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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她說話很欠揍的

    第342章 她說話很欠揍的

    梧桐路32號的別墅是萬家老總幾年前送給女兒萬柳箐的生日禮物,戶主今晚八點邀請了一群同齡人舉辦party。

    燈火通明,一輛接著一輛的豪車停在別墅前,光鮮亮麗的公子哥和富家千金魚貫而入。

    暮色四合,沈滿知降下車窗,隔著一排蕭索無葉黑壓壓的梧桐樹,看著對面敞開的院門。

    陸哲因某種原因被人威脅去茗館接觸她的好友。這幕後之人,自她上月聖誕後回國當天就派了人跟蹤她,雖然派來的人極不專業且愚蠢.也不排除這人是被中介騙了,但沈滿知更想知道祂為什麼如此清楚她的行蹤。

    圈子裡的人沈滿知接觸得少,大多都不認得,偶爾三五個還是在京尾見到的常客。

    一直到快接近八點,出來個女人,穿著燕麥色的羊絨套裙,挽著髮簪,整個人鬆弛又溫柔,身上搭著披肩,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人。

    白虎發過照片,沈滿知幾乎一眼就認出這是戶主萬柳箐。

    直到八點整,一輛明黃色跑車停在路邊,穿著長貂大衣的女人從副駕駛下來,側身時露出內里腰身緊緻的長裙,她笑著和萬柳箐擁抱,紅唇上揚,嫵媚動人。

    兩人勾著手進去,大門緩緩關閉。

    沈滿知眉梢微動,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我在這兒等你?」

    秦宴風單手擱在方向盤上,偏眸問她。

    她頓了頓,「先回去吧,我可能回來得晚,不用等我。」

    說完,右手正要推開車門,左手卻被拉了回去。

    秦宴風湊過來,盯著她的眼睛低聲道,「親一下。」

    沈滿知沒聽清,挑眉,「嗯?」

    他垂眸看著她的紅唇,偏頭吻在她脖頸。

    沈滿知眨了眨眼。

    秦宴風坐了回去,「去吧。」

    她回味過來,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唇,開門下車朝別墅的方向去了。

    「……」

    都這樣了,也不知道再親回來。

    秦宴風心底喟嘆,把著方向盤掉頭。

    院門口敞開著,裡面傳來悠揚的樂器聲,有似有淺淡的交談笑語。

    沈滿知在庭院停頓了幾秒,她抬頭朝二層落地窗陽台看去。

    二層漆黑一片,庭院盞燈微弱的光暈籠罩在透明玻璃後的窗簾上,內部幽然不見輪廓,呈現出厚重的隔閡感。

    沈滿知懶散地收回視線,抬步上階。

    拐過玄關才看到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客廳。

    她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空無一人。

    明明在庭院裡還聽見的談笑聲,偌大的客廳竟絲毫沒有人影。

    身後的門像是被觸動了開關猛地合上。

    沈滿知餘光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直到旋轉樓梯上傳來高跟鞋不急不緩的聲音。

    她眉眼漠然微抬。

    女人脫去了長貂大衣,暗紅色魚尾長裙襯出姣好的身材,迎著沈滿知的目光勾了勾唇。

    「好久不見啊,沈」她略微停頓,笑了下,「秦太太,很高興見到你。」

    沈滿知原本面無表情的神色,幾乎在勾唇露出輕諷之意的瞬間變得鬆弛懶散。

    「許秋,你是暗戀我麼,演這麼一出,就是為了見我?」

    給陸哲「傳」消息,又借萬柳箐的名義辦聚會,不就是為了引她來嗎?

    許秋上揚的嘴角微僵,只一瞬又笑彎了眼,「不請自來,不是你最喜歡做的事嗎?」

    去年元宵前,京城某度假村,沈滿知就是今天這樣堂而皇之地進了她的房間

    許秋眼底閃過一絲扭曲的神色。

    沈滿知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所以一年前的事,你還想再來一遍?」

    許秋扶著扶梯的手緊了緊,遮掩情緒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沈滿知,搞清楚一下狀況,」她微抬下巴,神色倨傲,「你現在在我的地盤。」

    沈滿知慢條斯理地走過去,隔著幾米寬方正的波斯地毯,落座在許秋對面。

    「那你也搞清楚一點,這是槐城,不是京城。」

    許秋像是氣笑了,打了個響指。

    二層突然亮起燈來,四方環形走廊站著人高馬大的黑衣安保,虎視眈眈地盯著底下的人。

    她像一朵危險的迷人罌粟,笑裡藏刀,「現在呢?」

    沈滿知指尖輕點在交迭的膝上,輕笑了聲。

    這幕後之人是許秋,倒也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只是時隔一年,還在關注著她的行蹤,要報復哪需要等到現在?

