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術修真路》 第1章 前世今生 秋高氣爽的日子,夜空繁星璀璨。 梁風——數學成就最高獎Phips獎獲得者、太陽系劃時代的人工智能系統‘天狗系統’之父,抬頭望著南方十點鐘方向的一顆二等星,眉頭緊蹙,心中有一絲憂慮——前不久,使用人工智能系統‘天狗2號’的獵戶座天文臺發來消息,在那片星域中,‘天狗2號’再次發現一個高級智慧文明,那個文明所在的恒星系比較奇特,是三顆大小不一的恒星組成的三體星。 “那個三體文明的環境遠不如地球,他們會入侵地球嗎?”他心中問自己。 “太陽系人工智能系統‘天狗系統’的leader、首席科學家梁博士風?!該死!”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 梁風一震,看見一顆微小但通透無比的極圓水滴漂浮在空中,大驚道:“慢,慢!讓我死個明白!你是三體人的‘水滴’?為什么要殺我?” “正是。因為你的‘天狗系統’,你們人類提前兩百五十年發現了我們三體人,所以,作為太陽系巔峰級的數學家、人工智能專家,你,必須死!”水滴答道。 一道亮光閃過,梁風眼前瞬間變得暗淡起來,耳邊似乎聽到全太陽系聯網的‘天狗2號’人工智能預警系統發出的警報聲:“發現水滴!發現水滴!……” —— 子夜,電閃雷鳴,大雨如注。 一個小山包上,一群礦工打扮的黑影隱藏在齊身高的灌木中,個個臉色焦慮、全身水淋淋。 “CNM!成老頭,大爺我CNM,CNNN,操你十八代祖宗!”一個竭力壓低聲音卻依然粗豪的聲音罵道。 一個干癟的聲音應道:“黑狗,如果操老頭我十八代祖宗就能破陣的話,你隨便操,操我三十六代祖宗都行!” “成老頭,你一直說護礦法陣幾年沒變了,已經驗證過好幾回了,怎么……怎么到了現在,你卻說破不了?” “破不了陣,逃不出去,我們這些人都得死,都得死!” “會全部被掛在旗桿上喂鬼臉禿鷲!”眾人七嘴八舌,又都是焦躁又怒氣沖沖的語氣。 成老頭道:“小老兒……小老兒也不知道這靈石礦的法陣怎么說變就變啊!梁風,你昨日也驗證過了,就是‘四象混元陣’是吧?” 梁風點點頭應道:“是啊,昨日我按你說得法子驗證過兩回,肯定還是‘四象混元陣’。”他們這群逃跑的靈石礦礦工中,只有成老頭和他會法陣,并且梁風的法陣知識還是成老頭教的。 “現在怎么辦?你倆說說!為了破陣,我們這十幾位兄弟什么都聽你倆的,現在你倆就讓我們這么多兄弟陪你倆在這邊等死?”眾人圍在成老頭和梁風面前,越逼越近,面目越發的猙獰。 成老頭耷拉著頭,臉上的雨水——也許還有淚水——滂沱而下,帶著哭腔叫道:“小老兒……小老兒我也不知道啊!” 看著一個閃電劈在法陣的光幕頂部,光幕蕩漾了片刻又恢復如初,梁風心中默默計算。又看著面前已經近在咫尺的許多雙血紅眼睛,還聽到他們越發急促的呼吸聲,他知道他們已經快到了瘋狂的邊緣,連忙道:“我有辦法!” 面前的眾人齊齊的精神一振,急問道:“快說快說!” “現在的這法陣肯定是‘六合青煞陣’!”梁風用肯定無比的語氣應了一聲,又沉聲吩咐道:“趙一錢二,你倆往東二十步,孫三李四,你倆往西二十步,其余人等往前, 待我口哨響起,你們一起擊在光幕上。切記!一定要哨響五數后齊齊的出擊!” 眾人看了梁風一眼,應道:“好!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試驗攻擊!”他們很快各就各位—— 一擊過后,眾人又圍了過來問道:“如何?” 梁風微閉雙眼,心中念頭閃動:“這破陣就如解方程一般,‘四象混元陣’就是四元一次方程,通常只需要四個等式就能解出各元的值,就能破陣。可‘六合青煞陣’比‘四象混元陣’復雜許多,也許是八元一次方程,也許就是十元方程,最少需要十個等式才能解出各元的值,現在是不可能解得所有元的值!但如果符合某種條件,解得其中某一元的值也是可能的。” 又腦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剛才光幕蕩漾的情形,他沉浸在嚴密的‘數學’——哦不,這個世界叫‘綴術’——推理的思索之中:“……嗯,剛才閃電劈中那里光幕時,光幕是這樣蕩漾的,剛才各人兩弱一強攻擊時,光幕的蕩漾是這樣的……” 眾人一臉的希冀又焦躁不安的樣子。 過了片刻,梁風睜開雙目,沉聲道:“左十四步,三人;左八步,兩人;左八步,四人;右四步,一人;聽我號令,同時全力一擊,必可破開光幕一個洞!”他自覺地他是無法把法陣全部破除,只可能破掉法陣的一小角。 眾人按他吩咐快速行動——蓬蓬蓬幾聲,前方法陣的光幕上一陣劇烈的蕩漾,又一聲低沉的‘咔嚓’聲,光幕上出現一個方圓一丈的圓形大洞。 梁風低喝道:“快,快!沖出去!那洞很快會復原的!”其實不等他叫喚,眾人已經爭前恐后的往法陣光幕的洞外沖去,他落在了最后。 —— 激發一張自己繪制的‘隱息靈符’后,梁風蜷縮在一個茂密樹葉掩蓋下的樹叉——這樹長在懸崖邊上,懸崖下方是一條深澗。感覺自己似乎與樹枝融為了一體,他心中的恐懼緊張好像少了一些,又思緒紛飛—— “……不知他們逃到哪里了?自己不跟他們一起逃,而是隱藏到離靈石礦不遠的地方,是對的嗎?” “……唉,自己的修為只有培元七品,是這批礦工中最差的,就算和他們一起逃那也肯定是落在最后,然后第一個被靈石礦的執事追上,第一個被殺死!” “……和自己一起逃跑的礦工都是培元期的,無法御器飛行,如此,能逃得過靈石礦里能御器飛行的入道期執事的追殺嗎?” “……護礦法陣一直是‘四象混元陣’,原先也做了很充分的破陣準備,可半個時辰前真正破陣的時候才發現根本不是‘四象混元陣’,這是哪里出了問題?……” “……唉,若不是有成老頭四年的悉心教導、自己的法陣基礎學得相當扎實,若不是自己一年多前覺醒了前世的記憶,有了巔峰級的數學——哦不——綴術造詣,那么,自己根本無法在幾息時間內就重新推演了法陣變化,根本無法破開‘六合青煞陣’的一小角!” “可惜還是浪費了許多時間,現在也應該驚動了礦里的執事了吧?” 腦袋輕輕一轉,透過茂密的樹葉,梁風還是看見了一道紅光從靈石礦區升起,又往東掠去——“入道期的執事駕御飛行法器追出來了!”他心中頓時一涼。 “啊——” 遠處傳來一聲嘎然而止的凄厲慘叫聲,就是大雨夜也是如此的清晰可聞—— “那聲音像是瘦猴的,他跑的最快,反而第一個死了?”念頭一閃而過,梁風渾身冰冷,似乎比那從頸部灌入、順背而下、又從褲管流到樹枝上的雨水還要冷上幾分。 “啊——” 又一聲慘叫聲透過密密的雨幕刺入他的耳朵,梁風只覺得心臟也一陣陣強烈收縮,全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著,似乎連思緒也要被凍住了。 “啊——啊……”他一點都不想再聽到那凄厲的慘叫聲,可是,那修士臨死的慘叫聲卻極具穿透力,還是不停地鉆入他的耳中。 “……老黑、老王、老鄭……他們都被殺死了?……十一……十二……十三!自己聽到的慘叫聲就有十三聲,還有……還有那些死得悄無聲息的!” “啊!”遠遠的,又傳來一聲低微但顯然是痛苦非常的慘叫聲。 “現在沒剩幾人了吧?……那紅光朝自己這個方向來了……,要死了嗎?……”心中的念頭似乎也慢了許多,梁風一邊的臉貼在冰冷的樹干上,又想:“前世的自己在某個領域站在了世界的巔峰,可在這人人都可修真的世界里,自己卻作為一名卑賤的礦工被殺,無聲無息!” “師傅,你將我賣到這里當奴隸礦工,想必就是讓我死在這里吧!” “師妹,現在你想必不會嫌棄我礙眼了吧?你想必已經如愿嫁入長湖幫,成為少幫主夫人了吧!” 想起曾經的師妹、曾經在站桃花樹下,甜甜叫他‘師兄’的師妹,梁風的手掌越握越緊,指甲刺入手掌心,很痛,心中卻有疼痛的快感。 望著越來越近的紅光,他心中的恐懼突然間莫名消失了,覺得死亡也沒那么可怕—— 紅光漸漸清晰,變成一個扁長的飛行法器疾風舟,疾風舟上站著一名修士,法袍被風吹得獵獵的響。 疾風舟從幾十丈外的地方掠過,又聽那修士輕喝一聲:“什么妖獸?”接著,就有一道靈光閃耀的掌印朝樹這邊激射而來—— “吱——” 一聲常見的樹上妖獸黑靈貂的慘叫聲,又有幾聲樹枝斷裂的聲音, 幾根大樹枝往懸崖下方的深澗嘩啦啦掉落。 那艘疾風舟繼續前飛,沒有回頭。 —— 努力睜開雙眼,眼前觸手可及的是一張獸臉,一張毛茸茸的小狐貍的臉,梁風頓時呆住了—— 顯然,眼前的這只小狐貍也呆住了——一對獸眼與一對人眼對瞪了片刻,那小狐貍怪叫了一聲,扔下嘴里的一顆靈果疾奔而去。 梁風撐起身子,看著小狐貍消失河灘邊的密林中,喃喃道:“謝謝!謝謝!”他明白那只小狐貍應該是想喂他那顆靈果。 又撿起地上不遠處的那顆靈果,他擦了擦上面的沙子,吃了起來——這靈果入口甘甜多汁,似乎也飽含靈力,才吃了幾口,原來受重擊而隱隱作痛的胸膛似乎沒那么痛了。 “自己繪制的那張有兩個儲元陣的隱息符果然能隱藏兩品的修為!” “在那掌印擊中自己前,自己偽裝的黑靈貂叫聲果然騙過了那入道期執事!” “唉,入道期修士的一記隨手攻擊,就把隱藏在大樹枝之后的自己打成了重傷。……還好這幾日大雨,澗水充沛,不然自己從那懸崖上掉到澗里沒被打死也摔死了!” “既然大爺我不死,那么,師妹、師傅,我們會再見的!” 心中想了片刻之前的遭遇,梁風幾口吃完靈果,爬起來走上一個山岡往東方眺望,心中暗道:“要想報仇,要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那必須得去東岐城啊——那里,自己才有機會變強、變強!” 眺望良久,他又一步一瘸地往前走去—— 第2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 三年后。 東岐城,申記丹鋪。 “你要去報名東岐門的入門丹比?哈哈哈——哈哈哈——梁風,你逗我們玩吧?”申記丹鋪的眾煉丹弟子發出哄堂大笑聲——這時候他們這些煉丹弟子剛剛吃過午飯,有點閑暇坐下來休息。 梁風沒有笑,一臉嚴肅的神情道:“我是認真的!我現在有培元八品修為,年齡也比四十歲少了十幾歲,都符合入門丹比的條件,怎么就不能報名?” 一名弟子笑道:“嘿嘿嘿,梁師弟啊,你煉制滿丹二十顆一爐的上品培元丹出丹率也只有七成不到,如何還敢報名去參加丹比?那可是要煉制滿丹一百顆一爐的培元丹!你知道后者的難度比前者高出好多倍,往年那煉制滿丹一百顆靈丹一爐的成績通常也是要七成的出丹率才能進入前兩千名。” 梁風點點頭,他知道東岐門的入門丹比規則:五年一次,分上下兩場,上半場是煉制一大爐的上品培元丹,考得是煉丹的基本功,按出丹率排名、名次在前兩千名進入下半場比試,下半場煉制的靈丹品種都是保密的,需現學現煉,考得是煉丹的悟性,也按煉出的靈丹多寡排名,排在前四百的就通過丹比成為東岐門的入門弟子。 另一名弟子又道:“就算奇跡出現,上半場你真的一爐煉出了七十顆的培元丹,但下半場呢,你怎么比得過那些修真二代?他們可是從小有好師父教,有許多資源練習,有可能正好煉過比試的那種靈丹呢。” 再一名弟子道:“先別說半年后的比試了,梁師弟你有兩千上品靈石報名費嗎?” 梁風搖了搖頭,臉色有點黯然——三年前他經歷了九死一死終于到了這東岐門山門外的東岐城,結果卻發現自己在這城里連賺靈石的技能也沒有,更別說找到加入東岐門的門路。 最后,他靠著原來當作藥童的經歷勉強成為這丹鋪的煉丹弟子——號稱煉丹弟子,其實只是煉制那種靈力消耗巨大、煉丹術要求很低的培元丹,類似于前世記憶里那種對技術沒多少要求的流水線工人。就這樣,前半年他還只能煉制中品培元丹,之后因為中品培元丹煉得好,才升為煉制上品培元丹的弟子。 一名弟子調笑道:“那梁師弟你有多少靈石?如果差個二三十塊,我們師兄弟湊下也就夠了。” 眾人又都笑了,起哄道:“梁師弟拿出靈石數一數。” 梁風就拿出皮囊將靈石全部倒在桌上,一塊一塊地數——上品靈石只有二十七塊。他心中嘆息一聲,煉丹工人的月俸真是很低,他現在也只有兩塊上品靈石的月俸,這幾年他雖然還有些月俸外的額外收入,但也全花在學習煉丹術上了。 見狀,眾人又笑成一團、議論紛紛——他們有的嘆息,有的怪叫,有的說離‘兩千靈石’的報名費太遠了,有的假意說已經很多了,只要再攢個一百多年那報名費肯定夠了。 梁風團團一捐,笑道:“還請眾師兄幫忙,一人借我十塊靈石,等師弟我考入東岐門,每人還一百、哦不、兩百靈石如何?” “你能考入東岐門?哈哈哈——梁師弟你若能考入東岐門,大爺我想必都能進階入道期、金丹期,哈哈哈——走了,走了。”眾人一聽借靈石,馬上就站起來走了一大半。 留下幾個厚道的勸道:“梁師弟啊,若是你干別的,我們還能幫襯幾塊靈石,但你借靈石去報名……”他們個個搖搖頭,走得一個不剩。 梁風苦笑下,暗罵道:“娘希匹!太不仗義了!”又心中思量自己該怎么籌措這兩千上品靈石的報名費。想了片刻,他也站了起來準備出去——他們這些煉丹弟子要輪班去丹鋪前面的柜臺當伙計賣靈丹。 才跨出一步,督任脈處的經脈突然一陣抽搐收縮,接著全身的經脈一起抽搐收縮,梁風一聲痛呼,身體瞬間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翻滾蹦跳,他嘴里發出“呵呵”的粗重喘息聲音—— “成老頭果然沒騙人啊,當日靈石礦里吃得那種能快速恢復力量的魚肉真有毒啊!……如果不能找到解毒之法,自己怕要完蛋了!……還得努力成為東岐門的弟子,那樣才有解毒的希望!”身體雖然疼得不受控制,他的靈魂卻好像飄離了自己的身體,依然思緒清晰。 按照當日那靈石礦里教他法陣知識的成老頭的說法,這種魚毒會逐漸發作——前些年可能兩三年只發作一次,而之后發作的頻率會越來越高,經脈也會完全收縮硬化,最后結果就是全身的經脈碎裂而死。 聽到響聲,眾弟子又轉了回來——他們面上神色各異議論了片刻,終于來了兩個厚道又與梁風關系不錯的的弟子將梁風抬回他的房間。把梁風放在了簡陋的床鋪上,他倆又勸道:“梁風師弟,你還是別異想天開想考入東岐門了,有靈石不如拿去買靈丹治病。”勸了幾句,他們也就出去干自己的活了。 在房間里折騰了近一個時辰,梁風才恢復正常。想了片刻,他找到店鋪掌柜告個假,出了店門往不遠處的一個賣法陣的店鋪而去—— 見到梁風進來,那法陣鋪的趙掌柜熱情招呼道:“梁道友,怎么今日才有空來我店鋪?這邊坐,這邊坐!” 喝了一杯靈茶,他笑道:“梁道友,老夫等你許久了啊——按你上次給得‘割圓術’我用心算了下,計算出來的π值似乎真的精確了不少,現在我算得的π值為三點一四一五九左右,按這個值來計算推導,法陣中圓形脈絡果然精確順暢了許多——” 頓了下,他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用一本《大丹爐煉丹要點》與你換得‘割圓術’,老夫是賺了!” 梁風笑道:“‘割圓術’是把圓割掉嗎?圓是畫在紙上的一個圈圈,怎么割掉?是擦掉嗎?”他又壓低聲音道:“那個上次托小子我與你交換的那前輩又來了,他說你要的‘球表面積計算法’他也有,只不過價錢比較高……” “哦,對對對,梁道友你說過‘割圓術’是一位入道中期的前輩給你的。那位前輩真有‘球表面積計算法’?價錢好商量!就是老朽怎么驗證他的計算法是對的?”趙掌柜也壓低聲音道。 梁風應道:“他說那‘球表面積計算法’秘籍中自有推算步驟,你一看就知道是真的!” 他知道趙掌柜為何迫切想知道‘球表面積計算法’——防守法陣運行展開時通常會形成一個半球形的靈力罩,如果無法精確計算球表面積,法陣的脈絡線、需要的靈力值等就無法精確制作——而當這種計算值超過一定的誤差,那法陣連運行也運行不起來,就別說威力了。 “好!只要是真的,價錢好商量。那位前輩要多少靈石?”趙掌柜一臉希冀的神色。 “三千上品靈石!明日交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梁風應道。 趙掌柜沉吟下,道:“三千上品靈石太貴了些,兩千六靈石如何?” 梁風道:“小子回去用通訊符問問那前輩,如果可以,明日這里交貨。”趙掌柜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梁風暗自思量:“法陣陣旗只有入道期修士才能制作,不然以自己的法陣造詣,這幾年賺個幾千上品靈石應是很輕松。靈符比法陣陣旗容易,可自己只會兩種低階靈符,附加值低,特別制作的靈符——比如那能隱藏兩品修為的隱息符,自己又不敢拿出來賣……” “趙掌柜有入道初期的修為,看起了還講信用,但如果見財起意,自己定不能幸免。所以,裝成有入道中期修為的前輩委托自己交易還是不錯,雖然也還有些破綻。” “嗯,這東岐城就在東岐門的山門下,受東岐門嚴格管控,想必趙掌柜也不敢在城里殺人搶劫……,不管如何,自己得足夠小心謹慎才是!……” “梁師兄……”一個怯生生又柔媚甜美的聲音叫道。 才跨進申氏丹鋪鋪門,梁風眼前頓時一亮,微笑道:“柳道友,今日又來買靈丹?” 怯生生又柔媚甜美聲音的主人是位十八九歲、身材婀娜的妙齡女子,她肌膚細膩如玉,面容秀美,特別是那眼睛,清澈又水靈,望之就能忘憂,不過她的衣裳卻有點舊,只是那系著鵝黃色裙帶的纖腰顯得格外的盈盈一握。 “哈哈哈,梁師弟,你的相好等你等得好辛苦,你快去安慰她。”幾個伙計起哄的聲音,“唉啊啊,梁師弟啊,人家都叫你師兄了,你還‘柳道友’‘柳道友’的叫?太沒禮貌了,至少要叫‘青青——妹子’,哈哈哈——” 那女子叫柳青青,她身邊還站著一名比她略高些的女子——這女子梁人也認識——叫做殷櫻。殷櫻的容貌也甚美,不過比容貌更有誘惑力的是她的身材,特別是她胸前的那兩只大白兔,簡直裂衣欲出——許多伙計的目光或明或暗的梭巡著那地方。這兩人都是不遠處的青樓‘意猶樓’的清倌人,經常來這丹鋪買些上品培元丹之類的靈丹。 梁風不喜伙計們的玩笑——他心下明白,就是因為柳青青、殷櫻她們倆是青樓女子,所以即使卑微如丹鋪的伙計,也都覺得高她們一等,可以拿她們隨便開玩笑。 “同為天涯淪落人,也要再分三六九等!”他心中感嘆。 “梁師兄……,上次我按你說的那方法算了下,靈符里的圓形脈絡果然精確順暢了許多,謝謝你,梁師兄!”柳青青走近梁風幾步,微微一福。 梁風笑道:“舉手之勞,柳道友無需放在心上。” 他心中又暗嘆一聲,柳青青被賣到青樓,境況不比自己當年被賣到靈石礦當奴隸礦工好,可她依然保持奮進的心,一有時間就學習繪符,可惜自己也是這般境遇,不能幫她什么大忙。 柳青青展顏一笑——笑容猶如百花盛開,道:“梁師兄的舉手之勞就解決了小女子我百思而不得的事情……梁師兄,這里還有一題,這該如何算?”她遞過來一張紙,上面寫著一道題——已知最基本的靈根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如果一人是四靈根且各靈根比例有差別,那他的靈根組合有幾種? 第3章 美人恩重 梁風看了下,自失一笑,如果是前世,絕不會有人請教他這個大數學家如此簡單的題。不過在這個世界,他還是裝模作樣地想了片刻,給出了解題的思路和答案。 邊上的伙計們見柳青青對梁風溫柔有加,個個冷嘲熱諷,都說梁風懂個屁的綴術,必是騙小姑娘玩的,叫柳青青不要上當。 梁風不把邊上的伙計放在眼里,所以也不生氣,道:“柳道友回去細思定能明白。”他知道這個組合的計算在靈符上的微型轉化法陣有用到,他當年在靈石礦時費盡心思弄到了隱息符的繪符術,有深入地研究學習過,明白靈符繪制的基本原理。 柳青青又福了一福,笑道:“嗯——多謝梁師兄!”她和那個同來的伙伴殷櫻一起走了。伙計們都殷勤打招呼,叫她們有空就來鋪里。 梁風看著柳青青婀娜的背影,想著她那百花盛開般的笑容,心中相當憐惜。他知道她們現在年齡還不大、修為沒到培元九品,所以不用接客,但等修為到了培元九品或到了一定年齡,她們就會被拍賣首夜權,據說能賣相當多的靈石——因為有相當多的修士認為,培元九品女修士的元陰是大補品,非常有益修為進階。 “同是天涯淪落人,自己還能如何啊?”他心中再次感嘆,收拾下心情,回屋寫那‘球表面積計算法’秘籍,他的兩千報名費就指望這秘籍了。 第二日,梁風帶著一本下了禁忌的秘籍來到趙掌柜鋪里,道:“趙掌柜,那前輩同意了,這是‘球表面積計算法’秘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可以馬上驗貨。” 趙掌柜抬手欲接那秘籍,見梁風將秘籍按著不松手,尷尬縮手,笑道:“唉,梁道友,本來兩千六上品靈石老夫已經準備好了,可昨夜有朋友急用靈石,借走了一些,現在只有兩千四靈石了……” 梁風皮笑肉不笑了下,將那秘籍裝入皮囊,轉身欲去。 “慢……慢!梁道友請留步,老夫確實只有這么多靈石了,不足的部分用這塊十八代家傳玉簡抵賬如何?”趙掌柜叫道,他拿出一袋靈石和一塊古樸的玉簡。 “梁道友,你看這玉簡,上面都是土沁色,絕對是十八代家傳,絕對是個古物,就是里面沒……,哦,你是培元期修士,還沒有神識,無法閱讀玉簡。”他見梁風拿起玉簡貼在額頭上,連忙解釋道。 梁風神色變了下,勉為其難的樣子,道:“好吧,就這樣!那前輩說給我兩百靈石的跑路費,我這跑路費就不要了,換這塊玉簡,這玉簡倒真像是個古物,我喜歡!”他將靈石和玉簡放入腰間的皮囊,轉身欲去。 “慢!梁道友,老夫還沒驗貨呢。”趙掌柜又叫道。 梁風停住腳步,笑道:“那位前輩說了,絕沒問題!”他站在門口等待趙掌柜驗貨,同時激發了暗中準備的一張通訊符。 趙掌柜解了禁忌打開‘球表面積計算法’秘籍,看了一會,沉思片刻,又看一會,沉思片刻,如此幾番,他突然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真是精妙絕倫的推算!” 梁風微笑不語,那‘球表面積計算法’秘籍里寫得是前世阿基米德的推算步驟,當然是精妙絕倫,最后推算的結果是球的表面積等于球最小外切圓柱體表面積的三份之二。其實,球的體積也是等于該圓柱體積的三份之二,但這個公式他沒有寫入秘籍。 趙掌柜合上秘籍,笑問道:“真是入道中期的前輩委托你?”他的笑容有點詭異。 梁風道:“當然,他估計也快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沛然靈壓逼來,有個聲音問道:“何人激發靈符,何事?” 趙掌柜頓時變了顏色。 梁風快速開了門,奔了出去,對凌空停著的飛行法器疾風舟上的修士道:“前輩,是小子誤激發的通訊符,沒什么事情。”他將一個裝靈石的袋子捧在手里舉過頭頂。 那修士一招手,袋子自動飛到他的手里,掂了掂,袋子消失不見了,又道:“沒事不要亂激發報警通訊符。”說完就走了。 梁風也疾奔走了,暗道:“還好自己花大價錢買了兩張報警通訊符,一激發這靈符,東岐城維護治安的巡捕營執事就會來查看。那趙掌柜最后果然有殺人奪財之意,……唉,實力不足,懷壁都是罪!”他感嘆一番,更加堅定考入東岐門的決心。 摸摸皮囊中的靈石,梁風半路上拐了個方向,往東岐門的山門方向而去——他要馬上去東岐門的入門丹比報名處報名。穿過半座城,他在報名處排了許久的隊伍,然后交了兩千上品靈石,換得一塊丹比的身份玉牌。 又摸了摸癟下去的皮囊,梁風松了口氣,自嘲一笑——娘希匹,自己現在這么膽小了,兩千靈石放在身上都不安心。 回到丹鋪的時候,晚霞滿天,梁風的心情也很好,自己終于報上名了,下一步就是辭工,之后找個地方專心研究煉丹術半年,再參加丹比。進了丹鋪,發現丹鋪里熱鬧的很,眾伙計們個個在高談闊論,再細看一下,原來是殷櫻、柳青青兩人來了。 柳青青見到梁風回來,眼睛亮了下,迎上去叫道:“梁師兄……”聲音還是那么含羞帶怯。 眾伙計見柳青青不理他們了,又起哄又說怪話,諸如‘來了情郎就丟了朋友’之類的。 梁風心中十分不喜,卻不欲和那些伙計一般見識,道:“柳道友,請外面說話。”他走出鋪門,走到一小巷口。 柳青青臉上紅暈未退,站在離梁風就一步多的距離,輕聲道:“梁師兄……,小妹聽說師兄你想要報名東岐門的入門丹比?” 她見梁風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小袋靈石,想遞又不敢的樣子,微低著頭道:“多日來經常請教師兄你綴術,小妹……小妹我積攢了些靈石,當做請教綴術之費……”說到后面聲不可聞,又抬起頭道:“聽說那報名費要兩千上品靈石,可是……可是……我只有這么多靈石,師兄……師兄你……你別嫌棄!”她深深看了一眼梁風,將那袋靈石塞在梁風懷里,轉身小跑走了,裙裾飄揚。 梁風解開袋子,里面有五十二塊還帶著體溫的上品靈石。 他望著柳青青婀娜的背影,張嘴想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覺得有一口氣從心底升起,堵住了喉嚨鼻子,眼前漸漸朦朧—— 你這些靈石想必是受了多少委屈、陪了多少小心和笑臉才賺得,為什么就全部給我這個地位卑微的煉丹工人? 眾人都認為我想考入東岐門是異想天開、絕無可能之事,你為什么這么地信任支持我? 你給了我你所有的,所有的靈石,卻還怕被我嫌棄? …… 又想起曾經的那個師妹,也曾甜甜的叫自己‘師兄,師兄’,后來卻為了嫁入豪門,將自己獻上的全部心意踐踏如泥! 兩行淚水滑落! 梁風用力擦去淚痕,深吸一口氣,暗道:“青青,青青——我定將你從‘意猶樓’救出!”他想,這世上終究還是有個人對他是真心實意的關心。 —— 走在回去的路上,殷櫻問道:“青青,你把所有的靈石都給那姓梁的伙計了?唉,那伙計有什么好?雖然是長的還順眼,但他怎么有可能考入東岐門?給他靈石不是打水漂嘛?你真是傻,那些靈石還不如去討好樓里的執事,日子也好過一些,再不濟送給哪個東岐門的弟子,也許真碰到對你真心的?” 柳青青心下黯然,現在在‘意猶’樓雖然還不用陪客睡覺,但陪酒唱曲卻是常事,也見過不少的入道期修士和不少的東岐門培元期弟子,可每個人看自己的時候目光中總是隱藏著欲望和鄙視,區別只是隱藏的深淺不同而已,哪有一個會對自己真心?就算是店鋪的伙計們也不是覺得比自己和殷姐姐高貴嗎?只有梁師兄他是用平等的目光看著自己的…… 她沉默了片刻,分辯道:“我經常請教梁師兄綴術,應該算些拜師的費用……” 殷櫻笑道:“你還強嘴!那丹鋪的伙計懂什么綴術?還不是看我們青青長得美麗,找機會和你搭訕?” 柳青青認真道:“梁師兄他真不是想找我搭訕的,他真懂得綴術,我感覺他的綴術比入道后期的鮑執事還好!”鮑執事是東岐門經書閣的執事,曾經到過‘意猶’樓,那時殷櫻、柳青青都在旁陪酒唱曲,聽過鮑執事給一個弟子指點過綴術。 “好了好了,青青,就算你的梁師兄綴術很好,人也長得俊,姐姐我也喜歡看到他,可這又有什么用呢?他區區一個丹鋪伙計,能有幾萬上品靈石替你贖身?再退一萬步說,就算他考進東岐門,那時他還會記得你嗎?還會記得你給他你全部的靈石嗎?” 柳青青臉色越發的蒼白。 殷櫻又道:“青青,姐姐我不愿意你被那些男人騙!你說你那梁師兄,如果他有了幾萬上品靈石,會想起你、來‘意猶’樓給你贖身嗎?” 柳青青眼前一片朦朧,顫聲道:“我……我……不知道。”兩顆晶瑩淚珠劃過光滑的臉頰,掉落在地。 第4章 再見靈狐 走在坊市的路上,梁風心中依然有點憤懣,那個申記丹鋪潘二掌柜真是欺人太甚,自己辭工了,最后半年的月俸靈石一塊也沒返還給自己,還說要讓自己在東岐城里再也找不到煉丹的工作。 坊市里熱鬧非凡,賣靈藥、妖獸、靈符、法器等等,各式各樣琳瑯滿目。梁風看了一會就丟開心中的憤懣,開始尋找相關的靈藥,他需要買大幾十份煉制上品培元丹的靈藥,回去練習大丹爐煉丹術。他已經在城西偏僻處租了個房屋,準備這半年就在那里練習煉丹。 煉制上品培元丹的丹方都是公開的,需要八種紅級上品的輔靈藥和兩種橙級下品的君靈藥。紅級上品靈藥相當普通,梁風很快都買齊了,幾十份只花了四十上品靈石。但君靈藥橙級下品的就比紅級上品的靈藥貴了許多,他只買到了其中的一種就花了八十上品靈石,還差一種橙級下品靈藥——‘玉夜花’。 “大地黑熊幼種!號稱防御力第一的大地黑熊幼種,便宜賣了——便宜賣了啊——” “攻擊第一的閃電鳶的蛋,只有兩個,唯有兩個!快來看了,快來看了,慢一步就沒你的份了!” …… 聽到各式各樣的呼喚聲,梁風聽到感興趣的都上前圍觀了片刻再走。他想自己難得來坊市一趟,也長長見識,順便也放松放松。 “玉夜花——玉夜花——便宜賣了,玉夜花——玉夜花——便宜賣了。” 聽到前面不遠處的叫喚聲,梁風微笑下,又朝前走去。 “天慧狐幼種一只,號稱妖獸中智慧第一的天慧狐幼種一只,還是母的,快來瞧瞧,快來看看了——” 梁風擠上前去,想看看號稱妖獸中智慧第一的天慧狐到底長啥樣子。 閃著禁忌靈光的鐵籠中躺著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狐貍,有培元五品的修為,皮毛暗淡無光,雙爪抱著腦袋,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那狐貍鼻子那么大,怎么可能是天慧狐?明明是癩狐嘛!”邊上有修士議論道。 “對對對,雖然樣子比較像天慧狐,但天慧狐的鼻子沒那么大——”圍觀的修士走了大半。 那小狐貍似乎知道修士說它的鼻子難看,把頭埋的更低了,鼻子都藏在兩爪之間,眼睛微睜了下,又閉上了。 梁風看了片刻,心中突然一震,想起幾年前自己從靈石礦逃出的經歷,那時自己暈倒在河灘上,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一只小狐貍給自己喂靈藥,那小狐貍比這只小了點,但鼻子也挺大的,樣子也像。 又看到那小狐貍的眼神,梁風暗道:“是了,就是它!就是它!”他看著它那凌亂干澀的毛發、瘦骨嶙峋的樣子,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 討價還價了一番,梁風不理旁邊修士的或提醒或嘲諷,用兩百上品靈石買下那只小狐貍。之后,再花了大幾十上品靈石買了最后一種橙級下品靈藥‘玉夜花’,他腰間掛著兩個鼓囊囊的皮囊,懷抱小狐貍往城西走去,他剛剛租的一間小屋就在城西,雖然那里靈氣比城東差了不少,但每月的租金依然要一塊上品靈石。 小屋很小,擺了一床一桌和幾張凳子就沒剩多少空間了。回到屋里,梁風放好兩皮囊的靈藥,摸摸小狐貍的腦袋,道:“小家伙,是不是又去救人被騙,所以被抓住了?” 那小狐貍似懂非懂,如翡翠般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梁風,兩行淚水順頰而下。 梁風柔聲道:“別怕別怕!想你母親了是不?過幾日我把你放回到山林中去,你自去找你的母親。”他掏出兩顆靈果給小狐貍吃。小狐貍顯然是餓壞了,幾下就把靈果吃得精光,目光盈盈地又看著梁風,還想吃的樣子。 梁風有點尷尬,又摸摸它的頭,笑道:“明日再去買,今日買少了,買少了……”小狐貍用力蹭了蹭他的腿,跑到一邊去睡覺去了。 看著小狐貍進入夢鄉,梁風將皮囊里的靈石全部倒在桌子上盤點,除去柳青青給的五十二塊靈石,只剩不到一百上品靈石。“唉,要練習大丹爐煉丹術,還需要那種一爐能煉一百顆靈丹的大丹爐,還需要配套的靈火陣,這些最便宜的都要五百上品靈石,自己還得再想辦法賺些靈石……” 想了片刻,他想到了個賺靈石的辦法,不是再賣綴術秘籍了,那種秘籍雖然價值不菲,但要找到合適的買家卻不容易,他是想制作一些特別的、能隱藏兩品修為的隱息符甩賣給靈符鋪,只賣一次,這樣如果謹慎點,安全性應該可以保證。 解決靈石的辦法有了,梁風又拿起那塊古樸的玉簡,那玉簡是法陣鋪趙掌柜抵換給他的。當時趙掌柜忽悠他說,培元期修士沒有神識不能閱讀玉簡,其實趙掌柜一定也查看過玉簡,估計不知道為什么沒看到任何內容。 “嗯,為何自己培元期就能讀到這玉簡中的內容?難道是自己融合了前世的記憶,所以培元期就擁有了神識?”他暗自驚訝,又將玉簡貼到自己額頭上閱讀,上次在趙掌柜的法陣鋪里,他只閱讀了一個開頭就趕緊退出來了。 玉簡上信息不停地流入他的識海—— 《綴術與功法原理》:世人皆以為功法是用心感應靈氣并導入經脈,化為一絲絲真元,如此則修為進步。所以天級上品功法能導入更多的靈氣,也如天靈根修士一般,同樣的條件下天靈根修士能導入更多的靈氣,如此修為進步更快。 其實不然,功法更根本的本質是體內的真元按脈絡運行,形成一個類似聚靈法陣的無形法陣,從外界吸取靈氣,再將靈氣壓縮轉換,形成一絲絲真元。所以,那天級功法與地級功法、人級功法的本質差別就是在體內‘無形法陣’的吸取靈氣效率、壓縮轉換效率。 綴術,法陣的基礎,理所當然也是功法的基礎…… 梁風沉浸到那《綴術與功法原理》的玉簡中,直至神識不續,頭暈腦脹的退了出來。 花了幾日時間,他終于讀完并理解了些這篇《綴術與功法原理》。這篇原理博大精深,本沒這么快能理解的,但梁風對里面所有用到的綴術全部熟悉異常,比如數列組合,比如黎曼幾何,比如極限等,所以他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一些道理。 “按這篇《綴術與功法原理》的說法,靈根越好、功法越好,修煉速度更快,煉的真元越密實,實力就更強,并且進階也容易,進階容易的原因是,修士若要進階,一次需要的增加的真元量通常是相當巨大,很有可能超過身體吸收的極限,這樣進階就失敗了。而平時就將真元煉密煉實,體內就能容納更多的真元,這樣進階時需要真元量會少上一半以上,如此,大關卡變成小關卡,小關卡變沒關卡,進階也容易了。” “好像挺有道理!可是,自己根本沒有高級的功法,連人級功法也沒有,如何是好?還有自己的靈根怕也普通,當日在青李莊的時候,修為一直卡在培元六品,比師妹還不如了。” “嗯嗯,這篇《原理》的后面還有舉例證明的兩個簡單例子——《培元鍛元功》與《培元隱息訣》,這兩功法只適用于培元期,純粹以綴術推導出來的‘無形法陣’,前者可鍛煉體內真元,讓之更密實,后者可偽裝靈力波動。” “《培元鍛元功》與《培元隱息訣》看推導過程是沒有問題,但真有用嗎?”梁風心存懷疑,雖然玉簡上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好用,但他心中還是沒底。 “好吧好吧,現在也沒好功法練,就練練看吧,一有問題,馬上停止!”他打定主意。 接下來一個多月時間,他白日繪制那能隱藏兩品修為的隱息符,夜里就修煉‘培元鍛元功’與‘培元隱息訣’。 隱藏兩品修為的隱息符繪制法是他在靈石礦時學會的,那時他費盡心機才弄明白靈符的本質,就是將幾種微型平面法陣組合在一起。而他通過精深的綴術計算,可以在一張符紙上繪制出兩個輸出法陣,這樣的隱息符就能隱藏兩品的修為。 這日,梁風運功幾周天后收功,嘴角不由的裂開,伸手摸摸小狐貍的腦袋,笑道:“翡兒翡兒,這‘培元鍛元功’還真有效果,我才煉了一個月,現在真元真的密實了許多,現在的真元量就和培元七品的一樣了。‘培元隱息訣’也挺有效果,能偽裝成培元九品的,也能偽裝成培元六品的,比隱息符好用多了!” 那小狐貍的眼睛像翡翠,梁風就叫它翡兒,它微咪眼睛,很享受梁風的撫摸,輕叫了幾聲,也不知道聽懂梁風的意思沒有。 “翡兒,我送你回山林你也不回,不如我也教你‘培元鍛元功’如何?哦哦,這功法你還學不了,得先識字認識經脈,再學習綴術基礎,之后才能學‘培元鍛元功’。這‘鍛元功’啊,使用真元構成法陣,需要精密計算,所以得有相當的綴術造詣。” “翡兒,你說你要不要學呢?學就點點頭,不學就搖搖頭——啊,你真聽得懂我的話?!好,我明日去賣了靈符買好丹爐等物品,以后有空就教你識字。” 第5章 只是3靈根 半年后。 梁風身穿嶄新的東岐門弟子法袍,走進申記丹鋪的大門,笑道:“潘二掌柜,別來無恙啊!” 潘二掌柜抱拳道:“原來是東岐門的……”他目光一凝,張大嘴巴,抖了幾下道:“梁……梁……道友,你……你成為了東岐門的弟子?!”他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梁道友,請——請里面的茶間稍坐!”他微弓著腰,殷勤笑道。 店鋪的伙計們目光都轉了過來,一時間不能相信眼前所見,那個毫不起眼比自己還窮困的梁師弟居然身穿嶄新的東岐門弟子法袍?! 片刻后,才有人驚呼道:“梁……梁師兄,你考入了東岐門?!你真的通過丹比,成為東岐門弟子?!” 梁風微笑點點頭,掏出兩瓶靈丹放在柜臺上,道:“王師兄、陳師兄,當日蒙你們照顧,今日師弟我略表謝意。”當日他毒發在地之時,就是王、陳兩位師兄將他扶回房間的,所以他今日各送他們一瓶價值二十上品靈石的靈丹,雖然他現在皮囊中的靈石也沒超過一百塊。 他轉身欲去。 潘二掌柜急忙叫道:“梁道友,梁道友,請借一步說話……”他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梁風扭頭斜晲道:“有什么話現在說,大爺我很忙的。”他知道潘掌柜懼怕東岐門之勢,自己雖然只是東岐門新進的培元期弟子,但幾日后就是東岐門掌門、堂主、長老、執事們遴選親傳弟子的日子,如果自己被哪個堂主、長老選為親傳弟子,要找申記丹鋪的麻煩是很容易的。 潘二掌柜依然一臉的諂媚的笑,掏出一小袋靈石遞給梁風,道:“梁道友,前些日有些小誤會,還望梁道友海涵,這些小東西就當賠禮。” 梁風掂了掂那袋靈石又拋回給潘二掌柜,那袋靈石預計有六十塊上品靈石。他皮笑肉不笑道:“哈哈,這么重的禮大爺我怎么敢收?哈哈,潘二掌柜,不知大爺我想在這附近找個煉丹弟子的工作,還能不能找到?”當日他辭工之時,潘二掌柜不僅不給他半年的月俸,還威脅他再也不能在這片地方找工作。 潘二掌柜漲紅著臉,目露恨意,又趕緊收回恨意,堆出一臉的媚笑。 梁風不理潘二掌柜的叫喚,走了。他邊走邊想:“有些人就是賤,對比他弱的人驕橫無比,可只要是比他有力有權,抽他的左臉他還會把右臉貼過來。” ‘意猶’樓。 梁風花了六塊上品靈石才坐在一間雅間里等候。 雅間門口站著一個綠帽小廝,一臉媚笑道:“道長請先喝酒,你叫的青青馬上就來。嗯,那‘青青’還是個青倌人,只能陪酒唱曲。道長要不要再叫個紅倌人陪您呢?不是小的吹,我‘意猶’樓的紅倌人聞名東岐城,道長要是要的話,小的給你推薦一位剛剛梳籠不久的,又新鮮又熱辣,一夜只要十塊上品靈石,絕對物超所值!” 梁風搖搖頭,扔了一塊靈石給那小廝,“幫我去看看,‘青青’怎么還不來?” 那小廝接過靈石,表情更加熱情生動,“好的好的,小的馬上去看看。” 又過了好一會兒,柳青青才匆匆趕來,她見到客人居然是梁風,明顯吃了一驚,再見梁風身穿嶄新的東岐門弟子法袍,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梁風見柳青青臉上猶帶淚痕,心下黯然,卻沒問什么,他知道就是在這東岐城里,在這世界里,到處都是弱肉強食,更別說在這青樓里受委屈了。而現在,他不能給她什么強力的幫助和承諾,也就不說那些無用的安慰話。 “柳師妹,我考入了東岐門,多虧當日你送給我那么多靈石當做報名費。” 柳青青目光盈盈,微笑道:“梁師兄說笑了,小妹那些靈石是您指教我綴術的拜師費,怎能說是送呢。”她微轉身,舉手縷發的同時暗暗擦去淚痕。 梁風看著柳青青越發苗條的纖腰,暗嘆一聲,“請坐,柳師妹。我自己編寫了本《綴術基礎》,比較簡陋,閑暇可看看。”說著,將一本秘籍放在桌上。 柳青青接過秘籍翻了下,驚喜道:“師兄你這半年多不在丹鋪,小妹的綴術再無寸進,這下好了,太好了!”她起身恭謹地朝梁風深深地鞠了一躬。 梁風擺擺手,想說什么,又覺得什么都沒必要說,心下嘆息一聲,道:“我才進東岐門,若有閑暇,定會下山來看你。保重!”他起身欲去。 柳青青輕喚道:“梁師兄,請稍待,小妹彈首曲子,恭祝你考入東岐門吧——” 梁風點點頭,又坐了回去。 柳青青挑了件樂器琵琶,轉軸撥弦了幾下,微抬頭看了梁風一眼,邊彈邊唱道:“喓喓草蟲,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 琵琶聲嘈嘈切切,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歌聲柔媚嬌美,繞梁不絕,直入心扉——梁風定定地看著那纖纖玉手在琵琶弦上輕挑慢捻,加上偶爾飄過來含羞帶喜的眼波,不由得癡了。 曲罷,兩人靜靜地坐了良久。 —— 幾日后,東岐門凌云峰。 大殿廣場上,測過靈根的梁風與眾三靈根弟子站在一起,等待東岐門掌門、堂主、長老等來挑選親傳弟子。他心中卻有點失落,自己只是個火、木、水三靈根弟子,不是雙靈根弟子,更不是單靈根即天靈根弟子。 梁風知道靈根有極重要的意義,這世上所有的修士、甚至所有的妖獸都是有靈根的,有靈根才能吸收靈氣進行修煉,那些尸魃鬼魅之類是沒有靈根的,所以它們無法通過吸收靈氣進行修煉,只能在特定環境、使用特別的東西才能修煉。 靈根分金、木、水、火、土五行,單一靈根、又稱天靈根是最好的靈根,這種靈根的修士修煉速度快不說,還容易進階,最差的靈根就是五行俱全的,這種靈根的修士修煉速度巨慢,據說有史以來還沒有這種靈根的修士進階到培元后期的。 靈根很重要,所以新入門的弟子都要測試靈根,以便因才施教。這測試靈根可不是說測就測,不僅需要專門的法器,還需要耗費不菲的靈石,所以東岐門沒有用測試靈根來招收弟子,幾萬人測一次靈根就能讓之破產的。再加上靈根雖然很重要,但想在修道的路上要走得更遠,智慧、毅力、道心、運氣等,也很重要,所以用煉丹考核來招收弟子是很合適的。 不過,雖然智慧、毅力、道心、運氣等的重要性也不低,但這幾項可無法精準測試,兼且這些新弟子既然都已通過上下半場的丹比,丹比的成績可以大致看出這幾項的水平,所以靈根的優劣,就能很大程度上決定新弟子的地位高低和修煉資源的多寡。 所以,天靈根弟子通常會成為掌門的親傳弟子,不過這種靈根太稀少,往往幾百名新弟子只有幾名天靈根弟子——比如這次的新弟子有四百零五名、天靈根弟子只有四名,掌門收不滿一定名額的親傳弟子,就會降低標準招雙靈根的。 四名天靈根弟子早就被東岐門魏遠開掌門定為親傳弟子,魏掌門又點了十個雙靈根弟子的名,之后就帶著十多名弟子走了。 之后,刑堂堂主、衛營統領、丹堂堂主、法訓堂堂主、市易堂堂主、經書閣閣主等各自點了幾名新進弟子的名字,被點到名字的弟子都是地靈根弟子,他們依然是興高采烈,奔向各自的隊伍。 隊伍中,梁風暗嘆了口氣,自己只是三靈根弟子,丹比的成績雖然上半場非常出色,滿丹是一百顆,他煉出了九十六顆的成績,但那成績太耀眼了,他思考良久還是決定隱藏部分實力,報上的成績是八十六顆。就是八十六顆這樣的成績,他也排在前五十名內。 不過,丹比的下半場他的成績卻比較普通,不是因為他的學習能力不足,而是那靈丹需要連續煉兩個時辰,耗費的靈力極大,以他培元八品的修為基本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靈力的,還好這半年來他勤練‘培元鍛元功’,修為雖然沒有進階培元九品,但真元卻密實了許多,能使出更多的靈力才堪堪完成那靈丹的煉制。 綜合上下半場的丹比成績,他排在入門丹比的第兩百四十二名,位置不甚好。 場上待選的雙靈根弟子只剩寥寥幾名,接下來是刑堂、衛營、丹堂等的長老挑選親傳弟子了,再之后是各堂執事挑選弟子,若還沒被選中的,就只能被當做普通弟子,被分配到各堂口去干具體事務去。 “自己也許能被哪位長老挑中吧?如此甚好!”梁風心想。 念頭才閃過,督任脈處的經脈突然一陣抽搐收縮,接著全身的經脈一起抽搐收縮,梁風一聲痛呼,身體瞬間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他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翻滾蹦跳,嘴里發出“呵呵”的粗重聲音,“該死,該死!那魚肉之毒又發作了,偏偏在這時候發作!” 站在他周圍的弟子一哄而散,遠遠的圍成半圈看著他滾來滾去,議論紛紛,“怎么回事?這人是不是突然發瘋了?”“我看不像,好像是中毒了。”“胡說,中毒?哪有這么厲害的毒?中毒了吃顆卻邪丹不就好了?對對對,誰有卻邪丹的,給他一顆試試。” 第6章 柳執事淡曦 一顆卻邪丹塞進梁風的嘴巴,但他依然在地上痛苦地翻滾,眾人又議論紛紛。 梁風雖疼得滿地打滾,神智卻異常清楚,就像靈魂飄到半空冷眼看著自己的肉軀一樣。他瞥見眾人或冷漠或幸災樂禍或假裝憐憫的各色神情,心中念頭閃過:“這世上,還有誰,是真正關心愛護自己的?” “只有青青和翡兒是關心我的!青青,本想若能成為東岐門長老的親傳弟子,就有機會為你贖身,現在看來這個希望渺茫……只要一息尚存,大爺我絕不放棄!” “翡兒,你為何要跟著我呢?把你放回到密林中兩次,你都不走,還要哭。跟著我這窮困之徒,你吃也吃不好,也沒什么高級的功法給你,只能教教你綴術基礎……” 翡兒就是那只鼻子很大的小狐貍,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只天慧狐,因為它實在是聰明,只有培元六品的修為就能聽懂人言,就能學習寫字和綴術。 通常來說小妖獸的修煉天賦會比修士好許多,但智慧卻差不少,培元期的妖獸通常只能靠本能修煉,學不會什么寫字、綴術、功法之類的。妖獸要進階到了入道期,化去喉間橫肉后才能學會人言,進階到金丹期,化去腦間橫骨后,靈智大開,才能比得上修士的智慧。 “讓開!”一聲異常清脆悅耳的聲音,一雙灰色毛皮上繡著兩朵紫色祥云、秀氣精致的步云靴出現在梁風眼前。 “我看看!”一只溫潤的玉手抓住梁風手腕,靜靜地給他把脈。 梁風雖疼痛依然,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靜靜地躺在地上。他聞到近在咫尺的那女執事身上的淡淡體香,感覺疼痛也減輕了許多——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激。 吃了一顆靈丹后,疼痛很快消失,梁風站了起來,朝那女執事深深鞠躬。那女執事道:“你原來吃過一段時間的六翅黑鱗靈魚的肉?那魚肉之毒可很難解,我的靈丹只能稍緩疼痛,不能解毒。” 梁風又鞠躬感謝,然后退回到弟子當中。周圍的弟子見他站過來,都走開去,離他遠遠的。 很快,眾長老、執事們都挑選過弟子,四百名的弟子被招為親傳弟子的有三百名左右,剩下有一百名左右就是沒人要的普通弟子,梁風當然在那被剩下的普通弟子中。普通弟子是要做具體事務的,于是梁風被分配到丹堂當煉丹弟子。 “繞了一圈,進了東岐門,自己還是個煉丹弟子,不同的只是煉的靈丹不同。” “嗯,這次魚肉毒發作好像不如前幾次猛烈,難道是修煉‘培元鍛元功’的緣故?那帶面紗的女執事說魚肉之毒很難解,可不是說不能解,看來還有希望,有機會還得去經書閣中查看典籍。” “嗯嗯,雖然還是個煉丹弟子,但還是多了許多機會,能去經書閣查看典籍,能去法訓堂購買功法……”梁風邊想邊往自己住的小院走。 第二日,梁風就到丹堂報道去。昨日遴選過后,其他那些弟子有去刑堂的,有去市易堂的,有去經書閣,還有去法訓堂的等等。 市易堂管理東岐門范圍內所有的靈藥靈丹等交易,油水很足,大家都爭著去;刑堂負責東岐門范圍內的刑罰緝盜等,權勢很大,油水也很足,大伙也很愿意去;經書閣沒什么油水,但勝在清閑還能免費查看典籍;法訓堂組織龍山院的弟子遴選,也油水不少,并有免費學習功法的機會,比經書閣熱門。 那些天靈根、地靈根的親傳弟子一般也會在這些堂口里掛個名,方便收靈石。 只有丹堂,沒人愿意去,去丹堂就是去當煉丹苦力,又累又沒油水,所以那些普通弟子全部都被分配到丹堂當煉丹弟子。 “去丹堂就去丹堂,沒什么,自己很喜歡煉丹,再之丹爐上的法陣雖然自己不識,但使用精深的綴術研究了一番,也能大有所得,就是煉普通的靈丹自己也能煉出名堂來!”梁風心道。 不過他感到奇怪的是,與他同樣是三靈根、入門丹比成績很靠后的金天命居然被刑堂的長老收為親傳弟子,去了大家爭著去的刑堂。入門的這幾日里金天命與梁風同住一個小院,他與梁風都是散修出身,都沒有家族幫派的支持,所以天然比較親近。 丹堂在位于青丹峰半山腰,那里房屋層層疊疊,看過去大小房間不下上千間。 梁風和其他九個新弟子跟著一名老弟子進了丹堂的一間偏殿,偏殿里已經有二十幾名培元期弟子,有老有少,年齡最小的也比梁風大幾歲。那老弟子交代了幾句,讓大家一起靜候頂頭上司柳執事的到來,聽說柳執事是位年輕貌美的女執事,修為有入道六品。 過了不久,柳執事果然來了,她面帶輕紗,身穿天藍色法袍,腰間系著一條淡紫色天蠶絲腰帶,面容看的不甚清楚,身材卻是婀娜多姿、儀態萬方,她身后還跟著兩名女弟子,一人紅裝,一人淡綠裝,看樣子是她的親傳弟子,俱是貌美如花。 柳執事進屋后徑直走到正中間的一張藍梨木大桌子后,坐了下來,不說話。 總共近三十名弟子主動站成兩排,垂手恭立,等候柳執事發話。 等了片刻,柳執事道:“本執事柳淡曦,以后就是本執事負責你們這組弟子的煉丹事務。幾名新弟子還不懂這里的規矩,今日重申下,各位要記牢,有疑問的馬上問,異日若有觸犯,別怪本執事無情!”她轉頭示意紅裝女弟子講規矩。 梁風一聽到柳執事清脆中帶有嬌媚的聲音,不由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她就是昨日給他把脈然后給他一顆止痛靈丹的那女執事。 他心中一動,想問問那魚肉之毒到底是如何解法,耳邊響起一聲冷哼,腦海中就是一痛——他似乎看見柳執事透過面紗的銳利眼光,連忙垂下目光,暗道:“柳執事定是討厭得寸進尺、順桿爬的人,以為自己就是那樣的人,所以警告自己不要去麻煩她?!……” 紅裝女弟子的聲音響起—— “第一,我師傅不是你們的師傅,任何煉丹練功疑問俱不可來煩我師傅。” “第二,每月必需完成我師傅安排煉制中品‘三豐益壽丹’的任務,完不成的自己花靈石去買也要完成!” “只要做到這二點,其余你們自由安排!聽清楚了沒有?” 幾十名弟子大聲回答道:“聽清楚了!” 那紅裝女弟子的目光在十名新弟子身上掃視,又問道:“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好,都聽清楚了。”她接著說:“你們十人有半個月學習煉制中品‘三豐益壽丹’的時間,有五份的靈藥供你們練習。煉丹有什么疑問,自己花靈石去法訓堂問詢。半月后,你們開始接受任務——你們的任務是,每月每人可領取二十五份的中品三豐益壽丹的靈藥,上繳三百六十顆合格的靈丹。明白否?” 梁風等人大聲應道:“明白!”這任務就是要求他們每月要煉制二十五爐靈丹,每爐煉成的靈丹差不多在十五顆,也就是出丹率在七成五左右。 他們幾個領了丹方、丹訣和五份試煉用的靈藥各自回自己的小院去,在丹堂,他們也一人分配了一間煉丹用的靜室,里面煉丹的工具一應俱全。 回到小院,梁風馬上投入新靈丹煉制的學習之中,這‘三豐益壽丹’煉制比他之前學的靈丹復雜的多,單單丹方上的靈藥就有二十余種,丹訣也比以前學的晦澀難懂。 靈藥配伍講究君臣配伍,中品‘三豐益壽丹’的君靈藥居然需要一種黃級中品靈藥,當然,用量是不多。靈藥等級從低到高依次是‘紅橙黃綠青藍紫’,一株黃級中品靈藥的價格大約兩百上品靈石,是橙級同品靈藥的二十倍左右。 “怪不得這么貴,一顆中品的‘三豐益壽丹’就要四塊上品靈石,兩顆的價值就差不多相當自己一個月的月俸了。”梁風心中感嘆。 不過想想也釋然,能讓人延命的靈丹怎么可能便宜?他知道雖說培元期修士的最大壽命能到一百五十歲,但因為人會有受傷、縱欲、不良習慣等,通常活不了這么久,能活到到一百一二十歲就是高壽了,而‘益壽丹’養精補氣,能有效延長壽命。 梁風花了五日時間研究丹方丹訣,感覺已經完全理解掌握后,他帶著幾份靈藥來到丹堂自己的煉丹靜室內,準備開始試煉丹,靜室內擺設簡單,只有一丹爐一蒲團一矮架等幾件必須物品。 研究熟悉了一番丹爐和靈火陣后,梁風仔細把一份靈藥在丹爐內擺好,啟動靈火陣,神識鎖定丹爐和靈火,全身心的投入到‘三豐益壽丹’的試煉當中。 一個時辰過后,他停了下來,暗嘆口氣道:“這靈丹果然更有難度,第一爐感覺就不佳。”他打開丹爐,里面只有兩顆成型靈丹,其余的焦黑一片,就是那成型的靈丹也是色澤不佳,氣味不正。 “嗯,哪里有問題?現在自己有培元八品的修為,煉這靈丹的靈力夠用了。”他從腦海中調出記憶,把剛才煉丹的步驟畫面像電影那樣一幀幀回放——每次煉丹過后他都這樣總結經驗教訓,多少總有所得,就像前世那人工智能的深度學習算法那樣,其實那人工智能的深度學習算法就是模擬人類的學習過程,可是人自己倒會經常忘記使用這些技能。 再加上他綴術精深,對封刻在丹爐上的法陣略有理解,又有培元期就擁有的神識,所以他的煉丹術也越來越好,甚至于入門丹比的上半場不得不隱藏些實力。 第7章 重要生意 連續幾日,每日梁風都到丹堂試煉丹,第三爐時,他已經煉出八成的出丹率,第五爐時,他達到了近十成的出丹率。 晚霞滿天的時候,梁風往自己的小院走去,遠遠的就看見一只小狐貍一動不動地蹲在小院門口,往來路遙望,它一見梁風的身影,連蹦帶跳地跑了過來,在他身前身后興奮的跑來跑去,腦袋在他腿上擦來擦去。 梁風抱起小狐貍,笑道:“翡兒,已經學的兩千個字都復習好了沒?我要考考你的。”小狐貍輕叫幾聲,用力點點頭,意思是它已經復習好了。 梁風摸摸它毛茸茸的頭,心道:“翡兒真是聰明,接下來可以教它綴術了。”走進小院,他笑道:“翡兒,我想到了個賺靈石的好辦法,我們要發財了,哈哈——” 小狐貍目光中露出疑問。 梁風壓低聲音道:“我現在每爐的中品‘三豐益壽丹’基本能煉出滿丹、二十顆的靈丹,除去給丹堂的任務,再加上每月有五日自己掌握的時間可以自己煉五爐靈丹,這樣每月我們能存下兩百二十五顆靈丹——” “嗯嗯,還得扣除五份靈藥的成本,每月大約能凈存兩百顆靈丹。翡兒你知道嗎,一顆中品‘三豐益壽丹’的售價是四塊靈石,兩百顆靈丹就是八百靈石!八百上品靈石啊!”他說著說著,自己都有點興奮,他沒想到來丹堂當煉丹弟子這里面也隱藏著巨大的收益。 “哦哦,還有點不對,兩百顆靈丹批量賣給丹鋪的話賣不了八百靈石,估計只能賣六百五十靈石……”他心道:“每月能賺六百五十塊靈石也很多了!”半年多前,他在申記丹鋪當煉丹弟子每月的月俸只有一塊上品靈石。 離任務開始還有幾日時間,梁風下山到丹鋪里賣掉七十多顆‘三豐益壽丹’,換得兩百多塊上品靈石,然后再去買了十份煉丹的靈藥上山。十份靈藥也花了兩百多的靈石,若不賣那些靈丹,梁風是買不起的,他身上原有的靈石不超過五十塊。 一個多月后,梁風帶著幾個裝有三百六十顆靈丹的大玉瓶去丹堂一偏殿交任務,等他到的時候,里面已經有不少弟子在排隊驗丹。 偏殿面積相當大,站了幾十個人也不擠,對著門擺著幾張長桌,長桌后坐著幾名培元期弟子,負責檢驗靈丹數量和品質,他們年齡都有點大,梁風猜測應是前幾屆的老弟子,他知道這樣的弟子東岐門里還有不少。 雖然說進入東岐門,進階入道期的機會大增,但就是如此,進階的概率也不過十之一二,一屆四百名的弟子往往最后能進階入道期的也不會過百,剩下的,不是回老家自己弄個丹鋪藥鋪什么的養老,就是在東岐門或東岐門的產業中干些雜活養老。 梁風這隊的那名驗丹弟子身材瘦小,臉上皺巴巴的,看上去年齡很大,眼睛都有點渾濁。等到梁風遞上玉瓶后,他打開玉瓶,隨手倒出幾顆靈丹檢查品質,渾濁的眼睛突然亮光一閃,道:“你叫什么名字?梁風?好,通過!”他偷偷地塞給梁風一張通訊符后,叫下一名弟子。 梁風點點頭,走了。 背后又傳來幾聲爭辯聲:“什么?我這個靈丹不行?怎么不行?明明也是圓圓的,紅紅的!”…… 梁風聽了心下感嘆,原來這靈丹不是那么好煉的,不少的新弟子這個月根本就完不成七成五出丹率的煉丹任務,更別說煉出十成出丹率的靈丹,就是那些老弟子,看靈丹的樣子出丹率也不會超過八成。 走出偏殿的門,梁風和往常一樣朝煉丹靜室走去,他要去那里煉三個多時辰的丹。 才走到靜室門,懷里的通訊符‘叮’響了一聲。他拿出來一看,通訊符是剛才那驗靈丹的培元弟子給的,上面浮現幾行字——“請到觀云閣一晤,有重要生意相商!”想了想,他收拾好東西往觀云閣走去。 觀云閣是青丹峰第二高的閣,在青丹峰快接近峰頂的地方。觀云閣背山而建,建在一峭壁的頂上,峭壁下方就是青丹江,青丹江繞山而過,水流湍急,轟隆隆的奔流聲在上方幾百丈高的觀云閣也是清晰可聞。那里地勢開闊,風景絕佳,常有弟子在那里看風景聊天,在那里談事情不虞有人暗算,又不易被偷聽。 觀云閣內。 梁風摸摸身邊飄過的白云,感覺到手上的一絲涼意,道:“姜放沉師兄?哦……你說你要向我買靈丹?” 那身材瘦小的姜放沉全身沒入一團白云,嘿嘿笑道:“是啊,師兄我就是要向你買靈丹!”身在白云中,聲音聽起來有點縹緲的感覺。 “為何是向我這個才入門的弟子買?丹堂其他老弟子眾多,為何不向他們買?”梁風疑惑道。 “哼,那些人怎么有多余靈丹賣?嘿嘿嘿,你知道嗎,這次十名新弟子,能自己完成煉丹任務的就你和另一名弟子,那弟子的靈丹成色也才剛剛合格而已,其他的新弟子或多或少都外面買靈丹來補充。嘿嘿嘿,那些外買的靈丹就是我賣出去的,一看就知。” “煉丹和修煉一樣,非常講究天賦的,有些人就是學再久也無法煉出滿丹,而有那么少數人,天資出眾,學一段時間就能煉出滿丹,就能煉出更高品質的靈丹。” “你就是那樣的極少數人!你的天資非常出眾!為我平生僅見!”姜放沉加重語氣道。 梁風心下突得一跳,“他是怎么知道我能煉出滿丹?他怎么知道我煉丹厲害?嗯,應該是從靈丹成色上看……”他心中既有被人看穿的一絲慌亂,也有一絲得意,自己的煉丹天賦還是很強的嘛,連眼前這個培元期弟子都能看出來。 “這和生意有關嗎?你說的生意是怎樣?”他沒有否認自己的煉丹天賦,既然被看出來了,否認就變成了虛偽。 白云悠悠地飄走,姜放沉的身體慢慢地露出了出來,他笑道:“當然有關!你天賦不高的話,怎能煉出這帶有金黃細線的高品質靈丹?沒有十成的出丹率,不可能煉出這種靈丹的!”手一翻,拿出一顆靈丹,表面有三條金黃色的細線。 “生意是這樣的,你將全部的靈丹全賣給師兄我,一顆按四塊靈石算,交任務的三百顆多靈丹我按一顆三塊七分靈石的價格賣給你,如何?”揚了揚手里的靈丹,“你賣給我的靈丹品質須不低于此——表面得有三條金黃色的細線!” 梁風恍然,原來因為自己的靈丹品質較高,姜放沉能以四塊靈石的價格收購,想必這樣的靈丹零售價也高于四塊靈石。 他稍一沉吟,問道:“我能相信你嗎?”他暗自觀察姜放沉的神色。 姜放沉雖然其貌不揚,但眼睛里露出來的卻是商人的精明,沒有煞氣。他笑道:“為什么不能?師兄我是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絕不做那殺人越貨,殺雞取卵的事。”說著,他發了道心魔咒。 “說得好,和氣生財!成交!我們共同發財!”梁聲笑道。他知道姜放沉師兄肯定能從中賺不少靈石,不過那是他該賺的,自己沒時間也沒有好渠道去銷售這些靈丹。 梁風現在煉丹,每爐出丹必是滿丹,稍有差別的就是靈丹表面的那金黃色細線,有些兩條,有些三條,有些四、五條。三條金黃線的要求對他來說,沒有難度,按原來煉丹的進步速度估算,他預計,再過十天半個月,那靈丹上的金黃線就能全部提高兩條。 姜放沉見梁風爽快答應,心中對梁風的評價又高了幾分,此人不僅天資出眾,并且胸懷廣大,當用心結納才是。 他笑道:“爽快!若你能將這靈丹上的金黃細線提高到六條及以上,我一顆四塊四分靈石給你買。” “好!不過此事還請姜師兄保密才好。師弟我原來散修出身,若讓人知道我每月能賺幾百上品靈石,怕是很多人惦記啊。”這交易做成的話,他每月收入能增大大半——一個月三十爐六百顆靈丹能賣兩千四百靈石,扣除交任務的三百六十顆靈丹花去一千三百多靈石,再扣除五份靈藥的一百多靈石,這樣,每月就能賺近千上品靈石。 “理解理解!也請梁師弟你保密才好,師兄我也是這個情況!”姜放沉笑著應道。 兩人對視一笑,又討論了一些交易細節,各自高興回去。 過了幾日,梁風就帶了三百顆的靈丹去找姜放沉師兄,他現在需要靈石,需要靈石去法訓堂買法術功法秘籍、去經書閣查閱典籍找到魚肉毒的解法,還需要積攢些靈石為柳青青贖身——聽說像柳青青那樣的贖身費用非常之貴,要幾萬上品靈石。 第8章 親傳弟子挑戰賽 日子一天天過去,梁風白日里除了煉丹,就是去經書閣查閱典籍,還有就是學習功法、煉功,再有閑暇就是教小狐貍翡兒學習綴術,還有一兩月下山一趟,去‘意猶’樓探望下柳青青,順道買些格外份數的靈藥回來煉丹。 每次去探望柳青青的時候,柳青青總是非常高興,可又總說不用特地去看她。梁風知道她是心疼那六塊上品靈石,被‘意猶’樓賺走的那六塊的靈石,可是不花那靈石,如何還能想見就能見到她?如何還能和她相會那么久?在‘意猶’樓里,柳青青、殷櫻她們這樣的都被上面的管事們嚴格管控,基本沒什么自由,連出樓去買些小東西都有嚴格的時間限制。 想起每次臨走的時候,柳青青總是依依不舍的樣子,梁風心道:“青青,我一直在努力修煉,努力攢靈石,到時攢夠了靈石就去贖你出來!” 雖然想快點攢夠贖身的靈石,但梁風也很清楚,在這世界里,實力才是王道,有實力沒靈石可以很快得到靈石,可有靈石沒實力也許連命都保不住,所以,他的優先順序還是以提高自己實力為先,實力提升了賺靈石也更快。 考入了東岐門,雖然只是普通弟子,他還是可以去法訓堂買秘籍、去經書閣查閱典籍等。所以當梁風賺得靈石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法訓堂買了一本練功的秘籍《培元問道功》,這功法是人級下品功法,比他之前修煉的不入品的功法好多了,修煉的速度快多了。 之后,他又買了好幾套法術秘籍,有攻擊的火球術、水箭術、木矛術,有防守的火元盾術、木元盾術、水元盾術,還有各種用處的秘籍《踏雪無痕》、《凌波微步》、《嫁衣神功》、《人魔解體功》等。 那玉簡《綴術與功法總綱》他有空就拿出來研究一番,總有所得,玉簡最后的兩個“簡單”的例子《培元鍛元功》、《培元隱息訣》他也勤練不綴,近兩年的時間,他的修為從培元八品鍛到了培元七品,又從培元七品修煉到了培元九品,現在又鍛到了培元八品。 《培元隱息訣》他也修煉有成,現在不僅能將靈力波動偽裝培元五品,還能偽裝成入道一品。 小狐貍翡兒也學會了一些綴術基礎,之后在梁風悉心的指導下也開始煉《培元鍛元功》和《培元隱息訣》功法。這兩種功法需要相當廣泛和精深的綴術才能明白功法的‘之所以然’,小狐貍翡兒顯然沒有這樣的水平,在梁風的詳盡講解下,它也只大致明白功法的所然,離‘之所以然’還有很大的差距,不過這兩功法梁風已經煉過了,中正醇厚,練差一點半點也沒什么危險。 不知道《培元鍛元功》是不是真有神奇功效,小狐貍煉了一年多的《培元鍛元功》修為就突破培元中期的培元六品,進階到培元七品。修為突破到了培元后期,小狐貍似乎更聰明了,不僅能開口說人言,學習綴術、功法的速度明顯也快了不少。 “如果已將青青贖出來了,如果真元之毒已解,這安靜修煉的日子也不錯。”梁風心道。他已經從經書閣查到那魚肉毒是一種真元毒,這種真元之毒需要長時間服用才能侵入體內的真元,但一旦侵入,去除卻相當困難,并且相關的典籍也沒有去除的方法。 “自己這兩年來,真元毒只發作了一次,程度也減輕了許多,是什么原因呢?難道是《培元鍛元功》的緣故?”他心中思量,畢竟他自己修煉的功法中最有可能去除真元毒的就是這功法了,這功法能將真元煉密實,也就是能去除真元之中的渣滓,如此功法,能去除真元毒還是很有可能的。 “有機會還得去請教柳淡曦執事。”他想。 —— 柳淡曦站在演武場里,看著十名的親傳弟子捉對比試的情形,不由地搖搖頭。兩年前招收的五名新弟子這兩年在自己的悉心調教下,雖然有了長足的進步,可是比起另外五名老弟子卻有不小的差距——剛才五場新老弟子比試,五名新弟子全部輸了,并且是沒有任何機會的敗北。 “如此的實力,如何才能擊敗其他的競爭對手,奪得下院的掌院之位?”她暗自苦惱。 按東岐門門規的說法,下院掌院之位很關鍵,在這個位置上不僅能得到大量修煉資源,還能非常好的修煉心中的‘道’——入道期執事們想要進階,不僅要提升實質的實力,如真元提升、體質提升,還有心中無形的‘道’也得相應提升,這樣才有機會進階。 所以,下院掌院之位非常搶手,因此,東岐門轄下二、三十個下院,下院的掌院之位都是通過挑戰獲得。又因為入道期執事攻擊力太強,一不小心就是兩敗俱傷、身死道隕的結果,所以門規又規定,掌院之位的挑戰是以各人的培元期弟子出戰,比試九場,勝五場者成為掌院。 柳淡曦微蹙眉頭,心下一聲嘆息,“葉師兄,你已有三個姬妾,為何還要糾纏師妹我呢?葉師兄,本來師傅有意借我五名弟子,你為何極力阻擋,讓你母親改變心意?難道你以為如此我就會向你求情?我柳淡曦是這樣的人嗎?” “自己困在入道六品的平臺期已有不少時日,不管如何,此次掌院之位當竭盡全力去爭取!”她心中思量一會兒,下了一個決定。 —— “‘親傳弟子擂臺賽’——挑戰成功可以成為柳執事的親傳弟子?!”梁風看著丹堂大殿上貼的廣告心中驚訝,原來沒聽說有這樣的擂臺賽,只聽過有秘境試煉弟子的入選擂臺賽。 報名有年齡限制,加上還要一百上品靈石的報名費,報名的弟子不多,看已登記的弟子名單只有二十來人,俱是丹堂的普通弟子。 梁風看了片刻,心中一動,交了一百上品靈石后,也得到一塊報名玉牌—— 他決定報名的原因一是為了檢驗下自己的實力。才進東岐門的頭半年里,其他的普通弟子好幾次邀請他去天裂谷采藥賺靈石,他都拒絕了,開什么玩笑,他進了東岐門才開始學法術,實力差的要命,去那危險的天裂谷不是去送死嘛,現在他全心全意修煉了兩年,不知實力到了什么程度。 報名的原因二是如果能成為柳執事的親傳弟子,他就有機會問問真元之毒到底是如何解法。 三日后,梁風準時來到演武場,等候‘親傳弟子擂臺賽’的開始。‘親傳弟子擂臺賽’先要進行淘汰賽,先決出報名弟子的前五名,然后這前五名弟子與柳執事的五名弟子進行兩輪擂臺賽,優勝者就能成為柳執事的親傳弟子。 很快,淘汰賽就開始了。梁風的第一個對手是王姓弟子,與梁風同一批考入東岐門。梁風心想這前幾場淘汰賽很關鍵,輸一場游戲就結束了,又不知其他人的實力,所以相當謹慎,一開始是八分防守,二分進攻。 可法術對轟進行才兩回合,梁風就發現自己對手的實力實在是慘不忍睹,防守的土元盾術激發的很慢不說,形成的土元靈力盾防御力也不足,本來是防御力最強的土元盾只抵擋住梁風兩次的火球術攻擊就破碎了。 王姓弟子見梁風指尖上又冒出一團火球,馬上就要發出的樣子,叫道:“慢慢!對面的師兄稍等下,師弟我的元盾還沒準備好呢!” 梁風不由一樂,一彈,指尖火球呼嘯而去,砸在那弟子的肩上,砸得他怪叫一聲,連退好幾步跌下擂臺。 “梁風勝!”一名主持比試的弟子大聲叫道。 梁風點點頭,緩步走下擂臺,等待下一場比試。他心下暗嘆一聲,他知道其實王姓弟子的水平就是大部分丹堂普通新弟子的水平,自己若沒有精深的綴術造詣,沒有強悍的學習能力,沒有堅持不懈的毅力,就不可能有那么好的煉丹術,就不可能有資源、時間來修煉。他知道那些與自己同批的普通弟子若沒有家族支持的話,常常要為每月的煉丹任務而擔憂,不得不冒險去天裂谷采靈藥賺靈石來彌補沒完成的煉丹任務。 下了擂臺,梁風開始用心觀看其他弟子的比試,這是個了解其他弟子實力的好機會—— “那個矮壯的齊師兄實力不錯,發的靈力金印勢大力沉,他的對手再三四回合就要敗了……” “那個光頭謝師兄比剛才自己的對手王師弟強不了多少,馬上就要被轟下擂臺了……” “哦哦,那個花師兄有點倒霉,攻擊法術木矛術被對手的防守法術火元盾術克制,防守法術木元盾術也被對手的火球術克制,這吃虧吃的大啊!為什么不換種法術呢?”他看了片刻,猜想那花師兄估計就會這兩種法術,沒得換。 第9章 嵇氏家族 柳淡曦面帶輕紗,看著遠處的十幾個擂臺的比試,心下又一聲嘆息,普通弟子啊,確實只是普通弟子,一共就三十多人報名比試,其中就有近二十人連一個防守法術、一個進攻法術都不純熟。 “看來自己想從普通弟子中選出可用之弟子的決定是天真了,唉——半年后就是掌院爭奪戰,自己還能有什么做些什么呢?”她暗嘆道。她原也知道普通弟子本來就比親傳弟子的資質差些,再加上親傳弟子有師傅支持的修煉資源和指點,實力基本上會比普通弟子強不少。 “可惜自己只是個丹堂執事,資源有限,不能招更多的親傳弟子,不然多招些弟子,總會碰到出色的……”她心中已對這次擂臺賽不抱什么希望,但既然已經出了布告,她還是會按原來的承諾辦。 —— “梁風勝!”一名裁判叫道。 梁風又一次輕松擊敗對手,下了擂臺,他已經確定能進入前五名。進入前五名就有資格挑戰柳執事的親傳弟子,若能再勝一名親傳弟子,他就能成為柳執事的親傳弟子。 三日后,梁風又一次來到演武場內。 今日就是親傳弟子決定戰,上次挑戰賽前五名普通弟子有兩次挑戰親傳弟子的機會,只要勝一次,就能成為親傳弟子。很快,有個主持比試的入道期執事上擂介紹了一番,就有兩名親傳弟子各自上了擂臺拱手示意。 梁風等了片刻,見沒人上擂挑戰,心道:“大家都想讓別人先去探探虛實,可等到后面也有后面的壞處,很有可能碰到實力強悍的親傳弟子……”念頭閃過,他走上一個擂臺拱手道:“陶師兄,師弟梁風請教!” 那陶姓弟子一臉的傲氣,微哼一聲,用俯視的眼神看了一眼梁風,道:“廢話少說!來吧,看你能撐幾個回合。” 梁風就不再說話,凝神以備,等裁判一發出比試開始的命令,馬上發出第一道法術‘火球術’攻擊——瞬間,一個半個拳頭的火球出現在指尖,一彈,疾奔向陶姓弟子。 陶姓弟子原來一副從容的樣子,見對面的火球這么快就發出來,臉色一變,連捏手訣,發出一道防守法術“水元盾術”——一個若有實質又靈光閃爍的靈力‘水元盾’出現在胸前,堪堪擋住火球——‘噗’的一聲響,火球消失,‘水元盾’一陣蕩漾,靈光稀少了許多。 梁風原本心中挺擔心自己實力太弱,只怕在親傳弟子手里走不了幾個回合,可看了陶姓弟子發防守法術‘水元盾術’的全過程,暗自奇怪:“怎么這人發法術的速度比自己還慢了不少,就是發出的那道‘水元盾術’也遠不如自己發的堅固,防御力怕只有自己發的一半多點……,難道自己的實力真的超過了一般三靈根的親傳弟子?” 心中念頭閃動,手里的動作不停,他又連發了好幾道‘火球術’,連續打碎對手的幾道‘水元盾’。他見對手又全神防備,準備捏訣發出‘水元盾’,大叫道:“火球術!”一支又一支的靈力小木矛從指尖出現,飛彈而去,直奔對面的陶姓弟子。 那陶姓弟子臉色又一變,大叫道:“TM的不是火球術,騙子!”他來不及切換法術,還是不得發出了‘水元盾’防御術。 幾支靈力小木矛打在‘水元盾’上,爆出幾朵耀眼的靈力弧光,消失不見了,可那道‘水元盾’也靈光暗淡,馬上就要消散的樣子。 那陶姓弟子目露恨意,不得不消散那道防御力不足的‘水元盾’,準備重新發出一道防守法術。 梁風心下微微一笑,暗道:“哈哈,上當了吧!以為大爺我只會一種攻擊法術‘火球術’?”因為五行相生相克的原因,他原來要三記以上的火球術攻擊才能打碎對手的一道‘水元盾’,不過,既然‘水元盾’術能削弱被它克制的‘火球術’的攻擊力,那也會稍微加強‘木矛術’的攻擊力,所以一記‘木矛術’就能打掉‘水元盾’的六七成的防御力。 見對手撤掉那道‘水元盾’,梁風更不遲疑,又叫道:“火球術!”他一彈指,這次發出得真是‘火球術’。 陶姓弟子遲疑了下,才發出防御法術‘火元盾’,可‘火元盾’才堪堪要形成,火球就到了,噗的一聲,穿過一道光幕,狠狠打在他的肩膀上。他趔趄一下怪叫一聲,還想反守為功,可沒等他站穩,又連續幾個火球擊在他的胸膛上,打得他悶哼連連,一路倒退,跌下擂臺。 “梁風勝!”裁判大聲宣布。 梁風朝周圍拱手示意下,走下擂臺,心中有點高興有點激動——自己終于成為親傳弟子了。兩年的努力,終于有所回報,成為親傳弟子就再不用去完成丹堂的煉丹任務,就能有大把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成為親傳弟子練功上有什么疑問可以去問師傅,再不用自己花費靈石去法訓堂問詢,成為親傳弟子還有師傅作為靠山,不用怕尋常人等的欺辱。 下了擂臺,一名貌美女弟子上去叫道:“梁風師弟?跟我來,師傅叫你。”梁風跟在她身后往前走去。 擂臺對面的一間亭子里,柳淡曦依然面帶輕紗,坐在案幾后,見梁風進亭,只掃了一眼,又扭頭觀看對面的擂臺上的比試。 擂臺上的比試很快進入尾聲,最后,五名新弟子除了梁風勝了一場外,其他四人兩場都是全敗,只是領完獎賞又回去當一名普通弟子了。 柳淡曦的聲音依然清脆動人,但梁風卻從中聽出了一兩分失望的情緒,她問道:“你是梁風?好!‘火球術’不錯,發得不慢威力也不錯,你以后就是本座的親傳弟子了。”頓了頓,“成為親傳弟子才有資格參加秘境試煉的選拔賽,你要努力。”梁風連忙躬身應是。 她又掃了一眼旁邊恭立的另外九名弟子道:“半年后的八月二十就是掌院挑戰賽,為師有兩個秘境試煉的推薦名額,會獎勵給表現出色的弟子。各位都要努力!” 眾弟子轟然應是。 —— ‘意猶’樓。 梁風目不轉睛地看著柳青青專注彈奏的神情,渾然不覺天籟般的琵琶曲已經結束。他見柳青青微低螓頭,秀麗白皙的面龐上升起一片紅暈,突然醒悟過來,笑道:“柳師妹,前幾日師兄我比試勝了一名親傳弟子,現在也成為東岐門的親傳弟子,以后再也不用去完成丹堂的煉丹任務,有更多自由的時間。” “以后,師兄我會經常來看你!” 柳青青臉色白了下,又喜道:“那真是可喜可賀,師妹我再彈一曲為你賀喜!”她見梁風點點頭,便調整琵琶弦準備再彈一曲。 “青青——青青——,柳青青,你這賤婢,還不滾出來伺候大爺我!” 門外傳來呼喝聲,又見房門被猛力踹開,一個錦衣猴臉模樣的修士闖進房間,醉熏熏的樣子。他叉指柳青青,喝道:“原來你……你這賤婢……” 梁風臉色冷峻,上前幾步擋在他的面前,大喝道:“滾,滾出去!” 幾名龜公跑了過來,拉著那錦衣猴臉修士往門外走,道:“嵇少爺,嵇少爺,息怒,請息怒!柳姑娘只是個青倌人,沒甚意思,小的給您叫來頭牌紅倌人趙飛魚,絕對比柳姑娘有意思。” 錦衣猴臉修士喝道:“甚么頭牌紅倌人,大爺我玩膩了,大爺我現在就喜歡清倌人!” 龜公又道:“嵇少爺,你若蠻干嵇老爺知道了會很生氣的!你也知道,這清倌人的梳籠權價值千金,是要經過拍賣的,再說拍賣會也沒幾天了,何必急這一時呢?” 錦衣猴臉修士嘟囔幾句,又返身指著柳青青叫道:“大爺我必取得你的梳籠權,你等著!”又轉頭對梁風喝道:“小白臉,大爺我記住你了,改日讓你好看!” 柳青青臉色蒼白,默然不語。 梁風臉色鐵青,用力捏了捏手掌,強忍怒氣,他聽過這個錦衣猴臉修士,這人叫嵇秋河,是嵇氏家族的庶出子弟,他的老爹就是這‘意猶’樓的幾個掌柜之一。 嵇氏家族是東岐門境內曲指可數的大家族,東岐門刑堂堂主嵇應慎就是嵇氏家族嫡出子弟,嵇應慎有金丹六品的修為,據說在東岐門內他的修為僅次于掌門魏遠開,與東岐門衛營統領齊信澤比肩。嵇氏家族雖然實力強悍,但名聲卻是相當不好,比如這青樓‘意猶樓’就是嵇氏家族的產業,聽說‘意猶樓’內不少女子都是從小被殺掉父母搶來的,然后詐稱是撿來的孤兒。 第10章 梳籠拍賣會 “自己若有金丹初期的修為,定當一掌將此獠父子化為灰灰!”梁風心里惡狠狠地想。不過此時他只有培元九品,實力太差,只好忍耐,若此時不忍耐,就算把嵇秋河打成重傷,之后自己也必然是身死道消,柳青青也根本逃脫不了魔掌。 “原來過幾日就是梳籠權拍賣會,怪不得青青今日看起來有點強顏歡笑,唉,自己若是有金丹期的修為,‘意猶樓’必然會把青青雙手奉上。……既然是青樓,既然梳籠權是要在拍賣會上拍賣的,那有靈石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梁風心中計較一番,臉色恢復平靜,微笑道:“師妹不用擔心,哪日是梳籠之拍賣會?師兄我必會來,必會拍得你的……,你的……” 柳青青依然臉色蒼白,顯然認為梁風說的只是安慰她。她默然無語片刻,突然站起身,將洞開的房門重新關上,又將窗戶也關緊,之后,款款走到梁風跟前,慢慢地坐在他懷里。 梁風一臉驚異,道:“師妹,師妹……,這……這……是做什么?”懷里的嬌軀溫軟異常,讓他手腳無措。 柳青青一臉圣潔的光芒,她牽起梁風的手,從胸口衣襟滑入,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輕聲道:“師兄,在這世上師妹我什么也沒有,只有這身軀還未被玷污,你……你……別嫌棄……”她聲音微顫,光潔如玉的臉上一片桃花,“在這世界上,沒什么人真的關心我,也沒什么人值得我關心,除了師兄你。師兄——,師妹我真的……真的……喜歡你……” 梁風觸手處是一片柔膩又富有彈性之所在,感覺之妙為平生僅見。他口感舌燥,喉結上下急速滑動,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 柳青青又輕輕道:“師兄,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可再過五日就是梳籠拍賣會,師妹我寧死也不愿被別人梳籠,不如今日……今日……”她伸手想解開腰帶。 梁風突然一震,兩手從流連忘返的地方抽回,堅定按住她的手,道:“師妹,不能,絕不能!今日我們做了那事,過兩日‘意猶樓’里的執事就能發現你的元陰已失,那時……那時……你該如何是好?”這世上是有許多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他見柳青青目露驚恐,又使用‘傳音入密’道:“師妹,別擔心,師兄我最近賺了不少靈石,定會在拍賣會上得勝的。”‘傳音入密’可以定向向某人說話,不虞被人偷聽。 又見柳青青還是不大相信的樣子,又道:“師妹,師兄我絕沒騙你!定會成功的!嗯,就是梳籠之后,師兄我會向‘意猶樓’付靈石包下你,等我秘境試煉回來,就能有靈石贖身了——” “那個……往年你這樣的培元九品的梳籠費用一般拍賣到多少?一萬到一萬五上品靈石?!哦,你放心,靈石師兄我有!” 柳青青臉上露出些許笑意,又很驚異梁風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靈石。她有心想問梁師兄這兩年只是東岐門一名普通的弟子,怎么能賺到那么多的靈石,不過最終她沒問出口,她不想現在就打碎自己的希望。 —— 離開柳青青之后,梁風立即找意猶樓的管事,繳納了兩千四百塊上品靈石,預定包下柳青青梳籠之后的半年時間。柳青青梳籠之后就變成紅倌人,包一日的價格要十八塊上品靈石,梁風包的時間比較長,打些折扣,還是要每月四百上品靈石。 他現在就繳費包下柳青青主要是怕那嵇秋河搗亂,如果嵇秋河現在就反應過來,不讓梁風包下柳青青,或者要價極高,那梁風就非常被動,說不得就要行‘玉碎’行動。 但現在梁風已經繳納靈石包下柳青青,如果嵇秋河還來搗亂,那就沒那么容易了,畢竟就是強橫如嵇氏家族,表面上也得講理。 回到東岐門的住處,梁風將自己所有的家底都倒在桌面上盤點,現在住處他才搬來幾天,這附近住的都是親傳弟子,每人都是一個小院落,又安全又安靜保密,并且這里的靈氣明顯比原來的住處好了許多。 小狐貍翡兒幫梁風一起算靈石,最后靈石還有一萬八千余塊,中品‘三豐益壽丹’二十余瓶五百多顆,都是帶九條金線的,價值在兩千多靈石,還有一些靈藥等,不值什么錢。 “全部靈石兩萬多些,青青的梳籠費夠了嗎?”梁風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甚保險。他起身去找生意的伙伴姜放沉去了。 —— 姜放沉拿過一瓶中品‘三豐益壽丹’倒出一顆看了又看,道:“梁師弟,本來師兄我以為已經對你的煉丹天賦有了準確的評價,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的煉丹天賦。這樣的靈丹我一顆四塊六分收!” 梁風點點頭,道:“這樣九條金線的靈丹我也不多,每一爐一般只有一顆,有些爐還沒有。這兩瓶四十顆靈丹就都送給師兄你吧。”其實他現在煉丹,如果一日只煉一爐的話,每一顆靈丹都會帶九條金線,如果一日要煉兩爐,則大半的靈丹只有四到六條金線,他通常都是一日煉兩爐。 姜放沉手一頓,微笑道:“無功不受祿,你有什么要求說吧。” 梁風道:“我想借一萬靈石,借半年!”他現在不用做丹堂的任務了,預計不到半年就能賺一萬靈石。 姜放沉沉吟下,道:“本來是沒問題,不過我現在身上全是靈丹靈藥,靈石只有五千,其余五千要等八日后才能拿到——” 梁風道:“五千就五千吧,其余五千我再想辦法。”他寫了張借條拿了五千靈石,依然送給姜放沉兩瓶靈丹,雖然姜放沉執意要還掉其中的一瓶。 告別了姜放沉,梁風心中又盤算了下,口袋里只有兩萬三靈石,還是不安心啊,他決定還去再借六七千靈石—— “王師兄,你好你好!師弟我梁風啊,還記得吧?前幾日師弟我才拜入我師門下。”梁風站在院門外,一臉殷切的朝院內一身白衣的王真辰師兄打招呼。 王真辰是柳淡曦座下五名老的培元期弟子之一,排名第三,排在他之前的是兩名女弟子葉云茹和李云晴,在他之后是一名男弟子張真鵬和一名女弟子俞云美,再接下來就是五名新的培元期弟子,其中包括最后一名的梁風。 梁風心想老的培元弟子應該比較富裕,如果有兩三位師兄師姐能借個一兩千靈石,那也有五六千靈石,也夠了。 王真辰一臉冷淡,盯著梁風看了片刻,道:“何事?” 梁風猶豫了下,道:“師兄可否借我兩千靈石,兩個月之后還……” 王真辰冷冷道:“兩千靈石我有,可我為什么要借給你?”他轉身進了房間。 梁風心下暗罵一聲,“裝B被雷劈……以后你不會求到大爺我的頭上來!”他朝下一個小院走去—— “俞師姐,您好!師弟我梁風啊,前幾日師弟我見過你在擂臺上的雄風……”梁風又滿懷熱情的道。 “你就是梁風師弟,不錯不錯,至少比陶師弟看著英俊。梁師弟你知道嗎,陶師弟已經被打發去了靈石礦當管事去了……”俞云美身材甚好,五官有四官甚美,就是鼻子是鷹鉤鼻,看起來有點陰狠。 梁風鄂然,那個被自己打下擂臺的陶姓弟子被打發去了靈石礦?!俞師姐和自己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俞云美輕縷下自己的飄飄長發,道:“梁師弟,你來是為何事?” 梁風道:“俞師姐,能否借師弟我兩千上品靈石,六個月后還,利息兩百靈石。” 俞云美輕皺下眉頭,道:“梁師弟你知道嗎,陶師弟是我表弟,他現在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很傷心……” 梁風心下又暗罵一聲,TMD,這個俞云美說話陰陽怪氣的,你那表弟陶師弟擂臺上被自己光明正大的打敗了,現在倒遷怒于自己了。他拱拱手,逃一樣走了。 “什么,梁師弟你要借兩千上品靈石?師兄我皮囊里總共不超過一百靈石,要的話就拿去吧……”張真鵬驚叫道,作勢要將皮囊打開,倒出里面的東西。 梁風尷尬笑了笑,道:“不用……不用……”他施了一禮走了,心中發狠:“TMD,大爺我就不信借不到靈石!” 又往山上走了一段路,梁風看到李云晴正在她院子里侍弄花草,叫道:“李師姐,您好!師弟我梁風,想和你借兩千上品靈石,不知是否方便?” 李云晴身穿鵝黃色法袍,法袍被凌冽的山風吹得貼緊身軀,露出動人的曲線。她笑道:“梁師弟,你好,難得有閑暇來師姐這里,進來一敘如何?師姐我很好奇,你身為普通弟子怎么法術還練得那么精熟。” 第11章 借靈石 梁風道:“那個……那個改日如何?師弟我還有事,得去借些靈石。”他不想進院,他怕惹麻煩,惹上無謂的麻煩。 雖然梁風才成為柳淡曦的親傳弟子沒幾日,可葉云茹和李云晴的名字他早已熟悉,連她們的事跡也經常耳聞,不需刻意去打聽就有許多人在傳。這是因為她們倆是大美女,號稱東岐門培元期弟子的十大美女的第四、六名,追求者眾多。 李云晴一臉遺憾的樣子,道:“那就不耽誤梁師弟你了。哦對了師姐我的靈石也不多,送你五百上品靈石吧,不用還。” 梁風接過五百靈石的袋子,道:“謝謝李師姐,兩個月后必來還靈石。”他只想借,不要別人送。 李云晴看著梁風的背影,暗道:“借靈石的時候都是信誓旦旦要還,可到時都是自動忘了,忘得一干二靜。梁風,你會是例外的一個?” —— 到了葉云茹院前,梁風猶豫了下,依然開口叫道:“葉師姐,葉師姐……,師弟梁風求見。”那葉云茹就是當日丹堂宣講規矩的那個紅衣弟子,相當的高傲,梁風原也不想找她借靈石,可其他四位師兄師姐都去過了,沒來找她借倒落了痕跡。 一群錦衣華服的男弟子簇擁著葉云茹從房間出來,來到院子里。葉云茹瞥了梁風一眼,道:“何事?”邊上有男弟子叫喚道:“有事快說,我們還有要事要辦!”“對對,不要在這浪費葉師姐時間。” 梁風掃了那些顯然都是親傳弟子的男弟子一眼,道:“葉師姐,師弟我碰到件難事,需要靈石。你能否借我兩千靈石?半年后還,利息兩百。” 葉云茹還沒說話,邊上就有人叫道:“你們這些窮鬼,天天來找葉師姐借靈石,葉師姐的靈石又不是憑空生出來,哪有靈石借?快去,快去!”“對啊對,快去快去!要不是看你是與葉師姐同門,我們就不客氣了。” 梁風神色不動,問道:“葉師姐,能否借兩千靈石?” 葉云茹伸手制止其他人的喝問,道:“你是梁風?兩年前遴選親傳弟子之時,是你毒性發作在地上打滾吧?當日我師傅施以援手,你可還記得?” 梁風沉聲應道:“不敢或忘。只是師弟我能力低微,還不能為師傅效力。” 葉云茹喝道:“說得好聽!為何這兩年來都不見你來拜謝我師傅?” 梁風暗自搖頭,自己身為普通弟子,就是想拜見柳淡曦基本上不可能見得到,再說就是去拜見幾次又有什么實際意義? “葉云茹她人長得美,家世又好,加上天賦也不錯,被眾人捧的已經不知天高地厚,實在是太自我了。”心中給葉云茹下個判定,梁風也心平氣和起來——他不欲和這種人爭辯,這種人會覺得她自己就是真理的化身,絕不會錯的,錯的肯定是別人。 “是,是!葉師姐批評得對,師弟我做得不夠,馬上就去拜見師傅。還有多謝師姐您的教誨!”梁風拱手為禮。 葉云茹見梁風認錯,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道:“去吧,我們都要記得感恩!” 梁風聽了想笑又不敢笑,葉云茹所謂的‘感恩’,就是別人都要感她的恩。他不敢再提借靈石的事,往柳淡曦師傅的院落而去。 “弟子梁風求見!”院落外,梁風大聲叫道。 “進來罷!”柳淡曦的聲音還是那么清脆中帶些許的柔媚,格外動人。 梁風進了小院,只見屋子正堂中有道婀娜的身影,在一張案幾后來回走動。他上前幾步,看到案幾上擺著一盤圍棋中局。 他不敢細看案幾后的那女子,只微瞄了一眼,見那女子身形氣勢俱像柳淡曦,就拜倒在地,道:“弟子梁風拜見師傅!當日遴選親傳弟子之時,弟子體內真元之毒發作,多虧師傅贈丹,師傅贈丹之恩弟子銘記在心,不敢或忘。只不過弟子以前自覺修為低下,不能為師傅效力,所以不敢來打擾師傅清修,望師傅不要見怪。” “起來吧。那事只是當時心有所感,舉手之勞而已,也不是專門為了你,無需掛懷。” 梁風應‘是’,站了起來,眼睛望處,突然間目眩神迷——“真美麗!真是美麗!世間真有此絕色?!”眼前的麗人就是他的師傅,不帶面紗的柳淡曦。 他見那麗人的臉上升起一層薄怒,依然美麗異常,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盯著自己的師傅看得太久了。他連忙躬身垂頭道:“弟子無禮,還望師傅恕罪。不過實在是……實在是……師傅您美麗異常!” 柳淡曦‘嗯’了一聲,道:“免禮。今日你來,可有什么功法疑問?” 梁風站直身子,目光看著地板,道:“有好些功法疑問。”他在柳淡曦的示意下,一一問了出來。 前面十個疑問是關于火球術的,柳淡曦輕松回答五個疑問后,后面五個疑問越往后臉色越凝重,最后兩個疑問俱要思索良久才給出答案,還是只是參考的答案。 答完了十個疑問,不知為何,梁風感覺師傅看自己的目光比之前柔和了許多。在此期間,他趁柳淡曦思索的間隙,把前面幾個疑問的答疑全部在腦中回放了一遍,確定記牢無疑,有些的答疑他還不能知其所以然,得回去再自己好好思索。 他又朝柳淡曦深施一禮,道:“多謝師傅答疑!比法訓堂的那些執事答疑不知好了多少。” 柳淡曦又嗯了一聲,道:“今日先解火球術的,你回去想明白了,再問其他系的。嗯,我是水、火雙靈根,其他系的你要自己解決。”她見梁風遲疑的樣子,又問:“還有何事?” “師傅,能否借弟子我七千上品靈石?半年后弟子奉還!” “嗯,沒問題。能問下為什么要借靈石嗎?”柳淡曦又問。 梁風默然不語,他怎么也不能回答說向美女師傅借靈石只是為了梳籠另一個美女。 柳淡曦沒有再問,拿了一袋靈石給梁風,揮手示意他出去。 梁風走到門口,又望了一眼案幾上擺著的一盤圍棋中局,道:“橫十三豎九,可解雙征!”前世他開發的人工智能‘天狗2’在圍棋屆打遍天下無敵手,不管是其他AI或人類世界冠軍,他自己的圍棋水平也在‘天狗2’的訓練下很輕易地達到了業余七段。 —— ‘意猶’樓門口車水馬龍,樓內人聲鼎沸。 梁風付了兩千靈石的押金之后領了一塊頂上帶號碼的玉牌,玉牌下方可以寫上報價。他進了一個大廳,大廳內已經有不少修士,相當部分修士都是穿著東岐門弟子樣式的法袍,也有不少入道初期的修士。 梁風掃視了一番,看到了一個熟人——金天命,金天命與他同期考入東岐門,兩人都是散修出身,剛進東岐門那幾日兩人同住一個小院,關系挺不錯。后來金天命成為刑堂長老的親傳弟子,而梁風連執事的親傳弟子也不是,所以來往也少了,只剩碰面點點頭的交情了。 不過既然在這里碰面,梁風還是打招呼道:“金師兄,你也來這?可是有心儀的女子?”在他的印象中,金天命是個有點木訥的人,沒想到他也來參加今日的梳籠拍賣會。 金天命也看到梁風,也吃了一驚,道:“梁師弟,你也來這?為了何人而來?” 梁風坐在金天命旁邊的一張桌子后,道:“是啊!師弟我很喜歡一個女子,希望能為她贖身。”又問道:“金師兄你是為何人而來?”他心中擔心金天命如果也是為柳青青而來,那他就不得不與金天命先較量一番。 金天命顯然也有同樣的擔心,他幾乎與梁風同時問道:“梁師弟你是為何人而來?” 兩人對視一笑,不約而同道:“我們寫下來再給彼此看。” 寫好了名字,梁風將自己寫的推給了金天命,拿起金天命寫的字——“殷櫻”,他長舒了口氣,見金天命也長舒了口氣,不由得又相視一笑。 “殷櫻?原來金師兄喜歡的是她!”梁風想起來了,他在申記丹鋪當伙計的時候,柳青青就是和殷櫻一起經常到鋪里買靈丹。 又等了半時辰,拍賣會終于開始,一個入道期執事走上臺致歡迎詞,之后介紹道:“本樓今年從幾百名培元期女弟子中挑出資質優勝的前十名女弟子,個個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并且,都是培元九品的原裝貨!嘿嘿嘿,諸位大爺都懂得吧……” 他臉上露出幾分曖昧的笑容,“雖然這十個女弟子個個都資質優秀,但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別,所以下面的拍賣將從第十名的梳籠權開始,底價五千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三百靈石!” “下面,請第十名尤幼娘上臺……” 第12章 1擲0金 一陣燈光閃爍,一個臉上還帶有稚氣但身材火爆的少女走上臺來,她朝臺下幾個方向福了幾福,退到臺中間。 臺下發出一陣驚訝聲,顯然是沒想到排名第十的女子都如此出色,之后又是一片此起比伏的叫價聲。 梁風看著那尤幼娘臉上一片的木然,心下一痛,過不了多久,柳青青就要像尤幼娘一樣上臺,像貨物一樣任人挑選,“此事過后,自己當盡快把青青贖出來!”他暗下決心。 場上的報價扶搖直上,從五千上品靈石,直升到九千五百靈石才稍稍停頓下來,之后又經過好幾番較量,最后以一萬一千八百靈石的價格成交。拍得梳籠權的那位恩客是名山羊胡老者,他一臉興奮,一刻也不愿多等,領著那尤幼娘走了。 “好!沒拍到的大爺不要懊惱,還有更好的!”…… 第九名以一萬兩千三百靈石成交,第八名以一萬三千五百靈石成交,第七名以一萬三千二百靈石成交,第六名以一萬四千六百靈石成交。 梁風依然沒見到柳青青出場,也沒見殷櫻出場,又見最后的成交價越來越高,心中不由得又有些綴綴不安,“還好前幾日自己沒有放棄借靈石的努力,最后師傅她還多借了一些靈石給自己,不然到這時候該如何是好?”他轉眼看處,金天命一臉的沉重,坐立不安的樣子。 第五名不是柳青青也不是殷櫻,最后以一萬六千八百靈石成交。金天命已經坐不住了,他起身來回走了幾趟,臉色越發的嚴峻。 第四名依然不是柳青青也不是殷櫻,最后以一萬八千四百靈石成交。金天命臉色已經青白轉換了幾遍,他趁拍賣的間隙,低聲朝梁風道:“梁師弟,不知……不知你還有多的靈石沒?能否借我兩三千靈石?” 梁風也低聲道:“不知是青青先上場還是你的殷櫻先上場,若是青青先上場,師弟拍得之后有余的靈石可借與金師兄。” 金天命點點頭表示理解和感謝,換做他,也不可能自己還沒拍就借出靈石,如果真借出靈石,那萬一自己靈石不夠拍不到呢? 第三名是柳青青,梁風舒了一口氣,金天命也舒了一口氣,畢竟這樣他還有可能借得靈石,不然以他現在的靈石,連第四名也拍不到。 價格照樣是扶搖直上,從五千到一萬五只是片刻,仿佛大家的靈石都是撿來的。梁風按兵不動,他知道前面的叫價沒有意義。 價格達到一萬九,場上叫價的還剩三個,其中一個就是梁風前幾天見過得猴臉修士嵇秋河。價格到達兩萬,只剩嵇秋河和另外一名修士,嵇秋河沉不住氣了,站起來大叫道:“我是嵇家秋字輩弟子,請對面的那位黑臉道友稍給嵇家一點面子如何?不要再和我爭了,青青的梳籠權我是志在必得!” 那黑臉修士冷哼一聲,雖然不滿但沒再報價。 “第三名柳青青,兩萬靈石一次……”臺上主持拍賣的執事叫道。 梁風刷刷刷在玉牌上寫上價格,高舉玉牌,大叫道“兩萬五千靈石!” 場內一片靜寂,一次加五千靈石的這是第一次,五千上品靈石可以買二十多株黃級中品的靈藥,可以買幾本人級下品功法,現在只是一次加價。 嵇秋河轉眼盯著梁風,低喝道:“原來是你這個小白臉!你有這么多靈石?你知道謊報假報的后果嗎?” 梁風理都不理嵇秋河,朝主持拍賣的執事道:“大爺我已經報了兩萬五,沒人再報了吧?哈哈哈,大爺我要帶走柳青青了。” 嵇秋河氣得滿臉通紅,即生氣自己被無視,也生氣老爹不給自己更多的靈石,害自己拍不到梳籠權。他奔向梁風,大喝道:“你作弊,你作弊!你根本沒那么靈石!”他上次酒醒之后也問過家里的堂兄,知道梁風只不過是一個東岐門普通弟子,哪有什么靈石實力和他爭柳青青,所以也沒將梁風放在心上。 梁風看著嵇秋河氣勢洶洶的樣子,神色不動,大笑道:“看來‘意猶’樓名不符實啊,拍賣會都有人搗亂。” 幾名‘意猶樓’的執事臉色一變,喝道:“嵇秋河,不得妄為!”他們很快就將氣吁吁的嵇秋河拉到邊上去。 主持拍賣的執事道:“好!就是這位道友兩萬五拍得柳青青。不過,按規矩現在得繳納拍賣費。” 梁風點點頭,上前將兩萬五靈石繳清,見執事無話,領著柳青青就往外走。 金天命緊跟在他后面,著急叫道:“梁師弟……” 梁風醒悟過來,將腰間的皮囊摘下,扔給金天命,道:“全部都在這里!”上次師傅借了一萬靈石給他,他全部都帶來了,總共帶了三萬三千五百靈石來這里,去掉押金兩千靈石和花掉的兩萬五千靈石,皮囊里還有六千五百靈石。 金天命摸了摸皮囊,臉上閃過喜色,他原以為梁風的靈石不會比自己多,沒想到他花了兩萬五還剩了六千五百,這樣加上自己的一萬七,基本不會有問題了。 —— 聽過兩首琵琶曲,梁風見柳青青臉上有一絲憔悴,笑道:“師妹,你休息吧,改日師兄我再來。”他知道柳青青今日必是飽受煎熬,心靈上的煎熬。 柳青青見梁風要走的意思,叫道:“師兄,你別走,今夜……今夜……你就在這休息吧。”她見梁風一愣,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微笑了下,上前拉著拉著梁風的手往里間走去,輕聲道:“師兄,殷姐姐說你不一定會來,就是來了也爭不過那個嵇秋河。可師妹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一定會贏的!” “師兄,你知道嗎,當確定是你的時候,我心中真是喜翻了天,人就像飄上云端一般。” “師兄,師妹我只是個卑微的風塵女子,你為何要花那么多靈石呢?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師兄,今夜讓師妹我成為你的女人吧!”…… 丁香暗吐,唇齒留香,兩手握著豐碩的溫軟寶物,梁風整個人都飄乎乎的,他心中想說不,但也知道那‘不’字多么的軟弱和虛偽,再說本來今夜就是梳籠之夜,如果不梳籠柳青青、留著她的完璧之身,倒有可能害了她。 一時間,芙蓉帳暖。 —— 幸福快樂的時間總是易過,梁風只覺得眨眼間就過了一夜,東方的太陽已經升起老高。 他側身看向躺在身邊的柳青青,見她睫毛微顫,知道她已經醒了。他伸頭輕吻了下她嬌艷的嘴唇,微笑道:“青青,青青,你真美!” 柳青青睜眼看了梁風一眼,又羞得閉上眼睛。看著柳青青羞中帶喜的表情,梁風不由得又食指大動,伸手又抓住兩只溫軟的寶物把玩…… 良久之后,兩人才起得床來。 “柳青青——柳青青——現在你還如何逃過我的手掌!”一聲斷喝,咔嚓一聲,房門又被人踹開。 梁風見柳青青臉上的血色退凈,心中又痛了下,在這里她天天擔心受怕,日子真是很難過。他拍拍柳青青的玉手,輕聲道:“不用怕,師兄我已經繳納了半年的費用,這半年你誰也無需理會。半年內,師兄我一定會把你贖出來的!” 柳青青用力點點頭,臉上恢復點血色。 “唉哦哈,還在親親我我?哈哈哈,好,大爺我心情好,再給你們一點時間。”踹門的就是那個猴臉修士柳秋河,也滿面春風的樣子,想必昨夜也是當了新郎。 梁風走到他跟前,對著他眼睛喝道:“給大爺我滾出去!另外,記得把門關好。” 柳秋河一鄂,又笑道:“哈哈哈,小白臉有趣啊,你梳籠的時間已經到了,現在輪到大爺我了。該滾的是你,另外,記得把門關好。”他又哈哈大笑,自覺地很幽默。 梁風拿出那繳費的玉牌,喝道:“看清楚了,這是我繳費的玉牌,半年內你一步不得踏入這小院!現在可以滾了吧?”嵇氏家族還是讓梁風相當忌憚,所以面對一個嵇氏家族庶出的子弟,梁風覺得能講道理的還是先講道理。 嵇秋河看了眼玉牌,突然暴怒道:“假的,假的!你那玉牌是假的!”他手捏法訣,發出‘金印術’攻擊,一顆金光閃閃的靈力金印直奔梁風腦門,顯然是想致梁風于死地。 梁風臉色一變,自己委屈求全還是求不了全啊! 他心念一動一道‘火元盾’出現在腦門前,擋住金印攻擊,同時大叫道:“嵇秋河,我已經繳費包下柳青青半年,你為何還要來踹門意圖‘霸王硬上弓’?‘意猶樓’是這樣做生意的?‘意猶樓’是這樣做生意的嗎?”他大叫的目的不是為了說服嵇秋河,而是要將此事廣為廣播、讓眾人都知道,立住自己的道理。 第13章 滾出去 嵇秋河叫道:“假的假的!你那玉牌是假的!”他又掏出靈符,準備用靈符攻擊。 梁風又大叫道:“你昨日也說我的靈石是假的?我的靈石是假的嗎!”他開始反擊,一顆火球呼嘯而去,直奔嵇秋河的胸膛。嵇秋河激發了一張金剛符,金剛符靈力罩擋住了火球,發出‘當當’的響聲。 梁風見嵇秋河越來越瘋狂的臉色,知道事已不能善罷甘休,開始全力以赴——他手指間的火球就像連珠炮一般,一顆顆不間斷的冒出來,疾奔向嵇秋河。 前幾日師傅柳淡曦解答了梁風久思不解的幾個疑問后,梁風的火球術又一次大進,如果此時讓他與葉云茹幾名老弟子打擂臺,他覺得他的勝算不會低于五成。 金剛符靈力罩很快破碎,又一道靈力罩破碎,嵇秋河連第三道靈力罩都來不及激發,就被一個火球擊中胸膛。他一聲慘叫,摔倒在地,口里噴出鮮血,胸口處一片焦黑。 梁風知道嵇秋河傷勢不輕,但死不了,他喝道:“滾出去!” 嵇秋河見梁風真敢打他,又見梁風又作勢欲發火球符的樣子,色厲內荏地叫道:“你等著,你等著,你們一個都別想逃!”他扭頭狂奔而去。 梁風心情惡劣,嵇氏家族的人果然是霸道,自己已經繳費包下柳青青,嵇秋河還要來胡攪蠻纏,還要來仗勢欺人。 很快,一個入道期執事走了過來,喝道:“誰把嵇少爺打傷的?自己去跟嵇二掌柜解釋去,不然一個也別想走!” 梁風冷笑一聲道:“呵呵呵!意猶樓就是這樣做生意的?收靈石前,收了靈石之后還有人來踹門欺負人!你們意猶樓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 這時圍觀的修士越來越多,眾人齊聲叫道:“對啊對啊,憑什么啊?收了靈石還不讓人干活?意猶樓這是做套搶錢啊,根本不是做生意!”他們與梁風有同女票之誼,天然就站在梁風這邊。 那入道期執事臉色一滯,大概也是心知這事嵇秋河干得太霸道無理,實在無法洗地。他朝眾人拱拱手道:“就是嵇少爺有不對的地方,不至于把他打成重傷吧!此事跟各位道友無關,各位散了吧,嵇二掌柜說改日再請各位喝酒!” 梁風拿出那塊繳費的憑證玉牌,大聲道:“大爺我前幾日就已繳納足額靈石,包下柳青青半年,今日上午那個嵇秋河破門而入,要欺負我的青青,還先動手想置于我死地!道友們,你們說,我能站著不動讓他打嗎?” “不能!絕對不能!應該把那個猴子打死!”眾人神情激憤的樣子,“對!柳青青娘子已經被這位梁道友包下半年,‘意猶樓’若再逼良為娼,絕對生兒子是龜公,生女兒為娼妓!” 那入道期執事臉色又是一變,道:“我‘意猶樓’是那么沒品嗎?絕無此事!柳姑娘這半年絕對什么事也不用干,一根頭發也不會少!” 梁風讓一名龜公取來自己兩千靈石的梳籠拍賣會押金,全部拍在桌上,大聲道:“多謝各位道友仗義直言!今日小子就請各位在此再瀟灑一日,費用都算小子我的頭上!” 眾人齊聲歡呼! 梁風又回身抱抱臉色蒼白的柳青青,道:“青青,不用擔心!過不了多久師兄我就會贖你出來!” 柳青青涓然欲泣,道:“師兄,是我……是我……連累你,你……你……不用……不用贖我出來,我在這里……很……很好……很好的……”說著說著,兩行淚珠忍不住滾落。 梁風用力抱了抱她,抹去她臉上的淚珠,微笑道:“放心!贖你只是小事一件,你知道的,師兄我當日只是丹鋪伙計,今日卻是東岐門柳淡曦執事的親傳弟子!” 那入道期執事聽到梁風對柳青青的說話,臉色又是一變。 梁風朝眾人拱拱手,道:“諸位道友玩得愉快,小弟有事先走一步!”他又朝那入道期執事道:“半年內若有人來騷擾柳青青,改日大爺我將十倍百倍奉還!” 那入道期執事臉色嚴峻,聽著梁風的警告也不做聲,見梁風往門外走,更沒去阻擋。 —— 沒有使用靈力,梁風在山路上疾奔兩個多時辰,登上一座無名小山的山頂,對著山谷聲嘶力竭的大叫,群山響應,似乎聽懂了他心中的激憤憂慮。 梁風雖然安慰柳青青說贖她是一件小事,可他心中知道,以他目前的境況,他即沒有能力拿出好幾萬靈石贖身,也沒有實力對意猶樓及其背后的勢力嵇氏家族構成一點點的威脅。 “半年時間……半年時間,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也沒法贖出青青啊!”他呆呆地看了會遠山,開始思考—— 本來如果沒有碰到嵇秋河這事,他還可以再花幾千靈石再包青青一段時間,可現在不可能了,并且就是現在有大幾萬靈石去為柳青青贖身,意猶樓的嵇二掌柜必定也是橫加阻撓。 “這個修真的世界里,沒有實力就沒有靈石,沒有尊嚴,甚至會沒命!”他又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意味。 又在石塊上默籌許久,梁風突然一震,起身朝師傅柳淡曦的院子方向疾奔而去。 —— 梁風撲倒在地,朝柳淡曦叩首道:“請師傅為弟子贖出柳青青!” 柳淡曦臉色淡然,聲音也淡淡的:“柳青青就是你在‘意猶樓’的相好?前幾日你來找我借靈石,可是作為昨夜梳籠柳青青的費用?” 梁風目瞪口呆,沒想到美女師傅也知道昨夜的意猶樓梳籠拍賣會?!他苦澀道:“是!但是……” “滾出去!”柳淡曦一聲斷喝。 梁風沒再說話,又叩下首,起身往外走,他知道此時說什么也沒用,還更讓師傅柳淡曦看不起。 出了院子的門,梁風踟躕不去,贖出柳青青的希望還是在師傅柳淡曦的身上,可自己沒找到說服師傅的方法。他圍著師傅院子的門繞來繞去地想辦法:“師傅的需求是什么?功法?靈丹?還是靈藥?自己能滿足師傅什么需求?或者說,自己身上有什么師傅想要的東西?” “師傅有入道六品的修為,無論功法靈丹靈藥都比自己所有的更好。師傅需要綴術秘籍嗎?嗯,可能需要,但……但自己不明白她到底需要哪個方向的綴術,任意拿出一種綴術能碰巧滿足她的要求,那幾率太低了。可自己也無法列個目錄讓她選,那樣會嚇壞她,也會暴露自己的前世記憶……” “還沒滾?”院內柳淡曦的聲音又傳出來。 梁風被柳淡曦罵了一句,心中的激憤焦慮倒少了許多,他答道:“師傅你說‘滾出去’,弟子現在已經‘滾’到在院子外了。” 柳淡曦顯然是沒想到梁風如此回答,頓了下,道:“那滾遠點,滾到我看不見為止!” 梁風應‘是’,又走遠了幾十步,靠在一顆樹后,心中還在思考有什么東西可以打動美女師傅的。 一坐就是幾個時辰——夜色已深,夜空中繁星點點,他還像一塊石頭那樣坐靠在樹干上,一動不動。 微風吹過,樹葉嘩啦啦的響,樹林中各自鳥鳴獸叫的聲音或遠或近。梁風突然站了起來,往自己的住處疾奔而去,叫道:“翡兒翡兒,大哥我回來了!”剛才風吹過的時候,他似乎聽到小狐貍翡兒帶著哭腔的呼喚聲。 離住處還有不少的路,他遠遠的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山路上飛奔,朝自己的方向飛奔。他知道那是小狐貍翡兒,叫道:“翡兒,慢點跑,慢點跑,別摔了” 小狐貍撲入他的懷抱,腦袋在他胸口蹭了又蹭,抬頭說道:“大哥你騙人,你騙人!說好最遲中午回來的。”在月光下,它翡翠般的眼睛格外的亮晶晶,似乎有一層霧水。 梁風摸摸它的腦袋,笑道:“是大哥不對,有點事耽擱了。”見到可愛的翡兒,他心中一片溫馨,暗道:“娘希匹,活人難道會被尿憋死?你嵇家再厲害,改日大爺我也要讓你好看!”他突然間又充滿了斗志。 回自己小院的路上,梁風問道:“翡兒,你說我師傅她希望得到什么,又是大哥我有的?” 小狐貍歪著腦袋想了片刻,道:“你師傅要靈丹?還是要靈藥?還是要功法?大哥,我們有什么靈丹、靈藥的?” 梁風微微一笑,他可沒指望小狐貍能給他出什么好主意,只是想聽聽不同角度的想法,看看能否觸動自己的靈感。他道:“師傅修為比大哥我高多了,大哥有的靈丹她都有,大哥沒有的靈丹她也有,功法也一樣。” “那靈藥呢?靈藥那么多種,也許哪一種她就沒有!”小狐貍分辨道。 梁風答道:“那我們也不知道她需要什么靈藥啊,就是知道了以師傅的實力都弄不到,我們更弄不到。” 小狐貍兩爪在腦袋上用力拍了拍,道:“靈藥當然是越高級越好了,你師傅要的肯定是高級靈藥,比如說像水靈蓮這種黃級中上品的高級靈藥!” 梁風差點笑出來,翡兒還以為黃級中上品就是高級靈藥。對入道期的修士來說,一株價值幾百靈石的黃級上品靈藥只是非常普通的一種煉丹的輔藥而已。 第14章 經書閣閣主 回到自己的小院,梁風還是準時開始練功,就是昨夜那春宵一刻千金的時候,他也依然是練完功法再繼續春宵。他通常是先練半個時辰‘問道培元功’再練半個時辰的‘培元鍛元功’和‘培元隱息訣’。 自從發現‘培元鍛元功’和‘培元隱息訣’真的有奇效后,他都是這樣勤練不綴,體內的真元從培元九品鍛至培元七品后,又增加到培元九品,現在已是第二次鍛至培元八品。現在按他自己的感覺,真元的渾厚程度比起一點都沒鍛過的培元九品的真元要多四成,換句話,就是在同樣的靈力輸出情況下,以他現在的真元量可以比原來的多持續四成的時間。 小狐貍翡翠和他一樣,也盤坐在蒲團上,專心練功,它學得都是梁風教得,所以練的功法都與梁風一樣。最近它進步神速,已經進入了培元八品的境界,離培元九品的距離也沒那么遠了。 第二日一早,梁風又往柳淡曦的院子而去。 今日是師傅對十名親傳弟子授課時間,梁風原來盼望這日已經很久了,畢竟他原來學功法都是自學的,而有些東西靠自己摸索是很困難并極其花費時間的。 就比如綴術,全部的綴術體系有許許多多的分支分類,一個天才絕艷的人盡其一生,也只能在其中某一分支做出一點點原創性的工作。所以若沒有前人的知識基礎和總結,后來人即使前進一小步也要付出絕大的心血代價,所以說一個盡心的師傅對弟子的成長有多么重要。 大堂內。 師傅柳淡曦認真講解了一個時辰法術原理,然后讓眾弟子提問。梁風聽得非常認真,并對照那塊古樸玉簡中《綴術與功法原理》的說法進一步思索,雖然一時半會所得不多,但總覺得似乎是打開了一扇新的門。 他沉浸在思索當中,沒發覺其他九名弟子已經全部提過疑問,就他還呆呆的樣子。 柳淡曦看了梁風一眼,道:“梁風,今日本座給你賜個字,你是‘真’字輩,就叫真淵,淵博如海的‘淵’。” 梁風一震,大聲道:“師傅說得對!”他的聲音太大,把自己嚇一跳,也讓其他弟子目露鄙色。 以葉云茹為首的九名弟子道:“恭喜梁師弟得賜道字!”他們的目光都露出疑色,不明白梁風怎么才來幾日就得到師傅的認可,賜了道字。 梁風拱手還禮。在柳淡曦的示意下,他隨著眾弟子散去。 走了一段山路,見眾人都不見了,他又往柳淡曦的院落走去。到了院門口,他大聲道:“師傅,弟子梁風有事稟告!” 過了許久,柳淡曦的聲音才傳出來:“進來。” 堂內,梁風把昨夜重抄一遍的《綴術基礎》放在桌上,道:“師傅,這本《綴術基礎》是弟子家傳秘籍,放在弟子處也沒什么用,故來進獻給師傅,以報師傅賜字之恩。” 柳淡曦冷哼一聲,道:“你心中沒暗罵我賜得字不好?賜個字有什么恩?”她還是拿起那《綴術基礎》翻了下,可她一翻就翻了好久才放下來,“你的這本家傳秘籍不錯,感覺雖然是簡單的綴術基礎,但勝在體系完備、邏輯嚴密。” 梁風道:“謹獻給師傅當做拜師之禮。” 柳淡曦又冷哼一聲,“還想讓我為你贖出那個柳青青?你知道‘意猶樓’是誰的產業?你打了嵇家的人還想從‘意猶樓’贖出人來?”又道:“這本《綴術基礎》秘籍就作價一萬五千靈石賣給我了,如果不想賣就拿回去吧。” 梁風道:“賣——賣,就賣一萬靈石好了。”他又掏出一本《棋理十三篇》秘籍,道:“師傅,你看這本秘籍價值幾何?能否作為請您出手的利息?”《棋理十三篇》是前世圍棋高手總結的有相當高度的圍棋理論,不知道在這修真界有沒價值。不過上次梁風見柳淡曦看著一盤圍棋殘局苦思,《棋理十三篇》有可能是投其所好。 柳淡曦又拿過《棋理十三篇》秘籍,照樣按例只細看前兩篇,翻看良久后嘆息一聲道:“這秘籍也是你家傳?你家是哪個世家,倒是家學淵源啊!”見梁風未答,也沒繼續逼問,“這秘籍價值最少六萬靈石,如果愿意賣,我愿出價七萬靈石。先說明下,這秘籍如果拿去拍賣會拍賣,可能可賣出十萬靈石左右的價格。” 梁風道:“賣——賣——,六萬靈石即可。師傅……” 柳淡曦擺手制止住梁風的話,道:“求我贖出柳青青的話不用說,說了也沒用。若是別家,師傅我也許還有幾分薄面能用,但是對‘意猶樓’、對它背后的嵇家,師傅我也無能為力。” “那誰有能力?”梁風緊跟問道。 “我師傅……”柳淡曦沖口而出,又一頓道:“雖然我師傅經書閣閣主葉清有這個能力、有這個面子,可你有什么資格請動她呢?” 梁風知道經書閣閣主葉清,她是東岐門金丹期修士中寥寥幾個的女性,并且聽說最近葉閣主已經從金丹三品進階到金丹四品,跨入了金丹中期大門,所以在東岐門門內的話語權大增。 可是,這么一個人,自己有什么理由請人家出手?人家又為何愿意為自己出手?他心中又升起焦慮,自己能有什么東西讓人家心動的? 他見師傅無話,施了一禮,慢慢地往院子外走去。 身后似乎傳來一聲師傅的嘆息聲,又聽到她道:“真淵,那柳青青只不過一名風塵女子,你何必如此在意?只要你能通過秘境試煉選拔,能從秘境從采得靈藥回來,那樣就能得到上品‘破障丹’,然后十有八九能進階入道期。如此康莊大道,日后何愁沒有美麗的修侶?” 梁風腳步一頓,轉身道:“人生在世,豈能樣樣以利益計算?如果那樣,和精密傀儡何異?再說師傅您,以師傅您的資質容貌,想必有許多家世優越的杰出修士向您求婚,如此有益、有大益之事,怎么還未見師傅成親?”他心中有前世的記憶,有時候會不由地用前世的目光看待這世間事務,所以就是向師傅說話也沒什么顧忌,沒有其他弟子那卑微之態。 柳淡曦面色一紅,越添麗色,她若有所思,揮揮手,讓梁風離開。 出了院子,梁風帶著裝有七萬五靈石的皮囊找姜放沉去了,雖然他知道現在要從‘意猶樓’贖出柳青青是不可能的事,但他還是想試試。七萬五靈石是賣兩本秘籍《綴術基礎》《棋經十三篇》所得,賣了八萬五靈石,扣除要還給師傅的一萬靈石,還剩七萬五。 姜放沉聽了梁風的請求沒有二話,就去了東岐城的意猶樓。很快,他就回來了,把靈石還給梁風,道:“可恨!意猶樓說柳青青已經被人定下,不能贖了,再多靈石也不行!” 梁風心中充滿涼意。 —— 意猶樓。 殷櫻對柳青青道:“這幾日你的那個梁師兄都沒來?唉……眾姐妹都說嵇家勢大,怕……怕……你那個梁師兄嚇得不敢來了。” 柳青青朝東岐門方向看了一眼,道:“師兄一定在想辦法,他絕不會不敢來。”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聲叫聲:“哈哈哈,柳青青,大爺我又來了!”那人推門而進,正是前幾日被梁風打傷的嵇秋河,“啊哈,今日這里還有兩個美女,大爺我好福氣啊,好福氣!” 殷櫻臉色一變,站起來大聲道:“青青已被東岐門親傳弟子包了半年,你怎么還要來?” 嵇秋河來回走了幾步,渾身都在抖動的樣子,一臉得意的笑:“大爺我來關心一下青青不行嗎?你看,我不是什么都沒干?不過……,半年之后……”他拖慢聲音,盯著柳青青的臉,想看她恐懼害怕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柳青青臉色平靜,用力捏了捏藏在腰間的一把小匕首,叫道:“你出去!出去!” 嵇秋河嬉皮笑臉道:“好好好,大爺我就走。哈哈哈,大爺我明日再來。你的那個小白臉已經被我嵇家嚇破了膽,再也不敢來了!” “啪、啪、啪”的幾聲脆響,嵇秋河一手捂住火辣辣的臉,扭頭叫道:“誰打我?” 梁風施展‘凌波微步’從他邊上掠過,喝道:“還不滾?大爺我下次再在這里看見你,打斷你的三條腿!” 嵇秋河眼睛一縮,叫道:“你等著,你別跑!你們一個都跑不了!”他朝門外狂奔而去。 梁風看著嵇秋河消失不見了,才道:“殷姐姐,謝謝!”剛才他聽到殷櫻指責嵇秋河的話,心想殷櫻此人還是相當仗義,以她自己卑微的地位還能出口相幫,殊為不易。 殷櫻笑道:“小女子不耽誤你們相會了。”她起身走了。 梁風定定地看著柳青青,只有幾日時間,她臉上就帶有憔悴之色,纖腰似乎更細了。他心下憐惜,暗恨自己還是沒想到什么好辦法贖她出來。 第15章 值得嗎 柳青青橫了他一眼,梁風從那一眼中感受到了情意綿綿。她似乎想到什么,道:“師兄,請稍候。”她轉身進了里間,片刻就出來了。她站在門口,問道:“師兄,可要聽首琵琶曲?” 梁風道:“等下再聽,現在你先過來!” 柳青青道:“過來做什么?” 梁風笑道:“你說呢?” 柳青青醒悟過來,臉上如抹了胭脂,一片桃色,嚶嚀一聲,轉身進了里間。梁風哈哈一笑,也進去了。 一時間,滿室皆春。 —— 回山的路上,梁風還在回味昨夜旖旎的情形,昨夜柳青青極盡溫柔之能事,讓他飄飄欲仙,不知身處何方。 回味的同時,他又暗暗揪心,按嵇清河表現出來的德性和嵇家以往的口碑,他們絕對不會乖乖得等待半年,也許三個月也許只會是一個月,只要他這里沒什么動靜,柳青青必遭厄運。 昨日他表現的有些急色,其實有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安柳青青的心,他知道自己就是她的希望,如果他自己都沒信心,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必會讓柳青青更加絕望。 可是,現在該如何是好?他一路思考,直到在路上碰到姜放沉師兄時,他才完全回過神。 打過招呼后,姜放沉壓低聲音道:“梁師弟,秘境試煉在一年之后就要舉行了,你現在是親傳弟子了,有沒什么打算?聽說秘境里面高級靈藥遍地,特別是有種靈藥是外界基本沒有的——” “什么?” “就是‘明魂果’!聽說這‘明魂果’是煉制強壯神識的靈丹必備的主靈藥,比如那‘破障丹’。培元期弟子都得吃了破障丹才有機會進階入道期,這‘破障丹’不僅能破開體內的經脈障礙,還能強壯神魂,有助于培元修士誕生識海,產生神識。” “梁師弟,你知道一顆上品‘破障丹’多少靈石?”他見梁風搖搖頭,臉帶一絲得意,伸出一只手,道:“五……五萬上品靈石!知道嗎?五萬上品靈石還是有價無市!” 梁風心中一嘆,心想能讓人進階的靈丹怎么可能便宜?不過一顆上品‘破障丹’要五萬靈石還是讓他震撼了下。 姜放沉見梁風神色震動,又道:“這下知道‘明魂果’的價值了吧?‘明魂果’最少也是青級下品的,一顆最少價值二十萬靈石!怎么樣,如果梁師弟你能在秘境中弄到一兩顆‘明魂果’來賣,師兄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他眼睛放光,似乎一筆幾十萬靈石的大生意就要做成了。 梁風心中一動,道:“此事還早,等師弟我通過試煉弟子的選拔后再說。” 姜放沉點點頭,“那是那是!師弟如果想知道秘境的事宜,可以找師兄我。” 梁風將上次借的五千靈石還給姜放沉,道:“謝謝姜師兄!借靈石之誼師弟我不敢相忘。” 姜放沉擺擺手道:“無需如此,師兄我是收了利息的!” 兩人分別后,梁風直奔師傅柳淡曦處,他想到了有件東西能打動經書閣閣主。 柳淡曦見到梁風,道:“你又來了,何事?” 梁風道:“我有青級上品‘明魂果’,可能請動經書閣閣主出手贖出柳青青?” 柳淡曦淡淡的遠山眉一跳,身體前傾,道:“你有青級上品‘明魂果’?” 梁風道:“不是現在有,是一年后有!” 柳淡曦神色一松,道:“一年后有?就是一年后能五分的希望獲得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以如此價碼,請動我師傅也是綽綽有余。可是,你怎么確定你能通過秘境試煉的弟子選拔?你怎么確定你能從秘境中活著出來?你怎么確定你一定能在秘境中取得青級上品‘明魂果’?”她轉眼之間就明白了梁風的意思。 梁風又掏出一瓶靈丹,道:“這是弟子我煉的靈丹,如果一年后的秘境試煉弟子我不能取得一顆明魂果,弟子我就賣身葉閣主門下為奴二十年,如何?”說著把裝靈丹的玉瓶放在桌上。 柳淡曦臉露疑色,一瓶靈丹能說明什么?能說明他能通過秘境試煉的弟子選拔?還是能說明他能取得青級上品‘明魂果’? 她還是取過瓶子,倒出幾顆靈丹到手掌中查看,一看,她神色一變,鄭重道:“這靈丹是你煉得?一爐當中有三顆這樣的靈丹嗎?”她纖纖如玉的手掌中,有幾顆帶九條金線的中品‘三豐益壽丹’。 梁風應道:“是弟子我煉的。弟子我一爐可煉出五顆這樣的靈丹,一爐中其他靈丹的金線也都在六條以上。”其實他 一爐可煉出滿丹二十顆全部九條金線的靈丹,不過聽師傅柳淡曦的意思,一爐能有三顆九條金線的靈丹就很厲害了,他就順水推舟的部分承認了。 柳淡曦道:“能煉出如此出色的靈丹,想必你真元比常人渾厚,對丹術的領悟力也遠遠超越普通的親傳弟子,這樣的領悟力同樣適用于功法法術,怪不得你能從普通弟子中脫穎而出!”她看梁風的眼神越發柔和,梁風甚至能感覺到其中的一絲疼愛。 梁風又把裝有七萬靈石的皮囊拿了出來,道:“這里還有七萬靈石,就當做贖出柳青青的費用。你師傅——弟子的師祖若出手的話,一年后總是多了幾分獲得青級上品‘明魂果’機會。就算弟子沒能取的青級上品‘明魂果’,二十年為奴煉丹也能賺幾十萬上品靈石。” “但若你連試煉弟子的選拔都無法通過呢?若你在秘境中隕落呢?” 梁風笑道:“就是如此,師祖也沒虧什么啊,只是使用了一次面子罷了。可是,如果弟子我真的取得一顆‘明魂果’呢?她老人家不是賺翻了?如此基本不虧,賺則暴利的生意……” 柳淡曦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聽你說的,好像我師傅若不出手就是傻瓜一般……,嗯,我會向師傅稟告此事,成不成不知道。” 梁風拜倒在地,道:“一定能成!不管成不成,師傅的大恩都銘記于心!”他見說動師傅,懸著的心放下一半。 柳淡曦像突然想起什么,站了起來,問道:“我記得你原來身中那魚肉之毒,現在如何了?” 梁風道:“最近一年時間都沒發作,也許中得毒比較輕微,已經漸漸好了。” 柳淡曦搖搖頭,道:“那魚肉之毒是真元之毒,不可能自動好的。那毒毒性雖不甚烈,但會一絲絲滲入真元,非常難于清除,如此練功大受影響,經脈也會被毒化,進階入道期的希望……,可惜那毒我也無法解除。” 梁風點點頭,道:“謝師傅關心!這事弟子我之后再想辦法。” “不如以現在的條件請我師傅出手為你去除體內的真元之毒,如何?”她頓一頓,又道:“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要付出如此代價,還得罪了強橫的嵇氏家族,你,認為值得嗎?” 梁風想都沒想,直接搖搖頭,道:“事有緩急之分,青青的事急,弟子我的事緩。再說弟子認為,事有所為有所不為,有些事不論代價和困難,當為則為!” 柳淡曦點點頭,緩緩道:“那個柳青青看來還挺有福氣的,遇到了你。” 梁風脫口而出,“師傅你也很有福氣,成了弟子我的師傅!”說完,覺得這句話有點曖昧有點自矜,連忙道:“弟子失言,師傅勿怪!” 柳淡曦臉色淡然,道:“我會盡快去找我師傅的,若有什么消息會通知你的,這段時間你要專心修煉,一年后就是秘境試煉的弟子選拔賽,希望你到時能通過選拔。” 梁風用力點點頭,道:“是!師傅。”他心中明白,師傅沒提半年后掌院爭奪賽的事,是因為她不覺得自己半年時間就能達到如王真辰這樣老弟子的實力,所以也不可能有所建樹。 —— 接下來幾日,梁風雖有意用心修煉煉丹,可心情一直定不下來。他索性出了小院,在山路上走來走去,他一會兒走近師傅柳淡曦的院子,一會兒又往回走。路過的弟子們都用很詫異的眼神看著梁風,不知他發什么神經。 四日之后,梁風再也忍不住了,來到師傅柳淡曦的院子,問道:“師傅,可有……可有消息?”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經書閣閣主身上,所以此時既迫切的想知道具體的情況,又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師傅柳淡曦的臉色淡然,梁風看不出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她道:“我師傅沒答應你的條件!”她見梁色臉色大變,連忙又道:“我師傅說你的條件太過優厚,她不想占你的便宜,所以‘二十年為奴’的事不用提了。另外,柳青青昨日已經贖出來了,師傅安排她在東岐城一處產業里當侍女,安全無虞。” 梁風心跳如雷,這大悲大喜的轉換太過劇烈,讓他有喘不過氣的感覺。他大喜過望,拜倒在地,叩首道:“多謝師傅成全!師傅大恩,弟子感銘五內!”他不太明白師傅剛才為何還要逗下他,讓他以為事不可為了。 “不過,我師傅說,在拿到那青級上品‘明魂果’前,你不能去見柳青青。一次也不行!你現在必須專心修煉,為試煉弟子的選拔賽全力準備。”柳淡曦道。 第16章 別來無恙乎 梁風下山了一趟,去意猶樓確認下柳青青確實被贖走了,并討回近兩千靈石的包養費。意猶樓的相關人等俱是臉色不善,可梁風心中卻相當愉快。討回費用之后,他又去坊市買了一兩百份煉制中品‘益壽丹’的靈藥。 日子又回到原來的軌道,白天里梁風除了偶爾去趟師傅柳淡曦的院子,其他每日不是在丹堂的煉丹靜室里煉丹,就是去經書閣查看典籍。他現在煉丹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賺靈石,而是為了消耗靈力、鍛煉神識。 他發覺在一次次的逼近靈力消耗的極限后,自己對真元的掌控,靈力的恢復速度都有所提升。而且,在這一次次極限的煉丹中,他發現自己的神識似乎也有所長進,對神識的應用也更加得心應手。 平靜的日子過得飛快,半年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 這日,柳淡曦召集眾弟子到她的院落,道:“三日后,掌院爭奪戰就在龍門峰舉行,為師我想爭奪那臥龍下院的掌院之位。諸位可愿為為師傾力一爭?” 眾弟子轟然應道:“愿意!弟子愿為師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柳淡曦高聲道:“好!若為師能奪得那掌院之位,必不負你們!有功的弟子為師絕不吝賞賜:兩名首功者,免選推薦為秘境試煉弟子,其余有功弟子俱有或功法秘籍或靈丹靈藥獎賞,若以后你們進階入道期,臥龍院的香主之位也為你們備著!” 眾弟子又群情激昂。 柳淡曦見弟子們士氣高昂,暗道:“也許我這次真能奪得掌院之位?!”她暗暗渴望。 之后,她又大致說下掌院之位的挑戰規則,就是有挑戰資格的各入道期修士派出自己的培元期親傳弟子,捉對比試七場,勝四場者晉級,最后前兩名的執事再派弟子比試九場,勝五場者成為掌院。 為何定下這樣的挑戰規矩,據說一是因為入道期修士自己親自動手比試,危險性高,動不動就是兩敗俱傷,雙雙隕落,而培元期弟子的比試只要弟子們穿上高級一點法袍,受傷也都是輕傷;二是檢驗一個入道期修士是否是個合適的掌院,傳法——也就是培養弟子的能力是個相當重要的能力,只有自己水平高了、也有好的施教方法,才能培養出杰出的弟子。所以以弟子代師傅出場比試的方法受到大家的認可。 —— 龍門峰半山腰。 一個大廣場上,幾十個比試用的擂臺林立。廣場上人山人海,十年一度的東岐門境內下院的部分掌院之位擂臺賽就在今日開始,東岐門門下所有有資格參加擂臺賽的入道中后期執事都帶著自己得意的弟子來到了這里。 只要能奪得掌院之位,不僅權勢大增、自己的進階之路平坦許多,還能獲得更多的資源給予自己的家族,自己弟子們足夠的好處。 所以不僅是東岐門總門所在的執事要爭搶掌院之位,那些下院的原掌院想保住掌院之位,地方比較偏僻貧瘠的掌院想搶得更好下院的掌院之位,地位更高的下院的院衛香主、刑堂香主等也想更進一步,奪個掌院之位當當。 于是,平日里人稀地廣的東岐門門內熱鬧了許多,境內二、三十個下院都有修士前來總門參加比試。 在東岐門掌門、主持比試的法訓堂堂主等做完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后,比試開始了,一時間,幾十個擂臺上各式攻擊、防守法術紛紛呈現、各色光芒四射,一時間,廣場上笑聲、叫喊聲、喝彩聲此起彼伏。 梁風在師傅柳淡曦的帶領下和其他八名弟子坐在擂臺邊上的一排凳子上,看著擂臺上王真辰師兄和一個下院的親傳弟子比試。 他看得很認真,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戰經驗不足,認真看其他人比試也能化為自己的經驗。前世的記憶里,相當多的時候,自己都是要參照學習他人的經驗才能快速進步。 “王真辰師兄確實有些驕傲的實力,他的對手最多只能再抵擋三個回合。嗯,王師兄的金印術勢大力沉,如果自己對上了他,當如何取勝?……”他邊看邊對照自己的分析,在腦中模擬對戰的情形。 三個回合后,王真辰果然戰勝對手,臉色淡然的走下擂臺。不過梁風卻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一絲隱藏不住的得意和傲氣,暗道:“對付驕傲的人要如何才能比較容易取勝?驕傲的人通常心志不堅,只要打擊下他引以為傲的地方,他就會驚慌失措的……” 因為擂臺賽是淘汰制的,前面的每一局有七場比試,每一場都很關鍵,所以柳淡曦每一場都不敢掉以輕心,派出的都是老弟子,前面四場派出的是王真辰、王真辰、俞云美和張真鵬,皆取得勝利。 按規則,比試的培元期弟子靈符什么的其他東西都不能帶,只能以法術進行對決,并且如果不是被打敗,一名弟子可以一場接一場的比試下去,當然自己主動下擂換人或相關執事要求換人也可以。 見過了第一關,柳淡曦輕舒了口氣,對那三名老弟子道:“好!你們三位表現不錯,為師會記在心里。這次的對手是某下院刑堂香主的弟子,實力不強,勝了也不要驕傲。”又對眾弟子道:“剛才的比試中各位都看了,有些經驗教訓需要總結,先總結經驗——我們能取得勝利,固然是我們的實力更強一籌,但中間對手也不是毫無機會,比如第一場真辰與手的比試……” 她一一辨析解說剛才的幾場比試,點出各弟子做得好和不足之處,相當的分明透徹,精細入微。眾弟子都頻頻點頭,露出崇敬的神情。 梁風聽了也頻頻點頭,暗道:“師傅入道六品的目光果然不是蓋得,自己就只能看出其中約六成的不足和優點。”其實柳淡曦原先也經常對弟子之間的切磋進行講解,但因為是切磋性質的,效果要差不少。 講解過后,柳淡曦道:“其他的擂臺有些還未結束,你們現在俱去認真看,認真想,一定會有收獲的。” 梁風深以為然,往前面一個打得激烈的擂臺走去。那個擂臺下圍著一大群人,各有支持的對象,臺上的比試激烈,臺下的喝罵聲、歡呼聲也相當熱烈。 一對修侶從人群中擠出來,那男的相當英俊,如果眼睛不是三角眼的話就更英俊了,那女的更是美麗,曲線玲瓏又風姿卓越,讓人眼前一亮。 梁風迎面碰到那對修侶,看到那女弟子的面容后目光一凝,突然間就像被下了禁忌定住了一般,“師妹”兩字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吶吶道:“姜……姜道友……,別來無恙乎?” 對面來得兩人其中的女弟子叫姜青瑤,就是他當日在姜家莊時的師妹——曾經的她,羞答答的說,她每日夜里都在想念師兄他,可那一日,也是她,親口對他說,她早已有了心上人,他不要異想天開再糾纏她了,可那一日,還是她,為了在長湖幫少幫主面前表白心跡,一個火球把他打得口噴黑血。 本來以為自己的心下的傷已經全好了,梁風現在才發現,原來被時間慢慢消磨的只剩一丁點的火苗在心中又變成熊熊烈火,烈火中還有淋漓的鮮血。 姜青瑤看到梁風如見了鬼一般,花容失色,驚叫道:“你……你……你……” “哪位師兄當面?”那位男修士陰冷的目光一閃,問道。他早已經忘記姜家莊那個修為低下、卑賤的煉丹弟子梁風。 “長湖幫少幫主麻千豪是吧?嘿嘿嘿,我是東岐門丹堂執事柳淡曦座下弟子梁風。”梁風連‘幸會’兩字也懶得說。 “久仰久仰!師弟我是臥龍院刑堂香主麻萬達座下弟子,以后還請梁師兄多多關照!不知這幾日梁師兄是否方便,師弟我想在‘意猶樓’做東,請梁師兄一會。”麻千豪語氣熱切。他知道有好幾個執事在競爭臥龍院掌院之位,他的大伯父臥龍院刑堂香主麻萬達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的大伯父只有入道五品修為,座下弟子實力參差不齊,對競爭臥龍院掌院之位沒什么大信心,這次來得主要目的是練兵,次要目的就是交好下一任臥龍院掌院。 另外,他也知道經書閣閣主寵愛的弟子、曾經是東岐門十大培元期美女榜首位的柳淡曦執事是臥龍院掌院有力的競爭者,所以,他聽說梁風是柳淡曦座下弟子,馬上就熱情洋溢起來。 梁風皮笑肉不笑道:“好啊好啊,不過我與你的修侶姜道友曾是舊識,這樣去‘意猶樓’瀟灑,是不是有點對不住她呢?” 麻千豪手一揮,豪氣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們兄弟要去瀟灑,還要看女人的眼色不成?就這么定了,梁師兄只要有空,隨時通知師弟我。” 梁風道:“對對對,麻師弟說得對極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大哉斯言!師兄我看麻師弟你的這件‘衣服’真是美麗動人,師兄我……我……我是心動不已!能否借你這件‘衣服’給師兄我幾‘日’?” 第17章 再見師妹 麻千豪勃然色變,張嘴結舌片刻,道:“梁……梁師兄你真是會開玩笑。”他旁邊的姜青瑤臉色蒼白,拉了下麻千豪,見他不動,掩面疾奔而去。麻千豪見梁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有點明白的樣子,他低哼一聲,還是朝梁風拱拱手,也走了。 梁風看著他們離去,心中有兩個聲音在交戰,一個聲音道:“女朋友移情別戀也通常,當日自己沒家世不說,也沒錢沒房沒車還沒一技之長,姜青瑤要高攀他人,也不能全怪她,算了,算了……”,另一個聲音道:“絕不能放過這個賤人,絕不能!就算要移情別戀,還要打大爺我一記火球,不是謀害親夫是什么?此等水性楊花,毒如蛇蝎的賤人怎能輕易放過?” 兩個聲音交戰了片刻,不分勝負。梁風強迫自己收拾心情,開始認真觀看擂臺賽,一會兒他就沉浸在擂臺賽中了。 —— “柳師妹,別來無恙乎?師兄我恭喜你過了第一關!” 柳淡曦轉頭望處,臉色一變,她看到經書閣閣主葉清、自己師傅的小兒子,也是自己的師兄——葉人杰,葉人杰身后還跟著一名穿緊身勁裝的美貌女子,那女子蜂腰豐胸,身材火辣,看一眼就忘不了。 “葉師兄,你也回來了?這次競爭的這些掌院之位,都比不上師兄你的天陽院,你還需來競爭其他掌院之位?”柳淡曦問道。 葉人杰笑容滿面,越發顯得英俊不凡,邊上不遠處的女弟子們的目光時不時的偷偷掃過他的臉龐,他道:“這位是我的新師妹——天陽院院衛香主紅繡,她這次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奪個掌院當當。師兄我這次回來主要想看看師妹你,好久沒見師妹你,甚是思念。” 他又讓那紅繡上前參見柳淡曦,道:“柳師妹,紅師妹此次來也是要競爭臥龍院掌院的,你們都是我的師妹,師兄我甚是為難啊,幫哪個都不好,所以,只好讓你們各憑本事。” 柳淡曦看著紅繡身后一排的培元期弟子,有幾張臉相當熟悉,她知道那幾名弟子原是自己師傅經書閣閣主葉清的親傳弟子,本來師傅是答應讓幾名給自己當親傳弟子,以便自己在掌院位置之戰中占據有利位置,可現在,師傅把親傳弟子都給了她的小兒子葉人杰,葉人杰又把弟子給了他的師妹紅繡。 她臉色又是一變,不過有面紗的遮擋,旁人沒有發現,她緊握下秀拳,道:“師兄說的甚是,各憑自己的本事!” 葉人杰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柳淡曦的面紗,他盯著柳淡曦的眼睛,笑道:“好久不見,柳師妹可有什么話想對師兄我說的?”他揮手示意紅繡她們離開。 柳淡曦看著紅繡背影,緩緩道:“師兄真是好有福氣,師妹我看紅繡師妹對師兄你是言聽計從。” 葉人杰嘴角露出一絲得色,道:“可是師兄我想對師妹你言聽計從,師妹卻屢次推辭——”他見柳淡曦沉默不語,又道:“師兄我讓紅師妹退出臥龍院掌院爭奪,另外找我母親再借更優的五名培元期親傳弟子給師妹你,師妹你看如何?” 柳淡曦道:“不必了,師兄說得對,各憑本事就好。師妹我另有事情,就不陪師兄你了。”她轉身而去。 葉人杰看著柳淡曦婀娜的背影,目光陰冷下來,不知想些什么。 —— 競爭掌院的人很多,所以擂臺淘汰賽就是連續好幾天,每日上下午各一局,每局七場。比試的場次密度很高,所以柳淡曦的十名親傳弟子人人都有上場比試,畢竟這樣密度的比試,單靠五名老弟子出場,他們也沒法恢復靈力參與第二日的比試。 所以,當碰到實力較弱或場次領先的時候,柳淡曦就派上后五名親傳弟子,讓前五名的老弟子休息恢復靈力。梁風也上場打了四五場,俱取得勝利。 幾日過后,淘汰賽結束,柳淡曦又舒了口氣,對眾弟子道:“各位表現都不錯,為師都看在眼里,待五日后的決賽舉行之后,無論結果如何,為師都會輪功行賞!”她已晉級最后的決賽,對手就是葉人杰師兄的師妹紅繡。 十名親傳弟子大部分神情興奮,神情興奮的都是這幾日感覺自己有立功的,還有兩名新弟子垂頭喪氣,他們這幾日上場的次數比梁風少一兩場,場場落敗,所以高興不起來。 有功無功的弟子都大聲道:“愿為師傅傾力一戰,定當奪得臥龍院掌院之位!” 柳淡曦點點頭,心中卻沒報多大希望,她知道那五名師傅親傳弟子的實力,按她的判斷,那五名弟子的平均實力與自己親傳弟子中排名第一的葉云茹在伯仲之間,對上第二的李云晴有六成的勝算,對上第五的張真鵬有八成的勝算,對上五名新弟子想必是碾壓式勝利。 “葉師兄,雖然我希望得到臥龍院掌院之位,很希望,非常希望,但若要以違逆自己的心意,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來交換,那掌院之位我也……也不要了!”心中雖然這么下定決心,她還是很難受,這次不能爭得掌院之位,那么何時自己才能進階入道后期?如果葉師兄再從現在的入道九品進階到金丹一品,那時,自己有什么底氣和實力拒絕、抗衡他? 不過她想起入道期要進階金丹期種種巨大的困難,心下略安。 “這幾日的比試我們雖然勝利了,最后晉級決賽,可還是暴露了許多問題。比如,有時候我們實力占優卻不能快速取勝,有時候機會均等,我們卻落敗了,比如,這次比試的弟子中,只有云茹一人保持不敗,為何?云晴你的實力不比云茹差多少,怎么就敗了兩場?……” 她目光掃過眾弟子,突然醒悟排名最后的梁風也是一場不敗,雖然他的對手通常比較弱,雖然他上場的場次少了點。 “這次真淵的表現也很好,幾場比試都勝利了。”她繼續道。 眾弟子的目光都轉向聚焦梁風身上,一個佩服的也沒有,大部分目光中流露出的是輕視不屑,想必都在心中暗罵梁風狗屎運不錯,碰到的對手都很弱。 接下來,柳淡曦又一一分說解析這次擂臺賽的幾場關鍵之戰的經驗教訓和要點,告訴眾弟子在決賽中的注意點。 眾弟子又聽得如癡如醉,師傅的聲音好聽無比,講得又深入淺出,各人都喜歡聽她講解,特別是男弟子們。 柳淡曦講解一番之后又道:“這幾日想必你們各有所得,各有感觸,若有什么疑惑現在一一提出來,為師為你們解惑”她為了幾日后的決賽多一點希望,現在也是傾盡全力想最后提高點自己弟子的實力。 從葉云茹開始,眾弟子們一一提出問題,有的四五個,有的一兩個,有簡單有復雜的。 梁風認真聽前面弟子的問題,心道:“葉云茹師姐的三個問題中一個問題有相當的深度,是個不錯的問題,其余兩個太流于表面……李云晴師姐的兩個問題都還不錯,不過自己好像都能回答……,王真辰的兩個問題太粗糙,明顯沒有經過自己的思考……俞云美的一個問題,靠,這也算問題?……” 最后輪到梁風了,梁風問道:“前幾日弟子看了一場比試,那個師兄叫水戰天,聽說是天靈根的掌門弟子,他的防守法術‘水元盾’與通常的顏色天藍色比較,顏色更淺些,厚道似乎也更薄些,但防御力卻強悍了許多,弟子看他的對手是金印術,也相當犀利,可連攻七次才堪堪打破一道‘水元盾’。弟子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如此?” 柳淡曦看了眼梁風,道:“真淵,你觀察得細致入微,很不錯。這是因為,天靈根弟子有優勢,他們只會吸取一種屬性的靈氣,體內的真元凝練,所以可以發出一道蘊含更多的靈力、又更密實的‘水元盾’,如此防御力當然倍增,效果遠超所多消耗的那些靈力。” 梁風思索了片刻,又問道:“通常火球術是從食指發出火球,弟子看到有個人是從中指發出火球,難道兩指都能發出火球?如此的話,是否可以同時發出兩顆火球?” 柳淡曦定定地看了梁風片刻,才回答道:“不可以,靈力只有一份,如何能同時發出兩道火球?除非加上神識的控制,將一道靈力化一為二,不過靈力化一為二,兩顆火球的攻擊力同時下降一半以上,還不如一顆火球。” —— 回到自己的小院,梁風足不出戶,演練幾日來自己的感受和師傅的傳授。 有個真心教導的師傅真是很不一樣,這半年來他自我感覺,真元修為雖然長進正常,但真正的戰斗力可以用突發猛進、日新月異來形容,就說在這次擂臺賽前和擂臺賽后,擂臺賽后的他可以輕松對付一個半擂臺賽前的自己。 他知道自己能快速進步的很大部分原因,其實是因為前世的記憶——在前世人工智能領域,各團隊間的競爭是相當激烈的,當別的一個團隊出一個好用的新方法時,自己的團隊需快速學習對方的方法精髓再加以創新,這樣才能跟上甚至引領潮流。 第18章 潰敗 五日后,決賽開始,龍門峰半山腰廣場上依然是人山人海。 葉人杰背手站在擂臺邊的一個涼亭里,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他低頭朝身邊的紅繡師妹低聲說著什么,紅繡不停地點點頭。 柳淡曦看著對面紅繡手下那十名氣質沉穩的培元期弟子,暗嘆了口氣,心中籌謀。 一聲令下,雙方比試的弟子上擂。 兩名比試的弟子各自從己方的涼亭中躍出,跳上擂臺。兩人對視一眼,拉開架勢,等待比試正式開始的號令。 柳淡曦看見對方的上擂弟子,心下又嘆了口氣,手里的牌差,再怎么騰挪也是左支右絀——自己雖然第一個就派上弟子中排名第一的葉云茹,可對方上擂的那名徐姓弟子好像也不弱,他在師傅經書閣閣主葉清的親傳弟子中可以排進前六,同葉云茹一樣,他也是雙靈根。 比試正式開始,兩個雙靈根弟子開始對攻,一時間靈力火球、木矛、水箭等到處飛射,他們都會雙系的法術,不停的切換不同系法術,期待自己的法術能克制對方法術,這樣可以占些便宜。 打了片刻,那徐姓弟子越戰越勇,攻擊越來越犀利,葉云茹雖然還能沉住氣,防守得相當頑強,但好像技差一籌一般,她的形勢越來越不妙。 柳淡曦看著對面涼亭中的葉人杰師兄與他的師妹紅繡談笑風生的樣子,又望了眼自己背后的弟子,心下黯然,自己還想出奇兵讓葉云茹打頭陣,多少先勝個一兩場,然后再走一步看一步。沒想到現在自己的第一步就被對手覺察破掉了,下面,該派誰呢? 葉云茹終于敗下陣來,她被一個火球砸中肩膀后又連續被火球攻擊,終于跌下擂臺。她臉色青白,走進涼亭,道:“師傅,對手太厲害,弟子實在是無能為力!” 柳淡曦盯了她一眼,道:“無妨,一旁休息吧。” 她原先相當疼愛這位資質、姿容皆出色的女弟子,兼且葉云茹又是師傅葉清的遠房親戚,所以一直對她寵愛有加,傾囊相授。可今日碰到強敵才發現,近來一段時間,葉云茹的修為進境似乎相當有限,不然對上這個徐姓弟子不說取勝,最少也應該勢均力敵。現在葉云茹雖然拼搏了片刻,可消耗對手的靈力有限,相當于脆敗,脆敗之后還要推卸責任說是‘因為對手太厲害’? 她心中雖不悅,但沒有表現出來,又叫排名第三的王真辰上擂,王真辰的水系、火系法術相當精熟,對上那徐姓弟子的火系、木系法術應該略占便宜。 王真辰在前面擂臺淘汰賽中出場相當多次,只輸了一場,比第二的李云晴還少輸一場,實力不凡。果然,比試開始后,兩人勢均力敵,火球、水箭、木矛等飛射,有來有往,一時間僵持不下。 剛開始比試的時候,柳淡曦還抱有一絲取勝的希望,可越往后,她心情越沉重,這一場怕又要輸了,雖然輸得好看些——王真辰的法術雖然精熟,可看樣子真元的醇厚不如對方,在對方戰過一人的情況下,依然不如對方,漸漸的,王真辰的攻擊防守法術沒那么快了,也沒那么精準到位了。 …… “徐某某勝,王真辰敗!”裁判拉起被打倒在地、爬不起來的王真辰,大聲宣布。 連敗兩場,柳淡曦目光在剩余七名弟子身上巡視一番,沉聲道:“下一個張真鵬,再下一個李云晴!”她現在基本已經放棄了奪得掌院之位的愿望,只希望輸得不那么難看,比如三比五,或二比五輸掉。 張真鵬上擂了,碰到的是一名蘇姓女弟子,那女弟子長得相當妖嬈,與那天陽院院衛香主紅繡有些像,就是姿色身材都要稍遜一籌。 蘇姓女弟子朝著張真鵬微微一笑,她的笑容燦爛,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讓人沉醉,她道:“師兄,等下……等下……請輕點哦,師妹我……我實在是實力比較差……”話音未落,一道金光直奔張真鵬而去。 張真鵬用力搖搖頭,大喝一聲道:“妖女,你用‘天魔魅惑術’!”他的防守法術才完成一半,就被金光擊碎,之后又是幾道金光,打得他口噴鮮血,落下擂去。 那蘇姓女弟子站在擂上,笑吟吟道:“‘天魔魅惑術’也是法術啊。你可笨死了,比試的規則中可沒說‘天魔魅惑術’不能用。” “蘇某某勝,張真鵬敗!”裁判大聲宣布。 張真鵬滿臉羞愧地回到涼亭,一言不發地站回原來的位置,他成為本屆擂臺比試以來敗得最快的弟子。 柳淡曦依然聲音平淡,不過其中隱隱帶有鏗鏘之色,朝眾弟子道:“你們都要吸取教訓!”雖然連輸了三場,奪得掌院之位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但柳淡曦還是沒有遷怒到這些親傳弟子身上。 第四場,排名第二的李云晴上擂,對方也換了一名苗姓弟子,是名男弟子,滿臉絡腮胡子,孔武有力的樣子。 柳淡曦見那苗姓弟子不是師傅的親傳弟子,心中升起幾分希望,這一場該勝了吧? 比試正式開始,柳淡曦只看了前面兩回合,就覺得這場又要敗了——那苗姓弟子居然是個天靈根弟子,發出來的‘水元盾’是湛藍色的,比普通的天藍色水元盾的顏色要淺些。這種‘水元盾’的防御力是普通的兩倍以上,不僅如此,苗姓弟子的‘水元盾’防御力強悍,他的攻擊法術靈力‘水箭’同樣比普通的凝練,攻擊力也是倍增。 如此,那還怎么打?雖然李云晴的實力也不弱。 結果沒有意外,李云晴堅持了幾柱香之后被打出擂臺,敗了。 四連敗! 柳淡曦雖然已經不抱希望,但看見是這樣的成績,心中依然苦澀,自己傾力準備了好幾年,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果?她呆呆地望著天空中流云、白鶴,思緒飄蕩:“難道自己錯了嗎?……不!不!就如真淵所說,有些事,不當以利益來衡量,當為則為!……” “師妹——”葉人杰走了過來,在柳淡曦面前站定,又揮揮手讓弟子們退開,道:“師妹,師兄我上次說得依然有效,師妹你要不要再考慮下?只要師妹同意,師兄我愿讓師妹你當天陽院掌院,師兄我……” “不用再考慮!葉師兄以后也不必再問,各憑本事吧!”柳淡曦淡淡道。 葉人杰眉毛豎了下,低聲笑道:“好——好——師兄我就看師妹你的本事。”他退回對面的涼亭。 柳淡曦又抬頭望著天空,她不想讓眼中的淚珠滑落。 片刻后,淚水流了回去,她轉身看著剩下可上臺的六名親傳弟子道:“誰愿上擂?”此時再計算派誰已經沒什么意義了,只需一個有勇氣上擂,打個比較好看的比試就好了。 她的目光從排名第四的俞云美開始,一一掠過,每個弟子碰到她的目光都垂下頭去。 開什么玩笑,連排名第二的李云晴都完全不是對手的天靈根弟子,誰愿面對?不是找揍么?再說即使愿意挨揍,可實力太差,上去一下子就被打敗,對自己的道心及以后修煉道路的影響也是很不好。再再說,剛才那個靈壓可怕的葉師伯顯然要給師傅好看,如果自己做得不對、讓葉師伯記恨,可能比師傅失望的后果嚴重的多。 所以各人都想若師傅沒點名,就當縮頭烏龜吧。 梁風看見剛才葉師伯來的情形,心中明白定是葉師伯追求師傅而不得,如果自己上擂壞了葉師伯的好事,必定后果堪憂。得罪了嵇秋河,他花了偌大的代價還好請得師祖葉清出手,可得罪了葉師伯,師祖葉清還會出手嗎?再說嵇秋河只是嵇家的旁系子弟且自身修為很弱,就那么難對付,可葉師伯的修為卻比師傅還高些,并且他也姓葉,難不成是師祖葉清的兒子?! 心中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碰到師傅的目光也垂下頭去——他看到了一雙步云靴,灰色毛皮上繡著兩朵紫色祥云、秀氣精致的步云靴,他想起當日遴選親傳弟子之時,自己真元之毒發作在地上翻滾的時候,有一雙這樣的步云靴出現他的眼前…… 他又抬起頭來,道:“弟子愿上!” 柳淡曦對著梁風的眼睛看了片刻,道:“好!真淵你準備下,上擂后不必在意勝負,注意不要受傷。” 她的聲音依然清脆中帶有柔媚,依然那么動聽,可梁風卻聽出其中的一絲哀傷,一絲柔弱。他穿上比試用的防護法袍,往擂臺走去,雖然速度不快,但步伐堅定。 “天靈根弟子,實力強悍,自己當如何戰而勝之?”他邊走邊再用心觀察那苗姓弟子。 第19章 豬! 眾弟子見梁風開口自愿上擂,臉色都松了下來,不過他們看向梁風的目光就像看一只馬上被獻祭的妖獸一般,獻祭的妖獸通常是被下了禁忌,然后在祭壇上一刀刀地切下它的四肢和獸首,再剖腹挖心,將五臟全部擺上祭壇。梁風現在的情況就和被獻祭的妖獸有些類似,是他自己裝B要上擂,然后,想必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天靈根的弟子狠揍一頓,打下擂臺。 擂臺下, 圍觀的人群發出竊竊私語,“這個弟子是誰?怎么從未見過?”“此人不是柳執事原來的十名親傳弟子,聽說是普通弟子轉為親傳弟子,半年前才入門。”“靠,柳淡曦執事看來是完全放棄了,派一個菜鳥上擂,輸得倒名正言順。唉,這么精彩的擂臺賽只能比五場了,可惜,可惜。” 又有人道:“不一定吧?也許這個姓梁的家伙是隱藏的高手,還可能連勝兩三場吧?” “屁!一個明顯是才入門兩年多的新弟子,成為親傳弟子不過半年多,會是隱藏的高手?他若是隱藏的高手,大爺我就是隱藏的入道九品、號稱‘半步金丹’的大修士了!” “哈哈哈,王師弟,你怎么看誰都是隱藏的高手?擂臺賽以來,你認為的十幾個隱藏的高手已經都被打得師傅都不認得了。哈哈哈……” 涼亭內,紅繡問道:“掌院師兄,此人是誰?可能對擂上的小苗構成威脅?” 葉人杰搖搖頭,笑道:“這弟子臉生,兼且年齡不大,應該最新一屆的新弟子,想必才成為柳師妹的親傳弟子不久。師妹,你也真是杞人憂天,小苗是天靈根弟子,且師兄我已調教了他七年多了,如何可能被那個菜鳥所敗?師妹,你是不信任師兄我啊?” 紅繡臉色一紅,飽滿的胸口緊貼葉人杰的胳膊扭動,道:“師兄,師妹我怎么會不信你呢?可是……可是……” 葉人杰輕輕拍拍她的臉蛋,另一只手臂輕輕的在她胸口來回摩挲,微笑不語。他又見擂臺上的小苗不停地朝自己張望,又點點頭。 另一旁的涼亭內。 柳淡曦看見擂臺上梁風一副風輕云淡、從容不迫的樣子,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一個三系雜靈根,一個入門不到三年,一個成為自己親傳弟子不過半年時間的新弟子,對上實力強悍的天靈根弟子,怎么還能如此從容?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勝負?真的一點上進之心都沒有?可按原來的觀感,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比試開始。 只見梁風只發個防守法術‘木元盾’術,也沒發進攻法術,只有一道看起來還算堅固的木元盾浮現在身前。他嘴里念念有詞,卻沒有聲音傳播開。 對面的苗姓弟子也很謹慎,先發了一道防御力強悍的‘水元盾’術,手指間的靈力‘水箭’閃爍著靈光,立即馬上就要發出去的樣子——可他就是沒有發出‘水箭’攻擊,只是看著梁風的嘴吧不停地動,臉色越來越迷惑的樣子。 柳淡曦一頭霧水,擂臺上的兩人居然沒打起來,似乎在用‘傳音入密’說著什么,在搞什么呢? 擂臺上,苗姓弟子又扭頭看了天陽院掌院一眼,朝梁風點了點頭。 梁風大喝一聲“下去!”一顆火球飛出,砸在苗姓弟子防御力強悍的湛藍‘水元盾’上,只激起一些靈力漣漪。 那苗姓弟子的反應很奇怪,他居然大叫一聲,‘蹭蹭蹭’連退十來步,掉下擂臺! 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驚訝聲后,又面面相覷——奇怪了,太TM奇怪了,難道那個梁風發出來的火球的攻擊力強悍到無與倫比,一記攻擊就把天靈根弟子打下擂臺?可明明那火球沒什么異狀,并且只在苗姓弟子的‘水元盾’上激起一些靈力漣漪,根本沒攻破‘水元盾’防御。可是,如果火球的攻擊力普通,那苗姓弟子怎么又連退十幾步,掉下擂臺了呢? 柳淡曦也驚訝無比,梁風居然贏了?! “梁風勝!苗某某敗!”裁判大聲宣布。 梁風確實贏了,柳淡曦心中雖然奇怪無比,但確認了這一點。她目光轉處,自己的其他九名弟子俱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排名第十的梁風居然輕易的、一記火球就擊敗了對他們來說是高山仰止的天靈根弟子?! 葉云茹臉上現出憤憤的神色,低聲道:“肯定是用陰謀詭計!有什么了不起?” 柳淡曦聽到聲音,迅速轉頭盯著葉云茹的眼睛,她雖帶有面紗,但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面紗,給葉云茹帶來莫大的壓力。她低喝道:“閉嘴!你倒用陰謀詭計勝一場看看?!”聲音雖不大,可里面隱含的厲色卻是葉云茹從未聽過的。 柳淡曦又盯著葉云茹看了會,心中原來對她的寵愛直線下降,似乎還起了一絲厭惡。 —— 人群中,臥龍院弟子麻千豪對身邊的姜青瑤憤憤道:“一定是陰謀詭計!不然憑梁風那小子的實力不可能打敗苗師兄的。”又道:“梁小子此人奸詐!如果有機會……” 姜青瑤點點頭道:“是,師兄,梁風這人從小就奸詐無比,師兄我們以后一定小心。” 麻千豪又壓低聲音道:“知道梁風這人如此奸詐,你,還有你父,怎么還不弄死他?你是不是還對他余情未了?” 姜青瑤臉色白了下,吶吶道:“沒有,絕對沒有!師妹對師兄你是一心一意,絕沒有其他心思。” 麻千豪冷笑道:“別當師兄我是傻瓜!如果我父親不是臥龍院十大幫長湖幫的幫主,如果我大伯不是臥龍院刑堂香主,你會對我一心一意?” 姜青瑤臉色越發蒼白,低聲道:“你不信師妹我現在也無法,師兄你就看師妹我的行動吧。”她飽滿的胸口緊貼麻千豪的胳膊扭動。 —— 涼亭內,葉人杰面沉如水。 他面前跪著的苗姓弟子戰戰兢兢道:“那個梁風說……說:‘葉師伯和我師傅是師兄妹,并且,你知道的,葉師伯正在追求我師傅,現在我師傅連輸了四場,很傷心。如果你假裝敗北,讓我師傅贏上一場兩場的,我師傅一高興,絕對會給你師傅說。如果你硬要再贏一場,我師傅一傷心,想必也會和你師傅說,你自己想想,你師傅生氣的后果……’” “然后,你就假裝輸了,自己跳下了擂臺?” “是啊,是啊!弟子認為他說得很有道理……”苗姓弟子抬頭掃一眼葉人杰的臉色,看他是不是不高興。 “豬!蠢豬!你這頭蠢豬,真是白白浪費你的天靈根資質!”葉人杰喝道。 那苗姓弟子的身子俯得更低了,應道:“是,是,是,弟子愚笨……” —— 梁風看到苗姓弟子不時地朝他師傅葉人杰處張望,暗道:“此人外形看著成熟威猛,可他的行為卻泄露出他的謹小慎微的性格,生怕做了什么讓他師傅不高興。嗯,恐怕心志也不堅,耳根甚軟……,如此,自己當如何是好?” 在上擂的時候,他想了一會兒就想到了方法——對付苗姓弟子的辦法。之后,苗姓弟子果然很配合,配合著讓他只發一顆火球就勝利了。 梁風盤坐在擂臺上,朝師傅方向點頭致意下,示意自己可接下一場比試,他也看見涼亭中師傅點頭表示同意。 很快,又一名弟子上擂了,梁風只覺得擂臺下方黑壓壓的人群突然一片寂靜。他抬頭一看,暗道:“好美麗!比自己的師傅柳淡曦、東岐門曾經的十大美女之首,也只差那么一些。” 師傅柳淡曦長得實在美麗,所以外出都是帶有面紗,就是召集他們全體親傳弟子授法的時候也帶著面紗,梁風只看過幾次不帶面紗的師傅,都是師傅單獨見他的時候。 —— 柳淡曦看到是顏雪菲上擂,臉上浮起一絲憂色,她倒不是擔心梁風能否取勝,她擔心的是梁風這一場敗了的話,不知道心是否會大受影響,道心若有破障,以后的修煉之路必是更加艱難無比。 她相當清楚顏雪菲的底細——顏雪菲是師傅葉清得意的親傳弟子之一,在弟子中排名第三,不僅實力超群,兼且姿容出眾,在這屆的東岐門十大美女榜列第二位,僅次于掌門寵愛的孫女魏柔云,很多人都說單以姿容論,顏雪菲應第一,但因為魏柔云是天靈根,顏雪菲是地靈根,所以顏雪菲就屈居第二了。 柳淡曦還知道,顏雪菲不僅僅人長得美,加之對法術‘天魔魅惑術’非常有天賦,兩者相得益彰,很少有培元期弟子、即使是女弟子,能在她的‘天魔魅惑術’下保持清醒。 “但愿……但愿真淵能吸取剛才張真鵬的教訓,能有所準備,不至于敗的那么慘!”她心道。 事與愿違! 比試一開始,只見梁風目光呆滯,跟著顏雪菲身影手勢在轉——顏雪菲身影手勢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韻味,讓對手的目光甚至神魂深陷其中。她人美,加之‘天魔魅惑術’的修為比剛才戰勝張真鵬的那蘇姓女弟子高明許多,不僅擂臺上的梁風被魅惑了,臺下黑壓壓的人群也看得如癡如醉。 第20章 連勝 片刻后,梁風不僅目光呆滯,臉上還帶有傻笑,一絲唾液從嘴角垂下,在陽光的照耀下,亮晶晶的,格外刺眼。他原先發出來的防守法術‘火元盾’不停劇烈蕩漾,馬上就要消散了的樣子。 顏雪菲神情專注,見對手梁風的防守法術‘火元盾’終于消散了,手一抬,一道金光帶著呼嘯聲直射梁風胸膛。 梁風大叫一聲,仰面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顏雪菲見終于解決了對手,消散了防御法術,臉上露出輕松的神色,輕松中又帶有一絲疑惑,剛才她的金印似乎沒有打實?!她手一動,想再發一道防御法術以防萬一。 一顆比普通小了一半的火球呼嘯而來,直奔她的胸膛,那呼嘯聲比她的金印還要尖銳。 “怎么回事?”她驚叫一聲,才想發出防守法術就被那火球擊中。她連退了好幾步,再一顆火球又準確擊中她的胸膛,她口噴鮮血,跌落擂臺。 “啊——?!”臺下眾人發出驚呼聲。 擂臺上的變化太快,許多人只見金光火光閃耀,沒看清發生了什么,就見一人站在擂臺上,一人跌下了擂臺。待大家都看清站著的是梁風,又發出一陣驚呼聲,“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柳淡曦當然看清楚其中的變化,她神色也相當驚訝,梁風他面對顏雪菲的‘天魔魅惑術’居然毫不受影響,還將計就計暗算了對手?! 可是,那道金印術確實是終止于他的胸前,又沒見到他的防御法術,難道他靠比試用的防御法袍生生擋住了‘金印’?可是,怎么也沒見他被打得吐血?防御用的比試法袍只能減弱些傷害,不可能完全擋住顏雪菲的‘金印術’,再說若被‘金印術’打中,絕沒有可能有那么快恢復,馬上就能發出反擊的火球。 哦,對,那反擊的第一道火球相當犀利,似乎比天靈根弟子的火球還要犀利些,這……這……是三靈根弟子發出來的嗎? 她心中既高興又贏了一場,又充滿疑惑。 柳淡曦身后的眾弟子們全部都是一臉驚愕的表情,梁風又贏了一場?! 另一個涼亭內, 葉人杰道:“雪菲,現在輸一場無妨!要牢牢記住,‘天魔魅惑術’不是根本,若在秘境試煉中碰到這樣對手,你的命已經沒了。” 顏雪菲應道:“謝師伯指點。弟子只是心有不甘,本來能很輕松贏的,可因為弟子想取巧……” 葉人杰搖搖頭道:“真正對陣的話,你贏的概率不超過四成。你知道你的那道金印怎么被對手消掉的嗎?那梁風是在刻不容間的時候發出一道‘火元盾’,擋住了你的金印。” 他見顏雪菲一臉的不信,又道:“想必你是想你都沒看到對手的那道‘火元盾’是吧?這就是對手厲害的地方,他發的那‘火元盾’防御力剛剛好能抵住‘金印’的攻擊,所以兩者一撞,爆出一團靈力弧光后都消散了。這中間,‘火元盾’從出現到消散,比一個電閃時間還短,加上那弧光的掩蓋,你看不見‘火元盾’實屬正常。” 他又轉頭問紅繡:“師妹,你看清楚了嗎?” 紅繡搖搖頭道:“師妹我也看得不甚清楚。” 葉人杰道:“沒想到柳師妹從哪里找來這么個實力智慧皆不凡的弟子,果然有些本事。不過才勝兩場而已,想要逆轉那是絕無可能!”他沉吟片刻,讓紅繡師妹下令另一名弟子上擂,上擂之前他跟那位弟子道:“上擂什么也不用說,防守好,然后與對手對攻,不要理會對手的花招。” —— 梁風見上擂的是個臉無表情、舉止沉穩的弟子,心想這一場想必沒那么容易取勝了。 果然,比試開始后,那木著臉的弟子穩扎穩打,不急于求勝,也不膽怯只顧防守,他有攻有守,相當平衡。 來來回回打了十來個回合,梁風知道如果一直這樣比試,那不可能有速勝的機會,他想自己還得拿出些底牌才行。他默默等待,見對手剛剛攻出一個火球術,算得對手的下一個火球會在半息左右再發出。 他見時機已到,大喝一聲,將‘火元盾’消散,施展‘踏雪無痕’身法朝對手直沖過去,對手的火球迎面而來,他也沒有發防守法術,而是連發兩個‘火球’術,兩個火球火球呼嘯而去。 對手的火球就近在咫尺,他已來不及發防守法術了,而是急施身法‘凌波微步’,堪堪將擊中胸膛的火球避過一些,火球擊在了他的肩膀,依然打得他心口一痛,噴出一口鮮血,又連退幾步。 那木臉弟子目露疑色,怎么會有這種打法——自己撤掉防守元盾,往火球上湊的?雖然對手沖上來靠近了他,這樣對手連發的兩個火球攻擊力會大些,但還是不足以攻破他的防御。 柳淡曦看得也是迷惑不解,真淵這是做什么?他沒必要如此拼命啊,只要穩扎穩打,這場看起來勝利也可期待,下一場就是輸了那已經很好很好了。并且,好像拼命的姿勢也不太對,哪有自己往對方方向沖,然后被火球打中的? 她的疑惑只持續了一眨眼間,然后她就看見梁風發的兩個火球,在到達對手身前時突然拐了下彎,并且一前一后兩個火球的拐彎方向還不一樣。那木臉弟子反應也相當快,瞬間移動‘元盾’擋住了第一個火球,卻沒擋住第二個火球,第二個火球正正的砸在他的胸膛上。 這近距離的火球威力更大,那木臉弟子一被砸中,口中連噴幾口鮮血,身前的防御元盾消散。 之后又有火球疾奔那弟子胸口,那弟子見勢不妙,大叫一聲,倒跳下擂臺,火球從他的頭頂飛過。 擂上的梁風一嘴鮮血,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又贏了一場!”他神情驕傲狂妄,左肩膀上一片焦黑,胸前的法袍上有大片鮮紅的血跡。 剛才會拐彎的火球術是他前幾天才學會的,那日擂臺淘汰賽的時候,他看見一位弟子在比試中發出一個微帶弧線的火球攻擊,他一想就知道其中的原理,那火球走弧線就像前世的足球弧線球一樣的道理。他回去通過精密的計算,自己也很快學會了弧線火球,并且弧線角度、大小比那個弟子的高明許多。 于是,他在對手出乎意料的情況下使出這弧線火球,一擊,就打敗了對手。 涼亭中,柳淡曦眼睛中漸漸地起了一層霧氣,心中喃喃道:“真淵,你……你沒必要如此拼命,多勝一場又如何呢?”她朝擂臺上的梁風示意,叫他下來,換個弟子上去。 梁風見到柳淡曦的揮手示意,大聲道:“師傅,弟子我不下去,我還能再戰三百回合!哈哈哈,你們那個……那個……誰,快上擂來!大爺我……哦不,小爺我已經已經等了不耐煩了。” 臺下的喝罵聲歡呼聲夾雜在一起,震耳欲聾。不過大部分人是歡呼聲,他們都覺得勢均力敵的比試才有意思,現在場面已經三比四,柳淡曦方只落后一場,真是越來越扣人心弦了。 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弟子上擂了,這弟子看來人氣挺高,一上擂臺下許多女弟子就大聲呼喚他的名字:“甘天弓——甘天弓——你一定贏!” 柳淡曦看見甘天弓上擂,倒吸一口涼氣,師傅葉清真是寵愛她的小兒子葉人杰啊,連她座下唯一一名天靈根弟子,并且是排名第一的弟子都給了葉人杰。剛才她在紅繡身后的十名弟子沒看見甘天弓,想必是葉人杰耍了個花招,隱藏了實力。 一聲令下,比試開始。 甘天弓道:“梁師弟,可需休息一會?師兄我不占你的便宜。” 梁風笑道:“謝謝甘師兄,那我們就先休息半個時辰可好?” 甘天弓臉色一變,他原看到梁風狂態畢露,想必這種人相當驕傲,不屑于別人的示好,所以他想先展示下自己的大方。可沒想到對面的梁風臉皮也夠厚的,居然順桿爬就接受了他的示好。 他哈哈大笑,掩飾自己的一絲尷尬,道:“好,那師兄我就等你半個時辰。”臺上的兩人都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臺下噓聲四起,大家都是來看打架的,可不是來看兩人打坐。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甘天弓道:“梁師弟,時間到了,我們就開始吧。”他心中有點焦躁,可不敢再說什么大方話了。 于是兩人各施法術,來來回回的進攻防守。 甘天弓是金系的天靈根弟子,金系的攻擊法術‘金印術’本來就是攻擊力最強的法術,在甘天弓的手里,那靈力‘金印’的威力更是大漲,幾乎每一次的攻擊都能擊破對方的一道‘火元盾’,并且他發的防守法術‘金元盾’也相當厲害,比普通弟子的‘金元盾’高超倍許。 剛開始對轟的時候,甘天弓心中暗暗道:“嘿,對手這次沒有耍花招?就是耍花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又有什么用?……跟大爺我對轟?想和大爺我比真元的醇厚,靈力的悠長?真是不知死活啊!”他的進功越發犀利,心想對方還能撐多久? 第21章 再勝 連續對轟了十幾個回合,甘天弓越打越驚訝,越打越焦躁!他自己的靈力已經消耗了五成多,按理說對手的靈力早已見底了才對,怎么對方的防御還那么精準到位,火球攻擊也相當犀利,自己想再減少些防御的力量都不行。 臺下的眾弟子們大聲呼喊,有加油的,也有嘲笑的。原先為梁風加油的屈指可數,沒有人看好一個打過三場、默默無聞的三靈根弟子,可當看見甘天弓久攻不下的時候,為梁風加油的逐漸多了起來,不時也冒出幾句嘲諷甘天弓的,說他‘沒卵用,天靈根弟子對付三靈根弟子還打得這么難看!’ 甘天弓聽到擂下的嘲諷聲,心下越發焦躁,攻勢越發猛烈。 又一個火球擊中‘金元盾’,甘天弓馬上感受到火球攻擊力的下降,暗道:“哈哈,終于支撐不住了吧?能消耗掉大爺我七成多的靈力還是相當不錯了。”他逐漸減少防御方面的力量,步步緊逼,追著在擂臺上不停轉圈后退的梁風打。 一顆顆靈力金印象連珠炮一樣連續擊中梁風身前的‘火元盾’。梁風現在已經沒有攻擊,只剩防守,并且‘火元盾’的防御力似乎也在下降。 柳淡曦見梁風居然能在甘天弓手下支撐如此之久,心下驚訝,又見梁風無力反擊,被甘天弓逼地步步倒退,好幾次都是從擂臺的邊上險之又險地退回擂臺中心,扶在欄桿上的纖纖玉手不由得緊握欄桿,原本秀氣如玉的手背青筋畢現。 又一次,梁風退到擂臺邊馬上就要摔下擂臺的樣子,之后又險險地退了回去。 見狀,柳淡曦深深吸了口氣,暗道:“罷了,真淵,我們認輸吧!”她微微閉上眼睛,就要開口認輸。 圍觀的人群發出一聲異口同聲的驚呼聲“啊——,‘人魔解體神功’?!梁風,那個梁風施展了‘人魔解體神功’!” ‘人魔解體神功’可以在靈力耗盡的時候燃燒修士體內的部分真元換得幾成靈力,是危險時候救命的功法。不過使用此功法代價很大,一次施展,燃燒真元至少為體內真元的一成,被燒掉真元以后很難練回來,并且此功對經脈有一定程度的、極難修復的損傷,經脈損傷之后,修煉的速度也會降低,壽命也會縮短。 聽到驚呼聲,柳淡曦把到嘴邊認輸的話吞了回去。 她睜開眼睛,眼望處是一整片紫色的血跡——那是梁風前胸法袍上一片血跡,涼亭距離擂臺有相當的距離,可她覺得那紫色血跡就近在眼前—— “真淵,你……你……何必如此拼命?你何必用自己的修煉前途來賭一場勝利?” “你入我門下也不過半年,為師對你也沒有特別之處,你為何要為為師的掌院之位如此拼命?” “為師的師兄弟們,他們……他們……只是覬覦為師的美色,為師的師傅,她為了她兒子也要逼迫我。真淵,你如此拼命,可是為了什么?”她思緒飄蕩,眼前漸漸模糊——她又抬起頭,眨了眨眼,想把眼睛中的淚珠忍住,可兩顆淚珠還是順頰而下滴落在地。 又是一聲異口同聲的驚呼聲“啊——”。 驚呼聲之后,是一片寂靜。 偌大的廣場上,只有一個帶著血腥味的笑聲在飄蕩:“哈哈哈,哈哈哈——大爺我……我……我又勝了一場!哪位不服,上擂大戰三百回合!”他嘴角鮮血淋漓,胸前的法袍一大片紫色血跡。 擂臺下的涼亭內。 葉人杰一掌甩在甘天弓的臉上,甘天弓臉上馬上浮起一個清晰的掌印。他眉毛倒豎,聲音像從牙縫里蹦出來,“你TM的就是豬!前面已經有三次別人的教訓,你居然又上當了?你那么著急打敗對手是趕著要去投胎嗎?本院成全你!”他作勢要出手的樣子。 邊上的紅繡連忙拉住他的手,道:“掌院師兄,請息怒!不能全怪天弓,實在是那梁風太狡猾。唉,就是師妹我也沒想到,梁風看似被逼的三番兩次的退往擂臺邊,其實他是為了暗中弄壞擂臺邊緣。擂臺是用鋼玉石壘成,誰能想到那么硬的鋼玉石一踩上去就塌了一塊?” 剛才,甘天弓就是在沿著擂臺邊追擊梁風、一腳踩在擂臺的邊緣時,那邊緣居然塌落下一大塊鋼玉石。甘天空反應也相當快,馬上團身前滾,想回到擂臺上。可一顆看起來威力不大的火球恰到好處的封住他的去路,正正地打中他的腰上,將他打落擂臺。 葉人杰聽了怒容稍減,喝道:“滾起來!回去面壁半年,等到了秘境試煉時再出來!” 甘天弓垂頭喪氣,掃向擂臺上梁風的目光中盡是狠毒之意。自從修煉以來,他受到的都是寵愛贊美奉承和羨慕,從來沒有受過這么大的打擊,他不敢恨葉人杰,只好把恨意都發泄在打敗他的梁風身上。 “臥龍院掌院之位決定戰,丹堂執事柳淡曦與天陽院香主紅繡目前擂臺賽成績為——四比四!現在請雙方安排弟子上擂比試最后一場!”擂臺賽裁判大聲宣布。 柳淡曦這次沒有示意換下梁風。她的十名親傳弟子除了已經被打敗的四名老弟子外,只剩一名老弟子俞云美,可她一向不喜這個性格有點陰沉的弟子,并且,前面連敗四場后,她有意讓俞云美上擂,可俞云美卻當做沒看見,這樣的弟子怎可托付重任?除了俞云美,還有四名新弟子,可這些新弟子連前面的淘汰賽中比較弱的對手都打不過,更無法寄予重任。 所以,只有梁風,雖然他已打過了四場激戰,也比剩下的那些弟子有望! “真淵,臥龍院的掌院之位為師本已絕望,是你奇跡一般的連勝四場,才有機會進入最后一場定勝負。最后一場,也沒有人比你合適,你就是輸了,也是雖敗猶榮!為師依然承你的情!只是,你如此拼命,為師心下難安……”她心下權衡,有心要讓梁風下擂休息,可又找不到合適的弟子上擂。她知道,如果隨便找個弟子上擂換下梁風,那也是對梁風前面努力的褻瀆——最后一場若敗了,梁風前面拼命而來的四場勝利又有什么意義呢? —— 人群中,姜青瑤目瞪口呆,心中的震撼無以形容,曾經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寵愛異常的師兄,曾經那個修為還不如自己、擋不住自己一記隨手攻擊的火球的師兄,居然成為了東岐門執事的親傳弟子?!居然打敗了天靈根弟子?!居然在擂臺上大放光芒的四連勝?! 站在她旁邊的麻千豪嘴里念叨道:“還好還好,甚好甚好!正所謂自做孽不可活!” 姜青瑤問道:“師兄,什么‘甚好’?什么‘自做孽不可活?’” 麻千豪道:“沒想到這個梁風如此的奸詐!如果師兄我對上他,怕是……怕是……取勝不易。現在嘛,他自己施展‘人魔解體神功’傷了真元,傷了經脈,以后師兄可不用怕他了。哈哈哈,如此不是甚好?如此梁風他不是‘自做孽不可活’?哈哈哈,甚好甚好!” 姜青瑤心下還是被梁風的表現所震撼,臉上沒有笑意。 麻千豪見狀冷哼一聲,道:“你為何不高興?那梁風施展‘人魔解體神功’傷了真元傷了經脈,以后很難進階,你傷心了是不是?嘿嘿,大爺我就知道你對那梁小子余情未了!” 姜青瑤臉色一白,分辨道:“師兄,師妹我對你絕無二心,怎么可能對那梁小子余情未了?當日師妹我還親手打得那梁小子狂噴鮮血,師兄你忘了嗎?師兄,師妹我只是還有點擔心,那梁小子看來如此兇暴,就是他現在傷了真元經脈,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不用擔心!就算他沒傷真元經脈,難道我麻家就收拾不了他?現在對付他更不在話下!”麻千豪道。 姜青瑤連忙道:“是,師兄說得是!” 麻千豪又笑道:“那梁小子也是傻瓜,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修煉前途,還不能幫他師傅奪得臥龍院掌院之位。” 姜青瑤道:“那……那……梁小子如此奸詐,最后一場……最后一場……”她本想說最后一場結果還不一定呢,可想到麻千豪越來越挑剔、自己動輒得咎,吞回下面的話。 麻千豪又冷哼一聲,道:“那梁小子已經打了四場,還被逼施展了一次‘人魔解體神功’,還能贏最后一場?哼哼哼,姜師妹,你對你的舊日情人很有信心嘛!”…… —— 涼亭內。 葉人杰朝另外幾名弟子來回掃視了一番,眉頭輕皺,他帶來的幾名實力強悍的弟子都被梁風給打敗了,現在也感覺到無兵可派的難處。他又來回掃視下,問道:“小徐,你可愿再上擂一戰?”小徐就是剛才第一個出場,連續戰勝葉云茹、王真辰兩人的弟子。 那徐姓弟子猶豫下,道:“弟子愿意!可是弟子……弟子我的靈力剛才已消耗九成以上,此刻上擂,怕是……怕是誤了師尊大事!” 第22章 大逆轉 葉人杰道:“若施展‘人魔解體神功’,可能擊敗那梁風?只要擊敗梁風,為師我絕不會虧待你,‘人魔解體神功’造成的真元、經脈損傷為師會想辦法恢復,甚至更勝以前!” 徐姓弟子臉色一變,囁嚅道:“弟子……弟子……弟子的‘人魔解體神功’不甚熟悉,怕也不能恢復三成靈力,恐怕……恐怕還是會誤了師尊大事。” 葉人杰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問他,朝另外幾名有上擂資格的弟子望去,那幾名弟子俱低下頭,只有那蘇姓女弟子嬌聲道:“師伯,弟子愿上擂!” 葉人杰點點頭道:“甚好。可惜你大部分本事都在‘天魔魅惑術’上,‘天魔魅惑術’對梁風無效,派你上擂不是好主意。”他掃視了一番,點名道:“小袁你上擂!對手已經是強弩之末,絕不是你的對手。小心點,不要中了對方的詭計。” 袁姓弟子胖嘟嘟的,眼睛瞇成一條縫,聽到師傅點名,臉色一變,腮上肥肉抖了抖,道:“師傅,弟子……弟子……” 葉人杰臉色一厲,道:“廢話少說,上擂!” —— 梁風見胖嘟嘟的對手臉上緊張之色明顯,心下已有定計。 他大喝道:“那個誰,大爺我已經連勝了四場,輸了也無甚關系。可是,你要是輸了,嘿嘿嘿,你師傅會把你身上的肥肉一塊,一塊,又一塊地撕下來喂黑風犬!” 那袁姓弟子的面上肥肉又抖了幾下,緊張之色越發明顯。 梁風又喝道:“來來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他激發一道‘火元盾’,手指間的靈力‘火球’靈光閃爍,將射未射的樣子,然后朝對手沖了過去。 袁姓弟子見狀,大叫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他連忙激發一道‘水元盾’,手指間的靈力‘水箭’顫抖著,還是發了出去。 僵持了幾個回合,梁風又一聲大喝:“‘解體神功!’,你輸定了,輸定了!”一大口紫色鮮血噴出,胸前的法袍上又盡染紫色血跡。他的眼睛也變得赤紅,手指間的火球像連珠炮一樣激射而去。 那袁姓弟子見狀,驚恐大叫道:“不要過來!不要……不要……”他手指顫抖,防御法術連發兩次才發了出來,可已經有一顆火球透過來擊中他的胸膛。 他凄厲大叫道:“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扭頭疾奔,飛身下擂。下擂的時候又摔倒在地,他又一滾身飛快地爬了起來朝外狂奔,胖胖的身軀看起來挺敏捷的。 擂下眾人哈哈大笑,又逐漸沉默下來,眼睛都望向擂臺上梁風,目光中包含著各色情緒,大部分人俱是驚敬的目光—— 敬得是:梁風,真乃猛人也!居然以一己之力連勝五場!硬生生把臥龍院之位從對手之中奪了回來。 驚得是:梁風,真乃狠人也!居然在一日之中連續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神功’!對自己都這么狠的人,并且狡詐異常,真是可怕啊! “還好還好!現在梁風的修煉前途基本上也到頭了!”許多人的心中暗自慶幸。 人群中,麻千豪一臉驚愕,喃喃道:“又贏了?梁風又贏了?柳淡曦執事成為臥龍院掌院?!這……這……”他震驚得一時不能思考。姜青瑤也一臉驚訝,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麻千豪一眼,什么也不敢說。 涼亭內,葉人杰眉毛倒豎,目露寒光,冷冷地掃了眾弟子一眼,嘴里念道:“好!梁風!果然出色!”他走了。 天陽院院衛香主紅繡猶不信基本到手的臥龍院掌院之位就這么飛走了,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人連勝五場?” 擂臺上的梁風嘴角、胸前一片鮮血淋漓,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大爺我……我連勝……連勝四……四場!哪位不服,上擂大戰三百回合!”他笑著笑著,慢慢地軟倒在地。 裁判大聲道:“梁風勝!柳淡曦執事獲得臥龍院掌院之位……” —— 柳淡曦抱著梁風下擂。她內心如沸,淚珠一滴滴順著臉頰滴落,落在梁風的臉上,道:“真淵,你……你……你為何要如此拼命?師傅我雖然很希望得到掌院之位,可……可是,若知道你要施展兩次‘人魔解體神功’來換掌院之位,師傅我寧愿不要那掌院之位!” “真淵,你是為何如此拼命?”她又問道。 “當日,在……在遴選親傳弟子的時候,弟子體內真元之毒發作,承蒙師傅賜一顆靈丹壓制疼痛,弟子一直牢記在心……” 梁風眼睛微睜,看到師傅面紗下的容顏,心下感嘆,“師傅的肌膚真是晶瑩如玉!師傅的嘴唇真是嬌艷!師傅的懷抱真是溫暖!師傅的眼淚也是咸的!”感覺到靠在師傅胸前的一只手臂碰到得富有彈性又溫軟的兩只寶物,心中又加了一句:“師傅相當軒然!” “就因為這?”柳淡曦不太相信。 “還因為……還因為……師傅你真美麗!” 柳淡曦‘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 梁風精神身體皆是疲憊,可在走動的師傅懷中,一邊的手臂不停地輕壓師傅胸前豐聳的溫軟寶物,鼻尖還繚繞著師傅淡淡的但又誘人至極的體香,眼望處又是師傅嬌艷的紅唇,他漸漸心生綺念。 “這是師傅啊!這是師傅啊!”他心中不停提醒自己,強迫自己‘暈’了過去。 —— 幾日后。 柳淡曦召集了眾弟子,道:“掌院爭奪戰已經結束了,現在是輪功行賞的時候,本座手里有兩個免試的秘境試煉弟子名額,一個是真淵,另一個——” 眾弟子的目光掃了下梁風,又轉向柳淡曦——“另一個是云晴。”柳淡曦接著道。 聽到另一免試名額不是自己,葉云茹臉色一變,叫道:“師傅……”叫了一聲,見到柳淡曦面紗后的神情似乎不善,她囁嚅下,還是接著道:“師傅,弟子我的功勞也不小啊!梁師弟這次是有大功勞,本來獲得一個免試名額是應當的,可是……可是……” “以后,真淵為大師兄,其余各人順序不變!”柳淡曦打斷葉云茹道。 葉云茹臉色又是一變,望下梁風的目光中似乎帶著不小的恨意。 梁風掃了一眼眾人的各色神色——有羨慕的,有討好微笑的,有臉上笑吟吟但目露鄙視的,道:“師傅,那個……那個……弟子入門不久,還是當眾位師兄師姐的師弟吧。” 柳淡曦道:“為首者當有能有德者居之,就這樣,真淵無需多言。”她又朝葉云茹道:“剛才你的話還未說完,繼續說。” 葉云茹沉默了下,道:“本來梁師……師……師兄獲得一個免試名額是應當的,可是,梁師兄他已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神功’,實力……實力大降,以后進階入道期也是……也是無望,何必浪費一個免試的名額呢?” “嗯?照你的意思,為師的決定是錯的?真淵他拼上修煉的前途勝了五場,卻不該得到一個免試的名額?”柳淡曦的語氣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厲。 “不是不是!弟子也是……也是為梁師兄的性命著想,那秘境試煉兇險無比,梁師兄他實力受損,實在是危險異常啊!”葉云茹急忙分辨道。 柳淡曦臉色稍濟,道:“嗯,這個考慮還有道理。”她轉問梁風:“真淵,你的意思呢?若不愿去秘境,為師另外安排。” 梁風臉帶苦笑,道:“師傅,弟子我還欠葉師祖一顆‘明魂果’,這秘境怕不去也不行啊。” 柳淡曦拍了下額頭道:“唉,此事你不提師傅我差點忘了,就這么定了。你們回去后,好好準備,秘境試煉弟子選拔十日后舉行,選拔上的弟子半年后參加秘境試煉。” “秘境試煉雖然危險,但好處很多,比如那里面的靈氣濃郁程度是外界任何地方不可比擬的,就是什么都不干,在里面修煉個二十日收獲也相當大。有種說法是,同樣的條件下,從秘境出來的弟子比沒去過秘境的弟子進階入道期的可能性要高一倍以上。 “并且,秘境中靈藥眾多,能從中活著出來的,都會有所收獲。諸位,努力吧。” 眾弟子大聲應‘是’。柳淡曦又分別給各人賞賜了些靈丹、丹方功法秘籍等后,讓大家散去。 梁風得到了一本《中品卻邪丹丹方丹訣》秘籍,想必是師傅看他煉丹天賦不錯,所以就給了煉丹方面的賞賜。中品‘卻邪丹’能解兩百多種常見毒,是深山密林采藥的必備靈丹。中品卻邪丹每顆市價一百上品靈石,售價是中品‘三豐益壽丹’的二十余倍。 他相當高興,心想學會了‘卻邪丹’的煉制,也許在秘境中也能用到。他有聽那個姜放沉師兄說過,只有培元期弟子才能進入秘境中,并且所有進入的人員不能帶任何的靈符靈丹等。 才回到自己的小院,梁風聽到‘叮’的一聲響,知道是有人給他發通訊符。他從皮囊中拿出一張隱發紅光的靈符看了一眼,心道:“師傅怎么又叫我去她的院落?不是才剛剛回來嘛?”他心中疑惑,還是往師傅柳淡曦處疾奔。 第23章 護你1生 柳淡曦見到梁風,笑道:“真淵,讓你又跑一趟,心中可有疑惑?” 剛才召集眾弟子的時候柳淡曦帶有面紗,這時卻沒有。“師傅的笑容真是……真是有閉月羞花之美啊!”梁風心中感嘆,目光還停在柳淡曦的臉上,移動不了。 “真淵!”柳淡曦又叫喚一聲,她潔白如玉的臉上似乎有幾絲紅暈。 梁風一震連忙低頭道:“弟子無禮,請師傅勿怪。師傅喚弟子來有什么吩咐?” “幾日前你在擂臺上連勝了五場,為為師奪得了掌院之位,這事為師會記在心里。另外一事,你一日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功’,對真元、經脈損害甚大,為師我也不知要如何恢復啊!真淵,現在你后悔不?”柳淡曦一臉的關切。 梁風心中感動,想了想,還是沒吐露實情。他道:“師傅,弟子現在只想怎么從秘境中弄得一顆青級上品的‘明魂果’。”又道:“師傅無需在意弟子的真元經脈損害,弟子聽說秘境中各自神奇的靈藥眾多,也許弟子運氣好,能得到這種靈藥修復‘人魔解體功’的損害。” 其實當日他只施展了一次‘人魔解體功’,第二次吐出來的紫血其實不是施展‘人魔解體功’的結果,而是他催動‘培元隱息訣’逼出來的一口鮮血,對真元經脈根本沒有傷害。‘培元隱息訣’相當神奇,這法訣通過精妙的真元運行,可以模擬不同品級外放的靈壓,將鮮血的顏色轉換為紫色只是小小意思而已。 就是他第一次施展‘人魔解體功’也不是因為靈力耗盡、不得不將真元轉換為靈力。按他自己的判斷,他的真元渾厚比那個最強的甘天弓還要再勝一分,就是不用‘人魔解體功’也能打敗甘天弓。 在甘天弓之前的三場比試他基本是智勝,只有第三場消耗了不到兩成的靈力,剩余八成多的靈力與甘天弓的靈力想差無幾。并且,天靈根的甘天弓的攻擊防守法術雖然看起來比普通弟子威力大了許多,但梁風卻是深刻理解防守進攻法術的內在的‘道’,發出的法術看似普通,威力也不大,但消耗的靈力卻是少了許多。他也能發出威力更大的法術,只是那樣會讓人惦記嫉恨的,不符合他低調做人的策略。 而施展‘人魔解體功’的主要目的也是貫徹梁風自己定的低調做人策略,畢竟連勝幾場還是相當的耀眼奪目,不是靠幾個弱勢的攻擊防御法術就能掩蓋的,再說若不施展‘人魔解體功’,他能跟甘天弓對戰那么多回合也得不到合理解釋。 施展‘人魔解體功’的另一個目的卻是為了去掉體內的真元之毒。前一段時間,他在教小狐貍翡兒‘人魔解體功’的時候,突發奇想想出來的——他體內的真元中還有幾絲毒素依然無法用《培元鍛元功》鍛出,只能將之鍛到一小團的真元之中,所以他就想出用‘人魔解體功’將這團帶毒素的真元燃燒掉,就可徹底的擺脫真元之毒。 于是,他就在關鍵時刻施展一次‘人魔解體功’,一則果真解決了真元之毒余患;二則讓大家以為他連勝五場的最大原因只是狡詐而已,輪真元的渾厚絕比不過天靈根弟子的;三則,也讓眾人認為他的修煉前途肯定完蛋了,無需再在意他的威脅。 “不如此的話,葉師伯定然會暗中給自己致命一擊!嵇家的人想必也不會讓自己順利成長!還有那姜青瑤賤人的夫家麻家也不會讓自己好過。”心中念頭閃過,他打定主意不和任何人透露自己施展‘人魔解體功’的真實情況。 柳淡曦灼灼的目光盯著梁風看,卻只見到梁風平靜淡然的面容,沒見到一絲后悔懊惱的神情,嘆了口氣道:“真淵,就是你以后再也無法進階,師傅我也會護你一生!” 梁風笑道:“那……那……以后師傅你嫁人了呢?弟子我跟著師傅一起嫁人?” 柳淡曦聽了展顏一笑,又讓梁風看得目眩神迷。她收起笑容,嚴肅道:“哼,休得油嘴滑舌!師傅我這次叫你來是想問你,你第一場是怎么對付那個天靈根苗姓弟子?” 梁風道:“弟子看那苗姓弟子在擂臺上時,屢次眼望葉師伯,想必相當敬畏葉師伯。當日葉師伯也來到我們的涼亭內,看葉師伯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師傅你的面紗,所以,弟子……弟子用‘傳音入密’這般,這般和那個苗姓弟子說了一番,那位師兄果然很配合!”他重述了一遍當日對那個苗姓弟子說的話。 柳淡曦聽到‘那位師兄果然很配合!’緊緊抿住的嘴唇再也抿不住了,連忙俯身趴在桌上,肩膀一聳一聳的。 師傅好像是在笑,可梁風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笑的,有點尷尬,訕笑道:“師傅,弟子我實在打不過那個天靈根弟子,所以……所以想了些辦法。” 良久,柳淡曦才抬起頭來,眼帶笑意,如玉般的臉頰飄起兩朵紅云。 梁風不敢多看,只掃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暗道:“青青,青青,你在哪里呢?師兄我……我很想念你啊!”師傅柳淡曦的容光越盛,讓他心中雜草叢生。 柳淡曦又問:“那么,第二場是如何勝利的?” 梁風又解釋了一番如何沒有被迷惑又將計就計的過程。 柳淡曦點點頭道:“真淵,你如此短促之間能想到妙計并完美實施,真是了不起啊。”又問道:“那個顏雪菲若單論容貌,應為東岐門培元期女弟子之首。真淵,你就沒有一點動心?” 梁風本想回答說‘是沒有一點動心’,但見師傅柳淡曦的臉上有一絲嘲諷之色,顯然是不信他不動心,道:“半年前,弟子見了顏師姐必驚為天人,不僅僅是動心,想必是大動特動心!半年后的現在嘛……” “因為你的柳青青?” “不,不,柳青青雖然也很美,但容貌確實比不上顏雪菲。”梁風答道。 “那是為何?” “因為師傅你啊!見過師傅你的容顏,再看顏雪菲,就只不過是庸脂俗粉……”梁風一本正經說。 柳淡曦臉色一紅,打斷道:“真淵,不要學那油嘴滑舌之語。”她看了一眼梁風依然有點蒼白的臉,道:“離秘境試煉還有半年時間,你好好調養修煉,有任何問題隨時都可來問我。” 梁風高興中帶著奇怪,道:“師傅不是成為臥龍院掌院了嗎?弟子以為師傅這幾日就會去臥龍院赴任了。” “臥龍院原掌院還有半年的任期,師傅正好等你秘境試煉后再帶你們一起去赴任。”柳淡曦答道。 —— 回到自己的小院,梁風就開始學習中品“卻邪丹”的煉制。因為梁風的煉丹基礎非常扎實,加上師傅柳淡曦給的丹方煉制要訣中帶著她自己的批注,所以梁風沒費什么勁就學會了‘卻邪丹’的煉制。 ‘卻邪丹’雖然比中品‘益壽丹’價值高許多,但‘卻邪丹’的銷量卻遠比不上‘益壽丹’,所以,接下的日子,梁風依然打算多煉‘益壽丹’,少量煉些‘卻邪丹’。 這日,梁風從東岐城內買回兩大包的靈藥,準備用來煉制兩種靈丹。回到自己的小院,他把好幾十種靈藥都擺在桌上,準備將之分成一份一份能直接煉丹的靈藥,中品‘益壽丹’使用的靈藥較少,‘卻邪丹’使用的靈藥多且品級更高。 他正撿著中品‘益壽丹’的靈藥,小狐貍翡兒練完綴術也出來,叫道:“大哥,翡兒我也來幫忙撿,好不好?” 梁風笑道:“甚好!” 小狐貍翡翠很興奮,兩只爪子不停地扒拉,片刻就扒拉了好幾份靈藥。 梁風見小狐貍的速度太快,道:“等下等下,待大哥我看看靈藥的配置有沒錯誤?” 小狐貍翡翠脆聲道:“絕不會有誤!翡兒我上次聞過大哥你煉出的‘卻邪丹’靈丹,就是這些靈藥的味道。” 梁風一份一份檢查小狐貍翡翠撿拾的靈藥,果然是‘卻邪丹’丹方中所列的幾十種靈藥,一種也沒錯,只有兩種用量很少的配伍靈藥的份量有點出入。 他相當驚訝,“翡兒,你……你是怎么知道‘卻邪丹’的丹方?大哥我也才得到‘卻邪丹’丹方,沒告訴過你啊!” “大哥,翡兒說了,聞出來的!聞出來的!”它的大鼻子一翹一翹的。 梁風一臉鄂然,翡兒有這么敏銳的嗅覺?!居然能從靈丹中聞出煉制靈丹丹方中的靈藥?!并且連丹方靈藥的份量也基本無誤?!這……這……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好好好,翡兒真厲害!居然能聞出這么多靈藥的氣味來。”梁風隨口贊美了一聲,又愣了片刻,突然跳了起來,抱著小狐貍笑道:“翡兒翡兒,我們這下真得是要發財了,發大財了!” 小狐貍一臉的不解。 梁風解釋道:“翡兒,你知道‘上品破障丹’多少靈石一顆嗎?最少五萬靈石一顆啊!如果我們能煉些上品‘破障丹’來賣,翡兒,你說我們會不會發財?哈哈哈——哈哈哈——” 第24章 東岐門3少杰 小狐貍莫名其妙,大哥怎么突然就想起煉破障丹發財呢?它疑惑道:“大哥,我們即沒有‘破障丹’丹方,也沒有丹訣,如何煉丹呢?” “哈哈,丹方有的!翡兒你不是可以從靈丹中聞出丹方嗎?!大哥我去買一顆上品……”他停住了,他發現他很難買到上品‘破障丹’。 “大哥,不是說煉某種靈丹還要有煉該靈丹的方法——‘丹訣’嗎?我們好像也沒有丹訣……” 梁風輕拍下小狐貍的腦袋,道:“知道了!我們不是好像沒丹訣,而就是、確定是沒丹訣。”他發現原來設想的發財之路根本就走不通。 “嘿嘿,發大財不行,發些小財還是可以的!”梁風轉念一想就想通了,他想去買些比上品‘破障丹’便宜,但也算價值不菲的靈丹來讓小狐貍聞出丹方,比如下品‘破障丹’。 下品‘破障丹’效用不如上品‘破障丹’十分一,并且一次服用后的不應期是十年,比上品‘破障丹’的不應期長了整整六年,就這樣,下品‘破障丹’的售價也不低,每顆五百上品靈石;中品‘破障丹’的效用在上品下品之間,服用一顆的不應期是八年,比上品的多了四年,售價是每顆五千上品靈石,并且很少有丹鋪售賣。 第二日,梁風就帶著小狐貍去了東岐城的靈藥坊市,將坊市上所有常見的、大幾百種靈藥各都買了一顆/株。這些靈藥又把他這半年來的積蓄消耗了大半。 回到東岐門后,他又花了幾十上品靈石從經書閣借得一本厚厚的《靈藥綱目》,拿回來讓小狐貍翡兒對著靈藥樣本學習辨別。這是因為,小狐貍翡兒是靠氣味辨別靈藥的,而他又不知道靈藥的具體氣味,只能讓翡兒聞過之后告訴他對應的靈藥名。 小狐貍非常勤奮好學,就這樣過了幾日,它已經能認識分辨兩百多種的靈藥。 這日,梁風一早就帶著小狐貍往廣場去,從今日開始,就是東岐門秘境試煉弟子的選拔擂臺賽。 梁風雖已免試獲得了試煉弟子的資格,但他還是去觀看其他親傳弟子的擂臺賽,因為他能從別人的比試中學到很多東西,還能了解下那些掌門、堂主的親傳弟子的實力。 擂臺賽很精彩,不僅掌門、堂主的親傳弟子們實力普遍不俗,那些下院掌院、香主的有些弟子實力也相當不錯。 梁風每一場比試都看得津津有味,也相當的有收獲——“好,這位章姓弟子雖然是下院香主的弟子,但顯然對法術的理解相當深刻,法術發得快且威力不俗,他的對手怕撐不了幾個回合了……”他一邊觀察一邊思考,然后再對照之后的結果,總結經驗教訓,就像前世的人工智能的神經網絡算法一般。 前一世他開發的人工智能系統,其中一種算法就是模擬人腦的神經細胞層,一個神經細胞只是簡單的輸入、閥值、輸出,但如此一個個功能簡單的神經細胞組成細胞網絡后,卻能又模糊又精確的識別人臉、聲音各種事物。 懷抱中的小狐貍輕叫了聲,示意它得去方便下。梁風笑了笑,放下它,讓它自己往廣場邊的樹林中去。他見小狐貍跑出人群,又有點不放心,叫道:“翡兒,不要走遠。嗯,大哥我跟著你去。”他跟在小狐貍往廣場邊走去。 梁風站在廣場邊,對快進入樹林的小狐貍道:“翡兒,就在那棵樹后就……”目光掠過樹冠,他驚叫道:“小心!翡兒!”他朝前疾奔,大喝道:“找死!扁毛畜生。”手指一指,一顆火球激射而出。 一只身形不大但速度飛快的長翅雕從樹頂凌空疾撲向小狐貍,悄無聲息又凌厲非常——它距離小狐貍還有幾十丈的距離,卻有兩只靈力鐵爪印激射飛出,疾奔小狐貍方向而去,緊隨在靈力鐵爪印之后的,就是那銀光閃閃的長翅雕的銀爪本體。 梁風的火球恰到好處,封住了那長翅雕的追擊路線——那雕見火球直奔眼睛而來,驚叫一聲,兩只長翅急扇,又疾飛而起。 梁風疾奔上前,抱起口噴鮮血的小狐貍,急道:“翡兒翡兒,傷到哪里了?”剛才他看見一只靈力鐵爪印打在它的前背上。 小狐貍咳嗽一聲,咳出一口鮮血,朝梁風叫了聲,示意說沒什么大礙。 梁風聽懂它叫聲的含義、懸著心放下一些。他知道翡兒它早就能說人言了,只不過自己交代過它在外人面前不能說人言,它牢牢記住了,所以每次帶它出來,它都用叫聲表達含義。 他一邊戒備,一邊掏出一顆金創丹,塞入小狐貍嘴巴,心中暗自奇怪,今日怎么會有長翅雕隱伏在樹上伏擊翡兒呢?那長翅雕明顯是只其他修士的靈獸,怎么還會來伏擊自己的翡兒?并且那長翅雕明顯是想殺死翡兒,若沒有自己及時發出那顆恰到好處的火球,長翅雕那銀光閃閃的利爪已經插在了翡兒的背上。 “是誰?是為了對付自己吧?!膽敢在廣場邊行兇,必是東岐門權勢人物的子弟吧?!”心中念頭一閃,梁風舉目四望。 “哈哈哈,哈哈哈!今日真是痛快,滿載而歸啊!”樹林中走出兩名親傳弟子法袍的培元期弟子,一個白胖,一個頎長,長相相當英俊,就是目光陰冷。 白胖弟子身邊跟著一只白眉鐵脊狼,鐵脊狼的背上馱著好多只串在一起的妖獸妖禽,相貌英俊的弟子腰掛長劍,肩上停著一只長翅雕,正是剛才偷襲小狐貍翡兒的那只。 梁風面沉如水,拱手道:“嵇師兄,你的靈獸為何要攻擊我的靈獸小狐貍呢?” 他認識這兩名弟子,這兩人在東岐門培元期弟子中赫赫有名,白胖的叫閻白風,是刑堂二長老之孫,英俊的叫嵇秋行,是刑堂堂主的侄孫,也是東岐門最大的下院——岐山院的掌院之孫,這兩人與掌門之侄孫魏陽軒合稱東岐門三少杰。 嵇秋行陰冷的目光一閃,道:“你就是那日連勝五場的梁風?夠狠,居然一日施展了兩次‘人魔鍛元功’!可惜啊可惜,以后你就和廢物差不多。” 閻白風笑道:“嵇師兄,這下你可說錯了,不是和廢物差不多,根本就是廢物嘛。哈哈哈,哈哈哈——” 梁風依然懷抱小狐貍,淡淡道:“嵇師兄,你的靈獸為何要攻擊我的靈獸?”他摸摸小狐貍的頭,摸到一些濕漉漉的血跡,心中的怒火越發激昂。 嵇秋行走近梁風,低聲道:“大爺我就是要殺死你的靈獸,再慢慢地凌辱折磨你,你待如何?憑你這個卑賤之人,也配和我嵇家的人搶女人?哈哈哈,哈哈哈,看看大爺我怎么玩死你!” 他與梁風錯身而過,又大聲道:“誰看見是我的靈獸攻擊你的靈獸?誰看見了?閻師弟,你看見了嗎?” “沒看見!師弟我只看見一只小狐貍笨得要死,一頭撞在了一塊石塊上,撞得口吐鮮血。哈哈哈,哈哈哈……”閻白風說完,哈哈大笑。 “我看見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道。 嵇秋行臉色一變,猛然回頭望去。 樹林中又走出兩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非凡,女的美貌絕倫,赫然是東岐門三少杰之一魏陽軒和東岐門培元期十大美女之首的魏柔云。 魏柔云笑道:“嵇師弟,師姐我可是看見了!格格格,跟一名三靈根、沒有修煉前途的弟子較勁,唉,嵇師弟,作為堂堂天靈根弟子,你的層次降得有點多啊!”說完,和魏陽軒走了。從頭到尾,她沒有正眼看過梁風一眼。 嵇秋行叫道:“魏師姐,等等我們,聽我解釋下……”他和閻白風也走了。 梁風臉色鐵青,默默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不見。 小狐貍感覺到大哥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身軀,低聲道:“大哥,是翡兒不好,剛才要是翡兒不來這里……” 梁風又摸摸翡兒毛絨絨的腦袋,道:“不關你的事,嵇家是針對大哥我來的。”看到翡兒嘴角邊的血跡,又見它眼睛的神采暗淡,他心中一痛,比自己受傷受辱還難受,心下發狠道:“嵇家,嵇家!異日大爺我滅你滿門!” —— 夜里,練功之后,梁風見小狐貍又拿起那本《靈藥綱目》研讀,叫道:“翡兒,今日你受傷了,早點休息,明日再看不遲。” 小狐貍應道:“大哥,沒事,翡兒我不累,再看幾頁再休息。”又道:“大哥,今日打翡兒的那只鳥人相當可惡,明顯是想打死翡兒我,改日我們抓住它、拔掉它的鳥毛烤著吃!” 梁風嗯了一聲,道:“不僅那只鳥可惡,嵇家的人都可惡!可恨大哥我本領太低,不能護得翡兒你周全。” 小狐貍道:“大哥,這怎么能怪你呢?那個嵇家的人真是霸道,改日翡兒我長本領了,定要給他們好看!嗯嗯嗯,翡兒我現在趕緊學本領——”它又埋頭讀那《靈藥綱目》。 梁風的眼睛里慢慢起了一層薄霧。之后,在他的一再催促下,小狐貍才放下書,跑到自己的窩里去休息。 第25章 秘境秘密 —— 幾日后,凌云峰凌云閣。 姜放沉笑道:“梁老弟不簡單啊!連選拔都不要參加就自動成為了秘境試煉弟子。怎么樣,上次師兄我和你說得事還記得吧?”他笑起來一臉的皺紋。 梁風道:“姜師兄說的事,師弟我怎么會忘記。不過,姜師兄,想必你也知道,師弟我已經在一日內連續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神功’,實力大損,恐怕……” 姜放沉深深看了一眼梁風,道:“梁師弟的實力師兄我心中有數。有筆大生意,師兄我很想和梁師弟合作——梁師弟,你先別拒絕,先聽師兄我說——梁師弟想必對秘境試煉還不是很清楚吧?” 他見梁風點點頭,接著道:“秘境試煉不僅僅東岐門的弟子,還有其他門派九個,那九門派的地盤、實力層次基本都超過東岐門,東岐門排十個門派的第八位。” “秘境試煉分上下半場,每半場十天,上半場只能在秘境的外圍行動,秘境的外圍往中心前進的路上有許多迷陣、幻陣、困陣,通常需要兩三人配合才能破陣,所以你們這些試煉弟子到時會自由組隊每組三人,然后按組進入秘境。” “越靠近秘境中心,靈氣越為濃郁,所以,雖然秘境外圍的靈藥品級也比外界高好幾品,但如果想得到更高級的靈藥需往中心走。” “上半場結束后,每名弟子都會被隨機傳送,據說還會按特制皮囊中的靈藥排名,靈藥價值在前一千名的傳入到秘境中心區域,其余人等還在外圍區域。中心區域的弟子不能結伴行動,只能依靠自己一人采藥。” “還有,試煉弟子除了自己的本命靈獸外,不能帶任何人為煉制過的物品,比如靈符,比如陣旗,比如靈器。” 梁風問道:“靈器是什么?我知道培元弟子沒有神識無法使用法器,只能激發靈符。培元期弟子能使用靈器?”他原來聽說過靈器,還聽說有種靈器能帶入秘境,只是聽得一鱗半爪的,不甚確定。 “對!靈器就是介于法器與普通兵器之間的武器,單使用靈力就能操控,當然神識也能操控。通常來說,使用靈器消耗的靈力比同樣威力的法術少許多,但又比激發靈符的多不少,兼且靈器價格高昂,煉制需要的材料又和入道期修士使用的法器相當,比靈符貴多了,所以甚少培元期弟子使用靈器。” 梁風笑道:“甚好!既然靈符,陣旗,靈器什么的都不能帶入秘境,大家依靠法術比拼,倒也相當公平。” 姜放沉輕輕搖著頭,笑了笑。 梁風見他笑得有點意味深長,問道:“難道不是這樣?” “當然不是這樣!人為煉制的靈器不能帶入秘境,可天然的靈器就能帶入秘境!你聽說過有種靈龜叫四色玄靈龜嗎?這種靈龜如果在修為進階到入道期后再壽終正寢的話,它留下的那塊龜甲就是防御力相當驚人的天然靈器!”姜放沉道。 “可哪里去找這樣的天然靈器?”梁風問道,他知道如果在秘境中有這樣的靈器絕對大占便宜。 “嘿嘿黑,你沒地方找天然靈器,可不代表那些長老、堂主、掌門的子弟沒有。”姜放沉道。 梁風呆了呆,心知這雖然很不公平可自己又改變不了、并且必須適應,問道:“那……那……哪里有地方買這……”話問了一半他又停住了。他稍想一下就明白,這種天然靈器本身就相當珍稀,又是能帶入秘境、對試煉弟子有大用的東西,哪里有地方去買?就是有賣這靈器的,價格必然也是天價,遠不是他能買得起的。 “那么……那么……有沒有天然靈符?”他心中不甘,看看還有沒有自己能得到的有用的東西。 “天然靈符絕對沒有,但是,秘境中靈氣濃郁,靈藥眾多,所以妖獸也非常多,比如妖獸黑木貂,貂尾稍微處理下就能制成符筆,貂皮也可當符紙,雖然稍微差了那么點,會影響制符的成功率。”姜放沉道。 梁風心中一動,這個倒是自己的優勢所在,現在自己雖然只會兩種低級靈符的繪制,但其中根本的制符原理自己有過研究,兼且制符就是平面法陣的勾勒,自己有精深絕倫的綴術,無論多么精深的法陣,其中綴術部分自己不用學也會。 “好,這幾個月要學會符筆符紙制作和防御靈符‘金剛符’、攻擊靈符‘飛劍符’的繪制。”他暗道。 姜放沉看了一眼梁風,道:“梁師弟,這些秘境的內幕本來是可以賣相當多靈石的!嘿嘿嘿,為了我們偉大的生意,師兄我現在都免費告訴你……” 梁風笑道:“姜師兄說得是,偉大的生意!那師兄你再透露些秘境內幕?!” 姜放沉嘿嘿一笑道:“我們還是先談生意!”他一眼就看穿梁風話語中的把戲——梁風即想聽內幕,卻又對偉大的生意抱有疑問。 梁風有點尷尬笑道:“嗯,什么樣的生意?” “師兄我送你一件天然靈器!”姜放沉沉聲道,渾濁的眼睛透出精光,灼灼看著梁風。 梁風心知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姜師兄開出如此誘人的條件,自己需要回報他的必然也是價值高昂。他神色不動,道:“師弟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姜放沉嘴角慢慢裂開,臉上的皺紋越發深刻,笑道:“梁師弟真是沉得住氣啊,換個人聽到有天然靈器拿,早已經忘乎所以了。”又道:“一件全新的攻擊型天然靈器,換一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如何?” 梁風問道:“什么樣的攻擊型天然靈器?這靈器能比得上價值超過五十萬靈石一顆的青級中品‘明魂果’?” 姜放沉見引起梁風的興趣,有點興奮道:“不是這么比較的。一件天然靈器價值在十萬靈石到二十萬靈石間,雖然遠比不上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的價值,可是,你想想,進入秘境的風險是很大的,通常進入幾千名弟子,出來的能有一半就非常好了。師兄我現在付出五件全新的天然靈器,到時候能收回兩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就算很不錯了。” “再說了,明魂果是半年后才可能拿到,師兄我的天然靈器是現在就給你。” 梁風心中早已明白這么交易是有道理且比較公平的,這很像前世的風險投資,也有點像期權交易。前世的記憶里,他開發的一套衍生品交易的人工智能系統曾經爆賺許多億地球元,可后來卻因為反身性的原因自己被自己打敗了,又虧回去大半。 “自己用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的代價請經書閣閣主葉清出手,也是一種期權交易,和這次交易類似……”他念頭一閃,點點頭道:“有理!不過……只交易一件天然靈器,這生意……遠遠談不上偉大啊!” 姜放沉道:“那你想要幾件?” “四件!兩攻擊兩防守,全新的!”梁風沉聲道,他想盡可能的增加自己在秘境中實力,一件天然靈器太少了,東岐門三杰的任何一人想必絕不止一件靈器。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許多人,因為柳青青緣故得罪了實力強悍、子弟眾多的嵇家,因為掌院擂臺戰得罪了葉人杰師伯,因為表現出色受師傅重視得罪了葉云茹、王真辰這些師兄妹們。這些人現在雖然沒什么動靜,但若在秘境中碰到自己,想必絕對不會放過殺死自己的機會。 “何況自己原來就欠著師祖葉閣主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索性就再欠幾顆青級中品‘明魂果’好了!”他決定大賭一把,拿自己的命來賭。 “多少?……四件?!”姜放沉驚呼一聲,定定看了梁風片刻,道:“梁師弟,你可想清楚了。你可知道,若秘境出來后,又拿不出四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你可知道后果?”他停了一下道:“實話告訴你吧,靈器師兄我一件也沒有,都是另有主人的。師兄我只是個掮客,賺些介紹費而已,到時你若拿不出明魂果,那靈器的主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梁風道:“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要么就是師弟我隕落在秘境,要么就是有明魂果兌付!” “好,四件就四件!三日后交貨。”姜放沉見梁風態度堅決,又素知他的實力,所以爽快得答應了。 又討論約定了靈器、靈藥的具體品級等細節,兩人都滿意地散去,約定三日后再見。 三日后,梁風用自己的精血簽得一份契約后,果然就拿得兩攻兩守的四件天然靈器,還有一袋靈石。兩個攻擊的靈器分別是一根灰色帶八圈金環的金靈豪本命刺,一根銀白色帶七圈烏環的烏靈蜂尾刺,兩件防守靈器分別是一塊烏黑色帶七條棱線的穿山靈甲的甲片,另一件是一塊四色玄靈龜龜甲。 梁風一件件看了過去,道:“烏靈蜂尾刺只有七圈烏環,攻擊力弱了點,四色玄靈龜龜甲上的綠色只有七層,顯然防御力也稍微弱點……,姜師兄,這好像與上次約定的略有差別。” 第26章 天然靈器 姜放沉指著那袋靈石,笑道:“梁師弟,那袋子中有五萬上品靈石,就是補償這靈器質量稍有不足。師兄我覺得這補償價格對你稍有利,所以就答應下來。如果你不滿意,師兄我再去找兩件天然靈器。” 梁風聽了,心中暗自驚訝,姜師兄真是高深莫測啊,別人難得一見的天然靈器他好像想找多少件就能找來多少件。他道:“不用。這兩件靈器的宿主妖獸雖然壽終正寢的時候只有入道七品的修為,但兩件靈器都滋養得不錯,有五萬靈石補償足夠了。” 姜放沉笑道:“如此甚好!師兄我免費再告訴你一件秘境內幕,秘境中也可以煉丹的,那里面地火相當常見,只要有丹爐就能煉丹,丹爐嘛,秘境里面也有不少,不過大部分藏得隱秘,需要藏寶圖才能找到。” 梁風拿出五千靈石,道:“姜師兄還有什么秘境內幕一并說了吧,這五千靈石就當做師弟我購買的費用。” 姜放沉嘿嘿一笑,道:“沒了沒了,其余你那美女師傅柳執事……哦不,現在是柳掌院,想必都會告訴你的。” 又閑聊了幾句,兩人散去。 —— 小院內,梁風拿著四件靈器一件件的熟悉,小狐貍翡兒在一旁認真的學習《靈藥綱目》。練了片刻防守靈器四色玄靈龜龜盾之后,梁風暗道:“兩件防御靈器的防御力相差不大,自己都能熟練使用了,攻擊力還是金靈豪本命刺強些,不過烏靈峰尾刺自己用得更順手……”他想著想著,似乎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卻想不起是什么事。 正在撓頭之際,通訊靈符又響了聲,梁風看了一眼,連忙往師傅柳淡曦的院落去了。 大院的大堂里,已經來了幾名親傳弟子,還有師傅柳淡曦和另一名白衣女子,師傅依然帶著面紗,在她身邊站著的女子也帶有面紗,她與柳淡曦身高相仿,體態也窈窕異常。 梁風朝師兄弟門點頭示意下,又朝師傅打個招呼,目光朝那女子臉上掃了幾掃,暗道:“此人是誰?為何也帶面紗?難道也是美貌異常?”他感覺到那女子的銳利眼神,連忙轉移視線,習慣性的朝末位的位置走去。 柳淡曦道:“真淵,往哪里去?你現在是大師兄,應該是前面這個位置。” 梁風尷尬一笑,走回到前面的位置,他感覺到那白衣女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點詫異的樣子。 很快,十名親傳弟子都到齊了。柳淡曦道:“這位是我的好友,你們叫她元師伯,元師伯精通靈符繪制,所以為師今日請她來為你們講解靈符繪制術,你們都要認真聽講。真淵、云茹、云晴、真辰你們四人作為秘境試煉弟子,尤其要認真。”眾人大聲應是。 那白衣女子面紗后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道:“我只講三日,每日一種靈符,今日先講最常用的靈符‘金剛符’的繪制。‘金剛符’,顧名思義,就是能激發一個防御罩——金剛靈力罩,……”她的聲音清脆中帶點低沉,有種格外的味道,與師傅的聲音清脆中帶有柔媚的風格完全不同。 梁風忽略掉白衣女子元師伯聲音的魅力,專心聽講,并且將白衣女子所講的靈符原理不停地與自己當日靈石礦所苦學的靈符知識相印證。 白衣女子元師伯講了半個時辰的基本原理后,又拿出一根符筆、一張符紙做演示——那符筆如悠閑的游龍一般在符紙上悠悠劃過,筆畫連綿不絕,片刻間幾個諸如儲元陣、轉換陣、生成陣等的平面法陣一一在符紙上形成,最后一筆劃過,符紙忽生豪光,一張品相非常好的‘金剛符’已繪制完成。 梁風看了暗暗感嘆,元師伯果然是精通符術,雖然自己的綴術水平絕對遠超過她,但繪制靈符法陣的水平拍馬都趕不上她。 “前一段時間自己專心丹術,沒有時間財力學習符術,這次學習符術的機會真是好,當用心才是。”念頭閃過,他更加聚精會神地聽講。 一個半時辰后,元師伯的講解結束,問道:“今日的‘金剛符’就講解到此,可有什么疑問?沒有疑問的話,三日后講解攻擊‘飛劍符’,最后是‘神行符’” 眾弟子們面面相覷,他們大部分人才第一次接觸靈符繪制,聽都相當費力,哪能有疑問。梁風等了片刻,見眾人都不問出他的疑問,只好自己出馬,道:“元師伯,剛才您說儲元陣是儲存繪符之人灌注入的靈力,那么是不是可以將儲元陣弄大點,如此靈力就更多,威力就更大?” 元師伯看了梁風一眼,道:“哼,異想天開!儲元陣內陣脈復雜,就是擴大一絲也得重新計算陣脈,這陣脈間關系的計算復雜無比,不是說大就能大的。再之儲元陣與轉換陣、生成陣緊密結合,就一陣變則陣陣都得變,不然符內的靈力運轉不暢,有可能爆開傷到自己。” 梁風訕訕一笑,心中疑惑,改變靈符上法陣的大小真的那么難嗎?當日自己就改了‘隱息符’上的轉換陣、生成陣,還把儲元陣畫了兩套,雖然也失敗了很多次,但還是被自己弄出來了。“看來要改變法陣大小,綴術造詣很關鍵啊!自己的綴術精深絕倫,所以能改變法陣大小。” 之后,他又問了幾個有關靈力轉換、生成為靈力罩的問題,白衣女子元師伯俱是認真回答。 就梁風問了幾個問題后,白衣女子元師伯道:“梁真淵,你來試試‘金剛符’的繪制。”她拿出一根符筆一張符紙給梁風。 梁風不敢怠慢,鋪好符紙,執筆凝神片刻,剛才元師伯繪符的畫面在腦中一幀幀放過——他下筆開始繪符,甚慢,卻沒有停頓,一盞茶時間過后,最后一筆畫完,符紙放出毫光。 白衣女子元師伯看了眼那張雖然品相普通但顯然是合格的靈符,驚異道:“你原來學過‘金剛符’繪制術?” 梁風囁嚅下,道:“家里……家里有本‘金剛符繪制術’秘籍,弟子我小時候就學過這符術,可一直畫不出真正的靈符,今日聽元師伯一番教導,大有所獲,所以……所以……” 柳淡曦深深看了梁風一眼,沒說話。 六日后,最后的‘神行符’繪制也講解完了。梁風又問過幾個問題,暗自沉思:“繪制靈符也是要消耗相當多靈力的,只能在秘境上半場有同伴保護的情況下,并且一次繪制不能太多,有了攻擊、防守、加跑得快的三種靈符基本夠用了。……對,上次姜師兄說秘境外圍有許多的迷陣、幻陣、困陣,自己只知道‘四象混元陣’的破解之法,‘六合青煞陣’只能解開一小部分,改日到法訓堂看看有沒有什么法陣秘籍售賣……” 眾弟子散去時,柳淡曦叫道:“真淵,你稍候片刻,元師伯有話對你說。”梁風便停止了腳步,他感覺到了眾師弟師妹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大堂里只剩梁風三人,元師伯摘下面紗,道:“梁真淵,本座想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梁風的目光停在元師伯的臉上,心中喃喃道:“好美麗,好美麗!跟師傅幾乎在伯仲之間!”他艱難移開目光,道:“請元師伯吩咐!” 元師伯微微點點頭,道:“本座有一件品質優越的天然靈器……天然靈器干什么用的知道嗎?”見梁風點點頭,繼續道:“這件天然靈器與你換得半年后的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如何?”她拿出一件顏色烏黑、上面有七點暗紅色斑點的甲片。 梁風心中疑惑,元師伯怎么也看好自己呢?他吶吶道:“元師伯,你知道……你知道弟子我已經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神功’,實力大損,怕……怕有負師伯你的重托。” 元師伯微微一笑道:“秘境中可不僅僅靠實力,還要懂得破迷陣、幻陣之法。如果精通繪符術的話,最少可以提升三成實力,你,梁真淵,雖然現在實力比天靈根弟子們要差了些,但看了這幾天你的繪符術學習,不用一個月,本座保證你精通‘金剛符’‘飛劍符’、‘神行符’這三種靈符繪制。” “再者,本座還精通法陣,如果你有讓本座心動的東西,本座也可以教你幾日。嗯,你別想著能在法訓堂買到什么有用的靈符、法陣秘籍,本門以煉丹術為主,靈符法陣方面的秘籍相當低級。” 梁風再次用強大的毅力把目光移開,元師伯的笑容真是迷死人不償命。他感嘆下元師伯她為何要摘下面紗,是不是有考驗自己的意味? “讓你心動的東西?呵呵呵,我能有什么東西讓你心動?還不是想要‘明魂果’。那七點暗紅色斑點的甲片看著比玄靈龜盾稍好些,能和她交易嗎?”梁風暗道:“若之前沒有和姜放沉師兄交易過,這個交易也甚公平,不過現在自己已經有了四件天然靈器,再換天然靈器意義不大……” 第27章 家學淵源 “元師伯,弟子我不想要這件靈器。”他見元師伯臉上微微失望的神情,居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又道:“弟子我想學幾套迷陣、幻陣之類的法陣,用半年后的一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支付學費。” 元師伯臉上又露出笑意,道:“如此也好,本座可以教你五套迷陣的法陣之法,不過……本座只能教授兩日,能學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梁風笑道:“好!不過‘四象混元陣’這套法陣弟子已經會了,不能算在五套之內。”又約定一些交易細節,元師伯讓梁風明后兩日依然來這里,她就在這里教授法陣。 兩日后,元師伯離開的時候對柳淡曦道:“師妹,師姐我真羨慕你有梁真淵這樣的弟子,有這樣的弟子真是件幸福的事!” 柳淡曦笑道:“那師妹我把他送給你好了。” 元師伯也笑道:“你真舍得把他送給我?嘿,君子不奪人所愛,告辭!”她走了。 站在一旁的梁風相當尷尬,自己好像就是一件貨物,可以隨意在柳淡曦和她師姐之間送來送去。 柳淡曦見狀微笑下,道:“真淵,剛才只是戲言,你不會記在心里吧?” 梁風相當驚訝師傅居然會對他解釋,連忙道:“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柳淡曦又拿出一根銀白色帶九絲金線的羽翎,道:“這件靈器是銀翅鵬鳥的本命羽翎,是師傅我當日進秘境時所用,,這次秘境試煉你拿去用吧。” 梁風推辭道:“師傅,你這件靈器相當珍稀,萬一在秘境中有個閃失……,再說弟子我已經有了攻擊靈器,所以還是不用了吧。” 柳淡曦哼了一聲:“可是看不上師傅的靈器?不是就好,不用廢話,拿去!” —— 院子里,小狐貍翡兒叫道:“大哥,上品‘三豐益壽丹’有六十四種靈藥,比中品的多了八種;這個下品‘貂蟬月卯丹’共有四十八種靈藥,還有下品‘破障丹’有八十二種靈藥,可是翡兒只能聞出七十八種的靈藥味道,還有四種靈藥不知道是啥靈藥。這是丹方,你看看。” 梁風接過翡兒寫的丹方,細細地看了一遍,笑道:“好好好!翡兒真厲害,這樣也能弄到丹方!”這三個多月時間他加緊練功和學習,小狐貍也非常勤奮,兩個月時間就熟悉了《靈藥綱目》的大部份靈藥,只有部分珍稀的靈藥在坊市里買不到樣品,所以也不知道什么味道。 ‘貂蟬月卯丹’能保持修士容顏不老一段時間,價格比‘三豐益壽丹’貴多了,一顆下品丹就賣五十上品靈石,而上品‘三豐益壽丹’只賣十五靈石一顆。 “大哥,不過我們沒有丹訣呢,怎么能煉丹?”小狐貍問道。 “不用擔心,這上品‘三豐益壽丹’想必與中品的煉制方法類似,大哥我試煉幾次應該就能掌握。這‘貂蟬月卯丹’和‘破障丹’卻是一點沒有丹訣,異日再煉。” 于是,梁風又開始練習煉制上品‘三豐益壽丹’,每次煉制失敗之后都認真總結經驗教訓,半月后,他煉出了合格的上品‘三豐益壽丹’,并且每一爐的出丹率穩步提升。 到達出丹率穩定在九成,無法再快速進步的時候,他換了一種靈丹‘貂蟬月卯丹’來試煉。他沒有這靈丹的丹訣,所以按自己理解的方法進行煉制,當然沒有煉出一顆成丹。幾次失敗之后,他也停住了這靈丹試煉,這靈丹的靈藥價格昂貴,一次失敗就是幾百靈石不見了,并且失敗之后得到的經驗教訓相當有限,物非所值。 除了煉丹,他每日都要練習靈符繪制和法陣研習,還要熟悉幾件天然靈器的應用,日子過得相當充實。 這日,梁風正熟悉靈器的應用——靈力從掌心灌入筷子大小的銀翅鵬鳥羽翎,喝道:“去!”一道銀光激射而去,把幾丈外一棵碗口粗的鐵杉樹樹干穿了一個洞,盤旋一圈,回到手里。 小狐貍叫道:“大哥,還是‘羽翎’靈器好,威力最大!大哥,如果這羽翎能突然拐彎就更厲害了。” 梁風靈光一閃,終于想起前一次自己久思不得的重要事情,當日姜放沉對他說,‘這天然靈器單用靈氣就能控制,當然,神識也能控制……’—— “原來這靈器用神識也能控制啊!現在自己可能是因為前世記憶的原因,培元期就有了神識,這是不是優勢所在?還有,自己當如何學會神識控物呢?”他想了片刻,回屋開始寫那‘球表面積、體積計算法’秘籍。 第二日,梁風帶著嶄新的秘籍來到師傅柳淡曦的院落。 梁風將那秘籍擺在桌上,道:“前幾日師傅送給弟子一件價值連城的天然靈器,弟子無以為報,遍搜身上帶著的祖宗遺物,找到了一本綴術秘籍,那秘籍太破了,弟子重抄了兩本,孝敬一本給師傅你。” 坐在案幾邊的柳淡曦沒有帶面紗,她‘嗯’了一聲,拿起秘籍翻了片刻,突然站了起來,來回走動。又過了片刻,她喃喃道:“此秘籍元師姐必然非常喜歡!”她激發了一張通訊符。 她又對梁風道:“真淵你有心了,師傅我送你那靈器卻是酬謝你的擂臺之功。當日為師只給你一本《卻邪丹丹方丹訣》秘籍,賞賜甚薄,卻是為了不讓其他弟子嫉恨你,你心中可有抱怨過師傅小氣么?” 梁風聽著師傅柳淡曦的溫言軟語,又聞到近在咫尺的她淡淡的體香,目光停在她的臉上,似乎被黏住了。 他咽下口唾液,垂下目光,道:“不敢不敢,沒有沒有!” 柳淡曦目光停在梁風的臉上,道:“真淵,你的家學真是淵源啊,既有綴術基礎,又有這高級的綴術秘籍,還有符術。……哦對,還有能對悟道很有幫助的圍棋的棋經。真淵,你的父母是……” 梁風臉色一黯,道:“弟子是個孤兒,從小在親戚家長大,后來……后來就來到這東岐城里當煉丹弟子,再后來就考入了我大東岐門。” 柳淡曦嘆息一聲道:“在親戚家長大?唉,真淵,想必你是受夠了寄人籬下之苦,才來到這東岐城的吧?” 梁風感覺到師傅柳淡曦的語氣越發溫柔,心中涌起一股熱流,道:“沒什么,以前的事弟子基本忘了。”說是基本忘了,但他自己明白,他一直無法忘記曾經的師妹姜青瑤發火球打他時臉上的神色,一直無法忘記曾經的師傅姜正浩一掌把他拍得口噴血塊的情形。 柳淡曦又道:“近日練功可有什么疑問?還有法陣靈符方面可有疑問?師傅我已經通訊符叫元師姐來,有什么不懂之處可乘機請教于她。” 梁風連忙道:“弟子正有疑問請教師傅——神識是如何控物的?”師傅柳淡曦的容顏實在美麗,每次見她,他都覺得是個考驗,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師傅的容光之中。這次,他又差點忘了自己來找師傅的目的。 柳淡曦奇怪道:“培元期弟子沒有神識,真淵你問這個問題有何用呢?等你進階到入道期,師傅我自然教你。” 梁風堅持道:“請師傅現在就教弟子。” 柳淡曦看了梁風片刻,道:“好吧。其實神識控物不算難,基本的道理就是從神識分出一小團神識,就如另一個小小的‘我’一樣,然后附著在法器或靈器,那個小小的‘我’就能控制靈器飛行戰斗。當然,那小小‘我’的力量是有限的,并且如果小小‘我’被人滅了,無法回到識海中,那么這修士的神識就會受傷,嚴重的神識受傷會讓修士境界崩潰并瘋掉的。” 她又細細的講解如何分出神識,如何附著在法器上戰斗,最后如何收回分出去的神識。 梁風聽了頻頻點頭,心中再次感嘆下有師傅、有真心對待自己的師傅的好處。 又問了些不理解的地方,梁風告辭,往自己的小院方向走,他離開的時候看見那元師伯進了師傅的院子。 轉過一道大彎,梁風遠遠地看見有個人站在自己小院的門口等候,心中奇怪,誰會來找自己?在東岐門,自己好像沒有特別要好的師兄弟,一個也沒有,最有交情的反而是生意的伙伴姜放沉。 “梁師弟,你回來了!師兄我來你這小院三次了,終于見到你了。”金天命笑道。 梁風也笑道:“不好意思,師弟我常去丹堂煉丹。金師兄有什么吩咐,通訊符告知一聲就好了。” 兩人進了小院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金天命拿出一袋靈石,道:“當日在意猶樓,多虧梁師弟仗義相助,借我靈石六千五,師兄我牢記在心。今日來是還師弟你靈石的,這里面有七千兩百上品靈石,你點點。”他把靈石袋放在桌上,推給梁風。 梁風點點頭,從中點出七百靈石,將剩下的六千五百靈石倒入自己的皮囊,又把七百靈石放回袋子推了回去,道:“青青在意猶樓時,多虧了你的朋友殷櫻照顧,師弟我非常感激。” 第28章 丹訣總綱之第1篇 “殷櫻是我的未婚妻!”金天命語氣沉重道,他也想贖出殷櫻,可卻辦不到。 沉默了一會,梁風問道:“金師兄這次去天裂谷采藥,就是為了秘籍試煉練兵吧。看金師兄的樣子,想必收獲頗豐啊。”他知道金天命也是秘境試煉弟子。 前半月,東岐門組織了一次秘境試煉弟子的練兵之旅,就是模擬秘境中的情形讓眾弟子去天裂谷采藥。天裂谷在東岐門與其他兩門的交界處,是個深不見低的大裂谷,并且裂谷周圍萬里范圍內的群山格外巍峨,人跡罕至,妖獸眾多,所以在那里有時候能找到相當高品級的靈藥。 這次采藥練兵之旅梁風沒有參加,沒參加的原因就是——秘境中入道期修士不能進入,可天裂谷可沒有這樣的限制,兼且在荒郊野外,殺人如剪草,自己要是被嵇家的入道期修士追殺,那死定了。 金天命點點頭道:“雖然有些收獲,但都是用命博來的。梁師弟,像我們這樣散修出身,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非凡的努力和代價啊。” 梁風深有同感,點點頭道:“安全回來了就好,只要努力拼搏,于心無愧就好了。” 又聊了片刻,金天命道:“三日后東岐城內有個地下拍賣會,有許多秘境中能用到的東西,梁師弟要去嗎?好,到時我們一起去。” 他起身告辭,又道:“當日借靈石之誼,師兄我感銘五內!”他在院子外朝梁風深深一躬,轉身大步而去。 —— 三日后。 東岐城‘萬寶樓’三樓內燈火通明。 一位入道期執事站在臺上,聲情并茂道:“想必眾位都知道秘境中靈丹的巨大作用,受點輕傷服用一顆‘金瘡丹’基本就不會影響戰斗;比如說被百媚情花蛛咬了一口,一顆‘卻邪丹’就解決問題,不然……嘿嘿嘿,女修士會變成花癡,男修士變成公狗;又比如,在幻陣之中如果有一顆‘清心丹’,那舉手間就能破掉常見的幻陣。” “而靈丹是不能帶入秘境的,要有靈丹,必須有丹爐,所以,誰得到丹爐,誰就能占得先機!” “本次拍賣會第一件拍賣品:秘境丹爐藏寶圖一份!” “這份藏寶圖包含秘境外圍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四個丹爐藏點。所以無論你隨機出現在秘境的任意一個方向,距離丹爐的距離都不會太遠。并且這份藏寶圖為唯一一份,絕對不會有其他弟子知道丹爐的藏點,只要你到了那丹爐藏點,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取得丹爐。” “丹爐藏寶圖,底價一萬上品靈石!每次加價最低五百!”那執事大聲宣布。 梁風知道這藏寶圖為何價值不是很高的原因,畢竟要在秘境中煉出靈丹,不僅需要丹爐、地火,也需要丹方丹訣和采集一份完整的靈藥,還需要煉丹術過關,并且還可能要求同伴可靠、能保護靈力消耗大半的煉丹弟子。 零星幾個叫價之后,價格停留在一萬三千五靈石,梁風出口叫道:“一萬五靈石!”之后,他就得到了這份丹爐藏寶圖。 臺上執事見第一件寶物拍賣完畢,叫道:“眾位道友知道,秘境的外圍有許多迷陣幻陣,有些迷陣特別大,如果陷入這樣的迷陣,如果不是精通法陣之人,只怕秘境的上半場就在迷陣中度過了。” “第二件拍賣品就是——秘境外圍的大小迷陣的地圖。特別提醒下,迷陣位置據說會每次秘境試煉都會變化一二,所以,這地圖是上次秘境試煉之后繪制的迷陣地圖,對這次秘境試煉來說,各個迷陣位置準確率大致有十之八九。” “迷陣地圖,底價兩萬靈石!每次加價最低五百!”那執事又大聲宣布。 一連串的報價聲后,迷陣地圖最終以三萬兩千靈石成交。梁風對這地圖興趣不大,兼且他身上的靈石只有六萬五左右,已經花掉了一萬五,只剩五萬,他還想看看后面有什么好東西可以買的。 “第三件,秘境中心區域的高級靈藥大致區域圖。這上面有三十余處有較大可能性的青級中品及以上靈藥的區域,準確性在七成以上。這地圖的底價兩萬五,每次加價最低五百。” 梁風對這地圖依然不感興趣,按兵不動。這靈藥地圖最后以三萬三千靈石成交,成交價不高是因為地圖的準確性不高,并且就是能找到那里的靈藥,也不一定能安全采得靈藥。 三幅地圖之后,那主持執事見氣氛不高,又大聲道:“接下來的物品相信大家一定感興趣,天然靈器——獨角靈蛟的本命鱗甲!” “各位請看,這片本命鱗甲有八點暗紅色斑點,是入道八品靈蛟的鱗甲,并且各位請再看,這甲片的頂端有個米粒大小的龍形紋,顯然是蛟須下方咽喉處最關鍵處的本命鱗甲。” “本件天然靈器底價十二萬上品靈石,每次加價最少兩千靈石。” 臺下一陣喧嘩聲,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報價聲。這件靈器雖然價格昂貴,但品質相當不錯,所以眾人的熱情比前三輪高多了。 梁風聽了執事的介紹暗道:“原來當日元師伯拿出來的就是一件獨角靈蛟的鱗甲,只不過那鱗甲比這片鱗甲少了一點紅斑點,價值就會稍遜些。” 他已經有了兩件防守的天然靈器,兼之囊中羞澀,只能在邊上看熱鬧。最后,這件八點斑點的蛟鱗片以十七萬的價格成交。 又連續拍賣了幾件天然靈器后,那執事拿出一套秘籍,道:“這件拍賣品與秘境試煉關系不大,只不過那位道友急需靈石,所以加急委托我們拍賣——《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三百種靈丹丹訣簡述》,眾道友都知道《丹訣總綱》的大名吧?據說這秘籍成書于幾十萬年前,是當時天下的至高秘籍之一。” “只可惜流傳至今,只出現過《丹訣總綱》的第一二篇,并且有精通丹術的人依據總綱上的丹訣煉丹,沒有成功過一次。” “就是如此,這《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三百種靈丹丹訣簡述》依然價值不菲,因為里面包含著上古煉丹大能的智慧結晶。至于為何現在不能按上面的丹訣煉出靈丹,可能是我們還沒解開里面的奧秘!” “《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三百種靈丹丹訣簡述》,底價十萬,每次加價最低兩千。” 主持執事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叫道:“十四萬上品靈石!” 梁風心中一動,拿出皮囊中的一件天然靈器烏靈蜂的尾刺,把玩了下,按下座位旁的緊急召喚鈴——按照萬寶樓的規矩,在拍賣中如果修士靈石不足,也可以緊急找萬寶樓用寶物兌換靈石,當然這時候的寶物估價會低一些。 一個萬寶樓的執事匆匆而來,帶著臉帶頭罩身穿黑衣的梁風進了一間密室,期間,《丹訣總綱》的拍賣也暫停了。 用那尾刺換得十四萬上品靈石后,梁風回到座位上,《丹訣總綱之第一篇》的拍賣繼續進行—— “十四萬一次!有沒人加價?……”主持執事轉頭四顧。 梁風叫道:“十六萬!”他很希望能得到這《丹訣總綱之第一篇》的秘籍,他感覺自己多少能從中學習些各種靈丹的丹訣,他的小狐貍翡兒能聞出一些靈丹的丹方,可沒有丹訣也是白費勁,現在,有機會得到眾多靈丹的丹訣,他要全力拼搏下。 而且,師傅柳淡曦送給他一件很好的攻擊用的天然靈器,他身上有三件攻擊靈器,實在是有些浪費。他要盡可能高效的利用上手中的所有資源,加強自己的實力,所以,他快速但稍微低價地賣掉了一件天然靈器,回頭來競爭對自己有大用的《丹訣總綱之第一篇》。 第一個叫價、也是唯一叫價的那人停了片刻,大叫道:“十七萬!那位道友……” 梁風不聽他說什么,直接打斷叫道:“十九萬!大爺我口袋里就這些靈石了,哪位只要再加兩千靈石,大爺我就認輸。”他這么直白叫價,也是兵法上所說的‘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果然,那人急喘氣了片刻,等到主持執事再三詢問后落錘確認,也沒有再加價。于是,梁風拍得了這秘籍。 之后,主持執事又叫道:“下面是一件特別優秀的天然靈器——八絲金線的銀鵬鳥羽翎一件!底價二十萬靈石,每次加價不低于一萬!” 梁風心中一動,師傅給自己的那銀鵬鳥羽翎還是九絲金線的,雖然使用了幾次,但價值也絕對比這件八絲金線的高,“師傅,你送弟子我如此珍貴之物,讓弟子何以為報?”他心中念叨。 那件八絲金線的銀鵬鳥羽翎最后以當前最高價二十七萬靈石成交。 梁風又看了一兩件物品拍賣,假裝起身去看自己拍得的物品,悄悄站起來離開了拍賣會場——雖然拍賣會才剛剛進入高潮,但他準備先悄悄離去。 他知道自己只有培元期的修為,現在又身懷重寶,雖然東岐城內有東岐門的巡捕營坐鎮,平日里還相當安全,但現在卻不一樣,需要異常謹慎。 他找萬寶樓的人交割靈石和物品后,馬上從大門離開,融入到東岐城街上人流中,現在是華燈初上的時分,街道上人流如織。 在街道上閑逛了半個多時辰,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后,梁風往東岐門自己的住處疾奔而去。 第29章 靈丹9級 —— 解開《丹訣總綱之第一篇》秘籍的禁忌,梁風摩挲了下秘籍封面,心知這秘籍必然不是幾十萬年前的原本,并且可能是眾多副本中的一套。雖然如此,這套秘籍看起來也有著悠久的歲月痕跡,秘籍的紙張看來也是件奇物,薄如蟬翼,又堅韌異常,并且帶著些暗淡的金屬色澤。 他翻開秘籍第一頁——‘丹分九級。對培元期修士的修為進境有幫助的,為一級靈丹,二級靈丹可助培元期修士突破境界;對入道期的修為進境有幫助的,為三級靈丹,四級靈丹可助入道期修士突破境界;依次類推,八級靈丹可助元嬰期修突破境界,比如從元嬰初期的元嬰三品突破到元嬰中期的元嬰四品,又比如從元嬰九品突破到通幽期。對通幽期修為進境有幫助的,為九級靈丹。’ 他又翻到分類為一級靈丹的目錄——‘培元丹,對培元期修士的真元有所促進,一級靈丹’,‘仲景金創丹,對培元期修士傷勢較為有效,一級靈丹’,‘三豐益壽丹,可延長培元期修士壽命,一級靈丹’,‘狗脊壯陽丹,對培元期修士較為有效,一級靈丹’…… 一級靈丹有幾十種,大部分梁風都聽說過,他又往后翻看,二級、三級靈丹還認識一些,越往后認識越少,到了八級靈丹的什么‘女媧補神丹’‘九九歸一丹’,那都是聞所未聞。至于九級靈丹,梁風連看都不想看,他知道通幽期的靈丹離自己還太遠太遠。 瀏覽了片刻,梁風又翻回一二級靈丹的部分,大部分靈丹的丹訣果然是簡介,相當簡單,一種靈丹的丹訣最長的不過一百零五字。 他先看了三種自己會煉制、知道丹訣的‘培元丹’‘三豐益壽丹’‘卻邪丹’的部分,一邊看一邊對照思索,感覺這《丹訣總綱》里面的簡介果然高深,以自己學習的能力,居然不能參透最簡單的‘培元丹’丹訣。 他一個丹訣思索良久,沒有一點點的突破,就放下該丹訣換下個丹訣思考,看看能不能有觸類旁通的靈感出現。 靈感沒有出現。他來回翻了幾遍三個丹訣,還是沒有所得。 “好吧,先記住這幾個丹訣,有空就想想……”梁風記住了三個丹訣后,又翻到二級靈丹‘破障丹’的丹訣處,想把這丹訣也一并記住,他覺得‘破障丹’價值高昂,在他所知的靈丹中價值最高,值得研究學習—— “靈丹有君靈藥四,皆能促進神識誕生并對真元有凝練之用,此四君靈藥為‘靈脂藤、明魂果、隱藏花、長青櫻’,煉法與丹方中配伍的其他‘臣’靈藥不同,需先煉四君靈藥為熟汁,再以汁與臣靈藥合煉……” 看完‘破障丹’的丹訣,梁風依然一頭霧水,這破障丹的丹訣好像與前面幾個一級靈丹的丹訣又大有不同。他思考片刻,依然不得其解,于是站了起來,喃喃道:“十九萬靈石!見識了各種神奇的靈丹名字,算不算物有所值呢?” 他扭頭看見小狐貍抱著一本《奇物志》看得津津有味,毛絨絨的臉上還表情豐富,笑問道:“翡兒,看到什么好玩?” 小狐貍抬頭脆聲道:“大哥,這書里說,以前有只靈豺有個奇異的功能,就是耳朵特別大、具備神耳功能,然后那靈豺修煉到元嬰期能化形的時候,化形成一個修士,然后他通過神耳功能偷聽許許多多的丹方丹訣,后來,居然成為了天下有數的煉丹宗師!” “哦……,然后呢?”梁風問。 “沒有然后了。”小狐貍回答。 梁風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來回走動,伸手在空中虛抓,喃喃道:“煉丹宗師……宗師……丹方、丹訣……”他停住腳步,道:“破障丹!翡兒,大哥我想到了破障丹!” 小狐貍翡兒莫名其妙,“破障丹?破障丹怎么啦?大哥,翡兒只能聞出那下品破障丹八十二種靈藥中的七十八種,還有四種不知道是啥靈藥。” 梁風一震,終于想起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了——翡兒沒聞出破障丹的四種靈藥就是‘靈脂藤、明魂果、隱藏花、長青櫻’這四種珍稀的君靈藥。 “哈哈哈,哈哈哈,這樣也能弄到丹方?!”梁風很高興,哈哈笑道:“好了,現在下品破障丹的丹方有了,有機會找齊四種君靈藥的話,我就可以試試用《丹訣總綱》中的丹訣來煉煉破障丹……” 他的笑聲漸漸停歇,暗道:“雖然不能明白理解《丹訣總綱》中‘培元丹’的丹訣,但可以照樣畫葫蘆的煉煉看,也許學著學著就能理解了,再說煉制‘培元丹’的靈藥便宜,失敗多少次也關系不大。 于是,梁風的日常修煉中又添加了一項——使用古丹訣煉制培元丹。前兩個月,他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再一個月,他偶爾會幾爐會煉出一顆合格的培元丹,再再一個月,他每爐都能煉出一兩顆的靈丹。 “哈哈哈,居然也能成功煉出靈丹了!”他心中很高興,相信再過一段時間,自己終究能悟透培元丹的古丹訣。 這段時間,他已經對培元丹的古丹訣有了相當多的領悟——古丹訣中的煉法比現在的簡練許多,有些地方原來覺得非常莫名奇妙。現在他理解了些原來莫名奇妙的地方,比如丹訣中說要根據丹爐內的靈藥交融情況再視情況控制火候,可培元期弟子沒有神識,如何能精確知道丹爐內的靈藥交融情況? 于是,梁風按前世的經驗提出了一個設想,設想那個時代靈氣比現在濃郁,修士的修為普遍更強,可能在培元期有神識的人也不算很稀罕,兼且可能有丹爐監控法陣,所以就能精確知道丹爐內的靈藥交融情況。 按這個設想推理,梁風理解想通了古丹訣中相當部分原來莫名奇妙的地方,加之他融合了前世的記憶,培元期就有神識,也能精確掌握丹爐內的靈藥交融情形,所以居然成功的煉出了靈丹。 這一日,用古丹訣一爐煉出了五顆培元丹的梁風心情愉悅地往自己的小院走,路上,人煙稀少,畢竟成為了親傳弟子還去丹堂煉丹的人很少。 小狐貍翡兒一路飛奔,不停變換身法,梁風笑叫道:“翡兒,翡兒,別跑得那么快,小心,前面有懸崖!” 小狐貍扭頭調皮一笑,使出‘踏雪無痕’功法,如一道青煙滾滾往前。梁風笑著搖搖頭,也施展‘踏雪無痕’功法往前奔去。他的功法雖然比小狐貍純熟,可是畢竟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小狐貍遠遠地把他拋在身后,還時不時的往回跑些路朝他呲牙怪叫一聲再往回跑。 梁風見小狐貍又跑遠了,大叫一聲“唉哦,大哥我腳扭了,翡兒你快過來!”他裝做腳扭了的走路樣子。 小狐貍跑了回來,離梁風幾十丈地距離,朝他做個鬼臉,又笑了幾聲,轉身往前跑去。 梁風笑笑,知道自己用這招騙了小狐貍好幾次,現在已經不靈了,“嗯,其實第二次翡兒就知道是騙它的,但它還是裝作被自己騙……”想起小狐貍裝做被騙的可愛樣子,他心中柔柔的。 “‘踏雪無痕’身法雖然能加上五成的速度,但還是跑不過四條腿的妖獸,更別說飛禽妖獸了。‘神行符’也能加五成的速度,并且不需要耗費靈力,如果能和‘踏雪無痕’疊加就好了。”念頭一動,梁風招呼小狐貍往一處無名小山谷的方向拐去。 山谷底,梁風運轉‘踏雪無痕’快速奔跑的同時,激發了一張‘神行符’——又一股靈力從腳底升起,托著他直往前沖,象要飛了出去。 可那股‘神行符’的靈力和‘踏雪無痕’從體內涌出的靈力不一樣,很不平衡,梁風只覺得腳下一錯,身子一個急拐彎,就摔倒在地。他馬上停下‘踏雪無痕’功法和‘神行符’,翻身坐了起來,默默思考:“看來這‘踏雪無痕’可以疊加‘神行符’,只是需要控制好兩股不同的靈力往同一方向使力。” 他思考了片刻又默習下師傅教導的神識控物術,站起身來,重新練習‘踏雪無痕’加‘神行符’。 連續摔了幾次之后,梁風終于摸到了控制兩股靈力的訣竅——他運轉‘踏雪無痕’功法的同時激發了神行符,腳下的兩股靈力似乎形成了一個靈力輪,推著他急速前進,他風馳電掣的往山坡上飛奔去,近一百里的距離他只用了一柱香多點的時間就跑完了,速度飛快。 他停在山坡上,又默默思考,“嗯,這兩股靈力還是控制的不夠熟練,兩者的速度還沒有完全疊加,若完全疊加的話,應該更快。嗯,看來身法雖然消耗些靈力,但在關鍵時候跑得快,那還是非常有用的!”他決定回去再買幾本身法的秘籍學習。 身法秘籍對常人來說沒什么大用,所以價格相當便宜,一本身法秘籍的價格約一千上品靈石,對現在的梁風來說沒什么壓力——這幾個月時間他就是偶爾煉些丹來賣,也賺了好幾千靈石。 第30章 組隊 小狐貍翡兒看見梁風剛才突然跑出了驚人的速度,躍躍欲試,叫道:“大哥,我們來比下誰跑得快,好不好?” 梁風點點頭答應了,一人一獸又回到谷底準備比試。 一聲令下,一人一獸俱是飛奔而出,化作兩道青煙,滾滾向前—— 起步不久,梁風落后一些,但就幾步的距離并且沒有拉大,他見小狐貍的速度越來越快,暗笑了下,心知翡兒也是好勝,這次想必是因為自己的速度倍增,讓它也得全力以赴了。 半柱香后,梁風趕上小狐貍,到達終點的時候,他超過小狐貍有十幾丈的距離。 山坡上,小狐貍滿面汗水,委屈叫道:“大哥,翡兒真沒用,四條腿也跑不過大哥的兩條腿。” 梁風哈哈一笑,道:“大哥我是用了神行符的,沒有靈符大哥可怎么也跑不過你。嗯,翡兒,你有沒有神識?什么是神識?哦哦,神識就是……就是強大的有若實質的神魂或說是第六感。” “翡兒,你冥想下,腦袋中是不是有個虛擬的海洋?有?!哦,那就是識海,識海中住著一個小‘我’,你可以從小‘我’上再分出一個小小‘我’,然后讓小小‘我’飛出識海,控制你想要控制的物品……注意,注意!小小‘我’必須小于小‘我’的五分一……” 梁風本來只是隨便問問小狐貍翡兒有沒神識,可真沒想到翡兒真的有神識——同自己一樣,培元期修為就有了神識。 對于小狐貍有神識這事,他只是有些驚奇,因為妖獸的修煉天賦本來就比修士好許多,培元期有神識也許對資質出色的妖獸——比如傳說中的火鳳冰凰、青龍玄武——來說相當的普通。 既然小狐貍有神識,梁風就順勢教它如何使用神識的技能——這技能是他師傅柳淡曦前不久才教他的。 才練習了幾遍讓一小團神識飛出識海,小狐貍就迫不及待地朝梁風要了幾張神行符,練習‘踏雪無痕’身法加‘神行符’的跑路方法。 連摔了幾個大跟頭后,小狐貍哭喪著臉道:“大哥,翡兒真笨,學不會這兩個疊加的跑路方法啊!” 梁風笑道:“你今日才學習如何應用神識,就想徹底掌握神識的妙用?哈哈哈,大哥我可是學了好幾個月才學會啊。” “真的?”小狐貍露出懷疑的神色。 “當然!十成十真的!”梁風肯定地回答,小狐貍臉上露出笑容,他們又練習了一會,見天色已晚,就往回走。 快走到自己小院的時候,梁風遠遠地看見有個人坐在小院的門口,手里提著一葫蘆狀的東西,不停地往嘴里灌。 他走近了一些,叫道:“金師兄,怎么今日跑這里來喝酒了?請進院,我們一起喝喝。”坐在院門口的人是曾經和梁風一起參加梳籠拍賣會的金天命,那時梁風想拍得是柳青青的梳籠權,而金天命卻是要拍殷櫻的梳籠權。 聽到叫聲,金天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醉眼朦朧,看了梁風好一會兒,才道:“鄂——梁……梁師弟,師兄我……我想找個人喝……喝酒,找來……找去,只有找你……你……喝。來……,我們干一杯!”他舉起葫蘆往口里猛灌,灌得滿臉都是,胸前的法袍染上大片的酒痕,酒味四溢。 梁風叫道:“金師兄,可有什么事?我們屋里一敘如何?” 金天命將酒葫蘆用力一甩,酒葫蘆順著山坡骨碌骨碌滾下去,大笑道:“沒事……沒事!大爺我能有什么事,哈哈哈,哈哈哈……”他轉身朝山下狂奔而去,狀若瘋虎。 梁風呆呆地站著,聽著金天命的大笑聲漸漸遠去,聽著那大笑聲變成壓抑的痛哭聲,逐漸低不可聞。 —— 廣場上,法訓堂堂主、金丹四品修士唐仙斌站在高臺上,對著臺下四百余名秘境試煉弟子們道:“為了東岐門有更好的發展,為了你們遠大的前程,現在,本座說明下大家都關心的上品‘破障丹’事情——當你們從秘境勝利歸來時,需上繳兩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 他伸手虛壓,臺下弟子們的嘈雜聲漸漸平息,又道:“宗門為了培養你們,花費了眾多靈藥靈丹等各種資源,現在該你們出力了——也沒白出力——有上繳兩顆青級下品‘明魂果’的弟子,俱獎勵兩顆上品‘破障丹’!任務沒有完成的,按一顆三十萬上品靈石補償!” “諸位弟子別擔心,秘境中靈藥眾多,兩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嘛,只是小意思而已.” “你們這些弟子都是我大東岐門的精英弟子,也是我大東岐門的未來!今日,東岐門強大的希望就在你們身上,只要你們多上繳‘明魂果’。我大東岐需要你們,你們有沒有信心?!” 四百余名弟子在幾名執事的帶領下,聲音逐漸大聲,直至聲響震天:“我們有必勝的信心!我們是東岐門的未來!我我們有必勝的信心,我們是東岐門的未來!……” 法訓堂堂主唐仙斌又大喊道:“今日,你為東岐門而驕傲,異日,東岐門為你們而驕傲!” “今日,我為東岐門而驕傲!異日,東岐門為我而驕傲——!”各弟子皆喊得聲嘶力竭。 唐仙斌和其他堂主、長老們一樣,看了都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人群中,梁風跟著眾弟子喊得聲嘶力竭,想起前世記憶中的一些傳銷宣講的場景,嘴角也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笑過之后,他又暗罵一聲:“唉,現在自己欠了一屁股債啊——欠經書閣閣主、師祖葉清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欠師傅的美女師姐——元師伯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還欠姜放沉師兄四顆青級中品‘明魂果’,再加上宗門要求的兩顆青級下品的,這些靈藥要是用靈石計算,合計……合計……”他突然不敢往下算了。 “唉,師傅也送了件價值三十萬靈石的天然攻擊靈器,自己該不該回報她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呢?……該,太該了!”算來算去,越算梁風覺得心中的石頭越重。 臺上的法訓堂堂主唐仙斌走開了,換了個法訓堂的長老,是金丹期三品修為,他道:“眾位都知道了吧:秘境試煉分上下半場,上半場在秘境的外圍,下半場按靈藥數量排名,排名在前的弟子會傳送進秘境中心區域。秘境外圍有許多迷陣困陣幻陣,通常需要三名弟子配合才能更快的破陣,所以,眾位弟子需要組成三人一組,并選一名組長。” 又道:“今日就先不組,你們回去自己思考下,也和各人的師傅,師兄弟們商量下,然后自由組隊,組不成的,再全門抽簽定組。” 梁風聽了,暗道:“自己能和誰組隊?”他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半合適的人選——一個是同是散修的金天命,金天命與他有同宿一個小院的情分,又一起去青樓拍賣梳籠權,挺合得來; 半個是同門師妹李云晴,當日他跟老培元期親傳弟子借靈石時,李云晴是同門中唯一借了五百靈石給他的人,不過他也知道李云晴一貫是以俯視的目光看他,所以勉強算半個。 試煉弟子動員大會開完之后,梁風馬上去找金天命組隊,金天命一臉遺憾,說他師傅已經有安排,不能和梁風組隊。于是,梁風只得一人孤單的走了。 在回自己的小院之前,梁風特地去細看了東岐門試煉弟子名單,那名單就張貼在廣場邊上的大石碑上——四百余名弟子名單分成五個榜,其中總門的弟子一榜,有八十多人,其余四榜是各下院的弟子。 他在總門的弟子名單上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名字,比如東岐門三少杰魏陽軒、嵇秋行、閻白風,比如甘天弓、顏雪菲葉云茹、李云晴、王真辰。在下院的弟子名單中,他沒有找到麻千豪和姜青瑤的名字,心中有點遺憾。 —— 大堂內,柳淡曦對四名入選秘境試煉的親傳弟子道:“你們幾個可組好隊了嗎?沒有?好,你們四個,可以先組成一組,剩下一人就自己找人組隊吧。” 聽了師傅柳淡曦的話,梁風、葉云茹、李云晴、王真辰幾人互相望了幾眼,又各自避開目光。 沉默了片刻,葉云茹道:“弟子愿和李師妹、王師弟結成一組!” 李云晴看了眼梁風,道:“弟子愿意和葉師姐、王師弟結成一組。”她的話音剛落,王真辰馬上表示同意。 梁風神色不動,心道這樣也好,葉云茹和王真辰皆對自己心懷不滿,就算強行合作,那也是事半功倍,不過原以為李云晴對自己還有些善意,現在看她的選擇,想來她心中真實的想法還是看輕自己。 柳淡曦看了梁風一眼,道:“可!真淵,你可有自己找到試煉弟子組隊?沒有?好吧,那么就看天意了——你就去抽簽組隊吧。”她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所以沒有指定哪三名弟子組成一組。 第31章 抽簽 試煉弟子的組隊抽簽在問道峰上的廣場舉行。 參加秘境試煉的弟子有四百名左右,結果報名參加抽簽定組的弟子卻有近一半。 梁風看著墻上貼著的密密麻麻的抽簽組隊名單,微笑了下,暗道:“想必大家都認為自己實力不弱,都指望找實力相當而又讓自己當組長的同伴,結果就是還剩這么多人組不成三人一組。嗯,像自己連兩人一組都沒有的弟子也不少啊!”按照規則,組不成三人一組的,可以先組成兩人組,然后再抽簽配對單個人的。 抽簽之前,還有一個多時辰最后的自由組隊機會。梁風想了想,還是決定努力下,看看能不能不把命運交給天意,而是自己把握。 他上下細看了下名單,選定了幾個目標。他朝不遠處的兩個弟子站在一起的兩人組走去,笑道:“曹師兄、賀師兄,可有找到合適的配對弟子?你們看師弟我如何呢?我精通‘金剛符’‘神行符’,可為兩師兄助力。” 這兩位曹、賀師兄是一名刑堂執事的親傳弟子,梁風有看過他們的擂臺比試,實力比葉云茹稍勝一籌。 賀姓弟子聽到招呼聲,扭頭一看,笑道:“啊!你就是那擂臺五連勝的梁風梁師弟?!幸會幸會。曹師兄,你看看梁師弟如何?他還會兩種靈符術。” 曹姓弟子看了眼梁風,道:“一日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神功’,梁師弟,你真夠狠的,可惜如此作為,你現在還有幾分當日擂臺賽的實力?對不住了,梁師弟。” 梁風拱手示意,轉身離開,朝下一個目標而去,這曹師兄雖然拒絕他加入,但說得坦蕩,他也不介意對方的拒絕。 走到一男一女兩人組前,梁風又懇切言語一番。 那秦姓男弟子見曾姓女弟子有讓梁風加入的意思,斜晲了下,冷笑道:“梁師弟——,你可會‘四象混元陣’的解法?你可知‘六合青煞陣’的六合是哪六合?不知道了吧!嘿嘿嘿,師兄我知道!” 他又拿出一套秘籍,道:“看見了沒,這是我祖傳的綴術秘籍之一《三角形述論》。你知道吧?法陣,必須通過精深的綴術計算推導才能破解!嗯嗯,梁師弟,你知道三角形的面積怎么計算嗎?哈哈哈——” 梁風臉帶赫然道:“啊,師弟我真不知道怎么計算。慚愧慚愧,告退!”他拱拱手,走了,暗道:“娘希匹,看來找伙伴不僅要看實力,人品也很關鍵,像秦師兄這樣雖然實力不錯,但如此浮躁驕傲的品性,到現在還沒死也是運氣不錯。” 又連續問了好幾個預定目標,沒有一組愿意接受他的,有些組不僅不接受不說,還冷嘲熱諷了他一番。他暗嘆一聲,漫無目的地在廣場上走動,找找看有沒有順眼的單個弟子也行。 “梁風,梁風師兄!”有人叫道。 聽到招呼聲,梁風扭頭看去,是一個一臉憨厚的男弟子。 那弟子笑道:“梁師兄,師弟我是臥龍院刑堂麻香主的座下弟子石文龍,當日梁師兄擂臺五連勝,師弟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梁師兄的樣子,也還只是單人,不如和師弟我先組成兩人一組,然后再抽簽其他一人,梁師兄你看如何?” 梁風原見石文龍憨厚的模樣,就有心和他先組一組,可一聽是臥龍院刑堂麻香主座下弟子,馬上就否決了與他組隊的念頭,臥龍院刑堂麻香主就是麻萬達,是曾經師妹姜青瑤的奸夫麻千豪的大伯,這么一個人的座下弟子,還是主動上前找自己組隊,如何能放心合作? 他目光一閃,道:“師弟你是否懂得幻陣、迷陣的破解之術?師兄我對這些法陣是一竅不通,所以想找個最好是會破陣之人。” 石文龍臉上堆滿笑意,眼睛迷成一條線,道:“會得會得,那個什么‘四象混元陣’、‘六合青煞陣’師弟我是純熟無比!” 梁風笑道:“真是太好了!石師弟精通法陣,想必綴術也非常精通。師兄我有個綴術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正好請教師弟你:已知袋子中有七株靈藥,等級分別是紅橙黃綠青藍紫,現在讓一名弟子從袋子中摸取三株靈藥,那這三株靈藥的的等級組成有多少種可能性?” 石文龍細小的眼睛一咪,臉色變換了下,默算了片刻,色變道:“這么簡單的綴術題你也不會?看來梁師兄你現在不僅實力不行,連法陣、靈符的造詣也低得可伶。哼哼哼,大爺我不跟你一組了!”他扭頭就走。 梁風臉色平靜,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又往前慢慢逛去。 不遠處,一堆人圍在一起,聲音嘈雜。他走近一些,聽了片刻,明白了原因——原來是東岐門培元期十大美女榜第二位的顏雪菲在找同組的伙伴,于是眾落單的男弟子就像蒼蠅聞到了糞坑的味道一般,俱圍了上來。 梁風心中疑惑,顏雪菲容貌出眾,實力也不凡,怎么至于沒有找到合作的同伙?他想一想,又有點明白,像前世的剩女一般,那些剩女有部分條件非常好,不是沒有男人要,而是高不成低不就而已。 他聽了片刻,又往前慢慢走去。 “梁師兄!梁風師兄!”叫喚他的聲音很清脆,如黃鸝鳴翠柳。 梁風扭頭一看,鄂然道:“叫我?”叫他的正是顏雪菲,她排開人群往梁風走去。 顏雪菲走上前,道:“梁師兄,你也是單個人?我們先組成兩人一組如何?當日師妹我雖然在擂臺上被師兄打敗,但心中絕無怨意。” 梁風看到她眼神中的誠意,點點頭道:“你當組長?”秘境上半場要組隊行動,通常是一組三人,并且有個組長。又因為上半場的采藥成績關系到下半場能否被傳入秘境中心區域,所以三人一組內部分配靈藥的時候,通常是組長四成,其他兩名組員三成。 顏雪菲道:“正是!想必梁師兄你也清楚,師妹我若愿意當個組員,哪個組不能加入?” 梁風心中又有點疑惑,一個組長有這么重要嗎?至于這樣為了一個組長,還得抽簽隨機選擇伙伴? 他緩緩道:“好,你是組長。”他同意了顏雪菲的安排。 他的想法是可靠的伙伴比自己是不是當組長重要,顏雪菲是經書閣閣主葉清的親傳弟子,但她這樣的培元期弟子稱呼葉清閣主也是叫師祖,這么算起來,自己和她也是同門師兄妹。雖然自己在擂臺賽上狠狠得罪了葉閣主寵愛的小兒子葉人杰,可在秘境試煉中,在葉閣主得到青級上品的‘明魂果’前,葉人杰想必還不會拿自己怎么樣。 顏雪菲展顏一笑,讓梁風有點目眩。她笑道:“好!梁師兄,雖然我是組長,但我們組還缺一名同伴,這人就你來定吧。” 圍著的眾男弟子見顏雪菲選了梁風當伙伴,一時間嘲諷聲四起——當然,都是嘲諷梁風的,又聽到還有一名同伴是由梁風來定,嘲諷聲頓時停止,眼中都露出殷切討好之意。 梁風心下暗罵了聲:“娘希匹,這么久了你也沒選好一個同伴,想必是都不滿意,現在倒讓我來當惡人。”他笑道:“還是顏師姐你來定吧,師弟我對這些師兄不甚熟悉。” 顏雪菲掃了眾男弟子一眼,道:“眾位師兄都很好,讓師妹我實在難以選擇啊!嗯……不如以天意決之——等下抽簽決定最后的一名伙伴,如何。”眾男弟子又說了一會兒,見顏雪菲確實難以擇訣,各自散去。 梁風暗暗點頭,顏雪菲此人不僅容貌出眾,實力不凡,還相當知道人情世故,就是拒絕了那些男弟子,也讓人心中起不了怨恨,很厲害啊。 組隊抽簽開始,又很快結束了。各組弟子有歡聲笑語的,有愁眉苦臉的,還有幾組當場就吵起來。 梁風這組抽簽抽到一名下院的男弟子叫雷震天,雷震天名字挺威武,可個子相當瘦小,一雙眼睛有點凸出,骨碌碌地轉,一看就覺得是個油滑之徒。 雷震天剛才也是圍觀顏雪菲的男弟子之一,他見自己真和顏雪菲組成一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天意如此啊,天意如此!”笑完又朝顏雪菲拱手大聲道:“顏師姐,請你放心!師弟我精通靈符、法陣,在秘境中絕對能幫上你的大忙的。” 顏雪菲笑道:“甚好,不過到時我們三人還需精誠合作才行,聽說秘境里的迷陣如果三個人來破得話,基本不是問題。” 雷震天也笑道:“那是那是,到時師弟我絕對聽顏師姐你的吩咐,你說向西,師弟我絕不向東,你說向南,師弟我絕不向北。”又問梁風道:“梁風師弟,你說是不是?” 梁風笑道:“雷師兄說得對極了。雷師兄精通靈符、法陣,想必綴術的造詣也是不凡,師弟我有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正好請教師兄你:已知袋子中有七株靈藥,等級分別是紅橙黃綠青藍紫,現在讓一名弟子從袋子中一株一株的摸取三株靈藥,那取到紫級靈藥的可能性是多少?” 雷震天皺眉想了片刻,道:“這個嘛,這個嘛……唉,本來我解這樣雖然相當復雜的題嘛,一息也可以解三題,只是今日……今日……今日能和顏師姐組成一組,心中太過興奮激動!所以嘛,心思有些不定。梁師弟,改日我再告訴你答案如何?” 梁風笑道:“好好好!多謝雷師兄。”目光轉處,他看見顏雪菲朝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下。 第32章 秘境,大爺我來了 幾艘大型的颶風舟在金丹期長老的操控下,朝西的方向激射前進,颶風舟防護法陣之外,白云快速后退。 梁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閉目養神。他所坐得這艘颶風舟總共坐了一百名的秘境試煉弟子,還有駕御颶風舟的兩名金丹期長老和十名入道期執事。他們這批四百名的試煉弟子就是乘坐這樣的颶風舟前往秘境入口,到時與其他九個門派的試煉弟子集合,再開啟秘境進入秘境試煉。 聽其他弟子說,這種大型颶風舟飛行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就是以金丹期長老的實力也無法長距離飛行,所以這種颶風舟上都有個靈力轉換法陣,通過消耗靈石就能驅動前進。 “有人靠近自己,想干什么?”梁風敏銳的神識雖然沒有展開,但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不遠處與自己有關的畫面,他睜開眼睛—— 前排的甘天弓走了過來,低喝道:“梁風,滾到另一邊去。大爺我有話和顏師妹說。”他的目光如刀,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眼前的梁風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梁風瞥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喃喃道:“真是有點困啊!嗯,剛才好像聽到哪里有瘋狗的叫聲。”他的聲音不大,恰好可以讓甘天弓聽到。 甘天弓臉色猛然漲紅又變成鐵青色,聲音從牙縫里蹦出來一般,“好,有膽!嘿嘿嘿,大爺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的!”這句話是用了‘傳音入密’法說的。 坐在梁風旁邊的顏雪菲見兩人語氣不善,連忙道:“甘師兄,請這邊來。”她帶著甘天弓往飛舟的尾部走去—— “又有人朝自己來了。”梁風又睜開眼睛。 閻白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大模大樣的坐在原來顏雪菲的位置上,朝座位另一邊的雷震天低喝道:“滾一邊去!別在這里礙眼。” 雷震天臉色不變,還快速擠出了幾分媚笑,道:“是是是,閻師兄你真是英俊瀟灑啊,師弟我自慚形穢,告退,告退。”他連忙起身往后幾排走去。 閻白風笑道:“梁風——”他臉上露出了貓玩弄老鼠一般的笑容。 梁風笑道:“何事,閻師兄?上次在廣場邊的樹林里,嵇師兄的靈獸把我的靈獸打傷了,他是不是要賠我靈丹呢?” 閻白風嘿嘿一笑道:“梁風,這段時間你真像只烏龜,一直縮在洞里,倒藏得挺好的啊,大爺我和嵇師兄想找你聊聊天都找不到好機會。”東岐門門規森嚴,在東岐門門內,他和嵇秋行也不敢隨意就去殘害同門弟子。當日在廣場邊的樹林里,嵇秋行也只能是讓他的靈獸襲擊梁風的靈獸,畢竟靈獸殺靈獸有很多借口可找。 “現在,到了秘境,梁風,你還能藏到哪里去?哈哈哈……”他笑了幾聲,又輕輕道:“忘了告訴你,嵇師兄的靈獸就是當日你看見的那長翅雕,那雕啊,眼睛利著呢,幾百里范圍內找個人那是相當容易。你,還想著能躲過去?哈哈哈,如果你像只烏龜一樣一直縮在洞里,那嵇師兄的雕兒確實找不到你!” “梁風,你現在后悔了吧?!嘿嘿,為了一個區區青樓女子,就敢給我們刑堂的人顏色看,還反了天不成?” 梁風一臉的惶恐,道:“閻師兄,我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要如何做你們才能放過師弟我?” 閻白風看著梁風驚恐的表情,臉上的笑容越盛,道:“來不及了!除非……” “除非什么?”梁風急切問道。 閻白風笑道:“聽說你最近很得你師傅柳淡曦的寵愛啊——”他臉上露出曖昧之色,“我叔叔是長青院掌院,他很喜歡你師傅柳淡曦,如果你能幫我叔叔一個忙,那么,以前的事情我和嵇師兄說說,必然不和你計較了。”他轉為‘傳音入密’。 “什么忙?”梁風也轉為‘傳音入密’。 “到時再說!不過,現在你先吃下這個靈丹,這靈丹對‘人魔解體神功’造成的經脈損害有奇效,只要服了這顆靈丹幾日后你的實力絕對大增,秘境試煉之旅絕對安全無虞。”閻白風信誓旦旦地說,又掏出一個相當精美的小玉瓶遞給梁風,小玉瓶中有顆鮮紅如血的靈丹。 梁風將小玉瓶放入皮囊,笑道:“好好好,謝謝閻師兄好意。不過前兩日我師傅才給我吃了一種靈丹,說十日之內不能再吃其他靈丹,會有藥性沖突,所以,這靈丹我進入秘境前再吃。”心中暗道:“閻白風如此弱智?以為就兩句話就能讓自己吃下不明用效的靈丹?” 閻白風微微一笑,道:“好,好!記住一定要吃那靈丹。”他走了。 夜晚,颶風舟降落休息的時候,梁風掏出那精致玉瓶,戴上手套,倒出靈丹看了看,叫道:“翡兒,聞聞看,這靈丹是不是有毒?嗯,先離遠點。”這次秘境試煉可以帶本命靈獸,梁風就將小狐貍翡兒帶來了。本來梁風沒有在小狐貍翡兒身上下什么本命靈獸符咒,但現在因為秘境試煉要求必須是本命靈獸,所以他只好弄了個沒什么約束力的本命靈獸符咒下在翡兒身上。 小狐貍翡兒先遠遠的聞了聞,漸漸靠近,叫道:“大哥,這靈丹看起來像顆‘上品破障丹’,其實不是,而是顆壯陽丹,外面是那么紅是因為包著一層‘半血胭脂’。” 梁風點了點頭,暗道:“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嵇秋行他們以為自己會不知道不能帶靈丹入秘境?”師傅柳淡曦專門講過她當年秘境試煉的情形,特別交代,入秘境時身上不能帶任何的靈符、靈丹的東西,曾經有弟子依仗自己有什么能隱藏氣息寶物,然后夾帶靈符靈丹入秘境,結果當場就被秘境口的法陣化為一團血花。 他把玩了片刻精致的小玉瓶,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嵇秋行他們的打算——嵇秋行送給自己靈丹,先讓自己服用,是疑兵之計,他們顯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服用來路不明、用途不明的靈丹。然后他們將送得普通靈丹偽裝成上品破障丹的模樣,假如自己認識‘上品破障丹’的樣子,顯然會為之心動,那么就有可能隨身攜帶然后被秘境入口的法陣瞬殺;假如自己不認識‘上品破障丹’的樣子或知道不能帶靈丹入秘境,那么就可能扔掉靈丹。 可靈丹其實只是個幌子,真正的要害在精致的小玉瓶上——小玉瓶上的那些精致花紋梁風稍一思考推導,就知道是個微型‘牽引法陣’,如果有人能繪制對應的‘牽引靈符’,在很廣的范圍內都能準確定位到小玉瓶所在的位置。 “如果自己只扔掉靈丹就以為萬事大吉,那真是怎么被人家追蹤到都不知道。可是,誰能想到如此精致可愛的玉瓶居然是個定位器一般的東西?!還好還好,自己有前世的記憶、兼且精通綴術,知道玉瓶上的花紋就是個微型牽引法陣。” “剛才沒想通之前,自己也舍不得扔掉這個玉色極佳的精致玉瓶。厲害啊厲害!”梁風心中感嘆,這計謀必須對人心有非常強的洞察力才能設計出來,不知道這計謀是嵇秋行出的還是閻白風出的。 梁風將靈丹裝入玉瓶,道:“翡兒,你將這玉瓶扔到附近的懸崖……哦,不,扔到石縫里就好了。”他怕小狐貍出去有危險。 小狐貍問道:“大哥,這玉瓶這么漂亮,不如留著吧?” 梁風搖搖頭,正想解釋,心中又一動,笑道:“好,這玉瓶就留著。”他又把靈丹倒出來,扔到巖壁的石縫中。 —— 颶風舟降落在一個浩瀚大湖的湖心島上,湖心島上郁郁蔥蔥,到處都是飛禽飛來飛去。 梁風下了颶風舟,深吸口氣,感嘆了下,這里的靈氣似乎比東岐門掌門所在的飛靈峰的還濃郁幾分。在相關執事的安排下,他們這些培元期試煉弟子都住進了營帳,營帳在島邊上,連綿不絕。 第二日,執事們帶領眾弟子來到營帳前方的一大塊沙地,指著前面兩座小山包之間一片霧蒙蒙天空,道:“諸位,請看前面那里,那就是秘境的入口,再過兩日,你們就要從這里進入秘境,開始試煉……” 前方四五里遠的那兩座小山包一般的高低,俱是蔥郁翠綠,相隔有幾百丈遠,就像一道大門兩個邊框,山包前面,是一片平坦異常的草地,草地上有五座大陣。山包后面,連天空也是霧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梁風看著秘境的入口,心中百感交集,自從靈石礦逃脫開始,他花了近十年時間才站在了這里,他在心中叫道:“秘境,大爺我來了。青青,師兄我一定會得到青級上品‘明魂果’的,師傅,弟子我知道你也很想要明魂果,弟子我會努力的!嵇秋行,別讓大爺我碰到你!甘天弓、閻白風,如果你們要找死,大爺我也成全你們!” 他扭頭看了下其他的試煉弟子,各個臉上都表情豐富,有面紅耳赤的,有咬牙切齒的,也有熱淚盈眶的。他還聽到邊上雷震天喃喃的自語聲:“秘境,大爺我來了,我要在秘境中大殺四方!讓你們這些輕視我的人看看,你們的雷大爺,是如何的天才絕艷!” 第33章 雷震天之死 一個中年修士凌空站立,絮絮叨叨介紹一番之后,喝道:“時辰已到,開法陣!” 五名各帶著好幾個鼓囊囊儲物袋的金丹期修士聽到聲音,齊齊地往兩山包前面的那五座玉石大法陣飛去。 他們各停在大法陣陣心的一大玉石處,打開儲物袋,往大玉石中間的坑倒去。“嘩啦啦,嘩啦啦!”儲物袋倒出瀑布般的上品靈石,倒在玉石坑里。 各自連倒了五個儲物袋的靈石,五名金丹修士停了下來,飛身到五座大法陣的中間位置,排成梅花狀,各對著一座大玉石陣——‘啟!’一聲大喝,他們五人同時發出一道閃光,擊在各陣的陣眼上。 “轟隆隆”一陣巨響,五道絢麗的光柱從五座法陣升起,俱照向那兩座山包之間霧蒙蒙的天空——天空處一陣云霧翻滾,出現半座七彩橋,橋頭這邊有一大蒙蒙光圈,橋那邊一片光亮,看不清是什么,仿佛是伸入虛空。 “第一方陣試煉弟子入陣!”一聲斷喝,一個方陣一千名的試煉弟子快速又有序的進入那五座法陣的中間。 那五名啟動大陣的金丹期修士又發出一道閃光,一道五彩光柱從天而降,在那橋頭的光圈出一閃而過,大陣中的一千名瞬間弟子消失了,天空中爆出兩朵血花,幾張靈符隨風飄落,幾顆靈丹掉落在地。 那凌空站立的中年修士大聲罵道:“蠢貨!告訴你們不得帶任何靈丹、靈符,這下好了,還沒通過傳送陣傳送進秘境,就化成一朵血花!”他朝剩下的四個方陣弟子喝道:“你們!還有誰帶了靈丹、靈符什么的,全部拿出了!別以為藏在腹中、藏在**里就能混進秘境。好,都沒有了,第二方陣入陣!” 梁風是第三方陣被帶進那光圈傳送陣的,外面看光圈是白茫茫一片,其實里面是一格一格的,同組的修士要站在同一格中。 一陣眩暈之后,梁風睜開雙眼站了起來,四處掃望,他自己所處是一個小山坡,一丈多遠處的顏雪菲和雷震天都還沒睜開雙眼,又舉頭看了看天空,天空湛藍,卻似乎矮了許多,天空的正中間有兩顆大小不一的太陽,小太陽的陽光似乎帶點紅色。 他從靈獸袋中放出小狐貍翡兒,小狐貍一副剛醒來、朦朧的樣子。 “顏師姐、雷師兄怎么還沒醒來?”他有點奇怪自己怎么就這么早醒來了,“可能是神識強大的緣故?”他心中猜測。又看了眼還沒醒來的顏雪菲和雷震天,他拿出一件攻擊用的天然靈器烏玉刺,一件防守用的天然靈器玄龜盾,站在那里守護,等待他們醒來。 他來回走動四處張望,見小山坡長滿花草,其中就有好幾株是外界少見的黃級靈藥,山坡外,俱是翠綠欲滴的樹木,心中感嘆,“娘希匹,不愧是秘境啊!靈氣比外面的湖心島又濃郁好幾倍,如此濃郁的靈氣環境,就是什么都不做,在這里修煉二十日,收獲也不小。”又感嘆了一下自己這組的運氣還不錯,沒有一傳送進來就在迷陣之中。 小狐貍翡兒在他不遠處跑來跑去,大鼻子東嗅嗅西嗅嗅,一臉陶醉的樣子,似乎也在感嘆秘境的靈氣濃郁度。 “大哥!” 梁風聽到小狐貍急促的叫聲,急速轉身道:“翡兒,何事?” 小狐貍大鼻子朝東方動了動,低聲又焦急道:“大哥,那樹林里有人的氣味,離這里不到四十丈。” 梁風念頭一閃,“三十丈外的樹林中有人的氣味?!埋伏?不會,不管傳送的先后次序、大家都是同一時間在秘境里出現的……,對,一定是另一組弟子!” 他醒悟過來,施展‘踏雪無痕’身法飛奔而去,人在空中叫道:“翡兒,你別動,先在那里守護!” 幾十丈的距離瞬息便至,梁風看見樹林邊緣的地上有三名陌生的弟子或臥或靠坐,都閉著眼睛,和顏師姐、雷師兄的狀態一樣——他們應該也還沒從眩暈中醒過來。 三名弟子的法袍衣袖上俱繡有一‘蘆’字,梁風心知這應該是蘆山門的弟子。蘆山門雖然名字不甚響亮,但實力卻是相當不凡,在這次試煉的十個門派中排第二,并且他們的掌門是元嬰初期修士。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梁風身在空中,手里的那天然攻擊靈器烏玉刺已經激射而去,攻擊的目標是位置最遠的那名弟子——那弟子眼珠已經在微微滑動,馬上就要醒了。 “這組弟子要全部殺光!”他心中暗道。他們兩組這么近的距離,等這蘆山門的這組弟子全部醒來,絕對會發現自己這一組的,可自己這方的一名組員雷震天,看他油滑的樣子,梁風心中很不放心,對他的期望不高。可如果以自己和顏雪菲兩人對付蘆山門的三人,那怕是勝算甚少。 ‘噗哧’一聲,烏玉刺穿過那弟子的肩膀,帶出一蓬血花。 梁風卻沒有高興,心中暗道:“厲害!不愧是排名第二的蘆山門弟子,才醒來反應就如此之快!”他的烏玉刺原來的目標是刺穿對方的脖頸,結果只是在那弟子的肩膀上刺了個洞。 他馬上全力以赴,以蒼鷹博兔之勢發出自己能發出的最強攻擊——一手發出攻擊力最強的細小火球術,另一手又發出一記烏玉刺攻擊。他知道此時勝負就在瞬息之間,對方的另兩名弟子馬上就要醒來了,在醒來之前,自己若還殺不了這為首的弟子,那醒過來之后就是那他們仨追殺自己了。 那弟子被打得連連后退,居然騰不出手來拿出皮囊中的防守物品。他只能不停地發防御法術防守——一道又一道的木元盾消散,片刻間他連發了七道‘靈力木元盾’全部被打碎。 第八道‘靈力木元盾’才要發出,一顆細小的火球激射而過,之后,那蘆山門弟子的眉心多了一個黑點。手一軟,‘靈力木元盾’化做點點靈光消散,他眼中帶著強烈的不甘,仰天倒下。 梁風收回回旋飛回的烏玉刺,又往回疾奔,他要趕回來再殺另外的兩名弟子,剛才片刻間他就追殺那弟子追出幾十丈。 遠遠的,他看見那兩名弟子已醒來,手里已經拿著攻擊、防守的靈器,心知沒機會了。 他暗嘆一聲,緩緩往顏雪菲那個方向退去,暗道:“那弟子實力真是強悍,自己已經打傷對手,并且全力以赴、逼得對手沒空拿出皮囊中的靈器,就這樣,還是費了不少時間才殺死對手。”又想:“顏雪菲、雷震天應該醒了,自己一組有三人,對付對方兩人,勝利的希望還是滿大的,雖然對手是蘆山門的弟子。 那兩名弟子各自放出自己的靈獸——一只靈獸是防御力強悍的大地靈熊,一只是攻擊力不凡的金斑猴,往梁風方向快速的逼了過來。 梁風掃了一眼已方的情況,頓時明白對方兩人的意圖,自己組的顏雪菲雖然已經完全清醒,但那雷震天依然還沒醒,對方兩人想必也是看到這情形,所以才快速逼上來求戰。 他靠近顏雪菲,見顏雪菲的臉色很不好,‘傳音入密’道:“顏師姐,現在當如何是好?是打是退?” 顏雪菲也‘傳音入密’道:“怎么退?對方只有兩人上來,想必還有一人隱藏在附近,到時會給我們致命的一擊!” 梁風又道:“另一人被師弟我殺了,就這兩人,對方的靈獸厲害,我們兩人對兩人的話還是很難取勝。師姐你的‘天魔魅惑術’能用么?師弟我為你護法。”時間急迫,他說得非常快。 顏雪菲一愣,臉色變換了下,道:“聽說蘆山門有種秘術,專門克制‘天魔魅惑術’,對付蘆山門的弟子,師姐我是不敢用……” 話音未落,那兩人兩獸已經逼上來了,馬上發起攻擊。 “當當當——”對手的攻擊打在玄龜盾上,發出一片金屬劇烈碰撞的聲音,梁風一手控制防御靈器玄龜盾,一手發出烏玉刺攻擊,又叫道“翡兒,用細小火球術,打!”細小火球術就是把火球術的靈力火球壓縮變小,這樣的火球術威力更大,發出的火球飛行速度也快得多。 顏雪菲也放出靈獸,是只體型碩大的碧睛鷹,鐵爪金鉤,看起來攻擊力也不錯。 四人四獸混戰在一起,一時間靈力金印、火球,烏玉刺、金豪刺等法術、靈器攻擊到處亂飛,攻擊打在防御盾上“當當當”的巨響。 梁風百忙中又看了眼雷震天,見他還是昏睡不醒,心中大罵:“娘希匹!到現在還不醒?……不對!他躺得位置不是剛才的位置,離剛才的位置遠了不少,現在這邊的攻擊很難打到他……” 他念頭一動,大叫道:“雷震天,快快快!對手朝你沖過去了!” 雷震天猛得跳了起來,大叫道:“誰敢攻擊大爺……啊——誰咬我的腳?”他的‘我’字還沒出口,就慘叫一聲,連蹦帶跳地往樹林中狂奔而去。 第34章 迷陣的妙用 雷震天剛才躺的地方突然間顯出一個洞口,一只只小豬大小、一身黑色盔甲的巨云蟻爬了出來。那巨云蟻共有七只,爬行的速度飛快,比狂奔的雷震天還快。 一聲凄厲的慘叫戛然而止! 梁風眼睛的余光掃過,那雷震天已被攔腰截斷,變成兩截血淋淋的殘尸,幾只巨云蟻圍在殘尸邊上,咔嚓咔嚓吃著尸首。 梁風臉色大變,大叫道:“停手停手,那巨云蟻吃完雷震天就要來吃我們啦!”他率先停止了攻擊,只專注防守。 那兩名蘆山門的弟子,對望了下,喝道:“撤!”兩人不再進攻,倒退出好幾丈后,轉身朝樹林中狂奔而去。 顏雪菲叫道:“梁師弟,我們也快走!”她收起靈獸碧睛鷹,四周打量了下,見東面被巨云蟻擋住了路,南面是對手跑得方向,西面又是一片云霧繚繞的密林,很可能那里是座大迷陣。于是她朝北面的樹林疾奔而去。 梁風起步狂奔之前又四處掃望了下,見那幾只巨云蟻已經吃完雷震天的尸首,打著飽嗝,一只只從那地洞口退走了。 他稍放下心,目光又往蘆山門的那兩弟子逃跑的方向看去,暗道:“這組蘆山院的弟子相當厲害,最先被自己殺死的那名弟子是天靈根弟子,還剩下的兩名弟子一名也是天靈根,一名是地靈根,就是地靈根的那名弟子,實力也比顏雪菲高出一線。如此厲害的小組,他們的組長、被自己殺死的那弟子會不會是什么堂主、長老家的子弟?從秘境出去以后會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唉,可惜無法把那兩個弟子全部滅口!”他心中遺憾了下,跟著顏雪菲的路線狂奔而去。 才跑了幾丈,梁風聽到背后的‘當當當’的響聲不停的傳來,扭頭一看,倒吸一口涼氣——蘆山院的那兩名弟子被一群六、七只六翼銀刀螳螂圍著狂攻,那兩弟子雖然實力強悍、帶著精良的天然靈器,并且他們的靈獸實力也不凡,但還是被打得岌岌可危。 梁風暗自驚嘆了下,這秘境中的妖獸果然比外界的厲害許多,同樣是培元九品,這里的一只妖獸可以輕松對付外界的兩只。 他心中幸災樂禍了下——這下都不用自己動手,那兩弟子就要被滅口了——慶幸的心情持續不到一瞬,他的臉色就變了,那群六翼銀刀螳螂已經將那兩名弟子連帶靈獸全部殺死,正撲在他們的尸首上吸**血。 顏雪菲快跑到了樹林的邊緣,扭頭看了下,梁風在離她還有三十四丈的地方站著,叫道:“梁師弟,看什么呢?快過來!” 梁風大叫道:“快跑!往西面!到那個大迷陣!”大叫的同時,他運轉‘踏雪無痕’身法朝那云霧繚繞的密林方向疾奔。 聽到叫聲,顏雪菲略一遲疑,西面?大迷陣?為什么呢?然后她就看見三只六翼銀刀螳螂朝自己的方向疾飛過來,速度飛快。 她臉色劇變,全力以赴,朝西面那片云霧繚繞的密林狂奔。 這時候她明白了梁師弟叫她朝西面那個大迷陣的用意——在樹林里逃走,絕對逃不過飛得很快的這六翼銀刀螳螂的追擊,再加上這群六翼銀刀螳螂人多勢眾,打又打不過,如果真往樹林中跑,那絕對是十死無生。只有自動逃入迷陣,才能阻止銀刀螳螂的追擊。 離云霧繚繞的迷陣還有十余丈距離,顏雪菲被追上六翼銀刀螳螂追上了,“當當當——”三只六翼銀刀螳螂發出一道道銀色刀刃,打在顏雪菲的防守靈器玄龜甲上,發出連綿不斷的金屬碰撞聲。 剛開始,她還能偶爾發作金豪刺攻擊、反擊一二,不過兩三個回合,她已經香汗淋漓,全力防守還岌岌可危,再也無力反擊了。她的靈獸碧睛鷹一開始就被擊傷了翅膀,只能收回到靈獸袋中。 她看了眼近在眼前的迷陣,卻無力逃進去。那三只銀刀螳螂從三個方向一刻不停歇的進攻,并且那銀色刀刃實在是犀利,打得她無法移動一步。 又險之又險地抵擋過一輪進攻,顏雪菲心生絕望,“梁師弟,你在哪里?為何還不來?”心中念頭閃過,她突然想起剛才也看見另外的四只六翼銀刀螳螂朝梁風的方向疾撲過去。 “師弟,看來我們運氣不佳,今日都要隕落在此了!”她心想現在不能指望梁風了,畢竟追擊梁風的是四只銀刀螳螂,比自己的還多了一只,自己都抵擋不了三只的攻擊,梁風怎么可能打退四只銀刀螳螂? “嗨!”的一聲,顏雪菲運轉‘人魔解體神功’噴出一口紫血后,又奮力運轉玄龜盾堪堪擋住兩道銀色刀刃。她不甘心就此隕落,所以想再竭力拼搏一會兒——她也不知道現在還能期待什么。 一道銀光從云霧繚繞的密林中飛出,準確擊中一只銀刀螳螂。那銀刀螳螂利叫一聲,斜斜的掉落在地,又振翅飛了起來,不過飛行速度明顯降低許多,并且也沒再發出銀色刀刃。 一道人影從那密林中飛奔而出,叫道:“顏師姐,快走!師弟我為你斷后。”他手一抬,那筷子大小的銀色羽翎又化為一道銀光,激射而出。 那只被銀光擊中的螳螂大叫道:“那銀光厲害,六弟七弟小心!”另外兩只螳螂聽到叫聲,振翅高飛,不再追擊顏雪菲。 梁風暗暗稱奇,這秘境果然奇特,里面的培元九品妖獸確實也能口吐人言,這么想來,這里的妖獸想必智慧也比外界的高。他小心戒備,慢慢地退入云霧繚繞的密林。 云霧繚繞的迷陣中,顏雪菲臉色雪白,看著前面三尺不到卻有點模糊的梁風,輕聲道:“謝謝!” 梁風道:“師姐可是受傷了?師弟我來遲了些,師姐你莫怪。” 顏雪菲嘆了口氣,道:“師姐我怎么能、怎么敢怪你,師弟你能回援師姐我,已經讓師姐我感銘五內。唉——,梁……梁師兄,我其實應該稱你為師兄才是。師妹我……我……自小被人寵著,不知天高地厚,師兄,請你莫怪。” 梁風道:“不敢不敢,顏師姐好幾年前就拜入葉閣主門下,師弟我才拜入我師傅門下一年多點,稱你顏師姐正是恰如其分。” 顏雪菲又微微嘆了氣,沒有分辨,問道:“師兄,剛才你離那銀刀螳螂更近,又有四只銀刀螳螂追擊你,你是如何擺脫的?……若沒有師兄你的救援,師妹我這時想必已經是身首異處了。” 梁風微笑道:“我們都是葉閣主座下弟子,理當互相援手。我們現在所在的這迷陣好像是‘兩儀困龍陣’,恰好我師傅有教過,所以師弟我只是將那四只銀刀螳螂誘入迷陣,然后從另外一陣口出去。” 顏雪菲看著梁風片刻,道:“師兄,沒你自己說得那么簡單。你在急促間就能想到用迷陣擋住銀刀螳螂,又能在還沒入陣的時候擋住四只銀刀螳螂的進攻,還能誘騙這秘境中智慧普遍不低的妖獸,真是厲害!” 她又道:“當日師妹在擂臺上被師兄打敗之時,心中還很不服氣,現在想來,就是正面對戰,如葉師伯所說,師妹我取勝的機會不會超過四成。” 梁風道:“師姐你說笑了,其實師弟我只是運氣好點。” 停了片刻,顏雪菲又道:“師兄,你看現在我們該怎么辦?那個雷震天真是死有余辜,明明已經醒了,卻躺在地上裝死,這下可真死了。現在我們只剩兩人,該如何是好?”又道:“師兄,這秘境前半場的靈藥我們四六分成,你六我四。” 梁風聽明白顏雪菲的意思,就是讓他當這個只有兩人組的組長。他想了下,道:“好,靈藥分成嘛,五五就好。”秘境外圍的靈藥雖然也比外界好得多,但還是甚少青級以上的靈藥,他所要的靈藥都得下半場才有機會弄到。 他又問道:“顏師姐,你可有這附近的地圖或藏寶圖?我們現在只剩兩人,不管是碰到其他小組或是碰到一家子的妖獸,那都打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先繪制些金剛符、神行符,再煉些金創丹卻邪丹的這樣的靈丹,這樣我們就也能提高些實力,到時候就是打不過還能用‘神行符’逃跑跑得快些。” “對!師兄你說得對。”顏雪菲打開皮囊,將里面的地圖全部拿出來。 梁風只拿出了三份地圖,見顏雪菲的地圖有十幾份,是自己的五倍,有點尷尬道:“嗨,師姐你真是富有,師弟我只有這區區三份。” 顏雪菲笑道:“地圖多又有什么用,要有能力保住地圖才行。”她讓梁風和她靠近些,一起研究地圖。 梁風瞥了眼顏雪菲白皙勝雪的絕美容顏,收攝心情,專心研究地圖。 近二十份的地圖,他很快就看完了,抬頭道:“師姐,離這里最近的藏丹爐處有兩百多里,我們就往那個方向行動,本來路程不遠,可要避開其他小組和妖獸等,估計要一兩日,我們正好在這一兩日間繪制些靈符——”他見顏雪菲神色之間似乎有點幽怨,就停住了。 第35章 美麗的煩惱 顏雪菲幽幽答道:“師兄說得是。不過師妹我只會繪制金剛符和飛劍符,神行符不甚熟練,成功率極低……” “好!我正好就會‘神行符’,哦,對了,我們還得弄些材料制作符紙符筆。”梁風又道:“師姐,看你神色倦怠,剛才是否被銀刀螳螂打傷了?”又見到她法袍的下擺有幾滴紫色的血跡,驚訝道:“師姐,你剛才施展了‘人魔解體神功’?這……這……神功可是大傷元氣、經脈的啊。” 顏雪菲臉色一變,道:“無妨,師妹我現在還有四五成的靈力,明日就能完全恢復靈力的。嗯——師兄,師妹我有修復被‘人魔解體神功’所傷的靈丹的丹方丹訣,等出了秘境,師妹我告訴你那‘滋脈丹’的丹方丹訣。煉制那靈丹的靈藥珍稀,兼且煉制非常困難,所以那靈丹也相當罕見。” 梁風念頭一閃,就知道顏雪菲的擔心,想必她是擔心自己知道了她的軟弱無力后就會侵犯她,所以也不說她被迫施展了‘人魔解體神功’,又詐稱‘還有四五成的靈力’,其實她此時的靈力絕對不超過一成,并且明日也恢復不到五成。 “唉,長得美麗也有長得美麗的煩惱!顏師姐當日不和實力強悍的男弟子組隊,想必也是有這種擔心。”他心中感嘆下,開始籌謀下一步的行動。 片刻后,梁風道:“師姐,這里還是迷陣的邊緣,不是很安全。我們朝迷陣中間去,然后你找個地方休息下,師弟我就在這迷陣中找些制作符筆符紙的材料。”顏雪菲點點頭,跟在梁風身后,曲曲折折的往前行進。 走了將近三個時辰,在顏雪菲快要無法堅持下去時,梁風道:“就在這里,這里是迷陣的最中心,附近也沒什么厲害的妖獸。師姐,你就在這個樹洞里休息下。” 顏雪菲疲倦異常,輕輕地點點頭,爬到樹洞中后,馬上靠坐在洞壁上休息。 樹下,梁風又細心觀察下,見四周無虞,放出小狐貍,輕聲道:“翡兒,聞聞看,附近有什么妖獸,大哥我得找些材料制作符紙符筆。” 小狐貍答應一聲,一路小跑前進,大鼻子四處嗅動,它的身姿輕盈,就是在密林之中行進也悄然無聲—— 小狐貍‘忽’地停住了身子,大鼻子朝空中嗅來嗅去,朝梁風低語一聲。梁風點點頭,運行‘踏雪無痕’身法,跟在小狐貍身后,小心翼翼朝右邊潛伏過去。 到了一棵樹后,梁風仔細觀察前方幾丈遠的一棵大樹,翡兒對他說那樹上有條大蛇。一團團或淡或濃的云霧從眼前的樹間飄蕩,他觀察了好久沒發現那蛇藏在樹上哪里,回頭望了下身旁的小狐貍,眼露疑惑。 小狐貍一臉急切,用爪子指了又指那樹的一個叉處。 梁風又用心看了又看,才發現原來那里不是一根藤蔓纏繞在樹枝上,而是一條大蛇纏繞在樹枝上,并且蛇皮的顏色與樹枝的顏色基本一樣。 他朝小狐貍微微點點頭,又慢慢地往旁邊潛伏過去——他得找到那大蛇的頭部所在,然后一擊致命—— 一個細小的火球化作一道紅光,準確擊中那大蛇——鐵線莽的眼睛,那水桶粗細的鐵線莽身軀一陣痙攣,從樹上掉了下來。 梁風上前用烏玉刺剝開鐵線莽的莽皮,并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后收到皮囊中,笑道:“翡兒,現在符紙的幾種材料也都有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小狐貍翡兒輕叫了聲,圍繞著鐵線莽的尸首繞了一圈,叫道:“大哥,這莽尸有股淡淡的異香,一定挺好吃的。大哥,我們忙活了大半天了,還沒吃東西呢,翡兒的肚子都餓扁了。” 梁風拍了拍腦袋,笑道:“對對對!我們先烤些莽肉吃,嗯,還要多烤些放在皮囊里當干糧吃!”他找了個僻靜的亂石窩,弄了些干樹枝,又讓小狐貍把切下來的莽肉一塊塊的穿好,放在搭好的架子上,然后用火球術點燃干樹枝開始烤肉。 一柱香后,十幾串莽肉變成了油滋滋的金黃色,發出誘人的香味。 梁風拿起一串莽肉,咬了一口,笑道:“翡兒,快來吃,真香啊!”小狐貍將架子下方的火焰弄滅,也抓起一串莽肉吃了起來,吃得滿嘴是油。 梁風吃完一串,又拿起一串的時候,忽然扭頭往左邊看去,十幾丈外的一棵樹根處似乎有動靜。 他扔掉莽肉,快速拿出進攻防守靈器,低喝道:“哪里來的妖獸?給大爺我滾出來!”他知道這秘境里的妖獸智商相當高,還能口吐人言,他猜想這是因為秘境里靈氣濃郁異常,非常適合修煉,又有高級靈藥吃,所以妖獸就越來越聰明厲害了。 兩只穿山靈甲從樹根處爬了出來,一大一稍微小點,大的如彪悍的雄野豬。 梁風臉色微變,暗罵了聲:“娘希匹,為了吃些烤肉現在倒引來了兩只穿山靈甲妖獸。”那兩只穿山靈甲看起來就跑得不慢,又甲堅皮厚,想必也對這附近的迷陣也相當熟悉,自己要想脫身看來要大打一戰了,可那穿山靈甲甲甲皮厚,要打敗它們卻不容易。 “交出來!”兩只穿山靈甲齊聲大喝。 梁風努力擺出一副和善的樣子,笑道:“對面可是甲大爺一家?哈哈哈,真是幸會,不知怎么稱呼呢?唉啊哈,這甲夫人真是氣質非凡、美貌非常……” “交出來!”又是一聲異口同聲的大喝。 梁風臉色一僵,道:“交……交出什么?”他想,若穿山靈甲要他交出攻擊防守靈器的話,他就奮力一搏,雖然他很不想打這一戰。 “剛才你們吃得是什么?那么香!全部交出來!” 梁風鄂然,又暗罵了聲:“娘希匹,這么點小事也搞得這么緊張?”他連聲道:“好好好!剛才吃得全部在這里。”轉身一抓,將剩下的十來串烤得金黃的莽肉全部扔了過去。 那穿山靈甲嗅了嗅,三下五除二,就將那些熟莽肉吃得一干二靜。那只體型大的公穿山靈甲伸出長長的鮮紅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殘渣,道:“真好吃,真是太好吃了!喂,對面的小白臉大爺,還有沒有?” 梁風笑道:“還有還有,不過要略等片刻。嗯……這肉可是培元九品的金紋龍莽肉,金紋龍莽有上古真靈椒圖的血脈,它的肉珍稀無比!甲大爺,我看你們都是信用之人,想吃這金紋龍莽肉,一定會付錢對不對?” 那小點的母穿山靈甲兩只小眼睛滴溜溜轉了下,道:“那是那是,我們定會付錢的。快點,把那龍肉端上來!” 梁風示意小狐貍繼續烤肉,又道:“甲大爺,您看你要幾塊龍肉?二十塊?好,有!不過……按規矩都是先付錢再吃飯的……” 母穿山靈甲兩只小眼睛又滴溜溜轉了下,道:“好!”它示意那公穿山靈甲上前吐出幾株靈藥,又道:“小白臉,你看,這靈藥都是綠級靈藥,價值連城,換你二十塊蛇肉綽綽有余!”剛才它還叫把‘龍肉端上來’現在為了壓價,它就把那肉說成是‘蛇肉’了。 梁風不敢逼迫過甚,假意為難道:“好吧好吧,看在甲大爺英俊瀟灑、甲夫人美貌非常的份上,就這么辦。” 又烤熟二十幾塊莽肉,梁風和小狐貍只吃了幾塊,其余全進了兩只穿山靈甲的肚子。 穿山靈甲大爺摸摸有點規模的肚子,胡須翹了翹,道:“還有沒有?再換二十塊,大爺我要拿回去當作干糧。” 將一條碩大的鐵線莽肉全部烤完后,又烤得幾十塊莽肉,又和甲大爺換了些綠級靈藥后,梁風將剩下十多塊莽肉全裝進皮囊里。 兩只穿山靈甲往地里一埋頭,就消失不見。 梁風笑了笑,緊了緊裝有綠級靈藥的皮囊,也準備回去找顏雪菲——他已經出來好幾個時辰了,有點擔心顏雪菲的安危。 才走出沒幾步,小狐貍又跑了回來,繞著那只剩骨架的鐵線莽轉,轉了兩圈,它叫道:“大哥,那異香現在更濃了,好像從莽首這里散發出來的。” 梁風心中一動,他曾經在典籍中看到過,說極其稀少的變異莽的莽腦中會生有莽珠,那莽珠是解毒圣品,就像自己原來中的那深入滲透在真元之中的真元之毒也能解除。 他上前用烏玉刺切開莽腦殼,露出臉盆大小的潔白晶瑩的莽腦漿——也是烏玉刺在靈力加持下鋒利異常,不然也不容易切開那堅硬異常的鐵線莽腦殼。他又用烏玉刺一層層的撥開腦漿,幾層之后就看見一顆淡紅色拇指大小的圓珠嵌在腦漿里,非常醒目。 小狐貍興奮叫道:“大哥,就是這,就是這!” 梁風也有點興奮,但他還是戴上防護手套,用烏玉刺和銀羽翎當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紅珠,放到一個小玉瓶中——這個小玉瓶不是閻白風送給他的那個精致玉瓶。 走之前,梁風又發了幾個火球把鐵線莽的尸骨燒個干凈,然后才離去。 第37章 1個不留 停了一會兒,顏雪菲又問道:“師兄,前日你只去了幾個時辰,怎么既找全了符紙符筆的材料,還摘得那么多綠級靈藥?” 梁風他們昨日盤點了下靈藥,發現與兩只穿山靈甲換得的靈藥有三十多株,都是綠級中下品的。綠級下品的靈藥一株價值五千上品靈石左右,在秘境之外也相當罕見,但在這秘境內,他只用一塊烤好的莽肉就換來了。他猜想那兩只穿山靈甲想必也以為占了自己便宜——藏在它們腹中的靈藥里,綠級中下品靈藥想必是最差的了。 他笑著解釋了下,道:“顏師妹,這些靈藥遠遠不夠保證我們下半場進入秘境中心,這些綠級下品靈藥拿來當煉丹用倒甚合適。” 顏雪菲點頭稱是。 又走了一個多時辰,顏雪菲問道:“師兄,我們會不會走錯了?” 梁風停住腳步,又觀察了下四周飄蕩的云霧,樹木,道:“不會有錯,我們快走出迷陣了。” 顏雪菲看了又看下梁風俊秀的臉龐,見他深邃的目光掠過自己,臉色微紅了下,笑道:“師兄,你這么有信心,想必這法陣你也相當精通。” 梁風笑道:“入秘境之前,我師傅專門教過我們法陣。” 顏雪菲又道:“臨時學幾個月又有什么用,師妹我還學了兩年多時間的法陣,還是看不甚明白這大迷陣。”又道:“師兄,師妹我明白你的顧慮,出了秘境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我們在秘境中的事情。” —— 從一棵大樹后走出來,顏雪菲心胸為之一闊——現在終于走出了迷陣,眼前再沒有霧蒙蒙一片的感覺了。 她笑道:“師兄……” 梁風臉色嚴峻,朝幾十丈外一片灌木叢處大喝道:“滾出來!大爺我看見你們了。”其實不是他看到的,而是小狐貍翡兒聞到了那里的修士氣味,告訴他的。 “哈哈哈——”幾聲大笑,三條身影從灌木中站了起來,居然也是身穿東岐門樣式法袍的弟子。 那三名弟子逼了上來,齊聲喝道:“交出靈藥靈器,饒你們倆不死!” 梁風看著對面幾張有點面熟的臉,冷哼一聲,與顏雪菲對視了下,隨時準備激發已經在手的兩件靈器——他們現在靈器靈符完備,就是打不過,靠著神行符,也能擺脫沒有神行符的對手,當然如果對手也有神行符,那就要死斗一番了。 顏雪菲從梁風身后走了出來,道:“對面的王師兄,我們都為東岐門同門,何必在今日就為了些靈藥而拼殺呢?”對面為首的弟子姓王,是刑堂二長老閻太山的座下弟子,是閻太山孫子——東岐門三少杰之一閻白風的師兄,是名天靈根弟子,實力相當強悍。 那王姓師兄目光一閃,道:“原來是十大美女第二位的顏雪菲師妹當面啊,哈哈哈,好,好,好……”連好了幾聲,接著道:“這梁風是本人必殺之人,顏師妹想抽身事外,現在就可以走了,師兄我絕不攔你!” 他又道:“嘿嘿嘿,現在你們只剩兩人了吧,你們組的那個雷震天就是個廢物,已經死掉了吧?!如果顏師妹你不識相,一定要以你們兩人對付我們三人,那么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他身旁的兩名師弟都死死盯著顏雪菲,目光中露出淫邪之意,喉結上下滑動。 梁風沉聲問道:“你怎么知道雷師弟死掉了?” 王姓師兄冷笑道:“我就知道!”又朝顏雪菲道:“給你一息的考慮時間,一息過后,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梁風神色不動,靜靜等待顏雪菲的決定——耳邊響起顏雪菲的輕笑聲:“師兄,你不會以為師妹我會獨自離去吧?格格格,這么簡單的離間計師妹我如果也看不出來的話,那也太笨了。”她是使用‘傳音入密’法說的,又道:“師兄,對手三個,雖然我們能且戰且退,然后找機會逃走,但也要消耗不少靈力,師妹我有一計,你看如何……” 梁風聽了微微點點頭。 一息時間轉瞬即過。 顏雪菲微笑道:“王師兄……,能不能再讓師妹我考慮片刻?唉,梁師兄剛才才救過師妹的命,師妹我實在不忍心現在就離開……”她舉起纖纖玉手,捋了捋幾絲長發—— 她的笑容如百花盛開,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語氣輕柔撩人。 梁風明知道顏雪菲正全力施展‘天魔魅惑術’,依然心猛跳了幾下,又見對面三名弟子俱是精神有點恍惚,目露淫邪之意,喉結上下滑動,知道機不可失,一抬手,一道烏光飛出,朝那王姓弟子激射而去。 射出烏光之后,他大喝一聲,朝那王姓弟子疾撲而去,人在空中,又連續激發手里一疊的‘飛劍符’,一支支靈力飛劍化作一道道白光,蜂擁而去。 “當!”一聲大響,烏玉刺打在王姓弟子的玄龜甲上,沒有建功。 那王姓弟子反應速度很快,很快就控制防守靈器擋住了梁風的進攻——看來他雖然被顏雪菲的‘天魔魅惑術’魅惑了,但應該是受魅惑不深,受到攻擊時能很快反應過來。 又連續‘當當當’聲響起一片——是靈符發出的靈力飛劍打在防御靈器上。 王姓弟子眼露駭然,驚叫道:“如此之快?快,陳師弟,幫我防守一二!”那靈符激發的靈力飛劍真是威力即大且激發的又快,讓他膽戰心驚。 另外兩名弟子才反應過來,不過已經被顏雪菲和她的靈獸碧睛鷹拖住了,連他們自己的靈獸都沒放出來,也一時根本來不及救援王姓弟子。 又是‘當當當’聲響起一片。 梁風再將五張飛劍符的最后一支靈氣飛劍激發完成后,手指一指,一道紅光激射,之后,又是一道紅光激射——那紅光的速度很快,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王姓弟子堪堪又擋住了五支靈力飛劍,依然騰不出手放出自己的靈獸,更來不及取出皮囊中的靈器。他駭然大叫道:“停停!請聽師兄我……” 話音未落,他看見一道紅光在自己面前繞了一個彎,避開了防御靈器,射進了自己的眼睛——他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之后才隱隱聽到尖銳的呼嘯聲。他身子僵了僵,慢慢地仰天撲倒在地,身前的防御靈器玄龜盾掉落在地,嵌在草地上。 梁風全力以赴,幾個回合內擊殺了有些措手不及的王姓弟子,回身朝另外一名弟子奔去。 那弟子余光看到自己的組長已經撲倒在地,顯然是被殺死了,駭然失色,叫道:“鄭師弟,快跑快跑!那梁風是扮豬吃老虎!”他快速脫落戰團,玩命飛奔而去。 梁風激發了一張神行符,又加上‘踏雪無痕’身法,速度飛快,片刻就追上逃得最快的陳姓弟子——幾支快速的靈力飛劍之后,又一道會拐彎的細小火球,那陳姓弟子也倒斃在地。 剩下那鄭姓弟子見梁風逼了上來,扔掉手里的靈器,撲倒在地,哭叫道:“梁……梁師兄,梁大爺,饒命,饒命啊!看在我們都是東岐門的弟子,低頭不見抬頭見,饒了弟子一命如何?”他不停地頓首,額頭上滿是鮮血,還有一臉的淚水鼻涕。 他見梁風陰沉沉地看著他,又朝顏雪菲方向膝行幾步,哭道:“顏師姐,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師弟我如何?師弟我家里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五歲的稚兒,實在是不能死啊!顏師姐……師姐……” 梁風見顏雪菲有點意動的神情,暗哼一聲,又激發一次飛劍符,一支靈力飛劍飛出,一劍斷頭——那鄭姓弟子的話音戛然而止,腦袋骨碌碌滾出好遠,跪在地上的身軀噴出滿腔的鮮血,‘滋滋’的響,然后軟倒在地。 之后,他讓小狐貍把掉落在地的靈器皮囊都收集好,自己去發火球把三個人的尸首都燒成灰灰。 顏雪菲看著眼前弟子的腦袋飛出,無頭的尸身噴出一丈余高的鮮血,臉色慘白,蹲在地上,偶偶作嘔。等梁風把所有的尸首都燒成灰灰后,她才平靜了些,道:“師兄,你何必殺那個沒有抵抗的同門弟子?” 梁風冷哼一聲,道:“若是我們敗了,你認為他們會放過我們嗎?哼!那時你必然是生不如死!”又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暴。” 那個鄭姓弟子怎么能放走?若放走了他,自己必然又成了刑堂二長老閻太山的仇人,必然成了王姓弟子、陳姓弟子的家族的仇人,自己只是培元期修為,有幾條命讓他們殺?唉,顏師妹真是有點腦袋不清!他心中暗道。 梁風帶著稍微整理的幾個皮囊,也不說話,自往前方行去。 見狀,顏雪菲連忙跟了上前,輕聲道:“對不起,師兄,剛才是師妹我考慮不周,那鄭姓弟子確實不能放走,不然出了秘境,我們會后患無窮的。” 梁風點點道:“顏師妹想明白了就好。”他們沿著山坡往上走。 “啪啪啪——” 幾聲掌聲響起,梁風、顏雪菲皆聞聲色變—— 第38 逆襲 三個身穿天青門樣式法袍的弟子出現上幾十丈遠的山波盡頭,每人的肩上都停著一只體型碩大的閃電鳶,為首的弟子大聲笑道:“精彩啊精彩,殺得很精彩啊!”他們緩緩地朝下方梁風他們逼了過來。 梁風臉色大變,來得是十門派中排名第一的天青門弟子,并且對方的弟子的靈獸全部是實力強悍,飛行快速的閃電鳶,這下該如何是好? 小狐貍也臉色大變,使用‘傳音入密法’輕聲道:“大哥,翡兒我……我……真沒聞到他們的氣味。” 梁風摸摸蹲在靈獸袋口的小狐貍腦袋,道:“對方想必有‘隱息符’,并且在上風向,翡兒你聞不到他們的氣味很正常。” 三名天青門的弟子又靠近了些,為首的弟子又叫道:“對面那位師兄,你可以走了,留下你那貌美如花的師妹就好!哈哈哈,你這小子跑得挺快嘛,看來想追上你不容易,不過你那師妹可跑不了。” 梁風扭頭看了眼花容失色的顏雪菲,知道她擔心自己丟下她不管,笑道:“師妹,別擔心師兄我會先跑,上一次你沒自己跑,這一次師兄我也不會自己跑。” 顏雪菲恢復了些顏色,強笑道:“這次怎么能和上次比?師兄,那為首的弟子可能會‘天眼術’,所以遠遠的就能看清我們在谷底的搏殺,師妹我的‘天魔魅惑術’最怕碰到這種會‘天眼術’的修士,并且師妹我絕對無法拖住另外兩弟子加兩只閃電鳶的合擊……” 梁風臉色又是一變,看來指望剛才的戰法是不行了,得另想辦法才行。他們緩緩地朝谷底退去。 三名天青門的弟子又近了幾分,梁風都能看清他們臉上猙獰的表情、充滿欲望與貓戲老鼠一樣玩味的眼神,他低喝道:“師妹,快跑,師兄我斷后!”他見顏雪菲激發了一張神行符,也激發一張神行符,跟在她后面往谷底奔去。 身后,幾只飛禽起飛的聲音,還有幾聲斷喝聲:“別跑,跑不了了你們!” 才跑了不到五十丈,三只閃電鳶的一道道閃電攻擊如雨點一般朝顏雪菲激射,顏雪菲不得不停下腳步,激發‘金剛符’靈力罩防御,同時發出烏玉刺攻擊,牽制閃電鳶的的攻擊。她又叫道:“師兄,閃電鳶的閃電攻擊不能用玄龜盾抵擋,那閃電會透過玄龜盾的!” 梁風應道:“知道了!”他手一滑,兩根筷子大小的天然靈器烏玉刺、銀羽翎順著褲管,一前一后悄無聲息地沒入腳下的草叢中。 他又疾奔好幾步,與顏雪菲背靠背站在一起,道:“師妹,先使用靈符,靈力省點用!”靈力若是耗盡,連靈符都激發不了。 顏雪菲應是,又道:“師兄,還好昨日聽從你的安排。”他們昨日一整日都是在繪制靈符,各式靈符分別繪制了幾十張,現在暫時不虞靈符匱乏。 梁風雖然不停地激發金剛符,但金剛符靈力罩在對手三個天然靈器的攻擊下又不停的破碎,他也使用‘飛劍符’還擊,偶爾也發出會拐彎的細小火球,讓對方一陣手忙腳亂。小狐貍也偶爾發出火球攻擊,牽制對方的進攻,不過它的火球明顯比不上梁風的犀利,效果有限。 梁風知道已方居于絕對劣勢,現在有消耗靈力極少的靈符使用,還能維持住守勢,一旦靈符耗盡,那就大事不妙了。 天青門為首的弟子見三人合攻,居然好幾個回合沒有攻破梁風的防守,相當驚訝,叫道:“我來牽制此人,你們倆都去圍攻那美貌女弟子!” 聽到這話,梁風大吃一驚,如此的話,顏雪菲必然撐不了兩三個回合。他大喝一聲,“休走!”連續發出好幾道會拐彎的火球,打得那兩個想脫離戰團的弟子不得不回身應戰。 又僵持了片刻,那天青門為首的弟子又叫道:“你倆牽制住他,我繞到對面去!”他居然沒有用傳音入密安排,想必是認為贏定了,沒必要再隱藏什么。 梁風臉色又是一變,看到對方另兩名弟子依然離得有點遠,沒有踏入自己埋伏在地的兩靈器的攻擊范圍,暗自心焦,叫道:“師妹,全力以赴,往前沖!”他讓顏雪菲往前沖幾步,是為了對方另兩名弟子也前進幾步。 顏雪菲全力以赴,不僅激發飛劍符攻擊,也發出烏玉刺攻擊——那三只閃電鳶相當靈活,靈符發出的靈力飛劍及烏玉刺攻擊被它們輕輕一躲就躲了過去,依然發出一道道閃電攻擊。 顏雪菲一步也前進不了,焦急叫道:“師兄,閃電鳶靈活,師妹的攻擊對它們沒什么威脅!” 梁風‘傳音入密’道:“好!我們換下位置,你要抵擋住那兩人的進攻片刻!”顏雪菲應是。 他們快速的調換了個位置,梁風喝道:“滾開!”他手指連指,一道道紅光激射,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一只閃電鳶離得最近,見紅光襲來,還想輕巧躲過,可紅光速度極快,只一閃,就擊中它的脖子,打得它脖子上的鐵羽飛濺,刺痛非常。 它驚叫一聲,振翅高飛,又尖叫提醒另外兩只閃電鳶——剛才那火球差一點就從它的眼睛射入,射穿它的腦袋。 梁風叫道:“退!”顏雪菲靠著他的背連退了好幾步。他又叫道:“換!”顏雪菲又跟他換了個位置,恢復到開始的位置。 見到對方兩名弟子各跨在一件天然靈器上,又見那為首的弟子已經開始進攻,若不是那三只閃電鳶還顧忌梁風的細小火球,攻擊沒剛才那么犀利,顏雪菲估計很難再防守兩個回合以上。 梁風知道時機難得又急迫非常,大喝道:“哈哈哈!王師兄,你們快從后面進攻!” 那兩弟子只是手一頓,獰笑道:“哈哈,死到臨頭還刷嘴皮……” 話音未落,兩道寒光從草叢中飚射而上,從兩名弟子的襠部射入,又從天靈蓋飛出,帶出一團紅色漿液。那兩弟子瞬間臉色變灰,身體僵直,搖晃幾下,撲倒在地。 兩只攻擊之中的閃電鳶突然一聲凄厲的慘叫,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栽到地上。 天青門為首的弟子見狀臉色大變,大喝道:“誰?快出來!”他邊叫邊退,突然轉身玩命飛奔而去。 梁風有心追上去把那弟子也擊殺,可也知道對手實力相當不凡,一對一再加各自的靈獸,自己只稍占優勢,要決出勝負至少要較量好幾十個回合。 再說剛才自己連續戰斗兩場,特別是第二場,已經竭盡全力,最后還是靠奇招——自己培元期就有了神識,然后依靠神識控物埋伏下的兩件靈器,一擊翻轉了幾乎必敗的局面。 他讓小狐貍快速撿起兩個皮囊,然后自己上去發了幾個火球把兩具尸首燒成灰灰,順手收回兩件掉落在地的靈器。又見顏雪菲還是一臉后怕的神色,他叫道:“師妹,快走!”他快速往前奔去,重新回到剛走出來不久的那個大迷陣。 顏雪菲連忙跟了上去。 —— 樹洞中,梁風將五個皮囊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一時間,顏雪菲都看呆了眼——東西真不少,有好幾十個裝著各種靈藥的玉盒,十來件天然的攻擊防守靈器,許多張繪制靈符的獸皮等材料,還有個古樸的小丹爐及十來張地圖。 他又盤點了下靈藥玉盒,其中有兩個玉盒裝得是青級中品靈藥‘半皇蓮’、‘澤余蘭’,這兩株青級中品靈藥在秘境外面也有,所以同樣的品級,價值不如秘境中特有的靈藥‘明魂果’。 兩株青級中品之外,還有六株青級下品的靈藥‘靈菖藤’、‘幻顏花’、‘長青櫻果’等。青級靈藥之外,還有十幾株綠級上品,二十幾株綠級中品,若干綠級下品的靈藥。 梁風笑了笑,道:“師妹,看來打劫真是發家致富的好辦法,你看,我們就打劫了兩次,這些靈藥想必也夠排進前一千名,下半場就能進入秘境中心區域了。” 顏雪菲沒笑,早上兩場戰斗中的殘酷畫面依然清晰在目,她悠悠道:“師兄,師妹我還是想自己去采靈藥,不想去打劫,太危險了!”說完,醒悟過來梁風是故作輕松開完笑的話,又道:“師兄,今日你又救了師妹我一次,唉,師妹我現在不知道如何報答你才好。” 梁風本來想說“那么以身相許好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道:“前一次是你沒有獨自走,第二次師兄我只是‘送桃報李’而已,怎么能算救你?”又道:“哈哈,師妹,你看這里還有個丹爐,還有許多靈符的材料,我們恰好可以再繪制些靈符,煉些金創丹什么的,然后再慢慢去采靈藥,如何?” 顏雪菲道:“但憑師兄你吩咐。”又問道:“師兄,那兩名弟子你是如何殺死的?” 梁風笑道:“自然是用靈器殺死的。當時師兄我詐稱來了援兵,就在他們身后,他們一愣神,就被我給殺了。” 第39 上古丹爐 顏雪菲定定地看著梁風,明顯不信的樣子,十大門派第一的天青門能參加秘境試煉的弟子想必也都是精英弟子,怎么可能如此易殺? 梁風又笑道:“師妹,師兄我臉上可是有花不成?你看得那么入神。” 顏雪菲臉色紅下了,道:“那……那……天青門的弟子有那么好殺?還是兩個?”她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梁風認真道:“是啊。當日擂臺賽的時候,沒有人認為師兄我能戰勝你的師兄甘天弓,可結果師兄我就是勝了。”又道:“師妹,我們還是來分靈藥吧,青級靈藥一人一半,綠級上品的師兄我六成,綠級中品的師妹你六成,綠級下品的拿來煉丹吧。” 小狐貍聽了梁風的分法,馬上開始用爪子扒拉扒拉,兩下就把靈藥分好了。 顏雪菲的靈獸碧睛鷹剛入秘境就受傷了,這三日來天天吃靈藥恢復傷勢,此時也在旁叫道:“吃——吃——好吃!”它現在居然也能說些簡單的話。 顏雪菲拿出那幾個裝有青級的靈藥玉盒,放在梁風那邊,道:“這些靈藥都是靠師兄你的功勞,師妹我分得這些綠級靈藥已經是很沾光了。” 梁風又把那些玉盒推了回來,道:“雖然還有好幾日時間,但也許采不了多少靈藥,師妹,這些靈藥你還是拿著,確保能在下半場進入秘境中心區域。” 他知道自己進秘境主要的目的就是秘籍中心區域的‘明魂果’,在這外圍,能得到一定數量、能確保下半場進入秘境中心區域的靈藥就好了,再說雖然他們這些試煉弟子分配的皮囊很大,夠裝許多靈藥,但皮囊就是皮囊,又不是儲物袋,容量還是有限,如果高級靈藥多了,就無法裝這些綠級中下品的靈藥。 顏雪菲‘嗯’了一聲,一盒盒的將靈藥裝入自己的皮囊。 梁風又將十二件攻擊防守的天然靈器平均分成兩份,道:“師妹,這邊是你的。”這十二件天然靈器有七件是攻擊靈器如金豪刺、烏玉刺等,五件防守靈器如玄龜盾、山甲盾等,都是有經過劇烈戰斗,防御力、攻擊力都有不同程度的降低,但還是能值不少靈石,并且多幾件靈器在身總沒壞處。 顏雪菲抬頭看了看梁風,又‘嗯’了聲,沒有推辭。 梁風又將十幾份地圖粗略看了一遍,讓顏雪菲都收了起來,又道:“師妹,我們吃些莽肉再休息半日,待靈氣恢復七七八八了再來繪制靈符,這些靈符材料全部用掉。”地上還有一堆的已經是符紙半成品的各色妖獸毛皮,諸如黑帶靈貂、地靈鼠的毛皮,烏靈峰、狂風雕的翅膀、羽毛等。 顏雪菲應道:“師兄說得是,上午的第二場戰斗若沒有我們原來準備的那么多靈符,我們肯定是兇多吉少。” 分完可以分的東西,梁風拿起那個非常古樸的丹爐,把玩了片刻,遞給顏雪菲道:“師妹,這丹爐跟我們常用的小了不少,并且樣式也不一樣,看來使用這丹爐煉丹還得熟練好幾回。嗯,這附近可有地火?我們想煉丹,也得找到地火才行。” 顏雪菲接過丹爐,把玩片刻道:“師祖有說過,這秘境不知是哪位上古大能創建,所以這里面還遺留那個時代的丹爐,跟現在的相當不同。”又道:“師妹我記得地圖上的標識,這大迷陣附近就有個地火,就是地火的品質不怎么好。”她的師祖也是梁風的師祖——經書閣閣主葉清。 她找出那張地圖,細看了片刻,指著其中的一點,道:“師兄,你看,這大迷陣的西面再走二三十里,就能看見一座暗紅色的小山,那里就有地火。” 梁風湊過去看了下,道:“好!我們休息好了就先制符,然后再休息恢復下靈力,之后就往迷陣的西面走,去找那地火。”又感嘆道:“唉,師妹,如果有快速恢復靈力的靈丹就好了。”抽身回來的時候,他看見顏雪菲晶瑩的耳垂紅的嬌艷欲滴,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靠近顏師妹了?他往后挪了挪位置。 顏雪菲停了片刻才似乎回過神來,應道:“有那靈丹,聽說叫‘老君回元丹’,煉制那靈丹的靈藥也都是珍稀靈藥,一顆能恢復金丹修士三成的靈力,一日最多服用一顆。” 梁風又道:“師妹真是博聞強識,這樣的密聞都知道!嗯,師妹你會不會煉那‘老君回元丹’?” 顏雪菲破顏一笑,容光大盛,道:“師妹我怎么會煉制那靈丹?就是東岐門門內,師妹我還沒聽說有哪個金丹期修士能煉那種靈丹。” 梁風想了想,明白確實也是這道理——畢竟像‘老君回元丹’這樣的靈丹,效果比‘人魔解體神功’好又沒有后遺癥,是金丹修士能用來保命的靈丹,絕對是金丹修士心動不已的靈丹。如此靈丹,哪有那么好煉制? 腦中靈光一閃,梁風想起在《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中曾經看見過一種靈丹,叫‘生生不息丹’,是七級靈丹,功效與‘老君回元丹’類似,不過效果要強許多——能快速恢復元嬰期修士的靈力。 —— 秘境試煉第五日。 顏雪菲一臉沮喪地走出洞窟,道:“師兄,那……那丹爐師妹我真得用不來,煉了兩爐丹,一顆靈丹都煉不出來。”她第一爐‘卻邪丹’才開煉不久就煉焦了,本來以為是對丹爐手生,緊接著第二爐丹小心翼翼,還是開煉不久就焦了。 梁風將一張‘飛劍符’畫完,放下手中的符筆,拍拍手道:“那師兄我來試試。” 他走進丹爐所在的洞窟——洞窟不大,中間地上隆起的一塊大石上卻有一個深入地底的小洞,小洞里冒出熾白的光芒和淡淡輕煙,那古樸小丹爐放在那大石中間,爐底正對著冒著熾白火焰的小洞。 梁風將丹爐拖離那地火洞口,清理了下,將配好的半份靈藥放進丹爐中,然后又將丹爐推回地火洞口,開始煉丹—— 片刻后,他就感覺不對,輕喝一聲,掐斷丹訣,停止輸出靈力,暗道:“怎么回事?這丹爐與外面丹爐的用法相當不同,丹訣完全不適用啊!……” 想了片刻,靈光一閃,他用力拍拍自己的腦袋,喃喃道:“真笨啊真笨啊!已經有這種丹爐的丹訣,還想什么呢。”他重新清理下丹爐又放進半份靈藥開始煉丹——這次他是按《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中的對應丹訣來煉丹的。 不到半個時辰,一聲斷喝,梁風快速將丹爐拉離地火口,心道:“果然如此!用那古丹訣煉丹就相當順利,并且這丹爐比秘境外的小,容易控制不說也省靈力消耗。” 待熱氣散去一些,他打開爐蓋一看,爐底躺著七顆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的靈丹,心道:“是煉出了成丹,但為何不是滿丹呢?” 他在秘境外使用普通丹爐煉制,也能煉出成丹,但成丹率一直很低,現在他知道了原因:就是丹爐樣式大有差別,并且丹爐上的法陣也大有差別——同樣是聚靈法陣,現在用的古樸丹爐上法陣比外面的小但細膩復雜許多,想必能在煉丹時保住更多的藥物靈氣,這樣成丹的幾率就會高些,煉出的靈丹品質也會好些。 他盤坐在地,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剛才煉丹的畫面,又默誦《丹訣總綱》中對應的丹訣,思考沒有滿丹的原因是什么——又過了半個時辰,他再一次將三份二份的靈藥放入丹爐,再次開始煉丹—— 再次打開丹爐,爐底躺著九顆散發著淡淡清香、品質絕佳的‘卻邪丹’。 梁風微微一笑,心道:“果然是靈藥蘊含的靈氣與上古略有差別,現在的靈靈藥包含的靈氣想必不如上古時期,所以得更多些份量的靈藥才能煉出一顆靈丹。嗯,距離滿丹還差一顆,可是還有其他原因?……”他又如平時那樣,碰到困惑就想弄明白,做什么事情就想做到極致。前世,他就是因為有這種精神,站在了某個領域的世界之巔。 時間又過去許久,洞外傳來顏雪菲的叫聲:“師兄……師兄……你……還在煉丹嗎?” 梁風一震,收回思緒,大聲道:“是的,師妹,師兄我再煉兩爐金創丹。”剛才他已經煉了兩爐卻邪丹,共得十六顆成品丹,夠他和顏雪菲用了。 之后,他又煉了兩爐金瘡丹,這兩爐金瘡丹煉得相當順利,每一爐都得了九顆成品靈丹。 他收拾好東西想出去,又想了下坐了回去,大聲道:“師妹,師兄我只煉出了兩顆靈丹,還得再煉幾爐靈丹才夠。” 他知道現在顏師妹看來還可信任,但能隱藏的秘密還是自己隱藏起來的好——比如現在靈丹煉制的真實情況,顏師妹對她自己的煉丹術相當自信,結果一顆都沒煉出來,現在自己不僅煉出了靈丹,如果還告訴她說自己能以一爐煉出九成的出丹率,那她會怎么想?她會不會告訴她親近的人?那么自己有《丹訣總綱》并能使用其上丹訣成功煉丹的秘密就可能暴露。 第40章 第1顆明魂果 又過了好幾個時辰,梁風走出煉丹的洞窟,見到顏雪菲一臉的焦急,笑道:“師妹等得急了吧,哈哈,師兄我煉出了靈丹,師妹你看——”他把兩瓶裝著‘卻邪丹’、‘金瘡丹’的玉瓶遞給顏雪菲。 顏雪菲接過看了看,驚呼道:“師兄,你……你……真的兩種靈丹都煉出來了!” 梁風笑道:“哈哈,是啊是啊!一開始好幾爐都是失敗,后來師兄想是不是靈藥份量不足,就放入了三份二份的靈藥份量,果然每爐就煉出一顆靈丹了。師妹,這些靈丹是師兄我煉了好多爐才煉出來的,很辛苦的。” 小狐貍聽到大哥說很辛苦,連忙跑了過來,拉著梁風的褲管讓他在一大石上坐好,然后跳到石頭,兩爪不停地按按梁風的背部肩膀處,梁風很享受地笑道:“輕點輕點,不用這么用力。”小狐貍就輕了點。 顏雪菲又默默地看著梁風,輕聲道:“師兄,你……真是讓師妹我看不透啊。” 小狐貍從梁風肩膀處看過去,又看見顏雪菲脈脈含情的目光,心中不爽,朝她呲牙叫了聲,又專心給大哥按摩。 —— 秘境試煉第七日。 水潭邊,梁風抬頭看了看天空,兩顆一大一小的太陽依然掛在中空,只是大小太陽的位置變換了下。 他笑道:“師妹,這秘境中的太陽是永不落的,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秘境中的靈氣更濃郁,靈藥更茂盛?” 顏雪菲也笑道:“這個……這個師妹我也不知道啊。師兄,你研究這個有什么用呢?” 梁風微笑不語,看著小狐貍把一株青級下品的靈藥裝在玉盒子里,道:“翡兒,這次找到這株青級下品靈藥還是你的功勞,你說你想要什么獎勵?給你一顆‘蟠靈桃’吃,好不好?”他丟給小狐貍一顆綠級下品‘蟠靈桃’靈藥,小狐貍吃得津津有味,它旁邊的顏雪菲的靈獸碧睛鷹看得直咽口水。 這兩日,他們一路慢慢找過去,靠著小狐貍的敏銳嗅覺,也找到了幾顆青級下品靈藥,這下完全不用擔心秘境試煉下半場的晉級問題了。 青級下品靈藥附近都有護藥的妖獸,比如剛才水潭中的‘冰靈紅蓮’靈藥的附近就有條劇毒蛇——九環靈蛇,不過一條劇毒蛇現在完全不是梁風他們的對手,兩下就被打死了,蛇皮收起來當做靈符符紙材料,蛇肉還烤著當干糧吃。 裝好靈藥后,沿著山澗旁亂石嶙峋的小路下山,梁風他們都小心翼翼—— “站住!交出所有靈丹!”兩聲尖銳的斷喝傳來。 梁風一驚,轉頭四顧了下,沒見到人啊——兩只體型碩大的閃電鳶從斷崖上方的一個大樹上起飛,朝梁風他們疾撲而下! 他大喝道:“扁毛畜生,找死!”他激發了一張金剛符,手指間的紅光閃爍,準備發出那細小的火球術,那火球術速度最快,對付這種飛得快的飛禽威力最大。 他們現在靈力充盈,靈符充足,加上天然靈器好幾件,根本不怕這兩只閃電鳶。不過對付這種飛禽,打贏了它們就飛走了,又追不上,沒什么好處,所以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 兩只閃電鳶看似氣勢洶洶,卻不發起攻擊,而是停在了他們前面幾十丈遠的大樹上,大叫道:“交出靈丹!不然,我們夫妻與你們夫妻一決雌雄!” 顏雪菲臉蛋一紅,啐了一聲,低罵道:“胡說什么?”她偷眼看下梁風,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又似乎有點失落。 梁風兩次聽到那閃電鳶叫說‘交出靈丹’,暗覺奇怪,通常來說,妖獸攻擊修士要么是護家護藥護崽,要么是想吃人肉,沒見過特別指定要靈丹的。 他也大聲道:“要什么靈丹?大爺我靈丹好幾種呢!” 那兩只閃電鳶聽了一振,又飛近好幾丈,叫道:“能解毒的,能解毒的!” 梁風拿出一顆‘卻邪丹’,笑道:“嘿嘿嘿,這是能解兩百種毒的中品‘卻邪丹’,怎么樣,想要嗎?” 猛禽的眼睛通常都非常敏銳,閃電鳶也不例外,它們看梁風手上的靈丹就像近在眼前一般,齊聲叫道:“想要想要!” 梁風將那靈丹裝在玉瓶中,道:“拿靈藥來換!比如一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換一顆這能解百毒的‘卻邪丹’!” 又見那兩閃電鳶躍躍欲試想搶的意思,他又大聲道:“嘿嘿,別想搶劫!大爺我只有這么一顆靈丹,一失手就會打碎它的,到時候你們可再也找不到這解毒丹了。” 兩只閃電鳶連聲道:“不敢搶不敢搶!”它們對視一眼,叫道:“真的一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就能換一顆‘卻邪丹’?” 梁風道:“當然,絕無虛假!” 一只閃電鳶用力咳嗽一聲,一顆‘明魂果’從它嘴里冒了出來。它飛下大樹,將‘明魂果’放在地上,叫道:“小白臉大爺,你看,這就是青級中品明魂果,你的靈丹扔過來吧!” 梁風道:“小鳶子,退后,再退后,繼續……,對!待大爺我驗驗貨再說。”他不太相信這閃電鳶真能拿出青級中品的‘明魂果’來換一顆在外界就值一百上品靈石的中品‘卻邪丹’。 他帶著小狐貍上前,自己小心戒備,讓小狐貍驗證那靈果是不是明魂果。小狐貍聞了又聞,輕聲道:“大哥,翡兒我……我……我不知道啊!”它是第一次聞這明魂果的味道,所以聞不出來。 梁風道:“不是別的靈藥偽裝吧?不是就好,遞給大哥我看看。”他接過小狐貍叼過來的靈藥,只感覺了下就知道這這青級中品‘明魂果’應該是真的—— 這靈藥像顆青色蘋果模樣,不過卻晶瑩剔透,能清楚看到內部幾顆黑色的果仔,并且果子渾身散發出濃郁的靈氣,猶如有淡淡青霞升起一般,還有股淡淡又悠遠的香味。只拿到手里聞了下,他就覺得精神一振,有神清氣爽之感。 他又將‘明魂果’遞給小狐貍,道:“快點收到玉盒中,別失了藥效!” 他又抬頭對十幾丈遠、等得焦躁的閃電鳶叫道:“不錯!既然小鳶子你講信用,大爺我也不會失信,拿去!”他將那裝有一顆‘卻邪丹’的小玉瓶丟給了閃電鳶。 閃電鳶用利爪按住瓶子,又用如彎鉤一樣的喙扒開瓶蓋,聞了聞,又塞上瓶蓋,將瓶子吞如肚子,叫道:“好,小白臉大爺果然是個信人!” 顏雪菲又看得目瞪口呆,她原想靈丹煉不出來就算了,哪有那么多中毒、能用到‘卻邪丹’的時候?卻沒想到了這里師兄只用一顆價值一百上品靈石的‘卻邪丹’就換得一顆價值六十萬上品靈石以上的青級中品‘明魂果’?! 兩只閃電鳶飛走了。 梁風無視顏雪菲目露對青級中品‘明魂果’渴望的眼神,將青級中品‘明魂果’裝入自己的皮囊——開什么玩笑,自己是組長,‘卻邪丹’也是自己煉的,與閃電鳶交易還是自己來干,憑什么還要讓出最后收獲的果實?就憑顏師妹你長得美麗?呵呵。 他當然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無原則的出讓自己的利益,只會讓受恩人覺得理所當然,接著,當你稍微堅持下自己的利益時,他就會變成你的仇人。 “師兄……”顏雪菲叫道。 “何事?”梁風明知故問,心中對顏雪菲的評價瞬間降低了好幾分——看來這女人相當自我,與葉云茹是一路貨色。 “師兄,師妹我雖然很想得到青級中品‘明魂果’,但師妹我知道能得到這顆明魂果都是師兄你的功勞。師妹我沒有想分‘明魂果’的意思……”顏雪菲輕聲道。 “哦,不是想分‘明魂果’?”看顏雪菲說的真誠,梁風有點汗顏,為剛才的狹隘想法汗顏,問道:“那師妹你的意思是……” “師兄,如果,師妹我是說如果,如果秘境試煉結束后,師兄你得到足夠多的明魂果,能否轉讓一兩顆給師妹我?價格好商量——” “沒問題!”梁風一口答應,他為剛才誤會顏雪菲感覺很對不起她,所以答應的很爽快。 “謝謝師兄!”顏雪菲微微一福,臉上的笑容燦爛。 梁風擺擺手道:“秘境試煉還有三日多的時間,如果還能取得下一顆明魂果,算師妹你的。”現在他覺得他們是伙伴,雖然得到這明魂果的主要功勞要歸他自己,但顏師妹多少還是有些功勞的,一點利益都不分給顏師妹也不合適。 顏雪菲又福了一福,笑道:“謝謝師兄!師妹我覺得這幾日肯定能會再得到‘明魂果’的!”她抬頭四望,想看看還有沒有閃電鳶什么的來用‘明魂果’換‘卻邪丹’的。 看了一會,她突然叫道:“師兄,你看!前面那片五彩斑斕的云朵那么低,有點異樣!” 梁風也看見前面不遠處升起的那片大彩云——說是云,其實叫霧團更合適些,因為那團彩霧不是飄在天空中,而是在地面上飄著。 第41章 進逼的桃花瘴 那霧團相當寬,遠遠望去,像一面巨大的高墻,滾滾向前,速度相當快。有幾只飛禽奮力飛高,想從那霧團的上方掠過,卻一頭栽入那霧團之中。 小狐貍大鼻子用力嗅了嗅,突然打了幾個噴嚏,大叫道:“有毒,有毒!”它急得都顧不得大哥交代它不能在人前口吐人言的事。 梁風醒悟過來,臉色劇變,一手撈起小狐貍,大叫道:“快跑快跑!那是劇毒的桃花瘴!”他激發一張神行符,沿著河谷往下游狂奔而去,顏雪菲也激發了神行符和他并肩狂奔——為何沿著河谷跑卻是因為,河谷地勢較為平坦,跑起來更快,如果在河谷旁邊的密林中奔跑,速度絕對慢許多。 河谷旁邊的密林中,不停地竄出大大小小的各色妖獸,或在梁風他們前面或在他們旁邊,一起朝前狂奔而去,誰也沒空理誰。 身邊身后都是轟隆隆的妖獸奔跑聲,梁風百忙中回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五彩斑斕桃花瘴霧墻已經逼到了四五丈百丈的距離——在他們與霧墻之間,有一大群的各色妖獸跟在他身后亡命狂奔,那跑得慢的,就被緊緊追在它們身后的五彩斑斕桃花瘴給淹沒了。 這樣狂奔了幾柱香時間,梁風見身后的桃花瘴霧越逼越近,又見顏雪菲腳步有些漂浮,知道這速度已經是她極限了,大叫道:“師妹,手給我!” 他拉起顏雪菲的玉手,施展‘踏雪無痕’身法疊加‘神行符’的靈力,腳下似乎安裝了風火輪一樣,整個人像離弦之箭一般,朝前激射——顏雪菲的纖纖玉手雖然柔若無骨,但這時候,梁風一點心思都沒放在這上面。 越過了好多只妖獸,與桃花瘴霧墻拉開了些距離,梁風心中卻相當焦慮,現在該如何是好?——這么一直跑肯定不是辦法,看這河谷的坡度已經越來越陡,估計前方不遠就是懸崖,就是沒有懸崖,他們也跑不過后面越來越快的桃花瘴霧團了。 他又扭頭看了一眼那色彩鮮艷又巨大的桃花瘴,估算了下,知道他們絕對不可能在桃花瘴到達之前,從河谷旁邊的密林之中逃到霧團的邊緣之外。 “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 心中不停思索,身體在飛奔,梁風也感覺到顏雪菲拉他的手格外地用力,手心都是濕漉漉的冷汗,有點明白她的擔心,扭頭大叫道:“師妹放心!師兄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雖然已是大叫,但聲音在轟隆隆的妖獸奔跑聲中依然變得低不可聞。 他瞥見顏雪菲依然一臉的惶恐,顯然是沒聽清他說什么,就用力握了握她的玉手,在‘踏雪無痕’身法疊加‘神行符’靈力的兩者之上,再疊加了‘神行百變’身法——速度又增加了兩成,兩人就如流星飛墜一般疾速狂奔! 遠處,白練一樣的河水突然消失——梁風知道,那里一定是個懸崖,河水往懸崖下流,所以才看不見了。 “娘希匹,馬上就要到懸崖了!再沒想出辦法,要么跳下懸崖摔死,要么被桃花瘴毒死!” 念頭閃過,梁風看見前面河谷邊出現一片石壁,石壁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洞窟,又見好多只妖獸往那洞窟沖去,梁風心中一動,使用‘傳音入密’道:“師妹,我們也去那洞窟里,然后用大石塊封住洞口!”顏雪菲臉色煞白,輕輕點了點頭。 帶著顏雪菲沖進一個洞口狹小的洞窟,梁風連看下洞里的情況都來不及,大喝一聲,連續激發好幾道飛劍符,靈力飛劍四射,將洞頂倒垂下來的鐘乳石打斷一片,又一聲大喝,幾根大鐘乳石被堆在了洞口,縫隙處被細小的石塊塞住。 梁風看了看被塞住的洞口,還不放心,又施展了幾個水箭術,將洞窟地上的土塊弄成一洼泥團,再將泥團胡在那縫隙處——他擔心那桃花瘴會從縫隙里飄一些進來。 做完這些,他才稍放下心,笑道:“師妹,我們想在這洞里躲躲,待桃花瘴飄過之后我們再出去。師妹……”洞里漆黑一片,但使用了最基本的‘暗夜生明術’法術,他依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見顏雪菲好像沒有反應,梁風往洞里走了幾步,道:“師妹,看什么看得這么入神……”眼睛轉處,他也呆住了——拐角之后,是個大石廳,大石廳中間,五只成年野豬大小的地靈鼠直直地看著他們倆,它們的眼睛中似乎還帶著淚水。那五只圍成一圈的地靈鼠中間,還躺著一只急促喘氣的體型還大點的地靈鼠。 梁風感覺下自己的靈力情況,心中暗暗叫苦,他的靈力只剩三成多些——剛才帶著顏雪菲、使用兩種身法疊加的全力飛奔一個多時辰,實在是大耗靈氣神識。 “還好還有不少的金剛符、飛劍符!”他掏出金剛符、飛劍符,與顏雪菲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慶幸之色。 一只地靈鼠大聲喝道:“對面的兩只妖獸,快給大爺我滾出洞去!不然大爺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時候出洞?這時洞外想必被劇毒的桃花瘴籠罩,出洞必死無疑,怎么出洞? 梁風打個哈哈,道:“鼠大爺,你也知道的,現在外面都是那劇毒的桃花瘴,一打開洞口,桃花瘴飄進來,你們也都會被毒死的。” “那……那……我們兄弟幾個正餓得慌,你們就當我們的口糧!”說完,五只地靈鼠排成一排,準備發出攻擊。 “慢!慢!”梁風大叫道,“你們的娘在地上快死了,你們還盡想著吃?!” 有三只地靈鼠又嗚嗚哭起來,“娘啊娘,你怎么還不起來啊?你怎么不帶我們去找吃得啊?” 那只看來是大哥的地靈鼠大喝道:“哭,哭,哭個屁!哭又哭不活我們的娘!現在我們要自己找吃得,知道不?”又喝道:“起來,這兩只妖獸就是我們第一道菜!”幾只地靈鼠又排成一排。 梁風瞥了一眼那地上躺著的地靈鼠,見它那鼻尖上有淡淡的五彩斑斕之色,叫道:“你們的娘還沒死,你們都不管了?” 那只大哥地靈鼠聽了,抽噎了幾下,哭叫道:“我的娘啊我的娘!你中了那桃花瘴毒,我們幾兄弟實在沒辦法啊!”它的另外幾只兄弟也一起嚎啕大哭。 梁風道:“大爺我有辦法——你們的娘中得那桃花瘴毒甚淺,服用一顆‘卻邪丹’就能解毒!” “真的?!你有能解桃花瘴毒的‘卻邪丹’?”十只黑溜溜的鼠眼盯著梁風看。 “當然!……”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一面的石壁石塊飛濺,破了一個大洞——一個聲音從洞里傳了出來:“誰有‘卻邪丹’?全部交出來!”三條人影從石洞里飛躍而出,他們都是身穿東岐門樣式法袍。 梁風目光一凝,望著那為首的弟子——那人面容與東岐門三少杰之一的嵇秋行有幾分相似,問道:“嵇家的嵇秋義?” 在東岐門秘境試煉弟子名單上,梁風特別關注了幾個人,排在前幾位的都是嵇家弟子,其中嵇秋義排在第三,第一就是東岐門三少杰之一的嵇秋行,第二是嵇秋仁。嵇秋行、嵇秋仁、嵇秋義都是嵇家嫡子,也都是東岐門或東岐下院的親傳弟子。 東岐下院是東岐門幾十個下院中排名第一的下院,地盤就是東岐門總門所在的外圍一圈,東岐下院的掌院嵇應山就是嵇秋行的祖父,也是嵇秋仁、嵇秋義的伯祖父。而嵇應山又是東岐門刑堂堂主嵇應慎之兄,有金丹二品的修為。 嵇秋義也是目光一凝,道:“顏師妹,是你?哈哈,正好,正好!”又道:“剛才是你們說有‘卻邪丹’?好,全部交出來,給師兄我!” 顏雪菲看到嵇秋義肆無忌憚的邪惡目光,皺了皺眉頭,道:“嵇師兄,我們沒有‘卻邪丹’,你聽錯了。” 嵇秋義冷哼一聲,喝道:“顏師妹,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爺我數到三,如果還不交出來,等下大爺我可要好好侍候顏師妹你!”嘿嘿笑了兩聲,又道:“東岐門十大培元期美女第二,并且還精通‘天魔魅惑術’!哈哈哈,那滋味一定好極了!”他伸出舌頭,慢慢地舔了一圈嘴唇。 顏雪菲冷喝道:“畜生,你敢?我師祖、我祖父絕不會放過你!” 嵇秋義冷笑道:“大爺我不敢?哈哈哈,剛才大爺我看著你飛奔而來,跑得挺累的吧?哈哈哈,現在靈力還剩兩成?一成?待大爺我爽過之后,你就消失了,你師祖、祖父怎么會知道是大爺我干得?哈哈哈,哈哈哈……” 他直接無視梁風的存在,又轉頭對另兩名同伴說:“等下待師兄我嘗過顏師妹的滋味之后,你們也好好嘗嘗!嘿嘿嘿,反正都要讓她消失的,不能浪費不是?” 那兩名弟子目露興奮,喉結滑動幾幾下,手持攻擊、防守靈器,準備開始攻擊。 第42章 嵇秋義之死 那五只地靈鼠見又來了幾只差不多樣子的妖獸,本來有點害怕的樣子,又聽到兩伙妖獸不是一伙的,又高興起來,叫道:“小白臉妖獸,你真有‘卻邪丹’?快點拿出來救我們的娘!” 梁風拿出一顆‘卻邪丹’,托在手心,道:“‘卻邪丹’在此!對面的那伙人是壞蛋,他們要來搶救你們的娘的解毒靈丹!”見地靈鼠對嵇秋義幾人怒目而視,又大叫道:“跟大爺我沖上去,打死他們,給你們靈丹!” 說著,激發了金剛符靈力罩之后,他自己先朝嵇秋義沖了過去,又連續激發飛劍符。五只地靈鼠也嗷嗷大叫,分成兩只一伙和三只一伙沖向另外兩名弟子。 梁風本來想讓幾只地靈鼠先沖的,不過考慮到它們可能沒有勇氣對付三個帶靈獸的弟子,所以就自己帶頭沖了過去。 嵇秋義也激發了金剛符靈力罩,‘當當當’擋住了幾支飛劍符的靈氣飛劍之后,‘噗’的一聲破碎了,他又激發了一金剛符靈力罩。 梁風百忙之中瞥見顏雪菲也加入那兩只地靈鼠的那個戰團,‘傳音入密’叫道:“師妹,快去圍攻另外一個!”另外一個戰團是三只地靈鼠圍攻一名弟子和他的靈獸,已經占有上風,顏雪菲再加入的話,片刻間就能取勝。 嵇秋義被靈力飛劍連續打碎了幾道金剛符靈力罩,臉色一變,驚叫道:“你……你的飛劍靈符攻擊力怎么這么強?你……你怎么這多靈符?” 又見到另一名伙伴在三只地靈鼠和顏雪菲的圍攻下已經岌岌可危,嵇秋義臉色大變,連續發出好幾道犀利的烏玉刺攻擊,不過在梁風源源不斷的金剛符靈力罩下沒有一點作用。 一聲凄厲的慘叫,又一聲的慘叫——嵇秋義看到那名弟子和他的靈獸都已經身首異處,又見另一名弟子被五只地靈鼠和顏雪菲圍攻,大駭,一邊祭出防守靈器玄龜盾,一邊快速后退,想從石壁上的破洞退走。 梁風喝道:“想跑?”他連發兩道細小火球術,紅光一閃而出,在嵇秋義玄龜盾外拐了個小彎,分別洞穿嵇秋義的兩大腿,那大腿處出現兩個黑洞,卻沒有鮮血流出。 嵇秋義一下子撲倒在地,手中控制的玄龜盾也滾出好遠。他轉頭返身,用手撐起上身,看見另一名弟子被五只地靈鼠五鼠分尸,血淋淋的一地,臉色煞白,凄厲大叫,又哭叫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他見梁風一步步慢慢進逼,不停地用手撐著身體后退,滿臉的鼻涕淚水。 “梁師兄……梁大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給你靈藥,青級……青級的靈藥!……還有、還有這靈器……”他哆嗦著把皮囊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見梁風一眼都沒看滿地的靈藥等東西,他又叫道:“我伯祖父是刑堂堂主!另一伯祖父是東岐下院掌院,你敢殺我?你敢……” 話音未落,一支靈力飛劍掠過,他的腦袋飛了出去,無頭尸身仰臥在地,脖頸處噴出的鮮血把地上的石子推出許遠。 梁風一劍切飛嵇秋義的腦袋,心中暗念道:“嵇家!這是第一個!”他扭頭見那五只地靈鼠還在撕咬另兩名弟子的尸體,喝道:“停!快去救你們的娘!”他扔出一顆‘卻邪丹’。 之后,他又將三具尸首全部燒成灰灰。 —— 靠坐在洞壁邊,顏雪菲悠悠道:“師兄,我們已經殺死了六個同門師兄弟了。” 梁風嘴角露出嘲諷之色,道:“剛才顏師妹你如果能滿足他們的愿望,也許他們就不會殺你了,嗯嗯,師兄我沒甚用處,那肯定是必死無疑。” “師兄,你……”顏雪菲眼圈一紅,淚水在眼睛中打轉,哽咽道:“師兄,師妹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兩行淚水還是順頰而下。 梁風余光瞥到顏雪菲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下一軟,道:“師妹,是師兄我失言,你不要見怪。”他心中深恨嵇家,連帶聽到同情嵇家的話語也相當不爽,所以顏雪菲剛才雖然說得意思是‘殺同門師兄弟殺得太多了’,可聽到他的耳朵里就有點間接說‘不該殺嵇秋義’的意思,這讓他相當不爽。 停了片刻,他又道:“師妹無需心下不安,嵇秋義這組弟子連畜生都不如,我們殺掉他們這是為我大東岐清理門戶,是為大東岐做好事!” “是師妹我說得不清楚,怎么能怪師兄你呢?師兄,你今日又救了師妹我的命……”她挪挪身體,頭一歪,靠在梁風的肩膀上,又道:“師兄,你怎么能跑得那么快?那時候,你怎么還不放開我的手?” 聞到淡淡又誘人的處子體香,梁風想起幾日前在樹洞里看到的那峰巒疊嶂的美景,又想起在那‘意猶樓’度過的幾乎是不眠的梳籠之夜,心中大聲呼喊:“青青,師兄我很想念你啊!青青,秘境出來,我們就能再見了!” 他身體僵了僵,不敢扭頭看顏雪菲,道:“因為師妹你的手真是柔若無骨啊,師兄我愛不釋手。” 才從靈獸袋中出來不久的小狐貍在旁發出‘呲呲’的聲音,好像是有些聽不下去的意思。 顏雪菲一笑道:“騙人,師兄你騙人!”又道:“師兄,和你成為一組,師妹我真是有幸,換個其他人的話,那種時候想必早就自己跑了。” 梁風看了一眼顏雪菲紅艷艷的嬌嫩嘴唇,心中蠢蠢欲動——看師妹的樣子,她一定不會拒絕吧?她香舌的滋味真是讓人難忘…… 又想起梳籠之后的某一日,他去‘意猶樓’看望柳青青,在趕跑嵇秋河之后他們度過了一個旖旎之夜,第二日,當他離開時,他看見倚門相望的柳青青眼中深深的依戀和不舍—— 心中呼喚一聲“青青,師兄我想你!”梁風見到前面不遠處的幾只地靈鼠圍成一圈,叫聲興奮,就順勢站了起來,問道:“幾位鼠兄弟,你們的娘好了沒?” “老娘……老娘我死不了啦!”五只地靈鼠分了開來,露出中間那只體型最大的地靈鼠,它已經能翻身蹲坐在地上。 梁風笑道:“甚好甚好!”他又靠坐在洞壁上,只是位置離顏雪菲有些距離,又覺得有點尷尬,叫道:“翡兒,把剛才三個皮囊的東西全部倒在這里。” 三個皮囊裝得東西很多,甚至比前些日殺死排名第一天青門的三弟子的東西還多——畢竟現在已經到了秘境試煉上半場的第七日了,各組弟子都或多或少都有收獲,嵇秋義他們這組想必這一兩日內搶了不少的東西,所以裝靈藥的玉盒都有好幾種樣式。 小狐貍很喜歡整理這些搶來的東西,它一臉的興奮,很快將各種物品分門別類分好,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什么。 梁風看了下,拿起其中兩盒青級下品‘明魂果’的玉盒遞給顏雪菲,道:“師妹,這兩顆‘明魂果’雖然是青級下品的,價值比一顆青級中品的稍有不如,但還是可以拿來完成宗門的任務,你收起來吧。” “師妹我分一顆就好了。”顏雪菲只接過一個玉盒,又道:“師妹我什么都沒出力,就是分一顆也是受之有愧了。” 梁風道:“此前已經說過了,再得明魂果就是師妹你的,不用推辭。”又道:“剩下的這些靈藥,師兄我分六成,師妹你分四成吧。”剩下的靈藥里,有三株不是‘明魂果’的青級下品靈藥,十幾株綠級上品靈藥,還有若干綠級中、下品靈藥。 他又讓小狐貍把靈藥分好,將自己部分的都收入皮囊中,現在他皮囊中有一百多株綠級中下品靈藥,甚至都覺得綠級中下品靈藥不甚珍貴了。 地上還有一堆的靈符材料、好幾件天然靈器和一個丹爐,梁風拿起那丹爐看了看,驚訝道:“師妹,這丹爐和我們常用的丹爐沒什么兩樣,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他掏出自己皮囊中的那個古樸丹爐,對比看了看,又道:“這古樸丹爐一看就知道年代久遠,有可能是上古時期、秘境生成之日就在秘境之中了——這還能解釋得通。可這個常見的丹爐明顯是最近才煉制出來的,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不是說試煉弟子不能帶任何人工煉制的東西進秘境嗎?” 顏雪菲接過丹爐看了看,也疑惑道:“對啊,真是奇怪!看這丹爐成色,煉成不會超過二十年,進入秘境當然也絕不會超過二十年,是怎么進來的?” 兩人討論了片刻,沒有頭緒。梁風又道:“師妹,這丹爐正合你用,就給你吧。” 他又拿起幾件天然靈器看了看,沒有特別之處,就是原來嵇秋義使用的四件天然靈器都相當的精良——那防守靈器玄龜盾有九層綠色,比他自己手上的多了兩層,另一件防守靈器蛟鱗盾一次都沒有使用過,有八點紅斑,比當日元師伯拿出的那塊蛟鱗盾還要好。還有攻擊靈器兩根烏玉刺,也是有九個銀環,品相很好。 第43章 3具白骨 手里把玩著幾件天然靈器,梁風想了想,問道:“師妹,你舍得把這樣的靈器扔在秘境中嗎?” 顏雪菲看了看那簇新的、帶八紅斑的蛟鱗盾,疑惑道:“師兄,這蛟鱗盾是非常好的天然防御靈器,何況還帶八點紅斑,價值堪比一顆青級下品‘明魂果’,為什么要扔在秘境中?” 梁風道:“雖然這靈器價值不菲,但這靈器原來是嵇秋義的,誰知道他們家族中的金丹期長輩有沒有在這上面做過手腳?如果出了秘境,被嵇家發現我們殺了嵇秋義,那……那可大事不妙!” 顏雪菲道:“師兄你說得是,我們都要守口如瓶才是。” 梁風見顏雪菲雖然嘴里說是,但神色中還有點不以為然的樣子,就把那四件原來是嵇秋義的靈器全部收入自己的皮囊,道:“師妹,師兄拿這四件靈器,其余靈器歸你。”又道:“記得出秘境之前,一定要把這幾件靈器全部丟在秘境里,一件都不能帶出去,切記切記!” 他還是擔心顏雪菲不舍得扔掉這靈器,所以將嵇秋義的靈器全部納為己有,到時自己處理。不過,既然他把最好的四件靈器拿走了,那么,剩下的靈器就不好再全部獨吞掉,理應歸顏雪菲。 顏雪菲收起剩下的六七件靈器,點頭應是。之后,他們開始輪流打坐休息,恢復靈力。 半日之后,梁風恢復了四成的靈力,總共有七成靈力,已經足夠應付通常的戰斗。 他問道:“師妹,恢復得如何?大半日過去去,那桃花瘴也應該過去了,嗯,我先去洞口挖一小洞看看。”說著,他往洞口走去…… ‘咣當’一聲,梁風手扶著腦袋,臉色微變道:“困陣!師妹,我們現在是在困陣之中!”洞里很黑暗,他雖然使用‘暗夜生明’法術,能看見周圍普通事物,卻看不見暗淡的困陣靈力幕,所以剛才腦袋撞在有若實質的靈力幕上撞得生疼。 那一家六口的地靈鼠聽到梁風的話,叫道:“唉哦哦,小爺我的肚子餓啊,得出去找東西吃!”它們爭先恐后地往洞口方向跑去。 ‘咣當、咣當……’幾聲碰撞的聲音,那幾只地靈鼠一只只腦袋上都撞出了包,‘唉哦唉哦’的叫。 “不行不行!小爺我的肚子太餓了,得吃東西了!”一只地靈鼠叫道,它使勁咳嗽兩聲,吐出一顆綠級上品的靈果,開始嘎嘣嘎嘣地吃了起來,吃得唾沫四濺,非常津津有味。 另外幾只地靈鼠見了,也叫道:“對啊對啊,肚子太餓了,填飽肚子先!”它們各吐出各色的靈藥,吃了起來。 看見這情況,梁風有點奇怪,問道:“鼠大娘,你們的靈藥不是已經在肚子里了,怎么還要吐出來再吃一遍?” 那只地靈鼠母親細小的、看不見白仁的鼠眼一翻,道:“老娘我有這么老嗎?老娘我叫蘇美麗,你可以叫我‘美麗夫人’,也可以叫我‘蘇夫人’,知道嗎?!” 見梁風點頭稱‘是’,它滿意道:“小白臉態度不錯,那么老娘我就告訴你吧:我們地靈族有種天賦法術,叫著‘腹中乾坤’,就是能在腹中開辟個空間當做儲物之用。所以嘛,藏在‘腹中乾坤’的靈藥要先弄出來才能再真正地吃下去。” 梁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日那只閃電鳶也是咳嗽兩聲吐出‘明魂果’,想必也是會‘腹中乾坤’法術。 他笑道:“美麗夫人,你說得真好!‘腹中乾坤’這法術你是怎么學會的?哦……,是自動就會了?那你什么時候自動就會了?” 鼠夫人驕傲地說道:“哼哼,老娘我天賦高絕,三、四十年前來到這秘境之后,過了三四年,就自動會了!” 聽了這話,梁風又是驚訝異常,這鼠夫人不是秘境里土生土長的?他又問道:“哦?厲害厲害,美麗夫人果然是天賦高絕!那么美麗夫人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呢?” 鼠夫人臉上露出一絲迷惑之色,道:“當時……當時老娘我好像還年輕,正被一個討厭的家伙騎在……騎在……,然后看見一團亮光從天而降砸了過來,然后就睡著了,再醒來就到這里了。” 腦中靈光一閃,梁風突然有點明白那常見的丹爐是怎么進到秘境中的——想必那丹爐是被某妖獸藏在‘腹中乾坤’之中,然后那妖獸又被亮光吸到這秘境中來。 “不太對!地靈鼠的‘腹中乾坤’天賦是在秘境中吃了好幾年的高級靈藥后才覺醒的,它在秘境外可沒有‘腹中乾坤’術,可藏不了丹爐的。”想到這里,他有點迷糊了,又轉念一想:“還是不對!地靈鼠的修煉資質在妖獸中屬于倒數的,如果資質排名在前的妖獸是不是在秘境外就能覺醒‘‘腹中乾坤’天賦呢?對對對,一定是這樣!”他又想通了。 “翡兒它會不會‘腹中乾坤’呢?”想到這里,梁風低聲問道:“翡兒,你的‘腹中乾坤’術覺醒了沒?” 小狐貍搖搖頭,‘傳音入密’道:“什么是‘腹中乾坤’術?翡兒我不知道啊。” 顏雪菲的靈獸那只碧睛鷹叫道:“我會,我會!靈——藥,靈——藥!”進來秘境沒幾日,它已經能說不少簡單的話。 顏雪菲明白自己的靈獸的意思,拿出一株綠級下品的靈藥來讓碧睛鷹演示——碧睛鷹一口吞下那靈藥,使勁咳嗽兩聲,卻只咳出半截不到的靈藥,它叫道:“錯了,錯了!”它又一口吞下半截靈藥,再咳嗽兩聲,只咳出四份之一不到的靈藥。 幾只地靈鼠見了嘲笑道:“菜鳥,菜鳥,菜菜鳥!” 那碧睛鷹滿臉尷尬,怒目而視。 梁風見了喝道:“閉嘴!我們還得一同破陣才是,不然你們幾只就得困在陣中被活活餓死!” 顏雪菲‘傳音入密’道:“對,師兄,我們也得盡力破陣才是!雖然現在離上下半場轉換之時的隨機傳送只有兩日多點的時間,但聽說傳送之后的環境與傳送之前的有很大的相似,所以,我們如果沒有破陣而出,隨機傳送之后多半也是在困陣之中,那時只有一人,破陣就更難了。” 梁風點點頭,道:“師妹說得是。”又道:“師妹你看出這是什么困陣沒?”困陣有好幾種,一種是可進不可出,就現在這個困陣,另一種是可出不可進,還有就是不可進也不可出。不同的困陣布置各有不同,破解之法也各有不同。 顏雪菲搖了搖頭,道:“現在還看不出是什么困陣,待我查看一翻。”她沿著洞壁轉了一圈,不停地發出飛劍符的靈力飛劍試探攻擊。 幾只地靈鼠也獨自行動,從原來嵇秋義破開的那個石壁的洞口跑了過去,不久又跑了回來,叫道:“那邊的洞口也一樣,也有一道靈力幕,出不去!” 鼠夫人叫道:“孩兒們,你們要想想我們地靈族的天賦——我們地靈族偉大的天賦是什么?” “挖洞!”五只地靈鼠齊聲響亮的回答。 “對!我們往地下挖個地道出去,不就成了?”鼠夫人得意道,說完,它指揮另外五只地靈鼠開始挖洞。 梁風微笑不語,如果困陣能這么簡單破解的話,當日他在靈石礦的時候就不會被困那么久,那時他那些礦工同伴們什么地道挖不出來? 不過他在入秘境前,特別花費了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的代價請元師伯教了五套迷陣困陣的原理解法,再聽說這秘境里的困陣如果兩三人一起破解的話,很容易就破開了,所以也不甚擔心。 五只地靈鼠挖了幾下,就叫道:“快來看,快來看,這里有骨頭!” 梁風上前一看,碎石坑里露出幾根明顯是修士的白骨,看樣子已經埋在地里有些歲月了,于是又讓地靈鼠把附近的骨頭全部挖了出來,在期間還挖出了一個丹爐。 他先撿起那丹爐把玩了幾下,道:“師妹,這丹爐比我的那個古樸小丹爐大些,又比你的那個小些,樣式即有些像我的那個也有些像你的那個。”他把丹爐遞給了顏雪菲。 顏雪菲看了看,道:“師兄,這丹爐也有些年頭了,我估計最少是一萬多年前的丹爐。”她把丹爐還給了梁風。 將丹爐收入皮囊,梁風又將一堆的白骨都擺弄清楚——是三具完整的修士白骨! “看那白骨完整的樣子,沒有折斷損傷,不像是戰斗死亡的,白骨上也沒黑點,中毒的可能性也不大,那為何某屆某組的弟子全死在這里呢?” 梁風心中疑惑,思考了下,突然心中一驚——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某一屆某組的三名試煉弟子運氣很不好,一入秘境就被困在這困陣中,那時還沒有采得任何靈藥,于是,二十日的秘境試煉里沒有任何食物充饑,又破不了困陣,于是那三人就被活活困住、餓死在這洞里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困陣相當厲害!”他原來輕松的心情緊繃了起來。 第44章 白骨累累 挖出白骨之后,五只地靈鼠繼續往下挖,只挖了片刻就不再挖了,叫道:“娘,這下面地太硬了,牙齒、爪子都挖麻了也挖不動!” 鼠夫人撓撓頭,道:“待老娘我來試試。”它下去挖了幾下,也爬了起來,叫道:“太硬了太硬了,老娘我的牙齒都要掉了……” 梁風和顏雪菲沿著只有十來丈深的洞窟走了一圈,之后他又鉆過洞壁上那個洞,到隔壁的洞窟里去轉了一圈——隔壁的洞窟稍大一些,只有十來丈深,洞口也是用亂石堵住——不出意料,離洞口不到一丈的地方也有一層暗淡至幾乎不可見的靈力幕。 他轉了個方向,往洞窟底部走去——眼光轉處,他的心臟猛跳了幾下——三具修士白骨臉朝里、撲在洞窟底部的洞壁上! “白骨?白骨!……白骨還比較新,看樣子應該就是最近幾屆的某組試煉弟子。”他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暗道:“看來這困陣真的很厲害,至少有兩組的試煉弟子被困死在此!”又想道:“這組弟子應該也有個丹爐,后來被嵇秋河撿走了,再后來自己把那丹爐給了師妹。” 按下心中的不安,梁風發了個幾個火球把幾具白骨燒成灰灰,然后從原路回到原來的洞窟。 他見顏雪菲盤坐在地在默默地運算,也盤坐在地上,閉眼思考:“這困陣不是元師伯教導的五個迷陣、困陣之一,不過元師伯教導的一個迷陣‘五行迷蹤陣’卻與此困陣有類似之處,這困陣也是‘五行’配置,只是是什么五行呢?……” 想了片刻,梁風站了起來,叫道:“美麗夫人,幫幫忙,讓你英俊瀟灑的五個兒子配合我下,一起出手攻擊下這法陣看看!”那鼠夫人答應了。 “嗯,鼠大郎,你往東五步,鼠二郎,你往南十三步,哦,被墻壁擋住了?挖挖看,能不能挖過過去!好,能挖得動就好。”…… “骨頭,骨頭!這里有好多骨頭!”挖洞的地靈鼠齊聲叫道。 梁風上前一看,倒吸一口冷氣,那里有六個圓溜溜的修士模樣的頭顱白骨! 他閉下眼睛,又睜開,緊握下手掌喝道:“挖,繼續挖!”…… 這次沒挖出丹爐,只有一堆的白骨。 將一堆白骨燒成灰灰后,梁風見五只地靈鼠各自站在指定的位置,微松一口氣,喝道:““準備好……三,二,一,打!”五只地靈鼠同時發出一擊,被擊中的靈力幕閃耀著微光,蕩漾了下。 梁風站在一旁,用心觀察靈力幕的蕩漾情況,心中默默推算。 盤坐在地的顏雪菲站了起來,臉色有點蒼白,道:“師兄,師妹我推算良久,覺得這困陣與五行相關,不過是哪個五行困陣推算不出來。” 梁風點點頭,故作輕松道:“沒關系,這困陣應該不難破,師兄我再試試看。” 又推算了片刻,他走到一處洞壁前,叫道:“鼠大郎、二郎,你們將這洞壁再挖開五步,然后等待我的號令。” 鼠大郎兩兄弟聽了吩咐,跑到那指定的地方挖洞,沒挖幾下,又停住了,大叫道:“快來看,快來看,這里又有骨頭!” ——又是一堆至少六個頭顱的白骨,并且還挖出兩個樣式相同丹爐! “挖挖挖!洞里埋幾個人的骨頭也是常事!”他現在沒有任何心思去細看整弄那骨頭了。 將那兩個丹爐拿過來看了看,他暗道:“這兩個丹爐年代在五萬年前到十萬年前之間,比自己皮囊中最小的那古樸丹爐要新些。”他將那兩個丹爐全扔進皮囊。 之后,鼠大郎幾兄弟各自站好,再次試探攻擊靈力幕—— 看著靈力幕蕩漾的情況,梁風使用各種高級綴術推演了許久,暗道:“不對,還是不對!銳金不在東、亢木也不在西,那么這五行到底是如何配置的?……” 又推演了許久,梁風又一次讓五只地靈鼠挖洞,試探攻擊…… 連續折騰有十來次,挖出不知道多少具白骨后,時間也過去一日多,梁風再次推導完成、站起來讓地靈鼠挖洞的時候,幾只地靈鼠都不干了,叫道:“唉哦哦——唉哦哦,肚子空空如也,餓得都沒力氣了,再也挖不動啦!” 顏雪菲也叫道:“師兄,還是休息半日再說,你已經快近十八個時辰都沒休息了。”這十八時辰里,前兩個時辰她也一直在推導這困陣是怎么回事,可是越算越糊涂,最后只好頹然放棄。 梁風搖搖頭道:“離上半場試煉結束只剩最后十二個時辰,現在,我們這多人如果都破不了困陣,那么隨機傳送之后,很大幾率還是困在這樣的困陣之中,那時只有一人,怎么破陣?” 將皮囊解開,拿出絕大部份一百多株綠級中、下品靈藥,叫道:“來,美麗夫人,你們一家每人分二十株靈藥,吃飽了我們繼續挖,不然你們一家都得餓死在這里!” 鼠夫人鼠眼又是一翻,道:“餓死之前先吃了你們!” 顏雪菲的靈獸碧睛鷹不服,叫道:“吃——吃——你們先!” 五只地靈鼠兄弟齊聲大喝道:“菜鳥!小菜鳥!閉嘴!” 梁風喝道:“不要吵,我們一定能破陣的!”他將一百多株的綠級中下品靈藥全部分給了六只地靈鼠。 六只地靈鼠得了靈藥,也不吵架了,都放開肚皮猛吃,幾下就把那些價值幾十萬上品靈石的靈藥吃了一半。 小狐貍見自己辛苦得來的這么多靈藥就這么被吃掉了,心疼不已,叫道:“慢點吃,慢點吃!吃得那么多,小心噎死!”它得到大哥的示意,知道現在可以在顏雪菲面前說話了。 梁風也拿起一顆綠級中品的靈果吃了起來,也讓小狐貍吃一顆靈果——直接吃綠級中品靈果雖然只能吸收其中的小部分靈氣,相當的浪費,但也能比通常快些恢復靈力神識。 吃完靈果,休息了一會兒,梁風又道:“幾位鼠兄弟,現在吃飽喝足了,是不是該干活了?” 于是,幾只地靈鼠又開始新一輪的挖洞、試探攻擊。 又兩次失敗之后,梁風跌坐在地,暗道:“真是奇怪啊!明明就是‘五行’之陣,可正、逆五行,十幾種可能的情況都試了一遍,都不對!現在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知道現在還有師妹和地靈鼠一家幫手,可以同時多方位發出試探攻擊,若是秘境下半場被困在這樣的陣中,那么連試探攻擊也無法做到多方位的,那更無法破解法陣了。 “難道自己的秘境下半場只能在這困陣中度過?如此的話,怎么有青級上品的‘明魂果’交給經書閣葉閣主?怎么向姜放沉和元師伯交代?”念頭閃過,他心中越發焦慮,到現在他只得了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只夠交宗門的兩顆青級下品‘明魂果’的任務。 他的心中還有更深切擔心—— 這個困陣里有這么多具白骨,并且白骨旁邊通常有一個煉丹爐,這說明當時那組弟子已經進入秘境有段時間了——剛進秘境可不可能馬上就得到丹爐的,找丹爐也要找上幾日。 既然進秘境有段時間,以秘境靈藥遍地的情形,那么多少會采得靈藥,又既然身上有靈藥,以修士的體質通常撐過秘境試煉的二十日是絕對沒問題的。 而現在,這困陣中卻是白骨累累,這是為何?為何那些弟子在秘境試煉之后沒被傳送出去?難道是陷入這困陣之中的,即使是秘境試煉結束,也不會自動傳送出去??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梁風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心境,是沒有可能再做精深的法陣推導。 于是,他索性站了起來,從那石洞處竄到隔壁的那個洞窟——他對著洞窟底部,使出全身的力量連劈幾十掌——掌風凌厲,將洞壁上的石塊劈落了一層,碎石掉了一地——洞壁上又露出幾具修士的白骨! 梁風目露驚意,大喝一聲,又連劈出幾十掌,將那幾具白骨全部劈成灰灰,大喊道:“大爺我——大爺我就不信破不了這個鳥陣!娘希匹,娘希匹——” 一個古樸的丹爐從掉落的碎石中滾了出來—— 梁風盯著那丹爐看了一會兒,才撿起丹爐,去掉泥土后撫摸著丹爐片刻,暗道:“此丹爐應該有十萬到二十萬年的歷史,按歷史久遠可以排在自己皮囊中七八個丹爐中的第二位。”他隨手將丹爐放進專門放丹爐的皮囊,慢慢地靠坐在亂石堆上—— 反手無意識地在新露出的洞底碎石泥土上一掰,一塊石塊一樣的東西被掰了下來,帶下一堆碎石泥土。他將那‘石塊’在地上劃了劃,伸到身前一看——手里的‘石塊’原來是修士的頭蓋骨! “啊!”一聲驚叫,他急站起來,用力將那頭蓋骨甩在地上。 他轉身盯著洞壁片刻,又連劈出幾十掌,將碎石泥土劈落一地,同時也掉落出三顆頭顱白骨和其他部分的一堆白骨,還掉出一個丹爐。 撿起丹爐看了看,“這丹爐相當古樸,至少有十五萬年以上的歷史!” 又想到:“這丹爐自己收著有什么用呢?不說現在還無法破陣,就是破陣了這丹爐也不能帶出秘境,留著這么多丹爐干什么?”雖然知道丹爐無法帶出秘境,但他還是將丹爐收入皮囊,想著有閑暇的時候稍微研究下這不同時期丹爐上的法陣。 又看了一眼坑坑洼洼的洞壁,其中有幾處一絲白色的地方,梁風喃喃道:“難道……難道,那還是白骨!?” 使用掌風劈下一層又一層的碎石凝土,梁風氣喘噓噓地停下了,喃喃自語道:“這……這下終于到頭了,終于挖到了靈力幕的地方!” 他的腳下,是累累白骨,至少有五十個的修士頭顱白骨! 除了白骨,還有一堆十個左右的古樸丹爐,有兩個丹爐比第一個得到的丹爐還要古樸精巧。 看著那累累白骨,梁風心中一片冰冷——這困陣到底是什么陣?困死了這么多組的秘境試煉弟子?! 第45章 秘境兇險 一支靈力飛劍掠過,又一顆腦袋飛了出去——那腦袋上的眼睛還露出滿是不甘的眼神——無頭尸身飚射出一丈多高的鮮血后,搖晃了幾下,撲倒在地,原來拿在手里的天然靈器蛟鱗盾一甩,滾去了好遠。 見狀,一名身穿‘蘆山門’樣式法袍的弟子笑道:“少掌門師兄,跟著你我們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能和你一組真是師弟我們的福氣啊!蔡師弟,你說是不是?” 那蔡姓弟子笑道:“王師兄說得太對了,能和少掌門師兄一組,我們倆真是三生有幸!嘿嘿嘿,少掌門師兄,有你帶領,我們這組絕對能橫行秘境了——那天青院的皇甫黯然少掌門絕對不是您的對手!” 領頭的那面如冠玉的弟子是‘蘆山門’掌門的孫子易千恭,‘蘆山門’在試煉的十大門派中排第二位,僅此于排第一的‘天青門’。 他自得一笑,道:“嘿嘿,盛名之下無虛士,皇甫黯然號稱十大門派培元期弟子第一人,想必也是實力不凡,不過嘛……” 頓了頓,又道:“快去收拾戰果——剛才那個為首的弟子是十大門派中排名第三‘萬靈門’的刑堂堂主嫡孫,想必身上的好東西不少吧——可惜啊可惜,一組弟子全部都是男的,也沒有一個美女。” “少掌門師兄,真的好東西不少啊——居然還有兩顆青級中品‘明魂果’,跟我們一樣多!”王蔡兩名弟子搜索了一翻,興奮叫道。 “真是沒見識的土包子!兩顆青級中品‘明魂果’就把你們興奮能這樣?嘿,秘境試煉下半場少爺我還想弄兩顆藍級下品的‘明魂果’玩玩。”易千恭道。 “少掌門師兄,我們哪能跟你比呢。”王蔡兩名弟子一臉媚笑,四處望了望,又道:“師兄,你看那石壁上的幾個洞窟,洞窟口的亂石明顯是沒堆多久,并且是從里面堆出來的,那里面肯定藏著哪組試煉弟子。我們要不要破洞而入,來個甕中捉鱉?” 易千恭笑道:“好!少爺我最喜歡聽到那腦袋被砍飛之后,那脖頸處鮮血飚射的聲音——‘滋滋滋——’,真是悅耳無比,比那‘春宵樓’琴姑娘的歌聲還動聽!” 王蔡兩名弟子偷偷對視一眼,又笑道:“少掌門師兄說得對極了,那聲音真是美妙絕倫!” 說著,三人朝那洞窟口疾奔而去。 離那洞窟口還有兩百多丈的距離,易千恭突然停住了腳步,喝道:“停!” 王蔡兩名弟子從他身后疾奔出幾丈,又轉了回來,問道:“少掌門師兄,你的靈獸‘圓圓’兄弟可有什么發現?附近有其他弟子埋伏?”易千恭的靈獸是一只體型碩大,眼睛非常敏銳的閃電鳶‘圓圓’,此時‘圓圓’正在他們四周的天空中搜尋。 易千恭搖了搖頭,眼睛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石壁看,想起秘境試煉出發前,掌門爺爺語重心長的話—— “以你的修為與靈符法陣造詣,秘境中任何地方俱可去得,除了兩個地方:一個地方就是秘境最中心的紅雪之山,那紅雪山不大,山頂被紅雪覆蓋,非常好認。只要到了能看到紅雪山的地方,你就不可再往紅雪山前進一步!” “第二個地方在秘境的外圍,那……那地方不確定會出現在哪里,但有個特征,就是一道普通的石壁上,排著十個大小不一的洞窟,五個大洞窟呈現梅花狀,五個小洞窟也是梅花狀,兩朵梅花交雜在一起,看起來雜亂又普通。遇到這樣的石壁洞窟,你要扭頭就走。不管是什么東西什么人藏入那洞窟之中,你千萬不可進入那洞窟之中!切記切記!” “不要問為什么,記住這兩點,并且不可向任何人透露!連你的表妹也不行!” 看著不遠處石壁上看似雜亂無章、相當普通的十個黑魆魆的洞窟口,易千恭心道:“果然有這樣一道石壁!果然有兩朵洞窟梅花交雜在一起!爺爺那時候的臉色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鄭重!……” 他揮揮手,喝道:“往回走!”轉身疾奔而去。王蔡兩名弟子莫名其妙,跟著轉身離去。 —— 金天命大喝一聲:“死!”一記靈力金印激射,準確命中對手的腦袋——那名弟子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開,白色紅色的液體四處飛濺。 金天命同組的兩名同伴又一次見到金師兄血腥異常的爆頭一擊,目露驚色,齊聲道:“師兄真是厲害!不用靈器也能輕松擊敗對手。” 金天命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心中冷哼:“哼哼,你們原來不是挺不服大爺我當組長的,現在倒乖巧的很!”他道:“去收拾下皮囊,另外把尸首燒個干凈。” 收尾工作做好之后,兩名弟子將幾個皮囊奉上,道:“金師兄,掉落在地的天然靈器什么地都在這里面。” 金天命嗯了一聲,一個個打開皮囊看了下,各拿走幾盒高品級的靈藥,又拿了幾件天然靈器,道:“剩下的你們分。” 那兩名弟子沒有任何異議,齊聲應‘是’,臉上也是一副恭謹的神色。 分好戰果之后,他們往河谷旁邊的密林方向走去—— 離林子邊緣還有幾十丈的距離,金天命停住了腳步——他感覺到那密林里似乎有股強烈的殺氣。他身后的兩名同伴也停住了腳步。 三只迅雷豹從密林中小跑出來,見到金天命一伙,大喝一聲“前來受死!”幾顆臉盆大小的雷球疾射而去。 三個雷球俱砸在為首的金天命的防御靈器玄龜盾之上,“砰、砰、砰”爆了開來。玄龜盾‘咔、咔、咔’幾聲,變成幾塊碎片,掉落在地。 金天命連忙又祭出另一塊玄龜盾,大喝道:“結陣!慢慢后退!”他放出自己的靈獸金斑猴,與另外兩名同伴一道,全力發起攻擊。 ‘咔、咔、咔’又一塊玄龜盾破碎,金天命臉色一變,這迅雷豹的雷球攻擊真是非常犀利,基本一次齊擊就能破掉自己一件價值不菲的防御靈器,并且已方的攻擊對它們基本沒有威脅——不是被靈巧避過,就是被它們身上一層罡氣抵擋住了。 他又祭出最好的防御靈器蛟鱗片,大喝一聲,發出他引以為傲的靈力金印——一道金光閃過,一只迅雷豹被打中腦袋,卻沒有腦袋開花,那巡雷豹大吼一聲,發出一顆更大的雷球。 來來回回又激戰了好幾個回合,對戰雙方各有忌憚,各自慢慢后退。到了安全的距離,那三只迅雷豹轉身遁走了。 金天命見迅雷豹退走,大松一口氣,雖然他攻擊力最強的靈力金印對迅雷豹很有威脅,但其他同伴、包括他的靈獸金斑猴的攻擊就弱了許多,構不成多大威脅。那三只迅雷豹如果戰術得當,讓一只最厲害的纏住自己,然后另外兩只利用快速無比的速度集中攻擊其他一名同伴,這樣,他們很快就會被一一殺死。 心中陣陣后怕,這些日來痛快淋漓的殺戮所帶來自負消失了大半,他感嘆一聲,“唉,這秘境里果然兇險,想必沒有人能確保自己一定不會死在這里!” —— 嵇秋行急速聳動幾下,大叫一聲“啊——”終于一泄如注。 他身子僵了僵,軟臥在身下那個渾身淡淡玫瑰紅的女弟子身上——兩只手還緊緊地抓著那女子胸前的大白兔,喃喃道:“妙啊,真妙啊!這小娘們只是排名‘云方門’十大培元期美女第七,滋味就如此美妙,如果能把我大東岐門姿容第一的顏雪菲壓在身下……” 云方門在十大試煉門派中排第八,僅比東岐門高一位。 “小心!主人!” 不遠處警戒的一只靈獸五彩鳳紋鸚鵡突然厲聲大叫,疾飛了過來。 一道黑影朝嵇秋行疾撲而來! 嵇秋行目光掃過,大驚失色——他翻身而下,抱起身下的那赤**弟子用力一擲—— “啊——”女弟子的慘叫聲戛然而至,那黑影一觸而回,消失在洞頂的一處縫隙中。 五彩鳳紋鸚鵡飛到那縫隙處,猛攻了幾下,只打得石塊飛濺,縫隙也沒變大。 看著倒斃在地的那女弟子頭頂部的一個血洞,嵇秋行臉色青白轉換了幾遍,心中陣陣后怕——剛才如果不是有自己的異種鸚鵡示警在前,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夠快——在來不及發出任何防守法術時,將身下的女弟子當人肉盾牌,那么,這時地上躺著的尸體就是自己! “吸汁天蝠!剛才黑影就是喜歡吸食修士妖獸腦汁的‘吸汁天蝠’!”后怕過后,他又看了眼地上的女尸,喃喃道:“可惜可惜,本來還可以再玩幾次的,現在卻死了。” 他讓靈獸五彩鳳紋鸚鵡發了一道火球術,把那女尸燒成灰灰,走出洞窟,暗道:“這秘境真是兇險,自己雖然有兩只靈獸,也不能掉已輕心啊!”他一只公開的靈獸就是那長翅雕,另外一只隱秘的、更厲害的靈獸就是那五彩鳳紋鸚鵡,據說這種五彩鳳紋鸚鵡有上古真靈鳳凰的血脈。 第47章 正逆5行陣 挖通一大段的洞窟,身體很疲累,心卻重新靜了下來。 盤坐在地,梁風重新整理下思路:“經過試探攻擊驗證,可以確定絕不是正五行、逆五行困陣。五行屬性,而在東方找不到銳金、亢木、葵水、離火、厚土任何屬性,在南方也找不到對應的五行之一屬性,正是奇怪!……” 思考了良久,腦中突然間靈光一閃:“那些變成白骨的弟子想必也有精通法陣之人,所以我叫地靈鼠挖的那幾個地方基本都看見了白骨……” “對,那邊的洞底也有累累白骨,難道那里也是陣眼之一?可如此的話,陣眼超過五個,那還是五行陣嗎?” “五行陣的陣眼一定為五個嗎?”他在心中反問自己,腦中又是靈光一閃,想起當日元師伯教導自己正逆五行陣時的情形—— “元師伯,所有五行陣的陣眼必然為五個嗎?” “是的!不管是正五行陣還是逆五行陣,陣眼必為五個!” “那么,正逆五行陣可以疊加在一起么?”他又問道。 元師伯答道:“不行!不過……我在古典之中曾經看到過一篇上古奇陣的介紹,說上古時期有種法陣叫‘正逆相生相克相輔相成五行陣’,就是正逆五行陣疊加。” 她又道:“那法陣的陣眼數量是不定的,最少為五的兩倍——十個陣眼,也可能有一百個陣眼。據說那法陣在形成同樣的靈力幕防御力時,消耗的靈石或其他靈力源比其他法陣都要少。不過,按那古典上的說法,那法陣需要使用精深無比的綴術推導,后人達不到那樣的綴術水準,所以法陣現在應該是失傳了。”…… 又使用高級綴術推導了一會兒,他猛得站起來,喃喃道:“娘希匹,娘希匹!難道真是‘正逆相生相克相輔相成五行陣’?不然陣眼不可能超過五個。如此,也能解釋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對應屬性陣眼的情況。” “娘希匹!如果真是‘正反相生相克相輔相成五行陣’,那么,這洞里不能破陣而出的那些變成累累白骨的弟子真是不冤啊!” 又按‘正反相生相克相輔相成五行陣’做了些推導,梁風的臉色青白轉換了幾次——當他從深深的思考中退出時,他看見不遠處小狐貍和師妹顏雪菲焦慮關切的眼神,大聲道:“現在什么時候?” “還有三個時辰就到了上下半場轉換時間。”顏雪菲答道。 梁風道:“好,時間還來得及!”他拿出一顆青級下品的靈果吃了下去——這幾個時辰他心中做了大量推導運算,大耗神識,所以得吃些高等級靈果稍補下。 “美麗夫人,這下我們要全部出動才行!鼠大郎,你們五個先將這兩個洞窟的洞壁挖幾個洞,嗯,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挖那幾個洞又挖出好幾具白骨后,梁風大聲道:“現在有這里,這里……十個位置,美麗夫人一家六口,加我,翡兒,還有師妹、菜鳥,各站一位置,然后聽我號令,一起發出攻擊!” “誰是菜鳥?誰是菜鳥?大爺我叫鷹小眼!”那碧睛鷹叫道,現在它說話說得越來越順溜了。顏雪菲瞪了它一眼,于是它就乖乖地按吩咐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兩人八獸同時一擊,雖然只用五成的力量,那靈力幕卻劇烈地蕩漾了下。 梁風用心觀察了靈力幕的蕩漾情形,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那什么鳥陣!”他又讓眾人再試探攻擊幾次,自己又在心中默算…… “好,大家各自按自己的方位站好,兩倆一對。注意,兩人要一人攻擊一人逆向攻擊,嗯,‘逆向攻擊’是什么記住了沒有?就是使用功法產生吸力,猛吸那靈力幕的同一點,就像剛才練習的那樣。”梁風細心講解。 “三,二,一,打!”兩人八獸組成五組,同時發出正向攻擊、逆向攻擊——‘咔嚓’一聲脆響,洞口處的靈力幕閃出一道亮光,破開了一個大洞。 眾人大喜,沖出大洞,又將堵住洞口的亂石打飛,沖出了洞窟——陽光真刺眼,天空真藍,空氣真是清新! 眾人齊聲歡呼。 梁風回頭望那洞窟,又只見那個黑魆魆的洞口,沒有任何異常,心中陣陣后怕:“還好還好!這‘正反相生相克相輔相成五行陣’只是兩個法陣疊加,沒有兩個以上的多層疊加,所以陣眼只有十個。如果是多層疊加,有幾十個陣眼的話,恐怕,恐怕……” “還好還好!還有六只地靈鼠一同被困在洞里,不然,就是知道是‘正逆相生相克相輔相成五行陣’,也無法試探出具體的生門所在,也無法破開一個洞逃出生天!” “下一個被這法陣困住的倒霉蛋是誰?”他心中感嘆。他是不相信還有人能從這法陣之中破陣而出。 地靈鼠在陽光下很不自在,那鼠夫人叫道:“那個小白臉大爺,謝謝啊,我們走了,后會有期!”說完,它們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地洞跑去。 手碰到裝有十幾個丹爐的皮囊,梁風心中一動,叫道:“慢,慢——,美麗夫人,我想和你做一筆生意——” 鼠夫人道:“什么生意?老娘我不感興趣,告辭告辭!” 梁風叫道:“能保持容顏不老的靈丹你要不要?” 鼠夫人停住了腳步,眼睛放光,叫道:“你有那種靈丹?快拿出來瞧瞧。” 梁風笑道:“在這秘境里面是沒有,不過出了秘境就有了——大爺我將這兩個丹爐暫放在你這里,如果哪天你能出了秘境,將這丹爐交給我,那時大爺我給你幾顆‘貂蟬月卯丹’,保你一百年容顏不老,如何?”他現在皮囊中的丹爐太多,有些年代相近,只留一個研究就可以了,其余的要盡快處理掉。 鼠夫人來回走了幾圈,道:“好!聽說這里面的各族族人只要能進階入道期,就能自動從秘境中出去,老娘我有一天也會進階入道期,從這里出去的!”它接過梁風給的兩個丹爐,藏到‘腹中乾坤’的空間里面,之后,它們都鉆入地洞中去了。 梁風見四周還是一片蔥郁翠綠的景象,沒什么變化,就似乎前兩日那滾滾逼來的桃花瘴不存在,而只是自己做了一個夢一樣。 他有點恍惚,道:“師妹,這……這里好像沒什么變化,那劇毒的桃花瘴對草木都沒影響?” 顏雪菲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異樣,小狐貍四處亂嗅,也沒聞出什么不同,那碧睛鷹在天上飛了一圈,叫道:“大爺我看見了,那草短了些,也更嫩,那樹葉都是新長出來的!” 梁風聽了,跑出一千多丈,對比當時桃花瘴邊緣兩邊的情況,果然如碧睛鷹所言。 他又往外面走了一段距離,道:“師妹,還有一個時辰,我們找個樹洞休息一下。”在這附近,他可不敢再隨意闖進哪個洞窟里去休息。 很快,他們就找到一個合適的樹洞。梁風放出小狐貍警戒,又對顏雪菲道:“師妹,師兄我休息片刻,這幾日實在是有點累。”說完,他就靠坐在樹洞洞壁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顏雪菲聽著梁風微微的鼾聲,心知從那日被桃花瘴追逼以來,師兄就基本沒好好休息過,特別是這兩日兩夜,師兄不停地運算推導法陣的解法,她知道那特別的消耗精神力,也不知道師兄是怎么撐過來的。 她看著梁風堅毅的臉龐,挺直的鼻梁,心中忽然充滿柔情,挪了挪身子,俯身上前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喃喃道:“師兄,師妹我真是有幸碰到你!” 小狐貍看見了,輕叫道:“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吵醒大哥!”又朝顏雪菲呲呲牙。 顏雪菲突然滿臉通紅,輕聲道:“有片小樹皮掉到師兄的臉上……” 小狐貍‘哼哼哼’幾聲,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顏雪菲見小狐貍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笑了笑,也微閉雙目,打坐休息。過了一會兒,她又睜開眼睛,道:“翡兒是吧?這些靈藥放在你大哥的皮囊里,還有,這兩日我也畫了些靈符,也放些到你大哥的皮囊中。” 小狐貍見有東西拿,對顏雪菲的印象頓時好了許多,應道:“好好好!‘翡兒’是我大哥叫我的,我的名字叫翡翠。”它將靈藥靈符裝入了皮囊,又拿出一個靈丹玉瓶,道:“美女師妹,美女師妹——” 顏雪菲臉色怪異,指著自己問道:“小翡翠,你是叫我?” “對啊對啊,我聽大哥私底下都是這么叫你的!” 顏雪菲撲哧一笑,又格格笑了好久,才道:“小翡翠,那是你大哥叫我,不是你,你應該叫我顏姐姐或菲姐姐……,小翡翠,姐姐我名字的‘菲’和你的‘翡’差不多啊。” 小狐貍道:“嗯嗯,是差不多。那個……顏姐姐,你身上還有幾顆‘卻邪丹’?上次聽大哥說,到上半場快結束時,要多分些‘卻邪丹’給你。” 顏雪菲聽了心中又是熱流涌動,師兄真是非常體貼啊!她嗯了一聲,道:“那日被桃花瘴急追,師兄說要先服下一顆‘卻邪丹’預防,所以我和鷹小眼都吃了一顆,現在還剩一顆。” 小狐貍透過玉瓶數了數靈丹數量,道:“這瓶里還有十一顆靈丹,給顏姐姐你六顆吧。”它倒出六顆靈丹給了顏雪菲。 顏雪菲接過靈丹,心中總覺得哪里有點怪異,看了又看小狐貍,突然醒悟過來,問道:“小翡翠,你……你說話怎么這么流暢?你看我的靈獸鷹小眼,只會說‘餓了,靈藥!’幾句。” 小狐貍難得有顯擺的機會,得意笑道:“格格格——,大哥說翡兒我……”它想起大哥告誡它‘要低調’的話,把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嗯?師兄是怎么說得?小翡翠。”顏雪菲問道。 小狐貍還沒得及回答,一陣天旋地轉—— 第48章 4只蟾蜍 似乎在遙遠的地方響起翡兒急促的叫聲:“小心,大哥!” 朦朧中的梁風心中一震,奮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拳頭大的黑影直奔自己腦門——“不好!!!”他驚叫道,心里想著自己應該馬上激發防御法術,手才微微一動,那拳頭大的黑影已經近在眼前,腥風撲面而來! 另一道黑影以更快的速度從眼前橫躍而過,刻不容緩之間,將那拳頭黑影擋住、帶偏。 鼻尖還留著那拳頭黑影留下的腥味,梁風臉色鐵青,連續激發兩道金剛符靈力罩,一個靈力罩罩住那滾落地上的黑影,一個罩住自己。 他翻身而起,急叫道:“翡兒,哪里受傷了?”上前兩步一把抱起跌倒在地的小狐貍——剛才就是小狐貍在千鈞一發之際,奮不顧身,用爪子拍飛那拳頭黑影的攻擊。 小狐貍全身軟綿綿的,一只前爪血肉模糊,它見梁風無恙,咧嘴一笑道:“大哥,你沒受傷吧?翡兒我醒得太遲了些,讓那只碧紋蟾逼到了眼前才發現。” 梁風心中一酸,翡兒就是自己受傷了,心里還是先想著他有沒有受傷。 他暗恨上半場那個‘正逆五行陣’太難以破解了,讓他不得不在竭盡全力計算推導,耗盡了神識,所以到了這秘境下半場時,不能很快醒來。 抬眼望處,他們前面不遠處,一只大磨盤大小、全身碧色的蟾蜍蹲在黑魆魆的洞窟口,兩只凸眼緊緊盯著他們。 梁風掃了一眼碧色蟾蜍,又見小狐貍那血肉模糊的爪子流出來的是碧綠色的血,心下一驚,翡兒流得血居然不是紅色的?那蟾蜍有毒! 他連忙拿出‘金創丹’和‘卻邪丹’給它喂下,又手按在它背部運功發散藥力。 見到小狐貍血肉模糊的爪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梁風問道:“現在什么感覺?” “翡兒……翡兒我……感覺全身沒力氣!” 他抱著小狐貍朝前疾奔了一段距離,離那碧色蟾蜍遠遠的,又問道:“翡兒,現在好點了沒?”現在翡兒中毒受傷了,他沒空找那蟾蜍的麻煩,先救翡兒要緊。 “翡兒我……那爪子麻麻的,好像全身也麻麻的……”小狐貍的精神不佳,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梁風心中咯噔下——爪子麻麻的,全身也麻麻的,那是中毒的癥狀,可明明已經服下了中品‘卻邪丹’,難道是‘卻邪丹’對那碧紋蟾毒無效? 他臉色一變,小心將小狐貍放在一塊平整的石塊上,運功感受下小狐貍體內真元的運行情況,一感覺他頓時大駭——翡兒體內的真元在漸漸消融,雖然速度不甚快,但一直在消融——這短短幾息的時間,它的真元已經從培元九品巔峰消融到了培元九品中了,想必不久就會消融到培元八品、七品了。 若體內的真元全部消融完,翡兒定是活不成了! 一想到翡兒要死了,梁風心中就劇痛了下。 他想了想,連忙從皮囊中掏出那‘紅玉莽珠’玉盒,疾奔到不遠處的河邊弄了一玉盒的水,急速搖晃。片刻后,那水就變得濃稠且帶有絲絲紅線,‘紅玉莽珠’也小了一大圈。他撈起那‘紅玉莽珠’,將玉盒里的水給小狐貍灌下,喃喃道:“翡兒,翡兒,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小狐貍已經昏迷不醒。 全力運功助小狐貍行散藥力了片刻,他又感受下小狐貍體內的真元——真元消融的速度慢下來了不少,看來解毒圣品‘紅玉莽珠’確實是名不虛傳——他稍放下心來,暗道:“等翡兒好了,馬上就去跟那碧紋蟾算賬!” 又過了好一會兒,梁風雙手按在小狐貍的肩膀,再次探查它體內的真元情況——真元依然在緩慢消融,雖然速度慢了許多——他的心又提了起來:“藥力不夠?還是‘紅玉莽珠’也解不了那碧色蟾蜍的毒?” 又將剩下那小顆的‘紅玉莽珠’全部溶解成水喂小狐貍喝下,梁風暗自祈禱:“請玉帝老爺保佑我的翡兒,大爺我出了秘境就給你燒五百萬的冥幣!哦,再加五百個美人,紙的!” 靜靜等待了片刻,再次探查完小狐貍的真元情況,梁風心中大慟——翡兒的真元依然在消融,雖然速度很慢,但也絕對撐不了兩三日。 他抱起小狐貍,看著懷里閉眼昏睡的它,心如刀割,想起小狐貍往日的一幕一幕—— 他抱著買來不久的小狐貍,放在山林中,揮揮手道:“去吧去吧,去找你母親去吧。” 小狐貍卻不走,轉身輕輕咬住他的褲管,翡翠般的眼睛中蓄滿了淚水,嗚嗚的叫。 他說:“別哭別哭,不想走那就跟著大哥我吧,可是大哥我很窮的,又沒有‘蒼靈桃’給你吃。” 小狐貍嗯嗯兩聲,破涕為笑,撲入他的懷抱。 …… “大哥,翡兒我不愛吃‘蒼靈桃’的,真的!”說著,它靈巧一躍,接住他假裝扔掉的‘蒼靈桃’,叫道:“大哥,別扔了別扔了,那么貴,翡兒我將就吃著吧。”它幾下就把那‘蒼靈桃’吃光,意猶未盡的樣子。 …… 小狐貍道:“大哥,這怎么能怪你呢?那個嵇家的人真是霸道,改日翡兒我長本領了,定要給他們好看!嗯嗯嗯,翡兒我現在趕緊學本領——”它又埋頭用心讀那厚厚的《靈藥綱目》。 …… 想起以前平淡但溫馨的一幕幕,梁風哽咽道:““翡兒!你不能死啊,你一定不要死啊!” 小狐貍微睜雙眼,低聲道:“大哥,那……那蟾蜍好像是碧紋……玉睛蟾,那蟾的眼睛里……有可能會有顆玉珠,比那‘紅玉莽珠’還好……” 它閉上眼睛,又努力睜開,道:“大哥,翡兒我要死了是不?……翡兒我不想死,翡兒我想一直跟著大哥你!” 梁風應道:“好,好,好!翡兒你不會死的!”淚珠順頰而下,滴在小狐貍毛茸茸的臉上。 小狐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大哥,你的眼淚也是咸的啊……”它又閉上了眼睛。 梁風抬眼看了下遠處碧紋玉睛蟾的洞窟,心道:“翡兒熟讀《靈藥綱目》,說那碧紋玉睛蟾的眼睛中有可能生出一顆玉珠,比‘紅玉莽珠’還好。那么那玉珠一定能解得了翡兒身上的蟾毒,嗯,一定是這樣!”摸摸小狐貍毛茸茸的小臉,將小狐貍放入靈獸袋中,他朝碧紋玉睛蟾的洞窟疾奔回去—— 靈力飛劍縱橫交錯到處狂劈,洞口邊的石塊嘩啦啦的掉落一地。 梁風大喝道:“小蟾蜍,快出來,快出來!” 一只蟾蜍從黑魆魆的洞里跳了出來,叫道:“哪里來的鳥人?敢來大爺我的洞府上找茬?!”看見是梁風,又叫道:“呵呵,你這只小白臉妖獸,剛才讓你跑了,現在又回來找死?!” 梁風目光一厲,喝道:“交出‘玉睛珠’,饒你不死!” 那蟾蜍鼓鼓的眼睛一縮,叫道:“沒有,沒有!哪有什么‘玉睛珠’?”它轉身欲返回洞里。 梁風沖了上去,一手連續激發飛劍符的靈力飛劍,一手發出細小火球,喝道:“別走!”火球帶著呼嘯聲而去,被一黑影一擊,消失不見了,幾支靈力飛劍打在那蟾蜍的身上,卻一彈而過,插入了地底。 那蟾蜍‘唉哦’大叫一聲,朝洞里疾跳,邊跑邊叫道:“大哥、二哥、三哥,快來啊,敵人厲害!” 梁風又連發兩個火球,卻都被那蟾蜍發出的粘液彈給擋住了,急追那蟾蜍入洞——洞窟里腥風一片,地上是一層積水的苔蘚,滑溜滑溜的,洞壁上也長滿各色苔蘚,洞頂不停有水滴滴落。 他心中警惕,喝道:“不交出玉睛珠,全部殺死!” 幾個黑影激射而來! ‘當當’金剛符靈力罩破碎,最后一道黑影打在‘玄龜盾’上,一擊而回——梁風終于看清那拳頭大的黑影就蟾蜍的舌鞭,又見對面四個分叉的洞口都蹲一只碩大的蟾蜍,心中一驚,真有四只蟾蜍啊,這下可不好辦了。 “哪只妖獸不知死活,敢來大爺我們的洞窟?殺!”四只蟾蜍發起凌厲攻擊! ‘當——當當’洞里響起陣陣各色攻擊與防守靈器的碰撞聲。 僵持了一會,梁風見防守靈符金剛符以飛快的速度消耗著,又見對方雖然相當忌憚自己的細小火球術,可自己要使用火球術擊殺對方卻很難,就邊打邊退,想把它們誘出洞去,然后再來個各個擊破。 退到了洞口,已經脫離了攻擊距離,梁風見對方居然不追上去,暗自心焦,喝道:“四只小蟾蜍,快出洞來!洞里施展不開,在洞外大爺我一個能打你們十個!” “吹牛!吹牛!”四只蟾蜍就是不上當,只追了一兩丈,就又回到自己所在洞窟。 梁風又連沖進洞窟幾次,與四只蟾蜍大戰了許久,但依然無法將之誘出洞窟。 他退出洞窟,沿著河邊走出一段距離,又查看了一番小狐貍的狀況——它的真元還是在消融,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消融到了培元九品初,很快就要降級到培元八品了——他心焦不已,暗道:“現在……現在該如何是好!”他靠坐河邊一塊大石上,望著天上的流云呆呆出神。 第49 碧紋玉睛珠 片刻后,梁風站了起來,又往那蟾蜍洞窟的石壁方向而去。 到了那蟾蜍洞口不遠,他站那洞口旁,仰頭細致觀察下峭壁上所有凹陷、凸出的石塊,緊了緊腰帶,一躍而上,像猿猴一般往幾十丈高的峭壁頂攀去。 峭壁頂上是一片樹林,之后又是連綿的山峰密林。 梁風在那樹林中尋找了良久,在一大水潭邊停住了,暗道:“沒發現什么進入洞窟的秘密通道啊。想暗中潛入、然后一一擊殺那四只蟾蜍的計劃行不通!” “現在,該如何是好?”他呆呆站了片刻,喃喃道:“翡兒,翡兒,你要堅持住!大哥我一定能想到辦法救你的!” 繞著水潭走了一圈又一圈,梁風依然一籌莫展——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一掌拍在一棵大樹上,大喊道:“翡兒,大哥我就去找那蟾蜍拼命!”他的手掌被拍的血肉模糊,樹干上現出一個深達尺許的掌印。 他轉身朝崖下方向而去。 “小白臉大爺,小白臉大爺!”水潭里浮起兩只妖獸,齊聲大叫道。 梁風扭頭一看,停住了腳步——那兩只妖獸是當日在迷陣中擋路搶肉的兩只穿山靈甲,不知道它們是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他心情很壞,喝道:“找大爺我什么事?大爺我沒空!”他又轉身欲去。 兩只穿山靈甲眼睛一縮,叫道:“小白臉大爺,等等,等等!那日吃得‘龍肉’你還有沒有?哎呀呀,真是好吃,我們倆吃了不僅渾身舒坦,并且還能日夜嘿咻也不累。” 梁風喝道:“沒有了,快滾!” “可惜,可惜!”兩只穿山靈甲齊聲感嘆,又往水中沉去。 梁風扭頭看了一眼穿山靈甲消失在潭水中,心中一動,大叫道:“慢!慢!沒有‘龍肉’,有長生不老的‘玄武肉’啊!” “什么肉?”兩只穿山靈甲又浮了上來。 “就在這斷崖下面的洞窟里!有一只蟾蜍有上古真靈玄武的血脈,它的肉吃了絕對能益精補血,延長許多壽命。兩位,跟我下去看看吧?”梁風道。 “好好好,快走快走!”一聽到有好吃的,兩只穿山靈甲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走了幾步,那身軀略小的母穿山靈甲叫道:“不對!小白臉你怎么知道那蟾蜍有真靈玄武的血脈?騙我們的吧!” 梁風早準備好說辭,道:“絕對沒騙!那只蟾蜍的眼睛能射出碧光,比另外三只厲害許多。你們只要去看一眼,就知道那只蟾蜍絕對有真靈玄武的血脈。” “啊?還有其他三只蟾蜍?不去了不去了。”兩只穿山靈甲打了退堂鼓。 梁風故作輕松,笑道:“真不去?另外三只蟾蜍已經被大爺我打得奄奄一息了,不足為懼。并且,聽說那洞里還有幾顆青級中品‘明魂果’……唉,那么大爺我一人去了。” 兩只穿山靈甲對視了一眼,也沒說去或不去,只跟在梁風的身后。 下了懸崖,梁風拿出靈符靈器,走到那蟾蜍洞洞口,道:“等下大爺我弄到長生不老的玄武肉吃,你們不準搶!” 兩只穿山靈甲又對視了一眼,母穿山靈甲叫道:“好,我們跟你去!不過,要是有危險,我們鉆進山洞逃走可不要怪我們不告而別。” 梁風心中又是一動,道:“好!絕對不會有危險,不過你們要聽我的吩咐行事。”兩只穿山靈甲點頭答應了。 進入洞窟不久,還沒看見那蟾蜍的影子,就聽到遠處那蟾蜍妖獸的聲音傳來:“兀那小白臉,還要來找死嗎?這次大爺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梁風低聲道:“甲大爺甲夫人,你們能從這石縫中鉆過去嗎?真能鉆過去?太好了太好了!待會兒大爺我去吸引那幾只妖獸的注意力,然后你們從背后殺出,一個一個洞窟的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那四只蟾蜍給殺了。” “好好好,我們最喜歡就是挖山洞了,這里挖到那妖獸所在的洞窟絕對是不費吹灰之力!”兩只穿山靈甲呲溜一聲就鉆進狹小的石縫——本來以穿山靈甲的體型是絕對無法鉆進狹小的石縫,不過梁風卻看見那石縫邊緣就像柔軟的泥土一樣,被那穿山靈甲一擠,就擴大成一個洞,穿山靈甲穿過那洞后,石縫又恢復原來狹小的樣子,只是邊緣光滑了許多。 “厲害,穿山靈甲的天賦土系法術果然厲害!”他感嘆下,沿著彎彎曲曲的洞窟前進。 四只蟾蜍嚴陣以待,各自蹲在自己的洞窟口,把洞口堵住大半,看見梁風出現,齊聲喝道:“小白臉,大爺我們這次可不客氣了,殺!” 它們全力發起進攻,于是,洞里‘當當當’靈器靈力劇烈碰撞的聲音又響成一片。 僵持了片刻,梁風見一只蟾蜍扭頭后顧,知道是兩只穿山靈甲到了那洞窟里、可能正在攻它的后路。他大喝一聲:“死!”一個細小的火球激射而去,準確擊中那蟾蜍的耳朵位置,貫腦而過。 那蟾蜍的四肢痙攣幾下,前肢再也無力撐住身體,撲倒在地。 另外三只蟾蜍百忙之中還叫道:“三弟,三弟,你怎么啦?” 又兩只蟾蜍以同樣的方式倒下,剩下最后一只蟾蜍驚恐大叫道:“饒命!饒命!小白臉大爺,我交出‘玉睛珠’……”話音未落,又一道紅光閃過,最后一只蟾蜍也撲倒在地。 梁風喘了口氣,疾奔上前,將那最后死的那蟾蜍的兩眼睛都挖了出來,破開晶體,果然在其中一晶體中找到一顆黃豆大小、晶瑩剔透的玉色圓珠—— 他心中激動,用烏玉刺當筷子夾起那玉珠子聞了聞,一陣清香撲鼻,頓時精神一震! “這一定就是‘玉睛珠’了,太好了,太好了……”他從靈獸袋中抱出小狐貍,將珠子塞入它嘴巴,喃喃道:“一定有效!一定有效……”他緊張異常的觀察小狐貍的動靜。 片刻后,小狐貍就睜開了眼睛,輕叫道:“大哥,什么東西這么好吃?” 梁風大喜過望,翡兒這么快就醒了,那毒應該是解了。他笑道:“就是那‘玉睛珠’。翡兒,你喜歡吃得話,大哥我下次多找些。”他目中閃著淚花,抱起小狐貍親了又親它的腦袋。 “什么什么?大哥,那……那‘玉睛珠’稀罕非常,比那紅玉莽珠還珍貴,你怎么……怎么都給翡兒我吃下了?”它跳下梁風的懷抱,一個踉蹌,又用力咳嗽,想咳出那‘玉睛珠’——咳出來的只有唾沫。 梁風擦去眼中的淚花,道:“好了,吃了就吃了,下次再找。翡兒,過來,大哥我看看你的真元還有多少……”他運功感覺下小狐貍體內的真元,道:“只有才入培元八品的水平,要多些靈藥補補。嗯,翡兒,這顆‘血靈杏’看看好不好吃。” 小狐貍接過一看,是青級下品靈藥,一顆價值好幾萬靈石,頓時舍不得吃了,道:“大哥,這地上還有這么多肉,我們烤肉吃吧?” 兩只穿山靈甲正等得不耐煩,叫道:“小白臉大爺,你說得‘長生不老玄武肉’在哪里?我們正餓得慌呢。” 小狐貍沒事了,梁風心情非常美好,他笑道:“兩位,過來聞聞,你們不覺得這只蟾蜍有發出淡淡異香的味道?這就是‘長生不老玄武肉’!”上次那產生莽珠的鐵線莽的肉格外好吃,所以他猜,這只有玉睛珠的蟾蜍的肉應該也很好吃。 兩只穿山靈甲爬上前去,聞了聞,道:“是有那么點香味,可比上次那‘龍肉’的香味差了不少。” 梁風用靈器將那蟾蜍凹凸不平、丑陋異常的皮剝掉,露出潔白細嫩的蟾肉,道:“走,我們外面去烤著吃。你們聞聞,現在香味濃了不少吧?” 兩只穿山靈甲嘴角拉出一道垂涎,道:“對啊對啊,現在這味道還有幾分像‘長生不老玄武肉’。” 在附近找了個隱蔽的石凹洞,梁風讓小狐貍和兩只穿山靈甲烤肉,自己又進了那蟾蜍洞窟——他要處理下另外幾只蟾蜍的尸體,并且還想看看那洞窟里到底有什么東西,讓四只蟾蜍死活也不出洞。 雖然不抱什么再得到一顆‘玉睛珠’的希望,梁風還是將另外三只蟾蜍的眼睛都挖出來,一顆顆的檢查——“啊,還有一顆玉睛珠?!雖然比剛才那顆小了些。”聞了聞那有淡淡異香的圓珠,他確定這確實是另一顆‘玉睛珠’。 收好‘玉睛珠’,將地上的尸體碧血全部燒成灰灰后,梁風一個洞一洞的找過去,四個洞里的情況相似,都是洞的一角有個小水潭,水潭邊長著幾株低級靈藥,還有棵通體碧綠的小樹。 “那通體碧綠的小樹就是會長出‘明魂果’的樹,這四個洞里都有一棵,但沒有一棵樹上有明魂果。”他又細致查看了那四顆樹,暗道:“看樹上的果蒂,應該有兩顆明魂果才被人摘走不久,嗯嗯,一定是那兩只穿山靈甲干的……” 第50章 王真辰之死 —— 將另一只剝好皮的蟾肉扔到石塊上,梁風笑道:“甲大爺啊,你可真不地道!” “什么?大爺我什么不地道?”甲大爺正吃蟾肉吃得滿嘴是油,聽到梁風的叫聲,抬起頭,不解問道。 “那洞窟里的四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哪里去了?” 甲大爺一驚,差點被滿嘴香噴噴的蟾肉嗆到,它用力吞下蟾肉,叫道:“哪有四顆,明明只有兩顆!” 甲夫人也叫道:“對啊對啊,明明只有兩顆!” 梁風伸手道:“兩顆就兩顆,那你們也不能獨吞啊?應該我們平分,你們一顆我一顆。” 甲大爺神色尷尬,低聲朝甲夫人抱怨道:“我就說我們只要一顆就好了,現在被人家發現了,大爺我變成不地道的大爺了。” 甲夫人低喝道:“閉嘴!”又對梁風說:“這么分不對!我們兩人,你只有一人,怎么也要分一顆?應該是三人平分才對。” 梁風笑道:“你看看,這些‘長生肉’是大爺我們烤得,可都被你們吃了。這些肉都比一顆明魂果貴!再說了,那地方也是大爺我帶你們去的,不然你們一塊‘長生肉’,一顆明魂果也得不到。”因為兩只穿山靈甲的幫忙,他才打敗那四只蟾蜍得到玉睛珠,他對兩只穿山靈甲還是挺感謝的,所以現在就相當客氣地和對方商量。 “好吧好吧,你說的有點道理,這顆明魂果還給你!”甲夫人吐出了一顆明魂果。 小狐貍把明魂果叼了回來,道:“大哥,是青級中品的‘明魂果’”它將之放在玉盒中收入皮囊。 梁風笑了笑,又道:“不是有點道理,而是很有道理!按理,大爺我應該分一顆半的明魂果,你們分半顆的。” 甲大爺囁嚅下,正想說什么,又被甲夫人給瞪回去了,甲夫人道:“唉啊,小白臉大爺,你已經分了一顆,另一顆就算我們的吧。” 梁風見甲夫人的口氣甚松,又見原來那只蟾蜍的肉已經被吃得精光,笑道:“唉,這長生不老玄武肉雖然比那龍肉還好吃,就是太少些……”蟾蜍雖然也挺大只,但比起那水桶粗幾丈長的鐵線莽來說,那蟾肉就少的可憐。 “對對對,小白臉大爺,你不是又帶回了一只嘛,一并烤著吃吧,我們才吃得三分飽。”兩只穿山靈甲叫道。 “行,那個……那個你們是會付錢的吧?那顆明魂果用來換這只‘長生不老玄武肉’如何?” “好好好,就這么說定了!”兩只穿山靈甲連忙吐出一顆明魂果,讓小狐貍拿走,好像生怕梁風反悔一樣。 —— 斷崖下,潭水清澈見底,潭邊的幾株靈草靈花隨風搖曳。 皇甫玲瓏臉色青白變化了下,叫道:“小迅,周圍查看下。”一只體型彪悍,目光銳利的迅雷豹答應一聲,飛身而去,速度飛快的繞著水潭幾百丈的距離跑了一圈,又站在斷崖上方叫道:“主人,沒人。” “嗯,藏在樹上警戒,一有人靠近就告訴我。”皇甫玲瓏吩咐完,快速褪去所有的衣裳,跳入水潭,沉到水底,盤坐在平整的石塊上開始運功,暗道:“該死!那百媚情花蛛居然是九品的!”她雖然已經吃了兩顆卻邪丹,卻依然只能暫時壓制住媚毒,并且還需每兩個時辰一次在水底運功逼出一些毒素才行。 培元九品的百媚情花蛛的毒性遠比培元四五品強烈,如果被之咬一口,至少要下品‘扁鵲卻邪丹’才能完整的解去媚毒。而‘扁鵲卻邪丹’卻是入道中后期修士才能煉制的靈丹,進入秘境試煉的培元期弟子絕不可能煉出‘扁鵲卻邪丹’的。 她才運功一半,崖上的迅雷豹發出警報——對面山峰有人朝這邊來了。 浮出水面應了一聲,也長長換了口氣,皇甫玲瓏再次沉入潭中繼續運功—— 王真辰看見一身光溜溜的一個女弟子從水中跳出時,心中驚訝又警惕,又見那美貌非常的女弟子臉色青白轉換了好幾次,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天降艷福啊!”他知道那個比葉云茹還美麗好幾分的女弟子一定是中了百媚情花蛛的毒,正在水中運功逼毒。 那身無寸縷的女弟子不僅面容絕美,肌膚晶瑩細膩,身材也是異常的曲線玲瓏,真是該胖的胖,該細的細,該長的長,該短的短,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全部都恰到好處! 王真辰幾乎看呆了。 用力吞下唾液,他祭出兩件靈器,放出自己的靈獸嘯天獒,往那女弟子逼了上去,笑道:“那位師妹,中了情花蛛的毒是不是?哈哈哈,大爺我給你解毒如何?” 那女弟子雖然身無寸縷,卻無忸怩害怕之態,姿態從容地一件件穿著衣服法袍。 王真辰見對方一副當他死人的樣子,冷笑道:“哈哈,大爺我就來好好伺候你!”他發出金豪刺靈器攻擊。 一顆臉盆大小的雷球與金豪刺在空中對撞,‘咔嚓’一聲,金豪刺倒飛了回去——斷崖頂上的迅雷豹一躍而下,跳到水潭中濺起好幾丈高的水花,又快速的跳上岸來,擋在那女弟子面前,朝王真辰怒目而視。 王真辰眼睛一縮,感覺到靈獸嘯天獒心中本性的恐懼,臉色微變,道:“嘿嘿,一只迅雷豹而已,大爺我……”他又看清了那穿好衣裳的女弟子身上的法袍標志,驚叫道:“天青門弟子?!是……是……皇甫玲瓏師姐當面?”他邊問邊悄悄后退。十大試煉門派中天青門排第一,并且天青門的掌門就姓皇甫。 這次試煉之前,有人搜集了相關門派的試煉弟子名單進行分析,然后售賣相關分析報告,他就從葉云茹師姐手中得到了一份這樣的分析報告:戰力榜有二十名弟子,天青門的少掌門皇甫黯然排首位,第二位是蘆山院的少掌門易千恭,第三位第四位都是天青門的弟子,并且第四位還是個女弟子,是戰力榜上唯一的一名女弟子,叫皇甫玲瓏,是天青門的少掌門皇甫黯然的妹妹;而東岐門少掌門魏陽軒排在戰力榜第十九位。 王真辰雖然自負,但也知道自己絕比不過東岐門少掌門魏陽軒,更別說排名比魏陽軒更高一大截的皇甫玲瓏了,所以當看清那法袍是天青門弟子時,他心中直冒冷氣。 “正是!” 王真辰臉色一僵,拱手訕笑道:“誤會誤會!”他轉身使出十二分力,亡命狂奔而去! “還想跑?小迅,斷掉他的雙腿!” 那迅雷豹應了聲,一蹬腿,化做一道雷光,急追而去——不過幾息時間,那迅雷豹就追上王真辰,不停地發出雷球攻擊。 王真辰被雷球砸碎兩件防御靈器之后,大叫道:“皇甫師姐,皇甫師姐,誤會啊誤會啊!啊——”他被一顆小點的雷球砸中胸膛,口噴鮮血的倒撲在地,之后又被兩顆細小的雷球打斷雙腿。 他撐起身子,抬頭看下漸漸逼近的迅雷豹,凄厲一聲大叫,翻轉身子,用手當腳,奮力向前挪動,哭叫道:“皇甫師姐,誤會啊誤會!弟子家里還上有百歲老母,下有三歲稚子,實在是不能死啊!……” 視野中出現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王真辰擦了擦眼睛,哭叫道:“梁……師兄,梁師兄!救救我,快來救我啊!求你了,求你了!”他見梁風依然站在山岡上不動,不停地磕頭,額頭磕得血肉模糊。 山岡上,梁風看著下方幾百丈處的王真辰,想起當日向他借靈石時他說的話:‘兩千靈石我有,可我為什么要借給你?’,還有平時他目光中偶爾露出的深深敵意,喃喃道:“王真辰師弟,師兄我是能救你,可我為什么要救你?” 王真辰見梁風不為所動,大叫道:“梁師兄,快來救我!快來,我告訴你件秘密:李云晴被葉云茹殺了!為什么你知道嗎?我知道,師弟我知道……” 他聽到皇甫玲瓏靠近的聲音,又轉身匍匐在地,哭叫道:“皇甫師姐,請饒了小的一條狗命!請饒了小的——”聲音戛然而至,他的腦袋滾了出去,無首尸身飚射出幾道勁力十足的血箭,撲倒在地。 梁風見王真辰死了,喃喃道:“李云晴被葉云茹殺了,真的假的?嗯,王真辰臨死隨口胡說,當不了真。”他轉身欲去。 “慢!” 梁風停住腳步,轉過身問道:“嗯?可是要殺我?”如果那個美貌非常的女弟子主動要來攻擊他,那他也不需要有什么顧忌了。 皇甫玲瓏翻了幾下王真辰的皮囊,一件東西都沒拿,扔在了地上,道:“你們東岐門的弟子如此窘迫,有什么值得本小姐出手?”又問道:“你為什么不來救他?”她朝梁風的方向走去,她的靈獸迅雷豹跟在她身后。 梁風站著不動,道:“不想救。你為什么要殺他?” 皇甫玲瓏道:“他說他遇到本小姐是‘天降艷福’,所以本小姐就讓他上天去享受艷福去了。” 第51章 皇甫玲瓏 梁風點點頭,猜測可能的情況就是,王真辰碰到了皇甫玲瓏,以為碰到了一只美麗的‘綿羊’,想上去征服‘綿羊’,卻沒想到那‘綿羊’卻是一只披著綿羊皮的母老虎。 他道:“好,送得好。告辭!”他又轉身欲去。 “慢!你見到了本小姐,怎么沒有像公豬一樣的撲上來?”皇甫玲瓏叫道,見梁風還是繼續往前走,又問道:“你有沒有‘卻邪丹’?” 梁風又停住了腳步,指了指腦袋道:“大爺我是用這里思考的,再說你又不是母豬!”又道:“有‘卻邪丹’,你要搶嗎?” 皇甫玲瓏笑道:“本小姐是那種蠻不講理,以力服人的人嗎?本小姐一貫以徳服人!”又道:“你有幾顆‘卻邪丹’?本小姐用‘明魂果’給你換。” 梁風聽了,瞬間對皇甫玲瓏的好感上升了許多,在秘境這個叢林環境中,她作為‘有力者’居然還能克制住以力曲人的欲望,相當的不容易。 他心中疑惑——聽她的意思,她想要許多顆‘卻邪丹’?看她的法袍樣式是天青門的弟子,人也特別地美麗,就是比自己的師傅柳淡曦也不遑多讓,并且還進入秘境中心區域,不至于連‘卻邪丹’都煉不出吧? 他問道:“你自己沒有‘卻邪丹’?一顆‘卻邪丹’解不了的毒,再多顆也沒用。” “本小姐的‘卻邪丹’快用完了。其他的你無需再問,就說你有幾顆‘卻邪丹’?” “怎么換?一顆‘卻邪丹’換一顆青級下品‘明魂果’?”梁風問道。 皇甫玲瓏‘呵呵’兩聲,道:“想得倒美!一顆中品‘卻邪丹’只值一百上品靈石,想換一顆價值三十萬上品靈石的‘青級明魂果’?” 梁風笑道:“不換拉倒!大爺我曾經用一顆‘卻邪丹’換得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看你長得美麗的份上,給你一些優惠,只換一顆青級下品‘明魂果’。” “騙誰呢,誰會用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和你換?那人是傻了還是瘋了?”皇甫玲瓏笑道。在斜斜的陽光照耀下,她的笑容越發顯得燦爛,有熠熠生輝的感覺。 梁風目光一跳,暗自思量,這女弟子如此美麗,兼且那靈獸是相當難以培養的迅雷豹,應該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吧?他問道:“你貴姓皇甫?” “正是!本小姐皇甫玲瓏。” 皇甫玲瓏?沒聽說過! 梁風心想這女弟子應該是天青門皇甫掌門家族的子弟,身上的好東西想必不少,正好大賺一筆。他笑道:“好好好,皇甫師姐當面,我就再讓點利:三顆‘卻邪丹’換兩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 “不行!一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換三顆‘卻邪丹’。”皇甫玲瓏叫道。 梁風嘿嘿一笑,拱手道:“告辭!”心想,管你是天青門皇甫家族的什么人,現在是你在求我換。 他轉身欲去,又見皇甫玲瓏身后的靈獸迅雷豹躍躍欲試的樣子,冷笑道:“哈哈,哈哈,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皇甫玲瓏臉色變換了下,喝住迅雷豹,道:“對面的師兄,實在是你的價格太過離譜——一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換兩顆‘卻邪丹’,如何?” 梁風笑道:“成交!”他知道雖然現在是對方求自己交換,但也不可逼迫太甚,又問道:“要換幾顆‘卻邪丹’?” 皇甫玲瓏道:“你有幾顆卻邪丹?全部換!” 梁風掏出一個玉瓶,將靈丹全部倒在手心,給皇甫玲瓏看了下,又裝回玉瓶,道:“你看,這里有十顆‘卻邪丹’,你拿五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來換,嗯嗯,青級中品的也可以,一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換五顆‘卻邪丹’。” 皇甫玲瓏驚訝異常,道:“你……你怎么有這么多‘卻邪靈丹’?” 梁風目露困惑,反問道:“有丹方丹訣,又有丹爐地火,煉出一兩爐‘卻邪丹’難道很困難?” 皇甫玲瓏道:“這次秘境里出現的煉丹丹爐好像都是比較古舊的,與常用的丹爐大不一樣,一爐能煉成一顆靈丹就已經是丹術超絕了。難道你的丹爐不是古舊的?拿出來看看!” 梁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在秘境上半場時,自己找到的和從別人那里搶來的丹爐都是古舊的,只有在那正逆五行陣中找到一個新丹爐,那丹爐后來給了顏雪菲。 他道:“是啊是啊,我們的丹爐與常用的沒差別啊,不過那丹爐不在我身上,在我師姐身上。” 皇甫玲瓏目露困惑,道:“奇了怪了,我們找到了五個丹爐,全部都是古舊的,你看看!”她從皮囊中拿出兩個丹爐,確實都是大約有兩三萬年歷史的古舊丹爐, 梁風笑道:“皇甫師姐,這樣說來你又占便宜了。嗯,之前說得依然算數,拿出五顆青級下品‘明魂果’來,這瓶十顆的‘卻邪丹’就是你的。”當日他用古樸丹爐煉丹時,因為時間靈藥皆充足,所以其實煉了幾十顆的‘卻邪丹’,分給師妹顏雪菲十顆后,身上還有二十多顆。 皇甫玲瓏翻了翻皮囊,找出三個裝青級下品‘明魂果’的玉盒,道:“我只有三顆‘明魂果’,換七顆‘卻邪丹’好不好?” 美人軟語相求,梁風的心也怦然而動,道:“好吧好吧。”他倒出三顆‘卻邪丹’,將瓶子重新蓋好,放在地上又拿了起來,道:“皇甫師姐,你交換完成后不會把明魂果搶回去吧?真不會?!好,那你發個心魔咒。” 皇甫玲瓏不情愿地發過心魔咒后,兩人各自將物品放在地上,然后沿著兩條相反的弧線線路交換下位置,拿起對方的物品檢查。 梁風檢查那明魂果無誤后,笑道:“皇甫師姐果然是個信人,后會有期!”他拱手為禮,緩緩后退。 皇甫玲瓏又叫道:“且慢且慢!對面的師兄貴姓?哦,梁師兄是吧,你那三顆‘卻邪丹’能不能用其他靈藥交換?或者想換靈器也行。” 梁風笑道:“就換‘明魂果’,其他的不換。”他身上也有許多靈器,是一些搶來的不敢帶出秘境的靈器,想必皇甫玲瓏身上的多余靈器也是搶來的,那換來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 皇甫玲瓏猶豫下,又從皮囊中拿出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道:“我還有一顆青級中品的,你的靈丹只有三顆,不夠換吧。” 梁風又掏出另一個瓶子,笑道:“這里還有兩顆卻邪丹,本來是想留著自己用的,現在都換了吧。” 兩人又交換好物品后,梁風看著皇甫玲瓏臉上有些肉疼的表情,笑道:“‘明魂果’只是身外之物,人沒事才是第一位的,是不是?再說,以皇甫師姐家的財力,想必不會在乎這點東西的。” 皇甫玲瓏瞪了梁風一眼,喝道:“快滾。在本小姐改變主意之前,快滾蛋!不然,本小姐搶光你的‘明魂果’。” 梁風大賺了一筆,心情很好,笑道:“好好好,我馬上就滾。” 他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見皇甫玲瓏一副暴風雨前奏般的表情,笑道:“皇甫師姐,那個‘卻邪丹’只能解兩百種的常見毒物。不在這兩百種毒物之內的,‘卻邪丹’雖然也可能一時壓制住毒性,但連服幾顆之后壓制的效果會越來越差……” “這個本小姐自然知道,不用你來教我!”皇甫玲瓏一臉寒霜,喝道:“滾,滾,滾!” 雖然是讓他‘滾’,梁風心中卻對皇甫玲瓏的好感越甚,因為這說明皇甫玲瓏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沒有想采用暴力解決問題。 他笑道:“有種解毒圣品‘碧紋玉睛珠’……” 皇甫玲瓏臉上瞬間露出希翼的神情,問道:“你知道‘碧紋玉睛蟾蜍’的下落?在哪里?快告訴我,本小姐重重有賞!” “如果我有‘碧紋玉睛珠’,你能用什么和我交換?你有青級上品‘明魂果’嗎?”梁風笑問道。 皇甫玲瓏一臉激動,問道:“你真有‘碧紋玉睛珠’?你真‘碧紋玉睛珠’?!不用擔心,本小姐不會搶你的!”她又發了一個心魔咒。 見狀,梁風拿出那裝有‘碧紋玉睛珠’的瓶子,打開瓶蓋,運功逼出那‘碧紋玉睛珠’淡淡清香的氣味,道:“你聞聞,是不是‘碧紋玉睛珠’。” 皇甫玲瓏上前幾步,用力嗅了嗅,又往梁風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嗅了嗅,滿臉異常舒服的表情。 梁風叫道:“別過來,站住!”他把瓶子蓋好,收入皮囊。 皇甫玲瓏笑道:“梁師兄,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青級上品‘明魂果’呢,我現在是沒有,不過等出了秘境我肯定能得到,就算我不能得到,我哥哥也必然能得到。到時再給你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如何?” 梁風皮笑肉不笑道:“嘿嘿嘿,皇甫師姐倒是好算計。告辭!”他做勢欲去。他雖然對皇甫玲瓏相當有好感,但好感只能讓他拿出‘碧紋玉睛珠’來交易,卻不能影響交易時己方的利益。 第52章 青翼隼 “慢慢慢!梁師兄,那你說怎么交易?青級上品‘明魂果’我現在沒有。”皇甫玲瓏急忙叫道。 梁風道:“這‘碧紋玉睛珠’珍貴無比,就是在秘境之外價值也堪比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再者現在是在秘境內,而且師姐你又急需這解毒圣品……,所以,這‘碧紋玉睛珠’換四顆青級上品‘明魂果’!” “什么?什么?四顆青級上品‘明魂果’?你……你……你簡直就是搶劫!這么小的‘碧紋玉睛珠’外面拍賣會賣得話絕不會超過五十萬上品靈石,你要換價值超過五百萬靈石的四顆青級上品‘明魂果’?”皇甫玲瓏驚呼道,又氣呼呼道:“強盜,強盜!” 梁風笑道:“皇甫師姐啊,師弟我還是給你優惠價了。你想想看,如果沒有這‘碧紋玉睛珠’,你那身上那毒多半會在三四日后就壓制不住了,那時你的性命堪憂啊!皇甫師姐,難道你的一條命不值五百萬靈石?” 皇甫玲瓏顯然不認為自己的命只值五百萬靈石,她輕咬著嘴唇考慮了片刻,道:“不行,還是太貴,最多換兩顆青級上品‘明魂果’。” 一番討價還價,最后兩人以兩顆青級上品加兩顆青級中品的價位上達成一致。 梁風道:“嗯,皇甫師姐現在就付兩顆青級中品的,兩顆青級上品的出了秘境再付,對不對?” 皇甫玲瓏直接扔過來兩個玉盒,氣憤道:“對,對,對極了!”她相當的肉痛。 梁風檢查了下,收起那兩玉盒,道:“那皇甫師姐給個信物,不然出了秘境師弟找誰拿‘明魂果’啊?……心魔咒行不行?不行,一定得給個信物!” 皇甫玲瓏渾身找了個遍,沒找到合適的信物,急道:“你知道這是秘境了,什么煉制的東西都不能帶,哪來什么信物?” 梁風笑道:“皇甫師姐,你頭上的那玉簪就不錯。”那玉簪上雖有花紋,跟裝靈丹、靈藥的玉瓶玉盒一樣,是可以帶入秘境的。 皇甫玲瓏臉色一紅,道:“不行,那個不行!”頭上的玉簪是她母親送給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當時母親開玩笑說,如果有心上人了,可以把這玉簪送給對方當做定情之物。 “好吧,那你另找個信物給我,你慢慢找,我不著急。” 皇甫玲瓏又找了片刻,依然沒找到合適的,于是用力把下那玉簪,有點咬牙切齒地道:“給你,給你!” 梁風拿起玉簪摸了摸,玉質極佳,異常的水潤,看樣子這玉簪本事就能值不少靈石。他收起那玉簪,道:“那兩顆青級上品的明魂果你好好保存,什么時候我帶著這信物去找你,你再給我。剛出了秘境可千萬不要給我!”他怕別人知道了他有價值連城的兩顆青級上品‘明魂果’,會來找他的麻煩。 皇甫玲瓏哼了一聲,道:“知道了,快把那‘碧紋玉睛珠’拿來!” 梁風將那玉瓶扔給了皇甫玲瓏,見她檢查了沒有異議,笑道:“合作愉快,后會有期!”他轉身欲去。 皇甫玲瓏又叫道:“慢慢!那個‘卻邪丹’本小姐我不換了。”她有了那‘碧紋玉睛珠’,就根本不需要那十一顆‘卻邪丹’。 梁風哈哈大笑道:“已經錢貨兩清,還想反悔?”他施展‘踏雪無痕’加神行符,化做一道青煙滾滾而去。 皇甫玲瓏跺了跺腳,看到梁風那異常快速的奔跑速度,喃喃道:“他怎么跑得這么快,比自己的靈獸迅雷豹也慢不了多少……” —— “翡兒,里面真有青級上品明魂果?”石塊后面,梁風低聲問道。 小狐貍用力點點頭,道:“肯定有!明魂果的香味翡兒我絕不會聞錯的,那里面飄出的那香味比青級中品的還要好聞,絕對是青級上品明魂果的味道。” 梁風笑道:“好,那我們就進去看看。”他準備了一番,慢慢地朝洞口潛伏過去。 到了洞口,梁風傳音入密道:“翡兒,有沒有什么妖獸味道?” 小狐貍用力嗅了嗅,道:“很淡的妖獸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妖獸。” 洞窟不深,只有十幾丈,盡頭是一個石廳,石廳的一角是一水潭,水潭邊就長著一棵通體碧綠的小樹,樹上掛著一顆拳頭大的果實,那果實散發出一圈圈的青色靈氣,整顆果實看起來像被一層氤氳之氣包住一般,朦朦朧朧。 “哈哈,果然是青級上品明魂果!”才踏入石廳,梁風就看見那特別的果實,心中大喜,只要得到這顆青級上品明魂果,他的秘境試煉的任務就都有著落了。 “哪里來的妖獸,想來偷明魂果?!”幾聲尖銳的聲音從那通體碧綠的小樹旁傳來。 梁風定眼一看,一驚,那樹旁邊蹲著三只正在運功的青色翅膀黑隼,那黑隼體型不算大,但目光相當銳利。 他笑道:“原來是青翼隼大爺一家啊,幸會幸會!剛才一只小白兔偷走我的一顆靈藥,跑進了這個洞窟,你們有沒看見?” “哪有什么小白兔?騙人,一定是你想偷我們的明魂果!”三只青翼隼起飛,瞬間就到梁風面前一丈許的距離,空中流下一串殘影。它們一起發出風刃攻擊。 ‘當當當——’風刃擊打金剛符靈力罩的聲音響起一片。三只青翼隼圍著梁風像車輪一般,旋轉著從不同方向發出攻擊,梁風身體周圍不停閃耀靈力劇烈碰撞的光芒,把梁風幾乎包成一個光球。 梁風見青翼隼的飛行速度如此之快,嚇得一跳,喝道:“誤會,誤會啊!”他一邊連續激發金剛符靈力罩,一邊發出細小火球阻敵,他知道這種飛得很快的飛禽妖獸用靈器或其他速度較慢的法術攻擊,效果相當有限。 手指間不停發出的細小火球化作一道道紅光,劃過一道道弧線呼嘯而去,有幾道打在青翼隼的身上,打得青翼隼尖叫后退。 梁風逼退了三只青翼隼,連忙轉身疾奔出洞窟,大叫道:“住手住手!大爺我進錯了洞。” 兩只青翼隼追出了洞,遠遠跟在梁風的斜后方上空,不停地發出風刃,喝道:“還想騙我們?嘿嘿,我們隼大爺、隼小爺是這么好騙的嗎?” 梁風又發出那細小火球,卻見那細小火球被那兩只青翼隼靈巧避過,暗道:“娘希匹娘希匹,那洞里的妖獸居然是飛行速度排名前列的青翼隼,這下連速度最快的細小火球也無法一舉建功了。”他邊打邊退,朝不遠處的密林中竄去。 密林中樹枝縱橫交錯,地上到處都是茂盛的藤蔓。 梁風從連發幾道細小火球,將青翼隼逼退一些,鉆入茂盛的藤蔓中,運轉‘培元隱息法’將靈力波動偽裝成培元一品,又讓靈獸袋口的小狐貍也運功偽裝靈力波動,然后從藤蔓下潛伏而行。 潛伏出幾十丈距離,他隱藏在一藤蔓叢中,透過葉子縫隙觀察那青翼隼——那兩只青翼隼隨處攻擊了幾下,沒找到梁風,又在樹林中盤旋了幾圈,飛走了。 梁風一屁股坐在地上,道:“翡兒,那青翼隼飛得真快,風刃攻擊也很犀利,大哥我能勉強對付兩只,絕對打不過那一家子三只青翼隼,如何是好呢?” 小狐貍道:“那個……那個……不能力敵,就當智取!” 梁風笑罵道:“翡兒,你學大哥我的話倒學得挺快的,關鍵是怎么智取?” 小狐貍歪著腦袋想了片刻,道:“‘調虎離山’怎么樣?大哥你把那家子全都騙出來,翡兒我去偷偷地把靈藥摘走。” 梁風道:“此法好像不太行,那青翼隼一家甚是聰明,剛才追我們的只有兩只,還有一只一定在家守著。翡兒你一人去偷,怕是偷不了……” 說著,他靈光一閃,笑道:“哈哈,大哥我想到辦法了。”他低聲朝小狐貍低語幾句。 小狐貍聽了笑道:“這方法真妙啊!”—— 梁風沿著小河邊迎風而上往下游走去,小狐貍跟在他身邊,不停的嗅來嗅去,不停報告周圍的妖獸情況:右邊三百丈有三只地靈鼠妖獸的氣味,斜前方有只黑風狼妖獸正在遠去……。 走了一段路,小狐貍低聲叫道:“大哥,前面七百丈的密林靈有人朝這邊來了。” 梁風聽了,點點頭,裝做毫無察覺地迎了上去。 迎頭撞上正要從密林中出來、身著金虹門法袍的那弟子,梁風與那弟子的距離不過三十余丈。金虹門在十大試煉門派中排名第四,比排名第九的東岐門高了好幾位。 他與那金虹門弟子面面相覷了一瞬,大叫一聲:“啊——”轉身沿著小河邊朔流而上、狂奔而去——他沒有施展‘踏雪無痕’身法,只激發一張神行符,跑得不快又不慢。 身后的金虹門弟子大叫道:“停下,停下!交出所有靈藥靈器,大爺我就饒你一命!”他想必看到梁風是東岐門的弟子,覺得是只小綿羊。 第53章 甘天弓之死 梁風充耳不聞,依然向前跑——他聽著身后那金虹門弟子的追逐聲音,調整自己的跑路速度,只讓兩者之間的距離極其緩慢的接近,引著那弟子往青翼隼所在的山洞而去。 相遇的地方離青翼隼所在的山洞不遠,片刻間他們就快到了那洞口。 梁風在前,大叫道:“三只姓隼的扁毛畜生,快滾出來!我二哥來了,他一人單挑你們一家!”連喊了幾聲,見洞里一片撲棱的聲音,自己施展‘踏雪無痕’疊加神行符的速度往密林中竄去。 他身后追擊的金虹門弟子原來還以為梁風是虛張聲勢,喝道:“死到臨頭還要胡說八道……”然后,他看見三只青翼隼從洞中飛出,兩只如離弦之箭一樣撲向他,一只守在洞口。 那金虹門弟子臉色劇變,大叫道:“你們被騙了被騙了……” 那隼大爺喝道:“你一定是那小白臉妖獸的二哥!打死打死!”兩只青翼隼像前不久在洞里圍攻梁風一樣,從四面八方發起進攻。 梁風站在密林邊,大叫道:“二哥,你也打不過啊?快跑快跑!”喊完,就鉆進密林藏了起來。他讓那金虹門弟子快跑是想讓那弟子引走那兩只青翼隼,然后自己就可以帶著小狐貍去搶明魂果了。 可那金虹門弟子明顯實力不足,沒跑幾步,就被兩只青翼隼圍攻致死。 梁風見了,縮了縮腦袋,急忙朝密林深處竄去,心中暗罵:“娘希匹,太不經打了。”他想了想,決定故技重演,于是又從密林里走到小河邊,繼續把自己當誘餌釣魚。 當看到從密林中走出的弟子是擂臺上那個最強勁的對手甘天弓時,梁風一愣。 甘天弓見到河邊的弟子是擂臺上使用詭計打敗自己的梁風時,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道:“梁師弟,我們又碰面了,哈哈哈,哈哈哈,這次大爺我時間充裕,可以陪你慢慢玩!” 梁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大叫一聲“啊——”扭頭朝那山洞的方向狂奔而去。身后甘天弓的追擊速度相當快,他不得不加上些‘踏雪無痕’的速度才能維持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變。 又跑到了那山洞前,梁風大叫道:“三只姓隼的扁毛畜生,快滾出來!這次是大爺我的大哥來了,他說將你們的毛全部拔光,烤著吃!”喊完又將速度提升幾分,往密林中竄去。 三只青翼隼又沖了出來,只看見洞口的甘天弓,隼大爺大叫道:“這次大爺我再將你的大哥殺死,看你還有沒有大大哥?”照樣,兩只青翼隼沖了過去,隼夫人守在洞口。 甘天弓臉色大變,放出自己靈獸——一只尾巴上有金色圈圈的金環尾白虎,與兩只青翼隼戰成一團。 甘天弓不愧為天靈根弟子,發出的靈力金印勢大力沉,讓那青翼隼也有所忌憚,他的金環尾白虎也是發出靈力金印攻擊,也很有威脅。不過兩只青翼隼勝在會飛且速度很快,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所以它們的風刃攻擊力雖然遠不如甘天弓的靈力金印攻擊力,但也能與甘天弓一伙戰個旗鼓相當。 兩伙人打著打著,就離洞口越來越遠。 密林中密切關注戰況的梁風見那伙人已經離的遠遠的,知道機不可失,使出‘踏雪無痕’加‘神行百變’加神行符的速度朝洞口疾奔,還沒到洞口就大叫道:“隼夫人,快去快去,你的夫君孩子快被打死了!” 那隼夫人一愣,急問道:“真的嗎?真的嗎?” 乘它一愣神間,梁風就連發好幾道細小火球,把它逼離洞口,小狐貍沖了進去。 梁風站在洞口處,不停地發速度最快的細小火球,把隼夫人逼得尖叫連連——它硬沖了幾次,被細小火球打斷幾根脖子間的羽毛后,又不得不退了回去。 片刻之后,小狐貍就回來了,朝梁風示意下,往密林中竄去。 梁風用細小火球逼住憤怒異常的隼夫人,叫道:“你夫君孩子真的快被打死了,你還不去看?”他朝密林中退去。 隼夫人氣的哇哇大叫,追著梁風身后猛發風刃,不過它相當忌憚那梁風那速度飛快的細小火球,不敢跟得太緊,又進了茂密的森林,到處是茂盛的樹木枝葉藤蔓,它很快跟丟了梁風,更是憤怒——它發了好多風刃將樹枝打落了許多,飛高了些,朝遠處另外兩只青翼隼的戰團疾飛而去。 梁風擺脫了隼夫人的追擊,見它飛走了,也朝它飛走的方向而去——他要去看看甘天弓是什么情況,是不是需要自己再補上一刀—— 小河邊,三只青翼隼圍著甘天弓猛攻。 甘天弓不愧是經書閣閣主葉清座下培元期排名第一的弟子,他與自己的靈獸九環尾白虎配合密切,發出的靈力金印相當快速犀利,經常逼地那青翼隼高飛閃躲。 他且戰且退,邊打邊叫道:“三位隼大爺,你們被剛才那個鳥人騙了,我不是那人的大哥。我也是來找他算賬的!” “騙人騙人!你們這些人形妖獸就是狡猾,經常騙人!”三只青翼隼依然埋頭猛攻。 又打了片刻,甘天弓想出一計,大喝道:“我二弟去那洞里掏你們的鳥蛋去了!還不會回去?” “什么什么?那小白臉去掏我們的蛋蛋?快走快走!”三只青翼隼對視一眼,疾飛而去。 騙走了三只青翼隼,甘天弓閃身進了密林,咬牙切齒道:“梁風,梁風……” 突然,他目光一直,看著從密林中走出,站在小澗對面的梁風,獰笑道:“哈哈哈!梁風,大爺我才想怎么才能找到你,你就出現了。這次,你還往哪里跑?”他激發一張神行符,朝小澗對面疾撲而去。他的靈獸九環尾白虎更是興奮,輕輕一躍就跳過小澗,率先朝十幾丈外的梁風追去。 梁風暗嘆一聲,自己來遲了一步,甘天弓居然已經擺脫了那三只青翼隼的攻擊,這下得和他硬碰硬地打一戰了,又見到甘天弓那兇猛異常的靈獸九環尾白虎,心中又一動:“自己的翡兒不以戰力見長,最近又受傷修為降為培元八品了,還是不能和對方硬碰硬,應當智取!” 念頭閃過,他臉上露出驚駭欲絕的表情,大叫一聲“啊——”轉身狂奔而去。幾步跑進密林后,他手一滑,兩件天然靈器烏玉刺、羽翎悄無聲息地沒入厚厚的樹葉之下—— 百忙中他扭頭看了眼,心道:“甘天弓的追擊路線不在那兩件靈器的突擊范圍內,只能突擊他的靈獸了……好,那畜生馬上踏入范圍了……死!”通常來說靈獸與主人有部分神魂的交融,只要一方死亡,對另一方都會有神魂上的傷害,特別是主人死亡的話,靈獸的神魂更是大受創傷。現在不能伏擊到甘天弓,伏擊他的靈獸也是有效果的。 兩道寒光從厚厚的樹葉叢中飚起,一道從那白虎的胸部射入,從肩膀穿了出去,另一道從那白虎的咽喉射入,消失在它的體內—— 那疾奔的九環尾白虎連一聲嚎叫也來不及發出,撲倒在地,在厚厚的樹葉層上滑出許遠。 靈獸暴斃,甘天弓腦海中的神魂如同萬針穿體,疼得幾乎要暈了過去——他慘叫一聲,口鼻間溢出血絲,疾奔的身軀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大叫道:“住手!我有話說!”一挺身,魚躍而起。 胸口一痛,他低頭一看,見胸口處有個通透過背的血洞,那血洞又馬上就被鮮血充滿,并從中飚射血柱。 一手按在血洞,一手指著不遠處的梁風,甘天弓問道:“你……你……是怎么殺……殺死……”他軟倒在地,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聲音發出,他的眼睛睜得圓圓地,慢慢失去了光彩。 梁風看著甘天弓慢慢死去,喃喃道:“是你自己要找死,不能怪大爺我!” 切開九環尾白虎的腦袋,取回被堅硬異常腦骨頭卡住的靈器‘羽翎’,梁風撿起甘天弓的幾個皮囊,將尸首血跡燒成灰灰后,快速離開。 —— 一個隱蔽的樹洞中,梁風將甘天弓皮囊中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整理。 小狐貍一臉興奮,在眾多的玉盒中嗅來嗅去,從中拿出六個玉盒,叫道:“大哥,這幾個玉盒中裝得都是明魂果,有三顆青級下品的,兩顆青級中品和一顆青級上品的。格格格——,大哥,我們這下發財了。” 它又扒拉幾下,把另外七八株青級中下品的其他靈藥盒子撿了出來,笑道:“大哥,這里還有這些青級靈藥,應該也能值上百萬靈石。”普通的青級下品靈藥價值通常在六七萬靈石到十三四萬靈石之間,是青級中品靈藥的一半左右。 梁風把自己皮囊中的明魂果也拿了出來,共有三顆青級下品,六顆青級中品和一顆青級上品的,青級上品的就是剛從青翼隼洞里才搶來的,也是他真正自己采摘的第一顆明魂果,其余的明魂果不是從閃電鳶穿山靈甲那里取得,就是從皇甫玲瓏那里換來的。 “甘天弓居然也有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啊!現在倒便宜了自己,哈哈哈……”他心中暗自高興。 第54章 9尾靈狐 小狐貍一眼就數清了一共有幾顆明魂果,但還是慢慢地“一、二、三……”一個一個的數,它覺得盤點這收獲真是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來回數了兩遍,它笑道:“大哥,我們現在總共有兩顆青級上品,八顆青級中品和六顆青級下品的!還有其他青級靈藥二十余株,也價值兩百萬靈石,格格格——,大哥,我們真的發財了!” 梁風笑道:“除去一顆青級上品、五顆青級中品和兩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任務,我們自己也只剩一半的明魂果,只能算發點小財了……,嗯,皇甫師姐那里還欠我兩顆上品明魂果。” 小狐貍又道:“大哥,我們原來的綠級靈藥都被那些貪吃的地靈鼠給吃光了,沒多少了。” 梁風笑了笑,道:“這些三四十株都是綠級中上品的靈藥,也不少了,也能值二三十萬靈石。” 將青級靈藥和綠級靈藥分別收入兩個不同的皮囊后,梁風又將地上的十來件靈器一件件的把玩了片刻,暗道:“這些天然靈器也都價值不菲啊,每一件都跟一株青級下品靈藥的價值相當,可惜一件都不能帶出秘境。” 他不知道那些天然靈器上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只要其中有一件被人做了手腳,那么自己被可能被人追殺,所以他決定到時將這些靈器全部扔在這秘境里面。 將十幾件靈器也扔進了皮囊,他拿起兩個古樸丹爐看了下,也將丹爐扔在專門裝丹爐的皮囊里,心想這些古樸丹爐也是價值不菲,可就是帶不出去,到時怕也只能扔在這秘境里了。 地上還有些地圖和制作靈符的材料,梁風將地圖瀏覽了一遍后與甘天弓的皮囊一起,全部用火球燒成灰灰。 他又吃了些蛇肉干糧和一株綠級下品的靈藥后,道:“翡兒,你在洞口警戒,大哥我多繪制些靈符補充。”他身上的靈符已經消耗了許多,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盡可能的多存儲些靈符‘金剛符’、‘飛劍符’、‘神行符’。 第二日,當梁風將幾個皮囊掛在腰間的時候,嘆了口氣——這兩個裝靈藥的皮囊都有點鼓囊囊的,雖然出了秘境后通常是沒人檢查試煉弟子皮囊里到底有什么東西,但萬一有入道期、金丹期修士知道了自己一個皮囊里裝了十幾顆的、價值千萬靈石的明魂果,那么自己能逃過毒手嗎? “如果翡兒也會‘腹中乾坤術’就好了!”他心想,如果翡兒會了‘腹中乾坤術’就可以把相當部分、至少是高等級的明魂果藏到它的‘腹中乾坤’中,如此,目標就小多了。 試煉弟子出秘境之后通常是不檢查各人皮囊中的收獲的,這原因梁風知道的——因為收獲多的都是那些掌門、堂主、長老家族的子弟或親傳弟子,讓他們這些弟子皮囊里價值不菲的靈藥露白,不利于他們的安全,所以各門派一致決定,不能檢查試煉弟子的收獲。 雖然說是不檢查各試煉弟子皮囊,但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梁風還是想自己能隱藏些靈藥起來是最好的。 梁風抬頭看了看方向,向著秘境中心的方向前進,在密林曲曲折折走了一個多時辰,他們走出密林,到了一個河谷邊。 他看著前方河谷邊有一處石壁,石壁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洞窟,跟當日‘正逆五行陣’的洞窟有些類似,心有余悸,朝走在前面的小狐貍叫道:“翡兒,我們不往前面去,到對岸去。” 扔了幾根樹枝在十幾丈寬的河水里,梁風施展‘踏雪無痕’身法,腳輕輕在樹枝上一點,就騰空而起,連續點了幾根樹枝,就越過了河面。 他放下小狐貍,笑道:“翡兒……”敏銳的神識似有所感,他眼睛一轉——不遠處密林邊緣站著四只狐貍,眼睛正盯著他看,那狐貍樣貌也甚是普通,唯一特別的就是那高高翹起的蓬松白尾巴,看過去如煙似幻,有點不甚真實的感覺。 小狐貍看了叫道:“大哥,那狐貍不是我們天慧狐族的,應該是九尾幻狐族的,你看它們的尾巴。” 梁風點點頭,心中不甚緊張,通常來說狐貍智力比較高,但戰力偏弱,自己有許多靈符靈器,兼且有可以使用‘踏雪無痕’身法疊加神行符跑路,速度很快,擺脫四只九尾狐貍不是什么難事。 那四只狐貍看樣子是一母三子,朝梁風方向跑了一些距離,為首的母狐貍叫道:“那位大爺,可有‘破障丹’?” 梁風愣了愣,難得碰到一只這么有禮貌的妖獸,嗯,問‘破障丹’是什么意思?他笑道:“有‘破障丹’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那母狐貍道:“大爺,如果你有‘破障丹’,老娘我愿意以‘明魂果’和你換!” 梁風心中一動,道:“怎么換?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換一顆下品‘破障丹’?” 那母狐貍激動起來,道:“你真有‘破障丹’?拿出來看看。怎么交換可以再商量。” 梁風點點頭,手在皮囊中摸了片刻,伸出手來,手掌心有一顆鮮紅色靈丹。他笑道:“狐夫人,你看,這是不是‘破障丹’?” 那母狐貍看了又看那靈丹,道:“顏色倒是無誤,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破障丹’,扔過來給老娘檢查下。” 梁風暗自驚奇,這狐貍很聰明啊,居然知道下品‘破障丹’的顏色是鮮紅色的,并且可能還知道下品‘破障丹’的味道。他笑道:“狐夫人,這秘境中的‘破障丹’可金貴著呢,給你了被你吃掉怎么辦?不行,你要用一顆青級上品的‘明魂果’來換!” 那母狐貍又朝梁風方向走了幾步,鼻子動了又動,道:“好!就先換一顆看看。”它讓身后的一只九尾狐貍吐出一顆明魂果。 小狐貍的大鼻子動了動,使用‘傳音入密’道:“大哥,那是青級下品的‘明魂果’,不是青級上品的。” 梁風微微點點頭,大聲道:“狐夫人,你可不要以次充好!大爺我這是十成十的‘破障丹’,你那個‘明魂果’不是青級上品的,大爺我不換了。”他扭頭欲去。 “慢慢!剛才拿錯了,現在這顆絕對是青級上品的。”那母狐貍又讓身后的一只九尾狐貍吐出一顆明魂果。 小狐貍的大鼻子又動了動,道:“大哥,這顆是青級中品的,還不是青級上品的。” 梁風心中暗罵了聲,這九尾幻狐真是狡猾,欺負大爺我不認識‘明魂果’的品級啊?他喝道:“狐夫人,你那還不是青級上品‘明魂果’,想騙大爺我嗎?” 那母狐貍臉色一變,尷尬笑道:“抱歉抱歉,又拿錯了!小兒沒見識,以為明魂果都是一樣的。”又讓身后的一只九尾狐貍吐出一顆明魂果——這次真是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 梁風見那鮮紅色靈丹放入小玉瓶,放在地上,道:“現在我們交換下位置,然后各自檢查下物品如何?” 那母狐貍答應了,于是雙方沿著相反對稱的弧線繞到對方的位置上去。 梁風讓小狐貍撿起地上的明魂果,大笑道:“狐夫人,后會有期!”一把撈起小狐貍,施展‘踏雪無痕’疊加神行符,如一道青煙一般朝密林中疾奔而去。 鉆入了密林,蹲在靈獸袋口的小狐貍笑問道:“大哥,那‘破障丹’你什么時候煉得,翡兒我怎么不知道啊。” 梁風奔跑的速度不變,笑道:“哪有什么‘破障丹’,那靈丹是‘金瘡丹’,只是外面抹了一層‘胭脂花’的汁液,所以就變成鮮紅色了。”剛才他手在皮囊里動作了片刻,就是將一株綠級靈藥‘胭脂花’捏出汁液,抹在幾顆‘金瘡丹’上。 那母狐貍見梁風撿起靈藥就跑,臉色一變,把出玉瓶蓋子,聞了下,大叫道:“上當了上當了!仙人板板,老娘我這次陰溝里翻了船,被那小白臉給騙了!” 又朝身后的三只狐貍叫道:“兒子們,給我追!他是跑不掉的。” “嘎嘎嘎,騷狐貍,你們有看見一只帶著大鼻子狐貍的小白臉妖獸嗎?”天空中傳來叫聲。 母狐貍抬頭一看,眼睛一縮,叫道:“三只菜鳥,你們被那小白臉妖獸騙了,是不是?” 那隼夫人尖叫兩聲,道:“那個小白臉妖獸比你這只騷狐貍還狡猾,不僅打了我一頓,還搶走了我們的靈藥!”又叫道:“騷狐貍,老娘我從來沒見過你今天這樣的表情,怎么回事?難道也是被那小白臉妖獸騙了?哈哈哈,哈哈哈,騙得好,騙得好!”它知道九尾狐一家也被騙了,頓時心情大好。 母狐貍眼珠轉了轉,叫道:“那小白臉身上有‘破障丹’,我們一起去搶它的如何?” 隼夫人一家聽了頓時目露渴望,隼夫人又懷疑問道:“騷狐貍,你不是說‘破障丹’難煉無比,那個小白臉怎么會有呢?” 第55章 破障靈丹 母狐貍拿出那顆被涂成鮮紅色的‘金瘡丹’,叫道:“你看你看,這靈丹是‘金瘡丹’,品質非常好的‘金瘡丹’,就是那小白臉給我的。” 隼夫人看了看,道:“那又如何?又不是‘破障丹’。” 母狐貍笑道:“隼夫人,這你就不懂了。這次妖獸入侵潮老娘抓了好幾個修士妖獸,沒一個身上有這靈丹的,只有那小白臉有,并且還隨手送給我了,這說明他身上還有不少這樣的靈丹,不甚重視。那小白臉妖獸煉丹術一定很好,就是身上沒有‘破障丹’我們也可以逼他煉制‘破障丹’。” 又嘆息一聲道:“隼夫人,你夫婦倆的年齡也不小了,如果還不能進階入道期離開這秘境里的話,那也沒幾年好活了。” 這秘境相當奇特,在這里面沒有一只入道期妖獸,只要有妖獸進階入道期,就會馬上被傳送出秘境,所以秘境中的妖獸若想逃出秘境,唯一的途徑就是進階入道期——這些信息秘境里的培元九品妖獸自動都知道了。 隼夫人也嘆息一聲道:“對啊對啊,我們高級靈藥也吃了不少,怎么就不能進階入道期呢?” “所以,老娘我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能煉制‘破障丹’的修士妖獸,可惜一直沒找到。那個小白臉看樣子挺有希望的,我們一定要抓住他!”母狐貍道。 “好好好,老娘我再相信你一次,我們就一起去抓那個小白臉妖獸!”隼夫人叫道。 —— 才在一個樹洞里休息片刻,小狐貍的大鼻子動了動,臉色一變道:“大哥,那幾只九尾狐追來了!就在我們后面一百多丈的地方。” 梁風道:“別急,那四只狐貍追不上我們的。”他跳出樹洞,又準備施展‘踏雪無痕’加神行符擺脫九尾狐。 幾道風刃從樹頂急襲而來! 梁風目光一掃,臉上頓時變了顏色,大叫道:“隼大爺,你們打我做什么?誤會誤會啊!”他看見三只青翼隼朝自己猛撲過來。 隼大爺邊急速發出風刃,邊大叫道:“誤會個屁!搶走了我們的明魂果還說誤會?”風刃打在金剛符靈力罩上‘當當當’的響。 梁風連發幾道細小火球,逼退兩只青翼隼后,大叫道:“青級上品明魂果還給你們!”他扔出一顆靈果,同時竄入一茂密的藤蔓。 那只體型最小的青翼隼名字叫隼逸風,它離梁風最近,見靈果飛了出來,疾飛過去,在空中接住了靈果,又將靈果扔掉,怒叫道:“騙人騙人!不是‘明魂果’,是難吃得要死、一文不值的‘青楂果’”它再扭頭找梁風時,已經不見梁風的蹤跡。 三只青翼隼又朝茂密藤蔓亂射了幾道風刃后,叫道:“狐二娘狐二娘,那小白臉又不見了。”狐二娘就是那只母的九尾狐貍。 四只九尾狐貍從后面跟了上來,那狐二娘叫道:“你們往那石堆昨邊的藤蔓打!那小白臉就藏在那里,跑不掉的。” 青翼隼齊聲叫道:“石碓左邊是吧,好好好!”它們疾飛過去。那四只九尾狐也散開跑往石堆包抄過去。 梁風見藏不住了,索性跳上石堆,大叫道:“慢慢!大爺我還你們明魂果,有話好好說。”他又扔出幾顆靈果。 又見九尾靈狐和青翼隼都不上當、沒去追那靈果,又大叫道:“停停停!大爺我給你們‘破障丹’!”他又不同方向扔出幾顆靈丹——這次九尾靈狐和青翼隼聞聲而動,各往幾顆靈丹方向追。 梁風見機不可失,施展‘踏雪無痕’加‘神行百變’加神行符,全力以赴,轉身狂奔而去。 他的身后,九尾靈狐和青翼隼發現靈丹不是‘破障丹’,破口大罵:“騙子!大騙子!”它們俱發力猛追。 青翼隼真不愧是飛禽中飛行速度排名前列的妖獸,很快就追上了梁風,在他身后不遠的天空中猛發風刃。 梁風暗暗叫苦,一邊不停激發金剛符靈力罩,一邊埋頭狂奔,偶爾還回身發出細小火球,讓那青翼隼不敢逼得太近——他不敢停下來和青翼隼纏斗,只要和青翼隼纏斗片刻,后面那四只九尾也會追上來圍攻,那時,被七只妖獸圍攻,他可是大大不妙了。 又跑回原來的河谷邊,遠遠地看見河谷邊的一道石壁上有幾個洞窟,梁風再也顧不得那洞窟里是不是有困陣啥的,朝那洞窟狂奔而去。 ‘當當當’,‘當當當’金剛符靈力罩不斷破碎又不斷再被激發。 梁風消耗了大半的金剛符后,終于逃到了那石壁前,他從石壁前掠過,見一洞窟洞口狹小,大喜,回身連發幾道細小火球將三只青翼隼逼退一些后,魚躍跳進那洞窟。 他的運氣不錯,這個洞窟有個瓶頸般狹長的洞口,有十丈左右長,洞口方圓不到三尺,人無法直立進去,只能魚躍穿入那洞口,狹長的洞口之后卻是個寬大的石室。 手腳并用爬了幾丈,梁風爬過那洞窟瓶頸,進入石室——他站在石室地上,暗喜道:“此洞窟甚好!”那狹長的洞口正處在石室石壁上半人高的位置,很方便防守。 見那只追得最快的隼大爺也飛進了狹長的洞口,梁風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喝道:“找死!”他將身子大半隱藏在石壁后,連發出細小火球術,紅色的小火球激射而去,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小火球迎面打在那青翼隼的頭上,一根墨綠色的羽毛飄落。 那隼大爺一聲痛呼,猶豫了下,又有幾個細小火球打斷它幾根羽毛。 它慘叫連連,在狹小的山洞口一個靈巧的轉身,疾飛出洞。出洞的時候它的屁股處也被打了幾個細小火球——如果不是它布滿全身的罡氣和羽毛防御力強悍,它的屁股早就開花好幾次了。 梁風笑道:“哈哈哈,大爺我現在在這易守難攻的洞里,你們就是七只一起來,我也不懼!”現在他的皮囊里有三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八顆青級中品和六顆青級下品的,完成任務綽綽有余,所以也不甚著急。 他叫道:“扁毛畜生,快進來跟大爺我單挑,大爺我一人挑你們一家!” 洞外,幾只青翼隼嘰嘰喳喳地尖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硬沖入洞——那狹長的洞口真是可惡,只能容許一只青翼隼飛進,在那里還無法左右上下騰挪,只能當活靶子被打。 隼大爺的聲音叫道:“小白臉妖獸,快出洞來跟大爺我單挑!再不出來就是縮頭烏龜!” 梁風哈哈大笑道:“真的?那你叫你夫人和兒子退開,大爺我就出去。” “好,快出來快出來!” 梁風讓小狐貍爬上狹長的洞口,試下這洞里有沒有困陣什么的,另外看看外面的情況。 洞口里的小狐貍嗅了嗅,小心翼翼從洞口探出腦袋,四周掃了一眼,連忙退回石室,道:“大哥,那只青翼隼騙人,它們都在洞口附近呢。” 梁風見這洞窟沒有困陣,心安了不少,笑道:“嘿嘿,翡兒,你說它們這是什么計謀?” 小狐貍叫道:“‘引蛇出洞’,一定是‘引蛇出洞’!” 梁風摸摸小狐貍的腦袋,笑道:“對!翡兒你真聰明。我們就陪它們玩玩。”不久后,他就聽到那七只妖獸在洞口外吵了片刻,大聲說要各自回去了。 他笑了笑,道:“翡兒,那幾只狐貍還挺聰明的,‘引蛇出洞’的計謀玩得挺好的。”他讓小狐貍出了洞口四處看看,自己也出了洞,只在洞口附近活動,撿些橙級、黃級的靈藥準備當食物吃,之后又回到洞里。 又過了片刻,小狐貍鼻子一動,道:“大哥,那四只九尾狐回來了,那三只青翼隼也回來了……,大哥,他們在洞口附近堆了不少毒靈藥,這是要干啥?” 梁風臉色一變,暗道不好,這是準備毒煙熏洞啊!這計謀一定是那只最狡猾的母狐貍想出來的,可怎么破呢? 洞口的毒靈藥味道越來越大,梁風心中一動,爬出洞口,站在洞外的地上,大叫道:“且慢且慢!大爺我會煉制‘破障丹’,你們要不要?” 不遠處,青翼隼一家異口同聲地大叫道:“騙人騙人騙人!”它們就要疾撲上去。 那只九尾母狐貍狐二娘舉起一前爪擺了擺,叫道:“慢!慢!” 它阻止了青翼隼的攻擊,黑寶石般的眼睛看著梁風,問道:“你真會煉制‘破障丹’?要是騙老娘我的話,老娘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它的眼睛閃著寒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梁風笑道:“大爺我還會騙你這美麗的小狐貍不成?嘿嘿嘿,大爺我真地會煉制‘破障丹’,不過呢,只會煉制下品的。” 狐二娘道:“下品就足夠了!先說說下品‘破障丹’的丹方上有哪些靈藥?” 梁風一口氣不歇,連報了七十八種煉制下品‘破障丹’的‘臣’靈藥,笑道:“狐二娘,怎么樣?這丹方沒錯吧?!”這七十八種破障丹‘臣’靈藥都是小狐貍通過敏銳嗅覺聞出來的。 第56章 腹中乾坤術 狐二娘拿出一塊有字的獸皮,一邊聽梁風念一邊核對,臉色大為緩和,叫道:“還差幾樣,還差幾樣!” 這下輪到梁風大為驚奇了,這母狐貍居然有‘破障丹’丹方?!他叫道:“還有四樣是‘君’靈藥:‘靈脂藤、明魂果、隱藏花、長青櫻’。” 狐二娘大為興奮,叫道:“對,對!全部對!” 梁風叫道:“你那丹方給大爺我看看。”他知道小狐貍雖然聞出了下品‘破障丹’所有的靈藥,但其中各種靈藥的份量卻有些誤差。 狐二娘道:“你有丹訣嗎?有丹爐嗎?”它將那丹方的獸皮扔給了梁風。 梁風道:“當然都有了!”他掏出好幾個丹爐給狐二娘它們看。他又細細看了那獸皮上的丹方,很快就記住那丹方各種靈藥的份量,與原來小狐貍翡兒告訴他的差別不大。 狐二娘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道:“好好好!那你快去煉丹……哦,這附近就有個地火,我們快去那里。”于是一眾獸人浩浩蕩蕩往那地火洞窟而去。 一路上碰到的眾妖獸都是慌忙逃竄,梁風看著左右簇擁的幾只九尾狐貍和頭頂上飛著的三只青翼隼,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暗道:“當日進入秘境前,那閻白風給了自己一個上有微型‘牽引陣’的精致玉瓶,那玉瓶現在被自己用隱息符包著。現在要不要把隱息符去掉,把嵇家的人、特別是那嵇秋行誘來,然后讓這七只妖獸圍殺之?” 又轉念一想,“不行,這七只妖獸不會聽自己的指揮,不可控因素太多,不能這么干。” 到了那地火洞窟,梁風查看下地火情況,甚是滿意,道:“不錯,這地火比上次那地火穩定且純凈。” 狐二娘笑道:“好,那你趕快去煉丹,我們就在外面為你站崗。只要煉出‘破障丹’,你就可以安然離去。” 梁風譏笑道:“就這樣?沒有其他好處?狐二娘你這么聰明,倒不知道在這秘境里面‘破障丹’的金貴?” 狐二娘眼珠一轉,威脅道:“不煉破障丹,你就得死!” 梁風嘿嘿冷笑幾聲,道:“嘿,大爺我死了你們也要死!”他猜想這幾只妖獸一定很想得到破障丹,不然也不會聽到自己會煉‘破障丹’就痛快的放過自己,連偷它們的青級上品明魂果也不追究了,并且,如果這時候軟弱退讓了,那最后只能是任人宰割。 狐二娘眼珠又是一轉,道:“那你想如何?”現在還遠沒到魚死網破的時候,并且殺死梁風又得不到破障丹,沒有多大好處,所以它稍微退讓了下。 梁風道:“‘破障丹’金貴無比,大爺我煉丹也非常辛苦,你們得用明魂果來換——一顆‘破障丹’換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如何?” 狐二娘它們齊聲大叫道:“不行不行,太貴了太貴了!” 一番討價還價,最后七只妖獸和梁風都同意兩顆‘破障丹’換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或換兩顆青級中品的。之前梁風騙走的那兩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就算做煉丹的靈藥了。 湊齊幾份的‘破障丹’靈藥后,進入地火洞窟前,梁風又道:“你們不會等我煉出靈丹了再來搶吧?真不會?不行,你們每人都發個心魔咒!” 于是,狐二娘一家和青翼隼一家一個個都發了個‘絕不偷襲、絕不搶奪’的心魔咒。 走進地火洞窟才幾步,梁風又走了出來,那七只妖獸見了,叫道:“還不去煉丹?還有何事?”它們都焦急得等著拿‘破障丹’。 梁風放下小狐貍,道:“狐二娘,我這只靈獸小狐貍還不會‘腹中乾坤術’,你負責教會它這個法術。嗯嗯,以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當學費如何?” “好好好,這法術簡單,我們都是狐貍一族,絕對一教就會。你快去煉丹!”狐二娘答道。 洞窟中,梁風盤坐在地上,眼睛微閉,開始在腦中演練‘破障丹’的煉制過程。這‘破障丹’的丹訣就是在那《丹訣總綱第一篇》中記載的,他曾經用心學習思考過,最終卻因為沒有那‘靈脂藤、明魂果、隱藏花、長青櫻’四種珍貴的君靈藥而不能學習煉制,現在他可以煉制了。 連續在腦中演練了幾遍靈丹的煉制過程,見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疏漏之后,他將四種君靈藥‘靈脂藤、明魂果、隱藏花、長青櫻’按份量一一在丹爐中放好,將那個古樸丹爐推到地火口,開始煉丹—— 那古樸丹爐就是上次煉制‘卻邪丹’‘金創丹’的丹爐,那丹爐他已經煉制了好幾爐靈丹,比較熟悉。并且那丹爐在他身上所有的丹爐中是年代第二久遠的,預計年代跟《丹訣總綱第一篇》記載的丹訣年代相差最小,所以用之煉‘破障丹’再合適不過。 半個時辰后,梁風揭開爐蓋,一股濃郁的異香飄散開來,他看了看爐底一團金黃色的黏稠藥液,暗道:“按那丹訣中的說明,這君靈藥丹液應該是成功了,不過金黃色中沒有帶絲絲紅線,品質不算高。” 他將藥液倒入一個玉盒中后,盤坐在地,在腦中一遍遍的回放剛才煉丹的全過程,檢查其中的不足或得意之處——良久,他又拿了一份君靈藥開始煉制。 連續煉制三份君靈藥丹液后,他將三個裝著丹液的玉盒放在手邊,開始煉制七十八種‘臣’靈藥。按照丹訣上的要求,君臣靈藥不能同煉,需要在‘臣’靈藥煉成丹液后,再加入煉化好的‘君’靈藥丹液,如此方可煉成‘破障丹’。 半個時辰后,丹爐中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梁風知道時機成熟,一聲輕喝,使用‘神識控物’法將丹爐蓋提起幾分,幾乎是同時,一個玉盒中的君靈藥丹液化成一條細小黃龍飛入丹爐,爐蓋重新蓋上。 又過了兩柱香時間,梁風‘咄’的一聲,將丹爐拉起地火口,暗道:“感覺不佳,能有兩顆成丹就不錯了……”他打開爐蓋,待霧氣散去后,看著爐底一團暗紅的藥渣中間有兩顆鮮紅的靈丹,想:“為何成丹率只有兩成?這丹爐與丹訣甚是匹配,兼且靈藥靈氣的差別自己已經按注意道并且通過藥量調整了,為什么出丹率不高?……” “小白臉,小白臉!靈丹煉出了沒?煉出了沒?”洞外傳來陣陣叫喚聲。 梁風知道它們等急了,拿起那兩顆靈丹,走了出去,喝道:“閉嘴!不知道大爺我在煉丹嗎?” 七只妖獸俱閉了嘴,加上小狐貍翡兒共八雙眼睛,俱盯著梁風看,想從他臉上看出到底煉出了靈丹沒。 梁風拿出那兩顆靈丹,給狐二娘和隼夫人各扔了一顆,道:“你們看看,是不是‘破障丹’?” 狐二娘家和隼夫人家俱圍了上去,檢查了片刻,叫道:“是的是的,真是‘破障丹’啊!”那狐二娘神情激動,眼睛中的淚珠不停滾落。 另外三只狐貍叫道:“娘親,娘親,你怎么哭了,這‘破障丹’是真的啊。” 狐二娘哽咽幾聲,道:“娘這是高興!找了幾十年,終于在快死之前找到了‘破障丹’!”它又朝梁風道:“小白臉大爺,一顆太少了,我家好幾口人,多給幾顆靈丹!” 隼夫人也叫道:“對對,我們家也幾口人,也得幾顆靈丹!” 梁風道:“你們以為那靈丹那么好煉?這次只煉出兩顆,待大爺我再去煉幾顆出來。你們不要吵我,一吵,大爺我煉丹就失敗了。” 七只妖獸異口同聲道:“不敢吵不敢吵。”剛才它們是不能確定梁風到底能不能煉出靈丹,所以焦慮異常,現在知道了梁風能煉出靈丹,心里安定。 梁風又問道:“狐二娘,‘腹中乾坤’你教會我的小狐貍沒有?” 狐二娘道:“教會了教會了,大爺,你這小狐貍真是聰明,一教就會。” 小狐貍翡兒也叫道:“大哥,我會了會了。” 梁風點點頭,又進入洞窟準備煉丹。 他再次盤坐在地,思考剛才煉丹中出現的問題,良久,他心中一動,暗道:“君靈藥丹液與臣靈藥丹液融合,如果兩種溫度相似,顯然能更好的融合,嗯,剛才出丹率不高的原因很可能是君靈藥丹液太冷。如此說來,君臣靈藥需要分兩個爐子同時煉制,最后關頭,將君靈藥丹液導入另一丹爐中即可。” “兩個丹爐同時煉制,需要耗費更多靈力神識,自己有能力同時煉制嗎?” 想了片刻,他拿出那個最古樸的丹爐,開始煉制‘卻邪丹’——他需要先熟悉下丹爐,然后才能開煉‘破障丹’。煉制‘卻邪丹’的靈藥便宜且很容易配齊,用煉制‘卻邪丹’來熟悉丹爐挺合適的。 煉了兩爐俱是煉出了十顆靈丹后,梁風又走出洞口,道:“大爺我被你們打傷了,又煉丹大耗靈力,所以得恢復休息一晚,明日再煉。”七只妖獸都答應了,反正它們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第57章 3只保鏢 第二日,梁風按照兩爐同時煉制的方法煉制,果然第一爐就煉出了八顆靈丹,第二爐還煉出了九顆靈丹。他將靈丹全部收好,正想走出洞口,又縮了回來,暗道:“此時自己靈力神識皆消耗的九成以上,可不能再發生什么戰斗,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再休息一夜明日再出去吧。” 他去洞口朝七只妖獸解釋幾句,又拿出一株綠級上品的靈藥吃了起來——他想盡快多恢復些靈力神識。 第二日,梁風走出洞窟,還沒出聲幾只妖獸都圍了過來。他拿出一瓶靈丹,笑道:“靈丹在此,狐二娘隼夫人,你們要幾顆?拿明魂果來換!” 狐二娘很干脆,讓身后的兩個兒子各吐出幾顆明魂果,叫道:“小白臉大爺,明魂果在此,換七顆‘破障丹’,昨日給的一顆當作學費了。” 梁風點點頭,讓小狐貍收起那兩顆青級上品、三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然后將那玉瓶中多余的靈丹倒出來,把玉瓶給了狐二娘,道:“狐二娘,你看看。”見狐二娘沒有異議,笑道:“合作愉快!” 青翼隼一家還在嘰嘰咕咕不停。 狐二娘得了八顆破障丹,臉上一片喜色,道:“小白臉大爺,后會有期,告辭了!” 梁風摸摸腰間鼓囊囊的一皮囊丹爐,心中一動,叫道:“慢慢!狐二娘,再做個交易如何?我這六個丹爐放在你那里,哪日你們進階入道期從這秘境出去后,有機會將這丹爐給我的話,我有重謝!” 狐二娘眼睛一轉,道:“什么重謝?何不如現在就給兩顆‘破障丹’實在。”又問道:“到時哪里去找你?” 梁風道:“好,兩顆就兩顆!不過你們得發個心魔咒——”又道:“不用特別找我,我畫個地圖,你們把丹爐埋在這幾處任意一處的山頂上即可,記得在旁邊立個大石,畫個你們的尾巴做記號。”他在一張獸皮上畫了一張地圖,特別將幾個山峰畫了圈圈。 狐二娘答應了,它收下一張地圖、兩顆靈丹和六個丹爐,帶著三只狐貍兒子,走了。 青翼隼一家羨慕地看著幾只九尾狐帶著好幾顆破障丹走了,隼夫人叫道:“大爺,大爺!我們也可以幫你送丹爐的,也只要兩顆‘破障丹’。” 梁風笑道:“行,不過你們每人要先有兩顆破障丹才行,不然,你說你們怎么進階入道期,從秘境里出去?” 于是,青翼隼一家使勁咳嗽,最后只咳出三顆青級中品‘明魂果’,換了三顆‘破障丹’后,眼巴巴地看著梁風手里剩下的靈丹,叫道:“大爺大爺,我們有一顆靈丹了……” 梁風見到青翼隼一臉希翼的神情,心中一動,笑道:“秘境試煉只剩最后三天了,你們這三日跟著大爺我,給大爺我當保鏢,到時給你們三顆‘破障丹’當做費用,如何?嗯嗯,到時給五顆‘破障丹’,你們也幫我搬運丹爐。” 他原來想把丹爐放在小狐貍翡兒的‘腹中乾坤術’中,但他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違反秘境規則,如果違反了,那翡兒就會變成一團血花,所以安全起見,他寧愿扔掉那些丹爐,現在能花費些代價請妖獸來當丹爐搬運工當然更好了。至于妖獸這樣搬運丹爐會不會違反秘境規則,會不會變成一團血花,他可不放在心上。 青翼隼一家齊聲叫道:“真的?好好好,我們就當大爺你的保鏢,你說東就東,說西就西!” 梁風哈哈一笑,雄赳赳氣昂昂道:“好!我們出發!”他揭開那牽引陣玉瓶外好幾層的隱息符,暗道:“來吧,嵇家少爺小姐們!來吧,嵇秋行,看大爺我怎么對付你!” 路上,他又吩咐青翼隼散開四處偵查,有異常再回報。 一邊走,蹲在靈獸袋口的小狐貍忍不住格格笑道:“大哥,我們又發了一筆大財!這次換了兩顆青級上品、七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價值有七八百萬上品靈石!大哥,翡兒我以后再也不愁沒有‘蒼靈桃’吃了!” 梁風摸摸小狐貍的腦袋,笑道:“‘蒼靈桃’哪有‘蟠靈桃’好吃,翡兒,給,先吃顆‘蟠靈桃’填填肚子。” “可是……可是‘蟠靈桃’是綠級靈藥,很貴的,一顆要幾千靈石啊。大哥,翡兒還是吃那蛇肉干糧吧。” 梁風道:“吃吧吃吧,我們大賺了一筆,也要花些是不是?”他也拿出一顆‘蟠靈桃’吃了起來。 —— 山坡上,嵇秋蓉對著不遠處的密林邊緣一棵大樹喝道:“出來!本小姐看見你了。” 一根‘枯枝’從樹上滑下,變成一個人,他站在地上,道:“嵇秋蓉?!哈哈哈,好好好,終于等到你了。” 嵇秋蓉柳眉豎了下,喝道:“金天命!你居然還不跑?你區區一個三系雜靈根、散修出身的弟子,居然敢直呼本小姐的名諱?” 金天命冷冷一笑,道:“直呼你的名字算什么,大爺我還要將你的衣服一件件的剝去,再把你干得死去活來,再然后,把你的尸首赤條條的掛在樹干上喂鬼臉禿鷲! 嵇秋蓉臉色一白,厲聲喝道:“放肆!去死吧!”她放出靈獸五彩鳳紋鸚鵡,一起發起猛烈進攻。 金天命也放出自己的靈獸金斑猴,祭出防御靈器后,連發了幾道勢大力沉的靈力金印——靈力金印化作一道金光,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擊在嵇秋容的金剛符靈力罩上,‘當’的一聲,那金剛符靈力罩劇烈蕩漾下,破碎了。 嵇秋蓉臉色微變,祭出一件九斑點的蛟鱗盾,叫道:“金天命!如果你現在退去,本小姐就當沒見過你,不然,哼哼哼……”她相當驚訝金天命的法術攻擊怎么那么的犀利,比自己這個天靈根的攻擊還要犀利幾分。 金天命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一聲不坑,埋頭猛攻——他也祭出一件進攻靈器九條銀線的羽翎,那羽翎不知疲倦一般,來回旋飛,不停地打在嵇秋容的蛟鱗盾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當當’聲,他的靈獸金斑猴也發出犀利的靈力金印協助進攻,幾個回合就打碎了嵇秋容那防御力強悍的蛟鱗盾。 嵇秋蓉越打越驚,臉色越發難看——一則她的靈獸五彩鳳紋鸚鵡勝在靈巧快速,攻擊力雖然也很強,但還是不如對方的金斑猴,在這樣毫無取巧機會的正面激戰中,不能為她分擔多少壓力;二則金天命的攻擊根本不像個三靈根弟子,就是比自己這個天靈根的還要犀利一兩分。 兩人來來回回激戰了幾十個回合,金天命逐漸占據上風,逼著嵇秋蓉一步步的后退。 嵇秋蓉邊打邊叫道:“金……金師兄,你也是刑堂……弟子,我伯祖父乃刑堂堂主,你為何要這里對付我?”她被打得氣喘噓噓,說話也不流暢。 金天命喝道:“你們嵇家壞事做盡——殺人父母,***女的事還干得少嗎?大爺我今日也要淫下嵇家的美女,嘿嘿嘿,東岐門十大培元期排名第三的美女,一定滋味妙極了!”他嘴里說著,手里一刻也不放松。 嵇秋蓉厲聲叫道:“胡說!胡說!我嵇家哪有干過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她香汗淋漓,看著金天命猙獰的臉色,瘋狂的眼神,心中越來越恐懼。 金天命冷笑道:“你到地下去問你的祖宗……” “哈哈哈,哈哈哈!我嵇家就是殺了你父母,淫了你妻女,你能耐我何?”遠遠的,一個聲音傳來。 嵇秋蓉聞聲大喜,叫道:“秋行哥,秋行哥,快來快來!”她頓時大為振奮,原來已經岌岌可危的防守又堅固了不少,并且偶爾還發出犀利的反擊。 金天命聞聲臉色大變,他手里緩了下,又朝嵇秋蓉全力發出進攻,大喝道:“大爺我先殺死你也就夠本了!” “做夢!”那嵇秋行的聲音又近了不少。 天空中,一只長翅雕凌空下撲,朝金天命發出犀利的鐵爪印攻擊。密林邊緣,又一只身形更大,色彩更鮮艷的五彩鳳紋鸚鵡如閃電一般,朝金天命飛了過去。 嵇秋蓉見嵇秋行的兩只靈獸發起攻擊,終于長舒一口氣,叫道:“金天命,你逃不了了,你死定了!……哦,對,你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廟,就是這次你逃了,出了秘境你照樣無處可逃!”她現在有點明白剛才金天命為什么不逃而變得更加瘋狂,想必他也是知道‘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廟’的道理。 嵇秋行出現在山坡上,對著被三只靈獸和嵇秋蓉圍攻的金天命笑道:“金天命,你的未婚妻是不是我家‘意猶樓’里那個……那個……叫殷什么來著?嗯嗯嗯,她胸前兩只大白兔倒令大爺我流連忘返啊!” 金天命一聲厲吼,雙目盡赤,大叫道:“若大爺我不死,必奸盡你嵇家滿門女子,滅盡你嵇家滿門男子!” 嵇秋行冷笑一聲,道:“你還想不死?哈哈哈,你放心,大爺我一定好好照顧你的未婚妻。”他大喝一聲,朝金天命疾沖過去。 第58章 嵇秋行之死 “殺——!”身后傳來一聲厲喝聲。 嵇秋行一驚,急停住腳步轉身一看,一愣,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梁風!正想去找你算賬,你倒自己跑出來送死啊。正好,待大爺我解決了金天命,再來解決你。”前不久,他的牽引符才感應到那精致玉瓶對應的牽引陣,快趕到了牽引陣的位置,卻碰到了自己的妹妹嵇秋蓉被金天命壓著打。 心中念頭一轉,他還是沖向金天命——梁風距他還有一段距離,就是追過來也只能在自己的身后吃灰塵,而自己加入圍攻金天命,片刻間就能擊殺對手,如此,再回頭對付梁風,絕對是易如反掌! 金天命見來了梁風,精神一振,大叫道:“梁師弟,快擋住嵇秋行!擋住嵇秋行!”現在有三只靈獸和嵇秋蓉圍攻他,他已經是竭盡全力防守了,如果再讓嵇秋行加入圍攻,他一回合都堅持不住。 嵇秋行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還想擋住大爺我?用什么當住大爺我?!金天命,你死定了!”他似乎看見金天命被自己砍飛腦袋的情形——那無頭的尸體噴出滿腔熱血,滋滋滋的響——真是讓人心情澎湃啊。 身后有疾風襲來! 嵇秋行扭頭一看,臉色一變,大叫道:“隼大爺,你們為何攻擊我?”他不得不停住腳步,抵擋三只青翼隼猛烈的風刃攻擊。 隼大爺大喝道:“交出‘破障丹’,我們馬上走!” 嵇秋行愣了愣,叫道:“這秘境里哪有‘破障丹’,隼大爺,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好,打打打!”三只青翼隼又一陣猛攻。 嵇秋行穩住陣腳,見梁風也逼了上來,大喝道:“梁風,去將金天命殺了,如此,你得罪我嵇家的事一筆勾銷。嗯,大爺我說話算話!” 他知道梁風已經施展過兩次‘人魔解體功’,雖然實力不濟,但現在在三只青翼隼莫名其妙的來圍攻自己的情況下,能威逼利誘他去殺金天命還是不錯的辦法。 他見梁風冷漠地看著自己,那只小狐貍姿勢很奇怪,居然是雙前爪按在梁風的背后,全力運功的樣子,心中一凜,祭出最好的防御靈器九斑點的蛟鱗盾。 “殺!”一聲斷喝聲傳來。 一道銀光急襲而來,隨之而來的是尖銳的呼嘯聲。 嵇秋行冷笑道:“梁風,你居然敢攻擊大爺我?大爺我等會兒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雖然那銀光很犀利的樣子,但自己的蛟鱗盾是最好的蛟鱗盾,如何會怕一道銀光? “噗”的一聲,嵇秋行只覺身子一震,那銀光居然透過蛟鱗盾,變成一根銀鵬鳥羽翎,往心頭刺來——‘當’的一聲 ,最后一層防御金剛符靈力罩破碎。 嵇秋行大驚失色,又見幾道青翼隼的風刃急襲而來,怪叫一聲,往地上一滾,再激發了金剛符靈力罩,又祭出另一件蛟鱗盾后才重新站了起來,大叫道:“快回來!鸚兒雕兒。” 剛才梁風的那一擊讓他心有余悸,剛才若不是他有最好的蛟鱗盾,又相當謹慎——還有一層金剛符靈力罩,那一擊就刺爆爆了他的心臟。 他非常想不通,區區一個三系雜靈根弟子,一個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功’、真元大減的弟子怎么會發出如此銳利的一擊? 兩只靈獸從金天命的戰團脫離出來,往嵇秋行處增援,被兩只青翼隼敵住了。 兩只青翼隼飛走了,嵇秋行壓力稍減,這時候才感覺到背后一陣火辣辣的痛,還有鮮血流淌的濕漉漉感覺。 他想拿出金瘡丹服用,卻被靈力飛劍的攻擊得沒空去拿靈丹。 嵇秋行越打越驚,梁風他的靈符的靈力飛劍威力怎么大?激發的速度怎么這么快?還有,他的靈符也怎么這么多? 他看了眼妹妹嵇秋蓉的戰團,見嵇秋蓉現在占據上風,暗道:“好!大爺我就堅守到妹妹勝利,那時再回頭對付你梁風。” 又見梁風吩咐了一聲,圍攻自己的那只青翼隼飛到妹妹嵇秋蓉對金天命的戰團里,他又急又驚,叫道:“梁風,那……那幾只青翼隼怎么都聽你的?”據他所知,這秘境中的妖獸通常把他們這些秘境試煉弟子視做入侵者,是抱有敵意的,現在怎么倒成為一伙了? 梁風冷冷一笑,不答,依然不停地激發靈力飛劍。他的小狐貍也在一旁發出火球術攻擊,不過它現在只有培元八品的修為,并且剛才為了合力發出了那銳利異常的一擊,它使用‘嫁衣功’將不少的靈力輸入梁風體內,所以現在它的火球術攻擊力不足,聊勝于無。 嵇秋行見那只青翼隼加入之后,妹妹嵇秋蓉與金天命的戰斗中已經漸處下風,暗自心焦。他眼睛轉了轉,大叫道:“梁風,我哥哥嵇秋義就在這附近,馬上就來了,你居然還不跑?”他背部受傷,流了不少血,并且梁風的靈力飛劍又犀利又快,所以,現在他就是與梁風一對一,還是只有九分守,一分攻。 聽了這話,梁風依然步步緊逼,冷笑道:“嵇秋行,大爺我告訴你件事:你的哥哥嵇秋義已經被我殺死了!嗯,我手上的防御靈器就你哥哥的。” 嵇秋行細看了下,臉色大變,那靈器果然是哥哥嵇秋義的,怪不得原來就看著眼熟。 又打了一會兒,嵇秋行想了又想,終于想出一計:“自己神魂強壯,兼且家里有種修煉神魂的秘術,所以自己培元期就有了神識,現在,就該利用神識控物伏擊殺死梁風……,嗯嗯嗯,這是當前逆襲的妙計,絕對能成功!” 他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叫道:“梁風,你煉得是什么功法?為何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神功’,真元還如此悠長?”他相當奇怪這一點,當然也知道梁風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他只是找些話來麻痹梁風,方便實施自己的逆襲計劃。 于是他又叫道:“梁風,如果你能歸順我嵇家,師兄我做主,將我的妹妹秋蓉許配給你!” “梁師弟,我哥哥嵇秋義是被金天命殺死的,是不是?如果你歸順我嵇家,我祖父岐山院掌院、我叔祖父刑堂堂主,絕不會虧待你!”…… 又掃了一眼戰場,妹妹嵇秋蓉已經攻少守多,形勢不妙;自己的兩只靈獸與兩只青翼隼也是處于下風,不時有長翅雕的羽毛飄落,嵇秋行暗道:“還得靠自己的逆襲才能翻盤!” 見梁風漸漸地靠近自己埋伏在草叢中的羽翎,他暗暗激動:“好,再近五步就能一擊打碎他的兩個蛋蛋!哈哈,哈哈,梁風,到時你會是什么表情?” “好!再近三步……一步……” “嵇秋行,那羽翎是你扔在那草叢中的?哈哈哈,大爺我笑納了!”梁風喝道。說著,他發出幾道紅光,朝面前的草叢激射,草叢中發出‘鏗鏗’的聲音。 嵇秋行聞言臉色劇變,“他是怎么發現的?是怎么發現的?”成功近在咫尺的逆襲就這么失敗了?居然就這么功敗垂成了?他急怒悔恨攻心,喉嚨間發出幾聲‘咯咯’聲,噴出一支血箭。 腦中又一陣劇烈震蕩,嵇秋行知道是那附著在那羽翎上的一個‘小小我’在劇烈的震蕩,似乎就要全身散架了。 他連忙捏個手訣,心中低喝道:“收!”那個‘小小我’從羽翎上一躍而出,就往回飛。 一股龐大的吸力傳來,‘小小我’發出一聲無聲的尖叫聲,劇烈掙扎著,卻被那吸力吸飛過去—— 梁風一只手掌閃著青色罡焰,嵇秋行的那‘小小我’投入到青色罡焰之中,鬼哭狼嚎了片刻,就變成一道輕煙飄散。 嵇秋行腦袋中一片茫然,愣愣地看著‘小小我’消散,腦袋突然劇痛了下,慘叫一聲:“啊——”眼口鼻冒出絲絲暗紅色的血。 —— 梁風掃了一眼戰場,見另外兩處戰團也是已方占優,暗道:“嵇秋行居然有兩只靈獸,若沒有收三只青翼隼當保鏢,打敗他也很不容易啊。” 心中又突然一動:“嵇秋行為何有長翅雕、五彩鳳紋鸚鵡兩只靈獸?不是說培元期弟子沒有神識,只能控制一只靈獸?難道他也是培元期就有了神識?!” “如此,他會不會也像自己那樣,埋伏下帶有神識的靈器,待自己一腳跨上前……” 他心下一凜,傳音入密道:“翡兒,注意大哥前面的草眾中、有沒有嵇秋行味道的靈器。”小狐貍答應了。 梁風還是不放心,神識往身前幾丈范圍內展開,草叢中眾靈力波動源一一映入腦海,如暗夜明燈一樣清晰——東面一丈余處,地面一尺下方有一只培元五品的巨云蟻,西面五尺余處有只培元三品的靈蚱蜢隱藏在草叢中…… “前方一丈處,那里不是靈力波動,是什么?……那是一團神識?!附著在一件攻擊靈器上的神識!”感覺到埋伏在前面路上的那團神識,他神色不動,似乎毫無覺察一般的步步進逼。 嵇秋行依然絮絮叨叨的說著威脅、引誘或討好的話,同時一步步退后。 梁風逐漸地靠近那銀鵬鳥羽翎處,見到嵇秋行眼睛深處閃過的一絲喜色,心下冷笑一聲,喝道:“嵇秋行,那羽翎是你扔在那草叢中的?哈哈哈,大爺我笑納了!”…… —— 那神識小人兒被煉化,嵇秋行一副神魂受重創的樣子,梁風見機不可失,大喝道:“死!”銀鵬鳥羽翎化做一道銀光激射而去。 銀光毫無阻擋,從嵇秋行的胸口穿入,又從他背后穿出,帶出一蓬絢麗的血花。 嵇秋行身子一震,似乎從迷茫中清醒過來——他低頭看了看胸口的血洞,一臉的不能致信,喃喃道:“我要死了嗎?不,不,不!我身為豪門子弟,又資質出眾,怎么會死?怎么……怎么會死!死!……”他搖晃了幾下,倒臥在地。 第59章 嵇秋蓉之死 梁風又發出一支靈力飛劍將嵇秋行的腦袋切飛,低聲道:“你不是要殺我的小狐貍嗎?你不是要慢慢玩死我嗎?” 嵇秋行一死,他的那兩只靈獸的神魂也受重創,從半空中一頭栽在地上,摔得羽毛血肉飛濺。兩只青翼隼更不客氣,追上前去幾個風刃就切斷了兩只靈獸的脖子。 隼大爺興奮叫道:“小白臉大爺,小白臉大爺,我們打贏了我們打贏了!” 梁風看了看金天命與嵇秋蓉的戰團,叫道:“打得好!去幫忙你們兒子,把那只五彩鳳紋鸚鵡也干掉。” “好好好,馬上去!大爺我最喜歡干這事了,嗯,一挑一——它一只挑我們一家!”兩只青翼隼疾飛上前,一家子圍攻那只孤單可伶的五彩鳳紋鸚鵡。 嵇秋蓉早已花蓉失色,尖叫道:“你們……你們……兩人圍攻我一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呵呵,誰說我是英雄好漢?梁風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叫道:“金師兄,可要師弟我一起上?” 金天命眼睛一片血紅,叫道:“多謝梁師弟救命之恩!這嵇秋蓉交給師兄我來對付就行。” 梁風點點頭,站在一旁掠陣。 很快,那只孤單可伶的五彩鳳紋鸚鵡就被三只青翼隼圍攻至死。 靈獸死亡,靈獸主人的神魂也受創不輕——嵇秋蓉一聲慘叫,扔掉手里的法器,抱頭蹲在地上,哭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投降,我投降!只要饒我一命,怎么樣都行!” 呵呵,這時候投降?這時候還想活命?梁風暗自冷冷一笑,手一伸,就想發出細小火球把嵇秋蓉打死。 金天命忙叫道:“慢!梁師弟,嵇秋蓉交給師兄我處理如何?” 半空中的三只青翼隼盤旋在梁風身后,叫道:“大爺,大爺,要不要把這兩只妖獸也全部干掉?”它們的意思就是將金天命和嵇秋蓉全部殺死,將東西全部搶過來。 金天命身體僵了僵,眼睛望向梁風——現在他的靈力所剩無幾,如果梁風真想殺死他,怕也是易如反掌。 梁風喝道:“閉嘴。”三只青翼隼討了個無趣,往樹林里飛去。梁風又朝金天命道:“金師兄,嵇秋蓉雖然美麗,卻絕不可放過。” 金天命點點頭,給嵇秋蓉下了禁忌禁住嵇秋蓉的真元,道:“梁師弟放心,師兄我知道該怎么做,這兩個靈藥皮囊都是師弟你的戰利品。”拿起她的兩個皮囊掂了掂,都扔給了梁風,又‘傳音入密’道:“嵇秋蓉絕不會活著走出秘境的。她要是活著出了秘境,我們師兄弟必會被嵇家逼得死無葬身之地的。梁師弟,還請讓師兄我來處理嵇秋蓉,如何?” 梁風道:“好!金師兄是明白人,想必不會見到美女就腿軟,忘記了危險。”也掂了掂手里的兩個皮囊,隨手拿出一個,扔回給了金天命,又道:“這戰利品也應該有金師兄的一份。” 金天命收下那皮囊,也沒說什么感謝的話,道:“如此,師兄我告辭了!”他讓他的靈獸金斑猴提著昏迷的嵇秋蓉,走了。 梁風看著金天命消失在密林中,回頭將地上的幾具弟子靈獸的尸體燒個干凈,喃喃道:“不管你是豪門弟子還是天靈根弟子,死了,都會化成一團灰灰。”他也帶著小狐貍往密林中走去,那三只青翼隼也跟了上來,在四周打探情況。 在一個樹洞整理下這次殺死嵇秋行的收獲后,他們又朝秘境最中心的方向前進。 路上,小狐貍一臉的興奮,低聲笑道:“大哥,上次打翡兒我的那只長翅雕果然被拔了毛啊,格格格——,可惜沒有烤著吃。” 梁風笑道:“那長翅雕的肉很酸,不好吃,算了。” 小狐貍道:“對對,那肉不好吃。”又笑道:“大哥,我們真的發財了——嵇秋行的皮囊里的東西真不少,單單‘明魂果’就有十二顆,其中青級上品的兩顆,青級中品的三顆,青級下品的七顆。嗯,還有那嵇秋蓉的皮囊也有兩顆青級中品的,四顆青級下品的。” 小狐貍默算下,道:“青級上品的七顆,青級中品的十八顆,青級下品的九顆。”又道:“大哥,青級上品和青級中品的總共二十五顆‘明魂果’都在翡兒我的‘腹中乾坤’中,不過翡兒我感覺那‘腹中乾坤’最多只能再藏五顆靈果了。” 梁風摸摸小狐貍的腦袋,笑道:“能藏三十顆‘明魂果’已經很好了。不然,這些明魂果價值兩三千萬靈石,大哥我帶在身上都膽戰心驚啊。”通常來說,秘境外的那些培元期妖獸、靈獸覺醒‘腹中乾坤’術的很少很少,現在把靈藥藏在小狐貍里的‘腹中乾坤’倒是比較穩妥的地方。 —— 一聲低吼,金天命一泄如注,繃緊的身體軟了下來。他喃喃低語道:“哈哈,哈哈哈!嵇家最年輕美貌的女子也被大爺我上了。” 嵇秋蓉戰栗著身子,清醒了些,帶著些喘息叫道:“師兄,金師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真的!就是出了秘境我什么也不說的。”見金天命一臉的冷漠,又發了一道‘絕不說’的心魔咒,繼續求道:“師兄,不然你在我身上下幾道禁忌,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奴!” 胸前的頂端被金天命用力捏了捏,嵇秋蓉被捏得幾聲尖叫,又喘息道:“師兄,師兄!再來,再來——”她挺起胸膛,不停地在金天命的胸膛上摩擦。 金天命雄風漸起,又一次在嵇秋蓉身上馳騁,低罵道:“你真是一個!” “是,師兄說得是!我就是一個貨,只對師兄你的貨。” 金天命粗壯的手指拂過嵇秋蓉軟弱嬌嫩的脖子,道:“真是舍不得殺你啊!” “那……那不殺就是了。”嵇秋蓉道,臉上努力擠出討好的笑容,見金天命眼睛深處的冷漠,她打了一個寒顫,又道:“金師兄,師妹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何一定要殺我?還有……還有那個梁……梁風師兄,也是要殺我?” 金天命冷哼一聲,道:“大爺我讓你死個明白:你嵇家作惡太多,你作為嵇家的嫡系子弟,坐在家里就能憑空得到高級的功法、靈器,為何?那些可都是其他修士的血脂血膏。所以,你該死!” 身體里感受到深入靈魂的沖擊,心中又強烈感覺到生命快走到了盡頭,嵇秋蓉腦中一片混亂,只喃喃叫道:“不要……不要……” “你嵇家殺人父母,奪人妻女,你說,別人要怎么對付你們嵇家女子?”金天命見嵇秋蓉不停的搖頭,又道:“我妻子雖然賣身‘意猶樓’,但我已繳納足額的靈石包下了她,你們……你們嵇家為何還要欺負她,你的哥哥嵇秋行是第一個,你的堂哥嵇秋河是第二個,還有……還有……”他說不下了,只是猛烈動作,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出心中強烈的屈辱憤恨。 “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大爺我居然還沒死,而你的哥哥嵇秋行卻死了!” “大爺我要濺遍你嵇家每一個女子,你嵇秋蓉,是第一個!” 嵇秋蓉臉色不停變幻,一會兒酸爽的表情,一會兒驚駭欲絕的表情,叫道:“……不要……不要……” 金天命一聲低吼,身子又僵了僵,軟在嵇秋蓉身上。喘息了片刻,他爬起身來,道:“嵇師妹,你真是美麗,比我妻子還美麗,可惜生在了嵇家。下輩子你別托生在嵇家了。” 他盤坐在地,默默運功了片刻,雙手抵在嵇秋蓉胸口,低喝道:“吸!”—— 嵇秋蓉臉上的光澤瞬間暗淡下去,驚叫道:“你……你居然修煉……修煉魔功‘北冥吸元神功’……”她想坐起來,卻一點也沒有力氣,身子動彈不了分毫。漸漸的,她原來豐潤白皙的臉頰干癟了下去,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頭一歪,死了。 金天命眼睛赤紅,又運功片刻,眼睛才恢復如常。他站了起來,對著那干癟的尸體默然片刻,又把那尸體處理完后,轉身疾奔出了洞窟。 第60章 易0恭之死 皇甫玲瓏回頭看了看,見山魃沒有追來,心下松了一口氣,叫道:“迅兒,剛才那顆青級上品‘明魂果’沒有丟吧?” 緊緊跟在她身后的那迅雷豹答道:“沒有丟,這么寶貝的東西怎么會丟?” 皇甫玲瓏微嘆了口氣,道:“唉,此次我們運氣不怎么樣,到現在只得到兩顆青級上品的,藍級下品的連影子都沒見著。這下我們的明魂果可能連哥哥的零頭都夠不上。” 她想起自己還欠著東岐門梁風兩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并且信物是母親給的玉簪,心中就更是不爽,暗罵道:“小賊!乘人之危!” 罵過之后,又拿出那裝有‘碧紋玉睛珠’的瓶子看了看,暗道:“這‘碧紋玉睛珠’果然是解毒圣物,當時自己中得那‘百媚情花蛛毒’已深,若沒有這‘碧紋玉睛珠’,單靠‘卻邪丹’,這時自己怕也堅持不住了吧?” 這么一想,她心底深處又有點感激梁風,覺得他還是相當的克制和有分寸——在當時自己必需‘碧紋玉睛珠’的時候,交易的價格雖然高了點,但絕對不算離譜。 又往秘境中心前進了一段距離,皇甫玲瓏停在了一個水潭邊,往四周看了看,笑道:“迅兒,你說那道小瀑布的背后有沒有洞穴?”她發現明魂果喜歡長在陰暗潮濕又靈氣濃郁之處,而這瀑布后如果有洞穴,正是非常合適的地方。 那迅雷豹應道:“看下就知道了。”它跑到水潭邊上瀑布下方,低吼一聲,發出一顆碩大的雷球——雷球迎著瀑布而上,化做一片雷花托住了瀑布,瀑布就像斷了一樣,露出背后的巖壁。 目光只是一掃,迅雷豹就看清了巖壁上分布的幾個洞穴,它又高高躍起,目光再掃下洞穴里面的情況,叫道:“主人主人,有個洞穴比較深,看不清里面的東西。” 雷球化成的雷花托盤消失了,瀑布又遮住了巖壁。 皇甫玲瓏決定進那洞窟里一看究竟,進去之前她又細致地四周觀察下,她可不想自己在跟護藥妖獸打斗時被別人伏擊—— 天空中,兩只閃電鳶呈鉗狀前進,看到自己后,一只叫了一聲,盤旋落入密林中。 皇甫玲瓏心中一動,大喝道:“出來!是個爺們就不要偷偷摸摸的。” 一聲長笑聲響起,一道人影從密林中走了出來,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在這里遇見了皇甫師妹,真是幸事。” 皇甫玲瓏看清來人后,眼睛一縮,道:“原來是蘆山門的易千恭師兄當面,幸會幸會!”她心中有點擔心,剛才看到的那兩只閃電鳶都是易千恭的靈獸?難道他和自己的哥哥一樣,神魂格外強壯,又有秘法鍛煉神魂,于是在培元期就有了神識,所以能控制兩只靈獸? “如此,自己當盡快退去。”她暗自思量,笑道:“我哥哥正在附近,等下他來了,你們這兩位培元期戰力榜前兩位的豪杰正好親近親近。” 易千恭眼睛一縮,轉了轉,又松了口氣,道:“皇甫師妹,前幾年見過你一面,現在倒出落的越發美麗了,師兄我心動不已啊。”又笑道:“皇甫師妹不僅美麗,還聰慧的很啊:你的哥哥皇甫黯然少掌門師兄我已經見過了,可不在這附近,師妹你就不要騙我了,哈哈——” 皇甫玲瓏臉色微變,道:“哦?那師妹我就不打攪易師兄你找靈藥了,告辭!” 易千恭叫道:“慢慢!師兄我正想和師妹你談談心,你怎么就要走了?”他見皇甫玲瓏頭也不回的往前奔,喝道:“站住,你走不了了!”他一揮手,一只閃電鳶疾飛上前,擋住皇甫玲瓏的去路。 皇甫玲瓏被閃電鳶糾纏,跑不快,索性站住了,大喝道:“易千恭,你可想清楚了,你們蘆山門要與我天青門為敵嗎?” 易千恭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道:“皇甫師妹,師兄我只是想和你談心,你如此不給面子、不懂禮數,師兄我現在要替你們天青門的長輩教訓教訓你。” 皇甫玲瓏喝道:“一派胡言!偽君子!我們手下見真章。”她不再廢話,與自己的靈獸迅雷豹發起攻擊。 易千恭祭出自己的靈器靈符等,與皇甫玲瓏戰成一團。 來來回回較量了十幾回合,皇甫玲瓏見已方雖然稍處下風,但易千恭要打敗自己也沒那么容易,至少要較量幾百個回合,直到某一方的靈力耗光為止。她叫道:“易千恭,還有的后手都拿出來,不然你如何能打敗我?” 易千恭笑道:“哈哈,皇甫師妹等不及了是不?大爺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后手!”他呼喚一聲,一只體型更大的閃電鳶從樹林中飛起,加入戰團,不停地朝皇甫玲瓏發出一道道犀利的閃電攻擊。 頓時,皇甫玲瓏的壓力大增,色變道:“你……你怎么有兩只靈獸?”雖然心中猜測易千恭有兩只靈獸,但真見到易千恭有兩只實力都很強悍的閃電鳶靈獸時,她還是異常心驚。 易千恭笑道:“皇甫師妹,只要你投降,師兄我就告訴你有兩只靈獸的原因。”他的目光掠過皇甫玲瓏嬌艷異常的容顏,挺拔的胸膛,纖細的腰肢,不由地咽了口唾液。 看到易千恭淫邪的目光,皇甫玲瓏心中厭惡,喝道:“做夢!易千恭,像你這樣的畜生居然還不死,真是老天無眼。” 易千恭冷笑道:“大爺我是畜生?哈哈哈,等下你就會渾身赤裸的躺著地上,求著大爺我寵幸你。” 一邊對打一邊對罵,來來回回打了幾十個回合,皇甫玲瓏的形勢越發不妙,已經少有反擊,只有防守了。她心中大急,如果再沒想出辦法的話,今日真是只有自裁一條路可走了。 可是,在實力明顯的差距之下,對手也狡猾非常,哪有什么妙計可想。 皇甫玲瓏香汗淋漓,叫道:“易師兄,師妹我交出所有靈藥,讓我離開如何?” 易千恭笑道:“好,那你先將皮囊扔過來。” 皇甫玲瓏絕不相信易千恭會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己,又叫道:“那你發個心魔咒。” 易千恭笑道:“發什么心魔咒?師妹你還不相信師兄我?” 皇甫玲瓏的形勢已經岌岌可危,叫道:“我會毀掉全部靈藥,然后再自裁。你什么也得不到!” 易千恭的攻擊更加犀利,冷笑道:“你敢自裁,大爺我就讓靈獸女干你的尸體!” 皇甫玲瓏花容慘淡,大叫道:“你這個畜生!易千恭,你連畜生也不如!”她被打得連毀掉靈藥也做不到。 她的目光四處掃描,念頭閃過:“也許這就是自己能看到外面世界的最后一眼。……梁風師兄,你那兩顆明魂果本小姐怕是還不了。”不知為何,此時她想到的卻是欠梁風的兩顆明魂果。 目光掠過,皇甫玲瓏突然看見遠處的密林邊緣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大叫道:“梁師兄,梁師兄。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易千恭扭頭看了一眼,笑道:“哈哈,東岐門的弟子,來了也不是送死?再說他離得那么遠,能救得了你?”他的攻擊依然凌厲異常。 皇甫玲瓏靈力即將告竭,正想施展‘人魔解體神功’,就看見三道青影疾撲過來,幾道風刃朝易千恭激射而去。她壓力頓時一輕,連忙又從皮囊中掏出一疊防御攻擊靈符——使用靈符防守攻擊消耗的靈力很少,很適合她目前的情形。 美貌異常的皇甫玲瓏馬上就要被自己俘虜了,可這事卻被三只青翼隼硬生生給破壞了,易千恭大怒,喝道:“滾開滾開!”一道銀光來來回回得激射,卻被飛得飛快的青翼隼輕易得躲了過去。 易千恭見自己的攻擊對青翼隼威脅不大,叫喚了一聲,兩只閃電鳶朝三只青翼隼迎了上去。他又見梁風逼了上來,大喝道:“快滾!別過來找死!” 聽了這話,梁風心中冷笑下,暗道:“看來你是與嵇秋行一樣的貨色。也不知是誰找死!”原來他只想阻擋易千恭殺皇甫玲瓏,現在卻想殺死他。 他冷漠地看了易千恭一眼,大喝一聲,發出與翡兒運轉‘嫁衣功’合力的銳利一擊——一道銀光激射而去,帶著尖銳的呼嘯聲。 “啪”的一聲,防御靈器破碎。 那銀光透過防御靈器,又穿過沒有金剛符靈力罩防守的易千恭的肩膀,帶出一蓬血花后,回旋飛了回去。 易千恭怎么也想不到東岐門一個無名弟子居然能發出如此銳利的一擊,一時大意,就受了不輕的傷。他大叫道:“哪位師兄當面?請賜教!” 梁風發起猛烈進攻,又見三只青翼隼對付兩只閃電鳶雖占上風,卻無法一擊致命,就招呼一只青翼隼來助攻。片刻時間就把久戰之后的易千恭打得臉如土色。 易千恭大叫道:“對面的師兄,我交出所有靈藥,你放我走如何?” 話音剛落,皇甫玲瓏就搶先大叫道:“梁師兄,不能放過他,他是蘆山門少掌門,放過他你就后患無窮了。” 梁風點點頭,攻擊得越發猛烈。幾個回合后,他發出一道細小火球,一個拐彎,繞過易千恭防守不是那么靈活的防御靈器后,射入易千恭的一只眼睛。 易千恭連慘叫也來不及發出,只是抬起一只手,指著梁風的方向,抖了抖,又垂了下去。他晃悠悠地往后挪去,身子搖晃幾下撲倒在地。 梁風怕他沒死透,又一支靈力飛劍割去他的腦袋后,才完全放心。 第61章 騎白玉馬的小女孩 易千恭一死,一只閃電鳶一聲慘叫,跌落在地,摔得半死,又被皇甫玲瓏的靈力飛劍砍斷了腦袋。 另一只閃電鳶卻沒有受到影響,它哀鳴一聲,想要飛走,卻被三只青翼隼團團圍住,最后被圍攻致死。 梁風將尸首血跡全部燒成灰灰后,才讓小狐貍上前收拾易千恭的皮囊。 小狐貍一臉喜色地將皮囊交給梁風,低聲道:“大哥,我們這次是真的發財了!” 梁風點點頭,從皮囊中掏出幾塊烤好的蛇肉扔給三只青翼隼吃,笑道:“干得不錯,大爺我挺滿意的。” 那只隼大爺聽了一臉喜色,叫道:“小白臉大爺,那邊還有只美貌的母妖獸,要不要抓來給你玩玩?嗯嗯,我看見好幾次了,像你這樣的大爺都是抓只母妖獸,然后跑進洞里去玩。” 聽了這話,皇甫玲瓏臉色大變,她雖然疲倦欲死,依然奮力站了起來,道:“梁……梁師兄,你也要行那……行那畜生之事嗎?”她目光盈盈地盯著梁風看。 梁風對那隼大爺大喝道:“閉嘴!再胡說八道扣掉一顆‘破障丹’!” 隼大爺縮了縮腦袋,嘟囔道:“怪了怪了,小白臉大爺和其他大爺好像不太一樣,不喜歡玩母妖獸……” 梁風聽了哭笑不得,不理青翼隼,對皇甫玲瓏道:“皇甫師姐請放心,師弟我絕不會做那強迫之事。那事總得兩廂情愿才美好不是?” 他又走到那水潭邊,對著瀑布看,看了片刻,叫道:“翡兒,過來看看。”他也發覺那明魂果喜歡長在陰冷潮濕靈氣濃郁之地,這瀑布水潭處靈氣濃郁異常,如果瀑布后有洞穴,正是明魂果生長的好地方。 小狐貍跑到他身邊四處嗅了嗅,低聲道:“大哥,好像有些明魂果的味道,太淡了,不知道哪里傳來的。” 梁風點了點頭,又叫道:“隼大爺,過來。你先從瀑布后面飛過查看一番,看看瀑布后面有沒洞穴什么的。小心一點。” 很快,隼大爺就來報告說那瀑布后面有幾個洞穴,有一個大洞穴好像有香味飄出來,其他幾個小洞穴空蕩蕩的。 梁風又讓隼夫人駝著翡兒從那瀑布后飛過,讓翡兒聞聞看那香味是什么香味。 小狐貍身姿輕盈,隼夫人雖然體型不大,但駝著小狐貍卻是不費多少力。飛過瀑布之后,小狐貍‘傳音入密’道:“大哥大哥!那洞里的香味正是明魂果的香味,比青級上品的還中正醇厚。” 比青級上品的還中正醇厚?!那是什么品級?定然是藍級的!即使藍級下品的,一顆的價值也在十顆青級上品‘明魂果’之上。 梁風考慮了片刻,決定往那洞穴一探究竟——現在他靈符靈器充盈,解毒療傷的靈丹也很多,還有三只青翼隼保鏢,在這秘境里,可與匹敵的對手真的不多,比如剛才那十大門派排名第二的蘆山門的少掌門易千恭,就被他輕易解決了。如此條件,又有大利在前,如果還畏縮不前,失去了這機會,下次可再沒有進秘境的機會了。 他準備了一番,又對靠坐在石塊邊的皇甫玲瓏道:“皇甫師姐,師弟我要往那瀑布后的洞穴一探。這里不甚隱蔽,你還是另找個地方休息吧。”他知道皇甫玲瓏如驚弓之鳥,也不靠近她,只遠遠的對她說。 皇甫玲瓏吃了幾顆靈藥,恢復了些精神靈力,笑道:“梁師兄你盡管去,我自會安排。” 梁風摸了摸皮囊,拿出兩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放在地上,道:“剛才的戰利品,應該也分些給皇甫師姐你。” 皇甫玲瓏嘴唇動了動,停了一會兒,才道:“謝謝!”她的眼睛中似乎閃著淚花。 —— 從瀑布下方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爬了十幾丈,梁風輕輕一躍,就到了那最大的洞窟口。 一陣淡淡悠遠的香味襲來,梁風頓時精神一振,暗道這香味果然比青級上品明魂果的還要中正醇厚。他摸出一疊靈符,也祭出皮囊里最好的防守攻擊靈器,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洞窟地面上是一層一尺多高的清水,洞壁上是厚厚的綠苔蘚,洞頂偶爾有塊巨石垂下,堵住大半個洞窟。 沿著唯一的通道曲曲折折地走了幾十丈,香味越來越濃郁。梁風低聲問道:“翡兒,有沒有聞道什么異常的味道?”小狐貍搖搖頭。 三只青翼隼耐不住這樣慢悠悠得飛,朝梁風叫了一聲,往前直飛而去。片刻后,它們又飛了回來,叫道:“大爺大爺,那邊有個出口,出口那里能看見一座紅雪覆蓋的山峰。我們快走快走,那紅雪山上住著一位很厲害的小大王!” 梁風隨口應道:“知道了。”他站在一洼水坑旁,對著一棵一丈余高、通體碧綠的樹,樹上有顆晃悠悠的,閃著藍色幽光,不時升騰起一股淡紫色的氤氳之氣的‘明魂果’,喃喃道:“這就是藍級下品‘明魂果’?” 三只青翼隼不停催促道:“大爺大爺,快走啊!那個小大王要是來了,我們就不妙了。” 梁風笑道:“在這秘境里,不論妖獸修士,都是培元期修為,哪只妖獸能讓你們怕成這樣?”嘴里這么說,心中還是提高了警惕——這藍級下品的‘明魂果’附近居然沒有護藥的妖獸,相當奇怪啊,自己還是盡快離開這里為妙。 他上前用玉刀砍斷明魂果的果蒂,將那‘明魂果’遞給小狐貍,道:“翡兒,這‘明魂果’放在你的‘腹中乾坤’中。”小狐貍答應一聲,囫圇吞下那‘明魂果’。 梁風叫道:“撤退!”東西到手,他不想再冒險了—— 既然那紅雪山的小大王能讓青翼隼一家怕成那樣,自己還是不去惹為妙。至于紅雪山是什么樣,他也不想去看,有了前世的記憶,他知道很多時候好奇會害死人的,現在他秘境試煉的收獲已經非常豐厚,沒必要節外生枝。 “慢!”一聲清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梁風扭頭一看,呆了呆,叫道:“小朋友,你是叫我?” 對面幾丈處,是一個只有不到一尺的小女孩騎在一只袖珍的白玉馬上,那小女孩身穿淡紫色藕裝,看面容是七八歲模樣,長得粉妝玉琢,相當的可愛,只是她露出的手臂等處的皮膚都是白嫩中帶有淡淡紫色,有點像被凍壞了的樣子。 小狐貍鼻子用力嗅了嗅,朝梁風‘傳音入密’道:“大哥,這小女孩身上有濃郁的‘天靈參’的味道,是不是‘天靈參’成精了?” “不錯,本姑娘的本體就是一株九葉‘天靈參’。你這小狐貍還挺聰明的,本姑娘喜歡!”那袖珍小女孩笑道。 梁風臉色一變,成精的‘天靈參’?據說只有紫級靈藥才會化形,難道眼前的這淡紫小女孩就是一紫級靈藥? 小狐貍臉色也是一變,驚叫道:“你……你……怎么聽得到‘傳音入密’的話?” “格格格,本姑娘當然聽得到了。小狐貍,留在這里陪本姑娘玩,好不好?”那淡紫小女孩笑道,“呆在本姑娘身邊,修煉速度可是很快的哦,不超過十年,你就能修煉到入道六品的真元水平,到時本姑娘再給你一顆藍級下品的‘明魂果’吃,你出了秘境,不出三個月就能順利進階到真正的入道六品。” 小狐貍一口拒絕,“不行,翡兒我要跟著我大哥。” 淡紫小女孩冷笑道:“真不愿意?你還不知道吧?這秘境里的眾多妖獸都是求著要當本姑娘的保鏢,就想在本姑娘身邊呆上幾日。”又朝三只青翼隼冷笑道:“呵呵呵,你這三只扁毛畜生,還跟秘境的入侵者合作,真是秘境的叛徒,叛徒!” 三只青翼隼一臉土色,叫道:“誤會啊誤會,‘靈參’大王,實在是我們沒有‘破障丹’進階的話就要死了,所以不得不和小白臉大爺合作。” 那淡紫小女孩不理三只青翼隼,又對小狐貍道:“想清楚了沒?只要你留下來陪我玩個幾年,本姑娘就不跟那小白臉妖獸計較了,不然,哼哼哼!” 小狐貍眼睛一轉,道:“那個……那個……,我是我大哥的靈獸,要解除靈獸符咒的話,我大哥的神魂會大為受傷的,你要給我大哥一些補償才是。” 淡紫小女孩笑道:“好,一些神魂創傷嘛,很容易就能恢復,一顆藍級下品的‘明魂果’足夠了。”它尖叫一聲,它身后飛過來兩只小豬大小的烏靈蜂,吐出兩顆閃著‘藍色幽光’的明魂果。 它接著那兩顆明魂果,都扔給小狐貍,道:“你把這靈果交給你大哥,讓他趕快和你解除靈獸咒的關系。” 小狐貍將兩顆藍級下品‘明魂果’全部藏入‘腹中乾坤’中,撲到梁風懷里,叫道:“快走快走,大哥!” 梁風一聲長笑,道:“走!”施展身法全力往外沖去,三只青翼隼比他的速度還快,朝來路疾飛而去。 淡紫小女孩喝道:“你們跑不了的!”她雙手一掐法訣,喝道:“起!”—— 地下傳來沉悶的轟隆聲,梁風所處的地上突然升起十幾根大小不一的石柱,一片土黃色的霧氣籠罩在那片區域。 第62章 騙得好 她又大叫道:“小狐貍,本姑娘這么喜歡你,還送你明魂果,你居然騙了我!哼哼哼,本姑娘很生氣,后果很嚴重——等下待本姑娘抓住你之后,就把你送給一只又丑又老的癩狐當老婆去。” 那土黃色霧氣籠罩的陣中傳來小狐貍的叫聲:“靈參姐姐,誤會誤會啊!剛才是我大哥解除‘靈獸符咒’有誤,把我吸了過去。我大哥受傷了,我也沒有跑啊。” 淡紫小女孩跳上空中,朝陣中看了一眼——那厚厚的土黃色霧氣似乎不能阻擋她的目光,陣中的情況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叫道:“小狐貍,你又來騙本姑娘!你大哥現在好好的,一點神魂都沒受傷。哼哼哼,本姑娘要給點顏色讓你們瞧瞧!”她又一掐訣,地下又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又叫道:“小狐貍,現在你投降的話,本姑娘饒你不死!不然,本姑娘運轉五行石柱陣把你們全部壓成肉醬。” 等了片刻,陣中依然寂寞無聲。 淡紫小女孩喃喃道:“難道這就被壓成肉醬了?不會啊。”她又跳上空中一看,陣中空無一人,連三只青翼隼也不見了蹤跡。 “啊?那小白臉妖獸居然能破本姑娘的五行石柱陣?!”淡紫小女孩驚訝一下,又一掐訣,自己和騎著的白玉小馬化作一道黃光,消失在洞壁上的巖石縫里。 —— 梁風他們從五行石柱陣中脫身而出后,朝三只青翼隼和小狐貍打個手勢,一起朝來路狂奔而去。 知道那小女孩是紫級靈藥‘天靈參’化形的精怪后,他就大打退堂鼓——在秘境外,紫級靈藥化形的精怪最少也有金丹后期的修為,那小女孩在這秘境里被壓制,雖然真元的修為也只有培元九品,但想必另有神通,自己只是個貨真價實的培元期弟子,還是不去惹她為妙。 才跑了幾丈,梁風突然感覺右邊洞壁上有股殺機傳來——他大喝一聲,全力施展,一道烏光朝那神識感應到殺機的巖壁激射而去——“啪”的一聲悶響,烏玉刺才刺入巖壁不到三寸就倒飛掉落在地。 從洞壁巖縫中飛出一道黃光,化作騎著白玉馬的小女孩落在地上,她大聲問道:“你怎么發現我的?” 梁風不答,依然朝洞口疾奔,沖出瀑布后,掉落在水潭中。他猛力游了幾下,跳上岸,回頭望著那洞口的地方,全神戒備。率先飛出洞的三只青翼隼早已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戒備了片刻不見動靜,梁風緩緩后退,退到密林中后,才松了口氣。 放出靈獸袋中的小狐貍,梁風摸摸小狐貍的腦袋,道:“翡兒,下次可不要貪心,剛才惹怒了‘靈參’大王可真是危險。”又道:“唉,如果有兩顆價值兩千余萬靈石的藍級下品‘明魂果’在面前,大哥我怕也要動心。” 小狐貍笑了笑,道:“大哥,那‘靈參’大王看起來也沒那么厲害,我們兩下就跑出來了。” 梁風搖了搖頭道:“不要輕視那‘靈參’大王,她的‘五行柱陣’還是相當厲害的,如果大哥上次沒有被困在那正逆五行陣中,沒有竭力推導正逆五行陣的各種可能,這次也無法瞬息就解出‘五行柱陣’的生門所在。‘靈參’大王的‘五行柱陣’是變化的,變化之后要重新推算的,大哥我如果沒有在變化之前就解開‘五行柱陣’,那么我們就真會被那石柱 壓成肉醬。” 又道:“‘靈參’大王的潛伏術也非常厲害,居然能潛伏在巖石當中,如果不是大哥我現在的神識越發的強壯,能展開搜索附近的神識靈力波動,那么,‘靈參’大王的一擊就會殺死我們其中的一個。” 小狐貍伸了伸舌頭,又笑道:“大哥,可是那‘靈參’大王要抓翡兒去啊,所以翡兒就順便騙騙她。” 梁風笑道:“騙得好!”小狐貍只一騙,就騙來了兩顆藍級下品的‘明魂果’,價值堪比他們之前的所有靈藥總和的一半以上。 三只青翼隼又出現了,叫道:“小白臉大爺,小白臉大爺,你看秘境試煉都快結束了,你答應我們的‘破障丹’……” 梁風大喝道:“你們這三只扁毛畜生,一點都不講信用!說是當保鏢,怎么自己先跑了?” 隼大爺恬著臉道:“大爺大爺,這實在不能怪我們啊,那‘靈參’大王實在厲害,我們真打不過啊。上次……上次我們要去搶一顆明魂果,結果被她堵在洞里整整關了一個月……”它打了一個寒顫。 三只青翼隼雖然最后一次自己先跑了,不過考慮到前面對付嵇秋行的時候,對付易千恭的時候,都表現不錯,所以梁風也不打算賴掉出了秘境就不值幾塊靈石的下品‘破障丹’,再說他也無法帶靈丹出去。 他故作嚴肅道:“好,這次大爺我原諒了你們,記得不要有下次。” 他拿出一瓶好幾顆的破障丹,又拿出另外好幾個古樸丹爐,還有藏丹爐的地圖,接著道:“嗯,這是‘破障丹’,這是丹爐,這是地圖。如果你們進階入道期出了秘境,一定要記得把丹爐埋在地圖上標記的山峰之巔,旁邊立塊大石,畫上你們的尾巴當記號。這次可不能爽約,你們也是發過心魔咒的。” 三只青翼隼見到滿滿一瓶的破障丹,大喜,點頭如小雞啄米,連聲答道:“不會不會,絕不會有下次。”又道:“好的好的,絕不敢忘。”它們將丹爐、裝靈丹的玉瓶裝入‘腹中乾坤’,飛走了。 梁風計算下時辰,又看看天空中的兩個太陽,道:“翡兒,還有兩個多時辰,我們整理下東西,不能帶出秘境的、有后患的東西全部處理掉。” 他找了個隱蔽的樹洞,將皮囊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先那些地圖、制作靈符的獸皮之類的全部扔到洞旮旯去。又將十幾件不是自己的天然靈器一件件的插入樹干中,再把裝有靈丹的瓶子也放在地上,之后將一疊靈符也全放在一個凹坑中,暗道:“這里是秘境中心區域,想必到這里的弟子都有不少的靈丹靈符,就是得到自己留在這里的東西也沒多大用處。” 他又檢查了一遍,確認身上沒有任何違反秘境規則的物品后,才開始整理靈藥——首先整理得是小狐貍‘腹中乾坤’中的靈藥,它的‘腹中乾坤’原來藏了七顆青級上品、十八顆青級中品的靈藥,殺死易千恭后又得到了三顆青級上品、五顆青級中品、十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它的‘腹中乾坤’就變成了十顆青級上品、二十顆青級中品了。 待從瀑布后的洞窟里摘得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和從‘靈參’大王手里騙到兩顆藍級下品‘明魂果’后,小狐貍的‘腹中乾坤’里的靈藥變成了三顆藍級下品‘明魂果’和十顆青級上品、十七顆青級中品‘明魂果’。 除了這些,皮囊里還有六顆青級中品、十九顆青級下品‘明魂果’。 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價值比得上十顆青級上品的,超過一千兩百萬上品靈石,一顆青級下品‘明魂果’價值為三十萬上品靈石以上,大約為青級中品的一半,這么算來,這些‘明魂果’的總價值超過六千五百萬上品靈石。 除了‘明魂果’之外,還有諸如‘冰靈紅蓮、靈脂藤、隱藏花、長青櫻’等青級中下品的靈藥五十余株,綠級靈藥若干,總共的價值也有大幾百萬靈石。 清點完所有靈藥,梁風呆了良久,這……這……也太多點啊!想起就在幾年之前,自己為了兩千靈石的報名費盡了心機,現在,卻為了身上帶了太多的財物而擔心。 “還好翡兒學會了‘腹中乾坤術’,藏起來了近六千萬價值的‘明魂果’。可是,自己皮囊里的靈藥還是相當多,價值還有一千五百萬,怎么才能再隱藏起來些呢?”他想了想,問道:“翡兒,你從那九尾靈狐學到的‘腹中乾坤’是怎么回事,給大哥說說?” 小狐貍解釋了一番,原來也不是多高深的法術——據說每只妖獸腹中都有個類似儲物袋的空間,不同類型、不同天賦的妖獸的初始儲物空間有大有小,通常在進階入道期就自動覺醒‘腹中乾坤術’,能使用靈力構建一穩定的空間。 梁風聽了點點頭,暗道這個世界的造物主相當公平啊,低階妖獸的智慧比不上修士,沒有對應的修煉功法,但它們的修煉資質普遍比修士好,單靠本能修煉,進階的速度概率也不比修士低多少;再者,低階妖獸不會煉制儲物袋,卻本身就有儲物空間。 心中突然一動,他問道:“翡兒,你的那‘腹中乾坤’的空間是什么形狀的?” 小狐貍答道:“是個長寬高都不同的矩形,嗯,那狐二娘說她的空間就是這樣的,所以翡兒我也學它的。” 梁風想了想,又從樹洞中探出頭看看天空的太陽,計算下時間還足夠,笑道:“翡兒,你把‘腹中乾坤’的靈藥全部吐出來,然后按照球形構建空間,那樣,使用同樣多的靈力情況下,空間可能更大些,并且更穩固。” 小狐貍思考了下,叫道:“對啊對啊,把空間構建成球形的話,每處使用的靈力都一樣,簡單又對稱,應該比那矩形好構建多了。”它吐出所有的‘明魂果’,開始重構‘腹中乾坤’—— 球形空間實在比矩形空間簡單太多,它片刻間就構建完成,叫道:“大哥,空間好像大了不少,感覺也穩固很多。” 梁風取出許多株綠級靈藥,道:“試試這些靈藥,看能裝幾個。” 小狐貍又將一株株的綠級靈藥藏入‘腹中乾坤’中,共藏了三十八株,比原來的三十顆的多了八株,并且都沒有異常。 梁風高興道:“好好好,這下又可以多放八顆‘明魂果’進去了。” 將三顆藍級下品‘明魂果’和十顆青級上品、二十三顆青級中品、兩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放進小狐貍的‘腹中乾坤’之中后,梁風看了下皮囊里還剩下的十七顆青級下品明魂果,心中一動,又拿兩顆青級下品‘明魂果’從小狐貍的‘腹中乾坤’之中換出兩顆青級中品的——畢竟,皮囊里有十七青級下品‘明魂果’,卻沒有一顆青級中品的,也是相當奇怪的事。 又檢查回想一下沒有什么遺漏的東西后,梁風與小狐貍各吃著一顆綠級上品的靈藥,等待秘境試煉的結束。 第36章 0媚情花蛛 回到迷陣中心的大樹下,梁風小心觀察下四周情景,又叫小狐貍翡兒聞聞是不是有異常的氣味,都沒發現異常。 他朝樹干中間的樹洞輕叫道:“顏師姐——顏師姐——”他剛才出去找符筆符紙的材料,找了一大圈,殺死好幾只妖獸才收集好相關的材料,也費了好幾時辰時間,現在他也需要休息休息,恢復下精神、靈力。 樹洞里的顏雪菲嚶嚀一聲,沒有從樹洞出來。 梁風又叫了幾聲,見顏雪菲沒作聲也沒出洞,暗自奇怪。他躍上樹洞旁的樹枝,彎腰踏進樹洞,笑道:“顏師姐,可是……” 話音未落,一條白花花的身影一把抱住他,柔軟嬌嫩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唇,香舌急促舔著他的嘴唇,迫切的想破關而入。 梁風大吃一驚,念頭一動,一顆火球在指尖生成,就要彈射出去,又忽然感覺白花花的身影就是沒穿衣服的顏雪菲,連忙手指一引,火球換個方向從洞口激射而去。 樹下的小狐貍見到洞口的紅光一閃,叫道:“大哥,什么事?” 梁風艱難放開正吸得津津有味的香舌,扭頭朝樹洞外叫道:“無事,顏師姐中毒了,大哥給她醫下,你小心戒備。” 小狐貍答應了聲。 被小狐貍打斷下,梁風這才感覺顏雪菲身體滾燙,皮膚白皙中帶些玫瑰紅,正是中毒的模樣。他猶豫了下,定了定神,放開兩手中那兩只充滿誘力的飽滿溫軟的寶物,又給顏雪菲下了個禁忌,抱著她輕輕放在地上的衣裳處。 躺在地上的顏雪菲眼波流轉,呼吸急促,櫻口微張,喃喃低語道:“師兄……師兄……快來,快來啊……,快來啊!”她的‘天魔魅惑術’似乎正全力運轉,單單臉上那欲迎還拒、熱切又羞澀的表情就讓人綺念橫生,更別說還有那嬌柔入骨的噥噥軟語聲。 梁風的目光似乎被她的目光粘住了一般,停在她的臉上,余光處也是美不勝收的峰巒疊嶂的美景,他往前挪了下,慢慢地蹲下身,兩手伸向那兩只顫巍巍的大白兔—— ‘叮’地一聲輕響,腰間插袋中的兩件天然靈器銀羽翎與烏玉刺碰撞了下—— 梁風一震,迅速站了起來,暗道:“好險啊,顏師姐的‘天魔魅惑術’真是厲害,自己不知不覺就被魅惑了——”又想:“難道不是自己故意被魅惑的?不,不,絕對不是故意被魅惑!大爺我怎么可能是那乘人之危的小人?” 他的目光又在峰巒疊嶂的美景間來回巡視了幾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暗道:“顏師姐,你的運氣真不錯啊——師兄我才得到的解毒圣品‘紅玉莽珠’,你就中了百媚情花蛛毒。你若早幾個時辰中了這毒,師兄我真得只能‘挺槍上馬’送你一程了。” 百媚情花蛛是種相當常見的毒蛛,并且品級不高,通常只有培元四五品,但這情花蛛卻相當能隱蔽行蹤,蛛毒是強烈的媚藥,若是女修士中了這蛛毒,沒有中品‘卻邪丹’解藥的話,與雄性配合只能緩解藥性,最后十有八九會變成花癡。 既然決定了當個不乘人之危的人,梁風彎腰走出樹洞,叫道:“翡兒,去前面的小溪弄些水來。”小狐貍聽了摘了片藕葉弄成一個大大的葉杯,端來一杯清澈的溪水。 梁風又弄了一個小葉杯,道:“翡兒不用這么多,這小半杯就好。”倒了小半杯水,他將那‘紅玉莽珠’泡在小葉杯的水里,片刻后,杯中水變得稠了點,似乎帶點晶瑩的紅絲。 梁風又把‘紅玉莽珠’裝入小玉瓶中,端著那杯水給樹洞中的顏雪菲喂下。只過了片刻,顏雪菲的呼吸平穩了許多,肌膚上玫瑰色也淡了許多,梁風知道這‘紅玉莽珠’真得對百媚情花蛛毒有效,就解開顏雪菲的禁忌,退出樹洞。 良久,顏雪菲才穿戴整齊的跳出樹洞。她上前幾步,拜倒在地,輕聲道:“多謝師兄救命之恩!”又道:“短短一日,師兄已經救了師妹我三次。” 梁風連忙避開道:“顏師姐,快請起!我們是同一組的伙伴,理當互相守護才是。” 顏雪菲又頓了頓頭,道:“師兄大恩,師妹我銘記在心!”她站了起來,看向梁風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幽怨,又道:“師兄,雖然師妹我知道自己是蒲柳之姿,師兄你是看不上眼,可那‘天魔魅惑術’是天下有數的‘魅惑術’,師兄你是如何一點都不受‘魅惑術’的影響?” 梁風笑了笑,沒說什么——前世記憶里,比這‘天魔魅惑術’誘惑許多的場景都經歷過不少,‘天魔魅惑術’對自己的影響當然降低了許多,并且雖然顏雪菲很美麗,但師傅柳淡曦比她更勝一籌,看過柳淡曦閉月羞花般的容顏,顏雪菲的吸引力當然沒那么大了。 看到顏雪菲幽怨的眼神,他心中又感嘆下,看來不管是前世的女人還是這世的女人,女人的心思還是差不多,追她追得緊吧,高傲得很、生怕被男人占了便宜,離得遠些吧,又覺得不重視她。 小狐貍看見顏雪菲一副深情款款地看著大哥的樣子,很不爽,用力扒拉梁風的褲腿。 梁風拍了拍小狐貍的腦袋,道:“對了,翡兒,拿兩塊莽肉給顏師姐,顏師姐你還沒吃東西吧?” 顏雪菲點點頭,道:“師兄,還請你叫我師妹吧。”她接過小狐貍給的金黃色莽肉,吃得津津有味。 —— 樹葉厚厚的一層,一腳踩下去會陷到腳脖子。 小狐貍在前開路,梁風第二,他身后跟著顏雪菲,兩人一獸小心翼翼地在云霧繚繞的密林中轉來轉去,慢慢前行。 “師兄,都是師妹我不好,害得我們白白耽誤了兩日時間,什么靈藥都沒采到。”顏雪菲道。 梁風笑道:“別急,還有八日時間,足夠我們采藥了。再說我們現在已經繪制了許多金剛符、飛劍符、神行符,怎么算是耽誤時間呢?嗯,這是磨刀不誤砍柴工。” “師兄,你說你只會‘神行符’,可看你畫的‘飛劍符’,比師妹我畫的成功率高并且威力更大。師兄,想必你‘金剛符’也會繪制,是不是?”顏雪菲一口一個師兄,聲音甜甜的,酥酥的。 梁風道:“唉,使用了兩次‘人魔鍛元功’,實力不足,只好苦練法陣、靈符等技巧了。”昨日顏雪菲的靈氣還未完全恢復,所以‘飛劍符’‘神行符’靈符都是梁風繪制的,顏雪菲只繪制了幾張‘金剛符’。 顏雪菲笑道:“騙人!師兄,兩日前才入秘境的時候,你對付的是那蘆山門的天靈根弟子,看師兄你還占有優勢,而師妹我當時對付的是地靈根弟子,還稍居劣勢,師兄,你這叫實力不足嗎?”她輕笑幾聲,停了下,又扭頭四顧了下,靠近梁風幾步,輕聲道:“師兄,師妹我有個家傳的丹方丹訣,那丹方叫‘滋脈丹’,不僅能修復‘人魔鍛元功’造成的經脈損傷,并且還能更勝一步——漸漸強壯修士的經脈!” “哦?”梁風眉頭一跳,想起在《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中看到過‘滋脈丹’的名字,這‘滋脈丹’按《丹訣總綱》的分級,屬于四級靈丹,是對入道期修士的突破境界有幫助的靈丹,不過這‘滋脈丹’他從來沒聽說過哪里有賣,所以以為這丹已經失傳了。 “師兄,入道期修士的進階,比如從入道初期進階到入道中期,不僅僅要求真元增加,神識強壯,還要求經脈更強壯,能受得了更多真元的更快沖擊而不受傷。通常來說,修士的修為增長,經脈的強韌度自然而然的提高了,但往往提高不到下一個境界要求的那個層次,所以得再用功法或靈丹滋補才是。”顏雪菲解釋道。 “那師兄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滋脈丹’?” 顏雪菲微微一笑,道:“煉制此丹需要許多珍稀的靈藥,并且煉制困難異常,據師妹我所知,東岐門內能煉成此丹的不過兩三人,并且成丹率通常只有一兩成,所以師兄你沒聽過這丹也是正常。” 聽了這話,梁風有點好奇顏雪菲的家世,問道:“顏師妹,你家長輩在哪里高就?”因為顏雪菲的堅持,他現在也稱她師妹了。 顏雪菲又一笑道:“我家長輩甚是平凡,沒什么高就不高就的。”又問道:“師兄,你家長輩在哪高就?” 梁風臉色一黯,道:“我就是我家了。”他想起小時候的事——病床上的母親舉起瘦骨嶙峋的手,說:風兒,快去讀書……,再后來,母親死了,自己就成了姜家莊一名藥童。 顏雪菲沉默了下,道:“師兄……,對不起,師妹我不該問的。”她的聲音格外溫柔。 梁風擺擺手,臉色恢復正常,道:“嘿嘿,沒什么不該問。” 顏雪菲遞給一張寫滿字的獸皮給梁風,道:“師兄,這是‘滋脈丹’的丹方丹訣,有空你學學看……,師妹我在東岐門里還剩兩顆‘滋脈丹’,到時回去了,再送一顆給師兄你。” 梁風接過獸皮,掃了一眼放在皮囊中,道:“謝謝顏師妹!這丹方丹訣正是師兄我需要的。”他沒有矯情,爽快地收下禮物。 第63章 試煉圓滿結束 一陣天旋地轉—— 梁風再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周圍的靈氣沒有那么濃郁了。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被傳送到秘境之外了——感覺到許多道銳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又聽到附近不少弟子沉睡之中的平穩呼吸聲,他眼皮動了動,依然閉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周圍不少弟子醒來站起來后,他才站起來,走回自己東岐門弟子所在的位置。 “看見我二弟嵇秋義沒?看見我五弟嵇秋行沒?”一個弟子站在隊首,擋住每一個歸隊的弟子,急切問道。 梁風認識那弟子,那弟子就是嵇家五小龍之首的嵇秋仁。他心中一凜,暗自警惕:“現在已經在秘境外了,對上嵇家的入道期、金丹期修士,自己依然只是螻蟻而已。”他木然搖搖頭,過來。 目光掃過,東岐門原來有四百余名的試煉弟子現在少了一大半,只有一百多名的樣子,在其中,他看見了顏雪菲、金天命、葉云茹、閻白風等熟悉的面容, 不過更多的是,原來許多熟悉不熟悉的面孔都消失了,比如當日抽簽組隊前,拿出祖傳秘籍《三角形述論》向梁風炫耀的秦姓弟子,比如同門師姐李云晴,他還清晰記得當日向她借靈石時,她在院子里擺弄花草,那時她身穿著鵝黃色法袍,法袍被凌冽的山風吹得貼緊身軀,露出動人的曲線。 “李云晴師姐果然死了,是如王真辰所說,她真的被葉云茹所殺嗎?……”朝邊上隊伍中的金天命、顏雪菲微微點點頭,他繼續往隊伍的后面走去,暗道:“看顏師妹的神色,不像是大有收獲的樣子,不過能從秘境中安全出來,本身就是最大的收獲了。” 又想:“想必像自己這樣大獲豐收的試煉弟子應該不多吧?嗯,自己不能在神情上露出一絲端倪,應該‘忘’掉豐收這件事……” 他站在位置上冥想了片刻,就將那秘境中靈藥大豐收的事給‘忘’得一干二靜——他才學會這快速‘忘記’的技能不久—— 最近神識越發的強大,他才發現自己的前世記憶區就像電腦中文件夾一樣,點開,才能看到文件夾里面的東西,不點開,在腦中好像就只是一點而已。他快速‘忘記’的技能就是能把相關記憶打包放到前世的記憶區中,然后再關閉記憶區,如此,沒有打開那個前世記憶區的話,他自己也相信這次秘境之旅自己的收獲也就皮囊里那些東西。 待所有出現在傳送陣中的弟子都回到自己門派的隊伍后,原來主持開啟秘境的那中年修士又凌空站在眾弟子前方不遠處,說了幾句開場白后,大聲宣布:“現在宣布這次秘境試煉的十大門派新排名——” “十大門派第一名天青門,第二名蘆山門,第三名萬靈門……,第八名東岐門,第九名鳳棲門,第十名云方門。下次秘境試煉的弟子名額的多寡依然是依據門派排名的高低來分配的。” 宣布完名次后,他又道:“……,總之,經過各院門弟子的共同努力,這次試煉非常成功!這是一場勝利的試煉!這是一次完美的試煉!現在,本長老宣布,這次秘境試煉圓滿結束!”眾人齊聲歡呼,聲響震天。 梁風聽了,嘴角露出一絲譏笑——秘境試煉,不管死了多少弟子,都是圓滿結束的! —— 皇甫玲瓏一把抱住哥哥皇甫黯然,叫道:“哥——”不由的留下兩行淚水。 皇甫黯然輕輕拍拍妹妹的背部,笑問道:“阿瓏,怎么啦?可是秘境之旅太平淡了?還是秘境中收獲不多?沒關系的,你知道掌門爺爺不會怪你,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 皇甫玲瓏擦去淚痕,道:“怎么會太平淡?太刺激了。哥——”她本來想和哥哥說說那東岐門梁風幫助自己的事,想了想,又有點不好意思說了。 “什么事?……咦,阿瓏,你頭上母親給的那玉簪怎么不見了?我記得你進入秘境的時候還有的。”皇甫黯然問道。 皇甫玲瓏心中念頭一轉,道:“丟了。” 皇甫黯然目露疑色,頭上的玉簪怎么會丟?除非是情況非常緊急,被飛禽的爪子給抓走了。他焦急問道:“阿瓏,是不是在秘境中碰到危險了?有沒受傷?” 皇甫玲瓏道:“哥,不要問了,丟了就是丟了。哥,你這次秘境的收獲如何?”她轉為‘傳音入密’。 皇甫黯然也使用‘傳音入密’道:“還行吧,得了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還有五顆青級上品的,十二顆青級中品和十五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又道:“本來可以再加三成收獲的——有一條大魚,沒抓住。” 他又問道:“阿瓏,你的收獲如何?” 皇甫玲瓏道:“我只有四……兩顆青級上品、九顆青級中品、十七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不到哥哥你的一半。”她想起還欠梁風兩顆青級上品‘明魂果’。 皇甫黯然道:“你從秘境中安全返回哥哥我就很高興了,不必在意收獲多少。阿瓏,你看那‘蘆山門’易千恭還沒有從秘境中出來,估計是隕落在秘境中了,也不知是誰殺了他。……哦不,試煉弟子當中應該沒有人能殺得了他,包括我,他一定是被什么困陣或被紅雪山的‘靈參’大王殺死的。” 皇甫玲瓏默然不語。 —— ‘蘆山門’刑堂二長老易南松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從那五座大玉石法陣中搜尋而過,盼望在秘境關閉的最后一刻前有奇跡的出現——自己的侄孫易千恭能出現在那法陣之中。 可直到玉石陣重新被一層輕霧籠罩,也沒再見到任何一人出現那五座玉石法陣之中。 “千恭他沒有從秘境里出來?!他死了?!掌門大哥疼愛非常、寄予厚望的孫子千恭死了,死在了秘境中?!” “自己回去,該如何向大哥開口啊?TMD,千恭,平時看你挺機靈的,這次秘境試煉掌門大哥也給你做了萬全的準備——給你的靈獸閃電鳶本身就實力強悍,并且它的母親是已經被吸入秘境之中的,如此,你到了秘境中就非常可能得到另一只閃電鳶妖獸保鏢。就這樣,你怎么還死在秘境里啊?按理說,你作為十大門派培元期弟子戰力榜第二位的弟子,就是碰到培元期弟子第一人——天青院的皇甫黯然,你也能勢均力敵,要退走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唉——,唉——,這下讓叔祖我怎么向大哥說起這事呢?”他心中有事,連十大門派的最新排位也不是很在意。 —— 臨上大型颶風舟的時候,云方門這次秘境試煉的首領訓堂堂主封祥掃了眼颶風舟內稀稀落落的試煉歸來弟子,心情沉重了幾分。他皺著眉頭,輕輕嘆了口氣——這次云方門的拍名從第八位掉了兩位,排到了榜尾,回去該怎么向掌門師兄他們交待呢? “自己當上這法訓堂堂主也有七年了,主持了一次宗門培元期弟子入門丹比大典。是不是那次大典自己收禮收得太狠,以致門內的培元期弟子資質不高、整體實力普遍不濟,所以這次試煉名次才大降倆位?” 這個念頭才閃過,就馬上被否決了:“不是不是,決不是這個原因!雖然自己在招收弟子時也收了點好處,但那些被淘汰的弟子也不比自己點名招入的弟子出色多少,自己只是做了些順水人情而已!” “……這培元期弟子實力不濟主要的原因是我云方門這屆弟子出色的不多,兼之門內資源匱乏、地盤狹小,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上任法訓堂堂主非常不得力等歷史遺留問題。對,對!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這次我云方門名次才下降了些。” “TMD,若還不能在培元期弟子入門丹比大典收些好處,誰要當這個清水衙門般的法訓堂堂主?再說我每次收了好處,也孝敬了不少給掌門師兄你不是?”這么想了一通,他頓時理直氣壯了許多,咳嗽一聲,威嚴的目光掃過颶風舟內的眾試煉弟子,手一揮,喝道:“出發!我們回我大云方門去。” 第46章 李云晴之死 —— 小山谷中,一條小溪從谷底潺潺流淌而過,小溪邊鳥語花香,奇花異草遍地。 鳳棲門的一組弟子個個渾身浴血,不停的后退,漸漸的被逼入小溪中——他們已經全力防守卻依然步步后退。壓著他們打的那組弟子是東岐門掌門孫子、三少杰之一魏陽軒的組。 鳳棲門為首的弟子弟子叫道:“東岐門的師兄,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我們交出全部的靈藥還不行?”鳳棲門在試煉的十大門派中排名最后,是唯一比東岐門排名低的門派。 魏陽軒看著對方那名****的女弟子,心中大動,笑道:“交出靈藥和所有靈符、靈器才可!” 交出所有的靈符、靈器那不是任人宰割嘛?鳳棲門那組弟子也不是笨蛋,大叫道:“對面的師兄,可不要欺人太甚!” 魏陽軒手里加緊攻擊,心里想著將對手的兩名男弟子全部殺死,喝道:“小爺我就欺你,你待如何?哈哈,如果你們留下那位師妹,小爺我就放你們一馬,如何?” 他身后的魏柔云輕叫道:“軒哥,你又想活抓女弟子?不行,全部殺死!” 魏陽軒笑道:“云妹,女弟子總是柔弱些,比較好搜魂拷問。云妹,軒哥我也是為了刺探鳳棲門的功法,不得不這樣的。”他用‘傳音入密法’說的。 魏柔云叫道:“不是已經活抓了一名鳳棲門的女弟子,怎么還要活捉?” 魏陽軒道:“那個女弟子知道的事情不多,得多抓幾個拷問下。” 那組鳳棲門弟子已經岌岌可危,那為首的弟子大喝一聲:“好!我們交出師妹,你們放我倆離開!” 魏陽軒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朝魏柔云和另一名也是天靈根的同伴‘傳音入密’說了幾句,停住了攻擊,笑道:“好!你們倆可以走了!”雖然對方已經屈服,但他知道這也可能是對方的緩兵之計,所以依然不放松戒備——那件有九點紅斑的絕品蛟鱗甲靈器一直漂浮在身前。 見對方停了攻擊,鳳棲門的三名弟子悄然排成一縱隊形狀,那為首弟子大喝一聲:“等下……”只見他身后兩人各噴出一口紫血,并把手掌抵在前面人的背上運功—— 魏柔云一直非常警惕,見到那三名弟子口噴紫血,就大叫道:“軒哥,小心!” 對方這是先施展‘人魔解體神功’增加靈力,然后再施展‘嫁衣神功’將后兩人靈力轉入為首的那弟子體內,合三人之力發出凌厲一擊—— 一道烏光激射而來,帶著尖銳的呼嘯聲! “啪——”魏陽軒身前那絕品的天然靈器九紅斑蛟鱗甲破了一個洞,一支烏玉刺破洞而入,直奔他的胸膛! 魏陽軒臉色劇變,心中想做出反應,身體卻來不及反應。 一道晶瑩的靈力水元盾出現在他的胸膛前,堪堪擋住那烏玉刺——那烏玉刺將那水元盾一擊而碎,但也勢盡,輕輕碰下魏陽軒的心臟部位,順著他的法袍滾落在地。 魏陽軒臉如土色,愣了下,又大叫道:“殺光!全部殺光!” 那組鳳棲門弟子見如此犀利的一擊,也沒建功,臉上都是絕望之色,齊聲叫道:“為我大鳳棲門盡忠,死而無憾!”他們個個反手拍在自己的腦袋上,腦袋就像被砸爛皮的西瓜一樣,露出里面紅白交加的汁液——他們的尸體交纏著倒在一起。 魏陽軒驚魂稍定,大喝道:“快死了還要給少爺我找麻煩!該死,全都該死!”他接連發出好幾個靈器攻擊,把那幾具尸體打得稀爛。 魏柔云叫道:“軒哥,別消耗靈力了,再過一個時辰就要上下半場轉換了,我們休息下。” 魏陽軒轉身用了抱了抱魏柔云,道:“云妹,剛才若不是你的水元盾,我就要被那烏玉刺打中了。” 那烏玉刺正對他的心臟,若沒有那道防御力強悍的湛藍水元盾,他的心臟就會被刺爆。而在這秘境里,缺少高級靈丹,心臟若被刺爆,那是必死無疑。 抱著柔軟異常又凹凸有致的身軀,魏陽軒暗下感嘆:“唉,云妹真是美麗,身材又好,如果不是自己的妹妹就好了。” —— 山洞中。 李云晴背靠石壁,坐在地上,神情中帶些疲倦。她囁嚅了下,朝不遠處坐著的葉云茹道:“師姐,這次我們運氣真是不太好,一路上沒采得多少高級靈藥不說,昨日碰到那個排名第二的蘆山門弟子,又丟了不少高級靈藥。” 昨日他們剛采得兩株青級下品的靈藥,正高興時,卻迎頭碰到上那蘆山門的弟子。他們一開始就被對方壓著打,形勢越來越不妙,還好那時又出現了一組其他門派的弟子,為了不讓后來的那組弟子漁翁得利,他們三人才付出一些靈藥的代價下僥幸脫身了。 “師妹你說得對,實在是我們運氣不好,也怪不了誰。”葉云茹道。 “可是,可是……如此的話,師妹我和王師弟的靈藥數量根本無法排入前一千名,進入秘境中心無望啊。”李云晴道。 王真辰也道:“對啊對啊!如果不能進入秘境中心區域的話,怕連宗門的兩顆青級下品‘明魂果’任務也完不成了。葉師姐……你看……你看……” 葉云茹道:“那你們另外想辦法。任務完不成總比人死了要強吧?!” 李云晴道:“師姐,你看能否這樣:你的靈藥雖然比我和王師弟的多了三分一,可也不能保證肯定進入前一千名。所以,師妹我的想法是,師妹我的靈藥再分一半給你,保證你能進入秘境中心,不過秘境出來之后,師姐你付給我兩顆青級下品明魂果,讓我完成宗門的任務。” 王真辰道:“有理有理,師弟我也是這樣的想法!” 葉云茹冷笑道:“怎么可能?兩顆青級下品明魂果價值六十萬上品靈石以上,你們現在付給我的只是幾株綠級靈藥,價值不會超過五萬上品靈石,這樣不公平至極的交易你們會做嗎?” 李云晴道:“師姐,不是這么算的……” 葉云茹厲聲喝道:“不用再說了!”又道:“對了李師妹,反正你現在是絕對無望進入秘境中心,那你皮囊的靈藥借我一半吧,待我出了秘境,雙倍返還給你!……嗯,師妹你還剩一半的靈藥也沒什么用,就借給王師弟吧,這樣我和王師弟都能進入秘境中心,到我們出了秘境,肯定好好補償你!王師弟,你說是不是?” 王真辰看看葉云茹,又看看李云晴,沒有說話。 李云晴臉色一變,道:“師姐,那你的靈藥拿出來分給師妹我和王師弟,待我們出了秘境,我們替你完成兩顆明魂果的宗門任務。” 葉云茹冷笑兩聲,道:“李師妹啊,你是不是腦袋壞了?師姐我長得比你美,實力也比你強,你讓師姐我讓給你靈藥?呵呵呵,呵呵呵——” 李云晴氣得嘴唇哆嗦,強忍住心中怒氣,輕聲道:“葉師姐,沒想到……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葉云茹道:“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你不知道嗎?秘境上下半場的轉換快到了,快點拿出靈藥來!” 李云晴眼睛望向王真辰,使用‘傳音入密’說了幾句,王真辰緩緩點點頭。 李云晴站了起來,拿出唯一一件防守靈器——七層綠色的玄龜盾,喝道:“葉云茹,別欺人太甚!你當這個組長是什么當的?有危險讓我們兩個上,得到的靈藥又是你分得多,逃跑你也跑得最快!呵呵呵,我真是有眼無珠,認你這樣的人當師姐!” “啊哈?想造反是不是?好,本小姐一人對付你們兩個!動手!”葉云茹大喝道。 李云晴全神戒備葉云茹的攻擊,叫道:“葉云茹……”后腰處突然劇痛,她反手一摸,鮮血從腰間血洞里噴涌而出—— 玄龜盾‘當’的一聲掉落在地,李云晴扭頭望著王真辰,悲聲問道:“王真辰!為什么你要偷襲我……為什么……”鮮血從指縫中噴涌而出,她眼前漸漸模糊,身子軟倒在地,眼睛無神的望著洞壁,心中念頭閃過:“梁……梁風師兄,恨當初不和你組隊!雖然接觸不多,但師妹我知道……知道……你絕不會背后偷襲我的……”她閉上了滿懷不甘的眼睛。 葉云茹將李云晴皮囊里的靈藥分成對等的兩份,自己收起一份,另一份給了王真辰,笑道:“師弟做的不錯,師姐我回去后會好好獎賞你的。” 王真辰收起靈藥和那塊掉落在地的玄龜盾,又將地上的尸首燒成灰灰,道:“那李云晴真是不知死活,還跟我說要一起搶你的靈藥然后平分。”又涎著臉道:“師姐,師弟我現在就要獎賞。” 他上前一把摟過葉云茹,手伸進她的法袍里,用力搓來搓去,笑道:“師姐,你這兩只寶物越來越大了,也有師弟我的功勞吧?!” 葉云茹目光中閃過一絲厭惡,嘴里卻叫道:“不要,不要……”她臉上xy的表情讓王真辰更加激動。 第64章 回來就好 大型颶風舟上空蕩蕩的,來時滿滿坐了四艘的大型颶風舟,現在只坐了兩艘,并且每艘颶風舟上只坐了不到一半的位置。 來的時候,颶風舟里一片歡聲笑語,返程的時候大家卻沉默了許多。 坐在梁風旁邊的顏雪菲使用‘傳音入密’道:“師兄,師妹我秘境中的收獲實在不佳,只收獲了兩顆青級中品和五顆青級下品的,唉,家中長輩希望我弄到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回去,現在都不知道回去如何交代。……嗯,不知師兄你的收獲如何?” 梁風心中一動,又用‘傳音入密’道:“還行吧,收獲了兩顆青級中品、好幾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如果師妹你需要,現在就能換給你。” 就在剛才登上颶風舟的時候,他看見一名入道后期的執事強行解開一名弟子的皮囊查看下,后來想必那弟子的皮囊里沒什么高級的靈藥,那入道后期的執事假裝關懷了下,退了開去。 當時他心中暗想:“如果那執事要強行打開自己的皮囊,自己大半不會拒絕,因為拒絕的結果還不如讓他看皮囊里的東西。可如果他看到皮囊中有兩顆青級中品、十五顆青級下品,價值六百萬上品靈石的‘明魂果’,會不會暗中殺人奪寶呢?”他知道自己沒有什么家族依仗,師傅柳淡曦也只有入道六品的修為,就是對方殺了自己,師傅柳淡曦就是知道了,多半也拿對方沒什么辦法。 所以,他現在就要把皮囊中的明魂果先處理下。 顏雪菲笑道:“真的?師兄你真的愿意現在就和我換?那太好了!”又道:“師兄,那你把要換‘明魂果’放在這個皮囊里,師妹我一回去就算給你靈石,價格絕對公道。” 梁風道:“不用拿出來了,這皮囊的‘明魂果’除了留下四顆青級下品的,都換給你了。師妹,記得到門內之后,再還我四顆青級下品‘明魂果’。”他把那裝‘明魂果’皮囊都給了那顏雪菲,又道:“師妹,你給我一個空的皮囊吧。” 顏雪菲給了梁風一個皮囊,點點頭,若有所悟的樣子。 夜晚,颶風舟依然降落在一座無名的山峰上扎營休息。 梁風哪里也沒去,只在營帳中休息。半夜,他突然腦中一痛,醒了過來——看見營帳門外站著一條人影,他一驚,又閉上眼睛,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的一只手輕輕摸上身邊小狐貍的背部,見它依然在沉睡之間,暗道:“有幾丈的距離,來人還能對自己發出神識攻擊,最少有入道中期的修為……” 那人影等了片刻,步伐從容的走進營帳內,走到梁風的身邊,探探梁風的鼻息,之后拿起梁風放在身邊的皮囊,檢查了片刻,低罵了聲:“廢物,窮鬼!一顆‘明魂果’也沒有。”他走了。 第二日,梁風檢查皮囊的時候,見其中幾株青級中品的靈藥不見了,暗道:“那人是誰?營帳對外戒備森嚴,又有金丹期修士值守,那人一定是內鬼,并且還與值守的金丹期修士有默契。當時自己不敢睜眼查看,卻聽他罵了一句話,再有聽那人說話,自己就能認出他。” 又想:“這次來的金丹期修士只有四個,昨夜是哪位值守?” 又坐在颶風舟在天上疾飛的時候,梁風使用‘傳音入密’道:“顏師姐,你的東西沒丟吧?” 顏雪菲道:“沒有啊。我家一位世叔這次也來參加秘境試煉,他是入道期執事,負責我們安全的,他住的營帳就在我的旁邊。”又道:“師兄,你怎么又叫我‘師姐’了?” 梁風道:“還請顏師姐以后稱呼我梁師弟,師姐你美貌非常,追求者眾多,你若親近的稱我為‘師兄’,我可擋不住你那些追求者的濤濤怒火。” 顏雪菲笑了笑,笑容燦爛,道:“那私下師兄你不要叫我‘師姐’,好不好?” 梁風正想答應,又看見坐在不遠處的葉云茹走了過來—— 葉云茹目光朝下,道:“梁……梁師兄,收獲如何啊?能不能完成宗門交于我們的偉大任務?”又道:“師妹我可完成任務綽綽有余,要不要支持你些靈藥呢?” 聽出葉云茹得意炫耀的意思,梁風苦笑道:“是啊是啊,師兄我一顆‘明魂果’也沒弄到,正求顏師姐讓我幾顆明魂果呢。葉師妹你有幾顆‘明魂果’,借我兩顆青級下品的如何?” 葉云茹笑道:“唉,師妹我雖然有一顆青級中品、三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但要用到明魂果的地方甚多,不能借給師兄你啊。” 又對顏雪菲道:“顏師姐,你知道的,我這梁師兄上次擂臺上的時候,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神功’,修為降低了不少,也傷到了腦子。所以,顏師姐,你不用對他那么客氣的。” 哦,原來葉云茹是看不慣比她更美的美女對自己的態度很好,梁風目光一閃,道:“對對對,顏師姐,你不用客氣的,師弟我告退。” 顏雪菲又對梁風笑了笑,道:“梁師弟,明魂果的事請你放心。”她看著梁風走到颶風舟尾部坐好,才收起笑容,坐在位置上閉目眼神。 葉云茹臉上露出討好的微笑,道:“顏師姐……” 顏雪菲微睜雙眼,一只手擺了擺,打斷道:“我很累,沒什么事不要打擾我。” 葉云茹一鄂,臉色變換了下,訕笑道:“好好好,師妹我告退。”她退回自己的座位。 —— 從大型颶風舟上下來的時候,梁風聽到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秘境試煉的英雄弟子們凱旋歸來!……” 他瞬息心中居然也有些感動,又想:“如果沒有明魂果上繳,不知道還算不算英雄弟子?還算不算凱旋歸來?……嗯,多半是不算的。” 他臉色平靜的走下颶風舟,看到有些弟子熱淚盈眶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往自己師傅柳淡曦的方向而去。 柳淡曦看到了,急切上前兩步,一把抱住梁風,道:“真淵,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師傅我很擔心你啊。”她的眼中閃著淚光。 梁風感覺到胸前頂著是兩團堅挺又極具彈性的寶物,心中相當慚愧,自己這時候感覺最深的居然是師傅的胸脯。 他目光掃過,又看見葉云茹、俞云美嫉恨的目光,暗道:“‘木秀于林,風必吹之,巖出于岸,流必汭之’,這也是天道吧。自己當盡量低調,非原則利益當退讓則退讓,如此,還要來找死,那也不要怪大爺我了。” 他用力抱了抱比自己矮了些的師傅柳淡曦,后退幾步,拜倒在地,道:“有勞師傅牽掛。弟子膽小,以保命為主,沒什么收獲。” 柳淡曦道:“無妨,平安歸來就好,其他的可以另想辦法。” 梁風感覺到師傅不帶功利的真心實意的關心,內心如沸,吶吶道:“是,師傅。”眼中起了一層霧氣,他站了起來,目光四處掃視,想轉移下注意力—— “好,回來了就好!怎么不見秋行、秋義、秋蓉他們幾個?”不遠處是一名嵇家的長老的聲音。 “秋行他們三個……”一個入道后期的修士語調沉重。 聽到這聲音,梁風一震,此人就是回來的路上夜入自己營帳,搶奪靈藥的那人! “嵇家!你們連試煉弟子身上的東西也要暗搶!你們如此強取豪奪地事情想必經常做吧?好好好,你們嵇家的后輩精英嵇秋行、嵇秋義這兩人就是大爺我殺得,殺得好啊。” 他心有余悸,前兩日那嵇家入道期執事進入自己營帳搜索靈藥的時候,如果自己一個應付不當,想必這時已經變成一團灰灰了——那時,小狐貍翡兒也醒了過來,不過它非常乖巧,在放在它背部的梁風手掌的輕微示意下,它也一動不動的假寐。 又和眾師兄弟們見過面之后,梁風一行人在柳淡曦的帶領下,往柳淡曦所在的大院走去。 路上,梁風問道:“師傅,剛才那個帶隊去秘境試煉的嵇家入道期修士是誰?就是白臉三角眼的那個瘦高修士。” 柳淡曦看了梁風一眼,道:“那人叫嵇春俊,有入道八品的修為,是東岐門衛營的執事。” 回到柳淡曦所在的大院,師傅柳淡曦簡單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又道:“真淵,云茹,你們參加秘境試煉想必都經過艱險卓絕的搏殺,這時候還精神疲憊吧。先回去好好休息兩日,之后去宗門繳納任務后再來為師這里。……嗯,我們十日后出發去臥龍院,各位有事的要在這幾日內處理完畢。” 又對梁風道:“真淵,不用太擔心,你師妹柳青青的事為師我再找我師傅說說看,元師伯的事你也不用擔心。” 梁風心中又涌起熱流,師傅想必是認為自己沒有得到青級上品‘明魂果’——他現在知道了追求師傅的葉人杰師伯就是師祖經書閣閣主葉清寵愛的小兒子——如此情況,但師傅依然為了他的事,要去求她的師傅經書閣閣主葉清。 他搖搖頭道:“師傅,不必如此,弟子自有辦法。”心中暗道:“青青,師兄我馬上就能見到你了!” 第65章 5色靈石 蘆山門掌門大院。 蘆山門掌門易太元盤坐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案幾之后,放下手中的玉簡,伸出一只潔白如玉的手拿起一個碧綠的玉杯,輕醊了一口靈茶,微嘆了口氣,眼睛望著大堂門口,暗道:“秘境試煉的隊伍快回來了吧?千恭我孫會得到藍級下品‘明魂果’嗎?嗯,沒有藍級下品的,想必也有不少青級上品的。” 他身后站著兩名入道期美貌女弟子,一人執壺,一人抱著一把長劍。執壺的女弟子問道:“掌門師祖,為何嘆氣呢?” 易太元拿起一根碧綠玉如意敲了敲案幾,道:“為何會嘆氣?……嗯,似乎是心有所感,千恭他……”他目光轉向門口,笑道:“南松,是你回來了?!為兄我算著你應該到了,一路辛苦了。” 走進來的是刑堂二長老易南松,他臉色沉重,聽到掌門兄長的招呼,連忙疾走幾步,站在掌門易太元面前施一禮,道:“掌門兄長,小弟我有罪,請掌門責罰!” 易太元臉色一凝,又笑道:“南松,發生了什么事?你帶這么多弟子組隊去參加秘境試煉,已經相當幸苦費心了,有什么事情還需要責罰你的呢?哦,難道是這次秘境試煉的排名不好?哈哈,小事,小事,這也不是你的責任。” 易南松道:“名次沒有變化,還是十大門派的第二位。前三名依然是天青門、我‘蘆山門’和萬靈門……” 易太元道:“那還有什么事需要責罰你的?……嗯,我孫兒千恭何在,快叫他來見我。不知道他得到多少明魂果,能不能勝過我當年參加秘境試煉時的所得。” 見易南松囁嚅不答,又道:“怎么啦?可是千恭采的靈藥不多,不好意思來見我?哈哈哈,哈哈哈,這孩子……這孩子……” 易南松臉色木然,低聲說道:“千恭少掌門……他……沒有出來——他沒有出秘境里出來!” 易太元臉色一緊又一松,笑道:“南松,你是不是覺得日子太平淡,跟為兄我來開玩笑來了?不過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了。” 易南松一字一頓、低沉道:“這是真的!掌門兄長,我沒有開玩笑!少掌門他沒有出秘境出來!” 易太元臉色紅白變幻了下,默然不語,坐在那里直直的看著易南松—— 易南松立即感到如山的威壓撲面而來,身上的法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他不得不后退幾步,運功抵御掌門兄長的威壓。 易太元突然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千恭,爺爺從小就給你最好的修煉功法、給你最好的法器,給你最厲害的靈獸,給你最多的秘境消息,給你配備最佳的同伴,給你最及時的情報,可你怎么還是死在了秘境里?哈哈哈,哈哈哈——”他手中的一塊異常堅硬的玉簡化作粉末,飄散開來。 笑聲停止,他揮揮手疲憊道:“去吧去吧,南松,這事不能怪你。” “不過,你去叫刑堂的堂主來,叫他好好查查我孫兒是怎么死的,是死在妖獸手里還是被其他弟子殺了?嗯,我孫兒實力強勁、裝備齊全、還有閃電鳶靈獸,碰到任何妖獸都能全身而退,定是被其他弟子陰謀詭計殺了。嗬嗬,可不要讓本座查出來啊!” 易南松恭謹的應了聲,連忙離去——在這一瞬間,他看見四百歲不到就金丹九品的掌門兄長顯出一絲老態。 —— 東岐門岐山院掌院大院內。 掌院嵇應山一掌將面前的案幾打成粉末,怒喝道:“我三個孫兒秋行、秋義、秋蓉怎么可能都不回來?” “……都沒出秘境出來?誰告訴你的?”他怒氣勃發,金丹二品的猛烈威壓四散開來,地上的案幾粉末像風吹過一樣,飄卷而去。 對面躬身站著的一名送口信的東岐門刑堂弟子直接就趴在了地上,顫聲叫道:“是……是……是嵇堂主叫弟子來報信的,這是他的信物。” 嵇應山神識控物從那弟子手里攝過信物,看了一眼,見確實是弟弟嵇應慎的信物,便知三個孫兒的死訊看來是真的。心中哀傷、痛苦、失望一并襲來,他臉色青白轉換了幾遍,大喝道:“滾,滾,滾!”一掌拍出,那送信的弟子飛出好多丈,在空中就噴出幾大口鮮血。 看了眼那弟子在地上爬著掙扎離開,嵇應山又呆呆地拿著他的弟弟、東岐門刑堂堂主嵇應慎的信物,喃喃道:“原來是秋行死了啊,原來是我最出色的孫兒死了,死在了秘境里!秋蓉、秋義也都死了啊……”一口惡氣賭在喉嚨,他急喘幾聲,‘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秋行他們死了,怎么死的?此事弟弟應慎一定會查的。如果是某個弟子殺了他們,絕對讓他生不如死,并誅滅全族!”他惡狠狠的暗道。 又想:“秋行他們三個是家族最優秀的后起之秀,現在卻都死了,原先還期望他們能多弄些高級的‘明魂果’,現在怕也沒影了,如何是好?”他原先進階到金丹期的時候年齡偏大,現在修為處在金丹期二品已經許多年了,還無法進階到金丹三品——他急需許多高級的‘明魂果’來煉制一種靈丹,來促進進階。 —— 回到東岐門的第一日傍晚,顏雪菲就來到了梁風的小院。 進院寒暄幾句,顏雪菲道:“師兄,沒想到你有那么多青級下品‘明魂果’,真是幫了師妹我的大忙了。”她拿出一個皮囊,掏出四個裝有青級下品‘明魂果’的玉盒還給了梁風,又拿出一小袋靈石,道:“師兄,你給了師妹我兩顆青級中品、十一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青級中品的一顆做價七十萬上品靈石、青級下品的做價三十萬上品靈石,師兄你看如何?” 梁風點點頭,這價格甚是公允,道:“沒問題,就這樣的價格。”又看了看那小袋靈石,心中有些奇怪,那換給顏師妹的明魂果價值四百七十萬上品靈石,那小袋子能裝那么多靈石?難道那袋子是儲物‘乾坤’袋? 顏雪菲似乎看出梁風的疑惑,笑道:“儲物‘乾坤’袋需要有神識才能打開,不是我們培元期弟子能用的。師兄,師妹知道那近五百萬靈石的體積也不小,目標甚大,再說師妹我也一時湊不齊那么多的上品靈石,所以用五色靈石付賬如何?” 梁風問道:“五色靈石?就是那帶有五行屬性的靈石?聽說那靈石相當貴重,不僅能直接用來練功——直接從中吸取純凈的五行之一的屬性靈力,并且有些法陣的陣源之力必須用這樣的靈石,是這樣嗎?”不久之前,他還在為兩千上品靈石的入門報名費費盡了心思,所以根本沒見過一顆價值幾萬上品靈石的五色靈石。 顏雪菲倒出幾顆不同顏色的靈石,道:“對。師兄請看,這顆金色靈石就是帶有純凈‘金’屬性靈力的靈石,這顆土色靈石就是帶有純凈‘土’屬性靈力的靈石,這綠色的是‘木’屬性,紅色的是‘火’屬性,藍色的是‘水’屬性。” 見梁風點頭稱是,又道:“這樣一顆的五色靈石價值在五萬上品靈石左右,師妹我就做主按五萬靈石算,好不好?” 梁風喜道:“好好好,師妹你考慮得相當周到。”他原來也有點擔心與顏師妹換的靈石太多,要裝好多個皮囊。 用不到一百顆的五色靈石付完‘明魂果’的費用后,顏雪菲問道:“師兄,你怎么得到那么多的明魂果?雖然是青級下品的,但數量多了也堪比好幾顆青級上品的‘明魂果’。” 梁風收起那小袋的五色靈石,道:“師兄我運氣一向不錯——秘境下半場的時候,居然碰到兩伙妖獸打架,然后各自掉了好幾顆明魂果,都被師兄我得到了。” 顏雪菲目光盈盈地看著梁風一會兒,笑道:“師兄,你騙人!”又道:“當日我們被困在那五行陣中,可不是靠運氣就能破陣出來的。師兄,你真是讓師妹我看不透。” 梁風笑笑,道:“真沒騙。師妹,秘境中的事情還請你保密,一個人都不要說!切記切記!”又遞給她一個裝青級下品‘明魂果’的玉盒,道:“這是請師妹你保密的酬勞。” 顏雪菲將玉盒推了回來,道:“師兄,請放心,師妹我一個人都不會說!這保密本來也是師妹我的事,如何還能再要師兄你的報酬?” 又笑道:“師兄,你換給師妹我的那些‘明魂果’,師妹我也從中賺了不少。”她拿出一個小玉瓶,道:“師兄,這是‘滋脈丹’,當日答應給你的。” 梁風心中一動——顏師妹短短一日時間就能拿出那近百顆的五色靈石付賬給自己,她家族的實力也是不凡啊。他接過玉瓶倒出里面唯一一顆拇指大小、鮮綠色、生機盎然的靈丹,細看了下,真誠道:“謝謝師妹!” 他雖然只施展了一次‘人魔解體神功’,并且平日里經脈有純凈渾厚的真元滋養,但還是感覺到有幾處經脈處有時會隱隱脹痛——顯然那幾處經脈就是受創比較嚴重的地方。如此,如果想進階入道期,是個很大的隱患。 又想起前幾日在回來的颶風舟上,如果沒有托顏師妹幫自己帶那個裝有‘明魂果’的皮囊,那這些明魂果就全部被那個嵇家的嵇春俊搶走了,并且他自己還有可能有性命之危。于是他又道:“這次交易師妹你出了大力,這兩顆青級下品‘明魂果’就算做師妹你的酬勞。嗯,不要推辭。” 他的手按在想要把玉盒推回來的顏雪菲的手——顏師妹的玉手真是光滑細膩、柔若無骨啊——心中感嘆一聲,他連忙放開了她的手。 顏雪菲低著睫毛,臉上飄起一朵紅暈,見梁風態度堅決,輕輕道:“受之有愧,卻之不恭。”她收下了兩個玉盒。 又聊了幾句,她告辭離去。 第66章 師傅的驚訝 第二日一早,梁風就去法訓堂繳納了秘境試煉的‘兩顆青級下品明魂果’的任務。 在排隊繳納任務的地方,他看到好幾名試煉弟子哭喪著臉——他們沒有兩顆青級下品‘明魂果’去完成任務,只好用其他的高等級靈藥來抵價完成任務。 一個弟子對著那驗靈藥的入道期執事求肯道:“王師叔,王師叔!弟子我這里有三株青級下品靈藥,就算做一顆‘明魂果’任務,好嗎?好嗎?” 那入道期執事目無表情道:“你這每株青級下品靈藥價值八萬靈石,三株合計二十四萬靈石,加上八株綠級上品靈藥價值七萬靈石,十四株綠級中品靈藥價值六萬靈石,總共三十七萬靈石。兩顆青級下品‘明魂果’任務的價值為六十萬靈石,你還欠二十三萬靈石。記上!下一個!” 那弟子垂頭喪氣地走了。 當梁風用一顆青級下品‘明魂果’加一些較常見的其他青級下品靈藥繳納了任務后,那執事抬頭看了梁風一眼,道:“還不錯嘛,還有一顆青級下品‘明魂果’。下一個!”…… 繳納完任務,領了獎品兩顆上品‘破障丹’后,梁風想了想,往師傅柳淡曦的院子而去。 當梁風將三個裝‘明魂果’玉盒放在桌上的時候,柳淡曦一愣,道:“真淵,這里面都是青級下品‘明魂果’嗎?不錯不錯,三顆青級下品的也值近百萬靈石了,我師傅那里應該也能通融一二的……” 隨手打開一個玉盒,她驚訝道:“還有一顆品相很好的青級中品‘明魂果’?!太好了,太好了!這兩顆青級下品加一顆青級中品的價值與一顆青級上品的價值相差無幾,我師傅那里不用擔心了。” 又見梁風微笑不語,有點高深莫測的樣子,柳淡曦笑問道:“真淵,可有什么地方不對?嗯,你能有這些收獲,真是出乎師傅我的意料。” 梁風不敢多看師傅比鮮花盛開還美麗幾分的笑容,垂下目光,道:“還有兩個玉盒,師傅請再看看。” “難道是這三顆‘明魂果’全是青級中品的?”柳淡曦反問了下,打開另一個玉盒——她呆了呆,喃喃道:“青級上品‘明魂果’?!居然是青級上品‘明魂果’!”她臉色怪異地地看了梁風一眼,又打開剩下最后的一個玉盒,又呆呆看著玉盒里那靈氣氤氳、玲瓏剔透的‘明魂果’,微張著嘴巴,沒有說話。 片刻后,柳淡曦醒悟過來——這樣長時間把‘明魂果’暴露出來,會讓明魂果的靈氣蒸騰下一部分,會降低靈藥藥效品級。 她連忙把玉盒蓋好,輕呼道:“真淵,你……你……怎么有這么多青級上中品的‘明魂果’?聽說此次秘境試煉格外艱難,從秘境中回來的試煉弟子比往日少了許多,并且,我東岐門回來的這些試煉弟子帶回來的靈藥也少了不少,至于青級上品‘明魂果’更是聊聊無幾啊。” 梁風早就想好托詞,道:“弟子運氣不錯,遠遠地碰到兩個其他門派的弟子死拼,最后他們兩個兩敗俱傷,都死了,倒便宜了弟子這個‘漁翁’。” 柳淡曦盈盈的目光停在梁風臉上,笑道:“真得嗎?真淵你的運氣真是不錯啊。”又道:“那你為何拿出了三顆明魂果?應該給你師祖葉閣主一顆青級上品的,給你的元師伯一顆青級中品的,剩下的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可是要賣給師傅我嗎?嗯,師傅我出價一百五十萬上品靈石,雖然還是占了真淵你不少便宜。” 梁風從皮囊中抽出那銀鵬鳥羽翎,道:“師傅,當日你給弟子的這羽翎數次救了弟子的小命,可惜經過了好幾次戰斗,現在這羽翎已經再用不了幾次了。那‘明魂果’算是弟子孝敬給師傅您的,當日若沒有你的羽翎,沒有……,弟子現在已經沒命了。” 心中暗道:“若沒有師傅你教導的神識控物,自己的秘境之旅怕也相當危險,也不可能有這么多收獲。不過現在自己若給師傅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會不會嚇壞她呢?會不會讓她懷璧自罪呢?……嗯,以后有機會再給吧。” 柳淡曦愣了愣,道:“不可!當日送你羽翎是酬你擂臺之功,和這‘明魂果’沒關系的啊。真淵,雖然師傅我很想得到這青級上品‘明魂果’,但也不能如此占你便宜啊。” 梁風道:“若沒有師傅你的教導和羽翎,弟子的命都丟了,還有什么‘明魂果’?……弟子告退!”他朝柳淡曦施了一禮,轉身大步走了。 柳淡曦欲言又止,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愣愣地看著梁風離去。 —— 青丹峰,觀云閣。 姜放沉一臉的喜意,滿臉的皺紋似乎都舒展開了,笑道:“哈哈,梁師弟,師兄我等你等得心焦啊,正想這就去找你,你卻自己就找來了。” 梁風笑了笑,道:“欠師兄你的那筆債沒有還,師弟我心里就像壓著一塊石頭一樣,渾身難受。”又道:“姜師兄,那四顆青級中品‘明魂果’用靈石或其他靈藥付賬可行?” 他聽了師傅柳淡曦的話,知道最近‘明魂果’漲價了,再則,他也不想讓更多一個人知道自己能拿出那么多‘明魂果’,并且,‘明魂果’只有秘境中才有,得到‘明魂果’、特別是高等級‘明魂果’的機會不多,能自己多留些當然更好了。 姜放沉笑容一收,道:“這可不大行!梁師弟,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明魂果’價值漲了不少,如果你實在沒有對應的‘明魂果’,使用靈石付賬會讓你大大吃虧的!” 梁風點點頭,拿出四個玉盒,道:“這里有四顆青級中品‘明魂果’,姜師兄請驗貨。” 姜放沉一個一個玉盒的細細查看,四個玉盒都查看了一遍,臉上又露出燦然的笑容,道:“梁師弟,師兄我果然沒看錯你,哈哈,哈哈,師兄我這次只有靠師弟你才發了一點小財。” 梁風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那是師兄你該賺得,不過,此次交易還請師兄妥為保密才是。” 姜放沉道:“此事請梁師弟絕對放心!師兄我就是死了也不會透露任何客戶的任意信息的。” 梁風又拿出一株綠級中品的靈藥,遞給姜放沉,道:“當日師兄借靈石之誼,師弟我銘記在心,這次秘境得了一些綠級靈藥,正好敬送一株靈藥給師兄你。” 姜放沉接過靈藥看了看,笑道:“梁師弟你現在發達了啊,隨手就送師兄我價值五千上品靈石左右的綠級中品靈藥。嗯嗯,師兄我卻之不恭。”他收下了靈藥。 見梁風想告辭的樣子,他又笑道:“師弟,且慢,師兄我有幾件好東西給你瞧瞧。”他掏出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笑道:“梁師弟你猜猜這里面是什么?”梁風搖搖頭。 他打開那盒子,把盒子推到梁風面前,道:“這是一套相當罕見的法器——五把‘金木水火土’五行劍。這五把劍每把都是以隕鐵之精練就,雖然都只是下品法器,但不僅鋒利異常,還非常容易操控——只要輸入有對應屬性的靈力,再加一些神識,就能操控——這非常適合入道初期的修士使用。” 梁風感覺到那小劍的鋒芒,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起一把金色小劍劍柄,看了又看,又換了一把湛藍色小劍,心中相當喜歡,問道:“姜師兄,這五把‘五行劍’需要有各自對應屬性的靈力,又要有神識,那誰能同時使用這五把‘五行劍’?” 通常來說,只有入道期修士才有神識,可如果一名修士五行靈根俱全,那修煉速度巨慢無比,基本上是不可能修煉至入道期的。 姜放沉嘿嘿笑了兩聲,道:“師弟有所不知——這五行劍雖然使用靈力加神識操控的時候需要使用者有該屬性的靈根,但單使用‘神識控物’來操控時,卻不需要對應屬性的靈根。所以,只要神識足夠強大,就是一名天靈根弟子,也完全能同使這套‘五行劍’法器。” 又拿出一本秘籍放在桌上,道:“這套法器還配套一套‘五行劍陣’功法,如果有法陣基礎的話,也不難練成,練成之后威力絕對超過比一件中品法器的威力,有可能能與一件上品法器相匹敵。” 梁風沉默了片刻,問道:“這套下品法器‘五行劍’賣么?多少靈石?” 他目前雖然還是培元期,但有了一顆‘滋脈丹’,兩顆上品‘破障丹’,兼且真元已經使用‘培元鍛元功’來回鍛了好幾遍,特別的純凈渾厚,他自覺得進階入道期應該困難不大,所以,現在有機會的話,就得準備下入道期的法器功法什么的。 姜放沉笑著搖搖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梁風道:“這套法器不賣的,……只換!換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 梁風慢慢地站了起來,道:“告辭!” 第67章 逼婚 “慢!慢!”姜放沉又拿出一本秘籍和一套陣旗,道:“加上這示警用的‘五行柳絮陣’如何?” ‘五行柳絮陣’號稱連一縷柳絮飛入法陣之內也能監測到的,故名‘五行柳絮陣’,不過這法陣只能在小范圍內布置、警示。 梁風看了又看那‘五行柳絮陣’的秘籍、陣旗,道:“姜師兄,你怎么認定師弟我有青級上品‘明魂果’?” 姜放沉嘿嘿笑道:“師兄我可是很看好你的!這次秘境試煉師兄另外還做了幾單生意,大部分血本無歸,只有與梁師弟你的生意大賺特賺!嘿嘿,師弟你有至少四顆青級中品‘明魂果’,想必不會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都得不到吧?” 梁風又問道:“現在青級上品‘明魂果’一顆多少靈石?” 姜放沉道:“青級上品‘明魂果’一顆一百六十萬靈石,很多人搶著買……嗯……”他又掏出了一盒五顆圓溜溜黑乎乎的圓球,笑道:“師兄我身上值錢的東西就這些了,如果師弟你還不想換,那師兄我也無法了。” 梁風拿起那黑乎乎圓溜溜、沉沉的圓球看了下,低呼道:“霹靂雷?一顆就能雷斃一個入道初期修士的霹靂雷?!” 姜放沉道:“正是!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拿一顆在手上,入道初期修士也能讓入道中期修士相當的忌憚。” 梁風一件件東西一一把玩過去,問道:“這些東西就換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 姜放沉有點哭笑不得,剛才沒拿出東西來你就要走了,現在又來問這么多東西就換一顆?他道:“是啊是啊,一套下品法器‘五行劍’加秘籍‘五行劍陣’、‘五行柳絮陣’,再加一套‘五行柳絮陣’陣旗,又加五顆‘霹靂雷’,就換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 梁風沉聲道:“成交!”—— 當夜,梁風就把‘五行柳絮陣’的幾根陣旗布置在自己小院的四周幾十丈處,然后讓小狐貍來驗證‘五行柳絮陣’的有效性——不論小狐貍如何從任何方向靜悄悄的潛伏進入‘五行柳絮陣’的警戒范圍,帶上梁風身上的一塊法陣令牌都會發出異響來示警。 見狀,梁風高興道:“翡兒,這法陣還挺管用的啊,如此,就是入道期執事也無法悄無聲息的潛伏到我們院子里來了。” 小狐貍答道:“可是這示警的范圍也太小了些,只有短短幾十丈距離,我們只有一瞬的反應時間。” 梁風點頭稱是,又道:“總比沒有示警好了許多。”又拿出那五顆‘霹靂雷’把玩了片刻,他又照樣練功一個時辰后上床休息。 第二日不到中午,梁風就收到師傅柳淡曦的通訊符信息,讓他去她的院子一趟。 “一定是青青回來了!”他心中相當激動——努力了兩年多,自己終究還是把青青從那‘意猶樓’救了出來,現在,美好的日子就在不遠處! 進了大堂,梁風就看見師傅柳淡曦正和一青衣羅裙女子說著什么,那女子的婀娜背影相當熟悉。他心中激動,輕叫道:“青青?” 那女子的身軀如觸電一般,抖了下,扭頭回望——正是柳青青。 柳青青急站起來,疾奔了兩步,又站住了,嘴唇抖動幾下,哽咽道:“師兄……”淚珠又順頰而下,如雨滴滴落在地。 梁風上前緊緊抱著柳青青,笑道:“青青,師兄我說能把你贖出來的,是不是?……不要哭,我們該高興才是啊”他的眼睛中也起了一層霧氣。 柳青青低頭伏在梁風的肩膀處擦了擦淚痕,笑道:“是,師妹我是高興!”她掙脫了梁風的擁抱,紅著臉輕聲道:“柳前輩還在這里呢。” 梁風連忙道:“師傅,剛才弟子太過激動,失禮之處請師傅勿怪。” 柳淡曦的目光在梁風和柳青青身上來回巡視幾次,擺了擺手,微嘆一聲道:“青青姑娘,你進屋稍待片刻,我有話與真淵說。”柳青青看了梁風一眼,就走進另一間屋去。 柳淡曦道:“看得出,青青姑娘是個溫柔可親的姑娘,真淵你喜歡她也是不錯,不過……,” 梁風的心提了起來,難道師傅不讓自己帶柳青青去臥龍院?應該不會,自己帶青青去臥龍院又沒違背什么門規。 “不過,真淵,你現在正處在能否進階入道期的關鍵時候,每日練功悟道的時間都不足,如何還能帶一個美貌女子去臥龍院與你同住?你沒有時間照顧她,也不應該、不能沉湎于女色!”柳淡曦一臉鄭重。 梁風暗自腹誹,帶青青去臥龍院怎么就是沉湎于女色了?按照前世記憶中的理論,適度的陰陽調劑那是大好事,絕對有利于工作練功悟道,再說柳青青哪里需要他照顧,平日柳青青還能照顧自己的生活不是? 不過這時可無法跟師傅講解前世記憶中的陰陽調劑理論,他道:“是是,師傅說得是!不過弟子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神功’,就是能進階入道期,怕也要好多年之后的事。青青她沒有親戚朋友,弟子若不帶她,她一個弱女子,能去哪里呢?……嗯,她還能照顧弟子的日常生活。” 柳淡曦默然不語,片刻后道:“那這樣吧,到了臥龍院,青青姑娘就作為為師的侍女,平日里就住在為師的院子里。真淵你若需要人照料,到時為師給你找幾個年輕的男弟子,如何?” 梁風心中苦笑了下,師傅還是怕自己沉湎于女色不讓青青與自己住一起啊。不過既然青青也能去臥龍院,那也不愁沒機會不是。他應道:“如此甚好,甚好!不過,弟子不用找人照顧……” 柳淡曦微微一笑,道:“那好吧,這幾日師傅我就不管你了,你就好好帶青青姑娘到處走走。” 梁風高興應道:“多謝師傅!”他覺得師傅還是相當地通情達理嘛。他走到另一間屋子門口,叫道:“青青,走,我們回去!”他朝師傅施了一禮,牽著柳青青的玉手往外走去。 “淡曦師妹,在么?”一聲嬌柔的聲音傳來。 走出大堂門口,梁風迎面碰到一個美貌非常的女執事站在院子門口。 他目光一掃,趕緊避了開去,暗道:“乖乖的隆冬,怎么又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簡直是讓男弟子流鼻血啊!跟師傅幾乎不分伯仲,比顏雪菲師妹多了幾分成熟的豐韻,……,嗯,與顏師妹有好幾分相像啊!”他放開柳青青的手,拱手為禮,正想從她身邊越過。 那女執事目光銳利,掃了一眼梁風,突然道:“你是淡曦師妹的弟子梁風?等下走,本座正要找你呢。” 梁風一臉驚訝,找我?有什么事? 聽到叫喚聲,柳淡曦迎了出來,帶著那美貌女執事和梁風、柳青青重新回到了大堂。 落座寒暄了幾句,柳淡曦介紹到:“真淵,這位是雪菲的母親顏梅真顏執事,你要稱她顏師伯。” 梁風連忙起身見禮,暗道:“顏師妹果然家世不錯,她的母親即是入道中期的執事,又美貌非常,那她的父親豈不是更厲害?……好像不對,顏師妹姓顏,她母親怎么也姓顏?難道她父親的姓和母親一樣?還是她是隨母親的姓?……” 見禮之后,顏梅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梁風身上,時間之久讓梁風有點不堪重負的感覺。 顏梅真終于開口道:“本執事喜歡明快直爽,所以也不藏著掖著,就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我家雪菲很喜歡梁風你,本執事看你也還不錯,現在,本執事就問你一句:你可愿娶我女兒顏雪菲為妻?” 梁風心頭一震,怎么也沒想到顏梅真找自己是因為這事。他吶吶應道:“此事……此事重大,弟子還未想過。” “那么現在就想,給你半柱香時間想!”顏梅真道:“我家雪菲不僅人美,并且修煉的資質也不差、是金水雙靈根,再者,本執事聽說你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神功’,我祖父是赫赫有名的煉丹宗師,能煉出非常難煉的靈丹‘滋脈丹’,治療‘人魔解體神功’的經脈損傷不在話下。” 柳淡曦笑道:“如此,真是美事啊!真淵,雪菲師侄不僅人美,性格也溫柔,確是你的良配。” 梁風默然不語——雖然顏師妹確實貌美如花,性格不錯,但聽顏梅真的意思,怎么好像有點恩賜自己的意味呢? 柳青青臉色白了白,又輕聲道:“師兄,你的經脈損傷還得那‘滋脈丹’治療是不?……嗯,你不用考慮師妹我,若能跟著你,當一名侍女,師妹我就已心滿意足。” 顏梅真掃了眼柳青青,又道:“梁風,聽說你為了一個青樓的相好得罪了嵇家,最后經書閣葉閣主出面才擺平,是不?這人就是你的相好?哼哼,拿一筆靈石讓她走人,這樣的人怎配與我家雪菲為伍?簡直是敗壞我家雪菲的名聲!”她目光抬得高高的,似乎多看一眼柳青青就是對她的侮辱。 第68章 相見的憂傷 聽了這話,柳青青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渾身都微微顫抖著。 梁風猛站了起來,拉起柳青青的手,道:“青青,我們走!”又對顏梅真道:“顏師伯,你們顏家我高攀不起,告辭!”他快步走出門去。 顏梅真冷笑道:“扶不起的爛泥,滾吧!我家雪菲隨便找個弟子也比你好。” 柳淡曦道:“顏師姐,可不要出口傷人。我弟子真淵雖然不甚出息,但也在擂臺上打敗了你女兒,也沒有上門向你女兒求親吧?” 顏梅真啞口無言,冷笑了幾聲,走了。 —— 吻到幾乎不能呼吸,柳青青才仰頭向后,喘了幾口氣,輕聲道:“師兄,師妹我恨不能融化在你的身上。” 梁風兩手忙碌著,把兩只沉甸甸的的寶物捏成各種形狀,笑道:“去了臥龍院,我們就能經常在一起了。” 柳青青臉色一黯,道:“師兄,我很想跟你去臥龍院,可是……可是……,師妹我去了卻只能成為你的累贅——因為師妹我,你娶不了東岐門容貌第一、家世出色的美女。師妹我想……我想在這東岐城里找份工作……” 見柳青青語氣雖輕,但意甚堅決,梁風急道:“那怎么可以?你這樣一個人留在東岐城,如何能讓師兄我放心?不行,不行!” 柳青青默不作聲,只是輕吻著梁風的嘴唇。 雖然嘴唇處是柔柔的一片,梁風心中卻又是一痛,青青的內心真是柔弱又堅強,自尊溫柔又敏感自卑。 “青青心結未解,讓她獨自留在東岐城的話不是善策,讓她跟著自己去臥龍院的話,她想必會心情抑郁,如何才好呢?……嗯,到時候自己慢慢勸解,過一段時間她應該心情好些。”他心中思量。 “叮”的一聲輕響。 梁風臉色一變,抱著柳青青翻身滾落在地,連法袍、步云靴也來不及穿,只撈起床邊的皮囊,掏出兩顆‘霹靂雷’,閃身到窗戶邊,暗道:“這半夜時分,誰會闖入了自己的‘五行柳絮陣’?……”柳青青緊緊跟在他身旁。 念頭還未閃完,一道輕喝聲在窗外邊不遠處響起:“死!” 話音未落,‘嘩’一聲輕響,一道紅光很輕易的破窗而入,往床上一斬而下——堅硬的玉石床被一斬而斷,中間有一道大裂痕——紅光飛出窗去。 “咦?沒在床上?……” 梁風將兩顆霹靂雷順著窗戶的破洞極力彈出,喝道:“爆!” 窗外亮光一閃又一閃,‘噗,噗’兩聲沉悶的響聲傳來。 “啊——上當了!”一聲壓抑的慘叫聲迅速遠去。 站在窗邊,梁風臉色鐵青,在這東岐門門內都有入道期修士來殺自己!是誰派來的?嵇家?葉人杰?還是其他人? 又看見兩道紅光從天上朝自己的院落降落,梁風連忙穿好衣裳,給師傅柳淡曦發一張通訊符,又拿出剩下的兩顆‘霹靂雷’站在窗邊觀察。 “這小院是誰住的?出來!剛才這里的靈氣劇烈震蕩是怎么回事?”一個聲音叫道。 梁風知道是東岐門院衛執事來了,連忙走了出去,道:“原來東岐衛的兩位師叔當面。剛剛是弟子在擺弄剛買來的兩顆‘霹靂雷’,沒想到兩顆‘霹靂雷’一撞就暴了開去。” “嗯,確實是兩顆‘霹靂雷’爆裂的痕跡。不過,‘霹靂雷’是要神識才能引發,你一個培元期弟子,如何能引發兩顆‘霹靂雷’?”一名高個執事問道。 梁風道:“娘希匹!一定是那拍賣的人忽悠弟子我——他說這‘霹靂雷’是改進過的,用大量靈力也能引發,弟子還沒用多少靈力,‘霹靂雷’就自己爆裂了。” “真淵,何事?”柳淡曦也駕御疾風舟來了。 兩名東岐衛執事和柳淡曦聊了幾句,告辭離去。 柳淡曦看了看梁風安然無恙,道:“真淵,你自己小心點,那‘霹靂雷’是能雷死入道初期修士的。”說完見沒什么事情,也就走了。 回到屋里,小狐貍叫道:“大哥,青青姐姐又在里面哭了,她真是愛哭——” 梁風拍拍小狐貍的腦袋,嘆息一聲道:“翡兒,不要亂說,你如果在她那樣的處境下,比她還愛哭。”他在屋里來回走了幾趟,道:“翡兒,再給我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我明日有用。”他的‘明魂果’還是都藏在小狐貍的腹中乾坤中。 小狐貍嘟囔道:“這幾日少了好多顆‘明魂果’了啊。”它還是吐出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并裝入玉盒。 第二日,柳青青早早就起來了,梁風也跟著起來。一起吃過早餐之后,他問道:“青青,你在東岐城找事情做,師兄我不放心,如果能給我師傅的一位師姐做侍女,你可愿意?” 柳青青吃了一驚,道:“師兄,你不要師妹我和你一起去臥龍院嗎?……不論做什么,師妹我總是聽你的。” 梁風道:“你去了臥龍院也不開心,再說師兄我現在不知藏在暗處的敵人還有多少,有多么厲害,你去了臥龍院師兄我怕也無法護你周全啊。”昨夜的那場襲擊真是讓他后怕不已——如果沒有前日與姜放沉師兄交換的‘五行柳絮陣’和‘霹靂雷’,他和柳青青此時早已變成兩具冰冷的尸體了。 第一次來暗襲的敵人就是入道期修士,以后必然越來越強,自己還能擋得住嗎?他沒有什么信心。 柳青青道:“那師妹我還是去當侍女吧。既然什么都不能幫助師兄你,師妹我還是不去臥龍院給師兄你添亂了。” “好,那師兄我去找下我師傅,你和翡兒一起在這里休息休息。”梁風說完,就往門外走去——他要去找師傅柳淡曦。 柳青青叫道:“師兄,等下。”見梁風站住看著她,她又有點躊躇的樣子,片刻后道:“那……那師兄你多久能來看師妹我一次?” 梁風道:“等我們都進階入道期了,能駕御疾風舟了,想見的話,飛上幾日就能見了。” 柳青青用力點點頭,道:“嗯,師兄說得是,那師妹我等你早日進階入道期。”—— 在柳淡曦的院子里,梁風見到與師傅一樣美貌非常的元師伯時,喜道:“元師伯,你也在啊,弟子我正想找你呢。” 元師伯依然一身乳白色法袍,腰間系著鵝黃色腰帶,越發體態窈窕,她笑道:“梁真淵,本座一向是公平交易的,想求本座免費干活的話就不要說出口了。” 柳淡曦笑道:“真淵,有什么事就直說,你元師伯和你開玩笑呢。” 于是,梁風就直接道:“元師伯,我一位師妹……嗯嗯,我自己認得師妹——她孤苦無依,又不方便跟我去臥龍院,所以,想拜托元師伯收她為親傳弟子,教導教導她。” 元師伯看了看柳淡曦,笑道:“哪位師妹?是那位柳青青是不?……嗯嗯,想讓本座收她為徒也不是不可以,有一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就行。你有‘明魂果’嗎?你愿意為她付出一顆價值三十萬上品靈石的‘明魂果’嗎?” 梁風拿出一個玉盒,放在桌上,推給了元師伯,道:“有!” 元師伯打開玉盒看了下,連忙蓋上,道:“這是按約定付給我的幾套法陣的學費是不?”半年前,她曾經教導了梁風五套法陣,約定是秘境試煉之后梁風要支付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當學費。 柳淡曦笑道:“師姐,你的‘學費’在這里呢。”她也拿出了一個玉盒。 元師伯又打開那玉盒,看了看,也連忙蓋上,道:“梁真淵,這也是你的‘明魂果’?你師傅不是說你秘境試煉收獲不佳,讓我寬限幾年的嗎?現在怎么又拿出了兩顆青級中品‘明魂果’?” 梁風朝師傅柳淡曦深施了一禮:“多謝師傅愛護!”師傅想必是聽了自己那句‘弟子膽小,以保命為主,沒什么收獲’話后,認為自己無法支付元師伯的學費,于是馬上就出面幫自己擺平事情。 他又對元師伯道:“當日弟子才回來時,說話有些不當,讓師傅誤解了,所以師傅找元師伯你說情了。”又道:“多謝元師伯寬容,答應寬限弟子幾年時間!” 柳淡曦道:“確實是我誤解了,沒想到真淵你還有一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啊?!” 元師伯拿起兩個玉盒又看了看,道:“梁真淵,你拿一顆青級中品的‘明魂果’給本座,就只讓我收柳青青為徒這件事?嗯……,此事本座太占便宜,你再提幾個要求吧,看看彌補你一些。” 梁風道:“那師伯隨便給弟子幾本法陣秘籍吧?” 第69章 3個女人的眼淚 元師伯考慮了片刻,拿出三本秘籍,道:“這本是‘逆五行防御法陣’、這本是‘九天聚靈陣’、這本是‘三烏丹火陣’,好好拿起研習吧。”又道:“上次教了你‘正五行防御法陣’,你很快就學會了,這次這本‘逆五行防御法陣’雖然比之艱深許多,相信你也能學會的。” 她嘆息一聲:“據說‘正五行防御法陣’與‘逆五行防御法陣’疊加后的‘正逆五行防御法陣’的防御效率是所有法陣中最高的,可本座整整研究了八年怎么疊加,也沒研究出什么頭緒來。梁真淵,你如果能研究出來后請告訴本座下。” 柳淡曦笑道:“真淵,你不要跟你元師伯學,你首要的任務進階入道期。” 元師伯又道:“梁真淵,如果你真能把‘正五行防御法陣’與‘逆五行防御法陣’疊加成‘正逆五行防御法陣’,你可以向本座提任何一個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梁風目光掃了下元師伯窈窕的身姿,秀美的容顏,暗道:“如果提得要求是‘天天陪我睡覺’,你會答應嗎?……嗯,罪過罪過,自己怎么會有這想法?!” 他訕笑道:“元師伯不要拿弟子我開玩笑啊,你都不能疊加兩種法陣,弟子我如何能辦到?” 元師伯冷哼一聲:“沒有一點雄心壯志!難道師傅辦不了的事,弟子一定就不能辦到嗎?”她收起兩個玉盒,道:“你那自己認得師妹什么時候送過來?本座過幾日也要去赴任了。” 確定了柳青青五日后送到柳淡曦院子之后,元師伯走了。梁風知道元師伯赴任的慈云下院離臥龍下中間只隔著兩個下院,心中高興了些。 五日時間轉瞬即過,當柳青青跟著元師伯走的時候,淚流滿面。 梁風眼前也是霧蒙蒙的一片,大聲道:“師妹,你去的慈云院離臥龍院不遠,等師兄我進階入道期,會駕御疾風舟了,就去看你。” 柳青青返身疾奔,一把抱住梁風,在他嘴唇上輕咬了一口,輕聲道:“師兄,這幾日的日子師妹我永生難忘!師兄,你不能忘了師妹我在那里等你,一直等你……”撒下一串淚珠,她又疾奔而去。 梁風摸摸嘴唇上殘留的芬芳,喃喃道:“不會忘,不會忘……”這幾日他們哪里也沒有去,都是在小院里纏綿…… 柳淡曦見到梁風望著柳青青消失的方向愣愣發呆的神情,心中突然好像被尖刺刺了一下,暗道:“這是怎么了?為何看到真淵難受自己也很難受?……嗯,自己這是關心真淵……” 她沉默片刻,道:“真淵,我們是后日出發,你還有什么事情沒處理的嗎?” 梁風道:“沒什么事情了,隨時可以出發。” 柳淡曦道:“那就好。當日你給了為師一本‘棋經十三篇’秘籍,說是你家祖傳,那你可會下圍棋?” 梁風點點頭,他怎么不會下圍棋?前世的記憶里,他帶領他的團隊開發的‘天狗2’的圍棋AI以絕對優勢虐遍其他所有的圍棋AI,至于對付人類的頂尖棋手,‘天狗2’圍棋AI可以在讓三子的情況下虐之。 至于他自己本身就有業余五段的水平,又在開發和調試‘天狗2’圍棋AI的時候對棋道有許多感悟,再后來又接受 ‘天狗2’圍棋AI訓練了許久,棋藝最少也有強業余七段的水平。 “好,為師研究那‘棋經十三篇’有不少感悟,可惜合適的對弈對手不好找。今日恰有閑暇,你陪為師下盤圍棋如何?”柳淡曦道。 梁風道:“好。不過弟子棋力強勁,師傅你怕不是弟子的對手……” 柳淡曦破顏一笑,興趣大增,笑道:“真淵,難得你自我感覺良好一次啊。你不知師傅我的棋藝如何,還敢夸口不是你的對手?來,盤上見真章!” 擺好棋盤,梁風掂起一顆上成玉石做就的圓潤棋子,輕輕敲擊下麒麟血木做成的棋盤,問道:“師傅,黑貼幾目?” 柳淡曦奇怪道:“不是黑棋都是貼五目的嗎?”她原來聽梁風口氣甚大,相當的興趣盎然,現在聽梁風連黑貼幾目也不甚清楚,心中又打了個突。 棋局開始——梁風執黑先行,使用星小目布局,柳淡曦應以二連星,第五步,梁風就點三三。 柳淡曦淡淡的遠山眉微蹙了下,擋在朝自己星位的方向……二十步后,柳淡曦的遠山眉又蹙了下,抬頭道:“真淵,你的布局還真不錯啊,不知不覺好像就領先了。” 抬眼看了眼近在咫尺、毫無瑕疵的師傅美麗臉龐,梁風心中一蕩,笑道:“棋局還早。” 五十步過后,柳淡曦在黑棋的勢力范圍內用力拍下一子,道:“不成功,便成仁!”她發現這么平穩進行下去的話,自己的局面好像越來越差,得通過激烈的戰斗才能找到板回局面的機會。 梁風脫先,先在白棋的小飛角走了幾步,然后回身迎頭鎮住剛才投入黑陣的白子。 幾步過后,柳淡曦眉頭越皺越緊,每一步都思考良久才下一子。又幾步過后,她又用力拍下一子,道:“好,打劫活,還不算‘成仁’。” 當梁風的黑棋利用打劫在先前白小飛角的地方做出另一劫殺白大角的時候,柳淡曦盯著棋盤看了良久,嘆息一聲,投子認負。 她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抹去之后,在上面重新擺了一個棋形,道:“若剛才我這么下,雖然是很委屈的活,但還有一爭的余地。” 梁風撿起兩顆棋子,道:“不對啊師傅,你若下這里,弟子應在這里,還是打劫活。” 柳淡曦腦袋湊過去細看,撿棋的手指碰到梁風的手,微微一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真淵,這盤算你贏了。再來一盤!” 第二盤,當柳淡曦看到以為是板上釘釘是自己地盤的大角被對方白棋弄出一個打劫活,而若黑棋打輸劫的話,外圍的十幾顆棋子就像被捅破的燈籠一般零碎。可是同時,自己在下面的一條大龍正在逃生,對方有無數的劫材,這還如何能打劫殺角? 她輕咬著嘴唇,盯著棋盤看了良久,也沒開口認輸。 梁風看著師傅呆呆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思考棋局,暗道:“自己是不是不夠憐香惜玉?在棋盤上對付師傅也是盡力而為,而沒有放水?……不是這樣的!自己全力以赴,才是真正的尊重愛護師傅,如此,她才能盡快悟得棋道,進著悟得修煉之‘道’。” “師傅,你這樣呆呆的樣子真是太美了……”他目光停留在柳淡曦的臉上,不能挪動。 柳淡曦似有所感,臉上升起幾絲紅暈,手一掃,將全部棋子從棋盤上掃落,道:“再來一盤!” 第三盤,當一條三十多個子的白子大龍左沖右突,卻做不出兩只眼睛全部壯烈犧牲后,柳淡曦胸膛急劇起伏了幾下,眼睛中似乎帶有淚花,叫道:“不下了,不下了!”她急站起來,往里屋而去。 梁風目光掃過師傅那飽滿的胸膛,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也站了起來,道:“師傅,那弟子回去了。”柳淡曦沒有應,消失在一道門后。 梁風將案幾上的黑白棋子收拾好,回自己的小院而去。路上,他心中暗道:“師傅怕我與青青離別太過傷心,所以找我下棋,沒想到現在自己現在倒不什么傷心了,卻讓她有點傷自尊了。嗯嗯,下次師傅如果找自己下棋的時候,要不要讓讓她?……” 回到小院的時候天色已晚,梁風卻看見一個人影站在自己的院子門口。他心中一緊,將兩顆‘霹靂雷’握在手里,大聲道:“哪位道友到訪?” 那人影轉過身,道:“梁師兄,是我。” 梁風走近了一些,看清楚那人影是顏雪菲,笑道:“顏師姐,這么遲了你還在這里等我,可是有事?” 顏雪菲不說話,待梁風走到跟前才道:“師兄,前幾日我母親去找過了你?……師兄你……你一點都不喜歡師妹我嗎?” 梁風故作輕松道:“喜歡,怎么不喜歡?師妹你這么美麗……” “那你為何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卻拒絕了我母親的提親?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鼓起了全身的勇氣才跟母親提起這事!”顏雪菲情緒有點激動。 梁風沉下臉色,心中嘆息一聲,原來自己還想顏師妹人物不錯,又有家族后盾,自己娶她為妻,然后委屈青青為妾,這樣自己既能左擁右抱,又能在修煉路上有些助力。 “唉,看來自己還是天真了,顏師妹出身高門強族,與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何能娶她為妻?何況自己如何舍得把青青趕走?……” 他道:“顏師姐,你們顏家是高門強族,我梁某人高攀不上!再說了,今日我若為了娶你,趕走了出身低微的柳青青,異日我何嘗不能為了娶神木宗宗主家族的美女,而趕走你?” 顏雪菲道:“那……那……我同意柳青青留在你身邊,行不行?” 梁風道:“你母親能同意嗎?” 顏雪菲默然片刻,道:“我母親……我母親……”她知道她母親絕不會同意這事。 梁風道:“顏師姐,我們還是可以成為朋友是不?” 顏雪菲搖了搖頭,淚水順頰而下,緩緩后退道:“師兄,師妹我……我……我恨你!恨你!”她轉身飛奔而去。 梁風一臉苦笑。 第70章 晉級入道 臥龍院龍角峰。 梁風站在小院子里,往著院子外的小溪潺潺流過,只覺得心情相當舒暢,暗道:“怪不得大部分人都‘寧為雞頭,不為牛后’,在這里,靈氣比當日自己在東岐門親傳弟子所住的地方還有清新濃郁一兩分。” 小狐貍也相當愉快,抱著一顆靈果啃了幾口,笑道:“大哥,這地方真不錯,有山有水還有幾塊藥田。” 梁風道:“嗯,就是不知道這里安全不安全,會不會有人又半夜來殺我們。” 小狐貍道:“對對對,大哥,我們先把那‘五行柳絮陣’布置好……,嗯,如果再布置一套像秘境中那個‘正逆五行陣’就好了,誰也走不進來。” 梁風笑道:“翡兒,想什么呢?那‘正逆五行陣’是那么好布置的嗎?連師傅的師姐元師伯也弄清楚其中的道理。”嘴里這么說,心中還是一動——既然‘正逆五行陣’暫時無法弄明白,那布置一套‘逆五行防御陣’是不是可以? 又抬頭遙望下同在龍角峰、處于峰頂的掌院大院,又想:“雖然這龍角峰是掌院和院衛香主、刑堂香主等幾個香主的住所所在地,安全應該有一定保證,但自己的安全卻不能完全依靠他們。” “已經和師傅說了自己要隱居一段時日,專心練功為進階入道期做準備,但安全工作卻是首要的。”他想了想,決定馬上開始學習元師伯給的那‘逆五行防御陣’秘籍。 通常來說制作法陣的陣旗需要使用神識刻制相關符文,需要入道期修為才可,不過他現在覺得從秘境回來后,自己的神識越發強壯,就是不能達到入道初期的水平也應該相差無幾。再加上來這臥龍院之前,他身上有大量的靈石,于是就在東岐城內買了大量的靈符法陣材料和一些典籍,帶了過來。 所以,他想自己試著煉制陣旗看看,如果想去買相關防御法陣的陣旗,只能買一些常見普通的,很容易就會被破掉的。 又在心中思考了些具體實施的細節,梁風又拿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一顆生機盎然的鮮綠色靈丹,喃喃低語道:“顏師妹,謝謝你給我的‘滋脈丹’。” 他朝小狐貍吩咐了一聲,一口吞下那‘滋脈丹’——‘滋脈丹’入口即化,化作一團暖暖的潤滑小水球一般東西,在丹田里滾來滾去,丹田處一片暖意舒暢。 梁風不敢怠慢,運轉功法,把‘小水球’推著從那幾處時常脹痛的經脈處順序滾過,那幾處受創的經脈一陣酥麻,似乎瞬間就好了許多。 ‘小水球’越來越小,只堪堪運轉了一周天,就消失不見了。 梁風繼續運功八周天后,緩緩收功——他站了起來,只覺得渾身舒暢,似乎充滿了能搬動山峰的力量——他大叫幾聲,驚起小院外不遠處茂盛樹林里的許多飛禽。 小狐貍叫道:“大哥——?” 梁風哈哈一笑,道:“翡兒,大哥我身上的經脈宿傷這下全部好了,再溫養兩個月就能開始進階入道期的準備了。”心中又想:“顏師妹給的這下品‘滋脈丹’就如此靈效,不僅修復了自己的經脈傷勢,還有強壯一些經脈的好處,自己若能進階入道期,當學會這‘滋脈丹’的煉制!” 小狐貍高興叫道:“太好了太好了。” 接下來兩個月,梁風足不出戶,天天就是練功溫養新愈的經脈和學習‘逆五行防御法陣’——那新愈的幾處經脈還是不如沒受傷的經脈強壯,得溫養使之和沒受傷的經脈一眼強壯。 ‘逆五行防御法陣’果然比之前的‘正五行防御法陣’艱深許多,但還是遠遠不如秘境里那個‘正逆五行陣’那么繁復難解。 梁風有了秘境里那個‘正逆五行陣’的破陣經驗,又有非常造詣的綴術,學習‘逆五行防御法陣’卻沒有多大困難,只用了十幾個白天就完全領會了‘逆五行防御法陣’原理。 至于陣旗的刻制,卻沒有那么容易——他用時四十多日,耗費了好幾套價值二十多萬上品靈石的法陣材料之后,才制出一套看來是成品的陣旗。 將十根陣旗按位置插好,梁風掏出五顆五色靈石,一一擺好之后,嘴里念念有詞,輕喝一聲道:“起!”——一道暗淡至幾乎看不見的半圓球光幕從地上慢慢升起,越來越大——當頂端超過屋頂一丈余時,又‘啪’的一聲,光幕破裂,消失。 梁風臉色一變,自語道:“看來陣旗還是有不對的地方,嗯,哪里不對?……”他思考了良久,又回自己的小屋再制作新的陣旗。 三日過后,當半圓球光幕從地上慢慢升起又破滅之后,梁風懊惱道:“看來真是神識還不夠的原因,目前自己使用神識刻制的符紋不足以支撐如此范圍的法陣。……如此,自己是先閉關嘗試進階入道期,還是改造下‘逆五行陣’,使之縮小防御范圍?” “雖然目前好像沒人來找自己的麻煩,但一旦來的話,必然是入道期修士,如果那時自己正在閉關沖擊入道期、非常忌諱外界的干擾,那么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是自己保住了性命,但沖擊入道期失敗。” “能不能請師傅幫忙呢?……不行!師傅新為掌院,初來乍到,有一大堆的事,不可能守著自己半個月什么事也不干。如果派葉云茹、俞云美來保護自己,自己能放心嗎?呵呵,那樣不如不來!如果派其他執事,那么若自己最后晉階入道期成功,能保守住自己進階成功的秘密嗎?” “如果自己身為三靈根,還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神功’,最后卻在秘境出來不到一年內進階入道期,那么,嵇家、葉人杰必視自己為有威脅的大敵,馬上就會給予自己厲害的打擊,自己能抵擋住嗎?……” “還得自力更生才是啊!”他思量了一圈,還是決定著手改造‘逆五行防御法陣’,遲一兩個月開始閉關也是無奈之事。 一個月后,當梁風看到‘逆五行防御法陣’的暗淡光幕穩定在屋頂三尺的地方時,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翡兒,我們的防御陣終于弄好了,這下就是入道初期的修士來襲,也能擋住他至少一天的猛攻!” 他已經試過了這縮小版‘逆五行防御法陣’的防御力——自己使用那套‘五行劍’之一的火靈劍猛攻,也只是在暗淡光幕上激起微微的漣漪,如果入道初期修士的攻擊力沒有超過自己的五倍,就無法在一天內攻破這防御陣。 不說一天的猛攻,就是一柱香時間的猛攻,那動靜也能引來大批的臥龍院院衛,所以這樣的法陣防御力已經讓梁風相當放心。 “好!現在自己可以安心閉關嘗試進階了。”他又掏出二十顆五色靈石,交給小狐貍,道:“翡兒,大哥馬上就要閉關。你來主持這‘逆五行防御法陣’,記得那五處陣眼上的靈石顏色漸漸變淡成快無色的時候,你就要重新放上新的一顆,切記切記。嗯,特別是有人在攻擊的時候,那五色靈石的顏色會淡得很快,要時刻注意。” 小狐貍接過二十顆五色靈石,道:“大哥,翡兒我絕不會忘。”它演示了一翻,讓梁風看看是否有誤。 梁風笑道:“很好,一點都沒錯。”他抱了抱小狐貍,帶了幾個皮囊,穿過里屋,進入屋后面的一個幽深山洞中,又將一塊大石堵住洞口。 山洞盡頭是個簡陋干凈的石室,梁風盤坐在蒲團上,微閉雙眼,靜靜地冥想——一連好幾日,他每日只喝一杯清水,一直盤坐那里。 這日,他忽有所感,拿起放在蒲團旁邊石幾上的一個玉瓶,倒出一顆鴿蛋大小的鮮紅色上品‘破障丹’,看了看,露出堅定的眼神,暗道:“好!就在現在!” 他一口吞下那上品‘破障丹’——全身的奇經八脈中同時生出一絲絲熱流,匯成涓涓細流,朝丹田緩緩前進—— 梁風不敢怠慢,捏了手訣,馬上運轉平時練功的功法,體內奇經八脈中的真元緩緩流動,慢慢的、慢慢的,真元催動那‘破障丹’形成的熱流越流越快,一起往丹田奔涌而去! “啪啦啦,啪啦啦……”腦海中似乎聽到洪流劇烈沖擊巖壁的聲音——丹田外似乎有一道堅硬如巖壁般的無形屏障阻擋住那奔流的真元,急速運轉的真元撞擊在無形屏障上如同洪流正正的猛烈沖擊在巖壁上。 “嘩啦啦,嘩啦啦……”那‘破障丹’形成的熱流在所有真元的最前面,沖擊過一遍那無形屏障,那無形屏障一陣蕩漾,似乎薄了幾分。 “好!再來一周天……” 連續九周天過后,“咔——咔——咔……咔嚓!” 幾聲輕微的脆響,一聲較大聲的脆響后,丹田外無形的屏障被急速奔流的真元毀滅——真元歡快在丹田中盤旋一圈又循環回流到經脈之中。 “好!”梁風大喜,依然毫無懈怠,繼續運轉真元——待真元再次回到丹田時,他運功極力擠壓真元,原來密實無比的氣狀真元很快就部分變成一滴滴液狀真元,流入丹田一小洼處—— 繼續運轉三十五周天后,經脈中原來氣狀真元全部化為液狀,在丹田中凝成一小團真元液—— 再催動功法,從丹田中分出一縷縷液態真元往經脈中緩緩流轉,又一周天過后,梁風只感覺識海震蕩了下,神識就像吃了大補品般,瞬間就壯大許多。 他繼續運轉真元,只覺得每運轉一周天,渾身就被清涼的泉水洗滌過一遍,異常舒暢! 他身上汗出如漿,帶著濃濃的異味,顏色也是暗黑色的——他知道這是體內雜質被一點點逼出的情形。 直至再也不能排出一滴黑汗,他才停止運功,站了起來,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大爺我現在也是入道期的修士啦,也是入道期的修士啦!”…… 第71章 縮小版聚靈陣 將洞口的大石很輕易的一掌推開,梁風穿過里屋,興沖沖地叫道:“翡兒,大哥我……” “快解除法陣!馬上解除法陣!不然一掌碎之!”法陣外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 小狐貍從法陣中竄了出來,叫道:“大哥大哥,不好了不好!外面來了好幾人,只攻了幾下法陣,那新放的五色靈石就快淡成無色的了!大哥,翡兒我現在已經沒有五色靈石了,你……你……快去放靈石!” “真淵,快解除法陣,是為師來了。”一個清脆中帶有嬌媚的聲音叫道。 梁風聽出是師傅柳淡曦的聲音,連忙高聲道:“師傅,弟子我練功出了點意外,馬上就解除法陣……”他讓小狐貍去收起陣眼上的五色靈石,自己沖到屋盤的一小水潭處,直接跳了進去——在水里劇烈翻滾了片刻,他又跳出水潭。 籠罩在小院子外的光幕消失了,在光幕內的一層云霧也四處飄散開來。 梁風渾身濕漉漉,上前朝柳淡曦和另兩名修士拱手道:“師傅,鄭香主、麻香主,弟子練功出了點意外,渾身感覺熾熱無比,只覺得一直泡在水潭中才舒服。這幾日弟子一直泡在屋后的洞里水潭里,不知這洞外的動靜,還請師傅,鄭香主、麻香主見諒!” 柳淡曦依然面帶輕紗,她身后幾步分別站著兩名中年男修士,其中那身材高大、紅臉堂的就是臥龍院院衛香主鄭一刀,另一個是臥龍院刑堂香主麻萬達,他中等身材,臉龐白凈,如果不是眼睛是三角眼的話,看起來相當英俊。 柳淡曦面紗輕抖了下,道:“真淵,過來。師傅我給你把脈下……” 梁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才進階入道一品,還沒有來得及升級‘培元隱息訣’為‘入道隱息訣’,現在自己全力運轉‘培元隱息訣’,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入道一品的真元完全偽裝成培元九品的樣子?” 他上前幾步,一只手伸了出去。 柳淡曦一手扶著梁風的手,如蔥白的兩根玉指搭在梁風手腕的脈搏處,靜靜診脈了片刻,喃喃道:“奇怪啊奇怪,真淵,你的真元怎么忽強忽弱的,強得堪比入道一品的真元,弱的又只有培元七品的真元……”她又讓梁風換了一手,同樣 診脈片刻,道:“真淵,你可有頭暈腦脹、昏昏欲睡,或其他什么異常的感覺?” 梁風搖搖頭道:“沒有啊,只是渾身感覺熾熱無比。” 刑堂香主麻萬達目光一閃,笑道:“梁真淵,過來,本香主給你把把脈。” 梁風感覺到麻萬達隱藏在眼睛深處的敵意,心下冷笑一聲,你麻萬達會好心給大爺我診脈?他假笑道:“麻香主,我師傅已經為弟子診過脈了,還有必要讓你再診一次嗎?你覺得你是修為比我師傅高呢,還是見識比我師傅廣?” 麻萬達眼睛中的利芒一閃而過,也是皮笑肉不笑道:“哈哈,哈哈,真淵你真是說笑了,本香主如何能和柳掌院比。”他的修為是入道五品,雖然比不上入道六品的柳淡曦,也比不上入道六品的院衛香主鄭一刀,但依然是臥龍院修為第三高的。 柳淡曦道:“此前這里三次發生靈力劇烈碰撞震蕩的情況,現在看來是有人在攻擊真淵的護院法陣。”又朝院衛香主鄭一刀道:“鄭香主,這里是龍角峰,是我臥龍院重地,卻發生了私攻住院的事情,并且你們院衛執事沒有任何發現!——這可很不應該啊。” 紅臉修士鄭一刀道:“柳掌院,你有所不知啊,這靈力劇烈碰撞震蕩的情況也許是妖獸攻擊法陣,也許是真淵自己鬧著玩的,也許是什么精怪潛入我臥龍院。我臥龍院每年分給院衛的資源費用有限的很,現在院衛的執事老的老,小的小,好多年都不能晉階,如何能怪得了我們院衛?” 梁風聽了暗道:“看來師傅的掌院也不好當,鄭一刀是臥龍院老資格的香主,修為又不比師傅低,看來對師傅不甚恭謹。……嗯,麻萬達他雖然修為低了一品,表面稍微恭謹些,但內心想必也對師傅不服吧?!” 柳淡曦沉默了下,道:“龍角峰是我臥龍院重地中的中地,還請鄭香主多費心,做好保衛工作。” 鄭一刀隨意拱拱手,道:“好,本香主一定盡力。若掌院沒別的事,本香主先告退了。” 柳淡曦揮揮手,道:“都去吧。” 待鄭一刀和麻萬達都走了,柳淡曦嘆息一聲,掏出一瓶靈丹道:“真淵,這一瓶是‘清心丹’,你這幾日服用看看有無效果。”又道:“真淵,你這一個月都沒有來師傅我的院里了,為什么呢?不是因為師傅我那次輸棋的事情吧?” 她低了一下頭,道:“真淵,對不起!那次師傅我輸得太難受,有點……有點無禮了,你不會放在心上吧?” “師傅特地給我道歉啊?!”梁風有點不知所措,道:“不敢不敢……沒有沒有……不會不會……”又道:“弟子……弟子……,這些日子實在是弟子練功出了差錯,不敢外出啊。” “如此就好,師傅我真希望你早日晉階入道期,來幫助師傅我。”柳淡曦又道:“當日為師雖然連輸了三盤棋,卻悟得了一些修煉之‘道’,謝謝你真淵。”停了停又道:“若你身體大好了,有空就到為師的院子來,我們再切磋切磋棋藝。為師自覺得棋藝有所長進,并且不會耍賴了。” “是是是!”梁風連聲答應。 師傅柳淡曦走了,梁風重新啟動‘逆五行防御法陣’后,長長出了一口氣,暗道:“‘培元隱息訣’不好用了,自己得趕緊升級這功法,不然自己這段時間沒法出門了,嗯,‘賠元鍛元功’也得升級……” 小狐貍叫道:“大哥,你閉關的那前幾日夜里,外面分別有三人攻擊了好幾次法陣,但只消耗五顆五色靈石。可剛才聽聲音是那個三角眼的修士,他只攻擊了四次,就把你給翡兒的二十顆五色靈石全部消耗掉了。” 梁風點點道:“沒事,大哥我還有靈石!”他又給了小狐貍二十顆五色靈石以防萬一,暗道:“那攻擊法陣的三人都是誰派來的?嗯,其中有一個一定是刑堂香主麻萬達派來的!看來自己現在不適宜出去,要隱居更長一段時間,一則升級功法,二則將修為提升為入道三品后才安全一些……”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里,梁風深居簡出,一直在自己的小院里研習如何將‘培元鍛元功’‘培元隱息訣’升級為‘入道鍛功’‘入道隱息訣’。 不過這‘入道鍛元功’‘入道隱息訣’比培元的功法艱深繁復了許多,梁風雖然知道了‘鍛元功’‘隱息訣’的基本原理,但要將之升級為入道期功法,卻依然是件長期浩大的工程——倒不是他的綴術造詣不足,而是其中有龐大的計算量——就像前世記憶中,在計算機發明之前,要計算出一個行星的運行軌道,需幾百人同時算、還要好幾年才能計算出來。 “嗯,一些計算可以讓翡兒來算,這樣三年左右就能把‘入道鍛元功’‘入道隱息訣’弄出來,……好像不對,嗯,不能用全部時間來升級功法,練功煉丹法陣學習等也要同時進行,如此,估計要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弄出‘入道鍛元功’‘入道隱息訣’了。” 又半年過后,當梁風將聚靈陣陣旗布置好后,踏入一丈方圓的聚靈陣中時,頓時精神一震——這聚靈陣中的靈氣果然比外面的濃郁了許多——大約有外面的兩倍濃度,如果在這聚靈陣中練功,效率也絕對會比通常的高好幾分。 他笑道:“翡兒,快過來!這里靈氣濃郁多了,以后我們就在這里面練功了。” 小狐貍跑體周圍濃郁了許多的靈氣,渾身抖動下,叫道:“好啊好啊,大哥,這聚靈陣真不錯!”話音才落,聚靈陣的靈光暗淡下去,周圍濃郁的靈氣快速飄散,恢復到原先的樣子。 “怎么回事?難道是自己的聚靈陣陣旗制作有誤?不可能啊,‘聚靈陣’比‘逆五行防御陣’簡單許多,并且現在自己是入道一品修為,神識也比前些日制作‘逆五行防御陣’陣旗時強壯了倍許!”梁風念頭一閃,叫道:“翡兒,去看看是不是作為陣源之力的上品靈石已經變成普通石頭了?” 小狐貍三跳兩蹦地跑了過去,叫道:“大哥,那五千上品靈石都變成了普通石頭了。” 梁風也走了過去,看著聚靈陣陣眼中毫無光澤的一小堆石子,道:“翡兒,這聚靈陣真是相當耗靈石啊,只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消耗了五千上品靈石,這如果用來練功的話,可用不起啊!”他們練功通常要一個時辰,就是差不多八柱香時間,那么他們練功一次得消耗四萬上品靈石,一個月三十日得一百二十萬靈石。 “對!大哥,這聚靈陣這么大,太浪費靈石了,我們不要用它。” 梁風心中一動,暗道:“這聚靈陣里面的空間太大了,是個底部一丈方圓的圓錐體,如果自己將底部直徑縮小成十分一,圓錐體的高也縮小為五份一,那么聚靈陣里的空間就小了幾百倍,消耗的靈石是不是也會減少呢?” 他決定試試——花了五日時間重新計算好銘刻在陣旗上的各種陣紋,又花了五日時間使用神識將陣紋銘刻在陣旗上,一套縮小版的聚靈陣陣旗就制作出來了。 第72章 快5倍? 梁風坐進縮小版聚靈陣陣中心,笑道:“翡兒,這縮小版聚靈陣的效果也不錯,與正常的相當,不過要坐在這里面修煉,周圍同濃郁度的靈氣厚度不夠,得再有五倍的空間才行。嗯,先看看這樣的聚靈陣一柱香消耗多少靈石吧——翡兒,我們一起算下時間,看五十上品靈石能支撐多久。”按他的計算,這個縮小版聚靈陣陣里的空間只有原來的五百份一,一柱香時間應該消耗的靈石也應該是原來的五百份一。 四柱香左右的時間,縮小版聚靈陣的靈光暗淡下去,陣中的濃郁靈氣又消散了。 梁風大喜,笑道:“哈哈哈,翡兒,以后我們就能在縮小版聚靈陣中練功了,一日頂人家兩日!” 這縮小版聚靈陣消耗的靈石果然少了許多,雖然沒有完全達到原來聚靈陣的五百份一的消耗量,但也相差不遠。這樣看來,他再弄個比這個一號縮小版聚靈陣大五倍的二號縮小版聚靈陣,每日練功一個時辰的話,消耗的靈石不會超過六七百上品靈石,一個月也不過兩萬左右的上品靈石,完全能接受。 小狐貍又啟動了縮小版聚靈陣,跑了進去感受下濃郁兩倍的靈氣,笑道:“大哥,如果這里面的靈氣能再濃郁個兩倍,是沒有聚靈陣的四倍,是不是我們修煉就更快了,一日頂別人四日?” 梁風應道:“應該是這樣。你看我們去了一趟秘境——秘境里的靈氣濃郁度估計有我們這里的百倍,雖然只有短短二十日,也無法全心全意的修煉,但大哥我感覺真元的增長量堪比外界的一年,并且真元更密實……” 靈光一閃,心中暗道:“那秘境是不是一個巨大型的聚靈陣?不然為何每次開啟秘境,都得往秘境外的那五座大玉石 陣倒入巨量的上品靈石?……如果在秘境中再使用聚靈陣,是不是就是大型聚靈陣套小型聚靈陣?那小聚靈陣陣中的靈氣濃郁度會變成兩百倍的外界濃郁度嗎?” “自己再制作兩套二號、三號縮小版聚靈陣看看——二號的陣內體積應為正常的百份一,三號的陣內體積應為正常的二十份一,如此,就有四套不同比例的聚靈陣陣旗,如果四套套在一起,會有什么結果呢?最中心最小的那一號聚靈陣內的靈氣濃郁度會不會變成十六倍濃郁度?這樣是不是相當于自己創建了一個小小秘境?如果在十六倍濃郁度的靈氣中修煉……” 想到這里,梁風頓時大為激動——如果真能實現的話,他的修煉速度將是別人的十倍! 他正要馬上動手制作二、三號縮小版聚靈陣,又停住了,叫道:“翡兒,去把那大聚靈陣套在縮小版聚靈陣外面,然后兩聚靈陣一起啟動看看。” 兩套聚靈陣都啟動后,梁風鉆進小聚靈陣之中,感受了下,喃喃自語道:“果然是不能完全的疊加聚靈,這陣中的靈氣濃郁度不到四倍,只有三倍左右,可是,秘境中的靈氣濃郁度為何能達到外屆的百倍左右?!” “看來自己這‘聚靈陣’上的吸靈、聚靈、拘靈三子陣中,拘靈陣不夠強悍,靈氣濃郁度到了一定瓶頸之后就拘不住了。” 他思考了片刻,暗道:“想將‘拘靈陣’升級得更強悍可不是一會半會的功夫,估計需要專心研究好幾年才行。不過,應該有個取巧的辦法——就是如當日自己繪制能隱藏兩品修為的隱息符一樣,如果在一套陣旗上制作出兩個遞進的拘靈陣,那么是不是可以提升陣中的靈氣濃郁度?” 又重新梳理下推理的過程沒有問題,接下來的兩個多月時間里,他一大半的時間用來做升級‘培元鍛元功’‘培元隱息訣’兩功法的工作,其余的時間就是研究計算如何在一套‘聚靈陣’陣旗中銘刻上兩個遞進的‘拘靈陣’。 進階入道期后,梁風真元液化、神識倍增,神魂身體都空前的強悍,此時他的計算力堪比十個進階以前的他,所以他很快就在圖紙上完成了新‘聚靈陣’的陣紋繪制,并且從綴術推理上來說沒有漏洞。 ‘聚靈陣’的陣紋繪制現在對梁風來說沒有什么難度,他花了兩日時間銘刻完成一套二號縮小版的新聚靈陣,待驗證成功后,他又銘刻了一套三號縮小版的新聚靈陣。 兩套聚靈陣疊加之后,梁風見小的那個二號聚靈陣陣中的靈氣濃度變成四倍后,對著小狐貍笑道:“哈哈哈,翡兒,現在我們在這里面練功的話,一日就能頂別人四日!” 他也試了在兩套新聚靈陣之外再套個最大的那個聚靈陣,這樣的話最中心的靈氣濃度會變成五倍。他想了想,還是去掉最外層的那聚靈陣,那聚靈陣消耗靈石巨大,最后又只增加一倍的靈氣濃郁度,很不劃算。 小狐貍在兩套新聚靈陣間來回跑了幾趟,也一臉的興奮。 待三號新聚靈陣的靈光暗淡下去后,小狐貍跑過去一看,叫道:“大哥,五百靈石變成石頭了。” 梁風笑道:“正常。這三號新聚靈陣陣內的體積是原來的五十份一,又有兩個‘拘靈陣’,運轉一個時辰大約要一千兩百靈石,二號新聚靈陣運轉一個時辰要六百多的靈石,嗯,這樣我們倆各練功一個時辰,每日大約要四千上品靈石,一個月大約要十二萬靈石。” “什么,一個時辰要兩千靈石?太貴了,太貴了,翡兒我不用這玩意兒。”小狐貍一聽自己練功一個時辰要花這么多靈石,頓時心痛不已。 梁風笑道:“翡兒,二號陣中空間太小,我們擠不下,不過你可以在二號陣外的三號陣中煉,這樣我們就可以同時練功,一個時辰也只要兩千不到的靈石,如何?” 小狐貍聽了叫道:“這樣好這樣好!”它雖然覺得一日兩千上品靈石還是很貴,但這樣就是自己在三號陣中也能成倍的提升修煉速度,確實效果效率皆顯著。 梁風掏出皮囊,盤點身上的靈石,見上品靈石不到五萬,五色靈石只剩三十余顆,暗道:“自己還有些從秘境里帶出來的普通靈藥,除去一些珍稀、自己備用的,還能賣個近百萬上品靈石,能支撐修煉一年多,再加上可以用來花掉的二十顆五色靈石,又可以支撐一年多。如此,三年左右的時間自己不用擔心修煉的靈石,不過三年之后,得努力去賺靈石了。” 他雖然還有價值好幾千萬的三顆藍級下品、七顆青級上品、十七顆青級中品和兩顆青級下品的‘明魂果’,但他不準備賣這些賣了就沒地方買回來的珍稀靈藥。 就這兩套聚靈陣中煉了一個多月,梁風和小狐貍都感覺修煉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這一日,梁風又突發奇想,暗道:“既然聚靈陣能用來練功,那么能不能用來養靈藥呢?罩住一株靈藥需要的聚靈陣體積比練功要求的少多了,自己可以再弄出比一號聚靈陣更小的聚靈陣,如此一日是不是就消耗幾塊靈石就能支撐聚靈陣運轉,然后讓靈藥更快生長?” 于是,他又花了三個多月時間先后制作了零點九號、零點八號、零點七號、零點六號四套微縮版的聚靈陣,這微縮版聚靈陣的難度比原來縮小版的大了許多,所以他花了更多的時間和更多的材料成本——總計投入了有五十萬靈石價值的材料。 零點六號聚靈陣是最小的聚靈陣,是他能制作出的微縮版的極限,陣內體積只有一號聚靈陣的一百二十八份一,而一號聚靈陣的體積是正常聚靈陣的五百份一,所以雖然零點六號聚靈陣依然采用兩個‘拘靈子陣’,但運轉該聚靈陣一個時辰只要兩塊靈石就夠了,一日十二時辰不停的運轉,也不過二十四塊靈石。 零點九號的體積是零點六號的三十二倍,又是零點七號的十六倍、零點八號的四倍。 梁風將四套微縮版聚靈陣各自組合了下,發現最佳效果就是零點六號外面套零點七號再套零點八號,如此,陣中心的靈氣可以達到六倍濃郁度,這樣的組合運轉一個時辰需要的靈石是零點六、七、八號的兩塊、五塊、二十塊,合計一個時辰要二十七顆靈石,一日的話要三百多靈石。 “聚靈陣已經變成如此之小,可就是如此,一日還要消耗三百多靈石,一年的話就是十萬靈石,這樣來培養靈藥可要虧掉血本啊!” 他知道要從種子培養成一株綠級靈藥的話,時間都是以百年計算——比如比較常見的綠級靈藥‘冰蓮’,不僅要有靈氣濃郁適合生長的環境,還要至少一百年的時間才能長出一株綠級下品的,而綠級上品的得是兩百年以上的時間,就是如此,一株綠級上品‘冰蓮’的價值也不過一萬左右上品靈石。 可如果用幾倍靈氣濃郁度的‘聚靈陣’從頭來培育一株‘冰蓮’,至少也要二三十年時間,如此,不算平時照料靈藥所費的時間精力,就是靈石也要花費幾十萬,遠超靈藥價值。 “看來用聚靈陣培育靈藥的想法還是行不通啊,除非找到了一個靈石礦脈,可以從礦脈中免費吸取陣源之力。……嗯,還有,雖然這微縮版聚靈陣不能用來從頭培育靈藥,但可以用來加快靈藥的進階——比如找到了一株快要進階青級下品的綠級上品靈藥,就可以把這微縮版聚靈陣罩上去,如此,也許十天半個月就能讓靈藥進階成功了。” 第73章 1目與10目 培育靈藥的計劃行不通,梁風又回到了升級功法的大量計算工作去,并且每日也抽出一些時間學習那‘五行劍陣’。 有了從‘正逆五行陣’中逃脫的經歷,又加上不久前才改造了‘逆五行防御陣’,對常人來說‘五行劍陣’雖然繁復艱深,但對梁風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只花了一個月就學會了‘五行劍陣’,剩下的就是熟練程度而已。 一年后,也就是隱居的兩年后,小狐貍從屋后的山洞里跑了出來,叫道:“大哥大哥!翡兒我也晉階入道期啦!” 梁風抱起迎面跑來的小狐貍,轉了幾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這下就是入道初期的敵人來了,我們也不怕!”他似乎比自己晉階入道期還高興。 又一年后,盤坐在聚靈陣中運功的梁風臉色凝重,身上的法袍無風自動,獵獵響——他手里捏著法訣,輕喝一聲:“破!”體內的真元朝一條閉塞的奇經八脈沖了過去——腦中‘轟隆’了一聲,那經脈一沖而通,與其他經脈組成一張新的真元運行網絡。 全身骨骼一陣‘噼噼啪啪’的輕響,梁風只覺得異常的清爽,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爆炸性力量。他又運功一周天,收功站了起來,笑道:“翡兒,大哥我剛才進階入道三品了!” 小狐貍眼睛一亮,笑道:“大哥,你真厲害!短短三年時間,你就從入道一品進階到入道三品了。” 梁風笑道:“本來也不可能這么快的,我們在聚靈陣中練功,一年就相當于別人三四年,我們在那幾倍濃郁度的靈氣中已經練功了近三年,能抵擋得上他人練功十年。十年進階兩小階,也不算很快了。”自從小狐貍晉階入道期后,他和小狐貍輪流一個在四倍濃郁度的靈氣中練功,一個在兩倍濃郁度的中練功。 小狐貍拍拍爪子,叫道:“對啊,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弄出這樣的聚靈陣來!” 梁風笑了笑,摸了摸皮囊,道:“也消耗了很多靈石啊,現在我們的靈石只剩十萬上品靈石,還有翡兒你手里的二十顆用來維持‘逆五行防御法陣’的五色靈石。嗯,大哥我得再去找師傅一趟。”一年前,他的‘入道隱息法’的升級完成了一半多,已可以穩定的靈力波動偽裝成更低層次的——比如將入道二品偽裝成培元九品,但偽裝成更高層次的部分還未完成。 “上次是將那些靈藥、五色靈石找師傅兌換成靈石,這次自己能用什么東西換靈石呢?”他想了半天,除了那‘明魂果’之外就只有縮小版的聚靈陣比較值錢了。 他思考了片刻,想好了托詞,對小狐貍道:“翡兒,你在家看家……,算了,這家里也沒什么值錢的,我帶你去我師傅那里一趟。” 自從師傅柳淡曦和院衛香主鄭一刀、刑堂香主麻萬達來了那一趟之后,他的小院一直很安靜,也沒有人再來半夜襲擊法陣了。他猜想這應該是自己的防御到位,讓敵人無法用很小的代價就能殺了他,再者自己又沒有露出獠牙,對他們來說自己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于是敵人也就逐漸不再關注了。 “嗯嗯,甚好!看來自己隱居的策略還是對的。”他帶著小狐貍往山頂處的掌院大院走去。 進了掌院大院,迎面碰到正從‘飛龍在天’堂出來的葉云茹,梁風微笑問道:“葉師妹,師傅可在里面?” 葉云茹也笑道:“師傅正在里面。梁師兄,這幾年很少見到你,可是在修煉什么神功?格格格——,梁師兄,聽說當日你向東岐門號稱容貌第一的顏雪菲求親,卻被嚴詞拒絕亂棍打出,是不是啊?” “胡說八道!”梁風看到葉云茹臉上濃濃的嘲笑之意,只是淡淡應道。 兩人錯身而過,梁風又聽到葉云茹的自語聲:“從秘境回來好幾年了還不能晉階入道期,還有臉自居‘大師兄’,臉皮真是厚如城墻啊!” 梁風微微一笑,一點也不生氣,他知道如果自己和這樣的蠢B計較,那無形之中也把自己降低到她那樣的層次。 他也知道葉云茹從秘境回來一年后就順利進階入道一品,現在的靈氣波動有接近入道二品的水平,修煉進階的速度是幾名親傳師兄弟里最快的。 他停住腳步,扭頭道:“葉師妹,這個‘大師兄’是師傅讓我當的,不然我們一起去見師傅,勸說師傅改下注意,讓你當‘大師姐’如何?” 葉云茹腳步一頓,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進了‘飛龍在天’堂,朝師傅柳淡曦見過禮之后,梁風就坐在一旁等候。 很快,柳淡曦就把幾個來請示事情的香主、執事都打發走了。 她讓侍女上了兩杯靈茶,摘下面紗,坐在梁風案幾對面的椅子上,笑道:“真淵,這次你又有三百七十二日沒來師傅我這里來了。嗯,這次來這里是有事呢,還是找為師切磋棋藝……” 梁風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師傅臉上,笑道:“也有事請師傅幫忙,也切磋棋藝。” “好,先說下什么事。” 梁風道:“師傅,弟子近來把賣靈藥的靈石都花完了,相當窮困,所以,想把祖宗留下的一件寶物……” “哦,這是師傅我考慮不周!”柳淡曦還沒等梁風說完,就拿出一個碩大皮囊,沉甸甸的,放在案幾上,道:“這里有四百萬上品靈石,你拿去用吧。師傅我當這掌院幾年來,別的沒多少收獲,就是手頭寬裕了許多。” 看到梁風臉上有點驚呆了的神色,柳淡曦粲然一笑,道:“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搶著當這掌院之位,好處確實不少。嗯,還有其他事沒有?沒事了我們切磋幾盤圍棋。” 梁風答應了。 一盤下完,柳淡曦擺了幾個變化后,一邊把黑白棋子分開,一邊笑道:“真淵,這盤棋為師只輸了一目半,是不是最近為師的棋藝大有進步啊?!” 梁風笑道:“師傅的棋藝確有進步,不過呢,一目輸與十目輸,雖然輸得目數略有差別,但依然都是輸了。”這盤棋他全盤控制著節奏,本來可以贏十幾目的,中間稍微放了下水,最后只贏了一些。他有點擔心自己贏得太狠,師傅又要哭了。 聞言,柳淡曦的纖纖玉手一抖,棋子掉落在麒麟血木做成的棋盤上,發出鏗鏗的金屬碰撞聲——她微抬著臉,喃喃道:“‘一目半輸與十目輸,雖然輸得目數略有差別,但依然都是輸了。’……嗯,是的,一塊棋的殺與被殺,可能就只差一氣,一個人的殺與被殺,也許就差關鍵部分的一劍……” 梁風知道師傅是在悟‘道’,默不作聲,只是目光忍不住的飄向師傅那潔白如玉,修長細膩的脖子。 良久,柳淡曦長長吐了一口氣,笑道:“真淵,為師感覺距離入道后期又近了一步,如果能找到靈氣特別濃郁的地方,淬煉下體內真元,那么就能嘗試進階入道后期了。” 又拿出一個暗灰色儲物袋,將那個碩大裝著四百萬靈石的皮囊放了進去,道:“真淵,這儲物袋本來是等你晉階入道期后送給你的,現在就先給你。……嗯,現在你還無法從中取出靈石,需要取靈石的時候就來找師傅我。”說著,她又拿出一個小點的皮囊,道:“這里有二十萬靈石,你先用著吧。” 梁風心中一熱,差點就要告訴師傅自己已經是入道三品了。他低了下頭,從皮囊中取出那兩套二、三號聚靈陣陣旗,道:“師傅,這是弟子家傳的兩件重寶之一‘聚靈陣’,一共有兩大套,正好送一套給師傅你。” “嗯,真淵你有心了。”柳淡曦隨手拿起一套陣旗看了看,“這陣旗比通常的似乎小了許多,有什么異常之處?嗯這一套還更小了些。” 梁風周圍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并且堂內空間甚大,于是將兩套陣旗分別布置好,又在陣源處分別放上兩千靈石,啟動了法陣,微笑不語,示意柳淡曦入內。 柳淡曦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這聚靈陣居然比通常的小了這么多,居然還能套在一起?!她緩步進入陣心,失聲叫道:“靈氣濃郁度是外面的四倍?!……真是四倍!” 她走出法陣,走到梁風跟前,壓低聲音鄭重道:“真淵,這‘聚靈陣’可是修煉之寶,價值連城,師傅我可無功不受祿,不敢收下你這法陣,再說你也需要這法陣練功。不過,你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有這法陣!切記切記。”又道:“真淵,師傅我一直不太明白你身為普通的三靈根弟子,卻能戰勝實力強悍的弟子,現在有點明白了。” 梁風道:“是,師傅。弟子我有兩套‘聚靈陣’,所以請師傅收下這套‘聚靈陣’!”他知道師傅誤解了自己實力超群的原因,也不解釋。 第74章 誰是老鼠誰是貓 柳淡曦看著擺在案幾上的那二、三號聚靈陣,嘆了一口氣,道:“為師我本來還想著回東岐門找個靈氣濃郁的地方來淬煉真元,可就是東岐門門內,最好的地方靈氣濃郁度也只有這里的兩倍左右,哪有四倍靈氣濃郁度的地方?嗯,師傅先借你這套‘聚靈陣’用一段時間,進階之后就還給你。”她還是覺得若接受這價值連城的‘聚靈陣’,心中不安。 梁風笑道:“不然這‘聚靈陣’就賣給師傅你吧,兩百萬靈石如何?”這‘聚靈陣’的材料成本其實很低,只不過近十萬靈石的陣旗材料,真正值錢的部分是銘刻在陣旗上的陣紋。 柳淡曦道:“兩百萬靈石?太便宜了,為師付你六百萬靈石吧。……其實,這‘聚靈陣’比幾顆青級上品‘明魂果’,甚至比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還珍貴——一顆‘明魂果’就是再省著用,總是有用完的時候,但這‘聚靈陣’只要有靈石就能提升修煉速度!” “嗯,真淵,這套聚靈陣有兩套子陣,一個時辰消耗四萬靈石夠嗎?”她又問道。如果一個時辰要消耗四萬靈石的話,就是以她身為掌院的財力,也是負擔甚重,也就無法每日使用,只能在關鍵的時候使用下。 梁風道:“不用,一個時辰兩千靈石就夠了。” “只要兩千靈石?!真得只要兩千靈石?!”柳淡曦睜大了眼睛。 梁風演示了下,一柱香時間左右,兩子‘聚靈陣’合在一起,確實也只消耗了不到兩百五十塊上品靈石。 柳淡曦又呆呆著看著梁風,久久才道:“真淵,你祖上是哪個家族,真是深不可測啊,如此神奇的‘聚靈陣’為師以前聽都沒聽過。”這樣消耗只有普通聚靈陣的二十份一,靈氣濃郁度又有外界的四倍,那使用這法陣修煉,速度真是可以飛起。 “當然是梁氏家族了。”梁風笑道。 —— 帶著師傅執意要給的一百二十顆五色靈石、一個裝有四百萬靈石的儲物袋和一個裝有五十萬上品靈石的皮囊,梁風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過上了平靜又忙碌的修煉生活。 兩年后。 小狐貍看到練功中的大哥梁風一呼一吸間,都是呼出兩道長長的、淡淡的灰色青煙,奇怪又擔心——這是怎么回事?大哥呼出的怎么會是能看得見的灰色的氣體呢? 它目露焦慮,靜靜地蹲坐在那里,目不轉睛地看著梁風練功。 終于等到梁風收功,小狐貍叫道:“大哥,剛才你練功的時候,呼出的都是灰煙,是不是有什么不對?” 梁風笑道:“沒什么不對,大哥我的‘入道鍛元功’已經全部升級完成了,剛才試煉了一圈,果然大有效果——能把真元之中的雜質化作青煙,呼了出去。” 剛才他的‘入道鍛元功’運行之時,體內的幾道經脈組成了一個威力更強的‘鍛元之陣’,真元從‘鍛元之陣’流過之時,就像鐵水流過大熔爐一般,進去的是鐵水,出來的是出掉雜質的鋼水—— 那些真元的雜質就化作點點青煙,通過呼吸呼了出去,體內的真元純凈了些,并且更加密實凝練——原來感覺真元如同赤紅的鐵水,經過‘鍛元之陣’鍛過之后,真元的赤紅色少掉了些,變得清澈了些。 半年之后,體內的真元全部鍛煉完成——那赤紅真元已經不見了顏色,呈現出清澈又凝重的模樣,在經脈中緩緩流動——此時梁風的修為也從入道三品降為入道一品,但他知道這一輪的鍛元已經完成。 “‘入道隱息訣’的升級也近了尾聲,再有一個月就能全部完成,如此,自己是出去擔任入道期執事歷練一番呢,還是繼續隱居?” 考慮了一番,他決定再隱居兩三年,待修為再次修到入道三品之后再出去任職——這樣的話,在外人看來,他從秘境回來后歷時七八年才進階入道期,相當的差勁,符合人們原來的預期,不大會引起敵人的警惕。 又一年后,梁風心有所感,出了小院,朝龍鱗峰旁邊的一座無名山峰而去—— 臥龍院有三大主峰,分別是龍角峰、龍須峰和龍鱗峰,龍角峰的靈氣最濃郁,山頂旁有塊巨大如角的巨石,故名龍角峰,龍角峰是掌院、香主和入道期執事的住所,掌院大院處在靈氣最好的山頂龍角巨石旁,山頂往下,依次是院衛香主、刑堂香主、市易堂香主、煉丹堂香主、法訓堂香主、經書閣香主六大香主的院落,再之下就是大部分入道期執事和掌院親傳弟子的院落。 梁風的小院是掌院親傳弟子中位置最好的一個,本來掌院柳淡曦有意讓梁風在眾執事的院子中挑一個院子,被梁風拒絕了。 龍須峰的靈氣比龍角峰的稍遜,山頂上有兩棵巨樹,像極了沖天而起的兩根龍須,故名龍須峰,龍須峰是另外一些入道期執事、部分管事和除了掌院親傳弟子之外的親傳弟子的住所。 龍鱗峰的靈氣又比龍須峰的稍遜,山上遍布暗紅的巖石,遠遠望去,像是一片片龍鱗,故名龍鱗峰,龍鱗峰是一些管事、普通弟子和一些執事、重要弟子的家屬住所。 臥龍院三大山峰相當有名,當日梁風還沒進秘境之前就細看過這臥龍院的地圖,所以在秘境中給九尾狐、青翼隼的藏寶地圖里標明的地方就是這三大峰旁邊的幾個無名山峰。 到達了第一個目標山峰,梁風找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異常,又下山往另一個目標山峰去。路上,他暗道:“自己還沒有飛行用的疾風舟,得盡快去弄一艘。還有這幾年忙著升級功法,沒空升級煉丹術,這次不管有沒有找到自己托那幾只妖獸從秘境里帶出的古樸丹爐,下面都要開始學習煉制‘滋脈丹’了。” ‘滋脈丹’對入道期修士進階非常有用,并且難煉的很,如果能學會煉制‘滋脈丹’,那又是修煉道路上的一大助力。 “顏師妹給了自己‘滋脈丹’的丹方丹訣,但看樣子應該是下品‘滋脈丹’的,‘自己的《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中的丹訣應該是對上中下品‘滋脈丹’都有效的丹訣,但使用那丹訣煉丹,得古樸丹爐才行,如果使用現在的普通丹爐,那成丹率相當低,不合算。”他心中默默思量。 按‘滋脈丹’丹方上所列的靈藥共有一百二十八種,八種君靈藥全部得青級下品才行,并且其中就有秘境特有的靈藥‘明魂果’。 連找了四個無名山峰,梁風也沒找到任何山頂上有塊新畫圖形的大石頭,暗道:“看來那些與交易的妖獸一只都沒有進階入道期,從秘境中出來。……嗯,難道是因為帶著自己托付的丹爐,然后出秘境時變成了一團血花?”他心里微微難受了下。 站在山頂上遙望四處翠綠如翡翠的群山,梁風笑道:“翡兒,你的故鄉在哪里?在這附近嗎?”當日他所在的靈石礦就是臥龍院的產業,就在這院門所在向西一萬多里的地方。 小狐貍撓頭想了片刻,道:“不在這里,翡兒我流浪了好久才到了那日碰到大哥你的地方。” 話音剛落,梁風臉色一變——他看見一道紅光從剛才自己去過的山峰飛起,朝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猛撲過來。 從天上飛,山峰和山峰之間很近,幾呼吸之間那紅光就變成一艘疾風舟疾降在梁風面前不遠處。 一個身著臥龍院執事法袍,皮膚黝黑的鷹鉤鼻修士收起疾風舟,一臉‘貓玩老鼠’的表情看著梁風,笑道:“梁風,好幾年了,你倒一直縮在烏龜洞里不出來。哈哈,哈哈,大爺我等了好幾年,這次終于逮到你了。” 梁風沉聲道:“你是何人?跟蹤梁某人意欲何為?”他看見那執事臉上那‘貓玩老鼠’的表情,心中就殺機漸起。 那鷹鉤鼻執事得意笑道:“大爺我讓你死個明白——大爺我名字叫陶三鑫,你還記得你把我兒子害苦的事嗎?嘿嘿嘿,想必你不記得了——我兒子陶真君就是被你陰謀算計,然后被柳掌院趕去了靈石礦當了管事。” 梁風記起來了,當日師傅安排親傳弟子擂臺賽的時候,他就是打敗了一名陶姓弟子才成為了師傅的親傳弟子,然后才有了去秘境的資格。 就為了這件道理再明白不過的事,這陶三鑫就要來殺自己,仗著他是入道二品,而看自己只是培元九品?梁風冷哼一聲,道:“大爺我在擂臺上光明正大的打敗你兒子,你還有臉來再說這事?” 陶三鑫喝道:“廢話少說!得罪了我陶家,大爺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祭出一把紅色小劍,口中念念有詞,那小劍臨空漂浮,就要凌厲出擊—— 梁風叫道:“有人看見你來這里了,大爺我死了,你也逃不過門規制裁!”他想認確下還有誰知道陶三鑫來追殺自己。 第75章 8年之后 陶三鑫獰笑一聲道:“大爺我來這個偏僻的地方會被別人看見?哈哈,云美侄女還說你狡詐異常,真是言過其實!”他大喝一聲:“死!”小劍化做一道紅光激射而去。 “當”的一聲脆響,兩道紅光撞在一起,各自飛了回去。 陶三鑫臉上現出如見了鬼的表情,驚叫道:“你……你……你怎么也會使用法器?你已經晉級入道期?”他本預計自己的這一擊就能把梁風斷首,可看到的卻是自己的飛劍法器被對方的飛劍法器擊飛。 梁風目光一厲,喝道:“死!” 陶三鑫一鄂,又獰笑道:“就算你成功晉級入道一品,大爺我是入道二品,雖然要費一些手腳,但依然能殺你……” 接著他看見紅、綠、藍三道光芒朝自己急襲而來——他臉上大變,喝道:“你……你……”他使出全力,御使自己的小劍急擋而去。 看著是急襲而來的三道光芒突然在空中交錯下,全部避過那阻擋的紅光,朝陶三鑫胸膛疾射。 又‘當當當’的幾聲,陶三鑫正慶幸自己的‘明王金剛符’靈力罩救了自己的小命,又看見一道金光從自己胸前閃過——他低頭一看,胸前有一個通透過背的血洞,瞬間又就被血液充滿—— 他腦中劇痛了下,意識一陣模糊,手一動,從儲物袋里取出一瓶‘華佗金瘡丹’,大叫道:“你……” 又一道土色光芒閃過,他感覺自己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又看見自己的身體還留在原地,心中大叫道:“這是怎么啦……”嘴巴微微一張,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劇烈震蕩了下,他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梁風使用三把‘五行劍’破去陶三鑫的金剛符防御,又用一把‘五行劍’開膛,再一把‘五行劍’斷首,一呼吸間就殺了陶三鑫。 他看到那地上的尸首爆發出一團精純的靈氣,四周看了看,暗道:“還好此處偏僻,不然很容易讓人發現修士隕落之時,體內的真元消散還原時爆發出的精純靈氣。” 他快速將尸首血跡滅跡,提著對方的儲物袋朝山下疾奔而去。 —— 梁風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啟動‘五行柳絮陣’、‘逆五行防御法陣’后,再進入屋后深邃山洞的石室中,才拿出 那搶來的儲物袋。 使用堪比入道五六品的神識,他很快就消除掉儲物袋袋口的禁忌。將儲物袋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梁風微嘆了口氣,看來這陶三鑫混得不怎么好啊,儲物袋里的東西沒多少:只有上品靈石十五六萬,五色靈石三顆,價值十多萬的十幾株青級下品、綠級上中下品靈藥,幾張入道期使用的‘明王金剛符’,還有幾本相當便宜的秘籍和一些零碎的東西。 將靈石、靈藥、靈符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梁風將其他東西連帶下品疾風舟、儲物袋全部銷毀,單單留著一塊臥龍院法訓堂的執事玉牌——他知道這身份玉牌上帶有修士精血,銷毀了不知道會引起什么反應,所以他要找個地方將之深埋。 第二日,梁風一早就又悄悄的出去了,留著小狐貍在家。 將執事玉牌塞在一塊木頭中,又將木頭扔進山崖下的江水洶涌的臥龍江,梁風松了一口氣,暗道:“這下身份玉牌不知飄到哪里去,可無法找了。……嗯,昨日自己太匆忙,本來應當場將這玉牌處理好。”他聽說有種秘術可以追蹤到一定范圍內的身份玉牌所在。 在懸崖邊站了片刻,他轉身準備下山,目光往不遠處光禿禿的山頂掃過,他臉色微變,朝那里疾奔過去——山頂旁立著一塊大石,上面刻著幾根羽毛狀的尾巴——梁風大喜,暗道:“太好了太好了!妖獸進階入道期從秘境中出來之時,不會因為帶著丹爐就會死去的!” 他原來心中還有點耿耿于懷,自己怕是害死了那幾只挺講信用的妖獸,現在,心中的負擔終于去掉了——這比得到古樸丹爐還讓他高興。 在大石下方挖了不久,他就找到了兩個分別是五萬年左右歷史和十二萬年左右歷史的古樸丹爐,那十二萬年左右歷史的古樸丹爐的大小只有現在丹爐的一半左右。 “嗯,是有只青翼隼進階出了秘境,不過它怎么把丹爐埋在這里了?”梁風將挖出來的坑還原回去后,站在山頂四處遠望,過了片刻,他突然醒悟過來——這山峰與自己標記在地上的另一座山峰對稱,青翼隼看到的東西與人類看到的難道是鏡像的?! 他心中高興,這下自己可以使用古樸丹爐試著煉制‘滋脈丹’了——他帶著兩個古樸丹爐回去了。 一年后,當梁風打開那個十二萬年的古樸丹爐,聞到清香中帶著勃勃生機的氣味,大喜——這次,他使用下品‘滋脈丹’的丹方靈藥,煉出了中品‘滋脈丹’! 熱氣散去,爐底躺著兩顆翠綠欲滴、拇指大小的靈丹,梁風小心地將兩顆中品‘滋脈丹’裝入玉瓶,暗道:“盧前輩,你的設想是對的!” 前些日子,他花了三個月時間,消耗了近兩百萬靈石的靈藥,終于學會下品‘滋脈丹’的煉制,使用普通丹爐的話出丹率在四成左右,也就是一爐滿丹二十顆的靈藥份量能煉出八顆的下品‘滋脈丹’,后來他發現使用古樸丹爐,特別是用那十二萬年的古樸丹爐煉丹,出丹率最高,一爐滿丹十顆的靈藥份量,可以煉出七顆靈丹,出丹率達到七成。 本來能煉制下品‘滋脈丹’成功已經讓梁風很高興了——這有下品‘滋脈丹’的話,可以再次讓他的修煉進階之路更加平坦快速,并且這下品‘滋脈丹’相當難得,價格昂貴,一顆能賣十萬左右的上品靈石,也是個大大的財源。 但當他在經書閣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一本塵封的筆記時,又起了使用下品靈丹靈藥煉制中品靈丹的想法—— 那筆記里記著一個盧姓培元期弟子一生的經歷——因為煉丹天賦不錯,他從散修比試入選院門,但沒有靈石支持修煉,只好到丹堂成為一名煉丹弟子。在丹堂,他煉出了帶四五條金黃色細線的靈丹,賺了很多的靈石,他非常高興,買了高級的功法修煉,又準備去購買更高級靈丹的丹方丹訣來煉,結果卻買不到。 于是,他想了許多辦法,最后想出了一個實現可能性較高的一個方案,就是使用低一品級的靈藥煉制出高一品級的靈丹。但是,他試驗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成功,他不斷總結經驗教訓,認為失敗的最主要原因可能是,低一品級的靈藥所蘊含的全部藥力也不足以煉出高一品級的靈丹,所以就是煉丹術再高超,煉丹的過程沒有損耗任何藥力,依然煉不出高一品的靈丹。 他提出解決此問題的構想是,用更多的靈藥來煉高一品的靈丹,比如用一份半的下品靈丹的靈藥來煉制中品靈丹。 筆記的最后,沒有看到對那個構想的驗證結果,只寫著一句話:“壞了,林執事似乎發現自己身上有大量上品靈石……” 當梁風看到這樣一個設想時,馬上就知道這個方案從理論上是可行的——當日他在秘境中使用古樸丹爐煉丹的時候,就覺察道如果靈藥所蘊含的靈力不足,那么就是再高超的煉丹術也無法煉出十成出丹率的靈丹,當日,他就使用了更多份量的靈藥,煉出十成出丹率的‘金瘡丹’。 理論上的可行不等于實踐很容易就成或一定能成—— 梁風又耗時半年多,消耗了近五百萬靈石的靈藥,終于在使用一比一又六十四份之三十三的份量的下品靈丹的靈藥,煉出了中品靈丹。 “還好這古樸丹爐一次煉丹使用靈藥的份量只有通常的一半,不然自己得花近千萬靈石才能學會這越級靈丹煉制術。”他心中感嘆了下,收拾好物品,從煉丹洞窟里走了出來。 默默無聞的安靜日子又過了一年多,此時,離梁風來到臥龍院已有八年多。 梁風全力運轉‘入道鍛元功’,卻無法將入道三品的真元再壓縮分毫——他收功站了起來,來回走動,暗自思量:“近八年時間,自己已經將真元從入道一品修到入道三品,又鍛煉壓縮至入道一品,如此三次,現在又達到了入道三品的瓶頸,是繼續隱居嘗試進階入道中期呢,還是出來歷練一番,提升‘道心’境界?” 從入道期開始,進階的條件越發苛刻,不僅要求真元神識能達到進階的要求,還必須心中的‘道’也達到對應的境界——心中的‘道’的境界達到了,才能自然的使用強悍的真元神識之力,不然,就如六齡小孩舞大錘很容易就傷到自己,如此,就很容易走火入魔。 “自己已有前世記憶里豐富的‘道’的感悟,還需要再去歷練感悟‘道’?……誰說得清,也許前世記憶中的‘道’不算‘道’呢。” 梁風思量良久,最終還是決定以入道一品的修為出來歷練,畢竟,如果還是培元九品,就是掌院師傅柳淡曦再寵愛他,也不好給他安排什么重要的崗位歷練。 第76章 市易堂2執事 掌院大院,‘飛龍在天’堂。 當掌院柳淡曦宣布新近進階入道期的梁風為市易堂二執事時,堂內六大香主、近二十名各堂排名靠前的各執事突然間都安靜了下來。 市易堂是負責臥龍院境內一切買賣事宜并且從中收取稅收,市易堂的二執事是市易堂香主之下的二把手,負責臥龍城及周邊附近地區的一切買賣事宜,有點像前世的市工商、稅務加質量監督局局長,是個大肥缺。 刑堂堂主麻萬達掃視了一下各人的神色,道:“柳掌院,你的親傳弟子梁真淵當然很出色,但是呢,他進階入道一品才不過一個月,又從來沒有負責買賣稅收等事宜,是不是可以讓麻執事教導教導他幾年,然后再……” 柳淡曦打斷麻萬達的話,道:“不必了,本掌院相信梁執事能很快做好此事。再說了,麻千石執事擔任市易堂二執事十年來,每年繳納給院門的稅收沒超過五萬上品靈石,呵——真是不少啊。梁真淵執事,你當這市易堂二執事的話,每年上繳給院門的靈石不會少于五萬上品靈石吧?” 梁風站了起來,大聲道:“絕不會少于十萬靈石!”其實他知道,這臥龍城這么大,大大小小的店鋪有上萬間,加上還有諸如下品‘破障丹’之類的靈丹專賣,一年最少也能收入上百萬靈石。 麻千石也站了起來,大聲道:“若讓麻某再當市易堂二執事的話,本執事一年能上繳二十萬靈石!” 聽了這話,眾人都眼神怪異的看著麻千石,讓麻千石感覺莫名其妙,他道:“怎么啦?怎么啦?” 麻萬達臉色陰沉,對著號稱是自己的侄子,其實是自己私生子的麻千石喝道:“閉嘴!坐下。” 柳淡曦淡淡笑著,道:“麻千石執事說的不錯,那……前面十年為何每年只有上繳三萬靈石?這十年一共差了一百七十萬上品靈石,麻煩麻執事一個月內補齊。” “什么,什么?今年是今年,以前能和今年一樣嗎?”麻千石高聲分辨道。 柳淡曦也不與麻千石爭辯,又道:“龍崗靈石礦還差一名執事,麻千石你以后就是龍崗靈石礦的二執事,一個內報到。報到之前,把前面欠下的一百七十萬上品靈石補齊,不然,哼哼……”靈石礦基本處于偏僻之地,靈氣環境通常不好,再加上靈石礦執事管理的是窮困異常的礦工,沒什么油水,所以就是靈石礦的大執事也沒什么人愿意去當,更別說二執事了。 梁風聽了心中暗笑,想必師傅以前沒進階入道后期前,久受憋屈之氣,現在她已進階入道七品有兩三年時間了,再加上對各香主執事的掌控力逐漸提升,終于在這里對刑堂香主麻萬達發出了凌厲的一招。 麻萬達站起來拱手笑道:“柳掌院,以前管理臥龍城買賣的市易堂二執事都是上繳五萬靈石,如果柳掌院現在要改變規矩也是可以的,不過不宜再追究以前的事,是不是呢?……嗯,不過我侄子麻千石前十年上繳不足五萬靈石部分的,確實應該補上。” 柳淡曦看了麻萬達片刻,道:“麻香主說得有理,就這么辦。”她想要的是打壓麻萬達一系,卻不是打倒麻萬達家族,這中間還是有本質的區別,所以也不為己堪——已經給了麻萬達一些顏色看看,無關大局的地方也給麻萬達一些面子。 梁風一眼就看透師傅的用意,暗道:“師傅當了幾年掌院后,果然人情練達了許多,怪不得能進階入道后期。” —— ‘千嬌’樓是臥龍城最大最負盛名的青樓,號稱樓里有一百個以上地方來得、千名以上、又長得百媚千嬌的各色女子,故名‘千嬌樓’。 ‘千嬌’樓最大最別致的一座別院里,鶯歌燕語。幾十名掌柜或站或跪坐矮小案幾后蒲團上,切切私語,對身旁殷勤執壺敬酒的美嬌娘也視而不見。 姜征忌一口干掉杯中美酒,笑道:“王掌柜,你擔心什么?新來的那梁執事剛剛進階入道期,修為不如你我,又勢單力薄,能有什么招數讓你這個老江湖擔心的?” 王掌柜是一名圓乎乎的中年修士,他是臥龍城內最大的幾家靈藥鋪‘王記藥鋪’的大掌柜。他苦著臉道:“姜掌柜,小弟如何能和你比?你的親家是刑堂麻香主的長兄,再怎么變化老兄你都是穩坐釣魚臺。……唉,姜掌柜,你的‘破障丹專賣丹鋪’真是生意興隆啊,賺得靈石多不說還省事的很啊,小弟的那藥鋪……唉,整天的麻煩事不少。” 姜征忌自得一笑,道:“我那小丹鋪哪里能比得上王掌柜你那大藥鋪,也就賺些生活之用而已。” 王掌柜眼中閃過一絲鄙視,又連忙把鄙視深深藏好,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道:“等下新執事來了,姜掌柜還得替小弟多多美言一二。”看了眼不置可否,一副高深模樣的姜征忌,又湊近幾分道:“姜掌柜,你知道此次為何換了我們的頂頭上司——市易堂二執事嗎?麻千石執事不是干得挺好的嘛。” 姜征忌道:“我那親家侄子麻執事啊,近來修為大漲,有突破入道三品進階入道四品的跡象,所以聽了麻香主的意見,沒空管理這些買賣的瑣碎事,專心修煉去了。” “哦哦,原來如此!看來你親家麻家又要多了一位入道中期的修士,真是可喜可賀。”王掌柜拱了拱手,又貼近幾分,使用‘傳音入密’道:“姜掌柜,你能不能弄到靈丹專賣的許可玉牌?價錢嘛好商量!嗯,如果‘破障丹’的許可弄不到的話,上品‘三豐益壽丹’、上品‘仲景金瘡丹’的許可也可以。” 姜征忌微微點點頭,道:“再說吧。” 門外傳來吵雜聲,幾十位掌柜都站了起來,準備迎接新來的市易堂二執事。 姜征忌掃了一眼眾人的神色,心下冷笑道:“哼哼,一個新來的入道一品的執事,還想和麻香主,還想和臥龍院地盤內二十世家排名第二的麻家抗衡?!你們這些墻頭草,我侄子麻千石執事還未走,你們就急著投靠新執事了?哼哼哼——”—— 麻千石大馬金刀地走進大堂,大聲道:“諸位,今天本執事給你們介紹一名新執事——梁真淵執事。”他伸手讓了讓跟在他旁邊的梁風,“以后,有什么小事就不用來麻煩本大爺了,去找梁執事就行。”說完這句,他自顧走到頂頭的主位,坐了下去,大聲笑道:“今日難得與各位大掌柜在這‘千嬌樓’一聚,大家暢飲!” 梁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見離門最近的、最末座的案幾后沒有人坐,從容地走了過去,也不坐下,笑道:“柳掌院任命梁某人為市易堂二執事,以后還請諸位掌柜多多支持本執事的工作。”他的聲音從容不迫,也不大聲,但卻蓋住了麻千石的大笑聲,清晰的傳入各人耳中。 他目光在眾掌柜臉上一一掃過,突然間面色大變——曾經的師父,把他賣入靈石礦當奴隸礦工的師父,要致他死地的師父姜征忌也在這里,是眾掌柜之一! 姜征忌看到進來的新執事是梁風之時,心中如驚濤駭浪一般:“梁……梁風,新來的執事居然是梁風!那個有點木訥、異想天開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娶自己女兒的弟子,居然變成了臥龍院的執事?!居然已經進階入道一品?!” 他臉色青白轉換了好幾次,又暗道:“大爺我的親家是長湖幫幫主麻萬山,麻萬山的弟弟臥龍院排名第三的刑堂堂主,你一個小小的入道一品執事,能耐我何?”這么一想,他心安了不少,一口一口毫無滋味的喝著杯中靈酒。 見梁風的目光停在自己臉上,他舉杯假笑一下道:“一定支持梁二執事的工作。” 梁風目光掃過一圈后,拿出那執事玉牌,亮了亮,笑道:“聽說諸位大掌柜對靈丹專賣的許可大有興趣,本執事尋思著就在一個月后,來個靈丹專賣許可的拍賣如何?” 大堂里瞬間安靜了下去,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梁風,靜待他的下文。 梁風慢條斯理地坐了下去,道:“關于專賣許可的一些拍賣細節,本執事很快就會公布,各位做好花靈石的準備就好。” 麻千石耐不住,當即叫道:“梁真淵,那靈丹專賣的許可都已經許好給相關掌柜了,如何還能再次拍賣?” 有幾名掌柜附和道:“對啊對啊,我等已經繳納了相關費用,取得了相關許可,怎么說變就變呢?”姜征忌就是那四名掌柜中的一名。 梁風的目光一一停留在那幾名掌柜臉上,暗道:“大爺我今日愿意來這里,就是為了分辨出哪些人是麻家的爪牙,哪些是本分生意人,哪些可以成為對付麻家的助力,哪些是潛伏的毒蛇。” 他微微一笑道:“哦?可有契約玉牌什么的?”來之前,他專門查過這靈丹專賣許可的情況——這許可權都是麻千石或者說是麻家一言決之,沒有任何契約也沒有給院門上繳一塊靈石。 那姜、白、張、朱四位掌柜面面相覷,默不作聲。 第77章 如何使得 麻千石赫然站了起來,大聲道:“本執事的說過話就是契約!” 梁風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拿出一個玉印,摩挲了片刻,朝眾掌柜亮了一圈,笑道:“各位掌柜,這是臥龍院的契約靈印,你們以前都見過了,對吧?呵呵呵,沒有用這靈印蓋印的契約,現在通通作廢!” 不知是不是因為姜青瑤的緣故,梁風幾年前才到臥龍院的時候就感覺到刑堂堂主麻萬達眼睛深處的濃濃敵意,并且后來還非常可能就是麻家派人來暗殺自己,還好那時自己已經弄出了防御力強悍的‘逆五行防御法陣’,不然自己也許早變成了一團灰灰了。 既然再怎么低調隱忍也不能改變麻家是敵人的事實,那為何還要低調隱忍?所以梁風對麻千石就不再客氣,當然也不去故意激怒他。 麻千石臉色一變,喝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訂好的契約怎么能說毀就毀?” 梁風也不爭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手里把玩著那代表臥龍院的契約靈印。 眾掌柜見了這情況,面面相覷了會,紛紛交頭接耳用傳音入密交談——他們的臉色各異,有嚴峻沉重的,有幸災樂禍看熱鬧的,也有故作沉重實則竊喜的。 冷場了片刻,一聲長笑傳來:“哈哈哈,哈哈哈——恕罪恕罪!老哥我有事來遲了,等下自罰三杯!”門外走進一華服的鶴發童顏老者,他胖胖的白嫩臉上堆滿了笑意。 梁風抬眼看了看,暗道:“這‘千嬌樓’的大掌柜嵇春祿果然會擺譜,就是‘千嬌樓’的頂頭上司、臥龍院市易堂的新舊執事都來了這里,他也是要讓等的。哼哼——,嵇家,嵇春祿!”他打聽過了,嵇春祿就是嵇秋河的爹嵇春壽的親哥,有入道四品修為。 眾掌柜紛紛起立朝嵇春祿拱手施禮,道:“唉啊,嵇掌柜,你能來就是我等的榮幸!”,“對對對,嵇掌柜來了,我們就有底氣了。”…… 嵇春祿擺了擺手,道:“坐下,坐下。剛才說到哪里了,怎么這么冷清呢?……嗯,是老哥我招待不周!”他舉起胖胖的、帶著好幾個玉戒指的雙手,拍了拍,“老哥我請兩位執事、各位同行欣賞下我‘千嬌樓’新出的一曲舞蹈‘云霓輕衫舞。” 話音剛落,門外順序碎步走進十二名青春洋溢、美貌非常的女子,個個身上都只穿一件薄薄的粉紅色輕衫——堂中,頓時暗香浮動—— 絲竹聲響起,十二名女子隨著曲調翩翩起舞——那俱是曲線玲瓏的身上,圓潤豐滿、細膩白皙處即朦朦朧朧,又將露不露—— 眾掌柜們俱看得目不轉睛。 梁風目光沒有焦點,暗道:“青青,師兄我進階入道期了,待這市易堂二執事的工作上了軌道,師兄我就去看你。” 一曲舞罷,那群舞女退出了大堂,留下許多急促的呼吸聲。 一個彪形大漢站了起來,笑了兩聲道:“嵇老兄,你這里還有這么好的貨色,我老汪原來怎么沒見過?哈哈哈,是不是你嵇老兄要自己先吃了頭道湯,然后才拿出來賣啊?均兩個給老汪我如何?也讓老汪我也嘗下那頭道湯的滋味。” 嵇春祿笑咪咪的,道:“誤會誤會!這些是才來不久的新貨,總得讓老哥我調教一番,才好給汪掌柜服務不是?三個月后就是首夜權拍賣會,只要汪掌柜舍得靈石,十二個你都可以嘗到那頭道湯的滋味!哈哈哈——” 梁風看了一眼汪掌柜,暗道:“汪掌柜是臥龍城里最大賭坊‘財神坊’的大掌柜,汪氏家族在臥龍院二十世家排第四位,聽說與東岐門院衛統領齊信澤有些關系,如果能拖他入水一起對付麻家,倒是不錯。……不過,看樣子此人心狠手辣,有奶就是娘,不可能變成可信賴的合作伙伴。他,只可利用,不可交心!” 嵇春祿擺手制止了其他掌柜的詢問、奉承,道:“這歡喜禪之事,我們改日再討論,今日還有更重要之事——剛才本掌柜好像聽說什么靈丹專賣權要重新拍賣什么的?”他的目光望向了梁風。 梁風還未答話,姜征忌搶先道:“沒錯!嵇大掌柜,原來我們的那靈丹專賣權都已經確定了,沒想到這個梁風執事一來——他最近才進階入道一品,就要把原來的專賣權全收回去重新拍賣!” “對啊,對啊!我們的專賣權都已經確定了,如何還能收回去?嵇大掌柜,你說能這么干嘛?”除了剛才姜、白、張、朱四位掌柜之外,又有三位掌柜站了出來,聲援姜征忌。 梁風目光掃過那幾名掌柜,暗道:“看來自己還是天真了,以為拿了臥龍院的契約靈印,就能馬上切掉麻家的一條財源。這‘靈丹專賣權’不僅牽涉利益最大的麻家,還有牽涉到嵇家和好幾個臥龍院排名前列的幾大世家,他們,能乖乖得讓自己收回‘靈丹專賣權’,損害他們的切身利益?” 嵇春祿臉上的笑容停頓了下,又露出燦爛的笑容,道:“梁風……梁風……梁執事!是這么回事嘛?”他的主業雖然是青樓‘千嬌樓’,但他也開了一個‘下品破障丹’專賣的丹鋪,畢竟‘下品破障丹’銷售容易利潤又好,沒人嫌棄靈石太多不是? 梁風心中念頭轉了下:“對方勢大,自己勢單力薄又準備不足,就是強行收回‘靈丹專賣權’來拍賣,怕到時都沒什么掌柜敢來參加自己召開的拍賣會了。……嗯,不能力敵,暫時的迂回是必要且明智的。” 他臉上露出訕訕的笑容,道:“嘿嘿,嘿嘿,實在是本執事急需功績啊——,諸位掌柜請……請理解……理解一二。這‘專賣權’本執事收回去了,諸位還可以重新來拍回去——嗯,本執事宣布,只有今日在場的掌柜才能參與‘專賣權’的拍賣。” 又笑道:“你們不會擔心有人和你們搶吧?哈哈哈,哈哈哈,這臥龍院地盤里,哪個還敢跟我們搶‘靈丹專賣權’,對不對?……嗯,對了,這樣拍賣之后你們都有這正式的、蓋有‘契約靈印’的精血契約,不用再擔心下屆的執事變化就影響‘專賣權’了。” “還有,為了讓大家做好準備,這‘專賣權’拍賣就在半年后……哦,不,一年后再舉行如何?” 嵇春祿目光閃了閃,笑問道:“諸位以為如何?本掌柜覺得甚有道理!” 眾掌柜竊竊私語了片刻,絕大部分都同意了這個方法。在他們看來,梁風這是在找臺階下——既然新來的執事已經認錯找臺階下了,那如果不給對方臺階下,豈不是又要節外生枝? 嵇春祿見自己一出馬就解決了問題,臉上的笑容倒收了些,道:“好!既然大家都給老哥我幾分薄面,老哥我今日就請諸位瀟灑下——今夜你們可任意挑兩名倌人陪宿,一名青倌人、一名紅倌人!” 眾掌柜歡聲雷動,就連原來郁郁寡歡的麻千石也露出一絲笑容。 梁風站了起來,為難笑道:“那個……那個……,麻執事是知道的,本執事已經接了臥龍院柳掌院的令,今后每年都得上繳十萬以上的上品靈石給宗門,現在……‘專賣權’要等一年后賣,本執事……本執事的十萬靈石任務該如何……如何是好啊?” 嵇春祿愕然一笑,道:“這事……這事簡單!”他掏出一顆五色靈石,放在桌上,又對眾掌柜道:“你們也認捐一些靈石,讓梁執事小兄弟好回去交差不是?” “……嗯?申掌柜,你只捐一千靈石?你家最近是死爹還是死娘了所以沒靈石?嘿嘿,我們也不能讓梁執事交了任務就兩手空空吧?本掌柜捐了五萬靈石,你們這些人湊個二十五萬靈石,好讓梁執事交了任務后有些富余。” 梁風臉帶赫色,笑道:“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他一一將一個個掌柜放在桌子上的或四五千、或七八千上品靈石掃進自己的儲物袋,并一一道謝。 待三十多名掌柜送過靈石后,梁風讓儲物袋口張開著,眼睛直直看著曾經的、想致他死地的師父姜征忌——就他還沒有上來送靈石。 姜征忌見眾掌柜的目光都停在他臉上,臉色變了變,心中念頭閃過:“這個逆徒!這個逆徒!當日貪圖一些靈石用他替換別人為靈石礦奴隸礦工,沒有一掌打死他真是個錯誤!” 他挪動了下腳步,又縮了回來——對面那個逆徒的表情實在讓他這個師父放不下臉面,上前給那個逆徒進貢靈石! 嵇春祿看到梁風瞥過來的眼神中帶有一絲嘲笑的意味,喝道:“姜掌柜,你家是爹娘都死了嗎?一塊靈石都拿不出?” 姜征忌臉色又是一變,訕笑道:“誤會誤會!實在是今日不巧,沒有帶靈石。千石賢侄,借我五千靈石可好?” 拿著裝有五千靈石的袋子,他疾跨幾步,把袋子扔在桌子上。 第78章 睡還是不睡? 梁風拿起袋子掂了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走到姜征忌面前,道:“姜掌柜,這是什么意思?” 姜征忌壓下心中的五味雜成的復雜滋味,臉上堆出了笑容,笑道:“梁執事,老夫雖然與你有些舊的恩怨,但‘相逢一笑泯恩仇’,這些靈石是老夫送給你的禮物,恭祝你年輕有為,這般年輕就成為了市易堂二執事!” 念頭閃過:“這逆徒看來還識相,找自己講和來了。……嗯,先穩住他。”他又道:“老夫以后必然全力支持梁執事的工作!” 梁風問道:“聽說臥龍院的規矩,你這樣的掌柜是不能給本執事送禮,那樣算是賄賂本執事,是嗎?” 姜征忌一愣,笑道:“就小小的禮物,怎么能算賄賂梁執事呢?不算得,不算得!” 梁風解開那裝有五千上品靈石的袋子,朝姜征忌面上猛擲過去——亮晶晶的上品靈石如天女散花一樣四處飛撒,喝道:“知道是小小禮物,還有臉拿出來?還有臉來賄賂本執事?哼哼哼——本執事缺那幾塊上品靈石嗎?” 姜征忌瞬間就發出護體罡氣,把那迎面而來的靈石一一彈開,一顆靈石也沒沾身——雖然靈石沒有打中臉,臉上卻火辣辣的疼,比被靈石打中了還痛! 他呆了呆,臉色瞬間赤紅,喝道:“梁風,你這是什么意思?” 梁風又拿出一把四顆五色靈石,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又踩,冷笑道:“姜掌柜,看見了沒?本執事就是價值五萬靈石的五色靈石也不放在眼里!” “哼,本執事廉潔奉公,盡忠職守,會收你那五千靈石的小小禮物嗎?!”他撿起那四顆五色靈石,吹了又吹下灰塵,又細心地收入儲物袋中。 姜征忌氣得嘴唇發抖,臉色變成了豬肝色,大喝道:“梁風,本掌柜好心給送你祝禮,你為何如此羞辱我?來來來,可敢跟本掌柜一戰,掌上見真章?”他緊了緊腰帶,從案幾后跳了出來。 梁風斜晲了姜征忌下,道:“你也配?”不理姜征忌,朝眾掌柜大聲道:“大家都看見了吧?‘姜氏丹鋪’的姜征忌試圖賄賂本執事,賄賂不成,還要攻擊本執事。此等人渣,不許參加‘靈丹專賣權’的拍賣!” 麻千石大喝道:“什么賄賂你?誰看見了?如果姜掌柜賄賂你,那在座的其他掌柜也都是賄賂你。你才收了二十多萬靈石的禮,還在大叫姜掌柜賄賂你?” 梁風問道:“嵇掌柜,那麻執事說你們這些掌柜都賄賂了本執事,本執事怎么就不知道呢?” 三十多位掌柜除了幾名默不作聲外,齊聲叫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梁執事廉潔奉公,盡忠職守,是我們所盡知,怎么會賄賂他呢?!” 他們各有靠山,跟麻家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兼且麻家一貫強勢,多少都損害了他們的利益,現在,有個愣頭青執事一來就當急先鋒,找麻家的親家姜征忌的茬,這是他們相當地愿意看到得。 姜征忌臉色青白紅,大喝道:“大爺我打死你……打死你!”他一掌拍出,一道青色掌印朝梁風的胸膛奔去。 “不可!”“不可!”幾聲異口同聲的一聲音,幾道從旁邊飛出的掌印一下就擊潰那姜征忌的攻擊掌印。 梁風站著不動,冷笑道:“好!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襲擊臥龍院的執事,有膽,有膽!”又叫道:“抓起來!嵇掌柜,你們快把他抓起來,送入刑堂!” 姜征忌目露忌憚之意,在幾個掌柜的拉扯下,色厲內荏地大叫道:“是他欺人太甚,是他欺人太甚!大爺我絕對與他不能善罷甘休。”他漸漸的往后退去。 嵇春祿拉著梁風的衣袖,笑道:“梁執事,一點小事,不必驚動刑堂了吧?那姜掌柜也是一時沖動,你大人大量,就原諒他一回。——走走走,如此良宵,我們還是去瀟灑要緊,哈哈哈,哈哈哈,走,我們一起去,本掌柜已經安排好了。”他招呼著眾掌柜。 梁風強壯異常的神識感應到麻千石、姜征忌獨自離開,也不聲張,暗道:“姜老賊現在有入道三品的修為了,自己能不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他呢?他若一直呆在臥龍城,自己怕也沒有什么機會。若有機會殺的話,殺不殺呢?……殺!當然要殺!……可是,他曾經是自己的師父,不管如何的壞,自己殺了他也要背上殺師父的惡名。” “……嗯,若一劍殺死他,是不是有點太便宜他了?……” 一行人穿過花園里一道長長的長廊,往幾座別致的小院走去。梁風放慢腳步,在一處岔道處往另外一路走去——心中雖然也期待那青春洋溢的美嬌娘,但他不想與嵇春祿走得很近,所以想著悄悄離開。 一個紅臉壯漢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笑道:“梁執事,你走錯了,應該往這邊。” 梁風看了一眼那壯漢,道:“鄭掌柜先去,本執事另有要事要辦,先走一步。”他知道這紅臉壯漢叫鄭三槍,是臥龍院第二大的賭坊‘如意坊’的大掌柜。 鄭三槍拉著梁風的衣袖不放,笑道:“梁執事,什么事有同兄弟們一起逛青樓重要?你要是真走了,那可太不仗義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生意人?” “怎么會呢。實在是……實在是家中有只母老虎,不敢在外流連啊。”梁風應道。 鄭三槍道:“梁執事,你可別騙我這個老實人,我大哥是臥龍院院衛鄭一刀,他說你連一個侍女都沒有,哪有什么修侶?嘿嘿嘿,看來梁執事真是看不起我等,不愿與我為伍啊!” 謊話被當面拆穿,梁風尷尬笑道:“哈哈,哈哈——,我的那只母老虎還沒來,過幾天就要來了。” 鄭三槍放開梁風的衣袖,問道:“真不去?”看見梁風點點頭,道:“偽君子!”他扭頭就走。 梁風趕上兩步,道:“鄭掌柜,話說清楚啊,本執事怎么是‘偽君子’?” 鄭三槍停住腳步道:“剛才在那些女子跳舞的時候,本掌柜看見你一臉的溫柔,滿目的憐惜,哼哼哼,你想必是以為 你不去睡她們就沒傷害她們,是吧?” 梁風道:“是!本執事無力拯救她們,但可以做到不去傷害她們。” “錯!完全錯誤!”鄭三槍道:“你以為你不去睡她們,她們就少受傷害了?” 他轉為‘傳音入密’:“嘿嘿,今日你若不睡,那‘財神坊’的汪掌柜就會多睡一個。你知道嗎,那汪掌柜精通采補之術,本來美貌青春的一個雛兒被他一睡,大半會只剩半條命,然后快速衰老,在凄涼中死去。” “今夜你若自己獨自回去,你最少害死了一個少女!” 梁風目瞪口呆,喃喃道:“還有這道理?還有這道理?!” 鄭三槍道:“對!你多睡幾個少女,就是多救幾條人命。嵇掌柜甚是看重你,你向他要四名雛兒應該沒問題的。”又道:“像我們這樣的好人如果不努力睡得話,那么壞人不僅多睡了,并且有更強的能力使壞,你說我們該不該努力睡?” 第79章 麻萬達的謀劃 臥龍院刑堂香主麻萬達的大院。 姜征忌悲憤叫道:“麻香主,如果不除去梁風那個孽畜,我們的‘靈丹專賣’的財源明年就要沒有了,那孽畜看起來是對我不敬,其實他是打狗給主人看——真正要對付是你們麻家啊!” 麻千石也道:“伯父,那梁風確實囂張,明知姜掌柜與我麻家關系密切,還要當眾打他的臉!伯父,我們……要不要……”他比了比砍頭的動作。 麻萬達來回走了幾趟,停住了腳步,壓低聲音道:“你們以為暗殺一名入道期執事那么容易?你們以為大爺我就一直干等著?哼哼——” 其實,自從麻千豪說了那東岐門掌院擂臺上碰到情況后,他心中就對梁風相當關注,早就想著斬草除根,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待梁風來到臥龍院后,前一個多月,因為從東岐門來送柳淡曦上任的幾名入道后期的執事還未回去,就住在龍角峰上,所以他無法行動。 待那些入道后期的執事回去了,他馬上就派了一名忠誠可靠的入道二品的家族中弟子去,想著這下梁風死定了,可沒想到梁風的小院居然有防御力非常強悍的法陣,以那弟子入道二品的修為,居然對那法陣毫無辦法。 他原還不信梁風這個區區培元期的弟子能有防御力那么強悍的法陣,可后來,他跟著柳淡曦掌院一起去,親自驗證了下,心中更加驚疑——梁風小院的法陣的防御力大大超過了他的預想,就是以他當時入道五品的修為,全力進攻四次,也沒攻破那防御法陣。 “定是柳掌院哪里弄來的法陣,用來保護她寵愛的弟子的……”當時他心中猜測,又見龍角峰的防衛加強了好幾分,就暫時壓下了殺死梁風的念頭。幾年過后,又見梁風沒有任何動靜,就漸漸地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自己的家族中,自己修為最高,現在有入道六品,四叔和大哥是入道五品、四品的修為,除此之外,都是入道一二三品的修為。” “梁風現已經入道一品,并且是參加過秘境試煉的入道一品,自己麻家除了四叔、我和大哥外,哪位子弟還能一對一的殺死梁風呢?……” 他臉色嚴峻,想了片刻,道:“千豪,你有入道三品修為,如果去暗殺梁風的話,能不能不留痕跡地干掉他?” “三叔,這還用問嗎?侄兒堂堂入道三品,還暗殺不了那個才進階入道一品的梁風?”麻千石應道。 麻萬達道:“不要以為梁風只有入道一品就一定比不過你這個入道三品的。當日三叔我追殺一名兇犯,那人也只有入道一品修為,可屢次從入道四品的四叔我手里逃脫,最后,四叔我為了殺死他還身負重傷。” 姜征忌道:“那個梁風孽畜絕沒有這樣的本領!別人從秘境里出來,要能進階的話通常只要一年半載就能進階了,可看他,快十年了才進階入道期。……嗯,聽說他原來還施展了兩次‘人魔鍛元功’,這次的進階一定是非常勉強!” “嗯,有理!”麻萬達又道:“千石,柳掌院說你一個月內就得去龍崗靈石礦報到,這幾日你準備下,七日后就出發吧。” “四叔,不是還有近一個月時間嗎?用不著這么早出發吧。”麻千石一時轉不過彎,不明白剛才還在討論怎么弄死梁風,現在卻一下就跳到自己去靈石礦的事。 姜征忌道:“千石賢侄,你四叔的意思是,你大張旗鼓的號稱要去靈石礦,其實暗地了潛伏下來,等待機會。” 麻萬達點點頭道:“你弟弟千豪的老丈人說得不錯,就是這樣。本香主目標甚大,不好出手,你的大伯和四叔公需要鎮守我們麻家基業長湖幫,不在此地,也不能出手,所以就讓你這個‘千’字輩修為最高的出手吧。” “四叔,那個梁風還用得著你們出手?我一人都不夠殺的!” 麻萬達搖搖頭道:“務必一擊必殺,不能留下任何痕跡!不然,不說東岐門的刑堂,就是入道七品的柳掌院也能讓我們麻家元氣大傷。……嗯,四叔我讓入道一二品的千鈞、千金兄弟和你一起出手,確保萬無一失!” “好!”姜征忌、麻千石齊聲叫好。 —— 梁風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橫陳的兩個青春活力四射、白花花的身子,暗道:“這樣自己真地救了兩個人嗎?” 他快速穿好法袍,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千靈石放在桌上,往門外走去。 “公子——” 他回頭望去,一對姐妹花跪坐在床上,兩張酷似的俏臉上各帶著一團紅暈,帶著羞澀的表情。 那姐姐挪動下身子,胸前的兩只豐滿寶物微跳了下,讓梁風的心也是一顫,她幽幽道:“公子,你……你……以后還能再來嗎?”那妹妹的眼睛也盈盈看著梁風。 “叮”的一聲響,梁風掏出通訊符看了看,應道:“也許吧。”快速走出門外。 他和門外的小廝吩咐了一聲,祭出疾風舟,朝臥龍院的龍角峰飛去—— 空中勁風凌冽,梁風一邊輸出靈力驅動疾風舟,一邊打量幾百丈下方的風景,暗道:“師傅這么早就給自己發通訊符,是有什么要事?……昨夜自己最終還是留在了‘千嬌樓’,那樣,真得救了那對姐妹花嗎?……那位被汪掌柜挑中的女子一臉的慘淡,而陪自己的那姐妹花卻一臉的喜意,看來鄭三槍說得有幾分可信。” “自己還是不夠老練啊,在看‘云霓輕衫舞’的時候想起了青青,一時入神,就被鄭三槍看出了一些底細……” “果然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自己在‘千嬌樓’過了一夜,好像對嵇家也沒那么恨了。”—— 疾風舟降落在‘飛龍在天’堂前面不遠處的廣場,梁風收起疾風舟,進了‘飛龍在天’堂,問一個侍女道:“我師傅在哪里?” “柳掌院在那‘飛’字號等你。”侍女答道。 梁風心中打了個突,什么事情這么急迫重要,讓師傅專門在等自己? 第80章 師傅很生氣 進了‘飛’字號偏廳,柳淡曦坐在案幾后一口口喝著靈茶。 梁風施了一禮,輕聲道:“師傅,弟子來了,可有事吩咐?”師傅的臉色冷若冰霜,讓他心中惴惴不安。 柳淡曦不答,又喝了幾口靈茶后,才道:“你昨夜去‘千嬌樓’?” “……是的,麻千石說在那里召集城里一些大店鋪的掌柜認識下,以后好開展工作。”又道:“弟子對那些掌柜一無所知,所以就答應去了,一則認識下,二則也看看有哪些掌柜是麻家的人。”梁風應道。 “哼哼,恐怕主要不是為了這事情吧?那對美貌的姐妹花一定對你溫柔又體貼,如果不是我叫你來,是不是你還在溫柔鄉之中快活?你又要去贖她們出來了吧?現在你身上靈石大把,想必也不用再來找我借靈石了!”柳淡曦一臉的嘲諷,“你還記得師傅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梁風心中暗罵:“哪個鳥人嘴巴這么賤,自己還沒從‘千嬌樓’出來,師傅就知道了情況。”他訕笑道:“記得,記得!師傅說得是‘不可沉迷于女色,要專心修煉’。” “你做到了嗎?” 梁風吶吶道:“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那對姐妹花很美麗?”柳淡曦的眼睛中似乎要冒出火來,“那麻家對你深有敵意,那‘千嬌樓’是東岐門嵇家的產業,你……你……還去那里鬼混?……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梁風道:“師傅、師傅——,請息怒!這個是這樣的,這樣的……” “還不滾?梁真淵,你真讓我失望!” 梁風見柳淡曦眼睛中閃著淚光,扶在案幾上的手臂微微顫抖,暗道:“師傅在盛怒之中,自己解釋了她也不會聽,還是先走吧……嗯,自己能解釋說是‘為了救那對姐妹花’才睡了她們嗎?……唉,這理由怕也只有自己才相信。” 他拜倒磕了下頭,起身往外走去,心中念頭閃過:“師傅這生氣有點莫名奇妙啊,自己身為市易堂二執事,必然要和麻家、嵇家等各世家的掌柜打交道,去‘千嬌樓’也是正常。就是睡了那一對姐妹花,好像也沒有什么損害吧,再說了,師傅你當時又不希望青青來臥龍院,弟子我又沒有修侶,不去青樓的話,難道讓弟子我當和尚?……” “慢!”柳淡曦叫道。 梁風以為師傅突然想通了,一喜,轉身道:“師傅……” 柳淡曦拿出那套聚靈陣旗,用力拍在案幾上,道:“這‘聚靈陣’我是無福消受,還給你!” 梁風道:“師傅,這‘聚靈陣’是你的啊,你已經付了六百萬靈石了。” “我現在不要了,你把靈石退還給我!你以后也不要叫我‘師傅’了!” 梁風一臉苦笑,道:“師傅,這……這‘聚靈陣’你用了這么久,還能再退啊?” “不要叫我師傅!聚靈陣就算還給你了,你想退多少靈石,隨你的意!”柳淡曦丟下一句硬邦邦的話,也不等梁風說什么,自己低頭先走了。 梁風看著柳淡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苦笑著,也回自己的小院而去。 路上,一個念頭突然從腦中跳了出來:“師傅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他被這念頭嚇得一跳,又覺得如此的話,師傅剛才的表現才能合理解釋。 他心中頓時充滿了喜意,身子都輕飄飄的,又轉念一想,“不會,不會——師傅那么美麗,追求者不知多少,連經書閣閣主的小兒子葉人杰也看不上眼,如何能看上自己這個只是三系雜靈根的,修為才入道一品,且是她弟子的人?……” 過了兩日,帶著三分喜悅、三分期待、幾分惶恐的心情,梁風又來到了‘飛龍在天’堂前。 正要走進‘飛龍在天’堂,一名值守的執事擋住去路,道:“梁執事,掌院有令,以后不得傳你不能進‘飛龍在天’堂。” 聽了這話,梁風呆了呆,原來想進就進的‘飛龍在天堂’現在不能進了。他在堂口呆站了片刻,拿出一個裝有那‘聚靈陣’陣旗和一瓶幾顆‘滋脈丹’的玉瓶的袋子,道:“請將這袋子交給掌院。” 那執事接過袋子,點點頭,道:“梁執事,你不能進堂,不要讓本執事難辦哦。”他見梁風答應了,就往堂里走去。 不久,他又提著袋子回來了,將袋子還給梁風,道:“掌院說‘只要靈石還回去就好,其余不必了。’” 梁風看了看袋子口的禁忌,見是師傅的手法,又見袋子里的東西都在,心中痛了痛,暗道:“師傅真的很生氣啊,連對她進階有大用的中品‘滋脈丹’也不要了……”他在堂前盤亙許久,才往自己山腰處的小院而去。他現在雖然已是入道期執事,可以重新再選個位置更好的小院,但他覺得原來的小院比較安靜,地勢環境都不錯,就不換了。 迎面碰到師妹俞云美、師弟張真鵬兩人,梁風默不作聲,拱拱手,錯身而過。 身后,傳來俞云美的聲音:“不行就是不行,就算給他機會當上了市易堂二執事,你看,他馬上就捅了婁子,惹得師傅大怒,這下二執事的職務……,嘿嘿嘿。” 梁風冷冷一哼,暗道:“俞云美!大爺我不去惹你,你若不知好歹,一定要找死的話,大爺我也成全你。”俞云美現在雖然也有入道二品的修為,但在梁風看來就如土雞瓦狗一般,他想殺的話十個俞云美也不夠殺。 心中又暗嘆一聲,師傅這么生氣,市易堂二執事的職務確實也怕是玄了。 在自己小院靜靜地呆著,等待市易堂二執事的職務被削去——等了幾日卻一直沒有動靜,梁風大罵了聲‘娘希匹、娘希匹’,心中暗道:“不管有沒有市易堂二執事的職務,自己都無法再隱居修煉。師傅要自己隨意還她些買聚靈陣的靈石,可自己怎么能隨意?至少要還她四五百萬的靈石才好。” “練功要靈石,研究縮小版的聚靈陣也要靈石,還有學習煉制中品‘滋脈丹’也消耗了大量靈石,現在自己身上的靈石不足一百萬了,如何還給師傅呢?……嗯,還得找一條穩固的財源才行,如此才能支撐自己更好的練功修煉。” 他思考片刻,問道:“翡兒,你說我們做什么才能每個月都有大筆的靈石進賬?” 小狐貍扭頭想了想,道:“大哥,那‘聚靈陣’能聚起四倍濃郁度的靈氣,聽你師傅說價值堪比藍級下品的‘明魂果’,如此,大哥你每月弄個一兩套出去賣,不是很容易就發財了嗎?” 梁風搖搖頭道:“那‘聚靈陣’不能拿出去賣的,如果被有心人追查到大哥能弄出那樣的聚靈陣,怕是很多金丹期修士都會來打我們的主意了。” 小狐貍一驚道:“對對,不能賣,一套都不能賣!”又道:“那我們煉丹售賣如何?比如下品‘破障丹’。” 第81章 思淼益壽丹 梁風點了點頭,又搖搖頭,道:“煉丹售賣可行,可是下品‘破障丹’是專賣靈丹,偷偷煉制一些去賣還行,如果量大時間久,怕是會引起臥龍院刑堂、甚至是東岐門刑堂的警覺。” 現在臥龍院境內所售的下品‘破障丹’都是臥龍院丹堂出品的,不過這靈丹的主要部分——幾種君靈藥煉制成的丹液全部都是從東岐門購買所得,臥龍院本身不知這君靈藥的組成,也不知如何煉制丹液。 這君靈藥煉就的丹液價格昂貴,東岐門靠著這下品‘破障丹’的君靈藥丹液也能日進斗金,所以,如果有人壞了東岐門的這條重大財源,必然會遭到嚴厲打擊。 同樣的,雖然下品‘破障丹’的相當部分利潤被東岐門通過丹液收走了,但下品‘破障丹’的專賣依然是臥龍院這樣的下院一條重要的財源,若有人要損害這條財源,也必然受到臥龍院的嚴厲打擊。 “嗯,少量的下品‘破障丹’又沒有多少利潤,大量的又風險很大,我們還是不賣這靈丹了。”梁風下了決定。 “那……那……有什么靈丹能賣又有大量利潤呢?”小狐貍問道。 梁風想了想,道:“下品‘思淼益壽丹’如何?” ‘思淼益壽丹’對入道期修士的延壽有效,價格也很貴,一顆下品‘思淼益壽丹’零售價就是一千五上品靈石,不過 ‘思淼益壽丹’是針對入道期修士的,煉制困難,銷量又遠遠比不上針對培元期修士的‘三豐益壽丹’,所以沒有列入專賣靈丹名單。 “但是……但是……我們沒有丹方丹訣啊。”小狐貍道。 梁風微微一笑,道:“翡兒,我們去買幾顆上中下品的‘思淼益壽丹’,你聞下,不就有丹方了嗎?”小狐貍進階入道期后,它的嗅覺更加敏銳,就是那丹方中靈藥品種非常之多的‘滋脈丹’,它也能一一聞出其中的所有靈藥品種及份量。 小狐貍又道:“那還缺丹訣啊。” 梁風笑道:“大哥我有丹訣,好幾百種靈丹的丹訣。”想了想,又道:“就是不知這下品‘思淼益壽丹’銷量如何。……翡兒,我們明日去臥龍城里轉轉,打聽下哪種靈丹好賣。” —— 臥龍城,湯氏丹鋪。 梁風問道:“這下品‘思淼益壽丹’一顆多少靈石?拿來給大爺我看看。” 丹鋪伙計道:“最近價格漲了些,一顆一千六百靈石。”他遞給梁風一個玉瓶,玉瓶中有一顆靈丹。 梁風道:“價格倒是比其他丹鋪便宜了些,就是不知靈丹質量如何。”他打開玉瓶,聞了聞氣味,又將靈丹倒在玉盒里細看。 “怪不得比其他丹鋪便宜,原來這靈丹所蘊含的靈力不是很足,如果再差那么半分,就無法成丹了。”梁風將靈丹裝入瓶子還給了伙計,又道:“大爺我要買上千顆下品‘思淼益壽丹’,你們這丹鋪現在有多少顆?每月能提供多少顆?價格能優惠多少?” 他問了好幾個丹鋪,都不愿意透露這靈丹的銷量,所以他就轉變下方法,通過詢問庫存和產量也能大致猜出銷量如何。 那伙計道:“客官請里面茶室稍等下,小的去請掌柜。” 梁風點點頭,進了茶室。很快,丹鋪掌柜就來了,是一名眉毛花白、面容慈祥的老者,有入道二品修為。 見過禮后,那掌柜道:“老朽湯連海,是這湯氏丹鋪的掌柜。梁道友果然眼光銳利,一眼就看出鄙鋪的靈丹靈力稍有不足。唉,老朽幾代家傳‘思淼益壽丹’丹術,可惜老朽資質有限,煉了幾十年這下品‘思淼益壽丹’,靈丹的品質卻一直不能提升。” 梁風點點頭,道:“如此,想必一爐靈丹的出丹率也不會超過七成?” 湯掌柜帶著一絲慚愧道:“通常只有五成,一爐出丹十顆。” 梁風道:“那你一個月能賣我三百顆這靈丹嗎?價格降低些。” 湯掌柜道:“這恐怕不行——老朽一月也只能煉出兩百多顆靈丹,就算丹鋪里一顆都不賣,也無法賣給你三百顆靈丹。再者,你就是少買些靈丹,老朽這里的靈丹也無法降低價格,再降低價格,老朽一塊靈石也賺不到了。”又道:“這些靈丹本丹鋪零售也不夠賣,所以也無需降價銷售。” 梁風點點頭,道:“如果我一個月給你這三百顆靈丹,你能幫忙賣掉嗎?……嗯,一顆靈丹按一千四百……一千三百的靈石給你。” 湯掌柜眼睛亮了下,又懷疑道:“梁道友,你是?老朽在這臥龍城幾十年,這臥龍城里能煉制‘思淼益壽丹’的煉丹師基本都認識。你是從哪里新來的煉丹師?一個月真能按那價格給我丹鋪三百顆靈丹?” 梁風拿出臥龍院市易堂二執事的身份玉牌,笑道:“三百顆下品‘思淼益壽丹’嘛,小事一件,本執事還有辦法弄到中品‘思淼益壽丹’,湯掌柜你要嗎?” 湯掌柜看了看那身份玉牌,頓時一臉謙卑地站起來,彎腰施禮道:“不知梁執事大駕光臨,還請梁執事恕罪啊!”又朝門外的伙計叫道:“換上最好的靈茶,有貴客光臨!” 梁風擺擺手道:“無需客氣,我們還是繼續談生意——中品‘思淼益壽丹’現在售價多少?如果放在你這里賣的話,一個月你能賣多少?” 知道了梁風是臥龍院市易堂二執事,湯掌柜有點拘謹,微低著頭道:“中品‘思淼益壽丹’一顆可賣五千上品靈石。俱我所知,這臥龍城內賣中品‘思淼益壽丹’的丹鋪只有‘呂氏丹鋪’和‘儲氏丹鋪’兩家,一個月合起來只售四百顆,想買的話要月初去買,月中就可能買不到了。” 又道:“‘呂氏丹鋪’是臥龍院丹堂香主呂遠智的族人開的,‘儲氏丹鋪’聽說是東岐門丹堂的一位長老的族人開的。” 梁風道:“好!看來若有中品‘思淼益壽丹’的話,一個月銷售一兩百顆應該沒什么問題。……” “爺爺!爺爺!”外面傳來驚恐的叫聲和吵雜聲。 湯掌柜臉色一變,朝梁風告個罪,急沖沖往外走去。梁風也跟了出去—— 一大一小兩名少女躲在湯掌柜身后,身體還微微顫抖著——那大的有十八九歲,小的有十五六歲,兩人都是一身鵝黃色法袍,身材婀娜、皮膚白皙細膩、面容俏麗。 湯掌柜對面圍著一群手臂肩膀處都是紋身的青年修士,個個流里流氣,為首的是一名臉上有條橫貫鼻梁的傷疤,目光陰狠的青年,那人的修為有培元九品。 那青年大喝道:“湯老頭,交出你身后的那兩人!不然,我們就砸了你的丹鋪,把你全家全部抓去巡捕營!” 湯掌柜一臉討好的笑容,道:“虞管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我這兩名孫女不甚懂事,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虞管事寬宏一二。”他掏出一袋靈石,遞了過去。 虞管事接過靈石袋子,掂了掂,扔給了身后的一人,喝道:“湯老頭,你那兩孫女售賣假靈丹,害死了巡捕營執事的家人!就這幾塊靈石還想擺平?哼哼,馬上把那兩人交出來!” 那兩名少女一臉的憤怒又惶恐,妹妹低聲道:“爺爺,我們沒有賣假靈丹。是那……那……虞管事叫我們倆陪他去喝酒,姐姐拒絕了,然后那嵇管事就設計陷害我們,拿來一顆不是我們賣的靈丹,硬說是我們賣的。” 那姐姐也低聲道:“爺爺,我錯了,不該磨著你讓我帶著妹妹去坊市賣靈丹。” 湯掌柜安慰了那姐妹兩句,又對虞管事道:“虞管事,我孫女沒有售賣假靈丹。你是不是搞錯了?” “大爺我搞錯了?我會搞錯了?大爺我數三下,再不交出那兩名女子,馬上砸了你的丹鋪!”虞管事頭揚得高高的,厲聲喝道。 湯掌柜挺了下腰,喝道:“你們沒有證據就來胡亂抓人,可不要欺人太甚!” 虞管事冷笑道:“什么沒有證據?我身后的這些人都是親眼所見,我手里的這有毒的靈丹就是物證!”他揚了揚手里的一個玉瓶,又回頭道:“你們都看見了那兩個小妞售賣假靈丹,是不是?”身后那十幾名紋身青年轟然大叫:“是!我們親眼所見!” 湯掌柜臉色赤紅,厲聲道:“你們……你們欺人太甚!除非我死了,否則別想抓走我孫女。” 虞管事冷笑兩聲,回頭問道:“我三叔來了沒?再給他發道通訊符,我就知道這個湯老頭會拒捕!” “別發了,本執事來了。”人群分開,走出一名身著臥龍城巡捕營執事法袍的中年修士。 他身材矮壯,面容冷峻,對著湯掌柜亮了亮玉牌,喝道:“湯連海,你可想清楚了,是要拒捕嗎?”他站在湯掌柜面前不遠,手里把玩著一把紅色小劍,身上發出入道三品的沛然靈壓,壓得湯掌柜冷汗涔涔而下。 虞管事見在三叔的壓制下,湯掌柜一動也不能動、不敢動的樣子,叫道:“無關人等,全部退后!”又轉身喝道:“上!把那兩個小妞抓走!” 圍觀的人群一陣嘩然,各自退后了一些。 第82章 幫他割去腦袋 湯連海一臉悲憤,大叫道:“各位道友,各位道友!幫幫忙,幫幫忙,快擋住他們!”他癡迷于煉丹術,雖然也有入道二品的修為,但遠不是那入道三品虞執事的對手——在虞執事的緊緊逼迫下,他得使出全力才能不跪下。 他的兩名孫女也撲倒在地,悲聲叫道:“大爺,大爺!請你們主持公道!請你們主持公道!”她們朝著圍觀的人群團團叩首。 那入道三品虞執事聽到人群發出的咒罵聲越來越高,銳利的目光掃了一圈,大喝道:“巡捕營公干,哪個想出來找死?全部退后!” 嘈雜的人群頓時一靜,慢慢地退后了幾步。 梁風心中憤怒又悲涼——這世界是如此的殘酷!就是如湯連海這樣入道二品的煉丹師也無法獨善其身,以前他好像過得挺好,那只是他沒有東西被人家惦記,也就是說連被搶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日子靜好。現在,別人看上了他兩個貌美的孫女,于是,他終于有資格被搶了,于是他就要家破人亡了,沒有人站出來幫他。 他站了出來,大喝道:“慢!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想強搶民女?” 虞管事見自己的幾名手下被梁風鎮住,又見梁風臉生,并且靈壓遠不如自己三叔虞執事,便斜晲了下梁風,喝道:“好狗不擋道,給大爺我滾開!” 梁風身子一動,就一手捏著虞管事的脖子,拖了過來,冷笑道:“你是誰的大爺?大爺我要殺你的話就像殺條狗一樣。” 虞管事脖子被捏,手腳無力的掙扎著,臉色紫醬,喉嚨間一陣骨碌碌響,卻說不出一句話。 那入道三品的巡捕營虞執事沒料到梁風的身法是如此之快,快到他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他轉身對著梁風,大喝道:“放開他!”說著,手里的紅色小劍寒光閃爍,馬上就要飛出去的樣子。 梁風不欲多事,道:“好!”一推,那虞管事就連退好多步,跌倒在人群中。 虞管事劇烈咳嗽了幾聲,大叫道:“三叔,三叔!把這條小狗也一起抓去巡捕營,大爺我好好侍候侍候他。” 梁風身子又是一動,又是一手捏著虞管事的脖子,拖了過來,呵呵笑道:“原來你還是這么不懂禮貌啊?大爺我替你爹教育教育你。”他放開捏住虞管事喉嚨的手,正反連續幾個巴掌,把虞管事扇得臉上一片紫色血痕、牙齒也被扇飛了好幾顆。 巡捕營虞執事沒料到這一次自己依然沒有擋住梁風,暗吃一驚,喝道:“住手!” 虞管事跌倒在地,往后疾爬了幾步,凄厲叫道:“大爺我……大爺我……與你不死不休!三叔,三叔,殺了他,殺了他!” 梁風身子又是一閃,避過疾飛阻擋的巡捕營虞執事,又把虞管事捏著喉嚨拖了過來放在地上,拍拍他的臉,道:“你要殺我?呵呵,那么大爺我先殺了你!” 虞管事眼睛一縮,又厲聲叫道:“你敢殺我?你敢殺我?來啊,來啊!快來殺,大爺我諒你不敢殺……”他揚起脖子,用手在自己的脖子間比劃著。 梁風冷冷道:“好!” 一道紅光閃過,那虞管事的頭就飛了出去——無頭尸體一下撲倒在地,滋滋地噴出冒著熱氣的鮮血,那腦袋上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猶是不能相信梁風真的一劍就砍斷他的腦袋。 圍觀的人群一聲異同同聲的驚訝聲‘啊——”,又一片安靜。 巡捕營虞執事沒料到梁風真得一劍砍掉自己侄子的腦袋,驚怒交集,大喝道:“你是何人?膽敢在這里行兇殺人!”他的紅色小劍朝梁風激射而去。 梁風激發了‘明王金剛符’靈力罩,又使出自己的紅色小劍與對手的小劍戰在一起,道:“嘿嘿,大家都看見了吧,剛才是那人活得不耐煩了,求著大爺我殺他。大爺我好心,就幫了他下。” 戰了幾個回合,他又拿出市易堂二執事的身份玉牌,喝道:“本執事乃我臥龍院市易堂二執事,負責臥龍城內一切交易事宜。剛才那個姓虞的家伙擾亂市場秩序、蓄意陷害正經生意人、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死有余辜!所以,本執事代天執法,送他歸西!”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熱烈的叫好歡呼聲:“殺得好,殺得好!那姓虞的畜生早該死了。” 虞執事見到梁風的身份玉牌,眼睛一縮,又聽到人群發出的叫好聲,攻擊的小劍頓了頓,又大喝道:“一派胡言!胡說八道!你那玉牌是哪里偷來得?誰能作證你確實是市易堂二執事?”他使出全力,紅色小劍越發快速,變成一道紅光閃閃閃而過。不過就是如此,他雖占有上風,卻一直無法攻破梁風的防御。 “我能證明!”一聲清晰的叫聲傳來,人群自動分開,走出一個臉龐暗紅的華服壯漢。 虞執事大罵:“哪個鳥人……”他轉眼看處,急忙吞下下面的話,道:“‘如意坊’鄭大掌柜?!你老怎么有閑情來這里閑逛?稍等下,待本執事擒下這假冒的執事,再請鄭大掌柜去‘千嬌樓’一敘。” “嘿嘿,虞執事啊,大爺我說的話你聽不見?你對面的那兄弟就是市易堂新任二執事梁風,你以下犯上,怕是不太好吧?”鄭三槍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道。 虞執事鄂然,又攻擊了幾個回合,依然沒有奏效,便收回攻擊的小劍,喝道:“梁執事,光天化日之下,你為何以大欺小,殺死我侄?” 梁風冷笑兩聲,道:“你侄子一心求死,硬要把脖子掠過本執事的小劍,本執事也無法啊。……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圍觀的人群齊聲應道:“是,就是這樣!那虞管事自己把腦袋湊上去的!” 虞執事想必也知道他那侄子聲名狼藉,平時這些圍觀的人等都敢怒不敢言,現在被殺了,圍攻的眾人那是歡呼雀躍。他臉色鐵青,冷聲道:“這事不算完,本執事回去就向刑堂稟告。”他讓那幾名青皮收拾起虞管事的尸首,往后退走。 眾人又朝著那虞執事退去的隊伍高聲痛罵,把虞執事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遍。 梁風朝鄭三槍拱拱手,就要離去。 湯連海掌柜撲倒在地,牽著梁風的衣袖,道:“恩公,請進鋪一敘如何?今日若沒有恩公仗義出手,老朽怕已是家破人亡了。” 梁風心中一動,道:“不用多禮,舉手之勞而已。”他率先進了丹鋪。 丹鋪后院,梁風扶起納頭便拜的爺孫三人,道:“不必行這些虛禮。本執事本來就要殺那虞管事的,救你們只是順便之事。”又道:“那虞執事不是善類,怕是會回來報復你們,你們要盡快搬走。” 湯掌柜熱淚盈眶,道:“是,恩公!老朽稍微處理下,明日就走。” 梁風道:“最好是現在就走。……嗯,這顆‘霹靂雷’可以重傷入道中期的修士,你拿著吧。”說著,將一顆‘霹靂雷’的放在桌上。 “梁老弟,事情好了沒有?快走,老哥有要事和你談談。”外面等候的‘如意坊’掌柜鄭三槍叫道。 梁風站了起來,道:“你們要盡快、馬上就走!”他走了,留下千恩萬謝的湯掌柜爺孫三人。 來到不遠處的‘如意坊’,梁風坐在富麗堂皇的一間屋里,綴了口靈茶,問道:“鄭掌柜,特意把本執事叫來,有什么要事?” 鄭三槍揮了揮手,四名貌美如花的侍女就退了出去。他笑道:“梁老弟,我們是一起逛過青樓的戰友,怎么這么客氣生份?叫我老鄭、鄭老哥、三爺、三槍都可以,就是不要叫我‘鄭掌柜’。” 梁風笑了笑,道:“鄭老兄,有事直說。” 鄭三槍道:“好!老弟是爽快之人,我也不藏著掖著——我大哥說,你所住的臥龍院龍角峰的小院有一套防御法陣,防御力非常強悍,當日刑堂的麻香主全力攻擊四次,也無法攻破你那防御法陣——” 梁風點點頭,道:“嗯,有這么一套法陣,是本執事在東岐門的時候,從一個朋友手中弄來的。”那‘逆五行防御陣’的功效為臥龍院院衛香主鄭一刀所親見,他也無法否認,所以干脆就承認了。 鄭三槍身子前傾,道:“老弟,你還能再弄兩套這法陣的陣旗么?價格好商量!” 梁風對鄭三槍的印象不錯,點頭笑道:“應該沒問題。聽我那朋友說,那法陣叫‘逆五行防御陣’,防御的效率比什么‘四象混元陣’、‘六合青煞陣’不知高過多少,所以嘛價格是比較貴的。” 鄭三槍笑道:“這個老哥我是知道的,一套陣旗三十萬靈石夠嗎?” 梁風道:“如果是別人要買,四十萬靈石也是不夠的,但鄭老哥你嘛,老弟我就出面通融下,應該問題不大。”那‘逆五行防御陣’的陣旗材料比聚靈陣的少許多,材料的價值不過兩萬多靈石。 鄭三槍拱手施禮道:“痛快!當日在‘千嬌’樓,老哥我就看兄弟你是可交之人。”他拿出十二塊五色靈石,道:“老弟,靈石先付給你,看看一個月內能否給我兩套陣旗。……若來不及的話,兩個月內也行。” 第83章 堂上爭鋒 梁風答應了,將杯中的靈茶喝完,站起來告辭。 鄭三槍笑道:“老弟,別急啊,剛才這件只是順帶的事,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老弟你知道的,刑堂香主麻萬達的麻家以前把持著‘靈丹專賣’的權柄,我們鄭家連一口湯也沒喝上,現在,輪到老弟你做主‘靈丹專賣’的事,能不能給我鄭家一口湯喝喝?” 梁風心中一動——他原想在臥龍城里找個合作伙伴來銷售自己的‘思淼益壽丹’,找了幾日沒找到合適的合作伙伴,本來那湯連海挺合適的,現在又黃了。如果鄭家有意經營丹鋪,倒是個相當好的合作伙伴。 他道:“鄭老兄,你這賭坊的生意已經很好的,怎么還想去弄靈丹專賣的事?靈丹專賣雖然也是利潤豐厚,但如何能比得上這賭坊的利潤?” 鄭三槍苦笑道:“老弟你不懂啊,我這‘如意坊’看著風光,但其實利潤相當有限,跟汪掌柜的‘財神坊’比,那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根本無法比啊。”見梁風一臉懷疑的神色,又道:“老弟你不信是不是?嘿,老哥我真沒騙你。”他舉手就發了一個心魔咒。 梁風道:“鄭老兄無需如此,老弟我相信就是。不過,為何同樣是賭坊,你的‘如意坊’比不上汪掌柜的‘財神坊’,難道就因為他的賭坊名字里有‘財神’兩字,所以就能日進斗金?” “不是。因為我鄭家做不出那先詐賭、然后逼人賣妻賣女之事!”鄭三槍道。 梁風頓時對鄭三槍好感倍增,連帶對他的大哥臥龍院院衛香主鄭一刀也起了幾分敬意——他們還是有底線的人。 他沉默了片刻,道:“好!‘靈丹專賣’的事老哥你放心,只要老弟我能用上力的,必然不會虧待老哥你。” 鄭三槍用力拍了下桌子,大笑道:“好!老哥我就知道老弟你會答應的——待丹鋪開起來,老弟你占一成半……兩成的利潤,如何?” 梁風笑了笑,道:“不必兩成,一成就足夠了。”他其實只是想銷售自己煉制的靈丹,不太在意在丹鋪中占幾成利潤,不過如果一點好處都不要的話,也會讓鄭三槍不放心。 他又問道:“鄭老哥,那我們的丹鋪準備專賣哪種靈丹?下品‘破障丹’是不是最熱銷,利潤最好?” 鄭三槍道:“是的,一顆下品‘破障丹’零售五百上品靈石,從臥龍院丹堂拿的價格是四百上品靈石,一顆就能賺一百靈石,并且臥龍院地盤方圓幾萬里,需要破障丹的培元期修士無數,根本不愁銷路。就是……” 他頓了頓,“就是臥龍院丹堂香主呂遠智與刑堂麻萬達即是師兄弟,又是互為姐夫,關系鐵著呢,我們怕是拿不到多少下品‘破障丹’來賣。” 梁風點點頭,沉默片刻道:“鄭老哥,老弟我有渠道弄到中下品‘思淼益壽丹’,不然我們的丹鋪先開起來?” 鄭三槍身子前傾,道:“一個月能弄到多少顆中品‘思淼益壽丹’、多少顆下品的?如果一個月弄到的中品‘思淼益壽丹’只有幾顆,下品的只有幾十顆,馬上就開店怕是不合算。” “中品的大約能有五百顆,下品的大約也能有五百顆。”他預計他每日使用古樸丹爐煉制兩爐的中品‘思淼益壽丹’很輕松,這樣一個月可以煉制出五六百顆中品‘思淼益壽丹’,下品的‘思淼益壽丹’他準備讓小狐貍翡兒來煉制,小狐貍現在也進階到了第一次的入道三品,在他的教導下煉丹術也不錯,煉制下品‘思淼益壽丹’沒什么問題。 “什么?中品的能有五百顆?一顆的價格是多少?”鄭三槍眼睛里精光四射。 “中品的一顆四千二,下品的一顆一千三。” 鄭三槍猛得站了起來,雙手搓來搓去,又懷疑問道:“老弟,你不是來消遣老哥我的吧?你哪里能找來那么多靈丹?價格還那么誘人?” 梁風搖搖頭,道:“怎么敢消遣老哥你呢,請看樣品。”他掏出兩個玉瓶放在桌上,瓶子里裝得是他前兩日才煉制出的六顆中品丹和十顆下品靈丹。 中品‘思淼益壽丹’煉制的難度果然比下品的難許多,并且使用小狐貍用靈鼻聞出來的丹方與實際丹方在各種靈藥的份量上還是有些許的誤差,所以就是以梁風出類拔萃的煉丹術,第一次成功煉出中品丹,也只有六成的出丹率。 鄭三槍接過兩個玉瓶,倒出靈丹看了又看,喜道:“果然不錯,不管是中品丹還是下品丹,靈力都很飽滿,太好了!”他雙手一合,“如果這靈丹的貨源能保證的話,我們每個月都能賺幾十萬上品靈石!太好了太好了……” 又討論了些細節,梁風不顧鄭三槍的去‘千嬌樓’瀟灑的強烈建議,告辭離去——開什么玩笑,師傅正在盛怒中,如果知道了自己還沒幾日又去了‘千嬌樓’,那后果怕是堪憂啊。 —— 刑堂香主麻萬達問道:“那巡捕營虞執事攻擊了梁執事二十幾回合,卻沒有攻破梁執事的防御?” 對面站著的一名培元九品的弟子恭謹應道:“是的!弟子親眼所見,虞執事雖然占有上風,經常將梁執事的飛劍擊飛,但的確一直沒有攻破梁執事的防御。” “那按你觀察,巡捕營的虞執事盡了全力沒有?”麻萬達又問。 “那虞執事的侄子被梁執事當面殺了,虞執事氣得眼睛赤紅,應該是出全力了。”那弟子又答。 麻萬達點點頭道:“這事你辦得好,下去領賞吧。”那弟子歡天喜地的走了。 麻萬達眉頭皺起,暗道:“虞執事在巡捕營中是排第四位的執事,實力與千石相當,甚至還勝過一分半分,如果他出了全力也不能短時間內攻破梁風那廝的防御,那么千石也是無法對梁風一擊致命。……嗯,那派去伏擊梁風的千石他們三人力量還不夠強大——” 想了片刻,他掏出一張通訊符激發了。 不過片刻,一名豐韻猶存的女子進了麻萬達院子,叫道:“三哥,什么事半夜找我。”來得那女子是麻萬達的妹妹、也是丹堂香主呂遠智的夫人麻繁花。 麻萬達招呼五妹麻繁花進了房間,使用‘傳音入密’解釋了一番,然后道:“此人有可能成為我麻家大敵,現在若不把他解決掉,待他進階入道中期后,我麻家怕是危矣!” 麻繁花道:“三哥說得是!你已派去了千石他們三人,還不夠嗎?那人才進階入道一品,有那么厲害?” 麻萬達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今日巡捕營的虞執事與那人當街一戰,虞執事攻了二十多回合,卻勞而無功。” 麻繁花一驚道:“那三哥你說該怎么辦?”又道:“也許是那人只是激發防御靈符比較快捷而已,也許是虞執事心有忌憚,不敢殺那人。” 麻萬達點點頭道:“不管如何,我們應以雷霆萬鈞之勢,一擊必殺才好。我的意思是,千鈞、千金兄弟不要去了,換作你和萬鴻兩個。千石和萬鴻他們倆一起出手,你在后壓陣,如此方可萬無一失!” 麻繁花道:“好!就這么辦,讓我們三個入道三品的一起給那個入道一品的送行,那人也死得其所啊。” —— 第二日一早,當梁風收到師傅發給他通訊符,讓他去‘飛龍在天’堂時,大喜,興沖沖地往山頂的掌院大院而去。 才進‘飛龍在天’堂,梁風就叫道:“師傅——”目光掃過,見堂里已經坐著好幾位香主、執事,心中的喜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師傅是召集眾執事開會,而不是單獨叫他來。 他吞下下面的話,默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六大香主、二十多名排名靠前的執事很快到齊。柳淡曦道:“麻香主,你說有重要事情需要大家商議,現在可以說了。” 麻萬達站起來道:“有兩件事,第一件,昨日臥龍城巡捕營報告,市易堂二執事梁真淵當街把巡捕營的一名培元九品的管事殺了——據臥龍城巡捕營報告,那名管事是個好同志,工作兢兢業業,對臥龍城的治安做出重要貢獻。現在就這么被殺了,實在難以對巡捕營的各位執事管事交代。” “再說,市易堂二執事梁真淵是入道期執事,如此以大欺小,沒有通過我刑堂判罰,當街就殺了那培元期的管事,怕也有違我臥龍院的院規!” 眾人的目光都望下梁風,還沒等梁風站起來辯解,院衛香主鄭一刀先站了起來,他道:“麻香主,你聽得都是片面之詞吧?本香主的弟弟倒是親眼所見那時情況:那個姓虞的管事蓄意陷害正經生意人、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嚴重擾亂臥龍城的市場秩序,并且以下犯上,仗著他的三叔虞執事是入道三品修為,居然明目張膽地襲擊我大臥龍院的執事。” 又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此管事,真是死有余辜!二執事梁真淵殺死那管事一是正當防衛,二是懲治奸惡之徒、弘揚正義,應該大加表揚才是。”說完,斜晲了麻萬達下,坐了下來。 梁風站了起來,道:“院衛鄭香主公正廉明,有這樣的院衛香主真是我臥龍院之幸!”又道:“剛才鄭香主說得完全正確。就是有一點:那虞管事不是本執事殺的,他是自盡而死!當時虞管事被圍觀的眾人痛加指責,估計是羞愧難當,一心求死,自己把脖子往本執事的法器上抹去,可不能怪本執事。……嗯,鄭香主的弟弟如意坊鄭掌柜就在當場,問他便知。” 眾人的目光在院衛香主鄭一刀與梁風之間來回巡視——真是奇了怪,原來院衛鄭香主就是對掌院柳淡曦也不怎么買賬,更別說柳淡曦的弟子梁風了,可現在,院衛鄭香主怎么如此維護梁風呢? 第84章 離火劍 麻萬達臉色鐵青,問道:“丹堂呂香主、市易堂林香主,你們的意見呢?” 丹堂呂遠智香主是麻萬達的鐵桿支持者,發言支持了麻萬達;市易堂林長生香主是個老好人,說了幾句和稀泥的話,坐了下去。 接下來,大部分香主、執事的發言不是和稀泥就是偏向梁風一方——這可不是因為他們覺得梁風占理,而是覺得梁風一方勢大——掌院的弟子加排名第二的院衛香主的支持,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最后,掌院柳淡曦總結發言:“那虞管事的惡名本院也有耳聞,哼,號稱臥龍城四霸之一!死了是他運氣,不然,要讓他形魂俱滅!不過……”她透過面紗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梁執事當街與培元期的管事沖突,并且發生流血事件,也有不妥,當罰俸兩年。……這事就這么結了,麻香主,你繼續說下一件事。” 剛才支持梁風一方的眾執事露出一副輕松的神情——果然,柳掌院還是偏袒她的弟子——這執事的俸祿一月也不過一千多上品靈石,兩年俸祿不過兩萬多靈石,大部分執事都不把這些靈石放在眼里的。 梁風卻暗暗苦笑,師傅現在連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麻萬達調整下情緒,郎聲道:“第二件事,三千里外的那靈蟻山發現有入道初期飛天蟻出沒,附近的村莊已經死傷許多人,需要我總院這里派遣些入道期修士前往警戒捕殺。——嗯,那飛天蟻是一種非常普通的妖獸,實力甚弱,入道三品也打不過我們入道一品的修士,主要那飛天蟻善于藏在地下,不好找。” 柳淡曦道:“嗯,這事是需要安排些執事過去輪流值守。麻香主,你安排下人員,每人值守一個月,優先派些入道一品的執事出外去鍛煉下。” 麻萬達眼睛中的喜色一閃而過,道:“掌院說得是,本香主這就安排,明日公布名單,三日后出發。” —— 臥龍城,‘萬寶樓’最高層第三層。 梁風拿起一件一尺來長,外面有玄光流蕩的古樸小刀,看了又看,笑道:“錢掌柜,這件刀形的中品法器有什么名堂?” 對面的錢掌柜是一名樣貌普通的中年修士,他道:“這件中品法器叫‘催魂刀’,不僅攻擊力強悍,攻擊之時還會發出低沉至聽不見的、但對對手神識有一定壓制作用的嘯叫聲。你看,這刀尖上有個淡淡的骷髏影子,,如果精通鬼魂之術,還能催出這‘骷髏’戰斗。” 梁風細看了下,果然在刀尖出看到一個暗淡又滲人的骷髏影子——那骷髏的眼眶似乎深邃無比,能把人的神魂都能拉進去。 “那這法器售價多少?”他問道。 錢掌柜笑了笑道:“換做其他人,最少需要一百二十萬上品靈石,梁執事你要買的話,本掌柜做主一百萬靈石賣給你。” 梁風想了想,放下那‘催魂刀’,道:“就只有這幾件中品法器?有沒有劍一類的中品法器?”那‘催魂刀’雖然看起來不錯,但他覺得不適用——他無法發揮出那‘催魂刀’的最大特點骷髏催魂的作用。他還是喜歡劍類法器,劍類法器雖然沒什么附加屬性,但控制簡單省力,攻擊的速度會比其他普通類型的法器快那么一些。 錢掌柜看了看桌上的幾個裝法器的盒子,苦笑道:“梁執事,本樓雖然號稱萬寶樓,但實際相當的鄙陋,中品法器目前就只有這‘刀戈槍戟’幾件,你都看過了。” 梁風笑道:“錢掌柜,本執事又不是找你收稅或借靈石的,你哭什么窮呢?” 錢掌柜嘿嘿低笑兩聲,道:“沒有哭窮,確實如此。我臥龍院雖然地廣人眾,但入道中期的修士不多,就是想買中品法器往往也去東岐城里的大店鋪購買,本樓這幾件中品法器已經好多年沒賣出去了,所以也沒有再去購買新的法器。” 梁風點點頭,道:“那好,如果有劍類的中品法器,記得通知本執事下。這次就先買這件下品防御法器‘精鋼玄龜盾’。” 他付了六顆五色靈石后,準備告辭—— 上午聽過麻萬達的第二件事之后,梁風知道他最近必然要去靈蟻山一個月,最快的話可能三日后就得出發,所以,他馬上就來這萬寶樓,看看能不能買些東西,增加自己的戰斗力。 沒有買到合適的中品法器,他心中微微一嘆,暗道:“唉,以后一定什么東西都要提前準備好,不然臨時想買到好東西基本是不可能的。”他雖然有一套五把‘五行劍’,但都是下品法器,買不到合適的中品法器至少讓他的戰斗力下降兩成。 才走出‘萬寶樓’不遠,梁風就聽到身后錢掌柜的叫喚聲,他停住了腳步。 錢掌柜小跑上前,笑道:“梁執事,真是巧了,你才走就有個客人托付一件劍類的中品法器給本樓……” 梁風眼睛一亮,道:“走走走,去看看。” 錢掌柜陪著梁風快步向前,笑道:“梁執事,那中品法器‘離火劍’品相挺好的,就是……” “就是什么?”梁風問道。 “就是那托付‘離火劍’給本樓的那客人不是要售賣那‘離火劍’,而是要換,得用兩顆……兩顆……‘滋脈丹’,對,要用兩顆‘滋脈丹’換才行!”錢掌柜道。‘滋脈丹’相當罕見,就算他是這售賣珍稀寶物的‘萬寶樓’掌柜,也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滋脈丹’靈丹了,所以連這靈丹的名字都有點記不清。 梁風一愣,道:“先看看那‘離火劍’再說。”—— 一把赤紅色、兩寸來長的小劍躺在匣子中,小劍上似乎有幾朵純青火焰蒸騰的樣子,映得匣子里一片通紅。 還有兩尺多的距離,梁風就感覺到那小劍的炎炎刺人的熱意,叫道:“好劍!”他是火木水三靈根,使用這‘離火劍’正可發揮出這劍的全部威力。 錢掌柜在旁提醒道:“梁執事,這劍客人是要求用兩顆‘滋脈丹’才換。” 梁風問道:“是要兩顆中品的‘滋脈丹’還要兩顆下品的?”他想如果是只要求下品丹,他馬上就換了,如果要求是中品的,那估計得討價還價幾分。 錢掌柜呆了呆,問道:“那客人沒說,但我臥龍院、甚至東岐門境內有中品‘滋脈丹’嗎?應該是兩顆下品‘滋脈丹’……不行,本掌柜得問清楚下。”他掏出一張那客人留下的通訊符。 “叮”一聲響,梁風掏出自己的通訊符看了看,臉色怪異,朝錢掌柜拱手道:“錢掌柜,我師傅找我,得先走一步。你先問清楚了再說。” 他祭出飛行法器疾風舟,從窗口疾飛而去。 第85章 少女阿如 當收到執守執事的稟告,柳淡曦連忙從掌院大院里迎了出來,對著漂浮在半山腰空中的一疾風舟揚聲叫道:“可是元師兄到來?有請來‘停云亭’一敘!” ‘停云亭’就在龍角峰兩塊巨石‘龍角’的中間,是龍角峰甚至是臥龍院境內靈氣最濃郁的地方。 疾風舟上響起清雋的聲音:“好,打攪柳師妹清修了。”那疾風舟飛速飛快,片刻就到了山頂‘停云亭’旁,一位挺拔俊雅的男子牽著一名清麗少女從中走了下來。 與柳淡曦見禮后,那元師兄又介紹道:“柳師妹,這是師兄我的女兒阿如。阿如,這是你的柳淡曦師叔,是這臥龍院的掌院。” 柳淡曦與阿如見禮后,驚訝道:“元師兄,阿如臉色怎么如此蒼白?修為怎么也只有培元三品了?是不是施展過‘人魔解體神功’?” 元師兄沉重嘆息一聲道:“師妹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來——前段時間,阿如跟著兩名入道中期執事去一處不算偏僻的地方采藥,沒想到卻被一群烏靈蜂追殺,那兩名入道中期的執事為了救援阿如,全部隕落,阿如也不得不連續施展三次‘人魔解體神功’才堪堪逃得保命。” 柳淡曦大吃一驚,道:“原來如此。那真元燃燒掉了還可以再修煉回來,可‘人魔解體神功’帶來的經脈損傷可相當難以恢復啊。師兄,師妹聽說過‘滋脈丹’能修復那經脈損傷,可一直也沒聽說哪里能弄到‘滋脈丹’,現在該如何是好?” 元師兄臉色一變,道:“師妹,你是我們師兄妹中丹術最為出色的,也沒學會煉制‘滋脈丹’?” 柳淡曦搖搖頭道:“師妹我連‘滋脈丹’的丹方丹訣都沒有,如何能學會。師兄,你不如是東岐門總門去問問,顏梅真顏師姐的祖父是赫赫有名的煉丹師,也許他家就有‘滋脈丹’。” 元師兄道:“剛從東岐門總門回來。阿如就是吃了四顆下品‘滋脈丹’才保持現在這樣,不然……”又道:“阿如現在的傷勢,最少需要兩顆中品‘滋脈丹’才能復原如初,下品‘滋脈丹’只能暫時維持傷勢不惡化。” 柳淡曦眉頭微蹙,道:“顏師姐沒有中品‘滋脈丹’?” 元師兄道:“她們家沒有了。那四顆下品‘滋脈丹’是我用一把上品法器‘青焰劍’從丹堂堂主手里換來的,丹堂堂主說他也沒有中品‘滋脈丹’,那下品‘滋脈丹’還說是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才換給我四顆。” 柳淡曦喃喃道:“那該如何是好?”她看著阿如清麗蒼白的臉色,一臉痛惜。 那清麗少女阿如道:“柳師叔,‘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侄女我不怕死的,只是一直讓父母親操心、傷心。” 元師兄臉色一黯,又笑道:“阿如,只要你能恢復如初,我就是操再多心也是高興。” 他站了起來,道:“師妹,師兄我就這告辭,去天陽院碰碰運氣。當日我們師兄妹中以你的丹術第一,葉人杰第二,葉師弟他的母親是經書閣閣主,應該有‘滋脈丹’的丹方丹訣,就是不知道葉師弟學會了‘滋脈丹’沒有。” 柳淡曦也站了起來,道:“那師妹我就不留你了。不過……,”她本想說葉人杰自從當了掌院之后沒心思煉丹了,如何能煉出中品‘滋脈丹’?想了想,又把話吞進肚子,道:“那么祝師兄順利找到中品‘滋脈丹’。” 她又摸摸阿如的腦袋,柔聲道:“阿如,待你經脈大好了,師叔送你一件禮物,能很快把燃燒掉的真元再給煉回來。”腦中靈光一閃,她呆呆地站在那里。 元師兄深深地看了眼柳淡曦,道:“師妹,師兄我走了。你……你也多保重。”他祭出疾風舟,帶著阿如沖天而起。 柳淡曦看著元師兄的疾風舟漸漸地變成一道紅光,突然想起‘靈光一閃’的具體事情——當日梁風送給自己的禮物之中似乎有一瓶‘滋脈丹’,當時自己相當生氣,沒有細看就直接給退了回去! 她急御疾風舟,也沖天而起,朝前方的元師兄急追而去——元師兄有入道九品的修為,疾風舟的速度比她的快,越追,前面的紅光越來越暗淡,她心中大急,全力以赴駕御疾風舟猛趕。 突然又見元兄師的疾風舟紅光折了個彎,往回飛來,柳淡曦大喜,迎了上去,待兩疾風舟并行時,她大聲道:“師兄,師妹我有重要事情和你說,我們先回龍角峰。”又問道:“師兄,剛才你是看見我的疾風舟才回頭的?” “不是,剛才臥龍城的萬寶樓掌柜給我發通訊符,問說我留在那里的‘離火劍’是換中品‘滋脈丹’還是下品的。”元師兄一臉興奮之色——既然有人問價,顯然是有意且有靈丹換的。 他又問道:“師妹,你有什么重要事情?” 柳淡曦道:“我有一個弟子叫梁風,他家學淵源,下品‘滋脈丹’應該有幾顆,也許還會有中品‘滋脈丹’。”她現在也記不清當日梁風給她的到底是中品還是下品的,但必然是‘滋脈丹’無疑。 見元師兄一臉的疑色,她又道:“我那弟子梁風曾經賣給我一本綴術秘籍,后來我送給了你妹妹阿妍,她說那里面關于球體積計算的方法真是精妙絕倫、天才絕艷的推導。……嗯,直接叫他來問問便知,不會耽誤師兄你多少時間的。” —— 梁風在‘飛龍在天’堂前的廣場就下了疾風舟,問過值守的執事之后朝‘停云亭’方向奔去。他心中既興奮又忐忑——這次師傅叫自己來不是來開會的,不過她是不是氣已經消了,只叫自己一人嗎? 遠遠地看見亭子里站著兩道人影,一道是優美又熟悉的師傅身影,一道是一個挺拔清朗的男子身影,梁風心底深處突然如被利刃刺了一下,劇痛得不能呼吸——他停下腳步,木然地看著那兩道人影,呆呆出神。 柳淡曦轉頭看了過來,叫道:“梁真淵,站著干什么?快點過來。” 梁風挪動腳步,又看見亭子里還有個少女身影,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快步走進亭子。 第86章 哪里來的? 待梁風進了亭子,柳淡曦介紹道:“師兄,這是我的弟子梁風梁真淵。”又向梁風介紹道:“這位是當日教你靈符法陣的元虹妍師伯的哥哥元伯符師伯,他也是東岐門下院中排名第三的離山院掌院。這位是你元師伯的女兒元晴如。你的元虹妍師伯和柳青青都在離山院。” 梁風聽說元伯符師伯是青青的掌院,又是青青師傅元虹妍的哥哥,深捐到地道:“見過元掌院。”又朝那臉色蒼白的少女拱拱手道:“見過晴如師妹。嗯……”他發現那元晴如的真元修為只有培元三品,明顯是施展‘人魔解體神功’的后果,并且可能是連續施展過好幾次。 元伯符不待梁風再說什么,直接問道:“梁真淵,本院急需‘滋脈丹’,你有沒有?” 梁風一愣道:“是有幾顆下品‘滋脈丹’。”他還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有中品‘滋脈丹’。 元伯符松了一口氣,又露出失望之色,道:“好,有幾顆下品‘滋脈丹’也好。師妹,你幫師兄我和真淵道友談談價格,我去趟臥龍城里的‘萬寶樓’,也許那想交易的人會有中品‘滋脈丹’。” 梁風又是一愣,道:“元掌院,那把‘離火劍’就是你留在萬寶樓的?”見元伯符點頭,又道:“那元掌院你不用去了,那想交易的人就是弟子我。” 另一個希望也破滅了,元伯符臉色沉重,沉默了許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道:“阿如,別擔心,爹帶你再去找,總會找到中品‘滋脈丹’的。” 元晴如臉色如常,道:“爹,我們已經去了好多個地方,女兒我不想看你再四處奔波、到處求人,正好梁師兄這里有幾顆下品‘滋脈丹’,足夠我們回離山院了。爹,娘親在家等著一定很焦慮,女兒哪里也不想去了,只想回去陪著娘親。” 元伯符瞬間眼前一片模糊,兩行淚水順頰而下,緊緊抱著元晴如,道:“好……,好……,我們回去。” 柳淡曦和梁風對視一眼,臉色都很沉重。 良久,元伯符才恢復平靜,道:“梁真淵,你有幾顆下品‘滋脈丹’?我用中品法器和你換,只要你有三顆下品‘滋脈丹’,這兩件中品法器‘碧木劍’、‘綠水劍’就是你的。”他掏出兩個盒子放在石桌上,各自打開——其中一把小劍不知是以什么神木練就,整把劍呈現通體碧色,似乎要長出葉子的感覺;另一把小劍如通透的翡翠一般,像一汪綠水躺在盒子了。 梁風道:“好。”掏出一瓶靈丹放在石桌上,不客氣地收起那兩個盒子。 柳淡曦語帶責怪的叫道:“梁真淵——” 元伯符見梁風收起兩個盒子,倒臉色放松了些。他拿起玉瓶打開一看,頓時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一動而也不能動。 柳淡曦奇怪道:“師兄,元師兄——,這玉瓶蓋子不能長久打開的,會降低靈丹品質。” 元伯符一震,連忙蓋上瓶蓋,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阿如!我們找到了中品‘滋脈丹’!” 弱不勝衣的元晴如聞言沒有高興,反而臉露憂慮。 柳淡曦也臉露憂慮——元師兄焦心異常,有點走火入魔的意味啊,好好的突然間就說找到了中品‘滋脈丹’。她眼神銳利的盯了眼臉露微笑的梁風,一聲頓喝:“醒來!” 元伯符一愣,笑道:“師妹,你以為我走火入魔了?你看看這瓶靈丹。”他把剛才梁風給的那玉瓶遞給柳淡曦。 柳淡曦打開瓶蓋看了看,又急忙蓋上瓶蓋,道:“師兄,這……這靈丹所蘊含的靈力飽滿充沛,不像是下品靈丹。難道……難道這三顆靈丹都是中品‘滋脈丹’?”她目光在元伯符和梁風身上轉來轉去。 元伯符道:“正是!這三顆靈丹就是品相優秀的中品‘滋脈丹’,師兄我雖然沒見過,但絕不會認錯!” 他對著梁風一捐到地,道:“梁道友,大恩不言謝!”又道:“這次本院一路奔波,身上的東西消耗殆盡,稍微值錢的只剩剛才拿出來的那兩件法器,異日梁道友若有所托,本院必盡力去做!” 梁風閃身避開元伯符的大禮,道:“不敢不敢。元掌院放在萬寶樓的‘離火劍’一并送給弟子我,那么這次交易就算完成了。” 他又拿出一瓶四顆下品‘滋脈丹’放在桌上,道:“弟子還有幾顆下品‘滋脈丹’,若元掌院有辦法弄到那中品法器‘黃金劍’、‘玄土劍’,那這瓶靈丹也可以先拿走。” 元伯符眼睛一亮,道:“好!一個月后,本院派人把東西送來。”說著把瓶子收了起來。 柳淡曦一臉的不可思議,道:“梁真淵,你……你這些‘滋脈丹’哪里來的?” 梁風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道:“請師傅、元師伯你們保密!一定保密!弟子在秘境試煉的時候,得到了一個丹爐,古樸的丹爐,丹爐里面就有兩瓶‘滋脈丹’,嗯,就是剛才給元師伯的那兩瓶。” 元伯符目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沒說什么,柳淡曦一臉的懷疑之色,也沒說什么。 元晴如看起來心情很好,臉上也有了幾絲紅暈,清麗異常,笑道:“梁師兄,你不想說那滋脈丹怎么來的,就直接拒絕好了,何必還要編個如此漏洞百出的謊言呢?” “真的,真的是這樣!怎么是謊言?”梁風一臉的真誠。 元晴如吃吃笑道:“梁師兄,你知道那丹爐、靈丹什么的不僅不能帶入秘境,也不能從秘境中帶出!你是如何……”她很想看謊言被拆穿時梁風的樣子。 元伯符喝道:“阿如,梁道友自有不說的苦衷,你怎可如此咄咄逼人?” 元晴如道:“爹!梁師兄他不說是可以,但說出這么拙劣的謊言,實在是……實在是……”又對梁風道:“梁師兄,師妹我本來覺得你挺好的,就是這說謊不好。” 梁風心中苦笑了下——你是掌院的掌上明珠,如何能明白一個沒有強大靠山、修為低下的散修的苦衷?如果自己不藏拙的話,當日在靈石礦時被人知道了自己能制作隱藏兩品修為的隱息符,那么那時自己就會被殺死。 他道:“真沒說謊。雖然試煉的弟子不能把丹爐、靈丹帶出秘境,但是秘境里進階入道期的妖獸卻可以。你看,這古樸丹爐也是和我交易的那只妖獸帶出來給我的。”他掏出一個歷史最短的、大概只有兩萬年的古樸丹爐。 前幾個月,他又找了一遍那幾個無名山峰,又讓他找到了兩個從秘境中帶出來的古樸丹爐——從石頭上的圖形看,應該是一只九尾狐進階入道期從秘境中出來了。 元伯符和柳淡曦又是一臉驚異,這秘境中的丹爐靈丹還能以如此方式帶出?!他們各自把玩了片刻那古樸丹爐,還給了梁風。 元伯符嘆道:“梁道友,你真是能想人所未想!本院就從來沒想到能如此把丹爐從秘境中弄出來——這個古樸丹爐也是價值不菲,至少兩百萬靈石以上。” 元晴如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問道:“那妖獸怎么愿意和你交易幫你把丹爐弄出來?” 梁風道:“那妖獸中毒了,我有‘卻邪丹’,于是它就同意幫我運丹爐了。” 元晴如想了又想,沒有找到任何破障,低著頭道:“梁師兄,對不起!是師妹我孤陋寡聞,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還以為就是假的。” 第87 家破人亡 梁風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示意沒關系,心道:“這元師妹倒是相當率真又明事理,意識到自己錯了馬上就能認錯,不容易啊。” 元伯符道:“師妹,你這里有沒有靈氣濃郁的安靜之地?阿如的傷勢不能久拖,需要盡快服下中品‘滋脈丹’。” 柳淡曦道:“有的。師妹我吩咐人去布置下,半個時辰后就能使用,就是靈氣濃郁度比這里稍有不如……”說到這里,她轉向梁風道:“梁真淵……” 梁風聽出師傅的意思——師傅的意思就是把那套能聚靈四倍靈氣的‘聚靈陣’,借給元師妹用。 “師傅啊,那‘聚靈陣’原來已經賣給你了,是你自己強烈不要,現在倒又要讓我拿出那聚靈陣?……嗯,那聚靈陣價值比中品‘滋脈丹’還珍貴許多,雖然元師伯他們看來也可以信任,但能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知道的好!”心中念頭一轉,他道:“師傅,有何吩咐?”他假裝聽不懂師傅的言下之意。 柳淡曦看著梁風,臉色微紅,紅艷的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元伯符道:“如此甚好。……嗯,阿如,你去休息一個時辰,然后就能服用中品‘滋脈丹’療傷了。我去臥龍城內一趟,把那‘離火劍’拿回來還給梁道友。” 元伯符和少女阿如都走了,亭子里只剩柳淡曦和梁風兩人。 沉默了片刻,梁風見氣氛尷尬,笑道:“師傅,那元師妹有中品‘滋脈丹’,就是療傷之地的靈氣濃郁度不那么高,關系也不大。” 柳淡曦道:“元伯符、元虹妍他兄妹一直對我幫助甚多,現在元師兄的女兒有事,我當全力而為!……剛才,我還對阿如說送她件禮物,能讓她很快把燃燒掉的真元煉回來。” “哦——”梁風從儲物袋拿出那套聚靈陣陣旗,放在桌子上,道:“這陣旗本來就是師傅你的,你想送人也行,不過一定讓她和元師伯發個心魔咒,不能告訴任何人,也不能再轉送或借與他人使用!” “你說得是。”柳淡曦收起那聚靈陣陣旗,見梁風灼灼地目光停住自己臉上,微轉著頭,道:“沒事了,你去吧。” 梁風見師傅有些羞惱的樣子,似乎心底有一根弦在微微顫動,渾身都輕飄飄暖洋洋的,應道:“是。”他轉身走到亭口,扭頭道:“師傅,元掌院一直都很喜歡你?!” 柳淡曦身子一顫,瞬間滿臉通紅,道:“休得胡說八道!快去。” 梁風微微一笑,往自己的小院而去,暗道:“師傅的追求者真是不少啊,單單自己知道的,掌院就有兩個。”又想:“師傅叫自己還是沒有稱‘真淵’,而是‘梁真淵’啊。” 剛回到自己的小院,梁風就收到元伯符派人送來的中品法器‘離火劍’。 將三件中品法器‘碧木劍’‘綠水劍’‘離火劍’都試練了一遍,他暗道:“中品法器的威力果然比下品法器大多了,單件中品法器的威力就能比得上那套下品法器五把五行劍,不過比之組成的‘五行劍陣’會弱上兩三分。不過,中品法器威力大,消耗的神識靈力也大,以現在自己的靈力神識,最多只能同時支撐兩件中品靈器或一件中品靈器加五件下品靈器,并且支撐的時間不會很長……” 第二日一早,梁風看了貼出來的去靈蟻山值守的執事名單后,暗道:“果然!自己是第一批去的執事,后日,自己就該和另外七名執事倆倆分成四批出發去靈蟻山了,還有哪些事情要在這兩日內處理好的呢?” 想了片刻,他帶著一套‘逆五行防御陣’陣旗去找如意坊鄭三槍掌柜,他答應在這兩月內給他兩套這陣旗。 將陣旗交給鄭掌柜后,梁風又去幾家靈符鋪買了許多靈符,諸如火球符、磐石符、金剛符、潛息符各種作用的靈符。他現在時間有限,所以一些附加值不高、作用單一的靈符他也沒有時間精力去自己學習繪制。 路過湯連海的那‘湯氏丹鋪’時,梁風注視著那丹鋪緊閉的大門,暗道:“湯掌柜他們已經順利地逃出臥龍城,沒有什么意外吧?” 突然,他強壯異常的敏銳神識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他,目光掃去,隔著好幾間店鋪的一個二樓窗戶里一道身影一閃而沒。 “是什么人?為何要關注自己?”梁風走了幾步,轉身進入一條偏僻的小道——他想看看能不能把那人誘來跟蹤自己。 在長長的、一個人也沒有的小道里走了一小段距離,梁風就停住腳步,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要跟在我身后?”跟在他身后的那人身穿一件青袍,只有培元九品修為,并且是疾奔而來,顯然不是想暗中跟蹤。 那青袍人停在梁風前面幾丈處,拱手鞠躬道:“是梁執事當面?” 梁風看了看那青袍人,腦中靈光一閃,道:“本執事梁風。你是……湯掌柜丹鋪中伙計?幾日前本執事在‘湯氏丹鋪’里見過你。” 那青袍人一下撲倒在地,悲聲叫道:“是,小的正是湯掌柜丹鋪里的伙計湯鐵。”又用力地連連磕頭:“梁執事,請你一定救救湯若云、湯若雨姐妹!請你一定出手!”說著,他掏出一個盒子,道:“這是湯掌柜留下的寶物,說送給梁執事你,只求你一定出手救救湯若云姐妹。” 梁風吃了一驚,道:“起來慢慢說,到底是什么回事?” 伙計湯鐵爬了起來,聲淚俱下,朝梁風說了一番—— 原來當日梁風走后,湯連海因為要處理重要幾個生意伙伴的事情,沒有馬上就走,一個時辰后才走,結果走不了了——巡捕營的虞執事帶領另一執事和一批管事圍住他們,要全部抓去巡捕營。湯連海將那個盒子留給伙計湯鐵后,靠著一顆‘霹靂雷’重傷一名執事,輕傷虞執事,沖出包圍圈,但又被抓住了,湯氏姐妹也被抓走了。 伙計湯鐵又悲聲道:“掌柜說他引開那些人后,讓我趕快藏起來,再找機會向梁執事你求救!”他膝行幾步,見那盒子高舉過頭,獻給梁風。 梁風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有兩塊玉簡和一封信,信寫得很簡單:請發個心魔咒,盡全力救我倆孫女,如此,以兩塊丹方丹訣玉簡相贈! 梁風馬上發了個心魔咒,將盒子收入自己的儲物袋,心中感嘆:湯連海掌柜還是家破人亡了,他的兩個孫女只能指望自己這個陌生人來營救。元晴如師妹雖然施展了幾次‘人魔解體神功’,卻有她老爹元掌院花費巨資、傾力相救。 他拿出一瓶裝有五顆下品‘破障丹’的玉瓶遞給伙計湯鐵,道:“湯道友,你在這臥龍城還是不甚安全,找個機會去東岐城或別的下院去吧。” 伙計湯鐵又磕頭拜謝,悄悄地走了。 梁風遙望下‘湯氏丹鋪’,朝腰間只從靈獸袋中露出腦袋的小狐貍道:“翡兒,我們去湯氏丹鋪看看。”他覺得自己既然收下了那兩塊還不知道是什么靈丹的丹方丹訣玉簡,那么就當盡全力營救湯氏姐妹,再說那虞執事居然在自己阻止之后沒多久就馬上來抓捕湯掌柜一家,也是明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自己也當給他顏色瞧瞧。 繞了一大圈,梁風換了件散修常穿的青色法袍,又帶著遮臉的斗篷,悄悄地翻進湯掌柜丹鋪的小院子里。院子里、屋子里都是一片狼藉,一些廉價的靈藥、丹爐、玉瓶扔得到處都是,屋里的地上還殘留些暗紅色血痕。 小狐貍嗅了又嗅,輕聲道:“大哥,這里有湯掌柜大量鮮血的氣味,也有虞執事鮮血的氣味,也有湯掌柜兩個孫女的氣味。” 梁風點點頭,臉色沉重,道:“湯氏姐妹一定是被虞執事抓走了。翡兒,那巡捕營我們是不能進去找的,不過我們可以找到虞執事的老巢后,守株待兔。” 小狐貍道:“可是我們怎么找到虞執事的老巢?” 梁風道:“抓捕湯掌柜的時候虞執事受了輕傷,這幾日想必會在老巢養傷。我們假裝成他的朋友送給靈藥靈丹療傷,如此,應該能找到他的老巢。” 小狐貍連連點頭道:“對對,就這么辦。” 梁風又上街買了些易容用的物品,將自己的面容易容成一個冷峻的中年男子模樣,暗道:“這易容術相當普通,怕是瞞不過有心之人,要是有‘幻容術’就好了。” ‘幻容術’通過靈力不僅能變幻容貌,還能變幻身高胖瘦,比‘易容術’只通過外物改變容貌高深許多。不過‘幻容術’雖然能變幻容貌等,但也只能騙過陌生人,因為修士們還能通過感應各人特別的靈力波動方式來辨別一個人,一個人自己獨有的靈力波動可不好偽裝。 來到巡捕營門前,梁風問兩個值守的管事道:“虞執事在嗎?大爺我是虞執事的朋友,聽說他受傷不輕,特來給他送靈丹療傷。” 第88章 血濺0嬌樓 一名管事看了梁風倆眼,感覺到梁風放出的入道三品的沛然靈壓,恭謹道:“虞執事這兩日沒來。您稍候,弟子去請值守的王執事來。”他飛奔而去。 片刻后出來個入道二品的黑眼圈執事,那執事看了梁風兩眼,道:“道友有何貴干?……哦,虞執事受傷需要安靜,所以不見任何外人,你是他朋友,怎么不知道他的住處?” 梁風見那王執事眼中的懷疑之色,知道他可能看出自己是易了容的,笑道:“我前段時日一直在東岐城,才回臥龍城就聽說虞執事受傷了。……嗯,我才從‘呂氏丹鋪’買了一瓶中品‘華佗金瘡丹’,幫忙轉給虞執事如何?他問起的話,就說是當日東岐城的林姓故友所托,他知道的。” 王執事接過玉瓶,見瓶口處的呂氏標記的禁忌還未啟封,眼中的疑色退去許多,笑道:“好,異日我師兄大好了,再登門拜謝。” 梁風拱拱手,走了。 在臥龍城里逛了許久,又去臥龍城內最大的酒樓‘醉仙樓’吃過豐盛的晚餐,見滿街已經是燈火通明,梁風結賬過后,走到一偏僻小巷,換上黑色法袍,低聲對小狐貍道:“翡兒,等下就看你的了。” 小狐貍笑道:“那瓶中品‘華佗金瘡丹’瓶子外面抹上的‘千里香’翡兒我老遠就能聞道,那王執事拿過那玉瓶,這兩日內他去過任何地方,翡兒都能一一聞出來。” 梁風笑道:“好!我們從巡捕營的外面開始。”他們往臥龍城中心的巡捕營方向而去。 巡捕營里面燈火通明,小狐貍繞著巡捕營走了一大圈,之后往一條繁華的街道小跑去,街道上人來人往,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見狀,梁風有點擔心小狐貍跟丟了,問道:“翡兒,還能聞到味道嗎?” 小狐貍格格一笑道:“清晰著呢。” 在這街道上來回折還了三次,進了好幾個藥鋪丹鋪法陣鋪等,小狐貍又穿過一個街道朝靠近臥龍院山門的方向、臥龍城的西面而去。 路上又繞了好多條街道,小狐貍停在一棵樹下,指著一百多丈遠一個不起眼的小院道:“大哥,那人進了這小院。并且那小院的門口有濃郁的虞執事的氣味!” 梁風細看了下,輕聲道:“好!我們還需再探探附近有沒有什么厲害的修士。嗯,我們如此這般……” 一道黑影在前面疾奔,梁風在后面急追,他展開神識朝四周掃描過去,嘴里大叫道:“妖獸!休走,偷了大爺我靈藥還想跑?”他追著那黑影繞了那座小院一圈,把附近店鋪、小院里的修士修為都探了一遍,沒有發現比入道三品更高的。 又回到原來那顆茂盛的大樹下,梁風傳音入密道:“翡兒,那小院里有虞執事的靈力波動,還有幾個培元九品的靈力波動源,不足為慮。我們丑時初行動!”—— 月朗星稀。 虞執事從睡夢中驚醒,他推了推身邊的兩名姬妾,道:“阿翠、阿喜,你們聽到了什么嗎?”那兩名姬妾發出悠長的呼吸聲,沒有反應。 虞執事起床拿出靈符法器,低喝道:“哪位道友光臨,請現身!” 兩道紅光、碧光破窗而入,激射而來! 虞執事大驚失色,驚叫道:“中品法器!……”他發出的下品法器紅色小劍撞上那紅光,閃了一下亮光,又一聲脆響,變成兩截掉落地上——那紅光一頓,又朝他激射而來。 ‘啪’地一聲,那碧光像打碎雞蛋殼一般輕易得打碎‘明王金剛符’靈力罩,直刺他的胸膛—— 胸膛、脖子處都感到森寒的劍氣,虞執事肝膽俱裂,大叫道:“誤會誤會!前輩……” 兩道巨力抽在他的臉上,鮮血牙齒飛濺,他暈了過去。 劇痛襲來,虞執事又悠悠醒來,眼望處是一道全身黑衣、帶著斗篷的人影——他一挺身,卻發現連指頭也動不了,知道是被下了禁忌,顫聲叫道:“前輩,前輩!不知……” 那黑衣人道:“湯掌柜在哪里?湯氏姐妹在哪里?” 虞執事眼睛一轉,道:“我知道我知道,前輩,我帶你去如何?” 黑衣人道:“說出來,大爺我給你個痛快。” 虞執事凄厲叫道:“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前輩,前輩……” 一只手掌按在他的腦袋上,他又陷入昏迷之中—— 使用過‘搜魂術’,梁風喃喃道:“湯掌柜當場就被拖入屋里殺了,湯氏姐妹被送入了‘千嬌樓’?!……好,現在時辰還早,再去‘千嬌樓’一探!” 他傳音入密道:“翡兒,把房間里比較珍貴的東西全部裝入儲物袋,再布置好‘聚靈陣’,大哥我讓這個人渣虞執事化為灰灰!”修士隕落之時會將體內的真元急劇還原成濃郁的靈氣,很容易被人探查到。不過若使用這能聚靈四倍靈氣的聚靈陣,那么,濃郁的靈氣就被聚靈在法陣內,從法陣之中逃逸出去的靈氣就沒有那么劇烈、那么多,也就不容易被人覺察。 將虞執事燒成灰灰,梁風又將虞執事的執事玉牌收入儲物袋,暗道:“這玉牌也要藏在木頭之中再投入臥龍江。” 他又將現場收拾好,偽裝成虞執事自動離開的樣子,并且出了院子的時候,將原來破了一角的防御法陣‘四象法陣’也給還原如初,之后,施展身法往青樓‘千嬌樓’疾奔而去。 青樓‘千嬌樓’在臥龍城靠近中心的位置,離巡捕營不遠。 梁風不過幾柱香時間就到了‘千嬌樓’外面,他飛身上了一顆大樹,在樹頂看著‘千嬌樓’里面連綿不絕的連綿不絕的小院子,道:“翡兒,這‘千嬌樓’地盤甚大,我們一一找過去怕是很難找到關押湯氏姐妹地方。” 小狐貍道:“大哥,那湯氏丹鋪里還留著湯氏姐妹用過的衣裳,翡兒都聞過了。我們進入‘千嬌樓’轉一圈,如果湯氏姐妹真是在那里面,翡兒定能聞道。” “好!”梁風又換了一件青樓恩客常穿地那種錦袍,面容也易容成一個白面書生,之后,冠冕堂皇地從正門進入‘千嬌樓’。 雖然夜已深,‘千嬌樓’里卻依然燈火璀璨,不時聽到或遠或近的歡笑聲、喘息聲。 梁風甩給帶路的小廝五塊上品靈石,道:“大爺我先在這附近散散步,你去叫兩名貌美的女子過來等候。” 那小廝歡天喜地的走了。 梁風閃身進入長廊,運轉‘入道隱息訣’將靈力波動壓低為培元九品——如此的靈力波動就像一名小廝一樣,不會引人注意。他施展身法,像風一樣在長廊里飄過,從外圍開始一圈圈地往中心逼近。 外圍幾圈沒有任何人注意,第四圈開始,有好幾個位置上有管事值守,不過哪能發現入道三品的梁風。到了第六圈,值守的管事多了起來,偶爾也有入道初期的執事,不過,有了小狐貍的敏銳嗅覺,梁風很容易就避開了相關暗哨。 站在一處屋檐黑影下,梁風傳音入密道:“翡兒,確定是這里?” 小狐貍用力點點頭,道:“確定!湯氏姐妹肯定在里面。” 梁風點點頭,圍著前面不遠處的小院轉了一圈,突然驚訝道:“翡兒,那小院有防御法陣,并且就是大哥我制作‘逆五行陣’!” 小狐貍笑道:“那不正好嘛,大哥你隨手就能悄無聲息地破去那‘逆五行陣’陣!” 梁風點點頭又搖搖頭,眼前這個自己制作的‘逆五行防御陣’當然他能隨手就破去,但并不是說所有的‘逆五行防御陣’他都能隨手破去——就像前世的密鑰加密一樣,加密的算法都是固定的,但是,若不知道密鑰要解開密文卻沒有那么容易,甚至非常困難。 他小心翼翼地轉到小院外的一角,默默計算著時辰,對著那暗淡光幕上的幾個點有韻律的拍出幾掌,‘啪’一聲輕響,光幕破了一個洞。 梁風魚躍而入,停在一間大屋的門口站了片刻,見周圍沒有動靜,又一掌把屋門上的禁忌打飛,沖入屋內——不遠處響起尖銳的示警聲,一時間好幾聲斷喝聲響起:“什么人?居然敢來千嬌樓搗亂?” 屋內擺著幾張床鋪,躺在床鋪上的五名少女發出悠長的呼吸聲,顯然是被下了禁忌,昏睡不醒。 梁風祭出疾風舟,將全部五名少女裝入疾風舟中,駕御疾風舟從那光幕的破洞中沖了出去。 “哪里去?留下!”一聲斷喝,一道紅光急襲而來。 梁風運轉‘入道隱息訣’將修為偽裝成入道六品,大喝道:“滾開!”一道碧光飛出,‘鏗鏘’一聲將那紅光一切而斷,又朝那沖過的疾風舟疾射。 那入道三品的執事大駭,失聲叫道:“你……你……” 梁風有意速戰速決,不然如果被好幾名入道初期的執事纏上,再加上入道四品的嵇春祿掌柜,那么自己要脫身就沒那么容易了,并且巡捕營就在附近,馬上就會有一批執事過來。 他又一聲大喝:“死!”一道綠光一閃而出—— 那入道三品的執事眼睜睜地看著那綠光朝自己的脖頸刺來,卻一動也來不及動—— “啊——”凄厲的叫聲戛然而至,一顆頭顱飛了起來,疾風舟上灑下漫天血雨,失控的疾風舟‘轟’地一聲響,鉆入一間屋頂中。 梁風毫不停留,大喝道:“不想死的,讓開!” 阻擋在前方的幾艘疾風舟頓時讓開了一條路。 嵇春祿的聲音在后面響起:“擋住,快擋住!巡捕營的陳執事、虞執事馬上就來了!” 一艘疾風舟一動,從斜前方沖了過來。 梁風冷哼一聲,喝道:“死!” 兩道碧色、綠色的光芒一閃,那疾風舟上的入道二品執事又被一擊斷首——無頭尸身噴出滿腔熱血,跌落下疾風舟。 兩個執事都是一招即死,再沒有執事敢擋來阻擋了——梁風駕御的疾風舟變成一道紅光漸漸消逝在夜幕中。 第89章 推己及人 大堂內,嵇春祿白嫩的胖臉上笑意盎然,掃視著眾執事,問道:“丟了什么東西?” 一名法袍上繡著三朵牡丹的執事站了起來,顫聲道:“那……那五只新到的小羊羔被搶走了,其他都沒丟。” “嗯?”嵇春祿臉上的笑容一收——在座的近十名執事都松了口氣,又道:“那關小羊羔的地方不是有防御力相當強悍的‘逆五行防御陣’,怎么一點動靜沒有就被破掉了?” 那執事回答道:“那斗篷錦袍人不僅修為高絕,絕對有入道六品,并且一定精通法陣,所以能悄無聲息的破陣。” 嵇春祿又問道:“那幾只小羊羔雖然資質都不錯,但都沒有入道期修為,價值并不高,全部合起來也不過一百萬上品靈石左右,值得那人那么大動干戈?……嗯,那幾只小羊羔是什么來歷?有沒有厲害背景的?” 那執事又回答道:“都是老伙伴送來的,應該沒問題。就是……” “就是什么?”嵇春祿目光一厲。 那執事趕緊答道:“其中有兩只是巡捕營的人送來的,那兩只是姐妹花,聽說第一次誘捕失敗,第二次上門強捕的時候碰到臥龍院市易堂二執事梁風執事在場,巡捕營死了一名管事,又失敗了,最后第三次才抓捕成功。” 嵇春祿點點頭道:“這個本掌柜知道,那兩只已經查清楚了,沒有背景,不會有人來救她們的。還有三只是什么情況?……嗯,不知道?馬上去問清楚!”又道:“這次事件顯然是某只羊羔的后臺出手了,不過我們也不用擔心,區區一個入道六品的修士,還不放在我嵇家眼里!” 眾執事齊聲稱是。 待眾執事都退出去后,嵇春祿收起笑容,眉頭皺了起來,暗自思量——剛才雖然對眾執事說不用把一名入道六品的修士放在眼里,但那斗篷錦袍人的兩擊就殺死兩名入道二三品執事還是讓他膽戰心驚。 “如果那人對自己出手,自己能保住性命嗎?”他心中問自己,“不能!若沒有外援或逃不掉,自己必死無疑!” “自己絕對無法一擊殺死那名入道三品執事,就是入道二品的執事,自己也得十個回合左右才能殺死。……那人會同使兩件中品法器,就是在入道六品中也算比較出色了。” “得向族長匯報下,看看能不能讓三叔利用刑堂堂主的權力派人查查那人什么來歷,能斬草除根的就斬草除根!” “那人只說了幾句話——‘滾開’、‘不想死的,讓開’,‘死’,怎么聽著有點像市易堂二執事梁風的聲音?……不可能!那人絕不是梁執事,梁執事才進階入道一品,怎么可能有入道六品的修為?” “那梁風執事在東岐城的時候,曾與侄子秋河爭奪過女人,與我嵇家有隙。當時他才到臥龍門時,自己按族中的命令,曾經安排人刺殺他,卻一直沒什么機會。現在,要請得族里的高手再次出手嗎?” “……算了,那梁執事看來還可以以美女財物誘之為我所用,再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 第二日一早,梁風就得到執守執事的通訊符通知,說‘如意坊’鄭掌柜前來拜訪,他稍微思考下,就往山門附近的‘來儀堂’而去。 ‘來儀堂’的房屋有很多間,是臥龍院六大堂常日辦公之所。梁風在一間屬于市易堂的偏殿里見到了鄭三槍掌柜,讓幾名侍女奉上靈茶后,他問道:“鄭老兄,這么早來找老弟我有什么吩咐的?” 鄭三槍湊過頭,壓低聲音道:“老弟,你聽說了嗎?昨夜……哦不,應該是今日凌晨,嵇掌柜的‘千嬌樓’被人家給搶了……” 梁風‘忘記’昨夜的經歷,驚訝道:“啊?‘千嬌樓’只有女人,又沒有寶貝,誰會去搶?哦,是去搶女人?” 鄭三槍道:“對!不過不是普通的青樓女子,是才送到千嬌樓的幾只小羊羔。” “什么小羊羔?”梁風疑惑道。 鄭三槍道:“梁兄弟,你不知道?”他改為傳音入密道:“那小羊羔就是從各地強抓來的七八歲到十七八歲的美貌少女,以幾萬靈石賣給‘千嬌樓’,‘千嬌樓’使用秘術抹去那些少女的記憶后再培訓一段時間,就能拿出來拍賣首夜權,然后接客。……嗯,‘千嬌樓’是東岐門刑堂嵇堂主嵇家的產業,嵇家在東岐門幾十個下院都有這樣的產業,‘千嬌樓’在臥龍院這邊買到的羊羔通常會送到別的地方去,別地方的羊羔再送到這里來。” 梁風臉色瞬間赤紅,用力捏了捏手掌,又壓下心中勃發的怒氣,道:“這……這事沒人管嗎?” 鄭三槍道:“誰管?那些被強抓的少女通常沒什么后臺強援,并且也許被抓的時候就被滅門了,還有誰會管?”見梁風怒氣勃發的樣子,又道:“兄弟,你還年輕,不要頭腦一熱就去管這種閑事——曾經有個入道九品的掌院鏟除了他境內的嵇家產業‘千嬌樓’,結果沒過一個月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梁風臉色鐵青,沉默了片刻道:“鄭老哥一大早來就為了告訴我這事?” 鄭三槍哈哈一笑道:“順便的。兄弟,明日你就要去靈蟻山值守一個月,今夜來老哥的‘如意坊’來,老哥給你一個驚喜!”又道:“早上那嵇掌柜還說那‘逆五行防御陣’不好用,瞬間就被破了,要退給我。嘿嘿嘿,已經交易過的哪能退啊!” 梁風心中一動,問道:“什么意思?”他非常奇怪昨夜在‘千嬌樓’碰到了自己煉制的‘逆五行防御陣’陣旗,這陣旗是他昨早才給鄭三槍的。 鄭三槍曖昧笑道:“兄弟,老哥我是為了你——那對姐妹花你還記得吧?那嵇掌柜還不放人,老哥用那套‘逆五行防御陣’陣旗交換才把她們贖出來。哈哈,現在那姐妹花就在老哥我的‘如意坊’里,老弟你隨時可以來寵幸她們。” “為了靈丹鋪,這老兄巴結自己也很用心啊!”念頭閃過,梁風點點頭,問道:“你沒透露那‘逆五行防御陣’是從我這里來的吧?……沒透露就好!不管現在的陣旗還是以后的靈丹,不能透露給任何人說是從我這里來的!” 鄭三槍道:“兄弟放心,老哥我還是知道輕重的,如何能自斷財路?兄弟,那一個月中下品‘思淼益壽丹’各五百顆的供貨渠道沒問題吧?” “不會有問題!這個月你準備好丹鋪,我去靈蟻山值守一個月后就順路去拿靈丹,回來就能賣了。”梁風道。 “好好好!”再三熱情邀請梁風晚上去他‘如意坊’玩耍后,鄭三槍告辭走了。 梁風天人交戰了許久,終于決定晚上不去‘如意坊’。他想:“明日一早就要出發,自己今日得細細準備準備,實在是沒時間啊。” 第二日一早,梁風和另外七名執事在刑堂各領了一塊任務玉牌和一張地圖后,分成四組御舟出發了。 與梁風同一組的是一名刑堂入道三品的費執事,費執事雖然有入道三品修為,但在刑堂所有入道期執事中排名只有第十五名,按職位高低來說他遠不如市易堂二執事梁風,所以他得叫梁風為梁師兄。 一出發,梁風就感覺到那費執事橫豎高低都看自己不順眼,他也默默無語,專心御使疾風舟,不緊不慢地往前飛。 費執事御舟猛飛,超過梁風幾十百丈后又轉了個大圈返回到梁風的疾風舟旁邊,叫道:“梁……梁師兄,那個……那個……師弟我的疾風舟實在太快了,這樣吧,師弟我先到前面探路,有什么情況就回來和梁師兄你說,你看如何?” 梁風笑道:“好,若沒情況的話,費師弟你就先到靈蟻山的營地等我好了。” 費執事頓時眉開眼笑道:“梁師兄說得是,就這么辦。”他御舟一溜煙地跑了。 看著費執事的疾風舟遠去,梁風喃喃道:“去吧去吧,你走了大爺我也好辦事。”他本來也想找個借口獨自離開,沒想到費執事更不愿意和他一起。 他御舟換了個方向,向前疾飛而去——昨日從千嬌樓搶出來的那五名少女還在一個隱蔽的、布置有防御法陣的無名山山洞里,他得去把她們帶走,然后待一個月的執勤任務結束后,再順路送到離山院去。 那包括湯氏姐妹的五名少女運氣還不錯,還沒有被抹去記憶,都知道自家都已經家破人亡,沒有任何親人了,所以昨夜梁風問起的時候,她們都聽從了梁風的建議——逃離臥龍院去陌生的離山院。 離無名山的山洞還有一個時辰左右的疾風舟路程,梁風放出靈獸袋中的小狐貍,道:“翡兒,那費執事走了,我們這去接湯氏姐妹她們。” 小狐貍四周看了看,道:“大哥,救人真不容易啊,不僅要把她們救出來,還得照顧她們吃喝,還得送她們去安全的地方。” “是的,但是她們將因為大哥我而改變命運!”梁風應道, “并且我們還得到一百多萬靈石,價值大幾十萬的靈藥,還有那價值連城的上中下品‘貂蟬月卯丹’、‘三清補神丹’丹方丹訣的玉簡。”一百多萬靈石和價值大幾十萬的靈藥是從虞執事的房間、儲物袋里收繳的,那兩塊‘貂蟬月卯丹’、‘三清補神丹’丹方丹訣的玉簡是湯連海掌柜托付給他的。 “沒有這些東西,大哥你也會出手,是不是?” “是!既然碰到了,大哥我無法做到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觀!……當日大哥我躺在河灘、翡兒你喂我靈藥時,大哥我心中充滿感激。所謂‘推己及人’,大概就是大哥心中的‘道’吧。”梁風道。 說完這話,他識海中突然間一陣轟隆隆的巨響——“推己及人!”“推己及人——!” ‘轟隆隆’幾聲,識海中似乎有道無形屏障轟然破碎,神識雖然沒有增長,卻格外的靈動飄逸——梁風心中喜悅,自己受翡兒啟發無意間悟得一些道,‘道’心大有進境! 第90章 絕無可能 麻萬達將兩雙抱著自己的粉嫩胳膊挪開,從大床上坐了起來。 目光慢慢地掃過那兩具青春嬌嫩又凹凸有致的身軀,他嘿嘿一笑,伸出大手,一邊一個抓住兩只寶物慢慢摩挲。 兩位女子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她們連忙坐了起來,嬌聲道:“老爺,奴家侍候你更衣。” 在那兩位女子用心細致的服務下,麻萬達手指都不用動下就穿戴完成。走出屋子,來到一個面朝臥龍江的角亭里,他盤坐茶幾邊鳳尾草織就的蒲團上,吩咐道:“來一壺‘豬婆靈茶’。” 片刻之后,一壺熱氣騰騰的靈茶就端了上來。 麻萬達一口喝下一杯滾燙的靈茶,朝山頂的掌院大院望去,喃喃道:“什么時候大爺我能搬進掌院大院呢?” 旁邊伺候的紅衣女子笑道:“老爺,現在的日子不是很好嗎?” 麻萬達放下手中的玉杯,看了那女子一眼,道:“嗯?這日子很好?嘿嘿,很好,是很好!”心中暗道:“嘿嘿,你的家人想必都下地府去了,你跟著大爺我當然日子很好了。……大哥做事還是很周到,每過一段時間就給自己送來兩個年少貌美的女子。” 又想:“自己身為刑堂香主,雖然取得一些資源來支持修煉,但如何能比得上掌院所擁有的資源?自己要如何才能盡快進階入道后期,才能在下次掌院擂臺上奪得掌院之位呢?” 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幾,他思考了片刻,道:“去把成師弟叫來。”成執事是刑堂二執事,也是臥龍城巡捕營的營正。 一柱香不到的時間,院子門口就傳來成執事的聲音:“師兄,師弟成無歸求見。” 進院落座后,麻萬達道:“成師弟,近來巡捕營的進項好像有些少啊?臥龍城是越來越大,越來越繁華,可你巡捕營每月的進項卻固定只有二十五萬靈石,少得可憐啊!” 成執事像標槍一樣彈起來,苦著臉道:“師兄,巡捕營只是負債臥龍城的治安,沒什么固定收靈石手段,只能靠向‘千嬌樓’‘財神坊’這樣的青樓賭坊化緣才弄到一些靈石。并且,師兄你也知道的,這‘千嬌樓’‘財神坊’都是背后有人的,也無法化緣太多的靈石……” “哼哼!成營正——”麻萬達拖長尾音:“你是在忽悠誰?你巡捕營的各執事都在這些青樓賭坊里拿有月俸,是不是?單單‘財神坊’給你的月俸就是一萬上品靈石,是不是?你巡捕營還向店鋪收取防火、防盜、防水費用,是不是?單單丹堂呂香主家的‘呂氏丹鋪’,一月就要繳納這費用兩百靈石,你說臥龍城里大大小小的成千上萬間店鋪,你們巡捕營收取了多少?” 成執事臉上直冒冷汗,道:“師兄,師兄,是這樣的、這樣的——臥龍城里的店鋪雖多,但像‘呂氏丹鋪’這樣的大店鋪卻沒幾家,那些防火、防盜、防水費一個月其實也收不了多少,不會超過三十萬靈石,再去掉那些收費的青皮管事月俸,剩下的也沒多少了。” 見麻萬達滿臉冷峻,他連忙又道:“師兄,那一月進項三十萬……三十五靈石如何?” 麻萬達臉色松了松,道:“每月四十萬靈石!”見成執事苦著臉,又安慰道:“師弟啊,你知道的,那巡捕營營正的位置可很多人盯著,比如院衛第三、四、五名的執事,他們的修為都有入道四五品,不比你的入道四品差,為何你能當上這營正之位呢?” 成執事道:“那是師兄你抬舉我,師弟我銘記在心。可是……可是……如果一個月上繳四十萬靈石,我們巡捕營的執事們家里怕是揭不開鍋了。”見麻萬達木著臉,又道:“師兄,我夫人阿嬌又舊傷復發,還請師兄出手為她療傷。” 麻萬達目光一閃,笑道:“好,就這樣,今夜師兄我有空,你夫人今夜來吧。” 又閑聊幾句,成執事走了。 麻萬達望了望遠處山腳處如白練一般的臥龍江,心情大好,喝了一口靈茶,哼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花好月圓,大爺我——我——今夜要去偷——偷——” 唱得正高興,院門執守的弟子高聲稟告:“師傅,麻繁花師叔快到了。” 麻萬達愣了愣,笑道:“知道了。”暗道:“繁花三妹回來了,那個梁風梁真淵已經變成灰灰了,哈哈,哈哈!”又想:“怎么只有五妹繁花來,七弟萬鴻怎么沒有一起來?……對了,他們怕一起來引了注目。” 麻繁花臉色青白,打了一聲招呼直沖入屋。 麻萬達奇怪非常,手里還拿著玉茶杯子就跟著進屋,道:“三妹,怎么啦?是任務失敗了,沒殺死那人?還是那人沒經過那個休息點?”又道:“沒關系,沒殺死就沒殺死,下次再找機會就是。” 麻繁花全身微微顫抖著,叫道:“他們倆都死了,都死了!都被砍頭而死!” “什么?他們倆是誰倆?”麻萬達滿臉驚疑。 “萬鴻和千石他們倆都死了!被一招砍掉腦袋!”麻繁花雙手掩面,聲音中透出深入骨髓的疲憊恐懼。 “啪”的一聲,手里的玉茶杯掉落地上,摔成幾瓣——麻萬達愣愣地看著麻繁花,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個梁風只有入道一品修為,如何能一招殺死入道三品的千石和萬鴻?” 麻繁花強忍從心底冒出的恐懼,道:“不是梁風,是一名斗篷錦袍人——當時萬鈞和千石就埋伏在那休息點東面,我在休息點西面,離萬鈞他們倆有些距離,考慮得是要封住那人的逃竄路線。” “天上一道慢悠悠的紅光飛過來的時候,我們都覺得應該是那人來了——前面已經過去了其他七名執事,就那人還沒過去。” “那疾風舟才降落,我就遠遠得看見萬鴻和千石潛伏上前,發出攻擊。可是,可是——那疾風舟上不是梁風那廝,是一個頭帶斗篷身穿錦袍的人,那人……那人能同使兩件中品法器,一碧色一綠色。那碧色和綠色的法器先同時攻向萬鴻,一擊,萬鈞他……他……他的腦袋就飛了出去——” “千石他……他好像嚇呆了,又被回旋的綠光法器削去了腦袋——” “我……我……御舟急掉個頭,全力逃跑,才撿了一條命回來。”說起當時的情形,麻繁花依然渾身微微戰栗,恐懼不已,脖頸間有微微的寒意,仿佛那碧色和綠色的法器就要往脖頸飛切而來。 麻萬達面目猙獰,低喝道:“那休息點偏僻又靈氣荒蕪,附近連培元初期的妖獸也沒幾只,怎么會碰到那錦袍人?萬鈞他們倆怎么會沒感應到來人的修為就發起攻擊?那錦袍人什么模樣看清楚了嗎?” 麻繁花道:“……那人帶著斗篷,看不清楚模樣,身材……身材……好像和千豪差不多。”她想不起那錦袍人的身材是什么樣了。 “我兒千豪死了,七弟萬鴻也死了!我麻家折了兩棵棟梁之材啊!”麻萬達心中悲痛激憤又有點恐懼——那錦袍人一擊就能殺死入道三品的七弟萬鴻,修為就是再差,也不會比入道六品的他差多少,如此之人如果有意針對麻家的話,那么麻家麻煩大了。 他在屋內來回疾走,頭上霧氣蒸騰,激起凌厲的風。突然,他急停住腳步——堅硬平滑的鋼玉石地面出現兩個腳印,沉聲問道:“五妹,你說那錦袍人有沒可能是梁風那廝偽裝的?”如此的話,那么那個偏僻異常的休息點莫名出現錦袍人就能解釋的通,那么埋伏在比較近的萬鴻千豪他們感應到對方的靈壓及每個人獨有的靈力波動方式、于是馬上發起攻擊也能解釋得通。 麻繁花搖搖頭道:“三哥,你覺得梁風那廝能在不到九年的時間,從培元九品進階到入道五六品嗎?”從秘境出來時,梁風絕對是培元九品,這是毫無疑問的,從上次的秘境試煉到現在,也絕對不到九年,這也是毫無疑問的。 麻萬達道:“絕無可能!就算他是神木宗宗主的天靈根資質的孫子,有非常適合的天級上品功法、有無數的高級靈丹、靈藥,也無法在九年時間內進階到入道五六品!” “不是梁風,那么那錦袍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麻萬達糾結萬分。 沉默了片刻,麻繁花道:“三哥,你不是給那些執事發了任務玉牌么?消耗些靈力和五色靈石,使用刑堂的法器‘追精鏡’看看梁風他們在不在靈蟻山附近。” 麻萬達道:“對!不在靈蟻山的執事有嫌疑,不過,如果都在,也不能說那些執事沒有嫌疑。除了梁風確定時間太短無法修煉到入道五六品的,那幾個在入道初期停止十幾到三四十年的執事都有嫌疑。” 麻繁花道:“是!聽說有能隱藏最多三品修為的寶貝,那幾個執事也許就想著扮豬吃虎。” 第91章 度年如日 梁風將那五名少女暫時放在山洞安置好,換下斗篷錦袍,換上執事法袍,御舟朝不遠處的靈蟻山飛去。 小狐貍道:“大哥,那個麻家的女修士跑掉了,我們該怎么辦?” 梁風嘆息一聲道:“大哥我的疾風舟是下品的,還擠著那五名少女,如何能追得上那麻家女修士呢?……還好我謹慎,擔心那幾名少女見到我真面貌后會無意中透露出去,所以依然斗篷錦袍打扮,那女修士距離較遠,不太可能認出我來。” 心中暗道:“當時自己已經運轉‘入道隱息訣’將靈壓偽裝成入道六品,又兩擊就將麻千石那倆人斷首,那女修士多半嚇壞了,不太可能會想到是自己吧?……” 又想:“目前自己只有入道三品,單單對付一個入道六品的麻萬達還有四成勝率,再加上麻家的其他人,自己可是敗多勝少,再加上若被麻家知道了自己是入道三品修為,那么嵇家多半也會派出高手刺殺自己,所以還得隱忍,等到進階入道中期后,再給麻家致命一擊!” 疾風舟降落靈蟻山營地,七名先到的執事都迎了出來,齊聲道:“梁師兄,你終于到了,我們在等你吩咐呢。” 七名執事有四名入道一品的,兩名入道二品,唯一一名入道三品的就是與梁風同組的刑堂費執事。他們這些執事按職位排,都不如最年輕的市易堂執事梁風,再加上各執事都不想擔責任,所以都親切地稱呼梁風為梁師兄,讓梁風出頭。 梁風四周拱拱手,笑道:“失禮失禮。既然大家都抬舉我,那么本執事也不矯情了,這樣——按照來時的分組,我們八人分成四組,分別往靈蟻山東西南北四個區域搜索,有發現那入道期飛天蟻的蹤跡,馬上發通訊符,然后我們一起上前圍殲。你們看如何?” “好,就這樣。”七名執事都同意這么辦,于是各人分頭行動。 三日過后,八名執事又聚到一起商討,一名執事道:“梁師兄,這靈蟻山也不算大,我們負責的東面區域已經搜索了兩遍,連根‘飛天蟻’的毛都沒發現。” 其他幾人應和道:“對啊,我們的區域也是一根‘飛天蟻’的毛都沒發現。” 心中靈光一閃,梁風突然想通了——這次所謂的靈蟻山值守任務定是麻萬達的陰謀,他把自己派來靈蟻山就是為了半路伏擊自己—— “怪不得他們會潛伏在休息點邊上并且放過了前面的七名修士!若自己真只是一名通常的入道一品修士,這時早已變成灰灰了!” 他道:“大家都找了幾遍都沒找到,那想必是那飛天蟻飛到別處去了。……嗯,還有二十幾日的時間,大家就自由活動吧,……哦不,是擴大搜索范圍。”在他看來,這所謂的靈蟻山飛天蟻肆虐的事根本就是個借口,那還用值什么守啊? 七名執事聽到了想聽的話,齊聲笑道:“對,是擴大搜索范圍,梁師兄英明!” 梁風又道:“可不能離靈蟻山太遠哦,那樣會算做沒有在崗,會被刑堂處罰的。” 眾執事又紛紛笑道:“明白明白。”說完,大家很快散去了。 梁風就近找了個山洞,布置好‘五行柳絮陣’‘逆五行防御法陣’后,從儲物袋里拿出了許多東西,擺滿了一塊丈許見方的大石塊。 看著滿滿的一堆靈石、靈藥等東西,小狐貍眼睛放光,高興道:“大哥,麻家的那兩人身上的東西挺多啊——”它雙爪飛快的扒拉,很快就把一堆東西整理好了,笑道:“大哥,總共有五色靈石四十七顆,上品靈石一百三十萬,各種靈丹靈藥價值有近一百萬靈石,還有這幾件下品法器、兩顆‘霹靂雷’和幾本秘籍。” 梁風拿起一件圓形類似‘血滴子’、一件戈形的法器試了試,道:“這幾件法器都是偏門法器,雖然威力都不小,但控制不易、速度不如劍類法器,還是拿去賣掉吧。……嗯,不能在臥龍城里賣。” 小狐貍答應一聲,將幾件法器貼上層層的隱息符,然后再裝入單獨一個儲物袋。 梁風又拿起那幾本秘籍看了看,都是些雙修秘籍,諸如《極樂歡喜禪》《金槍不倒術》之類的。他翻開《極樂歡喜禪》首頁,看見一行簡介:‘探尋生命起源,掌握人生極樂的奧秘’,不由得笑出聲來——這秘籍明明就是一本房中術,簡介也這么高大上?! “好吧好吧,留著拿去賣!”他道。 將那些東西都整理好后,梁風走到山洞盡頭,又拿出一堆東西——這次的東西都是他自己的,是用來煉丹的靈火陣、丹爐,各種靈藥等。 擺好靈火陣和丹爐,他拿出一塊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一邊讀一邊念:“下品‘三清補神丹’丹方:青級中品‘明魂果’、青級中品‘靈脂藤’,青級中品‘半皇蓮’,青級中品‘竺天花’……。”每念道一種靈藥,小狐貍從一堆的靈藥中找到對應的靈藥擺好。 終于讀完一百九十二種君君臣臣的靈藥,梁風長出了一口氣,道:“這下品‘三清補神丹’的丹方比那‘滋脈丹’的還高級繁復不少啊。翡兒,現在還缺哪幾種靈藥?” 小狐貍報出了一串的靈藥名:“青級中品‘竺天花’、青級下品‘血靈歸’、青級下品‘石薇香’……,總共差三十二種。” 梁風呆了呆,道:“差這么多?看來近期是無法試煉這‘三清補神丹’了。” 按玉簡上的介紹,這‘三清補神丹’的作用單一,就是能強壯神識。 但他卻知道‘三清補神丹’的巨大價值——神識相當難以修煉,而強壯的神識卻有巨大好處,比如說感應更加敏銳、能更遠更快的感應到殺機危險,比如說神識力更有力量、能更好的超控法器,比如說能更快的達到進階的門檻,等等。 心中又一動,他拿出那本《丹訣總綱之第一篇》秘籍,找到‘三清補神丹’分級,居然是能幫助金丹期修士突破境界的六級靈丹。 “這丹煉不成了,換吧。”他對自己煉丹術非常自信,但絕沒有自信到以入道三品修為能煉出六級靈丹的程度,那樣已經不是自信而是狂妄自負了。 他又拿出另一塊‘貂蟬月卯丹’玉簡,在閱讀之前先翻了翻《丹訣總綱之第一篇》——‘貂蟬月卯丹,四級靈丹,可大幅降低容顏衰老速度,有度年如日之功效。’ 小狐貍也在一旁一起看,問道:“大哥,‘度年如日之功效’是什么意思?” 梁風道:“就是說吃了這靈丹,一年過去了,容顏的變化就像只過去了一天一樣。” 小狐貍眼睛放光,道:“那么吃了這靈丹,就是三百多年過去了,容貌才變化一年的樣子?” 梁風道:“意思是這個意思,但四級靈丹‘貂蟬月卯丹’、就是上品的怕沒有這效果,最多一百年比一年。” 小狐貍眼睛里光芒四射,簡直要變成一個燈泡,它叫道:“大哥!那……那……這靈丹你能煉出來嗎?能煉出來我們就發財了!一顆就是十萬靈石也很好賣啊!” 梁風笑道:“你怎么知道很好賣?” 小狐貍道:“我……我……我就是知道,我也想買一顆!……哦對,吃兩顆的話,是不是就是兩百年比一年?那樣的話我買十顆!” 第92章 輸了可不能哭 梁風道:“怎么可能?這靈丹必然有個極限,越逼近極限靈丹的效果越差,我想這上品‘貂蟬月卯丹’的極限在一百四五年比一年左右。” 小狐貍想了想,道:“對哦,這靈丹第一顆的效果最佳,第二顆估計只能增加二三十年比一年了。大哥,那我買三顆,也能一百三、四十年才變老一年。” 梁風笑了笑,心中感嘆——不管是前世還是這個世界,女人,甚至小狐貍這只母獸都是如此在意自己的容顏啊,她們為了保持青春美麗的容顏絕對是不惜血本! 他笑道:“翡兒,你還小,要等到二十三四歲時再吃‘月卯丹’,那個年齡的容顏就如剛剛盛開的鮮花,吃了‘月卯丹’之后再幾百年時間容顏只會成熟兩三年,剛剛好。” “對對對!大哥,你快來試煉這靈丹。”小狐貍道。 梁風又開始念下品‘貂蟬月卯丹’的丹方,小狐貍配合著從一大堆幾百種的靈藥中找出對應的靈藥——它靠氣味來找靈藥,速度相當的快。 下品‘月卯丹’丹方只使用了九十六種靈藥,比六級靈丹‘三清補神丹’使用的靈藥少了一大半,并且靈藥的等級、珍稀程度也低了不少,所以梁風帶在身上的靈藥就配齊了好幾副。 接下來幾日,梁風就開始學習煉制下品‘貂蟬月卯丹’,他只浪費了一副靈藥,第二副靈藥就煉出了六成出丹率的靈丹,第三副靈藥的出丹率已經達到了九成。 之后他又配了兩副中品‘貂蟬月卯丹’的靈藥,又煉毀了一副靈藥后,第二副靈藥的出丹率有四成。 小狐貍聞到那中品‘貂蟬月卯丹’的異香,高興得抓耳撓腮,笑道:“大哥,要不是配不齊上品‘貂蟬月卯丹’的靈藥,你一定還能煉出上品靈丹!”上品‘貂蟬月卯丹’丹方中的靈藥就差兩種。 梁風笑道:“嗯,應該是可以的。‘滋脈丹’是五級靈丹,大哥我學會了五級靈丹的煉制,并且還能以下品丹的靈藥煉出中品丹,再學這四級靈丹‘貂蟬月卯丹’不難。……嗯,還有個原因就是前幾日大哥我得悟一些大‘道’,所以神識格外靈動,學這丹術也更快些。” 小狐貍道:“那我們回去買齊了靈藥就煉。” 之后二十多日,梁風每日就是練功煉丹,很快就到了值守一個月的期限。 眾執事見下一批值守的執事都沒到,就又開了一次會,之后各自回去了。 梁風獨自御舟,帶著五名女子往離山院的方向而去,他來的時候已經和師傅柳淡曦說過:待任務結束,他順道回去離山院看望柳青青。原來他答應過柳青青,進階入道期后就去看她的,結果九年之后才成行。 花了十多日時間,沿著地圖上標記的較為安全的飛行路線,梁風順利地到達了離山城。 將五名女子安頓在客棧后,梁風換了衣裳,滿心期待地在離山院山門求見元虹妍師伯,他在求見的時候才得知,元虹妍師伯是離山院的院衛香主,有入道八品修為。 很快,一名貌美的女執事就領著梁風來到了元虹妍的香主大院,她的院子就在山頂下來一些,幾十步之外就是掌院的院子。 與元虹妍見過禮后,梁風道:“元師伯,青青何在?她……她還好嗎?” 元虹妍依然一身乳白色法袍,襯得容顏似雪,婷婷玉立又高貴典雅,她直直地看了梁風片刻,道:“你來得真是不巧——我哥帶著阿青她和一批親傳弟子出去了,他們先去了你師父的臥龍院,之后可能還會去葉人杰的天陽院,再之后會到東岐門去,十年一次的掌院擂臺賽又開始了,這次輪到了我哥的離山院、葉人杰的天陽院等十幾個下院。” 梁風失望了下,又吃驚道:“青青她也會上擂挑戰嗎?” 元虹妍橫了梁風一眼,道:“當然!沒經過戰斗如何成長?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再說了,阿青資質不錯,比你的好,她是水火雙靈根,又在我精心調教十年,如何不能參加擂臺之戰?” 梁風道:“是是是,能參加能參加。多謝元師伯!”他放下心來——依元虹妍所說,青青在這里應該日子不錯。 元虹妍又道:“上次我侄女阿如的事情多謝你了,那‘滋脈丹’真的是從秘境中取出來的?” 梁風道:“愧不敢當愧不敢當。那靈丹確實是從秘境里弄出來的,不然,師伯你想想弟子能從哪里弄來?” 元虹妍道:“哼,我哥我侄女都相信你說的話,可我不信!秘境里怎么可能有那‘滋脈丹’?能進秘境的都是培元期弟子,秘境里也都是培元期妖獸,你說他們會煉‘滋脈丹’嗎?” 梁風道:“他們確實不會,不過呢,那‘滋脈丹’也許不是在秘境里煉得,而是在秘境外煉得,然后被一只妖獸帶進了秘境里。” 元虹妍道:“道理是沒錯,但有這么巧的事?哼哼,我就是覺得梁真淵你沒說實話。” 梁風心中暗嘆一聲,當日那個少女阿如也是直言直語,元虹妍師伯比阿如還單刀直入啊。他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道:“那……那元師伯你說那‘滋脈丹’能從哪里來?” 元虹妍直勾勾地看著梁風,道:“那‘滋脈丹’是不是你煉出來的?” 梁風不敢與元虹妍的眼神對視,那里似乎是一汪深水,一不留神就會沉溺其中。他微側目光,心中一震,站了起來連連擺手道:“元師伯,你可不能胡亂猜測,不然傳出去的話,弟子我怕永不寧日了。” 元虹妍撲哧一笑,如百花盛開,道:“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你就是能煉制下品‘滋脈丹’,卻絕不可能煉出中品‘滋脈丹’!” 梁風道:“對對對,弟子我連下品‘滋脈丹’的丹方也沒有,怎么會煉?”見元虹妍的目光又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心中有點異樣的感覺,即感到那絕色美女目光的壓力,又很享受她的目光。 元虹妍道:“聽說顏家雪菲侄女向你主動表白,要嫁與你,還聽說她早就把那下品‘滋脈丹’丹方給你了,你還沒有丹方?” 梁風心中又是大震,連聲道:“謠言,謠言,這都是謠言!” 元虹妍道:“聽說你的圍棋棋藝甚佳,與你師傅也有得一比,是不是啊?” “這個可以承認。”念頭一閃,梁風應道:“嗯嗯,比我師傅稍好那么一點。” 元虹妍白嫩纖長的玉手用力拍下桌子,桌子上的杯子跳起來尺許,又穩穩落了下來。她道:“好!我好久都沒找到可堪一戰的圍棋對手,今日看你水平還行,就指點你幾盤。梁真淵,輸了可不能哭哦,當日你師傅被我連贏了三盤,差點就哭了。” 梁風道:“這個……這個……,弟子我還有事請元師伯幫忙。” “什么事?有下棋要緊嗎?”元虹妍有點急不可耐。 “……弟子我有個朋友被仇家所害,留遺書托我救救他的被抓走的兩個孫女,現在,那兩孫女已經被弟子偷偷救了出來,不過那仇家厲害,弟子我無法抗衡,所以想請元師伯收留……”梁風道。 元虹妍正擺著棋具,抬眼看了梁風一眼,道:“那兩少女是不是青樓里救出來的?”見梁風異常吃驚的模樣,她格格大笑了良久,又收起笑容嚴肅道:“梁真淵,你又要讓我收你的相好為徒?這次還是倆個!不行!” 梁風吶吶道:“元師伯,那兩人真不是弟子的相好,真是我朋友之孫女,只是剛剛被抓賣到青樓里面去了。” “哦?那也不行!我能收得了那么多徒弟嗎?”元虹妍道。 梁風道:“不是不是,只是求元師伯收留她們,讓她們當侍女就行。” 元虹妍道:“這樣啊……,想讓我收留也行,有個條件——”見梁風一臉的急切,笑道:“你得用心下棋,別讓我覺得你是個菜瓜,砍起來沒意思。” 又問道:“你帶來的那兩名少女在哪里?我派人去接過來。”她一拍手,就有一名貌美的入道初期女執事走進來聽吩咐。 梁風拿出一塊玉佩,對那女執事說了地點和接頭信物,又道:“一共有五名少女,都接來。” 元虹妍道:“怎么又變成了五名?” 梁風解釋道:“當日是偷救出來的,里面恰好還有另外三名女子,所以一并救了,這樣那仇家也不容易猜到究竟是哪一家的人救了她們。”又道:“元師伯,她們都很乖巧,當侍女絕無問題的。弟子我實在沒合適的人托付,只好求元師伯你了。” 元虹妍道:“好吧好吧,五名就五名。快來下棋!”那女執事自是拿著接頭信物玉佩走了。 梁風見元虹妍已經在案幾上擺好棋具,便盤坐在她對面的蒲團上,欠了欠身,捻起手邊棋盒子里的一顆黑子,‘啪’地一聲,下在了左下星位上。 第94章 她哭了 元虹妍的白棋應以對角星。 低中國流開局后第七步,梁風就點在右上角的三三上。 元虹妍看了梁風一眼,道:“大俗手!才第七手就點三三?梁真淵,看起來你的棋藝不怎樣啊,比你師傅還不如。” 梁風微笑不語,示意元虹妍下棋,心中暗道:“這一招是‘天狗2’人工智能系統經過左右互博幾億盤之后,才得出在這個局面中的最優解之一,后續如果白棋的二十五步全部走出正解,也最多是兩分的局勢,但如果白棋有一步不是最優解,那么黑棋就能占到便宜。” 元虹妍拍下一顆白子,抬頭貌似挑釁地看著梁風,梁風不動聲色,一步一步按對應的變化走。 三十步過后,元虹妍歪著腦袋打量下棋盤的黑白子各自形勢,吸了一口氣道:“哎哦,看不出啊,梁真淵你的那招大俗手還不是那么俗,有點兒深長的意味。” 梁風暗道:“元師伯棋力不俗,剛才白棋的前十步都是正解,第十一步才變成次次優解,比當日師傅的前八步是正解強了不少。”他笑了笑,又下了一步——一顆黑棋在五路靠壓住四路的白棋。 元虹妍思考片刻,應以四路退一步,道:“梁真淵,‘金角銀邊草肚皮’你知道嗎?你這棋居然下在五路,絕對是惡手,大惡手!” 梁風笑道:“下棋下棋,棋盤上見真章才是,現在說是惡手還為時過早。” 元虹妍冷哼一聲:“好!我就看你如何在‘草肚皮’中圍空。” 又三、四十步過后,當元虹妍看見黑棋已經在棋盤中央布了兩道鐵壁,并且在另外兩個方向也有重兵把守時,臉色越發嚴肅——她兩手托腮,眼睛盯著棋盤,默默思考。 “元香主,五名少女已經領來了。”堂外報告了一聲,五名少女跟著那名女執事進了大堂。 五名少女行跪拜禮后,元虹妍直接揮揮手道:“先帶下去安頓,過幾日再送過來我考察下。”棋局正在關鍵處,她頭都沒抬起來。 梁風端坐不動,目光掃過,看到湯若云、湯若雨眼中的驚異,微微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湯若云、湯若雨也沒有說話,只是又俯身在地,朝梁風叩了三個響頭,才跟著那女執事退了出去。 梁風心中嘆息,湯若云、湯若雨本來也是湯連海的掌上明珠,現在,連能當上侍女還是得別人的恩惠才行。 元虹妍思考良久,在黑壓壓的黑棋陣中用力拍下一子,道:“中間這么大,還想都圍起來?哼哼哼。” 梁風不答話,下了顆黑子從右邊緊緊逼住白子,準備將白子往兩道厚壁處趕。 又三十多步過后,元虹妍見中間近二十顆白子大龍即沒有一只眼,又迎面而來的是兩道銅墻鐵壁,看不到回家的路,她纖長細嫩如新剝蔥頭的兩根手指把玩著一顆棋子,久久不能下。 梁風輕叫道:“元師伯……” “啪”的一聲,元虹妍手指間的棋子掉在棋盤上,飛滾了幾圈,棋盤上的棋子一片凌亂。 元虹妍笑道:“看看,看看!梁真淵,你把我嚇得一大跳,這棋都被弄亂了,嗯,這盤不算你輸,再來一盤!” “這……這……那棋子怎么會滾好幾圈?” “誰知道呢,重來。”元虹妍一把把棋盤上的棋子清空,捻起一顆黑子拍在了星位上,見梁風有點呆呆的看著她,臉色一紅,道:“梁真淵,看什么呢?快下!” 第二盤的局面很平緩,下了兩百多手也沒有什么戰斗。臨近終局,元虹妍突然道:“梁真淵,忘記告訴你了,我們離山院的規矩是黑棋不貼目的。”現在盤面黑棋有一目半的優勢,如果按通常的規矩黑貼目七目半的話,最終黑會輸六目。 梁風鄂然抬頭,看著低著頭的元虹妍,道:“真是這樣?” 元虹妍抬下頭瞄了梁風一眼,又低頭對著棋盤道:“當然是這樣!不信我叫人讓你問問。” 梁風站了起來道:“不用了。你離山院的規矩真是特立獨行啊,想必在這離山院,太陽也不是從東方升起,對吧?” 元虹妍仰起俏臉,認真道:“不對,太陽還是從東方升起。”見梁風眼睛中的濃濃嘲諷之色,想拂袖而去的樣子,又道:“好吧好吧,這局就算我輸了,再來一盤。”又低聲嘀咕道:“……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梁風本想拂袖而去——這臨時改規矩的棋還能下嘛?還能下贏嗎?可看到元虹妍臉上微帶紅暈和委屈的動人表情,一只腳跨了出去又收了回來,暗道:“唉……,一盤棋而已,激怒元師伯沒必要,不然湯氏姐妹在這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又坐下下去,梁風道:“最后一盤,你選。” 元虹妍挑選了黑棋——第一盤她執白,后半盤劣勢巨大,第二盤執黑,雖然也輸了,但輸的少。 最后一盤,元虹妍的棋風變得激烈起來,處處要占白棋的便宜,梁風抓住一個機會,扭住黑棋的一條大龍不放——一百余手過后,元虹妍臉色通紅,舉棋不定——現在是黑棋的大龍還未活盡,但若花一手棋聯回或就地做活的話,黑棋大塊的空就會被白棋先手壓縮、大幅縮水,可是若守住大塊的空,那條三十余子的黑大龍被白棋先動手,卻還看不見活路。 她大叫一聲:“守住!”一顆黑子拍在了棋盤上,發出金屬碰撞的鏗鏘聲——黑棋最終選擇守住大空,因為若不是這樣,實地就大大落后,無法爭勝,又道:“棋長一尺,無眼自活!” 梁風微微一笑,輕輕地放下一子——‘棋長一尺,無眼自活’也要看時候不是?現在在包圍圈中的那條黑龍雖然很長,但是歸路已斷,眼位不足,如何能自活? 又二十余手過后,黑大龍依然沒做出雙眼,黑大空卻被破了不少。 元虹妍呆呆地看著棋盤上局勢已非的棋局,兩根手指把玩著一顆棋子,久久不下。 梁風吸取了第一盤的教訓,只是一口口輕綴靈茶,不說話。 元虹妍微抬頭瞄了梁風幾眼,道:“梁真淵,再下一盤好不好?” 梁風道:“今日已下三盤,弟子我精神消耗了不少,改日有機會再下如何?” 元虹妍微紅著眼圈,喝道:“梁真淵,本姑娘請你下棋你都不下?哼哼哼,不下就出去,給我滾出去!”她不待梁風回答,自己掩面跑走了。 梁風一臉苦笑,暗道:“唉,元師伯和師傅一樣,她們人美資質好,人前人后都有人寵著捧著,沒遇過多少冷臉、挫折,內心還是不夠強大啊,就輸了幾盤棋也要哭。” 又想:“師傅,弟子我給你報仇了,下棋把元師伯下哭了。” 他轉身出了大堂,朝值守的執事交代幾句,御舟往山下的離山城去——雖然沒見到青青,但他來見元虹妍師伯的其他目的已達到,現在去離山城里處理下那些搶來的法器、秘籍就可以回去了。 易容成一位紅臉大漢后,梁風來到離山城最大的各色寶物收購、售賣店鋪‘萬寶樓’二樓。 一名入道初期的女執事笑著迎上來,問道:“道友,要買還是要賣什么寶物?我‘萬寶樓’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找我們絕不會錯。走,密室里面談。” 梁風點點頭,跟著進了一間密室。見禮后,他問道:“這里的交易你們能保密嗎?”得到非常肯定的回答后,他拿出一件‘血滴子’下品法器,道:“這件法器你們多少靈石能收?” 那女執事拿起那法器打量了許久,又輸入神識靈力試了一番道:“這法器不錯,四十萬靈石如何?” 梁風笑道:“成交!”他又拿出另外三件下品法器,讓那女執事評估。女執事的評估價甚是公道,不因為梁風的爽快而故意壓低價格,最后四件法器以一百八十多萬上品靈石成交。 想了想,梁風沒有拿出那幾本《極樂歡喜禪》之類的秘籍——那秘籍體積甚小,看書頁的樣子也有點年代了,并且秘籍上不容易弄上什么跟蹤定位的東西,所以先留著也行。 他收起三十多顆五色靈石,站了起來,笑道:“‘萬寶樓’果然是金字招牌,下次還找你們合作。告辭!” 那女執事叫道:“道友請留步!……嗯,半個時辰后,在我們這‘萬寶樓’的四樓有個針對入道初中期修士的拍賣會,道友有沒興趣參加?”她見梁風雖然只有入道二品的修為,但顯然相當的富有,一出手就是四件品相良好、不常見的下品法器,所以就邀請他參加拍賣會。 梁風‘哦’一聲,道:“需要身份玉牌什么地嗎?不需要?!好,我參加。” 自從被麻家那名女執事逃走之后,他就發覺自己要弄個飛得更快的法器,中品疾風舟雖然比他現在用的下品疾風舟快不少,但消耗的靈力也多許多,并且只能悄悄得用,不是很方便。 再者他還缺少幾種煉制上品‘貂蟬月卯丹’的靈藥和幾十種煉制下品‘三清補神丹’的靈藥,‘三清補神丹’他現在雖然不能煉制,但先把靈藥收集齊總是沒有壞處。 再說了,就是什么都沒有拍到,見識一番也是好的,所以他就爽快答應了邀請。 一激動章節數都寫錯了,抱歉! 第94章(下) 颶風靈石 離山城的‘萬寶樓’比臥龍城的‘萬寶樓’大了許多,就是在最高樓四樓面積也相當大。 梁風帶著斗篷,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面前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靈茶、號牌等物品。他靜靜的聽著臺上排賣會主持執事的介紹—— 主持執事是一名面目和善的入道中期修士,他大聲道:“剛才兩種青級中品靈藥都拍完了,下面的拍賣品依然是青級中品靈藥,這種靈藥相當罕見,生長的地方不僅需要靈氣濃郁,還需要一定規律的日華月華照耀。這靈藥就是‘竺天花’,一共三朵,底價八十萬靈石起價!每次加價不少于五萬。” 他拿起三個玉盒亮了亮,里面有各有一銀白色,閃著淡淡光芒的花朵。 梁風坐直了腰身,這‘竺天花’是他那‘三清補神丹’所缺少的靈藥,價格合適的話倒可以拍下。 幾輪叫價之后,價格停在了一百一十萬靈石——這個價格已經相當高了,雖然‘竺天花’是種相當珍稀的靈藥,但還是比不上秘境特有的靈藥‘明魂果’,而梁風當年才從秘境出來的時候,一顆青級中品‘明魂果’也不過七八十靈石,并且一顆明魂果的份量顯然比三朵‘竺天花’多不少,可以使用的次數也多。 雖然價格相當高,梁風還是舉起手中的號牌,叫道:“一百二十萬!” 最終,三朵‘竺天花’就以一百二十萬上品靈石被梁風拍下。 又幾輪靈藥拍賣后,那主持執事又大聲叫道:“下面開始靈丹的拍賣——第一件靈丹是一瓶二十顆上品‘思淼益壽丹’,底價二十萬靈石,每次加價不低于一萬。”他又拿出一顆靈丹團團展示了一圈。 梁風心中一動,自己還沒有上品‘思淼益壽丹’的丹方,是不是可以拍來讓翡兒聞聞,弄到丹方呢?他神識穿入儲物袋感應了下,暗道:“本來自己有近百萬靈石,加上搶得虞執事的兩百萬靈石,搶得麻家兩執事三百多萬靈石,還有四件法器賣了近兩百萬靈石,付完三朵‘竺天花’一百二十萬靈石,還有七百萬靈石。……嗯,買!” 他的想法就是身上有靈石就是花得,花靈石來提升自己實力實在是再劃算不過的事。 最后,那瓶上品‘思淼益壽丹’也被他以三十二萬靈石買了下來。 主持執事高聲道:“下面,是一種珍稀的靈丹,我‘萬寶樓’也剛剛得到!這靈丹不是用來療傷,不是用來增長真元靈力的,也不是能益氣補元、延長壽命的……,對!那位道友說得對,就是‘月卯丹’,這靈丹不僅能保持容顏不老,還有些延緩修士肌體體衰老的作用!這瓶子有六顆中品‘貂蟬月卯丹’,可以給兩人或三人使用,服用一顆中品‘貂蟬月卯丹’可保容顏七十年基本不老,服用兩顆的話可保八十年,服用三顆可保八十五年。” “‘貂蟬月卯丹’,女修士心中的摯愛,若你送給你的修侶這么一瓶靈丹,你的修侶必然心花怒放,然后,你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總之,‘貂蟬月卯丹’,你值得擁有!”那主持執事口吐蓮花,把‘貂蟬月卯丹’大大的吹捧一番,讓臺底下的眾多男修士心情澎湃,怪叫連連。 梁風心中一動,原來他在《丹術總綱》中看到‘貂蟬月卯丹’分在四級靈丹中有點疑惑,按理四級靈丹是對入道期修士突破境界有幫助的靈丹,保持容顏不老的‘月卯丹’怎么會是四級靈丹?現在他有點明白,‘月卯丹’能延緩修士肌體衰老,當然對突破境界有幫助了。 “看來自己要盡快煉出上品‘貂蟬月卯丹’,然后自己也要吃幾顆‘月卯丹’。”他暗道。 “六顆中品‘貂蟬月卯丹’,底價三十六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二萬。”主持執事叫道。 話音剛落,叫價聲就此起彼伏,價格扶搖直上。經過二十多輪競爭之后,那六顆靈丹以六十六萬的價格被一名胖乎乎的修士買走。 又經過幾輪上品‘華佗金瘡丹’、上品‘虎鞭壯陽丹’等靈丹的拍賣,那主持執事又道:“靈丹拍賣暫時告一段落,下面是法器等雜類拍賣。” “第一件,下品‘血滴子’法器,這法器相當犀利詭異,能從出乎意料的角度發起攻擊,飛行中還能發出奇異的聲音,有些許攝魂的功效,能憑空增加兩成威力。底價四十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兩萬。” 下品‘血滴子’法器最終以六十萬上品靈石被人拍走。 又是幾輪法器拍賣,其中就有三件是梁風前不久剛賣給‘萬寶樓’的,‘萬寶樓’這么一轉手,每件法器都至少賺了二十萬靈石。 雖然被‘萬寶樓’賺了一筆不菲的中間費用,梁風卻認為這樣相當合理,因為這是人家‘萬寶樓’該賺的,不然自己去找人賣的話,也許還賣不了原來的價格,并且還有泄露蹤跡的危險。 “第六件,五顆‘颶風靈石’。這‘颶風靈石’里蘊含著澎湃的風靈力,不管是疾風舟還是颶風舟,在舟上相應的驅動法陣上嵌入一顆這樣的靈石,輸入同樣的靈力,速度馬上就能提升三成。當然了,一顆颶風靈石可能只能支持上品‘颶風舟’一柱香的時間,支持下品疾風舟的話可以十個時辰。” “五顆‘颶風靈石’,底價一百萬,每次加價不少于五萬靈石。” 臺下的眾人頓時興奮起來,這‘颶風靈石’有可能就是救命之物,比如在被追殺的時候,飛得快些當然逃脫的機會就大多了。 叫價聲一直不斷,價格節節攀升,直到突破兩百萬靈石才漸漸緩了下來。 梁風對這‘颶風靈石’也很有興趣,連叫了幾次價,都緊接著被一名同樣帶著斗篷的壯漢超過。 他微微笑了笑,暗道:“大爺我儲物袋還有近七百萬靈石,這五顆‘颶風靈石’不超過三百萬靈石的話,那就買下!”他暫時停止了叫價。 價格停在了兩百三十五萬上,主持執事大聲叫道:“兩百三十五萬一次,……兩次,再沒有人叫價的話,這五顆‘颶風靈石’就是這位大爺的了。”他指了指那位壯漢。 梁風叫道:“兩百六十萬!” 那壯漢站了起來,喝道:“兀你個鳥人!敢跟大爺我搶東西?你知道大爺我是誰嗎?”他一把扯下斗篷,露出一顆光溜溜的腦袋,滿臉橫肉。 “啊,離山院刑堂的屠執事……”有人驚呼道。 梁風看都不愿意看一眼這種自我感覺無比良好,又輸不起的人,這壯漢看修為也有入道四品,但人品成色與當日東岐城‘意猶樓’里的嵇秋河是相當的。 他對那主持執事道:“孫執事,兩百六十萬還有沒有人拍啊?” 那主持執事為難的看了梁風一眼,道:“稍等片刻,稍等片刻,我‘萬寶樓’掌柜馬上來了……” 話音剛落,拍賣大堂的門就被推開,并排走進來兩個中年修士,一個修士手里拿著一串佛珠,不停的滴溜溜轉,另一個修士身穿離山院法袍。 那個滿臉橫肉的屠執事看見進來的兩人,眼睛一縮,悄悄的坐了下去。 那手拿佛珠的修士掃了在場的修士一眼,道:“哪位道友對拍賣會有疑義的?本掌柜給你解釋解釋。”又介紹道:“這位是離山城巡捕營袁營正,他想跟各位道友換一樣東西。” 袁營正朝眾人拱拱手,道:“打攪各位道友了。實在是事情急迫:本執事急需兩顆下品‘滋脈丹’,哪位道友有的話,想換靈石還是想換其他物品都行,價格好商量!” 見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人回答,他嘆了口氣,拿出一堆的東西,一件件的介紹:“這件上品法器是‘勾連金槍’,攻擊力強悍無比,攻擊幾下就能洞穿上品法器‘玄甲盾’;這盒靈藥是三朵青級上品‘竺天花’;這塊玉簡里記錄的是一套殺陣‘七星北斗劍陣’,據說元嬰之下的修士進入這殺陣那是有去無回;這塊玉簡是上中下品‘沖之清心丹’丹方丹訣……” “如果哪位道友有兩顆下品‘滋脈丹’,可在這些物品中任挑一件來換!” 梁風聽了心中大動特動,那入道后期袁營正拿出來的這幾樣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并且那兩塊玉簡基本上是可遇不可求的,“換不換?”他心中思量,按常理換了絕對是大賺特賺,但在這里換卻不是合適的地方,自己出面換也是不合適的,“嗯,自己當如此如此……” 袁營正喊了幾遍,沒有人回饋,他長嘆一口氣,收起東西走到了門口,又扭頭對那滿臉橫肉的屠執事喝道:“剛才是你在這里搗亂?滾回去,面壁三年!” 梁風聽了暗自搖了搖頭,屠執事和嵇秋河這種人就是面壁十年也還是那種德性。“不過看起來袁營正比臥龍城的成營正好了不知多少。”他心中暗道。 拍賣會繼續進行,不過經過如此一打岔,氣氛沉悶了許多。最后梁風也就拍了一瓶上品‘思淼益壽丹’、三朵青級中品‘竺天花’和五顆‘颶風靈石’三件東西。 第95章 要事 第三日,梁風又往離山院求見元虹妍。 元虹妍見到梁風的時候,臉色一紅,稽首道:“前幾日是本姑娘失禮了,梁真淵你不會放在心上吧?” 梁風連道不敢,暗道:“元師伯果然還是個能可交之人,不愧自己贏她棋的一片苦心——只有讓她嘗到挫折的滋味,道心才能更加堅固強大起來。” 邊上的女執事笑道:“梁真淵,你這幾日去哪里了?元香主一直找你,都找不到,以為你回臥龍院去了。” 元虹妍又是臉色一紅,橫了那執事一眼,道:“多嘴,出去。”那執事就走出大堂。 元虹妍又對梁風道:“那五名少女我都見過了,都還不錯,特別是那湯氏姐妹,若有機緣,我會收她們倆為徒。” 梁風一捐到地:“謝謝元師伯費心了。……嗯,弟子我還有件事想請元師伯幫忙……” 元虹妍嫵媚一笑道:“我能幫的一定幫,不過……你得再陪我七日。”覺察到話語中的曖昧,她趕緊補充道:“陪我下棋!” 看著元虹妍如鮮花盛開的嬌美容顏,梁風的心一陣劇跳,他趕緊垂下目光,艱難道:“元……元師伯,弟子我出來已經不少時日了,怕是無法在這里多待。” 元虹妍道:“不然就五日吧,你師傅若有意見,到時就說是我叫你留下來的。” 梁風無奈,只好答應。 “剛才你說有什么事來著?快說完事就下棋。”元虹妍問道。 梁風就把那離山城袁營正求取下品‘滋脈丹’的事說了一遍,然后拿出一瓶四顆下品‘滋脈丹’放在桌上,道:“弟子我想用這靈丹和他換兩塊玉簡——那玉簡分別記錄得是上中下品‘沖之清心丹’丹方丹訣和殺陣‘七星北斗劍陣’。這個請元師伯幫忙出面交換,如何?” 元虹妍拿起那瓶靈丹看了又看,接著直勾勾地看著梁風道:“梁真淵,你還有‘滋脈丹’?!你到底有多少‘滋脈丹’?真地是從秘境里弄出來的?” 梁風嘿嘿笑道:“這次真沒有了,真沒有了。當然是從秘境中弄出來的。” 沉默片刻,元虹妍道:“這事簡單。不過呢,那兩塊玉簡上的東西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要么是非常難以煉制的靈丹法陣,要么就是有相當苛刻的限制條件或是殘缺的,你想想,你是袁營正的話會拿出那么個玉簡做交換嗎?我覺得你不如換前兩種物品還實在些。” 梁風問道:“那玉簡看起來相當古樸,應該不是當代之物,就是不能學會其中的法陣靈丹煉制,見識見識也好。” 元虹妍道:“那好,我叫他來。”她發了一張通訊符。 很快那袁營正就來了,聽說是用四顆‘滋脈丹’換兩塊玉簡,頓時大喜,連聲答應。他把兩塊玉簡給了元虹妍,見元虹妍無話,收起那瓶靈丹,飛快的走了。 元虹妍將兩塊玉簡遞給了梁風,笑道:“梁真淵,這次你怕是吃虧了,我剛才閱讀了玉簡的前面部分,那里面的字和現在的都有些差別,有好幾個字不識,并且那里面提到的東西我聽都沒聽過。” 梁風笑道:“不管如何,袁營正得到‘滋脈丹’很高興,也算是‘成人之美’不是?”他收起兩塊玉簡。 元虹妍嗯了一聲,道:“事情結束,開始下棋好不好?” 美人軟語相求,梁風的心又大跳特跳幾下,道:“好。”又道:“黑貼七目半?” 元虹妍瞬間滿臉通紅:“你……你……你一個男子漢,怎么這么小心眼?我都和你道歉了。” 梁風訕笑道:“是的是的。”他拿過黑棋,拍下第一顆棋子。 五日時間轉瞬即過,梁風和元虹妍共下了十五盤棋,梁風輸了三盤,全部都在第五日輸的——第五日元虹妍穿了一件非常貼身柔軟的法袍,下棋的時候,梁風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到元虹妍鼓囊囊的胸膛上有兩點凸出,他頓時血脈膨脹,一直吞咽著口水,腦中思緒紛飛,再也無法深入計算。如此,三盤棋全部慘遭元虹妍屠龍。 第六日,梁風告別的時候,元虹妍看著梁風道:“梁真淵,有空的時候多來我離山院看望你的青青。” 梁風避過元虹妍的目光,道:“好……好……”這幾日元虹妍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好,并且偶爾閃過的目光里的一些意味,讓他覺得有點不能承受其重。 他拱手告別,正想離去,又停住了——他掏出一個玉瓶遞給元虹妍,道:“這瓶三顆上品‘貂蟬月卯丹’麻煩轉交給青青。” 元虹妍的目光亮了亮又暗淡下去,道:“好。” 梁風看到元虹妍失望、落魄的神情,頓時覺得很對不起她——自己都是請她幫忙又什么東西都沒送。于是他又掏出一瓶‘月卯丹’,道:“這瓶靈丹是送給‘元師伯’你的,多謝元師伯多次幫忙。”他在‘元師伯’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元虹妍接過瓶子看了看,頓時容光煥發、神采飛揚,笑道:“舉手之勞而已。” —— 疾風舟在云層上穿梭,小狐貍道:“大哥,你的元師伯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她是不是喜歡大哥你啊?” 梁風笑道:“翡兒,不要胡說。”心中念頭閃過:“壞了!自己送給青青和元師伯的禮物是一樣的,元師伯會不會有所誤會啊!” 十幾日后,梁風回到了臥龍院,先向師傅柳淡曦報到后,回自己的小院休息。 第二日一早,‘如意坊’掌柜鄭三槍就找上門來,一進門就叫道:“梁老弟,老哥我等你真是等得望穿秋水啊。怎樣,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本來一個多月前就應該回來了。” 梁風知道鄭三槍賺錢的急切心思,笑道:“老弟我還得找人去拿靈丹嘛,所以遲回來一些。嗯,你看——”他拿出幾大瓶好幾百顆的中、下品‘思淼益壽丹’,其中下品丹多了不少——這一路上上他一有閑暇就煉制中品丹,小狐貍基本沒事,所以煉的下品丹更多些。 鄭三槍倒出幾顆靈丹看了看,眉開眼笑道:“好好好!果然品質上乘。老弟,走,一起去看看我們的丹鋪,這時候正好儲呂兩家丹鋪沒貨,我們的這靈丹馬上就能拿去賣了。” 梁風站了起來又坐下去,笑道:“鄭老哥,這個你派個人去就好了,我就不出面了,不然如果被有心人注意到,不利我們的合作。” 鄭三槍一拍大腿道:“對對對,老弟你考慮的周到。……嗯,那以后老哥我不能經常來找老弟你,不會介意吧。”見梁風點點頭,又道:“老哥我雖然不能來這里找你,但老弟可以喬裝一番去‘如意坊’找老哥不是?……嘿嘿嘿,今夜老哥我有重要事情和老弟相商,老弟你一定要來我‘如意坊’!” “哦?什么事能現在說嗎?”梁風問道。 “嘿嘿嘿,到時就知道了。”鄭三槍神秘異常,讓梁風也滿心疑惑。 —— 夜里,梁風在室內走了幾圈,喃喃道:“現在也沒什么事,去看看鄭三槍到底有何要事。”他祭出疾風舟,朝臥龍城而去。 順利見到鄭三槍后,梁風問道:“鄭老哥,到底是什么要事?” 鄭三槍拍了拍手,笑道:“非常重要的事!如果排出人生頭三件要事,這事就是人生第三重要的事——前兩件是吃飯穿衣。” 四名妙齡女子推門進來,盈盈一福道:“見過老爺,見過梁公子!”四名妙齡女子中有兩名就是上次在‘千嬌樓’陪侍梁風的那對姐妹花。 鄭三槍示意那姐妹花上前伺候梁風,道:“老弟,這對姐妹花念念不忘于你,你若再拒絕,老哥我就收了她們,要不然就還給‘千嬌樓’。” 那姐妹花身子一顫,依在梁風的兩旁,低聲道:“請公子憐惜!” 梁風吶吶道:“這……這……,鄭老兄,這是什么要事?” “哈哈哈,哈哈哈——這’探索生命起源‘的事,怎么不是要事?”鄭三槍見梁風意動的樣子,相當高興,道:“老弟,今夜我們兄弟倆比試一番,都是一對二,看看誰更厲害!”他一按墻壁上的機關,一道墻壁上就打開兩道門,門里面燈光璀璨,富麗堂皇,也能看見大床的一角。 梁風的兩只手臂被那姐妹花抱在懷里,不停的磨來磨去,磨得他心頭火星亂冒——他心中本就窩著一團火苗——他興沖沖的跑去離山院見柳青青,結果柳青青卻不在,柳青青的師傅元師伯又穿著妖嬈的衣服來見他,引得他差點就流了鼻血。 “唉,既然來了,那就順其自然吧。再說救人要救到底不是?”他心中安慰下自己,半推半就地進了一間房間。 是夜,兩間房間都久久不能平靜。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鄭三槍豎著大拇指哈哈笑道:“老弟,還是你厲害些啊。老哥我老啦,老啦,想當年老哥我年輕的時候一夜可御十女!……” 懷里的通訊符‘叮’的響了一聲,梁風掏出來一看,頓時變了顏色,“師傅找我?昨夜的事又被師傅知道了?……唉,這次師傅怕是真要將自己開革出門了,怎么辦?唉……”念頭閃過,他和鄭三槍說了下,御舟往臥龍院龍角峰而去。 第96章 上品‘貂蟬月卯丹’ 龍角峰山頂處的‘飛龍在天’堂。 柳淡曦坐在椅子上,臉色嚴肅道:“梁真淵,你昨夜去了‘如意坊’?” 梁風非常奇怪自己的行蹤怎么被師傅知道的一清二楚,反客為主,問道:“師傅,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昨夜到了臥龍城之后還易容了一番,確認沒人跟蹤才進了‘如意坊’的。 柳淡曦拿出一面古鏡,道:“你身上的執事玉牌都帶有個人的精血,這‘追精鏡’就能跟蹤到你的位置。不過呢,你也不要擔心,這‘追精鏡’在小范圍內使用,精度較高,范圍大了,精度下降很快,五百里之外就完全失效了。” 梁風訕笑道:“弟子我有什么擔心的?” 柳淡曦道:“我原擔心有人會對你不利,所以經常看看你的位置。現在看來你翅膀已經硬了,不需要師傅我這么緊跟在你后面了,你也很反感對不對?放心,以后師傅我不會使用這法器跟蹤你了。” 又道:“這‘追精鏡’法器臥龍院有兩件,一件在我手里,一件在刑堂香主麻萬達手里。若有弟子的精血玉牌,麻萬達手里的那件法器可跟蹤五千里范圍內的弟子位置,當然,精度遠不如我手里的這件。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 “謝師傅關心!”梁風深深施了一禮。 “麻家那兩個很有希望進階入道中期的麻萬鴻、麻千豪死了。法訓堂陶三鑫執事、巡捕營的虞執事也死了。”柳淡曦看著梁風淡淡道。 “哦?不是說陶三鑫執事、巡捕營虞執事失蹤了嗎?”梁風神色不動——他瞬間就將相關的記憶打包放在前世的記憶區中,然后再關閉記憶區——如此,現在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幾名執事是怎么死的,除非再特意打開前世的記憶區。 柳淡曦看不出梁風臉色的任何異常,又拿出一面玄氣繚繞的黑鏡,道:“這次因為麻家為首、虞家、陶家跟隨的幾世家強烈要求,啟用了這‘追魂鏡’法器追蹤相關執事的玉牌位置——那玉牌位置都已經超出‘追魂鏡’一千里的追蹤范圍,追蹤不到了,但能確定這幾名執事都死了——弟子隕落之時,會有一縷殘魂藏入玉牌的精血中,現在放在院門中的執事玉牌里都有殘魂存在。” “哦?!”梁風知道每個弟子或執事都得使用精血制作兩塊身份玉牌,一塊放在宗門內,一塊隨身攜帶。 “這幾個執事的死和你有關嗎?”柳淡曦雖然不相信梁風能殺了這幾名執事,但還是問了一句。 梁風滿臉苦笑道:“師傅,弟子我進階入道一品還沒一年,如何能殺得了那些入道二三品的執事?” 柳淡曦道:“我也覺得和你無關,但虞家和陶家的人都很懷疑你,你自己要小心點。” “謝師傅!”梁風又深深施了一禮。 “去吧。以后別去‘千嬌樓’這樣的地方,‘財神坊’‘如意坊’倒是可以去去,體驗下人生百態也有利于道心成長。”柳淡曦停了停,又道:“當然你現在翅膀硬了,不聽師傅我的也沒關系。” 梁風連忙道:“聽的聽的,一定聽師傅的吩咐!”他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暗道:“以后還是少去‘如意坊’,河邊走久了必然會濕鞋。” 他走了幾步,又走了回來,拿出一個裝有六顆上品‘貂蟬月卯丹’的玉瓶,放在桌上,道:“師傅,這瓶靈丹是弟子我湊巧得到的,正好孝敬給師傅你。” 柳淡曦不甚在意,她自己丹術高明,常見的靈丹都能自己煉制,不缺常見的靈丹。不過她還是笑道:“謝謝你真淵。”伸手拿過玉瓶。 “什么?上品‘貂蟬月卯丹’?!”一看瓶子里的靈丹,柳淡曦頓時猛站了起來,一臉喜意,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梁風微笑著站在一邊,暗道:“翡兒說得沒錯,這‘月卯丹’果然是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的摯愛——當日自己送給師傅五級靈丹中品‘滋脈丹’,也沒見過她這副激動的模樣。” 心中靈光一閃:“自己雖然有了中品‘思淼益壽丹’的一條財源,但就像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一樣,還得多找幾條財源才是。這上品‘貂蟬月卯丹’也是一條大財源啊!自己如何才能在安全的情況下把這上品‘貂蟬月卯丹’穩定的賣出大價錢?……” 柳淡曦終于安靜下來,問道:“真淵,你這靈丹哪里來得?拍賣會上買來的?!奇怪了,當日師傅我在東岐門的時候,也參加過多次入道期拍賣會,最多只見到中品‘貂蟬月卯丹’,從來沒見過上品的。” 見梁風不答,她又道:“多少靈石拍來的?我付靈石給你。” “師傅對自己越來越生份了。”梁風心中一痛,道:“也沒多少靈石,一顆一百萬上品靈石,總共六百萬。” 柳淡曦愣了愣,見梁風臉上帶著受傷的表情,柔聲道:“這么貴啊?那師傅我可付不起,就先欠真淵你的,好不好?” 梁風又高興起來:“其實也沒多少靈石,師傅你不必放在心上。”他現在煉制上品‘貂蟬月卯丹’可以有八成的出丹率,每顆的靈藥成本不超過三萬靈石,再加上學習煉丹時煉毀的靈藥成本一百多萬靈石,每顆的總成本不會超過四萬靈石。 “對了,你去靈蟻山值守任務的時候,離山院的元師兄帶著他門下的弟子來過,柳青青也一起來了。”柳淡曦語氣平淡道:“她留下一個香囊給你。”說著拿出一個香囊推給梁風,“還有元師兄答應你的兩件法器‘黃金劍’、‘玄土劍’’”又把兩件法器一起推給梁風。 梁風沒有對那兩件中品法器多看一眼就收入儲物袋,而是把香囊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又從中倒出一顆五色靈石——他鼻子一酸,眼前一片模糊,暗道:“青青,你怎么對自己還是如此節儉啊?!你只有培元九品修為,要攢夠這一顆價值五萬上品靈石的五色靈石可很不容易!”當年他在培元九品的時候,就是能煉出帶金線的‘三豐益壽丹’,攢幾萬靈石也要幾年時間。 將五色靈石裝入香囊,又將香囊收入懷中,梁風起身告辭。 柳淡曦看著梁風挺直的背影走出大堂門口,喃喃自語道:“我……我該怎么辦?” —— 從師傅的‘飛龍在天’堂出來,被凌冽的山風一吹,梁風身上冷颼颼的,暗道:“娘希匹,看來‘如意坊’是不能去了,不然萬一被師傅知道了,后果嚴重啊!” 又想:“可師傅說‘財神坊’‘如意坊’是可以去的……那對姐妹花真是勾人的妖精,唉,唉……她們也是可伶人,為了活下去,為了活得稍微好那么一點,只好盡力的討好身邊的男人……” 一路想著心事,梁風來到了臥龍城的‘萬寶樓’門前,在門前徘徊了片刻,他走了進去,叫道:“錢掌柜何在?” ‘萬寶樓’的伙計見梁風就是掌柜特別交代需要記住的客人,熱情似火,道:“在的在的,客官請這邊走,掌柜在三樓。” 走在去三樓的樓梯里,梁風心中還是在猶豫:“這上品‘貂蟬月卯丹’的生意到底是找這臥龍院的錢掌柜合作好,還是去最近的幽山院找人合作好?” 去幽山院的好處就是別人都不認識他,稍微易容下就能讓人無法跟蹤靈丹的來路,不好之處就是幽山院雖然就在臥龍院的隔壁,但距離也不近,使用他的下品疾風舟單程也得五六日,這路程時間都不短的情況下,不可控的因素很多,風險也不少。而在臥龍院本地交易的好處、壞處則相反。 “嗯,先和錢掌柜談談看。”他稍微偏向在臥龍院交易。 來到靜室后其他人等都退了出去,只剩梁風和錢掌柜兩人。 錢掌柜笑問道:“梁執事,來找老朽可有什么好事?” 梁風笑道:“真有好事——本執事每月都能弄到幾顆上品‘貂蟬月卯丹’,錢掌柜有沒興趣接下來?” “什么靈丹?‘貂蟬月卯丹’,上品的?!有興趣有興趣,太有興趣了!”錢掌柜露出興奮之色,又懷疑道:“梁執事,你不是開玩笑吧?” 梁風掏出一瓶靈丹,推給錢掌柜,微笑不語。 錢掌柜打開瓶子,倒出一顆靈丹看了又看,查了又查,道:“真是上品‘貂蟬月卯丹’?!哪里來的?” 梁風故作神秘,手指了指屋頂,不說話。 錢掌柜一臉幡然的模樣:“梁執事你想怎么交易?只要本掌柜權力范圍之內能答應的,都不是問題!” 梁風就提了幾個條件:一,每顆靈丹二十萬靈石,一個月能供六顆;二,‘萬寶樓’不能在臥龍院內拍賣這靈丹,最好去東岐城或其他大的下院拍賣;三,嚴格保密。 錢掌柜大喜,連口答應,大聲道:“成交!這三條合情合理,沒有任何問題!”據他所知,上次在東岐城的‘萬寶樓’拍賣過一次上品‘貂蟬月卯丹’,那個拍賣會火爆非常,每顆靈丹的拍賣價遠超二十萬靈石——畢竟,‘貂蟬月卯丹’不僅能保持容顏不老,還有些許延緩肌體衰老的作用,不僅是女修士的摯愛,并且男修士其實也能用。 這每月一次的上品‘貂蟬月卯丹’交易不僅能為‘萬寶樓’帶來幾十萬靈石的利潤,并且還能給‘萬寶樓’的金字招牌添光,實在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交易了——錢掌柜雖然極力壓制喜悅的心情,但臉上還是笑開了花。 他笑道:“梁執事,這真是大好事啊!那……這瓶子里的六顆靈丹就算是這個月的?……哦,對,本掌柜先發個保密的心魔咒!”他馬上就發了個非常狠毒的心魔咒。 梁風滿意地點點頭,道:“好,交易就從這個月開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收起錢掌柜支付的二十四顆五色靈石,起身告辭,錢掌柜殷勤相送。 臨別之時,梁風又道:“錢掌柜,若貴樓得到什么好法器的話,記得通知本執事下。”錢掌柜連聲答應。 第97章 風起于青萍之末 回到自己的小院,梁風笑道:“翡兒,我們現在每月都能賺個兩百萬靈石,足夠我們修煉了!” 小狐貍也很高興,道:“大哥,那上品‘貂蟬月卯丹’那么貴,為什么不多賣一些?那樣我們就更加發財了!” 梁風搖搖頭道:“賣多了不僅價格賣不了那么貴,并且還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一月六顆靈丹的份量是比較合適的。” 小狐貍聽了用力點點頭,道:“大哥說的對。” 重新拿出那‘七星北斗劍陣’、‘沖之清心丹’兩塊玉簡閱讀了片刻,梁風又放回桌上,嘆口氣道:“元師伯說的沒錯,這兩塊玉簡的開頭簡介部分的字還好認些,后面的怎么都變成花紋了,如何認得?” 他又拿出《丹術總綱》查那‘沖之清心丹’的靈丹等級——沖之清心丹,六級靈丹,為金丹期修士進階時抵御心魔所用。 六級靈丹?!他死心了,將兩塊玉簡扔進儲物的角落里去。 “翡兒,我們下一步該做什么?”梁風笑問道,他有意考考小狐貍。 “煉丹賺靈石,賺多多的靈石!”小狐貍毫不遲疑地答道。 梁風搖搖頭道:“賺靈石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我們的根本目的應該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嗯,現在有靈石了,可以再開始研究聚靈陣——如果能提升聚靈陣的等級,比如聚靈陣的三個子陣‘吸靈’‘聚靈’‘拘靈’都提升了等級,那么是不是不用多層疊加法,單單一個聚靈陣就能聚集四倍靈氣?” 小狐貍道:“對對對,大哥你說得都對。” 于是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里,梁風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升級聚靈陣上——上品‘貂蟬月卯丹’一個月只要六顆,不費什么時間,那中品‘思淼益壽丹’比較耗時間,他也時煉時沒煉,每月都只能提供一百顆左右靈丹給鄭三槍的丹鋪。 鄭三槍的丹鋪生意興隆,卻經常沒有中品‘思淼益壽丹’售賣,這讓鄭三槍相當心急——亮晶晶的一堆靈石就在眼前,卻拿不到的滋味可不好受,于是他屢次催促梁風多弄些中品‘思淼益壽丹’來。最終,梁風把原來答應給他的、丹鋪一成利潤放棄了并多拱了些下品‘思淼益壽丹’才安撫住鄭三槍。 至于臥龍城里店鋪的稅收工作,他全部扔給了新來的四名管事去干——臥龍城里大點的店鋪都是某某世家、某某執事開的,收不到稅,小店鋪又沒什么油水,所以每月的收的稅少得可憐,只有一兩千靈石。 梁風先從聚靈陣的‘拘靈’子陣開始升級——上次他是取巧,使用了兩個遞進的‘拘靈’陣達到拘住四倍濃郁度的靈氣,現在他想用單個的‘拘靈’子陣拘住四倍靈氣,那樣的話再使用兩個遞進的‘拘靈’陣,就有可能達到八倍濃郁度的靈氣。 他本也想使用三個、四個遞進的‘拘靈’陣來達到目的,實踐了幾次,消耗了幾十萬的陣旗材料后才發覺此法不通——三個及以上的‘拘靈’陣之間會有嚴重的相互干擾,效果還不如兩個的。 這日,梁風又坐在‘萬寶樓’最高樓的一間雅室里,雅室里照例只有他和錢掌柜兩人。 錢掌柜笑問道:“大爺,梁大爺,您老有什么吩咐?”梁風是他‘萬寶樓’的王牌大主顧,不僅是每月上品‘貂蟬月卯丹’的交易讓他狠賺了一筆,并且這幾月來,梁風也從‘萬寶樓’采購了大幾百萬靈石的各色陣旗材料。 梁風笑道:“錢掌柜如此稱呼本執事不敢當。我師傅說上次的那個陣旗材料還是不行,易碎。” “哦?那秘銀陣旗材料已經是小老兒能弄到最好的了,還不行?” “是啊,我師傅就是這么說的。有勞錢掌柜多多費心,再弄些更高級的。”梁風道。 錢掌柜沉思片刻,道:“好!小老兒最近去東岐城一趟,看看那里有沒有更高級的材料。” 梁風有點失望:“那不是要兩三個月后才能回來?” 錢掌柜道:“不用,我‘萬寶樓’商盟有特別快速的疾風舟,一個月就能來回。” 梁風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你們那特別快‘疾風舟’賣不?價格好商量。” 錢掌柜嘿嘿一笑道:“這個我做不了主,這次去東岐城的時候小老兒問問主事之人。” —— 如意坊。 鄭三槍笑道:“老弟,最近怎么很少來老哥我的如意坊啊?是不是對老哥我有什么意見?” 梁風也笑道:“沒有沒有,主要是最近師傅交待一件任務給我,你也看見了,老弟我天天忙活呢,沒空。” 鄭三槍點點頭,道:“有件事我和我大哥商量了下,覺得還得老弟你幫忙才行……” “嗯?什么事你大哥鄭香主還搞不定?”梁風心中疑惑。 “嘿嘿,刑堂的麻萬達那個老婊子前幾年進階入道六品后,越發不把我大哥放在眼里了。這半個來月,巡捕營天天來騷擾我們開得那個丹鋪,一天說丹鋪賣得靈丹有毒吃死了人,一天又說丹鋪的幾個伙計都是東岐門通緝的逃犯,要帶走審問,現在更直接封了鋪門,讓我們賣不了靈丹了。這事連我大哥跟刑堂的那個老婊子打招呼也沒用。”鄭三槍怒行于色。 梁風沉默了下,道:“是因為‘鄭氏丹鋪’賣‘思淼益壽丹’侵犯了‘呂氏丹鋪’的利益?” “對!我們丹鋪的靈丹品質比‘儲氏丹鋪’、‘呂氏丹鋪’的都好,‘呂氏丹鋪’的品質最差,所以那個老婊子坐不住了。”鄭三槍道。 梁風又道:“那這個老弟我能幫什么忙?巡捕營負責臥龍城治安,確實有權力審問可疑人等。” “我大哥也是這么說的——那巡捕營查封丹鋪絕對是尋隙報復,但又師出有名,這樣我大哥也無法直接介入干涉。”鄭三槍道:“我們能不能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由老弟你的市易堂出面,查封‘呂氏丹鋪’?” 又道:“市易堂林香主是個軟蛋,聽到是涉及刑堂香主、丹堂香主的事,臉色都變了,不可能指望他。” 梁風點點頭,思考了片刻道:“行!可以帶人去找‘呂氏丹鋪’收地租,他們的丹鋪位置中心又占地很大,每年該交給臥龍院的地租不應少于二十萬靈石。……嗯,回去我去查查他們欠了多少年的地租,此次一起補交!若他們不交,正好封他們的店鋪。” 鄭三槍一拍桌子,叫道:“好!好!好!這個法子比老哥想得高多了,就這么辦!” “不過……” 鄭三槍急切問道:“不過什么?難道老弟你身為掌院的親傳弟子之首,也和那個沒卵的林香主一樣,懼怕刑堂的那個老婊子?” 梁風微微一笑道:“老兄,那刑堂的麻香主有入道六品修為,老弟我只有入道一品,你說我怕不怕?”他愿意出力對付麻家,但若要把他當成別人手里一把對付麻家的刀,卻是不行。 鄭三槍訕笑了兩聲,道:“不然求柳掌院出面?” 梁風搖搖頭道:“巡捕營正常行動,我師傅也不能橫加干涉。”見鄭三槍豎眉瞪眼的模樣,又道:“這樣老哥你看可行不:明日我帶四名管事去收租,若‘呂氏丹鋪’交了租,那我們再想辦法,若他們不交,那么就查封他們的店鋪——我想他們必然不讓查封,他們的掌柜有入道三品修為,如何會讓那幾個培元期管事查封呢?只要他們抗法,那么你大哥的院衛就可以正當出面了不是?” 鄭三槍想了片刻,叫道:“媽的,就這么干了!我和我大哥說說。”又笑道:“老弟,晚上就不要走了,那對姐妹花還在等你呢。” 梁風道:“明日有事,得回去準備下。”又道:“老哥,那對姐妹花你花了多少靈石贖出來的?我給你靈石,你放她們自由,如何?” 鄭三槍叫道:“老弟,你這是什么話?看不起老哥我是不是?我贖出那姐妹花可是為了‘成人之美’,絕不是為了賄賂拉攏梁老弟你啊!” 梁風連聲道:“怎么會?我是知道老哥你絕對沒那意思。”其實他心中明白,鄭三搶交好于他,根本的目的還是為了多賺靈石,比如弄一份靈丹專賣的契書之類。不過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只要大體無觀念和重大利益沖突,他都能理解寬容。 鄭三槍又道:“老弟,不是老哥我不愿放她們自由,而是放她們自由反而害了她們——你想想,把兩只嬌美鮮嫩的小羊羔放回到滿是餓狼的草原,它們的命運是什么?”又道:“老弟,你還是心太軟,不過光有好心沒用,好心經常干出壞事!” 梁風若有所悟,呆呆出神了片刻,道:“老哥說得是,是我想簡單了。不過還是要給她們一條出路,比如教她們一些功法、丹術之類。” 鄭三槍應道:“這個簡單,老哥我會安排的。”又道:“老弟,你是不是不太滿意那對姐妹花?沒事,老哥我再去找找、買幾個更好的。” 梁風驚站起來:“沒有沒有,很滿意很滿意的!”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若因為自己的緣故又有少女被抓,他心里絕不好受。 第98章 收租 —— 第二日一早,梁風就帶著自己全部的四名培元期管事手下,直撲臥龍城中心區域的‘呂氏丹鋪’。 ‘呂氏丹鋪’很大,鋪面是每個寬三丈的五個開間并在一起,相當氣派。雖然時間還早,但丹鋪口已經人來人往,看樣子平日里的生意應該相當好。 梁風進了丹鋪,喝道:“市易堂公務,閑雜人等快快退出!”四名管事也齊聲大叫。 丹鋪里的顧客瞬間退得一干二靜。 一名模樣兇惡、看樣子是伙計頭領的人迎了上來,大喝道:“你們是誰?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丹鋪?居然還敢來搗亂?找死!” 梁風冷冷一笑道:“本執事市易堂二執事,叫你們掌柜出來說話。” 那伙計頭領一臉傲氣道:“掌柜不在,有事找大爺我也一樣。” “哦?”梁風一伸手,就捏住那伙計頭領的脖子拖了過來,道:“大爺?你是誰的大爺?打嘴!”他反手一巴掌就把那伙計管事嘴里的牙齒扇飛了一大半,又將之扔在地上不管。 寬大的丹鋪里頓時一片寂靜。 梁風又叫道:“掌柜何在?”見無人回答,又道:“本執事只等一柱香時間!” 一柱香時間很快過去,‘呂氏丹鋪’的掌柜沒有出現。 梁風朝四名手下揮了揮手:“上!”四名管事如狼似虎地朝丹鋪貨架撲去,頓時眾伙計們發出一片尖叫哭喊聲。 “慢!”一名錦衣華服、塌鼻梁目帶冷光的中年修士從一扇門里走了出來。 梁風揮揮手讓四名管事暫停行事,冷冷道:“呂掌柜,架子不小嘛,本執事親來你的丹鋪,你也吝于一見?”這呂掌柜梁風上次見過,有入道三品修為,是臥龍院丹堂香主的族人。 呂掌柜不知是對入道一品的梁風甚為輕視還是自恃后臺強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本掌柜很忙的,不是誰來見都要見的。梁執事,來我‘呂氏丹鋪’有什么事?沒事不要騷擾我丹鋪做生意,我這丹鋪不僅是呂氏家族的產業,刑堂麻香主也是有份的!” 又聲色俱厲道:“誰打傷了阿財?本掌柜馬上通知巡捕營執事過來抓人!”阿財就是剛才被梁風一巴掌打得臉如豬頭的伙計頭領。 梁風笑了起來,拿出一份文書,道:“呂掌柜,按規矩你‘呂氏丹鋪’每年應給臥龍院繳納地租二十八萬三千二百一十塊上品靈石,你‘呂氏丹鋪’已經十二年一塊靈石都沒有交,今日本執事來就是來收租的。本執事限你‘呂氏丹鋪’在半個時辰內繳清十二年的地租三百三十九萬八千五百二十塊上品靈石!一塊都不能少!” 又道:“若逾期不繳,哼哼哼!” 呂掌柜愣了愣,又露出嘲笑的神情,他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找我‘呂氏丹鋪’收地租?梁執事,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哈哈哈,真好笑,真好笑!” 梁風也不爭辯,只是讓一名管事拿出一件計時法器開始計時——“一柱香時間到!……二柱香時間到!……三柱香時間到!” 梁風對著來回走動的呂掌柜笑道:“呂掌柜,還剩最后一柱香時間。別怪本執事沒提醒你啊,呵呵,呵呵。” ……“半個時辰時間到!” 梁風手一揮,喝道:“上!搬空丹鋪所有靈丹靈藥抵債!” 呂掌柜厲喝道:“誰敢動我‘呂氏丹鋪’一顆靈丹?” 四名管事看了呂掌柜一眼,臉現俱色,慢騰騰地往前挪動。 梁風又喝道:“上上上!我輩乃是為臥龍院公事而行動,當無所畏懼,勇往直前!”嘴里喊著口號,他自己也朝一標明高級靈丹的柜臺撲去。 呂掌柜閃身而前,喝道:“你敢?那別怪本掌柜不客氣!”一道青色掌印飛出,直奔梁風胸膛。 “啊——”梁風一聲慘叫,倒飛了出去——一路上灑下一條鮮紅的血跡。 梁風翻身而起,嘴角法袍上都帶有鮮紅血跡,叉指指著呂掌柜,叫道:“你……你……你居然敢襲擊本執事!好——好——好!”他退出丹鋪門,大喝道:“快叫院衛香主、執事來,‘呂氏丹鋪’謀反,謀反啦!”—— 呂掌柜目瞪口呆,自己只是輕輕一掌,本意只是要阻止梁執事搶東西,怎么就把梁執事打成那樣的慘狀?是自己最近實力提升了,還是梁執事實力太弱? “呂掌柜!” 呂掌柜定眼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叫他的是臥龍院院衛排名第三、修為入道五品的奚執事,奚執事后面還有兩名入道四品的院衛執事,梁風也跟在三名院衛執事后面。 “這么巧?”呂掌柜心中打了個突,強笑道:“三位尊貴的執事……” “是你把我大臥龍院梁執事打成重傷?” “是……不是!”呂掌柜恍惚間就應了‘是’,又反應過來說‘不是’。 梁風上前大叫道:“眾目睽睽,就是你打傷本執事的,你還想狡辯?”又對奚執事道:“奚執事,這‘呂氏丹鋪’不僅抗法不遵,欠了十幾年的地租都不交,并且偷襲把本執事打成重傷,明顯就是想謀反,應帶去院衛大牢審問一番!” “沒有沒有,沒有謀反啊……誤會,誤會,這是個誤會!”呂掌柜驚得面如土色。 “鎖上!” 奚執事一聲令下,呂掌柜一動不敢動、乖乖地被兩名執事下了禁忌,脖子上套個鎖鏈牽到一旁—— 梁風對那兩名入道四品的院衛道:“包執事、洪執事,幫忙把這‘呂氏丹鋪’里的靈丹一并裝走,他們還欠臥龍院十幾年的地租三百多萬靈石,這些靈丹就拿來抵扣部分地租。” 包、洪二執事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笑意,應道:“好!愿意幫忙。”他們上前展開儲物袋口,一施法,那些大大小小的玉盒丹瓶像飛蛾撲火一樣投入儲物袋中。 見狀,呂掌柜臉如豬肝色,大叫道:“你們……你們……你們這些強盜……”一個巴掌印飛過,他的臉一甩,甩出長長一條血痕,還有許多顆被鮮血染成紅色的牙齒。 奚執事輕輕拍了拍手,笑道:“呂掌柜,你說誰是強盜?我們?呵呵——”見包、洪二執事已經把好東西裝得差不多了,道:“帶走!” 梁風留下四名管事干封店的事,自己和奚執事他們一起走出了鋪門——他留著滿臉的血跡也不擦去,準備跟回去作證。 奚執事停下腳步等梁風上前,笑道:“痛快,痛快啊!梁執事,你膽子不小啊。” 梁風笑道:“為了臥龍院公事,梁某不敢卻步不前,必然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奚執事哈哈一笑:“佩服佩服!梁執事真是我輩楷模。”他祭出疾風舟,準備回院門。 瞥見斜對面街道的‘姜氏丹鋪’,梁風叫道:“奚執事,稍等片刻!還有一家就順道一并查封好了。” 奚執事問了幾句,哈哈笑道:“好,這就一并查封好了。”—— 來到‘姜氏丹鋪’,梁風喝道:“叫你們姜征忌掌柜出來!本執事有公務找他。” ‘姜氏丹鋪’比‘呂氏丹鋪’小了許多,里面的伙計也不多,也沒有像‘呂氏丹鋪’里‘阿財’那樣的人,他們俱驚得戰戰兢兢,其中一人答道:“掌柜的……掌柜的在后院,小的去……去叫。” “誰找本掌柜?”姜征忌從門里走了出來,待他看清來人、特別是看到被套上鎖鏈牽著走的呂掌柜,頓時臉色大變。 “姜掌柜!還認得本執事否?”梁風輕笑一聲,“你‘姜氏丹鋪’占地甚廣,每年應給臥龍院繳納地租十五萬靈石,而你‘姜氏丹鋪’已經十年沒有繳納過一塊靈石。今日本執事來收租的——限你一柱香時間繳清一百五十萬靈石,不然,哼哼,那家伙就是你的下場!”他指了指‘呂氏丹鋪’的呂掌柜。 姜征忌團團打一圈恭,強笑道:“梁執事,能不能打個商量——鄙店簡陋,一年哪能有那么多地租?再說如此急促,鄙店也拿不出那么多靈石。這樣,老朽先繳納二十萬靈石,余下三十萬靈石分次繳納如何?” “哼,一百五十萬靈石一塊不能少,不然用丹鋪靈丹抵債并封鋪!開始計時……”梁風冷冷道,心中暗道:“姜征忌,你也有今天!” 姜征忌一臉的惶恐:“梁執事,當日……當日老朽……老朽實在是有愧與你啊,事后老朽也后悔異常,常常半夜驚醒,老朽……老朽這給你賠禮了!梁執事,你大人大量,必然有‘以德報怨’的雅量,是吧?”他慢慢地跪倒在地。 梁風視而不見,嘴里數著:“五,四,三,二,一,時間到!上!”心中冷哼一聲——哼哼,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當日大爺我跟你無冤無仇并且還有師徒之情,你依然要致我于死地,那時你怎么不‘以德報怨’?大爺我一貫的作風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包、洪二執事上前幾步,各自打開一個新儲物袋口,準備施法把所有的靈丹搬空。 姜征忌哭喪著臉、凄慘叫道:“不要啊不要啊,千萬不要啊……”沒人理他。 “阿風?” 梁風愕然,微轉頭看了一眼,又朝包、洪二執事叫道:“且慢。” 第99章 女人如衣服 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道:“阿風,真是你?!太好了!”她叫俞華玉,是姜征忌的妻子,也是梁風曾經的師娘。 又見姜征忌趴在地上,她臉色一變:“阿風,你還記恨當日你師父對待你的事?‘相逢一笑泯恩仇’,你何必如此計較過去的事呢?這丹鋪是他一輩子的期望和心血,請你不要搜去這里的靈丹。” 梁風冷哼一聲,不答。 “阿風,縱然你師父有千般不對,看在師娘曾經用心撫養你幾年的份上,求你放他一馬吧?”說著俞華玉也緩緩跪下。 梁風六、七歲時初入姜家莊的那幾年,俞華玉確實很用心的照顧他,記得有一次,他生病渾身冰冷,俞華玉一直目不交睫地抱著他一宿,當時,他幼小的心里充滿了舔犢之心:“師娘的懷抱真溫暖,長大后定要好好孝順師娘!” 可是,物是人非,幾十年后,姜征忌與他已經是勢如水火。 梁風一揮袖,那俞華玉就跪不下去——他聲音微顫,叫道:“師……俞道友不必如此。” 想起小時候的一幕幕,如在眼前一樣清晰——特別是師娘抱緊渾身如冰的自己的那一幕——眼前漸漸模糊,梁風又用力拍了又拍自己的腦袋,暗罵道:“娘希匹,娘希匹!為什么自己的記憶力要這么好,別人對自己的一點好都能記得如此清楚!……” 他臉色變幻幾下,朝俞華玉鞠了下躬,道:“俞道友,本執事與你們已恩斷義絕,以后我也不會故意找茬,你也不要自稱為本執事的師娘。告辭!” —— 臥龍院丹堂香主呂遠智氣得青筋迸起,咬牙切齒道:“麻師兄,就這么算了?梁小子絕對是假裝受傷,我五弟絕對是受他陷害!”他五弟就是‘呂氏丹鋪’的呂掌柜,已經被投入院衛大牢。 麻萬達也臉色鐵青,來回踱了幾步道:“這事你五弟太沖動,落入了對方的陷阱。那梁小子師出有名,又確實被你五弟打過——你也看到了,剛才在‘飛龍在天’議事堂,眾執事都群情激奮啊,絕大部分都是支持鄭一刀那廝和梁小子的,我們講不過他們。” 臥龍院各堂的執事之間雖然也有齷蹉,但同事被區區一名丹鋪的掌柜給打了,那就都不能忍了——臥龍院的執事俸祿本來又不高,若地位又低,被一名掌柜給打了還不能報復回去,那誰干這破執事的職位? “今日是梁執事被打,若不能狠狠報復,明日就可能輪到自己!”大部分執事都有這樣的心思,于是,即使丹堂呂香主、刑堂麻香主強烈反對,呂掌柜也在一片喊殺聲中被投入了院衛大牢。 “那怎么辦?我五弟在院衛大牢多呆一刻,怕也要多脫層皮!”呂遠智又急又怒。 麻萬達喃喃道:“我想想我想想……”停了片刻,站住腳步:“你去向鄭一刀求情,就說當日巡捕營查封‘鄭氏丹鋪’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現在已經被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鄭氏丹鋪’明日就能恢復營業,并且還能有下品‘破障丹’、上品‘三豐益壽丹’的專賣權,每月由你丹堂負責提供貨源。如此,鄭一刀多半會偃旗息鼓、同意放出呂掌柜。” “那梁小子那邊怎么辦?他要是反對柳掌院多半會干涉。”呂遠智問道:“這小子修為不高,膽量倒不小,哼哼,居然敢來摸我們老虎的屁股!麻師兄,我們找個機會……”他比了比切脖子的動作。 麻萬達輕輕點點頭,道:“這事后面再說,目前要先穩住他。嗯,我有辦法穩住他,你趕快去向鄭一刀那廝求情。” 呂遠智答應一聲,匆匆走了。 麻萬達又來回踱了幾圈,問值守的弟子道:“我侄千豪到了沒?這次他和他修侶的秘境試煉不知收獲如何。” 話音剛落,院外就傳來麻千豪的聲音:“三叔,侄兒我回來了!哈哈,三叔,你猜侄兒我弄了幾顆‘明魂果’嗎?”他的聲音中透出深深的驕傲興奮。 麻萬達看著麻千豪和姜青瑤進了院子,笑道:“好!回來了就好。”招呼兩人坐下后,又笑問道:“千豪,你弄到幾顆‘明魂果’?有沒有一兩顆青級中品的?” 麻千豪叫道:“三叔,青級中品的哪有那么好弄?”又道:“侄兒我交了東岐門的任務后還有四顆‘明魂果’!”他臉帶得色的將四個玉盒擺在了桌子上。 麻萬達有點失望,道:“好,也不錯了。”他收起那四個盒子,又問姜青瑤道:“姜氏,你得到幾顆‘明魂果’?” 姜青瑤臉色一白,道:“我……我……”她深深低下了頭。 “一顆都沒有?!哼,我麻家白在你身上投入這么多靈藥靈丹,真是養個廢物!”麻萬達冷冷道。 姜青瑤臉上血色退凈,偷瞄了麻千豪一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其實她得到了四顆青級下品‘明魂果’,除去用一顆明魂果和其他靈藥交完任務后,她還有剩三顆,但都被麻千豪拿去了。 麻千豪也惡狠狠地瞪了姜青瑤一眼,罵道:“真是廢物!” 麻萬達揮揮手,把周圍伺候的弟子侍女都趕開了,道:“千豪,有件事需要姜氏去做——” “好,三叔安排她做事是她的榮幸!”麻千豪毫不遲疑地應道。 麻萬達又問道:“姜氏與市易堂二執事梁風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是吧?當時梁風苦戀姜氏,而后被千豪你橫刀奪愛,是吧?” “什么?梁風成為了市易堂二執事?他進階入道期了?”麻千豪驚訝非常。 這兩年他和姜青瑤一起去了東岐門,依附他的姑母——他的姑母是一名長老的小妾。經過刻苦學習修煉,他們終于從親傳弟子選拔中脫穎而出,成為了秘境試煉弟子,并且從秘境中活著出來了。 見三叔點點頭,麻千豪臉上閃過震驚、羞愧、憤恨、妒忌等各色神情,道:“他……他……施展過兩次‘人魔解體神功’怎么還能進階入道期?”他本想在自己進階入道期后,再去狠狠羞辱梁風一頓,現在看來羞辱梁風的機會渺茫,他自己被羞辱的機會倒更多些。 “誰知道?也許梁風他得到了‘滋脈丹’修復了經脈損傷,所以八年后進階入道期。”麻萬達又道:“姜氏、梁風和你的關系是不是我說得那樣?” “三叔,怎么叫橫刀奪愛?本來姜氏就是喜歡我的。”麻千豪道。 “好!姜氏,起來,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那梁風想必還是念念不忘于你,今夜你單身一人去他的小院去,無論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我們麻家對他的善意表達清楚。”他又加重語氣道:“無論什么手段!明白嗎?” 麻千豪色變道:“三叔,你……你這是讓姜氏去以色賄賂梁風?可是……可是……姜氏是侄兒我的修侶啊。” 麻萬達道:“千豪,‘女人如衣服’,你都穿膩了就送給他人穿穿何妨?當年三叔我……。”頓了頓又道:“此次梁風捏著我們麻家的把柄,得使用這招才能穩住他,不然,我麻家的靈丹生意怕是做不成了。沒事,過了這關……” 麻千豪面色赤紅,吭哧吭哧幾下,嘟囔道:“那三叔你做主。” 姜青瑤聽得目瞪口呆,臉色青白轉換了好幾遍,渾身顫抖,叫道:“你們……你們……”她掩面朝院外疾奔而去,一路上淚珠不停的滴落。 “站住!”麻萬達不疾不徐地叫道。姜青瑤就如被施了定身法,站住了。 麻萬達道:“姜氏,本香主命令你今夜執行任務!哼,若敢不遵號令,把你賣入青樓‘千嬌樓’,另外,你的父母……,聽清楚了嗎?” 姜青瑤身子一抖,低聲道:“聽清楚了。” “好。若你這次任務完成的好,本香主也是有重賞的——你父親的丹鋪可再擴大五倍!”麻萬達道。 第100章 放下,也是1種收獲 —— 因為號稱被呂掌柜打成重傷,所以梁風準備在自己的小院里‘養傷’一兩月,以堵人口實。 這天夜里,他正在屋里研究那怎么升級‘拘靈陣’,小狐貍匆匆跑進了來叫道:“大哥,法陣外來了個女人,美麗的女人!那女人說‘求見梁師兄’。” 梁風一愣,這時候是誰來了?他匆匆走出屋外一看,頓時愣住了——來人居然是姜青瑤,那個曾經甜甜的叫自己‘師兄,師兄’,后來卻為了嫁入豪門,將自己獻上的全部心意踐踏如泥的師妹姜青瑤。 他沉默了片刻,示意小狐貍打開法陣一角放姜青瑤進來——他想知道姜青瑤為什么這時候還敢來找他,按理說自己不去找她的晦氣她就應該高興才是。 姜青瑤依然美麗非常,走路姿勢婷婷生姿,就是臉色有點蒼白。她走到梁風跟前,輕喚一聲:“梁……梁師兄……” 梁風冷冷地看著她:“何事?不敢當麻少夫人的師兄,現在梁某為臥龍院市易堂二執事!”心中暗道:“姜青瑤嫁入麻家也有近二十年時間了,還只是培元九品,看來在麻家地位不怎樣,沒什么資源修煉提升她自己的修為。” 姜青瑤低了下頭,舉手縷發的同時悄悄擦去眼圈中就要滴落的淚珠,又抬頭輕聲道:“請梁……梁師兄幫個忙——你能不能不再揪著‘呂氏丹鋪’的呂掌柜打你的事不放?或者至少兩月內不再揪著不放?請師兄你一定幫忙!” 梁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姜青瑤‘師妹’,你也有求大爺我的一天啊?!當年大爺我求你不要嫁給麻千豪,你是如何對我的?今日你還有臉來求大爺幫忙?! 他喝道:“大爺我為什么要幫你?滾出去!” 姜青瑤臉色一白,眼中的淚珠再也忍不住了,如斷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而落。她緩緩跪倒在地,悲聲叫道:“救……求師兄你一定幫忙!我想離開麻家,我想離開麻家!”她膝行幾步,抱住梁風的腿,放聲嚎啕大哭。 “你這賤人,當年為了嫁入麻家把大爺我打得死去活來,現在倒來求大爺我幫你離開麻家?”念頭閃過,梁風充滿了報復的快意,渾身充滿了暢快之意,比前幾日吃了一顆中品‘滋脈丹’還要酸爽好幾分! 他調笑道:“嗯?你要離開麻家?離開麻家給大爺我暖床么?”他有心一抬腳就把姜青瑤踹飛,可前世記憶里的那些觀念卻讓他的腳動彈不得——怎么能夠如此粗暴對付一個女人,特別是毫無防守之力的美麗女人呢? 姜青瑤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了梁風一眼,低聲道:“師兄你不嫌棄的話,現在就可以。”說著,她就解開法袍腰帶,一掀,法袍就掉落在地,露出里面只著紅色肚兜和下衣的白花花、又曲線玲瓏的身軀。 手又往后背的結拉去,肚兜掉了,她站了起來,準備褪去最后一件下衣—— 梁風心中突然一痛——“自己怎么也變成這樣的人?變成這樣乘人之危的人?”他斷喝道:“穿上衣裳!” 姜青瑤身子一抖,見梁風表情堅決,又默默地穿上了肚兜法袍。 梁風靜靜地看著姜青瑤穿衣,心中卻沒有一絲綺念,甚至還帶有一絲淡淡的憐惜,道:“你為什么要離開麻家?你離不離開麻家跟叫我幫忙的事有什么關系?” 姜青瑤微低頭低聲道:“麻家……麻家我……我實在呆不下去。麻萬達說,只要我能求動你那件事,他就單獨送我去東岐門學藝,不用跟在麻千豪后面。” “師兄!看在我們青梅竹馬的那些年,求你幫師妹這一次!”她又跪倒在地。 梁風嘆息一聲:“青梅竹馬的感情早已一筆勾銷!”又道:“這次本執事看在你母親的面上,最后幫你一次!去。” 姜青瑤用力磕下頭,道:“謝師兄!”她起身走了。 梁風呆呆地看著姜青瑤走出法陣,消失在林間小道,喃喃道:“恩斷義絕,形同陌路……好,好,好!”他突然覺得渾身輕松,舊日被情所深深傷害的心底深處的傷口瞬間愈合如初。 “放下,也是一種收獲!”他心中突然有種明悟,深刻的明悟——正如醍醐灌頂一般,識海中的神識如吃了大補藥一樣,不僅狀大了一兩分,并且更加靈動活躍—— 他知道自己的‘道’心有了絕大的進步,他感覺此時他的‘道’心不僅支撐入道中期境界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有可能還可以支撐入道后期的境界! “好!現在自己進階入道中期的最可能的障礙——‘道’心境界不足已經不存在了,其余真元、神識等自己已經全部準備妥當,現在就可以閉關進階!” 思考了一會兒,梁風叫道:“翡兒,守好法陣,大哥我要閉關一個月。” 小狐貍道:“好,絕沒問題!”現在他們小院的防御法陣經過梁風升級后,更加強悍,如果五色靈石不斷的話,可以抵御住一個入道中期修士的猛攻,當然這防御法陣消耗的五色靈石也增加了許多,一次得三十顆五色靈石,是原來的六倍。 一個月后,當梁風步伐沉穩地從山洞里走出來的時候,小狐貍沖上去在梁風腿邊盤旋幾圈后,問道:“大哥,你進階入道四品了?” 梁風點點頭,收起‘入道隱息訣’功法,放出入道五品的靈壓,笑道:“翡兒,你看大哥的,現在有入道五品了。” 小狐貍目瞪口呆,良久才道:“大哥,怎么短短一個月就從入道三品變成入道五品了?不是應該先入道四品嗎?” 梁風笑道:“那‘入道鍛元功’真好啊,原來把真元煉得密實無比,現在進階入道中期后,經脈丹田的容量擴大,原來密實無比的真元膨脹了些,兼且又能吸收靈氣化為真元,所以,短短半個月時間,大哥我就從入道四品進階到了入道五品了!” “好!太好了!翡兒我也要進階!”小狐貍的眼睛亮閃閃的。 梁風道:“翡兒,你才第二次修煉到入道三品,要再來一輪使用‘入道鍛元功’將修為鍛至入道一品,然后再修煉至入道三品直至‘入道鍛元功’鍛不動真元為止,然后再進階,那是水到渠成,進階沒多少難度,就像大哥這次進階一樣。” 第101章 天魔吸元術 五把中品法器‘黃金’劍、‘碧木’劍、‘綠水’劍、‘離火’劍、‘玄土劍’當空飛舞,化作一道道各色的線條劃破天空。 梁風手捏法訣,輕喝一聲:“合!” 五支小劍聚攏成一把稍大點的五色劍,肉眼可見劍尖出散發出凌冽的罡氣,破開前方的空氣,發出‘絲絲’的響。 “疾!” 那五色劍一閃就出現在前方十余丈處,似乎是瞬移前進,半空中留下長長一道五色光影,久久不散。 “破!” 五色劍沒入一塊巨石之中,瞬間又從另一方向飛了出來,急停在半空中,閃爍著各色靈光——那巨石內部發出幾聲沉悶的‘啪啪啪’聲后,突然爆裂成許多大大小小的石塊,四處飛射。 見狀,小狐貍眼睛瞪得溜圓,叫道:“大哥,這……這是中品法器嗎?怎么威力這么大?比翡兒我的單把五行劍高了不知多少!”那五把下品法器五行劍現在都在它身上,是大哥讓它帶著以防萬一。 梁風微笑道:“這是五把中品法器按‘五行劍陣’組合一起,發出的最強一擊,當然不是一件下品法器能比的。這一擊的威力不僅僅是五件中品法器的攻擊力單純疊加在一起的威力,還因為‘五行劍陣’相生相輔的作用,威力比單件中品法器的威力的五倍還大許多,就是比一件上品法器的也大!” 心中暗自評估了下,他覺得這一擊的威力與一件普通上品法器的一倍半的威力相當。 小狐貍聽了興奮不已,笑道:“大哥,那我們現在也不用怕入道后期的修士,是不是?” 梁風搖搖頭道:“翡兒,我們還得低調啊,大哥我現在的實力對付一名普通的入道七品修士大約還行,對付入道八品的估計得趕快逃,對付入道九品的,怕逃走也困難。” 小狐貍伸了伸舌頭,道:“好。”又道:“大哥,這臥龍院只有你師傅是入道后期,她又不會對你動手,那我們是不是就沒有對手了?”大哥梁風的實力大增,讓它心中有躍躍欲試,想出去炫一把的沖動。 梁風聽出小狐貍話里不甘寂寞的興奮之情,笑道:“翡兒,我們還是偽裝成入道一品的好,如此,即不會引起某些強大敵人的注意,也能自我保護——如果有人以為我們都是入道一品、想來對付我們,到時卻發現我們的實力遠超敵人的意料,你說他們會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哈哈——” 小狐貍聽了連聲道:“對對對,大哥說得對!我們還是使用‘入道隱息訣’偽裝成入道一品,扮豬吃虎好了!” —— 刑堂香主大院。 麻萬達問道:“師弟,你已經通知過院衛鄭一刀和梁小子那兩人了吧?” 丹堂香主呂智遠點點頭道:“都通知了,鄭一刀是師弟我親自去邀請的——他一聽說邀請他去那個兩百里外的無名小山商量事情、相當得懷疑,問說‘為什么不在臥龍城找個地方商量,跑那么遠做什么?’,后來我按照你的說法說了,并且強調我們這邊就你、我兩人到場,他也就答應了。” “梁小子那邊呢?” 呂智遠應道:“那個梁小子是我派人去送邀請書的,回來說那梁小子也沒有說‘去’也沒有說‘不去’。” 麻萬達點點頭,臉色嚴肅,沒有說話。 呂智遠等了片刻,問道:“師兄,就我們兩個,如何能對付鄭一刀那廝?他想必也是知道單憑我們兩個是沒辦法對付他,并且那個無名山山頂地勢開闊,也無法設埋伏什么的,所以才答應去的,再說他必然也會帶那兩名入道五品的心腹執事去的。” 麻萬達點點頭道:“這我知道。” “那師兄你怎么說有辦法除去鄭某人?”呂智遠相當疑惑。 麻萬達朝一名執事吩咐道:“本香主和呂香主有要事相商,不管任何人都閉門不見!”說完揮揮手,把屋里所有的侍女執事都趕出屋去。 屋里只剩麻萬達呂智遠兩人,麻萬達道:“師弟,我們這么干……”他湊近呂智遠的耳朵。 呂智遠見麻萬達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一臉的期待,洗耳恭聽——突然,他感覺百會穴、天門穴等好幾個大穴道被針刺了下,運轉的真元突然一緩,靈力如流水般逝去——他渾身綿軟地歪倒在地,大叫道:“麻師兄,你干什么?”雖然他感覺是大叫,其實發出的聲音卻如耳邊的竊竊私語一般大。 麻萬達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又掏出幾張禁忌符拍在呂智遠的身上,笑道:“師弟,別急,師兄我會讓你死個明白的。”他盤坐在地,開始運功——頭頂上漸漸蒸騰起越來越濃的血紅色霧氣。 呂智遠面容猙獰,凄厲大叫道:“麻萬達,你……你居然修煉‘天魔吸元術’這種邪功!” 麻萬達眼睛血紅、臉色如涂上一層鮮血一樣紅艷,笑道:“師弟,沒想到你也知道‘天魔吸元術’這神功啊!師兄我剛剛修煉神功有成,師弟你有福啊,第一個享受我的神功!”他伸出一雙血紅的手,抵在呂智遠背部,喝道:“吸!” ——一陣陣真元奔流而來,在經脈中繞了一圈直入丹田—— 麻萬達臉上現出異常酸爽的表情,笑道:“師弟,師兄我得了你的真元絕對能進階入道七品,如此,對付入道五品的兩名執事那簡直如切瓜一樣,對付入道六品的鄭一刀也絕不在話下。師弟,為了給你們呂氏家族報仇,你就做點犧牲吧,哈哈哈,哈哈哈——” 呂智遠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最后他吐出長長一口氣,腦袋一歪,斷了氣——腦袋上的兩只死魚一樣的眼睛依然睜得圓圓地。 麻萬達繼續運功許久,臉上身上的鮮紅血色漸漸地退了下去——他猛站起來,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大爺我現在是入道七品了!” —— 院衛三執事奚執事問道:“老大,那麻呂二香主怎么還不來?都已超過時辰兩柱香了,是不是他們騙我們來這里?” 