    她可不像是會這麼隱忍的人。

    沈滿知收斂了笑意,身體往後靠,已然沒了和她周旋的耐心。

    「讓你背後的人和我談吧,你沒資格。」

    許秋眉梢上揚,被她這種傲慢的態度搞得有些惱怒,「你……」

    話音剛起,二樓走廊打開一扇門,身材高挑的男人出現在視野里。

    沈滿知毫無畏懼對視上。

    容貌昳麗,氣質淡漠。

    熟面孔,許眉州。

    男人下樓,兩指併攏招人上茶。

    許秋在許眉州下來後,就乖巧坐在旁邊一言不發,只目光輕蔑地看著沈滿知。

    後者卻再沒留意她,姿態依舊閒適,仿佛被困之人不是她自己。

    「許先生要和我聊的事,旁人能聽嗎?」

    許秋臉色一變。

    許眉州目光落在對面,輕聲發話,「上去。」

    「哥……」

    他音色未變,看似溫和實則強勢,「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被駁了面子,還是在沈滿知這個討厭的人面前,許秋抿唇偏眸剜了她一眼,提起裙擺施施然離開了。

    客廳只剩兩人,二層走廊的人依舊沒有撤回。

    沒有人先開口,沈滿知更是,閒適地喝起茶來。

    許眉州只和她打過兩次交道,一次是弟弟許辭歸被設計進了她的會所,一次是京城度假村,來處理許秋的事。

    兩次都是從她手上救人。

    「你明知有陷進,還是進來了。」

    「許先生管這個叫陷進?」

    「秦倦說你是妹控,」沈滿知笑了笑,「恕我直言,你妹妹著實有些蠢了。不過這也是你利用她的原因吧」

    許眉州神色未變,目光幽深地看著她。

    「一個月前就開始派人跟蹤我,還總是露出馬腳被我發現。昨晚特意找人來我面前演戲,貼心告知今晚會來這裡。戶主萬柳箐,京城A大畢業,好友許秋,受邀在列。」

    沈滿知眸色冷淡,「你和許秋要是真的想找我麻煩,遠不必等到現在。漏洞百出的陷進,就差沒直接告訴我,有人想見我了。」

    許眉州不置可否,「秦倦說你很聰明,我原本還不信。」

    她彎唇,「難道不是信了,才安排這齣戲麼。知道我猜得到,也知道我會來。許先生,承認我很聰明,不是什麼難事吧。」

    「……」

    許眉州突然想起秦倦的原話。

    「那人精明得很,我估計至少已經猜到許秋身上了,」秦倦兩指夾著煙,頗有些無奈,「你呢,也別太招惹她,她說話很欠揍的。」

    原本信了一半,現在全信了。

    「這麼聰明,那不如猜一下我為什麼要見你。」

    沈滿知眼眸微眯,嗤笑,「真要我說嗎?」

    許眉州少見地猶豫了下,總覺得她有些不懷好意。

    仿佛早已洞悉,她眸底全是勝券在握的鬆弛感,語調卻舒緩。

    「我猜你有合作夥伴吧?只不過祂沒告訴你為什麼要抓我,看來許先生在這場交易里沒有什麼優勢嘛。不然,你也不會用這麼隱秘的方式把我引來,不是為了幫祂,而是想要弄清楚我到底有什麼價值。」

    「……」

    許眉州心裡氣笑了,不過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

    他沒否認,「猜到是誰了?」

    沈滿知舌尖抵著雪腮輕笑,「怎麼,今晚是專門請我來陪你玩猜謎遊戲的嗎?」

    許眉州也笑,「猜到了,你就可以走。」

    「這多沒意思,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許眉州笑而不語,只是一樓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從玄關處分散開,貼牆而立。

    他身體後靠,長腿交迭,溫潤淡雅變得睥睨傲慢,「你好像沒資格和我談交易。」

    「嘖,」沈滿知扣在茶杯上的手輕輕一握,漫不經心掃視著周圍的人,「可惜。本來沒猜到的,現在知道了。」

    許眉州挑眉。

    「你要是真有信心把我留在這兒,又何必聽她的,把我引入狼窩,還要安排這麼多人守著?」

    說完,她突然直視他,「賀蘭黛,是嗎?」

    許眉州心跳倏地快了半拍。

    沈滿知一直盯著他,才看出來細微的表情變化,她勾唇,猜對了。

    要真說許眉州和她有過節,那只能是元宵那場火災,她本以為是許眉州要對她下死手,卻沒想到後來查到了賀蘭黛,許眉州只是做了個「順水人情」罷了。

    如今看來,兩人因某種原因又達成了合作。

    這場局,看似是許眉州拿著主動權,但沈滿知遊刃有餘又極有耐心地同他周旋,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他眼底已經有了冷意,「你的確很聰明,但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太過聰明。」