院衛香主鄭一刀沉默了下,道:“他們騙我們來這里有什么好處?調虎離山?可我們的‘山’,也是他們的山,更是柳掌院的‘山’,他們有膽去動?”又道:“再等一柱香,再不來我們就回去。” 秦、奚兩位執事點點頭,心中戒備著默默等待。 一道紅光從臥龍院方向而來,很快就到達了無名山峰山頂。 “哈哈哈——鄭香主果然是信人,本香主來遲一步,見諒見諒。咦,梁風執事還沒來?”麻萬達下了疾風舟,笑問道。 鄭一刀感覺今日的麻萬達有點怪異,沉聲道:“麻香主,你說要和本香主討論重新劃分臥龍城的勢力范圍,現在可以說了,你準備怎么劃分?” 麻萬達遠遠地繞著鄭一刀三人走著,笑道:“別急,呂香主和梁執事還沒來,來了再一起討論。鄭香主,你進階入道六品也有近三十年了,怎么就不能進階入道七品呢?” 鄭一刀冷笑道:“入道后期是那么好進的?那滿天下都是入道后期修士了。只要本香主的修為比你麻香主的高那么一些就行了。”又看見麻萬達邊走邊隨拋下一根根陣旗之類的東西,大喝道:“你干什么?”他撲了過去! 麻萬達拋下最后一根陣旗,大笑道:“鄭一刀,今日是你的死期!”一道金光飛射而出! 鄭一刀見那金光來勢兇猛,不敢怠慢,祭出中品玄甲盾法器防御——金光擊中玄甲盾,‘咔嚓’一聲,中品玄甲盾四分五裂掉落在地——金光一頓,現出原形,是件金光閃閃的金戈。 麻萬達喝道:“疾!”那金戈回旋半圈,又朝鄭一刀飛射。 又一件中品玄甲盾被一擊而碎,鄭一刀勃然色變,大叫道:“你……你怎么能使用這上品法器‘破軍金戈’?” 麻萬達揭下貼在身上的幾張高級‘隱息符’,大笑道:“鄭一刀,看清楚了,大爺我現在是入道七品!哈哈哈,哈哈哈——”看到鄭一刀幾人臉上驚奇、恐懼、意外萬分的神情,他的心情舒暢非常! 鄭一刀感應到麻萬達貨真價實的入道七品的靈壓,大驚失色,大叫道:“快逃!”他祭出疾風舟朝外疾沖。 另兩名執事本來也朝麻萬達沖來,這時看出情況不對,也連忙返身疾沖。 “你們跑不了的!”麻萬達喝道,又見鄭一刀三人的疾風舟被法陣光幕彈回,又哈哈大笑道:“鄭一刀,跪下求饒,大爺我給你個痛快!” 鄭一刀三人對視一眼,喝道:“沖!”他們一起麻萬達沖了過來。 麻萬達大喝一聲:“死!” 一道金光一閃而過,一名執事的中品法器防御盾破碎、明王金剛符靈力罩像雞蛋殼一樣一戳就破,金光依舊迅捷,掠過那執事的脖子,那執事的腦袋就飛了出去。 又兩個回合后,另一名執事同樣被割去腦袋,再三個回合,鄭一刀也橫尸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鄭一刀!大爺我入道一品的時候你入道三品,大爺我入道三品的時候你入道五品,現在,你卻被大爺我切菜一樣的切掉!”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麻萬達興奮得渾身顫抖。 第102掌 9幽封靈陣 笑了片刻,麻萬達上前拿起鄭一刀三人的儲物袋,連發幾個火球把尸體血跡燒個干凈,然后才收起法陣。 他把玩下陣旗,自語道:“這‘九幽封靈陣’果然不凡,不僅能困住入道六品的修士,還能將修士隕落時的靈氣大爆發封住大半,不虞有人感應到這里的戰斗。……可惜,梁風那廝這次居然沒來,大爺我還得再找機會殺他。” “嘿嘿嘿,大爺我現在也有入道七品,不懼你柳掌院了!”他決定最近就找個借口把梁風誘到臥龍城,然后自己親自動手,一擊就能殺死梁風。 一道紅光從臥龍院方向而來,很快就變成了一艘疾風舟,疾風舟俯沖而下,還沒有降落在地面,舟上的梁風就大叫道:“鄭香主,剛才柳掌院找本執事有事,來遲一步,見諒見諒……” 他跳下疾風舟,見只有麻萬達一人,一愣道:“麻香主,鄭香主他們呢?” 麻萬達嘴角慢慢裂開,又快速布下‘九幽封靈陣’陣旗后,仰天大笑道:“梁風,大爺我本來還以為你不來了,準備讓你多活幾日,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好好好!這次看你還能往哪里跑?” 又揭下身上貼得好幾張高級‘隱息符’,麻萬達又大笑道:“哈哈哈,梁風,仔細感應下大爺我的修為是多少!”他喜歡看見對手驚奇又恐懼的表情。 見梁風的臉色如常,他心中有點失落,大聲道:“……哦,你只有入道一品,修為太低,感應不出大爺我的具體境界是吧?哈哈哈,大爺我有入道七品修為!比你那師傅柳掌院也不差一分了!” 梁風點點頭,問道:“鄭香主他們三人全被你殺了?” 麻萬達笑道:“對!他們全部去地府報道去了,接下來就是你了!”又見梁風神色不動,沒有恐懼害怕的表情,很是郁悶,問道:“你不怕死?快向大爺我求饒啊,大爺我一高興也許就饒你一條狗命。” 梁風拿出一件下品法器火屬性‘五行劍’,叫道:“來吧,要殺大爺我就上來!” 麻萬達笑道:“好!看好了,大爺我第一招要將你的腿斷掉!”他祭出一件上好的中品法器‘催魂刀’—— 他進階入道七品才幾日,對上品法器‘破軍金戈’還不甚熟練,兼且上品法器消耗靈力巨大,他剛才雖然很輕易的就殺死鄭一刀他們幾個,也消耗了不少靈力,所以他選擇他更熟練的中品法器‘催魂刀’;再說了,對付一個入道一品的修士,使用中品法器‘催魂刀’已經是綽綽有余,殺雞用牛刀了,哪還有必要用上品法器‘破軍金戈’? ‘催魂刀’化作一道黑光,發出陣陣厲鬼嗚咽的聲音,朝梁風激射而去。 梁風的火屬性‘五行劍’化作一道紅光,朝黑光迎了過去——兩道光對撞,‘呲呲呲’一連串刺耳的利刃劃過利刃的聲音,紅光砰地一聲,化作一團絢麗的紅色鐵屑花朵,掉落在地—— 黑光一頓,前方冒出一團黑霧,又朝梁風激射而去。 麻萬達冷笑一聲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芒?死!” “死!”梁風也是一聲大喝,一道五色光芒一閃而去—— 麻萬達感覺到那五色光芒的銳利鋒芒、凌厲殺意,大吃一驚道:“這是中品法器?你是入道中期修士!?”他連忙祭出一件中品法器玄甲盾防守,又喝道:“就是入道中期修士,你也死定了!” 話語未落,五色光一閃,就從中品法器玄甲盾中心透了過去,朝麻萬達的心窩飚去——麻萬達大驚失色,這五色光是什么樣的中品法器,如此犀利?他極力一閃身子,想避開五色光的路線,但還是太遲了——五色光一掠而過,麻萬達的一條胳膊從齊肩處掉落,肩膀上的斷口露出森森白骨和紅色筋肉,瞬息間斷口處噴出一蓬血雨! 麻萬達慘叫一聲,連忙在肩上連點了幾個穴道止血,祭出疾風舟朝外疾沖而去!在疾風舟上他才從儲物袋拿出一顆‘華佗金瘡丹’吃了下去。 “咣當’一聲,麻萬達連舟帶人被法陣光幕彈了回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布下的、本來想用做防止敵人逃跑的‘九幽封靈陣’現在變成了索自己命的法陣。 他大叫道:“慢!梁道友……”話語未落,又一道五色光閃過,他就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了——他俯視下方,看見自己的無頭尸身噴出丈許高的血箭,又和疾風舟一道載倒在地。一會兒看天一會兒看地,麻萬達覺得自己快速旋轉了幾圈之后,蓬的一聲砸在地上,他眼前一黑,生命的最后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五色光真是中品法器嗎?有這么厲害的中品法器?”他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梁風上前將幾個儲物袋都收拾好,再發火球將地上的尸體血跡都燒成灰灰后,又檢查一遍沒有什么疏漏的東西后,朝外沖去。 一個急停,他停在了‘九幽封靈陣’的光幕前,色變道:“壞了,翡兒,這法陣大哥我沒見過,要從頭開始計算破解出一個出口,最少也得三日時間。現在臥龍院的兩個香主都死在了這里,若我們不能快速離開被人發現了,那東岐門的刑堂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小狐貍眼睛轉了轉,道:“大哥,這法陣是麻萬達所布下,他身上應該有把控制陣旗。” 梁風一拍腦袋道:“還是翡兒聰明!”他馬上用強悍的神識消掉麻萬達儲物袋袋口的禁忌,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一把控制陣旗,又道:“好了,有這控制陣旗,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他嘗試了幾次靈力輸入,很快就找到正確的方法——法陣光幕消散,露出陣旗原型。 將幾桿陣旗也全部收走,梁風又檢查一遍現場,確定沒有遺漏之處后他疾奔而去,消失在半山腰的密林中。 —— ‘飛龍在天’堂前廣場,臥龍院所有的入道期執事、培元期親傳弟子都站得筆直,安靜地聽著東岐門來的一名金丹三品的長老訓話—— “短短十日時間,臥龍院連續隕落院衛香主、刑堂香主和丹堂香主三個香主,同時還隕落了兩名入道五品的院衛執事。臥龍院只有六名香主,卻在十日內因為內訌死了一半的香主,這如何向眾執事長老交代?如何向魏掌門解釋?” “柳淡曦掌院,你身為臥龍院掌院,本次事件你負有很大的領導責任,所以,經過相關堂主、長老的討論,決定:免去柳淡曦臥龍院掌院之位,改任龍佐山靈石礦大執事。新任臥龍院掌院為原法訓堂執事嵇春寶,新舊掌院交接五日后依然在此進行……” 人群中的梁風雖然看不見帶著面紗的柳淡曦的神情,但卻能感受她的悲傷落寞——好不容易才逆襲成功奪得了一個掌院之位,結果二十年的任期才過半,就因為一件不能控制的意外事件就把掌院之位給弄沒了,這任誰也是心情不好。 “唉,當日自己若沒有被師傅臨時叫去商量事情,早去一些,鄭一槍香主應該是不會死。可是,這樣自己就暴露了實力,多半會被葉人杰、嵇家追殺,甚至還有許許多多想得到高級功法的人也會追殺自己……” 第103章 入道5品的金香主 ‘飛龍在天’堂。 柳淡曦掃了一眼濟濟一堂的幾十名親傳弟子,淡淡道:“大家也都聽到了,本院五日后就要去職臥龍院掌院之位,以后怕也無法給各位提供什么修煉資源,并且本院還得去龍佐山靈石礦履職——龍佐山靈石礦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吧?那里偏僻非常,靈氣匱乏,去最近的城市湟泉城也有幾萬里的路。” 柳淡曦的親傳弟子除了梁風、葉云茹、張真鵬、俞云美四名入道期執事外,剩下的還有二十多親傳弟子都是培元九品的。 “所以,本院決定,你們這些弟子現在全部出師!現在,你們不是本院的弟子了,不用跟著本院去龍佐山。至于以后你們是想留在這臥龍院當個執事管事,還是要改投其他掌院、香主門下,本院概不干涉。”柳淡曦又道。 眾弟子大多臉色沉重,不知如何是好。 “相聚即有緣,本院好歹也當過你們的師傅,臨別時送你們一份小禮物吧——培元期弟子一人二十萬靈石,一瓶下品‘思淼益壽丹’。”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二十多個皮囊放在桌子上,又見眾弟子都沒動作,她點名道:“王仁星、鄭仁柏……上來領皮囊。” 于是,培元期弟子一個個上前,施禮領過皮囊之后,就左轉出了大堂。 也有幾個女弟子哭拜在地道:“師傅,弟子我愿隨你去龍佐山靈石礦!” 柳淡曦搖搖頭道:“你們的心意本院明白了。那靈石礦靈氣貧乏,你們一生的修煉道路正在關鍵時期,若這時去龍佐山靈石礦耽誤了修煉,這一生怕也無法進階入道期。” 看到那幾名女弟子面色微微一松,梁風心中嘆息一聲:“‘樹倒猢猻散’,這幾位小師妹也僅僅是故做下姿態而已,不是真心想跟師傅去龍佐山的。……嗯,如此也是人之常情,師傅都不見怪,自己也不必苛責這些培元期的師弟師妹了。” 培元期弟子全部走光,柳淡曦又道:“你們幾個都是入道期初期修士,去龍佐山靈石礦呆幾年不會對修煉的前途造成很大的影響。哪位可愿跟本院去靈石礦呆上幾年,幫助本院管理靈石礦事務?到時本院有重謝。”說完,目光在葉云茹、張真鵬、俞云美三人臉上來回掃視。 葉云茹、張真鵬、俞云美三人俱低頭不答。 等下片刻,梁風心中嘆息一聲,道:“師傅,弟子愿往!”他怕師傅柳淡曦太過傷心尷尬——掌院之位沒了,現在又發現這些親傳弟子沒有一個和她是一條心的,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柳淡曦搖搖頭道:“真淵你不合適,你才進階入道一品不過兩年,還得在市易堂執事的位置上再歷練一段時間才能穩固‘道’的境界。” 葉云茹抬頭道:“柳掌院,我覺得梁風執事陪你去龍佐山靈石礦挺合適的——他本來就是大師兄,現在柳掌院有事,當然是要大師兄先挺身而出的。” 柳淡曦臉上青氣一閃,低喝道:“滾出去!葉云茹,別在這里礙眼!”葉云茹現在就稱呼她‘柳掌院’而不是‘師傅’,如此著急著與她劃清界限,實在讓她感到人性的涼薄。 葉云茹昂下頭,道:“告辭!柳掌院。”又對張真鵬、俞云美道:“新掌院、院衛香主、刑堂香主、丹堂香主就要到了,你們不去迎接嗎?” 張真鵬、俞云美對視一眼,朝柳淡曦行了一禮,道:“柳掌院,我等還得在臥龍院討生活,請柳掌院體諒一二。”不見柳淡曦回答,他們訕訕一笑,跟著葉云茹走出了大堂。 偌大的大堂里只剩梁風和柳淡曦兩人。 柳淡曦道:“梁真淵,你怎么不走?你是看我可憐,所以才留下來陪我的,是吧?哼!本院還用不著你同情,你也出去吧。” 梁風道:“師傅,你何必為葉云茹這樣的人生氣?她這種人一貫都是‘有奶便是娘’,非常自我,只會考慮她自己的感覺和利益,你真沒必要為此生氣。……其實還應該高興才是,至少你看清了葉云茹她們的真面目。” 柳淡曦臉色變幻了下,道:“那你為何不走?新掌院馬上就來了,你應該跑過去熱情迎接才是。” 梁風笑道:“師傅,弟子我是要跟你去龍佐山靈石礦的。你知道嵇家與弟子我有隙,若沒有師傅你保護,嵇家怕早已殺死弟子了。新掌院就是嵇家的人,你說弟子我會去迎接嗎?” “真淵,我知道的,就是新掌院不是嵇家的人,你也不會去迎接,是不是?”柳淡曦摘下面紗,目光盈盈地看著梁風。 看到師傅臉色蒼白,眼睛中露出柔弱受傷的眼神,梁風恨不能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撫慰一番,他道:“是!弟子我想陪著師傅你,不管是刀山火海,不管是天涯海角!” 柳淡曦‘嗯’了一聲,眼睛中的淚珠再也忍不住了,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從嫩滑的臉頰滾落。她微轉頭,對著窗外呆呆看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道:“真淵,那你準備下,三日后交接完成我們即刻出發往龍佐山靈石礦。” 梁風應道:“好。” —— 如意坊。 鄭三槍一臉的頹廢,醉意盎然道:“老弟,來,再干一杯!以后我們兄弟倆再一起喝酒的機會怕是不多了。” 梁風舉起酒杯,道:“老哥,來日方長,以后還有得是機會。” 鄭三槍道:“我大哥死了,我鄭家最大的棟梁折斷了!沒有了我大哥,以后我鄭家的日子定是艱難異常,這賭坊、丹鋪的生意怕做不下去了。就是老哥我……我自己,也不知能不能安全撤回到老家去。” 梁風明白鄭三槍的意思,在這臥龍城,如果沒有臥龍院相關香主、執事的扶持,哪有可能開一個日進斗金的店鋪?就是開起來了也會被人搶光。 他沉默了片刻,心中一動道:“新來的刑堂香主叫金天命,是我在東岐門時的師兄,與我關系不錯。鄭老哥要我介紹認識下嗎?” 鄭三槍目光一亮道:“好,好啊!老弟你什么時候能約上金香主,我們一起去‘千嬌樓’。” 梁風道:“金師兄不喜歡去青樓,我們去‘醉仙樓’好了。”說著他就激發了一張通訊符。 等了不過兩三柱香時間,外面一名執事大聲報道:“臥龍院刑堂金香主到!” 聽到叫聲,鄭三槍連忙迎了出去,梁風端坐不動。 金天命在鄭三槍陪同下昂頭挺胸地走進雅室,看見梁風在座,原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春風化凍,露出燦爛的笑容,笑道:“梁師弟,真是你找師兄我啊。師兄我正和其他香主執事在開會,就匆匆趕來了。” 梁風拱手示意下,笑道:“金師兄事情很多,我就直接說了:這位鄭三槍老哥是‘如意坊’‘鄭氏丹鋪’的掌柜,也是師弟我的老哥,以后他的生意還請金師兄光照一二。” 金天命看了看鄭三槍,道:“好!梁師弟的老哥也就是我金某人的老哥。”又對鄭三槍道:“鄭老哥,以后有事情盡管來找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去‘醉仙樓’一醉方休如何?!”鄭三槍連聲答應。 金天命又和梁風打過招呼,就祭出疾風舟飛走了。 梁風看著金天命的疾風舟飛走,暗道:“金師兄的修為居然到了入道五品!這幾年來他的進階怎么也如此迅速?當日才考入東岐門的時候,他的丹比成績和資質并不出色,靈根也和自己一樣,都是三靈根,怎么這短短十年時間,他也從培元九品進階到入道五品?” 梁風知道自己這十年能快速進階到入道五品,主要靠著幾樣東西:一是《入道鍛元功》,使用這功法將真元煉得密實無比后,無形中大幅減低了進階真元方面的難度,所以《入道鍛元功》是快速進階的首要原因; 二是‘層疊聚靈陣’,這‘聚靈陣’能聚齊四倍濃郁度的靈氣,使得梁風可以更快的修煉增加真元,快速從入道一品進階到入道三品,然后《入道鍛元功》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如果真元無法快速增加,《入道鍛元功》再神奇也無法‘無中生有’鍛出密實的真元; 三是他有強悍的,比常人多一倍有余的神識,并且還多了一世的精彩異常的記憶,有助于‘道’心進階; 四是他有‘滋脈丹’,能有效快速強壯經脈,如此,才達到進階經脈方面的要求; 因為這些幾乎都是獨一無二的原因,他才十年從培元九品進階到入道五品,可金天命絕對無法同時擁有這樣的條件,怎么他也能進階到入道五品呢? 考慮了片刻,不得要領,梁風站了起來道:“鄭老哥,梁某幾日后就要去遠方了,還有事,告辭。” 鄭三槍還在震驚金天命對梁風恭謹的態度,也恭謹道:“好!梁老哥……老弟,若有什么跑腿的事,請盡管吩咐!” 梁風道:“也沒什么事,就是老哥你不要和那個‘千嬌樓’嵇掌柜走得太近,他們嵇家壞事干絕,會有報應的。老哥你不要為了討好新來的嵇掌院而與嵇家同流合污。” 鄭三槍道:“老弟你放心,我鄭家是有底線的,絕不會干那強搶人家妻女的事。” 梁風又停住腳步,拿出一瓶裝有兩顆下品‘滋脈丹’的玉瓶,遞給鄭三槍道:“‘打鐵還需自身硬’,雖然有刑堂金香主可以依靠,但老哥你的實力也很關鍵,這兩顆下品‘滋脈丹’老哥找個合適的時間用用,看能不能把修為提升到入道六品,如此,在臥龍院應該安全無虞。” “不可告訴任何人這靈丹來源!”他又加了一句。 他送給鄭三槍下品‘滋脈丹’的原因一是感謝鄭三槍好幾次啟發他,讓他感悟了一些‘道’;二是那對姐妹花還在鄭家,他得盡點力給她們一些關照;三是鄭一刀的死多少和他有些關系,他要對鄭家有些彌補;四是鄭家是有底線的世家,他愿意給他們一些幫助。 鄭三槍滿臉激動,撲倒在地,悲聲叫道:“我大哥死后,各方都對我鄭家冷嘲熱諷,落井下石,只有梁老弟……梁大爺你……你對我鄭家雪中送炭!” “我鄭家絕不忘梁大爺你的恩情!” 第104章 騎墻的決定 上品疾風舟如離弦之箭沖天而起,廣場上新掌院就任典禮的喧囂快速在身后消逝。 疾風舟上,柳淡曦扭頭看了一眼梁風,道:“真淵,你后悔不?” 梁風道:“后悔什么?……哦,市易堂二執事沒什么意思,手下只有四個培元期管事,一年也收不了多少地租稅費,有什么后悔的?” 市易堂二執事雖然是臥龍院里有數的油水豐厚的職位,但確實對梁風沒什么吸引力——他靠煉丹就能賺許多靈石,完全不需要靠市易堂二執事的職位來謀求私利,再則從鍛煉‘道’心的角度來說,市易堂二執事只有四名手下,又對臥龍城里有背景的眾掌柜影響有限,所以干了一年多已經足夠了。 柳淡曦道:“我本來讓你干市易堂二執事的職位,就是想讓你收點好處支持修煉。可這一年多來,也沒聽說你找哪家丹鋪藥鋪收好處,真淵,你哪里來的財源支撐修煉?” 梁風拿出一瓶中品‘思淼益壽丹’,笑道:“師傅,我會煉丹,出丹率還挺高,單靠著煉丹每月就有幾十萬靈石的收入,不虞沒有靈石修煉。” 心中暗道:“臥龍城‘萬寶樓’的錢掌柜臨別的時候還說要與自己建立單線聯系,繼續給他供應上品‘貂蟬月卯丹’,為了安全自己拒絕了他的要求是正確的。” 那龍佐山靈石礦地處偏僻,沒什么人來往,如果錢掌柜經常去靈石礦找他或他經常從靈石礦出來,很容易被人發現蹤跡。再說他從麻萬達的儲物袋里得到了三千多萬靈石和價值也有兩三千萬的一系列靈藥、靈丹等物品,沒有必要再做有危險的生意賺靈石了。 柳淡曦展顏一笑道:“真淵,你總是讓我感到驚奇——你不僅對法術功法理解得深刻,你的元師伯說你對靈符法陣也非常有天賦,現在看來煉丹你也很有天賦啊。” 梁風笑道:“哪里哪里,只是弟子我對本該明白卻沒弄明白的事情會寢食不安,一直想弄明白,所以花了許多時間在煉丹上,丹術自然就好了。” 柳淡曦輕輕嘆息一聲道:“真淵,你本來在臥龍院可以有個大好前程的,何必一定隨我去靈石礦?” 梁風道:“弟子我去靈石礦不單單是為了陪師傅去,更主要的是弟子這兩年來有了很深的‘道’上的感悟,感覺就要進階入道二品了,隨師傅去靈石礦一則可以隨時請教師傅你,二則也正好閉關修煉一段時間。” 其實他去靈石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陪師傅一起去,次要原因是因為他殺了麻萬達,雖然現場不留下任何痕跡,但他還是想找個借口離開臥龍院,不然萬一被東岐門的刑堂發現,他馬上就被甕中抓鱉了。 柳淡曦道:“好!有任何問題都可以隨時來問我。” 梁風點點頭,問道:“師傅,真的可以問任何問題?……哦,當日元掌院來時,弟子我看他的樣子,想必是一直很喜歡你,元掌院長相不俗,資質又好,家世也很好,你們又是師兄妹,為何師傅你……” 柳淡曦光潔如玉的臉上升起兩朵紅暈,道:“元師兄是很好,但是……但是……我沒有心動的感覺。” “哦——,那師傅你現在找到心動的男子了嗎?” 柳淡曦飛快瞥了一眼梁風,道:“不要問師傅我的私事!”又悠悠一嘆道:“這世道對女子真是不公平,男子若修煉有成,不僅能娶幾個妻子隨意討多名姬妾,還廣受贊譽羨慕,比如東岐門的魏掌門,他就有四個妻子,十多名姬妾;可一個女子就算再修煉有成,哪能找幾個丈夫?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梁風笑道:“修煉有成了還怕什么口水?若我是女子,修煉到元嬰期后,就收很多的小白臉男弟子,一個個調教過去……” “哼!荒唐!”柳淡曦臉色一紅,斥責道:“你心中的真正想法恐怕是收很多女弟子調教吧?哼!”—— 四十多日后。 疾風舟上,柳淡曦對梁風道:“真淵,你看,那里就是龍佐山山脈,我們再飛一炷香就能到那龍佐山靈石礦。” 梁風低頭往地面看去,只見山巒起伏,河流縱橫,只不過這里的山巒明顯的比其他地方低矮了許多,山的顏色也不是樹木覆蓋的墨綠色,而是處處露出褐色、淡紅色的巖石山體,河流也比其他地方小了不少。 “真是偏僻又靈氣貧乏啊,甚至比當年的姜家莊還不如!怪不得自己一說愿意來這里當執事,臥龍院相關人等沒有二話,馬上就批準了。”心中念頭閃過,他扭頭看見師傅柳淡曦的臉色黯然,知道她又觸景傷情了,笑道:“師傅,這里除了礦石就是曠工,沒那么多雜事,師傅你正好可以閉關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進階入道八品。” 柳淡曦沉默許久才應道:“這里靈氣如此貧乏,如何能閉關修煉?” 梁風遞給柳淡曦一套聚靈陣,笑道:“師傅,弟子我還有一套‘層疊聚靈陣’,這里雖然靈氣貧乏,但這聚靈陣應該照樣可以聚起相當于臥龍院龍角峰上的四倍濃郁度的靈氣!就是這里的靈氣貧乏,聚起同等濃郁度的靈氣需要消耗更多的靈力,所以聚靈陣消耗的靈石也要更多些。” 柳淡曦推辭道:“唉,來到了這里才越發覺得這‘層疊聚靈陣’真是件奇珍!不過真淵你要閉關進階入道二品,比我還需要這聚靈陣,所以還是你自己用吧。” 梁風又拿出一套‘疊聚靈陣’,道:“師傅,弟子我還有一套。” 柳淡曦又是目瞪口呆,片刻后才道:“你……你不是說只有兩套嗎?怎么給了阿如一套,你還有兩套?” 梁風道:“前些日弟子我仔細找了找祖宗遺物,又找到了一套。” 柳淡曦盯著梁風看:“你騙人!” 還沒等梁風分辨,疾風舟降落在一山坳中——龍佐山靈石礦的總部就在這山坳中。 一眾身著臥龍院服飾的執事、弟子迎了過來,為首的執事有入道五品修為,其余還有三個入道期執事、四五十個培元期弟子。 在為首執事帶領下,眾人恭謹朝柳淡曦行禮。見禮過后,為首的閻執事介紹了一番,笑道:“柳執事,我們盼你來真是盼花了眼,現在你終于來了,太好了!我們就這辦理交接好不好?” 柳淡曦吃了一驚,“這么快?” 閻執事道:“唉,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好幾年,真是歸心似箭啊。柳執事請理解理解。” 于是柳淡曦就答應了。交接很簡單,只有寥寥幾件事—— 第一件事是先將所有在這靈石礦的執事弟子召集在一起,宣布閻執事等兩名執事離開,新的靈石礦大執事是柳淡曦,二、三執事分別是原來已在這靈石礦鄒青田、葛常正二人,四執事就是梁風。這其中梁風的修為最低,只是入道一品,二、三執事鄒青田、葛常正有入道四品和入道三品的修為。 第二件事就是信物和花名冊、賬本交接,也很簡單。 第三件事就是靈石礦任務的任務交接——靈石礦每月要向院門繳納一百萬靈石,從現在開始就移交給柳淡曦負責了。 交接完成后,閆執事很高興,笑道:“柳師姐,現在靈石礦的事就托付給你了,這靈石礦的事簡單的很,對當過掌院的柳師姐來說絕對是易如反掌。呵呵,呵呵,就是怕柳師姐過個幾日就會無聊啊。” 又道:“師弟我歸心似箭,就先告辭了。后會有期!”他團團拱手一圈,和另一名執事祭出疾風舟飛走了。 鄒青田、葛常正兩執事正要招呼柳梁二執事進洞安頓,外面由遠及近傳來陣陣嘈雜聲—— 嘈雜聲越來越大,聲浪滾滾:“出來!滾出來!姓陶的管事快滾出來!”“嗚嗚嗚,我的女兒死的好慘哪,好慘——哪!”“啊——,我的弟弟啊,我的弟弟啊——”…… 柳淡曦問道:“鄒二執事、葛三執事,是怎么回事?我聽著怎么是一大群礦工的怒罵聲?” 鄒青田應道:“柳大執事,小事一件:這幾年來這些礦工相當的賤,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鬧點事。此次閻師兄要回去了,沒有心思管,這些礦工倒鬧的更歡了。嘿嘿嘿,柳大執事,你剛剛來正需要立威,正好可以拿他們開刀——這些礦工居然敢沖擊我臥龍院的執事居所,應該全部砍頭!” 柳淡曦又皺眉問道:“他們叫說‘姓陶的管事滾出去’,那姓陶的管事是怎么回事?” “哦——前幾日,有一名礦工十二歲的女兒不知為何死了,那些曠工硬說是被那陶管事強女干至死的,所以要求我們殺死陶管事給那女孩償命。” “嘿嘿嘿,這怎么可能?先不說那小女孩怎么死了,就算是被陶管事弄死的,一個卑賤的礦工女兒能跟我堂堂大臥龍院的弟子比嗎?還想陶管事給那女孩償命?再說如果這次滿足了他們的無禮要求,下次他們提出更多無禮的要求,我們還能怎么辦?” “柳大執事,本執事覺得應該將外面這幾十人全部砍頭,其他人等必然不敢再鬧事!”鄒青田惡狠狠道。 柳淡曦沉默了片刻,道:“殺人太多有干天和,去把他們驅散吧。” 梁風聽了柳淡曦的決定,暗自搖頭,師傅這個騎墻的決定看起來即沒有殺曠工也沒有殺陶管事,似乎對兩邊都挺友善的,可這樣騎墻的決定卻是很壞的決定——這種處理方式必然是兩邊都很不滿意,因為這決定即無法幫礦工聲張正義也無法維護臥龍院執事管事所認為的權威。 “慢!”梁風叫道,心中念頭閃過:“唉,師傅出生名門,如何能知道理解這礦工卑賤的生活?如何能明白在沒有對應約束下,執事、管事們對付礦工的殘暴?” 第105章 梁執事0歲 想起當年自己在靈石礦時暗無天日的日子,梁風決定不再袖手旁觀,他自覺得此時他有能力改變這里礦工的處境,至少能阻止這些臥龍院執事、管事對礦工的濫殺。 聽到梁風的叫聲,眾人的目光都轉到他的臉上。 想了想,梁風使用傳音入密和師傅柳淡曦說了幾句。 柳淡曦又微微一嘆,道:“此事由梁執事全權處置,你們要全力配合,不得怠慢。”說完她在一名女管事的帶領下往自己的洞府去了。 鄒青田見柳淡曦走了,叫道:“梁執事,把外面的這些刁蠻礦工全部干掉吧?這些刁蠻礦工就不能慣著,一慣他們就會變本加厲!柳大執事太過心善了。” 梁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道:“哦?葛執事、諸位管事,你們覺得鄒執事說的有道理嗎?支持他的話,站在他身后去。另有想法的也可以說出來。” “弟子我支持鄒執事!那些刁蠻礦工應該全部殺光!”一名管事率先大叫,走到了鄒執事身后。眾管事見有人帶頭,頓時跑過去了大半——近五十名管事,站著不動的只剩三四人。 看了一眼那率先大叫的管事,梁風愣了愣,此人怎么有點面熟呢?他問道:“陶管事?” 那管事就站了出來,應道:“弟子陶有義,是龍溪陶家的子弟。” 梁風記起來了,此人就是當日在東岐門親傳弟子擂臺賽被自己打敗的陶姓弟子,后來被師傅趕到了靈石礦來了,再后來,為了此事,陶家的一位執事還找梁風他報仇來著。 龍溪陶家?龍溪陶家很厲害么?梁風心中冷哼一聲,又問道:“那些礦工說你先女干后殺了一名小女孩,有沒這回事?” 陶有義眼睛一縮,叫道:“胡說八道!都是那些低賤的礦工胡說八道!我……我怎會干那事?!” “好!那本執事明日一早就召集所有礦工,當著所有人的面,讓外面這幾名礦工與你對質,為你洗清不白之冤,還你清白!”梁風道。 說完,他又帶著陶有義出了營寨的門,對著那幾十名礦工說了同樣的話。那幾十名礦工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為首的礦工道:“好!希望梁執事言而有信:若陶管事真是干了那事,陶管事會償命的!”他們散去了。 回到營寨里,陶有義馬上就反悔了,大叫道:“我不去對質!那些低賤的礦工有何資格與我對質?鄒執事……鄒執事!” 鄒青田皺眉道:“梁執事,讓我們大臥龍院的弟子與那低賤的礦工對質,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梁風假笑道:“陶管事,剛才你一口咬定你沒干那事,是那些礦工冤枉你,本執事正欲在眾人面前好好為你洗清不白之冤,順便也狠狠打擊下那些造謠生事的礦工,現在你為何又要變卦了?” “哼!明日辰時初,準時在河灘集合對質!”他丟下一句硬邦邦的話,不理大部分管事憤憤不平的神色,往自己的洞府走去。 才走了幾步,他又走回來道:“鄒執事,你負責保護剛才那些礦工的安全,他們明日若死了或不見了或有其他意外,那本執事就認為是你殺了他們。至于后果,哼!” 鄒青田大怒,喝道:“大爺我還要負責那些低賤礦工一生平安?他們要生病死,被礦石砸死,大爺我能有什么辦法?真是豈有此情,豈有此理!大爺我……我……不干了。”他將執事的身份玉牌用力慣在地上,圓圓的堅硬玉牌‘哐啷啷’滾出了許遠。 梁風冷冷一笑道:“鄒執事,你想清楚了——你是要不遵號令嗎?”他不理鄒青田冒火的目光,又對葛常正道:“葛執事,你負責明日召集對質事宜。”—— 第二日一早,河灘邊就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人群對面、靠近山崖的地方有個長寬幾丈的高臺。 站在高臺上,梁風介紹了一番,叫道:“乙字一百三十二號,你說是誰把你的十二歲女兒女干殺的?有證人嗎?” 乙字一百三十二號是一名身材高大卻有點鞠著腰的黑臉漢子,他撲倒在梁風面前,指著陶管事叫道:“就是那人,就是那個陶管事——” “當日我們幾個下工回洞窟,就看見陶管事剛從小人我的洞里出來,小人我當時還奇怪呢,陶管事有什么事會到小人我的狗窩里面去?進洞一看,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她剛斷氣……死了!” “那日還有乙字七十號、乙字八十八號、……這幾位工友都看見了陶管事從小人的洞里出來!”黑臉漢子一說,另外幾名礦工整齊地站了出來,大聲道:“是的,當日我們都看見陶管事從那洞里出來。” 梁風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但深入骨髓的感動——這幾名礦工真是有視死如歸的勇氣啊!他們明知道他們這些人絕不是靈石礦管事、執事的對手,如此的行為基本上都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卻還是站了出來。 他掃了一眼那幾名礦工,又對一旁的陶有義道:“陶管事,有沒這么回事?” 陶有義臉色鐵青,大叫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絕沒干那事!他們認錯人了!” 黑臉漢子又朝梁風磕頭磕得砰砰響,凄厲叫道:“大爺,小人絕無一句虛言,請大爺為小人做主啊!” 梁風見陶有義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暗自冷笑下,道:“好,既然兩方說法不一,本執事施法一問就知!”他默施法訣,目射奇光,叫道:“陶管事……” 陶有義一轉眼,目光似乎陷入了一深潭,臉上現出恍惚之色,道:“在!……那日我在河灘上閑逛,遠遠看見一個清秀的小女孩也在河灘上玩耍,就跟了過去。后來那小女孩逃入一個洞里,我也跟了進去,……,她一直掙扎喊叫,我一用力就把她捏死了。” 高臺下方,黑壓壓的人群一片嘩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喊叫聲:“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陶有義從恍惚中醒來,聽到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臉上冷汗涔涔而下,撲倒在地上,磕頭磕得砰砰響,叫道:“梁執事梁執事,饒弟子一命啊!看在我們曾是同門師兄弟的份上,饒了弟子一命啊!”見梁風臉上淡淡的冷笑,又叫道:“我是龍溪陶家子弟,你若敢殺我,我陶家必不放過你!” 梁風對陶有義的求饒、威脅視若不見,大聲道:“陶有義女干人妻女,濫殺無辜,違反臥龍院十大戒律,死有余辜!本執事現在就代天行刑——” 他一把抓起陶有義的胸襟,一道紅光飛出,陶有義的腦袋就飛出去,咕嚕嚕地滾下高臺。 “慢——”鄒青田才想阻止,陶有義的腦袋已經飛出去了。他臉色變得鐵青。 梁風扔下陶有義的無頭尸身,發個火球將之燒成灰灰,又大聲道:“這就是女干人妻女,濫殺無辜的下場,諸位管事謹記!” 高臺下黑壓壓的人群發出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聲:“梁執事威武!梁執事千歲、千千歲!”通常來說入道九品修士的極限壽命是三百歲,金丹九品的極限壽命是六百歲,而元嬰九品的極限壽命可達一千兩百歲,他們喊‘梁執事千歲’的意思就是恭祝梁風能達到元嬰后期境界。 梁風伸手虛壓了幾下,黑壓壓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他道:“大家的處境本執事深有體會,為了更好的挖礦,本執事決定從現在開始實行新規矩——” “一,今后,你們每旬日可休息一日。” “二,每月月俸每人增加二十中品靈石,每個女修士、每個兒童每月再加十塊中品靈石;” “三,每遇十日、廿日、卅日,都可以在河灘上擺攤交換物品,本執事也會安排從外購買各種物品來坊市里售賣;” “四,每二百人分成一隊,設正副隊正,每隊再分十什,什長由各什工友推選出。今后以隊為單位分配任務,、完不成任務的,取消全隊前三項福利。” “五,超額完成任務的,都算做積分,一百上品靈石兌換一個積分,積夠三百個積分的,可以換得自由之身!” 黑壓壓的人群又嘈雜起來,議論紛紛。 梁風看了看那些一臉憤恨的培元期管事,暗道:“哼!以為沒了你們這靈石礦就運轉不了了?大爺我這就給你們來個‘釜底抽薪’,再不識相、還敢挑戰大爺我的權威的話,那就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他知道這些管事對陶有義被殺是心有戚戚焉,對自己想必也是憤恨不滿。 至于管理這靈石礦一萬多名的礦工,這對梁風來說是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前世記憶里,他作為‘天狗’系統的團隊,手下有幾千名各類型的科學家,管理的難度是管理這沒什么技術含量的礦工的倍。 “御下之道,在于恩威并施、寬嚴相濟!前世記憶里,對那些科學家還講究個性化管理,可對這些地位低下處境悲催又實力弱小的礦工,自己只要稍微寬松些,他們就會感恩涕零的。……唉,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一名悲催的礦工,現在,自己有能力了,當多給他們一些希望!”他心中暗道。 當大部分礦工弄明白梁風新規矩的含義后,河灘邊又響起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聲:“梁執事威武!梁執事千歲、千千歲!” 第106章 8倍濃郁度 接下來幾日,除了寥寥幾名管事聽從梁風的吩咐外,其余管事個個都說身體有病得請假。鄒青田和葛常正兩位執事也都說要閉關修煉,躲在自己的洞府不出來。 梁風暗自好笑,心道:“以為你們罷工了大爺我就玩不轉了?呵呵,呵呵,本來自己還得想些借口,分你們一些利益才能把你們從各自關鍵位置上弄開,現在你們自己作死,大爺我更不費力氣了!”他安排那聽話的五名管事各領兩百人一隊的礦工十隊,然后按原來的花名冊隨手任命各隊礦工的正副隊正。 為了防止管事專權,他又召集全部的正副隊正開會,制定工作細則,比如管事若有專權殘暴之事,隊正可以向他直報,而正副隊正又有互相監督的職責,副隊正及什長可以向管事直報隊正的不法事,普通的礦工可以向隊正報告什長的不法之事。 如此按照前世記憶的組織原則組織下,梁風相信,除了他本人,很難再有其他管事、隊正能在礦工中作威作福了。 礦工們在新規矩下爆發出強大的挖礦熱情,原來一個月只堪堪完成一億塊中品靈石的任務,現在二十日不到就完成了。挖礦最多的幾名礦工一月就挖出了兩萬余塊的中品靈石,扣除大約一萬余塊中品靈石的任務,還有一萬中品靈石的余額,一萬中品靈石可兌一百上品靈石,又兌一個積分。 梁風拿到一個月的挖礦情況統計、看到挖礦最多的礦工一個月的超額任務只夠一個積分時,嘆息一聲宣布了一條新規矩:“積夠兩百個積分的,就可以換得自由之身!”原來需要三百個積分,按目前的情況看,需要一個礦工努力工作近二十五年時間,這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生活條件改善了許多,又有脫去奴隸身份恢復自由之身的希望,礦工們心中的怨氣戾氣也少了許多,挖礦的秩序效率皆有顯著提高,一萬多名礦工的礦區在五名管事的管理下也秩序井然、相當地祥和。 見狀,那四十多名告病的管事都坐不住了,因為失去對這些礦工的管理權他們少了許多灰黑色收入。 這一日他們來到營寨議事大廳,紛紛向梁風要求恢復他們的管理職位。 梁風一句話就把他們全部賭了回去:“你們身體有病,還得繼續養病才是!我大臥龍院是不差病兵的。” 有幾個管事辯解說自己的病好了,可以回來干管事的職位了。梁風一臉驚訝,道:“什么病這么湊巧?正好那日病了也正好今日好了?好,本執事親自檢查下!” 他一一‘檢查’過去,那幾名管事個個口噴鮮血,病怏怏得退了下去。 梁風笑道:“各位的病還沒好嘛,怎么就急于出來干活呢?還是身體重要!”于是那些管事只好回去繼續‘養病’。 鄒青田、葛常正兩位執事顯然在靈石礦中也有自己的利益,他們也聯袂找過梁風兩次,可梁風照樣一口把他們的要求堵了回去。 看著鄒青田、葛常正兩個執事怒氣沖沖又無可奈何地走了,梁風心中冷笑道:“論職位,師傅原來是掌院,受委屈才任這里的大執事,論實力,大爺我一人就能把你們兩個砍菜瓜一樣的砍掉,你們還要來找大爺我的麻煩?”他進階入道五品后,實力大漲,行事也少了許多顧忌。 又回顧了一遍來靈石礦這些日子的作為,梁風心下暗自感嘆:“實力才是關鍵啊!如果師傅不是入道七品修為,鄒、葛兩執事就不會那么忌憚她,也不會對自己這么容忍。如果自己沒有入道五品修為,無法對鄒青田、葛常正形成碾壓式的優勢,怕也無法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 “師傅還是心情不佳,收了自己的‘層疊聚靈陣’就閉關了。現在,靈石礦的事已經理順,自己也能全身心的投入修煉之中了。” 他思考了片刻,啟動‘逆五行防御陣’后,從儲物袋里拿出十來根冒著團團寒氣、入手冰冷切骨的陣旗材料放在桌子上,喃喃自語道:“但愿這加入‘玄冰之晶’的陣旗材料足夠堅韌,能支撐起升級版的‘拘靈陣’。” 這‘玄冰之晶’的陣旗材料是臥龍院‘萬寶樓’錢掌柜特地從東岐門帶回來給他的,價值不菲,總共十八根三套陣旗材料價值九百萬靈石。當時‘萬寶樓’錢掌柜說,若不是知道梁風財力雄厚并且特別指名要這種陣旗材料,他根本不會把這么昂貴的材料帶回臥龍院。 又在腦中回放演示了一遍升級版‘拘靈陣’的陣紋繪制法,梁風聚精會神,開始繪制升級版‘拘靈陣’——神識浸入一根‘玄冰之晶’的陣旗材料,化作一條的靈動游龍,搖頭擺尾向前游動——一道道流暢又別致的陣紋在一根‘玄冰之晶’的陣旗材料生成。 一個‘拘靈陣’完成,陣旗局部發出淡白色蒙蒙毫光。 “好!這加入‘玄冰之晶’的陣旗材料果然不凡!”梁風心中感嘆一聲,準備繼續再繪制遞進的第二個‘拘靈陣’——腦中一陣眩暈,他大吃一驚:“神識力耗盡?!只在這陣旗材料上銘刻一個‘聚靈陣’的子陣‘拘靈陣’,自己特別強悍的神識力就耗盡了?!” 他收起陣旗,準備過個十幾日神識力全部恢復完全后再繼續。 日子平靜的過了幾日,一名管事帶著兩名臉上滿是灰塵的礦工來到梁風在營寨里的辦公場地‘五色堂’。 那管事稟告道:“梁執事,這兩位都是什長,他們說有要事一定要見梁執事您。” “哦?有什么要事說吧。”梁風道。 那兩名礦工都看了一眼管事,沒有說話。 梁風明白他們的意思,道:“史管事,你出去下。”那史管事惡狠狠地盯了那兩人一眼,退出了‘五色堂’。 那兩名礦工拜倒在地,其中一個身材高點的拿出一個盒子道:“梁執事,這盒子里有顆五種顏色的靈石,聽說這靈石一顆就價值幾萬上品靈石,不知道能不能算四百個積分?” 梁風一伸手,盒子就飛到他手里——打開盒子一看,盒子里躺著一顆五彩靈石,五彩的顏色跟五色靈石的五種顏色種類相同,就是顏色要鮮艷的多,并且是一顆靈石上就有五顆不同屬性的五色靈石的五種顏色! 他輕叫道:“五色合成靈石?……不對,這靈石的靈力比五顆五色靈石合起來的靈力還要澎湃許多!”又問道:“哪里來的?” 一名身材高點的礦工道:“從礦石里挖出來的,這顆很特別,所以就收起來特地交給梁執事你!” 梁風點點頭道:“好!這顆靈石可算六百個積分,你們兩個再加上你們指定的一人,可即刻恢復自由之身!”又道:“你們想去哪里?本執事可送你們到三千里內的任何地方。”現在他勉強可使用上品疾風舟,三千里路一個多時辰就能到,不會耽誤他多少時間。 兩名礦工對視了一眼,那高個子礦工道:“不是我們倆人,是我們倆的三個弟弟想出去,可以嗎?” 梁風道:“行!明日把他們三人叫來,本執事宣布他們恢復自由之身。” 那高個子礦工遲疑下,道:“能不能現在就把他們三人送出去?” 梁風笑了笑,知道他們還是擔心自己黑了他們的五彩靈石,道:“行!本執事發個心魔咒。”說著他就發了個心魔咒。 很快,另外三名年齡不大的礦工就被叫來了。梁風問清方位后,帶著那三名礦工御舟飛走了。一個多時辰后,梁風放下三名礦工,大聲道:“祝你們好運!”他轉身欲去。 其中一名礦工大叫道:“梁執事,請轉告我哥:我們會在九倉嶺碧落潭那里等他!” 梁風大聲答應了,御舟往回飛去,心下暗道:“你們是因為有了那顆五彩靈石才得以脫身的,可你哥他們靠什么才能很快從靈石礦脫身?再找到那五彩靈石的機會可是微乎其微!”第二日,他就把這話讓管事轉告給那兩名礦工。 將這事拋之腦后,梁風又開始銘刻第二個遞進的升級版‘拘靈陣’—— 一個月過后,當梁風坐在最中心的二號升級版‘聚靈陣’中時,嘴角慢慢裂開,笑道:“翡兒,快來!你看看這里的靈氣濃郁度如何?” 小狐貍竄了進去,感受下三層疊加的‘聚靈陣’中心位置的濃郁靈氣,叫道:“大哥,真有龍角山上靈氣濃郁度的八倍!”又查看下靈石的消耗量,它驚訝叫道:“大哥,這三層‘聚靈陣’靈石消耗怎么是原來兩層‘聚靈陣’的十倍、一個時辰得兩萬上品靈石啊?” 梁風笑道:“兩萬靈石已經很省了——這里靈氣濃郁度只有龍角山的一半,所以為了能聚起相同濃郁度的靈氣,大哥我在外面兩層的聚靈陣陣旗上使用了遞進的兩個‘吸靈陣’子陣、兩個‘聚靈陣’子陣,如此,消耗的靈石當然要更多些。” 又道:“一日練功兩萬靈石,一個月得六十萬,一年得七百萬,可這樣練功的速度是通常的七八倍,一年抵人家七八年,翡兒,你說干不干?” “干啊,為什么不干?我們的修為增長了,就能賺更多靈石,也更沒人敢欺負我們了!”小狐貍大聲應道。 “對!”梁風笑道。 第107章 黑色劍影 這樣,梁風就和小狐貍一人在八倍濃郁度的靈氣中修煉,一獸在四倍濃郁度的靈氣中修煉,都覺得修煉的速度飛快。這樣又過了兩三個月時間,梁風正覺得自己的真元大漲,再過幾個月就能毫無障礙的進階入道六品時,那些管事又找上門來——他們一起拜倒在地,哭叫道:“梁執事,我們錯了,請給我們一個改正機會,我們一定好好聽從你的安排!” 那五名緊緊跟隨梁風的管事這幾個月收入暴漲,一人每月都有幾千上品靈石的收入,讓他們這些每月只拿十幾塊上品靈石的基本月俸的管事又眼紅又著急。又見鄒、葛二執事拿梁執事毫無辦法,他們終于忍不住上門求梁風來了。 梁風笑道:“好,知錯能改,也是善莫大焉。這樣,那五名管事一人帶十隊、每隊兩百人共兩千余人的礦工,太多了,改為兩名管事帶五隊、每隊一百人的礦工,這其中一名管事負責生產計劃、安全等事宜,一名管事負責提名各隊的隊正、什長和管理內部秩序事宜。干得不好的,扣除分成,干得好的,每月有分成之外再另發獎金一千上品靈石!” 他發覺現在五名管事管理一萬多名礦工的情況下,雖然號稱各隊隊正可以直接向他報告管事的不法事宜,但實際上卻沒有一個隊正有來向他報告此類事情的,所以此時既然眾管事來求他安排事情,他就順勢把原來管事的權限減小,并且是弄兩名管事在同一組,互相監督。 除此之外,他還將礦里多產出的部分拿出相當部分來分成,這分成比原來各管事灰黑色收入高了不少,這樣恩威并施下,各管事想必也會紀律變好、主動性大增。 果然新規矩才實行幾日,眾管事就經常來向他匯報靈石礦里的大小事宜,比如一什的礦工運氣不錯,挖到一小堆上品靈石礦,一個月時間什里每個人都換了七八十個積分;比如一名礦工與他的嫂子偷情被他哥發現了,然后他哥與他打了一頓后,三人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還比如,河灘邊的坊市熱鬧非凡,有個女礦工靠著自己的身體,已經換得了一百多積分…… 梁風心中感嘆下,道:“這些有沒違反礦里規矩?沒有違反就不用去干涉。”眾管事齊聲稱是。 又過了幾日,前次送來五彩靈石的那兩名礦工什長又在另一名管事的帶領下,來到了‘五色堂’。 照例讓那名管事出去后,那高個礦工用力磕了下頭,道:“梁執事,多謝你實踐諾言把我弟三人送了出去!” “嗯?你們付出五彩靈石,本執事當然按諾行事,無需再謝。”梁風心中有點奇怪,怎么都過去了幾個月,這兩名礦工還神神秘秘的、特地來一趟感謝他。 高個礦工道:“原來那名鄭管事似乎對我們有意見,這幾個月來幾次求他帶我們拜見梁執事你,他都不同意。”又道:“梁執事,小人我們幾個發現了一件寶貝……” “哦,是五彩靈石嗎?如果是五彩靈石,照樣給你們六百積分!”梁風問道,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那五彩靈石的具體作用,但他能確定那靈力澎湃的五彩靈石應該價值不低,絕不會比五顆五色靈石低。 高個礦工搖搖頭道:“應該比那五彩靈石值錢!梁執事,小人我們幾個也是看你是個‘一諾千金’的人,才敢來找你。” 梁風道:“哦?你們怎么知道本執事是個‘一諾千金’的人?”話剛出口,他就想起第一批恢復自由之身的那三名礦工臨別之時托他轉告的話:‘我們會在九倉嶺碧落潭那里等他!’,心中暗道:“原來如此!那句話是個暗號,那三名礦工確認了自己確實是放他們自由而不是殺人滅口時,才傳遞個暗號給他哥。” 又想:“……唉,誰也不是傻瓜,若自己不遵守諾言,這兩名礦工雖然對自己無可奈何,但這時候怕也不會再來找自己了。”他對比五彩靈石值錢的寶貝還是相當有興趣的。 高個礦工道:“我那三位弟弟安全了才會傳那個口信給我。所以我們相信梁執事你!”又道:“那件寶貝好像甚有靈性,我們兩位兄弟想把那寶貝撿起來,不知怎么回事手臂上都被劃了一道長長的血槽。所以那寶貝還在原來的洞窟里。” “哦?”梁風興趣更增——有靈性的寶貝至少也是件價值連城的法寶,難道這兩礦工在礦洞里挖出一件被埋的法寶?他問道:“那寶貝什么形狀?” “似乎是一把小劍,看不甚清楚,黑不溜秋的。” 梁風道:“你們有什么條件?” 高個礦工囁嚅片刻道:“我們還有五個兄弟在這礦里,希望能換個一千個積分讓我們都恢復自由,……還有,能不能……能不能再加二十萬上品靈石,讓我們出去后有些本錢?” 梁風道:“好!若那寶貝果然如你所說,本執事答應這條件。”又約定些細節,那兩名礦工走了。 第二日,梁風裝作巡邏礦區,在各個崎嶇不平、灰蒙蒙的礦洞里穿來穿去。 來到那王姓兩兄弟礦工所在的礦區,他吩咐道:“張、方管事,你們守在這里,任何人都不能進出,本執事進去好好檢查檢查。”那兩名管事昂首挺胸大聲答應了。 來到一個洞窟盡頭,王姓兄弟輪起一榔頭用力敲了幾下,洞壁上現出一個黑乎乎的小洞,王姓大哥道:“梁執事,這……這洞窟有幾丈特別小,得爬過去才行。”他率先爬了進去。 梁風跟在他們兄弟倆后面爬過幾丈只有幾尺見方的小洞,來到一石室里。 王姓大哥指著石室正前方一塊白色玉石上一道朦朦朧朧的黑色劍影道:“梁執事,你看,那寶貝就在那里,我們不敢動,一動,就會被那黑影劃一道血槽。” 梁風定眼一看,那白色玉石是放在一塊布滿干枯的黑色青苔的石頭上的,相當古樸,上面斑斑點點布滿了土沁色;那道黑色劍影只有巴掌大小,比他的幾件中品法器‘綠水劍’‘離火劍’還稍小些,劍尖朝下,只堪堪觸在白玉石上,卻正立在那里,分毫不動。 他觀察了片刻,道:“退后!”那王姓兄弟就退出了石室。 梁風從識海分出一小團神識,準備神識控物、拔起那黑色劍影——神識才堪堪碰到那劍影的柄,一聲頓喝如霹靂一般在識海中震蕩:“滾!”,那團神識被劍影里的神識一擊,如受驚一般縮回了識海。 臉色一變,梁風‘看見’那劍影里的神識雖然相當龐大但似乎腐朽不堪、一擊即散的樣子,念頭一轉,大喝一聲,分出一團的接近安全極限神識——自身所有神識將近三分一的一團神識,朝黑色劍影沖去—— “滾——砰!” “滾——砰!” 一片廣袤無垠的黑暗中,黑色劍影的神識與梁風的神識如兩顆流星一樣戰成一團,雖然無聲無息,卻殺機四伏——每次對撞,雙方的神識各自湮滅消逝掉一些。 梁風的臉色越來越沉重——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很有年代的劍影里還有如此強悍的神識,雖然那神識看起來已經是那么的腐朽不堪,其中已經不存在多少有效記憶了。 “不好!按目前的情況看,自己三分一的神識全部湮滅也不足以滅掉那黑色劍影的神識!并且現在退也不能退!”梁風臉色鐵青,欲退不能,大叫道:“決死一戰!” 他一捏手訣,識海中所有剩下的神識沖出識海,沖入那片廣袤無垠的黑暗中,與原來那里只剩六份一的神識合二為一,化作一道流星朝敵手沖去—— “砰——砰——砰——”黑色劍影的神識沒有多少理智可言,就是對手已經強大了許多倍,它也依然奮不顧身的沖了過來,一次次碰撞之后,黑色劍影的神識以不成比例的速度衰落下去。 “嘭!”一聲無聲但讓廣袤無垠的黑暗都為之一顫的劇烈碰撞之后,黑色劍影的神識完全消逝在廣袤無垠的黑暗之中。 梁風心中叫了聲“好”,不敢怠慢,準備馬上把全部的神識退出那片黑暗之所——現在他的肉身完全沒有神識支撐,短時間問題不大,要是超過半個時辰神識沒有回來,那么體內的真元就會不受控制、無意識的到處亂竄,最后的結果就是走火入魔爆體而亡,所以通常使用神識控物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分出去的神識不能超過總神識的三份一。 ‘咔嚓’一聲,整團神識在黑暗之所的邊界被硬生生的分成兩份,一份三份一,一份三份二,三份一的那團神識被留在了黑暗之中,三份二的神識回到了識海—— 梁風‘醒’來,腦中一陣劇痛,覺得入道五品的境界也在蕩漾著,似乎是現在識海中的神識不足以支撐入道五品的境界一般。 他大叫一聲:“翡兒,‘明魂果’!”暈倒在地。 第108章 幽冥神劍 悠悠醒來的時候,梁風看見眼前一顆正要塞進他嘴巴的、閃著淡藍色幽光的‘明魂果’,轉眼處,又看見滿臉擔憂之色的小狐貍,笑道:“翡兒,沒事了,這顆藍級下品‘明魂果’收起來。” 小狐貍道:“大哥,還是再吃一顆吧,那青級上品的‘明魂果’沒什么大用。” 梁風感覺到肚子里暖烘烘的‘明魂果’藥力,又感到腦中的疼痛已經基本消失,只剩一些眩暈的感覺,搖搖頭道:“不要浪費。大哥我肚子里還有許多‘明魂果’的藥力沒化開呢。” 說著,他盤坐在地,運功開始緩緩化開肚子里那一大團暖烘烘的淡藍色氤氳的藥液—— 藥液在真元的催動下,化作一團團氤氳之氣散入各經脈處,經脈處一陣清涼之意后,好像也沒什么變化—— 識海中,識海邊緣涔出一絲絲淡淡的氤氳之氣,飄飄蕩蕩的落在萎靡不振的神識之樹上,神識之樹猶如久旱逢甘霖的小草一般,瞬間多了一絲活力。 連續運功九周天,待肚子里的藥液全部化完,腦中的眩暈也消失了,梁風暗自慶幸,喃喃道:“還好還好!” 剛才神識被黑色劍影給強行分走了三份一,差點害得他神經錯亂、境界崩潰——若不是他本來神識比常人強悍許多,入道五品的神識可能就能相當于他人入道八九品的,那么在已經消耗湮滅近四份一的神識情況下,再少掉三份一的神識,相當于全部神識少掉了近半,絕對會神經錯亂、境界崩潰的。 就是如此,瞬間神識去掉近半的后果也很嚴重,他的腦袋劇痛不已,若沒有靈丹、神藥療治神識之傷的話,他也會慢慢的陷入神經錯亂的處境。 還好,他最后時刻靈光一閃,想起了當日秘境中那靈參大王的話,‘明魂果’、特別是藍級下品‘明魂果’能治療神識之傷。又還好,他們有藍級下品‘明魂果’并且小狐貍準確無誤的理解了他的意思,給他喂下了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 感覺下識海中的神識只有原來的六成,梁風嘆了口氣道:“付出如此代價,收服這小劍值得嗎?”那黑色劍影的本體其實是一把暗淡無光的黑色小劍,因為它會把周圍的光芒收入劍內,所以看過去就成了一道朦朦朧朧的劍影,看不清本體。 把玩幾下暗淡無光的小劍,梁風又將之收入丹田處溫養,暗道:“此劍能收入丹田溫養,又甚有靈性,應該是一件法寶吧?!……好吧,若是件法寶,多少也是個安慰。” 法寶當然比法器好許多——法寶的攻擊力或防御力比法器的高許多,但這不是法寶比法器好的主要原因,法寶比法器好的最主要的就是法寶有靈性,若得修士真元溫養,法寶能主動與修士密切配合攻擊或防守,并且法寶若戰斗受創后得真元溫養,過得時間就能復原如初。 還有,法寶還能進階——若有秘法溫養法寶,法寶能從下品進階到中品,從中品進階到上品,再從上品法寶進階到靈寶。若一件法寶能進階到靈寶,那它體內的靈性就能進化為器靈,能自主修煉,威力大漲。當然,法寶是非常難以煉制的,法寶進階就更難了,從上品法寶進階到靈寶,那絕對是難中加難了。 梁風又在石室內走了一圈,將那塊充滿土沁色的白玉石也收入儲物袋后,退出了石室。 外面等候了兩個多時辰的王姓兄弟正等得焦心不已,見梁風出來,連忙迎了上去道:“梁執事……” 梁風明白他們的意思,道:“去把石室和甬道都毀掉,明日送你們出礦!” 王姓兄弟大喜道:“好,謝過梁執事!”他們自去毀壞石室、甬道。 回到自己的洞府后,梁風又拿出那暗淡無光的小劍把玩,暗道:“那被這劍強行分走的三份一神識似乎不再是自己的一個小小‘我’了,奇怪啊奇怪!……” “吾乃‘幽冥神劍’……吾乃‘幽冥神劍’!” 腦中突兀地響起一個聲音,梁風差點把手里的小劍扔在地上,“幽冥神劍?這小劍是‘幽冥神劍’?!”一小團神識飛入小劍,他‘看見’廣袤無垠的黑暗中,一個同自己樣貌一模一樣的虛影文士凌空站立,嘴里喃喃說道。 “你來自何方?什么來歷?”梁風驚奇異常,問道。 “忘了,都忘了!吾乃‘幽冥神劍’器靈,現在你是吾主人!”那虛影文士道。 這小劍有器靈?! 梁風張大嘴吧,久久不能思考——法寶沒有器靈,只有靈寶才有器靈啊! 良久之后,梁風又問了好幾個問題,那‘幽冥神劍’的器靈幽冥君都是呆呆的神情,一個也回答不上來,后來干脆就消失不見了。 梁風苦笑下,又將之收入丹田溫養,暗道:“這器靈看來是傻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丟棄在地下太久、沒有溫養的緣故?……唉,自己也沒有什么溫養法寶的秘術,也不知如何溫養那器靈,那么‘他’什么時候能恢復靈智呢?” 第二日,梁風按約定將王姓兄弟等五名礦工送走后,日子又恢復成波瀾不驚的樣子——他每日不是練功就是升級相關法陣,還有就是嘗試使用升級版的零點六號、五、四號聚靈陣組成微縮版的‘層疊聚靈陣’培育靈藥——這里是靈石礦,地下的靈石數以億萬計,不用擔心‘層疊聚靈陣’消耗的靈石價值遠遠超過靈藥的價值。 能聚起八倍濃郁度靈氣的微縮版‘層疊聚靈陣’還是挺有效果的,比如原來自然生長的、需要兩年左右時間才可能從紅級上品進階到橙級下品的靈藥‘靈芫花’,在微縮版‘層疊聚靈陣’的作用下,只需要三個多月就能進階,并且進階的概率大了不少。 “好!改日大爺我成了一院的掌院或一門的掌門,就可以在礦脈上培育靈藥了!”想到礦山之上長滿了各種珍稀高級的靈藥,他心中就有點興奮,又想:“‘明魂果’能不能培育出來?為什么只有秘境里才能長‘明魂果’?……是不是因為‘明魂果’對靈氣濃郁的要求特別之高,所以只有在百倍濃郁度的秘境中才能生長?……”他記下了這個設想,待他日有機會的時候再驗證。 至于那暗淡無光的‘幽冥神劍’,他發現平日里使用真元溫養好像一點用也沒有——那個器靈‘幽冥君’還是呆呆的,也無法可想,只好放任不管。 五年時間悠悠而過。 靈石礦里礦工靠積夠積分獲得自由的有兩百多人,只占全部礦工的百份二,這其中還有二十來名是靠從礦石中挖出特別的物品換得自由的——比如有十幾人運氣爆棚,各挖到了一顆五色靈石,比如有三人得到三塊奇異的金屬,還有一人挖到了兩塊古樸的玉簡。當然,這些奇怪的東西最后都到了梁風這里。 獲得自由的有兩百多人,新送入的奴隸礦工卻有一千多人,所以再除去一些病死老死砸死的礦工之外,靈石礦的礦工還微漲了兩三百人。 近兩三年,梁風十日才去‘五色堂’值守半日,其余時間都是在忙乎自己的事情——五年時間,他靠著八倍濃郁度的‘層疊聚靈陣’兩次把真元修煉到了入道六品,之后又使用‘入道鍛元功’把真元鍛到入道一品,目前,他已經是第三次把真元修煉到了入道五品,再幾個月就又能修煉到入道六品。 真元雖然增長迅速,神識的增長卻相當緩慢,除了第一次從入道五品進階入道六品時,神識漲了一成,其他時候神識基本不漲,現在,他的神識也只相當于未得到那‘幽冥神劍’之前的八成。 他嘗試了好幾種方法來增長神識,基本上沒什么效果——比如吃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吃過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之后,那青級上品‘明魂果’吃下去基本上如隔靴撓癢一樣。 “翡兒,你說我們怎樣才能鍛煉增長自己的神識?”梁風問道。他沒有什么鍛煉神識的秘法,又無法煉出六級靈丹‘沖之補神丹’,所以只有靠修為進階的時候神識的自然增長。 小狐貍現在有入道六品的修為,不過它是第一次達到入道六品。它用爪子撓了又撓毛茸茸的腦袋,抓下好幾根油亮的毛,道:“大哥,翡兒我不知道啊。……要么是靈丹,要么是功法!” 梁風微微一笑——他也不是真要問小狐貍問題,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可以啟發自己的。他道:“靈丹?什么靈丹?” “‘貂蟬月卯丹’行不?……不行哦,‘思淼益壽丹’行不?……‘破障丹’行不?……”小狐貍一種靈丹一種靈丹問過去。 聽到‘破障丹’梁風心中一動——‘破障丹’可以讓培元期修士誕生神識進階入道期,那么能不能讓入道期修士增加神識呢? 他思考了片刻,越想越覺得這‘破障丹’真有可能讓入道期修士增加神識——他叫道:“翡兒,來,配一副中品‘破障丹’的靈藥,大哥我煉些中品破障丹試試。” 小狐貍呆了呆,一邊從各種玉盒中拿出各色靈藥,一邊問道:“大哥,煉中品‘破障丹’干什么?雖然一顆中品‘破障丹’價值五千上品靈石,但你不是說不能賣嘛?” 梁風笑道:“中品‘破障丹’另有用處,大哥我試試便知。……翡兒,可惜那上品‘破障丹’里面還有有四味靈藥我們不知道,不然煉上品‘破障丹’更好。” 當時他們拿到上品‘破障丹’的時候,小狐貍還是培元期靈獸,嗅覺不如現在的,再加上那上品‘破障丹’里面的那幾味關鍵‘臣’靈藥也可能是煉出丹液后再使用的,所以當時小狐貍聞不出最后的四味靈藥。 “先試試‘破障丹’有沒效果,有效果的話問問師傅有沒有上品‘破障丹’的丹方或有上品‘破障丹也行。”梁風暗自思量道。 第109章 煉神歸元溫養術 煉制中品‘破障丹’對現在的梁風來說沒有任何難度,雖然那中品‘破障丹’的丹方是小狐貍聞出來的,在一些用量較少的靈藥上略有誤差,但他依然可以用古樸丹爐煉出一爐滿丹的中品‘破障丹’。 煉好兩爐‘破障丹’后,梁風走進一間石室盤坐在蒲團上,吃下一顆鮮紅的‘破障丹’靈丹,開始運功化解藥力——一團鮮紅藥液化作一絲絲略帶滾燙的紅絲霧氣飛入各處經脈,消失地無影無蹤—— 識海邊緣,一絲絲淡紅色的氤氳之氣涔了出來,飄落在神識之樹上,神識之樹上對應的那根碧綠樹枝瞬間長大了一絲絲。 肚子里的藥液全部化完,識海里總共涔出了一百二十八絲淡紅色的氤氳之氣。 “好!‘破障丹’果然有效!……不過效果太少點,自己吃下一顆中品‘破障丹’只增加千份一左右的神識。”想了想,梁風又高興起來——一顆‘破障丹’的效果雖然微乎其微,但可以一直吃啊,一天吃上十顆八顆靈丹,那神識不是飛快增長? 他又拿出一顆‘破障丹’吃了下去——照樣,‘破障丹’化做一團鮮紅藥液,鮮紅藥液又化作紅絲霧氣飛入各處經脈—— 可是,等到一團鮮紅藥液全部化完,識海里也沒有涔出一絲淡紅色的氤氳之氣。 “怎么回事?”梁風雖然原來也預計到破障丹不可能如此一直增長神識,但一顆過后就完全失效還是讓他相當失望。 想了片刻,他突然醒悟過來:“對了,吃過‘破障丹’之后是有一段不應期的。自己吃了第一顆破障丹之后,自己的真元之中就多了許多的雜質,第二顆破障丹的藥力是不是被真元中的雜質所阻,所以到達不了識海?……嗯,相當可能,雖然‘破障丹’確實能增加入道期修士的神識,但因為一顆之后不應期很長,有相當于無,所以被《丹訣總綱》列為二級靈丹。” “如此,自己用‘入道鍛元功’鍛去真元中的雜質,那么‘破障丹’是不是就能再次有效?”他心中暗道。 使用‘入道鍛元功’煉化靈丹的雜質比煉制真元本身自帶的雜質簡單許多,梁風只花了五日時間就把兩顆中品‘破障丹’的雜質全部煉成青煙,呼了出去。 再一次吃下中品‘破障丹’,識海里又涔出了絲絲淡紅色的氤氳之氣,梁風大喜,暗道:“好好好!果然是如此!這下可以用‘破障丹’提升神識了!” 不過待將一團鮮紅藥液全部化完,他又沒那么高興了——這次的氤氳之氣之氣比第一次的少了兩絲,全部只有一百二十六絲。按這種藥效不斷降低的速度推算,服用幾十顆中品‘破障丹’后,想必再服用也沒一丁點的作用。 “好吧,這中品‘破障丹’看來只能提升百份五的神識。如果有上品‘破障丹’的話,能再提升多少神識呢?”他心中盤算,往師傅柳淡曦的洞府走去。柳淡曦兩年前已經進階入道八品,這兩年閑著無事,就在洞府前面不遠的一個山坳里弄了一個藥園,天天以侍弄培育靈藥為樂。 梁風站在一旁,看著柳淡曦在藥園里侍弄靈藥——她不時彎腰、格外顯出法袍下細腰豐臀的身姿,讓他不由地吞了又吞口水。 “真淵,有什么事嗎?師傅我正想找你下棋呢。”柳淡曦拍拍手里的泥土,笑道:“原來沒干過這些藥農的活,挺辛苦又挺有感觸的。” 聽了梁風的來意,柳淡曦沒有二話,拿出一瓶四顆上品‘破障丹’遞給了梁風,道:“我也沒有上品‘破障丹’的丹方丹訣,聽說這丹方的關鍵部分受神木宗嚴格保密,東岐門也不知道其中的奧秘,東岐門要煉制上品‘破障丹’,得重金向神木宗購買那部分煉制好的丹液,用丹液配上相關其他靈藥再來煉丹。” 梁風點點頭,明白其中的意思,這很像前世記憶中的芯片巨頭控制其他的電子廠商一樣,只通過一片具有核心關鍵技術的芯片,就可以拿到一件產品百份之七八十的整體利潤。 他收下上品‘破障丹’,笑道:“師傅,你真好!” 柳淡曦臉上升起兩朵紅暈,微微避開梁風很有熱度的目光,道:“幾顆‘破障丹’而已,不如你給我的‘層疊聚靈陣’價值的萬一。”又道:“真淵,你最近進階到了入道二品,可有什么疑惑?” 梁風搖搖頭,又問道:“師傅可有溫養法寶的功法?”那把看樣子是件靈寶的寶貝‘幽冥神劍’還靜悄悄的呆在他的丹田之中,這幾年來也沒有什么進展。 “溫養法寶的功法?你怎么問起這個?難道你有法寶可以溫養?”柳淡曦驚異問道。 梁風笑道:“嘿嘿,早做準備嘛。也許弟子我運氣好,無意中就能得到一件法寶。” 柳淡曦笑道:“異想天開!法寶那么容易得到?就是你得到了也無法使用,一件下品法寶最少也得是入道八九品的、還得神識真元格外出眾的修士才能驅動得了。” 梁風道:“那師傅你有沒法寶?” 柳淡曦臉色一黯,輕輕搖了搖頭。 梁風安慰道:“師傅,別擔心,弟子我以后送你幾件法寶。” 柳淡曦展顏一笑,那比百花盛開還美麗的容顏又讓梁風目眩神迷,她笑道:“好好好,師傅我就等著真淵你送我法寶。” 梁風心中一熱,在懷里摸了摸,拿出一瓶八顆中品‘滋脈丹’遞給柳淡曦,道:“師傅,法寶一時怕弄不到,這幾顆靈丹你先用。”想了想,又拿出一份抄好的下品‘滋脈丹’丹方丹訣一起推了過去,又道:“弟子我確實沒有中品‘滋脈丹’的丹方丹訣,其余的,師傅你不要多問,好不好?” 柳淡曦接過那瓶中品‘滋脈丹’,看了下,驚訝非常,又看到那份丹方丹訣,更是滿臉的激動、震驚之色,張了張嘴想問什么又閉上了嘴,過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氣才道:“好,師傅我不多問。就是……就是這些東西價值堪比一件下品法寶,你叫師傅我如何能安心接受?” 梁風道:“師傅你有沒有法寶溫養的功法?拿一套與弟子我交換如何?” 柳淡曦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塊玉簡,拿起一塊玉簡道:“好!這一套是《青奎真元溫養術》,正大醇和,可以用真元溫養中下品法寶,真淵你可以先了解了解。”說著把那塊玉簡放在桌上,推給梁風。 梁風接過那玉簡,問道:“師傅,那還有一套是什么?” 柳淡曦揚了揚手里的另一塊古樸的玉簡,道:“這玉簡里也是法寶溫養術《煉神歸元溫養術》,不過這種溫養術太過稀奇古怪——說是要用神識喂養法寶。我們修士的神識增長相當困難,比真元增長困難了許多,如何能用來喂養法寶?所以這塊玉簡里的《煉神歸元溫養術》怕是有人胡謅出來騙人的。” 梁風心中一動,道:“這《煉神歸元溫養術》能不能一起給弟子我?” 聽了這話,柳淡曦把那古樸玉簡也遞給梁風,一臉鄭重道:“真淵,這玉簡送給你無妨,但你絕不能煉這《煉神歸元溫養術》,記住了嗎?” 梁風明白師傅對他的關心,點頭道:“好!” “來吧,下兩盤棋。”柳淡曦招呼道,祭出疾風舟往洞府口飛去——她的洞府在一座斷崖的最上方、靠近崖頂的地方,洞府口邊上的峭壁上有兩塊面積不大的平整石坪,上面擺著石桌石椅,石坪邊還長著兩顆茂盛的松樹,華蓋蓋住了大半個石坪。 下了兩盤棋,照樣是梁風全勝。柳淡曦悠悠一嘆道:“真淵,你說師傅我的棋力是不是退步了?現在怎么感覺更加不是你的對手了。” 梁風道:“不,其實師傅你的棋力大有長進的,只不過呢弟子我長進得比師傅你更快了些而已。”他進階入道中期后,神識大漲,算力又比原先的深遠許多,而師傅柳淡曦只是從入道七品進階到入道八品,與他的修為差距大幅縮小。 柳淡曦又高興起來,道:“是啊,以前師傅我的棋力比你的元師伯還差那么點,現在我自覺地完全可以虐殺她。就是對上真淵你,師傅我一點勝算都沒有。” 見梁風微笑不語,又道:“你的元師伯上次有托人使用了‘萬里通訊符’告訴我,她最近會到這里來一趟。到時真淵你看師傅我怎么在棋盤上虐殺她!”她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 “哦,元師伯會來?不知青青會不會來?青青現在應該也進階入道期了吧?自己要記得給她幾顆下品‘滋脈丹’、還有那‘層疊聚靈陣’,……不過八倍濃郁度的‘層疊聚靈陣’只有兩套,自己用了一套,還有一套找機會給師傅用,她有入道八品修為,用八倍的更合適些,青青暫時先給她一套四倍的。……若青青沒來的話,可不能再托元師伯轉交,不然又是麻煩……”梁風心中思量。 第110章 龍涎清心香 遠遠地望見龍佐山山脈,上品疾風舟上的葉人杰心中一片火熱:“柳師妹!這次在這個偏僻非常、人煙罕至的地方,你還能如何逃過我的手掌心?!” “哈哈,這次先得柳師妹你這一寶,如果再能找到一件上古真人遺物,那真是雙喜臨門啊!”想到上古真人遺物,葉人杰又是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聽說那靈丹‘九九歸一丹’無視通幽期之下的任何進階障礙,不論是金丹九品還是元嬰六品,吃一顆‘九九歸一丹’,必然能進階到更高的一階!” 這次他接到東岐門總門通知,說在東岐門、云方門、鳳棲門的交界處,也就是與臥龍院接壤的鳳棲門境內的一處廢棄靈石礦內或附近,有可能有上古真人遺物,各下院都得派出得力人手前往探查。 尋寶的隊伍還沒出發,他的母親、東岐門經書閣閣主就派人告訴了他其中的源由—— 前一段時間,有一個入道六品的散修在鳳棲門境內、靠近臥龍院的一片荒涼之處的一處廢棄的靈石礦中找到了一個裝有兩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靈丹的古樸瓶子。 這個入道六品的散修壽命將盡,所以看到那靈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一樣,就嘗試吃了其中一顆靈丹——他欣喜若狂,那靈丹真是絕世靈丹——一夜之間他的修為暴漲,從入道六品直接漲到入道九品! 本來這還是件喜事,可不知為何,那散修過了不長一段時間就再吃下剩余的另一顆一模一樣的靈丹——果然,他的修為又一次狂飆猛進,一夜之間從入道九品直接飆到了金丹三品。 不過這一次卻是件悲慘事——因為他‘道’心的境界無法跟上修為的瘋狂增長,境界崩潰——他瘋了! 這個可憐的散修雖然瘋了,但金丹三品的修為卻還在。他瘋瘋癲癲的四處游玩,每到一處人多的城市,就欣喜若狂的大聲告訴眾人:他得到了兩顆非常神奇的靈丹,一吃,一夜間就從入道六品進階到金丹三品。他還特地拿出那個有奇異花紋的古樸瓶子炫耀,以作佐證。 可誰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大家都把這當作笑話看。 直到有一日,這個發瘋的金丹三品散修碰到了一個他的老朋友。 他的老朋友也只有入道六品的修為,非常奇怪自己的朋友怎么會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從入道六品進階到金丹三品。他懷疑這發瘋的老朋友說的事情是真的,于是他騙走了那發瘋散修手中的那個有奇異花紋的古樸玉瓶,拿回去對照查找典籍。 一查嚇一跳,原來那奇異花紋是上古文字——大篆文,瓶子上面寫著的幾個上古文字比較簡單,所以也查到了,叫‘九九歸一丹’。 這下輪到這個發瘋散修的朋友欣喜若狂了——他從古典籍中得知這‘九九歸一丹’是種非常神奇靈丹,若能得到一顆,通幽期之下任何修煉障礙都能輕松突破! 于是,他從那發瘋散修打聽清楚地方后,獨自秘密的來到那個廢棄靈石礦細細搜尋,結果裝靈丹的玉瓶沒有找到,卻找到了一塊也有奇異花紋的玉簡。可是,那古樸玉簡卻相當怪異,無論他怎么用神識探測,也探測不到玉簡里面有一絲一毫的東西。 他不死心,將這玉簡交給了他金丹六品的師傅,他師傅一探查玉簡,臉色大變,突然就發出一記攻擊將他打成灰灰。不巧的是,此事恰好又被鳳棲門掌門知道了,一番爭奪,他師傅也死了,玉簡轉而落入鳳棲門掌門之手。 就這樣,鳳棲門境內一座廢棄靈石礦里發現上古真人遺物的消息漸漸傳了開來。 知道了這樣的消息,葉人杰馬上決定聽從母親的安排,自己親自帶尋寶隊前來尋寶。 其實,他的另一個打算就是順路拐到柳師妹的龍佐山靈石礦,把那個倔強非常又讓自己念念不忘的柳小師妹給辦了,“哼哼,待本院把生米煮成熟飯,看你柳師妹還從不從我?!”想到柳師妹那絕美的容顏,異常玲瓏有致的身材,他心中就一片火熱:“讓柳師妹雌伏在自己的身下,那真是人生極樂之事啊!”—— 疾風舟穿過一層淡淡的法陣光幕,降落在一山坳里——靈石礦的法陣范圍甚廣,主要的防御力是對內防止礦工逃跑,對外的防御力基本沒有,完全不能阻止上品疾風舟的穿過。 葉人杰步下疾風舟,揚聲叫道:“柳師妹,師兄我來了,請移步一見。”眼睛余光掃過迎出來的好幾名低品入道期執事和培元期管事,突然愣了下,心中念頭閃過:“梁風?你這小子居然也在這里?……嗯,先收服柳師妹,然后慢慢對付你!哈哈,哈哈,這下看你還能大逆轉嗎?” 梁風上前一步道:“葉師伯,我師傅閉關,這靈石礦的一應事務由弟子我處理。” “哼,閉關?”葉人杰冷哼一聲道:“本院來了還不出關來見我?”他又踏上上品疾風舟,準備朝柳淡曦的洞府飛去—— 見梁風御使下品疾風舟擋在去路上,葉人杰哈哈一笑道:“梁風,居然敢擋住本院的去路?滾開!”他使出三成靈力拍出一掌——一道青色掌印朝梁風胸膛直奔而去。 “慢!”又一道青色掌印后發先至,堪堪在葉人杰的青色掌印到達梁風胸膛之前,將之擊潰。 柳淡曦站在洞口外的石坪邊上,臉色冷若冰霜,道:“葉師兄,好威風啊!堂堂一個入道后期的掌院,還對著一名后輩下手。” 葉人杰仰望站在石坪邊的柳淡曦,心底的熱流再也壓抑不住,暗道:“師妹,你真是越來越美麗啊!你如此美麗,真是讓師兄我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啊!”又看到柳淡曦冷若冰霜的臉色,心下又是大怒:“哼,梁風,又是你梁風!擾了大爺我的好事!” 他強壓住心中的怒氣和殺氣,哈哈笑道:“師妹,你也知道師兄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而已——我只用了不到兩成的靈力。” 御舟飛上斷崖石坪,葉人杰站在柳淡曦邊上,道:“師妹,此次師兄來找你是有要事和你商量。我們入屋一敘如何?”心中暗道:“短短十多年,師妹現在也有入道八品的修為了,比自己入道九品只差一品,若是強攻怕是會傷了師妹,還是智取更好。” 梁風也御舟上了另一個石坪,聽到葉人杰的話,叫道:“師傅……” 柳淡曦朝梁風點點頭,又對葉人杰道:“葉師兄,有事在這里說也一樣。” 葉人杰盯了梁風一眼,深吸口氣,壓下想馬上把梁風大卸八塊的念頭,冷聲道:“柳師妹,這事很關鍵,是有關上古真人遺物的事!”又道:“哼哼,柳師妹,你與你的這個弟子梁風是不是有什么私情?不然為何處處維護他?連師兄我來了也吝于請到洞府里喝杯靈茶?” 柳淡曦臉色一紅,稽首道:“葉師兄不要妄言!請入洞府一敘。” 看到梁風也跟進了柳淡曦洞府里的大廳,葉人杰暗暗咬了好幾下牙根,道:“柳師妹,魏掌門一再交代,這上古真人遺物的事非常機密,閑雜人等不得于聞。”他目光似刀,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的話,梁風已經死了無數遍。 柳淡曦朝梁風微微點點頭,道:“真淵,你先出去等候片刻。” 聽了柳淡曦的吩咐,梁風與葉人杰的目光對視了下,火花四濺,退出了洞府。 看著梁風退出洞府口,葉人杰嘴角微微勾起,暗道:“嘿嘿,跟大爺我斗,你還嫩著呢。” 柳淡曦問道:“葉師兄,上古真人遺物是怎么回事?” 葉人杰拿出一個手爐,又拿出一根半尺長筷子粗細的金黃色柱香,道:“師妹,師兄我前一段嘗試進階金丹期未果,卻心魔不盡,得經常點著‘龍涎清心香’才行。”他點燃了那金黃色柱香——裊裊青煙飄蕩,石廳里充滿了淡淡的異香。 看著柳淡曦目光中的警惕之色,葉人杰微笑道:“師妹如此不信任我啊?!這香確實是‘龍涎清心香’!”他把手爐放在桌上讓柳淡曦檢查。 柳淡曦細看了下,又吸入幾絲異香聞了聞,臉色松了下來,道:“葉師兄,上古真人遺物是怎么回事?” 葉人杰微微一笑,又抱過手爐,一手摩挲著座位旁邊的‘麒麟血木’做成的棋盤,開始細細講述從母親那里聽來的、關于上古真人遺物的事。 故事講了才一半,看著柳淡曦一手支著腦袋,一副嬌庸無力的樣子,他笑道:“師妹,你怎么啦?” 柳淡曦一震,奮力想站起來的樣子卻身子一歪,摔倒在地。看著葉人杰臉上詭異的笑容,她大叫道:“你……你是怎么下毒的?”雖然好像是竭盡全力,可發出來的聲音卻如蚊吶一般,幾乎低不可聞。 葉人杰快速在石廳四周布下幾根陣旗,上前抱起渾身軟綿綿的師妹,往里面臥室走去——心中的狂喜就要沖破腦門一樣,他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師妹,今日我們師兄妹的好事終于能成了!” 第111章 小畜生是誰 看著懷里的柳淡曦似是要冒出火來的目光,葉人杰心中的得意無以復加,低頭輕吻下柳淡曦嫩滑的臉頰,笑道:“師妹,你想知道你是怎么突然間靈力全失的嗎?哈哈哈,叫我一聲‘夫君’我就告訴你。” 見柳淡曦厭惡地閉上眼睛,葉人杰毫無在意,將柳淡曦放在一張大床上,笑道:“師妹,你的閨房真是溫暖精致,今日當我們的洞房正正好!哈哈哈,師兄我告訴你是怎么下毒的——” 他心中還是壓制不住那絕妙方法下毒后的得意,覺得不對柳淡曦說出來,就如‘衣錦不還鄉,錦衣夜行’一般,心中憋得難受,“師妹,師兄我沒騙你啊,那柱香確實是‘龍涎清心香’,沒有毒的。不過呢,師兄我在其中加了一點‘麒麟血木’的粉末,那就能讓人很快靈力盡失!” 看到柳淡曦重新睜開眼睛,露出驚怒、悔恨的眼神,葉人杰又是得意非常,笑道:“哈哈哈!別擔心,師妹,那‘龍涎清心香’加‘麒麟血木’也不算是毒藥,最多算是麻藥,半個時辰后你的靈力就能盡復原。” “……哦,對!”他又給柳淡曦下了幾道禁忌,道:“師妹,師兄我不愿傷你,所以才出此下策,見諒見諒啊。”說著,伸手往柳淡曦腰間,一把拉開法袍腰帶,又一顆顆解開法袍扣子。 柳淡曦臉色變幻幾下,深吸一口氣道:“葉師兄,你如此作為如何能讓師妹我心服?現在給我解毒,師妹我就當做沒發生這事一樣,以后我們還是師兄妹,還有進一步發展的機會。” 葉人杰解扭扣的手頓了頓,冷笑道:“師妹,你這緩兵之計就不要對我用了!幾十年時間,師兄我對你百依百順,你對我稍辭顏色了嗎?還有什么發展機會?師兄我六十二歲進階入道六品,八十二歲進階入道九品,是東岐門近百年來的第一份!你為何還是據我于千里之外?!” 柳淡曦道:“你對好幾個小師妹都是始亂終棄,還聽說你為了某家的美貌女子滅人滿門,這人品……這人品……” 葉人杰一愣,暗道:“滅人滿門的事也沒做幾次啊,師妹怎么就知道了?通常大爺我還是用靈石寶物開道的,只有對那些不開眼的人才施展霹靂手段。” 他道:“胡說八道!這都是敵人的污蔑!”紐扣解完,一把掀開柳淡曦法袍,露出白花花的嬌嫩藕臂和高高挺立的紅艷艷肚兜—— 目光直了直,葉人杰喃喃道:“師妹,你……你真是美極了!師兄我閱人無數,從來沒見過你這么美的——原來以為那什么‘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是夸張的說法,可用在師妹你的身上,絕對毫不夸張!” 柳淡曦眼中的淚珠如斷線的珍珠滾滾而落,哭叫道:“葉人杰!你這畜生!師傅葉閣主怎么生出你這個畜生來?!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葉人杰伸手擦去柳淡曦臉上的淚珠,道:“師妹你別哭,師兄我會心疼的。”又道:“我母親也希望我能娶到你,那‘龍涎清心香’加‘麒麟血木’的法子就是我母親告訴我的。” 想了想,他又拿出一顆靈丹給柳淡曦喂下,笑道:“師妹,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多不好啊。吃下這靈丹后,你就會求著師兄我寵幸你,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原來驕傲無比、對自己不辭顏色的師妹現在乖乖的聽自己擺布,等下還要求著自己寵幸她,他心中充滿了飄飄欲仙、無比酸爽的感覺! 又一把把紅艷艷的肚兜拉下,露出兩只顫巍巍的寶物,葉人杰連續吞咽幾口口水,喃喃道:“師妹,師兄我真忍心下手啊。” 柳淡曦的臉色越來越紅,喉嚨間發出壓抑不住的嬌媚嗯哼聲——葉人杰伸手往那兩只顫巍巍的寶物抓去,道:“師妹,我再幫幫你……” “蓬!” 一聲巨響之后,又傳來一聲干癟沙啞的怪叫聲:“柳淡曦!給大爺我滾出來!大爺我討債來了!” 又‘蓬蓬蓬’幾聲巨響后,‘咔嚓’一聲法陣光幕脆裂的脆響。 葉人杰感應到外面金丹三品的磅礴靈壓,頓時大驚失色,這偏僻的靈石礦怎么來了金丹三品的修士? “帶走柳師妹?……不行,瞞不過外面那金丹修士!還是自己的命重要,柳師妹若不死自己以后還有機會!”念頭閃過,他大叫道:“前輩,柳師妹受傷了,晚輩在跟她療傷,等下你就可以找她討債了。” 他全神戒備,跨過滿地大大小小的石塊,走到洞窟口,看到不遠處一個錦衣老者駕御上品疾風舟停在半空中。 那錦衣老者大喝道:“你這小畜生是誰?是不是柳淡曦的修侶?還我一件中品法寶來!” 葉人杰又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堪比自己母親金丹四品的磅礴靈壓,拱手道:“前輩是哪位?晚輩東岐門天陽院掌院,我母親是東岐門經書閣閣主。柳淡曦是晚輩的師妹,卻不是晚輩的修侶。” “不是就滾!那么多廢話干什么?”那錦衣老者喝道,上品疾風舟動了動,似要沖過來。 葉人杰道:“晚輩這就走,請前輩留下名號!” “哼哼哼,本座是云方門丹堂六長老,快滾!” 葉人杰又拱拱手,祭出疾風舟往西飛去,心中大罵:“媽的!這么偏僻的靈石礦就突然來了一名討債的金丹修士!” 才飛出龍佐山靈石礦,他突然就醒悟過來:“那錦衣老者為什么要易容?云方門金丹期修士都見過畫像,沒有他那樣的!并且云方門實力與東岐門相當,金丹三品修士絕對可以當丹堂的二三長老,不可能排在六長老去。” “一個堂堂金丹三品修士駕御居然不是颶風舟而是疾風舟?颶風舟對一個金丹三品的修士來說完全是必備的飛行法器并且也不貴。” “自己布在洞口的法陣能防住入道后期修士的幾次攻擊,但絕不擋住金丹三品修士的全力一擊。那老者居然用了七次 攻擊才攻破法陣!并且那老者看似兇狠,卻一直不對自己出手,很可疑!” “……上當了!那人不是金丹期修士,一定是入道七八品的某人假扮!并且那人身上有件能增強靈壓的寶貝!” 醒悟之后,葉人杰馬上調轉疾風舟飛了回去,咬牙切齒自語道:“柳師妹,你逃不掉的!梁風,你該碎尸萬段!一定是你找來的幫手!” 正在進行的良辰美景被硬生生打斷了,他心中本就惱怒非常,又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人給騙了,他更是怒火沖天。 第112章 永別了,這個世界 看著葉人杰的疾風舟去而復返,梁風臉色一變,心中念頭閃動:“現在該如何是好?這上品疾風舟自己才得到不久,現在只能勉強御使,就是使用‘颶風靈石’加快速度也逃不過葉人杰的追擊,再帶上師傅的話,怕逃不了幾里就被追上。” “……自己獨自逃?” “不!不!寧死也不獨自逃——當日才進東岐門不久,那時自己真元之毒發作在地上打滾,眾人都躲得遠遠的,只有師傅!只有師傅她上前給自己靈丹!” 又想起秘境試煉回來之時,師傅見他安全回來,情不自禁的緊緊抱著他,心道:“師傅,弟子我無論如何都要竭力救你!” 他目光堅定起來,又想:“可惜自己的‘疊加逆五行防御陣’還差最后一點,不然躲在那防御陣中也不懼你葉人杰的攻擊。” “翡兒已經帶著師傅躲入自己的洞府,自己要如何見機行事呢?……”想了想,梁風不退反進,駕御疾風舟朝葉人杰方向迎上去,大喝道:“小畜生,回來找死是不?” 葉人杰的疾風舟一頓,停在半空中。疾風舟上滿臉怒容的葉人杰大喝道:“你是何人?有沒有云方門長老的身法玉牌?” 梁風看到葉人杰有點遲疑的眼神,猜想他雖然懷疑自己不是金丹三品的云方門長老,但對著自己發出的貨真價實的金丹三品的沛然靈壓,想必也不那么確定了。 他隨手快速亮了亮一塊玉牌,喝道:“小畜生,本座今日高興,不想殺人。不過你硬要找死,就別怪本座不給你機會!”又御舟朝葉人杰方向移動:“快滾!不然就死!” 對面的疾風舟一退,又迎了上來,葉人杰目光閃了閃,大喝道:“假的!你不是云方門長老,你到底是誰?”說著,一件一尺來長、金光四射的金槍升上頭頂,一蓄勢,朝梁風呼嘯而去。 心中大叫一聲‘苦也’,梁風大喝一聲,‘黃金劍’、‘碧木劍’等五把中品法器合成一把五彩法劍,朝那來勢洶洶的金槍迎了上去—— “咔嚓”一聲,五彩法劍瞬間四分五裂,變成片片或大或下的殘片往地上掉落。 葉人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個假貨!那破爛玩意兒還想擋住大爺我的法寶‘落影金槍’?死!”他一豎手訣,嘴里念念有詞——那慢下來的‘落影金槍’又化做一道金光朝梁風激射而去! 疾風舟一晃,險之又險的避過那道銳利非常的金光,梁風全力輸出靈力,駕御著裝上‘颶風靈石’的上品疾風舟猛飛而去。 身后,葉人杰的聲音漸漸逼近:“哈哈,還想逃?不錯嘛,飛得還挺快,就是比大爺我慢了那么點!” “柳淡曦藏哪里去了?……哼哼,先殺了你再找她,料她也逃不到哪里去!” “你到底是誰?怎么飄起來的錦袍下面就是臥龍院法袍?你是靈石礦的臥龍院執事?” “呀!你是梁風那廝!?” 梁風充耳不聞,依然埋頭猛飛。 身后傳來的葉人杰聲音中透著驚訝無比的情緒:“梁小子,你居然能駕御上品疾風舟?!你居然有入道后期修為!?……哦,不對,是入道五品修為!”梁風全力駕御疾風舟,再無任何余力運轉‘入道隱息訣’,所以此時的靈壓就恢復了真實的水平。 “你進入東岐門不到二十年,就從培元九品修煉到入道五品?!你現在有沒有五十歲?”葉人杰的聲音中依然是無比驚訝的情緒。 梁風頭也不回,大笑道:“大爺我今年一百四十五歲,當你的老子綽綽有余!”他擔心葉人杰不來追他,而回去尋找師傅柳淡曦。 身后的葉人杰冷笑幾聲道:“梁小子,你也算天才了,居然在五十歲之前就入道五品了,比當年本院還快好幾年!哼哼,不過碰到本院,就是你運氣不好——本院最喜歡殺你這樣的天才了!” 梁風感覺背部越來越冷,就像被一條近在咫尺的毒蛇盯著一樣,心中大叫不好:“距離越來越近,被葉人杰的那法寶鎖定了!這下……這下……” “死!” 一聲斷喝傳來,梁風感覺有股銳利的殺氣直飚自己背部的心臟部位,而漂浮在背部的中品法器玄甲盾卻不能擋那殺氣分毫! “啪”一聲輕響,漂浮在背部的中品法器玄甲盾像雞蛋殼一樣碎裂——銳利的殺氣毫不停頓,依然直射而來! “呀!”梁風全力施展身法‘神行百變’,想在疾風舟上方寸之間避過那銳利的殺氣——可在莫名的氣機鎖定之下,他的身形好像慢了不少,本來能橫移三尺的卻只移動了不到一尺—— “噗”的一聲,金光透體而過,帶出一蓬絢麗的血花。 梁風身子一震,噴出一口鮮血后,才感覺到左肩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疾風舟朝地面飛墜而下,山坡上的亂石越來越清晰,速度飛快的撲面而來——眼前的山坡越來越大,覆蓋整個視野,梁風神智一清,又輸入靈力拉起飛墜的疾風舟——疾風舟貼著山坡幾尺高的地方飛了一百多丈,撞在一棵大樹后掉落在地。 爬出斷裂成兩節的疾風舟,梁風掏出幾顆上品‘華佗金瘡丹’飛快地塞進嘴里,一個踉蹌站了起來,臉上青白交加——他看見十幾丈外站著一臉得意的葉人杰,頭頂上漂浮那把金光閃閃的法寶‘落影金槍’。 葉人杰獰笑道:“梁小子,跑得挺快的啊,現在還能再跑否?哈哈,死!”那法寶‘落影金槍’又一蓄勢,化作一道金光飛射而去! 梁風感覺那法寶‘落影金槍’雖形未至,但神已先至,緊緊的鎖定自己的氣機——他想翻身而逃,身子卻猶如被萬斤壓頂一般無法動彈。 眼睜睜看著那道金光朝自己的腦袋飛射而來,他心中念頭閃動:“永別了,這個世界!……師傅,弟子我已經竭盡全力了!……翡兒,你要好好活著!……青青,有緣來世再見!” 第113章 魂飛魄散 看著自己的下品法寶就要把梁風的腦袋打個碎爛,葉人杰心中充滿了快意——梁風,你這廝再天才,終于還是要死在大爺我的手下!哈哈哈,柳師妹,你依然逃不出大爺我手掌心啊! 一道黑影從梁風的天靈蓋冒了出來,化做一道黑線,迎向那金光閃閃、發出震人心魄呼嘯聲的‘落影金槍’—— “什么玩意兒?還想擋住大爺我的法寶攻擊?!”念頭才閃過,葉人杰腦中就響起自己那有靈性的‘落影金槍’法寶臨死的慘叫聲“啊——” 迎面而來的是一道幾乎看不見黑線,黑線身后,‘落影金槍’的金光爆開了下,變成了被從槍尖到槍尾剖開兩半的兩根暗淡光澤的凡鐵,往下掉落。 葉人杰眼睛猛睜,“什么?那黑線是什么?”心念一動,兩塊上品蛟鱗甲盾就一前一后漂浮擋在身前。 “呲——呲”像戳破燈籠紙一般的兩聲輕響,葉人杰就看到那黑線透過蛟鱗甲盾出現在自己眼前,再一劃而過—— 他連害怕都來不及,就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看見自己的無頭身軀還站立在那里又漸漸遠去,他心中念頭閃過:“這是怎么回去?……啊——自己的腦袋被砍斷、飛了出去?!不!這不是真的!我……我……怎么會被砍斷腦袋!?” “蓬”地一聲,他只覺得自己劇烈震蕩了下,又翻滾了好多圈,才停了下來——“啊!自己真是被斷了腦袋!快逃,神魂快逃!……”一屢屢輕煙從葉人杰的首級天靈蓋處冒出出來,凝聚成一團濃密的黑煙,飛快飄去。 那黑線一個盤旋,又飛快趕上那黑煙,連續連劃兩下、加叉劃過那團黑煙——黑煙發出一聲高亢凄厲、鬼哭狼嚎般的叫聲,爆了開來,變成星星點點的亮點消散在大氣中。 —— 望著激射而來的法寶‘落影金槍’金光刺眼,梁風微閉雙眼,什么動作也做不出來,念頭閃過:“永別了!這個世界……” 腦中突兀響起一聲叫聲:“主人,吾來也!”然后,他就感覺到一直在丹田中溫養、久不見動靜的那把暗淡無光的小劍‘幽冥神劍’突然一動,化作一道黑影從他的天靈蓋處飛出,迎向那法寶‘落影金槍’—— 然后,他就看見那黑影變成一條淡淡細細的黑線,將那法寶‘落影金槍’從頭到尾剖成兩半,再然后,那黑線輕易洞穿兩道上品防守法器的防守,只一劃,就把入道九品的天陽院掌院切飛了腦袋,再之后,又是兩劃,將葉人杰想逃出的神魂打得魂飛魄散! “這……這……就是靈寶的威力?!”梁風看得目瞪口呆,良久之后才恢復清醒。 又感應下回到丹田里、安靜非常的‘幽冥神劍’,梁風喃喃道:“這‘幽冥神劍’看來真得按《煉神歸元溫養術》上面所說的,使用神識喂養才行!” 前三個多月,他得到師傅給得四顆上品‘破障丹’、再讓小狐貍聞出丹方后,果然煉出了上品‘破障丹’——雖然出丹率一直不高于五成。 之后,他又吃了一顆上品‘破障丹’來增加神識,這次識海邊緣涔出了五百一十二絲淡紅色的氤氳之氣,是中品‘破障丹’的四倍。雖然之后再吃上品‘破障丹’,氤氳之氣的遞減速度是每次四絲,但他還是靠著上品‘破障丹’把神識補回了沒受傷之前的水平。 神識完全恢復后,他就將剩余的十幾顆上品‘破障丹’形成的一千余絲氤氳之氣生成的神識,全部按《煉神歸元溫養術》所說,喂養給了‘幽冥神劍’——他感覺‘幽冥神劍’的器靈‘幽冥君’果然強壯了些。 “現在‘幽冥君’又消失不見了,看來這一擊消耗了他許多元氣,又虛弱了下去了……”心中思量著,梁風手里也不停——他將葉人杰的尸首燒成灰灰后,又將幾件法器法寶殘片全部收齊,帶著葉人杰的儲物袋消失在密林中。 —— 處理好葉人杰的身份玉牌和一些儲物袋里有可能有標記的物品,梁風潛回自己的洞府。 一進洞小狐貍就迎了上來,一臉焦急道:“大哥,那惡人走了嗎?你師傅好像中毒了,可我給她喂下上品‘卻邪丹’也沒有效果。……啊,大哥,你怎么受傷了?翡兒我看看,我看看……”它又吐出一株靈藥,叫道:“大哥,你流了那么多血,趕快把這青級中品靈藥‘血靈歸’吃下,稍微補補!” 梁風笑了笑,心中一片溫馨——真是太好了,自己還能活著回來,還能再見到翡兒和師傅! 他摸摸小狐貍的腦袋道:“不要緊了,大哥我已經吃下好幾顆上品‘華佗金瘡丹’了,不要浪費這‘血靈歸’靈藥了。嗯,我去看看我師傅。” —— 躺在自己床上的柳淡曦蓋著一張薄被,滿臉通紅,眼睛里冒著奇異的光芒,嘴里低聲呢喃著什么。 梁風叫了聲“師傅,你怎么了?”,上前摸了摸柳淡曦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又牽過她露在被子外呈現玫瑰色的手腕,把了把脈,道:“師傅,你被下了禁忌了?!還中了什么毒?弟子我……我先幫你解開禁忌?” 等了片刻,見柳淡曦沒有拒絕,他就往她的脖頸、胸前等幾處經脈點去。“師傅的身材真是美妙絕倫啊……”觸手處,一片綿軟又極富有彈性,讓他心中火星四濺。 又見到師傅脖子下方,沒被被子遮住的地方露出兩道誘人的弧線,梁風手點向最后一處經脈的同時,閉上了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呼”的一聲,被子飛開的聲音。 梁風身體突然一麻,靈力如流水一般瞬間消失——他軟綿綿的倒在床上,叫道:“師傅?”眼睛睜開,瞬間又睜大了許多—— 柳淡曦渾身不著寸縷,盤腿壓在梁風的腿上,幾下就把梁風身上衣裳剝光,急促喘息道:“真淵!真淵!我要你,我要你!”她的纖纖玉手朝下摸去—— 梁風仰望師傅柳淡曦絕美的容顏上眼波流動,胸前兩只不論色澤形狀俱是完美無瑕的寶物輕輕顫動著,熱血沸騰,瞬間立馬挺槍! 柳淡曦坐了上去,發出長長一聲帶點痛楚又嬌媚入骨的嘆息聲“啊——” 第114章 我是你師傅 看著師傅微張小嘴、貝齒輕咬著嬌艷的紅唇,臉上變幻著似痛楚、似渴望、又似酸爽滿足的誘人表情,又看著她胸前的那兩只飽滿又挺拔的寶物不停的上下跳動,梁風只覺得心中的火焰大盛,叫道:“師傅!師傅!解開我的禁忌啊!” 那兩只沉甸甸的誘人果實就在眼前,他一心就想緊緊抓住它,好好的把玩——可是,他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嘴巴等某些地方能動之外,其余的再無余力動彈。 “嗯——嗯——嗯……”柳淡曦的嬌嗯聲似是從心底深處發出來的,格外的嬌媚悠柔,不停的鉤動梁風心底的琴弦——他只覺得渾身的熱血都往一處涌去…… 大戰良久,柳淡曦發出一聲悠揚高亢的結束音“啊——”倒臥在了梁風身上——她趴在梁風胸前,眼神朦朧,臉上的血紅色漸漸退去,恢復原來白皙晶瑩的顏色,又漸漸的,她閉上眼睛,發出微微悠長的呼吸聲。 小腹處是一片柔軟之間又有兩點堅硬,梁風眼前又現出那兩只飽滿堅挺的寶物上下跳動的動人畫面,漸漸的又雄風漸起——睡夢之中的柳淡曦眉頭微蹙,輕輕痛哼一聲。 梁風知道師傅是初次人倫不堪跶伐,就轉移注意力,暗道:“師傅,那葉人杰還是做了點好事,不然我們如何能現在就在一起啊?!師傅,我們這是上天注定的姻緣啊!……”胡思亂想了片刻,他也沉沉睡去—— 門外的小狐貍聽到屋里激烈戰斗的聲音,又清晰地聞到那擾亂心扉的異樣氣味,輕輕叫道:“大哥……大哥……”聲音中似有幽怨,似有深深的纏綿悱惻—— “啊——” 睡夢之中梁風被一聲尖叫驚醒,才看清柳淡曦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就感覺臀部被大力踢了一腳——他翻滾落在地上,一臉苦笑道:“師傅,快解開我的禁忌啊!” 柳淡曦臉色紅、白、青、黑劇烈變幻著,良久之后才恢復平靜。她又緊了緊被子,上前飛快解開梁風的禁忌,退后幾步,轉身背對著梁風道:“你……你……出去!去我的洞府把我的儲物袋并衣物拿來!” “是,師傅。”梁風應道,朝洞外走去。 “回來!”柳淡曦叫道:“你……你肩上的傷要緊嗎?我……我這里有幾顆下品‘扁鵲金瘡丹’……,哦,那靈丹在儲物袋里。” 又問道:“那人渣葉人杰是怎么走的?”當時她被葉人杰喂了一顆媚藥靈丹之后,一直朦朦朧朧,不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居然讓那葉人杰放過自己而匆匆走了。 梁風道:“弟子我已經吃過幾顆上品‘華佗金瘡丹’,現在這傷不要緊了,再過一月半月就能全好。”心中感嘆下這世界的生靈都是身體格外強悍之后,又道:“當時恰好來了一個錦袍老者說要找你討債,那人好像比葉人杰還厲害,葉人杰被嚇跑了。不過葉人杰才走不遠,又轉了回來,追著那錦袍老者打,后來兩人都跑遠不見了。” 柳淡曦回轉過身,臉上的紅暈淡去了些,道:“你……你那肩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梁風道:“那葉人杰臨走之時打了我一記,所以就受傷了。” 柳淡曦淡淡的遠山眉一挑,驚奇道:“真淵,你只有入道二品修為,居然能在葉人杰手里逃得性命?!……哦,我的意思是說你能保住性命真是太好了。” 梁風知道師傅想說的意思,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下暗道:“自己假扮錦衣老者,殺死葉人杰的事還是不能對師傅說——若告訴師傅這事,那自己身上的秘密就暴露了大半。師傅雖然可信,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的秘密,但這世上還是有很多神奇的法術,萬一師傅被她的師傅脅迫,那時怕也保不住自己的秘密啊。” 念頭又一閃,心中咯噔下:“不好!自己的那五把中品法器合成的五彩劍被葉人杰的法寶擊成了碎片,那碎片要是被人拿走分析,怕也能看出原來是何物又被何物擊碎——這是個大漏洞啊,當盡快把那碎片收集回來!” 往師傅柳淡曦洞府拿衣物的時候,梁風馬上吩咐小狐貍去山坳里尋找收集那五彩劍碎片——小狐貍的鼻子現在非常靈敏,很遠就能聞到那五彩劍碎片的味道,尋找起來相當方便快速。 送走了師傅淡曦不久,小狐貍也回來了,它叫道:“大哥,你說得那個范圍翡兒我都找了個遍,總共找了二十多片,不過還拼不齊五把法劍,好像還差三四片。” 梁風想了想,道:“也許被管事礦工撿走了,我明日去查下。” 第二日,梁風通過獎勵靈石靈丹和積分的方法又收集了三片碎片,加上原來的二十多片,最后只差一片。“也許那一片被打到地底深處去了。”他安慰自己。 過了幾日,吃過師傅柳淡曦給的下品‘扁鵲金瘡丹’后,梁風的肩傷好得很快,已經好了八九成。 這日夜里,他躺在床上準備歇息時,眼睛仰望室頂,眼前又出現那美妙動人,熱切心扉的畫面——兩只飽滿又挺拔的寶物不停的上下跳動,跳出美妙絕倫的舞蹈…… 他翻來覆去良久,起身穿衣往師傅柳淡曦的洞府而去—— 聽到洞府口梁風的呼喚聲,柳淡曦愣了愣,答道:“不可能啊?!師傅我給的那下品‘扁鵲金瘡丹’靈丹怎么會有問題?進來我看看……” 她正想解開洞口的防御法陣讓梁風進來,突然又醒悟過來:“聽真淵他的聲音,一副血氣旺盛的樣子,不像肩傷加重發作啊?……他……他只是找借口來見我!”臉上涌起兩團紅暈,又道:“真淵,今日夜已深,明日再看吧。” 聽到外面梁風失望的聲音,柳淡曦心中一顫,暗道:“真淵,前幾日那次……那次是個意外!……可為什么……為什么那醒來的時候,自己的心里卻是那么地如釋重負、莫名心安,那么的暗自欣喜甚至……甚至從心底浮起的甜蜜?……” “真淵,我……我是你師傅啊!”她倚在門框上,呆呆出神。 請道友幫忙宣傳宣傳,比如書單、龍空,酒香也怕巷子深啊。作者君拜謝! 第115章 師傅不是父 在師傅洞府外躑躅徘徊良久,梁風深深嘆息一聲,暗道:“唉,師傅心里還是拒絕我的!那一次……那一次只是一次美好的意外。”他一翻手,從儲物袋里拿出法器中品疾風舟,一念訣,疾風舟迎風而長——他跳上疾風舟往對面斷崖自己的洞府飛去。 “真淵!” 扭頭望去,看到師傅柳淡曦站在洞府口,臉色通紅,目光盈盈的看著自己,梁風大喜過望,叫道:“師傅!”他急忙御舟急劇轉個彎,又飛回洞府口的石坪處。 柳淡曦轉身進了洞府,梁風亦步亦趨。 到了石廳,柳淡曦聲音微顫道:“真淵,解開衣裳,我看看你肩上的傷口如何了……” 梁風愣了下,暗道師傅真以為她的靈丹有問題啊?他還是脫下法袍露出皮膚晶瑩又精壯彪悍的上身——纖纖玉手摸過肩上那基本大好的傷口,他只覺得一陣酥麻直透心底。 柳淡曦臉色越發的紅,似是要滴出血來,道:“你的肩傷沒什么大礙,……回去吧。” 鼻尖處,師傅淡淡的但誘人至極的體香繚繞,梁風心中的火苗又旺了起來,他猛站了起來,對著柳淡曦的俏臉,喉嚨急速滑動幾下,叫道:“師傅……” “你……你要干什么?”柳淡曦臉上露出‘小白兔遇見大灰狼’一樣的擔心害怕的表情,連著倒退好幾步。 梁風看著師傅臉上動人的表情,只覺得自己就是只大灰狼,心中火苗大旺,變成熊熊烈焰,他一步步緊追著倒退的柳淡曦前進,道:“我……我想你,很想你,非常想你……” 柳淡曦靠在洞壁上,無路可退,兩手前伸抵住逼近的梁風胸膛,顫聲道:“不要……不要過來!我……我是你師傅!” 梁風道:“師傅不是父,也不是母,對不?”感覺到師傅的兩只手臂軟了下,又道:“師傅,上次你給我下了禁忌,所以……” 柳淡曦低垂的目光抬起,會說說的眼睛盈盈看著梁風,似乎在問“所以什么?” “所以這次我還你!”梁風連點幾下,柳淡曦的身子就軟了下來——他一把抱起全身軟綿綿的柳曦朝她的閨房走去—— 深深的深入她的身體,梁風一手把玩著那沉甸甸的寶物,一手解開柳淡曦的禁忌,在她耳邊輕聲道:“師傅,弟子我心里一直喜歡你!” 柳淡曦反手給梁風一個耳光,叫道:“你……怎么能這么……這么你師傅?!”喉嚨間嗚咽幾聲,她又雙手緊抱著梁風的腦袋猛親,“對不起!真淵!真淵……嗯——嗯——嗯——”她喉嚨間發出壓抑不住的嬌嗯聲…… 激戰良久,風消云散之后,柳淡曦抬眼看了近在咫尺、鼻息相聞的梁風一眼,見他灼灼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臉上,瞬間又滿臉通紅,垂下目光。 梁風一手環抱柳淡曦,一手把玩著她胸前百玩不厭的寶物,輕聲道:“師傅,你真是美極了,渾身上下都美!弟子我……我真是愛煞你了!” 柳淡曦一臉嬌羞,明顯還不習慣如此的情形下和梁風說話,良久才嗯了一聲道:“你……你都把我這樣了,還叫我‘師傅’?”又伸手摸了又摸梁風臉上清晰的掌印,柔聲道:“還痛嗎?對不起!……要不然你也打我一下。”她牽著梁風的手往自己的臉打去。 梁風如何舍得打?如何能打得下?他的手輕輕的摸著她嫩滑的臉蛋,俯身吻住她嬌嫩紅艷的嘴唇——他雄風再起,閨房內又是滿室皆春。 —— 回到自己的洞府,梁風坐在石凳上,久久回味昨夜那旖旎非常的時光。 旁邊的小狐貍帶點委屈叫道:“大哥,你半夜一去不回,翡兒我很擔心啊。” 梁風摸摸小狐貍的腦袋,尷尬笑道:“是大哥我不對。昨夜師傅臨時找我有事。” 小狐貍臉上神色怪異,嘴里發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哼哼’兩聲,跑到一邊拿起一本典籍閱讀。 見狀,梁風也拿出一套法陣陣旗,暗道:“這‘疊加逆五行防御陣’要馬上完成最后部分,不然再來一個入道九品的敵人,師傅和自己依然擋不住,都得被殺死!” 又想:“這次對葉人杰的戰斗,自己靠那‘幽冥神劍’才逆殺反轉,可現在‘幽冥神劍’又虛弱下去了,若沒有神識喂養的話就無法再出手,如此,自己還能靠什么從入道九品的敵人手里逃得性命?” 他心中總結經驗教訓,發現自己還有許多地方待加強的,比如說防御太過薄弱,只有區區幾件中品法器玄甲盾和一些中品‘明王金剛符’——使用中品‘明王金剛符’基本不消耗什么靈力,但激發的靈力罩防御力卻只有玄甲盾的五份一,用之防守入道九品修士的攻擊基本上與沒防御一樣。 又比如除了‘幽冥神劍’,最厲害的攻擊法器也只有五把中品法器‘黃金劍’、‘綠水劍’等,本來在入道三品的時候,這五件中品法器也夠用了,但現在他已經第三次修煉至入道六品了,已經能同時驅動兩件上品攻擊法器,所以攻擊法器也是匱乏。 還比如逃跑的速度太慢,同樣使用上品疾風舟,他靠‘颶風靈石’提升了三成速度,還是比不過葉人杰的速度。 “首先,要弄幾件上品防御法器‘玄甲盾’,還要要想辦法多弄些上品‘明王金剛符’,……哦,對,葉人杰的儲物袋里有不少東西,還沒有好好盤點下。” 念頭閃動,梁風開啟升級后、范圍擴大了許多的報警法陣‘五行柳絮陣’,又開啟防御法陣‘逆五行陣’,然后把葉人杰儲物袋里的東西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玉簡、秘籍、裝靈藥的玉盒、裝靈丹的玉瓶還有靈符、法器、陣旗、丹爐等,把大石桌子上堆的滿滿的。 小狐貍見狀跑了過來,眼睛冒光,叫道:“啊,大哥,哪里來的這么多寶貝?!那些靈藥都是青級靈藥啊!” 它先把那些裝靈藥的玉盒扒拉過去,聞一下叫一聲:“啊,三顆青級上品‘明魂果’!……啊,兩株青級上品‘靈脂藤’!……啊,兩盒六朵青級上品‘竺天花’……” 把那些靈藥全部移到梁風自己的玉盒里,小狐貍興奮的滿臉通紅,叫道:“大哥,這四十余盒靈藥全部是青級中上品的,也都是相當珍稀的靈藥,價值有三千萬左右上品靈石!” 又盤點下那好多瓶靈丹下品‘扁鵲金瘡丹’、上品‘思淼益壽丹’、中品‘貂蟬月卯丹’,上品‘虎鞭壯陽丹’等靈丹,小狐貍又驚嘆道:“大哥,這些靈丹價值也有近千萬上品靈石!” 靈符也有不少,有上品‘明王金剛符’、上品‘爆炎符’、上品‘冰錐符’、上品‘金槍符’、上品‘磐石符’、上品‘巨木符’等各色靈符幾百張,全部都是入道后期修士使用的等級,價值也有五百萬上品靈石左右。 法器有防御法器五件,兩件上品‘蛟鱗甲盾’、三件上品‘玄甲盾’,攻擊法器有三件,一件是劍柄上銘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飛龍的上品法器‘盤龍劍’,一件是刀柄上刻著‘破軍’兩字的上品法器‘破軍刀’,一件是槍尖上帶有一倒鉤的銀槍‘鉤連槍’。 小狐貍又是眼冒精光,叫道:“大哥,這些法器都很好啊!你說能賣多少靈石?” 梁風笑了笑道:“賣的話也能賣一千三、四百萬上品靈石,買這些上品法器的話,應該不低于兩千萬靈石!” 小狐貍拿過幾套陣旗,道:“那這些陣旗能值多少靈石?” 梁風接過看了看,那陣旗的材料比不上自己使用的‘玄冰之晶’的材料,道:“這幾套都是防御法陣的,防御力比我們現在用的‘逆五行防御陣’還差點,不過也能值三百萬靈石。” “那這些玉簡、秘籍呢?”小狐貍又問道。 梁風一塊塊玉簡拿過來貼在額頭上查看,前幾塊都是些各種天靈根、雙靈根資質修煉的天級功法,雖然相當珍貴,但對他和小狐貍都不適用。 拿起最后一塊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時,他渾身一震:“上品‘滋脈丹’丹方?!……太好了太好!” 快速瀏覽了一遍‘滋脈丹’丹方的一百六十種靈藥,梁風叫道:“翡兒,來,我念靈藥名,你找靈藥,看看這丹方我們還差什么靈藥。” 他一種種靈藥念出來:“藍級下品‘明魂果’、藍級下品‘靈脂藤’、青級上品‘半皇蓮’、青級上品‘天元參’……” 一百多種靈藥念完,梁風心中感嘆了下:“‘滋脈丹’作為五級靈丹,上品的想必對金丹期修士也是有用的,如此,要求的靈藥等級如此之高,也能理解啊。” 又問道:“翡兒,一共還差多少種靈藥?” 小狐貍答道:“沒差多少,只有藍級下品‘靈脂藤’、青級上品‘半皇蓮’、青級上品‘天元參’等五種靈藥沒有。……嗯,其中有二十多種珍稀的靈藥都是剛剛得到的靈藥中找到的。” 梁風笑道:“好!那我們都留意下,也許很快就能湊齊這靈藥。” 又拿起幾本秘籍看了看,除了一本《極樂歡喜禪》之外其余幾本都是他不感興趣的尸修、鬼修秘籍。 “咦?當日麻千石身上也有一本《極樂歡喜禪》,與這本《極樂歡喜禪》有什么不同?”他找出兩本秘籍,對照著翻了一遍,發現葉人杰的這本厚了不少,比麻千石的那本完整,共有三層功法,麻千石的那本只有第一層功法。 “看這功法的修煉方法,也不見什么邪惡之處,并且按上面的說法能大增閨房樂趣,如此,自己煉嗎?……功法無邪惡,存乎使用的人之心,這功法有空還是煉吧——自己當給師傅帶去更多樂趣!”他心中暗道。 第116章 4道紅光 望著一桌子滿滿的、都是價值不菲的寶物,梁風心中感嘆,葉人杰真是富有啊,隨身帶得這些東西不算玉簡秘籍,就價值八千萬上品靈石,再加上那珍貴非常的天級功法的玉簡,合起來的價值絕對超過一億。 “葉人杰身為天陽院掌院幾十年,又有金丹中期修為的母親,這儲物袋里的東西價值超過一億,也不算夸張,……嗯,想必這還不是他全部的財物。” 又想起當年自己在東岐城當一名煉丹弟子時,月俸只有區區一塊上品靈石,梁風長長嘆了口氣——這人與人真是不能比啊。 小狐貍又從桌下撿起一個小袋子,叫道:“大哥,這里還有個小袋子。” 將袋子里的東西倒出來,梁風又嘆了口氣:“這袋子里的東西價值也有三千萬上品靈石啊!”小袋子里有五百顆五色靈石和十幾顆颶風靈石,還有幾顆不知道是東西的罕見礦石。 又過了幾日。 梁風來到師傅柳淡曦的洞府,叫道:“師傅,師傅……”他見柳淡曦低著頭,就多叫了一聲。 柳淡曦抬起頭,橫了梁風一眼,道:“不要叫我‘師傅’!” 梁風呆了呆,笑道:“師傅,平時弟子我還是叫你師傅吧,到了……到了床上……” “別說了!”柳淡曦又是一臉嬌羞,停了片刻,問道:“有事嗎?” 目不轉睛看著師傅誘人至極的表情,梁風心中又火焰升騰。他現在才發現師傅似乎格外的害羞,看到自己就臉紅,“師傅,你不知道你這模樣是多么的誘人啊!……嗯,自己不能太過急色嚇著她了。” 他勉強壓下心中的烈焰,拿出一塊玉簡和一套陣旗放在桌子上,道:“師傅,弟子我這里有兩件東西孝敬給你,應該對師傅你的修煉有用。” 說到修煉的事,柳淡曦臉色正常了些,笑道:“嗯,我先看看——”她先拿去那玉簡貼在額頭上,片刻后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喃喃道:“水、火雙靈根的天級下品功法‘水火相濟周天功’!好,太好了!” 平時修煉功法的分‘天地人’三階,每階又分上中下品三品,使用等級越高的功法同樣修煉一次,增長的真元不僅比低等級的多并且真元更加密實,更容易進階。 梁風現在修煉的功法只是地級下品,他原也想去買個高等級的功法,可一直找不到更高等級的功法,更別說找到對應自己‘水、木、火’三靈根的高等級功法。 放下那功法玉簡,柳淡曦平靜了下,道:“真淵,這功法玉簡如此珍貴,哪里來的?” 梁風早就想好托詞,笑道:“從靈石礦里挖出來的,然后礦工交上來給我,換得自由。”那根帶土沁色的玉簡其實是葉人杰儲物袋里的東西,他見那玉簡里功法正合師傅的水火雙靈根,就拿來送給師傅。 柳淡曦深深看了梁風一眼,笑道:“真淵,為何我覺得你沒說實話呢?這功法玉簡的來路怕是有些問題吧?” 梁風心中感嘆:“師傅也是很聰明的女子啊,若被她那嬌羞的絕世容顏所迷惑,以為她好騙,那真是大錯特錯了。” 不過他的本意也不是要騙師傅,而是不想告訴她真相,他嘿嘿笑了兩聲,算是默認了,又道:“師傅請看這‘聚靈陣’陣旗。” 柳淡曦又拿起那聚靈陣陣旗,看了又看,道:“真淵,這聚靈陣陣旗上的陣紋比上次你給的還要復雜許多,難道效果比那四倍濃郁度的還要好?” 見梁風微笑不語,她輕哼一聲,在大廳里布下陣旗,又在陣眼上放上兩千上品靈石,啟動法陣——寂靜無風的石廳里忽然八面來風,微風習習又源源不斷的朝法陣中心吹去。 看了一眼梁風高深莫測的神情,柳淡曦眼露疑惑——難道這聚靈法陣還能聚靈出五倍六倍濃郁度的靈氣不成?她走進法陣中心,瞬間嘴巴張大,叫道:“八倍濃郁度?!八倍?!” 梁風道:“是,不過每個時辰得消耗一萬二上品靈石。” “一個時辰就是十二萬靈石也不算多!”柳淡曦激動非常,在法陣中心轉了好幾圈,才收起法陣。她盈盈的目光又落在梁風臉上,道:“這法陣……這法陣是給我的?” “是,師傅。”梁風道。 柳淡曦嘆了一口氣道:“真淵,你為什么要送我這么珍貴的寶貝?這寶貝比那天級功法還要珍貴許多,我……我雖然很喜歡,但受之有愧啊。” 梁風笑道:“當日答應給師傅找幾件法寶的,法寶一時找不到,所以先用這聚靈陣抵債。師傅,其實這法陣也不算多珍貴,你看,弟子我還有一套。”他又拿出一套同樣的陣旗。 柳淡曦淡淡的遠山眉挑得老高,眼睛睜得圓圓的,良久才道:“真淵,你真是讓我看不透啊,還猜想你是不是哪個大門掌門的嫡系子弟呢。” “師傅真是善解人意啊,也不再問自己這陣旗怎么來的了。”念頭閃過,梁風笑道:“師傅,若無事的話,下兩盤棋吧。” 柳淡曦猶豫了下,才收起那兩件寶物,笑道:“好,下棋的話,真淵你是我的師傅。師傅,弟子我下的不好地方你要不吝指教!” “好!師傅我會盡心的,毫無保留。”梁風也笑道。 兩人相視一笑——柳淡曦潔白如玉的臉上又升起兩團紅暈,那絕美容顏煥發出的容光讓梁風的目光挪動不了。 兩盤棋照樣都是梁風贏了。復盤良久,梁風見天色已晚,又看下柳淡曦的臉色,暗道:“今日才送給師傅兩件禮物,若強留在這里,師傅會不會以為自己是‘挾恩圖報’呢?……還是回去吧。” 他強壓下心中的火焰,站起來道:“阿曦,師傅我走了。你早點歇息。” 柳淡曦強忍笑意道:“你……你還真當是我師傅啊?”—— “真淵!” 走到洞窟口的梁風聽到柳淡曦略帶顫抖的聲音,猛然回頭,看到柳淡曦法袍的一角一閃,消失在一道門里,頓時喉嚨發干,快步走回洞府里去—— “阿曦,為師來了!”梁風一挺身深深刺入柳淡曦的身體里。 柳淡曦嗚咽一聲,雙手環抱梁風的肩膀,輕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呢喃道:“這幾日你為什么都不來?為什么不來?!” 梁風熱血沸騰,差點把剛練好的《極樂歡喜禪》第一層功法也給忘了,他噙住柳淡曦的香舌,激烈纏繞著。 激戰良久,柳淡曦翻身而起,把梁風壓在下面,媚聲叫道:“我才是你師傅啊!我才是你師傅啊!嗯——嗯——……” 梁風兩手抓住她那胸前跳動的兩只飽滿挺拔的寶物,揉搓著,把之變成各種形狀,道:“阿曦,阿曦!你是我師傅!永遠是我師傅!”…… “柳師妹,柳淡曦!快跑!趕快跑啊!敵人來了!” 聽到外面一個高亢的女子叫聲,正在享受戰斗余韻的梁風柳淡曦兩人連忙兩嘴分開,跳起身穿上法袍,沖出洞府。 “柳師妹!梁真淵!快跑啊!”一艘上品疾風舟朝他們所在沖了過來,疾風舟上一個身穿乳白色法袍的女子高聲叫道。 “元師伯?!”梁風看清疾風舟上是離山院院衛香主元虹妍,又看見天際邊四道紅光漸漸清晰,心中一動,叫道:“元師伯,是有四名入道后期的敵人追你?” 柳淡曦也叫道:“元師姐,你……你受傷了?還施展了一次‘人魔解體神功’?快過來療傷下。” “正是!你們快跟我走,再遲就來不及了!他們一路洗劫了不少靈石礦,正朝這邊而來!”元虹妍御舟停在梁風所在石坪前面的半空中,也不降落。 聽了這話,梁風祭出疾風舟,朝營寨中心疾飛而去,同時大叫道:“快起來!快點逃命去吧!敵人來了,要殺光我們!”他沖進營寨中心,解開靈石礦的對內法陣。 就在剛才溫存的時候,柳淡曦告訴了他有關靈石礦內出現上古真人遺留的寶物的事。梁風當時就心里大震,自己得到的那‘幽冥神劍’是不是上古真人遺物?那‘幽冥神劍’里面原來的神識是如此龐大,如果不是那神識已經腐朽不堪、弱不禁風的話,就是一百個、一千個他全部的神識,也絕對不是那‘幽冥神劍’里神識的對手。 靈石礦內一陣狼奔豕突,叫喊聲震耳欲聾。 “唉,自己也只能為這些礦工們做到這里了。”梁風心中嘆息一聲,回自己洞府接了小狐貍,又回到師傅柳淡曦的洞府前。 見元虹妍還在催促師傅快跑,他道:“元師伯,你身受重傷,我師傅又只有入道八品,我只有入道二品,我們如何能跑得過那四個入道九品的敵人?他們估計是故意追著你跑,讓你消耗光靈力后,他們就能輕易的抓住你。” 元虹妍身上的乳白色法袍上有多處或黑或紅的血跡,她叫道:“不跑,難道就干站在這里等死嗎?跑,也許路上還能碰到援兵!” 第117章 用靈丹砸她! 柳淡曦看了看元虹妍又看了看梁風,道:“真淵,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還沒等梁風回答,元虹妍看著天空中又近了幾分的四道紅光,滿臉焦急,大聲叫道:“師妹,你們還不組偶?再不走那師姐我先走了,雖然說最后逃脫的機會可能不大,但總比呆在這里等死強!” 梁風心中感動,元師伯相當講義氣啊,如此急迫的時候,她還是選擇耽誤不少跑路的時間來通知師傅。 他決定不再藏私,叫道:慢,元師伯請看!“他團團拋出好幾根陣旗,布下那剛剛制作完成的‘層疊逆五行防御法陣’,又迅速在陣眼上裝入四十顆五色靈石——‘刷’的一聲,三道靈光同時從地面升起,瞬間合攏,形成一半球型的光幕。 梁風見師傅和元師伯眼中懷疑之色,明白她們的擔心,叫道:“師傅,全力攻擊下試試!”他知道元虹妍身上有傷,又長途逃命而來,兼且還施展過‘人魔解體神功’,想必靈力已所剩不多,現在的攻擊力還不如入道八品的師傅柳淡曦,所以叫師傅出手。 柳淡曦一翻手,就拿出一件上品法器‘飛鳳劍’,一念訣,‘飛鳳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鳳鳴聲,化作一道火影飛撲向法陣—— “蓬”一聲巨響,飛鳳劍倒飛而回,那法陣的光幕只是微微蕩漾了下,安然無恙。 見狀,元虹妍大喜,叫道:“好!太好了!那我們快點進去!”她精通法陣,一看那光幕的蕩漾樣子,就知道那法陣最少能抵住三四個入道九品的全力攻擊。 再說她靈力即將耗盡,傷勢也不容樂觀,所以看到法陣的防御力不凡,就決定留下藏在法陣之中,如此,雖然說也不知道這法陣能擋住四個入道九品的攻擊多久、能不能擋住帶法寶的入道九品修士的全力一擊,但總覺得比亡命逃路強不少,至少臨死的時候不孤單,有柳師妹和梁真淵陪著。 梁風解開法陣讓師傅和元師伯進洞,抬頭看了看天空中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的四道紅光,又看到下方山谷里,密密麻麻的礦工擠成一團,緩慢的沿著河水湍急的河邊朝谷外前進,心中焦燥——最多一柱香時間,那入道九品的敵人就要來到這里,他們一人就可以把這些擠成一團礦工血洗干凈。 四周看了看,看到鄒青田、葛常正的疾風舟紅光正在猛飛而去,又看到眾管事們使用神行符已經跑出了河谷,沒入山林之中,他心中突然閃過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這世界真是個等級森嚴的叢林世界,弱肉強食,毫不含糊!” 望著下方不斷有人被擠入湍急河流的礦工人潮,梁風臉色沉重。看了片刻,他又御舟飛到幾十丈寬的河面上,連續朝河兩岸的巨樹發出法器攻擊——一道道亮光閃過,近百丈高的樹木一擊而斷,嘩啦啦的橫倒在河面上。又一道道亮光閃過,橫倒在河邊的樹木朝上部分被整齊劃一的削去一層,露出平整的木心——河面上瞬間架起幾十根巨木橋。 梁風大叫道:“快,散開跑!到河對面去!” 人們爭先恐后的擠上巨木橋上——不停的有人掉近河里,消失在滾滾湍急的河水里,但還是有更多的人逃到了河對岸,消失在茫茫密林中。 “真淵!梁真淵!大哥!快回來!”小狐貍和柳淡曦、元虹妍齊聲大叫。 看到前方已經飛墜而下的三艘上品疾風舟,梁風不敢怠慢,全力御舟疾飛,瞬間就進了洞府,又啟動已經布好的‘層疊逆五行防御法陣’。 “哈哈哈,居然還有人不跑,藏在洞里等著我們來甕中捉鱉抓啊?!哈哈哈,沒見過這么傻的人!”一個聲音大笑道。 “二弟,別理洞里那幾人,他們逃不掉的,你先去搜捕剛逃出這靈石礦的管事。三弟,你跟我一起去審審那些礦工,雖然他們基本沒價值,不過既然來了,我們也蠻問問看。等四弟回來后,我們再一起對付洞里了的那幾人。”一個有點嘶啞的聲音道。 洞里,柳淡曦、元虹妍、梁風俱是臉色沉重,只有小狐貍無憂無慮的樣子。 元虹妍問道:“梁真淵,這法陣是‘逆五行防御陣’嗎?” 梁風道:“是的。” 元紅妍頓時變了顏色,猛站起來,指著梁風叫道:“你……你……你真是害死你師傅和我了!”又對柳淡曦道:“師妹,剛才我們應該逃的——這‘逆五行防御陣’是絕對無法防住入道九品修士的進攻的!就是能防住兩三次攻擊,也絕對 防不住十次八次的進攻,何況,何況……那奚山四兇的大哥有件下品法寶,這法陣能有什么用?” 又瞪著梁風,怒喝道:“梁真淵,看你平時挺聰明的,怎么臨近生死大事卻如此糊涂?你……你真是氣煞我也!” 柳淡曦看了梁風一眼,對元虹妍道:“師姐,剛才你也看見了,這法陣的防御力挺強的啊,怎么就說是真淵害我們呢?” 元虹妍道:“師妹,你對法陣不了解,這‘逆五行防御陣’強在靈石轉換成防御力的效率,而不是它的防御力有多高。這法陣既然是‘逆五行防御陣’,就算是梁真淵升級過,防御力增加不少,但也絕對無法防住帶下品法寶的入道九品修士的進攻!” 又道:“本來身死隕落也就罷了,可那奚山四兇根本就不是人,這次我親眼看見他們將女執事殺死后,又女干她的尸體。” 柳淡曦的臉色白了白,道:“真淵……” 看到師傅眼睛中的害怕擔心還有不舍,梁風心中一痛,暗道:“自己還遠不夠強大啊,連師傅這樣心愛的人也無法保護周全!” 他按下心下的不安,笑道:“別擔心師傅,這防御陣足夠強大,就是通常的下品法寶也無法一擊破之。再說了,就是光幕被擊破,只要還有五色靈石,就能馬上恢復!” 元虹妍冷哼一聲,道:“吹牛皮!梁真淵,你告訴我‘逆五行防御陣’怎么做到防住下品法寶的攻擊?” 梁風有點氣憤元虹妍擾亂軍心的悲觀,雖然軍心只有師傅一人。他道:“哼,一層‘逆五行防御陣’是不足以防住下品法寶的攻擊,可若兩層疊加呢?若三層疊加呢?” 又指著頭頂上晶瑩的光幕,道:“看清楚了,一層光幕是這顏色嗎?這是三層光幕疊加!并且不是簡單的疊加,而是經過精密計算的——三層光幕互相加強,產生的防御力遠超一加一加一的效果!哼哼——” 元虹妍看了又看,雖然被梁風諷刺了下,臉色倒好轉了許多,道:“是有那么點門道。梁真淵,這三層疊加的‘逆五行防御陣’是怎么弄的?” 梁風道:“元師伯,弟子我覺得你還是先療傷要緊,等下萬一法陣破了,你可一點反攻之力也沒有。” 元虹妍道:“哼哼,我就是只剩一成的靈力也比你強!”又道:“怎么療傷?我已經吃下了下品‘扁鵲金瘡丹’,還剩下的就是‘人魔解體神功’留下的經脈創傷,怎么療?你有中品‘滋脈丹’?” 小狐貍聽出元虹妍的諷刺之意,很氣憤,叫道:“大哥,拿出一瓶中品‘滋脈丹’砸她!” 聽了這話,元虹妍一臉狐疑地看著梁風,柳淡曦的目光也停在梁風臉上。 梁風嗔怪地看了眼小狐貍,笑了笑,摸出一瓶兩顆中品‘滋脈丹’的玉瓶,扔給元虹妍,道:“元師伯,弟子我還真有中品‘滋脈丹’。” 元虹妍驗了下靈丹,嘴巴變成了O型,良久之后又把玉瓶扔了回去,道:“反正等下法陣都要破得,法陣破了我們都得死,現在療不療傷都一樣。” 梁風收起玉瓶,臉上帶點怒意,暗道:“元師伯,你這人的嘴巴怎么就像刀子一樣?很難聽到什么好話。……哼哼,待外面那幾人走了之后,你可別求我給你中品‘滋脈丹’!” 又想起青青還在她門下,又暗道:“算了算了,為了青青,大爺我不跟你這女人、愛耍賴的女人一樣見識。” 他又把靈丹遞給元虹妍,道:“請元師伯收下這靈丹——沒有元師伯的仗義示警,我們可很不妙了。……嗯,還有那些逃得性命的礦工,都是元師伯你的功勞!” 元虹妍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梁風的態度還能如此之好,臉色一紅,接過玉瓶,低聲道:“謝謝。”又接著道:“這次是我順路來找你的師傅,你的青青還在離山院修煉。” 外面傳來陣陣礦工們臨死前的慘叫聲,三人都沉默下去。 過了片刻,柳淡曦問道:“師姐,你說外面那四人是誰?” 元虹妍道:“那四人號稱‘奚山四兇’,原來是鳳棲門奚山下院的第一世家廉家子弟,后來廉家被仇家滅門,他們四兄弟逃了出來,再后來那四兄弟修煉有成,四處燒殺搶掠,成了鳳棲門排名靠前的通緝要犯。” 梁風問道:“他們只是入道九品修為,鳳棲門就對他們沒辦法?” 元虹妍道:“什么叫沒辦法?只不過那‘奚山四兇’相當狡猾,平常藏在三門交界的‘天裂谷’深處,并且專挑沒背景的對象下手,所以鳳棲門也沒有下大力去追殺。” 第118章 你又騙人 在柳淡曦的洞府里,梁風三人心情緊張的等了一日多,也沒見外面的奚山四兇有什么動靜,只是從洞口不時傳來礦工管事臨死時凄厲的慘叫聲,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 第二日下午時,洞口終于來了兩個面容丑陋眼露煞氣的矮胖修士,他們在洞口勸降威脅幾句后就開始攻擊法陣——兩件上品法器‘乒乒乓乓’的打在法陣光幕上,爆出一道道絢麗多彩的靈光 柳淡曦元虹妍俱是一臉緊張之色,目光隨著那法陣來回蕩漾的光幕而晃動—— 梁風知道她們還是對這法陣沒多少信心,其實他自己也有點心中沒底——按照計算,這三層疊加的防御陣如果五色靈石充足,肯定是能防住入道九品帶下品法寶的攻擊,可他才完成這防御陣沒幾天,又沒實際驗證過,如何能不擔心呢? 十幾次激烈的攻擊之后,法陣光幕雖然來回晃蕩著,但最外一層光幕也沒破碎,全部安然無恙、絲毫未損!那兩人見攻擊沒什么效果,又隨手打了幾下,走了。 見狀,柳淡曦元虹妍都長長吐出一口氣,臉色松了下來。 元虹妍道:“梁真淵,看不出來啊,你這法陣的防御力確實不凡,就不知道能不能抵擋住下品法寶的進攻。……你這三層疊加的‘逆五行防御法陣’哪來的?” 梁風吩咐小狐貍道:“翡兒,密切注意五色靈石的顏色,一旦快淡成無色了就趕快換。”小狐貍大聲應是。 他又回答元虹妍道:“這是我家的祖傳寶物。” 元虹妍的目光停在梁風臉上,道:“梁真淵,你又騙人了,記得在東岐門的時候,你還向我求‘逆五行防御法陣’的秘籍來著。要是你家祖傳有比逆五行防御陣厲害的多的層疊法陣,你還需要向我求那普通的法陣秘籍?” 梁風道:“什么叫‘又’騙人了?元師伯,弟子好像沒騙過你吧?這法陣是放在我家傳的儲物袋里的,弟子我以前只有培元期修為沒有神識打不開儲物袋,所以向師伯你求防御陣的秘籍。早知道有這家傳的、比那法陣高明許多的‘層疊逆五行防御陣’,弟子我就不用求了。” 元虹妍道:“哼哼,真沒騙?梁真淵,上次你在離山院的時候親口告訴我你再沒有任何滋脈丹,現在怎么又拿出兩顆,還是中品的?” 梁風干笑幾聲,道:“哦——弟子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事了?……元師伯,我看你精神不佳、臉色憔悴,還是趕緊去休息療傷要緊,這里暫時也沒什么事。” 心中暗道:“當時自己只是隨口找個借口掩飾,好幾年過去了,元師伯怎么還對自己說的話記得如此清楚啊?……她……她喜歡上自己了?……不會吧?……不是吧?……”他心中既有被絕色美女喜歡的得意,又有沉甸甸的不堪重負的感覺,“自己有了青青,有了師傅,怎么能再要元師伯呢?” 他的目光掃過元虹妍有點蒼白的臉,又滑過她那鼓囊囊的胸膛,心中念頭閃過:“她的那里似乎比師傅還要大些,師傅的肌膚更加晶瑩些,兩人的纖腰都是那么的盈盈一握,……娘希匹,娘希匹!自己真是個大流氓,這時候了還盡想這些事!”他抬手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個巴掌。 柳淡曦問道:“真淵,怎么啦?” 梁風道:“忘了件重要的事——”他停頓下,腦袋急轉,終于找到了借口:“師傅,你昨日已經激發了那張價值不菲的萬里符向東岐門總門求援,可是東岐門離這里有不少路,就是使用金丹期修士的颶風舟,最少估計也得十來天吧?” “嗯,是得十多天,怎么啦?如果法陣不破,這洞府里的食物足夠我們堅持幾個月。”柳淡曦道。 梁風道:“這‘層疊逆五行防御法陣’得靠五色靈石提供靈力抵抗外力的進攻,所以如果敵人攻擊猛烈的話,五色靈石消耗很快的——剛才那兩人的十幾記攻擊已經消耗了將近三十顆五色靈石,明日如果來四個入道九品修士再加下品法寶,一日估計得一百六十顆五色靈石才行。” 聽了這話,柳淡曦、元虹妍兩人的臉色又變了,她們各自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拿出一小袋五色靈石,放在桌上。柳淡曦道:“真淵,我這里還有一些五色靈石,還有師姐她的,應該能支撐幾日吧?” 梁風接過兩袋五色靈石,數了數,師傅柳淡曦的五色靈石有一百六十顆,元虹妍的有三百四十顆,他點點頭道:“有這些五色靈石,應該能支撐到援兵到來!想必那‘奚山四兇’也無法每日都猛烈攻擊,他們的靈力也是有限的。” 心中暗道:“師傅并不富裕啊,五色靈石比元師伯少了大半。元師伯倒是挺富裕的,她只是離山院的一名香主,居然隨身帶的五色靈石比天陽院的掌院葉人杰也就少一些。……看來她也是很有背景的人,至少要比師傅的好。” 見洞外的夜幕降臨,又見元虹妍精神不佳,柳淡曦道:“師姐,快點去好好休息下,再吃下中品‘滋脈丹’療傷!再拖下去傷勢越重了。……嗯,去我的臥室吧。” 柳淡曦的洞府不大,只有一間臥室、一間靜室、一間丹室和現在所在的會客大廳。也就是因為洞府不大,那‘層疊逆五行防御法陣’才能把整個洞府都籠罩在光幕之內。 元虹妍嗯了一聲,站起來搖晃了下,走進那間臥室,關上了門。 梁風道:“師傅,你也去休息下,這里弟子我照看——其實也沒什么好照看的,有翡兒照看陣眼中的五色靈石就可以了。” 柳淡曦深深看了梁風一眼,道:“真淵,這法陣真是你祖傳?我怎么也感覺你是騙人!還有那中品‘滋脈丹’是怎么回事?上次你給我那下品‘滋脈丹’丹方丹訣,我試煉了好幾次,也沒煉出一顆下品‘滋脈丹’,可看你,隨手就拿出幾顆中品‘滋脈丹’來。” 梁風想了想,道:“師傅,那個……那個弟子我也不是有意騙人,實在是有苦衷啊。師傅,你就不要問這事,好嗎?”他還是覺得自己保守秘密的好——再說讓師傅知道自己的秘密,師傅也沒得到什么好處,還要多一份保密的責任。 柳淡曦盈盈的目光落在梁風臉上,“嗯”了一聲。 聽到師傅那溫柔又嬌媚的‘嗯’聲,梁風瞬間就想起師傅在床上時那嬌媚入骨、勾人心魂的長長“嗯——”聲,他喉結滑動了下,目光灼灼地停在師傅的臉上,又往下滑去。 柳淡曦垂下目光,臉上升起兩團紅暈,越發顯得嬌艷動人。 梁風又咽了咽口水,走到柳淡曦面前,叫道:“師傅……” 坐在椅上的柳淡曦抬起頭,臉上的紅暈越盛,目光與梁風目光對了下又躲開去,道:“什么事?你……你坐回去說。” 梁風緩慢伏下身,朝她嬌艷的紅唇吻去,輕聲道:“師傅,我想你了!” 柳淡曦飛快的瞄了自己的臥室一眼,伸手掩住梁風的嘴巴,聲音微顫道:“你……你……想做什么?……不要!” 梁風一把抱起柳淡曦,把她壓在洞壁上,伸手朝她胸前那讓人魂牽夢繞、飽滿溫軟又極具彈性的寶物摸去,輕聲道:“阿曦,阿曦——” 柳淡曦渾身一顫,又看了眼自己的臥室,緊緊抓住梁風的魔爪,輕聲道:“聽話,真淵!你的元師伯在這里呢。” 梁風欲抓而不得,轉而扶在柳淡曦盈盈一握的纖腰上,輕輕的撫摸,又在她耳邊道:“阿曦,那東岐門的援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也許我們堅持不了多久的!阿曦——”他輕輕舔了舔她晶瑩精致又有肉感的耳垂。 柳淡曦身子緊繃了下,又軟了下來,放開抓住梁風的手,抱住梁風的腦袋,輕叫道:“真淵,真淵!有你在身邊,我都不怕!” 梁風很輕易的噙住她的香舌,劇烈纏繞著,又一手從法袍下伸了進去,握住那一手握不住的飽滿挺拔的寶物。摸了幾下,覺得法袍礙事,又伸手去解法袍腰帶。 柳淡曦鼻翼急促翕張著,后仰頭下,急促呼吸幾下,顫聲道:“不要……不要在這里!” 梁風心領神會,一把抱起她,幾步就進了丹室里,關上了門—— 丹室里沒有床,只有幾張檀木做成的太師椅。梁風坐在太師椅上,扶著師傅柳淡曦的纖腰讓她緩緩坐在自己的腿上——“嗯——”一聲長長的壓抑不住的叫聲從她的鼻間發出。 兩手扶住師傅的纖腰,輕輕的撫摸著,梁風的腦袋鉆進她的懷里,掀起紅艷艷的肚兜,含住那溫軟的寶物,舌頭在那頂端的凸起上下左右纏繞來纏繞去——那凸起越發的挺拔,在他嘴里綻放。 才戰斗沒多久,柳淡曦突然全身戰栗,雙手抱著梁風的腦袋,把他緊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雙腿夾緊梁風的腰,低呼道:“真淵!真淵!嗯——嗯——嗯——”她身子一僵,臉上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又長嘆了一聲“啊——”,軟在梁風懷里。 第119章 還有2層 “阿曦,你怎么了?”梁風問到。前幾次他們都是戰個勢均力敵,彌漫的硝煙最少也要持續半個時辰,可今日師傅不到兩柱香時間就繳械投降了。 “難道是自己的《極樂歡喜禪》功法大有長進?不會啊,才煉了幾日,剛剛入門而已。”他心中暗道。 柳淡曦臉色潮紅,雙眼迷離,嬌艷紅唇格外水潤,她腦袋靠在梁風的肩上,呢喃道:“我……我怕元師姐推門進來……” “哦。”梁風想了想,從放在旁邊的儲物袋里拿出幾張靈符,輕聲道:“阿曦,抱緊我!”柳淡曦就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雙腿盤在他的腰間—— 梁風雙手緊抱住柳淡曦圓潤的豐臀,讓兩人的距離為負,站了起來,慢慢的朝門口移動,將那幾張禁忌靈符貼在門上后,又慢慢的挪了回來—— 重新坐在椅子上,梁風仰頭舔了舔柳淡曦的耳垂,輕笑道:“阿曦,現在元師伯不會進來了!” 掛在梁風身上去門那邊貼禁忌靈符回來,柳淡曦的眼睛里又變得水汪汪的,嬌羞道:“可是……可是,她進不來也會懷疑我們孤男寡女的,關在這里面做什么?” 梁風一手緊緊環抱她的纖腰,一手抓住她胸前的寶物撫摸揉搓著忙個不停,調笑道:“阿曦,你說我們在做什么?……嗯,元師伯問起的話,就說我們在煉丹!” 柳淡曦聽了低笑了幾聲,把梁風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昵聲道:“壞蛋,壞蛋!你這壞蛋!”她又動了起來,室內頓時又‘嗯——嗯——嗯——’嬌媚入骨的‘戰鼓聲’漸密…… 這次戰斗激烈又持久,近一個時辰后才在長長一聲余韻悠長的“啊——”聲中結束。 抱著渾身綿軟如無骨、肌膚呈現淡淡玫瑰色的師傅柳淡曦,梁風渾身舒暢,心中的幸福喜悅如沸水里的氣泡不停的從壺底冒出來一樣。 “阿曦,我很幸福!”他輕聲道,心中又想:“剛才的戰斗差點就慘敗給師傅了,以后還得勤練那《極樂歡喜禪》啊。” “真淵,我心中也好快樂好喜悅,我……我好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柳淡曦呢喃道:“真淵,若這次能安然無恙脫身的話,我們離開東岐門找個地方隱居,好嗎?” 梁風想了想,道:“這恐怕不行——東岐門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就算東岐門同意了,我們也無法安心隱居——不說碰到金丹期修士,就是碰到像今日幾個入道九品的修士圍攻,我們怕也是兇多吉少。阿曦,我們還得努力修煉,若能修煉到金丹中期,那時就能安心隱居。” 柳淡曦‘嗯’了一聲,悠悠一嘆道:“是啊,現在我們還是無法隱居啊!……葉人杰那賊子對我還是賊心不死,這次不知為何居然放過了我,不然……不然……想必我此時早已變成了一團灰灰了。”又道:“真淵,下次碰到葉人杰你一定要小心!……嗯,我們以后都在一起,一起對付葉人杰,好嗎?” 梁風輕輕撫摸懷里微微顫抖的柳淡曦后背,道:“好,弟子我一直跟著師傅你!”—— 回到大廳的時候,見到師傅柳淡曦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脈脈含情的樣子,梁風低聲道:“師傅,那個……那個……你的眼神太勾人了,會被元師伯看出來的。” 柳淡曦臉色一紅,橫了梁風一眼,嬌嗔道:“都是你這壞蛋害的!”又道:“我只勾你!” 梁風心中一蕩,若不是見天色已亮,差點就又上前把她就地正法。 第二日,元虹妍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臉色好多了,她看了看柳淡曦,又看了看梁風問道:“師妹,外面那‘奚山四兇’退走了嗎?你怎么一臉的喜意?” 柳淡曦目光閃過梁風,囁嚅下,笑道:“東岐門總門發來萬里符,說本來就有一隊金丹期修士帶隊的尋寶隊伍正來這靈石礦的路上,所以可能再過七八日就能到這里!” “哦,那真值得高興!”元虹妍也高興起來,“師妹,現在輪你去休息了,師姐我和梁真淵在這里值守。梁真淵,你不困吧?這困守在此的日子也很無聊,我們下兩盤棋好不好?” 話音剛落,洞口就出現了四名模樣相仿、都是面容丑陋眼露煞氣的矮胖修士。 為首的那修士最矮,他大叫道:“洞里的小娘們聽著!出來投降,好好陪我們兄弟快活十年,我們就放你離開!不然,待大爺我們攻破這法陣后,嘿嘿嘿,看大爺我們怎么伺候你!” 他又拿出一件鬼氣森森的黑幡,大叫道:“看清楚了沒?這是法寶‘千圣幡’,只一下就能把你們的防御法陣打成齏粉!” 見狀,元虹妍臉色一白,低聲問道:“梁真淵,外面能看見這里面的情景嗎?” “從這陣里可以看外面的,外面卻看不見這里面的。”梁風答道。 元虹妍道:“好!梁真淵,那下品法寶‘千圣幡’威力相當大,我就是傷在這法寶之下才不得不施展‘人魔解體神功’逃走。”又道:“但愿你的法陣真如你所說,防御力那么強悍,能防住這法寶的攻擊!” 柳淡曦也臉色蒼白,道:“真淵,若這法陣被破,你要把先我燒成灰灰!” “也要把我燒成灰灰!”元虹妍也接著道。 梁風心中沉重異常,看著眼前的兩個絕色佳人,強笑道:“不用擔心,這法陣絕對能防住這法寶的攻擊!” “打!”洞外的那‘奚山四兇’見洞里沒有動靜,一聲厲喝,四件上品法器一起朝法陣光幕攻去——‘蓬蓬蓬蓬’一連串劇烈的碰撞聲,法陣光幕爆出一道道絢麗多彩的靈光后,劇烈震蕩起來。 “好!要破了!加把勁!”那‘奚山四兇’的大兇大叫道。 柳淡曦元虹妍俱是臉色蒼白,盯著那洞口光幕處。 “蓬蓬蓬蓬”又是一連串劇烈的碰撞聲后,‘啪’的一聲脆聲,光幕碎裂。 洞口的‘奚山四兇’齊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只兩下就攻破了!……” 洞里的柳淡曦、元虹妍齊聲叫道:“真淵,記得把我們燒成灰灰!”她們一翻手就各拿出一件上品法器,就要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梁風大叫道:“慢!只破了第一層,還有兩層!” 柳淡曦、元虹妍兩人的法器都橫在胸前,定眼一看,果然那法陣光幕還在,只是顏色變淡了些。她們對視一眼,都看見彼此眼睛中后怕的神色,又各自收起手里的法器。 梁風長舒一口氣,罵道:“你們……你們真是小女人,敵人還沒到,就被敵人嚇得自殺?!娘希匹,娘希匹——”心中暗道:“單單只有防守法陣,相當的被動啊!如果能將攻擊、防守法陣結合在一起,那么敵人就無法如此肆無忌憚的攻擊了。” 柳淡曦、元虹妍臉上俱浮起慚愧的表情,默然不語。 洞口外‘奚山四兇’的笑聲戛然而止,一人疑惑道:“咦,里面還有一層!再打——” ‘咻’的一聲,地上憑空升起一道靈光,瞬間合攏,蓋住了里面那層光幕。 “臥槽臥槽!大哥,這……這……我們剛剛打碎的光幕又復原了!”洞口的那‘奚山四兇’看得目瞪口呆。 那大兇目光一厲,大叫道:“好!讓他們見識見識大爺我的‘千圣幡’的厲害!” 他一運功,臉色變得血紅,又大喝一聲,噴出一口鮮艷異常的鮮血在那黑幡上,一指,‘去!”—— 那黑幡如活了過來一樣,把那團鮮艷異常的鮮血吞個干凈,飛出一顆碩大的黑色骷髏,冒著黑煙朝光幕飛射而去—— “蓬”一聲巨響,第一層光幕破碎! 又‘蓬’的一聲,第二層光幕破碎! 黑色骷髏又碰了下第三層光幕,之后就黑煙散盡,飛回去消失那黑幡里。 “咦,還有第三層?臥槽臥槽!你們快打啊!”那大兇大叫道。 “蓬蓬蓬!”幾聲巨響,第三層靈力罩劇烈蕩漾下,又漸漸靜止穩固下來—— 又‘咻咻’兩聲,地上升起兩道靈光,瞬間合攏,各自蓋住了里面那層光幕——那法陣光幕又變成三層的。 那大兇目瞪口呆了片刻,大叫道:“這是什么鳥陣,這么難打?……不對,剛才是你們配合的太慢,要在我法寶打中第三層光幕的時候,你們也同時發出攻擊,明白嗎?”其他三兇齊聲應是。 洞里,柳淡曦元虹妍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兩雙妙目都看著梁風。 梁風故作輕松,笑道:“師傅,元師伯,不必擔心!那‘千圣幡’法寶威力是大,但必然相當消耗精血或靈力,弟子我看那使用法寶的那人已經消耗了不少精血,第二次的攻擊肯定比不上第一次的威力!” “對!真淵你說得有理。”柳淡曦又脈脈含情的看著梁風。 又是“蓬蓬——蓬蓬蓬”幾聲巨響——照樣,法陣的三層光幕只破碎了兩層,第三層安然無恙,并且蕩漾的程度還不如上一次。 洞外,那大兇又大叫道:“臥槽臥槽!這法陣還這么難搞?”他在洞口跺了幾圈,又道:“二、三、四弟,這法陣雖然防御力強悍,但想必消耗的五色靈石也多,從明日開始……哦不,從現在開始,我們換用水磨的辦法破之!” “什么水磨的辦法?”另一兇問道。 “就是我們圍著這法陣猛攻,攻不破光幕也沒關系,只是要不斷的消耗對方的五色靈石!你想想,他們能有多少的五色靈石?嘿嘿嘿,這樣我們兩三日時間就能消耗完對方的五色靈石,然后這法陣就不攻自破了!” “對對對,大哥你果然是智謀過人!這智慧就是比上古圣人孔明也不遑多讓啊!”其他三兇齊聲贊道。 第120章 法陣破了? 聽到洞外故意說出來的威脅話語,柳淡曦、元虹妍臉上又變了顏色,元虹妍叫道:“小狐貍,快過來。” 小狐貍見外面攻擊暫歇,就跑了過來。 元虹妍問道:“今日到現在消耗了多少顆五色靈石?” 小狐貍答道:“用完的有一百二十顆,現在陣眼里面的四十顆也顏色變淡了一半,可算作還剩二十顆。” 元虹妍吸了口冷氣,道:“就是說,今日到現在已經用了一百四十顆五色靈石了?!那我們剩下的五色靈石還有多少?” 小狐貍把梁風轉交給它的兩個小袋子都拿出來,其中一個袋子已經空了。它另一個袋子里的五色靈石都倒在桌上,道:“就剩這些了,一共三百四十顆。” 元虹妍與柳淡曦對視一眼,彼此目光中都是滿滿的擔心憂慮——只一日不到的時間,已經消耗了一百四十顆五色靈石,那剩下的三百四十顆靈石還能撐幾日? 梁風原不想露出從葉人杰那里得到的五百顆五色靈石,但看到眼前兩個絕色佳人、尤其是師傅滿臉憂愁的樣子,心中一片柔軟,拿出一個袋子道:“別擔心,弟子我這里還有五色靈石。” 元虹妍聽了,有點輕視的語氣道:“你一個區區入道二品的普通執事,能有幾顆五色靈石?……哦,昨日用的四十顆五色靈也是你的?現在還有剩四十顆嗎?” 梁風不答,只是‘嘩啦’一聲把袋子里五色靈石全倒在桌子上——一堆天藍色水屬性、火紅色火屬性等各種屬性比例相當的五色靈石閃耀著淡淡的輝光。 柳淡曦、元虹妍的嘴巴都變成了o型,像看怪物一樣眼神看著梁風。 小狐貍一臉得色,笑道:“元師伯,我大哥歷害不厲害?格格格,格格格——” 元虹妍瞥了小狐貍一眼,道:“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又對梁風道:“梁真淵,你這么多五色靈石哪里來的?一共有多少顆?” 梁風道:“一共六百三十顆,一小部分是賺的,大部分的撿來的。” “騙人!”元虹妍柳淡曦異口同聲道,她們的神色輕松了許多——加上了梁風的這六百多顆五色靈石,他們一共有近千顆五色靈石,再支撐七八日應該沒問題。 梁風攤攤手,笑道:“確實是撿來的,你們不信我也無法。……嗯,弟子我得去煉功休息了。”又深深看了柳淡曦一眼,道:“師傅,你也要多加休息。……翡兒,你也去休息,讓元師伯照看陣眼的靈石。”他站起來,進了丹室,關上了門—— 坐在太師椅上,梁風又想起昨夜那抱著師傅溫軟的身軀、讓兩人距離為負的旖旎情形,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之后,他才靜下心來,盤坐在蒲團上開始練功——他的真元現在已經第三次接近入道六品的極限,到達極限后就可以再次使用‘入道鍛元功’鍛去真元之中的雜質,然后再次修煉—— “只要再有一次將入道六品的真元鍛到入道一品,再從入道一品修煉到入道六品,自己的真元就能爐火純青了!”他心中暗道,又感覺如果其他如神識、道心條件也滿足的話,他可以毫無障礙的進階入道后期。 練完日常功課,梁風躺在幾張椅子拼成的小床很快就睡著了—— 再次起來的時候已是午夜時分。 梁風見石廳里只有師傅柳淡曦一人,就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輕聲問道:“師傅,元師伯呢?你……有去休息嗎?” 柳淡曦點點頭道:“我也才起來不久,你的元師伯去休息了……”她一把抓住梁風朝胸部襲來的魔爪,輕聲道:“師姐才進去休息……” 梁風問道:“今日總共消耗了多少五色靈石?” 柳淡曦臉上閃過一絲憂慮,道:“后面又消耗了五十顆五色靈石,總共消耗了一百九十顆。” 梁風安慰道:“別擔心,師傅,今日那他們使用了那消耗精血的法寶,如果沒用法寶的話,一日最多一百顆五色靈石就夠了。” 柳淡曦依然目露優色,道:“可是……可是總門的援兵什么時候能到還不一定呢,今日我說‘援兵在路上’那是騙元師姐的。” 梁風就站起來一把抱過柳淡曦,讓她對面坐在自己的腿上,環抱著她的纖腰,湊在她耳邊輕聲道:“阿曦,擔憂也沒有用,我們已經竭盡全力,現在還是過好每一天吧,也許留給我們的日子不多了。” “嗯!”柳淡曦溫柔的應了聲,吻住梁風的嘴巴。 軟滑的舌頭纏繞了片刻,梁風又一手深入柳淡曦的法袍里,來回摩挲著那兩只溫軟挺拔又圓潤的寶物——寶物頂端的凸起不停劃過手掌心,漸漸的脹大挺立—— 柳淡曦緊張的瞥了下那臥室的門,滿臉通紅,低呼道:“真淵,我們……我們去丹室。” 梁風低笑道:“等下——”他一手抱著柳淡曦,一手解開自己的法袍,也解開柳淡曦的法袍,之后又用力一抱她圓潤的豐臀,讓兩人的距離變成負數后才道:“抱緊我!”站起來慢慢的朝丹室走去。 柳淡曦一臉嬌羞,微閉著眼睛喃喃道:“不要……不要……”她還是雙腿盤在梁風腰間,緊抱住他的脖子。 進了丹室,又在門上貼上幾張禁忌靈符后,柳淡曦才長舒一口氣,輕咬著梁風的嘴唇,昵聲道:“壞蛋,壞蛋!你這壞蛋!”她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 …… 第二日天色蒙蒙亮的時候,當梁風抱著渾身綿軟的柳淡曦走出丹室時,對面臥室的門也打開了—— 梁風看著一臉驚異的元虹妍,尷尬笑道:“元師伯,這么早啊?!我師傅……我師傅她煉丹岔了氣,所以渾身無力,休息半日就沒事了。” “滿口胡言!梁真淵,你看你師傅那樣嬌滴滴的樣子,是煉丹岔了氣嗎?”元虹妍的表情似乎很憤怒,又似乎很傷心,“都這個時候了,你們……你們還……還……”她嘴唇顫抖著,又‘蓬’的一聲用力關上臥室的門。 柳淡曦的頭緊緊埋在梁風的肩膀上,抬不起來。良久之后,她又輕咬下梁風的嘴唇道:“你這壞蛋!現在元師姐知道了。這……這叫我怎么見她?” 梁風又噙住柳淡曦的香舌,纏繞了良久之后才道:“師傅,我們一不偷二不搶,又行得是天道人倫,有什么不好見人的?” “嗯!”柳淡曦答應一聲,又湊過去吻住梁風的嘴巴。 洞口處的法陣光幕又發出陣陣‘蓬蓬蓬’的響聲—— 柳淡曦抬起頭輕聲道:“昨日他們這樣的攻擊,最多只能攻破一層法陣光幕,攻不破第二層。”經過昨日法寶攻擊的考驗之后,她對著這法陣的信心大增,現在也不怎么擔心法陣被攻破。 梁風還未回答,就聽到‘蓬’的一聲,臥室的門又打開了—— 元虹妍臉色蒼白,指著坐在梁風腿上的柳淡曦道:“你們……你們……還摟抱成這樣?不要臉!” 柳淡曦如受驚的小白兔一樣飛快跑到離梁風最遠的椅子邊,滿臉羞紅道:“師姐,……” 梁風心中不喜——元師伯如果罵他‘不要臉’,他可以一笑置之,可罵他師傅柳淡曦‘不要臉’,那他不能接受。 他站了起來,對著元虹妍道:“元師伯,我們一不偷二不搶,又行得是天道人倫,也沒礙你什么事,什么叫‘不要臉’?”又道:“再說了,我們的日子也許就剩最后幾日了,要臉不要臉又如何?” 元虹妍有點蒼白干裂的嘴唇抖了抖,涓然欲泣的樣子,道:“你們……你們師徒合起來欺負我!”她又一轉身進了臥室,蓬的一聲用力把門關上。 梁風、柳淡曦相視苦笑了下。 “唉,莫名其妙!”他自語一聲,又走過去坐在柳淡曦旁邊,手牽著她的纖纖玉手——又相視一笑,他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綿綿情意,心中覺得溫馨又甜蜜——他也知道,這也許是暴風雨中一葉扁舟傾覆前的片刻寧靜。 被圍困第三日,五色靈石消耗了一百二十顆;第四日,消耗了一百一十顆,第五日,消耗了一百顆,第六日,也消耗了一百顆。 第七日早晨,元虹妍問道:“小狐貍,還剩多少顆五色靈石?” 小狐貍道:“只剩三百多了,最多只能再堅持四日!” 話音剛落,洞口處的法陣光幕又發出陣陣‘蓬蓬蓬’的響聲——現在那奚山四兇想必也知道廢話無用,所以一上來就是猛攻法陣。 到了下午,梁風照例進丹室練功休息——自那日被元虹妍罵‘不要臉’之后,這幾日柳淡曦說什么也不肯和他再度**,這讓他相當郁悶又相當懷念當日旖旎的時光。 朦朧之間,‘蓬’一聲輕響,梁風心中暗道:“娘西匹!那四兇又來攻擊法陣了……什么香味?這么好聞……”他‘睡’了過去。 一陣辛辣之味沖入鼻子,梁風打了兩個噴嚏醒了過來——“啊?動彈不了了?!……法陣破了?……”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禁忌,大驚失色,大叫道:“誰!法陣破了嗎?”雖然眼睛只能看向屋頂方向,但他感覺屋里還有一個人。 第121章 日久生情 腦袋不能動彈,眼睛極力往門口方向轉去,余光看到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梁風心中一喜:“法陣沒破!……是師傅和自己玩游戲?不,不是師傅!她在自己面前那么害羞,不會和自己玩這樣的游戲。” 念頭閃動間,他失聲叫道“元師伯?” 一張肌膚勝雪、容顏俏麗異常的臉出現在梁風眼前,正是元虹妍。 她聲音微微顫抖著道:“是我。”她目光與梁風的目光對了下,躲了開去,又對上梁風的目光。 看到元虹妍那像看著情郎一般的目光里包含著激動、欣喜、嬌羞還有倔強、憂傷、害怕等種種揉雜在一起的情緒,梁風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處境,只是靜靜的與她的目光相對。 過了片刻,他才回過神來,叫道:“元師伯,你這是何意?快點解開我的禁忌!” 元虹妍輕聲道:“梁真淵,我們沒幾日可活了是不是?你不要再騙我,我知道你師傅說得‘援兵幾日內會到’是騙我的!……梁真淵,你為什么老是要騙我?我……我這么……這么喜歡你……” 梁風呆了呆,順著她的意道:“對不起!元師伯,弟子我實在不是有意騙你。”又道:“你……你喜歡我?你是我師伯啊。” 元虹妍勇敢的看著梁風的眼睛道:“我喜歡你!控制不住的喜歡!”又道:“這次……這次我來這里,其實想叫你和我一起回離山院……你來當離山院實際的院衛香主,我就掛個名,我……我什么都聽你的!” 梁風心中頓時充滿了被絕色大美女以身相許的得意、驕傲還有一些感動:“元虹妍師伯對待愛情真是勇敢啊,比自己勇敢多了——當日自己明知師傅對自己有情,并且已經在自己的洞府里與自己睡過,可自己在她洞府前只吃了半個時辰不到的閉門羹,就覺得有失尊嚴、準備回去了……” “師傅那么臉嫩害羞,明知道自己是找借口見她,最后她還是主動打開了洞府的防御法陣讓自己進去,……師傅,你也比我勇敢啊!” 又想起還在離山院的柳青青,當日在梳籠拍賣會前,她明知失身的后果非常嚴重,但認為梁風無力奪得梳籠權后還是要先委身于他,“青青,你也很勇敢,比我勇敢!”他心中暗道。 心中被暗算制住的怒氣消了大半,梁風笑道:“真的都聽我的?那你先解開我的禁忌。……嗯,我師傅怎么樣了?翡兒怎樣了?” 元虹妍臉色一黯,道:“你師傅在休息,我給她點了一段‘安魂香’,她會做個好夢的。小狐貍很乖,它在那里照看陣眼的靈石。”又道:“我……我要成為你的女人!你師傅能要你,我也能!” 梁風心中又沉甸甸的——自己已經青青和師傅,如何還能再要這個青青的師傅、師傅的師姐元虹妍師伯呢?這要是要了元虹妍,該如何向師傅交代,如何向青青交代? 他道:“師伯,你是東岐門赫赫有名的大美女,家世又好,想必有大把的青年才俊拜倒你的石榴裙下,你隨便選一個,都比弟子我要好。弟子我只是一名入道二品的普通執事,實在不值得師伯你垂青啊。” “我就喜歡你!過兩三日我們都要死了,所以這輩子也喜歡不了別人了。”元虹妍悠悠道:“梁真淵,當日在東岐門教你們學習靈符,看到你那么神情專注的學習金剛符繪制、又一學就會時,我心中……我心中就很喜歡你了……” 她把梁風的法袍衣裳除個干凈,纖纖玉手在他寬闊強壯的胸膛上摸來摸去,道:“梁真淵,你老是騙我,所以,我要先把‘生米煮成熟飯’……” 抱起梁風在太師椅上坐好,她又解開自己法袍,露出里面繡著鴛鴦戲水的粉紅肚兜。 聞到近在咫尺的元虹妍身上的淡淡體香——雖然和師傅的不一樣,但同樣動人心扉,又看見她那胸前的肚兜簡直要被撐破了一般,眼睛似乎都被刺通了,梁風連忙閉上眼睛,道:“元師伯,你這么做,簡直……簡直不要……” “‘不要臉’是嗎?你說的,反正都要死了,要臉不要臉又如何呢?”元虹妍又哀怨道:“梁真淵,你……你真的對我那么不屑一顧嗎?連看一眼也不愿意嗎?” “師傅啊,這實在是‘生活要強女干我,既然不能反抗,只能享受了!’”心中安慰了自己下,梁風又睜開眼睛道:“不不不,實在是元師伯你太美,讓弟子我不敢多看。”他有點怕萬一激怒了元師伯的話,后果也不知是怎樣。 “不要叫我‘元師伯’,叫我‘欽欽’,小時候我母親都是這么叫我。”元虹妍道。 “……欽欽。” “嗯……”元虹妍應了一聲,眼睛里格外水潤。她屈膝坐在梁風的腿上,挺起自己飽滿的胸膛在梁風臉上擦來擦去,輕聲道:“你師傅叫你‘真淵’是嗎?……阿風,阿風——” 一團圓潤、溫軟又帶有一絲堅硬的寶物在嘴唇鼻尖處滑來滑去,梁風心中大喊著“不要……不要!”可身體卻很誠實,只兩下就立馬挺槍了—— 元虹妍笨拙地坐了上去,痛哼一聲,雙手緊緊抱著梁風的脖子不動彈,輕聲在梁風耳邊道:“阿風,現在我是你的女人了!” 梁風熱情澎湃,卻見元虹妍一動也不動,焦急叫道:“欽欽,快點解開我的禁忌,我教你。”心中暗道:“‘青青’和‘欽欽’念起來差不多,到時候給師傅起個名字叫‘卿卿’,這樣到時候自己叫錯了也沒事……” 元虹妍猶豫了下,道:“好,我都聽你的!”她解開了梁風的禁忌。 “唉,事情已經如此,再對欽欽發怒也于事無補啊!”心中又安慰了下自己,梁風抱起比師傅豐滿些的元虹妍,走了幾步把她壓在洞壁上,又低頭含住她胸膛上那飽滿異常的寶物——軟滑的舌頭來回滑過,寶物頂端的凸起漸漸挺立綻放。 元虹妍兩手插入梁風的頭發里,喃喃叫道:“阿風,阿風——” 見火候已到,又心中還帶有被元虹妍暗算的氣憤,梁風不再憐惜,全力運轉《極樂歡喜禪功法》,腰部快速動作著,讓他與她的距離從零到極負、又極負到零快速變化著—— “啊——啊——啊啊啊”元虹妍腦袋后仰,嬌艷紅唇張了又張,發出嬌媚動人的叫聲——一聲比一聲短,一聲未逝一聲又起,到最后,只見她嘴巴快速翕張著,只有急促呼氣吸氣的聲音,卻沒有“啊’聲發出。 連續動作了幾柱香時間,梁風聽到元虹妍那似乎喘不過氣來的聲音,又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里一片柔情,頓時想起往日與她交往的一幕幕:自己當日去離山院請她幫忙時,她毫不推托,當日托付青青給她時,她也盡力幫忙,還有之前那盡心細致的教導自己靈符法陣的情景—— “若沒有她在秘境試煉之前盡心教導自己‘正五行防御陣’,又告訴自己‘逆五行防御陣’的特點,那么在秘境里,自己多半會被困死在那‘正逆五行法陣’中!” 他心下又一片柔軟,放慢節奏,輕叫道:“欽欽——” 元虹妍帶著哭腔叫道:“阿風,阿風,不要……不要停!” “好!”梁風一手抓著她胸前那手指都陷入其中的飽滿異常的寶物,一手托著她豐潤大腿,腰部又快速動作著——他和她的距離又在零到極負、極負到零快速變化著。 …… 出了丹室,看了看師傅緊閉的臥室,梁風心中慚愧非常:“唉,這該……該怎么辦才好呢?” 他把渾身嬌柔無力,似乎要變成一灘水的元虹妍放在椅子上,輕聲道:“元師伯,這……這事還是不可讓我師傅知道。” 元虹妍又抱住梁風的腦袋亂親,弄得梁風滿臉都是她的口水,媚聲道:“叫我‘欽欽’!你要答應我,以后有空就去離山院住個一兩月!” “好!”梁風應道。 “沒騙我?……唉,我們還談什么以后呢。”元虹妍道。 “咦,外面怎么沒有攻擊聲了?翡兒,翡兒——”梁風叫道。 小狐貍的聲音從靜室里面傳出來,叫道:“大哥,快來幫我解開禁忌,我只有一只爪子能動,你的元師伯是個壞蛋!” 元虹妍哼了一聲,又橫了梁風一眼道:“你的小狐貍倒是相當聰明厲害啊,我一用那‘安魂香’就被它聞出來了,還好我的‘安魂香’發作很快。”又道:“它還有一只爪子能動,能換那陣眼的五色靈石。” 梁風苦笑下道:“欽欽,以后別對自己人下手啊。” “好,你在我身邊,我就都聽你的。”元虹妍道。 又從靜室里抱出小狐貍,解開它的禁忌,梁風問道:“翡兒,外面什么時候停住進攻了?” “停止了有半天了,今日法陣消耗的五色靈石還不到四十塊。”小狐貍答到。 “會不會是敵人‘引蛇出洞’的計謀?”元虹妍擔心道。 第122章 離別難 在梁風的示意下,小狐貍跑到洞口光幕后朝洞外聞了又聞,朝梁風搖搖頭。 梁風明白小狐貍的意思——附近五百丈沒有那四兇的味道了。他想了想,道:“元師伯,弟子我出洞看下。就算他們埋伏在不遠處,也來不及攻過來。” 元紅妍道:“那我一起去。”站起來又一個趔趄坐了下去,她臉上飄起紅暈,媚眼如絲的看著梁風道:“壞蛋,你才是壞蛋!” 看著元虹妍脈脈含情、撩人的眼神,梁風感到刺激、誘惑、心動的同時又暗暗叫苦:“唉,唉……等會兒師傅出來,怕是一眼就能看出這其中的貓膩。” “欽欽,你說過,要聽我話的!”梁風無奈,只好采用懷柔手段,又道:“若你故意讓我師傅知道了,然后她把我趕走,我也會離開東岐門、遠走高飛的。”他很擔心元虹妍會故意讓師傅知道她與自己的事。 “知道了!”元虹妍深深看了下梁風,應道。 解開法陣出了洞口,梁風祭神識展開,四周探查了一圈,又祭出疾風舟在龍佐山附近盤旋幾圈,沒有發現那四兇的蹤跡。 “奇怪啊奇怪!那四兇已經圍攻了七日,為何在最后關頭功虧一簣放棄了?”心中念頭才閃過,他就看見遠方的天際邊出現密密麻麻的一群紅光,紅光前方還有幾道颶風舟的綠光格外醒目。 “原來是東岐門的援兵到了!”他長舒一口氣,飛回洞府,興奮叫道:“元師伯,……師傅!敵人走了!東岐門的援兵來了!” 柳淡曦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元虹妍,笑道:“師姐,師妹我沒騙你吧,你看援兵確實來了!” —— 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師傅柳淡曦,又看了看對面或站或坐一排的東岐門長老、執事,梁風心中相當不安:“唉,在這東岐門衛營二長老、金丹五品的韓永仙眼里,師傅和自己依然都只是只螻蟻而已。”韓永仙就是這次帶尋寶隊伍來的大首領,下面還有兩個金丹初期的長老和大幾十名入道初、中、后期的執事。 韓永仙坐在五色堂正中位置,一只腳翹在前面的桌上,問道:“說說看,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偌大的龍佐山靈石礦只剩你們兩個活人。” 柳淡曦正想開口解釋,又聽那韓永仙道:“柳執事,你師傅經書閣葉閣主是這次尋寶隊另一隊的首領,她那隊巡寶隊的總部是在離這里四萬多里的‘延陵山’靈石礦。她有急事找你,托我命你即刻啟程前往那‘延陵山’靈石礦去見她。” 柳淡曦應道:“好,弟子我收拾下,半個時辰后即出發。”又招呼梁風道:“梁真淵,走,我們一起去延陵山靈石礦。” 韓永仙目光掃過梁風,淡淡道:“柳執事,那是你弟子梁風是吧?他留下,你一個人去。” 柳淡曦身子一顫,抗聲道:“我弟子……我弟子……” 韓永仙冷哼一聲,柳淡曦就臉色一白,‘蹭蹭蹭’連退好幾步——頓時,五色堂里的氣氛如冰住了一樣。 梁風急忙叫道:“且慢!”他先朝韓永仙深深施了一禮,又朝柳淡曦輕聲道:“師傅,你先去,弟子我待這里事畢,就去延陵山靈石礦找你。” 心中感嘆:“好漢不吃眼前虧!……即使對臥龍院那些掌柜、普通執事來說已經是仰望存在的師傅,在金丹期修士面前依然只是一個卑微的存在,金丹期修士一句話,師傅和自己就不得不分離!……自己一刻也不能懈怠啊,翡兒,師傅,青青,還有……還有欽欽,她們還是需要自己的守護啊!” 念頭又一閃:“經書閣葉閣主有什么急事找師傅?……是不是因為葉人杰隕落的事?”想到這里,他心中更是不安。 柳淡曦輕輕點點頭,也朝韓永仙施了一禮,走出五色堂。 韓永仙又道:“梁風,你來說說這靈石礦為何只剩下你和柳執事兩人?還有,離山院的元虹妍怎么也在這里?”昨日,元虹妍見過韓永仙說了幾句之后,就馬上踏上歸程走了。 于是,梁風就從元虹妍示警開始說起,一直說到昨日韓永仙他們到來為止。 “哦,元虹妍是順路過來,然后一同被困住了?那什么‘層疊逆五行防御法陣’拿出來瞧瞧,有那么高的防御力?”韓永仙摸了摸發亮的光頭,調整下坐姿道。 梁風就拿出了那套‘層疊逆五行防御法陣’陣旗,在韓永仙的示意下,在五色堂外的一片空地里布了下去,又道:“韓長老,弟子我的五色靈石已經消耗完了,無法啟動這法陣。” 韓永仙就叫道:“嵇春俊,拿四十顆五色靈石來。” 圍觀的眾執事中就走出一名白臉三角眼的痩高執事,彎腰往陣眼里放了四十顆五色靈石。他起身的時候,銳利的目光掃過梁風,頓了下,又退了回去。 梁風暗道:“嵇春俊,你也來了!看樣子你好像對我滿懷殺機啊……”當年秘境試煉回來的時候,嵇春俊曾經潛入他的住處搜尋‘明魂果’,還好梁風已經預做安排,不然就不是只損失幾株普通青級中品靈藥的事了,很可能就被殺人滅口。 又想:“近二十年過去了,嵇春俊還是入道八品修為,看來資質也普通。不過自己一對一對上他的話,能不能干凈利落的殺了他呢?”心中評估下,他知道若不是特殊環境或自己的‘幽冥神劍’能用的話,他可能能占點上風,但多半殺不了嵇春俊。 啟動‘層疊逆五行防御法陣’,三道靈光順序快速從地面升起,合攏成一個半球形的晶瑩光幕—— 韓永仙叫道:“啊哈,有點意思!”他隨手拍出一掌,一道青色掌印一閃而過,“啪啪”兩聲,三層光幕瞬間就破碎了兩層,第三層光幕劇烈蕩漾了下,也‘啪’一聲破碎了。 見那青色掌印與第三層光幕同時消失,又見又有三道靈光又從地上升起合攏成新的光幕,他又叫道:“臥槽!光幕破裂陣旗完好無損?!有意思挺有意思!” 又問梁風道:“這法陣哪里來的?” 梁風道:“這是我家傳的寶物。” 韓永仙目光一閃,道:“賣不賣?本長老與你公平交易,需要功法、靈丹、法器還是靈石隨便你說。” 梁風道:“賣!韓師叔祖要買的話,兩百……五百上品靈石吧。” 韓永仙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五百靈石太便宜了,本長老給你五萬靈石吧。”他丟給梁風一顆五色靈石。 梁風接過靈石,笑道:“謝韓師叔祖!師叔祖,這法陣消耗巨大,弟子我是用不起啊——我們被那奚山四兇圍攻了四五日,這法陣總共消耗了四五百顆五色靈石!還好離山院的元香主身上的五色靈石不少,不然就是有這法陣也沒用。” 韓永仙道:“知道了。”又嘴唇動了動—— “梁小子,本來本長老受人之托,要給你一點深刻教訓的,不過既然你這么識相,那我們就兩清了!” 梁風聽了韓永仙傳音入密的話,心中一震,暗道:“誰能請動金丹五品的韓長老?……嵇家!”他又深施一禮道:“謝師叔祖!” 心中又閃過念頭:“果然是破財消災!如果自己想隱藏這單單陣旗材料的費用就是五十萬上品靈石的‘層疊逆五行防御陣’,不僅無法說通道理、取信韓長老等人,也無法免去被韓長老使用迷魂術或搜魂術的可能。” 搜魂術比迷魂術高深且霸道,能搜出被施法者腦中的記憶,如果在施法的時候動下手腳或功法不精,很容易就能讓被施法者神魂受傷。 想了想,他又道:“師叔祖,我師傅馬上要出發了,懇請師叔祖讓弟子我去送她一下。” 韓永仙道:“嗯,尊師重道,這是應該的,去吧。” —— 柳淡曦目含淚光,道:“真淵,我……我要走了,一切你自己小心,師傅我……我無能,不能再護著你了!”說著,兩行淚珠順頰而下。 梁風用力抱著柳淡曦,舔去她臉上的淚珠,笑道:“阿曦,別擔心,為師我很厲害的!” 柳淡曦破涕為笑下,用力抱住梁風的腦袋猛親著,呢喃道:“真淵,我很后悔前幾日……前幾日的事。” 梁風知道師傅的意思是前幾日不該拒絕與自己共度春宵,他心中火熱,不過也知道這時候不宜再做什么事,笑道:“阿曦,我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又想起葉閣主叫師傅去多半是因為葉人杰隕落之事,他心中有著強烈的不安,又道:“阿曦,無論遇到何事,一定要努力活著!等我去找你!” “嗯,你也是!我會一直等著你!”柳淡曦道。 又激吻了片刻,柳淡曦放開梁風的腦袋,輕聲道:“我走了。”她起身往洞外走去,走到石坪上,祭出上品疾風舟準備起飛。 梁風想起一事,叫道:“師傅,等下。”他拿出一個皮囊遞給柳淡曦,笑道:“師傅,你太窮了,比弟子我還窮。” 柳淡曦打開皮囊看了下,瞬間淚流滿面——皮囊里有一個古樸丹爐,四顆青級上品‘明魂果’,五顆‘颶風靈石’,一瓶十顆上品‘貂蟬月卯丹’和一大瓶幾百顆、一顆價值一萬五上品靈石左右的上品‘思淼益壽丹’。 她收起皮囊,登上疾風舟,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第123章 在路上 第二日,衛營二長老韓永仙就召集眾執事開會,說明下這次尋找有關上古真人寶物的最新情況—— 除了最初發現‘九九歸一丹’及一塊奇異花紋玉簡的那個‘安澤山靈石礦’,又有人在另外兩個大型靈石礦中找到了三塊奇異花紋的玉簡和一件非常古樸的殘戈。 所以,經過掌門堂主們的分析,這次尋寶的重點是‘龍佐山’‘延陵山’等十幾個比較大型的靈石礦,當然,其他中小型及不同時期廢棄的靈石礦也都要尋找一遍。 說明完情況后,就是強調這次尋寶任務的偉大意義及相關賞罰,再然后就是分配各人任務——分給梁風的任務是搜尋龍佐山往西一萬里左右、范圍一千里內的大幾十多個廢棄靈石礦。 “娘希匹,分配給自己搜尋的那些廢棄靈石礦不知道已經廢棄幾千年幾萬年了,早已被前人尋找過無數遍了,還有屁的東西留下!”梁風暗罵一聲,又轉念一想:“如此也好!自己實力太弱,就是得到了上古真人遺物怕也保不住,還有性命之危。” “唉啊,自己好像有了三件上古真人遺物啊?!除了那‘幽冥神劍’,還有兩塊帶奇異花紋并且以自己的神識讀不到里面任何內容的玉簡多半也是上古真人遺物!”那兩塊帶奇異花紋的玉簡是一名礦工交上來給他的,當時他從玉簡里面讀不到任何內容后就隨手收了起來。若不是特別提到那玉簡上印象深刻的奇異花紋,他都已經忘了有這么回事。 “能不能交出去換取獎賞?……不能,絕不能!這玉簡要是私下交給韓永仙長老,自己定會被他殺人滅口,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交給他,別人多半也會懷疑自己還留有其他更好的東西,如此還是會成為眾矢之的,性命不保啊!” 心中念頭閃過,他深吸口氣,快速‘忘記’自己有三件上古真人遺物的事,恢復了正常的呼吸。 第三日,梁風就一人御使下品疾風舟往自己負責搜尋的地盤而去,他搜尋的那塊地盤一部分是在東岐門境內,一部分在鳳棲門境內。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路過的東岐門、鳳棲門的入道中、后期修士,不過都沒有來找他的麻煩。 他略一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其實大家都知道戰斗是有風險的,就是對上修為比自己低的修士,也不能確定自己就毫無損傷、隕落的可能,因為你無法確定對手手里是否有什么奇兵、有什么兩敗俱傷的利器。再說搶劫了一名修為比自己低的修士,往往是時間消耗很多,收獲很小,不值得。 再加上還有諸如你搶的修士是不是有厲害靠山等因素,所以說,沒有必勝把握和足夠的利益誘惑,很少人會無聊到去找人戰斗取樂的。 太陽落山的時候,梁風就降落在一個無名山谷里,找了一個干凈易防守的山洞過夜。夜里,雖然能使用‘暗夜生明’法術,但梁風還是點了一堆篝火照明兼烤獸肉吃。 吃完獸肉,梁風靠在洞壁上,望著忽明忽暗的篝火發呆——師傅柳淡曦的身影,元師伯欽欽的身影,還有已經近二十年不見的柳青青的身影,不停的在腦里晃動。 小狐貍見梁風情緒低沉,故意問道:“大哥,前幾日元師伯把我們都制住了,然后到丹室了把你怎么啦?” “沒怎么了,就找大哥我聊聊天。”梁風道。 “騙人!哼哼哼,元師伯一定和你師傅一樣,都與你做了那樣的事!”小狐貍皺了皺鼻子道。 梁風輕拍下小狐貍的腦袋,笑道:“你這鬼靈精!都知道了還來問?”心中暗道:“自己那兩次都是被輕易制住,雖然說主要原因是信任師傅與欽欽的緣故,但也說明自己的警覺性不夠啊,以后當改正。” “大哥,那元師伯離去的時候,你送給她什么東西啊?還有她和你傳音入密說了什么?這些翡兒我都不知道。”小狐貍又問道。 梁風眼前又浮現元虹妍離開時的情景——當她收到自己給的只有一套四倍聚靈陣陣旗、一瓶六顆中品‘滋脈丹’和一瓶六顆上品‘貂蟬月卯丹’的皮囊,只掃了一眼,神情頓時就那么的神采飛揚! “欽欽多半是不知道那‘四倍聚靈陣’的價值,她只是知道了自己對她還是有情的,就那么開心了……” “師傅收到自己的皮囊那么激動,也不是因為皮囊里東西的價值,而是她明白這是自己的心意……” 他出神片刻,才應道:“也沒什么東西,只是兩瓶靈丹而已。元師伯說翡兒你很厲害,她才使用那‘安魂香’,就被你發現了。” 小狐貍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又沮喪道:“最后還是被她制住了。” 與小狐貍說了一會兒話,受金丹六品毫無懸念的全面壓制、又被迫與師傅分別而受挫的信心、斗志重新恢復了過來,梁風心道:“娘希匹,娘希匹!大爺我也會進階到金丹六品、金丹九品,甚至元嬰六品、元嬰九品的!大爺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發完宏愿后,心中又想:“眼前還是要低調又謹慎小心,要活著,那宏愿才可能實現,死了,宏愿就是個笑話!……嗯,去那個偏僻非常的幾十個廢棄靈石礦搜尋絕不是毫無危險,有可能還危險很大——那有些靈石礦已經廢棄幾萬年,其中部分必然成為什么妖獸尸魃的巢穴,自己還得做精心準備才好——” 想到這里,他讓小狐貍在洞口布下‘逆五行防御陣’后,把儲物袋里的東西都拿出來盤點—— 貴重靈藥如‘明魂果’‘靈脂藤’等對這次尋寶之旅用處不大,只有閑暇時煉丹才用得著,所以大半先收到儲物袋里幾個格子里,小半放在小狐貍的‘腹中乾坤’中。 法器之類的,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只有那五把下品‘五行劍’和幾塊下品玄甲盾——現在下品法器給小狐貍用也威力太小了,所以只能先收著。 其他的都是搶來了,除了從原臥龍院刑堂香主手里搶來的一件上品法器‘破軍金戈’和幾件中品法器,其余的都是從葉人杰手里搶來的——其中有防御法器五件,攻擊法器有三件——上品法器‘盤龍劍’、‘破軍滅魂刀’和‘鉤連除罡槍’。 讓小狐貍把幾件中品法器收起來給它使用后,他自己把玩下那幾件攻擊用的上品法器——比較合適的上品法器是‘盤龍劍’,勉強能用的是‘破軍滅魂刀’,那‘鉤連除罡槍’基本不適用。 又盤點了入道后期戰斗使用的靈符——有上品‘明王金剛符’、上品‘爆炎符’、上品‘冰錐符’、上品‘金槍符’、上品‘磐石符’、上品‘巨木符’等各色靈符幾百張。 看著這些入道后期戰斗使用的法器靈符,梁風心中暗嘆:“還好還有從葉人杰身上搶得不少東西,不然現在自己都無法器靈符戰斗啊!……嗯,此事過后,自己當備些金丹初期戰斗的物品,比如下品法寶、颶風舟等,不然又有可能面臨今日的窘境。” 又想:“自己還缺少殺手锏啊,那‘幽冥神劍’現在不能用,就是能用也不能常用,畢竟那是消耗神識的,神識修煉可太不容易了。” 之后,梁風又把相關靈丹盤點下,有上品‘思淼益壽丹’幾百顆,上品‘貂蟬月卯丹’十顆,下品‘扁鵲金瘡丹’四十顆,上品‘卻邪丹’四十顆等。 “師傅給了自己一瓶下品‘扁鵲金瘡丹’、欽欽也給了自己一瓶。”看著那兩瓶‘扁鵲金瘡丹’,他心中又浮起一片柔情,“師傅現在應該還在路上,她不知道葉人杰的事情,應該能通過她師傅的逼問吧?” 想了片刻心事,梁風讓小狐貍警戒,自己開始煉那‘入道鍛元功’——他現在的真元已經是第三次到達入道六品頂峰,所以最近一段都是在修煉‘入道鍛元功’—— 體內的幾十處奇經異脈在神識的控制之下,形成一嚴密的‘鍛元大陣’,赤紅色的真元從‘鍛元陣’入口進入,每經過一道經脈似乎就‘熱’了不少,到了‘鍛元陣’出口,真元里面的氣泡雜質全部變成灰煙飄在真元液上方,赤紅色的真元顏色淡了些—— 鼻子間一道又一道長長的灰煙呼了出去,運功三十六周天后,梁風收功,暗道:“還需要半年時間才能把真元里面的雜質全部鍛個干凈,然后再使用八倍濃郁度的聚靈陣開始重新從入道一品修煉真元,這次大致要四年時間才能把真元重新修煉到入道六品,然后,自己就能嘗試進階入道七品了!” 又想:“還好有八倍濃郁度的聚靈陣,不然每一次真元鍛到底后再修煉回去,花費的時間真是讓人無法接受的長啊!” 使用‘入道鍛元功’可以使真元凝練非常,真元凝練的好處很多,比如可以更容易的進階,實力比同階高出一大截,能使用消耗靈力更多、威力更大的法器法寶等。 但是,真元凝練卻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比如說同樣是從入道一品進階入道二品,真元凝練的需要修煉更長時間、吸取更多的靈氣才能增加相同比例的真元。 如此,若不是有那八倍濃郁度的聚靈陣,梁風這次再從入道一品進階到入道六品最少需要三十二年時間,加上前面三次從入道一品到入道六品的五六十年時間,他得花費一百一十多年才能將真元鍛個四遍,如此時間對入道六品修士的極限壽命兩百二十五歲來說真是太長了。 第124章 做人要講道理 走在幽深寂靜的礦洞里,‘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礦洞里回蕩,異常的響亮清晰。 梁風問道:“翡兒,這是第幾個靈石礦了?” 小狐貍拿出地圖看了看,道:“大哥,這是第二十七個靈石礦,這個靈石礦是我們負責搜索的所有靈石礦中廢棄最久,也是最大的靈石礦。” 梁風嘆了口氣,又道:“翡兒,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在外面等,待大哥我去洞底拿塊標識用的石頭,就算我們搜索過這個靈石礦了。” 這半年來他們一共已經搜索過二十多個的靈石礦,收獲聊聊無幾,只得到幾株黃級、綠級靈藥,總共的價值也不過一萬多上品靈石。 所以現在他們的搜索越來越粗略,只是直抵洞底然后拿塊標識用的石頭就算完成了。這期間碰到的一些低品妖獸什么的,只要不是自己撲上來找死,梁風也只是趕開它們讓之不擋路就行了——在這個靈氣貧乏的荒涼之地,他也沒有碰到品級較高的妖獸。 小狐貍道:“大哥,翡兒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人下去太孤單了。” 梁風又嘆了口氣,翡兒真是貼心啊! 主礦道盤旋而下,一圈又一圈,越走越深—— 看著洞壁上越來越頻繁出現的藍色幽火,梁風心中驚疑——這個礦洞已經廢棄了幾萬年,這洞壁上怎么還有那妖獸修士死亡后的骨頭發出的磷火? “洞壁一層層風化,露出了里層的尸骨,所以幾萬年后還能看見這磷火。”找到自覺得是合理解釋,梁風又往下層走去。 洞壁上的磷火越發的多,照耀得礦洞里藍幽幽的一片。 “娘希匹,這里巖石里埋藏的尸骨也太多了些吧?!”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停住腳步,四周傾聽打量著—— 礦洞里靜悄悄的,只有他自己和小狐貍的呼吸心跳聲,上下左右的洞壁上除了那藍幽幽的磷火之外就是嶙峋的泥土石塊,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土堆也很多。除此之外,就是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依然閃著藍幽光的支礦洞洞口。 他手里拿著靈符法器,問道:“翡兒,有什么異常氣味么?” 小狐貍四處嗅了嗅,道:“沒什么異常氣味,就是這里的空氣似乎格外陰冷!”它突然打個寒顫。 梁風隨手掰下洞壁上的一塊石塊當作標識石塊,道:“我們回去吧,已經到了這么深,夠可以的了。” 轉過身的時候,他頓時驚呆了——對面,悄無聲息的站著一排長發遮面的白衣女子,眼睛里閃著藍色幽光。 “你們……你們……是誰?……你們是鬼?!”感覺不到那七八個白衣女子的靈力波動,又感到一陣陣陰風襲來,梁風頓時醒悟過來。 為首的女子悠悠一嘆道:“公子,奴家也是良家女子,只是遇人不淑,才變成這里的孤魂。公子,既然有緣在此相見,你就留下來吧,奴家七姐妹一起陪你可好?” “你們……你們從哪里出來的?”梁風緊了緊手中的靈符法器問道,心中又暗道:“這幾個孤魂野鬼還不算厲害,只達到幻形初期的境界,最多相當于入道三品修為,自己應該能對付。……就是它們后面還有更厲害的野鬼嗎?” 這孤魂野鬼不修真元,專修魂魄,因此無法按培元、入道、金丹、元嬰、通幽的境界來劃分,不過有對應的等級——出竅、幻形、奪舍、陰神和陽神。達到‘奪舍’境界后,這鬼物就能尋找合適的肉身寄居,可以不受環境的限制,而‘陽神’境界相當于修士的最高境界‘通幽’境界。 “我們從我們家來的,公子,跟我們回家可好?”為首的女子聲音清脆又余音裊裊,相當悅耳動聽。 “跟你們回家?娘希匹,跟你們回家大爺我也會變成孤魂野鬼!”念頭閃過,梁風喝道:“滾開,大爺我沒空陪你們玩。”他手上的法器發出寒芒,將發未發的樣子。 “公子……”那女子一甩手帕,空氣蕩漾了下,梁風眼前的景象就變了樣—— 明媚春光下,七名花容月貌的少女只穿著一件紅、粉、綠等色的輕紗在桃花樹下翩翩起舞,舉手抬足間,肉光致致,搖頭扭腰處,波濤洶涌……,她們嬌聲朝梁風叫道:“公子,快來啊!奴家等著你!” 梁風目現迷茫,喃喃道:“好,好,大爺我來了……”他一步步朝那桃樹下的少女走去。 小狐貍拉著梁風的衣襟,大叫道:“大哥,大哥,那是幻境啊!” “噗、噗、噗”連續幾張上品‘爆炎符’爆出烈焰的聲音——一團團烈焰四處飛射,明亮的紅光照亮整個礦洞。 “啊——”凄厲的幾聲叫聲,明媚的陽光、美少女、桃花樹全部消失,現出七具光溜溜、扭來扭去的骷髏。 梁風大笑道:“告辭!”他一把撈起小狐貍,御舟從那幾具歪歪扭扭的骷髏上方越過,沿著主礦洞朝上疾飛——他不想與那幾具骷髏糾纏,他擔心附近有更厲害的鬼物,再說就是滅了那幾只孤魂野鬼也沒什么好處,所以還是先走為上。 “慢!” 一聲嬌喝,一件桃花紅輕紗突然出現梁風前方,把礦洞遮得嚴嚴實實。 梁風喝道:“滾開!”又是幾張上品‘爆炎符’出擊,一團團烈焰全部朝那桃花紅輕紗勁射——“噗噗噗……”,洞壁里飛射出許多道藍色幽光,與一團團烈焰撞在一起,掉落在地消失不見。 他一驚,停住了疾風舟,喝道:“誰?出來!” 一道藍光閃過,洞壁上突兀的現出一道藍色光門,門里走出一名宮裝女子,貌美如花,臉色有點蒼白。那女子走下幾步,又一揮手,身后的光門消失,洞壁依然是洞壁。 梁風吸了口冷氣,這宮裝女子有幻形后期的修為,不是原來那幾個幻形初期的那么好對付了。 宮裝女子站在梁風前面,問道:“公子,為何對我家七個丫鬟下狠手?她們只是邀請你去我們家做客,何必如此辣手催花?” 梁風道:“它們只是受傷而已,又沒有魂飛魄散,何來‘辣手催花’一說?再說它們也不是花!”又道:“哼,那是邀請嗎?那是綁架!” “請讓開,大爺我還有事!”看這宮裝女子似乎還是只愿意講理的孤魂野鬼,他也沒再出手。 “你把她們打成重傷,若沒有‘煉魂石’療傷,她們都得魂飛魄散啊,如何不是‘辣手催花’?公子,做人還是要講道理的嘛!”那宮裝女子又道。 “娘西匹,剛才看我是入道二品修為,就要來攔路綁架!現在若不是大爺我手里的上品法器‘破軍滅魂刀’讓你忌憚,你會和我講道理?”梁風腹誹了下,笑道:“對,做人還是要講理的——現在你擋住我的路想干嘛?” 他對這‘幻形后期’的宮裝女子也相當忌憚——那‘破軍滅魂刀’他只是能勉強使用,其余的對孤魂野鬼比較有效的東西只有那‘爆炎符’,現在‘爆炎符’已經證明無法對那宮裝女子造成威脅,那他的依仗只有那‘破軍滅魂刀’了,所以,宮裝女子想講道理他也奉陪。 “留下你身上的那塊‘煉魂石’,你就可以走了!”宮裝女子道。 “什么‘煉魂石’?沒有!”梁風道。 宮裝女子臉色一變道:“好好好!那么你也一并留下來吧!”又一聲大喝:“九幽滅絕劍陣,起!”—— 幾根陣旗瞬間布好,幾顆閃著藍色幽光的礦石放入陣眼,幽光一閃,四支幽光森森的靈力劍出現在半空中,蓄下勢,朝梁風呼嘯而去。 “當當當當!”靈力劍打在梁風的上品玄甲盾上,發出劇烈的金屬碰撞聲。 梁風大喝道:“破!”‘破軍滅魂刀’化做一道銀光,朝那劍陣砍去。 “當!”的一聲巨響,‘破軍滅魂刀’的銀光與一道藍色幽光在半空中對撞,各自盤旋下,又撞在一起:“當!”—— “當當當當!”上品玄甲盾又受到那靈力劍的攻擊,梁風暗叫不好:“對方加了那法陣,相當于兩個人攻擊,自己一人得兼顧攻擊防守,就是自己的真元渾厚,靈力能撐得住,但那法器可受不了連續不斷的攻擊啊!” 他緩緩往后退去,暗道:“哼哼,你的法陣還能移動不成?”才退出那劍陣的攻擊范圍,他就聽到身后靈力劍呼嘯而來的聲音,他扭頭一看,頓時變了顏色——那宮裝女子又出現他身后,在他身后也布起那‘九幽滅絕劍陣’! “當當當當!”上品玄甲盾受到連續不停又犀利非常的十幾記攻擊后,破碎了。 梁風連忙祭出另一塊玄甲盾,暗道:“現在該如何是好啊?自己的‘破軍滅魂刀’對那藍色幽光雖然略占上風,奈何對方的‘九幽滅絕劍陣’的攻擊力很強啊!這么僵持下去,自己的上品法器都得碎光,碎光之后就大不妙了!” “娘希匹!自己也有法陣啊!”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叫道:“翡兒,‘三層疊加逆五行防御陣’!”這半年來,他又制作出另一套‘疊加逆五行防御陣’,只是現在他身上的五色靈石不多,只有一百一十顆。 當日被圍困之后,梁風他們還剩三百多顆五色靈石,三人就分了下,梁風分了一百一百顆。本來柳淡曦和元虹妍都要給梁風多分些的,但梁風知道師傅和欽欽也都沒有五色靈石了,身上總得備些五色靈石應急才行,所以最后三人平分那些五色靈石。 第125章 13級煉魂石 “好!”小狐貍答應一聲,瞬間就布下那層疊防御陣旗。又安上五色靈石后,三道靈光瞬間升起合攏,變成三層暗淡又晶瑩的光幕。 “蓬蓬蓬——” “蓬蓬蓬——” 防御陣兩旁的倆邊的攻擊法陣發出的靈力飛劍都打在光幕上,發出連續不斷的脆響。防御陣的光幕來回蕩漾著,卻一直安然無恙。 梁風松了口氣,現在他不用再使用防守,只需要神識控物御使光幕外的那滅魂刀就可以了。 滅魂刀的銀光與對方的白骨刀的藍幽光斗在一起,他喝道:“對面藍眼睛的道友,你快快讓開,不然大爺我要出絕招了,一招就能你打得神魂俱滅!”現在他看清楚了,那道藍光原來是把刀尖上會發出藍色幽光的白骨刀。 “不交出煉魂石,休想走!”那女子叫道:“本宮桃幽宮宮主,不是什么藍眼睛道友。” “好,既然這女鬼就是什么宮主,看來這里沒有更厲害的野鬼了。”梁風松了口氣,又想:“娘希匹,大爺我連煉魂石這名字也是才聽你說的,哪里來的煉魂石?”心中這么想,當然口里不能這么說,這么說就太示弱了。 他喝道:“好,那大爺我出絕招了!”一捏手訣,兩道紅光發出尖銳的呼嘯,朝那女鬼疾射。 那女鬼一臉凝重,發出兩道碩大的藍幽光迎向飛射而來的紅光—— “噗嗤”一聲,紅光與幽光在空中相撞,曝出一朵藍紅色靈光后,紅光消失,藍幽光小了一些,繼續前進打在光幕上——光幕劇烈淡蕩漾了下。 那女鬼臉色輕松起來,格格笑道:“你的絕招如此稀松平常啊?現在讓你看看我我的絕招!” 說著,她拿出一個潔白如玉的骷髏頭,往骷髏頭的嘴巴那位置噴了一口發著幽光的藍霧,手一指,喝道:“去!”—— 那骷髏頭就冒著藍光,朝防御陣的光幕飛射——“蓬”的一聲巨響,防御陣第一層光幕破碎,又“蓬”的一聲,第二層光幕劇烈蕩漾著,又被幾支靈力劍打中,“啪”的一聲碎裂了。 梁風一驚,暗道:“這女鬼還有件下品法寶啊,這法寶威力不比那個奚山四兇的‘千圣幡’差,就是她的修為不如那使用‘千圣幡’的大兇,所以無法獨力破掉兩層防御陣光幕。”又想:“還好還好啊!剛才她要是出奇不意的祭出這法寶,自己多半要傷在這法寶之下。” 又暗嘆一聲,自己在賠元期時很犀利的的細小火球術,現在雖然威力增加了許多倍,卻變成了一招平淡無奇、對眼前這女鬼就毫無威脅的法術,“唉,沒殺手锏啊!以后得想法子啊!” 那女鬼見防御陣破了兩層光幕之后還有第三層光幕,臉上才露出的喜色又收了起來。 又見兩道靈光過后,法陣又恢復了三層光幕,她輕“咦”一聲,緩緩退出一段距離后,收回攻擊的白骨刀,叫道:“且慢,公子!你何必為了一塊對你們修士沒什么用的煉魂石與我苦斗?” 又道:“你也看見了,我一開始都是和你講道理的,沒出全力拿那法寶打你的吧?” 梁風道:“哼哼哼,你那法寶怕沒那么容易使用吧?你使用一次得消耗不少修為吧?你現在還能再用那法寶嗎?”那那女鬼臉色一窒。 他又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煉魂石?” 那女鬼道:“我們這修魂魄者,對煉魂石感應特別敏銳,就是那煉魂石藏在有隔絕作用的儲物袋中,我們也能感應到。公子你身上有強烈的煉魂石氣息,這么近的距離我們一下就感應到了,你肯定帶有一塊品質絕好的煉魂石,絕不會有錯!” “難道自己從葉人杰那里得到的幾塊奇異礦石中有塊煉魂石?還是自己從礦工手里收集過來的那幾塊奇異礦石中有煉魂石?” 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又道:“你怎么知道煉魂石對我無用?也許現在用不著但以后有大用呢。再說了,沒用的東西就一定要送給你嗎?哼哼哼,做人要講道理的,你身上沒用的東西是不是要全送給我?” 那貌美女鬼呆了呆,道:“那我用東西和你換?你想要什么東西?” “哈哈,早如此就好了!搞得這么緊張。”梁風笑道,他還是愿意用那什么煉魂石換取目前對他有用的東西。 煉魂石也許很珍貴,以后會有大用,可假如目前過不去,那什么財寶法器都會成為別人的戰利品,最后一點用也沒有發揮出來。就像當年在秘境試煉之前,他買掉了當時沒起作用的一件靈器,從而拍得那好像沒什么用的《丹訣總綱之第一篇》,那絕對是英明之極的交易! “你有什么東西拿出來瞧瞧!……嗯,有什么古樸玉簡,古樸丹品之類的大爺我最喜歡了,可以多換幾顆煉魂石給你。”梁風笑道。他心想,這女鬼呆在這礦洞里很久了,也許手上有那上古真人的遺物,那自己就發大了。 那女鬼就拿出了一堆或比較新、或有點年代、或相當古樸的玉簡,看得梁風心動不已。她道:“公子,你看我拿出這么多功法、秘術玉簡,你的煉魂石也拿出來讓我看看,若是品質好的話,我可以用幾塊玉簡和你換!” “你怎么判斷煉魂石的品質?如果我拿出的品質很好,你硬說不好,那怎么辦?”梁風不知道自己儲物袋里到底那塊奇異礦石是煉魂石,就旁敲側擊問道。 “做人嘛,怎么會那么不講道理?公子你放心,我絕不會干那事——煉魂石最低一級的是純黑色,純黑色到純白色之間有七級,從純白色到金黃色之間也有七級,總共有十四級,最高級、也就是第十四級煉魂石也叫‘皇金煉魂石’,具體的‘皇金煉魂石’長啥樣我也沒見過。” “好!你看這塊煉魂石如何?”梁風見這女鬼還甚有誠意,就拿出一塊灰色中帶著淡黃色的礦石放在光幕后。 那女鬼上前幾步,仔細看了看,道:“公子,這不是煉魂石啊,這是‘黃銅石’,是煉器用的。” “哦哦,拿錯了。”梁風打個哈哈哈,又拿出一塊黑中帶有許多白點的礦石,笑道:“這塊如何?至少有三四級吧?!” “公子,這塊也不是啊,你這塊是‘黑間雨花石’,是一味煉丹的藥物。”那女鬼又道。 “哦哦,又拿錯了!”梁風有點尷尬,再拿出一塊白色中纏繞著絲絲金黃線的礦石,問道:“這塊如何?怕有七八級吧?” 那女鬼一看那白色金絲線礦石,目露驚俱,臉色大變,倒飛出好遠一段距離,大叫道:“你這是何意?拿出那‘天雷靈石’是要滅我嗎?那我們就決死一戰!”她又拿出那白玉潔白如玉的骷髏頭,目含殺氣的望著梁風。 梁風連忙叫道:“誤會誤會啊!我是拿錯了,拿錯了!”心中暗道:“原來這是女鬼害怕非常的‘天雷靈石’,可惜怎么用自己還不會啊。” 他把‘天雷靈石’放回去,笑道:“桃幽道友,你看我也是講道理的嘛,剛才打得那么激烈,我也沒出這‘天雷靈石’,現在更不會出了。” 那女鬼見梁風收起那‘天雷靈石’,臉色緩了緩,也收起那骷髏頭,叫道:“快點拿出煉魂石!” 于是,梁風又拿出幾塊礦石,又全部被那女鬼否認。 那女鬼的臉色越發的不善,大喝道:“兀你個小白臉,逗本宮玩是不是?哼哼,本宮用這兩‘九幽滅絕劍陣’困死你!”她又啟動那劍陣,抽身后退。 “娘希匹!葉人杰的和自己的奇異礦石中符合條件的都拿出來讓她看了,沒有煉魂石啊!奇怪了,那女鬼為什么說自己身上有呢?”念頭閃動間,梁風想起當日幽冥神劍豎立下方的那塊帶有土黃色的玉石,暗道:“啊?難道那塊玉石才是煉魂石?!……” 他叫道:“且慢!桃幽道友,我的煉魂石相當高級,最少有八級!所以大爺我先試探試探你有沒有誠意,若沒有誠意大爺我是不換的。” 那女鬼聽了,目露希翼之意,又把劍陣撤掉,叫道:“真有八級?快拿出看看。” 梁風道:“你先發個心魔咒,我拿出了你不能搶不能騙,只能拿東西來換。” “好!”那女鬼一口答應,馬上就發了一個心魔咒。 梁風就拿出了一小塊那土黃色玉石——這小塊玉石是他用神識之鋸鋸了好久才從那大塊玉石上鋸下來,只有大玉石的三十二份一大小,笑道:“看到了沒?最少八級的煉魂石!” 那女鬼尖叫一聲,飛撲上前,又停在幾丈遠的地方,渾身顫抖連聲音也劇烈顫抖著,道:“十……十四級‘皇金煉魂石’!?……不,還差一點才是金黃色的,還沒達到十四級,有十三級!” 又朝梁風尖叫道:“快!快!快收起來!”說著給梁風扔了一個黑色石缽。 第126章 4塊羊脂玉簡 梁風讓那女鬼退后一些,又解開法陣,把那玉石裝入石缽,蓋好,笑道:“桃幽道友,沒騙你吧,就說我的煉魂石很高級!” 心中暗道:“原來那塊玉石也是上古真人遺物,也是價值連城的寶物!”當時他收了幽冥神劍之后,只是看那玉石相當古樸,充滿了土沁色,就隨手收到了儲物袋的角落里。 又想:“這女鬼能感應到煉魂石的氣息,其他鬼物肯定也能感應到!怪不得前些日進入礦洞的時候經常有陰森森的感覺,想必那是那孤魂野鬼感應到煉魂石的氣息追來了,它們應該是等級不高,不敢出來搶奪。……運氣還不錯啊,如果碰到一只相當于金丹期的奪舍修為的鬼物,自己就完蛋了!” 他叫道:“桃幽道友,還有這黑缽嗎?送我幾個大的。” 那女鬼神色激動的看著梁風身前的那裝有煉魂石的黑缽,良久才稍微平靜一些,道:“你要這能屏蔽煉魂石氣息的黑缽干什么?你還有煉魂石?” 梁風笑道:“沒有了。只是我想預備些,以后得到煉魂石后得裝入這黑缽,不然被其他厲害的像你這樣的道友發現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女鬼又扔給了梁風幾個黑缽,道:“這算在交換的價值之中!” 梁風笑道:“行!桃幽道友,你想怎么換?我這煉魂石幾乎是最高級的,這世界怕是找不到第二塊了,你那些低級的功法密術就不要拿出來現眼了。” 那女鬼歪著腦袋想了想,又拿出四塊玉質如羊脂那樣既有光澤又潤滑的玉簡,道:“這四塊玉簡是我多年來收集到的最好玉簡,里面的秘術我不能修煉,也不知道厲害不厲害。你要的話就用這四塊玉簡換你那煉魂石,不過事先不能看這羊脂玉簡里面的內容!” 梁風看了看那四塊玉簡,又看了看那一堆的玉簡,問道:“這四塊羊脂玉簡哪來的?那堆玉簡哪里來的?”。 那女鬼答道:“這堆玉簡都是我從一個個廢棄的洞府里收集來的,這四塊玉簡也是從一個無人洞府里弄來的,不過那洞府原來既有攻擊法陣又有防御法陣,我一直進不去,后來有一次山崩地裂,然后那法陣就消失了。那時有好多人來搶洞府里面的幾塊上好煉魂石,我一塊也沒搶到,還差點被其他人吃了,還好我跑得快。最后,我受了重傷也只得到這四塊沒用的玉簡。” “哦,那幾塊煉魂石是幾級的?”梁風又問。 “快接近白色了,有六級半左右!” “看來鬼界的競爭也很激烈啊,為了一塊不到七級的煉魂石就大打出手!”梁風暗道,心中又暗自慶幸自己之前沒碰到厲害的厲鬼。 “好,我換這四塊羊脂玉簡!”梁風瞬間就下了決定—— 那洞府既有攻擊法陣,又有防御陣法陣,并且眾多厲鬼拿它沒辦法,這通常說明這洞府的主人比其他隨意能進的洞府主人強多了。當然,這只是通常的說法,也是有例外的,比如那隨意進出的洞府本來也是有厲害法陣的,只不過因為年代太久法陣使用的靈石源耗盡或已經經過了山崩地裂。 他又暗道:“……還有,玉簡不能只看是否古樸,也許那古樸的玉簡只是許多年前一個普通散修留下的普通玉簡,只有一些參考價值,而看起來很新的玉簡可能是玉質上好并且保存完善的原因,也可能是年代較近但厲害的修士留下的。” “公子,那我們快換啊!”那美貌女鬼又催促道。 看到那女鬼一臉急切的表情,梁風心中一動,笑道:“桃幽道友,做人是要講道理的,是不?現在呢我的的寶貝對你來說是價值連城、獨一無二的,而你的東西呢對我有用沒用,有多大作用都不知道,這好像不太公平吧?” 又見那女鬼臉上變了顏色,他連忙又道:“這樣吧,大爺我不和你小女子斤斤計較了,你再拿出兩塊羊脂玉簡,和那四塊玉簡一起就能換這整塊煉魂石!” “沒有其他的羊脂玉簡?那可不好辦啊,不然我把這塊煉魂石據掉三份一,用三份二部分和你換四塊玉簡,如何?”說著,他的神識之鋸就深入黑缽中,缽中發出細小又銳利的聲音。 “別鋸了別鋸了!”那女鬼聽到那鋸聲就像鋸在她身上一樣,尖聲叫道:“除了這四塊玉簡,這堆玉簡也隨你挑兩塊,如何?” “成交!”梁風笑道,他覺得自己也不能太欺負這個似乎真講道理的美貌女鬼。 從那堆玉簡中挑了‘記憶魂鏡像術’和‘銀劍符術’兩塊秘術玉簡后,梁風與女鬼交換下位置,收起那四塊羊脂玉簡,笑道:“嘿嘿嘿,桃幽道友,我們合作愉快。告辭!” 那女鬼拿過那裝有煉魂石的黑缽,微微打開那缽蓋聞了聞,一臉的陶醉。聽到梁風的話,她滿臉笑意道:“公子請慢走!有緣我們再見。” 梁風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桃幽道友,能不能幫忙從洞底隨便取一塊石頭給我,我有用。”又道:“我有幾塊鬼修功法的玉簡,桃幽道友有沒興趣看看?”那幾塊鬼修功法是也是從葉人杰身上得到了,剛才他還看中了那女鬼的另兩塊法陣玉簡,所以一想起來自己還有對方可能感興趣的功法,就想和對方再換下。 “石頭簡單!”那女鬼走到一個骷髏前,伸手把那黑缽托在骷髏頭前,嘴里念念有詞——黑缽里飄了一絲金黃色氣體,馬上被那骷髏頭鯨吞下去—— 空氣蕩漾了下,一個白衣長發女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叫道:“小姐,快抓住那小白臉!……啊,小姐,我的修為似乎大有長進啊!” 那宮裝女鬼叫道:“桃葉,這位公子是我們的貴人,不得無禮。你去洞底取一塊石頭來,快去快回。”那長發女子就一閃身,化做一道青煙消失在洞壁里。 那女鬼又道:“公子,你那功法玉簡拿出來瞧瞧。”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交易,這第二次交易氣氛非常友好又迅速,梁風很快就用兩塊鬼修功法玉簡換得‘九幽滅絕劍陣’和‘九幽封靈陣’兩塊法陣玉簡。 收過那桃葉女鬼給的洞底石頭,梁風告辭離去。離去之前,他又問那桃幽女鬼道:“桃幽道友,你可知道這附近哪里的洞窟里有被法陣防守或比較奇異的地方?”那桃幽女鬼想了片刻,搖搖頭說不知。 夜里,在一處洞窟休息的時候,梁風將白日得到的玉簡一塊塊拿出來查看—— 第一塊查看的是‘記憶魂鏡像術’玉簡,他把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良久,放下玉簡嘆了口氣,自語道:“這世上真是神奇的秘術許多啊!”—— 這‘記憶魂鏡像術’就是講如何把被施法者的腦中記憶、包括深層的記憶完整或其中部分復制出來,至于復制出來的記憶放哪里,就看施法者的想法了,可以全部存在自己的記憶魂中——假如自己的記憶魂足夠強大、能放得下的話,也可以選擇其中某一段存下或全部都不存。如此施法之后,被施法者的被鏡像部分的記憶基本上會被消除一空。 “原來如此!那嵇家的產業青樓‘千嬌樓’想必就是用類似的秘術對付抓來的少女。……嗯,估計那秘術沒有這‘記憶魂鏡像術’這么高深,估計只能抹去而無法轉存記憶。”他心中暗道。 又想起柳青青估計小時候就被用了這秘術,他心中一痛,又暗道:“青青,你現在安否?師兄我再過一年多就能回去了!……嵇家,大爺我定給你們顏色瞧瞧!” 想了片刻,他又拿起‘銀劍符術’玉簡閱讀。 片刻后他放下玉簡,暗道:“這‘銀劍符術’倒不算難學,就是那符紙需要秘銀等珍貴材料粹制后才能用,價值不菲啊。” 又想:“按照這符術說明,‘銀劍符’的威力倒是很不錯——發出來的靈力銀劍能比得上入道九品修士持上品法器的一擊。……嗯,如果自己能把符上的符紋之陣修改升級下,那威力是不是更高了?” 想到這里,他決定先學這個‘銀劍符術’,如此待弄到合適的符紙之后就能繪制升級靈符,如果這靈符升級成功,那么他的攻擊力就能提升許多,碰到入道九品的修士也能一戰了。 又看過‘九幽滅絕劍陣’和‘九幽封靈陣’兩塊法陣玉簡,他又想:“看那桃幽道友使用‘九幽滅絕劍陣’,不是使用五色靈石當陣源力,她使用的那什么藍光石自己也無法弄到很多,不過‘九幽封靈陣’卻是使用五色靈石當陣源力的,自己只要改造其中部分,就能用五色靈石當‘九幽滅絕劍陣’的陣源力了,如此,自己既有防御陣又有攻擊陣,威力絕對大增!” “哈哈,這幾塊秘術、靈符、法陣玉簡都能用上,很好!”他覺得那小塊號稱十三級煉魂石的土黃色玉石能換來兩塊能用得上的玉簡就物有所值了。 看著那四塊透著柔和光澤又圓潤非常的羊脂玉簡,梁風還是耐不住好奇心,拿起了一塊玉簡貼在額頭上—— 第127章 真元神雷術 “‘真元神雷術’——以真元為源,以天雷石為引……” 梁風閱讀良久,才放下這‘真元神雷術’的羊脂玉簡,喃喃道:“這‘真元神雷術’難道是‘人魔解體神功’的升級版?依然是以燃燒部分真元為代價,然后才能發出犀利的神雷。” “哦,‘天雷石為引’!看來還得有天雷石才是。”他一翻手,就從儲物袋里拿出那塊白中帶絲絲金黃色絲線的礦石,暗道:“這是‘天雷石’嗎?”那塊礦石就是被那女鬼稱為‘天雷靈石’的礦石。 “這‘真元神雷術’是比那‘人魔解體神功’更好的保命秘術啊,要學!”他又定下主意。 想了片刻,梁風又拿起第二塊羊脂玉簡——“‘傳音神蠱術’——傳音神蠱,遁于無形,無品又有品,不可測也……” 又看了良久,他感嘆道:“真有這種神奇的蠱蟲嗎?” 小狐貍好奇問道:“什么神奇的蠱蟲?” 梁風把那羊脂玉簡遞給小狐貍,道:“你自己看。” 按那玉簡上介紹,傳音蠱是一種能在一定距離內只給主人傳遞聲音的蠱,這能像‘傳音入密’一樣給特定人傳遞聲音不算神奇,神奇的是這蠱無品、能遁于無形——就是說這傳音蠱沒有品級,沒有靈力波動也不能被神識所探查——這就太神奇了,如此蠱蟲不就是一個遠距離又不會被發現的監聽器嘛! “哦,還是有限制的!”他記起剛才玉簡里所說——所謂‘無品又有品’的‘有品’就是,傳音蠱還是有品級的,品級越高傳音的距離才能更遠——比如說培元一品的、只能傳音五尺——這有那么一點用;比如說入道一品的,能傳音五百丈——這挺有用了,可以用來竊聽;比如說金丹一品的,能傳音五千丈,這非常有用了,既能竊聽又能警戒。 “好吧,不管如何,也算長了點見識,以后隱秘的話語都得用‘傳音入密’……,啊?!傳音蠱還能聽到‘傳音入密’的話?!”又想起那玉簡里所介紹的,梁風頓時驚呆了——如此神蠱,如果別人放一只在自己的屋里,該如何破解? “哦,對!剛才只看了前面部分,后面注意事項部分還沒看,里面應該有破解之法。”他是不信這世界上還有什么絕對的無敵之物,必然會有弱點或限制。 看到小狐貍還沉浸在傳音神蠱玉簡中,梁風又拿起另外兩塊羊脂玉簡查看,都只看了一會兒就放下了—— 其中的一塊玉簡記載的是“六乂虛真幻陣”,按介紹說,這幻陣幻出的東西猶如真實的一樣,比如幻成一塊大石頭,摸過去就和真石頭一樣。 梁風當然知道這幻陣的價值,不過當他看到制作陣旗的材料中需要元嬰期五彩鸚鵡的本命彩翎,元嬰期蜃蛤的蛤珠等材料后,就放下了玉簡——這幻陣太高級了,距離他還太遠。 另一塊玉簡里面只有一幅畫——碧波無垠的海上有一座橢圓型小島,正對著的是一道矮小山脈,環繞小島半圈,山脈的最高峰峰頂很清晰的畫著六塊暗紅巨石,山脈前方就是平整的沙地樹林和沙灘。 他細看了那一遍畫作,不見什么題跋之類字跡,不得要領,也就收了起來。 小狐貍看完那傳音蠱玉簡,大聲叫道:“大哥,這傳音蠱挺好玩的,可以偷聽到別人的秘密,我們也去抓幾只來玩玩!” “哪兒去抓啊?”梁風摸摸小狐貍的腦袋笑道:“翡兒,這傳音蠱我們原來聽也沒聽過,典籍中也未見過,估計早絕跡了!” 又道:“翡兒,如果有人放一只這樣的傳音蠱來監聽我們說話,那我們要怎么破?” 小狐貍道:“我會發現的!按這玉簡里說的,雖然這傳音蠱沒有靈力波動,神識也探查不到,但是它還是會發出氣息的——雖然很微弱,所以翡兒我能聞到它的氣味!” “哦?!……除了聞氣味之外還有其他辦法嗎?”梁風又問道。 小狐貍道:“有啊,玉簡上面說諸如‘青木法眼、輪回法眼’這類的神通也能直接看見傳音蠱,畢竟那傳音蠱還是有生命的奇蟲,會散發出生機。”又道:“大哥,這玉簡上還說,傳音蠱的蟲卵會發出一種奇香,會誘來毒蟲吃下它,這樣它就能吸取毒蟲的精血、孵化出來。” 梁風點點頭,暗道:“果然還是有克制這傳音蠱的辦法。不過,那‘青木法眼、輪回法眼’之類的神通自己也沒聽說過,想必少見且難煉,而有翡兒這樣敏銳嗅覺的異獸想必也很少見,所以傳音蠱還是相當有用的!” 他接過那塊羊脂玉簡,又細看了后面的部分,果然如小狐貍所說。 將八塊玉簡把玩了片刻,梁風暗道:“‘真元神雷術’這保命的秘術先學,‘銀劍符術’目前沒有符紙,排在第二位學,那‘九幽滅絕劍陣’排第三位,‘記憶魂鏡像術’不急,有空再學。” “這‘傳音神蠱術’、‘六乂虛真幻陣’還有那幅‘大海小島’畫的玉簡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根本就用不上,所以以后也要像那女鬼一樣,拿出這玉簡去忽悠別人、換有用的東西!”他現在才發現那女鬼也不是那么講道理,換給他的四塊羊脂玉簡中他目前能用的只有一塊,其余的還是無用。 這么決定后,梁風馬上開始認真細致的閱讀‘真元神雷術’秘術——按玉簡上所說,‘真元神雷術’一共有十二層,對應培元、入道、金丹和元嬰各三層,修煉到十二層后,兩三個神雷就能滅掉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 “好好好!這個‘真元神雷術’威力不小,可以當自己的殺手锏!……就是太消耗真元了,得花不少時間才能把真元修煉回來。……哦,這‘真元神雷術’也如那‘人魔解體神功’一樣、對經脈有損傷,不過自己有‘滋脈丹’,不是經常的經脈重大損傷問題不大。” 將相關問題都考慮安排妥當之后,梁風就開始修煉這‘真元神雷術’——前三層很簡單,他只用了半月不到的時間就學會了。 這日夜里,在一個連低品妖獸也不見蹤跡的戈壁灘上,梁風拿出那塊‘天雷靈石’握住左手心,右手豎起一個手訣,嘴里念念有詞幾句,喝道:“神雷現!去!”右手手掌心出現一個拇指大小、閃爍著紅光的小雷珠,朝前方的一塊巨石飛去。 “噗!”一聲沉悶的響聲,以那巨石所在為中心,大大小小石塊像離弦之箭一樣四散飛射!巨石消失了。 梁風感覺了下,暗自評估道:“這一擊大致有通常培元九品修士的全力一擊的五倍攻擊力,大致消耗千份之一的真元,沒有對經脈造成損傷。” “……嗯,這塊‘天雷靈石’就是玉簡上所謂的‘天雷石’,不過按玉簡上所說,‘天雷石’有十五級,使用等級越高的天雷石發出神雷威力更大,并且十二層的‘真元神雷’最低也要十二級的‘天雷石’。自己這‘天雷石’能發出三層的真元神雷,最少也有三級了。” 在接下來六個多月時間里,梁風一邊搜索那些廢棄的靈石礦,一邊修煉日常功法也一邊學習第四五六層的‘真元神雷’。 ‘入道鍛元功’他煉得相當順利,幾個月前就已經把真元里的雜質全部鍛煉干凈——體內的真元再沒有那赤紅的顏色,又呈現出清澈凝煉的樣子。之后,他就又用八倍聚靈陣開始練功,增長真元——在八倍聚靈陣中練功真是相當舒爽,身邊的靈氣星星點點、密密麻麻,可以說是‘涌進’梁風體內。 ‘真元神雷術’卻沒那么順利,第四、五層還好,用了不到兩個月就學會了,第六層卻進展緩慢,整整用了四個月零八天才學會。 又復習驗證幾日后,梁風確定自己的第六層‘真元神雷術’已經完全掌握后,來到了一個河谷邊的巨石前。 同樣把‘天雷石’緊緊握在左手掌心做引,他豎訣念詞后,輕喝道:“神雷現!去!”—— 一顆墨綠色、拳頭大小的雷球朝巨石激射——“轟——”的一聲,塵土飛揚,卻沒見亂石飛射。過了片刻,塵土散盡,那巨石變成了一堆石粉。 “好好好!這道神雷的威力比當日那下品法寶‘千圣幡’的全力一擊還要大些!”梁風相當興奮,又感受下真元經脈情況:“消耗五十份一的真元,經脈有點微傷,幾日時間應該就能自動痊愈。……嗯,自己吃了許多顆中品‘滋脈丹’,經脈相當強悍,所以只是小損傷。如果全力出手,最多可一次消耗十份一的真元,那威力應該比得上金丹一二品帶下品法寶的全力一擊吧?……不過那樣經脈會受傷不輕,得吃滋脈丹療傷。” “這‘天雷石’里面的天雷力也少了不少,現在只剩八成多點。……看來這塊‘天雷石’只是六級的,所以使用一次六層的‘神雷術’就消耗了一成的雷力。”他心中暗道。 天雷石等級越高,蘊含的天雷力更純粹且更澎湃——如果是七級的天雷石,使用一次六層的‘神雷術’估計只會消耗四十份一的天雷力。 第128章 銀色僵尸 停在半空的疾風舟上,梁風用力擦擦自己的眼睛,簡直不能相信眼前所見—— 在這‘長平山靈石礦’主礦洞前的山谷中,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入道期修士,看那修士的法袍樣式,不僅有東岐門的,還有鳳棲門、云方門的,甚至還有十大試煉門派排第一、二的天青門、蘆山門的執事。除了這些大門派執事之外,還有不少散修模樣的入道期修士。 “娘西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這荒涼的地方,自己已經一年多沒見到過入道期修士了,只見過幾個相當于入道期的女鬼,可這里怎么來了這么多入道期執事?……難道是這里發現上古真人遺物?”他相當疑惑。 “娘西匹!自己還是先給韓永仙長老發個千里符,這樣不管這里發生什么,是不是發現上古真人遺物,也就不關自己的事了。”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就拿出一張原先分配的千里符,用靈力寫上信息,激發了。 一名御舟匆匆從梁風不遠處飛過散修大聲叫道:“這位道友,還不下去啊?聽說這里發現一個古洞府,去晚了什么也撈不到!” 梁風笑了起來,這么多人已經到這里這么久了,如果真有寶物早被瓜分完畢,一哄而散了,還能等到這個時候?不過他還是朝那位散修拱手致禮。 “看來這礦洞里真有什么洞府。”他暗自思量道。 又看了片刻,梁風也降落在山谷里一處離主礦洞很遠的地方,離主礦洞近的地方都被一群群入道后期的執事占領,再之外就是一群群入道中期的執事,像他這樣入道初期的執事聊聊無幾,都散在最外圍。 梁風收起疾風舟,走了一段距離,還離著十幾丈的距離就高聲朝一名有入道三品靈壓、散修模樣的中年修士問道:“這位道友,怎么稱呼?大家都圍在這里干什么呢?” 那散修看見梁風身穿臥龍院執事法袍,臉上生動了起來,笑道:“哦,是臥龍院的哪位師兄,老朽是這附近燕家家主燕高飛。” 梁風笑道:“幸會幸會!……” 寒暄幾句后,燕高飛壓低聲音道:“梁執事你還不知道吧?這礦洞里最近發現了一座洞府,相當古老厲害的洞府!洞府的石門上有四個不認識的血紅大字,閃耀著金光,并且洞府的防御法陣、攻擊法陣都非常厲害,最先陸續發現洞府的幾個入道中期修士想著自己破陣而入,結果都被法陣殺死了!” 他又道:“前四五日,這里熱鬧起來了,來了不少各門的執事,老朽我正在這附近,所以也趕了過來。大家看過里面的洞府后都覺得那相當可能是上古真人的洞府,就算不是上古真人的,也必然是前古大能的,所以都召喚自己的同門同伴來,人就越來越多,就成了現在這樣。” “哦?那怎么這些人又都在這里等著呢?”梁風又問道:“現在里面是什么情況?大家都在等師門高手嗎?” 燕高飛又道:“前兩日來了六大門的六個金丹初期的長老,現在就在里面攻打法陣,其中有一個還是我們東岐門的——剛才還聽到幾聲沉悶無比的巨響,還能看到山體來回搖晃!” 又道:“老朽也進去遠遠的看過一次,那洞府口的地方狹窄,前幾日入道后期的修士只是在清理外圍亂石,擴大攻擊面,結果又被洞府的攻擊法陣重傷了兩個。所以金丹長老來了之后,一致決定入道期執事都先退到洞外等候,反正那地方也容不下很多人圍攻。” 梁風點點頭,沉默片刻,問道:“燕老哥,不說洞里的金丹修士,就是山谷里還有這么多、大幾十號的入道中后期修士,你怎么還不走啊?就是那洞府里有寶物,估計我們也搶不過他們,還有可能混亂中隕落!”他見燕高飛目光平和,面目和善,又把事情說得很詳細,心中就對他有些好感。 燕高飛深嘆了口氣道:“老朽何嘗不知?可修煉之路如此擁擠艱難,就是要拼命爭奪資源與機緣!老朽卡在入道三品的境界上已經有三十年的時間,已經一百六十多歲了,離入道三品的極限壽命也只有三十多年時間,再不爭取機緣,就要塵歸塵土歸土了。” 又大聲道:“這洞府出世也許就是我的機緣!” 梁風知道人各有志,也就不再勸,問道:“燕老哥,需要上品‘思淼益壽丹’嗎?可以用五色靈石換,四顆靈丹換一顆五色靈石。”他現在身上的五色靈石只剩七十顆,還不能支撐那‘層疊逆五行防御陣’的兩次消耗,所以有機會就得換些五色靈石在身。 “哦?需要需要,我換二十顆靈丹!”看過梁風拿出來的那品質無可挑剔的上品‘思淼益壽丹’之后,燕高飛馬上就決定換了。 梁風收下五顆五色靈石,心下暗道:“燕老哥挺窮的,沒多少五色靈石。……唉,他只有入道三品修為又不富裕,想必也沒什么厲害的法器靈符,這樣還能從眾多的入道中后期執事手里搶到機緣?……嗯,自己再找幾人換些五色靈石后就走!雖然自己的修為比燕老哥高,但在如此多的入道中、后期執事中間亂戰的話,如何能保證安全呢?” 他一點也不覬覦那洞府里的寶物,即使那里面的寶物就是上古真人留下的逆天寶物! 他知道自己無論是被刺穿心臟還是被砍斷腦袋都是會死的,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有那牛叉到天上的好運氣,他還知道自己絕沒有那么一怒就能越階大殺四方的本領,所以除非迫不得已,他不想讓自己陷于那種大亂戰的險境之中。 “哪位老兄有上品‘思淼益壽丹’賣?哦,四顆靈丹換一顆五色靈石?!價錢很公道嘛。”聽到梁風與燕高飛的交易,附近的幾名修士都走了過來,找梁風換靈丹—— 很快,梁風就把一大瓶六百顆的上品‘思淼益壽丹’全部換成了五色靈石,換了一百五顆。 他知道這么容易成交原因是,這里情況復雜,對相當部分修士來說五色靈石暫時沒用,而上品‘思淼益壽丹’卻有可能成為救命的靈丹——比如被困在山洞里的時候,多一顆靈丹就能多堅持好幾日,并且這靈丹品質很好,價格不比在丹鋪里的貴,換得并不虧。 遠遠的,目光掃過那幾名身著東岐門法袍的執事,梁風心中暗道:“他們與自己不是同一隊的,應該是與師傅是同一隊的。……師傅,你現在在哪里呢?” 收好靈石,梁風又對燕高飛道:“燕老哥,這個機緣實在機會渺茫啊,不要也罷,保住性命了后面可能還有其他更好的機緣。” 燕高飛道:“謝謝梁老弟好意,不過老朽心意已決……” 話音未落,“轟”一聲山崩地裂的巨響,那礦山劇烈搖晃下,往下沉去,煙塵騰空而起,亂石四處飛射! 梁風毫無遲疑,祭出上品疾風舟騰空而起,大叫道:“燕老哥,快走啊!” 燕高飛充耳不聞,臉色激動,嘴里喃喃說著什么。 梁風御舟疾飛而去,回望山谷的時候,見絕大部分的執事、散修都沒有飛走,只是遠遠散開,眼望那主礦洞處,還有一些修士御舟飛上了天空,盤旋一圈后又落回山谷里去。 “快逃!快逃——”身后凄厲高亢的聲音響起。 梁風又回頭望去—— 一個血人從那主礦洞口沖了出來,才祭出颶風舟要騰空而起,身后一只干癟淡銀色的尸手爆長了下,瞬間就握住那血人的腰部,那血人只發出凄厲的半聲慘叫,就變成兩截尸體掉落在地。 主礦洞口出現一個銀色僵尸,手里拿著一顆核桃大小、血淋淋又閃耀著金色靈光的內丹,塞進了嘴吧,怪笑道:“嘎嘎嘎——,好——吃!” 梁風臉色一變,馬上又給疾風舟裝上‘颶風靈石’,全力疾飛——再回望的時候,他看見幾名想圍攻那銀色僵尸的入道后期執事瞬間就被那會爆長的淡銀色尸手掏出了心臟,然后,洞口又出現兩只淡銀色的僵尸,再然后,他看見山谷中升起各色疾風舟,四散而逃!疾風舟之后,又有三道飛快的銀光在追逐,只要被那銀光追上,疾風舟發出的紅光就熄滅了。 “淡銀色僵尸,相當于金丹初期境界的修士!那礦洞里面不是上古真人的洞府,而可能是古墓穴!”梁風見那僵尸的銀光飛快,再也不回頭去看,埋頭猛飛。 僵尸也不修真元,它們的境界從低到高為鐵尸、銅尸、銀尸、金尸和紫金尸,對應修士的培元、入道、金丹、元嬰和通幽五境界。僵尸修煉條件苛刻,進階困難,不過相對應的,僵尸的實力比同階修士的實力強悍不少。 連續飛了許久,其他疾風舟的紅光和那僵尸御風飛行的銀光也已消失了許久,梁風才降落在一個小山谷了,找了一個幽深又洞壁都是整塊巖石的山洞藏了進去。 在洞口布下單層的‘逆五行防御陣’后,梁風沒有點燃篝火,靜靜地靠在洞壁上休息,眼前又浮現那金丹修士被一只爆長的銀尸手掏出丹田金丹的畫面,“唉——,洞府里不一定都是寶貝,也可能是吃人的僵尸啊!……修煉之路上,前進艱難無比,隕落卻如此簡單,只那么一掏,那金丹修士就隕落了,連神魂都沒逃出來!”他心中暗道。 又看了看十幾丈遠洞口的皎潔月光,梁風問道:“翡兒,聽說有些狐貍族是能通過吸收月華修煉,然后很快化形成貌美的女子,是嗎?”他心中還是被那金丹期修士慘死的場面所震撼,所以想找些輕松的話題。 “大哥……”小狐貍沒有回答,只是牽牽梁風的衣袖,一只爪子指著洞口。 梁風轉眼看去,駭然色變——洞口處,有一道黑影! 感謝‘沒事就來看書!’道友投了一張月票——這是本書第一張真正意義上的讀者月票,謝謝! 第129章 鬼神莫測幻容術 “銀僵尸!”看清楚那黑影的模樣,梁風失聲叫道。 ‘啪’的一聲,洞口處那只是警戒作用的單層逆五行防御陣瞬間破碎,黑影走了進來——正是不久前從那洞口中后面出來的兩只銀尸之一。 近距離看,這銀尸更是可怖——渾身長滿了閃著銀光的長長尸毛,頭顱被劈去了一角、不再是圓形,上面包裹著一層干癟的肌肉皮膚,面部只剩一個眼洞,黑森森的沒有眼睛,卻一閃一閃冒著綠光。 “嘎嘎嘎,沒有金丹的修士?小臭蟲,只有你的心臟才對我有點用,死吧!”一只銀色尸手爆長,朝梁風的心臟處掏去—— “娘希匹!大爺我絕不束手就擒!”危機時刻反而激起了梁風的斗志,他大喝一聲:“神雷現!去!”他全力使出自己最強的攻擊、消耗十份一真元的‘真元神雷術’—— 一顆頭顱大小、墨綠色閃耀著刺眼靈光的雷球透過可出不可進的‘層疊逆五行防御陣’的光幕,朝那銀尸的頭顱疾射—— “啪、啪”兩聲,‘層疊逆五行防御陣’的外面兩層光幕瞬間破碎,又‘啪’的一聲,第三層劇烈蕩漾了下也碎了,銀色尸手掏在梁風身上最好上品防御法器‘鱗甲盾’上——‘噗’的一聲脆響,又把‘鱗甲盾’打成碎片。 銀尸手又碰到梁風身上的明王金剛符靈力罩,靈力罩震蕩了下,卻沒有破碎——銀色尸手飛縮而回。 感受到那冒著森森寒氣的尸手幾乎觸及皮膚的從胸前掠過,又看到那迅如疾光的銀尸手朝還未擊中銀尸的‘神雷術雷球’抓去,梁風心中一片冰冷,念頭閃過:“唉,今日怕是要隕落在此了!……師傅,弟子我再也回不去了啊!……青青,欽欽,你們……你們不要再等我了!” 心中念頭閃動,他瞬間做出決定——他朝那僵尸沖了過去,奮力把小狐貍從銀尸旁邊擲出洞口,大叫道:“翡兒,你快跑,快跑!告訴我師傅她們不要再等我了!” “轟——” 一聲響雷,空中爆出一團銀色煙霧后,那抓向那頭顱大小、墨綠色雷球的銀色尸手瞬間消失不見—— 雷球縮小一些,又朝那銀尸的頭顱疾射—— “神雷?!啊——”銀尸發出半聲凄厲怪叫后,又‘轟’的一聲,空中爆出一大團灰色煙霧后,那銀尸的頭顱消失不見了—— 沒有頭顱、少掉一只胳膊的銀尸左右前后挪動了下,‘撲’的一聲,倒臥在地上,脖頸斷口處飄出絲絲銀灰色氣體。 梁風看得目瞪口呆——自己的神雷對付這僵尸還有這等效果啊!他頓時覺得半年前碰到的那桃幽宮宮主女鬼非常講道理——若不是她換給他真元神雷術、若不是她告訴說那顆奇異的礦石是天雷靈石,他這時必然已經被第二次攻擊的銀尸手掏出了心臟! “嗯,這銀尸好像原來就受了傷,攻擊力不如第一個出洞的銀尸的那么強悍,不然自己怕也要死在那銀尸手下!……為什么腦袋這么暈?已經有吃過‘卻邪丹’了啊……”他一手扶著頭,軟臥在地,眼睛奮力睜開又閉上了—— 朦朧之間,梁風聽到滴滴答答的滴水聲,又感覺肚里暖烘烘的一片,嘴里滿是血腥。 他猛坐起來,叫道:“翡兒?!你……你怎么沒跑走,又回來啦!”又看到它眼神黯淡,爪子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卻只是慢慢滴滴答答的流著鮮血,心中頓時明白過來——翡兒在給他喂它自己的血啊! 他連忙給它止了血,又掏出兩顆下品‘扁鵲金瘡丹’幾顆上品‘思淼益壽丹’給它喂了下去,輕輕把它抱在懷里,道:“翡兒,這是怎么回事?……哦,你是要給大哥我解毒是么?” 小狐貍輕輕點點頭,聲音低微道:“大哥,你暈倒在地,臉色都快成銀白色了。我給你喂了卻邪丹卻無效,后來我發現自己卻沒中那尸毒,想來應該是在秘境的時候大哥你給我吃過那‘碧紋蟾珠’的緣故,所以就給你喂些血看看有沒效果。” “大哥,翡兒我的血真得可以解你中的尸毒啊!”它臉色蒼白異常,一絲血色也沒有,卻帶著滿腔喜悅的笑容。 淚珠一滴滴順頰而下,梁風哽咽道:“你這傻瓜!為什么喂我這么多血?你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 “翡兒我怕少了沒效果!” “有效果的話一些就夠了,沒效果的話,你流盡全身的血也沒用。”梁風喃喃道。 “大哥,看你要死了,翡兒我也不想活了。”小狐貍又低聲道。 梁風眼中的淚珠又至不住滾滾而落,緊抱著小狐貍道:“翡兒,你這傻瓜!你這傻瓜!”—— 在洞里休息了幾日,小狐貍恢復了一些氣力。 看著還是臉色蒼白的小狐貍,梁風心中痛惜,輕輕撫摸它的腦袋道:“翡兒,下次切不可如此傷害自己!大哥我希望你好好活著,一直進階到金丹、元嬰、通幽期!” “那大哥你也不能死!”小狐貍道。 “嗯,大哥我一定會努力活著的!你要一直陪著大哥我!”梁風道。 小狐貍用力點點頭,停了片刻,道:“大哥,翡兒我從典籍上看來的,那銀僵尸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有用,比如那銀色皮膚作為相關靈符符紙的話,比秘銀粹制的還好不少,還有那肌肉骨頭都是煉器的好材料。” “好!這僵尸差點殺死我們,我們就把它剝皮剔骨!”梁風笑道,停了下,又問道:“翡兒,典籍上有說怎么處理那僵尸里面那劇毒尸氣的嗎?” 平日里,若梁風在研究升級法陣之類的,小狐貍除了幫忙計算一部分靈力運行的脈絡線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在研讀一些古典籍,所以這些雜類事情它經常比梁風知道的多。 小狐貍應道:“那尸氣其實也是個寶,相當于修士的真元,如果能收集起來用來喂養毒蟲,效果非常之好。不過若沒有及時收集,那尸氣就會在僵尸隕落的時候爆發飄散,不會留在僵尸體內。……嗯,大哥,典籍上說僵尸只有腦袋被打成碎片或灰灰才會隕落,其他的斷手腳、斷脖子甚至心臟被挖對它們都不是致命傷,它們能重新接起來的。” “哦?!還好大哥我的那神雷是對準它的腦袋,要是對準它的心臟那完蛋的就是我們了。”當時他看見僵尸的腦袋被砍了一角沒有復原,就下意識的對準那腦袋轟去,現在看來真是無比正確的決定。 換了幾件上品法器也無法把那堅硬非常的銀尸剝皮剔骨,梁風不得不祭出最鋒利的神識凝成的虛刀,果然那堅硬非常的銀尸身體在神識之刀下也變成不那么堅硬——先開膛破肚,銀尸肚里除了一塊羊脂玉簡和一個玉盒外空空如也,沒有什么五臟六腑之類的東西。 又將銀尸剝皮、剔骨,然后將銀色堅韌非常的尸皮、硬得超過精鐵的暗紅色肌肉條和一根根潔白如玉的骨頭分門別類全部收好,梁風又拿起那塊羊脂玉簡,喃喃道:“第五塊羊脂玉簡,這里面的東西有用嗎?” 他將那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漸漸的他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喃喃道:“好,好,好!”這羊脂玉簡里面記載的是一門幻容術,名字叫‘鬼神莫測幻容術’。 本來梁風看到口氣如此之大的功法名稱時是心存懷疑的,有如此厲害的幻容術嗎?不過當他看過功法介紹之后,又覺得這‘鬼神莫測幻容術’名字起得好—— 按玉簡里的說法,這‘鬼神莫測幻容術’完全不同于其他幻容術,其他幻容術是通過法術形成一個幻像,而本體是沒變的,而這‘鬼神莫測幻容術’卻不是這樣的,而是通過體內小部分真元非常精妙的微法陣運轉,從內部產生靈力,改變本體的形狀——比如說可以產生各處向外的靈力,讓人瞬間變胖,也可以產生向內的靈力瞬間變瘦,還有部分變胖部分變瘦之類的。 當然,神奇的功法總是有苛刻要求的,這‘鬼神莫測幻容術’的要求就是需要神識格外強大,能分別控制形成微法陣的真元,再一個就是精通綴術、法陣,能在體內使用真元形成法陣產生各方向的靈力。 “哈哈哈,這兩條件大爺我都符合啊!哈哈哈,這下不用使用那低陋的易容術了!”梁風心中相當高興,有了一門高深的幻容術也是相當好的保命技能,比如說去拍賣會買賣東西,有了這高深的幻容術就有一層很好的偽裝。 “不對,不對!這外貌的幻容術再高深,也不能改變修士有自身特色的靈力波動狀態,所以只能針對陌生人使用,作用沒想象的那么大。”他心中又暗道——這世界幻容術很多,修士們之間辨別親朋好友最主要的還是通過感應有個人特色的靈力波動情況,不僅僅只看外貌。 “咦——,自己的那‘隱息訣’好像可以偽裝其他人的靈力波動特征啊?!”想到這里,梁風心中劇跳了片刻,又平靜下來,暗道:“沒事偽裝其他人做什么?” 第130章 傳音神蠱 決定接下來就學習‘鬼神莫測幻容術’后,梁風又把目光投向那個照樣是玉質非常之好的玉盒,暗道:“玉盒里面是什么呢?……‘洞府里面不一定都是寶貝,也可能是吃人的僵尸’,還得小心為是!” 他退出遠遠的一段距離,使用一小團神識控物去打開玉盒——只要形勢不妙,那小團神識會被舍棄掉。 玉盒打開,沒有什么機關暗器,里面只有一排十幾顆綠豆大小、晶瑩剔透、近乎看不見的蟲卵。 小狐貍叫道:“大哥,有股異香!” “娘希匹!看來是什么厲害的毒蟲卵,連蟲卵也會發出毒氣!”梁風心有余悸,上次在朦朧間被元虹妍用很好聞的‘安魂香’給迷倒了,前幾日又被那尸氣給毒倒了,現在他一聽到有什么異味,就馬上閉住氣,又拿了‘卻邪丹’給小狐貍、自己吃下,道:“看來是什么毒蟲卵,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話音剛落,洞壁縫隙里一陣窸窸窣窣,爬出幾只幾尺長、全身黑得發亮的蜈蚣,朝那玉盒狂奔而去—— 梁風驚訝道:“這蜈蚣來找親戚了?難道那卵是蜈蚣卵?”說著,他瞬間就發出幾道火球術,把那些只有培元期的黑蜈蚣燒成一只只紅通通的烤熟蜈蚣。 又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洞口處出現幾只有頭顱大小、五彩斑斕的蜘蛛朝那玉盒狂奔而去—— “娘希匹!這是怎么回事?”他又把那悍不畏死的蜘蛛全部燒成灰灰,蓋上了玉盒。 洞口又出現幾只各種顏色、手臂粗細的大蛇,朝洞里探頭探腦著,露出疑惑的眼神,又朝梁風瞅了瞅,露出驚駭的眼神,轉身飛奔而去。 見狀,梁風心中靈光一閃:“異香!……吸引毒蟲來吃!……”他失聲叫道:“傳音神蠱!?” “傳音神蠱!”小狐貍也脫口而出、異口同聲道。 梁風驚訝莫名——這蟲卵真是‘傳音神蠱’卵嗎?這卵還是活的,能孵化出來嗎?他又拿出那塊‘傳音神蠱術’的羊脂玉簡,貼在額頭上細細閱讀—— 良久之后,他收起玉簡,走到洞口重新放上五色靈石啟動單層的‘逆五行防御陣’,再往里幾丈又布置上對內的‘九幽封靈陣’——這‘九幽封靈陣’是從臥龍院原刑堂麻萬達香主處搶來的,可以對外屏蔽住陣內大部分的靈氣爆發和氣息。 重新打開玉盒看了片刻,梁風運功擠出兩滴帶神魂禁忌和濃郁真元的精血,滴在那兩顆晶瑩剔透的蟲卵上—— 精血透進蟲卵,蟲卵瞬間變幻出七彩靈光,開始從紅、橙、黃、綠、青、藍、紫逐色變化,最后七彩靈光同時發出,兩顆蟲卵幾乎同時迸裂,各爬出一只同樣是晶瑩剔透的微小怪蟲,那兩只小怪蟲對視了下,疾奔上前斗在了一起—— 神魂之中,梁風感應到那兩只小怪蟲都恨不得殺死對方的濃濃殺意,暗自奇怪,這兩怪蟲才剛剛出生,怎么就這么大的仇恨呢?他按玉簡上的養蠱術方法發出指令:“分開,不準打!” 那兩只小怪蟲就分開了,又迅速異常的爬過玉盒里其他的十幾顆蟲卵,把那剩下的蟲卵全部吃個精光! 感應到那兩只小怪蟲的修為以飛快的速度增長著——從培元一品到培元二品,又到培元三品、四品,直到蟲卵全部吃完,它們的修為停在培元六品上—— 梁風又驚訝非常:“娘希匹!難道蠱蟲都是這么兇殘?都要殺死其他同類嗎?不過如此快速的進階真是從未見過啊!” 之后,他讓小狐貍呆在洞底,又把一只小怪蟲放在小狐貍旁邊的洞壁上,心中默念道:“遁于無形!”那小怪蟲身上七彩靈光一閃,變成了一顆與洞壁上的沙礫同樣顏色的‘沙礫’。 梁風心中能感應到那小怪蟲就在那位置,可眼睛用心看過,神識細細掃過,卻一點也沒發現那小怪蟲的蹤跡—— “果然厲害!果然能遁于無形!現在看看能不能聽到‘傳音入密’的話語,如果能聽到,那么這怪蟲就真是‘傳蠱神蠱’了!”他朝小狐貍吩咐了幾句,自己朝洞口走去。 到了離小狐貍有二十多丈距離的地方——這距離差不多是培元六品傳音蠱最大的傳音距離,梁風停住腳步大聲叫道:“翡兒,你現在背對著那怪蟲,對著洞壁用傳音入密說幾句話。” 小狐貍大聲答應了下,對著洞壁嘴唇不停動著,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大哥,翡兒我盼望著快點化形成人,成為一個像你師傅那樣美麗的女人!” ‘聽’到直接在腦中響起的這句帶著深深纏綿之意的話,梁風呆了呆,喃喃道:“會得,會得!翡兒你一定會化形成為美麗非常的女人!” 出神片刻,他才走到洞底,笑道:“翡兒,你一定能化形成一個絕世大美女的!”妖獸、精怪要化形成人,通常要進階到元嬰期才行,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說特別容易化形的藥精、狐貍精之類的。 小狐貍臉上帶著羞澀,叫道:“大哥你真的聽得我使用‘傳音入密’的話了!?” 梁風點點頭,暗道:“娘希匹!這真是傳音神蠱啊!……好吧好吧,那先養養看。”就把那兩只小怪蟲收入丹田按法溫養。 過了十幾日,小狐貍失血過多的傷基本好了,梁風也學會了那對他不算難的‘銀劍符術’繪符術。 他使用那銀尸皮當符紙,前后共繪制了三張銀劍靈符,皆是合格的靈符。感受到那銀尸皮符紙里蘊含的澎湃能量,梁風知道用這銀尸皮當‘銀劍符’的符紙相當浪費,也就不再試驗升級那銀劍符術。 夜里,再一次使用八倍聚靈陣練功之后,梁風感應下這半個月來真元修復的情形——之前他全力使用了一次‘真元神雷術’,耗去了十份一的真元并且還吃了兩顆中品滋脈丹吃才把經脈之傷療好。 一感應,他傻眼了——這半月來真元一丁點都沒有增長,甚至還有一點點減少,“這是怎么回事?”他頓時想起那兩只品級又長了一品、現在是培元七品的傳音神蠱—— “娘希匹!是這兩只小怪蟲吃了太多的真元了。……不行,這小怪蟲太會吃,得先停止溫養,不然自己的真元無法修復,更別說增長了。”心中念頭閃過,他決定先不急于全力溫養傳音神蠱讓之進階,日常只給一點點真元維持小怪蟲緩慢進階就行了。 第二日,梁風收拾了一番,走出那個呆了二十多日的洞窟,道:“翡兒,我們還剩二十多個未搜尋的廢棄靈石礦,還得繼續去搜尋。” 前些日他已經就長平山靈石礦的情況連續用了幾張千里通訊符給韓永仙長老做了匯報,至于后續什么情況,韓永仙也沒回話,他也就不管了。 小狐貍道:“大哥,其他廢棄靈石礦應該沒有洞府了吧?要是再碰到銀僵尸……”它打了寒顫。這次碰到銀僵尸是它和梁風碰到的離死亡最近的危機——比在秘境中被‘正逆五行陣’困住還急迫危險了許多。 梁風感應下儲物袋里那顆只剩下三成不到的雷力的天雷石,嘆了口氣道:“唉,可是也不能因為怕碰到厲害的敵人,就什么事都不干天天躲在洞里。……并且現在看來,躲也躲不過去——我們都沒有去惹那銀僵尸,也跑得遠遠的,它還是找上門來!” 又道:“唯有提升實力,才是根本之道啊。……翡兒,這些日大哥我事情不少,教你綴術教得少了,今日開始重新每日一個時辰學習綴術。” “大哥,你的綴術知識真是浩如煙海又精深絕倫,哪里學來的?”小狐貍目露崇拜之意,問道。 梁風笑道:“都是家傳的,再加上一些宿慧。” 一邊說著,他們走到了寬闊地,梁風就抱起來小狐貍,祭出下品疾風舟騰空而起,越過下方的斷崖頂,往前方飛去——現在沒什么急事,并且附近可能有東岐門的執事,所以他只能按自己所顯示出來的入道二品的修為使用下品疾風舟。 朝陽初升,飛行在幾百丈高的疾風舟下方,白云悠悠,山巒高低起伏,江河彎彎曲曲,都發出金色霞光。 看著遠方壯麗中帶有雄渾蒼涼的景色,梁風心中豪氣頓生,大聲道:“翡兒,異日我們定當能去神木宗總宗、還有皇金宗、圣火宗等地到處逛逛,看看這美如畫的河山。” 小狐貍道:“翡兒我想去仙水宗!聽說仙水宗的地盤全都在大海上,并且那里女人特別多,美女如云!” “啊?翡兒你也喜歡美女?”梁風笑問道。 “不是!聽說化形的時候會按心中所想化出形體,所以翡兒我想多看些美女,然后就能化出大美女出來!” “哈哈,哈哈,好!待我們進階金丹后期后就能去仙水宗了。”梁風笑道。 仙水宗離神木宗非常遠,就是使用金丹修士的上品颶風舟也得飛個好幾年才能到,使用上品疾風舟的話估計得好幾十年,當然,若有元嬰修為使用遁光的話,也許幾個月就能到。 “咦?那道疾風舟紅光是朝自己來的?!”梁風望著遠方天空中一道直奔自己而來的紅光,心中警惕。 第131章 扮豬吃虎 紅光快速逼近,變成了一艘上品疾風舟。 “梁風?!”疾風舟還沒到,一個聲音劃破長空,先傳了過來。 梁風看清那疾風舟上修士的樣貌后,心中冷笑一聲:“嵇春俊,是你啊!” 瞬間,他心頭涌上來對嵇家的新仇舊恨:在東岐城意猶樓,青青差點就被嵇秋河侮辱身死!在那東岐門龍門峰,秘境試煉弟子選拔擂臺賽時,翡兒差點就被嵇秋行的靈獸長翅雕殺死!還有前些日,自己若不是見機的快,用‘層疊逆五行防御陣’討好了韓永仙,估計也得神魂大傷然后境界崩潰瘋掉。 “嵇春俊!你該死!嵇家的人都該死!” 又想:“……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附近的?……哦,師傅當時在臥龍院當掌院的時候,拿出了那一面古鏡‘追精鏡’說可以通過弟子玉牌中的精血大致追蹤到弟子的相關位置。這嵇春俊想必就是通過類似的法器知道自己位置的。” 快速逼近的嵇春俊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梁風!見到大爺我是不是很驚喜?” 梁風冷哼一聲,心中念頭一閃,御使疾風舟飛墜而下,重新又回到原來那個幽深的洞窟里。 身后傳來嵇春俊的大笑聲:“哈哈哈,梁風,現在才跑是不是太遲了些?……哦,也對,早跑晚跑都一樣!” 梁風在洞底處站定,看著緊逼過來的嵇春俊問道:“嵇春俊,你找大爺我有什么事?” 嵇春俊原來臉上帶著戲虐殘忍的笑容,可能是見梁風沒有驚慌失措的表現,愕然道:“你不怕死?你還不跪下求饒?” “怕!我很怕死!求饒了你能放過我嗎?”梁風應道。 “哈哈,也對!你也知道求饒沒用。梁風,交出你從那些礦工手上收集到的那些奇異礦石和古樸玉簡,大爺我給你個痛快!”嵇春俊獰笑道。 梁風勃然色變,暗道:“嵇春俊怎么知道自己有從礦工手里收到古樸玉簡?當時那上繳玉簡給自己的那礦工已經送出靈石礦,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還有誰知道自己有從礦工手里收到玉簡?難道那礦工被抓到搜魂了?” 他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奇異礦石和古樸玉簡?”手一翻,就從儲物袋里拿出那塊白中帶絲絲金黃絲線的天雷靈石,還有兩塊古樸玉簡——卻不是帶奇異花紋的玉簡,而是當年在離山院用四顆下品滋脈丹換來的那兩塊‘沖之清心丹’和‘北斗七星劍陣’玉簡。 “天雷靈石!”嵇春俊脫口而出,又笑道:“梁風,你知道這天雷靈石怎么用的嗎?哈哈,料你不知道!” 梁風搖搖頭道:“這是天雷靈石?有什么用?” “去地府問閻王吧!死!”嵇春俊祭出一件上品法器‘盤龍劍’,一蓄勢,就要朝梁風飛刺而去—— “且慢!還有一瓶從靈石礦里得到靈丹藏在另外的地方!”梁風大叫道,他還想從嵇春俊口里問出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從礦工手里收到玉簡。 “哦?什么樣子?藏在哪里?”嵇春俊收住法器,大聲問道。 “那玉瓶上有個奇異的花紋,諾,就是這樣的!”梁風拿出一張那玉簡上奇異花紋的拓印,扔給嵇春俊。 嵇春俊小心翼翼的用神識展開那張紙,看了看,目露貪婪之光,急切問道:“快說快說!丹瓶藏在哪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從礦工手里收到古樸玉簡?”梁風又問道。 嵇春俊想了想,笑道:“哈哈哈,那大爺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那靈石的管事里面有個是我們嵇家的人,那交給你玉簡的礦工正好是他那一組的,交東西之前他就對那礦工用過迷魂術,不過見那玉簡空白無用,就放過了。” 又得意笑道:“嘿嘿,這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梁風,你沒想到秘密是這樣泄露出去的吧?” 梁風臉上現出悔恨異常的表情,道:“如此珍貴非常的上古真人遺物玉簡,就是東岐門魏掌門也覬覦得很,你就是從我這里得到這玉簡,也保不住!” “怎么保不住?誰還知道這事?哼,你以為大爺我那么愚蠢,還會讓那個是我弟子、只向我報告此事的管事活著嗎?”嵇春俊道。 梁風心中大松了口氣,叫道:“好!” “好什么好?說出那玉瓶所在,大爺我送你入輪回,不然讓你形魂俱滅!”嵇春俊厲喝道。 梁風知道嵇春俊為何不著急出手的原因——他大概是擔心一不小心把自己給打死了就無法搜魂得到那靈丹藏地。 他笑道:“交出你身上所有的東西,大爺我饒你不死!” 嵇春俊又愣了下,大笑道:“哈哈哈——,你還挺幽默的,等下看你還能笑得出來嗎?”一捏訣,上品法器‘盤龍劍’化作一道白光朝梁風疾射而去。 梁風也祭出盤龍劍,卻沒有迎向襲來的那道白光,而是朝機春俊的腦袋疾射,又拿出那銀劍符連續激發出八支閃著銀光的靈力小劍,一起疾射而去。 “當!”嵇春俊的法器打在梁風身前的法陣光幕上,光幕劇烈晃蕩下卻沒有破碎。 “當當當——”梁風的法器、靈符發出的靈力劍打在機春俊身前的上品玄龜甲上,發出一連串的劇烈碰撞聲后,玄甲盾破碎。 嵇春俊連忙又祭出另一防御力更強的上品‘蛟鱗盾’,臉上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大叫道:“你怎么能使上品法器?你也是入道后期修士?!你是梁風嗎?你真是梁風?” 梁風不答,全力猛攻。 又一塊上品防御盾破碎,嵇春俊的臉色卻松了不少,他叫道:“哈哈,原來你不是入道后期修為,只是入道六品而已!”他感應到了沒有余力運轉‘隱息訣’的梁風的真實修為。 又道:“還想扮豬吃虎?嘿嘿,看大爺我怎么把你變成真正的豬!”說話間他的靈壓變成了入道九品,又收起那‘盤龍劍’,祭出一把寒氣逼人,寒光凜冽的晶白色小劍—— 梁風臉色一變,叫道:“下品法寶‘玄冰真武劍’?!” 又感應到那下品法寶形未至而神先至的氣機鎖定,他當機立斷,大喝道:“神雷現!疾!”一顆拳頭大小、閃著墨綠色靈光的雷球穿過法陣光幕,疾射而去。 幾乎是同時,嵇春俊大喝一聲:“哈哈,正是!去!”‘玄冰真武劍’化作一道寒光疾射而去,空中留下一條細長,經久不散的霧氣軌跡。 “啪!”防御法陣光幕破碎,玄冰真武劍稍微一等頓,又朝前疾射—— “噗!”嵇春俊身前的防御盾破了一個洞,雷球透了過去——“啊——”半聲慘叫,空中爆出一團紅白交加的血霧——嵇春俊的腦袋消失不見了,只剩無頭尸體還挺立在那里。 “啪!”下品法寶‘玄冰真武劍’像打破雞蛋殼一樣打碎了上品蛟鱗盾后,卻‘嗡’的一聲掉落在地,深深插入梁風腳尖前的堅硬石塊中——劍尖最靠近的時候,離梁風胸膛不過一寸。 小狐貍從洞口飛奔而入,叫道:“大哥!大哥!你沒事吧?” 梁風一手按在心臟處,感覺到那里還殘留著幾絲冰寒的氣息,心中后怕不已—— 剛才,若不是他見機快,比對方先一絲發出那神雷,若不是那‘真元神雷’的威力不比下品法寶的威力小,若不是那法陣光幕阻擋了下對方的‘玄冰真武劍’,他已經被那‘玄冰真武劍’刺爆了心臟。 “翡兒,大哥我沒事!”他應道,吃了顆中品滋脈丹后又道:“翡兒,記住今日的教訓:不能輕視任何敵人!” “大哥我本來以為,嵇春俊只是入道八品,而我比對方多了防御力不俗的‘逆五行防御陣’和幾張攻擊力不俗的銀劍符,只要他逃不了,絕對會被我殺死。可沒想到,對手也是‘扮豬吃虎’啊,好險!” 小狐貍臉上也現出后怕不已的神情,想了想道:“大哥,可是若碰到敵人就用那相當消耗真元的‘神雷術’,哪有那么多真元來戰斗?” 剛才梁風發得‘神雷術’又消耗了二十份一的真元,本來他還想發出更強些的神雷,只是那天雷石的雷力不足,無法再強了。 “嗯,確實不能一碰到敵人就用‘神雷術’。我是說如果我們有兩套‘層疊逆五行防御陣’,剛才就是嵇春俊‘扮豬吃虎’并且帶有下品法寶,也無法奈何我們分毫!”梁風道。 剛才為了能把嵇春俊賭死在這洞窟里,他讓小狐貍在洞外布置防御面朝洞內的‘層疊逆五行防御陣’,而他自己使用單層的防御陣,沒想到差點因為一點點的漏算丟了性命。 “對!大哥說得對——我們的東西還是太少,以后我們要多弄些東西備用!”小狐貍道。 讓小狐貍將‘層疊逆五行防御陣’重新布置成防御面朝外的,梁風將嵇春俊的儲物袋、執事玉牌收過后,朝尸體發過幾個火球過去—— 尸體很快就被烈焰籠罩,片刻之后烈焰就變成小火苗,熄滅了。 第132章 不經意間的危機 “呀?灰灰里還有一塊玉質很好的玉玦?!” 將那塊玉玦看了看,收進儲物袋中,梁風心中念頭一閃:“得趕緊離開這里!如果剛才有人在看追精鏡,嵇春俊的大致位置與自己的重疊,之后他又失蹤了,那必然會懷疑到自己!……還有,那執事玉牌也得馬上妥善處理!” 又快速收起那插在地上的下品法寶‘玄冰真武劍’,他又連發幾個火球把洞里的痕跡都燒個干凈,之后叫道:“翡兒,我們走!”—— 照樣是將執事玉牌塞進一段挖空的木頭中,扔進一條水流湍急的河里,梁風稍松了口氣,又御舟疾飛而去。 飛出幾百里地后,他重新找了個巖洞藏了進去——他覺得他得好好休整下,然后再精心準備下一步的任務—— 已經連續兩次使用神雷術,真元只剩原來的八成半,再加上那塊天雷石的雷力將近耗盡,若不再修整準備,再碰到之前那樣連續兩次的生死危機,他一個危機也度不過去。再說只剩下三分一不到的二十多個廢棄靈石礦沒搜索,時間也還有近一年,一點也不用著急。 全身心放松休息了兩日,梁風把嵇春俊儲物袋里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盤點—— 青級上品‘明魂果’、‘靈脂藤’等各色靈藥有一百多種,都是青級下品及以上的,價值有兩千萬上品靈石左右; 還有各色靈丹下品‘扁鵲金瘡丹’、上品‘思淼益壽丹’、上品‘卻邪丹’、上品‘虎鞭壯陽丹’等有幾十瓶,價值也有近千萬靈石。 小狐貍笑道:“大哥,這嵇春俊也挺富有的,這靈丹的價值不比葉人杰的少啊。” 梁風嘆息一聲,這東岐門嵇家的財富很大一部份都是那些青樓女子用血淚換來的! “東岐門嵇家的人都該死!”心中又罵了句,他從眾丹瓶中拿出其中一個丹瓶,倒出一顆如一滴清水一般無色透明靈丹,問道:“翡兒,來聞聞看這是什么靈丹?” 小狐貍細細聞了聞,道:“不知道是什么靈丹,不過這靈丹的幾樣君靈藥是青級上品‘天元參’,青級上品‘冰蓮’,青級上品‘去魘花’、青級上品‘靜思蘭’四種,還臣靈藥‘石薇香’、‘血靈歸’等七十二種。” 梁風心中一動,拿出那塊‘沖之清心丹’玉簡重新閱讀,玉簡里面大部分像花紋的字還是不認識,但丹方的開頭‘君靈藥’部分的字,他越看越覺得那花紋字就是‘天元參’‘冰蓮’等這四種靈藥名字。 又聞了聞那靈丹,只覺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精神一振,心中的雜念少了許多,他道:“翡兒,看來這就是入道九品進階金丹期使用的‘清心丹’,四級靈丹中最珍貴難煉的靈丹之一!……嗯,翡兒,你湊下這‘清心丹’的靈藥,看看能否湊齊幾副,大哥我有閑暇就試煉下這靈丹。” 小狐貍答應了聲,開始挑揀靈藥。 梁風又從地上拿起逐一拿起各色靈符、符紙分門別類的收入自己的儲物袋里——“好!還有三十多張秘銀淬煉的符紙,這下可以試著升級銀劍符術了!”靈符上的符紋是平面的,相對來說,比法陣陣旗上立體的陣紋簡單許多,所以他升級相關符術所需要的計算力和時間要比升級相同等級的法陣要少許多。 聽到小狐貍說配齊了三副‘清心丹’的靈藥,梁風笑道:“好!翡兒,大哥我來升級這‘銀劍符術’,你也來學學這‘銀劍符’的繪制,你學了綴術要多實踐使用才能更深刻理解。” 小狐貍笑道:“好!大哥說得是。”見梁風把地上的幾件上品防守法器、兩件攻擊法器和功法玉簡、秘籍全收進儲物袋,笑道:“大哥,還是打劫來錢快啊——這一次我們又有好幾千萬靈石進賬!” “唉——,雖然來錢快,但一不小心就會成為別人的戰利品!我們不要去搶別人的,但別人要送上門那我們也不客氣。”梁風應道。 又看清楚地上的好幾塊奇異礦石之中有兩塊是潔白中帶一絲絲金黃色絲線的礦石,他喜道:“哈哈,居然有兩塊天雷石!” 握在手心感應了下天雷石里面的的雷力,他更高興了:“哈哈,居然有一塊比六級天雷石的雷力更充沛濃郁啊,應該是七級天雷石。嗯,另一塊是六級天雷石,雷力還有八成,也不錯了。” 小狐貍也眉開眼笑,道:“大哥,那這次收獲比上次的多還是少?” 梁風又打開地上的一個小袋子看了看——里面裝著三百八十顆五色靈石和三顆颶風靈石,笑道:“除了下品法寶、功法秘籍之外,這次的收獲有六千萬靈石左右,比上次的要少些,不過這次多了一件下品法寶‘玄冰真武劍’,這法寶可不好估價。” “這法寶至少有一千萬上品靈石吧?”小狐貍問道。 梁風手里把玩著那寒氣逼人,寒光凜冽的晶白色小劍,道:“不止這個價。”心中暗道:“這法寶價值不菲,看起來自己也挺適用的,但能自己用嗎?……這上面有沒有金丹修士留下來的暗記呢?”他已經把這法寶上的原來嵇春俊的神識禁忌全部消除干凈,又檢查了幾遍,沒發現什么暗記,但是,他還是心中不安。 “不行!還是不能自己用,得賣掉這法寶!”他權衡了片刻,還是下定決心處理掉這法寶——因為目前他無法使用法寶,得等幾年后進階入道后期后才能使用,但是,若這法寶有暗記,嵇家的金丹期修士很快就能找到他。這風險很大收益不明顯、兩者完全不匹配的事當然不能干了。 “嗯,自己這里的靈石礦搜索完成后,就先去趟鳳棲門處理下身上見不得光的東西,再大買特買些材料符紙典籍,然后回去交差。……嗯,若有問起,就說自己物資完全耗盡,得去坊市補充些物資才能回去。”他心中盤算。 現在他所在的位置已經深入鳳棲門境內,去鳳棲城比去東岐城近不少——使用上品疾風舟的話,去鳳棲城單趟只需二十余日,去東岐城得近四十日。 將那法寶小劍貼上層層的隱息符、禁忌符之后,將之收入儲物袋里,梁風又拿起地上最后一件東西——一塊玉質很好的玉玦,細細查看—— “原來如此!這玉玦上面有個相當高明的隱息法陣,怪不得嵇春俊展示出來的靈力波動只是入道八品,其實他的修為已經是入道九品頂峰了。……不錯,這玉玦也算件寶物,到時也一并賣掉。”他解開了心中一個疑惑。 不知為何,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梁風的目光又停住那玉玦上,心中念頭閃過:“不對啊!這玉玦上的陣紋比隱息陣復雜許多……啊!這是‘隱息陣’之中隱藏有‘牽引陣’,‘牽引陣’是用來準確定位的!” 又想起在秘境試煉前,那東岐門三少之一的閻白風給他的那個丹瓶上也有個微型‘牽引陣’,他頓時跳了起來,叫道:“翡兒,我們快走!”心中大罵道:“……娘希匹!娘希匹!這設計此玉玦和那玉瓶的人心機真是非常之深啊!” 同樣是將玉玦塞進一塊木塊里,然后把木塊扔進湍急的河里后,梁風逆流而上,疾飛而去——飛出不少距離后,他回頭望去,看見天際邊有一道藍光出現——他知道那是金丹期修士駕御的颶風舟發出來的光。 他臉色一變,駕御疾飛舟飛墜而下,直至降低到貼近地面幾丈高的山谷里。兩邊都是山,他御舟貼近一邊的山峰,沿著曲折的山谷往前飛,直飛了至少兩個時辰,他才又找了個山洞藏了進去。 靠坐在洞壁上,梁風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現出心有余悸的神情。 小狐貍相當疑惑,問道:“大哥,怎么啦?” 梁風道:“剛才,我們拿出那玉玦的時候,差點被嵇家的金丹修士找到了!那玉玦上有定位作用的‘牽引陣’!” 又道:“估計是韓永仙長老手上的法器‘追精鏡’找不到嵇春俊的位置,然后追索隕落修士殘魂的法器‘追魂鏡’又看出嵇春俊已經隕落了,所以嵇家的金丹修士已經追到這附近來了。只不過原來那玉玦放在有屏蔽作用的儲物袋里,他們還不能準確定位,而我們一拿出那玉玦,他們就定位到我們了!” 小狐貍疑惑道:“大哥,你不是說那玉玦上面有個高明的‘隱息陣’,可以隱藏修為的嗎?” 梁風解釋道:“這就是那設計玉玦的人的心機所在——表面上看,帶有高明的‘隱息陣’、能隱藏修為的玉玦非常有用,其實‘隱息陣’之下還隱藏著一個‘牽引陣’,如此,不論哪個修士搶了這玉玦又帶上了,那絕逃不過玉玦背后之人的定位追蹤!” 又道:“并且,如果不是精通法陣又細心認真查看那玉玦上的陣紋,根本發現不了對手隱藏的機關,最后怎么被追上都不清楚!” “噢——真是可怕,還好大哥你剛才發現及時,再差片刻,我們就不好逃了!”小狐貍顯然是沒想到還有如此連環套的計謀,臉上也浮現出后怕不已的神色。 第133章 6乂虛真幻陣 手持一張銀尸皮當符紙的靈符,梁風輕喝聲:“劍來!”頓時靈符上靈光一閃,四支銀光閃閃的靈力小劍同時出現,朝前方的巨石疾射而去—— “噗——”四支靈力飛劍同時射入巨石,只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又一火石電閃間,‘蓬’的一聲巨響,巨石化作塊塊小碎石到處勁射。 小狐貍看到那四支靈力劍齊出的威力,吐了吐舌頭,笑道:“大哥,你這升級后的‘銀劍符’真是威力不小——堪比你的那五十分之一真元的‘神雷術’!” 梁風點點頭,暗道:“這‘四靈銀劍符’四劍齊出的威力可堪比兩個普通入道后期修士的攻擊,甚好甚好!……就是繪制這靈符得用銀尸皮才行,普通的秘銀符紙最多只能并列兩個靈力劍法陣,只能同時發出兩支靈力劍。” 又想:“已經把能準備的東西都備齊了,該出發了……” 休整的這三個月來,他已把真元完全復原——他發現練功修復這燃燒掉的真元比在原來的基礎上增長要快不少,他猜想這可能是因為‘修復’比‘突破’來得容易的緣故。 練功修復真元之外,他也做好了幾件事—— 第一就是把‘銀劍符’升級成可同時發出四支靈力劍、威力大增的‘四靈銀劍符’,并且使用銀尸皮制作了二十張靈符——本來他還痛惜那銀尸皮用來當‘銀劍符’的符紙有點大材小用,但經過那嵇春俊的危機后他再次深刻認識到,只有起了作用的東西才是有價值的,不然再珍貴的東西也可能只是別人的戰利品。 二是煉出了六顆四級靈丹‘清心丹’,這‘清心丹’是他目前為止最難煉出的靈丹,沒有之一,比那五級靈丹‘滋脈丹’還難煉——他消耗了身邊所有的、價值幾百萬上品靈石的四副‘清心丹’靈藥,也只是煉出了六顆靈丹。 三是那‘鬼神莫測幻容術’修煉的略有小成,已經可以改變身體的高低胖瘦和五官形狀,但是,離可以改變眼球大小、皮膚色澤的境界還有些距離,離最終‘改變眼神、改變體息’這樣的境界還有不少差距。 四是又煉了三百多顆的上品‘思淼益壽丹’。 他本來還想再制作一套‘層疊逆五行防御法陣’陣旗的,只是身上再沒有那陣旗材料了。 他看了看生活有一段時間的洞窟,發幾個活球把痕跡燒個干凈,道:“走吧,翡兒!我們去把剩下的廢棄靈石礦搜索完。” —— 站在一個不大的礦洞前,梁風朝洞里大喊道:“洞里的道友,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等了片刻,又大喊道:“若能幫忙從洞底隨意拿幾塊石塊,以兩顆上品‘思淼益壽丹’相酬!” 小狐貍笑道:“大哥,這個靈石礦是我們任務中最小的一個靈石礦,應該沒人在里面探寶吧?” 梁風也笑道:“反正喊喊也不費事,若有人幫忙就更好了。” 這一個多月來,他們速度飛快的搜索了二十幾個靈石礦,只剩下包括眼前這個的兩個靈石礦未搜索—— 自從那個‘長平山靈石礦’發現那個銀僵尸洞府以來,這一片靈石礦的熱度大增,基本上每個靈石礦都有不少修士來尋寶。 而幾個大靈石礦的礦洞前更是入道期執事云集,其中相當部分的執事如梁風一樣、都是有任務在身的,于是在那里就出現了一個奇異的現象——有人在礦洞前面賣石頭,洞底的普通石頭,生意還不錯。 當時梁風看到這情況時差點笑出聲來,回想下又覺得如此各取所需,甚好!于是,他就通過買石頭快速的完成了好幾個靈石礦的搜索任務。還有好幾個靈石礦人沒那么多,沒人賣石頭,但還是有人愿意為了兩顆上品‘思淼益壽丹’順手帶幾塊石頭給他的。 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梁風就完成了本來要四五個月才能完成的搜索任務。 又喊了兩遍,等了許久,洞里還是靜悄悄的,梁風嘆息一聲道:“娘希匹,這個靈石礦又小又偏,怪不得沒人來。……唉,還得自己下洞。”他走進了礦洞,小狐貍緊跟在他身后。 礦洞的洞口不大,里面似乎不小,梁風沿著主礦洞一圈又一圈的走下去——礦洞路上,有許多處地方塌陷相當嚴重,巨石基本上已經堵死了礦洞,不過在那堵路的巨石旁都有一個小洞,只能貓著腰才能走過。 “娘希匹,為什么不完全堵死啊!堵死了大爺我也不用下去了。”梁風暗罵了句,又看那小洞的痕跡,暗道:“這小洞應該是許久以前就挖通的,不是這次新挖的。……看來以前也有人進來探寶過。” 貓著腰走過一個長長的小洞,梁風終于看見了洞底,也沒什么特別之處——依然是一個面積甚大的積水潭,潭邊有一些或干枯或潮濕的苔蘚。 小狐貍四處用力嗅了嗅,輕聲叫道:“大哥,這里還殘留些修士的氣味,應該是半個月前有幾名修士在這里呆過一段時間。” “哦?那我們回去吧!”梁風沒多想,從潭邊碎石堆里隨手撿起一塊石頭裝入儲物袋,往來路返回—— “咦?那個……那個小洞口怎么不見了?”梁風擦了擦眼睛,驚叫道:“翡兒,你看見那個小洞口了嗎?” 小狐貍跑了過去,朝石壁上嗅了又嗅,也驚叫道:“大哥,明明在這里的,怎么就不見了?” 梁風頓時臉色一變,這是什么情況?無聲無息石洞就消失了? 他沿著那積水潭邊的石壁走了一圈,細細查看又用手摸了一圈——“石洞真的消失了!”他喃喃道,暗自思索:“這是厲害的土系妖獸的杰作,還是法陣的原因?” “若是法陣,那應當是幻陣!……嗯,先吃一顆‘清心丹’以防萬一!”他拿出一顆‘清心丹’吃了下去,叫道:“翡兒,過來,你也吃一顆。” 站在水潭邊的小狐貍呆呆地望著水潭中心,喃喃道:“大哥,大哥!你不要走啊,等等翡兒我!”它縱身奮力一躍,極力朝那水潭中心跳去—— “翡兒!”梁風瞬間將‘神行百變’身法運轉到極致,衣袖揮出,堪堪在小狐貍身子碰到水面之前把它卷了回來—— 遽停在水潭邊,梁風目光掃過水潭中心,那水潭底部似乎發出一道霞光,眼前的景色頓時一變—— 一個隕鐵之精鑄就的牢籠里,師傅柳淡曦兩手被拷在頭上,披頭散發,臉上貫穿了好幾條淋漓的血痕,法袍上布滿了或黑或鮮紅的血跡——她目光暗淡無神,原來嬌艷的紅唇干裂慘白,輕輕抖動著,喃喃道:“真淵,真淵——,你快跑,快跑啊!” “師傅!”梁風大叫道:“弟子我救你來了!”心中熱血涌動,他正想奮力躍到那牢籠頂斬斷鐐銬,一陣清涼之意涌進腦中:“不對!不對啊!……”他硬生生地停住身子,緩緩轉過身去。 冷汗涔涔而下,梁風面朝石壁,對同樣面朝石壁的小狐貍道:“翡兒,這幻陣好厲害,直指人心!”剛才若沒有預先吃下‘清心丹’,他這時已經跳進了水潭里——他知道那里定是死路一條。 小狐貍身子還微微顫抖著,道:“大哥,這……這里怎么有這么厲害的幻陣?……原來那幾人……那幾人的氣味就中斷在水潭邊!” 盤坐靜心了良久,梁風又沿著石壁繞圈,暗道:“這礦洞定是經過了山崩地裂,本來這里不能進來的幻陣現在被打開了一個口子,可以進來了。可是,這幻陣如此厲害,要怎么出去呢?” 用上品法器在巖石洞壁上劃過,洞壁上現出一道劃痕,梁風又對著洞壁連攻了幾次,打得石塊飛濺,洞壁上現出一個深坑。 “這巖石洞壁是真的?”他又朝石壁上剛才洞口的位置連攻了幾次,照樣打得石塊飛濺,又朝另外幾處打了幾下,每一處都是打得石塊飛濺。 “娘希匹!這……這該如何是好?”梁風心中驚疑。通常的困陣、幻陣都有光幕、霧氣之類的,那還能通過光幕蕩漾、霧氣飄蕩等情況推演,可這到處都是石頭,也不知道那塊石頭是真,那塊石塊是幻出來的,如何推演? “石頭……石頭……”梁風靈光一閃,叫道:“六乂虛真幻陣!”當時他對‘六乂虛真幻陣’印象最深的就是——玉簡上介紹說,這幻陣幻出的東西猶如真實的一樣,比如幻成一塊大石頭,摸過去就和真石頭一樣。 又拿出那‘六乂虛真幻陣’的羊脂玉簡貼在額頭上細細閱讀了良久,梁風放下玉簡斜站在石壁前,發出一道法器攻擊,“呲——”法器環繞圓形的石壁一圈,梨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果然是‘六乂虛真幻陣’啊!”非常用心觀察之下,看到剛才上品法器‘盤龍劍’梨過石壁的時候,劍尖偶爾閃過的異樣靈光,梁風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終于知道這幻陣就是‘六乂虛真幻陣’,并且自己手上也有這幻陣秘籍;擔心的是,自己能破得了這么高級的幻陣嗎? 這法陣的破解就如前世的密文解密一樣,雖然說加密時的算法都一樣、比如都是3DES算法,但是如果不知道加密的密鑰,要破解開密文也是非常有難度且計算量巨大的工作。同樣道理,雖然有同樣的法陣秘籍,但每個陣法師布置的法陣破解之法也是不一樣的。 所以,就是有法陣秘籍,要破一個高級法陣也不是容易的事,當然這難度會比沒秘籍要降低許多,也不能同‘沒密鑰解密文’的難度相比。 謝謝“沒事就來看書!”道友真金白銀般珍貴月票!現在月票紅包很多,一張月票可以賣五塊以上。 第134章 萬年鐘乳 水潭中升起一道霞光,把封閉的洞底照耀地光彩奪目,梁風的眼前洞壁消失不見,變幻成另一景色—— 一個燈光柔和的臥室中,粉紅紗帳里,一個身披輕紗的妙齡女子半臥在床上,露出一條潔白圓潤的玉腿,朱唇輕啟,叫道:“真淵,真淵——,快來呀快來呀!” 看到那女子的容貌既有點像師傅柳淡曦的嬌美,又有點青青的柔美,還有點欽欽的冷美,梁風不禁有點呆了—— 再看她那臉上的神情即如師傅柳淡曦那樣欲迎還拒的嬌羞神情,又如青青溫柔似水又怯生生的神情,還如欽欽直接熱烈又帶點幽怨的神情,他喃喃道:“師傅……,青青……,欽欽……” 心底響起一個聲音道:“幻像!幻像!這是幻像!”身子一震,他馬上緊閉上眼睛——那景色卻依然就在眼前! 他又睜開了眼睛,余光掠過——身邊同樣對著洞壁的小狐貍淚流滿臉,喃喃叫道:“娘娘,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它身子一動,就要躍出去, 梁風斷喝一聲:“醒來!”小狐貍一激靈,眼神從迷茫中恢復過來,驚叫道:“大哥!翡兒我……我看見了我母親……” “那是幻像!”梁風給小狐貍喂下一顆清心丹,自己也吃了顆,又道:“翡兒,今日的幻像特別厲害,你先進靈獸袋里躲躲。” 小狐貍答應了聲,跳進靈獸袋里——靈獸在普通的靈獸袋里時,都是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不利于修煉,所以若沒有必要,梁風都不用那靈獸袋來裝小狐貍。 才把靈獸袋結好,梁風的眼前又變幻了景色—— 柳青青滿身血跡,倒臥在地,一只手艱難抬起,叫道:“師兄,師兄!你不要管我,快跑……快跑啊!”她的身后,幾名嵇家的金丹期修士御使颶風舟,朝自己疾沖而來—— “不,不!青青,師兄我不能丟下你不管!”梁風身子一動,就要朝那幾名金丹期修士疾沖而去時,一陣清涼之意涌進腦中,身子一震精神一清:“這是幻像,這是幻像!”—— 眼神又清明過來,他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暗道:“當有霞光發出時,這幻陣真厲害無比啊——明知是幻像還不由自主的沉湎其中!” 他盤坐在地,眼觀鼻子鼻觀心,對依然浮現在眼前的景色視而不見,漸漸的進入入定狀態。 良久之后,梁風醒來,見霞光幻像消失,眼前還原成了黑乎乎的洞壁,松了口氣,暗道:“好!又熬過了一次幻陣的霞光發作!”他和小狐貍已經在這洞底呆了有十五日,包括剛進來的那次已度過了兩次幻陣的霞光發作,并且這次霞光比上次厲害了許多。 “這霞光的間隔目前看是半月一輪,已經消耗了四顆清心丹,身上只剩最后三顆了!……嗯,下次霞光發作之前要把小狐貍先放到靈獸袋里,可以節省一顆靈丹。這樣看來,自己應該還有近兩個月破陣時間,如果還破不了,那么……那么……”他臉色一變,想不下去了。 呆坐了片刻,他又想:“這法陣真是厲害,絕對是針對金丹修士、元嬰修士的!現在自己所呆的這里并不是幻陣中心最厲害的地方,最多只是邊緣區域而已——可就是如此,若沒有清心丹,自己也無法抵御那幻象啊!” “不過經過這兩次幻象之后,自己的‘道’心似乎大有精進啊?!”一邊想著,梁風一邊解開靈獸袋口禁忌,放出小狐貍,問道道:“翡兒,大哥記得你有說過,那什么幻陣好像能鍛煉‘道’心來著?” 小狐貍想了想,道:“對,大哥!翡兒我在一本古典籍中看到過,幻陣的主要作用是隱蔽自己和困敵,不過有些高級幻陣又叫‘煉心’法陣,因為那幻陣能誘出修士的心魔,如此就能非常好的鍛煉‘道’心。” “……啊,大哥!翡兒我覺得自己的道心似乎大有長進啊!”小狐貍又道。 梁風道:“還得破陣而出,這‘道’心長進才有用啊!”停了片刻,又道:“翡兒,大哥思量許久,還是覺得得按原來的方案來!” 原來的方案就是他前十幾日定下來的—— 被困十五日來,前兩日他相當心急,想取巧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解開幻陣的一角逃出去,所以都是稍看下那‘六乂虛真幻陣’玉簡,覺得哪里有可能是幻陣的局部陣眼,就去猛攻了一番——這么干的結果當然是即消耗了許多靈力又一無所獲。 于是,他不得不靜下心來學習那‘六乂虛真幻陣’秘籍。可才學不久,他又遲疑了——這幻陣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高級了,里面使用到的許多靈力運轉道理他根本就沒見過,一時也理解不了,并且法陣中使用到的綴術也相當高級,已經達到他前世那巔峰級綴術水平的七成。 不過到最后,梁風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學下去——只有理解了這幻陣的原理,最少是局部的靈力運轉原理,他才能找到其中的弱點,破開幻陣一小角逃出去!再說他相信如果時間充裕,他定會理解幻陣中靈力運轉道理的,就如前世記憶的AI的無監督學習一樣、可以從零開始總結出事務中的規律。 “還好還好!綴術方面自己不用再學,不然這‘六乂虛真幻陣’連入門都入門不了!”他心中又有點慶幸。 小狐貍答道:“大哥說得是!”又道:“大哥,翡兒我覺得這法陣主人的綴術一定不如大哥你!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好!我們一定能破陣而出的!”梁風頓時心生豪情,這法陣也是修士制作的,自己也有秘籍,為何連從中逃出去都做不到呢? 單單從法陣中逃脫的難度比破開整個法陣的低多了,更比不上制作法陣陣旗的,更更比不上升級原有法陣的。所以,當時在秘境時,梁風能從‘正逆五行陣’中逃脫,不是說他就能破開那整個法陣,更別說能理解那法陣道理、制作出法陣陣旗。 心無旁騖又全力以赴的學習了一個半月那‘六乂虛真幻陣’秘籍,梁風大有所得—— 這日,他神情興奮的朝著水潭大喊幾聲后,叫道:“翡兒,來助大哥我一臂之力!還差最后一步——只要找到這個局部的陣眼,我們就能從這里出去了!” 小狐貍道:“好!大哥,你說翡兒我該怎么干。” 梁風安排了一番,叫道:“三、二、一,發!”手心靈光一閃,一顆拳頭大小的墨綠色神雷朝水潭中心轟去,同時,他手里的兩張和小狐貍兩爪里的兩張‘四靈銀劍符’發出十六支銀光閃閃的靈力劍,以四支為一簇朝各自目標疾射—— “轟”的一聲。 神雷落在水潭中心,水潭中瞬間激起一朵巨大的浪花!飛到洞頂的梁風看見那潭底露出一個巨大的玉石門—— 同時,“啪——”一聲,四簇靈力劍打在四處石壁上,各激起一陣絢麗的靈光—— 潭底的玉石門‘匝匝匝’響了一陣,緩緩打開——頓時,亮麗的霞光傾瀉而出,回流的潭水被那霞光一逼,居然流不回去了,留出一條通道。 看到那亮麗的霞光,梁風心中一緊,瞬間把小狐貍裝進靈獸袋,暗道:“已經沒有清心丹了,這次霞光還能熬過去嗎?……”這近兩個月來,他已經耗盡了最后的三顆清心丹。 等了片刻,眼前卻沒有幻象出現,梁風又看了看那霞光四射的玉石門,暗道:“難道那里才是出路?!” 又見那霞光漸漸暗淡下去,玉石門又匝匝的響,要關閉的樣子,梁風不再遲疑,心中大罵一聲:“娘希匹!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御舟朝那玉石門疾飛過去,堪堪在玉石門關閉之前,穿了過去。 四周打量了下,梁風有點奇怪——他所處的位置似乎是一個支礦洞的洞底,“這是破陣出來還是沒出來呢?”他放出小狐貍,道:“翡兒,我們往前走看看。” 小狐貍道:“大哥,我們出來了嗎?”又嗅了嗅,爪子指著礦洞底部角落的一處大縫隙,叫道:“大哥,那里有很好聞的香味,聞了精神大振!不是毒藥的味道。” 梁風低頭看了看,道:“是不是出來了大哥我也不知道。好,去看下縫隙里面是什么東西,也許路就在縫隙下面。” 連續朝那縫隙攻擊了幾次,縫隙變成了一個朝下的大洞,從下方透出淡淡的輝光。 梁風御舟飛過那大洞,看清楚下方也是一條洞窟,不過不是礦洞,應該是天然流水洞窟——洞窟底部還有一條涓涓細流的小水溝。 小狐貍跑到一巨大鐘乳石下方,仰望鐘乳石尖上的一滴乳白色液體,叫道:“大哥,快來!這好像是萬年石乳啊!是藍級上品靈藥!” 梁風四周看了看,看見不遠處一團灰灰之中露出半個閃著微弱光芒的晶瑩玉瓶,暗道:“那是裝靈丹的玉瓶,怎么出現那里?……那團灰灰上還有幾塊儲物袋的碎片……”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名修士倒斃在那里,然后儲物袋都腐爛成碎片了,里面容易腐爛的東西也腐爛完,變成了那團灰灰!”心中念頭閃過,他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抬頭往剛才下來的那大洞看去—— 小狐貍把那滴貌似萬年鐘乳裝入玉瓶,又用力嗅了嗅,叫道:“大哥,前面還有更濃郁的香味!肯定還有那藍級上品靈藥‘萬年鐘乳’!”它小跑往前—— 看到那大洞正在緩緩縮小,梁風幾乎驚呆了,大叫道:“翡兒,快回來!”‘神行百變身法’運行到極致,衣袖飛出,把小狐貍卷回,飛身而回的時候,他又把那堆灰灰里面的東西都卷了過來。 御舟沖過那幾乎已經過不去的石洞,梁風暗道:“下面的洞窟也是幻陣的范圍之內!剛才若又被困住,自己還能堅持幾次霞光呢?還有時間學習計算出那里的局部陣眼嗎?”他知道他大概率堅持不過一次霞光。 站在遠處,看著剛才打出的大洞又變成一條縫隙,他一身冷汗! 第135章 2個暗記 從支礦洞出來很順利,沒走多久就回到了主礦洞,又穿過好幾個坍塌處的小洞,他們回到了洞口。 仰面讓陽光灑在臉上,梁風大叫幾聲,笑道:“翡兒,我們出來了,還活著!” 小狐貍臉上還是驚魂未定的神情,回身看了又看那普通之極的礦洞口,道:“大哥,那縫隙下面的洞窟真是險惡,居然用那珍貴非常的‘萬年鐘乳’來誘騙我,還好大哥你沒上當!”它臉上現出慚愧的神情, 梁風笑道:“不怪你翡兒,大哥我又沒聞到那鐘乳的味道,若大哥我知道那鐘乳的珍貴,估計比翡兒你跑得還快!” 小狐貍拿出那裝有一滴鐘乳的玉瓶遞給梁風,道:“大哥,這‘萬年鐘乳’據說是神識的大補之物,你趕快吃下補補!上次你去那洞里取那黑劍,神識大傷,一直沒補回來。” 梁風聽了,只覺得有口氣在胸口處到處游蕩,眼前漸漸模糊——翡兒它對鐘乳那么心動,是為了自己啊! 他平靜下情緒,看著玉瓶里一滴乳白色的晶瑩液體,道:“那神識之傷都好多年了,早補回來了。……嗯,這就是‘萬年鐘乳’?是藍級靈藥?還能補神識?” 小狐貍道:“大哥,這滴鐘乳肯定是‘萬年鐘乳’——翡兒我只聞了幾下就精神大振!并且翡兒聞那味道,覺得應該有八萬余年的‘萬年鐘乳’,應該算藍級上品靈藥了!” 梁風問道:“八萬余年的鐘乳?……那有沒有十萬年、十五萬年的‘萬年鐘乳’?翡兒。” “有啊!那古典籍《珍稀靈藥志》上面說,‘萬年鐘乳’就是萬年以上的鐘乳,一萬年到四萬年間算藍級下品靈藥, 四萬到七萬年間算藍級中品靈藥,七到十萬年間算藍級上品靈藥,十萬年以上的萬年鐘乳就是紫級靈藥,若數量夠了會化形成精怪的,就是只有一滴,也會化形成昆蟲到處跑,很難找到了。” “哦……對了!那下品‘三清補神丹’中有一樣君靈藥青級上品靈藥‘千年石乳’,跟這‘萬年鐘乳’有關系嗎?”梁風又問道。 “有啊!‘千年石乳’進階之后就是‘萬年鐘乳’,不過若是石髓等級不夠等原因,‘千年石乳’再等多少年也不會進階成‘萬年鐘乳’的。”小狐貍又答道。 “哦,這樣啊……好好好!翡兒你真厲害,又得到了一件大寶貝!”梁風摸了又摸小狐貍毛茸茸的腦袋,笑道。 小狐貍遺憾道:“可惜我們只得到了一滴!” 梁風心中一動,叫道:“翡兒,我們回洞里把里面坍塌地方的小洞全給堵上!……嗯,里面還要埋些我們才能感應到的禁忌靈符。等我們以后厲害了,再回來找里面的其它寶貝!” “對啊,大哥你說得太對了。”小狐貍叫道。說著,他們又往洞里走去—— 挖出一條礦洞不容易,堵洞卻相當簡單,他們只是遠遠站著,朝洞頂發出幾記攻擊,洞頂的巨石就嘩啦啦掉落下來,緊緊堵住了小洞。 靠近礦洞底的那幾個小洞梁風不敢再去,其他的小洞包括那個支礦洞的洞口全部被他堵上,并且在上面倒滿泥土苔蘚進行做舊偽裝。 再次回到洞口,梁風拍了拍手,笑道:“好了!我們走吧。” 小狐貍又看了看那礦洞,心有余悸道:“大哥,這次還好我們準備充分,不僅有清心丹,四靈銀劍符,還有不少的上品思淼益壽丹可以吃,不然……” 梁風御舟騰空而起,應道:“對!最主要的還是我們運氣不錯——那幻陣正好是我們有秘籍的‘六乂虛真幻陣’!”心中暗道:“那桃幽道友雖然只是個女鬼,但真是太講道理了——換給自己的四塊羊脂玉簡兩次三翻的救了自己的命啊!……嗯,回去的時候順路去看看她,再送她一塊煉魂石彌補她一下!” 那桃幽宮宮主換給他的四塊羊脂玉簡中,‘真元神雷術’救了他兩次的性命,一次對銀僵尸,一次對嵇春俊,這次從 ‘六乂虛真幻陣’脫困,又是一次。并且第三塊玉簡記載的‘傳音神蠱術’看來也是大有用處啊! 心中又靈光一閃:“在洞底時,自己只是按那玉簡上記載的方法進行試探性攻擊,沒想到一擊就從那幻陣出來了!……難道這‘六乂虛真幻陣’玉簡的主人就是那幻陣的主人?一定是的,不然不可能一擊就能從幻陣中脫困而出的!” 疾風舟在空中盤旋幾圈,小狐貍問道:“大哥,怎么還不走?” 梁風又看了一眼那礦洞,暗道:“算了!現在雖然自己有準確無誤的幻陣秘籍,但自己的修為太低,對幻陣的理解還是皮毛,一旦被困在幻陣中心,那也是兇多吉少啊!”權衡許久,他還是決定放棄再入那幻陣中去尋寶。 —— 鳳棲城。 城內最大的法器、法陣、靈符等各種材料商鋪的‘金玉樓’最頂樓四樓。 梁風隨意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喝了一口靈茶,問道:“祁掌柜,你們的煉器師看得怎么樣了?到底是收還是不收這件下品法寶‘玄冰真武劍’?” 他身穿錦袍,已經使用‘鬼神莫測幻容術’把面容變化成寬口大臉模樣,身材也高大且胖了許多,并且還使用‘入道隱息訣’把靈壓偽裝成金丹一品的。 在梁風對面,一個穿一身暗青色法袍、面目和善的羊胡子老者笑道:“胡道友稍安勿躁,再等一柱香就好。” “好!那本座就再等片刻。”梁風感覺到那祁掌柜看似渾濁的眼睛里閃過的銳利鋒芒,暗道:“金丹三品的祁掌柜,不是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么和善!” 那羊胡子老者祁掌柜身邊還站著一名干瘦、面冷如鐵的老者,他手捧著那不大的小劍‘玄冰真武劍’,嘴里念念有詞,‘玄冰真武劍’上不停有靈光閃爍——這干瘦老者也有金丹三品的修為。 過了一柱香時間,那干瘦老者放下那寒氣凌冽的小劍,嘴唇動著,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祁師兄,這‘玄冰真武劍’下品法寶甚好,不僅本身材料甚好,靈性也足,如果溫養得法,不長的一段時間后就可能進階中品法寶。就是……就是法寶深處有兩處非常隱秘的暗記,若不是師弟我有鑒器秘術,是絕對無法發現那暗記的!那暗記可能是金丹中后期修士留下的。” ‘聽到’在腦中直接響起的聲音,梁風心劇跳幾下,暗道:“果然有暗記!還是兩處!”他摸摸左手小指上的指甲,又想:“‘傳音神蠱’不愧‘神蠱’兩字!”那兩只培元八品的‘傳音神蠱’就是變幻成他的一小節指甲貼在原有指甲之上,那新‘指甲’看過去連他自己也分辨不出真假。 “哦?看來這法寶來路有問題!……王師弟,那暗記你有沒辦法擦去?”祁掌柜也嘴唇微動。 “有!就是需要消耗不少靈力和一些價值四百萬上品靈石的材料。” “好!師兄我知道了。”祁掌柜又轉為不用‘傳音入密’說話,道:“王師弟辛苦了。”又對梁風道:“胡道友啊,你這下品法寶有暗傷,靈性大損,怕是賣不了什么好價錢?” 梁風道:“哼哼,祁掌柜是不是懷疑我這法寶來路不正?這法寶是我祖父打賭贏來的,里面有兩個暗記一直無法去掉。不過這法寶卻對我不適用——我只有火木雙靈根,用不了這水系法寶,兼之又急需用錢,所以只好忍痛割愛了。” 祁掌柜嘿嘿干笑兩聲,道:“你想賣多少上品靈石?三千萬靈石?太貴了太貴了!” 兩人在討價還價的時候,那干瘦老者又用‘傳音入密’對祁掌柜道:“師兄,二千二百萬可以買下,那里面的一個暗記只是定位作用,另一個暗記有一段信息,也許還能提取出什么秘密呢。” 梁風的心又劇跳了下,這暗記還能提取出信息來?這……這……該怎么辦啊!不過不管如何,這法寶肯定是不能賣給這金玉樓了。 “叮”的一聲響,梁風掏出一張通訊符看了看,臉上露出笑容,笑道:“哈哈哈!大爺我有錢了!不需要再賣這法寶了。”他收起那法寶就往外走。 “慢,慢——胡道友請留步,請留步——價格好商量啊,兩千四百萬如何?兩千五百萬也行啊!”祁掌柜殷勤叫道。 梁風就停住了腳步,轉身道:“祁掌柜,這法寶可以兩千萬賣給你!不過……” “不過什么?”祁掌柜道。 “不過你得發過心魔咒,要馬上就消除去那法寶暗記,不得自己或安排別人從里面的暗記提取任何東西!”梁風道,心中暗嘆一聲:“還是自己的修為太低啊,連里面的暗記也發現不了,更別說自己消除了。現在這情況,再換一家商鋪交易依然有同樣問題啊。” 祁掌柜臉色變幻幾下,道:“一千六百萬!按你說的辦!” 梁風把那‘玄冰真武劍’拍在桌上,道:“成交!”—— 看著從那‘玄冰真武劍’升起的兩團黑煙消散在空氣中,梁風稍放下心,帶著三百多顆的五色靈石走出金玉閣,暗道:“祁掌柜必然還是懷疑自己的法寶來路有問題,但是大利當前,他還會去計較這些嗎?還好自己有‘傳音神蠱’,不然這次可不太妙啊。” “……換個身份來買些東西再回去。”他又想。 第136章 去魘花 鳳棲城,‘四寶’典籍鋪。 一個伙計一臉為難的道:“客官,這位客官!按規矩這個地圖典籍不買的話最多只能看前三頁簡介部分的,可是,你這只可愛的靈獸已經翻到第四頁了……” 梁風笑道:“多少靈石?大爺我買了!……什么?這個只有十張地圖的破典籍就要十萬上品靈石?” 伙計解釋道:“客官,您有所不知——這本地圖典籍里面的地圖可不是現在的,而是一萬年前的。客官您也知道的,所謂‘滄海桑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萬年前的地形與現在是很不一樣的,如果客官你有古藏寶圖的話,按現在的地圖去找、基本上是找不到的,就得按那個年代的地圖去找。” “嗯,有理。買了!”梁風付了兩顆五色靈石,又打賞給那伙計五十塊上品靈石,叫道:“翡兒,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典籍要買沒有,這地圖回去再慢慢看。” 那伙計滿臉謙卑的笑容,腰都快彎到地上去了,連聲道:“大爺,大爺!您慢慢看,沒事的,按規矩通常只能看三頁,但您老可以看五頁!” 梁風笑了笑,又買了幾本感興趣的典籍后,走了。 路上,小狐貍道:“大哥,這有錢的感覺真好,可以隨便買買買!”又道:“那‘四寶’典籍鋪相當狡猾,既然只能看三頁,為何不用禁忌封住第四頁?” 梁風笑道:“這無傷大雅的生意手段不必計較,反正那本地圖典籍我們本來就要買的。”他知道那‘四寶’典籍鋪為何故意不封住第四頁——這是利用顧客愧疚的心理,本來可買可不買的,現在既然看了不該看的第四頁,那多半是買了。 小狐貍點點頭,又問道:“大哥,那個‘金玉樓’的掌柜那么喜歡那件下品法寶‘玄冰真武劍’,你為何還便宜那么多靈石賣掉了?” 梁風嘆了口氣,道:“還好把這法寶拿來賣,金玉樓的人有辦法消除那法寶里面的暗記。我們若是想把那法寶藏在什么地方,多半會被嵇家的人找到,然后里面的那個暗記信息也會被提取出來!” 又道:“那下品法寶‘玄冰真武劍’沒處理掉大哥我心里不安,所以寧愿便宜一些也要處理掉——靈石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可無法再復生的!翡兒,你要記住,無論什么情況,都要愛惜自己的生命!命沒了,什么都沒了,命在,還可能大逆轉!” 小狐貍用力點點頭,道:“是,大哥說得是!翡兒我記住了。” 又道:“大哥,那個‘金玉樓’入道中后期的拍賣會還要再等半日才開始,我們先去多買些靈藥,看看能否湊齊那‘清心丹’、上品‘貂蟬月卯丹’等丹方的靈藥,好不好?靈石就是拿來花得,對不對,大哥?” 梁風笑道:“對,很對!”說著,又朝城里最大的靈藥鋪走去—— 金玉樓三樓,拍賣會大廳。 梁風坐在一張鋪著上好獸皮的椅子上,手里輕搖著一把玉骨雕翎扇,‘傳音入密’問道:“翡兒,‘清心丹’還差哪幾種靈藥?上品‘貂蟬月卯丹’還差那幾種?”這次他也使用‘鬼神莫測幻容術’把面貌變幻成一個相貌普通的公子哥模樣——他也可以變幻成相貌英俊瀟灑的,只不過相貌普通的不容易被人記住,更有利于隱藏蹤跡。 小狐貍答道:“‘清心丹’的四味君靈藥全部沒有買到,就是青級上品‘天元參’,青級上品‘冰蓮’,青級上品‘去魘花’、青級上品‘靜思蘭’這四種,其他的臣靈藥已經配齊了六副。上品‘貂蟬月卯丹’只差一味君靈藥——青級中品‘艷顏花’” 之前他們基本上去遍了鳳棲城的幾大靈藥鋪,花了大幾百萬靈石采購靈藥,不過青級上品的靈藥只買到很少幾種,大部分都是青級中下品及綠級靈藥。 再之前,梁風也去了賣陣旗材料的店鋪和賣符紙的店鋪,沒買到合適的陣旗材料,只不過在賣符紙的店鋪里買到了一些秘銀粹制的符紙——他身上的銀尸皮符紙只剩二十張,所以平時還是要使用秘銀符紙來繪制‘四靈銀劍符’。 “各位親愛的道友,熱烈歡迎來到‘金玉樓’入道中后期的拍賣會!……”一個滿面笑容、自稱‘老萬’的入道九品的拍賣會主持執事發表了一番歡迎詞和介紹后,宣布拍賣會開始—— “第一件物品,五株青級上品靈藥‘去魘花’!這‘去魘花’有去魘清心之作用,據說是煉制‘清心丹’的主靈藥之一,當然了,各位想必都知道那‘清心丹’難煉的很、價格相當昂貴,若實在找不到‘清心丹’,單單吃這‘去魘花’,也是有一些清心、抵御心魔的功效。” 那主持執事老萬拿起桌上幾個裝靈藥的玉盒亮了亮,又道:“這物品底價四百萬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十萬!” 梁風心中一熱,這針對入道中后期修士的拍賣會就是不一樣,第一件拍賣的物品就價值四百萬上品靈石,并且還是他需要的靈藥。 “這靈藥若沒超過七百萬靈石,那就拍下!”心中給這五株‘去魘花’定個上限價格,他一邊等待別人的報價,一邊盤點自己儲物袋中的所有五色靈石——本來他還剩七十顆五色靈石,加上從嵇春俊身上奪來的三百八十顆五色靈石,再加上賣那下品法寶的三百二十顆五色靈石,總共有七百七十顆五色靈石。 之前買靈藥等花得大幾百萬靈石是他另外找店鋪賣掉從嵇春俊身上得來的幾件上品攻擊防守法器換的。 “大哥,我們還有多少靈石?”小狐貍‘傳音入密’道。它藏身在靈獸袋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并且用梁風的法袍遮擋著。 “總共有七百七十顆五色靈石,還得留一些在身上供法陣使用。看這架勢,我們買不了多少東西,……嗯,后面還可以用物物交換的方式找人換東西。”梁風應道。 五株青級上品靈藥‘去魘花’的叫價在五百萬以上就慢了下來,又零星幾聲叫價過后,主持執事老萬叫道:“五百四十萬一次!五百四十萬兩次……” “五百五十萬!”梁風舉起自己的號牌,叫道。 之前最后叫價的是位入道八品的白臉修士,他臉上不時有絲絲霧氣飄過,想必也是施展了幻容術。他跟著又叫了兩次價后放棄了。 最后梁風以六百萬上品靈石的價格買下了那靈藥。 “嗯,這靈藥‘去魘花’雖然有一些清心抵御心魔的作用,但效果完全無法跟‘清心丹’比。兼之這這靈藥只是原材料,要用之煉出‘清心丹’不僅需要有丹方丹訣、還得其他一堆的靈藥,并且,要有高超煉丹術的煉丹師才行!所以這靈藥的價格不算高——就如前世的一些產品一樣,原材料可能很便宜,但最終的產品卻很貴。”他心中暗道。 “第二件物品,四十張金丹初期五爪獨角蛟的精血粹制過的符紙——這符紙比秘銀粹制過的符紙更好,適合于對五行屬性無要求的靈符術!”那老萬展示下閃耀著輝光的赤紅色符紙,叫道:“這符紙底價四百八十萬,每次加價不少于十萬!” 聽完對符紙的介紹,小狐貍又‘傳音入密’道:“大哥,這符紙不錯,我們買買買!” 梁風笑應道:“好!等下你來報價。”這買東西也是一種‘道’心的鍛煉,所以他讓小狐貍也來體驗下。 小狐貍第一次拍買這么貴的東西,很興奮,通過梁風的叫價從頭叫到尾,最后以六百二十萬買下這四十張赤紅色符紙。 “第三件物品,十二根奎木之心煉制成的陣旗材料——這陣旗材料與玄冰之晶、炎火之精等幾種的陣旗材料并列,都是能用來制作高級法陣的陣旗材料!”那老萬又拿出幾根碧綠色、透著勃勃生機的陣旗材料朝眾人展示一番,又道:“底價六百萬,每次加價不少于十萬!” “娘希匹!又是自己需要的!”梁風興奮地在心里罵了句,又讓小狐貍叫價。最后,依然是他拍到了這陣旗材料,價格是八百二十萬。 連續三件物品都被梁風拍下,在場其他修士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掃過梁風,有的目光里帶著鄙視——好東西基本都是在后面,剛開始就這么急,明顯是個土包子!有的目光里隱藏著貪婪——這個修士臉生,看樣子又好像挺富裕的…… 梁風臉上帶著淡淡笑容,輕輕搖著手里的玉骨雕翎扇,暗道:“這些都是原材料,所以價格都不算貴,自己又需要,當然要買了。……不過,等下離開的時候要格外小心些。” 第四件、第五件物品是幾件上品法器,不是梁風急需的,所以一聲也不叫價。最后那上品法器基本上都是以每件兩百萬上品靈石左右的價格成交。 第六件物品是兩瓶、一瓶各六顆的上品‘貂蟬月卯丹’。 當那主持執事老萬倒出一顆靈丹展示的時候,小狐貍‘傳音入密’道:“大哥,那是你煉制的靈丹!翡兒我聞到了。” 第137章 天尊金剛符 那主持執事老萬聲情并茂地大聲介紹:“上品‘貂蟬月卯丹’!相當罕見的上品‘貂蟬月卯丹’!三顆就可以保持百多年容顏不老,并且還有保持肌體活力的功效,若錯過這次,也不知何時才能再有這靈丹的蹤跡!” “上品‘貂蟬月卯丹’!不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不論你是修士還是妖獸,都值得擁有!” 梁風聽了心中暗道:“這靈丹應該是從臥龍院萬寶樓錢掌柜那里流出來的,當時自己賣給他的價格是二十萬上品靈石一顆,也不知他一顆能賺多少靈石。”他原還以為在這鳳棲門碰到上品‘貂蟬月卯丹’,應當是其他修士煉出的靈丹,沒想到還是他自己煉的。 “這十二顆靈丹底價四百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十萬!”那主持執事老萬在眾人的催促聲中,大聲宣布。 ……“五百萬!”……“六百萬!”……“六百八十萬!”……叫價聲連續不斷,那靈丹的價格扶搖直上—— “七百二十萬上品靈石!一次……兩次……三次!”主持執事老萬手持金玉錘,對著一個銅鐘用力敲了下,滿面笑容,大聲道:“恭喜這位美麗的女道友,這十二顆上品‘貂蟬月卯丹’就是你的了!” 聽到在場的眾多男女修士有些咬牙切齒的叫價聲,又見那靈丹的最后成交價是自己當時售價的四倍時,梁風心中既驕傲——自己煉出的靈丹如此受追捧、真是讓人高興的事,又有點震撼——在場的絕大部分修士雖然只是入道中后期的,現在看來各自的身家都相當豐厚,只要對修煉有用的,都是不惜血本啊。 “這靈丹的價格按理應在一顆三四十萬靈石,今日卻拍出了六十萬靈石的高價,是何原因呢?……”心中念頭閃過,他‘傳音入密’問道:“翡兒,你說在這里那靈丹能賣這么貴,是什么原因?”他有意考考小狐貍,促使它自己思考。 “主要大哥你煉出的靈丹相當珍稀,所以才那么貴!……還有,這里的入道中后期執事是不是比往常多了不少啊?”小狐貍應道。 “基本是這樣——最近各門派都派出大量執事來這片區域尋寶,這鳳棲城的入道期執事應該是多了許多,并且,想必這里面的不少執事暗中干了許多殺人奪寶的事,所以身上有大量的浮財。”梁風解釋道。 “嗯,一定是這樣的。大哥,你真厲害,真有‘一葉知秋,見微知著’的本領!”小狐貍道。 梁風笑道:“別拍大哥我的馬屁了,大哥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遇到金期初期的修士就得狼狽逃命,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得掉。”心中又想:“現在有了‘真元神雷術’和‘四靈銀劍符’,攻擊增強了不少,但防守能力和逃跑的速度還是沒有進步。” 執事老萬的聲音又響起來:“接下來的這件物品是,一塊七級煉魂石!” 拿出一塊有兩個拇指大小、微帶黃色的白玉石展示了一番,他又道:“據說在上古時代,等級最高的煉魂石有十五級,那顏色呈紫金色!” “……哦,煉魂石什么作用?這煉魂石什么作用老萬我也不甚清楚,據說哦,據說是某種修煉神識秘術必須的引物——金丹初期要修煉那秘術最低得有七級煉魂石,依次類推,金丹后期的最低得九級煉魂石,十五級的煉魂石可以供通幽后期使用!” “十三級及以上煉魂石大家就別想了——普天之下,通幽期的絕頂大修士不超過五人,都是通幽一品的,全部聞名于世。……哈哈哈,哈哈哈,我們這里面不會有通幽期的修士吧?” 執事老萬幽了一默,又大聲道:“七級煉魂石一塊,底價五百萬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十萬!” 這知道煉魂石用處的修士不多,所以叫價的人只有寥寥兩三個,不過雖然人數不多、還有一人中途退出的情況下,剩下的兩人卻角逐相當激烈,煉魂石的價格直線攀升,最后的成交價是九百二十萬上品靈石。 梁風心中驚訝:“那個女鬼桃幽道友說煉魂石有十四級,顯然是沒算最后一級紫金色的。……這塊七級的煉魂石就價值九百萬,自己那么大一塊的十三級半的煉魂石價值幾何呢?……嗯,這種頂級寶物是不能拿出來賣的,這寶物一露白,后患無窮!” 又想:“那競拍的兩人是有修煉神識的秘術?還是養有能使用煉魂石修煉的鬼物?” 神識又掃過儲物袋里的另外兩顆九級、十級的煉魂石,他心中又暗道:“等下自由交換的時候,要不要用這顆九級的煉魂石試探下,看看有沒有修煉神識的秘術?” 這兩顆分別是九級、十級的煉魂石是當時從那個鐘乳石地下洞窟撤退時,卷起的那堆灰灰里找到的——除了兩顆煉魂石外,還有一顆至少八級的天雷石、一塊‘八巽蜃樓幻陣’的玉簡和幾個空空如也的古樸玉瓶。 那‘八巽蜃樓幻陣’也相當高級,布置幻陣的材料就比那‘六乂虛真幻陣’的要求稍微低些,也不是梁風現在的水平能用的,所以也只能把那玉簡先收入儲物袋中保存。 主持執事老萬的聲音再次響起:“接下來這件物品是,‘天尊金剛符符術’殘本秘籍一份,只有中下品,沒有上品的。” “下品‘天尊金剛符’的靈力罩防御力比上品‘明王金剛符’強五倍,本來為金丹初期修士所用,但是,這靈符靈力罩的防御力對下品法寶的攻擊力來說還是相差甚遠,有條件的金丹期修士都使用防御法寶來防御,所以,這靈符術對金丹修士就有點雞肋了。” “不過,這下品靈符卻是大部分入道九品修士可以激發的,防御力也超過通常上品法器的攻擊力,所以這靈符術對入道后期修士還是挺有用的!” “‘天尊金剛符符術’殘本秘籍一份,底價七百萬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二十萬!” 小狐貍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大哥,這靈符術我們買不買?” 梁風笑道:“買!怎么不買?你來叫價,我們還有一千八百萬靈石,全部花掉也行。之后我們再去賣掉些東西換些五色靈石備用。” “好!”小狐貍聲音里透著興奮——這在拍賣會上用靈石打敗各路土豪,也是很爽的一件事。 經過寥寥幾輪叫價,下品‘天尊金剛符’就以八百萬的價格被梁風他們買下了。梁風猜想這其中的原因或是其他人對符術不精,或是覺得自己來學這‘天尊金剛符術’費心又耗時,還不如直接去買‘天尊金剛符’來得簡單省事。 “自己能否同樣把這‘天尊金剛符’升級下,變成三層的防御靈力罩呢?如果可以,那么自己的防御力也能提升不少!”梁風心中思量。 之后,又是幾輪的地級上品、天級下品的功法和各種秘術的秘籍,不過對梁風不適用,所以也沒舉牌叫價。 雖然沒舉牌,他心中的念頭卻不斷:“身上的高級靈藥都有用,不能賣,靈丹只剩些常用且價值低的,無法賣,上品法器已經處理掉了,看來現在應該賣的是從葉人杰身上得到的幾塊天級下品功法的玉簡——每塊應該都能賣出一千多萬上品靈石。”那些玉簡里的功法大部分都只到金丹后期的,所以價格無法再高了。 又想:“只剩兩百顆五色靈石了,這后面的東西越來越貴,估計也買不了。” 果然,后面拍賣的寶貝越來越貴,比如一塊八級天雷石的起價就是一千萬,最后成交價一千七百萬,還一件下品防御法寶‘天蠶絲云霓紗’的起價就是一千兩百萬,成交價兩千萬。 本來梁風是有意買下那塊八級天雷石的,不過囊中羞澀,并且不想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場中找金玉樓賣東西,所以也就放過了——他現在身上有三塊天雷石,暫時不那么需要天雷石。 壓軸拍賣的物品出乎梁風的意料——居然是他昨日才賣給金玉樓的那件下品攻擊法寶‘玄冰真武劍’。‘玄冰真武劍’的底價是兩千四百萬上品靈石,最后以三千六百萬的價格成交,這價格比梁風賣給金玉樓的一千六百萬足足高了兩千萬靈石。 聽到那法寶的成交價,小狐貍肉疼的叫道:“大哥,他們金玉樓賺得真多啊!” 梁風笑道:“我們還是安全第一,這該他們賺的。”又道:“我們也是無本生意,也賺了不少。” 主持執事老萬滿面紅光,笑道:“多謝在座的各位道友捧場,這次拍賣會到此完滿結束!” “下面,是諸位的自由交換時間——有需要的道友在這布告欄上寫下自己有什么東西,要交換什么東西,有意者可上前協商。注意,不論價值,每一筆成交都要繳納二十萬上品靈石給本樓當做保護費用,所以價值低的交易不要在此進行,之后本樓負責把各位安全送到三千里內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第138章 多乎哉?不多也! 很快,臺上布告欄上就寫了不少的功法、靈丹、丹方、靈藥等可以提供的物品和要交換的物品。 通過傳音神蠱,梁風直接在腦中‘聽’到的聲音也多了起來,基本是其他修士協商交換物品的種類或價格的。 聽了片刻,他想了想,也上去寫下自己有的物品和要換的東西:天級下品、針對水木雙靈根的九層功法,換十五株青級上品‘天元參’、‘冰蓮’、‘靜思蘭’等靈藥,最少需要有十株靈藥,其余可用五色靈石補足—— 他這么寫是很有針對性的——果然,才寫上信息從臺上下來,就有一個帶著面紗、體態婀娜的女修士走過來與他協商。 很快交易就達成了——梁風用那功法玉簡換了青級上品靈藥‘冰蓮’六株、青級上品靈藥‘天元參’、‘靜思蘭’等各有一兩株。他很高興,這么只交易一次,他所缺少的高級靈藥就補齊了不少,已可配齊一副煉制‘清心丹’的靈藥。 “要不要把那九級煉魂石拿出來換取神識修煉秘術?”梁風又在心中思量。九級煉魂石可供金丹后期修士使用,他那塊煉魂石跟之前拍賣的那塊對比,價值絕對超過五千萬靈石,這么拿出來還是相當有風險的。 “不能拿出來!根據那女鬼桃幽道友所說,又看剛才那兩人競爭那塊七級煉魂石的表現,這煉魂石在他們眼里定是絕大的誘惑。自己若拿出這塊九級煉魂石很可能換不到神識修煉秘術,還會引來殺身之禍啊!” 心中權衡下厲害,他馬上決定放棄拿出那塊煉魂石來交換——他知道以他目前的實力,對付普通入道九品的話基本能勝多敗少,碰到金丹一品,那就只有逃命的份了。 小狐貍‘傳音入密’道:“大哥,上面有人寫著用‘八層神識修煉秘術’換一塊倆拇指大小的八級煉魂石!” 梁風看了看,果然有個帶著遮面斗篷的青袍修士在布告欄上寫下如上信息,暗道:“又是個重大選擇啊——現在能換到八層神識修煉秘術,可以拿出那煉魂石交換嗎?” 八層神識修煉秘術可以用到金丹中期,對他的吸引力還是非常之大的——若神識無法增長,那他的‘幽冥神劍’沒有神識喂養就無法使用,也就無法在關鍵時候發揮救命的作用。 所以,若能保證安全,用煉魂石換‘神識修煉秘術’他會毫不遲疑的,不說用九級煉魂石,用另一塊十級的也可以! “八層‘神識修煉秘術’是非常珍貴的,比九層天級下品修煉真元的功法還要珍貴不少!如此珍貴的秘術,按理應該嚴格保密的,為何那人要拿出來現?八級煉魂石對他如此重要?” “……不對啊!那人只有入道九品修為,只需要六級煉魂石就夠用了,為何要指定八級的?……為了他的長輩?也不合理——他的長輩既然要用八級煉魂石,必然修為是金丹中期,那么當然自己去找八級煉魂石更容易的多,哪會托重寶給晚輩去?” “那人靈壓雖然是入道九品,但真正修為也許是金丹初期、甚至中期的!” 自從發現嵇春俊身上的那‘銀息陣、牽引陣’兩陣合一的玉玦后,他就明白,這世上還是有其他能隱藏修為的寶物,不單單只有他的‘隱息訣’能隱藏修為。 “很可疑,可能是陷阱!不能拿出來換!”心中計議已定,梁風按兵不動,只是假裝漫無目的的走了幾步,靠近那青袍人一些—— “沒有八級煉魂石?沒有就滾!我這秘術只換八級煉魂石!”那青袍人也不使用傳音入密,大聲說道,他身邊圍著好幾名修士。 腦中又直接‘聽’到一個聲音:“大哥,沒有魚兒上鉤啊,是不是你的夜叉感應有誤?” “不會!我的夜叉從未出錯過,怎么會單單這次出錯?……那人一定是把那煉魂石收入禁魂器中,所以之后就再也感應不到了。”另一個聲音道。 梁風頓時渾身冷汗直冒——昨日他盤點儲物袋物品時,只是從黑缽中拿出那兩塊煉魂石與自己的十三級半的煉魂石對比了下,然后就馬上收起來,這樣就被人發現了。 “娘希匹,娘希匹!果然是陷阱!”他心中慶幸。 “大哥,你怎么了?”小狐貍感覺到梁風的緊張,‘傳音入密’問道。 “沒事,我們看看還能不能再換些靈藥。”梁風應道,趕緊把剛才事情快速‘忘’掉。 感覺到那演雙簧競買那塊七級煉魂石的青袍人兄弟的監視之意,梁風放松心情,又用一本房中術秘籍換了幾株靈藥后才跟著眾人離開金玉樓。 又在鳳棲城呆了好幾日,他才御舟踏上歸程。 上品疾風舟的速度就是比下品的快了許多,看著幾百丈下方慢慢旋轉的地面,梁風心中火熱:“師傅,弟子我要回來了!師傅,我很想你啊!青青,欽欽,你們還好嗎?” 又想:“若是師傅知道了自己與她的師姐欽欽也有那么……那么一腿,她會不理自己,把自己趕走嗎?……如果自己說了那次是被欽欽暗算制住、跟與她第一次的情況相似,師傅會理解嗎?……唉,那次剛開始雖然是被欽欽制住,可后來卻是自己十分愿意且主動的,不能多怪欽欽。” 念頭又一閃:“嘿嘿嘿——,如果讓師傅、青青、欽欽她們三個一起與自己共赴巫山云雨,那……那真是美妙至極的事啊!……嗯,師傅臉嫩,一定是不肯,青青最聽話,一定是肯。欽欽呢?她嘴里說什么都聽自己的,不過這事大半是不聽的……” “啊,看來自己的本質就是個流氓,盡想這些美事!……咦,奇怪!” 他突然發現自己腦中經常會閃過自相矛盾的觀念,比如當日去青樓睡了那對姐妹花然后被師傅責罵,當時覺得師傅是大驚小怪,自己身為執事去青樓放松放松又如何呢?而之后又覺得師傅責罵的對;又比如對待原來的師妹姜青瑤,平日里總想著如何狠狠的凌辱她,可到真能凌辱的時候,卻又很輕易的放過了。 “因為覺醒了前世的記憶,所以連觀念也變成前世的了?……不是,主要還是這一世的,只是前世的觀念有時會頑強的冒出來!” 想通了此事,梁風頓時全身一松,暗道:“自己現在總共只有師傅、青青和欽欽三個女人,多乎哉?不多也!跟其他執事那是沒法比!”這么一想,頓時覺得就算被師傅知道自己與欽欽的事也沒什么大不了。 飛飛停停,一路平安無事。 這日,疾風舟上,梁風看著斜下方地面上那座有點眼熟的山峰,笑道:“翡兒,我們好像到了那日遇見桃幽道友的那座靈石礦了。……嗯,看看地圖。”他拿出一張地圖鋪開,細細查看——這地圖是分配搜索任務的時候發的,說是新制地圖,相當精確。 小狐貍也湊過腦袋看那地圖,道:“大哥,這里確是那個桃幽道友所在的靈石礦。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她?” “改日吧,見她也沒什么事,還可能打攪她修煉。”梁風應道。他歸心似箭,不愿節外生枝耽誤時間,再說了,見過那七級煉魂石拍賣出的天價之后,他用一塊十三級半的煉魂石與桃幽女鬼四塊羊脂玉簡的交換誰占便宜還不知道呢。當然了,如果有機會,他還是愿意再送一小塊十三級半的煉魂石給那女鬼。 上品疾風舟依然快速前進,地面不停的旋轉。 梁風望著逐漸變小的那座桃園山靈石礦,心中一動,拿出了兩份地圖查看——一份是最新的,一份是前不久花十萬上品靈石剛買的、是一萬年前的地圖,暗道:“兩份地圖上桃園山靈石礦位置不一樣,新的這份是準確的,一萬年前的那一份位置偏離了不少。” 又找到龍佐山靈石礦的位置,對比了片刻,他喃喃道:“一萬年前,這龍佐山靈石礦與桃園山靈石礦距離沒現在這么遠啊!” 再找了幾個靈石礦的位置對比——在古地圖上,聊聊幾個與桃園山的距離變短,大部分比現在的還遠。 “等等……等等……”腦中靈光一閃,梁風似乎想到了什么關鍵的東西,一手虛扶,眼睛沒有焦點,嘴里喃喃道:“龍佐山靈石礦……青鴻山靈石礦……興原山靈石礦……” “大哥,‘青鴻山靈石礦’和‘興原山靈石礦’就是發現上古真人遺物的兩個廢棄靈石礦。”小狐貍道。 “對啊!”梁風頓時如夢初醒——‘青鴻山靈石礦’、興原山靈石礦’就是之前發現上古真人遺物‘九九歸一丹’和玉簡的靈石礦,這信息已經廣為流傳了。 “龍佐山……龍佐山!在龍佐山靈石礦,自己就得到了四件上古真人遺物!”梁風終于剝開之前靈光的迷霧:“只有三個靈石礦與桃園山靈石礦的距離在古地圖上是比現在近,而這三個靈石礦全部找到了上古真人遺物!” 第139章 故人 “滄海桑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句話又從心中跳出來,“難道這桃園山靈石礦與龍佐山靈石礦這三個礦在上古時期是很近的?……不不,應該是四礦合一、就是同一座靈山寶地,之后發生巨大的山崩地裂,一座靈山四分五裂了,并且四分的靈山之間漸漸飄離……” “對,一定就是這樣!如此才能解釋的通為何距離那么遠的幾座靈礦都發現了上古真人遺物,才能解釋的通為何只有這四座靈石礦距離是變遠,且在兩份新舊地圖上是對稱的!” “那么,為何這桃園山等幾座靈石礦已經廢棄了幾千年到幾萬年不等,而龍佐山卻還在開采中……嗯,應該是龍佐山靈石礦是近些年才被發現開采的。” “桃園山靈石礦,要細致搜尋下!”心中想著,梁風駕御疾風舟急劇拐個彎,朝那靈石礦飛去。 小狐貍很奇怪,道:“大哥,怎么又要回那靈石礦呢?” 梁風解釋了一番,道:“那里可能有大寶貝,我們再回去認真找找!” 目前那靈石礦看來沒什么危險,又可能是上古真人遺跡的部分,當然要去認真找了——這種潛在收益極大,風險很低的事如果不去做,那真是‘暴殄天物’的行為,會有報應的。 小狐貍一臉興奮道:“好!我們快去,不要讓那桃幽女鬼給先找去了。”—— 走在幽深、寂靜的洞窟里,看著洞壁上越來越多閃耀著藍光的幽火,梁風叫道:“桃幽道友,故人來訪,請出來一見。”既然來了,他還是準備感謝下那女鬼。 喊了好幾聲,也沒見那女鬼出現,只聽到自己的叫聲在洞窟里震蕩,久久不息。 又等了片刻,梁風對小狐貍道:“算了,那女鬼不在,我們自己找吧。……先從洞底開始。” 越往深處走,幽火越密,洞窟里藍晃晃的一片—— 梁風又站住了腳步,道:“翡兒,有聞到異常味道沒?” 小狐貍搖搖頭道:“大哥,鬼好像是沒味道的哦,上次也沒聞到它們的味道。” “哦?是啊,也沒有靈力波動,只是神識能感應到那一團團的不同程度的陰冷之意。”梁風笑道。 又盤旋而下好幾圈,梁風看著遠處一個拐角處忽明忽暗的閃著藍幽光,笑道:“翡兒,拐個彎應該就到洞底了——這挖洞的方式與其他那個年代的靈石礦的相同。” 拐了個彎,看清洞底大廳里的情況,梁風又幾乎驚呆了——兩伙鬼物個個口噴藍色幽火、正在對攻!……哦,不對!應該是四只黑衣白臉的男鬼正在圍攻那宮裝、模樣俏麗的桃幽女鬼。 “呀!那為首的那只黑衣男鬼有幻形九品的實力,其他三只也有幻形八品的實力!……怪不得桃幽道友已經左支右絀,馬上就要敗了!……桃幽道友腳下那兩只僵臥的穿山靈甲怎么有點眼熟……” 心中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大叫一聲:“桃幽道友,大爺我來也!”施展身法疾沖過去—— 看到那四只黑衣男鬼分出兩只迎向自己,梁風叫道:“翡兒,‘九幽封靈陣’!‘層疊防御陣’!” 又見小狐貍瞬間就把兩陣布好——‘九幽封靈陣’把眾鬼都籠罩在內,‘層疊防御陣’把自己籠罩在內,他大喝一聲:“死!”手心瞬間浮現出一顆半個拳頭大小、閃著墨綠色靈光的雷球,一閃,那雷球穿過法陣光幕,朝那為首的黑衣男鬼疾射而去! 那男鬼一號見到那疾奔而來的綠光球,臉色一變,大叫道:“你是誰?找死不是?!”他微轉頭口噴出一團顏色更藍的幽火,又馬上轉回頭圍攻桃幽女鬼——桃幽女鬼口里的幽火已經越來越小,馬上就要熄滅了。 ‘噗——噗——噗’三聲連續的微響,空中爆出三朵幽藍色絢麗的火花,綠光球小了一些,朝男鬼一號的腦袋轟去—— 看到三團幽火全部輕易被那綠光球擊潰,男鬼二號、男鬼三號大叫道:“大哥,小心!” “轟——”的一聲,空中爆出一團黑煙。 大漢模樣的男鬼一號瞬間變成了一具無頭骷髏,搖晃了幾下,撲倒在地。 見狀,另外三只男鬼駭然失色,都朝梁風大叫道:“你……你……你這是什么天雷?”話還沒問完,就轉身疾奔而去—— “蓬——蓬——蓬”,化作三團黑氣逃遁的男鬼被‘九幽封靈陣’的光幕給彈了回來,又變成三個大漢。 “轟——轟——轟——”連續三聲,空中爆出三團黑煙后,地面多了三具無頭骷髏。 看著那四只男鬼彈指間就灰飛煙滅了,桃幽女鬼滿臉驚恐,拜倒在地,聲音顫抖道:“多……多謝……謝公……公子救命之恩!奴家……奴家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說著,她身子搖晃幾下,倒臥在地。 看著臥在地上的宮裝女鬼變成了一具白玉骷髏——白玉骷髏的心窩處有一處焦黑,又從白玉骷髏變成了宮裝女子,梁風暗道:“這女鬼看來也受傷嚴重,幻形都不穩定了。……可怎么救呢?”他束手無策。 又上前踢了踢那兩只縮成一團的入道二品穿山靈甲,梁風問道:“你們哪里來的?來這里干什么?”這里靈氣貧乏,按理不應有入道二品的妖獸。 那兩只穿山靈甲睜眼看了一眼梁風,呆了片刻,齊聲尖叫道:“大爺,小白臉大爺!是你啊!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啊!快幫我們解開禁忌。” “嗯?你們是……娘希匹,你們從秘境里出來了?!”梁風突然醒悟過來,這兩只穿山靈甲就是秘境里碰到的擋路搶肉,后來又幫忙他打敗四只碧紋蟾的那兩只穿山靈甲。 “是啊是啊!我們都出來好幾年了。想著還要給大爺你送還那丹爐,一路找你,可是都找不著。”母穿山靈甲道。 看著那穿山靈甲眼珠滴溜亂轉的樣子,梁風笑道:“不對吧?你們是到處找好吃的吃,沒空給我送丹爐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不是,我們是順路找好吃的,可吃著吃著就迷路了。”說著,公穿山靈甲又吐出兩個古樸丹爐,還有兩塊玉簡,叫道:“大爺,丹爐還給你!”又把那玉簡吞了回去。 看到那兩塊古樸玉簡,梁風眼睛一亮,道:“等下等下,甲大爺,你那玉簡哪里來的?” “我們在這礦里找到的!嘿嘿嘿,聽那女鬼說,玉簡很值錢的,大爺我要拿去換許多好吃的,比如龍肉、玄武肉等等等!”那公穿山靈甲說起好吃的龍肉、玄武肉等,嘴角就流下幾絲垂涎。 “前些日子我們在一個洞里找到的烤熟黑蜈蚣也很好吃!”母穿山靈甲也叫道。 梁風哈哈一笑,又心中大動特動,那兩塊古樸玉簡是在這個靈石礦里找到的啊!他又問道:“你們在這礦里找了多久?還有找到什么玉瓶法器之類的沒有?” “沒有了,就這兩塊玉簡。他娘的,一只死蜈蚣跑得飛快,我們找遍了這個靈石礦才抓住它,結果我們又被那女鬼抓住了。還好碰到了大爺你,不然我們就要被那女鬼吃了!”甲大爺心有余悸的叫道。 “那個……甲大爺,你看大爺我救了你們一家,你是不是要報答我下?嘿嘿嘿,你那兩塊玉簡送給我,就算報答完救命之恩了,如何?”梁風一臉笑意道。 “……好吧!不過這玉簡很值錢的,只能送給你一塊,還有一塊我們要拿去換好吃的!”公穿山靈甲道。 接過那塊帶奇異花紋的玉簡,梁風只掃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又找到了兩件上古真人的遺物——還有一件暫時還在公穿山靈甲的手里,但怎么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呢? 他又拿出幾包獸肉,一一打開,笑道:“跟我換,如何?這些好吃的肉都是你們的!” “你那些肉一點都不好吃,我們不吃的!”兩只穿山靈甲叫道。 梁風有點汗顏,居然被兩只妖獸給鄙視了。他又拿出各色靈藥詢問,都被拒絕了。 “娘希匹,難道真只能出手搶嗎?……不行,不能搶啊!這一次搶了下次必然還想搶,如此,自己還有心中的‘道’嗎?還跟嵇家、葉人杰他們有什么區別?”心中念頭閃過,他又想了想,拿出一本房中術秘籍,壓低聲音道:“甲大爺,這本秘籍叫《極樂歡喜禪》,修煉之后你可以連續嘿咻好幾個時辰,并且還能增長一些修為!這比那些龍肉、玄武肉都好,絕對價值連城!” 兩只穿山靈甲異口同聲道:“真得嗎?真得嗎?”它們接過秘籍翻了翻,又泄氣道:“我們看不懂啊!” “沒事,我這里還有識字基礎入門秘籍,一同送你們好了!”梁風又拿出當日教導小狐貍識字的書籍全部送給它們。 “好好好!這個好!”公穿山靈甲叫道,又吐出另一塊玉簡。 梁風收起兩塊玉簡,心中高興,笑道:“好吧,大爺我今日高興,再送你們幾顆滋脈丹、上品‘貂蟬月卯丹’和一門天級下品的土系功法!” 兩只穿山靈甲收下功法玉簡和丹瓶,連聲道謝,轉身就要鉆入石縫。 梁風心中一動,叫道:“甲大爺,這里不甚安全,你們趕快離開這里,不然被人抓住了可會被吃掉的!” 他想起了,既然自己能通過新舊地圖對比發現這個靈石礦的奧秘,其他東岐門、鳳棲門、云方門等門派的修士必然也會想到這點——這里可能很快就會許多人來尋寶了! 兩只穿山靈甲臉現驚色,答應了聲,消失在洞壁縫隙里。 看著還倒臥在地的那女鬼,梁風拿出一個裝著一小塊十三級煉魂石的黑缽,微微打開一條細縫,運功催動那煉魂石——當日他看見那女鬼就是這么救活被自己用爆炎符打傷的另一個女鬼的。 運功催了半天,也不見一絲金黃色氣體飄出,梁風暗道:“不對不對!自己這么使用真元運功不對!女鬼是沒有真元的!……嗯,神識催動試試!”—— 一絲又一絲的金黃色氣體從細縫從飄出,被那女鬼鯨吞而下——片刻后,那女鬼就恢復了原來俏麗的模樣,醒了過來—— 看清眼前的情況,她呆了呆,驚叫道:“你……你怎么還有這十三級的煉魂石!?” 梁風將那黑缽推到那女鬼面前,笑道:“恰好又得到了一塊,送給你吧!” 那桃幽女鬼渾身顫抖,閃著藍幽光的眼睛里瞬間蓄滿淚水,拜倒在地道:“公子,奴家……奴家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你!” 梁風笑道:“不必如此,也是我們有緣。”又道:“盡快離開這里!過不久這里也許就會來許多厲害的修士。” 那桃幽女鬼應道:“好!奴家聽公子的。”又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梁風,道:“這里面有些奇異的礦石,望能報公子恩情之萬一!” 梁風收下那袋子,走了。 第140章 把他擒來! 東岐門最高、靈氣最好的地方是東岐門掌門大院所在的真岐峰。 靠近真岐峰山頂的掌門大院內,鄒青田渾身微微戰栗,匍匐在地,有點聲嘶力竭的叫道:“弟子臥龍院龍佐山靈石礦二執事鄒青田參見掌門師叔祖!” 上方坐著一位身穿繡著八卦模樣的藍級天蠶絲法袍,頭發如墨,臉如冠玉,眼如朗星的中年修士,他微抬下手道:“免禮!起來說話。你說哪個弟子身上有上古真人遺物?怎么得到的?”他正是東岐門掌門魏遠開。 “梁風!就是龍佐山靈石礦排名最后的執事。自從他來了靈石礦里后,整個靈石礦都不得安生……”頓時,鄒青田把心中對梁風的嫉恨化作濤濤惡語,噴涌而出。 魏遠開輕皺下眉頭,道:“廢話少說!你就說你怎么知道梁風執事身上有上古真人遺物?” “是是是!梁風那廝一貫作威作福,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他一人把控著靈石礦里的一切事務,還與管事、礦工勾結……”鄒青田接著道。 “哼!” 聽到金丹八品魏掌門的冷哼聲,鄒青田渾身一顫,頓時又趴在地上,顫聲道:“……礦……礦……礦里的礦工挖出什么稀奇的東西都是上繳給梁風那廝,換取什么積分,到了一定積分那礦工就能從靈石礦出去恢復自由……” “臥槽你媽!說重點!”神風道骨模樣的魏遠開爆了一句粗口。 “是是是!……有管事向我報告說,好些礦工交給了梁風那廝很多奇異的礦石!還有……還有……有個礦工上繳了兩塊非常古樸玉簡!那玉簡……玉簡上面帶著奇異的花紋,像字不像字,像花也不像花!” “哦?那花紋你見過沒?畫出來看看!”魏遠開眼中精光一閃。 “……找到了!”鄒青田在儲物袋里翻找了好一會兒,拿出一張拓印,興奮道:“那管事……我當時還拓印了那玉簡的花紋,就是這個!” 魏遠開一招手,那張拓印就飛到他手里。看了片刻,他目射奇光,道:“好好好!鄒青田執事是吧?你立下大功,本掌門重重有賞!……這事你還告訴了誰?” “沒有了沒有了,就向掌門您匯報了!”鄒青田興奮得滿臉通紅。 魏遠開招過一名侍候的入道九品弟子,吩咐道:“把鄒執事領下去,好好招待!”嘴唇又動了動。 那弟子眼神一厲,瞥了眼一臉興奮的鄒青田,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是!謹遵師祖號令!”說著,帶著鄒青田走了。 魏遠開皺眉想了片刻,又沉聲吩咐道:“有人指控龍佐山的梁風執事視我大東岐門規若無物,殺人奪寶,***女!速速去把他抓來,本掌門親自審問!” —— 問心峰,刑堂堂主大院內。 金丹六品的東岐門刑堂堂主嵇應慎急切問道:“應心六弟,那春俊侄兒的弟子玉牌找到了沒?” 那嵇應心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道:“找到了!我們沿著好幾條河往下游找了幾千里,終于找到了那玉牌!” 又道:“那賊子相當狡猾——那日春俊隨身帶的玉玦也是被這樣處理的,不過當時我已經追到那附近了,很快就找到了那玉玦。還有,春俊帶得那件下品法寶‘玄冰真武劍’里面的暗記已經沒有反應了,估計是被消除了。” “好!找到玉牌就好!”嵇應慎接過嵇應心遞過的玉牌,摩挲幾下,運功施展秘術—— 一小團黑煙從玉牌里冒了出來,發出低微又凄厲的叫聲:“……梁風,梁風……”只叫了兩句,那黑煙就消散在空中了。 嵇應慎放下玉簡,喃喃道:“梁風?!梁風?!”皺眉想了片刻,問道:“我記得秋行侄兒活著的時候似乎向我說過,他要慢慢玩死那個叫什么‘梁風’的。這‘梁風’是誰,是怎么回事?” 旁邊有一名弟子道:“梁風好像是經書閣閣主的徒孫,因為‘意猶樓’的一名女子與我嵇家結怨,后來還是經書閣閣主出面我們才讓那女子贖身的。” “對!我想起來了!”嵇應慎輕拍了下堅硬異常的檀木桌面,上面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又來回踱了幾步,沉聲道:“看看梁風這廝在哪里,速將他擒來刑堂審問!” —— 洗硯峰,這座靈山是屬于經書閣主葉清的。 山頂一個碧波蕩漾的小湖旁,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廳里,一個年三旬許、身穿素袍卻依然顯得艷麗非常的美婦坐在面朝小湖的椅子上,拿起一塊金屬碎片看了又看,又施展了幾次秘術,臉色頓時嚴峻如冰,問道:“這塊法器碎片哪來的?”這美婦就是東岐門經書閣主葉清。 下方一名拜伏在地,身穿管事法袍的男弟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微顫著聲音道:“是弟子我撿來的,從龍佐山靈石礦撿來的,當時一個身穿天陽院法袍的執事追著一個錦袍老頭打,……,弟子我一共撿了兩片碎片,后來梁執事大力找那碎片,我就上交了一片。” 葉清又問了幾句,道:“好,下去吧,本閣有重賞!”又道:“叫阿曦……柳淡曦來!” 很快,柳淡曦就走了進來,拜了下,看師傅臉色嚴峻非常,輕聲問道:“師傅,找徒兒可有什么吩咐?” 葉清盯著柳淡曦看了片刻,道:“你師兄人杰去哪里了,你真不知道?他已經近兩年都沒訊息了!” 柳淡曦臉色一白,道:“弟子……弟子我真不知道啊!當日弟子我被……被葉……葉師兄下了藥……。師傅,這個弟子我都說過了。” “賤人!”葉清低喝一聲,輕揮出一掌——柳淡曦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口里噴出一道血箭,嬌美柔嫩嫩異常的臉的一邊頓時腫起老高,上面有一個清晰異常的掌印。 葉清拿起那塊法器碎片,喝道:“柳淡曦,看清楚了,這是中品法器‘離火劍’的碎片!這碎片當時是在龍佐山靈石礦里撿到的!有人看見是一把金槍把這法器擊成碎片,你的弟子梁風事后還出重金收集這碎片!” “哼,本座讓你心服口服!”說著,葉清又捏著那法器碎片運功施展秘術——一道有點模糊、劍眉朗星鼻梁挺直的人影從法器碎片飄了出來,“這人是你弟子梁風是吧?哼,長得很俊朗嘛!” “你弟子梁風假扮錦袍老者,誘走我兒人杰,現在我兒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然后你說你什么都不知道?”葉清頓喝一聲:“你這賤人!本座原來看你有幾分姿色,還想著讓人杰娶你為妻,沒想到你如此裝b!” “哼,我兒人杰要睡你,那是看得起你,你應該脫光衣服求他寵幸才好!” 躺在地上的柳淡曦一邊的臉靠在冰冷的地上,心中卻是火熱:“真淵,真淵!那次原來是你搏命救了我啊!”又想起當時梁風那肩上被法器穿過的傷痕,兩行淚珠又從臉頰上滾落。 “梁風現在哪里?你叫他來!”葉清又道。 柳淡曦一動不動。 葉清站起身,拿過柳淡曦腰間的儲物袋,瞬間就破掉袋口的禁忌,從中拿出一疊通訊符,問道:“哪張是發給梁風的?……哦,只有千里通訊符。”又轉身吩咐道:“去法訓堂把梁風的弟子玉牌找來,本座用‘追精鏡’看看那廝在哪里,有沒在千里通訊符的范圍之內。”有兩名弟子答應了聲,取了令牌飛奔而去。 很快,其中一名弟子就回來了,稟告道:“師傅,那梁風的弟子玉牌被掌門取走了,還說刑堂堂主也在等那玉牌。……聽說掌門和刑堂堂主都已下令緝拿梁風那廝,說是梁風違反門規,殺人奪寶,***女!……已經派出了好多名入道后期的執事去了。” 聽了這話,柳淡曦滿心驚慌,爬起身、膝行幾步抱住葉清的腿,哭叫道:“師傅,師傅!求你……求你救救梁風啊,救救他啊!他沒有,他什么都沒干過啊,他一直都在靈石礦啊!” 葉清一抬腿又把柳淡曦踹飛出去,喝道:“賤人!你弟子害得我兒不見了蹤跡,兇多吉少,還有臉來求我?……哼,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私情?……你怎么不是完璧之身了?說!是不是與他有一腿了?” 背部猛撞在墻壁上的柳淡曦又噴出一口血箭,滑落在地,嘴角胸前滿是淋漓的鮮血,眼睛里帶著決絕的光芒,道:“是!我喜歡他!很久之前就喜歡他了!” “你這賤人!”葉清抬起手掌,就要一掌把柳淡曦拍死,又放下手掌,道:“這么打死你太便宜你了!哼,等抓住梁風再讓你親眼看看本座怎么對付他的!” “師傅,梁風的弟子玉牌來了!”又一名弟子叫道。 葉清取過玉牌,又拿出一面古鏡施法片刻,叫道:“好,就離東岐門不到一千里了。柳淡曦,本座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發通訊符,叫他暗暗到這里來!” “好!”柳淡曦目光一閃,應道。取過一張通訊符,她快速寫了兩字,馬上就激發了—— 葉清一伸手,一團就要飛遁出去的靈光被抓了下來,現出“快逃!”兩字。她呵呵冷笑兩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手按在柳淡曦腦袋上,道:“我說,你寫——梁風,……不對,應該親熱些——阿風,我想你了,我在洗硯峰長生堂,你偷偷來,不要被人發現!” 柳淡曦目光呆滯,寫下那些話激發了通訊符。 第141章 到底幾品? 上品疾風舟化作一道流光在幾百丈的高空飛遁,發出“嗤嗤嗤”的破空聲。從疾風舟上往下看去,一座座山峰變成或大或小的泥丸,迅速后退,消失在視野里。 小狐貍看了看地圖,道:“大哥,離東岐門還有八百里,我們該換成下品疾風舟了。” “對,我們也休息一兩個時辰恢復下靈力。”梁風按耐住歸心似箭的心情,心中念頭一閃:“見師傅不差一日半日的,之前自己心里欲望太甚,趕得太急了。” 小狐貍笑道:“大哥,你不想早點見到你師傅啊?” 梁風笑道:“不急,師傅就在那里,不會跑的!” 小狐貍又道:“大哥,既然不急,那前些日我們為何不再細細搜索下那桃園山靈石礦,也許還能再找到什么上古真人遺物呢?”這問題它上次問過,梁風沒回答,讓它自己想。 “那靈石礦已經被兩只穿山靈甲找過了,我們搜尋的效率可遠遠不如那會土遁術的穿山靈甲。再說了,我們要細致搜尋那個靈石礦,最少要一兩個月時間,可那地方隨時都可能有大批執事來,只要碰到大批執事,我們怕命都保不住,所以還是放棄的好。” “對,大哥說得對!翡兒我只想到第一點,沒想到第二點——既然我們能想到那四個靈石礦原來是合在一起的,其他的門派必然也會有才智之人想到這點,是不是?”小狐貍道。 “對!當時我們離去的時候,路上就遠遠看見一隊疾風舟的紅光,那可能就是去那個靈石礦尋寶的人。”梁風答道。 當時他離開那靈石礦之后,馬上就回龍佐山交差,可到了龍佐山,眾人都已經撤離了,只留下幾名管事在那里。他又去延陵山靈石礦找師傅,那里也空空如也,留守的管事也說眾人都撤回東岐門了。于是他馬不停蹄地往東岐門趕來。 休息了近兩個時辰,正要重新重發,“叮”的一聲響,梁風拿出一張通訊符,上面顯示一行字:“阿風,我想你了,我在洗硯峰長生堂,你偷偷來,不要被人發現!” “師傅發的!哈哈,師傅也想我了!”梁風頓時心中一喜,心中又有念頭閃過:“這語氣好像不太對啊!……對了,師傅叫自己從來沒叫‘阿風’,通常叫‘真淵’,生氣的時候叫‘梁真淵’的!” 又“叮”的響了一聲,又拿出一張通訊符:“不要來洗硯峰了。我跟我師傅去東岐門往西三百里的綠柳莊,你也來這里吧,等你!” 拿著那兩張符看了片刻,梁風心中驚疑,想了片刻,還是御舟朝八百里外的東岐門方向而去,綠柳莊也在這個方向上,只是距離短了三百里。 碧洗長空一覽無遺,已經能看見幾百里外高大的東岐門真岐峰的山頭部分,離綠柳莊也只有幾十里地。梁風停住了疾風舟,遙望下方一條大河河灣處的綠柳莊,暗道:“很可疑啊!是不是殺葉人杰的事情被葉閣主發現了?葉閣主是不是在綠柳莊擺好陷阱等自己跳進去?” “那她為何先說來洗硯峰,又說去綠柳莊?按理說如此快變換地點,容易引起自己的懷疑啊。” “試下便知是不是陷阱!” 心中打定主意,梁風御舟又朝綠柳莊飛去,到了近十多里接近降落的距離時,又御舟扭頭疾飛而去,就像突然發現了什么一樣。 瞬間,綠柳莊里升起幾艘中品疾風舟,為首的是一法袍飄飄的女執事,她厲聲叫道:“梁風,不要跑!你跑不了的!” “果然是陷阱!”梁風臉色一變,在空中就換了上品疾風舟,埋頭猛飛,暗道:“葉人杰被殺事發了?……不應該啊,那葉人杰的神魂被‘幽冥神劍’打得魂飛魄散,若沒有殘魂能飛遁逃走,追魂鏡也無法找到弟子玉牌中的殘魂啊!” “……不好!當日還有一片法器碎片沒收回,那法器中有自己的神識殘留,如果有什么秘術的話是不是可以找到些什么?” “……就是如此,葉閣主能判斷自己殺了她的兒子葉人杰嗎?……估計是抓自己回去拷問!” “……師傅,弟子我連累你了!弟子我現在回不去了,一但被葉閣主拷問出來殺葉人杰的事,不僅弟子我要死,師傅你也會被葉閣主遷怒啊!” 回頭看著身后幾道中品疾風舟的紅光漸漸遠去,梁風松了一口氣,又瞥見東岐門方向的天空中出現許多道上品疾風舟的紅光,心中大吃一驚:“那也是來抓自己的?……為了何事?” “難道是自己得到上古真人遺物的事情曝露了?……娘希匹!那交給自己兩塊古樸玉簡的礦工說過了,有一兩名管事也見過那玉簡,當時自己覺得那無字玉簡無甚關鍵,沒有處理。……難道就是這個地方泄露出去了?” “后悔也沒用!快跑吧!”梁風給疾風舟裝上提升速度的‘颶風靈石’,上品疾風舟瞬間又快了不少,發出尖銳的‘嗤嗤’破空聲。 —— 美艷的經書閣葉清閣主拿出一張通訊符看了下,瞬間又柳眉倒豎,自語道:“沒抓到?駕御上品疾風舟逃走了?怎么可能?” 又看見渾身血跡、面容慘淡的柳淡曦眼中現出喜色,她頓時又是目露煞氣,揮過一掌,再把柳淡曦打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喝道:“賤人!你別得意,梁風那廝跑不了多遠的!” 看到原來嬌美異常、素淡整潔的柳淡曦臉上腫大如豬頭、渾身血淋淋的慘淡模樣,在場的其他弟子都不忍直視。幾個女弟子對視一眼,同時上前拜倒在地,道:“師傅,還是要抓到梁風那廝才是,柳師姐她只是受奸徒蒙騙……” “哼!都起來吧!”葉清冷哼一聲,也知道如此對待柳淡曦實在是過于嚴苛,讓眾人起了兔死狐悲之意,道:“把柳淡曦送入‘飄零院’,無令不得出外一步。” 又叫道:“等下!梁風那廝到底是入道幾品?入道二品?入道二品怎么可能駕御上品疾風舟?” 柳淡曦被扶下去了,葉清又吩咐道:“看來梁風那廝另有奇遇,有可能找到一顆上古真人遺物‘九九歸一丹’,現在的實力很可能是入道五六品,得入道八九品的才能穩贏他。淡薔、淡薇、淡芙、淡蓉,你們四個即刻出發,去抓那奸徒!” —— 拿出一張通訊靈符看了下,東岐門掌門魏遠開驚訝道:“什么?入道二品的梁風會駕御上品疾風舟?……嗯,可能是……” 他扭頭吩咐道:“長祥,長安……,你們六個即刻出發,務必把梁風那廝擒來!……嗯,去叫姚冬智長老來。” —— 上品疾風舟上的李長祥執事手里拿著一塊玉牌,玉牌上正面是個金色‘令’字,閃著奇異的光芒。他將玉牌朝跟在自己身后的十幾名執事一亮,大喝道:“李某奉掌門之令擒拿龍佐山靈石礦執事梁風,你們全部聽我號令!”他的聲音在長空之中依然清晰。 他身后的另外十幾名執事分別是刑堂、經書閣還有門衛營的執事,這些人居然全部都是來擒拿梁風的。 李長祥暗自驚訝,這刑堂、衛營、經書閣都是為何派人來抓梁風的? “這樣也好,自己持有掌門令,恰好可以命令同來的這些執事圍捕梁風!”他暗道。只要抓到梁風交給掌門,其他事情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咦,他的疾風舟速度很快啊,比自己的還快一兩分?!”李長祥看了天邊那道疾風舟紅光,驚異非常。 他本以為抓捕這個號稱有入道五六品修為、偏僻靈石礦的執事梁風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畢竟,那入道五六品修士即使勉強能駕御上品疾風舟,那疾風舟的速度如何能跟自己這個正宗入道九品,天靈根執事的比? “奇怪,奇怪啊!這小子最多入道六品修為,可怎么可以駕御上品疾風舟飛得這么快?有什么秘法?……嗯,可能是他有颶風靈石,還可能是他施展了人魔解體神功提升靈力。”他心中暗道。 又想:“嘿嘿,不過就是梁風你使用颶風靈石駕御上品疾風舟,也逃不出我們的掌心!大爺我就看看你的靈力能駕御上品疾風舟多久!” 他全力駕御疾風舟,疾飛而去,跟住天邊那道若隱若現的紅光。他身后,另外十幾艘疾風舟排成一條長線,也疾飛向前。 半個時辰之后……,一個時辰之后……,兩個時辰之后…… 李長祥驚訝的簡直要掉了下巴,前方那道紅光一直速度不減,已經越來越模糊了,而他身后,隊尾的疾風舟已經看不見了。 “這……這……這怎么可能?他的靈力怎么如此充沛?” 一刻不停飛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以他入道九品的修為,靈力也耗去了一半多了,按常理算,前面入道六品的梁風早已耗光靈力才對,即使施展了人魔解體神功。 “還得給掌門師祖發通訊符信息啊!”他才想給掌門發通訊符,就看見前面的那紅光往地面飛墜,又收起通訊符,暗道:“好!你終于跑不動了吧,哈哈,這下看你還有余力再戰?” 第142章 風緊 山坡上,梁風望著遠處的天空中一條長長的多艘疾風舟發出的紅光,嘆了口氣,全力施展身法‘神行百變’加‘踏雪無痕’,然后又激發了神行符——三者疊加的速度飛快,他化做一道青煙沿著河谷朝前滾滾而去。 才跑了一段距離,他又急停住身子,叫道:“不對!應該迎著追兵的方向跑。”返身而跑。 邊跑邊道:“翡兒,我們回不去了!得逃得遠遠的才行!”當時師傅告訴過他,有一種法器‘追精鏡’,可以根據弟子玉牌中的精血查找到對應某人的大致位置,所以他知道先要逃出那個‘追精鏡’的追蹤范圍才行,不然是無法隱藏的。 從靈獸袋露出一個腦袋的小狐貍問道:“那為什么不繼續用上品疾風舟跑呢?”使用疾風舟逃跑的速度是地面跑速度的四倍,并且還更省靈力。 梁風搖搖頭道:“不能再用上品疾風跑了,再那么跑,東岐門的追兵一直追不上我們,定會準確猜出大哥我的真實實力,那樣東岐門會馬上派出跟更厲害的金丹高手,那我們就很危險了。” “那為什么又往回跑呢?”小狐貍又問道。 “追兵看到我們降落在此,必然想著我們會往前跑,所以他們會往前搜索的。我們逆其道行之,離開了他們的視線之后,就可以再迂回御舟往前飛。”梁風應道。 “大哥你真厲害!我們不僅僅只考慮我們自己,還要考慮追兵的反應,對不對?”小狐貍道。 “對!唉,翡兒……”梁風本想說讓小狐貍獨自逃跑,但他知道它絕不會這時候離開自己,所以吞下了下面的話。 一串的紅光從頭頂越過,梁風一個旋轉,折了個直角方向,繼續在密林中飛速前行。 越過幾座山峰,梁風重新祭出上品疾風舟,壓低飛行高度,在山谷中穿行往西方向前進。又連飛了一個多時辰,靈力已經消耗了近七成,他才降落下來找個洞窟藏了進去。 隨便吃些干糧,梁風和小狐貍都靠在洞壁上休息,今日他們不停地全力猛飛,很是耗費靈力——小狐貍的靈力在前面就消耗了八九成,也還好有它相助,不然梁風早已靈力耗盡并且也飛不了這么遠。 光線暗淡的洞窟里,小狐貍的眼睛顯得格外明亮,它道:“大哥,我們這么飛最少也飛出了五千里,應該脫離了那追精鏡五千里的追蹤范圍了吧?” 梁風臉色沉重,搖搖頭道:“估計還沒有!當日師傅告訴我說,臥龍院刑堂香主手上的法器‘追精鏡’就能追蹤五千里內的目標,這東岐門內的法器必然比一個下院手里的高級許多啊。” 小狐貍一臉憂色:“那我們要怎么辦?”他們現在的靈力皆所剩不多,得練功休息兩三日才能全部復原。 “先練功休息一陣、恢復兩三成靈力,然后我們再跑!……哼哼,東岐門的執事想抓住大哥我也沒那么容易!”梁風強笑道。 感覺到梁風身上的昂揚斗志,小狐貍臉色一松,笑道:“大哥,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是不?就像我們從那個‘六乂虛真幻陣’里逃出來的一樣。” “是的!”梁風笑道。 —— “什么?跟丟了?”東岐門掌門魏遠開冷聲問道。 一名弟子又奉上一張寫著字的通訊符,道:“是!按李長祥師兄發回來的訊息,那梁風至少有入道六品的修為,并且可能有不少颶風靈石,所以追了兩個時辰才追上他。之后看著他降落在那里,卻在一百里范圍內都沒找到他的蹤跡。” “廢物!一百里范圍內找不到就擴大搜索范圍。……嗯,是不是四個方向都找了?可能那廝特別狡猾,迎著追兵逆向而上,然后再從缺口溜走了。”魏遠開道。 “那……那……現在該怎么辦,掌門師祖?他們總共只有十八名執事,無法搜索多大的地方,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搜索。”那弟子又問道。 “哼!長祥想著搶功,沒有及時反饋信息,要記一次大錯!……去把梁風的弟子玉牌拿來,看來不施展‘萬里精血追蹤術’是不行了。”魏遠開道。 很快,梁風的弟子玉牌就取來了。魏遠開拿出一個古樸銅鏡放在桌上,嘴里念念有詞,手指那梁風的弟子玉牌喝道:“起!”一滴精血就從玉牌上飛出,均勻的鋪在那古樸銅鏡鏡面上,鏡面射出蒙蒙血光。 他又‘噗’的一聲,往鏡面噴出一口血霧——一陣血紅色的靈光閃爍,古樸鏡面上的血跡消失不見,卻有一個細小的紅斑浮現在鏡面里,還在微微移動。 “叫姚冬智長老馬上來!另外,馬上集合二十名入道后期的執事。”掌門魏遠開說道—— 魏遠開又對匆忙趕來的法訓堂長老、金丹二品的姚冬智道:“姚長老,你手持這‘萬里追精鏡’,再帶二十名入道后期的執事去抓拿我東岐門敗類梁風!務必要在十五日內、離東岐門五萬里內擒獲他!無論是過了這距離,還是過了這時間,‘萬里精血追蹤術’就失效了,并且弟子玉牌里的精血已經耗光,無法再施展這法術了。切記!” 姚冬智道:“謹遵掌門號令!”又道:“掌門師叔,十五日時間是足夠了,不過聽說梁風那廝身上有大量颶風靈石,駕御疾風舟飛得特別快,為了以防萬一逃出五萬里,師侄我覺得還得再派一名金丹期長老和我一起,用颶風舟把這些執事全部運到這紅斑所顯示的地點。” “然后,我們兩名長老在空中監視,堵住遠離東岐門的兩個方向,其余近四十名執事就可以鋪開搜索包抄梁風,讓他逃無可逃,躲無可躲!” “甚好,姚長老不愧同輩師兄弟中‘智多星’的稱號!你想叫哪位長老配合你?” “謝掌門師叔夸獎!刑堂四長老金丹三品的鄔明良師兄功力深厚,駕御颶風舟特別快,叫他一起去如何?”姚冬智施了一禮道。 “好,就安排鄔明良去。”掌門魏遠開點頭答應了。 —— 快速前進的上品疾風舟上,梁風不時回望,沒有看見身后追來的疾風舟紅光。他稍松一口氣,笑道:“翡兒,這兩日都沒見到追兵了,看來是被我們甩掉了。” 小狐貍道:“那我們還要再繼續往前跑嗎?” “跑,當然跑!反正跑得離東岐門越遠越好!等過了風頭,我們可以再喬裝回來找師傅。”梁風道。 又飛了片刻,看著前方天邊出現的一個藍點,梁風心頭一跳,叫道:“翡兒,你看看那是金丹期修士駕御的颶風舟藍光嗎?” 藍點清晰了點,小狐貍驚叫道:“是颶風舟發出的藍光!大哥,是對著我們來得嗎?” 梁風臉色一變,道:“八成以上是對著我們來得!我們先降落,從密林里跑!”再回望后方,又看見一道藍光,他的臉色頓時嚴峻起來——東岐門真是欲得他而后快啊,居然派出兩名金丹期修士來追捕他! 再看見前后的颶風舟都放出許多道上品疾風舟的紅光,梁風大驚失色,叫道:“翡兒,無論如何,你都聽大哥我的話,對不?” 小狐貍道:“大哥,除了叫翡兒我離開外,其他的都聽大哥你的!”又道:“他們……他們真不要臉,派這么多人來抓我們。……翡兒我不怕死,我們跟他們拼了!” 疾風舟飛墜而下,梁風暗道:“翡兒,大哥我可舍不得你死啊!” 他又施展身法在密林中疾奔而去,一邊跑一邊道:“他們人多,我們得靠智取!……翡兒,無論如何,你不準自殺,記住了嗎?” “可是……可是大哥你若死了,翡兒我活著也沒意思啊。” 梁風又禁不住的眼前一片模糊,他用力擦去蒙住眼睛的水花,沉默片刻道:“那好,若你沒有親眼看到大哥身死,你就不能自殺!也許大哥我只是被人救走了,或暫時離散了。若你自殺了,大哥我回來找不到你,就像你找不到我一樣的傷心!你不想看到大哥傷心,對不?” “……好!”小狐貍想了想,答應了。 第143章 雨急 不遠處,山腳邊的小山村里透出幾道微弱的燈光。 梁風扭頭看了片刻,暗道:“不行!那山村太小了,無法魚目混珠混在里面。”他又轉個方向,繼續朝前疾奔而去。 沒跑多久,通過樹梢的縫隙,已經能看清楚兩個方向疾飛而來的好多疾風舟,梁風輕聲道:“翡兒,我們都把靈力波動偽裝成培元三品的,……哦,不,你偽裝成培元三品的,我偽裝成培元二品的。” 瞬間就運轉‘入道隱息訣’把靈力波動按預想的隱藏好,他帶著小狐貍縮身藏進一個只有不到一丈深的小洞窟里。 已經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陣陣疾風舟破空聲,小狐貍‘傳音入密’問道:“大哥,旁邊不遠處的那個洞窟更深更大,為什么我們要藏在這個這么淺小的小洞窟里?” 梁風解釋道:“不管洞窟深不深,那入道九品修士的神識都能掃描到我們。通常來說,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藏得深,那執事可能越想去里面看看到底是什么妖獸。而我們就藏在這淺淺的小洞窟里,倒有可能瞞過對方——因為他會自覺得已經很清楚的掃描到了靈力波動源。” 小狐貍翡翠般的眼睛亮晶晶的,點點頭道:“對,一定是這樣!”又道:“大哥,我們沒去偷也沒去搶,還兢兢業業地聽從命令到處去尋寶,可這樣了,他們還要來抓我們!” 梁風嘆息一聲道:“‘匹夫無罪,懷璧自罪’啊!我們得到了那上古真人遺物,不論是交出來還是不交出來,都得被人追殺。再說那葉人杰的事,明明是葉人杰先要強女干我師傅,大哥我阻止了葉人杰,葉人杰的母親葉閣主就要來抓我。” 小狐貍道:“那葉閣主也是個大壞蛋,連個兒子都教不好,還要怪我們……” 一道強悍的神識掃了過來,梁風與小狐貍雖然都是用‘傳音入密’說話,但也都停住了交談,目光透過狹小的洞口觀察前方的情況。 —— “報告姚長老,西面五十里范圍內沒有發現任何入道期的靈力波動源!” “報告姚長老,東面也是這樣!” …… “再找!搜索范圍擴大到半徑一百里!”姚冬智拿出那面古鏡看了看,道:“目標沒有動,就在這方圓一百里內!我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心中又暗道:“可惜那弟子玉牌的精血已經消耗完了,不然在此處再疊加使用‘千里精血追蹤術’就能再把搜索范圍縮小到半徑三十里的地方,如此,梁風那廝就是能飛天遁地,也無法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報告姚長老,西面一百里范圍內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入道期的靈力波動源!”…… “報告姚長老,南面發現一個村莊,有一個入道一品的老族長。” “抓來!看是不是他人偽裝!”姚冬智心中有點焦躁,暗道:“這到底是什么回事呢?”明明紅斑就在這范圍之內,可搜索兩遍都沒發現可疑的蹤跡, “……難道那廝身上有什么隱藏靈力波動的寶貝?可掌門說那廝大致有入道六品的修為,沒聽說還有能隱藏六品修為的寶貝啊?!” “掌門派出如此豪華的陣容追捕梁風,還使用了相當消耗精血的‘萬里精血追蹤術’,真的僅僅是因為梁風違反了門規?……” 白發蒼蒼的村莊老族長被抓來了,丟在地上。 姚冬智看了一眼那目光渾濁,滿臉皺紋的老族長,知道他應該不是他人偽裝,心中念頭一閃:“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于是下令道:“殺了吧!” 半聲凄厲的慘叫,那老者的腦袋就飛了出去,之后又被燒成灰灰。 ‘轟隆——’一聲近在咫尺,震耳欲聾的雷聲。 姚冬智看了看頭頂似乎觸手可及的厚厚烏云,又看見前方不遠處又閃過一道手臂粗的閃電,暗罵道:“臥槽,不能再停在這半空了,萬一被紫雷劈中身死道消,那真是被他人笑死了。” 降落颶風舟停在一處峭立的山頂上,他又下令道:“那村莊全部細致檢查,一個都不可放過!其余培元六品以上的靈力波動源,全部要生見人,死見尸!” 他懷疑掌門這時候追捕梁風,很可能是因為梁風身上有什么上古真人的寶貝或寶貝的線索,因為他從沒見過掌門費這么大的氣力追捕其他干盡惡事壞事的門徒。 “報告姚長老,西面一百里范圍內已經沒有任何培元后期及以上的靈力波動源!” “報告姚長老,南面也是這樣!”…… 姚冬智又掏出古鏡輸入靈力,古鏡鏡面上又浮現出一塊紅斑,紅斑迅速擴大,鋪滿了整個鏡面。 “目標還是在范圍之內,所以紅斑蓋滿了鏡面!”他暗道,“可為什么沒有找到靈力波動源呢?……難道,難道梁風那廝得到了什么上古真人的遺物寶貝,能大幅隱藏靈力波動的大寶貝?!……一定是這樣!不然沒有其他合理解釋!” 于是,他又沉聲下令道:“所有的、不論是培元一品、二品,還是培元四品、五品,全部要生見人,死見尸!” 號令一下,密林中馬上響起一聲聲妖獸臨死的慘叫聲——有些妖獸都在地底、亂石堆深處,要抓活的再趕走可很耗費精力時間,所以直接打死是最直接簡單的。妖獸一死,就沒有什么靈力波動了,也算達成‘生見人,死見尸’的要求。 …… “報告姚長老,西面一百里范圍內已經沒有任何靈力波動源!” “報告姚長老,南、東、北三面也是一樣的情況!” 聽了各組的報告,姚冬智頓時呆住了——這……這……這真是見鬼了!幾十個入道后期的執事在只有半徑一百里的范圍找一個入道中期的大活人,居然已經來回找了三四遍沒找到。 他皺眉思考:“自己把近四十名執事分成六七組,讓之縱橫交錯的搜尋,這猶如一張蜘蛛網覆蓋在這片不大的區域上,只要梁風碰到任何一根‘蛛網’的絲線,那他就會陷入‘蛛網’不能自拔!……可為何就是沒找到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蛛網’的蛛線不夠密,并且縱橫交錯之間還有時間的縫隙,梁風那廝如果身法夠快,就可能在蛛線之間跳躍,避開搜索。……嗯,一定是這樣!” 他又思考片刻,下令道:“全部集合,換個搜索方式——全部執事排成長長的一排,同時推進,到了頂端再折回,最靠中心的以鄔長老為隊首坐鎮!” 天空中電閃雷鳴不斷,雨越下越大。雨滴‘滴答滴答’的落在眾執事的護身罡氣上,彈了開去,變成一小片晶瑩的水霧——被水霧包裹,執事們變成了一個個白茫茫的霧人。不過這大雨總體對入道后期的執事影響很小,只影響了一些視線而已,連頭發絲也不會濕掉。 一排長長的、寬近三十里的疾風舟隊伍出現在空中,呼嘯著從密林樹梢上方十多丈的地方掠過,不時也有疾風舟下沉再飛起,然后下方的密林中就發出一聲妖獸的凄厲慘叫聲。 不停看著手里的通訊符,姚冬智暗道:“原來的搜索方式果然有漏洞!嘿嘿,但是現在,梁風你還能藏到幾時?” 他相信這如大篦子梳過的搜索的方式絕對能逼出梁風的蹤跡—— 這排成一排的搜尋執事各自間隔在幾百丈、像一把巨長的大篦子,如此大篦子快速的梳過,只要獵物在大篦子前方,那么他一定無法從‘大篦子’邊緣逃走——因為這樣的‘大篦子’中心離邊緣有十多里的距離,就是獵物跑的速度再快,也無法在很短的時間悄無聲息橫移十多里之后從邊緣漏過。 再者,‘篦子’中的相鄰執事的神識掃描范圍有疊加的部分,獵物也是無法從中間漏過去的。 所以獵物的選擇只有一個,就是飛快的后退逃跑。可在密林中就是身法再快,怎么可能快過毫無遮擋在上空飛遁的上品疾風舟?于是,獵物必然只能也祭出上品疾風舟逃跑,那么,他馬上就露出蹤跡,只要露出蹤跡,入道六品的獵物還能逃得過四十名入道后期修士的追捕?還能逃得過堂堂金丹期高手的自己的追捕? —— 聽到遠處傳來的聲聲村民臨死前的慘叫聲,梁風臉色一變,暗道:“那個偏僻山村的人被殺了?!……因為自己的路過,那毫無干系的無辜村民就被瘋狂屠殺了!” “因為自己的路過,這里的妖獸也倒了大霉,連藏在洞里吃草的長毛靈兔也無法幸免!” “這是自己的錯嗎?……不是!是這追兵毫無人性!”心中念頭閃過,梁風眼神一厲,暗道:“就是死,也要讓你們見識見識大爺我的厲害!” 本來他心中對東岐門還有幾分香火之念的,畢竟,他考入了東岐門才有機會遇到師傅,才有機會去秘境試煉,雖然東岐門實際上并沒有白白教他任何東西,所有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需要支付對應靈石的。 又聽到遠處傳來的妖獸臨死死的凄厲叫聲,梁風心中暗道:“現在似乎連一只低品妖獸的也不放過?!……不能再藏在這里了!”他把小狐貍裝入靈獸袋,只露出腦袋,自己又套上了一件草綠色的法袍,從洞里竄了出去—— 洞外大雨如注! 第144章 嵇春成之死 看著長長一排、寬二三十里的幾十艘疾風舟從十幾里外的空中掠過,梁風臉色大變,喃喃道:“這下該如何是好?” 之前,他還能通過鬼魅一般快速的移動,從像蛛網一樣搜索線路的縫隙間跳躍,逃過搜索,現在,他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在很短的時間內,在這到處都是藤蘿林蔓的密林里,悄無聲息的越過十幾里的距離,然后避開對方如梳如篦的搜索。 小狐貍顯然也看出這搜索方式的厲害,滿臉的擔心憂慮。 梁風感覺到小狐貍的緊張,摸摸它的腦袋,強笑道:“別擔心,翡兒,大哥我一定能破解這一招的!”心中暗道:“他們發現了自己后,一定會聚集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誘開追兵,翡兒就可以逃走了。……嗯,翡兒它不會獨自逃走,到時自己要先給它施展下迷魂術。” 之前他對小狐貍說‘對方人多,要智取’,可對方不僅人多,還有兩個金丹期修士,并且能迅速改變這有漏洞的搜索方式,顯然主持之人也是相當厲害的,哪有那么容易智取? 密密的雨幕中,出現許多道朦朧的快速逼近的疾風舟紅光。 梁風望著那紅光,從靈獸袋里放出小狐貍,心中喃喃道:“翡兒,我們這就永別了!你要好好活著,好好活著!” 正想給它施展迷魂術讓它先跑,眼睛余光又掠過遠處樹梢頂依然朦朧的疾風舟紅光,他心中一動,‘傳音入密’道:“翡兒,大哥我想到辦法!我們這么辦……” —— “姚師弟,已經將這半徑一百里的地方全梳過一遍半了,你這里有發現梁風那廝逃跑的蹤跡嗎?”刑堂長老鄔明良道。鄔明良有金丹三品修為,面白無須,身材頎長,長相相當秀氣,就是眼睛里偶爾閃過的煞氣相當凌厲。 姚冬智搖搖頭,臉色嚴峻,想了片刻,道:“剛才梳過的速度是不是不夠快,被那獵物逃到梳過的地方去了?再梳一遍,速度在快點,第二次折回梳的時候要覆蓋第一次梳過地方的一小半!” 鄔明良笑道:“好!姚師弟安排很周到,如此的話,獵物的速度就是再快,也無法在那么短時間內橫移十幾里,逃出大篦子搜索范圍!” 一道長長的疾風舟隊伍又在雨幕中排起,然后呼嘯而去,來回‘梳’過長寬各兩百里的范圍——這一次再沒有疾風舟下沉到樹林中去攻擊發現的靈力波動源了,這范圍內所有的靈力波動源已經被清除的一干二靜。 兩百里的距離對上品疾風舟來說只不過兩三柱香的時間就能飛到,但來回折還了十多次,合起來的距離也有三千多里路,所以這么搜索一趟也費了半夜的時間。 暴雨停了,空氣格外清新。一輪紅太陽從地平線上躍出,陽光普照,大地披上了金色霞光。 面對這壯麗美好的景色,姚冬智卻一點也沒興趣——他緊蹙眉頭,看了看基本上都疲憊不堪的眾執事,道:“留四個執事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上值守半個時辰,其余全部就地休息,半個時辰過后再派四名執事輪換值守!”現在不知怎么尋找獵物,像無頭蒼蠅那樣亂撞也不是辦法,所以先休息恢復各執事的靈力也是要緊必要的。 他又招呼鄔明良問道:“鄔師兄,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經花費三日多時間把這塊區域翻個底朝天,還是沒找到梁風那廝啊!” “叮”的響了一聲,姚冬智拿出一張通訊符看了看,瞬間滿臉漲紅——通訊符是掌門魏遠開發的,上面寫著“還沒找梁風?時間已經過半!” 鄔明良問道:“姚師弟,掌門說什么?” 姚冬智就把那通訊符給鄔明良看了下,道:“師弟我真得很困惑啊,抓捕一個區區入道六品的執事動用我們兩個金丹期修士,然后再加近四十名執事,居然找了五日多還沒找到!……這不僅師弟我臉上無光,鄔師兄你也臉上無光啊!” 鄔明良道:“姚師弟,別著急!我們路上花費了一日多,真正搜捕的時間其實只用了三日多,只要我們想到那獵物藏身的辦法,還有近五日時間,足夠抓住他的。” “是啊,時間是還有些,就是想不通獵物到底是怎么藏身的!”姚冬智道。 鄔明良想了想,道:“有沒有可能我們這搜捕的范圍內有深洞,深入地下幾百丈,超過了入道九品的神識探查范圍?或者那獵物精通土遁法,遁入幾百丈的地下?” “哦?對,有這個可能!師弟我恰好有只金須靈鼠靈獸,這就派它下到地下搜查一番!”說著,姚冬智就放出一只小豬大小皮毛油亮、兩撇胡須是金黃色的金丹一品地靈鼠,那地靈鼠身上閃爍著土黃色靈光,一滾身就從地面上消失了,地面上只留下一小堆像閉合的泥坑口一樣的泥土形狀。 兩個多時辰后,那金須地靈鼠又從原來那個消失的地方冒了出來,叫道:“來回搜索了二十多趟,地底已經沒有靈力波動源了,也沒發現那獵物的蹤跡。” 姚冬智又與鄔明良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良久之后,鄔明良又道:“姚師弟,是不是還有個可能——那獵物有個十分厲害的封靈陣,可以把靈力波動全部屏蔽在陣內,所以我們的執事探查不到?” 姚冬智搖搖頭道:“這個不可能——就是探查不到陣內的靈力波動源,法陣本身也是個靈力波動源,如果有那種能把本身的靈力波動全部內斂,那一定是非常高級的幻陣。我大東岐門的魏掌門想必都沒有這樣的幻陣,梁風那廝有那樣的幻陣?……哼哼,就算他有那樣的高級幻陣,也不是入道六品修為的他能布出來的。” 鄔明良點點頭道:“師弟說得有理,那為何還是找不到呢?……是不是這‘萬里精血追蹤術’的定位沒那么準確,范圍要比預想的大些?” 姚冬智用力一拍身邊的一棵大樹,樹干上現出一個深幾尺的掌印,大聲道:“對對!掌門師叔以前有說過的,這離施展‘萬里精血追蹤術’中心的距離變大,定位的誤差范圍也會變大,到了五萬里外就完全定位不到了。” 他又掏出那面古鏡輸入靈力查看——古鏡鏡面上中心位置旁有個小紅斑——這說明獵物已經不在以古鏡為中心、半徑一百里的范圍內了! 他想了想,大叫道:“全師向西移動兩百里!叫西面執守的那執事來見我!”于是,一道道疾風舟騰空而起,向西方向疾飛—— 重新降落一小山頂上,姚冬智看了看古鏡鏡面上的紅斑又鋪滿了整個鏡面,叫道:“以此為中心,范圍為半徑一百五十里,依然按一排‘篦’式方式搜索!” 眾執事雖然都行動起來,但臉色普遍都不太好——現在搜索的范圍又擴大了一半,這么一趟搜索下來就得三個時辰左右,靈力也要消耗更多,如此的話一日搜索一趟就已經很辛苦了。 姚冬智又叫過剛才西面執守的執事,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剛才有沒有發現什么動靜?” 那執事道:“弟子刑堂執事嵇春成,剛才沒見任何動靜。” 姚冬智沉默了片刻,揮揮手道:“去加入隊伍搜索吧。” 又折騰了大半日,姚冬智看著一無所獲又疲憊的眾執事,臉色又嚴峻非常。 他與鄔明良對視一眼,彼此都看見眼睛中深深的疑惑,道:“鄔師兄,梁風這廝到底是怎么藏的?現在已經擴大了范圍,絕對就在這范圍之內,怎么就是沒找到?” 鄔明良苦笑下,沉默許久了,目光一亮道:“還有種可能——”他目光掃過不遠處的近四十名入道期執事,改用‘傳音入密’:“就是梁風那廝混入了這幾十名的執事隊伍中,所以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 “不可能!”姚冬智一口否定:“剛才師弟我也想到了這點,但這其實是不可能的——這里的執事數量沒有變,梁風他能在附近就是其他執事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干掉某個入道后期執事然后冒充那執事?他最多只有入道六品修為,能秒殺一名入道后期的執事?” “再退一步,就算梁風有秒殺入道后期修士的實力,修士隕落時都會爆發出真元返原成靈氣的靈氣團,而之前我們并沒有感應到這樣的靈氣爆發。” “再再退一步,梁風殺了那執事易容或使用幻術幻成那執事的模樣,那他怎么偽裝個人特有的靈力波動特征?這里的執事可是彼此熟悉的!” 鄔明良又苦笑下,依然使用‘傳音入密’道:“是啊,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除了這個可能,師兄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停了片刻,又道:“師弟你帶了‘追魂鏡’沒有?可以使用‘追魂鏡’看看有沒有對應的執事隕落。” “有理!”姚冬智雖然不相信有這個可能,但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也不妨一試—— 感謝“秋天的風聲”道友寶貴的月票! 第145章 李代桃僵 讓眾執事把所有的弟子玉牌上交后,姚冬智拿出另一件蒙著霧蒙蒙玄氣的古鏡施法——執事有近四十名,而這施展‘追魂術’相當消耗神識力的,所以他施法二十塊弟子玉牌后就再無余力繼續施展‘追魂術’了。 姚冬智在施展法術查看有沒執事隕落,執事們就輕松了許多,都在附近找了樹洞洞窟休息——這六日多來,日日都是不停的搜索,都是把靈力消耗許多,眾人都很疲憊。 第二日下午,姚冬智終于把全部執事的弟子玉牌都施法過一遍。他神識力消耗許多,眼神都有點暗淡,對著鄔明良苦笑下,‘傳音入密’道:“鄔師兄,沒有追蹤到弟子玉牌中的殘魂,沒有執事隕落。” 鄔明良點了點頭,問道:“姚師弟,那我們現在要怎么找?” 姚冬智來回急踱著步,低頭沉思——‘叮’的一聲響,他拿出那通訊靈符一看,臉色又變得赤紅——靈符依然是掌門發來的,只有一句話,卻有三個問號:“還未抓到梁風???” 將通訊靈符遞給鄔明良看了下,他道:“鄔師兄,只剩兩日多點的時間了!” 鄔明良想了想,道:“雖然萬里通訊符很貴重,但現在這情況,還是向魏掌門匯報下情況吧。” 姚冬智點點頭,拿出一張萬里通訊符,寫上相關信息激發了。 過了不久,又‘叮’地一聲響,姚冬智趕緊拿出通訊靈符來看,上面寫著:“梁風必然是混入執事隊伍!追魂術只對有殘魂逃入弟子玉牌的有效,若修士被滅時、沒有一絲殘魂逃出,是無效的。” “如果不能用追魂術看哪個修士隕落,那我們怎么找出混在這執事里面的梁風呢?”姚冬智一直不相信梁風能混入這執事隊伍,可現在魏掌門這么肯定,他也沒有找到其他什么辦法,只好往這個方向思考了—— “怎么找呢?追魂術無效,又沒有能看破幻術的法眼秘術什么的,該怎么找呢?” “……臥槽臥槽!自己真是愚笨如豬,還消耗了那么多神識力使用‘追魂術’來確認獵物是不是混入了執事隊伍,有個非常省事的辦法啊——”想到這里,他大聲下令道:“全部執事聽著,以本長老為中心一起往東飛行!” 鄔明良‘傳音入密’問道:“師弟,想到什么好辦法了?” “哈哈,師弟我想到了一個非常巧妙的,驗證梁風那廝是不是混入執事隊伍的方法!”姚冬智笑道,他也是使用‘傳音入密’,“我們向東連飛三百里,只要梁風那廝確實混在這執事中間,那么他與追精鏡的距離不會超過一百五十里,那追精鏡上的紅斑必然還是覆蓋整個鏡面的!” “妙啊妙啊!姚師弟不愧‘智多星’的稱號!”鄔明良贊嘆道。 一群的疾風舟向東疾飛了三百里又全部降落。 姚冬智看到那覆蓋鏡面的紅斑一直不動,‘傳音入密’叫道:“臥槽臥槽!真是混在執事之中啊!”他凌厲的目光掃過眾執事,想看出到底哪個執事是梁風偽裝。 鄔明良也‘傳音入密’道:“師弟,獵物的幻容術很厲害啊,看不出任何破障!” “嘿嘿,再厲害也沒用!我們知道了他就是這三十八個執事其中的一個,他還能再逃得了嗎?”姚冬智心中大松了一口氣,抓捕梁風的事終于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鄔明良道:“師弟,不可大意啊!‘萬里精血追蹤術’只剩兩日的時間,我們從這里回去東岐門就是全力駕御颶風舟,也得一日多時間。假如路上獵物突然逃入一座城市,然后利用厲害非常的幻容術,我們要怎么找?” 姚冬智頓時一震,叫道:“對對對,是不能大意!……要不然將這些執事全部下了禁忌再打傷,然后帶回去?” 鄔明良苦笑道:“姚師弟啊,禁忌下久了是有損害的。這些入道后期執事基本上是堂主、統領、閣主的弟子和家族的子弟,其中還有幾個是掌門的徒子徒孫,也是我大東岐門的中堅力量,我們能這么干么?這么干我們回去會被他們的師傅長輩活活陰死!” “對對對,這事就是掌門下令也不能干!”姚冬智醒悟過來,問道:“那現在師兄你有好辦法沒有?” “哈哈,師弟,你忘了你剛才的方法嗎?”鄔明良笑道:“師弟你站在這里不動,然后讓每個執事單獨往東飛兩百里,只要某個執事飛到兩百里的時候追精鏡上面的紅斑有變動,那么必然那個執事就是獵物假扮的!” “鄔師兄,你這辦法真是妙極了!……嗯,還得請師兄你在兩百里外的地方監督,每個執事必須都得飛到那里才行。”姚冬智笑道。 鄔明良答應了聲,駕御颶風舟就往東飛去。 姚冬智又朝眾執事下令道:“各人排隊,一個個的單獨飛,到向東方向兩百里鄔長老所在的地方,然后就在那里等候!” —— 一架上品疾風舟貼著樹梢飛過,疾風舟上的執事叫道:“咦?這里還藏有兩只培元四、五品的妖獸?”兩支靈光閃爍的靈力劍從舟上發出,直奔一大樹樹根旁的樹葉堆。 靈力劍還未打中樹葉堆,只聽‘嘩啦’一聲響,那樹葉堆突然爆開,樹葉漫天飛舞,一道疾風舟紅光從中沖天而起,一道綠光又從紅光上發出,一閃而去—— 樹梢上方疾風舟上的那執事看著那綠光極速襲來,才露出驚駭欲絕的眼神、連臉色都來不及改變,就聽到“轟”的一聲,空中爆出一團血霧,那執事的腦袋頓時消失不見了—— 失去控制的疾風舟帶著那執事的無頭尸身繼續朝下沖去,兔起鶻落之間,一個三層光幕的封靈陣蓋住了那架失去控制的疾風舟。 一架疾風舟上沖,一架疾風舟下降,兩架疾風舟交錯而過之時,一道人影瞬間收起其中一架疾風舟,又跳到那失控的疾風舟上,那疾風舟沖入密林之中又很快拉了起來,趕回原來的位置。 旁邊有一道聲音透過密密的雨幕傳來:“春成哥,可是發現了什么?” 那疾風舟上的‘春成哥’應道:“一只地靈鼠,藏得很深,被我打死了。” 那問話的執事“噢”了一聲就沒聲響了,一排的疾風舟又齊頭并進。 —— 刑堂何執事排在所有執事的倒數第六個,他轉頭看了看身后嵇春成,‘傳音入密’道:“春成哥,聽說梁風那廝混入了我們執事隊伍里了,要一個個飛才能找出哪個是梁風假扮的。你說那梁風還能天衣無縫的假扮一名執事?” 又道:“春成哥,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太累了?” 嵇春成肌肉堅硬地笑了笑,道:“誰知道呢?……唉,這幾日都沒有美人相伴,哥我的神功無處使用,難受的很啊!” 何執事低笑道:“是啊是啊,妹夫我也是這樣啊。春成哥,聽說‘意猶樓’里原來有個女子叫……叫‘殷櫻’的,身材極好,并且得強上才行,特別有味道,春哥你……你上過了沒?以后有機會多帶帶妹夫我,好不好啊,春成哥?” “嘿嘿嘿……,兄弟,你這樣經常去強女干其他女子,對得起我妹嗎?”嵇春成道。 何執事嘿嘿笑了幾聲,道:“‘男人本色’嘛,妹夫我也是想向你學習啊!”又看著前面才飛了兩個人:“一個一個的飛,要飛到什么時候啊?” 使用上品疾風舟飛三百里也得三四柱香時間,近四十名執事排隊飛一趟就得近二十個時辰,時間太長了。 果然,又聽那姚長老下令道:“現在開始,一次八個人飛!” 何執事道:“就是嘛,如此才快一些。” 等了近兩個時辰,終于快輪到了嵇春成、何執事他們這倒數第二組的。 何執事看了看姚長老嚴峻的神情,又‘傳音入密’道:“春成哥,現在到底找到了梁風沒有?難道梁風就是我們這組?”他懷疑的眼神掠過盤坐在不遠處的另外六名執事。 嵇春成神態神秘,‘傳音入密’道:“兄弟,過來!哥告訴你一件秘密!”他背朝姚長老,目射奇光。 “什么?”何執事露出討好的笑容,看向嵇春成的眼睛…… 姚冬智臉色嚴峻,喝道:“起飛!”八架疾風舟同時沖天而起,齊頭并進,朝東方飛去。 “倒數第二批了,梁風必然就在這十幾名執事之中!……最后一組是四名女執事,按理應該不會,那么梁風就在這組中?”心中念頭閃過,他升起颶風舟,站在一千余丈的高空,看著那隊飛走的疾風舟——一覽無遺的長空上,那隊已經飛出大幾十里的八架疾風舟依然清晰可見。 突然,他看見一架疾風舟脫隊而出,旋轉下方向,朝南疾飛而去,速度比通常還快了幾分! “那是梁風,梁風看藏不了要逃了!”姚冬智頓時大喜,朝下方四名女執事叫喚了聲,駕御颶風舟疾飛而去,速度比上品疾風舟快了倍許。 一道疾風舟的紅光朝前疾飛,兩道颶風舟藍光速度飛快,快速逼近那前逃的疾風舟紅光,再之后,是一大批的疾風舟紅光。 那前逃的疾風舟見后方的颶風舟就要追到,朝下方的一座大山急墜而下。 第146章 玉皇大帝保佑 礦洞深處。 同時被兩件下品法寶擊中之后,一名身穿東岐門刑堂執事樣式法袍的人倒斃在地——他的腦袋像被砸爛的西瓜一樣,只剩一小半,盛著些紅白交加的凍體,身體被剖成對稱的兩半,流了一地血紅血紅的軟體液體, “哈哈哈!終于抓到你了,梁風!”姚冬智神情振奮,看了一眼旁邊的鄔明良,上前撿起那尸體腰間的儲物袋,沒打開就直接揣入懷里。 鄔明良臉上帶著淡淡笑容,道:“姚師弟,師兄我怎么感覺不太對啊——梁風這么容易就被我們殺了?” “我們如此興師動眾,還整整費了九日多的時間才找到打死他,怎么能叫容易呢?……嗯,掌門說要把他擒來審問,現在我們把他給打死了,回去有點不好交代啊。”姚冬智道。 鄔明良笑道:“只要把梁風的儲物袋拿回去,掌門不會見怪的!” 姚冬智也笑道:“對啊,師弟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剛才就不想費勁抓活的。” 鄔明良又道:“姚師弟,師兄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啊——你再看看那‘追精鏡’,上面還有沒有紅斑?”修士隕落,精血消散,根據精血施展的法術‘追精術’就會馬上失效。 “……說的也是!”姚冬智拿出那追精鏡才運功輸入靈力,突然眼前亮光一閃——“當”的一聲巨響,自動飛出的下品防御法寶‘玄靈甲’哀鳴一聲,破碎了。 腹間一麻,接著才是劇痛襲來,姚冬智感覺全身的靈力如潮水一般快速泄去!低頭一看,一只毛絨絨的血爪正捏著一顆拳頭大小、血紅色的丹丸從自己的腹部血洞里縮回去。 他滿臉不能置信的神情,叉指指著鄔明良,叫道:“你……你……為何要偷襲我、挖我金丹?你……你會使中品法寶?”從他腹部掏出的那血紅色丹丸就是他的金丹。 鄔明良收起偷襲的那件中品法寶,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道:“姚師弟啊,你的金丹對師兄我來說可是大補品啊,如何不挖?……梁風身上帶有上古真人遺物,對不對?嘿嘿嘿,不然掌門會如此興師動眾來抓捕他?中間還連發兩道萬里符催問!” “你……你不怕掌門知道了把你一掌打成灰灰?” “他怎么會知道?嘿嘿嘿,你沒見我已經布好了拘魂陣?你一絲一毫的殘魂都逃不出去!……死吧!”鄔明良又發出一記攻擊,把姚冬智的腦袋轟成碎片——一團小人兒模樣的黑煙在腦袋成碎片之前冒了出來,急速朝外遁走——“啊!”一聲慘叫,那黑煙碰到一道淡淡血紅色的光幕后又彈了回來。 連續在光幕上彈了幾次,人形黑煙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無影無蹤。 “師弟,你放心去吧,師兄我會向掌門報告說你拿到那上古真人遺物后見寶起意,卷寶逃走了!”鄔明良喃喃自語幾句,急切上前拿過姚冬智尸身上的兩個儲物袋。 很快消掉原來那個執事身上的儲物袋袋口的神識禁忌,鄔明良臉色激動,一把儲物袋里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地上出現一堆的靈丹丹瓶、靈藥玉盒、靈符法器等物品。 他一邊翻找,一邊喃喃道:“是上古真人留下的玉簡?還是‘九九歸一丹’?……” 將一個又一個常見的丹瓶撥開,又一塊一塊玉簡的閱讀,他扔下最后一塊玉簡罵道:“CTMDB,都是些垃圾貨色!” 他又翻了翻一小堆各色女修士的肚兜、里衣等物品,還是連上古真人遺物的一根毛也沒找著。 他臉上青氣一閃,低罵道:“CTMDB!這次有點莽撞了!……難道這次魏掌門真是為了懲治奸徒?……不可能!” 四周看了看,鄔明良心中一動,撿起剛才姚冬智掉落在地的‘萬里追精鏡’,把玩了幾下,輸入靈力——古鏡鏡面上靠近中心的位置出現一個小紅斑,正微微地動著—— 鄔明良瞬間睜大眼睛,大叫一聲:“CTMDB!梁風真沒死?!”又喃喃自語道:“好!好好好!……”他快速將地上的所有痕跡消除干凈,帶著那‘萬里追精鏡’沖出洞窟,御舟騰空而起,全力疾飛而去。另一方向的天邊,一大群疾風舟正往這方向趕來。 身后的一群疾風舟的紅光消失了,前方又出現一道疾風舟紅光,一閃一閃的——鄔明良知道那是疾風舟快速前進時發出的光。 “怪不得總感覺有點不對,原來那被打死的那執事不是梁風,而是被施展了‘迷魂術’的另一名執事!” “梁風,你真是不凡啊,如此境況還能想出如此絕妙的計謀,跟大爺我比,也就差那么一點點了。……嘿嘿嘿,不過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心中念頭閃動間,他看著前方逐漸清晰的疾風舟,想了想,又給颶風舟安上一把的颶風靈石——颶風舟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 看著后方快速追來的那架颶風舟,梁風遙望前方已經出現的淡淡的城市影子,心中嘆息一聲“還是趕不到那個天陽城啊!”就御舟朝下方的山林飛墜而下。 在密林里施展身法疾奔了幾十里,他運轉”入道隱息訣”,縮身藏在一個小洞窟的洞口處,暗道:“按他們所說,此時離十日‘追精術’失效的時間只不到半日了,追來的那道颶風舟似乎是刑堂長老鄔明良的,他只有一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搜索完這整片區域找到自己?” 他微咪著眼睛,透過一條裂縫觀察洞外的動靜,“……咦?看那從林中驚飛而起的飛禽,密林中有人前進的路線跟自己的一樣啊?!” 又看了片刻,他大驚失色,“不好了,那人能非常準確跟蹤到自己的行進蹤跡!不能藏了!”他竄出小洞窟,將身法展開到極致,朝前疾奔而去。 身后樹木折斷的聲音越來越近,梁風百忙之中回頭瞥了一眼,心中悲鳴一聲:“這次還能逃出生天嗎?”他看清了身后追蹤而來的就是金丹三品的刑堂長老鄔明良,他身前還跑著一只似狗非狗、面目猙獰的金丹期靈獸。 “站住!梁風,你逃不掉了!”身后的鄔明良厲聲喝道。 梁風依然埋頭狂奔,一邊從靈獸袋里抱出小狐貍,對著它的眼睛目露奇光道:“翡兒,翡兒!你先走,一直走,向天裂谷方向去,不要回頭!大哥我會去找你的!” 又從儲物袋里隨手抓出一大把東西塞進它的嘴巴里,把它扔了出去,喝道:“快跑!” 小狐貍眼神迷茫,猶豫了下,化作一道青煙朝另一方向狂奔而去。 “嘿嘿,一個都跑不了!先殺了你,你的靈獸還能活嗎?”身后快速逼近的鄔明良似乎猶豫下,又朝梁風方向追了過來。 眼前出現一個洞窟,梁風一頭竄了進去,心中祈禱:“玉皇大帝保佑,這是個迷宮一樣的洞窟!” 玉皇大帝可能沒聽見,也可能來不及反應——洞窟只有十幾丈深,沒有任何岔道。 梁風無可奈何,在洞底站定,瞬間布下‘層疊逆五行防御陣’和‘九幽滅絕劍陣’,又激發了一張升級過的‘天尊金剛符’,手握那塊最高級、大概有八級的天雷靈石,暗道:“娘希匹!來吧,大爺我也給你點顏色瞧瞧!” 掌聲在洞口響起,鄔明良走了進來,笑道:“梁風,果然是你!厲害啊厲害,只有入道六品,居然把一個金丹修士,幾十個入道八九品的執事耍得團團轉!” 梁風沉默不語,默默計算著攻擊的距離,他知道自己的攻擊機會不多,也許只有一兩次,所以要格外珍惜。 “梁風,交出上古真人遺物,然后再告訴我你用什么秘術,能把靈力波動偽裝成他人的,大爺我就饒你一命!……哦,對,還有那看不出破障的幻容術!”鄔明良道。 梁風冷哼一聲,不答,心中暗道:“大爺我寧愿站著死,也不愿跪著生!更何況跪著就能生嗎?”又想起三位紅顏知己,“師傅,青青,欽欽,我們有緣來世再見!” “阿貅,上!把他打個半死!”鄔明良眼神一厲,喝道。他上前幾步,祭出一件下品法寶‘銀鱗游龍劍’——那劍發出一圈圈刺眼的銀光,破空而去,發出沉悶的轟隆聲。 那面目猙獰的‘大狗’先沖了上去,吐出一顆拳頭大小的四方金印——那金印迎風而長,瞬間變成了磨盤大小,帶著撼山的森森靈壓,呼嘯著朝梁風砸去。 看到‘九幽滅絕劍陣’發出的靈力劍打在鄔明良的防御法寶‘玄靈甲’上只激起一朵朵細小的靈光,梁風心中又哀嘆道:“境界的差距啊!這靈力劍的攻擊力對入道九品的修士挺有用的,對金丹三品的修士卻如撓癢癢一樣!” 又感受到那下品法寶形未至而神先至的氣機鎖定,他不再遲疑,大喝一聲,連發出兩顆頭顱大小、略有差別的‘真元神雷’,一顆神雷迎向那‘銀鱗游龍劍’,一顆神雷卻是攻向那‘大狗’—— 感謝“**好緊吶”道友的珍貴月票!**道友,你的名字都這么清奇,加入我大“濺賤劍客”營絕對前途無量! 第147章 等我半個時辰 金印最快,率先砸在‘層疊逆五行防御陣’的光幕上——“咔嚓、咔嚓、咔嚓”三聲,三層光幕幾乎同時破碎,不過那金印也變成原來的拳頭大小,飛了回去。 “嗯?”鄔明良驚異的叫了聲,那呼嘯而去‘銀鱗游龍劍’的刺眼銀色光圈似乎又大了些,變成更為粗壯的一道光柱向前快速延伸。 “轟——”的一聲巨響,一道綠光撞上快速延伸的銀色光柱,空中爆出一朵巨大絢麗的綠色靈光之花—— 那道綠光消散了,銀色光柱也消失了,現出‘銀鱗游龍劍’的本體——那‘銀鱗游龍劍’朝下墜了下,又像毒蛇一樣抬起頭,發出一圈圈銀光繼續朝前襲去—— 另一道神雷綠光砸在那金丹一品‘大狗’頭頂的玄靈甲上,‘轟——’的一聲,玄靈甲溶出一個洞—— 那綠光小了一大圈,又砸在那來不及反應的‘大狗’臉上,又‘轟’的一聲,一團血霧爆開,那‘大狗’面目猙獰、凹凸不平的臉頓時換了新顏,變成一個焦黑的平面—— “啊——”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聲從那‘大狗’平平臉上的一個血洞里發出。 銀色光柱繼續朝前延伸——“噗”的一聲,梁風身前的上品防御法器玄甲盾破碎,又‘噗、噗、噗’爆豆一樣的三聲,他身上覆蓋的三層金光閃閃的‘天尊金剛符’靈力罩全部破碎! 靠著四層防御爭得的間不容發的一瞬間,梁風硬生生的橫移半尺,本來刺向左胸心臟的那‘銀鱗游龍劍’從右胸透過,帶出一蓬絢麗的血花—— 被那穿體而過‘銀鱗游龍劍’帶飛,梁風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疾飛,猛撞在洞窟底部洞壁處,口里猛噴出一口血箭后,又身子軟綿綿的滑倒在地。 看著‘銀鱗游龍劍’的光柱盤旋了一小圈,又朝自己方向快速延伸,他感到了觸手可及的死亡氣息,大叫道:“慢!上古真人遺物!”雖然就要死了,但他還是要努力掙扎求活,多活一會兒也好啊!多活一會兒也許就會有轉機! 他手一揚,一塊玉簡對著那光柱飛出——他賭鄔明良不會對那大名鼎鼎的上古真人遺物玉簡下手。 他賭贏了——那快速前進的‘銀鱗游龍劍’銀光柱向上猝升,避開發那塊玉簡的飛來的路線后,又垂直盤旋下,停在半空中,現出‘銀鱗游龍劍’本體。 鄔明良凌空一抓,那塊玉簡就停在他面前一丈許的地方——對著那古樸玉簡上的奇異花紋,他眼中頓時冒出一道有若實質的亮光,一閃而過。 梁風稍松了口氣,臉上帶著淡淡的嘲笑神情,又把兩塊一樣帶著奇異花紋的玉簡和一個古樸的丹瓶扔在地上,一手的手掌心現出一顆拳頭大小的墨綠色雷球,對著地上的那兩塊古樸玉簡,將發未發的樣子。 “慢!慢!有話好說!”鄔明良眼中的貪婪之光一閃,大聲叫道。他停住攻擊,后退幾步,掏出一把靈丹給那慘叫聲不止的‘大狗’喂下。 梁風喘了口氣,這時才有閑暇療傷——他在右胸血淋淋的血洞旁連點了幾下,原來從血洞中汩汩噴流的鮮血頓時小了許多——劇烈咳嗽幾聲,他又噴出一大口鮮血,嘴邊、法袍上血跡斑斑。 腦袋一陣眩暈,他微閉下眼睛又努力睜開,掏出一把的下品‘扁鵲金瘡丹’、中品‘滋脈丹’等靈丹塞進嘴巴里。 神識掃過自身儲物袋,他心中感嘆一聲:“剛才太急迫,這里面還有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和那滴萬年鐘乳沒給翡兒啊!……都吃了吧,不然也是敵人的戰利品!” 于是,他拿出那顆帶著淡藍色氤氳之氣的藍級下品‘明魂果’,吃了下去——明魂果入口即化,很快就變成肚子里一團溫熱的藥液,藥液散發出一團團淡藍色氤氳之氣,滲入四周的經脈——那個穿透右胸的血洞似乎也沒那么痛了,血洞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新肉,血止住了。 鄔明良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道:“梁風,交出那三件東西,本長老放你離開如何?” 梁風嘴角一裂,不答,暗道:“呵呵,呵呵,放我離開?就是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你必然也是要殺人滅口的!” 他又把玉瓶里的那一滴據翡兒說是七八萬年、藍級上品的‘萬年鐘乳’倒進嘴里,又想:“可惜平日里無法修煉神識啊,不然‘幽冥神劍’若有四五成的神識滋養,絕對能給這鄔鳥人凌厲的一擊!” 之前,他當然可以分出三成的神識滋養‘幽冥神劍’,換取一次‘幽冥神劍’出手救命的機會,不過如此的話,他本來堪比強入道九品的神識就會變成弱入道七品的神識—— 神識大降,實力也跟著降低,這樣如果同樣碰到十次危機,對強入道九品修士來說也許可以輕松化解其中的九次,而對弱入道七品修士來說可能只能化解其中的一次,第二次就不得不使用‘幽冥神劍’救命了,還有八次危機就不知道怎么辦了,如此,隕落的概率遠遠大于不分出神識滋養‘幽冥神劍’。 所以通常來說,用降低自身修為的方式來滋養‘幽冥神劍’是得不償失的做法。 “以前不行,但現在可以了——就是死,大爺我也要給你造成最大的傷害!”心中念頭閃過,梁風運轉‘煉神歸元溫養術’,分出三成的神識朝丹田里寂靜無聲的‘幽冥神劍’投去——他無法再分出更多神識,再多神識的話他馬上就會陷入昏迷之中。 “可惜只有三成,對金丹三品的鄔明良來說還弱了些!”他心中暗嘆。當日他使用三成神識滋養的‘幽冥神劍’能給強入道九品的葉人杰致命一擊,但對上金丹三品的鄔明良,他沒什么信心。 鄔明良顯然也看見防御陣光幕之中的梁風在運功,目光閃爍幾下,又道:“梁風,說說你的條件,大爺我的耐心有限!” 梁風又嘴角一裂,想了想,道:“稍等稍等,我想想……第一,你發個心魔咒,得到這三件上古真人遺物后不能再傷害我!第二,……” “好!本長老鄔明良發誓,得到那三件上古真人遺物后,絕不對梁風出手!若違誓,五雷轟頂,心魔噬心!”鄔明良毫不猶豫,馬上就發了個心魔咒。 梁風暗覺奇怪:“鄔明良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那他為何要發心魔咒?這其中必然是有詐!”不過哪里有詐他還看不出來。 “第二,……”他停住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識海邊緣,一絲絲接連不斷的淡紅色氤氳之氣瘋狂涔了出來,飄落在神識之樹上,原來矮了三分、有點委頓的神識之樹又煥發出勃勃的盎然生機,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快速生長—— 一分、兩分、三分……,神識之樹長高長大了足足八九分,識海邊緣才停止涔出那淡紅色氤氳之氣,氤氳之氣一停,神識之樹也停止了生長。 “第二是什么?……快點!第二是什么?”鄔明良眼睛中的殺氣一閃,催促道。 梁風道:“第二,半個時辰后再給你這三件寶物!我要先療傷,不然萬一你反悔了,大爺我沒有一絲反抗之力。”他知道不可拖延太長時間,不然鄔明良可能就失去耐心,不管那上古真人的寶物先把他殺死—— 在靈石礦才得到那兩塊古樸玉簡的時候,他也不知道那玉簡的珍貴,所以對那玉簡試了很多種的攻擊,都沒給那看起來易碎的玉簡造成一丁點的損害。他不知道如果鄔明良真是毫無顧忌的強攻,自己的‘真元神雷’到底能不能把那玉簡砸爛。 那個古樸的丹瓶其實不是上古真人遺物,而是他在那個鐘乳洞窟里從一團灰灰里面撿的,現在拿出來是湊數的。 “嘿嘿,嘿嘿!那你也發個心魔咒,半個時辰后定將那三件寶物先扔給我!”鄔明良眼睛中閃過戲虐的眼神,見梁風真發了心魔咒,又笑道:“好!這里也僻靜,不會有人來的,大爺我就等你半個時辰。”他對著梁風,盤坐在洞口等候。 “為何自己神識瞬間就長了這么多?現在不僅恢復了分出去的三成神識,還比之前的多出了三成左右!……應該不是藍級下品‘明魂果’的原因,可能是那‘萬年鐘乳’的原因,也可能是兩者合并的原因。……嗯,不管什么原因,先再分出三成神識滋養‘幽冥神劍’再說!”梁風心中暗道,又繼續運轉‘煉神歸元溫養術’—— 一片虛無的黑暗中,幽冥君又出現了,雖然還是呆呆的神情,但他的眼睛亮了不少。梁風吩咐了幾句,那幽冥君應道:“好的,主人!”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鄔明良站了起來,道:“梁風,時辰已到,交出那三件寶物!” 梁風笑道:“好!”心中呼喚道:“幽冥君,準備……殺!”手一揚,兩塊玉簡一個丹瓶透過防御陣的光幕飛了出去,在這之后,是一條暗淡無光,幾乎看不見的黑線。 第148章 人形鼎爐 鄔明良顯然也看到那玉簡玉瓶之后的那道黑線,喝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芒?” 他一捏訣,那件下品法寶銀鱗游龍劍瞬間浮現在頭頂,冒出一圈圈銀光,又變成一個快速延伸的光柱迎向那道若有若無的黑線,再一手前伸,掌心冒出蒙蒙豪光——那黑線前面的兩塊玉簡和一個丹瓶似乎受到莫名的吸力,速度飆升,朝那掌心投去。 “哧——”一聲急促的裂帛聲,空中爆出一朵熾白如太陽的光球,洞窟里頓時明亮如晝,纖毫畢現! 鄔明良眼神中才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又‘噗’的一聲,他身前的下品防御法寶玄靈甲也發出一聲哀鳴,靈性頓失,掉落在地。 “啊!”一聲驚怒恐俱的叫聲,一條帶著半邊肩膀的手臂掉落,一道血箭從鄔明良那肩膀斷口噴射而出! 看著鄔明良在關鍵的那一瞬將身軀硬生生的橫移半尺許避過了開膛破肚的命運,梁風心中暗自惋惜:“可惜可惜!境界差距啊,就是加成了靈寶‘幽冥神劍’,還是不能完全鎖定對方的氣機啊!” 之前,他稍微避開對手的氣機鎖定卻是靠一顆消耗一成真元的‘真元神雷’與升過級、能同時激發出三層靈力罩的‘天尊金剛符’,一次的對功,四層的防御罩只延遲了那么一瞬的時間,并且最終他還是身受重傷。 “哈哈哈,哈哈哈!死!”又看見鄔明良快速飄出洞口后再次飄進洞口,梁風大喝一聲,頭頂的那‘幽冥神劍’又變成一道黑線飛出——剛才‘幽冥神劍’的那一擊消耗了四成半的神識,還剩一成半神識,還能勉強御使。 鄔明良撈起地上的斷臂,又一聲怪叫,再次極速飄出洞口。 梁風心中念頭一閃:“現在鄔明良身受重傷,而自己雖也身受重傷但已經療傷半個多時辰,還有能勉強再發一擊小威力攻擊的‘幽冥神劍’,此時若不能把鄔明良再次重創或嚇跑的話,等鄔明良回過神來,自己依然不是鄔明良的對手啊!” 想到這里,他瞬間收起法陣陣旗,跟著沖出了洞窟,大叫道:“別跑!死!”頭頂上的‘幽冥神劍’躍躍待發的樣子—— 一道黑線朝半空中的颶風舟襲去,颶風舟上的鄔明良恨聲大叫道:“梁風,你可別死了!改日本長老再來會你!”聲音越來越遠,他御舟頭也不回的疾飛而去。 看著遠方的天空中出現的一大群疾風舟紅光,梁風臉色又是一變,他回身到洞窟里快速撈起地上的幾件玉簡、丹瓶等物品后再次沖出洞窟,消失在茫茫密林里。 —— 東岐城‘意猶樓’。 金天命腳步輕快的朝殷櫻所在的小院走去,心中火熱,暗道:“櫻櫻,我找到了師傅喜歡的東西,一定可以讓他出面把你從這里贖出來了!……櫻櫻,雖然往事不堪回首,但以后我們就能幸福的一起生活了——我們一起去臥龍院,生許多小孩,一起讓他們幸福成長!櫻櫻,師兄我欠你的情用一輩子來還你!……” 似乎聽到一聲熟悉異常的慘叫聲,金天命臉色一變,朝殷櫻的小院疾奔而去,還未進近前,他看到幾道人影從那小院里飛奔而出。 他沖入小院,叫道:“殷櫻,殷櫻——”小院里寂寞無聲,沒有回應。又沖入半掩著門的臥室,他頓時臉色大變,驚叫道:“櫻櫻,櫻櫻!” 疾速上前半跪在地,輕輕抱起倒臥在地、嘴里淌著淋漓紫血的殷櫻,他掏出一把靈丹往她嘴里塞去,哽咽叫道:“櫻櫻,櫻櫻,你怎么啦?”又一手按在她背心處,逆運‘北冥神功’,身內渾厚異常的真元緩緩流入她的體內—— 他懷里臉色慘白的殷櫻微睜雙目,喃喃道:“……夫君,是你嗎?” 金天命微笑著點點頭,眼淚一顆顆滴落在殷櫻的臉上,柔聲道:“是我,櫻櫻,是我!” “……別哭,別哭!我……我要去了,你……你好好保重自己!”殷櫻艱難的舉起手,想摸摸金天命的臉的樣子,又無力垂下去,眼睛又閉上了。 金天命悲聲叫道:“櫻櫻,櫻櫻,你不能死啊!你說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又全力逆運‘北冥神功’,真元滾滾流入她的體內—— 殷櫻又微睜雙目,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微抖動,聲如蚊吶道:“……不要報仇!夫君,我……我只愿你好……好好活著!”頭一歪,她斷了氣。 金天命喃喃叫道:“櫻櫻,你不要死,不要死啊!”他不停的輸出真元,懷里殷櫻的身子卻逐漸冰冷僵硬,再也不能接收他的真元了。 他停止運功,呆呆的坐在地上,喃喃道:“櫻櫻,你說我們要一直在一起,不論貧賤還是富貴,不論天涯還是海角!你說我們還要生許多孩子的,一起教孩子們法術,讓他們快樂成長!你還說,你是一直管著我、管我一輩子……” “可你怎么先去了?你怎么先去了!……” “啊——” 金天命仰天一聲悲吼,雙目盡赤,眼角迸裂,順頰而下的淚水里帶著鮮紅鮮紅的血色。 “誰殺了我夫人?誰殺的?誰殺的?大爺我滅他滿門!” 他凄厲大叫著,狀若瘋虎,全力發出各種法術攻擊——轟隆隆的聲音不斷,小院中四周雅致的廳舍被打得坍塌不斷,草木碎石火苗四處飛濺。 “生又何歡,死又何懼!……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金天命暈暈沉沉的,不知道攻擊了多久才又重新走到殷櫻的尸首前——他緊緊抱著那尸首,在臉上親了又親,又放下尸首,用體內最后剩余靈力發出法術將尸首燒成一團灰灰。 仰頭將那團灰灰全部吞入腹中,他喃喃道:“櫻櫻,櫻櫻,我們終于在一起了!誰也不能擋著我們!誰也不能欺負我們了!……” 慢慢挪動著腳步,他仰天長笑,笑聲如梟! —— 密室之中,金天命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他緩緩抬起頭來,聲音沙啞的問道:“這是地府么?”漸漸看清眼前的景色,又叫道:“師傅,是你?!是你把弟子我從刑堂大牢里救出來了?” 他心中激蕩——除了已經失去的愛侶殷櫻,這世上還有師傅是關心愛護他的啊! 對面那人臉色蒼白,赤裸著上身,肩膀處有一條暗紅色的新鮮疤痕。他點點頭道:“天命,師傅我想借你一些東西用。” “好!”金天命往腰間儲物袋方向摸去,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道:“師傅?” “我想借你全部的真元一用!”那人悠悠道:“本來也不想這么快借你的真元,但現在為了這手臂復原如初,就不得不借了。……你的靈根比例與我的非常相似,你的真元對我來說就像我自己的一樣,是個絕好的補品。” 金天命瞬間又想起往日種種疑惑:“自己只是普通三靈根,其他的并不出色,身為刑堂長老的師傅為何要收自己為親傳弟子?既然收自己為親傳弟子,又為何有時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卻隱藏著像看著獵物一樣的眼神?既然好像對自己不喜,為何又要傳給自己絕世神功‘北冥神功’呢?……” 腦中靈光一閃,他叫道:“原來……原來我只是你的真元鼎爐啊!” “正是!經過你這樣的人形鼎爐純化他人的真元之后,我再使用‘北冥神功’吸取你的真元即快,又無需擔心什么后患,不用再費大力去煉化大量的異種真元。”那人臉上帶著淡淡笑容道。 金天命頓時心如死灰——本來還以為這世上還有師傅關心愛護自己,原來師傅他一直只是把自己當人形鼎爐養著啊! 第149章 我見猶憐 金天命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鄔明良,前幾年失蹤的幾名師兄都是被你吸了真元吧?!”他的師傅就是刑堂長老、金丹三品修士鄔明良。 鄔明良笑了笑,道:“大部分是,有一個不是,那個弟子心太急,一次吸了遠超過他修為的大量真元,走火入魔爆體而死了。”又道:“師傅我的資質僅僅是非常普通的三靈根,如果沒有吸取真元如何能兩百歲多點就金丹三品?你也一樣,沒吸取他人真元的話,這時你能進階到入道六品?” 說著,他那只肩膀上帶一圈暗紅色血痕的手按在金天命的丹田上,又笑道:“天命,你能給師傅我貢獻你的真元,也算沒白活這些年了。”另一手捏了個手訣開始運功。 金天命頓時感覺到那‘北冥神功’熟悉異常又磅礴的吸力,不過以前是他用這‘北冥神功’吸取別人的真元,而這次卻是鄔明良吸他的真元——丹田內的真元飛速流逝,他卻毫無辦法,心中居然升起一絲等待死亡的快感,暗道:“櫻櫻,師兄我這就找你來了!” 鄔明良眼中露出濃濃的迷醉之意,笑道:“天命,所有這些鼎爐中你是最好的!哈哈哈,你的真元對我來說真是純凈無比,吸入之后絕不會相互排斥之憂啊!……可惜,可惜,本來我還想等金丹中期進階金丹后期的時候再使用你這個鼎爐,那時想必你也有金丹初期的修為,作用就更大了。” 真元快速流逝,金天命眼前越來越模糊,心中大叫道:“我還沒報仇,我還沒報仇啊……”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臉酸爽、滿眼迷醉的鄔明良突然大叫道:“怎么沒有了?怎么沒有了真元了?!入道六品的真元怎么就這么點?……” 他眼神一厲,面目變得格外猙獰,大叫道:“一定是藏在哪里了去了!我吸,我吸!我吸吸吸……” 他的眼睛漸漸變得赤紅,身子突然一震,又露出滿眼迷醉、一臉酸爽神情,叫道:“哈哈哈,哈哈哈!我終于又吸到了!吸到了……” 金天命悠悠醒來,聽到一聲聲越來越低“我吸到了,我終于又吸到了!”的聲音,滿心驚奇:“自己還沒死?”抬眼一看,只見眼前的鄔明良身形越來越枯槁,一只手臂卻始終按在自己的丹田上,純凈又磅礴的真元不停的涌入丹田之中—— 他只覺得渾身上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酸爽無比,體內的真元也從入道六品變成了入道九品。 真元還在不停的往丹田涌入,金天命只感覺心中那‘道’心的境界開始晃蕩,越來越劇烈——修為長得太快,‘道’的境界快跟不上了。 “呵!”他輕輕一拍,就將那變成耄耋老人的金丹三品的鄔明良拍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枯槁腐朽的鄔明良全身痙攣幾下,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就一動不動了。 金天命依然盤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那大變模樣的鄔明良尸首,良久,他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又又兩行淚水順頰而下。 停住笑聲,他用力擦去淚痕,眼中寒光閃動,暗道:“這世上還有愛護自己的人嗎?還有什么值得自己流淚了?……櫻櫻,我要報仇!我要為你報仇!我要殺光東岐門嵇家的所有男人,再把他們的妻女全部干過一遍,然后賣去青樓!”他現在知道了,自己心愛的人就是被嵇家的人強迫殺害的! 他將鄔明良的尸首燒成灰灰,又將密室里細細搜索一遍,坐在地上思索下一步該怎么辦。 —— ‘啪’的一聲,岐門刑堂堂主嵇應慎手里的玉如意斷成好幾節。 他臉色鐵青,簡直不能置信聽到的消息——自己的寵愛非常、有可能成為嵇家下一代棟梁的小兒子嵇春成和小女婿何執事同時失蹤了!在絕無危險、萬無一失的行動中失蹤了! 沉默良久,他深吸一口氣,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去抓捕梁風,梁風沒抓到,而我嵇家的兩名精英子弟卻失蹤了?” 站在他面前的那入道九品執事腰彎得更低了,道:“師傅,春成師兄是失蹤了,弟子我使用追精鏡、追魂鏡都不能追蹤到他的蹤跡,何師兄應該是隕落了,追魂鏡能追蹤他的弟子玉牌中的殘魂。” 又道:“當時法訓堂的姚冬智長老讓眾執事分批飛三百里,好像是為了找出混在執事中的奸細。春成師兄與何師兄與我們同一批飛,飛到半路,何師兄突然離隊逃走,大家都以為何師兄就是梁風假扮的,都追了過去,姚冬智長老與鄔明良長老追得最快。……后來,……后來,何師兄不見了,春成師兄不見了,姚冬智長老與鄔明良長老也都不見了!” 嵇應慎聽了一頭霧水,來回踱了幾圈,捏了捏緊皺的眉頭,道:“走,跟本堂去見掌門!奇怪了,太TM怪異了,一個區區入道六品的梁風居然這么難抓,并且還讓兩金丹期、兩個入道九品的執事失蹤!這里面有陰謀,有大陰謀啊!”他們出了大堂,往掌門大院疾飛而去。 —— 洗硯峰,飄零院。 飄零院位于洗硯峰山腳的一處斷崖下,號稱是一院落,其實只有兩間小屋,簡陋又荒涼。可能是風水被毀壞,這‘飄零院’屬于東岐門門內的失落之地,靈氣貧瘠非常,不說比東岐門內其他靈力濃郁的地方,就是比普通之地的也遠遠不如,只比龍佐山靈石礦那里稍好了一點。 兩名女弟子來到飄零院前,手持一法陣陣旗,迅速放下一袋食物后,又封住法陣,叫道:“柳師叔,這一個月的食物放在這里,請收起。” 柳淡曦出現一小屋的門口,微微稽首道:“謝謝兩位。”近二十日時間過來了,她臉上被經書閣閣主葉清打得傷痕已經淡去,只是眼睛中飽含深深的憂愁,纖腰越發的盈盈一握。 “師姐,柳師叔真美啊,真是‘我見猶憐’!不知師祖……師祖……”一名女弟子輕聲對另一名女弟子道。 “噓!”那‘師姐’女弟子緊張的看了看四周,見四周無人,才壓低聲音道:“不要背后議論師祖!” “兩位師侄,借問下——你們的師祖安好?……梁風……”背后傳來柳淡曦微微顫抖的清脆聲音。 那師妹正要扭頭回答,馬上被師姐給拉住了。兩人慢慢的往前走,師姐大聲道:“師妹,聽說掌門發了懸賞通緝令,懸賞八百萬上品靈石抓拿那個什么風的執事,是不是啊?” “是啊,前兩日才發出的懸賞榜,據說賞金排在東岐門懸賞榜的第三位。”那師妹應道。 “謝謝!” 聽到耳邊響起的聲音,那師妹飛快的回頭瞥了一眼,暗道:“聽到那個梁風沒被抓,柳師叔怎么就淚流滿面又神采飛揚呢?……嗯,她那是喜極而泣!……柳師叔不論是憂傷還是高興,都是那么美麗,真是有傾城傾國之貌啊!……那個梁風真有那么好,值得柳師叔如此魂牽夢繞啊?” 她又不由自主的回頭瞥了下,快步朝前走去。 第150章 圣魔化血神功 緩緩收功之后,梁風心中暗嘆了口氣:“下品‘扁鵲金瘡丹’還不夠高級——自己被鄔明良的法寶穿胸而過,肺葉受損,無法完全復原啊。……可能最少得中品‘扁鵲金瘡丹’才能完全治好這肺腑之傷!” “嗯,先找翡兒,找到之后再去東岐門……,哦不,去鳳棲門參加拍賣會,看看能不能買到中品‘扁鵲金瘡丹’療傷。” “不知道師傅現在怎么樣了,等過了這段風頭,再悄悄回東岐門找師傅去……” 想好下步打算,他又從儲物袋里拿出五塊古樸玉簡,喃喃道:“原來送出去的都回來了,還多了兩塊功法玉簡。” 這五塊玉簡其中有三塊是前些日使用緩兵之計送出去的上古真人的遺物玉簡,另外兩塊‘圣魔化血神功’和‘天魔移魂幻容術’的功法玉簡——這些玉簡都是從鄔明良的儲物袋里掉出來的——那‘幽冥神劍’的一擊攻擊將鄔明良一只胳膊砍斷的同時,恰好又劃過他的儲物袋,就掉落出來這幾塊玉簡。 拿起那‘圣魔化血神功’玉簡研讀片刻,梁風臉色一變,心中大驚道:“還有如此霸道的功法啊?!” ‘圣魔化血神功’玉簡上所介紹的功法就是如何從妖獸、修士本身或金丹之中吸取精血,然后煉去其中的雜質轉化為自身的精血。 “精血是神識之基,如果精血大漲,那么神識受精血滋養必然也會緩緩增長,如此功法,雖然只是間接增長神識的,自己修煉嗎?”又往下閱讀—— “因為雜質多寡的原因,金丹或精血分九品,最上品九品金丹為相同靈根的子女之金丹,次者為相同靈根的父母兄弟姐妹之金丹,再次者為相同靈根的表兄弟叔伯姑姨等的金丹,再次次者為符合某一靈根的天靈根修士金丹,……最低品的一品金丹為完全不同靈根的妖獸妖丹。” “最低品的一品金丹——沒有一種靈根相同的妖獸妖丹,雜質最多,一顆一品的金丹煉去雜質后所獲取的精血數量只有最上品金丹的百份之一!” 梁風看完‘圣魔化血神功’的介紹,全身冷汗涔涔而下,暗道:“這功法絕不能煉!這絕對是滅絕人倫的魔功啊!簡直誘人殺子殺兄殺父殺全家啊!” 雖然已經決定不練這魔功,他還是繼續閱讀這‘圣魔化血神功’玉簡,他想知道這魔功有什么副作用,也想知道有沒辦法預先探知到修煉這魔功的人。 看了許久,他才收起那玉簡,暗道:“嘿嘿,玉簡里面對副作用介紹不多,不過顯然是有意略掉!……嗯,這功法非常歹毒霸道,如果沒有副作用限制的話,修煉這功法之人必然修為快速飆升,任何天才都比不上的!那么,這世界必然被魔宗所奴役!” 又拿過‘天魔移魂幻容術’閱讀,一看又是大驚——讓他大驚的不是這幻容術有多高深,而是這功法也非常歹毒——能將被施法者的三魂七魄滅掉七魄,剩下的三魂全部移到對應等級的煉魂石中,然后將煉魂石放在自己識海里,如此,就能惟妙惟肖的那被施法者的容貌及靈力波動。 “哦,煉魂石還有這作用啊。”心中感嘆了聲,他又繼續閱讀‘天魔移魂幻容術’玉簡,照樣是想找出其中的限制和探知方法——雖然他也不準備修煉這功法,但如果別人用了這個功法,能看出其中的虛實那當然好了。 腦中靈光一閃:“那鄔明良是不是就是使用了‘天魔移魂幻容術’?真實的鄔明良早死了,自己碰到的那個是假的?如此,才能解釋得通他為何那么輕易的就用鄔明良的名義發了心魔咒……” 又想了片刻,他收拾好東西,將洞窟里的痕跡毀去,走出洞窟、御舟往當日與小狐貍分手的那地方飛去,暗道:“翡兒從‘迷魂術’醒來之后一定回來找自己的!……不好!當日看到那大批疾風舟來,自己就躲得遠遠的去療傷,這十幾日過去了,翡兒找不到自己,一定會很傷心!” 疾飛了一個多時辰,梁風御舟在那片山林上方來回盤旋,大叫道:“翡兒——翡兒——” 樹林發出陣陣濤聲,卻沒有任何小狐貍的回聲。 梁風心中焦慮,不斷擴大范圍的盤旋,找了近兩個時辰,直至靈力消耗過半,又見遠方出現幾道疾風舟的紅光,才疾飛而去。 “翡兒不在這附近了,它會去哪里呢?難道被那批東岐門的執事抓走了?……不會!翡兒在林中的移動速度比自己還快,并且也會‘入道隱息訣’,那些執事又無法定位翡兒的位置,如何能抓住它!”這么一想,梁風稍放下心,又暗道:“過兩日再來找,另外再找入道期的妖獸問問看,有沒見過翡兒。” —— 山峰越來越大,越來越高,在幾百丈處飛行的疾風舟經常得從迎面而來的大山山腰旁繞過。 梁風迎著凌冽的山風,望著下方一條蜿蜒在大山之間的大江‘天裂江’,暗道:“翡兒,你在哪里呢?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這一路他通過贈送‘破障丹’、‘益壽丹’等靈丹詢問了許許多多各色妖獸飛禽,終于跟到了小狐貍的蹤跡——小狐貍和另一只九尾狐模樣的狐貍一起向這天裂谷的方向前進。 “嗯,翡兒找不到自己一定非常傷心,可能還以為自己死了,所以遵循當日自己給它說得話,遠遁到這天裂谷來了。……不過現在靠近了天裂谷,怎么倒沒有打聽到翡兒的蹤跡呢?”梁風想了想,朝一座大山的半山腰飛去—— “雕大爺,有沒有看見兩只這樣……這樣的狐貍?”梁風朝一只停在大樹頂、頭頂有三根金色羽毛的入道三品狂風雕問道。像狂風雕、鐵爪鷹這種猛禽妖獸眼睛敏銳,活動范圍又大,比較容易看到各種妖獸蹤跡。 那狂風雕眼睛通紅,看了眼御舟停在它前面不遠的梁風,怒氣沖沖叫道:“我夫人被抓走了!被像你這樣的人形妖獸抓走了!你還來問大爺我話?快滾快滾!” “娘希匹!小雕兒,想死是吧?看見兩只那樣的狐貍沒有?”梁風放出入道六品的靈壓,拿出那‘四靈銀劍符’對準那只狂風雕。 這一路來他心中相當焦慮,很擔心小狐貍傷心過度自殺身亡,再者路過幾個城市的時候,他也看見了東岐門花大價錢懸賞通緝自己的布告—— 那布告上寫著通緝他的理由是,第一條,欺師滅祖,具體表現就是下藥強女干了他的美女師傅;第二條,殺人奪寶、yin人妻女,具體表現就是覬覦臥龍院原刑堂香主麻萬達的寶物并且殺死了他,然后又強女干了麻萬達的幾個侍妾并且之后把她們全部賣到了青樓;第三條,修煉魔功勾結魔宗之人,具體表現就是把好幾名執事和一名長老全害死了;…… 第一次看到這懸賞通緝令時,梁風幾乎氣瘋了——那通緝令上的理由簡直是一派胡言,沒有一件是真的!之后,他又感到悲涼徹骨——這世上還有道理可言嗎?到處都是弱肉強食! 所以,他心中憋著一團火,現在這不長眼的狂風雕出言不遜,頓時讓他心生殺意。 那狂風雕想必是感受到了梁風放出的沛然靈壓,眼睛一縮,翅膀微微顫抖著,哆嗦道:“不想死,不想死!……什么樣的小狐貍?沒看見。” “真沒看見?”梁風一聲大喝,心中念頭一閃:“翡兒若在的話,它一定不愿我倚強凌弱!……算了,算了。”又放緩語氣道:“若知道那兩只狐貍的信息,這顆中品‘思淼益壽丹’就是你的!”他拿出一顆散發出濃郁異香的靈丹托在掌心,他知道這中品‘思淼益壽丹’對入道初期的妖獸很有吸引力。 果然,那狂風雕目露期盼之色,吞了又吞口水道:“真沒看見啊!……大爺,小雕兒的夫人可能看見了,它和我說過它看見一只尾巴如煙如幻的狐貍被一群長耳豺狂追跑過。” “嗯?你夫人在哪里?被抓走了?被抓到哪里去了?知道那群人的去向嗎?”梁風急切問道,他知道那尾巴如煙如幻的狐貍就是九尾狐。 狂風雕叫道:“知道知道!他們的營地就在前面兩百里一座山腰上,一會兒就到!”又眼睛一縮,哆嗦道:“大爺,可他們有六個人啊,其中還有一個特別厲害,比剛才你的靈壓還要磅礴兩三分,御舟也飛得很快!我夫人也有入道二品修為,就比我飛得稍微慢了點,就被他追上用網網住抓走了。大爺,我們只有兩個,打不過他們啊!” “別怕!我們先去看看,大爺我還有厲害的東西,對付那些人沒任何問題!”梁風又叫道:“走,救你夫人去!”御舟前飛。 那狂風雕猶豫了下,恨聲叫道:“好!這就走!”振翅猛飛,速度居然比梁風的中品疾風舟還快一些。 第151章 不停放血 飛了不久,遠遠的就看見前方一座大山的半山腰一個大石坪上建了幾個營帳。 梁風心中一動,叫道:“小雕兒,你在這附近等,大爺我去就行。你修為太差,礙手礙腳的,等下如果發生戰斗,大爺我還要照顧你。” 那三金毛狂風雕叫道:“好的好的!”歪著腦袋想了想又道:“可是這是去救我夫人啊,我不去的話實在……實在……說不過啊!” “隨便你,等下被敵人抓住了可別怪我沒提醒。”梁風應道,心中又想:“現在攻擊、防守還有偽裝的能力都還不錯,就是逃跑飛行的速度還是太慢了,碰到比較強的入道九品修士基本上就會被跟上。” 很快就接近那半山腰的營帳,梁風看清楚那也是東岐門來天裂谷采藥隊伍的營帳。 他使用‘鬼神莫測幻容術’變幻下體態容貌,又運轉‘入道隱息訣’將靈壓偽裝成金丹一品的,然后對著從營帳中迎出來的三名入道中期執事大喝道:“小輩,馬上交出所有抓到的妖獸!” 對面為首的那入道六品的瘦高執事目光中閃著懼意,聲音顫抖道:“……前輩……前輩怎么稱呼?我們是東岐門的執事,不知哪里冒犯到前輩您了?” “廢話少說!馬上交出所有抓到的妖獸!大爺我數到五,還不放獸,哼哼哼!一,二……”梁風叫道,他不想費力戰斗,也不想濫殺無辜,所以就用這辦法威逼他們主動交出所有的妖獸。 “好,好,好!馬上放!”那瘦高執事朝下方營帳一揮手,營帳里就有好幾名弟子抬出一籠籠裝著妖獸的精鐵籠,又揭開妖獸身上的禁忌靈符后,打開了精鐵籠子—— 頓時,一只只穿山靈甲、銀豪靈豬、金斑木猴、鐵爪鷹等各色妖獸沖出籠子,慌忙逃竄而去。 “還有沒有?全部放!若敢保留一只,大爺我一掌把你們全部拍成灰灰!”看到沒有狂風雕的蹤跡,梁風又大聲喝道。 那瘦高執事哭喪著臉,叫道:“前輩,前輩!已經基本放光了,只剩最后兩只妖獸,那是我東岐門刑堂堂主指名要的,這……這……要是都放了,我們回去無法交代啊。” “不管!快放!嘿嘿,大爺我耐心快耗盡了。”梁風叫道。 那瘦高執事無奈,只好又讓人抬出另外兩個獸籠,里面果然有一只頭頂上兩根金毛的狂風雕,另一只妖獸卻是一只體型不大的獨角靈蛟。 下方的弟子正要揭去那兩只妖獸的禁忌靈符,一聲斷喝傳來:“慢!” 梁風看著營帳口走出一名入道八品的三角眼執事,暗道:“此人長相與嵇春成、嵇春俊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嵇家的人!哼哼哼,自己出來找死,別怪大爺我不客氣!” 那三角眼執事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假冒金丹修士來這里搶我們的獵物?哼,一個金丹修士只用中品疾風舟嗎?”又突然大叫道:“你是梁風?!你就是那個修煉魔功、勾結魔門中人,欺師滅祖的梁風!” 又對那三名入道中期的執事叫道:“別害怕,他最多只有入道六品,絕對打不過我們!你們圍住他,看我來擒他!”說著,御舟沖天而起,朝梁風沖過來—— 梁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暗道:“東岐門嵇家!今日大爺我又要殺死你們的一個入道后期執事,你們的入道后期執事還有幾個呢?” 他知道就是龐大如東岐門嵇家這樣的大世家,每一個入道后期的子弟也都是非常寶貴的,不僅子弟本身資質要出色,還得長輩師長花費無數心思、資源才能培養出來的——這連殺了幾個入道后期的精英子弟,絕對可以讓東岐門嵇家痛切心扉的。 心中又一動,他瞬間把靈壓變成入道五品,怪叫一聲,御舟疾飛而去。 “別跑!你今日逃不了了!嘿嘿,今日還有誰來救你?”那三角眼執事駕御上品疾風舟疾追而來。 拐過一個山腰,梁風看到只有那三角眼執事追在自己身后,其余人都看不見了,于是御舟上翻一個旋轉,迎向那追來的三角眼執事,喝道:“死吧!”手里的‘四靈銀劍符’瞬間激射出四支靈光閃閃的靈力劍,呼嘯著朝那執事而去。靈力劍之后,是一道真元神雷的綠光。 “當當當!”爆豆般連續四聲靈力劍打在上品防御法器玄甲盾上的聲音,那執事臉色大變,大叫道:“你怎么……” “轟、轟——”幾乎是同時的兩聲沉悶的雷聲,空中爆出一團血白交加的肉霧,那執事的腦袋頓時消失不見了,上品疾風舟帶著無頭的尸身依然朝梁風方向沖來。 兩架疾風舟交錯而過的時候,梁風瞬間跳上對方的疾風舟,收起那無頭尸體腰間的儲物袋等物品后,又一把那尸身燒成一團灰灰后朝下方撒去,暗道:“東岐門嵇家,我們還沒完!大爺我一有機會就要給你們放放血,直到你這樣罪惡累累的嵇家滅門為止!” 殺了一名東岐門嵇家入道后期的精英弟子,梁風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又想:“大爺我現在好像厲害了起來啊——原來感覺無力撼動的東岐門嵇家,現在也能給它造成痛切心扉的傷害了!” 駕御著那嵇家執事的疾風舟,梁風又朝那半山腰的營帳地飛去,很快就又到了營帳上方,大叫道:“哈哈,那執事已經被我金丹三品的師傅殺了!還不交出那兩只妖獸?全部想死是不是?” 他剛才聽到那嵇家執事的叫喚聲‘嘿嘿,今日還有誰來救你?’,心中就想:“他們可能以為自己有援兵!……嗯,當日自己不得不使用上品疾風舟逃跑,他們必然發現自己的實力應當不止入道三品,那么,他們會怎么想呢?……他們很可能認為自己吃了一顆‘九九歸一丹’所以進了一大階到了入道六品!” “他們也絕不會認為自己有入道九品的實力的——因為連吃兩顆‘九九歸一丹’必然是境界崩潰,瘋掉了。” “他們絕不可能想到自己有能聚靈八倍靈氣的‘層疊聚靈陣’,有中品‘滋脈丹’等靈丹,還有犀利非常的‘真元神雷術’,所以以為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殺死入道九品的執事。既然靠自己一人無法殺死入道九品執事,但那些執事確實又失蹤了,那必然想到自己還有援兵。……怪不得通緝令上寫著自己‘修煉魔功勾結魔宗之人’!” 想通了此間關節,他就順水推舟、虛構出一個金丹三品的師傅來,這樣既能保護自己,也能把敵人引向歧途。 那三名入道中期執事又彼此對視了下,目光閃爍,神色遲疑。待梁風再次大喝作勢欲前的時候,他們終于屈服,乖乖的交出了那兩只妖獸。 梁風不理那只獨自倉皇逃跑的獨角靈蛟,只讓那只三金毛狂風雕招呼了它的夫人、那只二金毛狂風雕,然后一起飛走了。 第152章 天豺山 兩只小牛犢大小,渾身散發出森森煞氣的入道四五品長耳靈豺出現在白骨累累的洞窟口,其中一只身型略大的公長耳豺大喝道:“哪里來的不長眼妖怪?居然敢來你豺爺的洞府搗亂?找死!” 半空中疾風舟上,梁風對不遠處一只狂風雕問道:“雕雙金,是這兩只長耳豺嗎?”雕雙金就是那只雄狂風雕雕三金的夫人,因為它們頭上各有兩三根金色羽毛,他就給之起名叫雕雙金雕三金。 雕三金夫婦倆看見那兩只兇惡的長耳豺出現,眼露懼意,不由自主的再高飛好幾十丈。 “好像是這兩只,又好像不是。”雕雙金歪著腦袋想了片刻,又道:“這附近幾千里都是這惡豺家族的地盤,就是不是這兩只抓的,也是它們的親戚族豺抓的!” “我操你小雕兒MDB!兩只下三濫的小雕兒居然敢誹謗我大豺神族?!哼哼,過幾日我三叔來了絕對要把你們這兩只死雕抓住,拔光羽毛之后再女干殺!” 雕三金嚇得渾身一抖,低叫道:“夫人夫人,別說了別說了——他們的三叔四叔都很厲害,御風飛得很快,我們飛不過它們啊。” “為什么不說?你忘了我們的金毛族雕被它們殺了多少?你忘了我們七個蛋蛋孩子怎么被它們吃了?它們這么兇殘,你連說都不敢說?你這沒卵的鳥人,老娘我打死你!打死你!”雕雙金越說越氣,沖過去用長近兩丈的翅膀猛扇雕三金的腦袋。 雕三金一邊躲一邊叫道:“夫人別打了別打了,你就說是了!”又嘟囔道:“說了也沒用啊,我們又打不過它們,動不了它們一個毫毛。” 梁風喝道:“全部閉嘴!”又對那兩只長耳豺喝道:“有沒有看見一只大鼻子狐貍和一只大尾巴狐貍?交出來!” “哦呵?搶劫搶到你家祖宗頭上來了?有膽下來與我豺十四郎一戰?”那公豺殘忍狡猾的目光一閃,大叫道。 梁風氣樂了,疾風舟降落在地上,又道:“不想死就老實回話!”手里拿著一疊的靈符。 那兩只長耳豺貪婪的目光一閃而過,吧唧下嘴巴,道:“我七哥豺七郎前些日抓到了一只狡猾的狐貍……死!”兩只長耳豺同時發出一道巨大的風刃,又張著血盆大口飛撲上前—— 半空中的狂風雕驚叫道:“快跑快跑啊小白臉大爺,去叫你師傅來!” “咔咔”兩聲,風刃打在梁風身上的‘層疊天尊金剛符’靈力罩上,只激起了兩朵不大的靈光之花——最外層的靈力罩微微蕩漾下,安然無恙。 “死!”梁風一聲大喝,連續兩簇、每簇各四支的靈力飛劍朝那長耳豺的血盆大口激射—— 那長耳豺顯然也知道厲害,瞬間低頭,用有一層罡氣的堅硬額頭對準那靈力劍—— “噗噗噗噗——”幾聲利器穿腦而過的聲音,兩只長耳豺眼睛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血盆大口張得大大的,卻沒有聲音發出,又身軀一陣痙攣,轟然倒臥在地,不動了。 梁風又走進洞口一段距離,神識展開,掃描洞窟里的情況——洞窟里只有培元期的靈力波動源,沒有入道期的,心中又想:“翡兒現在的實力不會比入道八品的師傅差多少,不是這兩只入道中期的長耳豺能抓住的。……嗯,不過聽剛才那長耳豺的意思,似乎真有一只狐貍被抓了,……應該是那只九尾狐被抓了。” “那只九尾狐一路都與翡兒同行,看來也是翡兒的朋友。那翡兒去哪里了呢?會不會先被抓走了?還是正在去救它的朋友九尾狐的路上?” “不行!自己得趕緊繼續找!”一想到小狐貍有可能有危險,梁風心中焦慮不安又隱隱作痛。他叫道:“小雕兒,這哪里還有長耳豺的巢穴?這兩只沒抓到什么狐貍。” 兩只狂風雕還是目瞪口呆的樣子,想必是被梁風切菜一樣的殺死那兩只它們害怕異常的入道中期長耳豺所震撼。 過了片刻,它們一聲高亢的叫聲,同時朝洞窟里撲去,洞里頓時響起一陣凄厲的叫聲。不久之后,兩只狂風雕才又從洞里飛了出來,原來發著冷光的銳利如鉤的尖喙一片血紅色,興奮叫道:“哈哈哈,哈哈哈,那里面的惡豺小畜生全部被我們殺死了!” 梁風沉默了下,這世界就是這么殘酷,弱肉強食!本來狂風雕是兩只入道中期長耳豺的食物,現在長耳豺的崽子又變成狂風雕的食物。 “走吧!去找找哪里還有長耳豺的巢穴。”他又朝狂風雕招呼道。之前問明那狐貍被追的情況后,他就用幾顆‘益壽丹’‘月卯丹’之類的靈丹雇傭狂風雕當向導,畢竟狂風雕是飛行類的土著,兼且眼睛又好,對這幾千里范圍內的妖獸巢穴都比較清楚。 “好好好!還有好幾個長耳豺的巢穴呢,我們一個個找過去,把那些惡豺全殺死!”兩只狂風雕大叫道。 于是,一人兩雕又朝下一個目標前進—— 洞窟前,一只入道七品的長耳豺頭頂飚出兩道血箭,搖搖晃晃的退了幾步,轟然倒在地上。 不遠處的梁風心中暗道:“按這豺七郎的說法,有一只美貌的狐貍被送給它的族長大爺了。那美貌的狐貍應該不是翡兒,而是一只九尾狐。” “可為何近來都沒有翡兒的消息呢?……翡兒沒找到自己,必然傷心欲絕,那樣的狀況很容易被敵所乘啊!……難道它真的被先抓走了?”想到這里,梁風心中又是深深刺痛了下,“不行!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只九尾狐問清楚,翡兒到底去哪里了。” 他又朝兩只殺完豺崽子、滿臉報仇快意的狂風雕道:“小雕兒,我們已經找了十多處的長耳豺巢穴,還是沒找到那只大尾巴狐貍啊。聽剛才這只長耳豺說,它們的總巢穴應該在這里往西兩千里的天豺山……” “不去不去!”兩只狂風雕還沒聽梁風說完,頓時臉上堆滿了恐懼之意,齊聲叫道。 “哦?為什么?只是讓你們帶路而已啊!你們也看見了,大爺我很厲害的,對付這入道七品的長耳豺也1一擊而殺!”梁風疑惑問道。 雕雙金叫道:“小白臉大爺你有所不知啊,從這里再往西一千五百里就屬于那詭異非常的天裂谷范圍內了——那里經常是云霧籠罩,處處都是毒瘴妖物,我們不敢去啊,一去是十死無生!” 又道:“原來我們金毛雕族的一位長了九根金羽毛的長輩聽說那范圍內有幾種很珍稀的靈藥,就做了精心準備,并且只準備進入其中三百里,結果卻是進去沒幾日就隕落了。” 梁風又問道:“那為何長耳豺族的長老、族長就能進入到其中五百里的天豺山修煉?……大爺我再給你們加五顆‘思淼益壽丹’五顆‘貂蟬月卯丹’當做酬勞,如何?” “不知道啊!反正我們是不去!加五十顆、一百顆靈丹也不去!”兩只狂風雕態度堅決。 “好吧,你們不去那大爺我一個人去!”梁風思量片刻,還是決心一探那天豺山—— 無論如何,他都要去找小狐貍,兩只狂風雕可以不去,但他不能不去,“也許翡兒正被抓到天豺山等著自己去救呢!”他想。 兩只狂風雕同情的看著梁風,停了停又叫道,小白臉大爺,你還是不要去了,那里真的非常危險啊。 梁風搖搖頭道:“既然長耳豺都能在那里面修煉,看來那地方也不是那么危險。謝謝,我會小心的。” 心中暗道:“翡兒可能就被困在那里,那里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大爺我都要走上一遭!” 心中又一動,問雕雙金道:“當日你家長輩進入那毒障遍地的范圍內,幾日后才隕落了,對不對?之前它有說準備了什么東西嗎?” 雕雙金歪著腦袋想了片刻,道:“我只記得我那太叔祖說過,那毒障之地劇毒無數,所以就算我們金毛雕族抗毒能力強悍,也要多準備些解毒圣品才好。” 梁風點點頭,與兩只狂風雕告別之后,往西直飛而去,心中暗道:“先去看看情況,然后再精心準備下,之后再進去一探!” 雖然是決定進入那危險之地探查,但也不是說沒什么準備馬上就進去,那樣幾乎與自殺差不多的蠻夫行動看起來很熱血,其實可能一點用也沒有,不僅救不出小狐貍,還把自己給害死了~這種做法是他所不為的。 第153章 黑狐貍 停在一座山峰峰頂舉目西望,對面巍峨的巨大山峰籠罩著一層五彩斑斕的薄霧,日光的照耀下,絢麗的氤氳之氣直沖云霄,山峰之后還是連綿不斷的山峰,俱是云蒸霞蔚,發出絢麗的光芒。 三只大鳥排成一排,掠過梁風面前,向東南方向飛去——一聲興奮的鳥叫聲,中間那一只體型略小、落后一些的大鳥疾拍幾下翅膀,拐個彎往對面山峰那絢麗異常的霞光飛去—— 兩聲響切長空的厲啼,另兩只大鳥也急轉彎個彎朝那只小點的大鳥猛追而去,只追了幾百丈的距離,那兩只大鳥卻不再追了,拍著翅膀停在空中,望著前方那只繼續前飛的大鳥凄厲的叫著—— 見狀,梁風有點訝異,暗道:“那兩只看樣子是父母的大鳥為何不追了呢?那雛鳥大鳥太好奇,若一直朝那毒瘴遍地的山峰飛去怕是后果堪憂啊。” 沒飛多久,離對面山峰還有二三十里的距離,那只雛鳥大鳥突然一縮翅膀,像流星一樣的朝下方飛墜而去——另外兩只大鳥高亢凄厲得叫著,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繼續往東南方向飛去。 梁風臉色一變,暗道:“對面那五彩的毒瘴相當厲害啊!那大鳥估計只吸入幾絲風吹過來的毒瘴,就中毒飛不動了。”他又掏出一顆上品‘卻邪丹’吃了下去,又想:“這‘卻邪丹’等級不高,肯定是無法對付那五彩斑斕的毒瘴。……嗯,自己至少得煉出上品‘青竹卻邪丹’才能去那里面一探。……還好還好,自己有那‘青竹卻邪丹’的丹方丹訣!” 前些日他去救雕雙金的時候殺了一名入道后期的嵇家精英子弟,那人的儲物袋中有幾塊丹方丹訣的玉簡,其中就有這‘青竹卻邪丹’的。 他掏出一塊‘青竹卻邪丹’的丹方玉簡查看了片刻,回身御舟往東飛去。 退后幾百里,梁風停住一個小水潭邊,烤了些獸肉吃了后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堆的靈藥盤點,準備湊齊幾幅上品‘青竹卻邪丹’的靈藥開始煉丹。 一盒盒的靈藥拿出來又收起,他心中越發的思念小狐貍:“翡兒在身邊就好了,這些事它做得又快又好!” “還差‘黃仙茅’等三種綠級中品臣靈藥,這樣一副煉丹的靈藥也配不齊,該怎么辦呢?……翡兒在身邊就好了啊!這幾種靈藥不算少見,在這‘天裂谷’外圍,依靠它的敏銳嗅覺很容易就能找到。” 他想了想,又御舟往不遠處的一河谷飛去——那河谷他前些日子路過,一邊是一道高幾百丈的長長峭壁,峭壁里洞窟無數,所以那里的各色妖獸很多,河谷里經常能看見各色小妖獸跑來跑去。 很快,梁風就來到那無名的河谷里。他坐在一塊平整大石邊,邊上豎著一白幡,幡上畫著那靈藥‘黃仙茅’模樣的畫,身前大石上擺著‘破障丹’‘益壽丹’‘卻邪丹’‘月卯丹’等各色靈丹,每種靈丹都只有一顆,都是直接放在墊高的小石頭上面。 “唉,那‘黃仙茅’等三種靈藥雖然不少見,但現在自己去找的話,也許得一個多月時間才能找齊。去最近的城市也購買也得一兩個月。只好試試能不能和妖獸做生意,用靈丹換靈藥了。”他微閉雙目,暗自沉思。 靈丹的香味遠遠的飄散開去,不時有各色小妖獸遠遠的停在梁風前面,好奇的眼神看了看他和那靈丹,又‘咻’的一聲跑遠了。 一只全身黑黝黝、皮毛光亮的培元九品小狐貍最是好奇,好幾趟都是逃開了又慢慢的湊近,濕漉漉的鼻子不停的動著。 梁風微笑道:“相見即是有緣,送你一顆上品‘破障丹’吧!”因為翡兒,他對狐貍一族甚有好感,見這只黑色的小狐貍可愛,所以一出手就是價值不菲的一顆上品‘破障丹。 那小狐貍用嘴巴接著梁風彈過來的靈丹,又放在地上嗅了嗅,一口囫圇吞下—— “啊——”只過了片刻,那小狐貍就發出一聲似痛苦似興奮的叫聲,全身微微顫抖著,臥在一塊石頭上劇烈的喘息—— “哪里來得妖怪,膽敢謀害我兒!”一聲斷喝,一只同樣是全身黝黑皮毛光亮的大狐貍從高高峭壁上的一個洞窟了冒出來,在空中一個飛速滑行,又朝梁風的方向凌空下撲! 梁風站了起來,喝道:“慢!”瞬間激發了爆炎符——一顆爆炎火球迎向那大只黑狐貍——那黑狐貍雖然有入道六品的修為,堪堪能駕風飛行,但遠不是他的對手。 那黑狐貍臉現驚色,飛快吐出一朵青色火球迎向那爆炎火球,‘噗’的一聲,兩火球撞在一起,爆出一團絢麗的靈光之后都消失不見了。 那黑狐貍翻身落地,眼露俱意又憤怒大叫道:“你哪里來的?為何要用毒丹毒害我兒?大爺我雖然打不過你,也絕不善罷甘休!” 梁風知道剛才那一記攻擊對黑狐貍相當有威懾力,對自己來說只是輕描淡寫的一記攻擊,而看樣子卻逼出了那黑狐貍的看家本領。他笑道:“黑狐貍道友,稍安勿躁!你的兒子沒事,它吃了我的一顆靈丹后正在進階入道期呢。” “什么?”黑狐貍看了看那只黑炭一樣的小狐貍,果然像是進階的模樣,又狐疑地看著梁風道:“道友,你為何要給我兒那靈丹?” “因為大爺我看它順眼,就送它一個機緣!”梁風道:“黑狐貍道友,有沒有這‘黃仙茅’等三種靈藥?我用吃了能延長壽命的‘益壽丹’和你換。” “等等,等等……”那黑狐貍目不轉睛地看著臥在石塊上的黑炭小狐貍,嘰里咕嚕地叫喚。 那黑炭小狐貍奮力爬起身子,蹲坐在石頭上,眼神專注,像是在用功的模樣。 不久后,那黑炭小狐貍渾身一震,身型似乎瞬間大了一小圈,從大石上猛站起來,發出一聲高亢悠長的嚎叫聲“嚎——” 那黑狐貍一臉激動,喃喃叫道:“好,好,好!”又朝梁風頓首道:“多謝道友垂愛小兒!它許久都不能進階,沒想到今日得晉大道之門啊!” 聽到那小狐貍的嚎叫聲,四周峭壁上頓時出現了好幾只入道中期的妖獸,一只全身雪白的狐貍上前問到:“小白臉大爺,我有綠級上中品‘黃仙茅’,不過我不要換那什么‘益壽丹’,我要換那個吃了就能從培元期進階入道期的靈丹!” 梁風道:“行,不過這靈丹吃了也不能保證進階哦。” “知道知道!”那白狐貍叫道。 于是一番梁風用了幾顆上品‘破障丹’,幾顆‘益壽丹’就從黑白狐貍和一只赤爪靈斑鳩手里換了好幾份的‘黃仙茅’等三種靈藥,之后又在其他幾只地靈鼠,金斑猴等妖獸的強烈請求下將許多靈丹換成了一堆的各色靈藥。 “好了,大爺我的靈丹已經換完了,你們都散去吧。”梁風看著還圍在自己周圍的一圈各色妖獸,又道:“不準打架!” 難得這些妖獸能和諧的坐一起和他做生意,他不想破壞這良好的氣氛。 幾只后面來的妖獸大叫道:“小白臉大爺,我們的靈藥還有很多啊,能不能再換些那個吃了能進階,能增加壽命,能容顏不老,能解毒的靈丹啊?” 梁風心中一動,笑道:“好,大爺我再煉些靈丹賣給你們,不過這次先不換靈藥了,哪位有一只大鼻子小狐貍的消息,或有進入那天裂谷毒瘴之地的辦法,也可以換靈丹。……嗯,你們先好好想想,大爺我也要去煉丹,明日此時再來這里。” 眾妖獸聽了,各自散去。 梁風也在附近找了個洞窟藏了進去,開始煉制‘青竹卻邪丹’—— 這三年多來,梁風都是在路上奔波,雖然修為還是入道六品,神識也基本沒長進,但‘道’心似乎大有長進,所以現在學習對煉制這四級靈丹‘青竹卻邪丹’沒什么難度,第一次就練成六成出丹率的六顆上品靈丹。 又煉了兩大爐其它的靈丹后,梁風布下那八倍濃郁度的‘層疊聚靈陣’開始煉功——星星點點又濃郁非常的靈氣化作一條條淡淡的光芒朝他身上的幾大穴位灌入…… 良久,梁風緩緩收功,暗道:“真元現在已經凝練無比了,如此再修煉半年多就能達到入道六品的極限,之……可惜肺葉之傷還是無法完全痊愈啊,得治好肺葉之傷后才能嘗試進階。” 進階之時體內的真元會大漲,如果哪里有傷或有弱點——就像一條河道只要一處薄弱被洪水潰口,那么可能就大面積潰口一樣,真元會從那里潰口而出,后果可能非常嚴重,輕者進階失敗,重者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第二日,梁風又御舟往那河谷而去,看著河谷已經有好幾只妖獸在那里等,暗道:“與妖獸做生意也不錯啊,收益很高!就是只能和實力比自己弱的做,不然也不安全,還有就是這里距離城市太遠,路上也要花不少時間。” 照昨日位置坐好,梁風問道:“有沒有一只這樣這樣的大鼻子小狐貍的消息?” 眾妖獸都搖搖頭。 梁風有點失望,又問道:“有誰知道怎么破解那五彩毒瘴的?” 眾妖獸又都搖搖頭。 梁風很失望,喝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拿什么換我的靈丹?滾,都給我滾!” 感謝“內ku好緊吶”寶貴的月票!“庫庫”道友,你的完整名字打不出來啊(⊙o⊙) 第154章 玉帶靈貂 聽了梁風不換靈丹的話,眾妖獸都露出失望之色。 一只入道六品的豹靈貓跳了出來,喝道:“小白臉妖獸,今日你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貓大爺我跑了這么遠的路來換靈丹,你一句話‘不換’就讓我白白跑這么遠的一趟?哼哼哼!” 梁風冷哼一聲,運轉‘入道隱息訣’瞬間把入道四品的靈壓變成入道九品的,又拿出那寒光閃閃的上品法器‘盤龍劍’在手里把玩—— 眾妖獸頓時全部大驚失色,瞬間退開好遠。那只豹靈貓臉色快速變幻下,尷尬笑著:“……大爺,小白臉大爺!誤會,誤會啊!”也飛快后退,遠遠的躲在其他妖獸的身后。 梁風想了想,收起法器并又把靈壓變回原來的入道四品,道:“好吧,既然大家都想用靈藥換靈丹,那就換吧。不過大爺我的靈丹不多了,一只道友每種靈丹最多換一顆,并且價格是昨日的一倍半!”又指著那只抓耳撓腮的豹靈貓喝道:“你不準換!” 眾妖獸面面相覷下,有一兩只大膽的就先上前換了靈丹又飛快走了。見前面交換的妖獸安然無恙,眾妖獸就蜂擁而上,吐出各色靈藥交換靈丹,一換好靈丹就走了。 河灘上很快寂靜下來,只剩寥寥幾只住在附近的小獸在玩耍,還有那只入道六品的豹靈貓——那只體態優雅的豹靈貓在梁風前方來回踱著方步,不時的用討好的眼神看下梁風。 梁風視若不見,拿出一堆大大小小的玉盒將各色靈藥分別放好,再收入儲物袋中。全部收好靈藥后,他站起來拍拍手,祭出疾風舟準備離開。 “大爺,小白臉大爺!等下等下……”那豹靈貓大聲叫道。 “嗯?”梁風又放出入道九品的靈壓,眼神嚴厲的看著那豹靈貓不說話。 “……大爺,小……小貓兒我知道那……那五彩毒瘴的破解之法!……不是不是,不是我知道,是我知道誰知道那破解之法!”那豹靈貓道。 “哦?誰知道?”梁風頓時來了興趣——雖然他已經煉出了上品‘青竹卻邪丹’,但他知道這種廣譜解毒藥對某種特定劇毒藥藥效通常不那么好,往往只能緩解毒藥藥性而無法根除之,如果想根除通常需要更高一等級的卻邪丹,所以若有五彩毒瘴針對性的破解法那當然更好了。 “那個……那個那小貂兒和小貓兒我有仇,我叫不來它。我帶你去找它好不好?”那豹靈貓道。 梁風想了想,道:“離這里多遠?不到五百里?好!”又問道:“你想要什么靈丹?”這豹靈貓這么殷勤的想帶路顯然不是吃飽了撐著想做好事。 “嘿嘿嘿——,那什么能進階的靈丹和延長壽命、長生不老的靈丹各兩顆!小貓兒我保證找到那小貂兒,保證那小貂兒知道怎么破解五彩毒瘴!”豹靈貓道。 “好!先付一半,事成再付剩下的一半。”梁風答應了,他換給這些妖獸的都是中品‘破障丹’、中品‘思淼益壽丹’之類的靈丹,價值不算高,所以也不想費口舌討價還價了。 于是,一貓在前一人在后往東南方向疾奔而去。本來梁風是想御舟帶豹靈貓一起飛過去的,但那豹靈貓顯然不怎么信任梁風,梁風也不強求,就一起在地上跑。 那豹靈貓的體型線條流暢,在密林之中奔跑的速度飛快,梁風疊加了‘神行百變’加‘踏雪無痕’再加神行符三者,才能跟得上前面如一道流光的豹靈貓。 四五百里的路一個多時辰就到了。停在一片全是幾十丈高的巨木林里,那豹靈貓回頭看了梁風一眼,目露驚異道:“大……大爺,你……你跑路的速度怎么也這么快啊?!” “嘿嘿,大爺我有身法秘術的。你說的小貂兒在哪里?”梁風問道。 豹靈貓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那……你那什么秘術賣不?小貓兒我用靈藥和你換秘術!” “先找小貂兒,有五彩毒瘴的破解法什么都好說!” “好,先找小貂兒!”說著,那豹靈貓仰頭嚎叫幾聲“嚎嗚——嚎嗚——”又側耳傾聽。 等了片刻,它奇怪道:“咦?小貂兒不在家?不然聽到小貓兒我的叫聲,它早就怒氣沖沖的跑出來了。”又往巨木林的中心深入幾里地,它又仰天長嚎——“嚎嗚——嚎嗚——” “咦,好像聽到小貂兒在哭啊?……是它老婆死了?”豹靈貓自語一聲,又朝前躍去—— 一棵巨大無比的大樹下,兩只身上的皮毛就像樹皮一樣斑駁、脖子間有一圈白毛的靈貂蹲在地上,發出陣陣嗚咽凄厲的嚎叫聲。 梁風看到那兩只靈貂,暗道:“這是玉帶靈貂,是木系靈獸,精通木系法術。……翡兒,大哥我很想你啊!”這天裂谷里很多妖獸的種類都是小狐貍告訴他的,它說它小時候就跟著它的母親到處流浪,走過天裂谷外圍的許多地方。 那豹靈貓怪叫一聲,笑道:“哈哈哈,小貂兒,貓爺爺我以為你的老婆死了才嚎的,可你老婆不是好好的嗎,你嚎什么嚎?” 兩只靈貂同時轉頭,怒目而視,大叫道:“不想死的快滾!”又回頭對著地上嚎哭。 那豹靈貓又叫道:“唉噢喂,原來是你家貂崽子死了,怪不得哭得這么傷心。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那兩只靈貂的面前還躺著一只小靈貂。 那兩只靈貂瞬間暴怒,齊聲喝道:“丑肥貓!你死定了!”身子一閃,就消失在那旁邊粗壯無比的樹干里—— 又靈光一閃,兩只靈貂同時從豹靈貓身邊的一棵大樹樹干冒了出來,喝道:“死!”幾根靈光閃耀的巨木從天而下,帶著轟隆聲轟向貓靈貓和梁風。 豹靈貓一邊飛速后退,一爪揮出一道白色利刃,一邊哈哈笑道:“死得好啊,死得妙啊!死得呱呱叫啊……” 梁風發出一道迎向靈力巨木的爆炎符火球,又放出入道九品的靈壓,喝道:“且慢!”又大喝道:“小貓兒,你給我閉嘴!閉嘴!不然靈丹取消!” 豹靈貓一鄂,嘟囔幾聲,臉上露出怪異的神情,緊緊閉住了嘴吧。 兩只入道五品的靈貂臉色一變,又瞬間消失在樹干里,再次出現在倒臥在地的那小貂兒身邊,抱起那小貂,一副隨時要跑路的神態。 看到那靈貂跑得飛快的木遁術,梁風知道如果這靈貂跑了,再找可不容易了。他大叫道:“且慢!你那小貂是不是還沒死?大爺我有療傷的靈丹,吃下就能好轉!”他感應到了那僵臥不動的小貂還有培元七品的靈力波動。 “現在沒死,等下就要死了!活不了了!”豹靈貓又忍不住叫道。 “娘希匹!你給我閉嘴,再說話割掉你的卵蛋!”梁風一掌拍出——靈壓籠罩之下,那豹靈貓速度慢了許多,被拍得連翻好幾個跟斗。 “沒用!我兒是被那從五彩毒瘴地出來的蟾蜍噴了一口毒氣,身中劇毒,這就要死了。……兒啊兒,娘叫你不要去那碧水潭那里玩,你偏偏偷跑去了,這下你死了,我們白貂家就要絕后了!嗚嗚嗚……”貂夫人悲聲哭叫道。 “哦?中毒了?試下我這高級的解毒靈丹!”梁風彈給那貂一顆上品‘青竹卻邪丹’。 那母貂也是病急亂投醫,接過靈丹之后馬上就給小貂喂了下去—— 那小貂原來灰黑的臉色漸漸的有了點血色,又微睜雙木低叫了聲。 兩只玉帶貂又圍著那小貂高聲叫喚,聲音中充滿了喜悅。 豹靈貓在一棵大樹樹枝上迅速的上下跳動,神情憤怒,喉嚨間發出壓抑的咆哮聲,像要沖過去殺死那小貂的樣子。 梁風叫道:“小貓兒,不準動!壞了大爺我的好事絕對把你去勢!” 又道:“‘去勢’是什么知道嗎?就是割去你的卵蛋、讓你變成不公不母的樣子!” 那豹靈貓眼睛一縮,瞬間垂下原來翹得高高的尾巴,夾緊,又咆哮幾聲蹲坐在樹杈上。 兩只玉帶貂又哭又笑了片刻,朝著梁風匍匐在地,叫道:“多謝恩公救我兒之命!” 梁風擺擺手道:“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大爺我有話問你們,你們如實回答,就算你們報過這贈丹之恩了。” 兩只玉帶貂連連點頭道:“好的好的,大爺你盡管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小貓兒說,你們曾經去過那五彩毒瘴之地,你們是如何破解那毒瘴之毒的?”梁風問道。 母貂回答到:“我們原來有塊寶玉,能吸毒的寶玉!后來那寶玉被長耳豺那畜生知道了,就被搶走了。” 又道:“大爺,你還是不要去那毒瘴之地了——我們當日有那解毒的寶玉,進入了那毒瘴之地不過兩百多里就不得不退出來了,因為進入越深那毒瘴毒性越烈,我們用那吸毒寶玉解毒都快來不及了。” 梁風點點頭,暗道:“看來要盡量多備些卻邪丹,十顆二十顆可能還不夠。” 他又問道:“那吸毒寶玉是什么樣的?怎么用?” 第155章 為什么殺你? “就是一塊碧綠色的半透明石頭。把那寶玉放在丹田里溫養,它就能把體內的毒瘴等邪物都吸到它那里面。”貂夫人停了下又道:“那寶玉吸滿毒物之后就變成黑色的了,得浸在碧紋蟾血等這樣的靈血之中一段時間、泡出里面的毒物,然后才能再使用。” “哦,好,謝謝倆只道友。”梁風有點失望,這破解毒瘴之法也很難,不僅要有那什么吸毒寶玉,還得有洗寶玉的的靈血。 豹靈貓在一旁等得不耐煩,不停得在梁風面前跳來跳去的耍寶。梁風知道它的意思,付了兩顆靈丹給它,喝道:“快滾!” 那豹靈貓接過靈丹,眉開眼笑道:“好好好!大爺,我這就滾。”它團身在地上滾了幾圈后,又朝玉帶貂呲牙叫道:“小貂兒,你兒子又暈過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兒子還是活不了,你要絕后了!”說完,一溜煙消失在密林中。 那只公玉帶貂爪子搭在它懷里的小貂身上感應了下,失聲叫道:“不好!我兒的真元還在慢慢消融減少!”又同母貂一起匍匐在地叫道:“大爺,大爺!求你再給我們幾顆解毒靈丹,這些靈藥都是大爺你的!”說著吐出一堆的各色靈藥。 梁風道:“若有效的話,一顆解毒丹就夠了,現在你兒身上還有毒素未盡,再幾顆解毒丹也只是稍微延緩毒性發作而已,還是不能完全解毒啊。”話雖這么說,他還是又彈了一顆靈丹給那玉帶貂。 兩只玉帶貂抱著那小貂匍匐在地,又發出驚天動地的哭嚎聲。 梁風心有凄凄,心想:“如果翡兒……翡兒……,不!翡兒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心中又一動:“那小貂的真元慢慢消融……,真元慢慢消融……”靈光又一閃,他叫道:“兩只道友,且慢哭!你們的兒子有救了。” 他想起來了,當日在秘境中,小狐貍為了救他被一只碧紋蟾的舌鞭打中,中毒的癥狀也是真元慢慢消融,之后還是靠碧紋蟾眼睛里的‘碧紋玉睛珠’才解了毒。 兩只玉帶貂抬起頭,滿面淚痕,直直看著梁風。 梁風道:“那只毒倒你兒的碧紋蟾的老巢在哪里?它身上可能有救你兒的寶物。” 兩只玉帶貂眼睛一亮,叫道:“對啊,我們找那老毒物報仇!那老毒物就在幾百里外的一個大水潭中,很好找。” 頓了下,那母貂又泄氣道:“可是那老毒物有入道八九品的修為,并且會噴出碧色劇毒煙球,附近的道友都很怕它,我們也打不過它啊!” 梁風道:“別怕,大爺我有辦法對付它,你們聽我安排,……如此如此就好了。”想到那入道后期的碧紋蟾的‘碧紋玉睛珠’是解毒圣品時,他也興致大增。 聽了梁風的安排,兩只玉帶貂想了想,叫道:“好!就這么干!要活就全活,要死就全死!” 梁風笑道:“都會活,不會死!”于是兩獸一人就滾滾朝那碧紋蟾的老巢方向去—— 幾百丈方圓、水面鋪滿了碧綠浮萍的大水潭大半把被上方伸出來的石壁覆蓋住,遠遠往望去,那平靜的潭面就是一塊平整非常的茵茵草地。 梁風站在一個高高的樹杈上,朝身邊的兩只玉帶貂低聲道:“吃下那解毒靈丹,開始行動!” 靈光一閃,那兩只玉帶貂就消失在樹干里,又一閃就在另一棵樹上現身,幾閃之后就出現在那大水潭邊的一棵樹上,對著水潭之后的一個洞窟破口大罵,罵了好一陣,水潭并后面的洞窟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一只玉帶貂跑回來問道:“大爺,現在該怎么辦?好像誘不出來那老毒物啊。” 梁風問道:“你們有感應到那老毒物在洞里嗎?”他自己不能用神識去探查,一探查就會被那碧紋蟾感應到虛實,就無法再誘它出來了。 玉帶貂答道:“在里面,在里面!” 梁風想了想,拿出幾種辛辣的靈藥,吩咐道:“你們多找些這種靈藥,燒成濃煙熏它,就不信它不出來!” “好,這個簡單!”玉帶貂答應了聲,又跑走了—— 很快水潭邊就燒起了一堆發出辛辣黑煙的靈草藥堆,一條長長的黑煙升起,越過水潭面朝那黑噓噓的洞里灌去。 “咳咳——”幾聲咳嗽聲,一只寬高都有一丈多的圓滾滾黑影從洞窟里沖出來,粗大的腳掌連拍幾下水面就越過了幾百丈寬的水潭面,落在岸邊,喝道:“小貂兒,居然敢打攪你蟾祖宗的好夢?死定了你們!”說著,從天而降的一個水球就把火堆打滅——陽光之下,那黑影現出了形狀,是一只碩大無比、身上長滿臉盆大小疙瘩的碧色蟾蜍。 那蟾蜍眼睛里亮光閃過,一道紅影從血盆大口中飛射而出——“噗”的一聲,木屑飛濺,遠處一棵大樹樹干上出現一個穿透的木洞,紅影又飛縮而回—— 一只玉帶貂從那樹干處踉蹌而出,連噴出幾口鮮血后凄厲叫道:“大爺,小白臉大爺!快來啊,快……”它委頓在地。 那蟾蜍冷喝道:“大爺?叫老爺來也沒用!死吧!”那舌鞭紅影又飛出了出來—— “噗!”紅影與一道白光交錯而過,紅影變成兩截,一截掉落在地,一截飛縮而回,一路灑下一滴滴碧綠的液體—— 碧紋蟾慘叫一聲,眼露恐懼的看了飛速逼近的梁風一眼,喉嚨間咕嚕一聲,一道碧光朝梁風疾射—— “別跑!”看到那碧紋蟾快速向后退去,梁風大喝一聲,飛快在那碧紋蟾的四周拋下幾根“逆五行困陣”的陣旗,又發出一道爆炎符火球迎向那道碧光——他知道那碧光可能是碧紋蟾的毒煙,那毒煙可是連上品‘青竹卻邪丹’也無法完全解毒的,所以要用火球對付之。 “噗!”的一聲,火球與那碧光同時消失。 “當、當、當——”被困陣光幕擋住去路的碧紋蟾想必也知道處境不妙、性命堪憂,發瘋一樣不停用龐大的身軀撞擊光幕—— “啪”的一聲,困陣只有一層的光幕破碎,那碧紋蟾臉上才露出喜意,又看見擋住去路的梁風,大叫一聲,回身跳去,一跳一跳的速度飛快。 梁風御舟在它身后猛追,連發了幾次靈力劍攻擊,又見靈力劍對那皮粗肉厚的碧紋蟾效果不佳,又大喝一聲“死!”一顆半個拳頭大小的真元神雷化做一道綠光襲向那碧紋蟾的背部—— “轟——”的一聲,空中爆出一團綠霧,碧紋蟾的背上出現一個大坑,坑里很快就蓄滿了綠色液體。 那碧紋蟾艱難地扭頭看了看梁風,斷斷續續道:“為……為什么要……要殺我?”頭一歪,不動了。 梁風呆了呆,暗道:“為什么要殺你?……因為要救那只小貂,還因為以前你們碧紋蟾族得罪過大爺我!……不!最根本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你身上可能有解毒圣品‘碧紋玉睛珠’!” “唉,自己號稱不偷不搶,現在終于為了能進毒瘴之地、為了解毒圣物‘碧紋玉睛珠’殺獸奪寶了!……唉,難道自己骨子里也是個弱肉強食的人?” 自責的念頭才閃過,另一個念頭就冒出來、狠狠把自責的念頭掐滅:“哼哼哼,跟妖獸還講什么搶不搶的?該搶就搶,該殺就殺!要在這個世界活著,絕不能像前世那么圣母!”這么一想,梁風又心安理得起來。 “大爺大爺,快找那什么解毒靈珠,快來救救我夫人孩兒,它們的真元一直在慢慢消融啊!”那只公貂左抱小貂,右抱母貂,滿臉的悲戚之色。 “對對!”梁風連忙上前,順序剖開那碧紋蟾的兩只碩大的眼睛,布滿罡氣的手深入滿是液體的眼眶里亂摸,掏出了一顆拇指大小、帶著淡淡碧綠色的晶瑩剔透玉珠。 聞到那晶瑩玉珠散發出的濃郁異香,梁風精神一振,自語道:“好,好!果然有‘碧紋玉睛珠’!”這入道后期的‘碧紋玉睛珠’一看就知道比秘境中培元九品的好許多。 他用玉盒從水潭中滔起一小盒水,又把‘碧紋玉睛珠’放在里面泡了片刻——見清水中已經帶有絲絲碧綠絲線,他收起‘碧紋玉睛珠’,將那盒子水遞給那只公貂,笑道:“快給你夫人兒子喂下,馬上就能解毒!” 轉頭看了一眼那碧紋蟾尸體,梁風心中一動,暗道:“這碧紋蟾的血好像也是很有用啊,得收起來!”他想起之前貂夫人說過那什么吸毒靈玉得泡在靈血之中才能洗出其中的毒物。 于是,他拿出幾個大玉瓶,把尸體背部坑里滿滿的碧色液體全部裝入玉瓶收入儲物袋。 又想起那兩只吃貨穿山靈甲對有靈珠妖獸的肉特別喜歡,梁風又想:“這入道八品并且有‘碧紋玉睛珠’的碧紋蟾的肉必然也是好東西,得弄成干糧帶走!”這么一想,他又忙活著把碧紋蟾剝皮剔骨,將一塊塊帶著淡淡碧綠絲線的白肉疊成一大堆。 吃過那‘碧紋玉睛珠’浸泡過的解毒液之后,兩只玉帶貂很快就醒了過來,一起跑到梁風旁邊看他用法器切碧紋蟾肉,喃喃叫道:“真香,真香啊!”它們三個都不停的吞咽口水。 第156章 辟邪寶玉 —— 架子下火焰跳躍,架子上鋪得滿滿一層的碧紋蟾肉‘滋滋滋’的響,香氣四溢。 三只玉帶貂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逐漸變成金黃色的碧紋蟾肉,嘴角不停滴下垂涎,叫道:“大爺,好了沒有啊?應該可以吃了啊!” 梁風笑道:“好,吃吧。”將幾塊最熟的蟾肉扔給了玉帶貂。 三只玉帶貂囫圇吞下那肉,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邊的殘渣油脂,又叫道:“大爺,這肉真不經吃,一到嘴里就沒了,再來再來!” 周圍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梁風看見幾十丈外的樹林里冒出好多只各色妖獸的眼睛,有天上飛的,有樹林里跑的,還有地下爬的。 “這么多妖獸都聞道這蟾肉的香味,知道這蟾肉的好處啊?……嗯,最精華部分的幾百斤蟾肉自己收起來,其他的還有兩三千斤大爺我也吃不完,你們想吃就送你們吧。……不行,不能白送,得用靈藥或其他東西來換。”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叫道:“小貂兒,你們三只來烤肉,允許你們先吃飽。” “好好好!”三只玉帶貂大喜,幾下就把架子上烤得差不多的蟾肉席卷一空,然后又鋪上一層蟾肉。 看到那三只玉帶貂吃得酣暢淋漓的樣子,四周發出一陣陣口水的吞咽聲,許多雙各色妖獸的眼睛又朝梁風他們靠近了好幾丈。 梁風吃完一塊香氣四溢又滑嫩非常的蟾肉,肚子里一片暖烘烘的,暗道:“看來這蟾肉是件好東西,里面蘊含著濃郁的靈力,對修為比之低的妖獸來說是大補品啊!怪不得這么多培元期、入道初、中期的妖獸不顧危險的跑過來圍觀。” 他站起來拍了拍手,對周圍的那些垂涎欲滴的妖獸道:“各只道友,想吃肉嗎?想吃這絕佳大補品、入道八品碧紋蟾蟾肉嗎?用靈藥來換——一株綠級下品的靈藥就能換這樣一大塊!有其他寶物也可以,拿給大爺我看看能換多少肉,放心,大爺我做生意絕對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兩只培元期地靈鼠修為最低想必也聽不大懂梁風說什么,但勇氣甚佳——它們跑到梁風面前,嗷嗷叫了幾聲,吐出幾株靈藥。 梁風看了笑道:“好吧,第一位客人,打個折——這幾株靈藥價值只有綠級下品靈藥的二十份一,還是換給你們一塊蟾肉吧。” 扔給一塊蟾肉給那兩只地靈鼠,又看見幾只妖獸眼睛中的寒光閃爍,他又大聲道:“哼哼,你們一只也不準搶它們的肉!誰敢在大爺我的面前動粗,大爺我就把它抽筋扒皮,想搶的,先看看這只入道八品的碧紋蟾的下場!” 圍成半圈的眾妖獸頓時騷動了下,又安靜下來,待烤肉的架子上又飄散開濃郁非常的誘人香味時,一只又一只的妖獸上前找梁風換碧紋蟾肉,有些妖獸等不及,直接就換了沒烤的肉。 兩三千斤的碧紋蟾肉很快就被換完了,梁風將幾百株各色靈藥全部收好,對三只玉帶貂道:“好了,你們去吧,有緣下次再見。” 剛才這三只玉帶貂每次烤好蟾肉的時候都囫圇吞下好幾塊品質最好的,想必是藏在‘腹中乾坤’之中當干糧。梁風看見了也沒說什么,畢竟殺了這只碧紋蟾的大部分利益都是他得了,一點好處都不分給那冒著生命危險當誘餌的玉帶貂他心中過意不去。 頓了頓,他又道:“相見即有緣,送你們幾顆靈丹吧——這紅色的能提高進階入道期的機會,到時給你們的孩兒吃,這鮮綠色的吃了能延年益壽,你們都可以吃,還有這青綠色的是解毒丹,留著以防萬一。”說著他彈給那公貂好幾顆靈丹。 那玉帶貂一家三口匍匐在地,齊聲叫道:“大爺,小白臉大爺,你真是好人!”說完,它們消失在樹干里。 梁風站了片刻,又對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只入道六品的長臂靈猿道:“這只道友,你怎么還不走?” 那長臂靈猿跳下樹,直直站了起來,發出字正腔圓的聲音:“這位道友,你就是被東岐門重金通緝的梁風是吧?”說著兩只毛絨絨的長臂往胸前一拉,居然很輕易的褪下一層皮,露出里面一個身材頎長,面容英俊,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修士—— 梁風駭然色變,瞬間就從儲物袋取出一顆天雷石和一疊靈符握在手里,驚叫道:“你……你……你是誰?偽裝成長臂靈猿想干什么?”原來那長臂猿的外皮變成了一件披風被那發出入道九品靈壓的修士收了起來。 那修士笑了笑道:“梁道友,無需緊張,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本人狄問江,曾經是蘆山門刑堂長老,現在的處境與你類似,也是通緝榜上的要犯。” 梁風感覺到狄問江平和的氣息,雖然稍松一口氣但心中依然暗自警惕,他收起天雷石、防御攻擊法器、靈符等,問道:“狄道友,那你在此找上我可有什么事?” “有事,我需要那入道八品的碧紋蟾靈血!我知道梁道友有不少那靈血,可否轉讓一些給我?”狄問江問道。 梁風問道:“你為什么不動手搶呢?”他現在發出來的靈壓只是入道六品,按常理來說絕不是入道九品的狄問江的對手。 狄問江道:“梁兄弟,我的這件法寶‘披風’不僅能幻形,還能把靈壓生生壓低三品,你身上也有類似的寶物吧?!再說了,你能殺了那入道八品的劇毒妖獸碧紋蟾,實力絕對有強入道九品,我怕搶不了你啊。”又道:“就是搶得了,狄某也不屑干那樣的事。” 看到狄問江自然平和的神情,梁風相信狄問江‘不屑于搶劫’的話,因為此時狄問江沒必要騙他。他心中頓時對狄問江好感倍增,道:“哦?那你想用什么東西來換這靈血?……你想進那毒瘴之地?” 狄問江點點頭,問道:“你想要什么東西?上品法器、丹方丹訣、還是功法秘術?” 梁風道:“我想要那能吸毒的寶玉!”雖然他現在有了解毒圣品‘碧紋玉睛珠’,按理應該能解得了那五彩毒瘴的毒,但是這解毒靈珠是件消耗品,并且個頭甚小、只有拇指大小,也不知道能在毒瘴之地支撐多久,所以能再弄到辟邪寶物當然更好了。 狄問江驚訝問道:“你也要進入那毒瘴之地?”聽到梁風肯定的回答,他沉吟下,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明黃色、正中間有個圓圓氣泡的玉石,道:“這塊是七級的‘辟邪王貅玉’,如果有足夠的靈血清洗毒物,可以支撐你深入毒瘴之地七百里,并且這寶玉之后還能用——放在丹田之中溫養就能防住絕大部分的毒物,不用擔心別人突然下毒!” “這塊七級‘辟邪王貅玉’至少價值四千萬上品靈石,但是,你身上那只碧紋蟾所有靈血的價值不會超過八百萬,你得再找些我感興趣、價值相當的東西才能換得了。” “哦?不是說是碧綠色的寶玉嗎?怎么這明黃色的寶玉也能吸毒?”梁風有點疑惑,前不久那玉帶貂還信誓旦旦的說那能吸毒的寶玉是碧綠色的,現在狄問江又拿出一塊明黃色的也說能吸毒。 “哦,能吸毒的寶玉有三種,一種叫‘辟邪金蟾玉’,另一種就是我手上的這種‘辟邪王貅玉’,還有一種叫‘辟邪麒麟玉’,同樣的等級,‘辟邪麒麟玉’最佳,‘辟邪王貅玉’第二,‘辟邪金蟾玉’最差。”狄問江解釋道:“你說的那顏色碧綠的吸毒寶玉應該是七級‘辟邪金蟾玉’,不如我這塊‘辟邪王貅玉’。” “那‘辟邪麒麟玉’是什么顏色的?”梁風又問道。 “‘辟邪麒麟玉’都是紅色的,顏色越淺等級越低,最高的為十五級紫紅色,那十五級的‘辟邪麒麟玉’可吸天下任何奇毒!”狄問江又笑道:“嘿嘿嘿……,我曾經在神木宗經書閣中看過相關記載,這十萬年來,神木宗境內出現的最高等級‘辟邪麒麟玉’為六萬年前出現的一塊十二級的火紅寶玉!” “哦哦哦——”梁風有點心不在焉,他神識深入自己的儲物袋,又去探查當日那女鬼‘桃幽宮主’送給他的一袋奇異礦石——那其中就有一塊火紅色、正中間有個圓圓氣泡的玉石! “難道這就是十級以上的‘辟邪麒麟玉’?”念頭閃過,他心中既興奮又有點忐忑,“等下試下就知道是不是能吸毒的‘辟邪麒麟玉’!” “怎樣?你有什么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有沒感興趣的又價值相當的。”狄問江又問道。 梁風神識掃過儲物袋里的眾多東西,除了功法玉簡和那十三級半的煉魂石之外,其他的諸如‘層疊聚靈陣’、上品‘滋脈丹’玉簡之類不能換的,好像只剩兩塊九級和十級的煉魂石的價值超過一千萬靈石。 想了想,他掏出那塊九級煉魂石,道:“這塊九級煉魂石要不?” 第157章 價值幾何 狄問江眼睛中精光一閃,道:“打開黑缽我再感應下。” 梁風就再打開黑缽又瞬間蓋好——上次在鳳棲城的時候有過教訓,所以他這次格外小心。 狄問江沉默了片刻,道:“你確定要用這‘煉魂石’來換?好!你這塊九級‘煉魂石’作價五千萬上品靈石,我這塊七級‘辟邪王貅玉’作價四千萬靈石,梁道友你看如何?”又解釋道:“‘辟邪王貅玉’比‘煉魂石’更稀少珍貴,所以七級的價值也與九級的‘煉魂石’相差無幾。” “行!”梁風心中相當驚訝,自己身上這顆等級最低的‘煉魂石’就價值五千萬上品靈石,那么那顆十級的不是要上億了嗎?那么那一大塊的十三級半的‘煉魂石’價值幾何呢?! 又問道:“那么我賣一半的那碧紋蟾靈血給你,作價五百萬靈石,如何?這之間還差一千五百萬靈石,狄道友準備用什么東西支付?” 狄問天掏出好幾件上品法器一一擺開讓梁風挑。 梁風看了一遍都不滿意,笑道:“這些法器雖然還不錯,但我已經有了。我喜歡相關的丹方或法陣玉簡,還有高級靈符玉簡也可以,再次就是用五色靈石支付。”現在對他來說,不論是上品攻擊法器或上品防守法器,攻擊力或防御力都無法匹敵他的‘四靈銀劍符’和‘層疊天尊金符’,所以普通上品法器沒什么用。 狄問天又掏出好幾塊功法玉簡介紹了一番,梁風還是一種功法都不要。他嘆口氣道:“梁老弟啊,老哥我身上價值較高的東西就這些了,五色靈石雖然有那么些,但總不能自己一顆不留吧?” 梁風笑道:“再找找,再找找!狄老兄堂堂一名蘆山門刑堂長老,身上怎么會只有這么點東西?”他現在看出來了,狄問天似有相當嚴重的隱疾在身,靈力波動起伏較大,通常是入道九品,有很短的一瞬又是入道七八品或金丹二三品。 狄問天苦笑下,又拿出幾塊靈丹玉簡,介紹道:“這是上中下品‘虎鞭壯陽丹’的丹方丹訣,正合適梁兄弟你煉制的靈丹啊,作價七百萬靈石如何?”梁風笑了笑,搖搖頭。 他又換了另一塊玉簡道:“這是中下品‘鬼谷益壽丹’的丹方丹訣,作價一千八百萬靈石,要嗎?” 梁風有點心動,沉吟下道:“還有其他哪些靈丹的?” “中下品‘滋脈丹’,中下品‘扁鵲金瘡丹’,中下品‘落雁月卯丹’!……如果這些老弟你還不滿意,那老哥我也無法了。”狄問天道。 “中下品‘扁鵲金瘡丹’的丹方丹訣作價多少?中下品‘落雁月卯丹’作價多少?”梁風對這兩種靈丹的丹方那是心動不已。 狄問天道:“中下品‘扁鵲金瘡丹’的丹方丹訣作價兩千五百萬,中下品‘落雁月卯丹’只有丹方沒有丹訣,作價一千五百萬。” “好!”梁風道:“‘扁鵲金瘡丹’和‘落雁月卯丹’兩種我都想要,行不?” 狄問天松了口氣,笑道:“行啊,那你再拿出一塊八級的煉魂石,大致作價兩千五百萬,然后我們就一籃子交換!” 梁風道:“沒有煉魂石了,用攻擊、防御靈符和你換行不?” 狄問天一口拒絕道:“不行!那種靈符我也有大把。” 梁風笑道:“別急啊,看看我的靈符你再決定要不要換。”他各拿出一張‘四靈銀劍符’和‘層疊天尊金剛符’展示了一番,笑問道:“如何?這是我花重金從一名制符大師手里買來的——攻擊靈符可以同時發出四支靈力劍,威力堪比兩名使用上品法器的入道九品修士的攻擊力,防御靈符可以三層疊加,防御力至少是上品法器玄甲盾的五倍!” 又繼續道:“這靈符可比使用上品法器省力多了,關鍵時候絕對是救命的靈符。” 狄問天張大著嘴巴,一臉的驚奇,喃喃道:“還有這種靈符?還有這種靈符?……哪里買的?多少靈石一張?” 梁風道:“都是五十萬上品靈石一張!攻擊靈符可以發十次、每次四支靈力劍。防御靈符可抵擋每次十支靈力劍、總共一百支靈力劍的攻擊。”他這靈符使用的符紙是用秘銀粹制過的,每張價值八萬上品靈石,這符紙比不上一張價值十五六萬的、使用金丹初期的五爪獨角蛟靈血粹制過的符紙,更比不上銀尸皮符紙。 “好!換!攻擊防御靈符各二十五張。”狄問天沉聲道。 于是兩人進行了一籃子的交換,梁風付出了五十張用秘銀符紙煉制的攻擊防御靈符、兩大瓶碧紋蟾靈血和一塊九級煉魂石,換得了一塊七級‘辟邪王貅玉’和兩塊‘扁鵲金瘡丹’和‘落雁月卯丹’的靈丹玉簡——那個‘落雁月卯丹’沒有丹訣對他沒什么影響,他可以從《丹訣總綱》寶典中學得相關丹訣。 做成一筆大交易,梁風和狄問天兩人都很高興,坐在一起閑聊了許久才各自離開。 —— 眼前似乎一直籠罩著一層淡淡的五彩斑斕的薄霧,所以看到的所有物品都是五彩斑斕的,連天空也是。 梁風深深呼吸了幾下,感覺到鼻子胸腔的一陣陣麻意流過,又一股帶著清涼之意的氤氳之氣從丹田中那塊‘辟邪王貅玉’發出,準確無比的散在那麻意流過的地方——麻意消失不見,原來明黃色的‘辟邪王貅玉’上又多了幾絲黑絲。 “還好有換得這吸毒的寶玉啊!這里的五彩毒瘴真是連綿不絕又劇毒非常,單靠那顆‘碧紋玉睛珠’最多只能支持半日時間,再加上‘青竹卻邪丹’也最多只能支持一日時間。” 心中念頭閃過,他又看了下方向,繼續從地面放慢速度前進——按狄問天的說法,在這毒瘴之地的上空,因為毒瘴蒸騰的緣故毒力比地面還強許多,除非能飛到幾千丈的高空,那里才是無毒的區域。并且在地面上如果快速行進、呼吸劇烈,那么吸入的毒瘴更多更快,腐蝕身體的速度也快,要是超過吸毒靈玉解毒的速度那么也相當危險。 “那狄道友說,這毒瘴之地是煉體的好地方,看來是真的!”梁風心中又念頭閃動——這才進入毒瘴之地一個多時辰,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呼吸系統似乎更強壯了些。 為何這毒瘴之地是煉體的好地方,狄問天的解釋是:身體不停的被毒瘴腐蝕,如果有解毒靈玉兼且精血真元充沛圓滿的話,那身體就又能不停的重塑,如此,身體的相關部位就能越來越強壯,直至連毒瘴也腐蝕不了。 “可惜自己那塊看來就是十二級‘辟邪麒麟玉’不能多用,不然煉體的速度還能再快一倍以上。” 那塊火紅色、中間有個圓圓氣泡的寶玉梁風之前用毒蛇液測試過了,是能吸毒,并且吸毒的速度比換來的那塊七級‘辟邪王貅玉’快多了——只是這十二級‘辟邪麒麟玉’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用入道八品的碧紋蟾靈血無法洗出里面的黑絲,他猜想可能是因為靈血等級不夠的原因,所以也就不敢多用這寶玉了,這寶玉要留著在關鍵急迫的使用時候。 五彩斑斕的樹林里相當安靜,偶爾才看見一兩只從地上飛快爬過的入道初中期黑蜈蚣、五彩蜘蛛之類的蟲類妖獸。 每次碰到那品級較高的蟲類妖獸爬過的時候,放在丹田里溫養的那兩只傳音神蠱就一陣騷動,使用神魂溝通之后,梁風知道了它們的意圖:它們想吸食那劇毒妖蟲的精血呢。 再次遇見一只長一丈許、尾鉤高高豎起、閃著藍幽光的入道四品五彩毒蝎,梁風就發了一記法器攻擊,一下就把那毒蝎斷頭,然后指甲一彈,兩只傳音神蠱就飛到那毒蝎脖頸斷口處,一下就鉆了進去—— 只不過片刻,兩只傳音神蠱就又一身光潔的爬了出來,它們的身型似乎都大了一圈,這么瞬間時間、修為居然從培元八品進階到了培元九品! 感應到兩只傳音神蠱的進階,梁風驚訝非常——這……這蠱蟲的進階速度真是奇特啊,有點像煉了《圣魔化血神功》的修士吸取他人精血的進階速度。 想了想,他將兩只傳音蠱收入一個玉盒中,放在了靈獸袋里——依照蠱蟲這樣的進階速度,再用自己的真元喂養它們來進階真是又慢又耽誤自己的修煉,以后只需不停的抓劇毒蟲喂養它們效果更佳。 走了近兩日,已經遠遠的能看見‘天豺山’的山峰。這兩日來,兩只傳音蠱再吃了三只入道初期的毒蟲精血后已經達到了培元九品頂峰的修為了。 找了一個山洞,布好了警戒、防御法陣后,梁風將那塊‘辟邪王貅玉’拿出來清洗——將那寶玉完全浸泡一盒碧紋蟾靈血之中,然后雙手按在玉盒上運功催動靈血沖洗那寶玉——清洗了近兩柱香時間,‘辟邪王貅玉’恢復了大部分的明黃色,只剩中間氣泡中還有幾絲黑氣,盒子里原來碧綠如翠的碧紋蟾靈血變成了漆黑如墨。 “這塊是七級‘辟邪王貅玉’,估計得七級靈血才能完全清洗,現在的碧紋蟾靈血估計是六級的,還差那么一點,所有寶玉中間氣泡里的毒物還清洗不了。”將清洗好的‘辟邪王貅玉’重新放入丹田里溫養解毒,他又想:“先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日就去天豺山一探!” 第158章 無心插柳柳成蔭 —— 御舟貼著樹梢,沿著山腳一圈又一圈的往上盤旋飛去,梁風按入道六品的修為展開神識,往下方樹林里掃描而過——“左邊兩百余丈的地方有一個入道一品的靈力波動源,嗯,肯定不是那長耳靈豺族入道八九品的族長、長老!……那里的靈力波動源是兩個入道二品的,也不是!那里還有個入道四品的……” 山峰很大,他搜尋了三四日也才繞山十幾圈、搜尋完山腳處往上七八里的地方,也沒有發現長耳豺的蹤跡。 這一日,再次清洗‘辟邪王貅玉’的時候,看著已經少掉了一小半的碧紋蟾靈血,梁風暗道:“不能再這么細致尋找了,再這么找靈血全部耗光也搜尋不完這座巨大巍峨的山峰。……嗯,自己應該從山頂往下,看哪幾處靈氣最佳,那么那里就可能是長耳靈豺的老巢。” 第二日,他就御舟筆直的往山頂而去——這進入毒瘴之地幾日來,他感覺他身體的毒抗有了一個從零到一的突破,所以雖然現在深入了毒瘴之地五百里,貼著樹梢飛行倒沒什么問題。 離山頂還有二三十里的距離,疾風舟上的梁風明顯感覺到周圍的五彩之氣毒性越來越烈,呼吸時感覺到得不再是麻意,而是從鼻子到胸腔的一片的輕輕刺痛。 “現在‘辟邪王貅玉’的解毒能力已經接近極限,還要再往上去嗎?……當然!翡兒可能就被關在山頂,如何不去?!” “那么現在就要用十二級的‘麒麟玉’解毒嗎?……先吃‘青竹卻邪丹’降低毒性,之后還可以用‘碧紋玉睛珠’,再之后用十二級的‘麒麟玉’!”他覺得只要能平安救出翡兒,別說使用十二級的‘麒麟玉’了,就是馬上交出這塊十二級的‘辟邪麒麟玉’、甚至再交出那大塊的十三級半‘煉魂石’,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站住!”一聲斷喝傳來,從山坡后轉出來三只御風飛行的長耳靈豺,每只都有入道九品修為,特別是為首的耳朵格外大的那只,已經有入道九品巔峰的修為。 梁風吃一驚,暗道:“從它們出現的地方到自己這里距離超過了一千五百丈,它們的神識有如此之強,能掃到這么遠的距離?” “何方來的妖獸,到我天豺山來干什么?”那為首的大耳朵長耳豺厲聲喝道,后面兩只同樣是體型彪悍目光森寒的長耳豺也齊聲喝道:“來干什么?干什么?” 梁風沉聲道:“你們抓了一只大鼻子的小狐貍,是不是?交出來,大爺我扭頭就走!”這三只長耳豺實力都不弱,并且看樣子它們已經在這天豺山修煉了不短的時間,身體必然比他更抗毒瘴,所以在這里與三只長耳豺對戰,他沒有多少把握。 “啊哈?”那大耳朵長耳豺目光一閃,扭頭笑著對另外兩只長耳豺道:“這只小爬蟲居然還要讓我們交出獵物來?哈哈哈,哈哈哈,好久沒見這不知死活的人,打劫打到我們豺祖宗頭上來了!” 又道:“三弟,去殺了這這小爬蟲——他能來到這里定然有那辟邪寶玉,這次弄到寶玉就給你單獨用,免得還要與二弟分用那塊寶玉。” 一只長耳豺眼睛中喜色一閃,應了聲,御風朝梁風沖了過去,喝道:“死吧!” 梁風心中一動,御舟沖入密林后又收起疾風舟,沿著地面疾奔而去——鼻子喉嚨間刺痛的感覺越來越烈,他連忙又把‘碧紋玉睛珠’吃了下去—— “咦?怎么不見了呢?”一只長耳豺在林中來回搜尋了幾下,停在一棵大樹下喃喃自語道。 幾道碧綠之光從天而降,落在地上后又‘咻’的一聲瞬間升起一道光幕,合攏成一個半圓球的光罩,把那只長耳豺罩在其中—— 這‘逆五行困陣’是梁風最近一段時間才研制出來的,就是把‘逆五行防御陣’的防御面從朝外變成朝內——這道理雖然很簡單,實現起來卻很不容易,梁風也是消耗了許多時間和陣旗材料才研制成功。 從高高的樹洞一躍而下,梁風人在空中就連續激發出好幾簇‘四靈銀劍符’的靈力銀劍,四支一簇的靈力劍透過困陣光幕與那只長耳豺拼命發出的靈力鐵爪印對撞,發出‘當當當’的一串脆響。 在地上站穩后,他大喝道:“死!”又在一片銀光閃爍的靈力劍飛出,其中還夾雜著一顆拇指大小的‘真元神雷’——這拇指大小的‘真元神雷’只消耗他不到百份二的真元,旬日時間就能修煉回來,所以在這速戰速決的時候,用用‘真元神雷’也沒什么大礙。 “轟——”困陣中爆出一團血霧,一只無頭的長耳豺身子抽搐著,撲的一聲倒在地上。 “三弟!”遠處傳來兩聲驚雷般的大叫聲,梁風看見天空中另外兩只長耳豺疾飛而來,他瞬間收起困陣陣旗,又一個爆炎符火球瞬間把那長耳豺的尸體燒成灰灰,然后御舟沖出密林,在樹梢頂掠過飛速往山腳下飛去—— 他感覺到那‘辟邪王貅玉’已經吸滿了那瘴毒無法再解毒了,并且那‘碧紋玉睛珠’以飛快的速度消融著,在這么高的地方且劇烈戰斗的時候顯然也支持不了多久時間。 又把兩顆‘青竹卻邪丹’塞進嘴里,梁風扭頭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兩只長耳豺,心中暗道:“這幾只長耳豺的身體毒抗果然比自己好多了,剛才那只長耳豺沒有解毒的寶玉,還能猛追著過來戰斗。” 鉆進一個礦洞的時候,梁風稍松了口氣——這廢棄的靈石礦洞是他之前發現的,就預備著危急時刻藏進去的,這里面的礦洞雖然跟大靈石礦上下幾十層的礦洞無法比,但也有幾十個分叉礦洞,所以在里面隱藏個半個時辰一個時辰應該不難,而只要半個時辰的一半、兩柱香時間,他就能重新清洗好那‘辟邪王貅玉’。 在一個礦洞底,梁風才從丹田中取出‘辟邪王貅玉’準備清洗,他就聽到幾里外的礦洞口傳來響亮的妖獸行進聲,“兩只長耳豺來了!奇怪,它們怎么這么快就準確找到自己的位置?”他心中疑惑,馬上就布下‘層疊逆五行防御法陣’,繼續清洗‘辟邪王貅玉’。 來得果然是那兩只長耳豺,它們看見梁風在清洗明黃色的寶玉,眼中的貪婪之色大盛,為首的那只大耳朵長耳豺大喝道:“我三弟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打死了?” 梁風不答,專心清洗那‘辟邪王貅玉’。 那大耳朵長耳豺大怒,吐出一把發出青色火焰虛影的小劍,叫道:“二弟,攻擊!”說著,那發出炎炎熱浪的小劍化作一道青光朝梁風襲來—— “咔、咔”兩聲,那小劍破掉兩層防御法陣的光幕后又打在最后一層光幕上,‘當——’一聲巨響,光幕劇烈震蕩,又‘當’的一聲,另外兩道靈力鐵爪印打在光幕上——‘咔嚓’一聲,最后的一層光幕也破碎了。 梁風臉色微變,心中念頭閃過:“這大耳朵長耳豺不僅實力很強,超過了奚山四兇的大兇,并且這件下品法寶‘炎天青焰劍’威力也超過那下品法寶‘千圣幡’。”又暗嘆一聲:“還是不得不使用十二級的‘辟邪麒麟玉’啊!” 他站起來,手里的靈符靈光一閃,一簇四支靈力銀劍對著那道重新襲來的青光疾射—— “當當當當!” 一串金屬劇烈撞擊的脆響,空中爆出亮麗的幾朵靈光之花,四支靈力劍消失不見,那道青光也變會成一把小劍,一個回飛盤旋,再次朝梁風襲去—— 梁風照樣以銀尸皮當符紙的四靈銀劍符的靈力劍對之—— 與師傅柳淡曦離別的這幾年時間里,他總是以研究這法陣、丹術、符術來打發空閑時間,不然,心中深深的思念總是讓他黯然神傷,而近兩年來,小狐貍也找不到了,這讓他更加瘋狂的研究法陣、丹術、符術等。 無心栽柳柳成蔭!于是,他的法陣、丹術、符術的造詣都有很大的提升—— 法陣方面,他僅靠計算推理就在沒有秘籍的情況下自己創造出了‘逆五行困陣’,并且十六倍濃郁度的‘層疊聚靈陣’也已經完成了絕大部分計算設計,再有一兩個月時間就能進入試驗階段; 丹術方面,雖然沒有學會更高級的靈丹煉制術,但已有的各種靈丹煉制術幾乎都臻于化境,每次煉丹全部都是十成的出丹率,唯一的區別就是靈丹的品質是極優還是優的區別。 符術方面,同樣也是如此,他現在使用銀尸皮繪制出的‘四靈銀劍符’能發揮出銀尸皮十成之九成九的威力,比之前七成左右的威力提高了近半的威力,所以,當日入道九品的葉人杰使用下品法寶可以把他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而現在,他不用威力更大‘真元神雷術’,只使用‘四靈隱劍符’就能抵擋住這與葉人杰差不多實力的大耳長耳豺的下品法寶攻擊。 第159章 肝腸寸斷 來來回回僵持了幾個回合,梁風還在思考如何才能把這兩只長耳豺全部擊斃在此—— 因為他之前看見過這兩只長耳豺御風飛行的速度,知道如果擊斃一只而被另一只逃掉的話,那在這毒瘴之地,自己大半是追不上對方的,只要被它們逃回去一只,那么它們老巢里那些它們的獵物多半是要馬上被殺死的。 “怎樣才能同時殺掉這兩只長耳豺呢?”他還沒有想出辦法,就聽到那大耳長耳豺大叫道:“敵人棘手!二弟,快祭出你的本命真瘴丸,毒死他!” “這大耳長耳豺還挺聰明的,看自己無法騰出手去洗那吸毒寶玉,就想著給自己來個雪上加霜呢!哼哼,你們想不到大爺我還有一塊十二級的‘辟邪麒麟玉’的吧?”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計—— 一顆拳頭大小鮮艷的圓球轟在防御陣的光幕上,光幕只微微蕩漾下就恢復如初,圓球變成一團鮮艷的五彩之氣,連透過三層光幕,在法陣之中彌漫開來—— 再次用一簇靈力劍擊飛那青光‘炎天青焰劍’后,梁風一手扼住自己的喉嚨,另一手叉指指著兩只長耳豺,艱難叫道:“你們……你們卑鄙!居然放……放毒!”說著,一臉痛苦的跌倒在地。 兩只長耳豺臉色頓時一松,對視一眼,發出‘哈哈哈’大笑聲。只笑了兩聲,那大耳長耳豺目光一厲,喝道“死!”依然在防御陣光幕中的那‘青焰劍’又化做一道青光朝梁風的脖頸掠去—— “死!”幾乎是同時,跌坐在地的梁風突然圓瞪雙目,大喝一聲,連續發出三道閃光—— 第一道是迎向那青焰劍的靈力銀劍的銀光,第二道是轟向那大耳長耳豺的真元神雷綠光,第三道是幾根拋向另一只長耳豺四周的困陣陣旗的閃光。 說時慢,那時快! “當當當當!”一串金屬劇烈撞擊的脆響——這是靈力劍與下品法寶‘青焰劍’的劇烈碰撞—— 幾乎是同時,“蓬蓬”兩聲,綠光‘真元神雷’撞上兩只碩大的靈力爪印——空中連續爆出兩朵靈光之花后,綠光小了些,準確無誤的打在那大耳長耳豺的腦袋上—— “轟——”的一聲,空中爆出一團血霧,那長耳豺的腦袋消失不見了。 心中一動,梁風手指又一彈,兩只傳音神蠱落在了那無頭又挺立不倒的長耳豺脖頸斷口處,‘咻’的一聲就鉆了進去—— 剩下的那只長耳豺目瞪口呆了片刻,發出一聲驚恐之極的嚎叫“啊!”朝洞外狂奔而去—— “當!”的一聲,一頭撞在困陣光幕的它又連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梁風看著那撞得頭暈腦脹的長耳豺,大喝道:“小狐貍藏在哪里?” 那長耳豺眼神呆呆地,嘴里發出凄厲的叫聲,不停地瘋狂朝那法陣光幕撞去,一下又一下,光幕劇烈蕩漾著。 梁風愣了下,喝道:“死吧!”連續幾簇靈力劍飛射,很快就把那長耳豺斷首分尸。 一塊綠意盎然的玉石在血紅色的尸塊中格外顯眼,梁風撿起那玉石,看了看,暗道:“這想必就是‘辟邪金蟾玉’了,不錯不錯,這寶玉應該也有七級,價值雖然比自己那塊七級的‘辟邪王貅玉’低些,但至少也有三千多萬上品靈石了。……嗯,那只更厲害的大耳朵長耳豺腹中應該也有這吸毒寶玉!” 等了片刻,收回兩只傳音神蠱的時候,梁風又驚訝得不由自主的微張著嘴巴——兩只傳音神蠱居然在這么瞬間從培元九品進階到了入道二品! 他心中暗道:“娘希匹!這……這……這升級也太快了啊!……如果有類似的吸血魔功并且有修士修煉了,那他不是要為了快速進階、到處吸人精血嗎?……那……那不是要天下大亂了嗎?……唉啊不好,那《圣魔化血神功》就是這樣的魔功啊!” “……嗯,還是先處理好這里的事情然后去找翡兒要緊,其他的,自己也管不了啊!”他放下心中對天下的擔憂,一劍把那無頭長耳豺的尸體剖成兩半——紅紅的軟體液體留了一地,洞里充滿的血腥味。 從一堆血紅之物中挑出一塊明黃色的玉石,梁風一喜,暗道:“這塊‘辟邪王貅玉’比自己的那塊還要好一點,應該有八級了!好!也不枉自己費了這么大的勁才殺了這三只靈豺!” 又上前將那把掉落在地的下品法寶‘炎天青焰劍’收入儲物袋,他又高興了一些,暗道:“這法寶好好祭煉下,可以留著自己用了。” 連發了幾個火球把地面上的尸塊血跡燒個干凈,梁風四周再看了一眼,角落里有道微光一閃,他上前撿起一顆小指頭大小的淡青色圓珠,暗自奇怪:“咦?這珠子從哪里來的?之前這位置就是自己盤坐的位置,定然沒有這珠子啊。……對了,剛才把那長耳豺的腦袋轟成血霧的時候,好像有顆珠子掉下來。……這珠子看起來也是不凡,居然能抗住‘真元神雷’的轟擊!” 依然將珠子收入儲物袋,然后把三塊吸毒寶玉全部用碧紋蟾血清洗了一遍,梁風走出礦洞,御舟又朝山頂方向飛去,心潮澎湃,暗道:“翡兒,你在哪里呢?是不是被關在那長耳豺的老巢里面?大哥我來救你了,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一想到翡兒有可能被人抓住飽受折騰,他就心中痛如刀割! —— 小心翼翼走進一個彎彎曲曲、的洞窟時,梁風暗自驚異,大自然真是神奇啊,在這洞窟里居然沒有劇毒的五彩毒瘴,并且靈氣濃郁非常,有兩倍許臥龍院龍角峰的濃郁度。 “這長耳豺真會挑地方啊,這里進可以修煉肉身強度,退又能修煉真元,并且還相當隱蔽安全,真是個好地方。……嗯,這洞窟深處應該有一處上好的靈氣噴泉。”一邊想著,他一邊神識展開朝向掃描—— “好!前面有好幾個入道初中期的靈力波動源,應該就是被長耳豺抓來的獵物!”心中念頭閃過,他朝前方一個石門疾奔而去,那石門門縫處透出幾絲紅光。 到了石門跟前,梁風大喝一聲,一簇靈力劍擊出——‘轟——’的一聲,石門破開一個大洞,洞里的紅光傾瀉而出。 梁風看著那如血的紅光,驚疑的停住了腳步,又神識展開掃描下石門之后那朦朧石廳內的情形,里面依然只有幾個入道初、中期的靈力波動源,沒有其他更強大的靈力波動。 他躍過石洞,還沒落在地上就叫道:“翡兒,你——” 只叫了一半,他就吞下后面的余音,眼睛中露出驚駭欲絕之色—— 在他前面十幾丈遠的地面上,有個盛著血色濃稠液體的黑色大缽,一道筆直的血色霧氣從大缽升起,灌入盤坐在大缽旁的一只銀僵尸黑洞洞的朝天鼻孔中,那全身覆蓋著淡銀白色尸毛的銀僵尸眼眶中的兩道綠光照了梁風一下,又轉到那黑色大缽,那道筆直的血色霧氣發出‘呲呲呲’的聲音,更加飛快的灌入它的鼻孔中—— “怎么這么倒霉,這里碰到了沒有靈力波動、實力又至少有金丹二品的銀僵尸啊?!現在該如何是好?……嗯,邊上籠子里的那幾個靈力波動源也都不是翡兒的!”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擠出一絲笑容道:“啊,銀前輩、銀前輩……,晚輩我走錯了洞!這就走,就走……”他一步步倒退著往洞口退去—— 這銀僵尸身材高大強壯,又完好無比,一看就知道實力強悍之輩,不是他之前碰到的那只被劈掉半個腦袋的銀僵尸能比的,所以他還是覺得先退為妙。 最后一道血霧消失在那銀僵尸黑洞洞的鼻孔中,銀僵尸猛抬起頭來,聲如鐵石叫道:“還差那么一點,還差那么一點啊!”說著長著長長銀尸毛的手臂爆長了下,就從邊上籠子里一只入道五品的金刺豪身上抓出一團冒著熱氣、閃著靈光的精血,丟在了黑缽中——籠子里那只體型彪悍的入道五品金刺豪無聲無息的斷了氣,轟然倒在地上。 閃電之間,邊上的幾個籠子里的妖獸全部倒斃在地,黑缽之中的濃稠血液蓋住了缽底。 那銀僵尸又喃喃道:“這些還是不夠!”它又打開一個個靈獸袋,倒出了好幾只暈頭轉向的妖獸—— 退到洞窟口的梁風眼睛余光掃過,大叫道:“翡兒!?慢!”一簇靈力劍激射而去——他看見從那靈獸袋中倒出了兩只狐貍,一只是大尾巴,另一只好像就是翡兒的模樣。 “哼!”那銀僵尸冷哼一聲,又一抓,就從那像翡兒的狐貍身長抓出了一團精血,丟進了大缽中,之后那銀色尸手又迎向四支靈力劍——‘當、當、當’幾聲,靈力劍消失不見,銀色尸手又朝梁風的胸膛方向爆長—— 看到那狐貍身子抖了抖、瞬間就失去所有生機軟倒在地,梁風頓時肝腸寸斷,凄厲大叫道:“翡兒!翡兒!……我跟你拼了!”他眼睛血紅,朝銀僵尸沖了過去—— 第160章 險死還生 銀色尸手還未到,一股腥風先撲鼻而來! 受那腥風一逼,梁風腦子倒清醒一些,就看見那銀色尸手已經到了胸膛前—— “啊!”千鈞一發之際,他硬生生的止住往前飛奔的身軀,間不容發間發出一簇靈力劍——他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幾乎是靠著本能才激發中手里的‘四靈銀劍符’—— ‘當當當當!’靈力劍才從靈符飛出就射在那銀色尸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 銀色尸手微微一頓,繼續疾進——“噗、噗、噗”三聲靈力罩破碎的聲音,銀尸手縮了回去—— 梁風感到心臟處一麻,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胸膛處有個血洞,洞里有一塊血紅的肉正有規律的跳動,又只那么瞬間,鮮血從血洞旁洶涌而出! “翡兒!大哥我救不了你啊!翡兒,若有來生,我們還會在一起的,是么?……師傅,弟子我不能回去找你了啊!青青,欽欽,我辜負了你們……”心中念頭閃過,他一陣眩暈軟倒在地。 “咦?” 那銀僵尸將那抓著一塊血淋淋肉塊的尸手伸在鼻子前聞了聞,發出一聲驚咦,又將那塊肉放進干癟的嘴里咀嚼,發出鐵石般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結果這絕佳的至純精血倒送上門來了!好好好,這至純精血一滴都不能浪費!”說著,它一捏手訣,眼眶的綠光迅速明亮起來——待那綠光變成了兩個白綠色刺眼的光泡后,它又神手朝梁風的方向虛按,喝道:“吸!”—— 鐵石般刺耳的聲音傳入耳內,梁風奮力睜開眼睛,心中念頭閃過:“自己還沒死?……對了,胸口處雖然疼痛無比,但心臟好像沒破!”他神識一閃,就從儲物袋里掏出幾顆下品‘扁鵲金瘡丹’吃了下去。 抬頭看見那僵尸的兩只冒著綠光的眼眶越來越亮,他瞬間站了起來,迅速布下‘層疊逆五行防御陣’,心中急促呼喚道:“幽冥君,快助我一臂之力!”那‘幽冥神劍’還有一成半的神識,力一擊的攻擊力還是比他力發出的一成真元的‘真元神雷’還要強不少。 一道黑影從梁風頭頂上冒出出來,化做一道黑線朝那銀僵尸激射—— 幾乎是同時他又大喝一聲,力激發一顆拳頭大小的‘真元神雷’,‘真元神雷’化作一道綠光朝那僵尸的頭顱激射 —— 那銀僵尸兩只燈泡一樣的綠‘眼睛’一閃,臉上現出一絲凝重的神色,剛剛虛按向梁風的兩只銀尸手瞬間變化了方向,一只銀尸手抓向那黑線,另一只銀尸手又朝梁風的方向爆長—— “咔嚓!”一聲,空中閃耀出一道耀眼的銀光,一條黑線飛了回去,抓向黑線的那尸手現出了一條細細的裂縫,又瞬間恢復如初,然后又迎向那道真雷綠光—— “當當當當!”另一只銀尸手將一簇靈力劍擊飛,微微一頓,又‘噗噗噗’三聲將防御陣的三層光幕部擊滅!之后,那只銀尸手終于去勢已盡,縮了回去—— “轟——轟——”幾乎是連成一聲的兩聲雷聲,空中爆出兩團銀白色的煙霧,那銀僵尸的一只尸手齊肩消失不見,腦肩上的腦袋只剩了小半邊。 它搖晃下身體,舉起剩下的那只尸手指著梁風,發出一串鐵石般難懂的凄厲叫聲。 梁風臉色鐵青,心中駭然:“‘幽冥神劍’再加上力的‘真元神雷’的合力一擊,居然還不能殺死這僵尸?!”又大喝一聲道:“死!”再力發出一顆‘真元神雷’—— ‘轟!’的一聲,那僵尸的另一只銀尸手也消失不見,另一半的腦袋也部化為空中的一團灰灰。 無頭無手的僵尸挺立了片刻,從脖頸處飄出一股飛煙后撲倒在地。 梁風呆立在那里,喃喃道:“翡兒,翡兒!大哥我為你報了仇!”心中又浮起往日與小狐貍的一幕幕—— 那一日,他去師傅洞府回來后,小狐貍眼睛中帶著幾分擔心,幾分酸楚的神色對他說:“大哥,你半夜一去不回,讓翡兒我很擔心啊!” 那一日,他醒來的時候,看見小狐貍的腕上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一滴又一滴的滴出鮮血落在自己的嘴里! 那一日,小狐貍拿出裝有一滴鐘乳的玉瓶遞給他,道:“大哥,這‘萬年鐘乳’據說是神識的大補之物,你趕快吃下補補!上次你去那洞里取那黑劍,神識大傷,一直沒補回來。” …… 眼淚滾滾順頰而落,梁風又喃喃道:“報了仇又如何?報了仇翡兒能活過來嗎?能活過來嗎?……啊——”他瘋狂激發手里的‘四靈銀劍符’,一支支靈力劍朝洞壁上四處飛射,打得亂石飛濺。 “嗚——”地上的一只妖獸被飛濺的石頭打中,慘呼一聲。 聽到慘叫聲,梁風停了下來,劇烈喘息幾下,才緩緩向那只小狐貍的尸體走去,又喃喃叫道:“翡兒,大哥我以后要一直帶著你!不會讓你離開的!不會的!” 彎下腰把壓在小狐貍腦袋上的另一只妖獸尸體撥開,梁風瞬間又呆住了,心中的喜悅似乎要炸開一樣! 停了片刻,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這不是翡兒!翡兒沒有死啊!它沒死啊!”那只小狐貍尸體看樣子雖然也是天慧狐,毛發也跟翡兒很像,但鼻子卻普通大小,絕對不是翡兒的大鼻子。 笑了片刻,他眼淚又流下來,只覺得身上下冷汗淋漓的,又酸軟無力。 呆呆的看著地上幾只昏迷不醒的妖獸,梁風頭腦木木的,良久之后才反應過來:“這幾只妖獸定是中了那僵尸尸氣之毒!……嗯,自己還要問問這只九尾狐翡兒的下落,就順手救下吧。” 于是他就取出一塊七級‘辟邪王貅玉’輪著運功給三只妖獸吸毒,之后又掏出一把的上品‘思淼益壽丹’中品‘滋脈丹’吃了下去,靠坐洞壁上休息。 五彩鸚鵡、九尾狐貍、小白蛇三只妖獸醒來之后,都上前匍匐梁風面前,叫道:“多謝大爺!大爺的救命之恩我等永銘在心!” 梁風微微擺擺手道:“舉手之勞,不必在意!”又道:“外面有劇毒的五彩之瘴,再等幾日我帶你們走。” 剛才他與那銀僵尸的戰斗雖然只持續片刻,卻是他碰到得離死亡最近的戰斗——第一次銀尸手襲來的時候,如果他沒有本能的激發出四支靈力劍抵消下一部分攻勢,如果不是他的‘層疊天尊金剛符’的靈力罩防御力相當強悍,那只銀尸手絕對會掏出他的心臟。 即便如此,他還是身受重傷——那銀尸手不僅把胸前的肉掏走,還震傷了他的心臟!本來銀尸手上也飽含尸毒,只不過被他的八級‘辟邪王貅玉’給解了。 他感覺自己的這心臟之傷比上次的肺葉之傷還嚴重不少,肺葉之傷他能用中品‘扁鵲金瘡丹’治療,但這心臟之傷他覺得至少要上品‘扁鵲金瘡丹’才可能有些效果。 “唉,還得在這里恢復些傷勢和真元,然后再走!”他心中打算。 感謝“wlw1980”道友珍貴的月票! 免費小說,無彈窗小說網,txt下載,請記住螞蟻閱讀網 第161章 蓬蓽生輝 —— 一名女執事站在飄零院法陣前,高聲叫道:“柳師姐,師傅大駕光臨,快出來迎接!” 叫喚了幾聲,就看見柳淡曦從屋里走了出來,她身著一身素色法袍,目光掃過經書閣閣主葉清一行三人,微低著頭站在小屋前的臺階上,默不作聲。 那女執事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飄零院那簡陋的小屋就好像披上了一層絢麗的霞光一般! 她不由贊嘆道:“所謂‘蓬蓽生輝’不外如是啊!就是這飄零院再簡陋,柳師姐往這里一站,也能讓之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 葉清微轉頭盯了她一眼,喝道:“閉嘴!”頓了下,“你們倆在此守護,任何人都不能進去。”說著,走進滿是枯枝殘葉的小院。 走到在柳淡曦面前站定,葉清定定的看了默然無語的柳淡曦片刻,緩緩道:“這兩年在這里住得怎樣?” 柳淡曦眼睛中含著淡淡的憂傷,微轉下頭,目光落在不遠處一株無名的小花上,淡淡道:“很好!” “哼,這方寸大小的荒涼之地能住得很好?”葉清來回慢慢踱著步子,又道:“你過得不好,我比你過得更不好!你可知道我兒人杰已經整整四年沒有任何音訊了?!他怕是……怕是早已隕落了!” 說著,她吸下鼻子,伸手在臉上擦了擦,停了片刻又道:“阿曦,你要體諒師傅我的心情!你以后也會當母親的,你可知道一個母親失去心愛的孩子是怎樣的痛苦嗎?” “阿曦,我兒人杰最后的行蹤只有你弟子梁風見過,我知道你有辦法叫梁風來,對不對?你偷偷的叫他來,我只問他我兒人杰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好了,其他的我一概不問了!你說行不行?” “阿曦,只要你把梁風招來,我們師徒之間的事都好商量!現在師傅我門下最出色的弟子就是你了,以后師傅我會好好培養你~你先去天陽院掌院的位置上歷練一段時間,進階金丹期之后就可以進經書閣當長老,再之后師傅我這經書閣閣主之位就是你來繼承啦!” 見柳淡曦默然不答,臉帶紅暈、嘴角噙著一絲嬌羞的笑意呆呆的看著前方,葉清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只青靈蜂在一朵小花上飛來飛去—— “嗯?這有什么好看的?阿曦!……柳淡曦!”她輕喝道。 柳淡曦身子一顫,臉上的紅暈迅速褪盡,輕聲道:“師傅既不是父,也不是母,對不?” “……也對也不對,師傅雖然不是父也不是母,但可能比父母都親!……嗯,怎么啦?”葉清目露疑惑,顯然是不明白柳淡曦為什么會問這樣的話。 “沒什么!”柳淡曦突然拜倒在地,道:“師傅!今日弟子我最后叫你一聲‘師傅’了!以后……以后你就不必再假惺惺的把我當作你的弟子了!”又磕了三個響頭,站了起來,眼睛平視著葉清。 葉清瞬間臉色紫漲,叉指指著柳淡曦的鼻子,厲聲罵道:“你這賤人!你這欺師滅祖的賤人!為了你那小奸夫,居然連師傅也不要了?好好好,本閣今日就讓你魂飛魄散!” 她舉起一只閃爍著青色光芒的手掌,喝道:“死吧!去九泉之下給我兒暖暖被子!”一掌朝柳淡曦腦袋拍去—— 柳淡曦淡淡地看了一眼葉清,微揚著頭,目光又落在那朵小花上,一動不動。 “轟——”的一聲,泥土石塊飛濺,地上現出一個幾丈方圓的深坑,深坑旁的柳淡曦巋然不動,她原來一身素色法袍被飛揚的塵土染成了黃色。 葉清的臉色恢復成白皙顏色,線條卻格外酷厲,她目光如刀的看著柳淡曦,聲如寒冰道:“就這么打死你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本閣就成全你——等下就把你投入那寒冰、炎火罡風交替而來的‘雙絕洞’中,看看你能支撐多久!” 又道:“你是不是覺得你那弟子梁風很值得你愛?你是不是覺得你這么保護梁風,是忠于愛情、很偉大是吧?哼哼哼,男人有幾個有情有義的?” “把你投入‘雙絕洞’后,本閣會派人到處張榜公告,布告上書:‘柳淡曦欺師滅祖、為了與眾男弟子穢亂害死眾多同門師姐妹,故投入‘雙絕洞’禁閉三年,之后再毀去修為賣到青樓贖罪!’,如此,你說你那弟子梁風看見了布告,會不會來救你啊?” “他會來嗎?他敢來嗎?”葉清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問道。 柳淡曦臉色慘白,連著倒退了好幾步,喃喃道:“你……你怎么這么狠毒,這么狠毒?!”又撲倒在地,膝行幾步緊抱著葉清的雙腿,哀求道:“不要!不要這樣!求你了!不要這樣!求求你了!” 又‘蓬蓬蓬’的用力磕頭,額頭上都是鮮血,滿臉的淚涕交加,她哭叫道:“你殺了我吧,你快殺了我吧!” 葉清一腳就把被封住靈力的柳淡曦踢翻在地,蹲下來俯視著柳淡曦的臉,冷笑道:“我兒被人陰謀害死了!你若愿意配合我抓到殺子仇人梁風,我們還是好師徒,不然,我為什么不能這樣干?我就是要這樣干!” 又道:“你也不準自殺!你自殺了我照樣那么張榜公告,并且會將你的尸體給多只公靈獸享用!再說了,你要是自殺了那梁風萬一真來了,他是不是會很傷心呢?呵呵,呵呵呵!” 她臉上帶著報復快意的笑容,繼續道:“還是你害怕你認為深愛你的梁風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你?根本就不會來救你?別擔心,那‘雙絕洞’一時半會死不了人的,只是呆久了能急劇減少壽命而已,你現在還有幾分姿色,在‘雙絕洞’呆個幾年后就會變成一名瀕死的老嫗!……嗯,你的儲物袋還給你,這樣你還可以在那雙絕洞中多堅持一段時間,不然到時候賣給青樓就賣不了什么好價錢了。” 她丟下一只儲物袋,給柳淡曦喂下一顆靈丹,又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堪堪解開她的可以從儲物袋中取物品的兩分靈力,又招呼過那兩名女弟子吩咐道:“即日把柳淡曦投入‘雙絕洞’,派人嚴加看守!” 第162章 5圣貫體煉髓神功 在洞窟里走了一遍,梁風讓三只都是入道中期的妖獸清理洞窟,自己盤坐在洞底一個不停噴出精純靈氣的縫隙旁開始練功療傷——他的心臟被那攻擊犀利異常的銀尸手震傷,現在不時抽搐的疼,不馬上療傷的話傷勢可能很快就控制不住了—— ‘層疊聚靈陣’陣心,他全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靈氣光芒中,全力運轉著充滿下品‘扁鵲金瘡丹’藥力的真元,來回不停的流過受傷的心臟部分——那心臟上的幾絲裂痕中間漸漸布滿了一層淡青色氤氳之氣,裂痕的頭尾似乎愈合了一些…… 連續煉化了兩顆下品‘扁鵲金瘡丹’的藥力,梁風緩緩收功,心中暗嘆了口氣:“唉,這心臟之傷相當難治療啊,就是使用師傅給得下品‘扁鵲金瘡丹’,最多也只能療治三份一的傷勢,還有三份二之二的傷勢吃再多的這金瘡靈丹也是無能為力!……可惜煉制中品‘扁鵲金瘡丹’的高級靈藥差不少,無法在這里煉制啊。” 又靜靜坐了片刻,他從儲物袋中拿出好幾塊碧紋蟾肉,分給了三只妖獸幾塊,自己也拿著一塊吃了起來,邊吃邊問那九尾狐貍:“九尾道友,你是不是有與一只大鼻子天慧狐一起結伴而行了一段時日?那只大鼻子天慧狐現在去哪里了?” 那九尾狐貍叫道:“大爺!你不認得我嗎?我是狐三妞啊!我……我還把兩只丹爐放在你指定的地方,你有去拿嗎?” “哦?”梁風又細看了那九尾狐幾眼,恍然醒悟,叫道:“你就是秘境里狐二娘帶得三只小狐之一?!你現在居然有入道五品的修為了,甚好,甚好!”又問道:“你的母親和另外兩只小狐從秘境里出來了沒?” 狐三妞眼神一黯道:“我是第一個出來的。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它們,都沒找到!我娘……我娘怕是已經到了壽命極限,出不來了!” 聽梁風又問起大鼻子小狐貍的事,它應道:“當日我看到那只大鼻子天慧族妹子一臉悲痛欲絕、在山林中狂奔的時候,一眼就認出它來了。它一直跑一直跑,好像永不疲憊一樣,我幾次都跟丟了,后來一路聞著許多滴落在地的汗珠的味道才找到它,那時它已經虛脫暈倒在地了。” “后來我看天上有修士的疾風舟來了,就把它拖著藏在一個深深的洞里,……,再后來,它不吃不睡的呆呆地蹲坐一個山頂上好幾日,眼睛一直遙望對面的一個山谷。我本來很擔心它會悲傷自裁的,可它一直喃喃自語:‘大哥沒有死!會回來找翡兒我的,會回來找我的!會回來的……’” 梁風聽了再也忍不住,兩行淚珠滾滾而下、不停的滴落在地,哽咽道:“那……那它現在去哪里了?是……是被修士抓走了嗎?”心中暗道:“翡兒,不管你被抓到哪里,不管那里是什么虎穴龍潭,大哥都要去救你出來!” “沒有!再后來,天上的疾風舟越來越多,翡兒妹子又說它大哥讓它往‘天裂谷’的方向走,我們就一起往這天裂谷來了。不過一路來翡兒妹子越來越瘦,每日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快到天裂谷的時候,它又說它要去找件事做,不然它太想大哥會死掉的,然后它就自己走了。”狐三妞應道。 梁風大松了口氣,暗道:“好,太好了!翡兒沒死也沒被抓!……以它現在的修為實力,只要不是運氣奇差碰到了專門圍捕它的幾個入道九品修士或金丹期修士,這天裂谷外圍也盡可去也。” “嗯,翡兒說‘要找件事做’,它會去哪里,做什么事呢?”他想了片刻,沒有什么頭緒,又暗道:“只要翡兒平安無事,總會找到它的!”本以為小狐貍活生生的被殺死在他面前,現在知道了小狐貍平安無事,雖然還沒找到它,但他原來心中深深的焦慮不安卻很奇怪的消失不見了。 “謝謝你三妞!”梁風掏出幾個玉瓶遞給狐三妞,道:“這鮮綠色的靈丹吃了能延年益壽,每半年可吃一顆,這青綠色的是解毒靈丹,留著以防萬一,這鮮紅色的吃了能強壯經脈、容易進階,等到真元圓滿的時候再吃,這金黃色的不僅能保持容顏不老一兩百年,并且還有些許提升體質的作用,現在就可以吃一顆,三個月、六個月再吃第二、三顆。” 狐三妞接過那丹瓶,一一拔開瓶蓋聞了聞,一臉的陶醉,又馬上就吃下一顆上品‘貂蟬月卯丹’。 那只全身冒著白色寒霧的小白蛇吧嗒著嘴吧,蹭了過來叫道:“大爺,小白臉大爺!也送些靈丹給我這個玄冰王子如何?” “嗯?玄冰王子?王子不是很富裕嗎?還想平白無故的討要靈丹?拿寶物來換!……什么?沒有寶物?滾一邊去!”梁風心情甚好,笑罵道。 那玄冰蛇涎著臉道:“大爺,大爺!相見就是有緣分啊,何況我們還是同患難的伙伴!嘿嘿嘿,靈丹給不了再給幾塊那好吃的肉也行啊!” 那只五彩鸚鵡喝道:“你這賤蛇,真是太賤了!大爺叫你滾一邊去聽到了沒?再不滾,鸚小爺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又對梁風道:“大爺,小白臉大爺!你是大爺我是小爺,我們的名字中都有‘爺’字,真是有緣分啊!……大爺,你看能不能再給幾塊肉給小爺我?沒吃東西好多日了,剛才那塊肉一下就沒影了,也不知道什么味道。” 玄冰蛇聽了,頓時高高昂起頭,鼻孔間噴出兩條長長的白色寒霧,喝道:“賤人!哦不對,賤鳥,小賤鳥!有膽就不要飛那么高,下來跟小王我決一雌雄!”突然身體一弓,朝那鸚鵡飛射而去—— 那五彩鸚鵡振翅瞬間斜移出幾丈,叫道:“嘎嘎嘎,你這賤蛇,你這個屁的王子,還想跟小爺我一決雌雄?……” 梁風喝道:“全部閉嘴!”又朝各獸扔出了幾塊碧紋蟾肉:“你們不僅欠我一條命,還欠我這上好的、價值千金的龍肉好幾塊,這次你們東西都丟了大爺我就不要你們什么寶貝了,下次再碰到記得還我!” 頓了頓又道:“大爺我還有一只天慧狐小伙伴,你們如果碰到它記得要報答它,報答它和報答我一樣,明白嗎?” “好好好!記住了。”三只妖獸嘴里都塞滿了碧紋蟾肉,口齒不清的應道。 梁風又在洞里搜索了一遍,除了許多妖獸的骸骨、那銀僵尸身和那個大黑缽之外,沒有什么值得關注收藏的東西。 “好吧,這具‘銀僵尸’尸身的品質比上次那具好了不少,也能值不少靈石的!”他安慰自己下,開始給那具‘銀僵尸’剝皮割肉剔骨—— 現在他所知道的,這‘銀僵尸’的尸皮可以做成五六十張符紙,這符紙的質量比金丹初期五爪蛟龍靈血粹制的符紙質量還好不少,一張后者的符紙價值十五萬靈石左右,所以一張‘銀僵尸皮做的符紙價值不會少于二十萬靈石,這單單‘銀僵尸’尸皮的價值就有一千多萬靈石。 雖然他不知道銀僵尸那白玉般的骨頭的具體價值,也不知道暗紅色的肌肉條的價值,但總覺得銀僵尸白玉骨應該價值最高,肌肉條價值次之,價值最低的才是銀尸皮。 開膛破肚之后,梁風就看見銀僵尸空空的腹腔中躺著一塊發出淡淡柔和光芒的羊脂玉簡。 他呆了呆,喃喃道:“難道這僵尸也是從那洞窟里跑出來的?不然怎么也有一塊羊脂玉簡?!……先看看這是什么玉簡!”先用爆炎符火球對玉簡做一翻消毒之后,他拿起玉簡貼在額頭上——“‘五圣貫體煉髓神功’……” 感謝“沒事就來看書!”道友一張破零的珍貴月票!雖然只有寥寥幾個人跟讀,還是堅持寫吧,等到跟讀的幾個人都太監不跟了,那作者君也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太監啦!罒ω罒 第163章 身安何處 閱讀了良久,梁風才放下玉簡,暗道:“原來是煉體的功法,要不要練呢?……嗯,當然要練!” 這塊羊脂玉簡所記載的《五圣貫體煉髓神功》是一種相當高深的煉體功法,據功法介紹,所謂‘五圣’就是使用金、木、水、火、土這五行屬性的五種差不多品級的毒蟲之毒混成五圣之毒,然后依據功法把五圣之毒貫體而入,緩緩腐蝕全身肌肉經脈、五腹六臟甚至骨骼、骨髓,接著就是使用越高級越好的吸毒靈玉解毒,之后再用真元澆灌,如此,肉身就會逐漸強悍起來,直至最高的境界——骨髓也會從白色變成金黃色,那樣就成就了金剛不壞之軀,單單肉身的攻擊力、防御力就堪比攻擊、防御靈寶的威力。 “修煉這煉體神功看來好處不少,比如到了金丹期,進階不僅要求神識真元道心,還要求肉身也要達到相當強悍的水準,還比如肉身強悍之后,速度、敏捷、容納的真元量等都會有所提高……,唉,就是修煉這‘五圣貫體煉髓神功’要求相當高啊,以自己目前的條件最多只能修煉到五六級,之上的七到十級所要求的東西自己一件也沒有啊!” “……嗯,功法上說那五圣之毒越毒煉體的效果越佳,這外面的五彩毒瘴毒性也相當強,不知用來煉體效果如何?自己的肺葉、心臟之傷能不能靠這煉體功法療好?……先練一段時間看看,如果有效果就繼續練!”他盤坐在地上思量。 他本來也沒有這么急迫想修煉這《五圣貫體煉髓神功》的,不過看了功法上的相關介紹,他瞬間就決定馬上修煉這功法。功法上是這么說得——當這煉體神功練得等級越高,肉身的自愈能力就越強,原來可能得非常高級的金瘡丹才能治愈的傷勢,這功法練到對應等級后不用任何靈丹就能很快自愈了。 于是,接下來的兩個月多的時間里,梁風日日就在洞窟外的五彩毒瘴中修煉《五圣貫體煉髓神功》,在洞窟內那個靈氣噴泉旁修煉日常功課。《五圣貫體煉髓神功》不愧名字上的‘神功’二字,梁風花了兩個多月時間修煉到了第四級后,果然感覺肉身強悍了許多,并且那肺葉之傷真的就自己好了,心臟之傷也好了七成,還有最后的三成沒好。 這日,梁風檢查下已經所剩無幾的碧紋蟾靈血,暗嘆了口氣,心道:“這五彩毒瘴雖然毒性甚烈,但純度不夠,最多只能支撐這煉體神功修煉到第五級,現在自己已經修煉到了第四級,再修煉下去事倍功半,還是走吧。” 他站起來,叫道:“小的們,快過來,大爺我帶你們出這毒瘴之地。” 那三只妖獸聽了都興奮起來,大叫道:“好好好,太好了!終于可以出去了!”之前它們被關在這洞窟里出不去,非常不耐煩又無可奈何,所以在梁風練功的時候,它們的日常活動就是對罵與打架,今日是九尾狐加五彩鸚鵡打那只小白蛇,明日又是九尾狐加小白蛇打那只五彩鸚鵡,后日又是五彩鸚鵡與小白蛇單挑,梁風見九尾狐沒受欺負并且打架的雙方顯然都沒出致命招法,也不管,由得它們打去。 —— 飛速前進的上品疾風上,梁風心中忽有所感,舉目朝東岐門總門的方向往了一眼,暗道:“翡兒到底是去哪里干什么事呢?……師傅現在還好嗎?……嗯,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年多,現在追捕自己的風聲定然沒那么緊了,自己偽裝下去城里買些靈藥、參加拍賣會什么的應該沒問題吧。……還是要回去東岐城一趟,打聽下師傅的境況!” 于是,疾風舟在空中盤旋了一圈,朝天陽城方向飛去——他現在的位置離天陽城比較近,并且天陽城就在去東岐城的路線上—— 運轉‘鬼神莫測幻容術’把身形壓低了些,又把面容變幻成一個略帶病容的白面中年修士,梁風換了件常見的青色法袍,進了天陽城。 站在街邊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的景象,梁風有點失神,現在他比一只喪家之犬還不如,喪家之犬還能自由的到處流浪,而他,連自由流浪也做不到,一不小心就會被賞金獵人追上圍攻。 “去東岐城打聽下師傅的處境后,下一步自己該去哪里呢?”他還不知道現在自己該身安何處。 隨著人流慢慢走了片刻,他心中又想:“一步步來吧——先配齊中品‘扁鵲金瘡丹’的丹方,先把心臟之傷療好,或者聚齊入道中后期、也就是五六級的五圣之毒,自己也就能把煉體神功再進階一兩級。心臟之傷療好之后,自己就能閉關一段時間嘗試進階入道七品了!” “……再之后呢?……若師傅愿意跟自己去流浪,能帶她一起走嗎?……不能啊!東岐門掌門派出那樣的陣容追捕自己,很可能是知道了自己身懷上古真人遺物,自己這樣朝不保夕的逃亡日子,如何還能再連累師傅呢?” “師傅,弟子我只要遠遠看你一眼就好了!”他心中暗道。 “客官,這位客官,歡迎光臨‘萬寶樓’!我‘萬寶樓’不論靈丹、靈符、法器還有法陣、功法等各色寶物應有盡有,需要的請進來一觀!……”一名站在門口的伙計殷勤叫道。 梁風抬頭看一眼高大巍峨的‘萬寶樓’四層高樓,收拾下心情走了進去—— 坐在一間各處禁忌靈光閃爍的密室里,梁風問對面一名入道七品的中年修士道:“康二掌柜,有沒有青級上品‘天元參’、‘冰蓮’、‘去魘花’、‘靜思蘭’……等等這幾種靈藥?” 康二掌柜眼中精光一閃,笑道:“楊道友需要這么多青級上品的靈藥啊?哈哈,鄙人隨口一說,楊道友不必回答理由。”又道:“‘天靈參’、‘去魘花’等這幾種只有青級中下品的,要嗎?” 梁風有點失望,搖了搖頭,道:“那你們有什么青級上品及以上的靈藥?”青級中品下品的靈藥當日他通過賣碧紋蟾肉換了好多,暫時不缺。 康二掌柜道:“哦?等等,我問下……”他叫進一名伙計低聲交代了幾句。那伙計聽了點點頭很快出去拿了一張紙回來,放在案幾上后又退了出去。 低頭看了片刻那張紙,康二掌柜微笑道:“真是巧了,這幾日有人托付了好幾份青級上品的靈藥給我樓,其中就有楊道友你需要的四種靈藥。不過呢……” 梁風微笑不語,靜待康二掌柜的下文。 “不過呢,這幾份靈藥都要求以物易物,并且本樓還需要收取對應價值的手續費,這手續費也需要楊道友你這邊支付的。”康二掌柜又道。 梁風點點頭,問道:“是哪幾種靈藥?需要換什么東西?” “三株青級上品‘天靈參’,要求換三顆中品‘滋脈丹’,手續費三十萬上品靈石;四株青級上品‘艷顏花’,換八顆上品‘貂蟬月卯丹’,手續費四十萬;……五株青級上品‘半皇蓮’,換三塊金丹初期的銀尸肌肉條,……嗯,這個交換之物很少見啊,估計沒有人有這銀尸肌肉條了。” 梁風心中一震,暗道:“那銀僵尸的肌肉條果然挺值錢的,五株青級上品‘半皇蓮’價值大約有六百萬靈石,就換三塊肌肉條,看來那肌肉條一塊的價值約兩百萬上品靈石。自己分解了兩具銀尸,總共有七十八塊肌肉條,這總共的價值也有一億半上品靈石了!” “換不換?……當然換!現在肌肉條對自己沒用,還是盡快配齊中品‘扁鵲金瘡丹’療傷要緊!”心中打定主意,他掏出對應的靈丹、銀尸肌肉條等物品擺在桌上,笑道:“康掌柜,去把靈藥拿來吧。” 康二掌柜一樣一樣東西驗了過去,越驗眼睛睜得越大,連聲道:“好好好,靈藥馬上拿來!”又笑道:“楊道友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還有沒有這‘月卯丹’、‘滋脈丹’或肌肉條嗎?價錢好商量的!” 梁風笑了笑道:“還有一些,不過楊某也是要以物易物的,貴樓能拿出我希望的東西交換嗎?”之前他殺了嵇春成,后來又殺了一名嵇家入道后期的精英弟子,從他們身上單單五色靈石就奪了六七百顆,再加上原來自己的四五百顆,現在他的五色靈石有一千兩百顆,已經足夠用了,沒必要再賣一些比較奇珍的物品來換靈石。 康二掌柜頓時眼睛一亮,身子前傾道:“道友你說說看你要什么東西?” “有沒水、木屬性的下品法寶?……沒有啊?那七八級天雷靈石有沒有?……也沒有?那有什么丹方丹訣玉簡?只有下品‘思淼益壽丹’、‘華佗金瘡丹’等幾種?那些不要!……像金丹初期這樣的碧紋蟾靈血有沒有?也沒有?……”梁風連問了幾種,嘆了口氣道:“康掌柜,你們這‘萬寶樓’有點名不符實啊,什么寶物都沒有。” 康二掌柜臉帶赫色,有點尷尬的笑著。 那幾盒靈藥很快就送來了,梁風驗過貨,又支付了二十多顆五色靈石當手續費,收起靈藥站起來拱手道:“那就這樣,后會有期!”往門外走去。 康二掌柜目光一閃,叫道:“且慢!” 感謝“秋天的風聲”道友珍貴的月票! 第164章 5圣之毒 梁風心中咯噔下,暗道:“難道對方要翻臉搶劫?不至于吧,一顆上品‘貂蟬月卯丹’價值就四五十萬靈石,并且自己展現出來的實力是入道八品,比這入道七品的二掌柜還高些。他們有把握能不付出大代價就殺死自己?”這么一想,他心中警惕非常,下品法寶‘炎天青焰劍’和最后一顆八級天雷石就握在手里,之前的兩顆七級天雷石經過好幾次危機之后已經消耗完了。 康二掌柜想必是感覺到梁風散發出的濃烈殺意,臉色一變,像突然醒悟過來一樣,叫道:“楊道友,別誤會千萬別誤會,鄙樓絕不會做那殺人奪寶的事!鄙人的意思是,我萬寶樓還有一件寶物你可能會感興趣!” “哦?什么寶物?”梁風稍放下心,現在他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了——這從天裂谷回來去找小狐貍的路上,他碰到好幾撥賞金獵人,還好他既有變幻容顏的‘鬼神莫測幻容術’又有能變幻靈壓的‘入道隱息訣’,所以能把靈壓偽裝成金丹初期的修士,嚇走了那些入道中后期的賞金獵人,不然若被一撥又一撥的賞金獵人纏上,那也相當危險。 “楊道友想要金丹初期的碧紋蟾血可是用來清洗‘辟邪金蟾寶玉’?”康二掌柜問道。 梁風心中一驚,自己只說要靈血,對方馬上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看來這萬寶樓的掌柜見識相當深廣,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他笑道:“貴樓有什么寶物就拿出來瞧瞧,價格合適就換,其余的康掌柜你似乎不必關心吧?” “那是那是!”康二掌柜打個哈哈,又道:“實在是那寶物跟楊道友弄那金丹初期的碧紋蟾血的目的有關——如果楊道友是想去天裂谷中心的毒瘴之地煉體,鄙樓的這寶物比去那天裂谷更好!”再壓低聲音道:“鄙樓有件鎮樓之寶,可惜普通人不識貨,以為是物非所值,所以一直沒有賣掉,那鎮樓之寶就是一份七級的‘五圣之毒’!” “哦哦哦——”梁風臉色一變,看見康二掌柜灼灼的目光看著自己,馬上反應過來道:“哼哼哼,那什么‘五圣之毒’能當鎮樓之寶?不會忽悠楊某的吧?那天裂谷中心的毒瘴劇毒無比,想要多少有多少,還需要買你的什么‘五圣之毒’?” “楊道友,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天裂谷中心的毒瘴雖然毒性也相當烈,但是呢,那毒性五行不均又斑駁不純,只能用來低級別普通的煉體,并且煉體的效果是不如用這五行均勻又純粹的‘五圣之毒’來煉的。” 康二掌柜滔滔不絕,開始推銷他的鎮樓之寶:“據故典籍上書,二三十萬年前的那時代,大修士都是用‘五圣之毒’來煉體的,像這樣一份七級的‘五圣之毒’可是價值連城的!可后來不知為何,那使用‘五圣之毒’煉體的人越來越少了,到現在,本樓的鎮樓之寶也無人能識啊!” “哦?那五圣之毒是哪五圣的毒?”梁風問道。那《五圣貫體煉髓神功》中只介紹說用五圣之毒煉體的效果最佳,可哪五圣卻沒詳細說明,所以現在他就乘機問下。 康二掌柜看來真是見多識廣,他應道:“‘五圣’其實就是奇蟲排行榜前二十名的五種奇毒蟲的總稱,這‘五圣’分別是金木水火土的六翼飛天靈蚣、鳳紋金血靈蟾、九天玄冰靈蛇、雙鉤帝王靈蝎、地眼圣光靈壁虎!” “那你這份七級的‘五圣之毒’就是這幾種奇蟲所產生的毒藥?”梁風目露疑色問道。 “怎么可能?現在這幾種奇蟲不知道還有沒有存在這世界上,這份‘五圣之毒’其實是大致、可能有這幾種奇蟲血脈的金丹初期毒蟲的本命毒素,已經非常非常罕見了。”康二掌柜應道。 梁風點點頭,暗道這樣才比較合理嘛,又道:“嗯,聽起來這‘五圣之毒’挺難得的!那……這份‘五圣之毒’康掌柜的意思是作價多少靈石?或想換什么東西?” 康二掌柜的眼睛又亮起來了,道:“你等等,我叫我們大掌柜來,這鎮樓之寶還得她做主——不過楊道友心中要有個數,價值絕不會少于這個!”他亮了五根手指頭。 梁風故意裝傻道:“五百萬靈石?好,沒什么問題!” 康二掌柜笑著搖搖頭道:“十倍于五百萬靈石!” 梁風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驚呼道:“這么貴?這個這個……我也問問我師傅!”他隨意發了兩張通訊符。 很快,萬寶樓的大掌柜就來了,是一名入道七品的貌美女子,她進屋未語先笑了幾聲才道:“奴家來遲了,怠慢了貴客,恕罪恕罪!……楊道友不是我東岐門的道友吧?” 梁風看了看那風姿妖嬈的女子何大掌柜,笑道:“幸會,何大掌柜!楊某來這里是買東西的,其余的無需相告吧?” “格格,格格格——”何大掌柜笑了幾聲,道:“本來奴家是想和楊道友交個朋友的,既然如此,我們談生意吧——這份‘五圣之毒’作價六千萬靈石,不二價!用靈石支付或物物交換都行。” “哦……等等,等我師傅回復下……”再暗中給自己發了一張通訊符,梁風拿出一張通訊看了看,笑道:“好,我師傅同意了!你們看看這幾根銀僵尸的白玉骨價值多少?還有這十塊銀僵尸的肌肉條。”他拿出了十根白玉骨和十塊肌肉條放在案幾上——這些白玉骨和肌肉條都是第一具那個銀僵尸的,品質比后面那具稍微差了點,不過后一具銀僵尸兩條手臂都被梁風用真元神雷轟成灰灰了,所以白玉骨比之前那具的少了三根,總共只有二十六根。 那女子何掌柜一根根白玉骨、一塊塊肌肉條驗過去,眼睛中精光閃爍,道:“十根白玉骨作價三千五百萬,十塊肌肉條作價兩千萬,如何?”見梁風同意了,又笑道:“楊道友果然是爽快之人,那還差五百萬靈石用什么支付呢?” 梁風想了想,拿出了一百顆五色靈石,笑道:“該拿出你們的那鎮樓之寶了吧?” 那何掌柜笑了笑,道:“帶來了。”就拿出一個幾層玉盒子套在一起的盒子,讓梁風驗貨。 驗過貨后,梁風收起那盒子,拱手笑道:“合作愉快!我師傅還在等我呢,告辭!”心中暗道:“現在有了‘五圣之毒’,再找些靈血就可以繼續修煉煉體神功了。” 又想:“剛才聽何掌柜與康二掌柜傳音入密的話,他們以為自己是追捕梁風的賞金獵人,嗯,他們這么誤會也好。……她還說東岐門經書閣在各下院的山門前出了一個很轟動的布告,那是怎么回事呢?會不會關于師傅的?……去看看!” 出了萬寶樓,他就朝天陽院的山門方向而去—— 一個大石碑矗立在山門前廣場的一角,上面貼著一些大大小小的布告。 梁風一張張布告看過去,再次看到通緝自己的布告時黯然一笑,暗道:“為了那幾塊自己完全不知道什么用的上古真人遺物玉簡,自己就成了賞金榜上排名前列的通緝犯了,翡兒也丟了,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嗯,雖然很想念師傅、青青、欽欽她們,但以自己現在這情況,是絕不能暗中去見她們的!因為這樣萬一泄露了蹤跡,她們就會大受自己的牽連——有心人必然會懷疑自己會不會把上古真人遺物分頭托付給她們!” 又看到東岐門經書閣出的那份布告:“經查,經書閣逆徒柳淡曦,不遵門規,欺師滅祖,與眾多男弟子穢亂,并陰謀害死同門師兄,故開革出門,即刻投入‘雙絕洞’禁閉三年,之后再毀去修為賣到青樓贖罪!有異議者,請到東岐門洗硯峰與本閣一晤!”布告的落款是‘東岐門經書閣閣主葉清’,上面還蓋有靈光閃爍的血紅印記。 看完一遍布告,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經書閣閣主葉清作為一名女子,對付自己的女弟子會如此惡毒!?比‘五圣之毒’還毒? 用力擦了擦眼睛,他又看了一遍布告——頓時,渾身的鮮血直沖腦門,他大叫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眼睛赤紅,頭發無風而動、幾乎就要全部豎起,又大喝一聲,全力拍出一掌,一道青色掌印朝著那布告石碑一閃而去—— “轟——”一聲巨響,碎石飛濺,巨大的石碑猛烈搖晃下,歪掉了一些,平整的碑面現出一個大坑,大片的布告或破碎或消失不見了。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梁風大叫了幾聲,兩行淚珠順頰而下,又喃喃自語道:“師傅,師傅!弟子我這就去東岐門救你!”在東岐門的時候,他聽說過‘雙絕洞’,知道那‘雙絕洞’里雙絕罡風的厲害。 看到那天陽院守護山門的兩名入道初期的執事御舟飛快往山門內飛去,又看見周圍圍觀的修士俱露出一副懷疑的神色,梁風腦袋一清,暗道:“不能暴露自己的蹤跡!不能暴露!” 他眼睛一轉,御舟飛上半空,對著眾人大喝道:“我侄子明明沒殺人,東岐門刑堂居然要把我侄子斬首示眾!大爺我不服,不服啊!我要去東岐門去找掌門申訴!”說著,御舟沖天而起,朝東岐門總門的方向飛去。 第165章 鳳凰與野雞 —— 坐在醉仙樓三樓靠窗的位置上,梁風遙望窗外幾十里外的東岐門總門內連綿不絕的高大巍峨的山峰,心中喃喃自語道:“師傅,弟子我來了,我一定要救出你來!”想到師傅在‘雙絕洞’中受苦,他心中又是一陣刀割般的劇痛,突然猛地站了起來—— “不能輕舉妄動!不能逞匹夫之勇!” “……如果自己也被葉清那老妖婆抓住了,那么自己身死道消不說,師傅也真有可能被洗去記憶賣到青樓去!”念頭閃過,他又緩緩坐下去,“冷靜,冷靜!要智取,不能力敵!”他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從天陽城到這東岐城,本來要十多日的時間,梁風只用了一半多點的時間就趕到了。經過這焦急異常的長途跋涉之后,他也逐漸冷靜下來——在路上,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經書閣閣主葉清出布告的用意——就是為了把他誘來。雖然明白對手的用意,雖然也知道這東岐門總門比什么龍潭虎穴還要危險許多,可為了師傅,他不能不來! “這東岐門里的金丹修士即使沒一百個也有三四十個,自己是絕對打不過的,所以必須智取,只能智取!” “可怎么智取?”他皺著眉頭沉思。‘不能力敵那就智取!’,這話說得容易,但實施起來通常都相當困難,畢竟敵人也不是白癡。 “客官!”一名酒樓伙計走了進來,滿臉堆笑道:“客官,您才來東岐城怕是不知道吧——我們旁邊的青樓‘意猶’樓今晚有場盛大的拍賣會——就是年輕貌美女修士的首夜權拍賣會!客官要不要去見識見識?那里的美女啊,真是貌如天仙,小的我要是有靈石就把她們全部買家去!”說著,他的眼睛里似乎就要冒出火光來。 梁風現在偽裝的是一名遠道而來、土里土氣的入道三品小家族族長,這種修士在東岐城里相當普遍,比較不容易引人注意。 “出去吧,不要再來打攪我!”他扔了兩塊上品靈石給那伙計。 “謝謝大爺!”那伙計深深鞠了一躬,更是滿面笑意道:“大爺,真不去那首夜權拍賣會?就是大爺您家有了嬌妻美妾,去見識見識也好啊,看看又不花錢!……唉,小的就很想去看,可惜身上沒有五千靈石的押金。” “給我滾出去!”梁風頓喝一聲,心中一動,又道:“等下,那拍賣會什么時候開始?戌時初開始?好,去吧!”他又給了那伙計幾塊上品靈石。 看著那伙計千恩萬謝的走了,他又心中思量:“現在想到的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抓住一名可以去‘雙絕洞’的執事,然后冒充之!……可是,自己不知道哪個執事能去雙絕洞,就是知道了,他要是躲在東岐門里不出來,或者出來了自己沒有下手的機會,那也難辦!” “……嗯,可以分步進行,先冒充其他執事,潛入東岐門之后再打聽誰可以暢通無阻的去‘雙絕洞’,再伺機下手!……那么,‘意猶樓’的首夜權拍賣會得去參加,那里通常有不少東岐門入道初期的執事,自己得選一個合適的目標!” 這么決定之后,梁風盤點了一番自己儲物袋里的東西,又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動中所有可能用到的物品——這偽裝他人潛入東岐門內部的行動有許多不可預見的危險,所以現在就要盡可能的考慮到各種危險情況并盡量多做準備——所謂‘細節決定成敗’,這潛伏的行動更是如此。 想了許久,在紙上記下了許多東西后,他結完賬往門外走去,暗道:“在天陽城的時候自己看到那布告之后還是太沖動了,雖然后面做了彌補,但經書閣閣主那老妖婆會不會覺察到了什么?……嗯,不能輕視任何敵人!當日那嵇春俊已經給自己一個教訓了!”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逛了好幾圈,買了各式法袍、空白玉牌等許多東西,梁風見已是華燈初上的時候,才又換了一副小丹鋪掌柜的模樣往青樓‘意猶樓’而去。 交了五千靈石的押金之后,在一個小廝帶領下,他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長廊往前走去,心中感嘆:“快三十年了,嵇家的這青樓生意還是這么興旺,這其中不知流了多少女子的血淚啊。……唉,正所謂‘好人難過年,王八活千年!’” 目光掃過時,他突然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嵇秋河!你還活著啊!好好好!” 想起許多年前也是在這里,自己為了救出柳青青飽受煎熬,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這嵇秋河所賜,他頓時心中殺意盈然——現在,入道二品的嵇秋河對他來說就像一只螻蟻一般,輕輕一腳就可以把他搓成灰灰。 “……不能節外生枝、打草驚蛇!還是救師傅的事情要緊!”想到這里,梁風又壓下心中的殺意,又暗道:“也不能就如此便宜了他!” 見幾位培元期修士一副恭謹非常模樣圍在嵇秋河身邊,他臉上堆出卑微的笑容,走了過去,微欠下身笑道:“嵇公子,嵇公子!真是幸會啊,鄙人歷山院王記丹鋪的掌柜,今日能見到嵇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嵇秋河撥開擋在他面前的幾名修士,一條腿輕輕抖動著,問道:“你是誰?什么?歷山院王記丹鋪的掌柜?媽的,滾一邊去!本公子也是你這鄉巴佬能高攀得上的?” 梁風心中冷冷一笑,鬼魅般彈出兩顆細小無比、帶有‘五圣之毒’的玄冰晶砂,玄冰晶砂在朦朧夜里消失了一瞬,又回到他布滿罡氣的手里。 他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尷尬的笑容,道:“好的好的,不打攪嵇公子了!”看著嵇秋河無意識般的在褲襠上抓了下,暗道:“嘿嘿,嵇秋河,大爺我今天先給你去勢,看你還能不能去禍害其他女子!” 剛才他彈出的那兩顆玄冰晶砂分別穿過了嵇秋河的兩個蛋蛋,不過因為玄冰晶砂帶有強烈麻木性質的‘五圣之毒’,所以那嵇秋河其實是感覺不到蛋蛋被穿透而過的疼痛,只會覺得有點瘙癢——雖然暫時感覺不到疼痛,但五圣之毒可不是吃素的,那兩顆蛋蛋過段時間就會變成兩灘膿水的。 繼續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去,不久,梁風就進了一個燈火輝煌大廳,大廳里已經是人影重重,人聲鼎沸。 他四周看了看,上前在靠近主席臺的墻壁上放了一只傳音神蠱,另一只隨身攜帶,又找了個視野寬闊的位置坐了下去,裝作好奇的四處張望。 腦中直接響起一片聽不清內容的嘈雜聲音,于是,他就讓傳音蠱只單單傳送某個點的聲音,聽過之后不感興趣的就再換一點—— “葉師兄,聽說這次拍賣首夜權的十大花魁之首原來是個大世家的大小姐,是嗎?……真是幽山院世家實力排名前三的慕容家的?!”一個帶點蒼老,有點尖銳的男子聲音興奮問道。 “當然!就是幽山院排名前三的慕容家,他們家得罪了刑堂嵇堂主,被滅門啦,絕大部分女子都被賣到青樓里來了!滅得好啊,現在我們花些靈石就能享用到他家原來高不可攀的大小姐啦!”葉師兄的聲音也有點蒼老,并且還帶著濃濃猥褻之意。 “嘿嘿嘿,葉師兄,聽說你上次也睡過一個這樣的千金大小姐,那滋味是不是與普通的小家碧玉不一樣呢?” “當然不一樣了,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別!你想想,一個是鳳凰,一個是野雞,能比嗎?”頓了頓,葉師兄透著神秘的聲音道:“王師弟,其實呢,比起另一個女子來,這慕容家的大小姐也只能算是野雞了!” “誰?這青樓里還有誰比十大花魁之首的慕容家大小姐還高貴美麗的?”那王師弟好奇非常的聲音道。 “絕對比慕容家大小姐美麗高貴十倍!她就是——師兄我曾經的師姐,柳淡曦!柳淡曦培元期的時候是東岐門培元期第一美女,現在又是入道期第一美女,其實也是東岐門第一美女!” “哦,知道知道!可是她是入道后期修士,又是師兄你姨母經書閣閣主寵愛非常的弟子,這樣的人我們也只能想想而已了。”那王師弟道。 “不不不!以前是這樣,現在可不是這樣了,你忘了我姨母出的那份布告?她現在不是經書閣閣主的弟子啦,并且還被打入雙絕洞!……再過兩年多她也要被賣入青樓,那時大爺我就有機會了,……嗯,就是傾家蕩產,大爺我也要上她一次!……唉,我姨母為何不現在就把她賣到這里來呢?唉,還得等啊!”葉師兄遺憾道。 “哦,對對對!那……那柳淡曦真有那么美?值得師兄你傾家蕩產上一次啊?”王師弟懷疑的聲音道。 “值得,當然值得!可惜啊可惜,還得再等兩年多,并且到時必然很多人想上,師兄我這修為身家,得排到后后面去了,可惜啊可惜!”…… 第166章 蛋蛋不見了 梁風臉色鐵青的坐在位置上,目光如刀,不停的在幾個人的后脖子上刮過,暗道:“娘希匹,你們這些垃圾居然想睡大爺我的女人?哼,大爺我等下將你們一個個‘去勢’!” 又想:“師傅實在是美麗非常,之前自己也不是常常幻想嘛,限制人家私下暗想、暗說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些?……不過那個‘葉師兄’不能放過,此人特別可惡可恨,并且還是葉清那老妖婆的親戚,該死!……嗯,正好!自己就偽裝成他的模樣潛入東岐門!”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十名號稱‘花魁’的女子從第十名開始順序上臺拍賣,這些女子確實個個都相當青春靚麗,并且各有特色,有苗條高挑的,也有玲瓏嬌小的,有溫柔可親的,也有冷艷高傲的。 聽到周圍一片震耳欲聾的怪笑聲、叫價聲,梁風心中突然跳出一個念頭:“如果現在有青樓女子像當日的青青那樣喜歡自己,把她所有的靈石都送給自己,那自己還會那么感動、心生愛意,竭盡全力為她贖身嗎?” “……依然會感動,依然會幫她贖身,不過卻不會心生愛意了!”他覺得現在他的心腸似乎變硬了許多,看到臺上那些神色木然的女子,雖然心中還會起幾絲同情,卻再也起不了英雄救美的想法了。 腦中又響起那‘葉師兄’與‘王師弟’的聲音:“葉師兄,你不是說要睡那慕容家的大小姐嘛?怎么跟師弟我搶這個這個排名第三的這個阮紅琴呢?” “嘿嘿嘿,王師弟,沒辦法啊,師兄我就喜歡這種高挑又細腰豐胸的女子!那個慕容家的大小姐師兄我就讓給你了,這個阮紅琴你就不要和我爭了!”葉師兄的聲音道。 “……這個……這個,那師兄你借十萬靈石給我!現在這第三名就得近五萬靈石,第一名的那慕容家大小姐不得十幾萬靈石?”王師弟道。 “嘭”的一聲,主持執事用力敲下木槌,大聲道:“好,第三名阮紅琴由這位大爺拍得!”指著了指那個葉師兄。 葉師兄得意的笑了兩聲,又道:“嘿嘿嘿,王師弟啊,借你十萬靈石也不是不行!那個……那個……你那個叫‘心兒’的如夫人真是美麗啊,你什么時候讓她來我的別院?” “這……這……,算了算了!師弟我看看就好了!”王師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惱怒…… 臺上的主持執事聲音提高了好幾度,指著臺上一個面容蒼白卻格外顯得冷艷、又體態娉婷的女子叫道:“這位就是我們這次的第一名花魁慕容婉!她的來歷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好,都知道了就好!” 又環視了一圈下方眾人,笑道:“……哈哈哈,我再介紹兩點:她是水木雙靈根、培元九品頂峰的修為,并且經過我‘意猶樓’品女大宗師鑒定,她屬于罕見的內媚之身!內媚之身有什么妙處?哈哈哈,其中的妙處不足為外人道也,你拍得了她的頭籌就知道了!” “底價五萬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三千靈石!”那主持執事大聲叫道。 話音剛落,叫價聲就洶涌而出,價格瞬間飚到了十萬靈石。 梁風看著那慕容婉蒼白如紙的臉色,心中一聲嘆息:“在這叢林一般的世家里,女子長得美麗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啊!”又莫名想起臥龍院那個賭坊‘如意坊’掌柜鄭三槍來,他那句當時讓他目瞪口呆的話又從腦海中跳了出來——‘像我們這樣的好人如果不努力睡得話,那么壞人不僅多睡了,并且有更強的能力使壞,你說我們該不該努力睡?’ “嘿,鄭三槍老兄不知現在還有沒心情多睡呢?”他心中暗道。 “哈哈哈,哈哈哈——大爺我來了!”嵇秋河一臉得意的從門口走進來,大聲叫道:“二十萬靈石!誰要和我爭的?” 梁風看著那臉色灰黑的嵇秋河,心中甚至有點可憐他:“嘿嘿,你就是拍下這慕容婉的首夜權,你還有能力睡她嗎?你的蛋蛋現在應該快變成兩灘膿水了吧?!” 嵇秋河站在那里,掃視下全場,笑道:“沒人拍了吧?……”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雙手抱著褲襠,彎腰叫道:“哎呦,哎呦——” ‘哎呦’聲越來越凄厲大聲,他雙手緊抱著褲襠,躺在地上滾來滾去,突然又凄厲叫道:“我的蛋蛋呢,我的蛋蛋怎么不見了?啊——啊——” 幾名執事沖了過去,拿出許多靈丹塞進嵇秋河的嘴巴,叫道:“快運功化丹,你好像中毒了!”又雙手抵住他的背心運功幫他化解丹液。 梁風心中冷哼一聲:“哼!七級的‘五圣之毒’,你們拿什么靈丹救他的蛋蛋?如果沒有八級的‘辟邪寶玉’或中上品的‘蜂針卻邪丹’,他的性命也最多只剩一個多月了。” 嵇秋河哀嚎不斷的被抬走了,主持執事笑道:“人有三急啊,嵇公子突發急病,打斷了各位的興致,見諒見諒!”又道:“剛才是這位慕容婉的首夜權拍賣——現在的價格是十萬上品靈石,有沒有繼續叫價的?有沒有?沒有的話……好!這位叫十萬五千上品靈石!”…… 梁風看到邊上有個人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暗道:“自己一次都沒有叫價,有點怪異,怪不得人家懷疑!那就隨意叫下吧……” 他正想叫價,腦中又直接響起聲音:“秋仁哥,有沒發現什么可疑的人?……二叔祖說那個什么梁風可能已經來了東岐城,真得嗎?” “二叔祖說的話你也不信?阿信,二叔祖可是刑堂堂主,他這么說必然有他的道理!我們聽他的吩咐就是。” 那‘阿信’又道:“秋仁哥,二叔祖說那梁風是我們嵇家的大敵。他難道有那么厲害,連金丹六品的二叔祖都對他無可奈何?” “不是二叔祖打不過他,而是梁風那廝狡猾非常,聽說可能還有個厲害非常的魔門師傅。”‘秋仁哥’的聲音又道。 “哦?既然梁風有了個厲害非常的魔門師傅,他怎么可能還回到這里來救他原來的師傅呢?他肯定知道這是個陷阱啊。” “誰知道呢!也許梁風那廝是色迷心竅,喜歡上了他師傅柳淡曦的美色,所以就回來了。”‘秋仁哥’的聲音道。 “就算柳淡曦美若天仙,那有性命重要么?若梁風命都丟了,柳淡曦再美麗,還關他什么事呢?”‘阿信’的聲音道。 梁風臉色微變,暗道:“刑堂堂主嵇應慎果然厲害,自己只在天陽院那里太沖動微露痕跡,就被他猜出了端倪來!……那現在不僅僅是對付經書閣了,還要對付刑堂和嵇家啊!” “十八萬上品靈石!十八萬上品靈石!還有沒有叫的?還有沒有叫的?……十八萬第一次!十八萬第二次!……”主持執事又大聲叫道。 梁風暗道:“對付那‘葉師兄’最好的機會就是今夜,自己得想辦法順理成章的留在他的附近!……”心中一動,他舉起牌子叫道:“二十萬!”只要同樣成為這幾名花魁的恩客,今夜他就能與那‘葉師兄’比鄰而居。 “二十五萬!”一個彪形大漢猛站了起來,大喝道。 “嗯?他怎么也在這里?”梁風目光一凝,心中疑惑。那彪形大漢他認識,就是臥龍院最大賭坊‘財神坊’的汪掌柜,當日就因為汪掌柜修煉采補之術、很輕易就能戮害一名女子的緣故,鄭三槍才說服他同時睡了一對姐妹花。 “三十萬!”梁風又叫價道——雖然他本來無意睡那個花魁慕容婉,可慕容婉要是被這個人渣汪掌柜睡去卻會讓他念頭極不通達! “六十萬!”那汪掌柜猛力拍了下面前的桌子,大叫道——那檀木做成的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大廳里頓時又是安靜的很——眾人都從來沒見過哪個培元期女修士的首夜權能賣出六十萬上品靈石的天價!就是三十萬也已經是天價了! “難道這慕容婉的D是紫級靈藥做的?如此昂貴啊!”安靜的大廳中,一個悠悠的聲音道。 頓時,眾人哄堂大笑。 梁風也笑了——居然還有人、還只是入道中期的修士,想和大爺我比試靈石的多寡啊?哼哼,大爺我單單五色靈石就一千兩百顆,就是扔個一兩百顆一點也不會心疼! 他淡淡的看了看目露兇光的汪掌柜,叫道:“六十一萬!”心中暗道:“這個人渣汪掌柜能出如此高價,必然是慕容婉的什么‘內媚之身’對他有大用!哼哼,大爺我本來為了對付‘葉師兄’也要拍下慕容婉的,現在就順便壞你的好事!” “一百萬!”汪掌柜咬牙切齒叫道,又對著梁風道:“你這個哪里來的破落丹師?不認識你家汪大爺嗎?” “認識認識!你就是大爺我不小心從褲襠里露出的卵球!”梁風笑道,又叫道:“一百零一萬!” 眾人又哄堂大笑。 主持執事叫道:“汪掌柜,這里用靈石說話!其余的話不必多說,不然,嘿嘿嘿……” 汪掌柜臉色赤紅,急喘幾口氣,大叫道:“一百五十萬!只要你再加一萬就是你……” “一萬五十一萬!”梁風叫道。 第167章 獻身 收回按在“葉師兄”頭上施展搜魂術的手,梁風站了起來,暗道:“這‘葉師兄’就是葉云茹的老爹葉人豪啊?!……不管是葉家何人,皆可殺!” 又把桌子上葉人豪的儲物袋拿了過來,把東西倒出來盤點了下,將其中一些個人用品等東西裝入自己的儲物袋,心中又暗道:“這葉人豪看來混得不怎么好,這儲物袋里所有東西的價值不會超過兩百萬靈石。” “現在,這個葉人豪該消失了,自己才是‘葉人豪!’”想著,他舉起手掌準備把這個昏迷不醒的葉人豪拍成灰灰—— “……好像哪里不對!”心中念頭閃過,他放下手掌,圍著倒臥在地的葉人豪走了兩圈,猛然醒悟道:“不能把葉人豪拍成灰灰啊!如果把他拍成灰灰,那自己假扮成葉人豪后,本身這個丹鋪掌柜沒有扮演、只能是失蹤了。但是,自己現在扮演的這個丹鋪楊掌柜,他已經花了巨資才拍到慕容婉的首夜權,結果慕容婉還是完壁之身,恩客卻消失了,這不是很可疑嗎?那么此事必然會引起那已經有了警覺的嵇家嵇應慎的高度懷疑和重視!” “……不行,現在自己扮演的楊掌柜不能無緣無故的消失!那樣的話,自己偽裝成葉人豪的事也可能受牽連,很快被嵇家覺察到了!……嗯,再來一次‘李代桃僵’好了——讓這個葉人豪變成楊掌柜的模樣死在自己的房間里!” “那死因是什么比較自然呢?……嗯,死因是脫陽而死,如此,破綻就少多了!” 心中計議已定,梁風又看了一眼昏倒在床,身上只剩一件肚兜、露出白花花曲線玲瓏身軀的阮紅琴,暗道:“這葉人豪人品雖然垃圾,但挑女人的眼光還是不錯啊!……嘿嘿,還好自己來得早,不然葉人豪臨死之前還要再糟蹋一個美人兒。” 感嘆了下,他提著葉人豪,施展‘神行百變’身法,很輕易的避過門口伺候的小廝,進了自己的屋子——這屋子與剛才葉人豪所在的屋子只隔了兩棟小屋,距離不到一百丈。 施展‘鬼神莫測幻容術’給葉人豪幻容成丹鋪楊掌柜模樣,又在屋里布好‘九幽封靈陣’后,梁風用神識刺刺入葉人豪的腦中,無聲無息又沒有任何外傷的把葉人豪給殺死了。 他又換下自己的丹鋪掌柜的法袍,正想給那葉人豪尸體穿上,又停住了,“不對啊,法袍不能傳在身上,脫陽而死不是應該全身光溜溜的嗎?……嗯,法袍,還有儲物袋都應該放在一邊!” 放好裝了些低級靈藥、法器、靈丹靈符等物品的一個常見儲物袋、法袍,梁風掀開被子,開始給被下了禁忌、昏迷不醒的慕容婉剝衣裳——他準備把那葉人豪尸體壓在這慕容婉身上,偽裝個脫陽而死的現場! 脫到只剩一件肚兜,梁風目光停在那高高隆起的肚兜上面的兩點凸起,吞了吞口水,勉力移開目光,暗道:“第一名的花魁,名不虛傳啊!” 他呆了片刻,又下床去搬那尸體,心中一個念頭突然跳了出來:“唉啊,還有個大漏洞啊——慕容婉還是完璧之身,這脫陽而死的死因就說不過啊!……娘希匹!那個阮紅琴也還是完璧之身,也是大漏洞啊——自己偽裝的是花叢老手‘葉人豪’,他會拍完首夜權而不動阮紅琴?這……這……該怎么辦?” “簡單,自己上就是了!”腦中有一個聲音道。 另一個聲音似乎是前世記憶的:“師傅被關在‘雙絕洞’,你還有閑情在這里泡青樓女子啊?!你這畜生!畜生!……” “閉嘴!給大爺我閉嘴!大爺我上這兩個美女才是為了救師傅!”他惡狠狠的關掉前世的那塊記憶區,暗道:“在這世界上,修煉有成的男修士哪個不是妻妾成群,哪個不是視去青樓為風水流韻事?就自己的前世記憶大驚小怪!” “……嗯,這其實是自己為了完善救師傅的計劃而獻身!對,就是‘獻身’!”這么想了一通,他頓時覺得自己‘上馬’是理所當然且偉大的事! 于是,他把那尸體踢進床底,爬上了床,雙手深入那肚兜下忙碌著,又見慕容婉沉睡不醒,似乎少了不少趣味,就解開了她的禁忌—— 慕容婉睜開眼睛,看了看依然是丹鋪掌柜模樣的梁風,又閉上了眼睛,兩顆淚珠緩緩流了下來。 看到她既厭惡自己的眼神又無可奈何認命的樣子,梁風即感到一絲被鄙視的不爽,又有點同情她,道:“美人兒,你應該慶幸是被我拍到你的首夜權,你知道與大爺我競爭的那個彪形大漢什么人嗎?” 慕容婉臉上的眼淚更多了,又把頭扭到一邊,緊咬著嘴唇,似乎是想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那彪形大漢修煉精深的采補之術,一次就能把你的處子元陰吸個七七八八,然后你就會快速衰老,凄慘的死去!”梁風又道,他兩手依然在慕容婉光滑如鍛的身上到處游蕩。 “……難道你不是這樣?……這樣的日子何不如早些死去!”慕容婉應了一句。 梁風道:“大爺我與那彪形大漢還是略有不同的,至少不會吸你的處子元陰。再說了,好死不如賴活,只有活著,才有翻盤的機會!”嘴里說著,一手在她胸前不停忙活——把她胸前的兩只寶物揉捏成各種形狀,一手又往下方滑去……。 慕容婉可能真是什么內媚之身,雖然臉上依然帶著悲傷的神情,身體卻很快有了反應——眼睛里再不是淚水的水,而是另一種水汪汪的樣子,又不停的輕抬起身,追逐著梁風的手掌。 梁風早已挺槍立馬,又見火候已到,挺身一刺,深入她的身體—— “哦——”他聽到慕容婉與自己同時發出一聲呼聲,心道:“這什么內媚之身果然有些門道啊,滋味果然不同!自己對這慕容婉只有肉身的欲望,居然也有如此強烈的感覺啊!?……唉,是不是自己這幾年過貫了苦行僧的日子,所以這第一次感覺格外強烈?……” 又運轉‘極樂歡喜禪功法’,慢慢地,他腰部的動作越來越快,身下的慕容婉臉色也再不是蒼白悲傷,漸漸的布滿了潮紅,臉上的表情即好像渴望痛苦,又好像壓抑不住的酸爽。 看到慕容婉緊咬著嘴唇,極力壓抑著喉嚨間發出的輕嗯聲,梁風換了個節奏——腰部的動作慢了些,但他與她的距離的變化卻大了不少——從極正快速變到極負,旋轉下,又從極負慢慢變到極正—— 每次變為極負的時候,慕容婉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啊——啊——啊——”韻味悠長的聲音越來越大聲。 良久,慕容婉突然渾身戰栗,緊緊抱著梁風的脖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叫道:“大爺……大爺……大爺——” 梁風心中嘆息一聲,又用力抓了幾下她胸前那充滿彈性的溫軟寶物,在她身上連點幾下——頓時,慕容婉就又暈了過去,她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 第168章 他很溫柔 擺好現場,又潛回葉人豪的屋子,梁風運轉‘鬼神莫測幻容術’把身材面容變幻成葉人豪的模樣,站在床前看了一會兒,伸手摩挲著那雙圓潤又筆直結實的長腿,暗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睡了慕容婉,這個阮紅琴當然要睡了,……嗯,‘如意坊’的鄭三槍掌柜說得對,被自己睡總比葉人豪睡好多了!” 想著,他解開了阮紅琴的禁忌,也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褪了下來。 阮紅琴睜開朦朧的眼睛,愣了下,慌忙翻身跪在床上,驚恐的聲音叫道:“老……老爺,老爺!求您了,求您了!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她瑟瑟發抖的抬眼掃了一眼梁風,又低下頭。 看到阮紅琴嬌嫩的肩膀處、雪白圓潤又飽滿的臀部都帶著幾條帶血的鞭痕,脖子、胸前的嬌嫩處又有一片片烏青的痕跡,梁風暗道:“葉人豪果然是個人渣,毫不憐香惜玉,還是自己親自上馬的好!” 他點點頭,道:“好,老爺我不打你了!”又掏出一顆上品‘華佗金瘡丹’塞進她的嘴巴,“吃下去,傷痕很快就好了。” 阮紅琴詫異地看了一眼梁風,在床上連磕了幾個頭,感激涕零的樣子道:“謝謝老爺,謝謝老爺!……老爺,奴家……奴家來伺候您?” 梁風心中感慨,自己只是沒有像葉人豪一樣打她,好像就是對她的大恩惠似的,又想:“相對葉人豪來說,阮紅琴是弱者,相對經書閣葉清那老妖婆、對嵇家來說,自己、師傅也是弱者啊……” 他翻身上床,手掌在阮紅琴的柔軟又富有彈性楊柳腰上來回撫摸,不時地又避開鞭痕往滑下去…… 阮紅琴跪伏在他身旁,纖纖玉手在他胸膛來回撫摸,抬眼看了下梁風,又垂下目光,輕聲道:“老爺,你的身材真強壯,通常年輕的修士也比不上你!……哦,不是,老爺你也很年輕!”她又有點膽戰心驚的樣子。 梁風笑道:“老爺我本來就很年輕!”又道:“傷痕還痛嗎?”手掌又在阮紅琴的幽谷中細致探索—— 阮紅琴臉色漸紅,輕聲道:“不痛了!……老爺,你現在好像換個人似的,奴家……奴家喜歡現在的你!”又趴在梁風的胸膛上舔來舔去—— 柔軟濕潤的舌頭在胸膛上輕輕滑來滑去,手掌處又是嬌嫩異常的軟肉,梁風頓時熱血沸騰、雄風再起,道:“下去些,下去些……” 阮紅琴朝下看了下,臉色越發的紅,道:“……老爺,你的……你的本錢好雄厚啊!”說著,她又媚眼如絲的看了眼梁風,深深含住梁風的那本錢—— 梁風吸了口冷氣,不由的‘哦’了一聲,雙手又在她身上到處游動…… “啊——”一聲長長的驚嘆聲后,阮紅琴臉色潮紅,渾身痙攣著,喃喃道:“老爺……老爺!奴家,奴家……不行了……不行了!”…… “啊——”一聲凄厲的驚叫聲打破‘意猶樓’清晨的寧靜。 梁風翻身而起,暗道:“自己給慕容婉下的禁忌到時間了,現在是她醒來發現身上壓著的尸體吧?……唉,自己如此作為對慕容婉是不是太殘酷了些?” 他穿好衣裳,出了門,朝慕容婉的屋子走去,叫道:“什么人在鬼叫?把大爺我的春秋好夢給打斷了!”他走到了那 屋子的門前觀察情況—— 慕容婉的屋里已經站著好幾名執事和小廝,一名執事檢查了下地上的尸體,又問穿著單衣跪在地上的慕容婉道:“慕容小姐,說說什么情況?” “我……我不……不知道!……昨夜他……他正……正在做那事,做了好久,后來……后來我好像暈過去了,剛才就發現他……他死了!”慕容婉應道。 “他是不是很激動、很粗暴的弓蟲你?”那執事又問。 慕容婉抬頭看了眼那尸體,喃喃道:“他……他很溫柔的,很溫柔的!”她眼睛里似乎又有淚光在閃動。 看到慕容婉眼中的憂傷,梁風心中一熱,暗道:“唉,既然睡了她,能幫的還是幫幫她吧!……嗯,先付靈石包下她半年,如果自己能從東岐門活著出來,再來處理此事。” 他知道單單使用靈石從‘意猶樓’贖出被嵇家滅門的慕容婉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現在的實力與當日才進東岐門時的實力那是天差地別,那時靠他自己很難贖出柳青青,可現在,他覺得他有好幾種辦法都能把慕容婉從意猶樓救出來,只不過是想不想救而已。 “……嗯,自己身上的寶物不少,很多都是這次深入東岐門這個龍潭用不上的,如果自己失陷在東岐門里,這些寶物就白白便宜了敵人!可惜自己在這東岐城沒有一個可以信賴托付的朋友,不然要把一些寶物轉托給欽欽青青她們。” “……還是得找人轉托一些寶物的!”念頭閃過,他心中又一動:“托付給慕容婉行不行?……不行,慕容婉對現在自己這副模樣是不相信的,并且她是嵇家嚴密監視的人,很難有機會把東西轉交欽欽她們!……那么,阮紅琴行不行?可惜自己這個‘葉人豪’原來狠打過她,她心中想必也忌恨自己這個‘葉人豪’吧?” 想了想,梁風還是決定一試,因為這樣寶物還有幾分可能轉交給欽欽她們,總比送給敵人強多了。 “好了,這個什么楊掌柜花了巨資要睡你,可惜無福消受啊——他太興奮脫陽死掉了!”那執事下了定論:“這事就到這里為止,大家都統統忘記這事。” 梁風微微點點頭,心中暗自叫好,又大聲叫道:“啊哈,慕容美人現在名花無主是吧?好好好!大爺我包她三個月,……哦不,半年!”又叫道:“那個阮美人大爺我也要!阮美人阮美人,她真是軟啊,大爺我喜歡!” 有人提醒道:“葉師兄,這包慕容美人是很貴的,你確定要包嗎?” “當然!大爺我最近發了一筆小財,有得是靈石!”梁風按原來聽過的‘葉人豪’方式回答道,又興沖沖的去交兩個美人的包養費靈石。 第169章 有靈石就是爹 遠遠看見熟悉的東岐門高大巍峨的山門和門庭后的曲折山路,梁風恍惚了下——三十年前,他經常從這里出來,然后興沖沖的去找柳青青,可現在,他卻作為一個通緝榜上排名前列的人,要偷偷潛入這東岐門內。 又看到山門內外好幾處地方閃耀著禁忌的靈光,他心道:“以前常在這里出入,卻看不到布在這山門處的厲害禁忌!……嗯,可能是當時自己修為不到的原因。” 又想:“進入山門之后,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還能救出師傅、活著從這里離開嗎?”他不由的放慢腳步。 “師傅,無論什么情況一定要好好活著,弟子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想起臨別之時自己對師傅說的話,他眼前又清晰異常地浮現幾年前離別之時的畫面——師傅淚流滿面,頭也不回御舟疾飛而去——他知道那是師傅怕再回頭看一眼就會情緒失控。 “師傅,弟子我來了!”他又步伐堅定的朝那巍峨山門走去。 驗過執事的身份玉牌,梁風跨過山門,走了幾步,心中稍松了一口氣,暗道:“目前看來,自己的偽裝還是相當成功的,至少這第一道門是平安無事的過了。” “且慢!” 聽到那山門值守的執事的叫聲,正想御舟飛走的梁風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難道自己的‘鬼神莫測幻容術’加‘入道隱息訣’連這個不甚熟悉的執事也瞞不過?……”他身子一僵,緩緩轉過身,問道:“何事?” 他不知道這個執事叫什么名字——他有點后悔之前那個‘記憶魂鏡像術’沒有很好的修煉,于是只能對葉人豪施展‘搜魂術’,而‘搜魂術’又只能搜出深刻記憶或最近記憶的部分,所以對葉人豪的一些日常細節,他還是不知道的。 “唉,‘術到用時方恨少’啊,此事過后,這‘記憶魂鏡像術’雖然艱深繁復非常,也要好好修煉!”他心中暗道。 那執事看了看梁風,笑道:“人豪老弟,今日怎么這么匆忙?不跟我們說說你昨夜去‘意猶樓’的精彩戰斗?” “原來是這事!”梁風松了口氣,又嘆口氣道:“唉,唉,人老不中用了,不中用了!”他不知道葉人豪原來是如何吹牛的,再說言多必失,所以就靈機找了個借口。 “哈哈哈,哈哈哈——,‘情圣’人豪老弟你也有這么謙虛的時候啊?難得難得,說說看是怎么不中用法?”那執事一副相當感興趣的模樣。 “唉,唉……,第二次竟然無法挺槍立馬!……不說也罷,不說也罷!”梁風一臉羞愧的樣子,祭出疾風舟朝山上飛去。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傳來那值守執事、管事眾人的大笑聲,那執事又大叫道:“人豪老弟,下次老哥我送你一瓶‘虎鞭壯陽丹’,哈哈哈——” 飛過兩座山峰,梁風到了洗硯峰半山腰葉人豪的住處,他試了幾下就解開院門口的禁忌,走了進去。 在三間房間里細致的搜索了一圈,梁風坐在一張椅子上,暗道:“現在已經到了洗硯峰,下一步就是打聽清楚情況,然后混入‘雙絕洞’!……葉人豪不受經書閣閣主葉清喜歡,沒受葉清召見的話,沒機會進到峰頂葉清的經書閣閣主大院……” 思量了片刻,他站起來,準備去掌門所在的真岐峰半山腰的‘論道堂’去——那里經常有法訓堂的金丹期長老講解法術、丹術等,所以那里是東岐門入道期執事聚首的地方,通常都有不少執事在那里談天論地。 才走到院子里,梁風就看見一艘疾風舟從天而降停在‘自己’的院子外。待看清從疾風舟下來的那名貌美如花的女執事時,他心頭一震:“葉云茹!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是來找自己的?……哦,自己現在是她的老爹啊,她來找爹也正常!……自己的偽裝能瞞過葉人豪的女兒嗎?”想到這里,他的心又提起來了,眼睛微咪地看著葉云茹。 兩眼相對了片刻了,葉云茹道:“你昨夜去‘意猶樓’參加那個婊子拍賣大會是不?哼哼,你別否認!我都知道了!”又道:“拿出來,把靈石、靈藥全部拿出來!你有靈石去青樓嫖妓,居然沒靈石撫養我們母女?” “好!聽葉云茹這一副討債口氣,她對她爹葉人豪根本沒什么感情啊,連一聲爹也不叫!”心中念頭閃過,梁風應道:“沒有,全部花光了!” “格格格——”葉云茹冷笑兩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一定要我出手你才給是不?” 梁風又吃了一驚,聽這意思,葉云茹原來打過他爹葉人豪? “哦,現在葉云茹也有入道四品的修為,自己這個‘葉人豪’只有入道二品的修為,是打不過葉云茹的!”心中念頭又一閃,他道:“給也行,你叫聲‘爹’我聽聽!” 他不想與葉云茹對打,雖然他可以秒殺葉云茹——因為如果嚴格偽裝成葉人豪的實力,他就得被葉云茹打,并且打的過程中也可能就爆露出偽裝的漏洞;又假如把葉云茹秒殺在此,那會不會被修為是金丹中期的葉清老妖婆發現呢?即使沒被她發現,葉云茹御舟來此必然也有不少人見到,那他也很快就會暴露。 葉云茹呆了下,道:“聽說你最近發財了,有多少靈石拿出來我瞧瞧!” 梁風就把當時從葉人豪儲物袋里得到的十來顆五色靈石,還有價值五十萬上品靈石左右的靈藥都拿出來,放在石桌上,道:“全部都在這里!” 葉云茹目光亮了下,道:“還有沒有,都拿出來!”見梁風搖頭,就上前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裝入自己的儲物袋,應付的口氣叫道:“爹!” “娘希匹!這葉云茹長得不差,可人品真是不堪——有奶便是娘,有靈石就是爹!……嗯,當日師傅被革掉掌院之位的時候,葉云茹是第一個跳出來劃清界限的!可惡,可惡!”心中惡狠狠罵著,梁風臉上還是神色不變,道:“乖女兒,今日來找爹我有什么事?” “沒事了!”葉云茹略帶鄙視得看了眼梁風,又詫異道:“今日你像換了個人似的……” 梁風頓時心中一緊,暗道:“看來還是被葉云茹發現了破綻!現在不得不殺她了……”他瞬間就要發出那遮擋靈力爆發的‘九幽封靈陣’陣旗,又停住了,道:“哦?”他還想再確認下對方是不是真發現自己的偽裝。 “原來你死活不能交出靈石靈藥,今日倒是很干脆啊……”葉云茹頓了下,又道:“我知道了——你這次學聰明了,也少受些皮肉之苦,對不對?格格格——下次還要這么聰明!” 梁風臉上掛著一幅‘你怎么知道?’的神情,看著臉有得色的葉云茹御舟飛走,心中暗道:“現在自己的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快能比得上前世記憶中的那些人民公仆了!” 他御舟朝掌門所在的真岐峰方向去。 第170章 我姓葉 —— ‘論道堂’前的廣場上。 遠遠看見幾個女執事從‘論道堂’走了出來,梁風暗道:“這幾位入道中后女執事應該就是洗硯峰的中堅執事,那個面如芙蓉的是卓淡芙,還是孟淡蓉?” 他正想走過去打聽打聽情況,身后響起一聲憤怒的聲音—— “葉人豪,你終于出現了!”一名入道二品的中年執事臉色赤紅,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一邊大罵一邊朝他沖了過來,“你為什么用假的‘貂蟬月卯丹’騙走了我寡居妹妹的一顆中品‘明魂果’?你這個畜生,畜生!” 梁風愣了下,醒悟過來對方是罵自己啊,現在自己就是‘葉人豪’,他心中大罵:“娘希匹!這葉人豪都干得是什么事啊?” 他一邊快速后退,一邊叫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葉某人怎么會干那事?……站住!站住!你再打我不客氣了,我……我叫我姨母來!知道我姨母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葉人豪看來經常經歷這樣的事,最近的記憶中也有類似的記憶,所以梁風使用‘搜魂術’后也知道怎么按葉人豪的方式應對。 “經書閣葉閣主廉明公正,定不會包庇你這樣的畜生!”那執事速度緩了緩,又朝梁風沖過來。 梁風心中又罵了聲:“屁!經書閣葉清那老妖婆會廉明公正?”又叫道:“我姓葉,姓葉!你敢打我?你打我就是對葉家不敬!”他知道這句話是葉人豪經常說的。 那執事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繼續大罵了幾聲,又在其他人的勸說之下悻悻而去。 看到那幾名女執事臉色冷淡的站來那里看熱鬧,梁風又想:“這幾名女執事見自己的同門師弟被人家追打,都沒有反應,肯定是不屑葉人豪的人品!這樣的話怕是很難打聽出來具體的情況吧?……試下吧。” 他又臉帶笑容,朝那幾名女執事走去,笑道:“唉啊,幾位美女師妹,真是巧啊,師兄我在這里碰到了你們,很高興,真高興啊!”葉人豪雖然修為不高,只有入道二品,但歲數卻不小了,所以叫那幾位女執事‘師妹’也可以說得通。 那個面如芙蓉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道:“葉二十九師兄,今日你也來‘論道堂’聽法論道?難得啊難得!” “哦?不是不是,師兄我是有事找師妹你啊!”梁風又道:“借一步說話,好不好?” “哼,有話就在這里說!……是不是又要找我借靈石了?沒有!”那女執事一口拒絕。聽到女執事毫不留情的拒絕,另外幾名女執事臉上浮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梁風尷尬笑道:“不是,不是借靈石!是有一筆大生意和師妹你談談……”他轉為傳音入密:“師妹,你現在經常去雙絕洞去值守,監視被關在里面的柳淡曦是不?嘿嘿嘿,這大生意就與柳淡曦有關!” 那女執事目光一閃,道:“哼!葉二十九師兄,你想進雙絕洞欺負柳淡曦是不?我說你就別做‘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夢了!要是壞了我師傅葉閣主的大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梁風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聽這女執事話里的意思,是不是原來有女弟子被投入雙絕洞的時候,被人乘虛而入凌辱了?還是已經有人準備進入‘雙絕洞’欺負師傅啊? “不好!師傅現在必然被禁住了大部分靈力,實力大損,如果有人與看守的執事勾結,師傅真的……真的會死啊!”想到這里,他臉色大變,暗道:“要快!要趕快救出師傅!” “哼,你也知道害怕?!”那女執事道。 梁風心中念頭急轉,靈光一閃,道:“不是我要進去,是另有其人!他說……他說,只是玩下而已,絕不會被閣主發現的,并且有重金酬謝——一塊價值連城、能吸毒的七級‘辟邪寶玉’!” “哦?那人是誰?是嵇家的嵇春光,還是閻家的閻紅重?”聽到有一塊價值連城的‘吸毒寶玉’,那女執事眼中亮光一閃,又問道:“是‘辟邪金蟾玉’還是‘辟邪王貅玉’?” “不是他倆,是我們的師兄!”梁風答道:“他說那玉是碧綠色的,中間有個泡泡!” “哦?!我們的師兄?葉人龍?葉人雄?”那女執事問道。 梁風故作深沉、微笑不語,暗道:“師傅的追求者真多啊,不過不懷好意的也不少!” 腦中又響起‘傳音神蠱’傳來的他人傳音入密的聲音:“卓師姐,跟這個人渣葉人豪有什么好說的?我們走吧。”梁風看見是一個嘴唇有點薄的女修士嘴唇在微動著。 “可惡!有人想進入‘雙絕洞’欺負柳淡曦師妹,我正套葉人豪的話,看看到底是誰!……嗯,孟師妹,今夜你去找他,就說你愿意配合,拿到他的物證或人證后,再去稟告去師傅。”卓師姐道。 梁風心中感動:“這面如芙蓉的卓淡芙師伯對師傅還是挺仗義的啊!”又看見那個孟淡蓉眼睛中詭異的光芒一閃而過,又暗道:“此人心機甚重,得小心!” “卓師姐,柳淡曦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師妹了,你再這么叫,師傅聽到了可不好。”頓了下,孟淡蓉又道:“好,我今夜就去找他!” 那卓淡芙又朝梁風‘傳音入密’道:“真有人愿意付出一塊七級‘辟邪寶玉’進入雙絕洞?……好!今夜有人找你再協商細節。”又說了幾句,她們走了。 梁風看著她們的背影,心里像壓著一塊大石一樣沉甸甸的——卓淡芙對師傅很仗義,卻讓他進行下一步行動的困難增加了許多! “現在,該怎么辦?……今夜偷襲孟淡蓉,然后假扮她的模樣進入‘雙絕洞’?……不是好辦法!孟淡蓉有入道九品修為,自己能偷襲殺死她,卻沒把握能力道恰到好處的制住她,可是殺死她就不能搜魂,還是不知道相關細節,沒什么用啊。……” 想了半響,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師傅現在很危險,可他想不出什么可行的方法。 “人豪師兄,人豪師兄……” 梁風呆呆的,直到叫他的那執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醒過來,大喝道:“葉……”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現在是葉人豪,是在東岐門‘論道堂’廣場的葉人豪,他把下面‘清你這老妖婆’幾個字吞進了肚子。 叫他的人是昨日與葉人豪一起去‘意猶樓’的那個王師弟,他笑道:“師兄,想什么這么入迷呢?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怎么啦,臉色這么難看?” 梁風暗暗呼出一口長氣,迅速‘忘’掉心中的焦慮,道:“唉,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王師弟道:“師兄,我們走,去看看大美女去!絕色大美女!” “什么?不去!”梁風哪有心思去看什么美女。 王師弟一臉的疑色,道:“師兄,今日你怎么換了個人似的,連大美女都沒興趣了?連堪比東岐門第一美女柳淡曦的美女也沒興趣了?” 梁風心中一驚,連忙找了個借口:“唉,師兄我今日被人割肉割去了好幾十萬靈石啊,干什么事都沒興致!”又道:“誰還能比得上柳淡曦?” “元虹妍啊!她現在就在這附近,我們快去!這種等級的美女多看兩眼就心情舒暢!”那王師弟道。 梁風又是大吃一驚,元虹妍怎么在此?她不應該在離山院的嗎?他道:“哦,元虹妍?號稱東岐門第二美女的元虹妍?她怎么會在這里呢?” “聽說是回來為柳淡曦求情的,她現在正跪在掌門的大院前,我們快去看,遲了就看不到了。”王師弟催促道。 171章 到底什么關系? 到了接近山頂的地方,有一個寬大平整、金剛玉鋪就的廣場,站在廣場上往上方看去,悠悠的白云掩映下,一片華美的亭臺樓閣布滿了真岐峰峰頂部分。 王師弟指著跪在院門前石階上一位女子道:“葉師兄,你看你看,那就是元虹妍!”又感嘆道:“媽的!背影都這么美,嘖嘖嘖,那腰肢那么纖細,屁股又那么圓潤,摸起來一定舒服極了!” 梁風冷哼一聲道:“不準粗言穢語!” “什么?這也叫穢語?”王師弟一臉的疑惑,“葉師兄,今日你是怎么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歡這么討論女人的嘛?” 梁風沉默了下,道:“她……她是我的女神!我……我一定要睡到她!一定要睡到她!” 又走近了些,可以看到元虹妍的側面——她秀美的眉頭微蹙,面容慘淡,目光定定的望著大門后巍峨高樓——見狀,梁風心中熱流不停涌動——“欽欽,你真是個好姑娘啊,師傅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的幸運!” 腦中又浮現出當日被奚山四兇困在洞府之中的情形,“那時自己還懷疑她會吃醋使壞讓師傅趕走自己,真是小人之心啊!”再想到那次她是不遠萬里、不懼危險,專門去偏僻的龍佐山靈礦找他的,他心中又熱流激蕩:“欽欽她喜歡自己的程度遠勝自己喜歡她的啊!” 他愧疚非常,呆呆的看著容顏清減了不少的元虹妍,眼中淚光閃動,心中的對元虹妍的愛意頓時大增許多。 “哈哈哈,哈哈哈!葉師兄你真有趣,你想睡元虹妍?不過師弟我覺得師兄你得先去照照鏡……”王師弟偷眼看了下梁風,繼續道:“真美啊,真是漂亮極了,特別是胸前那對裂衣欲出的寶物!” 又問道,“師兄,你說到底是柳淡曦美還是元虹妍美?柳淡曦能比元虹妍還美?” 梁風心情惡劣,師傅危在旦夕自己卻想不出辦法救她,哪還有心思比較兩個女人誰美?他低喝道:“閉嘴!給大爺我滾一邊去!” “好好好……”王師弟又看了一眼梁風,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奇道:“咦,師兄你居然會流淚啊?你心疼你的女神對不對?唉喔喔,看到元虹妍那美人兒傷心的樣子,我的心也要碎了!” “滾!快滾!”梁風壓了又壓心中的怒意,不理廣場上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大喝道。 “好好好!”王師弟連聲答應著,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師兄,你是認真的?……要是能把柳淡曦和元虹妍一起睡了,那簡直比白日飛升還暢快啊!”看見梁風似乎要冒出火來的目光,他嘿嘿一笑,快步走遠了。 耳根清靜了,梁風呆呆看著跪在地上,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霞光的元虹妍,心中卻百感交集,兩次三番的壓下上前扶起她的沖動——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身材頎長,白發如雪的金丹中期中年修士從掌門大院里面走了出來。 圍觀人群發出一陣喧嘩聲,“元長老出來了!元長老出來了!” “元長老?誰是元長老?” “哼,你這土包子,元長老都不知道?元長老就是上上屆的門衛營副統領,現在是長老院的長老!……嗯,也是元虹妍的親爺爺。”有人答道。 梁風聽了心生希望,暗道:“欽欽的家世果然很好!有元長老出面,師傅應該可以從雙絕洞里出來了吧?”又想:“可惜元長老現在到長老院養老去了。” 他知道長老院其實就是養老院,里面的長老都是自覺的進階無望又壽命將盡的金丹期修士,這樣的修士雖然也是金丹修士,修為甚至不比經書閣閣主低,但話語權是遠不如經書閣閣主的。 元虹妍也一臉希翼的望著元長老,嘴唇微動——梁風的腦中就響起她那傳音入密的說話聲—— “爺爺,掌門答應了嗎?” 元長老的聲音道:“唉,丫頭,起來吧!你這招也就對爺爺我有用,對魏掌門一點用也沒有。” 頓了頓,“爺爺我現在已經是日薄西山的年齡,已經是時日無多,而葉閣主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魏掌門一貫是實用的很啊,誰的利用價值大他就支持誰,我本來也知道找他求情是沒用的。” 又道:“丫頭,以后元家就要靠你們兄妹了,在我隕落之前,你們若能有一個進階金丹期,那我們元家的處境就會好多了!” 元虹妍一個踉蹌爬起來,道:“那柳師妹她該怎么辦?……” 還聽見元長老答話,一個培元期弟子上前恭謹施了一禮,俸上一個儲物袋和一張便箋。 元長老目光一閃,接過那儲物袋和便箋,問道:“誰讓你送這儲物袋給本長老?” 那弟子搖搖頭道:“不知道是誰。剛才有人傳音入密和弟子我說,將這儲物袋交給師叔祖你,還說師叔祖你會打賞弟子一顆五色靈石!” 元長老笑了笑,道:“好吧,這個儲物袋本身也價值好幾顆五色靈石了。”就給了那弟子一塊顆五色靈石。那弟子謝過元長老后,歡天喜地地走了。 元長老看了一眼便箋,疑惑道:“奇怪了,誰送得這儲物袋,搞得這么神秘?還得回到住處在安全無語的地方才能看!” 很快就回到元長老所在的長老大院,元長老把那儲物袋扔給元虹妍,道:“丫頭,你來看看這儲物袋里到底是什么東西。老夫現在對這故弄玄虛的東西一點也沒興趣了。” 元虹妍一邊漫不經心的打開儲物袋,一邊道:“爺爺,我們還得再想辦法救救柳師妹啊!”說著,將儲物袋里的東西都拿出了——東西不多,只有兩套陣旗和一個黑缽,還有一張便箋,上寫:‘兩套陣旗轉交欽欽,黑缽自留,萬不可泄露里面的東西!切切!’ 她把便箋和黑缽遞給元長老,道:“爺爺,這儲物袋是給你的,還說把這兩套陣旗轉給我……”突然之間,她呆住了——那便箋上寫得是轉交給‘欽欽’,‘欽欽’是自己的小名啊,除了母親之外只有他知道! 又拿起那兩套陣旗細看了下,待看清陣旗上銘刻著具有強烈的梁風特色、又精深絕倫的陣紋,元虹妍喃喃道:“是他,就是他!……” 頓時,她眼睛中的淚珠噴涌而出,淚如雨下!她呆了片刻收起陣旗,沖出院門,御舟朝真岐峰疾飛而去! 元長老一臉茫然,叫道:“丫頭,怎么回事啊?到底是怎么啦?”他隨手將黑缽塞進自己的儲物袋也跟著御舟飛去。 圍著真岐峰飛了幾圈,又在高大巍峨的群山間飛了許久,元虹妍喃喃自語道:“他……他是怕連累我,所以不直接來找自己!”嘴里說著,眼中的淚珠又如斷線的珍珠一樣滑落。 跟在她身邊的元長老道:“阿妍,到底啥回事啊?看把我急的!……他是誰?是不是欺負你了?沒事,爺爺我替你報仇!” 元虹妍臉色一紅,道:“他……他是我朋友!他沒欺負我,倒是我欺負他了。” 看見元長老好奇的眼神,又道:“別問了,我們回去吧!……爺爺,那給你的那黑缽是什么東西?” “還沒看呢。”元長老拿出黑缽正要打開,元虹妍又叫道:“慢!爺爺,我們回去再看!” 元長老目光一閃,道:“也好,那人說要在安全無虞的時候看,我們就聽他一回。” “他這么吩咐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們按他吩咐做不會錯的。”元虹妍應道。 “哦?”元長老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看著元虹妍。元虹妍臉色又是一紅,埋頭朝前疾飛。 重新回到長老大院,元長老嘿嘿一笑道:“好了,現在可以看了。這里面到底什么寶物,弄得這么神秘。”他揭開黑缽—— “十幾塊黃色的玉石而已!……咦?……”元長老拿起一塊拇指大小的土黃色玉石檢查了片刻后,眼睛突然爆睜,眼珠幾乎都要掉出來了! 他又拿起另一塊玉石檢查了下,已經是巨眼的眼睛似乎又睜大了一分! 連續檢查了幾塊土黃色玉石后,他滿臉赤紅,頭發無風自動,緊張非常的四周張望了下,瞬間蓋好黑缽,嘴唇劇烈抖動著,喃喃道:“煉魂石……煉魂石!” “爺爺,怎么了?……爺爺?”元虹妍從沒見過她爺爺這么一副激動驚訝的模樣! 過來良久,元長老才恢復平靜,傳音入密又壓低聲音道:“阿妍,你那朋友是不是梁風?” 輪到元虹妍驚奇非常了,她吶吶道:“你……你……怎么知道?” “除了梁風,還有誰能上古真人的寶物?”元長老道:“這黑缽里的煉魂石居然是十三級半的煉魂石,每一塊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 “知道煉魂石吧?只要有對應的秘術,就能從煉魂石中抽取對應的魂力來修煉修士的神識!……當然,鬼物也能用這煉魂石來修煉魂魄!” “爺爺,這十三級的煉魂石真的很貴嗎?剛才那拇指大小的一塊能賣多少靈石?”元虹妍問道。 “無價!”元長老道:“我參加過許多次的金丹中期拍賣會,只見過一次拍賣會拍賣一塊九級的煉魂石,那塊煉魂石也有拇指大小,最后的成交價是七千五伍百萬上品靈石。按這么價格算來,同樣大小的一塊十級煉魂石大致三億上品靈石 ,十一級的大致六億,十二級的十億以上!” “這么一塊品質絕佳的十三級半煉魂石,如果拿出去拍賣,價值當在百億左右!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等級的寶物拍賣的,所以說是無價!” “阿妍,你……你與那梁風到底什么關系?他為何要送如此無價的寶物給你?”…… “阿妍,爺爺我神識久不突破,原來已經對進階死心了,現在,有了這十二塊全是十三級半的煉魂石,進階的希望大增特增啊!”…… 懶癌發作,本來只想停幾天的,結果停更了一月,慚愧~ 第172章 惡毒婦人心 回到洗硯峰葉人豪的小院,梁風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今日在真岐峰上碰到元虹妍和她的爺爺元長老,正好了卻心中的一個愿望,就是把那價值連城的十三級半煉魂石分了一半給那元長老。 之前他本想把寶物托付給那個阮紅琴,后面細想下又放棄了——因為阮紅琴只是一個活動都不自由的培元期青樓女子,把價值連城的寶物托付給她,不說可靠不可靠的原因,單單從能力來說,這是力小任重的事,最后成功轉交寶物的希望甚小,還可能害死阮紅琴。 “再過一個時辰,就到了與卓淡芙的約定的時間,自己該怎么套出雙絕洞的具體情況呢?……”梁風暗自沉思。他當然知道卓淡芙沒誠意與他做什么生意,但他依然答應與她接頭的原因就是想多套些有用的信息,如果實在無法,那也只能行險,把孟淡蓉抓住搜魂! “叮”的一聲,懷里的一張通訊符響了。 他掏出那通訊符看了看,臉色頓時大變!——這通訊符原來是葉人豪的,上面顯示著一行字:“即刻來本閣大院來!” “葉清老妖婆叫葉人豪去她的大院?!” “……葉人豪修為不高,又不受葉清喜歡,通常一年半載都見不不到葉清一次,怎么這時候又被她召喚呢?她召見葉人豪是為了何事?……難道是自己假扮葉人豪的事暴露了?” 想到這里,他頓時感覺渾身冷颼颼的,他知道自己又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己的幽冥神劍又沒有一點神識,身上最強的殺招就是全力施展的真元神雷術了,可這神雷術得消耗大量的真元,無法多用,并且,用之來對付金丹一二品的修士還湊合,如何能對付金丹中期的葉清呢?” 在金丹四品的葉清面前,他知道他就是全力以赴,也撐不了一兩個回合的! “快逃快跳!”心中剛起了逃跑的念頭,又馬上被否決了:“自己現在逃了,師傅怎么辦?還能再救出她來嗎?自己這么一逃,葉清就是再遲鈍,馬上也會知道這葉人豪是自己假冒的,那自己會偽裝成他人的能力也就暴露了……” “應該沒暴露!要是自己的真身真的暴露了,葉清這時候應該堵在自己門前的!”心中念頭閃過,梁風深吸了口氣,惡狠狠暗罵道:“娘希匹!不成功就成仁!大爺我當日能從靈石礦逃出,已經是僥天之幸,就是現在就死了,這些年也都算是白賺的!” 再次細致檢查下身上的東西,他出門御舟朝山頂處的經書閣閣主葉清的大院飛去—— “進來!” 聽到堂里傳來一聲有點冰冷的悅耳女聲,梁風心中又是一緊,背后又冒出一層密密的冷汗:“自己的‘鬼神莫測幻容術’真的沒破綻,能騙過這見多識廣金丹中期經書閣閣主嗎?……不行,這猶疑的狀態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的!現在已經是容不得任何擔心害怕遲疑的時候了!……嗯,自己就是葉人豪,就是葉人豪!” 于是,瞬間之間,他‘忘記’了自己是梁風,把自己真當做是葉人豪了。 看到一個年三旬許,艷麗非常的美婦坐在太師椅上,邊上站著幾名侍女,葉人豪上前拜倒在地叫道:“姨母,好久沒見到你,侄兒我想死你了!” 那美婦葉清冷哼一聲,道:“剛才在門口的的時候你為何心跳加速?是不是又闖禍了?” 葉人豪連聲分辨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最近侄兒我一直在山上修煉,今日還去了一趟‘論道堂’。” 葉清嘴角扯了下,定定看了葉人豪片刻,才緩緩道:“起來吧。你那些使用假靈丹騙人錢色等這樣的事我不管,只要你的照子放亮點,別惹到你惹不起的人!” “是,是,是!”葉人豪站了起來,連聲應道:“我一定把眼睛放得亮亮的!” “最近你去青樓的時候,可有聽到什么秘辛消息?”葉清又問道。 “有啊!丹堂的程執事與他的孀嫂勾搭上了!媽的,程執事的孀嫂身材真是……真是……!哦,龍山院的嵇掌院又納了兩名姐妹花小妾,那對姐妹花真是水嫩,嵇掌院這么左擁右抱……,對了!少掌門魏陽軒也納了小妾,那小妾雖然也很水嫩,不過聽說是原來龍山院刑堂堂主的兒媳,已經是殘花敗柳了。很奇怪啊,少掌門怎么會納個殘花敗柳的小妾?” “還有,還有!聽說刑堂的閻二長老經常爬灰,哈哈哈,哈哈哈……” “閉嘴!”葉清斷喝一聲,目光一寒道:“我是問你有沒有梁風那斯的新消息!”頓了頓,“上次幽山的那個人非常可能就是梁風!算時間他也該到這里了,并且還可能施展了什么幻容術,準備混入了我們這大東岐門門內!” “哦?” 葉人豪臉上的驚色一閃而逝,見葉清的目光灼灼的停在他的臉上,又吶吶道:“他還能混入東岐門?他還敢混入東岐門?不是來找死嘛?” “你不用管他能不能,敢不敢混入!最近這段時間,你讓你巡捕營的那些青皮手下全部散出去打探消息,多留心最近新到東岐城里的入道期修士,發現有什么可疑的事馬上向我匯報!若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本閣重重有賞!”葉清道。 “好的好的!”葉人豪目光一轉,道:“昨夜意猶樓倒發生了一件奇事,一位不知哪里來的掌柜花了重金與衛營汪長老家的人競爭培元期花魁的首夜權,啊,那價格快比得上入道期的花魁的了!” 葉清目光一閃,問道:“多重的重金?此人現在還在意猶樓嗎?” “那掌柜花了一百六十一萬靈石才拍得那花魁的首夜權,是通常價格的幾十倍!啊,那花魁前凸后凹的,身材確實很火爆,不過那掌柜顯然沒艷福,早上聽意猶樓的執事說,那掌柜死了,脫陽而死的。”葉人豪道。 “死了?”葉清的目光又一閃,沉默了片刻,道:“好,我知道了。”又說了幾句,她揮手讓葉人豪退下。 走出葉清的大院,‘葉人豪’腦中又直接響起葉清吩咐女弟子的聲音:“‘六儀困龍陣’的陣旗到了沒有?到了就把把雙絕洞關押柳淡曦的困陣換成‘六儀困龍陣’的!” “那陣法師說還要兩日。……為什么要換啊,師傅?‘六儀困龍陣’消耗的靈石是‘逆五行困陣’的好多倍啊。”一個女弟子的聲音道。 “逆五行困陣太普通,很多人知道這困陣的!……” 御舟飛離了山頂葉清的大院一段距離,梁風才恢復自身的思維方式。回想著剛才的情形,他全身汗如槳出,暗道:“金丹中期的葉清老妖婆真是厲害!她猜到了自己只能智救師傅,也猜到了自己智救的方式——混入東岐門見機行事!只是她還不知道自己有如此神奇的幻容術與能偽裝靈力波動的‘入道隱息訣’!” 又想:“自己告訴葉清那掌柜花重金拍首夜權的事時,她一臉淡然,顯然是早知道此事了!……她特意說有什么可疑的事要向她匯報,是不是也有懷疑葉人豪是他人假冒的意思,所以故意考驗?” “一定是這樣!當時自己說了這事后,葉清看自己這個‘葉人豪’的目光中就少了許多疑忌,而之前,她的目光一直是暗暗狐疑的審視著自己!” “好險!”他想通此節后又驚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若不是自己有兩世的記憶,能快速把想“忘記”的事封存在另一個記憶區,那他絕對無法在金丹中期的葉清面前表現的那么自然。 又想:“雙絕洞中的困陣要換成六儀困龍陣?那法陣自己沒有秘籍,到時該如何快速又悄無聲息的破陣呢?”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多次的攻擊驗證,他自覺的以他現在的法陣造詣,破這個‘六儀困龍陣’不算多難的事,難的是即要快速而又悄無聲息的破陣。 “嗯,最好這兩日就能找到機會進入雙絕洞!”他心中暗自思量。 下品疾風舟降落在半山腰的一個小院前,梁風看到一個人影坐在院門外不遠處的一樹叉上,問道:“誰?” 那個人跳了下來,道:“二十九師兄,是我。”那人就是白天在‘論道堂’廣場見到的孟淡蓉。 梁風早已感應到她的靈力波動,故意驚訝道:“是孟師妹啊,這么月光皎潔的夜晚來找師兄我可是有什么好事?”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的關鍵部位來回掃視。 孟淡蓉眼睛中閃過一絲厭惡鄙視,道:“你忘了今日在論道堂廣場與卓師姐說的事?我特地來與你商量下細節——那人真的想用一塊七級‘辟邪寶玉’換一次入雙絕洞的機會?” “當然!不過不是一次,是半年內可去十次!”梁風先把價格抬高些,不然價格太低也讓人懷疑。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被師傅發覺了我們也都得進雙絕洞!一塊七級辟邪寶玉最多三次!”雖然四周靜悄悄的,她還是使用傳音入密。 “你能做主嗎?” “能!你先讓那人把那辟邪寶玉拿來,過幾日就能行動了!”孟淡蓉道。 梁風罵道:“媽的,你們沒誠意做生意是不?哪有事情未成就收取全部錢財的?你們是不是想拿了信物去告狀啊?剛剛大爺我無緣無故的被我姨母叫去狠訓了一頓,現在才回來,是不是你們告狀的?” 孟淡蓉的臉色頓時變了,吶吶道:“沒有,絕對沒有!”臉色變幻了幾下,她又壓低聲音道:“有人還對柳淡曦那賤人很同情,還要維護她、想去告師兄你的狀,她也不想想是誰把柳淡曦投入雙絕洞的?” “師兄,師妹我可是很有誠意與師兄你做生意的!只要真有七級辟邪寶玉,師妹我絕對會安排妥當!” “哦?媽的!是哪個賤人居然要陰大爺我?”梁風大罵,頓了頓又道:“我姨母說過兩日就要把囚禁柳淡曦的困陣換成‘六儀困龍陣’了,所以第一次要在這兩日內!”剛才在葉清大院里,他沒見到孟淡容,所以他就用偷聽來的這消息給她施加壓力。 “還有這事?”孟淡蓉的臉色又變幻了下,沉默了下,掏出一張通訊符激發了。 過了片刻,她讀完一張回過來的通訊符,道:“今夜子時到卯時是我和黃淡薔師妹值守,你叫那人那時來!” “好!”梁風有點興奮,他終于找到機會可以潛入雙絕洞了! 又商定了接頭的地點暗號等細節,孟淡蓉告辭而去。臨別時她道:“那七級寶玉可別忘了帶!”又道:“師兄,你說柳淡曦她有什么好?同樣是兩腿夾一逼,怎么就有人愿意花那重金呢?以前她受師兄弟們寵愛,受師傅疼愛,高傲的很啊,連我們這樣的師兄師姐都不放在眼里!現在,她還不是乖乖的被我們擺布?哼哼,反正她到時都要被賣到青樓,現在乘好賣的時候先賣幾次也不打緊。” 聽了這話,梁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此時他心中對孟淡蓉的恨意猶如江水一樣滔滔不絕,“改日把你賣到青樓去賣,看打緊不打緊!” 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惡毒的婦人心! 第173章 葉清來了 曲折漆黑的洞窟里,不時響起嗚嗚嗚的寒熱交替罡風的呼嘯聲。 走了一段時間,孟淡蓉停住腳步,低聲道:“葉師弟,前面那個罡風格外凜冽的小洞窟就是關押柳淡曦的地方,現在,你的那辟邪寶玉該拿出來了吧?” 梁風臉上包著一塊黑巾,他拿出一塊碧綠水潤的玉石托在手掌上,低啞著聲音道:“解開這法陣,這塊價值連城的七級金蟾玉就是你的了!” 看著那在黑暗中散發出柔和綠色微光的玉石,孟淡蓉眼睛中冒出火熱的光芒,喃喃道:“真是七級的辟邪金蟾玉啊!” 她迅速掏出一把陣旗,掐訣念念有詞幾句,低喝一聲“去!”,陣旗飛插在小洞窟的洞口‘坤、震’交界的位置上,洞窟口的法陣光幕一陣蕩漾,現出一個小口來。 見狀,她帶著迫切的語氣道:“葉師弟,現在該把東西給我了吧?”接過梁風拋過來的那塊辟邪金蟾玉,她摩挲了下,臉上的驚喜之色一閃而過,笑道:“好!葉師弟果然是爽快人!快進去吧,半個時辰后我再來打開法陣讓你出來。這半個時辰隨便你玩!……只是小心別弄死她,她死了可不好向你的姑姑、我的師傅交代。” 梁風臉色鐵青,心中殺意大盛:“孟淡蓉,大爺我先救師傅,之后再與你算帳!……”又心中慶幸:“要不是自己來得快,師傅真是要把這些宵小暗算受辱而死啊!” 他問過孟淡蓉,之前因為柳淡曦關入雙絕洞不久,葉清還相當關注,再加上像卓淡芙這樣同情柳淡曦的大有人在,再之后又有元虹妍經常來探望,所以還沒有人敢干這引狼入室,賣友求金的事。 往那洞口走的時候,又聽到背后孟淡蓉得意笑聲:“你是人龍師弟對不對!格格格,雖然你變幻了聲音容貌,但靈力波動卻是變幻不了的!” “哼,大爺我之前去找葉人龍閑扯就是為了偽裝成他的模樣!”心中念頭閃過,他走進了那小洞口——在他身后,法陣的光幕又閉合了。 小洞里罡風更甚,只吹了一小會兒,梁風就感覺透骨的寒意與暴烈煩躁的熱意交替襲來,又想到師傅已經被關在這惡劣非常的環境里許久,他心中一酸,加快腳步朝洞窟深處走去。 轉過一個彎,當他看見那個魂牽夢繞的人兒容顏憔悴異常、閉著雙目盤坐在地上的時候,他頓時心中大慟,低呼道:“師傅,師傅!弟子我來遲了!”兩顆淚珠瞬間順頰而下,變成兩顆冰珠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柳淡曦這時似乎才發現洞窟里來了人,她睜開一雙原來明媚如秋水、此時卻暗淡無神的眼睛,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驚叫道:“誰?不要過來!” 說著,她手握那把上品法器‘飛鳳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睛中帶著凄艷的決絕,道:“你是誰?葉人雄?閻紅重?”那‘飛鳳劍’深深的壓入脖子的肉中,一滴滴鮮紅的血順著劍身從劍尖滴落! 梁風心如刀割——師傅在這里不僅時時受寒炎雙罡風的摧殘,還要時時擔心受人暗算凌辱啊! 淚水不停的從虎目中涌出,他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巾,拜倒在地,泣不成聲叫道:“師傅,是我!弟子我來遲了!” 柳淡曦臉上現出鄂然的神情,道:“是你?!葉人龍!你怎么是我弟子?你想做什么?”她握著那法器的手青筋迸起,劍尖上的血滴越滴越快! 梁風猛醒,自己現在還是幻成葉人龍的模樣。他趕緊撤去‘鬼神莫測幻容術,恢復自身模樣,叫道:“師傅,是我,是我!梁真淵啊! “當”的一聲,橫在脖子間的上品法器掉落在地,柳淡曦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真淵,真淵!真的,真是你嗎?不,……不,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定是我眼花了……” “師傅,真的是弟子我啊!”梁風悲聲叫道。 柳淡曦又突然叫道:“不對!你不是梁真淵!你既然能使用幻術幻成葉人龍的模樣,那也能幻成梁真淵的模樣!”她又快速撿起地上的那飛鳳劍法器,緊緊的握在手里。 梁風呆了呆,道:“師傅真的是弟子我啊——‘一目輸與十目輸,雖然輸得目數略有差別,但依然都是輸了。’,‘修煉有成了還怕什么口水?若我是女子,修煉到元嬰期后,就收很多的小白臉男弟子,一個個調教過去……’,‘師傅不是父,也不是母,對不?’……” 柳淡曦呆呆看著梁風,喃喃道:“真淵,真淵……真是你?真是你啊!”她淚如雨下,身子前傾,像是想朝梁風飛奔著過去的樣子,又趔趄一下,往地面撲去—— 梁風飛身上前,一把抱住渾身顫抖的柳淡曦,心中又是如針刺一樣疼痛——嬌柔的師傅被折磨得已經虛弱成這個樣子,現在的她的實力估計連一名普通的入道初期的執事也打不過了。 給師傅喂了幾顆身上最高級的靈丹,梁風緊抱著柳淡曦,喃喃叫道:“師傅,別哭,別哭!弟子我就是來救你出去的。” 柳淡曦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抱緊著梁風,放聲痛哭了許久,才平靜了些。她一手抱住梁風的腦袋,到處用力的親吻他的臉,道:“你這傻瓜!你這傻瓜!明知道這是葉清布下的陷阱,為何還來自投羅網?快走!你快走!” 梁風一震,牽著她的手道:“對對對!師傅,我們趕緊走,逃出了這東岐門,他們就沒那么容易抓住我們了!” “不是我們走,是你一個人走!……師傅我能再見你一面,此生無憾!……若有……若有來生,我想晚出生一些,不要做你的師傅,只做你的小妻子!”說著,她握著那飛鳳劍的手飛快朝脖子抹去—— 梁風大驚失色,大叫道:“慢!”瞬間使出全部靈力一引——那飛鳳劍在柳淡曦的脖子間劃過一道血槽之后才飛到他的手里。 見柳淡曦脖子間噴涌而出的鮮血,梁風驚的魂飛魄散,瞬間掏出幾瓶靈丹全部塞進柳淡曦的嘴里,悲聲叫道:“師傅,你……你為什么,你為什么……” “我……我被葉清下了‘牽魂丹’,無論逃到哪里,她……她都能很快找到我的!真淵,做你的妻子,我……我很開心!很幸福!我……我希望你好好活著,不要被她抓住!……”柳淡曦斷斷續續地的說著,頭一歪眼睛閉上了。 梁風淚流滿面,放聲大哭道:“師傅,師傅!你不能死的!你答應過我,一定好好活著的!師傅!師傅!”看見柳淡曦又微睜開雙目,他大喜過望,又摸摸她的脈搏,臉上帶著淚花笑道:“師傅,你不能死啊!你不會死的!” 這時,他才感覺到渾身濕漉漉的一身冷汗,他知道剛才若不是因為師傅修為被禁住了大半,若不是自己的實力比前幾年大漲,將掠向脖頸的飛鳳劍的力消掉大半,師傅現在已經是身首異處、香消玉殞了! 柳淡曦定定的看著梁風片刻,低聲道:“真淵,你快走!不然,師傅我死不瞑目!” “不!弟子我就是死也要帶你一起走!”梁風道。 “你帶我走,你也會死得啊!”柳淡曦掙扎著坐了起來,喘息片刻,低喝道:“真淵,你馬上走!不然,師傅我馬上自裁在你面前!”她又從儲物袋里拿出一件寒光閃閃的法器,擱在脖頸間,原來已經止血的脖頸間又滲出橫流的鮮紅血液。 “不!……不要!……師傅,不要!”梁風滿臉驚慌,見柳淡曦脖間的法器越壓越緊,連忙退后了幾步,道:“師傅!弟子我……我這就走!這就走!” “師傅,你答應過我的,一定會好好活著!你若自裁,弟子我也活不了多久!” “師傅,那葉清的兒子葉人杰那么厲害,還是被我殺了!弟子我得到了上古真人遺物,現在有入道九品的修為了,你看!”他運轉‘隱息訣’將真元波動偽裝成入道九品的,又道:“弟子我……我一定會想出破解‘牽魂丹’的辦法!” “師傅……” 腦中突然響起埋伏在洞口處、傳音神蠱傳來的孟淡蓉滿心驚慌的聲音:“師……師傅,你……你怎么來了?” 葉清帶著深深寒意的聲音道:“哼!淡薔去哪里了?” “去……去洞里看柳淡曦去了!”孟淡蓉遲疑了下應道。 “真的?你呆著別動!……” 梁風臉色大變,叫道:“師傅,葉清到了洞口外,要來這里了!你……你一定不要自裁!弟子我定然會想出辦法救你出來!” “那該如何是好?……真淵!師傅我真是害死你了啊!”柳淡曦臉色一變,失聲痛哭。 梁風安慰道:“師傅,弟子自有辦法脫身,你不用擔心!最多等我半月,弟子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一邊說他一邊朝小洞的洞口沖去—— 第174章 不可小覷 孟淡蓉望著葉清往雙絕洞里走去的背影,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她滿臉慌急,來回快速走動著,喃喃自語道:“這下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 不知走了幾個來回,她心中念頭一閃:“對了,自己就說是受了卓淡芙師姐的指使!嗯,并且葉人龍師兄他再三說是要進洞勸說柳淡曦,所以自己就同意了!……對,本來就是這樣,本來就不是自己的錯!師傅要生氣責罰的話首先要責罰卓淡芙師姐,然后是人龍師兄,再然后才是自己……” 這么一想,她心安了不少,又望著黑噓噓的洞口發呆了片刻,又想:“淡薔師妹說有點事情去處理,片刻就回來,怎么還不回來?現在師傅來了,她卻不在,自己情急之下又說她在洞里,該如何圓上這個謊言呢?” “淡薔師妹最近好幾次與刑堂的閻紅重偷會,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咦,她是不是也打算把柳淡曦賣給閻紅重?……對,一定是這樣,不然她不會向自己說,等下有人想進洞探望柳淡曦,讓自己行過方便!” 想通了此節,孟淡蓉臉上喜色一閃而過,喃喃道:“好,好好,這下就可以把洞里葉人龍的事推到淡薔身上,然后說她畏罪逃跑了。” 正在腦中完善這個謊言,就感應到雙絕洞里有兩人正往洞口外走來,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洞口一前一后走出了兩人,待看清兩人的樣子,孟淡蓉一時間驚呆了,吶吶道:“薔師妹,你……,你……”她怎么也想不到,出來的兩人,一個是師傅葉清,另一個居然是是曾淡薔師妹而不是自己放進去的葉人龍! 葉清銳利的目光停在孟淡蓉面上,淡淡道:“柳淡曦本閣還有用,你們這段時間要嚴加看守,不得搞什么花樣把她逼死了,明白了沒?” 孟淡蓉只是呆呆地看著駱淡薔,一時間都忘記回答葉清閣主的話。 駱淡薔倒是平靜,恭敬應了聲‘是’,叫道:“孟師姐,師傅問你話呢。”又笑道:“孟師姐,不用擔心,剛才師妹我已經把柳淡曦安撫住了,她現在不會再想自殺了。” 孟淡蓉嬌軀一顫,連忙朝葉清恭身應道:“是,師傅!我們一定嚴加看守柳淡曦,一只螞蟻也爬不進這洞里去!” 葉清目光中帶著深深的狐疑,又盯著孟淡蓉看了片刻,冷哼一聲道:“你們好自為之,不要逼得為師大開殺戒!” 說完,她一翻手,一件巴掌大小、銀光閃耀的飛行法寶颶風舟迎風而長,變成一艘線條流暢,靈氣繚繞的飛舟。她輕飄飄步上颶風舟,在空中盤旋一圈,化作一道藍光往洗硯峰的方向去 孟淡蓉長長舒了一口氣,呆立了片刻,又歷色朝駱淡薔低喝道:“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有事遲點來執守,怎么反而提前藏在在雙絕洞里面?你和葉人龍是不是合謀來騙我?葉人龍他藏哪里去了?”她心中的疑問像連珠炮一樣射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葉人龍明明進入了雙絕洞,卻沒有被師傅葉閣主發現。 駱淡薔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答道:“是這樣的,孟師姐,我告訴你件大秘密……”她慢慢走近孟淡蓉,正要說什么,突然臉色大變,返身朝旁邊的密林飛奔而去,瞬間就消失在密林中。 孟淡蓉大叫道:“駱師妹,駱……”眼睛轉處,看見遠處天空中,一道熟悉的、明顯是師傅的颶風舟藍光正快速逼近,她大吃一驚,吞下了剩余的話,對著那颶風舟來路恭立在地,大聲叫道:“師傅,可還有事吩咐弟子?” 經書閣葉清跳下颶風舟,臉色鐵青,將手里提著的一個女弟子用力擲在地上,喝道:“剛才那個‘駱淡薔’去哪里了?” 孟淡蓉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女弟子,臉色劇變,失聲叫道:“駱……駱師妹?!”地上躺著的那女弟子赫然就是駱淡薔的模樣! “剛才那個‘駱淡薔’哪里去了?”葉清聲色俱厲喝道。 “剛剛……剛剛往那個方向跑了!”孟淡蓉滿臉驚色,往南面的密林方向指了指。 葉清二話不說,飛速御舟朝那個方向急追而去。 孟淡蓉看著那葉清的颶風舟速度快到無以復加,臉如土色,喃喃道:“怎么會有兩個駱淡薔師妹?……對了!剛才那個駱淡薔師妹是假的,假的!……” —— “掌門有令!掌門有令!有奸細混入了我大東岐門,從即刻起旬日時間內,若沒有掌門特別令牌,任何人都不得出山門一步,都要呆在屋里等候檢查!” 聽到天空中傳來的傳來的聲音,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培元期丹堂弟子、躲在一座久久沒有人住的小院里的梁風心中深深暗嘆了口氣——現在師傅沒救出來,自己也被困在了這山門之內,該如何是好呢?他知道若不能盡快想出對策,他早晚會被葉清那老妖婆找到的。 想起昨夜的驚險,他有點自傲又有點慶幸:“嘿,雖然大爺我的實力不如葉老妖婆你,但大爺我照樣能把你耍了并且能安然脫身!……也不能大意啊,葉老妖婆還是相當厲害,若不是自己準備充分,連孟淡蓉、駱淡薔她們這樣女弟子的衣裳都準備了一份,恐怕也騙不了葉老妖婆!……” “師傅說她被下了‘牽魂丹’,無法逃走,那該如何才能救出她來?”想起師傅原來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變得異常憔悴,梁風心中又充滿了焦慮,站起來在房間里不停的來回走動。 —— 真岐峰靠近峰頂的掌門大院內。 東岐門掌門魏遠開盤坐在龍紋檀木案幾后,拿著一把精致的玉如意輕敲了下案幾,笑道:“葉師妹,別著急,現在山門已經關閉,梁風那廝絕不逃不掉的。” 葉清臉色嚴峻,搖搖頭道:“掌門師兄,不可大意啊!梁風那賊子一定是得了上古真人的什么傳承,不僅幻容術厲害無比,并且還能把靈力波動偽裝的維俏維妙,連師妹我也分辨不出真偽,實在是匪夷所思!” “哈哈,甚好,甚好!”魏遠開沉吟下,長長的眉毛一抖,臉上露出飽含深意的笑容。 葉清愣了下,輕聲問道:“掌門師兄,您的意思是,抓到梁風的話,我們就能得到那上古真人……” 魏遠開打斷葉清的話道:“無需明言!此事就我二人知道就行,師妹你不要再告訴任何人!” 葉清輕輕點點頭道:“除了師兄你,師妹我也沒有誰需要告訴了。”頓了頓,又狠聲道:“抓到梁風那賊子,我一定把他挫骨揚灰,替我兒人杰報仇!……師兄,你說人杰他是不是與你年輕的時候很像呢?” 魏遠開嘆了口氣道:“師妹,人杰怕是被人家把神魂都滅掉了,所以追魂鏡也沒反應……,當前要務卻是抓住梁風才好!只要我們能進階到元嬰期,那時生機旺盛,壽命綿長,想再生孩子也容易。” 葉清眼神一蕩,臉上升起兩道紅暈,帶點幽怨道:“可是……,可是師兄你現在有那么多的姬妾,對師妹我都不屑一顧了!” 魏遠開打個哈哈道:“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能和師妹你比?實在是師兄我現在已經到了進階元嬰期的關鍵時刻,所有的真元精血都要為進階做準備。” 聽到外面值守弟子的入稟聲,魏遠開停了片刻才問道:“何事?” “少掌門陽軒師兄帶著一名師弟要出山門去……”一名弟子站堂口高聲稟道。 “讓他去吧,這七八日軒兒他哪里都去不了,可把他鱉壞了。”魏遠開輕揮下手道。那弟子答應了聲,退出堂口。 葉清眉頭輕蹙了下,道:“掌門師兄,梁風那賊子會不會……?” “師妹你擔心什么?難道你還怕軒兒是梁風假冒的不成?哈哈,軒兒雖然只有入道六品,但卻有強入道九品的實力,加上身上還帶著靈性非常的兩件法寶,如此,還能被實力最多只有入道六品梁風所乘?”魏遠開笑道。 葉清依然眉頭微蹙,緩緩道:“不能大意啊,師兄!梁風這賊子不能以常理輪,按常理他就是吃了一顆上古真人的‘九九歸一丹’,現在的實力確實最多只有入道六品。可入道六品的他怎么能從那么多圍捕他的入道八九品執事的包圍圈逃脫,還讓兩名金丹長老,兩名入道后期執事失蹤?” “還有,這幾日我用心打聽了下,據說嵇家四名入道后期執事的隕落都與梁風有關聯!……唉,師妹我原也以為只要梁風他上當來了東岐門,還不是很快把他擒住?可沒想到反倒被他耍了一圈。這幾日師妹我痛定思痛,頭尾細想了一遍,才覺得這賊子雖然目前應該還沒有金丹期的實力,但他真實的實力絕不止入道六品,可能有強入道八品,甚至普通入道九品的實力,兼且非常狡猾,絕不可小覷!” 聽了葉清的話,魏遠開閉目沉思下,道:“師妹說得有理!師兄我就把軒兒叫回來。” 第175章 換?不換? 進入一個幽深的山洞,布置好‘九幽封靈陣’疊加‘聚靈陣’,梁風對著呆頭呆腦的東岐門少掌門魏陽軒目露奇光,輕喝道:“醒來!” 魏陽軒一激靈,眼神慢慢恢復了清明。他目光轉了下,停在梁風身上,臉色一變,叫道:“你是誰?暗算劫持本執事意欲何為?……哦,你就是混入東岐門的奸細!” 梁風暗暗點點頭,魏陽軒能這么迅速就想到自己是混入東岐門的奸細,果然不愧為東岐門三少杰之首、少掌門的身份。他看了魏陽軒片刻,道:“魏少掌門,本座有筆大生意找你爺爺魏大掌門合作,可惜魏大掌門沒誠意與我合作,所以得請你來配合。”又道:“你要好好配合本座,說服你爺爺魏大掌門。” “哼!”魏陽軒冷哼一聲道:“若本少爺不配合呢?” 梁風冷冷一笑,淡淡道:“交易達成了對你、對你爺爺魏大掌門都大有好處。魏少掌門,你是聰明人,若你不配合而至交易不成,嘿嘿嘿……” 看見魏陽軒依然一臉的倨傲的表情,梁風知道他心中還是沒有身為俘虜的覺悟,不過為了自己拯救師傅的大計,他還不準備對魏陽軒大加凌辱折磨——這樣的話會讓魏陽軒記恨在心,給師傅留下后患。 想了想,他接著道:“柳淡曦你認識吧?她現在被她師傅葉閣主關在雙絕洞中。本座的交易就是:請你爺爺魏大掌門把柳淡曦放出來并保證東岐門事后不得再追究此事,以此來換得你的性命。” 魏陽軒目光閃爍了下,叫道:“你……你……是那個東岐門棄徒梁……梁風的魔門師傅?”他眼睛深處終于露出些許恐懼之色。 梁風微微點點頭道:“正是!”他現在幻成的模樣是一中年修士,并且展示出來的靈力波動有金丹三品,這樣偽裝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魏陽軒往魔門的歧途上去想。 他又道:“魏少掌門,想必你也知道我圣門的手段!嘿嘿嘿——若交易達不成的話本座可沒什么損失,魏少掌門你可不太妙啊。” “那……那……前輩你要我如何配合?”魏陽軒臉色變幻下,聲音帶點顫抖問道。 梁風臉上露出燦然的笑容,道:“這個簡單,身上有帶千里通訊符吧?我說你寫,寫好了就發給你爺爺!” ——“魏掌門安好?本座圣門護法梁大友,你的賢孫陽軒賢正與本座論道!請放了我侄孫梁風的師傅柳淡曦,如此,您的孫子將平安歸去。” 寫好通訊符激發后,梁風道:“魏少掌門,你說你爺爺會在意你的生命,放了柳淡曦嗎?嘿嘿嘿……” 魏陽軒臉色變幻下,應道:“我有十幾個叔伯,上百個堂兄弟,我爺爺一定不會受你威脅的!” “哦?那可不太妙啊,魏少掌門,你還是祈禱你爺爺多少能為你的性命考慮。”梁風看出了魏陽軒的色厲內荏,暗暗地在他心中種根刺,對他爺爺魏遠開掌門的刺。 很快,就收到回應,一張通訊符上面浮現上一行靈光閃爍的紅字,又漸漸的淡去——“甚好!已經放柳淡曦離開了,現在梁道友可以放我孫子離開了。” 又“叮”的一聲,魏陽軒又掏出一張通訊符查看——“軒兒,以前爺爺和你說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你不幸隕落,爺爺我會為你報仇的。”看完通訊符的字,他臉上頓時變了顏色。 梁風也是臉色大變,魏遠開掌門果然狠絕,果然很不好欺,現在他寵愛非常、資質出眾的孫子的性命就捏著自己的手里,魏掌門的口氣依然是毫不松動! 那現在該如何才能救出師傅呢?梁風又在山洞中來回走動,考慮下面該如何與魏大掌門做交易——剛才魏掌門發過來的訊息說已經放了柳淡曦,這明顯是敷衍,當然是不可信的。 —— “還沒有軒兒的訊息?”東岐門掌門大院內,魏遠開沉聲問道。 一名金丹初期的長老躬身回答道:“稟掌門師伯,一得令我們馬上用追精鏡追蹤魏少掌門的蹤跡,開始的一瞬間追精鏡上有閃爍著一個紅斑,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之后再也跟蹤不到了。” 魏遠開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道:“敵人有備而來,想必是布置了什么屏蔽追蹤的法陣!……嗯,下去吧。”又對葉清道:“葉師妹,你也回去休息吧,敵人劫持了軒兒,必會找上門來的。有什么消息,師兄我再通知你。” 葉清略一沉吟,答應了聲,走出了掌門大院,御舟飛去。 魏遠開又慢慢坐回原來的位置,皺眉沉思。 “叮”的一聲通訊符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堂內格外清晰響亮。 魏遠開一翻手,展開一張通訊符看了看,喃喃道:“好,果然來了。” 他一翻手就拿出一張通訊符查看,待看完那符上呈現的信息,他冷哼一聲,自語道:“哼,可恨!居然脅迫本掌門來了。” 想了下,他馬上就發了兩道通訊符,一張是對那號稱是圣門護法說,一張是對自己的孫子軒兒說的,對魏陽軒說的就是“軒兒,以前爺爺和你說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你不幸隕落,爺爺我會為你報仇的!”這句話。 他知道若自己表現的越關切、越擔心陽軒的性命,最后為了救他付出的代價就越大,只有如此莫不關心的態度才能把自己擺在有利的位置上。再說了,雖然軒兒是孫輩中資質最出眾的,但自己有孫子上百人,若軒兒機緣不佳隕落了,也無礙大局,只有他自己才是魏家保持地位和興旺的關鍵! 至于要不要放出柳淡曦這事,他倒不甚在意,因為放不放柳淡曦對他都沒什么利益干系,只是葉師妹要把柳淡曦當誘餌,那就順著葉師妹的意吧。 “圣門護法?什么時候魔門余孽又出現了?……梁風……梁風!”他心中一動,猛然站了起來:“梁風得到了兩塊上古真人的玉簡,如何才能利用這次機會把玉簡弄到自己手里?”想到這里,他心中一片火熱。 魏遠開來回走動著,幾次從乾坤袋里拿出通訊符又放了回去,暗道:“嗯,不能急切,要等對手先出價,如此,主動權就在自己手里!” 等了半個時辰,魏遠開幾乎就要再次發出通訊符訊息時,又聽得通訊符‘叮’的一聲響——頓時,他精神一振,迅速掏出那通訊符查看:“放了柳淡曦并收她為徒,保證她的安全!本座恭送魏少掌門安全離開并送魏掌門一塊拇指大小的九級煉魂石為禮!” 細看了兩遍通訊符上的紅字,魏遠開嘴角慢慢翹起,暗自歡喜道:“好好好!那什么圣門護法很可能就是梁風那廝假扮,不然怎么會如此在意柳淡曦的生死?一塊九級煉魂石的價值也有大幾千萬靈石,也算一筆小財,不過本掌門意在上古真人的玉簡,會在意區區一顆九級煉魂石?” 他想了想,在一張新通訊符上寫上一行字:“把你身上的兩塊上古真人玉簡秘密交給本座,本座馬上收柳淡曦為徒,并保證用心教導她。不然,葉師妹可是要她賣到青樓去的!” 激發完靈符,魏遠開緊握了下手掌,暗道:“自己開價兩塊上古真人玉簡是漫天要價,只要他能交出一塊上古真人玉簡,不說收柳淡曦為徒,就是認她為師傅也無妨啊!” 又想:“若換做自己是梁風,會用兩塊上古真人的玉簡交換師傅柳淡曦的安全嗎?……不會,絕不會!就是用一塊玉簡換自己爹、自己娘的性命,那也是不換的!” 想到這里,他臉色劇變了下——這上古真人玉簡看著離自己挺近、可實際卻得不到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也許,也許……梁風還不知道上古真人玉簡的真正價值,所以就答應了?”心中安慰自己下,魏遠開心中升起已經許久沒出現過的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待對方的答復。 “成交!……” 一看到對方回復的通訊符訊息是確定的內容,魏遠開猛然間被喜悅沖暈了腦袋,他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充滿金丹八品靈力的笑聲頓時把大院外值守的好幾名入道初中期的弟子震暈在地。 “師傅!掌門師兄!掌門師叔!”一干在附近的長老、執事沖進大堂,齊聲叫道。 魏遠開猛然停住笑聲,暗道:“好險好險!剛才太興奮差點道心失守走火入魔了!”他朝那些長老執事擺擺手道:“無妨!剛才得到消息,我孫兒陽軒安然無恙,本座高興啊!” “恭喜師傅/掌門師兄/掌門師叔!少掌門吉人天相,自然不會有事的!”眾人齊聲道賀。 魏遠開道:“好了,你們各自歸位,本掌門去接我的孫兒回來。”說著他出了大院,祭出上品颶風舟,御舟風馳電掣往南面而去—— 颶風舟上,魏遠開目光掃了下方快速旋轉的地面,暗道:“會不會梁風那廝騙本座,讓本座白歡喜一場?還是梁風在那里布下陷阱等著自己?……梁風居然還讓自己先發個心魔咒,不像是騙人的樣子。再說梁風的修為最多只有入道九品,能布下什么對金丹后期修士有威脅的陷阱?!哼哼,若他不知死活還藏在附近的話,那正好把他滅口!” 很快,魏遠開就降落在一座無名山峰的一個山洞前。展開強悍的神識四周掃描下,又一掌把洞口一個防御法陣打爛,他疾步走進山洞中——瞥了一眼靠坐在洞壁上昏迷不醒的魏陽軒,他走到洞底,看了看頭頂的一塊巨石,輕喝道:“開!”一掌劈出,一道青色掌印往那巨石的縫隙飛去—— ‘咔嚓’一聲,巨石裂縫擴大了幾分,碎石嘩啦啦掉落,中間夾帶著兩塊古樸的玉簡。他一伸手掌,那兩塊玉簡就如飛蛾撲火一樣飛入他的掌心。 只拿起那兩塊玉簡看了一眼,魏遠開頓時渾身微微顫抖著:這兩塊帶著奇異花紋的古樸玉簡絕對是實打實的上古真人遺物,絕非偽裝! 第176章 抱頭痛哭 柳淡曦慢慢地從雙絕洞里走了出來,站在洞口,仰面讓陽光灑在臉上,久久不動。山風呼呼的吹,她身上的法袍被吹得來回飄蕩,顯得格外寬大。 看著柳淡曦暗淡無光的眼神、格外慘白的臉龐,元虹妍心中一酸,眼前頓時模糊一片。她快步上前,叫道:“師妹!師妹!”她一把抱住柳淡曦,眼含熱淚喃喃道:“師妹,沒事了,沒事了,現在都沒事了!” 這時,柳淡曦暗淡無神的眼睛才恢復些靈光,喃喃道:“元師姐,我……我現在是在哪里?” “師妹,沒事了!現在你自由了!不要擔心葉閣主再找你晦氣!走,跟師姐我去我爺爺的大院修養一段時間。”元虹妍聲音微顫、輕拍幾下柳淡曦的背部道。 站在洞口邊的另外兩名入道中期的執事整齊劃一朝柳淡曦躬身道:“柳師叔,掌門師祖有請你到掌門大院去。” 柳淡曦愣了片刻,才道:“掌門師伯請我去?何事?” 那兩名執事齊聲道:“柳師叔,掌門師祖已經收你為入室弟子,你應該稱呼‘掌門師傅’才是!” 聽了這話,柳淡曦臉上的疑惑之色越發重了。 元虹妍知道柳淡曦心中必然疑惑非常,就是她之前聽到這事也是困惑非常——原來她和爺爺上掌門大院竭力求情,也不能求得魏掌門出面稍稍阻止葉閣主對柳淡曦的酷厲懲罰,而現在,魏掌門不僅把懲罰全部免除,還收柳淡曦為入室弟子——這明顯就是表明誰也不準欺負柳淡曦的意思。 “阿風,你真是厲害,你修為不如我,卻能辦到了我爺爺也辦不到的事!……阿風,你對柳師妹真好——為了她你一定是拿出那無價之寶的上古真人遺物與魏掌門交換!”一想到梁風對柳淡曦如此的情深義重,她心中就酸楚非常。又想起梁風也送給她的那十多塊也是無價之寶的十三級半煉魂石,她心中又充滿了甜蜜:“阿風他……他心中也是有我的!” “阿風,阿風……”不由自住的呢喃低叫了兩聲纏綿悱惻的情郎名字,元虹妍深吸口氣,收住心中千回百轉的心思,對那兩名執事道:“兩位師侄請回稟魏掌門,柳師妹身體虛弱,先和我回去將養段時間再去拜入掌門門下。” 那兩名執事低語幾句,發張通訊符請示后同意了。 元虹妍帶著柳淡曦御舟往元長老所在的大院飛去——疾風舟上,她憐惜地摸了摸柳淡曦的臉道:“師妹,你受苦了!……你的弟子梁風有沒被抓住?沒有!絕對沒有!……嗯,我知道你滿心疑惑,別急,到了我爺爺的大院我慢慢和你說。” 很快就了元長老所在的大院,柳淡曦隨元虹妍下了疾風舟,往大堂走去。 見到滿臉紅光的元長老站在堂口迎接,柳淡曦現出幡然大悟的神情,翻身拜倒在地道:“弟子柳淡曦拜見元師叔祖!師叔祖的援手救命之恩弟子絕不會忘!” 元長老伸手虛扶了下,柳淡曦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他笑道:“老夫可不敢居功,救你的另有其人,等下妍兒會對你說的。” 他又道:“甚好甚好!淡曦你雖然被關在雙絕洞里幾個月時間,但看樣子本命元氣受損不大,只要用心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初,不會影響壽命的。” 頓了頓,元長老長長的壽眉一軒,驚奇道:“奇怪了,雙絕洞的冰炎罡風對淡曦你的影響好像很小啊,你身上可帶有什么避罡風的寶貝?若換個人此時最少已經折壽三十年!” 柳淡曦輕輕的搖了搖頭,掏出一瓶靈丹道:“我許多上品‘思淼益壽丹’,每日吃一顆可彌補大部分被罡風耗去的本命元氣。”不知想到什么,她的眼睛里頓時起了一層霧氣。 元長老接過那瓶靈丹倒出一顆看了看,長長的壽眉又軒的很高,道:“怪不得啊,這‘思淼益壽丹’品質如此之好,絕對是融合了丹方靈藥近乎十成的藥力,怪不得能彌補耗去的本命元氣!若是普通的上品‘思淼益壽丹’最多只有這靈丹三分一的效力!” “妍兒,你看看人家淡曦,年紀輕輕丹術就如此之好,能煉出如此品質的靈丹——這丹術絕不會比丹堂堂主的差!可看看你,也不研究法陣,天天就知道下棋下棋!”元長老又對元虹妍嗔怪道。 元虹妍笑道:“爺爺,現在我的棋藝是不是超過你了?!格格格——” 柳淡曦又搖搖頭道:“這種品質的靈丹弟子我也練不出來,這靈丹是別人送我的。”說著,她微側身伸手縷了又縷下頭發。 “是梁風送的?!”元虹妍脫口而出。 柳淡曦身子一顫應道:“你……你怎么知道的?”她的臉上有兩條清晰的淚痕。 元虹妍一滯,吶吶道:“我猜的!” 元長老背負雙手,笑瞇瞇的看了看元虹妍,又看了看柳淡曦,道:“妍兒,帶淡曦去安頓好!她要靜養一段時日。” —— “好!既然你一定要聽,那我就現在告訴你。不準哭哦!”元虹妍道。見柳淡曦用力點點頭,她走到門口看了看,又改為‘傳音入密’道:“按魏掌門跟大家說的,是因為我爺爺找他求情然后他又覺得你是無辜受牽連,所以才出面免了葉閣主對你的處罰,并做彌補、收你為入室弟子。” “其實完全不是這樣的原因!之前我爺爺和我去求了魏掌門許久,并且還答應奉上厚禮,魏掌門卻連出面先把你從雙絕洞里放出來也不愿!后來……,后來,有一個奸細混入了門內,把少掌門魏陽軒給劫走了,之后,魏掌門突然暗中找我爺爺,讓我們爺倆再大張旗鼓的找他求情,然后他就同意出面把你放出來并收你為徒!” “哦?那……那奸細是什么時候的事,抓到了沒?”柳淡曦又一臉緊張。 “就是前幾日的事。肯定沒抓到,抓到了必然會把他綁著示眾。”元虹妍應道。 柳淡曦長出了口氣,又輕問道:“師姐,魏掌門為何前后不一呢?” 元虹妍壓低聲音道:“此事你聽了任何人也不許透露!我爺爺分析的:那奸細可能是梁風請來的幫手,并且最后和魏掌門達成交易!有消息說梁風得到了上古真人的遺物玉簡,所以梁風他們很可能是拿那玉簡與魏掌門做交易的,不然你說有什么東西能讓魏掌門動心,那么熱心的出面來處理此事?” “師妹,你的弟子梁風對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啊!連無價之寶上古真人的遺物玉簡也能拿出來交易!”元虹妍的聲音中充滿了酸溜溜的味道。 “師妹,你們倆……是什么時候鬼混在一起的?”她又問道。 柳淡曦坐在那里呆呆的出神,漸漸的,眼睛中又蓄滿了淚水。她猛站起來,用力抱住元虹妍放聲大哭:“真淵,梁真淵,你……你……在哪里呢?” 元虹妍叫道:“放手,放手!我不是梁真淵!”見柳淡曦蒼白的臉上淚水涌泉而下,她又反手抱住柳淡曦安慰道:“別哭了,別哭了,你的梁真淵會回來了!”說著說著,不知觸動了心底的哪根弦,她也哭了起來——于是,兩人一起抱頭痛哭! 第177章 我會回來的! 收到魏遠開‘兩塊上古真人玉簡’的開價,梁風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終于,自己還是找到了救出師傅的辦法! 上次東岐門那么大張旗鼓的追捕他的時候,他心中就明白,自己得到上古真人玉簡的事怕是泄露了,他也很清楚,若是自己泄露了蹤跡,絕對有很多金丹期修士甚至元嬰期大修士來追殺他的。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危,為了師傅免受自己牽連,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師傅找個大靠山,能壓制葉清那老妖婆的靠山,所以,他劫持了魏陽軒,為得就是能直接魏掌門對話、交易。 “雖然那上古真人玉簡很珍貴,但目前對自己卻沒什么用。師傅沒了,這世界就再也找不到了,上古真人玉簡沒了以后實力強大了還能想辦法再弄到!……好!只要能救出師傅,兩塊就兩塊!”心中快速權衡下利弊,他馬上就做了決定——師傅之后還得期待魏掌門保護,他現在也不想與魏掌門討價還價了,因為若把價碼壓得太低,萬一魏掌門心中有刺,師傅以后的日子就可能很不好過。 從儲物袋掏出四塊帶著各自不同的奇異花紋的古樸玉簡把玩了片刻,梁風有點遲疑不決——到底是拿出哪兩塊玉簡交換呢?他可不認為這四塊玉簡的價值差不多,這四塊玉簡明顯是不同功法或秘術的玉簡,價值相差可能以萬里計! “看不到玉簡里面的內容,那就隨機抽出兩塊玉簡吧!”于是,他就隨機抽出了兩塊玉簡,其中一塊是龍佐山靈石礦礦工上繳的,另一塊是在桃園山靈石礦里、用《極樂歡喜禪》秘籍與那兩只吃貨穿山靈甲換來的。 正想把抽簽抽出來的兩塊玉簡藏好,他心中又一動:“在龍佐山靈石礦,自己得到了‘幽冥神劍’‘黃金煉魂石’和兩塊古樸玉簡共四件上古真人遺物,而在桃園山靈石礦只得到了兩塊玉簡,這兩次得到的四塊玉簡價值會有什么不同嗎?……” “人通常會把貴重或不貴重的東西放在一起,龍佐山靈石礦得到的‘幽冥神劍’、‘黃金煉魂石’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那么那里得到的兩塊玉簡是不是比桃園山靈石礦的更珍貴些?”這么一想,他把其中一塊龍佐山靈石礦的玉簡收了起來,換成桃園山靈石礦的。 在洞頂石縫里藏好玉簡,又把昏迷不醒的魏陽軒擺好,梁風在洞口處布下一道普通的五行防御法陣后,激發了一張給魏大掌門的通訊符后,御舟飛速離去——他可不敢藏在這附近窺視魏掌門的到來,當日金丹五品的衛營二長老韓永仙放出的靈壓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金丹八品的魏掌門那就更不用說了。 —— 如歸客棧是東岐城內最大的客棧,沒有之一。 ‘如歸’客棧不僅提供通常的住宿服務,還提供更高端的、出租小別院的服務。那些小別院位于東岐江畔,靠近東岐門,靈力相當的純凈濃郁,那里很適合短期修煉,所以只要財力允許,相當多的入道期修士一來東岐城就租住在那里。 這日,梁風偽裝成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丹師,走進了如歸客棧——他準備租一個小別院住上一段時日,一邊等待師傅的進一步消息,一邊避避風頭。 雖然說他已經與魏掌門達成交易,并且魏掌門還發了個心魔咒,通常來說,魏掌門只要不是傻子、是不會做毀諾這種代價巨大的傻事,但是,沒有確切的消息,他還是心中牽掛。另外就是,他得提防這段時間里,葉清和刑堂堂主他們很可能在暗中嚴密監視、盤查從東岐城出去的修士,所以,他想自己還是先‘大隱隱于市’一段時日再離去。 “定一座上好的別院!”他對伙計道。 “客官,一、二等的別院已經全滿,只剩兩個三等別院,每日一百上品靈石,要嗎?”那客棧伙計道。 梁風相當驚奇,一個三等別院的價格如此之貴?比去‘意猶樓’請一個青倌人喝酒唱曲還貴?他問道:“為何如此之貴?” 那伙計目中露出鄙視之意,道:“我如歸客棧已經開業幾十年,一貫的價格就是這樣,客官你不知道啊?”接著又道:“那每個別院可都是有兩位妙齡侍女,會把客官侍候的無微不至,并且,本客棧還會給別院的客官格外的幫忙,比如給想買賣各種靈藥靈丹的牽線等等,當然這格外的幫忙是另外收費的!” “哦,這樣啊?!那貴客棧提供打探消息的服務嗎?”梁風問道。 那伙計道:“當然!只要你付得起靈石,就是想知道東岐門魏掌門的小妾傳什么顏色的內衣,我‘如歸客棧’都能給你提供!” “好好好!”梁風連聲叫好,心中暗道:“這‘如歸客棧’還提供一條龍服務啊,也怪不得租住別院的價格那么貴。”付了六千上品靈石定了兩月時間的別院租住權,他拿了一塊玉牌跟著一名入道初期的執事御舟往東岐江畔的別院而去。 很快就到了別院,臨別時,梁風問那執事道:“我想打探東岐門內幾個大美女最近一個月的消息,可否?要多少靈石?” “當然可以!若是普通的消息一個人一日一百靈石,若是隱秘非常的消息,價格不定,看消息的價值難度等。”那執事道。 “好,普通消息就好了!那個……那個那就打聽魏云柔、顏雪菲、齊玉蓉、柳淡曦、顏梅真這五位美女的相關消息好了!”梁風馬上就付了一萬五千上品靈石。 之后每日,如歸客棧每日都差人送來那五位東岐門美女執事的消息,當然都是相當普通的,比如同是十大門派的鳳棲門少掌門上門向魏云柔提親,被拒絕了;比如顏雪菲最近突破入道初期境界進階入道四品,在東岐門同批弟子中修煉的速度排第十二,最快的是魏少掌門魏陽軒,十幾年前就已經進階入道四品并且在最近已經達到入道六品的修為;還比如入贅顏家的顏梅真的夫君進階入道后期失敗,走火入魔隕落了。 而梁風最關心的柳淡曦的消息卻很少,十幾日來都是同樣的一條:柳淡曦還在元長老大院內休養。 等到第二十八日,他終于收到確切的消息:魏掌門舉行盛大的收徒儀式收原是葉閣主的徒弟柳淡曦為入室弟子并讓她任丹堂執事。 “好……好……好!”梁風激動不已——師傅現在終于安全無虞了! “不能去找師傅,也不能去找青青與欽欽,該走了!走的遠遠的,等過個幾十年或修煉有成了再回來找師傅她們!”心中盤算著,他站了起來,收拾好物品,和侍女交代了幾句,御舟升上天空。 掠過東岐城上空的時候,瞥見下方高高低低的樓房,心中一動,他又往東岐城方向降落。他想起還有件事還未去做——當日在意猶樓為了偽裝成葉人豪混進東岐門,他睡了兩個清倌人慕容婉與阮紅琴,現在,自己救師傅的事情已了,該是伸出援手幫幫她們的時候! —— 天陽城外,梁風從疾風舟上放下慕容婉與阮紅琴兩人,道:“楊某就送你們到此,若有緣異日自會再見。”頓了頓,又掏出幾張靈符和幾瓶靈丹分給慕容婉、阮紅琴兩人:“這里有上品‘破障丹’三顆、上品‘貂蟬月卯丹’三顆,上品‘思淼益壽丹’二十顆,需要的時候再服用。還有這幾張培元期可激發的‘飛劍靈符’,激發出的飛劍有入道六品的攻擊力,留著危急的時候使用。” 慕容婉、阮紅琴拜伏在地,用力磕了幾個響頭齊聲道:“恩公的再造之恩小女子不知如何才能相報!還懇請恩公留下個名號,盼異日能報答您恩情萬一!” 梁風道:“不必如此,請起!楊某是東岐門通緝榜排名前五的人,認識楊某可能會給你們帶來‘殃及池魚’的后果,你們好好活著就夠了。”又道:“嵇家也是楊某的大仇人,救你們只是順手,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從‘意猶樓’里救出慕容婉、阮紅琴兩人確實沒費梁風多少事——他只是花了點時間找機會接近了嵇家的一名聲名赫赫的金丹初期長老,然后偽裝成那位長老的模樣去意猶樓,再然后命令意猶樓的掌柜把那兩女子的賣身契拿來消除,之后就大搖大擺的領著那兩女子走了。 慕容婉道:“恩公,小女子與阮姐姐都想著能服侍您一些日子,以報您恩情萬一,只是……只是我們都是殘花敗柳之身,恩公您莫要嫌棄……” 看著比花兒還美麗幾分、又風味各異的兩張俏臉,想起那日在意猶樓‘獻身’的旖旎情形,梁風連吞了幾口口水,暗道:“當日是為了救師傅才不得不‘獻身’的,現在她們已經都不是青樓女子了,有什么理由讓她們服侍自己呢?” “娘西匹!反正都已經睡過了,再多睡一段時間也不打緊!”心中又響起一聲更理直氣壯的聲音。 “……自己現在要是再睡了她們,那就得負起責任。帶著這兩個拖油瓶,自己還能專心修煉,還能躲過追殺嗎?不行!不能再睡了!溫柔鄉就是英雄冢!” 心中的念頭如走馬燈一樣快速閃過,梁風就打定主意不再招惹這兩個嬌娃。他祭出疾風舟,大聲道:“我們各有緣法,有緣再見!”說完他御舟沖天而起,往神木宗總宗的方向而去。 飛速前進的疾風舟上,他回望東岐門方向,喃喃道:“師傅,欽欽,青青,我會回來的!” 第178章 靈芫花丹鋪 十六倍濃郁度的聚靈陣啟動,法陣周圍原來平靜的空氣頓時起了一陣大風,法陣之內,星星點點的靈氣越來越濃郁,漸漸的變成一個淡淡的光球。 梁風盤坐坐法陣正中,他再次檢查下放在面前的各種靈丹靈藥,深吸了口氣,暗道:“開始!”神識內視,催動清澈又凝練的真元開始沿著經脈運轉。 漸漸的,一絲霧氣從他頭頂沖起,越來越濃厚,變成了一道碗口大的乳白色霧柱,沖破聚靈陣,撞在了高高的石洞頂,發出呲呲呲的響聲。 良久,梁風又一聲輕喝:“丹來!”他身前一個玉缽中的二十顆上品破障丹瞬間飛起,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他的口里——過了片刻,他渾身上下冒出蒙蒙的紅光,紅光漸漸擴展,把他變成了一個紅色光球。 紅色光球有韻律的大大小小變幻著,連續持續了七日七夜。 “開!”光球中傳來了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紅色光球瞬間迸裂,變成一朵絢麗的紅色光花,又慢慢的淡去、消失不見了。 法陣中間又現出梁風的身影,不過此時,他全身上下的法袍都變成了一縷縷破爛的布條。 又運功三十六周天,梁風緩緩站了起來,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仰面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大爺我現在也是入道后期的修士了!”就在剛才,他基本上是很順利的從入道六品進階到了入道七品,跨過了修煉道路上的一道大坎! “修煉之路真是越往上走越是艱辛!自己從入道一品進階到入道五品共花了近十年時間,現在,在有‘入道鍛元功’、‘五圣貫體煉髓神功’‘八倍濃郁度聚靈陣’、‘中品滋脈丹’等各種功法法陣靈丹的輔助下,從入道五品進階到入道七品卻花了近三十年時間!”心中感嘆下,他換了一件法袍,又運轉‘鬼神莫測幻容術’和‘入道隱息訣’把自己變成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然后往山洞口走去。 收起洞口的好幾個‘層疊逆五行防御法陣’、‘九幽滅絕劍陣’陣旗,梁風暗道:“這神木宗總宗所在的神木城果然是名不虛傳,就是這處通常的山腳邊的別院,靈氣濃郁度比自己當日所在的龍山院龍角峰也要濃郁七八分。” 他現在所在的別院是神木城中‘靈芫花丹鋪’的產業,而他本人也作為一名煉丹師托身于‘靈芫花丹鋪’。 走出山洞洞口,過了一間密室,長廊上迎面而來的是兩名妙齡貌美的侍女。那倆侍女齊聲道:“恭喜楊師順利出關!東主在東大廳等候楊師多時,有請楊師前去商議。”梁風他現在化為名楊深,又是入道中期的煉丹師,所以‘靈芫花丹鋪’的大部分伙計、丹師都叫他楊師,就是丹鋪的東主、入道九品的衛桑桑也叫他楊師。 梁風點點走,拐個彎,疾步往東廳走去。 七八年前,他長途跋涉來到這神木城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為了少惹人生疑并找過安靜的環境修煉,就去應聘了好幾家丹鋪的煉丹師,最后成為了這‘靈芫花丹鋪’的一名煉丹師。當時這‘靈芫花丹鋪’提供的月俸并不是最好,甚至是相當差的,但梁風最后卻選擇這‘靈芫花丹鋪’,原因就是是這丹鋪的東主、當時的少東主給他很好的印象——她很真誠,沒有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再說梁風現在已經完全不把幾萬上品靈石的月俸放在眼里了。 “楊師,你終于出關了!桑桑我都等急了,你再不出關,我都要破關而入了!”一位身著淡黃色法袍,身材婀娜,肌膚吹彈可破,眉目如畫的女子站了起來,微笑道——聲音如黃鸝鳴翠柳,相當的清脆悅耳。 梁風道:“東主,何事這么著急找楊某?這個月該楊某煉制的中品貂蟬月卯丹不是都上交了嗎?”又笑道:“東主,最近可是有什么喜事?找到了可心的修侶?哈哈,東主你越發的美麗,連楊某我這老朽看到你也是心‘蓬蓬蓬’的亂跳。”心中又暗道:“師傅現在不知進階入道九品了沒?衛桑桑年齡比師傅還小些,卻有入道九品的修為,在這神木宗總宗、在這神木城里,真是高手輩出啊,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丹鋪東主,修為就不可小覷。” 衛桑桑嬌嗔一聲道:“楊師,桑桑我真是有急事找你!”聲音低了幾分,又道:“像桑桑這蒲柳之姿的,還有誰要呢?” 梁風腹誹了下——這世界的女人、相當多的女人與前世的差不多,就是作!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幾個丹鋪、藥鋪的少東主喜歡你,怎么會沒有人要呢? 他笑了笑,不說話。 衛桑桑表情嚴肅起來,道:“楊師,有件事很嚴重,非常嚴重,還請楊師鼎力支持桑桑!” 梁風也收起笑容道:“何事?只要楊某我能辦到的,定當鼎力支持!”話雖這么說,他心中卻不是這么想的:“大爺我已經過了血氣方剛的年齡,不是看到美女就走不動了路。能幫的就幫,若是有危險的那就抱歉了!”他自覺得現在自己為丹鋪煉丹所賺取的收益應該遠大于丹鋪付給他的俸祿和其他一些福利。 衛桑桑拿出兩盒靈藥放在桌上道:“楊師對丹鋪貢獻良多,丹鋪給楊師的回報實在有些寒磣,這兩顆青級上品的‘明魂果’還請楊師收下,算是稍微彌補之前虧待楊師之處。……唉,家族里生產者寡,食利者眾,桑桑想著給楊師更好的回報,卻是有心而無力。” 聽著衛桑桑婉轉百回的訴說,梁風自覺地比之前堅硬了許多的心也變得軟綿綿的,他收起那兩盒青級上品‘明魂果’靈藥,道:“無妨無妨!東主不必以楊某為念。”又嘆了口氣道:“人生不如意事常有八九!……嗯,東主,到底何事很嚴重呢?” “前些日子,有個金丹中期的修士拿了幾份配好的靈藥還有該靈丹的丹訣委托我丹鋪煉丹——你知道只要價錢合適,這種事我們丹鋪經常干的。并且我看他的丹方靈藥中雖然品種很多——有兩百五十六種之多,但品級最高的也只有青級上品,想著以我丹鋪的一位金丹初期、四位入道后期煉丹師定然能學會那丹訣煉出靈丹,所以與張師叔、兩位師兄商議后就答應了——那金丹修士付得報酬很豐厚,并且要求很低,提供了八份配好的靈藥,只要求收回二十顆成丹就可。”衛桑桑道。 梁風微微點點頭,表示聽到了——八份靈藥全部十成十成丹的話可以煉出一百六十顆靈丹,現在那金丹修士只要求二十顆成丹,確實要求很低了。 “可是到目前為止,張師叔消耗了三份靈藥、我和另一位師兄各消耗了一份靈藥,都沒有煉出一顆成丹!”衛桑桑語氣沉重道。 “哦?……就是煉不出來靈丹,我們湊齊那消耗的五份靈藥還給對方,行不?”梁風道。 “是,我們原來也是這么與對方約定的。可是后來才發現,靈藥之中有一味用量很少的臣靈藥——金丹中期‘地眼圣光靈壁虎’的本命毒素,這靈藥我們找遍了神木城所有的藥鋪和拍賣行,都沒找到!”衛桑桑道。 梁風皺了皺眉頭,疑惑道:“東主,之前你看靈丹藥方的時候沒注意到這靈藥是我們沒有的嗎?” 衛桑桑道:“丹方上寫著是‘土系五圣之毒素’若干,我們都以為就是那土系的‘黃目雙瞳靈壁虎’的本命毒素,結果卻不是——那金丹修士說‘黃目雙瞳靈壁虎’雖然也是土系的,但沒有‘地眼圣光靈壁虎’的一絲血脈,是絕對不行的,說是至少也要有奇蟲‘地眼圣光靈壁虎’血脈的才行!” “如果湊不齊消耗的靈藥,按約定,我們需要賠付巨額靈石!把這丹鋪賣了都陪不起!”她聲音沉重道。 感謝‘我喜歡YYYY’道友珍貴的月票和500的紅包,這是本書有以來最大額的書友打賞,謝謝! 第179章 今夜,你留在這里? 梁風喝了一口靈茶,手指輕輕敲擊面前的龍紋檀木茶幾,暗自思考,這事聽起來似乎有點陰謀的味道啊?那個金丹中期的修士是不是故意弄個殘缺的丹方或丹訣來委托,結果肯定是煉不出靈丹,然后再來敲詐呢?再說了,就算那地眼圣光靈壁虎的毒素很值錢,但總不至于漫天要價賣了丹鋪也還不起吧? 于是他就把這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衛桑桑應道:“應該不是碰瓷敲詐——那位金丹五品的前輩是我丹鋪的老主顧了,之前都是我父親接待的,原來聽父親說過,那靈丹應該是按古丹方配置靈藥的,他煉出過成丹的,雖然成丹率很低。” “哦?那一味臣靈藥金丹中期的‘地眼圣光靈壁虎’本命毒素最多算青級上品靈藥,總是珍貴有限吧?賠他對應的靈石或其他靈藥總不至于讓我們丹鋪破產吧?”梁風還是有點疑惑。 衛桑桑長嘆一口氣道:“不是這么算的。聽說那位金丹前輩大限將至,急需那靈丹突破境界延命,現在我們不能煉成靈丹不說,還湊不起靈藥,讓他委托別人煉丹的機會也沒有了,所以他現在要求我們要么馬上還給他齊整的八份靈藥,然后再補償些靈石;要么就是一個月后給他二十顆靈丹,這兩項如果都做不到,那不僅要彌補他靈藥的損失,還要彌補他把那珍貴異常的丹方丹訣教給我們的費用,他說那丹方丹訣可異常珍貴,所以學費是天價,會讓我丹鋪破產好幾次!” 頓了下,她又道:“我們接下這筆生意的主要原因其實也是想學到這靈丹的丹方丹訣,豐厚的費用倒是其次。” 梁風點點頭,心想這事看來應該是巧合、不是陰謀,不過就算不是陰謀,他也不想多事。 于是,他問道:“那東主來找楊某可是為了何事?那靈丹金丹二品的張長老、入道九品的東主你,還有陳大掌柜都無法煉成,楊某只有入道五品,更是煉不出來了。” 衛桑桑站起來,朝梁風深深一福道:“楊師,實在是丹鋪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還請楊師不吝出手!” 梁風也站了起來,攤攤手道:“東主,這事楊某實在無能為力啊!” 聽衛桑桑的意思那靈丹一定很難煉并且很珍貴,不說自己不一定能煉成,就是最后能煉出靈丹,那個委托煉丹的金丹五品修士會不會暗中把他們這些知曉了他那金貴的靈丹丹方丹訣的人全部滅口?或者全部抓走當作煉丹奴隸?所以他還是覺得不摻和的好。 看著衛桑桑嬌嫩的臉上一臉的失望焦慮,又想到這幾年在這丹鋪里,雖然收入很寒酸,但丹鋪里大部分人對他還是恭敬非常,衛桑桑她爹與衛桑桑兩任東主也都對他禮遇有加,梁風又有點于心不忍。他想了想,一翻手拿出一個玉瓶道:“楊某這里有一份‘地眼圣光靈壁虎’的本命毒素,看看能用不,夠份量不?” 衛桑桑眼睛亮了下,接過玉瓶小心翼翼的檢查了片刻,又把玉瓶還給梁風道:“品質合格,只是份量太少了,只夠半副靈藥的量。”她的眼神又暗淡下來。 梁風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收起玉瓶——現在他身上的五圣之毒就只剩這么點了,其他的都在修煉‘五圣貫體煉髓神功’的時候用掉了。那‘五圣貫體煉髓神功’不愧神功之名,他使用五圣之毒把神功修煉到現在的第五級,不僅經久不愈的心臟之傷自動就好了,身體的力量、堅韌、敏捷、自愈能力等都有了明顯的提高。 衛桑桑呆呆地看著梁風片刻,又軟語懇求道:“楊師,不知要桑桑如何辦,你才會出手相助呢?只要桑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梁風有點無奈:“東主啊,楊某也是有心無力,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出手幫你——你看,我把本來深藏的寶貝‘地眼圣光靈壁虎’的本命毒素都拿出來了。” 衛桑桑道:“不要那靈藥,只要你答應來煉制這靈丹!” “什么?我來煉那靈丹?東主啊,你是不是搞錯了,楊某只有入道五品修為,丹術也甚普通,就是煉制那中品‘貂蟬月卯丹’也只是勉強能有七成的出丹率,遠不如張長老和你,如何去煉那靈丹呢?不是白白浪費靈藥嘛。”嘴上這么說,梁風心中卻有點擔心,自己藏拙隱藏丹術水平,是不是有什么破障被人家看出來? 衛桑桑悠悠道:“楊師,桑桑雖然不敢說對你有多好,但一直真誠相待,當你為一位很親近的朋友。現在,還請楊師也真誠相待可好?” “哦?楊某怎么不真誠了?十成十的真誠!”梁風假笑道。 “張師叔說你的煉丹術在我‘靈芫花’丹鋪的幾十個煉丹師里排第一,比他自己還要高明不少!桑桑我也是這么認為!”衛桑桑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看著梁風。 梁風仰頭打個哈哈,笑道:“抬愛了抬愛了,楊某有多少斤兩自己還是清楚的,怎么能比得上東主你呢?”心中卻咯噔一下:“張長老是怎么發現自己丹術很高明的?” 衛桑桑慢慢地掏出一個丹瓶,又把里面二十顆中品‘貂蟬月卯丹’全部倒在桌子上,道:“楊師,這是你煉制的靈丹吧?” 梁風看了一眼,道:“是啊是啊,東主你看楊某煉制的靈丹雖然是合格的,但沒有一顆的品質是優的,慚愧啊慚愧!” 衛桑桑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又拿出一瓶靈丹倒在桌子上,道:“這瓶靈丹是桑桑我煉的,楊師覺得哪一瓶靈丹好?” “當然是東主你的了——你這二十顆靈丹中有三顆品質優秀的,有四顆已經到了優秀的邊緣,其他靈丹的品質也都是合格的。”梁風假笑道。 “張師叔說,就是他來煉制這中品‘貂蟬月卯丹’也絕對無法達到像楊師你煉得這樣:每一顆靈丹的品質是如此的相同,沒有分毫之差!他還說桑桑我就是再學五十年也無法達到楊師你這水平!桑桑我原來還不懂,聽了張師叔的解釋后,深以為然!” 說著,衛桑桑又朝梁風深深福了一福,道:“桑桑有眼無珠,不識楊師高人面目,對楊師多有怠慢,實在是慚愧啊。” 梁風干笑幾聲道:“嘿嘿嘿,嘿嘿嘿,無妨,無妨……”謊言這么被當面拆穿實在讓他相當尷尬。停了片刻整理下心情,他緩緩道:“好吧,好吧,那楊某就試煉那靈丹看看。我會盡力,要是還煉不出來那不能怪我,并且,還有兩個條件……”既然無法對丹鋪的困境視而不見,那還是盡力幫忙下吧,并且目前看來只是幫忙煉丹,也沒什么風險,他心想。 “絕不敢怪楊師你!若楊師也煉不出那靈丹,那也是天命如此。”衛桑桑道:“楊師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只要我們能辦到的,絕無二話。”她的聲音中透著興奮。 “托楊某煉丹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靈丹煉成了,就說張長老煉得,可否?可以,好!第二條,等那位金丹前輩來的時候讓楊某也見見他。”梁風道。 他一點都不想出風頭,他只是想在這里安靜修煉的同時尋找進入神木宗總宗的機會—— 現在他已經是入道七品了,接下來的修煉之路比之前更加困難,真元的修煉、神識的修煉還有肉身強度的修煉他都不太擔心,但道心的修煉卻得有像樣的崗位歷練才行。神木宗總宗里不僅有大量這樣能很好歷練道心的崗位,還有龐大的典籍庫可以學習,所以當時從東岐門離開之時,他就想著來神木城這里找機會。 “就這樣?”衛桑桑沒想到是如此輕易的兩個條件。 看著衛桑桑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里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梁風突然起了個調戲她的念頭,他神情嚴肅道:“還有一個條件:東主你秀外慧中,楊某做夢都想一親你的芳澤!今夜,東主你……你能留在這里嗎?” 衛桑桑瞬間羞紅了臉,又馬上變白了。她呆立了片刻,有點失魂落魄道:“……能不能……能不能換個條件?一件品質上佳的下品法寶行不?上品‘貂蟬月卯丹’的丹方丹訣行不?……” 看著衛桑桑無助、不甘又憂傷的樣子,梁風心中突然充滿憐惜——當日才丹比考入東岐門不久,他去探望柳青青離開的時候,倚在門框上望著他離開的柳青青也是這樣無助又憂傷的神情。 他問道:“東主,你有入道九品的修為,楊某只有入道五品,遠不是你的對手,怎么還需要和楊某商量呢?你直接亮亮法寶什么的,楊某就乖乖聽話了。” 衛桑桑又呆了呆,道:“我……我沒想過對楊師動粗啊。” “唉,你不動粗楊某也不好意思提條件了,算了,最后一個條件作罷!……你去把那靈丹的丹方丹訣和幾副靈藥全部拿來,隱秘點。”梁風道。 衛桑桑聲音響亮的答應了聲,走出幾步又回頭看了看梁風道:“楊師,我怎么感覺你才是入道后期的東主,而我只是入道中期的丹師呢?” 梁風笑了笑,揮手示意她快去拿東西來。 第180章 至陽嬰血 很快,衛桑桑就又回來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靈芫花丹鋪’里唯一的金丹期修士金丹二品的張長老。 上好靈茶坐定,張長老揮揮手讓侍女退出大廳遠遠的,然后才輕聲道:“楊老弟,這事就拜托你啦!”他拿出一個儲物袋,從中掏出五個有許多格子的大玉盒和兩本薄薄桑紙秘籍:“這三個玉盒里是三副配好完整的靈藥,這兩個玉盒里的靈藥都是差了那味‘地眼圣光靈壁虎’毒素的,這兩本秘籍分別是丹方和丹訣。” 梁風拿起那丹方丹訣秘籍細看了一遍,沉吟片刻道:“張老,能不能說說你之前三次煉丹的經過?”前世的記憶里,他能成為巔峰級的AI專家,善于學習、包括能吸取別人失敗的經驗教訓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張長老道:“當然!我正想和你說這個……之前我熟讀丹訣,并在腦中虛擬演練了好幾回,自覺的已經完全掌握丹訣才開始煉丹——我已經小心翼翼了,但第一爐丹才剛剛煉制沒多久,丹爐里的靈藥才要融化為藥液時,有一味靈藥就是那‘地眼圣光靈壁虎’毒素突然猛烈爆開,第一次就這么失敗了。” “第二爐丹,我吸取了第一爐丹失敗的經驗:使用神識深入丹爐中緊緊的包著那味毒素靈藥、防止爆開。這樣做了以后那味靈藥果然沒爆開,不過,等到后來這靈藥化成的藥液與其他靈藥藥液融合之時,居然把其他靈藥的藥液全部毒化了。” “第二爐丹失敗之后,我思考了許久,懷疑失敗的原因是,之前神識把那味毒素靈藥包著被隔離在其他靈藥之外,無法進行各靈藥藥性的中和融合,到了后來就融合不了了。” “于是在試煉第三爐的時候,我只是微微使用神識力想壓制那靈藥不要爆開,又可讓之能與其他靈藥融合,可是在變成藥液的那一瞬,那靈藥又爆開了。” “唉,這第三爐丹失敗后,老朽我實在找不到改進的余地,所以也不敢再消耗靈藥繼續試煉了。后來,桑桑與阿慶也煉了一爐,都同樣是那味毒素靈藥的原因,并且最終結果都不如我的第二爐,也不敢再煉了。” 聽了張長老的話,梁風暗道:“幾次失敗都是因為那味‘地眼圣光靈壁虎’毒素的原因,為什么呢?……”他沉思了片刻又問道:“這靈丹叫什么名字呢?”通常來說,靈丹的名字會表示它的用途,對研究理解它的丹訣及丹方的靈藥配伍道理有幫助。 “不知道!”張長老與衛桑桑異口同聲道。停了片刻,張長老又道:“老朽看那丹方上的靈藥,大部分都是滋元補氣的,可能是用來補益真元或強壯肌肉骨骼的。” 梁風又拿起那幾個裝靈藥的大玉盒檢查了一遍,都收入儲物袋中,道:“好!既然東主信任楊某,楊某當盡力而為。” 可能是看到梁風臉色太淡然,不像重任在肩的樣子,張長老又道:“楊老弟,今日早上那許供奉還派來人來催過,我們必須得在一個月后給他二十顆靈丹。現在丹鋪真得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還請楊老弟盡全力煉丹!” 說著,他又緩緩拿出一把金光閃爍又發出森森威壓的小金戈放在桌上,推給了梁風,道:“這件下品法寶‘破罡金天戈’是我丹鋪聊聊幾份法寶之一,當作此次煉丹的酬勞,請楊老弟收下。當然,只要楊老弟盡力,能不能煉出靈丹都不怪你。” 梁風點點頭,順手就把那‘破罡金天戈’收入儲物袋——他其實用不了這金系的法寶,并且他現在也不甚在乎這對普通人來說是價值幾千萬上品靈石的法寶,收下它只是為了讓張長老、衛桑桑安心,表示他會盡力的。 想了想,他問道:“許供奉就是那金丹五品的委托修士吧?他是哪里的供奉?怎么才能見到他?” 雖然目前認為此事不是陰謀,是湊巧發生的,但如果能多了解下那供奉的情況當然更好了,并且剛剛看過的丹方之中他看到的一種靈藥讓他起了一絲疑慮—— 那靈藥名叫‘金角赤鹿血’,是一種妖獸金角赤鹿的精血,屬性純陽。本來這靈藥沒有什么值的懷疑的地方,可他曾經在邪惡異常的魔功“圣魔化血神功”秘籍中看到過這靈藥,那秘籍上說‘金角赤鹿血’是修煉魔功的藥引之一,不過該藥的功效不如‘至陽嬰血’的功效——所謂‘至陽嬰血’就是至陽之日之時出生的嬰孩之精血,每個嬰孩只有一滴。所以若找不到足夠量的‘至陽嬰血’,可用‘金角赤鹿血’替代。 而剛才,他在檢查靈藥的時候,總感覺后面收集的靈藥中與原版的靈藥中、那味‘金角赤鹿血’靈藥有點不同,原版的‘金角赤鹿血’似乎有嬰孩的味道。 “唉,翡兒在身邊就好了!它一聞馬上就知道是真正的‘金角赤鹿血’還是效力更加的‘至陽嬰血’。……翡兒,你現在在哪里呢?等大哥我進階金丹能自保了,就再回天裂谷去找你!”想起小狐貍,他有點憂傷。 張長老搖搖頭道:“都是他來找我們,不甚清楚他是哪里的供奉。不過我鋪里的幾個丹師曾經幾次見過許供奉派來的弟子在神木城里最大的青樓‘十里桃花’樓里做事。 “哦?”梁風心中又多了幾分疑慮,這許供奉相當神秘啊。 又聊了片刻,衛桑桑和張長老幾次懇切請求梁風盡全力煉丹后,御舟飛走了。 看著天上來來往往許多的飛舟,梁風嘆了口氣,讓侍女端上豐盛的晚餐——之前閉關半個月,他每日只吃些靈果清水,口里都淡出鳥來了,現在先填飽肚子再說。 —— 再次進入別院后的山洞里,梁風架起丹爐開始煉丹——不是煉那不知名的靈丹,而是煉制之前煉制過最難煉制的靈丹‘清心丹’——他剛剛進階入道七品,真元、神識都比之前有了個飛躍式的提升,不過他還不熟悉現在自己的力道,得先煉幾爐練練手。 兩日過后,梁風收起最后煉好的一瓶清心丹,暗道:“這清心丹的品質已是極優,幾乎沒有提升的空間。休息一日,后日開始學習丹訣,試煉那靈丹!” 第181章 入宗的途徑 第二日傍晚,吃過晚餐后,梁風拿起一本典籍看了片刻就放下了——他覺得有點百無聊賴。想了想,他吩咐了旁邊伺候的侍女幾句,出門御舟往神木城飛去—— 前些日子他委托“天府玄機閣”的宣三掌柜打聽加入神木宗的門路,現在正好有閑暇,就順便去問問看有什么消息沒有。 ‘天府玄機閣’是神木城里最大的法陣鋪,據說它的后臺東主是神木宗里的某位元嬰期大修士。宣三掌柜有金丹四品的修為,放在像東岐門這樣的門派說不得也是堂主、長老的角色,但在這玄機閣里只能屈居三掌柜。宣三掌柜酷愛圍棋,被梁風在棋盤上蹂躪了幾次之后就認了這位修為比他低了整整一大境界的楊老弟。 神木城綿延數百里,非常之大,是東岐城的幾十倍。梁風所住的別院位于神木城外兩百多里的流楓江畔,那里按靈氣濃郁度來說屬于地段比較差的,不過勝在比較清凈且山清水秀。 幾百里路對現在的梁風來說很近,只不過一柱香左右的時間,他就降落在神木城里‘天府玄機閣’附近的一個專門供入道、金丹期御舟起飛降落的廣場上。 又在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寬大街道上走了一小段路,梁風就進了‘天府玄機閣’。和伙計打過招呼,他就通過長長的長廊進了后院,后院中間有個面積相當大的庭院,錯落有致的栽著各色靈藥鮮花,遠遠的就能聞到淡淡的藥香花香。 梁風心中感嘆了下,這神木城里等級越發的森嚴,像‘天府玄機閣’這樣有背景有實力的店鋪可以在城中心最好的位置上占據大片土地,而自己所在的‘靈芫花’小丹鋪就只能處于城里比較偏僻的街道上,并且占地相當有限。 才到宣三掌柜所住的那進房屋,一個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哈哈哈,楊老弟來了是吧!快來看,大爺我又把這個龜兒子殺得屁滾尿流!” 梁風微微一笑就進了大廳——大廳里有不少人,一個華服黑臉的中年修士一腳曲膝踩在一個凳子上,正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對面的一個抱著腦袋苦思的青年修士,兩人中間的茶幾擺著一個圍棋棋盤,棋盤上兩隊黑白子交纏在一起。 那中年修士朝梁風點頭致意下,又對那青年修士笑道:“活不了啦,你那大龍只有十氣,大爺我的大龍最少有十一氣,正正好殺掉你!哈哈哈——你這龜兒子快投降!” 邊上的幾人齊聲應和道:“對啊對啊,曹師兄你快投降,不然師傅連你的另一條龍也要殺了!” 那曹師兄又走了好幾步,直到棋盤上的一片白子全部被提起來后,才在中年修士宣掌柜的大笑聲中認輸。 梁風暗暗點了點頭,這個曹師兄馬屁拍的相當高明——恰到好處的讓宣掌柜贏,并且贏到底,而不是中間就認輸。 宣掌柜自我吹噓了片刻,然后揮揮手讓他的那幾名弟子退了出去,笑道:“楊老弟,怎樣?老哥我的棋藝近來大有進步吧!來來來,我們先來一盤!你有好些日子沒來了。” 梁風笑了笑道:“老哥,上次托你的事有消息了嗎?” 宣掌柜笑道:“先下棋,贏了我再跟你說!” “行!”梁風答應一聲,先拿兩顆黑子擺在棋盤上,然后自己拿起一顆白子拍在棋盤上——他的意思就是讓宣掌柜兩子。 宣掌柜雙目一睜,道:“什么?什么?看不起老哥是不?今日不用你讓,我照樣贏你!”他示意梁風再走一步。 梁風不再謙讓,就再走了一步,暗道:“大爺我之前就可以讓你兩子,現在進階到了入道后期,神識空前的強壯,可能能堪比金丹一品的神識。如此神識大漲,計算力大增,宣老哥你怎么跟我下啊?” 很快,在一個巧妙的陷阱下,宣掌柜的黑棋不僅沒有在追殺白龍的過程中占到便宜,反而被吃掉了一塊棋筋。宣掌柜見局面這么快就不行了,呆呆看了梁風片刻才認輸。 他道:“楊老弟,最近修為是不是又有突破啊?怎么感覺你的靈壓雖然沒什么變化,卻比之前有種更凌厲的感覺。” 梁風臉上不動,心中卻咯噔下:“金丹中期修士的神識果然敏銳啊!進階入道七品后,對應等級的‘入道隱息訣’還不是那么熟練,就被感覺到了。” 他笑道:“最近煉丹的時候略有所悟,可能有所長進,可惜速度還是太慢。若不能進入神木宗尋找到大機緣,老弟我怕是活不了多少年啦。宣老哥,上次委托你的事打聽的如何?只要有門路進入神木宗,老弟我必有所報!” 宣掌柜笑了笑道:“老弟你有什么東西能讓我動心的?” 梁風感覺到宣掌柜笑容中的冷意,暗道:“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實力說話!宣掌柜雖然與自己以棋會友,但若想靠他博得什么利益卻是很難的。” 他緩緩掏出一本秘籍放在桌上道:“這本秘籍宣老哥看看感興趣不?”那秘籍封面上寫著《棋經十三篇》。 宣掌柜拿起秘籍看了下,眼睛一亮,又翻開前幾頁看了起來,良久才合上秘籍,道:“楊老弟,這秘籍多少靈石?賣給我如何?” 梁風道:“不賣,送給老哥你吧。” 宣掌柜作色道:“老弟看不起本掌柜是不?本掌柜買不起這秘籍嗎?” “不不不,老哥誤會了!”看宣掌柜這樣,梁風就知道想讓宣掌柜把他弄進神木宗是沒指望了,“老弟我的意思是說,這秘籍送給老哥你,老哥你就說說像老弟這樣的,年紀不小、修為不上不下的散修有什么門路加入神木宗,如何?” 宣掌柜臉上恢復了笑意:“哦?這樣甚好——” 他清下喉嚨道:“加入神木宗有好幾個途徑,第一,就是每五年的培元期弟子丹比,只要丹術上乘,通過考核就能成為神木宗的一員,當然入宗之后是普通弟子還是親傳入室弟子另說。這條途徑進宗的人最多,不過不適合老弟你。” 梁風點點頭,暗道:“是不適合!若自己偽裝成培元期弟子,就算混進了神木宗必然也是很長一段時間沒什么地位,也沒什么資源崗位歷練。” 宣掌柜又道:“第二條,就算神木宗每十年都會從境內幾十個門派里選取一定人數的入道后期的青年俊杰入宗培養。那青年俊杰得門派掌門推薦也得通過考核才行。這途徑也不合適老弟你吧?!” “第三條,被神木宗六部掌令、副掌令、大護法收為弟子的。這個機緣可遇不可求,怕也不合適吧?” 梁風應道:“很對!哪位元嬰期大修士能看上我這樣的散修?” 他知道神木宗宗主之下分設六部——宗衛軍部、刑部、丹符陣器部、市易部、法訓部和藏經閣。每部有正掌令一名,副掌令兩三名,大護法若干;正掌令、副掌令、大護法都得是元嬰期大修士才能擔任,大護法之下就是金丹期長老、入道期執事之類的。 “第四條,神木宗有個懸賞榜,比如追拿某個通緝要犯,比如求購某種珍稀靈藥、靈丹或秘籍什么的,如果能做到其中的某件事,也可能被神木宗收入宗內。 梁風搖搖頭道:“這個更沒希望,那懸賞榜上不是追緝金丹后期的兇徒,就是上繳上古真人遺物之類的,老弟我是完全不指望這個。” “第五條,就像老哥我這樣,先加入神木宗的外圍組織,慢慢積功上升,只要進階金丹中期或成為像我‘玄機閣’這樣的掌柜,自然就會成為神木宗的人!”宣掌柜臉有得色,又道:“老弟,我看你也就第五條還有點希望哦。可惜你年齡太大了,估計升不到掌柜就結束了。” 梁風臉上露出羨慕加慚愧的神情,道:“對啊,老弟我怎么能跟老哥你比?老哥你的天賦真是不凡,不僅成為了掌柜,修為也是金丹中期!老哥你到金丹期六百歲的極限壽命前,肯定能進階元嬰期!” 宣掌柜臉色一滯,大聲道:“金丹六品的極限壽命是四百八十歲,老哥我還有五十多年的時間,應該能突破金丹六品進階金丹后期!” “對,肯定能!”梁風應道。 又聊了幾句,梁風告辭離去。走出‘玄機閣’的時候,他心情有點沉重,按目前了解到的信息,以他這樣的散修身份,想加入神木宗基本是無望了。 “如果無法加入神木宗,能否自己也開個丹鋪,這樣當個丹鋪東主也算一種歷練?” “……丹鋪開小了沒什么歷練的意義,開大了以自己單槍匹馬、入道后期的修為能把握得了嗎?……把握不了,很大可能是偷雞不成還蝕把米!”想起當日在龍山院之時,他與鄭三槍合伙開的丹鋪一開始也被人給平了,他心中就否定了自己單干的想法。 一邊想一邊慢慢的在街道上逛著,梁風抬頭就看見神木城最大的青樓‘十里桃花’樓高高飄在半空中的碩大燈籠,紅艷艷的。 想了想,他拐個彎往那‘十里桃花’樓走去—— 第182章 大計劃 神木城最大的青樓‘十里桃花’樓的面積又比‘天府玄機閣’的大了許多,里面的各式亭臺樓閣連綿不絕,所謂的‘山外青山樓外樓’不外如是。 梁風在一名小廝的帶領下、往‘十里桃花’樓里的一座樓中樓‘鳳鳴’樓走去。‘鳳鳴’樓的頭牌是一名相貌普通的入道初期女修,是靠著精湛非凡的琴藝在這美女如云的‘十里桃花’樓里立足的。 之前,聽過蘭笙姑娘的一古琴曲后,梁風也常來這里聽曲,算是‘鳳鳴’樓的常客了。 前面領路的小廝一邊走一邊說:“大爺,您說那叮叮咚咚的琴曲有什么好聽的,怎么您每次來都來這里呢?其他人都是往那“含羞”、“玉液”等是紅倌人的樓去。您看,前面的那‘鳳鳴’樓,是最冷清的吧?!” 梁風笑罵道:“反正不會少了你的小費,你管我去哪座樓啊!”到了‘鳳鳴’樓前,他扔給了那小廝幾十塊上品靈石。 那小廝頓時一臉媚笑,道:“謝大爺賞!”頓了頓又道:“大爺,再過半個時辰在那“欲仙”樓有個入道后期女修的拍賣會,大爺您要不要去見識見識?” “入道后期的女修拍賣會?”梁風站住了腳步,驚訝非常—— 入道后期修士在這神木城里雖然常見,可在下面東岐門這樣的門派中,想進階到入道后期是相當不容易的,一個普通的家族要是出了一個入道后期修士地位馬上就會飚升,就是普通的一個入道后期修士不是一個下院的掌院也是院衛、刑堂香主之類的,怎么會淪落到青樓賣身呢? 那小廝笑道:“大爺您有所不知,神木宗的地盤廣大無比,幾十個大大小小的門派里什么樣的人都有,每年都有許多觸了門規犯了死罪的女修被賣到這里來,這其中入道后期的女修雖然不多,但也不算罕見。” 他又壓低聲音道:“大爺,那些入道后期的女修可都是上好的人形鼎爐,若你修煉有秘法,就可以從她們身上吸取渾厚的元陰,那修煉起來可是一日千里啊!……還有,若運氣好碰到個紅丸未失的,那元陰更是純凈,更是大補之物啊!” “哦?你怎么知道這些?”梁風問道。他心中明白知道那些所謂的犯了死罪的女修通常只是家族或利益斗爭的犧牲品。 “小的在這里也有好幾年了,消息靈通著呢!”那小廝道。 梁風心中一動,問道:“這樓里的許供奉住哪里你知道嗎?” 那小廝臉色一變道:“不知道,不知道!”他匆匆退走了。 —— 在‘鳳鳴’樓中聽罷一曲‘廣陵散’后,梁風往‘欲仙’樓去了——他不是要去拍買什么入道后期的女修,而是要去探聽消息,使用兩只‘傳音神蠱’探聽消息。他覺得在這青樓里,不知為何,特別能聽到許多隱秘非常的東西。 ‘欲仙’樓前人聲鼎沸,梁風等了良久才繳納了當做押金的二十顆五色靈石后領到了一塊玉牌。進了大廳,他沿著廳旁走了半圈,就把兩只傳音神蠱放在兩個絕佳的位置上——在那樣的位置上,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竊聽到廳內所有人的‘傳音入密’的話! 很快,寬闊的大廳里就坐滿了男修士,大部分是入道中后期的,也有幾個金丹初期的,入道初期及培元期的就沒見到。 一聲‘磬’響,拍賣會就開始了:拍賣的主持、金丹初期修士老錢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歡迎詞、介紹了一番規則后,一個腦門上貼著一張禁忌靈符、長相普通的女修走到臺前,轉了個圈、神情木然的站在那里,眼神空洞洞的。 待臺下的叫聲平息了些,老錢大聲道:“十號女修,入道八品修為,紅丸已失!起拍價四十顆五色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兩顆五色靈石!” 梁風雖然完全無意拍賣女修的事,但聽到老錢的介紹心下卻長長的嘆了口氣:“臺上的那女修完全就是按貨物的樣子來定價,甚至還不如梳籠拍賣會上的那些培元期女修士。那些拍買培元期女修梳籠權的,通常是為了純粹的睡那女修,基本上還是把對方當女人看待的,而這拍買入道后期女修的,卻是把她們當做靈藥看待了,買下來基本是為了吸取‘靈藥’的精華。” “娘希匹!這前世的‘圣母’念頭又起來了!”心中惡狠狠的罵了句,梁風把同情那些女修的念頭掐滅,開始專心竊聽秘密—— “MD,師兄,這鼎爐不好,紅丸已失還這么貴!我們等下再拍吧?”一聲有點尖細的聲音直接在腦中響起。 “拍,怎么不拍?后面肯定越來越貴!再說了,我們是兩個人,一晚就可吸干她的元陰,還只付一人的錢,無論如何都比別人便宜!”又一個聲音道。 目光掃過,梁風心中訝異,那位置上明明只坐著一個入道后期的胖修士,怎么會有兩個人的聲音? 又聽了一會兒,沒什么發現,梁風就切換了一個點,一個聲音又直接在腦中響起:“二哥,你再細看下,這十號的元陰到底如何?現在是七十顆五色靈石,值得往上叫么?” 二哥的聲音道:“這十號耳垂為深褐色,胸間兩寶物大而不挺,臀部腴而不豐,明顯是縱欲之徒,她的元陰必然不純并且不厚,已經不值那個價了,我們就不要再叫了。” 聽到那二哥頭頭是道的分析,梁風一陣錯愕,這是什么秘術?居然還能分析元陰純不純厚不厚的! “娘希匹,不聽了!再聽下去自己也要去找這個什么秘術學學了。”他心中罵了句,又換了個點—— 大廳內發出一陣驚嘆聲,十號女修最終以一百零六顆五色靈石的價格被拍走了。一百零六顆五色靈石就是五百三十萬上品靈石,大約可以購買兩顆青級上品‘明魂果’,而那女修就算沒有一夜被吸干元陰而死,最少也會去掉半條命,也就是說,那女修的性命大概只值四顆青級上品‘明魂果’。 又連換了幾個竊聽的點,梁風停住了,此次他腦中響起的聲音是一個金丹初期修士的聲音:“四師弟,這開始幾個都是紅丸已失的,沒什么看頭,我們等后面的!……四師弟,那個什么‘靈芫花’丹鋪煉出了‘三轉洗髓丹’沒?還沒有?哦——,師兄我就說嘛,他們怎么可能煉出那靈丹!” 另一個聲音是他旁邊一個入道后期修士的,他道:“師傅說那丹鋪里有個丹師的丹術相當高明,比其他丹鋪的都高明。如果他們也無法煉出靈丹,那其他丹鋪就更別指望了。” “要是他們這一個月內還是無法煉出靈丹,那怎么處理他們?”金丹初期修士的聲音。 “按原來的方式!就是煉出靈丹也一樣!”那個入道后期修士道。 “如果他們能煉出靈丹,為什么不把他們暗暗抓來替我們煉丹呢?找個能煉那靈丹的丹師可真不容易啊。”金丹初期修士道。 “師兄別擔心,師傅說了,只要這次能先弄到幾顆‘三轉洗髓丹’,我們就能實施個大計劃,成功的話,不說‘三轉洗髓丹’,就是‘六轉洗髓丹’也不在話下!” “哦?師弟你深受師傅寵愛,知道那計劃是什么吧?”那金丹初期修士道。 “師傅沒具體說,師弟我猜,是混入神木宗的計劃!”那個入道后期修士壓低聲音道,又說:“不說了不說了……” 感謝‘我喜歡YYYY“道友每日不停的推薦票鼓勵! 第183章 3轉洗髓丹 從‘十里桃花’樓出來的時候,梁風腦門上又冒出了密密的白毛冷汗,暗道:“娘希匹,真是僥幸啊!不然那什么‘三轉洗髓丹’煉出之時,就是自己的末日啊!” 剛才那討論陰謀的兩修士中那位師兄大致有金丹一二品修為,另一名‘四師弟’有入道八品修為,看樣子他們的師傅就是那個金丹中期的許供奉。 梁風心中明白,以許供奉他們這樣修為的師徒三人組合,可以很輕易、悄無聲息的把‘靈芫花’丹鋪的所有人殺個干凈。他也知道,自己若被那個金丹中期的許供奉盯上,那就是幽冥神劍的神識全滿,估計也無法逃得性命,更何況很可能是被突襲的情況。 “自己以為‘大隱隱于市’已經隱藏的很好,可沒想到有心人還是通過自己煉制的靈丹看出了自己隱藏的高明丹術!”心中感嘆了下,他沿著街道往‘靈芫花’丹鋪的方向而去——他想去告訴衛桑桑,趕快解散‘靈芫花’丹鋪,各自逃命去吧。 一邊走他一邊想:“去了丹鋪,自己怎么和衛桑桑說呢?能直接說自己有傳音神蠱可以竊聽到別人的‘傳音入密’?……當然不能說,這是自己的秘密武器之一,絕不能告訴他人的!” “那沒有任何真憑實據,衛桑桑會相信自己的話嗎?會為了自己的幾句道聽途說的危言,就放棄她那集全族之利益的丹鋪嗎?” “不會!她不會放棄丹鋪的!就算她愿意放棄,其他長老、掌柜也不會同意的,并且他們還會懷疑是自己無法煉出靈丹找的借口!”想到這里,他調整下前進的方向,往疾風舟起飛降落的廣場走去。 “……嗯,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回去之后,自己先看看能不能煉出那‘三轉洗髓丹’,然后再去勸衛桑桑,再之后不管她聽不聽勸,自己也要馬上離開這是非之地!”心中打定主意,他御舟往神木城外自己所在的別院飛去。 —— 別院后面的山洞里,梁風拿出那丹方丹訣秘籍,放在石桌上仔細閱讀、思考——進階入道七品后,他自覺地比之前更加的神清目明,那‘三轉洗髓丹’丹方上共有兩百五十六種各式靈藥,他只需看三遍就可以牢牢記住。現在他拿著秘籍閱讀不是記不住其中的內容,而是手里拿著那秘籍看,更有深入思考的感覺。 良久,他喃喃道:“從這靈丹丹方上的靈藥分析,煉出的‘三轉洗髓丹’應該能促進身體的神髓增長,神髓增長了,神識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如此看來,這靈丹確實很寶貴啊!” 心中默默計算了幾遍,他又想:“這丹方有點怪異——只使用了五圣之毒中土屬性的‘地眼圣光靈壁虎’的毒素,如此,五行不平衡啊!而其他十多種靈藥也是劇毒靈藥,像是替代金、木、水、火四種屬性的其他五圣之毒一樣。而聽張長老幾次失敗的經過,原因與‘地眼圣光靈壁虎’毒素有莫大關系!……”因為試煉的靈藥只有完整的三份,所以梁風相當謹慎,他想看看能不能先找到并解決他人失敗的原因,然后再試煉。 思考了良久,腦中靈光一閃:“五圣之毒……五圣之毒!《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中也提到過這靈藥,只是之前自己完全不知五圣之毒是什么靈藥,也沒在意。”他馬上拿出那本紙質奇特的《丹訣總綱之第一篇》翻開查看—— 很快就翻到秘籍中寫有‘五圣之毒’的部分——這部分是介紹六級靈丹‘六轉淬髓丹’的丹訣,丹訣上寫著許多煉丹要點,其中之一就是需格外注意五圣之毒包含的五種毒素必須嚴格的等級平衡和份量平衡,如果找不到足夠量的等級平衡的五種毒素,那么使用替代靈藥時,要先將替代靈藥與毒素煉制成渾然一體的毒液,然后再與其他靈藥煉制…… “對了,這與煉制‘破障丹’要先把君靈藥煉制成藥液的道理是一致的!”梁風恍然醒悟。 “看來這‘三轉洗髓丹’可能是‘六轉淬髓丹’降級版靈丹,適合入道期修士使用。”心中念頭閃過,他又開始細細思考、模擬演練《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中的‘六轉淬髓丹’的丹訣——現在看來,那許供奉提供的‘三轉洗髓丹’丹訣肯定有問題,要么是故意寫錯、省略,要么就是他自己得到的丹訣就有缺失。 ‘六轉淬髓丹’是六級靈丹,梁風之前練過五級靈丹,現在修為進了一階,所以他覺得現在應能學會六級靈丹的丹訣,當然需要的時間要長一些,特別是這看起來就相當珍稀的靈丹。 十五日后,當梁風打開那個體積只有現在丹爐的一半、年代第二久的二號古丹爐時,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還有一絲驕傲:自己第一次煉這‘三轉洗髓丹’就有六成的出丹率! 他收起丹爐底六顆乳白色、發出蒙蒙毫光的靈丹后,靜靜的盤坐在蒲團上,腦中一幀幀的回放剛才煉丹的所有經過,檢查其中是否有改進的地方。 良久,他才站了起來,喃喃道:“有四個細微的地方需要改進下,最主要的疏漏就是,當日在秘境試煉的時候自己就想到了上古時期的靈藥藥力應該更足,所以用現在的靈藥配古丹方時,靈藥的份量應該增加部分才可。……嗯,下一爐需要用五份三份靈藥的份量。” “對了!下一爐那份靈藥的‘金角赤鹿血’換成后來配的,看看是否有不同。”一想起那許供奉提供的靈藥‘金角赤鹿血’有可能是殺死幾十個嬰孩才能湊齊一份的‘至陽嬰血’,他就渾身不自在。 神識力消耗了不少,梁風決定休息一日再煉丹——現在離上繳靈丹的期限還有十三日,再花三五日煉丹,還有十日左右的時間,還是有充足應變的時間。 從洞口出了密室回到別院里,飽餐一頓之后,梁風才躺坐在別院中間小花園旁的一張搖椅上小憩,衛桑桑和張長老又滿臉焦慮之色的來了。 兩人站在椅子旁,都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梁風依然坐在搖椅上輕輕地搖啊搖,閉目養神。 過了片刻,衛桑桑輕聲道:“楊師……,這幾日許供奉天天派人來催,說是再拿不出靈丹就要讓我‘靈芫花’丹鋪從神木城消失!” 梁風坐了起來,問道:“來得是什么人?這么囂張?這是在神木城,就在神木宗宗主腳下,還有沒有宗法?” 張長老苦笑道:“來的是兩個金丹二三品的師兄弟,說是許供奉的徒弟。他們身上煞氣很重,老朽我雖然也是金丹二品,但自覺得遠不是那個金丹二品師弟的對手!” 頓了頓,又道:“這事我們不占理……,就是占理,他們要悄悄的給我們厲害瞧瞧,神木宗在神木城里的巡捕營多半也不會多事、去找許供奉的麻煩。現在這情況,最好的辦法還是我們有靈丹還給人家。” 梁風心中又沉重了些,看這樣子,許供奉的弟子中金丹初期的就有三個,可能還有不少入道中后期的。 “就是把靈丹交給人家,人家也是要殺人滅口的!……張長老看來是平靜日子過久了,沒有了該有的警覺!”心中念頭閃過,梁風緩緩道:“那靈丹的丹名楊某我現在知道了,叫‘三轉洗髓丹’,張長老知道它的作用和價值嗎?” “什么?‘三轉洗髓丹’?!這靈丹不是已經失傳了嗎?”張長老和衛桑桑齊聲驚呼。 第184章 風暴將至 梁風也站了起來,問道:“哦?那這靈丹有什么作用?” 張長老就解釋了一番——原來,這三轉、六轉、九轉‘洗髓丹’是幾萬年前鼎鼎有名的神奇靈丹,據說不僅有洗髓淬骨、增強體質之功效,還有能提升智慧、更容易悟道的能力。 最后他道:“增強體質還有其他辦法可想,可是,能提升智慧的靈丹、‘洗髓丹’卻是絕無僅有的!所以這‘洗髓丹’非常珍稀,若是進階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道心不穩固,服用幾顆‘洗髓丹’后往往就能有頓悟,如此可快速提升道心水準!……哦,對了,這些都是老朽從一本古典籍上看來的。” 梁風心中感嘆下,‘靈芫花’丹鋪在神木城里只是第三流的小丹鋪,但還是有不少底蘊的,這‘洗髓丹’的功效自己就完全不清楚,這次只是湊巧聽到了這個名字。 “還是要想辦法加入神木宗,如此才能有大量前人成功的經驗可以學習!靠自己摸索那想進階金丹期都相當困難,元嬰期更是遙遙無期的事。”他暗道。 他想了想,掏出那瓶裝有六顆‘三轉洗髓丹’的丹瓶放在桌上,道:“消耗了兩份靈藥,煉出了這六顆靈丹,還剩下的那份靈藥,應該可煉出十一二顆靈丹。” 到現在梁風其實只消耗了半份靈藥,一次就煉出了六顆靈丹,只不過他不想透露出自己真實的實力,那樣除了讓衛桑桑震驚、崇拜下,也沒什么好處,再說了,衛桑桑雖然挺美麗的,但他又不想與她有什么感情瓜葛,有需要的時候,他寧愿花靈石去青樓瀟灑下。 衛桑桑拿起丹瓶,倒出靈丹檢查了一遍,又遞給張長老。她一臉激動、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梁風:“楊師……你……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如果沒有此事,我定是不敢相信楊師你有如此高超的煉丹術!……楊師,今日許供奉派來的人說,只要我們能給出十顆靈丹就行了,現在看來我們還能有剩!” 被美女崇拜原來是件讓人愉悅的事,此時的梁風卻心情相當沉重,這‘靈芫花’丹鋪即將迎來風暴,衛桑桑、張長老,還有一直盡心伺候他的兩名侍女,他們能在這次風暴中保住性命嗎?自己能從這里安然脫身嗎? 張長老檢查下靈丹,原來焦慮的神情盡去,發出高亢的長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這下我們不僅能保住丹鋪,還得到了這價值連城的‘洗髓丹’丹方丹訣!以后,我‘靈芫花’丹鋪定然會成為神木城里赫赫有名的丹鋪!” “主要是楊師的功勞!”衛桑桑笑道。 梁風淡淡道:“且慢高興。東主、張長老,如果你們是那許供奉,現在有個價值連城的丹訣丹方泄露給了一個修為比自己低不少的修士,那會怎么做?”他拿出那靈丹的目的卻不是為了與許供奉交易,而是為了添加自己下面所揭露對方陰謀的說服力。 張長老笑道:“楊老弟是擔心那許供奉翻臉無情,殺我們滅口?哈哈,楊老弟無需擔心,這里可是神木城,許供奉也只是金丹中期修士,遠不是神木城巡捕營眾多金丹中后期長老的對手,他如何敢無法無天,做那滅口之事?再說了,當日我們可都發下心魔咒的。” 梁風道:“張長老,如果許供奉親來,他能不能悄無聲息、輕易的殺死我們?就算他殺了我們這事暴露了、然后被巡捕營的人追殺,可那時我們都已經死了啊!再說了,聽說‘十里桃花樓’的掌柜之一就是巡捕營營正的內弟,許供奉作為‘十里桃花樓’的供奉,會不會與巡捕營有什么瓜葛?” 張長老臉色僵了下,又搖搖頭笑道:“楊老弟多慮了,沒聽說許供奉有什么惡行,我想他定不會為了區區一個丹方就冒著被神木宗通緝追殺的風險。” 梁風沉默不語,暗道:“張長老很難勸說啊!……好吧,各人各有緣分天命,自己看在這幾年相處的緣分上已經盡力相勸,若他們不聽,那無愧本心了。” 又與目光盈盈看著自己的衛桑桑對了一眼,梁風心下又很是不忍——東主這樣美貌又聰慧的女子就要在自己的眼前死于非命,實在是件悲慘的事。 沉默片刻,他又道:“東主,此事真的非常危險!說不得‘靈芫花’丹鋪全部人等都會死于非命,所以現在應該馬上做準備——最好是馬上遣散所有伙計、丹師,然后我們也各自分開潛逃!” 張長老臉色有點冷,道:“楊老弟,你原來可是碰到什么可怕非常的事?現在這么疑神疑鬼、危言聳聽?我們衛張兩家努力了好幾代,才在這神木城里立足成功,開了這個‘靈芫花’丹鋪,現在單憑你一句話,‘靈芫花’丹鋪就要解散關閉?” “唉,好人難做啊!”心中感嘆下,梁風淡淡一笑,也不再勸說了。沉默了片刻,他對衛桑桑道:“東主,多謝這些年的照應!后日你們來這里拿剩下的靈丹,之后楊某就要去云游了。”看了看大廳外面遠遠站立的那兩個侍女,又道:“最后請求東主一件事:她們兩位照顧楊某相當用心,過兩日楊某離開后,東主能不能把她們送走,托于可信的人?” 既然丹鋪里的其他人救不了,那能順手救救身邊的兩個侍女也是好的,他心想。 衛桑桑張了張嘴,有點感傷道:“楊師,你真的要去云游?……,阿玉、阿香兩人我馬上安排,楊師你放心。” 梁風點點頭,不再說話,只是端著綠玉杯慢慢喝著靈茶。于是,衛桑桑、張長老很快就走了。 第三日,梁風將一瓶十二顆‘三轉洗髓丹’的丹瓶交給一個人來的衛桑桑,道:“東主請收好。” 見到衛桑桑一臉的依依不舍神情,他心下又是不忍,鄭重道:“東主,那事真的非常危險!若實在不想全部遣散伙計丹師,那么最近一段時間,最少也要把一些核心子弟遣散,包括東主你也要離城隱藏,以防萬一!” 衛桑桑嘆息一聲道:“楊師說得很有道理,可惜鋪里絕大部分師兄弟們都不當一回事!”頓了頓又幽幽道:“楊師,你真得不能留下嗎?若有什么要求,只要桑桑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說著,不知道想到什么,她潔白如玉的臉上突然升起兩朵紅暈,格外艷麗。 梁風搖搖頭道:“不能!本來楊某最近也是要離開的。”他叫過那‘阿玉、阿香’兩名侍女,各拿出一個皮囊遞給她們,道:“這些年多虧了你們的照顧,楊某才不用為瑣事煩心。相聚一場,送你們一些小禮物吧:上品‘破障丹’等想進階入道期時使用,靈劍符以你們培元九品的修為可以激發,發出的靈力劍攻擊力堪比入道中期修士的攻擊力,留著以防萬一。那本秘籍《綴術基礎》要好好學學,學好了以后不論學習繪符還是煉丹,會有妙用的。……” 那兩名侍女拜伏在地,泣道:“楊師!你真得要走了嗎?……這些日子是我們倆最輕松快樂的日子!楊師……” 梁風心中也有些感傷,讓兩人起來后朝衛桑桑拱手道:“保重!”他走出院門,祭出疾風舟準備離開時,心中一動又走了回來。 衛桑桑驚喜道:“楊師,你不走了嗎?太好了太好了!” 梁風搖搖頭,掏出那件法寶‘破罡金天戈’放在桌上,又掏出一疊靈符也放上去,道:“東主,相聚一場,也送你一些禮物吧:這件法寶‘破罡金天戈’楊某用不了,還給你們;這銀白色的靈符是‘四靈銀劍符’,每激發一次可同時發出四只靈力劍,相當于四個手持上品法器的入道九品修士的全力一擊,攻擊力甚強,這淡金色的的靈符叫‘層疊天尊金剛符’,可激發出三層靈力罩,大致可以防住手持下品法寶的金丹一品修士的一擊。” 衛桑桑推辭幾下,見梁風態度堅決,也就收下了。她拿著兩張靈符細看了看,問道:“這靈符確實與其他靈符不一樣,可真有如此的功效?這神木城里靈符鋪也有許多,沒見過這樣功效的靈符。”她明顯不相信的口氣。 梁風笑了笑,自己激發了一張‘層疊天尊金剛符’,道:“東主,全力攻擊下試試!” 于是,衛桑桑就朝梁風發出上品法器攻擊,一開始,可能是她擔心弄傷梁風、沒使十分的力氣,攻擊只是讓靈力罩微微蕩漾,后來,她的上品法器如流光一樣擊在靈力罩上,卻依然是連一層的靈力罩也沒攻破。 又試下那‘四靈銀劍符’的攻擊力,她一臉的不能置信,喃喃道:“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楊師,這……這靈符哪里來的?” 梁風道:“東主,這靈符不要和別人說,也不要送人。另外,這些日子你一定要出城遠遠的躲避!告辭!”他再次走出院門,祭出疾風舟迅速沖天而起—— 第185章 不要回城!不要回城! 駕御疾風舟飛了一個多時辰,梁風降落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小山上。等再次御舟沖天而起的時候,他完全變了個樣,變成了一個面目黝黑、既不丑也不英俊的普通中年修士,修為依然是入道五品。 在神木城里入期期修士是最多的,比培元期修士還多,把修為偽裝成入道期修士最容易隱藏,至于為什么不是偽裝成入道三品、也不是入道七品,卻是因為入道三品的修為低了些,不容易找到還有點鍛煉價值的工作崗位;而入道七品雖然能找到更有價值的崗位,但那樣就得露出他相當部分的底牌,如果碰到什么變故,后手比較少,不利安全。所以,最合適的修為就是入道五品。 “‘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自己還是回去隱藏在神木城里更安全些——萬一被許供奉他們發現自己的蹤跡,那里畢竟還有神木宗強力的維持秩序,他們必然還是有所顧忌的,若隱藏在荒山野嶺被發現,那就更不妙了。……再說,自己還得在神木城等待加入神木宗的機會。” 心中盤算著,梁風舉目遠望,前面不遠處就是神木城,神木城后面是連綿不絕的巍峨大山,那些大山全部高聳入云,上半部云霧繚繞,看不清真面目,下半部是一片濃郁又柔和似水的翡翠色,上面還纏繞著道道絢麗的霞光。 他心中又嘆了口氣:“那就是神木宗內的幾座赫赫有名的神木峰,遠遠看去就能感受到上面那必然是濃郁非常的靈氣,不知那里的靈氣濃郁度有多少?在那里修煉必然比別處的進境更快!” “聽說神木宗內有四棵神奇非常的參天巨樹,不知道是怎么‘巨’法……” 降落在廣場后,梁風想了想,走出廣場,沿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看店鋪前的招聘告示——他還是想先找一份工作,有一份正式工作相當有利于隱藏,并且有了身份之后也更有利于打探消息。 街道邊的店鋪中靈藥鋪最多,其次就是靈丹鋪,靈符鋪也不少,梁風走了許久,在一家叫‘元尊’的靈符鋪前停了下來,仔細看了下那招聘告示后就走進鋪去——現在他不好再找丹鋪的工作,所以就決定找個繪符師的工作。 之前在‘靈芫花’丹鋪時,雖然俸祿不多,但他通過寄賣的方式讓‘靈芫花’丹鋪幫他賣出許多四級靈丹‘清心丹’。‘清心丹’雖然只是四級靈丹,但相當難煉,所以就是在這神木城里也相當昂貴,一顆售價六十萬上品靈石。 這些年,他單單靠煉制這賺靈石效率最高的‘清心丹’,就賺到了巨萬靈石。現在,既然還得在神木城等待機會,他照樣想邊等邊賺靈石,而繪符師也是很有錢途的工作。 在伙計的帶領下,他進了后院的一間大廳。大廳里坐著一名金丹初期的中年修士,正拿著一本典籍搖頭晃腦的看著,伙計稟告道:“葛大掌柜,這人來應聘上品‘明王金剛符’的符師。” “哦?”那大掌柜抬眼看了看梁風一眼,道:“是你應聘嗎?本鋪不招收中品‘明王符’符師,出去吧!”又低頭去看典籍。 梁風知道他是感應到自己入道中期的修為,以為自己是無法繪制入道后期使用的上品‘明王金剛符’。他笑道:“葛掌柜,何必心急呢?楊某雖然只有入道五品的修為,但繪制上品‘明王金剛符’卻是熟練非常,絕不在話下。” “哼,吹牛B!”那葛大掌柜馬上扔出幾張符紙還有一根符筆,道:“現在就畫!三張符紙只要成功兩張,老夫不僅招你入鋪,并且俸祿加五成!” 梁風笑了笑,道:“不用加俸祿。只是楊某有一前輩能繪制出激發一次同時發出兩支靈力劍的靈符,想放到我‘元尊’鋪里寄賣,不知可否?” 可以越級繪制靈符的符師雖然不多見,但還不算駭人聽聞,但能在一張靈符上變更子法陣數量的符師卻是極為罕見,至少在這神木城里,梁風沒見到類似的靈符。他還是想隱藏起這項能力,所以托詞為自己的前輩煉制的——這樣的托詞有兩點好處,一是能隱藏自己的實力,二是顯示自己也是有厲害靠山的。 “哦?”葛掌柜眼睛亮了下,又淡然道:“先畫符再說!” 梁風點點頭,把一張符紙抹平,拿起符筆懸腕片刻,然后下筆如游龍——雖然速度不快,筆劃卻行云流水一般。 葛掌柜原來還是一副想看梁風笑話的樣子,但待梁風畫完第一張靈符,他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過那張靈符檢查了片刻,他道:“好!不用再畫第二張了,現在你就是我‘元尊’丹鋪的上等繪符師!……哦,對了,你怎么稱呼?剛才你說的那激發一次可同時發出兩支靈力劍的靈符拿出來瞧瞧。” 梁風就報了個假名‘楊真’,然后掏出一張準備好的、使用秘銀符紙繪制的‘雙靈銀劍符’。 在后院中間的空地上驗證了下那‘雙靈銀劍符’,葛掌柜臉色激動,道:“這靈符每張想賣多少?普通的上品銀劍符十萬靈石一張,你這個靈符要比兩張普通的銀劍符值錢不少。” 梁風道:“二十五萬靈石一張賣給鋪里如何?每月可提供六十張靈符。”他估計這靈符可以賣到三十萬上品靈石一張,自己二十五萬一張賣給鋪里,鋪里不僅能靠這特色靈符帶來不少客戶,每張靈符還能再賺幾萬靈石。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就喜歡楊老弟這樣大氣爽快的人!痛快,痛快啊,來來來,楊老弟我們喝幾杯。”葛掌柜熱情洋溢,馬上就吩咐伙計去置酒。 就這樣,梁風很順利的在‘元尊’符鋪安頓了下來,并且在他的要求下,他就住在符鋪的后院。 過了十幾日,已經過了那許供奉限定的一個月時限,梁風就假裝要買靈丹的樣子往七八里外的‘靈芫花’丹鋪去。很快就到‘靈芫花’丹鋪外,梁風觀察了片刻沒見什么異常,就進鋪打聽了下。走出丹鋪的時候,他心中有點奇怪:“丹鋪安然無恙啊?難道是自己疑神疑鬼?……不會!自己通過‘傳音神蠱’聽到的消息必然準確無誤,有可能許供奉他們有其他事情拖住了,還沒出手。” 之后幾個月的時間,梁風每過十天半月都假裝來‘靈芫花’丹鋪買些靈丹,順便探聽下消息,依然一切如常。 這日,已經離梁風離開‘靈芫花’丹鋪有五個月時間了,當梁風再次從丹鋪出來的時候,他心中非常奇怪:“難道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難道那許供奉弟子所說的按‘原來的方式處理’不是殺人滅口?……” 他一邊走一邊回憶當時在‘十里桃花’樓里聽到的那師兄弟兩人的對話:“‘要是他們這一個月內還是無法煉出靈丹,那怎么處理他們?’‘按原來的方式!就是煉出靈丹也一樣!’……,他們的語氣是居高臨下、冰冷無情的,如果原來的方式不是殺人滅口,絕不會用這種口吻說的。” “現在丹鋪還平安無事,一種可能是許供奉此人非常隱忍,更大的可能就是他知道了丹鋪的一些人逃走了,所以不急于動手,待衛桑桑她們覺得沒什么危險全部回來后再動手!” “一定是這樣的!”梁風堅定了信心。他想了想,拿出一張與衛桑桑有配對的千里通訊子符,寫上“風暴越來越近,務必藏好!務必藏好!不要回城!不要回城!”,激發了。 “好了,能做的都做了!”心中感嘆下,他站在街道旁遠遠望著‘靈芫花’丹鋪人進人出、生意興隆的模樣,鼻尖卻似乎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第186章 白面書生 夜已深,原來喧鬧的神木城安靜了許多。 ‘元尊’符鋪后院的一間靜室里,梁風坐在一張大桌子后,正埋頭聚精會神地在一大張桑紙上又寫又畫,他手邊的桌上,還堆著高高的好幾摞或畫滿各式幾何圖形,或寫滿了各式的矩陣、復數等算式。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靜室里只有紫狼豪做成的筆尖劃過桑紙沙沙的聲音。 良久,梁風才放下筆,一邊整理稿紙把之收入儲物袋,一邊自語道:“三十二倍的層疊聚靈陣,難啊,很難啊!” 之前,他已經深刻感受到了這層疊聚靈陣的巨大價值,所以這幾年來,他一有閑暇就設計、計算三十二倍聚靈陣,但到現在,依然沒多少進展。 “唉,現在的問題不僅僅是計算量幾何級增長,而是按原來的方式推演,最中心的那一層想要吸靈、聚靈、拘靈三十二倍的靈氣濃郁度,不說材料問題,單單升級相關的法陣的繁復度就是指數級增長,已經無法計算清楚了!” 他知道那法陣越繁復,相關靈力線干擾、耦合、相生相克的問題越難理清,更別說解決了,所以到現在,他還是無法在理論上升級成功聚靈三十二倍靈氣濃郁度的聚靈陣。 拿起一張稿紙抖了抖收入儲物袋,梁風心中靈光一閃,暗道:“前世記憶中有計算近地軌道上失控衛星的降落區問題,與計算這個繁復法陣的靈力線的相當像啊!……” 前世的記憶中,在人工智能‘天狗1’系統之前,人類很難準確計算出失控衛星的降落區—— 按最簡單的模型,低軌道無動力衛星受地球引力吸引,會繞著地球越飛越低,以標準的螺旋線掉落在地球上的。以這個最簡單模型計算,當然,降落區非常容易計算——可惜,這不是事實,而只是模型。 稍微復雜點的例子是狙擊手的射擊——有經驗的狙擊手都知道,要想命中遠距離的目標,那么首先要知道自己狙擊槍射出子彈的初速度,然后要知道離目標的距離,之后還要知道空氣溫度、濕度、風向風速、海拔等這些要素,知道了這些之后再計算子彈飛行時受地球引力、空氣阻力、風速所影響的引起偏差,再然后,如果在射擊之前就把這些偏差全部完成校正,那就能準確命中目標。 而計算無動力衛星降落軌道卻是復雜無比的,因為影響衛星運行軌道的實在有太多因素了—— 比如,影響最大的當然是地球引力,可地球不是嚴格意義的球形,更不是勻質的,所以,當衛星從喜馬拉雅山飛過的時候與它從太平洋上飛過的時候,所受到的引力是有細微差別的,而這細微差別的引力最終可能顯著改變衛星的降落區域。 如果只有地球引力這個變量,衛星的降落區依然能準確計算出來,但是,影響衛星飛行的還有衛星的形狀、初始飛行姿勢、大氣密度、月亮引力、太陽引力、太陽幾大行星的引力、月亮引起地球潮汐流的引力,太陽風的影響,太陽黑子的影響……等等等。 所以,當把所有這些不停變換的影響加在一起、又影響疊加影響的時候,人類就只好使用扔硬幣的方式來預測降落區了。 “人工智能‘天狗1’系統解決這個問題是把所有的影響全部做成模型,然后疊加,再然后進行億億次的模擬計算,再然后對實際情況進行跟蹤,與模擬的進行匹配……” “可是,那是靠‘天狗1’系統強大無比的計算力!自己現在的計算力雖然比前世的高了許多許多,但比起‘天狗1’系統來說,依然是滄海一粟啊!” “看來靠強行計算是走不通的。……嗯,那個靈氣百倍的秘境是怎么做出來的?難道也是靠計算?……不可能!”想起秘境,梁風覺得有點想通了的感覺——這聚靈法陣的升級可能還有其他路可走! “時辰到了,先練功再說!”梁風把東西全部收拾好,正盤坐在蒲團上準備練功時,突然一道神識掃了過來—— “誰如此沒有禮貌?還是……”想到那隱忍非常的許供奉,他心中咯噔下、頓時警惕起來——手一翻,他馬上激發了一張‘層疊天尊金剛符’,又一手拿著幾張‘四靈銀劍符’,一手握住一塊七級天雷石。 悄悄布在符鋪外面的‘五行風柳絮陣’發出‘叮叮’的響聲,有人進入了符鋪后院!那人迅速往自己這邊接近! 感應到那人的靈力波動,梁風稍稍放下了心——那人只有入道八品,應該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這樣氣勢洶洶往自己的房間直闖,顯然是來者不善!……他是誰?是來殺自己的吧?為何?……難道他就是那個許供奉的四徒弟?……對,靈力波動有點像!” 心中的念頭快速閃過,他看見靜室的門上現出一個人形的洞口,無聲無息的,一個搖著描金玉骨扇的白面書生突兀的出現在靜室內。 那書生迅速拋下幾根陣旗,然后笑道:“楊深?你就是‘靈芫花’丹鋪那個煉出‘洗髓丹’的丹師楊深?倒挺會藏的,居然藏在這符鋪里來了!” 梁風心中驚駭,那白面書生就是許供奉的四徒弟,可他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他道:“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那白面書生手里的描金玉骨扇一揮,一道紅光一閃而出,直奔梁風的脖子,道:“去問閻王爺吧,死!”他眼中閃過殘忍興奮之色。 瞬間又感受到那法寶形未至而神先至的氣機鎖定,梁風臉色一變,大喝一聲:“死!”瞬間,一個拳頭大的墨綠雷球奔向那道白光,四支銀光閃閃的靈力劍朝白面書生激射而去。 “轟!”雷球率先撞上紅光,發出一聲沉悶之極的悶響——雷球消失,紅光現出了原形停在空中,是一把血紅色蛇形劍。 ‘當、當、當、當——’四支靈力劍打在那白面書生身前浮現的一件龍紋甲上,發出鏗鏘巨響,龍紋甲閃耀過幾朵靈光后紋絲不動。 梁風臉色大變,此人的靈力波動明明只是入道八品,怎么攻擊、防御的武器全是下品法寶?!難道他也是有什么神功隱藏修為?瞬息之間,他馬上做出決定,心中召喚道:“幽冥君,速助我一臂之力!” 進階入道七品之后,他發現自己再次吃那上品‘破障丹’又能稍許的滋補識海中的神識之樹了,于是他就把吃破障丹提升的一成半神識全部喂養給‘幽冥神劍’——他現在的一成半神識大概有入道六品時的四成左右。 那白面書生的臉色變得比梁風還厲害,叫道:“你是誰?居然也會‘圣魔遁形神功’!?”梁風的一記雷球攻擊堪比金丹一品發出的下品法寶攻擊,另一擊攻擊是四支靈力銀劍,顯然,這兩樣都不是普通入道中期修士能發出來的,甚至入道后期的也不能發出來。 “主人,吾來也!”腦中一聲回響,一道黑影從梁風天門穴冒了出來,化做一道若有若無的黑線,一閃而去。 空中,又一顆墨綠雷球與化作紅光的法寶蛇形劍對撞在一起,靜室內絢麗的靈光一閃,之后才是沉悶異常的‘轟隆’聲。 “當、當、當、當——”四支靈力銀劍打在龍紋甲上,龍紋甲照樣紋絲不動。 白面書生臉色一松,笑道:“哈哈,黔驢技窮了吧?……” 話音未落,‘呲’的一聲,一道黑線透過龍紋甲,又透過了那白面書生的脖頸,之后一個盤旋消失在梁風口中—— 龍紋甲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變成兩半噗噗兩聲掉落在地。那白面書生的腦袋一歪,滑落在地,嘴巴還一張一合的,卻沒有聲音發出,那無頭尸身站立了片刻,才撲倒在地,熱血呲呲呲的飚射,冒著熱氣。 梁風心中一動,迅速上前,掏出好幾張禁忌靈符拍在那白面書生的腦袋上,然后嘴里念念有詞,一手捏訣,一手按在那眼睛瞪得溜圓的腦袋上—— “四師弟——四師弟——,還沒弄好嗎?師傅叫你快點!”一個有點尖細的聲音飄了進來,似乎就在耳邊。 梁風臉色大變——他感應到有兩個金丹初期的修士正快速朝這邊移動! 第187章 西門藏鋒 “快逃!趕快逃!……不行!敵人是兩個近在咫尺的金丹期修士,絕對逃不掉的!” “那一邊逃一邊叫,引來巡捕營的人!?……不行,估計巡捕營的人還沒來自己就變成灰灰了!“ 心中念頭閃動,梁風靈光一閃,馬上施展‘鬼神莫測幻容術’變成那白面書生的聲音,應道:“師兄,那人被我殺了,我正想對他施展搜魂術!” 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把那無頭尸身的法袍靴子全部剝了下來,套在自己身上,再將那儲物袋也掛在腰間。看到那兩塊成兩半的龍紋甲,梁風連忙又把之收入儲物袋。 做完這些,他的‘鬼神莫測幻容術’也全部施展完成——他變成了白面書生的模樣,身高胖瘦、面容膚色,甚至眉毛、眼神也與原來的白面書生一模一樣。 又翻了下那無頭的尸身,他快速激發了一張爆炎符把無頭尸身與地上的血跡燒個干凈。 感覺到屋外的金丹修士已經近在咫尺,他心中暗道:“剛才只從那被貼著靈符的腦袋搜魂出一點點東西,還來不及施展‘記憶魂鏡像術’,如此的話等下能瞞得過去嗎?……不行,絕對會露出破障的!現在,只有冒險一試、如此這般!” 于是,梁風主動叫道:“兩位師兄,請為師弟我護法,這丹師身上好像有秘密,師弟我要施展秘術深入搜魂下!” “好的,四師弟,要快點!”那兩名金丹修士答應了聲,就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梁風答應了聲,雙手按在那眼睛還能微微轉動的腦袋上全力施展‘記憶魂鏡像術’——呲呲呲的滲人的聲音響了片刻,一道歪歪扭扭的通明、又似乎可見的白面書生模樣的人影從那腦袋里慢慢的鉆了出來,蕩悠悠的朝梁風的腦袋方向飄去——停在他腦袋上方片刻,那透明人影又慢慢的消失在天命穴里—— 一陣眩暈之后,梁風睜開了眼睛,暗道:“我是誰?梁風?還是西門藏鋒?……” “四師弟,怎樣了?快點啊。”屋外的兩名修士往屋內走來。 梁風全身一震,暗道:“我是梁風!我是梁風,不是西門藏鋒,只是現在把白面書生西門藏鋒的記憶全部鏡像到腦中的一片區域里了!” 又見殷、羅兩位大師兄、二師兄走了進來,他兩手一合——靈光一閃、原來手里捧著的那顆頭顱變成一團灰灰。 梁風把灰灰散在地上,又摸了摸頭,暗暗把自己頭上的發簪換成那頭顱上的發簪,他站起來笑道:“多謝兩位師兄護法。我們快走吧,讓師傅久等了。” 殷大師兄看了又看下梁風,驚異道:“四師弟,你的‘圣魔遁形神功’已經修煉大成了?剛才到現在,師兄我都沒有感應到你有什么異常的靈力波動!” 梁風心中咯噔下,馬上切換到西門長峰的那塊記憶區,道:“沒有,‘圣魔遁形神功’哪有那么容易修煉大成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我在全力施展‘神魔搜魂術’的原因。” 見殷大師兄眼里還滿是疑惑的樣子,他掏出一個丹瓶、兩塊古樸玉簡道:“大師兄,你看!這個楊丹師果然如師傅所料,藏起了部分‘三轉洗髓丹’靈丹!還有,你看這兩塊玉簡,是楊丹師的祖傳玉簡,其中一個是‘七星北斗劍陣’,聽名字就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殷師兄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接過兩塊玉簡貼在腦袋上閱讀了下,又把其中一塊給了羅二師兄道:“二師弟,這丹方是你感興趣的,看看——”又道:“我們先回去向師傅交差吧。” 于是,三人化作三道速度飛快的黑煙,消失在影影綽綽的樓房暗影中。 沒有使用飛舟靠身法跑了一個多時辰,從東城跑到了西城邊停在了一座別致的小院落前,梁風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進去向師傅稟告,師弟我……我還有事。” 西門長峰的記憶里,從這里往前走十多里也有個小院落——那是他的外院,里面養著八個閉月羞花、環肥燕瘦的貌美女子,他經常去那里玩耍。 “這個借口挺好——只要脫離這兩個金丹期修士,自己就又逃出升天了!”梁風心想,他知道殷、羅兩人明白自己的意思。 “別走!四師弟。師傅吩咐過的,最近一段時日,你哪里也不準去,都得在這個小院里。”殷、羅兩人分開擋住了梁風的去路。 梁風心中暗暗叫苦,看來自己現在走不了啊,還得硬著頭皮繼續偽裝下去! “現在,要面對是金丹六品的許天龍‘師傅’!能瞞得過去嗎?……一定能,一定能!”自己給自己催眠了下,他又想:“……嗯,現在自己是西門藏鋒,就是西門藏鋒!” 他‘忘掉’了自己是梁風,腦中主要的那片記憶區收縮起來,似乎變成了腦海深處的一個點,而西門藏鋒的那片記憶區又完全伸展開——他知道,在這虎穴之中,只要露出一絲破障那絕對是死無全尸的,他不敢再以自己的記憶區輔以西門藏鋒的記憶區來應對,那樣他就會不由自主的露出不自然的情況。 于是,‘西門藏鋒’苦笑下,跟在兩位師兄后面,進了院門—— 大廳里,一位瘦高的青袍老者坐在椅子上,微閉雙目,靜靜地聽著幾位弟子的稟告,偶爾才開口問一兩句。在他的左邊,是一位美且艷的年齡貌似近三十的女子。 站在一旁的西門藏鋒聽著殷、羅兩位師兄的稟告,暗道:“那個‘靈芫花’丹鋪的張長老、陳掌柜等許多丹師都死了!…………,那個女東主不在城里,她居然有不少攻擊力、防御力堪比下品法寶的靈符,秒殺失敗,之后在追殺的時候又恰好碰到一隊巡捕營的人回城,所以那女東主受重傷逃走了……” “自己的心為什么有點難受?”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他聽到一個鐵石般的聲音:“長鋒輪你說了。” 西門藏鋒朝那青袍老者與美艷少婦鞠了個躬,道:“師傅,云師娘。是這樣的……”他一邊介紹自己怎么順利的殺了那個楊深的丹師,心中又想:“師傅的‘至陽乙木神功’好像又有進境,似乎連眼瞼那里也如木頭一樣僵硬了……,云蘿師娘真是越來越美艷、特別是她胸前的那兩只寶物……”那美艷少婦就是他師傅許天龍的如夫人,名號云蘿夫人。 第188章 云蘿夫人 聽完西門藏鋒的講述,許天龍微微點點道:“那丹方、丹訣的秘籍在那個楊丹師身上?都有拿回來吧?” 西門藏鋒道:“都拿回來了!還有六顆洗髓丹。”說著把那兩本秘籍和一瓶靈丹放在許天龍邊上的桌子上。 許天龍拿起秘籍靈丹看了下,收了起來。沉吟了片刻,他眼睛微睜了下——那眼睛白多黑少、就像死魚眼睛一樣,道:“那個叫‘楊深’的丹師有什么特別之處?為何區區一個毫不起眼的入道五品修士能煉成那使用古丹方‘洗髓丹’?” 又道:“那靈丹本座也曾經委托神木宗的金丹中期的煉丹師煉制,結果十份價值連城的靈藥也只煉成了五顆靈丹,還沒那靈藥的價值高。” 雖然許天龍的目光平淡,語氣也沒什么情緒波動,西門藏鋒卻似乎感到了莫大的壓力,他目光一閃道:“那丹師神識相當出眾,修為只有入道五品,神識卻大約有入道八九品的!并且他還有一個古樸的丹爐和一顆等級甚高的煉魂石!”說著又把那個煉過洗髓丹的、第二古樸的小丹爐和一個黑缽放在桌上。 許天龍先拿起那丹爐摩挲了片刻道:“甚好,這丹爐應該是十六七萬年的古丹爐,不過這丹爐的品質比較普通,用來煉制‘三轉靈丹’相當合適,煉‘六轉靈丹’就力有未逮了。” 又揭開那黑缽一看,他原來一直僵硬如木頭人的臉色居然一變,然后又馬上蓋上了黑缽。他道:“好好好,藏鋒這次干得好!”就收起那丹爐和黑缽。 又問了幾句,許天龍站了起來,道:“好了,現在萬事俱備,只要藏鋒你的‘圣魔隱遁形神功’煉至大成……哦,不,不要大成,只要小成——能短時間完美偽裝他人的靈力波動以及三品之內的修為偽裝就行。那樣我們就能實施那個偉大的計劃了。” 西門藏鋒與殷藏刀、羅藏機兩位師兄對視下,眼睛中都有困惑之色。 那美艷少婦云蘿夫人笑道:“龍爺,現在該給他們說下大計劃的具體內容吧?”她聲音媚媚柔柔的,尾音里似乎有許多小勾,勾得西門藏鋒三師兄弟的目光都往她那挺拔飽滿的胸膛掠過。 許天龍道:“不急,到時候自然知道!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藏鋒你要盡快把‘圣魔隱遁形神功’煉至小成。……嗯,這段時間你什么事也不用管,專心在這里練功,什么時候把‘圣魔隱遁形神功’煉至小成,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 西門藏鋒臉色微微一變,應道:“是,師傅,弟子我一定努力!可是……” 云蘿夫人笑道:“龍爺,那‘圣魔隱遁形神功’其他的還好說,就是里面使用的綴術艱深非常,藏鋒他雖然一直在學綴術,但想完全理解領悟里面用到的綴術,怕是需要幾十年的功夫,并且還得有人教導。” “哼,哪有那么多時間浪費?最多五年!”許天龍鐵石般的聲音尖銳了許多,他手一翻,一堆秘籍出現在桌上,又對著西門藏鋒道:“這是本座收集到的所有綴術秘籍,你收起來,好好研究學習!若五年后還不能把‘圣魔隱遁形神功’煉至小成,哼哼!” 來回走了幾步,可能是許云龍自己也覺得五年內學通那些艱深的綴術很困難,他又對云蘿夫人道:“小云,你不是也相當精通綴術嘛,留在這里好好教導藏鋒,等藏鋒與你水平差不多的時候也可以互相切磋砥礪。” 云蘿夫人微微欠身福了下,笑道:“是,龍爺!這幾年妾身就陪著藏鋒好了,哪里也不去。” 又說了一些事,許天龍帶著殷藏刀、羅藏機兩人走了。 西門藏鋒與云蘿夫人對視了下,道:“云師娘,弟子告退。”他匆匆往西門藏鋒所住的那一進房屋而去—— “本少爺要練功了,任何人不許進來!”朝屋外兩名侍女吩咐了聲,西門藏鋒盤坐在蒲團上,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心中默念道:“恢復主記憶區!恢復主記憶區!……” 于是,腦中關于西門藏鋒的那片記憶區漸漸的卷起,收縮成腦海中的一個點,而原來自己的那塊區域快速舒展,恢復成原狀—— 西門藏鋒——哦,不,現在已經恢復成梁風——想起今日險象環生的經過,梁風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心中后怕的同時又暗自慶幸:靠著神奇非常的‘入道隱息訣’和‘鬼神莫測幻容術’,自己沒有露出破障,把金丹六品的許天龍也騙了過去! “那‘記憶魂鏡像術’有點邪門,自己只是展開西門藏鋒的記憶區,好像思考方式也與自己原來的有很大不同,似乎是按西門藏鋒記憶中的方式去思考!” “下次不能把西門藏鋒的記憶區全部展開,不然要是久了,自己是不是就會被那片記憶區同化,變成了西門藏鋒的呢?” 又試驗了幾下把西門藏鋒的記憶區半展開的狀況,他心中暗道:“甚好,這樣半展開的狀態既可以應付‘師傅’‘師兄’他們,也不虞被同化!” 沿著寬大又豪奢的房間走了一圈,梁風又感嘆了一聲,這西門藏鋒真是會享受,這屋里的翡翠冷玉床、金葉紫檀椅、龍須草蒲團等全部都是有助修煉,價值不菲的東西。 “東西雖好,可自己還是不想被困在這里——自由真好!”雖然很想現在就逃走,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逃走的時機——通過西門藏鋒的記憶,他知道這小院外面看著毫不起眼,其實這里面禁忌很多很厲害。并且,現在許天龍要他呆在這里專心練功,明面上就派了金丹三品的云茹夫人監視,暗地里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后手。 “算了,練功就練功!暫時忍耐下,一定能找到逃跑機會的!”他下了決定,倒在了那香氣撲鼻的翡翠冷玉床上——今日雖然消耗的靈力不多,可施展了相當耗神識的‘記憶魂鏡像術’,又經過嚴峻的心理考驗,他精神相當疲憊。 身體雖然躺在床上,梁風卻良久不能入睡,心中的念頭像走馬燈一樣轉動—— “原來西門藏鋒是通過那‘洗髓丹’秘籍上的牽魂香找到自己的!唉,見識經驗還是太少,被做了跟蹤標記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翡兒,你在哪里呢?要是你在的話,一定能聞出來對手的詭計!” “……‘圣魔隱遁形神功’與自己的‘入道隱息訣’相當像啊,都能偽裝靈力波動、偽裝修為層次,不過‘圣魔隱遁形神功’對修煉者的神識、綴術的要求沒有‘入道隱息訣’的高,對應的,功效也比‘入道隱息訣’差了不少!”運轉‘圣魔隱遁形神功’偽裝的時候相當消耗自身靈力,所以無法持續偽裝,并且偽裝修為層次不能太多,最多一個大境界。 “……許天龍渾身都僵硬非常,真是煉‘至陽乙木神功’的原因嗎?這幾年自己看了不少古典籍,記得其中有一本上說,‘奪舍’時,如果入侵的神魂與原來的肉身不是那么匹配的話,那肉身就會慢慢的、慢慢的越來越僵硬,最后變成干尸。” “……許天龍身為金丹六品修士,感覺相當敏銳,當時說殺‘楊深’的時候,心跳稍微有點異常,好像就被他發覺了,所以自己后來不得不用那十級煉魂石引開他的注意力。” “……許天龍與云蘿夫人之間的關系好像有點怪異,他們對視的時候,眼神有點異常!……西門藏鋒他原來相當覬覦云蘿夫人的美色,那殷藏刀、羅藏機兩人也是!” “……‘圣魔隱遁形神功’里面使用的綴術對自己完全沒有難度,是不是可以快速學會那‘圣魔隱遁形神功’,然后就能伺機逃走呢?……不行!那樣可能馬上被許天龍懷疑,死得更快!” “……許天龍的偉大計劃到底是什么?” …… “……啊!” 朦朧之間,聽到一聲侍女的驚叫聲,梁風迅速從床上彈了起來,手一翻就拿出一疊靈符和那塊只剩一半雷力的七級天雷石。 感應到來人是那美艷的師娘云蘿夫人,心中念頭一閃,“不對!現在自己是西門藏鋒啊,該拿的是折扇!……”他瞬間又把靈符和天雷石收入儲物袋,又從中拿出那把描金玉骨扇握在手里,玉骨扇里還裝有一件下品法寶‘離火赤龍劍’。 “恭迎云師娘大駕!”梁風迅速‘忘記’了自己是梁風,而把西門藏鋒的記憶區展開了一大半。 云蘿夫人繞著梁風慢慢的走了一圈,讓梁風背上冷颼颼的。她道:“藏鋒——”她這聲叫尾音格外的長,鉤子格外的多 “在!” “看著師娘我!”云蘿夫人站在梁風面前——很近、呼吸相聞的距離,微抬著頭看著梁風的眼睛道:“藏鋒,你師傅說讓我指導你……” “是是是,弟子的綴術還未入門,請師娘多多指導!”目光一閃,梁風連忙把目光的焦點放空,心中卻忍不住暗道:“她肌膚真是細膩,嘴唇又嬌嫩又紅潤,脖子那么的纖長白皙,胸前那真是波濤洶涌,如果抓在手里……” 第189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畜生!師娘也想睡啊?” 一句嚴厲的喝罵聲突然從心底深處冒出,梁風眼神一清,暗道:“娘希匹,差點又陷入西門藏鋒的思考方式中去了!” 他退后兩步,拿出今日許天龍給的綴術秘籍其中的一本《論各種三角形》,道:“師娘,今日教導弟子這本秘籍可好?” 見云蘿夫人眼睛深處的疑色一閃而過,梁風心中咯噔下,暗道:“西門藏鋒的記憶中他是非常覬覦云蘿夫人美色的,只不過一則懼怕許天龍,二則不知道云蘿夫人的心意,所以沒有行動。現在云蘿夫人倒送上門來撩撥,結果卻被拒絕,那她定然會大起疑心的!” 于是,他瞬間又把西門藏風的記憶區再展開許多,吶吶道:“師傅,師傅知道了……”他臉上浮現出懼怕的神情。 云蘿夫人輕笑一聲道:“你師傅有事去別的地方了,一年半載是不會回來的。……藏鋒,過來坐,師娘教你綴術!”她婷婷裊裊的走到案幾前,跪坐在蒲團上——她的柳腰挺拔、臀部豐腴,坐姿都相當誘人。 梁風也走到那案幾前,跪坐在她的對面,又把那本綴術秘籍放在案幾上,稽首道:“請師娘指導。” “藏鋒,坐師娘這邊來!”云蘿夫人又柔柔叫道。見梁風挪動下身子沒有起身的意思,她又輕蹙下眉頭道:“這么反著看秘籍,怎么教?”她站了起來,轉過案幾跪坐在梁風身邊。她又舉手輕縷下頭發,幾絲青絲拂過梁風的臉。 鼻尖處,那魅惑誘人之極的成熟女子的體香格外濃郁,梁風不由自主的吞咽幾下口水,吶吶無語,眼睛的余光不由自主地從云蘿夫人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往下,滑過秀氣的鼻子、紅艷嬌嫩的嘴唇、纖長白皙的脖子,最后停在那挺立飽滿、又從法袍中露出一抹白花花的深溝的胸膛上。 云蘿夫人嘴角似乎勾了下,一手扶著梁風的肩膀,身子前傾,飽滿的胸膛就緊緊靠在他的手臂上,她另一只纖纖玉手把案幾上的秘籍翻開,幾乎是在梁風的耳邊呢喃道:“今日先講解直角三角形,所謂直角就是……” 梁風呼吸越來越急促,吶吶道:“師娘,這個……這個很早之前你教過了。” “嗯——,先復習下基礎。”她在梁風耳邊吹了口氣,輕聲道。 聽著耳邊柔媚的呢喃聲,手臂處又有兩只飽滿異常的寶物在不停的磨來磨去——一片溫軟之間還有絲絲堅硬,梁風熱血澎湃,心中暗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急還身一把抱住云蘿夫人,往地上壓去—— “啊——,藏鋒,藏鋒,你……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她臉上浮現出驚慌的神情,兩手似乎在不停地抵擋來襲的魔爪,效果卻好像是反的——她身上唯一的那件法袍很快被剝掉了,露出里面豐滿白嫩的果實—— 梁風眼睛直了直,感嘆道:“真美,真美啊,師娘你真美!”他手嘴并用,忙碌了起來—— 云蘿夫人似拒還迎,嘴里不停的說:“不要,不要……”兩只纖纖玉手卻深入梁風的法袍,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摸來摸去…… 翡翠冷玉床上,梁風見火候已到,正要提槍上馬,心底深處又冒出了一聲厲罵聲:“真睡師娘啊?!畜生,你這畜生!” 又有一個聲音馬上罵了回去:“你是誰?我西門藏鋒睡個女人管你鳥事?滾!” 再有一個聲音道:“對對對!是該滾!這是為了偽裝活命,獻身睡個女人算什么?并且還是個美艷的女人!……還有,就算是畜生,那也是西門藏鋒是,大爺我梁風不是!絕對不是!” 心中完全沒障礙了,于是他猛一挺身,與身下‘師娘’的距離變成了極負—— 云蘿夫人的小嘴猛然張大,卻沒有聲音發出,良久之后才從喉嚨間擠出一聲嗚咽聲。她雙手環繞著梁風的脖頸,氣息短促叫道:“藏鋒——藏鋒——,叫我師娘,快叫師娘……” “師娘……師娘……” “嗯……嗯……不要停……”…… 許久之后,戰火才在一聲悠長的感嘆聲中熄滅。 云蘿夫人眼睛迷離,依然緊抱著梁風的脖頸,呢喃道:“鋒兒,師娘我剛才一直在云端飛啊飛,快樂極了,藏鋒……”她又堵住梁風的嘴巴,香舌滑了過去。 激吻片刻,梁風一翻身把云蘿夫人翻到自己的身上,雙手不停揉搓把玩著她胸前的那兩只飽滿溫軟的寶物,低笑道:“師娘,你這里真好,弟子原先做夢都想著能摸摸師娘你這里,今日終于得償所愿了!” 云蘿夫人眼神一清,猛然坐了起來,肅然道:“西門藏鋒,你膽子不小啊,連你師傅的女人都敢欺負!待你師傅回來了,看你如何交待?” 梁風頓時變了顏色,也翻身坐了起來,吶吶道:“師娘……,師娘,你這是什么意思啊?……剛才是弟子對師娘不敬,還請師娘你現在就責罰,千萬不能告訴師傅啊!”心底又暗道:“娘希匹!云蘿夫人主動勾引了西門藏鋒,現在卻倒打一耙,果然是另有目的啊!……不管她什么目的,反正自己不是西門藏鋒,先順著她的意好了,等找到合適時機然后就一走了之!” “以后你要聽師娘我的話!” “是是是!一定聽師娘話!”梁風應得很順溜。 “真的?如果你師傅要你來殺師娘我,你聽不聽他的?”云蘿夫人盯著梁風眼睛問道。 “怎么會呢,師傅怎么會要弟子殺師娘你呢?不會的!再說弟子我修為遠不如師娘你,怎么殺呢?”梁風笑道。 “你會聽嗎?”云蘿夫人又一字一頓問道。 “……不會!”梁風應道。 “好!那你發過心魔咒!”云蘿夫人緊跟著道。 “……不論何人都不能讓我西門藏鋒去殺云師娘!若違背此諾言,我西門藏鋒必被斷頭而死,魂飛魄散!”梁風馬上就以西門藏鋒的名義發個心魔咒——他很爽快發心魔咒的原因是,一則他根本就不會聽許天龍的命令去殺云蘿夫人,二則反正西門藏鋒已經死了,他是假冒的,就是心魔咒應驗,也不會落在他身上。 見梁風真的發個歹毒非常的心魔咒,云蘿夫人神色緩和了下來,她有點驚異道:“藏鋒,師娘我錯怪你了,原以為你一定不會發這心魔咒的。” 梁風笑了笑,沒說話,心中暗道:“云蘿夫人,你沒看錯西門藏鋒——按西門藏鋒他的思考方式,他確實是不會發這個心魔咒的。” 呆呆地看著身無寸縷的梁風片刻,云蘿夫人目光一閃,道:“藏鋒,你的身體真年輕、真好!” 聽了這贊美的話,梁風心中卻是一凜:之前殺死西門藏鋒之后,那時相當緊迫,自己并沒有細致查看他的尸身,所以‘鬼神莫測幻容術’只是大致改變下體型,一些細節并沒有偽裝。如果西門藏鋒身上有什么胎記什么的,那自己就要露出破障了! “還好還好!之前云蘿夫人與西門藏鋒沒有一腿,不然這時候怕是……”他臉色有點難看。 “藏鋒,剛才師娘錯怪你了,現在師娘我給你補償!”云蘿夫人又媚聲說道。她膝行幾步,把梁風壓在下方,挺著胸前那顫巍巍的寶物往他嘴里塞,輕叫道:“藏鋒,吃,快吃——” 梁風深深含住那寶物,舌頭在那頂端滑來滑去,另一手也握住另一只一手握不住的寶物,揉來揉去,很快那頂端的粉紅色葡萄就傲然挺立,片刻間,房間內又是滿室皆春—— 良久之后,云蘿夫人一臉紅暈的走了——她走路的姿勢相當不自然。 屋內,相當疲倦的梁風深深嘆了口氣,暗道:“娘希匹!為了活命真得獻身啊!” 又勉力從床上爬起來,拿出那十六倍聚靈陣準備練功,他心中一動又把聚靈陣收回去,暗道:“不能用這法陣,很容易被發現異常!……如果真要被困在這里五年,又不能使用十六倍聚靈陣,那不僅太浪費時間,也不利自己更快提升實力!”他現在的真元是入道七品,正是使用十六倍聚靈陣的大好時候。 “云蘿夫人似乎對許天龍相當不滿,她勾引拉攏西門藏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他是不信云蘿夫人與自己睡了兩次之后就對現在的這個‘西門藏鋒’沒有歹意,只不過他需要偽裝,云蘿夫人另有謀劃,所以就一拍即合。 “這段時間自己需要熟悉下西門藏鋒的那些功法和法寶,以防萬一。不然如果有情況要自己出手,馬上就會露出破障了。……西門藏鋒居然也是木水火三靈根,他那下品法寶‘離火赤龍劍’自己正好能用。……不好!那防御法寶‘龍紋甲’被幽冥神劍毀了,怎么再變出那法寶呢?” “……云蘿夫人把自己都當做美人計的誘餌來拉攏西門藏鋒,是不是可以找她討要一件下品法寶?!” …… 第190章 拘神蠱 —— “哼!” 一聲尖銳非常、不像人聲的冷哼聲,梁風只覺得有一根利刺刺入了腦袋,劇痛非常—— “啊——”一聲慘叫,他從不高的院墻上摔落下來,撲倒在地。喘息了片刻,他正想爬起身,眼前出現一雙秀氣的步云靴—— 云蘿夫人臉上帶著笑意,蹲下身對著梁風的臉,微笑道:“跟你說過了,別想著偷偷溜出去,這被神識刺攻擊的滋味如何啊?” 梁風搖晃下有點暈沉的腦袋站了起來,罵道:“MLGB,都悶出鳥來了,還不能出去走走?!” 云蘿夫人伸出纖纖玉手摸了摸梁風的臉,帶著幾絲憐惜語氣道:“藏鋒你才在這里呆了一個月,就不耐煩了?這院里不僅有美食美酒,許多典籍,還有伴,日子挺好過的。以前師娘我……” “娘希匹,這里雖然有美食美酒典籍,甚至還有美人,可這人被軟禁了,這些東西都黯然失色許多。再說大爺我是冒充的,一被你們發現就得死,當然想逃啦。”心中想著,他一邊往回走,一邊‘傳音入密’問道:“師娘,剛才那施展神識刺警告弟子的就是師傅的靈獸‘六翼飛天靈蚣’?” 云蘿夫人微微點點頭,又微微搖搖頭,也‘傳音入密’答道:“這里的這只蜈三翼長老不算是你師傅真正的靈獸,是那靈獸的后代。”又道:“別問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梁風點點頭,暗道:“按云蘿夫人的說法,那蜈三翼的修為有金丹四品,自己遠不是對手,逃不掉啊。……難道真得要被軟禁在這里白白浪費五年?……如果能用十六倍聚靈陣煉功,其它的倒也還好,就算是自己閉關修煉五年!”他還想不出怎么逃走,只好退而求其次。 “……怎樣才能安全的使用聚靈陣修煉?”他又心中思考。 回到房間里,云蘿夫人細膩白皙的臉頰又升起兩朵紅云,眼睛水汪汪的,似乎馬上就要滴出水來。她媚聲叫道:“藏鋒,我們來學那綴術可好?” “好,好,好……”梁風既感到刺激興奮又有點擔心:“師娘的身體就像一戳就流出水、熟透的水蜜桃一樣,真是令人難以抗拒啊!可是每日都這么兩三場激烈的戰斗,自己受得了嗎?嗯,目前看還沒感覺,倒是《極樂歡喜禪》功法越來越純熟了。”這三十日來,云蘿夫人幾乎是天天號稱來教導綴術,可結果和第一天一樣,都是很快就教導到床上去了。 果然,今日也不例外——兩人很快就口舌糾纏、手足交纏的上了床,屋內又響起令人熱血澎湃,經久不息的戰鼓聲—— 良久之后,戰鼓聲停歇,云蘿夫人嬌喘細細,輕吻下梁風的嘴唇,幽幽一嘆道:“藏鋒,要是你師傅永遠不回來就好了。”說著她趴在梁風身上的嬌軀一緊,抬起頭有點緊張的看著梁風。 梁風明白云蘿夫人這可能是擔心自己找師傅告狀,暗道:“云蘿夫人這么說應該失言,不是做偽!” 他‘傳音入密’道:“師娘,那……我們一起逃走,逃得遠遠的,好不好?”如果能把金丹三品的云蘿夫人發展為逃跑的同盟軍,那他逃跑的機會就大了很多。 云蘿夫人盯著梁風的眼睛看了片刻,道:“你為什么想逃?你師傅教給你那么多神奇功法,還讓你去某個門派的下院當掌院歷練道心,現在進階到了入道九品,正好給你師傅出力的時候,你卻想逃走?” 又輕笑幾聲:“格格格,可別說是為了師娘我,這個我不信!”她臉上帶著幾分嘲諷的神色。 梁風腦中念頭急轉,與云蘿夫人對視了片刻道:“師娘,弟子我今日和你說實話——懷疑苗三師兄很可能就是被師傅吸取真元而死的!如果弟子我不逃,等時候到了,是不是我也會被師傅吸元而死?” 其實西門藏鋒的記憶中并沒有懷疑許天龍把三師兄苗藏劍吸元而死,不過梁風這幾日看了許多部典籍都是有關吸元、化血方面的魔道功法介紹,再加上西門藏鋒本身就煉有《圣魔隱遁形神功》、《神魔吸星要訣》,所以相當懷疑許天龍費盡心機培養西門藏鋒這幾個弟子也只是養幾個人形靈藥,最后還是為許天龍本身服務的。 云蘿夫人眼睛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道:“你……你也知道了?” 梁風用力捏了下她柔軟的腰肢,道:“當然!師娘你原來也不告訴弟子我,現在我要懲罰你!”他一翻身又把云蘿夫人壓在身下,上下其手。 云蘿夫人眼神劇烈變幻著,身子卻一動不動,任憑梁風施為。 梁風有點奇怪,輕咬下她嬌嫩的嘴唇,道:“師娘,師娘——,想什么呢?如果你不想逃,那就當我沒說。”話是這么說,其實他還是希望能把云蘿夫人發展成同盟軍,那樣即使一時逃不了,也能得她掩護、安全的使用十六倍的聚靈陣。 云蘿夫人長長呼了口氣,用力一抱梁風的腰,讓兩人的距離變成負數才道:“藏鋒,師娘下面和你說的話,你能不告訴任何人嗎?” 梁風大幅挺動著腰身,道:“能!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心中暗道:“金丹三品的師娘好像也活著很委屈、很恐懼,……唉,這全民修真的世界真是殘酷!比前世記憶中的世界殘酷許多!” 云蘿夫人抱著梁風的腦袋道:“藏鋒,我能感覺到你的真誠!師娘我……我相信你!……嗯……嗯……叫我師娘……叫我師娘……” …… 云雨漸散,云蘿夫人喘息漸定。她‘傳音入密’道:“藏鋒,你猜得對!你的三師兄就是被你師傅吸元而死的!那時你師傅‘奪舍’而來的身體出了點問題,急需真元修復,所以就把你的三師兄給吸成人干了——因為你的三師兄修為金丹一品,真元正好足夠又沒浪費多少。” 梁風身體僵了僵,暗道:“娘希匹,娘希匹!果然……果然!許天龍全身僵硬不是修煉什么‘至陽乙木神功’,而是‘奪舍’他人的原因!” ‘奪舍’就是一個神魂消滅他人神魂占據其肉身的行為,通常來說金丹期之下修士的神魂不夠穩固強壯,是無法脫殼神游的,所以金丹期之下修士基本無法奪舍。 金丹及以上修士的神魂是足夠強壯,能進行‘奪舍’占據別人的身體,但是,奪舍有諸多苛刻的限制—— 比如說原神魂的修為不能比被奪舍的高三品以上,因為修為高三品以上,神魂也會更強壯龐大,被奪舍的肉身容納不下這么強大的神魂,就會連帶奪舍的神魂一起爆掉。 又比如,被奪舍的肉身靈根配置必須與奪舍神魂原先的盡可能相同——這是因為靈根不同,滋養神魂的真元精血也不一樣,一旦相差超過一定比例,不僅會有滋養不足還很可能有排斥反應,最后會讓神魂損傷消散。 還有諸如修煉的功法、肉身構造強度等等。 因為這些嚴苛的限制,想完成一次完美的‘奪舍’非常之難,不過梁風明白,定然有壽命將盡的元嬰、金丹修士不甘心化作塵土,在壽命未盡之時神魂脫殼去‘奪舍’年輕的身體。 想了想,他道:“師娘,那我們趕快逃啊,還留在這里干什么?!……那蜈三翼是金丹四品,我們合起來打得過它嗎?” 云蘿夫人道:“根本打不過!那蜈三翼有上古五圣奇蟲的血脈,雖然修為是金丹四品,但可能可以對付金丹六品的修士!再說了,打得過也逃不了——你師傅在你們、還有我身上,都下了‘拘神蠱’,根本逃不掉。” 梁風心中一動,神識內視,開始仔細檢查自己的識海——他擔心當日把西門藏鋒的記憶魂給抽到自己的腦海中,會不會把那什么拘神蠱也給抽進來了。 腦海中西門藏鋒的那片記憶區中,有兩條透明至幾乎無法‘看’到的小蟲靜靜的趴在區域邊緣,似乎是原來就有的回溝—— 連看了幾遍,確定那不是自己的東西,而很可能就是那‘拘神蠱’,梁風臉色頓時變了,暗罵道:“娘希匹!娘希匹!這下該如何是好?這下真逃不了了,得乖乖在這里等死!完蛋了,真要完蛋了!” 云蘿夫人安慰道:“藏鋒,別擔心!我們一時還不會死——那老東西的計劃是把你送入神木宗,然后讓你利用神木宗的資源盡快進階到金丹中期,那樣他就能奪舍你的身體——你的靈根和他的幾乎一樣,身體也最好!而你兩個師兄都是備用的。” “哦?”梁風問道:“那師娘你不是沒什么事嗎?” 云蘿夫人牽著梁風的手用力按在自己胸膛的飽滿寶物上,道:“你摸摸師娘的心!師娘我現在真沒有騙你——那老東西現在的肉身已經出問題了,他等不到你進階金丹中期的時候,所以二十年內他必然要先使用你兩個師兄之一的肉身做過渡,那時就是師娘我的死期!” “哦?在‘奪舍’的時候需要使用女子元陰?” “是!”云蘿夫人答道:“原來還有兩位修為比師娘高的姐姐,都死了!” 第191章 安神丹 長長呼了一口氣,梁風心中暗道:“唯一的安慰就是還有不少時間!只要不死,總是有翻盤機會的!……當務之急還是要用上十六倍聚靈陣修煉——只要自己的實力增強些,活命的機會必然會多一些!”他知道剛才云蘿夫人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如果有修煉神識的功法就好了!那樣的話自己就能將‘幽冥神劍’喂飽,如此至少能給金丹三品的修士構成巨大的威脅。” 心中思量了片刻,他道:“師娘,弟子有件東西送給你……” “什么東西?”云蘿夫人一副懶雍的樣子。 梁風從床頭儲物袋里拿出一套八倍聚靈陣陣旗,道:“師娘,你看看這法陣如何?” 云蘿夫人接過那法陣陣旗看了看,笑道:“嗯,不錯,這幾套聚靈陣的陣旗倒是挺別致,有大有小。”她隨手就放在了床邊。 知道她沒意識到這‘層疊聚靈陣’的價值,梁風笑而不語,直接下床在寬大的屋里布下最外一層的法陣,心中一動又問道:“師娘,那在地下修煉的‘六翼飛天靈蚣’蜈三翼能感應這里的靈氣濃郁度變化嗎?” “通常不會!除非像修士隕落之時那樣的靈氣劇烈爆發。” 梁風放下心來,這與之前自己試驗的相同,只不過自己只有入道后期的修為,不知道金丹期修士的感應能力。他又把里面的兩小套法陣布好,又放上靈石啟動了法陣——頓時,屋內起了一陣微風,屋內的靈氣遽然濃郁起來。 云蘿夫人看著梁風擺弄法陣,越看眼神越驚訝,道:“這……這聚靈陣還能疊起來用?最中心的濃郁度有多少?”見法陣中心有一團星星點點的乳白色的淡光,她猛地跳下床來,胸前的兩只寶物猛然跳躍下—— 走進那層疊聚靈陣的陣中心,感應到那濃郁非常的靈氣,云蘿夫人滿臉不能置信,她雙手前伸,似乎想接住那空中星星點點的靈氣白點,喃喃道:“這靈氣……這靈氣怎么這么濃郁啊!到現在我去過的地方除了秘境,沒見過哪里有如此濃郁的靈氣!” 她盤坐在地上,運功了片刻,又站了起來在聚靈陣中團團轉了好幾圈,道:“藏鋒,你這寶貝哪里來的?快收起來!” 梁風就收起了那聚靈陣,遞給云蘿夫人道:“送給你的,師娘!” 他知道自己若使用這層疊聚靈陣練功,那肯定是無法瞞過云蘿夫人的。所以他想著等到時被發現、懷疑,何不如現在就拿出來送給她,如此大家利益共享,她也定然會替自己遮掩一二的。再說這一個月來,他天天和云蘿夫人做著那愛做的事,心中不由自主的覺得應該給她點什么。 云蘿夫人定定地看著梁風片刻,然后指著自己的鼻子道:“送給我的?……藏鋒,你知道這聚靈陣的價值嗎?這樣能加倍、加幾倍修煉真元速度的聚靈陣簡直是無價之寶!就是元嬰期高人也會動心不已!” 梁風點點頭道:“所以還請師娘嚴加保密!這兩套法陣是弟子上次殺了那個丹師得到的,最近才發現其中的奧秘,正好給師娘一套,弟子一套!”說著他又拿出另一套層疊聚靈陣陣旗亮了亮。 “好!好……”云蘿夫人眼圈紅了紅,又上前抱住梁風的腦袋猛親,弄得他滿臉都是口水。 接下來的幾個月,日子倒是平靜,每日里云蘿夫人還是去梁風的住處教導綴術——這些日教導得倒是認真了些,只不過后來照樣也是教到床上去了。 離云蘿夫人估計的許天龍的歸期越來越近,梁風和云蘿夫人越發正經起來,再不敢像之前那樣、白日里盤腸大戰幾百回合。 又過了十幾日,許天龍果然回來了——是一個人回來的,不見殷、羅兩師兄,他叫來‘西門藏鋒’親自考問下有關《圣魔隱遁形神功》的綴術問題,相當滿意,道:“甚好!如此進境看來只要三四年時日,藏鋒你就能達到小成的境界!” 他勉勵了西門藏鋒一番之后,又匆匆走了。 第二日,云蘿夫人與梁風就整日在床上,沒下來過——按云蘿夫人的說法是要把之前一個多月的積欠全部補回來。 又一番云起雨落的激烈戰斗后,梁風長長的嘆了口氣,暗道:“不能再這樣了!不能這樣整日沉迷于欲望之中!明日開始……開始……” 想到這里他突然發現,被軟禁在這院子里的他除了使用那聚靈陣練功之外,其他的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三十二倍的聚靈陣碰到瓶頸,再繼續計算沒有多少意義也容易被人發現破綻,‘入道鍛元功’得到入道九品再用,現在還不是修煉的時候,其他的靈符、靈丹也沒有新的可以學習。 而原來西門藏鋒所修煉的《圣魔隱遁形神功》他學不了,也不用學——學不了是因為這功法入門的時候需要三十六個體質至陰的處子的第一滴天葵血,他根本就弄不到也完全不想去弄;不用學原因就是他的入道隱息訣比這功法高明許多,比之練到大成的時候還高明,完全可以替代之。 另一個西門藏鋒所修煉的功法《神魔吸星要訣》他可以修煉,卻不想修煉,因為這魔功跟那邪惡非常的《圣魔化血神功》類似,也非常邪惡;并且按西門藏鋒的記憶,西門藏鋒他雖然練了這功法,最近二十年來卻被許天龍禁止用這個功法,所以梁風也不擔心不練這個功法會泄密。 再一個是許天龍給得那些號稱相當珍貴的綴術秘籍,那些秘籍在梁風看來都是垃圾貨,里面記載的最高深的綴術是極限概念,還有錯誤,所以也根本不用學習。 聽到梁風的長嘆聲,云蘿夫人笑道:“藏鋒,那老東西又要最少半年再回來,不用擔心。”她動了動,似乎扯到了痛處,輕哼了一聲,又輕捶梁風的胸膛嬌嗔道:“小壞蛋!小壞蛋!” “難道我們就在這里等著被那老東西玩死?”梁風又嘆了口氣問道。 “不然又能怎樣?那老東西只要發動潛伏在我們腦海中的‘拘神蠱’,我們馬上就會神魂顛倒,癱瘓在地的!……藏鋒,反正都要死,還不如及早行樂!……藏鋒,這些日子有你相伴,師娘我也不枉此生了。”云蘿夫人悠悠道。 “不行!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想起不知行蹤的小狐貍,想起在東岐門苦苦等待自己的師傅她們,梁風頓時心中焦躁起來。 他赤身在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回頭問道:“師娘,就沒有破解‘拘神蠱’的方法?沒有?不可能!”他是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什么是毫無破綻的。 又繞了幾圈,梁風又問:“師娘,有沒什么可以修煉神識的功法?”既然暫時找不到破解‘拘神蠱’的方法,那就想想看有沒什么辦法可以一招秒殺許天龍,讓他沒有發動‘拘神蠱’的時間—— “如果自己能有金丹三品的修為,并且‘幽冥神劍’有相當于自身相同的神識喂養,那發出的一擊估計就能秒殺金丹六品的許天龍!”他心想。 “沒有。”云蘿夫人答了一聲,又打開自己的儲物袋,倒出近百塊或新或舊的玉簡,道:“師娘我的全部玉簡都在這里,你自己看,想要的都可以拿去。” “謝謝師娘!”梁風開始一塊塊玉簡查看。 連續查看了十幾塊玉簡,梁風有點哭笑不得,這十幾塊玉簡中除了幾塊是修煉真元的功法玉簡外,其他的大部分是些養顏美容的功法。 花了近一個時辰把八十多塊玉簡全部查看整理好,梁風心中微嘆了口氣,師娘的這些玉簡對自己有用的甚少,只有聊聊兩塊修煉真元的天級下品功法和一塊丹方丹訣玉簡,其他的丹方丹訣、靈符等方面的玉簡都是等級不高或大眾的。 云蘿夫人見梁風左挑又撿到最后只取了三塊玉簡,悠悠道:“藏鋒,師娘我確實只有這些東西。” 梁風突然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酸楚和保護的欲望,他知道按云蘿夫人的修為來說,絕不至于如此寒磣,他猜想云蘿夫人以前根本就不是叫云蘿夫人,她是被許天龍擒來之后才叫這名字的,當然,被擒之后她身上有什么好東西定然也沒了,現在這些不值什么價錢的玉簡應該是她被抓來之后收藏的。 又閱讀了一遍唯一那塊相當古樸的玉簡,梁風問道:“師娘,這塊‘安神丹’玉簡哪里來的?” “哦,是那老東西的!他原來得到這塊玉簡的時候欣喜若狂,后來費了許多心血巨量靈石前后配了幾十份的靈藥,結果一顆靈丹也沒煉出來、全部煉失敗!格格格……”云蘿夫人笑了幾聲,又道:“于是他發狂把那玉簡亂砸,卻沒砸壞,后來在石縫里被我找到收起來了。” “好好好!師娘你收得好!”梁風笑道。 想起那《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中關于‘定坤安神丹’的介紹——這靈丹是六級靈丹,能有效恢復神識損傷,他心中相當高興,這靈丹雖然不能增長神識,但如果能煉出這靈丹,他依然可以給幽冥神劍喂養神識了! 第192章 只是人形鼎爐 “只要能煉出這‘安神丹’,那么自己就可以先分出小團的神識喂養‘幽冥神劍’,然后再用‘安神丹’把神識之傷修復,如此反復,自己的神識沒降低,‘幽冥神劍’也能喂飽!”他心中盤算。 又仔細閱讀那丹方丹訣,他有點驚訝,這丹方上的一百多種靈藥相當部分與那‘三轉洗髓丹’的一樣。 “甚好甚好!本來還擔心自己湊不齊煉丹的靈藥!”心中想著,他神識掃描下自己的儲物袋,儲物袋里還有十八顆‘三轉洗髓丹’和三份‘靈芫花’丹鋪配的不完整的丹方靈藥——那次,他使用三份靈藥共煉出五十二顆靈丹,交給丹鋪十八顆,后來又交給許天龍六顆,自己就剩這些了。 云蘿夫人看梁風認真閱讀那玉簡,笑道:“藏鋒,你還想煉這靈丹?你原來不是都不愿學煉丹嗎?這靈丹難度太高,要學的話你還是從簡單的益壽丹、卻邪丹開始煉吧。” 梁風笑笑道:“師娘你不知道,弟子原來的丹術就很高,只是沒機會展示!現在有閑,正好學學煉制這靈丹,就算失敗了也沒什么。” “藏鋒,那……你要師娘我做什么?”云蘿夫人問道。這半年多相處下來,她在梁風面前越來越沒有‘師娘’的樣子——除了在床上總是讓梁風叫她‘師娘’,其他時候倒越來越像小師妹,大小事都是梁風拿主意。 “……,到時你來護法。”梁風應道。 一個月后, 梁風打開那個最古樸的丹爐,看到丹爐底籠在一起的兩顆淡紅色、籠罩著蒙蒙毫光的靈丹,心中欣喜——這‘安神丹’雖然比那‘三轉洗髓丹’還難煉,但他失敗了兩次之后,依然煉出來了,雖然出丹率只有可憐的兩成。 盤坐在位置上回顧了煉丹的過程,找到了幾個問題后,他心中暗道:“感覺是那味‘金角赤鹿血’靈藥純度不夠的原因,如果是改進了這個問題,再加上其他馬上可以改正的煉丹技巧問題,那出丹率應可以提高到五成。……可惜自己身上的靈藥全部加起來只配了三份,到目前只剩一份半了。” 三個月后。 梁風從丹瓶中拿出一顆‘安神丹’看了看又放了回去——瓶子里還有四顆靈丹,暗道:“已經吃了八顆‘安神丹’,現在‘安神丹’的效用已經越來越低、只有最開始的三成左右,再吃下去意義不大了。……嗯,也得留些余地,不然要是真的神識受傷,‘安神丹’又沒了效用,那可不妙。” 這‘安神丹’第一次可以修復一成的神識之傷,之后每顆的藥力效果逐漸遞減,梁風估計吃上十幾顆后,怕連十份一成的神識之傷也治療不好了。 又感應下喂養了總共有自己六成左右神識的‘幽冥神劍’,梁風有點高興,現在的‘幽冥神劍’應該是自從自己得到它之后最強大的。 練完這安神丹后,梁風平日除了練功之外,閑暇的時間又沒什么事做,于是又與寂寞難耐的云蘿夫人連番盤腸大戰。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他即感覺這平靜又旖旎的日子是個享受,又時常感到焦躁和無可奈何。 離梁風被軟禁在院子里已經有三年八九月。 這日,全身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脆響后,梁風振衣站了起來,嘴角慢慢綻開,仰天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大爺我……”他警覺的收住下面話,暗道:“哈哈,大爺我的真元現在也達到了入道九品巔峰的水平了!大爺我現在是貨真價實的入道九品修士了!” 他收起身邊的層疊聚靈陣旗,又想:“使用十六倍聚靈陣、花了三年多時間,從入道七品進階到入道九品巔峰,快還是慢了?” “在這神木城里,靈氣濃郁度通常都有接近兩倍的濃郁度,自己使用了十六倍聚靈陣花了三年半,相當于別人三十年左右的練功所得。如此時間進階兩品已經是速度飛快了,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快!” 他所知道的,師傅柳淡曦是雙靈根,從靈根這方面的資質來說、比他好,但她從入道七品進階入道八品就花了近二十年時間,并且這時間比起平均時間來已經算不錯的,而入道八品進階入道九品比前者更難,通常花的時間至少是前者的一倍半以上。 “自己能如此之快進階是什么原因呢?……除了自己的神識、道心等已經達到要求外,難道還因為是這段時間與云蘿夫人經常盤腸大戰?!……很可能,不是有種說法是真元的‘龍虎交泰’相當有利于修煉嘛!” “對,一定是這樣的!”找到了這個強而有力的理由后,梁風頓時心安了不少——自己不是荒淫好色,而是為了練功! “藏鋒——”才走出靜室的門,一聲讓人心癢癢又軟綿綿的叫聲就在梁風的耳邊響起—— 云蘿夫人依在門前長廊的柱子上,目光里帶著幽怨,道:“藏鋒,你這兩日真在靜室里練功?還是不想見師娘我?” 梁風干笑幾聲道:“當然是練功了!那……那個……師傅快回來了,我們,我們……” 云蘿夫人上前牽著梁風的衣袖,身子又緊緊的偎在他的手臂上扭來扭去,媚聲道:“沒這么快回來的!……” “你們兩個,速到大堂來見本座!”話音未落,一聲平淡至沒有任何感情波瀾的聲音傳來,如在耳邊說的一樣。 云蘿夫人頓時就像受驚的小白兔一樣,箭一般連退出好幾步,全身的法袍都微微顫抖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梁風也是一驚,又迅速冷靜下來,暗道:“這幾年時間許天龍基本上每半年回來了一次,這次怎么提前了一個多月時間?……他把美艷的云蘿夫人留在這里,真是為了給西門藏鋒教導綴術嗎?他難道不知道西門藏鋒原來就覬覦云蘿夫人的美色嗎?他難道認為這孤男寡女被軟禁在院子里不會發生故事?……” “許天龍絕不會這么笨,能進階金丹六品的都是天才加人精!他這么做定然是故意給西門藏鋒和云蘿夫人創造發生故事的機會!” “……對了!云蘿夫人說許天龍最終的目的是‘奪舍’西門藏鋒,難道現在西門藏鋒與云蘿夫人之間多多的‘龍虎交泰’更有利他的‘奪舍’?……”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他覺得這樣的推理非常合理,也能解釋之前的疑點,心中暗罵道:“娘希匹!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以為是旖旎快活的日子,其實只是別人的鼎爐啊!” 看見云蘿夫人臉色慘白,梁風傳音入密道:“師娘,別擔心!師傅可能是有意讓我們……”又道:“若真有事,你就推給我好了,說是弟子我強迫你的。” 云蘿夫人感激地看了梁風一眼,微微點點頭,低著頭疾走—— 大廳里,許天龍先讓梁風運轉《圣魔隱遁形神功》偽裝下靈力波動,見效果非常逼真,笑道:“好好好!藏鋒這段時間很努力,神功煉得很好!”又表揚了下云蘿夫人教導得好。 之后他掃視下殷藏刀、羅藏機、梁風三人,緩緩道:“藏鋒的神功已經小成,現在要實施我們的大計劃了——只要大計劃能成功,你們四位都會有絕好的前途——最少是一個門派的堂主,甚至成為神木宗的金丹長老、門派的掌門也不是不可能!” 看到殷藏刀、羅藏機眼中的熱切神情,梁風心中冷笑,許天龍只是畫個餅你們就這么相信啊?“……嗯,不能以自己的方式思考,要以西門藏鋒的方式思考!”于是他的眼中也射出熱切的光芒。 許天龍滿意的點點頭,道:“這幾日你們就在這里等候做好準備,待本座探清情況后我們就出發。” 梁風撓撓頭問道:“師傅,那計劃現在還不能說么?” 許天龍道:“你們聽從為師安排就是,藏鋒你還有比較重要的任務。” 梁風點點頭,心中暗道:“許天龍非常謹慎啊,到現在都不露出一絲口風。” 又吩咐了一些各人要準備的東西,許天龍揮手讓各人全部退去。退走之前他對梁風傳音入密道:“藏鋒,你云師娘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哈哈——” 梁風雖然心有預感,但還是臉色大變,吶吶道:“師傅,你……你……這話什么意思呢?” 許天龍又傳音入密道:“嘿嘿嘿,不要害怕,為師沒有怪你!為師我修煉有‘至木神功’,房事多有不便,再說為師與你情同父子,你來安慰安慰云師娘正好。……嗯,過幾日我們就要實施大計劃了,以后你可能不好見你的云師娘,所以這幾日你要多加安慰她。”頓了頓又道:“這也是命令,明白?” 梁風應道:“是……是……是的!弟子明白!”心下暗道:“果然是這樣,自己只是人形鼎爐啊!”出門的時候,他就跟著云蘿夫人而去——他也感應到背后殷藏刀、羅藏機兩人陰沉嫉妒的目光。 第193章 預備 —— 棲霞城位于棲霞門總門所在的棲霞山山腳邊,是神木宗境內第二大城,僅次于神木城。 棲霞門與問天門、九龍門、泰岳門、眉山門合稱上五門,是神木宗境內實力最強的五門,它們的掌門全部都是元嬰期修士,其中棲霞門排第一。而天青門、蘆山門還有東岐門等十門合稱中十門,實力比上五門差了不少。在上五門、中十門之外還有二十多個門派就是下等門。 這日,梁風和殷藏刀、羅藏機兩師兄就坐在棲霞城內的最大酒樓‘醉仙樓’的一間雅室內,靜靜聆聽‘師傅’許天龍的吩咐—— “現在,那宇文家的隊伍已經住進了那‘悅來’客棧江邊的別院里,再等兩個時辰,待夜深人靜的子時時分,我們就開始行動!” 他環視下三名臉色各異的弟子,又道:“他們隊伍有四個金丹長老,其中一個金丹六品長老由為師來對付,還有兩個金丹三品的由藏刀、藏機你們來引開。然后,藏鋒你利用偽裝的‘悅來’客棧掌柜的身份,迅速把宇文靈月劫走,往那一千里外的太平嶺那里我們布置好的地方去,明白嗎?” 梁風問道:“師傅,聽說宇文家就是眉山掌門家的,他們家老祖是元嬰期的眉山掌門,我們……我們抓了他家的人怕是會被瘋狂追殺啊!……再說那個宇文靈月雖然號稱神木宗入道期十大美女第五,但畢竟只是入道期的,好像也沒多大用,我們何必冒這么大的險?” “哼,閉嘴!本座都抓過神木宗掌令家的人,還怕區區一個眉山掌門?聽命令行動就是!”許天龍眼神一厲,低喝道。 梁風就低頭閉口不言,暗道:“掌令家的人?聽許天龍的意思應該不是抓一個旁系小嘍啰之流的,一定是個重要人物,那他還能逃過對方的追捕,很厲害啊!……許天龍現在有金丹六品修為,他的靈獸的后代那只蜈三翼居然也有金丹四品的修為,那么許天龍‘奪舍’之前的修為會不會是金丹九品,甚至元嬰期的?……” 停了片刻,許天龍又道:“藏刀、藏機你們倆要注意下,那宇文七山、宇文七河兄弟是孿生兄弟,一個金丹三品,一個金丹二品,經常會一起行動,所以他們若沒有分開,你們也要一起且戰且退,把他們誘入我們的布置另外一個大幻陣中,只要那大幻陣能阻擋他們一兩柱香時間,你們就能脫身了,然后再往這個我們預定的地方會合。” “如果對方不上當,沒進入那幻陣之中,那么你們要繼續往前,在前方兩百里的這個地方,還有另外一個幻陣!”許天龍指著鋪在桌上的一張地圖道。 “如果對手還不上當呢?”羅藏機問道。 “哼!”許天龍有點煩躁道:“他們怎么可能躲過這么精妙的連環布置?”想了想,他又道:“就算他們運氣好,真的躲過了那兩個幻陣,你們也不用擔心不能擺脫掉他們——你們就在這片峻嶺之間拖著他們繞圈圈,為師我很快就能過去,到時就要他們厲害瞧瞧!” 殷藏刀、羅藏機齊聲應答:“是!師傅真是英勇神武、深謀遠慮、智慧絕倫!” 梁風心中腹誹:“娘希匹!這也叫深謀遠慮、智慧絕倫?這計劃還是相當粗陋啊,把對手想的太簡單了——首先那為首的金丹六品修士會被誘走去追擊許天龍嗎?他難道不會追一小段路然后返回或根本就不追呢?或者發通訊符找棲霞門的道友去追擊?再退一步,金丹六品修士真得被誘走了,那么之后,另外的金丹修士就毫無戒心、依然會被誘走嗎?……” 見梁風依然一副沉思的模樣,許天龍眼中的得色一斂,問道:“藏鋒,你還有什么疑慮?” 梁風道:“師傅,剛才你說對方有四個金丹修士啊?!那你和兩位師兄就是引走了三個,還有一個金丹二品的,弟子我只有入道九品,怕是……怕是……”頓了頓:“師傅,怎么不讓云師娘來呢?她一起來我們這計劃就更完美了。” “你的云師娘在那里主持法陣‘天魔涅心陣’,無法來這里。”許天龍目光一閃,把一個繡著一只古樸丹鼎的暗紫色袋子放在桌上,推給梁風道:“你的蜈三翼師叔就藏在這袋子了。這袋子叫‘須彌袋’,可以把三翼金丹四品的修為屏蔽成入道九品的,這樣他人就會認為這酷似靈獸袋袋子里是你的靈獸。你現在就帶著這袋子,之后三翼它會指導你怎么做,必要時候它也會自動現身的。” 梁風把那袋子掛在腰間,心中暗罵道:“娘希匹!原來許天龍還有后手啊,如此,前面順利的話那自己加上蜈三翼確實能把那個宇文靈月劫持走,可是,為什么自己心里這么抗拒去做這事?……” “……唉,這事太過邪惡,已經大大超過了自己的底線,遠不是原來那種大致是‘你情我愿’的男女之事能比的,所以即使是以西門藏鋒的思考模式來安慰,也騙不了自己的內心啊!” “可是,能現在直接拒絕許天龍嗎?……不能!那樣自己馬上就會死的,并且也阻止不了這事。……見機行事,還是見機行事吧!” “……得趕緊想辦法解決‘拘神蠱’逃走,不然若經常這樣被許天龍逼迫著干壞事,早晚會暴露出自己的偽裝,即使沒暴露自己也會精神分裂的!”他心中哀嘆。 許天龍又道:“你劫持了那宇文靈月之后——最好是不要打死她,活著的宇文靈月定然會讓宇文盈盈猛追不放——馬上御舟猛飛,不要怕被宇文盈盈追上,你師叔三翼會幫你的——它來御使疾風舟,金丹二品宇文盈盈的颶風舟是追不上的。然后,你一定要把她誘入那個‘天魔涅心陣’,這樣我們才能活捉她!” 梁風心中大吃一驚:“原來許天龍的真正目的是那金丹二品的宇文盈盈啊,怪不得這么大的架勢!” 通常來說,金丹期修士很難被活捉,因為他們想自殺的話只要意念一動就能自爆金丹而死,所以除非是主動投降或對手的境界高許多,不然一個金丹六品的想活捉一個金丹期二品的修士非常不容易,得有特別的情況下才行。現在,許天龍就想靠那個‘天魔涅心陣’活捉金丹二品的宇文盈盈。 羅藏機目光一亮道:“宇文盈盈?是那個原來入道期時排名神木宗十大美女榜第四的宇文盈盈嗎?聽說她是不僅是天靈根修士并且靈根還是非常罕見的變異靈根冰靈根!” 梁風心中一動,問道:“羅師兄,冰靈根有什么特別之處?” 羅藏機笑道:“四師弟,這個你都不懂?冰靈根的女修不僅修煉速度比普通天靈根的更快,更不容易走火入魔。并且如果與之雙修的話,她修侶的真元就能‘龍虎交泰、陰陽相融’,也能更快的進步,所以這種靈根的女修就是貌如無鹽也是極為吃香的。還有,這種女修的元陰是稀罕物……” “閉嘴!”許天龍又低喝一聲道:“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他冷冷掃視了三個弟子一眼:“還有沒疑問?沒疑問馬上行動!” 于是,梁風就第一個出了酒樓,往‘悅來’客棧在城里的總鋪走去。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身處其中的梁風卻感覺到異常的孤單——他知道自己不是西門藏鋒,而是梁風,他既想自己活命又不想去干那違背自己原則底線的事。 而現在,他既無法逃走,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在那只金丹四品‘六翼飛天靈蚣’蜈三翼的貼身監視下給那宇文家發警告。 “唉,怎么辦呢?”他心中叫苦,又想:“自己、還有殷羅兩位都在許天龍的施法下完全改變了容貌,看來許天龍也有類似自己那‘鬼神莫測幻容術’的幻術,只不是這幻術遠不如自己的‘鬼神莫測幻容術’,在自己全力神識掃描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臉上肌肉的異常。……嗯,師娘臉上的肌肉也有些異常,應該也是被施法改變了容貌。” “……不是說大計劃是把自己送入神木宗,利用神木宗的資源快速進階金丹期,怎么現在倒來抓冰靈根的宇文盈盈呢?” “……她修侶的真元就能‘龍虎交泰、陰陽相融’,也能更快的進步!……”想起剛剛聽過這句話,梁風心中一動:“自己這幾年來真元的進境也特別快,難道也是真元‘龍虎交泰、陰陽相融’的原因?這么說來云蘿夫人也是變異靈根冰靈根?” “許天龍一定要活抓這個明顯不是善茬的宇文盈盈,定然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看上她特異的靈根冰靈根,他‘奪舍’的時候定然是需要這種女修的元陰,所以才會費盡心機,不惜冒大險來抓。” “……對了,師娘說許天龍現在‘奪舍’得來的身體已經出問題了,二十年內就需要再‘奪舍’一次來過渡,如此看來,許天龍抓冰靈根、金丹期的宇文盈盈就是為了在那次過渡的‘奪舍’時使用,而師娘她還會留著在下次‘奪舍’自己的時候使用……” “……師娘……師娘她……她原來也是這么被抓的吧?!” 想通了此節,梁風心中又對云蘿夫人充滿了同情、憐惜——她比自己還慘,慘多了。 第194章 艱難的選擇 —— 夜已深,萬籟俱靜。 在棲霞江江邊的別院里,只有近處的蟲鳴蛙叫聲和隱隱傳來的江水‘嘩啦啦’流暢的聲音。 屋內,梁風一圈又一圈的轉著圈圈,現在已經離子時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他依然沒有想到什么兩全之策——既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又能不用去干那劫持無辜美女的邪惡之事。 “哪里來的賊人?找死!”一聲厲喝聲傳來,似乎就在耳邊響起。 “來了!許天龍開始發難了!”心里想著,梁風跑到窗邊一看,不遠處兩道颶風舟的藍光先后沖天而起,逐漸向天邊延伸。 “娘希匹!這個宇文家金丹六品的長老看來浪得虛名,這么容易就被誘走了!”他暗罵了聲,有點失望。他原來期待許天龍誘不走那金丹六品的對手,那自己正好有理由不出手。 “蓬——蓬!”又是兩聲劇烈的法寶對撞聲,還夾雜幾聲驚呼聲,又有四道颶風舟藍光沖天而起,前兩道藍光有點倉皇逃竄的樣子,后兩道氣勢洶洶、緊追不舍。 梁風看得目瞪口呆,又失望非常,心中大罵:“娘希匹!宇文家的金丹修士真是愚蠢如豬啊,這么容易就被調虎離山了!現在自己該怎么呢?”前面兩環節毫無問題,該輪他出手了,再沒有借口拖延。 “難道……難道自己也要變成那種依靠強力濫殺無辜的人嗎?難道自己也要變成原來自己非常厭惡的人嗎?……不!不!絕不做那樣的人!” “可是,現在不去劫持宇文靈月,那自己必然會暴露并且死于非命啊!現在該如何選擇?……”心中劇烈掙扎著,他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還不行動?快點快點!”耳邊響起一個不似人聲、尖銳非常的聲音——梁風知道這是腰間那須彌袋中的‘六翼飛天靈蚣’蜈三翼和他說話。 腦中靈光一閃,梁風道:“三翼師叔,不對啊——前面是個陷阱,一定是陷阱!我們不能去!不然你說對手不僅有金丹初期的修士,還有金丹中期的修士,怎么那么容易就上當被‘調虎離山、引蛇出洞’了?” “哼!我們幾十年才干一票,敵人就是再聰明,能幾十年如一日的警惕提防嗎?廢話少說,快動手!”蜈三翼道。 “娘希匹!許天龍果然隱忍非常,幾十年才干一票,怪不得計劃看起來簡陋,也能成功……”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又道:“翼師叔,剛才師傅出手之后,我們看見另兩位師兄馬上就接連出手了,可是按計劃,他們應該在師傅和對手的颶風舟紅光都消失天邊的時候再出手,你不覺得這其中有點怪異嗎?” 說到這里,梁風心中突然充滿了危機感——本來他只是想找個借口把事情拖過去,說出來以后卻發現,剛才那殷、羅兩位師兄的行動真的非常可疑,他們不像是主動引誘對手的樣子,卻很像被對手發現倉皇逃跑的樣子! “娘希匹,真是倒霉啊!被軟禁了幾年不說,現在又左右不是人——既要應付許天龍一方,那宇文家要是真布了陷阱,自己必然也是對方殺而后快的人啊!”心中念頭閃過,他臉色沉重。 蜈三翼悄無聲息了片刻,道:“不管怎樣,總得試下才知道!快走,只要你悄悄接近那座別院,到時由大爺我出手,一擊不中,馬上就走!” 梁風點點頭答應了聲,又道:“翼師叔,弟子我覺得還是謹慎為上,我們可以先試探下那里是不是有陷阱——你就在這里露出金丹四品的神識往那小院掃描下,如果是陷阱,那一定能掃到金丹期的修士,如果不是陷阱,我們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那小院把人劫走,如何?” “有理!好。”蜈三翼答應了聲,梁風腰間的‘須彌袋’一晃,它就現出了本體——是一只長七尺多、通體漆黑,帶著三對銀翅的人面蜈蚣。 梁風目露驚色,吶吶道:“三……三翼師叔?!”他沒想到這蜈蚣居然是長著一張相當英俊、中年模樣的人臉,就是那臉上的眼睛格外的圓,里面沒有白仁,全是深褐色的眼珠。 蜈三翼威嚴地點點頭,臉色突然一變,大喝道:“快逃,快逃!”它幾只爪子拎起梁風的衣領,直接撞破屋頂,三對銀翅極速振動著,化作一道黑光朝前猛飛。 梁風掛在蜈三翼的爪子上,艱難扭頭回望,后方十幾里外的空中有只大鳥,速度飛快、正緩緩逼近,大鳥之后還有一道颶風舟所化的藍光。 “娘希匹!真是陷阱啊!”他暗罵了一聲,又暗舒了一口氣,宇文家的早已所備,他也不用去干那違背自己底線的事了! 又見大鳥逐漸逼近,模樣像只大鵬鳥,他的心又提了起來——蜈三翼這金丹四品的異蟲只遠遠的感應到那只大鵬鳥,就嚇得慌忙逃竄,那自己這個入道九品的,能抵擋住對方一擊嗎? “這下被對方追上,自己怕是要完蛋了!”他心中開始著急。 蜈三翼一邊極速煽動著翅膀,一邊叫道:“MLGB,果然是陷阱啊果然是陷阱!哪個鳥人居然有金羽大鵬鳥!” 梁風心中一動,叫道:“三翼師叔,快放下弟子我!不然你也飛不快,馬上要完蛋了!” 蜈三翼愣了下,叫道:“對啊!”它幾只抓著梁風的爪子一松,繼續前飛,速度頓時快了不少。 半空中,梁風祭出上品疾風舟,又安上颶風靈石然后稍微轉了個角度,全力催動疾風舟疾飛——現在離棲霞城還太近,得遠一些才好降落到下方的密林中逃走。 又扭頭看下那兩個追兵——那只金羽大鵬鳥依然毫不猶豫的朝蜈三翼方向追去,大鵬鳥后面的那颶風舟藍光猶豫下,也朝蜈三翼方向追去,梁風心中暗自高興:“嘿嘿嘿,大爺我就知道敵人不會來追自己。”那蜈三翼有金丹四品,而他只有入道九品,按修為來說明顯蜈三翼重要的多。 又猛飛了一段距離,他御舟降落在密林中—— 第195章 東方輕峰 一道淡紫色遁光從天而降,落在棲霞江邊一座別院前。那遁光一斂,現出一個面目清奇俊朗的中年修士。 別院門前已經站住一群迎接的修士,為首的一個方面大耳、目光如閃電的元嬰期修士笑道:“哈哈哈,云大護法大駕光臨蔽門,真是讓蔽門蓬蓽生輝啊!”他就是棲霞門元嬰二品的左天蟬掌門。 左天蟬掌門旁邊站著另一個元嬰期修士,他劍眉朗星,臉上略帶風霜的模樣更添其魅力,正是眉山門掌門宇文真都。他朝云大護法抱拳施禮下,笑道:“見過云師兄,這次真虧多謝云師兄示警啊!” 在兩名元嬰期掌門身后,是一群金丹期、入道期的修士,他們俱躬身施禮道:“恭迎云大護法大駕光臨!” 那云大護法名叫云安得,道字遠侯,是神木宗經書殿的大護法,有元嬰三品修為。他擺擺手道:“免禮!”又對為首的兩位掌門道:“左掌門,宇文掌門,我們師兄弟之間還來這套虛禮?走,里面說正事要緊。”于是,三大元嬰修士就帶著那群修士全部進了別院大廳。 待侍女上好靈茶,左天蟬掌門揮手讓金丹期等修士全部退下,又叫道:“輕峰小友請留下,一起聽聽。”又轉頭朝云大護法解釋道:“輕峰小友是宗里刑部東方副令使的嫡曾孫,這次我們用來跟住對手的金羽大鵬鳥就是向他們家借的。” “哦!怪不得有些面熟,原來是東方家的子弟,甚好甚好!”云大護法朝東方輕峰點點頭,又道:“左掌門,現在是什么情況?” 左掌門笑道:“本座與宇文掌門也剛剛到這里——得到云師兄的示警之后,我們棲霞、眉山兩門就派出了精銳,暗暗沿路設伏。宇文掌門本來也想混在隊伍中的,后來又怕驚走了敵人那要找他們可不容易,所以就遠遠跟著。” “從眉山門一路走到鄙門這里有三個多月時日了,敵人一直沒出現,我們以為敵人應該不會在這里動手,有點放松警惕了。可沒想到敵人倒是膽大,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盤動手!” “不過云師兄放心,四面八方我們都布置有不少金丹后、中期的伏兵,那個蜈蚣道人只要從伏兵的附近飛過,必然有人攔截,只要有一人拖住他,那他就絕對跑不掉了!” 云大護法聽了點點頭,問道:“蜈蚣道人有幾名徒弟,這次有見到嗎?最好是全部斬草除根。” “有!有兩個金丹初期的,剛才有發通訊符說已經被快圍住了,很快就能滅掉。還有一只金丹中期的‘六翼飛天靈蚣’,已經讓東方家的‘金羽大鵬’長老去追了,金長老有金丹五品的修為,又是飛天靈蚣的天敵,并且還飛得比對方快,估計很快就能滅掉對手的。” “……對了,還有一個似乎是入道后期的,不知道宇文七河長老有沒抓到他。” 左天蟬掌門介紹完情況,又拿出了一疊通訊符放在桌上,道:“有情況長老們會馬上報告的。” 云大護法問道:“有沒有我孫女云霓的消息?” 左天蟬、宇文真都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坐在旁邊的東方輕峰目光一閃,問道:“云大護法,你家失蹤多年的云霓仙子就是蜈蚣道人給抓走的?……聽說那蜈蚣道人修煉邪功,經常要吸食真元元陰,神木宗內許多女修失蹤都與他有關,云霓仙子失蹤這么久,怕是……怕是……”他臉上浮現出痛惜的神情。 云大護法冷哼一聲道:“我孫女還沒死,不勞東方少爺擔憂。” 東方輕峰手里的折扇‘唰’的一聲合在一起,道:“云大護法,你怎么這么不知好歹?本少爺是擔心云霓仙子的安危啊!想當年她可是神木宗十大美女榜排名第二的絕世美人,又是冰靈根資質,真是天上的仙子!嘿嘿,云仙子對我等鄉巴佬那是不屑一顧啊,可沒想到……”一想起當年自己拜倒在云霓仙子的石榴裙下卻被無情拒絕時,他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云大護法臉色一變,冷笑道:“東方輕峰,若你不是東方令使的嫡曾孫,你剛才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東方輕峰又‘唰’的一聲展開折扇,笑道:“嚇我?本少爺我是嚇大的嗎?左掌門、宇文掌門,本少爺若有不測,請你們一定轉告我家老祖——云大護法要讓本少爺死好多次啊!本少爺好怕怕啊!” ‘蓬’的一聲,云大護法一掌把堅硬的檀木桌桌角拍成粉末,叫道:“好,今日本護法就替東方令使教訓教訓這個目無尊長的逆孫!”他一揮手,一道青色掌印朝東方輕峰的臉上飛去。 東方輕峰眼睛一縮,暗道:“馬勒戈壁!云某人居然來真的!”他一閃身,卻發現身子如被大山壓住一樣,一動也動不了。他大叫道:“慢!慢!有話好好說……” 宇文真都一掌擊潰那道掌印,勸道:“云師兄,看著東方令使的面上,不必與輕峰小朋友計較了。我們還是抓那蜈蚣道人要緊。” 東方輕峰暗舒了口氣,暗道:“馬勒戈壁!改日大爺我進階到金丹中期后,也把你的孫女云霓給偷偷抓來,然后使用秘術抹去她的記憶,再藏起來慢慢玩!……哼哼,云遠候,少爺我就要成為你的孫女婿了!” 又想起那看過一眼就永遠忘不了的云霓仙子的絕世容顏,他心中又燒起了一把火,暗道:“馬勒戈壁!等自己進階到金丹中期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那時云霓仙子估計也年老色衰,沒什么意思了,要上她就要盡快!……馬勒戈壁,怎么才能盡快日到云霓仙子呢?……” “叮”的一聲響,左天蟬掌門看了一眼通訊符上的信息,臉上浮現出笑意,道:“好消息——那只金丹四品的‘飛天蚣’已經被金羽大鵬給滅了!并且宇文七河長老還抓住殘魂搜魂:那蜈蚣道人這次來了五個人,除了蜈蚣道人之外有三名男弟子和一個女修叫‘云蘿夫人’的,那‘云蘿夫人’沒來這里,說是在附近的某個地方主持法陣。”他又把那通訊符給云大護法和宇文掌門看。 東方輕峰聽了目光一閃,暗道:“看來云霓仙子真沒死,就是那個‘云蘿夫人’!好好好,少爺我還有希望早日日到她……” 又‘叮’的一聲,左天蟬掌門打開另一張通訊符看了下,臉色沉了下去,道:“東北面一千四百里,蜈蚣道人在一個金丹八品、四個金丹六品長老的夾擊之下,腹部破了個洞破圍逃走了,那五個長老也個個帶傷,無力追趕。我們三個,誰去那里一趟?” 云大護法應道:“我去!”一閃身就出了別院,化作一道淡紫色遁光,劃破漆黑的夜幕朝東北方向而去。 桌上的通訊符連續發出‘叮叮叮’的聲音,左天蟬掌門一一展開查看:“北面一千一百余里,那兩個金丹初期弟子已經陷入包圍圈中,并且他們都身受重傷。” “不好!蜈蚣道人突然出現,一把把一名金丹五品長老的金丹掏出來吃掉!” “激戰!蜈蚣道人放出了好幾只金丹初期的飛天蜈蚣!” “七只金丹初期的飛天蜈蚣全部消滅,蜈蚣道人丟了一個只臂膀,左胸破了個洞!我方再隕落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兩名金丹初期修士。” “蜈蚣道人被亂劍分尸!啊?他的神魂居然脫殼逃走了!” “……蜈蚣道人神魂‘奪舍’那名金丹三品的大弟子,大發神威逃走了!” 左天蟬、宇文真都掌門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見眼睛里露出的忌憚之意——蜈蚣道人只有金丹六品的修為,可按照剛才戰況分析,他至少有金丹八九品的實力,并且非常狡猾,會‘奪舍’邪功,如此惡徒,如果沒有趁此有利時機把他滅掉,那真是后患無窮,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啊! 第196章 神蠱對神蠱 高高的樹洞里,梁風靠坐在地上,聞著淡淡樹木腐敗的味道,輕輕嘆了口氣,這自由自在的滋味真好啊,比身邊有美女陪伴還好許多,當然了,能自由自在又有美女陪伴那更好! “娘希匹,大爺我只是想找機會加入神木宗,怎么就卷入這危險的巨大陰謀之中?現在不僅身中了拘神蠱,逃都不能逃,而且還被龐然大物棲霞門追殺!娘希匹,真是倒霉!” “……不知飛天蚣蜈三翼有沒被追上?那只大鵬鳥飛得真快,蜈三翼怕是兇多吉少!哈哈哈,它死了最好,嗯,最好許天龍也中了埋伏,都死掉,那樣自己就恢復自由啦!” “……不好!許天龍要是死了,那他放在西門藏鋒神魂中的‘拘神蠱’會不會臨死掙扎,把自己鏡像西門藏鋒記憶魂的那塊區域給毀掉?……娘希匹,這個可能性很大啊!那該如何是好?許天龍是死好還是不死好呢?……” 突然一道極為磅礴威嚴的神識掃過,梁風頓時渾身一僵。他一動不敢動,暗道:“如此磅礴的靈壓!比金丹六品的許天龍還高出許多,是元嬰大修士的吧?!” 聽到遠處傳來的一聲銳利沉悶的霹靂聲,又想:“東面十幾里外的那只入道七品妖獸被那元嬰修士一招斃了吧?!……幸好自己把靈力波動偽裝成了培元九品,不然此時……” 過了不久,又有一道金丹中期的神識掃過,梁風伸了伸腿,又嘆了口氣,這里看來也不能久藏啊,那眉山門或棲霞門的金丹、入道修士估計很快就會來這附近嚴密搜查,尋找那個西門藏鋒。 “該不該去許天龍預先約定的那地方匯合呢?” 心中正考慮下一步該往哪個方向去時,腦袋中突然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梁風大叫一聲“啊——”抱頭倒在地上。 劇痛又很快消失,梁風喘了幾口氣,站了起來,喃喃道:“拘神蠱!拘神蠱!”剛才就是那兩只潛伏在鏡像西門藏鋒記憶區的拘神蠱咬了他腦仁一下。 “啊——啊——”又是一下又一下很快消失的劇痛,梁風再次連聲痛呼——不過這幾次比第一次毫無準備的劇痛程度越來越輕——他發覺把西門藏鋒的記憶區收縮卷得越小,腦中的劇痛好像也被收縮起來一樣,疼痛的程度也減輕許多。 “什么意思?這不是拘神蠱臨死之前的掙扎,而是拘神蠱主人的控制。……,看來許天龍是催促自己趕緊去那個地點匯合!”心中念頭一轉,梁風溜下高高的樹洞,施展身法如一道青煙往前疾飛——那匯合的地方離這里有幾百里路,他這樣在密林中行進的話,大約要一個時辰左右,而使用疾飛舟在天上飛得話,只要一柱香多點的時間。 一路上避過好幾個金丹修士的神識掃描后,梁風站在一棵大樹下,望著前方不遠處斷崖上一個黑黝黝的山洞口,暗道:“真得要再去面對許天龍嗎?如果自己把那片鏡像西門藏鋒記憶魂的記憶區抹去,那樣自己的神魂會大損三分一,但就能滅掉拘神蠱,干不干?” 他呆立了良久,終于還是飛身跳進那個黑魆魆的洞口——他還是決定拼博一下,因為面對許天龍有可能是身死道消,但也有很大的機會全身而退,而神魂大損三分一那是確定性的,并且如此神魂損傷要恢復如初不知道還要多久、還要多少珍稀的靈藥來療傷,如果不能把傷勢療好,那想在修煉的道路上走的更遠,是絕對無望的。所以如此算來還是面對許天龍來得劃算。 在曲折分叉的洞窟里走了許久,又走過好多個暗記,梁風終于來到一個洞窟底部。他在石壁上幾塊看似不規則的石頭上連擊了幾下,洞窟底那看似一整塊的石壁‘匝匝匝’的現出一個洞口。 他深吸一口氣,魚躍進洞,石壁又‘匝匝匝’恢復了原狀—— 洞里是一間頂部有條裂縫的大石室,已經有兩個人——殷藏刀和云蘿夫人。 殷藏刀盤坐在地,滿身血跡,他的臉上左眼處有個大血洞,四周都是暗黑的血跡,他的左胸也有一個血洞,還在咕咕咕的冒著血絲,還有左邊的臂膀也不見了。 云蘿夫人渾身完好無損,不過似乎暈過去了——她閉著眼睛,軟軟的靠坐在墻壁上。 梁風吃了一驚,問道:“大師兄,師傅呢?你怎么受了如此重傷?” 殷藏刀裂嘴笑了笑,道:“藏鋒,你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很好很好!”一開口,他的嘴里就咕咕咕的冒出鮮血。 “你……你……不是大師兄!”聽到那平淡至毫無波瀾的聲音,梁風臉色一變,叫道:“你是許天龍!你奪舍了大師兄!” “正是!現在,為師要借你的身體一用,你大師兄的身體快要崩潰了。”殷藏刀眉頭一皺:“你叫為師什么?許天龍?呵呵呵,反正你就要變成我了,叫我什么都可以。” 他伸出唯一的那只手,豎起一個手訣,喝道:“定!”頓時食指間冒出一團耀眼的紅光。 “轟隆!”腦中轟然響了一聲,那塊西門藏鋒記憶區瞬間展開,幾乎占滿了整個腦區,那兩只‘拘神蠱’也瞬間變大了許多,睜開猙獰的雙目,目中冒出的紅光與殷藏刀食指間的紅光連成一線——頓時,梁風感覺自己只剩下一個腦袋,其他地方再無一絲一毫的感覺。 “不好!許天龍要對自己奪舍啦!”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在大叫,可他好像在夢中一樣,眼睛呆呆的看著殷藏刀的手指尖的紅光,一動不動。 殷藏刀呵呵笑了兩聲,從儲物袋里掏出了許多物品放在自己面前,又一手抓過旁邊昏迷不醒的云蘿夫人,喝道:“醒來!” 云蘿夫人身子一震,睜開了眼睛,一見眼前梁風呆呆木木的神情,她大叫道:“藏鋒!藏鋒!快醒來!” 殷藏刀冷笑道:“你喊破喉嚨他也醒不過來!……雙手并攏,抵在藏鋒的背上,預備輸入真元!” 云蘿夫人臉上又恢復了呆呆的神情,雙手抵在了梁風的背上—— “藏鋒!藏鋒!快醒來!”聽到似乎從遙遠地方傳來的焦急呼喚聲,心底深處的聲音突然響亮起來:“你是梁風!你是梁風!收縮西門藏鋒記憶區!收縮西門藏鋒記憶區!” 于是原來幾乎占滿整個腦仁的西門藏鋒記憶區唰的一下收縮了一半,梁風突然恢復了上半身的知覺,他心中大叫道:“幽冥君,殺!”處于下半身的丹田處的幽冥神劍卻毫無動靜。 “娘希匹!這是怎么回事?”他又暗叫道:“天雷石!離火赤龍劍!來!”手里依然空空如也。 “娘希匹!只能多少破壞下許天龍的‘奪舍’計劃!”心中又大叫一聲,他瞬間發出幾道火球術往石壁上幾塊方形石頭擊去,又一手抓起背后的云蘿夫人往那‘匝匝匝’打開的石門擲去——云蘿夫人消失在石門外,石門又‘匝匝匝’關閉成一整片石壁。 “咦?”殷藏刀長長咦了一聲,卻沒有出手去抓那云蘿夫人,只是臉色越發的赤紅,食指尖的紅光越盛! 腦中,西門藏鋒記憶區又擴展了許多,梁風神情又變得呆滯起來,心底深處有聲音在不停的叫喚:“你是梁風!醒來!醒來!” 西門藏鋒記憶區的記憶又稍稍收縮了點,左手恢復了感覺,梁風感應到那指甲尖處的兩只傳音神蠱在飛快的爬來爬去,神智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暗道:“……‘傳音神蠱’……自己有‘傳音神蠱’!……敵人有‘拘神蠱’……敵人有‘拘神蠱’!” “‘傳音神蠱’狂暴無比,連自己的兄弟都吃!……‘傳音神蠱’與‘拘神蠱’誰厲害?……” 又看見殷藏刀天門穴處漸漸冒出一團像人腦袋的若有實質黑霧,梁風心底深處大叫道:“拼了!”他念頭一動,那兩只‘傳音神蠱’瞬間沿著經脈上游、出現在腦中那西門藏鋒記憶區中—— 兩只面目猙獰的‘拘神蠱’見到那兩只幾乎透明的‘傳音神蠱’愣了下,突然轉身狂奔。 “呵!”的一聲,腦中‘聽’見兩只‘傳音神蠱’的音波時,那兩只狂奔而去的‘拘神蠱’突然渾身顫抖的翻身倒地,然后瞬間被兩只‘傳音神蠱’吃個干凈。 神智為之一清,西門藏鋒記憶區的記憶區瞬間收縮成一個點,梁風心中大叫道:“幽冥君,殺!” 一道若有若無的黑線從天門穴飛出,迎向那殷藏刀天門穴已經顯現出完全人形的黑霧—— 那人形黑霧似乎感覺到那黑線的凌厲殺意,它化作一團黑煙,飛快后退,大叫道:“你不是西門藏鋒!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黑線速度更快,‘噗噗’兩聲交叉劃過那團黑煙——“啊——我許天龍堂堂一個元嬰期修士,居然死……死……”凄厲的聲音在石室內震蕩,久久不息,黑煙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第197章 不1與不2 “許天龍定然也是落入了陷阱,被逼無奈才‘奪舍’殷藏刀的,而殷藏刀只有金丹三品修士,估計許天龍不得不把神魂削弱一些以適合殷藏刀金丹三品的身體。再加上殷藏刀本身的身體已經受了重傷,所以剛才許天龍的神魂看似衰弱了許多,應該沒有達到金丹三品的,如此,自己才能有機會恢復神智,進而反殺了他!” 心中想著,連發了幾個火球,把已經倒斃在地的殷藏刀的尸體、血跡燒個干凈,梁風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既高興又后怕——現在,壓在自己心上的大石頭終于搬去了,不僅腦中‘拘神蠱’的拘束沒了并且許天龍也嗝屁了。 “可這搬石頭的過程實在是驚險的很啊,若不是云蘿夫人的大叫把剛剛失去神智的自己叫醒,若不是自己靈光一閃想起使用‘傳音神蠱’對付‘拘神蠱’,自己這時怕已經被許天龍奪舍了吧?!” “看來自己的‘傳音神蠱’才是真神蠱,而‘拘神蠱’只是假神蠱而已。”心中想著,他收起地上擺著的許多靈藥靈丹等物品,又撿起原來殷藏刀的、有點破損的儲物袋掛在腰間,又想:“剛才與許天龍的神魂角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自己扔出這密室的云蘿夫人現在怎樣了呢?” 他原來以為自己就要完蛋了,本著能破壞敵人的計劃就破壞一些的心理,再加上對云蘿夫人憐惜的心情與保護的欲望,所以就把云蘿夫人給扔出了密室,看看她能不能有機會逃走。 “得趕緊出去給云蘿夫人去掉‘拘魂蠱’,不然她會神魂重傷,境界崩潰的。”心中想著,梁風看了看洞壁上那一簇呈現梅花形的,與周邊石塊沒差別的石塊,又有點得意:“這是‘逆五行陣’的陣眼樞紐,雖然許天龍沒說,但自己一眼就能看出來。” 正想同時發出幾支靈力劍打開石室厚重的石門,突然,他感應到有兩道大約金丹五六品的神識從石室外掃了過來,神識掃過之后馬上就聽到‘轟’的一聲沉悶異常的響聲——石門顫動了下,揚起一層灰塵。 梁風臉色一變,心頓時提了起來,暗道:“不好了!那眉山門還是棲霞門的追兵追到這里來了!現在該如何是好?”他站在那里,心中的念頭劇烈閃動,一時卻沒想到一個可行的脫身之策——現在,‘幽冥神劍’還有三成的神識,可發出一記對金丹三品有威脅的攻擊,但絕對無法對金丹五品修士構成威脅,而石室外面,不僅有個金丹五品的還有個金丹四品的! 石門又“轟轟”響了兩聲,又安靜下來。 梁風心中一動,暗道:“對方應該是沒有發現那石門的樞紐陣眼,再加上那石門和洞壁融為一體,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也許只是發現這里面有入道六品的靈力波動,而嘗試攻擊下?” 想了想,他手指一彈,兩只有點躁動的‘傳音神蠱’就飛附著在那石門縫隙處,頓時他腦中就響起石室外雖然不大,但相當清晰的聲音…… —— 左天蟬與宇文真都兩位掌門商議了片刻后,左掌門就馬上下了命令,讓在別院里的那些金丹期修士全部出去參與搜索——現在那個蜈蚣道人已經被逼得奪舍金丹三品的弟子,并且那個弟子也身受重傷,就是金丹一品的碰到他也沒有什么隕落的危險。 東方輕峰笑道:“好好好,本少爺也去!也許那蜈蚣道人就落在少爺我的手里呢。” 眉山門掌門宇文真都勸道:“東方小友,雖然那蜈蚣道人已經是落水狗了,但要提防他狗急跳墻,東方小友還是在這里等候好些,免得出什么意外。” 東風輕峰哈哈笑了幾聲道:“多慮了多慮了!本少爺雖然只有入道九品,但實力嘛,至少也有金丹一品的,怎么不能去?再說了,本少爺有兩個金丹五品、四品的家仆東方不一、不二,還有已經回來的我們家靈獸金羽大鵬叔叔,能有什么危險?” “那好,既然東方小友執意要去,那你留下一份血靈契,也叫你的兩個家仆一起來加上靈印。”宇文真都道。 “哈哈,成!”東風輕峰笑道,他知道這個是宇文真都他們老奸巨猾,擔心萬一有什么意外無法向自家老祖交代。 于是,寫好血靈契并加上靈印之后,東風輕峰就坐上金羽大鵬呼嘯而去,金羽大鵬的兩邊是駕御中品颶風舟的不一、不二兩名家仆。 貼在樹林的上方飛了幾百里,東風輕峰突然叫道:“快看快看,鵬叔叔,下面那個女修長得好看不?” 金羽大鵬的眼睛非常銳利,只要瞬息之間就能看清在密林中飛快前進的修士的容貌。它一個盤旋,嘎嘎叫道:“相貌普通,身材甚好,波大臀圓的。” “好!附近還有其他修士嗎?……沒有了?!好好好!不一不二,下去把那女人擒住,那女人一定是蜈蚣道人的余孽,少爺我要好好拷問下。”東風輕峰一聽那女人波大臀圓的,心中頓時就升起了一團火。 距離近了許多,東方不二道:“少爺,那女修身穿眉山門法袍、有金丹二品修為,我們原來在那別院見過了,是眉山門的長老,不是那什么蜈蚣道人的余孽啊。” “糊涂!蜈蚣道人的余孽就不會偽裝成眉山門的嗎?快下去,要偷襲,不能弄得滿身都是血。……唉,少爺我就是心善,見不得血。”東風輕峰輕喝道。 東方不二囁嚅下,又道:“少爺,那個……那個……那女修確實是眉山門的,我們這樣對付自己人,若是泄露出去,怕是不好和眉山門交待吧?” 東方輕峰喝道:“廢話少說!本少爺的眼光難道還比不過你嗎?快去,那人就是蜈蚣道人余孽!”心中暗道:“這附近又沒有其他人,又是金丹四五品的不一、不二一起出手,她連通訊符都發不出去,怎么會泄露?哼,安全的很!” 東方不二嘀咕了幾聲,還是跟著東方不一一起降落到密林中,擋住了那女修的去路。很快,他們就把那以為是碰到同伙的女修給放到在地。 東方輕峰見了大喜,吩咐身下的坐騎金羽大鵬道:“鵬叔叔,你降落在那高處監視,我下去拷問下那女修,很快就回來。”說著,他御使疾風舟,飛降而下—— 站在那臥倒在地的女修面前,東風輕峰用腳挑起她的身子一手抓住她的胸襟,另一手用力捏了捏她飽滿異常的胸部,笑道:“不錯不錯,胸前的寶物挺不錯。”又朝東方不一、不二吩咐道:“你們在這附近把守,少爺我去那個樹洞好好拷問拷問她!” 東方不二臉露不忍,東方不二嘿嘿笑道:“少爺,你拷問完了也讓老奴我繼續拷問,好不好?” 東風輕峰也嘿嘿笑道:“好,我們照原來的規矩辦!”他提起那女修連續躍了幾次,進入一棵大樹上高高的樹洞之中。 將那女修衣裳全部褪去,東風輕峰兩手抓住她胸前的兩只寶物用力揉搓了片刻,自語道:“馬勒戈壁,都沒反應,沒意思!”于是他又下了幾道禁忌后,把那女修弄醒,笑道:“美人兒,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女修驚叫了幾聲,顫抖著聲音道:“是東方輕峰你?!東方少爺,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眉山門經書閣長老啊,你們為何對自己人下毒手?” 東方輕峰把腦袋埋在她的胸前不停的吸吮著,偶爾才抬起頭笑道:“怎么能叫下毒手?少爺我看上你啦,想著與你快活快活。嘿嘿嘿,少爺我這么英俊,你有沒感到受寵若驚啊?”一邊說著,兩只大手在她光溜溜的身上到處游走。 那女修臉色劇烈變幻幾下,哭罵道:“畜生,你這畜生!原來就聽說你東方家的沒有好東西,果然,真是畜生!……” 東方輕峰用力捏了又捏她胸前寶物頂端的紫葡萄,笑道:“好,大聲點罵,像你這樣、想著少爺我死又不得不被我猛干的樣子少爺我最喜歡了!”說著,他一挺身,刺入她的身體。 那女修哀嚎一聲,又聲淚俱下求懇道:“東方少爺!東方少爺,那你等下放了我好嗎?我絕不會說出的,絕對不會的!我發個心魔咒——” 東風輕峰用力甩了她幾個巴掌,笑道:“怎么不罵了,快罵!” 那女修的臉瞬間腫大了許多,嗚咽道:“不敢了,不敢了!東方少爺……其實……其實你這么英俊,我也是很喜歡你的,以后你來眉山門,叫喚我下,我馬上上門服侍你!嗯……嗯……,少爺,你好厲害,真厲害啊……” 東風輕峰一邊聳動著,一邊冷哼一聲道:“哼,像你這樣的丑女還想著施展美人計?還想以后服侍本少爺?……啊——”他突然一泄如注,身子僵直了片刻,軟臥在女修身上。 “馬勒戈壁,掃興!這種這貌如無鹽的女人就是沒意思!”東風輕峰又甩了那女修幾個巴掌之后,不理那女修如訴如泣的哀求聲,穿上法袍,出了樹洞一躍而下。 人在半空,他就叫道:“不一,那女人沒意思,本少爺不玩了,你來吧!” 樹下防守的東方不一眉開眼笑道:“好的好的!謝謝少爺!”他一躍而上,進入樹洞。 良久之后,一聲細不可聞的女修哀鳴聲后,東方不一一臉陶醉的出了樹洞,叫道:“少爺,我們走。都處理好了!” 于是東方輕峰三人又出發了。 各位道友,請投票支持作者君!作者君快單機至死機了…… 第198章 我怎么會死? 掠過一處斷崖的時候,金丹六品的金羽大鵬鳥叫道:“少爺,下方估計有個洞窟,洞窟里有個金丹三品的靈力波動。” “金丹三品?!”東方輕峰頓時興奮了起來,那云霓仙子幾十年前被抓走之時是金丹二品,這時差不多正是金丹三品啊。他叫道:“好好,四周找找看有什么洞口。” 金羽大鵬鳥聽了就圍著那斷崖繞圈,很快就找到那個斷崖下方洞口。 東方輕峰又吩咐了金羽大鵬幾句,讓它在洞外警戒,他與不一、不二兩人進洞——金羽大鵬體型龐大,翼展十來丈,適合在空中翱翔,不適合在狹小的洞里尋找東西及戰斗什么的。 于是,東方輕峰在中間,東方不一、不二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三人沿著到處都是塌方碎石、崎嶇曲折的礦洞小心翼翼的前進。走了許久,還是沒找到那金丹三品波動源,東方輕峰已經快到忍耐的極限,罵道:“馬勒戈壁,這洞窟怎么這么大?那靈力波動源明明就在前面,怎么繞來繞去就繞不到呢?” 前面走著東方不一又展開神識掃了下,笑道:“少爺,這次不會錯了,就在前面幾十丈。……奇怪了,那靈力波動源怎么一動不動的……” 拐了個彎,看到洞底地上臥著一位曲線異常玲瓏的女修,東方輕峰目光一亮,頓時精神大振,叫道:“云霓仙子!云霓仙子!”他快步朝按女修奔去——那女修面朝里面,雖然看不見具體面容如何,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渾圓的豐臀、修長的腿無一不美麗非常。 東方不二一把拉住東方輕峰,叫道:“少爺,小心為上!等不一大哥確定了情況再說。” 東方輕峰冷靜了一些,又看著那魅惑異常的背影,喉嚨滑動了幾下,叫道:“不一,什么情況?快點!注意不要傷著她了。” 東方不一緩緩逼近那倒臥著、一動不動的女修,又連發了幾張禁忌靈符,正正的貼在那女修的腦袋上,叫道:“少爺,這女的不知道為何昏了過去。現在已經被我下了禁忌。” 東方輕峰叫道:“好好好。”疾奔了過去。 上前一把把那女修抱了起來,拂去遮住她面目的長發,東方輕峰頓時呆住了,喃喃道:“云霓仙子!真是云霓仙子啊!”他渾身都興奮微微顫抖著——雖然已經幾十年沒見云霓仙子,但云霓仙子那張絕美的容顏他是無論如何也忘不了的。 東方不一也呆呆看了那云霓仙子片刻,目光一閃道:“少爺!退后一些,石壁之后似乎還有個入道六品的靈力波動,我攻擊下看看,這石壁是不是機關什么的。” “好。”東方輕峰抱著云霓仙子退后了一些,又看見云霓仙子臉上有一絲灰氣在到處游走,叫道:“不二,快來看看,云霓她是中毒了么?” 東方不二上前把脈了片刻,道:“少爺,這云霓仙子似乎中了毒蠱,現在毒蠱估計就要發作了,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馬勒戈壁!少爺我正想把她金屋藏嬌,怎么就中了毒蠱了呢?不二,云霓這中得毒蠱沒法救了嗎?”東方輕峰問道。 東方不二搖搖頭,沉默不語。 東方不一猛攻了那洞壁幾下,只打得亂石飛濺,洞里轟隆隆的響聲一片,但洞壁還是洞壁,沒有出現洞窟秘室之類的。他停住攻擊,也退到東方輕峰那里道:“少爺,那個入道六品的靈力波動源應該是只地靈鼠、穿山靈甲之類的妖獸,估計是另一邊洞窟的底部,與這邊的靠在一起,卻沒有挖透。” 東方輕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道:“不一,你來看看云霓仙子還有救沒有。馬勒戈壁!這么美麗的尤物就這么死掉,有點可惜啊!” 東方不一也把脈了片刻,搖搖頭道:“這毒蠱似乎是針對神魂之類的毒蠱,相當罕見,并且好像是毒蠱的主人死了,毒蠱已經在失控的邊緣,可能很快就會把云霓姑娘的神魂消滅個七七八八,然后她就會境界崩潰死掉。” 東方輕峰問道:“那如果與身受毒蠱的人合體雙修,毒蠱會不會傳遞過來?” “通常是不會!除非那雙修的修侶就是下蠱之人。”東方不一應道。 東方輕峰來回走了兩趟,道:“好,少爺我知道了。不一不二,你們出去前面洞口警戒,這地方甚是合適,少爺我要施展秘法給這美人兒療傷。” 東方不一笑道:“好的,少爺!”頓了頓又道:“少爺,如果你療到不想療了,叫老奴我來療,好不好?” 東方輕峰不置可否,揮揮手讓他們快點去。 東方不二嘆了口氣,沒說話,直往更遠處的洞口去。 待東方不一、不二都出了洞窟,東方輕峰把云霓放在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摸了摸她蒼白的嘴唇,他又把她身上的衣裳全部剝去—— 看著如藝術品一般完美無瑕又成熟非常、散發出誘人氣味的云霓面容、身軀,東方輕峰喃喃道:“真美啊!這么可人的美人兒就要死了,那還不得多享受幾次?” 用力揉了揉那色澤、形狀、彈性皆是無與倫比的云霓胸前的兩只寶物,他只覺得滿腔熱血都往一處奔流而去,叫道:“云霓,本少爺來了!現在你還能、還敢拒絕我嗎?!哈哈哈,哈哈哈——” 很快就褪去全身衣裳,他正想提槍上馬,那洞底突然傳來沉悶的‘匝匝匝’響聲—— “誰?”話音未落,他感應到一道黑線從那洞底突然出現的一道裂縫里飄了出來,只是瞬間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心中想著馬上張口大叫,卻發現自己已經張不開嘴了。又以一個很奇怪的角度看到自己的身上站在那里,卻沒有腦袋,他心中驚叫道:“怎么啦?怎么啦!……啊!自己被砍掉了腦袋!要死了嗎?……” ‘蓬’的一聲輕響,又有幾張靈符貼在自己的腦門上,東方輕峰眼前一黑,心中大叫道:“不!不!自己家的老祖是元嬰中期的神木宗刑堂副令使!自己又是資質非凡的天靈根弟子,年紀輕輕就進階入道九品,就是天之驕子!我怎么會死?怎么會死!不會的,不會……”他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199章 就這么干! —— “……不一、不二,你們出去前面洞口警戒,這地方甚是合適,少爺我就在這里施展秘法給美人兒療傷。” 聽到這句充滿著淫邪味道的話,梁風心中憤怒,暗道:“人渣!該死!……嗯,這‘少爺’有兩個金丹中期的家仆,看來來頭不小,應該是棲霞門或眉山門某個大家族的少爺!” 又聽到那‘不一、不二’退出了洞窟,那少爺馬上就要對云蘿夫人‘霸王硬上弓’,他在心中問自己:“自己能一直藏在這里,眼睜睜的看著云蘿夫人受辱而死嗎?……不能!絕不能!” 他心中明白,雖然一開始云蘿夫人與自己所扮的西門藏鋒只是互相計算——她只是想讓西門藏鋒沉迷于美色、無法按時把《圣魔隱遁形神功》修煉至小成,從而破壞許天龍的計劃。可是,經過幾年間許多次靈肉交融的歡喜禪之后,他發現他再也無法象對待一個路人一樣對待云蘿夫人了,他覺得他應該保護她,至少在有能力保護的時候。 目光里露出了堅決的神色,梁風靜靜地‘聽’著腦中響起的‘傳音神蠱’傳來的聲音——他當然知道外面那少爺來頭不小,想要悄無聲息、不驚動附近兩個金丹中期的修士的情況下秒殺那那少爺,相當的不易并且非常危險,可是,他覺得若要他此時還袖手旁觀當縮頭烏龜,那還不如死了好。 不過,雖然決定了要出手,但也不是馬上沖去拼命,那樣他一個入道九品的修士如何能敵得過兩個金丹中期的修士?那樣他不僅自己給搭進去,也救不了云蘿夫人。 所以,他在等一個時機,一個能一擊致命又不驚動兩名金丹修士的時機! “需要使用‘幽冥神劍’!” “在‘幽冥神劍’之后需要聚靈陣蓋住,防止修士隕落時真元返原成的靈氣大爆發!” “……還有,還得偽裝那少爺的樣子,騙過那兩名金丹中期的家仆!” “……嗯,現在就施展‘鬼神莫測幻容術’改變聲音,變成那少爺的聲音!” “……還有,那少爺很快就應該是光溜溜的狀態,自己也要把衣裳全部除去,先收入儲物袋!”…… 心中詳細計算下實施計劃的步驟,梁風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一手提著儲物袋,一手手持幾張銀劍符蓄勢待發—— 聽到那少爺得意的大笑聲,又聽到‘窸窸窣窣’脫掉衣裳的聲音和粗重的呼吸聲,梁風心中大喝一聲:“是時候了!”他同時激發了五張靈符,五支靈力劍朝那陣眼樞紐的石塊飛射—— “當”五支靈力劍同時擊中石塊,只發出一個聲音,‘匝匝匝’沉悶的石門緩緩打開—— “幽冥君,殺!”石門才開了一條細縫,那‘幽冥神劍’已經化作一道黑線飛了出去—— 黑影一掠而過,那少爺才露出驚訝的神色,他的腦袋就飛了出去——此時那石門才堪堪打開一個人能過的縫隙。 梁風飛速穿過門縫,又飛出五支靈力劍打在陣眼樞紐上,那石門又‘匝匝匝’的關閉上。 瞬間拋出聚靈陣蓋住那無頭的尸身,又將幾張禁忌符貼在那少爺的腦袋上,梁風稍舒了一口氣,計劃的第一步還是相當成功,敵人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就被‘幽冥神劍’一擊斷頭! 他正想上前處理那尸首,一個聲音傳來:“少爺,你還好吧?剛才這里面有動靜?!” 梁風瞬間‘忘記了’自己是梁風,鎮定應道:“一只穿山靈甲從洞壁裂縫里爬出來,被少爺我滅了!……不一,不準過來,少爺我正要給美人兒療傷呢!” 洞口處人影一閃而過,那東方不一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好好好,少爺,你不想療了就叫老奴我來啊!” 梁風不答,心中大罵:“真是畜生啊,小的是小畜生,老的是老畜生!”又想:“好險!若不是提前脫成光溜溜的樣子,剛才這下就會被那老畜生看出了破綻。” 又看了一眼地上還‘咕咕’冒著熱血無頭尸身,他又暗自慶幸了下,這洞里無風,氣味不容易散開,兼且地面到處都是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石塊,所以那老畜生沒發現地面的異常。 一捏手訣,正想發個火球術把那無頭尸身和血跡燒個干凈,他突然又發覺不對:“不能用火球術!那少爺可能沒有火系靈根,如果自己用動靜不小的火球術,那被老畜生發覺……” 想到這里,他抹下頭上的冷汗,收起法訣,上前給無頭尸身的斷口處貼上幾張封印靈符止血后,收入了儲物袋。 接著,他又施展水系法術‘吸水術’把流在地面上的鮮血全部吸入了一個大玉瓶中,也收入了儲物袋——‘吸水術’安靜的很,也沒什么靈氣變化,不虞被發現。 處理好這些后,梁風又舒了口氣,到目前為止,計劃相當順利! 上前把那眼睛還泛著光的腦袋擺正,梁風一捏手訣,正準備施展‘記憶魂鏡像術’,心中又有個聲音響起:“不對!好像哪里不對!” 想了片刻,他醒悟過來是哪里不對——之前那少爺已經準備提槍上馬了,過了這么久還沒動靜的話,那個聽墻根的老畜生必然會懷疑的! 他連忙飛身伏在云蘿夫人赤裸的身軀上,同時嘴里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云蘿夫人的身體還是那么的誘惑又熟悉,可定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云蘿夫人的臉,梁風突然呆住了,自己壓得這女子真是云蘿夫人嗎?她的容貌怎么變得如此之美麗,就是心靈的窗戶眼睛是閉著的情況下依然非常美麗! “是了是了!云蘿夫人就是那少爺口中的云霓仙子,云霓仙子被許天龍抓住之后又被許天龍施法改變了容貌,就變成了云蘿夫人的樣子,現在,許天龍被自己給滅了,他施展的幻容術失效,云霓仙子就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原來,自己睡了幾年的云蘿夫人是這等絕色美女啊!云蘿夫人……哦不,云霓仙子她的容貌比起師傅來,似乎還略勝一些啊!……不對,還是師傅最美麗!”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他壓制住已經有反應的小兄弟,又想:“不是時候啊!師娘的臉色已經呈現暗灰色,看樣子那‘拘神蠱’馬上就要發瘋了,得馬上給她驅除毒蠱!” 于是,梁風手指一彈,兩只神蠱就飛入云霓仙子的鼻子,很快就達到她的腦海中——“呵!”腦中又‘聽’到自己傳音神蠱發出的聲音,然后就是‘傳音神蠱’咔嚓咔嚓的進食聲。 很快,云霓仙子臉上的暗灰色就褪得一干二凈,她睫毛抖了抖,眼睛慢慢睜開—— 心中一動,梁風伸手掩住她的眼睛,輕聲道:“師娘,別怕!”說著手指連點,云霓仙子又暈了過去。 “少爺!那個……那個……你今日這么神勇啊?什么時候能輪到老奴我啊!”那‘不一’老畜生的聲音又傳來了。 梁風一邊喘息一邊罵道:“滾一邊去!少爺我往日也是這么神勇。”一邊說著,他一手把那少爺的腦袋擺在云霓夫人的頭頂,雙手都按在那腦袋上,開始施展‘記憶魂鏡像術’—— 一道張牙舞爪的通明、又似乎可見的那少爺模樣的人影從那腦袋里慢慢的鉆了出來,蕩悠悠的朝梁風的腦袋方向飄去,又慢慢的消失在梁風的天門穴里。 一陣眩暈過后,梁風猛得坐了起來,暗道:“馬勒戈壁!……不對,應該是娘希匹!自己殺了神木宗刑堂副令使家的東方輕峰少爺啊!這下……這下禍闖大了!” “……先偽裝脫身再說,反正已經殺了。再說就是事先知道了東方少爺的身份再來一次,自己照樣也是要殺啊!” “……娘希匹!自己這幾年到處尋找進入神木宗的機會,現在偽裝成東方輕峰,自然就成為神木宗中一名地位不低的成員,干不干?……” “對了!許天龍的偉大計劃是不是也是讓西門藏鋒偽裝成神木宗的某人?……一定是!不然他不會要求西門藏鋒至少要把《圣魔隱遁形神功》練到小成。” “娘希匹!這么好機會怎么不干?” 想著之后自己就要偽裝成東方輕峰生活修煉,梁風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開大半,快速瀏覽一遍又有些猶豫:“馬勒戈壁!這東方輕峰真是人渣,簡直是人渣中的戰斗機!如果說西門藏鋒還多少有點底線的話,那東方輕峰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什么諸如挖絕戶墳、踢寡婦門的事都干過!自己……自己……要偽裝成這樣的人嗎?自己能把這樣的人偽裝好嗎?” “馬勒戈壁!富貴險中求,就這么干!”沉思片刻,他下了決定—— 他知道要再找到像現在這么好的機會可是太難了,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也許再等個幾十年也不一定能進得了神木宗,就是進了也不可能有這么好的地位和資源。修煉之路本來就是異常崎嶇艱難,錯過了這個機會,他也許就無法進階金丹,而在入道九品上默默老死。 第200章 考驗 運轉‘鬼神莫測幻容術’把面容體型膚色等全部變換成東方輕峰的模樣,梁風想了想,又一手抹過那首級——首級上的毛發頓時化作灰燼,落到地上,首級變得光溜溜的。 “東方輕峰的后腦勺有三顆呈現品形的小紫痣,要加上,還有,右耳耳廓里有個突出細小肉芽,也要加上。”他心中想著,馬上就運功施法,后腦勺和耳朵里就變得與那首級的一模一樣。 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之后,梁風才雙手一合,手掌間的首級化作了一蓬灰灰,飄灑在地上。 “還有,身體上的特征也得偽裝!……嗯,暫時還不急,回去之前找個機會再細看那尸身。”他又想。 他知道這次偽裝非同小可,不是原來西門藏鋒那次可比的——西門藏鋒沒有親人,熟悉他的人不多,更容易偽裝一些,而東方輕峰不僅有特別親近的親人,比如母親戚夫人,又有好幾個叔伯、叔伯祖等,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元嬰中期的曾祖東方亮鑫。 “只要不經意間露出一個破綻,自己就會沒命的!”他心中提醒自己。 上次偽裝成西門藏鋒的時候,曾經有一次,云蘿夫人在歡好時摸著他的腦袋問他,“藏鋒,記得你耳后有一顆痣,怎么不見了呢?”,當時這問題差點讓他的銀槍變成軟鞭。所以這次,他吸取了教訓,連東方輕峰的隱藏在頭發里的頭皮特征也要幻容到位。 “少爺,你療完了是吧?哈哈,輪到老奴我了!”東方不一的聲音又傳來了。話語剛落,洞口就出現那東方不一矮壯的身影。也沒等梁風答應,他徑直走了進來。 梁風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開了大半,喝道:“你這狗奴才,少爺我還沒說話你就擅自闖進來了?滾出去!給少爺我滾出去!” 東方不一看了一眼已經穿上法袍的云霓仙子,腆著臉笑道:“是是是!”嘴里應是,身子卻站著不動,又道:“少爺,你都給云霓她療過傷了,并且她很快就要死了,現在該讓老奴我給她療傷了吧?” 梁風聽出了東方不一懇求語背后隱藏的跋扈,心中一跳,暗道:“看來東方不一對東方輕峰沒有什么敬重之意,現在話語中已經透出一絲威脅的意味!” “……此地只有東方不一和自己,若自己拒絕了他,他會不會制住自己、再事后施法抹去相關記憶嗎?……對了,在東方輕峰的記憶中,有幾次類似的情況,都是只留下了模糊異常的印象,非常可疑!” “馬勒戈壁!難道偽裝成了東方少爺,依然無法救云霓嗎?……” 心中慌急,梁風背后又出了密密的毛汗——在東方輕峰的記憶中,東方不一在成為東方家家仆之前是個采花大盜,修煉有‘陰陽和合功’,經常是把經他手的女修的元陰吸干。所以冰靈根的云霓若落入他的手,那是必死無疑。 梁風看著眼睛中隱藏著寒光、已經隱隱蓄勢待發的東方不一,笑道:“好吧!……不過你剛才對少爺我不敬,居然沒有少爺我的同意就闖了進來!哼哼,少爺我很不爽,你先滾出去,稟告之后再進來!”他知道不能拒絕,一拒絕自己馬上就被制住了,所以只能施展緩兵之計—— 按他猜想,施展那抹去一段記憶的法術也沒那么容易,并且還可能被人發覺、露出破綻,所以只要自己同意,東方不一他應該不會選擇使用那強迫手段的。 果然,東方不一眼睛一轉,笑道:“好的好的!剛才是老奴我不對,我馬上出去。”他飛奔出洞。 梁風迅速按照東方輕峰的記憶中的方法打開儲物袋,馬上就激發了兩張通訊符——一張給東方不二,上面寫著‘速來!’兩字,另一張是給那金羽大鵬的,寫著‘不一狗奴才不聽話,要對本少爺下手啦!’ “少爺,老奴不一求見!” “進來!”梁風應道。看著那東方不一興沖沖的跑進洞來,他又罵道:“馬勒戈壁,你這狗奴才!叫你滾出去你居然是跑出去的,再來——滾出去!” 東方不一臉色一僵,眼睛中的寒光一閃而過,又擠出一絲笑容道:“少爺,我們不玩了好不好?那云霓快死了,她是冰靈根,沒有吸光她的元陰就這么死了,那真是暴殄天物啊!” 梁風心中又大罵幾句,暗道:“這個東方不一老畜生得想辦法盡快除去!不然不僅自己被他挾制不說,他也盡干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又見東方不一朝著自己的方向慢慢逼近,梁風大叫道:“不二,你來了?”又拿出那張給金羽大鵬的通訊符,展開給那東方不一看,罵道:“你這狗奴才,居然不聽話!回去少爺我就叫鵬叔叔打你屁股!” 東方不一微一側頭,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道:“少爺,不二在外面呢,不會來這里的。” 又看清那張通訊符上的字,他眼睛一縮,頓時停住了腳步,干笑道:“少爺,你可別開這玩笑啊,要是讓老祖知道了,老奴我馬上就會魂飛魄散,再不能服侍少爺你了啊!” “少爺,叫不二來有何吩咐?”東方不二的聲音才在洞口響起,一道高瘦人影就沖進洞來,正是東方不二。 梁風心中暗暗長舒了一口氣,東方不二來了,東方不一就沒機會再給自己施展那抹去一段記憶的‘翩翩斷魂術’了! 他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好玩,好玩,真好玩!”看著東方不一臉色僵硬,他又湊近他的臉道:“哈哈哈,不一,你說少爺我是不是很幽默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二,抱著那云霓仙子,我們走!小心點,千萬別摔了,少爺我要帶回去金屋藏嬌!”他又吩咐道。 走了幾步,梁風又拿出一塊黑巾,回身包住云霓仙子美麗異常的臉,道:“這事你們誰也不準透露出去!” “是!”不一不二答應了聲,東方不一又道:“少爺,這云霓仙子馬上就要死了,你怎么還要帶走?” 梁風依然按東方輕峰的說話方式、罵道:“你這狗奴才!沒見她還沒死嘛?嘿嘿嘿,再說經過少爺我的‘療傷’,她也許就不會死了呢!” “怎么可能?少爺你知道雙修是不可能治好那厲害毒蠱的!”東方不一還是不死心。 “馬勒戈壁!狗奴才,不一你這狗奴才!少爺我說得話怎么會錯?快走!”梁風吼道,直接往洞外沖去。東方不一,東不二對視了下,也跟著往外奔去。 走出山洞口,梁風深深吸了口氣,又仰頭看看天空中熾白的太陽,暗道:“馬勒戈壁!大爺我經受住了考驗,還活著!并且,師娘……云霓仙子也救了!” “馬勒戈壁!現在大爺我變成了少爺,要開始幸福生活了!……” 心中正幻想之后幸福的生活,突然,他看見天空中出現一道淡紫色遁光,飛快接近—— 身后的東方不一驚叫道:“少爺,不好了!是那云大護法的遁光,快跑啊!”他祭出中品颶風舟就想飛去。 梁風臉色一變,迅速激發了一張給金羽大鵬的通訊符,大叫道:“慢!不要跑,跑不掉的!” 那淡紫色遁光飛速接近,已經能看清是一個修士腳踩一道淡紫色的光團在飛遁——遁光飛流直泄,在梁風三人面前斂去,一個面目清奇俊朗的中年修士顯現出來,正是神木宗經書殿大護法云遠候。 梁風看著云遠候冰冷的臉色,心中又是大罵:“馬勒戈壁!東方輕峰真是太囂張、不知死活,仗著東方家的老祖居然敢嘲笑元嬰三品的大護法?!馬勒戈壁,東方輕峰這樣的人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奇跡!……哦,不,現在他已經死了。” 他干笑道:“云大護法,來此有何貴干啊?哈哈,哈哈……” 云遠候嘴角翹了翹,道:“見過我家云霓嗎?”他目光停在東方不二抱著的那女修身上。 梁風連忙道:“見過見過!不二,快把云霓仙子還給云大護法!”于是,東方不二就上前把云霓仙子交給了云遠候。 云遠候接過云霓仙子,把脈了片刻,臉色松了一些,問道:“怎么回事,說說!” 看到云遠候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梁風也稍松了口氣,他原來很擔心云大護法一來就痛下殺手、把他們這幾人給全滅了,那他可死得太冤枉了。 “馬勒戈壁!東方輕峰的名聲實在是臭啊,臭不可聞!云大護法剛才想必是認為云霓仙子已經被東方輕峰所辱,所以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樣子!……” 又聽到云遠候的問話,他應道:“嘿嘿嘿,云大護法,你欠少爺我一個大大的人情——你家云霓仙子可是我救的!當時啊,云霓夫人昏迷在地,一群地靈鼠圍著她要吃她,少爺我大展神威……” “閉嘴!”云遠候冷喝一聲,頓時讓梁風如寒蟬一樣悄無聲息了,又盯著梁風看了片刻,問道:“東方輕峰,這次你們這幾個畜生怎么轉了性?沒有凌辱殺死我孫女云霓?” 第201章 嚴峻考驗 梁風干笑著,不知說什么好,心中卻惴惴不安——這自己的生命就決定于他人的一念之間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看著云遠候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他心中又暗道:“看樣子云大護法是絕不會相信東方輕峰說的話,他估計要施展迷魂術了吧?!……” 云遠侯嘴角又翹了翹,目露奇光望著梁風道:“說,到底是什么情況?” 腦間轟鳴一聲,梁風瞬間覺得自己往一口深井沉去,很快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眼神掙扎了下,臉色變得呆呆的,說道:“我們在這洞窟底發現了昏迷不醒的云霓仙子,本來少爺我是要寵幸她的,可是之前少爺我剛剛與一個女修盤腸大戰了一番,所以小兄弟還沒恢復過來!……” “馬勒戈壁!不一這狗奴才還想著把云霓仙子搶去吸取元陰,哼哼哼,不知道云霓仙子是少爺我的女神啊?誰都不能傷害她!……少爺我要帶她回去還給云大護法,然后向她求親!……” 云遠候眼中的奇光斂去,臉上浮現出怪異非常的神情,又連揮了幾下手掌,幾道青色掌印準確無比、連續打在東方不一的臉頰上,冷喝道:“狗奴才!跪下!” 東方不一被那掌印扇得臉頰腫大如豬頭,渾身微微顫抖著,叫道:“少爺……” 梁風猛的一震,醒了過來。他感到后背又是冷汗淋漓,心中慶幸道:“還好大爺我見機的快,瞬間就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開了大半,并且寫進了關鍵的半真半假的記憶!” 聽到東方不一的叫聲,他明白這是東方不一指望他出頭對付云遠候,心中也跟著罵道:“馬勒戈壁!東方不一,你就是狗奴才,還要把少爺我當槍使啊?” 他也喝道:“不一,你這狗奴才!快跪下和云大護法請罪!” “少爺!我們東方家難道還要向他們云家屈服嗎?”東方不一臉上浮現屈辱中帶著奇怪的神色。 “跪下!跪下!”梁風大喝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這狗奴才還想代表我們東方家?” 于是,東方不一緩緩跪倒在地,一臉憤憤不平的神色。 雖然斜背對著東方不一,梁風依然能感覺到那東方不一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包含著刺入的寒光,暗道:“這么借云遠候的手狠狠折辱下東方不一,東方不一的道心想必就大受損害吧?!如此他想再進階必然更加困難了。” 他又干笑兩聲,拱手對著冷眼旁觀的云遠候道:“云大護法,我東方家的家奴雖然對云霓仙子有所不敬,但又沒有實際傷害到她,現在本少爺也已經責罰他了。……嘿嘿嘿,那我們就此別過,改日少爺我再上門向云霓仙子求親!” 云遠候突然發出一聲長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東方輕峰,你也配向我孫女云霓求親?哈哈哈,哈哈哈——” 梁風見那云遠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又見他的眼睛中冒出的絲絲殺氣,還有一只手慢慢的舉了起來,大驚失色——云遠候還是想把他們三人全滅在這里啊! “慢!”梁風大叫道:“我家的金羽大鵬已經飛走了,你敢殺了我們,我家老祖也把你云家給滅了!”一邊說一邊展開之前發給金羽大鵬的通訊符,那通訊符寫著:“一道淡紫色遁光氣勢上洶洶飛來,應該是云遠候大護法!” 云遠候舉起一半的手頓了頓,反手揮出——靈光一閃,他身后的一塊巨石‘唰’的一聲,像炮彈一樣激射而去,射進二十多里外的一座山峰——那山峰突然劇烈的抖動下,升騰起一團巨大的蘑菇團煙塵——“轟隆隆”一聲山崩地裂的一樣的巨響傳來。 梁風臉色又是一筆——這就是元嬰期大修士的隨手一擊啊!一擊就能劈開一座山峰! 云遠候冷冷一笑道:“今日是我孫女平安歸來之日,念你們還未行大惡,饒了你等狗命!”說完,他一手抱著云霓仙子,腳下升起一團淡紫色的光團,飛遁而去。 梁風看著云遠候的遁光消失在天際邊,頓時癱坐在地上,一口一口喘著粗氣——從進入了那密室開始,他先是對付許天龍的奪舍,之后是禪精竭慮、竭盡全力才滅了東方輕峰,再之后是對付居心叵測的東方不一,最后又是應付憤恨非常的元嬰大修士云遠候—— 這一件件全部都是一招不慎會悔恨終生的,所以他心中壓力巨大又不得不負重前行。 “馬勒戈壁,少爺的幸福生活一點影子也沒有,還盡是考驗,連續不斷的嚴峻考驗!”他心中感嘆了下,又四肢攤開,躺到在地。 東方不一站在梁風的身旁,憤憤不平質問道:“少爺!剛才你為什么不早拿出通訊符?為什么要逼迫老奴我下跪?” 梁風坐起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你這狗奴才,怎么這么笨啊?剛才要是我們不服軟,那云遠候馬上就把我們打成灰灰了!就是事后我們家老祖找他家報仇,那又有什么用啊?我們都已經死了。” 說著他踢了東方不一一腳,罵道:“你這笨蛋,白活了這么多年!少爺我救了你的命還要來怪少爺我?……不二,你說少爺我是不是聰慧絕頂,英明絕倫啊!” 他知道此時自己絕不能服軟,還得比東方不一更強硬,如此他才會口服心服——人都是有點賤的,當你表現的正確無比時,他就會潛意識的認為確實是自己的錯。 “是的是的!少爺你真是聰慧絕頂!”東方不二應道。 東方不一還是有些不服氣,低聲道:“如果少爺你在洞里讓老奴我給云霓仙子‘療傷’,那她早就灰飛煙滅了,哪有后面的事?云大護法根本找不到理由向我們出手!” 梁風又連踢了東方不一幾腳,再罵道:“馬勒戈壁,你這狗奴才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云大護法是元嬰期大修士啊!剛才他如果向你施展‘迷魂術’,你這狗奴才抵擋地住嗎?還想假裝沒事?” “再說了,云大護法一直知道他的孫女沒死,一定是有什么秘法,可能是至親血脈方面的秘法,你認為你滅了云霓仙子他就不知道了?也許你滅云霓仙子的瞬間,他就找到這里來了。” “豬!你真是愚笨如豬啊!”梁風對著東方不一大罵。 東方不一臉上的憤色漸漸消逝,過了一會兒,他道:“少爺,你今日好像特別聰慧啊?” “馬勒戈壁!什么意思?少爺我一直這么聰明,你這狗奴才不知道?”梁風臉上浮現出得意囂張的笑容。 “是是是,少爺你一直這么聰明絕頂,英明絕倫的!”東方不一應道。 休息了兩個時辰,梁風就帶著東方不一、不二兩人回棲霞城去了。 夜里,在棲霞江江邊別院里休息的時候,梁風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準備盤點下那殷藏刀儲物袋、東方輕峰儲物袋里面的東西—— 將兩個儲物袋摘下都放在桌上后,手又一摸腰間的另一個袋子——靈獸袋,梁風心中咯噔下,暗道:“不好了!東方輕峰養有一只入道八品的金羽大鵬鳥靈獸,這時怕是已經神魂重傷、半死不活了。” 施展過精血靈契的靈獸與主人神魂相契,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的神魂就會受傷,特別是主人死亡,靈獸的神魂定然受重傷的,神魂重傷又很難治療,所以主人死亡,靈獸還能活著就不多了。 “這是大破綻啊!如果不能救活靈獸,自己怕也要盡快逃走啊!”梁風心中想著,又暗罵道:“馬勒戈壁!要當少爺不容易啊,盡是考驗,嚴峻的考驗!” 第202章 勝利的果實 在屋里轉了好幾圈,梁風也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他嘆了口氣,暗罵道:“馬勒戈壁!先休息再說,腦袋都暈暈的。” 那靈獸金羽大鵬雖然已經神魂大傷,但因為原來就在靈獸袋里,傷勢惡化很慢,并且就是馬上從這里回神木宗,路上也要花上不少時日,所以這事情是很重要,但還沒那么急迫。 接下來兩日,梁風托辭累了不想動,就打發東方不一、不二繼續去尋找那已經消失不見的蜈蚣道人,自己就整日里就呆在別院內。 居心叵測的東方不一走了,那兩位元嬰期掌門也不在附近的別院內,梁風布置好警示用的‘五行柳絮陣’,然后就放心的在屋里做自己的事—— 最先處理的是那東方輕鋒的無頭尸體——非常細致的查看了兩遍那尸身的形狀皮膚后,他馬上就運轉“鬼神莫測幻容術”,把自己的軀干、皮膚全部偽裝成與之一模一樣。 又脫光衣裳對比下,確認完全無誤后,梁風正要發一道火球術把尸體和收集的一大瓶東方輕峰的鮮血全部化成灰灰,心中又是一動:“東方輕峰的精血不能燒掉啊!不然如果有人使用‘追精鏡’查看他的蹤跡,那定然是追蹤不到東方輕峰的位置,那樣馬上就會發覺東方輕峰已死,而自己這個‘東方輕峰’是假的!” 至于使用‘追魂鏡’追蹤東方輕峰的殘魂他倒不擔心,因為那東方輕峰的殘魂一絲都沒逃走,‘追魂鏡’是沒有效果的。 “……嗯,不僅要從尸身上和那大瓶的鮮血中提取出精血來,還得使用‘天魔溶血術’把精血溶入自己體內,如此,才能彌補追精鏡這個破綻。”‘天魔溶血術’是原來西門藏鋒會的法術,當日被軟禁在神木城別院的時候,梁風閑著無聊就學著原來西門藏鋒的法術,很快就都學會了。 想到這里,他馬上施法提取精血——兩手懸空,十指輕彈,似乎有絲線從他的十根手指尖透出,又深入到那尸體的脖頸斷口處。片刻后空中現出十根筆直的殷紅血線,緩緩蠕動著——血線的一端一個精致玉瓶里漸漸的凝出了帶著紫色絲線的血滴,一滴又一滴。 待殷紅血線從那尸體的脖頸斷口處縮了回來,梁風又照樣對著那一大瓶鮮血施法了一番,最后精致玉瓶中共凝出了二十滴左右的帶著紫色絲線的精血。 又把精血全部倒在右手手心,梁風盤坐在地,嘴里念念有詞——漸漸的,他的臉色一白一紅變幻著,手掌心里的精血越來越少,慢慢的變成了一道血痕,又最后連血痕都不見了。 他緩緩收功,暗道:“好!自己把東方輕峰的精血溶于手臂上的一處經脈之內,如此以后想去掉此精血也容易!”這樣做是為了留一手——他擔心救不活那靈獸或以后自己的偽裝暴露,又假如去不掉東方輕峰的精血,那樣他就會再次被精確定位并被許多金丹期修士追殺的。 解決了一個破綻,梁風心中高興,手指一彈就發出一個火球射到那尸體上,那尸體和鮮血頓時變成了一團烈焰,又很快熄滅了,一團灰灰出現在那里。 “灰灰里有東西!” 他撥開灰灰,撿起了一塊鮮紅色、中間有個氣泡的玉石,擦了擦灰,舉起來對著窗口細看,“啊!這是塊辟邪寶玉‘辟邪麒麟玉’!”又拿出自己那塊十二級的‘辟邪麒麟玉’對比了下,暗道:“東方輕峰丹田內的這塊‘辟邪麒麟玉’也不差啊,至少有八級!” 當日去天裂谷尋找小狐貍翡兒的時候,梁風曾經與人交換過辟邪寶玉,那是一塊七級的‘辟邪王貅玉’,作價四千萬靈石。而同等級的‘辟邪王貅玉’比‘辟邪金蟾玉’好,又不如‘辟邪麒麟玉’,所以這塊八級的‘辟邪麒麟玉’至少價值一億五千萬上品靈石。 又撥開灰灰,撿起兩把一摸一樣的小劍,梁風心中震撼了下,暗道:“馬勒戈壁!東方輕峰真是富少啊,單單這品相靈性都非常好的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就有兩把!……嗯,還好還好,東方輕峰是火系天靈根,正好自己能用這兩件法寶!” ‘昆吾斬龍劍’是劍類下品法寶中排名數一數二的。當日在神木城的時候,他曾經參加過的一次拍賣會上見過一把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的拍賣,最終成交價是一億三千萬靈石。 又撿起最后的兩塊防御用的下品法寶‘青龍紋甲’,梁風突然長長的嘆了口氣——自己靠著精深的綴術、不懈的努力才掌握了精妙的煉丹術,再靠那煉丹術,自己在神木城的幾年間賺了巨款、一億多靈石,但還是舍不得去買一把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可人家東方輕峰,什么‘昆吾斬龍劍’、‘青龍紋甲’都是雙份的! “人和人是不能比啊!”他感嘆了下,又想:“馬勒戈壁,可現在是東方輕峰死了,而大爺我卻活著!……看來,容易得來的那些功法、法寶,也沒那么有用!” 感嘆了一番,梁風在腦中展開東方輕峰的記憶區——找到這些攻擊防御法寶的神識操控法后,他一捏訣,兩把小劍和兩塊甲盾就全部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他的口里,又出現在他的丹田中。 “東方輕峰的記憶區甚大,還有不少東西自己沒瀏覽,過后要經常展開熟悉,并且要把東方輕峰常用的法術功法學會!”他又想。 處理完東方輕峰的尸體后,梁風又神識盤點下東方輕峰儲物袋里的東西——東西非常多,單單靈藥就有兩顆藍級下品的‘明魂果’、兩株藍級下品的‘靈智藤’、上百盒青級中上品的各色靈藥。 靈藥之外,靈符、靈丹、陣旗也相當多。除了這些,還有好幾件上品法器、二十幾塊功法、丹方等玉簡、一袋兩千三百顆的五色靈石和一些雜物。 “馬勒戈壁!果然是修二代啊,單單這儲物袋里的物品的價值就有四五億靈石,加上那四件下品法寶,一塊八級辟邪寶玉,總共的價值超過了十億上品靈石!”梁風心中既高興又失落,高興的是現在這些東西全是自己的,失落的是,翡兒不在身邊,這喜悅也沒人分享——小狐貍它最喜歡盤點戰利品了,一邊盤點還一邊興奮的叫著,讓他也覺得加倍的享受勝利的果實。 “翡兒,你在哪里呢?”他心中呼喚。 又想起很遠很遠的東岐門里還有師傅、青青、傾傾三人,他目無焦點,呆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良久,梁風收拾心情,又拿出那殷藏刀的儲物袋,使用神識良久才破掉了儲物袋的袋口禁忌。之后,他把里面的東西都全倒在桌子上——東西意外的少,除了寥寥幾盒青級上品的靈藥、幾瓶常見的靈丹外,就是一件下品法寶‘離火赤龍劍’、幾塊玉簡、一包三百顆五色靈石。 他有點失望,暗道:“看來當時殷藏刀被圍攻的時候,這儲物袋也被砍破掉了不少東西。”一邊想著,一邊把靈藥等東西裝入東方輕峰的那儲物袋中。 又把那幾塊玉簡一塊塊的拿起貼在額頭上閱讀,他又失望了下,五塊玉簡四塊都是‘圣魔’、‘天魔’‘神魔’類功法,修煉的方法都相當邪惡,不是要別人的精血就是要真元、金丹、女修元陰之類的。 又拿起最后一塊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圣魔煉魂長識神功’…… “馬勒戈壁!又是‘圣魔XX神功’!”梁風一把把那玉簡用力扔了出去,玉簡在地上連續大跳了幾下,掉在了最遠的角落里。 “……等等,‘……煉魂長識神功’?!”心中一跳,梁風連忙又撿起那玉簡仔細閱讀——看這神功的名字,似乎是能修煉神識的功法? 閱讀完這功法玉簡,梁風的臉色又陰晴不定——這‘圣魔煉魂長識神功’確實是修煉神魂增長神識的功法,不過照樣修煉的方法相當邪惡—— 需把活生生的修士的三魂六魄全部抽出到一種法器‘煉魂缽’中,然后再按功法把三魂六魄中的六魄去掉,把三魂煉成純粹的魂元,再慢慢的抽取滋養自身神魂,神魂強壯后就可以把部分魂力化魂為識,直接增長識海中的神識。 “馬勒戈壁!這功法依然很邪惡,并且只有前六層、也就是只到入道后期的法門,然后又沒有副作用的介紹,不能煉啊!” “……嗯,功法上還說靈根越相似的修士的神魂越好,如此看來,應該與‘奪舍’的道理類似,就是不同靈根的修士的魂元是有不同屬性的,所以吸取靈根相似的修士的神魂魂元更容易融合吸收,也不容易引起排斥反應。” 心中想著,他又拿起那玉簡從頭到尾閱讀了一遍,喃喃道:“不能煉啊不能煉!”就把玉簡全部收進了儲物袋。 才把玉簡收好,他腦中又靈光一閃:“煉魂石中是不是有純粹的魂元?不然那鬼物為何只要煉魂石就能修煉?”當日在龍山院尋寶時,他碰到的那女鬼桃幽宮宮主就對他的煉魂石垂涎欲滴,再后來,還有幾只厲鬼去搶他送給桃幽宮宮主的那煉魂石。 第203章 幸福生活即將開始 “現在不是時候,待回神木宗后再來驗證這個想法。” 心中想著,梁風又把自己的儲物袋、西門藏鋒儲物袋的東西也全部整理到東方輕峰的儲物袋里——他現在是不能再使用原來自己的那個空間不大又寒酸的儲物袋,得用東方輕峰的才好,再者,東方輕峰的儲物袋最好,能收納更多的東西。 一件件事情都處理好了,梁風把那靈獸袋放在桌上,喃喃道:“神魂之傷,怎么救?”現在,只要能把東方輕峰的靈獸金羽大鵬求活,那偽裝成東方輕峰就沒什么大障礙了。 又圍著屋子轉了幾圈,突然他一拍自己的腦袋,暗道:“馬勒戈壁!在西門藏鋒的記憶里已經有處理這事的辦法了啊——給靈獸喂養原主人的幾滴精血,再輔以幾顆‘三轉洗髓丹’,就能把那神魂之傷療好大半,之后,再長期服用‘安神丹’就能療好全部的傷勢!” 從腦海深處已經被覆蓋掉大半的西門藏鋒記憶區里回憶起這事,梁風大喜過望,哈哈大笑了幾聲,又想:“為什么西門藏鋒知道這些?……哦,對了!這是許天龍為了實施那‘貍貓換太子的偉大計劃’而預先教給了西門藏鋒!” “……怪不得許天龍就算費盡了心機也要煉出‘三轉洗髓丹’,沒有‘三轉洗髓丹’,‘貍貓換太子的偉大計劃’就缺了相當重要的一環。……嗯,許天龍本來也是要煉那‘安神丹’的,只不過‘安神丹’代價太高又可以將就不要,所以他可能只煉了寥寥幾顆。” 想通了之前的困惑,梁風精神振奮,拿出兩瓶靈丹擺在桌子上——兩瓶靈丹分別是十八顆的‘三轉洗髓丹’和四顆的‘安神丹’。 “十八顆‘三轉洗髓丹’應該是足夠了,四顆‘安神丹’不夠,不過這靈丹是之后治療余傷的,沒那么急迫,待找齊相關靈藥之后再開爐煉幾爐就是了。” 心中想著,梁風緩緩運功——當食指尖漸漸的凝出了一大滴帶紫色絲線的精血,他輕喝道:“開!”那靈獸袋袋口瞬間張開,滾出了一只體型碩大、急促抽搐的金羽大鵬鳥。 “疾!”又一聲輕喝,三顆‘三轉洗髓丹’化作一道白光投入那大鵬鳥的嘴里,幾乎同時,那滴精血化作一片血霧圍繞在那大鵬鳥的腦袋上,又很快滲入腦門之中、消失不見了。 金羽大鵬鳥的抽搐馬上就緩和了些,全身立起來的金羽也放緩了許多。 “現在,該使用自己的精血施展‘精血靈契術’了!”金羽大鵬鳥神魂中原來東方輕峰的靈契印已經消失不見,所以得重新種下靈契印——現在金羽大鵬鳥還比較虛弱,正好是種下靈契印的好時候。 很快就給那金羽大鵬鳥種下靈契印,梁風腦中突然有個奇異的感覺,就好像腦海有條縹緲的神經線直連金羽大鵬的腦海—— “……大蛋蛋,你還好嗎?”他在腦中問道。‘大蛋蛋’就是原來東方輕峰給大鵬鳥起的名字。 “嘎……嘎……嘎慘!蛋蛋我的腦袋還是疼痛非常啊!”大鵬鳥的回答也直接在腦海中響起。 “好,少爺我再給你療下傷!”于是梁風又花了東方輕峰的四滴精血和六顆‘三轉洗髓丹’給‘大蛋蛋’療傷,總共花了六滴精血和九顆‘三轉洗髓丹’,把‘大蛋蛋’的神魂之傷療好了六成。 又給它喂了兩顆‘安神丹’,‘大蛋蛋’精神恢復了許多,叫道:“主人,蛋蛋我的腦袋不痛了,就是還有點暈。” 梁風笑道:“沒事,過上幾個月就能全好了。” 讓金羽大鵬練會功,吃些靈果后,梁風又把金羽大鵬裝入靈獸袋,喃喃自語道:“好了!少爺我現在就要開始幸福生活了!哈哈哈,哈哈哈——” 又過了好幾日,出去尋找那蜈蚣道人的修士基本都回來了——當然是一無所獲。之后,棲霞門左天蟬掌門宣布此次設伏大魔頭蜈蚣道人的行動圓滿成功——不僅找回了失蹤已久的云霓仙子,還把蜈蚣道人的團伙團滅在棲霞門境內!至于還有蜈蚣道人的一個入道九品弟子消失不見,那已經不重要了,也沒人再提起。 “這是一次完美的勝利,這是一次偉大的勝利!”左天蟬掌門最后總結道,然后就讓各長老、執事各歸其位。 待梁風上前與他告別時,左天蟬掌門親切的拉著梁風的手,笑道:“東方小友,這次多虧了你們的鼎力支持啊!這一份小小報酬,還請東方小友笑納。”他遞給了梁風一個沒有封口禁忌的儲物袋。 梁風接過儲物袋,神識深入掃描了下,頓時滿面笑容,笑道:“唉啊啊,左掌門真是太客氣了,本少爺只出了那么一點點的力,怎么能收這么厚重的禮呢?” 那儲物袋里有一件下品防御法寶‘赤龍紋甲’,藍級下品‘明魂果’兩顆,一個里面有多層盒子的玉盒、不知道裝得是什么東西,除了這些,還有一袋裝有一千顆五色靈石的小袋子——儲物袋里的這些東西除了不明盒子外,加起來的價值大約有兩億上品靈石。 “馬勒戈壁!這修二代當得真TM舒服,不僅能收厚禮,就連元嬰期的掌門也是笑臉相迎啊!”心中罵了句,他又掏出那個玉盒,問道:“左掌門,這里面是什么東西?” 左天蟬臉上的笑容一凝,道:“東方小友小心!這是一份七級的‘五圣之毒’。原來聽說令老祖東方令使師兄正尋找五圣之毒來著,現在終于湊齊了一份,雖然只是七級的,也聊表本座的心意。” 梁風心中一跳,收起那玉盒,笑道:“好好好!左掌門真是有心了,本少爺回去一定親向我家老祖稟告此事!”這一份七級的‘五圣之毒’也價值六七千萬靈石。 左天蟬臉上的笑容燦爛,微微點點頭笑道:“好,那祝小友一路順風。”又對東方不一、不二嚴肅道:“你們要保護好東方小友,不得任何懈怠!” —— 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梁風一行到了神木宗總宗的境內——神木宗總宗所在地占地有方圓幾千里,所在地之外是一圈幾十個直屬于神木宗總宗的下院。 又路過兩個直屬下院后,坐在金羽大鵬鳥上的梁風就看見那天邊出現的靈山格外的巍峨青翠。他深深吸了口氣,暗道:“馬上就要進入總宗了!自己能把東方輕峰的母親戚夫人等人瞞過去嗎?……” 這幾個月來,雖然他已經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自己的偽裝計劃,確認沒有什么破綻,可事到臨頭,心中又相當擔心。 “馬勒戈壁!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全部展開!”已經快到神木宗的宗門時,梁風一發狠,把自己的記憶區收縮成一小塊,而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全部展開了。 一陣蕩漾,像穿過無形的水面一樣,梁風眼前的景色突然一變——飛翔的金羽大鵬鳥下方是朵朵白云飛快后退,一座座靈山直插云宵,靈山之間,一條條白練纏繞。 “神木宗內有名的靈山一百二十八座,排名前四的四座靈山上各有一棵參天神樹,這四座靈山全為神木宗宗主所用,第五、第六座靈山為公用靈山,第七至第十二座靈山為六部令使的,自己‘東方’家的靈山排名第十九座!” “自家那‘神木十九峰’的靈氣濃郁度約有那龍山院龍角峰的四倍!……” 心中回想著東方輕峰的記憶,梁風的臉色漸漸地恢復了平靜。 第204章 回府 又穿過幾個無形的法陣靈力罩,梁風一行降落在一座巍峨的靈山山腰。 下了颶風舟,東方不一、不二齊聲道:“少爺,請代向夫人請安。”他們身為家仆,雖然有金丹中期修為,但也不可再往這靈山再上一步。 梁風點點頭道:“去吧。待少爺我出宗的時候再找你們。”又拍拍金羽大鵬的脖子,掏出兩個裝有藍級下品‘明魂果’的盒子扔給它,笑道:“鵬叔,你也去吧。” 那金羽大鵬瞬間就把那兩個玉盒吞入肚子,想必是藏在‘腹中乾坤’中,嘎嘎笑道:“謝少爺!”騰空往自己的山洞巢穴飛去的時候,它又叫道:“少爺,老金我現在挺喜歡你的。” 梁風笑著揮了揮手,御舟又往山頂方向飛去——東方輕峰母親戚夫人的大院還在上方幾十里處,戚夫人大院的上方是東方輕峰叔祖父一輩的大院,再之上就是山巔旁東方家老祖東方亮鑫的大院。 很快就到了戚夫人大院門前,梁風停在半空,看著一棵巨大無比的天榕樹的華蓋之下一連片精致華美的亭臺樓閣,心中又有點沉重——自己這偽裝真能騙過最親近、最了解東方輕峰的他母親戚夫人嗎? 院門值守的執事看見半空中的梁風,叫道:“少爺,快進來啊!你母親正在等你呢!” “馬勒戈壁,事到如今,沒有后退余地了!馬勒戈壁,現在自己就是東方輕峰啊!”心中想著,他下了疾風舟,往大院大門走去。 大門處執守的執事齊聲叫道:“恭迎少爺回府!” 梁風的頭微揚,似答非答了‘嗯’了一聲,輕搖著折扇,緩緩走進大門。突然,他目光一亮,疾走幾步,停在一名貌美非常的女執事面前,叫道:“小蕊蕊,想少爺我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少爺我可是很想你啊。” 那女執事有入道六品修為,名叫陶靈蕊,她目光一閃,又鞠躬恭謹道:“恭迎少爺回府。” 梁風拍拍她的豐臀,手又順著纖腰慢慢往上滑,捏了捏她那彈性非常的胸前寶物,最后,手停在了她的嘴唇處,湊近她的耳邊笑道:“真恭迎少爺我回府?嘿嘿嘿,今夜亥時初,你來我的寢室!” 那陶靈蕊執事臉上一白,手臂微微顫抖著,應道:“……少爺,今日師妹我……我的身上有點不爽利。” 梁風臉色一冷,冷哼道:“怎么少爺我一找你,你就不爽利?不爽利也來!哼!” “……是!”陶靈蕊低著頭,手掌緊握,法袍的下擺劇烈的抖動著。 目光掃過,其他值守的執事都低著頭、垂手恭立,梁風又冷哼一聲,轉身沿著平整的石板路往前走去。 看著路兩旁茂盛翠綠的靈草,鮮艷的靈花,不遠處一條小溪潺潺的流水,還有小溪上別致的小橋,他心中暗道:“小橋、流水、人家,景色還行嘛。” 心底又冒出一聲大罵:“畜生!你這荒淫之徒,一來就要禍害那年輕貌美的女修!” 又有個聲音罵了回去:“閉嘴!你知道個鳥!不如此怎么能偽裝好東方輕峰?露出一點破綻那可是要死人的!” 穿過兩三進房屋,沿著長長的長廊走過一個面積相當大的花園,遠遠看到兩名侍女侍立在一間華美屋子的門前,梁風知道這是到了戚夫人的所居住這進房子。走近了一些,他叫道:“娘親,孩兒我回來了。” “峰兒回來了!快進來,我正等著你呢。”一聲軟綿綿糯糯的、帶著喜悅的聲音道。 梁風應了一聲,往前疾走,到門口的時候,又伸出大手在一名侍女的豐臀處用力揉了揉,朝那侍女低笑道:“真滑啊,菱花!” 那侍女菱花身子僵了下,強笑道:“少爺,快進去,夫人等你呢。” 那軟綿綿糯糯的聲音又道:“峰兒,不要欺負菱花,她還只是入道一品。” 于是梁風就跨過門檻進了屋子——屋里繚繞著淡淡的龍涎清心香,一個美艷非常、貌似三十許的婦人坐在一個麒麟血木做成的案幾后,手拿一個精美的玉杯正喝著靈茶,在她身后還站著兩位貌美如花的女弟子。 他趨前幾步,單膝跪在那婦人面前道:“孩兒見過娘親!” 那婦人正是東方輕峰的母親戚夫人,有金丹五品的修為,她站起一把抱起梁風叫道:“峰兒,峰兒,這一年多可苦了你啊!”又一手拉著他的手,一手摸著他的頭,端詳著他的臉道:“瘦了!也黑了!” 梁風嘿嘿傻笑著。 拉著梁風的手坐好,戚夫人又問道:“這次去協助埋伏蜈蚣道人的事怎樣?有沒碰到什么危險?你沒回來的時候,娘親我整日里提心吊膽的,就擔心你碰到什么危險。” 梁風就簡單介紹了下那蜈蚣道人的事,最后道:“也沒什么大危險,就是那經書殿的云遠候大護法非常可恨,孩兒我救了他的孫女云霓仙子,他還要恩將仇報,對孩兒我施展‘迷魂術’。” “哦?峰兒你詳細說說這怎么回事?”戚夫人一驚道。 于是,梁風就又介紹了當時見到云遠候大護法的經過。 戚夫人聽了倒吸一口冷氣,叫道:“好險好險!可恨,可恨!云大護法居然還想殺人滅口,娘親我稍候就去稟告老祖,一定要向云護法討好公道!”又道:“還好峰兒你當時見機的快,處理的好!不然娘親就再也見不到你啦!”她又一把拉過梁風緊緊的抱在懷里。 過了片刻,戚夫人情緒平靜了些,她思索了片刻,眉頭簇了下,問道:“峰兒,你當時真沒有上那昏迷不醒的云霓夫人?” 梁風嘿嘿干笑幾聲道:“娘親,孩兒是那樣乘人之危的人嗎?真沒上!” 聽到這話,戚夫人身后侍候的那兩名女弟子戚晨瑩、李晨香的嘴角都微微勾了勾,又馬上恢復了一副嚴肅的神情。 “嗯,我也想當時若你真上了云霓那騷貨,云大護法一怒之下你們怕是……怕是……”戚夫人目光一閃,又問道:“峰兒,那當時你為什么沒上云霓那騷貨呢?”又加重語氣道:“說真話!” “嘿嘿嘿,嘿嘿嘿,之前孩兒剛剛和一投懷送抱的女修大戰了一場,所以,所以……”梁風訕笑道。 “就說嘛!……那女修真地是投懷送抱的?”戚夫人繼續問道,見梁風干笑著沒回答,又道:“要注意安全啊!要先打聽清楚,不可貿然行動,萬一碰了像云霓那騷貨那樣有后臺的并且被發現,那就危險了。” 梁風連連點頭應道:“是是是,娘親說的是,以后孩兒一定注意,行動前要打聽清楚!”又道:“娘親,云護法的事還是不要向老祖稟告了——” 見戚夫人露出詢問的眼神,他又解釋道:“因為……因為那云霓仙子孩兒我喜歡的很啊,她又是冰靈根,孩兒想向她求親;再說孩兒我當時確實感覺云護法想殺我們,可現在也沒什么強有力的證據,云護法完全可以推個干凈。” 戚夫人點點頭道:“還是要稟告老祖的,由老祖來決定。”又道:“峰兒,云霓那騷貨就不要了,她被蜈蚣道人劫持走了幾十年,早已經是破爛貨了,就是冰靈根又如何?我們東方家怎么能要這樣的媳婦?” “娘親……”梁風拉著戚夫人的手,求懇道。 “這事絕對不行!”戚夫人斬釘截鐵道,又柔聲道:“……嗯,峰兒,那個丹部長老南宮家的南宮清靈也是冰靈根,人也長得美,是神木宗入道期十大美女第四,比眉山門掌門家的宇文靈月還高一位,你覺得如何?……唉,就是她家家世不好,修為最高的南宮平易也只有金丹九品。” 第205章 小豆豆 梁風應道:“娘親,那個……那個南宮清靈雖然有點姿色,但她仗著與宗主家、神木美女榜排名第一的木晶晴關系好,居然敢瞧不起孩兒我。”又道:“孩兒我還是喜歡云霓仙子啊,娘親。” “云霓那騷貨絕對不行!”戚夫人斷然拒絕,見梁風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安慰道:“那南宮清靈居然敢瞧不起峰兒你?哼,那正好娶來慢慢的征服她!如此美女,征服起來一定很愉快吧,是不,峰兒?!”她臉上帶著幾絲戲虐。 “……是,……哦,不是!”梁風有點赫然笑道:“娘親,那南宮清靈滿身帶刺,孩兒我覺得還是算了,再說就算我想娶她,也要人家愿意嫁入我們家嘛?” “這你就不用擔心!我們家老祖對他南宮家有過大恩,并且他家家世就那個樣,南宮清靈能嫁入我們家那是她們高攀,怎么會不愿意?……嗯,此事娘親我也會向老祖稟告,由他定奪。如果老祖同意了,由不得南宮家不同意!” 又見梁風還想說什么,戚夫人按住他的手,繼續道:“這事就這么定了,待合適的時候再成親。” 梁風傻笑著,不知說什么好。 又閑聊了一會兒,問過梁風一些練功進展方面等方面的問題,戚夫人道:“峰兒你這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這一兩月你也不用去丹部報到做事,先休養一段時日。”頓了頓又道:“不過你還是要勤快練功,練丹術也不可荒廢,有空就要煉幾爐靈丹練練手。” “是是是,娘親說得是!”梁風站了起來,往戚夫人的起居室走去,笑道:“娘親,有什么好東西留給孩兒啊?” 在戚夫人奢華又幽香浮動的寢室轉了一圈,梁風拿了一本‘春秋水譜’的秘籍走回中堂,朝戚夫人亮了亮,道:“娘親,這是送給孩兒的么?干什么的功法?” 戚夫人一把奪過那秘籍,臉色一紅道:“不能亂翻你娘的東西!”又掏出一個精致古樸的丹爐笑道:“這才是給你的好東西:這上古丹爐至少有二十萬年歷史,并且相當精致高級。不過現在沒人真正用這種丹爐來煉丹了——要使用這丹爐煉丹,得用古丹訣才能煉出靈丹,并且難度奇高、出丹率奇低。” 見梁風臉上露出困惑之色,她又解釋道:“峰兒,這丹爐雖然不能真正用來煉丹,但是用來練習煉丹卻非常合適,你看著丹爐比現在的小了三份二,一次試煉只要三份一的靈藥,一份靈藥可以試煉三次!并且用這丹爐能煉出靈丹的話,再換成現在的丹爐,就能煉出很高出丹率的靈丹!” 梁風收下那丹爐,笑道:“謝謝娘親!……那孩兒我告退了。”他又施了一禮,轉身往屋外走去。 身后的戚夫人又叫道:“峰兒,這段時日你都不準外出,只能在這總宗里玩耍——你出去一趟,害得我天天提心吊膽的。” 梁風停住腳步,轉身苦著臉道:“神木城總可以去吧?!不然孩兒我會憋死的。” “好吧好吧,神木城可以去,不過都得帶著不一和不二去。”戚夫人應道。 梁風又拿出那個五圣之毒的盒子,道:“娘親,這是棲霞門左天蟬掌門送的禮物——一份七級的‘五圣之毒’,說是送給我們老祖。請娘親代為轉交。” 戚夫人接過那玉盒看了看,隨手放在旁邊,道:“知道了。”她又問了下棲霞門左掌門具體送了哪些東西后,點點頭道:“還行,左掌門對我們家還算恭敬。”之后她揮手讓梁風下去休息。 目光送著梁風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戚夫人手里拿著那玉杯呆坐在那里,久久不動。 站在她身后的女弟子金丹一品的戚晨瑩輕聲道:“夫人,那下等門派‘劍谷門’袁掌門前幾日已經遞貼求見,要不要去見他下?”神木宗轄下有幾十個門派,上等門派就是棲霞門與問天門、九龍門、泰岳門、眉山門五門,中等門就是天青門、蘆山門、東岐門等十門,除了這些,還有幾十個下等門。 戚夫人微微點點頭,吩咐道:“晨香你去見見他,看看具體什么事。”另一名女弟子李晨香也有金丹一品修為,她答應了聲,就出門去了。 戚夫人又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阿瑩,你有沒覺得峰兒這次回來變化挺大的?” 戚晨瑩微笑道:“夫人,少爺是有點變化,更成熟了些。” 戚夫人搖搖頭,‘傳音入密’道:“我總覺得他這次回來與我有點隔膜,跟以前相比有點怪異。”停了停,又道:“阿瑩,你說有沒有人會使用高深的幻術加上那能偽裝靈力波動的功法偽裝成他人?” 戚晨瑩大吃一驚,吃吃道:“夫人,你……你……你是說少爺他……他是別人假冒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有那么神奇的功法幻術!再說了,就算有這么神奇的功法幻術,那他怎么會知道少爺小時候的哪些趣事?”剛才閑聊的時候,戚夫人就說起東方輕峰小時候的趣事。 戚夫人沉吟片刻,道:“是啊!看來是峰兒這次被那云護法搜魂傷了神魂,所以變得有點怪異。” 戚晨瑩道:“夫人,可以使用下‘追魂鏡’和‘追精鏡’,看看上面的反應是不是正常的。” 戚夫人道:“峰兒沒回來之前我已經都用過了,沒問題。” 戚晨瑩笑道:“夫人,那弟子我覺得少爺絕沒問題的,只是是你太過關心少爺,所以有點……有點疑神疑鬼。” 戚夫人自失一笑道:“是啊!峰兒一歲的時候他父親就去了墮魔島,再沒回來,我們母子相依為命,能不關心他嘛。”她站了起來,蹙眉繞著案幾走了幾圈,依然‘傳音入密’道:“我心中還是有疑惑!阿瑩,你現在也已經進階金丹一品了,這樣——今夜你去找你少爺,務必與他歡好一番,注意他話兒正上方的邊棱上有沒一顆小豆豆!另外,也正好能利用你渾厚的元陰幫助少爺他修煉真元。” 臉上的血色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戚晨瑩吶吶道:“……夫人!