    「男人討厭什麼,關我何事?」

    許眉州聽見她一聲散漫地笑。

    沈滿知語調微微上揚,唇角淺淺勾著,「許先生也蠻聰明的,若是許辭歸知道他溫柔寵溺的哥哥做過的某些事,恐怕也會很討厭你吧。」

    「……」

    許眉州沉默了片刻,他又想起元宵那場火災之後,公司連續數月丟掉的大額訂單。

    難怪賀蘭黛費盡心思要抓她,甚至給出優渥的條件要與他合作。

    原來沈滿知的本事比他想的還要大。

    許眉州鬆了神色,閉眼捏了捏眉心,「秦倦說得沒錯,你確實挺欠揍的。」

    「……」

    沈滿知面無表情,「還要繼續談嗎?」

    周旋了這麼久,才終於回到正題。

    許眉州倒是對她有了新的了解,「她為什麼抓你?」

    沈滿知沒急著回答,先是抬眼掃了周圍一圈,「被這麼多人盯著,總覺得許先生沒什麼誠意。」

    許眉州今天並不是為了幫賀蘭黛抓沈滿知,而是瞞著賀蘭黛想知道她的秘密。

    他抬手示意,二樓和一樓的人同時撤退。

    沈滿知端起茶杯垂眸抿了一口,原本貼合在布藝沙發冒了冷汗的後背,因傾身的動作,染上涼意。

    囚籠之鳥,唯有冷靜克制才有一線生機。

    眼看著黑衣人要全部撤退離開,玄關處的房門竟被猛地踹開,兩個身高近兩米的男人一身腱子肉,踹開門後分別站立門邊。

    剛放鬆警惕的沈滿知,「……」

    沒有留後招且並不知情的許眉州,「……」

    門後走出來一個男人,黑色大衣,長腿寬肩,眉宇間淡漠冷峻,眼底的戾氣十分明顯,氣勢絲毫沒有被身邊的人壓住。

    一個純黑色作戰服的混血面孔站在他身後。

    庭院昏黃的燈光照著他們身後黑壓壓的人影。

    局面瞬轉,現在被困住的人反倒成了許眉州。

    男人眸色冷沉,「許先生,與已婚異性共處一室,有些不妥吧。」

    許眉州喉間一哽,看向沈滿知,這人果然留了後手。

    後者不動聲色,心裡卻是疑惑不解。

    Ares怎麼和秦宴風在一起?

    秦宴風怎麼又回來了?

    「秦先生誤會了,是秦太太邀請我見的面。」

    秦宴風視線轉到沈滿知身上,「是嗎?」

    沈滿知眉梢輕挑。

    許眉州要保周全,她成全便是。

    「是,不過已經談完了,」她偏頭對著許眉州笑了笑,「那我先走了許先生,以後有機會,再親自去京城,給小朋友帶點禮物。」

    許眉州,「……」

    既給了他台階,又暗示了威脅。

    他笑不及眼底,「有心了。」

    秦宴風一路牽著沈滿知走出庭院,Ares見狀停住,準備離開。

    「等等,」沈滿知把他叫到一邊,「怎麼回事?」

    Ares看了看等在車邊的男人,低聲道,「您也知道,跟著您的人,還有秦先生的。今天您讓我們在這裡等著,秦先生估計也得到了消息。」

    沈滿知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秦宴的人會給他遞消息,那昨晚的事……

    「我是看你今晚有些心不在焉,才問了你的行蹤,只有這一次。」

    秦宴風給她繫上安全帶,托起她下巴親了親。

    沈滿知心裡狐疑,「真的嗎?」

    「又不信了,」秦宴風蹙眉,輕咬了她的唇,「你瞞著我單獨去見那姓許的,要不是我來,他是不是還威脅你呢?」

    「……」

    「我信,」她勾著他領口仰頭哄道,「多虧秦先生來得及時,要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脫身呢。」

    秦宴風不滿,鼻尖蹭著她的,「誠心一點?」

    沈滿知勾唇,「不夠誠心?」

    她手撐開,覆上他脖頸,車頂燈光幻化成星星點點鋪滿眸底,明艷動人。

    秦宴風眼睛被她另一隻手覆住。

    柔軟的唇或輕或重地碾著他的,長睫似羽毛剮蹭在側臉。

    他下意識撫上纖細腰身,隱約聽到一句「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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