表姑!我……我……是少爺他的表姐啊!” 戚夫人道:“你父親與我已經是表上又表,早已經出了五服,你與你家少爺那又更是遠了,再說了就是親表姐又有什么問題?親上加親!” 戚晨瑩不答,只是慢慢的跪伏在地。 “哼!”戚夫人冷哼一聲道:“你不愿意?你可是看不起我家峰兒?”她糯糯的聲音中帶有冰冷透骨的肅殺之氣。 戚晨瑩身子一抖,顫抖著聲音道:“沒有,不是!……只是,只是少爺他……他經常……經常始亂終棄,還把玩過不要的送給那東方不一!” “不是就好!……峰兒之前這些做的不好,也是他年少貪玩,以后我會好好管管他的,再說你是我的侄女加弟子,我不會讓他把你送走的,你放心。”戚夫人道。 戚晨瑩應了聲‘是!’又肩膀一抽一抽的,發出壓抑不住的哭聲。 戚夫人又安慰道:“好了,起來吧!我會讓峰兒好好對你的。再過了一段時日,峰兒他進階金丹期了,我就安排你去當下院的掌院,再以后,你也是獨擋一面的人物了。” 神木宗總宗之外一圈是神木宗直屬下院,這些直屬下院地盤都很大,并且靈力濃郁、資源豐富,所以這些下院的掌院之位競爭相當激烈,掌院的修為普遍都是金丹期,甚至有人寧愿當一個直屬下院的掌院,也不愿去當一個下等門派的掌門。 戚晨瑩臉帶淚痕,站了起來,低著頭應道:“弟子我沒想那么遠的事。” 戚夫人有點疲憊的揮揮手,道:“去吧,記得今夜早點去你少爺的房間。” 戚晨瑩答應了聲,低頭疾步出了屋子——她走過的地上,一滴滴的水跡延伸而去。 第206章 來吧! —— 兩個滿身都洋溢著青春的少女跪伏在門口,脆聲叫道:“恭迎少爺回府!”她們是東方輕峰的起居侍女,名叫山茶、茉莉只有培元九品修為。 梁風‘嗯’了一聲,徑直走到自己的起居室,坐在案幾后的一張太師椅上,一腳翹在案幾上,叫道:“茶來!” “是!”山茶、茉莉齊聲應了下,很快就端來一壺熱騰騰的泡好的靈茶,放在案幾上。山茶輕聲道:“少爺,這是夫人送來的‘龍泉靈茶’。”她一邊說,一邊斟茶。 看著細小嫩綠的靈茶葉在晶瑩剔透的玉茶杯中翻滾,梁風把腦中東方輕峰的記憶區收縮大半,嘆了口氣,這東方少爺的生活真是他原來不可想象的。 “夫人,那下等門派‘劍谷門’袁掌門前幾日已經遞貼求見,要不要去見他下?” 直接在腦中‘聽’到清晰異常的聲音,梁風暗道:“神蠱進階到了入道三品,果然威力大了不少!這里距離戚夫人的那屋子三百余丈,也能聽得很清楚。” 上次他的兩只‘傳音神蠱’吃了自己和云霓身上的四只‘拘神蠱’后,飛速進階,接連從入道一品進階到入道二品,又進階到入道三品。 “……我總覺得他這次回來與我有點隔膜,跟以前相比有點怪異……” 又‘聽’到戚夫人的這話,梁風心中一緊,暗道:“要瞞過東方輕峰的至親之人戚夫人果然不容易啊!自己就是全部展開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她還是能感覺到異常,……對了!當時她抱著自己,一直摸著自己的腦袋,想必就是看看后腦勺有沒有那品形小痣!……” 聚精會神‘聽’著腦中的聲音,他目無焦點,手往那盛著熱茶的玉茶杯伸去—— 輕“啊!”的一聲,梁風快速縮回伸入茶杯里的手——玉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茶水順著案幾上的溝橫往下流。 旁邊的兩名侍女山茶、茉莉頓時臉如土色,撲倒在地,哀聲道:“少爺,饒命!饒命啊!賤婢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梁風‘噓’了一聲,繼續傾‘聽’腦中的聲音——那兩名侍女渾身戰栗著,只是連連磕頭。 良久之后,梁風長呼了一口氣,心中暗罵道:“馬勒戈壁,東方輕峰的話兒上還有個小豆豆啊?!馬勒戈壁,差那么一點就馬上翻船了!”之前他已經非常細致的檢查了東方輕峰身體上的特征,可怎么也沒想到東方輕峰包在皮里的話兒還有顆小豆豆。 又發現還跪在地上的兩名侍女,他道:“起來吧,是少爺我不小心,不怪你們。” 兩名侍女抬起頭,額頭上滿是血痕,叫道:“真的嗎,少爺?!”看見梁風肯定的眼神,她們喜極而泣,又砰砰砰的用力磕頭,大聲叫道:“謝少爺!多謝少爺!” 梁風心中暗罵道:“馬勒戈壁!東方輕峰真是早該死的人渣,對身邊的侍女也這么殘忍,動不動就把侍女送給東方不一吸取真元。” 在東方輕峰的記憶中,這處罰買來的培元期侍女那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記憶也不深刻,久遠的已經記不清了,單單最近三年,已經處罰了六對侍女。 “怪不得這倆侍女如此害怕自己!……那為了偽裝得更像,自己要不要也把這才第一次伺候的山茶、茉莉兩侍女送給東方不一?” 想到這里,梁風用力甩了自己兩巴掌,暗道:“馬勒戈壁!這樣做的話,那自己還是梁風嗎?那自己不也變成了自己鄙視異常的東方輕峰了嗎?” 又想:“那……那受東方輕峰強迫送上門來的陶靈蕊,還有那戚晨瑩,要不要睡?……” 心底有個聲音道:“睡!怎么不睡?!不睡自己馬上就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戚夫人千刀萬剮而死!” “虛偽!畜生!你睡了那也和東方輕峰一樣!”又有個聲音大罵道。 “馬勒戈壁!怎么能一樣?至少自己不會又凌辱她們又吸取她們的元陰!馬勒戈壁,龍山院的鄭三槍說得對:自己這樣的好人就應該多睡!……給我閉嘴!”他惡狠狠的掐斷前世記憶區中還要發出的聲音。 又看了看還是一臉擔心、害怕、不知所措的山茶、茉莉兩侍女,他笑道:“過來!給少爺我捏捏肩膀。” 那兩侍女頓時臉色一松,連忙應了聲,上前站在梁風椅子兩旁,輕輕的捏著他肩膀。 “兩名侍女是小事,戚夫人應該不會在意自己是不是半年一年沒處罰了。不過,以后要再碰到類似的事,自己該怎么辦呢?”斜坐在椅子上的他心中思量。 “……神木宗里果然資源豐富啊,戚夫人隨手給自己的就是一件相當珍貴的上古丹爐,那丹爐比自己最好的丹爐還好。” “……自己當日對著云遠候大護法說要上門向云霓仙子提親,那按東方輕峰的行事方式,過些時候自己也該去云家的神木四十八峰去一趟,如此才合理。” “……這里離戚夫人太近,不能使用十六倍聚靈陣,該怎么辦呢?……嗯,到時去神木第六峰的丹堂煉丹室里練功,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可是,東方輕峰一貫懶散,一年去不了幾次丹堂,現在突然變成天天去丹堂,也不合理啊!” “……”在兩雙纖纖玉手輕柔的揉捏下,梁風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少爺!少爺!”一個少女嬌柔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叫喚。 梁風一彈而起,手一翻,一顆天雷石就握在掌心,掃了一眼眼露懼色的侍女山茶,又悄悄的把天雷石放了回去,笑道:“什么事?” “那……那陶靈蕊執事求見少爺。”山茶怯生生應道。 “讓她進來!” 很快,陶靈蕊就在山茶的帶領下進了東方輕峰的起居室。 讓山茶退了出去,梁風走了幾步,站在一身天藍色法袍的陶靈蕊面前,伸手扶起她的下巴,笑道:“想師兄我了嗎?” 陶靈蕊人如其名,一雙眼睛如秋水一般明亮又靈動非常,肌膚細膩,身材婀娜多姿。 此時,她臉色有點蒼白,垂下眼瞼,吶吶道:“……想,”又迅速抬眼看了梁風一眼,道:“少爺,師妹我今日真的身上不爽利,不信你自己看。”說著拉著梁風的手往那里摸去。 “不必了。”梁風縮回手,笑道:“你這是用莽血偽裝的吧?!鐵線莽,還是銀線莽?” 陶靈蕊頓時臉色一白,微張著嘴巴,秋水般的眼睛里露出了謊言被揭穿后的恐慌之意。 “你喜歡輕城少爺是吧?嘿嘿嘿……”梁風又道。 東方輕城是東方輕峰的堂兄,也有入道九品修為,不過東方輕城的父親、祖父皆還健在,修為分別為金丹五品和金丹八品,所以東方輕城這一支的勢力比東方輕峰的強多了。當然,東方輕城雖然與東方輕峰也不對付,但東方輕城的人品與東方輕峰的相比,也是一樣的漆黑透亮。 陶靈蕊臉色白上加白,顫聲道:“你……你怎么知道?……師傅告訴你的?!” 梁風微微點點頭,心中嘆息一聲,暗道:“陶師妹,你要是喜歡別人,大爺我還有那么一點點可能拼著讓戚夫人懷疑而放過你。可是你怎么偏喜歡東方輕城,他是騙你的啊!再說戚夫人對東方輕城那一支厭惡非常,之前就讓東方輕峰盡快辦了你。現在,大爺我也沒法可想了,便宜他人還不如便宜自己,便宜自己還可能救你一命!” 心底又一個聲音罵道:“虛偽!虛偽的畜生!” “馬勒戈壁!閉嘴!大爺我……不,少爺我現在是東方輕峰!”他又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開大半。 陶靈蕊臉上浮現出絕望的神情,微閉著雙眼,淚珠一滴滴順頰而下。呆立了片刻,她又慢慢解開腰帶,褪下全身的衣裳,聲音空洞洞道:“來吧!” 第207章 不好! 看著曲線優美,白花花鮮嫩的身軀,梁風目光一直,一把陶靈蕊抱起扔在床上,又趴在她身上手嘴并用動作著。 陶靈蕊眼睛緊閉,側著臉,像木頭人一樣任由梁風施為。 心中暗罵了一聲“麻辣隔壁,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又盡量展開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心中大叫著“我是東方輕峰,這是東方輕峰干得事!”,他一挺身,挺直的長槍破關而入。 陶靈蕊悶哼了一聲,又咬緊牙關用力抿著嘴唇,原已停住的淚珠又涌了出來,把天蠶絲織就的錦被弄濕了一片。 梁風緩緩動作著,又運轉已經與云霓仙子練的爐火純青的‘極樂歡喜禪’功法,默默耕耘著—— 漸漸的,陶靈蕊蒼白的臉上升起了幾絲紅暈,原來奔流不止的眼淚早已停了,又很快,她整個臉頰布滿了潮紅。 鼻翼快速的煽動著,她緊緊咬著一個被角,似乎想著不發出任何聲音,可她細細的長長鼻音“嗯……”卻格外動人。 梁風緊握住她胸前兩只溫軟挺拔的寶物,把之捏成各種形狀,又在她耳邊嘿嘿笑道:“蕊師妹,你還想著輕城少爺嗎?” 陶靈蕊微睜雙目看了梁風一眼——眼神含著羞愧、傷心又有點迷離,又把臉側到一邊去。 梁風又嘿嘿一笑,使出‘極樂歡喜禪’功法其中的一招絕招——長槍變得越發滾燙挺直,又急速顫動著——這絕招曾讓久經沙場的云蘿夫人死去活來無數次—— “嗯……啊……啊——”陶靈蕊再也壓抑不住,雙手不由自主的抱緊梁風的腰身,兩腳高高翹起,發出連綿不絕的叫聲…… “誰?”梁風停住了越來越快的腰身,叫道。 起居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一個鵝臉蛋、身材修長的女子——她正是戚夫人的弟子、金丹一品的戚晨瑩。 梁風愣了下,笑道:“啊,是阿瑩師姐啊!找少爺我有什么事?你出去稍候片刻,少爺我正做事情呢。” 他身下的陶靈蕊又急促喘息了幾聲,雙眼迷離地看著戚晨瑩片刻才醒悟過來,驚叫道:“……大師姐?!” 梁風一把把想跳下床去的陶靈蕊按回原地,腰身又極速挺動著—— 陶靈蕊臉上露出即羞愧非常、又飄飄欲仙的神情,叫道:“……大……大……師姐,……嗯……啊——”很快她就直翻白眼、潰不成軍的求饒了。 梁風跳下床,看著一直站著不動又默不做聲的戚晨瑩,笑道:“嘿嘿嘿,阿瑩,你看少爺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出去!”戚晨瑩朝還軟綿綿躺在床上的陶靈蕊冷冷道。 臉上浮現出羞愧欲絕的神情,陶靈蕊勉力爬下床,又匆忙穿上衣裳法袍,姿勢怪異、逃一樣的奔出了門去。 梁風叫道:“蕊師妹,過幾日少爺我再找你去!”又湊到戚晨瑩面前,嘿嘿笑道:“阿瑩,蕊師妹被你嚇跑了,你要賠我!” 戚晨瑩掃了一眼梁風胯間晃動的軟鞭,冷笑道:“你,現在行嗎?” “行!怎么不行?”梁風伸手摸了又摸她那嫩滑的鵝臉蛋臉,又慢慢的往下滑去…… 看到戚晨瑩身子臉色都不動,眼神卻劇烈的變幻著——似乎是委屈、不甘、憤恨、鄙視、甚至還有幾絲決絕,梁風心中咯噔下,暗道:“馬勒戈壁!這金丹一品的戚晨瑩要是突然發狠,要與自己同歸于盡,那……那……自己可危險了!” 戚晨瑩的實力比東方輕峰要高出一籌,所以梁風要想不被她殺,必然要露出他自己的底牌,那樣可就露出了破綻,露出了破綻那一樣也得死,還可能死得很凄慘。 想到這里,他連忙收回了快滑到戚晨瑩胸前的手,干笑道:“師姐,你臉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為難事?是你弟弟的事嗎?嘿嘿嘿,說說看,只要少爺我能幫忙的,絕不推辭!” 又道:“阿瑩,其實——,少爺我……我很喜歡你的,只是……只是……你都在我娘親身邊,少爺我找不到機會啊!” 現在戚晨瑩似乎一時想不通,就要到了爆發的邊緣,所以他要先避其鋒芒,再給她一些好話泄泄她的氣,再然后,她很可能就再鼓不起與自己同歸于盡的勇氣了。 戚晨瑩臉色變幻了下,眼睛中滿是嘲諷的神色,道:“東方少爺,你喜歡我?格格格,格格格,那真是我榮幸啊。”又繞著梁風轉了一圈,帶有點悲愴的語調道:“我的表姑、你的母親她說要我來陪你歡好,還要我使用處子元陰助你修煉真元元陽,你說好不好?” “不好!你是我表姐啊!少爺我這么有品的人,怎么能占表姐你的便宜呢?”梁風連忙道。 說著他又馬上拿過儲物袋,掏出一塊明黃色中間帶氣泡的玉石遞給戚晨瑩,笑道:“阿瑩,這次少爺我出門又得了塊八級的‘辟邪王貅玉’,正好給你使用。” 現在他身上還有四塊辟邪寶玉,兩塊‘辟邪王貅玉’分別是七級和八級的,兩塊‘辟邪麒麟玉’分別是八級和十二級的,之前他還有一塊七級‘辟邪金蟾玉’,當時在東岐門雙絕洞前當做賄賂送掉了。 那塊七級的‘辟邪王貅玉’當時是天裂谷里與人交換來的,那時那塊辟邪寶玉作價四千萬上品靈石,現在看來應該不止這個價。不過就算一塊七級‘辟邪王貅玉’價值六、七千萬靈石,拿它送給金丹一品、正在發飆邊緣的戚晨瑩,份量還是小了些,所以,梁風就拿出那塊八級的‘辟邪王貅玉’來送——一塊八級的‘辟邪王貅玉’最少價值一億五千萬上品靈石,并且還可能有靈石買不到。 戚晨瑩拿著那明黃的寶玉看了看,又用力把之甩在案幾上——那寶玉深深嵌入堅硬非常的麒麟血木里,叫道:“誰稀罕你這寶玉!” 梁風干笑了幾聲,又一捏訣,放在丹田處溫養的那塊八級‘辟邪麒麟玉’就出現在掌心,道:“阿瑩,那不然這塊‘辟邪麒麟玉’給你,少爺我用那塊‘辟邪王貅玉’。”這塊八級的‘辟邪麒麟玉’就是原來東方輕峰用的。 低頭看著梁風塞給她的那塊血紅色‘辟邪麒麟玉’,戚晨瑩臉色又變幻了下,有點不知所措。 呆了片刻,她拿著那帶有梁風身體余溫的寶玉上下拋了幾下,扔回給了梁風,道:“誰敢要你的寶玉?”她的口氣軟了許多。 梁風心中大松了一口氣,挖出那塊嵌在案幾上的八級‘辟邪王貅玉’、塞在戚晨瑩的手里,又帶著悲痛的語氣道:“你知道嗎,阿瑩?這次出門,少爺我差點被那鳥人云遠候大護法給滅口了!” “唉,生死那么一瞬間的時候,少爺我才知道生命的寶貴。以后,我再也不會把人送給那東方不一那賤人吸取元陰了。” 頓了頓,他又道:“阿瑩,之前少爺我不知你對我的好,以后定然彌補!” 戚晨瑩聽得目瞪口呆,良久才道:“你……你是東方輕峰少爺嗎?……把你軟鞭的皮擼起來看看!” “馬勒戈壁!看來自己表演太過火,轉變太劇烈了!”心中暗罵了句,他開始挽救——他笑道:“怎么啦?想看看少爺我的資本雄不雄厚啊?哈哈,阿瑩,告訴你個秘密!少爺我的寶貝天賦異稟——你看,這正中間有個龍角,這龍角可是很厲害的——” 說著說著,梁風的手又搭在戚晨瑩纖細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腰上,上下滑動幾下,又往上方移動——腦袋又湊近她的耳邊道:“阿瑩,你要不要試下這獨龍角的滋味?” 戚晨瑩一把把梁風往上的手用力拍掉,冷哼一聲,扭頭往門外走去。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轉身問道:“少爺,你以后真不會把人送給東方不一?” 梁風用力點點頭道:“當然!不一那老畜生這次居然還敢和少爺我爭女人,現在少爺我很生氣!”他知道,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戚晨瑩是不會相信東方輕峰能這么突然、劇烈的改變。 第208章 要注意身體啊 定定的看著梁風片刻,似乎是想看出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戚晨瑩又在門口來回走動,雙手一會兒緊握一會兒又急促搓動著。 見狀,梁風‘嘿嘿’干笑著慢慢走到她身邊,一手勾住她的脖子,湊到她耳邊道:“阿瑩,少爺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一邊說著,另一手突然在她的身上連點了幾下—— 戚晨瑩身子一軟,倒在梁風的懷里,她眼睛一睜,喝道:“你……你……想干什么?快解開我的禁忌!” 看到戚晨瑩眼睛中并沒有真正驚慌失措的神情,梁風心中暗道:“她是有意讓自己下禁忌的!” 他覺得自己頗能理解戚晨瑩此時矛盾的心情——她即不甘心就這樣被當作少爺的的練功鼎爐,卻又無力反抗戚夫人和戚夫人身后的龐然大物東方家族,所以她只能故意讓梁風下禁忌,這樣最少也能有個理由——自己是被強迫的、來安慰自己。 “在這外面的人看來,這里是神圣無比的神木宗總宗。可就在這里,既有生怕主人一怒就會死于非命的山茶、茉莉這樣的侍女,也有不得不委身主家少爺的入道六品的陶靈蕊,還有戚晨瑩這樣的身不由己、不得不委屈求全的金丹一品修士啊!……唉,這世界里,哪里也沒有凈土!”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把戚晨瑩放在床上,又大展腦中的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心中大喊道:“我是東方輕風,我是東方輕風。”然后他很快就把戚身上的衣裳剝個干凈—— 兩只大手在她鮮嫩起伏的身軀上——特別是那兩條光滑又圓潤的大長腿——游蕩了許久,梁風一挺身,挺直的長槍破關而入。他又湊在戚晨瑩耳邊笑道:“表姐,告訴你個大秘密——其實,少爺我真喜歡你!就是現在,少爺我也不會把你當練功的鼎爐、吸你元陰的!” 戚晨瑩冷哼一聲道:“那你先把我的禁忌解開!” “等下就解開!”笑著應了聲,梁風手指輕輕撥弄著她胸前寶物頂端的粉紅色葡萄,又運轉‘極樂歡喜禪’緩緩的動作著—— 漸漸的,戚晨瑩冷漠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她滿臉潮紅,鼻翼快速翕動著,卻緊緊抿著嘴唇不發出任何聲音。 見狀,梁風冷哼一聲,把她那兩條光滑又圓潤的大長腿架在肩上,又使出‘極樂歡喜禪’那招絕招——挺直的長槍越發滾燙挺直,又快速震動著—— “……嗯……啊——啊——啊啊啊……”戚晨瑩終于抿不住那嘴唇,張大嘴巴,大聲叫喚著。 連續動作了許久,直到戚晨瑩似乎就要斷過氣去了,梁風才放下那兩條大長腿,伏在她身上,又點了幾下解開她的禁忌,笑道:“表姐,你看少爺我真沒把你當煉丹鼎爐吧?” 戚晨瑩大口大口吸了幾口氣,終于回過氣來。又喘息了片刻,她咬牙切齒罵道:“無恥!就知道欺負表姐!”一掌朝梁風的臉甩去—— 梁風一把抓住那只綿軟無力的纖纖玉手,在掌心吻了吻,低笑道:“表姐!少爺我的獨龍角厲害吧?嘿嘿嘿,少爺我近來學了一套高深的房中術,比那什么吸取元陰的功法有趣多了!”他又大幅的挺動著腰身,屋內又響起各色聲音交織在一起的交響樂。 …… 戚晨瑩神情復雜的走了。 梁風赤身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望著屋頂,長嘆口氣——這一到神木宗就接連上了兩個美女,雖然看似艷福不淺,可他心中并不愉塊——不論是陶靈蕊還是戚晨瑩,她們都不是真心喜歡他梁風的,甚至還非常厭惡他所假扮的東方輕峰。 “戚晨瑩還可以說是受戚夫人逼迫而來,那陶靈蕊卻大部分是受自己逼迫的,……唉,為了自己的偽裝大計卻壞了人家的清白,這……這……自己似乎有點不對?……嗯,以后彌補彌補下她吧。” 心底又一個聲音大聲罵道:“虛偽!虛偽極了!都已經睡了還來假惺惺的懺悔?” “馬勒戈壁,你懂個鳥?雖然大爺我是睡了陶靈蕊、戚晨瑩,但總比給東方輕峰睡好吧?如果大爺我沒殺死偽裝成東方輕峰,那她們兩個不僅會被睡還會丟命!”又立刻收縮起還想反駁的前世記憶區,他喃喃道:“世界終于安靜了!” 又爬起來到練功室練功了半個時辰東方輕峰所修煉的‘青皇炎天周天功’,梁風心中暗道:“若一直煉這單單火系的‘青皇炎天周天功’,自己體內的靈力屬性會不平衡,很有問題啊!……嗯,這里離戚夫人太近,做什么都很容易暴露……” 東方輕峰是火系天靈根修士,修煉天級中品的火系‘青皇炎天周天功’來吸納靈氣是很快的,比梁風的三系雜靈根、地級中品的功法至少要快上一倍。 “還好自己有高深的綴術,研制出了十六倍濃郁度的聚靈陣,不然如何能比得上他們這些修二代呢?”他心中感慨。 第二日。 吃過早餐進屋向戚夫人請安時,戚夫人一臉慈祥的看著梁風,笑道:“峰兒,昨夜過得可好?要注意身體啊!慢慢來不要急,是你的她是跑不掉的。” 梁風干笑著道:“嘿嘿嘿,好,好,很好!”又看了看站在戚夫人身后的戚晨瑩——戚晨瑩微側下頭,避開他的目光,潔白的臉上升起兩朵紅暈。 走出了戚夫人的屋子,梁風緩緩的吐了一口長氣——這偽裝的第一日,終于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回到自己的那進屋子,梁風坐在屋前小溪旁的一個亭子里,喝了一口靈茶叫道:“山茶,去把外面值守的陶靈蕊執事叫來。”站在旁邊侍候的山茶答應了聲,疾步走出了亭子。 很快,陶靈蕊跟著山茶來了,她站在梁風對面,微紅著臉叫道:“師兄,可有事情?我……我正在值守……” 梁風招招手,讓她走到他跟前,又一把把她抱坐懷里,笑道:“想少爺我不?”兩手環繞著抓住她胸前那兩只沉甸甸的寶物。 陶靈蕊羞紅了臉,掙扎著站了起來,道:“……師兄,要是沒什么事,師妹我去了。”今日她臉上的恐懼之意少了許多。 “有事!”梁風拿出那塊七級‘辟邪王貅玉’放在陶靈蕊的纖纖玉手上,笑道:“少爺我這次出去發了一筆小財,分你一件寶貝吧。” 陶靈蕊拿起那明黃色的‘辟邪王貅玉’看了又看,又輕放在茶幾上,輕聲道:“這么貴重的寶貝,師妹我不敢收。” 梁風又拉過陶靈蕊,把那寶玉塞進她法袍衣襟里,又順手摸了摸那寶物,道:“收下!少爺我給得東西你居然敢不要?”心中又暗道:“陶師妹看來也不富裕啊,這塊七級‘辟邪王貅玉’她就愛不釋手的樣子。……唉,無論在哪里,富裕的總是少數。” 又在梁風的要求下,陶靈蕊喝了幾杯靈茶之后,又飛快的走了。 看著陶靈蕊飛奔而去的身影,梁風心中一動,暗道:“以后就去陶靈蕊別院里練功,她那別院雖然比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低了不少,靈氣不如這里甚多,但那里偏僻,并且她也只有入道六品,看不透自己的功法等秘密!”去陶靈蕊的別院他有很好的借口——去幽會了。 解決了一個問題,梁風心中高興下,又想:“按東方輕峰的習性,現在該干什么了呢?……對了,應該騎著金羽大鵬出門去玩!” 其實他是很想著去經書殿查看典籍,或者去神木宗第六峰的論道堂聽講。當然他也明白,目前他還不能去這兩個地方,因為東方輕峰一貫討厭這兩個地方,之前一年去不了幾次,現在如果自己一回來就去這兩地方,顯然是值得懷疑的——戚夫人已經有所懷疑了,他絕不能再表現的大異往常。 放出那只入道八品的靈獸金羽大鵬鳥‘蛋蛋’,梁風笑道:“少爺我去也!”他跳上金羽大鵬鳥,騰空而起,往前方飛去—— 他的這只金羽大鵬鳥原來在東方輕峰隕落之時,神魂受了重傷,之后在精血和三轉洗髓丹的治療下恢復了大半,再后來梁風又煉了兩爐‘安神丹’,給蛋蛋服用了八顆‘安神丹’后終于把余傷全部療好了。 才飛到兩座靈山之間的空中,“叮”的一聲響,梁風掏出通訊符一看,心中又咯噔下,暗罵道:“馬勒戈壁,考驗又要來了!” 那通訊符是公孫浩然發給東方輕峰的,上面寫著:“馬勒戈壁,回來了也不吱一聲!快來,老地方見!有重要行動!” 公孫浩然是宗衛軍部大護法公孫漸離家的嫡系子孫,也是天靈根弟子,修為也有入道九品,與東方輕峰合稱神木宗哼哈二將。 “去不去?不能不去啊!……馬勒戈壁,公孫浩然那廝很陰險,得小心才是!”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就讓金羽大鵬鳥轉個方向,往神木第一百二十八峰旁邊的一座無名靈山飛去——那里,就是他們的‘老地方’。 第209章 賭債1億 降落在那無名峰半山腰的一片大石坪上,梁風把金羽大鵬鳥蛋蛋收入靈獸袋,叫道:“孫子,叫少爺我有什么好事?”公孫浩然的小名就是‘孫子’,而東方輕峰的小名是‘方蛋蛋’,當然這小名沒幾個人敢當面這么叫他們。 一位身著執事法袍、有點瘦弱的男子站著石坪邊,正用力朝山下扔石塊。聽到叫聲,那男子又扔了幾塊石塊才轉過身來,招呼道:“馬勒戈壁!方蛋蛋,回來了怎么都不吱一聲?這次你怎么出去這么久?你不在,少爺我無趣多了。”本來他長相甚是英俊,就是眼睛狹長,偶爾閃過的像毒蛇目光一樣的寒光,大大破壞了他整體的形象。 “說吧,有什么好玩的事!”梁風笑道。 “有有有,太多好玩的事!就是蛋蛋你不在,少爺我一個人沒興趣玩——走走走!我們先去一起干那賽珍珠一炮,然后再想干什么好。”公孫浩然笑道。賽珍珠是一名經書殿入道初期女執事的諢名,因為膚白勝雪,所以叫做‘賽珍珠’。 “一起干‘賽珍珠’一炮?怎么一起干?……”又大展東方輕峰的記憶區,梁風頓時惡心不已——所謂的一起***,就是東方輕峰和公孫浩然一人干下面一人干上面——心中大罵著:“馬勒戈壁!馬勒戈壁!……”現在他有點后悔偽裝成東方輕峰了。 干笑了幾聲,梁風道:“那有什么意思?不想去!” “咦?方蛋蛋,之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啊,之前還是你提議這么玩的啊!現在少爺我興致上來了,你又不玩了?不行!快走。”公孫浩然祭出疾風舟,在空中飛了一圈,見梁風沒動,又飛了回來,叫道:“怎么啦?真不去?” 梁風道:“真不去!”見公孫浩然一臉疑色困惑,又解釋道:“偷偷告訴你——最近一段時間你要乖一點,別想著到處打炮——我家老祖說的,最近一段時間總宗和神木城內正在嚴打魔門邪惡之徒,你可別被當做采花大盜割去蛋蛋才好!” “哈哈哈,哈哈哈,孫子,你要是被割去蛋蛋,那就叫‘缺蛋蛋孫子’!”他笑道。 公孫浩然一驚道:“真的?唉啊啊,那是不能去賽珍珠那里了。”想了想,他又道:“那我們去神木城的‘十里桃花樓’玩吧!那里總可以玩了吧?!” 梁風又道:“不去!我娘親不讓我出門,只能在這宗里玩。” “咦?方蛋蛋,什么時候你這么聽你娘親的話了?怪哉,怪哉!”公孫浩然又道。 梁風湊近公孫浩然的耳邊道:“你家大爺我這次出門差點就變成灰灰了,所以大爺我要在家休養一段時日。” “哦?方蛋蛋,你是我大爺?你什么時候偷干了我老娘?馬勒戈壁!我老娘那么老了你還有興致?”公孫浩然故作一臉驚訝,又道:“方蛋蛋,你老娘倒是進階到金丹中期,還是非常美麗的少婦豐韻啊!……怎樣?也讓少爺我干干你娘戚夫人?” 梁風心中又感嘆下公孫浩然的無恥程度,大罵道:“你這畜生!滾一邊去!”雖然戚夫人不是他梁風的母親,但他現在扮演成東方輕峰,公孫浩然要干東方輕峰的娘依然讓他挺別扭的。 “好了好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方蛋蛋你說我們玩什么去?”公孫浩然道。 梁風想了想,道:“那云霓仙子回來了,你知道嗎?我們去神木四十八峰,看看現在云霓仙子變成怎樣了,如何?” “早知道了。那云霓仙子一直呆在山上不出來,我們又不能硬闖,見不到啊!” “先去看看情況,也許云霓仙子聽到我們報上的大名,想起我們貌比潘安的容貌,就讓我倆進去見她了呢!”梁風笑道。 “對、對、對!也許咱倆就是眾師兄弟中第一批見到云霓仙子的人!”公孫浩然應道。 于是,兩人又御舟往那神木四十八峰飛去—— 降落在半山腰的一個廣場上,看著廣場上、廣場邊熱鬧的景象,梁風吃了一驚,問道:“孫子,這些人都是來見云霓夫人的?” “是啊是啊!這幾日人來的越來越多了。”公孫浩然應道。 梁風心中又感嘆了下,在這神木宗總宗里,修二代眾多,都閑得很啊,哪里有熱鬧就往哪里跑。 目光掃過,他心中又大大的驚嘆了下:“云霓仙子真有這么大的魅力?這些人都是來求見她的?” ——廣場上的這些執事大部分都是修二代,并且還是高級修二代,其中有刑部正令使唐家的三少爺唐光輝、市易部正令使藍家的四少爺藍正甘、法訓部正令使謝家七少爺謝元征,還有宗衛軍部副令使韓家的大少爺韓中立、刑部另一個副令使王家的八少爺敖太觀、經書殿副令使薛家的五少爺薛興君,等等。 離刑部正令使家的三少爺唐光輝最近,梁風臉帶熱情的微笑走了過去,叫道:“哈哈,唐三師兄,你也來了?現在什么情況?啊,藍四師兄、謝七師兄好!” 唐光輝正與另外兩個正令使家的藍正甘、謝元征兩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著。聽到梁風的叫聲,他扭頭看了一眼梁風,微微冷哼了一聲,又轉回去繼續對藍正甘笑道:“正甘師弟,我跟你說啊,聽說云霓仙子原來身中一種非常厲害的毒蠱,可不知為何,那毒蠱居然沒有從腦門或其他地方鉆出來,也沒有留下死尸,而是憑空消失了!……” 聽到梁風的招呼,藍正甘、謝元征兩人也只是斜了梁風一眼,又臉帶笑容的聽唐光輝說話。 梁風臉色一僵,又擠出幾絲笑容道:“嘿嘿嘿,你們忙!”往后退去。 退后了一段距離,跟在他身后的公孫浩然低聲抱怨道:“方蛋蛋,你怎么還去尋不自在?他們那幾個正令使家的,那是眼高于頂,從來都不理我們的!” 梁風點點頭,又往那宗衛軍部副令使韓家的大少爺韓中立為首的那圈子去。身后的公孫浩然又低聲道:“蛋蛋,他們也是不理我們的……” 走近了那圈子,梁風又臉帶笑容熱情的呼喚道:“嗨,大家在說什么呢,這么高興?”又朝韓中立拱拱手,笑道:“韓大師兄好,好久不見了,哈哈哈——” 韓中立擺擺手,一圈的修二代頓時安靜了,他道:“東方輕峰?東方家七少爺?!” 梁風鄂然道:“是啊是啊!韓大師兄不認識我了?” 韓中立面目平凡,就是一對眼睛相當銳利,他笑道:“原來你就是東方輕峰啊,還我一億上品靈石!這是你自己畫押的字據!”他拿出了一張寫著字的白娟。 梁風一愣道:“我……我什么時候欠你靈石了?”又細看了看那白娟上的字,道:“不就是五百萬靈石的賭債嘛,至于這么大庭廣眾之下向本少爺討債?本少爺是那賴賬不還的人嗎?” “哈哈哈,東方蛋蛋不是那賴賬的人?哈哈哈,五百萬靈石欠了二十年都不還……”那些圍觀的修二代發出一陣笑聲。 “那……那五百怎么就變成一億了?這是訛詐啊!”梁風大聲叫道。 “自己看!這上面可是白娟黑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著是利滾利的——本來應該還一億三百萬靈石的,我韓某大人大量,給你抹去了零頭。”韓中立笑道。 “……好吧,一億就一億!本少爺今日身上不便,改日定然上門奉還。”梁風道。 第210章 秉公辦事 “泥娘的!每一次你都這么說,可整整二十年啦,你一次都沒兌現。泥娘的,這次不行——現在就還,不還別想走!”韓中立一閃身,擋住扭頭就走的梁風,大聲道。 “嘿嘿嘿,少爺我今日身上是真的不便,就這幾日,就這幾日一定去你神木十四峰奉還靈石。”梁風干笑幾聲道。 又擋住要從旁邊溜走的梁風,韓中立叫道:“想溜?沒門!今日不還我靈石可別想走。” “要靈石沒有!要命一條!”梁風又按照東方輕峰的方式叫道。 “泥娘的,欠錢不還還想耍無賴?”韓中立指著梁風腰間的儲物袋,叫道:“把你那儲物袋里的東西全倒出來賠給我,要是還不夠一億,韓某我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 “真的?好!”梁風微掀起法袍下擺擺弄了下,然后解下儲物袋打開袋口,倒提著儲物袋抖了抖,袋子里掉出了幾十盒裝靈藥的玉盒。 他指著地上那些全部都是裝著綠級中下靈藥、總共價值不到一百萬靈石的玉盒,笑道:“就這些了。哈哈哈,哈哈哈,韓大師兄大氣,師弟我佩服,佩服!現在那欠條應該還我了吧?” 韓中立臉色一滯,叉指指著梁風道:“你……你……” 旁邊有一人他好奇的眼神停在梁風腰間,歪著腦袋想了下,拍手笑道:“啊,有趣有趣,真有趣!東方師兄,你會變戲法啊——是剛才牽起法袍遮住儲物袋的時候,把東西變到另一個儲物袋的嗎?”他長得白白凈凈,臉上帶著天真笑容,是經書殿正令使上官家的三少爺上官宏愿。 其他執事紛紛叫道:“對對對!肯定把東西轉移到另一個儲物袋里去了” 梁風大喝道:“傻子,給我閉嘴!再說話我把你的屁股打開花!”上官宏愿雖然歲數不少了,也是入道九品修士,可他行事經常像個六七歲的稚童,相當可笑,于是大家都叫他傻子。 “噢——”上官宏愿好奇的眼神里帶著幾絲害怕,兩手護著屁股退遠了許多。 韓中立大叫道:“泥娘的,原來你是耍花招!快把那個儲物袋也打開看!” “馬勒戈壁!韓大師兄,這可是你不地道了——剛才你明明是說這個儲物袋里的東西給你,又沒說還要另外一個的。”梁風笑道。 韓中立叫道:“是你耍花招,大家都看見了!”又團團一抱拳,道:“諸位師兄弟,你們說要不要再看另一個儲物袋?” “要!當然要看”“東方蛋蛋,快打開另一個儲物馬袋!”眾人都巴不得熱鬧一些,齊聲叫道。 “馬勒戈壁!好,少爺我讓你看!”梁風身子快速旋轉一圈,打開儲物袋袋口,又倒提袋子,笑道:“看到了沒?這個也是空袋子!” “啊,有趣有趣!東方師兄,你的戲法變得真好——剛才是旋轉的時候又把東西變到原來那個袋子吧?!”上官宏愿臉上又滿是好奇之色,笑問道。 “馬勒戈壁!你這傻子,少爺我打你屁股!”梁風咬牙朝上官宏愿沖過去。 “別跑!”“東方蛋蛋要跑了!快擋住!”“哈哈哈,跑不了的!”眾人興奮的叫著,很快就把梁風抓住并下了禁忌。 梁風大叫道:“解開禁忌!快解開我的禁忌。我還錢,我還錢!”又對遠處的公孫浩然叫道:“孫子,快過來解開我的禁忌啊!馬勒戈壁,你這孫子一點不講義氣,逃得那么遠!” 韓中立摘下梁風系在腰間的兩個儲物袋,上下拋來拋去玩了幾下,又緊貼著梁風的臉笑道:“東方蛋蛋,現在是還錢還是不還?不還的話,韓某就要破開這儲物袋的禁忌,自己取了!” “還,還!馬上還!”梁風哭喪著臉道。 “哈哈哈,諒你不敢不還!”韓中立在梁風身上連點了幾下,解開了禁忌,又把儲物袋丟給他,叫道:“快還!” “韓大師兄,這本金只有五百萬,師弟我還你一千萬吧!……什么,一定要一億?韓大哥,韓大爺,這……這太……太不夠意思了吧?”梁風道。 目光掃過,看見兩道翠綠異常的疾風舟綠光飛快往這里靠近,梁風叫道:“是哪位少宗主來了?大家快站好歡迎……” “哼,沒還錢休想走!”韓中立冷哼一聲,又和另幾位修二代把梁風圍在中間。 一個豐神俊朗、二十許的年輕修士降落在廣場上,同他一起降落的還有一位臉著面紗、身材婷婷娜娜的年輕女子。 看到眾男弟子的目光都停留在那年輕女子的身上,又感覺到廣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梁風心中暗道:“來的是木無憂少宗主,那女修是木婉晴還是木婉晶?……馬勒戈壁,木宗主家不僅高手輩出,美女也輩出啊!” 與東方輕峰同一輩的,木宗主家有好多個入道后期少爺,其中比較突出的有木無傷、木無病、木無憂、木無愁等幾個。 女子方面,木婉晴排名神木宗入道期美女榜第一,木婉晶排第三,排第二的是那個傻子上官宏愿的妹妹上官秋水,再之下就是排第四的南宮清靈,眉山門的宇文靈月排第五。 木無憂與那女子對視了一眼,那面紗女子就重新祭出疾風舟準備飛去。 眾弟子齊聲喊道:“木師姐,能讓大伙一睹您的廬山真面目嗎?我們這么同門一場,怎么見面還要帶面紗啊?太見外了。” “不能!”那女子應了聲,御舟往山上飛去——她那清脆又純凈的聲音讓梁風也有繞梁三絕的感慨。 “是木婉晶師姐!”有人叫道,又議論紛紛了片刻,眾人又齊聲道:“恭迎無憂少宗主,不知少宗主有何吩咐?” 木無憂擺擺手,示意無需客氣,又微笑道:“是我七妹婉晶。改日師兄我請諸位吃飯的時候,一定請她出來見你們下。” “太好了!少宗主,那你什么時候請我們吃飯啊?”刑部正令使唐家的三少爺唐光輝笑道。 “很快的!”木無憂的臉色嚴肅起來,道:“你們怎么能天天來此鬧騰啊?云霓仙子現在需要養傷,實在是無法出來見你們,再說了,她是你們師姑輩的,你們見她想干什么?” “嘿嘿嘿,沒想干什么,就是看看上幾屆排名第二的美女現在變成啥樣了。”有人應道。 “聽說云霓仙子被蜈蚣道人掠去了幾十年,嘖嘖嘖,那定然是被睡了又睡,早已是殘花敗柳,還能干什么啊?”又有人怪聲怪調道。 梁風心中頓時一痛,又怒火迸發,大叫道:“誰說的?是你?!”他叉指指著刑部另一個副令使敖家的八少爺敖太觀罵道:“你這畜生!不知道云霓仙子那是身不由己嗎?再說了,云霓仙子就是跌落凡塵也比你娘高貴多了!你娘就是送給少爺我干,我都不想干!” “我……我……我草你娘!少爺我說得是云霓,關你東方蛋蛋鳥事?”敖太觀也大叫道。 “馬勒戈壁!怎么不關我的事?本少爺喜歡云霓仙子,準備向她提親!”梁風大聲道。 廣場上瞬間靜了下來,又馬上爆發出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東方蛋蛋,看不出你還挺幽默的——你也不照照鏡子,就算云霓仙子現在再三降低要求,還能看上你這樣的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還有你那銀樣镴槍頭,能行嗎?不要被冰靈根一冰冰成碎片了!哈哈哈,哈哈哈……” 梁風氣急敗壞的樣子,大罵道:“你們……你們……你們合伙欺負我!”他祭出疾風舟就想飛走。 “還錢!沒還錢別想走!”韓中立又擋住梁風的去路。 梁風掏出一包五色靈石,用力砸了過去,叫道:“閃開!” “泥娘的,只有兩百顆五色靈石,還想讓我閃開?”韓中立發出一道靈符攻擊,把梁風才施法一半的疾風舟給打成原形。 梁風大叫道:“少宗主,少宗主,請替我做主——他們合起來欺騙我,出老千贏了我的五百萬靈石,現在還要我還一億上品靈石。” 木無憂目光一閃,又擺手道:“大家安靜,慢慢說,本座會秉公辦事的!” 第211章 不跟你們玩了 韓中立拿出那白娟欠條,說了一通,最后叫道:“少宗主,你看這人證、物證懼在,東方蛋蛋還想抵賴,真不枉是‘神木宗雙狗’的稱號!”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就是!東方蛋蛋,你是大狗還是小狗,是風流狗還是下流狗啊?”旁邊圍觀的眾修二代們又大聲起哄。 “我……我……我草你娘!你才是‘神木宗雙狗’!你全家都是狗,號稱‘神木宗一家狗’!”梁風又氣急敗壞的樣子。 “閉嘴!”木無憂斷喝一聲,見梁風等眾人都閉了嘴,滿意的微微點點頭,對梁風道:“輕峰師弟,這就是你不對了——既然要賭,就要愿賭服輸是不是?”見梁風一臉激憤不服氣的樣子,他又拍拍梁風的肩膀,道:“一億靈石嘛,也不多,何必為此壞了名頭?” 韓中立笑道:“就是就是,少宗主說得對極了。”又伸手朝梁風道:“剛才給了一百顆五色靈石,再給一千九百顆!” 梁風看了看韓中立,又看了看木無憂,掏出一個裝有四百顆五色靈石的小袋子砸了過去,大聲道:“我身上就這么多了!”頓了頓,又道:“明明是五百萬靈石,怎么能變成了一億?……哦,對了,你這一年的利錢遠遠超過了一分,絕對是高利貸,違反神木宗宗規!” 又朝木無憂叫道:“少宗主,你看,他們肆意踐踏我神木宗的宗規,應該把他們都抓到刑部審問一番。” 旁邊圍觀的修二代們頓時異口同聲大罵道:“無恥啊無恥!東方蛋蛋,你真是他娘的無恥!以后改成東方無恥好了!”本來欠錢不還還只是賭品問題,但若上升到什么宗規,那就是用心險惡,所以大伙一致大罵東方輕峰。 木無憂目光又一閃,緩緩道:“這利錢確實高了些,中立師兄,你看要不少還一些,七千萬好不好?” “七千萬太多了,三千萬!”看到韓中立正要答應,梁風又叫道。 又一翻討價還價,最終定下該還的錢是五千五百萬上品靈石。 接過梁風給的一個裝五色靈石的小袋子,韓中立檢查了下,叫道:“只有四百顆,還差一百顆!快點,不然拿東西抵扣也行。” 梁風回頭叫道:“孫子,孫子!借我一百顆五色靈石!”連叫了幾遍也不見那公孫浩然的蹤跡。他罵了聲,又朝圍觀的眾修二代拱拱手道:“哪位師兄暫借五百萬靈石?師弟我改日定當上門歸還。” 眾人哄堂大笑道:“哈哈哈,東方蛋蛋,你會上門歸還?騙鬼呢。” 梁風又單獨問了好幾個修二代,比如正令使唐家的唐光輝、市易部正令使藍家的藍正甘、法訓部正令使謝家的謝元征等,全都是不僅不借,還大聲嘲笑幾句。 “……韓大哥,韓大爺——你看剩下的五百萬靈石就算了如何?不行?!馬勒戈壁,韓中立,你應該改名叫韓鐵公雞!”梁風大罵了聲,又朝木無憂求懇道:“少宗主,要不你借我五百萬上品靈石?師弟我保證過幾日就上門奉還!” 木無憂皺了皺眉頭,笑道:“輕峰師弟,這可不太好吧?本座要借給你靈石,那其他這么多師弟都向我借,那我是該借還是不該借呢?”頓了頓接著道:“拿兩顆青級上品的‘明魂果’來抵債吧,我知道你有。” 梁風無奈,嘟囔了幾句很不情愿的掏出兩個玉盒子,正準備扔給韓中立,又有一個聲音道:“東方師兄,我借你一百顆五色靈石。” 眾人的目光都轉向那人,是那個經書殿正令使家的傻子上官宏愿,又紛紛道:“傻子,不能借啊,借給東方蛋蛋那是有去無還!”“唉啊,上官師弟,也借師兄我幾百顆五色靈石可好?不借?泥娘的,果然是傻子!借給我都不借偏要借給東方蛋蛋。”…… 拿過上官宏愿的那包五色靈石還給了韓中立,又把那張白娟借條化成了灰灰,梁風環視下眾修二代,叫道:“哼哼哼,你們合起來欺負我,本少爺……本少爺我不跟你們玩了!” 他祭出疾風舟,疾飛而去——身后,又傳來眾人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東方蛋蛋生氣了,現在肯定是回去找他母親告狀去了!” 回到神木十九峰,梁風直接往戚夫人的那進屋子疾步走去,遠遠的就大叫道:“娘親,娘親!” 門口侍立的侍女應道:“少爺,夫人剛剛回府,正在洗浴,你在這大堂里稍坐片刻。” 梁風進了大堂,朝李晨香招呼了一聲,悶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著靈茶。李晨香笑道:“少爺,你今日可怎么了?一臉的不高興!” 梁風冷哼一聲,用力拍了拍她的玉臀,叫道:“馬勒戈壁,他們一個個都欺負少爺我,我……我不跟他們玩了!” 李晨香又問道:“他們是誰?” 梁風不答,用力把一個茶杯用力摔在地上——‘砰’的一聲,堅硬的玉杯變成了好幾瓣、四散開來,又罵道:“馬勒戈壁!馬勒戈壁!待少爺我進階金丹期,找他們一個一個的算賬!” “找誰算賬?”戚夫人的聲音傳來,一個麗人從里間走了出來。 看著戚夫人新浴之后的逼人容光,梁風目光一直,贊嘆道:“娘親,你真美麗!” 戚夫人微微一笑道:“峰兒,你現在也會哄人開心了!”又道:“剛才你說要找誰算賬?” 梁風頓時又滿面委屈,一把抱住戚夫人,叫道:“娘親,他們……他們都欺負我,我……我……我不想和他們玩了!” 戚夫人一驚,讓梁風坐好,問道:“怎么回事?峰兒你慢慢說。” 于是梁風就把剛才在神木四十八峰的遭遇掐頭去尾說了一遍,最后用力擦了擦臉上的鼻涕,道:“娘親!孩兒我要奮發圖強,爭取早日進階金丹期,到時候再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我的兒啊!娘親一直和說你要勤奮練功,你都不聽,難得今日自己想要奮發圖強,太好了,太好了!”戚夫人一臉激動,一把梁風抱在懷里片刻,又道:“峰兒,今日無憂少宗主也在那里?哦……” 又追問了幾個問題,她道:“峰兒,以后還是要和少宗主他們這些人搞好關系。這次怕是你不爽快賴賬,……” 梁風猛站了起來,叫道:“怎么是孩兒我不爽快賴賬?明明是他們出老千,還當眾不給我面子!” “好好好,是他們不對,是娘親錯怪你了。”戚夫人柔聲安撫道,又掏出一袋五色靈石遞給梁風:“這里有四千顆五色靈石,下次碰到這情況,馬上就付清了事。” 梁風接過靈石,道:“孩兒我不跟他們玩了!我要進階金丹,然后去打他們的臉!” “好好好!峰兒有此志氣甚好,不過也不能操之過急——你現在也不過一百二十多歲,能在一百八十歲左右進階金丹期就已經很厲害、很好了。”戚夫人道。 “那木宗主家的木無傷一百四十多歲就進階金丹期了,孩兒我為何要等到一百八十歲左右?”梁風問道。 戚夫人應道:“進階金丹期沒那么簡單——不僅真元、神識要能達到那進階的要求,還有道心、肉身等都達到要求,真元、神識、肉身雖然達到進階的要求也不容易,但總有辦法可想,可道心這門檻卻是玄之又玄,只能多加歷練才行。許多入道九品的弟子看修為、戰力都相當出色,可他們卻終其一生也無法進階到金丹期,就是他們的道心始終無法突破。” “入道九品的弟子嘗試進階金丹期,第一次成功的幾率最大,之后快速遞減——這是因為第一次失敗之后,對道心有相當大的傷害,之后再怎么修煉,總是留有道心裂痕的。所以,峰兒你最好是在進階入道期九品五十年后再嘗試進階金丹,你現在才進階入道九品不過幾年,還早著呢。” “至于宗主家的木無傷,他本來就是天縱之才,并且人家進階到入道九品的時候是一百歲出頭,到一百四十多歲進階金丹也差不多快五十年時間了。” “娘親說的是。”梁風應了聲,又問道:“神木宗里還有沒有人比木無傷更快進階金丹期的?” “沒人了!我所知道的,與木無傷進階年齡差不多的,就是木無傷的母親凌梅仙子,她一百零六歲進階入道九品,一百五十七歲進階金丹一品,現在的修為和娘親一樣,也是金丹五品。……唔,她好像在金丹五品的時間已經有五十多年了。”戚夫人道。 梁風點點頭,笑道:“娘親你也很厲害啊,比凌梅仙子差不了多少。” 戚夫人自得一笑道:“還是差了不少。” 梁風又問道:“云霓仙子她呢?” 戚夫人道:“別提她了!”見梁風失望的神色又道:“她的成績比你娘親好,逼近凌梅仙子——她是一百零九歲進階入道九品,一百六十一歲進階金丹一品,又在金丹二品的時候被擄走了,現在過去了好幾十年,也不過只是金丹三品。” 第212章 他們以為我很有錢 又聊了片刻,梁風告辭離去。 走出戚夫人的那屋子,梁風又把腦中東方輕峰的記憶區收縮大半,暗道:“好了!過后自己就能多去經書殿、論道堂這些地方了。” 他今日裝瘋賣傻的最大目的就是給東方輕峰之后的行為改變提供個強有力的理由——東方輕峰在眾人面前大失顏面,那是理所當然想著改變。如此,以后他再多去經書殿、論道堂、煉丹堂這些地方,人們就可能相信東方輕峰真是受了刺激,發奮圖強了。 當然,梁風心中也明白,按東方輕峰原來的方式——做事情都是一柱香時間的熱度——的情況,這一次的刺激東方輕峰的行為改變還不能太多。不過,他還可以找機會再來幾次裝瘋賣傻,每一次改變一些,如此,以后與之前大異的行為就變得特別合情合理了。 夜里,梁風看了會書,心中一動就悄悄的走出了大院——院門口值守的執事見他做個噓聲的動作,都只是默默的行個禮。 御舟往山下飛了幾十里,他停在一個別致的小院子前——這院子是戚夫人弟子陶靈蕊的住處,也在神木第十九峰上,就是位置比他所在的那大院低了不少,景色規模也遜色許多。 院子里隱隱傳來幾聲男子的厲喝聲,梁風心中驚訝,叫了兩聲‘陶師妹’,直接闖了進去—— 屋內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陶靈蕊——她跪伏在地,滿面淚痕,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梁風,又低頭輕輕抽噎著。 那男的模樣與東方輕峰相當像,是東方輕峰的堂兄弟東方輕城。他扭頭看了一眼闖進來的梁風,繼續叉指指著陶靈蕊罵道:“賤人!居然敢騙你家七少爺的錢花?花了七少爺我的錢居然還跟哪個王八蛋鬼混失去了紅丸?少爺我辛辛苦苦培養你,就等著你進階入道后期,然后……” 梁風一手扶起陶靈蕊,讓她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道:“七弟,你罵哪個是王八蛋?是少爺我取了她的紅丸!陶師妹是我母親的弟子,你他娘的管得著嗎?” 東方輕城臉色一滯,道:“六哥,你原來不是說要把這賤人送給我的嗎?怎么現在又變卦了?” “胡說八道!少爺我這么喜歡陶師妹,怎么會把她送走?”梁風一口否認,又對陶靈蕊笑道:“別怕,少爺我為你做主。” 東方輕城罵道:“馬勒戈壁,六哥,你怎么能這么說話不算數?你之前說過用這賤人換我賴師妹的,現在你玩了賴師妹,又想賴賬?” “馬勒戈壁!你那賴師妹是你玩剩不要的才想換給你六哥,六哥我有那么傻嗎?現在不換了!”梁風道。 東方輕城‘吭哧吭哧’呼著粗氣叫道:“你……你……你……”他摸了摸儲物袋,想掏出武器戰斗的樣子。 可能是想到森嚴的族規,他又收回手道:“行!六哥你行!不過這賤人前后向我借了二十顆中品‘滋脈丹’,五百萬上品靈石,總得還吧?” 梁風點點頭道:“那是該還!你就記在你六哥我頭上。” “嘿嘿嘿,行!那六哥你現在就還給我,不然我馬上去抓這賤人的妹妹抵債!”東方輕城嘴角帶著冷笑,瞥了一眼陶靈蕊,冷笑道。 陶靈蕊又撲地一聲跪在地上,悲聲求懇道:“七少爺,七少爺!這……這不管我妹妹的事,你……你不能去抓她啊,不能去啊。” “怎么不能?少爺我就要去抓!”東方輕城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又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是官司打到木宗主那里,少爺我還是占理!哼哼,你借了我那價值連城的二十顆中品‘滋脈丹’,拿你一個入道一品的妹妹抵債,少爺我還是虧本的!” 梁風朝陶靈蕊喝道:“起來!”一把把她提了起來按在椅子上,又掏出一袋五色靈石攤在桌上,笑道:“七弟,那二十顆‘滋脈丹’估個價,你六哥我賠給你!”他那攤開的袋子里有四千余顆五色靈石。 東方輕城目光亮了下,驚嘆道:“六哥,你怎么這么多五色靈石?哪里搶的?怎么不帶上你七弟我?” “哪里有那么好搶?是我娘親給的!”梁風應道。 東方輕城目光一閃,道:“嘿嘿嘿,好!六哥身家豐厚,一定能賠得起:一顆中品‘滋脈丹’作價五百萬上品靈石,二十顆就是一億上品靈石,再加上另外的五百萬靈石,總共是一億五百萬靈石。嘿嘿嘿,六哥,我們是自家人,我給你抹去尾數五百萬靈石,就給一億上品靈石、也就是兩千顆五色靈石好了!” “馬勒戈壁!一顆中品‘滋脈丹’要五百萬上品靈石?你娘的,你還不如直接搶錢啊?”梁風罵道。 “嘿嘿嘿,六哥,你也知道這中品‘滋脈丹’可是很珍貴的,不僅靈藥珍貴并且難煉的很啊,比如說你母親戚夫人,也煉不出這靈丹,所以我算你一顆五百萬一點也不貴!”東方輕城道。 “馬勒戈壁!神木城里這靈丹拍賣的價格也不過六七十萬靈石一顆,你要算五百萬一顆?” “行,不算五百萬靈石一顆也行——你直接還我靈丹就行!要現在馬上還!”東方輕城目光中露出得意的神情,笑道:“六哥,你會煉‘滋脈丹’嗎?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只還二十顆靈丹就行?!……好!”梁風掏出一瓶靈丹放在桌子上,笑道:“謝謝七弟了,果然還是自家人,五百萬靈石的零頭都抹掉了,哈哈哈,哈哈哈——” 東方輕城拿過那瓶靈丹檢查了一遍,臉色頓時變得赤紅,道:“你……你……哪里來得這么多中品‘滋脈丹’?” “嘿嘿嘿,七弟,偷偷的告訴你——丹部正掌令家的唐碧瑤師妹看六哥我長得英俊,就送給我許多靈丹,這一瓶中品‘滋脈丹’只是零頭而已。” “真的?”東方輕城目光一閃,又道:“六哥你又吹牛了。……嗯,到底是哪里來的?”見梁風高深莫測的笑著不答,他嘟囔了幾句,又悻悻而去。 東方輕城走了,陶靈蕊長舒了口氣。她站起身跪伏在地,低頭輕聲道:“謝謝少爺!” 梁風又把她拉起了,一手托著她的下巴調笑道:“要怎么謝少爺我呢?” 陶靈蕊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她如秋水一般明亮靈動的眼睛里又蓄滿了淚水,順著臉頰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掉落。 “師妹,可是有什么委屈?說出來少爺我為你做主!”梁風問道。 “沒什么!”她又緩緩的解掉衣帶,褪去衣裳,閉著眼睛道:“來吧。” 梁風暗道:“馬勒戈壁!過了初一還怕過初二?現在不做,依然可能功虧一簣,露出破綻!”又在腦中大展開東方輕峰的記憶區,他一把她扔到床上,挺槍上馬—— 這一次,陶靈蕊很快就發出了長長的、充滿韻味的“嗯”聲,又很快,她高高的翹起雙腳,鮮嫩紅潤的嘴唇快速翕張著,“……嗯……啊——啊——啊啊啊……”一連串的動人心扉的聲音不停的從中冒了出來…… 良久之后,梁風雙手依然把玩著她胸前那兩只溫軟又挺拔的寶物,輕聲在她耳邊問道:“師妹,以后有什么難處與師兄我說。師兄定然為你做主!” 迷離的眼神頓時一清,陶靈蕊馬上松開了緊抱著梁風脖頸的雙手,帶著幾分嘲諷的語氣道:“你是少爺,會明白別人的難處嗎?你若能明白別人的難處,還會……還會強迫師妹我……我……” 說到這里,她身子頓時繃緊,目光對著梁風的目光,里面似乎飽含著幾分害怕、幾分委屈、不甘等等情緒。 梁風輕輕拍拍她的背部,嘆了口氣道:“師妹說得甚是,少爺我之前確實不太明白別人的難處,現在就從師妹你這里開始學著明白。” 聽了這話,陶靈蕊的身體又慢慢變得柔軟,她眼神變幻了下,坐起身來,一捏訣手里現出那塊七級‘辟邪王貅玉’。輕輕的摩挲了幾遍那寶玉,她又朝梁風的方向跪坐在床上,把那寶玉遞給梁風道:“師兄,你還有中品‘滋脈丹’嗎?這塊寶玉雖然也是你送的,能不能……能不能用這塊寶玉和你換二十顆中品‘滋脈丹’?” “哦?你為何需要這么多中品‘滋脈丹’?如果三顆中品‘滋脈丹’療不好的經脈之傷,十顆二十顆也沒用。”梁風問道。 “這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弄不到上品‘滋脈丹’啊,只好用這中品的維持我弟弟的傷勢不惡化。”陶靈蕊頓了頓,又低聲道:“七少爺他說……他說他能弄到上品‘滋脈丹’,要……要我與我妹妹都委身與他,我……我不想讓我妹妹也……也……落到這樣的境況,并且七少爺他也沒有拿出真正的上品‘滋脈丹’……” “那你借他五百萬上品靈石干什么用?” 聽了這話,陶靈蕊臉色頓時蒼白了許多,突然伏在枕頭上放聲大哭:“……他們……他們以為我進入神木宗成為入道中期的執事,一定……一定很有錢!所以……所以……每月都要我拿最少二十顆五色靈石回去……” 第213章 相見不相識 “他們?他們是誰?” 梁風閃念之間就明白了‘他們’就是陶靈蕊的族人長輩,甚至是祖父母、父母親。 手慢慢的伸向儲物袋,心中暗道:“現在能送給陶師妹上品‘滋脈丹’嗎?” “不行!之前已經拿出一瓶中品‘滋脈丹’,再拿出上品‘滋脈丹’實在讓人生疑啊!” 這其中的原因是,東方輕峰的母親戚夫人以靈符術見長,東方輕峰本身雖然主學煉丹術,但他兩天打魚三天曬網,煉丹術只能說相當普通,稍微需要下苦工才能學會的丹術他基本不會,之前東方輕城就料定他拿不出二十顆中品‘滋脈丹’。 “再說大部人都是挺賤的,越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這么輕易的把上品‘滋脈丹’送陶師妹,她會記住少爺我的好嗎?” 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快速縮回了手,心中又暗罵一聲:“馬勒戈壁,現在自己的心越來越硬,血也越來越冷了!” 在偽裝成西門藏鋒、東方輕峰之前,面對這么一個有肌膚之親又貌美如花、境遇悲慘的美女,他不說馬上拿出自己有的上品‘滋脈丹’,至少也會安慰安慰痛哭失聲的她。 而現在,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陶靈蕊痛哭,心中優先考慮的卻是自己怎么做才不會露出偽裝的破綻。 哭了片刻,陶靈蕊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又捧著那塊七級‘辟邪王貅玉’,斷斷續續道:“少……少爺,如果換不了二十顆中品支脈丹,換十顆也行。” 沉默了片刻,梁風問道:“這塊七級的‘辟邪寶玉’至少價值五千萬靈石,而二十顆中品‘滋脈丹’不過一千兩百萬靈石左右。你……你為什么不賣了那寶玉去買靈丹呢?那樣買完靈丹還是能剩不少靈石。”他知道在這神木城里,中品‘滋脈丹’還是有地方買的,只不過如果著急要的話,價格可能貴不少。 “這寶玉是少爺你給的,師妹我怎么敢拿去賣,要是少爺你想起來要……”陶靈蕊應道。 接過那寶玉把玩了片刻,梁風道:“你是擔心少爺我把它討回來是吧?呵呵呵……”頓了頓,又笑道:“既然你不要,那少爺我真把這寶玉收回來了。” 陶靈蕊調整下跪姿,期期艾艾道:“……少爺,師妹我是說……是說,能不能換十顆中品‘滋脈丹’,不是不要!” 梁風上下拋動了幾下那塊辟邪寶玉,見陶靈蕊的目光跟著那寶玉上下運動,心中嘆息一聲暗道:“自己不應該這么冷血啊!” 他拉過陶靈蕊的手,把那寶玉塞住她掌心,笑道:“師妹放心,這寶玉少爺我是不會討回來的,你自己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頓了頓又道:“不過少爺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把這寶玉賣了——這寶玉賣得容易,想買卻不一定能買到。” 陶靈蕊緊握著那寶玉,低聲道:“這我知道……”這七級的辟邪寶玉帶在身上基本上能避免大部分毒物的攻擊,幾乎是相當于多了一條命,所以若不是情非得已或者想交換更需要的東西,沒人會把它拿去賣靈石。 又沉默了片刻,梁風道:“少爺我能弄到上品‘滋脈丹’!” “真的?”陶靈蕊目光頓時亮了下,又慢慢暗淡下去,道:“少爺,求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師妹我……我……” “沒開玩笑,少爺我真可以弄到上品‘滋脈丹’,五顆!”梁風對著陶靈蕊那靈動明亮如秋水的眼睛,又笑道:“就是你要怎么報答少爺我?嘿嘿嘿,虧本的生意少爺我是不做的。” 陶靈蕊定定地看著梁風,眼神劇烈變幻著,似乎是想相信又不敢相信梁風的樣子—— “少爺,你……你真的沒騙我?”輕聲問了下,她又幽幽道:“師妹我身上也沒有什么能報答少爺你的。” 梁風站了起來,又一手托著她的下巴,輕輕在她鮮嫩紅潤的嘴唇上吻了下,笑道:“有的。” 他穿好衣裳,拿出一瓶四顆的中品‘滋脈丹’放在桌上,想了想,又拿出一包兩百顆五色靈石放在桌上,道:“這些先借給你。以后要靈石什么的先向少爺我借,記住了嗎?” “……記住了!”陶靈蕊呆呆的看著桌上的東西,等待梁風出了門,才應了一聲。 —— 第二日一早,梁風照樣是在小溪邊的亭子里喝了一頓靈茶后,然后騎著金羽大鵬鳥出門去了。 在靈山之間的天空隨意的翱翔了半個多時辰,梁風讓金羽大鵬鳥往神木第六峰飛去——神木宗入道中后期執事的‘論道堂’就在第六峰半山腰。 之前,東方輕峰去的地方最少的是經書殿,第二少的是煉丹室,排第三的就是論道堂,所以現在梁風就從第三的開始——多來幾次論道堂后,再去煉丹室和經書殿也就沒那么突兀了。 不久,梁風就在神木第六峰半山腰的廣場降落。穿過廣場往那‘論道堂’走去的路上,他碰到了好幾位熟悉或不怎么熟悉的修二代,不過都沒主動打招呼,也不理他們的招呼和嘲笑。 論道堂前有一塊大石碑,上面都會貼著布告,通知旬日內論道堂有哪幾場‘論道’、‘論道’的主題及主持教授名號。通常來說,他們這入道中后期的主持教授是法訓殿的金丹中后期長老。 長長的布告看下來,梁風心中暗喜——這偽裝成東方輕峰看起來真是對了,不然如何能有這樣的機會得到許多前輩的指點呢?又暗道:“以后要常來這里!——這什么‘聚靈陣靈力線細解’、‘中品‘思淼益壽丹’丹方藥性分析’、‘天尊金剛符初探’等等都是自己感興趣的啊!” 不過他當然也知道這‘論道堂’里面的講述通常只是入門級的,但這已經足夠了——他缺少的就是系統學習和方向,只要指明了道路,他自覺的可以自學的很好。 ‘圍棋之道’——又看到今日的‘論道’主題,梁風愣了下,暗道:“看來‘圍棋能鍛煉道心’受到了許多修士的認可。……嗯,不知道這‘圍棋之道’與自己前世的‘圍棋之道’有什么差異之處呢?得聽聽去……” “東方蛋蛋!” 聽到身后的招呼聲,梁風轉身一看,是刑部另一個副掌令使敖家的敖太觀、經書殿副掌令使薛家的薛興君、法訓部副掌令使衛家的衛奮川等幾人——昨日,這幾人都在那神木四十八峰那里,看著東方輕峰被眾人圍毆。 “哼!少爺我不和你們玩了!”梁風冷哼一聲,又轉過身去看榜。 “哈哈哈,哈哈哈——”以敖太觀為首的幾名修二代頓時放聲大笑。笑了片刻,敖太觀笑道:“蛋蛋,聽說你這次又要‘糞發涂墻’啊!?哈哈哈,觀爺我和你賭一把——只要你能把這堂‘圍棋之道’上完,觀爺我輸你五百萬靈石!” “真的?”梁風目光一亮——他正愁自己最近第一次來這里,是不是不能呆得太久。 “十成十真的!”敖太觀笑道。 “好,一言為定!”梁風應道。 話音剛落,大堂口又走進了四個女修,其中有兩個身穿天藍色法袍、還有一個身穿鵝黃色法袍、一個身穿乳白色法袍,四人的臉上都帶著面紗,身材個個是婀娜多姿,曲線玲瓏。 周圍突然間變得靜悄悄的,接著,梁風又看到那四個女修身后跟進來了幾十個修二代,為首的是神木宗宗主家的木無憂。 那四個女修徑直走進了‘輪道堂’大廳,坐在前排的位置,之后,幾十個修二代爭前恐后的涌進了大廳,坐在那四名女修的旁邊。 梁風也跟著進了大廳,不過速度好像慢了些,只坐在后幾排。坐在他前面的敖太觀嘆了一口氣道:“蛋蛋,你娘的運氣真好!這下觀爺我怕是要輸給你了。” 梁風笑道:“現在就認輸,少爺我少算你一百萬靈石。” 敖太觀道:“一百萬靈石就算了。”又低笑道:“蛋蛋,你要是能讓前面的婉晴師姐摘掉面紗,觀爺我輸你兩千萬……不,五千萬靈石!” “最少一億上品靈石!一億上品靈石少爺我就試試。”梁風道。 “……娘的!一億就一億!”敖太觀道:“那要是她沒摘掉面紗呢?” “沒摘掉的話你輸我的那五百萬靈石就算平了。”梁風道。 “敖師兄快答應他:你贏定了,婉晴師姐不會摘掉面紗的!”旁邊的幾位修二代熱切慫恿道。 “……你娘的!就這么定了!”敖太觀叫道。 于是,梁風站了起來,叫道:“婉晴師姐,婉晴師姐!敖師兄說你摘掉面紗的話,他輸我一億靈石——那一億靈石我們平分……哦不,你分八千萬,我分兩千萬好不好?” 又道:“婉晴師姐,這好幾年來,我們這些師弟們都見不著你的真面目,以后路上遇見了,都‘相見不相識’了。” “對啊對啊!以后真不認識了,婉晴師姐——”有人帶了頭,眾人頓時齊聲起哄。 第214章 你看,完蛋了吧? 兩個身穿天藍色法袍的其中一個稍微高了點的女子站了起來,大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女子轉身對著眾修二代落落大方道:“東方師弟說得有理,師姐我是不該和師弟們這么見外,只是……唉,有時候也是迫不得已。” 聽著清脆、純凈又帶有幾分格外味道的聲音,大廳里依然一片寂靜,似乎只有那美妙非常的聲音在梁上繞來繞去。 那女子又笑道:“既然今日這么多師弟都在,那師姐我就與大家見過面吧。”又對著梁風道:“東方師弟,可不是因為你要分我靈石哦。” 感覺到那大名鼎鼎、名聲如雷灌耳的神木宗入道期第一美女木婉晴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梁風只覺得渾身都有點異樣,暗道:“馬勒戈壁!這……這美女的威力真是大啊!”他期期艾艾應道:“……是……是……是的!” 木婉晴舉起潔白如玉的纖纖玉手摘下面紗——大廳里越發的寂靜,連呼吸的聲音也變得若有若無,道:“其實只是皮囊而已,美丑又有多少區別呢?” 她環視了下眾人,又微微一笑,然后重新掛上了面紗。 梁風呆呆地看著木婉晴,心中只是不停的回響著一句話:“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待木婉晴重新坐下,他才回過神來,暗道:“哼哼哼,也不過如此嘛,師傅、欽欽與她比也不會遜色!” 目光掃過,又見眾人還都是呆呆的看著木婉晴的背影,他也端坐不動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眾人都長長的呼了口氣后,大廳里又議論紛紛熱鬧了起來—— 刑部正令使唐家的唐光輝站了起來笑道:“上官師妹,那個……那個大伙也想認識認識你啊!” 那個鵝黃色法袍的女子——上官秋水,站了起來,道:“哼,哪個不認識本小姐的給我站起來!”大廳里響起起一片笑聲,沒人站起來。 “婉晴師姐讓著你們,你們還要得寸進尺?婉晶師妹,清靈師妹,我們不理他們!”丟下一串脆利如剪刀的話,她又坐了下去。 眾人發出一陣失望的叫聲。 木無憂站起來笑道:“眾位師弟,以后還有機會嘛。今日我們來這里可是為了參加‘論道’的。” 刑部正令使唐家的唐光輝馬上接著道:“對對對,無憂少宗主說得對。”…… 梁風不理其他人的議論,哈哈大笑了幾聲,對敖太觀道:“敖太監,一億五百萬靈石拿來!” 敖太觀眼睛亂轉,吭哧吭哧幾聲,道:“怎么有那么多?婉晴師姐不要那八千萬,那只欠你兩千五百萬啊。” “馬勒戈壁,你這個死太監!大庭廣眾之下你還要耍賴?不管婉晴師姐要不要我分給她的八千萬,你都是欠我一億五百萬!”梁風大叫道:“拿出來!快點拿出來!” 木無憂又走了過來,叫道:“怎么回事?慢慢說,慢慢說,師兄我會秉公辦事的!” 敖太觀連忙道:“是這樣、是這樣的少宗主!……”他解釋了一番。 梁風罵道:“敖太監,你他娘的真是沒卵的太監!剛才明明說只要婉晴師姐解下面紗,你就輸我一億,至于少爺我怎么分管你鳥事?” 木無憂拍拍梁風的肩膀笑道:“東方師弟別急,師兄我會秉公辦事的——這樣,婉晴師姐不要的那八千萬,你也不能獨吞是不?分一半給敖師弟如何?” “……好吧好吧!既然少宗主你發話了,就按你說得辦!”梁風道。 見敖太觀還想再討價還價的樣子,木無憂又道:“敖師弟,已經只要六千五百萬,便宜不少了吧?就不要再還價了。” 敖太觀咬牙切齒了片刻,對剛才慫恿他的經書殿副掌令使薛家的薛興君、法訓部副掌令使衛家的衛奮川大罵道:“你娘的!你們是不是與東方蛋蛋一伙的?合起來騙觀爺我!?” 薛興君、衛奮川尷尬笑道:“怎么會?誰知道婉晴師姐真就揭了面紗。” 掏出一個裝有一千三百顆五色靈石的袋子用力扔向梁風,敖太觀肉疼非常的樣子,道:“你娘的!算你運氣好!” 梁風接過那袋子檢查了下,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少爺我的運氣就是好!” 他又從袋里點出了五百顆五色靈石裝入自己的儲物袋,又提著那還有八百顆五色靈石的袋子走到木婉晴跟前,把袋子放在她的面前桌子上,笑道:“婉晴師姐,這是剛才我們合伙賺的!”頓了下,又道:“就是被那敖太監賴了四千萬上品靈石。” “我們合伙賺的?”木婉晴撲哧一笑,又抬頭看了下梁風,笑道:“那師姐我就收下了!?”她又站起來叫道:“敖師弟……” 梁風一把把那袋子拿回來收到自己的儲物袋里,干笑道:“嘿嘿嘿,誤會……誤會!”他倒退了幾步,往后面的座位走去—— 一個山羊胡子,身穿銀色八卦袍的中年修士走了進來,大廳了頓時靜了許多。 那中年修士自我介紹了一番——名字姜如松,法訓殿金丹八品長老,酷愛圍棋……。 然后,他在墻壁上掛起一塊碩大的棋盤,咳嗽一聲道:“今日講解圍棋的至敗之道——” “至勝之道只有一條,就是你的子力的效率比對手高,表現為直觀盤面的話就是你圍得地更大!這就好比練功的效率,有些人練一年可能就比他人的四五年還厲害。” “而至敗之道卻有許多條,比如隨手、比如貪勝、比如輕敵……” 也不知道今日是四個大美女在場,還是法訓堂姜如松長老的教授水平確實不凡,大廳里眾修二代都相當安靜的聽講。 梁風也聽得津津有味,大有所得——不是因為圍棋的‘術’,而是圍棋的‘道’。 單論圍棋的‘術’,他相信不僅這個金丹八品長老姜如松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就是這神木宗總宗里,能擊敗他的絕對也是屈指可數,甚至沒有! 但是,論圍棋的‘道’與這修煉之‘道’的融會貫通,他還是遠不如這個土著——法訓堂的金丹八品長老。 一連講了一個時辰,最后,姜長老道:“術精而至道!你們想從圍棋之中領略到修煉之道,可不是聽聽這些大道理就能領略的,得先精通圍棋之‘術’,然后才能至‘道’,明白嗎?” “明白!”眾人大聲回答。 “怎么精通圍棋之‘術’?之前也說過了,多學多想多下!”姜長老最后總結道:“現在開始你們結對廝殺,負者付五百萬靈石給勝者——為什么要這樣呢?因為只有利害,特別是性命攸關的大利害,才能真正的鍛煉‘術’甚至‘道’!” 于是,眾修二代們就倆倆分對,各自在桌上擺上棋盤開始廝殺——當然也有沒結成對的,比如梁風,因為如果實力相差太多,送錢的一方當然不想下了。‘東方輕峰’,就屬于在這些修二代中排名基本在后三名的臭棋簍子,所以梁風只好一一拒絕了好幾位想在他身上找自信和賺靈石的家伙。 敖太觀和梁風類似,也沒結成對子,他湊近梁風道:“蛋蛋,要不我們來一盤?五百萬太少了,根本體現不出利害,五千萬一盤如何?”他自恃棋藝比東方輕峰的高。 “滾一邊去!少爺我不和你玩,盡耍賴!”梁風罵了一聲,開始巡場—— 站在木婉晴與上官秋水對戰的旁邊看了片刻,梁風叫道:“秋水師姐,你這白龍再不補在這里,就要完蛋了!”他指的那個點非常堅實但效率很低,在白龍還有許多出路的情況下是不會考慮那么補的。 上官秋水從棋盤上抬起頭,怒目而視,冷喝道:“滾一邊去!” “你不補,真得要完蛋了!……你看,你看,完蛋了吧?”梁風看著一片白花花的棋子被提起,笑道。 第215章 粘劫收后 上官秋水推盤認負,又站起來對著梁風冷笑兩聲道:“你是東方輕峰?號稱‘神木宗雙狗’之一的大狗?這基本的觀棋不語你不懂嗎?” 當面被一個大美女罵做狗,梁風頓時勃然大怒——他眼神一歷,問候上官秋水家屬和她本人的滔滔惡語正要噴涌而出—— 坐在上官秋水對面的木婉晴叫道:“秋水,不可出口傷人!”又對梁風道:“輕峰師弟,這‘觀棋亂語’非君子所為,以后不要這樣了。” 梁風腦中一清,暗道:“馬勒戈壁,現在有點太入戲了,人家罵的是東方輕峰,自己這么生氣干什么?” 吞下即將噴涌而出的惡語,他訕笑兩聲道:“我不是看秋水師姐的白龍快死了,想幫幫她嘛。” 上官秋水冷笑道:“你那臭棋簍子的水準還想幫我?哼哼哼,有膽就來與本小姐下一盤,賭注一億。” 梁風嘿嘿干笑幾聲道:“秋水師姐,五百萬的賭注就行了,何必要一億那么高?那會傷了我們之間親密的師姐弟之情。” 上官秋水帶著面紗的臉向上抬了抬,冷聲道:“你也配……”頓了頓,又道:“本小姐讓你一先,可敢下?”讓一先的意思就是她執黑的時候貼目為六目半的兩倍,執白的時候黑棋不用貼目。 敖太觀等幾個沒下棋的見這邊有美女又有熱鬧,早也湊過來了—— 見梁風還是不想下的樣子,敖太觀叫道:“東方蛋蛋,你到底有蛋還是沒蛋?人家一個師姐,還讓你先,你都不敢下?” 梁風頓時臉紅脖子粗,叫道:“馬勒戈壁!什么叫不敢下?一億就一億。來吧!” 木婉晴站了起來微微一嘆道:“輕峰師弟坐這邊吧。” 于是梁風就坐在木婉晴的位置上,他抓起一把棋子笑道:“猜先?” 上官秋水又看了梁風一眼,道:“東方輕峰,先把你的賭注拿出來——本小姐可是眼里不揉沙子,既不能欠,也不能少!” “你懷疑少爺我的人品?”梁風頓時滿臉通紅,用力把一個裝有七千余顆五色靈石的袋子攤開放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袋里的五色靈石嘩啦啦的響,很是清脆悅耳。 他叫道:“看清楚了!少爺我有大把的靈石,會少你那幾塊靈石嗎?” 上官秋水笑道:“不是就好!”又道:“就不用猜先了,你執黑!” “行!”梁風在棋盤上用力拍下一顆黑子。 來來往往很快就走了十幾步,看到梁風的七八顆棋子全在三線上,上官秋水揶揄道:“東方少爺,最近大有長進啊——還知道靠邊圍地了!” “以前那是少爺我讓著你們,今日,少爺我決定不讓了!”梁風認真道。 “格格格,格格格——,既然東方少爺這么有信心,那賭注加為兩億?”上官秋水笑道。 “……算了,少爺我今天不想贏你那么多,一億就好了。”梁風道。 “哈哈哈,哈哈哈——”旁邊越來越多圍觀的修二代們發出了大笑聲,連木婉晴好像也格格笑個不停。 又走了幾步,見梁風的黑棋走出一個棋形難看無比的愚形、簡直就是在布局階段走小官子的棋,旁邊圍觀的宗衛軍部副令使韓家的韓中立笑道:“東方蛋蛋,嘿嘿嘿,師兄我前些時候收了你不少靈石,心中愧疚啊!現在想送些靈石給你贏,你敢收嗎?”他的意思就是他想加注壓在上官秋水這邊。 “馬勒戈壁,是你韓不立啊?!”梁風抬頭一看,笑道:“你這龜兒子一定是昨夜立不起來,被你家師妹打得現在才能來吧?哈哈哈,哈哈哈——” “哼,廢話少說,就說你有沒有蛋蛋?送給你贏的靈石敢收嗎?”韓中立冷笑道。 旁邊圍觀的修二代有人開始慫恿:“東方蛋蛋,怕什么啊?你是男的,棋藝難道還不如秋水師妹?再說人家秋水師妹還讓你先。要是我,我就收,全收!這贏一把就能發財!” 又有人嘲諷道:“東方蛋蛋哪有蛋蛋啊,他肯定沒卵,不敢收的!” 梁風又臉紅脖子粗的喘著粗氣——目光掃過,看見躲在人群的公孫浩然,他喜叫道:“孫子,孫子,快來——他們要跟少爺我玩把大的,我們合伙怎樣?這樣贏了你也能分一半!” 公孫浩然眼睛一轉,道:“蛋蛋,這個……這個……我就不分你的好處了。”又叫道:“不好!我一爐靈丹才煉了一半,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他身子一縮,就消失在人群中。 眾人哈哈一笑,又齊聲問道:“東方蛋蛋,你到底是有沒蛋蛋?” “馬勒戈壁!”梁風大叫一聲道:“是你自己要送給少爺我贏的,可別耍賴!……對,先把賭注拿出來放在桌上!” “好!東方蛋蛋果然有蛋!”韓中立掏出一袋子三千顆的五色靈石放在上官秋水面前的桌子上。 又接著,又有好幾名修二代分別掏出一兩千顆五色靈石壓在上官秋水面前,笑道:“蛋蛋,我們也想送些靈石給你贏,收吧?” “馬勒戈壁,收!全部收!”梁風眼睛里冒著貪婪之光。 “等等,等等!觀爺我也要壓——東方蛋蛋,觀爺我壓這塊九級的‘辟邪金蟾玉’如何?本來這塊辟邪寶玉價值三億靈石的,觀爺我就算兩億五千萬好了。” “行!” “……我壓一把水系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作價一億兩千萬好了!” “還有,還有!我壓一滴藍級上品的‘萬年鐘乳’,作價一億靈石好了。”…… 又看著滿滿一堆各色寶貝和一萬余顆的五色靈石,有人算了下,問道:“東方蛋蛋,這里大伙要送給你贏的賭注總值有十一億七千萬靈石!呵呵呵,你的賭注也拿出看看,別是你想空手套白狼吧?” 梁風兩眼冒著金光,喃喃道:“啊,啊——這么多寶貝,都是少爺我的!我的!” 又聽到那人計算的總值,他吃了一驚,叫道:“這么多?少爺我……我沒那么多賭注啊!” 眾人又叫道:“那你把你的東西拿出來估個價。” 梁風遲疑了片刻,又掃視了一圈眾人,眼睛一紅,大叫道:“好!” 他一捏訣,手掌心出現一塊八級‘辟邪麒麟玉’,叫道:“這辟邪寶玉作價三億靈石!” “好!加上那價值三億五的七千顆五色靈石,還差五億兩千萬!” 又拿出那兩把火系的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叫道:“這兩件作價兩億四千萬靈石!” “好!東方蛋蛋這次很公道嘛!”眾人又叫喚道:“只差兩億八千萬了!” 又掏出四盒藍級下品的明魂果、作價六千萬后,梁風苦笑道:“就這些了!其他的都是不值錢的。……不然你們誰收回去兩億兩千萬賭注回去吧。” 眾人面面相覷了片刻,沒有一人收回賭注——開什么玩笑,這是一億靈石翻成兩億的好機會,怎么能主動退出呢? “既然大家都不收回去,那可賭不成了——要不,我們不賭了吧?!”梁風詢問道。 “馬勒戈壁,到現在褲子都脫了,還能不賭?”眾人齊聲反對。 又討論了幾個諸如欠債、借款或打折的方案,眾人都不滿意,最后木無憂道:“那就算八億四千萬吧!要是贏了,各人按賭注的比例分成,要是輸了,那余下的兩億八千萬也按比例收回,如何?” “不必了!”木婉晴突然說道:“那兩億兩千萬算我的好了。” 眾人又面面相覷了下,有人笑道:“婉晴師姐,那個……那個……我們怎么好意思贏你的錢?……哦,不不不!我是說,婉晴師姐,你一定不好意思白要我們的錢吧?!” “廢話不要說了,快下棋快下棋啊!”又有人喊道。 于是,上官秋水與梁風就又‘噼噼啪啪’的在棋盤上拍下棋子,速度都很快。 本來,梁風每下一手,都有人大聲論證下那手棋是如何如何的臭不可聞,不過在木婉晴警告了一次后,眾人安靜了許多。 棋到中盤,梁風依然是落子如飛——只要上官秋水一下,他馬上就跟著下一著。上官秋水的速度就慢了許多,長考了好幾次。 見到梁風的氣勢似乎有點嚇人,有人問道:“現在形勢如何?是秋水師姐占優嗎?” 有人回答道:“當然了,現在秋水師姐盤面可以倒貼十目了!……就是棋有點薄。” “不對吧?秋水師姐好像太冒進了,打入太深,這下不好辦了吧?” “好險啊!剛才東方蛋蛋要是走到G11位,秋水師姐的長龍即使不死也得棄掉大尾巴!” “好了,有驚無險!秋水師姐的白棋全部逃出了黑陣!” “哈哈哈,東方蛋蛋看來真不行,那么深打入自己黑陣中的棋都殺不死!” “秋水師姐贏定了——東方蛋蛋真是個臭棋簍子,好多步、那么明顯可以占大便宜的棋也不會下!”…… 接近終盤,又有人問道:“現在什么情況?” “怎么回事——秋水師姐的白棋好像優勢不大啊?” “優勢不大是多大?” “現在黑棋與白棋的盤面相當,還有個單片劫,白棋大概只能贏了個貼目六目半。” “你娘的,白棋是要讓先的!哪里能贏個貼目?能不能贏還不一定呢,現在看誰粘劫收后。” 第216章 須彌戒 偌大的輪道堂大廳靜悄悄的,眾人都屏住呼吸看著梁風與上官秋水在爭奪最后一個單片劫。 有人輕聲道:“秋水師姐好像贏不了了——就算是她‘黏劫收后’也只是平局。” “……白棋的劫材只剩兩枚,黑棋還有四枚!”…… 黑棋落下最后一顆子后,全部的單官收完—— 上官秋水纖纖玉手上捻著一顆晶瑩的白棋子,呆呆的坐在位置上,如一座雕像似的一動不動——她臉上的面紗早已掀了起來,因為之前在伏首思考的時候,面紗垂在棋盤上太礙眼。 看著近在咫尺的上官秋水如芙蓉一般白里透紅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還有挺直又秀氣的鼻梁、格外水潤又紅得像花兒一樣的紅唇,梁風暗道:“馬勒戈壁,這上官秋水的容光不比木婉晴的差啊,只是兩人的氣質各有不同,木婉晴是看似可親又高貴的樣子,而這上官秋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 他笑道:“嘿嘿嘿,秋水師姐——,好像少爺我贏了?” 木無憂上前把空全部填上對應的棋子,然后分開黑白子,點了一遍,大聲宣布道:“黑子一百八十一子,白子一百八十子,黑勝一子!” 梁風站起來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少爺我居然贏了秋水師姐!哈哈哈,多謝秋水師姐手下留情!” “你……你……”上官秋水猛然抬起頭看著梁風,明亮如秋水的眼睛漸漸的蓄滿了淚水,又溢了出來,順著滑若凝脂的臉頰滴落,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 木婉晶、南宮清靈俱是惡狠狠的盯了梁風一眼——即使是隔著面紗,梁風也能清楚感應到。她們上前左右安慰上官秋水:“秋水師姐,勝敗乃兵家常事,一盤棋而已,沒必要傷心。” “哼哼哼,叫你罵少爺我,現在該你哭了吧?”心中想著,梁風雙手一圈,就把上官秋水面前一堆的靈石寶物全圈到自己的面前。 然后一個個拿起裝著五色靈石的袋子搖晃了下——袋里的靈石發出清脆的嘩啦啦聲,他又把之裝入儲物袋,笑道:“哈哈,這是一億五千萬上品靈石!……這是一億上品靈石!……哈哈哈哈,這塊九級的‘辟邪金詹玉’最少價值三億上品靈石!” 拿起那寶玉對著人群中敖太觀笑道:“哈哈哈,敖師弟,多謝多謝啊!硬要送給少爺我這么貴重的寶玉,少爺我實在是卻之不恭!” 敖太觀臉上的肌肉都有點扭曲,干笑道:“唉啊,輕峰師兄,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不能!” 梁風一口拒絕,扭頭對木婉晴笑道:“多謝婉晴師姐!剛才若不是你接了兩億兩千萬的賭注,師弟我差點就贏不了這么多寶貝啊!”又指著桌上剩下的寶物、靈石,道:“婉晴師姐你是要東西還是要靈石,隨你挑!” 木婉晴挑了那個裝有一滴藍級上品‘萬年鐘乳’的玉瓶,又拿起一袋兩千五百顆五色靈石,笑道:“師姐我多拿一百顆五色靈石,輕峰師弟沒意見吧?” “怎么會有意見?不夠的話婉晴師姐你再拿一千顆五色靈石!”梁風笑道。 木婉晴輕輕搖搖頭,似乎微笑了下,沒說話。 “好了!該散了該散了,少爺我也要回去看書寫字了。”梁風把剩余的東西全部裝入儲物袋,笑道,轉身往外走去。 “慢!” 木無憂擋住梁風的去路,笑道:“那個……眾師弟們的意思是這時辰還早,東方師弟你回去也沒甚意思,何不如再來一盤?” 見梁風臉上有幾分疑色,他又道:“你知道師兄我一貫的理念就是‘秉公辦事’,絕不會偏袒某人的——只要你贏了,師兄我肯定為你做主把賭注都收回來,絕不會少!” “……那和誰下?”梁風問道。 “我七妹婉晶!”木無憂笑道,見梁風扭頭就走,又一閃身擋住梁風的去路,道:“輕峰師弟,別急啊,聽師兄我說完——我七妹婉晶的棋藝雖然號稱能在這些師兄弟中排在前三,但那是大家讓她的——你想想,比如說你跟她下棋會認真下嗎?還不是哄她開心?” “其實她真正的水平可能還不如秋水師妹呢!” “剛才有許多師弟們都沒機會壓上,并且有些師弟輸了不少,比如太觀師弟,輕峰師弟你總得給人家一個翻本的機會嘛,對不對?!再說了,這次你的賭注多了近倍,要是再贏一盤……,嘿嘿嘿,那師弟你記得要請師兄我去瀟灑下啊!”木無憂笑道。 “……那婉晶師妹讓先嗎?”梁風又問道。 “讓!怎么不讓?還是讓你先!” “……行,那么再來一盤,說好了,這是今日最后一盤,明日、后日、大后日都還有機會嘛!“梁風笑道。 重新坐好,梁風把十九億的寶物靈石全部放在桌面上,叫道:“少爺我就這十九億,要么變成三十八億,要么變成零!來吧!” 又叫道:“哪位想與少爺我合伙的?嘿嘿嘿,少爺我是很厲害的,與我合伙必然翻倍!”慢慢掃視了一圈,沒人想加入他的團隊。 對面的木婉晶笑道:“輕峰師兄,別急,三十手之前都能壓注吧?好,那他們慢慢壓吧,我們先開始,還是你執黑。” 梁風點點頭,在棋盤上拍下一子,與第一盤的一樣。下了到了二十九手,木婉晶笑道:“輕峰師兄,很有信心嘛——這棋都與第一盤的一樣。” 又拿出一塊色彩均勻分布的五彩石,她道:“這是一塊八級的‘五行靈根石’,作價三億靈石如何?好,壓上!” 有人報數道:“現在已經壓了八億五千萬,還有沒壓的?”…… “現在已經到了十七億,還剩最后兩億!”…… “十九億滿!” 又有人叫道:“怎么回事?少爺我剛叫人把寶物送來就壓不上了?” 梁風道:“飯桶,不然你就壓少爺我這邊吧,少爺我感覺這盤還會贏!”那個被稱呼為‘飯桶’的名叫范元同,是宗衛軍正掌令使范家的少爺。 范元同他眼睛一翻,冷哼一聲道:“蛋蛋,少爺我要壓這個價值十億的‘須彌戒’,可讓你欠債,敢不敢干?”他掏出一個古樸又似乎能讓人目光抽離不了的黑色戒指。 ‘須彌戒’最低七級,金丹初期修士可用,是個空間寶物,比入道期修士的儲物袋來說,空間大許多不說還更加穩定隱秘——比如把七級及以上的煉魂石直接放在儲物袋里,還是會透出一些微弱的氣息,但是就算把十二級的煉魂石直接放在‘須彌戒’里,也不會泄露出一絲一毫的氣息。 “多少?十億?!你娘的,你想殺人啊?不干!”梁風大叫道,又對木婉晴道:“婉晴師姐,婉晴師姐——我們再來合伙吧?這十億的須彌戒就你接了吧?還有,那價值六億的九級‘辟邪麒麟玉’你要不要接?” 第217章 1子解雙征 木婉晴笑道:“現在和你下的是我的七妹啊,若我與你合伙,那我該是希望我七妹婉晶贏,還是希望你贏呢?……還是算了。” 梁風又掃視了一圈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眾人,叫道:“少爺我得了一本圍棋秘籍,現在真的很厲害啊!你們快壓我這邊!” “嘿嘿,東方蛋蛋,你盡是吹牛,既然你那么厲害,為何人家范師兄讓你欠債你都不敢接!”有人笑道。 “雖然少爺我很厲害,但這棋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少爺我打個盹輸給了婉晶師妹,那就慘了,飯桶的債可不好欠。”梁風解釋道。 他知道雖然自己有必勝的把握,但絕不能表現出智珠在握的樣子,而應該表現出貪婪、狂妄加上一些心虛。 宗衛軍正掌令使范家的少爺范元同‘嘿嘿’冷笑著,道:“知道就好。” 梁風又面朝上官秋水道:“秋水師姐,要不你壓我這邊?剛才你輸了一億,現在壓少爺我這邊兩億,等下你就能賺三億!” 上官秋水冷哼一聲,給梁風一個白眼把臉歪到一邊去。 “好了,不能再壓那就繼續吧……”有人叫道。 “輕峰師兄,我想壓你行不?”又一個清脆活潑的聲音道。 梁風轉眼一看,喜道:“當然可以啊,清靈師妹。你壓,你快壓,壓得越多賺得越多!” 南宮清靈掏出一袋靈石和一件下品法寶“碧水飛鳳劍”,想放又不敢放的樣子,道:“輕峰師兄,你真的能贏?師妹我……我的靈石不多,只有這合起來價值一億的靈石、法寶,要是輸了就要變成窮光蛋了。” “你放心,師兄我有必勝的信心!”梁風用力拍著胸膛道。 “嘿嘿嘿,要是有信心就能贏,那觀爺我就能打敗上官掌令使!”敖太觀嘲笑道:“清靈師妹,你壓他那一邊,靈石絕對會打水漂。” 經書殿的正掌令使上官國興是神木宗總宗內公認的圍棋第一高手,第二高手是經書殿的大護法云遠候,神木宗的宗主木定功排第三。 “對啊對啊,千萬別壓他,剛才他只是運氣好,湊巧贏一盤。”又有人提醒道。 南宮清靈遲疑了片刻,又看見其他幾人臉上不耐煩的神色,道:“我……我壓了!”她閉著眼睛,把那袋靈石和下品法寶“碧水飛鳳劍”放在梁風面前的桌上。 “好!輕峰師弟一方的賭注加了一億,還有沒人壓七妹婉晶這邊的?”木無憂叫道。 話音未落,就有人就扔進去兩千顆五色靈石的一袋子進去。 “好了,現在兩邊都是二十億,還有沒人壓輕峰師弟那一邊?”問了幾聲,依然沒人壓梁風那邊了。 “好,那就繼續吧。”木無憂道。 于是,木婉晶輕輕捻起一顆白子,姿勢優雅的放在棋盤上——這一著白棋很激烈,如果黑棋不退讓的話,馬上就會引起復雜的戰斗。 梁風目光一亮,叫道:“我吃,我吃吃吃!”他馬上拍下一顆黑子,飛罩住那白子。木婉晶似乎奸計得逞的樣子,也很快跟著下了一著——很快就又下了幾十手,棋盤的一角布滿了交纏在一起的黑白子。 又一顆白子拍在棋盤上,木婉晶長舒了口氣,抬起頭笑道:“輕峰師兄,最近你棋藝果然大有長進啊。不過,現在你該認輸了吧?” “認什么輸?棋盤還這么大!”梁風應了聲,手指間夾著一顆黑子,要下不下的樣子。 原來一直屏息看著棋盤上激烈戰斗的眾人也長舒了一口氣,熱鬧了起來。 有人不放心的問道:“婉晶師妹真贏了嗎?” “當然了——現在黑棋要玉碎了!” “那黑棋不是還能救嘛,怎么叫玉碎?” “怎么救?兩邊都有征吃,黑棋最多救一邊,而白棋無論征吃哪一邊,都是大勝!” “你娘的,剛才多壓點就好了!” “馬勒戈壁,少爺我想壓十億都壓不上!馬勒戈壁,東方蛋蛋這膽小鬼,讓他欠債他都不敢接。馬勒戈壁,馬勒戈壁……”宗衛軍正掌令使范家的少爺范元同連聲叫罵——這下他少賺了十億靈石,十億啊! 南宮清靈叫道:“輕……輕峰師兄,這……這好像是輸了吧?”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似乎透出深深的后悔之意——她的一億靈石就這么要飛灰湮滅了。 梁風煩躁的喝道:“閉嘴!少爺我不是在想辦法嘛!” 聽了這話,眾人笑道:“還能有什么辦法啊?最少死一邊!東方蛋蛋,你也是有蛋的人,爽快點,快點認輸!” “馬勒戈壁,誰說我輸了?少爺我正在想一個妙招!”梁風大喝道——他夾著棋子的兩手指不停動著,手指間的那顆棋子上下跳動。 “哈哈哈,好好好,看你還有什么妙招!” 又過了一柱香時間,眾人見梁風還在指間玩耍那棋子、沒下棋的意思,都有點不耐煩,叫道:“東方蛋蛋,快點下!不然再過半柱香直接算你輸!” “啪”的一聲,指間玩耍的那棋子掉在棋盤上,梁風馬上伸手去撿那棋子,道:“這個不算、不算,是不小心掉下來的!” “落子無悔!不準拿起了,不準拿起了!”眾人齊聲叫道。在梁風旁邊的幾人直接按住了梁風的胳膊,不讓他撿起那棋子。 “放手,放手!”梁風大叫道:“少爺我不拿起來總行了吧?” “真不拿起來?好!”幾位按住梁風胳膊的修二代退了回去。 木婉晶輕笑道:“是什么妙招啊?現在該我下了……”她輕輕捻起一顆白子正往棋盤上拍去,又突然收了回來—— 深深的吸了口氣,她沉默了片刻,輕聲道:“輕峰師兄,剛才這步棋是你不小心掉下來的,可以拿起來重下。” “啊?!”眾人異口同聲的驚訝了一聲,又細看剛才掉落的那顆黑子——漸漸的,大廳里的空氣像凝固了一樣,寂靜無聲。 梁風道:“能拿起重下?不是說落子無悔嗎?”目光凝視著那棋盤,他突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良久,笑聲停歇,他微笑道:“少爺我這么有棋品的人怎么會悔棋?就這一步了,不改了!”那個黑子掉落的地方,正是一子解雙征的絕妙位置! 而若兩邊的黑子都征吃不掉,那么包在黑子外面的那些白子就像紙糊燈籠一般,隨便就能捅個大窟窿。 木婉晶又沉默了片刻,推枰道:“我……我……我輸了!”她站起身,也不理木婉晴的叫喚,往廳外疾奔而去。 梁風又一把那桌上的東西席卷到自己面前,一件件裝入儲物袋,不時的發出得意非常的大笑聲。 眾人都沉默不語的看著梁風裝著東西,臉色各異——有慶幸的,比如那個本來要壓價值十億靈石的須彌戒的‘飯桶’范元同;有面如土色的,比如輸了一億五靈石后又輸了一塊九級‘辟邪麒麟玉’的韓中立;也有興奮的——當然只有一個,就是壓梁風這邊的南宮清靈。 看到梁風要把東西全部裝完,南宮清靈叫道:“還有我的東西呢?” 梁風‘哦’了聲,笑道:“清靈師妹,師兄我沒騙你吧?你看真贏了!” 他遞給南宮清靈一個兩千顆五色靈石的袋子和她原來的靈石法寶袋子,又笑道:“清靈師妹,你看師兄我為你賺了這么多靈石,你是不是要感謝我下?” “哼!要怎么感謝你?”南宮清靈冷哼一聲道。 “師兄我再送你一塊八級的‘辟邪麒麟玉’如何?你讓我親下……”梁風笑道。 “嗯?你說什么?……滾!你這臭流氓!小人!有點靈石了不起?”南宮清靈頓時眼冒火花,似乎能把面紗也燒融化了——她又一揮手,一道掌印朝梁風的腦袋襲去。 “你才是小人!翻臉不認人的小人!”梁風退后幾步閃過那掌印,罵道:“不肯就不肯嘛,少爺我又沒強迫你!” 第218章 我也快想到這招了 眾人又齊聲喝倒彩:“你娘的,東方蛋蛋,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配得上清靈師妹嘛?” “怎么配不上?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她入道九品,少爺我比她更早進階入道九品,這不正好嘛!”梁風笑道。 木婉晴、上官秋水似乎聽不下去了,一起叫道:“清靈師妹,我們走,不必和他這樣的人一般見識。”于是,她們三人不理眾人的挽留,飄然而去。 假裝沒看見眾人眼中的羨慕嫉妒恨,梁風道:“好了,少爺我也要回去讀書寫字了。”他往門外走去。 身后,好多個修二代齊聲叫道:“東方蛋蛋,明日再來啊——少爺我還有不少寶貝,有本事就來贏!”“東方蛋蛋,明日你要是不來就是王八蛋!” 梁風嘿嘿笑了幾聲,不置可否,出了門就放出金羽大鵬鳥騎上沖天而起—— 身邊、腳下的白云悠悠,或近或遠的座座靈山俱是霞光繚繞、景色壯麗秀美——梁風看著這周圍的一切,似乎身在夢境的感覺,心中感嘆道:“少爺的生活啊,真是大不一樣!” 之前,他身上要是有幾百、上千顆五色靈石就覺得囊中豐厚,而現在,這些神木宗正副掌令使家的子弟,個個都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千顆的五色靈石來賭博。 想起當日在龍佐山靈石礦被嶺南四兇困在洞里時,入道八品的師傅柳淡曦身上總共只有不到兩百顆的五色靈石,他心中又感嘆道:“唉,人和人真不能比啊!東方輕峰與師傅同樣是入道后期,單單五色靈石的財富就相差十數倍。” 回想了一遍剛才在‘論道堂’的經過,檢查是否有什么明顯的破綻,他又嘆了口氣暗道:“在這神木宗總宗里,等級倒越發的森嚴——木無憂少宗主地位超然,幾個正掌令使家的少爺對著副令使家的自然而然有股居高臨下的感覺。” “……對了,今日這些修二代里好像沒幾個大護法家的子弟,長老家的只有美女榜排名第四的南宮清靈一個!……嗯,南宮清靈壓上一億靈石還猶豫了許久,明顯財力遠不如自己這一伙人。” “……現在有理由了,明日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經書殿!” 作為一個臭棋簍子,靠逆天的運氣贏了兩盤,他現在不想再賭、贏了就跑那再合理不過了。如果還去賭,那就不能再贏了——這好運氣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吧?那樣肯定讓人懷疑。 回到神木十九峰的大院,梁風直沖往戚夫人的房間,叫道:“娘親,娘親,孩兒我回來了!” 看到戚夫人的門口空無一人,他心中驚訝,菱花、杏花她們去哪兒了呢? 進了房間,看見戚夫人、戚晨瑩、李晨香,還有跪在地上的菱花、杏花,梁風道:“哦?都在啊!”又大笑道:“哈哈哈,娘親!你猜孩兒我今日賺了多少靈石?” 原來滿臉寒霜的戚夫人見梁風進來,臉上的表情頓時如春風化凍一樣,浮現出疼愛的笑容,笑道:“峰兒,今日什么事這么高興?說來聽聽。” 梁風接連掏出那塊價值在六億上品靈石之上的九級‘辟邪麒麟玉’,又拿出九級‘辟邪金蟾玉’、八級‘辟邪麒麟玉’、八級‘五行靈根石’、還有幾件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和近兩萬顆的五色靈石放在桌上,大笑道:“娘親,你看!孩兒我今日賺了這么多靈石!哈哈哈,哈哈哈——” 戚夫人一臉訝異,拿起那九級‘辟邪麒麟玉’看了看,又拿起那塊五彩石——八級‘五行靈根石’細看了下,驚問道:“都是真的?!哪里來的?” 梁風解釋了一番,又大笑道:“哈哈哈,娘親,孩兒我現在是不是很厲害啊——接連贏了秋水師姐和婉晶師妹兩個!” “你下棋贏了上官秋水和木婉晶她倆?”戚夫人驚訝道。 “對啊!娘親你以為孩兒我下不過她們?她們那臭棋簍子怎么下得過我?”梁風一臉得意道,頓了頓,又拿出那本“棋經十三篇”秘籍,笑道:“娘親,這是孩兒我之前得到的秘籍,果然大有效果啊!” 戚夫人接過那“棋經十三篇”秘籍看了片刻,笑道:“怪不得,我說峰兒你怎么突然間棋藝大進呢。”又道:“這秘籍厲害!先給娘親我學習一段時日。” “好,娘親你盡管拿去。”梁風應道。 戚夫人收起那秘籍,又把那價值近三十億靈石的東西也一并收起來,滿面笑容道:“娘親我一直想著哪里才能找到一塊‘五行靈根石’,沒想到峰兒你倒拿回來這塊八級的,真是我的好兒子!”她一把梁風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 感覺到戚夫人胸前的飽滿,梁風掙了掙,叫道:“娘親,孩兒我已經長大了,不要這么抱我。” “是是是,峰兒長大了!”戚夫人放開梁風的腦袋,又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贏上官秋水與木婉晶的那兩盤棋擺出來給娘親我看看,看我兒最近棋藝到底漲了多少。” “好!”梁風叫道:“菱花、杏花,你倆去把棋具拿來。” “晨香你去拿,另外叫東方不一過來,就說夫人我賞他兩個婢女。”戚夫人打斷道。 聽到戚夫人的話,菱花、杏花兩人俱是渾身顫抖,砰砰的磕著響頭,凄厲叫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梁風目光一閃,叫道:“晨香,等下。”又問道:“娘親,菱花、杏花她倆怎么啦?為何要送給東方不一?” “叫她們泡制符紙,居然漫不經心、泡制壞了好幾張價值不菲的獸皮,哼!這樣的蠢貨留著有什么用?”戚夫人道。 菱花、杏花兩人渾身戰栗,叫道:“夫人、夫人!是奴婢的錯!請夫人饒命!” “哦?”梁風又目光一閃,站起來走到菱花、杏花跟前,輪流伸手托起她們的下巴,笑道:“嘖嘖嘖,這梨花帶雨的樣子,還有幾分姿色嘛。” 他又對戚夫人道:“娘親,那個……那個……這兩賤婢先送給孩兒我玩一段時日好不好?過后要是不好再送給那東方不一那老奴才。” 戚夫人笑道:“有什么不好?娘親我原以為你看不上這兩賤婢的。”又對菱花、杏花道:“好好伺候你家少爺,伺候好了,就不送給東方不一。” 菱花、杏花兩人又用力磕頭連聲道:“謝謝夫人不殺之恩!謝謝少爺美言!”她們退了出去。 棋具擺好,梁風先擺自己對上官秋水的那盤棋——雖然這盤棋下到終局有近三百手,但他還是一手不錯的一一擺了出來——這復盤的功夫對入道后期的修士來說十分平常。 戚夫人看梁風擺了一遍,開始與他拆解,笑道:“峰兒,你的棋藝好像沒長進多少啊——比如這一著,這么一掐,對手大龍的尾巴就先就掉了,并且還繼續威脅大龍的眼位,這一著一下,對手怕不是就要認輸了。……還比如這一手,應該下在F2這里,這里不僅官子的價值是八目半,比你那一手三目半的大了五目,還有些搜根攻擊的意味……” “娘親,什么叫沒長進多少?明明是孩兒我贏了啊!”梁風分辨道。 “是是是,大有長進!大有長進!”戚夫人笑著,又讓梁風擺第二局與木婉晶的。 木婉晶這一盤不到一百手,梁風很快就擺完了——只留最后一手的‘一子解雙征’沒擺。 戚夫人又開始拆解,道:“峰兒,你從這步飛罩就開始中計了……這樣下到后來,就是白棋有個雙征子……咦?這盤你也贏了?” “當然!要是輸了孩兒我就成窮光蛋了!”梁風笑道。 戚夫人又細細審視下棋勢,問道:“到這里木婉晶就認輸了?不可能,明明應該是黑棋認輸!” “娘親,孩兒我下了一手絕世妙手——這一手!”他拍下了那‘一子解雙征’的一手,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娘親,你說孩兒我是不是絕世天才——這一招都想出來了!” “哦?”戚夫人又審視下,驚站起來,吶吶道:“還有……還有……這一手?!……真是妙手啊,絕世妙手!”又帶著疑惑看著梁風道:“這招真是你想出來的?” “……當然了!”梁風得意道。 “說實話!”戚夫人又道。 “……嘿嘿嘿,當時孩兒我不甘心認輸,就在那邊想啊想,結果他們突然大叫了下,我手中的棋子就掉在這個位置——本來我想撿起來重下,他們又不讓……,后來,婉晶師妹就認輸了!” 說完,梁風又加了一句道:“嘿嘿嘿,其實,孩兒我也快想到這一招了!” 戚夫人撲哧笑了聲,又放聲大笑。良久她才收住笑聲,揶揄道:“對對對,峰兒你真是絕世天才,這招都快想到了!” 看到站在戚夫人身后的戚晨瑩、李晨香也吃吃地笑著,梁風瞪了戚晨瑩一眼,道:“戚師姐,你笑什么?不相信少爺我能想出這一招,哼哼哼!” 又對戚夫人道:“娘親,我還有些疑問想與戚師姐探討下,晚上讓她來孩兒的房間可好?” 第219 性命,清白,孰重? “好,怎么不好!”戚夫人笑道,又對戚晨瑩道:“晨瑩,你家少爺什么時候叫你,你什么時候去,知道了嗎?” 戚晨瑩滿臉紅暈,低著頭應道:“……是,夫人。”她的聲音甚是柔和,沒有第一次被派去伺候梁風時那么強烈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 戚夫人滿意的微微點點頭,道:“這樣才對嘛——只要你家少爺滿意,師傅我不會虧待你的。” 梁風干笑幾聲道:“娘親,再給我些賭本,孩兒我身上的賭本不多,要贏也贏不了多少。” “好,好——你要多少?行!”戚夫人又把那兩塊九級‘辟邪金蟾玉’、八級‘辟邪麒麟玉’還給了梁風,再另外給了五千顆五色靈石,笑道:“另外兩塊寶玉、寶石娘親我有用,其他的寶貝先放在我這里,東西帶太多也不安全。” “娘親說得是。”梁風笑應道。又聊些閑話,他起身告辭。 快走到自己的屋子前,梁風看到菱花、杏花已經恭立在屋前的長廊里等候,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 見到梁風走來了,她們深深躬身道:“少爺!”她們旁邊還站著山茶茉莉兩人,也是一副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樣子,照樣也深深鞠躬道:“少爺……” 梁風徑直走進了屋里,叫道:“山茶、茉莉,把少爺我的晚餐弄好端來。”又道:“菱花、杏花,泡一壺茶來。” 四人齊聲應了聲‘是’,似乎臉色放松了些,匆匆去了。 很快,靈茶就泡好端來了。 梁風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靈茶,又一邊一個一手摟過身邊伺候的菱花、杏花,在她倆的臉上各吻了下,笑道:“真香啊!” 兩只大手在她們的纖腰上上下滑動了幾下,又笑道:“真滑啊,都是小腰精!”頓了頓,他接著道:“這么美人,少爺我怎么舍得送給那個東方不一老奴才?” 聽了這話,菱花、杏花兩人的身體似乎都放松些,兩人一起輕聲道:“請少爺憐惜!” 梁風心中感嘆下,暗道:“有能力救而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去死,自己如何能心安?” “可是,雖然救了她們的性命,但為了自己的偽裝沒有破綻,那自己就要污了她們的清白,如此,到底是救她們好還是不救的好?以后再碰到這樣的,自己到底是該救不該救?……性命,清白,孰重?” 又看見匆匆端來豐盛晚餐的山茶茉莉兩人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的神情,他又想:“山茶、茉莉她倆想必是以為,來了兩位入道一品的侍女就是要替換她們的位置,所以擔心被送給東方不一吧?” “……唉,雖然沙灘上擱淺了許多許多的魚,自己救不了全部,但總可以把身邊的幾條魚扔回海里、改變它們命運不是?” “再說了,龍山院的鄭三槍說得對——自己這樣的好人不多睡,那也便宜某些壞人不是?比如陶靈蕊師妹,如果自己不先睡了她,馬上就給東方輕城給禍害了!” 心中想著,他慢慢吃著一塊烤得香噴噴的獸肉,又指了指桌上另外四個洗得水靈靈的蟠靈桃,叫道:“你們幾個,一人吃一個!”又喃喃道:“東方不一那老奴才居然敢和少爺我搶女人,哼哼哼,少爺我很生氣,一個女人也不會送給他。” 感覺到菱花、杏花幾位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梁風又道:“少爺我叫你們吃,沒聽見?” “……是!”菱花四人頓時吃了一驚,慌忙上前一人拿了一個蟠靈桃小心翼翼的咬著。 吃完晚餐,梁風沿著屋后面積巨大的花園里的小徑散步,一邊回想今日見到戚夫人的情況,檢查是否有什么破綻需要補救的—— “……主動向她說明經過是對的,如此,表示自己心中無鬼,自己就是東方輕峰。” “……把近三十億的寶物靈石交給她也是應該的,如此,雖然看似財物損失了不少,其實不然——只要戚夫人不起疑心,她對東方輕峰那絕對是不惜血本的培養,之后,可以拿回更多的東西。并且,這么演了一出,以后戚夫人就更不容易起疑心了。” “……那一步‘一子解雙征’的妙手自己先把它說成是‘自己想出來’的,別人往往不會真認為是‘自己想出來’的,而會認為自己吹牛。如果先拼命解釋否認,那別人反而更容易會起疑心——這乃‘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的妙招!” “……把菱花、杏花兩人救下討過來也沒有問題,就是幾個月之后自己定然不會把她們送給東方不一——此事與東方輕峰之前的行為差異明顯,有點破綻,得為此事找些理由才能說得過去。”…… 在花園里逛了半個時辰,梁風回到了自己的房屋,看到菱花、杏花等四人還在門口恭立等候,心中莫名一酸——如果自己沒有覺醒前世巔峰級數學家、AI專家的記憶,如果自己當時沒有從靈石礦中逃出來,那么,自己的境遇應該與她們的差不多。 “還是想辦法多幫幫她們吧。”心中想著,他揮揮手道:“留一個人,其他人下去休息吧。”頓了頓又道:“以后你們就輪流值守,每人三個時辰,其余時間自己安排。” “……謝少爺!”菱花、杏花四人臉上都露出幾分不相信的神色,應道。 坐在屋里看了一會兒閑書,就聽到外面的菱花的聲音道:“……戚師叔,少爺說要稟告后才能進去……” “哼!……” 門‘咣當’一聲洞開了,戚晨瑩走了進來。 梁風朝門口一臉慌急的菱花笑道:“無妨,戚師姐例外,她來了無需稟報。” 又站起身重新把門關上,對著一臉冷漠的戚晨瑩笑道:“阿瑩,誰得罪你了,火氣這么大?說說看,少爺我給你報仇!” 一邊說著,他又走到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尖尖的下巴,又順著纖長的脖子慢慢地往下滑去—— 戚晨瑩站著不動,目光沒有焦點,似乎一個木頭人一樣任由梁風動作——待梁風的大手緊握她胸前飽滿的寶物,手指不停撥弄頂端的葡萄時,她才身體一縮道:“要來就快點!別耽誤了少爺你去寵幸菱花、杏花她倆的時間。” 梁風笑道:“嘿嘿嘿,不會耽誤的,那菱花、杏花還太稚嫩,怎么能和表姐你比?她們少爺我準備先養一段時間再玩。”又一把抱起戚晨瑩扔在床上,然后虎撲上去,很快把她的衣裳褪個干凈—— …… “……啊,啊啊啊——”連續發出幾聲高亢激昂的叫聲,戚晨瑩渾身戰栗,兩條大長腿緊緊盤在梁風的腰間,帶著哭腔叫道:“……少爺,少爺……”那聲音就像要斷氣了一般。 過了片刻喘息稍定,梁風道:“阿瑩,想不想賺靈石、許多靈石?少爺我想到了一條賺靈石的路子。” “嗯?”戚晨瑩愣了下,帶著幾絲懷疑的口吻道:“少爺你贏一盤棋就十億靈石,哪還用找什么賺靈石的路子?再說你缺靈石嗎?夫人不是一直給你許多靈石?” “嘿嘿嘿,少爺我是不缺靈石,主要是想學學怎么做生意——據說這生意做大了不僅能賺大量的靈石,也能鍛煉道心。”梁風頓了下,繼續道:“聽說神木城里一個中等規模的靈符鋪一年就能賺近十億上品靈石。表姐,我們合伙開個靈符鋪如何?也許一年就能賺個十來二十億,比這神木宗的俸祿高多了。” 戚晨瑩有點意動的樣子,道:“那……哪里去找那么多繪符師?還有,開一個中等的靈符鋪估計得好幾億靈石的本錢,還得通過神木城的巡捕營等相關部門的批準。” “繪符師好辦——我娘親門下不是有不少徒子徒孫嘛,讓他們平日里繪制的靈符都賣給我們,不就是了?另外我們可以出錢聘請散修繪符師。” “巡捕營相關部門的批準也不是事——少爺我出面找那些掌令使家的師兄弟們幫忙,應該也容易辦成。” “那個本錢嘛,少爺我出大頭,你和晨香師姐都出個一兩億、差不多就一塊八級‘辟邪王貅玉’的價值而已。” 聽到這里,戚晨瑩的臉色頓時變得羞怒悲傷的樣子——她一把把還壓在自己身上的梁風推翻個身,猛坐了起來,又一念訣,手里現出一塊前兩日梁風送給她的八級‘辟邪王貅玉’—— 用力把那寶玉扔在梁風身邊,她嘲諷道:“少爺,想討回這寶玉就直說,沒必要繞那么一大圈,說什么開靈符鋪!” 說完,她馬上翻身下床,開始急沖沖地穿衣裳。 梁風愣了下,又一把抱住戚晨瑩的纖腰,見她劇烈掙扎著,又馬上給她下了禁忌,然后扔回了床上。 先把玩了片刻她胸前兩只飽滿溫軟的寶物,他笑道:“阿瑩,看來你對少爺我很有成見啊——哼哼,少爺我是那送出東西再討回來的人嗎?哼哼,少爺我現在好幾塊辟邪寶玉,用得著討回來嗎?” 說著,他從儲物袋中掏出那兩塊九級‘辟邪金蟾玉’、八級‘辟邪麒麟玉’,連帶又拿出自己的那塊八級‘辟邪麒麟玉’排在一起——三塊寶玉一字排開、散發出蒙蒙豪光。 又上下拋動幾下那塊價值最低的八級‘辟邪王貅玉’,他道:“這寶玉確實差了些,少爺我給你換一塊——阿瑩,你是要這塊九級‘辟邪金蟾玉’呢還是要那塊八級‘辟邪麒麟玉’?” 啊啊啊,豬腳很糾結——該不該救,該不該睡啊?不救,被罵冷血、不合邏輯,睡了,又被罵后宮種馬——作者君很為難啊,請諸君訂閱投票支持! 第220章 經書殿 戚晨瑩冷哼一聲道:“我都不要!” “少爺我送你的居然敢不要?嘿嘿嘿,”梁風把她身子翻過了來一半,在她豐臀處‘噼噼啪啪’的連打了好幾下,又問道:“要哪一塊?” 戚晨瑩滿臉通紅,閉著眼睛不答。 “哼!”輕輕撫摸了片刻揉搓她那白嫩又光滑的豐臀,又用力再噼噼啪啪的用力打了好幾下,那里白嫩的肌膚上浮現出好幾道淡淡紅色的手指印,梁風再問:“要不要?” “……不……不……不……”戚晨瑩牙關微顫道。 “哼哼哼,再打!” 又“噼噼啪啪”的打了幾次,戚晨瑩臉色潮紅媚眼如絲,忍不住嬌呼道:“別……別打了,我……我要!我要!” “就是嘛,早這么聽話就少受皮肉之苦。……這塊八級的‘辟邪麒麟玉’更合適你,給你吧。”梁風解開戚晨瑩的禁忌,遞給她那塊寶玉。 戚晨瑩接過寶玉馬上扔在一邊,又猛抱梁風的腦袋,用力親了幾口,又抓著梁風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哽咽著聲音道:“少爺,快……快要我……要我……” 嘴里吸吮著軟滑的香舌,兩手抓著兩只飽滿溫軟的寶物,梁風頓時又雄風勃發,笑道:“少爺我來了!”…… —— 第二日,吃早餐的時候,伺候在旁的杏花輕聲道:“少爺,再過幾日就是清明節了。夫人吩咐說少爺你去年不在宗里沒參加祭祖之典,今年一定得去參加,所以這幾日只能在宗內玩耍,哪里也不能去。” “哦?知道了。”梁風心中咯噔下,暗道:“最嚴峻的考驗就要來了!” 清明節祭祖,是東方家族每年都舉行的一個十分神圣的活動,所有在宗內或附近的東方家的族人若沒有要事,都是要參加這個祭祖之典。 平日里,像東方輕峰這樣曾孫輩的,若沒有要事想見到東方家的老祖——元嬰中期大修士、神木宗刑部副掌令使東方亮鑫并不容易—— 這是因為,東方家族現在實在是興旺,單單東方亮鑫這一支,就有七個兒子,八十多個孫子、兩百多個曾孫,還有玄孫輩的也有不少了。若是這些子孫們每人都能輕易見到東方亮鑫,那東方亮鑫也不用干別的事了,就只能陪他的這些子孫們玩。 當然,現在這神木十九峰上也沒有這么多東方亮鑫子孫的——東方亮鑫還活著,那是因為他進階元嬰中期、壽命綿長,而他的七個兒子倒因為修為到不了元嬰期,所以壽終或意外,已經先死了五個,就是七八十多個孫子也是同樣的原因死了大半,比如東方輕峰的父親就早已死了。 “祭祖之典,元嬰中期的東方亮鑫通常是會出現的,那樣自己這個‘東方輕峰’,就要上前拜會他的。雖然說這曾孫輩的人數也不少,但‘東方輕峰’是其中比較出色的,少不了要受到東方亮鑫的關注——這樣的情況,自己能瞞得過嗎?”梁風心想。 “瞞不過,那定然是死!” “那……現在就逃走?” “……馬勒戈壁,費盡心機才來到這里幾日,什么東東都沒學到,就要逃走了?” “……馬勒戈壁,大爺我就用生命來豪賭一次,要么,依然當少爺過幸福生活,要么,就身死道消!” 想起上次面對元嬰初期的經書殿大護法云遠候,自己也沒有露出破綻,梁風增加了許多信心。 又權衡下利害,他再次下定了豪賭的決心——如果現在逃走,不僅再沒有這樣的好資源好環境修煉,道心也會受挫,如此,再進階金丹期的希望越發的少,活著也是茍活。 下定了搏命的決心,他又想:“現在看來‘鬼神莫測幻容術’與‘入道期隱息訣’這兩方面應該沒什么破綻,那東方亮鑫還能從什么地方發現自己的破綻?”雖然是下了決定,但他還是想事先多做些準備,那么,贏的希望就大一些。 想了片刻也找不到什么頭緒,他心中暗道:“自己不僅不是元嬰期修士,更不是刑部副掌令使,哪知道這種修為的掌令使有什么厲害的神通手段。……,嗯,先得弄明白對方有什么手段,才能想對策啊!” “……對了,馬上去經書殿里面查查!”心中一動,梁風出了大院,駕御金羽大鵬往經書殿所在的神木第五峰飛去。 飛在半空中四處望去,四周的景色依然很是壯麗秀美——梁風現在卻無心欣賞,一個勁催著金羽大鵬飛得更快些。 很快就到了經書殿,經書殿殿口值守的執事笑問道:“啊?東方少爺今日有閑光臨本殿啊,真是稀罕事。”又問道:“東方師兄是來本殿查看前人筆記、典籍呢,還是想在殿里學習功法、法陣等,還是想交換秘籍?” 所謂‘殿里學習功法、法陣’就是交納相當數量的靈石費用,然后就在這經書殿里學那秘籍,最長時間一日,至于能學到什么程度看自己的本事;而‘交換秘籍’就是用一份價值相當的秘籍來換某秘籍的一份副本; 這兩者還是有相當大的區別—— 因為通常來說,秘籍中都會有一些玄之又玄、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脈絡圖畫等,想靠記億完整的復制一份秘籍是很難的,除非這復制的修士已經把這功法煉得融會貫通,可以自己描繪出那玄之又玄、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脈絡圖畫。 所以說,秘籍的當場查閱相當于只有你一人學習一次,而帶走秘籍副本相當于可以隨時學,也可以給別人學。 至于那些前人筆記和典籍之類的,通常只需要繳納比較便宜的靈石費用就可以查閱。 梁風笑道:“無聊啊!想看看前人是怎么打發這無聊時光——少爺我就去看‘前人筆記、典籍’類的。” 他繳了一筆費用,進了一個‘前人筆記、典籍’大殿——這大殿是他這個級別最高權限所能到的大殿—— 看到殿里一排排看不見盡頭、高聳的書架,梁風眉頭微皺——這么多前人筆記,自己該從哪里查起?怎么查? 又找了執事拿到一份這大殿里‘筆記、典籍’的目錄,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目錄上的分類相當簡單,只按時期與筆記主人的主要技能分,比如兩萬年前到一萬九千九百年前、煉丹師/煉器師/陣法師某某某的筆記。 “馬勒戈壁,現在該怎么辦啊?這么浩瀚的書籍,短時間內怎么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他上前隨手抽了幾本筆記瀏覽了一遍,都沒有看到任何關于‘如何識破一個修士的偽裝’方面的記錄。 “自己找,在這幾日內肯定找不到的!”想了想,梁風走到大殿門口值守的一執事面前,笑道:“這位師弟,怎么稱呼?哦哦,是張師弟啊,幸會幸會!” 又改為‘傳音入密’道:“張老弟,這里面的前人筆記典籍,你熟悉嗎?非常熟悉?哈哈,好好好,師兄我想找那些如何識破那魔門的奸細,如何抓住那善于偽裝的采花大盜,諸如此類的筆記,有沒有?” “有,當然有!這些筆記的主人原來可有不少是刑部、各門刑堂的執事,怎么會沒有?”那張師弟也‘傳音入密’道。 “哦,那……怎么找到這樣的筆記?”梁風問道。 “嘿嘿嘿……”那張師弟笑而不答。 梁風恍然,神識一動,手掌心就出現了五顆五色靈石,又朝那張師弟暗暗亮了下。 “東方師兄就是大氣!”那張師弟臉上一喜,又‘傳音入密’道:“幫忙把這靈石放在第二排第二個書架的第二層邊上……” 待梁風上前放好了靈石,他又笑咪咪的朝梁風走了過來,檫身而過的時候,又傳音入密道:“第十三排第四十七個書架到第八十六個書架里,筆記本的書脊上畫有一根紅線的,就是神木宗刑部、還有各門刑堂的入道后期執事的追兇筆記,里面不少精彩的情節,師兄你慢慢看啊!” 第221章 1封信 梁風微微點頭,心中暗道:“怪不得查找的目錄那么簡單,原來是經書殿的人要靠山吃山啊。” 又走到張師弟說的那書架位置,他翻了幾本,抽出其中一本書脊上有一根紅線的筆記——這筆記的紙張相當細軟光滑,應該是經過粹制的狴鯨魚魚皮制成的,這種紙可以幾萬年不腐不蛀。 看到筆記封面正中寫著“長春門繪符師王成仙筆記”,下方還有一行字“天乙紀八千四百年”,梁風心想:“這應是一萬兩千多年前,一個擅長繪符的長春門刑堂執事的筆記。” 這世界的紀元按天甲,天乙,天丙這么算下來,到底后再從頭來,每一紀一萬年。現在是天丁紀一千兩百年,天乙紀八千多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萬多年了。 快速翻過前面的的諸如入門,法術學習還有煉丹感悟之類的記錄,梁風找到了其中緝兇的部分—— 很快看完了最前面的一個案例,他心道:“原來牽魂丹還是能破解的啊!” 這個案例說得是,一個已經認罪并服下有準確定位作用的‘牽魂丹’的入道期執事居然避過了高級追魂鏡的追索,消失的無影無蹤。當時大家都不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很久之后那執事又湊巧被活抓了,使用搜魂術搜魂之后大伙才明白,那‘牽魂丹’在神魂上所做的魂元標記,被他所畜養的一奇異蠱蟲給吃掉了。 “麻辣隔壁,自己的‘傳音神蠱’能吃掉‘拘神蠱’,那吃掉‘牽魂丹’的魂元標記也絕對沒問題啊!” “可惜!當日在動起門雙絕洞里救師傅的時候,自己還不知道這一點,不然就能直接救出師傅,和她一起流浪去。” “師傅,你們還好嗎?”他出神了片刻,又看第二個案例—— 這案例說的是,一個平時相當和善的入道九品執事在新婚當夜卻把新娘子給殺了,然后又謊稱新娘失蹤逃走。之后在新娘娘家的不懈追查下,最終把那執事活捉并搜魂拷問,這才明白其中的緣由—— 當日,那新娘在歡好之時突然失聲叫了聲“你的眼睛怎么變白了?”,那執事以為自己‘奪舍’之事暴露,就把那新娘殺人滅口了。 “原來被‘奪舍’之人在歡好、戰斗這樣真元劇烈急速運轉之時,眼珠子會變白啊?” “……對了!當日西門藏鋒的師傅許天龍的眼睛就像死魚的眼睛一樣,也是比常人白了許多。” “這筆記上解釋的理由是:被奪舍的身軀上,眼珠子是最難被新神魂融合的器官,所以,當身軀里的真元急速運轉之時,就再也無力兼顧那眼珠子時,那眼珠子就變白了……” “……這解釋相當合理,很可信!”他心想。 正想接下來看下面的案例,“叮”的一聲響,儲物袋里的通訊符響了——他掏出靈符一看,上面寫著:“快來論道堂,不來你就是王八蛋!” 這靈符雖然是與公孫浩然的相對應,但他知道這應該是公孫浩然替昨日那些賭棋輸了靈石的修二代發的。 “你們說去那里,少爺我就要去嗎?哼哼,偏不去!……再說現在也沒空!”心中想著,他直接把靈符扔回了儲物袋。 繼續讀了幾行,通訊符又’叮叮叮‘的連響了好幾聲,梁風不理,繼續閱讀緝兇案例—— 接下來的幾個案例甚是普通,都是梁風原來就知道的,比如利用追精鏡、追魂鏡查看蹤跡,還有利用‘千里香’這種跟蹤秘術等。 放下第一本筆記,梁風又找了第二本筆記開始查找相關緝兇案例——不過這本筆記他很快就放下了,因為里面的案例很少,并且都是他已知的手段。 又接連看了二十數本,他終于在一本的筆記里看到一個新的案例——這本筆記的主人是兩萬余年前一個門派的刑堂執事—— 這案例是這樣的:一個魔門弟子通過非常神奇的幻容術偽裝成了一個下院的掌院,一直沒人發覺。直到有一次,刑部的金丹長老下來追查其他兇犯,帶了能破除幻術的高級‘破幻符’,結果對著懷疑的人施展時波及到他,于是他就暴露了。 “‘破幻符’啊!自己有聽過但沒見過,得弄一張高級的朝自己來試驗下——不然如何能確定自己的‘鬼神莫測幻容術’能抵擋得住‘破幻符’呢?” 雖然那記載在羊脂玉簡上‘鬼神莫測幻容術’里有介紹說,這幻容術煉到大成,除非十三級、也就是通幽初期用的‘破幻符’,低于十三級的‘破幻符’絕不能破——可沒試驗過,還是不太安心啊。 又聽到外面傳來清脆的三聲‘磬’響,梁風抬頭看下殿外的天色,暗道:“這么快一日就過去了?!”那三聲‘磬’響是經書殿打烊的信號。 他放好筆記,往外走去,看到那個張師弟時,他微微點點頭,錯身而過。 回到神木十九峰的大院,院門口值守的執事上前稟告道:“少爺,上午的時候許多個掌令使、副令使家的師叔來這里找少爺,還給了一封信。”他掏出一封信遞給梁風。 梁風拆開信,上面寫著:“東方蛋蛋,你這王八蛋,贏了就想跑?明日辰時初,神木第六峰論道堂見。若再不來,哼哼哼,后果自負!” “馬勒戈壁,嚇唬誰呢!”低罵了句,他直接把信化為灰灰,拍了拍手,走進自己的那進房屋。 坐在亭子了喝了幾口靈茶,梁風靠在椅背上默默思索——這幾日的當務之急就是弄一張‘破幻符’來試驗下,還有,這幾日還是要再去經書殿那里查閱前人筆記,就算找不到真正的元嬰期大修士的辨別手段,也總能多找到些線索。 吃完晚餐,看了一會兒書,梁風心中一動,叫道:“茉莉,去把戚師姐叫來。”戚晨瑩也住在這大院里,她的房間位于戚夫人那進房屋旁邊的廂房。 茉莉慌忙答應了聲,一路小跑而去。 看著茉莉的背影消失在長廊拐角,梁風暗道:“她們的日子還是過得膽戰心驚啊!……如果這次祭祖之典自己能夠過關,那之后靈符鋪還是要開起來,如此,菱花、杏花、山茶茉莉這幾人就可以教導她們去繪符,這樣就既有理由不送她們走,也能給她們鍛煉的機會。” 過了片刻,茉莉就跟著戚晨瑩回來了。 戚晨瑩站在梁風面前,微低頭、白皙的臉頰上帶著兩朵淡淡紅云,低聲道:“少爺,找我什么事?” 梁風站起來,笑道:“少爺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走,屋里和你說。”他往屋里走去。 戚晨瑩這次沒有反駁,默不做聲的跟在他身后。 進了屋關了門,梁風又伸手托起戚晨瑩尖尖的下巴,笑道:“師姐,少爺我要親下你……”之前兩次,就是在床上劇烈的顛鸞倒鳳之時,戚晨瑩也是咬緊牙關不讓梁風碰下她的香舌,似乎那樣就算是保住了清白。 看到戚晨瑩有點躲閃嬌羞的眼神,他又覺得身子有點輕飄飄的——現在戚晨瑩似乎沒那么厭惡他,甚至還有點自愿喜歡的意味了。 抱著她的腦袋舔了幾下她嬌嫩的香唇,戚晨瑩就丁香暗吐,與梁風的舌頭纏繞在一起,又漸漸的,兩人滾倒在床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4手機版閱讀網址:m. 第222章 妖孽,出來受死! “咦?你怎么知道少爺我是狐貍精變得?你又沒破幻符。”梁風應道——他沒有分辨,因為這長期積累的信用不是靠言語就能輕易改變的,得靠行動。 “夫人不是有一件寶物‘真影寶鑒’嘛?效果比九級破幻符還好,一照,就看出你是個公狐貍精!”戚晨瑩道。 “……有一件寶物‘真形寶鑒’,比九級破幻符還好?!” “那……她……她用那寶物照過自己了沒?”想到這里,梁風瞬間身子僵住了,又想:“戚夫人她一定暗暗照過,只是沒發現問題,所以這兩日對自己越來越自然的流露出慈祥溺愛的神情!” 他呼了一口氣,身子慢慢軟了下來,目光一轉,冷哼一聲道:“真的?哼哼哼,娘親她有寶物都不告訴少爺我!我……我……”他知道剛才身體的異常僵直瞞不過與自己緊緊摟在一起的戚晨瑩,所以假裝生氣。 戚晨瑩連忙解釋道:“少爺,千萬別怪夫人!那寶物相當霸道,最少得金丹中期的修士才能使用,并且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己,夫人也是怕你知道了貪玩,弄傷自己。” 又柔聲求懇道:“少爺,你千萬別去向夫人要這寶物好嗎?不然她就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好吧,這次少爺我聽你的。”梁風有點為難樣子,又道:“那少爺我下次再叫你來,你也要聽我的。” “嗯!”戚晨瑩答應了聲,目光里有幾分柔情。 輕輕撫摸著她光滑似鍛的肌膚,梁風又問道:“阿瑩,若我真是狐貍精變得,那除了‘真形寶鑒’之外,還有什么法子能發現?” 戚晨瑩吃吃笑了幾聲道:“你要真是狐貍精變的,連神木宗的宗門也進不來。” “那除了這兩樣,還有什么法子?”梁風又問道。他知道神木宗宗門處有個精血鑒別法陣,就是可以驗證弟子玉牌與持牌人的精血是否一致,單靠一塊弟子玉牌是進不了宗門的。 “不少啊!比如施展個有特色的法術,比如迷魂或搜魂,還比如血脈鑒連術。”頓了下,戚晨瑩又笑道:“其實,最基本的靈力波動和眼神氣息等就能找出一只偽裝成修士的狐貍精,不需要用到其他的鑒別手段——一只狐貍精就算修煉有再高深的幻術,也無法把靈力波動氣息眼神轉成和修士的一模一樣。” “血脈鑒連術?這法術干什么用的?”梁風問道。 “就是能鑒別兩絲精血的主人是不是嫡親——比如抽取少爺你的一絲精血,再抽取夫人的一絲精血,使用‘血脈鑒連術’就能看出你倆是兒子與父母的關系,同樣的,若使用我們東方老祖的一絲精血,就能看出他是你的嫡系前輩,具體前幾輩沒那么準。” 戚晨瑩解釋了下,又問道:“少爺,你怎么突然對這感興趣?” “嘿嘿嘿,少爺我發現神木城‘十里桃花樓’里有不少一身騷味的紅倌人。馬勒戈壁,她們肯定就是狐貍精,使用了幻術假扮成貌美女修的!”梁風道:“馬勒戈壁,改日少爺我去揭穿她們,給他們一個好看!” 戚晨瑩鄂然片刻,又勸道:“少爺,聽說那‘十里桃花樓’是刑部正令使唐家、宗衛軍副令使魯家等幾家的產業,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好不好?” “……好!少爺我又聽你一次了,現在輪你聽我一次——”梁風低笑道:“明日你和陶師妹一起來伺候你家少爺!”…… 第二日一早,梁風又去經書殿查看前人筆記—— 昨夜聽了戚晨瑩的話,他覺得現在他不需要再去找破幻符來驗證‘鬼神莫測幻容術’,這功法已經通過了‘真形寶鑒’的考驗,完全可以信賴。至于那‘血脈鑒連術’,他也不太擔心,因為他身上確實保留有東方輕峰的精血。 就這樣一連六日,梁風隔日就去一日經書殿查找前人筆記,另一日到處閑逛——天天都去經書殿還是會惹人懷疑,并且從第一日之后,他從前人筆記中的收獲越來越少,也都沒找到什么新線索,所以他還是決定放慢了去經書殿的節奏。 那些揚言要給他好看的修二代們似乎沒什么動靜,當然梁風也不會去主動招惹他們。 這一日吃過早餐,戚夫人走到梁風那進房子,叫道:“峰兒,我們走吧,去半山亭集合,和老祖他們一起出發。”又對戚晨瑩、李晨香等幾人道:“你們在家好好看家,我們幾日就回來。” 東方家族的祠堂在神木宗直屬下院‘明華院’境內,使用上品颶風舟的話不到十日就能來回。 梁風答應了聲,將腦中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開了些,御舟跟在戚夫人身后往山下方飛去——半山亭要比他們住的大院低許多。 很快就到了半山亭,梁風跟著戚夫人身后,站在五個牌位的其中一個后面——五個牌位表示東方亮鑫的已死的五個兒子,東方輕峰所在的這牌位排第三,名‘華在’。 看著廣場上其他四個牌位和兩個活人后面或多幾百人、或少幾十人的隊伍,又看看戚夫人與自己所在的牌位只有孤零零的兩人,梁風心中暗道:“看來東方輕峰這一支相當衰敗啊。”又看到戚夫人的背影有些落寞,又想:“戚夫人她也要面對不少威脅和壓力啊!” 他知道,像東方家族這么大的,內部不可能沒有利益等紛爭,甚至紛爭會非常嚴重,比如東方輕峰,與他親近的堂兄弟幾乎沒有,只有兩個堂妹稍微親近些。 再說戚夫人貌美如花又年少寡居,娘家又是在遙遠的仙水宗,怎么可能沒有覬覦之人?梁風甚至懷疑她早已經投靠了某個強有力的護花者,不然日子不會像現在這么平靜。 等候了片刻,戚夫人轉身‘傳音入密’道:“峰兒,看見那個身穿淡紅色法袍、腰系明黃色腰帶的女子沒?她就是你堂兄輕山的新娶媳婦,名叫楊雨菲,是冰靈根的!” “你堂兄輕山本來就資質出眾,年二百零三歲就進階金丹一品,相當不凡了,現在又得了冰靈根的楊雨菲相助,修煉起來更是一日千里啊。” “峰兒,娘親我會盡力幫你,你自己也要努力啊,你父親這一脈,就靠你發揚光大了!” 梁風點點輕聲道:“是,娘親!孩兒我以后定要更加用功,爭取早日進階金丹期,然后生許多許多的孩子!” “好孩子!好孩子!……”戚夫人轉身用力抱了抱梁風,聲音有點哽咽道。 一道元嬰修士的紫色遁光從山上傾瀉而下。 “來了!東方老祖來了!”梁風心中驚呼一聲,把腦中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到極致。 遁光斂去,現出一個目光如刀容貌甚是清雋的中年修士——正是東方亮鑫的弟弟、法訓部大護法元嬰一品的東方亮淼。他目光掃過眾人,道:“大哥有要事不能去祭祖,今日你們就跟著本座走吧。” 眾人齊聲應‘是’。 梁風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氣——東方亮淼對他不熟悉,發現他是假裝的幾率不大。 正要排隊登上能載多人的上品颶風舟,東方亮淼突然一聲斷喝:“慢!”又叫道:“妖孽,自己出來受死!” 上一章加了幾百字,請正版書友移步上一章再看看。以后會不定期做這樣的防盜,請多諒解。 第223章 真形寶鑒 “……嗯!”戚夫人目光一閃,安慰道:“峰兒,讓五叔祖檢查下也好,你沒問題的。” “我就是東方輕峰,絕沒有破綻的!”心底大喊了一聲,梁風往前走了幾步。和他一起上前幾步的,還有七八個堂兄弟妹、兩三個堂叔和一個堂嬸,加梁風自己,一共有十二個人。 東方亮淼目光掃了一圈,又施展‘獅子吼神功’喝道:“誰是妖孽奸細,站出來!” 這次面對只有十多人的獅子吼更是厲害——梁風只覺得那響雷就是直接在腦中炸響,一時間神魂都晃悠悠的,周圍的世界也變得寂靜無聲。好象過了很久好像又只是一瞬,他才清醒過來,重新聽到那原來覺得平淡無奇的風鳴聲、流水聲等周圍的天籟之音。 見到還是沒人出現異常情況,東方亮淼銳利的眼神掃過,又拿出一件長柄古鏡——那古鏡鏡框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蟠龍盤成一團的樣子,霞光閃耀的鏡面似乎是蟠龍的眼睛—— 手指捏著一法訣,他輕喝道:“開!”頓時,那長柄古鏡的鏡面一陣霞光翻騰,射出了一道絢麗的柱狀霞光——霞光投在了梁風邊上的一位堂兄身上,停了會,又往下一位投去…… 霞光投射在那位堂嬸身上——無形無色的空氣似乎蕩漾了下,那位法袍飄飄的堂嬸突然全身反射出一道刺眼的靈光——靈光消散,霞光光柱里出現了一只體態優雅、有三條如煙如幻大尾巴、皮毛黑白相間的花狐貍。 “啊?”眾人異口同聲的驚叫出聲——這位原來優雅美貌的孀居堂嬸居然是只九尾狐貍所幻?! 東方華升臉色古怪,叫道:“五叔五叔!快收回‘真形寶鑒’霞光——這位幻情道友是小侄我請來的朋友,我父親也是知道的,不是奸細。” “嗯?為何不早說?還有,她為何要站出來?”東方亮淼問道,他收住了‘真形寶鑒’的霞光。 “她想試試元嬰大修士的‘真形寶鑒’能不能破了她的幻術……”東方華升解釋道。 “胡鬧!”東方亮淼罵了一句,眼睛又咪了片刻,喝道:“還有一位奸細,自己站出來!” “啊?”眾人又一片嘩然,剛才東方亮淼發現的異常不是這只九尾狐貍發出的?! 東方亮淼又叫道:“剛才那幾位沒照的,站出來!”于是,梁風只好又和剩下的三位堂兄站了出來—— ‘真形寶鑒’霞光的照在身上,梁風只覺得身上每一寸的肌膚上都像壓上了一座大山一般,肌膚下的肌肉劇烈顫抖著—— 霞光移開,梁風暗暗松了口氣——自己的容貌身形沒有變幻。 所有站出來的人都照完了,東方亮鑫目光一閃,疑惑道:“這幾個都沒問題?奇了怪哉!” 他叫過東方華升,問道:“華升,是不是這個月出過宗門或這段時間回來的就這些人?” 東方華升目光緩緩掃過下方眾人,道:“入道九品及金丹初期的就這幾個。”東方家雖然人口眾多,并且占據神木宗第十九峰這樣的靈山,兼之東方老祖還是位高權重的神木宗刑部副掌令使,但就是這樣,能進階入道九品的族人依然只是少部分,能進階金丹期的就更少了。 梁風心中一動,‘傳音入密’問戚夫人道:“娘親,那堂兄媳婦楊雨菲是不是這個月才娶進門的?” 戚夫人神色一變,馬上叫道:“五叔祖,五叔!侄媳楊雨菲也是這個月才娶進門的。” “……對啊!”東方華升叫道,又朝那一身淡紅色法袍的美貌女子叫道:“雨菲孫侄媳,你也出來照下……” 楊雨菲臉色微變了下,囁嚅道:“……好!”走上前幾步。 東方亮鑫又祭出那‘真形寶鑒’——霞光照過,楊雨菲沒有變化成狐貍什么的,還是好好的一個人,不過容貌似乎變丑了許多。 東方亮鑫收起‘真形寶鑒’,沉吟了片刻,突然間化做一道紫光直撲退回人群中的楊雨菲—— 一把制住似乎毫無反抗之力的楊雨菲,又把她扔在地上,他喝道:“說吧!原來藏在你身上的一只‘青魅’哪里去了?” ‘青魅’是鬼的一種,這種鬼物至少有相當于修士金丹期的奪舍期修為,特別擅長奪舍——據說能吞掉融合原身軀主人的魂魄,所以這‘奪舍’幾乎是完美的,很難被發現。 話音剛落,只見那東方輕山駕御颶風舟沖天而起,激射而去。 “哼!還想逃走?”東方亮鑫一聲冷哼,又化作一道紫光飛射而去——幾乎片刻之間就追上了那東方輕山的下品颶風舟——又一道光網罩下,颶風舟毫無反抗的被罩了進去。 很快,東方亮鑫就又回到廣場上。他提起那地上的楊雨菲,手掌按在她頭頂片刻之后,又大喝一聲道:“妖孽!”一掌把她打成灰灰。 又從閃耀著刺目靈光的光網之中扔出一只下品颶風舟法寶和一具尸體,對東方華升道:“輕山他已經被奪舍隕落了,你處理下。”又收起那光網,繼續道:“那只‘青魅’已經被我抓住,哼哼,居然敢來我們東方家里找死,待我慢慢地把它煉成純凈的魂元。” 東方華升看著地上東方輕山的尸體,喃喃道:“六弟華安最喜歡輕山這個孫子了,卻沒曾想到輕山卻隕落在他媳婦之手!……唉,在老家等候的六弟知道了一定會挺傷心的。” 處理好東方輕山的尸首后,眾人終于登上了幾艘上品颶風舟,之后,御舟往東方家族的故鄉明華院飛去—— 颶風舟飛速前進,梁風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收縮了大半,看了看旁邊座位上神情沉重的戚夫人,問道:“娘親,想什么呢?” 戚夫人嘆息一聲道:“修煉之路真不容易啊,你看那東方輕山,還以為他運氣好娶了個冰靈根的好媳婦,沒想到卻是娶到了喪門星——于是,這么個出色的人就隕落了。”又道:“我兒以后娶親,一定要叫老祖先看看對方是不是妖孽。” “娘親,之前你是不是也懷疑孩兒我……”梁風問道。 戚夫人臉上現出赫然之色,又把梁風的腦袋緊緊摟在懷里,道:“對不起,峰兒,娘親我太在意你了,忍不住就胡思亂想。這之后,娘親再也不懷疑你了。”她溫柔的撫摸著梁風的腦袋。 梁風掙了掙,直起身子,坐好道:“孩兒我長大了,娘親,不要再這么抱我!” “是是是,我兒長大了。”戚夫人笑道,又道:“峰兒,以后少出外去玩,這世道不太平啊,現在居然有人膽敢對我們東方家的使陰謀詭計。” 梁風應了聲,問道:“娘親,你說五曾叔祖他是怎么發現有妖孽的?” “元嬰期修士有許多神通,比如你五曾叔祖,他就修煉一種叫‘陰陽法目’的神通,這‘陰陽法目’修煉到大成,就能望見許多縹緲之氣—— “比如可望一個修士之氣——也就是修士蒸騰的陰陽之氣,通過望氣,可看出這人的精血真元是否旺盛精純。哦,看出這個有什么用?當然有用啦,比如挑徒弟,比如找媳婦。” “這望修士之氣還只是小用途,主要還是用來找寶物、靈山的——比如一株紫級靈藥,只要不是藏在像‘須彌戒’這樣的空間寶物中,這靈藥就會發出氤氳之氣,對修煉有‘陰陽法目’的人來說就像暗夜明燈一樣,隨便就能被定位到。” “哦?這么有巨大好處的神通,大家都會煉吧?”梁風又問道。 “不是想煉就能煉的——這不僅需要天賦,聽說還需要不少異常珍稀的寶物,并且那‘陰陽法目’神通進階困難無比,很難修煉到大成的境界。” “哦……,那五曾叔祖就是通過這‘法目’神通發現那鬼物發出的鬼氣?” “差不多吧?具體的,娘親我也不是很清楚。”戚夫人應道。 第224章 奴婢算女人嗎 —— 在半山亭處下了颶風舟,梁風見戚夫人還與一位妯娌聊得火熱,叫了聲:“娘親,孩兒我先回去了。”,就御舟往山上飛去。 遠遠的看見自己的院門口圍著一群人,梁風心中驚訝,快速從天上飛降而下,叫道:“你們圍在這里干什么?” 有人叫了聲“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一起拱手鞠躬道:“恭迎少爺回府。” 看見東方不一手里提著的閉著眼睛,似乎是昏迷不醒的山茶、茉莉兩人,又看見戚晨瑩臉上即氣又急的樣子,梁風心中念頭一閃,大喝道:“東方不一,你這狗奴才干什么來著?乘少爺我不在,搶少爺我屋里的女人?” 東方不一干笑幾聲,笑道:“少爺,你別誤會老奴啊——原來夫人答應過的,要送給老奴兩個入道初期的處子,現在老奴我實在等不及了,就拿這兩個培元九品的奴婢湊數吧。” 又笑道:“少爺,這樣的奴婢又不是神木宗登記在冊的弟子,叫下面的門派多送些來就是了,何必在意這兩人呢?” 這神木宗總宗里的修士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就是宗里登記在冊的修士,包括各掌令、大護法的直系族人,各長老及三代之內的直系族人,各執事及通過宗門選拔的培元期弟子等,這類修士受宗規嚴格保護,不能隨便處死。另一類就是各種買來的或下面門派送來的奴隸、奴婢等,這類人一般修為都不高,只是作為奴仆依附于其主人,生死只在于主人的一念之間。 看到東方不一眼睛深處的寒光閃過,梁風心中明白,這東方不一看似向他卑辭求懇解釋,實則是跋扈非常,不太把他這個入道九品的少爺放在眼里的。 梁風目光一閃,叫道:“少爺我不管!反正你這狗奴才就是和我搶女人——這兩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少爺我還沒采,你就要抓去當鼎爐?” “放下!快放下她們!”又一聲大喝,他朝東方不一沖了過去。 東方不一又是目光一閃,呵呵笑道:“少爺,你又來胡鬧了,老奴先去也。”他祭出颶風舟,飛速倒退而去。 看著東方不一的颶風舟離自己的上品疾風舟越來越遠,梁風心中異常的憤怒悲傷—— 憤怒的是,像山茶茉莉這樣的青春貌美又毫無過錯的侍女,就這么輕易的被人抓去當煉丹鼎爐,然后死得悄無聲息,再沒有任何人提起。 悲傷的是,自己雖然一心想救下她們,結果卻發現自己也是如此的孱弱無力,即使身為少爺、依然照樣對金丹五品的跋扈家仆東方不一沒多少辦法。 “馬勒戈壁!東方不一,少爺我要是玩不死你就改姓東方!”心中暗自發狠下,又看見戚夫人的颶風舟從山下飛來,,梁風大叫道:“娘親,娘親,你快來啊——不一這老奴才欺負孩兒我!” 東方不一的颶風舟頓時頓了下,又御舟盤旋一圈重新落在那院門口。 朝于梁風一起降落在院門口的戚夫人施了一禮,東方不一苦笑道:“夫人,老奴我只要了兩個培元九品的奴婢,少爺就說是搶他的女人——這奴婢算什么女人啊?” 戚夫人看了一眼梁風,道:“峰兒,這兩個培元九品的奴婢你也要?” 梁風怒氣沖沖道:“本來不想要的。可不一這老奴才居然乘著娘親和孩兒我出門的時候上門來搶我們府上的人!娘親,這‘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戚夫人臉色一變,緩緩道:“不一,放下那兩人。就是要人也得你家少爺同意才行,怎么能乘少爺不在的時候強行要人?” 東方不一又是目光一閃,放下昏迷不醒的山茶茉莉兩人后,分辨道:“夫……夫人,這事是你同意的啊,老奴沒有強行要人啊。” 戚夫人沉默了下,扔給東方不一一個五色靈石的包裹,道:“你自己先去‘十里桃花樓’買幾個吧。下次我叫‘劍谷門’的袁掌門多送些少女來。” 東方不一點頭稱是,又朝戚夫人和梁風施了一禮,準備退去。 梁風又問道:“等下,那菱花杏花兩人哪里去了?是不是你先抓走了?” 戚晨瑩應道:“少爺,不是不一長老抓的,是韓中立、敖太觀等好幾個掌令使家的少爺之前就抓走的,說先當做人質,如果少爺你回來之后三日內再不去論道堂的話,他們就要把菱花、杏花賣掉,讓你帶……帶……” “馬勒戈壁,居然欺負到少爺我頭上來了,等下我就去‘論道堂’!”梁風口中大罵,心中卻暗道:“還好,還好!若是菱花、杏花沒被那些修二代先抓去,這時候怕已經被東方不一吸干了元陰變成了干尸吧?!” “東方不一,少爺我一定想辦法先把你干掉!”看到東方不一偶爾瞥見他的目光里深藏的刺人寒光,他又心中發狠。 “峰兒,不必著急,兩個奴婢而已。”戚夫人道:“走,我們先進去再說。”—— 走到戚夫人房間里坐好,問了戚晨瑩一些情況后,戚夫人嘆了口氣道:“峰兒,你好像對不一有氣?兩個培元九品的奴婢而已,送給他又何妨?” 頓了頓又道:“不一是你父親收得家仆,一直忠心耿耿。并且這些年來我們這一支勢弱,若沒有鵬大哥和不一、不二這些金丹中期的家仆撐場面,我們處境更是不好啊。”她嘴里的‘鵬大哥’就是那只金丹六品、名字‘鵬十丈’的金羽大鵬鳥。 腦中念頭急轉,梁風緩緩道:“是的,娘親!” “嗯?為什么?”戚夫人問。 梁風‘傳音入密’道:“娘親,前幾日我去經書殿看閑書,看到了一個故事——說以前有個掌門是絕世天才,修為相當高。可是他對府里的下人非常嚴苛,稍不如意就把人給殺了……” “嗯,然后呢?”戚夫人很感興趣的樣子。 “然后有一次,掌門在閉關準備進階的關鍵時候,一個下人偷偷地把他要用的一種靈丹給換成形狀相似的毒丹送給他,最后那掌門不僅沒有進階成功,還走火入魔隕落了。” “那個下人是因為犯了點小錯,擔心掌門把他處死,所以就先下手為強……” “娘親,孩兒我以前也像那掌門一樣啊,以后當改正。”梁風繼續道:“不然完全不知道身邊什么時候會突然射出暗箭來!” “還有,娘親,有一次孩兒我偶然聽到東方不一那老奴才說,你……你與那個……那個誰……有一腿!” 第225章 木無愁 出門就騎著金羽大鵬往‘論道堂’風馳電掣飛去,梁風不一會兒就到了神木第六峰論道堂廣場。 走進論道堂大廳,看見韓中立、敖太觀等眾人正圍成一圈大呼小叫著,梁風大叫道:“馬勒戈壁,韓不立!快把少爺我的兩個侍女放了,綁架侍女算什么英雄好漢?” 聽到梁風的叫聲,眾人扭頭一看,頓時七嘴八舌叫罵道:“東方蛋蛋,你娘的,說好了再來賭的,居然贏了就跑、不來了?” “你娘的,東方蛋蛋,你就是王九蛋,比王八蛋還多一蛋!” 梁風喝道:“馬勒戈壁,不管怎么說少爺我還是有蛋,你們這些沒蛋的,就只敢乘著少爺我出去辦事時,偷偷來綁架兩個奴婢。” 宗衛軍副掌令使家的韓中立叫道:“怎么能叫綁架?你那兩個侍女嘛,是受邀到我家的神木十四峰做客,一根毫毛都不會少。” 少宗主木無憂排眾而出,一擺手,示意眾人安靜,呵呵笑道:“輕峰師弟,確實如此——大伙怎么都找不到你,就邀請你家兩個侍女去問清楚,看看你有事沒事。” 梁風叫道:“馬勒戈壁,你們這些鳥人,不就是想再來賭棋嘛,少爺我會怕了你們不成?來吧,賭就賭!” 說著,他掏出了那塊八級‘辟邪麒麟玉’、一把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等總價值十二億靈石的物品放在桌上,用力拍拍桌子,大叫道:“嘿嘿嘿,婉晶師妹也是少爺我的手下敗將,你們,誰敢和我一戰?!” 嘴里叫的囂張,他心中暗道:“這次怕是要破財消災了。”如果對手還是上官秋水、木婉晶這樣棋藝在同伴中排名前列的,他就只能輸——他已經連續贏兩次,再贏就相當令人懷疑,畢竟這好運氣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吧? 少宗主木無憂笑道:“輕峰師弟,稍等片刻,那個與你對戰的人馬上就來。……嘿嘿嘿,輕峰師弟,你的賭注好像少了點,要不要現在回去再多拿些?” 梁風心中暗罵了聲,笑道:“這么多的賭注還少啊?”頓了下,又神情懇切道:“無憂少宗主,要不然我們合伙,如此,賭注就多多了!” 木無憂臉色一滯,輕輕搖搖頭笑道:“師兄我當裁判的,怎么好下場?算了算了。”又看見大廳口出現上官秋水、上官宏愿姐弟倆,頓時一喜,叫道:“秋水師妹,這邊,這邊來。” 又對梁風笑道:“輕峰師弟,那個你的對手來了——宏愿師弟與你切磋一盤如何?” 梁風色變道:“什么?是上官宏愿這傻子?……馬勒戈壁,我不跟傻子下,贏了也勝之不武!” 上官宏愿雖然平日里行為幼稚,可他的圍棋之術在他們這一輩的師兄弟中公認的第一,曾經在讓先的情況下連贏排名第二的木婉晴八盤。 木無憂勸道:“輕峰師弟,你也知道宏愿師弟有點不開竅啊?那你還怕一個不開竅的嗎?” 眾人有些激將有些慫恿道:“對啊對啊,東方蛋蛋看來要改名為東方傻蛋了。”“東方蛋蛋,怕什么啊?你上次都能贏婉晶師妹,還怕一個傻蛋不成?” 梁風嘿嘿冷笑著,說什么也不答應——雖然他這一盤棋是想輸出去,但是如果這么答應與明顯下不過的上官宏愿下,那也是很讓人懷疑的——東方輕峰有這么笨?還是他故意放水? 僵持了片刻,韓中立叫道:“東方蛋蛋,那怎樣你才下?” 梁風道:“除了這傻子,誰都可以。少爺我就不跟這傻子下,勝之不武啊勝之不武!” “那你還要不要別人讓先?不要?!說話算話?好!那你和上官秋水師姐再下一盤。”韓中立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上官秋水的水平與木婉晶相當,稍遜于木婉晴,并且上次那一盤如果不讓先的話,她也是贏的。 “……馬勒戈壁,好!”梁風一副被趕鴨子上架的樣子。 梁風、上官秋水兩人才坐好還沒有猜先,上官秋水的面前瞬間就壓滿了價值十二億的五色靈石和各色寶物。 “嘿嘿嘿,誰愿意和我合伙的?肯定翻倍,肯定翻倍!”梁風又開始尋找合伙的伙伴。 宗衛軍正掌令使家的范元同叫道:“真能翻倍?要是輸了你就賠我一半的靈石,怎樣?”他拿著那只價值十億靈石的‘須彌戒’準備壓在梁風面前的樣子。 “馬勒戈壁,飯桶,你還會空手套白狼啊——贏要贏十億,輸只輸五億,哪有這樣的好事?”梁風嘲諷道。 “那你說什么‘肯定翻倍’?東方蛋蛋,你就會吹他娘的牛B!”范元同收回那‘須彌戒’,嘲笑道。 “快下快下,別說他娘的廢話了。”有人叫道。 “哈哈哈,這里這么熱鬧啊?等下等下,我木某也來壓!”大廳口傳來一聲氣勢非凡的笑聲,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在廳口。 眾人扭頭一看,紛紛招呼道:“啊?!無愁少宗主,今日您怎么也有閑暇來這里啊?來來來,這邊坐這邊坐。” 來人是木無憂的堂弟木無愁,他長得與木無憂有幾分相像,也是劍眉朗星身材頎長,看著似乎比木無憂還要英俊一兩分。就是他的眼神有點睥睨四方的樣子,不像木無憂的那么柔和——至少表面上相當柔和。 木無愁朝眾人拱拱手,又走到桌子旁,笑道:“還沒開始啊?好!能壓秋水師姐這邊多少?……馬勒戈壁,不能壓了?東方蛋蛋,你就這么點賭注,怎么玩啊?” 梁風干笑兩聲道:“要不,無愁少宗主你來與上官師姐下?” 木無愁目光一閃,笑道:“不不不,木某我就想和東方蛋蛋你下——聽說你一直宣稱我姐姐婉晶是你手下敗將來著?” “僥幸,僥幸贏了一盤!”梁風又干笑道。 “上官師姐,讓木某先與這東方蛋蛋下一盤如何?”木無愁道——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看他的神色,又似乎是不容拒絕的樣子。 上官秋水迅速站了起來,笑道:“好,無愁少宗主你來得正好,師姐我上次也輸給了這東方少爺一盤。” 木無愁坐了下去,叫道:“你們這些東西先收回去,待木某壓好了你們再壓!” 說著,他拿出一個樣子比范元同還要古樸精致的‘須彌戒’,道:“這個是九級‘須彌戒’,至少價值二十億,木某就算它十五億好了!” 又拿出一塊九級‘辟邪麒麟玉’,笑道:“這寶玉就作價五億好了。” 再拿出一塊五彩寶石,笑道:“這塊九級‘五行靈根石’,也作價五億好了。” 再再拿出一塊黃白相間的寶石,笑道:“這塊十級的‘天雷石’作價四億靈石如何?” 這‘天雷石’的用途相當狹窄,對某些用不著這寶石的修士來說就是‘不用如土’,所以價格起伏很大,這十級寶石的價格反而不如九級‘辟邪麒麟玉’。 接著,他再拿出幾滴藍級上品的‘萬年鐘乳’、好幾顆藍級中品‘明魂果’等好幾種高級靈藥,最后又拿出了一袋兩萬顆五色靈石的袋子放在面前—— 指著面前一堆、價值合計五十一億上品靈石的寶物、五色靈石,木無愁站起來身子前傾,湊到梁風的面前,大笑道:“東方蛋蛋,木某就壓這些東西了。哈哈哈,哈哈哈,你那些東西只夠我的零頭吧?怎么和我賭?” 梁風嘿嘿干笑了兩聲道:“不止!我這些也值十二億……十億好了,那也只差四十一億而已。”又對眾人叫道:“快來壓啊,快來壓啊!無愁少宗主覺得我們太窮,要給我們送錢了!” 按前幾年的戰績,木無愁在這他們這同輩師兄弟中的棋藝水平屬于數一數二的,倒數,比同樣是倒數數三數四的東方輕峰還要差些。 聽了梁風的叫喚,木無愁笑吟吟的環視下眾人,道:“壓吧,你們要壓東方蛋蛋就壓吧!” 眾人看了看木無愁,又看了看梁風,都是遲疑不決,又議論紛紛。 第226章 干你娘! 很快就下到三十多手、第一個角部的定式走完,梁風抬頭看了木無愁一眼,心中暗道:“這個定式二十幾步,其中關鍵的六步他下的全部都是正解。……這絕不是偶然!此人棋藝絕不是之前他展示的那么差,甚至比木婉晶的算路還深遠一些!” “怪不得他表現的一副無知狂妄的樣子,原來是想‘扮豬吃老虎’。……哼哼哼,看少爺我怎么讓你變成真正的‘豬’!” 這盤對付原來扮作豬的木無愁,他當然可以贏了,不過他得贏地巧妙一些,比如在一個局部取得巨大的利益,之后就可以下一些看來很差的棋,回吐大部分的收益——這樣,他即可以贏棋又不用暴露出實際的實力底細。 想了片刻,梁風拍下一顆白子——大飛掛在黑小目處。 “啊?”圍攻的眾人異口同聲的發出一聲驚嘆聲,有人叫道:“東方蛋蛋,你娘的會不會下啊?大斜千變,你這不是自找不自在嘛?” 這大飛掛的變化非常之多,有‘大斜千變’之稱。通常來說若一個人沒有很大的把握,應該避開這種很復雜變化的,因為這其中有許多飛刀、陷阱,很容易就把上當的一方走崩潰掉。 梁風抬頭喝道:“閉嘴!少爺我得了一本圍棋秘籍,正要牛刀小試下,你們就來嘰嘰歪歪?!” 頓了頓,他又道:“等下要是輸了,你們誰賠?” 于是,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屏息看著棋盤上的進展—— 又下了二十幾手,木無愁滿臉通紅,捻起一顆黑子舉棋不定。猶豫再三,他長長呼了口氣,叫道:“補住!”那黑子在角上補了一手,干凈的吃住四顆白子。 有個圍觀的修二代輕聲問上官秋水道:“上官師姐,現在局勢如何?好像是東方蛋蛋好些?” “……是的,現在白棋大優——黑棋雖然打劫打贏了,但代價是白棋在外面連下了兩手,既有大模樣又有厚勢,潛力巨大啊!而黑棋雖然打贏了劫,其實也只吃了四顆白子,總共圍的目數不過十目出頭。”上官秋水應道。 “好好好,看來東方蛋蛋這盤有希望了!”眾人都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現在他們的身家都是壓在東方輕峰那一邊,支持東方輕峰就是理所當然的。 木無愁抬頭喝道:“誰在‘觀棋亂語’?哪個再說話,木某這些賭注全部叫他賠!” 眾人頓時變得雅雀無聲,偌大的大廳里只有棋子敲在棋盤上的聲音。 可能是木無愁也知道自己黑棋的形勢很不好,所以接下來的棋都下得相當激烈,處處要挑起戰斗的樣子。 不過白棋卻是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一路追趕著深深打入白陣的黑棋,卻還是連一條小尾巴也沒吃住;幾個絕對先手的大官子還被對手逆收了一半。 圍觀的眾人看得那是心急——都是一副抓耳撓腮,恨不得換成自己下場下的樣子。 慢慢的,棋盤上只剩下幾個非常簡單的小官子,眾人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雖然經過木無愁后半盤的奮力追趕,白棋序盤建立的巨大優勢幾乎消耗殆盡,但還是保留了那么丁點的優勢——現在盤面上黑棋領先五目,算上貼目六目半的話,黑棋最終還是要輸一目半。 木無愁臉色鐵青,一手慢慢捻起一顆黑子,托著腮幫、手掌掩著嘴巴,久久不下—— 突然間,梁風猛抬起頭一副不能置信的神色,失聲叫道:“什么?讓我假裝下個漏勺自殺幾個子輸給你?然后我們合伙分贓?!……無愁少宗主,這樣不好吧?”說著,他又突然醒悟的樣子,吃驚的掩住嘴吧。 聽到梁風的叫聲,眾人的目光頓時全部射向木無愁——剛才想必是他‘傳音入密’與東方輕峰合謀,算計他們的巨額賭注! 木無愁臉色頓時從鐵青變得赤紅,大叫道:“血口噴人,你血口噴人!東方蛋蛋,你居然想誣陷少爺我啊?我干你娘,我木無愁是那樣的人嗎?” 還沒待梁風反駁,木無憂急忙上前叫道:“無愁十三弟,輕峰師弟,冷靜下,都冷靜下——先把棋下完吧,大家說是不是?” 梁風冷漠看了一眼木無愁,繼續下了一顆把棋全部連在一起的白子,暗道:“此人極端自我,贏得起輸不起,敢做又不敢當,人渣也!” 又想:“哼,這樣的情況怎么能假裝下漏勺認輸?不說事后木無愁會不會遵守口頭承諾與自己分贓,就是會分贓,也絕不能這么干!” 現在的棋勝負已定,只要不是故意放水或白棋自己填子送死的漏勺,那白棋怎么也輸不掉了——如此情況,木無愁還要梁風自己送死幾顆子認輸,這是非常無恥自私又自負的想法—— 如果梁風真聽了木無愁的話假裝下輸了,那些壓他這邊的眾修二代輸了、特別是在這贏定的情況下放水一樣的方式輸了四十多億靈石,如此,他們可能不會去怪罪木無愁、但絕對會深恨梁風而群起而攻之——這樣,梁風如果不能拿出近百億靈石賠償,那以后的日子就別想安生了。 “哼,木無愁你盡想著自己好處占盡,而讓少爺我去當炮灰?” “哼,想必你以為少爺我會巴結你這個少宗主、按你的吩咐行動?沒這么便宜的事!” 心中想著,梁風耳邊又聽到木無愁冰冷徹骨的聲音:“東方蛋蛋,膽子不小啊!你等著,若少爺我不能把你的蛋蛋割掉,我不姓木,改姓你家的東方!” 梁風站起來笑道:“哈哈哈,無愁少宗主,有話當面說,不必偷偷摸摸的‘傳音入密’——”又對著眾人大聲道:“無愁少宗主剛才‘傳音入密’對我說,他要是不能割掉少爺我的蛋蛋,他就改姓東方!” “哈哈哈,無愁少宗主是不是自身沒有蛋蛋,就想著搶別人的蛋蛋啊?”梁風臉上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他知道自己現在只能選擇一方,要么是得罪眾多的修二代緊跟這明顯沒有擔當、不是東西的木無愁,要么就是得罪木無愁——他當然選擇后者。 既然選擇了后者,那表面的客氣也沒什么用了,并且在現在這么多人面前把話說開,反而讓木無愁有所顧忌。 木無愁又是滿面赤紅,大叫道:“你……你……你血口噴人!東方蛋蛋,我……我……我與你沒完!” 眾人一起叫道:“先把棋下完,把棋下完再說。” 木無愁吭哧了好幾下,抓起一把棋子往棋盤上一扔,叫道:“我……我輸了!” “哈哈哈,哈哈哈,東方蛋蛋,不錯不錯,很好很好,真贏了啊!”眾人都是親切的拍拍梁風的肩膀背部,開始瓜分木無愁面前那價值五十一億的寶物、靈石。 木無愁臉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看著那些寶物很快被瓜分完畢,又叫道:“東方蛋蛋,我們再來一盤!” “不下了!”梁風眼睛一翻道——與這樣輸不起的人有什么好下的?并且他也要藏拙,就是與木無愁這樣的‘低手’下,每次都贏也是有問題的,何況這樣贏一次他也沒多少利益,比如這次他只得到了那塊價值四億上品靈石的十級‘天雷石’。 又被梁風無情的拒絕,木無愁臉色頓時又是一變,大喝道:“東方蛋蛋,你剛才兩次血口噴人,少爺我還沒和你算賬來著——跪下來給本少爺道歉!” “嘿嘿嘿,無愁少宗主,你確定我是血口噴人?”梁風冷笑幾聲,馬上發了個心魔咒:“剛才我東方輕峰所言皆為親耳聽到木無愁少宗主所說的。若有一句不實,則五雷轟頂,身魂俱滅!” 又笑道:“無愁少宗主,你說我血口噴人,那你也來發個心魔咒?” 木無愁臉色一滯,又叫道:“你……你……你……,我為什么要發這無聊的心魔咒?我……我干你娘,東方蛋蛋,我干你娘!” “你沒蛋的人怎么干?少爺我才干你娘!”梁風反罵道。 第227章 很凄慘 凌梅仙子的目光落在梁風身上——即使是被面紗阻擋,梁風也感覺到了那目光的寒意——她冷聲道:“東方輕峰,站出來!” 梁風無奈站了出來,干笑著施了一禮道:“……哦,是凌梅師伯當面,小侄輕峰有禮了。”東方輕峰的母親戚夫人與凌梅仙子都是仙水宗出身,也是師姐妹,所以梁風稱呼她‘凌梅師伯’。 木無愁叫道:“娘親,這東方輕峰真不是東西,不僅血口噴人冤枉孩兒我,還罵你,很難聽!” 聽了這話,梁風頓時對木無愁的評價又低了好幾分——這人真是與原來的東方輕峰一樣的貨色——自己的不是都不存在,全部都是別人的不是,怪不得被合稱為‘神木宗雙狗’。 凌梅仙子又冷哼一聲,道:“東方輕峰,雖然我兒無愁想必也是罵了你,但你那污穢不堪的話卻被我聽見了——自掌五巴掌算是薄懲吧。” 梁風脖子一梗叫道:“凌梅師伯,這不公平吧?是你兒子先罵人的,大伙可都聽見了!……要我自掌也行,你兒子也得自掌!” 邊上的那個傻子上官宏愿叫道:“對對對,這次不能怪東方師兄——是無愁師兄先下棋耍賴,然后又先罵人的。” 木無愁目紅耳赤,朝上官宏愿大喝道:“上官宏愿,你這個傻子!給我閉嘴,不然把你屁股打開花!” 上官宏愿一雙滿是好奇的眼睛頓時一縮,雙手后抱住屁股,驚叫道:“好好好,閉嘴,這就閉嘴!”他的嘴巴緊緊抿住。旁邊的上官秋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拉著他輕聲說著什么。 凌梅仙子道:“東方輕峰,我兒的事本座自會處置,現在,本座命令你馬上自掌五巴掌!” 梁風暗怒,這凌梅仙子很霸道,很不講理啊,也怪不得木無愁被寵成那個樣子! 他轉身掃視了一圈,叫道:“眾位師兄師姐,剛才的情況大家都看見了——無憂少宗主、范元同師兄、上官秋水師姐、謝元征師兄、韓中立師兄、敖太觀師兄……,”他一個個點名過去:“你們說,我該自掌幾個巴掌嗎?” 眾人都避開梁風的目光,連木無憂也微低頭沉默不語,除了那個傻子上官宏愿—— 他大聲叫道:“不該啊!要打無愁師兄也要一起……”不過他只叫了半聲,又被旁邊的上官秋水掩住了嘴。 “不該!”眾人沉默了片刻,宗衛軍正掌令使家的范元同突然揚聲叫道—— 他站了出來,朝凌梅仙子施了一禮道:“李師伯,剛才確實是他們兩個對罵,要自掌巴掌也應該兩個人都掌!”凌梅仙子姓李,所以也可稱呼為李師伯。 木無愁盯著范元同,叫道:“飯桶,你……你怎么也替東方蛋蛋說話啊?” “哼!無關人等全部退開。”凌梅仙子又冷哼一聲道:“東方輕峰,本座數到三,不自掌的話就別怪本座以大欺小,親自動手了——一……,二……” “啪啪啪啪啪——”梁風連拍了五下手,笑道:“凌梅師伯,你看,已經自掌五巴掌了!” “三!”凌梅仙子吐出最后一個字,舉起纖纖玉手連揮幾下——一道道青色掌影朝梁風的臉頰一閃而去—— “嘭嘭!”兩聲沉悶至極的響聲—— 第一道掌影連續將梁風祭出的兩件下品防御法寶‘青龍紋甲’打得哀鳴一聲,好似瞬間失去了靈性、掉落在地。 第二道掌影緊跟而至,抽在艱難飛身后退的梁風肩膀上,‘撲!’的一聲悶響,頓時把梁風騰空的身子抽得在空中猛翻轉一圈—— “噗”的一聲,一道血箭從梁風的嘴里噴了出來,空中灑下一片血雨。 第三、四、五道掌影如附骨之疽,又‘撲撲撲’的連續抽在梁風的胸膛、背部,又把他打得往后猛飛——他飛過的地上,地上灑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又‘嘭’一聲,后飛的他猛撞在一面墻壁上,似乎就要嵌入堅硬非常的石墻上一樣——他又噴出一大口鮮血,又慢慢的從墻壁上滑落在地。 掙扎著坐起來,他靠在墻壁上,嘴角、法袍前襟都是淋漓的鮮血。 掏出幾顆‘華佗金瘡丹’塞進嘴里,梁風緩緩抬起手臂,叉指指著凌梅仙子,咳嗽兩聲,大叫道:“……你……你說話不算數!我……我已經……已經自掌了五巴掌,你還打我?”他的意思就是剛才拍手的那五巴掌就算‘自掌‘了。 原來寂靜一片的圍觀修二代們‘哄’的笑了一聲,又慢慢沉默下來——他們看向滿臉是血、似乎相當悲慘的梁風的目光里或多或少多了些贊賞、同情的意味。 “哼,打手掌也算自掌?東方蛋蛋,我干你娘,你真無恥啊!”木無愁大聲叫道。 聽了這話,梁風嘿嘿冷笑著,與圍觀的修二代們一樣,目光在木無愁和凌梅仙子臉上來回看著—— 凌梅仙子沉默了片刻,突然反手‘噼噼啪啪’甩了木無愁幾個巴掌,喝道:“跟我回去面壁!”她轉身走出大廳。 木無愁頓時臉腫大如豬頭,哭喪著臉叫道:“娘親,為什么打我?”又醒悟過來:“……我這……這只是‘口頭禪’啊。”他也跟著往大廳外走去。 眾人見凌梅仙子母子走出了大廳,頓時大聲叫好:“打得好,打得好啊!木無愁這小子還沒斷奶,就應該多打幾次。” 這叫好的聲音很響亮,想必是有意讓走出不遠的凌梅仙子母子聽到—— 本來他們這群人在一起玩,起沖突是難以避免的,不過大家默認的規則是沖突應在內部解決,而不應該輕易上升到父母、家族甚至宗規層面——因為一旦沖突上升,就有可能引發家族大戰,那何不如一開始就不要一起玩。 木無憂、范元同等幾人走到梁風面前,木無憂輕拍梁風的肩膀,臉帶赫色道:“輕峰師弟,師兄我很慚愧啊!我在凌梅堂嬸面前實在說不上話,還有可能起反作用,所以剛才……” 梁風勉力站了起來,笑道:“無妨無妨,理解理解!”又朝范元同拱拱手道:“飯桶,看不出你還挺仗義的,少爺我記在心里了。” 聽了這話,旁邊韓中立、敖太觀等幾位剛才沉默不語的,都有點尷尬的笑著。 范元同笑道:“馬勒戈壁,東方蛋蛋,這次你相當有蛋啊,真讓同爺我刮目相看——居然敢贏了無愁少宗主那么多靈石之后,還要‘干他……’,哈哈哈,哈哈哈——”他吞下了最后一個字。 “馬勒戈壁,少爺我也是怕輸了棋,你們會把我生吞活剝的。”梁風笑道,又朝眾人拱拱手道:“少爺我被打得受了‘重’傷,得回去養傷,告辭了。”他往廳外走去。 路過上官宏愿邊上的時候,梁風又叫道:“傻子,今日仗義之言少爺我記住了,改日給你介紹個美女媳婦。”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女人是老虎!”上官宏愿連連擺手道。 出了大廳,梁風就騎上金羽大鵬往自家的那靈山飛去—— 金羽大鵬飛在高高的空中,看著周圍的壯麗秀麗的景色,他心中思量道:“要不要去戚夫人那里哭訴?……如果哭訴的話會不會有什么連鎖反應?……這事瞞不過去,自己還是要先和她說……可以說的輕描淡寫一些,畢竟自己現在這副慘狀有五成是假裝的!” 其實凌梅仙子的那五擊還是相當有分寸的,不至于給他造成重傷,而他假裝成這副‘很凄慘’樣子的原因:一是為了博那些修二代的同情、加重他們的負疚感——自己可是為了他們贏棋才被打成這副模樣的; 二是演給凌梅仙子看的——你看你一個長輩,把一個后輩打成這樣,好意思嘛? 三是給自己之后的行為改變提供理由——自己就是與修二代玩了才被打成這樣的,之后不和他們玩、去煉丹還是去看書也越來越合理了。 第228章 銀針抽血 —— 洗漱之后,梁風半躺在涼亭里的一張椅子上,目光越過潺潺的小溪,落在小溪那邊的花園里幾株盛開的虞美人上,心中開始回顧檢討自己今日的行為—— “自己表現的那么在意山茶、茉莉那兩侍女、強硬的從東方不一手里搶了回來,確實與東方輕峰之前的變化很大啊……,雖然自己找了幾個貌似合理的理由,但戚夫人還是有所懷疑的樣子……” “……之后自己勸說她要善待周圍的下人,她也是一副很驚詫的的樣子!” “……還有,她剛才給自己把脈探傷的時候臉色快速變幻了下,是發現自己的什么異樣嗎?” “……干這種救幾個看似無關緊要又不相干的侍女,卻可能引起戚夫人懷疑、然后讓自己偽裝暴露的事,值得嗎?……” “……如果她還是懷疑,那這次她會使用什么方法來查驗自己呢?” “少爺,茶好了。” 聽到菱花輕聲溫柔的叫聲,梁風輕嘆了口氣,拿起那杯靈茶一飲而盡。 站在旁邊的菱花囁嚅了下,怯生生問道:“少……少爺,你為什么也嘆氣啊?” 梁風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以為自己身為少爺,就沒什么煩惱了? 他笑了下,看到她有點躲閃嬌羞、卻少了許多恐懼多了幾分信賴的眼神,心中暗道:“值得了!至少她們的命運因自己而變!并且,自己也沒暴露不是?” 之前,菱花、杏花已經被韓中立家的家仆給送回來了,在他回屋的時候她們倆加山茶茉莉四人都是一臉淚痕的跪伏在地朝他磕頭。 又看著菱花她那像菱角一樣格外小巧動人的紅嘟嘟嘴唇,他心中動了下,一只大手就從她法袍的下擺伸進去,慢慢的往上摸索—— 菱花頓時羞紅著臉,輕叫道:“不要……少爺!不要……”她的雙手似乎很用力按住法袍下的手,卻好像節節敗退,不能阻擋那大手的攻城掠地。 “啊——”又似乎是要害部位被擒,她嬌呼一聲軟臥在梁風身上,顫抖著聲音叫道:“少爺……少爺,不要……不要在這里……” “哼!”一聲冷哼聲傳來。 滿臉通紅的菱花抬眼一看,頓時如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從梁風身上彈了起來,連退出好幾步叫道:“戚……戚師叔!” 看到來人是戚晨瑩,梁風也站起來,先拍拍菱花的肩膀示意她無需害怕,又走到戚晨瑩面前,笑道:“阿瑩,想少爺我了是不?正想叫菱花去叫你,你自己就來了,嘿嘿嘿……” 戚晨瑩一巴掌拍掉梁風想扶住她纖腰的手,冷淡道:“進屋來,我有事和你說。” 進了屋,關了門,梁風一把抱住戚晨瑩,輕笑道:“師姐,這幾日少爺我可想你了。”又把她壓在門上親吻她的嘴唇。 ‘吚吚嗚嗚’稍微掙扎了幾下,戚晨瑩就丁香暗吐,與梁風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慢慢的,屋里響起響亮的‘啪啪啪’、像是手掌拍打玉臀的聲音,再接著,又響起“嗯……嗯啊啊啊……”、像是痛苦又好似銷魂的密密戰鼓聲…… 良久,一聲長長驚嘆聲“啊——”之后,屋里漸漸平靜下來—— 梁風趴在戚晨瑩身上,輕吻下她此時格外水潤的紅唇,笑道:“阿瑩,這幾日想少爺我了嗎?” 戚晨瑩喘息稍定,迷離的眼神一清,呢喃道:“想……,想!”她兩只纖纖玉手繞在梁風的背部輕輕的撫摸了片刻,突然又連點了幾下—— 頓時,梁風全身力量瞬間退凈,身子軟綿綿伏在戚晨瑩身上—— 他臉色大變,驚叫道:“阿瑩,你……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給我下禁忌?”心中又后悔不已,自己這是第三次被身邊的女人下禁忌了——前兩次有驚無險,這次,怕是要暴露偽裝、受盡酷刑而死了! 戚晨瑩把梁風翻個身讓他平躺在床上,坐在床上愣愣的看了梁風片刻,然后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針形法器,朝梁風的丹田處比劃了下。 梁風大叫道:“阿瑩,表姐!你這是要干什么?”雖然心中是以為自己可能是哪里露出破綻被戚夫人識破了偽裝,但沒有到被真正揭穿的那一刻,他還是覺得應該繼續掙扎下,也許、萬一,戚夫人只是詐呼一下呢? “別怕,少爺!夫人說要取幾絲你的精血留存。”戚晨瑩道。 梁風頓時心中一松,暗道:“戚夫人還是沒發現真正的破綻,只是有所懷疑而已!” 感覺到身上寒嗖嗖的,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出了不少冷汗,念頭一轉叫道:“馬勒戈壁,阿瑩,你要嚇死少爺我啊?我以為你也是被鬼魂奪舍,來取少爺我的性命了……” 戚晨瑩表情嚴肅,輕聲道:“少爺,別說話——只是取幾絲精血,沒什么大礙的,過段時日就能補回來。”一手捏著法訣,一手捏著那針形法器慢慢的往梁風丹田處扎去—— “……幾絲精血?”梁風腦中靈光一閃,“戚夫人想必是要取自己的精血去做‘血脈鑒連術’!” “……不好!自己把東方輕峰的精血封存在手臂處的一道血脈里,現在被下了禁忌又無法運功把那精血轉移到丹田處,那……那戚晨瑩要抽的就是自己的精血啊!” “等下!”梁風又大叫道:“阿瑩,等下……” 戚晨瑩停住了那快要碰到梁風丹田肌膚的銀針,道:“怎么了,少爺?” 梁風腦中念頭急轉,緩緩道:“阿瑩,今日少爺我被凌梅仙子打了好幾下,丹田內現在氣血不暢,你要這么再扎下去取血,少爺我……我怕是要身受重傷啊!” “不會的,這取‘精血’的法術我比夫人的都好,不會有什么差錯的。”戚晨瑩道。 “……我怕,少爺我怕啊!……阿瑩,解開禁忌少爺我自己逼出幾絲精血不行嗎?”梁風道。 “……可是,夫人本來是說要先把你弄暈然后再取‘精血’的,我……我擔心弄暈取‘精血’對你不好,所以只下了禁忌封住你的真元……” “好好好,還是阿瑩體貼少爺我。”梁風心中慶幸了下,又道:“阿瑩,真不能少爺我自己來嗎?……好吧,好吧,那你不能扎我丹田、胸部、背部,這幾處今日都被李凌梅那老妖婆打過。……要取就從手臂這里取!” “……行,雖然從手臂處取‘精血’費力了些。”戚晨瑩又拿起那銀針對著梁風的右臂。 “等下、等下。”梁風又大叫道:“不要扎右臂,扎左臂臂彎這里。” “為什么?”戚晨瑩疑惑問道。 “因為……因為少爺我是用右手打你玉臀的,萬一扎壞了……”梁風笑道。 “……壞蛋!你這壞蛋!”戚晨瑩臉上又浮起兩朵紅暈,嘴里念念有詞,一針扎在梁風的左臂臂彎處…… 第229章 有個屁前途! 心中又有一個聲音道:“有個屁前途!” “忘了你是怎么被東岐門追殺的?” “忘了你師傅柳淡曦是怎么被關在雙絕洞里折磨的?” “忘了龍山院的煉丹師湯連海是怎么家破人亡的?” “忘了前不久那‘靈芫花’丹鋪怎么被滅門的?”…… “……唉,做好人也得有實力才行啊!”心中感嘆了下,他又想:“戚夫人之前她說了再不懷疑的,那為何又要戚晨瑩來抽取自己的精血去查驗?她到底是發現了什么……” “……是了,她把脈探傷的時候臉色快速變幻下,一定是發現了什么……,對了,探傷的時候她神識深入自己的經脈,是不是發現自己的經脈格外強壯,與東方輕峰之前的不一致?!” “很可能是這樣!……那怎么補救?……明日自己就拿出那上品‘滋脈丹’給她看,說之前搶了一個修士的東西,里面不僅有上品‘滋脈丹’丹方丹訣的玉簡,還有不少的上品‘滋脈丹’,自己服用了好多顆,所以經脈強壯了許多!” 那上品‘滋脈丹’丹方丹訣的玉簡他是從葉人杰的儲物袋里得到的,之前因為靈藥不足沒有煉制,后來來到神木城后,缺少的諸多珍稀靈藥倒是通過拍賣會都配齊了。 可到了真正煉制的時候,他才發現這靈丹異常難煉,就是以他的丹術,一爐使用古丹爐的出丹率通常也不過三成、也就是三顆上品‘滋脈丹’——這樣,一顆上品‘滋脈丹’的靈藥成本合計差不多就要四百萬靈石,所以他也沒有多煉,只煉了十來顆自己使用。 “……不行,不能主動解釋!一主動,就說明自己覺察到她的懷疑并且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現。” 心中又盤算了一會兒,他起身盤坐在蒲團上準備開始練功——現在他是入道九品,所以這段時日都是修煉‘入道鍛元功’,暫時還用不著十六倍濃郁度的聚靈陣。 ‘入道鍛元功’的原理是將體內的多條經脈組成一個‘鍛元大陣’,然后將有雜質的真元送入鍛元大陣中鍛煉,將雜質煉化成灰灰,通過呼吸呼出去,如此,一輪又一輪,真元就能越發的純凈渾厚。 修煉‘入道鍛元功’只是體內的經脈真元運轉,沒什么動靜異像,最多就是最后的時候會從鼻子間呼出一道道各種顏色的煙,所以也不怕他人探查,在自己的房間就能修煉。 一手捏了個手訣,梁風緩緩開始運轉‘入道鍛元功’——于是,慢慢的,真元從‘鍛元大陣’口流入,沿著大陣的脈絡前進,每前進一段,那似水的真元似乎變得越來越“熱”,發出的蒙蒙紅光越來越盛。 經過幾圈玄妙又流暢的大陣脈絡,真元越發的“熾熱”,原來發出的蒙蒙紅光變成了赤白之光,又從中蒸騰出一絲絲暗灰色的煙氣——煙氣透出了大陣脈絡,朝一處聚集而去…… 良久之后, 長長的呼出幾道灰煙,梁風緩緩收功,暗道:“這進階到入道九品,神識強大了許多,鍛元功的鍛元大陣也更厲害了,原來入道六品時已經鍛過的真元還能鍛出些許的雜質來。……嗯,按現在這樣的速度,兩三個月時間可以把真元鍛到極限的入道四品,然后再修煉回來……” 第二日,早上請安的時候。 戚夫人一臉慈祥的看著梁風,笑道:“峰兒,聽晨瑩說你想在神木城開個靈符鋪?格格格,很好嘛!那……娘親我也入伙如何?” 說著,她掏出一個裝有一萬余顆五色靈石的袋子放在桌上,又道:“這六億靈石峰兒你先拿去花,不夠再來找我。……嗯,這里面一億算是晨瑩的,一億晨香的。” 戚晨瑩、李晨香兩人聽了都臉露感激之色,齊聲道,“謝夫人重賞!” 梁風一把將那袋子收入自己的儲物袋,笑道:“好的好的,娘親。孩兒我這幾日就去神木城找地方,然后把丹鋪開起來。” 戚夫人又笑道:“你可不能再拿這靈石去亂賭,這里面可是有你兩位師姐的靈石。” “……嘿嘿嘿,娘親,我這幾次不是都賭贏了嘛!”梁風笑道。 “原來你輸的更多!”聊了幾句閑話,戚夫人又問道:“峰兒,你最近可是有服用什么靈丹還是什么靈藥?昨日我探查你傷勢時發現你經脈似乎強壯的很啊。” 梁風‘哦’了一聲,想了片刻,一拍大腿叫道:“忘了忘了!” 他掏出那塊上品‘滋脈丹’的玉簡和一瓶四顆的上品‘滋脈丹’遞給戚夫人道:“娘親,這東西幾年前孩兒就想給你的,都忘記了。”又解釋道:“前幾年時神木城里有一處丹鋪被滅門,孩兒我當時也去看了,后來在離神木城外一千多里的一座山里碰到了一個重傷的金丹修士,……嘿嘿嘿!” 戚夫人聽了馬上埋怨道:“峰兒,以后這種去搶比你修為高的修士的事一定不能干!你怎么知道他真的沒有反擊之力?這種金丹修士的臨死一擊往往厲害非常的。記住了沒?” “知道了知道了!”梁風有點應付的應道。 戚夫人微嘆了聲,打開那丹瓶倒出一顆靈丹驗了下,又馬上蓋上那丹瓶,臉色凝重起來道:“這……這是上品‘滋脈丹’啊?!” 又把那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下,她臉色越發凝重,問道:“這玉簡和靈丹是從那金丹修士身上弄到的?” 梁風道:“是啊是啊。孩兒我當時回來后就想把這玉簡給娘親你,后來又有其他事就給忘了。那上品‘滋脈丹’孩兒我倒吃了十幾顆,只剩這么四顆了。” “唉啊,峰兒你這真是暴殄天物啊——這上品‘滋脈丹’娘親我這修為的用了還有余,你那修為的,只要吃些中品‘滋脈丹’就綽綽有余了。” “……嘿嘿嘿,娘親,反正都是無本生意,多吃幾顆又有什么?”梁風笑道。 “你還不清楚這上品‘滋脈丹’的重要——神木宗總宗里,只有丹部正副掌令和幾個大護法等寥寥幾個人會煉制這靈丹,并且聽說這靈藥的成本巨貴無比,比中品的高級許多,所以像娘親這樣的長老要求得一顆上品‘滋脈丹’也得排隊等候,沒想到你一吃就是十幾顆啊?” 戚夫人解釋了一番,又眉開眼笑的收起那裝有四顆上品‘滋脈丹’的丹瓶,笑道:“這靈丹就給娘親我了,你現在的經脈已經足夠強壯,沒必要再吃了。” 梁風點頭應是,心中暗道:“奇怪了——這上品‘滋脈丹’雖然很難煉,但不至于難到連金丹后期的丹部長老也煉不出來吧?如果真這么難煉,自己是不是可以煉這上品‘滋脈丹’拿去賣?一顆是不是可以賣到大幾千萬、一億靈石啊?” 收起那靈丹后,戚夫人又拿起那丹方丹訣玉簡閱讀了片刻,臉色一動,喃喃道:“奇怪了,這丹方里的靈藥也沒多高級、最高的也只不過藍級中品啊?……” 梁風心中一動,暗道:“看來自己這從那葉人杰處得來的丹方丹訣應該與神木宗總宗里的不一樣!……嗯,是不是自己的這玉簡才是正宗的,而神木宗總宗的丹方丹訣卻是缺失后補正的,所以他們的丹方需要更高級的靈藥,更高超的煉丹術才能煉出來?……很可能!相當可能!” 戚夫人沉思了片刻,可能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她臉色激動的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又嚴肅道:“峰兒,……晨瑩、晨香,這事你們誰也不準說出去,任何人也不能說!記住了嗎?” 三人齊聲應是。 第230章 ‘神濺無敵’靈符鋪 菱花等幾個侍女紅著臉、吃吃地笑著,都不說話。 戚晨瑩‘哼’了一聲,拿出一張地圖鋪在收拾過的桌上,指著其中一個標記紅點的地方道:“少爺,這個店鋪我覺得最好——旁邊不遠處就是神木城最大的符紙、符筆等靈符材料的坊市,又附近也有不少靈符鋪。”頓了下又道:“就是這店鋪要價太高了,只有三進的房屋,面積也不大,就要價四億上品靈石。” 梁風點點頭,指著另一個紅點問道:“那這店鋪也在坊市附近,面積也比剛才的那個大,價格又便宜一半,為什么不好?” “……少爺你說這處好,那就定這處好了。”戚晨瑩似乎想反駁又吞下了話,應道。 “啪”的一聲,梁風站起來用力拍了下戚晨瑩的玉臀,笑道:“嘿嘿嘿,少爺我是問你這個地方為什么不好,沒說要定這個地方。” 戚晨瑩頓時臉上升起兩朵紅云,眼睛水潤了許多,橫了梁風一眼道:“……這個……這個地方雖然也在坊市附近,但是在背面啊,從坊市出來要逛大半圈才能到這里,并且這個店鋪的風水不好,陰森森的,容易招惹鬼物。” 梁風笑道:“有道理,很有道理嘛——晚上少爺我就寵幸你了。” 看到菱花等幾名侍女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戚晨瑩臉上的紅暈越甚,叫道:“少爺,說正事好不好?” “好好好,說正事——那你說這個地方好不好?”梁風又指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周邊都是藥鋪丹鋪的,到這里的修士應該都是想買靈丹什么的,不好吧?” “表姐也知道這規模效應啊。”梁風心中暗暗點點頭——這戚晨瑩長期跟在戚夫人身邊熏陶,又身為金丹一品的修士,見識果然比菱花她們幾個沒怎么出門的高許多。 又問了另外幾個地方,各有各不好處,最后梁風一錘定音道:“好了,那就先定坊市門前的這個店鋪。明日就通過牙行的人找店鋪主人確定買賣。” 神木城很大很繁華,城里各行各業都有,比如說牙行——牙行就是專門做靈藥靈丹等各色大宗交易的掮客生意,買賣店鋪這樣的大生意通常也是通過牙行進行。 又討論了些應該注意的細節,梁風一行結賬離開酒樓回神木十九峰而去——神木十九峰離神木城有一千多里,不過以那只金丹六品金羽大鵬鳥的速度,不過一柱香多點的時間就能到達。 第二日。 一早吃過早餐,侍女山茶一邊收拾餐具,一邊怯生生問道:“少爺,今日……今日我們還……還能一起去神木城嗎?” “嗯,一起去。” 山茶頓時笑靨如花,蹲福了下,甜甜應道:“謝少爺!”她腳步輕快的走了。 “只是去神木城也值得高興啊?!”念頭閃過,梁風心中又暗自感嘆—— 這神木宗總宗是多少修士夢寐以求的修煉圣地,可是如果成為像山茶、茉莉這樣的在神木宗里當一名沒什么自由的奴婢,那修煉的圣地又如何呢?那還不如一名窮鄉僻壤、自由自在的平凡修士。 過了片刻,人員全部到齊,梁風就又帶著菱花她們四名侍女和大鵬鳥鵬十丈、戚晨瑩一道往神木城去了。 —— 一間酒樓雅間內。 ‘神濺無敵’靈符鋪的主人、入道九品的倪東主與梁風分賓主坐好——倪東主身后還站著兩名入道七八品的執事,梁風的身后站著一只大鵬鳥和戚晨瑩等五名貌美女子。牙行的一名入道九品的牙人打橫陪坐。 聽完牙人的介紹,白白胖胖的倪東主眼睛一縮,問梁風道:“啊?你是……是神木宗總宗里的世家子弟?……那……那……老朽這店鋪不賣了……” “嗯?不賣了?馬勒戈壁,你耍少爺我玩啊?”梁風站起來,喝道:“不賣的理由是什么?若不能讓少爺我滿意的話,哼!” 倪東主臉上厚厚的腮肉抖了抖,站起來連連拱手道:“道友,道友,別急,聽老朽說——這店鋪你真得要買也行,不過買了就不能反悔!” “上次也是一個神木宗的世家子弟,已經買下了老朽的店鋪,可兩個月之后硬要退還給老朽,不僅害我賠了一千多萬上品靈石的牙人錢,還把那店鋪里的一塊小藥埔給全部清光了。” “少爺我當然真要買了,怎么會反悔?……哦,你這店鋪是不是有什么鬧鬼之類的事?”梁風問道。 “道友說笑了,我這店鋪風水這么好,怎么會鬧鬼?”倪東主應道。 “既然風水這么好,位置也不錯,那你店鋪為什么開不下去要賣掉呢?” “那個……這個……主要是因為我家家主最近從‘長生院’換到離神木城很遠的‘虎踞院’就職,沒精力顧到此處的生意了。”倪東主解釋一番,又道:“道友你若誠心要買,那老朽做主降價四千萬靈石賣給你,如何?……不過要簽死契,不能反悔!” “……行,少爺我當然誠心要買了。”梁風答應了聲,就拿出一袋七千余顆的五色靈石放在桌上。 于是,兩人就在牙人的幫助下立了交割的血契——梁風這方的靈血契印他讓戚晨瑩來蓋上的。 交割完成,倪東主一臉如釋重負的走了,那牙人也得了兩方各付一半的近三百顆五色靈石,高興的走了。 梁風讓戚晨瑩收起那店鋪的地契,笑道:“好了,店鋪搞定。明日我們就去做個新招牌,然后就能開業賺錢了——你們說,我們這符鋪叫什么名字?” 戚晨瑩笑道:“少爺,估計還不行啊——這開一個靈符鋪得先去神木城的巡捕營登記,還得拿到神木城市易堂的靈符售賣許可,之后才能開門做生意。” “哦?……這時辰還早,現在阿瑩你就帶著菱花去辦巡捕營辦登記狀,少爺我去市易堂辦許可狀。”梁風吩咐了一聲,就帶著另三名侍女和金羽大鵬鵬十丈往市易堂去。 很快就到了同樣在城中心的市易堂——一座門庭內站著兩排威嚴的入道中期值守執事的恢宏大院落。這大院門口人來人往,相當熱鬧。 梁風帶著三名侍女,一邊往門庭里走,一邊對藏在腰間‘須彌袋’里的金羽大鵬笑道:“鵬叔,沒想到這個地方也這么多人啊?” ‘須彌袋’比‘靈獸袋’高級許多,不僅能藏入靈獸,并且藏入其中的靈獸不會昏迷不醒,不過這‘須彌袋’因為內部空間壓力巨大,只能藏入金丹期及之上修為的靈獸,培元期、入道期的靈獸是無法承受那空間壓力的。 “站住!” “市易堂重地,無關人等,不準入內!”一聲斷喝,兩把紅纓長槍交叉擋在梁風面前。 梁風愣了下,上前指著自己的鼻子對那擋住他的兩執事道:“誰是無關人等?少爺我是你家大爺,還無關人等?!” 那為首執事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大罵的樣子,又定眼看了看,道:“宗里的師兄?!哪個部的?”他想必是看清楚了梁風身上簇新的神木宗執事法袍。 “哪個部的關你鳥事?少爺我是來辦事的。”梁風應了聲,又朝那杏花三人揮手道:“走!”往里走去。 那執事臉色又是一變,遲疑了一瞬,又擋住杏花等三人,叫道:“那位師兄,你進去可以,這三名奴婢不能進!” “馬勒戈壁!她們是少爺我的侍女,怎么不能進?沒她們少爺我辦不成事。”梁風喝道。 “這里可是有規矩的,奴婢就是不能進!”那執事態度強硬。 見梁風一副要發怒的樣子,杏花連忙叫道:“少爺,我們就不進去了,在這里等你。” 梁風目光一閃,點點頭,走進了市易堂的大門。問了幾個人,他走到一個柜臺前,對柜臺里的一名正捧著一本典籍在看的入道初期的女執事笑道:“這位師妹,我要辦個靈符鋪的許可狀。” 那女執事充耳不聞。 又叫了兩聲,那女執事才從典籍上微抬起頭,翻了翻白眼扔出一句硬邦邦的話:“今日主事的執事不在,不能辦,明日再來。” 第231章 太他娘無恥了 梁風拿起那清單細看,上面要求的資料密密麻麻,從房契地契,到店鋪主人的個人信息,師門、家族的信息,保人的信息,要售賣的哪種靈符,靈符來路等等等。 看完清單,他心中頓時冒起了一團邪火——前世的記憶中,為了小孩的入學,他即使身為頂尖的科學家,也依然要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去準備那該死的、繁復無比的入學材料和證明。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這全民修真的世界里,開個靈符鋪也要來這么一套? “嘭”的一聲巨響,梁風又把自己的那塊執事玉牌拍在堅硬的檀木柜臺上,叫道:“麻辣隔壁,少爺我是丹部執事,還要什么師門家世證明?還要什么保人?快給我辦!” 那蛇精臉、桃花眼的女執事拿起那玉牌稍微瞄了下又用力扔了出來,眉毛一挑冷哼道:“哼,丹部的執事怎么啦?丹部的執事就了不起?沒資料就是不能辦!” 緩緩收起那執事的身份玉牌,梁風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暗道:“馬勒戈壁,還得忍、不能鬧啊!”前世的記憶中,他有過這方面的教訓——因為小孩入學的資料問題,他怒懟了有關部門,之后他堂堂一個心懷祖國的頂級科學家也差點就被有關部門劃成漢奸。 他知道這事怎么鬧他都占不到理,即使他以少爺的身份鬧起來,之后他依然還是說不過市易堂的,人家一句‘這是宗里定的規矩’就能把他堵得啞口無言。 再說真鬧起來的話他必然要出手,那樣最后的結果不是被人揍就是揍別人,又或者互相揍——揍別人的話雖然出了口氣,但實際沒什么好處,還可能不小心露出自己的實力破綻;而被別人揍那就更不爽了。 “得了,回去準備資料吧。”心中暗罵了幾句解解氣,他不得不接受現實——走到門庭里,他對等候在那里的杏花三人道:“再等一會兒,戚師姐來了我們就回去。” 杏花問道:“少爺,這么快就辦好了?” “辦好個屁!這市易堂居然要那什么許多的資料才能辦。”梁風罵道。 又看見杏花臉色一白、低頭涓然欲泣的樣子,他又上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道:“杏花,少爺我是罵那市易堂,不是罵你啊,別委屈了。” 杏花本來眼睛里只有一層薄霧,聽了梁風的解釋卻好像更加委屈了——兩行淚珠頓時順頰而下,她快速擦去淚痕,笑著哽咽道:“……沒有,沒有委屈!” “沒委屈就好。……嘿嘿嘿,晚上到少爺我房間來。”梁風笑道。 “……是。”杏花細如蚊吶的應了聲,俏麗臉頰上的幾顆淡淡雀斑淹沒在一片紅云之中。 沒等多久,戚晨瑩、菱花就過來了。戚晨瑩帶著些許的不好意思道:“少爺,那……那巡捕營的登記狀沒辦出來,他們說我們的資料不足,還要店鋪主人——少爺你親自去辦才行。” “知道了。”梁風應道——這個結果在他的預料之內,又問道:“那個需要的資料清單拿了沒?拿了?好,我們先回去準備資料,準備好了再來辦。” 出了門庭,梁風正要放出金羽大鵬飛回去,一個牙人打扮、一臉笑意的入道九品修士朝他走來,笑著‘傳音入密’道:“道友,可是要辦許可狀?呵呵,資料不好準備吧?徐某對這辦理許可狀和巡捕營的登記狀都非常熟練,交給我代辦如何?” “哦?代辦費要多少靈石?”梁風問道。 “這個數!”那牙人徐執事舉起兩個手指。 “兩百萬上品靈石?成!”梁風道,那些資料繁復的很,如果花兩百萬上品靈石能免去那些資料之繁瑣,也不錯了。 “不不不,是兩百顆五色靈石!”那徐執事笑道:“只要兩百顆五色靈石,道友你今日馬上就能拿到兩張免狀。” 頓了頓他又道:“不然的話,道友怕就是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也備不好資料的!” 梁風驚奇問道:“怎么會備不好?雖然那資料有點繁瑣,也不過十天半個月的事。” “嘿嘿嘿,道友你看!”那徐執事掏出兩張清單,指著其中的一張道:“這張是市易堂需要的資料清單——看看這一行:巡捕營登記狀副本。”又翻到另一張道:“這張是巡捕營需要的資料清單——看這一行:市易堂許可狀副本。” 說完,又意味深長的樣子看著梁風微笑不語。 梁風接過那兩張清單看了下,又拿出自己和戚晨瑩的兩張清單對照了下,頓時大罵道:“馬勒戈壁,無恥啊無恥,太他娘無恥了!”他也沒有‘傳音入密’了。 徐執事笑道:“嘿嘿嘿,道友慧眼,一眼就看明白這其中的奧秘。” 戚晨瑩一臉茫然,問道:“少爺,誰無恥啊?” 梁風照樣把那兩張清單指給戚晨瑩她們幾個看,問道:“看明白了嗎?我們這么去準備資料,一百年也備不好!” 戚晨瑩愣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兩清單的意思是說,辦巡捕營的‘登記狀’要先有市易堂的‘許可狀’,而辦市易堂的‘許可狀’又要先有巡捕營的‘登記狀’,是這樣嗎?” “是的,就是這樣!”梁風笑道,他是氣樂了——前世的記憶里,有關部門之間也是如此的踢皮球,不過有關部門很多,皮球踢一圈經過的環節比較多所以沒那么明顯。而現在,巡捕營與市易堂這兩個堂口之間就直接對踢皮球,皮球是怎么也不會落地的——這無恥的程度簡直突破了天際! “那……那不是任何人都辦不成一張免狀?”戚晨瑩一臉驚訝的神色。 “嘿,怎么會辦不成?”梁風指了指那牙人徐執事,笑道:“他們去辦就能辦成,不過要靈石——兩百顆五色靈石。” “……什么?兩百顆五色靈石?”戚晨瑩她們六個都是一臉又吃驚又氣憤的神情。 “好!兩百顆就兩百顆,我們現在就去辦。”梁風讓戚晨瑩六人找一個附近的酒樓等候,自己拿著那房契地契,跟著 那牙人徐執事重新進了市易堂。 花了靈石、特別是花了一千萬上品靈石的效果就是不一樣,梁風果然很快就辦好了名字叫‘神濺無敵’靈符鋪的所有靈符的許可狀——這原符鋪的名字‘神濺無敵’他覺得很好,所以也就不改了。 給他辦理許可狀的還是那個錐子臉桃花眼的女執事,她看到梁風寫的資料后還一臉仰慕的樣子道:“唉啊,原來是刑部東方副掌令家的少爺啊?!怎么不早說?東方師兄,誤會誤會啊!” 梁風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道:“無妨無妨,本應按規矩來。少爺我怎么能干那以職謀私之事?” 之后,他又去了不遠處的巡捕營,依然很順利的辦好了登記狀。 —— 十里桃花樓。 掩隱在茂盛桃花樹之中的一座別致兩層閣樓的二樓里,木無愁一手握住一只碧玉酒杯子,另一手在一個滿臉嬌羞的貌美少女的衣裳下蠕動著,嘴里跟著琴聲唱到:“……長亭外,古道旁,不要碧連天……” 一曲唱罷,刑堂正令使家的唐光輝大聲叫道:“好,少宗主唱得真好!即唱出了‘征戰沙場幾人回’的豪邁氣勢,又有‘小樓一夜打雙炮’的倜儻,真是絕妙啊!” 第232章 查抄 —— 從一個精致的丹瓶中倒出一顆金黃色、發出絲絲豪光的靈丹查看了,陶靈蕊頓時目光一亮,問道:“少爺,這……這是上品‘滋脈丹’?”說著,她又連忙把那靈丹裝回丹瓶,蓋好。 梁風笑道:“是啊,就是上品‘滋脈丹’,不過就這兩顆了。” “……哪里來的?”陶靈蕊一副激動模樣。 “少爺我煉的!”梁風笑道。 “少爺!”陶靈蕊嬌嗔叫了聲道:“少爺,別逗師妹我了好嗎?”她顯然是不相信這靈丹是梁風煉的。 “好好好——這靈丹是我找丹部鐘離副令使家的少爺買來了的,一顆好幾千萬靈石呢。”梁風道。 “少爺,那……那……這靈丹能不能……能不能先借給師妹我……”陶靈蕊一雙明媚如秋水的眼睛盈盈地看著梁風。 “不能!”看著陶靈蕊臉上變了顏色,梁風笑道:“好了好了,少爺我是逗你玩的——這靈丹是送給師妹你的。”他把那丹瓶塞在她的手里。 又牽著她的纖纖玉手撫摸著,看她有點涓然欲泣的樣子,梁風繼續道:“嘿嘿嘿——,不過,師妹你是不是也要送點什么給少爺我?” “我……我沒有什么東西少爺你能看得上啊。”陶靈蕊把身上的東西都摸了個遍,有點難為情道。 “嘿嘿嘿,有的——你,少爺我就很喜歡!”梁風一把把她拉著橫坐在自己懷里,又解開她法袍的衣帶扣子,兩手深入其中慢慢的往上攀登—— 抓住兩只飽滿滑膩又溫軟中有絲絲堅硬的寶物,梁風兩手來回揉搓著,抓緊讓柔軟的寶物從指縫間溢出,又慢慢的放松—— “……少爺,不……不要……不要……”陶靈蕊格外靈動又明媚如秋水的眼睛微閉,喃喃叫著,雙手卻又環繞在梁風的脖子上。 梁風湊在她耳邊低笑道:“師妹,你這寶物更加豐滿有彈性了,是師兄我的功勞吧?” 陶靈蕊雙臂緊抱著梁風的腦袋,呢喃道:“你……你……你壞蛋!”香唇又堵住了他的嘴巴。 激吻了片刻,梁風雙手又往下滑去——越過柔軟的纖腰綿軟的小腹、正要進入幽谷,陶靈蕊身子一縮緊張的往門外看了眼,一手用力按住梁風的手低聲道:“少爺,不行!……她們都在外面鋪里忙碌,師妹我……我卻和少爺躲在這……這里……” “不用擔心,是少爺我叫你進來的!”梁風笑道:“就一個小符鋪掛牌開業,用得著那么多人嘛?”他現在所在的就是‘神濺無敵’靈符鋪的后院,前面正舉行開業典禮。 “……不行,現在真不行——這樣她們會笑話死我的,少爺——”陶靈蕊又拉住梁風還要下滑的手,求懇道。 又揉搓下好幾下她胸前的寶物,梁風低笑道:“行,要少爺我現在放過你也行,不過晚上你要和菱花一起伺候少爺我!” “……好!”陶靈蕊聲如蚊吶答應了聲,站了起來,臉上紅撲撲的一團。她整了整法袍,又嬌媚地看了眼梁風,道:“那……少爺,我出去了?!” 話音剛落,門外傳一陣異常的嘈雜聲,接著又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少爺,少爺,快來,快來啊——” 梁風走上幾步,又從身后兩手環繞在陶靈蕊胸前、各握住一只寶物揉搓了幾下,笑道:“什么事情這么大驚小怪,走,看看去。” —— 一個金丹三品的市易堂長老喝道:“‘神濺無敵’靈符鋪售賣假偽劣靈符,人證物證俱在!”又朝身后幾名入道九品執事揮手道:“上,把這鋪里的靈符全部搜走!另外,把這個戚晨瑩長老也帶回去審問!” 他身后的幾名入道九品執事答應了聲,齊聲大喝道:“無關人等,全部閃開!阻擋者就是暴力抗法!”又緩步朝前逼上來。 戚晨瑩等眾人一臉慌急,想阻擋又不敢的樣子,一步步朝后退去。 “慢!”梁風從后院走進符鋪的大堂,喝道:“本少爺乃刑部副掌令使家的,你們想干什么?白日搶劫嗎?” 又對著那為首的金丹三品市易堂長老叫道:“嘿嘿嘿,魏亞夫長老是吧?你們市易部的正令使謝家的謝正甘少爺前幾日還和我一起喝過花酒來著,你居然上門來誣陷本少爺?” 這金丹三品的市易堂魏亞夫長老曾經跟在謝正甘少爺身后當保鏢,所以東方輕峰認識。 市易堂魏亞夫長老眼睛一縮,頓時氣勢就弱了幾分,他干笑幾聲道:“東方少爺,本長老乃執行公事,與正甘少爺沒關系。你這‘神濺無敵’符鋪售賣假冒偽劣的靈符,本長老想護著東方少爺你也不成啊,還請東方少爺讓開,不然……” “不然怎樣?”梁風冷笑道:“說我靈符鋪售賣假冒偽劣靈符,證據何在?” “證據?人證物證都有!”魏亞夫長老一拍手,一個入道初期、散修模樣的黑臉大漢就從人群中站出來—— 他手里舉著一張靈符大聲叫道:“你們,你們這‘神濺無敵’靈符鋪才開張,就賣假靈符!你們看,你們看,這張金剛符只能發出一半的靈力罩!” 梁風笑了,他是氣樂了——這栽贓的手段實在是拙劣啊,和當日在龍山城那個虞管事栽贓湯氏姐妹賣假靈丹一個樣。 他指著那黑臉大漢對魏亞夫道:“那個畜生的話也能當證據?怎么證明那畜生的靈符就是本店買的?” “哼哼,魏長老,你可要想清楚了——栽贓刑部副令使家的少爺,那后果……”他又冷冷道。 魏亞夫眼睛又是一縮,打了個長長的哈哈后,道:“……哦,這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本長老回去……” “我能證明這張假靈符就是在這‘神濺無敵’符鋪買的!”門口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一名修士,正是市易部正掌使謝家的謝正甘少爺。 他一手舉起一疊靈符,冷笑道:“因為少爺我也買了這么多靈符,都是假冒偽劣的!” 梁風定定的看著謝正甘,心中暗道:“東方輕峰之前好像沒得罪過謝正甘啊?最近自己也沒得罪過他,為何他要栽贓呢?……木無愁的原因?!” 魏亞夫叫道:“唉啊,正甘少爺,你……你也親自來了?” 謝正甘冷冷看了一眼魏亞夫,道:“還不下令查抄這符鋪?” “是是是——上,快上!把這符鋪里所有的靈符符紙全部抄走!”魏亞夫叫道。 “慢!”梁風又斷喝了一聲。見對方不理,他又讓戚晨瑩等眾人散開,讓對方去查抄。 冷冷的看著那些執事查抄了片刻,梁風又大聲道:“謝少爺,你說你那偽劣的靈符是我店鋪買的,可敢發個心魔咒?” “哼,東方蛋蛋,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發心魔咒?”謝正甘冷冷道。 梁風微微點點頭,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傳音入密’道:“謝正甘,是木無愁讓你誣陷本少爺的吧?嘿嘿嘿,木無愁把你當做一把刀、一條走狗,你也甘之如飴啊?賤人!” 不理咬牙切齒、面目扭曲的謝正甘,梁風又對魏亞夫長老道:“魏長老,嘿嘿嘿,少爺我這店鋪可是被你查抄的,這事少爺我可忘不了啊,改日定當好好感謝感謝魏長老你!” 魏亞夫一臉苦笑道:“唉啊,這個……這個……職責所在,還請東方少爺體諒一二!”他又嘴唇微動。 第233章 挫折 “好好好!馬勒戈壁,現在我們就去找他晦氣去!”梁風應道。 戚晨瑩、李晨香對視了一眼,戚晨瑩勸道:“少爺,那個……那個謝正甘是市易部正掌使家的,這個我們沒什么名堂去找他晦氣的話,怕是不好善后啊。” “怎么沒名堂?晨香你去巡捕營叫幾個我們家老祖的門人弟子的執事,就說少爺我發現一個通緝榜上的嫌犯,一起去抓拿!”梁風道。 “……好!”李晨香答應了聲,就拿了一塊標志東方家族身份的玉牌去了。 沒過多久,李晨香就帶了五名入道中后期的巡捕營執事來了。 見禮之后,梁風掏出幾個裝有五顆中品‘滋脈丹’的丹瓶一人分了一瓶,笑道:“辛苦各位了,走!”就帶著五名執事和戚晨瑩李晨香一道氣勢洶洶的往那‘符霸’靈符鋪而去。 ‘符霸’靈符鋪很大,鋪前人來人往,相當熱鬧。到了那鋪前,那五名巡捕營執事全部停住了腳步,為首的入道九品董執事問道:“輕峰少爺,你所說的那嫌犯就是這‘符霸’靈符鋪的掌柜?” “對啊!沒錯!你們沖進去把他抓走,另外這靈符鋪里的贓物也能一并沒收!”梁風應道。 “這……這……”那董執事遲疑了片刻,拿出剛才梁風送的五顆中品‘滋脈丹’丹瓶還給梁風,吶吶道:“少……少爺,抱歉,實在抱歉啊!這……這活實在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插手的!”說完,他們瞬間走個精光。 “馬勒戈壁,馬勒戈壁!”梁風大罵幾聲,激發了兩張通訊符大叫道:“馬勒戈壁,少爺我就不信這靈符鋪都查不了!” 他那兩張通訊符是發給東方不一、不二的,他們倆掛名刑部長老,來查抄這靈符鋪也是師出有名的,只不過之前他不想帶東方不一這跋扈的老奴才出來,現在也顧不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東方蛋蛋,你站在鄙鋪面前可是替少爺我站崗值守嗎?!” 一聲得意非常的笑聲傳來,市易部正掌令使家的謝正甘從符鋪里踱著方步走了出來,一直走到梁風的面前才站住了腳步,又笑道:“東方蛋蛋,怎樣?進鋪少爺我請你喝杯靈茶如何?” “嘿嘿嘿,不急!等下再進去喝。”梁風笑道。 等了一會兒,東方不一、不二就駕御颶風舟來了。東方不一叫道:“少爺,叫老奴來有什么事?” 梁風‘傳音入密’解釋了幾句,又道:“沖進去把那掌柜抓走,若反抗就暴揍一頓——別打廢就成!另外把那些值錢的靈符符紙全部搶走!……對了,那些靈符符紙搶到就歸你們。” “哈哈哈,好好好,老奴我就喜歡少爺你安排這樣的事!”東方不一臉上現出興奮之色,手里舉著刑部長老的暗黑色玉牌,往那靈符鋪走去,大喝道:“刑部長老辦案,無關人等速速閃開!” 頓時,寬大的符鋪大堂一陣驚呼慌叫聲,買靈符的顧客很快走的一干二凈。 謝正甘站了出來,叫道:“慢!你們想干什么?白日搶劫嗎?” 東方不一嘿嘿冷笑了兩聲,喝道:“有人舉報這丹鋪的謝掌柜是通緝榜上的嫌犯,本長老要帶他回刑部訊問一番。嘿嘿嘿,鋪里這些靈符符紙全部是贓物,一并沒收!” “胡說八道,血口噴人!誰說這符鋪的掌柜是嫌犯?”謝正甘罵道。 “少爺我說的!”梁風站了出來,一手舉起一張破舊的通緝榜單,指著其中一個印跡模糊的畫像笑道:“‘小心肝’,看清楚了,你符鋪謝掌柜與這通緝榜上的畫像長得一般無二,你還想袒護嫌犯不成?” “你……你……你……”謝正甘叉指指著梁風,臉紅脖子粗,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東方不一、不二朝那裝著貴重靈符、符紙的柜子撲去,他又一閃身擋在柜子前,大叫道:“東方不一,你敢搶我市易部正掌令使謝家的財物?哼!” 東方不一、不二頓時停住了腳步,回望梁風道:“……少爺!” “上,快上!出了事少爺我擔著!”梁風大叫。 東方不二應了聲,又朝前撲去—— 東方不一卻擋住東方不二叫道:“不二,等下。”又對梁風笑道:“少爺,那個……那個菱花、杏花那兩奴婢能不能賜給老奴我?……兩個不成的話一個也好啊!” 梁風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大喝道:“東方不一,你這狗奴才居然要挾少爺我?給少爺我滾回去!” 東方不一干笑道:“少爺,別誤會啊,老奴我這不是征求你的意見嘛。”又對東方不二道:“少爺叫我們回去,我們走吧。”說著,率先走出了符鋪,御舟飛走了。 東方不二遲疑了片刻,道:“少爺……” 梁風擺擺手道:“你也回去吧。” 謝正甘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精彩,精彩啊!東方蛋蛋,你這鳥蛋真沒用,連家仆都不聽你的,哈哈哈……” 梁風臉沉如水,朝謝正甘‘傳音入密’淡淡道:“‘小心肝’,少爺我今日就先放你一馬,若你再當某人的走狗,那就別怪少爺我不客氣了!” 謝正甘臉色一滯,眼睛一轉,也‘傳音入密’道:“東方蛋蛋,少爺我實話告訴你吧,要給你好看的是木無愁少宗主和你們刑部正掌令使家的唐光輝,少爺我不過卻不過情面,幫幫腔而已。”又道:“哼,東方蛋蛋,可不是本少爺怕你,只不過不想當別人手中的刀罷了。” 梁風點點頭道:“這就對了嘛。……‘小心肝’,今日告知之情少爺我記住了,改日必有回報!”又朝戚晨瑩、李晨香揮手道:“走!”就往自家那靈符鋪走去。 戚晨瑩看了看梁風的臉色,‘傳音入密’輕聲道:“少爺,那東方不一老奴才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她想必是擔心梁風受不了今日這挫折而做出瘋狂的舉動。 梁風笑了笑道:“知道了。”他心中已經把東方不一判了死刑,只不過還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來實施。 戚晨瑩又道:“少爺,看謝正甘那樣,好像也不是再想為難我們的樣子,要不,我們就忍一下?” 梁風搖搖頭道:“正主不是謝正甘,而是木無愁少宗主和刑部正掌令使家的唐光輝!……哼哼,少爺我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戚晨瑩大吃一驚道:“那……那……那該怎么辦?他們勢大,我們……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啊!……少爺,我們還是忍了吧?” “不行!這次忍了馬上就會來下次更厲害的,如此他們就更是囂張,更是‘得寸進尺’!”梁風道。 “那……那該怎么辦?”戚晨瑩喃喃道。 “別擔心,少爺我想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梁風道,停了片刻又問道:“晨香,那唐光輝的店鋪是哪個?還有那木無愁的。” 李晨香也吃了一驚,問道:“少爺,你……你……要對刑部正掌令使家的唐少爺和少宗主下手?這……這不好吧?” “少爺我問你屬于唐光輝和木無愁的店鋪有哪些,其他的你無需多慮。”梁風道。 “……那唐光輝倒是有好幾個店鋪,最大的就是‘圣墟’賭坊了。無愁少宗主好像沒有掛在他名下的店鋪,不過好多店鋪都有他的股份,那個‘圣墟’賭坊也有他的股份。……”李晨香道。 “哦……,好!”梁風應道。 回宗的路上,戚晨瑩、李晨香都一臉擔憂的看著梁風,幾次欲言又止。 見狀,梁風知道她們是擔心自己‘以卵擊石’去找木無愁他們的茬,笑道:“放心,少爺我自有分寸,不會讓他們有把柄的。” 第二日一早。 梁風向戚夫人請安之后,馬上就去了論道堂——不巧的是今日論道堂相當冷清,沒幾個修二代。 他也不著急,安心的聽完一堂‘聚靈陣靈力線細解’的論道后又往經書殿去了——他還得去找那能隱藏‘陰陽之氣’的功法。 連續好幾日,梁風都是這么安靜的過去了。 第234章 棋神閉關修煉 “噓!”梁風‘傳音入密’道:“這些是少爺我找丹部掌令使家的少爺另外買來的!你做主,看看要不要給晨香師姐一兩顆靈丹。……嗯,不能說少爺我給的。” “嗯!”戚晨瑩用力點點頭,又緊抱住梁風的腦袋,香舌滑了過去——要不是剛才已經激戰了兩回,這戰斗又要打起來了。 —— “飯桶,飯桶!這幾日去哪里了,都沒見到你啊。”走進論道堂大廳,看見宗衛軍正掌令使家的范元同,梁風熱情打招呼道。 范元同扭頭看了下,眼睛一翻道:“是你東方蛋蛋啊?!……同爺我去哪里關你鳥事?!” 梁風臉色僵了下,干笑兩聲‘傳音入密’道:“飯桶,我有一個賺錢的門道,能賺不少錢,干不干?” “沒興趣!”范元同一口拒絕,又冷冷道:“東方蛋蛋,離你家同爺我遠一點——同爺我上次出面說話只是看不慣凌梅仙子的做法,別以為我是要幫你,哼!” 梁風頓時氣涌上臉滿臉脹紅——馬勒戈壁,自己這簡直是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啊! 暗罵了幾聲‘馬勒戈壁’后,他又深吸口氣壓住心中的怒氣,暗道:“范元同只是討厭東方輕峰,雖然嘴巴挺厲害但自己不應該把他當成敵人,而是要盡可能把他發展成朋友!” “……唉,之前自己太一廂情愿、想得太美好——借著宗衛軍正掌令使家的勢就能去找唐光輝的晦氣,沒想到人家根本不鳥自己啊!現在該怎么辦?……” 人群中間,韓中立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又掙扎了幾手棋,長嘆一聲道:“我輸了!” “你娘的韓不立,婉晶師妹讓你一先,你居然還連輸了兩盤?!你娘的韓不立,你還不如東方蛋蛋啊?!”“滾蛋!快滾蛋!”…… 壓在韓中立那邊、輸了不少靈石的幾個修二代齊聲喝倒彩。 韓不立站了開去,面如土色的看著原來自己面前的一堆靈石寶物被瓜分一空。 “唉啊,東方蛋蛋——,東方蛋蛋你也來了?!怎樣,再來與婉晶師妹下一盤?”又有人叫道。 梁風搖搖頭笑道:“不下了!這些日我家的棋神閉關修煉,少爺我也不開枰了。” “馬勒戈壁,東方蛋蛋你有屁的棋神!”幾個修二代笑罵了幾句也沒有再強求——上次梁風為他們贏了木無愁的近五十億的上品靈石,比他們之前輸的多了不少,所以梁風現在不下,眾人也沒什么可抱怨的。 吵鬧了一會兒,丹部副令使家的鐘離長生叫道:“我來!”他坐在了木婉晶對面,拿出了價值四億的五色靈石、寶物,還有一瓶四顆的上品‘滋脈丹’放在桌上,笑道:“少爺我就這么多東西了——這四顆靈丹都是優秀品質的上品‘滋脈丹’,就作價兩億靈石如何?” “好!”“沒問題。”“……這么快?婉晶師妹這邊不能壓了?”“你娘的,‘不老’,你的賭注也太少了,再加點再加點!”…… 韓中立、敖太觀等幾人掏了陶自己的儲物袋,臉色都相當難看——他們都是已經輸個精光,沒有本錢了。 梁風心中一動,叫道:“韓不立、敖太監、薛興君……,過來過來——” 走到了一邊,梁風壓低聲音朝三人一臉狐疑的修二代道:“少爺我有一條贏錢的道路,你們想不想翻本?” “哪里能贏?……可是我已經沒有本了啊!”韓中立一臉沉痛的樣子。 梁風把聲音壓得更低:“就是神木城里的那‘圣墟’賭坊——少爺我破譯了那里荷官搖骰子的技法,就是壓點數也十有五六能壓中!” ‘圣墟’賭坊里的賭博方法有許多種,最常見最火爆的賭法就是搖骰子壓大小壓點數——比如六顆骰子最大的是三十六點,搖出來十九點及以上就算大,十七點及以下就算小。如果一人壓‘大’的一邊五百萬,那搖出來的點數是十九點,那人就能贏五百萬,諸如此此類。當然,如果搖出來的點數是十八點,那么莊家就大小通吃了。 壓點數也和壓大小類似,就是賠率差別很大,比如一點的賠率高達一千零二十四倍,三十六點的賠率是兩百五十六倍。 “壓點數也能十有五六能中?”韓中立懷疑的眼神看著梁風,又哀怨叫道:“你娘的,怎么不早說?現在我已經是個窮光蛋了,就是能中也沒本錢了。” “是啊是啊!”刑部副令使家的敖太觀和經書殿副令使家的薛興君應和道。 梁風笑道:“別擔心,少爺我有靈石,要是輸了就算我的,贏了的話我們四人平分如何?” “嗯?”三人又懷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梁風——好像在說,這做事不像東方輕峰的風格啊?并且這無事獻殷勤,好像不太對啊?! 薛興君忍不住問道:“東方蛋蛋,這么干你圖什么?” 梁風解釋道:“嘿嘿嘿,你知道那賭坊嘛都是有高手保鏢的,少爺我一人去的話就是贏了許多的靈石怕也不好拿走,得我們結伴去,并且每人都要帶個金丹期的保鏢,越高手越好!” 三人一起點點頭,臉上露出釋然的神色——這解釋很合理啊,并且還叫大家帶保鏢,顯然不是什么針對他們的陰謀。 “好!那蛋蛋你準備了多少靈石?不要倆把就輸光了騙我們白跑一趟。”敖太觀道。 “放心,絕對不會輸光,還會贏許多!”梁風拿出一袋兩萬余顆的五色靈石亮了亮,笑道。 “好好好!那稍等下,觀爺我發張通訊符把家里的那只金丹七品的金斑猴叫來!”敖太觀臉色好轉了許多,馬上就激發了通訊符。韓中立、薛興君也同樣發了一張通訊符召喚他們的家仆。 很快,三人的保鏢都來了,韓中立家的是一個面目呆板的金丹八品修士,薛興君家的是一只金丹六品、人面貓身的豹靈貓。 梁風也放出那只金丹六品的金羽大鵬鳥,叫道:“走!”一行人獸就往神木城飛去…… —— 把五億靈石兌換成一千萬、五百萬、兩百萬的大幾十塊籌碼玉牌,梁風將大部分籌碼分給了韓中立、敖太觀、薛興君三個,又‘傳音入密’道:“要嚴格按剛才我們商量的辦,不準胡亂壓,誰亂壓誰賠錢!” 他們商量的辦法就是嚴格按梁風的話壓——誰有錢誰說話,很合理嘛。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敖太觀翻了翻白眼應道。 —— ‘蓬’的一聲,一個使用深海金珊瑚砂練就而成、能屏蔽所有神識的金黃色大海碗蓋在長桌上——蓋住的地方鋪著一塊金黃色金屬板——這金屬板同樣也是是金珊瑚砂煉成。 站在長桌后面的一個貌美女荷官大聲叫道:“壓了壓了啊,壓單賠單壓雙賠雙,壓大賠大壓豹子你就能發財啦!” “好好好!壓上!”韓中立、敖太觀、薛興君三人加梁風自己全部壓上了或兩百萬、或五百萬的籌碼玉牌,有壓單雙的,也有壓大小的,梁風自己也壓了 “開!”大海碗被一根同樣能屏蔽神識的天蠶線正正的提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我中了我中了!”“馬勒戈壁,又是大啊?!”…… 在眾人喜怒哀樂之間,各人的籌碼或交換了主人,或被那荷官收走了。 “叮鈴鈴……”六顆骰子被蓋在海碗之中、在金屬板上跳躍了片刻,漸漸安靜了下來——“壓了壓了啊,壓單賠單壓雙賠雙,壓大賠大壓豹子你就能發財啦!”那貌美女何官又開始大聲叫喚。 連輸了四把,梁風大叫道:“壓……壓十五點!”用力扔下了一塊一千萬的籌碼玉牌——玉牌從十五點的區域滑出到那鋪著金黃色金屬板的地方——他探身上前,手掌掃過那金黃色金屬板,把籌碼玉牌歸位。 又輸輸贏贏了十幾把,梁風他們四人已經三人輸光了籌碼,只剩薛興君還有兩塊五百萬的籌碼。 敖太觀‘傳音入密’笑道:“你娘的東方蛋蛋,破譯的技法哪里去了?再換五億籌碼來玩玩!”雖然是輸了,但輸的又不是自己的靈石,所以他還是玩的很開心。 第235章 賭神出關 于是梁風就拿著剩下的一萬顆五色靈石全部換成了籌碼玉牌,又給韓中立、敖太觀、薛興君分了差不多份量的籌碼,傳音入密道:“好了,現在要嚴格聽少爺我的吩咐壓籌碼了!” “你娘的東方蛋蛋,還是像剛才這樣我們自由壓好了。號稱什么破譯了荷官的技法,你還不是照樣輸個精光?嘿嘿嘿,觀爺我比你還輸的慢一些。”敖太觀反駁道。 “馬勒戈壁,敖太監!不想贏錢的把籌碼還給我!”梁風喝道。 “……好好好,聽你的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嘛!”敖太觀又嘟囔道:“你娘的,不能按自己的心意下注就是不爽!” 華燈初上,‘圣墟’賭坊里的人越來越多,越發的熱鬧,梁風這桌賭骰子的在梁風他們四人大手筆下注的帶動下人頭攢動、人聲鼎沸,下注更是踴躍。 又一局結束,那貌美女荷官面前的玉牌籌碼又多了不少,堆積如小山。她嬌笑了幾聲,又一手抓起那大海碗上下翻飛——碗里的六顆骰子就變成了幾只極為靈巧聽話的小鳥,在空中變幻出各種形狀——時而變成梅花狀,時而變成一個圓圈,又時而變成一根豎起的長棍,然后又‘叮叮叮’的準確落在大海碗里—— ‘蓬’的一聲,大海碗又猛拍在桌上——蓋在其中的骰子‘叮鈴鈴’響了片刻,逐漸安靜下來—— “壓單還是壓雙?東方蛋蛋。”“東方蛋蛋,現在壓大還是壓小啊?”韓中立、敖太觀都不情愿的問道。 梁風微笑安撫道:“別急,少爺我感覺我家的賭神已經出關了——接下來我們要贏錢了估計!”他明白他們不情愿的原因——同樣是輸,如果是自己做主下注、那多少還能爽一下,現在又不能贏又不能自主下注,那就是連最后爽的機會也沒了。 “屁!屁的賭神!要是你家真有賭神,東方蛋蛋你原來怎么連五百萬靈石都要耍賴欠債?”敖太觀率先出口揭短。 梁風臉色一變喝道:“我干你娘,敖太監!等下贏靈石了看看你怎么說?” 又‘傳音入密’下了一串指令:“韓不立你全部一億三千萬的籌碼都壓‘大’!”“小君君,你隨便壓五百萬就好了!”“敖太監你壓三十五點的最大額兩千萬靈石!” 壓點數下注的話賠率很高,最低的賠率是十六倍,最高的超過一千倍,所以每個點數上的賭注通常都是有限額的,比如賠率一百八十六倍的三十五點這個位置,最多賭注不能超過兩千萬靈石——這是賭坊的預防措施,以防有人下重注又運氣爆棚真地壓中了高賠率的點。如果不做限制,雖然概率很小但有可能一把就讓賭坊破產。 “你娘的東方蛋蛋,怎什么著也不會三十五點吧?你這么下注幾把就完蛋了。”敖太觀又提出意見。 “我干你娘,敖太監!再廢話少爺我馬上把你開除出隊伍!”梁風低喝道。 “……好吧好吧,現在東方蛋蛋你是大爺!等觀爺我有錢了,看看觀爺還鳥不鳥你!”敖太觀又嘟囔了兩聲,拿出兩塊都是一千萬的籌碼玉牌壓在三十五點的位置,笑道:“哈哈哈,這要贏了,就能贏三十多億啊!”…… “大、大、大!”“小、小、小!”…… 大海碗被緩緩吊起,眾人熱情澎湃的大叫著—— “馬勒戈壁,怎么又是大啊!”“哈哈哈,果然是大啊!”…… 看著那海碗升起,露出躺在桌面上的六顆骰子——有五顆是六點,還有一顆是五點,敖太觀用力閃了閃眼睛,問道:“這是三十五點?!……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三十五點啊!哈哈哈,觀爺我……觀爺我一把贏了三十七億兩千萬靈石!” “三十七億啊,哈哈哈——”他頓時手舞足蹈,笑聲仿佛要把屋頂掀翻! 周圍其他的賭客都羨慕嫉妒恨地看著他,低聲罵道:“馬勒戈壁,這鳥人真是走了狗屎運!馬勒戈壁,為什么不是我呢?”…… 女荷官面前的籌碼那如小山的籌碼全部賠了出去,又加了另外的兩百多塊一千萬一塊的籌碼玉牌,才賠付好全部的三十七億兩千萬靈石。 賠付完這一局,原來滿臉笑意、媚眼亂飛的女荷官的臉色變得嚴峻鐵青,她一手扶著腦袋,嬌呼道:“……唉哦哦,奴家我的舊傷又復發、不能再主持這賭局了,抱歉,抱歉啊!……諸位稍候片刻,我師叔馬上就到。” 很快,貌美的女荷官就換成了一個神情木訥、面目普通的金丹二品男修士。他團團拱手致禮了一圈,拿起那帶著六顆骰子的大海碗開始表演——那六顆骰子更是如精靈一般,時而如天女散花一般緩緩飄落、整齊劃一的落在海碗里,時而又如一條連綿不絕的線,繞著在海碗周圍。 表演了幾下搖骰子的技法,新上場的荷官‘蓬’的一聲把海碗蓋在桌上,叫道:“壓了壓了!壓大賠大壓小賠小……” 敖太觀看著面前如小山的籌碼,傻笑了片刻,又傳音入密問道:“蛋蛋,蛋蛋!這次壓多少點?” “你隨便壓,就是壓大小也不能超過五百萬!” “馬勒戈壁東方蛋蛋,觀爺我運氣這么好你還不讓我多壓?馬勒戈壁……”敖太觀又是提出嚴正抗議。 “你敢壓超過五百萬,少爺我馬上把你開除出隊伍,也別想分一塊靈石!……另外,敖太監你再啰嗦一句,也是這樣辦理!”梁風喝道。 “你娘的……”敖太觀還是吞下了下面的話,把一塊五百萬的籌碼玉牌用力拍在七點的位置,叫道:“馬勒戈壁,這次就算贏也只能贏九億多靈石,不過癮啊!”七點位置的賠率也是一百八十六倍,與三十五點的賠率一樣。 梁風又朝韓中立傳音入密幾句,韓中立就在六點的位置拍下了價值一千五百萬上品靈石的籌碼,大叫道:“馬勒戈壁,少爺我也要來把滿堂紅!”…… “開開開,快開!”待下注完成,眾人齊聲叫道。 一名入道三品的侍女正要上前提起那大海碗,男荷官臉色變幻了下,叫道:“諸位,這局先不開了——這骰子不是本長老的,忘記換了!”說著他就馬上手扶著那海碗在桌面上移了開去,然后拿出另一套海碗、骰子開始搖晃。 ‘蓬’的一聲海碗重新蓋在了桌面上,那荷官叫道:“現在你們可以壓了。” 梁風心中冷笑了下,隨意壓了一個五百萬的籌碼,又朝韓中立傳音入密了幾句,韓中立微微點點頭,又朝著他的那個金丹八品的保鏢嘴唇動了動—— 又輸輸贏贏了十幾把總共輸掉了三億靈石后,梁風朝韓中立傳音入密道:“壓五點一千萬靈石!” 韓中立一驚應道:“五點?蛋蛋你確定?”骰子總共有六顆,如果每顆是最少的一點,那也是滿堂紅六點;五點的意思就是滿堂紅之外還有兩顆骰子是疊起來的。 “對!” 韓中立還是狐疑的看了眼梁風,然后在五點的位置上壓了一塊價值一千萬靈石的籌碼。 那荷官頓時臉色紅白交替了下,叫道:“等下等下,剛才本長老好像太用力了,有一顆骰子壞了!……嗯,桌上的籌碼本長老全賠一倍,這局就算了。”他又馬上去移動大海碗—— “哼!” 一聲冷哼傳來,那荷官的手頓時停在海碗上方,怎么也抓不到海碗——他滿頭冷汗,抬頭望著同樣是面目呆板、但靈壓澎湃的韓氏修士,叫道:“前……前輩……” “退后!”韓中立的保鏢、面目呆板的韓氏修士吐出簡單兩字,那荷官就‘蹭蹭蹭’的連退好多步—— “開!”韓氏修士又吐出簡短有力的一個字,那專門提起海碗開局的荷官女助手就不由自主的筆直提起那海碗—— “……馬勒戈壁,哪有什么骰子壞了?原來是耍賴啊!賠我們靈石,賠賠賠!”眾人齊聲大叫。 韓中立看著兩顆疊在一起、還有四顆全都是一點向上的骰子,擦了擦眼睛,愣了片刻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滿堂紅啊!哈哈哈,這把我贏了四十四億二千萬靈石啊!四十四億啊!” 那荷官面如土色,愣了好一會兒才大叫道:“你們……你們出老千!” “哈哈哈,我們出老千?哈哈哈——”眾人齊聲大笑。 —— “還有十五億的上品靈石,馬上給少爺我拿來!不然,哼哼哼——”韓中立一腳踩在茶幾上,對著‘圣墟’賭坊陳三掌柜、一個金丹四品的中年修士叫道。梁風、敖太觀、薛興君三人坐在邊上的椅子,慢悠悠的喝著靈茶。 “那個……那個……韓少爺,這十五億靈石您老看看能不能寬限一段時日?”一臉和善的陳三掌柜滿臉笑容求懇道:“我們賭坊也是盡力了,已經付了三十億靈石,還有之前付給敖少爺的三十億,實在是沒錢了啊!” 頓了下又道:“我們賭坊一年都賺不了這么多億的靈石啊,并且,韓少爺您看,還有這么多弟子奴婢要養呢。” 第236章 聽音辨點 “什么?寬限一段時日?什么那么多弟子奴婢要養?那關少爺我鳥事?” 韓中立用力拍了拍桌子,喝道:“我干你娘!這么大的賭坊就輸了這么點的靈石、就要賴賬?十五億上品靈石,一塊都不能少,馬上拿來!” “這個……這個……這個實在拿不出,還請韓少爺多多擔待——過半月,只要過半個月,我們定然把十五億靈石給您送上門。”陳三掌柜眼睛中寒光一閃,臉上又堆出謙卑的笑容道。 “好!拿不出靈石也行——少爺我先把這圣墟賭坊的牌子帶走,什么時候還我靈石,什么時候把這牌子還你們!……還有,十五億靈石每日需付利息五百萬,不算貴吧?嘿嘿嘿……”韓中立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芒,叫道。 陳三掌柜一臉苦色,拿出一張絲絹擦了擦白胖的臉,叫道:“韓少爺,韓少爺……你這是干什么啊?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難道就不能高抬下貴手?” “廢話少說——要么馬上還靈石,要么拆招牌,快點!”韓中立冷笑道。 “何方神圣還想拆本賭坊的招牌?”門外傳來一聲充滿威嚴的聲音,一個金丹八品、一身煞氣的中年修士走了進來—— 他掃視了眾人下,原來一臉寒霜的臉色松了許多,擠出一絲笑容道:“原來是副掌令使家的幾位少爺啊,本掌柜還以為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來我‘圣墟’賭坊搗亂。”又問陳三掌柜道:“三師弟,這是怎么回事?” 陳三掌柜道:“唐大掌柜,是這么回事……”他解釋了一番又苦笑道:“韓少爺說,要么馬上還靈石,要么要把我們的招牌拆掉。” 唐大掌柜緩緩點點頭,又對韓中立道:“韓少爺,你們幾位與我們家的光輝少爺也是好朋友吧,何必為了這么點靈石就苦苦相逼?” 韓中立冷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開賭坊的,居然欠了少爺我賭債就想賴?嘿嘿嘿,沒門!” 唐大掌柜盯著韓中立,叫道:“韓少爺——” 原來微低著頭站在韓中立身旁的那位青袍韓氏修士頓時上前一步,擋在韓中立身前,對著唐大掌柜冷喝道:“想干什么?” 梁風、敖太觀、薛興君都放出自己的三只靈獸保鏢,齊聲喝道:“想干什么?唐大掌柜!” 看到幾人放出的三只靈獸都是金丹六七品的兇悍靈獸,唐大掌柜臉色一變,干笑道:“嘿嘿嘿,幾位少爺的保鏢都很強悍啊,佩服佩服!……來來來,喝杯靈茶我們再慢慢商量。” “商量個屁——不拿靈石就拆牌!”梁風他們四人齊聲叫道。 “哪個鳥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想拆我‘圣墟’賭坊的招牌?”一個身穿名貴的藍級天蠶絲法袍的翩翩濁公子匆匆走進屋來——正是刑部正掌令使家的唐光輝少爺。 待看清是梁風幾人,唐光輝笑道:“哈哈哈,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少爺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幾位老弟啊,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嘛!” 梁風假笑道:“對對對,我們幾個也是這么想的,今日呢,本來也是想給你的‘圣墟’賭坊送點生意的,沒想到賭神附體、倒贏了七十多億靈石!哈哈哈,哈哈哈,真不好意思啊,光輝師兄!” 看著唐光輝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他又笑道:“光輝師兄,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對吧?那個你們的圣墟賭坊還欠中立師兄十五億靈石,這要是耍賴不還……,嘿嘿嘿,傳出去的話你這賭坊的名聲怕要臭掉了。” 唐光輝眼睛中精光一閃,道:“東方蛋蛋,這不關你的事吧?滾一邊去!” 梁風冷笑道:“嘿嘿嘿,誰說不關我的事?那十五億靈石也有我的一部分!” 又‘傳音入密’朝他道:“‘輸光光’少爺,上次是你叫市易堂的人來誣陷我‘神濺無敵’符鋪的,是吧?” “嘿嘿嘿——,別否認,少爺我知道你就是幕后主謀!” “嘿嘿嘿——,少爺我的符鋪開不成,你也別想安生——這賭坊少爺我一定把它搞倒!” 又大喝道:“十五億靈石快點拿來!不然砸牌子!” “對!快點快點!”韓中立三人齊聲大叫。 唐光輝干笑了兩聲,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道:“十五億靈石嘛,少爺我還不起嗎?” 說著,他掏出一個裝有近兩萬顆五色靈石的袋子,又拿出一塊八級‘辟邪麒麟玉’放在桌上,推給了韓中立,強笑道:“我‘圣墟’賭坊怎么會做那賴賬之事呢?你們放心來玩就是了!” 收起那靈石寶物,梁風他們四人大笑著帶著保鏢走了。 第二日一早。 梁風正吃早餐的時候,通訊靈符就‘叮叮叮’的響——是韓中立他們三人發來的,催促他快去論道堂匯合,然后再一起去那‘圣墟’賭坊再賭上一回。 昨日他們四人兩把就贏了八十多億的上品靈石,扣除之前輸的七億多靈石,最后靜盈利七十多億,每人分了近二十億靈石——這已經把他們之前賭棋輸的都扳回來還有賺。 吃過早餐,梁風心中盤算一會兒就又騎著那只金丹六品的‘鵬十丈’往論道堂去——路上,他掏出一瓶裝有兩顆‘三轉洗髓丹’的丹瓶塞在大鵬鳥的嘴里,笑道:“鵬叔,送你件禮物,不能告訴任何人哦!” 大鵬鳥笑道:“什么東西這么神秘,少爺?”過了片刻,它又激動叫道:“少爺,這是什么靈丹?我只是聞一下就神清氣爽,似乎變聰明的感覺!” 梁風‘傳音入密’道:“噓!據說這是‘三轉洗髓丹’,吃了更容易悟道!”又輕輕撫摸它長滿金羽的腦袋,笑道:“你這老笨鳥,太笨了——已經是金丹六品好幾十年了,也無法再進一步啊?” “啊?什么?真得有這吃了能變聰明、更容易悟道的靈丹?!” 大鵬鳥大叫了一聲,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下,又叫道:“少爺,少爺……老鵬我得回去閉關嘗試進階了——剛才把那兩顆靈丹全吃了,現在似乎真有點開竅的感覺。” “馬勒戈壁,你什么都沒有準備,就把兩顆靈丹都給吃了?”梁風又輕拍下它的腦袋,再掏出一瓶兩顆的上品‘滋脈丹’,一瓶二十顆的上品‘破障丹’,還有上品‘貂蟬月卯丹’、上品‘思淼益壽丹’等一并塞進大鵬鳥的嘴里,叫道:“算了算了,少爺我再送你些東西,爭取這次進階金丹七品成功!” “好的好的!……少爺,那老鵬我先回去了。”金羽大鵬鳥也沒道謝,見梁風自己御舟起飛,就調轉身子往回飛去。 扭頭看了眼已經在天際邊變成一個黑點的金羽大鵬鳥,梁風心中暗道:“東方不一越來越跋扈了,自己得防著他,東方不二還挺忠心,不過他是東方不一的師弟,修為又不如東方不一,也不能完全信任和依靠。這‘鵬叔’倒是挺合適的拉攏對象,就是它雖然是異獸,但天賦都在飛行、體格真元方面,智商還是低了點,進階金丹六品后‘悟道’就差了些……” “……嗯,如果它能進階金丹七品,自己出外之時的安全就能多一分保障。并且如果‘鵬叔’的實力進了一個境界,金丹五品的東方不一的作用就降低了許多,戚夫人也就不會再那么重視他……” 一到論道堂,韓中立、敖太觀、薛興君三人就圍了過來,‘傳音入密’叫道:“蛋蛋,走走走,我們再去那賭坊玩玩!” 梁風笑道:“今日不去了。……這幾日都不去了。” “為什么啊?為什么不去?” “馬勒戈壁,你們這幾個笨蛋,他們賭坊昨日都沒有靈石付賬了啊——現在去的話就是贏了也拿不到錢啊,只能扛塊破招牌回來!”梁風笑罵道:“破招牌又有什么用?” “……哦,對哦,那我們再等個十天半月后再去一趟。”敖太觀道。 “……那我們可以去神木城最大的‘劍來’賭坊啊!”薛興君道。 韓中立一聽,叫道:“對啊對啊,我們把這些賭坊全贏過去,這就發了!” 梁風搖搖頭道:“不行!少爺我只對‘圣墟’那賭坊的搖骰子的技法有所破譯,其他賭坊的怕一個也壓不中啊!” 心中暗道:“開什么玩笑,還想把神木城的賭坊都贏過去?絕對不行的!不說那賭坊的錢贏了也沒那么容易拿走,就是好拿,自己這使用傳音神蠱‘聽音辨點’的法子也不能多用,一濫用就容易泄露出去,一泄露那自己就有性命之危!” 昨日在‘圣墟’賭坊賭博的時候,他就是在下注的時候順勢把一只神蠱放在那鋪在桌子上的深海金珊瑚砂煉出的金屬板上,如此,聽了十幾二十把后,他就能通過‘傳音神蠱’傳來的細微聲音差別,分辨出那海碗里的骰子到底是哪個面朝下。 “馬勒戈壁,東方蛋蛋,那你趕快再去破譯下‘劍來’賭坊的技法——那比什么都來錢快!”敖太觀又叫道。 第237章 4色定理 今日‘論道’的主題是‘上品貂蟬月卯丹的丹方靈藥藥性分析’,主持教授是丹部一個面目清癯、身材瘦削的金丹后期王長老。他講解了一大通、近一個時辰后,總結道:“這藥性的五行平衡相當關鍵,不過因為靈藥的‘金、木、水、火、土’這五行屬性間復雜又糾纏在一起的相生相克關系,所以想理論上把各種靈藥的五行全部精確計算出來,就是以現在宗里綴術第一人丹部正掌令使孔掌令使也辦不到。” “所以,只能通過實驗的方法來確定一個大致五行平衡的丹方——有些缺失的古丹方就是這么補正的,比如上品‘滋脈丹’。” “各位師侄——不要以為法陣、符術、煉器方面的技能需要學習綴術,這想學成精湛的煉丹術,也是需要高深綴術的——只有把藥性的五行計算清楚,并且在煉制的過程中不停計算調整丹液的五行平衡才能煉出高品質的高級靈丹!” 聽完王長老的講解,梁風大有所得,微微點頭暗道:“這藥性的五行平衡計算有點像前世‘四色定理’的證明……” 前世記憶里的那個世界,印刷界的伙伴很早就知道,印刷一張無論多么復雜的地圖,只需要四種顏色就能保證兩個接壤地區的顏色不同——這用綴術——哦不,數學的表述就是‘將平面任意地細分為不相重疊的區域,每一個區域總可以用1、2、3、4這四個數字之一來標記,而不會使相鄰的兩個區域得到相同的數字。’ 這個‘四色定理’的猜想雖然在現實中找不到證謬的例子,可證明它又相當艱難——從提出后歷時一百多年,在計算機的幫助下才最終從嚴格的數學意義上證明之。 “自己可以套用這‘四色定理’證明方法來精確計算丹方藥性的五行屬性,如此,是不是可以把丹方改進到最佳?” “……那些已經經過千錘百煉、成熟的丹方改進的空間不大,并且就算改進了,收益也不大。” “……這方法是不是可以用來升級丹方呢?比如把‘三轉洗髓丹’丹方中的靈藥等級全部提升一級,然后重新平衡下五行屬性,如此,‘三轉洗髓丹’會不會變成‘六轉洗髓丹’?又比如,一些丹方的珍稀靈藥很難弄到,能不能用其他同屬性低等級的靈藥替代?” 想到這里,梁風心中有點興奮——假如這方法是可行的,那他之后就不用擔心什么靈藥、靈丹的問題,修煉之路就又多了一個強大的臂助! “蛋蛋,蛋蛋!笑什么呢?”早已跑開的敖太觀又跑過來叫了聲,又問道:“蛋蛋,你說現在上官秋水對木婉晶,觀爺我該壓哪邊?” “……哦?”梁風回過神來,站起來看了下,笑道:“秋水師姐和婉晶師妹這就戰起來了?” “對啊對啊!蛋蛋,她們已經下了十幾手了,要壓就趕快壓啊!”敖太觀道。 “我家的棋神閉關修煉了,少爺我怎么知道壓哪邊?隨便壓好了!”梁風笑應道。說著,他擠進人群,瞄了一下棋局,在上官秋水面前壓了一塊八級的‘辟邪麒麟玉’。 敖太觀也擠進人群,沉吟片刻叫道:“蛋蛋,你壓秋水師姐那我就壓婉晶師妹這邊。”他放下一袋六千顆的五色靈石。 已經在人群中的韓中立看了看敖太觀,又看了看梁風,跟著梁風在上官秋水一方下注了六億靈石…… “好了,還有沒有下注的?沒有就繼續!”有人叫了幾聲,棋局繼續進行。 下棋的雖然是兩個絕色女子,可棋盤上卻硝煙彌漫——黑白兩方的戰斗從虛盤就開始、直到終盤,期間還有幾次大轉化。 收完最后一個單官,木婉晶長出一口氣,推枰認負道:“不用數子了——我輸四份一子!” 棋局結束,寂靜的大廳頓時聲浪震天——有一小半的人唉聲嘆氣,比如范元同、敖太觀,又有一小半的人大笑歡呼,比如梁風、韓中立,還有些是起哄的吃瓜觀眾。 范元同大罵了幾聲‘馬勒戈壁’后,突然虎目一睜——原來就顯得粗獷的面容頓時變得越發猙獰,叫道:“韓不立,你也賺了這么多靈石? “馬勒戈壁,昨日你都已經輸光了,今日怎么又有這么多本錢?哪里來的?” 他們這些修二代雖然原來一般是身家豐厚,但如果輸完身上的所有家當后,那通常也得好幾年才能補充回來——畢竟他們又不是修一代,加上他們這樣的家族都是很龐大的,族里地位相當的堂兄弟也不少,也不可能有無限的資源供一個人揮霍。 “我老娘給的,不行嗎?嘿嘿嘿,飯桶,你的‘須彌戒’怎么不見了?……啊!蛋蛋,你怎么有枚‘須彌戒’啊?哈哈哈,哈哈哈……”韓中立得意笑道。 范元同刺人的眼神在韓中立,梁風身上來回打量了幾回,冷哼一聲,嘴唇微動—— “東方蛋蛋!昨日你和韓中立他們三人干什么去了?……去哪里搶了那么多靈石?” 聽到范元同‘傳音入密’的聲音,梁風叫他一起出了大廳走到外面空曠的廣場上,依然‘傳音入密’應道:“我干你娘!少爺我們幾個怎么會去搶劫?” 又道:“嘿嘿嘿,少爺我之前還先和你說了有條賺錢的門路,你他娘的居然不識好歹、還罵了少爺我!哼哼哼。” “真有賺錢的門路?!馬勒戈壁,同爺我原以為你是騙人的——說說看,什么門路?”被罵‘干你娘’的范元同也不生氣,目光一亮問道。 “現在門路已經暫時不通了。”頓了下,梁風又語氣神秘道:“昨日我們每人賺了近二十億靈石!知道嗎,是二十億!” “馬勒戈壁,到底是什么門路這么賺錢,比搶劫還賺錢?快說快說!”范元同愣了下,又一臉熱切叫道。 “……我們昨日去‘圣墟賭坊’賭博……” “輸了多少?”范元同脫口問道。 “沒輸!四個人總共贏了七十多億靈石!”梁風笑道。 “不可能!你們怎么會贏?”范元同一臉狐疑。 看了臉上淡淡笑容的梁風片刻,他又道:“真贏了那么靈石?!……馬勒戈壁,馬勒戈壁!你怎么不叫上我啊?……” 可能是醒悟過來之前他自己拒絕梁風的事,又干笑兩聲道:“……那個……那個,東方師弟,我們現在就去神木城賭坊里去賭怎樣?只要能贏,本錢我出,賺的靈石你六我四如何?” “不行啊,范老兄!……”梁風又把之前對韓中立他們說的那套說辭搬了出來。 聽完梁風的解釋,范元同又罵了幾聲‘馬勒戈壁’后道:“那下次什么時候行動一定要叫上同爺我!” “好好好,一定一定。不過到時一定要帶上厲害的保鏢——賭坊都不是善茬,贏了錢也得拳頭硬才能拿走,是吧?!” “對對對,東方蛋蛋你說得對!”范元同連連點頭。 …… 一個多月后。 這日傍晚,戚夫人把梁風叫了去,滿面笑容道:“峰兒,有一件喜事,你猜猜是什么?” “那個……是娘親你要進階金丹六品了嗎?” 戚夫人搖搖頭嘆息一聲道:“娘親這真元、神識、肉身強度等都覺得已經進階綽綽有余,可這玄妙非常的‘道心’總是感覺缺少‘臨門一腳’,還不能去嘗試進階。” “哦?那娘親得到什么寶物?也不是啊?……那到底是什么喜事呢?”梁風連猜了幾個都沒猜中。 “是‘鵬大哥’……你的‘鵬叔’進階金丹七品啦!”戚夫人笑道:“現在我們這一支也有個金丹后期的長老了,娘親我安心了許多。” “哦,真的嗎?……那太好了、太好了!”聽到那只金羽大鵬‘鵬十丈’真的進階金丹七品,梁風由衷的感到高興。 “夫人,鵬十丈求見!” 聽到院外傳來的一聲嘶啞雄壯的叫聲,戚夫人笑著對梁風道:“你的鵬叔來了,對他你要恭謹點。”又揚聲叫道:“鵬大哥,請進來。” 很快,一個長著兩個金色翅膀、長相怪異的大漢走了進來——他的嘴巴依然是金羽大鵬的寒光四射的黑色金鉤,兩只腳——還不如說是兩只爪,依然是金羽大鵬的銀爪。 金翅膀大漢朝戚夫人深深鞠了一躬,笑道:“夫人!老鵬我僥幸進階金丹七品,這下一時怕是死不了啊。”又伏身在地朝梁風磕頭道:“少爺,你若有驅使的話,老鵬我必不敢推脫。” 戚夫人驚異的看著那‘化形’還沒化完全的鵬十丈朝梁風叩頭,連忙叫道:“鵬大哥快快請起,怎么能對小輩行這么重的禮?峰兒他受不起的。” 金羽大鵬鳥天賦出眾,所以它進階到金丹七品就能完成部分的化形——比如能縮小身軀,把翼展十丈的身軀化成一個大漢模樣——雖然還有部分身軀還化不了形,但已經比之前大大進步了。身軀變小是有不少好處的——比如身軀強度更厲害了,受環境限制也少了許多等等。 嚶嚶嚶——,收藏下降,訂閱下降,連票票也沒有!作者君寂寞難耐,痛哭失聲,準備進宮去啦…… 第238章 求和 梁風連忙扶起鵬十丈,笑道:“鵬叔,不用多禮,我們是自家人啊。” 聊了一會兒,鵬十丈就告辭離去,屋里就剩戚夫人、梁風,還有戚晨瑩三人。 定定的看了梁風片刻,戚夫人突然留下兩行眼淚—— 見狀,梁風心底大大的咯噔下,暗道:“……壞了,難道自己露出了致命的破綻?” 目光一閃,他又叫道:“娘親,你……你怎么……怎么哭了?什么事傷心?”他還是決定硬抗到底——因為以他現在的實力,加上‘幽冥神劍‘只剩半成不到的神識,決不是金丹五品的戚夫人的對手,更別說神木十九峰上還有不少金丹后期的東方家的人。 戚夫人一把揉住梁風的腦袋,哽咽道:“不是傷心,娘親我是高興……高興!”又道:“峰兒你這次出去經歷一番真是長大了——剛才你對鵬大哥說的話就很好——‘我們是自家人!‘,以后它定然會用心保護你的。” 聽了這話,梁風頓時心中大松了口氣——原來不是發現自己的破綻啊! 感覺到戚夫人胸膛的飽滿溫軟,又想起已經模糊不清的小時候的記憶里,躺在病床上的母親舉著瘦弱的手對他道:“風……風兒,快……去讀書!”他只覺得一陣恍惚——自己就是東方輕峰吧?戚夫人就是自己的娘親?有娘親的感覺真好啊! 他心情激蕩,雙手環繞戚夫人纖腰,叫道:“娘親,娘親——” 感受到梁風聲音中飽含著對母親的深情,戚夫人一手輕輕撫摸著梁風的腦袋,溫柔道:“娘親我真高興啊——我兒真的長大了!”…… —— 神木城,‘圣墟’賭坊的后院大廳。 范元同一腳踩在茶幾上,手指都快戳到‘圣墟’賭坊的唐大掌柜的鼻子上,喝道:“馬勒戈壁!馬上拿出三十億靈石!一塊都不能少!” “馬勒戈壁!同爺我數到十,再不拿出來,就讓你們看看同爺我的手段!” 梁風、韓中立、敖太觀、薛興君四人齊聲叫道:“拿出靈石!馬上拿出靈石!” 金丹八品的唐大掌柜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對著范元同的保鏢——一個身材瘦小、滿身煞氣的金丹九品的白眉老者急切叫道:“范師兄、范師兄,這絕對是個誤會——本長老絕無怠慢元同少爺的意思,也一定會付清這剩下的三十億靈石的!” 那白眉老者微微收回一些磅礴的靈壓,冷哼一聲,道:“那馬上按我家少爺說得辦!” “這……這……本坊已經盡全力付了二十億,還剩下的這三十億現在……現在實在是還不了啊!”唐大掌柜一臉苦色道。 “……那好,不給靈石也行——你這‘圣墟’賭坊就先轉讓給同爺我一段時日,什么時候我賺滿了三十億靈石,再把這賭坊還給你們。”范元同看了梁風一眼,笑道。 “哪個道友想要我唐某人的‘圣墟’賭坊?”一聲透著厲色的聲音傳來,刑部正掌令使家的唐光輝疾步走進大廳—— 目光掃了一圈,他朝范元同拱手致禮了下,又對梁風四人喝道:“你娘的,又是你們四個!上次少爺我已經讓了你們一回,這回你們居然又來了?想敲詐我們‘圣墟賭坊’不成?” 梁風臉上帶著謙卑的笑意道:“唉啊啊,這‘圣墟’賭坊是你唐少爺的產業,我等幾個怎敢敲詐?不過,你這賭坊賭博輸了錢,總不能賴賬不還吧?” 又傳音入密道:“光輝少爺,這次我們又贏了五十億靈石!嘿嘿嘿,想必光輝少爺有得是靈石,不在乎這五十億吧?……嘿嘿嘿,沒關系的,少爺我過上一兩月就帶人再來賭一下……” 唐光輝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目光如箭射向梁風的眼睛,又朝著那唐大掌柜嘴唇微動著—— 片刻后,他臉色青白交換劇烈的變幻了幾下,又緩緩掏出一袋近三萬顆的五色靈石和一枚‘須彌戒’,沉聲道:“現在我全身上下值錢的就差不多這二十五億靈石了,元同師兄,給我一個面子——這樣就算清了如何?” 范元同掃視了梁風四人,應道:“好吧好吧,看在光輝師弟的面子上,剩下的五億靈石就算了!” 收起那‘須彌戒’和一袋子沉甸甸的的五色靈石,他大笑了幾聲大手一揮道:“蛋蛋,我們走,去‘十里桃花樓’瀟灑瀟灑!” 唐光輝叫道:“東方師弟,借一步說話如何?” 梁風跟在范元同的身后,扭頭笑道:“光輝師兄,走啊,一起去‘十里桃花樓’,有什么話慢慢說。” “……好!”唐光輝思考了下答應了。 —— 悠悠蕩蕩、靡靡悱悱的絲竹、琴瑟之音在房間里飄蕩,兩排身穿粉紅薄紗的少女隨著琴瑟之聲旋轉、跳躍著青春又圓潤的身軀——她們那身軀上柔和秀麗的線條、繃緊挺拔的曲線交相輝映,格外動人心弦。 敖太觀只看了片刻,就一把拉過其中的一名少女,叫道:“我的娘哦,觀爺我已經受不了了——”大嘴湊在那少女的身上吸得‘嘖嘖’有聲。 坐在梁風旁邊的唐光輝喝了一口靈茶,‘傳音入密’道:“東方蛋蛋,你們到底是怎么贏的?按理說你們絕沒有贏的可能!” 那賭骰子壓點數大小單雙什么的,單單按賠率和概率算,賭坊已經是立于不敗之地,再加上荷官的搖骰子技術高超,可以根據賭客的習慣搖出相對應的點數,如此,那更是穩贏無疑。 “嘿嘿嘿,光輝師兄,你怎么這么幼稚啊?居然問我這樣的問題?”梁風笑道。他知道唐光輝心中一定是困惑不已——如此賭坊穩贏的局面怎么會連續兩次又讓賭坊大大出血了一番? 唐光輝臉色一滯,停了片刻又道:“蛋蛋,我們都是刑部的師兄弟,本應該一條心才是,你怎么反而幫別的部來找我賭坊的麻煩呢?” “嘿嘿嘿,光輝師兄,你這么說良心不會痛嗎?——我只開了一個區區小符鋪,你都要先找市易堂的人來把符鋪給砸了!”梁風笑道:“不過呢,那小符鋪也賺不了多少錢,少爺我也不放在心上——這兩次贏的錢夠那小符鋪賺幾十年的。……嘿嘿嘿,也許再過兩三個月還能再贏一筆!” 唐光輝臉色又青白變幻了下,吭哧吭哧幾下道:“唉啊啊,蛋蛋,你真誤會了——要砸你那‘神濺無敵’符鋪真不是我……” “是木無愁是吧?”梁風淡淡問道。 “……你……你怎么知道?” “少爺我怎么不知道?”梁風應道。他當然也知道,主謀是那木無愁,唐光輝也不干凈,不過呢,按照前世記憶中太祖——‘要把朋友弄得多多的,要把敵人弄得少少的’的統戰策略,此時應該做一些妥協——原諒唐光輝的錯誤,然后看看能不能化敵為友,成不了‘友’成‘路人’也比‘敵’好。 頓了下,他又道:“光輝師兄,看來少爺我是誤會你了?……哈哈,哈哈,抱歉抱歉啊,那以后少爺我就不去你那‘圣墟’賭坊賭博了!” “……嘿嘿,好好好,我們之間的誤會消除了就好!”唐光輝笑了笑,又語氣沉重道:“……輕峰師弟啊,可是,你這么一折騰,我‘圣墟’賭坊損失了一百一十億上品靈石,現在都要破產了啊!” “嘿嘿嘿,這可是光輝師兄你的錯了——你怎么不早點和師弟我說說呢?”梁風笑道。他心中也明白,如果自己沒有手段讓他感覺到‘疼’,此時他怎么會坐在這里向自己求和呢? 第239章 上善若水 梁風又點點頭,掏出一個兩萬五色靈石的袋子遞給唐光輝,笑道:“好吧好吧,這次師弟我贏的靈石就還給你吧。” 唐光輝臉上露出幾分喜色,迅速把那袋子收了起來,笑道:“輕峰師弟果然仗義!……嗯,你那‘神濺無敵’符鋪明日就能開起來。若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搗亂,你和師兄我說下,我們一起干死他!” “真的?若那無愁少宗主來搗亂……”梁風笑吟吟問道。 唐光輝臉色一沉,沉默了片刻道:“實話和輕峰師弟你說吧,無愁少宗主上次被師弟你贏去了五十億的財物,又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心中很不平衡。……,嗯,若師弟你愿意返回他一些靈石寶物,師兄我可以幫幫你們說合說合一二。” 梁風又微微點點頭,思量了片刻,又拿出一袋價值近二十億上品靈石的五色靈石,遞給了唐光輝,道:“光輝師兄能這么說足見誠懇!師弟我上次贏的靈石也還給你吧。” 又道:“贏無愁少宗主的那次,師弟我一共只贏了四億靈石。不過呢,若無愁少宗主愿意發個心魔咒揭過這一過節,師弟我愿意返給他十億靈石。” 他這么做倒不是靈石多的沒地方放,而是秉承前世記憶中太祖的‘把朋友弄得多多的,把敵人弄得少少的’的統戰策略。并且,無論是唐光輝還是木無愁,勢力還是比東方輕峰的強不少,現在自己已經反擊的讓唐光輝主動求和,那么也不能得勢不饒人,而應該適當的收斂,讓對方也有臺階可下,不然,就很容易把一個可控的小矛盾升級成生死大仇—— 所謂‘至剛易折,上善若水’就是這個道理。 唐光輝又迅速收起那袋五色靈石,臉上的表情生動了許多,用力拍拍梁風的肩膀道:“師兄我以前看錯輕峰師弟你了,以后若有什么難事,盡管和師兄我說,師兄我必然鼎力相助!” 又道:“輕峰師弟你這么有心與無愁少宗主和解,那么師兄我會去盡力勸勸無愁少宗主他。” 梁風拱拱手道:“那有勞光輝師兄了——不管最后無愁少宗他愿意不愿意和解,師弟我都感謝光輝師兄你的盛情。”他心中其實明白那木無愁是個氣量狹窄、非常自我的人,多半是不會想和解的。不過他還是要做出這個姿勢,一則能和解當然最好,就算不能真正和解,那也能麻痹麻痹木無愁。 頓了下,他又道“……嗯,那個……師弟我能在‘圣墟’賭坊里壓中點數,是因為我已經在圣墟賭坊里輸了許多靈石,對那幾個搖骰子的荷官的手勢都相當熟悉,特別是搖出那些比較極端的點數,他們的手勢好像都有固定的特點!所以,嘿嘿嘿——,師弟就容易猜中那點數了。” 他明白唐光輝定然還是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壓中那概率很小的點數贏了那么多靈石。不過自己的‘傳音神蠱’是不能說的,所以就找個像前世‘賭神’影片中那樣合乎情理的理由來安唐光輝的心。 “哦……”唐光輝神色震動了下,又拱手致禮道:“多謝輕峰師弟明言!改日師兄我一定又所回報。”…… 當夜,范元同、唐光輝他們幾人每人都叫了兩三名那跳舞的少女陪伴,在‘十里桃花樓’里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梁風當然也沒有例外。 第二日一早,梁風回到神木十九峰自己的大院后就先去了戚夫人那屋里請安。 戚夫人問了幾句,又似埋怨又似鼓勵道:“峰兒,怎么又去賭坊賭博了?和誰去的?……哦?那以后還是要多和范家少爺、唐家少爺他們親近親近。” 頓了頓又問道:“輸了多少靈石?” “沒輸!”梁風應道。 “哦?難得難得!”戚夫人又笑問道:“那符鋪怎樣了?聽晨瑩說好像還關著門,要不要娘親我出面去處理下?” “不麻煩娘親了,這事孩兒我已經擺平——那符鋪今日就能再開起來,不會有人再來搗亂了。”梁風應道。 “好!”戚夫人目光里滿是疼愛,又道:“峰兒,那南宮家南宮清靈的事之前娘親我已經和南宮家的族長說過了,他也答應了。不過這些日子我又去了解下——聽說她與宗主家的木無愁有點不清不楚的關系,我們就不要她了罷?” “好好好,不要了!”梁風連聲答應,那南宮清靈對東方輕峰嫌棄的很,就是強娶來也是滿腹怨氣,沒意思。 戚夫人又笑道:“峰兒,雖然不要了南宮清靈,但還是要選個其他的——上官秋水怎樣?她雖然不是冰靈根,但她是火靈根,和你的一樣,這樣以后生成來的孩子肯定還是天靈根,也很好啊!” 靈根是會遺傳的,和前世記憶中的血型類似——比如一個火系天靈根修士與一個水系天靈根修士成親生下一個后代,那這后代的靈根可能是火系天靈根,也可能是水系天靈根,最大的可能是水、火雙系的地靈根,沒有其他可能了。 又比如一個水木火三系靈根的修士與一個金系天靈根修士成親,生出后代的靈根最大的可能還是水木火三系靈根,第二可能是金木水火四系靈根,第三可能是金水、金木、金火這幾種地靈根,第四可能是水木、水火、木火這幾種地靈根和,第五可能是金系天靈根,最后的可能是水、木、火這三種天靈根。 這出現最后可能的幾率非常之低,萬中無一,所以想要確保后代是天靈根,那父母是同系的天系根是唯一的辦法。 “……那個……那個,上官秋水眼高于頂,又是經書殿正掌令使家的小姐,不要了吧?”梁風應道——他還是不想娶親,娶了親,身邊就又多了一個親密無間的人,那保守秘密就又困難了不少。 “聽說經書殿的上官掌令使最近練功出了意外,怕是不久于人世了!我們這時候娶他家的小姐,上官掌令使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拒絕?”戚夫人又是‘傳音入密’又是壓低聲音道。 “哦?……”梁風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 “要不然就選眉山門宇文掌門家的宇文靈月,她也是冰靈根,長相也不差,排名入道期十大美女榜第五,如何?” “還有,天青門皇甫掌門家的皇甫玲瓏也可以考慮——雖然她現在的修為只有入道八品,但年齡比宇文靈月小了不少,進階到入道八品的歲數也比宇文靈月小一些,看起來資質不錯,并且她也是火靈根,與峰兒你的正配。”戚夫人如數家珍道。 聽到皇甫玲瓏這個名字,梁風心底觸動了下,笑道:“這個……這個娘親你做主吧,不過孩兒覺得還是進階金丹期后再成親是不是好一些。” “好好好。我們先確定一個定親,然后再看看什么時候成親,好不好?” “……好,娘親你做主,……要先了解好才行,不能一娶回來就給孩兒我帶頂綠帽子。”梁風應道。這‘娶親’是戚夫人重大關切的事,也是東方輕峰不會拒絕的事,他不能表現出劇烈反抗的意思,那樣的話很讓人懷疑。 “……格格格,那是當然!”戚夫人撲哧一笑,滿臉笑容道。 又聊了幾句,梁風告辭的時候叫道:“阿瑩,走,去少爺我的屋里商量下開靈符鋪的事。” 戚晨瑩答應了聲,在戚夫人的催促下就跟著梁風穿過花園里曲折的長長長廊,來到了梁風的那進房屋。 待坐好喝了一杯靈茶,梁風笑道:“阿瑩,少爺我已經搞定唐光輝了,木無愁沒有借口不足為慮,明日我們就把符鋪再開起來如何?” “好,少爺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戚晨瑩應道。 第240章 皇天后土輪轉訣 一番激戰過后,戚晨瑩一臉迷醉的神色,軟灘在梁風懷里,呢喃道:“少爺,少爺,師姐我的心尖尖都要被你弄融化了!” 溫存了片刻,梁風柔聲道:“阿瑩,明日我們就把符鋪開起來吧。嗯,你來當大掌柜,也能歷練歷練道心,另外,菱花杏花她們四個少爺我準備教教她們符術,過段時日也能去符鋪里幫幫忙,好不好?” “嗯,少爺你吩咐就是。”戚晨瑩身子扭了扭,應道。 又討論了一會兒符鋪的事,梁風儲物袋里的通訊符連續發出叮叮叮的幾聲響他拿出通訊符看了看,又輕吻下戚晨瑩,笑道:“阿瑩,少爺我有事要出去下,晚上你再到少爺我的房間來。” 戚晨瑩輕咬下梁風的嘴唇,昵聲道:“壞蛋!不來!”站起來整理下衣裳,往門外走去的時候她又扭頭道:“你你要是叫了陶師妹,那那我就不來了。” 梁風哈哈笑了幾聲,沐浴更衣下,出門朝神木第六峰的論道堂方向去剛才是唐光輝給他發的通訊符,約他在論道堂邊的小亭子見面。 降落在峭壁上方的一個亭子旁,梁風目光一掃,朝亭子里的木無愁唐光輝拱手致意,笑道:“唉啊啊,有勞無愁少宗主、光輝師兄久等,真是抱歉啊。” 唐光輝笑道:“好了,少宗主、輕峰師弟,你們聊,師兄我就不摻和了。”說完他就走出亭子御舟飛走了。 木無愁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模樣,繞著梁風慢慢的走了一圈,道:“東方蛋蛋,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玩少爺我?” 梁風干笑幾聲道:“少宗主誤會了誤會了,實在是那盤棋無法讓啊要是讓了,范元同、韓中立他們會把師弟我撕了吃掉少宗主你是不怕他們,可師弟我怎么能和少宗主你比呢?” 木無愁臉色稍霽,叫道:“那好!你跪下向少爺我磕三個響頭,這事就算揭過了。” 梁風眼睛中寒芒一閃,暗道:“居然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看來木無愁他已經把自己當做仇敵了!哼!”又眼睛一轉暗道:“不過自己混入神木宗主要目的是為了得到資源修煉,又不是來沒事找事、伸張正義的,所以現在還是不應該激怒木無愁” 現在激怒木無愁的話,他會很難辦來硬的、比如說干掉木無愁,那樣的風險巨大來軟的,那又是自取其辱。 “嘿嘿嘿,無愁少宗主,換個條件如何?少宗主你比師弟我還小幾歲,向你磕頭怕是會折了少宗主你的壽啊。”梁風軟中帶硬道。 “不行,就這個條件!”木無愁揚起臉,一臉倨傲的冷笑。 梁風微微點點頭,心中也給木無愁判了死刑,又著急的樣子掏出一張通訊符看了下,叫道:“唉啊啊,少爺我有急事!無愁少宗主,今日先聊到這里,改日師弟我做東,請你去十里桃花樓瀟灑瀟灑。” 一邊說著,他祭出疾風舟就要御舟飛去。 “慢!”木無愁大叫一聲,又有一道亮光朝梁風激射而去 “當!”的一聲巨響,昆吾斬龍劍擊在梁風自動飛出防御的青龍紋甲之后又昂起頭,環繞一圈停在木無愁的身前。 梁風站定腳步,大喝道:“木無愁,你想干什么?嚴禁私斗的宗門規矩忘了嗎?” 入道后期修士、特別是能使用下品法寶的入道九品修士的攻擊力都很強,一個疏忽就能把人給打成重傷或隕落,而一個入道后期的修士往往又是一個家族的精英,一個精英的隕落必然會引起報復行動,如此,就容易引發宗族大戰。 所以神木宗的宗規里是嚴禁這些入道后期執事私下爭斗的,有什么爭端可以向刑部的內堂稟報并由內堂秉公處置。 木無愁收起那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嘿嘿笑了兩聲道:“別害怕,東方蛋蛋,少爺我還沒想在這里殺你!那盤賭棋的輸贏少爺我也先不和你計較了。” 頓了下,又目光一厲道:“可是你這個人渣啊、東方蛋蛋,居然敢搶少爺我的女人?!” “今日不說清楚少爺我定會把你變成太監!” “啊?”梁風驚異問道:“那個我怎么搶你女人了?”腦中靈光一閃,又問道:“你是說那入道期十大美女榜排行第四的南宮清靈?” “哼!”木無愁一副你這是明知故問的樣子。 梁風心中一動,笑道:“唉啊啊,無愁少宗主,這事真不怪師弟我啊你想想,那清靈師妹人長得美不說,還是冰靈根,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又不知道那清靈師妹已經屬意少宗主你了,向她家提親還不是正常嘛?” 又一臉好奇的神色道:“奇怪了,怎么她家也答應了啊?!少宗主,你還沒向她家提親?” 木無愁臉色一滯,又叫道:“反正青靈師妹是我的女人,你馬上回去和她家的族長退約!不然,哼哼哼!” “唉啊啊,少宗主,這可是你的不是了是師弟我先向她家提親的,還付了不少的訂聘禮物,怎么你一句話就要我去退約啊?”梁風笑道。 “這我不管,反正你得去退約!不然,哼!”木無愁臉色赤紅,目光惡狠狠盯著梁風道。 梁風嘴角動了動,心中把木無愁的死刑改為了緩期倒不是他對木無愁的觀感有什么逆轉,而是他發現木無愁這人其實是色厲內荏,不足為懼! 臉上浮現出為難非常的樣子,梁風來往踱了好幾圈步子,最后苦笑道:“既然少宗主你開口了,那師弟我盡力去辦!不過” “不過什么?”木無愁急切叫道。 “不過我家支付給南宮家的那二十多億靈石的訂聘禮怕是討不來了!少宗主,這你總得彌補師弟我吧?”梁風一臉懇切道。 木無愁臉色變幻幾下,叫道:“本少爺現在身上不便,改日再多彌補一些靈石給你。” “那少宗主什么時候給我靈石,我什么時候去退約,可好?這也不行?那這樣吧你身上有什么用不到的功法、丹方玉簡都拿出來瞧瞧,只要有師弟我稍微滿意的兩塊就行。”梁風笑道。 “好!”木無愁沉默了片刻,掏出了三十幾塊或古樸或半新不舊的玉簡讓梁風挑選。 梁風一塊塊玉簡挑過去,最后真挑了兩塊玉簡收入儲物袋,道:“好了!少宗主,師弟我這回去馬上就去南宮家退約。”又道:“少宗主,其實我們也是可以做好朋友的是不?你看師弟我把那漂亮非常的女人都讓出去給你了。” 木無愁似乎也覺得賺到了便宜,笑道:“當然當然,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嘛,只是之前有點誤會,現在誤會消除、當然還是好朋友了。” 兩束都是意味深長的目光對了下,兩人依依不舍的告別離去。 回去的路上,梁風情不自禁的掏出剛剛得到的一塊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這玉簡上是一篇叫皇天后土輪轉訣的第一層要訣,介紹的就是如何修煉轉換陰陽之氣的法訣。所謂皇天后土就是陰陽二氣的別稱,皇天,表示陽氣,后土,表示陰氣。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之前這幾個月時間,梁風幾乎是一有閑暇就去經書殿查找那能收斂陰陽之氣的功法,可是找了幾千上萬種功法,也沒有找到一種有關陰陽之氣的。 他心中隱隱的越來越擔憂,卻也無可奈何,依然只能在經書殿里那浩瀚的典籍中查找線索。 今日,無意之間得到了皇天后土輪轉訣這篇功法,雖然只是只有第一層,雖然也還不是恰如其分的能收斂陰陽之氣,但只要通過修煉這要訣,明白了陰陽之氣是怎么一回事,那可能已經解決了問題的一大半。 5 第241章 他們都是胡說! “還有,為什么會有‘皇天后土輪轉訣’這樣的轉換陰陽之氣的功法呢?好像這功法也沒什么實際作用啊?……” “……在某種情況下可能還是有用的——比如在某個陰氣特別濃厚的地方,修煉這功法就能減少精血之氣的消耗。” 一個溫度高的物體放入水中,如果物體的溫度比水溫高不多,那放入水中之后物體散熱的速度就比溫度高的慢許多,同樣時間的散掉的熱量會少許多—— 同樣的道理,修煉這‘皇天后土輪轉訣’的修士如果深入一個陰氣或陽氣特別濃厚的區域,就可以運轉功法、把自己散發出的陰氣或陽氣調節成與環境的陰陽氣相差不大的程度,如此,就不用格外消耗更多的精血之氣或神魂之氣。 “……這功法雖然也用到了精深的綴術在體內組成一個微型轉換法陣,但對自己來說實在沒什么難度,一個月左右就能煉成。” “……現在明白了陰陽之氣的道理,不過這功法還是不能收斂陰陽之氣,該怎么辦呢?……” 靜靜的思考了一個多時辰,梁風否決掉了把那陰陽之氣收斂在體內的想法——若想把陰陽之氣收斂在體內,那就需要在體內使用眾多經脈組成一個復雜的收斂法陣——這很不容易并且很危險,因為這收斂法陣是全新設計的,總得試驗幾次,也許試驗失敗了一次就能把人給弄殘廢了。 “不能使用收斂的方法,那該怎么辦呢?”他又微皺眉頭苦思。 “……少爺,喝杯靈茶吧?!”菱花輕聲道。 梁風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一口喝完一杯靈茶笑問道:“菱花,那符鋪明日就能開起來了,你想去符鋪里當個執事嗎?” “……我還是在這里伺候少爺你吧。”菱花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道。 “真不想去?那少爺我安排杏花去符鋪當執事,你在這里伺候?”梁風伸手扶在她纖腰處上下滑動,又笑道:“真滑真柔軟,少爺我喜歡。” 菱花期期艾艾道:“……我……我也想去那符鋪,也想留這里伺候少爺。” 梁風點點頭道:“好,這樣甚好——以后你和山茶一組,杏花與茉莉一組,每組輪流去符鋪,一次兩個月。”又道:“不過去符鋪也不是去玩的,得繪制靈符去賣。”他心中明白,其實菱花杏花她們幾個都希望去那符鋪——那里看起來自由的多,比天天被幽閉在這大院里強多了。 “可是……可是我們都只會泡制符紙,不會靈符術啊。”菱花有點擔心的樣子道,好像生怕這樣就去不了符鋪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少爺我要教你們符術,誰更快學會的誰就先去,最后一名的打屁股。……嗯,你去通知她們三個,明日就開始跟著少爺我學習靈符術。” 菱花甜甜應了聲‘是’,目光如水的看一眼梁風,身子又前移靠近了一些,似乎是為了讓梁風摸得更方面容易一些…… 第二日,梁風拿出四本‘綴術基礎’給菱花、杏花、山茶、茉莉四人一人發了一本,一臉嚴肅道:“符術,首先的步驟是符紙泡制——不過這步技術含量不高,按要訣多練習幾次就都會了。第二步驟也是符術最主要的部分,就是使用符筆在符紙上勾勒平面法陣再在其中的儲元陣注入靈力——只要平面法陣勾勒成功,這靈符就算繪制成功了。而期間注入靈力的多少只是影響靈符的威力。” 圍坐在桌子旁的菱花杏花四人的四雙眼睛都亮晶晶的望著梁風,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 梁風又道:“這金剛符、飛劍符等靈符上的法陣都是平面的,聽說也有高級靈符上的法陣也是立體的。想要精通符術,就得精通這靈符上的法陣,想要精通法陣就得學習相關的綴術,所以雖然靈符上的平面法陣比立體的簡單一些,但你們也要首先學習綴術。” “少爺我現在就開始教你們綴術基礎部分——直線和角……” 一連講解了一個時辰與金剛符、飛劍符這種靈符術直接相關的綴術概念,梁風又道:“好了,現在就考試剛才少爺我所講的——最后一名的打屁股。”他分下去四張題目一樣的卷子。 很快就考完了,梁風收起那四張卷子掃過一遍,看著四名惴惴不安的侍女,道:“菱花……” 菱花臉色一白,站了起來嘴巴張了兩下卻沒說什么,又上身伏在桌子上把玉臀翹得高高的,似乎在等候梁風手里戒尺的光臨—— 梁風笑道:“菱花,你考得最好,不用打屁股,坐好!” 菱花喜叫道:“真的?!”又長出了一口氣,滿臉羞紅的坐了下去。 “杏花……你最后一名,得打屁股。” “……少爺,我……我……”杏花囁嚅下,也像剛才菱花一樣上身伏在桌上把玉臀翹得高高的。 “啪啪”兩聲,梁風不輕不重的在她的玉臀上打了兩記戒尺,道:“好了,都回去吧,有閑暇多看看少爺我給你們的‘綴術基礎’,明日依然在此學習。” 看到杏花一臉淚痕的扭頭就走,他又叫道:“杏花,你和山茶換下,留下來伺候。”杏花頓時停住了腳步,低低的應了聲‘是’。 慢慢喝完一杯靈茶,亭子里只有梁風杏花兩個,梁風問道:“杏花,不想學符術嗎?不想學那就不用學,留在這里伺候少爺我也好。” “不不!”已經平靜的杏花頓時又激動起來,噗通一聲跪在梁風面前,叫道:“少爺,我想學我想學!不要不讓我學好嗎?” “起來說話。”梁風拉起杏花,又問道:“那剛才為什么哭得那么傷心呢,少爺我打痛你了?” “沒有沒有!”杏花眼睛里的淚珠又滾落下來,她快速擦去臉上的淚痕,哽咽道:“我……我只是……傷心自己沒用——那……那題目我看……看不懂。” 梁風拿出那卷子問道:“哪里看不懂?”這卷子只有四道題,十分簡單,按理說不可能看不懂。 “……這……這……這些字我……我不認識!”杏花指了指題目上的一小半字,又連忙道:“少爺,我會努力把這些字都學會的,這幾月菱花姐姐已經教我好多字了。……少爺,讓我繼續學好嗎?” 又想起已經模糊不清的小時候的記憶里,躺在病床上的母親舉著瘦弱的手對他道:“風……風兒,快……去讀書!”梁風心中一痛——在他貧困非常的小時候,如果沒有母親的堅持,他還能去私塾讀書識字嗎?那他還能在靈石礦里通過綴術的學習觸動、覺醒前世的記憶嗎? 眼前漸漸模糊,他一把把杏花拉在懷里用力抱緊,道:“好!不懂的都可以來問少爺我!……嗯,這幾個月你都不用來輪班伺候少爺我,先把字都學好。” “不不,少爺,奴婢我還是輪班吧,我喜歡伺候少爺你……”杏花有些畏縮的樣子拉著梁風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又輕聲道:“少爺,以前聽人家說你……你很兇惡,他們都是胡說!” 梁風心中一笑暗道:“他們沒有胡說,只不過現在少爺換了一個。” 第242章 馬奔騰 騎著自己的那只靈獸入道八品的金羽大鵬往神木第七峰飛去的時候,梁風嘆了一口氣,暗道:“原來你們個個都不肯陪少爺我睡覺,現在卻個個爭著陪睡覺,沒叫來陪的還一臉的哀怨,……唉,這樣性福又有點累的日子少爺我是該傷心還是該高興呢?” “……嗯,還是應該高興的——這樣她們自然盡力會幫自己把瑣事雜事都處理好,自己也能專心修煉!” “……唉,扮演這東方輕峰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似乎變得越來越冷血自私了——不僅強取了戚晨瑩、陶靈蕊、菱花、杏花她們四人的清白,還要征服她們的心讓她們自愿替自己干活啊?……” 心中馬上又有一個聲音反駁道:“一派胡言,胡說八道!什么叫征服她們的心?心是那么容易征服嗎?那是少爺我拿自己的心換來的!還有,什么叫‘替自己干活’?讓她們去符鋪干活才是給她們成長的機會,懂不懂啊你?” 那個前世記憶區的聲音又反反駁道:“拿你的心換來的?你的心真大,一顆心還能換柳青青、你師傅、你師伯、戚晨瑩、陶靈蕊、菱花、杏花這么多人的心啊?哼哼哼,騙誰呢!” “麻辣隔壁,閉嘴!給大爺我閉嘴!我梁風……哦不……東方輕峰做事何須在意他人評價?” 一路想著,很快就到了神木第七峰丹部所在地。 梁風進了一座大殿,往自己日常辦公的那間房間走去。大殿里人來往,相當熱鬧,不過基本都是入道初中期的執事,入道后期的執事比較少見。 在自己的房間坐下喝了一杯靈茶后,就有兩個人前來稟告、請示煉丹的事務,比如要給A組入道初期的執事分配多少上品破障丹丹液的煉制任務,要給C組培元期弟子多少的三豐益壽丹煉制任務,諸如此類。 梁風打斷了已經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的入道七品王執事,道:“王師弟,陳師弟,只要能完成上面煉丹長老分配下來的任務,怎么分配任務、怎么采購靈藥少爺我都不管,你們看著辦就是了。” 頓了下又嚴肅道:“任務要完成好!不然少爺我要是被點名批評,那我可饒不了你們。” “是是是,我們保證完成任務!絕不會壞了少爺你的差事!”他們連聲答應,眉開眼笑的走了。 打發走兩個手下,梁風坐在位置,拿出那塊‘皇天厚土輪轉訣’玉簡再次細讀,準備開始修煉這要訣——他對那怎么收斂陰陽二氣還是沒頭緒,他想著也許把‘皇天厚土輪轉訣’煉好之后就有靈感了,所以決定先把這功訣修煉成再說。 “蛋蛋,蛋蛋!”門外有人叫喚。 “進來!”梁風應了聲,看見進來的是法訓部大護法馬家的馬奔騰,喝道:“馬勒戈壁,小騰騰,‘蛋蛋’也是你叫的?你應該叫‘輕峰少爺’或大師兄,知道了嗎?” 馬奔騰長得一副清秀斯文的模樣,也是入道九品的丹部執事,地位和東方輕峰的執事相當。他干笑了幾聲道:“蛋蛋,好多日不見你了,去哪里瀟灑發財了?” 又道:“剛才看見你手下的那王、陳二執事一臉奸笑的出門去,是不是他們又來你這里騙財騙物了?蛋蛋,我偷偷告訴你——他們很奸滑的,都是高報低出、從中漁利的!” 梁風微微點點頭,又喝道:“馬勒戈壁,少爺我會不知道他們奸滑?少爺我會被他們騙?馬勒戈壁,小騰騰,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少爺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他當然知道那王、陳兩執事都是采用高報靈藥價值、低報靈丹出丹率諸如此類的方法從中漁利,不過這漁利方式是丹部所有執事都會采用的,區別在于漁利的程度高低不同而已。王、陳兩執事的漁利程度不算過分,所以,只要不惹事,梁風也當作不知道——現在,他也看不上這一年不過幾千萬靈石的利益了。 馬奔騰又干笑兩聲道:“嘿嘿嘿,好吧好吧!反正師弟我已經盡到了提醒的義務。” 看著馬奔騰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梁風又罵道:“馬勒戈壁,有屁就趕快放!你我之間還這么生分啊?” “對對對!蛋蛋師兄你說得太對了!……唉,有些日子沒見蛋蛋你了,不自覺就有點生分了,該罰!”馬奔騰滿臉笑意道:“蛋蛋,今夜我做東去神木城‘十里桃花樓’瀟灑一下如何?” “……算了!昨日才去過一次,是宗衛軍部的飯桶請客,還有刑部的唐光輝師兄、宗衛軍部韓中立師兄幾人。”梁風有點難為情的樣子道:“馬勒戈壁,這么夜夜當新郎也吃不消啊!” 又叫道:“小騰騰,有屁快放!別來這套虛的。” “這個……這個是這樣的——前幾日師弟我的一個內弟被神木城里的巡捕營給抓去了,也沒什么大事,可巡捕營居然不放人。師兄你看……你看能不能幫忙去說說?”馬奔騰道。 “……哦?到底什么事被抓走的?”梁風問道。 “……我那個王八蛋內弟也是不開眼,居然調戲了前來買靈丹的一個女子,沒想到那女子是唐光輝師兄的侍女!馬勒戈壁,現在好了,‘羊肉沒吃到惹了一身騷’,不僅他自己被巡捕營抓了進去,連帶師弟我那丹鋪也被唐大少爺砸的稀爛。”馬奔騰有點尷尬道。 “……哦,那侍女被你那個內弟糟蹋了沒?估計沒糟蹋?嘿嘿嘿,奔騰老弟,你沒說實話吧?”梁風笑道:“看來巡捕營抓得沒錯——這事少爺我無能為力了!” 馬奔騰尷尬笑了幾聲又道:“那人要是實在放不了的話,師兄你能不能和唐光輝師兄說說,可否先讓我把那丹鋪開起來?這……這真不關我那丹鋪什么事啊!” “哦……”梁風沉吟了片刻,道:“師兄我可以代向唐師兄求情一二,不過呢,師弟你也要拿出一點誠意來吧,不能這么干巴巴的去吧?” “對對對!那師兄你看要拿多少表示合適呢?”馬奔騰問道。 第243章 她還好嗎 馬奔騰目光閃爍了下,沉吟片刻,叫道:“好!”說著就掏出了總共四十多塊的各色玉簡放在桌上,樣子有很古樸的也有很新的。 梁風一一拿起玉簡使用神識閱讀了開頭部分,挑了一塊古樸、一塊半新不舊的玉簡,笑道:“好了,就這兩塊。這三日內就給你回復,若是搞不定,這兩塊玉簡還給你再賠你三億靈石,如何?” 看著梁風挑完玉簡,馬奔騰笑容滿面道:“蛋蛋師兄你出馬,怎么會搞不定?一定會搞定的!” 頓了下又遲疑道:“蛋蛋……,你挑的那土遁符符術玉簡好像是上古時代的符術,根據這符術要是繪制不出成功的靈符可不能怪我哦……” 又一臉好奇道:“蛋蛋,難道你真還想學這很難又沒多大用的土遁符術不成?奇怪了,你又不是土系天靈根修士,就是學會了這符術也用不了啊。” 土遁術在五行遁術中遁速是倒數第二慢的,比最快的火系遁術‘風遁術’慢了不知多少,并且這遁術施展的條件苛刻,比如需要土系天靈根的金丹期修士才能修煉土遁術或使用土遁符。再者,就是金丹初期修士修煉了土遁術,也只能在地下遁出幾十丈遠,并且很快就要遁出地面呼吸,不能一直隱藏在地下。 另外,這土遁符使用的符紙材料很昂貴,所以這靈符沒多少人會繪制,更沒多少人愿意花那么貴的錢來買。 梁風笑罵道:“少爺我就是拿這玉簡來玩又關你鳥事?嘿嘿嘿,少爺我就是想要這玉簡。” “好吧好吧,那師兄你隨便玩!”馬奔騰應了聲。又聊了會兒他告辭離去。 馬奔騰離去了,梁風坐回位置,把玩著那塊‘土遁符術’玉簡,暗道:“土遁術雖然有不少缺點,但是在有些環境卻特別有用,比如在洞窟之中,如果逃跑的一方會土遁術另一方又不會,那逃跑的一方可以使用土遁術穿過洞壁,如此就能輕易的擺脫追兵!” “再者,土遁符或土遁術也不單單土系天靈根的修士能使用——自己在經書殿的典籍中曾經看到過,只要有七級及以上的‘五行靈根石’,就能通過‘五行靈根石’把其他諸如木系火系的靈力轉換為土系靈力,照樣能摧發土遁符或土遁術!” “五行靈根石?好像自己也有啊?!”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塊五彩斑斕的玉石檢查了下,他滿臉驚喜喃喃自語道:“看樣子這塊真是‘五行靈根石’,并且等級也有十三級啊?!” 拿著那塊十三級的‘五行靈根石’發呆了片刻,他心中又感慨道:“馬勒戈壁,看來當好人也有當好人的好處!” 這塊五彩斑斕的‘五行靈根石’是他在龍佐山靈石礦當執事的時候一個礦工為了換取自由上繳給他的,當時他還以為這塊五彩石是五顆五色靈石合五為一的靈石,也沒太在意就收入了儲物袋。現在看來,這塊十三級的‘五行靈根石’應該也是一件上古真人遺物! 心中一動,他又連忙把這塊色彩艷麗的‘五行靈根石’收入‘須彌戒’中,暗道:“這頂級寶物還得藏好才是,不然萬一被人家探查到,那就很悲慘了。”上次與木無愁賭棋的時候,他也換來了一塊九級的‘五行靈根石’,不過后來被戚夫人拿走了,說是她有用。 “頂級寶物不能輕動,自己還得去弄一兩塊低等級的‘五行靈根石’來試驗試驗,另外還得去弄些靈符的符紙!……” 想了片刻,梁風收起那塊玉簡,又拿出另外兩塊玉簡查看——這兩塊玉簡分別是上次木無愁給的一塊‘北斗七星劍陣’法陣玉簡和這次馬奔騰給的另一塊‘落雁月卯丹’丹方玉簡。 “這‘七星北斗劍陣’所介紹的最基楚劍陣的攻擊威力就堪比一個金丹中期的,倒是相當不凡了——不過這劍陣的材料都很高級珍貴,驅動劍陣最少也得金丹三品修為,現在自己只能先收集材料,進階金丹期后才能著手煉制劍陣。” “……嗯,自己原來也得到一塊更古樸的‘七星北斗劍陣’玉簡,不過那玉簡里面的文字許多都是花紋文字,認不得。”之前那塊古樸的‘七星北斗劍陣’玉簡被他送了出去,后來也不知所蹤。 再閱讀‘落雁月卯丹’玉簡時候,他心中還是再次高興了下,暗道:“奔騰老弟啊,你以為只有這古丹方又沒有對應丹訣的玉簡就是垃圾玉簡,所以拿出來讓我挑是吧?哈哈哈,哈哈哈,你想不到少爺我有‘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中的丹訣吧?!” 之前他已經有了‘貂蟬月卯丹’的詳細丹訣,再加上‘丹訣總綱之第一篇’的有關六級靈丹‘落雁月卯丹’比較簡略但都是要點的丹訣,兩者這么對照下,他相信完全可以學會這古丹方‘落雁月卯丹’的丹訣。 把幾塊玉簡都收入‘須彌戒’,梁風又靜坐了片刻,起身朝半山腰處的煉丹房方向去—— 他倒不是去煉丹,而是去使用十六倍聚靈陣練功——這幾個月來,他已經使用‘入道鍛元功’把真元鍛至極限的入道三品水平,現在,正是使用十六倍聚靈陣的時候。他本來想著去陶靈蕊的小院使用層疊聚靈陣,不過去了一次之后就發現那里也不是那么保險,遠不如這煉丹房這里安全。 —— 丹房之中,十六倍聚靈陣啟動——法陣周圍,原來平靜的空氣頓時起了一陣朝陣中心吹去的風,法陣之內,星星點點的靈氣越來越濃郁,漸漸的,最里層的那法陣內變成一個淡淡的乳白色光球。 梁風盤坐在地,全身籠罩在乳白色光球之內,緩緩運轉功法——那乳白色光球頓時如有生命的彈性小球一樣,慢慢的縮小又很快變大,循環往復—— 一道道若有實質的靈氣灌入經脈,融入奔流的真元之中——一周天,兩周天……,每一周天,梁風都能感覺那真元都有那么一絲不大但明顯的增長! 三十六周天之后,梁風緩緩收功,心中感嘆道:“十六倍聚靈陣,真是無價之寶啊!就是比那十三級的五行靈根石、煉魂石,也還要寶貴!” 他所知道的,廣大無比的神木宗境內除了秘境之外,靈氣濃郁度最高的就是神木第一峰上那棵巨大的參天神樹的樹冠中心區域——那里的靈氣濃郁度也不過是六倍。而他所在的神木第十九峰大院,靈氣濃郁度是四倍多一點。 “神木第一峰上那六倍濃郁度靈氣的區域,只有木宗主及他家人、親傳弟子等屈指可數的幾人能享用,哪里能比得上自己這能隨身攜帶,倍數還是它兩倍許的層疊聚靈陣?” “頂級寶物一定得嚴格保密才是!” 心中警惕了下,梁風將層疊聚靈陣陣旗收入‘須彌戒’,又想:“十六倍聚靈陣只有自己有,不過八倍聚靈陣自己卻送出去了幾套——當日給了師傅一套,后來又偽裝成葉人豪混入東岐門時轉交給欽欽倆套,不知她們使用的如何,現在還好嗎?” 他從東岐門逃離至今已經近三十年時間了,不過按當時師傅、欽欽她們的修為,這時候她們多半也沒有進階金丹期,現在的實力估計還不如他了。 “……對了,當日偽裝成西門藏鋒的時候,自己也送了一套八倍聚靈陣給當時的云蘿夫人、現在的云霓仙子!”想起這事,梁風心中又蕩漾了下:“云蘿夫人的身材真是好啊,絕對是極品尤物!” “……其實她的容貌也是國色天香!……唉,當時自己還嫌她日日都來求歡,都有點膩了——真是有眼無珠、暴殄天物啊!” 回想起一年多之前與云蘿夫人一起被幽禁的旖旎日子,梁風心中有點蠢蠢欲動又有點思念,暗道:“她現在還好嗎?” 第244章 退親? —— 論道堂旁、幾千丈懸崖上的小亭子里。 唐光輝冷哼一聲道:“東方蛋蛋,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那個馬奔騰相當討厭,少爺我原來就想給他個教訓,這次正好!” “馬勒戈壁,‘輸光光’你太不講義氣了!記得你原來說過的——‘我們是刑部的兄弟,有任何事情都可去找我的!’,怎么?現在就這么一件小事,都不給少爺我面子?” 唐光輝干笑兩聲道:“……其他事還好說,這事絕不能通融!……蛋蛋,要是你身邊的侍女被侮辱,你會放過那侮辱之人嗎?” “當然不會放過啦!所以少爺我也沒說要把那淫賊給放了——那淫賊隨便你處置好了,只不過馬奔騰他人家的丹鋪只是受牽連,有點無辜……” 梁風勸了兩句,見唐光輝還是無動于衷的樣子,大聲道:“唐師兄,你開個價——要多少靈石才能讓馬奔騰的丹鋪重開?” “……嘿嘿嘿,蛋蛋你不要這么直接嘛——十五億!”唐光輝應道。 “馬勒戈壁,你要搶劫啊?”梁風大叫了一聲,又掏出一瓶裝有六顆靈丹的丹瓶扔給唐光輝,笑道:“就這瓶靈丹了,要不要?” 唐光輝接過丹瓶打開檢查了下,目光一亮道:“品質上佳的上品‘滋脈丹’?!哪里來得,蛋蛋?” 梁風臉上浮現出‘你懂得’的表情,指了指天上,笑道:“唐師兄,少爺我也是丹部的精英執事,幾顆上品‘滋脈丹’嘛,小意思!” 唐光輝目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明白,明白!……不過呢,這六顆靈丹雖然寶貴但最多也只能作價五億。少爺我看到蛋蛋你的面上給打個五折——只要再賠償我七億五靈石,那就讓馬奔騰的丹鋪重開——你還得再給兩億五千萬的靈石才行。” “行!”梁風很爽快就付了五千顆五色靈石——本來他的預算是十億靈石,現在用成本不過兩千萬靈石的六顆上品‘滋脈丹’付了五億,實際總支付還不到三億靈石。 “付出了三億靈石,換來了兩塊很有價值的符術、丹術玉簡,另外還讓馬奔騰欠自己一個大人情,這生意相當合算啊!”他心中暗喜。 唐光輝收起靈丹靈石,深深看了眼梁風,拱手作別道:“好了,此事多謝蛋蛋師弟費心了。以后有這樣的事盡管來找師兄我!” 梁風哈哈一笑應了聲,也拱手致禮。目送唐光輝御舟飛走,他又站在亭子邊往懸崖下方望去,心中暗道:“為什么數不盡的英雄豪杰都追求著‘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因為這權勢,真的很有威力、很有魔力啊!” 剛才,唐光輝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得到了七億上品靈石——這其中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唐光輝的身份——他是刑部正掌令使家的少爺。而同樣是入道九品的東方輕峰,權勢就比唐光輝差了不少。 看著懸崖下方朵朵白云悠悠飄蕩、幾只白鷺向青天,梁風又嘆了口氣暗道:“自己的身份見不得光,現在所有的權勢也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唉,自己能依靠什么呢?” 抬起頭,望向深邃的天空,梁風的目光又漸漸變得銳利,暗道:“依靠自己!自己才是自己唯一可靠的依靠!” “東方輕峰!” 聽到身后一聲能撥動心弦的格外清脆的聲音,梁風呆了呆才反應過來‘東方輕峰’是叫自己——他轉身一看,眼前頓時一亮,笑道:“啊?是上官秋水師姐叫師弟我啊?!幸會幸會!” 頓了頓,又驚喜的樣子道:“……你是一個人來?……啊哈哈,秋水師姐,你……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上官秋水默然不語,面紗后面的目光好像停留在梁風的臉上。 “那個……那個……秋水師姐,你找師弟我是有什么事嗎?盡管說,師弟我一定給你辦好!”梁風把胸膛拍得蓬蓬響。 “真的?”上官秋水淡淡問道。 “……嘿嘿嘿,當然也要看情況了——比如秋水師姐你要叫我去親下南宮師妹,這種事師弟我就辦不了——師弟我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去干那欺負師妹的事?”梁風笑道。 上官秋水冷笑一聲道:“你號稱‘神木宗雙……”似乎是吞下后面罵人的話,她又放緩語氣道:“東方輕峰,你也知道本小姐一貫與你不對付,是吧?” “我不知道——秋水師姐你長得美麗不說,品性又是高潔,師弟我喜歡的很,怎么會不對付啊?”梁風一臉真誠道。 “你……你……你無恥!”上官秋水罵了一聲,又道:“東方輕峰,若你還是男人的話,就不要此時乘虛來我家提親!” 梁風心中一動,暗道:“戚夫人的速度真快啊,這么快就向上官家提親了,……看來上官掌令使的壽命真得快到頭了!” 又想:“看來上官秋水是無法承受家族的壓力,所以親自出馬來找東方輕峰退親。” “那自己是答應不答應呢?……” “……不能答應!若東方輕峰不死,他是絕不會答應退親的,所以,應該是上官秋水你該有此劫的,少爺我實在愛能莫助!” 他知道若是就這么毫無理由的同意上官秋水的退親要求,那自己必然會受到巨大的懷疑,并且就算是度過懷疑的危機,之后還得去娶另一個女修——反正都是要壞一個貌美女修的清白,何不如就上官秋水這第一個算了。 “秋水師姐,不對吧?這時候若少爺不向你家提親的話,你能保證下一家提親的人就一定比少爺我好?”梁風問道,心中又暗道:“對啊,就算自己答應她的退親,按她家現在這種情況,那她也必然得答應另一家的少爺!” “哼哼哼,便宜別人何不如便宜自己!再說了,這神木宗里的眾多少爺真比自己有良心的好像也沒幾個。” 想到這里,他越發堅定了拒絕退親的心。 上官秋水應道:“若還是不如‘神木宗雙……’,那我也認命了!” “馬勒戈壁,這小娘們居然這么看不起少爺我?還想著讓少爺我退親?門都沒有!”梁風心中罵了幾句,笑道:“嘿嘿嘿,你想退親也行,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上官秋水急切問道。 “你要先跟著少爺我十年或給少爺我生兩個寶寶,只要這兩個條件任何一個滿足,你馬上就能走,想跟誰成親隨便你,如何?”梁風笑道。 “你……你……”上官秋水氣得一把扯下面紗,目光如火焰一般射向梁風,叫道:“東方輕峰,你真是比狗還不如!我……我……就是死也不會嫁你的!” “……嘿嘿嘿,秋水師姐,你要想清楚了——你自己身死還是小事,你上官家以后若是沒有強援,怕是要被滅門啊!”梁風冷笑道。 第245章 3年后 —— 三年后。 一聲輕喝,梁風熄滅古樸丹爐下靈火陣的靈火,抹了下額頭的細汗,暗道:“這次好像是成功了吧?” 這三年來他的日子相當平靜,除了經常去經書殿、論道堂之外,他呆時間最長的地方是他在丹部的辦公衙署和煉丹房——他通常在衙署里計算研究怎么升級靈丹丹方、學習法陣等這類的事,然后再去煉丹房練功或煉丹。 神木城的‘神濺無敵’靈符鋪他通常是一兩個月才去一趟。自從與木無愁、唐光輝和解之后,符鋪發展得很順利,第一年就盈利了大幾千萬靈石,第三年、也就是去年的盈利是兩億一千多萬靈石——他雖然不甚意這些靈石在,但戚晨瑩、李晨香、陶靈蕊、菱花、杏花、山茶、茉莉等她們卻非常高興,因為她們每人都能從中分得或多或少的靈石,最多的是戚晨瑩,分了八千萬,最少的山茶茉莉也分了五百萬。 歇了片刻,梁風一把掀開丹爐爐蓋—— 一股淡淡的黑白相間的霧氣從爐中蒸騰而起,丹房里頓時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中夾雜著幾絲令人精神振奮的清香之氣。 霧氣漸漸消散,看清爐底幾團焦黑的炭團之外還有幾顆發著蒙蒙豪光的乳白色靈丹,梁風嘴角慢慢翹起,臉上綻放出喜悅的笑容,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果然成功了!”爐里的那乳白色靈丹就是‘三轉洗髓丹’。 這‘三轉洗髓丹’靈丹其實梁風之前就會煉制了,不過這次煉丹使用的丹方卻與原先的很不一樣——原先那丹方不僅需要邪惡非常的‘至陽嬰血’,并且這味‘至陽嬰血’是必須的靈藥,若是用‘赤角金鹿血’替代,那根本煉不成靈丹。除了需要‘至陽嬰血’之外,還需要一份相當難搞到的五圣之毒之一的七八級的‘地眼圣光靈壁虎’毒素。 而現在他使用的丹方卻只需要‘赤角金鹿血’就可以了,并且七八級的‘地眼圣光靈壁虎’毒素也替換成‘黃目雙瞳靈壁虎’的毒素,當然,后者毒素的等級要高一些——需要八九級的毒素,并且用量大了不少,還要經過事前的淬煉。 不過就是如此,三份九級‘黃目雙瞳靈壁虎’毒素淬煉成一份能用的靈藥,價值也比一份八級的‘地眼圣光靈壁虎’毒素便宜了許多,更關鍵的是,只要有靈石,九級的‘黃目雙瞳靈壁虎’毒素隨時都能買到,要多少有多少。 “三年時間,這新靈丹丹方的計算消耗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并且試驗也失敗了許多次,耗費了近二十億靈石的靈藥,最終才成功弄出新丹方,值嗎?”他心中想道。 “當然值了!這是首次設計新的靈丹丹方,這丹方里所有用到的靈藥的五行特征都得全部計算清楚,并還要計算互相疊加的影響結果。現在這個基礎工作做完后,如果另一個丹方用的靈藥和這個差別不大,那計算量就少多了,只要自己提出計算的目標,然后讓菱花她們來算就可以了。” 三年時間,在梁風的傾心教導下,菱花杏花她們四人的綴術都大有長進,可以幫忙梁風做一些相對簡單但又繁瑣的計算。 “……嗯,現在就可以把幾百種常用的靈藥的五行屬性值全部計算出來——自己只要提出計算目標就好了,具體的計算讓菱花她們去做。” “還有,現在可以根據新的‘三轉洗髓丹’丹方著手推算‘六轉洗髓丹’的丹方,再有閑暇的也可以推算上品‘落雁月卯丹’的丹方,……等等等。” 三年前,他從馬奔騰手里得到那中下品‘落雁月卯丹’的古丹方后,很快就學會了下品‘落雁月卯丹’的煉制,中品的卻可能是因為修為不到的原因,一直出丹率很低只有一成左右—— 不過這也沒什么關系,事先推算好靈丹丹方放在那里那是有備無患,沒什么壞處。 “……過幾日再去神木城‘天地樓’的拍賣會看看,現在自己身上的珍稀靈藥也消耗不少,得做下補充,另外自己這段時間煉制的上品‘滋脈丹’也去賣一些。” 現在,梁風每年自己的收入也就大幾千萬靈石,不足以支撐他那樣升級靈丹、法陣等方面的開銷,所以他每年都是偽裝下,然后拿十幾二十顆的上品‘滋脈丹’直接賣給神木城最大的店鋪——經營各種寶物買賣的‘天地樓’,每顆靈丹可以賣到三千多萬靈石,總共可以賣六七億靈石——如此,就這么賣一瓶靈丹,就足夠支撐他修煉了。 又想了片刻計劃好下一步的行動,梁風起身收起靈丹丹爐等物品,打開煉丹房的禁忌走了出去—— 回到神木十九峰自己的大院,遠遠地看見門口的杏花欠身福了下,又小跑上前,甜甜笑道:“少爺回來了!夫人剛才派人來說你一回來就去她屋里。” 梁風點點頭,摸了摸杏花嫩滑的臉,笑道:“好。”他轉身往長廊的另一個方向而去。 杏花又在他身后叫道:“少爺,靈蕊姐姐也在屋里等你。” “知道了!”梁風扭頭應了聲,心中一笑:“陶師妹現在也來得很勤啊。” 自從三年前‘神濺無敵’符鋪開業的時候他給了陶靈蕊兩顆上品‘滋脈丹’后,陶靈蕊待他好像熱情了許多,再沒有之前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這三年來,也是越來越傾心的樣子,原來都是要梁風叫她她才會來梁風的屋里,這半年多來,卻是經常主動的來找他了。 進了戚夫人的屋里,梁風先朝戚夫人施了一禮,又笑道:“晨香師姐、晨薇師妹,你們都在啊。”李晨香、楚晨薇兩人都微笑著朝梁風點頭致意。 楚晨薇是從戚晨瑩去‘神濺無敵’符鋪當大掌柜后才成為戚夫人的貼身女弟子的,她的修為比李晨香差一些,只有入道九品。 戚夫人把梁風拉近了些,親昵地摸了摸梁風的腦袋道:“峰兒,明日上午別出去,我們一道去神木第十四峰的上官家上官掌令使的府邸。” “哦?”梁風心中咯噔了下—— 經書殿的掌令使上官元成雖然在神木宗六大掌令使中排名末位,但他也是威名赫赫的元嬰七品大修士,比東方家老祖元嬰五品的東方亮鑫差不多高了一個境界。 “自己的偽裝到底能不能騙過元嬰后期的大修士?”雖然之前已經通過了元嬰五品的東方家老祖東方亮鑫的考驗,他心中還是暗暗的擔心, 之前三年的三次清明祭祖,他見過兩次東方家的老祖東方亮鑫,都沒有被發現異常、安然無恙的過去了—— 那陰陽之氣他還是無法把之收斂在體內進行偽裝,不過修煉完‘皇天后土輪轉訣’之后,他找到了另外的偽裝之法——把本來全部都從天門穴蒸騰而出的陰陽之氣,導流了一部分從涌泉穴出去,如此,天門穴蒸騰而出的陰陽之氣就少了一部分,而從涌泉穴出去的陰陽之氣又被灌入地面之中,無影無蹤。 “峰兒,怎么了?”看到梁風臉上的異色,戚夫人問道。 “那個……那個上官掌令使不是快隕落了嗎?怎么還要見我?他……他不會是想奪舍我吧?”梁風‘傳音入密’道。 戚夫人輕笑一聲道:“峰兒你多慮了,奪舍沒那么容易——想要奪舍的話,至少在肉身還生機旺盛之時神魂就要脫殼而出,藏在一個有煉魂石滋養的養魂缽中,然后才能進行后續奪舍步驟。上官掌令使現在肉身神魂皆受重創,已經不可能進行奪舍了。” 梁風恍然,應道:“原來如此啊娘親,怪不得這修士之間的奪舍好像很少發生——一則是因為完美的奪舍很難,另一個就是在本身肉身還生機旺盛的時候,誰又會放棄本身就有可能的進階機會反而去追求難度非常的奪舍呢?” “對,就是這個道理——在自身還有進階的希望時幾乎沒人愿意神魂脫殼而出去奪舍,而當發現自己沒有進階希望想去奪舍的時候,神魂也已經衰敗不少,也不能奪舍了。”戚夫人道。 頓了下她道:“上官掌令使本來至少還有一百六七十年的壽命,現在雖然練功出了異常,但再活個十年二十年應該還是可以的。” 元嬰九品的極限壽命是一千兩百歲,元嬰七品的極限壽命是一千零五十歲左右,現在上官掌令使只有八百四十多歲,離極限壽命還有兩百年,沒有意外的話確實應該能再活一百六七十年。 “哦……,好吧,那我們明日去見見他。”梁風應了聲,又忐忑的樣子道:“那上官掌令使要是看不上孩兒我……” 第246章 比試招親 戚夫人又‘格格格’笑了片刻,揶揄道:“峰兒你的棋藝果然大有長進啊——還能贏木婉晶!”李晨香、楚晨薇兩人也掩嘴笑個不停。 又聊了幾句,戚夫人神色一肅,‘傳音入密’道:“峰兒,你知道了嗎——前幾日宗衛軍部的一個金丹九品的長老被他的小妾給害死了。” “哦?”梁風驚訝道。 戚夫人出神了片刻,又道:“峰兒,記得幾年前你勸我說‘要對身邊的人好些’,當時娘親我不以為然,看來還是你說的對——身邊的人如果心懷怨恨,那真是很危險啊。” “娘親英明!”梁風應道——戚夫人風華絕代,修為也不低,兼且還有不小的權勢,想必一眼望去都是鮮花笑臉,這時候還能聽進去逆耳之言,也相當不容易了。 “娘親我一點也不英明——我從進階金丹五品已經五十多年了,可還不能再進次進階到金丹六品,若五年內還無法進階,那……那……怕是,怕是……”戚夫人臉上浮現深深的憂愁之色。 梁風心中感嘆了下,這修煉之路真是殘酷啊——本來戚夫人也是天才絕艷的人物,進階金丹的時候排名能排在同期修士的前列,可不經意間就被金丹五品到金丹六品這樣看似不起眼的進階小門檻給阻擋住了。 沉默了片刻,戚夫人又長嘆一聲道:“凌梅師姐兩年前已經進階金丹六品,她現在去了天青門當經書閣閣主,也許很快就能再次進階到金丹七品。” 梁風目光一閃,問道:“娘親,你上次說是道心還未達到進階的要求,所以無法進階?哦……” 說著,他緩緩掏出一瓶四顆的‘三轉洗髓丹’放在桌上,笑道:“娘親,這靈丹你吃兩顆看看,也許吃了就能悟道進階了——上次孩兒我還送了兩顆給鵬叔,它吃了就進階金丹七品了。” 戚夫人拿起靈丹檢查了下,擠出一絲笑容道:“峰兒你有心了!這靈丹是什么靈丹?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又苦笑道:“不過哪有什么吃了能悟道的靈丹?……哦,好像有一種靈丹叫……叫‘洗髓丹’的,據說吃了容易悟道,不過那靈丹已經失傳了。” 梁風得意的笑了兩聲,一副神秘的樣子‘傳音入密’道:“娘親,這靈丹好像就是‘三轉洗髓丹’!” 見戚夫人一臉震驚、疑惑又高興莫名的神情,他又解釋道:“娘親,這瓶靈丹也是當日從那金丹期修士身上弄到的。不過當時孩兒我很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什么‘三轉洗髓丹’,就抓了一只小白兔試驗了兩顆——那只小白兔雖然安然無恙但也沒什么明顯的變化,所以孩兒我就把這靈丹丟到一旁去了。” “后來,鵬叔說它再不能進階就要隕落了,孩兒我就送了它好多種靈丹,讓它蠻吃看看,結果它就進階了……” “這靈丹應該沒毒,娘親,可以吃!” 拿出一塊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了片刻,戚夫人又倒出一顆乳白色、發著蒙蒙豪光的靈丹在纖纖玉手上細致的檢查了片刻,喃喃道:“色澤、氣味、靈光等特征都一般無二,真是‘三轉洗髓丹’!?” 梁風點點頭道:“應該是的,娘親!當日孩兒送給鵬叔的靈丹除了上品破障丹、益壽丹、中品滋脈丹等這些常見靈丹之外,就只有這靈丹比較特別。” “太好了,太好了!”戚夫人馬上把靈丹收好,又用力把梁風的腦袋抱在懷里,激動道:“峰兒,你真是娘親的好兒子!”…… 走在戚夫人那進房屋與自己房間之間的大花園里,梁風心中思量:“現在戚夫人已經完全不懷疑自己了——這種情況下自己是應該盡可能的保持局面的穩定,剛才送給戚夫人‘三轉洗髓丹’就是為了維持局面的穩定。” 戚夫人是東方輕峰的母親,只要戚夫人修為精進地位穩固,那她就會替東方輕峰遮風擋雨,給他創造良好的修煉條件,而若戚夫人不能進階壽命將盡的話,那梁風馬上就得經常直接面對東方家族里的金丹后期長老和東方家族老祖元嬰中期的東方亮鑫,那樣的話風險會劇烈增長。 “……難道送給戚夫人‘三轉洗髓丹’僅僅是因為保持局面的穩定嗎?”念頭在心中閃過,他漸漸的出了一身冷汗——他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享受戚夫人的疼愛,又好像覺得自己就是東方輕峰,送給她靈丹那是本應孝敬母親的。 “……馬勒戈壁,自己是假扮的,假扮的啊!”他心中再次強烈提醒自己。 第二日一早,梁風戚夫人兩人就御舟朝神木第十四峰飛去。 通過了幾道法陣的光幕,又被一個金丹后期修士的‘真形寶鑒’照耀了一番,他們才進了峰頂旁邊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 穿過各種靈花盛開的大花園,他們又在一個女執事的招呼下在大廳里坐定。大廳里已經坐了好幾個人,見戚夫人母子進來,都起身招呼了一番。 梁風也朝韓中立、敖太觀、鐘離長生三人招呼了下,心中暗道:“奇怪了,看樣子他們也是因為上官秋水的緣故來見上官掌令使的,難道上官掌令使一女多嫁?……” 又等了片刻,陸續又來了幾對母子,都是掌令使或副掌令使家的少爺和他們的母親,比如市易部正令使家的謝正甘、法訓部副令使家的趙正儀等。 一個相貌英俊非凡、目光里隱隱透著一絲高傲的金丹九品修士從一個門里出來,著朝眾人招呼了下,道:“我孫女秋水正是長成適嫁的年齡,承蒙在座的各位少爺看重,都想與我家秋水定親,可我家秋水只有一個——這可有點難辦啊!” 又朝欲言又止的戚夫人道:“是東方家的戚師侄是吧?你別著急,我家老祖等下會給你個交代。” 頓了頓又問道:“各位有什么良策嗎——既能解決我家秋水擇婿,又讓眾人服氣、不傷大家和氣的良策?” 在座的十位少爺和十個少爺的母親都大眼瞪小眼片刻,紛紛道:“但憑上官掌令使做主。” “好!我家老祖的意思就是‘比試招親’,……哦,不是比試修為,那樣容易造成損傷傷了和氣,并且有些厲害的招法只有在生死之間才能用出來,平日切磋比試也不能體現真正的實力。”那上官秋水的爺爺上官易成道。 “……對對對,上官前輩說的是!那該如何是好?”眾人紛紛道。 “各位少爺都精通弈之道吧?那我們就比試比試圍棋——這里有十道圍棋的死活題,各位少爺獨立來解,若哪位少爺獨得鰲頭,兼且又得我家秋水認可,那馬上就定親;若有兩人或多人的成績相同,則互相對弈一盤,勝者晉級,如何?”上官易成道。 聽到這里,戚夫人站起來道:“易成師叔,這……這好像不甚公平啊——我兒輕峰不以棋藝見長,這么比試不是明擺著歧視我們東方家嗎?” 敖太觀的母親也附和道:“對啊對啊,我兒太觀也是如此。” 上官易成笑了笑,問道:“那換成煉丹比試?……也不行?那符術比試?……也不行?那比試綴術?……也不行?”見每一種都有人反對,他攤攤手,苦笑道:“那你們說吧,比試什么好?” 頓時,大廳里聲音高了八度,十個女人紛紛想說服其他人支持自己的比試辦法,當然都是徒勞無功的。 最后,上官易成道:“比試圍棋的支持者最多,也最方便——那么還是比試圍棋吧。” 見戚夫人一臉不虞的神色,梁風心中又不由自主的升起溫馨感動的感覺——戚夫人對‘他’真是疼愛得無微不至啊! 他‘傳音入密’安慰道:“娘親,比試圍棋就比試圍棋,沒關系的,就算輸了孩兒也不至于娶不到妻子吧?” 第247章 我不配? 十個少爺排成兩隊,一個個的順序進入兩間雅室內做那十道圍棋死活題。 梁風排在最后一位,朝前面的敖太觀‘傳音入密’笑道:“嘿,太監,你不是娶了好幾次親,怎么還有臉來這里提親?” “蛋蛋,你娘的可別亂說!誰娶親了?我那是納妾,納妾!納妾知道嗎——就是娶小妾,隨便娶幾個都可以的!”敖太觀應道。 “馬勒戈壁,太監你原來可不是這么說的!” “……嘿嘿嘿,當時娶的時候觀爺我是真想把她當成修侶的,可過一段時間就覺得不好,所以只好降級為小妾了——不過觀爺我一個始亂終棄的也沒有,人品那可是鋼鋼的,比蛋蛋你強多了!”敖太觀笑道。 “你娘的放屁!你之前那幾個老妾都被你打入冷宮了吧?”梁風罵道。 —— 內堂中。 上官秋水把手里的一塊絲絹扭成麻花狀,坐下來又站起了,站起來又坐下去,問道:“宏愿,你去看看現在哪個人成績最好?” 上官宏愿答應了聲,匆匆往外堂而去。 坐在正中間的一位氣質軒昂、目光如電的中年修士慢慢喝了一口靈茶,微笑道:“秋水,這幾個人中你中意哪一個?太爺爺我給你做主。”他正是上官家的老祖、經書殿掌令使上官天元。 上官秋水明媚如秋水的眼睛一閃,輕聲問道:“太爺爺,真能在其中挑一個?那……那……不是得罪了其他家嗎?” “若你真心喜歡那人,那人也喜歡你,那太爺爺我定然讓你們‘有情人成眷屬!’。這樣就算得罪其他幾家,那又如何?”上官天元淡淡道。 “太爺爺!”聽出上官天元話語中深沉的愛護,上官秋水眼睛一紅叫了一聲,又把手里的絲絹扭來扭去了片刻,輕聲道:“我……我沒有喜歡的人,還是看天意吧。” 頓了下又道:“那東方輕峰、敖太觀這兩人特別無恥,我……我不想要!……還有,……還有謝正甘、趙正儀、韓中立他們……他們不僅妾室眾多,還經常去青樓……” 上官天元微微一嘆道:“秋水,太爺爺我知道你喜歡木無憂,不過木無憂已經與仙水宗宗主的玄孫女定親,你就算嫁給他也只能做妾——我上官天元的玄孫女怎么能給人家做妾?” 又加重語氣‘傳音入密’道:“并且,太爺爺我不看好木無憂——他看似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其實沒什么擔當,是偽君子的可能性很大!” 上官秋水愣愣地看著上官天元,明媚的眼睛里慢慢的蓄滿了淚水,哽咽道:“太爺爺,你……你怎么這么說無憂師兄?”說著,兩行淚水順頰而下。 上官天元又嘆了一口氣道:“秋水,你所知道的,太爺爺我看人可出過差錯?” 上官秋水用力搖搖頭,伸手擦去臉上的淚痕道:“可是……可是除了他有點像太爺爺之外,其他師兄弟還更比不上他呢。” “看天意吧!”上官天元淡淡道,舉起茶杯又喝了一口靈茶。 上官宏愿從堂口匆匆跑了進來,叫道:“姐姐,姐姐!剛比試完七個人,成績最好的是謝正甘,解出了六道題!” 上官秋水臉色一變道:“太爺爺,這謝正甘太過好色,我……我不想要!” 上官天元又嘆了口氣道:“按太爺爺我的了解,謝正甘這個后輩在這十名少爺中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就好色這項有點不好,你看其他人不僅好色,還大多相當自我又沒有擔當。秋水啊,這男的好色點也不是大毛病,最主要的要看有沒有擔當。” 上官秋水一副委屈的樣子,低著頭默然不語。 “好啦好啦——秋水你若真不想嫁,那等你考核他時,就在棋盤上把他殺敗——如此他也無話可說。”上官天元輕輕搖著頭笑道。 上官宏愿又跑進來叫道:“姐姐,姐姐!不好了,不好了——敖太觀也解出了六道題!” 上官秋水臉色又是一變,問道:“還剩下哪幾位?” “只剩最后一位東方輕峰師兄了。”上官宏愿應道。 “快去,快去再看。”上官秋水又把手里的絲絹擰成堅硬的麻花。 —— 戚夫人滿臉笑容,朝其他幾位夫人拱手致禮道:“承認,承認啊!”又朝梁風笑道:“走,峰兒!我們去參見上官掌令使。”說著兩人就跟著上官易成往內堂走去。 進了內堂,與上官掌令使見過禮后,戚夫人笑道:“我兒輕峰真是與秋水賢侄女有緣啊——雖然之前已經定過約,經過這番波折了,那就再定下約?!” 聽到戚夫人帶刺的話,上官天元晲了戚夫人一眼,眼睛微閉,端著玉茶杯慢悠悠的喝著。 上官秋水的爺爺上官易成看了一眼上官天元,道:“戚師侄稍安勿躁——當日我家老祖只是答應說‘只要我家秋水同意即可’,可沒有最后定約!” 戚夫人臉色變幻下,又稽首賠禮道:“哦?那看來是晚輩誤解了我家老祖的意思,錯怪了你們,很是抱歉!”又笑道:“不過這次我兒輕峰解出了八道死活題,現在總可以定婚約了吧?” 上官易成又輕輕搖搖頭道:“戚師侄,剛才本長老的話你沒聽明白?——‘……若哪位少爺獨得鰲頭,兼且又得我家秋水認可,那馬上就定親!’” “現在明白了嗎?”上官易成冷冷問道。 頓時,戚夫人臉上變了顏色,緩緩站了起來—— 梁風連忙拉住她的衣袖,‘傳音入密’道:“娘親,別著急,聽他們說完我們再計較。” 戚夫人微微點點頭,又坐了回去,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道:“哦?原來上官掌令使做不了主啊?”又問上官秋水道:“那秋水賢侄女是認可不認可我家輕峰呢?” 上官天元嘴角動了下,道:“冰彤小友,不必如此心懷不滿——我上官天元會失信與你嗎?只要你兒子能在棋盤上擊敗我家秋水,那不論她愿意不愿意都當你家媳婦;若你兒子的棋藝還比不過我家秋水,那他還有什么資格娶秋水她?” “這……這……”戚夫人好像想要反駁,卻找不到理由的樣子。 梁風又拉了拉戚夫人的衣袖,問道:“當真?” 上官天元微微冷哼一聲,似乎是不屑于回答梁風的話。 “……好!”梁風看了看戚夫人,又看了看一臉鄙視神色的上官秋水,大聲應道。 戚夫人低聲抱怨道:“峰兒,你下棋怎么下得過上官秋水?這是上官家說話不算話,故意刁難!”話音似乎挺小聲,又似乎是故意說給上官家的人聽。 上官天元果然聽到了戚夫人的低語聲——他目光如電地在戚夫人和梁風臉上掃來掃去——梁風感覺那深邃異常的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五臟六腑—— 又微微嘆了口氣,上官天元道:“罷了,本座看在當日與戚冰彤你祖母有幾分因緣的份上,不與你一般見識——若你兒子不能勝過我家秋水,那我上官家送你們五十億靈石算做彌補吧。” 上官秋水冷笑著‘傳音入密’道:“東方輕峰,來吧。……哼,輸了還有臉拿靈石?” “那少爺我不要靈石,要你,好不好?”梁風笑應道。 上官秋水揚起頭,用俯視的目光看著梁風道:“你,不配!” “馬勒戈壁,我不配?把你壓在身下的時候看看少爺我配不配!”梁風心中又發狠了下,坐在上官秋水對面。 第248章 上官天元的天元譜 今日梁風的白棋簡直就是佛系下法都是立二拆三、一間跳這種本份到老實的下法,就算上官秋水的黑棋偶爾氣勢洶洶的想發起戰斗,白棋也都是騰挪退讓。 “嘿嘿嘿,下棋下棋少爺我都是后發制人的!”梁風笑道:“再說就是輸了也有五十億靈石拿不是?” “這棋你還要再下啊?臉皮真是真是”上官秋水嘲諷道現在棋盤上黑棋確定的地盤比白棋的多了二十多目,并且除了中腹的幾顆棋子之外沒有弱棋,而白棋雖然有一道相當雄壯的厚勢,可若想把那厚勢轉換為二三十目的實地,卻是不容易的。 “為什么不能下?”梁風拍下一顆白子,靠斷掉中腹的兩顆黑棋,道:“你這幾顆黑子全是我的囊中之物!” 上官秋水又冷哼一聲,也拍下一顆黑棋,挑釁的眼神看著梁風叫道:“反斷!” 戰斗,終于在中腹打響! 又下了三十多手,中腹的黑棋越來越多,也離白棋的厚壁越來越近,上官秋水也下得越來越慢 再下了三十多手,上官秋水一手按在胸口長出了一口氣,喃喃道:“還好還好打劫活!” “認輸吧,秋水!”上官天元突然叫道。 “什么?太爺爺,我這棋長三尺,本身劫無數,怎么需要認輸?”上官秋水一臉鄂然、不甘的樣子叫道。 上官天元微微搖了搖頭,又拿起茶杯端在嘴邊,要喝不喝的樣子 “輕峰小友,本座答應你會把秋水嫁給你!不過,你現在這盤棋不能贏她若贏了她對她道心傷害甚劇,明白?” 聽到耳邊響起的上官天元傳音入密的聲音,梁風鄂然抬頭看了一眼上官天元,心中念頭劇烈閃動幾下,又微微點點頭。 來來回回,黑白棋單單打劫就打了好幾十手,幾乎打到收完小官子才結束最后,梁風的白棋輸了一目半。 黑棋贏了,上官秋水卻好像驚魂未定的樣子,呆坐在位置上良久眼神才活絡起來她站起笑道:“太爺爺,太爺爺!我贏了,贏了!” 戚夫人摸了又摸也呆坐位置上梁風腦袋,柔聲道:“峰兒,這一盤你雖敗猶榮,輸了也無妨!”又笑道:“反正我們還有五十億靈石拿。” 梁風叫道:“娘親,孩兒我我還是想要秋水師妹,不想要那靈石。” “快滾,趕快滾,東方輕峰!你輸了還想怎樣?有靈石拿就不錯了。”上官秋水一聽梁風的話,頓時又怒目圓瞪。 “秋水不得無禮!”上官天元輕喝了一聲,朝戚夫人道:“小冰彤,你先回去,那些靈石稍候就送到你府上。哦,輕峰小友請留步,我想和你切磋一盤圍棋。” “什么?”戚夫人、上官秋水等人異同同聲叫道,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神木宗棋道第一高手上官天元會找一個輸給他玄孫女的東方輕峰下棋? “這個這個小子我棋藝粗陋,實在實在是不敢與上官掌令使前輩您下啊!”梁風連忙推辭道為了蓋住自己本身心下的擔憂,他現在已經是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開到極致,所以巴不得早點離開才好,怎么會愿意節外生枝與元嬰七品的上官掌令使面對面的下棋呢。 “只要你盡全力下,無論輸贏,本座另賞你價值五十億的寶物,如何?”上官天元又淡淡道。 “這個這個”梁風已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轉頭問戚夫人道:“娘親,你說呢?” “好啊!當然好啊!你就好好向上官掌令使前輩討教一盤,別人想討教都沒有這樣的機會!”戚夫人笑道。 “好吧,好吧!小子棋藝粗陋,要是下得不好,上官掌令使您可別見怪。”梁風無奈答應了。 上官天元微微一笑,道:“宏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于是,偌大的內堂只剩上官天元、上官宏愿、梁風和兩名站得遠遠的侍女幾人。 上官天元示意梁風坐好后,問道:“輕峰小友,剛才的事你怎么想的?” “啊?”梁風反應過來上官天元所說的剛才的事就是讓自己不要贏上官秋水的事,應道:“上官掌令使前輩您吩咐得事,晚輩當然遵命了!” “本座是問你怎么想的你就沒擔心本座是忽悠你的?再說那也口說無憑。” “嘿嘿嘿,前輩您怎么會是那說話不算話的人?晚輩我一向對上官掌令使您的為人那是敬佩有加,怎么會擔心呢?”梁風一臉誠懇的應道。 看見上官天元臉上淡淡的值得玩味的笑容,他又道:“再說了,若前輩您不想讓秋水師妹嫁給我,一句話的事,不需要忽悠晚輩我。” 上官天元微微點點頭道:“后面這句是實話,也是你比你母親高明的地方。”又手一翻,放了三個玉盒在面前,道:“這里有一塊九級的辟邪麒麟玉、一份九級的五圣之毒、一張金丹后期的土系異獸涅槃地龍皮,總共價值超過五十億靈石。” “來吧,只要你盡全力下一盤,無論輸贏這幾件寶物就是你的了!” “若是藏私,哼!” 聽到那上官天元的冷哼聲,梁風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連聲道:“不敢藏私絕不敢藏私!”又拿過那黑棋盒問道:“晚輩我下黑棋?”主動拿黑棋表示甘居下風,有略表敬意的意思。 見上官天元點點頭,梁風深吸一口氣,拍下一顆棋子在小目上。上官天元應以棋盤中心的天元位置。 開局下得很快,二十多手后梁風和上官天元的落子速度都慢了下來因為黑白子已經在角上扭斗在一起看那雙方都急促的棋勢,只要一招不慎馬上就崩盤的模樣。 兩條黑龍白龍往中腹延伸,又漸漸的變成四條龍纏繞在一起 從午時一直下到亥時初,上官天元看著梁風放下一子把一塊四十多顆子的白棋全部提起,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棋終,梁風的黑棋盤面七目、以半目之差敗北是局,他們下了五個多時辰,從頭一直戰斗到尾,期間百目大轉換后又以最小的半目之差結束。 7 第249章 觀人之術 “……哦?”上官天元的笑聲戛然而至,又伸手一招——梁風的身體堪撞在墻壁前停住,又緩緩的落在地上。 梁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中大罵上官天元道:“馬勒戈壁,馬勒戈壁,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發狂了?差點殃及我這條可憐的池魚!”剛才若是上官天元慢點收回神識,梁風必然被那磅礴的神識之力嵌入石壁之中,就算不死也最少丟了半條命。 又看見上官天元朝自己招手:“輕峰,過來坐!”他就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了回去,站在上官天元面前,微躬著身干笑道:“上官掌令使前輩,那個……那個棋下完了……晚輩我……我該回去了。” “不急!”上官天元眼睛中透出掩蓋不住的興奮之色,擺手讓梁風坐好,又問道:“輕峰,你這圍棋跟誰學的?是跟云遠侯學得嗎?”云遠候的棋藝比上官天元稍遜一些,是神木宗圍棋第二高手。 “不過,就算你是和云遠侯學的,也絕不可能達到現在可以與本座抗衡的水準!”他又疑惑道。 “……不是!”梁風緩緩掏出了幾本秘籍放在桌上——有‘弈勢’、‘棋經十二篇’、‘玄玄棋經’,‘發陽論’等,道:“晚輩我得到了這么一套圍棋秘籍,所以棋藝大進!……不過,還是比不過前輩您啊!” 之前他就已經備好了這些前世記憶中的比較經典圍棋理論,為得就是像現在這樣的時候拿出來證明自己棋藝高明是有來路的。 “哦?”上官天元拿起那幾本秘籍瀏覽了一遍,目光一凝道:“這……這秘籍哪里來的?” 梁風微笑不答,又把那幾本秘籍重新推到上官天元面前,道:“這幾本秘籍都是副本。晚輩想把之孝敬給上官前輩您,還請前輩您不要嫌棄。” 上官天元微微點點頭,收起那幾本秘籍,緩緩道:“就憑借這幾本秘籍,你年級輕輕就能把棋道修煉到這水準?” 梁風干笑了幾聲道:“嘿嘿嘿,上官前輩,實話告訴你吧——晚輩我的棋忽高忽低,有時候感覺似乎有棋神附體,怎么下怎么贏,可若那棋神不在,那……那水平……。這兩日估計棋神恰好在!” “哦?”上官天元目光一閃,問道:“你那真本的圍棋秘籍是什么樣的?” 梁風微笑不答——之前他在經書殿里看到了許多詭異神奇非常的有關鬼神精怪的記錄,所以現在這么照樣來一下,很可能就引導上官天元往歧路去想——上官天元剛才所問的,想必就是懷疑那真本秘籍里住著一個棋神老爺爺或什么奇珍棋盤、棋子孕育出來的精怪。 上官天元似乎也覺得這么問人家秘密不是很合適,打了個哈哈,把那三個玉盒推給了梁風道:“今日之事輕峰你要保密好,連你母親也不能告訴,記住了嗎?” 梁風收起那價值五十多億的三件寶物,用力點點頭道:“絕不會泄露半句!”又馬上發了一個惡毒的心魔咒。 上官天元滿意的點點頭,揮手讓梁風離開。 梁風走了,上官秋水沖進了內堂,叫道:“太爺爺,你們到底是怎么下的?怎么下了兩日兩夜這么久?跟那東方壞蛋那個臭氣簍子還能下這么久?” 上官天元看了看上官秋水,道:“太爺爺我是通過下棋來考察他的心性——東方輕峰此人非常聰明、甚有擔當,并且他的陰陽之氣非常旺盛。若他能真心對你,那秋水你就嫁于他吧。” “什么?……太爺爺?”上官秋水一副不相信她所聽到的話的樣子。 “……咦,東方輕峰他為何要把陰陽之氣分一部分從涌泉穴導入地板下?”上官天元又喃喃自語道:“……他想隱藏些實力,扮豬吃老虎?……不對啊,能看出他天門穴蒸騰的陰陽之氣多寡的修士最低也是元嬰初期修士,區區一個入道九品的他怎么扮豬吃老虎?……” “太爺爺,你剛才說,要我嫁給東方輕峰?”上官秋水一臉困惑著急憂傷的樣子問道。 “別急,秋水。”上官天元道:“我們再觀察東方輕峰五年,若他還是保持現在的狀態,那你聽太爺爺我的話——嫁給他。” “秋水,你要相信太爺爺我的觀人之術——東方輕峰絕不是他表面表現的那么輕浮好色,再觀他那陰陽之氣的氣勢,若不出意外的話他未來的修煉成就不可限量!” “再說了,還有五年時間,足夠我們慢慢了解他,不行我們就不要他!”…… —— 出了上官家的府邸,梁風御舟往自己的神木十九峰飛去的時候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暗道:“好了!自己面對元嬰后期的上官掌令使也沒有露出破綻!” 又回想之前的行為檢查是否有漏洞:“……元嬰七品的上官掌令使果然比東方家的元嬰五品老祖厲害許多啊——自己的心志也算堅定,道心也很穩固,可在上官掌令使的面前還是大受他意志的影響——本來自己還想隱藏部分的圍棋實力,可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卻不由得用出了十成十的實力!” “……還好自己已經把伏筆、借口全部準備妥當,還能大致解釋得過去。” “不過這么傾力地與比自己只稍高一線的上官天元下了一盤,自己的道心似乎大有長進?!……上官天元好像也是大有所獲的樣子!” “上官天元為何要讓自己嚴格保密呢?……是為了不讓旁人知道他的真正圍棋實力?……不像!他本來已經是神木宗圍棋第一高手,沒必要再隱瞞了。需要隱瞞的是自己才對!……” “……對了,上官天元要自己嚴格保密的,其實是他失態的那件事!……難道他這次與自己在棋盤上激戰了兩日兩夜,道心有所領悟、突破了?……” “……在才開始下棋的時候,上官天元看了自己的腳下方一眼,然后眼睛里精光一閃又恢復平靜——他是發現了什么嗎?難道他發現了自己從涌泉穴悄悄注入地下的部分陰陽之氣?……” “馬勒戈壁,看來他是十有八九發現了自己這個秘密!該怎么辦才好?……嗯,這事暫時還不急,慢慢想辦法彌補!” 之前的東方輕峰沒見過上官天元,所以他還不擔心上官天元從陰陽之氣方面識破自己的偽裝。不過假如東方家的老祖也能發現他從涌泉穴分流了部分陰陽之氣,那他就危險了。 …… 回到自己的大院,梁風先去見了戚夫人后,又馬上去自己的房間睡覺—— 兩日兩夜沒睡倒是小事,那步步都需要計算幾十種、深達幾十步的圍棋下法可是非常消耗神識力的——其實因為融會貫通了前世那幾乎是圍棋之神的‘天狗2’AI系統的圍棋之道,他的圍棋之道要比上官天元還要強些,不過他的修為比上官天元差了許多,所以比起很消耗神識力的算路來,他大大比不過上官天元,于是,綜合圍棋之道和圍棋之術,他還是稍差一線。 一覺睡了一日一夜,起來的時候梁風又精神飽滿。 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后,梁風正要伸手去摸站在身邊伺候的山茶,半途中又拐了個彎往自己的鼻子摸去,尷尬笑了下,道:“山茶,你在符鋪里有喜歡哪個師兄或師弟?少爺我替你做主。” 幾年前山茶茉莉還只是培元九品,太過稚嫩,再加上他連續寵幸了戚晨瑩、陶靈蕊、菱花、杏花四人,所以也有理由沒去壞山茶、茉莉的清白。 第250章 1個故人 “少爺,少爺” 菱花疾步走進亭子,遞給梁風一封信,笑道:“少爺,這信是昨日一名陌生培元期弟子送來的,指明送給少爺你的。” 說完,她又瞟了一眼臉帶喜色的山茶,道:“山茶,把這些餐具收拾下,另外泡一壺靈茶來記得要明前龍井靈茶。” 山茶答應了聲,就端著餐具下去了。 梁風拉過菱花的手撫摸了片刻,笑問道:“菱花,在靈符鋪里當執事可還好?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沒有!”菱花目光一閃,臉色有點僵硬道:“我是少爺你的婢女,誰敢欺負我呢。” “誰要是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少爺我,看我怎么收拾他!”頓了下梁風又道:“這話你也去告訴杏花、山茶、茉莉她們三人。” 菱花低聲應道:“好。謝少爺為奴婢我們做主!”她用胸膛在梁風的肩膀處擦了又擦。 梁風點點頭,一邊打開那禁忌好幾處的信封一邊自語道:“到底是誰送來的?這么神秘” 展開里面的信紙,上面寫著:“東方輕峰少爺,請兩日后卯時初務必來神木第六峰正西面三百里處的無名峰一晤!”落款是一個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梁風目光一閃,心中暗道:“會晤地點設在神木第六峰旁邊不遠,那里是神木宗最核心的位置,不像是設陷阱的地方。可那故人是誰?找東方輕峰有什么事?該不該去呢?” “馬勒戈壁,是不是公孫浩然或其他人抓弄自己呢?” 原來公孫浩然經常來找東方輕峰玩耍的,不過自從那次在云遠候所在的神木第四十八峰上、他不借靈石給梁風還賭債,還有論道堂上不跟梁風合伙賭棋等幾件事后,每次他來找梁風玩耍,梁風都是把這些事翻出來,痛斥他賣友求榮、不講義氣,再之后,公孫浩然也就不再找梁風了。 “看來沒什么危險,還是去一趟吧。”他下了決定。 又在亭子里喝了一會兒茶,梁風起身往戚夫人的屋子去昨日回來的時候,他只與戚夫人簡單說了下情況,就被戚夫人趕回來休息了。不過他明白戚夫人一定是相當想知道昨日與上官天元相會的具體情況,所以現在他要主動前去說明。 到了戚夫人的房間,戚夫人剛剛回來。她一邊吃著獸肉一邊笑問道:“峰兒,你怎么能和上官掌令使下那么久?” “孩兒我頻頻長考啊反正都是輸,長考也表示孩兒我很用心了。”梁風解釋了下,又掏出上官天元給的那三件寶物放在桌上,笑道:“娘親,雖然我輸了,那上官掌令使說話也算話,還是給了這么多東西!” 戚夫人放下手中的獸肉,一件件寶物檢查過去,然后又全部收入她的儲物袋,滿面笑容道:“格格格,格格格,峰兒,最近我們真是好事不斷” “一是娘親我前幾日服用了一顆三轉洗髓丹后果然大有效果,這幾日道心就有些許的進步,再過一兩月娘親我就可以嘗試閉關沖擊金丹六品了。” “二是雖然娶不了上官秋水,但這么容易的得到五十億靈石和這三件對娘親來說都很有用的寶物也很好了!” 梁風笑問道:“那三呢?” “最大的好事就是,我兒你這幾年來真是大有長進!你那盤棋雖然輸給了上官秋水,但中間其實有不少勝利的機會,并且最終也輸得不多。”戚夫人目光里滿是慈愛,又道:“上官秋水娶不了了,那我們就另外再找峰兒你看宇文靈月如何?滿意的話娘親我這幾日就去打聽打聽!” 梁風心中一動,暗道:“上官天元答應要把上官秋水嫁過來,可現在自己不能和戚夫人說啊一說,戚夫人馬上就明白上官掌令使特別器重自己,如此自己的底細就又暴露了不少” “娘親,孩兒我覺得還是再爭取下上官秋水更好反正上官秋水最近幾年都是要嫁人的,若她要嫁的人不如孩兒我,那我們就去羞辱她!”說到這里,梁風又意氣風發道:“在這神木宗里,比得上少爺我的也沒幾個,并且都是名草有主了,看她上官秋水還能嫁給誰!” 戚夫人笑道:“對對對,確實比得上我兒的少爺沒幾個!不過我們也不能干等著吧?” “娘親,這時候馬上去找別家的姑娘人家心中也會不舒服的,他們會認為我們是被上官秋水拒絕后才將就去找她的。并且假如上官家并沒有真正拒絕,只是考驗下我們,我們又馬上就去找別人,那那” 戚夫人雙手一合道:“峰兒你考慮得對,比娘親我考慮的周全!那我們就先等一段時日再說。”又笑道:“峰兒你等得了吧?” “嘿嘿嘿,等得了等得了!”梁風連聲應道。 又聊了幾句,戚夫人傳音入密道:“峰兒,你還記得三年多之前你給我的那塊上品滋脈丹玉簡嗎?奇了怪了,娘親我的煉丹術比不上制符術,但也算相當高明的煉丹師了,可煉制那上品滋脈丹卻學了三年,耗費了巨額靈藥也沒煉出一顆成丹來。” “哦?那是不是那塊玉簡里的丹方丹訣有誤?”梁風道,心中又暗道:“是了!那玉簡上的丹方是古方,古時的靈藥所蘊含的靈氣與現在有區別,所以自己是調整過靈藥份量才煉出靈丹的,并且那丹訣也太過簡略,自己也是參照了丹訣總綱第一篇中的丹訣兩者互相補充才弄成的。” 戚夫人搖搖頭道:“不像是有誤!這三年來神木城天地樓拍賣了幾次上品滋脈丹,娘親我也花巨資買了幾顆,分析之后發現那滋脈丹所用的靈藥與那玉簡上的丹方一般無二!” “可惜托賣靈丹的修士相當謹慎,我去年委托天地樓追查也還沒有追查到那修士的底細。不過只要那修士今年、明年再來,那定然能查出來的。” 后背冒出一陣又一陣的冷汗,梁風微微點點頭,默然不語。 5 第251章 忘不了你 “……少爺,少爺!……爺,爺!……啊——!”發出一聲長長的、似乎從身體深處發出的鳴叫聲,陶靈蕊身體劇烈痙攣了著,又緊緊抱著梁風的脖子…… 喘息稍定,梁風又一手把玩著陶靈蕊胸前沉甸甸的寶物,一手撫摸著她光滑的后背,問道:“蕊蕊,在靈符鋪里面還做的順心?戚師姐有欺負你嗎?” 陶靈蕊身子微微一僵,又在梁風輕笑道:“……戚師姐欺負師妹我的話,少爺你會怎么辦?” 梁風用力捏了捏她寶物頂端的堅硬,道:“當然是替你報仇,打她屁股!” “……千萬不要,少爺。”陶靈蕊輕吻下梁風,求懇道:“少爺,千萬不要啊——若被戚師姐知道是師妹我向少爺告狀,她一定會讓師妹我日日都呆在符鋪里,都回不到少爺你這里。” 梁風心中嘆了口氣,暗道:“果然如此啊——就是在那小符鋪里,也是等級森嚴尊卑分明!”雖然知道丹鋪里鄙視鏈的根源在大掌柜戚晨瑩身上,但他也不會幼稚的想去顛覆這狀況,因為這不現實——戚晨瑩人長得最美不說,修為也是最高的金丹一品,她能與原來只是培元九品、現在入道一品的奴婢茉莉平等嗎? “雖然不能顛覆這自己也是受益者的體系,但既然有緣在一起,那自己還是應該稍微關照下最底層的山茶、茉莉她們,讓她們的日子也過得順心點,也有那么些盼頭。”他心想。 “……少爺?!”陶靈蕊輕聲叫道。 “知道了。”梁風應道:“你也不要去欺負菱花、山茶她們,知道嗎?” “她們是少爺你的身邊人,師妹我怎么敢去欺負她們呢?巴結還來不及呢!”陶靈蕊的語氣充滿酸溜溜的味道。 梁風用力揉搓下那溫柔飽滿的寶物,又翻身把她壓在下面,道:“哼,不聽話是吧?看少爺我怎么懲罰你!” “聽話,師妹我聽話!……嗯,……嗯……”似乎要害部位被擒,陶靈蕊發出了柔媚的嬌哼聲,又斷斷續續叫道:“少……爺,師……妹我不聽話,你快……快懲……懲罰我,用力懲……懲罰!”漸漸的,屋里又響起令人耳熱心跳的激烈戰斗聲…… 第二日一早。 梁風就御舟神木第六峰飛去——他本來還想帶上那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鳥鵬十丈,不巧它出外辦事去了。他又不想帶上那東方不一、不二兩人,所以就一個人去了。 飛了不久就到了神木第六峰,梁風又往正西方向飛去,片刻后就降落在那無名小山峰的頂部石坪上—— 四周看了看,他朝斷崖邊背對著盤坐在地的那位修士叫道:“尊駕何人?是你約少爺我來這里的嗎?”那修士身穿寬大的暗灰色法袍,頭上戴著一斗篷,看不出是男是女,不過他或她發出的靈壓卻是不低,應該有金丹四品左右的。 “正是!”那斗篷修士站起來應了一聲——聲音有點沙啞又有點柔媚,聽不出是男是女。 看著那面目全部遮在斗篷里的斗篷修士朝自己走來,遠在幾十丈外的梁風叫道:“站住、站在!你是誰?再不露出面目來少爺我就就走了。” 那斗篷修士就站住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中不時有紅光、藍光飛過,道:“這里的天空中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再說如何?” 梁風笑道:“不行,少爺我光明正大,沒什么話怕人聽到,就在這里說好了。” “我是云蘿!”沉默了片刻,那斗篷修士掀開面前的黑紗,淡淡道——她的聲音也恢復了余音裊裊柔媚非常的音色。 看清那黑紗之后那張風華絕代、宜嗔宜喜的俏臉,梁風頓時心神大震,呆呆看著那靠想象是想象不出有多美麗的臉,喃喃道:“你……你……你是云蘿夫……云霓仙子?!” 云霓又放下斗篷的黑紗,道:“我們另找地方詳談如何?” “好!……哦,不不不,少爺我還有事情,云霓仙子若沒有什么事,我們就此別過。”梁風應道。 云霓似乎是定定看著梁風,又沉默了片刻道:“聽我爺爺說,當日我是被你所救。我想聽你說下當時具體情況,可否?”又拿出一套陣旗道:“另外我以這套價值連城的寶物相送。” “……哦哦哦,什么寶物?” 云霓慢慢走近梁風,把那套陣旗展開給梁風看了看,道:“這套‘聚靈陣’雖然要消耗比通常‘聚靈陣’更多的靈石,可卻能聚起八倍濃郁度的靈氣!” “……哦哦哦,真的嗎?那真是件價值連城的寶物。”梁風應道:“其實當時情況也很簡單——你當時昏迷在地不醒,少爺我感應到你的靈力波動就進洞把你抱了出來,本來嘛……本來嘛想金烏藏嬌,又撞上了你家的老祖,不得不把你給還了回去。” “所以嘛,你也不用感謝我,少爺我也不是真心想救你,只是順巧。”梁風又道:“好了,情況說完了,你這寶物少爺我也‘無功不受祿’,還是收回去吧。”又拱手道:“就此別過,就此別過!” “……藏鋒!” 才往前走了幾步的梁風聽到身后傳來的那原來熟悉非常又纏綿悱惻的叫聲,頓時一個踉蹌又往前疾走。 “站住!”一聲斷喝傳來,頭頂一道藍光一閃而過,云霓御舟擋住梁風的去路,淡淡道:“跟著我走,不然……哼!”她御舟往山腳下投去。 梁風心中暗暗叫苦,呆立了片刻,一咬牙也御舟跟著云霓朝山腳下飛去—— 貼著江面,順著江邊的峭壁曲曲折折飛了半個時辰,他跟著云霓進了一座偏僻的江邊小院。 才走進小院大廳,云霓就脫去斗篷和寬大的法袍,露出那絕代風華的容顏和噴火的婀娜身軀。 梁風的目光又忍不住停在了她臉上,喃喃道:“云霓仙子,真不愧仙子的名號啊!……哦,云霓仙子,你叫少爺我來這里可有何事?難道真看上了少爺我,想金烏藏嬌?” 云霓的目光也定定地落在梁風臉上,喃喃道:“藏鋒,是你嗎?師娘我……我忘不了你,怎么都忘不了你!” 第252章 暴露 “云蘿師娘,我只是想遠遠看著你平安無事就好了,不想再占有你!”梁風心中暗道。他知道這么一認,以后萬一自己暴露了,那也很容易連累到云霓。 “不,不!你就是藏鋒!若你不是藏鋒,那我為什么還能活著?那日我聽到他說他說師娘,別怕!”淚水一滴滴的順頰而下,云霓搖著頭悲傷道:“藏鋒,我知道你師傅許天龍的目的就是讓你偽裝加入神木宗,現在你做到了。這三年多來,我我雖然很想很想見你,可都沒去找你,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梁風脫口問道。 “因為,我不想因為我去找你而讓別人懷疑你!”云霓目不轉睛得看著梁風,又道:“藏鋒,師娘我真的讓你不屑于相認嗎?” 心中升起一股氣堵在喉嚨間,梁風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怎么這么確定我就是藏鋒?” “雖然你偽裝成東方輕峰,但你眼神中還是會偶爾透出那股氣質帶點憂傷的純真氣質!并且,剛才我在無名峰揭開遮面黑紗時其實是施展了天魔魅惑術的,你那時候叫我云蘿夫別人可都不知道我有個名字叫云蘿夫人!” “還有,我拿出那套常人一定會驚訝非常的重寶八倍濃郁度聚靈陣,你卻一點也不驚訝因為,那聚靈陣本來就是你送給我的!”云霓幽幽道。 “馬勒戈壁,又著了女人的道!”心中罵了自己下,梁風尷尬笑道:“原來你剛才施展了天魔魅惑術啊,怪不得少爺我一時腦袋木木的,反應遲鈍。” 他通常都是半展開東方輕峰的記憶區,所以剛才被修為超過他不少、又處心積慮的金丹四品的云霓突擊施展天魔魅惑術,馬上就露出了破綻。 “藏鋒,能卸去偽裝讓師娘我看看嗎?” “好吧好吧。”被證到無處可退的梁風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西門藏鋒,又運轉鬼神莫測幻容術開始變幻面貌身材須臾之間他就從英俊到邪魅的東方輕峰變成了白臉公子西門藏鋒。 云霓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還有這種神奇的幻容術?!” 一待梁風變幻完成,她沖上前一把抱住他,悲聲叫道:“藏鋒,藏鋒!師娘我總算找到你了!”又拉著梁風的手按在她那飽滿異常的胸膛上,猛親了梁風幾下,喃喃道:“藏鋒,他們他們其實心下都是鄙視師娘我的,暗地里罵我是破鞋。若不是知道你還活在,師娘我也不想活了。” 梁風心中劇烈痛了下,一手抱著云霓盈盈一握的纖腰,一手深入法袍之中把那飽滿溫柔的寶物變成各種形狀,低聲道:“師娘,在我心中,你就是圣潔的女神!” “他們自己污穢不堪,只好靠貶低別人來表現自己高人一等,再說之前的事根本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無能讓許天龍肆虐了那么久,反過來卻去怪一個受害的女人?” 云霓頓時淚如雨下,似乎是用盡全身力抱緊梁風,喃喃叫著:“藏鋒,藏鋒”又一邊用力吻著梁風的嘴巴,一邊 解開他的法袍扣子,很快,屋里就滿室皆春 “叫我師娘啊叫我師師娘啊”云霓一邊動著,又發出那能勾動心弦、余音裊裊的一連串顫音。 看到云霓那風華絕代的臉上現出似痛楚似渴望又似黯然的神情,梁風格外的熱血澎湃,心中暗罵了一聲自己也是看臉的色狼后,又低下頭含住眼前一只跳躍的寶物,不停的吸允那已經漲大到極限的頂端葡萄,含糊叫道:“師娘,師娘!” 坐在梁風胯上的云霓腦袋后仰,纖細的脖子拉伸到極限,嘴里冒出一聲緊接著一聲的嗯啊聲 又一聲高亢激昂的鳴叫聲,云霓癱軟在梁風懷里,星眼迷離,發出陣陣。梁風渾身舒暢,抱住她的纖腰輕輕撫摸著。 溫存了片刻,云霓腦袋靠在梁風的肩膀上,一手輕輕撫摸著梁風的胸膛,柔聲叫道:“藏鋒” “嗯”梁風溫柔應道。 “你也不是真的西門藏鋒吧” 雖然云霓的聲音很輕,但在梁風聽來,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他頓時臉色大變,原來撫摸著云霓纖腰的雙手瞬間在云霓身上連續點了幾下,澀聲道:“你你怎么這么說?” 被下了禁忌的云霓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定定的與梁風的相對,輕聲問道:“你要殺人滅口了嗎?” 梁風臉色劇烈變幻著,心中念頭閃動:“為了保守秘密,真要殺人滅口嗎?” “不說云霓她對自己的心意,就是沒有這一片癡心,她本來也有很多次機會致自己于死地的。可自己現在卻想卻想殺人滅口啊?!” “自己真要變成原來自己都非常鄙視的人嗎?” 心中一動,他又將東方輕峰半展開記憶區全部收縮成腦海中的一個點,暗道:“不管如何,就是身死道消,自己也不應該對云霓下手啊!” “當日在那山洞里,我本該隕落的,后來不知你怎么才從許天龍手里救了我,又去掉了那附魂之蠱拘神蠱。” “今日,你若想要我的命,那我還給你吧。”云霓又幽幽道。 眼前瞬間模糊,淚水滴滴答答的掉落,梁風用力甩了自己兩巴掌,打得嘴角溢出了血絲,心中吶喊道:“自己怎么能變成那樣好壞不分、恩將仇報、只顧自己的畜生呢?” 他解開云霓身上的禁忌,跪坐她身邊,大聲應道:“是,我不是西門藏鋒!我叫梁風!” 云霓坐了起來,眼睛里透出一種奇異的光芒,一手按在梁風的腦袋上,冷淡道:“你為什么不殺我滅口?你不殺我,我就要殺你為西門藏鋒報仇了怕嗎?” “怕!”梁風感覺頭頂冷颼颼的,又想:“云霓她是怎么發現自己不是西門藏鋒的?她難道真要殺了自己為西門藏鋒報仇?不會的,不會的” “你怕死,為什么還要放過我?把我滅口了,你就能安然無恙的當你的東方家少爺了。” “殺你我下不了手。我也相信你不會殺我。”梁風目光堅定的與云霓對視。 兩人對視了片刻,云霓眼睛里又蓄滿了淚水,溢了出來她又一把抱緊梁風,大聲哭道:“藏鋒,藏鋒!我也知道你不會殺我的!其實我有套逆轉經脈的功法,剛才你的禁忌對我無效。” 梁風的后背又出了一層冷汗,暗道:“馬勒戈壁,考驗真是無處不在剛才若自己真想殺云霓滅口,現在自己已經變成灰灰了!” 他現在的修為只有入道九品,那能越階殺人的幽冥神劍到現在也沒有多余的神識補充,所以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一個普通金丹一品修士,大約能有六分勝算,對付金丹三品的大約能逃得性命,而對付金丹四品的云霓,那大概九死一生,再加上云霓是有心算無心,那他連一絲逃命的機會也不會有了。 哭了片刻,可能是感覺到梁風背后的冷汗,云霓又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問道:“你害怕了?” 7 第253章 你是那圣潔的女神 梁風尷尬笑了笑,道:“是!你這玫瑰也是帶刺的,少爺我差點被刺身亡。”又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西門藏鋒?” “其實那次你出門去殺那丹師回來,我就覺得你好像有點異樣。又幾年相處下來,我更確定你不是西門藏鋒——雖然你的偽裝很高明,相貌、靈力波動、甚至眼神都沒有任何破綻,可是相處久了,我能感覺到你身上有股溫暖的陽光氣質,絕不是原來西門藏鋒那種陰戾的氣質。” “就這?”梁風心中嘆息一聲,暗罵道:“馬勒戈壁,今日自己表現太次了——這么被詐呼了下,就承認了自己最隱秘的偽裝?”這人的感覺雖然相當玄妙,可以當做參考,但不是實錘啊。 “……唉,不過誰又能在風華絕代的云霓的‘天魔魅惑術’下,保持心神不受影響呢?”他又心中安慰自己。 “這還不夠嗎?我是假的云蘿夫人,你是假的西門藏鋒,我們……我們正好是一對。”云霓嘴角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頓了下,她又道:“藏鋒,你能露出真容讓師娘我看看嗎?” 又可能是見到梁風遲疑的神色,她又道:“若是不便就算了——無論你長得如何,師娘我都……都喜歡你。” 梁風心中嘆了口氣,開始運轉功法收起‘鬼神莫測幻容術’——瞬息之間,他就從白面書生的模樣變成自己原來的模樣。 云霓眼睛中異彩閃動,抱住梁風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藏鋒,原來你這般英俊又氣質軒昂啊!”又用飽滿的胸膛壓著梁風的胸膛磨來磨去。 “我叫梁風,不是‘藏鋒’。”撤掉‘鬼神莫測幻容術’之后,梁風突然感覺一陣從心里升起的輕松,暗道:“還是做回自己更自然輕松啊。” “我知道。師娘我就喜歡叫你‘藏鋒’。”云霓又在梁風耳邊呢喃道:“藏鋒,你……你還要師娘我嗎?” “師娘,在我心中,你就是那圣潔的女神!我……我其實只是名逃犯,實在配不上你的……”他知道云霓自傷過去的往事,需要自己的再次肯定。 吚吚嗚嗚激吻了片刻,云霓眼睛中滿是柔情道:“師娘我聽出這是你的真心話。……藏鋒,你為什么和他們都不一樣呢?”又拉著梁風的手按在自己胸前那形狀、色澤都誘人無比的寶物上,又喃喃道:“你摸摸,你摸摸,師娘的心里也都是你——不論你是少宗主,是掌令使家的少爺,還是逃犯,那又有什么區別?” 不知為何,梁風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事——那天,烏云黑沉沉的,母親已經病逝下葬了,自己一個人回到破敗的小屋前,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著緊閉的小屋門,似乎再等片刻,母親就會把門打開,用溫暖的懷抱迎接他的回來…… 淚珠慢慢的順頰而下,他喃喃叫道:“師娘,師娘……” 似乎是受到梁風情緒激蕩的叫聲的影響,云霓臉上又飛起兩朵紅云,眼睛變得水汪汪的,更顯得艷光四射——她挺起胸膛把那挺拔的寶物往梁風的臉上湊去,呢喃道:“藏鋒,藏鋒,吃……,快吃……” 含住那軟中帶硬的寶物,舌頭在那頂端來回纏繞了幾回,那頂端的葡萄在就他的嘴里綻放,又換了另一只寶物依法施展了片刻,梁風一挺身,與云霓的距離又變成負數—— 心中情緒激蕩,似乎有一股氣需要噴薄而出,于是,他全力運轉‘極樂歡喜禪’,腰腹之間急速顫動著——只不過片刻之后,從云霓紅唇間發出的嬌媚入骨的‘嗯啊’聲越來越急促,又很快變成了急促吸著冷氣的聲音…… 輕吻下云霓又柔又潤的嘴唇,已經變幻回東方輕峰模樣的梁風說道:“師娘,我該去了。” 云霓又緊抱著梁風的腰,抬起那風情萬種的俏臉,帶著一絲顫音道:“那你……你什么時候能再來這里?” 梁風道:“一個月后。”雖然與這冰靈根又風華絕代的云霓做那愛做的事是無與倫比的享受,可他現在是東方輕峰,若經常與云霓在這里幽會,那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就大多了。并且云霓她是眾人關注的人物,若被發現她與東方輕峰幽會那絕對是讓眾多人驚訝掉下巴的事,如此,他暴露的風險就很大了。 “這么久?……那我……我等你!”云霓一副失落的模樣。 梁風微微搖了搖頭,硬起心腸道:“以后可能還要更久……” “……嗯,我知道,……我知道。” 看著云霓那動人心魄的俏臉上露出的不舍、哀傷的神情,梁風心中又是軟綿綿的一片。沉默了片刻,他心中一動道:“師娘,我在神木城里開了一間叫‘神濺無敵’的符鋪,這符鋪旁邊又一家符鋪關門了,你去買下來可好?” “嗯?”云霓疑惑的眼神看著梁風。 “然后我們在兩鋪之間挖條隱秘的地道,嘿嘿嘿,如此這般,我以后就可以通過那地道偷偷的跑到你的屋里去……”梁風笑道。 其實不用地道的話,他也可以使用自己繪制的‘土遁符’遁出幾十丈的距離,不過呢他的土遁符因為符紙難尋的原因,只繪制了寥寥幾張,并且他是‘水木火’三系靈根,不是天靈根,更不是土系天靈根,要激發那土遁符就得消耗那頂級寶物十三級‘五行靈根石’中的土系靈力,所以綜合考慮,還是挖地道來得長久些。 云霓目光一亮,叫道:“好!師娘我馬上去買那符鋪。另外挖地道也簡單——我家有只金丹三品的土系靈獸穿山靈甲,半日時間就能挖條幾十丈的地道。” 又商量了許多怎么開符鋪、怎么隱藏蹤跡偷偷幽會的細節,云霓的眼睛又變得水汪汪的,笑道:“藏鋒,你知道師娘我為什么那么確定你不是真的西門藏鋒嗎?” “不是靠感覺?” “當然不全是!”云霓笑吟吟又有些羞澀道:“三年多前我爺爺把我帶回到神木宗后,我就去神木城里搜查那許天龍的老巢——沒發現多少東西。不過西門藏鋒的小院里倒還關著八名快餓死的姬妾,我詳細問過她們后也把她們都放了……” 第254章 讓鮮花羞慚的笑容 云霓又伸手摸摸梁風的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道:“藏鋒,師娘我我還是喜歡你自己的那模樣。” 梁風拉著她的纖纖玉手吻了吻,笑道:“師娘,你快把那符鋪開起來吧,那時。現在我真得走了。”又抱著她親吻了片刻,他硬起心腸往外走去 走出院門一段距離,扭頭回望云霓依在門框上愣愣看著他,梁風心中既感動又愧疚感動的是他能感覺到云霓對他的滿腔情意,愧疚的卻是他對云霓的情意不僅相當一部份是因為她的美貌和她的冰靈根,并且心中更重要位置上還有師傅柳淡曦、柳青青、元虹妍三位遠在天邊的女子。 見梁風回望,云霓露出可以讓鮮花羞慚的絕美笑容,輕輕的朝梁風擺擺手。 梁風心中突然一動,又走了回來。躊躇了片刻他道:“師娘,剛才你說你有一套逆轉經脈的功法?能不能能不能也給我練練?”之前,他已經三番兩次的被身邊的女人給下禁忌,雖然最后都是有驚無險,但不能保證以后一定也是有驚無險,所以能修煉這種不顯山不露水、可以暗暗施展的破解被禁忌的功法那當然最好了。 “嗯!”云霓應了聲,手一翻,就把一塊玉簡遞給了梁風。待梁風接過那玉簡,她又拿出十來塊玉簡都遞給梁風,笑道:“藏鋒,上次師娘我身上沒什么有價值的玉簡,現在倒收集了些比較高級的功法、法陣等方面的玉簡,你都看看。” 心中又升起一股熱氣賭住了喉嚨間,梁風緩緩的把那能逆轉經脈的經脈正逆訣玉簡收入儲物袋,又猛把云霓抱在懷里,喃喃道:“師娘,你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我其實” 云霓揚起俏臉,用香唇堵住梁風的嘴巴,親吻了片刻輕輕道:“你不用說!師娘我只要你現在心中有我就好了。再說師娘我的命都是你救得,幾塊功法玉簡算什么?” 頓了下,她又道:“藏鋒,那日在山洞里,你到底是怎么救了我?那那奪舍殷藏刀的許天龍如何了?”說起許天龍,她的身軀又輕輕顫抖了下。 “師娘她終于還是問起了許天龍她心中一定是很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所以之前問也不問!”心中念頭閃過,梁風用力抱抱著云霓的纖腰,聲音堅定道:“那殷藏刀被我打成了灰灰,那許天龍的魂魄也全部魂飛魄散了!” 云霓愣愣地看著梁風,喃喃道:“真地嗎?真的嗎?藏鋒,那你是怎么逃脫那許天龍的奪舍邪功?”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們怎么還能站在這里?”梁風輕輕撫摸著她那柔軟又光滑的纖腰,解釋道:“那殷藏刀的身軀受創嚴重,并且我身中的那拘神蠱可能是因為許天龍神魂受創死掉了,所以反敗為勝殺掉了殷藏刀。” 他還是沒有透露那傳音神蠱的秘密,倒不是因為不信任云霓,而是因為這秘密告訴她也沒有格外的好處,還添加她保密的義務和壓力。 云霓臉色劇烈變幻了幾下,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似心中一塊大石落地的樣子。 梁風又從十幾塊玉簡中挑了兩塊玉簡,笑道:“師娘,那這些玉簡我真拿走了?”這兩塊玉簡一塊是聚靈陣靈力線原理精解玉簡,一塊是金戈符術玉簡。 “嗯!”云霓靡然一笑,格外輕松快樂的樣子。 梁風手一翻拿出了一瓶靈丹,想了想又把它悄悄放回去了他本想送給云霓一些靈丹的,可這時候給顯然有些交換的意味,不是他的本意。 沉吟片刻,梁風又抱著云霓親吻了良久,道:“師娘,這里就是你家的別院是嗎?哦,那三日后你能再到這里等我嗎?” “真的?”云霓目光一亮,又暗淡了下去道:“你你還是別來了,被人家發現了你會會” “我會小心的。以后我們就去神木城!” “嗯!”云霓溫柔的應了聲,眼睛亮晶晶的。 回去的路上,梁風心中百轉千回:“為了減少自己暴露的可能,她強忍了三年不來找自己!” “她明知道自己扮成東方輕峰那是天天酒地、夜夜新郎,卻還是還是一句不問她是覺得她沒資格問,還是因為知道這就是神木宗少爺的常態生活,沒什么好問?大概兩者兼而有之吧。” “若當時自己真起了壞心想殺她滅口,那她會殺自己嗎?看她那樣子,多半是會因為失望至極而殺的!不過之后她可能也會自殺。” “自己向她要那逆轉經脈的功法,她毫無二話!當日師傅她也是這樣的!” “師傅、青青、欽欽還有師娘,她們愛自己都比自己愛她們來得純粹而深刻!” 三日后。 一番魂飄九天、蕩氣回腸的之后,云霓趴在梁風的胸膛上,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梁風的臉,呢喃道:“藏鋒,師娘我真想化在你的身上” 溫存了良久,梁風拿過儲物袋,掏出幾瓶各有十顆靈丹的丹瓶遞給云霓道:“師娘,這些靈丹你拿著。”心中又想:“師娘!我實在是有愧你的一片真心,只好送你些東西稍作彌補。” 現在他是以梁風的真身與云霓相處,再也沒有像我不是梁風,我是西門藏鋒這樣的借口用來安慰自己、逃避責任。 云霓打開一個丹瓶檢查了下,目光一亮道:“上品滋脈丹?!這么多?哪里來的?” 又打開另一個丹瓶,倒出一顆發著蒙蒙豪光的乳白色靈丹細細看了片刻,驚異道:“藏鋒,這是什么靈丹?難道就是三轉洗髓丹?” “是!” “這這靈丹哪里來的?”云霓呆望了梁風片刻,才喃喃問道,又馬上道:“藏鋒,哪里來的你不用告訴我。” 再打開最后那瓶安神丹,云霓剛恢復成潔白如玉的臉上又升起兩朵紅云,激動道:“這這是安神丹?藏鋒,這是你煉出來的?”這安神丹丹方丹訣玉簡就是當日被幽閉在小院里時她送給梁風的,所以她雖然沒見到安神丹,但還是能識別這靈丹的特征。 “是!師娘你原來神魂受過傷,看看吃幾顆這靈丹能不能療好傷。”梁風干脆的承認道。 現在云霓已經知道了他的雙重偽裝,再讓她知道他的丹術高超也沒有大干系了。再說這安神丹的玉簡本來就是云霓送給他的,若在她需要這安神丹靈丹療傷的時候,他還藏拙不拿出來,那實在是薄幸又想扮豬而真變成豬的愚蠢行為。 7 第255章 木永深來我家提親了 十日后。 梁風又悄悄地出現在那神木四十八峰山腳處江邊的偏僻小院里。 看著梁風布置好警戒和防御法陣陣旗后,云霓上前緊抱著梁風激動叫道:“藏鋒,藏鋒……” 梁風親吻下了她光潤的額頭,神情有些凝重道:“師娘,發生了什么事?” 之前他們的約定是待神木城里的符鋪開起來后再相會的,可云霓之前不久給他發了一張通訊符說有要事找他商量,之后又馬上說沒什么事了。 云霓輕輕搖搖頭道:“沒什么事,就是師娘我想你了。……藏鋒,你怪我嗎?” 伸手輕輕的把云霓微蹙的眉頭撫平,梁風道:“師娘,我知道你有事!什么事你真不告訴我嗎?” 云霓沉默了片刻,臉色蒼白了許多,輕聲道:“木永深又到我們家提親來了,這次他請的媒人是經書殿正掌令使上官天元,我爺爺無法拒絕,因為上官天元對我家有過大恩……” “木永深?就是木宗主家金丹七品的木永深?”梁風臉色一變,問道。他知道云霓所說的提親就是向她提親。 “是的!木永深他的修侶原來也是從仙水宗過來的赫赫有名冰靈根大美女,不過聽說是因為不能進階金丹期,前些年就隕落了。”云霓應了聲,目光盈盈的望著梁風。 梁風沒有問云霓是否愿意嫁給那木永深少宗主,因為這樣的問題就是開玩笑的問出來也是對云霓的侮辱——他知道她的心意,也明白自己心中對她的喜愛,怎么還可能讓她嫁給木永深? 他輕輕摸了摸云霓的臉,強笑道:“會有辦法的!”又來回踱著步,心中暗道:“很棘手啊!……” 現在,他與云霓的事是見不得光的,而木永深不僅人才出眾,本身修為也很高,并且家世強悍無比——神木宗第一世家,如此人物來求親,絕大部分的女修那絕對是喜出望外才是,若沒有合適的理由怎么可能拒絕?怎么敢拒絕? “木永深就是木無憂的父親是吧?”梁風又確認了下,暗道:“聽云霓的意思,木永深已經最少兩次上門提親了,這次還請出讓云家老祖無法拒絕的上官天元,那肯定是對云霓志在必得,如此,自己根本無法勸說他放棄啊,……唉,就算能勸說,自己也無法出面去勸說啊!” “……干掉他?”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又苦笑了下,這個想法太瘋狂,沒有實現的可能——人家是金丹七品的少宗主,而他只是入道九品,人家干掉他還差不多。 “藏鋒,你……你別想了,師娘我……我總會對得起你的。”云霓幽幽道。 梁風眼睛里射出堅定的光芒,道:“師娘,一定會有辦法的!不準你胡思亂想!”又喃喃自語道:“逃走?……不行!這神木宗里有追查范圍巨大又定位精準的‘追精鏡’,很難逃脫,并且,就算能逃脫也會連累家族。” “不能逃,無法拒絕,對方又志在必得,那該如何是好?”梁風問自己。 云霓的目光跟著梁風的步伐來回轉動,輕聲道:“藏鋒,其實能與你度過這么多日子,師娘我已經今生無憾了。” 梁風搖搖頭道:“師娘,別說喪氣話——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再說了,就是你自裁拒婚,也會連累你爺爺,你云家,不是明智之舉。” “那……那能有什么辦法?……就算能拒絕了木永深,還有宗衛軍掌令使家的、刑部掌令使家的……”云霓臉上又浮現出淡淡嘲諷的神情道:“不過他們都是因為我的冰靈根,還有這副皮囊。” 梁風心中赫然,自己原來對云霓的情意也有相當部分是因為她的冰靈根和美貌啊。 腦中靈光一閃,他叫道:“對了!他們是因為師娘你的冰靈根和美貌才要上門強硬提親的,是吧?” “本來就是!他們就是認為我是上好的練功鼎爐兼且又有幾分姿色,才這么熱切的。”云霓又是氣憤又是悲傷道。 “……那么,……那么如果師娘你的冰靈根和美貌都不見了,他們還會上門求親嗎?”梁風問道。 “這……這……,藏鋒你是說毀容?可冰靈根怎么能不見了?難道要自碎金丹?……那樣……那樣他們肯定不會上門提親,可師娘我變成那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何不如直接死了好!”云霓驚呆了,眼睛愣愣看著梁風,似乎不相信這就是梁風說出的方法。 “不不不,不用毀容也不用自碎金丹!”想到了一個相當精妙的辦法,梁風臉上現出了興奮神情,又抱住云霓柔軟的身軀,用力拍了拍她的豐臀,笑道:“師娘,你剛才懷疑我了——等下要懲罰你。” “嗯?”云霓疑惑地看著梁風,叫道:“快說是什么辦法,師娘我都急死了。” “就是使用‘幻容術’把容貌變幻成半老徐娘那樣!……哦,對了,木永深最近是什么時候見過你的真容?”梁風問道。 云霓扭頭扭頭想了想,道:“應該是三年之前,那時我已回宗療養了一段時日,爺爺說該和那些師兄弟妹們重新認識下,就請他們來我家這里吃了頓酒。” 又問道:“‘幻容術’變幻成半老徐娘?哪有那么高級的‘幻容術’瞞過元嬰后期的上官掌令使呢?” 梁風笑道:“我就有那么高級的‘幻容術’——師娘,這幾次你不是看過我變幻過嗎?” “……對啊!”云霓突然醒悟的樣子,又問道:“你這什么幻容術真能瞞過元嬰后期的修士?” “當然,絕無問題!并且你只需要變幻肌膚、毛發,練成第一層的幻容術即可。……哦,對了,你的綴術水平如何?”梁風問道——那‘鬼神莫測幻容術’需要高深的綴術和出眾的神識,才能在體內構建許多微型的靈力法陣。當然,第一層‘幻容術’使用到的綴術和神識要求都比之后幾層的低許多。 “比你的高!”云霓笑道:“你忘了當時是師娘我教你綴術的……”說著,她臉上突然現出羞澀的表情。 看著云霓臉上那動人心扉的羞澀表情,梁風調笑道:“怎么會忘?師娘,你那時候是存心勾引我,是嗎?” “不許說!”云霓嬌嗔了下,又道:“這容貌可以通過‘幻容術’解決,那‘冰靈根’怎么解決?” “師娘啊,如果你變成了一個半老徐娘,就算你是‘冰靈根’,那連次好、次次好的煉功鼎爐也算不上了——因為典籍上有說的,一旦進入衰老期,‘冰靈根’修士的鼎爐價值就大降特降了。”梁風又摩挲下她的柔軟圓潤的豐臀,笑道:“那時候我也變成了老翁,要你這個半老徐娘還占了便宜。” “……對哦!”云霓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第256章 風霓天下靈符鋪 “好!”因為好像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云霓臉上的表情輕松了許多,接過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 良久,她放下玉簡,驚奇的目光看著梁風道:“這‘鬼神莫測幻容術’真有那么神奇?……可是……可是這功法使用到的綴術——即使是第一層功法的,我也大部分不懂啊!”她又蹙起那秀氣的眉頭。 “我教你!”梁風說著,從書房拿出一大疊紙鋪在桌上,然后在好幾張紙上各寫上一道綴術題目,諸如多元高次方程計算、拋物線長度計算、橢圓球體面積、體積計算等等,又一道道題問過去:“這種題會嗎?”他列出的這些綴術題都是第一層功法需要用到的。 “這些你都會?”云霓像看怪人一樣的目光看著梁風。 “當然!……我家……我家原來也是大世家,家里有許多許多的綴術秘籍!”梁風編了個借口——他還是沒透露自己有兩世記憶的秘密,因為這是他最核心的秘密,他連師傅柳淡曦也沒透露,再說也沒有必要透露這秘密。 “我家也有許多綴術秘籍啊,我爺爺的綴術水平還號稱神木宗第一,可就是他來了也至少解不出這里面一半的題!”云霓還是一副不能置信的神色。 梁風微笑道:“反正我就是會這些綴術。……師娘,你還是先趕快學會這‘幻容術’要緊。” 云霓點點頭,跪坐梁風旁邊,臉上又飄起兩朵紅暈,道:“藏鋒你說的是!……” 于是梁風就開始從第一道題開始,盡量精煉的解釋說明如何解題——連續講解了一個多時辰,也只講解了一道題——因為這每道題都會涉及一系列基礎,諸如極限、導數、微積分這種一大套體系。 雖然梁風覺得自己已經盡力的簡化、簡化、再簡化,可云霓好像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她抬起頭,臉色蒼白道:“藏鋒,師娘我……我太笨了,你說得我都不明白。” 梁風搖搖頭安慰道:“不是因為你笨,主要這綴術的體系非常龐大,要解一道頂端的題需要學會下面的一系列體系。”沉吟了片刻,他又道:“想在一個月內學會這些綴術體系絕不可能,還需有個速成的辦法才好……” 又沉思良久,他一拍手笑道:“唉,是我想多了——其實只要我先做幾個靈力陣的模型,然后你照葫蘆畫瓢就好了,期間的綴術推導可以全部省略。……不過這樣做的話你的幻容術只能變幻成一種固定的容貌,無法按自己心意隨意變幻。” 云霓問道:“那……那這樣能行嗎?” “當然行!我們先應付過那木永深,之后再把相關的綴術補上來,然后你就能真正學這幻容術了。”梁風解釋道。 于是,梁風就用木頭雕刻了幾個靈力陣模型,讓云霓在體內的相關位置使用自己的神識構筑出同樣的微型靈力陣——這對金丹四品的云霓沒什么難度——練習了半個多時辰,她就叫道:“藏鋒,你看我的容貌變了沒?” “變了!”梁風應道,又遞給她一面銅鏡。 云霓舉起銅鏡一照,瞬間就把銅鏡扔在地上,驚恐叫道:“我的眼角!我的眼角怎么這么多魚尾紋?!” 梁風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師娘,你變成了半老徐娘了!……嗯,還不夠,還得在左邊和脖頸處再構筑兩個靈力陣,如此看過去就沒什么破綻了。” 云霓臉色一紅,醒悟過來的樣子,低頭笑了幾聲又道:“這‘鬼神莫測幻容術’真是神奇,真是幻容的毫無破綻!” 又練習了一個多時辰全部面容、脖頸處的幻容,云霓收起那‘幻容術’,上前抱住梁風的腰,微抬著笑靨如花的臉,目光盈盈的看著他道:“藏鋒,你真厲害!”又伸長脖子吻住梁風的嘴唇。 聽到云霓那格外的余音裊裊、帶著許多能鉤動心弦的‘鉤子’的聲音,梁風雙手從她纖腰處慢慢的往上移動,很快就深入衣襟,抓住那兩只讓人魂牽夢繞的寶物…… 一番格外酣暢淋漓、黯然銷魂的云雨后,云霓又趴在梁風懷抱中呢喃道:“壞蛋!你這壞蛋!明明你的綴術水準比師娘我不知高了多少,還要騙我教你……” 梁風干笑兩聲,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后背,心中突然一動,道:“師娘,還有個破綻——你這聲音太撩人了,也得變得蒼老些才行。” “壞蛋!……不要在這時候說這些。”云霓又輕咬著梁風的嘴唇道。 —— 一個月后,‘風霓天下’靈符鋪后院。 一聲壓抑不住、帶著濃重鼻音、長長的‘啊——’后,云霓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繞在梁風身上,身子一陣陣抽搐。 過了片刻,梁風笑問道:“師娘,那木永深沒再來你家了吧?” 云霓微微睜開迷離的星眼,呢喃道:“壞蛋!別說話。” 又溫存了良久,她低笑幾聲道:“前些日木永深他帶人要來下聘,我摘下面紗和他見了一面,他驚呆了——又安慰了我幾句后就借口不打攪我療傷,匆匆走了!”當日他們商定的方法就是,借口當年被毒蠱傷了神魂,所以現在急劇衰老。 說著,她臉上又出現濃濃嘲諷的神色:“木永深見到我那半老徐娘的模樣,比兔子跑得還快!” “……并且他一定還和其他師兄弟姐妹們說了——前幾日還碰到的一位不甚熟悉丹部大護法家的師姐,她一副假惺惺的關心同情、實則幸災樂禍的模樣,真讓人惡心!” 梁風嘆了口氣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木永深那樣的表現也還算正常,不能苛求他對師娘你一見鐘情、生死不渝吧?” “再說我們本來就指望他這樣的表現,不是正好嘛?” 他發現云霓現在受眾人歧視、有點偏激起來的樣子,所以就預先勸慰勸慰她——人一偏激,就容易鉆牛角尖,那修煉悟道的路根本就走不遠。 云霓呆呆地看著梁風片刻,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藏鋒,你說得對,師娘我不能那樣苛求別人。”又幽幽道:“我原以為自己是不會在意自己的姿色,可沒想到自己也是如此在意啊。” “連自己都不在意的人,能真正在意別人嗎?”梁風又道:“師娘,在意自己容貌沒什么不好。”想了想,又從床邊的儲物袋掏出一瓶靈丹遞給云霓,笑道:“師娘,這是中品‘落雁月卯丹’,六顆可以保三百多年容顏不老。你還年輕,只要能進階,就算到元嬰后期,容顏也不會變化多少的。” 只要能進階,人體的生機就旺盛,本身就有駐顏的功能,再加上真正能‘度年如日’的‘落雁月卯丹’,元嬰期的女修保持在三十許那最美麗的容顏也不是難事。 云霓撲哧一笑道:“藏鋒,你多大了?說師娘我年輕?”又接過那靈丹檢查了下,一臉興奮道:“好好好,這下好了……” 梁風笑著搖了搖頭——這女人就是特別在意容貌,像云霓、凌梅仙子這樣通常都是帶著面紗示人的金丹期女修即不想讓別人看見她們的美貌,又想著紅顏常駐,好像有點矛盾啊。 又溫存了片刻,聽到幾百丈之外‘傳音神蠱’傳來的聲音,梁風連忙悄悄的從地洞里溜回到自己那‘神濺無敵’靈符鋪里去—— 第257章 天地樓 用’須彌袋‘裝上金丹七品的靈獸鵬十丈,梁風就使用另一種普通的幻容術幻容成一個面貌普通的中年修士,出門往城中心的‘天地樓’而去—— ‘天地樓’是神木城最大最賺錢的商鋪,比最大的賭坊——‘劍來’賭坊,最大的青樓‘十里桃花樓’賺錢多了。聽說它的總后臺是這世界上僅有的、屈指可數的幾位通幽期太上宗主。 ‘天地樓’主要的生意就是收售各種奇珍寶物和定期舉行拍賣會,它名字中‘天地’的含義就是,只要天地之間有的寶物,只要價格合適它都能給你找到——這名字所透出的口氣相當的狂妄,不過也正說明‘天地樓’真的實力非凡。并且,梁風還聽說連神木宗的木宗主也對‘天地樓’元嬰四品的大掌柜禮遇非常。 在一間密室穿上一件特制的斗篷法袍后,梁風進了一間面積寬大的大廳——順著大廳走了半圈,他照樣把兩只‘傳音神蠱’放在了絕佳的位置,然后坐在一張稍微靠后的桌子后面。 過了一會兒,大廳里幾百張桌子的位置就被都是入道后期、金丹初期修士填滿了大半。一個金丹四品、面貌和善的拍賣會主持錢長老就走上臺,致辭了一番、又簡單介紹下規則后宣布拍賣會開始—— “第一件寶物——四滴藍級中品的‘萬年鐘乳’!” “眾位道友都知道吧?這‘萬年鐘乳’是煉制那能增長神識的靈丹‘太陰丹’所必需的靈藥,并且,就算煉不出那靈丹‘太陰丹’,就單吃這萬年鐘乳,也能對神識有促進生長的作用。……當然了,這單吃一種靈藥‘萬年鐘乳’效果肯定沒那么明顯,所以得多吃一些才行!” 臺下有修士問道:“那要吃多少才能增長入道后期一成的神識?” “這個嘛,看個人情況——如果吸收的好,也許第一次一滴就能長一成神識;如果吸收的不好,也許十滴也長不了一成神識。”那錢長老笑應道:“好了!這個有關‘萬年鐘乳’靈藥的知識本來是應該保密的,現在就算本樓送給各位道友的禮物吧。” “四滴藍級中品‘萬年鐘乳’,起拍價一億兩千萬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五百萬!”錢長老手臂用力一揮,示意開拍—— 頓時,大廳里的報價聲此起彼伏,那‘萬年鐘乳’的價格扶搖直上,很快就突破了兩億。 梁風心中暗道:“……是了,這‘萬年鐘乳’果然有增長神識的功效!當日自己就靠那滴藍級上品的‘萬年鐘乳’和一顆藍級下品的‘明魂果’增長了幾成的神識,才催動了‘幽冥神劍’從金丹三品的鄔明良手里逃得性命!” 想起當年那滴藍級上品的‘萬年鐘乳’是小狐貍翡兒冒著生命危險弄到的,他心中又充滿了對小狐貍的思念:“翡兒,你在哪里呢?大哥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少爺,少爺!”須彌袋里的鵬十丈‘傳音入密’叫道:“少爺,你幫我把這‘萬年鐘乳’拍下了,老鵬我很想吃吃那鐘乳、長點神識——我目前的神識感覺還只勉強達到金丹七品,不夠強大啊。” “好!”梁風應了聲,舉起牌子叫道:“三億!” 大廳里靜了下——這一下加價一億的還是比較少見啊,特別是這四滴‘萬年鐘乳’本來差不多只值兩億出頭的。 鵬十丈馬上叫道:“……唉啊啊,少爺,你……你……你怎么這么叫價?老鵬我的家底可比不了你啊,像你這么叫價,很快就敗光了!” “……三億一次!……三億兩次!……三億三次!好,這四滴萬年鐘乳就歸這位八十八號道友!”那錢長老一錘敲在一塊龍血檀木上,發出一聲清晰異常的鏗鏘聲。 梁風笑道:“鵬叔,這四滴‘萬年鐘乳’算少爺我送給你的。” “……那……那怎么好意思?嘿嘿嘿——”鵬十丈高興非常,嘿嘿笑著。 “第二件寶物——一塊八級辟邪寶玉‘辟邪王貅玉’!……這辟邪寶玉的作用大家都清楚吧?有了這寶玉平日里既能防御毒物暗算,也能用來煉體,真是探險、修煉、居家必備之良品——起價一億兩千萬,每次加價不少于五百萬!” 又是一番價格扶搖直上的叫價,最后,這塊八級‘辟邪王貅玉’就以兩億兩千萬靈石被號碼是一百八十號的買家買走了。 這次叫價梁風一次也沒出價——他現在自己身上還有兩塊八級辟邪寶玉和一塊十二級的‘辟邪麒麟玉’,完全不需要再買,不過如果有那九級及以上的清洗辟邪寶玉的靈血,他倒是想買。 “第三件寶物——兩塊九級‘天雷石’!這寶物嘛,據說是對金系靈根的變異靈根雷靈根修士非常有用——起價一億五千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一千萬。”那主持錢長老又大聲吆喝。 這次‘天雷石’的叫價寥寥無幾,價格到了一億八千萬就停住了。 梁風心中暗道:“現在自己的靈石有大把——這次加上戚夫人給得,身上總共有價值二十多億的五色靈石,只要留個一兩億身上備用就行,其余的都應該換成修煉需要的東西……”于是,他舉牌叫道:“兩億!” 當日與木無愁賭棋的時候,木無愁拿出了一塊十級‘天雷石’作價四億靈石,所以這兩塊九級的‘天雷石’如果叫價不超過兩億五,也是物有所值的。 “……兩億三次!好,這兩塊九級‘天雷石’也歸八十八號道友!”那錢長老朝梁風的方向微笑了下,又開始介紹—下面的寶物— “第四件寶物——一套上好的攻擊防御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青龍紋甲’……”第四件這套下品法寶寶物最后的成交價是兩億五上品靈石。第五件、六、七件寶物是幾種藍級中下品的靈藥,成交價都在兩億多。 這幾件東西梁風都沒出價——下品法寶他已經有了兩套,并且親近的幾位美人兒要么用不了,要么也早有了,所以他沒買;那幾種靈藥他倒是需要,不過他現在身為丹部執事,去那固定供貨給丹部的藥鋪買,照樣也能買到同樣的靈藥,并且價格還低了不少,所以也沒必要在這里買。 “第九件寶物——一塊八級的‘五行靈根石’!這寶物的作用就是用來淬煉體內不平衡的五行屬性——這靈氣可是五行俱全的,而每人的靈根又都不同,所以體內的真元或多或少都包含有與靈根不匹配的其他五行屬性雜質,若有對應功法并且有對應等級的‘五行靈根石’,就能把真元中不匹配的五行雜質淬煉掉,如此,就容易達到進階的要求。” “還有,據說,據說哦,那‘傳送法陣’得有對應等級的‘五行靈根石’才能驅動。”錢長老笑道:“諸位,本樓又免費送了你們一條價值不菲的知識啊!” 臺下一片叫好聲,歡笑聲。 梁風心中暗道:“‘天地樓’真是實力非凡啊——自己花了不少靈石才從經書殿中查到對應簡略的信息,人家隨口就說了出來。” 又想:“不過他還是沒說出‘五行靈根石’的另一作用——就是能替代對應屬性的靈根,激發諸如土遁靈符這樣對施法者有屬性要求的靈符。” “這塊八級的‘五行靈根石’正合用,得拍下!”他心想。雖然他還有一塊十三級的五行靈根石,但那是頂級寶物,若平時練習施展‘土遁符術’就使用那頂級寶物,那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錢長老又大聲叫喚道:“一塊八級的‘五行靈根石’,起價兩億!” 又一番競相叫價,梁風最后以三億靈石拍下了這塊八級的‘五行靈根石’。想起當日那木無愁的那塊九級‘五行靈根石’只作價五億,他心中暗笑道:“木無愁,你應該心很疼吧?!”當時那木無愁想必是認為自己不會輸,所以故做大方,把那寶物的價值都壓低了不少。 第258章 太陰丹 看著臺上許多個牌子上寫著‘藍級下品明魂果四顆,換一顆上品滋脈丹’‘天級下品土系功法一套,換兩顆上品滋脈丹’諸如此類、需要交換上品‘滋脈丹’的信息,梁風心中暗道:“這些需要換上品‘滋脈丹’的修士中肯定有‘天地樓’放出的鉤子!哼,少爺我怎么會上鉤呢?……” 又看到一牌子上寫著:“八級煉魂缽一個,換一塊九級煉魂石。” 他心中一動,暗道:“煉魂缽?自己好像有需要啊?”低頭想了一會,他想起他曾經從殷藏刀的儲物袋里得到了一塊‘圣魔煉魂長識神功’玉簡,這‘圣魔煉魂長識神功’就需要使用‘煉魂缽’把修士的三魂六魄煉成純粹的魂元,然后用魂元來滋補神魂,最終神魂強壯了,神識也跟隨增長。 “可那‘圣魔煉魂長識神功’不僅邪惡非常,并且有什么副作用也不清楚,不能修煉啊。……唉,本來還想著在經書殿找到使用‘煉魂石’來煉出純粹魂元的辦法,可一直也沒找到。” “……算了算了,自己也沒有九級煉魂石,不換了!” 再看到一塊牌子上寫著:“古法陣‘十坤引魂幻陣’玉簡一塊,換‘三轉洗髓丹’六顆。”梁風心中又是癢癢的,暗道:“馬勒戈壁,這套法陣秘籍自己很想要啊!” 他自己身上也有一塊幻陣玉簡‘八巽蜃樓幻陣’——本來他還有一塊‘六乂虛真幻陣’玉簡的,后來在危急之間給小狐貍翡兒帶走了。 ‘八巽蜃樓幻陣’這套幻陣也很高級,雖然到現在他還不能弄懂幻陣的道理,但是這幾十年里他閑暇的時候經常會把這幻陣拿出來研究,每次研究多少有所得——特別是對法陣靈力線的本質屬性、道理有了進一步的理解——他的十六倍聚靈陣能夠研究成功,其中就有這‘八巽蜃樓幻陣’的功勞。 “這塊‘十坤引魂幻陣’看起來比‘八巽蜃樓幻陣’還要基礎低級些,可能正好給自己學習啊!” 按經書殿中古典籍的介紹,‘十坤引魂幻陣’是古時高級幻陣的一種,據說能讓陷入其中的修士神魂脫殼而出,然后那沒有肉身屏蔽的神魂就要直接面對法陣的罡風、幻象,若是神魂不夠強壯,瞬間就會被陣中的罡風吹散。 ‘八巽蜃樓幻陣’對梁風來說還是太過高級,只能慢慢研究,不過如果中間有個臺階——比如說‘十坤引魂幻陣’正好是那臺階,那他就有可能真正學會‘八巽蜃樓幻陣’。 “……能不能用那靈丹去換嗎?”心中思考了片刻,他否決掉了這交換的想法——那‘三轉洗髓丹’丹方丹訣他是得自蜈蚣道人許天龍的,如果有人是通過這‘靈丹’來追蹤許天龍的余孽,他拿出這靈丹來交換就非常危險了。 “現在這身上穿的、號稱能遮蔽靈力波動的斗篷法袍可能瞞過其他修士,但怎么能瞞過‘天地樓’的人呢?若自己拿出這‘三轉洗髓丹’交換,那他們肯定知道的!” “所以,絕不能貪心拿出這靈丹交換!……嗯,不過可以去試探下此人是否真有‘十坤引魂幻陣’,是真想換‘三轉洗髓丹’還是另有目的。” 心中想著,他往那個代號兩百二十三的修士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傳音入密’道:“道友真有‘十坤引魂幻陣’玉簡?我用十億靈石購買可行?或者兩塊八級‘辟邪麒麟玉’,或者一套圍棋秘籍?” 那修士冷哼一聲道:“只換‘三轉洗髓丹’,其他的免談。” 梁風笑了笑,走了開去,心中暗道:“很可疑!真得可能是追查許天龍余孽的。”通常來說,就算那修士需要‘三轉洗髓丹’突破道心境界,但一般也就需要兩三顆‘三轉洗髓丹’就夠了,絕不會強硬到必須全部用‘三轉洗髓丹’來換,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自己身上什么東西可以拿出來換需要的東西呢?還有自己需要什么東西呢?”考慮了片刻,他在一塊牌子上寫上‘中品‘落雁月卯丹’六顆,換下品‘太陰丹’兩顆。’然后掛上臺去。 按《丹訣總綱之第一篇》中靈丹的分級,‘落雁月卯丹’是能對金丹期修士進階有幫助的靈丹,是六級靈丹,而‘太陰丹’也是六級靈丹,不過能增強神識的‘太銀丹’的價值顯然比主要是駐顏作用的‘落雁月卯丹’的高許多。 并且梁風也聽說,在神木宗里只有木宗主加丹部正副掌令使等屈指可數的幾個大修士才能煉出上品‘太陰丹’,至于會煉制中下品的‘太陰丹’的,也只是多了幾個丹部大護法和其他部的兩三個正副掌令使。 “為什么不少對修煉有大作用的靈丹都這么稀少珍貴呢?”梁風心中思量:“一個原因是培養一個煉丹師成本巨大,不是大世家根本就培養不起一個能煉制高級靈丹的煉丹師!” 要學會一種高級靈丹的煉制,可能需要練習失敗好多次才能真正掌握煉丹要訣,而每一次失敗就意味著少則幾十幾百萬、多則幾千萬幾億的靈石打了水漂——這不論是靈藥本身的成本還是收集靈藥的時間成本都是巨大的,不是常人能承擔的。 “另一個可能原因就是,得到丹方丹訣的人就算自己不會煉,也會嚴格保密,想著留給后代去學,這樣許多丹方丹訣都在歷史長河中丟失了。” “還有一種最大的可能就是,每一代丹部的掌令使、大護法、長老等人想必都是想著把天下有用的靈丹丹方全部都掌握在自己丹部的手里,以便最大限度的搜刮漁利。如此,一代接著一代,不是神木宗各部的首領就很難學會高級靈丹的煉制了……” 心中正想著,梁風看見好幾個身上暗香浮動的修士走到他跟前,其中第一個女修‘傳音入密’道:“道友真有中品‘落雁月卯丹’?我沒有‘太陰丹’,但有兩顆上品‘滋脈丹’,能不能換你兩顆中品‘落雁月卯丹’呢?” 梁風拒絕了——上品‘滋脈丹’他煉制的成本一顆只不過幾百萬靈石,根本用不著和對方換。 那女修相當不甘心,又道:“我只需要兩顆那靈丹!道友還需要什么東西?不然我用靈石和你買,一顆五千萬?八千萬?一億?……兩億行不?” 梁風嘆了口氣道:“一瓶九級、可清洗辟邪寶玉的靈血加一塊九級辟邪寶玉‘辟邪麒麟玉’,這六顆靈丹就換給你。” 第259章 ‘獨角狻蛟\’的金丹 寫到藍級中品‘明魂果’的時候,他心中又想:“當日自己在秘境試煉的時候得了幾顆藍級下品‘明魂果’就高興非常。可是,人家神木宗總宗加棲霞門、問天門、九龍門等上五門還有個更高級的秘境,連藍級上品‘明魂果’也能弄到不少,……唉,人與人真得不能比啊。” 剛才那個沒換成靈丹的女修又追了過來,‘傳音入密’叫道:“道友,再商量下嘛——我只有兩顆藍級中品‘明魂果’,沒有九級靈血,換做靈石支付可行?” 梁風應道:“不行,本座不換靈石!……如果你的寶物我滿意,倒可以另找靈石給你。” 那女修沉默了片刻,狠聲道:“好好好,算你狠!我有一個九級的煉魂缽,換不?……好,你最少得拿十顆中品‘落雁月卯丹’再加三億靈石才行!” 梁風心中念頭閃動了下,馬上就拒絕道:“我就兩顆中品‘落雁月卯丹’,沒有多了。”中品‘落雁月卯丹’比上品‘滋脈丹’還要緊俏,他不能說拿出多少就拿出多少,那樣很容易讓人懷疑。 又神識深入儲物袋掃描了下,他再問道:“兩顆靈丹加一塊中下品‘落雁月卯丹’的古丹方丹訣玉簡,可行?” 那中下品的‘落雁月卯丹’他已經學會了,并且,那玉簡記錄的是古丹方丹訣,其中有好幾味靈藥現在已經絕跡,若他沒有根據五行屬性重新推算、用另外的靈藥替代,根本就無法煉出靈丹來,所以,這丹方丹訣的玉簡留著的用處不大,若能換出去,那就是廢物再利用,非常劃算。 再者,這塊丹方丹訣玉簡是當日木無愁換給他的,來路沒有問題,不懼泄露出去。 “真的?”那女修顯然很意外,沉默了片刻,又應道:“成交!” 梁風再次提醒道:“這是古丹方丹訣哦,要是煉不出靈丹可別怪我!”他知道人其實都是抱有主角心態和僥幸心理,比如拿對面的這個女修來說,她通常會認為自己與旁人不一樣,別人不能根據古丹方丹訣煉出靈丹不代表她自己也不能煉出來。 “那當然。”那女修應道。 于是,梁風就用了兩顆靈丹加一塊已經對自己無用的丹方玉簡,換了一個漆黑如墨、似金非金、似石非石,又似乎隱隱發出鬼哭狼嚎聲的九級煉魂缽。 再用神識探查下自己儲物袋、須彌戒中的寶物,梁風心中暗道:“自己還能拿出來交換的寶物好像沒多少啊?” 現在他身上最貴重的幾種寶物可能是那幾件上古真人遺物——那把怪異、又屢立奇功的靈寶‘幽冥神劍’,兩塊帶有奇異花紋的玉簡,十四塊十三級‘煉魂石’、一塊十三級‘五行靈根石’。 “……其實,自己在東岐城得到的那塊《綴術與功法原理》玉簡的價值應該超過十三級‘煉魂石’、十三級‘五行靈根石’、甚至超過靈寶‘幽冥神劍’!”他想。因為如果沒有《綴術與功法原理》這玉簡,他就不可能學會‘鍛元功’和‘隱息訣’,而若沒有學會‘鍛元功’,他可能連東岐門的入門丹比都通不過。 “這塊《綴術與功法原理》玉簡很奇特啊——當時培元期的自己能閱讀到里面的內容,進階入道期后倒閱讀不到了!……” 除了上面那些絕對不能外露的頂級寶物,次頂級的寶物有三塊羊脂玉簡和那塊十二級辟邪寶玉‘辟邪麒麟玉’——三塊羊脂玉簡分別是‘鬼神莫測幻容術’、‘真元神雷術’和‘五圣貫體煉髓神功’——本來他還有另外兩塊羊脂玉簡的,不過在之前危急的時候都放在小狐貍翡兒那里了。 “還有那本《丹訣總綱之第一篇》秘籍、十六倍聚靈陣,價值甚至比十三級煉魂石還高!……這些寶物也是絕不能外露的!”他又想。至于那兩只‘傳音神蠱’本來也是件寶物,不過早已經被他下了精血神魂禁忌,現在只能算是靈蟲了。 除了以上這些都是無價之寶的寶物外,接下來的寶物價值就低了不少,比如說十級‘天雷石’、九級‘煉魂缽’,九級‘辟邪麒麟玉’、天級下品的功法玉簡、不少的丹方丹訣玉簡等等。 “那從西門藏鋒、殷藏刀那里得到什么‘圣魔、神魔’功法玉簡自己倒是沒什么用,能拿出來換嗎?……不能換,只能自己留著作為參考研究!”他心想——這種來路有問題的邪門功法如果拿出來換,一則泄露出去容易造成禍害,二則也可能把他的蹤跡也泄露出去。 找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交換寶物,梁風苦笑下,目光在臺上眾多寫滿交換信息的牌子間尋找—— “十級煉器材料‘黃銅石’一塊,換兩顆‘安神丹’!”“上品‘滋脈丹’四顆,換一塊八級‘辟邪王貅玉’”…… 找了半天,也直接在腦中聽了許多傳音入密的交換信息,梁風沒發現自己想要又可以換到的東西。他微嘆了口氣,朝須彌袋中的鵬十丈‘傳音入密’道:“鵬叔,你有需要換的嗎?沒有我們就走了。” 鵬十丈應道:“少爺,你幫忙再看看有沒有那‘金花王蛇’、‘紫沙蝮蛇’類似這種劇毒靈蛇的金丹?” 梁風點點頭,心中暗道:“對啊,自己的靈獸‘金小蛋’也需要這樣的金丹來促進修為!”于是,他的目光又繼續在臺上牌子里搜索——這金羽大鵬就喜歡吃那種劇毒靈蛇,若有高級的靈蛇金丹,那絕對能促進它的真元飛速增長。 ‘金小蛋’是梁風給自己的靈獸那只入道八品的金羽大鵬鳥重新起的名字——不少修二代都叫他‘蛋蛋’,他也不能、也沒必要翻臉,所以就把原來也叫‘蛋蛋’的靈獸改為‘金小蛋’。 找了片刻,果然找到一條合適的信息“金丹四品‘獨角狻蛟’的金丹一枚,換八級‘煉魂缽’一個。”獨角狻蛟也是一種異獸,據說有龍的第五兒子‘狻猊’的幾絲血脈,毒性比那什么‘金花王蛇’、‘紫沙蝮蛇’強了不知多少,所以它的金丹很是稀少。 梁風走到那標號是一百四十三號的修士面前,‘傳音入密’道:“我有一個九級‘煉魂缽’,你還有什么妖獸的金丹,多拿幾顆看看。” 那修士聲音高了幾分,道:“你真有九級‘煉魂缽’?好好好,我再加一份清洗辟邪寶玉的九級靈血、兩枚金丹一品‘紫沙蝮蛇’的金丹,可能換你那‘煉魂缽’?” 梁風應道:“還不夠——一份九級靈血差不多價值兩億,兩枚金丹一品‘紫沙蝮蛇’的金丹作價四億,合起來不過六億,你還得再加一枚金丹一品‘紫沙蝮蛇’的金丹才行。” 那修士微微點點頭,沉吟了片刻道:“我沒有更多金丹了——用一顆‘太陰丹’加一枚‘紫沙蝮蛇’的金丹合起來作價六億靈石如何?” 梁風心中又驚訝了下——這修士居然有‘太陰丹’?!應道:“成交!”那九級‘煉魂缽’他是買來預備以后用的,所以現在能換馬上就用的寶物,當然可以換了。 九級‘煉魂缽’的價值是八級的兩倍許,價值超過十六億靈石,而一枚金丹四品‘獨角狻蛟’的金丹作價八億已經算不便宜了,不過一顆‘太陰丹’的價值大約超過四億,如此合起來交換,雙方都能接受。 第260章 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 梁風神識深入其中,‘看’到如山一樣的各種妖獸的尸骨皮角等物品,心中又感嘆道:“這世界就是這么殘酷,弱肉強食!” 他挑了幾張金丹一品的土系妖獸的皮和幾根銀光閃耀的白玉骨,問道:“鵬叔,這白玉骨是僵尸身上的骨骼嗎?” “對啊對啊!那次我們碰到了一只相當于金丹四品的銀色僵尸,本以為可以輕易斬殺,沒想到最后雖然我們贏了,但四人全部負傷,且東方不二的傷勢很嚴重,差點就要境界崩潰。”鵬十丈應道。 梁風將儲物袋還了回去,暗道:“可惜還不是金丹后期的僵尸白玉骨,不然自己的陣旗材料就能再進一階,就是用來制作三十二倍聚靈陣應該也夠了。”他現在身上收集了不少玄冰之晶、炎火之精、奎木之心這類寶物煉制的陣旗空白旗桿,不過這類旗桿用在‘十六倍聚靈陣’上就已經快達到了承受的極限,用來制作三十二倍聚靈陣肯定不行。 鵬十丈收回儲物袋,嘎嘎笑道:“少爺,你拿的這些東西還不夠五億靈石,要不要再多挑幾件?” 梁風搖搖頭道:“夠了。”又想:“這幾年來自己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除去東方不一,能不能花些代價讓這鵬十丈出手呢?” “……不能!鵬十丈雖然對自己挺忠心,但還沒有忠心到那種‘一聲令下、赴湯蹈火’的地步,若叫它去殺東方不一,它肯定會與戚夫人報告的,并且,單單一個鵬十丈,也不一定殺得了東方不一。” 鵬十丈的修為雖然比東方不一高上兩品,但它進階到金丹七品有點勉強,實力可能比金丹五品的東方不一高不了那么多,所以它對上東方不一的話應該可以取勝,但要讓東方不一身魂俱滅很可能做不到。 “保險起見的話,應該請一個金丹九品或元嬰期的對付東方不一,可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人出手啊!” 他曾經試過通過牙行的人接觸到神木城最大的地下殺手組織、號稱’一劍飚血、千里不留痕’的‘濺血營’,可人家一聽說要刺殺的人是神木宗刑堂副掌令使東方家的金丹五品家將,馬上就拒絕了。 沉默了片刻,梁風叫道:“鵬叔,那我們回去吧。” 通過一間密室換下那斗篷后,梁風拒絕了‘天地樓’一名執事的邀請,出了天地樓往不遠處‘神濺無敵’靈符鋪走去。 …… “少爺……少……爺……爺!投降,我……投……投……降!啊——”戚晨瑩發出一聲格外韻味悠長的鳴叫聲軟伏在梁風身上,又身子一抽一抽的。 梁風一手輕輕撫摸著她滑膩異常的背部,一手用力揉著她淡淡玫瑰紅的豐臀,低笑道:“嘿嘿嘿,知道少爺我的厲害了吧!” 又兩條滑潤的舌頭激烈纏繞了許久,戚晨瑩呢喃道:“少爺,師姐我的心真要被你弄融化了……” 梁風調笑道:“那……以后少爺我就不弄了?” “不要!”戚晨瑩又用力摟著梁風的腦袋,帶著幾絲幽怨道:“少爺,這幾日你和哪只狐貍精鬼混,都不理師姐我。” “你才是狐貍精!少爺我即得練功又得煉丹,還要去論道堂‘論道’,還要教菱花她們綴術等等等——就是這么忙少爺我還是抽空來你這里。”梁風笑應了聲,又柔聲道:“阿瑩,在少爺我心中,陶師妹、菱花、杏花她們都根本不能和你比,平日里你也別和陶師妹、菱花杏花她們爭寵然后欺負她們,那樣平白降低了你的身份。” 戚晨瑩目光一亮,柔情似水地看著梁風片刻,突然又冷哼一聲道:“她們在背后說我的壞話是不?” “哼,少爺我不會自己看出來?你若搞得少爺我不得安寧,我饒不了你!”梁風又用力‘啪啪啪’拍打著她的豐臀。 戚晨瑩又變得媚眼如絲,扭動著光滑柔軟的身軀叫道:“少爺,別打、別打了!……”她又情動非常的樣子…… 又一番更加激烈持久的酣戰之后,溫存之際,戚晨瑩問道:“少爺,你教菱花她們什么綴術?最近她們每個人的符術都大有進步,甚至、甚至有些……有些地方比師姐我繪制的還好……” “少爺我得到了一套綴術秘籍……諾,就是這一套!”梁風掏出了原先預備的一套綴術秘籍,笑道:“師姐,這套完整的副本給你,教菱花她們的只有這套的一半多些。”人都是會比較的,所以他送給戚晨瑩的這套綴術秘籍比教給菱花她們的高深不少,再說戚晨瑩本身的修為也比菱花她們高不少,還有不少綴術基礎,本來也應該高深一些。 戚晨瑩接過那幾本秘籍翻了下,收入儲物袋,又抱著梁風的腦袋親吻了片刻,輕聲道:“少爺,你真好!” 梁風笑了笑,心中一動問道:“阿瑩,你知道除了‘太陰丹’之外還有什么功法靈丹能增長神識的?” “……不知道啊!”戚晨瑩扭頭想了一會兒,又叫道:“等下等下……”她拿過自己的儲物袋,一翻手拿出幾十塊各色玉簡全放在床鋪上,又撿起其中一塊古樸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了下,遞給了梁風:“少爺,這塊好像就是‘太陰丹’丹方丹訣的玉簡,就是這玉簡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里面的文字和現在的有許多不同,大半的字不認識。” 梁風接過玉簡也貼在額頭上閱讀了片刻,心中震驚:“真是上中下品‘太陰丹’丹方丹訣玉簡?!”他臉色變幻了下,道:“送給少爺我的?” “是啊。少爺,你再看看這些玉簡,有用的都可以拿去。”戚晨瑩點點頭應道。 梁風愣愣地看著臉色平淡的戚晨瑩片刻,道:“阿瑩,這塊上古‘太陰丹’玉簡絕對價值連城,就是丹部的掌令使也會心動不已的,你……你要送給我?” “怎么了?不能送嗎?……這玉簡師姐我留著也無用,再說……再說師姐我的……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了……”戚晨瑩幽幽應道。 頓時心中有股熱氣涌起賭住了喉嚨間,梁風扭頭掩飾下眼睛中快忍不住的淚珠,又一把緊抱著戚晨瑩,喃喃道:“阿瑩,為什么你要對我這么好?” “因為……因為我……我真的忍不住地喜歡你,少爺!”戚晨瑩微微顫抖著聲音道。 又格外柔情似水的親吻了良久,梁風問道:“阿瑩,這玉簡哪里來的?”他原來只是隨口問問,怎么也不會想到戚晨瑩身上居然有這可以媲美上古真人寶物的‘太陰丹’玉簡。 “我母親臨終前給我的。……我母親是戚家的一名小妾,在我八歲、我弟弟四歲的時候就死了……”戚晨瑩臉色黯然。 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小妾’兩個字,梁風卻能想象得到戚晨瑩的母親一定是過著那心酸甚至屈辱的生活,而戚晨瑩的童年可能也和自己的童年類似,也是黯淡無光的。 他又緊抱著戚晨瑩,帶著些哽咽聲道:“阿瑩,以后少爺我保護你,誰也不能欺負你。” 第261章 ‘墮魔島’即將出現 歲月悠悠,不知不覺間又近五年的時間過去了。 這日,梁風半躺在亭子里的椅子上,一本秘籍蓋在臉上,兩只翹在桌子上的腳有節奏的晃動著,心中默默思量著之前的總結和下一步計劃—— “這幾年來,自己對法陣靈力線的屬性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現在雖然達不到重新設計三十二倍聚靈陣的水準,但是,把那三層靈力幕的層疊逆五行防御陣升級為四層,還是做成了!” “升級法陣真不容易啊——單單紙面上的設計就計算量巨大、耗時很長,若沒有菱花、杏花她們的幫忙,自己就得親自計算那雖然不難但繁瑣、耗時的工作,估計還得再花兩年才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再過幾日,就能去顧神器長老那里拿使用玄冰之晶、奎木之心、炎火之精、銀僵尸白玉骨等幾種珍貴材料混合煉制的空白陣旗啦。……但愿這次他能煉成這品質格外堅韌的陣旗!” 神木宗丹部的全稱是‘丹符陣器部’,就是說神木宗廣大的地盤內煉丹、繪符、制陣、煉器的大高手大部分都在這個部內。不過神木宗在天下‘皇金宗’、‘仙水宗’、‘圣火宗’、‘后土宗’五宗中以煉丹術著名,所以‘丹符陣器部’最強的就是煉丹術,次之繪符術,再次之制陣術,最后才是煉器術。 顧神器長老的修為有金丹九品,是丹部中煉器第三高手,也是梁風所能請動的最高手的煉器師了。 “……唉,‘太陰丹’雖然自己很想盡快煉制出來,可自己找遍了經書殿的古典籍也只大概破譯了不到三份一那玉簡上的古文字,離煉制出來還有許多距離啊!” “……唉,靠著中品靈丹的丹方很難通過升級靈藥品級和重新計算五行屬性再平衡的方法,推導得出上品丹方啊!”他之前曾經想通過中品‘落雁月卯丹’來推導上品‘落雁月卯丹’的丹方,結果耗費了許多精力靈石,還是失敗了。 “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就是,這幾年間自己在菱花、杏花她們的幫助下已經把好幾百種常見靈藥的五行屬性變化全部計算完成然后繪制成相關曲線了。以后再來推算平衡丹方的五行屬性,那就快捷多了。” “到神木宗這八年多來,自己的真元從入道九品鍛到了入道四品然后又修煉回入道九品,現在的真元又從入道四品修煉增長到了入道七品,差不多再一年多時間就可能到達入道九品。……嗯,看這樣子總共得十五年時間才能把真元鍛個三遍,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使用十六倍聚靈陣,還得花十五年時間!而若沒有聚靈陣,就算在這四倍濃郁度的神木宗十九峰,那也得花個六十年時間鍛煉真元。六十年啊,真是太長太長啊!”他知道若是沒有這十六倍聚靈陣,就算他有‘入道鍛元功’,估計也無法忍受這漫長的重新修煉真元的時日。 “……當日自己在入道六品的時候,將真元鍛至入道一品再重新修煉到入道六品的時間,只需要在八倍聚靈陣下的兩年半,也就是通常的二十年,而現在,卻需要在十六倍聚靈陣下的五年,也就是需要通常的八十年啊!……若以后進入金丹期,想必重新修煉的難度更高!”…… “少爺!夫人叫你快去她的房間。”杏花彎下腰,輕聲叫道。 “哦?”梁風收起臉上的秘籍,伸手摸摸杏花的臉,笑道:“昨日說的那使用‘極限求圓球表面積、體積’的題算明白了嗎?等下少爺我回來考考你,不對的話要懲罰!” 杏花臉色微紅,水靈靈的眼睛瞟了一眼梁風,輕笑道:“……懲罰做什么?” 梁風笑道:“不告訴你。”說著穿過花園長廊往戚夫人的房間疾步而去——他最先的懲罰是不準去靈符鋪,后來發現她們好像都是故意受懲罰以求留在這院里伺候他。而最近幾年他經常在神木城的靈符鋪過夜,她們又爭著去靈符鋪了。 進了戚夫人的房間,梁風問候下又問道:“娘親,你臉色不太好,什么事呢?”四年多前,戚夫人吃了梁風送的‘三轉洗髓丹’后果然很有效果,幾個月后就進階到了金丹六品。 戚夫人臉上憂心忡忡的樣子,長吁短嘆了幾聲道:“幾天前‘后土宗’傳來消息,‘墮魔島’將在三年后在‘后土宗’與‘仙水宗’之間的一片海域出現。” “墮魔島?那怎么了?”梁風問道。 “‘墮魔島’據說是遠古神魔墮落之島,說是島嶼其實是個龐大無比的地宮,地宮之中有些地方陰氣異常濃郁,有些地方又陽氣旺盛,里面有許多相當于入道九品的鬼物、僵尸、異蟲,也不知道為何,生生不息殺也殺不完。” “峰兒,這‘墮魔島’每一甲子左右出現一個月,每次出現我們‘神木宗’‘后土宗’‘皇金宗’‘仙水宗’‘仙水宗’都會派出許多的入道九品修士入內取寶——‘墮魔島’的地宮里有許多外界稀少非常的寶物,比如說高級的煉魂石、精魄石,比如說比藍級上品‘萬年鐘乳’還要珍貴的‘玄陰靈芝’等等。” “哦?……是不是金丹期修士不能入那‘墮魔島’地宮?”梁風又問道。 “對!只要金丹期之下的修士都可以入內,并且隨身帶多少寶物都行。不過那地宮里的鬼物僵尸什么的都是堪比金丹一品的入道九品修為,若是派普通的入道初中期、甚至入道后期的修士進入,那只是送死。所以五宗都是派出精銳的入道九品修士進入,這樣才能盡量避免損失又能取得一些寶物出來。” “哦?娘親你是說,我得準備去那‘墮魔島’?” “娘親我不想你去——那墮魔島可危險了,進入的精英入道九品的修士也差不多只能活一半出來。你父親……你父親當日……當日就在墮魔島里隕落了……。”戚夫人舉起手帕擦了擦眼睛,叫道:“峰兒,娘親我真不想讓你去‘墮魔島’啊!” “那……孩兒我就不去了,不行嗎?” “不行!老祖他……他已經發了話,說是你和東方輕城是我們東方家最合算的人選,其他人不是實力不足就是進階入道九品時間太短,太過稚嫩了。”戚夫人應了聲,又‘傳音入密’恨聲道:“峰兒,他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巴不得我們死絕了才不會分老祖的遺產。峰兒,你說我們該怎么辦才好?” 第262章 生命的傳承 “對!雖然娘親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道理,但我猜想是:在濃郁度高的地方修煉,會把原來部分真元的密實度提升一些、達到高濃郁度地方修煉的那種密實度——比如說那靈氣濃郁度是外界百余倍的秘境,那些試煉弟子通常都是已經修煉到真元的培元九品極致,但他們只進入秘境短短幾日時間,出來之后進階入道期的幾率就比沒有進入秘境的弟子高了許多。”戚夫人用心解釋道。 “對哦,看來這個解釋相當合理啊!”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又暗道:“本來還以為給師娘她八倍聚靈陣,她已經足夠用了,現在看來還是應該給她十六倍聚靈陣啊!” 修煉真元最簡單,只要肯花時間練功每個人都能多多少少的增長真元,但是這真元的修煉也是最磨人的,通常都需要日積月累長時間的修煉才能達到進階要求—— 而‘道心’則講究頓悟,有可能片刻間就能進階到下一個境界,也有可能隕落了還不能頓悟,跟時間的長短關系不大;再‘肉身的強度’則講究煉體的功法和使用的寶物,煉體功法、寶物合適的話通常也是不用很長時間就能進階到下一階;最后‘神識’這方面則講究天賦、秘法、靈丹,能進步也不怎么花時間,不能進步花再多時間也無用。 他原以為使用聚靈陣的倍數太高、真元修煉太快又沒有他的鍛元功也不是好事,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若給師娘她十六倍聚靈陣,那戚師姐要不要給?……該給的!”又想起遠在天邊的師傅柳淡曦她們,梁風心中有點愧疚:“唉,師傅她們還只是八倍的聚靈陣啊……” 戚夫人又道:“剛才說了第一個好處,第二個好處就是墮魔島也可以說是一個秘境,更高級的秘境——只要經過那地宮里異常濃郁的陰氣、旺盛的陽氣淬煉,修士的神魂就會變得格外強壯,精血也會格外的充滿生命力。同樣的,這對入道九品修士進階到金丹期也是大有好處的。” “哦?!還有其他好處嗎?”梁風有點心動了——第一個好處對他沒什么用,但這第二個好處卻很有吸引力。 “第三個好處就是,只要能給家族、宗里上繳固定數量的寶物,其他從那地宮里收獲的寶物都歸自己所有。……唉,只有活著從墮魔島回來,才能說這些好處。要是……要是……那好處再多也是別人的啊!”戚夫人又長嘆一聲,臉露憂色。 梁風心中權衡:“若不去墮魔島,自己就得‘三十六計——走為上’了,以后就得去其他地方尋找進階的機緣……可是,其他地方的機緣可能還遠不如‘墮魔島’的機緣啊……” “嗯,該去‘墮魔島’!”他下了決定,笑道:“娘親不必憂心——那‘墮魔島’也不是龍潭虎穴,孩兒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再說老祖他說讓孩兒我去,總會有些安排吧?” 戚夫人點點頭道:“老祖還說就是因為看好峰兒你和輕城兩個,所以才定下你們倆去墮魔島。他希望你們好好努力,為家族爭光,以后他會好好培養你們,成為家族的棟梁之才——他這么說了,娘親我想爭辯也爭辯不了啊。” 頓了下,她又拿出一本秘籍和兩件下品法寶遞給梁風:“這本秘籍是‘陰陽轉換術’,可以將自身的部分陰之氣轉換陰之氣,反之亦可——這‘陰陽轉換術’在那陰陽之氣不平衡的地宮里相當有用。這兩件寶物是下品法寶‘烈陽噬魂刀’、‘琊陰滅魄劍’,分別用來對付鬼物和僵尸的。” 梁風接過那秘籍和兩法寶,心中暗道:“自己的那‘皇天后土輪轉訣’看來還是有用的——聽起來那墮魔島地宮就適用這功法。……嗯,東方家老祖給的‘陰陽轉換術’秘籍聽名字就不如‘皇天后土輪轉訣’響亮,效果應該是不如‘皇天后土輪轉訣’……” “峰兒,大概四個月后你們就要出發去‘后土宗’,所以這段時間你一定得把這‘陰陽轉換術’練熟悉,并且這兩件法寶也要熟練使用。”戚夫人眉頭微蹙,殷殷吩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是還有四個月嘛。”梁風應道。 戚夫人又目含憂愁的看著梁風片刻,突然目光一跳道:“峰兒,幾年前上官秋水拒絕了我們的提親,當時你說得等段時間再考慮提親的事,現在總是時候了吧?……那上官秋水也還沒有定親,明日娘親我再上他家一趟,看看有沒有可能,若是沒什么希望的話,我們馬上找眉山門宇文家的宇文靈月或天青門皇甫家的皇甫玲瓏提親,爭取在你去墮魔島前就成親!” “這……這……這也太急促了吧,娘親?”梁風相當意外。 “唉……這是娘親我漏算了——本來以為你不用去‘墮魔島’的,并且這次‘墮魔島’出現的好像提前了一些。”戚夫人沉吟片刻,又道:“……還是得趕在你去‘墮魔島’之前成親的!” 梁風明白戚夫人這么急切想讓他成親的意思——她是想盡可能地讓東方輕峰留下子嗣,這樣萬一東方輕峰遇到了不測,那他的根還沒有斷。 他干笑兩聲道:“娘親,孩兒我覺得還是不要這么急迫——這么急迫人家會被嚇壞得,多半不愿意。就算愿意了,也不一定能馬上懷上寶寶啊。……孩兒我覺得這段時日我多在戚師姐、陶師妹她們身上耕耘下,也許就……就……嘿嘿嘿……” “……這個當然也要,不過我們還是要雙管齊下——提親的事也不能拉下!……對了,峰兒!晨香、晨薇兩人你這幾日也一并收入房內吧。”戚夫人道。 “這……這……”梁風吶吶說不出話來,心中暗道:“馬勒戈壁,現在少爺我已經以一對六,還要加上熟得如一撮就出水的水蜜桃一樣的云霓師娘,已經夠忙的,不能再要了!……再要也會傷云霓、戚師姐她們的心!” “怎么啦?”戚夫人問道,一臉奇怪的神色——按常理這時候東方輕峰應該高興才是,哪有美女送上門還拒絕的? 梁風瞟了一眼站在戚夫人身后的李晨香、楚晨薇兩人——她們都臉色羞紅,又好像眼波蕩漾的偷偷看他,轉為‘傳音入密’道:“娘親,這個……這個還是不要了——我看過經書殿上的一本奇物志,上面有說的:那個……那個……耕耘太多,力量就弱,根本就種不下種子,所以……所以還得積蓄力量專門耕種一兩塊田比較好。” “真的?哪本奇物志?改日娘親我也去看看!”戚夫人問道。 “這本奇物志叫……叫……叫《生命的傳承》!并且上面還有說,越熟的田越容易種下種子,生田得耕耘成熟田才成。”梁風應道——他擔心戚夫人讓他舍掉戚晨瑩、陶靈蕊這兩塊沒有種出果實的熟田,轉而去耕耘李晨香、楚晨薇那兩塊生田,所以加上了后面的‘并且’。 又想到《生命的傳承》這本奇物志的內容,梁風心中升起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暗道:“馬勒戈壁,這本《生命的傳承》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啊!……嗯,這書的內容是真有道理,還是它的作者也是因為被逼著去耕耘生田、而想出的借口?……仔細想想,似乎還有些道理?” 又看見戚夫人還是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梁風又道:“娘親,真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若是不對,孩兒我連海棠、芙蓉她們四個一并收入房中好了。”心中又想:“馬勒戈壁,要是戚夫人堅持,那自己也無法了,那只好去開荒耕耘生田了……不過還是不能種下種子!”海棠、芙蓉等四人是新來的培元九品奴婢。 第263章 風月寶鑒 —— 神木宗第十四峰,經書殿掌令使上官天元的府邸里。 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跪在在蒲團上,兩只纖纖玉手在面前一把古色古香的琴弦上輕挑慢捻,那能令人心弦顫動的琴聲蕩漾開來,充滿了大堂,又余音裊裊。 坐在太師椅上的上官天元微閉著雙眼,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椅背卻沒有一絲的聲音發出——那樣子似乎在聽曲又似乎沒在聽。 一曲《鳳求凰》琴曲彈罷,站在上官天元身邊的上官秋水終于忍不住問道:“太爺爺,你叫我來就是來聽這琴曲的嗎?……可是……可是我聽這琴曲只是覺得好聽,沒什么感悟啊。” 上官天元揮揮手讓那琴師下去,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靈茶笑道:“你修為還未到,第一次聽沒什么感悟也正常,多聽幾次就會多少有感悟的。……嗯,太爺爺我叫你爺孫來可不是單單聽曲——四年多前,太爺爺我和你說的事可還記得?” 上官秋水看了旁邊的爺爺上官易成一眼,臉上一驚道:“哪件事?” “就是你嫁給東方輕峰的事——東方輕峰以前如何另說,這幾年觀察下來應該算很不錯了。若他們家再來求親,你就嫁給他罷。” “……什么?”上官秋水驚呆了的樣子。 站在另一旁的上官易成嘆息一聲道:“秋水,你太爺爺看人是不會錯的,你就聽他的罷。” “不,不!我寧愿去死也不嫁給東方輕峰!他那是人渣中人渣——之前屢次干那擄人妻女來ying辱這種人神共憤事——他還以為干得隱秘,沒人知道。”上官秋水語氣堅決道。 “等等,等等——秋水,你確定東方輕峰他干過那擄人妻女來ying辱這種事?……哦,那真是奇怪了——”上官天元眼露沉思之色。 “太爺爺,這有什么奇怪?他就是那種人渣,可能之前被人教訓了下,所以最近幾年收斂了一些。不過暗地里他肯定還干那種事。所謂‘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他那種人。”上官秋水憤憤道。 上官易成緩緩道:“這幾年東方輕峰應該是沒干過——我們很注意他的行蹤,除了他家大院,他呆的時間最長的是丹部的煉丹室,第二是經書殿,之后是‘論道堂’和他在那神木城的‘靈符鋪’。其余的地方都去得甚少,諸如‘天地樓’、藥鋪、法陣鋪什么的,沒什么可疑,只有兩個地方還有點可疑——其中‘十里桃花樓’近五年間他去了七次,有三次是與其他少爺一起去的,其余四次是一人去的——不過很奇怪,那四次他都只在樓里聽曲,沒有叫清倌人侍寢。另外就是四年多前去了神木四十九峰經書殿云遠候大護法的江邊別院三次。” 上官秋水聽了頓時一臉的驚異,問道:“爺爺,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嘿嘿!告訴你個秘密,不許和其他人說——父親和‘彩衣叔’都修習了一種神通叫‘時光回溯術’,只要弄到那修士普通鮮血、頭發之類,再找到他三日內呆過的地方,就能使用‘時光回溯術’回溯他呆在那地方時的所有行動。”上官易成笑道。他口里的‘彩衣叔’是一只本體五彩鸚鵡的元嬰二品靈獸。 “秋水,過來看下!”上官天元招呼了下,手一翻拿出一面外形類似‘真形寶鑒’那樣的淡紫色古樸銅鏡,道:“看清楚了——”又伸手一指,嘴里念念有詞—— 頓時,那古樸銅鏡的鏡面上一陣靈光閃耀,漸漸地,鏡面上浮現出一幅如同真人投影的清晰畫面——大堂里,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跪在蒲團上,兩只纖纖玉手在面前一把古色古香的古琴琴弦上輕挑慢捻——似乎耳邊還能聽到那飛出鏡面的琴聲…… 一曲彈罷,當鏡面里的那女子抱著古琴、走出了大堂后,古鏡鏡面上的畫面也漸漸暗淡下去,恢復了霧蒙蒙的原狀。 “這把古鏡叫‘風月寶鑒’,原來是那風月之地用來實時偷窺的,再加上‘時光回溯術’的話卻是追蹤的利器。”上官天元解釋了下,又道:“跟蹤東方輕峰的事是‘彩衣’做的,絕不會有紕漏。” “哦……”上官秋水明媚如秋水的眼睛中滿是驚奇的神色。沉默片刻她又道:“就算東方輕峰最近一段時間沒干那人神共憤的事,但他原來干過,并且還不止一回,他的人品真比狗屎還不如啊——我……我不愿嫁給他!” “掌令使!刑堂副掌令使東方家的戚冰彤求見。”一名執事走進大堂稟告道。 上官天元微微點點頭應道:“知道了,去吧。”又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道:“易成,你去接待下那東方輕峰的母親戚冰彤。” 上官易成答應了聲又問道:“父親,戚冰彤的來意估計還是來提親的,我應該怎么答應她?” “……‘墮魔島’即將出現,我就猜戚冰彤該來了——你可以答應她我家秋水也有意與他家東方輕峰定親,不過呢近期還不能成親,得東方輕峰他從‘墮魔島’帶回一塊十二級‘煉魂石’作為聘禮再議——你和她說清楚,此事絕密,就是不愿意,也不得泄露出去一絲一毫。”上官天元道。 上官易成答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大堂。 上官秋水叫道:“太爺爺,你……你真要把我嫁給東方輕峰?” “秋水,你要相信太爺爺我的觀人之術,并且太爺爺我上次還親自出馬考核了他一盤棋——那盤棋他雖然輸了,但其中他所展現出來的棋步卻是堂堂正正、大氣非常,不貪不嗔,不急不緩,這種棋絕不是一個人品低劣的人能下出的。” “可是……可是東方輕峰真就是那人品低劣異常的人啊!”上官秋水又大聲道。 “這就是太爺爺我奇怪的地方,……真是很奇怪啊!”上官天元又來回走了幾步,道:“所以太爺爺我只說可以定親,成親以后再說。” “秋水,若東方輕峰真從那‘墮魔島’得到太爺爺我非常需要的十二級‘煉魂石’,那你愿意為了太爺爺我嫁給東方輕峰嗎?”沉吟了片刻,上官天元又問道。 “……我……我……我愿意!”上官秋水臉色劇烈變幻了幾下,輕聲但堅定應道。 “為什么?” “因為太爺爺你才是我們上官家的參天大樹,上官家若沒了你,不僅馬上就沒有現在這修煉的條件,并且還可能大禍臨頭,而沒了秋水我卻沒甚關系。”上官秋水認真道。 “你說得也對也不對,太爺爺我雖然現在是上官家的大樹,但已經是夕陽西下、護不了上官家多久啦,以后,還要靠宏愿和你了——這些小輩中太爺爺我最看好你們倆。” “東方輕峰能不能從‘墮魔島’回來還不一定,更何況他得到十二級煉魂石的希望渺茫——那現在就先答應東方輕峰的親事可好?以后諸事就看天意如何?”上官天元又問道。 “……好,太爺爺你做主!”上官秋水臉色有點蒼白,又道:“太爺爺,我也要去那‘墮魔島’!” 上官天元目光一閃,沉吟了片刻道:“你想去那也好——那‘墮魔島’雖然挺危險的,但若能活著離開好處也不少,所謂‘不經歷風雨怎么有彩虹’,想什么危險都不冒那在修煉的道路上根本是走不了多遠的。……不過,你得答應太爺爺,不能去強求那十二級煉魂石,這種價值連城的寶物靠強求是強求不來的,并且做那勉強的事通常還危險非常——能答應嗎?” “……能!”上官秋水應道。 第264章 自然底數e “……是,少爺!”菱花應道——這下,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有點僵硬。而海棠則驚喜交加的樣子,又跪伏在地大聲叫道:“謝少爺,謝少爺恩典!” —— 神木城,‘風霓天下’靈符鋪后院。 披著一件法袍的云霓坐在椅子上,指著一道綴術題問道:““藏鋒,你說這自然底數e是怎么回事呢?怎么會弄出這么個毫無規則可言的數呢?” 梁風應道:“這自然底數e與圓周率π有點像——圓周率π可以通過割圓術來理解:假設一個等邊形的對角線長為一,只要等邊形的邊足夠多,那算出來的等邊形周長就越來越接近圓周率π。” “自然底數e的發現可能與古時的利錢有關:假設我借一塊靈石給你,約定每年的利息率是十成十,那么一年付一次利錢的話一年后我會有兩塊靈石;又假設師娘你對我特別好,半年就給我付一次利錢然后我又把利錢按同樣的利息率借給你,那一年后我會有二塊又四份一塊靈石;再假如說你付利錢的時間是兩個月甚至是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直至每一瞬間都付一次利錢,那我一年后能得到幾塊靈石呢?” “……多少靈石?應該很多塊吧?”云霓目光盈盈地看著梁風,問道。 “沒有,最多就是這個自然底數e——大致2.71828塊。” “那……那這自然數e有什么用?” 梁風應道:“很有用——使用e作為底數的對數通常都比其他底數的簡潔直接!比如‘鬼神莫測幻容術’第二層的這個綴術題,需要對大數進行開平方,若不適用自然底數的對數計算,那計算量驚人無比,而使用了自然底數的對數計算再加上可以預先計算的對數表,心算就能算出結果。”說著,他心中又想起前世記憶中那段數學家的黃金歲月—— 那是大航海才開端的時代,因為沒有精確的時鐘,在海上航行的商船戰艦很難確定自己所在的經度,于是人們把目光投向天空,使用星圖再加上六分儀的方法來給自己確定經度——如此,那個時代的天文學家、數學家就登上了中心舞臺,他們通過計算、預測星體軌道而制成準確的星圖就能名利雙收。那個時代,數學大大的朝前發展了一步,對數、解析幾何、微積分等都是那時代為了解決問題而提出的。 頓下了,他舉了個例子:“還有,自然界中也有許多自然底數的間接例子——比如,對數螺線!”說著,梁風從儲物袋里拿出一種靈藥的花,指著那層層疊疊的鮮艷花瓣道:“你看看這連綿不斷的花瓣連成的線與從花蕾中心發出的射線之間的夾角,是不是都一樣?” 扭頭愣愣地看著坐在她旁邊的梁風片刻,云霓苦笑道:“藏鋒,師娘我真的很笨——五年時間了還是學不會這些高級綴術,那‘鬼神莫測幻容術’的第二層也練不了。” 梁風安慰道:“師娘,其實你已經是我所教過第二厲害的人,比晨瑩、靈蕊她們厲害多了……”他知道這高級綴術相當考驗人的天賦——比如說抽象的能力,不是說想學就能學會的。 “真的?!”云霓又高興起來,“那第一厲害的是誰?” 梁風應道:“是一只小狐貍,它……我現在不知道它去哪里了。”想起小狐貍翡兒,他心中沉重了許多。 “藏鋒……”可能是看到梁風的臉色有點黯然,云霓站起來轉個身就坐在梁風的懷里,雙手環繞在他的脖子上,柔聲叫道:“藏鋒,師娘我疼你!”又用香唇賭住了他的嘴唇,香舌滑了過去—— 感受到云霓松松軟軟的法袍之下再沒有其他衣物,他兩只大手毫無阻礙的深入她那法袍之內,抓住那兩只形狀、柔軟度皆是完美無瑕的寶物,又把之變成各種形狀,心中不由的贊嘆道:“真是百玩不厭的極品尤物啊!” 又漸漸的,感覺到手心里那兩處寶物頂端的堅硬越發的挺立,梁風低笑道:“師娘,我們今日坐在這里玩好不?”又掀起她的法袍下擺,抱著她的纖腰再一挺自己的腰身,兩人的距離就變成負數…… 看著法袍從云霓香肩上滑落下來,露出兩只白花花、沉甸甸、上下跳著動人舞蹈的寶物,又聽著那像一聲聲進攻號角、格外柔媚異常的‘嗯嗯嗯……”聲,梁風熱血沸騰,全力運轉‘極樂歡喜禪’功法,腰間快速顫動著…… “藏鋒,藏鋒!師娘我……我去了,去……去了!”云霓身子一僵,似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緊緊的抱著梁風,片刻后又長長呼出一口氣“啊——”再身子抽搐了片刻,變成了一團軟泥癱在梁風身上。 抱著云霓度過了片刻‘無聲勝有聲’的美妙時刻,梁風輕聲道:“師娘,再過兩個多月我要出發去‘墮魔島’了,估計得四五年才會回來,你自己要保重。” ‘墮魔島’雖然只出現一個月左右,但它處在‘后土宗’與‘仙水宗’之間的一片海域,距離神木宗相當遙遠,若沒有使用‘傳送大陣’的話,十年都不一定到得了——不過梁風聽說這次去‘墮魔島’是大部分路途使用‘傳送大陣’,其余的使用大型上品颶風舟,路上的時間大約要兩年左右。 “你……你要去‘墮魔島’?那里……那里很危險啊!”云霓頓時一驚,原來迷離眼神馬上變成了驚訝擔憂。 “東方輕峰的老祖已經發了命令,再加上能去‘墮魔島’也是一種歷練機緣,所以肯定得去一趟。”梁風應道。 “……那……那你一定要回來!”說著,云霓拿過自己的儲物袋,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在桌上,輕聲道:“藏鋒,你挑挑有什么能用的,都帶著。……另外,寧愿什么寶物也不要,你也要安全回來!若差什么東西,我們再想辦法……” “知道,我不會去無謂冒險的。”聽著云霓溢于言表的關心愛護之情,梁風心中又感動又慚愧:“唉,師娘她對自己是一片癡心,而自己所扮演的東方輕峰卻又和上官秋水定親了……” 又在桌上上挑了幾件寶物后,梁風沉默了片刻,輕聲道:“師娘,東方輕峰與上官秋水定……定親了……”他覺得還是要自己主動告訴她這件事。 “……我……我知道……我知道!這……這不怪你,藏鋒。”云霓那明媚的眼睛里似乎起了一層霧氣。 “……唉,師娘她原來一定也是驕傲非常的人,現在卻這么委屈自己。”心中又痛了下,梁風掏出那套十六倍的聚靈陣陣旗遞給云霓,道:“師娘,這套聚靈陣你拿去用——本來以為你用那八倍的就夠了,現在看來還不夠。”又道:“過后我可能沒時間再來這里了,所以……” 云霓把那聚靈陣陣旗推回給梁風,道:“我不要!我只要你平安歸來。” “聽話!”梁風捏了捏云霓的纖腰,又把那陣旗放在她手里吩咐道:“這聚靈陣可聚起十六倍濃郁度的靈氣,甚是寶貴,要非常嚴格保密才好!” 他知道這么送十六倍聚靈陣給云霓是會增加一些暴露的風險,但是,云霓身陷敵營幾十年耽誤了許多時間,現在正是需要這聚靈陣加快修煉的時候,若他因為怕擔風險而袖手旁觀——這么做不是他心中的‘道’。 “幾倍?十六倍?”云霓一副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樣子。 “嗯,十六倍!”梁風神識展開,感應到附近沒有厲害人物后,又布下那十六倍聚靈陣——屋內瞬間起了一陣大風,法陣中心漸漸凝出了一團乳白色的光團,越來越濃。 云霓眼睛里滿是震驚之色,走進那法陣中心感應了下,喃喃叫道:“真的,真的是十六倍?!” 第265章 云遠侯 這十六倍聚靈陣最主要的價值所在是那陣旗上銘刻的法陣,而陣旗本身的材料價值其實不算貴,幾十根陣旗也就差不多一千多萬上品靈石。 “嗯,我的心也是你的!”聽到云霓在他耳邊的呢喃聲,梁風的心又猛跳了幾下。 又親吻了片刻,云霓輕聲道:“藏鋒,這十六倍的聚靈陣我想給我爺爺用,可以嗎?” 梁風沉默了下,問道:“這十六倍聚陣給你爺爺用,那你用什么?” 云霓應道:“我用那八倍的聚靈陣就好。” “不行!”梁風沉吟片刻拒絕道:“師娘,你的修煉已經被耽誤了幾十年,現在也迫切需要進階,使用八倍聚靈陣還是慢了不少,若到時不能進階那……那……” 他在意的是云霓,對她的爺爺云遠侯又沒多少感情,甚至還有些忌憚和不滿——當日在救出云霓的那洞窟前,他差點就非常冤枉的死在云遠侯手上,再說了,要是云霓可以把這聚靈陣送給她爺爺,他爺爺也可能再把聚靈陣借給或送給別的他覺得可信的人使用,如此下去,秘密泄露的風險就會急劇增加。 “藏鋒!”云霓嬌嗔叫了一聲,又柔聲求懇道:“藏鋒,我能用那八倍聚靈陣就已經很好了——之前那八倍的聚靈陣我也是大部分的時間給我爺爺用。你放心,我和他說了,絕不會再借給或送給他人。” 又幽幽道:“我爺爺自我小時候就對我很好!他是我云家唯一的元嬰修士,現在已年近七百歲,若這十幾、二十年不能再進一階的話他就要進入衰老期了……。要是他隕落了,我們云家馬上就變成三流的世家——我寧愿我隕落,也不愿他不能進階!”元嬰三品的極限壽命在近八百歲,若一個元嬰三品的修士在七百歲之前不能再進一階,那剩余的壽命也沒剩多少了。 來回走了幾步,梁風心中一動,應道:“要給你爺爺用也行,兩個條件——” “什么條件?只要師娘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云霓應道。 “第一,你爺爺得發個心魔咒,要絕對保密,保證不能把這聚靈陣借出或送出!” 云霓點點頭道:“這個本來就應該的,好!第二呢?” “第二,請你爺爺幫我殺個人……就是東方輕峰的家將東方不一!” 云霓一驚道:“為什么要殺東方不一?……東方不一是刑部副令使東方家的家將,要是被殺,東方家的老祖想必不會善罷甘休的——若發現是我們家老祖殺的,那……那……” 梁風道:“那東方不一對我懷恨在心,也非常邪惡、經常虜掠女修吸取元陰——我這去‘墮魔島’來回要好幾年,沒了我的鉗制,東方不一一定會把我那幾個侍女抓走吸取元陰的。”現在戚夫人雖然不會主動給東方不一送門下的奴婢,但若東方不一事先抓走菱花、杏花等吸干元陰、做成‘生米煮成熟飯’之事,那戚夫人多半也不會嚴厲懲罰東方不一。 “……這個……這個我爺爺怕不好出手——萬一泄露了,我們云家會面臨刑堂副掌令使東方家的瘋狂報復,后果非常嚴重。”頓了頓,云霓又臉帶赧然解釋道:“藏鋒,你若是要師娘我個人去干什么,只要師娘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但這事涉及云家全族,師娘我實在無法答應你啊。” 梁風笑道:“師娘你無需感到歉意,本應如此的。……嗯,這事你回去問問你爺爺的意見,可好?”他還是沒有說出當日在那洞窟里,東方不一差點就要把他制住然后吸干她的元陰——他知道這時候說這個有點挾恩圖報的意思。 “……好!”云霓應道。 梁風慢慢地又拿出一套十六倍聚靈陣陣旗遞給云霓道:“師娘,不管成不成,那聚靈陣都給你爺爺用吧——這套給你用。”心中暗道:“喜歡她,那也要喜歡她所喜歡的!……并且,云遠侯能進階的話對她也有不少好處!” 接過那套陣旗看了看,云霓又把之還給梁風道:“這套你留著自己用吧,師娘我還有那套八倍的。” 梁風再拿出一套照樣是十六倍聚靈陣陣旗,道:“我還有一套。” 云霓又目瞪口呆地看著梁風,良久,才吶吶道:“還有一套?……你……你怎么會……怎么會有這么多簡直是天造地設的絕頂寶物?” “師娘,你還是沒想到這寶物其實是我制作的吧?……嗯,她沒有那么深的綴術,想像不到自己可以重新設計升級法陣也是正常的。……除了翡兒,全天下還有誰知道有人能這么設計升級法陣?”心中暗暗得意了下,梁風應道:“反正就是有——還請師娘你嚴格保密。” 云霓用力點點頭道:“那當然!” —— 神木第四十九峰,經書殿大護法元嬰三品云遠侯的府邸。 看著十六倍聚靈陣中心那一團乳白色的光團,云元侯簡直驚呆了——他眼睛一動不動,喃喃道:“這濃郁度……這濃郁度……,霓兒,這是幾倍的濃郁度?至少有十倍吧?” 云霓應道:“十六倍!” 云遠侯一閃身,人就出現在那聚靈陣中心,又雙手平伸、似乎是想接住那乳白色的光點,失聲叫道:“真是十六倍?!” 盤坐在那陣心運功片刻,云遠侯站起來瞬間收起那聚靈陣陣旗,又放出磅礴的神識掃描了一圈再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傳音入密’問道:“霓兒,這絕頂寶物哪里來的?” 云霓輕輕搖搖頭道:“爺爺,我答應人家不說的,……他還說你要用這聚靈陣的話得答應兩個條件——” “哈哈哈,只要我能做到的,兩百個條件都行——什么條件?” 云霓就說了當日梁風所說的那兩個條件,又道:“爺爺,第二個條件他沒有強求,說看你的意思。” “這么簡單?”云遠侯一臉疑惑的神情。得到云霓確認后,他又道:“好!這兩個條件都很容易。” “爺爺,那東方不一是刑堂副掌令使東方亮鑫家的人,我們這去暗殺他,要是萬一暴露了的話,怕對我們云家不利啊?”云霓又提出當日和梁風所說相同的疑問。 “殺一個金丹五品的修士怎么會暴露?絕不會暴露的!就算木宗主親自出馬也不可能查到任何蛛絲馬跡的。”云遠侯頓了下又道:“霓兒,你現在太過謹慎小心了——這世上就沒有沒風險的事,只不過是風險大還是收益大的問題。現在人家給了這么一個絕頂寶物,要求的又只是很簡單且幾乎沒風險的事,若這樣的事都不敢做,那只能躲起來等死了。” 云霓臉色一白,抬頭愣神了片刻,澀聲道:“爺爺你說的是!” 云遠侯嘆息一聲道:“爺爺我希望你在修煉的道路上走得更遠些、更遠些,所以直指你的道心缺陷,你不會在意吧?” “怎么會?”云霓嫣然一笑。 云遠侯又道:“那東方不一爺爺我本來就想殺他,只不過原來還有嫌疑沒有動手,這次正好!” “你也想殺東方不一,爺爺?為什么呢?”云霓很驚訝。 云遠侯‘傳音入密’又壓低聲音道:“霓兒,原來爺爺怕你觸景生情傷心,所以沒有詳細和你說那次救你回來之事,現在可以和你說了——那東方家那個叫東方輕峰的少爺是假的!” 頓時,云霓臉色大變—— “是他救了你!”云遠侯又道。 聽了這話,云霓臉色又是一變—— 云遠侯接著說了一遍當時洞窟里發生的事情——似乎有若親眼所見,最后道:“東方不一早該死了,居然想奪你元陰取你性命!那個假東方輕峰非常厲害,不僅能瞬間殺死真的東方輕峰,還能偽裝的很像,并且,智謀也非常出色!” “霓兒,你知道他是誰嗎?為什么要救你?” “……我……我……我不知道。”云霓眼睛里突然流下兩行止不住的淚珠。 云遠侯意味深長地看著云霓笑了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哭什么?” 用力擦去臉上的淚痕,云霓問道:“爺爺,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那時候你又沒在那洞里!” 云遠侯拿出一面古樸的銅鏡笑道:“爺爺我有這個——‘風月寶鑒’,并且爺爺我也會‘時光回溯術’!” 演示了下那‘時光回溯術’加‘風月寶鑒’的神奇效果,他道:“當時我在洞口把你救回來之后,怎么也想不通東方輕峰居然會沒有侮辱你,所以就回去洞里尋找蹤跡,果然找到了——可惜當日我的‘時光回溯術’才練成不久,那假東方輕峰的面貌看不清楚。……嘿嘿嘿,看清楚也沒用,他那幻容術好像很高明!” 云霓問道:“爺爺,你知道東方輕峰他是假的,怎么不去告訴刑部的東方亮鑫副掌使?” “為什么要去告訴東方亮鑫副掌使?爺爺我感謝他還來不及,為什么要去拆穿他?不過他也真厲害,居然能瞞過東方亮鑫的眼睛!”云遠侯又意味深長的看著云霓笑道。 第266章 東方不1之死 親吻下梁風的嘴唇,又一手拉著梁風的手用力按在自己飽滿的胸膛上,戚晨瑩呢喃道:“少爺,你摸摸我的心,現在我……我……” “自己這樣天天一邊發號施令讓她們干活還一邊享受著艷福,僅僅因為沒有去傷害她們,另外再提供了些安全保障、送了些靈丹,就算‘這么好’嗎?”心中念頭閃過,梁風把玩著手中飽滿溫軟的寶物,柔聲道:“阿瑩,以前那是少爺我做得不對,不怪你那么想的。嗯……” 伸手正想拿出儲物袋里那十六倍聚靈陣陣旗,他心中又念頭閃過:“表姐她還得經常回戚夫人身邊,給她這聚靈陣的話泄露的風險比給師娘她的高得多,并且一旦泄露之后自己找不到這聚靈陣來路的比較合理借口!……嗯,待‘墮魔島’回來后再找個合適的時間給她。” 去‘墮魔島’不僅僅是風險,還有許多機遇——若從墮魔島回來后,梁風再說這十六倍聚靈陣陣旗是從某個后土宗、黃金宗的少宗主身上奪來的,那就很合理、沒有什么可懷疑的。 沒拿出那十六倍聚靈陣,他手一拐拿出了另一件東西——一個丹瓶,‘傳音入密’道:“阿瑩,這四顆靈丹你收著,你看看給你弟弟兩顆用用,另外兩顆你自己留著以后再用——得和你弟弟說要嚴格保密,只能自己用,不能送給別人或拿去賣!”戚晨瑩的弟弟已經在入道九品的境界上停留了七八十年了,若不能在近期進階金丹期,那最后的命運就是老死隕落。 “‘三轉洗髓丹’?!”接過那靈丹檢查了下,戚晨瑩失聲叫了聲,又愣愣地看著梁風片刻道:“這……這……,少爺,你怎么還有這靈丹?不用自己留著用嗎?” “給你的你就收起來,別多問。”梁風捏了捏她的豐臀,笑道。 “……嗯!”戚晨瑩目光盈盈地看著梁風片刻,又用那飽滿的胸膛在梁風的胸膛上磨來磨去,哽咽的聲音叫道:“少爺,給我顆種子!表姐我……我……我想給你生孩子!” 于是,屋里又滿室春光。 —— 神木十九峰,戚夫人的屋里。 坐在椅子上的戚夫人沉默不語,一口口喝著靈茶,臉色嚴峻。 梁風輕聲問道:“娘親,發生了什么事?” “東方不一死了!”戚夫人應道。 “啊?……怎么死的?”梁風瞬間將腦中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開到極致。 “在青樓里死在一個培元九品清倌人的肚皮上!”戚夫人平淡聲音里帶著幾絲失望和疑惑。 “那……那培元九品的女子怎么殺得了金丹五品的不一那老奴才呢?……是不是有人殺了那老奴才嫁禍給那青樓女子?”梁風問道。 “娘親我原來也是這么懷疑的,我家老祖也派了刑部一個元嬰二品的大護法去查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那日東方不一叫了對清倌人姐妹花,吸干那姐姐的元陰后正要繼續吸那妹妹的元陰,可沒想到那妹妹在那地方藏了一根使用九級劇毒異蟲的毒素淬煉的毒針,一下就刺中了東方不一那關鍵部位!” “東方不一身上只有一塊八級‘辟邪王貅玉’,不足以解毒,并且那時他想必是血脈膨張,又是關鍵部位被刺,所以很快就毒發身亡了。” 梁風臉上露出驚色,問道:“那……那個妹妹在自己身上的那地方藏著劇毒針,自己不會中毒嗎?” “想必她事先服有壓制那毒藥的解藥,不過那解藥顯然不夠等級——那個妹妹也中毒死了。”戚夫人又狠狠道:“東方不一這老奴才,真是色迷心竅,該死在女人身上——那時候那個妹妹一定已經有了中毒的痕跡,他居然沒看出來!” “那個……那個只有培元九品的妹妹怎么會有那九級的劇毒異蟲毒素?”梁風又問道。 戚夫人嚴峻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峰兒,能看到這個疑問說明你這些年真是大有進步!娘親我現在對你的‘墮魔島’之行也放心了一些。”頓了下又解釋道:“那對姐妹花原來是蘆山門刑堂長老家的,那個被滅門的刑堂長老精通養蟲術,所以那姐妹花身上帶有九級異蟲毒素也不算意外——她們嘴里都有一顆假牙,里面藏有毒素。” 梁風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道:“哦,原來如此啊……” “峰兒,現在東方不一死了,我們這一支又勢弱了不少啊!”戚夫人嘆息道。 梁風應道:“還好娘親你進階到了金丹六品。……只要娘親你能進階到金丹七品、八品,那比什么都重要。” “從金丹六品進階到金丹七品哪有那么容易?”戚夫人沉吟了片刻道:“峰兒,你說娘親我去下面的門派里當個掌門、堂主什么的可好?” 戚夫人現在有金丹六品修為,如果去下等門派就可以謀求掌門之位,但如果去像東岐門這樣的中等門派那大約可以謀求刑堂堂主、丹堂堂主這樣的位置。 “好啊好啊!”梁風笑道:“那樣孩兒我也能去當個掌院歷練道心。” “好!那等你‘墮魔島’回來,我們就找個門派歷練——一直呆這神木總宗里道心歷練還是差了不少。”戚夫人應道。 在這神木總宗里,靈氣肯定是比下面門派的濃郁了不少,但是,因為像戚夫人這樣金丹中期的修士眾多,所以每人負責的事務都是條條塊塊的,權力大小和對道心的歷練還是比不上下面門派的一門掌門或一堂之主。 又聊了會兒,梁風告辭離去。 走在花園里的長廊上,梁風背后一片冷颼颼的,心中暗道:“元嬰大修士都沒有易與之輩,云遠侯真是能殺人于無形——自己明知那東方不一之死就是他出手干的,可依然沒找到什么破綻!” “……這個世界真是殘酷——那個蘆山門的刑堂長老失勢被殺,家中的女子就被賣到了青樓,再加上在青樓里大概率碰到像東方不一這樣的畜生,真是很悲慘,很悲慘啊……” “……云遠侯真是心硬如鐵,利用那對姐妹花了無痕跡地殺了東方不一,最后還是看著那妹妹去死!……若自己是云遠侯,會救那個妹妹嗎?” 想到這里,他的背部又冒出了密密的冷汗——他發現他自己在那種局面下也是有可能看著那妹妹去死的,因為那樣才是最省力簡單、沒有破綻的。 “……不不不!自己應該不會去設那樣的局,不會的,不會的……”他心中又安慰自己。 回到自己屋前的那亭子里,梁風喝了幾杯靈茶后半躺在椅子上,目光隨意放在遠處的一處盛開的鮮花上,開始思索檢查自己去‘墮魔島’的準備事宜——再過幾日,他就要去神木宗第一峰集訓一個月,然后就要出發去‘墮魔島’了—— “攻擊的自己有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四靈銀劍符、爆炎符等幾種靈符,還有更厲害一些的‘真元神雷術’。……唉,可惜自己還是沒找到使用煉魂石來增長神識的辦法,所以‘幽冥神劍’現在只有四成神識,大約可以發出一擊滅掉一個金丹一品修士的兩擊。” 這幾年間他又去了幾次‘天地樓’,花了偌大的代價才換來了兩顆下品‘太陰丹’,服用之后增長的近四成神識全部喂給了‘幽冥神劍’——這‘幽冥神劍’在關鍵時候實在有一錘定音的救命之功效,所以他想方設法也要讓它能發揮作用。 “‘真元神雷’不能多用,‘幽冥神劍’更是無法多用,‘四靈’銀劍符的攻擊力還不如‘昆吾斬龍劍’,那自己平常的攻擊力好像也不怎樣啊?” ‘昆吾斬龍劍’的攻擊力雖然在下品法寶中能排名數一數二,但是,在都是精英的入道九品修士中來看,這樣的攻擊也算平常,彼此之間都沒有什么優勢。 “……馬勒戈壁,漏算了漏算了!戚夫人精通符術,自己為何不向她要些威力較大的符術——比如說‘金劍符’來升級呢?” 下品‘金劍符’發出的靈力金劍的攻擊力大約只有‘昆吾斬龍劍’的十成中的四成,但是,但是!激發‘金劍符’所消耗的靈力與使用‘昆吾斬龍劍’消耗的靈力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所以若能將‘金劍符’升級為四靈‘金劍符’,那威力就大了,用之對敵就能占據不少優勢。 又思考了良久防守、逃跑方面的問題,梁風站起來又往戚夫人的屋里走去—— “峰兒,你怎么想起了要這符術玉簡?你又不愛學這個嘛?!到出發的時候娘親我自然會給你大把的各色靈符。”戚夫人道。 梁風應道:“唉,娘親,這去‘墮魔島’很危險的,所以孩兒我覺得還得多學些有可能用到的技能,并且這去墮魔島的路上還要兩年,路上無聊的時候也可以學學。” “對對對!”戚夫人掏出十幾塊玉簡道:“這些你挑挑看,還有些更高級的,你現在學不了,以后想學再給你。” 第267章 等角螺線 “少爺,你再過幾日就要出發去‘墮魔島’了嗎?”杏花一邊斟著靈茶輕聲問道。 梁風應道:“還沒有,得先去神木第一峰集訓一個月然后出發。”又抬頭看了杏花一眼,問道:“杏花,有什么事?”杏花的眼睛里似乎帶著深深的憂慮。 “……沒……沒事!”杏花囁嚅了下道:“就是不想少爺你去那么遠、那么危險的地方,還要去那么久。” 拉了拉她的手,杏花就順勢坐在他的懷里,梁風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另一手深入衣襟把玩了片刻她那挺拔的寶物,又微微用力捏了下那寶物頂端的葡萄,笑道:“你沒說實話,到底什么事?” 杏花輕叫了聲,又吶吶道:“……少爺你走了后,那……那……東方不一肯定會來抓我們的!”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東方不一會來抓你們?”梁風坐直身子。他知道她口里的‘我們’就是指菱花、她還有山茶茉莉這幾人。 “東方不一每次碰到我們的時候,他眼睛里都是那種……那種惡狼看著小羔羊一樣的眼神,上次還對菱花‘傳音入密’說,我們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現在只不過讓我們這些小羊羔再長大些……”杏花身軀微微顫抖著。 梁風沉默了片刻,問道:“杏花,你覺得東方不一這么強硬的想把你們抓走是因為他要報復少爺我,還是因為你們的元陰對他特別有用?” 現在菱花、杏花有入道四品修為,山茶、茉莉也有入道三品修為,這種修為、不是處子的女修在‘十里桃花樓’里也是可以買到的,按理說東方不一沒必要為了這么幾個女婢與他的主子少爺結下死仇的。 “……他有說過那青樓里的女子怎么也比不上在這神木十九峰上修煉的我們,還說……還說少爺你這些年變了許多,忘了他的勞苦功高……”杏花頓了下,又輕聲道:“少爺,我們……我們都喜歡現在的你,你……你千萬別變回去!” 梁風笑道:“變不回去啦。”又‘傳音入密’道:“東方不一前幾日死掉了!”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杏花臉上現出驚喜非常的樣子。 “噓!”梁風‘傳音入密’道:“別露出神色來,要是被夫人知道了你又得吃苦頭。” 杏花一驚,四周看了看,又用力抱住梁風的脖子,哽咽著聲音道:“少爺,你真好!你真好!”…… —— 碩大無比的樹枝上一處平整處,梁風盤坐在蒲團上,仰望上方密密麻麻的樹枝樹葉,心中暗道:“真是奇了怪,這棵號稱神木宗第一神樹的天榕樹除了特別的巨大之外,好像也沒什么特別之處?”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神木宗第一峰的神樹天榕樹上,同他一起在這神樹上修煉的還有兩百多名神木宗入道九品的精英修士。 “可是,為什么這樹冠籠罩之下的區域靈氣就是濃郁了許多,確實有普通的六倍多些?”手指輕輕敲擊身邊暗黃中帶著銀白斑點的樹皮,他心中疑惑不解。 “蛋蛋,蛋蛋!快來!”遠處樹葉叢中現出一個修士,是宗衛軍部副掌令使的韓中立。 “什么事?少爺我正練功呢。”梁風應道。 “馬勒戈壁,蛋蛋,你真的要整天都練功?沒用的,最多練一個時辰就夠了,再多練沒效果的。”頓了下,韓中立又叫道:“快來,那邊的賭棋開始了,木婉晴讓先對上官秋水,我們快去壓啊!” “……好好好,這就來!”梁風答應了聲,將那蒲團扔進身后的小木屋,跟著韓中立去了—— 靠近樹干的地方,從樹干平整伸長出的碩大樹枝組成一個寬大無比的樹枝平臺,大幾十號各色修二代或站坐坐在樹枝組成的‘地面’上,面對掛著一個大棋盤的樹干,議論紛紛。最靠近樹干的地方,木婉晴與上官秋水兩人坐在一桌子兩邊,正低頭沉思。 “還有壓得沒有?沒有的話就繼續下了!”裁判木無憂高聲叫道。 “有有有!”韓中立叫了一聲,又扭頭問梁風道:“蛋蛋,你說壓哪邊?” “哈哈,少爺我當然壓我媳婦這邊啦!你隨意。”梁風在上官秋水這邊壓了一袋一萬顆五色靈石。 “那……那我也壓上官師姐這邊!”韓中立也跟著壓了一件價值六億的寶物。 看著那大棋盤后面的樹干像一面寬大無比的墻壁,梁風心中又浮現之前的疑惑——這天榕樹除了比他那自家大院里的那棵大了許多倍外,好像沒有其他不同啊,怎么就能聚起更濃郁的靈氣? “不立,考你個問題——這里的靈氣濃郁度為什么比我們的高了一半?”梁風朝旁邊聚精會神看著棋局進展的韓中立問道。 “什么?……這還用問?就是因為有這棵神樹啊!”韓中立應道。 “這棵天榕樹跟我們家的除了大多了之外,其他的沒區別,怎么就能把靈氣濃郁度提高這么多?”梁風又問道。 “……反正就是因為這棵神樹!……唉啊,蛋蛋,這么理所當然的事就不要再問了,看棋看棋!”韓中立有點不耐煩了。 “馬勒戈壁,這其中必有道理!”梁風不甘心就這么放過心中的疑惑。前世的記憶里,在偉大的牛頓爵士之前,沒有人在意‘蘋果為什么會往地上掉’這個理所當然現象背后的緣由,或者說有人在意了也沒有找到答案,所以,萬有引力這個基礎定律也沒人發現,直到偉大的牛頓爵士被蘋果砸到了腦袋。 又沉思了片刻,梁風心中一動,朝韓中立吩咐道:“不立,少爺我有要事,先走一步——你幫我看著,要是我的押注贏了,分你一半,輸了就拉倒。” “這么好的事?……好好好!”韓中立連聲答應。 沿著樹枝‘地面’往樹干的另一面繞去,梁風疾走了片刻,又御起疾風舟開始飛行——這樹干太大了,他剛才疾奔了一柱香時間好像還沒有走過樹干一周三百六十度的一度角。 在樹枝地面飛了幾百里路,梁風心中默算道:“這樹干的直徑有一百多里!……咦,好像樹枝組成的地面是連綿不絕逐漸降低的……” 透過茂盛的枝葉往外看了片刻,梁風御舟沿著樹枝伸展的方向往外飛去,飛了幾百里才飛出巨樹之外。再沿著樹冠的外沿往下方飛了幾百里后,他又御舟盤旋而上,心中似乎有點明悟:“從樹干上長出的樹枝不是一節一節的長,而是沿著樹干連綿不絕的盤旋往長上前……,這樹枝的長度也是越下方越長,漸漸的變短了……” “這又說明什么?……” 繞著巨樹飛了許久,他心中靈光一閃:“等角螺線!這樹枝外延組成了一條巨大的等角螺線!” 第268章 出發 梁風猜測,如果這靈氣的特性真如自己設想的那樣,那么這神樹格外巨大并且能聚靈大致原因可能如下:這棵原來相當普通天榕樹可能是湊巧長了幾圈的不那么嚴格的等角螺線的枝葉,這些枝葉組成了一個簡易但相當龐大的聚靈陣,于是這棵天榕樹就比其他天榕樹受到更濃郁的靈氣滋養,于是越長越巨大,這樣又多長出了更多的等角螺線的枝葉,簡易聚靈陣也就越來多層聚靈的效果越來越好,到現在就變成了這棵神木宗第一神樹。 “怎么驗證這個設想呢?……是了,自己可以從這個基點出發,重新設計個三層聚靈陣看看!”他心想。 過了幾日,當梁風放下手中的筆時,突然抑制不住的全身微微顫抖著——他是激動的! 又拿起幾張稿子看了片刻,他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雖然現在僅僅是按新的基點重新設計出八倍聚靈陣的紙面模型,還沒有真正地制出法陣,但是,他卻能確定這新基點是正確的,因為使用這新基點來計算推導聚靈陣,那簡直是比之前簡潔優美了許多許多! 前世的記憶里,‘日心說’為什么能戰勝‘地心說’?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按‘日心說’這個基點出發,計算諸如土星、木星軌道那是不可思議的簡潔優美,很快就能算出來,而按‘地心說’來推導軌道的話,那真是痛苦不堪的事,不僅需要不停的提出打補丁的假說,計算量也是前者的幾十、幾百倍。 又將那稿子收入須彌戒,梁風克制住心癢和手癢,心中警告自己:“這環境下絕不適合來制作那絕頂寶物的十六倍或三十二倍聚靈陣,得等從‘墮魔島’回來之后才行! —— 梁風用力抱了下戚夫人的纖腰,大聲道:“娘親,孩兒我去了。”又目光掃過戚夫人身后的戚晨瑩、李晨香、陶靈蕊、楚晨薇等人,拱手笑道:“少爺我去了,等我回來。” 戚夫人眼睛中蓄滿了淚水,又抱住梁風的腦袋叫道:“峰兒,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來!” “娘親你放心!孩兒我這么厲害,肯定會帶著大把寶物回來的。”掙開戚夫人的溫柔的懷抱,梁風笑應道。 又看到戚晨瑩、陶靈蕊、菱花、杏花、山茶、茉莉幾人眼睛中的淚水都要滴下來的樣子,他心中瞬間升起了一股熱氣堵在喉嚨間,眼前漸漸朦朧,腦中卻閃過一個很不對景的念頭:“如果,她們知道自己不是她們的少爺,那會怎樣呢?” 又朝眾人揮了揮手,梁風轉身往廣場前面的大型上品颶風舟走去。感應到似乎還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回首望去——不遠處的人群中,有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修似乎在愣愣的看著他——心中又熱流涌動,他暗道:“師娘她……她本來是絕不愿在這大庭廣眾下現身的,現在也來了!” 他微微點點頭,又朝戚夫人她們揮了揮手,然后疾步走上颶風舟。 過了不久,兩艘上品颶風舟就沖天而起,往南方而去——颶風舟上不僅有兩百二十余名神木宗入道九品的精英執事,還有二十幾名金丹中后期長老和五名元嬰期大修士。其中修為最高的元嬰期大修士是法訓部掌令使藍浩宇,他也是這次遠征‘墮魔島’隊伍的大首領,另外四名元嬰大修士分別是丹部的鐘離劍濤副令使、宗衛軍部的公孫烈博大護法、經書殿的云遠侯大護法和刑部的查伯庸大護法。 坐在颶風舟上的梁風問旁邊不遠的刑部正令使家的唐光輝道:“光輝師兄,你說我們是直接傳送到仙水宗的總宗附近,匯合了仙水宗的師妹們,然后再飛去‘墮魔島’?” “就是啊——皇金宗與圣火宗走得很近,我們神木宗卻與仙水宗是友好宗門、經常互訪;那后土宗實力最強,天下維有的五名通幽期太上宗主都在后土宗總宗修煉。”唐光輝應道。 “那我們神木宗怎么一個通幽期修士也沒有?還有皇金宗、圣火宗、仙水宗也沒有通幽期修士?”梁風很奇怪這天下五宗中怎么就后土宗有通幽期修士,并且還是五名,而其他宗卻一個都沒有。 “孤陋寡聞!”唐光輝罵了句又道:“我神木宗怎么沒有通幽期修士,上任的木宗主、現在的木太宗主就是通幽期修士,只不過他是進階通幽期后前往后土宗那里修煉——據說那后土宗的幾座‘后土’神山最適合通幽期修士修煉,有利于他們抗衡天劫。” “……對了,仙水宗這一千多年來倒是沒有出現通幽期修士,現在的五名通幽期太上宗主中有兩名是后土宗的。” “哦……”梁風又問道:“光輝師兄,聽說那‘墮魔島’的地宮最深的五層處有元嬰后期修士都心動不已的寶物,是不?還聽說在那‘墮魔島’里最好不要結伴而行,因為那樣散發出來的陰陽之氣格外強烈,會引來大批的僵尸鬼物瘋狂進攻,是吧?” 唐光輝又用怪異地眼神看著梁風道:“這你都不知道?你家的幾個叔叔叔祖不是去過了‘墮魔島’嘛,怎么都沒告訴你?”又‘傳音入密’道:“嘿嘿嘿,蛋蛋,想要知道‘墮魔島’秘密的話就付些寶物,我都詳細告訴你,還有‘墮魔島’第一層第二層的大概地圖。” “什么價錢?二十億靈石?馬勒戈壁,輸光光,你搶錢啊!”梁風罵道。 “嘿嘿嘿,你可以還價嘛——多少?一千萬靈石?他娘的,少爺我不想和你坐一起了。”唐光輝叫了一聲,站起往颶風舟后面的位置走去。 梁風心中暗道:“戚夫人給自己的墮魔島資料甚少,自己得在這兩年內多了解有關墮魔島的所有資料……現在倒不急于和唐光輝進行不平等交易。” 又感應到有高手的氣息接近,梁風一抬眼就看到一個面目清奇俊朗的中年修士正朝他走來——正是經書殿大護法云遠侯。 梁風心中大大咯噔了下,心中暗叫不好:“馬勒戈壁,漏算了漏算了!這下壞了!”他不知道這次遠征‘墮魔島’云遠侯也會參加,他之前也忘記了吩咐云霓,回去得和她爺爺說說那‘東方輕峰’是不能暗殺的。 “馬勒戈壁,要不要偷偷和云遠侯說明自己不是東方輕峰,其實還救了他的孫女并且成了他的孫女婿?”心中念頭閃過,梁風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現在這時候對云遠侯說這些沒有什么有力證據的話,他不僅不會相信,并且還可能引以為恥,下定決心干掉他。 心中想著,動作照樣做了出來——他連忙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出討好的笑容問道:“云大護法,找誰呢?您老吩咐一聲,晚輩叫他過去就是了。” “找你!”云遠侯一屁股坐在梁風旁邊的座位上,又讓梁風也坐好,笑道:“東方輕峰少爺,還記得當日在棲霞門江邊別院里你對本座我說過的話?” 看著云遠侯嘴角邊帶著的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梁風心中如壓著一塊大石——他見識過了云遠侯殺人于無形的手段,他沒有信心在這路上的幾年時間里都能避過元嬰三品的云遠侯的殺招! “馬勒戈壁,就算是死也得掙扎下啊,總不能自己把自己嚇死吧?”心中發狠了下,梁風恢復些自然的狀態,笑道:“不記得了!……嘿嘿嘿,不過當日你家的云霓仙子就是少爺我救得這事,少爺我記得很清楚。” 看到云遠侯的眼睛里似乎閃過贊賞之色,梁風相當疑惑,暗道:“奇怪了,難道云遠侯真信了自己這個東方輕峰救了他的孫子云霓?不可能吧?……” 云遠侯輕輕點點頭,又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盯著梁風看,看得梁風差點要流下了冷汗他才又道:“改日再找你細聊。” “……好好好,隨時恭候云大護法的到來。”梁風心中苦笑。 第269章 借勢 又在座位上坐好,梁風心神不寧,腦中思緒亂飛——這元嬰三品的云遠侯實在給了他莫大的壓力——在這樣的環境下,在這樣一個元嬰期的大修士面前,他自覺得沒有一絲反抗的機會,生死全在于對方的一念之間。 “麻辣隔壁,現在云元侯就好像是那貓,而自己好像就是小老鼠!剛才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好似那‘貓戲老鼠’的目光!唉……” 又想起之前感應到得另一個元嬰大修士宗衛軍部的公孫烈博大護法、還有好幾位金丹期長老看向他的目光里都似乎帶著寒意,他心中又問自己:“馬勒戈壁!自己偽裝成東方輕峰這個畜生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好處雖然不少,但是,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東方輕峰到底干了哪些惡事,為什么得罪了公孫烈博和這好幾名金丹中后期的長老。” “在神木宗里或在神木城,他們對刑部副令使家的少爺東方輕峰是不敢輕動,但是,到了遙遠的仙水宗、到了寬闊無比的海面,他們還會忍耐嗎?” 想到這里,梁風的后背又冷汗涔涔而下——原來他以為只要自己小心謹慎點,那‘墮魔島’雖然險惡、以他的實力應該還是能闖過去的,可他之前確實沒有想到——其實真正的危險在這遙遠的路途上,在這身邊隱藏的想致東方輕峰于死地的人! “敵人不明,盟友幾乎沒有——東方家同來的堂弟東方輕城不可信任,還有一個金丹五品的堂叔東方子建,他看自己的眼神還不如唐光輝看自己的眼神友善,也是不可信任。現在該怎么辦?”他呆坐在座位上苦思對策。 想了許久他也沒想到什么好對策,只有一條——‘絕不離群獨行’可能還有點用處。 又看到旁邊不遠處與木婉晴、上官秋水交談的云遠侯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其中似乎還有幾絲恭敬,梁風心中一動,暗道:“現在,自己的勢根本就對抗不了這敵人,但自己可以借勢啊!” 當日他借云元侯的勢殺掉東方不一,現在他是不是也可以借勢,讓云元侯、公孫烈博等人都有顧忌、不敢對他下黑手? 又想起幾年前在木永深向云霓求親的時候云霓曾經告訴過他,上官掌令使對云家有過大恩的,所以當時當木永深請出上官掌令使做媒時,云遠侯就無法拒絕木永深的求親—— “嗯,借上官掌令使的勢對付云遠侯應該效果!當然了,若能借到這次遠征隊伍的大首領市易堂藍掌令使的勢,那是最好了!可該怎么借?……” 想了片刻,又看到云遠候起身往颶風舟的前部走去,梁風馬上站起來走到上官秋水跟前,大聲叫道:“秋水,媳婦兒,過來!夫君我問你幾句話。” 頓時,颶風舟寬大的靈力罩內一片寂靜,連云遠侯也返身站住了。 “你……你……你說什么?”上官秋水一副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樣子,呆看了梁風片刻,又猛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梁風——現在她、還有木婉晴、南宮清靈等倒是都沒有帶面紗。 “媳婦兒!”梁風大聲應了下,看著上官秋水一副火山堪堪爆發的樣子馬上退后幾步,又語速飛快道:“你家老祖上官掌令使答應的,你還想反悔不成?嘿嘿嘿,難道上官家都是信口開河、食言自肥之輩?” 火山好像平靜了些,不像要—— 上官秋水的胸膛急劇起伏,似乎是在努力地吸著空氣,稍微平靜了下又叫道:“我……我上官家怎么信口開河了?你……你……你太無恥了!” “什么叫我太無恥?媳婦兒,我們已經定好親的,這去完‘墮魔島’回來馬上就成親,現在叫你幾聲‘媳婦兒’又怎么啦?”梁風笑道。 “你你你……”上官秋水臉色漲紅,胸膛又急劇起伏。 坐在她旁邊的上官宏愿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叫道:“姐姐,坐下來,別生氣啊,有什么好生氣的?”又站起來朝梁風笑道:“輕峰師兄,你別惹我姐姐生氣好不好?” “我沒惹她啊,她自己要生氣。”梁風又笑道:“宏愿,你應該叫我姐夫的——叫聲‘姐夫’給姐夫我聽聽!” “……姐夫!”上官宏愿遲疑下了,叫道。 “好好好,姐夫我送你件寶貝!”梁風扔給了上官宏愿一瓶靈丹。 上官秋水一把把上官宏愿拉坐在位置,低喝道:“宏愿,不準與這個人說話!”又嘴唇微動—— “東方輕峰,不想死的話馬上閉上你的臭嘴!不然,哼!” 聽到上官秋水咬牙切齒的‘傳音入密’的話,梁風也‘傳音入密’道:“行,要少爺我閉嘴也行——你現在聽我的話,坐到少爺我旁邊那位置。” 看著上官秋水臉上現出羞憤欲絕又好似無可奈何的神色,他的心瞬間軟了許多。又想起當日在上官家被上官秋水當面罵‘你不配!’的羞辱,他的心又硬起來,暗道:“你這姿色雖然還行,但是少爺我的師傅也不輸于你,云霓師娘還要勝過你半籌,少爺我娶你那是看得起你!哼哼哼!……更何況少爺我現在只不過想借你家老祖的勢而已!” “媳婦兒……”他又大聲叫道。 坐在上官秋水另一邊的木婉晴站了起來,道:“輕峰師弟,有什么事情私下商量可好?這么大庭廣眾之下出言輕薄上官師妹,不好吧?” 梁風目光一閃,拱手致禮下道:“婉晴師姐教訓得是!那……婉晴師姐,能不能我們換個位置,師弟我與上官師妹商量下事?” 木婉晴答應了,于是,他的位置就換到了上官秋水與南宮清靈的中間。 好戲結束,颶風舟靈力罩內的一百多名入道九品的精英修二代們又開始議論紛紛,當然主題變成了剛才的戲—— “你說東方蛋蛋真與上官秋水定親了?” “看樣子應該不假——你看上官師姐那么高傲的人也沒有反駁東方蛋蛋。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這么一株上好的白菜就被東方蛋蛋這豬給拱了!”…… 又沒飛多久,颶風舟一陣抖動,降落在一座礦山的半山腰上。 待眾人都出了颶風舟站好,大首領法訓部元嬰七品的掌令使藍浩宇大聲道:“傳送大陣還差最后一點準備完畢,三日后我們再直接傳送到仙水宗的‘問仙島’,與仙水宗的同伴會合之后再啟程前往‘無邊海’海域。” “到了仙水宗后,你們每個人都是代表我神木宗的形象,所以,本座在這里定下規矩:一,嚴禁內斗。你們都是神木宗的精英弟子,代表著神木宗的未來,以后你們之中肯定會出現大護法、副掌令使、掌令使,甚至像無憂、無愁這樣的少宗主,有可能成為了我大神木宗的宗主!” “你們每一個人對神木宗來說都是寶貴的人才,絕不能‘出征未捷身先死’、死在了自己人手里——那樣的死‘輕于鴻毛’啊!”法訓部元嬰七品掌令使藍浩宇那似乎能穿透人心的目光掃過,又嚴肅道:“所以,你們之間有什么私仇的,決不允許在這次遠征中來解決!以后怎么解決本座不管。” 說著,他的目光又掃過四名元嬰大修士和二十多名金丹修士道:“你們要保護好每個去‘墮魔島’奪寶的執事,不得以大欺小、暗中搗鬼。不然,哼!” “明白?”他又大聲問道。 眾人齊呼道:“明白!謹遵掌令使號令!” 聽了掌令使藍浩宇的第一條規矩,梁風沒有松口氣的感覺反而更加擔心了——這次遠征隊伍的大首領提出的第一條規矩就是‘嚴禁內斗’,這反而說明以往的遠征隊伍中一定是內斗嚴重,并且可能悄無聲息的死去了不少人! “現在自己挑明了與上官秋水的定親關系,借到了上官掌令使的一些勢,可這好像還不夠啊!”他心想。 上官掌令使的勢對金丹期長老可能影響比較大,但是對那四名元嬰期大修士的影響顯然沒那么大,而且,元嬰期大修士的手段顯然比金丹期的高明不少,若一個元嬰期修士有把握避過同行其他元嬰期修士的感應,然后在遙遠的無邊海域對一個入道九品的執事下了暗手,再然后那執事隕落在‘墮魔島’里——這樣,上官掌令使、甚至神木宗宗主也鞭長莫及。 “還得想辦法在隊伍里找個元嬰大修士的保護傘啊!”他暗道。 原來戚夫人是有交代說,那刑部元嬰二品大護法查伯庸是東方亮鑫老祖的師弟,這次遠征中他就是他與東方輕城的保護傘,可是,之前登舟的時候,梁風卻發現那查大護法對東方輕城很是親切,對他卻是相當的冷淡,似乎就是無視。 “查大護法估計是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但若有麻煩想靠他解決那也是沒戲的。與云遠侯又有隙,公孫烈博對自己深懷敵意,不過他以為自己不知道。大首領法訓部掌令使藍浩宇高不可攀,丹部副掌令使鐘離劍濤不熟悉……,找誰好呢?……”他又心中思量。 第270章 送禮 “為了自己的小命,原來高不可攀的掌令使也得厚著臉皮、硬著頭皮前去攀一攀!”心中念頭一閃,梁風又長嘆了一聲暗道:“唉,東方輕峰這是內外交困,不然也不至于到目前這困難異常的情況!” 按他的判斷,外面的敵人先暫放一邊,在東方家族內部可能也有隱藏著想致東方輕峰于死地的敵人 因為按以前的經驗、像這次這樣的遠征,東方家老祖肯定要事先有所安排好家族子弟在路途上的安全問題,可現在,事到臨頭梁風卻發現靠山是靠不住的 這說明,要么是家族內部有隱藏的敵人,他們放出假消息蒙蔽了東方家老祖,也欺騙了戚夫人和他要么就是東方家老祖本來就不重視東方輕峰這一枝,派東方輕峰去墮魔dao只是為了完成家族的名額任務或隨手下一招閑棋。 “可能兩方面的原因都有吧?!不想這些了,還得想辦法自己保命要緊。”他又想。 很快就來到藍浩宇臨時居住的小院前,看到小院里外的情形,梁風吃了一驚 這才卯時初,這小院已經相當熱鬧了,許多名入道九品的精英執事在院門口排成一隊長龍,長龍的前面是兩名坐在桌子后的貌美女執事,好像在收一個個排隊的精英執事送上的禮并做登記。 又走近許多,梁風擦了擦眼睛,似乎不能相信眼前所見,暗道:“馬勒戈壁,一大早他們都來給藍浩宇掌令使送禮啊?!并且藍浩宇掌令使來者不拒?” “馬勒戈壁,原以為就自己需要找靠山保護,沒想到這么多人都需要來找靠山?” “不是!他們這大部分人的送禮目的應該同自己的稍有差別他們首要的目的應該是巴結藍浩宇掌令使,其次的目的才是這征途中保護他們的安全。” 這次去墮魔dao奪寶的精英執事有兩百四五十人,其中掌令使、副掌令、大護法家的子弟有一百出頭,另外的就是金丹長老、各門派掌門堂主家的子弟,這部分的修士有一百三、四十他們之間通常接觸很少,并且與東方輕峰這樣更高級的修二代們不是一個圈的,所以彼此之間有死仇的應該比較少。 看了片刻,梁風上前對那一邊收禮一邊登記的女執事笑道:“這位師姐,本少爺刑部東方副令使家的東方輕峰,想拜訪下藍掌令使,還請師姐通報下。” 那紅衣女執事抬起頭微睨了梁風一眼道:“掌令使現在不見客。有什么事情先后面排隊!”又埋下頭去記禮單明細。 梁風訕笑了聲:“好,好”目光掠過,他看見桌子上的那禮單上寫著某某門某某世家送價值兩億的某某寶物一件某某某送價值三億的寶物若干” “馬勒戈壁,送個幾億的禮物連藍掌令使的面也見不到一面!自己該送什么禮物呢?”他一邊朝隊尾走去,一邊心中思量 這送禮是一件很有技術含量的事,比如現在,他不能送太過貴重的禮物比如說十三級煉魂石,這種太貴重的禮物讓自己蒙受大損失的同時,也可能讓收禮的人起異樣的心思比如說會認為此人是只大肥羊然后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這樣,送禮沒達到目的不說反成了催命符。 當然,他也不能送太過簡陋的禮物,那樣收禮的人會感覺受到侮辱,如此送禮也不如不送。 思考了片刻,他準備了一份四滴藍級中品萬年鐘乳、四顆藍級上品明魂果、兩枚金丹中期紫沙蝮蛇內丹這些大約價值七億靈石的禮物這些都是高級靈藥,不論送給誰都是用得著的。 正排著隊,又看見藍掌令使家的少爺藍遠征從院里出來,梁風熱情招呼道:“遠征師兄遠征師兄!去哪兒呢?師弟我有事想拜訪下你家老祖” 藍遠征睨了梁風一眼道:“東方蛋蛋啊?我家老祖很忙的,哪有空一個個接待你們這么多人?”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 梁風熱情的笑容僵在臉上,心中發狠道:“馬勒戈壁,藍遠征!改日少爺我會給你好看的!”正想甩手而去,他又壓住心中的憤怒,暗道:“小不忍亂大謀!現在,自己沒有資格得罪藍浩宇掌令使,一旦得罪了他,這趟遠征那自己是必死無疑!” 法訓部藍浩宇掌令使在神木宗里排名第五,排在木宗主、宗衛軍部范掌令使、刑部唐掌令使、丹部澹臺掌令使之后,位在市易部謝掌令使、經書殿上官掌令使之上。他平日里真想殺個大護法家的入道九品執事也不是難事,更別說在這沒有任何人能牽制他的遠征隊伍里。 “請請!無憂師兄、無愁師兄,還有婉晴師姐、元同師兄、光輝師兄、明言師兄、正甘師弟、秋水師妹,這邊請,這邊請,我家老祖正等著你們呢。” 又聽到藍遠征的說話聲,梁風扭頭一看木無憂、木無愁、木婉晴、范元同、唐光輝、上官秋水等人正和藍遠征一道,往院里走去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叫誰、不知道說什么 他一向自認為自己心態好臉皮厚,可這一刻,他卻感覺到有幾分氣怯,心中念頭閃過:“東方輕峰這樣副掌令使家的少爺與這些正掌令使家的少爺之間,都有條看不見摸不著但深刻存在的鴻溝,更不論自己的真身只是草根,草根啊!” 又看到木無憂明明看到自己卻假裝沒看見的樣子,上官秋水盯了他一眼,又冷哼一聲別過臉去和木無憂有說有笑,梁風心中升起一股不知道怎么描述的滋味,似乎是憤恨又似乎是心酸,似乎是心痛難過又似乎是寂寥憂傷 他嘴角扯了下,別過臉去,看著山頂上的好幾根擎天巨柱,暗道:“這傳送陣使用的陣旗真是巨大啊,真是巨大啊,真是巨大啊”他眼前似乎有點模糊。 “哈哈哈,哈哈哈,是你啊,東方蛋蛋!”木無愁走到梁風跟前,笑道:“你也在這里啊!干什么呢?” 梁風抬頭看著天空,讓眼中的液體流了回去才微笑道:“來這里看風景這風景不錯啊,能看見山頂傳送陣的那壯觀的陣旗!” 這種遠距離傳送的傳送陣每一次傳送都需要消耗天量的靈力特別是傳送裝著幾百個修士的大型颶風舟,所以這傳送陣都是建立在靈石礦山之上,直接利用礦山里的巨量靈石靈力。如果不是直接利用礦山的靈力,那據說這么傳送一次大型颶風舟到遙遠的仙水宗得消耗上千億靈石。 因為這傳送陣消耗的靈力是天量的,所以就是直接利用礦山里巨量的靈石靈力,一座中型礦山也只能支撐寥寥兩三次的傳送,所以,過段時間就得把這傳送陣重新搬到另一座礦山去。 木婉晴叫道:“無愁,干什么呢?快進去,別讓藍掌令使久等。”又對梁風笑道:“輕峰師弟,別和無愁一般見識他還年少不懂事。嗯,你找藍掌令使有事?可以寫封信給師姐我轉交給他。” 范元同叫道:“哪用得著這么麻煩?走,蛋蛋,一起進去拜見藍掌令使。”又對藍遠征道:“遠征師弟,同爺我叫蛋蛋一起進去沒問題吧?” “這這”藍遠征吶吶道:“我家老祖只請你們幾位” 梁風朝范元同拱了拱手,道:“謝范師兄好意,不過不用了。”又掏出剛才準備的那份禮物,臉上努力的堆起笑臉朝藍遠征道:“師弟我有份心意想孝敬給掌令使大人,請遠征師兄轉交。” 雖然藍遠征態度惡劣,但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他還是不能負氣離去那樣的話倒可能會得罪藍掌令使,雖然也許他不會在意,如此,還不如不來這里送禮。 “如此也好,自己這假裝之人就不必擔心被藍掌令使看穿!”梁風心中安慰自己。 第271章 鐘離劍濤 “翡兒,你在哪里呢?”梁風突然又深深懷念有小狐貍在身邊的日子—— 很久之前,在被迫與師傅柳淡曦分別、去尋寶地路上,他也是如此的意志消沉,但那時他身邊還有可親可愛的小狐貍陪伴安慰,而現在,他只有孤身一人,周圍的人好像大部分都是不懷好意,也沒有一個可以信任依靠的。 “師傅,你們還好嗎?”又想起師傅、青青和欽欽她們想必還在很遠的遠方等著他回去,還有昨日臨別時,云霓、戚晨瑩、陶靈蕊她們目光中的殷殷情意和盼望他安全歸來的期待,他的眼神又漸漸地變得銳利起來,暗道:“馬勒戈壁!就算被藍掌令使冷待、無視,那又怎樣?只要少爺我不死,改日也能成為掌令使!” “就算被木無愁、木無憂、藍遠征他們輕視羞辱,那又怎樣?哼哼哼,少爺我先記下,改日再和你們算賬!” “上官秋水,你居然當著你未婚夫我的面,與木無憂那偽君子打情罵俏?!哼哼哼,少爺我記下了,改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最重要的還是先活下去!不然他們肯定是高興的滾在一起!……嗯,雖然在剩下的四個元嬰期修士中找到靠山的希望渺茫,但還是應該一個個找過去!”心中念頭閃過,梁風祭出疾風舟往刑部副令使鐘離劍濤的小院而去。 路上,他心中又想:“以后再不能這樣了,剛才自己就違背了‘絕不離群獨行’的自我保護策略!” 很快就到了鐘離劍濤的小院前,照樣也看到了幾名送禮的執事,梁風暗道:“這給刑部副令使鐘離劍濤送禮的執事比給藍掌令使的少多了!……嗯,自己給副令使鐘離劍濤送什么禮呢?……” 又看到鐘離長生從小院里房舍中間的大堂口一閃而過,梁風大聲叫道:“長生師弟、長生師弟!”他曾經與鐘離長生下過幾盤爭棋,還算面熟。 聽到叫聲,鐘離長生從大堂里走了出來,臉上現出幾絲笑容道:“蛋蛋,是你啊!進來吧,剛才中立師兄還說要叫你來著。” 梁風心中一暖,拱手致禮道:“多謝長生師弟。”說著,他跟著鐘離長生走進小院里房間的大堂—— 目光掃過,梁風上前朝最上座的刑部副掌令鐘離劍濤行禮道:“小子東方輕峰拜見鐘離掌令使!”又手捧一塊玉簡道:“小子我得了一塊古樸的丹方玉簡,也不知道怎么用,正好請掌令使您幫忙看看。” “哦?”原來只是余光掃了一眼梁風就又微側頭與一名金丹九品長老說話的鐘離劍濤終于正眼看著梁風,拿過那塊古樸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 片刻后,鐘離劍濤長長的白眉軒動下,問道:“是刑部副掌令使亮鑫師兄家的輕峰小友?好,輕峰小友不錯!……這玉簡賣不?” “賣的賣的!掌令使你看能值五千萬靈石嗎?要是有五千萬小子我就很高興了。”梁風應道。 “好,本座出一億給你買吧——不能占你們小輩的便宜不是?!”鐘離劍濤笑道,又讓鐘離長生付靈石。 梁風收下兩千顆五色靈石,又帶著點難為情的神色道:“鐘離掌令使,我家老祖說您的煉丹術在神木宗里是赫赫有名的,是天才的煉丹大宗師,所以一再吩咐小子我說,這一路上有機會的話要多多向您請教……” 鐘離劍濤的煉丹術相當高明,在神木宗的丹術排行榜上排第四位。排行第一的是丹部澹臺掌令使,第二是木宗主,第三是宗衛軍部的范掌令使。 “嗯。”鐘離劍濤似乎低不可聞的輕嗯了一聲,又朝他身邊一個金丹九品的長老道:“你繼續說,本座聽著。” 梁風又施了一禮,默默退后,跟著鐘離長生朝另一間屋子去——進了屋子,他團團打招呼了下,心中又難受非常,暗道:“馬勒戈壁,鐘離劍濤副掌令使看來也不可能成為保護傘了!” 這屋里基本是熟人,比如韓中立、敖太觀、薛興君、衛奮川等——這些全都是副掌令使家的子弟,他們顯然也是受邀或約好來這里相聚的——而鐘離長生并沒有邀請他,他來到這里只是他主動碰巧。 迅速喝了幾杯靈酒,梁風拒絕了眾人大部分是假意的挽留,道:“少爺我真還有事,告辭。”又一人孤零零的走出了 鐘離劍濤副掌令使的小院。 走在往查伯庸大護法小院的路上,梁風心中暗道:“用一塊‘安神丹’古丹方丹訣玉簡,換取與鐘離劍濤副掌令使說幾句話的機會,值嗎?……那‘安神丹’玉簡現在自己用不著了,并且按那上面的丹方丹訣也不好煉出靈丹,所以送給鐘離劍濤不算可惜。” “……鐘離劍濤既然收下那玉簡,多少該有所表示吧?” 這種珍稀靈丹的玉簡通常都價值昂貴,絕對是一億靈石的好多倍,所以他以一億的價格賣給鐘離劍濤那只是為了明面上沒那么赤裸裸,他知道鐘離劍濤心中也是有數的。 “……他最后的應聲輕不可聞,估計大概的意思是可以順手幫一兩次,多了就別指望……” 又到了查伯庸大護法的小院,梁風通過一名執事稟告之后順利進入小院大堂。見查伯庸大護法、堂叔東方子建、堂弟東方輕城都在,他朝東方子建、東方輕城點頭致意了下,又鄭重朝查大護法施了一禮,道:“太師叔祖,聽說這去‘墮魔島’的路上都不太平,每次去的路上和回來的路上都會內斗死掉不少人,是嗎?” 雖然查伯庸大護法對梁風他愛理不理的樣子,但是他受東方家老祖之托,又是東方家老祖的手下兼師弟,所以梁風說話就直接多了,不用那么多彎彎繞繞。 “哼!有本座保護你們,你們怕什么?”查伯庸一臉冷漠的應道。 “是是是,有太師叔祖您保護我們就能安心了!”梁風又拿出一袋價值近三億的高級靈藥,放在查伯庸面前道:“太師叔祖,以前我想孝敬您也沒機會見到您,今日正好,這是小子我的一點心意……” 查伯庸拿起那袋子看了看,臉上冷漠的表情松動了些,道:“好了,去吧。放寬心,本座會保護你的。” “馬勒戈壁,絲毫不說保護的措施,也不提醒自己應該注意哪些事項,用嘴來保護你家大爺嗎?”心中雖然痛罵,臉上依然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梁風道:“是是是,那小子我告退。”又叫東方輕城道:“七弟,出來下問你些事。” 東方輕城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道:“六哥,有什么事后面再說,你沒看見我現在沒空啊?” 梁風微微點點頭,又對東方輕城的親叔叔、東方輕峰的堂叔東方子建道:“子建叔,我們東方家的人要團結一致才行啊——侄兒我昨日出發前請人卜了一卦,說是這次遠征‘墮魔島’定然血光連連。” 心中又暗道:“東方輕城長得真像東方子建,都有一雙狹長的眼睛,怪不得會有傳聞說東方輕城其實就是東方子建的兒子。” “嗤——”東方子建嗤笑道:“去‘墮魔島’本來就會隕落四五成修士,本來就是血光連連——這不是廢話嘛!”又道:“現在我們就很團結嘛,輕峰我侄,你說哪里不團結?” “是是是,子建叔說得是!”梁風應了聲,退出了查伯庸大護法的小院。 往下一個公孫烈博大護法小院走去的時候,梁風的心越來越沉重——現在,已經有三個元嬰期大修士沒戲了,只剩公孫烈博和云遠侯了。而這兩人中,公孫烈博是梁風早已經放棄并且高度警惕的人,現在去公孫烈博的院子卻不是為了要試探他能不能成為保護傘,而是去試探他對自己的敵意到什么程度,對自己有敵意的緣由是什么。 公孫烈博與公孫浩然的太爺爺公孫漸離是孿生兄弟,兩兄弟都是宗衛軍部的大護法。因為公孫家有兩個元嬰期修士,雖然都只是元嬰初期的,但公孫家的勢力就直逼通常只有一個元嬰期中期修士的副掌令使家族的勢力。同樣的,東方家也有兩個元嬰期大修士,所以東方家的權勢就比其他只有一個元嬰期的副掌令使家族的強不少。 “孫子!孫子!”來到公孫烈博小院前,梁風朝在小院里晃蕩的公孫浩然叫道。 “我干你娘!東方蛋蛋,‘孫子’是你叫的嗎?”公孫浩然破口大罵。 梁風臉色僵了下,又訕笑道:“孫子,怎么這么大的火氣?少爺我又沒惹你。” 第272章 又見拘神蠱 “哼,就是原來經書殿女執事‘賽珍珠’你沒干過?前些年干過的少爺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可你……你居然到現在還是經常的偷偷去干她?不知道她現在是少爺我的小妾?”公孫浩然又咬牙切齒道:“東方蛋蛋,少爺我跟你沒完!除非你把你的那個師妹陶靈蕊送給我。” 不待梁風回答,他又冷笑道:“東方蛋蛋,你原來不是不想和少爺我玩了嘛,怎么今日又恬著臉上門來?……哈,你是想來找我太叔祖保護你的,是吧?哈哈哈,哈哈哈,想讓我太叔祖保護你也行——你把你那戚晨瑩師姐也一并送給少爺我,少爺我保證你這路途上安全無虞!” 看著公孫浩然一臉得意囂張、唾沫四濺的樣子,梁風原來心中的怒火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反而很想笑,心中暗道:“‘賽珍珠’?經書殿女執事‘賽珍珠’?……馬勒戈壁,東方輕峰確實有干過‘賽珍珠’啊?!” 在東方輕峰的記憶里,東方輕峰確實有干過那肌膚勝雪諢號‘賽珍珠’的經書殿女執事,并且還是與公孫浩然一起干的。 “沒想到公孫浩然居然還能不介意這段往事、把‘賽珍珠’納為小妾?佩服,佩服!”心中想著,梁風道:“孫子,少爺我真沒再干過你的珠兒,信不信由你。……那個……,少爺我想拜見你家太叔祖,幫忙去稟告下。” “滾遠點,東方……”公孫浩然的罵聲才罵了一半,又臉色一鄂,扭頭看向房間的大堂。 “浩然,你讓東方輕峰等著,你進來下。”一個威嚴又有點尖利的聲音在梁風腦中直接響起—— 梁風兩手摸了摸指甲,暗道:“這‘傳音神蠱’進階到入道七品后,竊聽的范圍果然大了許多!”幾年前他從‘天地樓’換來了一枚金丹期‘獨角狻蛟’的內丹,給兩只原來只有入道四品的‘傳音神蠱’吃了后,這‘傳音神蠱’很快就進階到入道七品。 公孫浩然又轉回頭,叫道:“東方蛋蛋,少爺我大人大量,以前的事不和你計較了!你等著,少爺我進去稟告下。” 梁風點點頭,看著公孫浩然的背影消失在大堂里。 “太叔祖……”過了片刻,公孫浩然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你去叫東方輕峰進來,就說本座愿意見他。”這個威嚴又有點尖利的聲音想必就是公孫浩然的太叔祖公孫烈博的聲音。這公孫烈博應該是個相當謹慎的人,離梁風的距離絕對超過五十丈,他還是使用‘傳音入密’——因為這直接在腦中響起的聲音格外的凝重。 “哦?太叔祖,怎么現在要叫他進來——這樣的話東方輕峰的仇家會不會以為東方輕峰受太叔祖你的保護,不敢動手了?”公孫浩然的聲音道。 “形勢有變——東方輕峰借了上官掌令使的勢,并且現在看不清藍掌令使的意思,所以應該沒人敢現在出手。” “那……那叫東方輕峰進來做什么?”公孫浩然的聲音道。 “他是來送禮的,我們先收他的禮再說……” “……太叔祖,難道東方蛋蛋的禮送得重了,我們就不出手了?……珠兒、珠兒她千叮囑萬叮囑,若沒有把東方輕峰殺死,那藏寶圖就不會交出來。” “哼,不準再提此事!太叔祖我自有分寸。……你去叫東方輕峰進來。” ——跟著公孫浩然往大堂里走的時候,梁風心中暗道:“那‘賽珍珠’為何如此仇恨東方輕峰?……那藏寶圖又是藏得什么寶?居然能讓公孫烈博大護法心動的?” 向身材干瘦但一臉煞氣的公孫烈博施過禮之后,梁風拿出一份價值差不多兩億的高級靈藥放在桌上,笑道:“以前無緣拜會公孫前輩,這次正好,孝敬前輩一點小子的心意。”又道:“我家老祖說公孫前輩對培育異蟲造詣深厚,就是比某些副掌令使也毫不遜色,所以一再吩咐小子我這路上一定要多向前輩請教。” 公孫烈博微微點點頭道:“很好!輕峰小朋友果然很好!以后與我家的浩然多多親近,特別是進入墮魔島之后要團結一致,不僅是對付那些僵尸鬼物,對付其他宗的弟子也應如此。”又招手道:“輕峰小朋友,過來給本護法看看——你最近身體可有不適的地方?你頭頂的陰陽之氣好像有點異樣!” 梁風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沒有沒有!不用不用了!”他迅速站起身,退后幾步施了一禮道:“大護法要事繁忙,小子就不打擾了,告辭。” 公孫烈博手指彈了彈,眼睛里似乎有一絲嘲諷的神色,微微點點頭道:“去吧。” 走出公孫烈博的小院,梁風心中暗道:“馬勒戈壁,你這大灰狼要給我這小白兔檢查身體啊?……奇怪了,自己拒絕之后公孫烈博也沒有強求?……難道他真看到自己陰陽之氣的異常,所以想確認下?……不可能!” 又在腦中回放了一遍剛才見東方烈博的情形,他心中一動:“自己拒絕他之后,他彈了下手指——那動作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的?……” “若是有意的,他彈手指是要干什么?難道要用指風暗傷自己?……不像!”正想著,他感覺耳朵有點癢癢的,又伸手挖了幾下耳朵,又想:“公孫烈博培育異蟲的造詣深厚,不知他培育出了那些異蟲,以后若要對付公孫浩然得小心些,別被他的異蟲暗算……” 腦中靈光一閃,梁風遽然停住腳步暗道:“不好了!公孫烈博彈手指是有意的——他是把異蟲彈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里,他展開神識細細的掃描自己的全身,一遍又一遍——連掃了三遍,連最角落的經脈都檢查過,他沒有任何發現。 “怪了!難道公孫烈博的異蟲也是像自己的‘傳音神蠱’一樣,是發現不了的?……咦,還有一個地方——自己的記憶區沒檢查!” 又神識細致掃過東方輕峰的記憶區,梁風臉色一變,心中大叫一聲:“拘神蠱!又有一只拘神蠱!”他在記憶區的褶皺陰影處發現了那只幾乎與記憶區融為一體的拘神蠱。 第273章 殺了! 遠遠的站在山道上望著同樣是人來人往的云遠侯的小院,梁風暗道:“只剩最后一個了!……無論如何,都要試上一試!試了,還有一線希望,并且最差的結果也不會比不試差。” 重新鼓起連續四次被無情打擊的信心,他又想:“應該給云遠侯什么禮物呢?” 前面,他已經送出了價值十多億的高級靈藥加一塊古樸‘安神丹’玉簡,可效果相當有限——可能只有那塊送給鐘離劍濤的古樸‘安神丹’玉簡有點作用。 想了片刻,他把禮物準備好,然后徑直往前方的小院走去。 在院子里等了片刻,梁風對不停迎來送往、難得停下來的云希方道:“希方師弟,可否幫忙通稟一下?師兄我想拜見下你家老祖。” 云希方身材頎長,相貌英俊非凡,臉上總是掛著柔和的笑容,很容易讓人起好感。他是云霓的侄子輩,東方輕峰原來認識但沒怎么一起玩。 “是輕峰師兄啊?!難得輕峰師兄會來我云家的地方,請進請進。……不過我家老祖現在有個重要的客人,想當面拜見他的話需要等候。”云希方笑瞇瞇道。 “好的好的!”見云希方的態度比原先幾家的好了太多,梁風心中感激的同時又升起了幾分希翼,跟著云希方走進了大堂。 大堂里相當熱鬧,有好幾個執事已經在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等候,梁風也加入了聊天的隊伍之中。 靈茶喝完了一壺又一壺,一個半時辰后,等候的執事只剩梁風和另外兩個執事。又等了一個時辰,小院的院子里已經灑滿了皎潔的月光,等候的人也只剩梁風一個了。 陪坐在旁的云希方又勸道:“輕峰師兄,要不然明日再來?我家老祖正與宗家的木永深少宗主在下棋,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梁風心中嘆了口氣,應道:“好吧!真是打攪希方師弟了。”心中暗道:“看來云遠侯這邊也是沒希望了,現在該怎么辦?……嗯,禮物還是送出去吧,反正這些秘籍都是自己寫的,沒什么成本,就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 他掏出一個袋子遞給云希方,道:“請代向令老祖致意,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 云希方接過袋子,笑道:“唉啊啊,輕峰師兄真是太客氣了,我們云家與東方家之間用得著這么客氣嘛?” —— 云遠侯一個又一個袋子拿起來看了又放下,問道:“東方輕峰送得是哪個?” 云希方拿起一個本子翻看了下,從一堆袋子中挑出了一個,應道:“是這個——里面就幾本圍棋秘籍和一塊玉簡,價值應該不超過一億——按他的身份地位,算是很寒酸的禮物了。” 云遠侯接過那袋子,拿出那秘籍和玉簡,從中拿起一本秘籍《弈勢》翻了下,眼睛一亮,喃喃道:“蓋弈棋之制,所尚矣!有像軍戎戰陣之紀,旌旗既列……” 又翻了下另外幾本《棋經十二篇》、《玄玄棋經》、《發陽論》等秘籍,他臉色激動,手里握著一本秘籍,站起來在屋里轉圈,喃喃道:“這秘籍里的理論聞所未聞,又似乎包含很深的道理?” “太爺爺,這幾本圍棋秘籍很珍貴?”云希方輕聲問道。 “很珍貴,就算有靈石也是買不到的!”云遠侯應了聲,把幾本秘籍收入須彌戒后又拿起那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瞬間,他又放下玉簡,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很好,很好!也算配得起我家阿霓了。” 待笑聲停歇,云希方一臉鄂然問道:“太爺爺,這塊‘玄冰延生訣’玉簡我們家不是也有嘛?也沒什么稀罕的啊。” 云遠侯笑道:“你不懂!”又道:“希方,東方輕峰這送禮的招法你要學習下——” 云希方一臉茫然問道:“他這禮物也普通啊?有什么招法?” “他送給太爺爺我的禮物很有心思的——一,他知道太爺爺我酷愛圍棋,所以就投我所好、送了圍棋秘籍給我;二,他做事周密,事先就收集到這珍稀的圍棋秘籍、抄錄了副本,現在送給我的圍棋秘籍是抄錄的副本,沒花多少成本卻很稱我的心;三,他送了這塊‘玄冰延生訣’。”云遠侯解釋道。 云希方想了片刻,應道:“太爺爺,這前兩點還好理解,那第三點——他送了這塊‘玄冰延生訣’又有什么心思?” 云遠侯笑道:“你自己想。……想出來也不準告訴任何人。”又‘傳音入密’道:“記住了,這次在‘墮魔島’地宮里如果有碰到我們神木宗的弟子,可以信任的人的名單上他可以排第一位!……這點你也要嚴格保密。” “哦?好的,太爺爺。”云希方一臉驚訝。 —— 回到自己簡陋的營帳里,梁風躺在床上心中開始思量:“云遠侯知道那塊‘玄冰延生訣’玉簡原來是云霓的嗎?他能明白自己送這玉簡的暗示嗎?他收到暗示后會保護自己吧?” 那塊‘玄冰延生訣’玉簡是上次云霓拿出所有的寶物叫他挑的時候他拿來的——這功法需要天靈根中的冰靈根修士才能修煉,他是修煉不了的,不過一是為了不辜負云霓的一片心意,二是他也想了解這冰靈根功法的特性,所以他也就拿了這塊玉簡。 現在把這從云霓那里得到的玉簡送還給云遠侯,他就是想向云遠侯暗示他與云霓關系不一般,至于不一般到什么程度,讓云遠侯自己想去——這樣透露出來的虛虛實實的情況,第一可以轉圜,第二這種模糊的信息應該不至于讓云遠侯動殺機,第三,不管云遠侯現在相不相信這信息,只要他收到了這暗示,他應該會出手保護他的——因為假如不保護讓梁風死掉,那事后就沒有反悔的余地,而若保護了后來發現保護錯了還可以糾正。 “唉,現在自己這種困境,最不壞的一步棋就是這了,也只能是這了。”他心中還是沉甸甸的——雖然按照自己的分析應該是如何如何,但實際沒發生前誰知道會如何呢。 第二日一早,梁風是被一聲尖銳的警哨吵醒的,然后他就聽到一個金丹期長老的號令:“全部執事到半山石坪上集合等候,時間一柱香之內!”于是,他就匆匆趕往那半山腰的石坪。 沒過多久,法訓部掌令使藍浩宇、丹部副掌令使鐘離劍濤等五名元嬰大修士全部到了,他們都站在眾精英執事對面的由幾塊巨石組成的簡陋石臺上。 三名金丹期長老各押著一個精英執事走上石臺,為首的那長老朝法訓部掌令使藍浩宇稟告了下,又大聲朝眾執事道:“諸位,昨日藍掌令使大人剛剛宣布了這次征途的規矩,話猶在耳,這三名執事昨夜就敢違背掌令使的規矩,偷偷從營地跑了出去,回家的回家,去青樓的去青樓!” “諸位,為了嚴明紀律,現在請掌令使大人發令!” 梁風看著臉色嚴峻、目露寒光的藍浩宇,心中暗道:“藍掌令使想殺人立威了?不會吧?不至于因為偷跑出營地去附近的城市里玩了半宿而殺人吧?” “本掌令昨日有言在先!定下的規矩第三條就是:宿營之后不允許外出。可有人偏偏要違反本掌令的號令,違反號令的后果昨日也說了——”法訓部掌令使頓了下,目光瞥了丹部副掌令使鐘離劍濤一眼,又道:“違反號令的后果就是,殺!” “XXX,XXX,殺了!”他點了那被押上臺三名執事中兩名執事的名字。 “得令!”那兩名執事身后的金丹長老應了一聲,各揮出一道寒光—— 寒光一閃而過,那兩名執事的腦袋就飛了出去,脖頸斷口處瞬間噴射出一道一丈許高的血柱,‘滋滋滋’的響。過了片刻,那兩具挺立的無頭尸身撲倒在地,濺起些許的塵埃。 石坪上雅雀無聲,只有法訓部掌令使藍浩宇的聲音在回蕩:“XXX,本來你也該殺的,不過念你是因為回家看望病母,饒你一命!死罪饒過,活罪難免:這次墮魔島之行,你得多上繳兩塊十級‘煉魂石’,聽清楚了?” 那名執事身如篩糠抖個不停,匍匐在地叫道:“聽……聽清楚了!謝……謝掌令使不殺之恩!” 第274章 絕色雙嬌 —— 兩艘大型颶風舟并排停在一個布滿了各種玄妙陣紋的石臺上,石臺四周,一層又一層如擎天巨柱的陣旗林立。 一個元嬰期大護法往一支格外粗大的陣旗上安上一顆色彩絢麗的五彩靈石后,飛出了許遠,又嘴里念念有詞了片刻,手里的小棋一揮,大喝一聲:“法陣啟動!” 頓時,那最外層的擎天柱般的陣旗一陣亮瞎眼的靈光閃爍,又是第二層的陣旗開始發出更是耀眼的靈光,再是第三層、第四層,最后是最中心的第五層的陣旗發出一團如嬌陽一樣熾白之光—— 突然,一道從天而降的五彩光柱穿過熾白的光團罩在法陣中心的石臺上,又一閃而沒。 “轟隆”一聲巨響,那擎天巨柱的陣旗瞬間斂去奪目的靈光,中心石臺上的那兩艘大型颶風舟消失不見。又‘轟隆隆’沉悶異常的巨響接連不斷,巨大的礦山一陣搖晃,又瞬間矮了幾丈——山上亂石飛濺,鳥獸狂奔,漫天的煙塵從山腳升起,遮天蔽日,如末日降臨一般。 …… 一陣眩暈過后,梁風眼珠動了下,又聽到周圍還都是沉睡中那平靜的呼吸聲,于是也放松全身,照樣閉著眼睛,坐在座位上等候。 過了片刻,眾人紛紛醒來,七嘴八舌議論著。又過了片刻,颶風舟又從地上起飛,往前飛去。 梁風看著颶風舟靈力罩下方的景色——幾根有幾丈高、古樸的陣旗中間有一個石壇——剛才傳送過來的颶風舟就停在這石壇上,暗道:“這‘傳送大法陣’的接引口子法陣倒是簡單多了,不像入口的法陣那么即高級又復雜無比。” 他知道傳入口的那如擎天柱一樣的法陣陣旗就非常之珍貴難得——煉制這法陣的每一根陣旗都需要許許多多珍貴異常的材料,還得技藝高超的煉器大宗師——也只有煉器大宗師才能煉制出這種需要承受、能承受巨大無比壓力的擎天柱陣旗。 除了珍貴異常的材料和煉器大宗師外,當然還需要一個或幾個異常高明的法陣大宗師和許多的法陣大師——那些陣旗是如此之多之大,單單在這些陣旗上銘刻相對應的陣紋就不是一個人十年二十年的工作量,而是一百個人一百年、兩百年這種量級的工作量,并且最后還需要異常高明的法陣大宗師把這些陣旗合成一個大法陣。 “那套陣旗應該有不少的歷史,不是近期煉制出來的。”心中想著,他問旁邊的南宮清靈道:“清靈師妹,那套陣旗如擎天柱一般的‘傳送大法陣’是什么時候有的?” 南宮清靈轉過頭,亮閃閃的眼睛撲閃幾下應道:“我也不知道。無愁師兄,你知道嗎?”她又問坐在她另一邊的木無愁。 木無愁冷哼一聲道:“我干……!東方蛋蛋,你問這個想干什么?” “沒干什么,就是想知道下。”梁風笑應道。 “哼!我看你是居心不良,想找清靈師妹說話來著!”木無愁又冷哼一聲,讓南宮清靈和他換了下位置,又笑著對梁風道:“嘿嘿嘿,東方蛋蛋,現在你想問什么就問我吧。” “木無愁居然會擔心自己與南宮清靈說兩句話就會把她勾走?這說明他心中很沒自信的!……嗯,他果然是色厲內荏,不足為懼!”心中念頭閃過,他又想:“那之前上官秋水與木無憂有說有笑,為什么自己心中也很難受?……這不一樣的,看上官秋水的神色舉止她是真對木無憂有意,并且她那么做,也有故意在自己示威的意思。” “那……無愁師兄,那套‘傳送大法陣’是什么時候有的?”梁風又問道。 “不知道!”木無愁干脆應了聲,又道:“還有什么要問的?……哈哈哈,哈哈哈——”他又放聲大笑。 梁風笑了笑,看著靈力罩外的藍天白云和下方碧藍的海面,又坐在位置上閉目眼神,暗道:“云遠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昨日叫自己去下了兩盤棋后,一句話也不說就讓自己回來了……” 云遠侯的棋藝比上官天元稍遜一些,不過在梁風只用出九成的棋力的情況下那兩盤棋還是相當激烈,當然最后都是梁風輸了。 “……是了!他叫自己去下棋本身就是一個態度,讓其他人看到自己是受他待見的!……嗯,他本來可能只想下一盤棋的,不過后來見下得痛快又叫自己下了一盤!” 想通了此節,原來一直壓在心上沉甸甸的巨石突然消失不見,他只覺得渾身輕松無比,不由的又‘嘿嘿’傻笑出聲。 又飛了一個多時辰,颶風舟在一個比‘問仙島’大了許多的海島降落。 從颶風舟下來,眾人在金丹期長老的帶領下排成三隊,順著美麗非常的潔白海灘往前方行進。走了片刻,就到了一個春暖花開、面向大海的廣場上。 廣場上已經站著幾排執事,她們都身穿胸口繡著一個圓形‘水’字的仙水宗執事法袍。見到梁風這身穿‘木’字法袍的神木宗執事,她們齊聲高喊道:“歡迎神木宗師兄到訪我圣水宗。” 梁風一眼掃過那絕大部分都是女修的仙水宗執事,暗道:“馬勒戈壁,這仙水宗出美女真是名不虛傳——這些女執事真是個個都貌美如花啊!……啊,那個,那個,還有那個那個,比木婉晴、上官秋水也不會遜色半分!”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是進了女兒國。 又環視下周圍自己神木宗的師兄弟,他們絕大部分是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神態,甚至有些還不如——有一些執事已經看得忘記了走路,還有一些又走得飛快,好似恨不得馬上沖進對面那仙水宗女執事之中,于是,隊伍頓時散亂成一團。 幾個前面帶隊的金丹期長老可能是覺得失了面子,馬上停住了腳步,轉身大喝道:“立正!排好隊!” 隊伍雖然是排好了,但怪叫喝彩聲卻此起彼伏:“呀——陳師兄,快看快看,第一排左邊第三個,那……那……胸前的胸器,真是又挺又大,摸起來一定舒服極了。” “對對對!左邊第六個的那胸器也是不凡!……” “不對!右邊第七個那才是極品尤物,那容貌能閉月羞花,肌膚又那么晶瑩,還胸豐腰細臀圓腿長!真是……真是極品、極品啊!” “你們都不對——請看第二排的左邊第二三個,那才是極品:不僅容貌是國色天香、也胸豐腰細臀圓腿長,并且還是孿生姐妹花!這要是都娶回家,估計……估計都下不了床!”…… 又看到對面也是花枝招展的笑聲歡呼聲一片,還有火辣辣的媚眼亂飛,梁風又想:“奇怪了,這仙水宗為什么女執事占絕大部分?……難道在這都是大大小小眾多海島的仙水宗,女修更容易進階所以更有力量、占據了主導地位?……嗯,很可能是這樣的。” 又一聲糯糯的聲音笑道:“本座仙水宗法訓部掌令使端木水馨,謹代表仙水宗與淼宗主歡迎神木宗的眾位師兄弟和各位長老、執事。” 話音剛落,一個豐韻猶存的四十許紫袍女子帶著幾名元嬰女修和一干金丹長老從后面轉了出來。 頓時,梁風發覺周圍漸漸安靜下來——他扭頭四顧了下,見他們目光都直直的看著前方,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 目光直了直,他又馬上回過神來,暗道:“真是美麗啊!……憑良心說,單個人與師娘云霓比應該能平分秋色!不過她們是姐妹花,所以更是炫目奪神!” 又扭頭四顧下,看到幾乎全部的男執事的目光都停在那對絕色雙嬌的金丹中期女長老身上,梁風心中得意:“馬勒戈壁,少爺我也有那么美麗又心心相印的紅顏知己!” “哈哈哈,多謝端木師妹在此等候多時啊。”神木宗法訓部掌令使藍浩宇也帶著一干人朝仙水宗法訓部掌令使端木水馨迎了上去。于是,雙方的元嬰大修士和一干金丹長老就在兩隊執事隊伍中間位置相互寒暄、介紹。 “都是色狼!”聽到旁邊不遠處上官秋水的嘟囔聲,梁風扭頭‘傳音入密’笑道:“媳婦兒,少爺我就不是色狼!” “你不是色狼,是色鬼!比狼還不如!”上官秋水輕蔑應道。 第275章 如何定位 不待上官秋水反駁,梁風又馬上道:“看看你的心上人木無憂,嘿——,他正色瞇瞇的看著那對仙水宗的金丹期長老姐妹花,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比少爺我這‘色鬼’還不如!” 目光瞥了下旁邊不遠處的木無憂,上官秋水的臉色白上加白,叫道:“你……你……你……”她那明媚如秋水的眼睛中似乎瞬間就蓄滿了淚水,又溢了出來,順著光潔的臉頰滴落—— 看到上官秋水一臉梨花帶雨又舉起手臂努力掩飾的樣子,梁風心中又柔軟一片,暗道:“這便宜媳婦兒看來沒受過什么挫折,遠不如自己這心大臉皮厚,只這么稍微罵下就哭得傷心欲絕。……算了算了,不和她一般見識了,何況人家是看不起東方輕峰,也沒什么錯,自己這是吃干醋……” 于是,他又‘傳音入密’道:“好啦好啦,以前的事少爺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了。只要你以后謹守婦道,少爺我還是會疼你的!” “誰要你疼?”上官秋水用力擦去眼中的淚花,惡狠狠的盯著梁風應道。 “好好好,那你疼少爺我行了吧?”梁風又笑道。 “無恥!”上官秋水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又疾步走遠了。 又過了片刻,雙方掌令使、大護法等人寒暄結束,然后又在仙水宗掌令使端木水馨的帶領下一起往廣場邊一座不是很大的山峰峰頂飛去。梁風他們這些執事也在幾位仙水宗美貌的金丹期長老帶領下,安頓在那座山山腰處的一座座別致的面朝大海的小院子里。 是夜,兩方五百余名正好是男女各半的精英執事們在那潔白的沙灘上開了一場熱情澎湃又香艷四溢的篝火晚會。 這晚會過后,梁風認識了好幾個美貌非常的仙水宗女執事,比如那對容貌與木婉晶、上官秋水相當、名叫淼思娉、淼思婷的姐妹花,她們是仙水宗的少少少宗主,輩分相當于神木宗的木無憂、木無愁這一輩。 而那對能讓神木宗眾執事驚艷的金丹期絕色雙嬌姐妹花,他也知道了名字,分別叫淼湘喬、淼湘田,是淼思娉、淼思婷的堂姑,相當于神木宗的木永深、木永誠這一輩——這信息他不想知道也不行,因為其他神木宗的執事問仙水宗執事的前三個問題必有這個問題,一個晚會下來,他通過‘傳音神蠱’至少聽了上百遍這樣的問題。 在這叫‘黃姑魚島’的海島上修整了幾日,神木宗、仙水宗的四艘大型颶風舟又編成一隊,往茫茫大海的南面飛去。 飛了不久,梁風就看到颶風舟外不是蔚然的天空、潔白的白云就是碧藍的海水。他心中暗道:“在寬闊無比又沒有參照物的海面上飛行,他們是靠什么來定方向的?”前世的記憶里,在沒有衛星沒有精確鐘表的時代,航海的船只是靠星圖和六分儀來確定經緯度的,而這個世界,他沒有看到這航海用的星圖和六分儀。 于是,他就問身邊仙水宗的公輸紅雁道:“紅雁師姐,你們在這廣闊無垠的海面上飛行,靠什么確定方向?” 現在他們這四艘颶風舟里坐的執事是神木宗、仙水宗兩宗男女執事混編的,按兩個大首領的說法是這樣的安排有利于增加兩宗的友誼,有利于這長長的寂寞旅途的穩定,更有利于之后的‘墮魔島’奪寶。當然,兩宗的執事們絕大部分也熱烈歡迎這樣的安排。 公輸紅雁是仙水宗藥部副掌令使家的小姐,地位與東方輕峰的相當,長的也很美麗、如花似玉的,姿色與東方輕峰的表姐戚晨瑩相當。 仙水宗以培育靈藥見長,所以宗里六部與神木宗的稍有差別,神木宗的丹部叫‘丹符陣器部’,而仙水宗的叫‘藥符丹陣’部,簡稱藥部。 公輸紅雁媚眼一拋,又‘傳音入密’笑道:“輕峰師弟,你答應到了下個島嶼修整時到師妹我的房間里來過夜,那師姐我就告訴你!” “馬勒戈壁,這仙水宗真是女兒國啊,是女人泡男人,而不是男人泡女人!怪不得只在那‘黃姑魚島’修整幾日,就有好多對滾在了一起!”心中念頭一閃,他又扭頭看了下身旁的上官秋水,干笑幾聲‘傳音入密’道:“那個……那個不好吧?師弟我的媳婦兒還在身邊呢。” “哼,假正經!本執事也只是看你長得還行,給你個機會而已。只要本執事愿意,每晚門口都會排著長隊。”公輸紅雁臉色一肅,正氣凜然道。 “那是那是!紅雁師姐這么美麗,要是師弟我的媳婦不在身邊,肯定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梁風一臉誠懇道。 “哼!呆木頭!”公輸紅雁又低罵了聲,扭頭和另一邊的敖太觀聊了起來,很快就聊得火熱,格格直笑。 梁風又看了看旁邊沉默不語、臉色有點黯然的上官秋水,又‘傳音入密’問道:“媳婦兒,你知道這在廣袤無垠的海面上怎么確定方位嗎?”見上官秋水沒有反應,他又問了一遍。 上官秋水瞪他一眼,嘲諷道:“你怎么不去問你旁邊那仙水宗的美女?多討好幾句,你今夜就能做她的入幕之賓了。” 梁風笑道:“她怎么能和媳婦兒你比?再說少爺我是那隨便的人嗎?” “惡心!”上官秋水罵了句又道:“若我告訴你這定位的方法,這一路上你不要再來騷擾我,行不行?” 看著上官秋水有點憔悴的面容,盈盈的目光里還隱含著一絲‘求放過’的意味,梁風又有點心疼的感覺,心中暗罵自己:“流氓!你這個大流氓!盡干這種羞辱人家的事!” 于是,他應道:“行!不過你不能和木無憂打情罵俏……好了好了,你要和木無憂打情罵俏也可以,只是別在我面前就好了。” 說完,他頓時有點為自己感動到熱淚盈眶的感覺——自己這胸懷真是博大,連便宜媳婦也可以讓出去。 “馬勒戈壁,關閉!關閉前世記憶區!……一不小心,這圣母病就發作了!”心中一聲大喝,他又盯著上官秋水看—— “……無憂師兄他……他正與淼思娉、淼思婷姐妹玩得歡快,哪有空……我不會與木無憂說話的,更別說什么打情罵俏!”上官秋水應了聲,又道:“希望你說話算數!” “馬勒戈壁,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罵了她她才神色憔悴,原來根本不是!而是因為她看到木無憂與淼思娉、淼思婷姐妹卿卿我我才神色憔悴的。”腦中念頭閃過,心底的醋意又濃了起來,梁風應道:“當然!……那淼思娉、淼思婷姐妹真是美麗啊,特別是簡直要噴出火來的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也不知無憂師兄以一對二、能不能應付得過來?哈哈哈,哈哈哈——,無憂師兄這下可要日日在床上奮戰了!” 上官秋水眼圈一紅,眼睛中淚珠搖搖欲墜,叫道:“你……你真無恥!” “哼!少爺我說木無憂師兄也不行?” “……求你離我遠點,行嗎?行嗎?!”上官秋水眼睛中的淚珠終于滾滾而下。 看著原來驕傲無比的上官秋水一副梨花帶雨、柔弱的模樣,梁風的心又變得軟綿綿的,應道:“行!你先告訴我這海面上怎么確定方位。” 上官秋水用力擦了擦眼睛中的淚花,道:“……就是……就是利用‘追精鏡’的原理——原來在大海中幾個標志的海島上埋下巨大的精血石,然后利用能遠距離大致定位的法器‘海角追精鏡’,就能看到當前位置與幾個標志海島的各自距離和方向……” “哦?!”梁風瞬間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又問道:“那要是沒有原來標志的海島,或者標志的海島超過了‘海角追精鏡’的使用范圍,那要怎么確定位置呢?” “這……這我也不知道!……仙水宗群島之外有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現在好像沒有人橫跨過那片無邊海,所以去那里就容易迷路。”上官秋水應道。 梁風點了點頭,站起來往颶風舟最后面的位置走去——后面的位置比較顛簸,坐得人少。 第276章 沒開玩笑! 梁風站起來擋住花中蝶的去路,假笑道:“花中蝶師兄是吧?這秋水師妹是少爺我的媳婦兒,你糾纏她做什么?” “做生意啊!做生意都不行?讓開讓開!”花中蝶秀氣的的眉頭微皺,微微退后一步,似乎是生怕梁風的手碰到他那鮮艷的法袍。 “我媳婦兒都已經拒絕了你的生意,難道你還要強買強賣不成?”他不知道這仙水宗的男執事是不是通常就是這副德性,所以也不怎么生氣。 “沒有沒有!我就想和她再說說我的優勢,也許她就回心轉意了!”花中蝶應道。 梁風頓時大怒——這花中蝶想必以為他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并且認為上官秋水羞于說出口,所以居然敢當他的面來說這惡心話。 “麻辣隔壁,你這妖人給少爺我滾遠點!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樣居然有臉出來當面首?”梁風大喝道:“滾!滾遠點!” 花中蝶瞬間滿臉漲紅,叫道:“你說什么?你說誰不男不女?你說誰當面首?”他的聲音相當尖利,有點像太監的聲音。 梁風又假笑道:“當然是說不男不女的人了!花少爺英俊非常,怎么會是那不男不女的人呢?嘿嘿嘿——”又‘傳音入密’道:“花太監,你的蛋蛋是不是沒了?怎么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樣?” “你你你……,”花中蝶似乎被戳中了痛處,一臉紫醬色、馬上就要滴出血來的樣子—— 他往腰間的儲物袋摸了下,又縮回手深吸了一口氣,細長的眼睛里露出陰寒的目光‘傳音入密’道:“東方輕峰是吧?好好好,本公子與你不死不休!”又盯著梁風的眼睛,慢慢往后退去。 看著花中蝶那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梁風心中暗道:“此人雖然隱忍又惡毒,但自己還怕他不成?……嗯,小心一點就是了。” “……對了,他應該也有保護傘的,若他能請動他的元嬰期保護傘出手,那……那自己危矣!”想到這里,他后背又沁出了一層冷汗—— 他知道云遠侯就算誠心想保護自己,那力量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同時提防好幾個元嬰大修士,并且云遠侯也不可能只保護他一個,想必還得保護其他不少親近家族的子弟。 “難道剛才自己不應該出頭?……不不不,上官秋水是自己的媳婦兒,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羞辱?”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沉吟片刻,朝上官秋水‘傳音入密’道:“媳婦兒,大事不好了——那個花中蝶估計要回去請出他家的老祖來殺少爺我,你說我該怎么辦?” 他這是示弱,是想讓上官秋水也去找她的保護傘順便保護下自己——他相信上官秋水的保護傘不是法訓部的藍掌令使就是丹部的鐘離劍濤副掌令使,或者兩個都是保護傘——只要說動這其中一個順便保護下自己,那自己大概也安全無虞。 “哼!你不是很厲害嗎?怎么只與那花中蝶說了幾句話就怕成這樣?膽小鬼!”上官秋水嘲諷道。 梁風臉色一滯,定定地看著上官秋水片刻——看得她眼神飄忽、不敢與他對視,又問道:“你是希望我隕落在這‘墮魔島’奪寶之旅中,是吧?” “……沒有!”上官秋水‘傳音入密’應道:“我只希望你弄不到十二級煉魂石,至于隕落不隕落與我無關。” “好!少爺我記住了。”梁風淡淡道,又起身往原來的位置走去。 這長途飛行的旅程果然很寂寞——這才沒飛多久,颶風舟靈力罩內的眾執事就開始找事情做,有些圍在一起聊天交換物品,有些開始賭棋,還有幾對已經卿卿我我、如漆似膠——他們都跑到那比較隱蔽的后艙,想必是為了方便上下其手。 梁風坐在自己位置上思考怎么對付花中蝶隨后可能來到的報復:“花中蝶也是掌令使家的子弟,那他的保護傘不是那仙水宗法訓部掌令使端木水馨就是那刑部副掌令使范子夫,若他真能請動其中的一個,那自己也得請動己方的大首領或二首領才行。” “可是,自己之前已經試過了,確定無法請動啊!怎么辦?……” “在這颶風舟上人員眾多,金丹元嬰修士都彼此監督,還算安全。到了下一個島嶼修整的時候,那就要格外小心了!……嗯,實在無法可想的話就再給云遠侯送禮,然后整日跟在他后面!” “還有,自己從神木宗帶來了許多靈丹怎么才能安全的換成這仙水宗盛產的各種高級珍稀靈藥?……” 自從知道要先到仙水宗拜訪后,梁風就開始準備神木宗各種特色靈丹,然后想著販賣到這仙水宗大發一筆橫財——這賺錢的方式是戚夫人提醒他的,也是以往的慣例——這種互通有無的交易大家都受益并且都很高興。 眼睛余光又看到上官秋水也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梁風視而不見,拿出一本奇物志隨意地翻著,心中依然在思考怎么送禮、怎么把帶來的靈丹安全賣出去。 “……我……我可以向藍掌令使和鐘離副掌令使說說,但我……我的話怕沒什么份量,他們估計不會聽的。”上官秋水又朝梁風‘傳音入密’道。 “知道了!”梁風淡淡應了聲。他知道兩個掌令使可能是不會在意上官秋水的話,但是有去說總比沒說好,并且這也能看出上官秋水的態度——她之前的態度顯然是很不地道的,他為了她的事出頭得罪花中蝶,然后她就袖手旁觀他被花中蝶的保護傘報復? 現在,上官秋水雖然改正了態度,但是顯然還是不夠誠意,并且梁風也覺得應該晾一晾她,讓她再深刻反省下。 連續飛行了好幾日,途中沒有碰到任何一個小島,于是四艘颶風舟就停在海面上休息了一日然后繼續飛行。兩個多月后,四艘大型颶風舟終于降落在一個礁石上滿是鳥糞、荒無人煙的不知名小島上。 使用‘火龍術’把鳥糞全部燒成灰灰,又使用‘龍吸水術’把巨量的海水吸上礁石沖洗了一遍,小島就變得潔凈起來。之后,各人就在小島上安營扎寨,開始腳踏實地的修整時光——之前他們都呆在空間有限的颶風舟里,相當的壓抑。 一夜無事。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梁風就看到眾多的執事在小島中間的一塊大石坪上擺攤賣東西——神木宗的執事大部分賣得是靈丹,而仙水宗執事大部分賣得是靈藥。 他一路觀察過去,暗道:“看來大家都有準備,所以常用靈丹——比如中品‘滋脈丹’、下品‘扁鵲金瘡丹’、下品‘鬼谷益壽丹’的價格也比在神木宗貴不了多少。不過這仙水宗的高級靈藥——比如藍級中品‘去魘花’、藍級中品‘半皇蓮’的價格要比神木宗的便宜兩成左右。這么用靈丹換靈藥,一來一回都賺的話,也是利潤豐厚。” 又看到木婉晴、上官秋水、木婉晶、南宮清靈幾人也湊在一起擺攤賣靈丹,梁風按照之前想好的計劃走了上去,朝木婉晶、南宮清靈點點頭招呼了下,對上官秋水視而不見,又對木婉晴道:“婉晴師姐,我有一要事和你說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什么事不能在這里說?”木婉晶率先叫道。 “不能!很重要的事。”梁風強調了下,又朝木婉晴‘傳音入密’道:“就到前面二百余丈的那塊孤零零的大礁石上就行。” “……好!”木婉晴看了梁風片刻,答應了。 使用身法只瞬息就到了那大礁石上,木婉晴問道:“輕峰師弟,什么重要的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梁風讓木婉晴面朝大海盤坐在地,自己也盤坐在地,拿出了一瓶靈丹道:“婉晴師姐你看看這靈丹——師弟我想與你做筆大生意……” “中品‘落雁月卯丹’?!”驗過靈丹之后,木婉晴驚訝了下道:“輕峰師弟,很不錯啊!這靈丹就是在神木宗也很少見,一顆差不多能賣一億五千萬靈石,在這里一顆估計可以賣到三億!你這一瓶十顆靈丹價值三十億,比我帶一百顆下品‘鬼谷益壽丹’還值錢……” 頓了下,她又問道:“什么大生意?” 梁風沉吟了片刻,下定決心道:“你能嚴格保密嗎?……好!我有一百五十顆這靈丹,都賣給你——一顆只要換價值一億八千萬的靈藥,多賣都算你的,如何?” “多少?一百五十顆?”木婉晶眼睛睜大了下,又笑道:“輕峰師弟,別開這玩笑了——這十顆靈丹賣給我如何?我按兩億五一顆的價格跟你買……算了算了,這樣也是占你便宜,你自己也可以賣的。” 梁風扭頭四顧了下,掏出另外十四個丹瓶道:“沒開玩笑!” 第277章 騙人不眨眼 第二條理由就是木婉晴她是宗主家的嫡系子弟,又天資卓越很受重視,這樣的修士如果拿出價值幾百億的靈丹來賣也不算特別奇怪的事,并且,她還有足夠的安全保障,不懼有人見財起意—— 他心中明白,這次帶隊的五名元嬰期大修士應該對宗主家的幾名子弟的安全都有義務,若木婉晴在這次征途中被人暗算隕落,那這五名元嬰期修士全部都脫不了干系,回去必然要面對元嬰九品木宗主的怒火——那樣的后果估計連大首領法訓部掌令使藍浩宇也會背后發涼。 第三個理由就是,他還是想再找個元嬰期靠山,若能通過這次交易讓木婉晴出面向藍掌令使說情,那效果絕對比范元同、上官秋水好許多——畢竟,木婉晴是藍掌令使的上司木宗主家的受木宗主看重的后輩,而后者只是同僚家的后輩,這其中的差別可能也是條鴻溝。 當然了,梁風現在找木婉晴做這樣大額交易依然是有不小的風險,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風險最小的辦法——他即想賺一筆大財、更想求得藍掌令使的保護,怎么也無法不冒風險就能輕易達到目的。 木婉晴又微扭頭看著并排坐在旁邊、也是面朝大海的梁風片刻,嘆了口氣道:“我當然知道這靈丹不是你的……這靈丹你為什么要帶到這里來賣?按你給我的價格在這里賣與在神木城里賣也多賺不了多少靈石啊?” “誰知道呢——也許這靈丹來路有問題,不敢在神木城里賣。”梁風笑道。 “那你為什么找我?你本應該去找你家老祖的師弟刑部查伯庸大護法啊?” “那個嘛,因為我覺得還是找師姐你更好!”梁風臉上一副‘你懂的’的笑容。 木婉晴沉吟片刻,目光一閃,似乎是明白了梁風選擇她的原因,又問道:“除了這交易嚴格保密之外,你還有什么要求?” “總共兩個要求——第一個就是你絕不能透露出這靈丹來自師弟我。第二,請師姐務必向藍掌令使求求情,這一路上請他順便也保護下我——我感覺我們神木宗的隊伍里有金丹長老、甚至元嬰大護法對我有深深的隱藏敵意,估計要干掉我!還有那個仙水宗的男執事花中蝶,也放言要干掉我。師弟我……我……我真的很害怕!”梁風應道。 “好!”木婉晴一口答應,又笑道:“我怎么看不出你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看木婉晴答應的太爽快,梁風不能確定她是否真把此事放在心上,又強調一遍道:“師姐,請藍掌令使保護的事關乎師弟我的性命,還請師姐你務必放在心上!” “這事師姐我已經辦好了!” “嗯?辦好了?”梁風一臉疑惑——木婉晴難道有未卜先知之能? 可能是看見梁風疑惑的樣子,木婉晴格格輕笑了幾聲道:“其實是之前我爹和藍掌令使說的,藍掌令使也爽快答應了。”又解釋道:“這事是你母親通過梅姨轉托我爹的,她沒和你提起?” 木婉晴的爹當然是木宗主家的人,名叫木永誠,這次也在這遠征隊伍中。木永誠是木婉晴與木無愁共同的爹,不過木婉晴與木無愁卻有不同的母親,木無愁的母親是凌梅仙子,與東方輕峰的母親冰彤仙子是師姐妹,都是從仙水宗遠嫁到神木宗,所以關系好像挺不錯。 “哦哦哦……”梁風心中壓著的大石又消失不見,全身感覺特別輕松的同時又有點疑惑:“對啊,戚夫人為什么沒對自己提起這事?……” 心中想著,梁風打個哈哈應道:“我母親提過了,不過永誠師伯事務繁忙,師弟我原以為他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嘿嘿嘿,這事要多謝永誠師伯啊——師姐你看什么時候永誠師伯方便,師弟我上門拜見下!” 木婉晴答應了,又道:“輕峰師弟,現在我就把這靈丹都拿走?可我現在沒有對應的靈藥付給你啊……” “沒事!待你把這些靈丹都換成了靈藥后再暗下還給師弟我。”梁風決定相信木婉晴一回。 頓了下他又提醒道:“師弟我覺得師姐你可以分潤一些利益給藍掌令使,然后從他那里的渠道賣出靈丹……,嗯,每顆靈丹就按一億七千萬對應價值的靈藥算給我好了。”他把靈丹的價格降價了一千萬靈石,他覺得他也應該分出一點利益。 聽了梁風的回答,木婉晴那明媚迷人的眼睛深深看著梁風,默然不語—— 梁風又感到這‘回眸一笑百媚、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絕色又高貴美女的目光也是很有重量的——他有點不能承受其重,故意調笑道:“婉晴師姐,師弟我很帥是吧?!哈哈哈,若是神木宗有十大入道期美男子的排行榜,師弟我肯定能入榜前三!” 木婉晴臉色微紅了下,又笑道:“男子長得帥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要有情有義有擔當。” “對對對,婉晴師姐你說得對極了,師弟我就是那樣的人!……而且還長得帥!”梁風笑道。 “格格格……格格格——,輕峰師弟,你……你……真是……真是……”木婉晴笑得花枝亂顫。 兩人又商量些交易細節后從那礁石上回到那大石坪上。 木婉晶、上官秋水、南宮清靈還在那里賣靈丹,見他們倆回來,三人的目光都在木婉晴與梁風身上來回巡視,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 “姐姐,你怎么和東方輕峰說這么久?與他有什么好說的?……你們說什么呢?”木婉晶的聲音在梁風的腦中響起。 “沒說什么……好吧,好吧,我告訴你——他請我幫忙勸勸秋水師妹,讓她不要對他那么不好。他還說他已經知道知道以前做了些錯事,以后要堅決改正!……還說了許多狠話,比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等等。” ‘聽’到木婉晴的聲音在腦中響起,梁風嘴角扯了下,暗道:“馬勒戈壁,木婉晴這大美女騙起人來也是不眨眼的!”又往前面仙水宗女執事擺攤的地方走去。 在幾個攤位逗留了下,梁風使用若干下品‘扁鵲金瘡丹’、‘清心丹’等靈丹換了幾種比較高級的靈藥后又走到下一個攤位前。 先看了看地上擺著的透明靈藥玉盒里的靈藥,梁風抬頭問道:“這位師姐……”他目光一直,忘了下面的詞—— 看著眼前兩個模樣一般無二的絕色美女,他又不由的喃喃道:“真美麗,真是美麗啊!若天上的大雁看見了這容顏也會不由自主的落下來再多看幾眼!” 這兩個模樣一般無二的絕色美女就是仙水宗的淼思娉、淼思婷倆孿生姐妹花,是神木宗眾執事們最近新公認的神木宗、仙水宗兩宗的入道期美女榜首位,超過原來神木宗的榜首木婉晴。 其實以梁風看來,淼思娉、淼思婷、木婉晴、上官秋水這些都已經是絕頂美女,容貌雖然各不相同但都是那么完美無瑕、怎么看怎么漂亮,是分不出高低的。不過淼思娉、淼思婷是孿生姐妹花,格外引人遐思,所以就被神木宗眾男修推為新美女榜第一。 “胡說八道!那大雁能知道人的美丑嗎?”那妹妹淼思婷嬌笑道。 “知道的知道的!……”正說著,梁風突然又感覺到有道刺人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臉上,扭頭一看,笑道:“無憂師兄,是你啊!” 看到木無憂眼睛深處的寒光一閃而過,他心中又暗罵道:“馬勒戈壁,木無憂,你這人看來只是個偽君子,看到少爺我與你的未婚妻說兩句話就一副死人模樣的眼神,與你的堂弟木無愁相比看來也沒多大區別。……馬勒戈壁,當時你還與少爺我的未婚妻上官秋水打情罵俏來著,少爺我也沒與你算賬!” 心中想著,他又笑道:“無憂師兄,幫師弟我看看——這枚內丹是什么妖獸的內丹,怎么這么鮮艷?”說著指著面前一個透明玉盒,里面有一枚半個拳頭大小、色彩斑斕閃耀著靈光的妖獸內丹。 木無憂走過來細看了一眼:“這枚‘七彩玄犴蛇’的內丹,是吧?”‘是吧?’朝淼思娉、淼思婷問道。 淼思娉朝木無憂拋下媚眼,嬌笑道:“對!無憂師兄真是博聞強識,這種很少見的深海異獸的內丹都認識!”又解釋道:“這枚是金丹五品的‘七彩玄犴蛇’內丹!這‘七彩玄犴蛇’據說有龍的第五子‘狴犴’的幾絲血脈,所以實力強悍又劇毒無比,毒力還超過‘獨角狻蛟’的毒力。” 第278章 翡翠7星珊瑚髓 又停在一個童顏還蜂腰豐臀的女執事面前,梁風笑問道:“師艷艷師妹是吧?幸會幸會!這**子里是什么靈藥?哦,是一滴藍級上品靈藥翡翠七星珊瑚髓?什么價錢?” “五億?這么貴?比藍級上品的萬年鐘乳還貴?”梁風有點疑惑。一滴藍級上品的萬年鐘乳在神木城的價格大約在一億三四千萬靈石左右,而在這號稱靈藥更便宜的仙水宗,翡翠七星珊瑚髓比萬年鐘乳的價格還高了兩倍許。 “這翡翠七星珊瑚髓是我仙水宗秘境里特別稀少的特產,全天下別無二號!并且這靈藥不用拿去煉出靈丹、直接拿來吃就能有類似古典籍中三轉洗髓丹的作用。”師艷艷解釋道。 “哦,那這靈藥還有什么功效?”梁風問道如果這靈藥只有類似三轉洗髓丹的功效,那他就沒必要一定買下來。 “其他的功效不是應該問你嗎?你知道這靈藥應該拿去煉哪些靈丹?”師艷艷反問道。 “嘿嘿嘿,師兄我孤陋寡聞,真不知道這靈藥還有其他什么功效。不過我還是買了!”梁風還是決定買下這翡翠七星珊瑚髓靈藥,因為這靈藥很少見,以后若用到的時候再想去買可能根本沒地方買,也肯定沒這么便宜。 “還要藍級上品的萬年鐘乳嗎?我也有十滴,也作價十億賣給你好了不過照樣得用靈丹來換,用鬼谷益壽丹、扁鵲金瘡丹、清心丹、蛟鞭壯陽丹等靈丹都行。”師艷艷拋了一個媚眼笑道。 “行,少爺我換了!”于是梁風就用了一堆的靈丹換了兩滴翡翠七星珊瑚髓和十滴萬年鐘乳,然后問道:“艷艷師妹,你這萬年鐘乳哪里來得?怎么有這么多?” “格格格,萬年鐘乳當然從那萬年鐘乳石洞里取的。”嬌笑幾聲,師艷艷拋了一個媚眼傳音入密道:“輕峰師兄,晚上來師妹我的營帳可好?只要你來了,師妹我不僅告訴你這個秘密,還再送你一滴藍級上品的萬年鐘乳,并且還能讓你享受到魂飄九天的絕妙滋味!”說著,又貝齒輕咬著紅艷艷的水潤嫩唇,目光盈盈地看著梁風。 目光從師艷艷那格外惹人憐惜的嬌美面容下滑,掠過那法袍都要被撐破了的胸膛一路往下,然后在修長的長腿上停了片刻,又往上掃去,梁風喉嚨發干,艱難吞咽了幾下干笑道:“這個這個下次有機會再說,這次我媳婦兒也來了,管得緊!” 其實對這個絕色佳人師艷艷的共赴巫山的邀請,他真動心了,可是他還是決定拒絕,因為:一則他還是不太放心自己的安全師艷艷她是仙水宗宗衛軍副掌令使家的,應該不是那個花中蝶放出來的誘餌,可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她是誘餌,那他就很危險 二則他對自己變成面首被師艷艷嫖還是接受不了 三則上官秋水雖然對他沒有什么情意,但也是名義上的未婚妻,這么當著她面就出去做面首太不尊重人家了 四則雖然按這一世的觀念來說,這逢場作戲彼此愿意的睡一下很平常,但是,當打開前世記憶區時,那里總是不時的冒出“畜生,色狼”的咒罵聲,為了耳根清靜,這種事他覺得還是能免則免。 見梁風拒絕,師艷艷目光一閃,又媚笑兩聲道:“晚上你偷偷來我的營帳里,不會被你的未婚妻發現的。再說了,就是被發現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吧?你們神木宗不是以男人為尊嗎,你難道懼怕你的未婚妻?” 頓了下,她又道:“若是對價錢不滿意,師妹我還可以再加陪我三個夜晚,我送一滴藍級上品靈藥翡翠七星珊瑚髓算是報酬,如何?” 梁風目光一閃,暗道:“奇怪了,她為什么要花這么大的代價嫖自己?很可疑啊!” 通常來說,這出來嫖的都不會花很大代價去嫖,就算師艷艷認為他長得帥呆了、喜歡的不得了,那也不至于在原來已經非常高的嫖資上再加一倍這似乎是想一定要嫖到他? “當日在神木城十里桃花樓里,自己曾看見入道后期女修的拍賣會,那時來拍買的男修是把那被拍賣的女修當做鼎爐、靈藥,是拍買來吸取女修元陰的。現在,這仙水宗的女修反而付錢嫖男修,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原因她們也把男修當做靈藥、要吸取男性元陽的?” “馬勒戈壁,看來真是這樣!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師艷艷為什么愿意付出如此代價來嫖自己啊!” 于是他干笑了兩聲問道:“艷艷師妹,你們仙水宗的那個花中蝶師兄的收費很便宜的,一夜只要一千萬靈石,你為什么愿意出這么高的價錢找我呢?” “格格格他都已經成為藥渣了,當然便宜啦。”師艷艷輕笑兩聲,又目光一閃解釋道:“東方師兄,你可別誤會我這功法是合籍雙修神功,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不僅能登上極樂之境,也能促進修為當然了,對女修修為的作用會大一些。” “那花中蝶師兄怎么會變成藥渣?”梁風問道。 師艷艷又吃吃笑了幾聲道:“聽說他學藝不精,又日日不休,還吃了許多虎狼之藥,元陽消耗了許多,所以就變成現在的藥渣!” “那什么合籍雙修的功法定然不像師艷艷說得那樣、對男修也有好處,不過可能是一次吸取的元陽不是那么多,一時半會兒沒那么明顯、死不了人。”心中想著,梁風應道:“那個那個,還是下次再說!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很潑辣,被她發現了她會割了我的蛋蛋!告辭告辭!”他轉身逃一樣的朝前疾走。 “東方師兄,想通了隨時可來找我!”背后又傳來師艷艷帶點失望幽怨的叫聲。 第二日一早,梁風才走到石坪上,就看見石坪中心的位置有一群的仙水宗女執事圍成一堆,高聲叫喊著。 “發生了什么事?”他有點疑惑。 走到那香氣飄蕩的人群附近,梁風擋住一個剛從人群里擠出來的仙水宗女執事問道:“這位師妹,你們圍在這里干什么呢?” 那女執事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亮了亮手里的一個丹**,笑道:“東方師兄是吧?你猜我丹**里是什么靈丹?格格格告訴你吧,這是能保持容顏三百年不老的中品落雁月卯丹!我買到了兩顆,兩顆!”又嘆息一聲道:“可惜就兩顆,再多兩顆就好了。” “哦?你這靈丹一顆多少靈石買來的?”梁風問道。 “也不貴,三滴藍級上品萬年鐘乳就能換一顆!師妹我本來想多換幾顆的也換不了。”那名字叫安凌容的女執事應了聲,又傳音入密問道:“東方師兄,你有沒有這靈丹?師妹我愿意用七滴藍級上品萬年鐘乳換兩顆這靈丹。” “真是抱歉,這靈丹沒有!不過我有清心丹、扁鵲卻邪丹鬼谷益壽丹等,要不?”梁風應道。 “哦,那算了。”安凌容應了聲就走了。 梁風又在旁邊站了會,就聽到那人群異口同聲發出了一聲失望的叫聲:“啊,賣完了?這么快就賣完了?” 又過了片刻,那些仙水宗女執事漸漸散去了。梁風看見中間那賣靈丹的是藍掌令使家的藍遠征和他的一位堂弟藍遠震,心中暗暗點點頭,又扭頭往小島的外圍礁石而去。 盤坐在一塊視野寬闊、平整的礁石上,梁風望著前方波光粼粼的海面,還有蔚藍的天空、潔白的白云和天空中偶爾掠過的幾個黑點他知道那是海鳥,心中暗道:“果然,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就是在意怎么保持容顏不老!自己的中品落雁月卯丹是不是帶少了?” “不能太貪心啊!再多的話,也難保木婉晴不會見財起意!”他心想。 “一筆兩百億的財富,木婉晴應該還能保持本心、不見財起意,但要是四百億呢?八百億呢?”按照前世的經驗,按照這一世的經歷,他對這沒什么信心。 現在他給木婉晴的是一百零五顆靈丹,木婉晴需要還給他價值近一百八十億的高級靈藥按照這里的靈藥價格比神木城低兩成算,這些靈藥拿回神木城大約價值兩百一十多億 “一筆兩百億的財富,木婉晴應該還能保持本心、不見財起意,但要是四百億呢?八百億呢?”按照前世的經驗,按照這一世的經歷,他對這沒什么信心。 “自己的真元已第二次修煉到了入道八品,可惜現在營地密集附近有不少的金丹、元嬰修士,自己是不能使用十六倍聚靈陣練功這樣不使用聚靈陣修煉的話,自己要一年多才能從入道八品頂峰進階到入道九品。嗯,那時差不多趕在進入墮魔島地宮前,也算正好。” 7 第279章 被海妖獸吃了? 第二日一早。 吃過一條鮮嫩的海魚當早餐后,梁風站起來往外走去——這個時點他要出去晃悠一圈,讓盡可能多的執事看到他——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讓人感覺他經常在閑逛,沒有靜悄悄的躲在營帳里干什么壞事。 在木無憂的營帳里圍觀了片刻的賭棋,又去石坪上逛了一圈、看了一遍各人售賣的物品有沒有自己想要的,他又回到自己的營帳里。 才坐好準備工作,他就聽到外面木婉晴的聲音道:“輕峰師弟,請出來一見。” 走出營帳,看到一身天藍色法袍的木婉晴沐浴在初升朝陽的一片亮紅霞光中、似乎比下凡的仙女還要耀眼奪目,梁風的目光又直了直,感嘆了一聲笑道:“婉晴師姐,你看那海面上的魚都不見了,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木婉晴問道。 “因為,它們看到了你這絕世的容顏,都慚愧的沉到海底去了!”梁風一本正經應了下,又道:“婉晴師姐,你有心上人了沒?師弟我給你介紹一個——他即有情有義有擔當,而且還長得帥!” 木婉晴格格笑了幾聲,又問道:“誰?是我們神木宗的嗎?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人物?” “師弟我!”梁風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格格格,格格格——”木婉晴又笑得花枝亂顫,過來片刻才輕笑道:“輕峰師弟,你確實長得挺帥,就是……就是臉皮太……太厚!” 頓了下,她又扔給梁風一個儲物袋,笑道:“這是你的媳婦兒秋水師妹托我轉交你的,收好了。”又微微點點頭,轉身離去。 梁風也點點頭應道:“謝謝!”他站在營帳前看著木婉晴那美妙無比的背影漸漸遠去,暗道:“木婉晴她這么把靈藥交給自己,也是很聰明的做法——越是偷偷摸摸,別人越懷疑,現在這么光明正大的倒不容易惹人生疑。” 他轉身進了自己的營帳,神識深入那儲物袋中掃描了一遍,臉上現出激動的神情——這儲物袋里的靈藥全部都是藍級的,諸如藍級下品‘去魘花’、藍級中品‘半皇蓮’、藍級上品‘萬年鐘乳’、藍級上品‘翡翠七星珊瑚髓’、各色海獸的內丹等等,這些近一百份靈藥的總價值超過兩百億靈石。 “若翡兒在身邊,這時候它一定高興壞了!”想起小狐貍,梁風對這一筆就賺了兩百億靈石的交易也沒那么高興了…… 在這個無名小島修整了七八日后,這日,大伙又集合分別往四艘大型颶風舟上登,準備繼續下面的旅程。排隊登舟的時候,梁風看到了已經好幾日不見蹤跡的敖太觀——見他臉色灰暗,他吃了一驚,‘傳音入密’問道:“敖太監,怎么回事?你的臉色怎么像死人一樣啊?” “放屁!你娘的放屁!”敖太觀罵了一聲,又淫笑道:“嘿嘿嘿,蛋蛋,這幾日你采了幾朵花?觀爺我可是連采了七朵花!平均每日一朵!……嘖嘖嘖,這仙水宗的花兒就是比我們神木宗的有味,有味極了!” “少爺我這么正直的人,并且媳婦兒就在身邊,怎么會出去采花?”梁風應了聲,又勸道:“太監,這仙水宗女修的那什么雙修功法怕有些邪門——你看她們隊伍中的那幾個男修,大半都是半女不男的樣子,你要小心點。” “得了吧蛋蛋,你那媳婦兒還沒過門你就怕成了這樣?”敖太觀應了聲,又道:“嘿嘿嘿,蛋蛋,這樣能博采群花的機會可不多啊,你可別后悔!嘿嘿嘿,再說觀爺我身負絕藝,難道會敗給那些女流之輩?” 梁風微微搖了搖頭,不再相勸,登上了颶風舟。 屁股還沒坐穩,他就聽到有個神木宗的金丹長老大聲喊道:“倪一鵬,在不?高圣德,在不?” 眾人又扭頭四顧,沒有人回答。 “誰有看見倪一鵬、高圣德的?”那刑部長老又大聲問道。 “弟子有看到——應該是三日前,我看見他倆一起在海里比賽誰游得快。……后來就不知道了。”一個執事站起來應道。 “哦,四日前的寅時初時刻,我看見高圣德一臉陶醉的模樣從那仙子宗的一名師姐營帳里出來。”又一名王姓執事應道。 “寅時初?寅時初你怎么跑到那仙水宗的營地里去了?”那金丹長老問道。 “對啊對啊,那時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你跑到仙水宗的營地去干什么去啦,王師兄?!哈哈哈,哈哈哈……”幾個修士戲虐的看著那王姓執事笑道。 “嘿嘿嘿,那時候我也正從溫柔鄉里回來,正好看見邊上營帳出來的高圣德!”王姓執事笑道。 “好了好了,都安靜!……看來倪一鵬、高圣德這兩人肯定是在海里玩得太投入,失去了警惕,被海里厲害的海妖獸給抓走了。”那刑部金丹長老大聲宣布道:“以后你們都要小心,下海玩耍的時候不能離本島太遠,太遠了我們也覺察不到那深深的海底有什么厲害的妖獸。” 眾人齊聲應是,又談論了幾句倪一鵬、高圣德的事,然后就聊起了其他的話題,諸如這修整的七八日里大爺我采了多少朵花兒、哪朵花兒最有味,等等這類話題。 梁風心中暗道:“失蹤的這兩人真是被海妖獸給害死了?……不是,那是個陰謀!倪一鵬、高圣德不至于如此愚笨,自己跑得遠遠的海面去送死,而是,他們早已經被殺人毀跡了,后來的海面比試只不過那暗殺之人演的一出戲,讓大家認為倪一鵬、高圣德是因為在海面上比試然后被海妖獸害死的。” 前幾日,他零星聽到兩個金丹長老的幾句‘傳音入密’的話,他們所說的就是要裝扮成某人模樣,然后在遠處的海面上大叫著比試誰游得快——兩人在遠處海面比試,除了幾個元嬰修士的神識全力展開去探查,其他人根本就無法清楚的感應到那兩人的靈力波動有什么變化,是不是真的。 “他們兩個,在這遙遠的仙水宗,就這么不明不白、輕飄飄的死掉了,沒人在意他們的死去!”心中念頭閃過,他的心情有些低落,默默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也感應到旁邊座位的上官秋水的目光幾次落在他的臉上,似乎是想找他說什么,他也不理。 颶風舟重新升到白云之上往南飛去。靈力罩內的眾執事們坐了一會兒又開始找事情做了,比如,梁風身邊的公輸紅雁又與敖太觀跑到后艙去了。 梁風拿出一張草稿紙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繼續開始‘四靈金劍符’的升級計算——在這大庭廣眾下做的計算當然都是些基礎、繁瑣但又是必須的計算。 “哼,平日里花天酒地,這時候假裝勤奮!”上官秋水看了一眼梁風的草稿紙上的算式,低聲嘟囔道——那聲音恰好可以讓梁風聽到。 梁風扭頭看了上官秋水一眼,微微一笑,繼續做自己的事。 第280章 纖纖玉手 “哼,不就是半徑乘以”上官秋水的目光停在那草稿紙上,話只說了半句就沒有聲了。 定定的拿著那草稿紙看了良久,又拿出一疊的草稿紙計算了半天,她又道:“這個無法精確計算,只能算個大概。” 梁風笑道:“對對對,媳婦兒你真聰明,這題都能算出個大概!” 可能是聽出梁風的語氣里帶有諷刺的意味,上官秋水又冷哼一聲道:“難道這道題你能精確算出來?” “不能。少爺我這么笨,怎么可能算出來?”梁風淡淡一笑,又拿起筆繼續做自己的事。 過了片刻,又聽到上官秋水傳音入密的聲音:“我我,前幾日我我和鐘離劍濤副掌令使說了那事,他他不置可否。” “知道了。”梁風淡淡應了聲,頭也不抬。他明白那事就是上官秋水向鐘離劍濤副掌令使求情、請鐘離劍濤副掌令使順便也保護下東方輕峰的事。 “你那次和婉晴師姐說了什么,她笑得那么開心?過后她還勸我說要對你好點。東方輕峰,你自己人品不行,找誰來勸也沒有用!” “馬勒戈壁,少爺我遵守諾言、不去打擊羞辱你了,現在你反倒來刺激我?”心中想著,梁風又放下筆,笑道:“對對對!你的心上人木無憂的人品就比少爺我的好多了他這幾日采了幾朵仙水宗的鮮花啊?” 上官秋水臉色一白,應道:“我我怎么知道?”又道:“你胡說!他他怎么是我的心上人?” “真不是?”梁風冷冷一笑道:“你怎么證明他真不是你的心上人?哼,空口無憑,你得拿出證明來!” 上官秋水張了張嘴,明媚如秋水的眼睛愣愣看著梁風片刻才道:“這這要怎么證明?哼,就算能證明,我為什么要證明給你看?” “你現在是我媳婦兒啊,不證明給我看那證明給誰看?”梁風笑道。 “你你你!”上官秋水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媳婦兒,你讓我親一下,那就算你證明了,如何?” “流氓!無恥”上官秋水似乎又被氣得臉色發白。 看著就算是一副生氣模樣的上官秋水也是美麗異常的容顏,梁風心中一動暗道:“看她這樣,應該還是希望東方輕峰的人品變得好些、再好些,如此,她也就認命了,唉,若把自己換到上官秋水那位置,估計心中也很是難受很是糾結。” 想到這里,他的心又是軟綿綿的,臉色一整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媳婦兒,你若對少爺我好點的話我三日不到就會讓你刮目相看的。”又道:“你看這幾日少爺我就是因為你在身邊,連仙水宗那些美女的手都沒摸過。” 上官秋水冷哼一聲道:“怎么證明你沒摸過?” “這這這要怎么證明?”梁風鄂然。 似乎是因為難得贏了一次,上官秋水撲哧一笑,又扭過頭去。過了片刻,她又問道:“前幾日你和婉晴師姐說了什么,她笑得那么開心?” “她說男子關鍵是要有情有義有擔當,長得帥沒什么用,我說師弟我就是那樣的人,而且還長得帥!,她就笑了。哼,少爺我知道她是笑我臉皮厚。”梁風應道。 “格格格,格格格”上官秋水突然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又趴在面前的桌上香肩一聳一聳的。 笑了片刻,上官秋水又問道:“東方輕峰,你原來不是與清靈師妹要定親了嗎?后來怎么又變卦了?” “因為少爺我更喜歡你啊你這名字是誰起的?真是起得好!秋水,秋水,你的眼睛真是比秋水還明媚,容貌甚至可以讓那明月都黯然失色!”梁風抬頭看著上官秋水那雙明媚有神的眼睛笑道。 “胡說!”上官秋水臉色微紅,目光微轉避開梁風的目光。 呆呆看了片刻上官秋水那帶點羞澀、格外動人的容顏,梁風心中暗道:“這便宜媳婦兒確實美麗啊,可惜現在只能看不能動” 心中一動,他又傳音入密道:“媳婦兒,這旅程還有很長,我們來下賭棋如何?” “平下是吧?好!一盤棋賭注多少?十億怎樣?不然二十億?”上官秋水目光頓時一亮。 梁風笑了看上官秋水這副模樣,顯然是想贏光他身上財物的樣子。他應道:“二十億是不是多了些?媳婦兒,你身上帶了多少寶物?別是輸了兩盤就沒本了。” “哼,誰會沒本了?你怕了是不?”上官秋水應道。 “嘿嘿嘿,誰怕了?二十億就二十億,輸了可不能耍賴!”梁風應道。 于是,倆人就調整了下桌子位置,拿出棋具開始下棋。 三日后,梁風拍下一顆白子,提起一串的黑子后,笑道:“媳婦兒,認輸吧?都差了這么多了。” 上官秋水抬頭瞥了梁風一眼,又把頭低得低低的看棋盤,也不說話。 等了許久,還沒見上官秋水下子,梁風又問道:“怎么啦媳婦兒?現在認輸算輸十億好了。” 幾滴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棋盤上,上官秋水往棋盤上用力一撫,棋子就全掉下棋盤去,然后她又趴在棋盤上,香肩聳動。 梁風也不說話,看著上官秋水趴在那里哭的樣子,心中暗道:“哼哼哼,還想贏光少爺我的財物?現在你的財物卻全到少爺我這邊來了!”這幾日他們一共下了九盤棋,第一、二盤梁風故意輸了,然后接下來包括現在的這盤七盤,他全部都贏了。而在上一盤,上官秋水已經把身上那什么攻擊防御的下品法寶、八級辟邪麒麟玉、九級五行靈根石、大量的下品金劍符等這種零碎、也本不該拿出來賭的財物都輸掉了。 “媳婦兒,該付賬了!”等了片刻,待上官秋水的香肩沒有了動靜,梁風就開始討債了。 “先先欠著!”上官秋水應道。 “說好的不能欠的!”梁風笑道:“媳婦兒,不然你讓我親下,這十億就算抹平了,如何?” “你你你乘人之危,無恥!” “嘿,誰無恥啊?你欠債不還倒有理了?親一下,這十億抹平了另外再給你十億做本,怎樣?” “無恥!”這次上官秋水罵得沒那么理直氣壯。 “媳婦兒,我們已經定親了啊本來就是可以親的!現在另外還付二十億,只親一下”梁風又引誘道。 “”上官秋水不答。 “要不然就付賬!” “先欠著!”上官秋水抬起頭,眼睛微紅,回答的比上次理直氣壯多了。 梁風與上官秋水四眼相對了片刻,笑道:“行,欠著就欠著吧。這次到了修整的小島后少爺我向你的弟弟宏愿討。” “不準向我弟弟討,他又沒欠你的。”上官秋水道。 “耍賴!你這是耍賴!”梁風罵了聲,想了想,又問道:“媳婦兒,那你現在什么法寶靈符都沒有,怎么去墮魔島啊?不是是送死嘛?” “不用你管!”上官秋水惡狠狠應了聲,眼睛里似乎又起了一層霧氣。 “你是我媳婦兒,怎么不管?那那摸下手行不行?摸一下手也把這十億的賬抹平,并且也給你十億的本也許你就靠這十億的本把我的財物都贏光了。”梁風笑道。 “”上官秋水目光閃動了下,默然不答。 7 第281章 敖太觀之死 時間靜止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也許很久,上官秋水閃電般抽回她的手,低罵道:“……流氓!臭流氓!無恥流氓!” 梁風呆看著上官秋水,嘿嘿傻笑著——他的手還保持原來的模樣,似乎這樣就還能感覺到握著纖纖玉手的那柔膩滑潤的感覺。 “……秘籍拿來!另外十億的寶物拿來!”上官秋水叫道,原來潔白如玉的臉上的紅暈又濃了些。 梁風笑了笑,把那剩下的幾本圍棋秘籍推到她面前,又拿出一個裝有幾件攻擊防御法寶、一塊八級‘辟邪麒麟玉’等東西的儲物袋也推到她面前,笑問道:“怎樣,還敢下嗎?” “……過幾日再說!”上官秋水應道。 …… 上官秋水又滿臉羞紅,低聲叫道:“快點,要摸就快點!” 梁風的手掌慢慢蓋住她放在桌子上的纖纖玉手,摩挲了下笑道:“真滑啊,媳婦兒。”又抓住馬上就想縮回去的那只玉手,道:“才只摸一下,還有兩下。” “……那……那你快點!” 又慢慢摩挲了片刻,梁風放開那只纖纖玉手后開始復盤——指著上官秋水一步比較明顯的漏招,他道:“這步棋你考慮局部利益太過,沒有兼顧地與勢的平衡,所以被我一鎮你的棋就只好委屈的活著里面,并且圍得目數又不多,而我的棋得到了一道滔天厚勢……” “……嗯。”上官秋水低不可聞的應了聲,又擺了許久的棋,抬起頭道:“……這次……這次在那島上休整的時候,你也不準去找仙水宗的那些騷貨!……你要去找也行,以后……以后……”她眼圈一紅,又低下頭去。 “不會的,不會的!少爺我絕不會去找的!……就算她們找上門,少爺我定然也會守身如玉的!”梁風連聲應道,心中暗道:“這幾個月來她對自己的態度轉變了不少,似乎是因為她看到了自己這些日子行為甚正、覺得還有挽救的希望?……唉,上官秋水這么驕傲的女子,在這個基本是女子很弱勢的世界里,為了家族也不得不認命啊。” 頓了下,他又笑道:“媳婦兒,少爺我不去找她們那些騷貨,你總得獎勵下我吧?……讓我親下好不好?” “……滾!滾一邊去!”上官秋水又色變罵道。 梁風嘆了口氣,閉口不言,又開始做自己的事——他知道現在上官秋水依然對他沒多少情意,當然比起原來的憎恨、厭惡應該好了不少,大概屬于在可將就的范圍之內。 過了幾日,四艘颶風舟經過了三個多月的海上飛行后,終于在一個滿是森林的大海島降落。休整了十日后,四艘颶風舟又重新出發了。 梁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四顧了下,問邊上的公輸紅雁道:“紅雁師姐,那敖太觀換了一艘颶風舟嗎?這舟上沒見到他啊?” 公輸紅雁臉色一白,低著頭不答。 梁風很奇怪,還想繼續問,耳邊聽到上官秋水‘傳音入密’的聲音:“別問了!敖太觀死了,死在公輸紅雁的營帳里。” “啊?”梁風吃了一驚,也‘傳音入密’問道:“死了?怎么死得?” “……我怎么知道?”上官秋水臉色一紅,停了下又道:“聽說……聽說是因為太興奮、脫陽而死。” 又聽旁邊的公輸紅雁幽幽道:“敖師兄他……他……太過急色了,原來就已經元陽松動,又一夜間連去過三位師姐的營帳,到我的營帳里時才說了幾句話,就……就……兩眼翻白、下面液體噴涌,救也救不過來。” “我……我沒想害他啊!”公輸紅雁又朝梁風分辨道。 梁風嘆息一聲,不知道說什么好——公輸紅雁的話應該是可信的,可敖太觀依然是還沒到‘墮魔島’就隕落了。 颶風舟在云層上方穿梭,寂寞的旅程又開始了—— 空閑的時候可以與上官秋水下棋,并且經常能牽著她的纖纖玉手撫摸,梁風現在覺得原來寂寞的旅程也沒有那么難過,甚至還有些輕松快樂——當然,在上官秋水看來可能就不是這樣。 近一年半后,四艘颶風舟又降落在一個有潔白沙灘的大海島上。 待眾執事出了颶風舟,神木宗、仙水宗的兩個大首領就把眾人召集起來訓話了一通—— 于是,梁風就知道了這里就是‘墮魔島’之旅的最后一站;天際邊那條連接天地之間的黑線就是‘墮魔島’要出現的地方,不過現在還不能去,得再等一上一個多月時間;皇金宗、后土宗、圣火宗三宗的‘墮魔島’取寶隊伍也快到了這個已經深入無邊海相當距離的海島。 過了幾日,果然又有六艘颶風舟降落到海島上,正是皇金宗、后土宗、圣火宗三宗的颶風舟。 當夜,皇金宗、神木宗、仙水宗、后土宗、圣火宗五宗的一千多名執事就在潔白的海灘上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 晚會結束回到自己的營帳,梁風練完功法,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心中開始思量:“一個月后就要進入‘墮魔島’了,自己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 這近兩年的旅程中,他已經把‘四靈金劍符’、四層的‘天尊金剛符’、‘六震爆炎符’、四層的‘層疊逆五行防御陣’全部升級成功。 不過,像‘金劍符’、‘天尊金剛符’原來都是金丹期靈符,以他一個入道九品修為的修士來繪制這種超出一階的靈符相當的消耗靈力,更別說是升級之后‘四靈金劍符’、四層的‘天尊金剛符’,所以他每幾日才能成功繪制一張靈符,兼且又不能在颶風舟飛行時大庭廣眾下繪制,因此到現在他的‘四靈金劍符’、四層的‘天尊金剛符’每樣都不過七八張。 例外的是‘爆炎符’,這靈符原來就是入道期靈符,所以他升級成‘六破爆炎符’也不難,繪制起來更容易,每日都能繪制個十來張靈符——這‘爆炎符’原來對付相當于入道初、中期的鬼物很有效果,對付入道后期的鬼物力有未逮,不過現在升級成‘六破爆炎符’后,應該對入道后期的鬼物也大有威脅了。 其實,不論是對付鬼物還是僵尸,梁風覺得還是‘真元神雷’最好用,不過真元神雷每用一次都會降低點本身的實力,不是必要的時候要盡量少用。 “攻擊靈符有了,防御靈符有了,逃跑的靈符有‘土遁符’,雖然不多也算有了。……嗯,潛息符也要多準備些,據說地宮里也是有小湖的。” “法寶有四件下品攻擊法寶、四件防御法寶,應該是夠了。” “靈丹也很充足,每一樣的靈丹都有不少。” “法陣……法陣還是弱了些,自己的防御法陣四層‘層疊逆五行防御陣’應該夠用了,不過攻擊法陣自己只會‘九幽滅絕劍陣’,這劍陣需要使用那藍光石、也就是高級‘精魄石’為動力源,自己在神木城的天地樓里花了大代價,也只買到了幾塊五級的‘精魄石’,還是不能用啊。” 當時他從那桃幽宮主那女鬼手里換來這‘九幽滅絕劍陣’時是想把這法陣改造成使用五色靈石作為動力源的,可沒成功。 “還有那地宮的第一二層地圖,上官秋水身上的自己都看過了,也無需太在意……” “……看來這一個月時間自己多繪制些‘四靈金劍符’、四層‘天尊金剛符’。……對了,四層‘層疊逆五行防御陣’應該再制作一兩套,‘九幽封靈陣’也要再制作一套。” 第282章 4倍聚靈陣的價值 想到這里,梁風驚出一身冷汗——若圣火宗真有那么多人修煉魔功,那么這魔功不是要泛濫成災了嗎?天下不是要沉淪在魔功的魔爪之下嗎? 在他看來,現在的天下雖然也是等級森嚴、弱肉強食,但總體還是有秩序的,大部分時候那高高在上的掌令使們還是把修為比之低的修士當人看的,并且絕大部份修士的修煉還是依靠自己的努力。 而若魔功泛濫的話,那修煉就是靠吸人真元精血、挖人金丹這種邪惡異常的手段,如此,除了最頂端的幾個修士之外,人人都變成了移動的人形靈藥,都有可能被高一層的修士吸取真元、精血的。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是自己的感應出了差錯,不然,那些宗主、掌令使,還有通幽期的太上宗主怎么都沒有動靜?”他心中安慰自己。 第二日。 梁風吃過早餐,來到營帳外、半山腰的一塊大石頭上,站在上面遙望大海。 又看到山腳邊的沙灘上越來越多的五宗執事在那里擺攤賣東西,他自語道:“得去看看!”又御舟往那自發形成的坊市飛去。 皇金宗、神木宗、仙水宗、圣火宗、后土宗五宗各有所長——皇金宗以靈符著稱、神木宗以靈丹見長、仙水宗擅長培育靈藥,圣火宗以煉器著稱,而后土宗擅長法陣之外,另外丹符器也不弱。因為五宗的修士各有所長,兼且五宗之間都相隔著寬闊非常的大海,平日里交通不便,現在這個‘墮魔島’奪寶之旅也是各宗之間一個很重要的交流交易的機會——當然,交易的大頭應該是那些元嬰期大修士與金丹長老們之間進行。 很快就到了那坊市,梁風快速的走了一圈,又回過頭來,開始細細尋找有什么東西是自己需要的—— 站在一個面貌英俊非常的皇金宗執事面前,梁風拿起一張靈符笑問道:“金世哲少宗主是吧?這上品‘銀劍符’怎么賣?” “每張作價四十萬上品靈石,不二價。不賣靈石,只換靈丹、靈藥、法器、法寶或法陣。”那金世哲少宗主應道。 “這么貴?”梁風吃了一驚——當日他繪制的能同時發出四支靈力劍的‘四靈銀劍符’也就作價五十萬上品靈石。 “哼哼,你知道我這靈符的厲害之處嗎?”那金世哲少宗主拿起一張靈符,手捏法訣喝道:“疾!”—— ‘咻’的一聲,靈符上靈光一閃同時激射出兩支銀光閃耀的靈力銀劍,朝沙灘邊的一塊大石而去——又‘撲’的一聲,那打在那大石上的靈力劍消失不見,大石現出兩個窟窿。 “啊!能同時發出兩支靈力銀劍啊?”旁邊圍觀的眾人驚嘆道。 “哈哈哈,哈哈哈,正是!少爺我這是‘雙靈銀劍符’!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金世哲少宗主得意笑道。 “好,我買!我也買!我還買!”見識了那靈符的威力,眾人朝那金世哲少宗主的攤位蜂擁而去,很快就把他那厚厚一大疊的靈符全部換光了——這‘雙靈銀劍符’的威力雖然比下品法寶的攻擊力要差許多,但是激發靈符所消耗的靈力對比使用下品法寶的那是微乎其微,所以也有其優勢所在。 梁風也用靈丹換了十張那‘雙靈銀劍符’——他當然不是買來用的,而是拿來研究的—— 一小團神識投入到手里的那張靈符,沿著靈符上的陣紋快速的流過一遍,他心中暗道:“果然也是使用了兩個儲元子陣。不過這激發陣與儲物陣之間的連接顯然沒有自己的流暢,所以這靈符激發的速度顯然比自己的‘四靈金劍符’還慢。……嗯,他這靈符上的法陣陣紋也粗大了不少,需要更堅韌品級更高的符紙才能承受激發這法陣的所產生的壓力。” 又經過另一個皇金宗執事攤位前,梁風心道:“‘潛息符’自己已經沒時間升級了,買來的與自己繪制的差別不大,還是節約點時間買吧。”于是他又用一些中品‘滋脈丹’‘鬼谷益壽丹’等靈丹換了不少的潛息符。 繼續往前走去,梁風問一個仙水宗的女修道:“這位師姐,你們圍在這里干什么?” 那女修指了指人群中間一個相當巨大的法陣,叫道:“你看你看,那是后土宗垚辰安少宗主拿出來的聚靈陣——能聚起四倍濃郁度的靈氣啊!四倍啊!”她一臉激動的神色。 “四倍濃郁度?哦……”梁風用心看中心位置上的那聚靈陣,暗道:“也是使用層疊的方式,不過他的是在原來普通的聚靈陣之外再套一層更大的,如此,運轉法陣一個時辰消耗的靈石想必比自己那樣要多許多,并且那陣旗也得更高的品質才行。” “一套四倍聚靈陣,作價四十億靈石,可用寶物來換!”那后土宗垚辰星少宗主大聲道。 “多少?才四十億,我換!我換!”好幾個各宗的少宗主、少爺爭先上前叫道。 “怎么這么貴呢?”梁風喃喃自語道。 “這聚靈陣能隨身攜帶,隨時隨地都能用,四十億怎么貴了?一點也不貴!”那仙水宗的女執事反駁道,又感嘆一聲:“可惜我的寶物不夠多,換不了啊。” 梁風微微一笑,暗道:“其實那聚靈陣陣旗的成本只不過幾千萬靈石就夠了。” 又在一個圣火宗執事的攤位上換了幾顆上品‘神宵霹靂雷’后,梁風聽到前方一群人中似乎有上官秋水的聲音,就疾步走了過去。 看到帶著面紗的上官秋水與上官宏愿被一群圣火宗執事圍在中間,梁風大聲問道:“媳婦兒,什么回事?”他擠進了人群中。 “你是誰?想找不自在是不?給少爺我滾出去!”為首的是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卓。他貌似年紀不大卻一臉的絡腮胡子,眼睛里似乎總是跳躍著火焰,特別是看向上官秋水的時候。 梁風笑道:“哦,你是少爺啊?我叫‘你家大爺’!”又朝上官秋水、上官宏愿招呼道:“我們走。” “慢!弄壞了少爺我的兩件絕頂下品法寶‘烈焰圣刀’還想走?”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卓大喝道。 “別想走!不賠二十億靈石別想走!”另外幾個圍觀的圣火宗執事齊聲大喝——他們也是一副絡腮胡子。 上官宏愿叫道:“你們……你們胡說!那下品法寶怎么像紙糊的一樣,一拿起來就斷了?” “嘿嘿嘿,肯定是你們做了手腳,不然怎么可能一拿起來就斷了!”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卓拿著兩把斷成兩節的刀尖部分撞擊了下——‘鏗!’一聲龍吟聲響起,又道:“你看,這法寶如此之堅硬,怎么可能是紙糊的?……你這個傻子,滾一邊去!” 看著上官秋水似乎氣得渾身都微微顫抖的樣子,梁風‘傳音入密’道:“媳婦兒,別生氣了——他們是故意激怒你想讓你先出手,然后再惡狠狠的敲詐。” 前世的記憶里,天龍人不管是發展科技、建設家園、勤奮工作這些全都做不好,但是,他們干那種敲詐、搶劫、破壞的本事卻天下第一,再加上某些比豬還蠢的zf的放縱甚至支持,天下苦天龍人久已!而現在,圣火宗這些執事的行徑就很像前世記憶里的天龍人。 “嘿嘿嘿,既然是我媳婦兒弄斷的,那該賠!”梁風笑了笑,又道:“不過你這什么法寶比‘昆吾斬龍劍’還貴這么多?不可能!我們最多賠你兩把‘昆吾斬龍劍’!” “我們為什么要賠?他那兩件法寶早就是斷了!”上官秋水‘傳音入密’道。 梁風應道:“嘿,他們人多,都說是你弄壞的,你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弄壞的嗎?” “嘿嘿嘿,‘昆吾斬龍劍’怎么能跟我這‘烈焰圣刀’比?提鞋都不配!二十億,不二價!”頓了下,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卓又淫笑道:“不然的話,讓這位秋水師妹陪少爺我過一晚上,這二十億也就算抹平了。” 一手輕輕拍拍上官秋水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生氣,梁風心中卻怒火中燒。眼睛里的寒芒一閃而過,他笑道:“二十億嘛,小意思!” 他掏出一顆靈丹扔給了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卓,笑道:“這是中品‘落雁月卯丹’,一顆作價三億如何?少爺我賠你七顆靈丹!” 炎超卓檢查下那顆靈丹,目光一閃道:“好!少爺我大人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梁風笑了笑,拿出一個丹瓶,另一手托著六顆靈丹朝四周亮了亮,叫道:“看清楚了!”又一顆一顆把之裝入那瓶子里,然后手拿瓶子道:“炎少宗主,現在你那兩件斷了的法寶也該給我們了吧?” “……好!諒你不敢不給靈丹!”炎超卓就把四截法寶殘片扔給了梁風。 梁風照樣把瓶子扔給了炎超卓,笑道:“好了,兩清!”又拉過上官秋水的纖纖玉手道:“我們走。” 第283章 你是故意輸的 看到炎超宇等幾個圣火宗執事掃過上官秋水那玲瓏有致的身軀的目光里充滿了猥褻之意,又聽到炎超宇那充滿輕視侮辱之意的威脅之語,梁風心中頓時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濃烈殺意,腦中念頭閃過:“畜生!全部該死!” 他目光停在了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宇臉上片刻,又緩慢掃過那圣火宗刑部掌令使家的史強煒、器部掌令使家的甄全燦等幾名執事的臉,暗道:“你們得祈禱別讓少爺我在墮魔島地宮里碰到你們!” 把幾名圣火宗執事的容貌、靈力波動都印在腦海中后,梁風深吸一口氣,安撫下上官秋水姐弟倆后又朝炎超宇‘傳音入密’道:“你這畜生還想睡我媳婦?你這畜生只配去操驢操羊!” 又大聲道:“炎少宗主,你腦袋有坑吧?剛才少爺我已經在眾目睽睽下把那裝了六顆中品落雁月卯丹的丹瓶給你了,你現在還要來敲詐你家大爺我?” 炎超宇一手扶著腰間的儲物袋,目露兇光盯著梁風看,似乎在想要不要動手。 過了片刻,可能是想起這里不是他的圣火宗總宗,他的手終于離開了儲物袋,又目露兇光朝圍觀的眾人大喝道:“誰看見了?誰看見你給了六顆靈丹的,站出來!” 看到人群之中的木無憂,梁風一喜,叫道:“無憂師兄,剛才你看見了,是吧?” “……我……我才剛剛到,前面的事情沒見著啊。”木無憂臉色微變了下,又道:“輕峰師弟,若你剛才真給了靈丹,那就發個心魔咒吧?” “對對對!東方輕峰,快發個心魔咒!”那幾個圣火宗的執事齊聲大喝。 梁風深深看了一眼木無憂,暗道:“木無憂,原來還以為你是君子,原來只是個偽君子——你自己不能迎娶上官秋水,現在少爺我要娶她了,你又這副模樣?” 他現在明白了,木無憂想必是因為東方輕峰與上官秋水的親事而嫉恨東方輕峰的,所以這個時候不僅不幫同宗的師弟,反而落井下石幫對方說話。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大聲道:“哼,要少爺我發心魔咒也可以!那炎少宗你得先發個心魔咒,你說是我媳婦弄壞了這兩件法寶,是不是?這兩件都斷成兩截的下品法寶真不是你們的陷阱道具?哼哼哼,大家請看——” 他拿出那四截法寶殘片,放在地上,又祭出‘昆吾斬龍劍’分別攻擊了幾下,大聲道:“麻辣隔壁,大家看清楚了吧——這法寶這么堅硬,少爺我就是用“昆吾斬龍劍”砍幾下也沒砍斷,更別說砍得這么整齊!我媳婦兒怎么可能一拿起來就弄斷成兩截?” 那圣火宗少宗主臉色一變,又大叫道:“不是你媳婦兒弄斷的,你怎么要賠我靈丹?你有什么資格叫少爺我發心魔咒?馬勒戈壁,快賠給我靈丹!” “馬勒戈壁,你腦袋有坑,已經賠過了!”梁風也大叫道。于是雙方口水四濺,吵了半天還是沒個結果。 又過了片刻,梁風朝人數越來越多的眾圍觀執事大聲道:“你們真的都沒看見嗎?你們真的都沒看見這個炎少宗主在此設陷阱敲詐嗎?” 他知道肯定有人已經被敲詐過了,也必然有更多人看見并且心里明白的,只不過很多人都覺得這炎少宗主人多勢眾、又實力強悍、兇惡非常,就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袖手旁觀。 圍觀的眾人靜了靜,沒人回答。 “你們,盡然沒有一人是男兒?”梁風又大聲問道。 “……哼,歧視我們女修是不?”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藍級天蠶絲織就的明黃色法袍、身材婀娜、臉帶面紗的女修站了出來,大聲道:“炎超宇,你一到這里就開始布局敲詐勒索,真是給你們圣火宗的炎宗主丟臉!并且,這里不是你們家的圣火宗,收起你那副色瞇瞇的流氓模樣!惡心死了!” 梁風看著這個氣質高華的女修,聽著她直接犀利的話語,心中暗呼痛快,又‘傳音入密’問道:“媳婦兒,這位師姐是誰?” “……應該是后土宗垚宗主家的垚貞貞師姐。”上官秋水應道。 炎超宇臉色又是一變,目中寒光一閃,臉上又堆出了笑臉道:“貞貞師姐你誤會了,本少爺怎么可能干那沒品之事?實在是這個神木宗的東方輕峰小子欺人太甚!……不過既然貞貞師姐你出來說和,少爺我就退讓一步——告辭!”他抱拳朝眾人施了一禮,又目光森寒的盯了梁風一眼,帶著那幾個跟班匆匆而去。 朝垚貞貞致禮道謝后,梁風三人一起往前方的沙灘走去。走了一段路,離臨時坊市已有兩三百丈的距離,見四周空無一人,梁風就停住了腳步,道:“宏愿,你自己再去那坊市看看還有什么要買的,有事情招呼我們。我和你姐姐在這里說說話。” “好的好的!”上官宏愿答應了聲,往前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問道:“姐……姐夫,剛才我看你都把六顆靈丹裝入的丹瓶,怎么那圣火宗的鳥人又說你給他的丹瓶里只有水?……哦,對了,你這把戲跟上次兩個儲物袋互換的道理一樣是嗎?” “對!宏愿你真厲害,那么多人都沒看破少爺我的障眼法,就你看破了。”梁風笑道——裝靈丹與裝水的兩個丹瓶進行隱蔽快速的互換是他使用了前世記憶中一個簡單魔術的技巧——剛才他故意緩慢的將一顆顆靈丹裝入丹瓶,讓大家都以為那丹瓶里是真有靈丹,其實他扔出去的是重量差不多、沒有一顆靈丹的裝水丹瓶。 “那……這把戲能教我嗎,姐夫?”上官宏愿又問道。 “能!你都叫少爺我‘姐夫’了,怎么不能?這就能教你!”梁風笑了笑,就用慢動作演示了一遍,又說明了其中的幾個關鍵點,笑道:“就這么簡單,說穿了就是利用人的思維死角。” 上官宏愿練習了幾次就學會了,興奮道:“哈哈,哈哈,有趣真有趣!”他又往坊市去了。 梁風站在一塊大部分埋在海灘沙子里的石塊上,背負雙手,看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面,沉默了片刻道:“媳婦兒,你心中還是記掛著你的木無憂師兄,是吧?!” “……沒有!”上官秋水應道。 梁風冷哼一聲道:“真沒有?那為什么剛才你一看到他出現,馬上就掙脫了牽著我的手?為什么?” 頓了下又道:“還有,后來他不僅不愿為我們證明還倒幫對手的時候,你為什么全身都微微顫抖?別否認,少爺我知道你是失望加傷心!” “你現在是我的媳婦兒,心中卻想著別人,你對得起我嘛?”梁風又扭頭直直看著上官秋水的眼睛緩緩道。 “……現……現在還不是。”上官秋水避開梁風的目光,分辨道。 “很快就是了!”梁風應了聲,心中暗道:“其實這個便宜媳婦兒倒是挺癡情的,兩年前就親眼看著那木無憂跟他的一對姐妹花未婚妻打情罵俏來著,到現在心里還是沒忘掉他。……嘿,如此也好,自己也能對師傅、師娘她們少點愧疚,對她也用不著真心相待。” 上官秋水臉色蒼白,呆呆的看著遠方的海面,默然不語。 看著上官秋水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梁風的心又軟了許多,暗道:“算了算了,自己這也是吃干醋——人家本來就是喜歡木無憂,如果一下就變心喜歡上她原來厭惡非常的東方輕峰,那反而說明她的人品有問題。” 于是他又道:“媳婦兒,那幾名圣火宗的執事、特別是那個少宗主炎超宇,都很邪惡,若在墮魔島地宮里碰到他們得小心些。”又笑道:“嘿,其實應該小心的是少爺我才是。” “……嗯。”上官秋水輕輕嗯了一聲,又輕聲問道:“前幾日那幾盤棋你是故意輸給我的,是吧!?” 第284章 公輸紅雁之死 停了下,她又帶點憂傷、怨氣的語氣道:“……你……你怎么能干出強虜人家妻女來淫辱、然后殺人滅口那種事?……你家里有不少美貌的師妹、侍女,并且神木城里的青樓也那么多,你為什么還去干那種人神共憤的事?” 雖然被上官秋水質問,梁風心中卻升起一股異樣的暖洋洋的感覺——她現在這么質問他,說明她心地還是相當的正直善良,并且心中可能也有點在意他了,因為這質問似乎帶著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少爺我是假的啊!以前那些東方輕峰干的事少爺我怎么管得了?”念頭閃過,他又想:“當然這個原因少爺我是不能告訴你的。……唉,既然偽裝成東方輕峰,那么就要認下他的這些歷史爛債!” 于是他語氣沉重道:“媳婦兒你說得是,少爺我是不該干那些事。不過少爺我現在已經醒悟過來,痛改前非了啊!” “我太爺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覺得他說的對嗎?”上官秋水又問道。 “對,很對!比如那木無憂,他本來就是偽君子,雖然之前竭力裝成君子的模樣,但還是不經意就露出了偽君子的底色!”梁風干笑幾聲應道。 “你……你……你不要說別人,我說的是你!”上官臉色又是一白。 梁風應道:“我?嘿嘿嘿,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少爺我就是例外!” 上官秋水又沉默了片刻道:“就算你現在改了,沒干那種事了,但是你以前干過的那些事就能當做不存在了嗎?” 雖然上官秋水說的還是指責的話,梁風心中卻起了一些對她的敬重之意——這個便宜媳婦兒似乎還有幾分‘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的情懷。 “……嗯,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心中對東方輕峰之前的爛事還無法釋懷,現在想從自己身上找些能讓她釋懷的理由……”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他沉默片刻,又一臉真誠道:“媳婦兒你說得是!現在少爺我心中已經十二分的痛悔,但是那以前的事已經改不了了。少爺我只能說以后絕不再做那種事,并且還要多做好事,以彌補以前罪過!” “但愿如此吧……”上官秋水幽幽道。 沉默了片刻,梁風又一把抓住她的一只纖纖玉手,笑道:“媳婦兒,你看最近少爺我表現的這么好,該獎勵下吧——來,親一下!” 上官秋水用力一甩手又退開了好幾步,臉色飛紅道:“你……你怎么整天就想這些事?” 自覺的努力了半天連帶還為了東方輕峰做的爛事而懺悔,可現在依然被無情的拒絕了,梁風心中即失望又冒著濃濃的酸氣,臉色沉了下去道:“那你說少爺我該想什么事?”心中又想:“這個便宜媳婦兒看來最多只能得到她的身體,想得到她的心那是無望了。……哼,如此也好!” 于是他冷哼一聲道:“自己的媳婦兒都不讓親?那好,少爺我找仙水宗的師妹親去。”丟下一句硬邦邦的話,他轉身往那仙水宗那些女執事的營帳方向而去。 走出了一段距離,梁風扭頭看了下——上官秋水似乎還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他的離去,心中的怒氣怨氣酸氣消失了大半,暗道:“馬勒戈壁,自己偽裝成東方輕峰十年多來,似乎變霸道了不少,越來越不會替對方設身處地的考慮了。” 站住想了片刻,他又往回走去—— 看見上官秋水的眼睛里淚光盈盈,梁風的心頓時又軟綿綿的,笑道:“媳婦兒,誰欺負你了?” 上官秋水抬起淚眼看著梁風道:“你不是要去找仙水宗的師妹嗎?怎么不去了?”又轉身疾奔而去,越跑越快,很快就消失在海灘的拐角處。 這次輪到梁風臉帶苦笑的呆呆站在那里。可他等了半天,也不見上官秋水回轉,于是就自己的營帳里去了。 第二日一早,山風刮過,通過那聽覺敏銳異常的‘傳音神蠱’他似乎聽到了隔壁那仙水宗的營帳處傳來了嘈雜聲。于是他囫圇吞下一大塊鮮嫩噴香的海魚肉,就出門祭出疾風舟往山坳另一邊的仙水宗營帳區飛去。 到了仙水宗入道期執事的營帳區,梁風擋住一個從人群中出來的后土宗女執事問道:“這位師姐,發生了什么事,那么多人圍在那里?”前面不遠處,一大群人層層疊疊的圍在一個營帳前——那營帳的篷布上繡著色彩鮮艷、線條生動的各種鮮花。 “有個叫公輸紅雁的仙水宗女執事死了,聽說是因為收了兩個圣火宗執事做入幕之賓后、被那圣火宗執事被吸干了元陰死了。” 那女執事臉上浮現出幾分兔死狐悲的表情,‘傳音入密’道:“這位神木宗的師弟,我偷偷告訴你,圣火宗的那些執事都是邪惡之徒!據說他們修煉的什么雙修功法都非常霸道,經常把人給吸成人干!……唉,那紅雁師妹一定是沒聽過那圣火宗執事的惡名,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 “哦?”想起兩日前還巧笑嬉嬉的公輸紅雁,又看著那營帳篷布上那鮮活非常、美麗奪目的刺繡鮮花,梁風臉色黯然——這么一個美貌又好像心地不壞的入道九品精英執事就這么死去了。 他又問道:“那兩個圣火宗的執事呢?怎么處理?” “早逃了回去,并且圣火宗帶隊的大頭領相當護短,說仙水宗的那執事也不安好心,也是想吸他們宗男執事的元陽。所以現在那仙水宗的公輸紅雁死了,只能怪她自己學藝不精。”這個女執事是后土宗陣部副掌令使家的薛云鈺,她頓了下又道:“剛才兩方的大首領也在這里打了一場嘴皮官司,仙水宗的端木掌令使后來下令她們仙水宗的女執事不準再找圣火、皇金兩宗的男執事。” “哦?怎么也牽連到皇金宗的男執事?”梁風問道。 薛云鈺應道:“有另外一個仙水宗女執事也被黃金宗的男執事吸了元陰,不過應該沒吸干,所以只丟了半條命,沒死。……唉,雖然沒死,不過她的容顏一夜之間就老了許多,估計也是生不如死啊。” “哦……”梁風拱手謝過后土宗的薛云鈺師姐后,又站在那里,聽著圍觀眾人的議論聲。 過了片刻,他輕嘆一聲,回自己的營帳去了。路上,他心中暗道:“仙水宗雖然是五宗之中實力最弱的一宗,但她們似乎是最有人情味的一支隊伍,除了當日自己見到的那個變態的半男非女的花中蝶,其他女執事看過去好像都比較正常,雖然她們的那什么雙修功法也有些邪門。” “圣火宗的執事大部分都目光陰戾,他們那支隊伍似乎像一只嗜血的厲鬼,有股說不明道不清又真實存在的邪惡氣息!” “皇金宗的執事比圣火宗的好那么一些,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 “后土宗的實力最強,他們隊伍的人情味似乎比自己這神木宗的要強不少。” “唉,還是先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 時間一天天過去,天際邊的那條黑線越來越粗大,到了一個月后,黑線變成一根擎天黑巨柱。又接著,幾道亮瞎眼的靈光和幾聲天地為之變色的巨雷之后,擎天黑巨柱變成了一道絢麗的靈光柱、從深空之中照耀而下—— “墮魔島現身!準備登島!”號令在各個營帳區響起,一隊隊執事迅速的登上了颶風舟,十艘颶風舟同時起飛,朝前方那靈光柱處前進—— 第285章 血玉鬼面蛛 又等了半個多時辰,幾位各宗的大首領分別對著自己宗的執事們們講了幾句話后,就讓眾人進入那巨石陣中 站在巨石法陣中間被一團絢麗靈光籠罩的空地上,梁風心中警惕:“公孫烈博的‘拘神蠱’馬上要發動了!” 按他的估計,這時候是‘拘神蠱’發動的最佳時機——一是因為此時發動拘神蠱重創中蠱之人的神魂后,蠱主人還能悄悄的收回那蠱蟲,而一旦進入那‘墮魔島’地宮后,那拘神蠱也無法接收到蠱主人的命令,并且萬一中蠱之人死在了地宮里,那蠱主人也無法收回那‘拘神蠱’。二是此時發動拘神蠱——也不需要立馬殺死中蠱之人、只需要重創即可,那樣中蠱之人馬上就被傳送入地宮中,不會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痕跡。 —— 云遠侯看著眾人走進了那巨石陣中,又看到邊上不遠處的公孫烈博嘴里念念有詞、一副專注的模樣,目光里的疑色一閃而過,‘傳音入密’問道:“烈博老弟,干什么呢?可是還有什么事情沒辦好?” 公孫烈博的眼睛還是望著那巨石陣中間的某人,嘴唇微動又沒有聲音發出。 云遠侯眼睛里疑色更濃,沉默下,又發出‘傳音入密’的‘獅子吼神功’喝道:“公孫烈博,你可是在施展什么毒蠱咒?” 公孫烈博渾身一震,又突然眼神一黯,鼻孔里噴出兩道暗紅色的血柱—— “啊——” 一聲慘厲的痛呼,公孫烈博臉色一白,一個踉蹌后又手扶腦袋站穩,然后瞬間掏出了一把的靈丹塞進了嘴里—— 吃過靈丹片刻,他的臉色恢復了幾分血色,又轉過身怒目盯著云遠侯,目光里滿是寒意。 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馬上收斂起那透著殺機的目光,臉上堆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苦笑道:“元侯師兄,你這是干什么?本護法正想把一只蠱蟲通過那傳送陣放進那墮魔島地宮做下試驗,被你這么一嚇,那蠱蟲現在已經聯系不上了。” “嘿嘿嘿——,原來是這樣啊?本護法還以為你要下手干掉哪個執事呢。”云運侯笑吟吟應了聲,又一臉關切道:“烈博老弟,你的神魂好像受傷不輕?要不要緊哪?本護法身上還有一顆能治療神魂受傷的‘玉髓心安神丹’,有需要嗎?” “……真有?”公孫烈博目光一閃,又笑道:“本護法雖然完全不需要這‘玉髓安神丹’療傷,但若遠侯師兄你愿意割愛這靈丹的話,本護法當然愿意買下——價格好商量,用一塊十級‘辟邪麒麟玉’與你換如何?” “哈哈,哈哈!烈博老弟很大氣嘛——十級、十一級的‘辟邪麒麟玉’比七、八、九級的稀少了許多許多,一塊十級寶玉的價值是九級的好幾十倍,你確定要用那十級寶玉換一顆靈丹?”云運侯笑問道。 “……嘿嘿嘿,遠侯師兄你說呢?……算了,不換了。”公孫烈博道。 “嘿嘿嘿,不換正好!本護花突然發現那顆‘玉髓安神丹’放在了老窩,沒帶在身上。”云遠侯又笑道。 —— 一想到公孫烈博馬上要發動‘拘神蠱’,梁風馬上把兩只入道七品的‘傳音神蠱’放進了東方輕峰的記憶區里,又通過神識溝通的方式喝道:“快!快!殺了那只黑不溜秋的怪蟲!” “呵——”兩只入道七品的‘傳音神蠱’同時發出一聲那詭異的音波——似乎像一顆石子投入了池塘、那記憶區里的空間也像水波一樣蕩漾開去。 那只黑不溜秋、面目猙獰的‘拘神蠱’身子一僵,放滾了一圈又爬起來睜開那血紅的眼睛,與兩只‘傳音神蠱’遙遙相對—— 梁風心中大叫不好——這只‘拘神蠱’真是實力強悍啊,對著自己這兩只已經進階入道七品、并且還是它天敵的‘傳音神蠱’居然只是稍處下風? “殺殺殺!” 一聲令下,兩只‘傳音神蠱’又發出一聲詭異的音波后沖了過去——于是三只怪蟲戰成一團,梁風的腦袋瞬間劇痛起來—— “收起,收起!”又瞬間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收縮成一個點,他腦中的劇痛變成了一絲絲可以忍受的抽痛,抽痛持續了片刻又突然消失不見。 “戰斗結束了,應該是自己的‘傳音神蠱’贏了。”心中想著,梁風慢慢展開東方輕峰的記憶區,腦中又一陣抽痛,暗道:“這三只怪蟲的戰斗很劇烈,這作為戰場的記憶區都被波及,自己的神魂也被傷著了!”他掏出幾顆‘安神丹’塞進了嘴里。 “轟隆!” 才吃下‘安神丹’,巨石陣中間的位置上就是一陣靈光閃耀,又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雷聲,梁風瞬間昏迷過去—— 耳邊是‘窸窸窣窣’的響聲,梁風一躍而起,瞬間激發了一張四層靈力罩的‘天尊金剛符’——這靈符激發的速度最快,比祭出防御法寶的速度快多了。 “當當當當——” 還沒有看清楚眼前一片慘淡淡陰暗的地面上爬著的是什么東西,就有好幾擊沉重攻擊打在剛剛生成的靈力罩上—— “噗、噗、噗”三層金剛符靈力罩瞬間破碎,最后一層的靈力罩也劇烈蕩漾著。 “當當當當——”又有幾擊攻擊襲來,不過這次是打在梁風祭出的下品防御法寶‘青龍紋甲’上。 終于看清楚眼前的攻擊是來自四只磨盤大小、全身是非常艷麗的血紅色的大蜘蛛,梁風心中后怕,剛才,若他沒有能以最快速激發的四層靈力罩的‘天尊金剛符’,那他的身子已經被這‘血玉鬼面蛛’的劇毒蛛絲穿了幾個血洞。 心中想著,手里的動作不停——一把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化做一道白光朝那四只擺成‘器’形的左前方那只‘血玉鬼面蛛’激射—— “鏗、鏗、鏗!”三聲劇烈又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昆吾斬龍劍’分別與三根血紅色飛彈而出的蛛絲相撞后,不得不昂起頭,往上盤旋——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又使用‘青龍紋甲’擋住連續十多次的攻擊,梁風感覺那下品防御法寶‘青龍紋甲’的防御力迅速下降、接近崩裂的樣子,于是瞬間祭出另一件‘青龍紋甲’替換下這件下品法寶——這下品法寶只要沒有崩裂,放在丹田里溫養一段時間就又能恢復原來的防御力。 “馬勒戈壁!才進到這地宮,就碰到這么強勁的敵人!”他心中暗罵——這四只‘血玉鬼面蛛’的嘴里都舞著三根蛛絲,每一根蛛絲既能進攻也能防守,并且攻擊力和防御力都不差。 又僵持了片刻,梁風叫道:“四位蛛大爺,讓讓路如何?少爺我即沒殺你們的爹娘,又沒有搶走你們的女兒,何必這么兇惡?” “哼,入侵我圣地者全部都該死!說什么也沒用!”一只‘血玉鬼面蛛’發出一句聲音如鐵石一般怪異的話后攻擊更猛烈了。 “馬勒戈壁,難道這第一次戰斗就得使用那四層的‘層疊逆五行防御陣’龜縮防守?……先等等,這‘昆吾斬龍劍’的攻擊不夠對路,而‘烈陽噬魂刀’、‘琊陰滅魄劍’是對付鬼物和僵尸的,對付這‘血玉鬼面蛛’的效果估計還不如‘昆吾斬龍劍’……,嗯,用‘四破爆炎符‘試試!’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就連續激發了好幾張‘四破爆炎符’——頓時,洞里一片火光沖天,那四只‘血玉鬼面蛛’的血紅身軀被爆炎符的爆裂火球燒得通紅,不過好像也沒傷害到它們什么。 “馬勒戈壁,‘四破爆炎符’也無效?那要用什么靈符好?……”他又想。 第286章 黑白無常 “當當當當——”再次使用‘四靈金劍符’發出的四支金光靈力劍卻沒有砍斷那珠絲,反而給擊飛了——梁風一愣,暗道:“怎么回事?怎么這就無效了?……是了,一定是需要先使用‘四破爆炎符’把那珠絲燒脆,然后那珠絲的防御力就急速下降,就能一砍就斷!” 于是,他又連續激發了幾張‘四破爆炎符’,然后再發出‘四靈金劍符’的金光靈力劍——果然,那金光靈力劍又把那珠絲一砍而斷,然后再把一只‘血玉鬼面蛛’刺了四個窟窿,倒斃在地。 剩下的兩只‘血玉鬼面蛛’鬼面上現出懼色,大喝一聲,同時噴出一團色彩妖艷的紅霧后,轉身飛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甬道的拐角處。 微微聞到那妖艷紅霧甜香的味道,梁風的口鼻間就一陣輕微的麻木刺痛——又一股清涼之意從丹田里八級‘辟邪麒麟玉’上升起,瞬間掃過那麻木刺痛的地方,口鼻間又恢復了正常的感覺。 他心中暗道:“這‘血玉鬼面蛛’的毒霧真是厲害,自己這經過七級‘五圣之毒’的身體還是會被那毒霧腐蝕!……嗯,自己的‘五圣貫體煉髓神功’因為沒有多余‘五圣之毒’,還只是入門而已啊,以后得用心去找那七級的‘五圣之毒’” 心中想著,手里的動作不停——梁風用‘昆吾斬龍劍’剖開那長滿了長紅毛又堅韌的‘血玉鬼面蛛’的蛛皮,翻找片刻找到了一個囊狀物,又小心翼翼的把囊狀物里面的幾滴呈現淡紅色、黏稠透明如流動血玉的液體收入了藥瓶之中——這幾滴‘血玉珠絲液’是‘血玉鬼面蛛’身上價值最高的東西,其他的諸如蛛皮、蛛血、蛛口器等當然也有價值,不過現在梁風卻沒心思來細細處理這些每樣價值都不超過一百萬靈石的東西。 發了幾個火球把地上尸體血跡燒個干凈,梁風回頭看下不遠處的甬道底部,暗道:“看來每個執事出現的地方應該都是一個支甬道的盡頭。” 他看過這墮魔島地宮的第一、二層地圖,大致是這樣的—— 地宮的中心位置是一座四合院式、四面都有大門的大宮殿,這大宮殿的有些房間里會出現比較珍貴的寶物——當然了,有寶物的房間通常都會有厲害鬼物、僵尸的守護者。而且,進入下一層的通道也在這大宮殿里——當然都不止一個通道,比如第一層地宮通往第二層地宮的通道就有十幾個。 而梁風現在所處的支甬道是地宮的最外圍,這樣的支甬道有許許多多。從支甬道出來就是分甬道,沿著曲折幽長的分甬道前進,就有機會到達中心的大宮殿處。 思考了片刻,梁風又激發了一張四層的‘天尊金剛符’又一手握著一顆九級天雷石,小心翼翼的前走去—— 這甬道里空間不是很大,不適合他的靈獸‘金小蛋’戰斗,并且‘金小蛋’現在才進階入道九品不過三四年,實力相當普通,放出來一起戰斗的助力不大,并且要是放出了戰斗然后又被敵人給擊斃了,那他的神魂就會受不小的傷反而很危險。所以在這個情況下,他基本不會放出靈獸來協助戰斗,他知道其他修士也大部分是類似的情況。 從支甬道口往外看去,外面分甬道的洞道大了許多,不過也是慘淡淡的一片帶著單調暗灰光的顏色。 一陣青煙從分甬道涌入支甬道的洞口,梁風打了一個寒顫,暗道:“外面的陰氣比這支甬道里濃郁了許多,自己得使用‘皇天后土輪轉術’轉換陰陽氣的比例……” 待運轉‘皇天后土輪轉術’將陰陽氣調整成感覺不到分甬道的陰氣寒意后,他正想進入分甬道,突然聽到遠處一個執事狂奔而來的聲音,還有在甬道里劇烈震蕩的求救聲:“救命!……救……救命啊!啊——” 一聲修士臨死前的凄厲非常的慘叫聲,分甬道里又慢慢的寂靜了下來。 梁風靠在支甬道的洞壁上,‘聽’著識海中直接響起的‘傳音神蠱’傳來的細微聲音,暗道:“外面的分甬道拐角后的三百余丈處有三只銅僵尸正在進食剛才那死亡修士的心臟,……嗯,它們現在又朝旁邊的一個支甬道沖去了——” 又聽到那支甬道里響起了激烈的戰斗聲,梁風暗道:“果然是這樣——這里的鬼物、僵尸異蟲在一定距離內就能感應到異常的陰氣源或陽氣源,所以它們沖進了旁邊那個支甬道——那支甬道里面也有一個執事。……聽這戰斗的聲音,那執事到現在已經使用了好幾種靈符,并且靈符的威力比普通的大一些,……嗯,那執事應該是擅長制符的皇金宗執事。” “皇金宗的執事?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也閃身出了支甬道,施展身法化作一道青煙,悄無聲息的向地面微微向上爬升的方向而去——地宮中心的宮殿地勢是最高的,所以他判斷沿著地勢向上的方向走應該近一些——當然了,這分甬道也經常往返曲折,并且分甬道跟分甬道之間也經常交叉相會,所以走另一個方向也有路通到中心的宮殿。 至于他為什么不用疾風舟從甬道里更快的飛著前進,卻是因為颶風舟發出的紅光是劇烈的陽氣源。所以若在這甬道里使用疾風舟,那簡直是暗夜里點起一盞明燈、會引來眾多的鬼物、僵尸、異蟲猛攻。 讓‘傳音神蠱’的傳音能力發揮到極致,梁風一邊前進一邊心中暗道:“左前方一百余丈外的支甬道里有個執事剛剛殺死了兩只異蟲……,右前方兩百丈左右的支甬道里有一個執事正在與對手激烈戰斗……咦?對手應該三只厲鬼,因為其中有聲音就是厲鬼噴鬼火的聲音——那聲音似乎很像‘傳音入密’的聲音,外人都聽不到。” 當年他在龍山院參加大尋寶的時候,曾經碰到過幾只厲鬼口噴鬼火圍攻那個美貌的桃幽宮主女鬼,所以對那厲鬼噴鬼火的聲音記憶深刻。 甬道急拐個彎,梁風才感覺到前方似乎有三團陰冷異常的物體靠近,就看到不遠的拐角處走出來三個腰間纏著一張獸皮、其余部分都是赤裸的獠牙大漢——其中兩個大漢全身漆黑一片、連眼白都是漆黑的,另外一個全身雪白,連眼珠子也是白的。 與那三個大漢同時猝然的停住腳步,又鄂然相對了片刻,梁風干笑道:“啊,黑白無常兄弟是吧?幸會幸會……”話音未落,他就飛速后退了一段距離閃進了最近的一個支甬道里—— “嘿嘿嘿,想跑?”背后響起那獠牙大漢的聲音,又有三團陰冷的物體從支甬道口緊逼過來。 站在支甬道的底部,梁風干笑道:“無常兄弟,我們陌路相逢又無冤無仇的,你們何必苦苦相逼呢?再說就是殺了我對你們又有什么好處?” 像眼前這三只黑的漆黑、白的雪白的‘黑白無常’厲鬼,它們在幻形期厲鬼中可以排名前三,所以梁風他真不想跟這三只黑白無常厲鬼打,因為就是費力打贏了也沒多少好處,打輸了那就完蛋了。 “怎么沒好處?像你這樣修士的魂魄是大補品啊,我們最喜歡吃了。”那只白無常摸了摸嘴邊長長的、發出寒光的白色獠牙,吧嗒下嘴巴道。 “那既然要打,公平一點好不好——你們哪個出來單挑少爺我?”梁風問道——他想如果能先單獨干掉一只,那面對另外兩只的壓力就小了不少。 “公平?好,你一個,挑我們一家!”那白無常嘿嘿一笑,又朝那兩只黑無常一揮手叫道:“上!快點殺死這個魂體,我們還得再去多找幾個!” 第287章 元魂珠 兩只黑無常同時輕‘咦’了一聲,叫道:“法陣?你是后土宗的修士?照樣得死!”又馬上發出了兩道寒氣逼人的白光朝那‘九幽封靈陣’的靈力幕攻去—— 那只站在后面的白無常臉色一變,大叫道:“二弟三弟小心——這是針對我們圣魂族的法陣!”他也祭出一道更加犀利森寒的白光朝梁風襲去—— 梁風大喝一聲“神雷現!”一團凝練的綠光出現在他的指尖,一彈,那團綠光朝‘九幽封靈陣’內的一只黑無常的腦袋轟去,同時,他身前的‘昆吾斬龍劍’也迎向那白無常發出的白光—— 兩朵絢麗的靈光在‘九幽封靈陣’的靈力幕上爆開,同時,另一朵更加絢麗又明亮如太陽的光團在白無常與梁風的中間爆開,甬道里一片熾白的亮色—— 又幾乎是同時,熾白的光芒中又爆出了一團妖冶的黑色、綠色交織的靈光之花,那團連熾白之光也掩蓋不住的‘真元神雷’的綠光變小一些,又準確轟在一只黑無常的腦袋上—— 這時,“蓬、蓬、當!轟!”幾聲白骨刀攻擊法陣靈力幕的聲音、‘昆吾斬龍劍’與白骨刀猛烈對劈的聲音、還有那黑無常噴出的鬼火與真元神雷對撞的聲音才在甬道里回響——這每一聲巨響都震得甬道洞壁上的石塊嘩啦啦的滑落。 再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那只黑無常大漢的腦袋瞬間變成了一團爆開的黑霧——那全身漆黑的無頭尸身搖晃了下,又瞬間變成了一具沒有頭的白玉骷髏——那骷髏扭動了下,倒臥在地,又有一團黑煙從其上升起、飄散開來。 見狀,另一只黑無常瞬間從那已經破開的‘九幽封靈陣’里連退出好幾丈,驚恐叫道:“你……你……你是使用什么神雷?” 那只白無常也鐵青著臉,瞬間退出了幾丈,大叫道:“且慢,誤會誤會了!” 梁風喝道:“誤會個屁!滾!不滾就死!”他又做勢要沖過去。 那黑白無常瞬間飛退出了支甬道,又有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里限制了大爺我們的實力,不跟你玩了。……我們在第四層等著你,可別先死在路上了。” 聽到那只黑無常漸漸遠去的話,梁風心中疑惑,暗道:“怪了,聽他這話的意思,這三只黑白無常應該是地宮第四層的厲鬼,怎么跑到這第一層來了?……馬勒戈壁,若不是自己有這克制僵尸、鬼物的‘真元神雷’,剛才對付這三只黑白無常自己就得用上四層‘逆五行防御陣’龜縮防守了。” 剛才這三只黑白無常的實力真得相當強悍,若是他只有那些常用的攻擊、防御的法寶、靈符等,基本上應該沒有生還的希望。并且,就算他有‘真元神雷’而沒有瞬間讓那鬼物行動緩慢的‘九幽封靈陣’,那他可能需要使用幾次‘真元神雷’才能打中那黑無常給之致命的一擊。 上前將一把黑無常使用的下品法寶‘無常白骨刀’收入儲物袋,梁風又發出幾個火球準備把那白玉骨骷髏燒個干凈——這幻形鬼物的白玉骨的價值比銅僵尸的白玉骨價值低不少,當然更比不上銀僵尸的白玉骨的價值,所以他也不想收入儲物袋占地方。 火球附著在那白玉骷髏上劇烈燃燒了片刻,就把那白玉骷髏燒成了一團灰灰。 梁風上前隨意扒拉幾下那堆灰灰,眼睛突然一亮,伸手從那灰灰里撿起了一顆小拇指大小、漆黑如墨又帶著一絲絲陰冷之意的圓珠—— 把玩了片刻那帶著絲絲冷意的黑珠子,他心中一動:“這黑珠子似乎就是‘元魂珠’啊?……好,試下就知道是不是!” 于是,在支甬道上布置了幾套的防御法陣后,他一手握著那黑珠子,盤坐在地開始運轉‘圣魔煉魂長識神功’后半部分功法——這‘圣魔煉魂長識神功’是他從殷藏刀的儲物袋里得到的,不過因為這功法邪惡非常,前半部功法主要講的就是怎么抽取活修士的三魂六魄、然后使用‘煉魂缽’煉成純粹的魂元,后半部講得是如何吸取純粹的魂元來滋養強壯自己的神魂,神魂強壯之后神識就會順理成章的增長。 本來梁風學‘圣魔煉魂長識神功’這后半部功法是想從那煉魂石中吸取魂元,后來通過查詢神木宗經書殿的相關典籍功法后,他放棄了—— 這其中的原因就是,這‘煉魂石’中是有魂元,但是呢想直接從‘煉魂石’中吸取魂元卻不可行,因為這直接從‘煉魂石’中吸取魂元的時候還會避免不了的同時吸取一種叫‘污精石氣’的物質,這‘污精石氣’對修士的精血有相當巨大的毒性,這毒性又是用辟邪寶玉解不了的毒性。所以,鬼物可以直接吸取煉魂石的魂元——因為鬼物沒有精血,不懼‘穢精石氣’的毒性,而修士卻不行。 因此,修士們想要使用煉魂石里面的魂魂,得抓鬼物來當鼎爐——待鬼物的修為漲上去后,就能把鬼物煉制成沒有‘污精石氣’純粹的魂元供修士使用。 而‘元魂珠’也是蘊含著大量的純粹魂元的珠子,不過這珠子卻是天賦異稟的厲鬼自身修煉出的魂元精華,比把普通鬼物煉成的魂元要好許多,也稀罕珍貴許多。 運轉‘圣魔煉魂長識神功’后半部功法幾周天后,梁風握住那貌似‘元魂珠’黑珠子的手掌心慢慢的變得熾熱了起來——那手掌心的黑珠子慢慢的融化了一層,幾滴冰冷的黑色液體瞬間滲入了手掌心,消失不見—— 一團充滿清爽涼意的黑流從手臂的經脈里逆流而上,很快就到達腦中那片似乎是廣袤無垠的記憶區里——又只是一瞬,那團黑流化成星星點點的毛毛細雨飄灑而下—— 似乎就是那‘久旱逢甘霖’強烈異常的喜悅感覺,梁風精神大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酸爽感覺,這感覺不下于當日從培元九品進階到入道一品,也不下于當日從入道六品進階到入道七品。 “哈……”正高興的要仰天大笑,梁風又瞬間收住了笑聲,暗道:“這黑珠子真是‘元魂珠’!” 第288章 桃林清溪幻陣 如此循環了五次,原來小拇指大小的‘元魂珠’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幽冥神劍’的神識卻從原來的不到四成漲到了八成。 緩緩收完功法,梁風搖了搖有點暈暈的腦袋,又掏出兩顆‘安神丹’吃了下去,暗道:“使用這法子給‘幽冥神劍’增長神識應該也是有個極限的——比如剛才按照計算,幽冥神劍應該漲五成神識的,實際上只漲了四成多。” “……若‘元魂珠’充足的話,使用這法子能增長的神識比使用‘太陰丹’的應該多許多——‘太陰丹’服用幾顆后的效果就急劇下降,最多只能增長六七成的神識,而‘元魂珠’應該最少增長二十成的神識!” “……是了,這么一次次的把自己的神識漲上去、然后又分出一部份去喂養幽冥神劍,雖然最后自己的神識是沒變化的,但其實神識之樹還是受了一些暗傷,得使用‘安神丹’療傷才行。” 待兩顆‘安神丹’的藥性行開、療好了自身神識之樹的隱傷后,梁風重新恢復了耳清目明的感覺。 傾聽了良久分甬道里的動靜,他沉吟片刻上前收起布置在前方的幾個防御陣陣旗,施展身法出了甬道口然后悄無聲息、輕飄飄前方奔去——當然,那兩只‘傳音神蠱’傾聽范圍依然是展開成最大的范圍。 “前右方一百余丈處的支甬道中正發生一場戰斗,……咦,是兩個修士之間的戰斗?……嗯,一方應該是仙水宗的女執事!……哦,這女執事的媚笑聲似乎充滿了異常強烈誘惑力!……是了,她應該在施展‘天魔魅惑術’之類的功法……” 又‘聽’到另一名執事嘎然而止的慘叫聲,他心中暗道:“那仙水宗的女執事贏了!……雖然那仙水宗的女執事看似實力比其他各宗的執事稍差一線,可她們還是有不少占優勢的功法,不能輕視啊!” 他猜測剛才與那仙水宗女執事對戰的那人應該就是太過大意、自負,結果很快就被殺了。 “那仙水宗的執事絕大部分是美女執事,這也是她們的優勢——人們通常認為那美女人長得美,心靈定然也是美的,所以應該是心慈手軟不會殺人。……嘿嘿,其實那些蛇蝎美人有可能比任何人都狠毒!” 心中警告下自己不能對仙水宗的美女執事掉以輕心后,他快速掠過那支甬道口,繼續前進。 彎彎繞繞地在分甬道里行進了一個多時辰,梁風雖然聽到不少的戰斗聲,自己卻沒有碰到什么鬼物、僵尸或異蟲什么的。 “怪了,怎么這么順利的走了這么多路?”心中念頭閃過,他一想又恍然大悟:“是了,自己運轉了‘皇天后土輪轉術’把自身的陰陽之氣調節成與這環境的幾乎一樣,所以那些藏在支甬道里的鬼物什么的應該是沒發現異常,也就不出來攻擊。” 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展開神識探查——這神識探查雖然探查的范圍比‘傳音神蠱’傾聽的范圍還大一些,但是,這神識探查是雙向的,只要探查到修為相當的對方,對方也能感應到有某人在某個位置探查自己。所以,還是使用‘傳音神蠱’傾聽這種無影無蹤的方式更好。 又聽到左前方拐角后一百余丈處有個修士幾乎是細不可聞的心跳聲,梁風心中暗道:“這個執事厲害,藏在那里除了緩慢無比的心跳聲外,其余的再沒有其他任何聲音發出來!” 通常來說,修士就是非常小心的隱藏在一個地方時,也會有一些控制不住的細微聲音發出來,比如呼吸聲,比如調整身體姿勢時法袍的抖動聲等。而現在這個修士除了沒有其他聲音發出之外,那心跳聲也是既緩慢又格外細微,顯然是有厲害的隱蹤秘術。 “這隱蹤秘術用在這種環境倒是相當的適用啊。”心中想著,梁風放慢了不少的身法速度,轉過拐角,繼續前進—— 靠近那藏著修士支甬道的洞口,他裝作沒有在意,依然保持原有的速度前進—— “噗噗噗——咻!”耳邊響起幾根陣旗插入地上的聲音,還有靈力幕快速升起合攏的聲音。 梁風眼神一厲,喝道:“誰?”話音剛落,眼前的景色慢慢的變了——明媚的陽光下,桃樹林里盛開的桃花格外嬌艷,一條小溪從桃樹林里延伸過來,潺潺的溪水水面上飄著一瓣瓣粉紅色的桃花瓣。小溪旁,幾個青春貌美又身穿輕紗的女子坐在大石上,兩只腳都放在清澈的溪水里洗濯,只露出一截秀美的小腿。 “桃林清溪幻陣?!”心中叫了一聲,梁風馬上吃下了一顆‘清心丹’,大喝一聲:“破!” 瞬間,他手里的四破爆炎符就發出好幾顆熾白火焰的火球朝那桃樹林中一棵桃樹轟去——那棵桃林的一根樹枝的形狀與那曲折小溪的溪道一模一樣。 “呼呼呼呼!” 幾個熾白火球砸在那棵桃樹上,很快就把桃樹燒成一團灰燼——眼前的桃林小溪瞬間消失不見,恢復了原來慘淡淡的單調顏色。單調的底色之外,還有一個身穿后土宗法袍的執事站在那甬道口,目露驚訝之色。 一團熾白的靈光一閃而過,之后才是‘當!’一聲——兩把‘昆吾斬龍劍’對劈的巨響響切甬道。 梁風神識控物讓自己的‘昆吾斬龍劍’盤旋而上進行加速,大喝道:“該死!”又祭出了‘四靈金劍符’——瞬間,四支金光閃耀的靈力劍就呼嘯而去,‘當當當!’的打在那執事的‘青龍紋甲’上。 “蓬”的一聲,那執事的青龍紋甲破碎了—— 四支金光靈力劍消失了三支,最后那支金光靈力劍打在那執事只有一層天尊金剛符靈力罩上,又透了過去,帶出了一蓬血花后消失時在洞壁上。 “啊——”一聲慘叫,那執事大叫道:“誤會了誤會了!對面神木宗的師兄……” “誤會個屁!”心中罵了一句,梁風目光一厲,又馬上激發了幾張‘四破爆炎符’,很快就把對面那個后土宗的執事燒成了灰灰。 又上前撿起那執事的儲物袋和灰灰中的幾件防御、攻擊法寶、辟邪寶玉等寶物后,梁風又疾奔了一段距離,藏入了一個支甬道里—— 稍微盤點了那執事的儲物袋里的東西,梁風心中并不高興——不是因為這儲物袋里的東西很寒酸,恰恰相反,儲物袋里的東西相當多,不算價值不好估算的十幾塊功法等玉簡,單單靈藥、靈符、陣旗、法寶等這些東西的價值就有五六十億靈石。 “馬勒戈壁!你為什么要來埋伏殺少爺我啊?”他當然不是后悔殺死了這個埋伏他的后土宗執事,不過心中還是有點黯然——這個后土宗的執事名叫谷大鴻,在那臨時坊市上梁風見過他幾次,也算是認識并且也沒有什么惡感。 谷大鴻是后土宗刑部副掌令使家的,地位與東方輕峰的一樣,所以梁風很容易就記住了,可他沒想到進了這墮魔島地宮,自己第一個殺的執事就是這個谷大鴻。 “所有主動攻擊自己的執事全都是敵人,只要是敵人就絕不能手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暴!”他又心中告誡自己。 他知道假如真放過像谷大鴻這樣主動襲擊他的執事,那谷大鴻也絕不會感恩的——對看到自己丑事的人怎么可能感恩?并且饒命之恩怎么還?所以他反而會千方百計的找機會干掉他。 第289章 公孫浩然之死 想到這里,梁風轉身進了一個支甬道——他覺得很有必要先把這問題弄清楚,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只要能把握到這甬道行進方向的規律,那就是花上幾天時間也比現在著急到處碰運氣亂轉要好。 當然了,這地宮終究還是面積有限,一個入道九品的執事花上幾天時間基本上還是能到達地宮中心位置的宮殿處。 “若能弄清楚這地宮地形的規律,那不僅僅是這第一層的地宮可以用到,下面還有四層的地宮都能用到,所以就算在這里耽誤幾天時間也是合算的。”他心想。 在洞口布好幾道防御的法陣之后,梁風拿起自己的四張地圖開始細致對比——這四張地圖有兩張是六十年前的,有兩張是一百二十年前的地圖——當然每一張地圖都是不完整的,應該只是當時那地宮甬道線路的一小部分。 對比了良久,沒發現什么頭緒,他心中暗道:“難道真只是靠運氣看誰更快到達中間的宮殿?” 誰能最快的到達中間宮殿,那當然會有很大的優勢——不僅能首先去尋找宮殿里的寶物,也能更快的進入下一層,當然也可以在下一層的出口處設伏奪寶或狙殺自己的仇家。 沉思了片刻,梁風還是覺得這地宮不應該只靠運氣來決定誰能最快到達中間的宮殿——所謂‘天道酬勤’,就是說天道會獎勵勤于思考、勤于動手的人,而若這墮魔島只靠運氣來決定勝負那顯然是不符合天道的。 又用炭筆把那幾張地圖上用紅線標明的最近路線全都抄在一張紙上,梁風盤坐在一塊石塊上,一手拿著那張紙一動不動的看著,腦中不停的提出假設又否定假設。 提出了幾十個假設又都全部否定了,梁風站起來在洞里走來走去的思考——那幾條路線的形狀已經深深的印在腦海里,他不用再看紙上的圖形也能畫出一模一樣的路線。 慢慢踱著步,那幾條路線圖全部浮現在他眼前——“這些路線圖有的是從東面往西,有的是南面往北,有的又是從北面往南,并且線條都沒有相似的一段……” “等等,等等!應該把這些路線圖按方位擺好!” 心中想著,他又在自己想象出來的虛擬畫面的中心放了一個宮殿,然后按天南地北的方向把幾條路線圖都放了上去—— 又抬頭呆看著那虛擬畫面良久,梁風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暗道:“這些通往中心的路線都有個特征,就是其中有好多段不相連的往中心方向逐漸靠近的甬道,這些甬道都是弧形甬道并且與半徑成四十五度角!……這些甬道全部都是一段段的‘等角螺線’!” “馬勒戈壁,原來這路線圖要放在極坐標系下才能看出端倪啊!”他心中相當興奮。 搓了搓手,梁風馬上收起放在洞口的防御法陣陣旗,施展身法進入分甬道開始搜索符合那‘等角螺線’特征又往中心方向拐去的甬道—— 接連找了一個多時辰,他沒找到一條任何符合條件的甬道。 “奇怪了!難道自己的推斷有誤?”站在兩個分甬道的交叉口,梁風困惑不解—— 現在他所處的這條分甬道似乎是與半徑垂直的甬道,而與之交叉的那條分甬道看似直接中心宮殿方向行進,但其實不是——那甬道會在前方不遠處拐個大彎,然后又回到這條甬道上來——當然回來的位置不是這里。 又把那極坐標系下的路線路畫面在眼前展開,梁風又呆看了片刻,忍不住大叫一聲道:“馬勒戈壁,原來是這樣!” 他發現他的上個推斷是沒有錯的,只不過似乎還不夠——在路線路上,經過一段拐向中心的‘等角螺線’甬道之后,好像還必須再通過另一條反向的、短一些的‘等角螺線’甬道往回退一段路跳到外圈的一個甬道上,然后再在那條外圈甬道尋找新的拐向中心的‘等角螺線’甬道—— 這大致相當于往中心前進三步的時候需要先后退兩步,然后才能再前進三步。 沒發現周圍有什么動靜,梁風就掉個頭往回行進——現在他需要尋找往外圈的‘等角螺線’甬道。 這次,他很快就找到了一條符合條件的甬道——走過那曲曲折折的分甬道,梁風心中暗道:“這甬道雖然從細節來說有不少蜿蜒曲折的地方,但從整體上看,這些曲折的地方都是干擾,去掉這些干擾后,就是嚴格意義的等角螺線!” 又走到一個兩條甬道交叉的四岔口,梁風又有點疑惑了:“該繼續往前走,還是拐在這一條與半徑垂直的圓形分甬道上?” 考慮了片刻,他還是繼續同一個甬道往前走——不過這次他只走了片刻就知道這路應該是走錯了,因為這甬道已經變成了‘非等角螺線’的走向了。 就這樣,梁風花了半日多點的時間就順利到了一個格外粗大的甬道里——從甬道往前望去,他能看見前方幾十丈外有一條溝塹,溝塹之后是個巨石壘成的巨大、完全洞開的大石門,石門的門楣上有一朵碩大的幽異、鮮紅花紋。 “這,好像就是中心宮殿的入口了。”看著那洞開大石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梁風沉吟了片刻,目光一凝,朝那石門疾奔而去——既然已經到了這里,并且早晚都得進去,何不如干脆點。 下方是黑漆漆一片、似乎深不見底的深塹,梁風停在深塹旁片刻,又施展身法一躍而出—— 一條黑線從那黑漆漆的深塹里激射而起,像一只爆長的巨手抓向梁風的腳—— 感覺到下方陰冷犀利的勁氣襲來,梁風低喝一聲:“神雷現!”手指又一彈,一團綠光迎向那道黑線—— “轟!”一團黑霧在梁風的下方十幾丈出爆開,黑線似乎短了一些,快速縮了回去。深塹的深處似乎傳來一聲凄厲的哀嚎聲“啊——” 梁風越過了那十幾丈寬的深塹,停在那大門前幾十丈處使用‘傳音神蠱’傾聽大門內的動靜——大門內好像靜悄悄的。 背后有聲音傳來—— 梁風扭頭一看——一個身形瘦削的神木宗執事也施展身法、正要飛躍過那十余丈的深塹。 又是一條黑線黑漆漆的深塹里激射而起,纏向那執事的腳—— “斷!”那執事一聲大喝——現在梁風終于看清那執事就是公孫烈博的曾侄孫公孫浩然,也是原來東方輕峰的狐朋狗友。 一道‘昆吾斬龍劍’所化的白光朝那黑線一劃而過—— 那黑線卻似乎是虛化了的樣子,被‘昆吾斬龍劍’一劃而過也沒有斷成兩截,還是繼續往公孫浩然的腿部纏去——瞬間那公孫浩然的雙腿就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黑線。 公孫浩然的身子猛得一沉,朝塹里猛墜了一段距離后又停住了——疾風舟發出耀眼的紅光想要往上飛,那黑線崩得筆直又一寸寸的往下拉—— 漸漸下沉的疾風舟上,公孫浩然凄厲大叫道:“蛋蛋!蛋蛋!快救我,快……快救我啊!” “救你?救你這個想讓少爺我死的畜生嗎?哼!……對了,剛才公孫浩然明顯先看到自己站在這里,但也不打招呼,反而想悄悄的越過那深塹,心思很可疑啊!”心中念頭閃過,梁風站著不動,眼睜睜看著公孫浩然漸漸的往深塹中沉去——他那凄厲的叫聲越發的凄厲,又很快變得低不可聞。 塹底一陣黑霧翻滾之后又恢復了平靜。 梁風看著公孫浩然消失在那黑霧中,心中也有幾分僥幸,暗道:“還好少爺我剛才足夠謹慎——對那鬼氣森森、詭異非常的黑線馬上就使用了‘真元神雷’。若是一開始用的是‘昆吾斬龍劍’,那現在就算不死也會受傷不輕吧。” 第290章 玄陰靈芝 還沒待他說話,那云希方就一聲輕喝,人像一只大鳥一樣騰空而起,朝深塹這邊躍來——黑霧隱隱的塹里依然又激射起一道黑線,像活的一樣纏向人在半空的云希方雙腿—— 梁風大喝道:“小心!”又心中默念:“神雷現!去!”手指一彈,一團綠光激射而去—— 一道‘烈陽噬魂刀’化成的熾白之光朝那快速接近的黑線劃去——那黑線頓時一化二化成兩條黑線,一條迎向那云希方發出的‘烈陽噬魂刀’迎去,另一條黑線照樣朝云希方襲去—— “轟!”的一聲,一團黑霧在云希方的腳下爆開,那條黑線瞬間短了一大截,又快速縮了回去。塹里的黑霧里又隱隱傳來一聲嚎叫聲“啊——,誰干的?誰干的?大爺我與你勢不兩立!” 越過那深塹的云希方一臉后怕的神色,他深吸了幾口氣又走到梁風跟前深深施了一禮道:“多謝輕峰師兄出手相助,不然師弟我怕是兇多吉少啊。” 又問道:“輕峰師兄,你那是什么攻擊?似乎對那鬼須特別有效。” 梁風笑道:“舉手之勞,無需在意。”又反問道:“那黑線是鬼須?” “對,看那黑線的樣子應該就是鬼物‘百須猰’的長須。‘百須猰’比單只的‘黑白無常’鬼還要厲害幾分,不過黑白無常最少也是黑白兩只,所以碰到黑白無常還是更兇險一些。”云希方解釋了下,又帶著幾分困惑的語氣道:“奇怪了,聽我太爺爺說,通常如‘百須猰’這樣的比較厲害的鬼物,都不會到地宮第一層來,這次怎么第一層就碰到了這么厲害的鬼物?” 梁風心中感嘆了下,云希方這樣的世家子弟就是見多識廣,連那黑線是怎么回事也能說得頭頭是道,而自己這個半路出家、雖然近年來經常去經書閣查閱典籍,但還是有許多地方的底蘊比不上人家。 “唉,人家能經常得到那活了大幾百年的元嬰期老祖手把手的指教,自己能靠誰?只能靠自己啊!”心中想著,梁風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趕緊進門去吧。” 云希方應道:“對啊,我們快走!”于是兩人就并排著、小心翼翼的往那大石門走去—— 大石門后是一個巨大幽暗又空蕩蕩的石廳,石廳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就三面石墻上嵌著一個接著一個密密麻麻的緊閉石門,每個石門上都有一朵鮮紅又各不一樣的花紋。 梁風站在大石門邊,心中有點怪異的感覺——本來預期這石門后應該藏著不少厲害的鬼物什么的,結果卻什么也沒有,平靜的很。 他問道:“希方師弟,你說該往哪面墻上的門去?”云希方看起來對這墮魔島地宮的了解比他深刻,所以他覺得還是問他比自己隨意選一個似乎好一些。 云希方應道:“等等,我去看看。”一邊說著一邊往正對著門的那面墻走去——“咻”的一聲,被云希方踩到的一塊地磚突然間迸出一束耀眼的靈光,把云希方的身軀包裹在內—— “怎么回事?”梁風心中的念頭才閃過,那靈光已經消失不見了,大廳里恢復了幽暗的樣子——不過,云希方卻已經不見了。 呆看著那塊剛才迸發靈光的灰暗地磚片刻,梁風心中暗道:“原來那石墻上緊閉的石門都是擺設,得通過這地板上的地磚微型傳送陣傳入宮殿內……” 又抬頭看著那石墻上的門上各不一樣的朵朵花紋,他心中一動暗道:“這花紋的紋路構造很像自己的那幾塊上古真人的遺物玉簡上的花紋啊?……嗯,這里共有一百多個石門,石門上面的花紋自己都記錄下來吧——也許這些像文字一樣的花紋的價值會遠遠超過這第一層宮殿房間里的寶物。” 于是,他就拿出紙筆,沿著墻角根走到遠離大門的角落里開始畫那些花紋—— 在他畫那花紋的的時候,這大石廳里也陸續進來了許多個各宗的執事,他們大部分是眼神怪異的看了梁風幾眼,也沒去找他戰斗,又急匆匆的往某面墻上的石門沖去,然后又被某一塊地磚傳送陣給傳送走了。 待將一百二十八個石門上的花紋全部畫完藏好,梁風也往石廳中心方向走去——之前他看了許多回的傳送,發現那地磚傳送法陣好像是套了好幾層的‘回’字型結構,只要踏上其中的一塊地磚,就會被傳送走。 眼前突然閃耀過一道刺眼的靈光,梁風不由自主的閉了下眼睛,再睜眼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石室中了—— 看著前面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干癟如骷髏的臉上的眼洞里閃著幽異青光的銅僵尸,梁風緊握了下手心的那塊九級‘天雷石’,心中暗道:“這只銅僵尸應該挺厲害的,不能小覷!” 按照典籍中的介紹,和修士分天靈根、地靈根類似,僵尸也是有分天賦的,比如同樣的品級,那眼洞中閃著青幽光的僵尸就比閃著綠幽光的厲害,青幽光的僵尸為稱為‘青幽僵尸’,在資質榜上排第三,位于紫幽、藍幽之下,而在‘青幽僵尸’之下就是綠幽、黃幽。 當年梁風在龍山院尋寶的路上曾經碰到一只銀僵尸,不過那只銀僵尸的資質應該還不如這一只銅僵尸,因為那只銀僵尸眼洞里發出的綠幽光。 心中想著,他干笑道:“這位青幽尸老弟,讓個路如何?少爺我也沒想搶你的什么寶物,就想從這里出去而已。” 他現在所處的是這石室的后半部,身邊旁邊不遠處就是一個大石盆,石盆中長著一株五寸許高、通體玲瓏剔透又散發出一層層冰霧的黑色靈芝。 那銅僵尸臉上眼洞里的青幽光一閃,鐵石般的聲音道:“哼,你們這些人形魄器的話沒一句可信!再說大爺我需要你的心臟精魄來滋補,怎么讓路?”它堵在了石室唯一的門口處,梁風想出這個石室的話必須從那里過。 “真不讓路?那少爺我先毀了這株‘玄陰靈芝’!”梁風說著,手掌緩緩舉起來,作勢要往那石盆里的那株五寸許的黑色靈芝拍去—— 他知道那五寸許的黑色靈芝應該就是‘玄陰靈芝’,不過這株‘玄陰靈芝’的品級應該不算很高,大概就藍級下品,另外,因為一株這‘玄陰靈芝’的份量是一滴萬年鐘乳的好多倍,所以就算是藍級下品,這樣一株‘玄陰靈芝’大約也能值個兩三億上品靈石,大約是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的二十倍。 雖然這株‘玄陰靈芝’價值兩三億,但梁風現在真沒把之放在眼里,對這青幽銅僵尸說得也是實話。 “慢,慢!”那銅僵尸鐵石般的聲調變了些,透出幾分急切道:“你真只想從這里出去?” “當然!……若是你能告訴我這宮殿哪幾處是往下一層的入口,少爺我還再送你件寶物!”梁風笑道。 “什么寶物?” “可以把肉身鍛煉成比法寶還要堅固的煉體神功!”梁風應道。他身上除了‘五圣貫體煉髓神功’這樣的頂級煉體功法外,還有一塊‘后土易筋神功’的煉體功法——這功法是從那個后土宗執事身上搶來的,得土系天靈根的修士才能修煉,梁風他是練不了的,也沒必要去練這效果遠不如‘五圣貫體煉髓神功’的功法。 “真的?”那銅僵尸眼洞里的青幽光又是一閃,然后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張地圖道:“這是宮殿東南角的地圖,上面有六個第二層的入口,換不換?” “換!”梁風把一塊玉簡放在身邊的石桌上,再示意那僵尸也把地圖放在旁邊的位置,然后兩人繞圈交換位置。 第291章 精魄石 彼此都盯著對方的動作,然后各自貼著相對的兩面石壁行進—— 走到雙方距離最近的時候,那銅僵尸的兩只銅臂突然朝梁風的方向爆長,大喝道:“死吧!你這人形靈藥的話怎么能信?” 看著那兩只腥風撲鼻的銅骨爪急速襲來,梁風心中暗嘆了口氣:“馬勒戈壁,不想戰斗都不行啊!” 他神識控物控制那件對僵尸有克制的‘琊陰滅魄劍’朝一只銅骨爪迎了過去,另外又激發了幾張‘四破爆炎符’對付另一只銅骨爪—— 一串尖銳金屬劇烈劃過堅硬金屬的那種火花閃耀之后,‘呲呲呲——’、刺耳異常的聲音充滿了石室。 “噗噗噗——”連續不斷的一團團‘四破爆炎符’發出的火球被另一只銅骨爪打爆,像從內部爆開的煙花一樣——空中瞬間盛開了朵朵巨大的火焰之花,石室內一片火光閃耀。 “咦?這火球符倒還有意思!”銅僵尸感嘆了一聲,往梁風的方向靠近幾步,兩只銅臂又幾乎同時朝梁風的心臟處爆長—— 見‘琊陰滅魄劍’的攻擊只在那僵尸銅臂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劃痕,又見那‘四破爆炎符’發的火球也對那僵尸沒有任何實質的傷害,梁風心中又嘆了口氣:“馬勒戈壁,若不使用真元神雷的話,這不知要僵持多少個回合才能分出勝負!” 于是他照樣使用‘琊陰滅魄劍’與‘四破爆炎符’與那兩只銅骨爪對攻的同時,心中默念道:“神雷現!”又一彈—— 一團凝練的綠光穿過碩大的火焰之花——那是‘四破爆炎符’的火球被擊爆后形成的,又‘轟!轟!”兩聲,空中爆出兩團黑霧。 “啊——”一聲短促、嘎然而止的慘叫聲,那銅僵尸先是那一只打向那團綠色的銅臂不見了,然后是皮包著骨的骷髏頭從天靈蓋往下消失掉了一大半, 銅僵尸顫悠悠舉起剩下的那只銅臂,指向前方,又往前挪動了下,瞬間撲倒在地不動了。 看著那已經應該死去的僵尸,梁風心中暗道:“馬勒戈壁,現在死了吧?本來少爺我真沒想殺你啊!”他這次又發了一顆消耗百份二真元的‘真元神雷’。加上之前三顆的兩顆百份一和一顆百份三的‘真元神雷’,雖然他很克制的使用‘真元神雷’,但也已經消耗了百份七的真元。 心中一動,他又朝那倒臥的僵尸彈出自己的兩只‘傳音神蠱’——兩只蠱蟲一落在那僵尸上就從那腦袋上的洞爬了進去。 ‘傳音神蠱’自去吸食那據說對蠱蟲有大補的僵尸尸氣,梁風這時候才有空收拾石室里的東西—— 先收起自己的那塊‘后土易筋神功’玉簡,使用玉刀將那株發出一層層冰霧的‘玄陰靈芝’整株的挖出來、放在一種特制的黑玉盒里收起來后,他又拿起銅僵尸放在門口旁的地圖查看—— 摸了摸那張不算很舊又柔軟細滑的地圖,梁風暗道:“這地圖的紙張倒是品相不錯啊,應該是用那種能幾萬年不腐不蛀的粹制狴鯨魚魚皮做成的。” 又拿著這張顯然只是完整地圖的一角的地圖細看了下,梁風大罵道:“馬勒戈壁,假的地圖!怪不得它會心虛覺得自己的煉體神功也是假的。”這地圖顯然不是這第一層宮殿的地圖,而像某個洞府的地圖——因為這副圖上面畫的是一片山巒河流,與這里的甬道石室毫無關聯。 兩只‘傳音神蠱’從那腦袋開花的僵尸里鉆了出來,它們的身形好像大了一圈,發出的氣息也凌厲了些許—— 梁風照樣把兩只‘傳音神蠱’幻化成兩片手指上的指甲,心中暗道:“這‘傳音神蠱’是奇蟲榜上赫赫有名的兇蟲,如果用它們詭異的音波來對付這里的異蟲,是不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嗯,再碰到異蟲就試試看。” 正想發火球把那地上的僵尸燒成灰灰,他心中一動,又祭出‘琊陰滅魄劍’把那僵尸開膛破肚——僵尸的肚子里空空如也,跟這石室里一樣,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 梁風有點失望——上次在龍山院全民大尋寶的路上,他殺了一只銀僵尸開膛破肚后可是找到了那價值連城的‘鬼神莫測幻容術’與傳音神蠱的卵。 又發出火球把僵尸尸體燒成了一團灰灰,他再上前去扒拉那團灰灰。扒拉了幾下,梁風從灰灰中撿起一顆只有指甲大小、乳白色、發著蒙蒙豪光、又有點燙手的小石塊,喃喃道:“這就是‘精魄石’?!” 出發來這墮魔島之前,他查過相關典籍也看過戚夫人給他看的一顆‘精魄石’,知道這‘精魄石’是一種煉體圣物——單單將這‘精魄石’貼在胸口收藏,就能利用‘精魄石’散發出來的純粹的魄元陽氣滋養肉體。所謂‘體魄’,就是需要魄元陽氣的滋養肉體才能更加強悍。 當然如果還有利用‘精魄石’的功法來修煉肉身,那體魄強悍的速度必然更是快多了。 “那自己的煉體神功‘五圣貫體煉髓神功’為什么沒用到煉體圣物‘精魄石’呢?……”梁風心中問道。 思考了片刻,他自己找了個看似合理的解釋:“‘五圣貫體煉髓神功’是使用毒物腐蝕肉身、然后再使用真元修復滋養肉身,這樣的方法相當于激發身體本身的潛力,所以煉了這功法后不僅肉身強悍、肉身本身的傷愈能力也會漸漸提升、并且對毒物有抵抗力。而使用‘精魄石’來增強肉身強度的話應該沒有后兩者的功效,但可以提升身體本身的潛力而不僅僅是激發潛力。” 激發潛力和提高潛力還是差別巨大——激發潛力是身體本來有這樣的極限力量但不能發揮出來,現在激發下就發揮出來了,而提高潛力則是能提高身體的極限力量。 “還是兩者皆用效果最佳!”他心中暗道。 又細看了下那顆小得可憐的‘精魄石’,他有點失望自語道:“唉,這顆‘精魄石’大概也只有七級。” 按照典籍中‘精魄石’的分級,最高等級十三級的‘精魄石’不僅能發出明晃晃的光芒并且相當火熱,而‘精魄石’發出的光芒越弱、熱度越低則說明里面蘊含的魄元陽氣更少,等級也就越低。 將那顆‘精魄石’收好放入須彌戒,梁風站在門口處傾聽外面甬道里的動靜——甬道里隱隱傳來各種鬼物、僵尸、異蟲和修士的呼喝聲和慘叫聲,還有法寶相撞所發出來的沉悶響聲。 傾聽了片刻,他施展身法朝石室外掠去——現在,從外面進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就算一直呆在石室中也照樣可能碰到后續進來的修士,并且最終還得出門去找下一層的入口。 “哦,這甬道相當于一條長廊,兩邊都是石室。……嗯,已經有人的沒必要進去看,還是先沿著長廊前進!” “前左邊那個石室里應該是一個圣火宗的執事與兩只異蟲的戰斗,很激烈啊!”…… “咦,前面右邊石室內的那女執事發出的嬌呼聲有點熟悉啊?去看看!”心中想著,梁風施展身法朝那個石室口疾奔而去—— “馬上放下法器投降!大爺我說話算話,不會殺你的,不然,哼哼哼!”甄全燦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目光里滿是火焰,不停的掠過對面那仙水宗女執事的異常高聳簡直要裂衣而出的胸膛。 “甄師兄,真說話算話?那你發個心魔咒如何?”對面的女執事臉上香汗淋漓,她的腳下已經掉了一件破碎了的防御法寶‘青龍紋甲’,身前漂浮的另一件防御法寶‘青龍紋甲’的靈光也相當暗淡,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哼!你這賤婢居然敢要大爺我發心魔咒?”甄全燦罵了一聲,又口中念念有詞,喝道:“疾!”—— 頓時,他身邊兩只木馬形狀的傀儡一張口,同時朝那仙水宗女執事發出一道光柱——‘噗’一聲,那女執事的防御法寶‘青龍紋甲’中間破了一個洞,哀鳴一聲掉落在地。 第292章 甄全燦之死 “嘿嘿……誰?”甄全燦突然轉過身來,面對室外的來人。 梁風發出一記‘昆吾斬龍劍’的攻擊——‘蓬’的一聲,甄全燦布置在洞口的防御法陣‘逆五行防御陣’的光幕就破碎了。 他走進室內,笑道:“圣火宗的器部掌令使家的甄全燦?!嘿嘿嘿,幸會,幸會!” 一邊說著一邊朝身后的石室口拋下許多根陣旗,他心中一聲輕喝:“起!起!”那兩個法陣同時‘咻咻咻’的各升起三道光幕,把室口蓋得嚴嚴實實—— 布在室口的那兩個法陣一個是三層光幕的‘逆五行防御陣’——這是為了阻擋外面的鬼物或修士進入室內;另一個也是三層光幕,不過這光幕的防御面是朝內的,也就是‘逆五行困陣’——這是為了防止室內的人逃出石室。 可能是看到梁風輕易就破去那室口的‘逆五行防御陣’,甄全燦臉色一變,瞬間反手拋出幾根陣旗把那仙水宗女執事籠罩在光幕內后,臉上慢慢的又露出了猙獰笑容道:“嘿嘿嘿,神木宗的東方輕峰是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要闖進來送死,那少爺我成全你吧!”又輕喝一聲:“疾!”—— 那兩只木馬形狀的傀儡又‘咔嚓咔嚓’轉了轉了過來,張嘴射出兩道光柱—— ‘當!當!’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兩聲沉悶的響聲,梁風身前的一件防御法寶‘青龍紋甲’哀鳴一聲,掉落在地——他這件‘青龍紋甲’是從那個后土宗的執事谷大鴻身上得來的,因為不是自身祭煉的法寶,兼且這法寶本身的防御力本身就不足,所以只被那兩道各相當于一記下品法寶攻擊的光柱一擊,就完全崩裂壞掉了。 那兩只傀儡獸發出的兩道光柱暗淡了一些,又射在梁風的天尊金剛符靈力罩上—— “哈哈哈,不堪一擊!死!”可能是看到兩道光柱輕易的洞穿防御法寶、馬上就能把梁風的身體穿兩個洞,那圣火宗器部掌令使家的甄全燦大笑一聲,眼神一厲,又讓身前的那把閃耀著詭異的黑色妖火的法寶小劍出擊——那小劍化作一道黑光朝梁風的脖頸處疾飛而去—— “噗噗!”兩道光柱把梁風的四層‘天尊金剛符’靈力罩射穿了兩層后消失不見了。 又一團亮光在空中爆開,石室內白茫茫一片,馬上又聽到“當!”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這是兩件法寶在在兩人之間的空中猛烈對劈的結果。 梁風臉上驚異的神色一閃而過,問道:“你這兩只傀儡獸還能發出幾道光柱?” 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能發出比下品法寶的攻擊還要犀利幾分的傀儡獸,之前他見到的最高級的傀儡獸只能發出入道一品的法器攻擊,并且很是笨拙,顯然不能做為作戰的助手,而只能作為玩物玩玩。 “殺死你綽綽有余!”可能是見到梁風毫發無損的樣子,甄全燦臉色變了下,又嘴里念念有詞,喝道:“……” “馬勒戈壁,這兩只傀儡獸的光柱攻擊雖然挺厲害的,但要讓之發一次光柱顯然也是要代價的,并且激發光柱的速度顯然是太慢了。”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瞬間激發了兩張‘四破金劍符’——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兩簇各四支的金光靈力劍分別朝那兩只傀儡獸的嘴巴激射而去—— ‘當當當當!’甄全燦祭出的一件防御法寶‘青龍紋甲’把四支金光靈力劍全部都擋住了,不過他顯然擋不住另一簇靈力劍—— 另一簇的四支金光靈力劍全部射進那只嘴里閃耀著靈光、馬上要射出光柱的傀儡獸的嘴巴里——‘蓬’的一聲,那傀儡獸變成了一片片的碎片,漫天飛射。 “你……你……”甄全燦一臉的驚色。 “哼,死吧!”梁風又激發了好幾張‘四破金劍符’,然后是‘昆吾斬龍劍’不停出擊——一道道金光、白光呼嘯而去—— “當當當當,噗!啊——!” 幾聲靈力金劍猛烈擊打防御法寶的聲音,接著是一聲法寶洞穿過肉身的聲音,再然后就是甄全燦的凄厲痛呼聲—— 甄全燦一手按在鮮血淋漓的肩膀上,臉色慘白,一步步的往后退去,叫道:“輕峰師兄,輕峰大爺!大爺!我們……我們間也沒什么深仇大恨……”說著,他哧溜一下就鉆進了一道法陣光幕里去—— 這光幕是他剛才布置的困住那仙水宗女執事的‘逆五行困陣’的光幕——‘逆五行困陣’的光幕是防御面朝內,里面的人要出來得破陣才行,而外面的人可以隨便進到里面去,與‘逆五行防御陣’的光幕正好相反。 梁風看了片刻那‘逆五行困陣’光幕蕩漾情況,又發出‘昆吾斬龍劍’的一擊——‘噗’的一聲,那光幕就破碎了。 看清原來困陣光幕里的情形——甄全燦躺在地上、已經身首異處,而仙水宗的女執事居然是那個曾經出重金要嫖他的童顏巨ru的師艷艷,梁風鄂然下又笑道:“艷艷師姐,可安好?” 師艷艷臉色蒼白,目光里滿是驚俱,微顫著聲音道:“東……東方師兄,多謝你殺了這個圣火宗的畜生!不然……不然……”說著,她又把那甄全燦的儲物袋扔了過來,道:“這是你的戰利品,師妹我不敢亂動。” 梁風接過儲物袋,笑道:“明明是你殺的啊,怎么算在我頭上?”又看了看師艷艷的左肩膀上鮮血淋漓,問道:“艷艷師姐你的傷要緊不?我身上有中品的‘扁鵲金瘡丹’,需要嗎?” 師艷艷目光一閃,似乎更害怕的樣子,連法袍的袖口都在微微抖動,應道:“不……不需要,師妹我只是受了一些小傷,沒什么大礙。” 看著師艷艷那格外惹人憐惜的面容上是一副驚懼討好的笑容,梁風突然醒悟她現在是在害怕自己——她想必認為那個甄全燦是狼,而自己是虎,現在自己這虎殺敗了狼,馬上就要對她這只小綿羊下手了。 “嘿嘿嘿,艷艷師姐,現在這室內只剩我們這孤男寡女的,你有什么對少爺我說的?”梁風臉上浮現出微笑,不過在師艷艷看來可能是惡魔一般的微笑—— 他突然很想捉弄下這個師艷艷,當日她出重金嫖他的邀請讓他心中掙扎糾結了許久,現在他也要讓她緊張恐懼下。 “我……我……,東方師兄,我覺得你與圣火宗的那些畜生是很不一樣的,一定不會干那種……那種奸殺之事吧?!”師艷艷目光盈盈的看著梁風,又站了起來慢慢的褪下身上的法袍內衣,低聲道:“東方師兄,你能不能少取些元陰?若超過三成的話,我……我就是一直呆在這石室里怕也不能活著出去啊。” 看著師艷艷把肚兜解開,從里面跳出了兩只那白花花顫巍巍的寶物,梁風頓時感覺原來暗淡的石室里突然間充滿了鮮艷的色彩。他目光直了直,吞咽下干澀的喉嚨,叫道:“干什么,干什么?想嫖少爺我嗎?快穿上衣服!”心中又想:“馬勒戈壁,看來自己的玩笑有點開大了,這艷艷師姐想必是以為自己想強取她的元陰。” “你……你不是要我元陰嗎?只求師兄你取了元陰之后不要殺我!”師艷艷又求懇道。 “快穿上衣服!”梁風一聲斷喝,他感覺再多看幾眼那師艷艷胸前的那兩只堪比師娘云霓的顫巍巍寶物,他真要上前把她就地正法了—— 來墮魔島之前的那些年,他都是夜夜笙歌經常連番的盤腸大戰,而來墮魔島路上的這些日里,他卻是當了兩年多的和尚,所以現在看師艷艷的這色澤形狀都是美妙非常的寶物就格外沒有抵抗力。 “……嗯?”師艷艷一臉的疑色,又慢慢的穿好法袍。 看著絢麗的色彩被法袍包了起來,石室里恢復了原來暗淡單調的顏色,梁風長嘆一口氣,心中似乎是遺憾又似乎是如釋重負。 沉默了片刻,梁風道:“艷艷師姐,你說得沒錯,這個圣火宗的甄全燦就是個畜生,少爺我本來就要殺他的。另外剛才能把他打敗殺死,你也出了大力的——這樣,他儲物袋里的東西就算我的,另外還有這只木馬傀儡獸也算我的,他身上的法寶算你的,好不好?” “……好!但憑師兄你做主!”師艷艷又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梁風發了幾個火球把甄全燦的尸首燒成灰灰,然后從灰灰中的扒拉出一塊八級‘辟邪麒麟玉’、一件攻擊法寶、一件防御法寶,正想把之都遞給師艷艷,心中又一動:“這東西還是自己收起來比較好!不然萬一被師艷艷她不小心泄露出去,那么,圣火宗的那些元嬰期大修士肯定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他知道這些下品法寶上很多都有暗記,當日他從嵇家的修士搶來的一件‘玄冰真武劍’法寶里面就有兩個暗記,所以若是帶著這個圣火宗器部掌令使家的甄全燦的法寶出了這地宮,一不小心就可能被那些金丹長老、元嬰大護法等感應到異常,那樣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第293章 少爺我心軟 師艷艷一臉激動的神色應道:“能!”馬上發了個惡毒的心魔咒后,她又輕聲問道:“師兄,我們也不算有多深的交情,你為什么要給我這種價值連城、絕對能救命的防御法陣?” “為什么?”梁風心中問了自己一聲,又自己回答道:“一是因為自己有了幾套每一層防御力都強悍了不少的四層‘疊加逆五行防御陣’,所以這三層‘疊加逆五行防御陣’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沒什么大用了,拿來送人情是很合適的。” “二是你這么美貌又心地不錯的姑娘,少爺我心軟,不想看著美好的人瞬間就消逝了。” “三……三是……也是最關鍵的,其實少爺我還是想睡你啊!”他知道自己真實的想法就是想睡她,睡她這樣不用負責任又成熟美貌的女子——當然了,讓對方付錢睡他他心中有心結,所以還是覺得自己付錢來睡比較心安理得。 目光又掠過師艷艷那挺拔的簡直要裂衣而出的胸膛,他應道:“為什么?……嘿嘿嘿,你長得這么美,少爺我……我……” 看到師艷艷清澈眼睛中的幾分感激幾分憂慮還有幾分恐懼,他心中念頭閃過:“艷艷師姐被那甄全燦打怕了,見到自己也是一副投降的模樣。……馬勒戈壁,這予取予奪的感覺真好啊!” “可是,現在這情況下這么睡人家好像很別扭啊,……還是算了,算了!”他知道師艷艷之前雖然還要付錢睡他,可那時的睡與現在的睡那是不一樣的。 于是,他把到了嘴邊的調笑話語又吞了下去——他知道這么調笑下去話,師艷艷估計又要做出脫衣投降的樣子,那樣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忍住。 于是,梁風整了下面容,嚴肅道:“因為我母親是仙水宗戚家的,她有交代說師家是她戚家的盟友,所以我們師姐弟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的,一套法陣陣旗而已,艷艷師姐無需在意。” “哦?!”師艷艷眼睛一亮,笑道:“真是巧,原來師兄你的母親是我們仙水宗刑部的戚大護法家的啊!” 又聊了幾句,梁風拱手致禮下準備離去,道:“艷艷師姐,我看你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一兩日才好——性命是最要緊的,寶物可以以后再想辦法。” “好!師兄你說得是。”師艷艷也站了起來,拿出一張簡陋的地圖遞給梁風道:“師兄,這地圖是第四層宮殿的地圖,師妹我現在肯定是用不了了,你看看能不能用得著。”頓了下又道:“第四層宮殿到第五層地宮的入口只有兩個,并且聽說第五層地宮兇險無比,師兄你自己務必小心。” 拿過那地圖看了看,梁風收起地圖的同時又拿出一疊的‘四破爆炎符’、‘六靈銀劍符’、三層靈力罩的‘天尊金剛符’和幾張‘四靈金劍符’遞給師艷艷,道:“好!多謝艷艷師姐關心。這些靈符你也收著。” 按梁風的指點分別實驗下那幾種靈符,師艷艷的櫻桃小嘴張得大大的,良久之后才吶吶問道:“這……這些靈符哪里來得?真是太厲害了!是從皇金宗執事手里買來的嗎?”又搖搖頭道:“不對,我從沒見到這樣的靈符賣啊!” “噓!這是搶來的!……這個也不準說出去。”梁風又吩咐道。 師艷艷‘嗯’了一聲,臉上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紅艷艷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問什么但還是沒問出來。 收起石室口的兩套法陣陣旗,梁風又朝師艷艷點頭示意下,閃身出了石室口—— 沿著甬道前進了一段路,看見前方不遠處一道絢麗的靈光一閃而過,梁風心中暗道:“那是傳送法陣的靈光!” 又走了不久,他就進了一個比甬道寬大許多、似乎像一個長廊中間亭子一樣的亭閣里。看著亭閣地面中間有一塊格外厚重樸實上面還有許多道陣紋的地磚,梁風心中暗道:“看來這就是第二層的入口。……那現在自己是繼續在第一層的宮殿里尋找寶物還是盡快下到第二層去?” 盡快下到第二層有‘盡快’的好處,比如說比較不容易被人伏擊,也可以更快的到達第二層的宮殿,但也有其不好之處,比如說可能得第一個去面對那些鬼物異蟲什么的。 想了想,又聽到前方的甬道里傳來修士疾奔的聲音,梁風迅速往那地磚上一站——“咻”的一聲,那地磚升起的一道絢麗靈光讓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梁風感覺眼前似乎蒙著一塊暗紅色的輕紗一樣,看什么都是一片暗紅的顏色,比如不遠處與他遙遙相對的四雙眼睛。 他瞬間激發了一張四層靈力罩的‘金剛天尊符’,又緊了緊握在一只手里的天雷石和另一手里的‘四靈金劍符’,大聲道:“嗨,對面幾位蛇道友,讓讓路如何?少爺我只想出這里出去而已。”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類似才傳送入地宮時的那支甬道末端,不過這第二層的甬道好像小了些,并且四周都是一片詭異的暗紅色石頭,連甬道里的微光也是暗紅色的。 又感覺周圍一陣陰冷一陣炎熱,心中又暗道:“這里的陰陽氣像鐘擺那樣來回震蕩,一會兒是陰氣很盛,一會兒陽氣很盛,自己也需要這樣來來回回的運轉‘皇天厚土輪轉訣’,讓自身的陰陽氣與這環境匹配。” 那四雙暗紅色眼睛的主人是四條三角形的蛇頭大如臉盆、頭上還長著兩支犄角的怪蛇,怪蛇的猩紅蛇信又都一伸一縮的,發出滲人的‘斯斯’聲。 為首的那條怪蛇聲音怪異的大喝一聲:“哪里來的妖獸?居然入侵我紅龍族圣地,該死!”又招呼另外三條蛇道:“兄弟們,上!先打死這只妖獸再說。” 話音剛落,幾道紅影就朝梁風襲來——‘當當當當——’,紅影打在‘青龍紋甲’上響起一串的金屬碰撞聲。 梁風心中暗道:“對付這好像是‘龍角血斑蛇’的異蟲應該用什么靈符更好?” 一邊想著他先激發了幾張‘四破爆炎符’用火球與那紅影蛇信子對攻,見沒什么功效后又換成了‘玄冰冰錐符’——這靈符更是不濟,只堅持了片刻就得加上‘青龍紋甲’一起防守。 于是,他馬上又換成‘四靈金劍符’——金光閃耀的靈力金劍與那‘龍角血斑蛇’的蛇信子對攻了片刻,還是不能建功。梁風心中一動,暗罵道:“馬勒戈壁,忘了自己應該試驗的一招對付異蟲的絕招!” 他大喝一聲:“小爬蟲,趕快滾開,不然大爺我出絕招了!” 為首的那條怪蛇暗紅色的眼睛一閃,大叫道:“兄弟們,快加把勁——這只妖獸厲害,精血一定很補的!”話音剛落,幾只怪蛇都昂起那臉盆大小的蛇頭,鼓了下氣,各從嘴里噴出一團暗紅色丸子,又很快膨脹開來—— 見狀,梁風心中一凜,暗道:“那是‘龍角血斑蛇’的毒液丸子!”他馬上激發一張‘四破爆炎符’——四個熾白的火球呼嘯而去,迎向那漸漸變成海碗大小的一團紅霧—— “噗——”火球與紅霧團在空中相撞,又‘呲’一聲火球爆燃了下消失不見,那團濃密的紅霧反而爆了開來——原來甬道里就有絲絲紅色的空氣似乎又染上了一層血跡,越發紅的濃郁。 聞到鼻子尖的一絲甜香,梁風心中罵了一聲,對附著在指尖指甲的兩只‘傳音神蠱’命令道:“對準那只為首的怪蛇,全力發出一記音波攻擊!” 于是兩只傳音神蠱就朝那只體型最大的怪蛇同時“呵!”了一聲——空氣似乎劇烈的波動了下,就像一條透明的小魚在水面上疾速前進時那箭形波動的水波那樣—— 又見那條怪蛇的紅眼睛瞬間翻白,臉盆大小的腦袋劇烈顫抖著,梁風知道機不可失,大喝一聲:“死吧!”又馬上激發了一張四靈銀劍符—— 四支金光閃耀的靈力劍呼嘯而去,其中的三支被另外的三條怪蛇的蛇信子給擋飛了,剩下的那一支金光靈力劍卻從那條體型最大的怪蛇的眼睛處射了進去,也沒透出來。 “呲——”一聲蛇的慘叫聲,那條怪蛇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就肚子翻白,不動了。 “大哥!大哥!快爬起來!”另外三條怪蛇齊聲叫喚,不過它們的大哥已經不能答應它們了。 “現在輪到二哥了!”又一聲大喝,梁風照樣施為了一番,第二條怪蛇也肚子翻白,死了。 “二哥,二哥!”見二哥也沒了動靜,最后的兩條怪蛇眼睛里滿是驚懼,大叫一聲,扭頭就跑——它們的身軀雖然龐大,但現在卻好像異常的靈巧,瞬間就消失在甬道口不見了。 “哈哈哈,哈哈哈!馬勒戈壁,真爽啊!”梁風大笑道——這一招就秒殺一條怪蛇的絕招用得真是痛快極了,滋味堪比去青樓**一個貌美的清倌人。 “哪里來的妖獸,這么囂張?” 聽到甬道外傳來的怪異聲音,梁風的笑聲嘎然而止,心中暗道:“馬勒戈壁,還是不能得意忘形啊——這才笑了兩聲敵人就找上門來了。” 第294章 快意殺戮 看著從甬道爬進來三只體型碩大、兩條尾鉤高高豎起的暗紅色蝎子,梁風心中驚異:“這是什么蝎子?居然有兩條尾鉤!……對了,應該就是那五圣之一‘雙鉤帝王靈蝎’的子孫。” 那三只雙鉤蝎子在梁風面前幾丈處站定后,為首的一只蝎子兩個尾鉤示威似互相碰了碰——‘鏗鏗鏗’的響,叫道:“哪里來的妖獸,報上名來——小王子我乃帝王后裔,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嘿嘿嘿,小紅蝎,不想死的快點滾!少爺我現在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梁風笑應道。 這紅蝎雖然看起來是有幾分五圣之一‘雙鉤帝王靈蝎’的血脈,但是修為還是差了些,還沒有到金丹一品,所以它們這身上的毒素只能算六級毒素—— 五圣之毒的六級毒素的價值比七級的少了許多,現在梁風也不大看在眼里,所以能避免戰斗還是避免的好——畢竟他的靈符雖然備了許多,但總是有限的,特別是那‘四靈金劍符’,只剩三十多張了。 “妖獸,快報上名來!……哎呀呀,小王子我等不及了——殺!”一聲大喝,那只為首的暗紅色蝎子的兩只尾鉤化作兩道紅光一閃而來—— “當當!” 兩聲劇烈的碰撞聲,又‘咔嚓’一聲,梁風身前的那塊‘青龍紋甲’變成了兩半掉落在地——這塊‘青龍紋甲’材質非常優秀,原來是那個圣火宗器部掌令使家甄全燦的。 梁風心中一驚——從進入地宮到目前為止,這紅蝎子的攻擊力是他碰到的所有對手中最強的,超過了圣火宗器部掌令使家甄全燦的那兩只能射出光柱的傀儡獸,也超過了那只青幽僵尸,更是比剛才‘龍角血斑蛇’的蛇信子攻擊強不少。 “馬勒戈壁!蠱大蠱二,音波攻擊準備……發!”心中朝兩只‘傳音神蠱’下了命令,他又馬上換了一張‘四靈金劍符’,蓄勢待發—— 空中爆出四團火花,又‘當當當當’一陣巨響——那是他之前發出的四支金光靈力劍與另外兩只紅蝎子的尾鉤對撞。 ‘呵!’兩只傳音神蠱又同時發出了音波攻擊——兩道透明又好像能看出引起了空氣快速波動的空氣波利劍瞬間就刺中了那只號稱‘小王子’的紅蝎子腦袋上—— “嘎——”那紅蝎子叫了一聲,瞬間歪了下腦袋,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用力甩動著腦袋—— “死!”雖然心中驚訝這蝎子的強悍實力——受了一記兩只傳音神蠱的音波攻擊好像沒什么大礙一樣,梁風依然一聲斷喝,又馬上激發了一張‘四靈金劍符’—— ‘當當!’兩支金剛靈力劍被另外兩只紅蝎子擋住了,剩余的兩支靈力劍‘噗’的一聲插進了那小王子紅蝎子的腦袋里—— 那小王子紅蝎子的兩只尾鉤頓時軟了下來,趴倒在地,又慢慢豎了起來,大叫道:“你……你放暗器!我……我不……不服!”說著又搖搖晃晃的朝梁風沖過來。 梁風臉色一變,心中驚訝:“馬勒戈壁!這是什么蝎子啊?腦袋插了兩劍還不死?!”又激發一張‘四破爆炎符’對付另外兩只蝎子,再神識控制‘昆吾斬龍劍’朝那只小王子紅蝎子的腦袋飚射—— ‘當’的一聲,‘昆吾斬龍劍’化成的寒光打在紅蝎子飛來阻擋的尾鉤上,微微一頓,又從那已經遲鈍了許多的尾鉤縫隙中透了過去——又‘噗’的一聲,那寒光從那紅蝎子的腦袋里透了出來,帶出一蓬乳白色的腦漿。 “嘎!”一聲嘎然而止的嚎叫,那只紅蝎子翻身倒在地上,兩條尾鉤顫抖著往上豎起又軟倒在地——那尾鉤抖動了片刻,不動了。 另外兩只紅蝎子齊聲叫道:“夫君,夫君!快起來啊!”一邊叫著,它們的眼睛變得血紅,怒吼一聲又朝梁風發起猛攻——那四只暗紅色的尾鉤化做一道道紅影,像風輪一樣不停的來回閃動。 梁風大罵道:“馬勒戈壁,想死的話少爺我讓你們全家齊齊整整!”又照樣讓‘傳音神蠱’發出音波攻擊然后再跟上‘四靈金劍符’的金光靈力劍、‘昆吾斬龍劍’的攻擊—— 只再打了兩三個回合,那兩只紅蝎子也都死在他的‘昆吾斬龍劍’劍下。 “如此秒殺這幾只都很厲害的異蟲,真是快意啊!比去青樓**清倌人還要舒暢酸爽!”梁風站在那里,看著看著地上五只姿態各異的異蟲尸體,心中熱血澎湃,恨不得還能再來幾只異蟲讓他再這么殺戮一番。 過了片刻,他又喃喃自語道:“怪了,這‘小王子’紅蝎子倒是很有魅力啊——它的兩只老婆蝎子明知道打不過自己,也不逃走,還拼了命的來送死。” 又想到那‘小王子’紅蝎子異常頑強的生命力,他上前用‘昆吾斬龍劍’剖開那蝎子的腹部,挑出那個毒囊開始往玉瓶里擠毒液——這蝎子身上價值最高的就是這毒囊了,價值第二的是那堅硬異常的尾鉤—— 看著幾滴暗紅色與金黃色互相纏繞的毒液滴入玉瓶,梁風不由的失聲叫道:“金黃色的毒液?!……馬勒戈壁!馬勒戈壁,怪不得這么厲害啊!” 他見過九級的‘雙鉤帝王靈蝎’毒素——上次經書殿掌令使上官天元請他下棋的時候,就付了一份九級的五圣之毒當做對局費,那毒素也不過是大部分暗紅色間帶著幾條金黃色的絲線,可這‘小王子’紅蝎子的毒素顯然比之純正了許多! “馬勒戈壁!看來這只‘小王子’紅蝎子是真的‘雙鉤帝王靈蝎’后裔,而不是像其他的所謂五圣蝎子一樣,只有其一兩分的血脈!……賺到了,賺到了!”心中想著,他又剖開另兩只毒蝎的腹部挑出其中的毒囊——這兩只母蝎子的毒液就絕大部分是暗紅色的,與那六級五圣之毒的相關特征相符合。 感覺指甲上的兩只‘傳音神蠱’躁動不安的樣子,梁風心靈溝通了下,又從一只母蝎子的腹部里挑出了另一個囊——這是蝎子的卵巢——剖開卵巢,露出了兩顆晶瑩剔透、紅黃之光交替閃耀的蟲卵。 兩只‘傳音神蠱’更是躁動不安,虎視眈眈的看著那兩只蟲卵。 梁風手指一彈,把那兩只傳音神蠱彈在了那兩只‘龍角血斑蛇’身上,與‘傳音神蠱’心靈溝通道:“去吃那怪蛇的毒液吧,這兩只蟲卵少爺我還有用!” 這兩顆紅蝎子的蟲卵看樣子就是遺傳了‘小王子’紅蝎子的血脈,如果能孵出小蝎子然后進階到入道金丹期,那么他就能有源源不斷、純正非常的‘雙鉤帝王靈蝎’毒素使用。 收拾了一番,比如把那兩只‘龍角血斑蛇’的蛇膽給靈獸‘金小蛋’吃了,還比如拔下那怪蛇的獠牙,剝了它頸部上一段品質最好的蛇皮——這蛇皮是上好的符紙材料,割掉紅蝎子的幾條尾鉤后,梁風又把幾只異蟲的尸首堆在甬道底部,發了幾個火球把之全部燒個干凈。 想了想,梁風盤坐甬道底部開始休整——進入墮魔島地宮大約兩日多的時間,他基本沒有休息并且也打了好幾場戰斗。除了剛才使用上音波攻擊的絕招秒殺對手外,之前的幾場戰斗他都是與對手來來回回打了許多個回合,消耗了不少靈力——現在的靈力已經只剩下五成左右,得休息恢復下。 休息了一個半時辰,梁風開始整理那圣火宗器部掌令使家甄全燦的儲物袋—— 甄全燦的儲物袋里最多的是煉器材料,比如好多塊高級的黃銅石、玄鐵石等;煉器材料之外還有三件品質出眾又沒有祭煉認主的防御法寶‘青龍紋甲’,一件攻擊法寶‘烈焰七殺刀’和另外一件閃耀著妖異黑色火焰的‘妖王幽冥劍’,另外還有不少靈藥、靈丹、靈符、法陣陣旗和十幾塊玉簡等其他雜物。 拿起十幾塊玉簡中的一塊查看了片刻,梁風心中暗道:“這是煉制下品法寶‘青龍紋甲’的秘術玉簡。” 又換了幾塊玉簡,梁風閱讀的速度越來越快,待十幾塊玉簡全部查看完成,他的臉色沉重異常,暗道:“馬勒戈壁!這個圣火宗的甄全燦修煉的有不少是魔門功法——比如這‘天魔吸陰補陽要術’,比如這‘圣魔熔丹神功’!……并且,這玉簡都比較新,顯然不是原版,而是復制版……” “……怪不得圣火宗不少執事身上有一種令人壓抑的煞氣,怪不得仙水宗的公輸紅雁接受了兩個圣火宗的執事之后就會元陰盡喪而死,原來他們都是修煉‘天魔吸陰補陽要術’、‘圣魔熔丹吸元神功’這種魔功啊!” ‘圣魔熔丹吸元神功’與‘圣魔化血神功’類似,一個是能從修士或妖獸的內丹中吸取真元——當然從修士內丹吸取真元轉為自身真元的效率要比從妖獸內丹的高許多,一個是吸取修士的精血。 “馬勒戈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天下真要沉淪下去的話,自己這樣一個入道九品的修士也根本無能為力啊!……嗯,現在還是做好自己的事要緊,另外,若碰到圣火宗執事的話就多殺幾個,也算為減慢天下沉淪做點實事。” 心中打定了注意,他站了起來,又往外面的甬道走去—— 第295章 修身、齊家 心中念頭閃過,梁風的背后一片冷颼颼的——他快速處理了下那兩只‘六翼飛天靈蚣’的尸體,然后進了一個空蕩蕩的支甬道—— 在甬道口放好防御法陣,梁風盤坐在一塊石塊上,把前世記憶區全部展開后開始思索人生的意義。 良久,他長長出了一口氣,暗道:“這圣母的前世記憶區也有圣母的好處,這不,現在自己的心中已經沒有了那種想著享受殺戮快意、還有那毀滅種種的沖動!”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修身、齊家、治郡、平天下’,這前世記憶中的哲言還真有道理啊——現在的自己能力不足,只能‘修身’,最多‘齊家’、也就是讓自己身邊親近的人的日子過得好一些,‘平天下’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他知道自己之前的‘快意殺戮’的心魔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確定了圣火宗的許多執事都在修煉那邪惡異常的魔功——天下也許很快就會變得到處都是殺戮,到處血流成河,他想著阻止卻又無能為力,他只能靠著那快意殺戮來發泄這心底深處的無力感。 前世的記憶里,人類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歷史——在某些nczf的綏靖政策下,在zf中某些兩面人的推動下,天龍人靠著子宮戰術和塔基亞策略占據了世界的主流位置,于是世界開始了人類文明史上最大的浩劫——所有被天龍人認為不符合它們族規的文明,所有不愿意屈服于天龍人族規——比如說用左手擦粑粑——的仁人志士都受到了慘烈的迫害。那段歲月里,若沒有一群炎黃后裔的堅韌頑強的守護,人類的文明之光就此熄滅了。 “但愿,但愿!這個世界不會重蹈前世記憶里那個世界的覆轍!”梁風心中感嘆了下,按下這種對天下的擔憂,又起身往外走去。 —— 范元同大喝一聲,身前的兩把‘昆吾斬龍劍’如迅速游動的游龍一般,不停的擋住那一道道襲來的舌鞭暗影——就是如此,他的防御法寶‘青龍紋甲’依然不時的被那漏過來的舌鞭打道‘當當’響。在他的面前,是四只體型碩大、血紅色外皮、滿身都是疙瘩的血靈蟾。 又打了幾個回合,范元同身前的防御法寶‘青龍紋甲’再碎了一塊,他祭出另一件防御法寶的同時大叫道:“對面的蟾大爺、蟾祖宗,同爺我只是路過而已,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為首的那只血靈蟾喝道:“叫祖宗也沒用!你這只丑陋的妖獸就是該死,居然入侵我們天蟾族的圣地!”又叫道:“孩兒們加把勁,這只妖獸馬上就要力竭了!” 頓時,那四只血靈蟾那靈活非常的舌鞭攻擊越發的犀利,范元同的那件防御法寶‘青龍紋甲’又是被打得‘當當當’的響聲一片,靈光劇烈閃動著—— 范元同渾身汗如漿下,雖然奮力控制著那兩把‘昆吾斬龍劍’極力防守,臉上依然滿是焦慮之色。 突然,他露出驚喜之色,大叫道:“無憂師兄,無憂師兄!快來救救我!” 遠處的甬道里出現了木無憂的身影。他慢慢的朝范元同靠近——快靠近到那四只血靈蟾攻擊的范圍內,他臉色一變,叫道:“元同師弟,實在抱歉了——你看那邊又來了三只玄冰蛇,師兄我也無能為力了!”說著,他轉身狂奔而去,瞬間就消失在甬道盡頭。 范元同破口大罵道:“木無憂!你這小人,偽君子!一點都不講義……義氣!”他被那四只血靈蟾猛攻的氣也不順了。 又轉眼看到甬道的另一邊果然出現了三只渾身冒著白霧的怪蛇快速朝他這邊游過來,他一臉的絕望,嘴里喃喃道:“完蛋了,這下同爺我要報銷在這里了!”話雖然這么說,他身前的那兩把‘昆吾斬龍劍’還是舞得飛快,擋住了那四只血靈蟾的大部分攻勢。 遠遠的,梁風的聲音傳了過來:“飯桶,堅持住!少爺我來了!”那聲音快速接近,瞬間那甬道盡頭就出現狂奔而來的梁風身影。 聽到梁風的聲音,范元同的虎目里瞬間就充滿了液體。他目光轉處,看到另一邊的那三條玄冰蛇也快到了發起攻擊的距離,又大叫道:“蛋蛋,你快往回……回跑啊!那邊……還有……三條怪蛇!” 聽了范元同的叫聲,梁風心中感動,將‘神行百變’的身法施展到極致——人還在二十多丈外,他就拋出一套陣旗,大喝一聲道:“起!” ——‘咻咻咻’三聲,四只血靈蟾的四周就快速升起三道光幕,把那血靈蟾覆蓋在內——‘蓬蓬蓬蓬’,血靈蟾的舌鞭打在那光幕上,光幕上爆出一朵朵靈光,‘啪啪’兩聲,光幕瞬間破碎了兩層,又‘咻咻’兩聲重新升起兩道靈光——光幕又變成了三層。 從把四只血靈蟾蓋住的困陣光幕邊上跳過,梁風再迅速放下一套陣旗,又喝道“起!”又有三道靈光升起,瞬間合攏把他與范元同籠罩在內。 范元同跌坐在甬道邊的墻壁上,肩膀處鮮血淋漓——剛才,雖然梁風已經是快到了極致,他還是被玄冰蛇的一支玄冰箭射穿了肩膀。他掏出幾顆靈丹吃了后,虎目定定的看著梁風片刻,澀聲道:“蛋蛋,你怎么這么傻啊,一定要沖過來送死!同爺我都提醒你了。” 梁風御使三層光幕的‘層疊逆五行防御陣’陣外的‘昆吾斬龍劍’與一條玄冰蛇斗在一起,減輕防御陣的壓力,失聲叫道:“唉啊啊,真是啊,這下要完蛋了!……馬勒戈壁,少爺我腦袋一熱就沖了過來!” 范元同虎目里的晶瑩液體終于滾落下來。 又與那玄冰蛇戰了片刻,梁風又笑道:“飯桶,我們也許還死不了——你沒看見少爺我這厲害的法陣嗎?哈哈哈,哈哈哈,這法陣有三層光幕啊!” 范元同驚異道:“馬勒戈壁,蛋蛋,你這法陣哪里來得?確實很厲害啊——那四只血靈蟾一時還出不來!”又苦笑道:“可是你那困陣又無法再安裝五色靈石,等下還是要被攻破的,那我們照樣會被這幾只異蟲圍攻致死的。” “馬勒戈壁,閉嘴!你現在不會來幫忙先把這三只怪蛇殺死?然后我們就不會死了。”梁風罵了一聲,又道:“算了算了,你的靈力耗盡了是吧?馬勒戈壁,看來少爺我還得放出我的絕招!” 說著,他又朝那三只玄冰蛇的周圍拋出一套陣旗,喝道:“起!”于是,那三只玄冰蛇也被三層光幕的困陣困在里面了。 于是,他馬上沖出那防御陣給那套困住四只血靈蟾的困陣加了一把的五色靈石——他現在身上的五色靈石十幾萬顆,簡直可以用一顆扔十顆——就算那樣他也不懼靈石短缺。 “哈哈哈,飯桶,你說現在我們先殺那一邊的異蟲?沒事,它們都出不來,等著我們打死它們!”梁風站在兩個困住兩伙異蟲的困陣中間,意氣風發的得意大笑。 “你……你哪里來的這……這么多厲害的法陣啊?”范元同目瞪口呆了片刻,吶吶問道。 “你能發個心魔咒,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嗎?”梁風問道,見范元同迅速發了個惡毒的心魔咒,又壓低聲音道:“其實也沒什么——這些法陣都是搶來的,從一個后土宗某少爺身上搶來的!嘿嘿嘿……” 范元同虎目圓溜溜瞪了梁風片刻,道:“不可能!若那個少爺身上有這么厲害的法陣,蛋蛋你怎么搶得了他?” “怎么不可能?他中了一只鬼物的幻術,自己把防御陣給打開了,然后就死了。少爺我漁翁得利,打死了那只鬼物就得到了他的東西。”梁風應了聲,又扭頭看下遠處的甬道叫道:“我們快走,那邊好像又有異蟲過來了!”他瞬間就收起那防御陣的陣旗,往甬道的另一邊疾奔而去。 范元同臉色一變,跟著梁風疾奔了許久后進了一個支甬道。 看著梁風在甬道口重新布下防御法陣,他又問道:“蛋蛋,那兩套那么珍貴的困陣不要了?” “當然不要了!”梁風應了聲,反問道:“不然你說該怎么辦?我們兩個人合起來也殺不了任何一方的異蟲啊,沒法把那法陣收回來。”他不想在范元同面前露出那‘傳音神蠱’厲害非常的音波攻擊,所以寧愿放棄那兩套三層光幕的困陣陣旗——其實那兩套困陣的陣旗成本不貴,對他來說放棄掉也毫不心疼。 范元同靠坐洞壁上,臉上滿是痛惜的神色道:“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那是能救命的好東西啊,就這么沒了。” 梁風又拿出一套困陣陣旗,在范元同的面前演示了一番,笑道:“嘿嘿嘿,少爺我還有兩套這樣的法陣陣旗!怎樣,想要嗎?拿寶物跟少爺我換!” 范元同又是目瞪口呆了片刻,叫道:“馬勒戈壁,蛋蛋,你搶得是后土宗哪家少爺的啊?莫不是后土宗的少宗主垚辰星,還是淼貞貞?” 第296章 地宮法陣 梁風又笑道:“飯桶,當日少爺我在論道堂被木無愁母親李凌梅打得時候,只有你和上官宏愿兩人仗義直言,還有上次在那藍掌令使的小院前,也多謝你美言。現在少爺我終于能還你人情,我們兩清了!” 聽了梁風的話,范元同呆呆看著梁風片刻,又猛然轉過身去,背對著梁風用腦袋不停地用力敲著堅硬的洞壁,‘鏗鏗’有聲。 梁風叫道:“飯桶,你有病啊?那么撞不疼?” 范元同又用力敲了幾下才回過身來,額頭通紅眼睛也紅通通的,問道:“蛋蛋,你剛才從甬道過來的時候碰見木無憂沒有?” “碰見了,他一直朝前狂奔而去,只是與我擦身而過,什么話也沒說。”梁風應道。 “木無憂此人是偽君子,你再碰到他的時候一定得小心點。”范元同沉吟了下又‘傳音入密’道:“……嗯,蛋蛋,告訴你一件大秘密,你不能再告訴別人——” “知道這‘墮魔島’地宮的來歷嘛?不知道?……好,那我告訴你——這‘墮魔島’地宮其實是一個巨大的法陣,用來封禁住我們這個世界與幽冥界之間的一個裂縫——” “據說在前古時期,這條裂縫曾經被幽冥界的鬼物僵尸打通過,那時世界變成了人間地獄。后來修士界出了一個萬年不遇的絕頂大天才,在八百歲時就修煉到了通幽一品,一千五百歲就到了通幽六品,并且他也是法陣、煉器、煉丹、符術方面的絕頂大宗師——就是在他的帶領下,人們才修建起這座地宮大陣,重新封禁住那條兩界的裂縫,這個世界才恢復了朗朗乾坤。” “……哦?”梁風目光一閃,問道:“既然已經封禁住那條兩界的裂縫,那……那這地宮里怎么還有這么多的鬼物僵尸?它們是我們這一界的?還是從幽冥界那里通過裂縫逃到我們這里?” 范元同解釋道:“這地宮里的鬼物僵尸包括異蟲,大部分應該都是我們這一界的——這里的環境很適合這些東西修煉。不過呢,應該也有些鬼物僵尸是從那幽冥界那里過來的——聽說這地宮第五層的大法陣只是封禁住了裂縫的主要部分,所以還是有一些幽冥界濃郁的陰陽之氣和一些修為不高于入道九品的鬼物、僵尸、異蟲從沒有被完全封禁住的裂縫細微處跑了過來。” 頓了下,他又道:“據說這地宮的前四層法陣首先是為了給第五層法陣提供一些助力,讓封禁之力更加強悍,另外也是把那些幽冥界過來的陰陽之氣、鬼物僵尸等一層層的限制住,不讓其跑到法陣之外肆虐。” “我們這‘金木水火土’五宗每甲子都會組織精英執事來一趟墮魔島地宮,第一個原因當然是為了修煉取寶,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清理這里面的鬼物僵尸,使之對地宮法陣的攻擊力下降。” 梁風應道:“哦哦哦,對啊!那些從幽冥界過來的鬼物僵尸肯定是想把那縫隙再弄大一些,好讓更多更厲害的同伙過來,然后想辦法把這地宮法陣給拆了,再然后它們就能為所欲為了。” 前世的記憶里,天龍人就是這么擴張的——才新到一地、人員少的時候它們就利用世人的善良,宣稱世人必須尊重它們的族規;待人員多了一些就開始篡改歷史、號稱自從三皇五帝以來這地方就是它們的地盤,然后謀求自治獨立;再到了得到自治權后它們就開始殘酷驅趕、壓迫、殺戮他族人——這時候,如果有人對它們說你們也應該尊重他族人的族規時,它們會哈哈大笑道:“我們天龍人是大地的代治者,他族人全都該下地獄,哪還需要尊重?” 想起這些,梁風神色一凝問道:“雖然那入道九品的鬼物等對法陣的攻擊力可能甚弱,但是這么長年累月下來,這地宮的法陣不會壞嗎?不需要添加靈石什么的動力源嗎?” 范元同眼睛里露出贊賞的神色,笑道:“蛋蛋,看不出你對法陣還挺了解的——確實這樣,這地宮法陣每三個甲子也就是大約一百八十年左右就要小修一次,每三十個甲子也就是一千八百年左右要大修一次,而每三百個甲子要進行一次重大翻修,比如說替換掉其中的幾根骨干陣旗。現在離三百個甲子一次的重大翻修還有五百四十年左右,這次也要進行一次小修。” 頓了下,他又道:“這法陣的動力源是利用那裂縫里透過來的陰陽之氣,倒是不需要添加什么靈石。不過……”他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不過什么?”看著范元同臉上的凝重之色,梁風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蛋蛋,你之前碰到了幾伙鬼物異蟲?有沒有覺得這里的每一伙鬼物、異蟲都很不好對付?比如剛才碰到的無論是那三只能靠肉翼飛行的玄冰蛇還是那四只血靈蟾,它們的任何一伙都能滅掉同爺我啊。” “對啊,真是怪了——少爺我在第一層就碰到了兩只厲害非常的黑白無常,要不是少爺我買了好幾顆神宵霹靂雷,那里少爺我就過不了了。”梁風應道,他這一路來碰到的對手應該以那三只黑白無常最強,以那只青幽僵尸最弱。 目光一閃,他緩緩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范元同鄭重非常的神色道:“我懷疑,這地宮法陣已經有點松動了,所以從裂縫里泄露過來的陰陽之氣多了不少,所以這里面的陰陽之氣比之前濃郁了不少,所以這里面的鬼物、異蟲就厲害了不少,所以,本來應該被限制在三四層的鬼物僵尸居然跑到了第一層去了!” “而且,我還懷疑,第三四層、特別是第五層地宮里,可能還會有幽冥界跑過來的、已經突破了入道九品限制的鬼物僵尸!” “其實,這也不算是我的懷疑,應該是我家老祖的懷疑——在這次墮魔島之旅臨行之前他告訴我說,一甲子前的那次墮魔島取寶之旅入地宮的精英執事隕落得格外多,原先從來沒有超過四成的執事隕落,而那次隕落的執事卻接近了五成。他還鄭重告誡我說,如果發現第一、二層的對手格外厲害,那就不要想著去取什么寶了,要先想著保命要緊,并且一定不要再往下層去。” 頓了下,他又道:“蛋蛋,現在這情況你也看見了,還是別想著再去下一層——寶物雖然誘人,但性命是第一位的。” 聽著范元同真誠的勸告,梁風心中感動,應道:“知道了,飯桶。”又聊了一會兒,梁風見范元同恢復些精神,就演示了下那防御陣的布置法然后告辭離去—— 通過一條又一條等角螺線形的甬道,梁風又殺了幾批異蟲后走進了第二層地宮中間宮殿的入口大廳。 看了看大廳的三面石壁上有好多個洞開的石門,他心中暗道:“這第二層和第一層不一樣,不是通過短距離傳送陣,而是直接從門里進去的。”于是他沉吟片刻,躍上一個最高處的石門,沿著石門后的甬道前進—— 略過甬道旁好幾個隱隱傳來異蟲動靜的石室,梁風突然停住了腳步,暗道:“前方幾百丈外的左邊石室里正在劇烈的戰斗,是一個修士對付兩只異蟲。……看看去!” —— “投降!馬上投降!”兩只體型碩大、土黃色眼睛里有一條紫線的壁虎齊聲大喝道:“讓大爺我們爆了你的菊花,就饒你不死!” 仙水宗經書殿掌令使家的花中蝶御使‘昆吾斬龍劍’與‘青龍紋甲’抵御兩只‘地眼圣光靈壁虎’的攻擊,冷笑應道:“想爆少爺我的菊花?嘿嘿嘿,也不是不可以,先亮出你們的寶貝讓我看看再說!”一邊說著,他的手微微一動,腰間的一只葫蘆口就飄出一絲絲粉紅色的霧氣,消散在空氣里。 “哼,不投降的話打爆你的菊花!”一聲厲喝,兩只‘地眼圣光靈壁虎’的舌鞭攻擊更是如風輪一樣快速閃動。 僵持了片刻,一只靈壁虎叫道:“大爺我出絕招了!”話音未落,它的尾巴就從身體脫離開了,一彈,化作一道虛影狠狠的打在另一只靈璧虎腦袋上。 另一只靈璧大叫一聲道:“唉啊!敵人厲害,大爺我也出絕招了!”它的尾巴也從身體脫離,化作一道虛影狠狠的打在之前那只靈璧虎的腦袋上——于是兩只靈璧虎惡狠狠的斗在一起,片刻間就打得各自身上血痕累累。 花中蝶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輕喝一聲道:“都去死吧!”一道寒光飛出,兩只靈壁虎的腦袋就各自從身體上飛了出去,斷口處‘呲呲呲’的噴出了幾丈遠的土黃色滿是腥味的液體。 “哈哈哈,還想爆少爺我的菊花?少爺我爆了你們的腦袋!”花中蝶自語了一聲,又往石室底部走去——那里的墻壁上有一塊凸出的白玉石,白玉石頂端長著一塊淡黃色又帶著幽異之光的怪異玉石——他知道那就是煉魂石,最少九級的煉魂石! 第297章 花中蝶之死 又鼻間處聞到一股淡到若不是他特別留意根本就發現不了的香味,梁風心道:“這是什么香味?……不是毒香,也不像是迷香,……,應該是致幻香!” 又只那么一瞬間,他的眼前就閃過諸多幻像——師傅柳淡曦一副嬌羞幸福的模樣在他耳邊呢喃道:‘真淵,我心中好快樂好喜悅……’;柳青青倚在門框上呆呆看著他離去——她的目光里既有目送情郎離去的不舍,還有深深的憂傷;元虹妍在手指間玩耍著一顆棋子,又‘啪’的一聲讓那顆棋子掉落在棋盤上,目光閃了下梁風,笑道:‘看看,看看!梁真淵,你把我嚇得一大跳,這棋都被弄亂了,嗯,這盤不算你輸,再來一盤!’…… “關閉主記憶區,展開前世記憶區!”心底一聲輕喝,他頓時一醒,又看到眼前一道亮光襲來—— “噗噗噗當!”籠罩在他身上的四層‘天尊金剛符’靈力罩瞬間就被那道‘昆吾斬龍劍’的亮光破了三層,最后一層也劇烈晃蕩著。 梁風后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又馬上吃下兩顆‘清心丹’,心中念頭閃過:“馬勒戈壁,真是差點陰溝里翻了船啊!” 剛才聽了這室內的戰況,他已經心中猜測花中蝶很可能是使用了什么迷香、致幻香之類的藥物,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花中蝶使用的致幻香是如此的高級劇烈——在他已經預先服用了一顆‘清心丹’的情況下還能讓他出現短暫的幻覺。 他心中驚怒,大喝一聲:“死吧!”頓時,他的‘四破爆炎符’的熾白火球、‘四靈金劍符’的金光靈力劍、還有‘昆吾斬龍劍’所化成的一道寒光朝花中蝶傾瀉而去—— 花中蝶滿臉的不能置信,喝問道:“你……你怎么不怕九級的‘夭夭蜃蛤香’?”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話音剛落,那火球、金光靈力劍已經打在花中蝶的防御法寶‘青龍紋甲’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花中蝶的臉色又變了——一副驚懼到扭曲的樣子,他大叫道:“慢!慢!東方師兄,東方大爺!……” 話音未落,‘嘭’的一聲,他的防御法寶‘青龍紋甲’在瞬間受了十多次強烈攻擊后終于支撐不住,爆裂成幾塊碎片落在地。又馬上接著‘噗’的一聲,‘昆吾斬龍劍’所化的寒光從他的胸前飛入,再從他的后背飛了出來—— 花中蝶一手按在鮮血噴涌的胸前血洞處,另一手顫抖著掏出幾顆靈丹往嘴里塞去,又喃喃道:“這是幻像,不是真的!……這是幻……幻……像……”他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梁風站在原地,看著花中蝶胸口血洞里冒出來的鮮血漸漸停住了,冷冷笑道:“花中蝶,還想裝死?”又祭出‘昆吾斬龍劍’斬向他的脖頸—— “當!”‘昆吾斬龍劍’打在瞬間出現的一塊‘青龍紋甲’上,無功而還。 似乎已經死去的花中蝶又從地上彈了起來,臉色慘白,叫道:“咳——東方……師兄,我們……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放過我一馬如何?” “哼!剛才你不是還想裝死突襲少爺我嗎?原來我們也不是沒什么深仇大恨,你怎么就一心想殺死少爺我呢?”心中念頭閃過,梁風腦中又靈光一閃:“用‘傳音神蠱’的音波攻擊來對付異蟲是很有效的,那用來攻擊修士、攻擊鬼物,有沒效果?” 這么想著,他又心靈溝通下兩只已經達到入道八品頂峰的‘傳音神蠱’:“對著那個半女不男的修士,全力發出一記音波攻擊!”于是,一道看不見聽不見又似乎能感應到的空氣利箭波瞬間就往花中蝶的腦袋刺去——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花中蝶眼睛、鼻子、耳朵里都滲出了一條條血痕,身體直挺挺地站立在那里,將倒未倒的樣子,原來胸口的血洞又有鮮血流出來。 梁風輕喝一聲:“死吧!”瞬間,身前的‘昆吾斬龍劍’化作一道寒光掠過花中蝶的脖頸——花中蝶的腦袋就飛了出去,腦袋上的眼睛里似乎滿是恨毒、不甘的神色。 呆立在原地片刻,梁風上前收起花中蝶的儲物袋、靈壁虎的毒液等物品后,又往那幾具尸體上猛發了幾個火球。 看著那些尸體上燃燒的熊熊烈焰,梁風心中陣陣后怕——剛才若是他沒有事先就聽到石室內異常的戰況,沒有預先服下一顆清心丹,沒有四層靈力罩的‘天尊金剛符’,又或者沒有腦袋中有幾個記憶區與強大的心靈,那么,現在被燒的尸體里就有他的了。 “辟邪寶玉用來解毒很有效果,可用來對抗迷香、致幻香這類的效果就差了許多,那么,下次假如有對手突然間使出這劇烈的迷香、致幻香之類的,自己該怎么應付?”他心想。 通常來說這迷香、致幻香之類的藥物只能用來暗算——因為常見的迷香、致幻香發作起來都沒那么迅猛,只要一發現異常馬上服下‘清心丹’也是來得及的——但是,這只是通常情況,極端情況就有可能因此丟了性命——比如剛才那情況,仙水宗的花中蝶居然有相當罕見的高等級又發作迅猛的‘夭夭蜃蛤香’。 想了片刻,梁風也沒想到什么好辦法,只想到了一條——就是戰斗之前就先吃一顆‘清靈丹’預防。 “若是有一塊‘月恒冰心玉’就好了!”他又心中感嘆。 ‘月恒冰心玉’比‘辟邪麒麟玉’還要珍稀許多——因為‘辟邪麒麟玉’主要的功效就是解毒,而‘月恒冰心玉’不僅能抵御那迷香、致幻香之類的攻擊,還能用于抵御練功進階時的心魔,本身用處就比‘辟邪寶玉’大,同時又比辟邪寶玉少見,所以同樣一塊七級的寶玉,后者的價值可能是同級‘辟邪麒麟玉’的幾十倍。 火焰熄滅了,幾具尸首變成了幾堆灰灰。 梁風照樣上前扒拉那灰灰——兩只靈璧虎的那尸體灰灰里,他找到了兩塊比之前那塊指甲大小的精魄石大了一倍許的精魄石,并且等級不止六級,應該有七級。 在花中蝶的尸首灰灰里,梁風除了找到幾件攻擊、防御法寶和一塊八級‘辟邪麒麟玉’外,還找到了一塊散發出蒙蒙白霧的冰冷白玉石。 拿起那塊白玉石端詳了片刻,梁風目光一跳,失聲叫道:“馬勒戈壁,難道這就是‘月恒冰心玉’?”待看清玉石中心有一團格外晶瑩剔透的玉心,他又喃喃道:“真是七級的‘月恒冰心玉’啊!” “好,太好了!這下少爺我可不怕那些迷香、致幻香了。”梁風馬上用神識把這寶玉上的花中蝶的神魂標記消除干凈,然后收入丹田祭煉。 又收拾了一番,正想收起石室口的法陣陣旗,梁風突然又想起一事:“花中蝶經常使用九級‘夭夭蜃蛤香’暗算他人,所以他自己也擔心別人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于是他身上就佩有很罕見的‘月恒冰心玉’。而自己使用這‘傳音神蠱’的音波攻擊敵人,幾乎都是一擊就能建功——這當然是很爽的事,但是,但是!若對手同樣用這音波來攻擊自己,自己該怎么抵擋?……” 他可不認為就他的‘傳音神蠱’會發出音波攻擊,而別的修士或其他什么就不會發出音波攻擊——據他所知,當日東方家的二老祖東方亮淼的‘震霄獅子吼神功’也是音波攻擊,那‘獅子吼’也能讓他的神魂震蕩不已。 在石室內來回踱了好幾圈,梁風還是沒想到對付音波攻擊的辦法,嘴里還是一直念叨道:“音波攻擊,音波攻擊……” 他不覺得現在思考這對付音波攻擊是多余的——若現在不思考解決這樣的問題,那么當真正碰到一個使用音波攻擊的對手時,他可能就沒機會再思考了。 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對了!不論是當日在腦海記憶區中對付‘拘神蠱’還是現在對付異蟲,‘傳音神蠱’的音波攻擊似乎并沒有給對手造成多大的實質傷害,而只是一時把對手震得暈頭轉向,真正的傷害是‘傳音神蠱’撲上去撕咬‘拘神蠱’又或者自己使用‘四靈金劍符’造成的……” 他知道其實‘傳音神蠱’本體的戰斗力是很弱的,若對手沒有被音波攻擊喝暈——比如當日公孫烈博下在他腦海中的那只‘拘神蠱’,那么兩只入道七品的‘傳音神蠱’對付同樣是戰斗力很菜、并且還被音波攻擊喝得半暈的入道八品‘拘神蠱’也不占多少優勢。 “自己可以試驗下!”想到這里,梁風彈出一只‘傳音神蠱’到石室底部的石壁上,又心靈溝通:“朝我發起一記五成威力的音波攻擊!” “呵!” 先是感應到那只神魂相連的‘傳音神蠱’發了一記音波攻擊,又馬上腦中轟鳴了一聲巨響——梁風只覺得腦中的神魂似乎搖晃了下,眼前一花又恢復了正常的感覺。 “再來一次:十成威力的音波攻擊!” 這次十成威力的音波攻擊就比之前的那記五成的厲害了許多——梁風只感覺神魂強烈震蕩了幾下,眼前一片模糊,耳邊一片寂靜無聲——過了片刻他才恢復了正常的感覺。 “一只‘傳音神蠱’的音波攻擊對自己好像威力也不算大啊?這么估算的話,如果是兩只‘傳音神蠱’同時朝自己發起全力的音波攻擊,那自己大概會失去抵抗力半柱香時間。” 第298章 旋風搬云訣 “哈哈哈,哈哈哈,這切換記憶區還有這個效果!”梁風心中大喜,仰天大笑——現在,他覺得自己大致找到了對付音波攻擊的辦法。 又在石室內練功休息半日,梁風收起石室口的兩套法陣陣旗,往外面的甬道走去,心中又想:“這‘傳音神蠱’的音波攻擊不是無限的,自己不能隨意揮霍。”他發現這‘傳音神蠱’一日里大約只能發出六次威力十成的攻擊,之后若再發的話,威力會迅速降低。 “還有,這‘傳音神蠱’已經到了入道八品的頂峰,若再進階到入道九品,那兩只神蠱合起來的神識就可能超過自己的神識,那么自己會不會失去對它們的控制而被反噬?”想到這里,他決定接下來要嚴格控制這兩只‘傳音神蠱’的升級——這神蠱的升級真是太逆天了,只要有足夠多的各種異蟲僵尸的毒液尸氣,它們好像不需要滿足其他條件就能一直升級進階似的。 沿著甬道方向的前進了不久,梁風停在一個甬道角亭里,看地面上的那塊傳送陣地磚,心中暗道:“現在,該往下一層去嗎?” 之前聽了范元同的警告,又結合自身所見,他覺得范元同關于這地宮是一個巨大法陣的說法應該是可信的,并且這地宮法陣出了一些問題也是很可能的。 “這地宮法陣出了問題自己也無能為力、修不了,不過,自己現在似乎有能力多清除些這地宮里的各種鬼物僵尸,那么,還是應該下到更下層去清理下!”心中想著,他往前跨上幾步,站在那塊閃耀著靈光的地磚上——一道絢麗的靈光一閃而過后,他消失不見了—— 一道綠光打在一只身材矮壯的銅僵尸腦袋上,‘轟’一聲,那只銅僵尸的腦袋變成了一團黑煙爆了開來——無頭的銅僵尸依然朝前疾奔而去,直到猛撞在前面困陣的光幕上,才彈了回來、仰面倒在地上。 梁風長長的出了口氣,暗道:“第十四只僵尸!并且是目前碰到的最厲害的僵尸——紫幽僵尸!” 上前把那只僵尸開膛破肚、掏出腹部里面的兩塊十級煉魂石后,他又發了幾個火球去燒僵尸的尸體——據說若沒有把這種僵尸的尸骨燒成灰灰的話,其他僵尸會從這尸體里面吸取某種陽氣來大漲修為。 待那尸首燒成了灰灰,梁風照樣上前扒拉那堆灰灰——之前他已經從這樣的灰灰里扒拉出等級最高是九級的‘精魄石’七八塊。 灰灰中什么也沒有找到,他心中暗道:“看來這只僵尸的‘精魄石’原來也是藏在腦袋中的,然后被自己的真元神雷轟成了黑煙,所以找不到了。……唉,若不用真元神雷的話,自己就得使用大把的靈符和消耗許多靈力,并且也無法迅速致勝啊……” “音波攻擊對這僵尸無效,這是為什么?……可能是因為僵尸沒有神魂的緣故?那么,自己除‘真元神雷’還有什么招法能對付僵尸呢?……”他心中思考。 在這第三層地宮里,梁風碰到的全都是各色僵尸,有的一只,有的兩三只一伙,實力全部都很強——比如剛才的那只紫幽僵尸,比一伙的三只青幽僵尸還要厲害,逼得他不得不在使用了四層靈力光幕的困陣、四靈金劍符、四破爆炎符的基礎上再發出一記消耗百份三真元的真元神雷攻擊。 “現在的真元已經只有原來的八成半了,得找個地方休息練功恢復一些回來才好!”心中想著,他看了看橋那邊的中間宮殿的入口大門,四周打量一番,朝那橋走去—— 順利進入宮殿的大門,梁風又打量下比第一層地宮小了不少的石廳,見三面的石壁都是光溜溜的一片什么也沒有,心中暗道:“這里與第一層類似,得通過傳送陣傳入宮殿。……可是,這地上的那地磚傳送陣只有一處,是不是容易與前面傳送的人傳送到相同的石室內?” 如果真與前面的人傳送到同一個石室,那么前面傳送過去的那個人有比較大的戰斗優勢——因為剛出傳送陣的時候修士都會有片刻的眩暈,如果前面的修士能充分利用這片刻的時間,就有可能重創后來的修士。 當然了,也許那個地磚傳送陣也是有好幾個出口,碰到之前傳送修士的機會微乎其微,但是,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梁風覺得這種也許能導致性命之憂的細節再怎么小心謹慎也不為過。 “嗯,自己應該回到那主甬道口附近的地方監視這入口半個時辰,如果這段時間都沒有人進來,那自己就進來傳送過去——如此就能大幅減少碰到前面傳送修士的機會!”心中念頭閃過,他又出了大石廳往橋那邊走去—— 在靠近石橋的地方放下一只‘傳音神蠱’監聽,他走進大甬道口找了一條最近的支甬道藏了進去。 才在支甬道里靜坐了片刻,梁風就聽到腦中直接響起的修士疾奔的聲音,心中暗道:“雖然地宮里的敵人強勁,但是,進入地宮的這些執事都是五宗的精英執事,沒有一個是易與之輩,所以還是有不少實力強悍的執事也來到了這第三層。……如果對上這些執事,自己絕不能掉以輕心啊——比如那花中蝶,誰能想到他的殺手锏是那強烈異常的致幻香——九級‘夭夭蜃蛤香’!” “……看來自己現在還是應該在這里休息上兩三天,一邊恢復些真元,一邊也將‘旋風搬云訣’練個入門,然后就能使用這九級‘夭夭蜃蛤香’來對敵了。”心中想著,梁風就決定現在先不著急進入中間的宮殿—— 他雖然想著能從中心宮殿的房間中找到十一、二級的煉魂石、精魄石之類的寶物,也想著多殺一些僵尸,但是,也不能倉促進入其中,還是要盡可能的準備充分一些。 之前從花中蝶身上得到那個裝有‘夭夭蜃蛤香’的葫蘆梁風就想著自己也要使用這招對付敵人,可等他試驗的時候才發現要使用‘夭夭蜃蛤香’對付敵人也沒那么簡單—— 其實,葫蘆里那九級的‘夭夭蜃蛤香’份量相當少的,所以使用的時候要盡可能的節省,而當用靈力把葫蘆里的‘夭夭蜃蛤香’催出幾絲后,想把那幾絲致幻香送到對手的面前而不是送到自己的面前,就得使用能控制一小團空氣飛轉的專門法訣‘旋風搬云訣’才行。 于是,梁風就在那支甬道里一邊修煉恢復真元一邊練習從花中蝶身上得到的功法‘旋風搬云訣’。 四日后,梁風恢復了半成的真元,達到原來的九成水平——這真元消耗后重新修煉回去比之前第一次修煉時快了許多,再加上這種修復真元的修煉時間限制也比原來的寬松許多,所以短短幾日他的真元就恢復不少。 那‘旋風搬云訣’甚是簡單,這幾日他也修煉入門了,能控制一小團空氣往某個指定的位置飛去——當然,他現在能控制的范圍還比較小,如果敵人在十丈之外,他控制的空氣團就不能精確到達。 “好了!這幾日從這里進去到中心宮殿的修士也不多,目前已經有一個多時辰沒有修士進入,正是自己進入的時機!”心中想著,梁風起身往外走去。一路上收起防御陣陣旗和那只監聽的‘傳音神蠱’,他很快就到了那大廳,又通過那唯一的地磚傳送陣傳送走—— ——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 兩只迅雷豹模樣的傀儡獸的嘴里連綿不絕的吐出一顆又一顆的熾白火球,砸在木無憂身前的‘青龍紋甲’上,發出一連串的爆響聲,石室內火光沖天。 又“咔嚓”一聲,木無憂身前的那塊‘青龍紋甲’頓時破碎成幾個碎片,掉落在地。 木又憂臉色一變,瞬間又祭出另一塊‘青龍紋甲’——就在兩塊‘青龍紋甲’替換中間的一剎那,一顆火球透了過來,打在木無憂身上的靈符靈力罩上——‘噗’一聲,靈力罩破碎,火球小了一些,又砸在木無憂的肩膀上—— “啊!”木無憂痛呼一聲,連退幾步,又大叫道:“快放防御法陣啊,快放啊!我干你娘,怎么還不放?” 幾根陣旗飛射而出,上官秋水嘴里念念有詞,喝道:“起!” ‘咻咻’兩聲,兩道靈光升起,卻一時不能合攏——那傀儡獸嘴里的火球照樣還是連綿不絕,不停的打在還沒合攏的靈力幕上,打得靈力罩劇烈蕩漾著,不停的升高降低,怎么也合攏不了,并且那火球還經常的透過低矮光幕打在木無憂與上官秋水兩人的防御法寶‘青龍紋甲’上,‘蓬蓬蓬’的響。 木無憂臉色鐵青,一邊御使著兩把‘昆吾斬龍劍’與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卓御使的兩道黑光斗在一起,一邊不停的激發‘金劍靈符’,又破口大罵道:“廢物!廢物!防御陣也布不好!” 上官秋水臉色蒼白,眼睛里滿是委屈的淚水,又急忙激發手里的一疊靈符與對面那個圣火宗刑部掌令使家的史強煒對攻。 第299章 石室激戰 “閉嘴!你這廢物給老子閉嘴!”木無憂一聲頓喝,又朝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卓道:“那,炎少宗主!你們先停一下攻擊,少爺我取那些煉魂石給你們。” 圣火宗的炎超卓、史強煒兩人果真停住了攻擊,臉上掛著一副玩味的笑容看著木無憂、上官秋水兩人。 木無憂掏出十塊左右的煉魂石、精魄石亮了下,裝入一個小袋子往炎超卓扔去,叫道:“炎少宗主,怎樣?說話要算話啊!” 炎超卓任憑那袋子掉在地上,笑道:“當然!現在木少宗主可以離開了。”說著,他與史強煒就從原來堵住石室口的位置往石室左邊走了幾丈的距離。 木無憂又叫道:“還有那石室口的法陣也移開!” 炎超卓嘴唇微動了幾下,又笑道:“那石室口的法陣是防御法陣,不可進但可以隨意出去,木少宗主真是膽小啊,還怕少爺我騙你不成?” 木無憂目光一閃,微瞥了上官秋水一眼,又叫道:“你去除法陣,我定然守諾!” 站在木無憂邊上的上官秋水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又沒有開口——她明媚如秋水的眼睛里似乎還掛著晶瑩的淚花。 炎超卓目光掃過上官秋水那修長又玲瓏有致的身軀,似乎有一團火焰閃過,哈哈笑了兩聲應道:“好!去除就去除!”他又走到石室口兩下就收起那布在那里的一套法陣陣旗。 木無憂又往石室口移動了幾步,回身叫道:“秋水師妹……”突然兩手齊出,閃電點在上官秋水身上—— 上官秋水嚶嚀一聲,慢慢的軟坐在地上——她滿臉的不能置信,叫道:“無憂師兄,你這是……這是……” 木無憂臉上閃過幾絲愧色,應道:“……師妹,先委屈你下,師兄我這就去找人救你出來。”說著,他又盯著對面的炎超卓、史強煒兩人,神識控物控制著一件鋒利的攻擊法寶橫在上官秋水細嫩的脖頸間,小心翼翼的往室口挪去—— 上官秋水臉色慘白,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愣愣地看著木無憂——那眼神似乎讓木無憂不敢與之對視。 見狀,炎超卓用力拍著自己的胸膛,‘蓬蓬蓬’的響,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木無憂,你果然守諾啊!哈哈哈,木少宗主,你趕快滾,少爺我馬上就要寵幸這個絕色美人兒,沒空殺你!哈哈哈——” 圣火宗刑部掌令使家的史強煒也應和道:“木無憂,快滾!不怕死的就留下來看我們少宗主怎么寵幸你們神木宗的這個美人兒!哈哈哈——” 上官秋水的臉色更是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睛中盡是恐懼之色。她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眨了下如明媚如秋水的眼睛,淚珠從潔白細膩的臉頰滾滾而下,‘啪啪啪’的掉落在地。 史強煒大笑聲還未停歇,石室底部突然出現一團一閃而逝的亮光,然后,那里憑空出現了一個身著神木宗法袍的修士—— 炎超卓微轉頭瞥了一眼那新出現的修士,目光一閃,又朝木無憂大喝道:“快滾!不然就死!”他身前的兩把閃著詭異黑色妖火的小劍又蓄下勢,一副要猛烈出擊的樣子。 木無憂目光微轉看了下那新出現的修士,叫道:“這就走!”他朝石室外疾沖而去的同時又丟下一句話:“炎少宗主,還請多加保密啊!少爺我承你們的情!”…… —— 聽到那記憶深刻的圣火宗炎超卓的聲音,又聽到木無憂漸漸遠去的聲音,梁風瞬間就激發了一張四層靈力罩的‘天尊金剛符’—— “噗噗噗——” 馬上就是一連串那傀儡獸發出的火球打在了他的四層靈力罩上,瞬間就把剛剛形成的靈力罩打破了三層。 “蓬蓬蓬——”又有幾顆火球打在他極速祭出的防御法寶‘青龍紋甲’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火球四散,室內火光閃耀。 目光一掃,看見媳婦兒上官秋水委頓在地,又看見炎超卓往上官秋水的方向撲去,梁風心中一驚,大喝一聲:“死!”瞬息之間,他手指尖就出現一團閃耀著綠光的‘真元神雷’,又一彈而去,呼嘯著朝那炎超卓飚射—— 他另一手又瞬息間激發了幾張速度最快的‘四破爆炎符’——‘四破爆炎符’的熾白火球剛剛飛出半丈不到,就與對方那傀儡獸的火球對撞——“噗噗噗——”他面前不遠處的空中,相撞的火球綻放開一朵朵絢麗的大火花。 那團‘真元神雷’的綠光打在炎超卓的防御法寶上,爆出一團明亮如驕陽的亮光,那亮光瞬間綻放充滿了石室——石室內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幾乎是同時又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整個石室都在巨響聲中晃動—— 亮光淡去,梁風站在了委頓在地的上官秋水的身邊,圣火宗的炎超卓與史強煒并肩站在他們對面。 看著對面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卓臉上的神色嚴峻,梁風自覺地自己的臉色也應該很嚴峻,暗道:“馬勒戈壁,這畜生的防御法寶真是厲害,雖然看著與‘青龍紋甲’沒什么兩樣,但防御力最少是‘青龍紋甲’的兩倍!”這一次‘真元神雷’攻擊也是他第一次使出消耗了百份三真元卻沒有建功的神雷攻擊。 轟隆聲消散,石室里又變得靜悄悄的,似乎雙方都在重新評估適應這新局面。 安靜的時間也就那么一瞬,當梁風正想給跌坐在地上的上官秋水解開禁忌時,對面的炎超卓、史強煒兩人馬上就發起了猛烈進攻—— 三把那閃耀著詭異黑色妖火的小劍化做三道黑色幽光朝他激射而來,之后,就是兩只迅雷豹模樣的傀儡獸吐出來的連綿不絕的火球,再之后就是一支支金光閃耀的‘金劍靈符’靈力劍—— “鏗!”首先是梁風的‘昆吾斬龍劍’與一道黑色幽光交錯而過,發出猛烈的金屬相撞聲—— “當當當當!”再接著是梁風激發的‘四靈金劍符’金光靈力劍與另外兩道黑幽光對撞—— “噗噗噗噗——”‘四破爆炎符’的熾白火球與對方那傀儡獸的火球在空中對撞,爆出一朵朵絢麗耀眼的火花—— “當當——”對方的‘金劍靈符’金光靈力劍打在梁風身前的防御法寶上,發出猛烈的碰撞聲…… 僵持了兩個回合,耳邊又聽到上官秋水的低語聲:“東方輕峰,你……你快逃去吧,逃走之前,記得先把我燒成灰灰。” 梁風手里不停的激發靈符,頭也不回,‘傳音入密’應道:“媳婦兒,別擔心,你就看少爺我怎么殺死他們!……嗯,就算少爺我不敵他們,要死我們倆也一塊死。” 這圣火宗的炎超卓、史強煒兩人雖然是他到現在為止碰到的最強勁的對手——他們一時間都打得他騰不出手來放下防御法陣,但是,他還是有好幾個辦法——比如說使用那‘幽冥神劍’——對付他們的,現在考慮的是使用哪種辦法最實惠并且盡量少泄露出自己的秘密—— 使用‘幽冥神劍’當然能解決問題,但是,這樣會消耗‘幽冥神劍’四成的神識,之后如果再碰到更緊急的危險可能就無法使用‘幽冥神劍’了。另外就是使用‘幽冥神劍’那定然會讓上官秋水看到,而他又不想殺上官秋水滅口,那么這就有可能泄露出他的大秘密。 “使用音波攻擊的話,一次只能對付一個,另一個可能會逃走!使用‘夭夭蜃蛤香’的話,現在又沒有余力同時準確搬運兩團幻香到他們面前,如此,該怎么辦才好?……”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大叫道:“炎少宗主,停!停!我投降!我投降!” 說著,他聽到上官秋水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聲,然后又聽她道:“記得一定要把我打成灰灰!” 炎超卓與史強煒對視了一眼,炎超卓又嘴唇微動——梁風的腦中就響起他的‘傳音入密’聲:“這個東方輕峰身上的靈符厲害,并且第一次的那攻擊異常犀利——這人的真元一定很醇厚,不能讓他逃走了!” 他又道:“我先假裝答應他,你去石室口放下困陣——這廝剛才要是不顧那個上官秋水硬往外沖,我們還真可能擋不住他。……對了,困陣的前面再放一道防御陣,以防那個木無憂回轉。” 于是,炎超卓稍緩了下手里的攻勢,大聲道:“好!只要你交出身上所有的煉魂石與精魄石,你就可以離開了!” “真的?……哦,只能是我離開,我媳婦不能離開?”梁風問道,眼睛余光看著那往門口挪去的史強煒,又瞬間給上官秋水激發了一張四層靈力罩的‘天尊金剛符’——到現在他才有余力顧上上官秋水的防御。 “當然!……嘿嘿嘿,東方輕峰,那上官秋水真是你媳婦兒?你媳婦兒看樣子還是處子之身啊?……你這廢物到現在還搞不定你媳婦兒?哈哈哈,哈哈哈,好!好!”雖然是對梁風說話,但炎超卓的目光好像大部分都是看向梁風身邊的上官秋水。 第300章 炎超卓、史強煒之死 “呵!” 一聲在腦中響起的聲音,他似乎看見一道激射的空氣利箭波極速飛出、擊在炎超卓的腦袋上,又馬上一彈,那團真元神雷呼嘯而去 “啊?”炎超卓眼睛翻白,身體瞬間被定住了一般,硬挺挺的站在那里,他身前的兩件黑妖火小劍當當兩聲掉在地上 空中又爆出一團明亮如驕陽的亮光,瞬間綻放充滿了石室石室內依然是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又“轟!”的一聲巨響,整個石室在巨響聲中晃動。 梁風大吃一驚他看到剛才那顆神雷沒有擊中炎超卓,還是打在炎超卓身前那塊搖搖欲墜但就是不墜的防御法寶上 心中罵了句,他又大喝道:“死!”瞬息間他又彈出一團綠光團幾乎同時,腰間的葫蘆里飛出兩絲淡淡的粉紅色霧氣,緩緩朝前飄去 空中再爆出一團明亮如驕陽的亮光又“轟!”一聲巨響,亮光淡去,梁風看見史強煒的那把與神雷對撞的黑妖火小劍變成了暗淡無光的小劍掉落在地,而對面的炎超卓還是安然無恙、絲毫未損! “馬勒戈壁,馬勒戈壁!三顆神雷還是不能建功?”心中驚嘆對面兩人的強悍實力,梁風一手依然不停的激發靈符不停的與那兩只傀儡獸的火球對轟,另一手又拋出好幾根陣旗,喝道:“起!” “咻咻咻”,三道靈光在炎超卓、史強煒的外圍升起 “蓬蓬蓬”傀儡獸的火球打在還未合攏的靈力陣最里層的光幕上,打得那光幕忽高忽低的蕩漾,無法合攏,但是,外面的兩層光幕卻頑強的合攏了 “哈哈哈,好!” 看到那逆五行困陣的光幕合攏,梁風終于松了一口氣瞬間又在石室口再布下自己的三層靈力幕困陣后,梁風一邊激發靈符與困陣里的史強煒對攻,又上前解開上官秋水的禁忌,笑道:“媳婦兒,你看我們死不了了吧嘿,現在要死的是他們!” 上官秋水渾身劇烈顫抖著,奮力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叫道:“東方東方輕峰,我我” “怎么啦?”梁風依然忙著激發靈符與困陣里的史強煒對攻,頭也不回問了聲,心中又突然明白了:剛才她一定是絕望驚懼到極點,現在手腳酸軟無力戰斗了。 于是,他瞬間就扔下一疊靈符,叫道:“用這靈符對著那少宗主猛攻就好了!”現在他一人激發靈符的話,能完全抵擋住史強煒加兩只傀儡獸的攻擊,不過這樣就沒什么余力對已經漸漸清醒過來的炎超卓發出致命攻擊。 “好!”答應了聲,上官秋水撿起來那靈符開始激發看著每一次都是四顆熾白的火球整齊劃一的呼嘯而去,她眼睛里滿是驚異前幾個攻擊的火球沒有任何準頭,只打在對面的石壁上,再接著,火球就漸漸的朝困陣里的炎超卓身上招呼。 看著對面的炎超卓已經清醒過來,梁風心中著急卻也無可奈何他的那兩只傳音神蠱最近都沒有吃異蟲、僵尸的毒氣進階,現在每次音波攻擊都得至少休息兩柱香時間才能再發出下一次攻擊,所以他想著對之再次發出音波攻擊也還得等。 “唉,自己的旋風搬云訣還是太過初級這搬用兩團致幻香到十丈外的那兩人面前這么費勁不說,還太慢了到現在才完成了九成的距離,并且還越來越慢了!以后還得勤練這功法才是。”他心中感嘆從剛才使用音波攻擊到現在雖然攻守易勢,也對攻了好幾個回合,但是,時間也不過才過了一柱香多點。 耳邊又聽上官秋水叫道:“東方輕峰,那那炎超卓恢復過來了,我們我們快逃吧?” 梁風喝道:“逃什么逃?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如果現在沒有把這兩個圣火宗的執事殺死,讓他們活著出了地宮,他們一定會找元嬰大修士來報復,那真是后患無窮! 上官秋水雖然使用的是梁風的四破爆炎符,每一次激發都會同時激射出四個火球,但是用之來對付圣火宗的少宗主炎超卓卻是勢弱不少 炎超卓又御使兩道黑光飛舞起來,蓬蓬蓬地打在困陣的靈力光幕上困陣的最里面的靈力幕不停的破滅又重新升起合攏 可能是見到那三層困陣的厲害之處,炎超卓臉色一變,大喝一聲噴出一口醬紅色的液體后,一只手拿著一個東西放在嘴吧前、鼓起腮幫猛力一吹 “他在干什么?”心中才閃過疑惑,梁風的腦中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異常、能刺痛神魂的鬼哭一樣的聲音! “啊!”神魂劇烈疼痛著,梁風一聲痛呼、瞬間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又心底深處大喝一聲:“關閉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開主記憶區!” 片刻間,他重新站了起來,搖了搖有點沉重的腦袋,余光瞥見上官秋水停止了靈符激發,又大喝道:“快發靈符啊!馬勒戈壁,我干你干你”又瞥見她一臉的驚恐茫然無助的樣子,他到了嘴里的粗話又吞了回去。 話音剛落,蓬蓬蓬三聲脆響,那困陣的三層光幕全部破碎,然后連陣旗也被傀儡獸的火球砸爛幾根,地上重新升起的靈光頓時也熄滅了 沒有法陣三層光幕的阻擋,炎超卓、史強煒兩人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了他們都是一臉謹慎,目光森寒的望著梁風,卻一時都沒有發出攻擊。 上官秋水顫抖著聲音傳音入密道:“東方輕輕峰,對不起!現現在我們又要死了。” 對方沒發出攻擊,梁風正好專心運轉旋風搬云訣搬運那兩團幻香,又笑應道:“怎么會死?少爺我的絕招還沒有使出了” “你你還有什么絕招?”上官秋水問道。 話音未落,只見那圣火宗的史強煒突然一聲大喝:“死吧!”一道黑光朝往身邊的炎超卓的脖頸激射而去 “當!”間不容緩間,一塊防御法寶擋住了那道黑光 炎超卓滿臉驚異,大叫道:“煒師弟,你怎么啦?”突然,他的眼神好像也一陣恍惚,又大叫道:“少爺我打死你這個畜生,那個處子鼎爐你居然敢不先送給少爺我享用!”又御使那兩道黑光朝史強煒猛攻。 “炎嘉芳那是你的堂妹啊,你也要奪取她的處子之血?畜生,畜生!”史強煒應了一聲,又控制一只傀儡獸一起發起攻擊,于是兩人戰成了一團 當然了,炎超卓能駕御兩道黑光并且每一道黑光的攻擊也更加犀利,又每人都有一只迅雷豹傀儡獸,所以他優勢明顯。 看著兩人激戰了片刻,梁風眼神一厲,喝道:“都死吧!”一道寒光飛出,很輕易的就透過炎超卓的胸膛,又馬上透過史強煒的胸膛,帶出了長長的一條血線。 “當當當當!”炎超卓、史強煒的幾件法寶瞬間就掉落在地,當當有聲。 被昆吾斬龍劍穿透了胸膛,炎超卓好像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他慘呼一聲,低頭望著胸口鮮血噴涌的血洞,喃喃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又掏出一把靈丹塞進嘴里,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叫道:“東方東方師兄,東方大爺!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啊!我什么東西都都給你!”說著,他將一個儲物扔了出來 史強煒卻依然還沒從幻像中醒來的樣子,搖晃著身子往室口慢慢走去,嘴里叫著:“我殺,我殺殺殺!哈哈哈,哈哈哈,強焰弟弟,少爺我睡了你的媳婦那是給你面子,你居然還敢對我下手哈哈哈,哈哈哈,現在你死了吧!” 梁風目光一閃,扭頭塞給上官秋水兩張四靈金劍符,道:“把這兩人全部砍掉腦袋!” 上官秋水一副呆呆的模樣,眼睛里變幻著震驚、害怕、劫后余生的慶幸還有迷惑不解等各種情緒。她拿起那靈符準備激發,又放了下來,臉色蒼白如紙,喃喃道:“不,不!東方輕峰,你自己去砍,我我” “砍!快砍!”梁風一聲斷喝道:“你不砍死他們他們就會把你然后吸干你的元陰!” 上官秋水遲疑了下,大叫一聲“啊!”于是,四支金光閃耀的靈力劍呼嘯而去,分別掠過炎超卓、史強煒的脖頸 兩顆腦袋飛了起來,無頭的尸身滋滋滋的噴出或高或低的血柱。 看著跌坐在地劇烈喘氣的上官秋水,梁風笑道:“媳婦兒,你真厲害一劍就砍掉了那圣火宗兩個厲害執事的腦袋!” 他這么讓上官秋水出手殺人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就是,他雖然沒有使用身上最厲害的幽冥神劍,但是為了對付圣火宗這兩個實力異常強勁的執事,他也使出了絕大部分絕招單單那真元神雷就發了三顆、消耗了近一成的真元,所以他得讓上官秋水也沾沾血殺下人,如此也勉強算是她的投名狀,讓她萬一想透露他的秘密時有所顧忌。 7 崇山濺客, 第301章 石室里、法陣中 將兩個儲物袋、兩個須彌戒里倒出來的東西全部盤點完,梁風忍不住高興起來—— 這炎超卓、史強煒兩人身上的東西真是多啊,不僅有許多高等級的煉器材料,那品質超絕的攻擊防御法寶也有好幾件,還有一大堆靈丹、靈藥、靈符等物品——梁風相信有相當一部分應該是殺了其他執事搶來的—— “馬勒戈壁!不算像一百多塊玉簡這樣不好估值的物品外,剩下的這些東西的價值就有近三百億上品靈石!” “馬勒戈壁,發家致富果然還是要靠搶劫啊!” “馬勒戈壁,這場戰斗雖然讓自己的真元下降了一成,雖然消耗了許多靈符,雖然很是艱險,但這也值了!”他心中感嘆了下,又興奮叫道:“媳婦兒,過來,快過來!我們發財了!” 見上官秋水只是微轉頭看了他一眼,又呆坐在那里,梁風就把東西全裝入自己的須彌戒——幾乎把須彌戒寬闊異常的空間都給裝滿了,然后走到她跟前重新把寶物倒了出來——一大堆的各色玉盒、丹瓶、奇異礦石、法寶等,各自發著或朦朧或耀眼的靈光,笑道:“媳婦兒,你看!我們得到了這些寶物,你想要哪個,想要哪些,隨便挑!……哈哈哈,哈哈哈!” 得到近三百億價值的寶物本來就是一件很高興的事,現在又可以在上官秋水面前炫一下,所以他覺得格外高興。 上官秋水微抬頭掃了一眼那一大堆靈光閃耀的各色寶物,臉色淡淡的、沒有一絲激動的樣子,輕輕說了一聲:“恭喜東方師兄你發財了。”又微轉頭,目光定定的停在石室口的靈力光幕上,似乎那光幕上有比這一大堆寶物還要誘人的東西。 聽著上官秋水毫無波瀾的話語,梁風臉上興奮的表情頓時僵了下,又拿出一塊通體黃色的奇異玉石托在手上,笑問道:“媳婦兒,你看這是什么!” 上官秋水又轉過頭看了一眼那玉石,眼睛一亮,一副要站起來的樣子叫道:“十二級煉魂石?!” “哈哈哈,正是!十二級毫無問題!”梁風笑吟吟道,又上下拋了幾下那玉石,把之收入自己的須彌戒中——這塊十二級煉魂石他是從炎超卓的須彌戒的物品中找到的。 上官秋水眼睛中的亮光又慢慢淡去,身子又恢復原來那種綿軟無力的樣子,靠坐在石壁上默然不語。 看著上官秋秋水原來明亮如秋水的眼睛里似乎飽含著憂傷的情緒,梁風本來準備嘲諷她的話語也說不出口了。沉默了下,他掏出兩顆靈丹遞給上官秋水,道:“媳婦兒,這兩顆‘安神丹’吃吃看,你似乎神魂受傷不輕。” 上官秋水緩慢轉過頭來,看了眼梁風掌心里發著蒙蒙豪光的兩顆靈丹,輕輕道:“謝謝!”纖纖玉手慢慢的伸過來拿過那兩顆靈丹,一仰頭就吃了下去。 梁風盤坐在她身邊,幾次語言又止——他現在即想嘲諷上官秋水,可看著原來高傲非常的上官秋水現在卻一副憂傷柔弱的樣子,所以嘲諷的話也說不出口,但是,安慰她的話他也不想說,因為上官秋水這副模樣最大的原因明顯就是因為之前被木無憂拋棄背叛而傷心欲絕的——這讓他心中不時泛起濃濃的酸氣,如何還有心情安慰她? 沉默了片刻,梁風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準備走遠點開始總結這次戰斗的經驗教訓和再次用心學習下‘旋風搬云訣’——如果剛才的戰斗他的‘旋風搬云訣’更熟練些,那么就可能很快結束了戰斗—— “好險啊!炎超卓也會音波攻擊啊,若不是自己之前已經試驗過并找到對策,那現在自己已經變成了灰灰!”他心中暗道—— 剛才戰斗的時候,炎超卓被困在三層靈力幕的困陣中時曾拿出一件法寶‘鬼哭刺魂螺’放在嘴里奮力吹著,然后梁風的神魂就被刺得劇痛無法繼續攻擊,而就那么一瞬間,炎超卓、史強煒就破陣而出了。 “親我!” 聽到上官秋水的話,梁風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什么?親你?” “親我!”上官秋水又重復了一遍,不過她的目光還是停在石室口處的法陣光幕處。 “嗯?”梁風心中疑惑——難道因為剛才自己表現英勇,所以上官秋水回心轉意了?……不像,不像啊! “親不親?……當然要親了!”雖然他不相信上官秋水會在這么這一瞬間就回心轉意喜歡上自己,但是,她既然叫親她,那還是要親的——也許多親幾下她真得就回心轉意了。 這么想著,梁風伏著身子兩手扶在上官秋水的腋下,托著她站了起來。又把她壓在石壁上,梁風雙手捧著她的臉,輕吻下她光潔的額頭,贊嘆道:“媳婦兒,你真美!” 這神木宗入道期美女榜排名第二的上官秋水的美貌真是名不虛傳,即使梁風以看過許多絕色美女的目光、挑剔的心態、又在這樣鼻息相聞的距離下審視,他還是無法挑出她容貌上的一點瑕疵。 “……”上官秋水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默然不語。 舌頭在她有點干裂但依然艷紅柔嫩的嘴唇上來回滑動,上官秋水好像木頭人一樣,任由梁風他百般滑動,卻還是緊閉牙關。 腦中靈光一閃,梁風突然明白了上官秋水為什么主動叫他親她的原因—— 前世的記憶里,有一部很經典的武俠書叫《天龍八部》。這部里,段譽的母親、鎮南王夫人刀白鳳為什么主動去天龍寺前的菩提樹下睡了一個又殘又臟的乞丐?原因就是,她的夫君鎮南王段正淳太過花心處處留情——他不僅睡了鐘夫人甘寶寶、王夫人李青蘿、修羅刀秦紅棉、阮星竹、最后連馬夫人康敏也不放過,因此,她傷心欲絕、失望透頂,一時沒想開就故意找個全身污穢不堪的乞丐——延慶太子來當自己的新郎報復段正淳。 現在,上官秋水叫他親她的原因也類似,只不過讓她傷心欲絕失望透頂的,當然不是他而是那個少宗主木無憂,而他——東方輕峰,類似于那個落難的、變成殘廢乞丐的延慶太子! “馬勒戈壁!馬勒戈壁!……”想通了上官秋水轉變的原因,梁風心中的酸氣怨氣怒氣一起升了起來——自己這么奮不顧身的戰斗,結果只是上官秋水心中的一個路人乞丐。 “哼哼哼!既然你心里把少爺我當做乞丐施舍,那少爺我也就不客氣了!”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快速把好像任他施為的上官秋水身上的衣裳褪個干凈—— 看著眼前漸漸露出的潔白如玉、細膩如脂、線條美妙非常、靠想象是想象不出來怎么美麗法的身體,梁風目光直了直,原來有點粗暴的手上動作不由的輕柔了許多,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壞這完美的藝術女神。 呆看了片刻,他心中一動,在自己的身邊再布下了一道防御法陣后又笑道:“嘿嘿嘿,媳婦兒,你現在是我的了!” “雖然得不到你的心,但是得到你的身那也不錯了!”他心中想著,就上前兩手各握住她胸前兩只格外挺拔又滑膩的寶物,來回揉著,又把那頂端嬌嫩的粉紅葡萄放在指縫里用力夾著—— 上官秋水胸膛一縮,輕叫了聲,兩顆淚珠從緊閉的雙眼中滲了出來,掛在長長的睫毛上抖動著,又順著臉頰掉落下來—— 溫溫的幾瓣液體滴在手臂上,梁風心底突然響起一聲痛罵:“畜生,畜生!怎么能如此粗魯的對待女人?還是這么美貌的女人?” “馬勒戈壁,閉嘴!給少爺我閉嘴!我……我東方輕峰行事,何須他人評價!”又馬上關閉了那看似要喋喋不休的前世記憶區,梁風也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收縮成一小塊,手上的動作又不由地輕柔了許多。 把玩片刻那兩只挺拔又柔軟度非常合適的寶物,見那頂端的葡萄沒什么變化,梁風心中又暗罵了聲:“馬勒戈壁!少爺我這沙場老將還奈何不了你這個菜鳥?” 于是,他又低下頭,從她那細膩的脖頸一路往下吻去,很快嘴里就叼著了一只寶物,舌頭在那寶物的頂端纏繞來纏繞去——上官秋水又縮了縮胸膛,似乎又長長的輕輕的嘆了口氣,身子軟軟地的想要往下滑去的樣子—— 雖然那她的那寶物頂端的葡萄漲大了些,但梁風還是不滿意,又一手環繞她的纖腰緊緊的壓在洞壁上,另一手往下探索——越過峰巒、平原,在柔軟的河谷里流連了片刻,感覺到嘴里的另一只寶物頂端的葡萄依然沒什么大變化,他心中發狠:“馬勒戈壁,少爺我跟你卯上了!” 又摸索了片刻,梁風在地上鋪了兩件法袍,然后把全身柔若無骨的上官秋水抱起來仰放在上面,又伏身其上,一只手掌在她的肚臍眼周圍摩挲著畫著圈圈——片刻間,他就感覺嘴里叼著的她那寶物頂端的葡萄傲然挺立又漲大了許多。 上官秋水潔白的臉上升起兩團紅暈,格外嬌艷。她緊緊抿著嘴唇,似乎在擔憂一不小心就就會從嘴里發出什么聲音。 第302章 別動! “嗯嗯嗯——”連續幾聲似乎是控制不住的長吟聲,上官秋水手足并用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在梁風身上,帶著哭腔叫道:“……別……別動!……別動!別動!” 說著,她臉上的那副似哭非哭、似痛楚非常又似魂飄九天的表情更是生動,又身子僵直片刻再劇烈抽搐著——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啊——”后,她身子又松了下來,變得綿軟如泥。 梁風抱著她的纖腰翻過了個身,把她放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的撫摸著她被堅硬的石地板硌得有點凹痕的后背,心中暗道:“嘿,媳婦兒她的身體倒是很好很健康,也很歡迎自己啊!” 度過了良久‘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時光,感覺懷里的上官秋水掙了掙,梁風緊抱她的纖腰笑道:“別動!你自己說的‘別動’!” 又看她滿面紅暈、眼睛微睜了下又馬上閉上,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他原來心中的酸氣怨氣怒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一片柔軟,輕聲道:“媳婦兒,以前的事我們都讓它過去好不好?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嗯。”上官秋水似乎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鼻音,又叫道:“……你……你讓我起來!”說著,她用力掰開梁風的手,一個踉蹌翻身站了起來,又迅速穿上了法袍。 看著那美麗異常的身軀被法袍給遮住,梁風感覺原來是光彩四溢的法陣瞬間就恢復成暗淡的顏色。他嘆了口氣,也起身迅速穿上法袍。 似乎是被梁風灼灼的目光看著,上官秋水又紅暈滿面的低下了頭。沉默了片刻,她吶吶道:“……東方……東方輕峰,我……我走了。”說著又一個踉蹌往法陣外走去——剛才一番靈肉交融的云雨之后,她眼睛里的憂傷似乎少了許多,卻多了幾分嬌羞。 梁風緊跟幾步,一把拉過她的一只手,又把她緊抱在懷里柔聲道:“媳婦兒,先別走,少爺我告訴你一件秘密……” 現在上官秋水還是有幾分失魂落魄的樣子,若是以這樣的狀態去面對這第三層地宮中間宮殿的敵人,那真是危險非常、九死一生的事——他怎么也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她這么一個剛剛才有了肌膚之親的絕色佳人就這么去送死。 似乎是因為受不了與梁風如此親密的接觸,上官秋水的身體僵了僵,被梁風抱入懷里片刻才反應過來——她兩手用力推著梁風的胸膛,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好。不過你先不能走,得聽我把話說完。”梁風應了聲,放開摟在上官秋水格外纖軟腰身的雙手,頓了下,又朝石室口拋出一套陣旗,心中輕喝道:“起!”‘咻咻咻’的三聲,瞬間有三道靈光從地面升起,蓋住了石室門口。 上官秋水后退了幾步,走出了法陣看了看那蓋住石室口的那靈光流動的晶瑩光幕——那明顯是困陣的光幕,臉色一變叫道:“東方輕峰,你這是什么意思?想把我囚禁在此嗎?” 梁風收起剛才布在身邊的防御陣陣旗,目光與上官秋水那帶著幾分憂傷、幾分嬌羞、還有幾分憤怒的目光堅定相對了片刻,應道:“你知道少爺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現在神魂不定,如何能面對兩只、三只的青幽僵尸甚至藍幽僵尸?如何面對圣火宗、皇金宗那些修煉魔功又厲害非常的執事?如果再碰到像炎超卓這樣的少宗主,你有把握脫身嗎?” “……我……我……,我不用你管!”上官秋水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目光轉開,不再與梁風相對。 “你是我媳婦兒,少爺我就是要管你!”梁風應了聲,見上官秋水眼睛中的憂傷又濃了些,又馬上道:“就算你看不起少爺我,不愿我管你,你也要考慮下你的太爺爺、你的爺爺、你的父母親——他們可都在神木宗殷殷期待你平安回去的。他們要是知道你現在自己作踐自己硬著要去送死,你說他們會什么心情?你,真是辜負了你上官家的長輩如此用心培養你的一片苦心!” 上官秋水臉色一白,目光愣愣地看著梁風,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好啦,媳婦兒,在這里休息幾日再說。……我先跟你說個秘密——”梁風上前牽著上官秋水的纖纖玉手手——這下她沒有拒絕,又拉她一起靠著石壁坐好,然后就開始說從范元同處聽來的這地宮法陣的秘密—— 這秘密范元同雖然說不要告訴旁人,但是呢這上官秋水現在真成了他的媳婦兒,不能算旁人,再說這種地宮法陣的秘密也不算個人秘密事,告訴上官秋水也無妨。 說了一大通后,梁風一臉鄭重道:“媳婦兒,知道了吧?這次我們碰到的僵尸鬼物異蟲都比之前的厲害,所以要格外謹慎。你這時候出去,別說下到第四層,就算在這第三層的宮殿里碰到一伙兩只或三只的紫幽僵尸,那……那也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啊!” “哦……?那……那……”上官秋水應了聲,抽回她的纖纖玉手,縷了下秀發。看她的表情,似乎是相信了梁風關于這地宮法陣的說法——不過這說法與目前的情況對應起來看特別的合乎情理,所以只要是正常人的思維基本都會相信的。 “那什么?”梁風問了聲,又拉過她的纖纖玉手輕輕撫摸——他知道剛才上官秋水是假裝縷頭發,實際是不想與他牽手,不過呢他現在覺得自己對上官秋水來說是強者,所以應該有強者的心態、姿態,比如要更主動點,更不用在意她的小心思,只管按自己的意志行事就是。 上官秋水掙了掙卻沒掙脫,滿面羞紅低呼道:“放手!你放手!” 看著上官秋水嬌羞滿面格外動人的容顏,梁風又撫摸了幾下然后放開她的手,贊嘆道:“媳婦兒,你真美!”心中暗道:“現在,媳婦兒好像對自己也有那么一點心思了?不然她定然不會這么容易害羞!……嘿嘿,那事情叫著‘愛做的事’果然有道理,做著做著就有了愛,所謂‘日久生情’就是這樣!……” 上官秋水低頭沉默了片刻,又低聲問道:“……你……你能把那塊十二級的煉魂石轉讓給我嗎?價格……價格好商量。” “媳婦兒,這塊十二級的煉魂石本來就是要用來當聘禮的,你的我的不是一樣嗎?為什么你還要向我買?” “我……我擔心一塊不夠,想著多弄幾塊。你……你現在身上有那么多厲害的靈符,還有那犀利無比的綠光攻擊,能不能……能不能再去找一塊當……當……?”上官秋水有點難為情道。 梁風明白上官秋水的意思——她的意思就是說現在身上的這塊十二煉魂石先賣給她,他自己再去弄一塊來當聘禮。 “他們上官家為什么特別指定要一塊十二級煉魂石當做聘禮?并且上官秋水還很渴望得到自己剛才拿出來炫的那塊十二級煉魂石呢?……是了!有可能是那上官家的老祖上官掌令使需要這高級煉魂石來療傷!”心中念頭閃過,他問道:“要是少爺我盡力找了但還是找不到另一塊十二級煉魂石,那你能嫁給我嗎?” “……能!……我……我……都與你做了……做了……那事……”上官秋水又滿面紅暈。 “那事是什么事?”看到上官秋水格外嬌羞的樣子,梁風就格外的想調戲她。 又見她臉色一變似乎想發作的樣子,梁風馬上掏出那塊十二級煉魂石遞給她,道:“好!這塊煉魂石給你,少爺我盡力再去找一塊,也許還能找到更高級的十三級煉魂石呢!”其實他的身上還有十多塊十三級半的黃金煉魂石,若在這里真找不到十二級的,到時偷偷拿一塊十三級的就行了。 “……多少靈石?我……我回去了再還你靈石。”上官秋水接過那煉魂石,細細的查看了一番,珍而重之的收入須彌戒中。 梁風反問道:“你愿意出多少靈石買?” 上官秋水應道:“神木城的天地樓很久之前曾經拍賣過一塊拇指大小的十一級煉魂石,那塊煉魂石當時賣了二十二億。不過天地樓從來沒有拍賣過十二級煉魂石,所以這十二級煉魂石也不知道什么價格,我按五十億算,行……行嗎?” 梁風點點頭,不置可否,又問道:“少爺我記得一塊九級煉魂石只要八千萬靈石左右,怎么十一級的就要二十多億了?”按這么算,十級的煉魂石價值差不多九、十億上品靈石,與九級煉魂石的價格比超過了十倍。 通常來說,高一品級寶物的價值會是低一品級寶物的兩三倍、四五六倍,超過十倍的價格很少見——比如說八級‘辟邪麒麟玉’價值三億靈石朝上一點,而九級辟邪麒麟玉的價值也就大約九、十億靈石,兩者之間的價格比大約是一比三。當然了,七、八、九級的辟邪寶玉是針對金丹初、中、后期的毒物,是同一階的寶玉,所以之間的價格比差不多是兩三倍,若是十級‘辟邪麒麟玉’——這樣比九級的高出一階的寶玉,那兩者之間的價格比就不止兩三倍,而是可能四五六倍。 第303章 昨日的欠債 呆看了片刻那一堆靈光閃耀的各色寶物,上官秋水又扭頭呆看了片刻梁風,再快速別過臉去,似乎是舉手擦了擦眼睛然后再轉了回來,澀聲問道:“……你……你……,這些寶物最少價值兩百多億,你為什么一定要分一半給我?本來……本來我的命也是你救的!” 梁風笑道:“那兩個圣火宗的少宗主、少掌令使本來就是想殺少爺我的,少爺我當然要奮起反擊盡力擊殺他們,救你也只是順手……,嘿嘿嘿,當然了,要是媳婦兒你碰到其他危險需要少爺我去救,我也必然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上官秋水明媚如秋水的眼睛里似乎又起了一層霧氣——她目光盈盈的看了片刻梁風,又像問自己一樣問道:“東方輕峰,雖然你似乎還是那種浮夸的語氣,為什么我……我卻有點相信你真會赴湯蹈火來救我?” 梁風應道:“你是少爺我的媳婦兒,當然要救了!并且那兩人最后也是你砍去他們的腦袋,本來也應該分你戰利品的。” 見上官秋水還要推辭,他又道:“別廢話了,聽少爺我的!”于是他就將那一堆寶物大概的一分為二,他收起其中的一份,讓上官秋水收起另一份。 分完一大堆的戰利品,梁風吩咐道:“媳婦兒,這次戰斗的情況你能保密嗎?不能跟任何人說起!” “能!”上官秋水應了聲,馬上就發了個惡毒的心魔咒,又問道:“東方輕峰,之前的戰斗我們是怎么勝利的?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他們怎么突然間就自己打了起來,并且也不防守你的法寶攻擊?” “諾,就是這個——他們就是中了這九級‘夭夭蜃蛤香’的致幻香,所以自己打了起來。”梁風拿出那個葫蘆給上官秋水看。 上官秋水接過那葫蘆看了看,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她沉默了下道:“東方輕峰,你……你以前就是靠這個干了……干了許多那種惡事吧?” 梁風的臉色頓時也變了,心中暗道:“馬勒戈壁,上官秋水,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想了想,他又壓下了心中的怒氣,拿過那葫蘆倒過來指著葫蘆底的一個紅色方印道:“媳婦兒,看清楚了——這是仙水宗經書殿掌令使花家的印記!這葫蘆是少爺我殺了那個花中蝶搶來的!” 又拿出那塊‘旋風搬云訣’的功法玉簡,道:“這也是花中蝶身上的功法,你看著玉簡上也有仙水宗經書殿掌令使花家的印記——只有使用這玉簡上的功法,才能把一絲致幻香搬運到對手的面前。再說這致幻香也不算邪惡之物,只在于如何使用,用在哪里!” “媳婦兒,你是不是應該和我道歉?”他目光對著上官秋水的目光道。 “……對不起!”上官秋水低著頭,聲如蚊吶說了一聲。 難得聽到上官秋水像是真心服輸的話,梁風心里又高興起來,笑道:“媳婦兒,你這樣道歉很沒誠意啊——至少要看著我的眼睛說。”他喜歡看到上官秋水嬌羞滿面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有點變壞變邪惡了。 上官秋水微橫了梁風一眼,應道:“……你……你真小心眼,都說了對不起還不行?” “行,行!”梁風干笑了幾聲,心中癢癢的——上官秋水這樣帶有嬌嗔的神態真是美極了。 又聊了會話,梁風見上官秋水神色有點疲倦憔悴的樣子,就道:“媳婦兒,我們先休息吧。”于是兩人就各自開始練功—— 練完功,上官秋水假意起身閑逛了一圈,然后坐在離梁風遠遠的一個角落里。 梁風笑吟吟跟了過去,見她又要起身往其他地方挪,就按住了她的肩膀道:“媳婦兒,別挪了——少爺我又不會吃了你。”又重新布下那三層靈力光幕的‘逆五行防御陣’繼續道:“雖然這石室從外面進來得破開那防御陣,但是呢還可能有執事從那宮殿的大廳傳送到這石室里,所以安全起見,還是應該呆在這防御陣里休息。” 上官秋水看了看那晶瑩的法陣光幕,就沒再堅持,只是微微的把身子從梁風身邊挪開了一小段距離。 梁風嘆了口氣,心中暗道:“雖然那是一場美妙無比、靈肉交融的云雨,但是,媳婦兒她心中想必還是對自己沒有多少情意啊!……嗯,你若有情少爺我就有義,你若無情,那少爺我也把你當做像仙水宗的師艷艷那樣、睡了不用負責任的伴侶好了……”腦子里思緒亂飛了片刻,他沉入夢鄉之中—— 重新醒來的時候,梁風又感覺身體通泰、精神飽滿。扭頭看了看不遠處還在夢鄉中的上官秋水,他的目光又被黏住了,心中暗道:“她的肌膚真是如玉如脂,她的眉毛真是說不出的好看……” 目光最后定定的停在了她那紅艷艷又帶有濕潤光澤的嘴唇上,他似乎還能感覺到昨日親吻她嘴唇時的芬芳和甜美,心底有一個聲音叫道:“再親一下!再親一下!她是你的媳婦兒,本來就可以親的,并且昨日也干了那事……” 于是,他輕手輕輕腳地走到她面前,又一手扶著上官秋水頭頂的石壁,慢慢的伏下身去—— 突然,上官秋水睜開她那明媚如秋水的眼睛,瞬間,好像有一道光的利箭從中射出,朝梁風的眼睛射去—— 梁風的身子頓時再也伏不下去了,雖然他離那鮮美的果實只不過半尺距離——他馬上直起腰,干笑了兩聲,腦中靈光一閃笑道:“媳婦兒,你昨日的欠債還沒還,是不是現在還給少爺我?” 上官秋水似乎也沒怎么生氣,目光一閃問道:“什么欠債?……那……那塊十二級煉魂石不是說好了回去再給你付靈石嗎?……”說著,她眼睛眨了下,掏出那塊十二級煉魂石,遲疑了下又用力擲給梁風道:“還給你了!……麻煩你站遠點!”現在,她好像真生氣了。 看著上官秋水一副生氣非常的模樣,梁風心中卻有點暖洋洋的感覺——他知道上官秋水這么生氣應該不是因為他討債本身,而是她心中其實對他抱有期望的,結果她覺得他的表現辜負了她的期望,所以格外生氣。 這方面他是有過經驗的——當日他才偽裝進入神木宗的時候,戚晨瑩也是因為誤解了他的一句話就馬上要扔下他送給她的一塊辟邪寶玉,然后氣沖沖跑走。當然后來她是沒跑成的,而是被他下了禁忌按在地上摩擦了許久然后又解釋了一番也就消氣了。 梁風接過那煉魂石,又馬上伸手按住想要站起來的上官秋水,道:“不是這個欠債!也不是那戰利品的欠債——那些戰利品是你應得的。” “……嗯?”上官秋水眼睛里的怒氣漸漸變成了困惑之色,盈盈的目光看著梁風,似乎在問‘那是什么欠債?’。 梁風又慢慢伏下身,腦袋湊在她的眼前,眼睛平視著她的眼睛道:“你昨日叫少爺我親你的,可是,到了最后你也沒讓少爺我親著!是不是?” “現在,你得還我!”說著,梁風一把抱起上官秋水按在石室的墻壁上,追逐她的香唇。 上官秋水劇烈左右擺動著腦袋,兩手用力推著梁風的胸膛叫道:“不要!不要!你……你放手!放手!” 掙扎了片刻,她的手臂突然軟了下來,身子也軟了下來,一副很生氣的模樣叫道:“……東方輕峰,你……你想干什么?快解開我的禁忌!快……快……解……解開……” 梁風不理,只是抱著她已經動不了的腦袋,慢慢親吻著,然后…… “別動!別……別動!求……求你別動!”上官秋水帶著哭腔叫了幾聲,雙手用力環繞在梁風的脖子上,兩條修長的腿緊緊盤繞在梁風的腰間,喉嚨發出‘咯咯咯’幾聲后身子又一抽一抽的。 梁風一手托著她的豐臀,把她緊緊的抵在石壁上,又開始尋找那像比花兒還要芬芳甜美的香唇。 石室里亮光一閃,上官秋水迷離的眼神一清,頓時瞪大了眼睛,‘傳音入密’叫道:“別!……別!有人來了!”說著,她的身子突然又劇烈抽搐著,喉嚨間又發出一聲似乎從身體深處發出的長鳴聲“啊——”后身子瞬間變得軟綿綿的。 抱著她轉了個身,看見石室底部出現了一個女修、相當熟悉的女修——神木宗美女榜排名第三的木婉晶,梁風在她耳邊低笑道:“媳婦兒,別擔心!這法陣是單向的,外面看不見這里面的情況,也聽不到這里面的聲音。” 上官秋水神情一松,眼神又迷離起來。喘息了片刻,她又咬牙切齒罵道:“……東方……東方輕峰,你……你居然偷襲我!”又一手向梁風的臉上甩去—— 梁風早有所備,瞬間就抓住了那只綿軟無力的纖纖玉手,放在嘴邊吻了吻又把之握在了手掌心,低笑道:“媳婦兒,你的欠債還沒還,是晚上還還是明天還?……剛才這樣,只能算做利息!”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4手機版閱讀網址:m. 第304章 你要偷偷溜走? “蓬蓬蓬——,蓬蓬蓬——” 木婉晶快速激發的靈符靈力劍和御使的兩道金光猛烈打在那困陣光幕上,迸裂出朵朵絢麗的靈光——法陣光幕劇烈蕩漾著,第一層光幕不停的破碎又快速的重新合攏。 上官秋水眼睛里滿是驚訝,扭頭‘傳音入密’問道:“……東……東方輕峰,你這困陣哪里來的,怎么有三層光幕?并且那合攏的速度那么快?” 梁風應道:“搶來的!這防御陣也是搶來的。” “嗯?……從哪里搶來的?”上官秋水問道。 “從一個后土宗一個掌令使家的少爺那里搶來的。”梁風應了聲,見上官秋水一臉的懷疑之色,知道她不相信自己還能搶得了身懷這樣困陣、防御陣的執事,就把當時對范元同的那套說辭重復了一遍,又笑道:“嘿嘿嘿,媳婦兒,本來少爺我很想說這法陣是少爺我弄出來的,不過現在少爺我不想騙你,就跟你說了實話。” 上官秋水又目光盈盈地看著梁風片刻,問道:“……那……那能同時發出四個火球的‘爆炎符’,還有那同時能發出幾支金光靈力劍的‘金劍靈符’,也是搶來的?” “……哦?那……那倒不是搶來的,是我母親給我的。”梁風應道。 上官秋水沉默了下,輕聲道:“你騙人!那種靈符你母親戚夫人弄不出來的。” “你怎么知道我母親弄不出來?”梁風有點疑惑。 “這是我爺爺繪制的‘雙破爆炎符’,一次只能同時激發出兩個火球,并且火球的威力也不如你那靈符的!”上官秋水拿出一張靈符遞給了梁風,接著道:“我爺爺金丹九品,繪符水平在神木宗里是金丹期長老第一,你母親能超過我爺爺嗎?” 梁風接過那靈符使用神識檢查了片刻,干笑兩聲道:“也許這靈符也不是我母親繪制的,而是從別人那里買的。”心中暗道:“媳婦兒身為經書殿掌令使家的閨女,不僅人聰明也見多識廣,并且還見過自己的法陣、靈符、真元神雷的秘密,真是不好敷衍!這下,這下怕是要露陷了……” 上官秋水又定定的看了梁風片刻,再拿出一套防御陣陣旗給梁風看,道:“這是我太爺爺制作的兩層光幕疊加的‘逆五行防御陣’,比你這個三層光幕的不僅繁復了許多,并且好像光幕升起合攏的速度慢了不少。東方輕峰,你說你搶得是后土宗哪個掌令使家的?他們后土宗的綴術、法陣水平雖然比我們神木宗高,但我不相信你搶得那掌令使家的老祖會比我家老祖的水平高出那么多!” 頓了下又道:“后土宗的高級法陣、皇金宗的高級靈符也有賣到神木宗的,五百年來從沒見過這么能同時發出四個火球的靈符,更從來沒見過三層靈力幕的法陣!” 梁風心中暗道:“馬勒戈壁,這媳婦兒真是博聞強識,連神木宗五百年來最高級的靈符法陣到什么程度都知道。”不過想到上官秋水是那掌管典籍無數的經書殿的掌令使家的閨女,他也釋然。 又想:“剛才那云雨的滋味太過美妙,自己一時失神沒應對好就被媳婦兒發現了破綻。……嗯,不應該多解釋的,越解釋疑點越多!而應該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 于是,他應道:“媳婦兒你就別問了,反正這靈符法陣不是搶得就是別人給少爺我的。不然你說哪里來?嘿嘿嘿,少爺我很想說是我自己弄出來的,不過你肯定不信。” 上官秋水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又聽外面木婉晶對著防御法陣的光幕大聲叫道:“哪位師兄在法陣里面?請把這石室口的困陣撤去,師妹我只是借個路!”她已經連續攻打那法陣良久,可始終破不了那法陣的三層光幕,最多也只能把第二層光幕打得劇烈蕩漾。 上官秋水又臉色一紅,低聲道:“你……你不能撤去這法陣。” 梁風微微一笑,知道上官秋水是不想讓木婉晶看到他們倆孤男寡女的躲在這法陣里。他應道:“好!不過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復原,少爺我也受傷不輕,都還得在此休息幾日——少爺我撤去那困陣后,你可不能逃出去送死。” “……我……我不會……不會逃……”上官秋水應了聲,臉上又升起了兩朵紅云。 于是,梁風就神識控物瞬間撤去三層光幕的困陣陣旗。 法陣外的木婉晶見那困陣撤去,卻還不走,又大聲問道:“哪位師兄當面?可能讓神木宗木宗主家的婉晶拜會下?”又大聲問道:“法陣里的師兄,這困陣可能轉讓給婉晶我?價格好商量——一塊十一級的煉魂石如何?不然再加一塊十級的!”十一級的煉魂石大約價值二十五億上品靈石,十級的大約九億,兩者合起來也有三十多億。 法陣中,梁風看了看上官秋水,問道:“媳婦兒,你說該把那困陣賣給婉晶師妹么?” 上官秋水目光一閃應道:“你自己看。” 梁風看到上官秋水眼睛中透露出的對這法陣的喜歡,又使用神識控物控制著法陣外一根陣旗在石壁上寫上:“免見!不賣!” 法陣外的木婉晶呆呆對著法陣光幕看了片刻,嘆息一聲,往石室外而去。 聽到木婉晶的聲音遠去,梁風就出了防御陣收起那困陣陣旗,然后使用身上的主陣旗瞬間又回到防御陣中。 上官秋水問道:“東方輕峰,這套陣旗能不能借我……借我看看?” “當然能!”應了聲,梁風想了想,又收回那套陣旗從須彌戒中拿出另外兩套陣旗,笑道:“媳婦兒,這兩套陣旗送你!不過呢,你得保證不能和任何人說起此事,并且也不能把這陣旗轉借送給別人,能答應嗎?” 他現在要送給上官秋水的這兩套陣旗雖然也只是三層光幕的‘逆五行防御陣’,但這是他領悟了靈力的等角螺線后新設計的,不僅每一層光幕的防御力比之前的有了不少提升,并且光幕升起合攏的速度比之前的快多了,幾乎在瞬間就能升起合攏——這在戰斗的情況下非常有利。 原來他是想設計成四層光幕的,但實驗之后卻發現,四層光幕的法陣雖然防御力比三層的提升了三分一左右,但是光幕升起合攏的速度卻下降了不少。綜合考慮之后,他還是選擇改進原來三層光幕的方案。 “……能!”上官秋水答應了聲,接過那兩套陣旗細細查看良久,然后又出了法陣在石室里驗證了一番——于是,她臉上的神色變得驚訝無比,問道:“東方輕峰,你……你這一套困陣、一套防御陣的威力好像比現在的這兩套也大了不少?!你這么多這么厲害的法陣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梁風笑道:“當然是少爺我自己弄的!”他不想再找借口了,找到一個毫無破綻的借口真是不容易,所以他要以進為退,故作高深! 上官秋水愣愣地看著梁風片刻,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梁風的話。沉默了片刻,她又把那兩套陣旗還給他道:“我……我現在不想去第四層了,這法陣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 聽了這話,梁風頓時心花怒放——現在,上官秋水居然關心起他的安危了。 他應道:“嗯,媳婦兒你不去第四層是對的——性命還是要排在第一位的。……不過,就算一直呆在這第三層宮殿里也很不安全,所以這兩套法陣你還是留著,少爺我不是還有另外的這兩套嘛!” 見上官秋水還要推辭,他又霸氣道:“聽少爺我的!” 上官秋水低著頭,看了片刻手里梁風塞給她的那兩套陣旗,把之收了起來,輕聲道:“那……那待出了地宮,我把這陣旗還你。” 梁風笑道:“不用還,算少爺我給你的定情物好了!……哦,這塊十二級煉魂石也算!”他又牽過上官秋水的纖纖玉手,把那塊之前上官秋水擲還給他的煉魂石放在她手心,又把她的手握好,然后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背,笑道:“真滑啊,媳婦兒。” 上官秋水低著頭,晶瑩細膩的耳根紅紅的,卻沒有馬上縮回去手去。 在石室里度過了平靜的一日。 第三日一早,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響動,梁風瞬間從睡夢中醒來—— 看見上官秋水已經裝束整齊、輕輕的慢慢的往石室口走去,他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叫道:“媳婦兒,你要偷偷溜走嗎?也不告訴少爺我一聲?”又疾走幾步擋在她的面前。 “……沒……沒有!”上官秋水一驚,瞬間停住了腳步,又被梁風的目光一逼,臉上頓時升起兩團紅暈,轉頭躲開梁風帶著責怪的目光,吶吶道:“這……這不是正要告訴你嘛,……你……你就來了……”又馬上解釋道:“現……現在我感覺已經全好了!再說了,難得來這么一趟,就是不去第四層的宮殿,那也得去這一層的宮殿里找些寶物才好……” 第305章 木無憂之死 “蓬蓬蓬——,嘎嘎嘎——” 石室口又隱隱傳來劇烈的戰斗聲,還有那僵尸如鐵石一般的笑聲——也不知道那是冷笑聲、歡笑聲還是嘲笑聲。 “救命!救命!救命啊!” 凄厲的呼救聲由遠及近,快速接近石室口,又‘蓬蓬蓬’的法寶靈力劍猛烈攻擊室口防御陣光幕的聲音,一個身穿神木宗法袍的執事身影出現在石室口—— 他一邊攻擊法陣光幕,一邊凄厲大叫道:“救我!快救我!快解開法陣讓我進去!快……”—— 石室里、法陣中。 聽到那木無憂熟悉又陌生的凄厲呼救聲,上官秋水的身子瞬間僵直,又劇烈抽搐幾下,眼睛一翻閉過氣去。 梁風抱著她轉過身靠坐在地上,又一手按在她后背緩緩運功催動她體內的真元運轉——他知道她沒什么大礙,只是可能一時太過激動。 “我是神木宗少宗主,快讓我進去啊!……快啊,快救我啊!”石室口的木無憂一邊凄厲大叫,一邊好像與外面的三只僵尸激戰。 上官秋水幽幽醒來,聽到石室外木無憂越發凄厲的叫聲,她原來滿面紅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又急促叫道:“東方……東方輕峰,快!快解開石室口的防御陣!” 說著,她跳了起來,快速穿著丟在地上的法袍,似乎想著馬上沖出石室去支援木無憂。 梁風心中冷哼一聲,瞬間就在她的背上下了禁忌—— 又把法袍才穿了一半,全身軟綿綿的上官秋水抱在懷里,梁風罵道:“媳婦兒,你有病啊?之前木無憂棄你如敝履,你還要倒貼上去啊?并且,你是我的媳婦兒,居然心中還念念不忘那個偽君子?” 上官秋水明媚如秋水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微微一眨眼,那淚珠就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梁風的手臂上,溫溫的——她急促叫道:“東方輕峰,你……你……快去救無憂師兄!以后……以后我保證再也不會想他了,只想你!” 看著上官秋水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憂傷還有羞愧、焦急、不知所措等等的情緒,梁風輕輕撫摸她柔若無骨的纖腰,道:“若少爺我不救那個偽君子,你要怎樣?” “我……我……我會恨你的!” “哼,少爺我讓你恨好了!”梁風冷冷一笑,又把她身上的法袍褪光,然后…… “啊!”石室口外的木無憂發出一聲凄厲非常的慘叫聲后就再無聲息了,石室口的法陣光幕又‘蓬蓬蓬’響起來——那是三只僵尸在攻打防御法陣。 看著上官秋水淚流滿面、梨花帶雨的樣子,梁風又有點心軟,于是就停住了動作把她緊緊抵在洞壁上,輕聲道:“媳婦兒,別哭了。你這么一哭,少爺我的心都痛了,干不了其他事。” 上官秋水睜開雙目惡狠狠地瞪了梁風下,又閉上了。 梁風又道:“媳婦兒,你要是想救你其他的舊情人少爺我也就當做不知道,但是,這個木無憂卻絕不能救——之前他臨陣脫逃把你給賣了,你還要救他?并且,他干了這種丑事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我們還活著,原來他一定是以為我們會被圣火宗那兩畜生殺死的,如果他知道我們還活著,定然要想方設法殺死我們,以防丑事敗露。” “媳婦兒,你對待木無憂這么好真不是癡情,而是有病!自甘下賤的病!” 他這么罵上官秋水倒不是他真的很生氣,而是他想幫上官秋水解開心結—— 他知道之前上官秋水她心中喜歡的是木無憂,并且想必是喜歡很久了——喜歡一個人、特別是深刻的喜歡一個人是有巨大慣性的,所以上官秋水現在想去救木無憂也是可以理解的。并且,在梁風看來她這個‘救’也并不能說明她還喜歡木無憂,他覺得更大的可能是她有補償木無憂的意思——她現在已經身為人婦,不再或不能再喜歡木無憂他了,所以最后應該給他點彌補。 “媳婦兒啊,少爺我很寬宏大量吧?!”心中自我表揚了下,他又覺得上官秋水除了喜歡錯木無憂這個人外并沒有做錯什么——他偽裝成東方輕峰與上官秋水有瓜葛交集也就這幾年的事,怎么能要求她之前就不能喜歡別人? 上官秋水又睜開雙目惡狠狠地瞪著梁風,叫道:“你……你……你……”‘你’了半天她也說不出其他話。 梁風輕輕舔去她臉上的淚痕,又親了親她那和花兒一樣芬芳的香唇,笑道:“好了!現在那木無憂也死了,原來你心里偷偷想他的事少爺我大人大量,也不和你計較了。”頓了下又道:“以后不準想別人了,只能想少爺我!” 上官秋水又閉上眼睛,鼻子里發出一聲輕輕的‘哼’聲。 見上官秋水似乎并沒有那么傷心、并且還能對他的話發出冷哼聲,梁風又開始施展‘極樂歡喜禪’的那記絕招——他發現上官秋水對這絕招沒什么抵抗力,特別是把她抱著抵在洞壁上動作的時候—— …… “別……別動、別動!求……求你!”這一次,上官秋水很快就潰不成軍,渾身戰栗、哽咽著聲音叫道。 把渾身呈現玫紅色的上官秋水抱在懷里享受了良久美妙非常的云雨之后的余韻,梁風問道:“媳婦兒,剛才你的神魂是不是又受傷了?那還要在這里多療幾日傷。” “……沒有!”上官秋水又叫道:“快解開我的禁忌!……,每次都偷襲算什么好漢?”現在,她眼睛中原來的憂傷似乎都消失不見,好像都被之前的那些淚水帶走了。 “你還會偷偷溜走嗎?最少你還得與少爺我在這里再呆兩日。”梁風問道。到現在為止,一個月的墮魔島出現時間也才過去十二三日,還有足夠多的剩余時間去尋找寶物,所以他覺得現在更關鍵的是恢復傷勢——雖然他沒有受傷,但是他的真元現在只剩余八成多點,也需要休息恢復。 “……好,兩日就兩日,……你……你先放開我!”上官秋水滿面紅暈,目光垂下,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似乎不敢與梁風對視。 “你不能生氣,不能不理我,更不能恨我,那少爺我就放開你。”梁風又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異常的纖腰,笑道。 “……我……我沒恨你。” 梁風頓時又心花怒放,雖然上官秋水應的只是短短幾個字的一句話——現在上官秋水她似乎真解開了對木無憂的心結,并且對他的態度好多了。于是,他就解開了她的禁忌,又小心戒備著,以防上官秋水只是假意投降。 上官秋水‘嗯’的一聲從他身上站了起來,臉色又瞬間通紅。她快速穿上了法袍,背轉身道:“你……你快穿上法袍!”又走到法陣中距離梁風最遠的那角落慢慢坐下。 看著在角落里卷縮成一團的上官秋水,梁風心中又軟軟的,覺得是不是自己欺負她太狠了? 想了想,他拿出兩顆‘安神丹’在玉瓶里,走到她跟前放在她手上,道:“媳婦兒,你的神魂之傷還得再吃兩顆靈丹療傷才好。這兩日就一日吃一顆這靈丹吧。”說完又走回自己的位置。 他知道這兩日對上官秋水來說是翻天覆地劇變的兩日——原來喜歡的人卻是賣親求生的偽君子,并且死在了眼前,原來看不起的人又與自己有了親密的關系,并且似乎很有擔當和情義。 所以他覺得現在不應該去打擾她,要給她一定的時間收拾情緒、重新建設內心——如果這一關過去了,他相信上官秋水就會重獲新生,道心的境界也一定會大漲許多。 上官秋水在角落里發呆,梁風就忙著自己的事——比如練功恢復真元,比如繪制‘四靈金劍靈符’,還比如抓緊研究練習那‘旋風搬云訣’。 石室里靜悄悄的,除了不時有僵尸攻打石室口法陣光幕的‘蓬蓬’聲。不過那蓬蓬聲通常只持續一會兒,想必是那僵尸發現很難攻破法陣就放棄走了。 兩日的時間很快過去。 這日一早,上官秋水目光閃了下梁風,臉色微紅問道:“東方輕峰,現在我該能出去了吧?” 梁風一邊吃著鮮美的靈果應道:“嗯,稍等片刻,少爺我有幾句話和你說下你再走。先吃幾個靈果吧。“他掏出幾顆靈果扔給了上官秋水—— 這每日都吃靈果是他按照前世的經驗來生活的,可能對身體修煉的用處不大,但這些靈氣濃郁又鮮美的靈果吃起來也是一種享受,再說現在他是個大富翁,完全不用在意這些高級靈果的昂貴價格。 細嚼慢咽的吃完靈果,上官秋水沉默了片刻道:“你……你有什么話就快說。……再不出去找的話,這宮殿里的寶物都被別人先弄走了。” 看著她那被果汁濕潤得格外水嫩鮮艷的香唇,梁風心中又癢癢的,道:“你過來一些,離少爺我這么遠說話很費勁的。” “……那……那你不能偷襲我!”上官秋水走近了幾步,臉色變紅了許多。 第306章 第4層 “那……那你自己小心。”上官秋水輕輕道。 梁風牽著她的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笑道:“那肯定要小心,不然……”他本來想說‘不然這么美麗的媳婦兒就跟人跑了’,又覺得這么說是對剛剛復原的上官秋水的強烈嘲諷,所以就吞下了下面的話。 “不然什么?”上官秋水問道。 “不然我這么美麗的媳婦兒就要守活寡了!”梁風應道,又牽著她的纖纖玉手放在嘴邊輕吻著。 “你……你能不能正經點?”上官秋水臉色一紅,縮回了手,又問道:“就這些嗎?那……那我要走了。” “等下,還有——之前那些從圣火宗兩個畜生身上搶來的寶物你得放在能隔絕感應的須彌戒中,并且出了地宮、回去的路上不能拿出來看。少爺我擔心有些寶物上有暗記,若被圣火宗的那些元嬰期大修士感應到,那我們會很危險。”梁風道。 他之前分給上官秋水那么多的財物有兩個原因,一則因為那戰斗確實她也是有功勞的,并且她是他的媳婦兒,按照見者有份的原則也要分她一些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有不少寶物都可能被人下暗記,這種寶物他扔掉的話覺得可惜,不扔的話又不好處理并且還占了須彌戒的許多空間,所以他把這類寶物都分給上官秋水——她的須彌戒空間還足夠大,并且她把這些寶物帶回去的話可以讓她家老祖上官掌令使處理,比他來處理好多了。 “是!你說得是!……還有嗎?” “還有,少爺我這些搶來的東西的秘密你得保密,什么人都不能說,包括你家老祖!”梁風鄭重道。 “……好!……那……那不透露來源的話,這靈符、法陣能不能給我家太爺爺看看?”上官秋水問道。 梁風沉默了——他當然是不希望給她的太爺爺上官掌令使看,他擔心元嬰期的上官掌令使會從那靈符、法陣上看出許多東西,如果最后又知道了這靈符法陣來自他,那可能就會懷疑他的來歷了。 “可是,不讓媳婦兒給她的太爺爺看反而說明自己心虛啊!并且,媳婦兒她與云霓師娘一樣,對家族非常在意,有好東西都想著孝敬給她的長輩,如此,若自己強硬阻止的話可能適得其反!……”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他應道:“好吧。……若你太爺爺問起這靈符法陣來自哪里,你要怎么回答?” “我就說答應了人家不能說——他不會逼我回答的。”上官秋水應道。 “還有嗎?”可能是見梁風沉默不語,她又目光盈盈地看著梁風問道。 “還有……還有——前幾日的欠債你現在總得還了吧!”梁風說著,轉身把上官秋水抱起來壓在了墻壁上—— “……你……你……”這一次,上官秋水只是微微的好似欲迎還拒的掙扎了下,然后很快就發出‘吚吚嗚嗚’的聲音。 吸吮著片刻軟滑的香舌,梁風就感覺到手掌心她那胸前寶物的頂端瞬間蘇醒了過來,并且很快金剛怒目——那堅硬度和長大的程度似乎比之前的有明顯提升—— …… “嗯啊——嗯嗯嗯啊啊啊……” 上官秋水微閉雙目眼神迷離,腦袋高高的揚起,嬌艷水潤的香唇翕張著,從中冒出一串串高低起伏、韻味悠長、余音繚繞的聲音。 這次梁風沒有施展‘極樂歡喜禪’原來的那絕招,而是換了另一絕招——時而如暴風驟雨,時而又如蜻蜓點水。原來那絕招對上官秋水太過犀利,她很快就會投降——這投降太快也沒有意思。 …… 站在一塊地磚傳送陣的不遠處,梁風又拉過上官秋水的纖纖玉手親了親,笑道:“媳婦兒,你自己小心,少爺我要下去了。” 上官秋水深深看了梁風一眼,又微微垂下目光道:“你也是!……我……我等你回來向我……向我討……討債……”她后面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低不可聞。 聽了這話,梁風心中一蕩,又轉身抱著她然后很輕易就噙住她的香舌,激烈纏繞著——激吻了片刻,他放開上官秋水,轉身踏進那塊閃著靈光的地磚—— 身邊的靈光閃耀了下,梁風感覺腦袋一暈,又似乎馬上就醒過來—— 瞬間感覺到刺骨的寒意,觸眼處又是一朵朵忽明忽暗、忽大忽小的藍色幽光,梁風瞬間激發了一張四層靈力罩的‘天尊金剛符’,心中暗道:“這環境與當時那桃園山礦洞有點像啊,不過這里的陰氣顯然更是濃郁!” 一邊想著,他馬上運轉‘皇天后土輪轉訣’把自身散發出的陰陽之氣轉換了比例——轉成九成是陰氣的比例。這比例已經是‘皇天后土輪轉訣’功法的極限了,若換成東方家老祖東方亮鑫給得那功法‘陰陽轉換術’的話,最多只能七成的比例。 “我的娘哦!明明感覺到這里有個異體入侵,怎么現在就感覺不到了……”一個粗豪的聲音傳來。 梁風心中一動,瞬間把‘九幽封靈陣’的陣旗在前方不遠處布好但沒有啟動,暗道:“這‘皇天后土輪轉訣’還是很有用,能把自己盡量偽裝成與周遭的環境差不多——自己這一路走來,除了不期而遇的僵尸鬼物外,很少碰到循跡而來的敵人。” 又想:“第一層的地宮鬼物、僵尸、異蟲都有碰到,第二層的只是異蟲,第三層的是僵尸,看來這第四層的是鬼物了……” “那,第五層地宮是什么?”心中念頭才一閃而過,梁風就看見甬道的前方出現了一只鬼物—— 那鬼物身材不高卻相當精壯、好像身上都是筋骨的樣子——它頭上長著兩只犄角,面目丑陋不堪,嘴里長長的獠牙尖上有一團暗紅色的液體將滴不滴的樣子,手里還拿著一件像方天畫戟那樣、閃爍著藍色幽光的法寶,腰間纏著一條看不出什么材質的漆黑如墨的黑布。 “馬勒戈壁!這是夜叉!”梁風心中瞬間提高了警惕——夜叉又稱‘勇健鬼’‘快捷鬼’,不僅力大無窮,并且速度非常之快——所謂‘一快破萬法’,所以以速度著稱的‘夜叉’在厲鬼的排名中超過黑白無常,勇居厲鬼排行榜第二—— “嘿嘿嘿,這個魂體不錯,魂魂特別精壯!”那夜叉嘎嘎笑了幾聲,朝梁風逼了過來,大喝道:“放下武器投降!叉爺我給你投胎輪回的機會!” 梁風笑道:“叉叉大爺,你怎么淪落到來這地宮的邊緣找魂魂吃?不是聽說你們夜叉族很厲害嘛?” 通常來說,越靠近地宮中心位置的地方陰氣或陽氣越濃郁,也更適合僵尸鬼物修煉,所以越往中心去鬼物僵尸會相對外圍的來說厲害一些或一伙的數量多些。 那夜叉臉色一滯,叫道:“你的娘哦,叉爺我的事不用你問!”又斷喝道:“快投降!不然叉爺我把你的三魂六魄全滅!” 看著夜叉停住腳步不再前進,梁風手指勾一勾道:“來!看是少爺我滅掉你的魂魂還是你滅少爺我的。”那夜叉還停在九幽封靈陣的范圍之外,他得把它誘入‘封靈陣’——不然這快捷無比的夜叉要是想逃,那他可能就追不上。 那夜叉目光一閃,喝道:“哼哼哼,你是不是設下什么埋伏?就是設下埋伏叉爺我也不怕!”話雖然這么說,它卻還是站著不動,眼睛狐疑地四周看著。 “這鬼物的智商就是比僵尸的強些,更比異蟲的強不少,所以在其他方面實力都差不多的情況下,鬼物最難對付了,也怪不得把鬼物排在這地宮的第四層。”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慢慢拿出一塊十一級的煉魂石,問道:“叉叉大爺,不然我們就不打了吧?你有沒有比這煉魂石更高級的煉魂石,少爺我與你買!” ——他拿出這煉魂石其實是想引誘那夜叉來搶。 那夜叉目光一閃,叫道:“哼哼哼,叉爺我當然有更高級的,不過你能有什么東西可以讓叉爺我動心?拿出來瞧瞧!” “那個能修煉到‘陽神’的鬼修秘籍要不要?”梁風拿出當日從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卓身上得來的一塊古樸玉簡亮了亮——鬼物的等級是出竅、幻形、奪舍、陰神與陽神,對應修士的培元、入道、金丹、元嬰和通幽,所以能修煉到‘陽神’的秘訣已經是最高級的秘籍了。 夜叉眼睛一亮——似乎像一團藍幽火在眼眶里燃燒,叫道:“怎么知道你那秘籍是真的?拿來看看!”它前進了兩步。 梁風將玉簡貼在額頭上,念道:“……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兇。先天下而天弗違,后天而奉天時。天且弗違,而況於人乎?況於鬼神乎?” 夜叉聽住了,見梁風不再往下念,叫道:“繼續念,快念!”又瞬間化作一道黑影朝梁風方向飚射—— “起!”梁風大喝一聲,那‘九幽封靈陣’的靈力幕瞬間升起合攏,把那道黑影籠罩在內—— 第307章 牛頭馬面 見機不可失,梁風大喝一聲“死!”‘烈陽噬魂刀’的紅光、‘四靈金劍符’的金光,還有爆炎符的火球瞬間打在那夜叉的腦袋脖頸處—— “噗噗噗——”幾聲,幾絲黑煙從那夜叉被打中的地方飄了出來,其余的好像沒什么變化——那夜叉用力地甩了甩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馬勒戈壁!這么正正的打中夜叉,好像也只有‘烈陽噬魂刀’給它帶來些許的傷害,其他的攻擊都沒什么效果?”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瞬間扔出了兩顆‘神宵霹靂雷’,喝道:“爆!爆!” 被神識引燃的‘神宵霹靂雷’上的引線‘絲絲絲’響了幾下,‘轟、轟’的兩聲爆開了—— ‘神宵霹靂雷’的威力挺大,用來對付鬼物也很有效果,但是呢這霹靂雷有一個很大的缺陷,就是從用神識激發引線到真正爆開的時間長短每一顆霹靂雷都是不一樣的——有些能飛快爆炸,有些又慢吞吞的,就因為這個,這霹靂雷不那么好用——比如說扔早了有可能被敵人反扔回來炸自己,扔遲了就直接炸自己。 不過,現在夜叉被音波打得暈乎乎的、反應緩慢無比——這種情況倒是使用這‘神宵霹靂雷’的好時候。 “啊——”一聲凄厲非常的慘叫聲,九幽封靈陣爆出一團漆黑如墨的黑煙,慢慢地散開,充滿了整個九幽封靈陣的空間,又慢慢的淡去。 看見九幽封靈陣里面地上出現的幾件閃著各色靈光的寶物,梁風心中高興——在‘神宵霹靂雷’劇烈的爆炸之下還能保持完好的東西應該都是價值不菲的寶物。 正想收起九幽封靈陣陣旗去撿寶物,又感覺似乎有目光停住自己的身上,梁風抬眼往甬道前方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前方三十余丈甬道口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兩只牛頭馬面的鬼物! “馬勒戈壁,這鬼物不比僵尸異蟲,行動起來真是悄無聲息啊!連自己的傳音神蠱都沒聽到什么聲音。”心中念頭一閃,他馬上把九幽封靈陣的陣旗和地上的幾件寶物全部席卷而回,收入儲物袋中,叫道:“對面的兩位大爺,過來與少爺我一決死戰!” 說著,他運轉‘旋風搬云訣’把腰間葫蘆口的兩絲‘夭夭蜃蛤香’往前搬住,準備埋伏在前方十丈處——如此,只要那兩只牛頭馬面靠近到附近,他就能就近搬運至幻香到它們面前。 那兩只牛頭馬面冷冷地看了梁風一眼,卻不靠近,好像在說著什么—— “大哥,你說剛才那個傻蛋夜叉怎么被那只魂藥殺死的?是不是中了幻術?”梁風的腦中響起了那只馬面鬼物的聲音。 “肯定不是!你說我們鬼魅魂族本來就是幻術大宗主,會怕那魂藥的幻術或幻香嗎?”另一個聲音低沉、想必是那牛頭的應道。 梁風瞬間醒悟過來:“對啊!相當于修士入道期的鬼物境界就叫‘幻形’,怎么會受致幻香的影響呢?收回收回!”他又運轉功法把那兩絲‘夭夭蜃蛤香’往回搬運—— “那大哥你說是那個傻蛋夜叉怎么被殺死的?……不然我們就不抓這個魂藥了,換一個得了。”那馬面的聲音又道。 “這次進到這里的魂藥好像比之前的少多了,每一個都很珍貴,不能放過!”那牛頭的聲音應了聲,又道:“不過若搞不清楚對方的殺招,那我們也有危險……” “那該怎么辦?”馬面的聲音問道。 寂靜無聲的片刻——應該是那牛頭在思考,那牛頭的聲音又道:“這樣,等下我們靠近一點,我來與他對攻,然后你把那寶物拿出來馬上偷襲,……對了,那個魂藥是不是也是使用音波攻擊,然后殺死那夜叉的?” “可是,那寶物用一次都要消耗不少魂元啊?”馬面的聲音道。 “不用擔心!只要能抓住這只魂藥,你消耗的那些魂元都能補回來,并且更加精煉——這魂藥里的魂元可是有精血滋養,可比吸取其他魂族的魂元滋補多了!”牛頭的聲音道。 “好!就這么干了!”馬面的聲音道。 看著牛頭馬面緩緩逼近,梁風心中暗道:“寶物拿出來用?什么寶物?……‘也是’使用音波攻擊……,是了!對方的寶物應該類似于前幾日圣火宗炎超卓的那‘鬼哭刺魂法螺’,也是能發起音波攻擊的!” 想到當時被炎超卓的一記音波攻擊后的情形,他心中驚呼一聲“危險!”馬上就在身邊布下了新的三層靈力幕的‘逆五行防御陣’—— 當時,他被一記音波攻擊后失去了瞬間的防御、攻擊能力,而在那么一瞬間,敵人就從困陣里破陣而出。現在,若再被音波攻擊失去瞬間的防御、攻擊能力,那么在敵人不比之前的弱也沒有在困陣之中的情況下,他可能馬上就會被打成灰灰。 防御陣光幕外,‘烈陽噬魂刀’昂起了頭,蓄勢待發。法陣中,梁風一手握住一顆十級‘天雷石’,心中暗道:“保險起見,還是先擊斃對方一人,然后自己的防御陣就足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了。”本來他是不想輕易使用這‘真元神雷’的——現在他的真元只有原先最高的八成半,再使用消耗百份三真元的神雷兩次,他的真元就要降低到八成以下了。 “該用的還是要用,最多這次戰斗之后在此再休息兩三日。”他想。之前在第三層休息的那幾日里,因為上官秋水在旁,他無法使用十六倍的聚靈陣修煉真元,所以幾日時間恢復的真元不多。 牛頭馬面已經逼近到堪堪可以發起攻擊的距離,那牛頭大喝道:“兀你個鳥人,快出來投降!我們送你進奈何橋!” 梁風笑道:“牛大爺,靠近一些,這么遠說話太累!”說著他又拿出那塊鬼修玉簡叫道:“這是可以修煉到‘陽神’境界的鬼修秘籍,你們想要嗎?拿五顆十二級煉魂石來換!” 他之前念這玉簡的時候還沒看見甬道口站著這牛頭馬面兩貨,他覺得它們定然也對這號稱能修煉到‘陽神’境界的秘籍很有興趣,現在,他照樣可以讓它們再上一次當。 牛頭馬面頓時又朝前走了幾步,又叫道:“誰知道那不是真的?扔過來給你家牛爺瞧瞧。” 梁風道:“少爺我先念幾句給你聽——‘……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兇。’”他將玉簡貼在額頭上念了幾句后,見牛頭馬面都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又大聲道:“好了,這秘籍少爺我便宜換給你們——只要兩顆十二級的煉魂石就好了!” 牛頭馬面對視了下,牛頭叫道:“好!你把秘籍扔過來,大爺我們就放過你并且送你兩顆煉魂石。” “好!”梁風一揚手就扔出了那玉簡,一同扔出的還有一顆‘神宵霹靂雷’。 牛頭一手爆長抓向那玉簡,另一手一彈,一團藍色幽火迎向那顆‘神宵霹靂雷’。 ‘轟’的一聲,‘神宵霹靂雷’在空中爆開,甬道里火光沖天,火花四濺—— 同時,梁風大喝道:“死!”四顆熾白的火球、四支金光閃爍的靈力劍、還有那‘烈陽噬魂刀’的紅光一起朝牛頭馬面呼嘯而去——在這之后,是幾根靈光閃耀的困陣陣旗。 “噗噗噗,當當當——”不論是靈力金劍還是‘烈陽噬魂刀’都沒有建功,都被牛頭馬面手里的那把黑色尖叉給抵擋住了,不過,那幾根陣旗卻準確的落在了它們的周圍—— “起!”梁風又一聲頓喝,‘咻咻咻’三聲,三道光幕瞬間升起合攏,把牛頭馬面籠罩在內。 “蓬蓬蓬、蓬蓬蓬——” 幾乎是同時,牛頭的那黑色尖叉和兩只鬼爪就猛烈擊在剛剛合攏的困陣光幕上,片刻間就擊破了里面的那兩層光幕。 馬面眼神一厲,拿出一個幽光閃耀的黝黑法螺放在嘴里猛力一吹—— “啊!”梁風一聲痛呼,瞬間倒臥在地——他只覺得神魂似乎被利刃刺中,疼得心跳都要瞬間停住了一般! “收起東方輕峰記憶區,展開主記憶區!”心底深處大喝一聲,他搖了搖有點暈沉沉的腦袋站了起來,見那牛頭馬面即將破陣而出的樣子,又心中喝道:“蠱大蠱二,全力音波攻擊,發!” 同時,他又低喝道:“神雷現,去!”又一彈,一團綠光朝牛頭的腦袋轟去—— “啊?”那牛頭只是低叫了一聲,身形微微一頓,又大叫道:“你也會音波……”一邊說著,它的一只鬼爪迎向那團已經近在眼前的綠光—— “轟!”空中爆出一團黑煙,那團綠光小了些,又砸在那牛頭的牛頭上——“轟!”的一聲巨響,那牛頭的牛頭變成了一團黑煙,飄散開來。 看著眼前狀況,梁風心中驚異——那只牛頭真是厲害,受兩只神蠱的全力一記音波攻擊,居然只是身形一頓就恢復過來了。 “大哥!”看到牛頭變成一具沒有腦袋的白玉骷髏倒在地上,馬面滿臉的不可思議,驚叫一聲后又猛力攻打已經劇烈震蕩的最后一層困陣光幕—— “哼,你已經沒機會了!”心中念頭一閃,梁風同時激發四破爆炎符、四靈金劍符還有御使那‘烈陽噬魂刀’朝那馬面猛攻。 只攻不守了幾個回合,他又往困陣中扔了兩顆‘神宵霹靂雷’,就把已經被打得沒有余力的馬面給炸成了黑煙。 又在甬道口放下一個防御法陣,梁風打掃了一番剛才的戰場—— 拿著兩顆差不多都有拇指大小的‘元魂珠’把玩了片刻,梁風心道:“雖然激戰了兩場,但是,就算只得到這兩顆元魂珠也是值得了!” ‘元魂珠’可以直接用來強壯神魂增長神識,現在這兩顆從夜叉、馬面身上得來的‘元魂珠’比之前從那個‘黑無常’身上得到的還稍大幾分。這么大的一顆‘元魂珠’按照他的估算,可能能增長十二成的神識,足夠‘幽冥神劍’發出四五次的犀利攻擊,而‘幽冥神劍’的每一次攻擊都有可能是救命的攻擊,所以,單單這兩顆‘元魂珠’已經足夠讓他滿意了。 第308章 垚宗主色變 (大文學 .)    —— 碧海,藍天,悠悠的白云。 海邊的一個大亭子里,皇金宗、神木宗、仙水宗、圣火宗、后土宗的二十幾個元嬰大修士分成兩排恭立在側,個個神色嚴肅,好像都沒有心思欣賞這海邊美麗的風景和享受徐徐清爽的海風。 兩排元嬰大修士隊伍的前端正中間,坐著一位頭戴黃冠、身穿土黃色八卦法袍、須眉皆白、面目英俊的中年修士,他微咪著雙眼,眺望遠方的墮魔島,默然不語——他是天下聞名的五大通幽期絕頂大修士之一,后土宗太上宗主玉峰真人。 除了呼呼吹過的海風聲音、嘩啦啦的海浪聲音,大亭子里靜悄悄的,連海鳥的聲音也不可聞——因為海鳥也遠遠的避開這個島。 良久,離那坐著的中年人玉峰真人最近的后土宗元嬰九品的垚三江宗主上前一步,輕聲問道:“叔祖,差不多到時辰了,要開始維修那墮魔島法陣嗎?” 玉峰真人微微點點頭問道:“任務都安排好了?” “是!都已經分配妥當。”后土宗垚三江宗主應道。 玉峰真人目光掃過皇金宗、神木宗等五宗的眾元嬰修士,緩緩道:“諸位都知道維修這墮魔島大法陣的意義吧?從大了說,維修這墮魔島大法陣乃天下蒼生福祉之所在——若這封印兩界裂縫的大法陣出了問題,那這人間就會變成地獄、變成暗無天日、血流成河的地獄——這點大家都是清楚的。” “往小了說,若是這人間變成了地獄,你我還能像現在這樣盡享人間的榮華富貴,動動嘴就有無數的寶物送來供修煉嗎?” “所以,你們每一個人都有義務完成好自己的任務!若是你們哪個在維修中懈怠或心懷不軌出了問題,那也別怪本座施展霹靂手段。” “現在,馬上行動!” 通幽期的玉峰真人一聲令下,眾元嬰修士齊聲應道:“是!謹遵真人號令!”于是,眾元嬰修士紛紛駕御遁光往幾千里外的墮魔島方向投去——元嬰期修士的遁光飛快無比,比上品颶風舟快了幾倍,幾千里的距離只是須臾就能到。 …… “三十七號陣旗的陣紋加深三寸已經完成!” “七十六號陣旗缺損部分已經修補完畢——不過這修補的地方與原陣旗融合的沒那么好,所以下一次小修的時候還得再修補。” “一百零三號陣旗往坤位西方向移動四百丈已經完成!” “一百九十八號陣旗已經完全損壞,已經重新替換成新的。”…… 聽著一名貌美的金丹七品女長老報上的通訊符信息,玉峰真人微閉雙目,輕綴了一口香氣悠遠的靈茶,眉鋒蹙了下問道:“沒有六十四號、一百二十八號、兩百五十六號、五百一十二號的陣旗消息?” 那女長老從頭翻找了一遍,應道:“玄叔祖,現在確實還沒有收到這幾根陣旗的消息。” …… “五百一十二號陣旗的修復沒有完成,本來應該往震位東移動六百丈的,目前移了五百丈后就再也移不動了。” “二百五十六號陣旗的修復沒有完成,本來應該往坎位北移動五百丈的,目前移了四百丈后就再也移不動了。” “一百二十八號陣旗的修復沒有完成,本來應該往艮位南移動四百丈的,目前移了三百丈后就再也移不動了。” …… 玉峰真人的眉頭蹙緊了許多,問道:“三江,這次準備了幾對執事去墮魔島地宮第五層維修陣旗?”這大法陣的維修不僅僅需要外部進行維修,還需要地宮內部進行配合維修——當然地宮內部的維修比外面的簡單許多。 后土宗垚三江宗主應道:“這次準備了五對、十名執事——都是從入道一品就開始特別培養的精英執事,他們都精通法陣,并且實力遠超同輩,每個人都能對付兩只黑白無常。如果沒有特別大的意外,至少應該能有三對下到第五層地宮。……您知道那地宮里的維修甚是簡單,只要有一對執事能去維修就夠了。” “唉,以前確實如你所說,但這一次很不一樣啊——五對執事還是太少了,應該再多些才好!”玉峰真人長嘆一聲又道:“這也怪我們這幾個老家伙沒有提前發現墮魔島法陣的異常。” 垚宗主解釋道:“宗里最出色的執事也就那十人了,若是實力不夠再多幾對也沒什么用——我們家辰安、辰康和貞貞都在那十人中。” 玉峰真人道:“不應該單單我們后土宗的杰出執事,也可以培養其他四宗的執事。” 垚宗主點點頭道:“叔祖說得是,這次回去我就告知其他四宗,讓他們也得培養杰出執事來執行這樣的任務。……不過若是這樣的話,這墮魔島地宮里的法陣陣圖不是要透露了出去?若是有居心叵測的人搞破壞,那也不好對付。” 玉峰真人微微點點頭道:“三江你考慮得是,我們這次回去后再詳細商量下怎么辦比較好——這個也不急,當務之急是這次墮魔島大法陣的小修要完美完成!” 垚宗主臉上露出鄭重之色,問道:“叔祖,這墮魔島法陣可是出了大問題?” 玉峰真人緩緩點點頭道:“是出了大問題——一號主陣旗的問題!……,其余的陣旗雖然維修起來也有許多困難,但總是可以克服。可是,這一號主陣旗從十幾萬年前到現在從來沒有維修過,并且這一號主陣旗上的陣紋艱深無比,我后土宗雖然一直保存著這地宮法陣的詳細陣圖,但是這一號主陣旗的陣圖怎么研究也理解不了——那上面用到的綴術太過高深了。” 本來泰山崩于前也不會變色的后土宗元嬰九品的垚宗主臉色變了,沉默了片刻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玉峰真人又緩緩道:“唯一慶幸的是應該還有不少時間——到五百四十年后的那重大翻修前,這地宮大法陣大致還能保持穩定——當然,前提是這之前的兩次小修、特別是這一次,要完美完成,只要有一些紕漏,這大法陣估計就支撐不到那時候!” 頓了下又道:“兩萬余年前,我后土宗出了一個天才絕艷的大修士垚天術——也是我們垚家的前輩,他畢生都在研究這套地宮大法陣的陣圖,并對其中絕大部分的陣圖做了詳細的注解——這兩萬余年來我們對這地宮法陣的維修多虧了他的注解,不然這法陣可能早就出問題了。但是,就是以垚天術前輩那樣天資,也無法理解一號主陣旗的陣圖——他是在通幽一品的時候因為研究不透一號主陣旗的陣圖而心魔發作,然后吐血三年隕落了。” “三江,你的哥哥三海也有點像垚天術前輩啊——為了研究這法陣陣圖廢寢忘食,連掌令使也不做了。” “你這次回去告訴他,閉門造車不可取,還是要多出去走走、多找些人來切磋才好。” 垚宗主點頭稱是,又道:“也和他說過幾次了,他都說除了那無邊海,天下五宗他都走遍了,沒見到能比肩他的綴術或法陣水平的人,甚至五成水平的都沒有,所以只能自己研究了。” …… 玉峰真人問道:“現在是第幾日了?” “現在是第二十日,再過十日墮魔島就會重新沉入海底。”那位貌美女長老應道。 “除了那六十四號、一百二十八號、兩百五十六號、五百一十二號陣旗沒移動到位外,還有其他的問題嗎?”他又問道。 那女長老又翻開一本子查看了下應道:“沒有了,就剩這四根陣旗的問題!” “好!本座得去細細檢查下!”玉峰真人說了聲,瞬間就化作一道紫光飛射而去,很快就到了幾千里外的墮魔島上空,然后往海面射去—— 一個時辰后,那道紫光又飛了回來,重新化成了須眉皆白的玉峰真人——他眼睛中的煞氣一閃而沒,吩咐道:“把那些元嬰修士全部叫來。” 女長老應了聲,就拿出幾張通訊符激發了。 很快,五宗的將近三十名元嬰大修士全部都到了——他們現在都在這島上,距離這海邊的亭子最大的也不過幾十里地,不快也不行。 待眾人都站好,玉峰真人看似柔和的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道:“這次大法陣維修的任務雖然還未全部完成,但大伙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本座高興——三十七號陣旗是誰負責加深陣紋的?……哦,還是我后土宗的陣部副掌令使啊,好!這塊十二級的五行靈根石拿去。” “七十六號陣旗缺損部分是哪位修補的?”玉峰真人問道。 圣火宗這次帶隊的首領、元嬰七品的器部掌令使站了出來,拱手道:“是本令使修補的。” “哦?你是圣火宗器部掌令使史樂炎?!說說看,為何那七十六號陣旗經過你的修補之后,原來瓷實的中心反而變成中空,并且原來好好的陣紋也變淺了半寸?”玉峰真人緩緩問道。 “……哦?那個……應該是那陣旗本來就是那樣,本令使只是修補那缺損部分,其余的不清楚怎么回事!”圣火宗器部掌令使史樂炎臉色微變,應道。 大文學 . 第309章 公孫烈博之死 “啊!”又一聲大喝,史樂炎的天靈蓋上冒出了一個血紅色、通體晶瑩剔透、模樣跟史樂炎一樣,只是尺寸小了好幾號的小人兒—— 那小人兒史樂炎手持一把黑色火焰蒸騰的妖異小刀,大喝道:“大爺我跟你拼了!”話音未落,那小刀瞬間出現在玉峰真人頭上,刀身上的黑色火焰大盛,化做一道黑光往下砍去,同時,那小人兒史樂炎化作一道紅光,朝亭外疾飛而去,似乎只是一閃的瞬間,那紅光就出現在幾百丈遠的海面上。 玉峰真人冷哼一聲,一手一抓,襲向他的那道黑光好像被他輕易的抓在了手里,重新變成了一把黑色火焰蒸騰的妖異小刀——那小刀好像活著一樣,詭異的扭動著,刀身上的火焰暗淡了許多。 “想逃?”又冷喝一聲,玉峰真人另一手再一揮,一道像網狀的霞光瞬間出現在幾百丈遠的海面上,朝那道小人兒史樂炎的紅光迎頭兜去—— 那小人兒史樂炎的紅光驚叫一聲——那叫聲在幾百丈外的亭子里也清晰可聞,又瞬間變幻了幾個遁飛的方向—— 可是,那網狀霞光似乎又變大了許多,并且速度更快,很快就把那個凄厲大叫的血紅色小人兒兜了進去,往回飛遁—— 玉峰真人提著一個閃耀著靈光的網兜,嘴里念念有詞片刻,又清喝一聲:“問!”一道細細的光丸從他眉心飛出,射進那網兜里那個凄厲大叫的血紅色小人兒的眉心——原來劇烈掙扎、凄厲大叫的小人兒史樂炎頓時安靜了下來,眼神呆呆的—— 玉峰真人朝那小人兒史樂炎——也就是史樂炎的元嬰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那陣旗是怎么回事?還有,你修煉的功法是不是‘圣魔化血神功’?” “是!本令使修煉的就是我們圣魂族頂級神功‘圣魔化血神功’!”那血紅色元嬰小人呆呆的應了聲,又緩緩道:“那墮魔島法陣把我們圣魂族封印在地獄里千萬年,早該拆掉了!可惜啊可惜,本令使力量有限,只能暗暗動那根陣旗的手腳……” 玉峰真人又問了幾句,掃視了眾元嬰修士一圈,道:“你們都聽見了吧——這個圣火宗的史樂炎不僅修煉魔功,還自認為是那幽冥鬼族的賢子賢孫,一心想著把這封印幽冥界的墮魔島法陣給拆了,該不該死啊?” “該死!”眾元嬰修士齊聲應道,其中圣火宗的幾名元嬰修士應得最大聲。 “好!”玉峰真人手掌里冒出一層霞光,把那個元嬰小人兒放在掌心,又慢慢收緊手指——那霞光網兜里的小人兒被那霞光越壓越小,發出震天動地的凄厲慘叫聲“啊——” “轟”的一聲,一團鮮紅血霧從玉峰真人手掌里爆了出來——瞬間,以亭子為中心,一陣濃郁非常的靈氣颶風往上空席卷而去。 玉峰真人攤開手掌——原來網兜里那血紅色小人兒已經消逝不見,變成了一顆黑黝黝又冒著寒氣、鴿子蛋大小的圓珠子。 亭子里一片寂靜,似乎連呼吸聲都細微了許多——圣火宗元嬰七品的史掌令使瞬間就被通幽期真人滅了元嬰并且毫無反抗的余地,真是讓眾元嬰修士心神顫動。 叫來一個金丹長老把史樂炎完好無損的尸體拖下去處理后,玉峰真人又緩緩問道:“一百零三號陣旗的移動是誰負責的?” 仙水宗法訓部端木佳掌令使站了出來,柔媚的聲音應道:“是晚輩我移動的。” “很好!移動的很精確!”玉峰真人表揚了一句,又嘴唇微動—— 端木佳掌令使臉色變幻了下,沉思了片刻,又拜伏在地大聲道:“多謝玉峰前輩指點!” 玉峰真人微微點點頭,一手微抬示意她起來,然后繼續問其他維修陣旗的情況。或賞賜或責罰了十來位元嬰大修士,他又問道:“一百九十六號的陣旗是誰移動的?” 神木宗的公孫烈博大護法目光一閃,站了出來應道:“是晚輩我移動的——在下確定了幾遍,那陣旗的位置絕沒有偏差。” 玉峰真人清越的聲音淡淡道:“那陣旗的位置是沒有問題,可是,那陣旗的底部陣眼里本來安裝有一顆拳頭大小的十二級‘元魂珠’,現在怎么變成了拇指大小的十級‘元魂珠’呢?你說說看是怎么回事。” 公孫烈博臉色大變,手指彈了彈,驚叫道:“我……本護法怎么知道為什么變了?也許是你們后土宗自己監守自盜偷走了!”又嘴里念念有詞,喝道:“倒!” 玉峰真人冷哼一聲,一揮手,一道霞光飛出,把公孫烈博從頭到腳都罩在里面—— 公孫烈博劇烈掙扎著,大叫道:“放了我!快放了我!不然你垚家的垚瑜箏長老馬上蠱發身亡!”垚瑜箏就是陪侍在玉峰真人身旁的那個貌美女長老,是在場的唯一個金丹期長老。 玉峰真人冷冷一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芒?一只元嬰一品的‘拘神蠱’也敢拿出來在本座面前賣弄?……,本來只要你好好認錯,本座沒想殺你的。”說著,他舉起一手,拇指與食指間捏著一只扭來扭去、猙獰異常又好似無色透明的蠱蟲。 他又兩指一捏,霞光一閃,那只猙獰的蠱蟲就變成一團黑色幽光瞬間飄散開來—— “啊!”網兜里的公孫烈博頓時凄厲慘叫一聲,眼角、口鼻間滲出了絲絲暗紅色的血絲。他掙扎著匍匐在地,聲淚俱下大叫道:“玉峰真人,玉峰前輩!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原諒我啊,你一定要原諒我啊!”又艱難的扭動身軀朝神木宗的幾位元嬰大修士叫道:“藍師兄,你們……你們一定要救我啊,救我啊!” 神木宗法訓部掌令使藍浩宇嘴唇微動了片刻,又上前一步朝玉峰真人拱手致禮道:“玉峰真人,公孫烈博此獠蓄養幽冥界異蟲,并且圖謀不軌——我神木宗在座的幾位師兄弟都認為此獠該誅,還請玉峰前輩做主。” “……你們!你們這些落井下石的畜……啊!”聽了藍浩宇的話,公孫烈博凄厲大叫著,又被藍浩宇一掌拍暈在地上。 玉峰真人微微點點頭,又朝后土宗垚三江宗主吩咐道:“你去重新安排下剛才這幾個問題的維修。”又目光掃過眾人道:“你們俱得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任務,不得有誤!” 眾元嬰修士看著玉峰真人他又把公孫烈博的小人兒元嬰抽取出來,然后用霞光壓成一顆幽光閃爍的‘元魂珠’,眼睛里俱是驚色,齊聲大叫道:“是!謹遵玉峰真人號令!” —— 垚貞貞睜開眼睛,長嘆了一口氣,又起身往石室口走去—— 站在石室口兩層光幕的防御陣內往外望去,正對著石室口、隔著一道寬度的甬道外是一個巨大的石廳,石廳里擺著高高低低的奇石還有潺潺的流水,就像宮殿的中心花園一樣。石廳中央處有一個別致的四角亭,亭里不時閃耀出一道絢麗的靈光——她知道那里就是這地宮第四層通往第五層的唯二的傳送陣之所在。 第四層通往第五層的傳送陣有兩個,但是這里的這個傳送陣是直接傳送到第五層中間宮殿的,而另外一個只能傳送到宮殿外圍并且是沒有路進入中間宮殿的,所以也可以說這里的這個傳送陣才是第五層地宮宮殿唯一的入口。 背著手靜靜地看了片刻那傳送陣閃耀的靈光,她喃喃自語道:“賀師兄怎么還不到呢?按理幾日前就應該到這里匯合的。” 在石室口來回走動了片刻,她又喃喃道:“怪了,那大廳里的傳送陣是進入地宮第五層的唯一入口,怎么自己在這里等了三日也沒見其他組的師兄們進入第五層?……難道他們都還沒到這里?還是已經有人在三日前就率先進入了第五層?……” 沉吟了片刻,她走到原來盤坐的蒲團邊,靠坐在石壁上,手一翻就掏出了十根靈光閃耀、上面寫著‘坎金’、‘艮水’等字樣的陣旗,查看了良久又收入儲物袋,揚起俏臉對著石室頂暗自沉思—— “若是只有自己一人,要不要下到第五層去維修?” “……只有一人,那……那下去到第五層去維修幾乎是十死無生啊!” 按照之前的維修記錄,第五層地宮里的鬼物都是剛剛從裂縫里涌出來的,它們普遍帶有僵尸當助手——類似于修士帶靈獸當助手一樣,并且,第五層地宮里里的陰氣也是直接從幽冥界涌過來的,還沒有經過大法陣淬煉轉換,格外的陰冷—— 所以,在第五層地宮里不僅得對付比第四層地宮強一倍以上的敵人,還得抵御那格外陰冷、幾乎能把人的神魂都凍住的陰氣的侵襲,如此情況下,如果沒有兩個人互相配合掩護根本就無法騰出手去修理法陣。至于為什么是兩人一組配合而不是三人、四人,卻是因為三人四人隊伍所蒸發出來的陽氣會把很遠地方的鬼物全部吸引過來,那樣的結果反而比兩人一組差多了。 “……真是怪了,這第四層地宮中心宮殿的法陣居然變幻了——雖然還是‘八卦星懸迷陣’,但原來是乾在東坤在西,而現在變成了乾在南坤在北!……嗯,自己能重新推導法陣的路線到達這里,那么他們肯定也能,可能正在路上呢!”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松了一些。 第310章 少了1卦 —— 身邊的靈光閃耀了下,梁風腦袋一暈又好像馬上醒了過來。瞬間激發了一張四層靈力罩的‘天尊金剛符’,他目光往前掃去—— “怪了!真是怪了!怎么一直在繞圈圈呢?”嘴里嘟囔了聲,他站在石室中間四處打量。 現在他所處的石室是第四層地宮中心宮殿的石室。他第一次從宮殿大廳傳送到這個石室時,在這里殺了一只相當厲害的夜叉,得到了一顆兩倍鴿子蛋大小的元魂珠和一塊十一級的煉魂石,那時他還相當喜悅。可現在再到這個石室的時候,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他已經是第八次通過傳送陣傳送到這石室里了。 他現在不用看就知道這A石室外就是一條唯一且不長的甬道,甬道上還有另外兩間B、C石室,也只有那兩間。 那B、C兩間石室里都有一個地磚傳送陣,可是,那兩個地磚傳送陣他分別試了四次,結果全部一樣——B石室里的傳送陣每次都是傳送到另外一個四面都是石壁、沒有門的D石室里——在這D石室里他得到了一株藍級上品的‘玄陰靈芝’。還好這密閉的D石室也有個地磚傳送陣,不過他通過那傳送陣的傳送之后就又回到了開始的A石室。 而C石室的傳送陣更是簡單,沒有傳送到中間的某X石室的,而是直接傳送回A石室。 在空無一物的石室里又找了片刻,當然還是沒找到什么隱藏的傳送陣和機關,梁風無奈,又掏出那張地圖開始查看——這地圖是仙水宗師艷艷給的,說是第四層地宮宮殿的地圖,可他之前已經看了好幾遍沒看懂這地圖是到底怎么用的。 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編號紅線與藍線交集在一起——梁風呆看了良久,心中突然靈光一閃:“這紅線的意思是從B通過D再到A,而藍線的意思就是從C直接到A,和目前自己的情況類似啊?!” “……這紅線藍線又是一起編號的,為什么呢?……是了是了!一二三四號紅線表示先要重復走四趟B到D到A,五、六號藍線表示第五、六趟重復走C到A,然后再走七、八號紅線的路線,如此,第九號從C開始的綠線就表示從循環里跳出來!” “馬勒戈壁,這迷宮法陣居然是這樣跳出死循環的啊?”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馬上朝甬道外的B石室而去—— 兩個時辰后,依然回到A石室的梁風長嘆了一口氣,靠坐在石壁上休息——剛才他按地圖上所示的方法來來回回試了幾十次,還是沒跳出這個死循環! “馬勒戈壁,這個方法應該是對的。現在還沒跳出死循環應該是這地圖上的線路次數有問題!……可是,幾種自認為可能的線路次數都試了一遍,還是不對,現在該如何是好?”他心想。 他知道這種情況是根本無法使用窮舉法——現在雖然只有兩條可選擇的路線A和B,但是他一則不知道要跳出這死循環得重復A路線和B路線總共多少次,二則就算知道,但如果次數很大,那他也無法一一嘗試過去—— 假如說是A、B路線加起來重復的次數是十次,那么第一次傳送有A、B兩種路線選擇,第二次也一樣。如此推下去這總路線的全部組合就是2的10次方共一千零二十四——這么多組合如果按一一嘗試過去的方法,那他就算一天嘗試五十條線路,如果運氣不好,在剩下的十日時間內也無法進入宮殿的中心。 現在,梁風他還是想盡可能的努力進入中心宮殿——一則他自覺得在這第四層的宮殿里自己的安全沒什么問題—— 雖然在這里,黑白無常、夜叉、牛頭馬面等一伙伙的鬼物都很厲害,但是他有防御陣、困陣,有威力相當厲害的靈符,還有音波攻擊加‘神宵霹靂雷’和‘真元神雷’,最后他的‘幽冥神劍’目前有九成的神識,到現在也還沒用過。所以,對上一伙鬼物的話雖然同時滅殺有點困難,但一只只的滅殺現在看起來也沒有多難,比如前不久他就在這宮殿的入口大廳里,把在第一層碰到的又逃走的那兩只發誓要報仇的黑白無常給全滅了。 二則如果進入中心宮殿的話,不僅能多殺些鬼物為保護大法陣盡點力,還能得到許多價值不菲的寶物。墮魔島地宮他這輩子大概只能來這么一次,錯過了這樣的積蓄大量財富的好機會以后可能很難有類似的機會了—— 在這第四層地宮、特別是在宮殿的幾個石室里,他得到了不少價值不菲的寶物,比如有五顆大小不一的六級‘元魂珠’,三塊十二級煉魂石、一塊十一級精魄石、藍級上品‘玄陰靈芝’三株,還有更多的價值稍低一點的寶物。 休息了半個多時辰,梁風再掏出那地圖拿在手里查看——良久,他也沒有動彈一下,像一座石雕一樣。 雖然身子不動,腦中的思緒卻沒有斷過,不停的提出了設想又不停的否定,他沒看出也沒想出什么新辦法。 又看著那簡陋且古舊的地圖最上方只有一個字的標題,他喃喃道:“標題只剩一個‘八’字,什么意思呢?……八……八……” 再看到那地圖上的紅藍線都是八根或十六根一簇,梁風腦中靈光一閃,暗道:“馬勒戈壁,這‘八’字應該是‘八卦XX迷陣’的第一個字,因為時間久遠又保存不善,后面的字都淡去了。” “……那是‘八卦什么迷陣’呢?” ‘八卦’開頭的法陣有不少,比如說‘八卦不動如山防御陣’、‘八卦璇璣困陣’、‘八卦流光劍陣’等——這些法陣梁風都有涉獵,不過因為沒有完整的秘籍和這些法陣的效果不如‘逆五行法陣’,所以他也沒有深入研究。 又抬頭想了片刻,梁風手一翻就拿出了一大把的玉簡開始查看——這些玉簡都是在地宮里新搶來的,比如說從圣火宗的炎超卓、史強煒、甄全燦那幾個人身上搶來的,比如說從仙水宗花中蝶身上搶來的,還比如說在地宮第三層時從幾只僵尸的身上得到的——他記得自己得到的這些玉簡中有好幾塊法陣秘籍的玉簡,其中一塊還是‘八卦XX陣’,不過之前他只是快速的瀏覽一遍,印象不那么深刻。 查看了良久,梁風拿著一塊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暗道:“是了,就是這一塊‘八卦星懸迷陣’!”這塊玉簡他是從那個設下‘桃林清溪幻陣’襲擊他的后土宗執事谷大鴻身上得到的。 仔細閱讀了兩遍‘八卦星懸迷陣’玉簡,他喃喃自語道:“奇怪了,這‘八卦星懸迷陣’秘籍好像不是完整的,只有七卦,少了其中領頭的‘乾卦’,為什么呢?……” 思考了片刻,他暗道:“是了,這是為了保密!那‘乾卦’部分的法陣圖應該是口授的,如此別人就是搶得這‘八卦星懸迷陣’玉簡也學不會這法陣。” 把玉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梁風心中又一動:“這玉簡很新,是最近幾十年制作的,并且玉質普通上面還有編號,說明是批量制作的……” “……這次墮魔島大法陣需要進行一次小維修,那么,是不是也需要進行地宮內部的維修?……這墮魔島大法陣是如此的巨大,如果需要維修的話地宮內部沒道理不維修啊!” “……如果需要地宮內部的維修,那些后土宗的執事是合適的人選——他們對法陣最為精通。如果這些執事身上有維修的任務,顯然需要對這地宮法陣有一定的了解,包括進入第五層地宮的線路!”如果進行維修的執事都被這第四層的迷陣給困住了,無法到達第五層,那怎么去維修? “……嗯,這里的迷陣主要是為了防止被傳送到上層來的幽冥界鬼物重新回到第五層去。”如果沒有這迷陣,那從幽冥界涌過來的、被傳送到上幾層的鬼物僵尸異蟲等就可能回到第五層地宮,那樣的話,第五層地宮受到的攻擊就可能嚴重許多許多,能保持穩定的時間就會急劇減少。 “……如果自己來設計墮魔島大法陣,那也是要在這里設置一個厲害迷陣的。”他心想。 為了防止鬼物回到第五層,并且可能更大的原因是為了防止一些修士敗類進入第五層搞破壞,另外還需要留有進入地宮進行維修的入口,在這里設置一個厲害的迷陣是很有必要且可能是唯一的辦法。 “……這‘八卦星懸迷陣’玉簡故意少掉‘乾卦’,顯然也是為了防止心懷不軌的人得到這玉簡后也學會這迷陣。” “……如此看來,這第四層地宮的迷陣非常可能就是這‘八卦星懸迷陣’!”他下了判斷—— 那個后土宗執事身上為什么帶有這迷陣的玉簡?這玉簡為什么這么新?玉簡秘籍為什么還要缺少一卦?——假如這地宮迷陣是‘八卦星懸迷陣’,那這些疑問就能全部得到合情合理的解釋—— 那執事負有進入地宮第五層進行維修的任務,所以他身上帶有迷陣玉簡;玉簡這么新就是因為幾十年前才制作一批出來用來培養一批執事,讓之能在現在負起維修地宮的任務;玉簡秘籍要少掉一卦保密的原因就是,這迷陣實在是負有大責任的,不能泄露出去被居心叵測的修士敗類獲得。 “雖然這法陣秘籍是不完整的,但還是有大用的!”梁風快速全文瀏覽下法陣玉簡里的內容,心中興奮。 他當然無法根據其他七卦倒推‘乾卦’的法陣陣圖——這倒推陣圖的難度和計算量非常之大,類似于前世記憶中密碼學這個數學分支的頂端皇冠——已知加密算法并有無限多的密文串,然后倒推算出加密密鑰——這在超級計算機出現之前通常是不可能的,除非那加密算法本身有漏洞。 不過,雖然無法倒推‘乾卦’的法陣陣圖,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學會了其他七卦的陣圖,那就能推導計算出部分的線路情況—— 比如說現在想要從這里的死循環中跳出去需要走上總數十六次的A、B路線,如果逐一嘗試,路線可能是BBBB……BB或BBBB……BA或BBBB……AB或BBBB……AA等等,這些線路的總組合有2的16次方之多。顯然,使用窮舉法逐一嘗試可能得幾年、幾十年才能全部嘗試一遍。 現在有了其他七卦的陣圖,他當然還是無法推導出準確無誤的路線,但是,他可能可以推導出比如前十二次或后十二次應該怎么走,比如前十二次應該是AAAAAABBBBBB,那么剩下的無法推算的四次路線就需要一一嘗試——這樣,雖然還是需要嘗試一部分的路線,但這相當于已經降了冪,需要嘗試的數量急劇減少了,可能總共只需要一兩個時辰就能嘗試過所有的可能。 第311章 這是他的榮耀! 兩日后。 梁風抖了抖手上的一張草稿紙,又細看了片刻,嘴角慢慢綻開,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這下少爺我就不信還不行!” 這‘八卦星懸迷陣’雖然挺高深玄妙的,但是跟‘六乂虛真幻陣’、‘八巽蜃樓幻陣’比起來卻簡單了許多,并且梁風本來也涉獵過這‘八卦’系列的法陣,再加上其中使用的綴術他全部都精通無比,甚至還能算得比之更精確、方法更簡潔。所以,梁風只用了一日半的時間差不多就學會了這‘八卦星懸迷陣’中七卦的陣圖——當然熟練度還是有問題的,得時不時的拿出玉簡來查看。 另外的半日時間他都在做計算,推算自己所在的位置和推算從這里的死循環里跳出去需要走的總路線數——他算出來的路線數應該是16次,符合他之前的猜想,也與那張地圖的標記相合。 再之后,他推算出了一條總線路集合,確定了后十三次應該走的路線——現在,只要能嘗試出前三次應該怎么走,他就能離開這個死循環的鬼地方了! 前三次路線進行窮舉法的嘗試難度不大——每一次都有兩種選擇A或B路線,那么需要嘗試的路線圖總共八條,如下:AAA,AAB,ABA,ABB,BBB,BBA,BAA,BAB。再加上后面的十三條子路線,他每嘗試一條總線路,大約要通過傳送陣傳送24次——這是因為B線路是需要傳送兩次。 …… 靈光一閃,梁風腦袋一暈又似乎馬上醒了過來——瞬間激發了一張‘天尊金剛符’防御再看清眼前的景象,他苦笑下,喃喃道:“馬勒戈壁,得休息下才能再來嘗試啊!”他剛才只嘗試了兩條總路線,進行了48次的傳送陣傳送,就感覺腦袋暈的不行。 —— 海邊大亭子里。 玉峰真人輕輕啜了一口靈茶,又把碧玉茶杯放在手邊的茶幾上,問道:“箏兒,現在是第幾日了?” 那個貌美女長老垚瑜箏一邊給那茶杯里續茶,一邊應道:“第二十三日了!”又輕笑道:“玄叔祖,您今日都問了五遍這個問題了。” “唉,人老了,越來越嘮叨了!”玉峰真人感嘆了聲,又問道:“六十四號、一百二十八號、兩百五十六號、五百一十二號陣旗有新的消息嗎?還是無法移動?” “……是的!現在這四根陣旗旁都安排了兩名元嬰修士一刻不停的看護,只要一發現能移動就可以馬上移動。” 玉峰真人站了起來,背著雙手走到亭子口,遙望遠方墮魔島處那道連接天地間的光柱,長長嘆了口氣。 垚瑜箏走到他旁邊,輕聲道:“玄叔祖,還有七日時間,時間還是足夠的。辰安、辰康還有貞貞他們的實力比我當年還要強不少,就算有什么意外,他們也一定能下到地宮第五層里把里面的法陣維修好的。” 玉峰真人輕輕搖搖頭道:“這一次不一樣啊!” 停了片刻,他又道:“玄叔祖我這是第十次來這墮魔島,第一次是一千兩百年前的事了,那次我作為執事進入地宮,雖然沒有維修地宮的任務,但玄叔祖我第十日就下到了那地宮第五層。后面的九次有四次是作為金丹、元嬰修士觀看或參與大法陣的維修,最近的兩次更是大法陣維修的主持。” “之前五次我親身經歷的大法陣維修,從來沒有超過二十日還不能移動那四根陣旗的。” “我后土宗經書殿里有關這大法陣的絕密維修記錄里,也只有一次超過二十日的記錄——那一次是五萬年前的事,并且也只是超過了一日,也就是第二十一日就把陣旗全部歸位完成。” 垚瑜箏的臉色沉重了許多,她喃喃道:“……明日,也許明日那陣旗就能移動了!” 突然,玉峰真人又猛回頭沉聲吩咐道:“叫三江馬上來!”…… 很快,后土宗垚三江宗主就到了。他匆匆走進亭子,施了一禮問道:“叔祖,可有事吩咐?” 玉峰真人眼睛中露出幾分悲憫的神色,定定看了垚三江片刻才道:“辰安隕落了,三江!” “什么?辰安他……他隕落了?”垚宗主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確實隕落了,叔祖我那血脈秘法的感覺不會錯!”玉峰真人上前輕輕拍了拍垚宗主的肩膀,又道:“他為了維修法陣而隕落,這是他的榮耀!也是我們垚家的榮耀!” 垚宗主呆了片刻,澀聲道:“辰安為了維修法陣而隕落確實是他的榮耀。……可是,辰安他在那十名肩負維修任務的主力執事中的實力是絕對的第一,加上他的搭檔是排名第四的宗衛軍部掌令使家的祁紫薇,他倆這對組合的實力比其他四對組合的實力高了一截——現在他們這樣的組合都在地宮里隕落了,那……那還有哪對執事有能力去第五層地宮維修?” 說著,他的神色越變越嚴峻——一個天資出色的重孫死了已經是件很令人悲傷的事,但跟無法維修好大法陣的后果比起來,他已經沒空悲傷了。 玉峰真人也一臉嚴峻,緩緩道:“現在,也只能等了!……,也許,人間該有此浩劫啊!”他又轉身對著遠方墮魔島處那道連接天地間的光柱,飄逸的長發無風卻劇烈飄蕩著。 —— 又一次走到石室口看了看那中庭大石廳里的動靜——依然是沒有動靜,垚貞貞長長的嘆了口氣,眼睛里滿是憂慮。 “現在已經第二十三日了,怎么還是沒有一個執事到這里啊?不僅后備的沒看見,其他四組的師兄弟們也都沒看見!”她心中暗道。 “現在,想臨時找個人配對都找不到啊!……該怎么辦?” 為了準備這次地宮的維修,她從入道一品就開始參加宗里嚴格非常的訓練——法術、戰斗技能、符術、法陣、綴術等各方面的高強度訓練。開始的時候參加訓練的師兄弟妹們有一百多名,之后漸漸的淘汰掉落后的執事,到進入地宮前剩下的執事就只剩二十名,這二十名又分為主力的十名和后備的十名。 可現在,她在這第四層的宮殿中心處等了六七日,依然沒見到一個人影! “……這里的迷陣估計一直在變幻,最開始的時候應該就是自己學習的陣圖,到自己進來的時候已經變了不少,之后又發生更大的變化,所以,到現在能到達這中心位置的人就沒有了——好像也只有這種情況才能解釋為何到目前為止沒人到這里來。” “……只有自己一人,要下到地宮第五層去維修法陣嗎?” “……若到達這里的自己也不下去,那估計沒人進到第五層去吧?那……那這墮魔島大法陣很快就要崩潰了吧?人間浩劫就要來了吧?” “……可是,自己一人下去的話根本無力去維修法陣啊!”按照在前四層碰到的敵人情況來看,第五層地宮的敵人很有可能遠比她強大,所以就是下到第五層地宮后躲在石室里也可能保不住性命,更別說去一個可能到處都是敵人的巨大石洞里維修法陣。 “……無論如何,都要下去試一下!……嗯,再等一日!再等一日若還沒有其他的師兄弟到這里來,自己就一個人下到第五層!”心中下了決定,垚貞貞眼睛里露出了堅毅的目光。 “轟!” 隱隱聽到大廳對面的石室中傳來的一聲沉悶的、好像神宵霹靂雷的聲音,垚貞貞大喜過望,瞬間收起石室口的防御陣陣旗,沖了出去,大叫道:“是辰安哥嗎?還是賀師兄?” 在這次肩負維修任務的十名主力執事中,她的綜合實力能排第三,排第一的就是她的堂哥垚辰安——他格外的出類拔萃,能超過排名第二的刑部掌令使家的賀光澤師兄一大截。所以,她堂哥垚辰安與排名第四的宗衛軍部掌令使家的祁紫薇的這對組合是最強的組合,而她與刑部掌令使家的賀光澤的組合是五對組合中排名第二的。 一只面目猙獰的夜叉從甬道邊的另一個石室沖了出來,擋住垚貞貞的去路,嘎嘎笑道:“嘿嘿嘿,小娘們你終于從烏龜洞里里面出來了。叉爺爺這下有艷福了!”一邊叫著,一邊慢慢地朝垚貞貞逼近。 垚貞貞心中著急,大喝一聲:“滾開!不然就死!”頓時,身前的兩把環繞著彩光的‘流嵐天鳳劍’就化作兩道不斷變幻色彩的流光朝那夜叉飚射,同時,‘雙破爆炎符’‘雙靈金劍符’的火球、靈力金劍也呼嘯而去。 “當當當當——,噗噗——” 用那三尖叉和兩只好像金剛不壞的鬼爪把垚貞貞的進攻都抵擋了過去,那夜叉又嘎嘎笑道:“嘿嘿嘿,現在輪叉爺我進攻了!”說著,它滿是利齒和污穢液體的大口一張,吐出一道細小的黃光—— ‘呲’的一聲,那道黃光被‘流嵐天鳳劍’一斬變成了兩道更細小的黃光繼續朝垚貞貞的臉面飚射——‘噗噗’兩聲,兩道更小的黃光打在垚貞貞身前的‘青龍紋甲’上,爆成了兩團閃著妖異靈光的黃霧。 黃霧覆蓋在垚貞貞貼身的‘天尊金剛符’靈力罩上,發出“嗤嗤嗤——”的響聲,一絲絲黃霧透進了靈力罩—— 鼻尖處聞到了一絲甜香,垚貞貞心中一驚,瞬間就掏出兩顆‘清心丹’吃了下去,又同時放下幾根陣旗喝道:“起!”‘咻咻’兩聲,兩道光幕升起合攏。 又與那夜叉僵持片刻,她覺得眼前的一切晃蕩的越來越劇烈,知道是那強烈致幻的‘黃霧’開始發作,心中大驚:“這是什么致幻香?自己不僅身上佩有七級‘月恒冰心玉’’,還吃了‘清心丹’啊!……” 又慢慢的,她御使的那兩道彩光越來越慢,又變幻回‘流嵐天鳳劍’的樣子,‘當當’兩聲掉落在地。 眼前好像走馬燈一樣,一會兒是那夜叉已經纖毫畢現的猙獰面目,還有那劇烈晃蕩、很快就要破裂的防御陣光幕;一會兒又是桃林清溪邊,垚辰安眼睛里滿是柔情的對她說:“貞貞,辰安哥我也喜歡你啊!”又慢慢的伏下身子……,感覺到辰安哥那熾熱的鼻息,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被各色霞光環繞著,心中快樂極了! 又看見一個騎著白馬、英俊瀟灑的‘辰安哥’從那對面石室里沖了出來,她驚喜交加,大叫道:“快來救我啊,辰安哥!”然后,她好像聽到遙遠地方傳來兩聲‘噗噗’聲,一只腥味撲鼻的鬼爪出現在眼前,瞬間就覆蓋了整個視野—— 突然間,她好像又清醒過來,心中念頭閃過:“這就死了嗎?……太爺爺,貞貞我盡力了,可還是不能去第五層維修啊!” 第312章 不是‘辰安哥\’ “呲!” 一聲像是銳利無比的鋒刃極速劃過緊繃的布塊的聲音。 眼前遮天蔽日、腥味撲鼻的鬼爪頓住了,又緩緩后退—— 垚貞貞又能看見眼前的景象了——那夜叉從腦袋開始到會陰處的軀干上出現了一道筆直無比的裂縫,裂縫越來越大,那夜叉的身子變成了完美對稱的兩半——每一半都有一手一腳和一蛋,又緩緩倒下。 “啊!”兩團黑霧從那夜叉兩半的身子上升騰而起,在空中發出一聲鬼哭狼嚎的凄厲叫聲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了。 垚貞貞眨了下眼睛,眼睛里的淚珠就滾滾而下,又喃喃叫道:“辰安哥,辰安哥——辰安哥!” 她淚眼模糊,朝那疾奔而來的執事迎了過去,又小鳥撲林般的投入他的懷抱,叫道:“辰安哥,你……你終于來了!貞貞我……我等你好久了……”又揚起俏臉微閉雙目道:“辰安哥,親……親我!” 看著似乎是一臉呆相的‘辰安哥’,她羞澀笑了笑,又踮起腳尖把香唇印在他的嘴唇上,香舌在他嘴唇那里滑來滑去,然后她就感覺她‘辰安哥’環繞在她腰間的雙手緊了緊,舌頭與她的纏繞在了一起。 正享受著暈暈滔滔、美妙非常的感覺,他的舌頭突然間又退走了——垚貞貞睜開雙眼,心中空落落的,幽幽叫道:“辰安哥——” 只見那‘辰安哥’朝她微笑下,然后就動作快捷的打掃戰場,片刻后又扶著她退進了一間石室,讓她靠坐墻邊石壁上休息。 體內那‘月恒冰心玉’不停散發出絲絲冰冷的寒流,眼前絢麗的色彩漸漸淡去,垚貞貞眼神一清,猛站起來叫道:“不是辰安哥?你……你是神木宗的哪位師兄?” 頓時,她心中充滿了失望——原來,來得不是‘辰安哥’,也不是賀光澤師兄,還不是其他四對中任意一人,甚至連后備的執事執事也不是。 “神木宗的執事,還不是木無憂少宗主,這樣普通的執事就是來了,也無法與自己搭檔下去第五層維修法陣啊!”心中念頭一閃,她原來躍上山峰的心又重新沉入谷底。 雖然說地宮內部的維修相對外部簡單許多,但那是元嬰期修士的看法。對入道期修士來說,地宮內部的維修也并沒有那么容易,至少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勝任的——比如說維修的執事必須得熟悉相關陣圖、精通綴術,能快速計算找到需要插入新陣旗的精確位置。 —— 瞬間激發了一張四層靈力罩的‘天尊金剛符’,梁風心中念頭閃過:“雖然這么激發金剛符看似有點浪費,其實不然——在有可能被傳送到另外房間的時候,必須這么干才行。” 如果從傳送陣出來的的時候沒有使用速度最快的‘天尊金剛符’防御,如果又正好嘗試到正確的路線,如果出口的石室里又有敵人,那么他就會瞬間遭受重擊,很大可能就此隕落。 “噗噗噗!”四層靈力罩瞬間破滅了三層,梁風心中一驚又一喜,驚得是果然有敵人,喜得是自己那推算是正確的,現在自己跳出了那個死循環! “當當!”兩道白光打在‘青龍紋甲’,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看清眼前的敵人是兩只黑白無常,梁風大喝道:“死吧!”瞬間,熾白的火球、金光靈力劍,還有‘昆吾斬龍劍’就呼嘯而去—— 又使用了‘傳音神蠱’的音波攻擊加困陣再加‘神宵霹靂雷’,他幾個回合間就把兩只格外厲害的黑白無常給打成灰灰了。 收起戰利品兩顆元魂珠、兩塊十一級煉魂石和兩塊‘圣魔XX功’玉簡后,梁風又往石室外探去—— 當看到外面的甬道照樣是短短的甬道和另外兩個石室,他心中暗道:“難道還是死循環?” 又試了幾次兩個石室里的傳送陣后,他罵道:“馬勒戈壁,這次的難度好像大增啊!” 這里的情況與之前的復雜了許多,之前是A路線與B路線,B路線得經過一個中間節點,而現在卻有四條路線——就是A、B、C、D路線,A、B路線的起點都是1號石室,通過1號石室的傳送陣偶數到3號、奇數到4號石室,、D路線與A、B路線類似,只不過起點是2號石室。 思考了片刻,梁風腦中靈光一閃,暗道:“這情況類似于前世記憶中計算機程序的嵌套,所以這地方應該是某一卦嵌在另一卦中……,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如果嵌套的兩卦中有一卦是‘乾’卦,那么自己呆在這里等待這地宮取寶結束好了。” 如果真是嵌套的話,那路線的總組合大約為2的17次方,根據不完整的陣圖推導降冪后大概是2的4次方——已經需要至少半日的時間嘗試。但是,如果嵌套的兩卦中有一卦是‘乾’卦,那降完冪后大概是2的8次方——這么大的組合估計需要一年半載才能一一嘗試過去。 又拿出紙筆計算了良久,梁風喃喃道:“還好!嵌套的兩卦都不是‘乾’卦,而是‘兌’卦嵌‘艮’卦!” 既然不是嵌套‘乾’卦,那要嘗試2的4次方16條路線還是可以忍受的——雖然說是要嘗試16條路線,其實只要運氣不那么差,通常嘗試到八九條線路就會跳轉——這是因為正確的路線是16條線路中隨機的一條,不必然是最后一條,所以運氣爆棚的話嘗試第一條線路就會跳轉。 再花了差不多半日時間,當聽到三聲“噗噗噗!”的靈符靈力罩破滅聲,梁風知道自己再次跳出了那個死循環。 照樣是常規攻擊讓對面的夜叉騰不出手后,再用上困陣加‘神宵霹靂雷’,那只夜叉就又變成黑煙飄散了。 然后他就聽到了好像是垚貞貞的叫聲——當日在那海島的坊市上,圣火宗的少宗主炎超卓等幾名執事氣勢洶洶的想訛詐他與上官秋水,那時,只有垚貞貞站出來仗義執言,把圣火宗的少宗主炎超卓等幾名執事罵走了。所以他對垚貞貞的印象很好并且對她那清脆如黃鸝鳴翠柳的聲音記憶深刻。 于是他出了石室,又見垚貞貞馬上就要隕落在那夜叉手里,就瞬息間祭出了速度最快的‘幽冥神劍’——只一劍,就把那夜叉給滅了。 在石室口布好三層靈力罩的防御法陣,梁風心中暗道:“不能小覷天下之士啊!剛才垚貞貞那兩層靈力罩的防御陣的防御力也很不錯,估計已經有自己最新的防御陣六成的防御力,不過它的陣旗比自己復雜了不少,想必需要消耗更多的五色靈石。” 又看著美貌非常、氣質與木婉晴很像——都是雍容華貴、讓人不可褻瀆的垚貞貞的目光里滿是柔情的看著他,嬌艷的紅唇微啟,喃喃叫道:“辰安哥,親我,快親我啊!” 梁風輕輕摸了摸嘴角——似乎那里還留有垚貞貞口齒的芬芳,心中暗道:“可惜啊可惜!少爺我不是你的‘辰安哥’,不能再親你了。……嗯,剛才那只是意外!” 又聽到垚貞貞問:“你是神木宗的哪位師兄?”,他知道她應該是從那幻像中清醒過來了。 解釋了下,梁風拱手致禮道:“貞貞師姐,當日被那圣火宗那幾名執事訛詐的時候,多虧了你仗義直言。”心中又暗道:“垚貞貞看來對她的‘辰安哥’情根深種,看來得不是他,現在眼神中就滿是失望。” 垚貞貞發呆了片刻,眼睛中的光突然又亮了起來,急聲問道:“輕峰師兄,你是不是精通綴術、法陣?你是怎么進到這宮殿中心的?” 梁風應道:“綴術法陣嘛,粗通而已。……碰巧就進來了。……嗯,為什么問這個呢?” 垚貞貞定定地看了梁風片刻,嚴肅又緩慢道:“輕峰師兄,你知道這墮魔島地宮是個大法陣嗎?……” “你知道這大法陣是用來封印幽冥界與人界兩界裂縫的嗎?……” “你知道這次這地宮大法陣需要維修嗎?……” “你知道若這地宮大法陣維修不好,那后果是怎樣的嗎?……” “現在,這地宮大法陣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本來應該有五對我們后土宗的執事從這里下到第五層去維修,可我在這里已經等了七八日,沒有等到任何一名師兄弟!” “輕峰師兄,若你精通綴術、法陣,現在能不能不要藏私?能不能與我一道下到第五層去維修那法陣?” “這……這……”梁風吶吶不能答——突然之間,天下的安危似乎系于他這么一個入道九品的執事身上,這讓他不知所措,不能承受其重。他心底是相信剛才垚貞貞的一番說明和解釋,因為她的說法與他之前的猜想一樣,只是更詳細了許多。 垚貞貞又目光盈盈地看著他,道:“現在到這里的執事只有你我兩人,若我們再不下去,那……那法陣就無法再維修好了。并且現在只剩下最后七日,也沒什么時間再等待了。” 沉吟良久,梁風問道:“就算我愿意跟你下去,但我不懂怎么去維修法陣啊?……嗯,為什么得兩人一起下去維修?” 第313章 為了日后的光明 見梁風良久沒有說話,垚貞貞又道:“為了天下蒼生,請輕峰師兄務必助我一臂之力!……若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是貞貞我能辦到的,只要我太爺爺——后土宗宗主能辦到的,我現在都可以答應你!” 梁風在石室里來回踱著步,心中念頭劇烈閃動——他知道這一次是決定自己命運、甚至決定天下命運的重大選擇,自己的生死、天下的光明與黑暗,也許就在這么一念間,所以他得好好思量,慎重選擇—— “唉,到了這份上,自己不下去第五層似乎也說不過去?……” “可是,現在這地宮的法陣已經起了變化,第五層肯定比這第四層還危險許多,而自己已經得到了許多寶物,若是為了寶物的話完全沒必要再下到第五層去冒險啊?并且,若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師傅、青青、欽欽她們一定會在孤寂悲傷中老去,師娘云霓、還有戚師姐她們應該都會傷心欲絕的……” “又可是,若天下淪落在幽冥界的鬼物之手,師傅她們也無法平靜安全的修煉吧?……” “選擇下去的話,可能自己很快就死了,那后面世界變成怎樣又如何呢?……” “可選擇不下去,自己心中卻這么難受呢?自己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世界淪落嗎?……翡兒,你說大哥我該怎么選擇?” “……翡兒、還有師傅她們一定也希望自己是個有擔當、頂天立地的男兒,而不是明哲保身的懦夫!更何況,明哲也不一定能保得住身啊!” “……嗯,就算自己身死在第五層,那么師傅她們日后生活的世界總是會比原來的光明一些!” “‘修身、齊家、治郡、平天下!’,既然真碰到了關系天下安危的事,并且自己似乎還能力去做,那么就該責無旁貸!” 腦海中似乎有一道大道宏光閃耀了下,識海里‘轟隆隆’的一陣巨響,那神識之樹雖然沒有增長,但好像瞬息間就生機盎然了許多,格外的靈動明銳——他心中喜悅,知道就這么一剎那間自己的道心大有長進,似乎從入道后期突破到了金丹期? 眼前的一切似乎明亮了許多,梁風應道:“好!我跟貞貞師姐你下去維修。不過是有幾個條件——” “請說!只要我們能做到的絕無二話!”垚貞貞道。 “第一,這一路上如果你知道了我的什么秘密,你都得嚴格保密,不能透露給任何人,包括你的太爺爺等人。” “好!這本應該這樣。”垚貞貞應了聲,眼睛一轉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頓時明亮了幾分,又問道:“輕峰師兄,剛才你從夜叉手里救我的時候,好像是一記絕招就秒殺了那夜叉?……那絕招還能再發出嗎?” 威力巨大的絕招都是要有大代價的——要么是消耗許多的真元靈力,要么燃燒真元,要么消耗精血,還要么消耗神識,不可能威力巨大又不消耗任何東西——假如真有那種‘無中生有’、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得到的好處,那世界遲早崩潰掉,因為全世界的好處都不夠給那‘無中生有’的絕招生出來。 梁風明白垚貞貞的意思,她是想了解清楚己方的實力,并且也期待自己能再發出那樣犀利的絕招。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坦誠些,應道:“能!” 垚貞貞頓時高興了許多,笑道:“好,太好了!這樣威力的絕招真有一擊定乾坤的功效。”又問道:“第二條件是什么?” “‘八卦星懸迷陣’完整的秘籍能不能給我一份?還有那第五層地宮‘正逆五行陣’的秘籍。”梁風道。 垚貞貞沉吟了下,道:“輕峰師兄,貞貞我坦誠和你說,這兩個法陣的完整秘籍都不能給你——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擔心萬一秘籍遺失或被人搶走,那這兩個法陣的秘籍就可能泄露出去。而一旦泄露出去,這地宮法陣就可能被居心不良的修士敗類破壞,那后果十分嚴重啊。” “所以,請輕峰師兄諒解!”她又稽首道。 聽了垚貞貞的話,梁風心中充滿了對她的贊賞——不僅是因為她視天下為己任,還因為她身居高位又美麗非常但也沒有驕縱之氣,很有大家閨秀的氣度。 “嗯,做不到的事事先就不答應才是坦誠的態度!如果她隨口就答應了,那自己反而要小心了。”他心中暗道。剛才這個要求他只是試探下垚貞貞——雖然他已經決定下到第五層去維修法陣,但如果隊友的品性可疑,那他也得保留幾分。 垚貞貞又道:“輕峰師兄,‘正逆五行陣’這兩日貞貞我對你傾囊相授,能學到多少看你自己。若你還想‘八卦星懸迷陣’,出了地宮也可以教你,當然,也只能是口授。” “甚好!第三個條件……”梁風突然發現自己也不知道需要什么東西,沉吟了片刻,問道:“這大法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吧?這維修的話得有這法陣的詳細陣圖才行吧?” “對!這大法陣已經有十多萬年的歷史。大法陣的陣圖是有,不過貞貞我也沒見過——據我所知,只有五大通幽真人和我太爺爺后土宗宗主才有權全部查看,其余人應該只能知道其中的一小部分,并且也要嚴格保密。” “放心,少爺我沒有要求你給我這大法陣的陣圖,給我了我也看不懂。”梁風開了一句玩笑,又問道:“既然這法陣有十幾萬的歷史,那陣圖應該也有十幾萬的歷史吧?那……十幾萬前的文字現在我們能看懂嗎?有沒有古文字的解析秘籍?” 他身上不僅有兩塊上古真人遺物玉簡,還有一塊戚晨瑩給的‘太真丹’玉簡,這三塊玉簡上面的文字都是花紋文字,所以現在有機會提要求的話,他多少也得要點好處才是。 “這……這貞貞我也不知道啊。……嗯,如果我們還能出這地宮,到時我去問問我太爺爺,若有的話就復制一塊玉簡給你,好不好?”垚貞貞應道。 “好!” “還有嗎?”垚貞貞又問道,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擔心梁風提得要求太少所以也不會盡心去做事情。 “傳送陣的秘籍可以給嗎?” “這個可以!不過這‘傳送陣秘籍’也得出了地宮找我太爺爺才有。……嗯,這傳送陣秘籍艱深異常,現在我后土宗也只能維修原來流傳下來的大型傳送陣,自身無法新制。像地宮里這樣的微型傳送陣更是連想都不想了。……,還有嗎?” “還有……,‘辰安哥’是誰?貞貞師妹,少爺我當你的‘輕峰哥’可行?”梁風笑問道。他感覺這氣氛太沉重了,所以開開玩笑輕松下氣氛。 垚貞貞臉色飛紅了下,又很快變得蒼白。 見狀,梁風心中靈光一閃,脫口問道:“‘辰安哥’就是你的堂兄垚辰安少宗主?”當日后土宗的垚辰安少宗主曾經在那海島坊市上售賣價值千金的四倍濃郁度‘層疊聚靈陣’,所以他記得這人這名字,只是之前一時沒想到垚貞貞是喜歡她的堂兄。 垚貞貞低頭了片刻又抬起頭來,臉色蒼白如紙,幽幽道:“我知道我不能喜歡他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的喜歡他啊!……” “沒事,你心中喜歡誰都行的,又沒礙著別人!”梁風笑著安慰了一句,又道:“現在我暫時也想不出要什么,能不能先保留一次提要求的權利,以后想到了再提?……當然,不會是殺人犯火強搶民女那種事。” 垚貞貞感激地看了梁風一眼,應道:“行!”想了想,又掏出一件上面刻著幾道玄妙符文的碧玉環遞給梁風,道:“這是信物,你收好。” 見梁風收好那玉環,她臉色一正道:“現在我們開始學習‘正逆五行陣’吧?我們得盡快下到第五層去——據說時間越靠近后面,第五層里的鬼物會越厲害。” 又掏出了一本秘籍翻開了幾頁道:“先確定下師兄你的綴術水準好不好?……嗯,第一題,直角三角形的勾長為10,股長為15。現在在其間放一個盡可能大的圓形,這個圓形的直徑是多少?” 梁風笑了笑,應道:“6。” “第二題,一個底面是邊長為10的正三角形、高度為10的三角錐的體積是多少?” “約等于144.3。” …… 聽著梁風秒答完十道綴術題,又問了些法陣方面的基礎知識,垚貞貞神情振奮,笑道:“輕峰師兄的綴術、法陣的基礎都很扎實,這樣學習‘正逆五行陣’就容易多了。” 然后她又拿出一本秘籍道:“我們先花半日時間學習‘正五行陣’和‘逆五行陣’,然后再學習那‘正逆五行陣’,可好?‘正逆五行陣’就是‘正五行陣’和‘逆五行陣’兩陣疊加而成,只要學會了后面倆陣才可能真正學會‘正逆五行陣’。” 梁風應道:“那現在就開始‘正逆五行陣’吧。‘正五行陣’和‘逆五行陣’少爺我都會了。”聽垚貞貞說那時間拖的越后面、第五層的鬼物越厲害,所以他也不想再矯情假裝不懂了。 第314章 第5層 梁風笑道:“這是少爺我家傳的法陣,并且我從小就開始練習這繪制陣紋。熟能生巧,不足為怪。” 垚貞貞輕輕搖搖頭道:“那也是輕峰師兄你的法陣天賦非常出色!貞貞我也從小開始練習繪制陣紋,但從來不能讓普通的草稿紙散發出毫光。” “還是開始學習‘正逆五行陣’吧。”梁風催促道。他自己研究了許久如何才能把‘正’與‘逆’五行陣疊加成‘正逆五行陣’,可沒什么進展,所以現在迫切想知道前人是如何設計這‘正逆五行陣’的、如何解決兩陣疊加計算量巨大的問題。 第二日中午,梁風掏出幾個水靈靈的靈果遞給垚貞貞,笑道:“貞貞師傅,多謝你這么用心教導。……嗯,你先吃些靈果休息下,我思考一會兒后我們就下去第五層!” “……你叫我什么?”垚貞貞接過靈果笑道。 “這‘正逆五行陣’你就是我師傅啊!”梁風笑應了下,心中又道:“原來這‘正逆五行陣’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一正行一逆行這么疊加組成一圈的——自己那么疊加是一一相嵌的疊加,每一屬性的正逆五行——比如說‘正金行’會與其他正、逆九行之間產生‘相生相克、相輔相成’的聯系,并且正負反饋糾纏在一起,所以計算異常復雜繁復。” “原來,‘正逆五行陣’是把四對正逆行屬——比如‘正金行’與‘逆金行’、‘正木行’與‘逆木行’‘正水行’與‘逆水行’、‘正火行’與‘逆火行’——疊加成四個點,然后剩下的一對正逆行構成另兩個點,再然后這六個點組成了一個正八面體!” “嗯,這樣正八面體的五行屬性計算比自己那樣成為正十邊形的五行屬性計算簡單了許多,并且之間的屬性影響是有規律的——那四對正逆行疊加成四個點之間的影響符合‘傅里葉級數’,另外兩點的影響復雜一些,不過依然可以用偏微分計算!……” 總結完這一日半夜來‘正逆五行陣’的學習所得,梁風又掏出一疊草稿紙在草稿紙上推導計算。良久之后,他收起稿紙,也拿著一顆靈果慢慢地吃著,暗道:“自己的總結沒有問題!真就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貞貞師妹啊,你以為少爺我這一日多的時間只能學習些皮毛,記住幾個簡單的計算方法吧?” 休息了一會兒,垚貞貞問道:“輕峰師兄,那‘正逆五行陣’的幾個計算法清楚了嗎?要不,貞貞我再和你說一遍?” 梁風笑應道:“不用了,絕不會耽誤維修的。……嗯,那我們現在就走吧……等等,再等我一個時辰!”他想起來他還有一件事沒準備完美——之前他營救垚貞貞的時候,使用‘幽冥神劍’一劍就把那夜叉給滅了,不過也消耗了兩成神識,所以現在他得把‘幽冥神劍’的神識加回去—— ‘幽冥神劍’的攻擊實在犀利,以梁風現在的修為控制‘幽冥神劍’,他覺得傾力一擊的話可以越級秒殺金丹三品的修士,所以能發出三次攻擊還是四次攻擊差別還是很大的——也許,差一次攻擊就是生與死的差別,特別是到了那危險非常、鬼物眾多的第五層宮殿。 “……嗯,自己的道心境界大漲,可以駕馭更大的力量,所以神識的極限應該也漲了不少。如此,現在自己應該使用‘元魂珠’把自己的神識迅速漲上去,并且也給‘幽冥神劍’喂養更多的神識!”他心中暗道。原來他只敢給‘幽冥神劍’喂養自身九成的神識,因為一旦‘幽冥神劍’的神識超過他自身,那就有可能失控。 垚貞貞看了看梁風,應道:“好!貞貞我也要準備下。” 于是梁風就布下防御陣,然后在法陣中開始使用‘元魂珠’增長神識——他現在身上大大小小的‘元魂珠’有將近二十顆,不過都是六級的。 運轉‘圣魔煉魂長識神功’后半部功法把一顆小拇指大小的‘元魂珠’里的魂元全部吸取消化完畢,梁風自身的神識漲了三成,‘幽冥神劍’的神識漲了五成——相當于原來的十二成,還是比他自身十三成的神識少。 看到法陣外的垚貞貞已經準備完畢,正愣愣地對著防御陣的三層光幕發呆,梁風知道她肯定是發現了這防御陣的異樣,心中嘆息了一聲:“這保守秘密也不容易啊!……” 他起身收起了防御陣陣旗,又拿出一套困陣的陣旗一起遞給她道:“這是兩套防御陣、困陣的陣旗,應該比你的雙層光幕的好一些,先給你用,出了地宮還我!” 既然她已經發現了這法陣的秘密,并且他們現在是緊密合作的隊友、要去危險非常的地方執行任務,兼且他對垚貞貞很是欣賞,所以他覺得現在自己還是不能藏私,所以就先借兩套最新的‘逆五行法陣’陣旗給她。 垚貞貞擺弄了幾下那陣旗,依梁風的樣子也在石室里布下法陣——看著那三道靈光‘咻咻咻’快速無比的升起,瞬間合攏成三層靈力光幕,她眼睛里滿是驚異的神色。 又祭出兩件彩光流溢的下品法寶‘流嵐天鳳劍’猛攻片刻那法陣——只能把第二層光幕打得劇烈震蕩但就是不破,她滿臉的震驚和不能置信,一副驚呆了的樣子。 梁風大概明白垚貞貞驚異的原因——想必是因為她也精通法陣并且自己也有兩層光幕的防御陣,所以格外了解弄出三層光幕的防御陣的難度。 再試下那困陣的光幕,垚貞貞喃喃自語道:“還能這樣啊?……真還能這樣啊?……” 收起兩套法陣陣旗,她叫道:“輕峰師兄,你這法陣哪里來的?……太厲害了,真是太厲害了!” 梁風笑道:“嘿嘿嘿,貞貞師妹,這都是少爺我弄得,你說少爺我厲害不?是不是比你的‘辰安哥’厲害?”面對精通法陣的后土宗少宗主垚貞貞,他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所以只好以進為退、故弄玄虛。 “真是你弄的?……不可能吧?我后土宗綴術、法陣第一人、我的太伯祖也只弄出了兩層靈力光幕的法陣啊!”垚貞貞目光盈盈地看著梁風,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來。 梁風臉上現出‘說大話被揭穿’那樣尷尬的神色,干笑兩聲道:“嘿嘿嘿,‘神龍江后浪推前浪’,少爺我超過你太伯祖也是有可能的嘛。”他這么表現只是想引導垚貞貞認為他是在說大話。 又道:“不管你信不信是少爺我弄的,反正我就是有這法陣,并且少爺我身上還有另外兩套。……別多說了,我們還是盡快下到第五層去吧?” 垚貞貞深深看了一眼梁風,應道:“好!” 于是,兩人分配好維修用的陣旗,各自收拾了一番,收起石室口的法陣陣旗往外走去。 走到那中間大廳的石亭里,看著那閃耀著靈光的地磚傳送陣,梁風心中一動,又拿出一疊靈符遞給垚貞貞道:“這‘天尊金剛符’有四層防御光幕,應該比你的好,并且激發的速度很快。我們從法陣出去時需要馬上激發這靈符防御。” “……好!”垚貞貞接過靈符,又深深看了一眼梁風。接著兩人就同時跨步進了那地磚傳送陣—— 腦袋一暈又似乎馬上醒來的時候,梁風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就是浸在了冰水里一樣,寒意透骨。 瞬間激發了一張四層的‘天尊金剛符’,又聽到‘呲呲呲’的利器破空聲,他雖然還沒看清眼前的情況,馬上拋出幾根陣旗,喝道:“起!” “噗噗噗!”“咻咻咻”“蓬蓬蓬蓬——” 先是一連串的靈符的靈力罩破裂的聲音,緊接著又是法陣靈力光幕升起的聲音,幾乎同時,又是激烈的進攻打在防御陣光幕上的聲音。 梁風終于看清眼前的情況——法陣外,四只黑白無常站成一排,正御使兩道黑光、兩道白光向防御法陣猛攻。那兩只白無常的身旁還分別站著一只紫幽僵尸,那兩僵尸的尸手爆長,又打在已經劇烈震蕩第三層法陣光幕上——‘蓬’一聲,法陣三層光幕全部破碎。 “當當當當!咔嚓!”幾聲劇烈的碰撞聲,梁風身前的下品防御法寶‘青龍紋甲’碎裂成幾片掉落在地。 梁風臉色一變,大喝道:“殺!”‘烈陽噬魂刀’、‘四破爆炎符’的火球,‘四靈金劍符’的金光靈力劍就朝著那兩只最兇猛的白無常呼嘯而去—— 在他身邊,垚貞貞也嬌喝一聲,兩道‘流嵐天鳳劍’的彩光就迎向了那兩只黑無常御使的兩道黑光,同時,一簇兩支的金光靈力劍也‘咻咻咻’的飚射。 ‘咻咻咻’三聲,在梁風、垚貞貞抵擋住了四只黑白無常的全部攻擊之后,法陣的光幕終于又頑強升起來合攏了。 看到法陣在兩只紫幽僵尸的攻擊下依然合攏了,垚貞貞大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朝梁風‘傳音入密’道:“師兄,現在該怎么辦?雖然它們暫時奈何不了我們,但我們也無力殺敵啊。這么僵持下去,我們……我們也會力盡而死的……” 第315章 扁6面體 石室的空中接連爆出一團團的光球,“當當當!”連續又劇烈的法寶碰撞聲震耳欲聾。 梁風知道垚貞貞這是使出了全力,肯定是無法持續多久的。他心中一聲大喝:“蠱大蠱二,一號白無常,十成的音波攻擊!” “呵!” 腦中響起一聲兩只傳音神蠱同時發出的音波,梁風馬上心中跟著輕喝一聲:“神雷現!”—— 一團綠光出現在指尖,一彈,那綠光就跟在無形的空氣利劍波之后穿過防御法陣光幕,朝一號白無常的腦袋飚射—— “啊!”一聲短促的痛呼聲,那一號白無常身子猛烈顫抖了下,原來迎向‘真元神雷’綠光的那道白光頓住了,還原成了一把寒光閃爍的白骨刀,然后又馬上化成了一道白光。 雖然那白骨刀只是一頓,也僅僅微微一頓,但‘真元神雷’的綠光已經透了過去——“轟”一聲,空中爆出一團黑煙,白無常擊向那綠光的一只鬼爪消失不見。緊接著又‘轟’的一聲,空中又爆出一大團黑煙,一號白無常的腦袋消失不見了—— 一股黑煙從那無頭的白無常脖頸里噴涌而出,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黑煙還未散盡,那白無常的無頭尸身就變成了一具無頭骷髏,又‘嘭’的一聲撲倒在地,濺起些許塵埃。 “馬勒戈壁!這鬼物真是厲害,自己‘傳音神蠱’發出的十成音波攻擊,也只爭得一瞬的攻擊時間……”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手里還是不停的激發‘四破爆炎符’協助進攻——單憑他的‘烈陽噬魂刀’還是不能完全抵擋住那白無常的‘無常白骨刀’進攻。 眼睛余光又看到垚貞貞的鬢角有幾絲汗跡,他又連忙傳音入密道:“貞貞,不用再糾纏住那兩只僵尸了!……咦,有一只僵尸有點萎靡的樣子?”因為要盡量的簡短,所以他對垚貞貞也就直呼其名了。 垚貞貞微微點點,馬上,她激發的‘四靈金劍符’的金光靈力劍就不再進攻兩只僵尸,而是協助抵擋那兩只黑無常的黑光進攻——這樣她的壓力好像小多了。 她‘傳音入密’道:“師兄,你的靈符真厲害!……師兄,你真厲害!”去掉了一只白無常,再加上有能防住兩只僵尸進攻的三層靈力罩的防御陣,他們的壓力馬上就小多了。 見到那只白無常被一顆團光轟成黑煙,另一只白無常驚叫了一聲,又朝另外兩只黑無常呼喝了幾句,大叫道:“為了我們圣魂族偉大的事業,絕不能后退一步!殺!”說著,它的鬼爪里出現一個幽黑的法螺,又拿起來往嘴邊放—— 垚貞貞大叫道:“師兄,小心!那白無常要音波攻擊了!” “那要怎么抵擋啊?”梁風反問道。原來他是靠自己摸索出來的兩塊記憶區互換的方法來抵擋,但是這方法還是會有一瞬間的失去攻擊、抵抗的能力。 “啊!”話音未落,他就發出一聲痛呼聲,兩手緊緊抱著腦袋——他的神魂好像被利刃刺了一下,劇痛不已,他御使的紅光就還原成‘烈陽噬魂刀’,在法陣外搖搖欲墜。 瞬間,心底一聲大喝:“收起東方輕峰記憶區,展開主記憶區!”于是,他又瞬間清醒了過來。 用力搖了搖有點暈暈的腦袋,梁風又御使起‘烈陽噬魂刀’與那白無常的白骨刀戰在一起,又安慰滿臉慌急、朝他連聲叫喚的垚貞貞道:“沒事了,貞貞師妹!” 剛才他只是停頓了那么一瞬間,法陣馬上被打得只剩第三層的光幕搖搖欲破的支撐。只要再多那么一眨眼的時間,法陣就會破掉了。 垚貞貞長舒了一口氣叫道:“師兄,你嚇死我了!”如果梁風失去了戰力,她一個人根本無法抵擋住對方三只黑白五無常加兩只紫幽僵尸進攻的,即使加上了三層光幕的防御法陣,加上了‘四靈金劍符’。 僵持了片刻,梁風叫道:“貞貞,再糾纏住那一號僵尸!”如果沒有糾纏住其他的鬼物僵尸,他就是先音波攻擊之后發出‘真元神雷’,那也會被其他的敵人抵擋住而無法建功。 “好!”垚貞貞應了聲,兩道‘流嵐天鳳劍’的彩光又盛了起來。 梁風照樣是‘烈陽噬魂刀’加四破爆炎符與那只白無常戰在了一起,然后激發‘四靈金劍符’的四支靈力金劍去糾纏二號僵尸。再然后,又是一記八成的音波攻擊加‘真元神雷’—— “呀?”一聲驚叫,又驕陽般的亮光一閃,“轟!”一聲巨響,整個石室都在搖晃。 梁風心中暗罵:“馬勒戈壁,這次的音波攻擊加‘真元神雷’果然不能建功了!還好還有后手……”他看見自己的神雷是轟在了那白無常的白骨刀上。 又看見神識控制的困陣陣旗準確落在那只白無常的周圍,他大喝一聲:“起!”‘咻咻咻’三聲,三道光幕瞬間升起合攏把那只白無常蓋在里面。 “死吧!”他又迅速無比的朝困陣扔進了兩顆‘神宵霹靂雷’—— 兩團亮光在困陣里先后爆開,困陣的光幕劇烈蕩漾了下,‘撲’的一聲全部破裂了。一團黑煙從中飄散開,又很快化作點點星光消逝不見,地上,零落破碎的白玉斷骨到處都是。 垚貞貞興奮叫道:“師兄,你真厲害!” 現在,消滅了兩只最厲害的白無常,剩下的兩只黑白無常和兩只有點萎靡的僵尸已經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那剩下的兩只黑白無常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它們對視了一眼,攻勢頓時凌厲了幾分,又大叫道:“快跑!”瞬間就越過那兩只僵尸往石室口飛退。 梁風大喝一聲:“別跑!”又將那困陣的陣旗挪動到石室口布下——不過那兩只黑無常已經逃出了石室,只截下兩只行動有點慢的紫幽僵尸。 幾下攻擊就把兩只僵尸滅了后,梁風與垚貞貞相視一笑,都長出了一口氣。 垚貞貞目光盈盈的看著梁風,問道:“輕峰師兄,你……你真是神木宗刑部副掌令使家的?你這樣的實力肯定超過你們神木宗赫赫有名的木無傷少宗主當年!” 梁風微微一笑道:“我們還是先維修法陣要緊,這實力的問題以后再說。……你看我們才到第五層就碰到如此眾多又厲害的敵人,也許,我們再也出不了地宮了。” 垚貞貞沉默了下,輕聲問道:“輕峰師兄,你說我們該從哪里開始維修?是從中間那個亭子里開始,還是先找容易些的四個點的石室開始?”剛才這一戰之后,她似乎視梁風為主心骨。 梁風走到石室口,布下一套防御陣后往外看去,頓時臉色一變,眼前的景象實在令他震撼—— 石室口是一條寬不過五尺的石道,石道之外就是一個巨大的溶洞——這巨大的溶洞好像兩個圓錐體底靠底疊合在一起,上頭尖下頭也尖。溶洞的下方是漆黑如墨的黑霧,劇烈的翻滾著,期間還間歇的噴起或高或低的黑霧之柱。 溶洞的正中腰部——就是他所在石室的位置、相當于兩個圓錐底靠底疊在一起的底面處,是一圈許許多多的石室。一根巨大的石梁從溶洞腰部伸了出去——沒有伸到對岸、只伸了一半左右。石梁頂端有一座樣式古樸的石亭——在梁風看來,這石亭應是處于溶洞最寬腰部處的截面圓心。 那古樸的石亭里飄出一道道玄妙異常的靈光符文,又往溶洞的上方飄去。從溶洞底部蒸騰而上的黑霧似乎被那符文所引,如萬流奔海一樣,一起往那溶洞的尖頂匯集而去——雖然黑霧不停的往那里匯集,那地方卻也沒有越堆越多的黑霧。 “那里,就是中間的亭子吧?”梁風指了指外面那凌空的古樸亭子,問站在他旁邊的垚貞貞道。 垚貞貞已經打掃完戰場,她把一個小袋子遞給了梁風應道:“是!……中間的那亭子相當于天、地兩個正逆五行屬性,另外的四個完全疊合在一起的點是這一圈的石室中間。” 頓了下又解釋道:“因為只有一條路——從那石梁過去才能到那中間的亭子,所以維修那中間亭子里的天地陣旗最危險了。并且如果第一個維修點就去那里的話需要花多點的時間推算應該使用哪一屬性的陣旗。” “不過,先維修那個點也有巨大的好處——因為時間越后面,這里的陰氣越濃郁,那些鬼物就越厲害。若等其他四個點都維修好了,那時有可能我們已經無法沖到那亭子里了。并且,這個天地點最為關鍵,若先維修好了,其他四點的推算和維修都會容易很多。” “綜合考慮的話,貞貞我還是覺得第一個維修點應該先去那亭子。……當然,由師兄你來決定先去哪里,我……我聽你的。” 梁風微微點點頭應道:“好!我來決定。”他覺得自己應該當仁不讓——現在已經不是客氣、推辭的時候。 思考了片刻,他又道:“少爺我覺得那亭子里的維修可以當做第二或第三維修點——假如這第五層的法陣也有了變化,那第一個維修點的推導計算是最復雜的,那樣會消耗許多時間。而那亭子處于陰氣巨池的中心上方,地形不利很不適合堅守。” 第一個維修點需要從五種五行屬性中選一種,第二個維修點就只需要四種選一種,而最后一個維修點就只剩下一種,直接就可以用——所以按計算量來說,最后的一個計算量最小,第一個計算量最大。 垚貞貞沉吟片刻道:“師兄你說得是,你考慮得比貞貞我周到。……這樣才是‘善敗者不敗’的好法子!” 所謂‘善敗者不敗’,就是說事先就要考慮最不利的情況,如果最不利的情況都能應付過去,那就是‘敗了’,也不會傷筋動骨,也還有本錢翻身,這樣也就是‘不敗’。 “那我們先找第一個維修點在哪一個石室。”梁風說了聲,拿出草稿紙看著中間那石亭飄出來的符文開始計算。 片刻后兩人先后計算完成,垚貞貞道:“這左邊第二十、二十一個石室就是了,我們去那里吧。” 梁風見與自己的四個答案的其中一個相符,就應到:“好!”。 于是兩人就出了石室往左邊而去,很快就到了第二十個石室——石室里有兩只牛頭馬面和一只紫幽僵尸。不過現在這樣的敵人已經不是他們的對手了,梁風垚貞貞兩人很快就把這幾只鬼物僵尸給全滅了。 又去掃蕩下隔壁的第二十一個石室——這石室空蕩蕩的,只有一塊十二級的煉魂石嵌在底部的石壁上,當然也被梁風順手收了起來。 兩個石室的敵人都清除干凈了,兩人就分別進入兩間石室開始各自推導自己的陣旗應該插到哪里。 對著右邊墻壁上的一塊凸出的、上面有十二行、每行五個洞的石塊,梁風喃喃自語道:“嗯,這就是選擇一根五行屬性陣旗,插入對應行的對應洞里就可以了。” 他身上都是‘逆’五行陣旗,所以對應的是右邊石壁,而隔壁的垚貞貞應該使用左邊的石壁,這樣正逆的陣旗就會疊加在一起形成一個整體——當然,兩邊陣旗的屬性是配對的、比如是‘正金’對‘逆金’,但要插入哪一行哪一列的洞是需要即時計算的,并且很快就會變化。 在石室口布下防御法陣,梁風盤坐在那石塊邊,面對著石室外那不停吐出玄妙符文的亭子,把草稿紙鋪在膝蓋上開始計算—— 良久,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暗道:“果然,這第五層的法陣也有了一些變化!現在的這‘正逆五行陣’已經不是那么嚴謹的‘正逆五行陣’了——東西南北四個正逆疊合的點沒什么變化,但天地兩個正與逆遙遙相對的點變近了不少,所以,原來正六面體的‘正逆五行陣’已經變成了扁六面體的了!” “雖然變成了扁六面體,雖然各五行屬性之間的相生相克的影響有些變化,雖然現在不能根據傅里葉級數來推算,但還是可以通過偏微分來計算——雖然這樣的計算復雜了一些。” 感謝‘唯誠唯心’、‘龐盼盼跑跑‘,‘白云山書迷’幾位道友上個月投的月票,特別是‘唯誠唯心’道友還投了四張加打賞!不然月票欄是個光溜溜的零蛋實在難看啊。弱弱地問下,這個月還有嗎? 第316章 藍魍 進了隔壁的石室,看著臉色異常潮紅的垚貞貞,梁風驚訝問道:“貞貞師妹,你怎么啦?”垚貞貞的年齡比東方輕峰的小一些,原來他為了表示敬意稱她‘師姐’,現在他覺得還是稱呼她‘師妹’更親切些。 垚貞貞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又愣愣地看著石室外的那不停吐出符文的古樸亭子。 片刻后,她‘哇’得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又慢慢的跪伏在地,俏臉仰天,喃喃道:“太爺爺,貞貞我真沒用——現在到了第五層,可還是維修不了那法陣啊!我……我算不出來那陣旗應該插入哪一行哪一列啊!太爺爺,我真算不出來啊……” 她的聲音如杜鵑啼血,說著又‘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聽了垚貞貞的話,梁風頓時有熱淚盈眶的感覺——垚貞貞她真是有以天下為己任的責任感,比他這個覺醒了前世記憶的人還要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情懷! 扶起垚貞貞盤坐好,梁風給她喂了兩顆清心丹后又把自己的‘月恒冰心玉’掛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兩手抵在她后面運功催動她真元運行——他知道她這是急悔攻心,有點心魔發作的前兆,需要小心點。 聽到垚貞貞幽幽一嘆的聲音,梁風知道她已經醒了過來,就緩緩收功,又道:“貞貞師妹,不必心急,少爺我有辦法推算出這法陣陣旗應該怎么插的。” 垚貞貞輕輕的搖搖頭,道:“師兄,你別這么安慰我!……貞貞我學這‘正逆五行陣’幾十年,現在也無法推算出來這不是正六面體的‘正逆五行陣’的五行運轉規律,你才學了兩日不到……” 頓了下,又輕輕道:“師兄,對不起!連累你來這第五層冒生命的危險,卻什么也干不了……” 梁風應道:“不是安慰你,真可以推算出來——你看我這么推算……” 他拿出筆紙,在上面列了幾個算式——這算式是偏微分計算的簡化版,根據這簡化版的算式算出來的當然不是精確值,比如本來只有一個正解的,現在算出來可能有八個、四個或兩個的可能解——,然后看著外面的亭子符文計算了半個時辰,道:“這個時刻,應該是‘金行’陣旗第七行第三列或‘水行’陣旗第九行第一列或……或……,共四個解。” 垚貞貞早就轉過身,目不專睛的看著梁風計算。待梁風計算完畢,她目光一凝,拿起那紙看了良久道:“我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現在不需要明白,你就按照這么這么計算——然后我們一一嘗試過去就是了。就算‘死馬當活馬醫’吧。”梁風應道。 “師兄說得是!我們這就試試!”垚貞貞精神一振,應道。 于是梁風就又回到了隔壁的石室,開始推算自己這逆的陣旗位置——當然他是使用偏微分精確計算的。 花了半個多時辰計算出精確的位置后,他一邊關注那亭子飄出來的符文以便隨時更新最新的位置,又用‘昆吾斬龍劍’敲了敲石壁示意他準備好了——在這地宮里,通訊符也不能用,所以他們不得不約定了一套敲擊傳遞信號的辦法。 等了片刻,聽到石壁傳來的隱隱敲擊聲,梁風知道垚貞貞也準備好了,于是心中默數了五下后捏了個法訣,嘴里念念有詞了片刻,把手里的‘逆水’陣旗往第七行第三列的那旗洞插入——‘當’的一聲,他手里的陣旗沒插進那洞反而被震得掉在地上。 看著那中心位置的亭子里飄出正對著自己方向的符文,梁風快速算了下,馬上更新下自己的陣旗方位,又敲擊了幾下墻壁,示意對方也再重新計算——現在他的陣旗位置是正確的,垚貞貞的每一次算出來有四個解,那么通常來說試上四五次就應該能正確一次,當然要是運氣奇差也有可能十次八次都是不正確的,但十五次二十次都是錯誤的幾率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垚貞貞這綴術造詣還是挺高的,不然要是再簡化的話就是八個可能解,那就要試很多次才能成功。”他心想。 第二次沒有成功,第三次依然沒有成功。 第四次,只聽‘轟’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梁風插進那第六行第二列棋洞的陣旗瞬間消失不見,旗洞里射出了一道瞬間消逝的絢麗靈光光柱后又歸于平靜。 “哈哈哈,哈哈哈,終于搞定了一個!”梁風心中高興,這第五層的陣旗維修看起來也不是很難嘛。 看到垚貞貞在石室口叫喚,梁風解開防御陣,笑道:“貞貞師妹,這馬看起來還沒死,不是死馬……”話還沒說完,他就覺得軟玉暖香滿懷—— 垚貞貞如乳燕歸巢一樣撲入梁風的懷抱,用力抱著梁風的腰,喃喃叫道:“好了!真的好了!師兄,我們維修好了一個點!”她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淚珠卻一滴滴從光潔的臉頰滑落。 感覺到垚貞貞有點太過興奮高興,梁風有點擔心她心魔發作,于是兩手在她的纖腰上上下滑動著——這手感真好極了,又上移撫過她胸前挺拔寶物的邊緣,笑道:“貞貞師妹,你的身材真好啊,比如這纖腰,柔若無骨,滑不留手!還比如……”他這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 垚貞貞瞬間放開了緊抱梁風的雙手,臉色一紅,吶吶道:“……你……你……”她估計是沒想到原來好像是正人君子的梁風現在怎么變得有點流氓的模樣,還故意吃她的豆腐。 “……嘿嘿嘿,貞貞師妹,主要是因為你太美,所以少爺我……我一時失態了……,嗯……我們趕快再去下一個維修點好了——還有四個啊。”梁風干笑了兩聲,說道。 “……是!還有四個,現在高興還太早了些。”垚貞貞臉色恢復了正常,又問道:“現在該去哪個點維修?” “再左邊第六十、六十一間那石室,然后再回退一小段距離從那石梁去中心的亭子維修。你覺得呢?”梁風問道。他總覺得去中間的亭子那里特別的危險,想盡可能的減少在那里呆的時間,所以還是決定把之排在第三個維修——這樣的話在那里推算的時間會節省不少,也不會推遲太久去維修。 “好!師兄你做主就是。”垚貞貞答應的很干脆。 于是兩人又小心翼翼又快速的地往目標方向移動。 才走過十幾間的石室,身后突然響起一聲聲如鐵石的斷喝聲:“站住站住!別想逃了!看見你們了!” 梁風迅速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是兩只夜叉帶兩只紫幽從一間石室里沖了出來,朝他們急追而來——,又叫道:“我們快沖!不理它們!” 于是他拉著垚貞貞的手一起向前狂奔,又反手丟下一套舊模式的困陣陣旗,心中喝道:“起”——這舊模式的困陣威力比較小,所以他也沒想把那幾只夜叉紫幽困在,而是想著稍微阻擋下敵人,讓之追不上他們就好了。 “格格格,格格格——,還想逃?老娘我們就等著你們了!”又一聲嬌喝,前面的石室沖出來三只鬼物——那鬼物好像都是女鬼,它們一身素縞,脖頸處還掛著一條長長的、飄飄飄蕩蕩白綾,如果不是舌頭長長的伸了出來、耷拉在嘴邊,容貌好像也不錯, 梁風臉色一變,心中罵道:“馬勒戈壁,前面是厲鬼排名第一的‘白綾’,后面是厲鬼排名第二的夜叉,怎么辦?……”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他拉著垚貞貞的手就往旁邊的石室拐去——要是在這石道上被圍住,那就是兩頭受攻,而進入石室的話只要把石室口一堵,就可以讓敵人在狹窄的地形上展不開隊形圍攻。 “小心!里面也有鬼物!”垚貞貞叫道。 停在石室口往內一看,十只眼睛正與他兩眼相對——石室里的鬼物是兩對牛頭馬面和一只僵尸,看樣子它們正往石室口奔過來,可能是因為突然看見梁風他們出現在石室口,它們的神色也是和梁風一樣,愣住了。 多眼相對的時間只那么一剎那,梁風瞬間做出來決定,‘傳音入密’道:“沖!貞貞,只能往前沖了!”又放開垚貞貞微微顫抖的手,心中大叫道:“幽冥君,快助我一臂之力!” 他知道現在這情況如果不能迅速沖出重圍的話,那么就是有三層光幕的防御陣,也會被兩個方向、甚至三個方向趕來的各種鬼物圍攻致死。 一道黑線從天靈蓋升起——在這陰暗的環境下幾乎不可看見。那黑線好像十分歡愉一樣,在梁風的頭頂極速盤旋兩圈,又朝前一劃而去—— “呲!呲!呲!” 連續三聲利刃極速劃過緊繃布塊的聲音,那黑線飛了回來,重新消失在梁風的天靈蓋處。 梁風斜后方的垚貞貞急促叫道:“師兄,沖不過去啊?” 話音未落,只見前面三只擋路的‘白綾’女鬼的腦袋突然間齊齊的少了一大半,剩下的部分變成了一個尖角——另外一大半的腦袋連帶一邊的肩膀正往地上掉落—— 又有幾股黑煙從那女鬼的腦袋裂口處噴涌而出,那‘白綾’女鬼瞬間就變成了幾具腦袋成兩半的白玉骷髏,然后又馬上被前面的梁風收走了。 她幾乎驚呆了,腳步頓了下馬上又跟在梁風身后朝前疾奔—— “當當當——”就遲疑那么一瞬,身后的鬼物已經追到了可以發起攻擊的距離,她的防御法寶響起了一連串被法寶猛烈擊打的巨響。 “咦,‘幽冥神劍’殺了三只白綾厲鬼還剩九成神識?”感應到重新回到丹田處溫養的‘幽冥神劍’的神識情況,梁風心中驚訝——按他的預計,剛才那三擊每一擊都得消耗兩成的神識,現在‘幽冥神劍’應該只剩余六成神識啊? “不管了,‘幽冥神劍’剩余的神識越多越好!什么原因以后再說!”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目光快速掃了一眼四周——石道前面不遠處,又出現影影綽綽的鬼物身形,后面,又有一串的鬼物又追到快能發起攻擊的距離,旁邊石室里,也是鬼影重重,鬼聲陣陣,好像馬上就有許多鬼物從石室里沖出來的樣子。 他大叫道:“貞貞,現在只能往石梁方向去了!”于是兩人又疾奔一段距離,在遇到前方攔截的鬼物之前跳上了那根部很是寬大的石梁,然后朝石梁頂部的古樸亭子方向而去—— 那亭子飄出的符文似乎對鬼物有莫大的威懾力,之前梁風從石室里看出去的時候,好像都沒發現那亭子附近的石梁上有什么鬼物出現。 才奔了幾十丈,不足石梁總長度的十份一,梁風猝然停住了腳步。 身后垚貞貞輕撞了下梁風才停住了腳步,問道:“怎么啦,師兄?” 又抬眼一看,她臉色瞬間沒有了血色,眼睛里滿是驚恐,又很快變成絕望——前面不遠處,并肩站在著兩只身體精壯、皮膚呈現暗紫色的鬼物—— 她知道那鬼物就是奪舍期鬼物藍魍——藍魍比赫赫有名的青魅還要厲害,通常一只奪舍一品的藍魍可以對付兩個金丹二品的修士而不露下風。 而現在,是有兩只藍魍擋在他們面前! 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轉身又看到好多只鬼物爭先恐后的涌上了石梁朝自己的方向狂奔而來,垚貞貞又快速背靠背貼近梁風。 放下了防御法陣后,她肩膀后靠碰下他的手臂,輕聲道:“師兄,對不起!我們都要隕落在這里了。……本來你不用來這第五層的,是貞貞我害了你!……若能有來生,貞貞我做你的妻子報答你的恩情……” 看著兩只眼睛里含著殘忍的笑意,逐漸逼近、快到了攻擊距離的藍魍,梁風沒空回答垚貞貞的話,只是默默的運功快速將自己的神識割裂了十三成中的五成,然后喂養給‘幽冥神劍’,心中大喝道:“幽冥君,殺!殺!全部殺死!每一只六成的神識!” 第317章 血染征袍 那藍魍似乎也感覺到凌厲的殺氣,它一臉酷厲,大喝一聲:“疾!”,一條如游龍一樣的紫光迎向那道黑線—— 一團耀眼至極的紫光在那藍魍的頭頂上爆了開來,異常的絢麗奪目。 再然后,一道黑線從那團紫光里飛出,又一閃,再次出現在另一只藍魍的腦袋斜上方,照樣朝下一劃—— 又一團紫光在空中爆開——在耀眼的紫光照耀下,原來暗淡異常的巨大溶洞里,現在可以看到處都是閃耀著幽異紫光的絲絲霧氣,溶洞的洞壁都變成了一片片紫色彩云。 “鏗!鏗!啊!啊!”先是兩聲利刃斷成兩截的聲音,然后是兩聲接連而來的凄厲鬼叫聲。 “若不給‘幽冥神劍’充上神識,那只要還有一只藍魅活著,自己就死定了。可現在幽冥神劍的神識是十四成,而自己的只有八成,它要是反噬一口,那自己也是死啊……,沒辦法,只能如此一搏!……”心中念頭閃過,梁風感覺外面的變化好像都變快了許多,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知道這應該是自己在神識之樹狠狠的自砍了一刀、砍去了五成的神識喂給了‘幽冥神劍’的后果。 又被那兩團格外耀眼的紫光一照,梁風暗淡了不少的眼睛亮了下,暗道:“……還好!‘幽冥神劍’沒有反噬!” 再聽到那兩件藍魍的法寶斷成兩截的哀鳴聲和那鬼物的嚎叫聲,然后看見兩團異常漆黑的黑霧‘呲呲呲’從兩具分成兩半的白玉骨上飚射升起,他心中又暗道:“……贏了!好像……好像贏了!”他又感覺自己的腦袋木木的,思緒好像都慢了許多。 耳邊好像又聽到‘噗噗噗噗’好幾聲的靈力罩破碎的聲音,還有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垚貞貞的尖銳叫聲,梁風腰間劇痛了下,頓時清醒了許多—— 猛轉過身,目光一掠而過,他的臉色頓時大變,眼前的情況實在惡劣—— 防御陣的靈力罩早已破滅,并且重新升起的光幕也被對面那一伙許多只鬼物打得劇烈蕩漾著,怎么也升不起來,更別說合攏了。 垚貞貞盤坐在地,全身的法袍已經大半看不清原來的顏色,而都是淋漓的血跡,另外,她的兩道‘流嵐天鳳劍’的彩光也不見了蹤跡,只剩下飄浮著的兩件下品防御法寶‘青龍紋甲’——其中一塊還是飄浮在梁風身前、應該是替他在防守。 她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嘴里念念有詞——‘咻咻咻’,一支支血紅色的靈力大劍從她手里的一張符文玄妙、上面流淌著精血的劍符上飚射而出——那血紅色靈力大劍的威力相當大,居然抵擋住四五只鬼物的瘋狂進攻。 可是,她前面的鬼物不是四五只,而是將近十只!所以她面前的地上,已經有了好幾件防御法寶的碎片,她的身上,好像也已經被穿了幾個血洞,特別是她肩膀上還有個血洞正咕咕咕猛冒鮮血。 “她已經快到了強弩之末!” “她是為了給發呆的自己防守才受了那么多傷的!” “她肯定是施展了什么秘法激發了潛能,不然不可能還能激發那威力相當大的血紅色靈力大劍。”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眼睛一紅,大叫道:“幽冥君,殺啊!殺殺殺!” 現在‘幽冥神劍’還有八成的神識,而不是他原以為的只剩下兩成。他原以為‘幽冥神劍’需要消耗六成的神識才能殺死一只藍魍,可是,當‘幽冥神劍’發出兩擊殺死了兩只藍魍回來后,他才發現跟原來殺死那三只‘白綾’一樣,‘幽冥神劍’的這兩擊也只消耗了預計的一半神識。 一道黑線瞬間從他的天靈蓋飄出,又是一閃,就出現在那排成一排的鬼物左邊,再化作一道漆黑的輝光一閃而過—— 前排的四只牛頭馬面突然之間好像全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都不動彈了。飛到一半的幾件攻擊法寶也掉頭打在堅硬的巖石地上,‘當當當’的響。 那黑線重新出現在第二排四只黑白的右邊,蓄下勢后又化做一道漆黑的輝光一閃而過——頓時,又有一只夜叉和一只紫幽僵尸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 瞬間,原來九只鬼物就只剩下三只還在攻擊,其中還有兩只是有點萎靡的紫幽僵尸。 看著防御陣的靈光重新升起合攏,梁風大松了一口氣,又瞬間在腰間的血洞邊連點了幾下,掏出幾顆靈丹吃了下去——到現在他才有空治療腰間被對手法寶穿了一個洞的傷勢和割裂了五成神識的神識之傷。 腰部被穿了一個洞的傷勢倒是不重,一則不是要害部位,二則他修煉過‘五圣貫體煉髓神功’,肉身自我恢復能力很強,所以這傷一兩日就能痊愈。雖然腰肋部的傷勢,不過他的法袍下擺卻已經濕透了一半,上面都是淋漓的鮮血。 神識之傷現在卻是用‘安神丹’治不好了——他之前已經使用了好幾顆‘安神丹’治療神識之傷,所以‘安神丹’的療效已經逐漸降低到很弱了,他現在吃一顆安神丹的只有第一次吃的十份一療效了。不過,‘安神丹’現在雖然不能完全治療好神識之傷,但多少還是有點效果的,并且服用后能使頭腦清醒些,所以他剛才還是吃了兩顆安神丹療傷。 吃過靈丹,他又連忙蹲下來,在垚貞貞肩膀的前后血洞旁連點了幾下,叫道:“貞貞,你快療傷!剩下的這幾只鬼物師兄我來對付!” 垚貞貞眼睛閉了下,又艱難的、慢慢的睜開,好似那眼皮有千斤之重,應道:“……好……”話音未落,她身子一歪就往地上倒去—— 梁風一把抱住她,掏出許多顆靈丹——有身上最好的療傷靈丹上品‘扁鵲金瘡丹’,有治療經脈之傷的上品‘滋脈丹’,有補氣益壽的‘鬼谷益壽丹’,還有兩顆對精血有補益的‘三轉洗髓丹’和兩顆能治療神識之傷的‘安神丹’——塞進了她的嘴里,又一手按在她背后運功催動她的真元運行,消化靈丹藥力。 防御陣外,那六只被幽冥神劍輝光劃過的鬼物頭顱上全都出現了一條細縫,細縫里噴射出一圈的黑霧,黑霧越噴越有力量,把細縫上方的天靈蓋給噴得飛上了幾尺的天空。 天靈蓋上噴出的黑霧全部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了,那六只鬼物瞬間變成了缺少天靈蓋的白玉骷髏,‘蓬蓬蓬’地撲倒在地上。 剩下的唯一一只活的馬面見狀,驚恐萬狀的大叫一聲,扭頭就跑,原來共有九只鬼物僵尸現在只剩下那兩只有點萎靡的僵尸。那兩僵尸卻一副死心眼的樣子,依然在不停的攻打法陣。 梁風一邊運功幫助垚貞貞療傷,一邊又檢查下她的傷勢,在幾個還潺潺留著鮮血的血洞旁下禁忌封住血液繼續流出,心中暗道:“還好!她傷得地方都不是要害。就是她的精血好像虛了許多啊……,是了,她一定是使用自己的精血激發那威力甚大的血色靈力大劍符。” 想了想,他又掏出兩顆三轉洗髓丹給她喂了下去,心中暗暗祈禱道:“但愿她沒什么大礙!” 又看到法陣外那兩只不知死活的僵尸還在使用堪比下品法寶的僵尸手在‘蓬蓬蓬’的攻打法陣,梁風一手接連拋出了兩套困陣陣旗,喝道‘起!’然后又往各籠罩住一只僵尸的困陣里扔進了兩顆‘神宵霹靂雷’。 “轟轟!轟轟!”劇烈幾聲雷響之后,那兩只僵尸就變成了破碎的尸塊,散了一地。 “馬勒戈壁!還是少爺我笑到了最后!”心中正高興終于打敗了強大的敵人,他目光一轉,再一轉,臉色瞬間大變——他看見在石梁根部的兩邊石道上,各有一伙五六只的鬼物僵尸往石梁的方向而來,它們的目標顯然就他與垚貞貞,而在它們的后面,好像又有影影綽綽的鬼物跟著來了。 “……這……這……這么多?完蛋了?完蛋了!”心中念頭才閃過,梁風就感覺垚貞貞醒過來了。 他目光轉了轉,瞬間收起來防御陣陣旗,又快速把原來法陣前那幾只鬼物的白玉骨法寶等東西席卷進儲物袋,叫道:“貞貞,還能行動嗎?” “……我……我的腿……”垚貞貞應道。 梁風知道她應該是腿上也有傷,于是返身一把抱起她,一邊往那石梁頂端的亭子狂奔而去,一邊輕聲道:“貞貞,我們怕是要完蛋了!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那鬼物不敢靠近中間那不停飄出符文的亭子了。” 心中又暗道:“現在自己的‘幽冥神劍’只剩不到兩成的神識,而自己的神識也就八成,怎么能對付得了那洶涌而來的鬼物僵尸潮啊?……就算那些鬼物不敢靠近中間的符文亭子,它們只要堵住那石梁的一頭,自己照樣也出不去,維修不了其他三個維修點啊!……” “奇怪了,幽冥神劍明明應該消耗兩成神識才能殺得了的鬼物,現在都只消耗了一成,為什么呢?如果真只消耗一成的神識,為什么最后幽冥神劍還剩一成八分的神識,但它也不再去殺一只鬼物就回來了?……” “……是了,有一種可能的情況就是:‘幽冥神劍’是消耗了兩成的神識殺了鬼物,然后在殺死鬼物的那瞬間,它又能從鬼物的元魂珠或其他的什么東西里吸取回一成的神識,所以,最后的結果就是看起來它只消耗了一成的神識就殺了一只鬼物。” “……如此,也能解釋得通最后一次‘幽冥神劍’為什么在還剩不大到兩成神識的時候,它是直接就回來了。……” 懷抱里的垚貞貞似乎在愣愣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一路狂奔而去—— 沖進了石梁頂端的亭子里,又回望停在兩百余丈外的那一大伙鬼物,梁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叫道:“馬勒戈壁,那些鬼物僵尸真不敢靠近這里啊?!太好了,太好了!……馬勒戈壁,真刺激,真他娘的刺激!”這絕處逢生的感覺真是比去神木城的青樓‘十里桃花樓’**十個、二十個清倌人的感覺還要強烈許多。” 懷里的垚貞貞嘴角扯了下,似乎是想笑又牽動了傷勢的痛處,又輕聲叫道:“師兄,放……放下我。” “哦?”梁風就輕輕地把她放在亭子里的一個石凳上,又看著一大伙的鬼物擠在那狹窄的石梁上,心中暗道:“原以為這亭子是最危險的地方,沒曾想卻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要到達這里真不容易啊,得把兩只藍魍攔路虎給干掉!” “……真是怪了!不是說這地宮里都是入道期的鬼物僵尸嗎,怎么會有相當于金丹期、異常厲害的鬼物出現?如此厲害的兩只藍魍擋在那唯一通道處,這天下除了自己,還有哪個入道九品的執事能夠通過?” “……嗯,其實自己能殺了那兩只藍魍也有非常大的運氣成分啊——若是自己沒有能越階殺敵的‘幽冥神劍’,若之前的道心沒有突破、然后把神識提升到十三成,若是下到第五層前自己沒有做了完美的準備——把自己的神識與幽冥神劍的神識都提升到極限,那么,自己就算有‘真元神雷’,就算有防御力、攻擊力強悍的法陣、靈符,那照樣要死!”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貞貞師妹,你說為什么剛才會有兩只藍魍出現呢?不是說這地宮里都只應該相當于修士的入道九品的鬼物僵尸出現嘛?”他覺得垚貞貞對這地宮大法陣比他了解的多不少,應該能提供點思路。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猜測是因為地宮法陣有點松動了,并且到現在也還沒有維修好,所以才會有那么一兩只相當于金丹期的鬼物偷偷從幽冥界跑到這里來。”垚貞貞應道。 梁風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應該不是這樣!若真是一次小維修前會有金丹期的鬼物出現在第五層地宮,那么之前許多次的地宮大法陣的小維修、大維修、重大翻修定然無法完成的。” 收到‘雞腿爸爸?’書友的兩張破零月票,高興啊!謝謝! 第318章 正逆互換 “這一次,地宮里出現如此厲害的鬼物,更大的可能是地宮大法陣出現大問題的前兆!” “并且,這些鬼物明顯有防止修士來維修這大法陣的意思,這么看來,也可能是對面的幽冥界正在猛烈攻擊這封印裂縫的大法陣,所以它們就先期派一些厲害的又能通過裂縫的鬼物在這里把守,如此可以有效防止法陣被修復。” 心中思索片刻,梁風嘆了口氣,暗道:“先想辦法把這次地宮法陣維修好再說。真要出什么大問題現在自己也無能為力啊!” 再看了看石梁中間那一大伙鬼物——它們一只都沒走,全部都守在那里,他心中又苦笑了下,暗道:“這一次的維修怕都很難完成啊!……嗯,只要竭盡所能了也就問心無愧了!” 感覺自己的腦袋還是有點暈沉沉的,他想了想,盤膝坐在垚貞貞不遠處,拿出一顆‘元魂珠’開始治療自己是神識之傷——本來他是想放下防御法陣的,可在這亭子里,防御法陣的光幕居然無法升起,所以也就作罷了。 一個時辰后,消耗了近兩顆拇指大小的‘元魂珠’,梁風把自己的神識重新提升到了十二成,也把‘幽冥神劍’的神識提升到了十一成——屢次的分割神識再療傷神識,他的神識上限好像降低了些,并且‘元魂珠’的效率也在下降,所以現在他的神識好像只能達到十二成,比原來的少了一成。 “哈哈哈,哈哈哈,少爺我又恢復了功力!哈哈哈,這功法真是玄妙啊,片刻間就能把神識的傷勢療好!”梁風興奮非常,仰頭大笑——原來虛弱的感覺消失不見了,原來那力量充盈、神識明銳的感覺重新回來了!他只覺得全身上下燥熱非常,心中有一股氣無處可泄,恨不得再來一批鬼物讓他狂殺一通。 “哈哈哈,哈哈哈,現在‘幽冥神劍’也有了十一成的神識!”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他微轉頭看了看那守在石梁中間的一大伙、總共十幾只的鬼物,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自語道:“哼哼哼,你們這些擋路的鬼物全部都是土雞瓦狗!” 說著,他站了起來,目光里殺意一閃,往亭子外走去。 “師兄!輕峰師兄!你干什么去?”身后的垚貞貞大聲叫道。 梁風停住腳步,轉頭看了下垚貞貞應道:“少爺我前面去再殺一批鬼物!” “別去啊!千萬別去啊,師兄!我們現在首要任務是修好這里的法陣,那些鬼物稍候再說,也許等個一天半日的它們就主動退走了。”垚貞貞一副焦急異常的模樣,她又掙扎著站了起來,扶著亭子的石壁走到亭子口又拉著梁風的法袍衣袖,輕聲勸道:“師兄,還是大事為重啊。現在不是冒險去殺鬼物的時候,要是你……你有什么意外……” 聞到濃重的血腥氣中有一股淡淡、悠遠但卻格外誘人的處子體香,又看到垚貞貞眼神清澈、目光盈盈,潔白如玉的臉頰上恢復了幾絲血色,嬌艷的紅唇還是有點干裂的樣子——那模樣即美麗高貴又有幾分柔弱,梁風眼中的殺意漸漸淡去,心中卻有一團火苗迅速的旺了起來—— 只覺得全身熱血沸騰,他一把摟住近在咫尺的垚貞貞又迅速無比的在她身上連點了幾下,叫道:“……貞貞……師傅!師傅!……我想你了,真得很想你了!”又抱著她的腦袋親吻了片刻,然后手忙腳亂的去解她的法袍。 “……你……你……你要干什么?放開我!解開我的禁忌!……快放開我!”垚貞貞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厲聲叫道。 梁風不答,很快就把垚貞貞的法袍褪個干凈—— 看著眼前潔白如玉、峰巒起伏、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美妙非常的身軀上還有幾處血跡斑斑的傷痕,梁風目光直直的,喃喃叫道:“師傅,你真美啊,真美!……誰打傷你的?徒兒我給你報仇!”說著,手指輕輕拂過那像鮮艷花朵的傷痕,又突然用力一戳—— 垚貞貞凄厲的尖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淚珠不停的從臉頰上滑落,又叫道:“東方輕峰,快放開我!大法陣還沒修好,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快放開我!不然……不然……” “不然怎樣?師傅別怕,徒兒我會愛護你的!”梁風抓住她胸前的兩只挺拔的寶物,上下左右移動著手掌,目光中滿是熾熱的火焰。 一道玄妙非常的靈光符文從亭子地面中心處升起,從梁風眼前飄過,飄出了石亭。 受那玄妙的靈光符文一照,眼睛里的火焰似乎熄滅了許多,又感覺到丹田處那塊七級‘月恒冰心玉’散發出一圈圈的冰冷霜霧一樣的寒意,梁風一激靈猛然醒來,心中大叫道:“馬勒戈壁,好險好險啊!”瞬間,他后背的冷汗就涔涔而下。 又呆呆看著一臉羞憤又恐懼的垚貞貞,感覺自己的手里還握著她那挺拔的寶物,他連忙縮回了手,吶吶道:“……貞貞……貞貞師妹,實……實在對不住啊!剛……剛才練功出了意外,眼前幻像叢生……” 心中暗道:“馬勒戈壁,‘圣魔煉魂長識神功’真是邪門啊!自己本以為修煉沒那么邪惡的后半部應該沒事,沒想到……沒想到自己只使用了三次這‘圣魔功法’從元魂珠中吸取魂元增長神識,就出現了心魔入侵、自己也變成了鬼物一般心志的狂暴狀態!……以后不能再用這功法了,絕不能再用了!” 又想到‘圣魔煉魂長識神功’能那么飛快的增長神識,他心中還是有點不舍。 垚貞貞臉色蒼白,叫道:“解開我的禁忌!” “……好,好!”梁風連忙解開了她的禁忌,又拿出一件潔凈的法袍蓋在她身上,然后轉過身去。 沉默了良久,垚貞貞才道:“東方師兄,再等我兩個時辰,那時貞貞我就能恢復些精神開始計算這里的陣旗方位了。”她對梁風的稱呼成了‘東方師兄’,比起原來的‘師兄’似乎陌生了許多,不過她的聲音中卻好像還有一兩分羞澀的韻味。 梁風應道:“好!” 想了想,他又走上幾步,朝一臉戒備的垚貞貞鄭重行了一禮道:“貞貞師妹,剛……剛才那事實在不是少爺我的本意……實在是練功了出了點問題!還請貞貞師妹諒解。” “……嗯!”垚貞貞似乎發出了一聲輕不可聞的鼻音,然后又盤坐在地微閉雙眼開始運功療傷。 梁風尷尬笑了笑,走到亭子里離垚貞貞最遠的地方也盤坐在地,開始細致觀察四周情形—— 這亭子是五角亭,五根古樸、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柱子上銘刻著密密的陣紋外,靠近地面的是圍成一大半圈、只留一個邊當入口的亭裙——這亭裙的材料應該也與柱子一樣,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陣紋。 亭子中心的地面上還有一塊凸起、平整的玉石,上面有十二行每行五個洞的陣旗洞。正對這棋洞玉石的上方,是與亭梁融成一體一塊玉石,那玉石下面也有上十二行每行五個洞的陣旗洞。 “嗯,這兩塊應該就是插入天、地兩種正逆陣旗的棋洞石。”梁風心想。 又看到有些玄妙的靈光符文就是從那‘天’、‘地’兩塊棋洞石的棋洞里飄出來,他又想:“這天、地棋洞里飄出來的符文自己坐在這里都能看見,所以自己一人就能同時計算出兩根正逆陣旗應該插入的位置,并且自己一人也能同時插入天地兩個陣旗,比兩人來做效果應該更好!” 第一個維修點插入正逆陣旗的時候是在兩間石室,那他是無法同時出現在兩間石室里,所以只能兩人配合。現在兩塊棋洞石一塊在頭頂上方,一塊在腳下,他一個人完全可以干,并且那插入兩根陣旗可以做到真正的‘同時’,而兩人配合的‘同時’總是有一些誤差的。 “好,事不遲疑,遲則生變!現在自己就開始計算吧,不等垚貞貞了。”他知道她的精血消耗過多,就是療傷兩個時辰后應該也是精神不如之前,那樣的話再等她算出來還得再等不少時候,并且她算出來的也不如他算的精確。 一個半時辰后,梁風寫下最后一個綴術,臉色一變,大叫道:“貞貞,貞貞!快把‘正土’陣旗給我!快!” 經過這一番精確的推算,他計算出這天、地兩點的陣旗應該是‘逆土’與‘正土’,也計算出‘逆土’與‘正土’陣旗的精確方位。 但是,他還推導發現,這‘天地’兩點的正逆將在半個時辰左右之后進行互換——那‘天地’兩點進行正逆互換的時候,會產生劇烈的震蕩,那時可能會有大變發生。那時假如這亭子暫時不能飄出符文或者只要飄出的符文少了許多,那么,這亭子可能瞬間從安全之島變成了一個九死一生的險地。 “現在要趕緊維修好這個點,然后馬上離開這里!”他心中暗道。 垚貞貞睜開雙眼,疑惑問道:“……什么事呢,東方師兄?” “‘正土’陣旗扔給我!馬上!……這天、地兩點的正逆屬性將進行互換,我們要馬上離開這里!”梁風眼睛還是盯著上下兩塊棋洞石飄出的符文,以便馬上進行推算,然后快速算出實時的陣旗方位。 垚貞貞遲疑了下,掏出一根‘正土’陣旗扔給了梁風,叫道:“……好!輕峰哥,我……我相信你!你不能辜負這天下蒼生!” 雖然叫‘輕峰哥’叫得格外親切,梁風卻知道現在垚貞貞有點不信任自己了,這么叫只是她想盡量討好自己讓自己不會做出瘋狂的舉動或不維修這大法陣。當然,他也知道這不能怪她的,自己之前的那一陣發瘋肯定給她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又看到一道玄妙的靈符符文飄出,他快速算了下,又叫道:“不對,現在應該是‘正木’陣旗!……剩下的三根全扔過來!” 他的臉色變得格外嚴峻——現在,這‘正逆五行陣’似乎運行的越來越快,所以這天、地兩點的五行屬性也快速變幻著。 “好!”垚貞貞這次沒有遲疑,馬上就把剩下的‘正木’、‘正金’、‘正水’扔了過來——之前維修的那點已經用掉了‘正火’陣旗。 接過陣旗,又同時掏出自己身上的陣旗,梁風嘴里念念有詞片刻,大喝道:“疾!”兩根‘逆木’、‘正木’陣旗化做兩道綠光,分別射向天、地兩塊棋洞石—— “轟!”兩根陣旗各自消失在天、地棋洞石的棋洞中,卻只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見維修成功,梁風臉色松了些,叫道:“貞貞,我們快走!這亭子可能很快就要被下方的黑霧籠罩住!” 垚貞貞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似乎是不敢相信梁風一人就能維修好這個最難維修的法陣維修點。 梁風已經沖出了亭子,見垚貞貞沒有跟上,又停住腳步大喝道:““垚貞貞,快走!” “……可是,可是前面有那么多鬼物擋路,我們怎么……”垚貞貞說著說著突然停住了,眼前的景象讓她說不下去了—— 原來只慢悠悠飄出幾道靈光符文的古樸亭子突然像吃了大補藥一樣,瞬息間就會噴涌出許許多多的玄妙靈光符文——巨大的溶洞里,各色靈光符文把暗淡的溶洞石壁都照耀的蓬蓽生輝。 石梁中間上的那一大伙鬼物驚恐萬狀的嚎叫著,爭先恐后的往石壁上的石室方向狂奔而去——有好幾只鬼物運氣不佳,被那飄蕩的靈光符文一碰,就變成了一團黑煙,然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了。 “厲害!真厲害啊這大法陣!”看到眼前的情況,梁風心中感嘆了聲,由衷敬佩當年設計、建設這地宮大法陣的先賢們。 “走!快走!”他又拉過垚貞貞的纖纖玉手也跟在那伙少了不少只的鬼物后面狂奔而去。 才跑了幾十丈,梁風就感覺垚貞貞已經跑不動的樣子,知道她的傷勢沒這么快痊愈。于是他返身把她攔腰抱起后繼續往前狂奔,又解釋道:“貞貞師妹,這次少爺我真不是有意占你便宜啊,實在是事急從權。” 垚貞貞蒼白如雪的臉上泛起了幾絲紅暈,她緊抱住梁風的肩膀,把臉靠在他肩膀上,沒有說話。 快速跑過了長長的石梁回到洞壁上的石道,梁風目光一掃,見石道上空無一鬼,心中一喜叫道:“貞貞,現在鬼物被這耀眼的靈光符文照得都躲起來了,趁此機會我們馬上去維修剩下的三個維修點,好不好?” “好!”垚貞貞應道。 第319章 你聽錯了 很快就到了原來計算的第二個維修點——第六十間那石室前,梁風往石室里一看又心中一驚——石室里有一對黑白無常和兩只僵尸。 “殺!” 瞬間放下垚貞貞,他大叫一聲,馬上祭出‘烈陽噬魂刀’又激發了‘四破爆炎符’、‘四靈金劍符’靈符——熾白的火球、金光靈力劍、‘烈陽噬魂刀’所化的黑光一起朝那只白無常呼嘯而去。 那對黑白無常、兩只僵尸好像都相當異常,它們凄厲大叫著,卻即不攻擊也不防守,等著熾白的火球、金光靈力劍、‘烈陽噬魂刀’打在它們身上——當然,只有‘烈陽噬魂刀’給那只白無常造成大一些傷害,爆炎符的火球的傷害其次,金光靈力劍好像只有那么一丁點的作用。 “怎么回事?等著被自己打死?……好!先打死再說!”心中雖然驚訝這些鬼物不知為何就成了這模樣,梁依然風瞬間激發了一個‘真元神雷’先把那只最厲害的白無常雷成了黑煙后,又使用困陣加‘神宵霹靂雷’把另外的三只鬼物全部炸成黑煙。 清除這一間的鬼物完畢,他立即馬上去隔壁的第六十一間石室查看,那里空蕩蕩的,沒有鬼物。 又回到第六十石室,梁風笑道:“貞貞師妹,看來那亭子里爆發的玄妙靈光符文對鬼物有很大的威力,現在它們都成了待宰的羔羊!……貞貞,我們快點維修完另外三個點,然后一間間找過去,即能把鬼物全部清理干凈,也能得到許多寶物!” “好!師兄說得是!”垚貞貞也一臉興奮。看現在這情況,維修剩下的三個點應該沒什么難度。 果然,第六十、六十一間石室的第三個維修點他們倆只花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修好了。然后,梁風和垚貞貞又迅速的往第四個維修點的房間奔去——當然還是他抱著垚貞貞走。 照樣很輕易的把第一百間石室里的五只鬼物團滅,梁風正想往隔壁的房間去,就發覺原來明亮的溶洞快速暗淡了下來。 往石室外看去,那黑霧池正上方、石梁頂端的古樸亭子里飄出的靈光符文漸漸的稀少,以至良久都沒有靈光符文飄出。溶洞底部的黑霧池子漸漸的漲高了許多,一團漆黑如墨的黑霧從霧池中心處快速升起,很快就把那沒有靈符飄出的亭子籠罩在其中——溶洞里頓時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梁風在石室口布下防御法陣后,靠坐在石室旁邊的石壁上休息——現在,那亭子沒有一道符文飄出,他就是想推算陣旗的位置也推算不了,所以也只能休息了。 不遠處的垚貞貞輕輕叫道:“……師兄,你……你在哪里?”現在這溶洞里一點光都沒有,連用了‘暗夜生明’的法術也不能看清楚自己的手指。 梁風展開神識掃了下,挪了下身子,又伸手朝身邊摸去,笑道:“就在你身邊呢。” 觸手處是溫軟柔膩又很有彈性的感覺——應該是她那飽滿挺拔的胸膛,梁風連忙縮回手,干笑道:“貞貞師妹,你的手呢?” “……你……你……”垚貞貞‘你’了兩聲就沒聲了,沉默了片刻又道:“師兄,還好你見機得快,不然……不然我們這時候應該隕落在那亭子里了。”沒有靈光符文保護的,還處于黑霧池正上方的那古樸亭子本身就是十分危險的地方,何況現在又被那黑得透不出一點光的黑霧籠罩。 “……嘿嘿嘿,那當然!少爺我一貫就是會跑,一見不對就趕緊跑!”梁風應了聲,又調笑道:“貞貞師妹,記得在那石梁碰到那兩只藍魍的時候,你說了一件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那時候我以為我們那是必死無疑了,哪還會說什么好事?”垚貞貞聲音里透著幾分疑惑。 “有的有的!少爺我記得你說要做我的妻子的,是不是?”梁風笑問道。 他這么說當然不是真要垚貞貞做他的妻子,而只是想調戲調戲她釋放下心中的壓力。雖然到這五層還沒過一日時間,但他覺得呆在這里格外的心情壓抑,加上幾次險情都是千鈞一發的險死還生,所以他心中相當的煩躁焦慮。 “……沒有!你……你肯定聽錯了!”垚貞貞應道。 “馬勒戈壁!不要以為美貌的女人就不會騙人,她們騙起來人照樣是不眨眼的,那木婉晴是這樣,垚貞貞也是這樣!”梁風心中腹誹了下,又笑道:“那你現在考慮下做我的妻子行不行?……嗯,其實少爺我也已經有了幾個修侶,你愿意的話也只能先排名末房,以后待少爺我再收幾個修侶你的位置就升上了……” “……什么?……你……你……真……真……”垚貞貞似乎想破口大罵但又沒罵出口。 她顯然是被梁風這么不知天高地厚、厚顏無恥的話給驚住了——她身為天下第一強宗、后土宗的少宗主,又是后土宗美女榜排行第一,所以不知有多少的青年俊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常日里遇到的都是鮮花美言,如何還能聽到了像梁風這樣自我感覺良好到突破天際的話? 溶洞里還是漆黑一片,沒有一丁點的光,梁風又問道:“貞貞師妹,你的意思是……?少爺我這樣英俊瀟灑又聰明絕頂的人這天下也沒幾個啊,你就答應了吧?來,你的手給我,我摸摸你的手相,一定與少爺我很配的!” “……你……你!”垚貞貞瞬間就從梁風身邊移走了一段距離,沉默了下又輕聲道:“東方師兄,雖然你的法陣、綴術等幾方面的造詣都寇絕同輩師兄弟,雖然你的模樣也是英俊瀟灑,雖然你真的很好!但是,貞貞我心中已經有人啊,不能再喜歡你了,更不能給你當妻子啊!” 聽到垚貞貞的拒絕,梁風突然發現自己的心里居然真有一點失望有一點傷心,悶聲應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心中又暗道:“怎么回事啊?自己前不久才和媳婦兒上官秋水分別,怎么現在還為了垚貞貞拒絕而失望呢?……嗯,可能是自己前世記憶區的觀念與垚貞貞的格外契合,所以起了共鳴……” 可能是聽出了梁風的失望,垚貞貞又安慰道:“……嗯,出了地宮的話,我給你介紹幾位我后土宗貌美的師姐妹。” “哼哼哼,聽說你是后土宗美女榜第一,你的那些師姐妹能比得上你嗎?比不上的話就別介紹了,少爺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要的!”梁風冷冷道。 黑暗之中,垚貞貞好像一副張嘴結舌的樣子,沒有說話。 沉默了片刻,垚貞貞又問道:“師兄,現在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我們還剩下兩個維修點還沒修好呢。” “少爺我怎么知道?”梁風惡狠狠應了一聲。 又感覺到不遠處的垚貞貞被他兇得有點局促不安的樣子,他心中暗道:“馬勒戈壁,現在自己真是有點邪惡了,這維修法陣的事本來也是自己要去做的,現在卻好像全變成了垚貞貞的事,是她求著自己來做一樣。本來說讓她當自己的修侶只是開玩笑,現在好像真介意了?” “不能這樣欺負人家啊!”心中念頭一閃,他沉默了下又應道:“按照推導,應該六個時辰時間就能完全恢復正常。不過我們不用等那么久,三個時辰后那亭子就應該會重新飄出玄妙的靈光符文,就是一開始那符文會比較少,不好推算,四個時辰后應該可以開始維修。” “……哦?那時間還是夠的。”垚貞貞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又問道:“……輕峰師兄,你這綴術、法陣是哪里學來的?真是太厲害了!我感覺你的綴術造詣都快趕上我的太伯祖了,他是后土宗甚至是天下的綴術、法陣第一人!” “少爺我有秘籍!”梁風含糊應了下,問道:“貞貞師妹,你的傷勢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多謝師兄你的靈丹!……嗯,師兄,你給我吃得是什么靈丹?原來我以為那消耗掉的五成精血得出了地宮調養許久才能補回來,可吃了你的靈丹后感覺現在都已經補回了一成半多,并且腦袋還格外靈光——剛才第三個維修點的推算速度比第一個維修點那里的還快!” 梁風沉吟了下,應道:“是‘三轉洗髓丹’。……知道‘三轉洗髓丹’嗎?這靈丹具有‘洗髓淬骨’之功效,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相當神奇的靈丹。你想想,這精血都是骨髓造出來的,骨髓強壯了自然就能很快造出更多的精血,所以這靈丹是治療精血虧損之癥的最好靈丹,沒有之一!” “哦?……那……那……那師兄你還有沒有這靈丹,賣幾顆給我行嗎?”垚貞貞心動了。 梁風掏出一個裝有四顆‘三轉洗髓丹’的丹瓶笑道:“賣什么賣呢?送你四顆吧。”又把那丹瓶遞給了垚貞貞,順手還摸了下她的纖纖玉手——現在,眼睛似乎適應了這暗淡無光的環境,使用‘暗夜生明’法術后也能大致看清人影了。 垚貞貞快速縮回了手,沉默了片刻才道:“……還是算靈石吧,不然貞貞我不能心安!用一塊十一級‘煉魂石’換你這四顆靈丹行嗎?” 十一級煉魂石在這地宮第五層里似乎挺常見的,比如之前在第三個維修點、還有剛才在這個石室滅掉的每一只鬼物身上,梁風都得到了至少一塊十一級煉魂石,但是這十一級煉魂石在地宮外面卻是稀罕之物,每一塊的價值都在二十億靈石以上。 梁風應道:“貞貞師妹,我們是生死與共的伙伴啊,幾顆靈丹而已,還要算靈石給我?這么見外?” 其實,他在地宮第四層的時候就得到了十二級的‘煉魂石’兩塊,十一級的有八塊,十級的更多,所以現在一塊十一級的煉魂石對他很是稀松平常。并且,他的儲物袋里還裝著好多具鬼物尸骸——這些鬼物尸骸都是在地宮這里第五層殺的,包括那兩只藍魍的尸骸——都沒有處理清點,他知道這里面應該也有許多塊十一二級的煉魂石。 “……那……那師妹我就愧受了。”垚貞貞不再堅持。 又聊了些時候,兩人各自盤坐在地上練功休息。 三個時辰后,看到石室外黑霧團中冒出了幾道絢麗的靈光符文,垚貞貞驚喜叫道:“師兄,快看快看!那亭子真得又冒出了符文了啊!” 梁風笑了笑,心中暗道:“當然是真的!不然少爺我豈不是辜負了前世記憶中那巔峰級的數學造詣?” 這里的‘正逆五行陣’推算用到了他八成的綴術,超過了那‘六乂虛真幻陣’的七成,不過‘六乂虛真幻陣’運用到的靈力相關道理比這‘正逆五行陣’的深奧了許多,不是入道九品的他能理解的,所以,他能學會這‘正逆五行陣’,卻暫時還學不會那‘六乂虛真幻陣’。 又一個時辰后,那亭子周圍的黑霧又被那靈光符文給全部引到溶洞的上方,溶洞中心位置的那古樸亭子重新露出了身姿。能看清亭子里飄出的符文了,梁風垚貞貞兩人就馬上開始維修法陣—— 沒有什么意外,他們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把第四個維修點修好了,然后往第五個、也是最后的一個維修點而去。 在石道上一路朝前而去,周圍的情景與之前的好像略有不同—— 雖然還沒到完全正常的時候,可那古樸亭子里飄出的靈光符文好像還比他們才到第五層時的盛了幾分。靈光符文的靈光照耀在溶洞的洞壁上,反射出一片云蒸霞蔚般的絢麗光彩,石室前的石道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只鬼物。 梁風心中暗道:“看來五個點全部維修好后這古樸亭子里的符文會更盛,那些相當于金丹期的鬼物根本沒機會從幽冥界潛到這里來,并且,那些入道九品的鬼物被這靈光符文一照,好像也虛弱了許多。” 第320章 淚滿衣裳喜欲狂 “馬勒戈壁,媳婦兒上官秋水要是知道了自己拼命干了這拯救天下蒼生的事,是不是馬上就心悅誠服,然后一切準備妥當、洗得白白嫩嫩的等自己寵幸她啊?……” “云霓師娘她知道了,也一定會大大獎賞自己,然后任由自己擺出各種姿勢吧?……” “要是師傅知道這事,估計還是不肯讓自己擺出各種姿勢,她那么害羞……” 心中想象著幾位絕色佳人知道這事后的情景,梁風呵呵傻笑了良久,又心中猛醒:“這事……這事一點都不能透露出去啊!走漏了一點風聲自己就會有巨大的危險!……對了,還得再交代下垚貞貞,絕不能說出是自己和她到這地宮里維修好法陣的。” 他知道若這事宣揚出去的話,自己當然能收獲許多廉價的恭維和贊美,但是,同時也會讓許多大修士、許多別有用心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可他這樣的身份如何能經得起那么多高大修士的審視?就算他的身份是真的東方輕峰,那也有巨大的被殺人奪寶的危險,何況他還不是真的。 “馬勒戈壁,這么天大的功勞看來也只能在垚貞貞面前炫一下了,出了地宮自己就應該‘忘掉’這事!”心中想著,他疾步朝隔壁走去——現在,他還是可以先與垚貞貞一起好好享受下‘拯救了天下蒼生’的這種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 幽冥海邊的一個亭子里,一個金冠長發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張漆黑如墨的椅子上,懷里還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鬼。那金冠男子一手環繞在那個女鬼的胸前、深入法袍中動作著,一手又端著一玉杯,尖笑道:“美人兒,來,喝喝本圣訇親自釀制的十全圣魂酒!”說著,他啜了一口顏色鮮紅的液體,又把大嘴印在那女鬼的櫻桃小嘴上。 一個陰神后期修為的白面男子滿臉笑意的走進亭子,面朝那金冠男子匍匐在地,大聲道:“回稟善真圣訇,您的智慧真是比天還高,比海還深——那處該死的封印果然如您推算的那樣,又弱了幾分!現在,我們的兩個藍魍魂將也終于到達了那封印的第五層要害處!現在,人界那些去維修封印的人全部都會變成我們魂士魂將的食物,再也無法去維修、加強封印了!” 金冠男子——也就是那白面男子口里的‘善真圣訇’,一口把那玉杯里的紅色液體全部喝完,點點頭道:“甚好!只要他們這次無法維修好那封印,那只要再有五六十年的時間我們就可以把那封印全部拆除!哈哈哈,哈哈哈——,那時我們就能任意施為了!到時,你們每個人都分上七十二個貌美的處子女修!” ‘圣訇’是幽冥界的封號,類似于人界的‘真人’稱謂。人界的修士只有達到通幽期修為才可以成為‘某某真人’,幽冥界也一樣,只有達到了陽神境界的鬼物才能稱謂‘某某圣訇’。 …… “什么?兩個藍魍魂將失去了聯系?怎么可能?”善真圣訇猛然推開懷里的貌美女鬼站了起來,眼睛里滿是寒意,大喝道:“你們立刻加緊進攻!再把更多的魂將、魂士送過去!”那女鬼被推得猛摔在地上卻不敢做聲,默默的爬走了。 …… “什么?封印重新變強了?送進裂縫的那些魂將、魂士全部都變成了灰灰?”善真圣訇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頓時,他就化成了一道黑光迅速無比的投入到那漆黑如墨的幽冥海中。 不久,那道黑光從漆黑如墨的海面上飛了起來,重新化成了善真圣訇。 “啊啊啊!” 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聲從善真圣訇的血盆大口里發了出來,原來平靜的幽冥海海面泛起一層浪花。 “啊!怎么會這樣,怎么會變成這樣啊?”又一聲怒吼,善真圣訇反手猛力一拍,一道巨大的掌印拍在海面上——“轟”一聲巨響,海面升起了滔天巨浪。 “轟轟轟!” 善真圣訇貼著海面猛飛,連續不斷往海面拍下巨大的掌印——一時間,幽冥海里的小魚小蝦大魚大蝦死傷無數! 發泄了良久,善真圣訇又飛回到亭子里,亭子里的一眾陰神修為的白臉、黑臉、紅臉、黃臉鬼物頓時全部匍匐在地。 善真圣訇眼睛里兇光四射,大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誰來說說?你們,誰來說說?!” “本圣訇花費了上千年的時間、消耗了無數的天才地寶,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你們,居然把它搞砸了?” 那匍匐在地的鬼物們全部噤若寒蟬,雅雀無聲。 見沒人回答,善真圣訇鬼爪一探,按著一個白臉男子的腦袋把它拖了過來,喝道:“豐都王,你說是怎么回事?” “小鬼我……我不知道啊!”那白臉男子渾身顫抖、聲音也顫抖著應道。 “不知道?嘎嘎嘎——,為了圣魂族的偉大事業,我們要有隨時奉獻、犧牲的準備!豐都王,現在圣魂族的偉大事業需要你做出犧牲——”善真圣訇說著,嘴里彈出一條鮮紅的舌頭,打入那白臉男子的腦袋里——頓時,有一股黑流順著那舌頭流入了善真圣訇的嘴里—— 片刻后,那白臉男子就變成了腦袋上有個洞的白玉骷髏,倒在了地上。 “散殃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善真圣訇又問道。 “……我……我……我……”那黑臉男子渾身戰栗說不出話來。 “好!圣魂族的偉大事業也需要你做出犧牲——”善真圣訇照樣施法了一番,另一個黑臉男子也變成了白玉骷髏。 …… —— 海風徐徐,碧藍的大海,蔚然的天空——海島上的景色依然十分壯麗怡人。 靠近的海邊那大亭子里,后土宗宗主垚三江問道:“叔祖,現在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地宮大法陣被毀壞,然后全天下都成為幽冥界的人形藥園了嗎?” 玉峰真人背負雙手,對著那墮魔島光柱的方向,輕輕搖了搖頭道:“三江,你說若有一點點的希望,叔祖我會在這里坐視不管嗎?……,這大法陣,這封印兩界裂縫的大法陣實在是高深莫測、威力巨大,不是靠熱血、靠奮不顧身就能把之替代的。” 又道:“三江,事已至此,再著急憂慮也沒用了,還是盡力多做些準備吧——爭取這五十年內能多幾個元嬰大修士進階通幽期,那樣的話雖然對付幽冥界相當于通幽三品的‘XX圣訇’還是力有未逮,但總算是能有點反抗之力!” 不知道是為什么,從幾萬年前到現在,這世界上的通幽真人全部都是通幽一品,沒人能進階通幽二品,更別說是通幽三品了。當然了,通幽一品的真人到時機也是可以白日飛升的,只不過據說在飛升時扭曲的空間亂流里,通幽一品隕落的可能會比通幽二品、三品高上許多。 后土宗垚宗主應道:“叔祖,您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這五十年內若能有一個元嬰后期大修士進階通幽期就已經很好很好了,更別說幾個了。何況,現在全天下五宗境內,元嬰九品的修士也是屈指可數的,就我們后土宗多一點,有五個,其他的四宗都只有兩三個,仙水宗還只有一個。” 玉峰真人長長嘆了口氣,原來筆直的身姿似乎變彎了一點。 垚瑜箏看著玄叔祖與爺爺都是一副從未有過的嚴峻絕望的神色,輕聲道:“玄叔祖,爺爺!現在……現在才第二十七日中,還是有機會修好那地宮法陣的!一定還是有機會的!”她的聲音顫抖著。 “沒有機會了!”垚三江宗主沉重異常道:“越往后面,那地宮第五層的‘正逆五行陣’會運轉的越來越快,正逆五行之間的轉換也是越來越快的,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計算出那陣旗應該插入哪一個棋洞——比如你才計算好應該是哪一個棋洞,可那五行方位已經又變了,又得重新開始計算。” “除非,進入地宮維修的那入道期執事的綴術、法陣造詣都能媲美你的三海伯祖!” 垚瑜箏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她知道爺爺說的‘除非’那是不可能的事。微轉頭看著墮魔島方向那已經變細了許多的連接天地的光柱,她眼睛里滿是憂愁。 亭子里死一般的沉寂! “叮!” 一聲清脆的通訊符的聲音,在寂靜的亭子里格外清晰響亮。 垚瑜箏拿出通訊符看了下,頓時全身都顫抖起來,叫道:“玄叔祖!爺爺……” “什么事?”玉峰真人、垚三江兩人齊聲問道。 “那……那……五百一十二號陣旗可以移動了!他們……他們正在全力把陣旗歸位!”垚瑜箏哽咽著聲音,話都說不連續了。 “真的?”玉峰真人、垚三江同時猛轉過身,看向垚瑜箏的目光里都既有不能置信的疑惑,又有一絲期待,期待這信息是真的! 垚瑜箏疾步上前把那通訊符遞給了玉峰真人。玉峰真人拿起來靈符一看,眼睛里頓時射出一道三尺的光柱,差點把那靈符給燒掉了。 又把通訊靈符傳遞給了垚三江,玉峰真人道:“箏兒,你發通訊符問問看其它三根陣旗能不能移動!”他的聲音似乎也有一絲顫抖。 “叮!叮!叮!”話音剛落,又有三聲通訊靈符悅耳異常的聲音響起。 垚瑜箏瞬間就把三張靈符全拿出來,掃了一眼又馬上遞給了玉峰真人,道:“另外……另外三根陣旗全部都能移動了!”說著,她眨了下眼睛,頓時淚珠滾滾而下,順著臉頰滑落到高高挺起的胸膛處的衣裳上。 玉峰真人看了看那另外三張通訊靈符,頭上冒出了一團紫色光球,喃喃道:“真得都能移動了?!……本座去看看!”他化作一道紫光飛射而去,又有清晰的聲音傳了過來:“三江,你不要去了,在這亭子里守著居中策應!” …… ‘叮!’一聲通訊靈符的脆響。 看著爺爺垚三江掏出一張通訊靈符看了下,就變得像一座石像那樣一動不動,垚瑜箏又臉色一白,顫抖著聲音問道:“爺爺,可是……可是法陣沒有修好?” “修好了!全部修好了!”垚三江應了聲,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佑我人族啊!哈哈哈……”笑著笑著,他的臉上似乎有晶瑩的液體不停的流下來,滴在衣裳上。 笑著笑著,垚三江天靈蓋上就冒出了一個相貌與垚三江一模一樣,但尺寸小了好幾號的小人兒——那小人兒化作一道紫光,飛出了亭子,在大海海面上空迅速的畫出一道道紫色的圓圈,那大笑聲又轟隆隆的傳來。 猛飛了片刻,那小人兒又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瓶又一瓶的靈丹,然后一把把的往大海里拋散,大笑道:“哈哈哈——,魚兒魚兒,快來吃靈丹吧,吃一顆就能開啟靈智踏入修真之路!” 看著爺爺垚三江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垚瑜箏感覺自己的心也隨著爺爺垚三江的元嬰一起在天空中翱翔,整個人都飄飄蕩蕩,暈暈乎乎的,又喃喃道:“修好了……法陣修好了!修好了!” 良久,她才平靜了些,伸手擦了擦胸前法袍上那濕漉漉的淚痕,哽咽著聲音叫道:“爺爺,你……你那珍貴的靈丹給箏兒我好不好?箏兒我身上的靈丹給你喂魚!”說著她把身上的幾大瓶靈丹全部給了垚三江。 垚三江大笑幾聲,接過垚瑜箏的好幾瓶靈丹后應道:“全部喂魚!回去后你想要什么靈丹隨你挑!” 于是,垚瑜箏的幾大瓶靈丹也化成了海面上的靈丹雨。 于是,一時間海面上萬魚涌動,萬萬蝦跳躍,場面極為壯觀! 墮魔島方向的遠方,又有許多條的紫光出現,紫光下方,也是萬魚涌動、萬萬蝦跳躍的壯觀場面。雖然距離還很遠,卻似乎能隱隱聽到‘轟隆隆’的大笑聲! —— 進了隔壁垚貞貞所在的石室,又在石室口布下防御法陣,梁風大笑道:“哈哈哈,貞貞師妹……”看清了眼前的情況,他的笑聲嘎然而止—— 第321章 女人心,海底針 “辰安哥——”瞬間她發出了一聲凄厲至極的哀鳴聲,又身子搖晃了下,一頭往地上栽去—— 梁風一個箭步上前,瞬間把昏迷不醒的垚貞貞抱在懷里,又看到她手中的那執事玉牌上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字‘垚辰安’,心中長長的嘆息一聲——看來,垚貞貞她的堂兄、也是她心中喜歡的人——垚辰安,為了來這里維修法陣然后隕落在這石室里了! “唉——,垚貞貞,垚辰安,他們都是值得尊敬的人!為了維修這關系天下蒼生福祉的法陣,他們真是愿意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心中想著,梁風馬上給垚貞貞喂下兩顆‘安神丹’和兩顆上品‘扁鵲金瘡丹’,又一手按在她后背運功催動靈丹藥性行開—— 過了片刻,垚貞貞悠悠醒來。她目光空洞的看著梁風片刻,又掙開梁風扶著她手臂的手,重新趴跪在地細致的扒拉著地上許多凌亂的雜物。 一片一片的撿起那天藍色的法袍碎片塞進了懷里,垚貞貞臉色蒼白如雪,喃喃自語道:“辰安哥……,辰安哥……,我們……我們終于能在一起了……!貞貞我……我和你回家!……” 她的聲音淡淡的,輕輕的,柔柔的,卻又如泣如訴,讓人聞之動容落淚。 看著垚貞貞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梁風眼前也漸漸的起了一層薄霧,心中暗道:“如果自己隕落在此,會有人如此傷心嗎?” “……有的!師傅青青她們肯定也會如此的痛不欲生!元師伯……還有云霓師娘她們應該也會傷心欲絕!晨瑩表姐、靈蕊師妹她們估計也會傷心欲絕,但她們應該是為了‘東方輕峰’,而不是真正的自己。……還有媳婦兒上官秋水呢?……她可能會有點傷心也可能會如釋重負吧?” 又看到垚貞貞肩上重新滲出了血跡,梁風知道是她的舊傷口迸裂,心中長長嘆息一聲——垚貞貞也是個癡心女子啊! 他上前在她的傷口旁點了幾下止住了血,叫道:“貞貞師妹!……” 頓了下又緩緩道:“辰安師兄他是為了維修這關系天下蒼生福祉的法陣才在此隕落的——這是他的光榮,也是你們垚家的榮耀!……,若他地下有知的話,定然也不想看到你這般傷心啊!” 垚貞貞充耳不聞,兩手緊緊抱在胸前——那里裝有垚辰安法袍碎片,依然輕輕的、柔柔的呢喃道:“辰安哥,貞貞我……我和你回家!……回家!”說著,她又身子一歪往地上栽去。 一把抱住又昏迷不醒的垚貞貞,梁風苦笑了下,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了片刻,他又給垚貞貞喂下兩顆‘安神丹’兩顆‘清心丹’,還把自己的‘月恒冰心玉’系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就那樣呆抱著她柔軟的身軀一動不動—— 現在他也不運功幫她催化靈丹藥力了,他擔心她要是再醒來的話又那么的傷心欲絕,那樣很容易心魔叢生走火入魔的——剛才她已經有這樣的征兆了,不過看來她的道心境界相當穩固,所以現在還沒有什么大礙。 呆坐了片刻,梁風又施展法術把地上那些凌亂的雜物全部席卷到面前不遠處,心中默默祈禱了片刻,往上發個火球—— 火焰猛烈燃燒了片刻就熄滅了,那些雜物就變成了一堆灰灰。 梁風伸手一抓,灰灰中的一塊玉牌就拿在他的手里——那玉牌也是個執事玉牌,上面的名字是‘祁紫薇’三字。 “唉!”他又嘆了口氣,這玉牌說明還有一個叫‘祁紫薇’的女修也隕落在這里了。 “祁紫薇!這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啊!”他心想,又暗道:“看來垚辰安是與祁紫薇配合下到這第五層地宮,然后一起在此隕落了。……這里‘正逆五行陣’為什么會變成扁六面體呢?前一次、也就是一百八十年前的那次維修應該還是正六面體的,不然上次就應該維修不好的。” “……這地宮第五層的‘正逆五行法陣’肯定是整個墮魔島大法陣中非常核心的法陣,這法陣變異常了說明整個大法陣的關鍵或核心的陣旗出問題了吧?” 想到這里,他又用心觀察那石室外、溶洞中心位置的那古樸亭子飄出的符文,心中默算。算了片刻,他臉色凝重了起來,又一手抱著垚貞貞,一手拿出紙筆鋪在垚貞貞的腿上開始計算。 良久,梁風嘆了口氣,暗道:“一定是地宮大法陣的主要陣旗出了問題!……現在這‘正逆五行陣’就是維修好了,也依然不是正六面體啊,雖然扁平的程度比之前的輕微了許多。這樣的話,這法陣到了一百八十年后、下一次維修的時候一定還會重新扁平起來!” “……這一次,正好是自己來此,那下一次,還有誰能算出比較準確的陣旗位置?還能維修好這法陣嗎?……哦,對了!地宮第四層的‘八卦星懸陣’也有類似的問題!” “……雖然這次已經完成了維修的任務,但自己應該做、并且能做的事似乎還沒完成——至少,自己應該將扁六面體情況下的‘正逆五行陣’的計算公式在補充完整,還有把那‘八卦星懸陣’兩卦嵌套的推導公式寫出來,如此,下一次的執事才有可能比較順利的完成維修任務。” “……這件事自己也不能露面,而應該通過垚貞貞!……嗯,現在正有閑,就開始計算吧……” 懷里垚貞貞又醒了過來,她呆呆地看著梁風片刻,伸手輕輕地摸著梁風的臉,喃喃道:“辰安哥,是你嗎?……是你嗎,辰安哥!……” 梁風心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他本來想否認的,又擔心垚貞貞又要傷心欲絕、再一次暈過去。 “……辰安哥,親……親我!”垚貞貞輕輕呢喃聲,又轉了個身跨坐在梁風的胯上,雙手環繞在梁風的脖子上,微閉著雙眼,鮮艷嬌嫩的嘴唇微微嘟起—— 看著垚貞貞那近在咫尺、比花兒還要鮮艷嬌嫩的嘴唇,又感覺雙手扶住的那纖腰格外的柔軟又有彈力,梁風心中動了動,又嘆了口氣暗道:“少爺我不是你的‘辰安哥’啊!” “親我!”垚貞貞又呢喃了一聲。 感覺到那嬌艷紅唇的誘惑力,梁風吞咽了下口水喃喃道:“少爺我不是你的‘辰安哥’啊!”如果垚貞貞不是把他當成她的‘辰安哥’,他自覺得真是無法抵御這后土宗入道期美女榜榜首的垚貞貞的主動誘惑。 兩行淚水慢慢的順著光潔的臉頰滴落,垚貞貞身子僵硬了片刻,又慢慢地放松了下來,輕輕道:“師兄,你要了我吧,貞貞我……我現在就做你的妻子!”說著,就用香唇堵住了梁風的嘴,又丁香輕撩。 “這……這……”梁風一時呆住了——這垚貞貞變化得也太快了,之前才為垚辰安的隕落而要死要活,現在就主動要他要了她? “……‘女人心,海底針’,搞不懂啊!”心中感嘆了聲,梁風不由得摟緊了垚貞貞柔軟又格外有彈力的纖腰,舌頭就與她的香舌纏繞在一起。 吚吚嗚嗚親吻了良久,他心中暗道:“如果這么睡了她,是不是會讓她更加心甘情愿的替自己保守秘密,……嗯,當然是!所以,她既然送上門來,那就不客氣了!”于是又一手深入她的法袍之下到處游走。 到目前為止,垚貞貞是知道他秘密最多的人之一,不僅知道他有能同時發出幾支靈力劍的靈符,有三層光幕的防御法陣和困陣,還見過他幾次‘幽冥神劍’的突襲,并且,還知道他的綴術、法陣寇絕同輩師兄弟。這其中只要有一個秘密泄露出去,那么他就可能有很大的危險。 當然了,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是殺人滅口,可是,這辦法實在不符合他的為人準則與道心,所以他怎么也用不了這辦法。 撫摸了良久,十八般手法都用了個遍,梁風還是感覺垚貞貞的身體沒什么變化,心中暗道:“怎么回事?自己這手法是‘極樂歡喜禪’里的招法,就是對石女施展也能挑起她的情緒的,并且也久經考驗過的,怎么就無法挑起垚貞貞的情緒呢?” “……是了,垚貞貞心里應該還是充滿了因為垚辰安的死而傷心欲絕的情緒,所以根本就無心反應。” 又親吻了片刻,梁風心中一動,輕聲在垚貞貞的耳邊道:“貞貞,我是你的‘辰安哥’啊!”心中又暗道:“馬勒戈壁,反正自己都是扮演別人,原先是東方輕峰,現在再扮演下‘辰安哥’也無所謂。再說了,看來垚貞貞真是為了‘辰安哥’傷心欲絕,自己這么扮演‘辰安哥’也有安慰她的作用吧?……” “……辰安哥,真的……真的是你嗎?……是的,是的!當然是真的!”垚貞貞呢喃了幾聲,突然間熱情似火,抱著梁風的腦袋用力的吻著。 很快就感覺到她身體起了很大的變化,梁風就先半解了垚貞貞的衣裳,又解了自己的衣裳,然后一抱她的豐臀…… 享受了片刻美妙非常的余韻,梁風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被快捷無比的點了好幾下—— 他身子一軟,叫道:“貞貞,你……你為何給我下禁忌?想殺我滅口嗎?” 垚貞貞慢慢的從梁風身上站了起來,臉色紅紅的,不過很快又變得蒼白。 她整理下衣裳,又緩緩朝梁風拜倒在地,磕下頭,輕輕道:“輕峰師兄,你救我性命,又維修好這關系天下蒼生福祉的地宮法陣,貞貞我又不是那毫無情義的鬼物畜生,為何要殺你滅口?” “那……那你為何給我下禁忌?”梁風又問道。 “師兄,別急,聽貞貞我說完——你三番兩次的救我性命,更是維修好這關系天下蒼生福祉的地宮法陣,貞貞我實在是無以為報,所以只能以身相許,希望能報答一些你的恩情。” “舉手之勞而已,并且少爺我也得到了許多寶物作為回報了。……你先解開我的禁忌!”梁風應道。 “你的禁忌半柱香時間之內就能自動解開。”垚貞貞應了聲,又朝梁風磕了下頭道:“輕峰師兄,貞貞我替天下蒼生替我太爺爺,謝謝你維修好了這地宮法陣!” 說著,她又把須彌戒和儲物袋都打開了禁忌放在地上,從中拿出了一把發著彩光的‘流嵐天鳳劍’和一塊玉牌在手里把玩,再道:“須彌戒和儲物袋里的這些東西你看看,有用的都帶走。”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梁風臉上神情怪異。 垚貞貞不答,只是低頭溫柔地看著手里的那塊玉牌片刻,喃喃道:“辰安哥,辰安哥!貞貞我這就去找你了!”說著,手里的那鋒利無比的‘流嵐天鳳劍’猛往自己脖子間一橫—— ‘當’的一聲,‘流嵐天鳳劍’掉落在地。 垚貞貞身子一軟,緩緩往地上倒去,嘴里還喃喃道:“辰安哥,你別走啊,在地府里你是不是很孤單?……貞貞我這就去找你了……”她的眼睛也緩緩的閉上了—— 梁風抱著垚貞貞柔軟的身軀,心中熱浪滾滾,眼睛里的淚水禁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即被垚貞貞真摯又熱烈的情意所感動的——雖然那情意不是對他而是對垚辰安的,更被垚貞貞以身相許的報恩所感動——她已經決定了要殉情,卻依然還要報恩完再殉。 幾滴淚水滴在垚貞貞的臉上,垚貞貞又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喃喃道:“辰安哥,是你嗎?抱緊我……” 目光漸漸聚起了焦點,她又叫道:“是你?……輕峰……輕峰師兄?你……你……怎么也來地府了?” 第322章 你這大騙子 梁風輕輕摸著她細嫩的脖子,避開一小道傷痕——這傷痕是剛才那‘流嵐天鳳劍’留下的,眼中含淚道:“少爺我還不想去地府,你也不在地府!你,還有我,都要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啊!” 心中又暗道:“她真是一心求死啊!若不是自己因為有云霓師娘給的逆轉經脈的功法、根本就沒有被她下了禁忌,若不是自己心中早有警覺、提前那么一瞬出手,那她那么猛力的一劍,肯定把她自己的脖頸都割斷了!” 垚貞貞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呆呆地看著梁風良久才道:“你……你解開我的禁忌!” “不解!除非你答應少爺我再不自殺。” 垚貞貞愣了片刻,眼睛里又露出了悲痛欲絕的眼神,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兩行淚水就流了出來,哽咽道:“辰安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輕峰師兄,貞貞我知道還欠你的大恩未報,但我真已竭盡全力報了。現在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解開我的禁忌,不要阻擋我,行嗎?” “不行!”梁風抱起她的腦袋,輕輕吻了下她蒼白的嘴唇道:“貞貞,你真得不應該僅僅是為了你的‘辰安哥’而活!你若真為了‘辰安哥’而自殺,你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親嗎?對得起傾心培養你的長輩、你的太爺爺嗎?……再說了,你的‘辰安哥’若地下有知,知道你是為他而死,他會不會內疚呢?你這么做是不是讓他死后也不得安寧?” “……我知道……你說的我知道!可是,我……我真得是活不下了啊!”垚貞貞眼神變幻了下,又恢復成萬念俱灰的樣子,喃喃叫道:“辰安哥,你別怕,貞貞我很快就去找你!……” 又苦勸良久,見垚貞貞還是一副油鹽不進、萬念俱灰的樣子,梁風即氣又急,喝道:“垚貞貞,你這個騙子,大騙子!欠了少爺我的東西不還就想去死?沒門!先還清少爺我的東西再說!” “在第四層地宮你叫少爺我陪你下來的時候,你答應說要找你太爺爺拿那傳送陣秘籍和古文字解析秘籍給少爺我的,現在你要是死了,少爺我找誰要去?” 垚貞貞空洞洞的眼神漸漸恢復了焦點,她笑了笑——笑容格外的凄美,道:“師兄,現在我能給的東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去!……若……若還是不夠,貞貞我只好抱歉了,下輩子再還你吧。” “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少爺我只關心這輩子。……真的想要什么都能拿走?”梁風問道。 “……當然!只要我能給的!只要你解開我的禁忌!”垚貞貞應道。 梁風一手慢慢的覆蓋在她的左胸上——雖然他的手掌挺大的,還是不能完全覆蓋住那飽滿豐碩的果實,對著她的眼睛道:“我想要你的心,你的真心!能給嗎?” “……不能!我的心已經給了辰安哥了……” “騙子!你這個大騙子!三番兩次的騙少爺我——剛才還說能給的肯定給,現在能給的又說給別人了!”梁風罵了句,心中一動,又拿出那件玉質如脂、上面還有幾道玄妙符文的碧玉環在垚貞貞面前晃動著,道:“這是你給的信物!當時是說憑這信物可以讓少爺我隨意提一件要求,只要你與你們家垚宗主能辦到的,絕不推辭!……,現在還算數嗎?” “……當然……當然算數!出了地宮你可以拿這信物找我太爺爺,他會答應你的要求!” “這可是你們垚家的承諾哦!”梁風一手把那碧玉環塞進了垚貞貞的懷里,順便又在那里流連著,笑道:“現在我的這個要求就是——既然你的心不能給少爺我,那你的身子總可以給我吧?也不用多久,就從現在到回到你后土宗的這段時間就行了。” 從墮魔島回去的話,神木宗的隊伍就不再與仙水宗的一道,而是會與皇金宗、圣火宗、后土宗四宗一道,去路程更近一些的后土宗,然后使用后土宗的傳送大法陣各自傳回本宗——從墮魔島到后土宗的路程比來的時候、從仙水宗到墮魔島的近了一些,路上大約只要走一年十個月左右。 “這要求不過分吧?也不是邪惡的吧?……,回到你們的后土宗后,少爺我絕不會再去糾纏你的,到時候你想要怎么做那也隨你了。”梁風繼續道,心中又暗道:“馬勒戈壁,少爺我就不信這么路上的近兩年時間還不能讓你回心轉意!……對了!到時候再給你種下一顆種子,看你怎么再去自殺!” 垚貞貞又愣愣地看著梁風,眼睛里慢慢地蓄滿了淚水,哽咽道:“師……師兄,你……你為什么要用掉這樣的一次機會來阻止我呢?像你這樣的人物,何愁找不到傾心相待的美麗伴侶,為什么一定要貞貞我這喜歡上堂兄的人呢?” “不為什么,少爺我就喜歡這么干!”梁風應了聲,又想:“垚貞貞也是非常在意家族的榮譽利益啊,說到那是她們垚家的承諾,她好像就準備遵守諾言了……” “……那……那真得只是從現在到回到后土宗這段時間?……好!”垚貞貞輕輕應了聲,又叫道:“你解開我的禁忌……” “嘿嘿嘿,等下再解……”梁風笑了兩聲,又解開她的法袍,然后在她身上一一施展了十八般手法——還是如上一次一樣,這手法還是收效甚微。 “貞貞,我是你的辰安哥啊!”在垚貞貞耳邊低語了一聲,梁風又吻住她嬌嫩又有點蒼白的嘴唇,然后就纏繞住她的香舌,兩只大手依然到處游走——這一次,垚貞貞這身體的琴弦很快就響起了美妙的樂章。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辰安哥’,不過要她和自己做這種事,她心里深處還是需要一個理由、欺騙她自己的理由。”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理解了垚貞貞為什么聽自己說了‘我是你的辰安哥’后會變得熱情似火。 …… “啊——”長長的一聲鳴叫聲,垚貞貞渾身戰栗了片刻,渾身綿軟地癱在梁風懷里。 撫摸著她微微發燙又光滑地如鍛似錦的纖腰處的肌膚,梁風在垚貞貞耳邊低笑道:“貞貞,你說這運動美妙不?……唉,真是很神奇啊——這運動不僅美妙非常,還能產生生命!” 垚貞貞嬌喘細細,微睜眼睛橫了梁風一眼又馬上閉上了。她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沒有眼淚流出來,臉色倒是更紅了。 “被愛所傷,還得用這‘愛做的事’來療傷啊——做著做著就有了愛,原來的心傷就被愛給療好了!……嗯,如果說一次療不好的話,那就多療幾次……”梁風心中想著,雙手格外溫柔的在她身上游走。 第323章 奮不顧身有用嗎 垚貞貞這么一個美貌、善良又癡情的姑娘,梁風心中真的很是喜歡不僅僅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還有更純粹的心靈之間的共鳴,所以,他還是覺得要盡力地救她。 “其實,為了隱藏自己的秘密,為了自己更大的利益,為了天下的蒼生,那也是應該盡力救垚貞貞的!”他心中又暗道。 原來他曾認為要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是殺人滅口,可是細想之后他就發現這個方法不僅不符合他的為人準則,并且在當前這形勢下也可能是個很差的辦法 現在地宮法陣維修好了,而來第五層地宮維修的就他與淼貞貞這一對還活著,其他執事不是沒來到這里就是隕落了,而地宮外面那后土宗的垚宗主等眾元嬰大修士顯然是會想方設法找出來到底是誰維修好了法陣,所以,假如垚貞貞也跟著隕落了,那后土宗的垚宗主等眾元嬰大修士肯定就會猜測是另有其人維修好地宮法陣的,那他就成為了唯一的目標,被找出來的可能性就會猛烈增加這樣非常不利于他的偽裝和低調行事。 而若垚貞貞沒有隕落,那他就可以讓垚貞貞出頭認賬,并且說是與垚辰安他配合維修好法陣的,如此,他就可以隱于幕后,最后只有垚貞貞一個人知道他的秘密。 至于實際的利益,一個活著的、不會對他構成的威脅并且還會給他好處的垚貞貞,當然比死去的垚貞貞能給的多多了,比如說那價值連城的傳送陣秘籍、那古文字秘籍,死去的垚貞貞就無法給他了。 還有,現在這地宮法陣已不是正六面體了,他相當擔心一百八十年后的下一次地宮維修還是沒人能維修好這法陣,甚至依然無法從第四層的兩卦嵌套的八卦星懸迷陣中走出、下到這第五層地宮 所以,他得把現在這里使用到得高深綴術簡化,然后得出一些相對不那么高深、容易學習的算法、公式。而這些精簡后的算法、公式他也得托付給垚貞貞,讓她出面去做下一次維修的準備工作不僅是垚貞貞她的地位很高,很合適做這項事,并且垚貞貞明白他的綴術水平,不會懷疑這大異于前的算法公式是亂寫的。 兩人相擁溫存了片刻,垚貞貞的臉色漸漸的又變得蒼白。她掙開了梁風的擁抱,默默走到一個角落抱膝坐好,又把頭埋在雙膝間。 知道她又開始為垚辰安的隕落而傷心了,梁風心中嘆了口氣,沉默了良久又坐在她旁邊輕聲道:“貞貞,人死不能復生,你就別再尋死了,那樣毫無意義!,活著的人,更要好好活著,才是告慰那心愛之人在天之靈的正確法子。” “我的心已經隨他而去了,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垚貞貞抬起身子淡淡說了聲,與梁風默默對視了良久,又問道:“師兄,若是你的心愛之人死了,你會心如死灰嗎?若是你也會心如死灰,那你為什么還要阻擋我?若是你不會心如死灰,那死的人肯定不是你的心愛之人!” 梁風微微一笑,心中略安現在垚貞貞還是很悲傷,但比之前的輕了許多,已經沒有了那強烈的死志。 他想了想,緩緩道:“若是我心愛的人死了,我會一時的心如死灰,但絕不會自殺的!因為,我知道她怎么也不愿意我去輕生的,她會期望我好好活著,為了自己,為了后嗣傳承,為了族人,有能力的話、還要兼濟天下!” “你也一樣,活著不是單單為了自己而活,你肩上還有你父母的期望,你家族的期望,也許,天下的安危就系于你一人身上!就像這次的地宮維修,若不是因為你,我連第五層地宮也不會到,更別說去維修法陣了。” 垚貞貞眼神劇烈變幻著,身子卻像一座石像那樣一動不動。 又想起小時候病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母親對他說:風風兒,你一定好好要活著,娶娶許多妻妾,生生”,梁風的眼前模糊一片,心中暗道:“母親!風兒我一定好好活著,娶許多妻妾,生許多孩子,以告慰您在天之靈!” 片刻后,梁風收住激蕩的情緒,又盤坐在石室口對著溶洞中心的那古樸亭子開始計算他得把所有正逆五行的十處維修點的計算公式補充完整。本來他是想去其他石室殺鬼物奪寶的,現在一則補充計算的公式更加重要,二則垚貞貞的狀態顯然讓人擔心,所以也就不去了。 第二日,差不多是地宮第二十九日。 梁風收起一大疊的草稿紙,暗道:“現在公式全部補充完整了,梳理簡化的工作可以出了地宮再做。,還有不到一日半的時間,該做些什么呢?” 又看了眼已經發呆了一日一夜的垚貞貞,他心中一動,上前坐在她旁邊輕聲叫道:“貞貞,這法陣還是有問題啊!” “什么?”垚貞貞頓時眼神一跳,從呆滯的狀態恢復了過來,沉聲問道:“法陣有問題?有什么問題?” “大問題!按少爺我的推算,應該是這整個地宮陣的最主要的陣旗出了問題!”看著垚貞貞不太相信的樣子,梁風繼續道:“我們已經把這正逆五行陣維修好了,但是,這本來應該是正六面體的正逆五行陣現在依然不是正六面體!你可以自己算算。” 要驗證是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正六面體很容易,垚貞貞只算了片刻,就臉色一變道:“真不是正六面體?!” “是!所以,到一百八十年后的那一次維修,這里的正逆五行陣會變得像我們剛到這里的那樣。你想想,那時候還有像你我這樣的奮不顧身又才高八斗的執事來維修法陣嗎?”梁風道。 垚貞貞應道:“奮不顧身是沒用的,只有像師兄你這樣在綴術、法陣方面造詣極深的人才能維修好這不是正六面體的正逆五行法陣。” “有用的!”梁風拉過垚貞貞的一只纖纖玉手撫摸著,認真道:“在那石梁上碰到那兩只藍魅的時候,若沒有貞貞你的奮不顧身的替我防守,少爺我已經被打隕落了,怎么可能還有后續的維修?” 垚貞貞臉色一紅,瞬間抽回手去,輕聲道:“我只是盡了點小力,主要的功勞都是師兄你的!”又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問道:“師兄,按現在這情況,那一百八十年后的法陣怕是修不了了吧?那那該如何是好?”她顯然也認為下一次沒有可能再有像梁風這樣的綴術法陣造詣極深的入道期執事來這地宮法陣維修了。 7愛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或熱度網文,一起暢聊網文吧~ 第324章 這是幻像! 梁風笑了笑,掏出一大疊的草稿紙,從頭開始給垚貞貞一一講解—— 這些公式就是之前五處維修點、包括正逆兩方的全部總結,垚貞貞原來也使用過其中的‘正方’,現在又是對著外面的古樸亭子的符文講解,所以她似乎聽得格外入迷,顯然是有所理解的樣子。 講解了良久,梁風最后道:“這些公式少爺我再整理下,然后你得把這些融會貫通,再然后你需要把這些知識教給下一批來這地宮維修的執事,如此,下一次、下下一次的維修應該還能維修這地宮法陣的。” 垚貞貞目光盈盈地看了梁風片刻,輕輕道:“師兄,你這綴術到底是哪里學來的?怎么……怎么能解出如此復雜、高深的問題呢?!”頓了下,又問道:“師兄,為什么你要讓我去教?你自己來教不是更好嘛?” 梁風苦笑道:“貞貞,少爺我的地位可不能和你比啊。要是別人知道了少爺我身懷絕藝,那肯定會有很多人會來抓我回去拷問絕藝的,那時,少爺我就是有幾條命也不夠金丹期、元嬰期修士折磨的!……嗯,就是以你的地位也要小心點,這些高深的綴術最好是以你的太爺爺或其他長輩的名義教出去——當然,培養的對象要好好甄別,一定不能是邪惡之徒。” “還有,少爺我與你在這地宮里維修法陣的事你一丁點也都不能透露出去!你得想個合理的理由把少爺我全部撇清,比如說是與你的堂兄垚辰安他們兩人一起才維修好了法陣,但最后他們兩個隕落了。……當然了,若是你想害死少爺我,那隨便你說好了。” “……師兄,你……你怎么這么說呢?貞貞我怎么會……怎么會想害死你?”垚貞貞臉色一白,沉默了片刻又幽幽道:“師兄,你放心!就算我想死,也不會拖你下水的,何況……何況我現在也不想死了!……師兄你說得對,人是不能不為自己而活,但也不能只為自己而活!” “師兄,謝謝你!”說著,她調整下坐姿,膝行幾步,似乎想向梁風拜謝。 梁風一把抱住垚貞貞的柔軟又幽香浮動的身子,微笑道:“不用行這些虛禮。只要你好好活著,就是對少爺我最大的感謝。……嗯,貞貞……” “……什么事?”垚貞貞掙開了梁風的擁抱,低眉輕輕問道。 “嘿嘿嘿,現在……現在這段時間,你的……你的身子都是少爺我的……”梁風干笑幾聲道——現在,垚貞貞恢復了一些常日里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高貴氣質,這讓他覺得在她面前有點那么壓力,無法像原來那么能揮灑自如的調笑。 垚貞貞瞬間臉色變得通紅,吶吶道:“……你……你!你還是換個要求吧?” “換什么換?不換!”梁風又一把摟住想逃走的垚貞貞,兩手深入她的法袍之下上下其手——十八般手法才用了不到十般,垚貞貞那資質非凡的身體琴弦就發出了動人的旋律——他的手摸到那里,那里似乎就變得格外滾燙,還有她全身都好像微微戰栗著。 又很快,石室里就響起能讓人熱血沸騰的、似斷非斷的,似嘆息又似吸著冷氣的、嬌媚非常的戰鼓聲。 …… 微睜雙眼看了鼻息相聞的梁風一眼,垚貞貞又緊閉上雙眼,臉色紅上加紅,喃喃道:“……這……這是幻象!肯定是幻象!” 梁風樂出聲來,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對對對!這確實是幻像!”兩手又在她格外纖細、富有彈力的腰間撫摸著。 垚貞貞臉上似乎要滴出血來,叫道:“……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她似乎用力的掙扎著,梁風卻感覺她的力氣就像蚍蜉撼樹那樣嬌柔無力。 溫存了良久,看到垚貞貞臉色通紅,一副嬌羞不勝,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的樣子,梁風覺得應該找些事情來做,于是就將一個儲物袋里的東西都倒在地上——這儲物袋都是在這地宮第五層里得到的東西,之前一直沒空整理——笑道:“貞貞,這些東西我們一起整理下。” “……嗯。”垚貞貞微不可聞的應了聲,就和梁風開始整理一堆的鬼物尸骸、法寶等東西。 沒用多久時間,他們就把價值較高的寶物全部都整理出來了,合計有十三級‘煉魂石’三塊——這是從那兩只藍魅身上得到的,其余的有十二級‘煉魂石’七塊,十一級、十級的二十多塊,還有幾顆六級的‘元魂珠’和若干各種鬼物的兵器法寶、玉簡等寶物。 想了想,梁風把這些寶物分成了兩份,一份是那些‘圣魔XX功’所有的功法玉簡,一塊十三級、三塊十二級、一半的十一級、十級‘煉魂石’,還有那些‘元魂珠’,剩下的是兩塊十三級、四塊十二級等‘煉魂石’和所有的鬼物法寶兵器等其他寶物。 他拿起前面有玉簡的那份,笑道:“貞貞,這些寶物我們就這么分吧,可否?” 垚貞貞呆呆得看著那兩塊明黃色的十三級‘煉魂石’,愣了良久才問道:“師兄,這兩塊十三級的‘煉魂石’你要分給我?還有其他這么多的十二級、十一級煉魂石等其他寶物?” “對啊!怎么不能分給你?本來就應該平分的,何況還是少爺我先挑。”梁風應道。現在他身上還有十一二塊十三級半的’煉魂石’,而垚貞貞顯然對這幾塊十三級‘煉魂石’有極大的興趣,所以他就只拿了其中的一塊。 垚貞貞輕輕問道:“師兄,你……你知道十三級煉魂石的價值嗎?……此前,每一次這墮魔島的維修之旅都會有不少修士得到一些等級較高的‘煉魂石’,不過十二級的‘煉魂石’已經是非常少見了,通常都是十級、十一級,而十三級‘煉魂石’在這最近的十次‘墮魔島’維修中就沒出現過。” 說著,她把那兩塊十三級‘煉魂石’遞給梁風道:“師兄,這地宮法陣也是靠你才維修好的,并且貞貞我的命也是你救的,現在師兄你還要把這兩塊價值連城的十三級‘煉魂石’分給我,可我實在無顏收下啊!其實這么多十二級、十一級的‘煉魂石’等寶物我已經覺得愧領了。” 第325章 新的生命 推辭了幾下,梁風見垚貞貞態度堅決,沉默了片刻道:“貞貞,回去之后你還得找你的太爺爺要‘傳送陣秘籍’和‘古文字秘籍’,如果你家的太爺爺問你為什么要這秘籍,你要怎么回答?” “我就說……我就說……我要自己研究!我們……我修好了這地宮法陣,我太爺爺原先答應說可以任我提要求的。”垚貞貞回答道。 梁風又把那兩塊十三級煉魂石塞在她的手心里,微微搖搖頭,笑道:“你得先把這兩塊十三級的煉魂石交給你太爺爺,那樣他才可能給你那兩套秘籍,是吧?不然,他要是說那秘籍對你太過高深,以后再給,你能怎么辦?并且,少爺我現在還不需要這么高級的煉魂石,而你太爺爺可能卻很需要。” “……嗯!”垚貞貞沉默了片刻,溫柔似水的應了一聲,又滿臉嬌羞目帶感激的瞥了梁風一眼道:“那……那……貞貞我愧領了。” 她珍而重之的把兩塊十三級煉魂石收好,又拿出那件玉質如脂、上面還有幾道玄妙符文的碧玉環放在梁風的手上,輕輕道:“這個……這個你收著吧,以后有需要的時候再用,之前……,之前那次不算。” 梁風心中感動,把玩了幾下那碧玉環,應道:“好!”又拉過她的纖纖玉手輕輕撫摸了片刻,道:“貞貞,現在差不多還有一日時間,我們去其他的石室看看還有什么鬼物的,一起清理下,也能多得些寶貝,好不好?” 說起正事,垚貞貞通紅的臉色變得正常了些,她應道:“好!……通常到了這時候,鬼物都會藏入那下方的黑霧池了,這石室里應該沒什么鬼物了。不過找找也好。” 于是,倆人就沿著石室外的石道一間間石室找過去。果然,找過的幾十間石室里大部分都空蕩蕩的,沒有鬼物也沒有寶貝,還有幾間石室有修士隕落的遺物,那遺物相當破敗,應該是幾百上千年前的執事隕落在此留下的。 找了大半日,沒有找到什么有價值的寶貝,梁風站在一間石室門口,凝望下方水位降低了許多的黑霧池,笑道:“貞貞,還是你說得對,果然沒什么鬼物了。” 又問道:“貞貞,你說下方的黑霧池里是不是有許多寶物?按照推算,那黑霧池應該是這地宮大法陣的重要陣眼之一,十幾萬年來一定煉化了不知多少的鬼物,所以那地方假如有寶物的話,一定是頂級寶物!” 垚貞貞臉色一變,急聲道:“師兄,你想去那黑霧池了取寶?千萬不要啊!本來這地宮里兇險莫名,而黑霧池更是最著名的絕地,我們可不能冒這無謂之險了!”說著,她緊緊牽住梁風的衣袖,似乎生怕一放手梁風就往下方的黑霧池去了。 梁風笑道:“放心!少爺我是不會去下方的黑霧池的,問問而已……”話音未落,丹田里的‘幽冥神劍’突然發出一聲高亢的龍吟聲,又瞬間從他的天門穴處升起。 瞬間臉色大變,梁風大喝道:“幽冥君!速速歸位!”他感覺到原來一直呆呆的幽冥神劍的器靈‘幽冥君’現在的眼神似乎恢復了一些靈智,并且那眼神森寒森寒的,滿是暴戾的氣息! “你是誰?主人?本神君的主人是通幽四品的大圣訇,你區區一個入道期的人類小爬蟲也配當本神君的主人?”‘幽冥神劍’化作一道黑影在空中飛快的盤旋,發出嗚嗚嗚銳利的破空聲。 “壞了!‘幽冥神劍’叛變了!”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手里快速捏著法訣,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峻,大喝道:“封!” 虛空之中,梁風種在‘幽冥神劍’中的種子神識——一團綠光,瞬間蓋住了‘幽冥神劍’突如其來生出的一團藍幽光神識。 “滾!”‘幽冥神劍’只安靜了瞬間,那團藍幽光又盛了起來,把那團紅光彈了開去! “轟隆隆!轟隆隆!”虛空之中,兩團神識之光迅捷無比的、毫無技巧的猛烈對撞著,發出震天動地的響聲。 ‘看’到自己的種子神識——那團紅光,被‘幽冥神劍’的藍幽光神識逼得節節后退,梁風眼神一歷,心中大叫:“拼了!也只能拼了!再加五成神識!” 看到‘幽冥神君’那森寒的、滿是暴戾的眼神,他知道若是不能把這叛變的‘幽冥神劍’用禁忌封住,那么,那‘幽冥神劍’只要發出一擊,就能把他與垚貞貞同時砍掉腦袋。 于是,瞬息之間,他就在自己識海中的神識之樹上砍了一刀,一團晶瑩的神識團就加入到那虛空之中的戰斗—— 紅光神識團再得了五成神識,頓時光芒大盛,又與藍幽光神識團戰在了一起——漸漸的,‘幽冥神劍’的盤旋速度越來越慢,最后變成了一道淡淡的劍影停在空中。 梁風伸手一招,就把那巴掌大小、漆黑如墨的‘幽冥神劍’抓在手里,又迅速在其上貼上許多張禁忌靈符。感覺到全身都是冷颼颼的冷汗,他心中暗道:“好險!真險!還好自己種在幽冥神劍的種子神識足夠強大,還好之前自己的神識還是比‘幽冥神劍’的神識多了那么一成,不然‘幽冥神劍’就要反客為主控制自己了!” 長長嘆了一口氣,他心中又想:“唉,若不能把那團藍幽光神識神識滅掉,以后這‘幽冥神劍’就再也使用不了。”現在,‘幽冥神劍’的虛空中,那團藍幽光神識依然沒有被滅掉,而只是被他使用禁忌封印住。 “唉,這世上真是沒有十全十美的事!自己維修好了地宮法陣,得了價值連城的許多寶物,但現在,也付出了‘幽冥神劍’不能再用的代價!” ‘幽冥神劍’的攻擊實在犀利,簡直有一擊定乾坤的效果,之前梁風也靠之屢次救得自己或他人的性命——比如不久前對付那兩只藍魅鬼物,對付圍攻的眾鬼,對付三只鬼物白綾;還有十來年前,他也靠‘幽冥神劍’秒殺許天龍,秒殺真正的東方輕峰,救了自己與云霓的性命;還有更早的對付西門藏鋒,對付東岐門刑堂金丹三品的長老,兩次對付銀僵尸,對付想要侵犯師傅柳淡曦的葉人杰。 想到之前‘幽冥神劍’至少拯救了自己的七八次性命,梁風心疼不已——現在,這個保命大利器不能用了,至少是沒找到解決辦法之前是不能用了! 可能是看到梁風的臉色格外難看,垚貞貞一臉擔憂的神色,輕輕問道:“師兄……,出了什么事?剛才,你那件厲害非常的法寶好像充滿了暴戾的氣息,現在沒事了吧?” 梁風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應道:“沒事了,沒事了!”心中又暗道:“現在成這樣了哭也沒用啊!馬勒戈壁!馬勒戈壁!活人還會被尿憋死不成?‘幽冥神劍’不能用了難道就不活了?馬勒戈壁!……” 痛罵了幾句,他感覺心情好受了些,又想:“‘幽冥神劍’原來都好好的,這次怎么突然間就自己恢復了些許的靈智?還說它的主人是什么‘大圣訇’?……” 看到垚貞貞的目光還是含著擔憂的神色、盈盈的看著他,梁風努力擠出笑容,笑道:“沒事了,真沒事了!……貞貞,你知道‘大圣訇’是什么名頭嗎?” “‘大圣訇’?……哦,是了,我在典籍中看到過,說是幽冥界修為達到‘陽神’境界的鬼物就稱為‘圣訇’。大圣訇大概是幽冥界最厲害的圣訇吧?”垚貞貞應道。 “哦……,貞貞,你真是博聞強識,這也知道啊!”梁風贊嘆了聲,心中暗道:“看來這‘幽冥神劍’真可能是幽冥界的寶物,不然名字里怎么也有‘幽冥’兩字呢?……是了,‘幽冥神劍’很可能是從殺死的那些鬼物身上吸取了許多魂元,然后就覺醒了它的些許靈智。這樣也能解釋得通為什么幽冥神劍殺鬼物只消耗更少的神識!” 他猜測,‘幽冥神劍’發出同樣威力的攻擊消耗的神識應該還是一樣多,只不過殺鬼物的時候,‘幽冥神劍’可以從鬼物身上吸取魂元然后馬上轉換成神識,如此,消耗了兩成神識又補回來一成,總體就變成了只消耗一成的神識。 —— “哇啊!哇啊!哇啊!”中氣十足的嬰兒啼哭聲響切整座營帳。 垚箏瑜笑道:“貞貞,小寶寶餓了,快點給他喂奶!” 垚貞貞滿臉溫柔,抱起那嬰兒,柔聲道:“寶寶別哭別哭!”她動作熟練的解開法袍,把更加沉甸甸的胸前寶物塞進那嬰兒的嘴里,那嬰兒頓時停住了哭聲,開始專心的吃飯。 聽到那‘嘖嘖’有聲的吸吮聲,垚箏瑜也一臉的溫柔,笑道:“貞貞,小寶寶真可愛!這么小吃飯就這么專心,你看他都沒停過!” 垚貞貞的目光里滿是柔情,嘴角帶著一絲幸福無比的微笑道:“瑜姑姑,寶寶餓了當然著急吃了,難道還有吃飯不專心的寶寶?” 垚箏瑜笑道:“當然有了,還是絕大部分人!絕大部分人是無法這么專注的,雖然只是關于吃飯的細節,但這就是天賦!非常了不起的天賦!” 垚貞貞目光一閃,笑應道:“瑜姑姑你太夸獎他了,現在他什么都不懂。” 垚箏瑜笑而不答。 過了許久,垚貞貞把已經吃飽喝足睡了過去、臉蛋紅撲撲的嬰孩放在了搖籃里,又輕輕從他那稚嫩無比的手里抽出那根被抓住的手指,眼睛里柔情更是化都化不開。 垚箏瑜在一旁等了良久,見垚貞貞還是目光停在那熟睡的嬰孩身上,輕聲叫道:“貞貞,出來下,姑姑我有重要事問你!” “……哦?”垚貞貞答應了一聲,跟著垚箏瑜走到外面的營帳里。 垚箏瑜來回跺了幾圈,輕聲道:“貞貞,雖然之前爺爺發話說任何人都不能逼問你,但姑姑我還是要再問問你:你這孩子的父親是誰,真的不能說嗎?以后,寶寶長大了,他也要知道他父親是誰,對吧?” 垚貞貞低頭不語。 垚箏瑜的臉色漸漸變得相當難看,她沉默了良久才語氣沉重、緩緩問道:“這孩子是辰安的嗎?” “不是!” “真不是?”垚箏瑜緊跟問道。 “真不是!”垚貞貞語氣堅定道:“姑姑,我沒有說謊!” 垚箏瑜臉上的烏云頓時散盡,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長出了口氣道:“好!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又道:“貞貞,姑姑我實在是擔心你壞了人倫,所以……,你不會怪姑姑我吧?” “瑜姑姑,這怎么能怪你呢?其實,貞貞我也知道自己是不能、不該喜歡辰安哥的!”垚貞貞臉色一黯,應道。 第326章 怎么也不像他? 頓了下,她又道:“雖然我……我心中很喜歡辰安哥,但和他都只是發乎于情,止乎于禮,沒有……沒有……任何逾矩之處。……再說了,就是……就是我想逾矩,辰安哥他也不會同意的,是吧,姑姑?” 垚箏瑜點點頭道:“就是!姑姑我原也認為貞貞你不會這么干的。可是,既然這孩子的父親不是辰安,那你怎么還不明說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只要不是我們垚家族人,只要你愿意,無論你找得夫君是怎樣的人,我們都不會反對,并且還會對他大力培養!現在,你怎么也不明說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不是徒讓人生疑嘛?” 說著,垚箏瑜又坐在垚貞貞旁邊的椅子上,目光灼灼看著垚貞貞。 垚貞貞有點局促不安的調整下坐姿,沉默了片刻應道:“瑜姑姑,實在……實在是我有苦衷,你不要問了行嗎?” 垚箏瑜微笑了下道:“好,不問就不問!……其實,真想找你這么在意保密的夫君也不是難事——你那可愛的小寶寶長得一點都不像你,那肯定是像他爹。如此,只要從那些墮魔島地宮出來的執事里找,肯定能找到相貌相仿的男執事,是吧?” 垚貞貞頓時臉色變了,叫道:“瑜姑姑,你……你別去找了,好嗎?” 這次從墮魔島地宮里回來的執事比之前的少了不少,一千多名執事進去其中、一個月后回來的就四百人左右,再去掉其中的一百多點的女執事,全部金、木、水、火、土五宗合計的男執事也就三百名不到,從這近三百名執事中找出一個有容貌特征的人確實不是難事。 “好!不找就不找。不過呢,你得和我說實話——這也是你太爺爺的意思——你說那墮魔島第五層的地宮法陣是你與辰安修好了四處,然后你們遇險辰安隕落,最后的一處維修點是你獨立完成的,所以拖了比較久的時間,是吧?”垚箏瑜問道。 “……是!……瑜姑姑,這我都說了好多遍了。你怎么還問啊?” 垚箏瑜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道:“我們家的玉峰老祖認為你沒說實話,那地宮法陣不是辰安與你修好的,而應該是另有其人與你一起修的……” 垚貞貞目光一跳,吶吶道:“……怎么……怎么可能是別人?除了我后土宗的執事,除了辰安哥,誰還有那么高的法陣、綴術水平,能維修好那法陣?” 垚箏瑜笑道:“對啊,原來你的太爺爺,你姑姑我,都是這么想的,所以就被你給騙過去了。但是,你的說法有一個大破綻——” “什么破綻?”垚貞貞脫口問道。 “你說,你與辰安是從第二十三日才開始維修地宮法陣,然后在第二十五日的時候修好了四處。可是,按玉峰老祖的‘血脈感應術’,辰安在第二十三日就已經隕落了,怎么可能與你去修理那法陣?” 臉色又變得蒼白,眼睛里慢慢的蓄滿了淚水,一滴滴的順頰而下,垚貞貞喃喃道:“辰安哥……,辰安哥……他之前就隕落了啊?” “是!玉峰老祖的‘血脈感應術’絕不會出錯!”垚箏瑜應了聲,又緩緩道:“貞貞,這次地宮法陣的維修是在最后關頭才維修好,把我們家的玉峰老祖都嚇出一身冷汗,所以,他的意思是必須搞清楚維修的具體過程,為下一次維修做萬全準備。所以,雖然我們都知道你有苦衷,不想說,但還是要請你把具體過程說清楚!” “……”垚貞貞低頭不語。 見狀,垚箏瑜又勸道:“貞貞,那人具體是誰,你可以不用說,并且,就算我們知道了他是誰,絕對也是保護他還來不及,更絕不會害他的,是吧?再說你也知道的,那法陣的維修是天下蒼生福祉之所在,怎么強調重要性都不為過,他既然這一次愿意奮不顧身的與你一起維修好那法陣,定然也是希望下一次還能維修好那法陣的!” “……他,就是你那寶寶的父親是吧?!”垚箏瑜又加了一句。 垚貞貞目光劇跳了下,帶著羞意地瞥了垚箏瑜一眼,又低下頭去。沉默良久,她抬起頭應道:“好!我說!我都詳細說!不過不是現在說,得等半年后其他三宗的隊伍都走了以后再說,行不?不差這么半年時間吧?” 垚箏瑜微笑道:“行!當然不差這么半年時間。……唉,貞貞,你真是死心眼!原來姑姑我擔心你太過喜歡辰安會鬧出人倫悲劇,現在你又對那個人那么的在意,你不愿意現在說是擔心泄露了風聲對他不利是吧?其實你完全不必要擔心的,我們怎么可能去害貞貞你的夫君呢?你還信不過你太爺爺、我們家兩個老祖的品性嗎?” “我當然信任太爺爺和玉峰、玉機兩位老祖了,也信任瑜姑姑你。可是,這次同來的還有其他家族的六名元嬰大修士,他們能完全信任嗎?就算他們可以信任,他們會不會無意間就把信息透露給圣火宗、皇金宗的元嬰大修士?所以,小心點總沒錯吧?”垚貞貞應道。 垚箏瑜笑道:“對,貞貞你說的對!……呵呵呵,姑姑我之前可從來沒見你這么小心過!”又道:“你擔心消息被透露給圣火宗、皇金宗的,卻沒提神木宗,看來那人是神木宗的,是吧?……格格格——” 笑了幾聲,垚箏瑜又道:“貞貞,要不然你偷偷帶姑姑我去看看他,姑姑我給你把把關,看那人的品性到底如何,能不能配上我們家的貞貞!” 垚貞貞臉上飄起兩團紅暈,輕聲道:“是我配不上他的!” “什么?不可能!這天下還有我家貞貞也配不上的男子?絕對不可能!”垚箏瑜笑道。 又說笑了幾句,垚箏瑜就走了。 送走垚箏瑜,垚貞貞又走進里面的帳篷坐在搖籃邊,目光癡癡地看著搖籃里安睡的那個小人兒。良久,她臉色變得有點怪異,喃喃自語道:“奇怪了,怎么長得也不像他啊?!……” 第327章 真是這樣嗎? ?    —— “唉啊,唉啊啊——” 垚三江手足無措,一動不動的抱著手里的那小人兒,看著他用一大泡尿把自己華貴的八卦法袍澆個上下通透。 見狀,大廳里的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垚貞貞也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連忙上前抱過那虎頭虎腦的小人兒,一副努力忍住笑意的樣子道:“太爺爺,他……他怎么都不懂,你別介意啊!” “他怎么會不懂?本宗主看他是故意在我身上撒尿!……哼,這幾百年來就沒有人敢當著本宗主的面撒尿,更別說是撒在本宗主的身上了,還撒得滿身都是!”垚三江一臉的嚴肅。 位高權重的后土宗宗主垚三江的臉色一變,大廳里原來歡快的氣氛就像瞬間凍住了一樣,消逝的無影無蹤。不少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包括垚貞貞。 垚三江目光掃過眾人,眼睛里露出一絲調皮的神色,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我垚家又添了個麒麟兒!”他又從垚貞貞手里抱過那小人兒,輕輕捏了捏臉蛋笑道:“你這小壞蛋!和你玄爺爺我當年有得一比啊!” 那小人兒也不怕生,沒哭,兩只小手不停的舞動,終于抓住垚三江一縷長長的鬢須,然后往嘴里塞去…… 大廳里,又歡聲笑語一片。 眾人陪著垚三江與那小人兒玩耍了片刻,又聽垚三江吩咐道:“貞貞,你先去把我們家的麒麟兒安頓好,然后再來這里,太爺爺我有話對你說。” 垚貞貞答應了聲,帶著那小人兒出去了片刻,就轉了回來。她朝在座的好幾個元嬰期的叔伯祖、金丹期的叔伯父等長輩行過禮后,跪坐在垚三江對面的蒲團上,輕聲道:“太爺爺,有什么事吩咐貞貞我呢?” 垚三江慢悠悠地啜了口靈茶,笑道:“就是上次你瑜姑姑和你說得事——其他三宗的隊伍現都已經回到他們自己的宗門去了,你可以把墮魔島地宮里的經過都詳細說一遍了吧?” 頓了下,他又道:“今日在座的都是我們垚家的精英,也都忠貞可靠,可以信任的!你放心說,絕不會對你有什么不利。” 垚貞貞應了聲“是!”又低頭沉默不語。 大廳里一片靜寂。 過了良久,垚箏瑜問道:“貞貞,怎么還不說呢?” 垚貞貞抬起頭應道:“太爺爺,貞貞我想了想,還是不應該說——當日貞貞我曾經答應過人家,地宮里有關他的事一絲一毫都不能透露!太爺爺,你曾經教導過我們說,做人要守信,是吧?” 聽了垚貞貞的話,在座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垚箏瑜的目光掠諸位叔伯、堂兄妹的臉上,問道:“貞貞,當日你答應姑姑我的啊?說是半年后、也就是現在,你會把維修地宮的情況詳細說的啊!……難道,你對你的姑姑我也用上了‘緩兵之計’,好讓當時我們不會去追查?” 垚貞貞臉色微變了下,道:“……沒……沒有!當時我是想說的,可是……,可是后來我越想越覺得不能說——知道秘密的人多了,那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是吧,瑜姑姑?” 垚箏瑜目光一閃,笑罵道:“你這死丫頭,不愿說也早說啊,還對姑姑我耍心眼?你看姑姑我把我們家諸位事務纏身的叔伯、兄妹都召集來了,你又不說了。” 垚貞貞側身朝垚箏瑜頓首道:“瑜姑姑,對不起!”又朝在座的諸位長輩一一頓首道:“對不起!” 垚三江放下手里的靈茶杯,拿起一根玉如意在案幾輕輕敲了下道:“貞貞,你的瑜姑姑說得對,不愿說也該提前說明。……嗯,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貞貞你也無需放在心上。” 垚貞貞又彎下腰頓首應道:“是!太爺爺。”她清脆的聲音里似乎帶著幾絲顫抖。 垚三江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順便說幾件事——柏新,你負責這次墮魔島之旅的總結!我們耗費了許多的資源精力,還耗費了幾十年的時間層層選拔,可遴選出來的二十對弟子最后只有一對半進入第五層地宮去維修法陣,這是為什么?那些活著出來的弟子每一個都要好好審查下,他們是因為存心逃避責任還是盡力了也無法進入第五層地宮?” 一位元嬰期大護法站了起來應道:“是!宗主伯父。” 接著,垚三江又吩咐了好幾件事后揮揮手道:“都散了吧!……箏瑜,貞貞留下。” 垚貞貞應了聲,似乎有點局促不安的扭動下身軀。 眾人都走了,偌大的大廳靜悄悄的,似乎能聽到香爐里安魂香裊裊飄起的聲音。 沉默了片刻,垚貞貞終于忍不住問道:“太爺爺,有什么事吩咐貞貞我呢?” 垚三江微微一笑道:“貞貞,其實太爺爺我和你的玉峰老祖都知道是誰與你修好了那墮魔島的地宮法陣——” 垚貞貞目光一閃,跪坐在蒲團的身姿頓時挺直了許多,握著靈茶杯的手指捏得發白。 “是神木宗的一位執事,不過不是神木宗木宗主家的,對不?”垚三江微笑道。 “……”垚貞貞臉色一白,眼睛愣愣地看著垚三江,盈盈的目光里似乎帶著幾絲困惑、擔憂、惶恐的神色。 “貞貞,你做得很好,非常好!太爺爺我知道若不是因為有你,這次地宮法陣就維修不好了。玉峰老祖和太爺爺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過呢那地宮法陣的維修實在是事關重大,太爺爺我還是希望你把其中的細節告訴我。……放心,你告訴我的秘密只至于太爺爺我、我們家的兩位老祖和你的瑜姑姑等幾個最核心的人,其他人——就算是其他幾宗的通幽真人,也不會透露出去——這樣可行?”垚三江問道。 “……太爺爺,你……你怎么知道是神木宗的執事?”垚貞貞瞥了一眼垚箏瑜,問道。 垚三江笑道:“嘿,貞貞你以為太爺爺我是咋呼你是吧?過來看看!”說著他就拿出了一面古鏡,捏了個法訣往古鏡上噴了一口氣,古鏡鏡面上一陣靈光閃爍,漸漸地浮現出一副畫面—— 廣場上,幾隊皇金宗、圣火宗、神木宗的執事正魚貫登上各自的颶風舟,對著那颶風舟的另一邊,垚貞貞把一個小人兒高高的舉過頭頂,一滴滴液體從她的臉上滑落,掉在地上濺起幾絲灰塵。 垚三江指著神木宗執事隊伍中的一個人,道:“貞貞,是這個叫‘東方輕峰’的執事是吧?!” “啪!”的一聲,手里的靈茶杯掉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安然無恙。垚貞貞吶吶問道:“太爺爺,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垚三江呵呵笑了幾聲道:“貞貞,高價修士的有些手段是你這修為想不到的——比如這‘風月寶鑒’加‘時光回溯術’。到過第五層地宮的執事與沒到過第五層地宮的執事蒸發出來的陰陽之氣是有所差別的,當時你們一出地宮,玉峰老祖就看出所有這些執事中,只有你與那個‘東方輕峰’到過第五層地宮!” “還有,雖然你們是足夠小心,但是呢當日你把‘古文字秘籍’和‘傳送陣秘籍’給那個東方輕峰的時候,我們就再次確認了下。” “另外你也完全可以放心,那個‘東方輕峰’既對天下蒼生有大功,又是貞貞你中意的,我們怎么會對他不利?” “當然,若你還是不愿意說,太爺爺我也不會責怪你的——你已經做得足夠好足夠多了。” 垚貞貞臉色劇烈變幻了片刻,緩緩道:“好!我說——”于是,她就從第四層地宮宮殿處的等待開始說起,一直說到最后出地宮為止——當然了,其中描述的重點都只是有關法陣維修的,戰斗的描述就簡略多了,至于她與梁風兩人最后是怎么滾在了一起當然只是一筆帶過。 “你說那第四層的‘八卦星懸迷陣’出現了變故,很少有人能在后來幾日進入中間的宮殿?……,你說地宮第五層的‘正逆五行陣’變成了不是對稱的扁六面體?可是,如果真的變成不對稱的扁六面體,你們能維修好那法陣?”垚三江輕輕問道。 垚貞貞喃喃低語了一聲,目光堅定應道:“是!東方師兄說他有家傳秘籍,可以快速算出扁六面體情況下,正逆五行的相關變幻,所以……”想了想,她又掏出幾本嶄新的、顯然是才編訂不久的秘籍,遞給了垚三江道:“這些秘籍是他托我轉交給太爺爺您的。他說……他說那墮魔島大法陣估計是一號陣旗出了問題,所以下一次維修的時候那第五層地宮的‘正逆五行陣’照樣會變成‘扁六面體’,得使用這秘籍上的方法計算才能推導出維修方位……” 垚三江接過那秘籍,翻看了良久,又抬頭沉思了良久,眼睛里有幾分困惑、幾分激動的神色道:“看似很有道理!箏瑜,你馬上把這秘籍復制一份,送給三海看看!” 話音未落,大廳外傳來一聲響亮的叫聲:“小貞貞,小貞貞!你在宗主這里嗎?……哈,你真在這里啊!真讓老爺我一陣好找!”聲音快速接近,一個身材頎長、面目英俊、氣勢非凡的中年男子沖進了大廳。 看到垚貞貞,他放聲大笑兩聲,又一閃身拉過垚貞貞的手,叫道:“小貞貞,快走快走,給你的海老爺說說看你那三層防御光幕的‘逆五行防御法陣’到底是怎么弄的!太精妙了,太完美了!” 垚三江站了起來笑道:“三海哥,別著急走啊!這邊有本非常精妙的‘正逆五行法陣’的秘籍,你先看看。”‘三海哥’就是垚三海,他是垚三江的胞兄,號稱天下綴術、法陣第一人。 “不看!每一次都說非常精妙,結果每一次都讓海老爺我大失所望!”垚三海應了聲,又對垚貞貞道:“小貞貞,我們趕快走,不理他們!” 垚貞貞問道:“太伯祖,如果‘正逆五行陣’不再是正六面體,而是變成了扁六面體,那有什么法子能推算出具體的正逆五行方位?” “那推算復雜無比,就是海老爺我親自出手,也得三年五載的才能推算完成,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白的!”垚三海應道。 垚貞貞又拿出同樣的一本秘籍揚了揚,道:“按這秘籍里的法子推算,只要一兩柱香就能算出大概的四個或八個解。” 垚三海眼睛一瞪道:“哼!胡說八道!絕無可能!”話雖如此說,他還是接過垚貞貞遞過來的秘籍開始閱讀。翻閱了幾頁,他臉色越變越鄭重,漸漸的,他頭上又蒸騰起一條白氣柱,沖向屋頂。 緩慢的再往下翻了一頁,垚三海大叫一聲:“真的嗎?真是這樣嗎?”瞬間,他就化作一道紫光飛出了大廳。 —— 上官宏愿掏出三塊帶著幽光的淡黃色玉石放在一個玉盤里,把玉盤推給了上官天元,小聲道:“太爺爺,這次去墮魔島我……我得到了等級最高的就是這三塊十一級煉魂石,另外的幾塊十級煉魂石和其他的一些寶物,已經交給爺爺他了。” 上官天元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深切的失望,笑道:“已經很好了!只要你和秋水平安歸來太爺爺我就很欣慰了,何況還有這幾塊等級不低的煉魂石!……嗯,秋水,你怎么不說話呢?可是因為收獲不佳?沒關系的,太爺爺我已經知道這次墮魔島格外的兇險,你倆都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已經讓太爺爺我老懷欣慰了。” 上官秋水輕輕搖搖頭,從須彌戒中拿出三塊帶幽光的明黃色玉石放在自己面前的玉盤里—— “十二級煉魂石?三塊?”上官天元頓時挺直了腰身,失聲叫道。他一揮手,那四塊明黃色的煉魂石就出現在他的手掌里。仔細檢查了下那三塊明黃色的煉魂石,上官天元眼睛里冒出三尺的紅光,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天不絕我也!” 笑了片刻,上官天元臉色漸漸恢復了平靜,不過眼睛里還滿是激動的神色。他笑問道:“秋水,這煉魂石怎么來的?難道你進入了地宮第五層?” 上官秋水臉色一紅,輕輕搖了搖頭,遲疑了下應道:“……他……他給的!” “他給的?他是誰?”上官天元疑惑問道。 上官宏愿應道:“是姐夫給的,東方輕峰姐夫給的!” “哦?”上官天元目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好!好!很好!” 看到上官天元那意味深長的微笑,上官秋水深深的低下了頭,耳根都是紅紅的。 又問了些墮魔島的情況,上官天元臉色一正吩咐道:“太爺爺我知道你們明白這事的輕重,但還是要再吩咐你們一句,這事要非常嚴格的保密,除了你們的爺爺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要說了,記住了?” 待上官秋水上官宏愿兩人鄭重答應了,上官天元又笑道:“好了!你們姐弟倆此次立有大功,特別是秋水,太爺爺我心里記著呢。現在我要先閉關療傷一段時日,帶我出關后再看看怎么好好的獎賞你們。” 上官秋水叫道:“太爺爺,你一定會療好傷的,是不?” 上官天元笑道:“本來只有三成把握的,現在有了這三塊十二級煉魂石,至少能多出四成的把握!” 不知想到了什么,上官秋水光潔的臉蛋又變得紅彤彤的,她沉默了片刻,吶吶道:“太爺爺……,我還有一塊煉魂石……” “低等級的你留著自己用好了!太爺爺我本來只指望有一塊十二級的煉魂石,現在卻有了三塊!……哈哈,哈哈,這下本掌令使要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說著說著,上官天元眼中的寒光閃爍。 第328章 用什么換得? ?    上官秋水問道:“太爺爺,我們的仇家已經蠢蠢欲動了嗎?” 上官天元微微點點頭道:“他們正等著太爺爺我隕落呢。” 上官宏愿問道:“太爺爺,那……為什么我們不現在就先下手為強,把他們給全滅了?” 上官天元眼睛里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微微點點頭道:“很好!宏愿去了一趟墮魔島果然大有長進——是得有霹靂手段才行。不過呢,這時候率先使用霹靂手段師出無名,一方面很難把仇家趕盡殺絕,另一方面就算趕盡殺絕了,如此師出無名的霹靂手段也會使我們本身失去道義,如此就會引來其他勢力的警惕和敵意,總體來說不是明智的行動,從長遠看也是不合算的。” 上官宏愿點點頭,露出思索的神色。 上官秋水若有所思了片刻,輕輕道:“太爺爺,那你更得保重才是!”一邊說著,手一翻,又把一小塊帶著幽光的玉石放在桌上,又道:“太爺爺,他……他說這塊‘煉魂石’是十三級煉魂石,你看看是不是呢?” “十三級!?”上官天元一招手,那塊色澤比之前十二級的深了不少的玉石就飛到他的掌心了。 托著那塊玉石轉換了幾個角度查看了一番,上官天元微微顫抖的聲音道:“十三級!真是十三的啊!”似乎是壓抑不住心中激動的情緒,他大叫一聲,化作一道紫光瞬間就消逝大廳口處。 上官宏愿與上官秋水四目相對了片刻,上官宏愿問道:“姐姐,這塊十三級的‘煉魂石’也是姐夫給的?他為什么把這無價的頂級寶物也給了你?” “……我……我怎么知道?”上官秋水紅暈未退的臉蛋上又升起兩團紅云。 上官宏愿笑道:“姐姐,你這么美麗,姐夫肯定非常喜歡你,所以……” 上官秋水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是的!他……他是有點喜歡我,但我總覺得他好像不甚在意我的容貌。” “不可能!姐姐,你長得這般美麗,不比神木宗排名第一的木婉晴遜色,也不比仙水宗的淼思娉淼思婷倆遜色。全天下能比得上你的都寥寥無幾,姐夫怎么可能不在意?”上官宏愿應道。 “宏愿,后土宗的入道期第一美女名叫垚貞貞,你見過她吧?她美麗不?”上官秋水問道。 “怎么沒見過?從墮魔島去后土宗的那段時間里,不是見過她好幾次嘛?聽說當時有好幾位皇金宗、圣火宗、還有我們神木宗的少宗主向她家求親來著,不過都被拒絕了。”上官宏愿頓了下,又道:“垚貞貞雖然也是國色天香,但姐姐你也不比她遜色!” “……她氣質高華,姐姐我當然不會妄自菲薄,但還是自覺得比不過她!” “那又如何?姐夫能娶姐姐你為妻,絕對是他高攀了。垚貞貞再美麗又如何?難道她還會看上姐夫不成?”上官宏愿道。 “恐怕……恐怕垚貞貞她真得看上了你姐夫!”上官秋水幽幽道。 上官宏愿目瞪口呆了片刻,又笑道:“姐姐,你生病了嗎?垚貞貞會看上姐夫?姐姐你原來不是也看不上姐夫他嘛,垚貞貞怎么反而會看上姐夫他?” 見上官秋水沉默不語,他又問道:“姐姐,你怎么知道垚貞貞對姐夫有意?” “我無意間看見她的眼神,看著你姐夫背影的癡癡眼神!那癡癡的眼神雖然只是顯露那么一瞬間,但是我能看出她心中一定很是喜歡你的姐夫!” 聽了上官秋水的解釋,上官宏愿又目瞪口呆了片刻,吶吶道:“姐姐,一個眼神你就能看出垚貞貞喜歡姐夫?不可能吧?估計是你自己胡思亂想了吧?” “你不懂!……姐姐我的感覺不會錯的!”上官秋水應道。沉默了片刻,她又好像自言自語道:“婉晴師姐現在好像也很喜歡他啊……” “我就是不懂才問嘛!”低聲嘀咕了一句,上官宏愿又問道:“那……姐姐你說,姐夫他為什么把那無價之寶、十三級的煉魂石送給你?” “什么叫送?那是姐姐我用……用……換來的!”說著,上官秋水臉上又飛起兩朵紅云,明媚的眼睛變得格外水潤。 “用什么換來的?姐姐你用什么東西能換來那幾乎是無價的十三級’煉魂石’?”上官宏愿一臉好奇的神色。 “……不跟你說了!”上官秋水一跺腳,疾步往大廳外走去。 上官宏愿又一臉的困惑,一手摸著腦袋喃喃自語道:“什么東西能換那幾乎是無價的十三級’煉魂石’?……問下什么東西,姐姐怎么就生氣了?……” —— 拿起諸如‘翡翠七星珊瑚髓’、‘玄陰靈芝’這樣的幾種珍稀、高等級靈藥查看了一番,頭上只剩下邊上一圈白發的東方亮鑫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好!輕峰干得不錯,不僅給家族賺了一筆靈石,還帶回來不少珍稀的靈藥,很好,很好!” 戚夫人又把一個黑缽放在桌子上,微微一笑,道:“老祖宗,這里還有幾塊煉魂石!” “哦?有十一級的嗎?”東方亮鑫目光一閃,問了一聲又馬上一招手,把那黑缽拿到自己的面前。 揭開黑缽的蓋,東方亮鑫猛然站了起來,目光定定地看著手里捧著的黑缽,喃喃道:“好!好!確定是十一級煉魂石無疑!” 又從黑缽中一塊一塊的掏出帶著幽光、淡黃色的玉石,細細地查看把玩著,他目光里露出激動的神情。 戚夫人笑道:“老祖宗,輕峰他總共帶回來十幾塊高等級的煉魂石,十一級的有三塊,全部都在這里面,十級的除去交任務之外還有八塊,孫媳婦我留了兩塊,這里面有六塊,其余的都是十級以下的,沒拿過來。……老祖宗,輕峰他還是實力有限,所以這帶回來的高級煉魂石不是很多,比宗主家的木婉晴她們少了不少!” 東方亮鑫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冰彤道友,你就不要來哭窮了。你既然送來這么一份厚禮,本座也不會虧待你不是?”頓了下,他又道:“冰彤道友,以后人后你就別叫本座老祖宗了——嘿嘿,你是永深少宗主的好朋友,本座怎么敢當你們母子的老祖宗?” 戚夫人微笑道:“還是要叫老祖宗的,不然叫順嘴了人前也可能就叫錯了。” “好吧好吧,隨你!”東方亮鑫笑應了聲,又道:“這次派你兒輕峰去墮魔島是永深少宗主的意思,冰彤道友可不要以為是本座使壞。永深少宗主的意思是想讓輕峰小友多加鍛煉,并且恰好他這次也去那墮魔島,路上可以照應,所以……” 戚夫人道:“我兒已經平安歸來,以前的事就不說了。再說冰彤我怎么敢怪罪老祖宗呢?” 東方亮鑫笑了笑,道:“聽說這次的墮魔島之旅格外的兇險,輕峰他不僅平安歸來并且還得到了這么的寶物,真是不凡啊!” 戚夫人眉開眼笑道:“還多虧老祖宗培養!” 東方亮鑫搖了搖頭笑道:“主要還是輕峰他的父母親都資質不凡,所以他也是資質不凡,怎么都比常人厲害!” 聽到東方亮鑫猛夸東方輕峰,戚夫人似乎格外高興,笑容滿面的應和著。 第329章 不要亂來! ?    —— 看著云希方走出了大堂口,云元侯微微嘆了口氣。 云霓問道:“爺爺,為什么嘆氣呢?” 云遠侯沉默了下,緩緩道:“爺爺我本來也沒指望希方他能從墮魔島地宮里取得多么高級的煉魂石,只要有一兩塊十一級的就行了,可希方他只弄到了幾塊十級的‘煉魂石’,其他的‘玄陰靈石’‘精魄石’等寶物也是甚少。他真是太謹慎了,連墮魔島地宮的第二層宮殿都沒進去過。修煉之路從來不是一帆風順,從來都是需要不畏風險,如此謹慎怎么可能走得更遠?霓兒,你也要注意啊。” “是!”云霓頓了下,輕聲應道:“爺爺,不過這次怕也不能怪希方他——聽說這次墮魔島地宮格外的險惡,里面的鬼物僵尸異蟲全部都變得格外厲害,希方能活著回來已經很好了。您看,有不少副掌令使、掌令使家的子弟都隕落在墮魔島,甚至宗主家的木無憂也隕落了。” 云遠侯微微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確實不能多怪希方他,是我有點貪心了。”又笑道:“那個‘東方輕峰’倒好像挺有收獲的,不過他似乎對我甚有戒心,一點也不跟老夫透露底細,真是枉費了霓兒你叫我這一路保護他的一番苦心!” “爺爺!”云霓臉色微微一紅,嬌嗔的叫了一句,又伸出一手放在桌面上,緩緩的展開手掌,笑道:“爺爺,你看這是什么!” 看到那纖纖玉手的手掌心里有兩塊帶著幽光、接近明黃色的玉石,云遠侯瞬間目光爆長,就像眼睛里射出了兩道光柱一般。又一招手,那兩塊帶著幽光、接近明黃色的玉石就從云霓的手掌心跳到了他的手掌心。 “十二級煉魂石!十二級頂峰的煉魂石!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云遠侯一臉激動,仰天大笑。 笑了幾聲,云遠侯瞬間收起那兩塊煉魂石,警惕地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傳音入密’問道:“哪里來得?……是那‘東方輕峰’給的?” 云霓目光閃動,原來如玉如脂的臉蛋變紅了許多,更顯得嬌艷。她應道:“……你就別問了,爺爺!” “好好好,不問了,不問了!”云遠侯滿臉慈祥的笑意,又笑道:“看來那個‘東方輕峰’還有點良心,沒有忘記老夫這一路保護他的辛苦。” 云霓目光里露出幾分笑意,又拿出一包幾十件諸如‘翡翠七星珊瑚髓’、‘玄陰靈芝’等高等級靈藥和‘黑白無常’的下品法寶白骨刀、七級‘精魄石’,六級‘元魂珠’等寶物,道:“爺爺,這才是您一路辛苦的酬勞!那兩塊十二級的‘煉魂石’可是用靈石也買不到的啊。” 云遠侯檢查了下那包寶物,一臉嚴肅道:“老夫這么辛苦出手,就值這么點東西?”又收起那些寶物,臉上慢慢綻放開笑容,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霓兒,現在我怎么感覺你跟爺爺沒那么親近了,還比不過你跟……跟那個……那個誰?” 看到云霓臉上帶著淡淡的羞喜笑容,云遠侯又微微一嘆道:“霓兒,有件事你要有心理準備——上官掌令使家的上官秋水要嫁給東方輕峰了,從墮魔島地宮回來的路上情況看,上官秋水顯然對那個東方輕峰相當的有情意……” 云霓臉色一黯,輕輕應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馬勒戈壁!”云遠侯爆了一句粗口道:“那個‘東方輕峰’也真是厲害,原來那么爛的名聲居然還能讓上官秋水傾心?……哼,不過若他對我們家霓兒不好,看老夫我怎么收拾他!” “不!不!爺爺,你……你千萬別去對付他啊!他……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娶上官秋水……”云霓臉色一白,吶吶應道。 “哼!我看他根本不是迫不得已,而是樂在其中!……有機會你去告訴他,若是他敢負了你,老夫讓他變成太監!……算了,你肯定是不愿和他說這個的,待有機會老夫親自和他說說!”云遠侯道。 “別!爺爺,爺爺!你,你……千萬別亂來!他對我很好,很好的!你千萬別去和他說這個!”云霓似乎急得眼睛里淚光閃爍。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嘛!霓兒你別急,爺爺我不是說他對你不好了才去嘛。”云遠侯應道。 —— 無名峰峰頂的一塊巨石上,木永誠嘴里念念有詞,叉指指向一個透明玉器皿大喝一聲:“合!” 玉器皿中,兩小團精血如同兩塊正負磁石一般吸在了一起,靈光一閃,兩團精血快速的融成了大一點的血團,冒出蒙蒙血光。 木永誠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又在委頓在地的梁風身上連點了幾下,笑道:“輕峰,看清楚了沒?我,就是你的親爹!” 梁風一躍而起,叫道:“……木……木師伯!你搞錯了,你一定是搞錯了!少爺我是東方家的人,怎么……怎么變成是你的……你的……” 心中又一陣陣后怕:“馬勒戈壁!原來東方輕峰是木永誠的私生子啊?!原來木永誠叫自己來這里是為了施展‘血脈鑒連術’啊!馬勒戈壁,要是自己沒有從師娘云霓那里學會了逆轉經脈的功法,那這下定然被木永誠發現了!” “哼,剛才本座施展的‘血脈鑒連術’你也是親眼所見,怎么可能搞錯?你可是不想認我這個爹?”木永誠眼睛里精光閃爍,問道。 “這……這……”梁風吶吶兩聲,反問道:“既然少宗主你是我爹,為什么讓我姓東方?為什么把我們母子丟在了東方家里?” 木永誠臉色一滯,緩緩道:“當年你爹我有苦衷,是無法把你們母子收入門內的,所以就托在了東方副掌令使的家里。不過就算在東方副掌令使家里,也沒有讓你們母子受委屈吧?不然你以為你干了那些爛事誰給你擦屁股?還不是你爹我?” 頓了下,木永誠又道:“本來還不想這時候與你相認的,不過呢這次墮魔島之旅你表現的不錯,據我神木宗、還有后土宗的幾位元嬰后期的掌令使說,你是神木宗寥寥幾個進入到第四層地宮的執事,收獲應該不錯吧?” 梁風心頭劇震——原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也很低調,可怎么人家就知道自己到過墮魔島地宮第四層呢?他臉色一變,問道:“……他們……他們是怎么看出我進入了地宮第四層?” “哼!那地宮里的陰陽之氣每下一層就濃郁不少,只要某執事有經過這陰陽之氣的淬煉,元嬰后期的掌令使通過‘陰陽法目’等神通很容易就能看出該執事散發出來的陰陽之氣與其他的有所不同,特別是剛出地宮的那時候,那差異明顯的很。”木永誠解釋道。 “原來如此!”梁風應了聲,心中暗道:“木永誠現在來認自己這個‘兒子’,是想干什么呢?……” 沉默了片刻,木永誠又道:“你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潛伏的敵人想暗算你么?都是你爹我給你擺平了!現在你身上應該有一兩塊十二級的煉魂石吧?為了安全起見,最好是暫放在你爹我這里,反正你也用不了那么高級的寶物。” “馬勒戈壁,原來認自己這個‘兒子’是想要高級煉魂石啊?!”梁風腹誹了一句,又想:“那么應該給他么?……給!當然要給!” 他知道若是不給,木永誠應該還不會傷他這個‘兒子’的性命,但是是有可能使用上強迫手段的,那樣反而不美。再說了,這一路上確實是因為木永誠他才平安無事的,這么給木永誠一些寶物也是應該的,并且,靠上這個權傾神木宗的便宜的‘爹’,顯然以后也是很有好處的。 “馬勒戈壁!反正認得是‘東方輕峰’的爹,又不是我梁風的,認就認吧!”心中安慰了下自己,梁風一把抱住木永誠,叫道:“爹啊,你怎么這么狠心,拋下我與母親不管呢?……” 木永誠有點尷尬地安慰了梁風一會兒,又問道:“輕峰,你這次墮魔島的收獲如何?有沒有十二級煉魂石?先借給你爹一塊也行。” “有!”梁風珍而重之的掏出三塊煉魂石——一塊十二級的,兩塊十一級的,遞給了木永誠道:“只剩這么三塊了,其他的都給了母親她了。” 木永誠接過那三塊煉魂石檢查了下,滿臉激動,喃喃道:“真是十二級的啊!好好好!”他收好那煉魂石,用力拍了拍梁風的肩膀道:“很好!不愧是你爹的好兒子!” 梁風僵硬地笑著,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也不知說什么好——這么就多出了一個便宜的‘爹’,這么就送出去了價值幾百億的三塊煉魂石! 深吸了幾口氣,似乎是平靜了下情緒,木永誠又吩咐道:“你我之間的關系,一定要嚴格保密!若不是非常重要的事不要來找我,就是有重要的事,也要讓你母親出面去找你的凌梅師伯,明白?” “為什么要嚴格保密?”梁風問道。 “我們木家雖然是神木宗第一世家,但是,也有不少潛伏的敵人,并且木家很大,內部的爭斗相當激烈,你就不要卷入其中了——就是因為這,從墮魔島回來的這么長時間的路上,我都沒去找你。”木永誠應道。 梁風點點頭。 又吩咐了幾句,臨別之時,木永誠又道:“其他的女子隨便你怎么辦,但是,婉晴、婉晶等幾個是你的親姐妹,你不能亂來,記住了?” “我……我沒有亂來啊!”梁風分辨道。 “哼,婉晴現在對你一副青眼有加的樣子,是為什么?不是因為你經常去撩撥她么?” “……我沒有!……” 木永誠一手虛壓,止住梁風的分辨道:“不要辯解了,記住這‘不能泄密,不能亂來’兩件事就好了。”說著,他又拍了拍梁風的肩膀道:“你母親把你培養的很好!”說著,他又深深看了看梁風一眼,御舟朝神木城的方向飛去。 第330章 洞房花燭夜 ?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與全身大紅色長袍、紅綢布蓋頭的上官秋水頭頂著頭拜了三拜,梁風手里依然牽著紅艷艷綢布的一端——綢布的另一端在上官秋水手里,站了起來。 目光轉處,看到坐在高堂位置椅子上的戚夫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睛里閃動著幸福喜悅的淚花,他頓時一陣恍惚——自己是誰?梁風?西門藏鋒?還是東方輕峰? “就當自己是東方輕峰吧?如此,幸福生活好像唾手可得?!”他心中念頭一閃而過。 東風輕峰不僅僅是普通修二代,而是絕頂修二代——他是木永誠少宗主的私生子,身份比上官掌令使家的上官秋水還高。并且,東風輕峰不僅有一個風華絕代又百般寵愛他的母親戚夫人,現在又娶了個容貌可以讓明月失色的媳婦上官秋水。如果真成了東方輕峰,生活確實可以不僅很性福而且權勢會越來越大。 “……不是的,不是的!自己是梁風,不是東方輕峰!不遠處,‘風霓天下’靈符鋪里,云霓師娘想必正滿心期待的等候自己前去;遠方,師傅柳淡曦師伯元虹妍她們怕是在苦苦等著自己回去;還有……還有,更遠的遠方,后土宗的垚貞貞她怕也等待自己前去吧?她是真喜歡自己還是把自己當做垚辰安的代替者?……” “送入洞房!” 聽到司儀響亮的聲音,梁風微微一震,收回了思緒,牽著那條中間有朵碩大并蒂蓮的紅綢布的一端,緩緩朝后院走去。上官秋水牽著紅綢布的另一端,亦步亦趨、婷婷娜挪的跟在他的身后。 看著道路旁邊諸位賓客臉上燦爛的笑容,梁風也在臉上堆滿了笑意紛紛點頭致謝,心中暗道:“看似繁花似錦,其實這么多賓客了只有一小部分是真誠的祝福自己成親,大部分只是表面客氣實際敷衍的,還有不少是虛偽的甚至懷有敵意的——比如那少宗主木無愁,比如自己的堂兄弟東方輕城。” “……奇怪了,木無愁的目光里隱藏著‘嫉妒恨’還能理解——畢竟東方輕峰只是個副掌令使家的子弟,現在卻娶了神木宗入道期美女榜排行第二的上官秋水,這樣有很大可能蓋過了他那個少宗主的光彩。” “可是,那東方輕峰的堂兄弟東方輕城,他的目光里隱藏的‘嫉妒恨’似乎比木無愁的還要深許多呢?……” “……是了,一定是東方輕城心胸狹窄,根本就見不得他人好!更何況東方輕峰原來與他的地位相仿,甚至還不如他,現在東方輕峰卻娶了上官秋水這個大美女,而他只能當看客……” “東方輕城,木無愁,以后要對這兩人格外小心!”他心中警告了下自己。 把上官秋水送進了洞房,梁風又出來敬了幾圈的喜酒。終于最后一圈也快敬完了,他長舒了一口氣,暗道:“馬勒戈壁,這成親也很麻煩很累,什么三禮六聘,什么三跪九拜,真是累人啊!現在,終于快結束了。” 將酒杯里的殘酒一口喝完,梁風亮了下杯子笑道:“哈哈,諸位師姐妹慢慢聊,少爺我還有要事,先告退了,先告退了!” 一個臉如圓月,膚若凝脂的女修——她是宗衛軍部韓副掌令使家的,也是韓中立的堂姐,笑問道:“什么要事啊,輕峰師弟?格格格,格格格——” 同桌的另幾位女修也吃吃的笑。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燭夜’,韓師姐你說是不是要事呢?”梁風笑應道。 腦中又響起‘傳音神蠱’傳來的木婉晶‘傳音入密’的聲音:“姐姐,你說秋水師姐怎么愿意嫁給這個無良浪蕩子東方輕峰呢?真是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木婉晶她身旁坐得就是神木宗入道期美女榜排行第一的木婉晴。 其實,以東方輕峰這樣一個副掌令使家的子弟成親,作為木宗主家的木婉晴、木婉晶是不會這么賞臉來出席婚禮的,只不過這次成親的新娘是上官秋水,所以作為入道期美女榜前列的師姐妹,她們還是出席了婚禮。 “……東方輕峰以前可能年少輕狂,現在……現在他不是你說的那樣。以后不要在背后貶低別人!”木婉晴的聲音應道,她的聲音似乎有點顫抖。 “……姐姐,你……你……怎么很傷心的樣子?”木婉晶的聲音又道。 前院的喧囂漸漸的低了許多,梁風打了幾個酒呃,往后院走去——木婉晴的聲音依然清晰的在腦中響起:“沒……沒有!東方輕峰成親,本小姐傷心什么?” “姐姐,你騙不了我!你……喜歡東方輕峰是不?”木婉晶的聲音道。 ‘啪’的一聲,酒杯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木婉晴的聲音道:“……別……別胡說!本小姐……本小姐怎么會喜歡他呢?”她的聲音微顫,格外的韻味悠長。 梁風不由地在圓形拱門處站住了,暗道:“難道,木婉晴真的喜歡上了自己?難道,木永誠這個便宜爹說得是真的?……可自己只是從墮魔島回來的這近兩年的路上,因為上官秋水的緣故與她交往多了些,而且也沒有去撩撥她啊!……也許,就是因為自己沒有什么目的、以平常心與她相處,讓她有了新鮮感?” 他知道像木婉晴這樣即為絕色大美女又地位崇高的女修一定是看慣了巴結奉承的嘴臉,在她面前,能保持平常心的同輩男修士幾乎沒有。 “……不管木婉晴是不是喜歡上了現在‘東方輕峰’的自己,自己都絕不能去碰她!”他心想。娶上官秋水還可以說是為了應付戚夫人,可若再去招惹木婉晴,他不知道該用什么理由去安慰自己的內心,又用什么理由去撫慰云霓師娘、上官秋水等眾女受傷的心。再說木永誠少宗主已經告誡他木婉晴是他‘東方輕峰’的親姐妹,是不能碰的,若他真碰了,那估計得馬上逃跑。 回到了洞房前,梁風搖了搖醉意濃了不少、有點暈暈的腦袋,伸手撫摸下杏花有點濕潤、有點涼意的臉蛋,問道:“杏花,你……你怎么……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杏花迅速用袖口擦下臉,擠出了一臉的笑容應道:“少爺您成親了,奴婢我……還有菱花姐姐,戚大師姐她們都很高興,很高興……” 梁風勾住杏花的肩膀,湊到她耳邊低笑道:“你沒說實話,少爺我要懲罰你!” 杏花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卻又有兩行淚水順著光潔的臉頰滾滾而下。 看著杏花梨花帶雨的樣子,梁風心中突然痛了下——杏花這柔弱無助的樣子似乎就像師傅柳淡曦被關在雙絕洞里的樣子,似乎也像柳青青當年在青樓里被逼著要賣身的樣子,似乎還像自己當年被賣到靈石礦里的樣子。 原來有點酒意朦朧的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心中暗道:“她,還有菱花她們肯定是擔心自己這個少爺娶了國色天香的上官秋水后,定然是不要她們了。并且還更擔心新來的少夫人厲害,有可能讓她們全部消失!” “‘修身,齊家,治郡,平天下!’后兩者自己還沒能力做到,但‘齊家’也就是照顧身邊的人,總還是可以的啊。”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他輕輕擦去杏花臉上的兩條淚痕,輕聲但堅定的聲音道:“杏花,少爺我是真喜歡你們,絕不會娶了親就不要你們。另外也不用擔心少夫人嚴苛,少夫人她人品很好,比少爺我的好,不會欺負你們的,再說了你也要相信少爺我,少爺我這么厲害,還會治不了少夫人嗎?” “你不要在這里伺候了,去和戚師姐說說,也和菱花、山茶、茉莉她們說說。” 說著,梁風又低聲在她耳邊道:“少爺我最近功法大進,明夜你叫上菱花、山茶、茉莉她們三個來少爺我原來的那臥室,等候發落。” “……是!”杏花目光一閃,原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幾絲紅暈,又朝梁風蹲福了下,快步走了——她的腳步相當輕快。 洞房里,花燭的燭光搖曳,紅光一片,微微晃蕩著。 梁風讓兩個上官秋水帶來的侍女退出去后,坐在了軟綿綿的床上。看著伸手可及、紅蓋頭還沒掀去的上官秋水,梁風心中卻莫名的想起遠方東岐門的歲月,暗道:“師傅……青青、欽欽,她們還好嗎?自己沒有和師傅成親,沒有和青青、欽欽成親,現在卻先和上官秋水成親了……” “唉……”他微微嘆了口氣,心中愧疚。 “……為什么嘆氣呢?是因為我……我之前……”上官秋水輕輕問道。 梁風收拾下心情,暗道:“馬勒戈壁!算上師傅,青青,欽欽,師娘云霓和眼前的媳婦兒,……還有表姐阿瑩,也就六個妻子,多乎哉不多也!何況現在箭在弦上,怎能不發?” “馬勒戈壁!我是東方輕峰,我是東方輕峰!”心中安慰了自己下,梁風掀開上官秋水的紅蓋頭,笑道:“媳婦兒……” 目光定定停住上官秋水的臉上,他忘記了下面的話——燭光搖曳之下的上官秋水是如此的美麗,讓窗外的明月也黯然失色! 第331章 驚變 ?    呆了片刻,梁風贊嘆道:“媳婦兒,你真美!那窗外的的明月和你比起來也黯然失色!” 上官秋水眼波蕩漾了下,帶著幾分嬌羞幾分欣喜的眼神輕笑一聲道:“胡說!人怎能與明月爭輝?”又道:“剛才你為什么嘆氣呢?因為我的原因嗎?” “嗯,他們都說你嫁給我是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 上官秋水微垂下頭沉默了片刻又抬頭道:“以前,我也是這么想的,還……還罵過你,……對不起!” 聽了上官秋水柔柔聲音的真誠道歉,梁風心中對她的喜歡油然而增-原來,他還是對她之前的輕視侮辱心有芥蒂,現在這心底的壘塊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牽過她的一只纖纖玉手放在兩手掌心輕輕撫摸著,笑道:“以前的事都不說了,少爺我也干了不少錯事。現在,我們還是不要浪費這美景良辰了!” 說著,他把上官秋水撲倒在床,快速的去褪她身上的大紅色禮袍。 上官秋水臉色通紅,眼睛微閉,嘴里呢喃著似乎是“不要不要”的話,卻又好似欲拒還迎的扭動身軀,讓梁風很方便的把她身上的衣裳都褪干凈。 抬起身子看著大紅錦被上躺著一具潔白如玉又峰巒起伏,窈窕異常,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的身軀,梁風目光直了直,不由得又贊嘆道:“媳婦兒,你真美!” 上官秋水別過臉來,一把把梁風拉得伏在她身上,微微顫抖的聲音道:“別看……別看!” ....... …… “嗯……嗯嗯嗯啊——啊!” 暖玉軟香滿懷,不知為何,他的思緒卻飄到了許久許久之前,他還在姜家莊與師妹姜青瑤青梅竹馬的時光—— “師兄,師兄!你看師妹我穿這件衣裳好看嗎?”站在桃花盛開的樹下的姜青瑤仰著俏臉,目光盈盈望著他,脆聲問道。“好看!師妹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他應道。 “當時,自己心中想的其實是師妹你不穿衣服最好看了!”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又想到現在的狀況,梁風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夫君,你笑什么呢?”上官秋水柔柔的、帶著幾絲嬌羞和嬌嗔的叫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笑什么。再叫幾聲夫君聽聽!”他應道。 “……夫君夫君夫君!”上官秋水呢喃了幾聲,又道:“你的笑容似乎有點苦澀,能說說為什么嗎?” 聽到上官秋水纏綿的‘夫君’叫聲,梁風心中一陣悸動——現在上官秋水似乎對他真有情意了,那自己也該對她負有責任,不能以普通的床上伴侶相待了。 他緊了緊抱在上官秋水纖腰上的手臂,笑道:“說了你不能生氣!” “嗯!” “當日我和母親去你家的神木十四峰求親,那時少爺我對你說:‘少爺我不要靈石,要你,好不好?’,記得你是這么回答的:‘你,不配!’……” 上官秋水臉色一紅,垂下目光低笑了兩聲又嬌嗔道:“剛才都和你道歉了,你還耿耿于懷啊?” “沒有。你知道當時少爺我聽到你這話是怎么想的嗎?”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上官秋水問道。 “當時,少爺我是這么想:‘我不配?馬勒戈壁,把你壓在身下的時候看看少爺我配不配!’”說著,梁風又雄風大振,翻身把上官秋水壓在身下,低笑道:“媳婦兒,現在少爺我真是把你……” “……壞蛋!你壞蛋!”上官秋水雙臂用力環繞在梁風的脖頸間,用香唇堵住了他的嘴。 ............... 窗外,天空中的明月躲進了一片烏云后,似乎也是因為不忍直視洞房里那旖旎非常的春光。 …… 一年后。若從梁風自墮魔島回到神木宗開始算,也有近三年時間了。 “叮”的一聲通訊符的響聲,上官秋水掏出一張通訊符一看,臉色瞬間劇變。‘啪’的一聲,手里的棋子掉在棋盤上,她猛站起來道:“夫君,我……我……要馬上回神木十四峰去!我太爺爺……我太爺爺他療傷不成,走火……走火入魔了!”說著,她就往門外疾走而去。她路過的地上,一滴滴的水跡延伸而去。 梁風也跟著上官秋水疾走而去,道:“媳婦兒,事已至此,著急也沒用!少爺我同你一起去吧。”他朝伺候的山茶吩咐了兩聲,又給戚夫人發了張通訊符,御舟與上官秋水一起往神木十四峰飛去。 …… 又一年后。 上官秋水趴在梁風懷里放聲大哭:“太爺爺他……他隕落了!我再也沒有太爺爺了,再也沒有了!” 梁風輕輕拍著上官秋水的背部,不知如何安慰她,心中又暗自感嘆,修煉之路是如此的艱難,就是身為元嬰后期的大修士,一不小心也是道消人亡。現在,作為上官家的擎天柱上官天元掌令使隕落了,那上官家勢必勢衰許多,并且還要格外的小心仇家的報復——畢竟,能成為元嬰后期上官天元掌令使的仇家那最少也是元嬰中期的修士,元嬰初期或金丹期的修士根本沒有資格成為上官天元的仇家。 哭泣良久,上官秋水抬起頭來道:“夫君,現在我們上官家淪為了二流的家族,你若不想要我,請早點告訴我,我不會……我不會……” 梁風一手抱緊上官秋水越發盈盈一握的纖腰,一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輕聲道:“傻瓜!少爺我怎么會不要你?你看少爺我連戚師姐,陶師妹,還有菱花……”說著,他又忽然感覺自己失言了——這怎么能在上官秋水面前公然說自己與某某某有一腿呢?雖然這些情況上官秋水肯定也是知道的,但私下的默認與公然挑明還是有差別的。 上官秋水似乎對梁風后半截的話沒什么興趣,又道:“夫君,這半年我就先不回來了,待把我太爺爺的靈柩送回祖地安葬后再回來,可好?” “好!”梁風應了聲,又道:“本來少爺我想陪你一起去的,可一則不合禮法,二則去了也幫不上忙反而添亂,所以……” “我知道,夫君你不用去。” “那你自己要小心,也叫你們家人小心!……”梁風想了想,掏出了兩套靈光閃爍的法陣陣旗讓上官秋水收起來,道:“這是少爺我弄到的威力最大的防御法陣‘正逆五行防御陣’,只要靈石充足,完全可以防住金丹六品修士的全力攻擊!……嗯,這法陣你要嚴格保密,當然了危險的時候該用還是要大膽用!” 自從在墮魔島地宮里垚貞貞教了他‘正逆五行陣’的基本法陣陣圖后,梁風從出地宮回來的路上就開始研究設計‘正逆五行防御陣’——雖然他的升級版‘逆五行防御陣’的防御力也不錯,不過那是針對入道期執事來說的,如果一個帶法寶的金丹初期修士來全力攻擊法陣,那還是擋不住的。 這設計制作‘正逆五行防御陣’的工作比梁風原來想象的要復雜些,他前后總共花了近四年時間才設計出理論上可行的模型,然后實際制作法陣陣旗又花了近兩年時間,所以也就在最近才制作出兩套成品的法陣陣旗。 當然了,努力沒有白費,這‘正逆五行防御陣’的防御力果然遠遠超過‘逆五行防御陣’的,并且使用的陣旗材料并不比‘逆五行防御陣’的高級多少,消耗的五色靈石也多不了多少。 “嗯!”上官秋水應道:“那……那我走了……” 梁風上前抱住上官秋水,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道:“媳婦兒,少爺我在家等你回來。” “……我知道!”上官秋水用飽滿的胸膛在梁風身上磨了磨,轉身往屋外走去。 看著上官秋水的身影將要消失在門口處,梁風又想起一事,叫道:“媳婦兒,等下!” “……嗯?”上官秋水停住了腳步。 找了片刻,從儲物袋的一個角落里找出了十來張土遁符,又從中找了一塊十級、一塊九級的‘五行靈根石’,梁風把兩樣東西一起遞給上官秋水道:“這是‘土遁符’,用來短時間短距離的逃跑還是有奇效的,帶上以防萬一吧。” “可是,我不是土系天靈根,不能用這靈符啊?”上官秋水一副很奇怪的樣子,想必是不明白梁風怎么會送這樣的靈符給她。 “可以用的!”梁風又拿出一本自己寫的、講解非土系天靈根修士如何通過‘五行靈根石’來使用土遁符的秘籍遞給了她,“這本秘籍里有使用方法,不難,你看兩天再練習幾次就會了。” 上官秋水愣愣地看了梁風片刻,把那兩樣東西都收好后,輕叫道:“……夫君,我去了。”她御舟在天空中盤旋一圈,往神木十四峰的方向而去。 第332章 酷烈的斗爭 ?    —— 時間又悠悠過去了三個多月。 這日一早。 梁風正吃著香噴噴、油亮亮的極品獸肉的早餐,腰間傳來了一聲通訊靈符的“叮”響聲。他一翻手,拿出那通訊靈符查看——這通訊符是宗衛軍掌令使家的范元同發來的,靈符上寫著:“蛋蛋,快來神木二十三峰!法訓部赫連副掌令使叛亂,已被經書殿上官掌令使誅殺,現在正在抄他的家。” “赫連副掌令使叛亂?被經書殿上官掌令使誅殺?”喃喃自語了一聲,梁風臉上露出濃濃的疑惑神色:“怪了,太奇怪了!經書殿的上官天元掌令使幾個月前不是已經隕落了嗎?并且經書殿也沒有其他姓上官的副掌令使啊?……去看看,得去看看!” 與站在旁邊伺候的山茶交代了一聲,梁風出了院子就御舟朝神木二十三峰疾飛而去。 神木二十三峰距離梁風所在的神木十九峰不是很遠,御舟沒飛多久,他就看見神木二十三峰在天際邊出現。漸漸的近了,只見那靈山上有好幾處黑煙沖天而起,靈山的四周,各色的疾風舟、颶風舟云集。 “看那火光連天的樣子,不像是抄家,倒像是在滅門啊?”距離越來越近,看著那神木二十三峰的靈山上遍地都是沖天的火光閃爍,梁風心中震動。 在半山腰的一處廣場上降落,梁風的臉色頓時沉郁下來——廣場上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凄厲的哭叫聲一片。 “閃開!” 一聲斷喝,廣場上圍觀的修士們迅速分開了一條路。兩名宗衛軍部的金丹后期長老拖著一名顯然也是金丹期、面如死灰的中年男子走到廣場中間的石臺上。 “赫連XX,為赫連副掌令使三孫,與法訓部赫連副掌令使同為叛亂分子!斬!”一名宗衛軍部的金丹長老大喝一聲,手里的寒光一閃,那中年男子的腦袋就飛了出去—— 無頭尸身瞬間‘滋滋滋’的飚射出丈許高的鮮血,又‘蓬’的一聲,那飛出去的腦袋砸在石臺前方的地上,滾出了許遠——那地上還有許多顆腦袋,顯然是之前砍掉的。 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又濃郁了許多。廣場上的一角,凄厲哭叫聲為之一頓。 梁風吸了口冷氣,‘傳音入密’問旁邊的范元同道:“飯桶,這是怎么回事啊?法訓部赫連副掌令叛亂了?赫連副掌令被誰誅殺?” 范元同一臉疑惑的神色,‘傳音入密’應道:“你不知道?同爺我還想向你打聽呢。” “真不知道。少爺我一頭霧水!”梁風也一臉的疑惑。 范元同拉著梁風走出了人群,走到廣場邊的一個沒人的亭子里,壓低聲音‘傳音入密’道:“聽說,是聽說哦!聽說法訓部赫連副掌令使勾連了另外幾個與上官掌令使有仇的元嬰初期大護法,還帶了一隊的金丹期長老,在天青門經書殿上官掌令使的祖地伏擊扶靈歸宗的上官家族,準備著把上官家滅門……” “什么?把上官家滅門?!”梁風的臉色瞬間劇變——上官家的擎天柱元嬰七品的上官天元掌令使隕落了,上官家就再沒有其他元嬰期大修士了,只剩一只元嬰三品的靈獸——這樣的實力如何能敵得住元嬰五品的法訓部赫連副掌令使,如何能敵得住一個元嬰中期的副掌令使帶領幾個元嬰初期大護法、再加上一隊金丹期長老的伏擊? “是啊是啊,那架勢肯定是準備把上官家滅門,不然就不會帶那一隊金丹期長老去了!”范元同應道。 腦中念頭一閃,梁風就明白范元同話里的意思——如果元嬰中期的赫連副掌令使只想殺上官家的某個或某些人,那他一人就足夠了,畢竟上官家已經沒有能敵得住他的人了。而約上幾個元嬰初期大護法,還帶上一隊金丹期長老,這顯然就是要把上官家扶靈歸宗的那些人全滅——這是因為上官家族很大,也有不少人的,如果只憑一個元嬰中期去殺,那肯定是殺不了全部,肯定會被逃走許多人,而帶上一隊金丹期長老的目的就是為了全面圍捕。 “媳婦兒,你……你還好嗎?”想起上官秋水那兇多吉少的境況,他心中如壓了塊大石一樣。 “嘿嘿嘿,蛋蛋,是不是在擔憂你的媳婦兒啊?”范元同低笑道。 “……咦?那現在這里是干什么呢?好像是在滅赫連副掌令使的門啊?”梁風目光一閃,問道。 “嘿嘿嘿!告訴你個大秘密……,其實現在估計連秘密也算不上了——你媳婦家的上官天元掌令使沒有隕落!假裝的!”范元同解釋道,他的聲音里似乎有深深的寒意。 “……上官天元設計了一個‘引蛇出洞’的陷阱,讓仇家自動跳出來送死?!”聽了范元同的解釋,梁風的臉色又是一變。 “對!上官天元沒有隕落不說,據說連原來的傷勢也是假的!還聽說當時上官天元當場就把赫連副掌令使和兩位元嬰初期大護法擊斃在場,現在又反過來滅赫連副掌令使的門!”頓了下范元同又道:“嘿,蛋蛋,你媳婦家的老祖宗可真是厲害,你可要小心點,不能得罪了你媳婦兒。” 梁風微微點點頭,心情格外的沉重——家族之間的斗爭是如此酷烈!若上官天元真隕落了,那被滅門的就是上官家!而上官天元沒有隕落,那現在他的仇家赫連副掌令使被滅門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又指了指廣場一角——那里有許多名被下了禁忌的面色慘白、凄厲哭叫的女修士,梁風又問道:“飯桶,把那些赫連家族的女人都抓到那里是要怎么處理?” “蛋蛋,你是明知顧問吧?”范元同應道:“那些女子當然都是要被賣到青樓去的,甚至從赫連家嫁出去的女子也會被抓去賣。” “……是啊,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梁風喃喃應道,后背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東方輕峰的記憶里是有類似的情況,可他原來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二個多月后。 把眼睛里似乎還是深深悲戚的上官秋水擁入懷抱,梁風輕輕拍拍她的后背,笑道:“媳婦兒,怎么啦?太爺爺沒有隕落,是件大喜事啊!” 現在,相關消息已經傳開了——經書殿掌令使上官天元根本沒有隕落,甚至據說傷勢也是假的,他假死就是為了設局‘引蛇出洞’。果然法訓堂郝連副掌使等幾個上官天元的仇家上當了,想著在神木宗總宗之外把上官家滅門,結果就是法訓堂郝連副掌使家被上官天元滅門,其余幾家也被殺了大半,只剩些修為低微又是旁系的子弟。 上官秋水用力抱著梁風的腰,悲聲叫道:“夫君,夫君……”一邊叫著,淚水滂沱而下。 進了自己的房間,上官秋水放聲大哭道:“我爹隕落了,他……他是真隕落了!還有……還有我的三叔祖、四堂伯、七堂叔等兩百多人,他們都……都隕落了!” 梁風臉色一變,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秋水又趴在梁風的懷了哭了片刻,抽噎道:“那時,我們已經把太爺爺的靈柩安置完成正準備回來。敵人突然出現了,他們馬上就發起猛烈的攻擊,太爺爺的靈獸‘彩衣’太叔祖見事不可為又獨木難支,只好讓大伙分頭逃命。” “可是那敵人不僅是那個元嬰五品的法訓部郝連副掌令使,還有另外幾個元嬰初期大護法,并且還有一隊的金丹中后期長老。那法訓部郝連副掌令使一開始并沒有出手,想必只是在監視,可就是那樣,我們家幾息間就被殺了幾十人!我爹……,我爹他就是那時被幾個金丹后期的長老圍攻致死的!” 上官秋水眼睛里又充滿了悲傷,喃喃道:“我想去救他,可是……可是我救不了他啊,救不了他啊!”說著,她眼里的淚水又滾滾而下。 梁風臉色沉重,安慰道:“這不怪你,媳婦兒!當時那情況,你爹肯定不希望你上前送死,他上前阻敵就是希望你快逃,快逃!” 眼睛里異色一閃,上官秋水問道:“夫君,你怎么知道我爹就是因為上前阻敵而最先隕落了?” “猜的。”梁風又問道:“后來呢?” “然后,我太爺爺就突然出現了,之后又出現了幾個我們家的朋友——元嬰期的大護法、副掌令使,然后,我們就贏了。”上官秋水又幽幽道:“不過在那你死我活的戰斗中我們家又隕落了一百多人,而我爹,他之前就隕落了。” 梁風心里沉甸甸的,雖然上官天元的‘引蛇出洞’計謀成功實施了,但自身的損失也相當慘重——一百多名都是家族的精英被殺,家族的潛力和實力都大大受損了。 上官秋水靠在梁風的懷里,用他的衣襟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輕輕道:“夫君,若不是你給得那兩套‘正逆五行防御陣’和那十來張‘土遁符’,我,宏愿和我娘怕都要隕落在那里了。夫君,這兩套法陣陣旗被都毀壞了,對不起!”說著,她掏出了兩套已經破碎非常的陣旗。 梁風輕輕撫摸著上官秋水的纖腰,微笑道:“無妨,壞了就壞了,待少爺我再做……再去弄兩套。” “這么厲害的法陣哪里去弄的?”上官秋水盈盈的目光里帶著疑色。 “別問!”梁風應了聲,大手深入上官秋水的法袍下游走撫摸揉搓著…… 第333章 新的位置 ?    …… “少爺,夫人叫你速去她的屋里。” 正享受著云雨之后的美妙異常的余韻,梁風就聽到屋外菱花既不高又不低的叫聲。 “知道了。”應了一聲,梁風的雙手還是在上官秋水身上游走著。 上官秋水微睜迷離的雙眼,輕推下梁風的胸膛道:“……母親叫你,快去!晚上……晚上……”她目光盈盈,臉色潮紅,鼻息細細,似乎格外的溫柔似水。 梁風笑問道:“晚上?晚上干什么?” “壞蛋!……怪不得大家都叫你‘蛋蛋’,以后我也叫你‘蛋蛋’,‘壞蛋蛋’!”上官秋水又輕拍下梁風的胸膛——她那格外明媚的目光里似乎帶著幾分嬌羞,還有更多是幸福的喜悅。 梁風哈哈一笑,起身穿好衣裳往戚夫人的房間而去。 很快就進了戚夫人所在的那進房屋的大堂,梁風行了一禮隨意坐在了戚夫人對面的椅子,又一腳架在椅子旁邊的扶手上,問道:“娘親,何事這么急找我?孩兒我正辦著要緊事呢。” 戚夫人笑道:“你辦什么要緊事?……哦,是你的媳婦兒剛回來?” 目光一閃,她‘格格’低笑了兩聲道:“唉啊啊,那是娘親我打攪了你的好事。”頓了下,她又嘆息一聲道:“峰兒,你的媳婦兒秋水也嫁入我們家近兩年了,肚子怎么還沒有動靜?還有阿瑩、靈蕊她們幾個跟你也不短了,怎樣也都沒有動靜啊?” “……這個……這個嘛,娘親,孩兒我還年輕,想著進階金丹期后再來生養子嗣比較好——金丹期的種子比較強悍,生出來的孩子也更容易進階金丹期是吧?”梁風干笑兩聲應道。 戚夫人搖搖頭嚴肅道:“不行,不能這樣!峰兒,你的天賦當然是很不錯,娘親我也盼望著你能順利進階金丹期。但是,入道期進階到金丹期是修煉之路上一個非常大的坎,多少原來號稱天才的入道期修士都不能跨過這道大坎,倒在了這大坎前,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就認為一定能進階金丹期,因此,你現在就應該傳下子嗣而不是等到進階金丹期后。再說了,子嗣又不嫌多,以后進階到金丹期依然可以想怎么傳子嗣就怎么傳,我們完全培養得起!” “……好吧好吧,就聽娘親你的,孩兒我最近努力下。”梁風敷衍應了聲,又馬上轉移話題道:“娘親,你叫孩兒來是有什么要緊事?” “是有要緊事!在你去墮魔島前娘親我曾經和你說過,我們得去下面的門派謀個掌門、堂主的位置鍛煉道心,這事現在弄成了——兩個月后我們出發去東岐門,娘親我的位置是東岐門的刑堂堂主,你的位置到了東岐門再定,估計是某個位置地位都比較好的下院掌院。” “哪里?東岐門?”梁風心中大震,臉色微變。 “是啊,就是中等門派中排名中等的東岐門刑堂堂主的位置。娘親我本來想謀求下等門掌門的位置,可那樣的蘿卜坑每個都有蘿卜,并且都是那些蘿卜都是有相當的關系,娘親我等了近十年也沒有什么機會替代,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停頓了下,戚夫人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靈茶,目露疑色問道:“峰兒,怎么啦?你覺得哪里不對?東岐門刑堂堂主的位置雖然比下等門派的掌門是差了那么一些,但對娘親我這樣金丹六品修為的修士來說也算相當好了。” 腦中念頭閃動下,梁風一臉的苦笑應道:“娘親,那東岐門相當的偏僻,又離我們這里很是遙遠,我們這一去怕是不能輕易回來了吧?我們這么家大業大,這么搬家很麻煩啊,再說恐怕也不能把阿瑩表姐、靈蕊師妹她們都帶過去吧?” 心中又想:“現在自己似乎是不想回東岐門啊?為什么呢?……難道自己現在已經變心了,不想回去找師傅師伯還有青青她們了嗎?……” “不是的,不是的!自己當然沒有變心!不愿回東岐門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現在的實力依然不夠,就是回了東岐門,照樣還是不能與師傅她們公開相會,甚至連私下的相會也不要有!不然干柴烈火碰到一起那定然是要熊熊燃燒的,那樣很可能就泄露了秘密,如此還是會連累師傅她們啊……” 戚夫人微微嘆了口氣道:“東岐門是遠了點,不過也不算偏僻,并且娘親我就任的這刑堂堂主的位置還是相當的位高權重!這刑堂堂主是東岐門境內權勢排名第三的位置,只比東岐門魏掌門和東岐門衛營嵇統領的低一些,有這樣權勢煊赫的位置遠一點還是很值得——只要我們能歷練好道心,遠了點算什么?” 梁風心中又想:“現在不愿回東岐門真只是那個‘不能相見’的原因嗎?……不是!還因為,自己現在又欠了許多情債——師娘云霓的,媳婦兒上官秋水的,表姐戚晨瑩的,師妹陶靈蕊的,……等等,所以心懷愧疚,不敢去見師傅師伯她們啊……” “……馬勒戈壁!反正已經做了,并且基本上都是逼不得已才做的,怕什么呢?怕什么呢!再說了,就像當年龍山院的鄭三槍所說的,自己這樣的好人就應該多睡,不睡是眼睜睜地看著美女掉入火坑、不敢承擔責任的懦夫行為!睡了才是拯救!” 這么想著,他頓時理直氣壯起來,覺得回東岐門也沒什么大不了,只要自己小心點別露出破綻就好。 于是,他輕輕點點頭應道:“娘親說得有理。那秋水、晨瑩、靈蕊還有孩兒我的那幾個屋里的侍女能一并和我們一起去嗎?” 戚夫人應道:“峰兒你最多只能帶一兩人,并且怕去了也安排不了職位。阿瑩、靈蕊原來就是宗里正式的長老、執事,你的那幾個侍女也都被你弄成了宗里正式的執事,現在要把她們的編制都從總宗移到東岐門可不是一件易事。” “為什么啊?為什么不是件易事?”梁風不太明白。原來他把菱花、杏花她們幾個侍女都弄出宗里正式的執事是為了多給她們一些保障——成為神木宗正式的執事后,她們原來的主人戚夫人也不能一言就把她們處死,而其他的長老執事就是想侵犯她們也得顧忌神木宗森嚴的宗規。 “宗里的規矩就是這樣——總宗的某個長老下到門派任職,最多只能安排三四名長老、執事的位置。現在娘親我要帶上晨香、晨薇當助手,再加上你,已經占了三個名額,……對了,你帶上晨瑩,其他人就不要帶了,晨瑩她現在金丹三品的修為,可以作為刑堂長老,這么安排的價值最大。其他那菱花什么的,只有入道四五品,最多只能當一個下院的香主,帶她們去那是白浪費一個名額。”戚夫人解釋了下又道:“你的侍女到了東岐門再去買,多青春多美麗的都有——嘿,估計也不要買,白送的都很多。” “那孩兒我的媳婦兒怎么辦呢?宗里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規矩?”梁風又問道。 “你媳婦兒當然能跟去了,她不算名額,不過她去了也只能掛個名頭是某某堂的執事,不能謀得某下院掌院這樣的職位。”戚夫人又解釋道:“峰兒,你想想,若宗里沒有這么規定,那么總宗的一個長老到下面的門派任職肯定會帶了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大批人去,可門派里哪有那么多的位置可以安排?并且,下面門派的掌門和六堂堂主等人基本上都能與總宗的木宗主、六部掌令使、十幾個副掌令使家搭上關系,他們也不可能讓某一家獨吞整個門派的利益和位置。” 梁風點點頭,心中暗道:“果然是這樣,不然就無法平衡了。”沉默了下,他又問道:“那東岐門的魏掌門是哪條線的關系?東岐門那地界就他最厲害了,得打聽清楚他的底細才好。要是我們的仇人那就壞了。” “那當然!”戚夫人笑道:“東岐門魏遠開掌門是木宗主的徒孫,又娶了木宗家旁支的一個女子為妻,算是木宗主這條線的。當然他的地位沒那么重要,比不上你的凌梅師伯。所以他肯定不是我們的仇家,甚至從凌梅師伯那條線算過去,我們與他還有些因緣。” “哦?魏遠開掌門的修為如何,有沒有金丹九品?”梁風問道。大幾十年前他在東岐門學藝的時候,魏遠開掌門只有金丹七品,幾十年前魏遠開掌門得了兩塊梁風換給他的上古真人的玉簡,也不知那上古真人玉簡對魏遠開的修煉起了作用了沒有,又起了多大的作用。 “是前十幾年進階到金丹九品的。魏掌門現在有四百五六十歲,應該還是有機會進階到元嬰期的。”戚夫人應了一聲,又目光一閃自語道:“有點奇怪啊,魏掌門花了將近六十年才從金丹七品進階到了金丹八品,而從金丹八品進階到金丹九品卻只花了三十年不到……” 梁風心中一動,暗道:“按這時間算來,魏遠開掌門能這么的進階很可能就是那兩塊上古真人玉簡的功勞!……咦?若真是這樣,說明魏掌門他也有古文字秘籍啊?”若沒有古文字秘籍,顯然是不可能弄明白那上古真人的玉簡里說些什么,也更談不上用來修煉了。 第334章 嫁妝 ?    “唉,自己的那兩塊上古真人玉簡倒還是什么內容也不知道啊。”梁風心中嘆了口氣。 自從垚貞貞給了他一套相當完整的古文字秘籍和傳送陣秘籍后,他屢次拿出那古樸非常的上古真人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想著對照古文字秘籍進行研究,可是,他依然不能從那玉簡讀到什么可以理解的信息,只是能‘看’到一片片絢麗的花紋快速翻滾著——這比之前‘看’到玉簡是空白的是有了長足的進步,但顯然還是沒達到精確閱讀玉簡的要求。 沉吟了片刻,戚夫人又道:“東岐門除了魏掌門外還有個人我們也要小心對待,不能輕易得罪——他就是東岐門衛營嵇統領。嵇統領也是從這宗里出去的,是法訓部藍掌令使的外孫,天資很高,很受藍掌令使看重。” “哦?”梁風目光一凝,問道:“嵇統領叫什么名字?” “嵇應慎!” “他的修為如何呢?”梁風又問道,心中又想:“果然是原來刑堂堂主嵇應慎!……這幾十年過去了,他的地位也就從刑堂堂主變成衛營統領,只升了一點點,很好!”仇人當然是進步的越慢越好,更好的就是不僅不進步還退步了,更更好的就是遭遇橫禍慘死。 “嵇統領現在有金丹七品修為,據說他家有家傳秘術,同樣的修為實力就是會比同階高上不少,所以嵇統領的金丹七品比魏掌門的金丹九品差距沒有多大,是相當厲害的!”戚夫人應道。 聽了戚夫人的介紹,梁風的心沉了沉——原來以為嵇應慎應該沒多少長進,沒想到現在嵇應慎不僅從金丹六品越過了一個大臺階進階到了金丹后期的金丹七品,并且實力也是出類拔萃。 “唉,看來短期內自己是無法給嵇氏家族致命一擊啊,除非能請動師娘家或媳婦兒家的元嬰大修士出手!”他心中又一聲嘆息。 又聊了好一會兒,梁風從戚夫人房間出來,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在僻靜鮮花茂盛的大花園里一邊散步一邊思考了良久,梁風正想往自己的房間而去,又停住了腳步。他對迎面走來的上官秋水笑道:“媳婦兒,來,這邊坐坐,和你說件事——” 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梁風就把剛才從戚夫人那里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問道:“媳婦兒,我們一起出東岐門歷練歷練,怎樣?”如果上官秋水也跟著去了東岐門的話,那他就有機會讓上官秋水招來她家的元嬰高手——比如那只元嬰三品的靈獸‘彩衣’,去滅了嵇應慎。 “好!我想……想跟著你去!”上官秋水目光一閃,又沉吟了下道:“只是……只是我父親剛剛隕落,我母親現在的狀態很是不好,我得經常回去陪陪她,怕是不能遠行……” “是啊,這情況你確實不能馬上就跟著少爺我去東岐門。……這樣,目前你還是呆在這宗里吧,多多勸解勸解你母親,待她狀態好轉后你再去東岐門,可好?”沉默了片刻,梁風應了聲心中又想:“唉,媳婦兒不去,云霓師娘她肯定也是去不了,那么,除了阿瑩之外就留下自己單獨去面對朝思暮想的師傅、師伯她們,真是嚴峻的考驗啊!” 他原先讓上官秋水一起去東岐門,一則是為了有機會對付仇人嵇應慎,更主要的原因卻是他想借助上官秋水的魅力來抵御來自自己心中的對師傅柳淡曦、師妹柳青青、師伯元虹妍的思念——若現在讓他單獨面對師傅柳淡曦,他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把持的住不向她吐露心扉。 上官秋水慢慢地把身子偎在梁風身上,輕聲道:“嗯,到時我與我母親一起去東岐門,正好也讓我母親也散散心。”…… 夜里,一番格外酣暢淋漓的云雨之后,上官秋水抱著梁風的脖子呢喃道:“夫君,我真想跟著你去東岐門啊。” “我們來日方長,目前你還是留下照應母親才是。”梁風 “嗯!……”上官秋水頓了下——似乎是在蓄積勇氣,臉色變得鄭重道:“夫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能!” “你去了東岐門后不能亂來!絕不能再去強搶人家的妻女!若是……若是你想了,可以去買幾個侍女,還有戚師姐也跟你去了……”上官秋水幽幽道。 梁風臉色一正,應道:“是!媳婦兒你吩咐的事少爺我一定辦到:少爺我絕不亂來,絕不會去強搶人家的妻女!”心中又長長嘆息了一聲,嘆息這個世界對強勢地位的男人真是寬容!比如連上官秋水這樣美貌絕倫的女子也覺得自己的夫君去找幾個陪床的侍女小妾是合情合理的。 —— 颶風舟越升越高,越飛越遠。下方的大廣場快速變小,廣場上的人更是消逝不見了。 梁風呆望那已經變成了一個越來越小的點的廣場,眼前模糊一片——云霓師娘眼含熱淚又強忍不掉的樣子,媳婦兒梨花帶雨的樣子,靈蕊師妹、菱花、杏花她們淚如雨下的不舍樣子,似乎依然浮現在眼前。 又摸了摸懷里云霓師娘給得一塊寶玉——十級‘月恒冰心玉’,他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旁邊的戚晨瑩笑道:“少爺,你怎么哭了?這么大了還哭啊?就去東岐門而已,隨時都能回來,哭什么呢?”說著,她的臉上也滑落下幾顆晶瑩的淚珠。 梁風嘴角扯了下,耳邊似乎又響起上官秋水的臨別前的噥噥細語聲:“夫君,這是我的嫁妝:兩百塊有關丹、陣、器、符、藥的玉簡,你都帶上吧。”想到這里,又感應到須彌戒里分門別類、碼得整齊的兩百塊玉簡,他心中又熱流涌動,本來已經漸漸的停住的淚水又滾滾而下,暗道:“絕不能負了她們啊!” 戚夫人道:“怪了,峰兒,你以前從來不哭的,怎么現在倒多愁善感起來了?只要你能進階元嬰成為掌令使,那天下的女子還不是任你挑選?至于與幾個侍女離別就哭嘛?” 梁風舉起袖子胡亂擦了擦眼睛,應道:“娘親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孩兒我這是有情有義的表現,怎么叫‘至于哭嘛’?” “好好好,是我不懂。”戚夫人應了聲,又問道:“峰兒,你那媳婦兒說是有一個月身孕了,是吧?……格格格——太好了,太好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滿臉喜悅,放聲大笑。 第335章 猶如錦衣夜行 ?    一路無事,梁風、戚夫人一行十多人加上那只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鵬十丈經過了一年多的跋涉后,順利的到達了東岐門。 東岐門的魏遠開掌門帶領著衛營統領、丹堂堂主、法訓堂堂主、市易堂堂主、經書閣閣主、還有各堂長老執事和幾個掌院等一眾東岐門境內的頭面人物,擺開盛大的儀式迎接新任的刑堂堂主戚夫人一行。之后,梁風就跟著戚夫人安頓在了東岐門第三高峰‘問心峰’。 站在問心峰峰頂一處高聳如云的斷崖邊的亭子里,梁風遙望前方飄飄蕩蕩的白云和山峰下方一條條如白練一樣的江河,心中感慨萬千—— 大幾十年前,他作為一個散修出身的培元期弟子根本沒有機會、沒有資格到這東岐門排名第三的靈山‘問心峰’,現在,他卻可以隨意地站在這問心峰的最高處指點江山。 “師傅,弟子我回來了!師傅,我真得很想去見你啊……”想起兩日前在迎接宴會上與師傅相見卻不相識的情形,他的內心又躍躍如沸。 兩日前,柳淡曦是作為丹堂執事參與迎接儀式、宴會的,元虹妍和柳青青梁風卻沒有見到,后來特意打聽了下才知道元虹妍現在是幽山院掌院,離總門挺遠的,所以可能是來不及回總門參加宴會。 “……不能見,不能見啊!”思考良久,梁風再一次強行按捺住躍躍如沸的心——他知道,現在只要偷偷去與師傅相會一次,那必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那樣的話就算自己再怎么隱藏行蹤,再怎么變幻模樣,也肯定有不少的蛛絲馬跡泄露出去,如此,不僅他的處境相當危險還很可能連累師傅。 “唉,現在這感覺猶如錦衣夜行一般——雖然名為高級修二代,雖然身懷巨富,卻不能與師傅相認,更不能在師傅她面前表現一下!”想到這里,他又長長的嘆息一聲。 呆看了片刻眼前的浮云,他又想:“四五十年前,自己與師傅分別的時候她的修為就有入道八品,現在她依然還沒有進階金丹,還只是入道九品啊?!……嗯,師傅現在不能進階金丹也是正常的,就不知她進階到金丹九品有多少年了?” 通常來說,入道九品的修士都需要在這個時期蓄勢五十年以上——用來歷練道心、真元、神識,然后才能嘗試進階金丹期,所以柳淡曦現在沒有進階也是合理的事,進階了倒算是意外。 “……自己從進階九品到現在差不多也有三十多年的時間,看來比師傅的遲不了幾年啊?!……現在自己的真元已經‘從入道九品鍛到入道三品、從入道三品修煉到入道九品’這么來回鍛了三次,估計再花上五年的時間再鍛上一次就到達了鍛不動的頂峰程度……,而且,自己的神識、道心、肉身都感覺空前的強大,到時應該可以嘗試進階金丹吧?” 幾年前梁風從墮魔島地宮出來的時候,因為與叛變的幽冥神劍戰斗的緣故,神識其實只剩有原來的八成,不過后來垚貞貞送了他一瓶二十顆的‘太陰丹’,他吃了四顆就又把神識補回了原來最高峰的十二成。 “……雖然不能與師傅私下相會,但還是可以偷偷地送她些靈丹、寶玉什么的!……嗯,現在暫時還不能送,不然她可能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如果現在柳淡曦莫名收到價值連城的寶物,那顯然的第一懷疑目標就是剛來的戚夫人一行,并且,柳淡曦之前也是見識過梁風那鬼神莫測的幻容術,所以東方輕峰顯然就成為最符合條件,最值得懷疑的一個人。而若師傅柳淡曦主動來試探他,梁風自覺得他自己非常有可能不顧后果就與她相認了。 “怎么送給師傅師伯她們寶物,既可以讓她們知道自己現在相當安好,又不會懷疑到這個東方輕峰就是自己呢?”梁風又心中思索。 “少爺,想什么呢?怎么呆呆的!”背后傳來戚晨瑩清脆又似乎充滿喜悅的聲音。 梁風回頭看了一眼戚晨瑩,反問道:“阿瑩,喜歡這東岐門嗎?看你似乎格外高興的樣子。” 戚晨瑩滿面笑意道:“喜歡!這里比神木城、神木宗總壇都好多了!我喜歡這里。” “嘿,這里的靈氣比神木城都遜色不少,你又是人生地不熟的,為何喜歡啊?”梁風又問道。 “因為,這里有你!并且,她們都不在……”戚晨瑩目光盈盈臉色微紅,頓了下又道:“在這里,比我們厲害的沒幾個,而在神木宗總壇,那真是少爺你說的‘金丹多如狗,元嬰滿地走’,出門都得小心翼翼才行。” 梁風拉過戚晨瑩的纖纖玉手撫摸著,笑道:“她們不在,你天天都得投降!” “……壞蛋!你壞蛋!”戚晨瑩眼睛里水汪汪的,胸膛靠在梁風的手臂上摩擦著,又突然叫道:“少爺,夫人叫你快去大堂!我……我一時給忘了。” 梁風用力拍了下她的豐臀笑道:“你居然忘了?晚上看少爺我怎么對付你!”說著,往峰頂下方一些的一座富麗堂皇、房屋層層疊疊、靈光閃耀的大院走去。 進了一間寬敞又不顯得空蕩蕩的大堂,聞到一股淡淡的、若有如無的香味,梁風叫道:“這‘清心香’不錯,味道寧靜悠遠,看來很正宗。” 戚夫人笑了笑道:“當然很正宗,這香叫做‘玉夜清心香’,是丹堂葉堂主送的。”說著,她又拿出一個玉盒放在桌上笑道:“這里還有十根,峰兒你拿去吧。” 梁風不客氣的收起那個玉盒,問道:“娘親,叫我何事?”心中暗道:“丹堂葉堂主!原來的經書閣葉清閣主成了丹堂葉堂主,原來她是金丹四品修為,現在她的修為成了金丹五品!……唉,仇人也沒閑著,也一直在進步啊!” 又聽戚夫人道:“從明日開始,娘親我帶來的那十名培元期弟子就交給你作為你的弟子,你要用點心培養下。一年之后就是掌院擂爭戰,雖然我帶來的那十名培元期弟子資質都相當出色,實力很強了,雖然魏掌門也答應說會安排個好的下院給我們,但我們還是要兩手準備,能打好掌院擂爭戰也能像你所說的‘名正言順’!” 梁風點點頭應道:“是,娘親說得是!” 第336章 求您快去救她 ?    又聊了些話,戚夫人突然醒悟過來的樣子道:“峰兒,昨日魏掌門送了六名侍女,娘親我叫來給你看看,你想要幾個自己挑,連帶海棠、芙蓉、牡丹、芍藥四個大丫頭,你也可以挑去兩個。” 海棠、芙蓉、牡丹、芍藥四人雖然都已經是入道一品的修為,但都不是神木宗的正式弟子,戚夫人她想帶多少就能帶多少,所以也一起從神木宗來到了這東岐門。 梁風也不客氣道:“那就海棠、芍藥吧!”他挑選海棠、芍藥的原因不是因為海棠、芍藥的容貌更美麗,而是因為她們兩人的綴術學得挺好的,在四人中排名第一第二的,甚至能直追學得更久的茉莉。叫上了她們就可以幫他做些基本的綴術計算,還可以替他教那些新收的弟子。 看到戚夫人身后侍立的海棠、芍藥露出驚喜的笑容,又看到芙蓉、牡丹兩人顯然是憂傷失望的低下了頭,他心中暗道:“唉,你們都以為少爺我是可以依靠的靠山,實際上少爺我只是冰山,什么時候曝光什么時候就會融化。那融化的時候,很可能會給你們帶來災禍啊!” 又聊些時候,梁風又挑了兩個新來的名叫‘聽霜、聽雪’的孿生姐妹花侍女,然后帶著四個侍女往自己的那個大院而去——他現在所在的大院要在問心峰峰頂往下十里左右,離峰頂戚夫人的大院有點距離。這大院比他在神木宗總宗的所住的那地方大了不少,但大院的一角依然還是有小橋流水,大院的中間依然有個相當大的花園。 給四個新侍女定了幾條規矩后,梁風又進了布滿了各色警戒法陣和禁忌的書房中,重新投入到三十二倍濃郁度層疊聚靈陣的研究之中。 之前他曾以為在領悟了靈氣的‘等角螺線’屬性后,應該很容易就弄出三十二倍的層疊聚靈陣,可等到他真正設計法陣的時候才發現,這三十二倍層疊聚靈陣的設計難度還是非常之高! “唉,若不是從貞貞那里學會了‘正逆五行陣’、若不是自己通過設計‘正逆五行防御陣’的實踐,如此對法陣的一些基礎屬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現在依然是設計不了這法陣啊!” “……嗯,現在這樣使用巧妙的方法后,之前那天文數量級的計算量降級許多。不過總計算量也還是不小,估計還得兩三年時間才能推導完成。” 心中感嘆了下,他拉過桌上一疊的草稿紙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然后拿出幾張空白的草稿紙接著計算——雖然設計三十二倍聚靈陣他總體要投入好幾年的時間之后還要消耗掉大量昂貴的陣旗做試驗,但是只要這法陣制作出來,那收益是巨大無比、源源不斷、無可替代的,所以現在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也是很值的。并且,在這研究三十二倍聚靈陣的過程中,他自覺地自己對法陣的理解、還有‘道心’都會有所提高。 之后一個多月時間里,梁風基本都呆在自己的大院里干自己的事情,除了去參加過幾次東岐門修二代們的花酒宴會——比如東岐門少掌門魏陽軒包下東岐城內最大的酒樓‘太白樓’,連續宴請了梁風為主角的一班修二代三日;比如衛營嵇統領家的嵇春龍包下了東岐門內最大的青樓‘意猶樓’請一眾修二代吃花酒。當然,后來他也盛宴回請了一次。 這日,從書房出來后梁風就坐在對著山腳下東岐江的亭子里喝靈茶。看著那白練一樣的東岐江,他心中暗道:“現在自己的實力依然不足,還是不能給嵇氏家族致命的一擊,所以還得忍耐,還得與仇人虛與委蛇!所以,自己去參加了嵇秋龍的宴會。” 在他看來,在東岐門與他有仇的這些人來說,他對嵇氏家族的仇恨最深——不僅僅是因為當年嵇氏家族阻撓他贖買柳青青、之后還派人狙殺他的私仇,而是嵇氏家族太過邪惡,他們經常的明強暗奪民女然后把之賣到自家經營的青樓里。 而對差點就把他抓住抽筋扒皮的師祖葉清葉閣主,他現在倒沒有多少恨意了——葉清對付師傅柳淡曦和他還算理由充分——她的兒子被他給殺了。 “……嗯,只要葉老妖婆你不去傷害師傅,那少爺我也原諒你之前的錯誤了!”心中念頭一閃,他又暗道:“……自己真原諒了葉老妖婆嗎?……不是的,只是現在自己對葉老妖婆也無可奈何,只好先原諒了!” 仇恨,其實是很消耗精氣神的,所以他覺得現在既然無法報仇,那只能先把仇放到一邊去,然后專心做自己的事情盡快提升實力。若是念念不忘仇恨,不僅可能露出破綻讓人家先下手為強,也可能實力無法提升連以后都報不了仇。 “少爺!少爺!” 幾聲急促又驚慌的聲音傳來,梁風就看見新來的侍女聽雪被海棠拉著飛奔進了亭子。兩人撲通一聲撲倒在地,那侍女聽雪悲聲叫道:“少爺!我姐姐……我姐姐她被人抓走了!求您……求您快去救她!” “嗯?被人抓走了?被什么人抓走了?誰這么大膽,居然敢抓本少爺的侍女?”梁風臉色一沉猛站起來問道。 “被……被……”聽雪吶吶幾聲,卻說不出是什么人抓走了她姐姐聽霜——她急得淚花在眼睛里打轉,眼巴巴地看著海棠叫道:“海棠姐姐……” 海棠應道:“少爺,今日女婢我和聽霜、聽雪姐妹去東岐城想著買些靈花回來載種——花園里不少地方都荒蕪著,我們只在那坊市里逛了一小會兒就準備回來了,聽霜說要去下凈手室,然后她就去了坊市里的凈手室,我們在外面等。可是我們在外面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出來,再進去找,聽霜她……她就不見了!我們也在坊市里找了一大圈,都沒找到。” “走!我們再去找找!”梁風往外疾走了幾步又停住了腳步,他快速激發了一張通訊符后吩咐道:“海棠,少爺我已經和夫人說了,你再去稟告夫人詳情,請她這個刑堂堂主出手查找——馬勒戈壁,居然把少爺我的侍女都抓走了?居然欺負到少爺我的頭上來了!” 第337章 明搶暗奪 ?    一邊說著,梁風疾步走出大院,祭出上品疾風舟帶著聽雪往山下的東岐城方向急泄而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東岐城內最大的坊市里。在聽霜失蹤的現場查看了一番,沒有什么所得,梁風暗嘆口氣,暗道:“翡兒在身邊就好了,她聞一聞就能大概猜出現場發生了什么。” 抬頭看了看前面不遠處有個售賣靈獸幼崽的攤位,梁風有點仿若隔世的感覺——那攤位還是他記憶中的那樣!大幾十年前,他就是在那里買回了瘦骨嶙峋的小狐貍翡兒。 “翡兒,你在哪里啊?大哥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呢?……”呆呆地看著那攤位片刻,梁風收回思緒,開始‘傳音入密’詢問附近售賣東西的攤主有沒有看到或聽到什么異常,可是很奇怪,他連問了好幾個全都是一問三不知。 走到一處比較偏僻的攤位上,梁風又‘傳音入密’朝那腰圓膀粗的黑臉大漢攤主問道:“這位老兄,少爺我的一個侍女在這附近失蹤,你可知道或聽過什么?只要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少爺我送你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 那黑臉大漢目光一閃,似乎是有點不能置信的挖了挖耳朵,粗聲應道:“什么?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老弟,你逗老哥我玩是吧?!在這城里最大最奢華的青樓‘意猶樓’里買一個最年輕美貌的培元期清倌人,花費也不會超過一百萬靈石,一顆價值一千多萬靈石的藍級下品‘明魂果’最少可以換得二十個年輕美貌的侍女,你會了為了一條侍女的線索拿出來換?” “馬勒戈壁,是自己出價太高了!怪不得之前問過那些攤主都有點像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是真想這么交換……”心中念頭一閃,梁風又道:“嘿嘿,跟老哥你開個玩笑——不過我那侍女特別美麗,少爺我在意的很。你若知道有價值的線索,少爺我真愿意出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說著,他手一翻就拿出一個裝有一顆青級上品‘明魂果’的玉盒扔在了那大漢面前的石桌上。 那大漢拿起玉盒打開看了看,嘴吧微張發呆了片刻又喃喃道:“真是青級上品‘明魂果’啊?真是品相很好的青級上品‘明魂果’啊!……”他眼睛里滿是亮光,似乎舍不得放下那玉盒。 “只要你說些有用的那侍女失蹤的線索,這青級上品‘明魂果’就是你的了!若能確切告知是誰抓走了我家侍女,少爺我再付五顆這樣的‘明魂果’當作酬勞。”梁風催促道。 當年,一顆價值一千多萬靈石的藍級下品‘明魂果’對他來說確實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但是現在,他身上單單靈藥的價值可能就超過兩百億靈石,一顆藍級下品‘明魂果’對他來說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更何況更低一級的青級上品‘明魂果’。他現在身上帶有這種在他看來是價值很低的‘明魂果’是因為有些靈丹就需要使用這種等級的‘明魂果’,高了還不行。 那黑臉大漢終于緩緩合上那玉盒,黑紅的臉色變幻了幾下道:“唉……可是……可是老余我不知道啊,確實不知道啊!” 梁風微微點點頭收回那靈藥玉盒,又手掌撫過那石桌,悄悄地把一張通訊靈符留在一堆基本都是黃級的靈藥中間,繼續‘傳音入密’道:“若想起來了就給少爺我發通訊符,之前的條件依然有效!”他總感覺這位黑臉大漢攤主知道些什么,甚至之前的問過的那些攤主也知道些什么,可就是沒有人愿意告訴他,即使他開出了非常優厚的賞格。 又詢問了好幾個攤主,照樣是一無所獲,梁風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眼睛里滿是悲傷驚慌神色的聽雪,安慰道:“聽雪,別急!只要你姐姐還活著,少爺我一定盡快把她找回來!” “謝少爺!”聽雪不顧滿是垃圾的骯臟地面,噗通一聲跪在梁風面前叫道:“奴婢我……奴婢我愿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少爺你的恩情!” “起來吧。少爺我可不要你做牛做馬,做人就好了!”應了聲,梁風心中暗自嘆息,聽霜、聽雪她們就像無根的浮萍,無依無靠——一旦有什么意外災禍,她們沒有一點的資源自救,只能以她自己以后的人生為籌碼求自己這個還相當陌生的少爺出手相助。 “當年,湯若云湯若雨姐妹的境遇也比聽霜聽雪她倆好!湯若云湯若雨姐妹至少還有一個全心守護她們的煉丹師爺爺,而聽霜聽雪現在已經是被賣了一次,又被送了一次,才成為自己的侍女……” 又想起當年在龍山院時路見不平援救湯若云湯若雨姐妹的情形,梁風心中一動暗道:“當年在那龍山城,那虞管事看那湯若云湯若雨姐妹長得美麗,就仗勢構陷明搶她們倆,然后送到嵇氏家族的青樓產業。現在在這東岐城,是否也有像虞管事那樣的青皮因為看見了聽霜聽雪姐妹、還有海棠她們的美貌,所以就暗中伺機搶掠她們?” “很可能!非常可能!認識海棠、聽雪她們的人不多,那些青皮想必以為她們是外地新來的小羊羔,所以就下手了……,當年,龍山城的虞管事們是明搶,現在這可能是暗奪!” “……并且,原來嵇應慎是刑堂堂主,東岐城的巡捕營營正也是嵇家的人,東岐城里有勢力的青皮應該都與巡捕營的相關人等有勾結!”越想,他越覺得聽霜被嵇家的爪牙暗算抓走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東岐城的巡捕營負責維護東岐城的秩序、治安,權力很大油水很多。并且,他心中也明白,東岐城的青皮若沒有與巡捕營的相關人等勾結,那么那青皮只能是小混混,絕不可能形成勢力,因為東岐城的巡捕營也不是吃干飯的,里面也有好幾個金丹長老和不少入道后期的執事,若真想動作,彈指間就可以滅掉東岐城內最有勢力的青皮團伙。 沉吟了片刻,梁風又御舟往東岐城的巡捕營而去—— 正要往巡捕營的門口降落,梁風心中念頭一閃:“不對,不對!現在不能去巡捕營,不能去打草驚蛇!……若被嵇家發現聽霜是自己的侍女、自己又強力向他們索討,那么他們非常可能殺人滅口毀尸滅跡,然后再推得一干二凈!” 心中想著,他御使疾風舟轉個方向,往東岐門門內、自己所在的‘問心峰’而去。 疾風舟的靈力罩內,聽雪臉色越發的慘白,微微顫抖的聲音問道:“少爺……”她的眼神里有幾分焦急幾分不解和幾分畏懼。 梁風明白聽雪未說出口話的意思——她是想問現在怎么就回去了,是不是就不找她姐姐了?他道:“聽雪,少爺我不是不去找你姐姐的,而是,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就去巡捕營詢問的話,可能會打草驚蛇,危及你姐姐性命!另外,我們回來看看我母親有什么安排或什么消息——她是刑堂堂主,她來發動找人事半功倍,肯定能找到聽霜的。” 聽雪臉色松了些,應道:“少爺你說得是!” 第338章 猴兒靈酒 ?    很快就回到了問心峰,梁風在自己的那大院放下聽雪,又準備往峰頂戚夫人的大院去找戚夫人幫忙——戚夫人雖然就任刑堂堂主的時間也才一個月多點,但是只要在這樣的位置上坐著,必然還是有不少下屬前來表忠心投靠的,所以她應該還是有渠道知道些比較隱秘的事,甚至掌握了一些暗中的力量。 看見海棠急沖沖地從院里奔了出來,他又把疾風舟降落在門口,問道:“海棠,夫人怎么說?” “夫人……夫人她說‘知道了’,就讓我回來……”海棠應了聲,又匍匐在地腦袋蓬蓬有力的碰著地面,叫道:“少爺,求您盡力搭救聽霜她!若……若沒有人救她,她一定會被人凌辱后再死于非命!求少爺您一定盡力搭救她啊!” 旁邊的聽雪見了也匍匐在海灘身后,悲聲叫道:“求少爺救我姐姐!”她也把頭磕得蓬蓬響。 梁風目光一閃心中暗道:“看不出海棠這個侍女這么有義氣,居然能為了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伙伴如此求懇自己!” 他一手虛扶道:“起來吧,少爺我不喜歡你們這樣。聽霜是少爺我的侍女,少爺我自然會盡力尋找她的。”說著,他御舟朝山頂疾沖而去。 很快就到了峰頂戚夫人的大院,梁風一口喝完一杯靈茶,大聲道:“娘親,情況你都知道了吧?居然有人把孩兒我的侍女給抓走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娘親,快派人與我一起去尋找那侍女啊,若是那兇手也被孩兒我找到了,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戚夫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靈茶,應道:“峰兒,一個微不……”目光一轉,她又轉為‘傳音入密’道:“峰兒,一個微不足道的侍女走失,你就這么火燎火急的,可不是掌院的威儀啊!” 頓了下她又道:“那侍女可不一定是被人抓走,也可能是自己逃走或被人救走。反正不管她是什么原因失蹤了,對我們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沒必要費心費力去尋找。再說了娘親我才擔任這刑堂堂主一個月,對這東岐門的情況還是兩眼一抹黑,現在為了自己家一個小小的侍女動用刑堂堂主的權柄怕給人話柄啊。” 梁風愣了下,心中暗道:“是啊,像聽霜這樣培元期小侍女在戚夫人眼里只是螻蟻而已啊!”他知道之前她還會把不合意的侍女賞賜給東方不一當靈藥,現在雖然有進步、沒有亂傷侍女的性命,但要她把某個侍女的切身利益放在心上那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他道:“娘親,不是這么說的!那侍女雖然微不足道,但她是我們家的侍女。若我們家的侍女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抓走了而我們卻沒有任何的措施報復,那別人就會認為我們軟弱可欺,以后有機會就會得寸進尺的欺負我們。” 戚夫人沉吟了下,微微點點頭道:“峰兒你說得有些道理。不過呢有件事你還不知道——這聽霜、聽雪等六個侍女是魏掌門送給娘親我的……” “嗯?娘親你的意思是……”看到戚夫人盈盈地目光看著自己,梁風知道她有考教意思,心中暗道:“難道,這幾名侍女都是魏掌門安排在戚夫人和自己身邊的耳目?” 果然,戚夫人解釋道:“她們,很可能是魏掌門安排在我們身邊監視我們的耳目!所以,失蹤了更好,省的我們以后還要找理由趕走她們。” “娘親考慮得周到!”梁風贊嘆了一聲,又道:“不過孩兒我還是覺得當前應該盡力去找回那侍女!因為,別人可不知道那侍女是監視我們的耳目,他們都會認為我們膽小怕事連自家的侍女被人抓了也不敢反應,如此,不僅外人會看不起我們,晨香、晨薇還有諸位弟子都會心存疑慮,認為我們不能成為他們堅強的后盾。” 戚夫人定定地看著梁風片刻道:“好吧,既然你認為應該去找,那你就去找吧。不過,你別想利用娘親我刑堂堂主的權柄!” “那鵬叔孩兒可以叫去幫忙嗎?”梁風問道。 “你能叫得動的話就叫去吧。”戚夫人的臉色似乎有點異樣。 梁風施了一禮,告辭離去。走出大院,給鵬十丈發了一張通訊符后,他往自己的大院而去。 路上,他心中有個念頭一直盤旋不去:“聽霜聽雪姐妹很可能真是魏掌門安排的監視自己和戚夫人的耳目!那……自己還要盡力去救她回來嗎?……” 他知道聽霜十有八九是被東岐城里的青皮當做小羊羔暗暗抓走了,若自己不想救她的話,那她的命運很可能就是被賣入青樓成為一名風塵女子,然后在或早或遲的某一日被某個修煉邪功的修士吸干元陰而死。 “若自己身處聽霜、聽雪那樣實力地位低微又孤立無援的境況,金丹九品的魏掌門要自己當耳目,那自己會怎么辦?……大概率還是從了!因為,從了——不管是真從還是假從,才能活命!不從,馬上就死。只有兩個選擇,沒有其他的!” “她們,即使真為別人的耳目,那也是逼不得已,屬于可以原諒的!” 心里想通了,梁風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頓時全身一松——原來,他覺得不盡力去救的話心中又很不安,去救的話,又覺得有可能是‘農夫與蛇’,所以心中沉甸甸的。 “少爺少爺!找老鵬我干什么呢?老鵬我正閑的慌,有事我們馬上走!”空中,飛來了一只體型碩大威猛的金羽大鵬鳥,正是那只金丹七品的鵬十丈。 梁風御舟迎上那大鵬鳥,大聲道:“鵬叔,不是叫你明日一早來得嘛,怎么現在就來了?” “嘿嘿嘿,老鵬我不是閑得慌嘛,想來和少爺你一起喝酒嘛!……嘿嘿嘿,上次那三杯‘猴兒靈酒’實在不過癮,老鵬我還沒嘗到味道就化作尿尿拉了出去。” 梁風掏了一個小葫蘆在手里拋來拋去,笑道:“只剩這么些了,新釀得還沒到時候。” 那金羽大鵬咕嚕咕嚕的吞咽著口水、兩眼珠跟著那上下跳動的小葫蘆齊動著,叫道:“少爺少爺,我們先趕快去辦事,回來一起喝酒怎樣?老鵬我前些時候打了一只金丹四品的帶有‘碧紋玉睛珠’的碧紋蟾,那蟾肉真真好吃,比龍肉還好吃!到時我們就拿那烤得金黃的碧紋蟾肉做下酒菜,然后配上你的‘猴兒靈酒’,怎樣?怎樣啊?”說著,它的嘴角流淌出一絲長長的晶瑩唾液。 第339章 葉云茹 ?    ‘猴兒靈酒’是梁風根據一塊古樸玉簡里記錄的釀制法試驗了許多次才釀就成功的——那塊古樸玉簡是上官秋水的嫁妝之一,在成親當日就給他了。 據那玉簡上介紹,這使用了許多高級靈藥釀就而成的‘猴兒靈酒’其實也是一種另類的靈丹,不僅味道清烈香醇格外的美妙,并且還有增益神識極限之功效,而最主要的是還能促進道心的長進,效用甚至比‘三轉洗髓丹’還好! 當然了,梁風是不大相信這什么‘猴兒靈酒’還能促進道心的長進,不過看那玉簡上信誓旦旦的介紹說這靈酒有增益神識極限的功效,他也就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試著釀制這靈酒—— 于是,消耗了許多許多的高級靈藥、又加上應用了他前世記憶中的相關烈酒的釀制法,他終于釀制出看起來是合格的‘猴兒靈酒’。 先在幾只妖獸上驗證了那靈酒沒有毒性,然后梁風就找來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鵬十丈來一起驗證相關靈酒的效用,可沒想到鵬十丈只關注那靈酒的美味,根本沒注意靈酒到底有沒增益神識極限的效用。不過按他自己的感受,這靈酒可能沒有增益神識極限之功效,或者說效果很弱,他是感覺不出來自己的識海或神識有什么變化。但是,這靈酒看來真能促進道心——在那喝完酒微醺的時候,他自覺地自己的心思格外的清澈,格外的能明白自己內心深處的真正所思所想,并且對常日里一些見解能有不同角度、更深刻的理解。 微扭頭看到跟著疾風舟旁邊飛翔的金羽大鵬鳥嘴角那根長長的垂涎,梁風笑道:“走吧鵬叔,我們先去喝酒,順便看看有事可辦沒有。”他本來想去東岐城里的‘意猶樓’去逛逛,看看也許能通過‘傳音神蠱’偷聽到些秘密,現在決定就先去酒樓看看。 “好好好,少爺你說得是!”鵬十丈眉開眼笑,哧溜下嘴角的垂涎,又問道:“那……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喝酒?” “去醉仙樓吧!我們先喝一些其他靈酒開開胃,不然那‘猴兒靈酒’就那么一些,幾杯就沒了,不過癮。”梁風笑應道。 “對對對!少爺你說得是!”鵬十丈連聲答應著,又朝前疾飛一些距離,扭頭叫道:“少爺,你快點啊,太慢了太慢了!”…… 很快,梁風就與鵬十丈坐在了東岐城最大最奢華的酒樓‘醉仙樓’最高層的一間雅室內。 “叮”的一聲通訊靈符的響聲,梁風放下酒杯,拿出一張通訊靈符一看,臉色變得有點怪異。 鵬十丈囫圇吞下一大塊烤得金黃、油亮的碧紋蟾肉,問道:“什么事,少爺?什么事有喝酒重要?” 梁風把那裝有‘猴兒酒’的小葫蘆扔給了鵬十丈,笑道:“鵬叔,少爺我去樓下找一朋友,等下再上來找你。”剛才那通訊符是白日里坊市中碰到的那個黑臉大漢發來的,說是有侍女聽霜的確切消息,叫他要秘密的速去‘醉仙樓’第三層的某雅室一晤。 使用普通的幻術變幻下容貌又換了下法袍,梁風往第三層而去—— 招呼了一聲,梁風推門進了那間雅室,不理那黑臉大漢與另一個身材嬌小、面帶黑紗人的驚異目光,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然后招呼道:“黑臉老兄,我們又見面了。若有我侍女的確切消息現在可以說了,本少爺絕對保密!”說著,他把五個裝有青級上品明魂果的玉盒一字擺開在桌上。 那黑臉大漢恭聲問道:“您老是刑堂堂主家的東方少爺嗎?您老怎么來得這么快?” 梁風撤去那普通的幻容術恢復成東方輕風的模樣,微微點點道:“本少爺正好在這醉仙樓的第四層宴客。有什么消息快說,少爺我很忙的。” “是是是!東方少爺您位高權重,那肯定是日理萬機,忙得很啊!”黑臉大漢弓著腰,一臉的媚笑。頓了下,他又介紹旁邊的那個面紗人道:“這位是小人我的頭領,她有你家侍女的確切消息。” “哦?那這位道友現在可以說了嗎?”梁風微轉頭看著那黑紗人,心中暗道:“此人的修為有入道六品接近頂峰的水平,靈力波動甚是熟悉,應該是原來自己認識的……” 那黑紗人抬手示意了下,那黑臉大漢就馬上退出了雅室并掩上了門。 “當然可以說。東方少爺,我不僅知道你家侍女是誰抓走的,還知道她現在被關在哪里,所以酬勞嘛,五顆青級上品‘明魂果’是不是少了點?”那黑面紗人道。 “葉云茹!”梁風心中叫了一聲,他終于想起這個靈力波動甚是熟悉的人就是他原來的大師姐葉云茹,又想:“當年自己從東岐門離開之時,葉云茹就已經入道四品,這幾十年過去了,她還沒有進階到入道后期的入道七品啊?” 目光盯著葉云的黑面紗看了片刻,梁風應道:“你的要求是?” “十顆中品‘滋脈丹’,……和一顆‘落雁月卯丹’,下品的就可以了!”葉云茹道。 梁風笑了,葉云茹果然還是如他所認識的那么自我,那么的獅子大開口——十顆中品‘滋脈丹’的價值大約六七百萬靈石,這要求不過分,但是一顆下品‘落雁月卯丹’——雖然只是下品的,價值也超過三千萬靈石并且很難買到。而中品的‘落雁月卯丹’更貴并且更難買到,即使在神木城里最大的拍賣行‘天地樓’里。 “葉云茹師妹是吧?”梁風淡淡叫了聲,又道:“少爺我有下品‘落雁月卯丹’!不過呢你這關于少爺我侍女消息的份量顯然不值這么靈石,換不了一顆下品‘落雁月卯丹’的。若你還有其他的消息,比如說關于魏陽軒少掌門的秘聞,比如說關于你們東岐門第一美女柳淡曦的秘聞,比如說丹堂葉堂主的秘聞,比如說衛營統領嵇家的秘聞,那少爺我可以付一顆下品‘落雁月卯丹’,甚至兩顆三顆!”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丹瓶,把里面的二十顆下品‘落雁月卯丹’全部倒在了一透明的玉盒里,笑道:“葉師妹啊,你看看,少爺我沒騙你吧?” 其實他現在煉制的全部都是中品‘落雁月卯丹’,儲物袋里的幾瓶下品靈丹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煉制出來的。 葉云茹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不過梁風能感覺到她的目光是直直地看著那二十顆晶瑩剔透、發著蒙蒙紅光的‘落雁月卯丹’。 沉默了良久,葉云茹舒了一口氣道:“東方少爺,您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呢?” 梁風大笑了兩聲道:“葉師妹的容貌真是閉月羞花般的美麗啊!當日少爺我剛來東岐門,看到葉師妹就忘記不了你了。”心中又暗道:“哼,葉云茹!你給師傅她提鞋都不配!” 葉云茹緩緩摘下面紗,露出一張面若桃花的笑臉笑應道:“少爺你真是謬贊了,師妹我哪有那么美麗?”說著,她又朝梁風撲閃了幾下眼睛。 “馬勒戈壁!葉云茹這就猛拋媚眼了?真以為自己看上她了?”梁風心中罵了句,笑道:“確實是閉月羞花般的美麗,少爺我可是從不說謊!” 葉云茹笑靨如花,嬌嗲道:“那……師兄你能不能送我幾顆那‘落雁月卯丹’呢?師兄你有那么多……”她瞥向那裝有靈丹的玉盒的目光里透著貪婪。 “也不是不能送,不過嘛,嘿嘿嘿……”梁風的目光投向葉云茹鼓囊囊的胸膛笑道,心中暗道:“馬勒戈壁,當年師傅被免去掌院之職,你葉云茹是第一個落井下石急忙與師傅劃清界限的,現在看少爺我怎么對付你!” 第340章 洪家寨覆滅 ?    葉云茹挺了挺胸膛,又撲閃幾下眼睛道:“東方師兄——,你說要怎樣才能送嘛?” 梁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少爺我的這些寶貝只送給與我有緣的人。嘿嘿嘿,若你能用心伺候少爺我一夕,那就算有緣了!” 葉云茹目光閃動,臉色變幻了下問道:“若……若那樣的話,你能送幾顆‘落雁月卯丹’?” 梁風大笑道:“一夕之歡你想要幾顆靈丹?哈哈哈,哈哈哈,云茹師妹啊,去‘意猶樓’里取一個青春貌美的清倌人的紅丸只要十萬上品靈石,你,這樣一個紅丸已失并且還變成黑木耳的人的一夕之歡,還要每顆價值幾千萬的幾顆‘落雁月卯丹’?哈哈哈,哈哈哈,云茹師妹,你已經過了多少個男人呢?不過這樣也好——經驗豐富!” 葉云茹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又很快變得鐵青,看向梁風的目光里閃耀著刺人的寒意。胸膛急速起伏了幾下,她深吸了口氣,問道:“東方……東方少爺,你什么意思?故意羞辱我嗎?雖然你是刑堂堂主之子,但姑奶奶我也是丹堂堂主家的人!” “少爺我就是故意羞辱你!……嗯,現在還是先打探侍女聽霜的消息要緊,羞辱葉云茹的事以后再繼續。”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笑道:“唉啊啊,云茹師妹別生氣啊,開個玩笑而已。” 頓了下,他又從玉盒里拿出一顆下品‘落雁月卯丹’裝在一個空丹瓶里,笑道:“云茹師妹,說說我家侍女的消息吧,只要你的消息是真的,這顆‘落雁月卯丹’就是你的了!”他倒不是真在意葉云茹開價的另外十顆中品‘滋脈丹’,而是他不想讓葉云茹這樣的人占便宜。 “真的?”葉云茹問道,她眼睛里的寒光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了熱切之光。 “當然!”梁風直接把那丹瓶扔給了葉云茹——以他的現在實力根本不懼入道六品的葉云茹耍花招,再加上他還帶著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的家將,如此的實力除了不要招惹魏掌門和衛營統領嵇應慎之外,完全可以在東岐門內橫行。 “好,我說!”葉云茹檢查了下那靈丹,小心翼翼收起來后就開始詳細說明有關那侍女聽霜的消息。 說了一通之后,她最后道:“你的侍女是被‘銀斧幫’的人暗中抓走的,‘銀斧幫’的洪幫主是東岐城巡捕營營正嵇應心的小徒弟,也是他家的女婿!” “那‘銀斧幫’的總舵在哪里?少爺我家的侍女現在可能在何處?” “你家侍女很可能被關在‘銀斧幫’在城里的一個據點‘洪家丹鋪’里,也可能已經被送到‘銀斧幫’總舵五百里外的‘洪家寨’里,還可能已經被送到外地去了。”葉云茹應道。 梁風問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葉云茹笑應道:“怎么不知道?他們嵇家這種事干多了,并且有時候基本都不掩藏,大伙都知道的。只不過他們抓得都是沒有什么背景的小羊羔,大伙也相安無事。” “哦?”梁風應了一聲,又再在地圖上確認下‘洪家丹鋪’的位置和‘洪家寨’的位置,起身告辭。 葉云茹跟到了門口,一邊走一邊吩咐道:“東方師兄,你可不能把師妹我暴露了啊!……師兄,若侍寢一夜不能換一顆‘落雁月卯丹’的話,那兩夜三夜換一顆也行啊……” “好好好,改日少爺我需要的時候再找你!”梁風笑應了聲,往第四層而去。 進了自己的那間雅室,梁風叫道:“鵬叔,準備下,我們要去殺人了。” 屋里,鵬十丈那閃著清冷寒光的鐵喙張得大大的,湊在一手舉著的高高的那個小葫蘆下方。用了搖了又搖,那小葫蘆口終于又滴下一滴琥珀色的液體,落在鵬十丈的嘴里,鵬十丈嘖吧下嘴,一臉陶醉的模樣。 聽到梁風的叫聲,鵬十丈瞬間把那小葫蘆放在桌上,一臉尷尬的神色干笑道:“嘿嘿嘿——,少爺,那個酒真不經喝,老鵬我已經很省著喝,結果只喝了三口,就……就……” 眼睛一轉,它又馬上接著道:“殺人?好好好,我們馬上走!少爺你說殺誰就殺誰!”它把那個精致的小葫蘆扔給了梁風急匆匆的往外而去。 梁風笑了笑,隨手扔給了門口的酒樓伙計一包靈石,就跟出了酒樓。出了酒樓,他就帶著金羽大鵬往城里那個據點‘洪家丹鋪’而去—— “蓬”的一聲巨響,‘洪家丹鋪’里一個防御陣的光幕破碎。丹鋪里幾道颶風舟沖天而起,為首的修士大喝道:“哪個鳥人砸我丹鋪的防御法陣?找死!” 梁風冷冷一笑,放出自己的靈獸入道九品的金羽大鵬金小蛋,吩咐道:“你來拖住這幾個人,先不要殺。”這幾人最高的修為也不過入道六品,根本不是金小蛋的對手。 帶著鵬十丈貼著‘洪家丹鋪’的屋頂快速的掠過一遍,梁風落在一座小院前,祭出‘昆吾斬龍劍’往一道法陣光幕攻去——‘蓬’的一聲,那法陣光幕又瞬間破碎。 進了那小院的大堂,看清眼前的狀況——屋里,十幾個少女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全部都昏迷不醒,有一兩個雖然也是緊閉著眼睛,嘴里卻時斷時續的發出驚恐異常的凄厲叫聲——梁風臉色瞬間嚴峻了許多,使用心靈聯系朝自己的靈獸金小蛋吩咐道:“全殺了!把那幾人全部殺光!要形魂俱滅!” 原來,他還有點擔心被葉云茹所蒙騙,所以沒有一來就痛下殺手,現在看來,葉玉茹說得是真的,這個‘銀斧幫’雖然只是嵇家的爪牙,但顯然也是罪惡累累,死有余辜! “嘎嘎嘎,好的!”金小蛋興奮應了聲,片刻后空中就傳來了幾聲凄厲的慘叫聲,空氣中彌漫開一股血腥味。 “哪里的妖人,居然敢來我東岐城撒野?”幾道疾風舟的紅光迅速逼近,一聲厲喝聲傳來。 鵬十丈問道:“少爺,把這些巡捕營來的鳥人全部殺光吧?” 梁風嚇得一跳,連忙道:“不能殺!巡捕營的這些鳥人還不能殺,那么殺我們師出無名,殺了很麻煩。”若沒有什么說得過去的理由,這么隨意把巡捕營的執事明目張膽的殺掉幾個,那樣不僅不好善后,還可能引起眾怒。 “那少爺你還說要殺人?老鵬我手癢癢的,卻沒人可以殺。”鵬十丈叫道。 梁風不理鵬十丈的抱怨,吩咐道:“把這些個少女全部裝入你的颶風舟里。這個洪家丹鋪是個賊窩,我們殺之是替天行道,執行宗門規矩,毫無問題!”心中又暗道:“聽霜不在這里,看來是被送到‘洪家寨’那里了……,嗯,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經出手了,這就去‘洪家寨’找找,順手也把‘洪家寨’給滅了。” 又御舟迎上那巡捕營的執事們,他拿出刑堂的一塊令牌運功逼出了一道奇特又絢麗的靈光,大喝道:“刑堂公干!你等全部聽本少爺號令——把這丹鋪的所有人等全部抓進巡捕營,等候發落!” 幾位巡捕營的執事面面相覷了片刻,為首的一位入道九品的紅糟鼻子執事吶吶兩聲道:“東方……東方師兄,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洪家丹鋪一向遵紀守法,為何要把他們的大掌柜等人給殺了,還要把人全部抓進巡捕營?” 梁風冷哼一聲喝道:“你是誰?你能擔保洪家丹鋪沒有干過惡事?你是不是與那強搶民女的洪家丹鋪大掌柜是一伙的?”他故意把強搶民女的罪名按在洪家丹鋪大掌柜的身上是為了盡量的不打草驚蛇,不然等下去洪家寨可能就要多費一些手腳。 “……嘿嘿嘿,這個老陳我可不能擔保。”那紅糟鼻子陳執事干笑兩聲,又扭頭朝另一個粉白臉的入道七品執事大聲道:“張師弟,人家東方少爺帶有刑堂令牌正常的執行公務,這個老陳我可不敢阻擋。嘿嘿嘿,你若有什么話自己和他說吧。” 那粉白臉的張執事瞥了那紅糟鼻子陳執事一眼,又朝梁風叫道:“東方少爺,雖然你身為刑堂堂主之子,但也不能濫殺無辜——你憑什么說洪家丹鋪的掌柜強搶民女?你有證據嗎?” 梁風示意跟了上來的鵬十丈亮出那裝有十幾個少女的颶風舟,冷笑道:“看見沒?洪家丹鋪就是個賊窩,居然強掠了那么多民女!” “誰知道那幾名少女哪里來的,也許是東方少爺你自己搶來的!”那粉白臉的張執事冷笑道。 梁風氣樂了,他笑了下扭頭吩咐道:“鵬叔,掌他的嘴!那鳥人居然敢誣陷本少爺,說這些少女是少爺我搶的,呵呵呵——” “好嘞!”鵬十丈兩只巨大的翅膀一揮,幾道靈光呼嘯而去,左右開弓正正地打在似乎無法動彈的那粉白臉的張執事的臉上—— 那張執事口里噴了幾口帶有牙齒的血箭,粉白臉變成了腫大如豬頭的血紅臉。 看到張執事眼睛里那陰冷忌恨非常的目光,梁風心中暗道:“張執事,看來少爺我要盡快滅了你才行。”這張執事顯然是嵇家鐵桿,顯然是嵇家許多惡事的執行者,這樣的人在梁風看來早該死了。 目光掃過眾執事的臉,他微微點了點頭,又扭頭叫道:“鵬叔,我們回去!”說著就帶著兩只一大一小的金羽大鵬往東岐門的方向疾飛而去。 背后的東岐城已經消失在地平線,梁風又道:“鵬叔,我們去‘洪家寨’,這下估計需要你出手了。” 據說洪家寨的洪寨主、也是銀斧幫的幫主是入道八品的修為,還有幾個副寨主是入道六七品的修為,這樣的實力甚至比一個偏僻下院的戰斗力還要強,所以在他不出手、只靠金小蛋的情況下可能就沒那么干凈利落了。而他這么繞一圈卻是為了放松敵人的警惕,以為他只是針對那丹鋪的掌柜,而不是針對‘銀斧幫’。 “好嘞好嘞!老鵬我喝了那猴兒酒后熱血沸騰,手癢得很啊!”鵬十丈應道。 于是,一人雙鵬又拐了個方向往‘洪家寨’的方向而去—— …… 看了看地上或躺或呆坐的幾十個面目呆滯的少女,又看著洪家寨陷入在一片火海之中,隱隱地還聽到幾聲凄厲異常的慘叫聲,梁風微微閉了下眼睛又慢慢睜開了,心中暗道:“洪家寨就這么被滅了寨,自己是不是殺戮太重了?……不,不!洪家寨作為嵇家幫兇,罪惡累累,并且上下都是幫兇,沒有無辜者!如此滅之,也是替天行道!” 第341章 道義1文不名? ?    —— 問心峰峰頂旁刑堂堂主戚夫人的大院。 戚夫人嘆息一聲道:“峰兒啊峰兒,娘親我原以為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成熟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到處惹禍,可這才到這東岐門沒兩月,你怎么又惹禍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把人家洪家寨給滅寨了?” 梁風干笑幾聲道:“怎么好端端的?那洪家寨的崽子偷偷的把孩兒我的侍女聽霜給抓走了,他們這么干顯然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頓了下,他又道:“若這樣的事我們都忍了,沒有反擊,不僅他們會得寸進尺,別人定然也會從心里看不起我們的,這樣娘親你刑堂堂主的位置怕也坐不穩啊。”他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自己與嵇家有仇,并且心里非常憎恨罪惡累累的嵇氏家族及其爪牙,所以才把洪家寨滅寨的。 戚夫人沉吟片刻道:“峰兒你說得是有些道理,可是你在滅寨之前總得告訴娘親我一聲啊?并且我們就是要立威也要選擇個合適的對象,洪家寨還不是合適的立威對象。” “為什么?洪家寨不是正好嘛?它不僅偷捕走了侍女聽霜,并且還擄掠了大量的民女賣到青樓去——孩兒我現在滅了它不僅可以立威,還有‘替天行道’的道義,連魏掌門怕也挑不出毛病,得贊嘆我們吧?”梁風裝傻道,他心里當然知道戚夫人的意思——她的意思想必就是洪家寨的背后勢力很強大,這么滅了洪家寨,肯定會得罪洪家寨的背后勢力嵇氏家族,得罪金丹七品、實力強悍的衛營統領嵇應慎。 “‘替天行道’的道義?哼!若誰有道義誰就贏的話,那洪家寨早被人滅幾百回了!……再說了,我們……”戚夫人臉上浮起濃濃的嘲諷之色,又道:“洪家寨是衛營統領嵇應慎家得力的爪牙,峰兒你這么滅了洪家寨,怕是狠狠得罪了衛營統領嵇應慎的嵇氏家族啊!” “道義,真的如此一文不名嗎?實力強悍的嵇家就真能把道義踐踏如泥嗎?……不,不!絕不是這樣的!若道義毫無價值,那么,人類與禽獸有區別嗎?……可是,為什么把道義踐踏如泥的嵇氏家族現在依然活得很滋潤啊?!……”心中思索著,梁風眼神有點迷茫。 “峰兒!想什么呢?”戚夫人叫了聲繼續道:“不過你也不要害怕,嵇應慎的修為雖然比娘親我高了一品,但是我們還有金丹七品的鵬老哥,還有晨瑩、晨香兩個金丹長老,實力完全不弱于他們嵇家,并且我們還有家族庇護。若嵇應慎不想他們嵇家被滅門,應該不至于為了那個爪牙‘洪家寨’就來對付我們……” 梁風微微點點頭,心中暗道:“嵇應慎應該不會明面上來對付自己,但是背后肯定會發起凌厲的攻勢,絕不可能說‘不至于來對付自己’——與自己滅掉洪家寨的原因一樣,若嵇家被自己滅掉了洪家寨而沒反應,那么他們的爪牙立馬就會對之失去信心,他們的利益馬上就會劇烈受損。” “……唉,不滅洪家寨的話不僅戚夫人和自己的名聲權勢地位馬上受損,并且自己心里的念頭也很不通達。可是,滅了洪家寨,自己就必然要面對金丹七品的嵇應慎的報復!現在,自己還是太弱了,還是沒準備好啊!”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比通常的入道九品修士要強上許多,但是他還沒狂妄到自覺地可以對付金丹七品的嵇應慎。他也知道,就是‘幽冥神劍’能用,以他現在的修為怕也很難給金丹七品的嵇應慎造成重大傷害,更何況‘幽冥神劍’還不能用。 “可惜啊可惜,‘幽冥神劍’不能用了!”他心中遺憾非常——若‘幽冥神劍’能用,若他能進階到金丹一品,那他就有把握可以給嵇應慎造成巨大的傷害,甚至在某些特殊環境下還能滅掉他! 心中一動,梁風‘傳音入密’問道:“娘親,你說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滅掉一個金丹七品的仇人?”他感覺還是不能單靠防守來抵御金丹七品的嵇應慎,那樣——特別是他自己這樣的入道九品修士,稍有疏忽就會一命嗚呼,還得先下手為強才是。 戚夫人有點怪異的看了看梁風,應道:“不能!若真對付一個金丹七品的仇人,你金丹七品的鵬叔就是主力,娘親我一起上陣的話可以添加七成戰斗力,大約可以占上風。但是,若想滅掉對方卻很難,因為對方若想退走,我們倆根本無法留下對方。至于晨瑩晨香她倆都是金丹初期修為,幫不上多少忙的。” “若仇人陷入**陣內,一時間不能脫身呢?”梁風又問道。 戚夫人目光閃動,沉吟了片刻道:“那樣就會是生死之戰,很可能是娘親我第一個隕落,那仇家第二個隕落,你鵬叔重傷。”頓了下,她又道:“這是以對方是通常的金丹七品實力計算,若對方的實力超過通常的——比如衛營統領嵇應慎,那結果有可能是兩敗俱傷,也有可能是我方全滅而對方毫發無損。” 梁風臉色微變,又問道:“那對方若來暗算孩兒我,那……” 戚夫人也臉色一變,道:“峰兒,你是說那嵇應慎會來報復你?……,那你明知嵇應慎會報復,為何還要滅掉那洪家寨?” 梁風應道:“娘親,嵇應慎是原刑堂堂主,在刑堂權勢范圍內他的勢力根深蒂固,除非我們愿意當他的傀儡——那樣就無法歷練道心,否則,必然、早晚會與他嵇家起劇烈沖突的,這次洪家寨硬生生的給我們送把柄,我們不用不是太浪費嗎?” 戚夫人目光閃爍了片刻,眼睛里露出欣慰的眼神道:“唉,我的峰兒真長大了,看問題比娘親我深刻,你繼承了你老爹的……”似乎吞下了下半句話,她又道:“峰兒,以后你的鵬叔就跟著你吧——這樣就算嵇應慎來報復,他也殺不了你!并且之后他們嵇家就要承受滔天的怒火,就是法訓部的藍掌令使也保不住他家!” “嘿,東方輕峰是木永誠少宗主的私生子,若木永誠少宗主知道他被嵇應慎襲擊,那嵇家確實要承受滔天怒火了。不過那是在自己沒死沒暴露的情況,若自己被襲擊而死那肯定也是暴露無遺,那承受木永誠少宗主的滔天怒火的就是自己了。”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緩緩道:“娘親,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要先下手為強!” 戚夫人伸手摸摸梁風的臉,笑道:“峰兒你倒是很有決斷啊。不過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對付嵇應慎還是不足,無法先下手為強啊,并且,就算有實力對嵇應慎‘先下手為強’,那也沒有什么理由讓其他人口服,事后怕也是很麻煩——嵇應慎的外公、法訓部的藍掌令使也不是吃素的啊。” “是啊,那讓旁人口服心服的理由就是道義!道義,不是一文不名,而是有絕大的力量,只不過道義還需要實力相佐,沒有實力的道義可能只存于個人的心中,但是,若道義有實力相佐,那誰能與之爭鋒?!”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的目光變得格外的明朗堅定,他點點頭道:“是,關鍵我們還得有實力才行。” 又聊些怎么盡快的增長修為,怎么小心防護嵇家的報復,梁風告辭回自己的大院而去。 第342章 美貌是好事嗎? ?    “少爺您回來了!”一聲清脆甜美的聲音,海棠滿臉笑意的從大院里迎了出來。 梁風微微點點頭,往大院里走去。一跨進大院的門口,他頓時停住了腳步——大院的天庭里,幾十位少女匍匐在地,齊齊磕了下頭叫道:“恭迎少爺回院!” 梁風目光緩緩掃過那一片黑壓壓的少女螓頭,抬手道:“起來吧,都起來吧。少爺我雖然是救了你們,但那只是順手,你們不必在意,更不要想著怎么以身相許之類的。今日在此將就下,明日你們都可以走了,有人會把你們安全送到周遭一千里內的地方。” 心中暗道:“自己明知道滅了那洪家寨肯定會招致嵇應慎的報復,明知道現在自己還是對付不了嵇應慎,那為何那時還是下令讓鵬叔與金小蛋把洪家寨滅寨?……嗯,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之前與嵇家有仇,不僅僅是因為現在自己和戚夫人需要與嵇家爭權奪利,還因為看到你們這些青春美麗的‘小魚兒’被洪家寨抓進了魚簍準備去生蒸活炸,少爺我就忍不住的痛惜氣憤啊!……” “海邊擱淺了許多許多的小魚兒,自己雖然無法救得全部,但最少眼前這些小魚兒是救了!……” “馬勒戈壁!做事總不能前怕狼后怕虎,那樣什么事都干不成!……再說嵇應慎早晚都是要面對的,現在有準備的面對也沒什么不好!并且現在自己的身份可非同小可,嵇應慎就算要報復那肯定也心存顧忌!還有之前自己的那滅寨行動他人看來肯定是戚夫人的意思,要報復顯然也要‘擒賊先擒王’、先對付刑堂堂主戚夫人才是!” 這么安慰了自己下,他原來有點提著的心又漸漸的放了回去。 不理眾少女千恩萬謝的話,梁風穿過天庭,穿過花園,往后院自己的臥室走去。 “少爺!” 臥室的門前,聽霜聽雪兩人都滿面冷、梨花帶雨的樣子,哽咽著叫了一聲,又一起撲倒在地朝梁風‘蓬蓬蓬’的磕著響頭。 梁風站住了,抬手道:“起來吧。”心中嘆息一聲暗道:“但愿自己救了聽霜這事最后不會變成‘農夫與蛇’的事,……若真那樣的,自己會不會辣手摧花殺死她們呢?……” 看了看聽霜聽雪兩人一般無二、都是花兒一樣的容顏,他又想:“在這全民修真等級森嚴的世界里,若沒有對應的實力匹配,美貌不一定就是好事,很有可能就是‘懷壁自罪’啊!” “以后多跟海棠、芍藥她倆學學綴術,看看什么時候能幫上少爺我的忙。”隨口安慰了聽霜聽雪倆姐妹幾句,梁風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他知道表姐戚晨瑩在里面。 果然才關上屋門,他就被一具光溜溜火熱的身軀抱住了,嘴吧也被溫潤的香唇堵住了。一邊激吻著,一邊脫下了法袍,兩人就滾在了奢華又寬大柔軟的床上。 …… “啊——”似乎像是從身體深處發出的一聲悠悠蕩蕩、韻味十足的鳴叫聲,戚晨瑩的手腳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繞在梁風身上,身子抽搐僵直了片刻再長長呼出一口氣,她的身軀又變得綿軟如泥。 享受了片刻美妙的余韻,梁風道:“阿瑩,明日你若無事的話幫忙把外面那些少女都送走吧。” “壞蛋!別說話!”戚晨瑩嬌嗔了聲又低笑道:“好。……少爺,你不想留下幾個最美麗的自己用嗎?” “她們怎么比得你?再說了就是容貌比得上,怎么會有阿瑩你這么貼心?”梁風用力拍了拍幾下她的豐臀笑道:“還敢取笑少爺我?最近都沒懲罰你了膽子變大了啊!” “不敢了,再不敢了!”與梁風調笑了片刻,戚晨瑩又目露憂色問道:“少爺,你為何要滅了那洪家寨呢?你知道那洪家寨的后臺是東岐門第一世家嵇氏家族吧?我們……我們這么好的日子,何必去得罪那衛營統領嵇應慎家呢?” 梁風臉色一肅,反問道:“阿瑩,那你的意思是說不該去救聽霜,也不該去救那些被明搶暗奪抓走的無辜少女?” “……不是!我是說……我是說我們可以請夫人出面去找嵇統領說說,那樣即不傷和氣也能把聽霜要回來——嵇統領這點面子肯定還是會給的。”戚晨瑩應了聲,又道:“聽夫人說那聽霜聽雪很可能是魏掌門的安排在我們身邊監視我們的耳目,就算要不回來也無所謂。” 梁風心中嘆了口氣,問道:“阿瑩,若夫人說你可能是木宗主安排在我們家的耳目,要少爺我小心提防你,或把你趕走,那你是希望少爺我聽夫人的話把你趕走呢,還是希望少爺我和原來一樣、與你心有靈犀?” “我……我怎么會是木宗主的耳目?我是從小在仙水宗的時候就跟著夫人,她不可能這么認為!”戚晨瑩應道。 梁風微微搖搖頭,心中暗道:“怎么不會?你怎么就忘記了當年夫人是怎么逼迫你去服侍東方輕峰的?只不過那時的東方輕峰已經不是原來的東方輕峰罷了。” 心中這么想,嘴里當然是不能說的,他沉默了下道:“好,那再舉個例子:若阿瑩你陷在了一處危險的洞府里,夫人覺得那里很危險不希望少爺我去救你,那你也不希望少爺我去救你嗎?” “是啊,那樣的情況下我也不希望少爺去救我!”戚晨瑩認真道。 “馬勒戈壁,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講道理都講不通!”梁風罵道,他真是被戚晨瑩毫無邏輯的話堵得發慌。 “別生氣啊少爺!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都聽你的好不好?”戚晨瑩柔聲道。 “不好!你自己也要想清楚其中的道理!” “我當然想清楚了其中的道理,就是少爺你說得就是對的!”戚晨瑩笑道。 梁風即感動又郁悶,手掌噼噼啪啪的拍著戚晨瑩的豐臀——那里很快就變得緋紅一片,罵道:“看來得好好懲罰下你,不然就要上房揭瓦了!” 戚晨瑩在梁風的懷里扭動著身軀,嚶嚶嚶叫著‘不要不要’,眼睛里卻水汪汪的一片,似乎馬上就要滴下水來。于是,很快屋里又響起了那似斷非斷、似痛楚又似極樂、似哀鳴又似嘆息的聲音…… 第343章 禍水東引 ?    第二日傍晚,梁風慢慢地沿著兩旁都是茂盛的高大樹木、曲折幽靜的山道往山頂戚夫人的大院走去——剛才,戚夫人又派侍女來通知說有事相商。 一邊走著,他心中開始總結前一段時間的修煉所得—— “以自己目前修為,看來想學會‘太真丹’的煉制難度很大很大,若鐵了心一定要學會的話,那就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和巨量的靈藥不停的試驗。……嗯,花如此大的成本來‘太真丹’還是不合算,以后進階金丹期了再學吧。” 吃了能直接增長神識并且沒什么副作用的靈丹‘太真丹’當然很寶貴,但是,這靈丹梁風通過神木城的‘天地樓’還是買到了些——雖然代價不菲,所以這靈丹目前不是急需的靈丹,若學會煉制這靈丹的代價很大花費時間很多,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塊古樸非常的‘太真丹’丹方丹訣玉簡是戚晨瑩給他的,不過其中的文字都是古文字,所以他原來也看不懂——那古文字按照垚貞貞給得那一整套的古文字秘籍中的介紹應該是‘倉頡篆文’,是已知古文字中第三古老的,第一古老的是‘玉皇篆文’,第二古老的是‘三清篆文’。現在,梁風當然把那‘太真丹’的丹方丹訣都翻譯了過來,不過這‘太真丹’的煉制難度顯然超過了他之前所學所有靈丹的難度,之前他也消耗了價值幾十億的靈藥試煉,都失敗了。 “……唉,感覺時間還是不夠用啊,自己現在不僅要花時間練功,還要花時間升級‘層疊聚靈陣’、花時間學習那煉器基礎、花時間煉些靈丹自用……” 當年在墮魔島地宮的時候,他滅了以煉器著稱的圣火宗的幾個少宗主、少掌令使,得到了幾只制作精良、威力不凡的傀儡獸。回來之后他就想著自己也能不能學會那傀儡獸的煉制——那傀儡獸雖然有動作笨拙、發出攻擊緩慢的缺點,但是那傀儡獸的光柱攻擊威力確實不凡,比通常的入道九品執事還要強不少。如果能弄出一批這樣的傀儡獸,如果還能改進那傀儡獸的缺點,那么他的實力就能憑空大升一大截! 可是,當他把一只又一只或已損壞或完好無損的傀儡獸拆下來折騰了一番后,他就熄滅了自己煉制傀儡獸的念頭——因為,雖然他在拆解傀儡獸的時候已經把每一步驟都登記計算清楚,可在他把拆解的傀儡重新組裝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傀儡獸已經沒有靈性,動也不動一下。于是,他就知道那樣威力的傀儡獸應該是很難才能煉制出來的,他一點煉器的基礎都沒有,怎么可能看了幾下就學會那傀儡獸的煉制? 后來,上官秋水嫁過來帶來的嫁妝里有兩百多塊‘丹符陣器’的珍貴玉簡,其中就有二十多塊玉簡是有關煉器的,還有兩塊玉簡是專門講解怎么煉制傀儡獸——梁風看過之后,原來熄滅的‘自己煉制傀儡獸’的念頭又復燃了。不過他也知道想達到煉制出那能媲美入道九品修士的傀儡獸的煉器水平不是一朝、一年甚至十年之功,所以也以平常心平日里多加學習。 “……唉,本來自己還想著培育那‘血玉蜘蛛’、‘雙鉤帝王靈蝎’等靈蟲,現在看來自己在這方面沒有優勢,花時間花精力去培育何不如花些代價去買更合算。” “……原來想著從墮魔島回來就給表姐阿瑩她一套十六倍濃郁度的聚靈陣,后來見過后土宗的法陣水平后才知道之前自己找的借口是不能成立的,那——現在要不要給她層疊聚靈陣呢?……如果給了她,媳婦兒要不要給呢?……又如果,媳婦兒說她要拿一套給她太爺爺上官掌令使用,那自己給不給呢?” 心中權衡了片刻,梁風心中又暗道:“阿瑩,媳婦兒都應該給的!只不過十六倍太過耀眼炫目,給八倍的好了。八倍聚靈陣就是萬一暴露了,那自己還能推到后土宗的身上,還有借口可找!” 當年,后土宗的少宗主垚辰安能把四倍濃郁度的‘層疊聚靈陣’拿出來賣,那后土宗的垚宗主或某個法陣大師能制作出八倍聚靈陣就相當符合常理——畢竟,若非逼不得已人們怎么可能把壓箱底的法寶拿出來賣?要賣也是先賣差一檔次的。 一路想著事,梁風不知不覺就到了戚夫人的大院。 先請安了下,梁風笑問道:“娘親,找孩兒我什么事?” 戚夫人揮手讓站在門口的兩名侍女退了出去,‘傳音入密’笑道:“峰兒,看來你滅了那洪家寨也不是什么壞事——今日那些刑堂的老油條執事、長老全部都對本堂主恭謹起來了。并且中午的時候,丹堂葉堂主、經書閣余閣主都親自來拜會娘親我,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說那洪家寨罪惡累累,我們滅了它絕對是替天行道、大快人心!” 梁風微微點點頭,心中暗道:“嵇家太過邪惡霸道,想必東岐門的其他世家很多對他家很不滿的。只不過嵇家勢大,沒人敢出頭,現在自家出頭了連葉清那老妖婆也來示好!……” 腦中又念頭一閃,他道:“娘親,丹堂葉堂主、經書閣余閣主的話聽聽就好了,當不得真!他們很可能是慫恿我們去出頭,與嵇家拼得兩敗俱傷,然后他們坐收漁利!” 戚夫人一臉慈祥的笑容道:“峰兒你說得很對,娘親我和你想得一樣!……嗯,娘親我就安排下人,把今日丹堂葉堂主、經書閣余閣主所說的壞話透露給嵇統領,那樣嵇家怕不會只恨我們一家了,可能還會更恨葉堂主、余閣主她們了!” “格格格,格格格——,峰兒,你說娘親我這個‘禍水東引’的計謀如何?”戚夫人得意笑道。 “高!實在是高!娘親你怎么能想出這么妙計啊!”梁風贊嘆了聲,心中暗道:“葉老妖婆,當年你那么對付我師傅,當年你還要把少爺我抓住剝皮,現在又想慫恿別人去送死,那就別怪少爺我把你也拖下水!” 頓了下,他又道:“不過娘親,現在不應該把消息透出去,現在就把消息透出去很可能也會傳入葉堂主她們的耳朵,那樣她們顯然馬上會明白我們的用意,以后怕也會在背后暗算我們!并且嵇家的嵇統領也不是傻瓜,顯然也能看出我們的用意,可能不會上當……” “那你說現在應該怎么辦最好?”戚夫人目光一閃問道。 梁風沉吟片刻道:“孩兒我覺得不用把他們的話透露出去,只需要娘親你與葉堂主、余閣主走近一些、親密一些,那嵇統領就會懷疑葉堂主、余閣主她們了。” “……對!這招更妙啊,妙極了!”戚夫人兩只豐潤的玉手一拍,笑道。 “夫人!掌門的弟子丹堂執事柳淡曦求見!”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侍女的稟告聲。 “哦?叫進來吧!”戚夫人應道。 “……柳淡曦?!師傅?!”心中念頭一閃,梁風身子都僵硬了起來,微轉頭呆呆看著大堂口走進來一個熟悉非常又感覺距離遙遠的婷婷娜挪的身影—— 第344章 心痛 ?    柳淡曦走進大堂,朝梁風微點頭示意下,又躬身朝嵇夫人施了一禮,自我介紹了下又道:“戚堂主,掌門吩咐師侄來此請戚堂主現在就去真岐峰一敘!” 戚夫人應道:“哦?掌門師兄有說是什么事嗎?” “掌門師傅沒說。” “好!那你先回去回稟掌門師兄,本堂主隨后就去。”戚夫人目光一閃應了聲又對梁風道:“峰兒,送下柳師侄。” “……好……好!我送下師……師……師妹!”看到師傅柳淡曦的眼睛深處有一絲淡淡的憂愁,還有原來如脂如玉的臉色現在變得蒼白了許多,梁風心中如蒸如沸,即痛又愛,幾乎不能自已! 戚夫人看了眼梁風,詫異道:“峰兒你怎么啦?” “展開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全力展開!”心底一聲斷喝,梁風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開到極致,站起來笑道:“柳……柳師妹你真是美麗極了!少爺我一時看失神了,勿怪勿怪!” 柳淡曦應道:“不勞東方師兄相送,告辭!”她眼睛里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過,轉身帶上面紗往堂外走去。 看著柳淡曦娉婷而去的背影,看著她那原來就纖細的楊柳腰越發的盈盈一握,梁風的心又疼得似乎不能呼吸,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隨著她的背影漸漸的穿門而出,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峰兒!你怎么啦?你原來認識這柳執事?”戚夫人一臉詫異的神情。 梁風心中一震,暗舒了口氣應道:“怎么會認識?……沒想到這東岐門也有這絕色美女啊,……她還特別像孩兒我很久之前在‘明華院’認識的一位小師妹!” 戚夫人搖搖頭道:“這個柳淡曦長得是還行,不過氣質有點土,比不上你的媳婦兒上官秋水,而且她應該早就失去了紅丸,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那模樣很像是深切思念情人的模樣,所以她心中應該是早有了其他男人。峰兒你若想玩玩她倒也無妨,不過絕不能收入房內。” “嘿嘿嘿……”梁風干笑著,不知說什么好。 “峰兒,你說魏掌門為何不直接發通訊符而是專門派了一個女弟子來通知我去掌門大院呢?……要說魏掌門為了顯示看重之意,為什么派來通知的這個女弟子柳淡曦又是不受他重視的邊緣弟子呢?”戚夫人問道。 “娘親,你怎么看出來柳淡曦執事是不受魏掌門重視?”梁風問道。 戚夫人應道道:“這還不簡單?娘親我這刑堂堂主也是做了許多功課的——來到這里一個多月時間,東岐門境內的頭面人物的家人、族人、弟子等相關人我都把背景查看過了一遍,這個柳淡曦幾十年前就成為魏掌門的弟子,可這幾十年來一直都在丹堂當執事,從來沒當過權力利益大得多的下院掌院,顯然是一個被忽視、冷藏的邊緣弟子。” 梁風的心再次劇痛了下——當年為了師傅的日子好過些,他沒有與魏掌門討價還價就直接接受了魏掌門兩塊上古真人玉簡的開價,換取他收柳淡曦為弟子并照看她。可現在看來,魏掌門顯然沒有完全實現諾言,顯然是打了馬虎眼的,因為師傅柳淡曦她的日子并不好過啊! “馬勒戈壁!魏掌門,你欠我師傅的掌院之位少爺我要連本帶息討回來!”他心中暗道。 “峰兒,想什么呢?你說魏掌門這么做是什么意思?”戚夫人又問道。 “……我猜魏掌門是因為那洪家寨的事找我們的!嵇統領不僅實力強悍背景比魏掌門還要深厚,娘親你說魏掌門會不會忌憚嵇統領呢?……所以,魏掌門找我們有可能是想‘連橫’對付嵇統領,所以他不直接發通訊符而是派弟子通知是為了顯示看重我們的意思。”梁風一邊思考一邊緩緩說著。 戚夫人目光閃爍了片刻,又問道:“那為何魏掌門又派得是邊緣弟子呢?不應該是親信弟子更顯示看重之意嗎?” “……這個孩兒就不知道了。娘親你去了魏掌門那里直接問問就知道為什么了。”梁風應道。 “好!娘親我這就去,回來我們娘倆再討論討論。”戚夫人又撫摸著梁風的腦袋笑道:“峰兒,娘親真的很高興,你現在終于長大成熟了,不僅不再惹禍還能幫上娘親的忙!” “嘿嘿嘿……,孩兒早就成熟了,不然怎么對付媳婦兒、阿瑩她們呢?”梁風笑道。 戚夫人輕拍下梁風的腦袋,笑罵道:“不正經!你知道娘親我不是那個意思。”又說了幾句,她出門御舟往掌門大院真岐峰的方向而去。 腦中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收縮成一個點,梁風坐在椅子上發呆了良久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還是不能與師傅私下相認!……不能相認啊!只要一認定然就是干柴碰到烈火,那樣不管是師傅她還是自己,都會情不能自已,然后很容易就露出端倪被人發現……” “……雖然不能相認,但得盡快想法子讓師傅她也當上掌院——如果她成了掌院,那自己就可以很容易的給她送東西而不至于引起別人的懷疑。并且那時若自己真得見上師傅一兩面也應該問題不大?” 在這東岐門總門內,金丹修士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并且其中還有不少有心人,在這情況下只要有一絲破綻可能就很危險。而到了天高皇帝遠的下院,掌院就是天,可能大露破綻也不礙什么事。 “怎么才能讓師傅也當上掌院呢?……嗯,還得從魏掌門身上著手!掌門,若決心要讓自己的弟子當上某個下院的掌院,還是不難辦到的!”梁風心中盤算著。 現在他知道了那掌院雖然號稱是通過各執事的培元弟子進行擂臺挑戰賽來決定,但其實其中有許多許多貓膩,比如說掌門把自己優秀的徒子徒孫借給某個執事,比如說確定哪個執事能進入擂臺圈,還比如說兩個執事進行默契的擂臺賽,等等。 第345章 怎樣才能越階殺敵 ?    等了一個多時辰,又和從真岐峰掌門大院回來的戚夫人秘議了良久,梁風往自己的大院而去。 第二日一早,梁風叫住正要往外走的戚晨瑩道:“阿瑩,等下——院子里的那些少女怎么還沒送她們離開?” 戚晨瑩回過身來應道:“只有寥寥幾個自愿走了,剩下的那些都說沒地方去,懇請少爺你收留她們。”又眼波蕩漾地輕拍下梁風的胸膛嬌嗔道:“……都是你!昨夜就要和你說的,結果……結果……你那樣讓我都忘記了其他事。” “怎么這也怪少爺我?”梁風笑了笑,沉吟片刻道:“既然她們不愿走,那就留下當侍女吧——給夫人那邊十個,阿瑩你十個,晨香、晨薇師姐各五個,剩下的就留下少爺我的大院里好了。”心中又暗自感嘆:“像東方輕峰這樣修二代的位置真不能輕易舍棄啊!” 幾十年前,他在龍山院當市易堂執事,那時他救下了類似情況的湯氏姐妹回頭卻發現沒有什么好地方安置她倆,后來他不得不把她倆還有另外三個少女送到離山院請元虹妍師伯幫忙安置。現在,他一句話就可以把五十名的少女全部安置好。 “好!”戚晨瑩問道:“還有其他事嗎?……那我去刑堂了,夫人吩咐了我一堆事。” 梁風心中一動,又叫道:“等下。阿瑩,這幾張‘土遁符’收起來,還有這套防御法陣。”他拿出一套‘正逆五行法陣’、幾張土遁符、一塊九級‘五行靈根石’和一本秘籍遞給了她,解釋道:“你知道現在嵇統領對我們虎視眈眈,你要格外小心些!” “嗯!”戚晨瑩柔柔的應了聲,目光盈盈地看著梁風片刻,又問道:“可是我不是土系天靈根,只是水火雙靈根,不能用這‘土遁符’啊?” “能用!你看看這本秘籍就知道了。另外,這法陣能抵御用通常金丹六品修士的進攻,也是價值不菲的,你要保密,不能和其他人說!……就是夫人也不要說。”梁風吩咐道。 “嗯!”戚晨瑩目光如水地看著梁風,用力點了點頭,又抱住梁風的脖子香唇印在他的嘴上。親吻了片刻,她依依不舍的走了。 梁風緩緩地坐在椅子上,目光跟著戚晨瑩的背影遠去,心中回想起昨夜在戚夫人大院見到師傅柳淡曦時的情景,回想起往日與師傅相處幾十年的點點滴滴—— 眼前漸漸的模糊,他心中呼喚道:“師傅,弟子我一定會讓你也當上掌院!那時,我就可以偷偷得跑去與你相會一次,就一次!”昨日他想了良久,終于想到了一條讓魏掌門不得不出手相助的好計策,只不過現在還有些障礙得想辦法解決。 “少爺,茶冷了,換一杯?”旁邊伺候的侍女海棠輕輕問道。 梁風搖了搖頭,一口喝完杯里的冷茶,思緒又回到與戚夫人秘議的內容—— “魏掌門果然非常忌憚衛營統領嵇應慎,所以一看到自己把嵇氏家族的爪牙洪家寨滅門就馬上來拉攏!……不過顯然的,還是不能指望魏掌門來保護自家,他顯然是不愿、或者說至少目前不愿親自出手對付嵇應慎,而只想幕后指揮,指望刑堂堂主戚夫人和丹堂堂主葉清、經書閣閣主余雙涵聯合抗衡嵇應慎!” “……戚夫人問說要怎么與刑堂葉堂主、經書閣余閣主迅速的拉近關系,自己拿出了兩瓶二十顆的中品‘落雁月卯丹’說用這靈丹來拉近關系很有效,這么做有破綻嗎?……嗯,現在戚夫人根本不會懷疑自己是假的,這么做沒什么問題,不然昨日見到師傅時的異樣就是個大破綻了。” “……中品‘落雁月卯丹’對女修應該是有非常強大的誘惑力,但對男修自身來說可能就差了點。如果要拉攏男的金丹長老,應該用什么比較合適?……嗯,中品‘滋脈丹’、‘安神丹’、‘三轉洗髓丹’這些靈丹都是很有誘惑力的,只不過‘安神丹’、‘三轉洗髓丹’很是珍貴稀少,自己不能露富拿來送禮。……‘猴兒靈酒’比‘安神丹’還要珍貴,也不合適。看來只有中品‘滋脈丹’比較合適!” 對金丹長老有誘惑力的當然還要高級煉魂石、精魄石、辟邪寶玉等各色寶物,但是這些寶物都是不能再生的,不像靈丹那樣用了自己可以再煉,所以梁風是不準備拿那些寶物來送禮。 “……‘幽冥神劍’不能用了,現在自己的攻擊手段最犀利的就是那‘真元神雷’了,并且‘真元神雷’顯然無法越階瞬殺金丹二三品的修士,如此自己的攻擊還是弱了點,怎么辦呢?” 若能有像‘幽冥神劍’那樣威力的攻擊手段——也不需要多、能發出一兩次那樣的攻擊就好了,那可能就是生與死的差別。 思考了良久,梁風沒有找到什么好辦法,嘆了一口氣問旁邊侍候的海棠道:“海棠,你說有什么寶物可以越階打敗敵人的,比如說你是入道一品,拿了那寶物后就能打敗入道六品?” “……上品法器?不行,上品法器奴婢我都沒有那么多的靈力神識御使。……少爺,有沒有那種特別厲害的靈符,既能被低階修士激發又能高一階的敵人有威脅?”海棠努力想了片刻應道。 “有的!只不過就是有那樣的靈符,也依然無法在入道一品的修士手里發揮出威力,然后擊殺入道六品修士。”梁風應道——他所制作的‘四靈金劍符’就是越階的靈符,可以被入道九品的他所激發,激發的靈力金劍威力確實也對金丹一品的修士很有威脅,但是顯然對金丹二三品的修士構不成什么威脅。 “那……那應該沒有什么寶物可以越階五品殺掉敵人吧?”海棠盈盈的目光停在梁風臉上,輕輕應道。 梁風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暗道:“肯定有這樣的寶物,比如那‘神宵霹靂雷’!如果能改進那‘神宵霹靂雷’的一些缺點,如果能把‘神宵霹靂雷’的威力再加倍加倍,那么幾顆霹靂雷同時爆開,絕對可以把困在困陣中的金丹三品修士雷成焦尸。……唉,可惜自己的煉器水平臉入門都還沒入,改進不了那‘神宵霹靂雷’啊!” 又喝了幾杯茶,他拿出一本‘綴術進階’秘籍放在海棠的手上,道:“先自己好好看下,實在不懂的來問少爺我。另外,新來的那十幾個侍女、包括聽霜聽雪,你也負責教她們‘綴術基礎’,芍藥當你的副手。” 吩咐了下,他往自己書房去——三十二倍濃郁度的聚靈陣還得繼續研究,煉器的相關秘籍也得繼續學習,‘猴兒靈酒’的釀制還要再改善下,不然效率太低了,幾年只能釀制幾小葫蘆的靈酒。 第346章 老相識 沒過多久,梁風就降落在論道堂前的廣場。看著有點熟悉的論道堂,他心中感嘆了一番往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走去。 “東方師兄,來來來,這邊坐這邊坐!大伙都在等你呢!”才走到大殿的正堂堂口,少掌門魏陽軒就一臉笑意的迎了出來,把他迎進了大堂里主賓的位置上—— 雖然魏陽軒是他少掌門,但是東方輕峰是神木宗刑堂副掌令使家的嫡系子弟,又娶了經書殿掌令使家的嫡玄孫女,并且魏陽軒最近幾年才進階入道九品,修為顯然也比不上已經進階入道九品幾十年的東方輕峰的,所以少掌門魏陽軒對待東方輕峰的態度也是甘居師弟、很是巴結的樣子。 梁風目光掃過,在座的幾位都是東岐門的修二代,比如少掌門魏陽軒的妹妹魏柔云,比如衛營統領家的嵇秋仁,比如衛營副統領家的閻白風,比如市易堂堂主家的章文銘。 “嘿,除了章文銘,其余的都是老相識了!”心中又感嘆一聲,梁風笑問道:“魏師弟,今日怎么來這論道堂聚會呢?”通常少掌門魏陽軒召集這些修二代聚會,要么在青樓意猶樓,要么在酒樓‘醉仙樓’,很少這么正式在這真岐峰上的論道堂進行。 魏陽軒笑應道:“東方師兄,在座的這幾位都是親密的師兄弟們,所以師弟我就直說了——有件事還得東方師兄你鼎力相助啊——” “哦?什么事?只要少爺我能幫忙的,絕不推辭!”梁風把胸膛拍得蓬蓬響,一副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樣子,心中又暗道:“馬勒戈壁!在座的就魏柔云和市易堂堂主家的章文銘與自己沒有過節,其余的魏陽軒、閻白風、嵇秋仁三人與自己都是有過節的……” 嵇秋仁是嵇氏家族的人,梁風與他之間的過節顯然是不可調和的,閻白風之前曾經協助過嵇家的子弟嵇秋行對付過他,所以這過節也是不可調和的,魏陽軒之前被他抓住當人質過,也是有過節的,只不過這過節在梁風看來是可以揭過的。 “好,東方師兄就是仗義!”在座的諸位齊聲贊嘆了聲,少掌門魏陽軒壓低聲音道:“東方師兄,聽說你有不少的中品‘落雁月卯丹’?還聽說你有上品‘滋脈丹’?不知……不知能不能轉讓一些給師弟我?只要每種兩三顆就好了!” 梁風目光一閃,緩緩問道:“魏師弟,你是怎么知道少爺我有那珍貴的靈丹?” “聽說,你的母親戚堂主送了許多中品‘落雁月卯丹’、上品‘滋脈丹’、中品‘鬼谷益壽丹’等高級珍貴的靈丹給丹堂葉堂主、經書閣余閣主……”魏陽軒旁邊的魏柔云解釋了下,又目光盈盈地看著梁風懇切的語氣道:“東方師兄,那中品‘落雁月卯丹’和上品‘滋脈丹’我等這樣入道后期的執事真的很需要,還請東方師兄你轉讓一些給師妹我等幾人。” “是啊是啊!還請東方師兄轉讓一些靈丹給我們,價錢好商量嘛。”嵇秋仁、閻白風、章文銘齊聲應和道。 “……嘿嘿嘿,這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都是很珍貴的靈丹啊,不僅使用的靈藥特別珍貴,也特別難以煉制,所以這每一顆的價錢可都是很高的!”梁風應道。 “多少靈石一顆?”魏陽軒急切問道。 梁風掏出了一瓶四顆的中品‘落雁月卯丹’、一瓶六顆的上品‘滋脈丹’放在桌上,道:“中品‘落雁月卯丹’每顆要一億五千萬上品靈石,上品‘滋脈丹’每顆五千萬上品靈石!……這個是已經友情價了,不能再低一塊靈石。并且少爺我就這么多了。” “啊?這么貴?!”幾個東岐門的修二代都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情,面面相覷。 “哈哈,哈哈,那……我們喝茶,喝茶!”梁風瞬間把那兩瓶靈丹收了起來。 魏柔云的目光隨著中品‘落雁月卯丹’丹瓶而動,叫道:“東方師兄,真不能再便宜些?你知道我們這東岐門地處偏僻,可不能與你神木宗總宗的人比,一顆靈丹要一億五千萬靈石實在……實在是很貴啊!” 梁風應道:“在神木宗最大的拍賣行‘天地樓’里,這樣的一顆中品‘落雁月卯丹’的拍賣價從來沒有低于一億五千萬靈石的,并且常常買不到。少爺我才到這東岐門,這段日子多虧了各位師弟師妹的關心照應,所以這些靈丹少爺我愿按成本價賣給你們。若還是嫌貴,那就無法了。” 其實,梁風現在完全不差賣這幾顆靈丹的價錢,他身上的五色靈石就是以十萬顆計,只不過他還想拉攏少掌門魏陽軒兄妹,還想麻痹下嵇家的人,所以就拿出一些靈丹來賣。至于他為什么不用送靈丹的方式來拉攏,卻是因為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總是沒那么珍惜,隨手就送靈丹的拉攏效果可能還不如奇貨可居的賣靈丹的好。 魏柔云兩手來回搓著,又與魏陽軒商量了片刻,道:“我們現在的靈石不夠,能不能……能不能先賒賬一部分?” “行!當然行!”梁風應道。于是,魏陽軒兄妹就用付現三億靈石、欠債兩億靈石的方式買了兩顆中品‘落雁月卯丹’和四顆上品‘滋脈丹’。 看到嵇秋仁、閻白風和章文銘三人眼睛深處的對那兩種靈丹的貪婪之色,梁風心中暗道:“當年金丹五品的戚夫人也對這兩種靈丹心動不已,你們這么心動也不算稀奇。……嗯,怎么利用這樣的機會麻痹下嵇家呢?……” 嵇家現在雖然看似毫無動靜,但梁風知道他們肯定是在等待機會報復,只不過目前看來,嵇家的仇人應該有很多,若能麻痹下嵇家、讓之把報復仇人的第一目標不定在他身上,那他的安全性就能提升許多。 “你們都不買了嗎?”梁風又問其他三個人。 “買!”嵇秋仁、閻白風兩人一咬牙,終于還是各買了一顆上品‘滋脈丹’。剩下的市易堂堂主家的章文銘苦笑道:“唉,太貴了賣不起啊!何況就算買了一顆效果也有限。” 梁風哈哈一笑道:“文銘師弟是真人不露財!……走走走,少爺我今日請幾位去‘醉仙樓’一醉方休!”在場的有原來東岐門培元期美女榜第一的女修魏柔云,并且梁風現在也不大愿去青樓,所以就邀請去‘醉仙樓’。 第347章 明玉圣體功 少掌門魏陽軒笑應道:“哈哈,難得東方師兄請客,大伙一起去吧。”于是,一行人就一起御舟往東岐城的醉仙樓去了 酒至半酣,梁風打了個飽嗝,睨了沉默寡言的嵇秋仁一眼,對少掌門魏陽軒笑道:“魏師弟,最近神木宗總宗發生了一件大事,副掌令使被滅門的大事,你們可知道?” “哦是怎么回事?”魏陽軒目光一凝,問道。 梁風就把法訓部郝連副掌令使及幾位大護法被滅門的事說了一遍,最后笑道:“麻辣隔壁,我那媳婦兒的太爺爺上官掌令使真不是善茬,少爺我現在對媳婦兒都點怕怕的,還好她對少爺我是死心塌地的。” 看到魏陽軒、嵇秋仁、閻白風等幾個人都是一臉的驚色,梁風暗暗點點頭他主動說起這事的目的就是借上官掌令使的勢:上官掌令使可以把一個副掌令使大家族滅門,那么,若嵇家想要對付他上官掌令使的太孫女婿,就得考慮會不會被上官掌令使也滅了門。 魏陽軒干笑幾聲奉承道:“嘿嘿嘿,東方師兄真是厲害啊,聽說貴夫人是不僅是掌令使家的嫡系子弟,還是神木宗入道期美女榜排行第二的大美女!如此人物對東方師兄你也是死心塌地的,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梁風一臉得意,哈哈大笑道:“謬贊了謬贊了!”又對嵇秋仁道:“嵇師弟,聽說你的夫人也是東岐門赫赫有名的大美女?哈哈哈,哈哈哈,我們都屬于有艷福的人啊!” 嵇秋仁干笑道:“我那夫人在這荒僻的東歧門有點薄名,怎么敢東方師兄的夫人相比呢?比不了,比不了啊!” 閻白風目光一閃,笑道:“葡萄仁真虛偽!你夫人顏雪菲也是當年美女榜排行第二的大美女,僅次于云柔師姐,怎么能算有些薄名?那是鼎鼎有名才是!老閻我就羨慕你羨慕得緊。” “誰?顏雪菲?!”梁風心神有點恍惚當年秘境試煉出來后,顏雪菲差點就成為了他的媳婦兒,現在她卻成為了敵人的媳婦,當年要不是顏雪菲的母親、優越感爆棚的顏梅真橫加干涉,自己娶了顏雪菲,那自己的人生是不是換了條軌跡呢? 真是世事難料啊! 他心中感概了片刻,想了想,又拿出一**兩顆的中品落雁月卯丹放在嵇秋仁面前。嵇秋仁一臉的訝異道:“東方師兄,這是何意?” 梁風笑道:“嵇師弟,那個那個洪家寨被滅門實在是個誤會啊!其實完全不是我東方家想對付你們嵇家,而是少爺原先并不知道那是你們嵇家的產業,而且那洪家寨實在可惡,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少爺我的侍女給抓走了,如此行為若不加懲戒的話,那我東方家怎么在這東歧門立足?所以還請嵇師弟回去跟嵇統領好好分說分說,這兩顆靈丹就算是少爺我的歉意” 頓了下,他又一臉誠懇道:“那洪家寨強掠民女的行徑非常惡劣,要是傳揚出去也有損你們嵇氏家族的威名,少爺我那么干也是為了嵇師弟你們家族的名聲考慮,是不是呢,嵇師弟?” 他這么向嵇秋仁示弱就是為了貫徹之前定下的策略麻痹下嵇氏家族,看看能不能把他們的首要目標從他自己的身上轉開。這么示弱似乎是有點丟了面子,可在梁風看來,面子是非常次要的,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關鍵的事為了減少些致命的風險,付出兩顆價值三億的靈丹和幾句示弱的話實在是合理非常的事。 嵇秋仁把玩著手里的丹**,似乎想收下那靈丹又似乎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說話。 魏陽軒勸道:“秋仁師弟,我就說東方師兄不是針對你家的吧?!我們都是東歧門境內赫赫有名的大世家,就不要自己內訌了。雖然說因為幾個民女就把洪家寨滅寨有點懲罰太過,但東方師兄說得也有道理,是洪家寨無禮在先。嵇師弟,現在東方師兄表示了真誠的歉意,我看這事可以揭過了。” 嵇秋仁目光閃爍幾下,干笑道:“是的是的,這事就算揭過了!我回去會向我家老祖好好稟告的。” 梁風端起酒杯與嵇秋仁的碰了下,一飲而盡,心中暗道:“看嵇秋仁這樣子,嵇氏家族顯然是不會輕易揭過此事。不過呢自己借上官掌令使的勢示威在前又送靈丹示弱在后這么雙管齊下,多少有些效果吧?嗯,還是要格外謹慎才是。” 又聊了一些諸如某某下院某某世家被滅門、某某堂某長老在進階金丹二品的時候走火入魔隕落了,還有馬上就要舉行的掌院選拔賽等話題,各人就散了。 回到自己的大院,梁風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喝著靈茶一邊心中回顧總結今日與幾位老相識相會的情況。當想到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美貌非常的顏雪菲居然嫁入嵇家,他長長嘆息了一聲,喃喃自語道:“各有各個緣法啊!” 又想了會,見時辰已到,他走進練功房開始練功 在十六倍聚靈陣中做完修煉真元的天級中品功法五皇不周功的功課后,梁風心中暗自感嘆:這天級中品的功法果然不同凡響,比之前自己那大路貨的地級功法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記起這天級功法三皇不周功只是媳婦兒上官秋水的嫁妝中價值不算高的物品之一,他喃喃自語道:“掌令使家嫁女,嫁妝是如此的豐厚!師傅,你還好嗎?” 想起當年與師傅在龍佐山靈石礦的時候,師傅身上所有的財富也不過一兩千萬靈石,連一件下品法寶也沒有,梁風心中又躍躍如沸,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師傅去,然后把身上巨額的法寶靈藥靈丹等財物與她平分! 呆坐了片刻,梁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用力搖了搖頭,手一翻,從須彌戒中拿出了一塊六級精魄石。打量了片刻那發著微微紅光,熱氣蒸騰的精魄石,他用力握緊那精魄石,開始修煉明玉圣體功 明玉圣體功是修煉體魄的功法,這功法也是媳婦兒上官秋水的嫁妝中不起眼的一塊古玉簡。按那古玉簡的介紹,體修在上古時代很流行,那時候提倡法體雙修因為法體雙修的修士的戰力是同階修士最厲害的,可以很輕松的打敗兩個只修煉法術或只修煉體魄的修士,并且通常來說法體雙修的修士也更容易進階本來嘛,進階就不僅僅要求真元的渾厚,道心的通達,還得有強壯的神魂和體魄。 當然了,法體雙修這種收益的巨大的事都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因為這不僅需要修士本身有這樣法體雙修的天賦,還需要有上好的功法和巨額的成本投入。比如梁風他自己,到現在只修煉了五年不到的明玉圣體功,單單精魄石這一樣材料已經消耗了至少兩三百億的靈石。 明玉圣體緩緩開始運行,掌心里的精魄石越發的熾熱,星星點點的熱流紅點涌入手掌心,沿著奇經脈滾滾向前,一路上又不停的撒向各處的筋膜骨骼,每一點的熱流紅點融入骨骼,那里的骨骼似乎就像受到精致的淬煉,變得格外的晶瑩。 一周天,兩周天,三周天掌心里鴿蛋大小的六級精魄石越來越撲的一聲,變成了一團灰燼。 梁風緩緩收功,微微動了身子,全身上下頓時發出啪啪啪的連綿不絕的清脆骨鳴聲。 內視了一番,只見原來微黃的骨骼基本上都變得潔白如玉,他嘴角慢慢翹起,揚面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戈壁,這什么鳥功法明玉圣體真難煉啊,幾年了這第一層白玉無瑕到現在才算煉成!” 笑了片刻,他站了起來,暗道:“花了偌大的代價,這白玉無瑕境界真有玉簡上說得那么厲害嗎?” 一邊想著,他不動靈力,只動身體本身的力量,朝一面石壁上掛著的玄甲盾打出一拳一道暗淡的拳影一閃而去,轟的一聲悶響,那件上品防御法器玄甲盾瞬間變成了細小的碎片,掉落在地。 “戈壁,真的有這么厲害啊?!”梁風有點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見這一拳的威力與他使用一件大威力下品法寶的攻擊相比,毫不遜色! “戈壁,看來自己花費偌大的心血把那古玉簡的文字翻譯出來,又花了巨額的財富修煉這功法,還真是物有所值啊!”14 第348章 門庭若市 過了幾日。 這日上午,梁風正在書房里計算研究三十二倍聚靈陣。門外海棠的聲音傳來:“少爺,丹堂葉靈姵少堂主前來拜訪,正在大堂等候。” “丹堂葉少堂主?知道了,少爺我這就去。”梁風答應了一聲,收拾了一番,往大堂去。邊走心中又想:“葉靈姵來找自己是什么事?自己對她甚是冷淡,她怎么還會前來拜訪?” 葉靈姵是丹堂丹堂主葉清的女兒,梁風對葉家的人都沒有好感,所以雖然葉靈姵長得如花似玉,又對梁風熱情的很,但他還是對她不甚理睬。不過現在葉靈姵登門拜訪,梁風也無法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因為那樣做的話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有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到了大堂,招呼過容貌酷似葉清但風韻差了不少的葉靈姵,梁風笑問道:“靈姵師妹,何事找少爺我呢?” 葉靈姵笑道:“沒事就不能來找東方師兄你嗎?” 梁風假笑道:“嘿嘿嘿,少爺我很忙的……” ”是是是,師妹我知道師兄你事忙……。師兄,聽說你有不少的中品‘落雁月卯丹’,還有上品‘滋脈丹’,能不能……能不能賣一兩顆給師妹我呢?”葉靈姵柔聲問道。 “靈姵師妹開口了,那當然行!”梁風掏出兩瓶靈丹擺在桌上,道:“‘中品‘落雁月卯丹’每顆要一億五千萬上品靈石,上品‘滋脈丹’每顆五千萬上品靈石。不能再便宜一塊靈石了。” “這……這么貴?”葉靈姵吃驚的張開了櫻桃小嘴。 梁風把前幾日的對魏陽軒、魏柔云他們的說辭又說了一遍,然后道:“前幾日魏少掌門他們也買了幾顆這靈丹,也是這個價。” 葉靈姵沉默不語,目光在兩瓶靈丹之間來回跳動,臉色變幻著。 梁風又問道:“靈姵師妹,我母親曾送了好幾顆這樣的靈丹給你的母親葉堂主,她沒有分一些給你嗎?” 葉靈姵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母親她也很需要這樣的靈丹……,還有族里的其他金丹長老也很需要,師妹我排不上號。……,師兄,師妹我……我真沒那么多靈石,能不能……能不能便宜一些?” “不能!”梁風一口拒絕,暗道:“可惜你是葉家少堂主,不然少爺我確實還能通融下。現在能賣你靈丹就是看在當日贖青青的時候葉清還是有出手相幫了的份上。” 葉靈姵一臉的失望,又考慮了片刻,最后傾囊買了一顆價值五千萬的上品‘滋脈丹’。 葉靈姵才告辭不久,海棠又來稟告道:“少爺,經書閣少閣主余祥前來拜訪!……”“少爺,刑堂二長老家的蘇二小姐前來拜訪!……”“少爺,法訓堂堂主的如夫人錢美好前來拜訪……”…… 連續接待了近十撥各色修二代的拜訪求購,梁風不耐煩了,現在他這里就像賣靈丹的丹鋪一樣,門庭若市。他寫了一張字,遞給海棠吩咐道:“你把這張字貼在門口,少爺我的靈丹賣完了,求購靈丹的免開尊口。” 他現在身家巨富,不差這賣靈丹賺的靈石,并且東岐門的這些修二代顯然購買力不強,都是一顆一顆的買,賺不了多少靈石,再說像中品‘落雁月卯丹’這樣的高級靈丹,在神木宗總宗也是緊俏貨,他是不能多賣的,那樣容易惹人生疑。 海棠正往外走去,就看見侍女聽霜一路小跑她面前,稟告道:“海棠姐姐,離山院元掌院前來拜訪,她在門外,要不要讓她進來……” 海棠應道:“少爺說靈丹早就賣完了,若是買靈丹的話就免開尊口……” “……離山院?元掌院?”梁風目光一跳,叫道:“海棠,去迎他進來!” 看到進來的不是原來的離山院掌院元伯符,而是一身乳白色法袍、容貌秀美、身材噴火的元虹妍,梁風頓時屏住呼吸,心臟劇跳,心中喃喃道:“是欽欽她啊!她現在是離山院掌院,她現在還只有入道九品啊!” 幾十年前,梁風在龍佐山靈石礦當執事的時候,他只有入道六品的修為,那時,元虹妍已經是入道九品的離山院院衛香主。幾十年過去了,她還依然只是入道九品的修為,還是沒有進階金丹期,只不過職位提高了些許,變成了離山院掌院。 寒暄了幾句,元虹妍問道:“東方師兄,聽說你有中品‘落雁月卯丹’和上品‘滋脈丹’?能各轉讓兩顆給師妹我嗎?價格好商量。” “已經賣完了!”看到元虹妍一臉的失望和她眉目間一直都帶著的淡淡憂愁,梁風心中憐惜非常,暗道:“欽欽,欽欽,再過些日子你就會有大把這樣的靈丹的!”現在他還是不能馬上送靈丹與元虹妍,因為這樣她馬上就會聯想到東方輕峰可能與真正的自己有關系。 頓了頓,見他又安慰道:“欽……,元師妹,過些日子待少爺我再弄些靈丹了,就通知你。” 元虹妍眼神怪異的看了梁風一眼,應道:“那,多謝東方師兄了。”又聊了幾句閑話,她告辭離去。 看著元虹妍婀娜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想起當年在龍佐山靈石礦被困在陋室里與她的一夕靈肉交融的愉悅,梁風心中一片柔軟又一片火熱,暗道:“欽欽與自己的關系應該沒人知道,若自己現在偷偷與她相會,應該不會引人懷疑吧?……可是,若與欽欽相會,卻不與師傅、青青相會,實在說不過去啊……” 按捺住心中強烈的想與元虹妍幽會的念頭,梁風嘆息一聲又往書房而去…… 時間悠悠流淌著,也不管世人的悲歡離合、歡樂憂愁。又過了幾日,這一日,是掌院擂臺賽的報名時間。 梁風帶著幾名培元期弟子去掌門所在的真岐峰報了名,在大殿前的廣場上與相識的幾名同樣來報名的修二代——比如魏柔云、章文銘等閑聊了幾句,就回到了刑堂所在的衙署。目前他還沒有成為某下院的掌院,所以平日里還得去衙署裝模做樣的坐一會班。 在衙署里坐了一會兒,看了片刻煉器方面的典籍,梁風站了起來準備回自己的大院去。門外傳來一聲柔媚的叫聲:“:“東方師弟,東方師弟!稍等片刻,師姐我有件事和你說!”說著,一個身材豐腴,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成熟婦人風韻的貌美女修走了進來。 “嘿嘿嘿,顏師姐,有何重要的事?”梁風干笑幾聲道。來人是刑堂執事顏梅真,也算是老相識了——她是顏雪菲的母親,當年就是她優越感爆棚,當面要梁風休了柳青青然后再入贅她們顏家。 顏梅真走到梁風跟前,觸手可及的距離,吹氣如蘭媚笑道:“東方師弟,你真帥!……”又目光盈盈的看著梁風。 梁風皺了皺眉頭,肅然道:“顏師姐,有什么事快點說,少爺我很忙的!”又瞥見顏梅真細膩的脖頸下白花花、深深的溝壑掩隱在淡紫色的法袍里,又不由自主的的吞咽下口水——雖然他對顏梅真這樣目光朝天的人沒什么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很有姿色的。 “東方師弟,聽說你有不少的上品‘滋脈丹’,甚至還有中品‘落雁月卯丹’,是嗎?”顏梅真問道。 “賣完了!”梁風道。當年被顏梅真輕視拒親的時候,他心中還是憤憤不平的,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現在他對顏梅真卻沒什么氣憤了,畢竟這只是言語上的過節,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并且按梁風現在看來,像顏梅真這樣目光朝天的也算是人之常情,計較起來沒什么勁。 “格格格,師弟你別騙師姐我,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師弟,求你賣些靈丹給師姐我吧!師姐我已經在入道八品的境界停留了二十多年,真是什么法子都想過了,就是無法進階到入道九品。若是……若是修為無法再進一步,那……那……”說到這里,她臉上現出一副憂愁非常的神情。 梁風微微點點頭,修煉之路真是沒有坦途,看似只是一小階不起眼的進階,可有多少號稱天才修士跨不過去。 想起當年自己還是與顏雪菲有幾分情誼,并且顏雪菲還是守信送給了他下品‘滋脈丹’的丹方,因為這,他有了更多的資源修煉。于是,他緩緩拿出兩個丹瓶,分別裝著一顆上品‘滋脈丹’,一顆中品‘落雁月卯丹’,道:“最后兩顆了,友情價,總共兩億靈石!” “多少?兩……兩億靈石?”顏梅真驚得微張小嘴,似乎是不相信那兩個靈丹的價值。 梁風笑了笑,收起那靈丹,又拿出一瓶十顆的中品‘滋脈丹’,道:“顏師姐,其實入道期修士使用這中品滋脈丹就行了,這十顆中品‘滋脈丹’的價格也不過五百萬靈石,只有那顆上品的十份一,你可以買這個。” “就是說,那顆中品‘落雁月卯丹’價值一億五千萬?”顏梅真問道。 梁風點點頭,又掏出一瓶下品‘落雁月卯丹’,道:“這靈丹一顆只要一千五百萬就可以了,你可以買這個。” 顏梅真搖了搖頭道:“師姐我已經吃過了六顆下品‘落雁月卯丹’,再吃也沒效果了。”頓了下,又殷殷望著梁風道:“師姐我顏家只是小戶人家,真拿不出這么多的靈石,……師弟,能不能便宜些或用其他方式替代,比如說師姐我做你的臥底、打探消息?” 梁風笑道:“那現在你有什么消息說說看。等你提供的消息價值達到一億五千萬……哦,不,只要達到一億靈石的時候,這顆靈丹就是你的。” 顏梅真眼睛一亮,站了起來,把衙署的門關好,然后開始講她所知道的秘密消息,比如說東岐門魏掌門的第N個小妾最近生了個雙胞胎,比如說魏陽軒少掌門與他的堂兄魏陽光水火不容,比如說東岐門統領嵇應慎的大女兒最近進階金丹一品,還比如說有傳聞丹堂的葉清堂主與魏掌門是有韻事的…… 連續講了一個多時辰,講完一個下院掌院被人滅門的傳聞,她端起靈茶一飲而盡,問道:“師弟,你說這消息價值幾何?” “這個消息有點價值,算十萬靈石。”梁風應道,“一共講了二十三條消息,總價值一百八十萬靈石。是記在賬上呢還是現在付給你靈石?” “記賬上吧。”顏梅真應了聲,又黯然一嘆:“一共就值一百八十萬?……師弟啊,能不能……能不能現在就把靈丹給師姐我?師姐我實在沒多少時間可以等待了,若再沒有更高級的月卯丹,師姐我馬上就會肌體衰老,再也沒有進階的希望了!……嗯,以后你叫師姐我干什么,師姐我就干什么,絕不二話,行不行?” “干什么都行?”梁風反問了句,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顏梅真那脖頸下方那白花花又有深深溝壑的地方。他知道顏梅真現在就像鮮花開得最艷的時候,再不能進階或使用高級靈丹保持肌體活力,那很快就會衰老下去。 “嗯,干什么都行!” 聽到顏梅真媚意十足、余音裊裊的呢喃聲,梁風只覺得心底有股熱氣直沖腦門,目光定定地停在那她那溝壑深深的地方,很想看清那溝壑到底有多深。 第349章 天山院掌院 顏梅真接過丹**倒出靈丹細致的檢查了下,又小心翼翼的收起靈丹,一臉的喜色道:“謝謝師弟!”頓了下,又幽幽道:“師弟,你心里可是看不起師姐我用身體換靈丹?師姐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可是,像師姐我這樣小門小戶的修士,想要獲得修煉的資源能有什么其他辦法?” 梁風心想自己也不是這樣隨便的人,可是你這么個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樣美貌婦人主動勾引,少爺我實在是無力抵御啊。他隨口安慰了幾句,就揮手讓她離開。在椅子出了會兒神,他也回自己的大院去了。 過了一些日子,掌院擂臺賽如期舉行,梁風毫無波折的成為了天陽院掌院,就待一個月后走馬上任,同樣在等待上任還有他的師傅柳淡曦,她成為了天山院掌院。天山院在東岐門境內也是屬于第一流的下院,僅僅比岐山院、天陽院等寥寥幾個下院差一些,比當年那第三流的下院龍山院那是好了兩流。 天山院掌院院所在地天擎峰是天山院境內靈氣最濃郁的山峰。 柳淡曦站在天擎峰的山頂,遙望山外青山,微微嘆了口氣。 站在她身邊的元虹妍笑問道:“師妹,為什么還嘆氣?成為天山院的掌院不好嗎?這天山院可是第一流的下院,比師姐我那離山院還好不少,多少人爭著想當這掌院也當不上呢。” “能當這掌院當然好。就是就是”柳淡曦頓了下,繼續道:“就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師傅一直以來對我都甚是冷漠,這次怎么就讓我當成為這天山院的掌院?聽說魏陽軒少掌門也有意來當這掌院,不知為何,卻給我當了這可是大肥缺啊。” 柳淡曦口中的師傅就是東岐門掌門魏遠開,當年梁風以兩塊上古真人玉簡的代價讓魏掌門出手救出柳淡曦并收她為徒弟。 元虹妍目光閃爍了下,笑道:“別管那么多為什么,既然魏掌門把你扶上這掌院之位,你就好好利用這樣的機會,多鍛煉道心,多積累些修煉的資源。” 柳淡曦應道:“師姐說得是。”說著,不知想到什么,她又幽幽嘆了口氣。 元虹妍目光一轉,看到柳淡曦微蹙的眉頭,笑道:“師妹,你又想你的徒弟梁真淵了吧?” “當年,他在掌院擂臺上施展了兩次人魔解體,我才當上了龍山院的掌院。當年,我對他說要保護他一生的,可后來卻是他屢次拼著性命保護我。當年,他被東岐門眾多執事圍捕的時候,我只能干著急,一點幫不了他”柳淡曦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睛中淚花閃動。 元虹妍酸溜溜道:“你的徒弟梁真淵對你真是情深意重啊!”不知為何,她的眼睛里也升起了濃濃的霧氣。 沉默了片刻,元虹妍轉頭四顧了下,見周圍空無一人,于是輕輕道:“師妹,我有種奇異的感覺,感覺魏掌門這次讓你當掌院可能與你的徒弟梁真淵有關!” 柳淡曦目露疑惑,愣愣地看著元虹妍。 元虹妍解釋道:“師妹你還記得當年你怎么從雙絕洞里出來吧?那一次,你的徒弟梁真淵就能有辦法讓魏掌門出手,這一次,想必也類似!”又道:“你的徒弟梁真淵真是厲害!所以師妹你不必替他擔心,你替他擔心,他這時候還可能跟哪個貌美女修鬼混呢。” “那肯定是他有苦衷的!”柳淡曦分辨道。 元虹妍撲哧笑了聲,應道:“對!師妹你說得對他是有苦衷的!”頓了下,又道:“師妹,你吃過落雁月卯丹沒有?你只吃過上品貂蟬月卯丹?!唉,這次新來的那個東方少爺有中品的落雁月卯丹,本來我想買幾顆來我們一起吃,可惜我去遲一步,人家賣完了,唉” 柳淡曦神情一動,朝元虹妍稽首道:“師姐,有你這樣的師姐,真是淡曦我的三生之幸!” “得了得了,你以后別不認我這個師姐,師姐我就心滿意足了。”元虹妍神情怪異。 “怎么會?無論如何都不會的!”柳淡曦應道。 凌空站在疾風舟上,遙望天山院的掌院所在地天擎峰,那山峰依然巍峨聳立,半山腰白云繚繞、霞光蒸騰,慰是壯觀。 戚晨瑩叫道:“少爺,怎么又不走了呢?繞這么遠的路來就是為了看那座破山峰?那有什么好看的?還比不了我們神木宗的一座無名峰。” 梁風笑了笑,也不爭辯,心中暗道:“你知道什么?那山峰雖然比不了神木宗的一座無名峰,但少爺我的親親師傅在那山峰上!” 自從那次在戚夫人大院里見到眉目間隱藏著淡淡憂愁的師傅柳淡曦,見到她身為入道九品的修士,卻只是給魏掌門干些傳信的雜事,梁風心中就把魏掌門的十代祖宗都問候個遍。然后,他就想著怎么能讓師傅也當個掌院。苦思了良久,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當然,這辦法依然要從魏掌門身上著手,就是 他用當年劫持魏陽軒少掌門時得到的通訊符給魏掌門發訊息,責他沒有信守承諾照顧好柳淡曦。然后在訊息的末尾寫上:“魏大掌門,若還不改正錯誤,本座可保不定把魏大掌門有兩塊上古真人的消息泄露出去” 于是,他馬上收到了魏遠開掌門的回復:“必按尊駕的意思辦!”于是,柳淡曦順利的成為了天山院的掌院。 之后,梁風還隔空送給了魏掌門一塊十級煉魂石。他知道那么脅迫魏掌門,魏掌門雖然照辦了,但心里定然是怒火中燒,有可能以后有機會就會撒在柳淡曦的頭上,所以他送魏掌門一塊價值十多億的十級煉魂石,為得是消消他的怒火,讓他覺得讓柳淡曦當掌院只是公平的交易,而不是城下之盟。 又在天擎山附近盤亙了良久,梁風心中微微一嘆,叫道:“走,去天陽院上任!”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天陽院所在地而去。14 第350章 暗流涌動 岐山院掌院、金丹一品的嵇應山靜靜的站在門庭上,背負雙手、臉色嚴峻的看著東岐門方向的天空。 天空中,一道藍光漸漸清晰,變成了颶風舟的模樣,然后朝他所在的岐山院主峰飛瀉而下。颶風舟消失不見,一個中年修士輕飄飄的緩緩落在地上。 嵇應山朝那人迎了上去,叫道:“三弟,來,我們里面細談。本來不想打攪你閉關練功,實在是我們嵇家碰到了大危機,得由三弟你親自決斷!” 來人就是東岐門院衛統領、金丹七品的嵇應慎。他上前拍了拍嵇應山的手臂,目光一凝,問道:“什么危機是大哥你對付不了?”說著兩人往堂內走去,進了一間內室。 揮手讓侍奉茶水的侍女退下后,嵇應山一口喝完滾燙的靈茶,緩緩道:“三弟,洪家寨被滅寨之事你覺得我們該如何反擊?” 嵇應慎眼睛中的煞氣一閃而過,沉吟片刻道:“這事待我再想一想,目前先放一放。東方輕峰是神木宗刑部副掌令使家的嫡系子弟,又成了經書殿掌令使的孫女婿,不好動手啊。” “可是,我們若不反擊,他們就認為我嵇家現在已經變得軟弱可欺,原來隱藏不動的宵小都會跳出來攻擊我嵇家。一旦被這些宵小連成一片成了氣候,我東岐門嵇家危已!” 嵇應慎微微點點頭道:“大哥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也不必多慮除了東方輕峰這小子之外,東岐門還有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對付我嵇家?” 嵇應山道:“有情報說,原來與我們有隙的丹堂葉堂主和經書閣余閣主都與那刑堂堂主戚夫人走得很近,她們是不是在商量什么對付我嵇家的陰謀?” “哼!那兩個賤貨居然也敢來對付我嵇家?她們以為成為了魏掌門的姘頭本統領就不敢動她們了?嘿,老虎不發威,當我們嵇家是病貓,過幾日就給她們個厲害瞧瞧!”嵇應慎眼睛中寒光一閃道。 “對!三弟你說得很對,現在是得施展霹靂手段才行!”贊嘆了聲,嵇應山臉上又現出沉重的神情:“第二件事,前幾日,四弟家又失蹤了一名入道三品的孫女,失蹤的方式與前次大哥我家的秋美失蹤的方式很像,我們依然是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沒有任何線索?就是我們家特有的微型牽引陣也沒有反應?”嵇應慎問道。 “是!當時一發現人員失蹤,大哥我馬上就用追精鏡和追魂鏡追查蹤跡,都沒有任何反應。那隱藏在飾物中的微型牽引陣也沒有反應!”嵇應山臉上陰沉沉的,嵇應慎的神色也嚴峻起來本來要是意外死了兩個、三個妾生的孫女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現在莫名失蹤了兩個、并且連自家隱藏的牽引陣都沒有反應,那就是大事了,甚至是比洪家寨覆滅還要大的事! 沉默了片刻,嵇應山輕輕道:“三弟,你說這事有沒有可能也是東方輕峰他們干的?他們沒來之前可從來沒發生這樣的事!” 嵇應慎搖搖頭道:“我看不像是東方輕峰他們干的” 話音未落,室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又有一慌急的聲音高聲道:“掌院大伯!有要事稟告!有要事稟報!” 嵇應山臉色一變,猛站了起來又慢慢坐了下來,喝道:“何事如此毛毛躁躁的?進來!” 一個入道七品、面貌與嵇應慎有幾分相像的年輕修士奔了進來,見嵇應慎也在座,愣了下,叫道:“爹,大伯!妹妹春瑛不見了!不見有兩天了!” 這下輪到嵇應慎猛站了起來,他眼睛中寒芒閃動,低喝道:“那怎么等到現在才稟報?” 那年輕修士應道:“爹,春瑛前些日回娘家呆了有半個多月,前日說要回夫君家去,她夫君家就在百里外的閻副統領家,駕御上品疾風舟片刻就到,所以我們都以為她肯定已經回家了。可剛才我碰到春瑛的夫君,說了起來才知道她沒有到家一查,這才知道她失蹤了!” “追精鏡、追魂鏡都查過了?微型牽引陣有沒反應?”嵇應慎沉聲問道。 “全部查過了,都沒有反應!”那年輕修士應道。 讓人拿來對應的弟子玉牌,嵇應慎從中抽取了一份的精血,然后分別拿出追精、追魂二鏡施法,鏡面一片朦朧,果然都沒有一絲的反應。 他面沉如水,眼睛中寒芒閃爍,來回慢慢的跺著步屋內雅雀無聲,只有喋喋的腳步聲。 又一聲叫聲在屋外響起:“掌院大伯,掌院大伯!侄女秋美找到了!” 屋內的三人都迎了出去,嵇應山叫道:“春世,我孫女現在哪里?在哪里找到的?”見侄子嵇春世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又大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說!” 那嵇春世微低頭道:“秋美她是她是在龍山院的千嬌樓里被找到的她被人施展了法術,不僅容貌變幻了、記憶也消失了大半。所以所以龍山院千嬌樓的執事沒認出她來,讓她在在樓里接接客到現在” “啊!啊啊啊氣煞老夫也!”嵇應山大叫一聲,一掌拍在龍檀木做成的桌子上,撲的一聲,堅如鐵石的桌面上飄起一團木屑粉末,又現出了一個掌印窟窿。 “咄!”嵇應慎頓喝一聲,沉聲道:“大哥,冷靜!”又揮手讓自己的兒子和侄子出去后,他繼續道:“大哥,這次的敵人如毒蛇一般隱藏在暗處,我們要冷靜對敵,不可被氣暈了腦袋、失了方寸。只要我們不亂方寸,這種不敢露面的宵小是奈何不了我嵇家的!” 嵇應山急喘了幾口氣,臉上的赤紅漸漸消退,問道:“三弟,你說這隱藏的敵人可能是哪個家族?” 嵇應慎微微搖了搖頭,又道:“不管是哪個家族,肯定不是我嵇家的對手!不然你說他們為何不敢明著來,卻暗暗的施展詭計?” 嵇應山目光閃爍了片刻,道:“三弟,有沒有可能真是東方輕峰他們干的?只有他們自恃勢大,不然,東岐門境內還有哪個家族比我嵇家強悍的?” 嵇應慎又緩緩走動了幾步,道:“不像是東方輕峰他們那伙人干的東方輕峰滅洪家寨還是有緣由的,那是因為洪家寨掠了他的婢女,可抓我嵇家家眷賣到青樓去是異常仇恨我嵇家的生死之敵才能干出來的事,東方輕峰有什么緣由干這事?我嵇家與他有什么殺父奪妻之仇嗎?” 嵇應山道:“現在的刑堂堂主是戚夫人,她想掌控刑堂權勢,必然要我嵇家撕破臉的。也許他們就是要先下手為強,先打擊我們的威信,然后再致我們于死地!” 嵇應慎還是搖搖頭道:“就算戚夫人要掌控刑堂權勢,要與我嵇家撕破臉,但也干不出抓我嵇家家眷賣到青樓去這種事吧?別忘了,我們嵇家可不是吃素的我們的姥爺就是神木宗法訓部的正掌令使,修為、位置還在刑部副掌令使、經書殿掌令使之上!” “也許,他們就是打了這個主意,認為我們絕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所以就真這么干了!”嵇應山頓了下,又道:“再說了,東方輕峰是第一個敢對我嵇家起覷的人,若不能狠狠反擊,后續會有更多的家族對我嵇家發起或明或暗的攻擊!東方輕峰,我們必須要解決他!” 嵇應慎的腳步快了起來,在屋內來回踱了好幾圈后,他一握雙拳,沉聲道:“大哥說得有理!東方輕峰早晚得解決,早解決比晚解決更好!就是要怎么解決我們得好好商議下,不能走漏一點風聲,不然,我嵇家怕是危已!” “好!”嵇應山目光一亮:“解決了東方輕峰,那隱藏在背后偷襲我們的毒蛇我們可以輕易把之碾碎!”頓了下,臉上又浮現出深深的憂愁,長嘆一聲道:“三弟,大哥我今年已三百二十三歲了,若接下來的三五年內不能進階金丹二品、三品的話,怕是只有二三十年好活了。三弟,你比我小十歲,卻有金丹七品修為,真是絕頂天才啊!” 金丹初期修士的極限壽命大約四百歲,金丹一品的還要少些,所以嵇應山若不能在肌體衰老之前進階到金丹中期,確實可能只有二三十年的壽命了,也許還更短。 嵇應慎陪著嘆了口氣道:“大哥,你說還有什么法子,三弟我盡量想辦法辦到!” 嵇應山目光閃爍的片刻,輕輕道:“三弟,你說像大哥這樣的,奪舍成功的希望有多大?” 嵇應慎目光一閃,道:“若有合適的奪舍人選比如靈根、功法、修為的匹配度很高,那成功的希望還是挺大的” 嵇應山沉默了片刻,傳音入密道:“如果,大哥我是說如果三弟你看我的三兒春申合適不?他的靈根和我一樣,修為有入道九品,只差我一品,功法也是我傳的” “很合適!” “那,大哥我再想想,再想想”嵇應山喃喃道。 第351章 師妹,你還好嗎? 天陽院主峰烈日峰的掌院大院里。 站在一幾案后,梁風心中興奮,一手高高舉起一個靈酒杯,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本院能與諸位一起共襄盛舉,真是幸事!為了我們天陽院的共同事業,干了這一杯!” 下方,也是兩排長長的幾案,幾案后,眾位天陽院的香主、執事都站了起來,轟然應道:“愿附掌院尾翼!但請掌院發號施令,我等莫不遵之!”又一揚頭,齊齊得把手里的靈酒喝光。 目光緩緩掃過下方的眾位香主、執事,見他們的臉上莫不是如盛開鮮花般燦然的笑容,梁風心中暗道:“權勢,真是有莫名的誘惑力啊!自己已經心有警惕,可看到這些熱情異常、燦然如花的笑臉,還是忍不住的起了飄飄然的興奮。怪不得說,要有掌院、堂主這樣職位來歷練道心!” 目光掠過靠近大門的那幾案后的女執事,梁風臉色微微一變,暗道:“是她?她怎么成了天陽院的執事?” 又微轉頭問身邊伺候的一名培元期女弟子道:“那坐在左邊靠門第三桌的女執事叫什么名字?她是哪一堂的執事?” 那名培元期女弟子喏喏不能答。坐在第一排幾案的天陽院院衛香主紅繡站了起來,笑容如花道:“掌院師兄,那位執事叫姜青瑤,是經書閣四執事。”又傳音入密道:“掌院師兄,姜青瑤師妹是陽軒少掌門的如夫人” 確定了那女執事就是曾經的師妹,曾經甜甜叫他師兄之后又變心了的姜青瑤師妹,梁風心中百味雜陳,暗道:“姜青瑤師妹,你還好嗎?看你的修為,看你的神情,成為少掌門的小妾似乎也沒那么幸福啊?”他原以為已經徹底的把她遺忘,卻不曾想再相遇時心中還是有波瀾。 又想起美貌絕倫的師傅、師娘還有媳婦兒上官秋水她們,他心中又升起莫名的得意和酸爽:“哼!少爺我的修侶隨便一個都比你貌美得多!哼!當年你瞧不上少爺我,現在少爺我修為比你高不少,還成了你的掌院!”姜青瑤現在只有入道五品修為,并且還身在離東岐門一萬多里外的天陽院,不在魏陽軒少掌門的身邊,顯然也是不怎受寵的樣子。 “算了,算了,當年在龍山院的時候已經與你家了結了恩怨,現在少爺我大人大量,就不去找你的晦氣了!”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又覺得心里有點憋的難受現在他正是春風得意、該衣錦還鄉的時候,卻只能錦衣夜行! 盛大的掌院就任宴會在眾位香主、執事對新任的掌院表達了耿耿忠心和滾滾庾潮后結束了。 梁風帶著幾分酒意回到自己寬大奢華的書房。喝了一杯靈茶,他靠坐在麒麟血木做成的太師椅上,目無焦點的望著前面香爐里飄起的玉夜清心香的裊裊青煙,心中開始總結前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和下一步的計劃 “三十二倍聚靈陣進展還算順利,再有兩年的時間就能完成理論設計。” “明玉圣體功告一段落,要等進階金丹期后再修煉第二層” “太陰丹雖然已經從古文字翻譯成了現在的文字,但是這六級靈丹真是格外的難煉,看來也只能等進階金丹期后再來學習煉制!嗯,貞貞當年給的一瓶二十顆下品太陰丹現在還有十二顆,還能用上幾年。對了,過些日子給師傅的寶物里也給她兩顆太陰丹,給欽欽的也要給!還有青青,她目前只有入道五品,暫時用不上這太陰丹,多給她些中品滋脈丹” “嗯,師傅的掌院之位到手了!再過些日子就可以給她送上十六倍的聚靈陣、中品落雁月卯丹等寶物了” “現在,自己就差真元還需要再修煉些時候,不然其他的神識、道心境界、體魄等都好像達到了進階金丹的要求。待真元重新修煉到入道九品頂峰,那就可以準備進階金丹了!” “進階要準備些什么呢?嗯,先問下阿瑩好了。” “最近一段時間,嵇家沒什么動靜啊!是自己的兩顆靈丹起到了麻痹對手的作用?還是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管如何,都得讓鵬叔跟在自己身邊,如此,嵇家除了嵇應慎親自出手之外就沒人能奈何自己了!那嵇應慎會親自出手嗎? “如果自己是嵇應慎,會出手嗎?如果自己要對付一個入道三品后臺強悍、又有入道九品保鏢的敵人,那自己會怎么辦?”他心中問自己。 思考了片刻,他自己回答自己道:“首先,要調開保鏢!其次,要雷霆一擊,讓之發不出任何信息最后,要不泄露自己的蹤跡!嗯,就像當年自己瞞過東方不一兩個保鏢,然后秒殺東方輕峰又偽裝成他的那樣!” “如果嵇家要出手,那么一定是嵇應慎親自出手!”想到這里,梁風猛坐了起來嵇應慎出手,那一定是雷霆萬鈞之勢,自己能擋得住嗎? “這天陽院雖然距離東岐門不過幾個時辰的上品疾風舟路程,可畢竟不是在東岐門門內,在這里要向戚夫人求救的話,她肯定趕不及過來。” “鵬叔靠得住嗎?嗯,它應該可以信任的,只是它畢竟是只靈獸,并且不是以智慧見長的靈獸,要是敵人有耍詭計它怕是識不破。” “還得自己有保命的后手才行啊!可是,自己這么個入道九品的修士,如何才能在金丹七品修士的手下保住性命?”他知道自己雖然有那能抵御住金丹六品修士的正逆五行防御陣,但是,這法陣怎么也無法抵御金丹七品、特別是像嵇應慎這樣實力堪比金丹九品的修士攻擊,畢竟金丹七品是金丹后期,與金丹中期的金丹六品是有質的區別! 正想著心事,戚晨瑩走了進來,輕聲道:“少爺!想什么呢?怎么還不休息。”她走到梁風身后,把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胸前,雙手輕輕揉著他的肩膀。 梁風舒服的嘆了口氣,問道:“阿瑩,你說嘗試進階金丹的時候需要準備些什么?” 戚晨瑩應道:“也不需要特別準備什么,就是準備些清心丹滋脈丹等各種靈丹備用。當時表姐我凝丹的時候眼前幻像叢生,連吃了三個清心丹后就進階成功了。不過晨香師妹她進階吃了好幾顆中品滋脈丹,她說是當時經脈受損,若沒有滋脈丹療傷,怕不能進階不說還會走火入魔。少爺,你進階到入道九品才有四十五年,最少還得五六年才能嘗試進階,現在進階欲速則不達。” 梁風明白戚晨瑩的意思通常來說,入道九品修士都得在這個階段停留個五十年的時間淬煉真元體魄、強健神魂道心,之后才能嘗試進階,而沒有積累夠五十年就進階成功的修士,萬中無一。 “自己進階入道九品其實只有三十七年,比東方輕峰的少年,可為何自己現在就有進階金丹的冥冥感覺呢?也許,是因為自己使用了十六倍聚靈陣,加之有了兩世的靈魂,過了這么久的雙面人生,所以已經達到了進階的要求?嗯,還是等真元修煉到圓滿再說。”他心中暗道。14 第352章 1盞茶的時間 戚晨瑩懶懶應道:“打不過,那就藏起來唄,或者逃得遠遠的。要是藏不了也逃不了,那只有拼了!” “可是,金丹九品修士的神識相當強悍,全力展開掃描的話就是藏在兩百丈的地下也能被探查到靈力波動,怎么隱藏呢。”梁風反問了句,心中突然靈光一閃,暗道:“其他修士確實不容易隱藏,可自己有‘入道隱息訣’啊,完全可以偽裝成培元期的靈力波動,然后隱藏!” “……還是不行啊!嵇應慎是實力堪比金丹九品的修士,若真來殺自己,必然突襲的速度飛快,自己可能就沒多少反應的時間,怎么還有時間隱藏?……是了,有個辦法可以提前示警——就是在自己這烈日峰的四周全部布上‘正逆五行柳絮陣’,只要一有金丹期修士出現在這三百里的范圍內,自己馬上就能知道,這樣可以有一盞茶的反應時間……” ‘五行柳絮陣’在梁風培元期九品的時候就學會了,不過‘五行柳絮陣’只是比較初級的法陣,預警的范圍只有幾百丈,并且不能區別來人是金丹期還是入道期。而梁風升級后的層疊‘逆五行柳絮陣’卻能預警一百里范圍的動靜——這‘五行柳絮陣’的升級原理與‘五行防御陣’的原理相通,所以升級‘五行柳絮陣’只不過順手的事,沒消耗他的多少精力和時間。 ‘正逆五行柳絮陣’是梁風從墮魔島回來之后才完成升級的,這法陣比基礎的‘五行柳絮陣’高明了許多,不僅把示警的范圍擴成了三百里,并且還能大致識別來人的修為、比如是金丹后期還是金丹初期——當然了,也只能識別到初、中、后期這種程度,至于是金丹后期的七品、八品還是九品,那也沒有識別的能力。 “這兩日需馬上再制作幾套‘正逆五行柳絮陣’,然后在烈日峰的四周各布一套!”他心想。 又思考了良久怎么隱藏的細節,他才與戚晨瑩一同回臥室休息。 第二日一早,送別了戚晨瑩一行,梁風就去自己的書房開始制作‘正逆五行柳絮陣’——這法陣可能關乎自己的性命,所以他一刻也不想耽誤。 一根陣旗的陣紋才銘刻了一半,就聽外面值守的執事高聲稟告道:“掌院師叔,院衛紅香主和紅家族長求見!” 梁風嘆了口氣,應道:“請到大堂稍候片刻,本院正有要事處理,一柱香后去。”他知道這時候上門有資格來求見自己的都是天陽院境內的頭面人物,比如現在第一個求見的就是地位僅次于自己這個掌院的院衛香主紅繡和她家族的族長。 將一根陣旗的陣紋銘刻完成,梁風來到了大堂。與院衛香主紅繡家族的族長——紅繡的堂兄入道六品的紅旭寒暄過后,梁風道:“紅族長來此可有事?沒事本院就失陪了。不是本院有意怠慢,而是本院現在真有要事要做。” “哦哦哦,沒事,沒啥事!”紅家族長眼睛中的尷尬神色一閃而過,臉上又堆滿了笑容應道,說著,他又拿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笑道:“些許薄禮,請梁掌院笑納。掌院您忙,老朽這就告辭!”他站了起來,拱手致禮。 “哈哈,哈哈,那真是愧受了!”又掏出了一瓶裝有十顆中品‘滋脈丹’的丹瓶遞給紅旭,梁風笑道:“本院其他的財物不多,就是靈丹多!這十顆中品‘滋脈丹’還請紅族長笑納!” “什么?這是……是‘中品滋脈丹’?”紅旭眼睛一亮,接過那丹瓶查看了下,又朝梁風深深的彎下了腰,連聲道:“謝謝掌院、謝謝掌院厚賞!”雖然說在神木宗總宗通常有靈石是可以買到‘中品滋脈丹’的,但是在這東岐門,‘中品滋脈丹’依然是非臭俏的靈丹。 梁風擺擺手道:“紅繡香主,你替本院招待下紅族長,可以請他在我們的天陽院里四處走走看看。本院確有要事,就不相陪了。” “遵掌院令!謝掌院師兄!”紅繡應了聲,目光盈盈的看了梁風一眼,告辭離去。 才回到書房,正要銘刻第二根陣旗的陣紋,又聽外面的執事稟報道:“掌院師兄,刑堂陳香主和他的弟弟求見!” “mǎ lè戈壁,這么一個個香主、執事見過去,那這幾日少爺我什么事也干不成!……可是不見的話似乎也不合適?”沉吟片刻,他叫道:“海棠,去叫下芍藥,你們一起去大堂接待下來訪的香主執事,少爺我現在有要事要做。登記好那些人都送了什么禮。” 屋外的海棠答應了聲,匆匆的去了。 梁風心中暗道:“雖然這天陽院的掌院自己怕也當不了多久,但是既然當了,那還是對手下的香主執事友善些——若沒有重大的利益沖突或觀念沖突,若還有某方面的共識,那成人之美也是挺好的。 第一個來的院衛香主紅繡其實也算是他的老相識了——當年他在東岐門為師傅打擂的時候,紅繡就是他師傅柳淡曦的對手,正是她與師傅爭奪龍山院掌院的位置。那時她和師傅一樣,也是葉人杰的師妹,不過師傅是堅拒了葉人杰,而她,應該是葉人杰那種關系親密的師妹。 “……葉人杰是該死,可紅繡是紅繡,自己也沒有理由去報復她吧?”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拿起第二根空白的陣旗,然后祭出銳利異常的神識之刃,在其上行云流水的劃過——一道道玄妙的陣紋從上而下逐漸浮現在旗桿上,漸漸的把整根旗桿全部覆蓋住——又‘呼’的一聲,旗桿瞬間發出了蒙蒙豪光,似乎要破空飛去的樣子。 梁風檢查了一遍,心中得意——現在,他銘刻這正逆五行陣的陣旗的造詣越發的如火純青,每一根陣旗所銘刻的陣紋都是恰到好處、妙到極巔。 第四日,梁風終于把兩套‘正逆五行柳絮陣’制作完成。他一刻也沒耽誤,馬上就御舟前往烈日峰四周各布了一套法陣。 待四周都布好了陣旗,梁風就讓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來做實驗——果然,不論金羽大鵬從那個方向而來,不論它的速度提到最快的程度,在裂日峰的掌院大院里的他大約都能有一盞茶的反應時間。 第353章 少爺我玩不起啊 夜色漸深,梁風一口喝光杯里的靈茶,心中又惴惴不安起來,暗罵道:“mǎ lè戈壁,這么一個實力相當于金丹九品的敵人虎視眈眈在旁,真是讓人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啊!” 雖然說他已經做了一個細致無比的隱藏計劃,可是,那畢竟只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實際上能不能逃得性命還是個未知數。 “mǎ lè戈壁,怎樣才能先下手為強、除掉嵇應慎呢?”他又半躺在椅子上思索——上次他已經和戚夫人探討過這個問題,按目前的狀況,就是他們這一伙人——金丹六品的戚夫人加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再加金丹三品的戚晨瑩,是無法對東岐門金丹后期的嵇應慎造成致命傷害,反而可能被反殺。 “自家的實力不足,必須引入強援才行!可是,師娘家和媳婦兒家的元嬰期高手都遠在神木宗總壇,遠水救不了近火,而在這東岐門,最高的高手也就是金丹九品的魏遠開掌門了……” “若魏掌門與自己這伙人聯手,能不能把嵇應慎置于死地?……嗯,若魏掌門能與戚夫人、鵬叔誠心聯手,再加上某些地利,那應該有五六成的成功希望……” “那魏掌門愿意與自家聯手對付嵇應慎嗎?……不可能啊!” 這段時間來梁風聽說了很多魏掌門的傳聞,知道魏掌門也是個相當自我的人,只要是沒有觸犯到他自身的利益,其他堂主干些什么違反門規的邪惡事,他是不太管的,甚至還要從中分一杯羹——這樣的人想叫他去跟實力與他相當、可能給他造成致命傷害的對手拼命,那是很難很難的。 “魏掌門只想著在幕后坐收漁利,讓他成為對付嵇應慎的主力不可能!” 想到這里,梁風苦笑了下,喃喃道:“實力不足,想著以智取勝,何其難也!” “少爺,還要喝茶嗎?”海棠柔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咦?海棠,少爺我不是叫你下去休息嗎,怎么還在?”梁風問道。 海棠提著一個精致的靈茶茶壺走了進來,給梁風斟了一杯熱氣騰騰、香氣悠遠的靈茶后,輕聲道:“少爺,夫人吩咐說……說……”她眼睛閃了下梁風,垂下目光,臉色漸漸的紅了起來,就像盛開的海棠花那樣,異常的嬌艷。 “夫人說什么?”梁風有點詫異。 海棠囁嚅兩下,似乎在積蓄勇氣,然后輕輕道:“夫人說……說奴婢我和芍藥兩人一定要把少爺……少爺伺候好……” 梁風伸手摸摸了海棠的臉,滾燙滾燙的,笑道:“你們已經伺候得很好了,少爺我很滿意。下去休息吧,少爺我也要休息了。” “……是!”海棠顫抖著聲音,轉身朝門外疾走而去。 “回來!”梁風叫道。海棠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定住了身子。 梁風走到她面前,伸手輕輕抬起她尖尖的下巴,見她滿臉的淚痕,心中奇怪,問道:“為啥哭了?誰欺負你了?給少爺我說說,少爺我替你做主。” “……沒……沒有,沒人欺負我!”說著,又有兩行淚水從她的眼睛里溢出,順頰而下。 腦中靈光一閃,梁風似乎有點明白了海棠流淚的原因。他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海棠,少爺我很喜歡你的,沒有趕你走的意思啊。” “……可是,可是少爺你為何不要奴婢我……我侍寢呢?奴婢雖然只是蒲柳之姿,但現在,少夫人、戚師叔她們都不在……”海棠期期艾艾道。 “你知道少爺我有不少修侶的。你是自己真心愿意侍寢,還是為了夫人的吩咐?”梁風問道。 “我……我自己愿意!芍藥妹妹她也愿意!我們原來都很……很羨慕菱花她們……”海棠的臉色又漸漸變得像盛開的海棠花那么嬌艷。 “唉,少爺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搶手了?……唉,既然你們認為少爺我是條粗大腿,一定要抱,那少爺我就‘成人之美’,讓你們抱好了。……再說了,龍山院的鄭三qiāng掌柜說得沒錯,像少爺我這樣的好人就是應該多睡!”心中的念頭閃過,梁風頓時覺得理直氣壯,又一手從海棠的臉上順流而下,停在了挺拔又極富彈性的山包上,慢慢撫摸著。海棠臉紅似血,似乎渾身都在戰栗。 又把輕盈的海棠抱起坐在了椅子上,梁風在她耳邊低聲笑道:“海棠,把芍藥也叫來。你一個人不是少爺我的對手!” 心中又暗道:“自己似乎越發的厲害了啊?阿瑩原來還可堪一戰,現在卻每次都得舉旗投降。看來那‘明玉圣體功’真如功法玉簡里介紹的那樣,確實有這方面的功效……” “……是!”海棠低不可聞的應了聲,激發了一張通訊符…… 接下來十幾日,日子過得相當平靜。 這日,梁風處理完院內的相關事情,才到自己的書房準備繼續研究三十二倍聚靈陣。門外響起芍藥格外甜美的聲音:“少爺,刑堂顏梅真執事求見。” “顏梅真?!她又來干什么?”雖然心中疑惑,梁風還是吩咐道:“叫進來,少爺我這就去。” 進了大堂,分賓主坐好,梁風笑問道:“顏師姐,這次是何事來我這天陽院?” 顏梅真媚眼一閃,姿勢優雅的端起靈茶杯喝了一口靈茶,應道:“東方師弟,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師弟你了嗎?” 看著顏梅真的烈焰紅唇與碧綠的靈茶杯交相輝映,梁風頓時又想起那日顏梅真匍匐在地、然后俯首在自己腿上的旖旎情形。他不由自主的吞咽下口水,干笑道:“嘿嘿嘿,顏師姐,少爺我現在真沒那靈丹了。” 顏梅真神色一黯,帶點憂傷的聲音道:“難道在師弟你的眼里,師姐我來這里,就是向你要靈丹的嗎?”見梁風連連否認,她又道:“師弟,師姐我此次來此不是為了靈丹,卻是請你打探消息的——” “哦?請我打探什么消息?”梁風相當疑惑,顏梅真本身是刑堂執事,又是地頭蛇,消息靈通無比,怎么還要請他打探消息? 顏梅真改成了‘傳音入密’道:“我親家——就是院衛統領的嵇家,他們家這一年來前后失蹤了好幾個女眷,有一兩個女眷又被找回來了——從青樓里找回來的!”說著,她眼睛里露出后怕的神色,又道:“我們家雪菲現在也回不了娘家,嵇統領說所有女眷都得呆在東岐門的院衛統領大院,不得外出。” “……哦!”梁風目光一閃,心中暗道:“有仇人對嵇家出手!這人的手段相當酷厲:把嵇家的女眷抓了賣到青樓去……” “東方師弟,你是刑堂堂主之子,有沒有相關消息?或者幫忙問問你母親戚堂主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只要幫我親家找到隱藏的仇人,師弟你之前與我親家的芥蒂都是小事,可以一笑置之。” 梁風目光一閃,輕輕問道:“顏師姐,你這次來請我打探消息是嵇統領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主意?”他怎么也想不到顏梅真居然會請他幫嵇家打探消息。 “當然是我自己的主意!我想著師弟你的東方家與我親家嵇家都是龐然大物,若兩虎相爭,那我家雪菲怕也不安全啊。所以還請師弟你多多費心,幫忙打探下消息,如此,兩家就能和平相處。”顏梅真應道。 “……哦哦哦,好!那少爺我就私下和我母親說說,讓她動用刑堂隱秘的渠道打探有關消息。”頓了下,梁風又道:“不過呢,在沒有有價值的消息前還請顏師姐保密,不要向嵇家提起你讓師弟我打探消息的事,不然可能讓嵇統領反感,反而不美,是吧?” 顏梅真應道:“師弟你說得是!”頓了下又道:“這事是我家雪菲偷偷告訴我的,嵇統領本來要求嚴格保密的。確實也只有事成之后才能向嵇統領說明情況的。” “如此甚好!”梁風暗暗舒了口氣。 沉默了片刻,見顏梅真還是用水汪汪的眼睛與他對望,又不說話,他問道:“顏師姐,還有其他事嗎?” 顏梅真臉色一紅,應道:“師弟你能找間密室嗎,還有一件緊要事……”又挺了下胸膛目光盈盈的看著梁風。 “……好!”梁風答應了聲,就領著顏梅真進了一間大堂后的一間雅致的偏房。 ∝好門,顏梅真問道:“師弟,這里不會有人闖進來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又款款走到梁風跟前,吹氣如蘭道:“師弟,想師姐我了嗎?師姐我這些日子可天天想你……”又跨坐在梁風的腿上,一手拉過梁風的手按在她的胸膛上,呢喃道:“用力摸,摸不壞的。” 手里握著柔滑又飽滿異常的寶物,梁風心底升起的火漸漸汪了起來,又干笑道:“顏師姐,少爺我可真沒有靈丹了,你這么一次就要一顆中品‘落雁月卯丹’,少爺我玩不起啊。” 第354章 招徒大典 日子又安靜的過去了兩個多月。 這日,烈日峰半山腰的‘議事堂’里濟濟一堂——天陽院院衛香主、刑堂香主、丹堂香主、法訓堂香主、市易堂香主、經書閣香主六位香主和二三十名各堂排名前列的執事全部在座。 梁風坐在大堂的主位上,靜靜地聽著法訓堂盛香主介紹本次天陽院招徒大典的情況—— “這次招收弟子的丹比大典還按照慣例分上下兩場,上半場照樣是使用大丹爐比試煉制上品培元丹的出丹率,這次出丹率最高的是八成二,也就是一爐滿丹一百顆最后煉出了八十二顆成丹,與往年的大典相差不大;下半場考察煉丹的悟性,可試煉三爐靈丹,滿丹應該是六十顆靈丹,最高的是煉出了三十一顆,也與往年的相差甚微。……”法訓堂盛香主介紹了一通,又朝梁風拱手致禮下,讓人遞給了梁風一卷帛書,接著道:“掌院師兄,這次準備招收的培元期弟子名單、相關資料,還有通過上半場比試的弟子相關成績都在這帛書上,請掌院師兄過目確認!” 梁風點點頭,展開帛書瀏覽。 很快就瀏覽完了帛書,他問道:“郝某一,郝某二,郝某三,郝某四、郝某五,這五個弟子都是刑堂郝正義執事賓的,是嗎?” 法訓堂盛遠東香主應道:“是!”又眼望著一個白臉橫眉的大漢——那大漢就是郝正義,他有入道八品修為,是刑堂二執事,在天陽院里,地位僅次掌院、院衛香主、刑堂香主等寥寥幾人。 郝正義站了起來,朝梁風拱手致禮下道:“掌院師兄,按照慣例呢,像郝某這樣的執事確實每一屆大典只能有引薦一名家族子弟。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嘛:郝某的三叔郝天勝就是東岐門門衛營金丹五品的長老,郝某的大哥郝正氣是幽元院掌院,并且郝某的家族巨大,上下幾千人,若每一屆五年都只能引薦一名家族子弟的話,我郝家子弟在鄉下老死也成不了天陽院弟子,這不公平吧?” 梁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應道:“不至于鄉下老死吧?郝執事你看,這準備招收的弟子名單里還有郝某六到郝某十三,這七名弟子也是你郝家子弟吧?你家郝家倒是人才輩出啊!” “嘿嘿嘿,還請掌院師兄理解一二。郝某家族巨大,一代人比一代多,總是有些杰出的子弟。”郝正義干笑兩聲接著道:“上屆的收徒大典,上上屆,我們郝家也都是有十幾名子弟加入天陽院的。……哦,那時掌院師兄你還沒來,是前任掌院閻家的閻紅重師兄。” “嘿嘿嘿,閻紅重師兄現在是華山院的掌院,郝師弟你可以把你家杰出的子弟全部送入華山院當徒弟,想必閻紅重師兄一定很高興。”梁風應了句,提筆在帛書上劃了幾下。 “說笑了,掌院師兄說笑了!”郝正義干笑應道。 梁風不理,又微轉頭問道:“陳香主,你引薦了幾名弟子?你陳氏家族這次總共有幾個弟子入選呢?” 一個bái nèn、臉上帶著和煦笑容的中年修士站了起來——他就是入道九品的刑堂香主陳人劍,打個哈哈笑道:“掌院師兄,我老陳家的家族也不小,所以這次也有七名子弟入選——不過呢老陳我只引薦了三個,沒有超標,另外四個是通過丹比入選的。”按照慣例,每個香主是有權免試引薦三名弟子的。 “這兩名何某某、曾某某,是陳香主你引薦的嗎?”梁風輕彈下帛書,輕輕問道。 “……唉啊,老陳我真是健忘,那……那兩個確實是老陳我引薦的,不過呢這是上上屆的名額,那一屆老陳我只引薦了一名弟子,所以還有兩個名額剩下來。” 梁風笑了,道:“陳香主還真是廉潔奉公啊,一個都沒多引薦名額!” “嘿嘿嘿,見笑了,掌院師兄見笑了。”陳人劍應道。 又在帛書上劃了劃,梁風繼續問道:“張香主,你引薦了幾名弟子?還有你們張氏家族總共有幾名弟子入選?”…… 連續問了近一半的香主、執事,梁風把修改后的弟子名單還給了法訓堂盛香主,道:“就按這上面圈定的名單。” “好的,掌院師兄。現在就先內部公布嗎?”法訓堂盛香主接過帛書,打開看了下,神情凝重的望向梁風。得到梁風確認后,他走出位置,拿著帛書往梁風身后的布告欄走去——議事堂一片寂靜,眾香主、執事都眼巴巴的望著法訓堂香主的動作。 待帛書貼好,眾人看清了這次最后的收徒名單后,‘哄’的一聲,議事堂頓時變成了坊市,到處都是議論聲。 ↓了片刻,議論聲小了些。刑堂二執事郝正義面色通紅,眼睛里利芒閃動,站起來大聲問道:“東方掌院!為什么我郝家的子弟原來有十三名入選,現在只剩下區區兩名?為什么?難道東方掌院你是覺得我們郝家好欺負,所以肆意欺凌?”又轉身對眾香主執事道:“眾位師兄弟們都評評理,郝某心直口快,就直說了——東方掌院這么干你們說有甚道理?實在是沒道理啊!” 梁風輕輕拍了拍桌子,堂內頓時又安靜了下來,他道:“郝執事,你原來只有一個引薦名額,卻以職謀私引薦了五個,不該懲處?另外,你郝家另外的那八名弟子是怎么通過丹比的?現在可敢叫來現場煉丹試試?” 目光緩緩掃過下方的眾位香主執事,最后又停在郝正義的臉上,他接著道:“本來本院想著給你郝家留一份面子,所以還是保留了兩名弟子,現在,看來你郝家是不需要本院的這份好意——那兩名弟子也一并劃去。另外,市易堂執事郝有德,七日前在天陽城內欺行霸市、把一丹鋪的幾名煉丹師都打成一死三重傷,郝營正,你說說你是怎么處理的?還是還沒處理?” 郝正義是刑堂二執事,也是天陽城的巡捕營營正——通常這城里巡捕營營正的油水都很豐厚,而像天陽城這樣富庶繁榮的城市,那巡捕營營正那更是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油水的豐厚程度。 郝正義目光一閃,冷聲道:“現在是說招收弟子的事!東方掌院你如此吃獨食的行為,眾位師兄弟都是心中不服的!是不是啊,眾位師兄弟?是不是啊?”他又扭頭四顧,大聲問各位香主執事。 “……是?不是?啊……啊?”眾人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陳香主,你說是不是?你陳氏家族原來每次招徒大典都能進來近十名的弟子,現在,你看看,你看看,名單上只有寥寥兩三個的名額了。”郝正義點名刑堂陳香主問道。 “這個……這個嘛……,嘿嘿嘿,郝師弟,別激動,坐下來慢慢商量嘛。……那個……那個……嘿嘿嘿,這次確實是我老陳弄錯了名額,嘿嘿嘿,現在我陳家也不是只有兩三個名額,還是有四個的……”刑堂陳人劍香主說一句就接著尷尬的笑幾聲,然后再如此繼續。 郝有義冷冷看了陳香主一眼低罵道:“沒卵的家伙!”那聲音低地恰好讓眾人可以聽見。他又點名丹堂張香主道:“張香主,你說東方掌院如此作為,你心里服不服?” “……這……這個……這個……”丹堂張香主吶吶兩聲,站起來朝梁風道:“掌……掌院師兄,那個……那個……,你把那名單也砍得狠了點吧?再給我們各家加一兩個名額,行不行呢?……當然,當然,我張氏家族就不要加了……” 梁風點點頭道:“嗯,看來張香主也是對本院不服。好,還有哪位不服的,站起來說。” “沒有,沒有!掌院師兄,老張我怎么敢對掌院不服?只是……只是……”張香主把手搖得像風車一樣。 “只是口服,心不服?” “不是不是!口服心服!口服心服!只是,只是老張我覺得……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能過得去才好。”說著張香主拿出一張方娟,擦了擦頭上鬢角的漢跡。 梁風微微點點頭,目光又掃視一圈,淡淡問道:“還有哪位不服的,站起來!” 大堂里靜悄悄的,眾位香主執事全部都正襟硒,除了刑部二執事郝正義。 “你們……你們一群都是沒卵的家伙!”郝正義怒罵一句,往堂外疾走。 “慢!”梁風叫道:“收徒的事說完了,現在說說那郝有德濫殺無辜的事。郝營正,那事你處理了沒有,怎么處理的?” 郝正義汀了腳步,叫道:“東方掌院,可不要欺人太甚!那雞毛蒜皮之事郝某哪會一一記在心上?” “哦?這是雞毛蒜皮的事?看來郝營正是不屑于處理這等雞毛蒜皮事,那本院來處理吧——陳香主,你即刻前往市易堂,把郝有德擒來!”又對郝正義道:“郝營正,你可不要通風報信哦,不然……,到時,你可別怪本院沒有事先提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郝正義摸往儲物袋的手一頓,嘴里嘟囔著,來往走了幾步,又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刑堂陳香主瞥了郝正義一眼,嘟囔了下,應道:“好的!”他出門御舟飛去。14 第355章 3思個屁! 話音未落,旁邊的刑堂陳香主上前就是一記掌印,馬上就把郝有德拍暈在地,叫道:“紅繡師姐,這個……這個……這個處置違反門規的執事弟子是我刑堂的職責,就不勞院衛的大駕出馬了。” 又朝梁風深深的鞠躬下道:“掌……掌院師兄,老陳……老陳我因為早年練功不甚,耳朵有點背,實在不是故意如此!還……還請掌院師兄體諒一二!” 梁風盯著陳香主看了片刻,笑道:“那好,本院就相信陳香主這一次,下次陳香主該不會還聽差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再不會有下次了。”陳香主應道。 “那好!你說郝有德欺行霸市,打死打傷無辜丹師四名的事該怎么處置?”梁風問道。 “……這個……那個……掌院師兄你說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陳香主應道。 梁風笑了,心中暗罵道:“mǎ lè戈壁,正是滑不留手的老滑頭啊!可惜你這老滑頭遇到了少爺我!”他微微點點頭道:“按我大東岐門第n條門規:仗勢欺人、亂殺無辜者,死!現有市易堂執事郝有德,屢次仗勢欺人、亂殺無辜,罪行當誅!三日后在天陽城東市將郝有德斬首棄市,以儆效尤!陳香主,你親自當監刑官負責此事!” “……啊?”“什么?把郝有德棄市?”在座的眾位香主、執事不約而通的齊聲發出了驚嘆聲。 郝正義站起來大聲叫道:“東方掌院,我天陽郝家也沒得罪過你,為何為了一件區區小事就要殺我郝家子弟?我郝家也不是好欺負的,若我侄子郝有德少了一根毫毛,哼哼哼……” 陳香主著急叫道:“唉啊,郝師弟,坐下坐下,不要激動!”又對梁風‘傳音入密’道:“掌院師兄,那個……那個……天陽郝家勢力雄厚,掌院師兄您是神木宗副掌令使家的子弟,當然不懼他們,但是俗話也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您老真沒必要往死里得罪他們家,多一事何不如少一事,是不是啊?” 梁風嘴角勾了勾,也沒用傳音入密,大聲道:“陳香主接令,你當監刑官,三日后將郝有德斬首棄市!聽清楚了沒有?”心中暗道:“是啊,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蛇就是蛇,還想讓龍聽蛇的指揮不成?若不是郝家如此霸道囂張,還想著把少爺我這個掌院當擺設,我當然也不會往死里得罪他們。現在既然得罪了,索性就狠一點!少爺我連金丹九品的魏掌門都敢指揮,還怕你一個金丹五品的長老不成?……嘿嘿嘿,你陳香主想著兩邊都不得罪,沒門!少爺我就是要讓你站隊!” “……這個……這個……掌院師兄,老陳我已經許久沒有干過這勾當了,怕是干不清楚啊,能不能讓其他人去?”陳香主一臉悲苦的樣子。 郝正義臉色紅白交替了片刻,又站起來切齒緩緩道:“東方掌院,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有人敢動我侄子一根毫毛,我天陽郝家必傾族與之一戰!” “哦?原來你天陽郝家的人可以隨意殺人卻不能懲處?原來你們天陽郝家是這么厲害?哈哈哈,那本院現在就想試試看——陳香主,把郝有德拖到門外斬首!首級拿去掛在天陽城東門上示眾!”梁風仰天打了哈哈,又扔下一根掌院令。 “這……這……”刑堂陳人劍香主的臉色也變得紅白變幻著。吶吶幾聲,他朝郝正義嘴唇微動了幾下,又朝梁風拱手道:“掌院師兄,還……還請三思啊!” “三思個屁!陳香主,你的耳朵又背了是嗎?你可知道,東岐門的六堂里有許多閑散的入道后期執事,若這天陽院刑堂香主的職位有空缺,他們想必很樂意來此擔任刑堂香主的。”梁風冷冷應了聲,又扔下一個令牌繼續道:“天陽城巡捕營營正郝正義,殆于職守、藏匿犯人、咆哮公堂,即刻格去營正職位!……,嘿嘿嘿,正義師弟啊,你的營正令牌該交出來了。” 郝正義眼睛赤紅、臉色鐵青,‘撲哧撲哧’喘著粗氣——在寂靜異常的議事大廳里格外的清晰,他的手幾次伸到了腰間的儲物袋又收了回來,大叫道:“郝某的天陽城營正職位由東岐門刑堂堂主任命,你有何資格免我營正之職?” “哦?原來這營正是由刑堂堂主任命的?那是本院的不是了。不過呢,你應該也知道,刑堂堂主是本院的母親戚夫人……”說著,梁風就拿出了一張萬里通訊符,激發了。 郝正義臉色又灰白紅變幻了下,還沒等到刑堂堂主戚夫人的回復,就‘蓬’的一聲把一塊精致的身份玉牌嵌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大叫道:“郝某……郝某不當這勞么子鳥營正了!”他上前提起昏迷在地的郝有德,就朝門外疾走。 “正義師弟,你可知道劫走犯人的罪名嗎?陳香主,你該把郝有德就地正法了。”梁風淡淡叫道。 走到門外的郝正義身子頓了下,郝有德的身軀就從他手上掉落在地,他又祭出疾風舟,大叫道:“東方輕峰,今日之事,我天陽郝家必有所報!” “陳香主——”梁風又叫道。 “在……在!”刑堂陳香主答應著,眼神一厲,疾走在門口提起郝有德—— 一道寒光一閃,那郝有德的腦袋就滴溜溜的滾出了許遠,無頭的尸身‘滋滋滋’的飚出丈許高的血柱。議事堂里,淡淡的血腥氣彌漫開來,幾十個香主、執事大部分都如木頭人一樣呆坐在椅子上,寂靜的似乎連呼吸聲也消失不見了。 …… 回到自己的書房,梁風半躺在椅子上,叫道:“芍藥,泡一壺明前龍井靈茶來。” “來了來了!”芍藥答應了聲,就提著一壺靈茶進來了。給梁風斟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靈茶,芍藥又走到梁風的身后,伸手在他的肩膀處輕輕揉捏著。 想了片刻心事,梁風問道:“芍藥,有什么事情你就問,看你要問又不問的樣子,少爺我都急了。” 芍藥白皙異常的臉上升起兩團紅云,格外的嬌艷,輕聲道:“少爺,奴婢我……我什么都不懂,要是問得不好,少爺你別笑話。” “快問吧,少爺我真急啊!”14 第356章 有什么好處? 芍藥囁嚅下,終于輕聲問道:“少爺,那郝家家大勢大,他們的族長是東奇門門衛營金丹五品的長老,又是天陽院的地頭蛇,我們雖不怕他們,但……但……也沒必要去招惹他們吧?若是惹急了他們,怕是對我們不利……” 梁風點點頭,心中暗道:“是啊,郝家確實家大勢大,他們金丹五品的族長確實對少爺我還很有威懾力,但是,但是!如此的話,他們就想在這天陽院為所欲為?就可以把少爺我這個掌院當擺設?”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他緩緩問道:“芍藥,你是說少爺我不該把那郝有德處死?還是說不該劃去招徒名單上的郝家子弟?”今日海棠和芍藥作為梁風的貼身侍女,也跟在梁風身后目睹了整個過程。 “沒有沒有!奴婢怎么敢說少爺做的不對,只是奴婢想不明白那么做有什么好處,并且郝家定然懷恨在心、想著報復我們……” “有什么好處?……沒多少好處,主要是為了少爺我心中的一份執念——公平!……還有,就是報恩!”梁風心中暗道—— 很多年前,他從靈石礦逃出后去東岐城的路上曾經路過天陽院。那時他只有培元七品的修為,在荒山野嶺間有好幾次遇險都是靠附近的山民鼎力相助才脫險,如此,他才能靠兩條腿走了幾萬里路最終到達了東岐城。所以,他覺得現在自己身為天陽院的掌院,多少要為像那些山民一樣的草根修士做點事——比如說,把一些出身草根但天賦出色的修士招入天陽院,留給他們一絲進階的希望。 可能是見梁風沉默不語,芍藥有點惴惴不安的樣子道:“少爺,奴婢我說錯了話,你……你別見怪……” 梁風搖了搖頭道:“你沒說錯⊥是說錯了也不打緊。”頓了下又道:“芍藥,若你是這次參加招徒大典的一名出身草根的普通培元期修士,你希望自己考入天陽院,成為天陽院的正式弟子嗎?” “當然希望了!……就像以前奴婢很羨慕菱花她們,希望自己也能像她們一樣,成為少爺你的侍女,現在……”芍藥臉上露出羞喜的神色。 梁風沒注意到芍藥神色的變化,繼續道:“這天陽院地盤很大,人口巨萬,大小世家林立,像天陽郝家、陽中張家、陽西紅家這樣、有金丹期修士的大世家就有十幾個,而有入道后期修士的世家更有百來個。天陽院每五年也就招徒四百名,若這四百名弟子中天陽郝家就占了十幾個名額,陽中張家占了七八個,再加上眾多的中等世家的子弟,你說還能有幾個名額留給早根修士?” 這次法訓堂香主首次送上來的弟子名單中,草根修士一個也沒有,基本都是大中世家的子弟,就是小世家的子弟也寥寥無幾。 “……少爺說得是!若沒有少爺調整那弟子名單,那些出身低微的修士根本沒機會成為天陽院的弟子,如此,世世代代都翻不了身……”芍藥應了聲,又輕輕道:“可是,少爺,那些出身低微的弟子又不知道是你得罪了許多大世家才把他們招進來的啊?并且,他們的實力遠不如那些世家……” 梁風有點訝異的扭頭看了一眼芍藥——這個自稱什么也不懂的婢女對‘道’的理解似乎比入道四品的菱花杏花還要透徹一些。他淡淡一笑:“少爺我不需要他們的感激和支持。并且,少爺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自己——你看今日處理了郝家的事后那些香主、執事的臉色。原來他們很多時候都是消極丹、甚至對少爺我陽奉陰違的,以后他們定然就聽話多了。” 心中又暗道:“人都是有點賤的,容易得到的東西就不容易珍惜≡己只有壓制住天陽院實力第一的地頭蛇,其他地頭蛇才會乖乖的聽話,否則,就是給他們再多的利益,那些地頭也認為那是理所當然,是他們應得的。” “是,少爺說得是!”芍藥甜甜應了聲,又把梁風的腦袋枕在她那挺得高高的胸膛上,雙手揉捏肩膀的動作更加的細致輕柔。 梁風享受了片刻溫軟的懷抱,見天色已晚,心又懸了起來,暗道:“今夜,嵇家的襲擊會來嗎?怎么還不來呢?”這兩個多月來,他夜夜都小心提防,卻平靜異常的過去了,現在他即擔心嵇家的襲擊,又有點期待這襲擊早點來、給個痛快。 “難道是自己想差了,自己嚇自己?難道,嵇家真沒打算用雷霆一擊滅了自己?……” “mǎ lè戈壁,自己的安全還是要自己,絕不能指望敵人很仁慈、不來攻擊。也許,是嵇家出了什么變故,延遲了出手的時間……” “mǎ lè戈壁,還是要化被動防守為主動進攻——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被動的防守定然會出現致命的漏洞!……” “怎么才能主動進攻?……在這東岐門境內,只有聯合魏掌門,才能有實力對嵇應慎發起主動進攻!”沉思良久,他還是得到了同上次一樣的答案。 “芍藥,若我們有一個強悍敵人,靠我們自己無法把他殺滅,而附近又沒有援手。唯一一個修為與敵人相當的人又是明哲保身的人,不會出手幫忙我們,那我們該怎么辦呢?”梁風問道——他當然沒指望入道一品的芍藥能提供什么好法子,而是現在他沒想到什么好辦法,就想通過討論的方式找些靈感。 “那……那敵人我們一定要殺滅嗎?不能化敵為友是嗎?”芍藥問道。 “是!是死敵!” “那……那要最近就殺滅嗎?不然我們可以回神木宗搬救兵!” “對的,現在我們不殺滅敵人,敵人就要殺滅我們。”梁風應道。 “那……能不能用靈石請那個明哲保身的人一起出手?” 梁風搖搖頭道:“那人也很富有,用靈石請不動。” “一億的靈石也請不動?那……那奴婢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芍藥赧然應道。 “靈石是請不動的,其他寶貝能不能請動魏遠開掌門?……也很難,除非拿出像上古真人玉簡這等級的寶物。”梁風心中想著,突然又靈光一閃:“請不動還可以脅迫啊,就像上次自己脅迫魏掌門給師傅掌院之位那樣。……就是能使用什么方式脅迫呢?……” 沉思良久,沒想到什么好的脅迫方法——上次脅迫魏掌門給師傅掌院之位的那法子是不能再用了,這是因為聯合去殺嵇應慎的事實在是太重要了,若還用這樣法子去脅迫魏掌門,然后魏掌門假裝答應又臨陣反水,那反而會害死自己。 “mǎ lè戈壁!真沒辦法了嗎?”梁風站了起來,在書房里來回走動著思考——“脅迫也不是好法子,應該讓魏掌門主動出手對付嵇應慎,然后己方給他些支持或等魏掌門與嵇應慎斗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再收漁翁之利!” “對啊,這個法子是最好的!就是怎么才能讓魏掌門主動出手對付嵇應慎呢?”他又陷入了沉思。 余光瞥見芍藥的目光跟著自己的身影而動,梁風心中突然靈光一閃:“如果……如果讓魏家的某個重要人物死在嵇家人的手上,魏掌門會不會主動出手對付嵇應慎?……當年自己用魏陽軒少掌門威脅魏掌門,結果根本威脅不了,所以,就算是像魏陽軒這樣的少掌門死在嵇應慎手里,怕也不能讓魏掌門與嵇應慎死拼啊!” “……不過,若魏掌門疼愛的孫女魏柔云她被嵇家的人先女干后殺,那么魏掌門怕不得不出手吧?” 魏陽軒少掌門在魏家的地位當然比他的妹妹魏柔云要高,但是,魏陽軒被殺和魏柔云被人女干殺、這兩件事對魏家的聲譽影響卻是很不同的——同樣是一個孫輩被殺又假設魏掌門都沒有反擊,那前者可以說成魏掌門的寬宏大量,而后者不管怎么說都會成為魏掌門的重大恥辱!這種恥辱可以讓魏掌門的威信全無,當不成掌門的。 “設計讓魏柔云被嵇家的嫡系子弟女干殺,就可以讓魏掌門出手對付嵇應慎!”想到這里,梁風的背上頓時冒出了密密的冷汗,暗道:“魏柔云是無辜者啊!為了自己對付敵人的計劃,就要讓她成為被人女干殺的犧牲品嗎?……如此,自己與嵇家又有多大的區別呢?!……不能那么干吧?” “可是,不這么干,還有什么法子讓魏掌門出手對付嵇應慎呢?嵇應慎什么時候會向自己出手?自己的防守到底能不能讓自己薄性命呢?……” “不管如何,自己絕不能實施那么惡毒的陰謀、讓無辜者魏柔云成為被人女干殺的犧牲品!絕不能那么干!”心中下了決斷,梁風目光變得堅定清澈,“轟!”腦中一聲轟鳴,似乎有處原來昏暗的區域突然被大道宏光照耀的光亮異常——他知道自己的‘道’心又大進了一步。 第357章 怎么是3靈根? —— 神木宗第十二峰,經書殿上官掌令使的大殿里。 上官秋水的母親范夫人伸手輕輕撫摸下上官秋水懷里的一個虎頭虎腦的小人兒的小臉,笑容滿面,柔聲道:“性乖,叫奶奶!叫聲奶奶,奶奶就給你糖吃。” 那小人兒崞岬難劬δ坎蛔Φ目醋歐斗蛉說氖鄭街蝗綹粘鏊閡話惴勰鄣男∈衷誑罩蟹晌枳牛坪跏竅胱プ》斗蛉聳終菩睦錟巧氏恃薜奶槍?br /> 上官秋水一臉的溫柔,低頭親了親小人兒毛茸茸的腦袋,笑道:“娘親,他還不會說話呢。” 她懷里的小人兒撲閃撲閃著崞岬難劬Γ芰φ藕獻琶揮醒萊蕕淖歟械潰骸澳蹋蹋蹋獺彼⒊齙氖且淮プ值摹澳獺幣簟?br /> “格格格格——,怎么不會說話?這不是說得很好嘛。”范夫人開懷歡笑,臉上滿是慈愛。 “咦?”上官秋水也笑道:“昨日還不會啊,今日怎么就會了?” 一名侍女在門口叫道:“夫人,小姐,小少爺的抓周物件都備齊了,測試靈根的法器也拿來了。” “好。”范夫人答應了聲,又對上官秋水道:“秋兒,我們就過去吧,看看這性乖喜歡什么東西。” 上官秋水答應了聲,就抱著小人兒跟著范夫人往前方走去。過了一道長廊,她們進了一個有一張寬大的榻上擺滿了各式物件的房間。 范夫人檢查下那榻上擺放的各色物件,喃喃自語道:“丹爐有了,法陣陣旗有了,典籍有了……好,沒漏什么,都齊了,”又抱過上官秋水懷里的那小人兒,放在一堆各種物件的小模型堆里,笑道:“性乖,喜歡什么就抓去。” 那小人兒瞪著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睛四處看了一會,把身前最近位置的木頭做的丹爐模型扒拉到一旁去。 范夫人笑道:“哎啊,看來性乖不喜歡煉丹。” 又見那小人兒把帛布做成的陣旗扯了下就扔到一旁,她又笑道:“性乖也不喜歡法陣。” 再見那小人兒對身邊的靈光閃爍的法器、精美典籍都視而不見,快速的爬過,范夫人又笑道:“秋兒,你說性乖他喜歡什么呢?怎么對那亮閃閃的小劍也不感興趣?” 上官秋水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那小人兒的身影,笑道:“誰知道呢。” 那小人兒爬了一圈,可能是有點累,坐在一對人偶前,兩手艱難笨拙的抓起面前對他來說有點大的那對人偶,抱在了懷里,嘴里發出一陣“格格格”的笑聲。 見狀,范夫人大笑道:“格格格——格格格——,看來性乖是喜歡美女!這么小就知道喜歡美女?”——那對人偶是一對身著華麗衣裳的女子人偶。 上官秋水也笑了:“娘親,他那么小知道什么美女?怕是亂抓的。”又見那小人兒奮力的把抓起人偶的衣裳往嘴里塞去,她連忙上前拿走人偶,笑道:“小蛋蛋,這不是糖果,不能吃的啊!”又對范夫人道:“娘親,我就說他知道什么美女,他以為這是糖果,可以吃的,格格格,格格格——”她也笑得花枝亂顫。 那小人兒被奪走了人偶,‘吚吚哇哇’的叫了幾聲,也沒哭,又抓起旁邊圍棋匣子里的棋子,到處亂扔——白玉、翡翠做成的圍棋子掉在地上,發出‘叮叮叮’的響,那小人兒又張大沒有牙齒的嘴巴發出‘格格格’的笑聲。 范夫人又滿臉笑容道:“好好好!有你玄爺爺的風范,以后肯定也是圍棋大高手!” 不知想到什么,上官秋水眼波蕩漾下,臉上浮起了兩朵紅暈。 又陪著小人兒玩樂了許久,范夫人道:“好了,現在測下性乖的靈根。”她示意在門口伺候的侍女把那測試靈根的法器擺好。 上官秋水笑道:“娘親,他父親是火系天靈根,我也是火系天靈根,他必然是火系天靈根,就不要測試了吧?” 靈根是會遺傳的,比如說一個火系天靈根修士與一個水系天靈根修士成親生下一個后代,那這后代的靈根可能是火系天靈根,也可能是水系天靈根,最大的可能是水、火雙系的地靈根,沒有其他可能了。所以,如果要確保后代是天靈根,那父母是同系天系根是唯一的辦法。 當年,戚夫人給東方輕峰找媳婦兒的時候就有這方面的考慮,所以最終選擇了與東方輕峰同樣是火系天靈根的上官秋水。 “還是測下吧——這是儀式,能保佑我們家的性乖平安長大!”范夫人應道。 “好吧好吧!”上官秋水答應了聲,上前抱起那小人兒,讓一名侍女把他稚嫩的小手按在靈根測試法器的圓盤上,自己一手按在他的后背,小心異常的輸入靈力,催動小人兒體內的先天真元—— 靈光一閃,靈根測試法器上分別表示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五根柱子亮起了三根,并且三根光柱的高低分毫不差。 “咦?怎么是水木火三靈根?”上官秋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收起靈力,用力拍了拍那靈根測試法器,道:“娘親,這法器怕是壞了,換一件法器吧。” “嗯,換一件吧。”范夫人應道。 很快就換了一件靈根測試法器,同樣的方法再做了一遍,法器上照樣亮起了三根高低分毫不差的光柱! 上官秋水猶是不信眼前所見,又使用那法器測試自己的靈根——只有一根光柱完全亮起,那光柱代表的就是火靈根。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上官秋水目瞪口呆。 范夫人也驚呆了,她突然臉色一變,讓在場的兩名侍女匍匐在她面前,伸手按在她們腦門上施法片刻,道:“去吧,去吧,回去休息。”那兩侍女就神情呆滯的往外走去。 “娘親……”看見范夫人的神色嚴峻,上官秋水輕聲叫道。 范夫人看了看那小人兒,‘傳音入密’道:“秋兒,你和娘親說實話——這小人兒是你和東方輕峰所生的?” “是啊!怎么會不是?” “真不是你和另外某個三靈根修士所生?”范夫人一臉疑色。 “娘親,怎么你不相信我?我……我絕沒有與其他男修有什么瓜葛!我可以發個心魔咒!”說著,上官秋水馬上就發一個惡毒的心魔咒,眼睛里蓄滿了委屈的淚水。 范夫人一把緊緊抱住上官秋水,叫道:“秋兒,不是娘親我不信任你,實在是這事太過不可思議——你和東方輕峰都是火系天靈根,怎么你們的孩子就變成了水木火三靈根?你說你原來聽說過這樣的事嗎?你說我們經書殿里從幾萬年前到現在的那么多典籍,有一例這種事嗎?” 上官秋水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抱起地上似乎被嚇到、癟著嘴就要哭泣的小人兒,輕輕拍拍他的背柔聲:“寶貝別哭、別哭!”又解開法袍把胸前沉甸甸的寶物塞到他的嘴里。看著懷里小人兒嘖嘖有聲的吃飯,她眼睛里滿是溫柔。 吃飽喝足的小人兒睡了過去。上官秋水安置好小人兒,輕聲又斬釘截鐵道:“娘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絕沒有與其他男修有瓜葛!就是當年女兒我很喜歡木無憂時,也是止乎于禮,絕沒有越禮一次!” 范夫人又一把抱住上官秋水,聲音顫抖道:“娘親相信你!是娘親錯怪你了!……我們去問問我們家老祖宗,他修為高絕,見多識廣,應該會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上官秋水答應了聲,就和范夫人一道往峰頂上官天元所在的府邸而去。在上官天元的府邸等候了良久,事務繁忙的經書殿掌令使上官天元才叫進她們倆。 進了大堂,讓侍女全部都出去后,范夫人就把之前測試靈根的事給上官天元講了一遍,然后問道:“老祖宗,您說這靈根有沒可能變異,父母都是同系天靈根而孩子卻是三靈根?” “絕不可能!”上官天元應道。 “那……那……秋兒她的孩子怎么會是三靈根?” “確定靈根的測試無誤?”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上官天元站了起來,來回踱著方步問道:“秋水你是火系天靈根無誤,你與東方輕峰的孩子是水木火三系靈根,那么,只能是東方輕峰的靈根不是火系天靈根,東方輕峰要么是水木雙靈根,要么是水木火三靈根,沒有其他可能了!” “可是,當年在秘境試煉前,東方輕峰與秋水她們一起在廣場上測試過靈根——當時我也在場,東方輕峰的靈根確實是火系天靈根,因為他的靈根和我們家秋兒一樣,并且就在我們秋兒前面一位測試,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不會有誤。”范夫人應了聲,又接著道:“之后在宗主九百歲壽辰聚會的時候,他們這一批小輩又統一測試一次靈根,東方輕峰依然是天靈根,絕無差錯!” “那真是奇怪了!”上官天元的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來回走動了幾圈,上官天元目光一閃,問道:“宗主九百歲壽辰是多少年前的事?” “……應該是四十六……四十七年前的事了。”范夫人應道。14 第358章 我與他同死! 上官天元皺眉沉思片刻,沉聲道:“……那么,只剩下一個可能:現在的東方輕峰不是原來那個東方輕峰!” 范夫人顯然沒聽明白上官天元的意思,一臉疑惑的問道:“老祖宗您的意思……” 上官天元應道:“現在這個東方輕峰怕是假的!假的!” 上官秋水與范夫人對視一眼,臉上浮現出不能置信的神情,叫道:“太爺爺,你說……你說我的夫君是假的?” “假的!……怪不得爸不得不得十多年前那個假東方輕峰第一次來我們這里提親的時候,要悄悄把那旺盛的陰陽之氣從涌泉穴散入地面不得他的棋風與原先的口碑如此的不同不得他的棋藝進步如此之快——本座真還以為他得了什么棋盤精怪!……mǎ lè戈壁,居然騙到了本座的頭上來了!mǎ lè戈壁!”上官天元眼睛里寒光一閃,也不管是在孫媳婦和曾孫女就在眼前,連續爆了幾句粗口。 范夫人、上官秋水臉上都現出震驚的無以復加的神情,呆坐在座,四目相對,默默無語。 沉默片刻,上官天元道:“秋水,你以后就跟你母親呆在一起,不要再回東方家的神木十九峰了。太爺爺我現在就去問問東方家的東方亮鑫——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那東方輕峰的假的?他們用一個假東方輕峰上門求親是什么目的?是不是圖謀我上官家家傳的綴術秘籍?那個假東方輕峰現在在東岐門是嗎?哼,得馬上抓回來好好拷問清楚!”說著,他就站了起來,準備御光而去的樣子。 “太爺爺,太爺爺!”上官秋水急叫道——她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疾奔幾步擋住上官天元的去路,又跪在他的面前急聲道:“太爺爺,你先不要去行嗎?先聽秋水我說完——夫君他……他不是有意蒙蔽我們家!他真不是有意蒙蔽我們家啊!” “起來說話。”上官天元神色一動,道:“秋水,那東方輕峰是假的,你還認他‘夫君’?真東方輕峰顯然是隕落了,估計就是死在這個假東方輕峰手里。這個假東方輕峰如此偽裝,顯然居心叵測,你還認他‘夫君’?”頓了下,他又道:“這事當然也怪太爺爺我,當日居然沒看出他不是真的。不過現在既然發現他不是真的,當然不能裝糊涂繼續把他當真的,得把他抓回來拷問清楚!” “為什么不能?”上官秋水又俯身在地上蓬蓬蓬的磕了三下頭,輕聲道:“太爺爺,你為什么要去揭穿他?就算他不是真的東方輕峰,礙了我們上官家什么事?再說了,夫君他不僅救過秋水我的幾次性命,還救了太爺爺您,救了我們上官家全族,現在,為什么現在我們反而要對付他?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秋兒,別胡說。那東方輕峰確實救過你、宏愿和我的性命,但怎么說救了老祖宗的性命?他一個入道九品的修士能救得了老祖宗?”范夫人上前扶起上官秋水,勸道。 “秋水說得沒錯!”上官天元應了聲,又緩緩問道:“秋水,若太爺爺我一定要揭穿那假東方峰,你會怎么辦?” 上官秋水呆呆地看著上官天元片刻,道:“我知道太爺爺你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嘿嘿嘿,那好!假如不是太爺爺我去揭穿,而是那個假東方輕峰被其他人發現偽裝揭穿了,你會怎么辦?”上官天元意味深長的笑了幾聲,又問道。 上官秋水沉默了片刻,輕輕道:“若……若夫君他被揭穿然后隕落了,我……我與他同死!” “傻孩子,傻孩子!你怎么這么傻啊?”范夫人一把把上官秋水揉在懷里安慰道:“你夫君看來挺厲害的,只要我們不說,不會被人揭穿的!” —— “誰?經書閣伍長老來訪?請進來,本院馬上就去。”聽到值守執事的稟告,梁風答應了聲,把一個數論的公式寫完整后開始收拾草稿紙——到目前為止,三十二倍聚靈陣的設計工作已經完成了接近九成,只要再有一年多的時間就可以完成全部的理論設計工作。 “還是太慢了啊!現在自己的時間精力絕大部分都花在了三十二倍聚靈陣上,沒有更多的時間精力來升級‘入道隱息訣’和‘入道鍛元功’——這兩個功法的升級也很重要很急迫!”他一邊收拾稿紙一邊心想。 他知道他必須把‘入道隱息訣’和‘入道鍛元功’升級成‘金丹隱息訣’和‘金丹鍛元功’,若這兩功法沒有升級好——特別是‘隱息訣’的升級,那到幾年后他進階金丹期的時候就很可能因為靈力波動偽裝出了問題而暴露了偽裝。 “菱花、杏花她們幾個綴術學的不錯的幫手都不在身邊,現在的幫手只有海棠、芍藥兩個,這樣自己也得去做那比較簡單又繁瑣的計算工作。還得再培養幾個幫手幫自己做計算,另外,升級‘入道隱息訣’的事現在就要開始才行……” 心中想著,他就進了訪客大堂。與來訪的經書閣金丹一品的伍長老見禮寒暄后,梁風問道:“伍長老是專程還是順道來的,有事找本院嗎?” 這個金丹一品的經書閣伍長老梁風不甚熟悉,也沒有什么事需要找他幫忙,所以和他說話就很直接了。 伍長老笑道:“東方掌院是干脆人,那本長老就直說了——聽說天陽城巡捕營營正的位置出缺,我三弟伍進松有意此位置,不知東方掌院能否幫忙?當然了,不會讓梁掌院白白幫忙的——”說著,他拿出了一個錦盒放在桌上,又慢慢的掀開錦盒蓋子,盒子里頓時灑出一片淡黃色的毫光,相當奪目。蓋子全部掀開,錦盒中間躺著一塊中間有個氣泡、玉質如脂的淡黃色玉石。 伍長老定定看著梁風道:“東方掌院,這塊美玉是八級的‘辟邪王貅玉’。這‘辟邪王貅寶玉’不僅能解修為在金丹中期之下的各種毒蟲的劇毒,也是煉體功法需要的寶物之一,價值不菲啊!只要我三弟能當上天陽城巡捕營營正,那這塊寶玉就是東方掌院你的了!” 梁風笑了笑,心中暗道:“開什么玩笑?一塊八級的‘辟邪王貅玉’就想收買少爺我?少爺我身上不僅有幾塊九級、十級、吸毒效果比‘辟邪王貅玉’更好的‘辟邪麒麟玉’,甚至還有一塊十二級的‘辟邪麒麟玉’!”幾塊九級、十級的‘辟邪麒麟玉’都是當年他在墮魔島dà fǎ陣中搶來或撿來的——比如有一塊十級‘辟邪麒麟玉’就是從木無憂的尸塊中撿來的。而那塊十二級的‘辟邪麒麟玉’卻是很久之前一個女鬼送給他的。 把那錦盒推回到伍長老的面前,他應道:“伍長老,這個怕本院無能為力。你知道的,天陽城巡捕營營正是需要刑堂堂主任命的……哦哦,是的,現在的刑堂堂主是本院的母親,但是我母親怎么決定這事怕要與東岐門的各位堂主相商,最后結果本院也是無法置否的。 “另外,伍長老你的三弟雖然也有入道七品的修為,但是,巡捕營里有不少執事是原來營正的心腹,有幾個執事的修為不比你三弟低,伍長老你又不是天陽院本地人,怕不好工作吧,是不是?” “再說了,你也知道,原來的營正是天陽郝家的人,天陽郝家的族長可是東岐門門衛營金丹五品的二長老,他會不會對新任的營正很有看法呢?” 伍長老想了想,點點頭道:“既然東方掌院把話說得這么透,那本長老也不強求了。”又聊了幾句閑話,他就收起錦盒,起身告辭走了。 才回到書房沒多久,又聽到外面執事的聲音道:“法訓堂曹長老來訪!” “請進請進!”答應了聲,梁風又往大堂去了。14 第359章 先睡了她? 來到大堂,照樣與法訓堂金丹二品的曹長老寒暄了幾句,曹長老率先道:“東方掌院事務繁多,本長老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內弟王安晃有入道八品修為,現在是東岐城巡捕營排名前列的執事,他想當這個天陽城的巡捕營營正,不知東方掌院能否幫幫忙?” 頓了下又拿出幾本秘籍推到梁風面前,道:“這是曹某家傳的綴術秘籍——其中有計算圓周率的秘法,可以精確計算圓周率到小數點后九位!還有一些其他一些綴術秘法,比如精確的球表面積計算法……” “精確的球表面積計算法?能說個大概嗎?”梁風目光一閃問道——到目前為止,除了在那塊‘六乂虛真幻陣’的玉簡里他看到了微分、積分的概念外,其他的地方——包括典籍無數的神木宗經書殿,他還沒見過準確計算球面積的方法。 “東方掌院,你知道這綴術可是非常有用的,如果有高深的綴術造詣,學習法陣、靈符甚至是功法都是事半功倍!我家傳的這綴術秘籍可是價值連城啊……”曹長老顯然是不愿說出球表面積大概是怎么算的。 梁風把那秘籍推了回去,又把之前對經書閣伍長老的話說了一遍,最后道:“曹長老,這個營正之位本院無能為力,不過呢本院愿意以十顆中品‘滋脈丹’換你的球表面積大概計算法,只說個大概就行了。”他當然知道球表面積怎么算,現在只是好奇曹長老的所號稱的精確算法是不是真的精確。 曹長老沉吟了下道:“真只要大概?若本長老說了,東方掌院還是不明白,那可不能反悔?” 梁風應道:“那當然。” 曹長老就大概講了他的精確計算法,就是把半球面切割成許許多多的等腰三角形,然后這些三角形就能拼湊成一個大矩形,這個大矩形的底邊就是通過球心圓的周長的一半,矩形的高就是周長的四份一,這么推算,假設球半徑為r,那么整個球的表面積就是πr*πr,等于π2*r2。 最后曹長老笑道:“東方掌院,能聽明白嗎?這可是相當高深的綴術了。哈哈,哈哈,聽不明白本長老也不能再說了。”說完,他收起靈丹告辭離去。 梁風看著曹長老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笑著搖了搖頭——曹長老的算法當然是錯的,雖然看起來好像邏輯沒有問題。 “mǎ lè戈壁,真是好奇心害死貓!為了這個錯誤的公式自己花了相當搶手的十顆靈丹!”心中罵了一句,梁風又暗道:“這么個營正的位置就這么熱門,就這么多人搶!那自己該把這個位置給誰呢?自己身邊又沒有合適的人選。” 雖然他對伍長老、曹長老說這個營正的人選他決定不了,其實他完全可以決定的——東岐門刑堂堂主戚夫人顯然是不會駁回他強力推薦的人。 “……師傅家有沒什么親朋好友?或者欽欽家的也可以。……可是,自己怎么上門去找她們呢?……算了,這營正的位置還是有點燙手,給師傅或欽欽家的親朋好友不見得就是好事。”考慮了片刻,梁風放棄了原來的想法。他打算等其他世家上門開價——只要來人不是敵人、人品過得去,并且給的價錢合適,他就準備賣掉這個職位。 接下來幾日,來梁風掌院大院請托的人果然絡繹不絕,這些請托的基本都是東岐門各堂的長老、執事,也有其他下院的掌院。不過因為人選的人品或價錢問題他都拒絕了。 這一日,戚晨瑩匆匆趕來,帶來了戚夫人的口信:若他還沒把天陽院營正的位置答應別人,那就由丹堂堂主家的葉靈姵來擔任。 “誰?丹堂堂主葉清的女兒葉靈姵?”梁風驚訝問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心中暗道:“mǎ lè戈壁,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少爺我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向葉清老妖婆報仇的沖動,現在她的女兒倒來了!mǎ lè戈壁,葉清把師傅折磨的那么慘,自己要不要先向她女兒報仇,比如,先睡了她,然后再拋棄?” 這個念頭才在心中閃過,又有一個聲音大喝道:“畜生!大色鬼!什么女人你都想上啊?” “你懂個屁!這是為了報仇,報仇!知道不?”這一世思維的聲音比前世思維的那個聲音更大。 “屁報仇!要報仇找葉清去啊,誘惑欺凌一個無辜的小女子算什么本事?還不是你想睡人家?”前世思維的那個聲音又諷刺道。 梁風臉色一紅,心中又喝道:“她是葉清老妖婆的女兒啊,怎么是無辜小女子?……給少爺我閉嘴!”惡狠狠的關閉了還要反駁的前世記憶區,他心中又喃喃道:“終于清靜了!……算了,師傅定然不愿意自己用這種手段去報仇。再說了,少爺我這么高尚的人,怎么會使用那么低劣的手段去報仇?” 站在他身邊的戚晨瑩可能是見到了梁風神色變幻,問道:“少爺,你想什么呢?葉靈姵來當營正有問題嗎?” 梁風笑道:“沒什么問題⊥是那葉靈姵師妹長得如花似玉的,少爺我要是忍不住……” 戚晨瑩臉色微變,上前拉梁風的手臂,急聲道:“少爺,原先你答應過少夫人的,也答應過表姐我的:以后不再干那搶掠民女來玩弄的事,現在怎么又要變了?再說了,要是葉靈姵在天陽院出事,她母親葉堂主必定第一個懷疑少爺你的!”頓了下,又道:“少爺你一定不能再干那事啊!” 梁風用力在戚晨瑩的豐臀上拍了拍,湊在她耳邊低笑道:“阿瑩,少爺我當然聽你的話,不會再干那事了。阿瑩,少爺我這么聽話,你要怎么獎勵我?” 戚晨瑩高興了起來,眼睛變得水汪汪的,踮起腳輕咬下梁風的嘴唇,昵聲道:“壞蛋,你壞蛋!都是欺負你表姐!”又拉過梁風的另一手按在自己的膛上呢喃道:“少爺,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真長啊!”…… 一聲動人心魄、韻味悠長的驚嘆聲“啊——”后,戚晨瑩全身戰栗片刻,癱軟在梁風的懷里。 相擁享受了片刻美妙的余韻后,梁風問道:“阿瑩,一個口信而已,可以用萬里通訊符的,為何還要你親自跑一趟?最近門衛統領嵇應慎家有什么動靜沒?” 戚晨瑩應道:“本來是用通訊符的,是我想來見少爺。”頓了下又道:“嵇家最近好像很平靜,就是……就是岐山院的掌院嵇應山已經很久沒露面了——前些日子有個重要的議事會,本來岐山院掌院必定要參加的,他卻沒有參加。夫人的猜測是,嵇應山應該是重病在身快隕落了。” 梁風微微點點頭,暗道:“嵇家沒有對自己出手是不是這個原因?……若自己是嵇應慎,會因為這個原因放棄原有的襲擊計劃嗎?……不會!并且也不會推遲出手!” 嵇應山只有金丹一品修為,現在的歲數離壽命極限不遠,若無法進階在近期隕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按理是不會影響原計劃的。 第360章 掌院師兄 第二日一早,戚晨瑩就依依不舍向梁風告別,回東岐門去了。 梁風看著戚晨瑩的颶風舟的藍光消失在天際邊,心中暗嘆一聲道:“唉,如果阿瑩能在身邊全力協助自己就好了。……唉,媳婦兒她怎么還不來呢?” 戚晨瑩的綴術造詣比菱花杏花她們高不少,比師娘云霓差一些,所以若有她相助,梁風他的三十二倍聚靈陣、金丹隱息訣等發陣功法的升級都可以節約兩成的時間。媳婦兒上官秋水的綴術造詣比戚晨瑩高一些,比云霓差少許,所以若有她相助,還可以節約更多的時間。 正在烈日峰峰頂的亭子里坐著、看那遠處碧藍的天空下白云悠悠、鶴舞翩翩的美麗景色,一位值守的入道二品女執事一路小跑過來,在亭口單膝跪下,稟告道:“掌院師叔,經書閣姜青瑤執事求見。” “叫過來。”梁風心中各色念頭閃動下,應道。 那女執事答應了聲就轉身飛快而去。很快,她就領進了一個身著經書閣執事法袍、身材婀娜的貌美女修,然后自己就退了下去。 那女修深深的鞠下躬,叫道:“經書閣執事姜青瑤拜見掌院師……師兄!” 聽到那甜美的聲音,梁風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姜青瑤——她的面容依然如盛開的鮮花那么美麗,她的身材依然那么婀娜——即使是身穿有點寬大的執事法袍,也能看出她那高高挺拔的胸膛、盈盈一握的纖腰和豐潤的臀部。 沉默了片刻,可能是感覺到梁風灼灼的目光,姜青瑤臉上飄起兩團紅暈——更顯得她貌美如花,輕聲叫道:“掌院師兄……” 微微一震,梁風收拾下心情,問道:“是姜青瑤師妹啊?來找本院是有何事?”心中又暗道:“姜青瑤師妹,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掌院就是你曾經嫌棄的師兄嗎?你可還記得往日的事?” 當年,他與她是青梅竹馬的青梅師兄妹,當年,她是他魂牽夢繞的人,可后來,為了嫁入龍山院刑堂香主麻萬達家,他就成了她的絆腳石,然后他就被她打傷后又被她的父親賣到靈石礦去當奴隸礦工。 姜青瑤囁嚅了下,道:“掌院師兄,我當這天陽院的經書閣執事也有十年時間了。雖然說師妹我修為低微又愚鈍,沒為天陽院做出多大的貢獻,但師妹我確實是勤勤懇懇的堅守崗位……” “嗯,姜師妹你確實是恪盡職守,本院看在了眼里也記在了心里。”梁風笑應道。 姜青瑤感激非常的樣子,一捐到地,大聲道:“謝謝掌院師兄!只有掌院師兄你看到了師妹我的堅守,看到了師妹我對天陽院和對掌院您的忠誠!” 梁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擺擺手道:“姜師妹,沒有其他的事就下去吧。努力干事好好堅守,本院都會看到的!”心中暗罵道:“mǎ lè戈壁,什么‘對天陽院和掌院您的忠誠’?說得少爺我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還……還有……有事!”姜青瑤期期艾艾的應了聲,又囁嚅片刻道:“掌院師兄,這……這經書閣執事的位置實在清苦,刑堂的執事現在少了一人,能不能……能不能讓師妹我去當刑堂執事?” “你是東岐門少掌門魏陽軒的小妾,是不是?” “……是。”姜青瑤頓時臉色一白。 “那為何不求魏少掌門給你安排個又清閑又有豐厚油水還離家近的職位?你來求本院不是舍近求遠嘛?”梁風問道。 姜青瑤低下了頭,久久不語。 “市易堂三執事是天陽郝家的女婿,本院準備把他打發到靈石礦當三執事—師妹,本院覺得刑堂的執事不適合你——畢竟刑堂的執事雖然油水豐厚,能鍛煉道心,但得經常面對兇徒。市易堂的執事更合適你……”梁風又道。 按收益來排名,天陽院六堂里市易堂能排第一,因為這工作輕松沒什么危險并且油水還很豐厚——當年柳淡曦給梁風安排了龍山院市易堂二執事的位置,就是為了給他撈油水的機會。刑堂雖然油水也豐厚,但是工作有一定危險性,而經書閣工作當然也清閑,但普通執事基本沒油水,靠俸祿的話那確實很清苦。 姜青瑤抬頭看了梁風一眼,又低頭沉默了片刻,帶著一絲落寞憂傷的語氣道:“少掌門家有悍妻又有諸多貌美姬妾,師妹我出身低微又只是蒲柳之姿,少掌門怎么會放在心上?” “嘿嘿嘿,姜師妹,聽說你之前是龍山院刑堂香主麻家的媳婦,怎么又變成了魏少掌門的小妾?”梁風又問道。 “你……你怎么知道……”姜青瑤只反問了半句就說不下去了,臉色變得青白交加。 “姜師妹如此美貌,本院也喜歡的緊啊,所以略加了解就知道了。并且,本院的母親是刑堂堂主,你知道的,刑堂里面可是有許多歷史資料的,姜師妹的資料也是很詳細的。”梁風頓了下又道:“是麻家把你當禮物送給魏少掌門的是吧?哈哈,麻家以為把你送給少掌門就有了靠山、可以免禍,也不想想他麻家做了多少惡事,還想免禍?” 之前梁風看過東岐門刑堂的相關資料,自從麻家修為最高的龍山院刑堂香主麻萬達被他給滅了后,麻家的勢力很快就衰敗了,不久之后還被人給滅了門。 “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你棄之如履,現在,你以為攀上了高枝,結果一再的被別人棄之如履!現在,你又求到了少爺我這里來了,……姜青瑤師妹,你也有今日啊!”心中念頭閃過,梁風全身上下都異常爽快,比讓顏梅真臣服在身下還要爽快! 剛才,他故意提出市易堂執事的位置就是引誘姜青瑤說出她的慘狀,他對她的慘狀那是無比幸災樂禍! 姜青瑤雙手掩面低著頭,香肩微微聳動著。過了片刻,她又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幽幽道:“掌院師兄,你想必是認為師妹我水性楊花,所以嫁入了麻家然后又成為少掌門的小妾?” “掌院師兄,師妹我出身低微,沒什么資源可供修煉。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師妹我若想不受人欺凌、出人頭地,我該怎么辦?我能怎么辦?……其實,師妹我也不愿嫁給那自大粗魯的麻千豪,我也不愿被當做禮物送給別人當小妾,但是掌院師兄,師妹我能自己做主嗎?” “掌院師兄,你可曾知道為了能成為天陽院的一名普通弟子,多少家世低微的就把自家的女兒、媳婦當做籌碼來送禮嗎?你可曾知道,為了一本高級秘籍或一顆高級靈丹,多少人愿意付出身體甚至生命的代價?掌院師兄,你出身名門,要什么就有什么,能知道、理解像師妹我這樣出身低微修士的無奈嗎?” 梁風聽的呆住了,心中暗道:“真是這樣嗎?……是的,她說的確實大部分都是實情——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的殘酷,出身低微的修士隨時都會被欺凌,出身低微的修士進階之路格外的艱難!……可是,這是她變心的正當理由嗎?” 心中念頭劇烈閃動了片刻,他又回答自己道:“不是,這只是她的借口!若她一開始就不接受自己的喜歡,那確實無法指責她變心,而她接受了喜歡后又棄之如履,顯然是因為她的薄情和勢利眼!” 沉默了片刻,梁風道:“待本院免去那市易堂三執事的職位后,姜師妹你就去市易堂任職吧。”聽了姜青瑤的一番歪理——至少他認為理由不是那么正,他雖然對姜青瑤還是有怨懟,但卻不由自主的有點理解她的行為——就像前世的女友那樣,在他是個沒車沒房沒錢、落魄的年輕研究者的時候,離他而去了。 第361章 師妹你放心 “掌院師叔,市易堂三執事姜青瑤求見。”外面值守的執事稟告道。 “不是已經給她那市易堂執事的位置了,還有什么事找自己幫忙?”梁風有點煩。 當年,他對她那是魂牽夢繞,現在再見到依然美麗甚至比當年青澀年華更有韻味的姜青瑤,他已經沒有一點點那種情真意切的心動感覺,只剩下些往日的回憶。所以雖然羞辱她的事他還下不了手,但再幫她做什么事卻也不愿意。 “叫進來!”沉默了下,梁風還是把姜青瑤招了進來,心里想著若她不知趣、還要提什么要求的話,那就要羞辱她了。 很快,姜青瑤跟在值守執事的后面進了書房。待值守執事退出后,姜青瑤一捐到地,甜甜道:“掌院師兄,師妹我成了市易堂的執事了。掌院師兄,你的大恩師妹我永銘五內!……這是師妹我的些許薄禮,還請掌院師兄不要嫌棄。”她掏出一個袋子放在了桌上。 梁風點點頭道:“舉手之勞,不必在意。”他拿過那袋子,打開看了看——里面有兩顆價值一百多萬的青級中品明魂果,還有一些其它靈藥,總共的價值大約有三百萬。 掂了掂那袋子,他又把之扔回到姜青瑤的面前,笑問道:“姜師妹,在你眼里,這市易堂三執事的位置就值三百萬靈石?”本來他是不指望姜青瑤來送禮的,現在雖然她來送禮了,但是禮物實在是太過寒磣了——這反而讓他心情不爽。 姜青瑤臉色一紅,吶吶不能答。囁嚅了兩下,她臉上帶著苦笑澀聲道:“掌院師兄,師妹我也知道這禮太薄,可是……可是……我身上再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哦?”梁風心中升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既有一些憐惜之情、也有些許的快意、還有許多的惡氣—— 憐惜的是,當年,曾經身為龍山院掌院的師傅身上也就帶著一百多顆五色靈石,姜青瑤出身草根,修為不如當年的師傅,職位又是清苦的經書閣閑散執事,身家必然微薄的很; 快意的是,當年姜師妹你嫌貧愛富,為了嫁入看似繁花似錦的麻家就把青梅竹馬的師兄一腳踢開,現在,師兄我居掌院之位又身家巨富,你卻要來求師兄我! 惡氣的又是,當年,姜青瑤那決絕的神情,還有為了在麻家面前表清白、一個火球把他打得口噴鮮血的情形又變得歷歷在目。 定定的看著有些局促不安的姜青瑤片刻,梁風笑道:“姜師妹,魏少掌門真是有眼無珠——你長得如此的如花似玉,怎么就把你遠遠的發配到天陽院來?嘿嘿嘿,不過這樣也好,本院這才能遇見姜師妹啊……” 姜青瑤瞥了梁風一眼,臉上升起兩團紅暈,吶吶道:“掌院師兄別取笑師妹我!師妹我這樣的蒲柳之姿,怎么入得了掌院師兄你的眼睛?” 看到姜青瑤似有意動的神情,梁風心中冷笑一聲,口中卻笑道:“入得了,入得了,怎么會入不了呢?姜師妹如此美貌,可比盛開的鮮花,怎么會是蒲柳之姿?本院就是對姜師妹仰慕的緊!” 說著,他站了起來,走到姜青瑤面前,慢慢伸出一手指托住她尖尖又潤滑下巴,微抬下,眼睛對著她的眼睛道:“姜師妹,讓本院一親芳澤如何?以后,本院罩著你!” 姜青瑤紅暈滿面,目光垂下,紅艷艷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本院其他的寶物倒不甚多,就是靈丹多,什么中品、上品‘滋脈丹’,下品、中品‘落雁月卯丹’那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真的?”姜青瑤目光一亮,看著梁風拿出的幾瓶氤氳之氣繚繞的靈丹,又輕輕道:“掌院師兄,你……你不會騙了師妹我吧?” “怎么會騙?本院要罩著你有什么難度?還是說本院送不起這靈丹?”梁風笑道,一手沿著她紅艷艷的嘴唇往下,越過了纖長細膩的脖頸,停留在高峰上把玩良久,又越過平原到達了峽谷。 姜青瑤臉紅似血,時而屏住了呼吸時而又"  "急促,待要害被擒,她身子軟在了梁風身上,喃喃叫道:“……師……師兄,不……不……要,不要……不要在這里!” 梁風不理,很快就把姜青瑤的法袍褪個干凈,把她仰面放在書桌上。俯身上前挺身一刺,他就深深刺入了她的身體里—— 看著身下緊緊抿著嘴唇,只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急促的‘嗯’聲的姜青瑤,梁風異常的痛快、痛快至渾身都微微戰栗著,心中呼喊著:“姜師妹!你可知道現在在你身上的是誰?你可還記得曾經被你棄之如履的師兄?” 他很想知道,若此時姜青瑤知道了她身上的人是他,那她會是什么表情? “mǎ lè戈壁,不能這么干啊!”心中感慨下只能‘錦衣夜行’的遺憾,梁風運轉起早已經爐火純青的‘極樂歡喜禪’功法——頓時,他的腰身就像蜻蜓的翅膀那樣,極速上下顫動著…… 姜青瑤的小嘴抿不住了,她急促的喘著氣,帶著哭腔叫道:“師兄……師……兄!嗯……,師……師……師兄……啊!……” “啊——”在一聲刺破云霄的驚嘆聲后,姜青瑤身子僵直了片刻才急促抽搐著。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癱軟在書桌上——原來潔白的肌膚變成了淡淡玫紅色。 梁風站起身,看著**過后媚態四溢的姜青瑤,心中響起了一個大罵聲:“你這畜生!什么女人都上啊?畜生!真是畜生啊……” “閉嘴!給少爺我閉嘴閉前世記憶區!”雖然那咒罵聲消失不見了,梁風的心情卻有點沉重,心中暗道:“難道,自己這么報復姜師妹真得不太對?……難道,這樣對付姜師妹真的太殘酷了?……不是吧?這是她自愿的,自己只是提出了條件,又沒強迫她……” 在書桌上躺了片刻,姜青瑤勉力起身快速的穿好法袍,目光閃了下梁風,又閃過他的儲物袋,微低著頭輕聲道:“掌院師兄,師妹……師妹我去了。” 梁風知道她的意思,心中暗罵道:“哼,有什么殘酷的?她還樂在其中!”他掏出兩瓶靈丹——其中一瓶有四顆中品滋脈丹,一瓶有兩顆下品‘落雁月卯丹’——放在她手里,笑道:“師妹你放心,本院怎么會騙你?” 姜青瑤看了看那靈丹,一臉的喜色,甜甜道:“謝掌院師兄!”頓了下,她又目光盈盈的看了下梁風道:“……掌院師兄,若你有吩咐,隨時……隨時叫師妹我來!” 梁風微微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擺擺手讓她出去。 看著姜青瑤的婀娜背影在院門處消逝,梁風坐在椅子上發呆。良久,他發出一陣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聲歇,他叫道:“海棠,泡一壺好茶來,少爺我今日高興!” 很快海棠就端進來一壺香氣悠遠的靈茶,問道:“少爺是為了何事高興?”她目光瞥向有點狼藉的書桌桌面。 “沒為什么,就是高興!”梁風笑應道。其實,他知道是為了自己的道心達到了圓融的境界而高興——以前他以為自己心底曾經被姜青瑤刺傷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其實只是深深的隱藏著,這一次,在姜青瑤身上完全發泄了下心中的惡氣后,那傷痕終于真的、徹底的痊愈了。14 第362章 楊深執事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頂點中文),最快更新!無廣告!又過了幾日,梁風請出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又叫來天陽院的六大香主,然后吩咐道:“本院有要事回東岐門一趟,大概半月二十日的就能回來,你們各司其職,不得怠慢。若有什么緊要事,來這里向鵬老祖請示并由它做主,聽清楚了沒有?” 六位香主齊聲應是。 “另外,本院信任你們才把行蹤告訴你們,若是誰故意泄露本院的行蹤,那可別讓本院知道了,不然……”梁風又警告道。 “絕不敢泄露掌院師兄的任何消息!”六位香主又齊聲應道。 看著六位其實年齡都比自己大、甚至大了許多的香主都恭謹有加的神情,梁風心中又感嘆下權勢的威力——因為有了這掌院的quánbǐng,因為有了神木宗副掌令使的靠山,這些原先桀驁不馴的地頭蛇在他面前就是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其實,姜青瑤大半也是屈服在掌院的quánbǐng之下啊。”想到姜青瑤并不是真正屈服在他自己的能力或人品下,梁風心中又覺得不夠解氣,暗道:“mǎlè戈壁,那就再睡服幾次,看她會不會身服心服?!” 又吩咐了其他幾件事,梁風就擺擺手讓幾位香主回去。 金羽大鵬鵬十丈嘎嘎兩聲問道:“少爺,你要一個人回東岐門?夫人可是吩咐說老鵬我時刻都得跟在你身邊。” “其實少爺我不是回東岐門,而是另有要事要去離山院一趟。鵬叔你跟著去的話目標更大,更不利隱藏,可能更不安全。所以你就還是呆在這里,替少爺我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你照樣得每日都在天陽院來回飛翔、巡視巡視。不準喝得爛醉,不然,到時那幾瓶猴兒靈酒你一滴也不準喝!”梁風笑道。 他這次其實是要給師傅、欽欽、青青她們送寶物的——因為這些寶物即珍貴又見不得光,不容有失,所以他無法委托他人,得親自去送才放心∪然是給師傅她們送寶物,當然就不能把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帶在身邊,那樣很可能就被它發現了異樣。 鵬十丈吧嗒下嘴巴,嘟囔道:“那靈酒怎么還沒好呢?還要多久啊少爺?……嘎嘎嘎,好吧好吧,老鵬我照樣每日在這天陽院烈日峰的周圍飛上幾圈。”想必它也認為梁風這一趟偷偷的出行沒什么危險,所以也沒要求一定跟著去。 又朝海棠芍藥交代下,梁風當即從山頂的亭子里御舟飛去。飛出了一段距離,他又降落在密林里變幻了模樣、更換了衣裳,并且把靈力波動改成了入道六品的,然后往天山院的方向疾飛而去—— —— 柳淡曦坐在太師椅子上,定定的看了片刻匍匐在她面前的俞云美,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道:“俞執事,你原來是龍山院鼎鼎有名的大執事,本院怎么敢當你的師傅?快快起來,本院可當不起俞大執事的跪禮!” 俞云美朝柳淡曦膝行了兩步,又‘蓬蓬’地磕了幾個響頭,帶著哭腔叫道:“師傅,師傅!當年弟子一時糊涂,兼且又要在龍山院討生活,實在不是有意與師傅你劃清界限啊!師傅,以后云美我對師傅一定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師傅……師傅!” 當年,柳淡曦因為龍山院的三位香主意外隕落而被免職時,她是有意帶上幾位親傳弟子去龍佐山協助她管理靈石礦的,可是,在葉云茹的帶頭下,俞云美、張真鵬迅速的與她劃清了界限、投靠龍山院的新任掌院去了,最后,只剩下梁風一人跟著她去了那偏僻荒涼的龍佐山靈石礦。 柳淡曦淡淡的看了一眼俞云美,微轉頭對門口值守的值守吩咐道:“把俞執事請出去!” 于是,在兩名執事的挾持下,俞云美消失在大堂口,一聲聲異常情真意切的‘師傅’聲也跟著遠去,漸漸低不可聞。 可能是被曾經的弟子俞云美勾起回憶,柳淡曦呆坐在椅上,目光穿過大堂口,遙望碧藍天空中的朵朵白云,喃喃自語道:“真淵……真淵!你在哪里啊?” “掌院師叔……掌院師叔!東岐門丹堂的楊執事求見。”一位值守的女執事進來稟告道——看見柳掌院似乎在發呆,她就多叫了一聲。 柳淡曦長呼了一口氣,眼睛活絡了過來,問道:“哪位楊執事?有說什么事嗎?” 那女執事應道:“他說他叫楊深,說受了柳掌院的一個故人之托來的。” “楊深?楊……深?一個故人?”柳淡曦沉吟片刻,道:“叫進來吧。”說著她帶上了面紗。 很快,女執事就帶進來了一個相貌普通、修為為入道六品、身穿東岐門丹堂執事法袍的中年修士←禮過后,柳淡曦問道:“楊執事,你是離山院楊氏世家的子弟嗎?本院在東岐門幾十年,似乎沒見過你?” “嘿嘿嘿……,楊某原在離石院任職,最近才到東岐門丹堂。再說柳掌院深居簡出,沒見過本執事也是正常。”頓了下,那楊執事拿出一個樣貌普通的儲物袋放在桌上,笑道:“有個柳掌院的故人托楊某把這個儲物袋轉交給柳掌院。請柳掌院親自接收查看。” “什么樣的故人?”柳淡曦一邊問著,一邊拿過儲物袋扔給那個女執事吩咐道:“打開看看,是什么東西。” “等下!等下!”那楊深執事急阻止道。他上前從那女執事手里取回了儲物袋,‘傳音入密’道:“柳掌院,借一步說話可行?” 柳淡曦顯然是明白了楊執事的意思,她應道:“這些執事都是本院的心腹,可以信任,無需回避她們。有什么事就當面說。” 楊深執事點點頭,拿出一張便箋放在柳淡曦的面前,‘傳音入密’道:“前些日子本執事獨自在醉仙樓喝酒的時候,一個伙計給了我這儲物袋還有兩張便箋,一張是給本執事的,說本執事只要發個心魔咒保證把這儲物袋完好無損的送給柳掌院,就有一顆中品‘落雁滋脈丹’的酬勞,所以本執事就來了。另一張是給柳掌院你的,就是你面前的這張。” 柳淡曦看了看便箋,也‘傳音入密’道:“為何要本院親自打開這儲物袋?還要在沒有人、絕對安全的地方?” “這本執事也稀里糊涂啊!”那楊深執事一攤手,又道:“好了,現在儲物袋已經完好無損的交給了柳掌院,本執事就告辭了。” 他朝柳淡曦拱了拱手,轉身往大堂口走去∵了幾步,他又站住了,回身問道:“柳掌院,能否揭下面紗讓楊某一睹你的真容,確定下你真是柳淡曦掌院?” “不必了!若楊執事認為本院不是,那儲物袋奉還!”柳淡曦應道。 “不不不!不能看那就算了。”那楊執事又拱手致禮下,走出了堂口,御舟飛走了。 看著天空中的那楊執事的疾風舟紅光向天際邊延伸,柳淡曦喃喃自語道:“怪了,這楊執事真有點奇怪,入道六品的修為可以駕御上品疾風舟,還速度飛快!” 又掂了掂手里的儲物袋,柳淡曦小心翼翼的用神識控物解開儲物袋口的禁忌,又小心翼翼的使用神識控物從中搬出東西—— 第一件搬運出來的東西是一塊中間有個泡泡、冒出蒙蒙紅光的紅色寶玉。拿起那寶玉把玩了下,柳淡曦眼睛里滿是驚異,自語道:“九級的‘辟邪麒麟玉’?!” 第二件搬運出的一個丹瓶,丹瓶上有個標簽寫著‘中品落雁月卯丹’,瓶子里裝有十顆氤氳之氣繚繞的靈丹——14 第363章 師傅,我在這里 倒出一顆靈丹查看了下,柳淡曦呆立在地,喃喃道:“真是中品‘落雁月卯丹’!……這……這……是送給我的?誰送給我的?……” 又一件又一件的拿出儲物袋中的寶物——一瓶上品‘扁鵲金瘡丹’,一瓶上品‘滋脈丹’,一瓶‘安神丹‘,一瓶‘三轉洗髓丹’,一瓶兩顆的‘太真丹’,兩件寒光閃耀的下品法寶‘天鳳流嵐劍’,四件下品法寶‘青龍紋甲’,一疊像金劍符的靈符、一疊像天尊金剛符的靈符,十幾個裝著各色高級靈藥的玉盒——這些高級靈藥柳淡曦只認識一半不到,比如藍級下品‘明魂果’,比如藍級下品的‘萬年鐘乳’。除了這些,還有幾套閃耀著蒙蒙豪光的陣旗、一袋五色靈石、幾本秘籍和幾塊玉簡,其中有一套的陣旗很像梁風之前給她的那八倍聚靈陣的陣旗,只是這一套顯然更高級些。 呆滯地對著滿桌的、每一件都是價值千金的寶物,柳淡曦嘴唇輕輕抖動著,喃喃叫道:“真淵!真淵!是你嗎?是你送得嗎?” 又打開那袋五色靈石的袋子一看,她頓時又是一陣眼花繚亂——那袋子里的五色靈石實在是多,比她這輩子到現在見過的所有五色靈石合起來都多。 再翻了翻那本字體遒勁《綴術基礎與進階》秘籍,一張折疊的便箋掉了出來。柳淡曦拿著那便箋,全身都微微顫抖著,喃喃叫道:“真淵,是你嗎?……是你嗎,真淵?” 她慢慢的打開了便箋,上面寫著:師傅,弟子我平安的很,并且發達了,哈哈!只不過弟子我身為逃犯,不便與師傅相見。現送上一些修煉的物品,望師傅笑納。‘安神丹’乃治療神魂傷勢的靈丹,六顆之后效果幾近于無,‘三轉洗髓丹’有伐經洗髓、促進道心頓悟之功效——這靈丹甚是稀少,要嚴格保密,只能你自己用,不能賣也不能送人!…… 手里的便箋越抖越厲害,柳淡曦手拿著那便箋貼在了懷里,哽咽著聲音自語道:“真淵,我……我不要這些寶物,只要你平安無事!只要能見到你!”說著,她微微眨了下眼睛,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而落。 “掌院師叔,山陰鄭家族長求見!”外面傳來一聲值守執事的叫聲。 柳淡曦微微一震,快速把桌上的寶物全部收入儲物袋,又擦了擦淚痕,深吸一口氣應道:“叫進來……”頓了下,她又道:“不要叫進來!本院現在有要事,讓院衛香主去接待,問問看有什么事。” 門外值守的執事答應了下,又恢復了原來寂靜無聲的狀態。 柳淡曦站了起來,又拿出那便箋一遍又一遍的看,邊看邊拭著臉上不斷出現的新淚痕。看了許久,她把那便箋收入懷里,站在那里,目光透過大堂口遙望之前那楊深執事疾風舟消失的天空,一動不動——就像一座女神雕像。 一只白鶴銜著幾根楊柳枝條出現視野里,柳淡曦目光一跳,喃喃道:“楊深……楊……楊——柳,深……深——淵!” 眼里里現出如癡如狂的神色,柳淡曦瞬間就出了大堂,御舟沖天而起,沿著之前那楊深執事的疾風舟飛去的方向疾飛而去—— 停在一座無名山的半山腰,梁風坐在一處分叉的樹干上,遙望天山院方向——那天山院最高的山峰擎天峰已經只剩下一點山峰頂部的影子,心中暗道:“師傅,不是弟子我不愿見你,而是,只要真與你相見,弟子我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熱焰啊!” 他知道若任憑那熱焰燃燒,那很可能就是燒身大禍——如果他經常的與師傅相會,那他暴露的可能性會是巨大的,畢竟,現在他與她都是一院之掌院,有許多的眼睛在或明或暗的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若他因為暴露了偽裝而隕落,師傅柳淡曦怕也難以幸免。 又吃了幾顆美味的靈果,休息了半個時辰恢復靈力,梁風四處眺望下,準備御舟往離山院的方向而去——他準備按見師傅的方式去見下欽欽和青青,然后就回天陽院。雖然與欽欽暗中幽會的危險性會比與師傅相會的危險性低許多,但是既然師傅都沒有相會了,他覺得公平起見、也就不去幽會青青和欽欽了。 天際邊出現了一道特別的紅光——那紅光前進的方向似乎與梁風剛才離開天山院的路線是一摸一樣的。 梁風看了片刻,迅速把靈壓變成了入道一品,躲進了一處樹葉茂盛的樹叉里——如果那紅光只是路過,是不會感應到下方幾百丈距離的入道一品的靈力波動。 紅光越來越近,幾乎是筆直的向梁風方向而來。梁風手一翻,一顆十級的天雷石就出現在手里,暗道:“難道自己暴露了痕跡、被人給綴上了?是暴露了東方輕峰的痕跡,還是自己梁風的痕跡?……” 紅光變成了一艘疾風舟,疾風舟上有一位法袍飄飄的女修。雖然看不大清楚那女修的面目,梁風卻知道那就是師傅柳淡曦。 “真淵!梁真淵!”隱隱聽到那飛速掠過的疾風舟留下的聲聲如泣如訴的呼喚聲,梁風心中有股氣在不停的翻騰著,似乎就要噴薄而出。 深吸了口氣壓住心中的熱氣,他目光跟隨那疾風舟而去,喃喃自語道:“師傅,師傅!弟子我真不能見你啊!” 那疾風舟漸漸遠去,又變成了一道紅光。“師傅,我們都會成為金丹修士的,異日再相會!”梁風喃喃自語了下,正準備自己也御舟飛走,又見那紅光在遠處的空中繞了一圈,然后往回飛來。 漸漸的那紅光又重新變成了一艘扁平的飛行法器疾風舟。一聲聲如泣如訴的“真淵!梁真淵!”的呼喚聲又從那掠過的疾風舟上飄了下來。來來回回了幾次,那呼喚聲似乎變得有點沙啞。 眼前一片朦朧,淚珠一滴滴的滴落在衣襟上,梁風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噴薄而起的熱氣,御舟往柳淡曦的疾風舟迎了過去,大叫道:“師傅,我在這里!” 第364章 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兩艘疾風舟快速接近,又瞬間同時停止了前進,遙遙相對、靜靜的停在半空中。 默默的相對片刻,梁風輕輕叫道:“師傅,我回來了。” 對面疾風舟上柳淡曦搖搖欲墜的樣子,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又身子一軟,翻下疾風舟往下方急墜。 梁風急御舟沖了上去,一把抱住她柔軟的身軀。 疾風舟快速的在空中盤旋一圈,四處看了看,沒見有什么異狀,于是他追上那失控的柳淡曦的疾風舟,收入儲物袋,又給懷里的柳淡曦喂了一顆清心丹,然后往前疾飛而去——他知道師傅沒什么大礙,可能只是因為太激動而暈倒。 飛了片刻,他感覺懷里的師傅醒了過來。輕輕摸了摸她潤滑的臉蛋,他輕聲道:“師傅,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再詳談。”他知道師傅一定有滿腹的話想問他。 “嗯!”柳淡曦輕應了聲,目光停在他臉上,一動不動,身子也一動不動的靜靜躺在梁風懷里。 低頭看了下,看見師傅那如水的目光里似乎寫滿了刻骨的相思,梁風的目光頓時被粘住了一樣、挪動不了,只是與她默默相對——座下的疾風舟依然在快速前進。 一道巨大陰影迅速逼近,梁風猛抬頭大叫一聲:“啊?”又瞬間激發了一張層疊天尊金剛符,抱著柳淡曦全力后躍—— 座下的疾風舟被梁風全力一蹬,速度變得更快的朝前飆射而去——‘轟’的一聲巨響,猛撞在山峰頂部的峭壁上的疾風舟變成了片片碎片散落在下方的峭壁亂石中。 在空中墜落了片刻,梁風‘蓬’的一聲站在了下方峭壁的一塊大巖石上——他的腳背沒入了巖石之中。 緊了緊懷里柳淡曦柔若無骨的身軀,他慢慢的從巖石里拔出兩腳,笑道:“師傅,弟子我真是越修煉越回去,現在連疾風舟都駕御不好,差點就撞在山上了。”雖然是墜落了幾十丈,不過在四層‘天尊金剛符’的靈力罩削去了部分下墜之勢后,他那‘明玉圣體功’煉至入道期大成境界、比巖石還要堅固的身體卻一點傷也沒有。 柳淡曦眼睛里露出幾絲笑意,又很快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梁風心痛非常,輕聲安慰道:“師傅,別哭,別哭啊。” 在附近的峭壁上找了個干凈的巖石凹洞,他靠坐在凹洞的洞壁上,輕輕拭去懷里柳淡曦臉上的淚痕,強笑道:“師傅,怎么哭了呢?我們師徒重逢不是應該高興嘛?” 柳淡曦的眼淚似乎流得更快了,她坐起來緊緊摟住梁風的脖子,哭道:“真淵,為什么你這么久都沒有音訊?為什么你來了天山院又不愿見我?為什么呀?” 感覺到柳淡曦的眼淚像滂沱大雨那樣滴在后背的法袍上,梁風捧起柳淡曦的臉,一口吻住她微微顫抖的嬌艷紅唇,雙手又往下滑去,很快就抓住了兩只手感無與倫比的寶物……。 ‘吚吚嗚嗚’的親吻了良久,柳淡曦放開梁風的嘴,急吸了幾口氣,又把紅唇印在了梁風的嘴唇上……,慢慢的,凹洞里響起了越來越急促的嬌喘聲和越來越密集的啪啪聲——兩種聲音交相輝映,似乎格外的令人遐思萬里。 良久,風雨聲在一聲韻味悠長的驚嘆聲后平息了。柳淡曦綿軟如泥的膩在梁風的懷里,嬌喘細細的良久后才輕輕問道:“真淵,那個楊深執事就是你扮的,是不?為什么你回來了也不愿見我呢?” 梁風輕輕撫摸著柳淡曦的纖腰——微微發燙又如絲一般的柔滑,應道:“師傅,不是弟子我不愿見你,實在是有原因的。我知道你的心,你也知道我的心,弟子我怎么會不愿見你呢?”他知道師傅思念自己久了可能就會胡思亂想,所以得盡可能的解釋清楚。 “我原來也是這么想的,可是……可是你既然進了天山院為什么還不愿見我呢?”柳淡曦又拉過梁風的手把之放在左邊的胸膛上,呢喃道:“真淵,你摸摸這里,里面都是你!” 梁風心中即感動又慚愧,又把前世的記憶區全部關閉后心中安慰自己道:“馬勒戈壁,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像少爺我這樣的好人就應該有多個嬌妻美妾!” 心中的慚愧似乎真不見了,他反問道:“師傅,當年你在龍山院當掌院,那時你心里面的人是誰?是那時的離山院掌院元伯符師伯嗎?” “不是他,另有其人。” “那是誰?”梁風又問道。 “傻瓜!……是你啊!”柳淡曦眼波一閃,把臉趴在梁風的肩上。 看到師傅絕美容顏又嬌羞滿面的誘人樣子,手里還是一片的滑膩,梁風心中的火苗頓時又旺了起來。 可能是感覺到梁風的變化,柳淡曦眼神又迷離了起來,她吻住梁風的嘴,香舌就滑了過來…… 又一番格外激烈持久的盤腸大戰后,柳淡曦身子抽搐了片刻,變得格外的綿軟——似乎是連骨頭都消失不見了。 相擁享受了良久美妙非常的余韻,她又問道:“真淵,剛才你說過門又不見我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呢?” “阿曦,你知道你有多誘人嗎?我原擔心我們這一相認我就不想走了。”梁風苦笑了下道:“可是我是被東岐門通緝的人,并且現在我現在又偽裝成天青門的一個修二代,這次是有其他要事的去鳳棲門的,只是弟子想你想得緊,就繞路來這里看看你。” 頓了下他又道:“我若一直呆在這天山院,早晚都會被人發現的,那時你和我怕都很危險!并且,我若隱藏在天山院里怕也無法很好的修煉,也許到不了金丹期就隕落了。” “那……那我跟你走,一起去流浪!”柳淡曦應道:“這東岐門我也沒有特別牽掛的人,除了元師姐。” “不好!”梁風斷然否掉柳淡曦的提議:“阿曦,我那是偽裝潛伏在天青門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暴露了偽裝。你跟著去不是更危險了嗎?再說了,你需要歷練道心,這天山院掌院之位正好能歷練道心,跟弟子我去流浪的話你很可能再沒有機會進階金丹期了。” “我們都要進階到金丹期,這樣日子才更長久!”他最后道。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危險,我不怕進階不了金丹期!真淵,我覺得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堂!”柳淡曦輕輕道。 第365章 絕對沒騙! 梁風沉吟下應道:“我手上有魏掌門的把柄,讓他干點這種無損他根本利益的事,他還是要干的。” “魏掌門能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元師姐說,當年是你用上古真人的玉簡換得魏掌門出手救我的,是嗎?”柳淡曦目光盈盈的看著梁風道。 “……嘿嘿嘿,弟子我怎么會有上古真人的玉簡?元師伯胡亂猜測的。”梁風干笑兩聲應道。 柳淡曦又親吻下梁風,道:“真淵,現在我知道元師姐說的是對的。你又來騙我!” “沒騙,絕對沒騙!”梁風應道。 “當年在龍山院的時候,你有一次去‘千嬌樓’鬼混、回來騙我的時候也是這副神色……”柳淡曦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又微顫著聲音道:“真淵,你知道那上古真人玉簡的價值嗎?我……我何德何能,要你拿那無價之寶去換?” “嘿嘿嘿……”梁風有點尷尬,剛剛說‘絕對沒騙!’就被師傅戳了老底。 干笑了幾聲,他臉色一整應道:“對弟子我來說,在這世上,師傅你只有一個!而那上古真人的玉簡現在我又用不了,還‘懷壁自罪’,送了就送了。以后等我們強大了總還有機會弄到類似的玉簡。再說那玉簡我也是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再送掉也不可惜。”接著他就解釋了下當年在龍佐山靈石礦,他是怎么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那玉簡。 柳淡曦眼睛里又溢出了晶瑩的淚珠,喃喃叫道:“真淵……真淵!”她似乎用盡全身之力緊抱著梁風,又用力親吻著他的臉…… …… ‘叮!’ 一聲通訊符的聲音在寂靜的石洞里格外響亮。 梁風摸了摸柳淡曦的纖腰道:“阿曦,快看看是什么事。” “不!不管它什么事!”膩在梁風懷里的柳淡曦扭了下腰,嬌嗔道。 在柳淡曦的纖腰上撓了撓,梁風又催促道:“快看看是什么事。你這掌院好幾日都不見蹤跡,很讓人著急啊。”他們已經在這無名大山的峭壁上呆了七八日,每日里除了練功休息吃飯,剩下時間就是膩在一起,進行著連番的盤腸大戰。 柳淡曦終于從梁風的懷里抬起身,取出通訊符來看——“掌院師姐,請速回!魏掌門再半日就到天山院邊界,我等需去迎接!” 看完通訊符,她又趴在梁風胸膛上喃喃道:“真淵,我真想不回天山院,跟你去流浪。” 梁風搖搖頭道:“阿曦,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在龍佐山靈石礦時被嶺南四兇圍攻的情形嗎?還記得我們被迫分離的情形嗎?” “怎么不記得?” “現在我們的實力雖然變強了些,但是若碰到一個金丹五品的敵人,比如說你之前的師傅葉清,我們能逃得性命嗎?所以我們都得努力修煉,只有成為強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現在天山院掌院的位置甚好,不可浪費。”梁風繼續道。 “……嗯,真淵你說得是!”柳淡曦應了聲,就回了一張通訊符,又起身穿好法袍。 緊緊擁抱了下梁風,她問道:“真淵,那……那你也要離開這里嗎?以后……以后……” 梁風硬起心腸應道:“是,我也得馬上離開。以后……以后也不知道何時再來。如果有來,我照樣會扮成楊深的樣子去見你。”其實,他心中也是想著經常來這里幽會師傅的,但是他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不論怎么小心,只要幽會的次數多了總會露出破綻。并且,現在還有嵇家虎視眈眈在側,只要他露出破綻,可能馬上就被東岐門院衛統領嵇應慎給殺了。 這幾天里,他也大致向柳淡曦說了他目前的狀況——偽裝成一名高級修二代,有不少的修煉資源,但絕不能暴露——當然,他還是沒有明說現在自己就是與天山院比鄰的天陽院的掌院,只說是中十門中排名第一的天青門的一名執事。 柳淡曦的眼睛里似乎又起了一層薄霧,默然片刻,她輕輕道:“真淵,我知道你的處境,你不必冒險來見我!我……我會一直等著你來!” 說著又上前輕咬下梁風的嘴唇,她轉身躍出洞口,祭出疾風舟頭也不回的飛走了——疾風舟后方,飄散下許多顆晶瑩細小的水珠。 梁風呆呆看著師傅的那疾風舟變成了一道紅光,又漸漸遠去,最后消失在天際邊,心中暗道:“師傅,為了我們的兩情長久,就先犧牲下眼前的朝朝暮暮吧。” “叮!”又一聲清脆的通訊符響聲。 梁風掏出一張萬里通訊符一看——“跑哪里去了?馬上回天陽院!”,頓時臉色微變,暗道:“戚夫人來天陽院了?是順道去的還是有什么事發生?……回去后應該怎么向戚夫人交代?……” 心中想著,他發了一個火球把石洞里的生活痕跡燒個干凈,然后變幻下面容和靈壓,御舟往天陽院方向疾飛而去。 三日后,梁風回到了天陽院。 急沖沖進了戚夫人所在的‘初陽閣’大堂,梁風掃視下叫道:“娘親,你怎么來了?”又朝那金羽大鵬問道:“怎么回事啊鵬叔?少爺我出去溜達下,我那‘正陽閣’怎么就被人拆了?”‘正陽閣’就是梁風的居所,平日里他基本都在其間練功休息。 戚夫人道:“峰兒,你跑哪里去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頓了下又道:“七日前,有一個至少金丹六品的敵人來襲,那人一劍就把峰兒你的‘正陽閣’劈成兩半!” 梁風臉色微變,叫道:“娘親,那敵人是朝孩兒我來的?!” “是,顯然是朝著峰兒你來的!”戚夫人應了聲,又道:“十丈,你說說當時的情況。” 鵬十丈就講了當時的情況——有一只金丹五品的妖禽闖進護山法陣,把西照峰的培元弟子一下打死許多個然后吸**血,它就追了過去。本想一把把那妖禽擊成重傷然后活捉,沒想到那妖禽逃得飛快,不比金丹七品又擅長飛行的它飛得慢,它追了一圈沒追上,就想起少爺之前吩咐的不要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計’,然后就回來了。沒想到回來后這‘正陽閣’已經變成那樣了。14 第366章 能曲能伸的郝世寶 “不是嵇應慎?”梁風心中疑惑非常——他作為東方輕峰來到這東歧門只得罪了兩個大世家——歧山嵇家和天陽郝家,現在襲擊者不是嵇家,難道是天陽郝家? “那市易堂的郝有德執事被自己下令殺了,郝正義的天陽城營正職位也被自己免了,所以現在郝家傾力來報復自己了?……”心中思索片刻,他否定掉這個推測—— 這是因為,雖然梁風這個天陽院的掌院與天陽郝家有劇烈的沖突,但這沖突顯然還沒有危及天陽郝家的核心利益,在這情況下天陽郝家是沒有理由冒著滅族的風險來襲擊他的,除非天陽郝家的決策者是傻瓜,或者天陽郝家認為他們有絕對的把握擺脫嫌疑——這兩者梁風知道都是不可能的—— 在這全民修真的世界里,能進階到金丹期的修士、即使只是金丹一品的,全是萬中無一的人杰,天陽郝家的族長是金丹五品的門衛營二長老,怎么會是傻瓜?怎么可能是傻瓜? 至于后者,若東方輕峰真的被襲身亡,天陽院第一世家、有能力實施襲擊的郝家怎么可能有絕對把握擺脫嫌疑?若沒有絕對把握,他們怎么會輕易冒這種滅族的大險? 腦中靈光一閃,梁風問道:“娘親,你確定那日參加操典的就是門衛統領嵇應慎,不是他人冒充?” “當然!雖然說有不少幻容術能把面貌偽裝的天衣無縫,可是靈力波動的特征和靈壓怎么偽裝?像娘親我這樣的金丹修士可以感應到幾百丈遠的靈壓和靈力波動特征,怎么可能認錯人?”戚夫人應道。 梁風目光一閃,心中暗道:“靈力波動和靈壓都是能偽裝的,比如自己的‘入道隱息訣’,還比如當年那西門藏鋒學的那‘圣魔遁形神功’。……mǎ lè戈壁,如此看來襲擊者就是嵇應慎!那操典上的‘嵇應慎’是假的,那個‘嵇應慎’應該就學了類似自己的‘入道隱息訣’或西門藏鋒的‘圣魔遁形神功’這樣的功法,能偽裝靈壓和靈力波動!” 心里是想通了,但這其中的道理梁風當然無法向戚夫人說明,因為這么一說難保戚夫人不會懷疑到他自己頭上來。 “那會是誰呢?”梁風反問道。 “東岐門境內,有這樣實力的屈指可數,現在排除了魏掌門、嵇統領和葉堂主,剩下的就是衛營二長老郝世寶最有嫌疑,并且峰兒你之前也得罪過他們郝家。”說著戚夫人目光一厲,殺氣騰騰道:“哼,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峰兒,你帶路,我們現在就去把天陽郝家給全滅了,然后再回頭對付郝世寶!” 天陽郝家除了郝世寶是金丹五品外,還有一個郝世寶的堂弟是金丹一品,其余的全是入道期、培元期修士,以梁風他們現在這伙人的實力確實可以將之滅門。 梁風嚇得一跳——他沒想到這個便宜娘親的報復手段比他之前滅洪家寨的還要激烈——滅洪家寨是有過硬的事實依據,而現在戚夫人就憑自己的懷疑就要滅人滿門。 他勸道:“娘親,這……這還是從長計議——現在只是懷疑是郝家干的,還沒有找到證據。若最后發現是誤殺了郝家,那會被真正的襲擊者嗤笑的,并且,如果我們沒有憑據就把郝家滅門,不僅東岐門的各位堂主、長老會對我們心懷疑慮,那些入道期執事的世家怕也會對我們敬而遠之,如此,我們在東岐門就成了孤家寡人了。還有,郝家郝世寶有金丹五品修為,如果他隱藏在暗處伺機偷襲我們,那……那我們的日子怕也不安生。” 話音剛落,戚夫人還未開口,就聽到堂口有執事高聲稟告道:“天陽郝家族長郝世寶在院門外等候,求見戚堂主!” 戚夫人愣了下,問道:“誰?郝家族長?他居然敢來見本座?叫進來!” 很快,一個身穿長老法袍的橫眉中年大漢就跟著一個執事后面進了初陽閣——他就是衛營二長老、也是天陽郝家族長的郝世寶。 朝戚夫人拱手見禮后郝世寶道:“戚堂主,本長老三日前才從蘆山門公干回到門內。聽聞令郎前些日在天陽院遇襲,我天院郝家作為本地有名的世家,卻沒有預先提供預警的消息,真是慚愧啊。所以本長老特意前來向戚堂主致歉的!” 說著,他又掏出一個裝滿各色珍稀靈藥的袋子攤開放在桌上,微笑道:“戚堂主,這些薄禮略表我天陽郝家的歉意,請戚堂主笑納!” 戚夫人與梁風對視了一眼,問道:“郝長老,你說你三日前才回到東岐門,那七日前你在哪里?” “在西柳沼澤!”郝世寶應了聲,又拿出幾個玉盒放在桌上道:“戚堂主,你看看,這是本長老在‘西柳沼澤’里順便采到的幾株靈藥‘四珠霧蓮’。這‘四珠霧蓮’有個特性,就是這花蓬上的四顆蕊珠只要一采下來就會開始逐漸變得堅硬渾濁。” 戚夫人拿過那玉盒,逐一檢查下道:“看這些蕊珠的情況,確實是才摘下四五日。”頓了下又問道:“郝長老,那你怎么證明這靈藥確實是你自己采摘的,而不是你買來的?” 郝世寶苦笑了下道:“這個本長老確實無法證明,只是本長老可以發個心魔咒!”說完他立馬就發了一個惡毒的心魔咒,之后又道:“戚堂主,本長老知道令郎被襲的事本長老很有嫌疑,但是此事真不是本長老做的!我天陽郝家家族人口眾多,良莠不齊,難保有些子弟橫行霸道干了惡事,所以東方掌院按門規處置我族內不肖子弟,本長老只有感激之意,決沒有報復之心,還請戚堂主明察!” 聽了這話,梁風心中暗道:“果然,金丹期長老就沒有一個是傻瓜!比如這郝世寶,能曲能伸,真是個人物!”他知道,‘能曲能伸’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相當部分人到了一定地位后平日里面對的都是地位比之低的人,所以看到的都是笑臉,聽到的都是美言,若某時突然需要他‘曲’,那絕大部分人都是‘曲’不了的。 戚夫人微微點點頭道:“好!這事本堂主定會查清楚的——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又稍微寒暄了幾句閑話,郝世寶告辭離去。大堂里又只有戚夫人、梁風等幾人和那只金羽大鵬。 沉默了片刻,戚夫人道:“看樣子也不像是郝家發起襲擊。……那,會是誰呢?” 堂內一片沉寂,沒人回答。 沉默了片刻,戚夫人又道:“峰兒,你這次跑哪里去了?怎么要給你發萬里符才能叫你回來?” “……嘿嘿嘿,”梁風干笑了幾聲應道:“娘親,也沒跑多遠,就到了隔壁的天山院——那天山院的掌院柳淡曦聽說是東岐門排名第一的美女,孩兒我想去看看她到底有多美麗,有沒有娘親你的一半美麗!”14 第367章 原來如此 喝了一口靈茶,郝世寶目光掃視一圈道:“說說看,老爺我只出去幾個月,怎么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原天陽城巡捕營營正郝正義就站了起來,聲淚俱下的控訴了一番新來的天陽院掌院東方輕峰,然后道:“叔父,我已經按你的吩咐盡力克制,不跟他一般見識了,可東方輕峰那廝實在是欺我天陽郝家太甚啊——他不僅把我們入選天陽院的培元弟子名額全部抹去,又殺了有德侄兒,并且……并且把侄兒我的營正職位也給免了!” “叔父,是可忍孰不可忍?東方輕峰如此倒施逆行,我天陽郝家作為天陽第一世家,應該馬上給他厲害瞧瞧!”郝正義最后叫道。 “正氣,正英,正雄,你們認為正義說得對嗎?”郝世寶目光停在了另外三個入道中期的執事、掌柜身上。 那三人對視了一眼,身穿掌柜服飾、入道六品的郝正氣站起來,應道:“父親,我……我覺得還是和氣生財更好些!那東方輕峰不是善茬,并且后臺硬的很,我們沒必要跟他斗氣,再說這次確實是我們理虧在先,吃點虧就吃點虧,無損大局。” “不然!如果我郝家任由東方輕峰揉搓,其他世家會怎么看我們?他們會不會乘機搶我們的生意和地盤?那樣我們怎么保證有足夠的資源來修煉,怎么保證那些跟班世家還愿意跟著我郝家?”另一個執事站起來反駁道。 郝正義附和叫道:“對啊對啊,正雄兄弟說得很對!有德侄兒都被人家殺了,怎么叫‘吃點虧’?這是生死大仇啊!”又對郝世寶道:“叔父,我覺得應該把東方輕峰這樣——,如此,以后新來的掌院就再也不敢找我郝家的茬了!”他比了比割去腦袋的動作。 衛營二長老郝世寶面沉如水,手指勾了勾,示意郝正義走上前去。 郝正義目光一亮,走到郝世寶身邊,微躬著腰,笑道:“叔父,有什么吩咐?侄兒我一定辦好!” “啪!”一聲巴掌猛甩在臉上的脆響。 郝正義一個趔趄,一手捂著瞬間就高腫起來的臉,叫道:“叔……叔父?”他顯然是沒想到郝世寶叫他上前是為了扇他的臉。 郝世寶冷冷的看著郝正義片刻,吐出了兩個字:“蠢貨!”一口喝完杯中靈茶,他又道:“你差點害死我郝家全族你知道嗎?老爺我已經千囑咐萬囑咐,新來的東方輕峰掌院不是善茬,你們要小心伺候。沒想到你這個蠢貨第一個跳出來讓人家試刀!” “你以為東方輕峰只有入道九品,所以我郝家就不懼他是不是?哼,東岐門洪家寨全寨被滅你們不知道嗎?那洪家寨是金丹七品嵇統領的心腹,你們不知道嗎?東方輕峰如此得罪嵇統領,你們見嵇統領出手反擊了沒有?你們知道嵇統領為何沒有報復?” 頓了下,郝世寶又道:“嵇統領都對東方輕峰他的后臺忌憚非常,你們不怕?你們都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想死,那就得照子放亮點——那些得罪不起的人千萬別去招惹!東方輕峰他們,就是我們郝家得罪不起的人!” 郝正義似乎還是不服,嘟囔道:“一個入道九品的執事而已,叔父你悄悄的去殺了他誰能發現?再說我們可以聯合嵇統領他家……” “啪!” 郝世寶又一巴掌猛扇在郝正義的另一邊臉上,厲聲低喝道:“你想害我郝家全族被滅?你知道不知道東方輕峰身邊有一只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保鏢?你知道不知道七日前有個至少金丹六品的修士——還帶了一個幫手去誘開那只金羽大鵬保鏢——去襲擊東方輕峰,結果,東方輕峰到現在還活蹦亂跳、沒一點傷?” 頓了下,他又道:“聯合嵇家?哼!嵇家做惡……”他吞下了后面的話,沉聲道:“你們回去好好管束下各房子弟,還有姻親世家也都通知下——東方掌院怎么說,我們郝家怎么辦,絕不能忤了他的掌院令,讓他有把柄對付我們。……還有一點,不要與嵇統領家的掌柜走得太近!” 眾人齊聲應‘是’。郝正義眼睛里終于露出驚色,喃喃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擋住金丹六品修士的攻擊?” —— 回到暫時的住所‘驕陽閣’,梁風喝了一杯靈茶,問了幾句當日敵襲的情形后又問道:“海棠,聽霜為何正好在那正陽閣中?不是叫你們不要呆在正陽閣里嗎?” 海棠應道:“當時聽霜她說少爺原來交代她的,每日都要去養護那閣里的靈花,所以她就去了。” “少爺我什么時候交代這事?沒有啊?”梁風想了片刻,沒想起自己有交代聽霜這事——不過原來閣里的各種靈花靈草確實都是聽霜她負責養護。 “聽雪說這封信是她姐姐聽霜留給少爺你的。”海棠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梁風。 打開信封展開信紙,映入眼簾的是相當娟秀的字跡—— 少爺——請允許奴婢我還叫少爺! 我其實是嵇家的奸細。原來嵇家把我們姐妹送給了魏掌門,想著讓我為嵇家打探魏掌門府上的秘密。可魏掌門又把我們姐妹送給了你母親,后來又到了少爺你這里。 嵇家的人讓我打探少爺你的消息,我就胡亂編了些雞毛蒜皮的。后來我跟你來到了天陽院,他們說只要打探清楚少爺你確切的住處和作息時間,還有鵬老祖的情況,他們就給我們姐妹解了毒蠱、放我們離開。可我知道他們是騙我的——我回憶起了些許二十歲前的記憶,我知道我們慕容家就是被嵇家滅了門。 我猜嵇家想暗算少爺你,所以跟他們說少爺你戒備的很,居無定處。這次少爺你出去了,奴婢就給他們發消息說少爺假裝出走其實在居所里閉關。 少爺,若你看到了這份信,那一定是嵇家來襲擊你了! 少爺,我妹妹不是奸細,她身中毒蠱,怕也活不了多久,求少爺不要為難她! 少爺,謝謝你滅了洪家寨! 少爺,我去了,若有來世,再報你的大恩。14 第368章 奸細 這個計劃最重要的要點或難點就是做一個能發出酷似他靈力波動的傀儡,不過這個難點他恰好可以克服—— 制作一個能發出犀利攻擊的傀儡梁風現在是怎么也做不到,可是在學了幾年的煉器基礎后,制作一個不要任何攻擊力、只要能動的傀儡卻沒有什么難度。而讓這個傀儡發出靈力波動他也能做到——就是在傀儡的內部再布置一套微型的‘正逆五行法陣’,如此,再細致的調整了下‘正逆五行陣’的天地行屬和運轉的頻率等數據,那傀儡就能發出入道九品靈壓和很酷似他的靈力波動特征。 “不會的!他們一定會驗證聽霜提供的消息!這天陽院一定有他們的人,并且在那之前來自己的‘正陽閣’驗證過!” “十五日前到十二日前來這‘正陽閣’匯報事務的香主有可能就是嵇家的奸細,得好好查查!”他心中暗道。 想到這里,梁風問道:“海棠,那日少爺我出去后到七日前,有哪幾位香主來匯報工作過?” 海棠應道:“六位香主都來過,其中經書閣潘祥瑞香主來得最多,幾乎一兩日就來一次。” 梁風點點頭,暗道:“潘祥瑞最可疑,得好好查下!……哼,若潘香主你是嵇家的走狗,那就別怪少爺我的霹靂手段了!” 又想:“這次的‘李代桃僵’計策是騙過金丹七品的嵇應慎,不過下次還想再騙過他可能就沒那么容易了。……這次襲擊過后,嵇應慎發現沒殺死東方輕峰,會不會馬上就接著第二次襲擊呢?……嗯,應該不會——他需要避嫌。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唉,這防守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最根本的解決之道還是解決掉嵇應慎啊!” 心中感嘆了聲,梁風又陷入沉思之中,思考怎么才能解決掉嵇應慎——他知道只要金丹七品的嵇應慎一死,嵇家可能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第二日一早,戚夫人就把梁風叫了過去,道:“峰兒,娘親我考慮了半宿,覺得你還是先別呆在這天陽院了,跟著我回東岐門吧。現在兇手是誰還不知道,這里太危險了。若那兇手什么時候再來,那……那我們怕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梁風沉吟了片刻應道:“娘親,孩兒我覺得還是不能跟你回去——現在是孩兒我準備進階金丹、修煉道心的關鍵時候,若被那么個鼠輩偷襲了一次就嚇壞了躲起來,那道心必然會留下破綻,以后想彌補怕是很難了。再說了,就是回東岐門,我也不能一直跟在娘親你身后吧,總得出去做些事——那樣的話跟留在天陽院差不了多少。” 他當然是不想回東岐門到戚夫人的眼皮底下去,回到戚夫人的眼皮下他就得十分小心,不能露出一絲絲的偽裝破綻——他知道現在戚夫人是信任他的,可是,當一個個足夠多的微小破綻的累積在一起的時候,就可能由量變引起質變——那時,大勢去已! 戚夫人點點頭道:“峰兒你說的也是。可是現在敵人未明,娘親我實在擔心你的安危啊。” 梁風應道:“孩兒我還是覺得此次襲擊就是嵇家的人——只要娘親你大張旗鼓的追查,那敵人想必就不敢輕舉妄動,并且還可能‘打草驚蛇’,把敵人逼出來。” “嗯,有理!娘親我回去馬上把刑堂的執事全部派出去調查,就不信沒有任何線索。”戚夫人應了聲又吩咐鵬十丈道:“十丈,下次小心了,不可再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少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培元弟子死多少都沒關系。” 鵬十丈嘎嘎干笑了幾聲應道:“是的,是的,夫人!再不會有下次了,再有下次你把老鵬我的鳥頭割去下酒。” 戚夫人點了點頭,又對梁風道:“峰兒,你媳婦兒怎么還沒來?她來了我們的實力就可以碾壓東岐門任何一個世家。”頓了下又感嘆道:“‘寧為雞頭不為鳳尾’,這話確實很有道理。在神木宗滿地元嬰金丹,娘親我也得謹小慎微,可在這東岐門,我們可以橫著走——這感覺真好啊!” 梁風明白戚夫人的意思——若上官秋水前來,最少也會帶上她娘家上官家的一兩名金丹中期、甚至是金丹后期的保鏢,如此,他們確實有實力碾壓東岐門的任何一個世家,包括金丹九品的魏遠開掌門。 “是啊,媳婦兒她怎么還不來呢?原來她說過段時日等她母親情緒穩定了就會來的。”他應道。 又聊了一些閑話,戚夫人叮囑了好幾遍梁風和鵬十丈要注意安全的話,然后才帶著李晨香和楚晨薇回東岐門去了。 戚夫人走了,梁風就又成了天陽院的老大。感慨下當老大的感覺真好后,他朝一名執事吩咐道:“把院衛香主叫來!” 那執事恭謹應了一聲就馬上激發了通訊符通知院衛香主紅繡前來。很快,院衛香主紅繡就御舟來了。 與院衛香主聊了些時候,問明前些日他不在時紅繡稟報的事情后,梁風又叫來了刑堂張香主,然后是丹堂香主、法訓堂香主、市易堂香主和經書閣香主。 六個香主全部聊過一遍,他心中暗道:“還是經書閣潘祥瑞香主嫌疑最大!……”想了片刻,他心中一動,又吩咐道:“把市易堂三執事叫來。”現在的市易堂三執事就是梁風曾經的師妹姜青瑤。 很快,姜青瑤就來了。 “掌院師兄,你叫師妹我?”姜青瑤甜甜問道,眼睛里似乎有幾分喜意、幾分期待。 梁風微微點點頭,道:“姜師妹,你之前在經書閣幾年?了解潘祥瑞香主嗎?” “在經書閣有十多年了。潘祥瑞香主是十年前成為經書閣香主的,他是陽南潘家的族長,他的一個妹妹是門衛營三長老閻長老兒子的小妾,……”姜青瑤就說了一通,把潘祥瑞家二十幾個主要女眷的來龍去脈全部都介紹了一遍。 “嗯,很好,很詳細。”梁風點頭頭,又問道:“還有嗎?最好是別人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說潘祥瑞長相不俗,為何娶了那個河東獅吼的老婆?他之前有個青梅竹馬的師妹去哪里了?” “……這個……這個師妹我不知道。”姜青瑤應道。 “那下去吧。”梁風擺擺手道。 “掌院師兄……”聽了梁風的逐客令,姜青瑤卻還站著不動,只是目光盈盈的看著梁風,又貝齒輕咬著那鮮艷水潤的紅唇。 “還有何事?”梁風脫口問了句,又醒悟了過來——這是姜青瑤向他發出了邀請、共赴巫山云雨的邀請。 “麻辣隔壁,真是水性楊花的賤人!”心中罵了一句,梁風決定羞辱下她—— 走到姜青瑤面前,他又伸手托起她那潤滑的下巴,微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笑道:“姜師妹,你是魏陽軒少掌門的小妾,現在卻跟本院有了瓜葛,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嗎?若他知道你勾引本院,那會什么后果?” 姜青瑤臉色一白,眼睛里閃過似乎是幾分羞愧幾分哀怨幾分落寞的神色,吶吶道:“我……我沒有勾引掌院師兄你啊?……他……他……是少掌門,家里姬妾許多,又嫌我只是……只是別人用過的……” 似乎是看出梁風眼里諷刺的神色,她輕退了幾步,微顫著聲音道:“是的,我……我不該奢望掌院師兄你對師妹我還有幾分憐惜,我……我不該奢望的!” 說著,她的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又溢了出來,順頰滾滾而下。低頭著擦了下淚痕,姜青瑤又朝梁風鞠躬下道:“掌院師兄,師妹我告退!”說完,她一手掩面,轉身朝外疾走。 第369章 智取? 看到姜青瑤那梨花帶雨、柔弱無助的樣子,梁風心中不由自主的又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有幾分憐惜,幾分快意,還有些許的歉意,暗道:“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自己這么打她的臉真的好嗎?……當日在龍山院時自己已經和她父母了結了恩怨,現在再來羞辱她是不是有一仇兩報的意思?……麻辣隔壁,難道真是少爺我錯了?……”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他叫道:“站住!”那姜青瑤就像施了定身法一樣站住了。 又走到她跟前一手抬起她的俏臉,一手輕輕的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梁風干笑兩聲道:“嘿嘿嘿,師兄我開玩笑而已,師妹你不要放在心上。” 姜青瑤身子一縮,道:“掌院師兄,我沒……沒勾引你啊!” “好啦,是師兄我勾引你!”應了聲,梁風很快就把她剝成了小白羊的樣子,然后…… …… 激情淡去,梁風心下即異常的暢快又有些后悔——暢快就是,曾經高高在上、對他橫眉冷對的師妹,現在卻臣服在他的身下!后悔的卻是,見過師傅之后,他原想著再不與顏梅真、姜青瑤她們發生什么瓜葛的,可現在,卻又忍不住與姜青瑤滾在了一起。 “……這不是自己好色,只是為了報復,真只是為了報復!報復姜青瑤師妹她之前的負心!”心中安慰了自己下,梁風把姜青瑤輕放在椅子上。 整理下法袍,他又拿出個裝有一顆上品‘滋脈丹’的丹瓶放在她手里,笑道:“師兄我其他寶物不甚多,就靈丹多,這顆上品‘滋脈丹’送給你。” 姜青瑤迷離的眼神一清,目光亮了下,又馬上變成了一副受傷的神色。她把那丹瓶放在了桌上,微微顫抖著嘴唇道:“掌院師兄,你把師妹我看成什么人?師妹我……我只是……只是報答你之前的照顧之恩,沒有想要靈丹的意思!” “哦?那之前師妹你怎么……”梁風心中又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本來他給她靈丹一則有點羞辱她的意思,二則表示這么睡了她然后給靈丹是交易,互不相欠——可現在姜青瑤不要靈丹,既讓他感到意外又有點愧疚的感覺——這么羞辱姜青瑤師妹是不是太過了? 姜青瑤顯然明白梁風是問她之前那一次她怎么就收下了靈丹,幽幽道:“師妹我在入道四品的境界已經停頓了不少年了,若沒有靈丹相助,今生怕就只能止步于這個境界。不過現在有了掌院師兄你之前給的那幾顆靈丹,師妹我也不需要更多、更高級的靈丹了。” 聽了這話,梁風愣住了——曾經那個只顧自己的姜師妹現在好像變了,變得不那么自私、貪心了? “她是真變了還是表演的?……馬勒戈壁,不管她是真變還是假變,逝去的光陰都不會再回來了!”梁風心中感嘆了下,應道:“那好!那靈丹師兄先替你保管,什么時候你需要了再向師兄我拿。” 姜青瑤輕輕搖了搖頭,站起來整理下法袍又低聲道:“掌院師兄,師妹我告退。”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頭道:“掌院師兄,我有一個故人很像你……” “哦?……什么樣故人?”梁風的心猛跳了下——難道,姜青瑤發現他的偽裝?發現了他就是她曾經的師兄梁風? 姜青瑤幽幽道:“他的心很溫柔,我曾經狠狠的傷害過他,可之后去求他幫忙,他也沒有羞辱我。掌院師兄,你的心也很溫柔——別人私下都罵師妹我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可掌院師兄你的目光里似乎卻有幾分憐惜……” “哦?你那故人現在何方?你為了何事傷害過他?你現在后悔嗎?” “……我很后悔!可我也知道,后悔沒有用的!”姜青瑤顫抖著聲音應了聲,轉身疾奔而去。 梁風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姜青瑤婀娜的背影消失不見,往日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 心中的思緒劇烈翻騰了片刻,他深吸了口氣暗道:“往日已矣,現在自己與姜家的恩怨情仇都已消逝!……與姜師妹相識相戀一場,也算有緣,有機會還是照顧她下吧……” 坐在椅子上收拾了下心情,梁風又吩咐那值守的執事道:“把經書閣潘祥瑞香主叫來!”然后又讓海棠去把鵬十丈請來。 潘祥瑞與東岐門門衛營三長老閻家是姻親,而閻家一貫是嵇家的小弟,所以潘祥瑞有重大的嫌疑是奸細,現在他就準備讓鵬十丈出手對潘祥瑞進行搜魂術的查問。 很快,入道八品、白白胖胖的經書閣香主潘祥瑞就來了。見禮過后,潘祥瑞臉上堆滿了笑容問道:“掌院師兄,有事請吩咐。只要我老潘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梁風慢悠悠喝了口靈茶,盯著潘祥瑞看,不說話。 漸漸的潘祥瑞變得有點局促不安,干笑道:“掌院師兄……,老潘我長成這樣,所以我的閨女長相甚是普通,不敢送給掌院師兄你啊……” 梁風笑道:“潘香主,聽說你潘家與衛營三長老閻家的關系很是親密啊?” “沒有沒有!我老潘家與閻家的關系怎么能算密切?只有我妹妹是他家閻紅重的一名小妾,這么的關系怎么能算密切?”潘祥瑞頓了下又道:“掌院師兄,你有所不知啊——基本上每個稍大的世家都有把自己的女兒送給東岐門的魏掌門家、嵇統領家、閻長老家等大世家的子弟當小妾,我老潘家的女兒長得不咋地,送出去的還被許多家退了貨。” 梁風點點頭又問道:“前幾日本院出去的時候,你屢次來本院的住處‘正陽閣’探查,有何目的?” 潘祥瑞目光一閃道:“沒有屢次啊。只是那時恰好有事,所以前來向閻老祖匯報。” “哼!”梁風冷哼一聲,又對鵬十丈道:“鵬叔,你來用‘搜魂術’查問下。” “不不不……要啊……”潘祥瑞臉色大變,正要飛奔而去,就被鵬十丈用一只還長著金羽、很像翅膀的胳膊按住了腦袋。 施法良久,鵬十丈放開潘祥瑞,朝梁風咕嘟了一通,然后拿起一個腰間的葫蘆灌了一口酒,嘎嘎叫道:“淡出鳥來了!少爺,你的靈酒怎么還沒好?”說著,就自顧離開了。 聽了鵬十丈的搜魂結果后,梁風的臉色變得有點怪異,他給潘祥瑞喂下了一顆安神丹后靜靜的做在椅子上思索。 沒過多久,潘祥瑞就醒了過來。他臉色黯然,應道:“是的,是老潘我去你那住處探查消息的!是我通知嵇家來襲的!這只是我老潘一人的事,求掌院師兄不要遷怒我的家人!” 梁風笑了笑,‘傳音入密’道:“潘師弟,你原來應該姓阮吧?你們阮家也被嵇家滅了門,只有你原來寄養在姑姑家才幸免于難,是不?” 潘祥瑞眼睛里露出驚駭欲絕的神色,臉色又變得青灰青灰的,喃喃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啊?我自己都快忘了啊?” “別怕!少爺我也是嵇家的仇家。我們本來應該是同一戰壕里的戰友,你卻為何給嵇家提供消息來暗算少爺我?”梁風問道。 潘祥瑞沉默不語。 腦中靈光一閃,梁風問道:“你是想讓少爺我死掉,然后讓東方家去向嵇家報仇,把嵇家滅門是不是?” “是!嵇應慎這老賊天賦高絕,老潘我無論怎么努力修煉修為卻越差越遠,靠自己的話怕是到死那一天都報不了仇,所以只能借你東方家的刀去殺嵇家!”潘祥瑞目光直視梁風,應道。 四眼相對了片刻,梁風問道:“不能力敵,難道也不能智取嗎?比如暗中下毒,比如使用美人計,比如拿寶物去請刺客,” “智取?哼哼!有那么容易‘智取’嵇應慎早死了幾百回了。”潘祥瑞目光里露出了幾分鄙視的神情,似乎是說你東方掌院還很幼稚啊。 第370章 沒有然后 潘祥瑞癱坐在地上,渾身都微微顫抖著,目光又愣愣的看著梁風,似乎是想確定梁風說不殺他是不是真的。 梁風笑道:“潘香主,你就這點膽色也敢算本院,謀算那金丹七品的嵇統領?” “不……不……不敢謀算掌院師兄!”潘祥瑞急喘了片刻,又自嘲道:“本來老潘我想著死也沒那么可怕,現在死到臨頭了才知道活著真可貴!” 梁風笑了笑——這個潘祥瑞的心倒是挺大的,才從死亡的邊緣縮回來就可以自嘲了——又問道:“潘香主,你所知道的,還有哪幾家在謀劃著找嵇家報仇的?” 他相信邪惡霸道異常的嵇家的仇家一定很多,只不過這些仇家想必是實力不足暫時無法報仇,所以都隱藏在暗處。他也知道潘祥瑞一定知道甚至還可能暗暗聯合了不少這樣的嵇家的仇家。 “……老潘我……我不知道啊!” 梁風冷哼一聲道:“哼,你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想著拿本院的人頭去嫁禍嵇家?哼!” 潘祥瑞連聲否認:“不敢了,不敢了,想也不敢想了!” 梁風又盯著潘祥瑞看了片刻道:“其實本院可以叫鵬叔再來施展一次‘搜魂術’的,只不過那樣的話就算有對應靈丹療傷,你的神魂也要受傷不輕,如此你就終身進階無望了!” 潘祥瑞的臉色又變灰了許多。再赤紅、蒼白、青灰急劇變幻了幾番,他才下定決心的樣子應道:“我只知道兩家——歧山院的曾家和幽山院的慕容家,并且,他們家有幾個誰、在什么地方我一概不知道,我們是通過東歧城里的一個丹鋪的伙計聯系的。” “你去通知他們,以前的就算了。若以后還想著借本院的腦袋去嫁禍嵇家,那就別怪本院施展霹靂手段!”梁風冷冷說了聲,又道:“本院要滅你們這伙人可不是什么難事,只不過看到同仇敵愾的份上本院不難為你們。嘿嘿嘿,這次是潘香主你運氣好——本院平安無事,所以原諒你一次。” “其實,你們不應該盡想著借東方家的刀,而應該在本院的領導下進行統一行動,如此,你們報仇的希望比借刀的高多了。” “是是是!掌院師兄天縱之才,又有令堂、鵬前輩相助,對付嵇家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潘祥瑞連聲稱是。 梁風又定定的盯著潘祥瑞的眼睛看,淡淡道:“潘香主,本院的耐心有限,若你還是像現在這么與本院虛與委蛇的話,那么別怪本院先把你潘家滅門!” 潘祥瑞臉色一僵,吶吶道:“……那……那……掌院師兄你吩咐,老潘我按你的吩咐去做。” 梁風道:“本院把嵇家的爪牙洪家寨滅門,與嵇家已經是死仇了。像本院如此可絕對信任又強悍的戰友你們哪里去找?所以,你們需對本院坦誠相見,把你們的底細、目前的狀況說清楚。然后我們才能有效的利用資源,制定智取的詳細步驟!” “那……那我現在該怎么做?”潘祥瑞問道。 “你親自去通知那幾家,把他們的主事人都叫到天陽城來!……嗯,不來也行,把他們目前有哪些可以用來對付嵇家的資源都詳細列個清單交過來。”梁風吩咐道——他知道這些家長期在東岐門潛伏,必然有所準備,比如說準備了像潘祥瑞這樣的雙面奸細——表面看起來是嵇家的爪牙,其實卻是嵇家的死敵。 潘祥瑞沉吟片刻應道:“掌院師兄,這個老潘我盡力去說服他們,不能保證一定成。” “可以!”答應了聲,梁風又拿出十六瓶靈丹——其中四瓶共八十顆的中品‘滋脈丹’,四瓶共十二顆的上品‘滋脈丹’,四瓶共二十顆的下品‘落雁月卯丹’,四瓶八顆的中品‘落雁月卯丹’——遞給了潘祥瑞,道:“如果答應精誠合作、提供可用的資源,就各種靈丹各送一瓶。潘香主你自己收起一份。” 潘祥瑞接過靈丹查看了一番——他的眼睛越睜越大、滿臉激動的神情,喃喃道:“這是上品滋脈丹啊?!這是中品落雁月卯丹啊?!……好好好,這下他們必然會同意的!” “潘香主,這事可是嚴格保密的,若泄露了你也知道后果。”梁風又吩咐道。 “是的!”潘祥瑞答應了聲緊跟著就發了一個惡毒的心魔咒,然后又道:“掌院師兄你放心,這事關系到老潘我自己的身家性命,絕不會泄密的!” 又簡單的問了之前他們那‘美人計’、‘暗中下毒’、請刺客的幾種‘智取’的過程后,梁風揮手讓潘祥瑞悄悄的離開。 過了十幾日,梁風把又風塵仆仆的潘祥瑞悄悄迎進了密室。 細細看過岐山院曾家、幽山院慕容家、燕山院的華家還有潘祥瑞的阮家、共四家提供可利用資源的清單后,他微嘆了口氣,問道:“就這些能用的人?” 這四家的清單里總共就只有十一二號人,并且修為都不高、最高的也就是入道五品——他們各有合適的身份,潛伏在嵇應慎的統領大院或岐山院或東岐城的巡捕營里。 潘祥瑞苦笑道:“掌院師兄,我們這些人都是劫后余生的漏網之魚,本來就沒多少人,加上得有時機才能混進敵營,再加上前幾次‘智取’的失敗又折了不少人,所以現在就只有這么多了。” 梁風點點頭表示理解——他為何找潘祥瑞這些人合作,原因當然不是因為他們的實力有多強,而是因為他們幾家根很深、準備的時間又夠長。比如說,現在梁風想自己埋一個奸細到嵇統領的大院,這在短時間內就沒辦法做到——因為這是需要時機的,若時機不合適派過去的奸細只會白白送死。而潘祥瑞他們幾家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做這種事,也有死士去做這事。 “巡捕營的執事……這個可以通風報信,不過離嵇應慎太遠了,現在用不著。” “嵇秋義的小妾……這個可以打聽岐山院內的一些消息,也離嵇應慎太遠!” …… 一條條的清單劃去,梁風的手指停在了那條‘嵇統領家廚子’清單上,心中暗道:“廚子!可以知道嵇應慎在家不在,何時吃,吃什么東西。……可是,下毒又沒有用,這些消息有什么大用呢?……” 想了片刻,他又問道:“潘香主,再說一遍你們原來是怎么下毒的。” 潘祥瑞應道:“我們其實使用了兩次下毒的計策。第一次是,我們找到一種無色無味的九級五圣之毒,然后將之注入一顆還長在樹上的靈參果中。待這靈參果成熟后,就賣給了嵇家的一個執事——他負責外出采購靈米、靈果等物品,然后一名嵇應慎院子里的侍女——是我們的人——就把這個靈參果和另外幾個一起洗好送入嵇應慎的書房——嵇應慎喜歡吃靈參果……” “然后呢?”梁風問道。 潘祥瑞眼睛里露出痛苦神色,喃喃道:“然后……然后那名侍女就被剝了皮、掛在旗桿上活活曬干!” 沉默了良久,潘祥瑞又緩緩道:“第二次,我們讓一名我們的人故意讓嵇家的爪牙強掠走了——她波大臀圓又豐腴,是嵇應慎最喜歡的那種美女。她的一顆牙齒是個機關,里面有一根淬煉劇毒的毒針,只要嵇應慎親近她,她不需要靈力只需吻住他的要害部位然后用那機關毒zhēn cì之……” 這次梁風沒問‘然后呢’了,他知道這次依然是沒有然后,因為嵇應慎還活地好好的。14 第371章 沒有破綻的下毒計劃 梁風站了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心中思索:“他們設計的這‘下毒’的計策已經相當嚴密了,最后卻還是失敗!” 在他看來,潘祥瑞他們設計的兩次下毒計策都相當嚴密—— 第一次使用靈參果下毒時,他們在靈參果的成長期就把劇毒注入其中,這樣弄出來的毒果與正常的靈參果看過去毫無差別、絕對看不出下毒的痕跡——而這就需要準備很長時間,因為靈參果很稀少,成熟期有很長,并且還要保證這樣的毒果被買進嵇家大院里。 第二次使用美人計加下毒的計策也很嚴密,可最后還是失敗了,并且怎么失敗的都沒弄明白。 “嵇應慎很謹慎,并且他身上顯然也有八九級、甚至十級辟邪寶玉之類的解毒寶物。……嗯,潘祥瑞他們可能漏算了這一點——他們以為這種十級‘辟邪寶玉’很是稀少,可嵇應慎這樣既是高級修二代、又是金丹后期的修士有一塊十級‘辟邪金蟾玉’也不算很意外。……看來,用‘下毒’的計策不行啊?” 心中思索了片刻,梁風又問潘祥瑞其他幾種智取的方法,比如借刀殺人,比如請刺客。 潘祥瑞又表情痛苦的說了一遍他們之前的失敗經歷,然后緩緩道:“掌院師兄,我們能想到、能用的法子都試過——之前也借過一次刀,最后連那刀都折在了嵇老賊手里。請刺客倒沒有試過,因為我們找不到,也請不起那種高級刺客。” 梁風心中一動,臉色微變問道:“原來你們借的刀是東岐門原門衛營統領齊信澤?” “……是!齊信澤隕落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被嵇應慎那老賊打成重傷不治身亡,而不是東岐門對外宣稱的‘練功走火入魔’!”潘祥瑞應道。 沉默了片刻,梁風又問道:“你們為何不借魏掌門的刀?” “我們原先打算的就是借魏掌門的刀,可是魏掌門的刀不好借——那一次借刀不僅刀沒借到,而且實施借刀計劃的那兩家徹底被魏掌門滅了門。”潘祥瑞眼睛里閃過幾絲痛苦、恐懼、慶幸的神色,更多的卻是那刻骨仇恨的寒光。 梁風點點頭,又默默心中思索——他相信總會有對付嵇應慎的辦法的!密室又變得格外安靜,除了梁風那很有節奏、輕微又清晰的‘喋喋’踱步聲。 踱了不知多少圈步,梁風腦中靈光一閃,目光一亮叫道:“潘香主,本院覺得還是下毒的計策最可能成功!” 潘祥瑞目光一跳,一臉疑慮的神色問道:“掌院師兄,你說該怎么實施下毒?原來的那倆次下毒計策已經是我們能想到得最完美的計策,可還是失敗了。現在若沒有更好的下毒計策,還是沒可能成功啊……” 梁風明白潘祥瑞的疑慮——潘祥瑞顯然是擔心這不成功的下毒計劃又會把現在已經很少的幾家子弟再送死幾個。他應道:“嵇應慎可能有十級的辟邪寶玉,所以你們原來的下毒計劃失敗了。本院的下毒計策當然不同以往……” 他解釋了下他想到的下毒計策,又問道:“潘香主,你覺得這計策有什么漏洞?” “是沒有漏洞。可是這么簡單,這樣就能下毒?”潘祥瑞滿臉的疑惑——剛才梁風提出的下毒計策就是:讓那個嵇統領大院的廚子每次在烤制獸肉的時候都在肉上涂些‘赤角金鹿血’,然后再加些很珍貴的調味品‘靈罌花’烤制,這樣就行了。 “當然可以!”梁風應道。他當然明白潘祥瑞的疑惑——‘靈罌花’有提神、明目的功效,是一種很珍稀但絕沒有毒的靈藥,而用‘赤角金鹿血’抹在獸肉上烤制也是比較常見的一種去腥提鮮的方法,再加上高級調味品‘靈罌花’的話,烤制出來的獸肉會變得格外的鮮美。可是這么烤制出來的獸肉雖然花費很高、味道鮮美,但也是沒有毒的,這樣怎么能下毒? “這……這……那烤制出來的肉還是沒有毒的啊?!”潘祥瑞一臉苦笑的樣子,顯然是認為梁風在胡鬧。 “是啊,這樣烤制的獸肉是沒有毒,可再加上‘靈參果’的話,那就會產生微量的毒素……哦不,也不是毒素,而是迷幻物質。只要這迷幻物質在體內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突然爆發,讓修士經常產生猛烈的幻覺!……不過這原因少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點點頭道:“怎么不算下毒?只不過這個法子的效果很慢,最少得堅持兩三個月才可能起效,效果如何也不知道。” 如果嵇應慎是中了這個幻藥但是藥性發作的時侯不是在練功或戰斗的時候,那影響或后果就不大,而若發作的時侯在煉功時則可能導致嵇應慎走火入魔,當然了若在戰斗的時候發作那是最理想的效果——戰斗時有可能一個疏忽就讓他丟了性命。 “這法子雖然效力緩慢并且后果難測,但是,只要嵇應慎中了這幻藥,要去除卻沒那么容易,并且他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去除!”梁風心中又想。 這個‘下毒’的方式是他受到了一個古丹方啟發而自己創造出來的—— 前些日子,他閱讀到媳婦兒上官秋水的豐厚嫁妝中的一塊講解‘迷幻香’的古玉簡,古玉簡里介紹的迷幻香都是相當高級、最少九級的迷幻香。而煉制其中高級的迷幻香使用的各色靈藥當然都很高級也很珍稀,有好幾種梁風聽也沒聽過、甚至很有可能已經絕跡了。 所以,梁風當然無法按造那古玉簡里的丹方煉制出高級迷幻香。可是,根據類似于‘四色原理’的靈藥屬性推算,他用了幾種比較容易得到的靈藥替換了那些找不到的靈藥然后來煉制迷幻香,果然還是煉制出了迷幻香——雖然這迷幻香的等級比古丹方對應的低了許多。 雖然煉出的低品級的迷幻香沒有實戰意義——因為這迷幻香還不如天然的如‘蜃蛤香’這樣的迷幻香,但是在這個研究學習的過程中,他發現了那‘赤角金鹿血’加‘靈罌花’再加‘靈參果’可以產生微量但很難根除的迷幻物質。當然了,他當時發現這個現象時也沒覺得這發現有什么價值,也就丟之腦后了。 所以,之前他怎么也沒想到有這種下毒的法子,只有剛才拼命想的時候,才從腦中的旮旯處把這個發現給想起來了。 潘祥瑞干笑兩聲道:“掌院師兄,你這法子……這法子……怕沒效果啊!雖然說這法子沒有漏洞,也不會有危險,可……可是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沒有?那就聽本院的!閑著也是閑著,有什么浪費時間?再說了萬一有效果不是賺翻了?現在你只需要暗暗的通知那個廚子就是了。”梁風應道。 潘祥瑞沉吟了下,眼睛里亮光一閃道:“掌院師兄說得是,我回去就馬上行動!” 又商議些實施的細節和注意事項,潘祥瑞悄悄的走了。 時間又悠悠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日梁風正在書房里推導計算‘金丹隱息訣’的功法,就聽院外的執事稟告說刑堂執事顏梅真來了。 梁風心中掙扎了片刻,應道:“請進來。”很快,那如鮮花開得最艷時的顏梅真就走了進來。 看著豐腴又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婦人風韻的顏梅真款款走來,梁風吞咽下口水,心中安慰自己道:“……讓她進來只是為了向她打探嵇家的消息,不為別的!真沒為別的!” 顏梅真徑直走到梁風面前,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看著梁風不說話。 看到顏梅真臉色相當的凝重,與往日媚態四溢完全不同,梁風有點詫異,問道:“顏師姐,怎么啦?” 顏梅真四處看了看,‘傳音入密’道:“師弟,暴風雨將至,你要小心一二,最近都別到處亂跑!” “嗯?什么暴風雨將至?”問了聲,梁風心中暗道:“難道那下毒的計策現在就見效了?難道那幻藥正好在嵇應慎練功的時候爆發,所以讓嵇應慎走火入魔了?……” 顏梅真壓低聲音‘傳音入密’道:“師弟,這秘密師姐我給你了說了你一定不能告訴其他人——原來東岐門美女榜排名第一的天靈根弟子、魏掌門疼愛非常的孫女魏柔云死在了岐山院的地窖里,據說兇手是嵇統領的兒子嵇春申……” “……哦?!”腦中的念頭閃爍了下,梁風呆看著顏梅真,心底有個聲音在喃喃叫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啊!” 他原先想到了借魏掌門的刀去殺嵇應慎這計策,想到了用魏掌門孫女魏柔云的屈辱的死去逼迫魏掌門出手,后來因為這計策相當的殘忍邪惡,他實在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所以就放棄了。現在,魏柔云還是死在了嵇家的地盤,并且兇手指向嵇應慎的兒子——這表明,還有人在借魏掌門的刀,并且實施的計策與梁風之前設想的是一模一樣! “現在魏掌門盛怒非常,勒令嵇統領十日內交出嵇春申,然后以明典處置之!”顏梅真接著道。 “那……那嵇統領什么態度?會把嵇春申交出去嗎?”梁風問道。 顏梅真輕輕搖了搖頭,應道:“不知道。”說著她又幽幽一嘆道:“但愿我家雪菲不會受到什么大影響。” 第372章 誰會贏 …… 接過梁風遞過來的一個丹瓶——丹瓶里裝有兩顆中品‘落雁月卯丹’,顏梅真眼睛亮了下,又幽怨的樣子道:“師弟,你是看不起師姐我是嗎?我沒有這個意思啊。”她遲疑了下,又把丹瓶放回到梁風的手里。 梁風笑應道:“這靈丹是你告訴我那消息的酬勞,沒有別的意思。”又把靈丹放在她的懷里。 “真的?那就好!”顏梅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又聊了些時候,她歡天喜地的走了。 看著顏梅真的背影消失不見,梁風坐在椅子上發呆了片刻,心中安慰自己:“馬勒戈壁,這是東方輕峰他干的,不是我梁風想干的!……再說了,這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沒什么!嗯,沒什么的!” 心中的慚愧消失不見了,他又心中思索:“魏柔云到底是被誰殺的?又是誰借魏掌門的刀去對付嵇應慎?” “那下毒的計劃進行到現在接近兩個月,不知道嵇應慎是否已經中毒了?中毒了又什么時候才會爆發呢……” 因為要盡量少的與那個臥底在嵇統領大院的廚子聯系,梁風他們是不知道現在的下毒計劃進行的怎樣,嵇應慎是不是每日都吃那加了料的獸肉,是不是喜歡吃‘靈參果’的習慣依然沒有改變。 “幾日后魏掌門估計會對嵇家出手,自己要不要去看?……”他知道魏柔云被殺然后嫁禍嵇家的不是潘祥瑞他們干的。 “要去的!并且要在附近做好布置!”思考良久,梁風下了決定。他知道魏掌門雖然會對嵇家出手,但魏掌門與嵇應慎的戰斗會進行到什么程度有很多不確定的情況,并且大概率不會演變生死之戰,比如說兩人各受些傷就各自鳴鼓收兵了。而他決定回東岐門就是想要尋找渾水摸魚的機會。 給經書閣潘祥瑞發了一張通訊符,又叫來海棠芍藥聽雪等幾名貼身侍女吩咐了一番,梁風叫上了金羽大鵬鵬十丈和自己的那只靈獸金小蛋往東岐門方向疾飛而去。 —— 一座無名山的山峰上,東岐門魏遠開掌門與衛營統領嵇應慎面對面而立。 嵇應慎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道:“魏掌門,廢話不要說了,你要戰就來戰!想讓本統領交出我兒的話就別說了!” 魏遠開眼神一厲,哈哈笑了兩聲道:“嵇統領,本座原只想單單懲罰那個殺死云兒的兇手,現在看來,你嵇統領就是首惡!” 說著,他頭頂懸浮的那件寒光四射的上品法寶‘昆吾斬龍劍’發出一聲高亢的龍吟聲,微微向后挪動了些——就像蓄滿勢的神弩一樣,馬上就要發出雷霆一擊——又化作一道亮光朝嵇應慎的腦袋急閃而去。 “嘿,那又如何?”嵇應慎應了聲,頭頂的那件金光閃爍的法寶也化做一道金光迎向魏遠開的那道白光—— “鏗!” 一聲讓山峰都在顫動的巨響,空中出現了一顆熾白的小太陽。 小太陽很快消失不見,魏遠開的頭頂依然懸浮著那件寒光四射的上品法寶‘昆吾斬龍劍’——不過那寒光似乎暗淡了些。 嵇應慎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魏掌門,本統領這上品法寶‘落影金槍’是不是比你那‘昆吾斬龍劍’厲害些?!”說著他頭頂的那‘落影金槍’又化作一道金光朝魏遠開掌門襲去—— 魏遠開臉色嚴峻異常,大喝一聲,‘昆吾斬龍劍’迎向那‘落影金槍’的同時,又口噴出一道藍光朝嵇應慎一閃而去—— “哈哈,魏掌門你這么快就拿出了你的壓箱底法寶‘藍幽玉骨刀’?!”嵇應慎一拍天靈蓋,又一道金光迎向那道紫光—— “你……你怎么知道本座的‘藍幽玉骨刀’?”魏遠開眼睛里露出了幾絲驚色,臉色鐵青鐵青的—— 空中,連續不斷的出現一顆又一顆的熾白小太陽,“鏗!鏗!鏗!”一聲又一聲的上品法寶猛烈對劈的巨響震得地動山搖! 越打,魏遠開的臉色越變越灰。一聲哀鳴,那件原來寒光四射的‘昆吾斬龍劍’變成了兩截暗淡無光的斷劍從空中落下了下來,魏遠開大叫道:“嵇師弟,停!停!我們好好說說!” 嵇應慎手里的法訣不停,冷笑道:“哈哈,魏掌門是要把掌門之位讓給本統領嗎?哈哈,本統領自己來拿,無需你讓!”又一聲大喝:“死!” 一道金光透過魏遠開的腹部,帶出了一蓬絢麗的血花。 “啊!”魏遠開大叫一聲,倒飛出了好遠才停穩了身體。他低頭在腹部連點了幾下,又瞬間祭出了颶風舟,沖天而起。 “哈哈,還想逃?”嵇應慎也御舟朝魏遠開的颶風舟猛追而去。 兩艘颶風舟在空中追逐著,在兩艘颶風舟之間,魏遠開的‘藍幽玉骨刀’的藍光與嵇應慎的兩道‘落影金槍’的金光依然糾纏著。 “啊!”突然,嵇應慎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御舟向下一撈,接住一根手臂后又猛往后退去。 魏遠開看著嵇應慎的颶風舟飛退而去,臉上一副劫后余生、驚魂未定的神情,喃喃道:“他怎么突然發狂,站著不動讓自己砍去他的一條臂膀呢?” 他御舟朝嵇應慎逃走的方向追了幾十丈,又往回疾飛而去。 —— 透過密密的樹葉,看著對面山峰上連續不動的驕陽升起,還有‘鏗!鏗!鏗!’清晰的法寶猛烈對劈的碰撞聲,梁風心中震撼——這金丹后期的戰力與入道后期的真不能同日而言! 看了片刻,他又‘傳音入密’問藏在須彌袋里的鵬十丈道:“鵬叔,你說魏掌門和嵇應慎誰會贏?” 鵬十丈伸長腦袋看了片刻,應道:“嵇應慎占絕對上風,魏掌門危矣!”又問道:“少爺,你說你是怎么知道他們來這里決斗?” 梁風笑應道:“不是你找到的嘛?”之前他讓金羽大鵬升到高空尋找魏掌門和嵇應慎的決斗地點。金羽大鵬的眼睛非常銳利,遠遠的就能清楚看見修士的面容,而修士——即使是元嬰期修士也是無法看清高空中的那黑點到底是鷹還是鶴還是大鵬鳥,更別說感應到對應的靈壓了。 鵬十丈道:“之前是少爺你確定的方向和大致范圍啊,老鵬我只是在這范圍內尋找才找到的。少爺,你是怎么知道他們來這個方向?” 梁風應道:“嘿嘿嘿,少爺我自有辦法。”他的辦法就是在東岐門的四個方向上重疊布置了好幾套升級版‘五行柳絮陣’,然后讓潘祥瑞他們的人在‘五行柳絮陣’附近監視,只要五行柳絮陣一有反應就馬上給東岐門內的他發通訊符。如此,他就知道了兩個金丹后期的修士是什么時候路過哪個方向的‘五行柳絮陣’。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對面的魏掌門御舟倉皇逃竄,心中凜然:“馬勒戈壁!嵇應慎正是厲害啊,居然打敗了金丹九品的魏掌門!這下怕不好辦了!難道只能寄希望于嵇應慎自己練功走火入魔?……” 第373章 嵇應慎之死 鵬十丈想必也看到了魏掌門御舟倉皇逃竄的情況,低叫道:“少爺,那嵇應慎絕不止金丹七品的修為!” “對啊!”梁風心中猛醒:“嵇應慎顯然也會類似于‘圣魔遁形神功’這樣的功法!前些日子嵇應慎來天陽院殺自己而戚夫人卻在東岐門看到了另外一個嵇應慎——東岐門那個‘嵇應慎’定然是假的,那人也一定是修煉了能偽裝靈力波動的功法然后偽裝成嵇應慎的!” “mǎl惡戈壁,怪不得潘祥瑞他們之前借原院衛統領齊信澤的刀,最后連刀都折了,現在魏掌門這把刀也要折了!……該怎么辦?……”他心中又緊張的思索著——假如魏掌門被嵇應慎滅了,他東方輕峰和東方輕峰的母親——刑堂堂主戚夫人,馬上就成了嵇應慎的頭號敵人,那樣的局勢與現在的不可同日而言。 兩艘颶風舟在遠處的天空中一邊追逐一邊戰斗著,梁風思索了片刻,問道:“鵬叔,若現在你加入魏掌門一方,能不能把嵇應慎打敗或打傷?” “不能!甚至老鵬我也得倉皇逃竄!”鵬十丈應道。 梁風嘆了口氣,心情格外沉重——魏遠開掌門雖然是個沒什么擔當又很自我的掌門,但至少他還有一定的底線,沒有肆意的恃強凌弱,而若魏掌門身死、嵇應慎成為東岐門的新掌門,那東岐門境內的萬萬修士全部都會變成嵇家的奴隸! “呀?嵇應慎被砍掉了一條臂膀!”耳邊,鵬十丈驚訝非常的聲音道。 “什么?嵇應慎被砍掉了一條臂膀?”梁風也驚訝非常——他只看到空中的那兩艘颶風舟分開了,然后分別往兩個方向逃竄。 鵬十丈急叫道:“少爺,快把我放出來,我們去追殺嵇應慎!現在嵇應慎身受重傷,正是滅他最好的時候!” “好!”正想從須彌袋里放出鵬十丈,梁風又看見遠方那嵇應慎的颶風舟下方突然飚射起一道黑影,那黑影一揮手,一道白光朝嵇應身襲去—— 他臉色微變,停住了手上的法訣,問道:“鵬叔,那黑影是什么東西?感覺不像修士?” 鵬十丈看向那黑影的目光一厲,應道:“是一只鬼物青魅!應該有奪舍七品的修為!” 看著嵇應慎的颶風舟降落到下方的密林中,密林中又不時的閃耀出熾白亮光,梁風沉吟下,又坐回到原來的樹叉上。 “少爺,不去追嵇應慎了嗎?”鵬十丈問道。 “不是不追,要先等等——嵇應慎的實力異常強悍,就是現在受了重傷,我們這么前去怕也討不到好處。現在他又與那個鬼物打起來了,我們就坐山觀虎斗,等他們差不多分出勝負后我們再前去撿便宜!”梁風應道。 鵬十丈目光一閃,笑道:“少爺你說得對!嵇應慎和那鬼物他們定然也知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只要他們感覺到我們在附近,彼此就不會死戰了。” 梁風點點頭,讓鵬十丈專心看那地方的戰斗——雖然那地方與他這里隔了幾座的山峰,但金羽大鵬的眼睛格外銳利,并且鵬十丈是金丹七品修為,所以梁風只能看見其中的亮光閃爍,鵬十丈卻能看清大概情況—— “那奪舍六品的鬼物青魅看樣子是占了些上風!” “啊,嵇應慎放出了一只長翅雕!……它娘的,就是襲擊我們天陽院的那只金丹五品的妖禽!” “啊,那站在青魅后面的一個青年修士也放出了一只銀僵尸!……可惜那銀僵尸大概只相當于金丹四品的修為。” “啊?那只長翅雕妖禽與那僵尸同歸于盡了?!那鬼物青魅的腹部似乎也被打了個洞!嵇應慎現在占據上風了!” “啊?嵇應慎真是很奇怪,明顯要贏了怎么不防守呢?……他的腹部似乎也被打了個洞!” “……是不是嵇應慎體內的幻藥發作了?……嗯,現在嵇應慎傷上加傷,得趁他病要他命,不能讓他再逃走!若此次被他逃出生天,那下次可能再也找不到如此有利的時機了。”心中念頭一閃,梁風馬上放出須彌袋中的鵬十丈,叫道:“鵬叔,全力趕去,截住嵇應慎!” “好!”鵬十丈答應了聲,猛煽金羽長翅,化為一道金光朝前方疾飛而去。 一道金光閃過,那全身暗青色的大漢頓時頓住了身形,它長著兩只犄角的頭上出現了一個貫穿的窟窿。“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那長犄角的腦袋上的窟窿里飚射濃密的黑煙,‘滋滋滋’的響! 又“嘭”的一聲,那暗青色大漢撲倒在地,瞬間變成了一具腦袋上有個窟窿的白玉骨。 嵇應慎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跳梁小丑……咳咳咳——”他連咳幾聲,噴出了一口紫色鮮血。 瞬間吃下了幾顆靈丹,他身形一閃,擋住了那個面目金黃、臉色嚴峻的入道九品修士,低喝道:“嘿嘿嘿,還想逃?你是誰?就是你屢次襲擊我嵇家是吧?!就是你借魏掌門的刀來對付我嵇家是吧?!” 說著,他頭頂懸浮的那件上品法寶‘落影金qiāng’搖晃了下,微微后退,似乎是馬上要發出凌冽的攻擊。 站在他對面的那個金黃臉的修士眼睛里滿是狠厲之色,他慢慢往后退去,大笑道:“哈哈哈,嵇應慎,少爺我已經把你嵇家的十三個女眷先女干然后賣到青樓去,夠本了!可惜不能把你嵇家的每個女眷都如此處理,遺憾啊!” “死吧!”嵇應慎眼神一厲,頭頂的‘落影金qiāng’就化作一道金光,襲向那個入道九品修士。 “當!當!” 兩聲巨響,金光瞬間擊碎了那個金黃臉修士身前的兩件下品防御法寶‘青龍紋甲’,又透過了那金黃臉修士的身體,然后搖搖晃晃的飛了回去。 那金黃臉修士撲倒在地,身上飚出了一道鮮血。鮮血慢慢的停住了,那修士又掙扎著站了起來,嘴角滿是鮮血,大笑道:“哈哈哈,嵇應慎,你嵇家早晚被滅門!你嵇家所有的女眷早晚都會被賣到青樓去!可惜,可惜啊,大爺我不能親眼目睹了……”他搖晃下身軀,又撲倒在地上。 “哼!”冷哼一聲,頭頂的那‘落影金qiāng’正要重新出擊,嵇應慎突然抬頭看去——空中,一只大鵬鳥正往他所在的地方疾撲而下,大鵬鳥的背上還坐著一個東岐門樣式法袍的修士。 他臉色劇烈變幻了下,身形動了下又停住了,大叫道:“東方輕峰,想來找死本統領成全你!” 離嵇應慎還有一千多丈的距離,梁風就御舟從大鵬鳥的背上飛離,叫道:“鵬叔,不要跟他廢話,猛攻之!” 金羽大鵬鵬十丈答應了聲,就變成了一個胳膊上長著金羽的大漢落在了地上,大喝道:“死吧!”說著,它的一對上品法寶‘晴空裂風刃’化作兩道藍光襲向嵇應慎。 嵇應慎臉色紅白變幻了下,又噴出了一口紫血,大喝道:“你們都得死!”他頭頂的那‘落影金qiāng’的金光又盛了起來,迎向那兩道藍光—— “鏗!鏗!”空中爆出了兩團熾白如驕陽的光團,兩聲能令山峰都搖晃的巨響讓周圍高大的樹木同時向外猛烈彎去。 站在一千余丈遠處觀戰的梁風臉現驚色,心中暗道:“mǎl惡戈壁!嵇應慎到底是金丹幾品?怎么受了如此重傷還是這么強悍?”他當然知道自己只有入道九品,金丹后期之間的戰斗是根本插不上手的,所以只能遠觀。 空中又爆出了一團團熾白的光,金羽大鵬與嵇應慎兩人僵持了片刻,突然,金羽大鵬大叫道:“少爺小心!” 看見嵇應慎朝自己的方向疾沖而來,梁風心中一喜又一驚——喜得是嵇應慎現在應該是強弩之末了,不然他不會不顧一切來殺他,驚得是他的正逆五行防御陣能防住強悍異常的嵇應慎嗎? 他拋下許多根陣旗,又往后猛退幾十丈,然后又迅速放下幾根陣旗,大喝道:“起!” 一聲斷喝,三道‘正逆五行防御陣’的靈光‘咻咻咻’的從地面升起,瞬間合攏。 “死!” 只不過瞬間,嵇應慎的身形已經出現在可以發起攻擊的距離,他一聲斷喝,一道金光一閃而去—— “蓬蓬蓬!”三層的靈光光幕幾乎同時破碎,那道金光變成了一件金光閃爍的‘落影金qiāng’,微微一頓又朝梁風的腦袋飚射—— 感覺到那異常犀利的‘落影金qiāng’的鋒芒,梁風大喝一聲:“神雷現!”手指一彈,一顆碩大的綠光迎向那道落影金qiāng—— “轟!”一團熾白的光團出現在眼前,一聲讓世界都寂靜無聲的巨響在耳邊轟鳴。 感應到那‘落影金qiāng’的鋒芒終于消失了,梁風的心猛烈跳動著,又看到嵇應慎到了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他大喝道:“起!” ‘咻咻咻’三聲,幾十丈遠處的嵇應慎周圍升起了三道靈光,又瞬間合攏了。 “蓬蓬蓬!”那‘正逆五行困陣’的光幕剛剛合攏,就被一道金光砸得全部破碎。 “鏗鏗鏗鏗!”又四聲巨響,金羽大鵬的一對‘晴空裂風刃’像風車一樣輪番朝嵇應慎襲去,又把嵇應慎逼回了原地。又咻咻咻三聲,‘正逆五行困陣’的光幕又升起合攏了。 梁風大叫道:“猛攻!鵬叔。”又把防御陣前移了一段距離,然后他往那困陣里猛扔‘神宵霹靂雷’。 “鏗!鏗!鏗!”“轟!轟!轟!”“蓬!蓬!蓬!”困陣里各種巨響個不停,靈力光幕破碎了又快速的重新合攏。 “停手!停手!……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困陣里爆出一團濃郁異常的靈氣,又漸漸的,困陣里沒有了聲息。 梁風收起防御陣,緩緩地走到鵬十丈身邊。鵬十丈還是一副戒備的模樣,沉聲道:“少爺,嵇應慎剛才臨死之時才露出了他的真實修為——他是金丹九品修士!” 它與梁風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里的后怕和慶幸——嵇應慎不僅修為強悍異常,還扮豬吃虎!如此的敵人如果不是先前受了兩次重傷,他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梁風默默的看著困陣里滿地狼藉的情形,里面還有幾絲黑煙空中飄蕩。他心中一動道:“鵬叔,那黑煙是不是嵇應慎的殘魂?要全部滅光!” 鵬十丈身子一震應道:“對啊!”說著,它口中噴出一道金光,射入困陣之中,上下翻飛了片刻,就把那些黑煙掃蕩一空。 又細致的打掃了一番戰場,梁風把嵇應慎的儲物袋和須彌戒遞給了鵬十丈,道:“鵬叔,打開看看這里面有啥。有你中意的東西先拿去。” “真的?好好好!”鵬十丈大喜過望,就用神識去磨那儲物袋和須彌戒口的禁忌,又道:“少爺,那邊還有個受重傷昏迷不醒的修士,要不要滅掉?” 梁風應道:“我看看去。”14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第374章 雷光金翎 “少爺,少爺,快來看啊!”鵬十丈興奮的聲音傳來。 梁風收拾下心情,回到金羽大鵬身邊,問道:“鵬叔,怎么了?” 鵬十丈滿臉興奮的神色,亮了亮手里儲物袋和一顆古樸的須彌戒,壓低聲音道:“嘎嘎嘎,少爺,你知道這里面有多少寶貝嗎?” 說著,它就要把儲物袋和須彌戒里的東西全倒出來。 梁風叫道:“鵬叔,別急,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再盤點!” “對對對!一邊喝酒一邊盤點,那真是爽呆了!”鵬十丈答應了聲,又從一個大漢的模樣變化成它的本體,叫道:“少爺,快點上來,你那疾風舟太慢了!” 于是,梁風就騎在金羽大鵬的脖子上,風馳電掣的朝前飛去。飛了良久,他們又降落在一個荒涼的山谷里,找了個干凈的巖洞藏進去。 一進石洞,鵬十丈就仰面大笑了幾聲,把儲物袋和須彌戒里的東西全倒在地上,然后目光定定的看著梁風。 “啊,啊,這么多寶貝啊!這么多寶貝!”梁風看著地上那堆像座小山一般又閃耀著絢麗靈光的寶物,驚呆了樣子叫道。 似乎是很滿意梁風驚呆的神情,鵬十丈又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這寶貝真多啊!”又感嘆道:“嵇應慎真是富有啊,比老鵬我不知富裕了多少倍!……咦?”說著,它目光一凝,翻開了那堆各色寶物的上面幾件,從中抽出一根金光閃爍,霞光繚繞的金色羽翎。 輕輕的撫摸了片刻那比巴掌長不了多少的金色羽翎,它微顫的聲音叫道:“雷光金翎!這是雷光金翎啊!”又抬頭叫道:“少爺,老鵬我就要這根金翎,其它的寶物都不要,行不?” 梁風微微松了口氣——之前他說讓鵬十丈任意取寶物,一則是讓它起不了殺人奪寶的心,二則也有試探它的意思,不過他心中還是有點擔心鵬十丈過于貪心。現在看來,鵬十丈這只禽獸比許多的修士都知道分寸、都不貪心。 “當然行了!”他應了聲,又問道:“鵬叔,這雷光金翎看起來挺好看的,有啥用呢?” “唉啊,少爺你不知道啊?金翎是我金羽大鵬族族人的本命羽翎,而這根金翎上面會閃爍著金黃色雷電之光,所以叫雷光金翎!” “哦——,就只有這閃光的作用?” 鵬十丈兩只全是黒仁的眼睛一瞪,叫道:“什么叫只有閃光的作用?這雷光金翎可厲害著呢——只有通幽期的我族族人飛升時才會留下這樣的本命金翎,并且,這金翎上很可能會有那位前輩的傳承!……就算沒有傳承,這件雷光金翎也是件了不得的靈寶,只要老鵬我能煉化它,對付嵇應慎這樣的修士只要一招就夠了!”頓了下,它又道:“最多兩招!” “哦——,那你現在看看這根金翎里有沒傳承?”梁風笑道。 “好!”答應了聲,鵬十丈就運功從指尖逼出了幾滴淡金色的精血滴在了那根雷光金翎上。頓時,雷光金翎上升騰起一片絢麗的霞光。霞光持續了片刻,那雷光金翎又‘咻’的一聲,消失在鵬十丈的天靈蓋處—— 漸漸的,鵬十丈的臉色變得有點怪異,它喃喃道:“這雷光金翎的器靈是不是傻掉了?也不知道器靈傻掉的靈寶還算靈寶嗎?” 梁風應道:“算的!當然算的!”他原來得到的那‘幽冥神劍’的器靈也是傻的,也用得好好的,后來在墮魔島里,那‘幽冥神劍’器靈恢復些神智卻反而叛變壞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嘎嘎嘎,嘎嘎嘎——”鵬十丈開心的仰面大笑。笑了片刻它又道:“少爺,這器靈‘金翎君’說它有傳承的,就是時間太久了它忘記了,說多喂喂它精血它可能就想起了。” 梁風心中暗道:“mǎl惡戈壁,看來靈寶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自己的幽冥神劍需要喂養神識,而鵬十丈的雷光金翎卻需要精血——不論神識還是精血可都是很難精進或療傷恢復的。” 想了想,他應道:“鵬叔,那你就慢慢喂它精血了,一次不能喂太多,并且也不能讓那金翎的精血超過你本身。不然它可能反過來奪了你的身軀讓你變成器靈。” “嘿嘿嘿,不會的,我大鵬族可無法奪舍。”鵬十丈應了聲,又解釋道:“我大鵬族的靈魂與肉身是融合成一體的,絕對無法在保持肉身完好的情況下把靈魂剔除。” “哦哦,那好吧!總之,你要小心些,不要讓那器靈控制了你。”吩咐了一聲,梁風又從那堆寶貝中取出了二十幾盒高級靈藥送到鵬十丈面前,道:“鵬叔,這些靈藥可以略補精血,你收起來吧。” “唉啊啊,這怎么好意思?……,那……那老鵬我就愧受了!”鵬十丈眉開眼笑道。 將其他寶物全部裝入自己的一個須彌戒,梁風笑道:“剛才少爺我已經和我娘親說了,這些寶物就交給她處理——這些法寶里估計都是有暗記的,需要娘親她找人處理才好。” 雖然按他的判斷,目前鵬十丈沒有必要殺他奪寶,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先做好防御的步驟——只要通知了戚夫人他目前的情況,鵬十丈就是心中有覬覦寶貝的心思,也會收起來它那心思的。 鵬十丈臉上浮現出幾絲尷尬之色,干笑兩聲問道:“啊,少爺!那……那老鵬我拿了這件‘雷光金翎’的靈寶是不是太過分了?” “怎么算過分?一點也不過分!若沒有鵬叔你,嵇應慎就不會死,是吧?”梁風安慰了下,心中念頭一轉又道:“不過為了不節外生枝,我們就這么這么說!鵬叔你看如何?” “好好好,就這么說!”鵬十丈連聲稱是。 于是,梁風就騎著鵬十丈風馳電掣往東岐門方向而去。飛了許久,在靠近東岐門幾百里外的一座荒山降落休整了一個多時辰,梁風把鵬十丈裝入須彌袋,然后自己御舟往東岐門問心峰的方向去——在東岐門這附近,入道期修士的疾風舟比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常見多了,更不容易引人注目。 進了戚夫人的刑堂大院,梁風直接闖進大堂叫道:“娘親……” 戚夫人正坐在位置上等候,見梁風進來,立即把他引進了密室。坐定之后,戚夫人目光凝重,面容嚴肅,問道:“那消息是真的?” 那消息就是嵇應慎身死的消息,之前梁風用通訊靈符告訴了戚夫人。嵇應慎身為神木宗法訓部掌令使的外孫,所以他身死的消息非同小可——梁風知道這樣的消息他應該及時通知戚夫人,不然事后就是一個破綻。 梁風點點頭道:“真的!”他又把須彌戒里的東西全倒在桌上——頓時,桌面上堆滿了靈光閃爍的各色寶物——有好幾件上品攻擊、防御法寶、許多盒高級靈藥、許多瓶靈丹、許多張靈符、許多塊奇石等各色寶物。 戚夫人一臉驚訝的看著那滿桌的寶物,喃喃道:“這……這是哪里來的?……收起來都收起來!” 于是,梁風就把那除了不好估值的幾十塊玉簡等物品外、至少還價值超千億上品靈石的法寶、靈丹、靈藥等物品重新收入了須彌戒,然后把須彌戒遞給了戚夫人道:“娘親,這就是嵇應慎儲物袋里的東西!” 戚夫人接過須彌戒,使用神識檢查了下,眼睛里露出幾絲擔憂、幾絲驚異、幾絲興奮的神色問道:“峰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給娘親我說說!” 于是梁風就描述了下嵇應慎與魏掌門兩敗俱傷后又與一個奪舍七品的青魅死戰的情況,最后道:“那只青魅死了,嵇應慎也傷上加傷、垂死掙扎的樣子,所以鵬叔就沖了過去,很快就把嵇應慎打死!” 他現在這說法就是之前與鵬十丈商量好的說法——因為他不想讓戚夫人知道那防御力奇高的防御法陣和困陣,鵬十丈又不想讓戚夫人知道它得了一件靈寶,所以兩人一拍即合馬上就統一了口徑。 “那嵇應慎的殘魂有沒有逃走?”戚夫人一臉的嚴峻。 “沒有!一絲都沒有逃走!”梁風應道——他明白戚夫人的擔心,若嵇應慎有殘魂逃走,那就可能招來神木宗法訓部藍掌令使的報復。藍掌令使是元嬰八品大修士,若一心想殺死金丹期的某人,神木宗境內除了寥寥幾位掌令使能抵擋外,還有誰能防得住? “確定?”戚夫人又問道。 梁風腦中念頭一閃,道:“娘親,刑堂內是不是還有一塊嵇應慎的堂主玉牌?拿來使用追魂鏡一試便知!” “……對啊!”戚夫人醒悟過來,馬上就起身吩咐外面守候貼身助手李晨香去取堂主玉牌。 很快那嵇應慎的堂主玉牌就拿來了。使用追魂鏡細致的驗了一番,又使用追精鏡驗了一番,戚夫人的臉色終于平靜了些,她嘆口氣道:“峰兒,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惹上了滅門的大禍啊?!若嵇應慎的外公——神木宗法訓部的藍掌令使知道了是我家的家將殺了嵇應慎,你說我們倆還能躲過藍掌令使的報復嗎?” 梁風應道:“可是……可是嵇應慎一心想殺孩兒我啊,難道我們就站著等他來殺我們嗎?” “嵇應慎怎么敢來殺你?他就不怕被滅門?” 梁風放出須彌袋里的鵬十丈,道:“鵬叔,你說說。” 鵬十丈叫道:“夫人,那次去天陽院偷襲少爺的應該就是嵇應慎!你看,這是他的靈獸長翅雕的尸體——當日就是這只妖禽把老鵬我給騙走了。” 戚夫人面色變幻了下,目光一厲道:“看來嵇應慎有個替身,能偽裝靈力波動和靈壓的替身!” 頓了下又道:“嵇應慎該死!嵇家全部該死!……不過,我們要把首尾收拾好——峰兒,那日的戰場再哪里,我們再去收拾下戰場,不能留下任何我們的痕跡!” 梁風應道:“戰場我們都細致收拾了,沒有遺漏。” 戚夫人搖搖頭道:“你不知道高階修士的一些搜查的手段——比如可以從一片法寶碎片中抽出主人的虛影,比如抓一只附近目睹戰斗的妖獸,然后抽取它腦中當日的鏡像。” 梁風驚異問道:“還能從妖獸的腦中抽取當日的鏡像?” 戚夫人應道:“對啊!只不過這法子只有一個月內有效,并且需要消耗不少神識,不能多用。”頓了下,她又催促道:“峰兒,你帶路,我們再去那里去一趟,不然娘親我不放心!” 梁風無奈,只好又騎著金羽大鵬在前面領路往那戰場的方向而去。金羽大鵬風馳電掣的往前飛去,梁風無心觀看晚霞滿天的壯麗景色,只在心中回憶檢討之前那場戰斗中自己有沒有露出什么破綻,要找什么樣的借口彌補。14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第375章 土靈珠 梁風心中大震——雖然那虛影面目模糊,但他卻知道那虛影更像是他本尊梁風的模樣,而不是東方輕峰的模樣! “峰兒,記住了,打掃戰場的時候要把所有自己神識控物過的碎片全部銷毀!現在娘親我的修為還差了些,抓出來的虛影比較模糊,但元嬰修士可是能抓出清晰異常的虛影!”戚夫人又道。 “是的,娘親!”梁風后背頓時沁出了一層冷汗,心中暗道:“馬勒戈壁!真是細節決定生死啊,自己只那么疏漏了點——戰斗的時候只半展開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就差點暴露了偽裝!” 之前他就從神木宗的經書殿的典籍里查到了金丹修士有這樣的手段,他也知道用什么方法就能避過這樣的探查——就是使用神識控物的時候把自己的記憶區收縮成一個點、把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全部展開,那樣,抓出來的虛影就是東方輕峰的模樣。 又重新打掃了一遍戰場,戚夫人舒了口氣笑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高枕無憂的看戲了!”又對梁風笑道:“峰兒,干得好!”再對鵬十丈道:“十丈,這次你立了大功,我回去找一件上佳的上品法寶犒賞你!” 梁風‘嘿嘿嘿’干笑著,鵬十丈看了梁風一眼,也‘嘎嘎嘎’的干笑著。 又在附近搜索了一圈,沒有碰到什么可疑的人或獸,他們也就往東岐門的方向去了。 金羽大鵬與戚夫人的颶風舟在云層上快速行進,梁風大聲問道:“鵬叔,到哪里了?下面那山嶺是不是火光?”金羽大鵬飛在近兩千丈的高空,坐在其上的梁風往下望去,原來的大山也成了小泥丸,原來的大河變成了一條細細的白練。 “很快就要回到東岐門總壇了,現在應是岐山院地界。……哦,下面那火光連天的應該就是岐山院的掌院所在地。” 聽了鵬十丈的話,梁風朝戚夫人叫道:“娘親,那岐山院好像遇襲,我們要不要偷偷去看看?” 戚夫人應道:“不要去了!嵇應慎的嵇家做惡太多,仇家無數,現在估計就是嵇家的仇家得到嵇應慎隕落的消息,所以正圍攻嵇家大院。”頓了下,她接著道:“就讓嵇家被滅門好了,這樣遠在天邊的藍掌令使就更不知從何查起,就是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 梁風點頭應是,心中暗道:“是啊,不應該去湊熱鬧的。……嘿,看來嵇家真是惡名遠揚,連戚夫人這樣的人都說他家該被滅門!” 在東岐門問心峰的戚夫人大院里停留了一晚,第二日,梁風就騎著金羽大鵬往天陽院方向去——這一次,他的東岐門之行收獲異常的豐厚,不僅得了許多寶物——昨日夜里,戚夫人把他摟在懷里狠夸了一頓后,又把那些嵇應慎的寶物分了許多給他——,還把念念不忘幾十年的仇家嵇家給干倒了! 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鵬的飛行速度真是快,比上品颶風舟都快——原來梁風自己御舟飛行的話要兩三日才能回到天陽院,現在他們只花了半日多點的時間就到了。 一回到自己現在的住處‘初陽院’,梁風就大叫海棠、芍藥過來,然后三人就胡天胡地的弄了起來。良久,把她倆都弄得誠心投降后,梁風坐了起來,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暢快啊!”—— 現在,嵇應慎這個巨大的威脅消失不見了,并且幾十年未報的大仇也痛快淋漓的報了,所以他覺得除了還不能與師傅、欽欽她們相認外,人生,真的很美好! “哈哈哈,現在在這東岐門,少爺我可以橫著走啦!”心中念頭閃過,他爬下床,在屋內跺著步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許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頓了下,他大叫道:“鵬叔,鵬叔!過來喝酒!” 住在隔壁不遠處的鵬十丈應道:“少爺,老鵬我沒空啊,得祭煉那寶貝呢。” “馬勒戈壁,想喝酒都沒什么人可以陪。”梁風罵道。 終于喘息稍定的海棠嬌笑兩聲應道:“少爺,我們倆陪你喝酒可行?” “……算了,跟你們喝酒沒意思。”梁風應了聲,又穿好法袍往書房去。 坐定之后,梁風就把這次東岐門之行得到的寶物拿出了盤點—— 將二十幾塊奇石分成了七八堆,他喃喃道:“十級天雷石兩塊、十級九級黃銅石各一塊、十級九級八級金精石各一塊、十一級、十級玄鐵石各一塊……,啊!這些奇石的價值應該就有四五百億!”因為擔心有些寶物上有暗記,所以他挑的寶物基本是不能下暗記的,比如這要么是有特殊功用、要么是高級煉器材料的奇石,而上品法寶、靈符、靈藥、靈丹等容易下暗記或他已經有的物品都留給了戚夫人。 把玩了片刻那各種奇石,梁風又掏出了幾塊古樸玉簡和一顆土黃色、拇指大小的圓珠——這幾件東西都是他預先收起來的—— 幾塊玉簡中有一塊是‘圣魔遁形神功’功法玉簡——這樣的玉簡顯然不適合交給戚夫人,因為戚夫人看到了這樣的功法就可能聯想到她的‘兒子’東方輕峰是不是也修煉類似的功法。 另外幾塊玉簡分別是一塊‘參斗劍陣’玉簡,一塊是‘風遁術’玉簡,還有一塊是‘龍鞭壯陽丹’丹方玉簡——這幾塊玉簡梁風感覺都很有用,所以就預先收了起來。 至于那顆看起來不起眼的土黃色圓珠,梁風卻知道其實是一件大寶貝,甚至可能比鵬十丈的那‘雷光金翎’靈寶還要珍貴——那土黃色圓珠就是‘土靈珠’! ‘土靈珠’不僅能讓修士更快的修煉土系功法,也能讓土系天靈根修士更快修煉的真元并且更凝練,而且,‘土靈珠’還能聚集地力,加速靈藥的成長,最后,還能讓使用土遁術沒有距離的限制——就是修士遁入地下的時候不會被四周的泥土擠壓窒息而死。 “……媳婦兒,你怎么還不來呢?”手里把玩著溫暖的土靈珠,梁風又想起了那眼睛明媚的可讓明月失色的上官秋水——就是她帶來的嫁妝中有一塊‘奇物志’玉簡,讓他知道了許多奇蟲異物,比如知道了那不起眼的圓珠就是大寶貝‘土靈珠’! 思念了片刻上官秋水,他又想:“馬勒戈壁!嵇應慎怎么既有那顯然很厲害的靈寶‘雷光金翎’、也有這大寶貝‘土靈珠’?……難道,他也找到了一個上古真人遺址,然后從中得到了這幾件寶物?” 在給戚夫人的那些寶物中,梁風知道還有一件可能是靈寶的寶物——就是一件別致的三弦古琴。那件古琴梁風原來也想收入自己的囊中,思索了一番后他改變了主意——他知道做人不能太貪心,若嵇應慎的遺物中沒有一兩件價值超凡的寶物,顯然是不合常理的,而這可能會讓戚夫人起疑。 “不管了!不管嵇應慎是不是找到上古真人遺址,還是這些寶物都是他搶別人的,反正現在寶物到了少爺我的手中!”梁風心道。 輪番把玩了片刻都是價值連城的奇石、靈珠,梁風感覺心中還有一股氣沒地方可去,“人生得意須盡歡!”可他現在得意了也沒人可以分享。 在屋內來回走了好幾圈,他出門御舟往市易堂所在的山峰去了——他想著去找姜青瑤師妹盡歡下。 第376章 不敢殺你? 聽到那還未降落的疾風舟上飄出一聲厲喝聲,梁風往回望去—— 一個紅衣貌美的女子從疾風舟上跳了下來,走到姜青瑤面前,喝道:“賤妾!給我跪下!” 姜青瑤臉色蒼白,低聲說了句什么,又緩緩跪倒在那紅衣女子身前—— 看到那情況,不知為何,梁風的心突然劇烈抽痛了下。他御舟在空中極速盤旋一圈,重新降落回原地,又走到姜青瑤與那紅衣女子的旁邊,喝道:“姜師妹,起來!哪個阿貓阿鼠叫你跪,你就跪啊?” “啊哈,你說誰是阿貓阿鼠?你是這天陽院的刑堂香主還是丹堂香主?格格格——,你知道老娘我是誰嗎?”那紅衣女子微揚著頭,目光俯視著梁風,指著自己的鼻子冷笑道。 “你是誰?” “老娘我是你掌門家的孫媳婦!這個賤妾就是我家的財產!怎么,我不能叫她跪我?”那紅衣女子道。 梁風微微點點頭道:“哦?你就是魏陽軒少掌門的媳婦易彩鳳?你就是蘆山門掌門的孫女易彩鳳?”蘆山門是神木宗中十門中排名第二的門派,僅次于排名第一的天青門,聽說蘆山門的易掌門前些年也跨過了一個修煉的大鴻溝、進階元嬰一品了。 “正是!”那紅衣女子易彩鳳眼睛里滿是得意,下巴微揚,眼睛睨著梁風道:“跪下給老娘我道歉!不然你這個天陽院的香主就不要當了!” “呵呵呵——”梁風氣樂了,喝道:“滾!本院數到三,還不滾就別怪本院辦你擅闖禁地之罪!一……” “等下等下,你是誰?你就是這天陽院的掌院?……格格格——,怪不得老娘我說姜青瑤這個賤妾最近都不去東岐門孝敬我了,原來是攀上了掌院的高枝!”易彩鳳目光一閃,臉上一副既有嘲諷又有興奮的神色。 還跪在地上的姜青瑤抬起頭來,叫道:“少夫人,不是這樣的!不是賤妾我不去東岐門孝敬你,而是掌院有令,最近所有執事都不能遠離天陽院。” “格格格——”易彩鳳又冷笑幾聲,曖昧的目光在梁風、姜青瑤身上來回轉了幾圈,譏笑道:“哦?老娘我是明白了,原來是一對姘頭啊!哼哼……” “啪!”一聲響亮異常的抽打耳光的聲音。 易彩鳳一手捂著瞬間就腫得高高的臉,呆看著梁風——似乎是不相信梁風居然敢打她。呆了片刻,她叉指指著梁風厲聲叫道:“你居然敢打老娘?你這個姘頭居然敢打大婦我?” “啪啪啪!”又連續幾聲響亮的巴掌抽打耳光的聲音。 易彩鳳頓時臉腫如豬頭,她瞬間祭出了一件上品法器‘飛鳳劍’朝梁風襲去,厲聲叫道:“老娘我殺了你!我要滅你滿門!” 梁風冷哼一聲,一劍把那上品法器‘飛鳳劍’打成碎片,又御使‘昆吾斬龍劍’停在易彩鳳的面前,輕聲問道:“你要殺我?你要滅我滿門?” 易彩鳳眼睛縮了縮,又大叫道:“……你……你……你敢殺我?你知道我夫君的爺爺是誰?你知道我爺爺是誰?你敢殺我?” “不敢殺你?”梁風笑道:“你說本院不敢殺你?”他御使‘昆吾斬龍劍’緩緩后退了些距離,又朝易彩鳳的脖子快速掠去—— “啊!不要殺我!”易彩鳳眼睛里滿是恐懼,大叫一聲癱倒在地上。 梁風上前踢了踢眼睛瞪得圓溜溜、呆滯模樣的易彩鳳,俯身對著她眼睛笑道:“易師妹,你說本院敢不敢殺你?”又斷喝一聲:“滾!” 易彩鳳放聲大哭了幾聲,叫道:“我……我……”又祭出疾風舟飛速飛走了。 看著易彩鳳想要放下狠話又不敢的樣子,梁風心中暗道:“哼,金丹七品的高級修二代嵇應慎都被少爺我殺了,還不敢殺你這個入道八品的普通修二代?哼,若還是不知死活的話,少爺我不介意多殺你一個!” 姜青瑤一個趔趄站了起來,走到梁風身邊低聲道:“謝謝掌院師兄!” 看了眼臉色依然蒼白如紙、眼睛里隱藏著深深擔憂的姜青瑤,梁風知道她是擔心日后那易彩鳳的報復——易彩鳳一旦知道了東方掌院的厲害,那可能不敢對他有什么行動,但對姜青瑤那肯定是加倍的作踐。 “姜師妹,你怪師兄我多管閑事了是嗎?”梁風問道。 “沒有!”姜青瑤輕輕道:“師妹我命該如此,怎么敢怪掌院師兄你?……這也是我之前行為的報應!” 沉默了片刻,梁風又問道:“你……你心里是愿意當魏少掌門的小妾還是不愿意?” “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掌院師兄,你知道嗎,像師妹我這樣的人是沒有選擇權利的。”姜青瑤幽幽應道。 “若你不愿意當魏陽軒的小妾,師兄我可以讓你恢復自由之身。” “真的?”姜青瑤目光亮了下又暗淡下去,輕聲應道:“不用了,掌院師兄你不必為師妹我花偌大的代價去求魏陽軒。” 梁風微嘆一聲,突然間明白了之前看到姜青瑤向易彩鳳下跪時自己心疼的原因——那是因為他與她基本是同樣的出身,并且還曾經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現在雖然他心中已經沒了往日的情意,但看到她受辱,他依然感同身受。 “掌院師兄,進屋喝杯靈茶吧?”姜青瑤又邀請道。 看著姜青瑤懇切的眼神,梁風不忍心拒絕。正要往屋內走去,他又停住了腳步——天空中又有一艘颶風舟兩艘疾風舟朝他所在的地方降落。 “那颶風舟上的人是金丹三品修士!”感應到那颶風舟上修士的靈壓與戚晨瑩相當,梁風心中警惕,一手握著天雷石一手準備布置防御法陣——以他現在的修為,對付金丹三品的修士還是力有未逮,只能靠防御法陣防守。不過他現在身上的五色靈石是以十萬計,完全不擔心法陣靈力源的問題。 那金丹三品修士降落在院前的空地上,另外兩名入道期修士也降落在地——這兩名修士都是熟人,其中一個剛才才見過——他們就是魏陽軒少掌門和他的夫人易彩鳳。 易彩鳳的臉消腫了不少,想必是服用了丹藥,她一落地就指著梁風向那個金丹三品的修士叫道:“爹,就是他打我的!他還是那姜青瑤那賤妾的姘頭!爹,我們絕不能與他善罷甘休,得殺了他!” 還沒等梁風開口,那金丹三品修士就反手一掌狠狠扇在那易彩鳳的臉上,喝道:“滾!蠢貨!” 不理滿臉重新開花的易彩鳳,他又朝梁風拱手致禮道:“東方賢侄,還請你別跟我家這個蠢貨計較——她被嬌寵壞了,又才從她娘家蘆山門回來,所以還不認識東方賢侄你。” 這個金丹三品的修士就是魏陽軒的爹魏凡文,當然也是魏遠開掌門的兒子——梁風原來也見過了。 梁風笑道:“無妨無妨!本院與易師妹那是不打不相識!”又轉頭問一手捂著臉的易彩鳳道:“易師妹,你說是不是啊?” 易彩鳳惡狠狠的盯著梁風看,她旁邊的魏陽軒應道:“東方師兄,見笑了,見笑了!” 第377章 為何? “我需要很多靈丹——上品‘滋脈丹’、上品‘扁鵲金瘡丹’、中品‘落雁月卯丹’、中品‘鬼谷益壽丹’等靈丹都要!只要有這樣的靈丹,價格好商量!”魏凡文沉聲道,他的臉色相當嚴肅。 梁風點點頭,問道:“魏師叔,你怎么會找本院買靈丹啊?不應該去找我母親或者丹堂葉堂主嗎?”心中又暗道:“魏凡文這么著急找自己買靈丹想必是為了魏掌門,那自己賣還不是不賣他靈丹呢?……”他知道魏遠開掌門被嵇應慎打成重傷,現在定然需要許多的靈丹療傷。 魏凡文應道:“東方賢侄你有所不知,我已經找過你母親戚堂主和丹堂葉堂主,你母親雖然賣了些靈丹給我,但還遠遠不夠。葉堂主更只給了幾顆中品‘滋脈丹’和中品‘扁鵲金瘡丹’,無甚大用。” 又身子微微前傾,目光炯炯的看著梁風:“我知道東方賢侄一定還有多余的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等靈丹。只要東方賢侄能割愛,價格好商量,并且我魏家也承東方家的情!” 梁風沉吟不語,心中暗道:“當年,是魏掌門派出眾多的執事追殺自己搶奪上古真人遺物,現在他受了重傷,自己要不要坐視不管讓他傷勢惡化而隕落?……” 想必是通過梁風的樣子看到了能買到靈丹的希望,魏凡文又加重語氣道:“只要東方賢侄能割愛那靈丹,有什么條件都可以商量!” 梁風心中念頭一閃,笑道:“陽軒師弟,你真有艷福啊——姜青瑤師妹真是美麗,哪里找到的?” “嘿嘿嘿,東方師兄說笑了,一個普通的小妾而已,怎么能比得上你的夫人——神木宗入道期美女榜排名第二的上官夫人呢?”魏陽軒干笑兩聲應道。 “不然,不然!大家閨秀有大家閨秀的妙處,小家碧玉也有小家碧玉的妙處——各有妙處!”梁風笑應道。 魏凡文目光一閃,沉吟了下對魏陽軒道:“陽軒,你有幾個小妾?十二三個?……嗯,太多了些啊!……這個叫姜青瑤的小妾就休掉吧——你一回去就把她的身契還給她。” 說著,他不理一臉錯愕的魏陽軒,又對梁風道:“東方賢侄,那姜青瑤現在是自由之身了,與我魏家沒任何關系了——以后,我魏家的人既不會去幫助她也絕不會去無故找茬欺負她。” “甚好!”梁風點了點頭,又問道:“魏師叔,我們之間的靈丹交易能保密嗎?除了魏掌門之外,絕不能透露給任何人!” “那是當然!這也是本長老要說的。”魏凡文神情振奮的應了聲,馬上就發了個惡毒的心魔咒,又讓魏陽軒也發了一個。 梁風同樣也發了個心魔咒后,拿出四個丹瓶分別道:“這是八顆上品‘滋脈丹’,作價八億上品靈石;這是兩顆上品‘扁鵲金瘡丹’,作價八億靈石;這是四顆中品‘落雁月卯丹’,作價十二億靈石;這是十顆中品‘鬼谷益壽丹’,作價二十億靈石——總共的價值是四十八億靈石。魏師叔你看如何?” 魏凡文滿臉激動的神色,連聲道:“好好好!東方賢侄真是厚道啊!我魏家上下都承你的情!”說著就迅速掏出了一袋總共十萬塊五色靈石的袋子遞給了梁風,又道:“東方賢侄真是厚道啊!” 梁風明白魏凡文說他厚道的原因——在這個魏掌門急需高級靈丹療傷的時候,在這個有靈石也買不到高級靈丹的時候,就是他把對應靈丹的價格提高十倍、二十倍,魏掌門的魏家估計也得買下這些靈丹—— 這其中的道理是顯然的,魏掌門是魏家的頂梁柱,保住了魏掌門的性命修為,魏家還能是東岐門數一數二的世家、還能賺取大把的靈石,而若魏掌門傷重隕落,魏家馬上就勢力衰弱,就可能變成別人眼中的肥肉,那時不僅靈石寶物保不住,連命都可能保不住。 而現在,他給的價格只是比通常價格高那么不到一倍——這,在外人看來,當然是突破天際般的厚道! 梁風微笑應道:“愧不敢當,愧不不當!” 他當然知道他這么便宜賣給魏凡文高級靈丹不是因為自己的厚道——許多年前,魏掌門曾經為了上古真人的遺物派一堆的高品執事去追殺他,把他追殺得死去活來,還把翡兒給弄丟了——這事梁風現在想起來還很是憤怒,所以怎么可能對魏掌門厚道呢? 其實,這次他不乘機狠宰魏家一刀的第一主要原因是為了讓魏家當出頭鳥——若魏掌門身死,又嵇應慎的外公家、神木宗法訓堂藍掌令使派人來查嵇應慎的死因,那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實力最高的戚夫人他們這一伙。而若魏掌門不死,第一懷疑對象顯然是魏掌門了。 第二原因是,魏掌門還有把柄在他手上,師傅柳淡曦的掌院之位還得靠魏掌門加持,再加上戚夫人現在只有金丹六品的修為,就算魏掌門身死,戚夫人也不可能成為東岐門的掌門。而若新任的掌門是神木宗法訓部藍掌令使家的金丹后期修士,那梁風的之后日子顯然會很難過了。所以,魏掌門現在傷重身死不符合梁風的根本利益,魏掌門活著,更能保證他的利益。 第三個原因是,魏凡文很識趣,當場就讓姜青瑤恢復了自由身,所以他投桃報李下。 把那幾瓶靈丹收入儲物袋后,魏凡文一副歸心似箭的樣子,笑道:“東方賢侄,我家中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改日一定好好感謝東方賢侄一番。”說完,他拱手致禮下,就叫上魏陽軒和站在院子里等候良久的易彩鳳一起御舟飛走了。 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梁風也站了起來準備告辭離去,又見姜青瑤疾步走進大廳,就拱手道:“姜師妹,師兄我……” 告辭的話還未出口,姜青瑤‘撲通’一聲匍匐在他面前,雙手抱著他的腳,抽噎的聲音叫道:“掌……掌院師兄,你……你……為何要花諾大的代價去求魏陽軒?像師妹我……我這樣的一婦幾嫁、水性楊花的人,你為何還如此溫柔相待?我……我……”她又緊抱著梁風的雙腿放聲大哭。 聽著姜青瑤似乎是受盡委屈的痛哭聲,感覺到法袍的下擺被她的眼淚弄濕了一大塊,梁風只覺得眼前漸漸的朦朧,心底有個聲音問自己:“……為何?為何要對你溫柔相待?……因為,我是你的師兄啊!雖然今生已經無緣當夫妻,但師兄我依然不愿看你淪落受辱!” 拉起哭得渾身軟綿綿的姜青瑤,梁風微笑道:“姜師妹,師兄我可沒求魏陽軒,是魏陽軒的爹說魏陽軒的小妾太多了,所以就把你給休了——你可別誤會是師兄我干的。” 姜青瑤愣愣的看著梁風片刻——眼睛里還噙著淚花,又用力抱住梁風的腰,喃喃叫道:“師兄,你要我嗎?要我!……”她踮起腳尖把唇印在了梁風的唇上,又一手拉過梁風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 —— 一棵棵幾十丈高的巨樹刺向天空。巨樹下方,是一層厚厚的落葉,落葉的縫隙里,偶爾有幾株幼小的靈草在微風中搖曳。 一棵巨樹離地二十多丈的樹洞里,靠坐在洞口邊的顏雪菲滿臉的惶恐。她微咪著眼睛透過樹葉縫隙,愣愣的望著遠處那條干枯的山澗,一動也不動。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靠坐她身邊,輕輕叫道:“娘親,姥姥什么時候來?娘親……” “噓!”顏雪菲一把掩住小女孩的嘴巴,傳音入密道:“不能說話!不能說一句話!不然壞人會把你抓走!”)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

第378章 夤夜來客 “別問了,別問了!”喃喃應了聲,顏雪菲把那小女孩緊緊摟在懷里,眼睛里的淚珠滾滾而下。 一陣風吹過,樹葉嘩啦啦的響。“啪!啪!”隨風傳來的,似乎還有幾聲枯枝斷裂的聲音。 嚴雪菲又側耳傾聽下,臉色大變——她知道那聲音是修士踩斷枯枝的聲音。 她瞬間放開懷里的小女孩,雙手捧著她的小臉‘傳音入密’道:“囡囡,你最聽娘親我的話是不?從現在開始你都不要說話,點頭或搖頭就好了——娘親有件重要的事去做,你呆在這里別動,也不能出聲!姥姥會來找你的!” 說著掏出一件玉佩掛在她的脖子上,又鄭重道:“囡囡,一定聽娘親我的話——不能出聲!” 小女孩用力點點頭,眼睛里滿是不解、害怕的神色。 顏雪菲親了又親她的額頭,又別過臉用力擦去眼中的淚珠,轉身從樹洞了飛躍而出,朝前急奔而去。 跑了好一會兒,她靠在一棵大樹上急喘了幾口氣又緊了緊手里的法器靈符,微轉頭四處打量著—— 四周都是遮天蔽日的巨樹,巨樹樹冠相互交錯著,密密麻麻,有幾只靈松鼠在斜前方的樹上跳躍嬉戲著,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地面上,偶爾還有地靈鼠飛快的跑過…… 顏雪菲微舒了一口氣,掏出一顆靈果在衣袖上擦了擦,吃了起來。 “顏少夫人!”一聲清晰異常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顏雪菲扭頭看去、駭然色變——一個身著東歧城巡捕營樣式法袍的中年修士出現幾十丈外一棵樹旁,正朝她疾奔而來! 瞬間扔掉了手里才吃了幾口的靈果,她朝前疾奔而去。又聽到身后的聲音快速的靠近,已經快到了能發起攻擊的距離,她知道她跑不了了,于是停住的腳步轉身站住—— 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出比盛開鮮花更有魅惑力的笑容,顏雪菲媚聲道:“是你啊,陳師兄!過來,過來,師妹我給你看件好東西……”說著她扭動著身軀,她的眼睛里還冒出一團奇光—— 那中年修士‘陳師兄’目光愣愣的看著顏雪菲,喃喃叫道:“真美啊,比盛開的鮮花還要美麗許多倍!真美啊……”一邊說著一邊又緩緩向顏雪菲走去。 兩人的距離越來近,顏雪菲突然歷喝一聲:“死吧!”一道靈符靈力劍的靈光和上品法器的寒光就朝那修士呼嘯而去—— “當當!”靈力劍和上品法器全部打在了那修士的防御法器精鋼盾上,無功而返。 見狀,顏雪菲臉色大變,驚叫道:“你……你是假裝的!” 那中年修士眼神一清,冷笑道:“顏少夫人,誰不知你的天魔魅惑術厲害?我怎么會沒有準備?”說著他又祭出靈符法器與顏雪菲對攻。 ‘乒乒乓乓’打了幾個回合,顏雪菲渾身香汗淋漓、倒退出好多步,叫道:“陳師兄,你原來也與我夫君秋仁他是好兄弟,為何現在卻落井下石、追殺他的妻子我?” “啊呸!誰與你夫君是好兄弟?你嵇家滅我青元陳家滿門、連剛出生三天的嬰孩都不放過,還想著讓陳某當你嵇家的牛馬?”那修士眼睛赤紅,大叫道:“老天有眼,終于讓嵇應慎那老賊死了!現在,你嵇家每個男子都會被砍成肉醬!你嵇家每個女眷都會被賣到青樓去!” 顏雪菲臉若死灰,沉默了片刻叫道:“我……我不是嵇家的人,我姓顏啊!” “嘿,你在嵇府當少夫人、作威作福、享受民脂民膏的時候有說你不是嵇家的人?現在輪到嵇家被滅門,你說你不是嵇家的人?”那陳師兄大喝一聲,又射出一道黃光。 ‘撲!’的一聲,那黃光打在了顏雪菲的防御盾上,變成了一團黃霧彌漫開來。 看著許多黃霧在‘明王金剛符’的靈力罩破碎又重新生成之間透了進來,顏雪菲大叫道:“你殺了我吧!”又御使那上品法器‘飛鳳劍’往自己的脖頸掠去—— “當!”的一聲,那‘飛鳳劍’被那陳師兄的法器格了開去,又深深插入在一樹干上。顏雪菲軟軟的倒在地上,尖叫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想死?哼!沒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嵇家一貫就是滅人家門然后把女眷賣到青樓去,現在,嵇家的每個女人都跑不掉!”那‘陳師兄’叫道。 走到軟臥在地的顏雪菲面前,那‘陳師兄’伏下身下了禁忌后手掌在顏雪菲身上上下巡邏著——他的眼睛里頓時火焰閃爍,笑道:“嘿嘿嘿,顏少夫人名列東岐門美女榜第二,果然名不虛傳!” 又玩弄了片刻那能裂衣的寶物,他眼睛里的火焰大盛,贊嘆道:“形狀、色澤還有彈力皆是如此的完美無瑕,真是尤物啊!”頓了下又道:“顏少夫人,現在你的夫君嵇秋仁早被眾仇家砍成了肉醬,不如跟老陳我……” “噗呲!”一聲利刃穿過身體的聲音。 陳師兄低頭一看——心窩處有個透明的洞,那透明的洞又瞬間被液體充滿,然后從中飚射出‘滋滋滋’響的鮮血。他滿臉不能置信的神情,似乎想轉身看誰在背后偷襲,又‘蓬’的一聲撲倒在地。 顏雪菲睜開眼睛,愣了片刻,驚喜叫道:“娘親!娘親!” 來人就是顏雪菲的母親顏梅真,她迅速解開了顏雪菲的禁忌又給她喂了兩顆清心丹,‘傳音入密’叫道:“我們快走!那嵇家的仇家在四處尋找嵇家的漏網之魚!他們……他們人真多!” 說著,她快速打掃下戰場,然后背起還未恢復的顏雪菲往前掠去。 顏雪菲輕叫道:“娘親,還有囡囡!她還在那邊不遠處的樹上!” 顏梅真就折了個方向,往那小女孩藏身的地方而去。路上,她嘆了口氣道:“菲兒,那么多仇家在四處搜索你,我們該去哪里躲藏呢?”又問道:“你知道嵇家有沒什么隱秘、安全的地方可以躲藏?” 顏雪菲反問道:“娘親,我不能藏在我們顏家在東岐門總壇的大院嗎?” “不能!”顏梅真沉重的聲音道:“魏掌門說嵇應慎修煉魔功、勾結魔門,所以下令將嵇家所有的族人家眷全部逐出東岐門總壇——你是名單上排名很靠前的人,回東岐門那是自投羅網!” 顏雪菲臉色又變得慘白,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在天陽院與天山院交界的地方有個偏僻的小山莊……” “好!就去那里!”顏梅真答應了聲,又從那樹洞里抱出一臉煞白、渾身發抖的小女孩,然后四周看了看,辨別方向下往密林深處而去。 …… 看著對面山峰半山腰上的小山莊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顏雪菲臉色煞白,顫抖的聲音道:“娘親,他們可能早知道了那山莊,等著嵇家的人自投羅網然后燒個干凈!娘親,……” 小女孩又問顏雪菲道:“娘親,我們的家是不是又被壞人燒了?為什么他們到處燒我們的家?” 顏雪菲轉身緊抱著那小女孩,喃喃道:“因為……因為他們是壞人!” “等我長大了把那些壞人都打跑,然后我們就能回家了。……娘親,你怎么哭了?”那小女孩看到顏雪菲眼睛里的淚花,自己那明媚的大眼睛里也蓄滿了淚水。 顏梅真呆看著對面那山莊沖天而起的黑煙,喃喃道:“菲兒,娘親我當年不該貪圖嵇家的勢力讓你嫁入嵇家的……”話音未落她又低叫道:“快走!對面的人似乎發現我們了!” 于是,兩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又倉皇竄入了密林。 —— 月朗星稀的中夜。 “何人膽敢擅闖我天陽院總壇?” 一聲厲喝,幾艘疾風舟同時升空,追向前方往烈日峰方向的兩艘疾風舟。烈日峰上,也升起了幾道疾風舟的紅光,迎向那飛速靠近的兩艘疾風舟。 書房中,梁風掏出一張通訊靈符查看:東方師弟,師姐我有要事來找你,請貴院執事讓條路! “顏梅真發來的……她有何要事夤夜來訪?”又走出書房看到天空中眾多的疾風舟紅光追逐,他連續激發了幾張通訊符,然后那圍追堵截的疾風舟就散去了。而闖進來的那兩艘疾風舟就直接降落在‘初陽閣’前的大石坪上。 看到一艘疾風舟下來的顏梅真,另一艘疾風舟下來的卻是身上法袍到處都是血跡斑斑、一臉驚恐憔悴的顏雪菲——她還牽著一個也是滿臉驚恐的小女孩,梁風呆了呆,把她們三人領進了一間偏房。 一進房間,顏梅真就急切的聲音求懇道:“東方師弟,求你一定救救我家雪菲,求你了!后面的那些人就要追來了,他們要把她抓走凌辱、還要把她賣到青樓去!” 第379章 救?不救?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一名值守的執事大聲稟告道:“掌院師叔,東岐門刑堂王長老為首的一幫人請求進入天陽院追緝一名逃犯,那逃犯就是那嵇家的女眷顏雪菲!” 還未等梁風回答,顏梅真母女兩人臉上都變了顏色,兩雙妙目的目光都停在梁風的臉上。 梁風沉吟片刻應道:“允許他們進入天陽院總壇追緝逃犯。”頓了下又道:“本院所在的烈日峰沒有任何外人闖入,不準他們靠近。” “遵令!”屋外的執事答應了聲,就沉寂了下來。 屋內,顏梅真母女兩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幾種,先是絕望般的死灰色,又變成了絕處逢生一樣激動的潮紅色。待梁風吩咐完,顏梅真長呼了口氣,叫道:“翡兒,快向東方師叔磕頭謝恩!”她自己也朝梁風深深一捐道:“師弟大恩,師姐我永銘在心!以后……,以后師姐我……” 梁風伸手一抬,就止住了修為是入道七品的顏雪菲的跪拜,又朝顏梅真緩緩道:“顏師姐,你知道的,本院與嵇家是有大仇——之前嵇家的高手曾經來暗殺本院,你剛才看見的那被劈成兩半的‘正陽閣’就是嵇家殺手的杰作。所以,本院本不應該反過來幫嵇家的少夫人和她女兒躲藏的……” “是!東方師弟是看在師姐我的面上才幫忙的,師姐我心中清楚的很!以后,不論師弟你吩咐什么,師姐我必當盡心去做!”說著,顏梅真目光盈盈的看著梁風,貝齒輕咬著嬌艷的紅唇,挺了挺胸。 梁風目光掠過她那高聳的地方——他享受過那里的滋味,所以覺得格外的誘人——嘆了口氣,默然不語。他覺得顏梅真應該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她以為他那么說只是為了擺功、只是為了讓她以后更加的溫柔。 “可是,少爺我真是不想救任何嵇家的人啊!”他心中暗道。 許多年前——當時他還只是培元九品的弟子,在東岐門的一個廣場里看擂臺賽的時候,嵇家的嵇秋行曾經讓他的靈獸長翅雕去偷襲小狐貍翡兒、差點就把翡兒給殺了,那時,他就心中發狠要把嵇家滅門。而現在,他覺得他沒有親自去滅嵇家的門已經是仁慈非常了,怎么還可能去救嵇家的家眷? 沉默了片刻,梁風緩緩道:“顏師姐,令嬡和那嵇家的女兒本院實在庇護不了。所以過兩日你們就離開這里吧。” 聽了這話,顏梅真母女的臉色又變成了青灰色。面面相覷了片刻,顏梅真吶吶道:“師弟,現在東岐門就你東方家的勢力最為強悍,怎么就庇護不了我家菲兒呢?”頓了下又道:“師弟,你也知道外面都是來追殺菲兒的人,你讓我們離開不就是看我們去死嗎?” 梁風應道:“顏師姐,你也知道嵇家原來滅人家門無數、惡貫滿盈,現在輪到嵇家被滅門,那嵇家的人被追殺也很合情合理是吧!怎么可能即想享受嵇家的權勢、利益又不想承擔后果?”心中暗道:“你顏家貪圖嵇家的權勢,通過聯姻的方式得到了許多帶血的靈石寶物,現在嵇家被滅門、還債的時候怎么就后悔了?” 顏梅真臉色白了又白,幽幽道:“師弟,你真要把我們母女孫三人趕盡殺絕嗎?”說著,她又‘撲通’一聲撲倒在梁風面前叫道:“當年是我貪戀嵇家的權勢、逼著菲兒她嫁入嵇家的!現在要承擔后果那也應該我來承擔——師弟,只求你保護好菲兒她們倆,我去給他們殺,要賣也賣我到青樓去!” 顏雪菲渾身顫抖,疾奔幾步抱著顏梅真大哭道:“娘親!他們要抓的是我,我去投降!只求娘親你照顧好囡囡!” 那小女孩也大聲哭道:“娘親,姥姥!你們為什么要死啊?囡囡我都不要你們死!……” 聽到那稚嫩清脆的哭泣聲,顏梅真、顏雪菲又都一手摟住那小女孩。于是,兩個大女人一個小女人就摟在一起抱頭痛哭。 “馬勒戈壁,馬勒戈壁……”心中大罵了幾聲,梁風喝道:“不要哭了!” 三個女人的哭聲為之一頓。 “馬勒戈壁,真是‘貓抓稀粑,抓也不是甩也不是!’現在要不要救她們呢?救?還是不救?”他心中遲疑不決—— 救的話,他心有不甘——那小女孩長得有幾分嵇秋義的影子、顯然是嵇秋義的骨肉,那她那長大后若有實力的話,會不會再反過來把現在這些滅嵇家門的仇家再滅一次門? 可不救的話,眼睜睜看著這美麗非常的顏梅真三代人一起被凌辱、被賣到青樓、然后悲慘的死去,他又于心不忍。 思考了片刻,梁風嘆了口氣,用力揮了揮手惡聲道:“你們先去后面的‘夕陽閣’呆著吧,沒事不準出來亂逛!”‘夕陽閣’是這掌院大院里位置最差、最小的一進房屋。 顏梅真母女大喜過望的樣子,翻身拜倒在地,哽咽的聲音叫道:“多謝師弟/東方師叔大恩!” 梁風無奈的擺擺手,讓侍女聽雪帶她們三人去‘夕陽閣’安頓。 日子安靜的過去了五六日。 “掌院師叔,刑堂王長老遞貼求見!”屋外的執事高聲稟告道。 書房中,梁風扔下手里的一本秘籍,罵道:“馬勒戈壁,煩不煩啊,天天來求見!”他知道刑堂王長老的來意——就是想來看看嵇家的少夫人顏雪菲是不是藏在他這烈日峰上。 刑堂王長老其實本姓曾,身份與經書閣潘香主類似,是嵇家的死敵。王長老也是他曾經的合作者——前段時間他設計針對嵇應慎的‘沒有破綻的下毒計劃’的實際實施者——那個嵇家的廚子,就是他曾家埋在嵇應慎家的奸細。 沉吟了下,他吩咐道:“請進來吧。”又給顏梅真發了一張通訊符。 很快,一艘颶風舟就從遠處飛來,在烈日峰上盤旋了幾圈之后才降落在一個大石坪上。一個面目和善的中年修士從上走了下來,他在一名執事的帶領下進了大堂。梁風已經堂里等候。 第380章 并蒂蓮 寒暄了幾句,梁風笑道:“王長老,本院就說了嵇家的顏少夫人不在此,你怎么就不信呢?剛才你在空中盤旋幾圈可有發現什么疑處?我們一起看看去吧。” “嘿嘿嘿!”那看起來人畜無害、面目和善的王長老干笑兩聲應道:“真是奇了怪了!我們就追在那顏雪菲、還有她母親的疾風舟后面不遠,然后她們倆就莫名不見了——我們在前方堵截的伙伴也沒見她們跑出去。” “誰知道呢!聽說顏少夫人貌美的很,也許已經被你們之中某個人抓住,然后金屋藏嬌藏起了。”梁風應道。 王長老目光閃爍了片刻,‘傳音入密’鄭重道:“東方掌院,我們原是同一戰壕的戰友,所以本長老就‘明人不說暗話’了——許多世家都有女兒嫁入嵇家當妾的,這些人只要她們不隱匿嵇家骨肉并與嵇家劃清界限,我們都會放她們一馬。顏雪菲與她們是不同的——她是嵇家重要嫡系子弟的少夫人。本來我們是絕不會放過的她,不過呢事情總有例外嘛——現在只要她交出那個嵇秋義的骨肉,我們也就不再追殺她了。東方掌院你看如何?” 梁風目光一跳,笑道:“王長老你是什么意思嘛?難道你以為本院把顏少夫人金屋藏嬌了?沒有的事!” 王長老嘆息一聲道:“東方掌院,你也知道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要是讓嵇家的余孽翻過身來,我們這些人又得死無葬身之地!” 頓了下他加重語氣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東方掌院緊記啊。”說著,他深深看了眼梁風,告辭離去。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嘴里嘟囔著,梁風坐在椅子上發呆了片刻,站起來往夕陽閣去了—— 進了夕陽閣的一間密室,梁風站在外層‘聚靈陣’內層是‘九幽封靈陣’的晶瑩光幕前,叫道:“出來吧,王長老走了。” ‘九幽封靈陣’外面再疊加‘聚靈陣’可以大幅度的隱藏修士的靈力波動,所以梁風之前發通訊符讓顏梅真藏入這法陣里。藏在這法陣里,只有近在幾丈的距離才能感應到其中修士靈力波動,像王長老那樣在空中盤旋的話是絕對感應不到有修士的靈力波動的。 法陣光幕斂去,顏梅真娘倆加上那怯生生模樣的小女孩就出現在屋中間,她們三人的目光都停在梁風的臉上,似乎是等待他最后的判決。 看著顏梅真、顏雪菲母女如一朵盛開一朵怒放的并蒂蓮那樣站在一起,看著那小女孩緊緊依偎在顏雪菲身上、清澈無邪的眼睛里滿是怯生生的神色,又看到顏雪菲的一只纖纖玉手緊緊牽著那小女孩的小手、看向她的眼神里滿是愛憐,梁風本來想對顏梅真說‘交出小女孩’的話哽在了喉嚨間,說不出口。 沉默了片刻,梁風上前幾步,蹲在那小女孩面前,問道:“小囡囡,你大名叫什么?” 那小女孩抬頭看了一眼顏雪菲,應道:“我……我就叫囡囡,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顏雪菲輕輕應道:“東方師叔,她叫鈺君。” “好名字!姓什么?”梁風脫口問了下,又馬上覺得這問題很傻——嵇秋義的女兒能姓什么?當然是姓嵇啊! 顏雪菲臉色白了白,默然不語。 顏梅真臉色微變,問道:“東方師弟,王長老來找你怎么說?你……你是怎么答應他的?” 梁風看了眼顏雪菲母女,朝顏梅真‘傳音入密’道:“王長老說,只要把這嵇鈺君交給他們,他們就不再追究雪菲師侄了。” 顏梅真臉色大變,叫道:“不!不!不能把小囡囡交出去——她還那么小,交給他們必然會被凌辱而死!”她激動非常的樣子,也沒用傳音入密說了。 顏雪菲一聽——想必是明白了顏梅真話里的意思——也臉色大變。她緊緊摟住那小女孩,顫抖著聲音道:“東方師叔,若你要把小囡囡交出去,那也把我一并交出去好了!” 似乎是感覺到母親顏雪菲的悲傷恐懼,那小女孩瞬間就哭了起來,叫道:“娘親,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娘親,我們回家好不好?” 看著幾個女人又要抱頭痛哭的樣子,梁風心中大罵了幾聲‘馬勒戈壁’后喝道:“別哭了!本院又沒答應那王長老。” “真的?”顏梅真、顏雪菲臉上一副驚喜的神色,身子一曲,又要撲倒在地向他叩首拜謝的樣子。 梁風伸手止住了她們的動作,道:“本院不喜歡這樣。”沉吟了下又道:“小鈺君不要姓‘嵇’了,改姓‘顏’好了!……記住了,不要給她灌輸仇恨、想著以后為嵇家報仇——嵇家被滅是罪有應得!” “是!師弟/東方師叔說得是!”顏梅真、顏雪菲齊聲應道——她們的臉上都是淚中帶著松一口氣的模樣。 “先在這里呆個一年半載吧。待風聲過后,本院給顏師侄你另外安排個身份,然后你到某個下院當個香主好了。……嗯,你得先學個幻容術改變下容貌。”梁風安排道——現在他既然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顏梅真母女孫三代去送死,所以只能想辦法安排顏雪菲母女的出路了,雖然這么做他心中很是別扭。 “是!多謝師弟/東方師叔!”顏梅真母女齊聲應道,臉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那你們有沒什么比較高級的幻容術?沒有?……諾,本院倒是有一套幻容術,不是金丹后期及之上的修士是無法看破的,給你吧。”梁風手一翻,掏出了一塊玉簡扔給顏梅真。 這塊幻容術玉簡當然不是梁風自己使用的‘鬼神莫測幻容術’的玉簡,而是梁風之前在墮魔島地宮中搶來的眾多玉簡中的一塊。這玉簡里有一套‘靈狐百變幻容術’,也是相當高級的幻容術,不過這‘靈狐百變幻容術’沒有使用高深的綴術推導然后在體內構建微型的靈力陣來幻容,而是要使用一根九級的九尾幻狐的尾巴來幻化容顏。 “馬勒戈壁,既然做了,那就好事做到底算了!”心中又罵了一句,梁風再掏出一根五色靈光輪回變幻著、如煙如幻的幻狐尾巴遞給了顏梅真道:“想必你們也沒有這九級的幻狐尾巴吧?給你們吧。” 顏梅真接過幻容術玉簡,又接過那幻狐尾,紅著眼睛吶吶道:“師弟,你叫我們該怎么還你的恩情?” “嘿嘿嘿,師姐你知道該怎么還的!”梁風干笑兩聲,心中暗道:“馬勒戈壁,虧大了!真是虧大了!” 本來他睡顏梅真只是為了報復當年她高高在上對他的鄙視,現在,卻發現誰睡誰還不一定不說,他還不得不出手幫她們母女孫三人隱藏和打算安排她們以后的出路。 顏梅真目光一閃——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馬上變得水潤了許多,‘傳音入密’笑道:“師弟,師姐我想起了一件要事,你來我房間跟你說吧……” 梁風明白顏梅真的意思,他目光掠過顏梅真那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一撮就出水的惹火身軀,干咽下口水,心中掙扎了片刻又安慰自己道:“馬勒戈壁,為了顏雪菲母女,自己不僅得應付王長老他們那一干人,事后估計還得給些高級靈丹安撫他們,還要給顏雪菲高級幻術和安排職位,虧本了這么多,總得從顏雪菲的娘身上收回點利息啊!……” 于是,他就跟著顏梅真往她的臨時閨房去—— 第381章 心中的‘道\’ 想了片刻,他吩咐海棠道:“把經書閣潘香主叫來。”海棠答應了聲,就去發通訊符。 很快,經書閣潘祥瑞香主就來了。他深深朝梁風一捐,應道:“掌院師兄,有事請吩咐!老潘我必盡全力辦好。” “你只管通知就是了。”梁風應了聲,又道:“哼哼,追殺一對沒有威脅的孤女寡母算什么?你們這樣干與被滅門的嵇家哪些人有何區別?”w8.rg 他現在明白了自己幫助顏雪菲真正原因,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他認為她不是一件能以價格來衡量的物品!她是一個人,一個曾經對他有過情意、活生生的人,一個雖然有錯但也不該死于非命的美人! 所以,在有能力幫助她的時候,他無法對她可能被凌辱、然后淪落風塵、然后被某個邪修吸干元陰悲慘而死的境遇視而不見! 他知道常人都是有點賤的,通常對強者是格外的寬容,所以只要他表現的足夠強勢,那些已經人數不多的世家是不愿也不敢對抗他的。再然后,他再拿些靈丹安撫他們,這樣他們基本會認可了現實——至于不認可的那些,就要看顏雪菲母女的運氣了,他也管不了也不愿管了。 “嘿嘿嘿,那是絕對比不上!好好好,這就滾!”潘祥瑞又干笑兩聲,飛速走了。 潘祥瑞走了,梁風又坐在椅子上思考——現在,他已經可以橫行東岐門了,不用再擔心什么厲害的仇家,那有空就多去會會師傅行不行呢? “不行的!那樣依然很容易露出破綻!依然可能暴露偽裝而身死!”否定了經常與師傅相會的想法后,他決定近日就去一趟離山院,把之前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欽欽和青青—— 兩年后。 站在一斷崖邊的洞窟口,梁風笑道:“鵬叔,接下來的這些日得辛苦你為少爺我護法。我要閉關兩月,嘗試下進階金丹!” 鵬十丈笑道:“絕沒問題的!少爺你放心,現在就是有人來調虎離山,老鵬我也絕不會中計的!”頓了下,它又問道:“少爺,為何不去東岐門那靈氣更濃郁的靈山進行閉關呢?這里雖然天陽院內靈力比較好的地方,但比東岐門總壇的還是差了不少。少爺,別小看這些差距,也許最后就差了這么一點靈氣進階不成。” 梁風擺擺手道:“無妨,少爺我準備了大量的靈丹足夠彌補靈氣的差距,并且這里的靈氣雖然濃郁度比不上東岐門,但勝在純凈。” 其實他心中明白,真正讓他不去東岐門嘗試進階的原因是他有十六倍聚靈陣,無需在意哪里的靈氣更濃郁,更重要的是,在這天陽院他是老大,而到了東岐門就在戚夫人的眼皮子下了,要是進階金丹的時候有什么異像被戚夫人發現了破綻那可很不妙。 鵬十丈又道:“可是少爺,你到現在為止才在入道九品停留了五十年零八個月,是不是還太倉促了?另外,少爺你怎么也不和夫人說一聲就要閉關嘗試進階金丹期呢?” “其實現在少爺我在入道九品的境界只停留不了四十一年左右,不過應該是足夠了!”心中想著,梁風應道:“鵬叔你也不要通知我娘親——待少爺我進階成功后再給她一個驚喜!要是不成功,那也不會讓她擔憂,是不是啊鵬叔?” “好吧好吧,那你自己一切小心。”鵬十丈應道。 于是,梁風又吩咐了海棠幾句,走進了寬大幽深又曲折的洞窟—— 《txt2016》網址:. 超十萬完本書籍站,手機可直接下載txt 至于那個嵇秋義的女兒嵇鈺君,因為嵇秋義的緣故他對之甚是不喜,但是,他也知道嵇家的罪惡不能算在她頭上,若她在嵇家被滅門時候就被滅了那也無話可說,可現在要事后再對那小女孩出手,他做不出這樣的事。并且,那小女孩也是顏雪菲的女兒,他也無法做出‘交出小女孩’這種讓顏梅真母女心碎的事。再者,他還有足夠的自信,自信那小女孩沒能力超過他、然后替嵇家報仇。 可能是見梁風久久沒有回答,潘祥瑞又道:“掌院師兄,就算那顏少夫人格外的有魅力,那留下顏少夫人也還沒有什么大礙——她畢竟不姓嵇,可那嵇秋義的女兒卻留不得!” “哼!”梁風冷哼一聲道:“已經告訴你那小女孩不是嵇家的骨肉,你沒聽見?”又揮揮手:“按本院說得去做!若有人不服就讓他來找本院。” 潘祥瑞干笑兩聲道:“嘿嘿嘿,聽見了聽見了!老潘我就去和他們說。”他轉身往外走去。到了門口他又回頭問道:“掌院師兄,王長老的那貌美姑侄女過幾日就送到這院里來可好?嘖嘖嘖,那姑娘真是貌美又溫柔啊!” “能比得上本院的媳婦兒、神木宗美女榜排名第二、經書殿掌使令家的女兒嗎?比不上就不要送來現眼!”梁風又頓喝一聲道:“滾!” “馬勒戈壁,你這個圣母給我閉嘴!少爺我只是收點利息就喋喋不休?”惡狠狠的關閉了前世記憶區,梁風冷哼一聲往自己的初陽閣去了。 坐在太師椅上喝了杯靈茶,又處理了幾件天陽院的院務,梁風微嘆口氣,又回想起昨夜幾乎徹夜不眠、旖旎非常的情形,心中暗道:“馬勒戈壁,真是格外的暢快啊!馬勒戈壁,現在收了人家的利息那就要多盡點責任了……” 走出‘夕陽閣’,梁風回望下昨夜那三人同衾共枕的房間,心底又響起了一個咒罵聲:“你這個畜生!居然……居然把人家倆那么辦了?!畜生啊畜生!” 看完結好書上完本神站地址:.免去追書的痛! “馬勒戈壁,他們都認為自己是看上了顏雪菲的美貌,為了金屋藏嬌所以不讓他們報仇。馬勒戈壁,現在自己確實把她也給睡了,這下‘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唉,這世界對女修真是苛刻,通常判斷一個女修的價值就是容貌美不美再加是不是處子。”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抬頭望屋頂又想:“如果送一個比顏雪菲更年輕、更清純、更美貌的女修給自己——比如說像媳婦兒那樣的絕頂美女,那自己會對顏雪菲的處境置之不理、袖手旁觀嗎?……” “不會的!因為,這是自己心中的‘道’——有些事,不當以利益多寡論之!人,怎么能用貌美與否、是否處子來衡量其價值?”思索了片刻,梁風心中回答自己。 潘祥瑞干笑兩聲應道:“是的是的,掌院師兄說得是!”沉默了下他又道:“掌院師兄,有句心里說老潘我想和你說說……” “嘿嘿,說!” 頓了下又道:“也特別和那個刑堂王長老說下,他們那些隱藏在天陽城里監視我天陽院的人馬上散去,不然別怪本院施展霹靂手段。” 潘祥瑞目光閃爍了片刻,應道:“掌院師兄,這個……這個老潘我這里是沒問題。只是……只是他們那些人怕不會遵守。” “掌門師兄,雖然那顏少夫人挺貌美的,但是呢她早已被嵇秋義用了好久,殘花敗柳而已,不值得花很大的代價去睡她。”頓了下,潘祥瑞又道:“刑堂王長老家有一個天靈根的姑侄女,長得如花似玉的,曾經是東岐門培元期美女榜第三,絕不比那顏少夫人差,并且還是原裝的。王長老他有意把她送給掌院師兄你做妾……” 另一個聲音道:“馬勒戈壁,少爺我付出那么多,總得收回些利息吧?并且不收的話她們更不安心?你知道個屁!” “畜生就是畜生,不要狡辯了!” 梁風沉默了片刻道:“潘香主,那些個嵇家的仇家、最近參與滅嵇家門的世家你大概都知道吧?去通知他們——顏少夫人是本院埋在嵇家的核心間諜,她也是我方的人,并且她的那個女兒也不是嵇家骨肉,所以你等不得再追殺她們,以后也不得找她們的麻煩,不然,就是本院的生死之敵!” 閱讀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第382章 金丹,金丹! 在半道上連續布置了兩套‘正逆五行困陣’,梁風走進了洞底的一個簡陋的石室內,又布置了一套‘正逆五行防御陣’。 又把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安神丹’,‘三轉洗髓丹’等各色靈丹放在蒲團前面的石幾上,梁風盤坐在鋪團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開始回想人生——這回想人生是自我尋找修補 在半道上連續布置了兩套‘正逆五行困陣’,梁風走進了洞底的一個簡陋的石室內,又布置了一套‘正逆五行防御陣’。 又把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安神丹’,‘三轉洗髓丹’等各色靈丹放在蒲團前面的石幾上,梁風盤坐在鋪團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開始回想人生——這回想人生是自我尋找修補 在半道上連續布置了兩套‘正逆五行困陣’,梁風走進了洞底的一個簡陋的石室內,又布置了一套‘正逆五行防御陣’。 又把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安神丹’,‘三轉洗髓丹’等各色靈丹放在蒲團前面的石幾上,梁風盤坐在鋪團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開始回想人生——這回想人生是自我尋找修補 在半道上連續布置了兩套‘正逆五行困陣’,梁風走進了洞底的一個簡陋的石室內,又布置了一套‘正逆五行防御陣’。 又把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安神丹’,‘三轉洗髓丹’等各色靈丹放在蒲團前面的石幾上,梁風盤坐在鋪團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開始回想人生——這回想人生是自我尋找修補 在半道上連續布置了兩套‘正逆五行困陣’,梁風走進了洞底的一個簡陋的石室內,又布置了一套‘正逆五行防御陣’。 又把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安神丹’,‘三轉洗髓丹’等各色靈丹放在蒲團前面的石幾上,梁風盤坐在鋪團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開始回想人生——這回想人生是自我尋找修補 在半道上連續布置了兩套‘正逆五行困陣’,梁風走進了洞底的一個簡陋的石室內,又布置了一套‘正逆五行防御陣’。 又把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安神丹’,‘三轉洗髓丹’等各色靈丹放在蒲團前面的石幾上,梁風盤坐在鋪團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開始回想人生——這回想人生是自我尋找修補 在半道上連續布置了兩套‘正逆五行困陣’,梁風走進了洞底的一個簡陋的石室內,又布置了一套‘正逆五行防御陣’。 又把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安神丹’,‘三轉洗髓丹’等各色靈丹放在蒲團前面的石幾上,梁風盤坐在鋪團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開始回想人生——這回想人生是自我尋找修補 在半道上連續布置了兩套‘正逆五行困陣’,梁風走進了洞底的一個簡陋的石室內,又布置了一套‘正逆五行防御陣’。 又把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安神丹’,‘三轉洗髓丹’等各色靈丹放在蒲團前面的石幾上,梁風盤坐在鋪團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開始回想人生——這回想人生是自我尋找修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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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前,為了戚夫人不會在他閉關進階的時候來找他,他就特地去東岐門預先拜見了戚夫人一番—— 那時他聽戚夫人說東岐門的新門衛營統領再過一兩月就要到任了,并且新門衛營統領是法訓部藍掌令使家的人。當時他就想找鵬十丈確認下它手里的那‘雷光金羽’有沒有泄密可能——顯然的,新統領到任后一定會挖地三尺的調查嵇家滅門的原因,所以如果那‘雷光金羽’上有嵇應慎的暗記,那可不妙——不過后來因為進階的事就把此事就給忘了。 于是他叫道:“鵬叔鵬叔!回來回來!有件重要事!” “什么事啊,少爺?”鵬十丈轉了回來。 梁風就把心中的顧慮問了出來,最后道:“鵬叔,你覺得那‘雷光金羽’上有沒有暗記?” 鵬十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少爺你不要擔心——原來是有神識暗記的,還有好幾個!不過呢‘雷光金羽’是我大鵬族圣物,那些異族人的暗記只能留在表面,老鵬我第一次祭煉的時候就把之全滅了!” 梁風點點頭,放下了心。 鵬十丈走了,梁風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問身后伺候的海棠道:“海棠,最近院里可有什么要緊事要少爺我處理的?” 海棠應道:“沒甚要緊事。就是院衛紅香主、刑堂張香主等那六名香主都經常來這里請安。還有就是天陽昌靖褚家被滅了門——很多人說那昌靖褚家也是嵇家的族人,是嵇家‘狡兔三窟’計劃中很隱秘的一窟。” “哦?稍候少爺我再細問下院衛紅香主、刑堂張香主。還有其他事嗎?”梁風目光一閃,又問道。 “還有……還有,刑堂的顏梅真執事前幾日又住進了‘夕陽閣’——她說少爺你允許她住的,她還帶了名侍女,準備長住的樣子……” “哦?不管她!”梁風揮揮手答應道。 話音剛落,懷里的通訊符‘叮’的響了一聲,他掏出靈符一看:“師弟,出關了是吧,師姐我有重要消息向你稟報!速來夕陽閣。”落款是‘想你無數遍的師姐’。 呆看著那落款,梁風心中掙扎了片刻,暗道:“馬勒戈壁,就這最后一次了,真的最后一次了!” 心底頓時又響起一個嘲諷的聲音:“無恥!上次說最后一次,上上次也說最后一次,上上上……上次也是說最后一次,這次還說最后一次?真是無恥之尤!” “馬勒戈壁,給少爺我閉嘴!閉嘴!”梁風臉色一紅,馬上關閉了前世記憶區。他威嚴的咳嗽了聲,吩咐海棠道:“少爺我有要事去辦下。你和芍藥繼續計算少爺我原先安排的那些題。” “是,少爺!”海棠低聲答應道。 于是梁風就走出了初陽閣,往下方不遠處的夕陽閣去。才走出初陽閣,腦中又響起傳音神蠱傳來的海棠的低聲的咒罵聲:“騷狐貍!真是只騷狐貍!少爺才出關就來勾引少爺……” 到了夕陽閣,又輕車熟路的走到顏梅真的閨房前,梁風展開神識掃描了下——里面有兩人,一個是顏梅真,另一個是入道七品的靈壓,靈力波動有點熟悉—— “顏師姐的侍女都有入道七品的修為?……”心中有點奇怪,他推門進去笑道:“師姐,有什么消息要告訴……” 看到床上并排坐著的、模樣酷似的顏梅真、顏雪菲兩人,梁風呆了呆,又干笑兩聲道:“……啊,雪菲師侄,你不是應該在幽云院嗎,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我來看望娘親!”顏雪菲俏臉通紅,低應了聲又拉起被子蓋住了臉——之前她曾經在這夕陽閣住過近一年的時間,也曾經多次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卻少見今日這般的羞澀。 第384章 銀戈門 歲月悠悠,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日,接到戚夫人萬里通訊符的訊息,梁風稍事準備下就往東岐門去了。幾日后,他就出現在了戚夫人所在的東岐門問心峰峰頂的大院里。 喝了一口靈茶,梁風問道:“娘親,何事這么著急叫孩兒來呢?” 現在他在天陽院的日子相當好過,不僅有許多的女弟子幫他做簡單繁復的計算,又是當地的老大,并且還可以每年都抽個一月半月的時間與師傅柳淡曦、欽欽、青青她們幽會——之前的兩年多時間,他去了師傅柳淡曦所在的天山院兩次也去了欽欽、青青所在的離山院兩次——所以不想有什么變故。 戚夫人一臉的喜色應道:“是好事!峰兒你猜猜是什么好事?” “是娘親你要進階金丹七品了?那……那太好了!” “不是!是娘親我要當掌門啦!”戚夫人滿面笑容道:“只要當上了掌門,我覺得再有幾年時間,我的道心、真元修為、神識等就能達到進階金丹七品的要求了!” 梁風笑道:“啊?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如果戚夫人當了東岐門的掌門,他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那么他就能給師傅她們更好的條件修煉。 心中念頭又一閃,他又問道:“娘親,這消息準確嗎?不是說這東岐門是中十門的門派、掌門最少需要金丹后期的修士才能擔任?你這是屬于破例是嗎?” 戚夫人應道:“怎么不準確?前幾日與新門衛營統領藍希波一起從神木宗過來的,還有神木宗宗主傳令使,他帶來了娘親我的任命令——絕無差錯!” 頓了下她又道:“不是東岐門的掌門,是銀戈門的掌門!銀戈門雖然只是下等門,但是它是幾十個下等門中排名數一數二的門派,其實與東岐門相差不大。”戚夫人應道。 “銀戈門?”梁風心中一沉,問道:“是不是那個在神木宗總壇西面的、再了一個大海就是皇金宗地界的銀戈門?” “是啊,怎么不是?神木宗就一個銀戈門,哪還有第二個銀戈門?”戚夫人滿心歡喜的樣子道:“峰兒,你知道吧?這掌門、即使是下等門的掌門也是比這刑堂堂主的權勢高多了,并且掌門是一門的老大,從歷練道心的角度看也比這刑堂堂主有用的多!娘親我原來只想著能有劍谷門那樣的下等門中排名中游的掌門當當就好了,沒想到現在卻能當銀戈門的掌門!” 梁風心中苦笑,臉上卻笑開了花應道:“娘親你說得對!這真是件喜事啊!”又問道:“娘親,那……那孩兒我也能跟著你去銀戈門嗎?那……那去了銀戈門還有沒有像天陽院掌院這樣的好位置呢?” 他這么問其實只是想看看能不能獨自留在東岐門。他很不想去那什么銀戈門,他只想呆在天陽院當掌院。不過為了有像天陽院掌院這樣的位置修煉道心,他還得繼續偽裝成東方輕峰。若他丟掉東方輕峰這個身份,那天陽院掌院肯定是當不成了,以后想以散修的身份獲得這樣的位置基本上沒有可能。 當然,散修也是有修煉道心的方法,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組建大幫派大店鋪——比如像神木城的天地樓樓主就是元嬰期大修士;另外的方法就是加入大幫派大店鋪中當上長老、掌柜這樣的職務。 但是,不論是自己當幫主還是當長老、掌柜,還是遠不如掌院、堂主、掌門這樣的位置來得有效。并且,組建一個大幫派大店鋪從來沒那么簡單,可能需要幾百年幾代人的努力才能見效。而以一個散修加入一個大幫派然后想得到長老之類的高層職務,顯然需要長時間、巨大的付出才能逐漸獲得幫主的信任、才可能實現。 所以,綜合考慮起來,梁風覺得還是不能輕易丟棄這東方輕峰的身份——雖然他現在已經進階金丹一品,但依然還是很需要對應的位置歷練道心。 戚夫人應道:“怎么會沒有?比天陽院好的位置都大把!峰兒,只要你能進階金丹,娘親我可以馬上讓你當上刑堂排名前列的長老,待你進階到金丹三品,經書閣閣主的位置就是你的!” “……那好,……那就好!”梁風臉上滿面笑容,心中卻在哀嘆:“師傅、欽欽,以后怕要很久才能回來找你們了。” 他知道銀戈門離這東岐門很遠很遠,因為東岐門在神木宗總壇的東面,而銀戈門在神木宗總壇的西面,所以從銀戈門來一趟東岐門,就是使用上品颶風舟路上也有幾年的時間,是神木宗總壇來東岐門的時間的兩倍許。 “峰兒,那你回去準備下,一個月時間交接,然后我們就出發。先順路回神木宗總壇一趟,然后再去銀戈門任職。”戚夫人吩咐道。 “這么急?”梁風驚訝道。 “當然要盡快啦!要是速度太慢出了變故那怎么辦?”戚夫人笑了笑,又揮手道:“峰兒,你現在就回去處理交接的事項。娘親我恨不得現在就走!” 梁風答應了聲又問道:“那我們哪些人跟娘親你去銀戈門?” 戚夫人應道:“我們原來來東岐門的這些人全部去,這東岐門本地的一個都不要帶走。我們到了神木宗總壇后再把東方不二、陶靈蕊等人,還有你那幾個入道期侍女全部帶上——銀戈門發生內訌,隕落了不少人,所以有許多的崗位空缺,我們這些人正好把那空缺全填上!” “哦……,好的娘親!”梁風答應了聲,又說了幾句閑話就在戚夫人的催促下告辭離去。 騎著金羽大鵬風馳電掣的往前飛去,看見下方的一條彎彎彎曲曲的白練,梁風知道這是出了岐山院的地界,叫道:“鵬叔,往天山院的方向去。” “啊?少爺,為何要去天山院?”鵬十丈問道。 梁風笑道:“馬勒戈壁,我們很快就要走了,以后就見不到東岐門第一美人——天山院的掌院柳淡曦了,所以現在少爺我要去看看有沒有最后的機會一親芳澤!”他這么說是以進為退——這樣就是被戚夫人發現他去了天山院,他也能有很好的理由解釋,不俱被揭穿。 “啊?少爺,夫人吩咐說你已經有媳婦了,別再干那強迫別人的事!”鵬十丈勸道。 “你放心!少爺我怎么會干那沒品的事?……快拐彎啊!”梁風拍著鵬十丈的脖子道。 “好吧好吧。”鵬十丈答應了聲就往天山院的方向拐去。 第385章 告別 —— 緊緊摟著柳淡曦親吻了良久,梁風又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臉,艱難道:“師傅,過半月我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怕要很久之后才能回來找你,你……你要多保重!” “真淵,真淵……”柳淡曦只是緊緊的摟著梁風的腰,喃喃呼喚他的名字。 相擁良久,梁風硬著心腸放開柳淡曦柔軟的身軀,輕聲道:“師傅,我該走了。”他已經在天山院這里與師傅纏綿了八日,不能再耽誤了。 又輕輕擦去柳淡曦臉上的淚痕,梁風轉身就要祭出疾風舟起飛,心中一動,又回轉身掏出幾張通訊符的子母符遞給柳淡曦道:“師傅,這是四張萬里通訊符的子符,四張母符。萬一日后有變故,我們可以通過這靈符聯系。”萬里通訊符可以在十萬里內通訊,很是珍稀,所以他身上也只有不多的這種靈符。 柳淡曦輕嗯一聲,只是淚目盈盈的看著他。 梁風捧起她的俏臉,用力的吻下下她的唇,然后馬上轉身御舟沖天而去,頭也不回的飛速往前飛去——他知道只要回下頭,只要再看下師傅那癡癡的目光,他就有可能放棄原來的打算——繼續利用東方輕峰的身份修煉跟著戚夫人去銀戈門,而留在東歧門與她雙宿雙飛了。 上品疾風舟在云層上快速前進,見到下方白練一般的天山院與天陽院的界河,梁風心中一動,疾風舟的速度慢了下來——他心想,要不要也去離山院與欽欽,青青她們告別下呢? 又想起之前兩三次去離山院時、欽欽青青她們滿臉都是從心底冒出的歡喜,想起與欽欽、青青師徒在床上胡作非為時的黯然銷魂,想起離別時她們淚目盈盈的樣子,梁風嘆了口氣,御舟在空中盤旋一圈,繼續往天山院的方向去—— 相見歡喜別時悲,他不想看到告別時、欽欽她們淚流滿面的樣子。 “待少爺我成了掌門,就把師傅欽欽她們全接到身邊,讓她們當堂主!”心中想著,他御舟飛速前進。 回到了天陽院,梁風先與海棠芍藥兩人說了之后的安排,又叫來聽雪道:“聽雪,少爺我很快就要去很遠的地方,不能帶你去。你也知道你本姓慕容,是嵇家的仇家,現在嵇家已滅,你愿意回你幽山院的慕容家嗎?” 聽雪呆了呆,拜倒在地哭道:“少爺,奴婢我想跟著你,不想回家!求……求少爺你帶上奴婢我!” 梁風嘆了口氣道:“少爺我不能帶你去那很遠很遠的地方——那里你沒有一個親人朋友。并且……”他吞下了下面的話,他本來想說的是“你以為少爺我是靠山,其實少爺我只是冰山,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暴露在陽光下,融化了。” 頓了下,他又道:“現在少爺我還是掌院,可以安排你成為本院任一香主的親傳弟子,也可以送你回家。你先考慮下再告訴海棠你的決定。” 說著,他又拿出幾瓶靈丹幾張靈符、幾件法器、幾塊功法玉簡放在桌上,又道:“相會既是緣分,難得我們相處這么久,送你些小禮物吧。好好修煉,異日也許還能再見。”當年他在墮魔島地宮里搶來了巨量的物品,有些物品扔了可惜但又價值不高、對現在的他來說根本就看不上眼,所以就當做禮物送一些出去。 聽雪淚流滿面道:“謝謝少爺!奴婢我只求異日能有再伺候少爺的時候!” 安排好了貼身侍女聽雪的后路,梁風又把天陽院的六大香主和諸多執事召集來到議事大堂開會。 說了自己馬上就要卸任天陽院掌院的消息后,梁風拿起一杯靈茶慢悠悠的喝著,眼睛的余光將在座幾十人的神態都收入眼底,心中暗道:“院衛香主紅繡的眼神里有一些不舍和興奮——她想必內心還是認可自己這個掌院,也認為自己不當天陽院掌院,掌院的位置要輪到她了?嗯,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刑堂陳香主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嗯,此人不可信任!” “刑堂二執事、天陽城巡捕營營正葉靈姵的盈盈目光里似乎是對自己有點意思的樣子?……馬勒戈壁,要不要乘機把她睡了報復那葉清老妖婆?……算了,少爺我這么厚道的人怎么干那不厚道的事呢?” “丹堂張香主那悲傷不舍的樣子很假啊!馬勒戈壁,此人老油條!” “法訓堂盛香主很失落的樣子——這人倒是很有正義感,自己得給他些支持!”…… 梁風一口茶喝了良久,才繼續道:“本院離任后由院衛紅香主暫代掌院之職,魏掌門很快就會任命新掌院的。”又道:“相聚一場,今日晚上本院請諸位到天陽城的醉仙樓一醉方休!” 眾位執事轟然叫好,又紛紛叫著‘掌院師兄你怎么要走啊?怎么就不能留下呢?我們真舍不得你這樣的掌院啊!……” 梁風微笑的聽著,心中暗道:“你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希望少爺我早點滾蛋早好!”他知道自己嚴格的規矩限制削弱了他們這些當地強豪的權勢,消減了他們許多的利益。 待大伙的諛詞聲小了些,梁風笑道:“你們真不希望本院離任?那好,本院向我母親稟告下就再任這天陽院的掌院二十年!” 大堂里頓時一靜,許多人的臉上都是一副驚愕的表情,梁風哈哈大笑的同時心中有點凄涼——果然,他們是巴不得他早點滾蛋!又有點悲哀,為了天陽院境內的底層修士——沒有了他的強力限制,這些豪強定然又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對天陽院境內的底層修士進行強取豪奪! “唉,算了,這個世界就是實力為尊,自己還是先顧好自己,顧好師傅她們再說!”心中安慰下自己,他想著那些從洪家寨救出來的、現在是他私家女弟子的諸人該怎么安排。 “這些女弟子一半托付給院衛香主紅繡,一半托付給葉靈姵好了——自己給她們一些靈丹,她們必然會爽快答應的。不過得有限制她們的手段,不能讓她們任意處置那些女弟子。……嗯,當日魏掌門家的魏凡文、甚至魏家全族都欠自己一個大人情,現在請他們稍微關照下那些女弟子他們必然答應!” “……也讓聽雪拜入葉靈姵的門下吧,葉靈姵看起來人品似乎還行,并且她老娘是丹堂堂主葉清,葉清聽說又是魏掌門的姘頭,所以拜入葉靈姵的門下應該在東岐門境內沒人可以欺負。” 計劃已定,梁風心中松了口氣——現在他在這天陽院已經沒什么牽掛了,除了那個曾經的師妹姜青瑤。 “姜師妹該怎么安排呢?……嗯,還是給她找個強援——讓魏掌門家的魏凡文關照她吧!……若是……若是……她又投入了魏陽軒的懷抱,那……那就投吧,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再說以后估計也難再見了,就是再見也形同陌路了!”考慮了片刻,梁風下了決定。 第386章 東方漸鴻 梁風搖搖頭道:“師兄我要去很遠的地方,不能帶你去。”又道:“師兄我覺得你去龍山院當香主更好!另外,師兄我給你找個強援魏掌門的兒子魏凡文,你若碰到什么解決不了的困難,就拿這塊玉去找他好了,他會幫你解決的。當然了,你不能什么雞毛蒜皮事都去找他幫忙。”說著,他遞給了姜青瑤一塊玉。 姜青瑤臉色一白,把那玉放在桌上,幽幽道:“掌院師兄,你是不是想著師妹我還會去攀魏掌門家的高枝?我……我寧愿死也不會去找魏家的人幫忙。” 梁風呆看了姜青瑤片刻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找魏凡文,那就找院衛香主紅繡的叔叔紅長老吧。就是他只是金丹二品修為,職位也只是丹堂的長老,所以能給的幫助遠不如魏凡文。” 姜青瑤輕嗯了聲,又疾走幾步上前緊緊抱著梁風、揚起俏臉喃喃道:“掌院師兄,要我!要我吧!……” …… 時間很快就到了該出發的日子,梁風站在大型颶風舟的門口,朝前來相送的顏梅真揮揮手道:“顏師姐,有緣再會!” 之前他把姜青瑤不要的那玉信物給了顏梅真,讓她有事去找魏凡文幫忙那魏凡文的信物玉他帶在身上根本就用不著,又覺得顏梅真雖然甚是勢利,但她與顏雪菲還是陪他度過了不少魂飄九天的日子,所以就送她那玉和一些靈丹。 “師弟!師姐我……我怎么都忘不了你!”顏梅真眼喊熱淚,朝梁風傳音入密道。 颶風舟沖天而起,梁風心中苦笑了下回到了這故地東岐門,然后又錦衣夜行了幾年,到頭來只有顏梅真這個原來鄙視他的人情真意切的來送他。 一路無話。 一年多后,梁風一行的颶風舟降落在明華院境內的一座無名山上休整這里離神木宗總壇只不過十多萬里,颶風舟再飛過幾日就能神木宗總壇。 這世界就是如此的廣闊,東岐門去神木宗總壇的路上不僅有地盤廣闊的各個門派,還有更是廣闊的荒漠、地中海和類似天裂谷那樣的危險之地,所以他們乘坐大型颶風舟、這路上也花了一年多時間。 吃了晚餐,戚夫人笑道:“峰兒,很快就要回到家了,你想你的媳婦不?格格格也不知道我家那小孫孫長多大了!” “嘿嘿嘿”梁風干笑兩聲應道:“娘親你說想不想呢?” “當然想了!”戚夫人笑應了聲,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也升起兩朵紅云。 戚晨瑩臉色有點黯然,笑道:“夫人,要不要叫少夫人帶著小少爺來迎接我們?這樣就能更快看到小少爺了。” “對對對!我們一到萬里通訊符能用的地方就發通訊符通知秋水她!格格格一定要叫她把我的小孫孫一起帶來!”戚夫人滿面笑意。 回家心切,戚夫人只休息半日就重新帶領眾人往神木宗總壇方向去。又飛了兩日,距離神木宗總壇已經不過九萬里,戚夫人就激發了一張給上官秋水的萬里通訊符。 又過了幾日,坐在颶風舟上的梁風看見下方那座有大幾十個巨坑的山峰,心中暗道:“這里,就是當年布置那大型傳送陣的礦山。現在那巨大的傳送陣陣旗拆走了,所以留下了許多巨坑。” 當年,他們那些去墮魔島的執事就是從這里被傳送到遙遠的仙水宗,然后與仙水宗的執事一道去墮魔島。這里,距離神木宗總壇不過三萬多里了。 看見天邊出現了一道的疾風舟紅光,筆直的與自己所在的颶風舟相迎而來,梁風站了起來看了片刻那紅光越來越近,變成了一艘熟悉的疾風舟大叫道:“娘親,我的媳婦兒來了!我們降落,降落!” 于是,颶風舟與那疾風舟都降落在一座大山的峰頂石坪上。 走出颶風舟,梁風與上官秋水盈盈的目光相對了片刻,又看向她身邊的那五六歲的小男孩,心中的喜悅如蒸如沸,怎么也壓抑不住 他沖上前去高高舉起那小男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兒子!快叫爹給爹聽聽!” 那小男孩奮力掙扎著,尖叫道:“娘親,娘親!快來打這個壞蛋!” 上官秋水眼中含著淚花,笑道:“鴻兒,這是你爹!快叫爹!” 那小男孩呆了呆,又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叫爹就放!”梁風笑道。 戚夫人走了出來,笑道:“峰兒,別嚇唬我家小乖乖,他還怕生。”又朝接過梁風手里的小男孩,滿面慈祥的笑道:“叫奶奶,快叫奶奶!”說著她捧著小男孩的臉仔細端詳了下,又看了一眼梁風,目光閃爍了幾下。 “娘親!娘親!”那小男孩又大聲叫喚。 上官秋水上前拉著小男孩的手柔聲道:“鴻兒,這是奶奶!娘親教過你的,要向她磕頭問安!”…… 待小男孩與眾人都見過禮后,戚夫人笑道:“大家都趕路辛苦了,今日就在此歇一日吧。明日再往總壇去。”于是眾人就在山峰頂附近合適的位置搭建了好幾座大帳。 進了自己的營帳,梁風一把把上官秋水摟在懷里,吻了下她晶瑩的耳垂低笑道:“媳婦兒,想少爺我了嗎?” “想!想!一直想!”上官秋水喃喃低語著,又用紅唇堵住了梁風的嘴。 “你是壞蛋!欺負娘親!打!打!”在營帳口站著的那小男孩東方漸鴻,大聲叫了聲朝梁風沖去,兩只小手飛舞著打在梁風的腿上。 心中正激情澎湃的梁風苦笑不得,只好放開懷里的上官秋水,又蹲下身抓住那兩只小手,笑道:“鴻兒,你爹我沒有欺負你娘親,我正要疼你娘親啊!” “騙人!娘親都哭了!” 上官秋水也蹲下身,柔聲道:“鴻兒,你爹爹沒有欺負娘親啊……” 話音剛落,營帳口傳來李晨香的聲音:“少爺,夫人吩咐說叫少夫人帶小少爺去她的營帳說說話。” “知道了,就說少夫人與少爺我有要事,稍后再去。……小少爺先帶去。”梁風應道。 上官秋水臉上異色一閃,道:“夫君,還是我帶去吧。我們……我們……有得是時間……” 梁風笑問道:“有的時間干什么?”上官秋水羞澀的樣子特別動人,所以他很想調戲她。 “夫君!”上官秋水臉色一紅,輕叫了聲道:“夫君,你路途辛苦了,先休息一會兒,然后……” 梁風伸手在上官秋水身上上下其手下,應道:“好吧好吧,聽媳婦兒你的話!”又頓了下笑道:“快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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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自投羅網 “本來夫人要把小少爺立斃掌下的,因為少夫人拼死相護和鵬師叔相勸,沒打到。少夫人被夫人一掌打得口噴鮮血……夫人吩咐我來叫你速去,說要你親手把少夫人那個dàng fù和她那個孽子打死!” 頓了下,她又催促道:“少爺,你趕快跑啊!不然……不然……” 梁風心中涌起滔天巨浪,臉色急劇變幻了幾下,往戚夫人的營帳疾奔而去。 戚晨瑩呆了呆,又急追上去,叫道:“少爺,你怎么不逃啊?你這是去自投羅網啊!” 梁風心中又熱浪翻滾,回頭望了下戚晨瑩,傳音入密問道:“阿瑩,你知道少爺我是假的?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戚晨瑩屢次催促他快逃,顯然是知道那小少爺是三靈根的根本原因不是戚夫人所說的是少夫人偷人,而是,大少爺不是真的東方輕峰,而是假的!假的! 戚晨瑩應道:“少爺,你快逃啊!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又道:“很早就知道了!少爺,你快逃啊,我會盡我的命保護小少爺和少夫人的!” 梁風心中的熱氣再也壓抑不住,停住了腳步哽咽著聲音道:“你知道我是假的還叫我少爺?若我逃了,夫人必定爆怒,那么你、少夫人、還有小少爺都會被她打死!” 說著,他伸手抹去眼睛中的淚花,沖進了戚夫人的營帳—— “娘親!這么著急叫孩兒我來有什么事?……啊,秋水你怎么受傷了?”梁風朝滿面寒霜的戚夫人問候了下,又扶起坐在地上的上官秋水——她嘴角有一道鮮艷的血痕,鵝黃色的法袍上有一朵碩大的血跡之花——拿出幾顆靈丹給她喂下。 又摸了摸上官秋水身后、滿臉憤怒的小漸鴻的小臉,梁風輕聲道:“鴻兒,你和你娘親先出去,爹和你奶奶說下話。” “她打我娘親!我不要她這個奶奶!”小男孩大聲道。 “哼!”戚夫人冷哼一聲道:“一個都不許走!”又對梁風道:“峰兒,你的媳婦兒偷人、生出了一個野種,你自己動手把她們全殺了!” 梁風強笑道:“娘親,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我媳婦兒不會偷人的,我相信她!” 戚夫人眼睛中寒光閃爍,喝道:“已經偷了你還相信她?你是火系天靈根,上官秋水也是火系天靈根,而那個野種是三靈根,不是上官秋水這賤人偷人是什么原因?”又道:“你看上官秋水這賤人自己都無話可說,你還要替她分辨?” 梁風看了一眼臉色蒼白、默然不語的上官秋水,心中念頭閃動:“她寧愿自己受辱而死,也要掩護自己!”他知道她不是無話可說,而是為了掩護他,她顯然也知道小漸鴻的三靈根的真正原因是他不是真的東方輕峰,而是假的! 心底有股熱氣急涌上來堵在了喉嚨間,他吶吶不能語。 又深吸了口氣,心中念頭急轉,梁風緩緩道:“娘親,其實……其實不是媳婦兒她偷人,而是孩兒我現在也是三靈根!我得到了一種上古真人的功法——‘補天五行神功’,這功法上說單以靈根論,天靈根其實不算最好的靈根,最好的靈根是‘金木水火土’五系完全平衡的靈根,這五系平衡靈根……” “什么?你說什么?”戚夫人猛站了起來叫道:“你過來測試下靈根!” 梁風就上前手掌抵在那測試靈根的法器上——法器的那五根靈光柱亮起了三根,分毫無差的高低。 戚夫人臉色劇變,一個飛躍,手掌就按在梁風的腦袋上,顫抖著嘴唇悲聲叫道:“你……你是誰?我的峰兒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感應到頭頂上戚夫人手掌發出的銳利寒氣,梁風知道只要戚夫人一施法,自己的腦袋就會毫無意外的開了花。 心中一橫,他將腦中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展開到極致,叫道:“娘親,你……你這是干什么呢?孩兒我就是峰兒啊!”又掏出了一塊古樸的玉簡和一本古文字秘籍遞給戚夫人繼續道:“娘親,你自己看!這上古真人的玉簡里真這么說的!孩兒我之前修煉了許久,也才修煉到三系靈根,要修煉到五系平衡靈還差得很多很多!” 他給得這塊玉簡就是當年他在東岐門龍佐山靈石礦上得來的上古真人玉簡。這玉簡他原來一直看到的都是一片空白,不過最近他進階到金丹期后,倒是可以看到其中有快速翻滾的花紋文字——至于什么內容,他還是一無所知。 現在,他就要用這玉簡豪賭一下,賭戚夫人也看不清楚里面的內容,然后他就可以胡謅借口了。 戚夫人一手還是按在梁風的腦袋上,一手拿過那玉簡貼在了額頭上—— 片刻,她臉色又是一變,喃喃叫道:“你騙娘親我,你騙人!”又眼神一厲喝道:“哪有什么‘補天五行神功’?說!我的峰兒哪里去了?是你殺了我的峰兒假冒他的?” 梁風大叫道:“娘親,娘親!你……你怎么這樣?我就是你的峰兒啊!” “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峰兒是天靈根,絕不會無緣無故就變成了三靈根的!” 梁風大叫道:“娘親,我真修煉了那‘補天五行神功’才變成三靈根的啊,真是啊!”他現在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就是‘死不承認’,然后再看看有沒什么轉機沒有。 戚夫人眼神愣愣地看著梁風片刻,叫道:“峰兒,你是真的嗎?真的是你嗎?” 說著,也不待梁風回答,她就拿出了追精鏡、追魂鏡各驗證了下,又嘴里念念有詞,按在梁風腦袋上手掌冒出一道靈光,射進梁風的腦袋—— 梁風一陣眩暈倒在地上,心底有個聲音道:“她在施展搜魂術!全力展開東方輕峰的記憶區!將前世記憶區、主記憶區收縮成一個點……” 不知過了多久,梁風又聽到遙遠的地方傳來戚夫人喃喃自語的聲音:“真是怪了!難道峰兒真是修煉什么功法變成了三靈根?……再測下血脈……” 他奮力將手臂臂彎的東方輕峰的精血運轉到丹田處,耳邊的聲音又漸漸遠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梁風想著一躍而起,身體卻一動不動的。 又運轉下真元,眼睛轉動了下,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被下了禁忌,現在是在一個營帳里。他心中一喜又一憂,喜的是他現在還活著,這說明戚夫人還是沒找到他強有力的破綻,憂的又是媳婦兒她怎樣了,小漸鴻又怎樣了,自己現在被下了禁忌,說明戚夫人雖然沒有發現大破綻但顯然還是很懷疑他是假的。 想了片刻,他大叫道:“來人啊!少爺我餓了!”他得了解下現狀,然后再做計議。 話音剛落,海棠端著一盆香噴噴的獸肉走了進來。把梁風扶起靠坐在塌邊,海棠拿著一塊獸肉切成幾小塊,一塊塊的喂到梁風的嘴里,傳音入密道:“少爺!昨日少夫人和小少爺被上官掌令使家的人接走了,她們都安然無恙。臨走時少夫人求懇夫人讓她帶著少爺你走,夫人不肯。少夫人說那她也不走了,后來她被那上官家的人下了禁忌硬帶走了。” “嗯……”聽了海棠的話,梁風頓時心中又熱流涌動、眼前一陣模糊——媳婦兒知道他是假的,卻依然如此拼命的維護他,讓他即意外又感動非常。 “……現在到哪里了?去把娘親叫來!”沉默了片刻,梁風又問道。現在,媳婦兒和小漸鴻安全無虞,他得為自己的小命而奮力拼搏了。 海棠輕輕搖了搖頭道:“夫人說她不見你。這里還是明華院,夫人說今夜在這里休息一夜,明日再飛一日就到神木宗總壇了。”頓了下又道:“少爺,這營帳外還有一道困陣的光幕……” “……是了,戚夫人沒有當場殺了自己、而是下了禁忌再在外面布置困陣,是為了帶自己回去給元嬰期大修士確認真假!……mǎ lè戈壁,自己逃脫的時間大概只剩今夜了。”梁風心中暗道。14 第388章 真假少爺 梁風心中又熱流涌動。壓抑住心中的熱氣,他思索了片刻道:“你使出全力,連擊我任脈三次、再連擊我督脈四次!” “……好!”海棠在梁風身上比劃了下,又答應了聲,祭出一中品法器,用劍柄連續猛擊在梁風身上…… 梁風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體內的真元慢慢的運轉了起來,很快就將另外的幾處禁忌全部破去——真元在體內組成一個閉環、歡快的奔流著,他只覺得全身又充滿了bào zhà的力量。他又一把摟過面前的海棠,激烈親吻著。 親吻片刻,海棠掙了掙,紅暈滿面道:“少爺,你真厲害!夫人的禁忌你這么快就破了!少爺,……現在……現在不是時候,你……你還是想辦法盡快破陣逃走啊!” 梁風心中慶幸——若不是自己隱藏了金丹期的實力,若不是戚夫人怕萬一他是真的東方輕峰所以下得禁忌很有分寸,若不是很久前云霓師娘就給了他逆轉經脈pò jiě禁忌的秘籍,若不是有海棠的幫助,他怎么也無法這么快就解開戚夫人下在他身上的禁忌。 他又用力吻了下海棠,應道:“還來得及。海棠,等下少爺我要對你施展法術、還會打傷你……” 他不想連累海棠,不想因為自己的逃脫而讓海棠被戚夫人遷怒而死。他得想方法讓戚夫人不會遷怒到海棠身上,所以他要施展‘翩翩斷魂術’抹去海棠腦中的這段幫助他的記憶,也要設一個苦肉計騙過戚夫人,還要另外找些幫助。 至于外面的那困陣——他只通過營帳的縫隙看了下那困陣光幕蕩漾的情況,就明白那困陣是‘八卦不動如山’困陣。這困陣對現在的他來說毫無難度,他現在是金丹一品的修為又自己研究出比‘八卦不動如山’困陣高深厲害許多倍的‘正逆五行陣’,所以他須臾間就可破掉這困陣。不過呢因為要保持困陣的完好,還要沒有任何動靜的破陣而出,那還是要花費一些時間——大約大半個時辰左右,來推算。 “嗯,少爺你盡管施展就是!”海棠臉上一片圣潔的光輝。 …… —— 朝陽初升,群山散滿了金色的陽光。 拿起一顆獸肉咬了一口,戚夫人叫道:“峰兒呢?怎么不來……” 話只說了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臉色變得有些黯然。沉默了片刻,她又吩咐身旁伺候的貼身弟子道:“晨香,去把晨瑩放出來。……嗯,先把那人提來,然后再去放晨瑩出來!”又朝另一個貼身弟子楚晨薇道:“你也一起去。” 李晨香問道:“夫人,要不要把少爺的禁忌先解開?這么一直禁忌著對他不好吧?” 戚夫人眼睛里帶著悲傷的神色,搖了搖頭道:“他……他很可能不是‘少爺’!峰兒怎么可能是三靈根?怎么可能?!” “可是……可是,那‘血脈鑒連術’也沒有異常,夫人你施展搜魂術也沒有發現異常,怎么還不是少爺呢?”李晨香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那靈根是不會變化的,那人說什么修煉‘補天五行神功’把天靈根修煉成三靈根是胡扯!”戚夫人道。 原來一直沉默不語的楚晨薇道:“夫人,經書殿有一篇很久遠的傳奇上有記載說到靈根的問題——和少爺昨日說的意思差不多——說上古時期,五行完全平衡的靈根才是最好的靈根,其次是四行、三行、二行平衡的靈根,再其次才是天靈根。” “那傳奇上有解釋:通常的靈氣都是五行平衡的,若五行平衡靈根的修士有對應的功法修煉,那修煉的速度就是天靈根的五倍——因為天靈根只能吸取一種屬行的靈氣化作真元,而五行靈根的修士可以同時吸取五行屬性、也就是全部的靈氣。” 戚夫人目光一閃,又冷哼一聲道:“哼,那是胡扯!既然五行靈根的修士資質最好,為什么沒聽過哪位五行齊全的修士進階通幽期?甚至連入道期也不見有五行靈根齊全的修士吧?” 楚晨薇解釋道:“夫人,那傳奇上確實這么說的,上面還解釋了您的疑問:只有五行齊全并平衡的靈根的修士才是天才,而五行齊全又不平衡的修士卻是資質極差的,因為這樣靈根吸收各屬性的靈氣也是不平衡的,各種屬性的靈氣會在體內沖突湮滅,甚至導致經脈受損。所以只有前一種人才是天才,只有極少極少的人有這樣的靈根,比天靈根的人還少得多!” 戚夫人目光閃爍了片刻,道:“似乎有點道理。不過這跟那人是三靈根有什么關系?” “有點關系!那傳奇上還說,因為那五行齊全又完全平衡的資質太難得了,而通幽之后的煉虛境界天劫十分可怕,唯有五行齊全又平衡靈根的修士才能修煉一種神通,對抗天劫。所以,就有大能修士創造出一種能改變靈根的功法……不過弟子我確實也沒聽說過現在還有這樣的功法——像這種厲害非常的功法一定需要苛刻異常的條件才能修煉的,有可能幾十代人都沒有修煉成功那功法所以認為那功法是騙人的,就丟棄了。”楚晨薇應道。 戚夫人又目光閃爍下,冷哼一聲道:“你們幾個似乎都向著‘少爺’說話?我不信還有那樣的功法,就是有那樣的功法,幾十代人練不成就他煉成了?待回去讓木宗主……讓老祖確認下‘少爺’的真假,只要他是真的,我向他賠罪!向你們賠禮!” “要是他是假的,……我要凌遲他為我家峰兒報仇!”戚夫人眼睛里既有擔憂、悲傷的神色又有洶洶的仇恨火焰。 沉默了片刻,戚夫人又幽幽嘆了口氣揮手道:“快去把少爺帶來,在這里解開他的禁忌。”于是李晨香、楚晨薇答應了聲,就往外走去。 戚夫人呆坐上椅子上,目光愣愣的望著營帳口,喃喃自語道:“峰兒,峰兒,娘親我多么希望你真是因為修煉功法才改變了靈根啊!” 才過了一會兒,一聲‘叮’通訊靈符的響聲在寂靜的營帳里響起。戚夫人拿出靈符一看,瞬間臉色劇變,馬上就朝營帳口一躍而去。飛快到達了就在附近的、軟禁少爺的那營帳,她厲聲問道:“什么?少爺不見了?” 又瞬間收起那‘八卦不動如山’困陣,看清了營帳內只剩倒臥在地、一身血跡、昏迷不醒的海棠,戚夫人臉若寒霜,對著李晨香、楚晨薇大喝道:“怎么就不見了?他被我下了禁忌,又囚禁在這困陣中,怎么就莫名消失了?” “是不是你們放跑了他?是不是?你們……你們跟他這個假少爺是一伙的!”她眼睛中兇光閃爍,潔白如玉的手掌緩緩舉起,掌心里寒芒閃爍,似乎馬上就要發出犀利一擊—— 李晨香、楚晨薇跪伏在地,大叫道:“夫人,我們沒有放走那人啊!我們昨夜就伺候在你左右啊!” 戚夫人眼睛里的兇光斂去一些,手掌一揮,一道掌印把不遠處的一直徑十余丈的巨樹樹干打成兩斷。 目光閃爍了下,她又上前提起地上的海棠,一手按在她頭頂上施法片刻又扔在地上,大叫道:“你們都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那假少爺是怎么逃走的?” 她緩緩看過在場的諸位——鵬十丈、李晨香等諸人,見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她眼睛里的兇光又盛了起來,大叫一聲‘死吧!都去死吧!去地府陪我的峰兒去!’一道掌印飛速向海棠的腦袋打去—— “蓬!”一聲悶響,戚夫人的掌印在海棠的頭頂與一道爪印猛撞在一起,爆出了一團靈光。 戚夫人微轉頭目光一凝大喝道:“鵬十丈,你也是假少爺那一伙的?” 鵬十丈連連作揖道:“夫人請息怒!夫人請息怒!老鵬我怎么會是假少爺那一伙的?……這海棠也不是那假少爺一伙的,你看她都已經快被假少爺打死了,夫人你殺了她不是替假少爺殺她嘛?” 說著,它又眼睛一轉,大叫道:“啊!夫人,這里有個儲物袋和一封信!” 又疾走幾步,它伸手一招就把那木塌縫隙里的一個儲物袋和一封信招到了手心,又上前把之俸給了戚夫人道:“夫人,好像是那……那假少爺留下的。” 戚夫人打開那信,上面是東方輕峰的字跡:“娘親,孩兒我是真的,不過既然你不信,那孩兒我去也!娘親,你多保重,不要輕易殺人、特別是殺身邊的人!娘親,儲物袋里有一些靈丹和一些寶物,是孩兒我誠心孝敬你的,祝你早日進階金丹后期、進階元嬰期!”14 第389章 真假都不行 在天空中盤旋了良久,戚夫人重新降落在營帳前,目光掃過眾人,又盯著已經療過傷醒過來的海棠,低喝道:“說說是怎么回事?” “少爺一直喊餓,奴婢我……我就端了一盤獸肉去喂少……少爺,后來……后來奴婢就不知道了。”海棠跪伏在地,顫抖著聲音道。 “廢物!”戚夫人眼神一厲,又舉起了晶瑩如玉的手掌,掌心里寒芒閃爍,似乎馬上就要發出致命的一擊。 “不要輕易殺人,特別是不要輕易殺身邊的人……”嘴里喃喃低語著,戚夫人的眼神又變得哀傷起來。她放下了手掌,又看著那原來囚禁梁風的營帳發呆。 等了良久,鵬十丈陪著小心道:“夫人,我們還是先回宗里去吧。那……假少爺的事再從長計議……” “胡說!你胡說!”戚夫人尖聲叫道:“我的峰兒怎么會是假的?他一片孝心,送了那么多寶物給我,怎么會是假的?怎么會是假的?!”說著,她眼睛里的淚珠順頰滾滾而下,又御舟沖天而起,獨自往神木宗總壇的方向而去。 “說少爺是真的也不行,說是假的也不行,到底要怎樣才行啊……”鵬十丈嘟囔了幾聲,叫道:“全部上來,我們回府去。”于是,眾人慢騰騰的上了那大型颶風舟——大家都臉色沉重。 —— 神木宗總壇,一座風景秀麗的江邊別院里。 木永誠緊緊抱著痛哭失聲的戚夫人,安慰道:“阿彤,別哭啊,有什么事師兄我為你做主!” 戚夫人哭道:“峰兒……峰兒他逃走了!” 木永誠目光一凝,問道:“什么回事?他為什么要逃走啊?” 拉著木永誠的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戚夫人哽咽著聲音,從測試那小少爺的靈根說起,一直說到大少爺消失不見為止,最后又問道:“師兄,這世上真有能改變靈根的功法,是嗎?” 木永誠臉色嚴峻,應道:“是有這樣的功法!是有一種上古功法‘補天五行神功’能改變靈根!” 戚夫人目光一亮,臉上露出喜色道:“看來……看來真是我冤枉了峰兒他……” “那人不是峰兒,是假的!我們的峰兒一定是被他殺了!”木永誠眼睛中寒光閃爍,切齒的聲音道:“那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抓回來抽筋扒皮,為峰兒報仇!” “為什么他一定是假的啊?”戚夫人目光里又滿是失望悲傷的神色。 “因為,那‘補天五行神功’最少需要通幽四品的修為才能修煉,你說這天下還有人能達到那樣的修為嗎?還有必要為了虛無縹緲的煉虛期的天劫而修煉那功法嗎?”木永誠應了聲,又道:“我馬上去安排人手追捕那人!哼哼哼,就算他的偽裝術很厲害,但想從元嬰期修士的手下逃走也沒那么容易!” 說著,木永誠往外走去。 戚夫人緊跟幾步叫道:“師兄,要抓活的,萬一他是真的峰兒呢?” “知道了!”木永誠應了聲,出了院門就御舟往神木第一峰疾飛而去。 —— 輕輕的咔嚓一聲,‘八卦不動如山困陣’的光幕就破了一個小洞,梁風嘴里念念有訣,輕喝一聲‘遁!’一道靈符的土黃靈光籠罩他身上,又一閃,他就消失在那光幕小洞的地面里。 像魚兒在水里游動一樣,梁風在黑漆漆的地下遁出了幾十丈后重新激發了一張土遁符——他又像離弦之箭一樣朝前射去。連續用了十多張土遁符,在地下遁出了幾百丈后,他才遁出地面。 又施展身法悄無聲息的向前掠去,他跑過了一座山峰然后才祭出疾風舟貼著山谷的一邊疾飛而去。飛了一個多時時辰,他降落在一個斷崖邊,然后進了一山洞里。 又給鵬十丈發了通訊符,他靠坐在山洞的洞壁上休息。突然心中一動,他馬上盤膝坐在地上施展功法—— 將手臂臂彎處的東方輕峰的精血全部逼了出來又用火球術燒個干凈,他微舒了口氣心中暗道:“現在戚夫人還有什么法子跟蹤到自己的蹤跡?……” 思考了片刻,他將儲物袋里的東西倒在地上整理了下,全部收入‘須彌戒’里——他擔心儲物袋還不能完全屏蔽氣息,比如說高級煉魂石放在儲物袋里也會被鬼物感應到,而須彌戒卻能完全的屏蔽氣息。就算戚夫人真有什么暗記下在他的某個寶物上,現在寶物藏入了須彌戒,那暗記也被屏蔽掉了。 又看著身上的幾個須彌戒全部都在,梁風長嘆了一口氣,臉色黯然——戚夫人雖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是她對他這個‘東方輕峰’那真是好的無話可說,就算他已經露出了很大破綻、很可能就是假少爺的時候,她還是沒有拿走他身上的寶物。 “她……她心里還是愿意相信自己是真少爺!”心中念頭一閃,又想起上官秋水、戚晨瑩、海棠她們舍生忘死的維護他,梁風又熱淚盈眶的呆坐在地上。 良久,他心中又想:“現在戚夫人應該發現了自己失蹤了,她會遷怒阿瑩、海棠她們嗎?之前自己做那些安排有用嗎?自己送給戚夫人那些寶物能滅掉戚夫人的一些怒火嗎?……” 他之所以要送給戚夫人那些寶物和那封信——比如那價值幾百億的靈丹,比如那價值幾百億的十一級十二級煉魂石,比如那幾乎比其他靈丹寶物合起來都要珍——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讓戚夫人還存有希望和滅掉她心中的怒火,讓她不至于瘋狂遷怒眾人。在他看來,戚晨瑩、海棠她們的性命絕對比那十一級、十二級、十sān jí的煉魂石都要珍貴,若能用這些寶物換取她們的性命他毫不猶豫。 “……送那些靈丹靈酒、煉魂石等寶物已經足夠讓戚夫人驚異,那為何自己還送她比所有其他寶物合起來還要貴重的‘八倍聚靈陣’呢?……那是因為……因為自己當了她幾十年的兒子,總想著真心孝敬她一些寶物……” 想到這里,梁風用力搖了搖頭——似乎想甩去心中對戚夫人那復雜難言的情懷,喃喃道:“她……她終究不是自己真的母親!”14 第390章 時光回溯術 發呆了片刻,梁風又心中一動,放出靈獸袋里的入道九品的金羽大鵬小金蛋施法了一番,削去了種在它腦中的禁忌,又摸摸了它金羽閃閃的腦袋道:“去吧!去吧!你現在自由了,想自己獨自修煉也行,想回神木宗找你的老祖宗鵬叔也行。” 小金蛋嘎嘎叫了兩聲,叫道:“少爺,小金蛋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啊,要不然還跟著少爺你吧?” 梁風搖搖頭應道:“少爺我現在可能很危險,要是隕落了會連累你的,你就回去找你的老祖鵬叔吧。”他知道戚夫人心中就是再愿意相信他是真的,現在也必然是明白他不可能是真的。他也知道,那原來的便宜老爹木永誠少宗主必然會認為他殺了他的私生子東方輕峰,必然會派人來追殺他的。 “唉,原來還想著從這便宜老爹木永誠少宗主身上得些便宜,現在看來這個便宜老爹可能成為催命的惡鬼。”心中嘆息了一聲,梁風遞給了小金丹幾瓶靈丹、幾玉盒妖獸的內丹,道:“回去吧!少爺我也要遠走高飛了。” 金羽大鵬小金蛋原來是東方輕峰的靈獸,所以一直以來他對之也感情普通,再加之他現在是金丹一品修為,入道九品的小金蛋對他助力很小,并且他之前也答應過鵬十丈要放它自由的,因此就在此做個了結。 小金蛋又嘎嘎叫了幾聲,在空中盤旋了幾圈飛走了。 梁風看著那金羽大鵬漸漸的變成了天際邊的一個黑點,心中暗道:“現在,自己也不是東方輕峰少爺了,而是梁風,梁風!”他撤去了‘鬼神莫測幻容術’,恢復了自己的模樣。 心中一陣如夢初醒的感覺,梁風看時辰已到就盤坐地上,放下‘十六倍聚靈陣’開始練功一陣大風之后,一團乳白色的光球籠罩住他的身影,又很有韻律的搏動著。 在石洞里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梁風就御舟向神木宗總壇的方向飛去他當然不是去神木宗自投羅網,而是他昨夜思索良久之后的定策 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他覺得那木永誠少宗主非常可能會派出大批高手來追捕,所以他決定反其道而行之不遠遠的逃走反而去神木城躲藏。有句俗話說‘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如果他在荒山野外被金丹后期高手追上,那逃命的機會很少很少。而在人口巨萬、繁華異常的神木城,靠著‘鬼神莫測幻容術’和‘金丹隱息訣’,他可以偽裝成任意一個人,那些高手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第二個次要的原因就是,他不放心戚晨瑩、海棠她們的安危,所以想去神木城打聽下消息雖然他現在對她們的安危已經無能為力了。 最后的原因就是,雖然他現在是梁風,不是東方輕峰了,可還在神木宗里的那些紅顏師娘云霓,師姐戚晨瑩、還有師妹陶靈蕊、菱花、杏花她們,他無法忘卻,他想再去看看。 颶風舟的速度即使是下品颶風,就是比上品疾風舟快多了。梁風只花了半日多的時間就看到了地平線上出現的那巨大的神木城。變幻成一個中年大眾臉模樣的丹鋪小掌柜,又將靈壓偽裝成入道六品,他大腰大擺的往神木城外的廣場降落,然后往神木城里去。 在神木城里逛了半圈,梁風站在一丹鋪前,望著遠處那‘神濺無敵靈符鋪’旁邊的‘風霓天下靈符鋪’,心中熱流涌動在那里,他曾經度過了許多魂飄九天的幸福日子。 “是去‘風霓天下’靈符鋪呢,還是去‘神濺無敵’靈符鋪呢?……不能去啊,一個都不能去!”心中思索了片刻,他轉身進了丹鋪隨便買了些靈丹后往另外一個方向去。 當年,也是在這神木城,他在風暴降臨前就從靈芫花丹鋪脫身并偽裝成另外的模樣,想著如此必然可以高枕無憂,可是,后來還是被蜈蚣道人使用千里追魂香追蹤到了住處 那一次,若沒有‘幽冥神劍’先秒殺西門藏鋒,若沒有‘記憶魂鏡像術’將西門藏鋒的記憶抽取出來,若沒有‘鬼神木莫測幻容’和‘隱息訣’偽裝成西門藏鋒,他定然是隕落了,這時想必連灰灰在哪里都找不到。 當年,金丹中期的許天龍就用了他不知道的手段找到他,現在,木少宗主派出來的高手就沒有利害的追蹤術了? “絕不能大意啊!”心中警惕了下,梁風往神木城最大的青樓‘十里桃花樓’的方向去十里桃花樓里魚龍混雜,非常有利于隱藏蹤跡,也便于使用‘傳音神蠱’竊聽消息。 才走到華燈初上的‘十里桃花樓’門口,懷里的通訊靈符‘叮’的響了一聲。梁風拿出靈符一看,頓時臉上變了顏色靈符是媳婦兒上官秋水發來的,說不少元嬰期高手會一種非常厲害的追蹤術‘時光回溯術’,只要有那人的頭發或普通血跡之類的物品,就能使用‘時光回溯術’在‘風月寶鑒’上一一展現出那人的所有行動。 “這……這該怎么擺脫追蹤?這么厲害的追蹤術該怎么破解?……”梁風的臉色格外嚴峻剛剛才想著敵人可能有厲害的追蹤術,沒想到敵人的追蹤術是如此的厲害! 正思索著,懷里的通訊符又叮的響了一聲。拿出那靈符一看,上面寫著:戚夫人請東方家的老祖出面,派出三名刑部大護法十幾個金丹后期長老去追捕梁風臉色又是一變,心中喃喃道:“這……這下該如何是好?就是自己能偽裝、能使用土遁靈符遁入地下也沒有用啊!” 若是有一個起始的點,那使用‘時光回溯術’可以看到那人所有曾經做過的動作,那偽裝成別人、遁入地下就毫無隱藏的意義了就像前世的那個世界里,城市里裝了無數的攝像頭,每個人每天做些什么全部記錄的一清二楚,罪犯沒有任何的藏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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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靈氣的特性 —— 上官秋水跪伏在上官天元面前,用力磕了下頭道:“太爺爺,請你出手救救我夫君!” 上官天元定定的看了上官秋水片刻道:“秋水啊,雖然你那‘夫君’之前對我們有點恩,但是他偽裝成東方輕峰又向我們家求親,首先就居心不正,并且他送給我們家的禮物呢也是約定好的聘禮,所以我們也無需太過在意他那點小恩。現在太爺爺我能保護好他的兒子小漸鴻已經算還了他的那點小恩,怎么還要去插手那東方家的破事?” “太爺爺……”上官秋水抬起頭,目光愣愣的看著上官天元,似乎是不相信她聽到的話就是她心目中一直高山仰止的太爺爺說出的話。 上官天元顯然看出了上官秋水眼神中深深的失落和失望,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道:“秋水啊,看起來你以為太爺爺我救你夫君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所以你很失望是不?” 頓了下,他站了起來緩緩踱著步道:“若真是易如反掌的事太爺爺我怎么需要找借口不去救你的夫君?太爺爺我怎么愿袖手旁觀看著你的夫君去死這讓你心碎的事?就算救你夫君會得罪另一個掌令使,太爺爺我也會想法子去救的!” “對不起,是秋水我誤解太爺爺了!”上官秋水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又吶吶問道:“那……那現在為什么不能去救呢?” “因為,現在要追殺你夫君——假東方輕峰的人是木永誠少宗主!因為,那真東方輕峰就是木永誠少宗主的私生子!” “你夫君居然殺了木永誠的私生子、假冒他的身份在神木宗總壇里、在眾多元嬰期高手的眼皮底下潛伏修煉了幾十年,厲害啊!真是厲害!” “可現在如此情況,秋水你說木永誠少宗主怎么能不報那殺子之仇?怎么能忍受那被騙幾十年的奇恥大辱?所以,他定然恨你夫君入骨十二分!” “所以,現在去救你夫君的人,木永誠少宗主都會視之為死敵,也會被木宗主家視為敵人!” 上官天元臉色異常沉重,接著道:“要保住你和小漸鴻,太爺爺我還可以用我們家也是被你夫君蒙騙為理由。可若太爺爺我親自出手去救你夫君,你說我們上官家會不會被木宗主視為敵人?我們家能承受得起木宗主的怒火嗎?那時,恐怕不僅救不了你夫君,連帶你和小漸鴻,還有我們上官家族,都要灰飛煙滅!” 上官秋水臉色蒼白如紙,呆呆的跪在地上,吶吶不能語。 良久,上官天元又嘆息一聲道:“秋水,起來吧。跪太爺爺我也沒用——雖然太爺爺我知道你是真傾心你的夫君,雖然太爺爺我不想看你傷心欲絕的樣子,但這是事關家族存亡的大事,太爺爺我不能任性而為!” “……是!秋水我……我不敢怪太爺爺您。”上官秋水一個踉蹌爬了起來,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慢悠悠往堂外走去。 上官天元又嘆息一聲,道:“秋水,不僅太爺爺我不能去,你也只能呆在這神木十二峰上,絕不能出外一步!” 上官秋水停住腳步,微轉身幽幽應道:“太爺爺,他若死了,我也活不成了,為何就不能現在去找他呢?” “因為,你不僅是你夫君的妻子,更姓上官,是我上官家的女兒!你現在去找你夫君不僅沒什么作用,還會連累我們上官家,連累你的兒子小漸鴻!” 頓了下,上官天元又道:“再說了,你夫君那是相當的厲害,連太爺爺我也沒有看穿他的偽裝術,他也許就能在元嬰期高手追捕下逃得性命,所以你現在去找他反而可能壞了事。” 上官秋水扶在門框上,全身都微微顫抖著,喃喃叫道:“我……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那么多元嬰期、金丹期高手去追捕他,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無法逃脫啊!更何況刑堂的元嬰期高手還有那厲害無比的追蹤術‘時光回溯術’……” 說到這里,她眼睛一亮叫道:“太爺爺,我給他發萬里通訊符行不行?” “行!不過也不能多發。”上官天元應道。 于是,上官秋水就連續寫了兩張通訊符,激發了。 坐立不安的在大堂里走動著,上官秋水喃喃自語道:“他現在應該還沒有在十萬里之外,應該能收到的……,應該能收到這通訊符信息的……” “叮”一聲通訊靈符的響聲在寂靜的大堂里格外清晰。 上官秋水拿出懷里的一張千里通訊符的母符一看:“怎樣才能破解那‘時光回溯術’?”,頓時眼睛里的淚水噴涌而出,喃喃自語道:“他……他就在附近!他可能就在神木城!太爺爺……” 上官天元道:“秋水,你不能去!” “我沒去!太爺爺……”上官秋水把那通訊靈符給上官天元看。沉默了片刻,上官秋水輕聲問道:“太爺爺,這‘時光回溯術’要怎么破?” 上官天元微微點點頭又微微搖搖頭,手指尖的靈光一閃,那通訊靈符就化為了灰灰。 上官秋水顯然不明白上官天元點頭又搖頭的含義,又問道:“太爺爺……” 上官天元又嘆息一聲道:“秋水,這‘時光回溯術’是能破解,但是非常難破解——就是太爺爺我也只有六七成的把握破解。所以就算告訴了破解法給你那入道九品的夫君,那他也用不了的。” “為什么呢?” “這天地間的靈氣似乎有一種很奇妙的特性——當修士在空中沿著一條線、一條螺旋線極速往螺旋線的螺心飛遁,有時會與靈氣產生共振,此時修士在飛遁到達螺心的剎那會有七色靈光爆開——只要有那七色靈光爆開清洗那修士的身軀,那就能屏蔽掉‘時光回溯術’三個時辰。三個時辰時間足夠入道九品的修士跑出幾千里路,那么大的范圍再找那‘時光回溯術’的起始點可就不好找了,這樣就算破掉了‘時光回溯術’。”上官天元應道。 “那……那為什么他用不了?”上官秋水又問。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非常難——那螺旋線的彎曲度似乎跟靈氣濃郁度有關,所以在同一個地方的不同時辰也是略有差別的,更別說在不同的地方了。并且,只有螺旋線的彎曲度嚴格與當地當時的靈氣特性相吻合,才能在到達螺心的時候爆開那七色靈光——這不僅需要相當高的修為準確測算當地當時的靈氣濃郁度,還要有極深的綴術造詣推算出那螺旋線的彎曲度。” “并且,在那七色靈光爆開的時候是有極為巨大的壓力,若修士的身體不夠強悍,會被壓成肉餅的——入道期的修士沒可能承受那種壓力。” 上官天元解釋一番,又道:“這個破解‘時光回溯術’的方法許多元嬰期修士都知道,但是能真正破解的,在神木宗總壇里也沒有幾個。” 第392章 雙女會 —— “叮叮叮!”連綿不絕的通訊符響聲在大堂里響起。 一張張的看著那通訊符,木永誠眼中利芒一閃,切齒的聲音自語道:“看你往哪里逃?以為你擅長偽裝就抓不到你了?” 戚夫人問道:“師兄,現在什么情況?那……那人抓到了沒有?” “那廝很狡猾,也很會偽裝!本少以為他會遠遁而去,他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往神木城這方向來了,還在城外偽裝成一個中年丹鋪掌柜的模樣!”頓了下,木永誠又道:“不過他絕逃不掉的。” 抬眼看了眼戚夫人,他又道:“阿彤,你的臉色有點難看,可是擔心抓不到他?放心,絕對能把他抓回來細細拷問的——四個刑部的大護法全部都會‘時光回溯術’,可以連續不斷的查看他之前的行蹤,他怎么逃得掉?” 戚夫人的臉色又白了兩分,她沉默了片刻吶吶道:“師兄,你說……你說他真不是我們的峰兒?有沒有可能你弄錯了?” “怎么可能弄錯?”木永誠嘆息了一聲,輕輕摸了摸戚夫人的臉道:“阿彤,師兄我知道你希望我們的峰兒沒有隕落,可是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敢偽裝成峰兒的身份在神木宗里逍遙,顯然是已經把峰兒他……他……” 眼睛里漸漸的蓄滿了淚水,戚夫人撲在木永誠的懷里大哭道:“峰兒真的沒了嗎?真的沒有了嗎?” 木永誠又嘆了口氣安慰道:“阿彤,我們都還年輕,還能再生,你想要孩兒的話我們今夜就開始生。……原來對峰兒他也太疏于管教,所以他做事太霸道魯莽,現在……現在成了這樣也是無可奈何啊。”又眼睛里寒光四射道:“待那人抓來后就好好伺候他給峰兒報仇!” “叮”又一聲通訊符的響聲。木永誠拿出通訊符看了看,對戚夫人解釋道:“那幾名刑部大護法已經追近了許多,原來有兩天的距離,現在已經追近了一天——那廝在一天前進了神木城,應該很快就能追到他的蹤跡了。” 戚夫人坐回椅子上,拿出絲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低頭不語。 …… 又‘叮’的一聲響,木永誠再掏出靈符一看,神色振奮道:“阿彤,就要抓到那廝了,現在只差兩個時辰的差距了——那廝在神木城里流連甚久,不知道為何也沒有躲藏下來,反而出城往南飛去——嘿,他一個入道九品的修士還想飛得過元嬰三品的大護法?” 話音剛落,又‘叮叮叮’連響了幾聲通訊符的聲音。 “阿彤,一定是抓到了那廝!”木永誠振奮的先對戚夫人說了聲才拿出通訊符查看——一看那通訊靈符上的字,他頓時失聲叫道:“什么?‘時光回溯術’失效了?幾個大護法的‘時光回溯術’都失效了?!” 在屋里快速的來回走了幾圈,木永誠又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這絕對不可能!……” 戚夫人問道:“師兄,什么不可能?那……那廝沒抓到?”她似乎暗暗松了口氣的樣子。 木永誠應道:“前方的大護法說‘時光回溯術’突然失效,現在跟蹤不到那廝的蹤跡了。他們現在正展開隊形四處搜索。”他頓了下又道:“真是奇怪了——本座都不會破那‘時光回溯術’,那廝只有入道九品,怎么可能破解‘時光回溯術’?” 又在屋內來回疾走幾圈,木永誠沉聲道:“阿彤,你先在這里呆著吧,師兄我馬上回去問問我家老祖宗去——是另有其人幫助那廝逃脫?還真是那廝能自己破解‘時光回溯術’?” 戚夫人問道:“那……那會是誰幫助那……那廝逃跑的?”她顯然也不認為是“那廝能自己破解‘時光回溯術’”。 木永誠眼神一厲應道:“不管是誰幫助了那廝,那他就是我的死敵!也是我木家的死敵!”說完他就匆匆而去。 過了沒多久,木永誠又御舟降落在別院前,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進了別院。 一口喝完了一杯靈茶,木永誠道:“阿彤,不是之前我們懷疑的那人——我家老祖宗說宗里除了法訓堂藍掌令使有要事離開宗門在外,其他五大掌令使全在神木宗里,沒可能是他們出手救的。除了這六大掌令使,宗里就沒人能破解‘時光回溯術’。” “那……那老祖宗的意思是那廝自己破解了那‘時光回溯術’?”戚夫人問道,她似乎沒有多少失望的情緒。 木永誠搖搖頭道:“老祖宗說,要破解那‘時光回溯術’首先需要深刻理解那靈氣的特性,并且需要極為高深的綴術推導,然后還需要強悍無比的身體抵抗那螺心強大無比的壓力,所以他從沒聽說過、見過天下有這樣的天才,幾萬年來的典籍中也沒見過——幾萬年來典籍中記載的最天才絕艷的修士是后土宗垚天術前輩,他是在金丹四品的時候可以破解那‘時光回溯術’。” “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戚夫人又問道。 “老祖宗說可能是因為秘境的黑洞——秘境會產生黑洞從外界吸妖獸進去,那廝估計恰好被秘境的黑洞一起吸到秘境里去了。”木永誠應道。 —— 坐在半山亭里,上官秋水呆呆的望著神木十九峰方向的天空中的流云,一動不動。 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w. “小姐!……小姐!”一位侍女一路小跑過來,稟告道:“小姐,經書殿副掌令使云遠侯家的云霓長老前來拜訪。” “嗯?”過了好一會,上官秋水的眼神才活絡過來,問道:“誰來拜訪?” “經書殿副掌令使云家、丹品金丹五品的云霓長老。”那侍女應道。 “快請進!”上官秋水站起來,走出亭子去迎接從山道拾階而上的云霓。 見面寒暄了幾句,兩個女人的目光停在了彼此的臉上,久久不語,似乎都是想找出對方的瑕疵。 良久,云霓嬌笑聲道:“秋水師妹如此的國色天香,連師姐我看見了也是‘我見猶憐’啊!” 第393 遠走高飛 “真的嗎?真的嗎?!你……你怎么知道的?”上官秋水緊緊抓著云霓的手臂急切問道她眼睛里淚光閃爍。 “真的!”云霓又四周看了看,‘傳音入密’道:“這里應該安全無虞吧?你先叫一聲‘師姐’,然后我就告訴你。” 上官秋水帶著不解的眼神看了云霓片刻,叫道:“云師姐……”她顯然是不明白云霓為什么好好的師叔不當,卻要讓她叫她師姐。 云霓笑道:“云師姐太過生分了,應該叫我霓師姐的。”又手一翻,拿出厚厚的幾本秘籍遞給上官秋水,輕聲道:“秋水師妹,你看看這個” 上官秋水接過那幾本秘籍,看見那最上面的那封面上寫著幾個遒勁的大字綴術進階(四),頓時渾身都微微顫抖著。又快速翻看了一遍秘籍,她淚眼婆娑的望著云霓哽咽道:“這……這是哪里來的?”說著,她眼睛里的淚珠如涌泉一樣滴落下來。 “他托我轉交你的。”應了聲,云霓又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了上官秋水,道:“這也是他要我轉交你的,里面有一封信。……不過,你得先答應一件事這里面的寶物要嚴格保密,除了你弟弟、母親、爺爺和太爺爺外,不能送或借給任何人。就是給你那幾個親人用,也要他們發心魔咒!” “……好!”上官秋水用袖口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接過那儲物袋,迫不及待的就要打開。 云霓按住她的纖纖玉手道:“別急你得在找個隱蔽安全的地方再看這里面的寶貝。這里還不合適看。” 說著她定定看著上官秋水的俏臉片刻,幽幽嘆口氣道:“秋水師妹,記得你是認了我這個師姐的。”又吩咐道:“我們這次見面的事你都要保密,可以嗎秋水師妹?” “當然可以!”上官秋水又問道:“他……他現在還好嗎?我……我能不能偷偷去見見他?” “他走了。”云霓臉色黯然,悠悠的聲音道:“他說他現在與神木宗第一世家、木宗主家結了死仇,若偷偷與你相會,怕是連累你、連累你們的兒子,連累你上官家。所以他說要遠走他鄉去了,待異日修煉有成再回來找……找你……” 上官秋水愣愣的看著云霓良久,又問道:“云師姐,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他去找過你了?你怎么不怕你云家被牽連?” 云霓臉色一紅,應道:“他……他沒來找過我,只是那日……那日湊巧在神木城里碰到了。”又道:“記住,儲物袋里的寶物極為貴重,一定要嚴格保密。師姐我告辭了。” 不理滿臉疑惑、還想刨根到底問個清楚的上官秋水,云霓放下斗篷,往山下疾走而去。 上官秋水站在山道上,看著云霓的身影消失在茂盛的樹木叢里,喃喃自語道:“云師姐,你為什么一定要讓我認你為師姐?……” 又呆立了片刻,她看了看手里的儲物袋,轉身往山峰上方巍峨的宮殿處疾奔而去。 回到她母親與她合住的大院,上官秋水問了幾句小少爺的情況,就進了一間密室。將儲物袋里的東西都倒在了桌上,上官秋水拿起一張便箋看了下,喃喃叫道:“……夫君,夫君!我會把鴻漸培養成人的,我會一直等你回來的!” 把那只有幾句話的便箋顛來倒去的看了好幾遍,她小心收起那便箋,又看愣愣的看著桌面上的眾多各色靈光閃耀的寶物。 目光一閃,她從中撿起一個龍紋檀木雕成的小人像輕輕撫摸著那栩栩如生的小人像,她喃喃道:“夫君,你雕刻的兒子的雕像真是神似啊,就是眼神不太像他的眼神清澈無比,沒有這么深邃……” 把玩良久那小人像,上官秋水又一件件的查看桌上的寶物許多顆的‘安神丹’、上品‘滋脈丹’中品‘落雁月卯丹’‘三轉洗髓丹’等靈丹,一塊十級‘辟邪麒麟玉’、兩塊十級‘五行靈根石’、兩塊明黃色的‘煉魂石’等寶石,還有許多的靈符、四套靈光閃耀的陣旗等物品 越查看,她的眼睛里越多的驚訝震撼。拿起那兩塊明黃色的‘煉魂石’檢查了下,她馬上把之收入到須彌戒中,喃喃道:“難道這兩塊又是十三級的煉魂石?……得去找太爺爺看下。” 又分別按照便箋上的法子在密室里分別布置演練了那三套法陣,上官秋水看著那聚靈陣中心那團乳白色的光團,一臉震驚的模樣,才喃喃道:“這……這聚靈陣能聚集起十六倍濃郁度的靈氣?!” 再布置了最后的那套聚靈陣陣旗,同樣是法陣中心聚集起了一團乳白色的光團,上官秋水一副呆滯的模樣。 又迅速收起那法陣陣旗,她出了密室往峰頂上官天元的府邸疾奔而去。 …… 伸手一招,上官秋水面前的那兩塊明黃色的煉魂石就跳到了上官天元手里。只是看了一眼,上官天元猛站了起來,壓低聲音‘傳音入密’叫道:“這……這是哪里來的?這兩塊十三級半的煉魂石哪里來的?”他身上的法袍鼓蕩了起來,頭頂的幾根長發朝天而立。 上官秋水應道:“太爺爺,別激動啊,只是兩塊煉魂石而已!” “什么叫只是兩塊煉魂石?你知道這十三級半的煉魂石的價值嗎?你知道這十三級半的煉魂石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全天下有幾塊這樣的煉魂石?”上官天元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還有比這煉魂石更貴重的寶物……不過太爺爺你得先發個心魔咒,你拿了這寶物后不能借或送給別人,得嚴格保密!”上官秋水臉上帶笑,眼睛里含著頑皮的神色。 “你還有比這十三級半煉魂石更貴重的寶物?……呵呵呵,秋水啊,欺負你太爺爺我可不太好啊,太爺爺我原來可是幫了你的大忙的。”上官天元目光里滿是興奮的神色。 上官秋水笑道:“太爺爺,那你看了這寶物之后可不要后悔哦。” 說著,她就在密室里布下了那聚靈陣,然后安上了一堆的五色靈石啟動一陣大風,聚靈陣的中心出現了一團乳白色的靈氣光團。 第394章 火焰山 一條條灰煙直沖云霄,變成了連接天地間的灰色煙柱。煙柱的底部是巍峨大山的峰頂,那里有巨大的火焰跳躍,似乎還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風雷聲。 坐在小鎮里一個小酒寮的窗邊,梁風看了片刻那遠方幾十座火山同時噴發的壯觀情況后,叫道:“伙計,過來過來,貧道我向你打聽下事,說得好的話有重賞。” 酒寮里唯一的伙計正在伺候酒寮里唯二兩桌客人的另一桌,他回身應道:“大爺請稍候,小的馬上就來。” 這酒寮里除了梁風這一桌,另一桌的客人是一男一女兩個修士,男的英俊瀟灑、大概有金丹三品的修為,女的美貌不凡,有入道九品的修為他們片刻前才風塵仆仆的進了這小酒寮。 那伙計伺候好那兩名看起來是兄妹的修士,來到了梁風桌子前,問道:“大爺,有什么吩咐?” 梁風問道:“那前面就是火焰山了是嗎?要去圣火宗總壇只有穿過火焰山這條路嗎?還有沒有其他路,遠一些也無妨” 那伙計應道:“前方三百里就是火焰山。不過那去圣火宗總壇的路小的不知道啊,只知道這火焰山旁邊都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梁風微微點點頭,在桌上放下五十塊上品靈石道:“答得不甚好,就這些賞了。” 那伙計顯然被五十塊上品靈石的靈光閃花了眼,吶吶問道:“大爺,這……這是賞給小的嗎?”待梁風確認后,他激動非常的樣子一躬到地叫道:“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又飛奔而去提了一壺酒放在梁風的桌上,臉上堆滿笑意道:“大爺,小的這里還有一壺好酒,孝敬給大爺您。” 梁風微微點點頭,提著那壺酒走到那另外那桌兄妹面前,朝那男修士笑道:“這位道友,在這偏僻的地方能萍水相逢也是有緣,能否共飲一杯?另外貧道也想打聽下去圣火宗總壇的路。” 十年多前,他與云霓師娘告別后就一路西行,遠走到這圣火宗的境內了。當時云霓懇切勸讓他留在神木宗,說她來想法子讓他有職位修煉道心,可是他心中明白,他是與木永誠少宗主結下了死仇,若一不小心被木永誠或木家知道了蹤跡,那會連累一大片人的,所以他沒留在神木城與云霓纏綿,也不回東岐門找師傅柳淡曦她們,而是遠走到這離神木宗最近的圣火宗。 不過,他現在雖然顯示的修為是入道九品,其實已經有金丹二品的修為,所以最少也得有長老的職務鍛煉道心。現在,他就想去圣火宗總壇去找機會在那里,找到長老職務鍛煉道心的機會最多,而若在某個下院或在某個中、下等門派,找到相應的職位的難度就高了許多。 那年三旬許的英俊男修站了起來,笑道:“甚好!本長老也有此意。”于是梁風就打橫與那兩人坐在同一桌。 寒暄了幾句,梁風知道了這男修叫歐陽長尋,是圣火宗九道門的長老,和他一起這貌美女修就是他的妹妹歐陽嵐嵐,是九道門的執事。 三人共飲了一杯味道不咋地的靈酒后,梁風問道:“歐陽師兄,從這里去圣火宗總壇要怎么走?只能從這火焰山中穿過去嗎?” 歐陽長尋應道:“是,基本上只能從這火焰山穿過去穿過這幾百里的火焰山后就是連綿不絕的綠洲,路標很明顯。而若從火焰山邊上的沙漠進去,那路途遠了許多、很容易迷路不說,還很危險沙漠中有不少厲害又數量巨大的毒蟲。” 梁風點點頭表示明白到這里之前,他曾經路過一個面積不算很大的沙漠,在那里,他與成千上萬的毒飛蝎激戰了許久,若不是他有能抵御住金丹六品進攻的‘正逆五行防御陣’、還有那法陣的能量之源充裕異常的、幾十萬塊五色靈石,那他估計很難走出那小沙漠。 “梁道友,你去圣火宗總壇有何貴干?聽說圣火宗總壇最近不太太平,若沒什么要緊事的話還是別去了。”歐陽長尋問道。 現在梁風是以真面目、真名與歐陽兄妹相見,因為他現在是這遙遠的人生地不熟的圣火宗,變幻面容報假名沒有意義,并且他還覺得偽裝成他人的面目總是隔著一層,似乎對修煉道心不利。 “也沒什么緊要事,就想去尋找有沒合適的職位鍛煉道心。”梁風應了聲,心中暗道:“當年墮魔島之行的時候,自己就感覺圣火宗的那些執事似乎有許多人修煉魔功,并且戾氣很重。現在連總壇都不太平了?……難道自己往圣火宗這邊來不太對?可是,去后土宗的話需要往南走,然后度過無邊無際的大海。而自己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單獨渡海,那實在危險啊。……得了,既然到了這圣火宗,就先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再去仙水宗或皇金宗。” 與神木宗接壤的是圣火宗、仙水宗和后土宗,其中圣火宗最近,后土宗第二,仙水宗最遠,而圣火宗與神木宗、仙水宗和皇金宗接壤。 不過雖然號稱接壤,其實宗與宗之間的距離都非常遙遠,梁風從神木宗總壇離開,一路走走停停,到現在走了十年多了還沒到圣火宗總壇這還是他使用下品颶風舟的情況下,若使用上品疾風舟那就要走更久的時間。 “哦?”歐陽長尋目光一閃,沉吟了下問道:“梁道友,有件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我們兄妹準確進火焰山里去尋找晶焰石,你若有意的話,跟我們一起去尋找如何?” “晶焰石?晶焰石干什么用的?”梁風問道。 “很有用晶焰石是煉制辟火靈甲的必備材料,價值相當高,一塊七級的晶焰石就能值六億上品靈石!”歐陽長尋應道。 “晶焰石?晶焰石干什么用的?”梁風問道。 “很有用晶焰石是煉制辟火靈甲的必備材料,價值相當高,一塊七級的晶焰石就能值六億上品靈石!”歐陽長尋應道。 第395章 美人如玉 還未下決定,他腦中就直接響起了‘傳音神蠱’傳來的一個糯糯的柔媚女聲道:“大哥,這個梁風與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他的底細我們都不知道,更不知他的品性如何,怎么就要邀請他來當尋寶的隊友?” 又聽歐陽長尋的聲音道:“嵐嵐,雖然與這個梁師弟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大哥我覺得他應該是個很好的隊友!” “為什么啊?”那歐陽嵐嵐糯糯的聲音問道。 “你看過他對待培元九品的酒寮伙計的態度了吧?那態度沒有居高臨下的感覺、很平和,這表明他不是仗勢欺人的人這點非常難得,比如就是大哥我也常常會以居高臨下的態度對待器鋪里的培元期弟子這說明他品性甚好。并且他隨手打賞給伙計的靈石很不少對培元期伙計來說應是非常豐厚,這說明他很大氣,也可能身家不菲。所以,他應該不是那見財起意的人,大哥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比我們器鋪的幾個掌柜都要靠得住!” “大哥,他就與那伙計說幾句話,你就相信他了?也許他是裝出來的。”歐陽嵐嵐糯糯的聲音又問道。 歐陽長尋的聲音道:“他那態度很自然,不是裝的之前他怎么知道我們要找他一起探寶?裝那態度有什么意義?……看人,不僅要看他對強者的態度,更要看他對弱者的態度后者真實的多!” “嗯!我也覺得這梁道友眼神甚正,沒有到處亂瞟,比器鋪的那幾個掌柜強多了。”歐陽嵐嵐的聲音應道。 又沉默了片刻,歐陽長尋又開口問道:“梁師弟,考慮得如何了?我歐陽家有一套秘術,可以比別人更容易找到那晶焰石,所以你不必擔心勞而無功。……嗯,我們計劃進火焰山一個月時間尋找那晶焰石,若到最后沒找到任何晶焰石,那本長老補你一塊七級的晶焰石,如何?” 暗暗聽了歐陽長尋兄妹的一番對話,梁風對他們兄妹的好感頓時多了許多一個能贊賞別人好品質的人,那他自身的品性應該也不會太差。 他應道:“梁某再問幾個問題,若是沒有疑義的話就加入你們的隊伍。” 一塊價值兩億靈石的七級晶焰石對他來說吸引力不大,但是呢若這尋寶之旅風險可控、又能歷練一番道心、還能多長些見識,那也是可以干的。并且,他現在有金丹二品的修為,完全不懼修為差不多有金丹三品的歐陽長尋,還有,他顯示出來的靈壓只是入道九品,若歐陽長尋兄妹有什么歹意,他在暗而他們在明,反倒可能他反殺對方。 “請說!”歐陽長尋目光一亮應道。 “若最終尋到了不少的晶焰石,梁某能分成多少?怎么保證大家尋找到的晶焰石都拿出來分?”梁風問道。 “只有三人配合尋找到的晶焰石才拿出來分,自己找到的就算自己的,不用分。……嗯,公共的晶焰石分成五份,你和我小妹嵐嵐各得一份,我得三份。”歐陽長尋頓了下,又解釋道:“那晶焰石通常都是在火山山腹處那里極為炎熱,只有修煉有秘術的金丹期修士才能抵抗那炎熱之氣,所以這次尋寶的主力是師兄我,所以比你多分了兩份收獲。” 梁風點點頭應道:“是應該多分兩份。……不過既然歐陽師兄你是主力,為何還要找梁某加入呢?” 歐陽長尋應道:“梁師弟有所不知啊那有晶焰石的地方通常會有一窩窩的奇蟲‘雙鉤火靈蝎’,那火靈蝎雖然沒有翅膀,但火系法術非常厲害,也會駕風飛行。” “還有,那產生晶焰石的地方都是異常的炎熱,就是師兄我這樣的修為兼且身帶辟火靈甲、再加上修煉有秘術,那也無法在那里久呆,而且,只要師兄我進去那可能產生晶焰石的地方一趟,最少三個時辰內實力大為降低。” “所以,這尋找‘晶焰石’的事不是一個金丹期修士就能完成的,還需要有伙伴協助,比如對付那火靈蝎,比如保護取寶歸來的筋疲力盡的同伴。我家嵐嵐的實力還弱了些,所以要請梁師弟一同前來尋寶。” 梁風微微點點頭表示明白,心中又思索了片刻繼續問道:“若我們在尋寶的路上碰到了大危險,是我們對付不了的危險,那應該怎么辦?” 歐陽長尋面容一肅,緩緩道:“既然師兄我邀請你入隊,并且我分到的份額最多,那遇到危險的時候理所當然由我斷后。若那危險是師兄我也對付不了的,那你們倆就各自逃命了。” 歐陽嵐嵐叫道:“哥,這樣不太公平哦假如是你才從那炎熱異常的洞里出來、實力大降,那時怎么能讓你斷后?應該我們倆保護你才對!”又對梁風道:“梁師兄,既然你想分寶物,那就要承擔責任比如在我大哥入山腹里取寶和才回來的時候,你就不能擅自脫逃,不管當時那危險是怎么的危險!” 梁風點點頭應道:“理應如此。”歐陽嵐嵐先把這丑話說到前頭,倒讓他對歐陽兄妹的信任添加了幾分。 頓了下,他又道:“最后兩件事,歐陽師兄有沒有多余的辟火靈甲借給我幾塊?另外那那抵御熱浪的秘術能不能傳授給我?價錢嘛,好商量……用這塊八級的‘辟邪金蟾玉’交換如何?”他掏出了一塊中間有個泡泡、翠綠色的玉石。 歐陽嵐嵐眼睛一亮,問道:“這是八級的‘辟邪金蟾玉’?真漂亮啊!” 歐陽長尋尷尬笑了笑應道:“那個……那個……梁師弟啊,不是師兄我不愿借那辟火靈甲給你,而是我就一塊‘辟火靈甲’,借不了啊。……嗯,那抵御熱浪的秘術倒可以教你,就是那秘術說穿了也甚是簡單,可能值不到這塊八級的‘辟邪金蟾玉’。” “……哦?無妨無妨!梁某還有幾塊辟邪寶玉,不差這塊八級的‘辟邪金蟾玉’!”應了聲,梁風又拿出兩塊明黃色靈光閃耀的八級‘辟邪麒麟玉’和兩塊紅色靈光閃耀的八級‘辟邪王貅玉’,一字擺在桌上,笑道:“歐陽師兄,梁某可是身家不菲的,不是那見財起意的人,你放心好了。” 說著他得意的仰頭哈哈大笑,眼睛的余光卻留意歐陽長尋兄妹的眼神他這么露富是想再次試探下歐陽長尋兄妹是否會見財起意,他們能否成為可信任的伙伴。假如他們可以成為可信任的伙伴,那這樣的露富也有助安他們的心。 看著桌上四塊靈光閃耀、價值在十億上品靈石以上的辟邪寶玉,歐陽長尋目光一亮,吶吶道:“梁師弟,你……你哪里來得這么多寶玉?……快收起吧!”頓了下,他又道:“梁師弟,奉勸你一句,以后別這么碰到人就把你的寶物拿出來亮,很危險的啊。” “嘿嘿嘿,看到嵐嵐師妹這美人如玉的樣子,梁某就想把這些美玉拿出來與嵐嵐師妹比一下誰更美。……嘿嘿嘿,還是嵐嵐師妹美多了!”梁風調笑了一句,瞬間把那四塊寶玉收入了儲物袋,心中暗道:“看來歐陽長尋的心術甚正,不過他們兄妹顯然不甚富裕,那什么‘辟火靈甲’就一塊,那歐陽嵐嵐看到這價值只有一億五左右的八級‘辟邪金蟾玉’就心動不已的樣子……” 又聊了許久進入火焰山尋寶的各種細節注意事項等事情后,梁風他們約定三日后再從這里出發往那幾百里外的火焰山去那火焰山是許多座活的或死的火山組成,方圓有大幾千里。他們要去尋寶的火山都是死活山,那活火山噴發出的巖漿極具威力,不是他們這幾個金丹初期修士、入道后期的修士能抵御的。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 第396章 不欺暗室,何其難也! 夜里,梁風做完日常功課后就拿出那‘罡氣熱罩術’秘籍準備學習這‘罡氣熱罩術’就是今日他用一塊寶玉與歐陽長尋換來的能抵御熱浪的功法秘術。 快速的翻了一遍‘罡氣熱罩術’秘籍,梁風心中暗道:“這秘術果然如那歐陽長尋所說的甚是簡單,確實只需要一兩日時間就能學會。……嗯,這么簡單的秘術恐怕御熱浪的效果也不甚佳……” 按秘籍里的介紹,這‘罡氣熱罩術’抵御熱浪的原理就是運功發出厚厚一層罡氣圍在身體周圍,如此與熱浪直接接觸的就是那一層罡氣,而透過厚厚罡氣之后的熱浪顯然沒有原來那么熱了,這樣就可以靠強悍的身體抵御。 合上秘籍,梁風在屋里踱著步思考:“這么抵御熱浪確實有道理,只不過似乎還可以更進一步,大幅提高這秘術的威力……” “嗯,按照前世的熱力學原理,只要把自己身體周圍的那最外層罡氣的熱度提高到與環境的熱度一致,那就環境的熱浪就完全透不進來了!那,怎樣才能把最外圍的罡氣熱度提高而內層的罡氣又與身體的熱度差不多?……” 又思索了良久,他腦中靈光一閃,暗道:“這樣,大致原理上是可行的……” 他想到的法子就是把罡氣分為內外兩層,內層的罡氣不做特別處理,而外層的罡氣通過天門穴噴出的熱流給之加熱,如此,外層罡氣的熱度就能提高,如此從外界傳到身體處的熱浪就會減少許多,并且身體收到的熱度還可以使用功法收集后又從天門穴噴出去加熱外層的罡氣。 “發出兩層罡氣甚是簡單,只要神識足夠、能控制的住,那三、四層罡氣也不是問題。從天門穴噴出熱流好像也不是難事自己原來修煉過能轉換陰陽之氣的‘皇天后土輪轉訣’,現在只要把這功法稍微變化下,就能從天門穴噴出熱流,并且熱流的大小快慢都好說的很!……” “好!先學會這‘罡氣熱罩術’然后再驗證自己的方法。”心中想著,梁風重新翻開那秘籍,細細研讀。 十幾頁的秘籍才看了幾頁,他的腦中就響起了歐陽嵐嵐那很有魅惑力的糯糯聲音這個小酒寮很小,總共也沒幾間客房,他現在住的房間與歐陽兄妹住的那兩房間雖然隔了一個小院子,但距離也不過幾十丈,所以完全在入道九品的‘傳音神蠱’竊聽的范圍之內 “大哥,我們還要做哪些準備呢?大后日就要出發了。”走進歐陽長尋的房間,歐陽嵐嵐叫了聲,問道。 歐陽長尋笑道:“我們早已經準備好啦,不需要再做什么準備了。”又笑道:“嵐嵐,你是不是有些緊張?嘿,這很正常,大哥我當年第一次跟著三叔來這里尋寶的時候也挺緊張的,過后又來了兩次就完全不緊張了。” 歐陽嵐嵐輕‘嗯’了聲,沉默了片刻,改為‘傳音入密’道:“大哥,這火焰山里真能找到十級的晶焰石嗎?好像有許久時間沒聽說過有人在這里找到過十級晶焰石。” 歐陽長尋嘆了口氣,默然不語了片刻道:“只要能找到九級的晶焰石,只要能多找幾塊九級的晶焰石,那就能煉制出幾塊九級的‘辟火靈甲’,如此也勉強夠用了。” 歐陽嵐嵐又輕輕道:“大哥,那……那遺跡不是說很多人都去過了,又是在到處都是熔巖的地下幾百丈處,危險異常,我們為何還要準備‘辟火靈甲’去那里找寶物?” 歐陽長尋緩緩應道:“大哥我今年已經三百四十六歲了,離金丹三品的極限壽命四百歲沒剩多少年了。若在十年內大哥我還不能再進一階,那……那就再沒有進階的希望了。” “那遺跡雖然很多人去過確實很多人在那里隕落,但是也有人在那里得到了大機緣比如火龍門的雷堂主,他原來也同大哥一樣是金丹二品,結果得到那機緣后短短二十年進階四品、直到金丹六品!” “……可是,那雷堂主卻十幾年前就已經慘死了。”歐陽嵐嵐幽幽道。 “那是他不夠謹慎,泄露了從遺跡里得到的寶物。”歐陽長尋嘆了口氣道:“嵐嵐,你也知道現在這世道到處都是弱肉強食,并且有越來越暴戾的傾向。” 頓了下,他又道:“我們歐陽家現在就大哥我一個金丹期修士,剩下的就你的修為最高入道九品。若大哥我在二三十年隕落了,你說在九道門還有我們歐陽家的立足之地嗎?你的資質當然很不錯,但在這圣火宗,身為女子就是個大大的劣勢,所以單靠你一個女子就算你進階金丹一品,那也是無法支撐我們歐陽家的。” “我……我十年前才進階入道九品,最少還需要四五十年時間才能嘗試進階金丹。”歐陽嵐嵐應道。 “所以,大哥我必須去那遺跡尋找機緣!反正已經壽命不多,若能得到些機緣那都是白賺的!” “嗯!”歐陽嵐嵐輕嗯了聲,默然了片刻壓低聲音‘傳音入密’道:“大哥,那……那個梁風隨手就拿出了價值十幾億的辟邪寶物,看樣子富裕的很!并且附近幾個門派好像沒聽說過什么厲害的梁姓世家,也沒聽說過他這號人,他,……是不是我們的機緣?” 歐陽長尋顯然明白歐陽嵐嵐話里的意思,他臉色變幻了幾下,長長呼了一口氣,‘傳音入密’道:“嵐嵐,你不要被他的表面所迷惑此人絕不止入道九品的修為!你注意了沒有,他白日與我們喝酒的時候在我這個老牌金丹三品的修士面前依然是談笑自如,并且在我突然放出金丹三品靈壓時,還是穩如泰山面不改色。” “再說了,這樣謀財害命的事不是大哥我心中追求的‘道’,我們不能去干那事,除非他先來謀我們財害我們的命。”歐陽長尋目光堅定道。 “是!大哥說的是!”歐陽嵐嵐應道。 聽到歐陽嵐嵐說到‘遺跡’的事,梁風心中暗道:“原來他們來找‘晶焰石’是為了煉制‘辟火靈甲’,煉制‘辟火靈甲’卻是為了去那地下的遺跡……” 接著聽到歐陽長尋說到‘得到機緣的雷堂主又慘死’的事,說到家族的事,他心中又想:“唉,‘其人無罪,懷璧自罪’,那雷堂主泄露了得到遺跡寶物的消息,不僅寶物沒保住連命也丟了。……唉,天下就沒有靜土,到處都是弱肉強食啊!” 又聽到歐陽嵐嵐說到‘他,是不是我們的機緣?’時,他心中冷哼一聲暗道:“看來在價值千金的寶物面前,少有人能保持不恃強凌弱的心,不欺暗室,何其難也!” 之前他與歐陽兄妹約定三日后出發,一則是為了學習那‘罡氣熱罩術’,二則就是多給歐陽兄妹他們機會,看看他們會不會實施那殺人劫財的事。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 第397章 精銀石 兩道‘昆吾斬龍劍’寒光接連一閃而去 “鏗!” 一把‘昆吾斬龍劍’與雙鉤火靈蝎兩條火紅色、手臂粗壯的尾鉤猛烈對擊,發出讓甬道都微微顫動的聲音。 “噗!” 又一聲利刃透過那肉身的聲音,那體型與修士差不多的雙鉤火靈蝎凄厲大叫一聲,往地上摔去它那腦袋上飚射出來的暗色液體被甬道里的熱浪一蒸,在空中就變成一條紅霧,又慢慢飄散。 “呲”的一聲,掉落在暗紅色地面的雙鉤火靈蝎身上瞬間就冒出了一團白霧就像一只蝦掉在燒的通紅的鐵板上,甬道里頓時充滿了烤肉的焦香。 歐陽嵐嵐一臉震驚的神色看著梁風,吶吶道:“梁……梁師兄,你……你真是入道期修士?怎么……怎么在這里殺這入道九品的雙鉤火靈蝎就像砍菜瓜一樣?” 在這火熱的甬道里,在這四周的巖壁都熱成暗紅色的甬道里,通常來說修士得花費很大部分的真元神識來抵御這熱浪的侵襲,所以在這里,修士大概只能發揮出六七成的功力,所以在這里,一個入道九品的修士要對付有地利優勢的一只入道七、八的雙鉤火靈蝎也甚是吃力,對付入道九品的雙鉤火靈蝎那必然是左支右絀,得靠人多才能取勝。 梁風明白歐陽嵐嵐的驚訝剛才,他很輕松的殺死了氣勢洶洶而來、讓歐陽嵐嵐臉色大變的兩只入道九品火靈蝎。他微微一笑應道:“梁某有一件寶物,雖然比不上你大哥的‘辟火靈甲’但也能抵御住許多的熱浪,所以就是在這里,我也能發揮出十成的功力!” 嘴里這么說,他心中明白其實他沒有什么辟火的寶物,而是他那改良的‘罡氣熱罩術’效果相當之好就是站在這周圍都是熱成暗紅色巖壁的甬道里,他只稍稍感覺有點熱。 歐陽嵐嵐還是一副震驚的模樣道:“就算師兄你能發揮出十成的功力,可那火靈蝎也是入道九品的啊!” 梁風干笑兩聲應道:“嘿嘿嘿,可梁某的實力也不是普通的入道九品的實力啊!”頓了下又道:“歐陽師妹,你說這次能有收獲嗎?” 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花了六日時間、找過了四座死火山的山腹,沒有找到一塊晶焰石。 歐陽嵐嵐應道:“誰知道呢。……那‘晶焰石’可稀罕的很,再加上這里的死火山被許多人一遍遍的找過,沒收獲也是正常。” 梁風問道:“既然被人一遍遍的找過,為什么還要來這里找啊?你大哥說有什么秘法能大致確認‘晶焰石’的位置,看來那秘法也沒什么大用?” 歐陽嵐嵐皺了下鼻子應道:“這‘晶焰石’可以從巖漿里孕育出來的,所以過段時間就可能有新的‘晶焰石’出現,別人找過了當然可以再找了。” 又道:“哼!我大哥的秘術怎么會沒用?你不知道厲害罷了。” 梁風往那紅彤彤的甬道盡頭看了看歐陽長尋已經進去了半個多時辰,又問道:“那秘術什么原理?你大哥也就金丹三品的修為,難道能修煉那‘陰陽法目’之類的神通?” “什么叫‘就’金丹三品?金丹三品有那么容易嗎?”歐陽嵐嵐反駁了下道:“當然不是那‘陰陽法目’的神通,而是我家有個傳家寶法器‘術章羅盤’,可以根據四周的五行靈氣微小變幻推算出那火行旺盛的地方的大致方向。” “哦?”梁風笑道:“歐陽師妹,什么時候你去把你大哥的那‘術章羅盤’拿來讓師兄我也見識見識。” 一聽到那‘羅盤’能根據靈氣的變幻推算出五行中哪一行旺盛的方向,他心中就升起濃烈的好奇心 當年逃離神木宗的時候,為了能在空中飛出一個微妙角度的等角螺線然后引起靈氣的共振,為了破解那‘時光回溯術’,他試過了許多方法,都無法精確測定那靈氣的濃郁度,更別說探查靈氣中五行的微妙差別。當時他是靠著精深的綴術造詣推導出了一百多個解,然后連續試驗了一百多次各種角度的等角螺線,最后終于成功的引起了一次共振 只是那一次共振,就靠那一次共振,他才破了那陰魂不散的‘時光回溯術’,才逃出了生天。 “為什么要我去?你不會自己去向我大哥拿?”歐陽嵐嵐嬌嗔道這些日來的共同尋寶和并肩戰斗,她對梁風的好感似乎與日俱增,所以連那傳家寶‘術章羅盤’的底細也都告訴了他。 “歐陽師妹啊,你知道同性相斥的道理吧?師兄我與你大哥都是男的,會同性相斥,加入了你,就變成了異性相吸。所以當然要你去拿了。”梁風笑道。 …… 正與歐陽嵐嵐聊著閑話,一團火球從甬道盡頭飛奔而來 火球漸漸的變小了,露出了里面的人影正是之前進入到山腹中心的巖漿池旁尋找‘晶焰石’的歐陽長尋。 走到梁風他們跟前,歐陽長尋吞下一顆靈丹,微嘆了口氣道:“梁師弟,嵐嵐,我們出洞吧。”他的臉色蒼白,眼神黯淡,如大病初愈一樣。 于是三人就往洞外疾奔而去這深入山腹的甬道很多地方都很狹小,不利使用法器飛行,所以都得施展身法跑路。 出了熾熱的通向巖漿池的甬道,他們又另外找了一個涼爽的石洞藏進去休息。 吃了些干糧、靈果,歐陽長尋又嘆了口氣,帶點歉疚的語氣道:“梁師弟,這次又沒有什么收獲,只得了些精銀石。”他手掌一翻,拿出了六塊閃耀著柔和光芒的銀白色奇石。 梁風笑道:“無妨!反正就是都沒有收獲,梁某我還有一塊七級的‘晶焰石’拿!” 歐陽長尋笑了笑,把那六塊精銀石遞給了梁風道:“梁師弟,這幾塊精銀石就送你吧。上次你問說高級陣旗旗桿通常用什么材料煉制這‘精銀石’就是其中的基本一種材料,加入這精銀石煉制出來的旗桿即堅固又富有柔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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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術章羅盤 梁風笑應道:“那梁某就愧受了。” 他接過那六塊精銀石把玩了片刻,把之收入儲物袋這幾塊精銀石都是六級的精銀石,每塊的價值在三、四百萬上品靈石左右。 沉吟了下,他拿出一個裝有兩顆上品‘滋脈丹’的丹瓶遞給了歐陽長尋,笑道:“歐陽師兄,梁某有兩顆靈丹送你吧。” 他知道歐陽長尋現在可能經脈受傷不輕,之前他看見歐陽長尋每次從那山腹出來都要吃一兩顆下品‘滋脈丹’療傷那山腹的巖漿池熾熱無比,修士就是有‘辟火靈甲’也不可能完全抵御那熱浪的灸烤,所以長時間在那里尋寶對修士的經脈傷害甚大。 歐陽長尋拿著那丹瓶看了下,目光一亮道:“這似乎中品‘滋脈丹’?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師兄我正想問師弟你有沒有這種靈丹。” 又打開那丹瓶往手掌里倒出一顆靈丹那渾圓、翠綠色的靈丹發著蒙蒙豪光,把手掌都映成了碧玉般的翠綠歐陽長尋猛站了起來,叫道:“這……這是上品‘滋脈丹’?!” 梁風微微點點頭道:“是!” “你……你怎么會有這靈丹?”歐陽兄妹齊聲問道。 梁風笑道:“怎么會沒有?上次路過神木宗銀戈門的時候,一個不知死活的煉丹師看到梁某拿幾盒高級靈藥去賣,居然想來劫殺梁某,結果卻是他身上的寶物全到了梁某的身上!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了幾聲,他又對歐陽嵐嵐眼睛笑道:“嵐嵐師妹,你說那煉丹師臨死之前會不會后悔?后悔去搶了不該搶的人?做人吶,第一呢要眼睛雪亮,第二呢不可太過貪婪蒙蔽了眼睛。” “梁師兄說得是!”歐陽嵐嵐臉色白了白,目光閃開,似乎是不敢與梁風的目光對視。 歐陽長尋呆看了手掌里那生機勃勃的翠綠色靈丹片刻,又迅速把那靈丹裝入丹瓶,道:“梁師弟,你知道圣火宗總壇的‘天地樓’里拍賣這上品‘滋脈丹’能賣多少靈石嗎?……最少一億靈石!” 頓了下,他又道:“你這禮物太過貴重了,師兄我受之有愧,還是還給你吧!”他把那丹瓶遞還給梁風。 梁風擺擺手笑道:“歐陽師兄不必客氣,梁某也是無本買賣得來的,并且這些日經常向師兄你討教煉器之術,多少得給師兄你一些教導費吧?!”又道:“師兄你那‘術章羅盤’能否讓梁某見識見識?那‘羅盤’真能測出哪個方向的靈氣有所異常?” 歐陽長尋滿面笑容道:“那……那師兄我就愧受了!” 他收起那靈丹,又拿出一個底上有個太極圖圖案的圓盤這圓盤看似龍檀血木做成的,又好像不是放在地上,笑道:“梁師弟你看,這就是‘術章羅盤’其實這‘術章羅盤’也不算多高級的法器,只不過通常的羅盤只有五根的靈光柱,十根靈光柱的就很少見了,而我家傳的這個有十五根靈光柱,所以格外的靈敏!” “哦?!”看著那分別圍成三個圓圈的十五根靈光柱,梁風心中暗道:“這一圈五根靈光柱就對應著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與那測試靈根的法器上的五根靈光柱類似。而這每一根靈光柱上都有玄妙的陣紋,顯然是只吸取某一行屬的靈氣,然后就能通過靈光柱靈光的高低比較出哪一行的靈氣有異樣。” 歐陽長尋開始演示使用‘術章羅盤’的方法,一邊演示一邊解釋:“梁師弟,這最內圈的五根靈光柱是可以看出在在這樣的方位下各行靈氣濃郁度的微小差別,記下來這幾個值金行、二十點零三;木行、二十點零九;水行、十九點九六……” “然后再變化下羅盤的方位比如說原來是天南地北方向、現在就變成天東南地西北方向,再測試一次……” “這兩次不同方位測出來的值會有細微的差別……為何會有這差別?……不知道!可能跟靈氣的特性有關。”歐陽長尋應了聲,又把‘羅盤’的方位換了下,再測試了下。 如此變化了八次羅盤的方位,記下了八次五行的值,然后歐陽長尋在一張紙上計算了良久,最后道:“在這里火行最強,并且東南面三百里處有一個火行極為旺盛的地方那地方可能有‘晶焰石’!” 梁風頻頻點頭,看著那羅盤上最外層的那圈五根亮起的光柱幾乎是一樣的高低,第二圈的五根光柱就能看出亮光的高低有區別,而第三圈的光柱高低就很明顯的不同可以從那柱子的刻度讀出相應的值,心中暗道:“這一圈圈的精確起來、層層遞進的法子,很像前世記憶中那最基本的人工智能算法神經網絡算法……” 人腦中的單個神經元是無法辨別出看到的某張照片是不是美女,但是,人腦中有足夠多的神經元,而且這些神經元組成一張四通八達、彼此多觸點勾連的網絡這時,就出現了神跡這神經元網絡不僅僅能準確識別某張照片是否美女,而且產生了意識! 人工智能的神經網絡算法就是根據生物神經元的結構和工作原理構造出來的一個抽象和簡化了的模型,比如說m-p模型。 “嘿,如果自己有這制作羅盤的秘籍,那定然可以制作出四圈、五圈光柱的更高級羅盤!”他心中又想。 歐陽嵐嵐掏出一張地圖鋪在了地上,那新剝蔥頭一樣的手指在地圖上劃了片刻,抬頭道:“大哥,東南面三百里處就是剛才我們去找過的那五十三號死火山啊。” “啊?”歐陽長尋拿起那地圖看了片刻,朝梁風尷尬笑了笑道:“唉,可能是我學藝不精,沒用對這‘術章羅盤’。” 梁風笑了笑,心中一動,問道:“歐陽師兄,這煉制‘術章羅盤’的秘籍有沒有?梁某跟你換兩顆上品‘滋脈丹’如何?” 他想著如果能自己弄出來更加敏銳的‘術章羅盤’,再加上他對靈藥的五行藥性的熟悉程度,那么,就能利用這羅盤就能確定幾百里范圍內珍稀靈藥的大致位置,那尋找起來可能比那修煉了‘陰陽法目’的元嬰修士還要快速準確! 第399章 厲害非常的神功 歐陽長尋兄妹又愣愣的看著梁風手掌里丹瓶片刻,異口同聲叫道:“上品滋脈丹?!你……你怎么有這么多高級靈丹?” 梁風笑道:“無本的買賣,當然不少了。”又問道:“怎樣?有沒有煉制‘術章羅盤’的秘籍?能煉制出普通的‘術章羅盤’就成。” 歐陽長尋臉色變幻幾下,緩緩翻過了手掌手掌里有一塊玉質上佳的玉簡,應道:“有!不過至少需要四顆上品‘滋脈丹’。……嘿嘿嘿,梁師弟,剛才你是給了師兄我兩顆靈丹……,那再給三顆行不行呢?” “行!”梁風爽快答應了這上品‘滋脈丹’在圣火宗的售賣價格比在神木宗貴了許多,但其實他煉制一顆靈丹的成本不到一千萬上品靈石,所以能用可再生的靈丹來交換需要的秘籍或其他寶物是非常劃算的。 于是,他就用裝有四顆上品‘滋脈丹’的丹瓶與歐陽長尋的那‘術章羅盤’玉簡做了交換,笑道:“這其中的一顆靈丹是指導費用歐陽師兄你得指點梁某煉出第一個‘術章羅盤’。” 有了這‘術章羅盤’的秘籍,梁風自覺得肯定能學成‘術章羅盤’的煉制。只不過他知道自己的煉器基礎甚差,單靠自學,要學會這比較高級的煉制法就需要耗費許多的時間精力,而若有個老師指導,那這學習的時間就能大大縮短,所以他準備付一顆靈丹請歐陽長尋指導。 “……唉啊啊,梁師弟你真是太客氣了有什么疑問你隨時可以來問師兄我,還需要什么指導費用?”歐陽長尋笑容滿面,迅速的把那丹瓶收入了儲物袋。 “應該的應該的!”梁風笑應了聲,心中暗道:“當年初到東岐城的時候,為了兩千上品靈石的入門丹比的報名費,為了能學習那大丹爐煉丹術,自己竭盡全力還冒險賣了前世的綴術秘籍才達成目的,現在,只不過談笑間就能弄到這珍貴的‘術章羅盤’的煉制秘籍。……有了第一桶金,第二桶金就容易多了,現在自己有了百桶金,再弄一桶金確實只是小意思。” 又聊了些閑話,三人各自練功休息。 在洞窟里休整了三日。這日早上,歐陽長尋拿出他那有十五根光柱的羅盤測量良久,然后細致的推算了一番,叫道:“我們走!往西四百五十里的那七十號火山肯定有‘晶焰石’!” 歐陽嵐嵐笑道:“大哥,你前面幾次也是這么說的,結果連一塊七級‘晶焰石’也沒有找到。” “……嘿嘿嘿,這次不會錯了!”歐陽長尋尷尬笑了笑,又信心滿滿道:“這兩日與梁師弟互相探討了下‘術章羅盤’的測量法,大哥我發現了原來的方法有點偏差,現在應該是沒錯了!” 梁風笑道:“那我們就去那里看看吧也許現在的算法還是錯的。” 這三日來他日日都在學習研究那術章羅盤的煉制法當然首先學習的就是怎么使用術章羅盤,所以他現在也知道了根據羅盤測量出的那八組數據、如何來推算一定范圍內的靈氣五行平衡的情況。 那‘術章羅盤’秘籍里記載了兩種推算法,第二種算法是第一種的簡化版。不過在梁風眼里,就是第一種算法也是很簡單就是一個二維八階的矩陣計算再加上點微分計算,所以他只看了秘籍一遍就理解了。但是在那學習的時候,他卻不過歐陽長尋的熱情,還是耐著性子聽著歐陽長尋冗長的講解雖然歐陽長尋講解的法子就是秘籍里第二種簡化版的推算法。 按歐陽長尋的說法,秘籍里第一種推算法使用到的綴術很高深,已經沒幾個人會了,并且那推算包含了各種特殊情況下的推算,也太過繁復,所以一則很難學二則學了也沒什么用。他也勸梁風別耗費時間精力去鉆研那第一種算法了,學好第二種算法也足夠用了。當時,梁風笑了笑連聲稱“是!”。 “那我們出發!”歐陽長尋大手一揮,三人就同時御舟沖天而起,朝四百里外的七十號火山而去 按照梁風使用第一種推算法的推算,這五百里范圍內,火靈氣最旺盛的應該是西南面的六十一號火山,其次才是現在要去的七十號火山。不過因為他來這里尋寶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歷練道心,至于能找到多少塊‘晶焰石’他不甚介意,并且他也不想露出太多的底牌,所以也不多說什么,就按歐陽長尋定的目標去找。 四百多里路,他們不過兩柱香多的時間就到了那七十號火山處。繞著那座光禿禿又巍峨的死火山盤旋了幾圈,他們降落在一個不停冒著白色霧氣的洞窟前按照經驗,這樣熱氣蒸騰的洞窟通常能直達那山腹處巖漿池的溶洞里。 在洞窟口布置了一番,他們就往洞窟里去了。 沿著彎彎曲曲的洞窟疾奔了良久,原來灰色的洞窟巖壁上漸漸變成了暗紅,洞窟的盡頭一片赤紅。梁風跟著前面的歐陽長尋停住了腳步。 歐陽長尋四周搜索了一遍,又準備了一番笑道:“梁師弟,嵐嵐,你們就在此等候。這次我一定會有收獲的!”說完,他就往洞窟深處疾奔而去又變成了一團火球消失在洞窟深處。 歐陽嵐嵐看著歐陽長尋的背影消失不見,出神了片刻又幽幽嘆了口氣道:“師兄,你說我們的修煉之路為何如此的艱難?為了一點點進階的機緣就得不停的拼命。” “哪里還有不艱難的進階道路?”梁風反問道。 歐陽嵐嵐臉色微變,沉默了下應道:“聽說……聽說有一種非常厲害的神功,修煉起來不僅真元進階飛速,還能融合別人的道心境界,所以進階非常之迅速常人要至少五十年才能從入道九品進階金丹一品,而修煉了那功法可能只要二十年就夠了。而像從金丹一品進階到金丹三品,就是天才修士通常也需要三、四十年的時間,而聽說修煉了那功法,也只要二十年就夠了。” “不可能有那么厲害的功法吧?”梁風正在反駁,心中一動暗道:“好像有那樣的功法啊……” 第400章 晶焰石 想起了那霸道非常的‘圣魔化血神功’想起那瞬間就能增長許多神識的‘圣魔煉魂長識神功’,他心中一沉,輕輕搖了搖頭道:“嵐嵐師妹,別羨慕那什么神功。這天底下就沒有能無中生有的神功,那不用刻苦修煉就能進階飛快的功法只能是靠掠奪別人的真元、精血、神魂才有可能辦到,所以說就是那種功法,也必然是魔功、邪功,并且修煉該類功法可能有很致命的后果!” 當年在墮魔島,他只使用了‘圣魔煉魂長識神功’后半部從元魂珠中吸取魂元增長神識,結果就差點被那元魂珠中殘留的鬼物意識迷惑了神魂。并且他的‘幽冥神劍’器靈也被那鬼物的元魂給喚醒了邪惡的靈魂。 “可是……可是……聽說圣火宗總壇那里有許多人修煉那‘神功’修煉那神功雖然以后可能有后果,可是若我們不修煉那神功,那些修煉神功的修士的修為很快就會超過我們,那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不如修煉那神功吧?”歐陽嵐嵐應道。 梁風的心又沉了沉當年在墮魔島的時候,他就覺得圣火宗的許多執事格外的暴戾很可能是修煉那魔功的緣故,現在看來當時的感覺沒有錯。 “如果像‘圣魔化血神功’這種靠掠奪別人真元、精血的邪惡異常的功法泛濫,那天下會變成什么樣呢?……那時,必然是人人自危,連兄弟父母這樣的家人也互相想著掠奪對方的真元、經常的自相殘殺!那時,天下變成了魔獸橫行的天下,那時,天下變成了地獄……” 心中念頭閃過,梁風長嘆了口氣,又暗道:“這天下亂象漸顯,自己更當努力修煉,力求在大亂之前能有自保之力,能有保護師傅她們的能力!” 梁風沉默不語的思考,歐陽嵐嵐也似乎在思考,洞窟里靜悄悄的,只有洞窟盡頭的紅光閃耀。 相對無語了良久,梁風又問道:“嵐嵐師妹,那你現在為何沒修煉那‘神功’?你大哥修煉那神功了嗎?” “大哥說那‘圣訇化血神功’太過邪惡,修煉了以后必然會對兄弟姐妹、甚至對父母兒女的真元、精血產生覬覦之心,那時歐陽家就會變成像蠱蟲那樣自相殘殺的世家。所以他不允許我歐陽家所有人修煉那神功。”歐陽嵐嵐應道。 梁風臉色微變,問道:“為何修煉了那神功就會對兄弟姐妹的真元精血產生覬覦之心?”他覺得那‘圣訇化血神功’很可能與他身上的一塊玉簡里的功法‘圣魔化血神功’類似。 歐陽嵐嵐應道:“聽說那神功秘籍里介紹的,用來修煉之最上品的精血、真元、金丹,就是相同靈根的兒女的;次之就是相同靈根的父母兄弟姐妹的;再次之就是相同靈根的表兄弟叔伯姑姨等的。我大哥說修煉了那神功的修士很可能會抵御不了那最上品的精血金丹的誘惑,先把自己的兒女給吸光精血,然后再吸父母的,然后再把同族的兄弟姐妹等等全部吸光……” “那功法顯然很邪惡,那……那師妹你為何還想修煉那功法?”梁風問道。 “那么多人都煉了那神功,我們要是沒有修煉,到最后他們的修為必然超過我們,然后就能輕易的把我們抓住吸干我們的精血!……再說了,那神功就是吸取最下品的精血真元,修為的進步也比自己苦修來得快多了,所以只要不對家人下手,只要只對敵人下手,那不是挺好的嗎?” 頓了下她又道:“梁師兄,有機會幫忙勸勸我大哥我大哥好像對你特別看重我們九道門里的許多長老暗下都說他太傻了,好好的康莊大道不走,偏要自己走崎嶇小道。” 梁風定定的看著歐陽嵐嵐片刻,嚴肅道:“歐陽師妹,梁某不會去勸你大哥因為梁某也認為絕不該修煉那邪惡的功法。梁某倒要勸你兩句,不要急于求成和太過貪婪!你就想著修煉那魔功吸別人的精血,也不想想你能吸別人的精血修煉,別人為何不能吸你的精血修煉?你現在只有入道九品,能打得過金丹期的長老嗎?能阻止一個金丹期修士吸你的精血嗎?” 歐陽嵐嵐目光一閃,笑道:“梁師兄,跟你開玩笑啦!我怎么會去煉那神功?再說就是想煉也找不到秘籍呢。” 梁風不再相勸,心中嘆了口氣暗道:“唉,那功法修煉起來的速度絕快,果然很有誘惑力!……歐陽嵐嵐她只是托詞‘開玩笑’,有機會的話怕她還是會修煉那邪功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只是她不要撞在自己的手上!” 在甬道里等了近一個時辰,終于看見歐陽長尋從洞窟盡頭沖了出來。還未近前,歐陽長尋就大笑道:“梁師弟!師兄我就說‘這次絕對錯不了’你看這是什么!”他停在梁風的面前,伸出的手掌里有三塊大小不一的正六面體通明的晶石,晶石的中心位置都有一小團怪異的火焰,似乎還在微微跳躍。 梁風目光一凝,問道:“這就是晶焰石?這兩塊是七級的吧?這一塊是幾級的?” 那三塊正六面體晶石本身都是通明的,只不過那中心的火焰略有差別最大的那塊晶石中心的火焰大了許多,有三條大點的焰舌,而另外兩塊的晶石的中心位置卻是兩大一小的焰舌。 “哈哈哈,哈哈哈,正是!這塊有三條大焰舌的是九級晶焰石!九級!”歐陽長尋滿臉興奮的神色。 拿起一塊七級晶焰石,看著那晶焰石中心微微跳躍的怪異火焰,梁風心中一動又把那晶焰石放回歐陽長尋的手里,笑道道:“歐陽師兄,快這些‘晶焰石’都收起來吧我們既然能利用那‘術章羅盤’找到這里,別人顯然也能找到這里并且現在晶焰石已經被你從那巖漿里撈出來了,外泄的火靈氣更加旺盛。” “梁師弟說得有理!”歐陽長尋醒悟過來的樣子,迅速將三塊‘晶焰石’放在一個冒著寒氣的玉缽里再收入儲物袋。 第401章 魚氏3雄 歐陽嵐嵐也一副興奮的模樣笑道:“大哥,你辛苦了。我們出去再說吧。”并不是光棍節 “對對對,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歐陽長尋笑應了聲,就往洞外而去。梁風與歐陽嵐嵐跟在他的身后。 離洞口還有兩三百多丈的距離,梁風一邊走著一邊讓‘傳音神蠱’全力傾聽洞外的聲響‘呼呼呼’風吹過的聲音、‘沙沙沙’蟲子爬過的聲音,直接在腦中響起。 離洞口又近了些,‘聽’到洞口外幾百多丈處有幾聲低微的咳嗽聲,梁風臉色微變,停住了腳步‘傳音入密’叫道:“歐陽師兄,洞口外似乎有埋伏!” 歐陽長尋停住腳步展開神識掃描了片刻,道:“嵐嵐,你展開神識檢查下。大哥我剛才取晶焰石的時候神識消耗過多,現在搜索的范圍可能還不如你。” 歐陽嵐嵐也展開神識檢查了片刻,疑惑道:“沒有人啊?!梁師兄,你是不是感覺錯了?” 梁風心中念頭一閃,笑道:“……哦哦,那可能是梁某感覺錯了。”他不想暴露‘傳音神蠱’的秘密,所以也不分辯了,再說現在歐陽長尋兄妹信不信洞口有埋伏似乎后果都差不多。 走到洞口,收起放在洞口附近警戒作用的‘五行柳絮陣’陣旗,歐陽嵐嵐朝梁風笑道:“梁師兄,哪有什么埋伏……” 話音未落,‘咻’的一聲,一道靈光從地上升起迅速合攏,把他們三人籠罩在內,幾乎同時,天空中出現三艘低空飛掠的下品颶風舟疾速降落在那明顯是困陣的靈光幕前,又從上走下來三名修為全是金丹初期的大漢其中一名是金丹三品,另外兩名是金丹二品。 歐陽長尋臉色大變,失聲叫道:“魚家三雄?!” 歐陽嵐嵐祭出上品法器‘飛鳳劍’連續猛擊那困陣的光幕光幕上爆出朵朵靈光之花,但光幕卻只是微微蕩漾著安然無恙。她花容失色,顫抖著聲音叫道:“大哥……,現在……現在該怎么辦?” 梁風站在一旁默然不語。透過困陣的光幕看著光幕外有點模糊的三名大漢的模樣,他心中暗道:“這三名大漢的眼睛里有一股血光、詭異的血光!他們定然都修煉那‘圣訇化血神功’之類的邪功!” 歐陽長尋的臉色異常嚴峻,他‘傳音入密’道:“我們盡量拖延下時間,待大哥我恢復些靈力神識,再乘機逃走!” “可是……可是他們三個都是金丹修士啊,我們怎么逃得了?再說這困陣怎么辦?”歐陽嵐嵐眼睛里滿是驚恐之色。 “等下大哥我先破陣再斷后!你和梁師弟先逃,能不能逃出去只能看命了。”歐陽長尋應道。 “哈哈哈,原來是九道門的歐陽兄妹啊!嵐嵐師妹,還認得大爺我否?當年大爺我情真意切的向你求親,可不想你對大爺我那是不屑一顧!”困陣光幕外,那個為首的大漢一臉得意的笑著。 頓了下他又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現在你還只是入道九品,大爺我卻已經金丹三品了!沒想到在這地方又碰到了你!” 歐陽嵐嵐輕笑了兩聲,應道:“大熊師兄,當年師妹我有眼無珠,不識師兄你是如此的天才,真是慚愧!現在……現在還請大熊師兄你解開這困陣,師妹我當面向你磕頭認錯請罪!”這‘魚家三雄’就是魚大熊、魚二熊、魚三熊三兄弟,是附近門派蚍蜉門的長老。 “哈哈哈,哈哈哈,嵐嵐師妹,你這么的波濤洶涌又腰細臀圓,大爺我真是喜歡!……只要你投降,大爺我就饒你不死!”魚大熊大笑幾聲,目光在歐陽嵐嵐的身軀上下巡回。 “那……那你解開困陣,放我大哥和梁師兄離開,師妹我就投降!”歐陽嵐嵐應道。 “別急!等下大爺我就解開法陣!……哈哈哈,歐陽師妹,你大哥是不是剛剛從那巖漿池里回來,所以精疲力竭不能說話了?哈哈哈,歐陽師妹,以后就**爺我照顧你了……”魚大熊笑應道。 梁風心中訝異,那魚大熊用困陣把他們三人全部困住了,并且也知道己方修為最高、對他們有威脅的歐陽長尋現在是精疲力竭,沒什么戰斗力。如此占盡了優勢的情況下,他們怎么還不發起猛攻呢? “……是了!他們是擔心把自己這幾人輕易的打死,就吸不了真元精血了。他們是想抓活的,那樣他們才能吸取到盡可能多的精血真元。……那他們要怎么才能活捉己方的三人呢?”心中的念頭才閃過,鼻尖處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梁風一驚暗道:“迷幻香!高級迷幻香!他們想用迷幻香迷倒已方幾人,然后任他們施為!” 心念一動,丹田里那塊云霓師娘送的十級‘月恒冰心玉’就發出一層又一層的氤氳寒氣他原來有點暈沉沉的腦袋瞬間就一激靈恢復如初。 目光微轉歐陽嵐嵐已經軟倒在地,眼睛艱難的睜開了下,又閉上了;盤坐在地的歐陽長尋大喝一聲,噴出一口紫血,叫道:“梁師弟,嵐嵐!你們……你們快……快跑!”他的腦袋低了下去,又艱難的抬起來,然后翻倒在地。 梁風心中一動,叉指指著歐陽長尋,喃喃道:“歐陽……師兄……”他也軟倒在地了。 “哈哈哈,哈哈哈!完好無損的三條魚兒,太好了太好了!”困陣外的魚氏三熊齊聲大笑。 笑了片刻,魚大熊吩咐道:“二弟、三弟,你們去吸那小白臉的精血真元那個小白臉雖然只有入道九品,但看起來精血旺盛、真元醇厚,是非常好的補品!” 魚二熊、魚三熊兩人對視一眼,魚三熊問道:“大哥,那歐陽長尋的金丹怎么處理?還有那美人兒歐陽嵐嵐歸誰?” 魚大熊喝道:“你娘的盡說廢話!那金丹當然歸大哥我啊是大哥我算到了這里有晶焰石,會有魚兒上鉤!是大哥我弄到了這十級的迷幻香!大哥我這么大的功勞,戰利品不得多分點?沒有大哥我,你們連小白臉那樣的完好無損的補品都得不到!” “那……那美人兒呢?”魚三熊又問道。 魚大熊定定的看著魚三熊片刻,伸手拍了拍魚三熊的臉,皮笑肉不笑的笑道:“三弟啊,你今日怎么啦?這就不服大哥我的安排了?一顆金丹三品的金丹、一個美人兒而已,你就要來搶大哥我的?” 頓了下,他又問魚二熊道:“二弟,你說是大哥我沒道理還是三弟沒道理?” “當然是三弟沒道理!三弟,你跪下向大哥認錯!跪下!”魚二熊站在了魚大熊的身邊,朝魚三熊喝道。 “……是!”魚三熊退后幾步,緩緩往地上跪下。 膝蓋還未落地,他猛轉頭叫道:“大哥,歐陽長尋跑了!”話音未落,一道寒芒從他的天門穴飛出,朝魚大熊飚射而去 “當!”一聲巨響,那魚三熊的攻擊法寶與魚大熊的防御法寶在空中猛烈對擊,空中爆出一團熾白的光芒。 又“噗”的一聲,一只血手從魚大熊的腹部掏出了一顆血紅色又閃耀著金色靈光的圓珠,又瞬間消失不見。 魚大熊低頭呆看了片刻腹部那鮮血飚射的血洞,慢慢轉頭對剛剛還站他身邊、現在已經飛離他幾十丈遠的魚二熊道:“二……二弟,三弟!你……你們……你們為什么要殺我?大哥我……我對你們不好嗎?” 第402章 巨大的陰謀 一道寒光一閃而過,那魚大熊的腦袋就飛了出去腦袋上的眼睛還瞪得圓溜溜的、似乎充滿了是不甘的神色。“蓬”的一聲,那首級在地上跳了下又滾了幾圈不動了,無頭的尸身瞬間撲倒在地,濺起一團塵埃。 魚二熊、魚三熊兩人又對視了片刻,魚三熊問道:“二哥,那大哥的金丹怎么分?” 魚二熊目光一閃道:“當然是誰得到的歸誰。”又道:“二哥我讓你一些吧大哥的金丹歸我,那歐陽長尋的金丹歸你。” “那……大哥的儲物袋和那個美人兒也歸我,那個小白臉歸你。” 魚二熊應道:“不行!大哥的儲物袋我們平分,那個美人兒也平分一人一日,那個小白臉歸你。” 魚三熊臉色變幻下,緩緩道:“二哥,現在大哥死了,若我們倆還要內斗的話,那我們魚家怕很快就衰落下去。現在大哥的金丹都已經歸你了,并且那儲物袋的物品也平分了,你還要跟我搶那個美人兒?” 魚二熊干笑兩聲道:“這歐陽嵐嵐元陰醇厚,并且還是火系天靈根,可也是大補品啊!……算了,那二哥我就再讓三弟你一步,歐陽兄妹歸你,那個小白臉歸我。” “好!”魚三熊應了聲,與魚二熊的目光對了下,然后開始平分魚大熊的儲物袋物品。分完了物品,他們又撤去困陣陣旗,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標魚二熊的目標是梁風,魚三熊的目標是歐陽長尋兄妹 “咻咻咻”幾聲法陣光幕快速升起的聲音 看了一眼已經被‘正逆五行困陣’籠罩在內、一臉驚愕的魚氏兄弟,梁風站了起來,心中暗嘆了口氣道:“唉,那‘圣訇化血神功’果然邪惡異常,連父子兄弟也會自相殘殺,更別說對其他人了。” 沉默了下,他又拿出一個色彩鮮艷的瓶子,去掉瓶口的禁忌然后一手按在瓶子底部,嘴里念念有詞瓶口飄出了兩小團粉紅色的霧氣,又很快消失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正逆五行困陣’里的魚氏雙雄就不在攻擊那困陣光幕,而是猛烈對攻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兩敗俱傷的魚氏雙熊就輕易的被梁風砍掉了腦袋、滅掉了三魂六魄。 細致的打掃了下戰場,再發了幾個碩大的火球將魚氏三熊的尸首血跡燒個干凈,梁風分別給歐陽長尋兄妹喂下了兩顆清心丹,然后坐在一塊大石上等候。 沒過多久,歐陽長尋率先醒來,接著歐陽嵐嵐也醒了過來他們都是一臉迷茫加不能置信的神色。 歐陽長尋站起來御舟在空中飛了幾圈后又降落在地,神色怪異的問道:“梁師弟,到底怎么回事啊?那魚氏三熊哪里去了?我們都安然無恙?!” “是啊是啊!看來我們是安然無恙。”梁風笑了笑道:“梁某也剛剛醒來,也不知道啥回事。” 他不想露出自己的詳細底牌,也不想費心編個故事編個沒破綻的故事的難度實在很大,所以就隨便找個理由。至于歐陽兄妹信不信他的這個理由,他也不在意。 “那……那魚氏三雄怎么可能放過到嘴的肉、自己退走了呢?梁師弟……”歐陽長尋又問道。 梁風應道:“誰知道呢?也許他們分贓不平自己內訌所以顧不得我們了。那修煉‘圣訇化血神功’的修士經常會內訌的,因為他們連父母兒女都能殺,那還有什么師兄、師妹、同伴不能殺的?” 歐陽長尋與歐陽嵐嵐的目光都停在梁風臉上,似乎是想看出他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沉默了下,歐陽嵐嵐問道:“梁師兄,你與我同樣是入道九品,同樣中了那迷幻香,為何你比我金丹三品的大哥還要更早醒來?” 梁風笑道:“誰知道呢?也許那魚氏三熊看師妹你長得美,所以給你下的迷幻香更重。并且梁某有‘清心丹’。”拿出一瓶清心丹亮了亮,他又道:“走吧,這里不甚安全,我們繼續去尋找‘晶焰石’吧。” 歐陽兄妹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就一起御舟往西面而去。 夜里,在一個洞窟休息的時候,梁風把今日得到的兩個儲物袋里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盤點 將幾十種比較常見的各級煉器礦石,比如黃銅石、精銀石、雨花石等分門別類放好,他心中高興現在他正學著煉器,正愁沒有許多基礎的煉器材料,這就有人把這么多的各級礦石送上門來,并且數量還挺多,多的礦石有幾十塊,少的也有兩三塊。 又看著那一堆特別放在一旁的兩塊九級、四塊八級,十二塊七級的‘晶焰石’,梁風心中的喜悅倒少了許多他知道這些晶焰石大部分應該都是魚氏三熊搶來的就像今日魚氏三熊準備搶劫他們三個一樣,所以這些晶焰石上面都帶有其他修士的鮮血。 “今日,若不是對手內訌,若不是自己將計就計,若不是自己有‘正逆五行陣’和‘夭夭蜃蛤香’,那么自己能殺得了那魚氏三熊嗎?” 心中念頭一閃,梁風思考了片刻,回答自己道:“以自己現在金丹二品的實力,大概可以從容脫身。但是如果想殺魚氏一熊,估計得使用真元神雷付出三成真元的代價,并且自己也得負傷。如果想把三熊全滅,那估計會是生死戰,就算達成目的,那自己也會身負重傷。” “……如果那魚大熊是金丹四品,那逃走的應該就是自己了。”心中想著,他又感覺現在金丹期的自己沒有什么犀利的進攻功法真元神雷當然還是很犀利,但這功法得消耗好不容易練就的真元才能發出,并且這功法在短時間內不能連續使用多次。 除了那真元神雷,他現在使用的進攻手段就剩下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四靈金劍符、神雷霹靂雷等常見的幾種這幾種攻擊手段在入道九品的時候看來很犀利,在現在金丹二品看來,卻很是普通。 至于那‘傳音神蠱’的音波攻擊‘傳音神蠱’依然只是入道九品,就是全力發出的音波對金丹期修士也沒什么威脅。 還有就是使用旋風搬云訣放出‘夭夭蜃蛤香’的攻擊這種攻擊有諸多限制,比如說發起來很慢,比如說有其他環境的限制在那巖漿的洞窟里就不能使用這種攻擊,因為那里的熱度太高了,‘夭夭蜃蛤香’一放出來就會蒸騰沒了。 “還得想辦法多弄些犀利的攻擊方法啊!”他心想。 想了片刻心事,梁風又開始盤點地上的寶物 將幾件帶著詭異血光的下品法寶‘化血骨刀’、‘千圣幡’等收入了須彌戒,他又把許多瓶的靈丹檢查了一遍,心中暗道:“看來圣火宗確實不是很擅長煉丹,這金丹二三品的魚氏兄弟身上帶的靈丹都甚是普通。” 再將許多盒靈藥分門別類收好,梁風將五個玉盒打開并排放在地上這幾個玉盒里都有一顆閃耀著金色靈光的圓珠。 呆看了片刻那散發出淡淡異香的圓珠,他的臉色變得沉重了許多他知道這幾顆圓珠就是修士的金丹! 權衡了片刻是否將這幾顆金丹全部毀去,他長嘆了一聲,把之收入了‘須彌戒’中。 又把其余各種陣旗、靈符、秘籍、玉簡等物品盤點了一遍,他長長出了口氣,暗道:“雖然得到了這些價值大幾百億的寶物,為何自己并不高興呢?……嗯,應該高興的,自己殺了魚氏三熊,至少是替那些冤死在他們手里的那些無辜的人報了仇!……” 正想著,腦中又響起隔壁洞窟里歐陽長尋兄妹的聲音 歐陽嵐嵐靠坐在石壁上,目光停在洞口處的一株在微風中搖曳的小花,‘傳音入密’問道:“大哥,那梁師兄接近我們是否另有圖謀?我感覺今日之事肯定與他有關,但他卻推個干凈……” 歐陽長尋沉聲應道:“是!今日我們能死里逃生的事當然與他有關,我們的命應該就是他所救,就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趕走了那魚氏三熊。” 頓了下他又道:“我們應該慶幸之前請他加入我們的隊伍,是我們邀請他加入的!再說了,他會圖謀我們什么東西?我們能有什么東西比命還要重要的?梁師弟,他絕對是個可以托付性命的伙伴!” “大哥,既然我們的命是他所救,他怎么不明說呢?他會是那種施恩不圖報的人嗎?這世上還有那樣的人嗎?” “唉,嵐嵐啊,這世上各色的人都有,不是所有人都像刑堂堂主家的胥皓波那種小人,你不要太過偏激了。梁師弟他即使不是‘施恩不圖報’的君子,那也是可以托付性命的義士。” 歐陽嵐嵐微微點點頭,沉默了片刻道:“大哥,那魚氏三熊修煉了那神功,三四十年時間就從入道九品進階到了金丹二三品……” “嵐嵐,你死了修煉那神功的那條心!你知道魚大熊是怎么才從入道九品這么快進階到金丹三品的?……他偷襲他父親,挖出他父親的金丹用來修煉,他還殺死了他四弟等族里的好多人!”歐陽長尋臉色嚴厲道。 “大哥,你怎么知道是魚大熊殺了他父親?大哥,若修煉了那神功只吸敵人的真元不行嗎?” 歐陽長尋應道:“怎么不知道?蚍蜉門的許多世家、長老都知道,只不過蚍蜉門的掌門似乎也修煉那‘神功’,所以其他人不愿多事,沒人出面干涉。” 頓了下,他又一臉嚴肅道:“嵐嵐,你絕不可動修煉那‘神功’的心!那神功非常邪門,修煉之后會上癮的,并且心中再沒有人倫之念,只想著吸人真元、精血!絕不是你所說的‘只吸敵人的真元就行了。’” 歐陽長尋又壓低聲音‘傳音入密’道:“嵐嵐,那‘圣訇化血神功’可能是個巨大的陰謀按那‘圣訇化血神功’秘籍介紹,最上品的真元精血是同系靈根的兒女父母,其次是兄弟姐妹的” “有人說其實不是那樣最上品的真元精血是那同樣靈根、又修煉‘圣訇化血神功’人的!” “所以,修煉‘圣訇化血神功’的人雖然把別人當做人形靈藥,但是,他自身也是別人的人形靈藥,并且還是那誘惑力最大的那種!” “所以,若不修煉那‘圣訇化血神功’也許還不會被更高的高手覬覦,而若修煉那神功,可能早已經被列進靈藥名單了,隨時可能被無聲無息的消失!” “嵐嵐,這些信息是我從一個金丹九品修士的殘魂中得到的,絕沒有錯的!嵐嵐,說什么我們也不要煉那邪功煉那功法,煉得修為越高死得越快!” 歐陽嵐嵐一副驚呆的神色,喃喃應道:“是的……是的……大哥!” 第403章 遺跡 聽到歐陽長尋說了‘那‘圣訇化血神功’可能是個巨大的陰謀’的話,梁風突然恍然大悟 那墮魔島里的鬼物為什么要隨身帶著那么多‘圣訇、神訇xx神功’的玉簡幾乎每鬼都有好幾塊?它們就是要讓那‘圣訇xx神功’這類的功法在人間大肆流行!如此,人界必然就會逐漸混亂直至淪落,到了那時,還有誰會去維修那封印兩界裂縫的**陣呢?如此,人界估計就成為了幽冥界的的人形藥園了! “真是巨大的陰謀!”心中感嘆了聲,梁風后背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臉色嚴峻的沉思了良久,他暗罵了聲:“娘希匹!對比那些元嬰期的大護法、掌令使和各宗的宗主,金丹二品的自己依然只是只稍微大點的螻蟻而已!天要塌了首先是他們的責任,自己也無能為力啊。……馬勒戈壁,現在也只能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擔心太多也無濟于事!” 這么安慰了下自己,他覺得壓在心上的那巨石似乎輕了許多。 “啊啊啊”又朝洞口大喊了幾聲,梁風倒頭就躺在一塊用法寶削的光滑的大石上睡覺。第二日,他就又與歐陽長尋兄妹踏上了尋找晶焰石的路。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大半個月。 這日,從一個霧氣蒸騰的洞窟里出來后,梁風問道:“歐陽師兄,這是最后一個有價值的目標了是吧?” 歐陽長尋笑道:“哈哈,雖然是最后的一個目標,但也收獲頗豐這一次又得了一塊九級晶焰石,還有一塊八級的,三塊七級的!” 頓了下,他一拍腦袋笑道:“對對對,現在我們應該分下收獲的成果” 說著,他拿出了幾個寒氣逼人的玉缽,放在了一塊大石上道:“梁師弟,這一個月來的收獲都在這里,師兄我一塊都沒有私藏” 又打開那寒玉缽的缽蓋,笑道:“總共有九級的晶焰石七塊、八級的十二塊,七級的二十塊。那梁師弟你分七級的四塊、八級的三塊、九級的兩塊,可行?” “行!”梁風一口答應了。 其實,他知道歐陽長尋還是私藏了一塊十級和兩塊九級的‘晶焰石’,但他也知道,要從酷熱的巖漿池里撈出那‘晶焰石’也很不容易、要冒一定的風險特別是從很深的地方弄到那九級十級的‘晶焰石’。另外,歐陽長尋私藏的部分不算貪婪,再加上這一路上歐陽長尋對他所問的煉器問題都是沒有保留的解答,所以現在他也不與之計較那么多了。 收起那些分潤的‘晶焰石’大概價值五六十億上品靈石,梁風笑道:“好了,梁某的收獲也很豐厚。這些日歐陽師兄傾囊教導梁某煉器的情分,梁某會記在心里的。后會有期!” 他朝歐陽兄妹拱了拱手,祭出疾風舟準備起飛現在他們所在的已經是火焰山另一邊的邊緣區域,再往西走,就是沙漠里斷斷續續的綠洲。沿著綠洲的方向走就可以比較容易的走出沙漠,過了無垠的沙漠,距離圣火宗總壇就沒那么遠了。 歐陽長尋兄妹齊聲叫道:“梁師弟/梁師兄,別這么急啊,還有要事和你商量。” 梁風又收起疾風舟,回轉身笑問道:“有什么要事呢?哈哈,難道歐陽師兄你要招梁某成為你的妹婿?” “嘿,我當然想啊,只怕梁師弟你看不上我家嵐嵐吧?”歐陽長尋笑道。 歐陽嵐嵐輕啐了一聲,微扭身軀,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看到歐陽嵐嵐看似漠不關心其實很在意的樣子,梁風心中有點后悔自己的口花花歐陽嵐嵐雖然貌美如花、身材噴火,但總體而言比他的表姐戚晨瑩來還是稍有不如,更別說比他的師娘云霓、媳婦兒上官秋水和師傅柳淡曦了,所以他對歐陽嵐嵐還真沒有動心。 “嘿嘿嘿,歐陽師妹這么美貌、資質又好,并且家世高華,梁某一個散修,怎么敢有非分之想呢?”他干笑了兩聲,又問道:“歐陽師兄,你說有什么要事?沒什么緊要事的話,梁某準備去圣火宗總壇找找機遇。” 歐陽長尋道:“梁師弟,師兄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圣火宗總壇那里雖然機遇是比較多,但是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梁師弟,你肯定也知道那圣火宗總壇里必然是金丹修士云集、元嬰修士隨處可見” 頓了下,他又道:“以師兄我的判斷,你的實力應該不止入道九品而應該是金丹一二品的,但是就算你金丹二品的實力,能在金丹九品的長老手下逃得性命嗎?更別說是元嬰期大護法、掌令使了。” “若幾十年前、那太平時候去那總壇當然無礙,但現在那里真的不太平啊不少的金丹期修士、甚至元嬰期大護法都會莫名失蹤!” 梁風思索了片刻,朝歐陽長尋稽首道:“多謝歐陽師兄諫言!你說得對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現在去圣火宗總壇就是自找危墻而立,不是君子所為。” 他相信歐陽長尋所說的圣火宗總壇不太平的事因為他之前在墮魔島之旅中所見到的、還有現在所見到的,都可以間接說明圣火宗不太平。他原想著與當年從東岐門出奔然后去神木宗總壇一樣、去圣火宗的總壇找修煉的機會的,但現在看來確如歐陽長尋所說的不是合適的時候! 頓了下,他又問道:“歐陽師兄,現在看來總壇是不能去了,那你覺得梁某應該去何處尋找合適的位置,一則鍛煉道心二則聚集修煉的資源?” 歐陽長尋沉吟了片刻,終于下定決心的樣子道:“梁師弟,有件事可能會得到巨大的修煉資源,但是呢也有不小的危險性,有沒有興趣呢?” 梁風笑了笑問道:“歐陽師兄,你總得把事情說清楚啊,不然梁某怎么知道有沒興趣?” “上古真人的遺跡!梁師弟,上古真人的遺跡想不想去探下?”歐陽長尋沉聲問道。 “……哦?”梁風目光一閃,問道:“歐陽師兄知道那遺跡所在?知道那就是上古真人的遺跡?那為何不自己去探,還要找梁某我呢?” 之前他‘聽’過歐陽長尋說到過尋找晶焰石就是為了煉制那‘辟火靈甲’,煉制辟火靈甲就是為了去那沙漠深處的某個地方探索遺跡。不過呢他對這種全民尋寶的活動興趣不大,所以也不去打聽 當年他在龍佐山靈石礦的時候就參加過一次全民大尋寶,那時他只是路過并且只遠遠圍觀一下眾多的修士在攻打一處地宮,然后那地宮里就跑出了許多銀僵尸,把在旁圍攻地宮和圍觀的修士殺得血流成河。 并且,其中還有一只僵尸追上了之前就遠遁的他,當時,若不是那只僵尸已經受了傷,若不是他已經學會了真元神雷,若不是翡兒舍命救他,那他不是死在那僵尸的手里就是中尸毒而死。 第404章 你能看得懂嗎? 歐陽長尋道:“準確的說,那遺跡應該是上古某個有通幽期真人的大宗門的所在地” “那遺跡面積巨廣,就在沙漠深處的幾百座死火山的下方那里到處都是熔巖,所以修士若想進入其中探寶,不僅得帶上許多的‘辟火靈甲’,還得有大量的‘清心丹’才行。” 梁風疑惑問道:“需要‘辟火靈甲’好理解,為何還要‘清心丹’呢?” 歐陽長尋解釋道:“那里的火靈氣極其旺盛,進入其中的修士很容易就被旺盛的火靈氣激起心魔,所以得帶上大量的‘清心丹’日日服用。……當然了,若能帶上一塊九級及以上‘月恒冰心玉’,那就不需要‘清心丹’了。” 頓了下又道:“據說那遺跡已經現世萬年以上,之前就有許多的元嬰、金丹修士進入其中尋寶。最近的一次大規模尋寶是在一百年前,那時圣火宗的炎宗主組織了許多名元嬰期的掌令使、大護法和金丹期長老進入其中尋寶。不過據說最終的收獲寥寥,并且還有好幾個元嬰期大護法、副掌令使當時就心魔發作,隕落在遺跡中了……” “所以,自從那一次大尋寶后,去那里尋寶的人就很少了。” 梁風點點頭表示明白那遺跡已經不知被多少人、并且不乏是有那類似‘陰陽法目’神通的元嬰期高手找過的,現在再漫無目的的去尋找,找到寶物的希望渺茫。再說了,去那里尋寶首先就要消耗大量的資源比如說需要消耗許多的辟火靈甲、消耗許多的清心丹,要是找不到相當價值的寶物那就虧大了。 所謂‘殺頭的事有人干,虧本的事沒人干’,既然去遺跡尋寶大概率是虧血本的,那現在去那遺跡尋寶的人很少就是很正常的事。 “既然如此,那歐陽師兄為何還要花大價錢去那遺跡尋找寶物呢?現在再去那就像被使用篦子篦過的遺跡尋寶,還能找到什么寶物?”梁風問道。 歐陽長尋輕輕笑了笑,搖搖頭道:“梁師弟有所不知那遺跡可是面積巨廣,并且深埋在地下,并且那地下到處都是熾熱的巖漿,所以就是以元嬰后期修士之能,也無法探查到那遺跡的每一部分,更別說有些洞府還有古法陣的掩蓋保護。” 梁風心中動了動如果是一個沒有什么人的遺跡也就是說風險可控,并且那遺跡里還可能找到寶物也就是說潛在收益巨大,那確實值得去探一探。 心中念頭一閃,他又問道:“歐陽師兄,既然你說那遺跡還可能找到上古真人的遺物,那怎么去那里尋寶的人又很少呢?不是矛盾嘛?” 按他的理解,如果那遺跡有可能找到上古真人的遺物也就是說潛在收益巨大,那么預先投入的那些資源也不算什么了這種生意還是有不少人愿意做的。 “因為愿意投入大量的資源去那里找的人基本都去過那里了,并且他們最后的結果都是血本無歸,所以現在那遺跡里尋寶的人越來越少了。” 梁風又問道:“那……歐陽師兄你憑什么覺得你就不會血本無歸?就能有機會找到那遺跡里的寶物?” 歐陽長尋嘆了口氣道:“師兄我也不覺得自己就一定能找到寶物,只不過現在世道很不太平,所以就是有一絲進階的機緣師兄我也想抓住去那遺跡探寶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機緣,雖然希望也是不大。” 頓了下,他又對歐陽嵐嵐道:“嵐嵐,把那本古籍拿給梁師弟看看。” 梁風接過歐陽嵐嵐不情愿的樣子遞過來的一本古樸的筆記筆記的封面寫著幾個金鉤鐵骨的古字‘遺跡三十日’,翻開一頁一頁的看著。 歐陽長尋又介紹道:“這本筆記大約有一萬年的歷史了從那筆記的文字就可以看出來。筆記的主人是個金丹三品的刑堂長老,與師兄我類似。按筆記里的描述,他去的那遺跡就是現在我們想去的那遺跡。” “并且,在當時那遺跡就已經被前人搜尋過無數次了。所以當時他的想法與梁師弟你的想法類似,也覺得不可能在遺跡里找到寶物,所以他是抱著去見識一番、玩一趟的心思進入遺跡的。結果,他卻從遺跡里找到了幾塊上古真人的玉簡、一瓶’九九歸一神丹’和一件威力巨大的絕世靈寶!” 很快就看完了幾十頁厚的那本‘遺跡三十日’古筆記,梁風沉默不語,心中思索著 歐陽嵐嵐想必是看梁風看書的速度太快、可能覺得他是假裝看書,帶點嘲諷的語氣道:“梁師兄,這古筆記可是一萬年前的文字小篆文哦,你看得懂嗎?” “略懂,略懂!”梁風應了聲,心中暗自笑了笑一萬年前的文字小篆文算什么?大爺我還認識五萬年前的文字‘倉頡篆文’,十萬年前的文字‘三清篆文’,二十萬年前的文字‘玉皇篆文’! 歐陽長尋擺手止住了還要繼續嘲諷梁風的歐陽嵐嵐,道:“梁師弟,因為有這本古筆記,因為有那傳家寶、十五根靈氣柱的術章羅盤,我們進入遺跡找到寶物的機會會比常人高許多!并且風險并不大!” 梁風沉吟片刻,問道:“……既然是這樣的好事,歐陽師兄為何不找你同門的師兄弟一同去?為何不找你的族人?卻找我這個萍水相逢的散修?” “我歐陽家就我一個金丹修士,另外就是嵐嵐入道九品,其他的都比我兄妹修為低,不合適去那遺跡。至于同門的師兄弟……嘿,他們若知道師兄我有這本古筆記、有這樣特別的‘術章羅盤’,怕早就心懷覬覦了。怎么能與他們一起去探寶?找不到寶貝還好,要是真找到了寶貝那馬上就會自相殘殺起來。” 歐陽長尋嘴角露出了一絲嘲笑,頓了下又真誠的看著梁風道:“梁師弟你的人品很好!師兄我愿意相信你,相信你就是見到那上官真人的寶物也不會背后捅刀子!并且,梁師弟你應該有金丹一品的修為吧?!你身上可是有什么隱藏靈壓的寶物?” 梁風干笑了兩聲道:“歐陽師兄,你真是慧眼!梁某這掩蓋靈壓的寶物從來沒有露出破綻,卻被你看破了。”說著,他就運轉金丹隱息訣把靈力波動調整為金丹一品的。 歐陽嵐嵐一臉驚呆的樣子,吶吶叫道:“梁……梁師兄,你……真是金丹期修士啊?” “金丹一品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應了聲,梁風又把靈力波動變幻回入道九品,吩咐道:“歐陽師兄,歐陽師妹,這是梁某的一項保命的底牌,還請兩位多多保密,不要告訴其他人。” 現在他決定要與歐陽長尋一起去那遺跡探寶,所以就要露出點實力取信于他們只有有對應的實力,才能分得對應的寶物份額。 第405章 送妾 目光愣愣的看了梁風片刻,歐陽嵐嵐又問道:“梁師兄,你那能掩蓋靈壓的寶物能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嗎?師妹我只知道那隱息符能掩蓋一品的修為,可從來沒見過這種能把金丹期的靈壓壓制成入道期的。” 梁風明白歐陽嵐嵐的驚訝常見的隱息符確實只能隱藏一品的修為,比如說把金丹三品的隱藏成金丹二品、金丹二品的隱藏成金丹一品,但是這隱息符是無法跨階隱藏修為,比如想把金丹四品的隱藏成金丹三品的就辦不到,更別說從金丹一品隱藏成入道九品了這是因為修為差了一個大階、靈壓就會有本質的不同。 “娘希匹,大爺我沒有那樣的寶物啊!”心中念頭一閃,他看著歐陽嵐嵐笑而不答他當然也不會告訴歐陽嵐嵐他是依靠‘金丹隱息訣’把靈壓變幻成入道九品的。而依靠‘金丹隱息訣’他甚至還可以把靈壓變幻成培元一二品的和元嬰一二品的。 歐陽長尋擺擺手道:“嵐嵐,你怎么能向梁師弟提這樣的要求呢?”又對梁風道:“梁師弟,考慮的怎樣了,有意與我們一道去那遺跡里探一探嗎?” “歐陽師兄,你還沒說為何要找梁某一起去?你們自己去不行嗎?”梁風問道。 “梁師弟,你也看了那古筆記遺跡里有許許多多殘留的大大小小法陣,要一一破之就得消耗許多的時間、資源,所以只要沒擋著路,也沒人無聊到單單去那遺跡里破解殘留的法陣。但是呢,要是發現法陣內有洞府或其他東西,那就得破解法陣了那古法陣通常很不好破解,單單師兄我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破解法陣事倍功半,有一個同樣是金丹期的同伴就好多了。”歐陽長尋應道。 “……好,梁某與你們一同去!……那,我們要做些什么準備?什么時候出發去那遺跡?如果真尋到寶貝怎么分?”梁風問道。 其實,他決定去那遺跡一探的主要原因不是為了從遺跡中找到寶物那地方已經被搜尋了幾百上千遍,就是真得還有什么寶物遺留下來,那一定也是在異常隱秘或險要的地方,得到的希望很渺茫而是要去見識見識下那些殘留的古法陣。并且現在他身家豐厚,去那遺跡所要消耗的資源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完全可以不用考慮。 于是三人就討論了好一會兒梁風提出的三個問題,最后達成了共識由梁風準備十八瓶三百六十顆的清心丹,由歐陽長尋準備‘辟火靈甲’十八塊;出發的時間定在一年后;寶物的分成方案是,若得到幾件寶物,由歐陽長尋先挑一件,接著是梁風挑一件,再接著是歐陽嵐嵐;若只有一件或兩件寶物,那就由梁風與歐陽長尋競拍那寶物,然后得到的靈石按四、三點五、二點五的比例分成。 商議已定,三人就御舟往九道門的方向而去他們要回九道門去做好充分的準備。 十幾日后,他們就到了歐陽家族的聚居地白駝山。白駝山距離九道門總壇不過幾百里地,使用下品颶風舟的話一柱香時間就能到九道門總壇。 當夜,歐陽長尋設盛宴款待梁風的到來。酒宴散去,梁風就在歐陽長尋兄妹的帶領下,進了一座建在斷崖邊、風景秀麗的別院里。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歐陽長尋問道:“梁師弟,這里可還行?”又指著院子旁、斷崖下方奔流不息的大江介紹道:這下方的大江叫白駝江,是九道門境內排名第二的大江。” 梁風應道:“這里風景不錯。”又道:“歐陽師兄家事門事眾多,就去忙吧,不必在此相陪梁某。歐陽師妹你也去忙吧。”他知道歐陽長尋出外一段時間,家事和門派里的事想必積累了許多,得去處理。 歐陽長尋笑道:“也沒什么要事。”頓了下又道:“那梁師弟你先休息,待師兄我處理完那些雜事,就要常來這里來此與師弟你切磋法陣的。” 說著,他拱手告別,往院外走去。走了幾步,他又轉了回來,對站在院里相送的梁風笑道:“忘了件事梁師弟你是喜歡什么類型的侍女清純可愛的?溫柔可親的?還是那成熟如水蜜桃的?還是另有要求?” 梁風呆了呆,問道:“歐陽師兄,你家侍女有這么多種?隨意派兩個就好了。” 歐陽長尋道:“侍女嘛,有靈石想買什么類型的都有!梁師弟你說‘隨意’,師兄我卻為難了。……這樣吧,師兄我剛買了兩名貌美的小妾她們都還是原裝的,并且都是入道中期的修為,伺候梁師弟比較合適。梁師弟先將就她們倆一段時日,要是梁師弟覺得不好,那再換。” 梁風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梁某怎么能奪歐陽師兄所愛?不要送來!……那個……那個梁某不要侍女了,派兩名培元期弟子來就行。” 歐陽長尋臉色一沉,作色道:“梁師弟可是看不起師兄我?兩名小妾而已,價值還不如一顆中品‘滋脈丹’,梁師弟就要推脫?” 梁風鄂然片刻,吶吶問道:“歐陽師兄,難道梁某不接受你送出的小妾,就是看不起你?” “是!我圣火宗就是這禮儀拒絕別人送妾的行為是非常無禮的,因為這表示他對送妾之人的眼光不認可!梁師弟你想必也是以為師兄我的眼光很差,買的小妾不堪入目,所以才拒絕的吧?”歐陽長尋應道。 “馬勒戈壁,馬勒戈壁!這不是引誘大爺我犯錯嘛?”梁風心中大罵,他知道歐陽長尋送小妾伺候他的含義不僅僅是那日常的倒茶送水之類的伺候,還包括其他。 “馬勒戈壁,他要送就讓他送好了,睡或不睡那是自己的事了!”心中念頭一閃,他又干笑道:“怎么會認為師兄你的眼光很差呢?只不過梁某不習慣如此行為。……再說了,梁某光棍一條,可沒有小妾回送給師兄你的!” 嘴里說著,他心中又想:“馬勒戈壁,就是有小妾,大爺我也不會拿來送人!……唉,圣火宗這里女修地位真低啊,比神木宗的還低許多,男長老之間小妾都可以隨便的送來送去!” 神木宗的女修地位也不高,比如當年東岐門的王長老就認為衡量女修的價值最重要的就兩點,一美貌否,二是不是原裝的,但是,對比這圣火宗可以把小妾送來送去而言,神木宗的還是好了不少。 第406章 天才中的天才 歐陽長尋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師兄我的小妾不少,已經喂不飽了,怎么還要梁師弟你送小妾?”又笑道:“就這么定了!” 說完,他就拱手告辭,帶著歐陽嵐嵐沿著兩旁都是巨樹的山道往山頂的族長大院而去 在山道上拐了個彎,背后那斷崖邊的別院就消失在茂盛的巨樹林中。歐陽嵐嵐臉上帶著幾絲異色,問道:“大哥,你為何要對梁師兄他這般禮遇?他一個外鄉人,還需要依靠我們才能去遺跡探寶……。大哥,其他禮遇也就罷了,怎么還要……還要送兩名小妾給他?” “買那兩名小妾也不過花了幾百萬上品靈石而已,這么送給他即表示我們的誠意又成本低廉這樣的禮物最好不過了,有什么不能送的?”歐陽長尋應道。 歐陽嵐嵐吶吶道:“可是……可是看梁師兄的意思,他好像真不喜歡大哥你送給他小妾啊……” “嘿嘿嘿……”歐陽長尋意味深長的笑了幾聲道:“嵐嵐,你還未成親,對男人還是不太了解他只是一時不習慣罷了,不是不喜歡。他習慣后就會很喜歡的……再說了那兩名小妾確實也千嬌百媚,美麗的很哪。” 頓了下,他又道:“嵐嵐,梁師弟這種即人品可靠又修為不凡的人是非常值得拉攏的不說兩名小妾了,就是他說喜歡嵐嵐你,大哥我也是愿意大力促成的。……當然了這也要嵐嵐你愿意。” 歐陽嵐嵐臉色紅了紅,嬌嗔道:“大哥,他也就金丹一品的修為,值得你用自己的妹子去拉攏他?” 歐陽長尋輕輕搖了搖頭道:“嵐嵐,你原來說得沒錯梁師弟就是我們的機遇!只不過不是原來去搶他寶物的那種機遇!” 歐陽嵐嵐疑惑問道:“那是什么機遇?” 歐陽長尋道:“你沒發現梁師弟身上有許多神奇的地方?……,首先,他的年齡可能比嵐嵐你還年少不少。年紀輕輕就能進階到金丹一品,那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第二,那次魚氏三熊來襲,大哥我覺得就是梁師弟擊退了他們這說明梁師弟深藏不露,很可能修為不比大哥我低!” “第三,他隨手就能拿出一瓶又一瓶的上品‘滋脈丹’跟我們交換這不像他所說的從別個煉丹師身上搶來的!就是搶來的高級靈丹、特別是有靈石也很可能買不到的高級靈丹,那必然也是留著自己慢慢用,怎么會很大方的拿出來亂花?” 跟著歐陽長尋身邊走著的歐陽嵐嵐目光一凝,道:“大哥你是說……那上品‘滋脈丹’是梁師兄他自己煉的?” “是!只有如此他才會隨意的拿出靈丹跟我們換其他寶物那靈丹用完了他可以再煉就是了。”歐陽長尋頓了下,又道:“另外,嵐嵐你覺得梁師弟現在煉器的水平如何?他還要多久才能追上你的煉器水平?” “他煉制的那第一個‘術章羅盤’不怎樣啊,至少他還要再學三十年才能達到我現在的煉器水平。”歐陽嵐嵐應道。 歐陽長尋搖搖頭道:“嵐嵐,你先看看他這第二個‘術章羅盤’再說這羅盤是梁師弟前幾日才煉好的,他交給我說讓我指出其中的不足。”他遞給了歐陽嵐嵐一個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羅盤。 歐陽嵐嵐接過那羅盤翻來倒去的查看了片刻,問道:“大哥,這真是梁師兄獨立煉成?沒有你一旁指點?” “完全是他獨立煉就的!”歐陽長尋道:“嵐嵐,五年前你也就他這個羅盤的煉制水平吧?!他,只用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就追上了嵐嵐你二十五年的煉器水平!” 歐陽嵐嵐一副不能置信的樣子,喃喃道:“這……這怎么可能?他就是再天才,也不可能用一個月學到了別人花二十五年才學到的經驗吧?” “有可能的!”歐陽長尋停住了腳步,緩緩道:“這煉器與煉丹有相通的地方,也有截然不同的地方。如果一個修士本身的煉丹水準很高,那他來學煉器就比常人會快許多因為他能精通煉丹,就說明他是天才,并且那些與煉丹相通的地方就不用學了。如果一個修士不僅精通煉丹、還精通綴術、法陣,那么他學會煉器所花費的時間可能只要常人的五份一、十份一,甚至更短!” “那梁風師弟,他想必不僅精通煉丹,還精通綴術,法陣應該也不差!……,這樣的人,能成為他的朋友就是大機遇!”他最后道。 歐陽嵐嵐目光閃動。沉默了片刻,她輕輕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梁師兄他精通綴術?他的綴術比你的還厲害嗎?” 歐陽長尋應道:“應該比大哥我的厲害不少!你還記得之前在火焰山尋找‘晶焰石’的情況嗎剛進火焰山的時候,我們連續忙碌了好幾日,一塊晶焰石也沒找到。而后來大哥我與梁師弟討論了一番、改進了那羅盤的推算法后,很快就一次又一次的準確找到‘晶焰石’!” “當時大哥我還以為是自己靈光一閃想出那新的推算法,事后才發現其實那是梁師弟他有意無意的提醒我的這新推算法價值連城,可以作為我們歐陽家的傳家重寶!” 頓了下,他又道:“再說了,若梁師弟能成為我們歐陽家的人……就算是客卿,我們歐陽家也是勢力大漲,以后能得到的利益遠不止那兩個小妾的價值!所以嵐嵐你說,應不應該送給他幾名小妾?……,只要他愿意要,大哥我那些小妾全送給他也無妨!” 一路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山頂的族長大院。在眾位嫡系子弟的恭迎聲中,歐陽長尋微微點點頭,走進大堂坐在了主位上。主位旁早已有兩名青春美貌的侍女一左一右恭候著,她們很快就重新沏了一杯香氣悠遠的靈茶放在歐陽長尋面前的茶幾上…… 歐陽長尋喝了一口靈茶,目光掃視了一圈堂里早已正襟危坐的歐陽家的二十多名入道中后期的精英子弟,威嚴的咳嗽一聲道:“老爺我出外一趟,家里可有什么變故?云田山東郭家有沒有什么動靜?……” 第407章 殘酷的世界 “紅裳、青姿,好好伺候你們的新老爺!不然哼!”入道六品的執事歐陽平昊朝兩名低著頭、身材都很勻稱、修長的女子吩咐道。 那兩名女子都深深彎下腰,齊聲應道:“是,歐陽少主!”歐陽平昊是歐陽長尋的長子,也是九道門一個下院的刑堂香主,在歐陽家的地位可以排在前十之內。 歐陽平昊又轉身朝梁風恭謹的施了一禮,笑道:“梁師叔,這個這個是我父親吩咐的,晚輩我要是沒辦好,回去不好交代,還請梁師叔多多體諒下晚輩的難處。” 見梁風揮了揮手,他又一捐到地笑道:“梁師叔,還有事的話請隨時吩咐小侄我。,那那小侄先告退。”他倒退了幾步,轉身走出了大堂。 看了片刻那兩個同樣是身穿大紅色法袍、低著頭的女子,梁風臉色怪異,輕聲道:“抬起頭來!” 那兩名女子就都抬起頭來,目光閃了下梁風,又馬上垂下目光。青姿的臉色瞬間變幻了下,目光又閃過梁風,失聲叫道:“你你是”她又低下了頭。 梁風沉默了片刻,‘傳音入密’問道:“皇甫玲瓏師妹,是你?還記得梁某人么?” 那青姿雖然面貌不太像他記憶中皇甫玲瓏的模樣記憶中的皇甫玲瓏的容貌更美!當年,皇甫玲瓏在神木宗入道期美女榜排名第六,也是頂級的大美女可是他卻想起了她那靈氣波動的特征就是皇甫玲瓏的。 “你你真是梁梁風師兄?”青姿吶吶問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臉色劇烈的變幻幾下又掩面蹲在了地上。她全身都微微顫抖著,發出壓抑的痛哭聲。 梁風心中感慨萬千當年秘境試煉的時候,自己只是一名出身草根、毫無靠山、卑微的培元弟子。而那時,皇甫玲瓏是天之嬌女她是中十門中排名第一天青門掌門寵愛非常的孫女。可現在,自己雖然是流浪到了圣火宗,但還是自由之身,而皇甫玲瓏卻成了被人賣來賣去、送來送去的貨物。她顯然已經失去了自由。 又看了看那低著頭、惴惴不安樣子的紅裳,梁風吩咐道:“你先下去吧。除了這一進房屋是老爺我要用的,其他進的房屋你都可以住。明日開始你的任務就是把這院子的靈花靈草伺候好嗯,另外,每日早間泡好靈茶端來給老爺我喝。其他的時間你自己安排。” “是,老爺!”紅裳舒了口氣的樣子,轉身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頭道:“老爺,歐陽少主說說我們不僅要日里把老爺侍候好,夜里夜里也要伺候好!” 梁風揮揮手道:“去吧!老爺我要你伺候的時候再叫你。” 聽著紅裳的腳步聲遠去,梁風上前拉起皇甫玲瓏讓她坐在一張椅子上,問道:“皇甫師妹,怎么回事呢?你怎么也到了這遙遠的圣火宗來?” 皇甫玲瓏抱住梁風的腰把頭埋在他的懷里放聲痛哭。 梁風心中憐惜當年在秘境試煉的時候,皇甫玲瓏在武力占優的時候沒有使用暴力而是講道理、公平交易給他留下很好的印象。 “好了好了,別哭了。”他輕輕撫摸著她那秀發茂密滑順的腦袋,安慰道。 良久,皇甫玲瓏的哭聲終于停歇。她站了起來,踮起腳尖,用紅唇親了親梁風的唇,又拉過他的手按在了不可描述的地方,喃喃道:“師兄,你要我嗎?要我吧!要我” 梁風不忍拒絕,也不想拒絕他知道此時的皇甫玲瓏格外的脆弱,可能再多受一絲的傷害就會崩潰了。再說了,她現在是他的小妾,若他不要她,那還有誰可以比他更溫柔的對待她呢? 似乎是從身體深處發出了一聲韻味悠長的嘆息聲,皇甫玲瓏渾身變得異常綿柔。長長的睫毛抖動下了,她迷離的目光與梁風的目光一觸又馬上垂了下去。 溫存了良久,皇甫玲瓏輕輕道:“三十多年前,神木宗的上官天元掌令使設了一個假死引蛇出洞的計謀,然后在上官掌令使的祖地天青門境內發生了一場十多個元嬰修士對決的大戰,我爺爺被卷入了其中,并且身受重傷。之后不久我爺爺就傷重隕落了,再之后,我們皇甫家就被仇家襲擊,變成了喪家之犬” 說著,她那明媚的眼睛里變幻著恐懼、悲傷、憤怒、哀憐等各色情緒。 梁風心中黯然,緊了緊環繞在她纖細又富有韌性的纖腰的手,輕聲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后,我們都要好好活著,修煉有成后再回去報仇!” 頓了下,他又問道:“師妹,你怎么才入道六品的修為?記得你幾十年前就是入道八品了吧?” 皇甫玲瓏的眼睛里又閃過恐懼哀傷的神色,應道:“之前之前我逃離天青門的時候受了重傷,那傷經久不愈。后來后來又被人抓住下了禁忌賣到了青樓,再后來就被歐陽長老買了回來”又幽幽一笑道:“還好修為已經跌落到入道六品,不然估計再被人吸干元陰” 梁風又心中黯然這世界對女修真是殘酷,平時的地位就不高,可淪落的途徑卻有無數條之多,比如當年龍山院的湯氏姐妹本身長得美也會讓人覬覦然后就家破人亡了,比如當年的師傅,也是因為長得美差點被葉清、葉人杰母子給逼死。還比如他當年在東岐門意憂樓里碰到的女子慕容婉,她與現在皇甫玲瓏類似,也是因為家族衰落就被賣到了青樓 梁風又心中黯然這世界對女修真是殘酷,平時的地位就不高,可淪落的途徑卻有無數條之多,比如當年龍山院的湯氏姐妹本身長得美也會讓人覬覦然后就家破人亡了,比如當年的師傅,也是因為長得美差點被葉清、葉人杰母子給逼死。還比如他當年在東岐門意憂樓里碰到的女子慕容婉,她與現在皇甫玲瓏類似,也是因為家族衰落就被賣到了青樓 第408章 師兄,師妹我美不美? 那時,戚夫人臉色酷歷、一副想殺人模樣的指責上官秋水偷人、生出了個三系雜靈根的野種。那時,上官秋水一句都沒有分辨,只是愣愣地看著他,那時,她那明媚的能說話的眼睛里似乎責怪他說‘你怎么不逃呢?你怎么回來送死呢?’…… 發呆了片刻,梁風坐起來,拿出兩瓶中品‘鬼谷益壽丹’、兩瓶中品‘扁鵲金瘡丹’、一瓶上品‘滋脈丹’、一瓶三顆的上品‘落雁月卯丹’、還有幾顆‘安神丹’、‘三轉洗髓丹’的好幾個丹瓶放在皇甫玲瓏的纖纖玉手上。 又介紹了一番各靈丹的作用,他道:“師妹,你身上還有舊傷經久未愈,得連吃幾個月的‘扁鵲金瘡丹’療傷,這‘益壽丹’、‘滋脈丹’、‘安神丹’也與那金瘡丹一起吃,治療補益之前受損的元氣神魂。‘落雁丹’和‘三轉洗髓丹’之后再吃,如此你的身體當能恢復如初。” 皇甫玲瓏呆呆看著手里的各色或乳白、或金黃、或散發出勃勃生機的翠綠色靈丹,眼神劇烈變幻著。 發呆了片刻,她眼睛里的淚珠又如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落,哽咽著聲音叫道:“師……師兄,為什么你對我這個落魄之人這么好?師妹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你……你對我這么好圖什么呢?” 又用力摟住梁風的腰,她俯首在他的懷里放聲大哭。 “圖什么?”梁風心中回答自己道:“沒圖什么!只是因為大爺我不想看到美好的東西被毀滅,不想看到你這樣秀外慧中的美女淪落到污泥之中!”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他沉默了下笑道:“師妹,記得你還欠我靈藥?若你有什么不測,師兄我那靈藥可沒地方討了,所以送你些靈丹療傷療好傷了就可以替師兄我干活,償還給我靈藥了。” 皇甫玲瓏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淚眼婆娑、疑惑的看著梁風,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 梁風知道她的意思她想必是不知道他所說的‘她欠他靈藥’是什么意思。 在儲物袋里找了片刻,他拿出一根翠綠的玉簪,笑道:“師妹,這是你的信物吧?!哈哈,當年你在秘境試煉的時候欠師兄我幾顆明魂果,這幾十年過去了,算上利息的那可是值很多靈石啊!” 當年在秘境試煉的時候,皇甫玲瓏為了解除身中的情花蛛毒素,就把她那碧玉簪當信物、用空頭支票的幾顆‘明魂果’跟梁風換那解毒靈珠‘碧紋玉睛珠’。之后出了秘境,梁風沒空、也覺得沒必要特地去天青門找她討要那價值幾百萬上品靈石的青級上品明魂果了。所以,那皇甫玲瓏的碧玉簪就一直呆在他儲物袋的角落里。 皇甫玲瓏接過那碧玉簪呆看了片刻,又淚如涌泉喃喃叫道:“娘親!娘親……我找到了你給我的碧玉簪!……師兄,師兄!你要我吧,要我!”說著,她緊緊抱著梁風,用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在梁風的身上擦拭著。 梁風緊抱著她柔軟的身軀,不讓她再動彈,柔聲道:“師妹,過兩日師兄我再要你。今日你才初經人倫,不可多要啊” “……嗯”皇甫玲瓏輕嗯了聲,像小貓一樣安靜地躺著梁風的懷里。 良久,她又輕聲問道:“師兄,你……不記得我原來的模樣嗎?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變成這副模樣?”她現在的模樣只能算是普通的美貌,與梁風當年的幾個侍女菱花、杏花她們的差不多,比起她當年國色天香般的美貌那是相差巨大。 梁風猜測她是施展了幻容術才變成了這幅模樣。不過在經歷了師傅柳淡曦的國色天香、經歷了師娘云霓那千嬌百媚、經歷了媳婦兒上官秋水的風華絕代、經歷了絕頂修二代貞貞的一笑傾城,他現在確實不甚在意皇甫玲瓏長得是普通美貌還是堪比媳婦兒上官秋水般的美貌。他覺得皇甫玲瓏就是現在這個模樣也不差,當然恢復原來那國色天香的模樣也甚好。 笑了笑,他應道:“怎么不記得?你原來的樣子太美,變成這樣的模樣倒更不容易受到傷害,甚好。” 皇甫玲瓏輕輕的嗯了一聲,眼睛亮晶晶的,柔柔的目光定定的停在梁風的臉上…… 過了幾日。 夾雜著急促吸著冷氣的喘氣聲,皇甫玲瓏問道:“師……師兄,師妹我美不美?”今日,在現在單獨與梁風相處的時候,她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看著皇甫玲瓏頭上的金步搖劇烈的晃蕩著,梁風的心也跟著劇烈晃蕩著。又雙手上下忙碌著,他應道:“美!美極了!” 心中又暗道:“娘希匹,皇甫師妹的容貌真的可以媳婦兒的爭輝,真不愧是神木宗美女榜排名前十的絕頂大美女!……馬勒戈壁,自己還是在意她容貌的現在自己就比前幾日更加的熱情澎湃!……嗯,更喜歡美好的東西正常的很,不能以好色論之!……,對,就是這樣!” …… 時間又悠悠的過去了三個多月。 這日梁風正在屋里研究那‘術章羅盤’的升級法,就聽門外紅裳柔柔的聲音叫道:“老爺,歐陽老爺來了,在大堂等候。” 梁風應了聲,收起一堆的設計草稿紙,出門就要往大堂的方向去。 走到門口,見在門口等候的紅裳看了他一眼的眼神里似乎滿是幽怨,梁風知道紅裳應該是看他獨寵皇甫玲瓏而碰也不碰她心生幽怨。 他心中嘆了口氣暗道:“唉,能怎么辦呢?大爺我身上已經背了許多的情債,真不想再睡那‘需要負責任’的睡了!……不用負責任的睡比如東岐門的顏梅真,那……那勉強可以接受!” “……唉,雖然紅裳你也是天涯淪落人,雖然大爺我也想對你好點,但真不想睡你啊一睡,大爺我就得負起責任。再說了大爺我還要在這九道門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到時若要離開,那帶著兩個拖油瓶可不好辦。” “……唉,大爺我睡皇甫師妹那是因為她算是自己的故知現在他鄉遇到了落難的故知,怎么能不伸手相幫呢?” 第409章 歐陽長鋒 進了大堂,見禮寒暄了幾句,歐陽長尋笑道:“梁師弟,那個十八瓶‘清心丹’準備的如何了?師兄我已經煉好了八塊‘辟火靈甲’,余下的辟火靈甲肯定能在約定時間前煉好!” 梁風笑應道:“梁某也是沒問題的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八瓶的‘清心丹’,剩下的也沒問題的!” 歐陽長尋哈哈笑了幾聲,大拇指一豎道:“我就知道梁師弟是個大煉丹師!一年時間煉制這十八瓶的清心丹肯定不在話下。” 梁風笑而不答當年他入道六品的時候雖然感覺煉制出‘清心丹’有些難度,但依然是能煉出合格靈丹的。現在他進階到了金丹二品,‘清心丹’的煉制真只是個輕而易舉的事現在,他可以三個丹爐并排著同時煉制三爐的‘清心丹’,而且,三爐靈丹的出丹率照樣是十成、靈丹的品質全部是優秀。 當然了,他是不會給歐陽長尋透露自己的這些底細,雖然歐陽長尋看起來是個可信任的朋友,至于歐陽長尋自己能看明白多少,那是他的事情。 歐陽長尋又道:“梁師弟,上次你說想找‘神宵霹靂雷’的煉制秘籍。兩日后,九道城的萬寶樓有個針對金丹期初中期的拍賣會,可能會有相關的秘籍出現,有沒興趣一起去一趟?” 梁風點點頭應道:“當然有興趣了。到時請歐陽師兄叫梁某一聲。”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考慮怎么才能提高自己的攻擊力,想了許久,想到了幾個有可能實現的方法。 這其中一個比較可能的方法就是弄到‘神宵霹靂雷’的秘籍,然后升級‘神宵霹靂雷’的煉制法,使‘神宵霹靂雷’的威力更大、并且引線的引燃時間可定 如此,升級版的‘神宵霹靂雷’就可能變得對金丹四、五品的修士有致命威脅。如此,他的攻擊力就可以瞬間提升到金丹四五品的水準。 “好好好!”歐陽長尋連應了幾聲好,又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梁風笑道:“歐陽師兄,有什么事請直說!若梁某能出上力的,當不會袖手旁觀。”嘴里這么說,心中又想:“要是很危險,那說不得馬上帶著皇甫師妹離開這里。要是危險性不大,那能幫還是要幫的畢竟,自己睡了他的一個小妾……”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他又暗道:“馬勒戈壁,歐陽師兄也不是省油的燈!現在自己睡了他的一個小妾雖然是因為碰到了故舊皇甫玲瓏的緣故,但畢竟是睡了拿人手短、睡人心短,所以現在歐陽師兄要是叫自己幫點小忙,還真不好拒絕啊!……以后,這種事不能干了。” “那個……那個……,有件事師兄我想懇請師弟你幫忙,卻實在不知從何開口……” 頓了下,他又道:“是這樣的那云田山的東郭家與我歐陽家是世仇,本來呢東郭家的大小族長東郭正龍、東郭正虎兄弟只有金丹二品、一品的修為,我歐陽家也不懼他家。可最近十幾年,不知怎么回事,那東郭正龍兄弟修為突飛猛進,東郭正龍進階到了金丹四品,東郭正虎進階到了金丹二品……” 梁風點點頭表示明白仇家的高手修為大進,而歐陽長尋的修為還是原地踏步,并且仇家是有兩個金丹期長老,而歐陽家只有一個歐陽長尋是金丹三品的修為,如此,歐陽長尋身上的壓力想必是很大的。 他沉吟下道:“歐陽師兄,那你說現在梁某能幫上什么忙?”雖然東郭家的最高手是金丹四品的修士,但是他自信可以有好多種方法擊敗、甚至殺死他,所以幫著對付這樣的敵人危險性不大,還是可以幫的。 “那個……那個……梁師弟你能不能顯露出金丹一品的修為、扮作師兄我的堂弟,然后和我去參加那個拍賣會?東郭正龍那兄弟也一定會去參加拍賣會的。”歐陽長尋臉上帶著些赧然的神色。 “哦?……不是去打架,只是扮作你的堂弟就成?”梁風疑惑道。 “是啊!只要我歐陽家有了新進階金丹期的修士,那云田東郭家估計就不會輕舉妄動了同樣有兩個金丹修士,那他們的優勢就不大。若還想滅我歐陽家,那他們東郭家必然也要付出巨大代價的!”歐陽長尋解釋道。 “好!這個簡單,梁某可以做到。”梁風答應了。 “謝謝謝謝師弟鼎力相助!”歐陽長尋連聲道謝,又道:“……那,師弟你現在就改叫歐陽長鋒吧?……我原來有個堂弟,不久前嘗試進階金丹期,走火入魔隕落了。不過這消息我嚴格封鎖住了,只說我歐陽長鋒堂弟正在嘗試進階金丹……” “歐陽長鋒?!”梁風自覺的自己的臉色應該變得有點怪異前世的記憶里有個很出名的五絕高手叫歐陽鋒,現在他就要變成了比歐陽鋒多了一個‘長’字的‘歐陽長鋒’了。 “怎么了?我那資質最出眾的小堂弟就叫歐陽長鋒啊。”歐陽長尋問道。 “沒什么,歐陽長鋒就歐陽長鋒!”梁風笑應了聲,又問道:“那需要使用幻容術變幻容貌嗎?有沒有你堂弟的畫像?” 歐陽長尋道:“不需要變幻容貌。我那堂弟癡迷煉器,深居簡出,沒見過幾個外人,所以東郭家的不會知道我堂弟的面貌。再說了,長鋒你現在的模樣不是與大哥我也有幾分相像嘛!” 梁風鄂然了下,又朝歐陽長尋拱手笑道:“大哥!” “哈哈哈,好好好!長鋒,我們兄弟同心,怎么會懼怕那云田山的東郭兄弟呢?”歐陽長尋滿臉高興的神色,又大聲叫道:“快置酒,我要與我才進階金丹一品的兄弟一醉方休!” 在大堂外等候的歐陽平昊答應了聲,就急忙張羅去了。 當日,歐陽長尋、梁風,還有歐陽嵐嵐、皇甫玲瓏四人從下午一直喝到了月上中天,才都熏熏然的散去。 第410章 生意興隆的0金樓 過了兩日,梁風就與歐陽長尋一道往幾百里外的九道城而去。他們此行的目的一則就是參加那萬寶樓的拍賣會,二則是為了展現下現在歐陽家的實力。 駕御著速度飛快的颶風舟,梁風他們很快就到達了九道城。 在往‘萬寶樓’走去的路上,看到那九道城里最大的青樓‘千金樓’前人聲鼎沸的熱鬧情形,梁風心中又微微嘆了口氣,暗道:“若身為女修,生在這圣火宗也是不幸啊。” 這九道門在圣火宗境內屬于地處偏僻的下等門,比不上東岐門這個神木宗排名很靠后的中等門,但是,這九道城里的青樓不僅比東岐城里的多,也普遍更大、生意更好這首先說明圣火宗的男修有旺盛的需求,也側面說明圣火宗的女修比較缺乏,第二也說明,這圣火宗的女修地位非常之低,可能稍有意外就變成了青樓里的風塵女子。不然,通常情況下哪有那么多的風塵女子? 可能是看到梁風的目光停在那青樓前,歐陽長尋笑道:“長鋒,想去那風月之處見識下是吧?哈哈,我們拍賣完就去那里過夜。” 梁風搖搖頭道:“不想去。我只是詫異那青樓是如此的生意興隆!”又問道:“大哥,那青樓里的那些女子都是哪里來的?” “大部分都是明著暗著擄掠來的,小部分是被仇家滅門的世家的女眷。”歐陽長尋應了聲,又長嘆道:“長鋒,這修煉之路真是艱難又兇險,猶如那逆水行舟如果不能前進,就可能被仇家滅了門。那時不僅家族滅亡,家族里的女眷不是被搶就是被賣到青樓去。” “是啊!”梁風深有同感的嘆了口氣。 一邊走一邊聊著,他們很快到了‘萬寶樓’。又在一名滿臉堆笑的執事帶領下,他們走進了萬寶樓三樓寬大的大廳里。 大廳里已經有坐有十來名金丹初中期的修士中期的很少,只有一個金丹五品、鶴發童顏的老者和一個金丹四品、身材粗壯的濃眉大漢,其余的都是金丹一二三品的修士。歐陽長尋帶著梁風一一向那些金丹修士打過招呼后,坐在一張空的茶幾后。 梁風有點疑惑,‘傳音入密’問道:“大哥,這參加拍買會不用穿那隱藏身份的特制面罩法袍?”之前,他參加的幾次拍買會都是有穿隱藏身份的特制法袍的,畢竟眾人都是希望悄悄的買到或賣出寶物。 歐陽長尋解釋道:“這九道門所有的金丹期修士也就幾十個,并且也沒有金丹后期的,修為最高的就是金丹六品的郗掌門了。這些金丹修士大家都彼此相識,就是穿那能隱藏身份的法袍也能彼此感應出對方的靈力波動,所以穿沒穿都一樣,所以之前的拍賣會大伙也都是不穿的。” 梁風點點頭表示明白。 歐陽長尋又介紹道:“那個金丹五品的老者是九道門的刑堂錢堂主,是九道門的第三高手。那個金丹四品的濃眉大漢就是云田家的東郭正龍,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大漢就是他的弟弟東郭正虎。他們都是門衛營的長老,現在東郭正龍進階金丹四品,并且經書閣的閣主位置又出缺,他應該很快就會當上經書閣的閣主……” 說到這里,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難看,罵道:“……先人板板!幾個月不見,他們的靈壓似乎又變強了?!” 梁風的目光才停在東郭正龍的后腦勺上,那東郭正龍就回頭望向他。他微微一笑,點頭致意了下,心中暗道:“東郭正龍兄弟的眼睛深處都有一團詭異的血光定時掠過!雖然那血光經常的被隱藏起來,但卻瞞不過像自己這深刻了解那魔功功法的人!” 當年在墮魔島里,他殺了許多的鬼物,也殺了圣火宗的少宗主等幾名高級修二代,而從它們身上,他得到了種類繁多的魔功玉簡。這些玉簡上的功法他雖然都沒有修煉,但也都深入研究了一番后再銷毀那玉簡。所以若說對這些‘圣魔xx功’、‘圣訇xx功’的了解,他覺得自己可能比大部分修煉那魔功的人還要深刻。 似乎是因為看見梁風的微笑,東郭正龍的嘴角也扯了下。 又目光閃爍下,東郭正龍站了起來走到歐陽長尋、梁風這桌前,眼睛盯著梁風看了片刻,皮笑肉不笑道:“哈哈哈,是歐陽長鋒老弟是吧?哈哈哈,聽說你一直呆在閨中、沒有出門過?哈哈哈,這樣你也能進階金丹一品?” 頓了下,他又一臉挑釁的神色譏笑道:“長鋒老弟,你才進階金丹一品,一定得像以前那樣藏在家里不出門,不然你可要小心啊,你現在丹田里的金丹可是別人眼里的大寶貝!哈哈哈,哈哈哈……” 梁風微微一笑應道:“正龍老兄,聽說你的兒子又隕落了一個?哈哈哈,正龍老兄,你現在還有幾個兒子呢?可別死絕了啊!……唉,老弟我真是同情你白發人送黑發人,情何以堪?” 既然東郭正龍兄弟都是修煉那魔功的人,那么,他覺得幫歐陽長尋對付他們就是正義之事,所以他也準備多出點力,所以對東郭正龍也不客氣了。 歐陽長尋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正龍老兄啊,沒想到你兒子又死了個?!嗚呼哀哉,我歐陽家一定給你家送上厚厚的冥禮!” 東郭正龍頓時臉黑似鐵,眼睛里殺氣迸發,似乎馬上就要出手的樣子。 “郗掌門駕到!”一聲響亮的聲音,一個身穿八卦法袍、頭帶黃冠的國字臉中年修士從廳口走了進來。他抬手虛按,對滿廳站起來迎接他的眾金丹修士笑道:“各位道友請坐,請坐!今日是拍賣會,不論身法,都是道友,道友!” 說著,他就走到了大廳正中央那格外精致的大茶幾后坐下。 迎接完郗掌門,東郭正龍又轉回身,切齒的聲音‘傳音入密’道:“歐陽長尋,你的嘴巴倒是挺厲害。改日大爺我會先拔掉你的舌頭,然后把你綁在柱子上,讓你看著大爺我是怎么把你的妻女、你的妹妹,一個個的、部女干一遍又一遍!嘿嘿嘿……”他退回到他那桌去。 歐陽長尋臉色大變,猛站了起來。又急促的喘了幾口氣,他鐵青著臉慢慢的坐了回去。 梁風‘傳音入密’道:“大哥,不必生氣!我們想辦法先把他東郭家滅門!” 第411章 星雷桃木劍 歐陽長尋眼睛里閃過幾絲悲憤、憂傷的神色,長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能有什么辦法?我們不僅自身的實力不如人家,并且勢力也大不如人家那東郭家不僅有東郭正龍兄弟,并且東郭家與九道門門衛營金丹六品的裘統領家是親密非常的姻親關系,而我歐陽家姻親世家的族長最多也就是金丹一品的修為,還不如我們自身。” “現在不說我們去滅東郭家的門,就是殺了他家的一兩個旁系弟子,那門衛營裘統領可能就會以此為借口來滅我歐陽家……” 梁風安慰道:“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就算是對付金丹六品的裘統領,也不是毫無辦法。” 歐陽長尋臉帶苦笑應道:“長鋒啊,你還是太想當然了。在實力面前,很多詭計是毫無用處的比如說設計讓東郭正龍一人進入了埋伏圈、然后我們倆全力圍攻他,可那樣也無法打敗殺死他啊。更何況對付金丹六品的裘統領!” 梁風笑了笑、不說話。當年他只是入道九品修為的時候,就可以從金丹強九品嵇應慎的暗殺中全身而退,并且之后還設計讓之中毒又被圍攻而死。現在,進階到了金丹二品的修為,他自覺得若有天時地利的配合,要殺一個落單的金丹五六品修士也不算很困難的事。 沉默了會兒,歐陽長尋又緩緩道:“長鋒,這段時間我們先忍耐吧,待從遺跡回來后再看看該如何對付東郭家。” 梁風微微搖搖頭道:“大哥,即使這段時間我們不滅東郭家的門,也得做出激烈的還擊!不然,東郭正龍兄弟必然認為我歐陽家好欺負,那樣他們就會得寸進尺,那樣我們去那遺跡的時候也會有后顧之憂,無法安心!” 歐陽長尋沉吟了下,點點頭道:“長鋒你說得有理!……那怎么還擊我們這回去就好好議議!” 正說著話,一個笑容可掬的富態中年修士走到了大廳前方的臺上他有金丹二品的修為。他笑道:“歡迎!歡迎諸位道友光臨我們萬寶樓!哈哈哈,各位道友都是熟人了……哦,那邊還有幾位新朋友……” 說了幾句場面話,又簡單的說明下拍賣的規矩,這萬寶樓的宣大掌柜就宣布拍賣會開始 “第一件寶物品質極優的下品防御法寶‘青龍紋甲’兩塊,起拍價三億上品靈石,每次加價最少一千萬靈石。”宣大掌柜大聲叫道。 又從身邊那美貌女執事端著的盤子里拿起一塊似乎很沉重、巴掌大小的甲片亮了亮,他介紹道:“各位請看,這‘青龍紋甲’雖然只是下品法寶,但是防御力堪比得上普通的中品防御法寶!” 說著他一捏訣,那塊原來那暗暗淡無光的甲片就凌空飛起,變大了許多,又迸發出一層蒙蒙靈光,靈光微微流淌著,似乎其中有一條青龍在游動。 宣大掌柜笑道:“各位道友都是識貨的人,想必都能看出這法寶的防御力不差吧?!其實,這法寶就是因為靈性差那么一點沒達到中品法寶的水準,所以才屈居下品法寶。 “一塊品質極優的下品防御法寶‘青龍紋甲’,底價只要一億五,絕對物超所值!”他又大聲吆喝道。 聽了宣大掌柜的介紹,梁風也有心動的感覺,‘傳音入密’問歐陽長尋道:“大哥,這法寶大概多少靈石可以買?” “兩億六應該是個合適價格,超過這價格我覺得不值。”歐陽長尋應道。 聽著大廳里零星的叫價聲,梁風心中暗道:“看來在圣火宗這里,法器法寶的價格并不貴,要比神木宗的便宜三成以上……” “兩億六一次!還有加的沒有?兩億六二次!……兩億……”宣大掌柜高舉著那拍賣槌,隨時準備敲下去的樣子。 梁風叫道:“兩億七!”……,最終,他以兩億九的價格買到了這兩塊下品法寶‘青龍紋甲’。 “第二件寶物,下品攻擊法寶‘星雷桃木劍’!” “諸位道友都是知道的這桃木對僵尸鬼魂是有壓制作用的,特別是經過天雷錘鍛過的桃木!而這‘星雷桃木劍’就是用一塊千年的、經過了六十四次天雷錘鍛成的‘星雷桃木’煉制而成你們看,這桃紅色的劍身上有六十四處星狀雷斑,表示這桃木至少經過了六十四次天雷錘鍛!” “這樣的一把‘星雷桃木劍’,用之對付僵尸鬼物,甚至比其他的中品法寶還要犀利!”宣大掌柜加重語氣道。 頓了下,他又干笑兩聲道:“當然、當然了!要使‘星雷桃木劍’發出最強的星雷術攻擊,那是要消耗大量的靈氣,也需要有高級的天雷石提供雷力之源。” “一把六十四處星狀雷斑的‘星雷桃木劍’,底價四億,每次加價最少兩千萬!” 宣大掌柜的話音剛落,大廳里的叫價聲就此起彼伏,那價格當然也扶搖直上六億,七億,七億五…… 梁風又問歐陽長尋道:“大哥,這劍如何?聽起來還很有用啊?!” 歐陽長尋道:“確實有點用。只不過現在的價格就超過了七億上品靈石,真是很貴啊。……我們家里也有一把‘星雷桃木劍’,只不過雷斑只有二十四處那劍對付鬼物是很犀利,但是每發一擊的代價也不小,并且雷斑越多,消耗的靈力和雷力也越多!” “那劍有六十四個雷斑,本來可以用來煉制中品法寶的,現在卻只是下品法寶。而作為下品法寶,那六十四處雷斑就太多了因為要使用那劍發出攻擊的時候,必須對那六十四個雷斑全部灌注靈力和雷力,但是下品法寶是無法把那六十四個雷斑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最多大概只能發揮四十多個雷斑的威力,其余的就是浪費靈力和雷力。所以這劍最多也就值個六億多靈石。” “九億五一次!九億五兩次……” 聽到宣大掌柜即將落槌的聲音,梁風舉牌叫道:“十億!” 第412章 8級陣旗的秘籍 見歐陽長尋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梁風笑應道:“大哥,我身上還有些富余的靈石,放著也無用,就買些有用的法寶也好啊。”他知道歐陽長尋是擔心他現在就把靈石花光了,那后面若出現性價比很高或很合適的寶物就買不了了。 “嘿,大爺我現在有得是靈石,這十億靈石不過毛毛雨而已!”心中得意了下,他又暗道:“還是要盡可能的低調些,不是很需要的寶物就不買了。……嗯,不過這‘星雷桃木劍’得買下。” ‘星雷桃木劍’讓他心動的地方就是這法寶居然只利用靈力和天雷石就能發出‘星雷’。 之前他學的‘真元神雷術’發出的‘真元神雷’威力很大,但也有明顯的缺點就是需要消耗好不容易才修煉得來的真元而那真元恢復起來也很慢,而且,每使用一次‘真元神雷’,他自身的真元就少了些、戰斗力也會降低了些。 所以那‘真元神雷術’是不能多用的比如說連用了幾次消耗一成真元的‘真元神雷’,那他就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喪失大部分的戰斗力那樣的處境可是很危險的。 而若一種雷術只是消耗靈力靈力可是能比較快的恢復,也沒有后遺癥那顯然的,這種雷術就很有優勢,即使這種雷術的威力比不上‘真元神雷術’。現在,‘星雷桃木劍’就有類似的功效,所以他決意要買下這法寶。 確認了三次,沒有人再加價。宣大掌柜手里的法槌“砰”敲在案幾上的血檀木上,大聲宣布道:“好!十億靈石!這把‘星雷桃木劍’就歸歐陽長……長鋒道友了!” “唉!”聽到那劍的最后成交價,歐陽長尋嘆了口氣道:“長鋒,這劍不值十億靈石啊。” “無妨!這劍我喜歡。”梁風笑應道。他一貫認為靈石就是要拿來花的,只有花出去、用掉的靈石才算是有價值的靈石。而現在,他身上有許多的靈石,那‘星雷桃木劍’又可能是威力很大的法寶,那當然要買了,即使價錢貴了那么些。 “第三件寶物,六顆上品‘滋脈丹’,底價四億靈石……” 聽到宣大掌柜的第三件寶物名稱,梁風瞥了歐陽長尋一眼他很懷疑現在拍賣的上品‘滋脈丹’就是他之前賣給歐陽長尋的。 果然,歐陽長尋‘傳音入密’解釋道:“長鋒,這拍賣的靈丹就是我委托拍賣行拍賣的煉制那辟火靈甲不僅需要主材料‘晶焰石’,也需要許多高品級的輔料。現在要一年就煉好十八塊辟火靈甲,所以大哥我得拍賣些靈丹換靈石去買輔料。……嘿嘿嘿,長鋒,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實在是不得已啊,不然我是不會賣那靈丹的。” “無妨!既然那靈丹是大哥你已經買走了,那當然是由你自己做主處理了。”梁風應了聲,感嘆下歐陽長尋并不富裕后,又暗道:“以后不能再這么賣靈丹給歐陽長尋了。讓他從中間賺一些靈石倒是小事,主要是如此賣幾次后就會泄露蹤跡。” 六顆上品‘滋脈丹’最后被郗安亦掌門拍下了,成交價是六億六靈石這價格比在神木宗總壇的價格高出了大約一倍。 “第四件寶物,四塊煉制高級陣旗的材料八級雨花石!起拍價五億靈石。”…… “第五件寶物,兩塊煉制‘辟火靈甲’的材料八級‘晶焰石’!起拍價七億靈石。” …… 寶物的價值越來越高,大廳里的氣氛逐漸熱烈了起來。 因為要保持低調,并且這些寶物不是他急需的,所以梁風都沒有出口叫價。歐陽長尋倒是出口叫價了幾次,不過又沒有堅持到底,所以也沒有買到什么寶物。 拍賣完最后一件寶物金丹六品‘獨角狻蛟’成交價三十六億的金丹后,宣大掌柜滿臉興奮的樣子做了拍賣會上半場的總結陳詞,然后笑道:“老規矩,下面是自由交換的下半場各位可以將想買的、想換的或想賣的寶物都寫在牌子上,然后掛在這臺上。如果不愿露面的,也可以委托老朽我這中人出面,當然了,這是要付費的。” 又簡單介紹了下付費的規矩,宣大掌柜就宣布下半場的交換會開始。 與歐陽長尋商量了下,梁風就在牌子上寫上了自己要換出寶物和所求寶物的名單,然后掛在臺上去總共就兩條,一條是寫著用一瓶二十顆的中品‘鬼谷益壽丹’換‘神宵霹靂雷’的煉制秘籍。第二條就是用兩顆金丹三品的‘獨角狻蛟’的金丹換七級陣旗的煉制秘籍。 那牌子才掛上去,就有修士走到他跟前‘傳音入密’問道:“長鋒道友,你有金丹三品的‘獨角狻蛟’的金丹?能拿出來看看可否?” “哦?錢堂主你好,當然可以看了。”梁風應了聲,翻手拿出一個玉盒遞給了鶴發童顏的刑堂錢郁蔥堂主玉盒里裝著一顆半個拳頭大小、暗紅色又閃耀著金光的圓球,又問道:“錢堂主你有七級陣旗的煉制秘籍或神宵霹靂雷的煉制秘籍嗎?” 錢郁蔥打開那玉盒檢查了片刻,嘴里喃喃有詞幾句,應道:“我有八級陣旗的煉制秘籍,用這兩顆金丹來換還不夠,最少得四顆!或者兩顆金丹再加兩瓶中品‘鬼谷益壽丹’!” 那牌子才掛上去,就有修士走到他跟前‘傳音入密’問道:“長鋒道友,你有金丹三品的‘獨角狻蛟’的金丹?能拿出來看看可否?” “哦?錢堂主你好,當然可以看了。”梁風應了聲,翻手拿出一個玉盒遞給了鶴發童顏的刑堂錢郁蔥堂主玉盒里裝著一顆半個拳頭大小、暗紅色又閃耀著金光的圓球,又問道:“錢堂主你有七級陣旗的煉制秘籍或神宵霹靂雷的煉制秘籍嗎?” 錢郁蔥打開那玉盒檢查了片刻,嘴里喃喃有詞幾句,應道:“我有八級陣旗的煉制秘籍,用這兩顆金丹來換還不夠,最少得四顆!或者兩顆金丹再加兩瓶中品‘鬼谷益壽丹’!” 第413章 1丘之貉 錢郁蔥道:“那……用靈石購買你的鬼谷益壽丹或那狻蛟的金丹可成?價格好商量!” 梁風搖搖頭,直接拒絕了他根本就不缺靈石,并且他所需要的秘籍通常也得用對應的寶物以物易物才行,用靈石那是買不到的,所以這能延長壽命的‘鬼谷益壽丹’靈丹或珍稀狻蛟的金丹通常也是用靈石買不到的怎么能拿來賣靈石呢。 錢郁蔥顯然不甘心的樣子,道:“那你說怎么辦?那兩顆金丹就算做價十六億,再加那二十顆的鬼谷益壽丹八億,也只值二十四億。本長老這秘籍最少也值三十億以上!” 梁風笑道:“那我再加六億靈石?或三塊七級晶焰石?” 錢郁蔥沉吟了下,應道:“好!就再加三塊七級‘晶焰石’!” 于是,梁風用一瓶靈丹加兩顆金丹加三塊晶焰石的代價換來了一塊八級陣旗煉制秘籍的玉簡。各自查看下對應的物品,梁風與刑堂堂主錢郁蔥相視一笑,滿意的往自己的位置去。 坐在位置上看了片刻別人掛在臺上的牌子,梁風心中又癢癢的那牌子上有許多東西都是他想要的,比如一件中品法寶‘青虹滅魂劍’,比如‘五級傀儡’煉制秘籍,比如一塊據說是煉制十級陣旗必須的材料‘混天隕石’。 “娘希匹!那中品法寶‘青虹滅魂劍’需要用兩塊十級‘煉魂石’換雖然自己有,但現在該怎么才能比較安全的換來那中品法寶呢?”他心想。 中品法寶比下品法寶珍貴許多,因為下品法寶還可能批量煉制,而中品法寶是絕無可能批量煉制的,所以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只要是中品法寶、上品法寶之類的法寶,基本上都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能通過宣大掌柜這中人交易嗎?……不行!宣大掌柜雖然看著笑容可掬,其實他的眼睛深處卻經常閃過貪婪、森寒之光,此人很可能已經干過許多次黑吃的事,不能找他當中人……” “……青虹劍現在的主人是九道門器堂墨堂主,是不是可以之后自己獨自去找他交換?……” 想了片刻,他放棄了通過宣大掌柜的方式換那寶物,而是記下了‘青虹滅魂劍’、‘五級傀儡’煉制秘籍、‘混天隕石’的各自主人。他想著待回去好好了解下那器堂冷堂主、法訓堂裴堂主、郗掌門的為人后,再決定要不要單獨去交換寶物。 又傾聽了良久‘傳音神蠱’傳來的各色傳音入密的聲音,他心中暗道:“他們這些金丹修士,有一半人都在尋找珍稀妖獸的金丹!……他們這些人為何都需要那妖獸金丹呢?他們家都飼養有類似自己‘傳音神蠱’這樣的奇蟲?還是他們自己從那妖獸金丹中吸取真元與魂元?……” “長鋒!”歐陽長尋一副滿載而歸的樣子,笑問道:“在想什么呢?你好像沒換多少寶物啊?” 梁風從沉思中醒來,笑道:“身上沒什么寶物了,換不了。”又道:“大哥,若換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歐陽長尋笑了笑,應了聲‘好’。又與萬寶樓交割完相關的靈石寶物費用,二人就御舟往白駝山方向去。 回到白駝山,梁風、歐陽長尋兩人就進了山頂族長大院的一間密室。 相對無語的慢慢喝完一杯靈茶,歐陽長尋臉色陰郁,問道:“長鋒,你說現在我們該怎么反擊那云田山東郭家?這反擊既要能讓東郭家感到痛又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很難吧?”說著,他又執壺往梁風的杯子里斟茶。 梁風端起靈茶聞了聞,道:“東郭正龍兄弟倆的實力是超過我們倆,但我覺得他們的優勢并不大,比如說他們兄弟倆對上我們兄弟倆,他們有沒有六成勝算?” 歐陽長尋沉重,應道:“不止!東郭正龍修煉有邪功,實力不凡。原來他金丹三品的時候對我大概就能有六成勝算,現在他進階到了金丹四品,對我至少有八成勝算。若是都死戰不退,估計我堅持不了半個時辰。” 梁風點點頭又問道:“若大哥你對付金丹二品的東郭正虎,有幾成勝算?” “大概六七成。”歐陽長尋目光一凝,又問道:“長鋒,你是說我們先誘出東郭正虎,然后分而擊之、分別圍攻他們兄弟?……這不可行啊就是我們倆圍攻東郭正虎,那定然能擊敗他,但要先留下他的性命怕很難辦到。并且就算能留下東郭正虎的命,也無法留下東郭正龍的命。再說這法子也對付不了門衛營金丹六品的裘鏡松統領!” “不是。”應了聲,梁風問道:“大哥,若有機會把東郭家滅門,你會滅嗎?”其實,梁風現在對金丹六品的裘統領和金丹四品的歐陽正龍的顧忌比之前在東岐門對金丹后期的嵇應慎、去墮魔島路上對元嬰大護法公孫烈博的顧忌,小得多的多!現在他反而擔心的是歐陽長尋可能的首鼠兩端比如說計劃好了準備殺人、結果又顧忌這顧忌那不殺了。 “當然滅!怎么不滅?一個都不會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好!”梁風喝彩了聲,道:“大哥,其實東郭家不足為懼,就是那裘統領有點棘手。……不過呢我們可以借勢借郗掌門的勢對付裘統領和東郭家。” 歐陽長尋搖搖頭道:“長鋒,這法子我也想過,似乎也不可行。郗鼎鑒掌門雖然對我歐陽家甚是友好,但他是不會為我歐陽家的事出頭對付裘統領和東郭正龍他們的。郗掌門雖然是九道門第一高手,但是裘統領也是金丹六品的修士,與郗掌門比修為相差相當有限。郗掌門顯然不會為了外人的利益與那裘統領撕破臉死斗。” 梁風笑了笑道:“如果郗掌門本身就想對付裘統領呢?……裘統領如此的強勢,不僅修為與郗掌門相當,并且下面的爪牙又多又很強悍,若大哥你是郗掌門,你會安心嗎?你會不會想著對付裘統領?” 歐陽長尋目光一閃道:“按理來說郗掌門應該是對裘統領很不滿的,可是,這幾年來我從沒聽過郗掌門有對裘統領不滿的話,并且十年前,郗掌門還把自己的一個女兒嫁給了裘統領的兒子……” 梁風目光一閃,暗道:“難道自己的推測是錯的?郗掌門真對裘統領沒有不滿?……可是前不久在那拍賣會的時候,郗掌門瞥向歐陽正龍背影的目光里都是刺人的寒意啊,而他看向別人的目光就不是那樣。……嗯,也有可能是裘統領一方勢大,所以郗掌門故作糊涂、暗暗隱忍……” 在那拍賣會東郭正龍挑釁之后,梁風就特別注意眾位九道門的金丹修士對東郭正龍兄弟的態度大部分修士對東郭正龍的態度是敬而遠之,有幾個金丹一二品的修士對東郭正龍是奉承的很,而郗掌門的態度是表面親熱而暗藏殺意,另外,刑堂錢堂主是一副看不起東郭正龍的態度。 想了想,他又問道:“郗掌門與刑堂錢堂主的關系如何?” 既然裘統領勢大,而刑堂堂主又對裘堂主的爪牙東郭正龍兄弟很不友好,那么,從郗掌門的角度來說,招攬與裘統領不和的刑堂堂主與自己結盟,就是很必要、很合適的招法了。 歐陽長尋應道:“刑堂錢堂主的族人作惡多端那九道城里最大的青樓‘千金樓’就是他家開的,所以郗掌門曾經把錢堂主家作惡最烈的一個嫡系子弟一個下院掌院給斬首了。所以他們的關系應該很差。” 聽了這話,梁風真有點疑惑了按理來說,郗鼎鑒能成為金丹六品的一門掌門,那權勢之術應該絕不會差啊,怎么會混到如此地步呢不僅與手下的第二高手刑堂錢堂主結了深仇,還得隱忍手下第一高手、強勢非常的裘統領。 歐陽長尋又緩緩道:“長鋒,你別被錢堂主的一臉正氣所欺騙他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惡事干了不知多少!……我另外還聽說,他與裘統領其實是一丘之貉,只是表面上假裝不和,用來迷惑不明真相的外人!” 梁風猛醒,心中大罵道:“馬勒戈壁!原來是這樣啊,原來裘統領、錢堂主、東郭正龍他們都是一伙的!所以郗掌門作為掌門也不得不隱忍。” 第414章 時也,勢也! 之前在拍賣會的時候,梁風對那刑堂堂主錢郁蔥的印象還挺好,確實沒想到錢堂主的心機是如此之深,如此的善于偽裝。 “娘希匹!自己還是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了像東郭正龍那伙人為了修為、權勢連自己的父母兒女都能殺,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們干不出來的?”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他沉吟了片刻輕輕問道:“郗掌門殺了刑堂錢堂主的嫡系子弟,錢堂主又與裘統領和東郭正龍是一伙的,而郗掌門又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了裘統領的兒子……” 歐陽長尋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十年前我曾以為郗掌門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所以暫時選擇隱忍。可郗掌門到任已經十幾年了,依然對裘統領一伙人沒什么動靜。另外,他對我們歐陽家甚是友善,但是我幾次試探、想投靠他,他都甚是冷漠,所以,不能幻想著讓他成為我們的靠山,然后為了我們歐陽家的事出頭。” 思索了片刻,梁風搖搖頭道:“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郗掌門特別清楚對手的實力,覺得就是加上大哥你這個刑堂的長老也沒多大用處,所以暫時不想把你暴露。……哦,對了,郗掌門他是什么時候把他的女兒嫁給了裘統領兒子的?難道是郗掌門他覺得自身難保,所以用和親的法子討好裘統領他們?” 歐陽長尋搖搖頭道:“應該不是,裘統領對郗掌門還是有所忌憚的。那嫁女的事不是郗掌門主動要嫁,而是郗掌門的那個妾生的女兒自己與裘統領的兒子熱戀,然后奉子成婚。” “哦……”梁風又沉思片刻道:“我們再試探下郗掌門若能與他結盟,那就是暫時滅不了東郭家的門,我們自家門的安還是有幾分保障的。” 歐陽長尋搖搖頭道:“之前大哥我試探過幾次了,郗掌門毫無反應,現在再試探估計也沒什么用。”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所謂‘時也,勢也!’。現在東郭正龍進階到了金丹四品、快要當上了經書閣閣主,現在我們歐陽家有兩個金丹修士……”梁風應道。 按他的判斷,現在郗掌門的壓力應該比之前的大多了之前九道門的六大堂主除了門衛營的裘統領和刑堂錢堂主外,還有四大堂主,那四大堂主雖然不一定都是郗掌門的鐵桿,但也不是裘統領一方的人。 而若現在東郭正龍成了經書閣的閣主,那就是六大堂主里有三個是對手的人如此敵人的勢力在增長、自己的勢力在縮小這種趨勢之下,郗掌門怎能安心?怎能坐視不管?如果他真的坐視不管,那就說明郗掌門是個草包,找他當靠山也是靠不住的。 歐陽長尋目光一閃道:“七弟你說得有理!……就是要怎么試探?” 梁風就朝歐陽長尋低語了片刻,最后道:“現在大哥你就給郗掌門發通訊符,我猜他會暗暗來我們白駝山的。” 歐陽長尋沉吟了下道:“可是,若郗掌門來了我們又拿不出他需要的‘太陰丹’,那不是反而結怨與他?” 梁風笑道:“大哥你覺得郗掌門會真相信我們有‘太陰丹’嗎?嘿,這其實只是個理由,讓郗掌門來的理由只要他愿意來,就說明他很可能有意招攬我們結盟!” “好!那就試下!”歐陽長尋答應了聲,就拿出一張通訊靈符激發了。 看著靈符的靈光飛逝在窗外的夜空里,他站起來道:“長鋒,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先等個一兩日,若這兩日內郗掌門沒有回話,那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梁風笑了笑道:“不急,我覺得郗掌門會在一柱香內回話。” 歐陽長尋笑道:“郗掌門怎么會那么快回話?那不是降低他的身份威儀嘛?!大哥我覺得郗掌門最少一日內不會回話。……嗯,要不然我們賭一下只要郗掌門一個時辰內回話,就算大哥我輸!” “哈哈,行!賭注是什么?”梁風應道。 “要是我輸了,小妹嵐嵐就送給你,隨便你當妻當妾。要是你輸了,那上品‘滋脈丹’再送給我二十顆大哥我知道你有!”歐陽長尋笑道。 梁風臉色變幻了下,干笑道:“嘿嘿嘿,大哥,這個賭注不行現在我是你的七弟啊,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怎么送啊?” “你又不是真的七弟,收下嵐嵐又有什么?……好吧,好吧,這樣說出去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那就用我那兩個孿生姐妹花小妾替代吧” 梁風連連擺手道:“這個不行,絕對不行!不賭了……” 話音未落,“叮”的一聲通訊符的響聲,歐陽長尋掏出一張通訊靈符一看,頓時臉色變得很怪異。他看了梁風片刻,把那通訊靈符遞給了梁風,道:“郗掌門到了半山亭,我們一起去迎接他吧。” 梁風看了下通訊符,上面寫著:“歐陽長老,本掌門到了你白駝山的半山亭,你家的值守執事不讓進啊……”,心中暗道:“郗掌門應該不是從九道門總壇來的,從那里來沒這么快。……難道他原來已經就在來這白駝山的路上,所以才這么快?……” 心中想著,他與歐陽長尋一道往半山亭去了…… 將郗掌門迎進了梁風住的別院,坐定之后,郗掌門慢吞吞的喝了口靈茶,道:“這地方甚好。” 梁風與歐陽長尋對視了一眼,都陪著笑沒說話。 沉默了良久,郗掌門也不問起那通訊符里給他說得事用六顆太陰丹換他的混天隕石,而只是慢悠悠的品著茶,似乎那并沒有多珍貴的靈茶是極品靈茶一般。 歐陽長尋首先開口道:“掌門師兄……,那個……那個……我們沒有六顆太陰丹,一顆也沒有。” 沉默了良久,郗掌門也不問起那通訊符里給他說得事用六顆太陰丹換他的混天隕石,而只是慢悠悠的品著茶,似乎那并沒有多珍貴的靈茶是極品靈茶一般。 歐陽長尋首先開口道:“掌門師兄……,那個……那個……我們沒有六顆太陰丹,一顆也沒有。” 第415章 借刀殺人 歐陽長尋一副臉色赧然的樣子,干笑道:“掌門師兄果然慧眼如炬,師弟我的小心思瞞不過掌門師兄你。” 梁風插口道:“掌門師兄,其實我歐陽家可以自己對付那云田東郭家的,只不過云田東郭家是裘統領的得力爪牙,動了東郭家,一旦裘統領來報復,我們歐陽家可對付不了。” 頓了下又道:“掌門師兄,我歐陽家可是東郭家的死敵,沒有可能像刑堂錢堂主那樣玩兩面奸細的把戲。再說了我歐陽家是掌門你堅定的支持者,要是我歐陽家被東郭家給滅了,對掌門你也不是件好事。” 郗掌門目光一凝,問梁風道:“你是歐陽長老的堂弟歐陽長鋒?你今年幾歲了?本掌門看你似乎特別年輕?” 梁風笑應道:“有兩百五十多歲了,也不算年輕。” 金丹一品修士的極限壽命大約三百三四十歲,如此,一個兩百五十歲的金丹一品修士大約還有七八十年的時間用來修煉進階,所以說修士若在兩百五十歲前進階到金丹一品,那說明這個修士還是很有潛力的,還有很大可能進階到更高的品級。 郗掌門定定看了梁風片刻,又問道:“你說你們歐陽家能對付云田東郭家,又說若本掌門不幫忙的話,你歐陽家會被東郭家滅門,這不矛盾嗎?” 梁風應道:“若單單只對付云田東郭家,我歐陽家自有辦法,可是現在東郭家與門衛營裘統領和刑堂錢堂主家是一體的,若他們聯合而來,那我歐陽家確實會被滅門啊。這不矛盾。” 歐陽長尋看了梁風一眼,道:“長鋒說得對!若單單對付云田東郭家,我歐陽家自有辦法!” 郗掌門又問道:“你們不怕本掌門也與裘統領他們是一伙的?畢竟本掌門的一個女兒嫁給了裘統領的兒子。” 歐陽長尋吶吶兩聲,示意梁風回答。 梁風應道:“若掌門你也與裘統領、錢堂主他們是一伙的,那么,歐陽家想必早已被滅門了,那么,九道門境內的修士想必都已淪為了奴隸!……其實,正義不必然戰勝邪惡,正義也需要有人守護!之前,就是掌門師兄你守護了這九道門內的秩序和正義!” 郗掌門臉色變幻了下,仰天大笑笑聲中似乎有碰到知己的激動和興奮。笑了片刻,他應道:“長鋒師弟不要給本掌門戴高帽了,我也只是為了這掌門的權勢行事!” 又沉吟了片刻緩緩道:“本掌門可以出面限制裘統領和錢堂主對付你歐陽家,但是云田東郭家得你們自己對付。另外,若你們能在一年內將東郭正龍滅掉,那本掌門可以提名歐陽師弟你來當經書閣代閣主。” 歐陽長尋又與梁風對視一眼,應道:“好好好,如此甚好!我歐陽家一定有辦法對付東郭家的!” 又秘議了良久,郗掌門阻止了歐陽長尋和梁風的殷殷相送,和來時一樣駕御著入道期修士使用的疾風舟飛走了。 回到屋里,歐陽長尋長嘆一聲道:“唉,長鋒,單靠我們還是對付不了東郭正龍兄弟啊。唉,郗掌門既然愿意對付裘統領他們,怎么就不能與我們一道先滅爪牙云田東郭家呢?” 梁風應道:“郗掌門愿意幫忙我們限制裘統領和錢堂主家已經很好了,我們不能期望太多。” 頓了下又道:“如果郗掌門親自出手,那么裘統領和錢堂主也必然出手,如此大概是一場混戰這種情況想必郗掌門也沒有把握掌控局勢。再說了,我們想投靠郗掌門,也總得拿出點投靠的本錢空口白牙的投靠誰稀罕呢。” 歐陽長尋點點頭道:“這些大哥我也明白。只不過以我們倆的實力就是埋伏到東郭正虎,也無法把他留下,更別說對付東郭正龍了。……對了,我們倆最近也要一道行動,不能落單被對方埋伏!” 梁風點頭稱是。 沉默了片刻,歐陽長尋又問道:“長鋒,你說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梁風沉吟片刻,問道:“大哥,云田東郭家的情況我不甚了解,你先詳細介紹下。” 于是,歐陽長尋就咳嗽一聲,從云田東郭家所處的位置開始介紹,把東郭家家族歷史、當前族中高手的大致情況,與歐陽家結下死仇的原因,他們家族的姻親、朋友、敵人等情況都說了一遍。 梁風很認真的聽著,不時插嘴問幾句。 講完東郭家的詳細情況,歐陽長尋又嘆息一聲道:“東郭家的勢力最近十年膨脹的很快,之前他們家沒有一個嫡系子弟任下院掌院,現在已經有兩個下院掌院了,其余的下院香主之類的執事也有不少。而我們歐陽家的嫡系子弟連下院香主也沒幾個。再這么下去,我歐陽家就算現在沒被滅門,以后必然也是被滅門!” 梁風沉思良久,道:“大哥,現在由自己出手對付東郭家確實不是好辦法,還得用計策才行借刀殺人,大哥你覺得如何?” “借誰的刀?怎么借?”歐陽長尋問道。 “借裘統領或錢堂主的刀,怎樣?”梁風應道。 現在顯然不能借郗掌門的刀,而九道門對金丹四品的東郭正龍有威脅的刀本身就沒幾把,再加上東郭正龍又是裘統領的得力爪牙,像金丹五品的器堂冷堂主這樣的刀估計借了也沒用,所以有用的就裘統領或錢堂主的刀。 “什么?借誰的刀?”歐陽長尋似乎是不相信梁風說的是‘借裘統領或錢堂主的刀’。待梁風確認后,他又道:“長鋒啊,他們與東郭正龍是一伙的啊,怎么會去殺東郭正龍?” 看著梁風意味深長的微笑,歐陽長尋目光一閃道:“你是說……,挑撥離間他們的關系,讓他們內訌、自相殘殺?!” 沉吟了下,他又搖搖頭道:“此計怕不可行所謂疏不間親,我們是他們的敵人,怎么能挑撥他們的關系?” 梁風搖搖頭道:“不是這樣的。不論是裘統領,錢堂主、還是東郭正龍,他們全是邪惡之徒。這種人是不會講什么信義的,他們的聯盟那是基于利益的聯盟,彼此之間的信任可能就沒有。所以一旦因為利益分贓不均或其他什么變故,他們很容易內訌的,并且之間的爭斗可能比對外還要慘烈。” “……嗯,七弟你說得也有道理。……那,我們怎么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 梁風緩緩道:“如果,錢堂主家的某個嫡系子弟被東郭正龍所殺,你說錢堂主會對東方正龍善罷甘休嗎?” “那錢堂主絕不會善罷甘休!……只不過東郭正龍顯然是不會去殺錢堂主家的嫡系子弟啊。再退一步,就是要殺也是暗殺,怎么會讓錢堂主發覺?”歐陽長尋問道。 梁風心中笑了笑,暗道:“東郭正龍是不會殺,但是大爺我可以使用‘鬼神莫測幻容術’變幻成東郭正龍的模樣,然后去栽贓,如此,就算不是真他殺的結果卻就是他殺的。……嗯,這個自己會‘鬼神莫測幻容術’的事也沒必要和歐陽長尋說……”他一貫的原則就是,只要非必要的、能保守的秘密都自己保守。 他沉吟了下道:“我看東郭正龍兄弟應該在修煉那‘圣訇xx功’之類的邪功,不然他們怎么可能進階的那么快?而修煉那種邪功的修士據說會突然發瘋,那發瘋時殺人可是沒準數的,殺誰都是有可能的。我覺得我們先探聽清楚東郭正龍的日常習慣,然后再想想有什么辦法因勢利導讓之殺了錢堂主家的嫡系子弟。” 歐陽長尋應道:“東郭正龍的日常習慣倒是好辦,我原來就了解比較清楚了他酷愛入道中期的處子女修,所以九道城里那個最大的青樓‘千金樓’要是進了一批新貨,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去嘗鮮。那……那紅裳、青姿兩人也是入道中期的女修,本來也是會被東郭正龍奪取初血的,只不過紅裳的家族與我有點淵源,并且有人報信,所以我搶先出手買下她們倆。” 梁風臉色頓時陰沉了許多。 歐陽長尋又問道:“七弟,看你的意思是要借錢堂主的刀?為何要選錢堂主而不是裘統領?” 梁風應道:“東郭家與裘統領家的關系顯然比與錢堂主家的更密切,并且,錢堂主家在九道門開得那青樓‘千金樓’很好混進去,千金樓的二掌柜是錢多略是錢堂主的兒子,也很好找。” 第416章 寧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 送別歐陽長尋,梁風回到自己的書房。 又喝了幾口靈茶,他掏出那塊今日才從錢堂主手上換來的‘八級陣旗煉制秘籍’的玉簡在手里把玩著,心中有點疑惑按理說錢堂主是知道他歐陽長鋒是他們的敵人,那怎么會把相當珍貴的煉器秘籍與他交換呢? “這玉簡上可不能做什么法陣、神識標記。那錢堂主是真心用這玉簡與自己的靈丹、妖獸金丹交換的?……為何自己還是感覺有點異樣呢?……對了,千里牽魂香!用千里牽魂香可以在這玉簡上做標記!” 正想著,皇甫玲瓏提著茶壺走了進來,給他斟了杯靈茶,又囁嚅下問道:“師兄,發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訴師妹我呢?” 梁風想了想,就簡單說了下現在歐陽家的處境和即將到來的劇烈沖突他覺得還是給她一些心理準備,并且這心理準備。 皇甫玲瓏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輕輕問道:“那……那該怎么辦?敵人比我們要強大許多啊?師妹我……我沒什么用,幫不了師兄你的忙……” 梁風輕輕摸了摸她光滑異常的臉蛋,笑道:“別擔心,師兄我自有辦法單單那東郭家的兩兄弟,不放在師兄我的眼里!” “嗯!”似乎被梁風的自信從容的神態所感染,皇甫玲瓏臉色恢復了許多。目光與梁風對了下,她垂下了目光,臉上又浮起兩團紅暈。 梁風問道:“師妹,那‘益壽丹’吃完了嗎?那心脈之處的傷還有隱痛嗎?” “沒有痛了。全好了!”皇甫玲瓏輕輕應了聲,就坐在了梁風懷里。又拉過他的手,深入法袍按在她的心脈之處,眼中帶著淚花道:“師兄,師妹我真是有幸,有幸遇見了你!若不然,即使我再想努力的活著,怕也活不下去了。” 梁風輕吻下她微微顫抖的紅唇,道:“師兄我也挺有幸的,能在這遙遠的異鄉遇見你。”又安慰道:“師妹,你現在別急著想報仇,應專心修煉才是。只要自己的修為有了長足的進步,報仇那是水到渠成所謂君子報仇百年不晚!” 之前經常看到皇甫玲瓏眼睛深處中閃過的火焰,他明白她一定是念念不忘家族的深仇。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在境遇異常悲慘的時候沒有自殺,而是堅強的活著。 頓了下,他又道:“當年……許多年前,師兄我在東岐門有個大敵,那時師兄我只是培元九品的不入流弟子,而敵人卻是金丹六品的堂主,并且還有勢力強橫的。但是,不久前,那敵人被師兄我設計給滅了,而且他家也被眾多仇家滅門了。” “嗯!”皇甫玲瓏輕嗯了聲,又緊緊摟著梁風的脖子,呢喃道:“師兄,師兄……” …… **過后又享受了良久無聲勝有聲的溫馨時刻,皇甫玲瓏臉上的潮紅淡了些。她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下,鼓起勇氣的樣子與近在咫尺的梁風的目光相對,輕叫道:“師兄……” “嗯?” “師妹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她帶著點惴惴不安的樣子道。 “你還沒說什么事,師兄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梁風雖然臉上帶笑的應道,心中卻感覺有點不舒服皇甫玲瓏現在就要格外提要求了?她是不是有點恃寵而驕了呢? “師兄,你能……能把紅裳姐姐也收了嗎?” “什么?你求師兄我的事就是讓我把紅裳也收入房里?”梁風頓時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沒想到皇甫玲瓏求他的是這么一件事。他心中又慚愧非常,自己之前對皇甫玲瓏所猜測的簡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皇甫玲瓏輕輕應道:“紅裳姐姐原來與我一樣,都是天涯淪落人!這些日子里,師妹我有師兄你的關愛,可紅裳姐姐她卻經常把自己關在房子里哭,還對我一副卑微討好的樣子。我知道她是擔心師兄你不想要她,準備著把她送給另外的主人……” 頓了下她又道:“在我被抓進青樓的那段日子里,我與紅裳姐姐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卻相依為命,并且她很照顧我。所以現在這時候,我也不該坐視她日日惴惴不安的過著日子。師兄,求你了行不行?” “……不行!”梁風硬著心腸拒絕道。 “為什么不行啊,師兄?紅裳姐姐又美麗又溫柔,并且按青樓里那什么鑒師的品鑒,說紅裳姐姐是什么內媚之身,格外的有……有樂趣。師兄,你就收了吧?”皇甫玲瓏又軟語相求。 “唉……”梁風嘆了口氣道:“師妹,師兄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在神木宗有好幾個紅顏知己、欠了許多的情債,本來要好好呆在神木宗還債的,可是師兄我得罪了厲害非常的世家,逼不得已才流浪到此。因此,師兄我現在不想再欠情債了,那個……那個紅裳雖然也挺美貌,但是師兄我不能收啊,一收就又要欠債了。” 皇甫玲瓏想必是感覺到梁風對她的關愛,甜甜笑了笑道:“師兄,真是有幸遇見你!……師兄,有句話不知你聽過沒有‘寧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這是我自愿的,也是紅裳姐姐自愿的,怎么能算你欠的呢!” 又目光盈盈的與梁風對視了片刻,幽幽道:“師兄,紅裳姐姐她與我一樣,雖然不想做‘庸人妻’,但現在就連‘庸人妻’也做不了的。若你也不要紅裳姐姐,那……那她之后的命運必然是沉淪到泥淖之中,枯萎而死!師兄……” “馬勒戈壁!難道現在不睡都不行?……在觸目可及的地方,似乎確實只有自己可以對紅裳、皇甫玲瓏她們溫柔相待啊?……馬勒戈壁,鄭三槍說得對,像自己這樣的好人就是應該多睡!……”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的心底又響起一聲充滿諷刺語氣的聲音:“虛偽!虛偽至極!自己想睡就直接收了就是,還要找那么多理由?” “馬勒戈壁,給我閉嘴!”瞬間就關閉了前世記憶區,梁風又想:“反正已經欠了許多債,再多欠些也無妨了!所謂‘虱多不癢’就是這道理。” 于是,他摸了又摸皇甫玲瓏光滑纖細又富有柔韌性的纖腰,調笑道:“那以后你們倆就一起來吧,師妹你還不是師兄我的對手啊!” “師兄,你答應了?!”皇甫玲瓏臉色一喜又一黯,又緊抱的梁風,香唇像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臉上、身上,然后一路往下…… 半躺在一張龍檀血木做成的椅上,刑堂堂主錢郁蔥一手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侍女,又用大嘴接住那侍女用櫻桃小嘴渡過來的琥珀色靈酒,瞇眼嘖吧下,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好酒好酒!”說著,他的大手又在那侍女的身上來回動著。 那侍女眼含淚花、似乎強忍著疼痛,強笑道:“老爺,老爺,輕點,輕點……” “老爺,三少爺門下王執事求見。” “叫進來!”錢郁蔥一把把那侍女倒在地,坐了起來。那侍女往后爬了幾步,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很快,一只渾身雪白、入道六品的貍貓在前,一個入道四品執事在后進了大堂。那執事朝錢郁蔥磕了下頭稟告道:“老爺,四號目標的‘千里追魂香’斷了線,貍師叔聞不到那‘千里追魂香’的位置了。” 錢郁蔥眼睛里寒光一閃,問道:“小貍,你說說看怎么回事?” 那渾身雪白的貍貓‘喵’的一聲,聲音尖銳道:“就是突然聞不到位置了。之前一直在白駝山的一處山峰上,然后那位置一直向云田山的方向而去,快到云田山的時候就突然間斷了線。” 錢郁蔥沉吟了片刻,喃喃道:“難道那人發現了那玉簡上的千里追魂香?可是這香根本就無色無味,只有在特殊的秘法下才能激發其味,他怎么發現的?” 第417章 錢郁蔥兄弟 大堂里靜悄悄的。錢郁蔥和幾個錢家入道初中期的子弟的目光都停在那王執事的手上,等待那通訊母符的響起。 時間過去了一柱香,又一柱香,那通訊靈符的母符始終沒有響起。 錢郁蔥臉色微變,又自己拿出了兩張萬里通訊符,迅速寫了些字,激發了。 再等了一柱香又一柱香,依然沒見通訊靈符的響聲。 錢郁蔥臉色陰沉,厲聲喝道:“你們這些廢物,站在這里干什么?快去千金樓問問!……慢,小杰你去把三爺的身份玉牌拿來!小雄你去把千金樓的掌柜部叫來!” 兩名有幾分錢郁蔥模樣的入道四品執事響亮答應了聲,一個出門狂奔而去,一個拿出一疊的通訊靈符連續不停的激發。 很快,那去拿身份玉牌的執事就回來了,他稟告一聲,就把一塊玉質上好的玉牌奉給了錢郁蔥。 錢郁蔥掏出一個鏡面上黑霧繚繞的‘追魂鏡’,又嘴里念念有詞,喝道:“開!” 他叉指一指,那身份玉牌里就飛出了一小滴帶著妖艷紅光的血滴,血滴迅速變大又變大、變成了一圈薄如蟬翼的紅霧,飛入那‘追魂鏡’里 “轟!”一聲微不可聞的轟然聲,‘追魂鏡’鏡面上的黑霧散去,蒙著淡淡血光的鏡面里出現了一個中年修士模樣的人影那人影張牙舞爪、凄厲嚎叫著的樣子,卻沒有聲音發出。 “當!”手里的追魂鏡掉在了地上。錢郁蔥臉色鐵青,厲聲叫道:“誰殺了三兒?是誰殺了三兒?” 站在堂里的眾位錢家子弟和幾位親傳弟子都一副驚呆的模樣,沒有人吱聲。 錢郁蔥一伸手,就把幾丈外的那王姓執事凌空抓到了面前,眼睛里兇光閃爍,低喝道:“你說你師傅失蹤了七日,為何隱瞞不報?你這廢物,活著就是白吃飯的嗎?!” “……老……老爺,師傅他……他之前也有不見好幾日的……”那王執事分辨道。 “去死吧!廢物!”錢郁蔥一掌拍在那王執事的丹田處,抓出了一小團閃耀著毫光的精血后,又放開王執事的法袍衣領,把他扔在了地上。 那王執事撲倒在地他的丹田處出現了一個透背而出的洞,卻沒有鮮血流出。一手艱難的抬起,顫巍巍的指著錢郁蔥,他嘴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又渾身急劇抽搐幾下,他的手臂掉落在地,不動了。 瞬間就把那團王執事的精血裝入一個瓶子,錢郁蔥又厲聲痛斥了一番在場的諸位親傳弟子、家族子弟,然后帶著那三少爺的身份玉牌往后院走去。 不久后,一艘毫不起眼的疾風舟從后院沖天而起,消失在天際邊。 門衛營裘統領的山頂巍峨大殿的一間密室里。 錢郁蔥施法片刻,一手虛抓,一團黑影就那‘追魂鏡’的鏡面里飄了出來那黑影凄厲叫喚著:“我……我怎么會死?怎么會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裘震元統領一聲頓喝道:“咄!三侄,是誰殺了你?” 那黑影呆了片刻,又凄厲叫道:“東郭正龍!東郭正龍!我爹定會把你……把你抽筋扒……扒……”聲音漸漸低微不可聞,那黑影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錢郁蔥收起追魂鏡,對裘震元道:“四弟,你還說三兒不是東郭正龍殺的?難道大哥我這追魂術還能有假不成?” 裘震元問道:“大哥,確定沒有人發現你來我這里?” “郗掌門不在總壇里。除了他還有誰能發現大哥我來你這里?”錢郁蔥應了聲,又道:“四弟,你太過謹慎了。現在這九道門里除了郗掌門有點難辦外,還有誰是我們的對手?為何還要這般遮遮掩掩?” 裘震元道:“這是父親當年定下的‘狡兔三窟’之策,非常高明的!父親把我們兄弟幾個分別養在看似毫無瓜葛的不同世家,就是為了防住萬一家門被攻、一下就滅門絕后了。再說了,現在我們還可以假裝成敵人,這好處依然大大的你的敵人把我當做同伙,我的敵人又把你當做同伙,如此,他們一個都逃不掉,部要死絕!” “嘿,現在九道門還有誰敢當我們的敵人?沒有了敵人這偽裝也沒什么大用了。”錢郁蔥應道。 裘震元道:“怎么沒有敵人?若沒有敵人的話,我那天縱之才的三侄兒怎么會被殺?” 錢郁蔥切齒道:“東郭正龍居然敢偷殺我的兒!大哥我要把云田東郭家滅門!” 裘震元目光閃爍片刻,道:“大哥,你說東郭正龍有什么理由殺三侄兒?東郭正龍一向乖巧,若我發一句話讓他把妻女送上來給我享用,他也不會拒絕的。并且,他是知道我們是一伙的,他也知道三侄兒是大哥你最寵愛的衣缽傳人,那么他因為什么要冒滅門的風險把三侄兒給殺了?” 錢郁蔥沉吟片刻問道:“四弟,你的意思是說,三兒不是東郭正龍殺的,而是別人嫁禍于他?” 裘震元緩緩點點頭道:“對!東郭正龍沒有理由殺三侄的,而那隱藏的敵人卻很有理由殺三侄。并且,如果這嫁禍之計得逞,那我們就會把得力的爪牙東郭家給滅門了那樣不僅我們本身的勢力會衰落不少,而且,其他跟隨我們的世家也會因為兔死狐悲的緣由與我們離心離德。” 錢郁蔥微微點點頭,默然片刻道:“四弟,你說得有些道理。但是,也不能肯定說就不是東郭正龍殺的!” “這其中的原因之一是,三兒身上佩戴有銘刻‘凝魂陣’的玉這玉能快速凝聚消散的神魂然后凝聚起來的神魂就能飛遁而去,所以,通常情況下三兒就是身體隕落,神魂也能大半逃回來,也能奪舍換個身體繼續修煉。可是,現在三兒只逃回了一小點殘魂這說明敵人比他修為高不少、知道怎么攔截逃遁的神魂,并且也是以有心算無心,讓三兒沒有一點點的戒備。” “原因之二是,東郭正龍修煉的那‘圣訇化血神功’功法有點霸道,聽說有時候會殺機充盈控制不住的想吸別人的精血那時殺人可是沒準數的。……嗯,前幾日東郭正龍的一個女兒失蹤了,按東郭正龍的說法是被白駝山歐陽家的人殺了,不過按我刑堂的秘術追蹤,他那女兒消失的地方就在云田山!所以,我判斷他那女兒也是被東郭正龍他自己吸光了精血而死的。” “之三是……” “之三是什么呢?”見錢郁蔥停住不說,裘震元問道。 第418章 兄弟相蒸 裘震元沉吟下,搖搖頭道:“大哥,不能把東郭家滅門滅他家門的壞處不少,而留著他家的好處卻不少,比如他家不僅可以幫我們干臟活,也能把潛藏的敵人的活力引到他家去,所以不能滅他家門。……嗯,那東郭正虎也留著吧,不然東郭家就沒有金丹修士了,使起來不得力。” “我們殺了東郭正龍,東郭正虎想必深恨我們,怎么還能幫我們干臟活?”錢郁蔥問道。 裘震元應道:“大哥,我們兩聯手,并且還是有心算無心,還不能悄無聲息的殺死東郭正龍嗎?東郭正虎怎么會知道我們殺了他的哥哥?……對了,其實我們可以把東郭正龍的死嫁禍到郗掌門身上在九道門,除了我倆只有郗掌門有能力殺死東郭正龍。” 錢郁蔥目光一閃,問道:“那要怎么嫁禍給郗掌門?” 裘震元朝錢郁蔥低語了幾句,臉上帶著自得的笑容道:“大哥,我這計策如何啊?” “妙!妙計啊妙計!一箭雙雕的妙計啊!”錢郁蔥雙掌一合贊嘆道。 兩人對視了片刻,異口同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片刻,裘震元目光一閃,叫道:“大哥,事不遲疑,我現在就讓東郭正龍來此!……你先在這四周布好困陣陣旗,萬一我的迷幻香失效,那就得用困陣困住他,不讓他逃跑。然后我們倆一起出手,務必讓他一絲的殘魂也逃不掉!” “好!我就去布置困陣陣旗。”錢郁蔥答應了聲,就往屋外走去。 裘震元拿出一張通訊靈符寫上了幾個字,激發了。 云田山主峰的山頂大院里。 當‘叮’的一聲通訊符清脆聲音響起的時候,東郭正龍正趴在一具青春又活力四射的身軀上做運動。 他又劇烈的運動了幾下,爬了起來,拿出那通訊靈符查看一看,他的臉色就變得相當陰沉。 還在床上嬌喘細細的那小娘子脆聲問道:“老爺,誰發來的?都午夜時分了,還要來打擾老爺您?” “滾出去!”一聲斷喝,東郭正龍反手一掌打在那小娘子滿面紅暈的臉上 那小娘子頓時就從床上飛起,穿破窗戶,落在了十幾丈遠外的花叢里此時她的臉上就像開了雜醬鋪一樣,紅的白的黃的交織在一起。她一手捂著臉,在地上躺了片刻又慢慢地爬走了。 東郭正龍在屋里來回走著,嘴里喃喃道:“這時候裘統領叫我悄悄的去他的大院說有要事相商,到底是什么要事?……兩個時辰前,錢堂主發現了他們家的三少爺被殺,這時候裘統領召我去是什么要事?……若是追拿兇手的事,那之前錢堂主就會召喚本長老的,不會等到這時候!……” 走動了片刻,東郭正龍停住了腳步,拿出一張靈符迅速的寫了幾個字激發了。 只過了片刻,東郭正虎推門進來,問道:“大哥,你叫我?” 東郭正龍把那裘統領的通訊靈符給東郭正虎看了看,道:“二弟,你說裘統領這時候找大哥我是有什么要事?為何還要我悄悄的去?” 東郭正虎看了看那通訊靈符,應道:“大哥,既然裘統領叫你,那你就去吧。反正從這里去裘統領那大院也不過一柱香的時間。” 東郭正龍搖搖頭道:“不知為何,大哥我今日有點心神不寧,不想去那裘統領大院。……二弟,你使用那幻容術變幻成大哥我的模樣,再用那‘圣訇遁形神功’把靈力波動也變幻成大哥我的特征,然后去裘統領的大院問問看裘統領有什么要事這么急,半夜叫人急趕而去。” 東郭正虎臉色微變,吶吶幾聲道:“大哥,為何要我變成你的模樣去那裘統領大院啊?若你不想去,直接給裘統領說明日去不就行了?要不然我直接去告訴裘統領一聲也行。” 東郭正龍道:“別廢話了,按大哥我的話辦!”可能是覺得對二弟的語氣太生硬,他解釋道:“二弟,此事關系我東郭家的生死存亡,你就聽我一回!回來之后,我詳細跟你解釋。” “……好……好吧。”東郭正虎應了聲,就開始施展幻容術和‘圣訇遁形神功’把容貌和靈力波動的強度、特征都變幻成東郭正龍的模樣,然后道:“大哥,你的須彌戒也給我戴上吧,回來再還給你裘統領知道你的須彌戒樣式,不帶怕會露出破綻。” 可能是見東郭正龍遲疑的樣子,東郭正虎笑道:“大哥,你那須彌戒都是有禁忌的,二弟我不破壞禁忌的話是打不開的,你放心好了,二弟我不會去看你須彌戒里有什么東西。” 東郭正龍目光閃爍下,又轉了轉戴在中指上的須彌戒,從中拿出幾樣寶貝收入腰間的儲物袋后,把須彌戒脫了下來遞給了東郭正虎,吩咐道:“二弟,這里面的寶物都是大哥我要用的,你可不要起什么歪心思。” “絕不會的!……大哥,那我現在就去裘統領大院。”東郭正虎答應了聲,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身問道:“大哥,前幾日我在千金樓無意中聽到一個秘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刑堂錢堂主家的三少爺聽說被人給暗殺了!” 東郭正龍目光一跳,應道:“別聽風就是雨!快去吧!” 于是,東郭正虎就祭出颶風舟沖天而起,朝九道門總壇的方向去…… 時間很快就過去一個多時辰。 一艘颶風舟降落在山頂大院里的石坪。東郭正虎從颶風舟上跳了下來,又收起那颶風舟。 把東郭正虎迎進了一間密室,東郭正龍神情輕松,笑問道:“二弟,裘統領沒看出我們神功的破綻吧?好好好!二弟,裘統領說了什么要事嗎?” 東郭正虎拿出一個盒子道:“大哥,裘統領說他機緣巧合,最近得了三顆金丹五品的上好‘人丹’,有一顆‘人丹’與我們的靈根特別匹配,所以分了一顆給我們喏,就是這顆!”他打開盒子,盒子里有一顆拳頭大小、紅彤彤的血色小圓球。 “啊?金丹五品的‘人丹’?!”東郭正龍目光一亮,看了片刻那玉盒里的小圓球,又伸手拿了起來細致檢查,喃喃道:“奇怪了,這金丹五品的‘人丹’怎么這么大?難道金丹五品的人丹比四品的能大一倍?” “轟!” 話音未落,那‘人丹’突然轟然爆開,一蓬藍汪汪的牛毛針從中飚射,朝近在咫尺的東郭正龍的臉面而去 ‘噗噗噗’牛毛針飚射入肉里的聲音,‘當當當’牛毛針射在瞬間出現的青龍甲盾的聲音,兩者夾雜在一起的聲音瞬間就消失了。 又“噗”的一聲,東郭正虎手臂爆長往東郭正龍的腹部一挖,血淋淋的手里抓著一顆閃爍著金光的圓球后又飛速后退好幾丈。 第419章 女兒紅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東郭正龍的身形蹬蹬蹬連退好幾步。又用力搖了搖頭,他瞪著插著許多根牛毛針的眼睛,慢慢舉起手,捻出一根深深插在他臉上的牛毛針,喃喃叫道:“……為什么啊,……為什么你要殺大哥我啊,二弟?” 東郭正虎冷冷笑道:“大哥,不是你先要讓我去死嗎?現在怎么倒來怪我殺你?” “我……我怎么讓你去死?你……你是我二弟啊!”東郭正龍喃喃道。 東郭正虎冷哼一聲:“哼!是你殺了那錢家三少爺的吧?!” “你怕裘統領與錢堂主發現了兇手就是你,所以不敢自己去裘統領的大院,而是要我去送死,是吧?!” “另外,我唯一一個入道九品的兒子、你的二侄,也是你殺的吧?為了進階你連父親都殺了,連自己的女兒都吸干了精血,還敢說不想殺我?” “我能活到現在,是因為你想養蠱,等到想突破進階時再吸我的真元精血吧?” 東郭正龍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又沒有聲音發出,血淋淋的眼眶里又流淌下兩行紅色的液體,‘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 沉默了片刻,他又問道:“二弟,裘……裘統領他們怎么沒殺你?” 東郭正虎道:“我變回了自己的模樣,跟他們說我可以回來殺你,然后裘統領就給了我那顆‘九牛針人丹’。……嘿,大哥,這‘九牛針人丹’的滋味很不錯吧?!” “……二弟,你……你上當了啊!你……只有金丹二品,怎么護得了我東郭這么個世家呢?大哥……大哥我……”東郭正龍叉指指著東方正虎,聲音漸漸得低了下去。又‘蓬’的一聲,他高大粗壯的身軀撲倒在地,濺起些許塵埃。 東郭正虎呆呆看了已經僵臥不動的東郭正龍尸體片刻,喃喃說了幾句,又發出一道掌印將東郭正龍的腦袋打得稀爛,然后再上前搜索尸體上的寶物…… 明月高懸,山風凌冽。 院子里,歐陽長尋與梁風碰了下酒杯,一口喝完酒杯里的殘酒,一臉陶醉的樣子贊嘆道:“七弟,這酒叫什么酒啊,真稱得上是‘玉液瓊漿’了!” “‘女兒紅’!”應了聲,梁風心中暗道:“嘿,這‘女兒紅’只是‘猴兒靈酒’的速成版,只有‘猴兒靈酒’三成美味而已。只不過這‘女兒紅’釀制的時間只需一個月,而那‘猴兒靈酒’最少也得三年才能釀成,并且釀制‘女兒紅’的靈藥成本也比釀制‘猴兒靈酒’的低許多。” 歐陽嵐嵐啜了一口靈酒,越發的水汪汪眼睛閃了梁風下,問道:“……師……七……七哥!這靈酒哪里買的?真是好喝!喝了之后還感覺心中特別的空靈!” 在座的紅裳也輕啜了口靈酒,笑應道:“大小姐,這酒是七老爺自己釀制的。” “嗯?七哥,你也會釀酒?你……你怎么什么都會啊?即會煉丹,也會法陣,煉器現在也比我差不了多少了……,你……你是怎么學的?”歐陽嵐嵐眼神怪異的看著梁風道。 梁風笑道:“當然是自己學啊!……嗯,七老爺我的煉器水平能進步得這么快,原因之一就是我特別的勤奮、特別的聰明!” “嗤!”歐陽嵐嵐一副不屑的樣子,嘟囔道:“日日與兩個小妾鬼混在一起,還勤奮?還聰明?” 梁風笑了笑,對歐陽嵐嵐的嘲諷聲聽而不聞,又舉杯敬歐陽長尋一杯繼續道:“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大哥你傾囊相授!” 歐陽長尋擺擺手道:“七弟客氣了,大哥我現在已經教不了你啦!現在大哥我就是火候比你深厚些,論奇思妙想,論那材料精確的配比,大哥我都不如你了。” “大哥你太夸獎我了。”梁風與歐陽長尋干了一杯,又給坐在他左右兩邊的紅裳和照樣變幻成青姿模樣的皇甫玲瓏的酒杯滿上了酒,各碰了下酒杯笑道:“你倆最近也辛苦了。” 最近這幾月,梁風安排她們釀制靈酒前面大部分時間都是釀制‘女兒紅’,最近他正教她們釀制‘猴兒靈酒’當然了‘猴兒靈酒’的靈藥配置和關鍵步驟都是他自己親自操作,日常的維護就由紅裳和皇甫玲瓏學著維護。所以她們的日子也是很忙的。 紅裳盈盈的目光與梁風對了下,滿面紅暈的站起來,疊聲道:“不辛苦,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 皇甫玲瓏微微笑了下道:“七……七老爺!我們這么辛苦,有什么獎勵嗎?” 梁風哈哈一笑問道:“你想要什么獎勵?……獎勵是有的,就是獎勵‘打’!” 皇甫玲瓏目光一閃,似乎是想起什么,媚眼如絲的瞟了梁風一眼,低笑一聲低下了頭。 酒過三巡,歐陽長尋讓三個女人繼續喝酒聊天,自己與梁風走進了別院的一間靜室里。 坐定之后,歐陽長尋‘傳音入密’道:“七弟,最近那計劃有沒進展?十日前我在刑堂碰到了云田東郭家的東郭正虎那廝以前都不敢與我對視的,現在居然也對我囂張非常了。” 頓了下又道:“七弟,你別誤會大哥我催你,大哥我只是感慨下。那計劃太難了,就是大哥我自己去做也是做不成的。……嗯,不然我們另外再做個計劃吧?” 皇甫玲瓏目光一閃,似乎是想起什么,媚眼如絲的瞟了梁風一眼,低笑一聲低下了頭。 酒過三巡,歐陽長尋讓三個女人繼續喝酒聊天,自己與梁風走進了別院的一間靜室里。 坐定之后,歐陽長尋‘傳音入密’道:“七弟,最近那計劃有沒進展?十日前我在刑堂碰到了云田東郭家的東郭正虎那廝以前都不敢與我對視的,現在居然也對我囂張非常了。” 頓了下又道:“七弟,你別誤會大哥我催你,大哥我只是感慨下。那計劃太難了,就是大哥我自己去做也是做不成的。……嗯,不然我們另外再做個計劃吧?” 第420章 睡她怎么能叫睡? “那個……那個東郭正龍怎么會去殺錢家三少爺?東郭正龍現在雖然已經進階金丹四品,還不是金丹六品很久的裘統領的對手,也不是金丹五品錢堂主的對手,更不是他們倆聯手的對手,那東郭正龍若不是發瘋,怎么會去殺錢家三少爺呢?”歐陽長尋一臉的疑惑,又問道:“長鋒,你是怎么知道那錢家三少爺是被東郭正龍殺的?就算東郭正龍發瘋要殺人,那他也應該悄悄的殺,怎么會被你知道?” 梁風應道:“這個嘛,大哥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又笑道:“大哥,現在計劃不是按預想的進行了嘛,怎么看你還不太高興的樣子?” “怎么不高興?……就是有點出乎意料了,本來我以為到現在能有點眉目、能有一些些進展就很好了。”歐陽長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梁風,笑道。 “大哥,這‘借刀殺人’計劃的第一步讓東郭正龍殺死錢家的核心子弟現在看起來是完成了。不過最后能不能借到刀、能不能殺到人,都還不一定。所以現在確實還不能高興。”梁風道。 歐陽長尋臉上興奮的神色斂起,身子微微前傾道:“長鋒,我感覺這計劃最難的就是開頭這一步了。只要東郭正龍殺死了錢家子弟,那錢郁蔥怎么可能放過云田東郭家?現在第一步已經做完,那這‘借刀殺人’的計劃十有**能成!” “不一定!”梁風解釋道:“如果錢郁蔥很愚蠢,沒想到殺他兒子的兇手就是東郭正龍,那東郭正龍顯然會安然無恙的……” 其實他留給錢堂主的破案線索是很少的,最主要的線索就是那三少爺逃走的那點神魂這是因為他要盡量把自己當成東郭正龍去殺人、去掩蓋殺人的痕跡 如果在現場留下很多明顯的、指向東郭正龍就是殺人兇手的線索,那樣反而不可信,那樣錢堂主馬上就會意識到真正的兇手肯定不是東郭正龍,而是有人嫁禍于他因為金丹四品的東郭正龍顯然也不是笨蛋,殺一個入道期的修士怎么可能留下那么多痕跡? 所以,如果錢堂主太過愚笨的話,就有可能找不到梁風故意留下但又隱藏很深的線索。 “……嗯,應該不會找不到!錢郁蔥能進階到金丹五品,顯然也是人杰,應該不至于那么愚蠢!”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他繼續道:“而如果裘統領、錢郁蔥他們很厲害,那也可能借不到‘刀’。因為這‘借刀’計劃還是有天然、無法彌補漏洞,所以若他們看穿了我們的用意,那估計也不會去殺東郭正龍的。” 歐陽長尋微微點點頭,沉吟片刻道:“我覺得這‘借刀殺人’的計劃還是能成!……因為,錢郁蔥那廝特別怕有人挑戰他的地位不久前他的一個才進階到了金丹四品的師弟莫名就失蹤了有傳聞說那個師弟是因為修為逼近了金丹五品的錢郁蔥,兼且又高調了些對錢郁蔥不夠恭謹,然后就被錢郁蔥弄失蹤了。現在東郭正龍也金丹四品了,并且還殺了錢家三少,錢郁蔥怎么能忍?沒滅東郭家的門就算錢郁蔥仁慈。” 梁風目光一閃笑道:“好!如此,借刀計劃的成功希望更高了!” 又聊了些其他堂主、長老家的近況后,歐陽長尋帶著歐陽嵐嵐告辭離去。臨走的時候,歐陽嵐嵐又瞪了梁風一眼、低聲嘟囔道:“哼哼哼,日日就呆在院子里嬌妾美酒的,還叫特別的勤奮?” 梁風笑了笑不接話,他知道歐陽嵐嵐雖然是一副嘲諷他的樣子,其實更可能是她對他心動的表現那嘲諷有點吃干醋的意味。 看著歐陽長尋兄妹的背影消失在林道間,他心中暗道:“唉,歐陽師妹,雖然你也挺美麗的,但大爺我一則沒有心動的感覺,二則不能始亂終棄,所以只好敬你而遠之!……嗯,也不能來者不拒,若那樣的話,怎么對得起師傅她們呢?……” “虛偽!不能來者不拒的話,你怎么睡了皇甫玲瓏還不夠又睡了紅裳?”一個充滿嘲諷的聲音又在心底響起。 “馬勒戈壁!睡皇甫玲瓏怎么能叫睡?那……那是有感情的!并且也是為了救她!若大爺我不睡她,你說還有誰能比大爺我更好的?哼哼哼,既然是為了求她,那睡了又何妨?!” 心底那前世記憶區的聲音的氣勢似乎弱了些,應道:“……好好好,皇甫玲瓏還算勉強可以睡,……這個就不說了。”又叫道:“那睡紅裳又怎么說?也是為了救她?” “對啊!你沒見大爺我沒睡她之前她天天哭,現在就不哭了。”難得贏了前世記憶區的一次,梁風心中理直氣壯應道。 “厚顏無恥啊,厚顏無恥!你不放人離開,還說人家天天哭?你怎么知道人家哭是因為你不睡她而不是人家害怕被你強睡?”那前世記憶區的聲音又嘲諷道。 梁風臉色一滯,暗道:“是啊,自己為何沒放她離開呢?……是了,其實還是自己不夠尊重她,覺得她是歐陽長尋送來的,若自己不要那就應該還給歐陽長尋而不是放她離開。……不過在這圣火宗這地界,女修的地位真是低的可憐,放她離開也不見得比留著白駝山好,甚至還可能差許多……” “……那自己為何睡了她呢?為何覺得睡她就不是來者不拒?……” 梁風臉色一滯,暗道:“是啊,自己為何沒放她離開呢?……是了,其實還是自己不夠尊重她,覺得她是歐陽長尋送來的,若自己不要那就應該還給歐陽長尋而不是放她離開。……不過在這圣火宗這地界,女修的地位真是低的可憐,放她離開也不見得比留著白駝山好,甚至還可能差許多……” “……那自己為何睡了她呢?為何覺得睡她就不是來者不拒?……” “……那自己為何睡了她呢?為何覺得睡她就不是來者不拒?……” 第421章 正要入巷…… “哈哈,‘我們’干什么呢?”梁風嘴里調笑著,心中卻嘆息一聲 他知道皇甫玲瓏原來也是天之嬌女,心中定然有她自己的驕傲。而現在她卻主動和紅裳一道竭盡所能的他胡天胡地,原因之一是她感激紅裳原來對她的幫助,二則也是她故意放縱自己那家族被滅的血海深仇實在太沉重了,沉重到可以把一個異常堅強的人壓垮,所以皇甫玲瓏如此放縱自己也是為了麻痹自己、減輕心中的壓力。 “老爺”兩個女人都嬌嗔的叫了聲,一左一右把梁風擁入了一片朦朦朧朧夜明珠輝光的臥室里。 …… 正要入巷,梁風突然停住了動作,瞬間把一件法袍罩在身上又從床上彈了起來。他站在門口,目光冷峻的看著院子前方籠罩在一片皎潔月光中茂盛的樹林。 “長鋒,長鋒!可以進來嗎?大哥我有要事和你說!”歐陽長尋的聲音迅速靠近。 梁風松了口氣,應道:“進來吧。”他朝床上的兩個嬌娃苦笑了下,往書房走去。 與歐陽長尋進了書房,梁風笑罵道:“大哥,什么事不能等明日說啊?我正要辦美事呢,被大哥你給打斷了!” “哈哈哈,哈哈哈,罪過罪過,是大哥我的不對!”歐陽長尋一臉興奮的神色,大笑了幾聲又壓低聲音道:“長鋒,有個大好消息東郭正龍死掉了!東郭正龍他死掉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忍不住興奮樣子仰面大笑。 “哦?哈哈哈,好好好,死得好!”梁風也跟著笑了幾聲,又問道:“這消息哪里來的?準確嗎?” “確定無疑!”歐陽長尋笑道:“這消息是從錢堂主那里傳出來的錢堂主用東郭正龍的身份玉牌加‘追魂鏡’追到了東郭正龍的殘魂!” 梁風點點頭笑道:“那東郭正龍應該是真死了。” 他知道白駝山的歐陽家也是九道門資深的實力排名靠前的地頭蛇,所以歐陽長尋手里應該掌握了一些埋伏在其他重要世家里的秘諜。這些秘諜的修為可能不是很高,但是位置卻可能很要害,可以知道一些外人很難探聽到消息。比如現在,錢堂主用‘追魂鏡’探查東郭正龍隕落的消息很可能就是那些秘諜傳出來。 “長鋒!今夜我們來個通宵暢飲如何?哈哈哈,大哥我帶來了珍藏了一百年的靈酒‘九天玉液’靈酒!”歐陽長尋大笑著,手一翻就拿出了一個又一個沉甸甸的古樸酒葫蘆用力放在桌上。 “嘿嘿嘿……”梁風干笑兩聲推辭道:“……那個……那個……,大哥啊,現在我不甚酒力,改日,改日我一定陪大哥你喝個痛快!”隔壁的屋子里還有兩個熱情似火的嬌娃正急切的等著他,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和耐性陪著歐陽長尋喝酒呢! 頓了下,他又笑道:“大哥,等我們從那遺跡回來后,我們再暢飲三日三夜!” 歐陽長尋目光一閃、往梁風的臥房方向瞥了一眼,一手拍在自己的額頭上,嘴里慢慢咧開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大哥我是高興糊涂了!哈哈哈,不打攪七弟你的**了,告辭!告辭!” 他瞬間收起桌上的幾個酒葫蘆,消失在院子外。 梁風笑了笑,疾步往自己的臥室而去。 …… 又摸了摸紅裳似乎更加滾燙的臉,梁風輕聲問道:“裳裳,你還記得你老家在哪里嗎?” 紅裳臉色一黯,沉默了片刻,悠悠道:“記得!我……我家是祁山院院南的謝氏家族,我的父親原是祁山院院衛香主,因為殺了祁山院裘掌院一個小妾的弟弟,然后就被裘統領給滅了門……” 另一旁的皇甫玲瓏擠了擠梁風,也悠悠道:“師兄,紅裳姐姐有一種秘術,可以把重要的記憶暫時封存到識海中隱秘的地方,所以我們都沒有那青樓的修士抹去原來的重要記憶。” “哦?原來如此!”梁風又問了紅裳幾句那秘術的事。紅裳解釋了一番,又道:“老爺,待會兒我就去這秘術寫好再給你。” 梁風笑了笑道:“不用了。老爺我也有這樣的秘術。” 聽了紅裳她的解釋,他明白那秘術的道理與他自己的三個記憶區主記憶區、前世記憶區和附加記憶區之間轉存記憶的道理類似。 只不過那秘術能起到的效果遠遠不如他三個記憶區之間的記憶轉存那秘術其實只是對一個記憶區的操作,就是把記憶區里的主要記憶轉存在同一記憶區中的隱藏小塊,而那隱藏小塊是存不了多少記憶的,也不能久存,所以,若施展那秘術,就得盡快的把那存儲到隱藏小塊的記憶恢復到原來的區塊中,不然就會逐漸遺失掉大部分的記憶。 而他的三個記憶區不僅容量都不小其中主記憶區最大,前世記憶區最小并且記憶存多久都沒問題,還能隨時的切換、展開或收縮,就像前世記憶中電腦從d盤切換到e盤,然后點開、收起某個目錄這種簡單快捷的操作。 “……嗯,老爺的秘術那肯定更高深!”紅裳低聲應道。一副失落的樣子。 看到紅裳一副失落的樣子,梁風心中突然充滿了憐惜他知道她是因為覺得不能幫上他的忙而失落。 “唉,既然都是在塵世間掙扎的淪落人,既然也睡了,那就多給些彼此的溫暖吧!”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又思索了片刻,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側頭吻了下她的水潤紅唇,問道:“裳裳,你心中是愿意回你的祖地還是想跟著老爺我?若你愿意回去,老爺我可以教你一種厲害的幻術,也可以讓你成為某個下院的香主重建你的家族謝家!” 紅裳眼神快速變幻了幾下,應道:“我不想回祖地,我想跟著老爺你!” 與紅裳火焰般的目光對視了片刻,梁風又問道:“你是真心跟著老爺我,還是因為暫時的無奈?還是另有目的?” 紅裳又臉色變幻了幾下,緩緩道:“三個月前,我是因為暫時的無奈和另有目的才跟著老爺你!現在,三者都有吧。” 皇甫玲瓏臉色一變問道:“紅裳姐姐,你……你是另有什么目的?” 第422章 當前的工作 梁風心中嘆息了聲,安慰道:“不用等子孫再去報仇。我們努力修煉,這輩子就會有機會報仇的。”又道:“不過也不能心急,想著幾個月內就把裘統領家滅門這是不現實的。目前你要做的,就是忘記仇恨,專心修煉你的資質甚好,一百年內進階金丹應該是可以的。”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w. 又扭頭對皇甫玲瓏道:“你也一樣!心中著急著報仇就會有心障,也容易道心偏激、走火入魔的,這樣反而欲速則不達報不了仇。……當年老爺我只是一個培元九品的煉丹弟子的時侯,就與一個有金丹六品堂主的家族結下了深仇,但差不多一百年后,那家族卻被老爺我弄得滅了門!” “嗯!”皇甫玲瓏與紅裳的眼睛都亮晶晶的,目光盈盈的停在梁風臉上。 …… 第二日吃過早餐,梁風拿著一顆靈櫻果慢慢的吃著這等級是青級下品的靈果每顆價值五十萬靈石朝上,又指著盤子里的另外兩顆洗得水靈靈的靈櫻果對皇甫玲瓏、紅裳兩人道:“你們也一人吃一個吧,很好吃。” 皇甫玲瓏、紅裳兩人一起搖著頭,皇甫玲瓏道:“這靈果這么貴,我們就不吃了。老爺,你要是不吃的話就先收起來,明天再吃。” “嗯?你們都不聽老爺我說的話?”梁風嚴肅的說了聲又道:“快吃!吃完了老爺我有要事和你們說。” 于是,兩女就各拿起一顆靈櫻果小口的細嚼慢咽著她們的臉上都是肉疼的神色,仿佛這吃得就是大把的靈石。 梁風又拿出兩本秘籍放在桌上,道:“這秘籍你們一人一本。今日開始,老爺我每日教你們一個時辰的綴術,能學多少看你們自己。另外,學好了之后要幫老爺我干活。” 原來他是不太信任紅裳的,因為他并不了解紅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敵人放出來的勾子,而且,他也知道,女人、就算是長得美麗異常的女人也不是不會騙人,也不是必然的心地善良 比如神木宗美女榜第一的木婉晴,她長得那是沉魚落雁般的美貌,但騙起人來照樣不眨眼當然了木婉晴的品性是很好的;又比如師傅柳淡曦曾經的師傅葉清,她也長得非常美艷,但她就很偏激自我。還比如他曾經的‘母親’、風華絕代的戚夫人,原來的她根本就沒把那些地位卑微的侍女當人看。 所以,他原來就是睡了紅裳心里還是對她保留了一些戒備,就像心底深處對歐陽嵐嵐的戒備一樣其實歐陽嵐嵐的容貌也是非常出眾的,但因為之前她曾經想著搶掠他,又想著修煉邪功,因此,梁風對歐陽嵐嵐的信任是有所保留的,對之的信任遠不如對她哥哥歐陽長尋的信任。 但經過昨夜與紅裳進行了身心的交流后,現在他卻覺得應該給紅裳更多的信任,因為她是個三觀甚正、真實的人,而不是那些表面滿嘴高大的仁義道德,暗下又壞事干盡的雙面人。 因此,他現在愿意教給皇甫玲瓏和她綴術秘籍教一個人也是教,教兩個人也是教,那當然是教兩個人的效率更好,而且,以后能幫他做基礎計算的人也多了一個。 皇甫玲瓏、紅裳都目光一亮,一臉感激的樣子應道:“是,老爺!多謝老爺!” 梁風明白她們感激的原因通常來說,這綴術秘籍、特別是高深的綴術秘籍都是珍貴非常、傳兒不傳女的,而他卻要免費教給她們,擺了擺手心中暗道:“嘿,教你們綴術一則當然是因為你們都是老爺我的枕邊人,二則呢也是為了讓你們能幫老爺我干活。” 現在,他那‘三十二倍聚靈陣’的計算設計工作是完成了,‘金但是還有許多許多的計算工作是可以做的,比如說最為緊要的‘金丹鍛元功’只完成了七成的計算量,比如說升級那‘正逆五行陣’,還比如學習煉制那‘七星劍陣’。 當年在神木宗總壇的時候,梁風只是是入道九品修為雖然當時的實力堪比金丹一二品的修士,但境界依然只是入道期的所以,當時他是得到了那‘七星劍陣’的攻擊法陣玉簡,但因為境界不到的緣故,一直無法很好的理解那劍陣的道理。 現在,他進階到了金丹二品,實力大漲的同時,境界也有了個質的飛躍。所以,原來學起來到處都是坑的‘七星劍陣’現在看來也沒那么難了當然了,現在學起來是比之前的容易,但依然還是有許多的推理訣竅要計算、要透徹理解。 所以,如果有相當水平的助手相幫,他的許多工作就能提高很多的效率。所以,他當年愿意培養親近的菱花、杏花、海棠等一幫侍女,現在也愿意培養皇甫玲瓏、紅裳她們兩人。 于是,梁風就開始給皇甫玲瓏、紅裳兩人上課,從最基礎的四則計算、點、線、面開始講起當然,這些基礎部分皇甫玲瓏、紅裳都是知道個大概的,只不過有些概念需要重新統一定義下、方便后續的綴術進階中的相關說明。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梁風讓兩人回去復習今日所講、預習明日所講的內容后,自己就進了書房開始做自己的事 他現在的主要工作有幾項,最重要的一項就是把‘入道鍛元功’升級到‘金丹鍛元功’,這項工作的計算量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大不少,并且在這十來年的流浪路上沒有人協助,所以進展的不快,到目前還有兩三成的設計工作未完成。 第二項的工作就是學習那‘七星劍陣’,這項工作現在看來也是項長期的工作按那‘七星劍陣’玉簡秘籍里的介紹,這‘七星劍陣’煉成之后,威力可以媲美幾個金丹九品修士同時發出攻擊的。所以梁風現在以金丹二品的修為來學這劍陣還是有許多困難雖然這劍陣使用到的綴術梁風全部都很精通。 他當然也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為境界,是很難弄出那威力巨大、堪比幾個金丹九品的正版‘七星劍陣’,不過呢他目前的打算是先弄出個山寨版的、威力比得了一兩個金丹六品的就可以了這個目標在他看來是有可能實現的。 第三項工作就是學習那能滋補神識的‘太陰丹’的煉制 這工作完成了大半,他現在是能煉出合格的下品‘太陰丹’,就是出丹率太低太低,低到煉出的靈丹抵不了所耗費靈藥的一半價錢,所以每煉一爐丹他都要虧掉價值十數億上品靈石的靈藥,所以他不能經常的煉制這靈丹,得繼續學習、感覺有所得后才會動手煉制。還好當年他去墮魔島時奪得了巨額的財富,也換取囤積了大量的高級靈藥,不然他現在也學不起這靈丹的煉制術。 第423章 遺跡沙漠 除了這些研究工作之外就是日常的練功 因為有了三十二倍的聚靈陣,又有了對應靈根的天級功法,所以梁風修煉起真元來那是進步飛快,之前他只用了五六年時間就從金丹一品就進階到金丹二品,而現在他的真元也到了金丹二品的巔峰水平,完達到了進階金丹三品的要求。 不過,他體魄的修煉卻進步有限他的‘五圣貫體煉髓神功’已經修煉到了圓滿,也就是說已經基本把身體的極限力量部發揮了出來。 但是,因為之前在入道九品的時候,他已經使用了大量的‘精魄石’修煉那古煉體功法‘明玉圣體功’并且也煉到了圓滿境界,所以他當時的體魄極限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而現在又因為沒有更高級的‘精魄石’修煉那金丹期的‘明玉圣體功’,所以現在雖然修為進階了兩品,但體魄極限比十多年前入道九品的時候沒提高多少。 在書房計算了良久‘金丹鍛元功’的升級工作,梁風放下手中的筆,喝了口靈茶,心中思索:“雖然現在的體魄沒有修煉到圓滿的境界,但這樣的體魄絕對比其他金丹三品、甚至金丹四五品修士的體魄都要強悍,應該不是進階金丹三品的障礙。而且,自己的道心、神識都已經達到進階的要求,要不要現在就嘗試進階金丹三品呢?” 權衡下利弊,他心中下了決定:“還是應該先進階的。準備下進階的東西,然后就找個地方嘗試突破修為。” 雖然把真元、體魄、道心、神識等幾方面的修為部修煉到圓滿后再來進階是更好的事因為這樣的進階基礎是扎實的、并且對以后的再次進階也更有利,但是考慮到不久后就要去那遺跡里尋找寶物,而那遺跡的尋寶顯然還是有一定危險的,那樣當然是實力越高越安。所以,梁風還是決定先進階再說,至于神識、體魄方面的些許不完美到日后再彌補。 日子又悠悠過去了一個多月離出發去那沙漠中心的遺跡的日子還有三個月。 這日梁風給歐陽長尋說了聲,就獨自一人御舟往西方向飛去當然了,他沒有告訴歐陽長尋他是準備找個偏僻的地方進階金丹三品,而是找了個說得過去的借口。在他看來,歐陽長尋雖然是個可以信任的朋友,但是呢能保留的底牌還是自己保留更好。 本來呢,修士嘗試進階時的修煉地點都會選在靈氣更濃郁的地方因為如此進階成功的可能性會高些。不過梁風卻沒有這樣的限制,他有三十二倍的聚靈陣,就是到了靈氣再稀薄的地方也能把修煉之處聚靈成三十二倍濃郁度的洞府。 所以他覺得找個偏僻的地方進階不僅能隱蔽自己的實力,其實也更安,所以,他不愿在白駝山附近找個洞府進階。 靈氣濃郁的地方不好找,靈氣稀薄人煙罕至的地方卻到處都是。 往西飛了一日,又轉往西南方向飛了半日,梁風就在一座無名山周圍布置了一番,又在一個幽深的洞窟里布置了一番,然后藏進了那洞窟里。 十日后。 一團絢麗的三彩霞云突然從那無名山上快速升起,直沖云霄!無名山山上,各色的飛禽走獸爬蟲慌作一團,四散飛奔逃命。 洞窟底部的石室里,梁風長長呼了口氣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他平靜的臉色里帶著幾分興奮。微微轉了下身,他身上那青級天蠶絲織就、堅韌非常的簇新法袍馬上就化作片片碎片飄落在地剛才進階時渾身迸發的罡氣已經把之擊成了腐朽不堪,只動一動就變成了碎片。 伸出一只手來細致的看著那手既有羊脂玉般的柔潤光澤,又發出一層淡淡的、像銳利法寶般的寒芒梁風心中得意,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大爺我現在也是金丹三品的修士了!哈哈哈,哈哈哈,大爺我只用了十數年就進階了兩品!” 十三年前,在東岐門時侯他順利的從入道九品進階到金丹一品,十三年后的現在,他的修為已是金丹三品。 這樣只花了十三年就進階兩品的速度梁風自己也覺得很滿意、很得意入道九品的極限壽命是三百歲,金丹九品的極限壽命是六百歲,所以理論上來說金丹期修士平均每二十余年進階一品就可以在極限壽命到來之前進階到更高的品級。 現在,梁風進階兩品的時間只花了十年出頭的時間,比通常的金丹修士進階一品所花費的時間還要少上十數年這樣的速度可以說比所謂的天靈根天才修士也要快上許多! “嗯,能進階這么快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有三十二倍濃郁度的層疊聚靈陣;其次是自己有兩世的記憶,神識格外強壯、頓悟道心也格外的快;再其次,自己還有那‘五圣貫體煉髓神功’、‘明玉圣體功’這煉體的神功!……” “不過這修煉之路越往后越艱難,自己還是當謹慎低調如果身死道消,那再多修煉的有利條件也會灰飛煙滅。……” “嗯,以后的修煉重點應該是尋找道心鍛煉和體魄鍛煉的機會。真元的修煉目前用這三十二倍聚靈陣應該是夠的,待日后修為提高了再設法升級這三十二倍聚靈陣。……” 他知道以他目前的修為和境界,想再次在幾年、十幾年間把三十二倍聚靈陣升級成六十四倍的,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六十四倍聚靈陣與三十二倍聚靈陣那是有一個質的區別,就像三十二倍與十六倍有質的區別一樣 當年他在入道七品的時候,就完沒有頭緒設計三十二倍聚靈陣,而在他修為是入道九品、領悟了靈氣的特性后,設計三十二倍聚靈陣依然有不少的困難,并且這三十二倍聚靈陣的最后幾個難點都是在他進階金丹期之后才完解決的。 所以,他自覺得六十四倍聚靈陣在目前而言超過了他能力的上限,就像貞貞是給了他‘傳送陣’的秘籍,但是他怎么看無法理解其中的法陣原理,所以他現在一樣也不花時間去研究了。 心中思索了片刻,梁風覺得要驗證下現在金丹三品的實力,于是他手指一捻又一彈,一團拳頭熾白的火球瞬間出現在指尖,又化作一道白光瞬間沒入面前的石壁 “轟!”一聲巨響,洞窟劇烈的搖晃了下,洞壁上出現了一個磨盤大小、黑乎乎的深深石洞。 看了看那石洞的大小深淺,梁風滿意的拍了拍手,心中暗道:“金丹三品還是與金丹二品有很大的差別啊。雖然自己才進階金丹三品,但現在的實力應該可以打敗十日前的兩個自己!” 又拿出那把有六十四個雷斑的星雷桃木劍比劃了幾下,他心中又高興了幾分原來金丹二品的時候,他只能發揮出‘星雷桃木劍’四十二個雷斑的威力,而現在,他可以使用強大的神識多控制十二個雷斑、發出五十四個雷斑的威力。 “這桃木劍的極限威力估計就是五十五、六個雷斑,現在自己的五十四個雷斑已經逼近這劍的極限了。……嗯,這樣使用‘星雷桃木劍’發出力的一擊,大概得瞬間耗費掉一成的靈力,而這一擊的威力可以對金丹四品修士構成威脅,也相當于自己消耗半成真元發出的‘真元神雷’的威力……” “如此算來,在大部分情況下使用‘星雷桃木劍’比使用‘真元神雷’來得劃算。”他心想。 在威力相當的情況下,‘星雷桃木劍’只消耗可以快速恢復的靈力,當然比消耗不容易修煉的真元、還可能對經脈造成損傷的‘真元神雷’劃算許多。 又在洞窟里盤亙了半日,梁風收拾了一番,然后又發個碩大的火球將石室里的痕跡燒個干凈后,出洞御舟往白駝山的方向去。 掠過一片又一片茫茫的沙丘之海,梁風、歐陽長尋、歐陽嵐嵐三人降落在了一座石頭山山腳。 靠在背著陽光的巨石腳部,三人吃過些干糧后又拿出一張地圖鋪在沙地上細致的查看。 查看了良久,歐陽長尋指著地圖上的一大紅圈,神情振奮道:“長鋒,嵐嵐,再往東三日,我們就能到那遺跡處了!” 梁風往東方向遙望,那里依然是藍藍的天空下到處漫漫的黃沙,似乎沒有任何生命的痕跡。他微轉頭朝歐陽嵐嵐笑了笑,又問歐陽長尋道:“大哥,這沙漠是如此之大,是圣火宗最大的沙漠嗎?” 六個月前,他們按時從白駝山出發,路過了兩個門派后就進入這‘遺跡沙漠’。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在這‘遺跡沙漠’中跋涉了五個多月,才堪堪到達遺跡沙漠的中心位置。 這一路雖然路途遙遠,但是行程還算順利,除了幾次大沙塵暴讓他們多繞了些路外,其余的什么一窩窩的沙蝎、沙蛇、沙蜈蚣等都沒有給他們造成大麻煩。 歐陽長尋道:“還有個更大的沙漠名叫‘瀚海沙漠’,那沙漠比這個沙漠要大上十倍以上,聽說在那沙漠的中心地帶有許多高等級煉器奇石和異蟲的殼。不過那個沙漠比這個沙漠要兇險許多,據說那沙漠深處有數不盡的飛沙蝎等各種兇悍的異蟲,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進入其中怕是活不了幾天的。” 梁風點了點頭,又遙望東方的天空,那里有幾朵晚霞從天際邊升起,在這寂寥荒涼單調的沙漠里顯得格外的絢麗。 突然,梁風臉色一變,手指著那天際邊出現的一小團黑影叫道:“大哥、嵐嵐,你們看!” 歐陽長尋兄妹往那天空看了片刻,也都臉色一變。歐陽長尋神情凝重道:“飛蝎,一大群會飛的沙蝎!” 梁風站了起來道:“大哥,我們還是避一避吧,要是與那一大群飛沙蝎相遇,打贏了也沒多少好處,敗了可很不妙。” 歐陽長尋應道:“那是!”又對歐陽嵐嵐道:“嵐嵐,你坐在我的颶風舟上。” 兩人正要御舟起飛,梁風又急叫道:“且慢!等等!” 天際邊那小團黑影變大了許多,可以看清那黑影里是密密麻麻的黑點在動。在黑影的前方不遠,有兩道颶風舟的藍光沖天而起,往南面而起。后面的那團黑影想必也是看見了那飛遁而去的颶風舟,也跟著往南面而去。 第424章 另有1隊 那兩艘颶風舟的藍光的速度更快一些,漸漸的,與后面的黑影的距離就拉大了許多。 看著那遠處天空中的變化,梁風心中暗道:“那兩道颶風舟速度比通常的金丹二品的快一些,應該都是金丹三品修士的颶風舟。那些飛沙蝎雖然擅長飛行,但畢竟只有入道后期的修為,還是飛不過金丹期修士。……” “……奇怪了,怎么在這荒涼之地也會碰到另外兩個金丹三品的修士?” “……他們也是來遺跡尋寶的?若是這樣,還有沒有其他人來這遺跡尋寶?” 他想,若還有金丹六品的修士來此尋寶,那他去遺跡里尋寶就收益不明而風險巨大,如此,就得重新考慮是否去那遺跡了。而若還有金丹后期的修士來此尋寶,那他會立馬打道回府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修為現在雖已是金丹三品,但在金丹九品的修士面前依然脆弱如小兒,如果不是特別的環境特殊的情況,碰到金丹九品的敵人依然是九死一生。 沉吟了片刻,梁風朝歐陽長尋‘傳音入密’道:“大哥,不是說這遺跡已經很少人前來了,怎么在這里也能碰到兩個金丹三品的修士?” 歐陽長尋也有點神色凝重,沉吟下應道:“應該是湊巧!這遺跡在這里已經幾千上萬年了,早被被無數人翻找過無數遍。現在愿意費時費力這里探寶的,應該都是像我們這樣、原來沒來過又是最近才進階金丹期的修士。” 梁風明白歐陽長尋話里的意思這沙漠實在是大,其中也有許許多多入道后期的飛沙蝎等異蟲,因此,來這里尋寶最好是金丹期修為及以上。 不過呢金丹初期以上的修士想必在幾十上百年前就已經是金丹初期修士,所以想來這遺跡尋寶的早應該來過了畢竟早來才更有機會找到寶物不是。 所以現在來這里尋寶的,確實最可能的就是像他們這樣原來沒有來過又最近才從入道期進階金丹期的修士了。 他微微點點頭,心中放松了些最近才進階金丹期的,那修為應該不會達到金丹四五品,最多像歐陽長尋這樣是金丹三品的。若真是這樣,那就算碰到這種修為的敵人也危險性不大。 又看著那兩道颶風舟的藍光和飛沙蝎的黑影都消失在了天際邊后,梁風三人就地修整。第二日一早,他們繼續往遺跡的方向去。 三日后。 站在半空中的颶風舟上,看著一片連綿不絕、滄桑巍峨的石頭巨山,梁風心中莫名的震撼這里,曾經是一個赫赫有名大宗門的總壇!那時這里一定到處都是綠水清山、鳥語花香,到處都是靈氣格外濃郁的靈山!而現在,這里似乎成了了無人煙的生命禁區,到處只有光禿禿的石頭山和漫漫黃沙。 看了良久,梁風問停在他不遠處的歐陽長尋道:“大哥,這里就是遺跡了吧?這么大?” 粗略看過去,這石頭山的范圍有大幾千里,其中大大小小的石頭山有幾百座。這么大的范圍要入地幾百、幾千丈的去找一件藏在石頭中間、巴掌大小的奇石寶物,那真是如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歐陽長尋招呼梁風、歐陽嵐嵐降落在地上,掏出一張上面畫有圈圈和密密麻麻紅點的地圖鋪在一石塊上,手指在上劃動著,道:“長鋒你看,其實要找的地方也不是很多,就這幾個圈里的這些編號從一號到四十八號的石頭山。” 頓了下,他又解釋道:“這是我查找了許多的前人筆記、典籍,加上那個‘遺跡三十日’的筆記,綜合分析后確定的目標一號、二號、三號等這幾座石頭山就是那‘遺跡三十日’的主人發現幾件絕世珍寶的地方,余下的這些目標也是按我分析的搜索價值從大到小排序。” 歐陽嵐嵐指著地圖上那個最大的一個圈圈也就是包含著搜索價值最前面的十幾號目標,道:“大哥,七哥,那我們先到這個圈圈里,然后大哥你用‘術章羅盤’大致追蹤下方位,然后我們就去那最可能的石頭山里找。” “好!就這樣。”歐陽長尋和梁風都沒有異議。于是三人又御舟往那個圈圈而去。 又飛了近一個時辰,他們在相當于地圖那圈圈的中心位置往下降落。 颶風舟朝地面俯沖,梁風下意識的抬眼四周掃視下。似乎看見一千多里外有一道颶風舟的藍光一閃而沒入石頭山里,他臉色一變,又猛拉起颶風舟飆升到幾百丈的高空高空的罡風格外凌厲,就是他有護身罡氣也能把他的法袍吹得獵獵作響。 降落在地的歐陽長尋‘傳音入密’叫道:“長鋒,可有什么異樣?” 梁風看著那藍光消失的地方,心中暗道:“不是自己看錯了!而是,在那里也有尋寶的金丹修士!……嗯,那颶風舟的藍光也是淡藍色的,說明那修士也是金丹初期的……”“ 他又往地面降落,應道:“一千多里外可能有另一隊的金丹修士在那里尋寶。” “哦?”歐陽長尋臉色一緊,又笑道:“既然我們能來這里,也不能阻止別人來是吧?我們小心點就是了。” 梁風微微點點頭,心中暗道:“事到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已經到了遺跡中心,如果現在他說“我不干了,我要回去”那可是很不厚道、也是違背他之前諾言的做法。 拿出那有十五根光柱的‘術章羅盤’來回施法、擺弄了良久,歐陽長尋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又拿出一個普通的術章羅盤施法了片刻,他一臉苦笑道:“長鋒,你說這是怎么回事?這兩個術章羅盤都壞了嗎?” 在一旁觀看的梁風也一臉的驚奇在這里,無論‘術章羅盤’怎么擺放,那羅盤上的五根五行光柱全部都是有韻律的高高低低變幻著,都不能正確穩定的顯示對應方位的五行屬性值。 拿出自己煉制的一個普通‘術章羅盤’施法片刻還是同樣的問題,他搖搖頭應道:“大哥,這地底下或這附近的石頭山就是五行磁山,所以對術章羅盤干擾嚴重,用不了了。” “那……那現在怎么辦?”歐陽嵐嵐脫口問了聲,又道:“不然我們直接進那一號石頭山的地下看看?” “也只能如此了。”歐陽長尋見梁風沒有發表意見,應道。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第425章 努力,并不1定有收獲 于是,三人就往那一號石頭山而去。 沒多久,他們就到了一號石頭山的山頂一個巨大的石洞旁 這里的石頭山都很怪異,就是基本每一座石頭的山頂都有一個大洞,黑漆漆、深不見底的大洞。通常來說,修士們都是直接從這個大洞深入山腹中尋找寶物的。現在梁風他們也是準備從這個通道進入山腹之中。 站在那大洞旁感受下從其中噴涌起的熱浪,梁風問道:“大哥,這里的石頭山為什么基本會有這樣的一個大洞?是前人為了進入其中找寶物而開鑿出來的嗎?” “具體什么原因不清楚,不過據典籍上記載,一萬多年前遺跡現世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另外還有個傳說十多萬年前,幽冥界的大圣訇帶著魔寵‘地獄魔龍’進入了人界,那‘地獄魔龍’可以從巖漿深處發起攻擊,所以這石頭山都是地獄魔龍從地下發起攻擊時、爪子探出地面留下的痕跡。”歐陽長尋應道。 歐陽嵐嵐一臉急不可耐的樣子,叫道:“大哥,別說這些閑話了,我們趕緊下去找寶物要緊!”說著,她率先就祭出疾風舟升高幾十丈,又向那大洞俯沖而下。 歐陽長尋大叫道:“嵐嵐,別急!小心!”他也御舟朝那大洞疾沖而下。 梁風先施法催動藏在手臂少陽穴里的一塊‘辟火靈甲’那‘辟火靈甲’就發出一圈的紅色光幕把整個人都籠罩在內。然后,他也依葫蘆畫瓢,御舟往那大洞俯沖 沿著筆直的大洞快速下降,四周的巖石漸漸的變成了暗紅色。那‘辟火靈甲’發出的紅色光幕似乎是受到外圍熾熱無比的熱浪壓迫,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靠近身體。 離底部越來越近,大洞反而越來越大,變成了空曠無比的巨洞感覺起來就像整座石頭山只是外面有一層的石頭皮,里面基本都是中空的。 巨洞底部的情形也漸漸清晰那里是一個暗紅色的巖漿湖,巖漿湖的表面相當平靜,偶爾才會冒出一個明紅色的巖漿泡泡。 看到兩團火球一般的歐陽長尋兄妹停在巨洞盤的石壁上凸出的巖石上,梁風也御舟停在了那里。 歐陽長尋四周掃視了一番,道:“長鋒,我們再下去一百丈,然后我們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分別搜尋下這石壁上有沒什么隱藏的洞府。然后再升高二十丈,照樣如此搜索一遍,如何?” “好!”梁風應道。 雖然覺得這樣的找法應該是不可能找到什么上古宗門的遺物因為曾經有無數人這么找過了,就是有洞府也早被前人給挖走了寶物但是他現在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所以他還是答應就這么干吧。 歐陽嵐嵐問道:“大哥,那我呢?” 歐陽長尋道:“嵐嵐,你就在這個高度尋找,不能再往洞底去了你的‘辟火靈甲’的紅光幕已經被壓迫到離你的衣服不過一寸了已經到了極限。只要再往下一兩丈,你的身子就會被這熾熱異常的熱浪灼傷!……對了,你馬上再吃一顆‘清心丹’,記住每個時辰都要吃一顆!” 歐陽嵐嵐答應了一聲,就御舟飛起,沿著成圓形的石壁方向飛飛停停。她不時的發出法器攻擊,試探下那石壁上的坑坑洼洼里到底有沒有隱藏著裝滿寶貝的洞府。 梁風與歐陽長尋又向下了一百丈離那巖漿湖湖面不過三五丈的距離,然后也像歐陽嵐嵐那樣沿著圓形的石壁搜索。 一圈,兩圈,三圈……,在熾熱無比的巖漿湖面上連續作業了三個時辰,梁風與歐陽長尋相對苦笑了下,梁風道:“大哥,我們先上去修整一日吧這洞的最下的四份一部已經都找了一遍,接下來的上面部分就容易許多。”最靠近巖漿湖面的部分熱度最高,所以得花費大量的神識力、靈力催動那‘辟火靈甲’ 歐陽長尋問道:“長鋒,你快力竭了嗎?那你與嵐嵐先上去休息。我還有一半神識和靈力,還可以再找五圈。” 梁風道:“大哥,還是一起上去休息吧。這附近可能還有其他的尋寶隊伍,若他們心懷歹意,而那時我們的神識力、靈力又已經消耗一空,那會不會被人家像砍菜瓜一樣砍掉腦袋?” 歐陽長尋臉色一變道:“長鋒你說得是,我們都上去休息吧。” 于是,三人就御舟往上方飚升。 出了那能熱死人的巨洞,靠坐在一塊被太陽曬得滾燙的石頭上,梁風卻覺得格外的清涼。 休息了片刻,他心中一動,拿出了那塊已經從原來的晶白色變成了明紅色的‘辟火靈甲’,又手一翻拿出一塊淡青色的‘玄冰之晶’。 將‘玄冰之晶’放在‘辟火靈甲’的中心位置,他嘴里念念有詞 漸漸的,一縷青氣從‘玄冰之晶’里滲透出來,滲入了那明紅色的‘辟火靈甲’里,‘辟火靈甲’里那如赤焰般的明紅色瞬間就消掉了一些 幾縷青氣過后,那‘辟火靈甲’里的明紅色基本消失不見,恢復成原來的晶白色。而那塊淡青色的玄冰之晶卻變成了一灘水水漬,又很快消失不見了。 歐陽嵐嵐靠坐在一塊巨石旁,一副疲倦不堪的樣子。 呆看了片刻梁風施法恢復那‘辟火靈甲’,她問道:“七哥,我們每人不是都有好幾塊‘辟火靈甲’,干嘛要消耗珍貴的‘玄冰之晶’恢復這塊使用過的?放一段時日它里面的火靈力自然就會消逝不少,功效也能恢復不少。” 使用‘辟火靈甲’辟火之后,那‘辟火靈甲’里會充滿火靈力,而若不能把這火靈力消除,那‘辟火靈甲’的功效就會大降直至毫無功效,所以來此之前,歐陽長尋就給每人都準備了好幾塊的‘辟火靈甲’。 “多備一塊辟火靈甲總沒壞處吧?”梁風笑應道他其實是為了以防萬一,比如說與敵人在那熾熱的巨洞里戰斗或僵持,也許多一塊能用的‘辟火靈甲’就是勝利的關鍵。 歐陽長尋嘆口氣道:“唉,我們這么努力好像也沒有什么收獲啊!” 梁風笑道:“才第一天呢。” 又聊了幾句閑話,三人就各自練功休息。 第三日,三人又重新投入那巨洞開始搜索洞壁。 又找了有半日時間,歐陽嵐嵐突然驚喜大叫道:“大哥!大哥!這里有一間石室!” 聽到叫聲,梁風和歐陽長尋一起疾飛過去。細致的清理下石室口的亂石,又檢查了那亂石中沒有什么寶物,三人都走進了那間不算寬大的石室。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第426章 1夜白發 很快就把這不大的石室檢查了一個遍,梁風剛剛興奮起來的心情又跌落回谷底 這間石室簡陋非常,只有一張破碎成幾塊碎石、幾乎看不出模樣的石桌和幾個殘破的石凳。還有就是滿地的石塊和布滿了深坑的石壁,其他的那是連根毛也沒有。 歐陽長尋不死心的樣子,祭出下品法寶‘昆吾斬龍劍’往石壁猛擊 “轟隆隆”大大小小暗紅色石塊的嘩啦啦的往地上泄去,石壁上又現出好幾個深坑。 將三面的石壁都打了一個遍,沒見到任何異狀,歐陽長尋停住了攻擊。他對著那石壁發呆了片刻原來筆直的身軀似乎變彎了些,又長嘆了一口氣,走出石室御舟重新開始沿著巨洞的石壁搜索。 梁風與歐陽嵐嵐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走出石室,重新開始之前的搜索作業。 兩日后,搜索完一號石頭山并一無所獲的梁風三人又匆匆往二號石頭山趕去,然后重新投入了搜索作業之中。 日子就這樣一日又一日的過去。 三十日后。 當他們又一無所獲的從二十一號石頭山山腹里出來的時候,歐陽長尋滿臉的灰色。他的身軀又彎了些,似乎這短短一剎那間又衰老了許多。 御舟降落在一山谷里,一下颶風的歐陽長尋連颶風舟都沒有收起,就跌坐在地,喃喃叫道:“沒有,沒有上古真人的遺物!一件也沒有!一件也找不到啊!……還想著從這里找到幾顆‘九九歸一丹’,然后進階金丹六品,進階金丹九品……做夢!做夢啊!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著,他的臉上卻有兩行淚珠順頰而下,‘啪啪’滴落在滿是黃沙的地上,又瞬間不見了痕跡。 疲倦的癱軟在地上的歐陽嵐嵐叫道:“大哥,大哥!我們休息幾日再去找就是了,也許下一個目標就能找到寶物了。” 梁風也安慰道:“大哥,不是才找了一半不到的目標嘛,還有三十幾個目標呢。” 歐陽長尋充耳不聞的樣子,又喃喃自語道:“我原也知道,之前那么多金丹后期、元嬰期前輩都沒能從這遺跡里找到寶物,自己找到寶物的希望也是渺茫。可是,心中又總還是想著自己有那靈敏非常的‘術章羅盤’,還有那‘遺跡三十日’的筆記,所以總覺得自己與別人不一樣……” “現在才明白,自己連進階金丹四品都困難重重,有什么資格與金丹后期、元嬰期的前輩比?又有什么資格說與別人不一樣?!……呵呵呵,幼稚啊,沒想到我也是這么幼稚!” 說著,他喉嚨里咕咕幾聲,嘴里猛得噴出了一口鮮血。 “大哥,你怎么啦?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歐陽嵐嵐拉著歐陽長尋的袖子,焦急叫道。 “咄!”梁風一聲頓喝,又沉聲道:“大哥,不是你幼稚,是人性就是如此天下人就沒幾個人沒有主角的心態。我原來想得也與你想的差不多。” 歐陽長尋身子一激靈,呆呆得看著梁風他的眼神恢復些靈氣。 “大哥,你太疲倦了!先吃下這些靈丹,睡一大覺再說。”說著,他往歐陽長尋的嘴里塞進了一把靈丹有益氣延壽的‘鬼谷益壽丹’,有治療經脈之傷的‘滋脈丹’,也有清心辟邪、驅逐心魔的‘清心丹’,還有治療神識之傷的‘安神丹’等好幾種靈丹。 歐陽長尋微微點點頭,又嘴巴動了東把靈丹吞了下去,就直接閉眼躺在了地上的沙坑里。 梁風微微嘆了口氣,輕聲對歐陽嵐嵐道:“嵐嵐,你也要多加休息。我來警戒吧。” 歐陽嵐嵐答應了聲,很快就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御舟在幾十里的四周布下‘五行柳絮陣’后,梁風盤坐在一塊大石上開始練功的功課雖然他也很疲倦,但這練功的功課他還是每日都要做的。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醒來的歐陽嵐嵐看到歐陽長尋滿頭的白發飄飄,驚叫道:“大……大哥,你……你的頭發……怎么變成白色的?”昨日從那山腹里出來的時候,歐陽長尋還是滿頭烏黑的頭發,可只過了一夜,他的頭發現已全部變成了如雪的白發。 歐陽長尋從頭上拔下一縷白發放在手里把玩,凄然笑了笑道:“嵐嵐,昨日若不是長鋒他喝醒了我并喂了我那些靈丹,大哥我現在估計已經走火入魔、身隕道消了。” 又對梁風欠了欠身道:“長鋒,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我歐陽長尋、歐陽家的幸事!這一趟尋寶之旅大哥我真是慚愧,讓你白白辛苦了一趟。” 梁風擺擺手笑道:“大哥不用客氣。這尋寶我本來就想來的,再說誰也不能保證這尋寶就一定能找到上古真人的遺物是吧?另外這走萬里路也是歷練道心的方法,所以即使沒找到寶物我們也是有所獲的,大哥你完全不必愧疚。” 歐陽長尋點點頭,沉默了片刻問道:“長鋒,我覺得那剩下的三十個目標也沒什么搜索價值,并且我們的辟火靈甲只剩寥寥兩三塊還能用的。你覺得我們現在是直接回去還是繼續再搜索幾個目標?” 梁風沉吟片刻應道:“既然來了,還是繼續搜索到底吧?不過我們可以搜索的粗略些,也不用那么拼命以后就一個人下去搜索,兩人在上面休息接應。嗯,大哥你和我輪流下洞搜索吧,嵐嵐就不用下去了。一座石頭山搜索半日就足夠了,能有所發現那就細致找,發現不了也就算了。” “……好!那就按長鋒你說的方法做。”歐陽長尋應道。 梁風沉吟片刻應道:“既然來了,還是繼續搜索到底吧?不過我們可以搜索的粗略些,也不用那么拼命以后就一個人下去搜索,兩人在上面休息接應。嗯,大哥你和我輪流下洞搜索吧,嵐嵐就不用下去了。一座石頭山搜索半日就足夠了,能有所發現那就細致找,發現不了也就算了。” “……好!那就按長鋒你說的方法做。”歐陽長尋應道。 第427章 地獄魔龍的攻擊痕跡 當梁風洗好了三塊‘辟火靈甲’,又拿出一塊發著瑩光的‘玄冰之晶’準備放在‘辟火靈甲’上的時候,歐陽嵐嵐一副肉疼的樣子叫道:“七哥,別洗了!我們明日就不找了!” 頓了下,她又道:“我們都找了這么久,可是連根上古宗門的毛都沒找到,你……你怎么還要浪費這么多六、七、八級的‘玄冰之晶’?你知道像你手上那樣的八級‘玄冰之晶’一塊值多少靈石嗎?” 梁風笑了笑應道:“再找最后的三座石頭山,再找不到我們就打道回府!” 他當然知道一塊八級的‘玄冰之晶’也能值個小幾億上品靈石,不過到了這地步按前世記憶中的話來說就是沉沒成本已經很大了,他卻不想放棄,他要最后再加點成本,看看能不能翻本。 歐陽長尋一副蕭索的樣子,輕嘆了聲道:“長鋒,那最后三座石頭山就你來搜索吧,大哥我現在渾身都提不起勁來。” “好!”梁風應道。他知道歐陽長尋原來的期望太高,所以現在的一無所獲對他的打擊是很大的。 “也許,只要再多堅持一下就能進入收獲的時候!”他心中安慰下自己,收起那洗滌好的四塊‘辟火靈甲’,也找了塊石頭靠坐著。 目無焦點的看著碧藍天空中的一朵白云,他又開始回想之前的搜索過的二十來座石頭山的情況 雖然沒有在這些石頭山的山腹里找到任何一件上古宗門的遺物,但是,每座石頭山里的情況還是很不一樣的,比如第一號石頭山里的巨洞是特別的巨大,但洞壁上卻只找到了兩間簡陋的石室;比如第七號石頭山里的大洞不是很大、也不深,但在石壁上卻找到的石室卻是幾十個之多雖然這些石室也是空無一物的;還比如二十七號石頭山,洞里的巖漿池雖然不大,但卻比山腹中有個面積巨大的巖漿湖的第一號石頭山還要熾熱。 “為什么第七號石頭山比第一號石頭山矮小不少,里面的石室卻比第一號的多得多?為什么那二十七號石頭山的巖漿池最為熾熱?……”他心中又開始思考之前已經想過了許多遍的好幾個疑問。 之前,他曾經設想了許多假設來回答了這些疑問,然后他又按照那些假設調整后續的搜索目標。可從現在一無所獲的結果看來,他的那些假設要么是錯的,要么就是前人也猜出了那些假設,早已把寶物都搜索走了。 “馬勒戈壁!一定是自己的假設有誤,前人也不可能把這么大的遺跡全部篩過一遍吧?”他微微調整下坐姿,心中暗罵若前人真已經把遺跡里的寶物都搜刮干凈了,那就不可能有不同時代的修士找到遺跡寶物的記載。 呆坐了良久,梁風腦中靈光一閃,問道:“大哥,你說這遺跡有個什么傳說來著?” “……什么傳說?”歐陽長尋用呆滯的眼神看著梁風。 “剛來的時候,你不是說著這遺跡是什么‘幽冥界的大圣訇帶著魔寵‘地獄魔龍’進入了人界……’,然后呢?”梁風問道。 歐陽長尋愣了下,應道:“哦……,那個傳說就是,十多萬年前,人界與幽冥界的一個界面裂縫被幽冥界鬼修攻破。于是那幽冥界的大圣訇就帶著魔寵‘地獄魔龍’進入了人界,那‘地獄魔龍’可以從巖漿深處發起攻擊,所以這石頭山都是‘地獄魔龍’從地下發起攻擊時、爪子探出地面留下的痕跡。……” 梁風一副恍然的樣子,心中念頭劇烈閃動:“……如果這些石頭山真是地獄魔龍用爪子攻擊留下的痕跡,那自己之前的疑問就能得到非常合乎邏輯的解釋” “那一號石頭山為什么是最高的山而里面的石室又是最少的?那應該是因為原來那地方不重要,所以防御很弱,所以同樣的地獄魔龍爪子攻擊,那里被破壞的后果最嚴重。” “而那七號石頭山的地方顯然是比較重要的地方,所以石室很多、防御也比較強,所以被破壞的后果就沒有第一號石頭山那么明顯!” “……若按照‘被破壞程度越小,說明那地方越重要,也越有可能發現寶貝’這么推理,那應該是小石頭山里或平地里才更可能找到寶物啊?可古典籍、筆記里為何都沒有在小石頭山里、平地里發現寶物的記載呢?……” 又想了片刻,他目光一閃心中暗道:“‘地獄魔龍’顯然是厲害非常的生物,它的犀利一擊顯然不會只有一個小山包的威力,而且它又不是傻瓜,不會對著荒蕪人煙的地方空攻擊,所以它所攻擊的地方應該都是要地,也必然會留下高聳的石頭山!……” 似乎各個疑問都能找到合乎邏輯的解答,梁風心中充滿了解開謎題的興奮,他手一翻就把遺跡地圖拿出來鋪在了地上。 俯身在上細致的查看良久,手指終于停在了一個紅點上,他大聲叫道:“大哥,我們明日就搜索這個六十七號石頭山吧,這個目標要是還找不到什么東西,我們就不找了!” 這六十七號石頭山原來不是搜索的目標,不過梁風按照‘石頭山是地獄魔龍爪子攻擊留下的痕跡’這個出發點來推導,最后發現六十七號石頭山最符合‘中心要地’的條件 這是因為六十七號石頭山不高也不低,并且有三個一高兩低的山峰靠得很近這說明當時那地獄魔龍連續在這個地方攻擊了三次,并且三次的攻擊都沒有形成最高的石頭山又反證那地方原來的防御是多么的強悍。 雖然梁風一副興奮的模樣,歐陽長尋還是一副蕭索的樣子淡淡應道:“好,長鋒你決定就是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三人就往那六十七號石頭山去了。 梁風準備了一番,就獨自下洞去了這六十七號石頭山有三個山峰,也就有三個巨洞,他現在下去的是第一個巨洞。 第428章 3根陣旗 駕御颶風舟直直扎入那深不見底的巨洞,直達到洞底熾熱異常的巖漿池上方幾丈處才停住。 梁風四周看了看,見坑坑洼洼的洞壁上有好幾處都是破敗石室門的樣子,心中有點激動這里的石室格外多的樣子,似乎真是當年上古宗門的‘中心要地’。 沿著巨洞的石壁找了一圈,他很快就找到了好幾間石室。不過搜索了一圈之后,他心里又有點失落這些石室顯然也都被前人搜索過了,所以現在石室里留下的只有被砸成破破爛爛的石桌石凳,并沒有其他任何異樣的東西。 又搜尋了良久,梁風站在了一間的石室里,心中格外的失望 現在他所在的這間石室處于離洞壁幾百丈遠的石山深處,并且石壁上并沒有通往這里的入口,可以說這是一間非常隱蔽的石室。可就是這樣,這間石室顯然也是被前人搜索過了,因為這石室里也同其他的石室沒多大差別,石桌照樣是被砸成碎石看看里面有沒有其他東西,地上除了亂石還是亂石。 之前,他能發現這個石室是因為他看到了有一處石壁上殘留著土系妖獸穿過的痕跡 那痕跡非常模糊、顯然年代不短了,原來他是根本看不出來的,只不過現在他丹田里還蘊藏著一顆‘土靈珠’,在施法之后對各種土石發出的土靈氣感覺非常之敏銳,連極其微小的差別也能分辨出來,于是,他就‘看’到了那痕跡,于是他施展‘土遁符’沿著那痕跡找到了這間石室。 “唉,怪不得歐陽長尋會一夜白頭!剛才在進入到這石室前,自己也是滿懷期待,現在就失望非常了!”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祭出‘星雷桃木劍’猛擊了幾下石壁 石室劇烈的晃蕩著,‘轟隆隆’的響聲在室內回響,經久不絕。 看著石壁上除了坑更深外沒有任何什么變化依然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梁風“啊啊啊!”大叫幾聲發泄下失望的心情,心中暗道:“唉,看來是應該放棄了。……自己能根據傳說,推理出這地方是‘中心要地’,那么前人也定然有人推算出這個結論,所以連這一間隱秘非常的石室也被搜索過了。” “放棄吧!”他心中下了決定,決定馬上結束這花銷巨大又毫無收獲的尋寶之旅。他準備一出去就叫歐陽長尋兄妹一起回九道門去。至于回九道門之后的規劃他現在還沒有想好。 又激發了一張‘土遁符’從掩埋在石層里的石室回到了巨洞里,梁風御舟往上方像一個亮點一般的洞口飚升現在,他也體驗到了之前歐陽長尋歸心似箭的情緒。 離洞口還有兩三百丈的距離,他的腦中就響起了他預留在洞口的一只‘傳音神蠱’傳來的‘嗚嗚’聲他知道這是大風吹過石凹槽的聲音。 突然,他猛停住上升的‘颶風舟’又再往下方下降了幾十丈,然后停在了一石壁凹處,傾聽腦中響起的‘傳音神蠱’的聲音 山頂的巨洞旁。 歐陽長尋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呆看著手里幾乎一般無二的三根法陣陣旗那三根法陣陣旗樣子古樸非常,只有三尺來長手臂粗細,而那陣旗旗桿上卻銘刻著瑩光流淌的玄妙陣紋,似乎只要看一眼那陣紋目光就會深陷其中。 旁邊的歐陽嵐嵐也一臉的不可思議,呆呆看著前面的一塊巨石,巨石上還有三個旗洞剛才,不知道為什么,這巨石里突然就冒出了三根陣旗。 “啊,這陣旗是如此的古樸,陣紋又是如此的玄妙……”歐陽長尋滿臉通紅,輕輕撫摸著那法陣陣旗,嘴里喃喃自語道。 歐陽嵐嵐發呆了片刻,目光一閃‘傳音入密’叫道:“大哥,快把那陣旗收起來!回去再慢慢研究。”說著,她又施展法術把那巨石上的三個棋洞全部毀去。 “……哦?對對對!等長鋒上來,我們再一起研究。……哈哈哈,哈哈哈,我們終于找到了珍寶!”歐陽長尋大笑道。 歐陽嵐嵐臉色怪異的看了歐陽長尋一眼,叫道:“大哥?這陣旗肯定是上古宗門的遺物是吧?……那……那這無價之寶你……你要分給梁師兄?他可不是真的歐陽長鋒七哥啊!” 歐陽長尋臉色微變,道:“嵐嵐,你的意思……” “大哥,梁師兄他是我們帶他來這里的,還有那遺跡地圖、辟火靈甲也是我們提供的!并且,這寶物也是我們找到了,怎么還要分給他啊?大哥,你就暗暗收起來,當做沒找到寶物!” 歐陽長尋臉色劇烈變幻著。沉吟了良久,他輕輕搖搖頭道:“嵐嵐,不能這么做!這么做對長鋒他很不公平,因為是他堅持再尋找我們才到了這六十七號石頭山,也是他提供了大量的清心丹,并且他還額外的消耗了許多‘玄冰之晶’,現在找到了寶物我們卻要獨吞,說不過去吧?” 歐陽嵐嵐一副焦急的模樣道:“大哥,你怎么一副死腦筋?你說梁師兄他在下面找到了寶物會不會告訴我們?他肯定是不告訴我們,獨吞了。再說我們的功勞大比他的大多了,就算這三根陣旗拿來分,他最多也只能分半根。分半根他肯定不服氣還要生事,我們不告訴他還更好!” “大哥,這陣旗可是無價之寶啊!”她又加重語氣道。 歐陽長尋神情嚴肅,擺手道:“你不要說了若沒有長鋒他,前幾日大哥我已經走火入魔隕落了。而來這里尋寶之前他還鼎力相助幫我們歐陽家除去大敵東郭正龍!他對我歐陽家有大恩的,并且之前我們也承諾過按比例分配找到的寶物,現在我們怎么能獨吞?怎么能做這種忘恩負義、寡信無恥的事?” “大哥!……你……你怎么不信任你的親妹妹,反而幫一個外人說話?”歐陽嵐嵐涓然欲泣的樣子。 “大哥!……你……你怎么不信任你的親妹妹,反而幫一個外人說話?”歐陽嵐嵐涓然欲泣的樣子。 第429章 3個金丹修士 出了洞口,梁風對歐陽長尋兄妹苦笑道:“大哥,我們這就回去吧,現在我也絕望了。”又罵道:“馬勒戈壁,這地方已經被找過了幾百、幾千遍,連一根毛也找不到了。” 他這么說其實為了主動給歐陽長尋借口,看看歐陽長尋還會不會拿出那三根法陣陣旗來。 歐陽長尋無視歐陽嵐嵐殷切眼神的示意,掏出那三根古樸的法陣陣旗放在面前的一塊大石上,笑道:“長鋒,你看這是什么東西!” 看著石頭上那三根古樸有熒光流淌的法陣陣旗,梁風心中充滿了意外和感動原來,他與歐陽長尋合作雖然有因為歐陽長尋人品不錯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合作基礎還是基于利益上的各取所需。而現在,在‘上古宗門遺物’這種無價之寶面前歐陽長尋還能保持不貪心的信念、還信守之前的承諾,這令他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感動非常。 “啊?啊!”梁風臉上浮出出驚喜交加的神色,叫道:“這……這是上古宗門的法陣陣旗?!哪里來的?” “我找到的!是我找到!”一旁的歐陽嵐嵐指著不遠處聳立在洞口邊的一塊幾十丈高的巨石,叫道:“是我從這石頭里挖出來的。” 歐陽長尋笑道:“是嵐嵐她先看到。”頓了下,他又問道:“長鋒,你在洞底有發現什么嗎?剛才這塊巨石里突然就冒出來這三根陣旗。” 梁風一臉的訝異,心中暗道:“突然冒出來的?怎么會這么巧冒出來的?……難道是自己在那個隱秘非常的石室里亂攻擊,然后破掉了某種禁忌?” 心中想著,他又上前拿起那三根法陣陣旗,摩挲了下,細致非常的看著那旗桿上流淌著瑩光的玄妙陣紋 可能是見梁風許久也沒下眨眼,歐陽長尋大聲叫道:“長鋒……長鋒!這陣紋有點古怪,似乎能讓人的心神深陷其中,你可要小心啊!” 梁風身子微微一震,從沉思中醒來因為佩戴有‘月恒冰心玉’,他的心神倒沒有陷入那玄妙的陣紋中,只不過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感覺這陣紋似乎挺熟悉的,卻一直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這法陣陣紋了。 歐陽嵐嵐叫道:“大哥,七哥!現在有三根陣旗,我們正好一人分一根!大哥你先挑一根,七哥你第二個挑,我最后。”又接著嘟囔道:“早知道就應該約定誰找到的寶物應該歸誰,現在是本小姐找到的寶物,卻只能最后一個挑。” 梁風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陣旗道:“嵐嵐說得是。那大哥你先挑一根吧。” 他知道歐陽嵐嵐話里的意思是不想讓他多研究那陣旗的法陣陣紋,不過看在歐陽長尋的面子上,他也不想與歐陽嵐嵐計較那么多。 歐陽長尋估計也是明白歐陽嵐嵐話里的意思,擺擺手道:“嵐嵐,這么著急干什么?你七哥多看一會兒這法陣陣紋又不會看壞。” 歐陽嵐嵐臉上閃過幾絲尷尬的神色,嬌嗔道:“大哥,我不是那意思啊,我是怕七哥被那陣紋迷失了心智。”又對梁風道:“七哥,你要是不怕被那陣紋迷失了心智就繼續看好了。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梁風笑道:“不看了,反正也看不懂。”又讓歐陽長尋先挑。 于是,歐陽長尋客氣了兩句就挑了那根最長的法陣陣旗。接著是梁風挑,他也不客氣,挑了根旗桿最粗、上面陣紋最多的陣旗。最后歐陽嵐嵐的那法陣陣旗雖然是最細的,但長度比梁風長了些,所以也還滿意。 挑完了法陣陣旗,歐陽長尋道:“長鋒,你看這遺跡里還是能找到寶物的。要不然我們再找些時候?” 梁風看了一眼歐陽嵐嵐,微微搖搖頭道:“這次是運氣好。這遺跡已經被前人找過許多遍了,你看現在連殘破的法陣也沒見到,不值得再花時間精力去搜索了。” 按‘遺跡三十日’里的記載,這遺跡里很多地方都還有殘留的古法陣,可這些年過后,現在梁風他們連殘破的古法陣都沒見到一座這說明后來來這遺跡尋寶的修士已經把那能找到的殘破古法陣都給拆干凈了。 “長鋒,還是再找找吧,再找十座石頭山,好不好?也許還能找到‘九九歸一丹’之類的寶物!”歐陽長尋用殷切的眼神看著梁風道。 “那……那好吧!”梁風答應了。他自覺的頗能理解歐陽長尋此時的心思 歐陽長尋的壽命很快就要達到金丹三品的壽命極限,他現在最迫切的愿望應該就是進階、進階!只有能進階到金丹四品、五品、六品,他才能續命,才能繼續修煉。 而那上古靈丹‘九九歸一丹’就是吃一顆就能短時間內進階好幾品修為的絕世靈丹。所以,對歐陽長尋來說,來這遺跡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尋找‘九九歸一丹’,而諸如古法陣陣旗這樣的無價之寶,對歐陽長尋的誘惑力可能比不上‘九九歸一丹’的萬一。 見梁風答應了,歐陽長尋大喜,朝梁風連連拱拱手道:“多謝,多謝長鋒你鼎力支持!……那個……那個使用的‘玄冰之晶’大哥我回去后再補償些給你。” “大哥你不必客氣……”梁風應道。話音未落,他懷里一根‘五行柳絮陣’的示警陣旗突然‘叮叮叮’的連響了幾聲。 梁風臉色一變,手一翻就把天雷石和‘星雷桃木劍’分握在兩手里,又微轉頭往南方向望去那里碧空如洗,沒有白云、沒有飛沙蝎那樣的黑點,也沒有颶風舟的藍光。只是碧空之下,有一座巍峨的石頭山聳立在一百多里外。 歐陽長尋也跟著梁風望向南方,問道:“長鋒,發現什么了?” 梁風臉色凝重道:“有三個金丹修士就在那四十三號石頭山背面。他們應該是早發現我們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前來搶劫我們。” 之前梁風已經在周圍三百里處布下了法陣,所以那三個金丹修士雖然不從天空前來而是從地面潛伏而來,但依然瞞不過他那感應非常敏銳的‘五行柳絮陣’。 第430章 大爺我替你爹教訓你 歐陽長尋也臉色微變,目光凝視了片刻那座石頭山,道:“那,我們快走吧?” 歐陽嵐嵐一臉疑惑問道:“七哥,會不會你感覺錯了?怎么會突然出現三個金丹修士呢?” 還未等梁風答話,歐陽長尋應道:“嵐嵐,不要懷疑你七哥的判斷!” 話音未落,就見三道颶風舟的藍光從那山峰上升起,朝他們所在的山峰直撲過來。 歐陽嵐嵐頓時臉色大變,驚叫道:“大哥,快跑快跑啊!他們有三個金丹三品的修士!” 朝他們而來的那三艘颶風舟都速度飛快至少不比歐陽長尋的颶風舟慢,所以就是入道九品的歐陽嵐嵐也能一眼看出對方這三個金丹修士應該全是金丹三品的! 歐陽長尋也大叫道:“長鋒,你帶著嵐嵐先走,我斷后!”說著,他祭出颶風舟就要起飛。 梁風嘴里念念有詞,瞬間拋出了幾根幾根的法陣陣旗那陣旗一閃而去,各自沒入石頭山,消失不見了。 在四周布置好幾座法陣,他應道:“大哥,準備戰斗吧,我們跑不掉的。對方如此氣勢洶洶,就是想逼迫我們逃跑,等到我們逃到筋疲力盡的時候他們就能毫不費力的把我們殺掉。” 這里到處都是光禿禿的石頭山和漫漫的黃沙,金丹修士展開神識搜索的話,很容易就能找到隱藏在沙堆或石洞里的修士,所以沒有隱藏起來的可能。另外,御舟逃跑更沒有希望,因為這里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又同樣都是金丹初期的修士,飛行的速度差不多,被跟上了基本是擺脫不了。 “可是,不逃的話就是在這里等死!”歐陽嵐嵐叫了聲又拉著歐陽長尋的衣袖急叫道:“大哥,梁師兄他不愿意走就他斷后!我們先走!” “給我閉嘴!”歐陽長尋甩掉歐陽嵐嵐的手,厲喝了一聲,又放緩語氣道:“嵐嵐,我們逃不掉的,就是長鋒他說的那理!再說就是死我們也要戰斗而死,而不是跪著被人砍掉腦袋!” 沒說幾句話,那三道藍光已經變成了清晰可見的颶風舟,然后降落在山頂上,降落的地方離梁風所在的位置不過一百多丈的距離。 看著那三個修士下了疾風舟,緩緩的逼了過來,歐陽長尋目光閃爍下,臉色漸漸變成了青灰色。他‘傳音入密’道:“長鋒,這次我們怕要折在這里了為首的那個環眼修士不止金丹三品的修為,而應該是金丹四品、甚至五品!” 梁風微微點點頭,頭也不回應道:“大哥,等會兒你先纏住那兩個頭上有三根沖天辮的高瘦修士,我來對付那為首的環眼修士!” 他當然也感應到那三個修士的修為,其中為首的那個環眼修士應該是金丹五品的,另外兩個是金丹三品。這樣的對手如果正面對殺,他也是打不過的 他自覺得若單單對付那個金丹五品的環眼修士,他得使出全力才有五成的希望殺死對方,而若對手是環眼修士再加一個金丹三品的,那他可以堅持半柱香時間然后就得逃了。 所以,他現在設想的戰術就是依靠‘正逆五行困陣’,只要把其中任意一個敵人困在困陣之中,那他們就有取勝的希望。 嘴里答應著,他又心中暗道:“唉,現在自己的看箱底絕招越來越少了,已經沒什么招法可以一擊制勝的。這次回去后得好好想想應該怎么辦!” 在入道九品的時候,他不僅有威力巨大的‘真元神雷’,也有偷襲利器‘夭夭蜃蛤香’和‘傳音神蠱’的音波攻擊,這幾招對同樣是入道九品的修士都有莫大的威脅,可以說每一招都有可能一擊制勝。再加上他還有‘正逆五行防御陣’和‘正逆五行困陣’,所以他可以在入道九品界橫行、甚至還能越階擊殺金丹一二品的修士。 但到了現在,那兩只‘傳音神蠱’還只有入道九品的修為,所以發出來的‘音波攻擊’對金丹三品的修士已經沒什么威脅了。同樣的,‘夭夭蜃蛤香’的效果也急劇下降,只能在敵人警惕性很差的時候才起一些效果,不然就是中了‘夭夭蜃蛤香’,也可以瞬間恢復清醒。 所以到現在金丹三品的時候,梁風只剩‘真元神雷’的招數最為犀利,其他的招法都是常見的、威力相對普通的招法。比如那‘星雷桃木劍’的攻擊,雖然那攻擊用來對付普通的金丹三品修士還是威力挺不錯,但用來對付金丹五品的就力有未逮了。 歐陽長尋眼神怪異的看了眼梁風,‘傳音入密’道:“長鋒,不可托大!你能拖住左邊金丹三品的高個子就很好了。另外兩個我來想辦法對付!” “哈哈哈,是九道門的哪位道友?居然有緣在此相遇!”對面為首的那修士停在了三十多丈外,嘴角帶著笑意問道他面白無須、看著似乎還有幾分仙風道骨,除了一雙隱隱有紅光閃爍的環眼有點壞了形象。 在這個環角眼的身后,分別站著兩個面無表情、一高瘦一高狀的修士。這三個修士看起來沒多少異樣,唯一有點怪異的就是,他們三人頭頂都扎著幾叢看著很滑稽的沖天辮。 歐陽長尋一臉的凝重,應道:“歐陽某乃九道門刑堂四長老,對面的道友怎么稱呼?這么氣勢洶洶意擋住我們的去路欲何為?哼,想搶劫我們也不是那么好搶的!” “九道門的刑堂歐陽長老?沒聽說過。還以為你們是九道門郗掌門家的什么人。”那環眼修士冷冷一笑道:“沒那么好搶?哈哈哈,哈哈哈一個金丹三品加一個金丹一品的修士居然敢在我黎家叔侄面前大言不慚的說‘沒那么好搶’?” “沒那么好搶?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啊真好笑!”另外兩個黎姓修士齊聲大笑。 看到歐陽長尋兄妹一副青白交加的樣子,又看到那為首的環眼修士就站在自己布置‘正逆五行困陣’的光幕范圍幾步遠的地方,梁風心中一動,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對面三個梳著朝天辮的小孩,你們叫什么名字來著?交出你們的儲物袋,快點滾蛋!大爺我今日心情不錯,不想殺小孩。” 又對著那個環眼修士勾了勾手指,嘲笑道:“你這個四根辮子的小孩,你黃毛都還未褪盡,居然敢帶頭出來搶劫?過來過來,大爺我替你爹教訓教訓你! 嘴里說得囂張,他心中卻提著十二分的警惕到目前為止,他還從未單獨與金丹五品的修士死戰過,所以心中根本就沒底。另外他也不知道如果沒有人牽制被困之人、讓被困之人全力進攻那‘正逆五行困陣’,那樣的話法陣能堅持多久。 第431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那四根朝天辮的環眼修士眼中厲芒一閃,身形微微一動又停住了,冷笑道:“嘿,死到臨頭還要嘴硬!黎大爺我不會中了你‘下駟對上駟’的詭計!” 說著,他指著梁風對左邊那個矮壯點的金丹三品修士道:“大侄,你先去把這廝的金丹挖出來!”又對另一個高瘦點的修士道:“二侄,你去把女娃娃擒來!可別弄傷了,老爺我不喜歡血淋淋的樣子。” 兩個三根辮子的修士應了聲,就身形一模糊,瞬間飄出了十多丈遠他們離梁風和站在中間的歐陽嵐嵐的距離已經不過十丈了。 幾乎是同時,那環眼修士御舟往上空升起,對著歐陽長尋大笑道:“歐陽小兒,大爺我來也!”話音未落,他的颶風舟從天空凌厲朝歐陽長尋疾撲而去 看到幾道瞬間而至的人影,梁風也顧不上歐陽長尋了,大喝道:“起!起!” “咻咻咻!咻咻咻!”兩座‘正逆五行陣’的三層光幕瞬間就從地上升起 幾乎同時,他神識御使的‘星雷桃木劍’和‘昆吾斬龍劍’化作一道暗紅色劍影和一道白光分別襲向那朝歐陽嵐嵐撲去的高瘦修士和向自己而來的那矮壯修士。他知道歐陽嵐嵐只有入道九品的修為,實力與其他人相差甚遠,若沒有他的協防,那金丹三品的高瘦修士一次攻擊就能把歐陽嵐嵐活捉。 “鏗!” 空中爆出了兩團熾白之光,卻只發出一聲讓巍峨石頭山微微搖晃的巨響! 看到兩座‘正逆五行困陣’的光幕完全合攏,分別把那兩個金丹三品修士籠罩在內,梁風微松了口氣雖然沒有把那金丹五品的環眼修士誘入困陣,但能把這兩個金丹三品的修士先困住,這結果也是不錯了。 又微轉眼掃了下歐陽長尋與那金丹五品修士的戰斗,梁風心中一沉只這么一瞬,歐陽長尋已經岌岌可危的樣子:他左肩上有一個通透的血洞,鮮血不停的從中噴涌而出,把他原來明黃色的法袍染成了血紅色的法袍,他御使的那‘昆吾斬龍劍’被一道赤紅刀影一劈,就斜斜的倒飛出去,消失在一塊巨石上。 他幾乎來不及思考,御舟猛往那環眼修士沖去,大喝道:“死吧!”瞬間,他手指尖的一團幽藍色光團就朝那環眼修士飚射而去 “咦?”那環眼修士驚異的叫了聲,御使那赤紅色刀影迎向那團幽藍色的光球。 山峰峰頂升起一團熾白如驕陽的光團,幾乎把整座峰頂都籠罩其中。 又一聲“轟!”的巨響,似乎讓整個世界都寂靜無聲! 微一咪眼,梁風心中微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這顆消耗二十份一真元的‘真元神雷’并沒有多少效果,只是讓對手的那中品法寶‘赤色彎刀’碎了。 “馬勒戈壁,這是‘你死我活’的時候啊,只能拼了!”心中念頭一閃,他眼神一厲,又彈出一顆消耗接近十份一真元的‘真元神雷’,大叫道:“死吧!你要死了!” “轟!” 又是一團巨大到籠罩住整個山峰頂的熾白光團,還有一聲讓世界寂靜的巨響。 “啊” 光團還未淡去,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飛速遠去。 “馬勒戈壁!已經是盡了全力,還是無法殺死那金丹五品修士啊!”心中罵了一句,梁風御舟起飛,朝那飛遁而去的環眼修士大喝道:“別跑!你死定了!” 想必是聽到梁風的叫聲,那環眼修士的颶風舟的飛遁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追擊了一柱香的時間,見那環眼修士的颶風舟已經只剩下一道細細的藍光,梁風又御舟飛速往回飛去那山峰上還困著兩個金丹三品的修士,萬一脫困的話那歐陽長尋兄妹就完蛋了,他也要危險了。 其實,他知道那環眼修士的傷勢不算重,若那環眼修士敢回頭與他死戰的話,他反而會落在下風,大概只能依靠‘正逆五行防御陣’防守他已經消耗了一成半的真元,所以若還想發出那對對方有大威脅、消耗一成真元的‘真元神雷’就會對經脈造成巨大的創傷。 不過,那環眼修士顯然已經膽寒,沒膽回頭與梁風死戰他定然是沒有想到看著只有金丹一品的修士居然能把金丹五品的他打傷,所以他想必心中疑神疑鬼,最后連兩個侄子都不救獨自逃走了。 回到山頂上,見歐陽嵐嵐正在協助歐陽長尋療傷,又見兩座困陣完好無損,梁風心中暗道:“現在輪到大爺我殺你們了!” 捏個了法訣,嘴里念念有詞幾句,梁風很快就將一小團又一小團的‘夭夭蜃蛤香’分別搬運到那兩座困陣之中現在他的‘旋風搬云訣’已經熟練非常,并且神識比當年入道九品的時候也強壯了好幾倍,所以現在搬運幻香的速度那是飛快無比。 又很輕易就把那兩個只出現瞬間錯愕表情的金丹三品修士砍去了腦袋,再全滅了他們從天門穴處逃出來的神魂黑煙,梁風收起困陣的陣旗開始打掃戰場。 細致的收拾了一番,梁風手里提著兩個儲物袋和兩個須彌戒走到歐陽長尋兄妹跟前,問道:“大哥,傷勢要緊不?”又道:“這是戰利品。”他盤坐在歐陽長尋面前,把兩個儲物袋、兩個須彌戒都擺在中間的一石頭上。 “死不了!就是傷了點元氣,得修煉幾年才能彌補回來。”歐陽長尋淡淡笑了笑,又定定的看著梁風良久道:“長鋒,我真看不透你啊!我原以為你最多是金丹一品中的強者,可怎么也想不到金丹五品的修士也不是你對手!” 頓了下,他又指著石頭上的那兩個儲物袋和兩個須彌戒道:“這些都是長鋒你的戰利品,都收起來吧。” 梁風微微點點頭,收起了兩個須彌戒和一個儲物袋,把剩下的儲物袋放在歐陽嵐嵐面前,笑道:“嵐嵐,之前七哥我都沒有給你禮物,就送你這件禮物吧。” 他這么送出一個儲物袋當然不是因為自己的須彌戒放滿了、放不下寶物,而是,他知道人心都是‘不患貧而患不均’,現在這些戰利品當然主要是他的功勞,但是呢若他一點也不分些戰利品給并肩作戰的歐陽長尋兄妹,那也會讓歐陽長尋兄妹心有芥蒂。 第432章 異常的巨石 歐陽嵐嵐呆呆看了梁風片刻,吶吶道:“七哥,這……這禮物太貴重了,還是七哥你自己收起吧。” “七哥送你的禮物你都不要?”梁風假意生氣道。看那歐陽嵐嵐的眼神,他知道歐陽嵐嵐對這金丹三品修士的儲物袋那是心動不已。 歐陽長尋道:“嵐嵐,既然長鋒這么說了,你就收下吧。”頓了下,他又自嘲的樣子道:“唉,我們兄妹倆的命都是長鋒你救,現在也不差這個儲物袋了。” 梁風擺擺手道:“大哥這話就見外了。我們是并肩作戰,若沒有大哥你先抵擋住那金丹五品的修士,那我們最終都會被敵人殺死的。” 在這次戰斗中,他幾乎使出了所有的底牌。他原也不想在歐陽長尋兄妹面前泄露這么多底牌的,只不過這次情況特殊,逼不得已。 這一次他們的敵人格外的強大,不僅有兩個金丹三品的修士還有一個金丹五品的。這樣的敵人他就是想獨自逃走也是很困難的 這是因為,若他丟下歐陽長尋兄妹獨自逃走,那歐陽長尋兄妹必然會很輕易的被那兩個金丹三品的修士打敗殺死。而他短時間內怎么也擺脫不了那金丹五品的環眼修士的追殺就算他設計‘正逆五行困陣’把那環眼修士困住了,那他短時間內即無法殺死那兩個金丹三品的修士,也無法殺死金丹五品環眼修士。 如此,到了最后,他定然陷入對方三人的圍攻之中。那時,他靠著‘正逆五行防御陣’雖然還能掙扎一段時日,但如果沒有其他變故,最終的結果還是會隕落的。 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是不能獨自逃走的,最好的方案就是與歐陽長尋并肩作戰 雖然說歐陽長尋的戰斗力可能還比不上對方的一個金丹三品修士,看起來作用似乎不大,但其實不然,歐陽長尋是關系到勝負的那個關鍵籌碼,多了歐陽長尋這個籌碼,梁風就能把兩個金丹三品的修士全部用‘正逆五行困陣’困住了,然后再心無旁騖的對付金丹五品的環眼修士。 若沒有歐陽長尋這個籌碼,那在金丹五品的環眼修士的牽制下,梁風就是使用了困陣也是困不住一個金丹三品的修士的。那樣,勝負的天平就會劇烈傾向敵方。 “唉,是大哥我見外了。我歐陽長尋能有你這樣的七弟,真是平生幸事!”歐陽長尋長嘆一聲道。 沉默了片刻,梁風道:“大哥,我其實沒有金丹五品的實力,大概只有金丹三品的。不過呢我有一個類似‘天魔解體神功’、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幅提高攻擊力的功法,所以看過去似乎有點嚇人。當然了,使用這種功法的代價也很高,比如這次戰斗過后,我得勤練十年才能彌補燃燒掉的真元。” 他知道歐陽長尋兄妹對他的修為一定滿腹的疑問,所以就主動解釋下,至于對方能信多少,那就是對方的事,他也控制不了。 頓了下,他神情一肅道:“大哥,這事是我的秘密,還請你和嵐嵐嚴格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說。” “那是當然!”歐陽長尋應了聲,馬上發了一個惡毒的心魔咒,然后又讓歐陽嵐嵐發了個心魔咒。 看著歐陽嵐嵐發完心魔咒,歐陽長尋笑道:“長鋒,其實殺了我們兄妹倆你不僅能更好的保密,還能得到那兩根上古宗門的遺物陣旗……” 聽了歐陽長尋的話,歐陽嵐嵐頓時一臉惴惴不安的樣子看著梁風。 梁風笑了笑,看了看歐陽長尋,又看了看歐陽嵐嵐,應道:“兩根古法陣陣旗而已,大爺我還不放在眼里!當年,大爺我曾經得到兩塊上古真人的玉簡,但是都看不懂,也沒什么用,就送人了。另外,大爺我追求的‘道’不是殺人之‘道’,不是弱肉強食之‘道’,你們就是不保密,我又何懼?” 在這圣火宗,他的牽掛不多,所以只要形勢不妙他隨時可以開溜。 歐陽長尋臉帶赧然道:“是大哥我失言了!” 梁風笑了笑,沒說話。他心中明白,這其實歐陽長尋心中不安、出言試探現在,歐陽長尋受傷,而歐陽嵐嵐實力太差,梁風若想殺他們的話,確實可以很輕易的實現目標。 沉默了片刻,歐陽長尋問道:“長鋒,你說我們還要繼續搜索石頭山找寶物嗎?若不找的話我們修整一日就往回走吧。”現在歐陽長尋的傷勢不輕,又不知道那金丹五品的環眼修士會不會再回來報仇,所以他現在的想法好像變了許多。 梁風點點頭應道:“好,那就不找了。我們能找到三根古法陣陣旗已經是收獲頗豐了。” 到目前為止雖然他們已經各消耗了價值幾十億的物資還有許多時間精力,但是,能各得到一根古法陣陣旗他們還是賺翻了。并且,之前當他看到那被深埋在石頭山里的洞府也已經被前人搜刮的一干二凈時,他就不想再繼續尋找了。 “那我們找個地方修整一下就回去吧。”歐陽長尋應了聲,扶著身邊的巨石緩緩站了起來。 目光掠過歐陽長尋身邊的那巨石,梁風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莫名的光。他目光定定的停在那巨石上,心中暗道:“是什么呢?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自己忘記了?……” “……長鋒,長鋒?” 聽到叫聲,梁風擺了擺手示意歐陽長尋稍等下,嘴里喃喃自語道:“是什么呢?……自己忘記了什么呢?……” 歐陽嵐嵐問道:“七哥,那巨石有什么好看的?雖然那三根古法陣陣旗就是從那巨石里冒出來的,但是我們把那巨石打穿了好幾個洞,也沒見里面有其他異常。” “哦?”腦中靈光一閃,梁風終于想起了自己剛才想不起來的事之前,歐陽長尋的那‘昆吾斬龍劍’被那環眼修士擊飛,深深的插入那巨石里。可現在,那巨石上怎么沒有了法寶射入其中的洞痕呢? “大哥,你離那巨石遠點!”讓歐陽長尋遠離了那巨石,梁風祭出‘昆吾斬龍劍’低喝一聲‘疾!”那‘昆吾斬龍劍’就化作一道白光,朝那巨石一閃而去 “砰!” 一聲巨響,巨石上石屑飛濺,出現了一個透著光的洞痕。那道‘昆吾斬龍劍’的白光從巨石后升起又回到梁風身前。 歐陽嵐嵐一臉疑惑問道:“七哥,這巨石有什么異常嗎?” “有異常!”又仔細端詳了那巨石片刻,梁風再用昆吾斬龍劍發出一擊攻擊,那巨石上再出現了一個通透的洞痕。 “這不是很正常嘛?”歐陽嵐嵐嘟囔道。 第433章 又見‘6乂虛真幻陣’ 梁風不答,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巨石上原來透著光的洞痕漸漸的、漸漸的暗淡下去 他心中既驚訝又激動,喃喃自語道:“‘六虛真幻陣’!這是‘六虛真幻陣’!” 當年在東岐門參與全民大尋寶的時候,他曾經得到幾塊羊脂玉簡,其中有一塊就是‘六虛真幻陣’秘籍玉簡。之后,他又與小狐貍翡兒一起被困在山腹中一座巨大的‘六虛真幻陣’之中。那時,他見識到了一個小石洞居然能莫名的消失不見,也見到了一條石縫還能像人的傷口一樣、慢慢的變小愈合。 現在,這巨石上的洞痕會慢慢的愈合,與當年那‘六虛真幻陣’的石縫愈合,是一般無二的! 歐陽長尋也一臉疑惑的神色問道:“長鋒,有什么發現呢?什么‘六虛真幻陣’?” 梁風心中權衡了片刻,還是決定告訴歐陽長尋實話。他道:“大哥,我發現了一處上古宗門遺留下來的高深幻陣……” 歐陽長尋目光一跳,叫道:“在哪里?在哪里?” 看著梁風的目光停在那巨石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浮現出激動非常神色,道:“長鋒,你說那巨石就是什么‘六虛真幻陣’?那……那我們快把這幻陣破去啊,還等什么呢?既然是高深的幻陣,那其中非常可能還留有不少上古宗門的重寶!” 歐陽嵐嵐目光一閃,道:“大哥,七哥的意思是說假如幻陣里面找到了寶物,我們應該怎么分那寶物。” “嘿嘿嘿!”梁風干笑了兩聲對歐陽長尋道:“大哥,之前你分兄弟我一根上古宗門的法陣陣旗,足見大哥你是真把我當兄弟看的。所以,兄弟我覺得能有什么發現也應該實話告訴大哥你。” 頓了下,他繼續道:“只不過我想我們親兄弟也應該明算賬現在這個幻陣是我發現的,并且這幻陣大約也只有我能破解。所以,若能在那幻陣之中找到什么寶物的話,分割的比例是否也應該調整下?” 來此之前,他們約定的分成比例是歐陽長尋四成、梁風三成半、歐陽嵐嵐兩成半。但是,現在這分成比例顯然對梁風很不公平因為假如說能從幻陣中找到寶物,那基本是九成以上的功勞都是梁風的。 如果說那幻陣中是普通的寶物,那梁風自覺的也可以做些讓步、勉強接受原來的分成比例,但是那幻陣中的寶物假如說有的話,顯然都是無價之寶,那再做原來的那些讓步、他的利益就會受損巨大這顯然是不能接受的。 歐陽長尋微微點點頭道:“長鋒你能這么說足見誠懇!……嗯,原來那分成比例對你確實不公平那按照你七成我們兄妹三成的比例分成可行?” 歐陽嵐嵐道:“七哥,你一個人七成是不是太多了些?要知道若沒有我們邀請你來此,你也不會有一根陣旗的收獲,是吧?” 頓了下,她接著道:“七哥,小妹我覺得你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所以有什么話就直說,還請七哥你別見怪。” 梁風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現在還不知道那幻陣之中有沒有寶物,有幾件寶物。……那按照你們兄妹四成,我六成可行?比如說找到了三件寶物,大哥你可以先挑一件,剩下的兩件就是我的。” “這個……這個……”歐陽嵐嵐顯然還是不太滿意的樣子。 歐陽長尋一揮手道:“就這么定了!” 商定完分成比例,梁風心中大松了口氣他很敬重歐陽長尋的為人,他不想與歐陽長尋兄妹為了這未知的利益分成而決裂,所以想著能盡可能的找出個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案。 歐陽長尋似乎也松了口氣,笑道:“長鋒,那現在開始破陣吧?” 梁風拿出了那根玄妙陣紋上還流淌著瑩光的古樸陣旗看了看,應道:“現在破不了,得待我推演半個月、一個月后才可能能破。……也許還需要推演更久的時間。” 當年,他有那‘六虛真幻陣’的秘籍并且那山腹中的‘六虛真幻陣’已經殘破不堪就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勉強地從那幻陣中逃了出來,根本就談不上破陣。 當然了,現在的情況與單年略有不同當年,他只有入道六品,法陣、道心的境界太低,基本上是理解不了那‘六虛真幻陣’的法陣道理。現在他已經是金丹三品,無論是法陣還是道心的境界與當年比起來,那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言。 另外,這處的‘六虛真幻陣’的規模顯然比那山腹中的幻陣規模小得多并且可能也殘破的多畢竟這處遺跡已經十幾萬年的歷史,而那東岐門那山腹中的‘六虛真幻陣’大約不到十萬年的歷史。 還有,現在他手上就有一根六虛真幻陣的陣旗他知道了那‘六虛真幻陣’的秘籍,又有這實物對照,當然就能更快、更深的理解那‘六虛真幻陣’的法陣道理。 “那……那我們找到地方一邊休整一邊推演吧?”歐陽長尋道。 梁風道:“就在這附近吧因為我需要不停的來此驗證自己的法陣推演是否有誤。” 于是,梁風他們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山谷結營駐扎。 三個月后。 幾聲沉悶至極的響聲,山頂巨洞旁的那塊高達幾百丈的巨石上升起一道五彩斑斕的絢麗靈光,直沖天空深處! 絢麗靈光變幻著顏色,又突然迸裂成星星點點的光點,消失不見了。‘噗’的一聲,那塊巨石就像氣泡一樣突然破碎,然后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巨石聳立的地方,出現一間古樸小屋。 幾聲沉悶至極的響聲,山頂巨洞旁的那塊高達幾百丈的巨石上升起一道五彩斑斕的絢麗靈光,直沖天空深處! 絢麗靈光變幻著顏色,又突然迸裂成星星點點的光點,消失不見了。‘噗’的一聲,那塊巨石就像氣泡一樣突然破碎,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巨石聳立的地方,出現一間古樸小屋。 第434章 丹雷神劍 歐陽嵐嵐也一臉震驚的發呆了片刻,又指著那古樸小屋周圍的幾十根古樸陣旗激動非常的叫道:“大哥、大哥!你看你看!那里還有幾十根與之前三根陣旗類似的上古法陣陣旗!” 頓了下又大叫道:“大哥,七哥,我們發財了!你們說這樣的一根陣旗可以賣多少億靈石?” 梁風笑而不答他當然早看見了那地上的許多根陣旗,他當然也知道這種上面有玄妙陣紋的古樸陣旗每一根都是無價之寶! 歐陽長尋也笑了笑,吩咐道:“嵐嵐,你去把那些陣旗全部撿來。總數應該是六十九根,別漏了。”頓了下,又對梁風道:“我們進那石屋看看?” 梁風點點頭,就與歐陽長尋一道往那石屋走去他心中明白,雖然那么多根古法陣的陣旗每根都是無價之寶,但是,若那石屋中還有寶物,那顯然是要比這些無價之寶的陣旗還要珍貴! 御使法寶隔空推開那石屋的石門,那石屋里的情形就一覽無遺屋里似乎也很簡陋,只有一條正對著大門的石案和石案邊上的兩張石幾,那石案上還擺著一個古樸造型獨特的灰白色石香爐。 站在石屋觀察了片刻,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能從眼睛里看出彼此忐忑的心情,走進了石屋里。 一進屋梁風的目光首先投向的就是那石案上的香爐這屋里其他地方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唯一有可能藏有寶物的就是這個香爐了。他知道歐陽長尋的目光也聚焦在那里 看到那石香爐里果然有東西、有三樣東西的時候,梁風目光一亮,又與歐陽長尋對視了一眼,長出了一口氣故作輕松笑道:“大哥你看,總算沒有白費這三個月所花的精力吧?這里真有寶貝啊!” 那香爐里的三樣東西,其中的一樣是一把筆直插在爐底、巴掌大小的暗紅色小劍,另外兩樣分別是一個古樸、似乎裝有兩顆靈丹的丹瓶和一塊土沁色的玉簡。 歐陽長尋對梁風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滿臉激動非常的神色,喃喃叫道:“‘九九歸一丹’?是不是‘九九歸一’丹啊?” “我就要這瓶靈丹了,其他兩件寶物歸你!”他朝梁風大叫一聲,也不等梁風確認就伸手虛抓頓時,香爐里那個丹瓶就飛速投入到了他手掌里。 梁風微微搖了搖頭,微微一嘆也使用神識控物把那香爐里的暗紅色小劍和古樸玉簡都拿到了手里他理解歐陽長尋渴望‘九九歸一丹’的心情,并且之前也有相關的約定,所以現在歐陽長尋先取那瓶靈丹也無可非議。 先把那古樸玉簡貼在額頭上閱讀了片刻,他有點遺憾的收起玉簡這玉簡里也像當年得到的那幾塊上古真人的遺物玉簡一樣,涌入識海的只是快速滾動的花紋文字,他暫時還是無法看清那花紋文字具體是什么字。不過,他能確認的就是,這花紋文字就是最古老的‘玉皇篆文’,比那上古真人的遺物玉簡里的‘三清篆文’還要古老! 又拿著那把只有巴掌大小、卻格外的有份量的暗紅色小劍把玩了下,梁風心中因為被歐陽長尋先取走‘九九歸一丹’而有點失落的心情頓時消失不見了這把暗紅色小劍看似煉制的材料與他的‘星雷桃木劍’有幾分相似,可份量卻比他的那把桃木劍沉多了,而且,這小劍上并沒有雷斑,卻似乎有凌厲異常的雷光閃耀。 沉吟了下,梁風分出一縷神識深入那暗紅色小劍之中 “哪……哪里來的瑤……要……妖物,快……快給本……本神君滾出去!……啊啊啊,不要滾!別滾啊,留下來陪本神君說說話……” ‘看’到虛空中出現了一個只有十歲出頭模樣、穿著古裝、長相俊美的童子,又聽到腦海里直接響起的一聲稚嫩童音的聲音,梁風臉色微微一變,問那童子道:“這位小朋友,怎么稱呼?”心中又暗喜道:“馬勒戈壁,這小劍里面有器靈!這小劍里是有器靈的!” 法寶雖然有靈性但是絕沒有器靈的,而有器靈的只有靈寶級別的寶物才有,所以,既然有器靈那就說明那把暗紅色的小劍最少是件靈寶,甚至還可能像‘幽冥神劍’那種威力巨大無邊的絕世靈寶! 那童子呆了呆,尖聲喝道:“什么?你叫誰小朋友?知道本神君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本神君乃……乃天下赫赫有名、在通天靈寶榜排名第十一位的‘丹雷神君’!” 說完,那童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高高的仰著頭,用俯視的目光定定‘看’著梁風的虛影。 梁風心中笑了笑,臉上浮現出震驚非常的神色叫道:“哦哦哦,原來是通天靈寶榜上排名第十一位的‘丹雷神君’?!失敬失敬!”說著,他心中又高興了幾分,這‘丹雷神君’敢自稱在通天靈寶榜上排名第十一位,那顯然是個厲害的角色,就是不知道與‘幽冥神劍’比起來誰更厲害些。 似乎是因為看到梁風臉上震驚異常的神色,那童子頓時高興了起來,大笑幾聲道:“算你識相!本神君大人大量,就不與你一般見識了!”頓了下又叫道:“快給本神君找些雷力來!這不知道多久都沒吃飯了,本神君的肚子早餓扁了。” “哦哦哦,什么雷力?是天雷石里蘊藏的雷力嗎?”梁風問道。 那丹雷神君叫道:“廢話,當然是天雷石的雷力。嗯,想必你這個只有金丹三品的小爬蟲也沒有十三、十四級的天雷石,那就給本神君輸入三四塊十二級天雷石的雷力先墊墊肚子好了。快點,快點!” 梁風呆了呆,心中暗罵道:“馬勒戈壁,十二級天雷石?你現在還沒認大爺我為主人,還想大爺我伺候你啊?把你喂飽了還不得更難收服了。” 梁風呆了呆,心中暗罵道:“馬勒戈壁,十二級天雷石?你現在還沒認大爺我為主人,還想大爺我伺候你啊?把你喂飽了還不得更難收服了。” 第435章 99歸1丹 之前,他見識過‘幽冥神劍’的器靈,也見識過了那從嵇應慎身上奪來的那‘雷光金翎’的器靈,所以他知道要收服控制一件靈寶的器靈是一件非常的不容易的事 比如當年在龍佐山靈石礦的時候他還懵懂無知,看到那‘幽冥神劍’就興奮不已、想著馬上可以收服之。然后他就把許多神識投入其中,然后他就與那看似早已經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幽冥神劍’器靈‘幽冥神君’激戰了起來。可到了最后,那脆弱不堪的器靈‘幽冥神君’照樣讓他的神識受到重創,那時,他差點為此境界崩潰而隕落! 而現在,這把‘丹雷神劍’中的器靈‘丹雷神君’眼神湛然,顯然比當時那‘幽冥神劍’中的器靈‘幽冥神君’要強悍上許多。所以,他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收服這個‘丹雷神君’,只能趁此時‘丹雷神君’最虛弱的時候將之封印掉絕大部分的力量,然后待日后再慢慢研究收服。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笑應道:“好好好,大爺我去找幾塊十三級天雷石的雷力給你吃……”說著,他收回那縷神識,馬上把一張又一張的封印靈符貼在那暗紅色的‘丹雷神劍’上幾乎將之裹成了一長長的靈符長條,然后收入了‘須彌戒’中。 看了一眼歐陽長尋歐陽長尋正拿著一本厚厚的典籍在翻找著,一邊找一邊與那古樸丹瓶標簽上的花紋進行對照,似乎是想辨別那標簽上的幾個花紋到底是不是‘九九歸一丹’梁風又走到桌子前,拿起暗造型獨特的石香爐查看。 查看了片刻,他心中驚訝非常:“這個石香爐原來應該是塊相當高級的天雷石,因為雷力消耗殆盡就變成了現在這塊普通的石頭。而那‘丹雷神劍’被置于此處十余萬年、那器靈‘丹雷神君’依然能基本保持住神智就是因為有這塊高級天雷石源源不斷的提供雷力!若不然,那器靈‘丹雷神君’定然會比那‘幽冥神君’還要虛弱不堪、甚至有可能受歲月侵襲、消散在大氣之中!” 又聽到歐陽嵐嵐的腳步聲朝石屋門口而來,梁風心中動了下,也將這個雖然已經變成了普通石頭、但造型獨特的石香爐收入的須彌戒中。然后,他又把那‘丹雷神劍’置于這石香爐之中 他心里總感覺這石香爐有點怪異,覺得這個原來是高級天雷石雕成的香爐應該不僅僅是給丹雷神劍提供雷力的功用,可能還有限制和禁錮‘丹雷神劍’功用因為若這香爐沒有禁錮限制‘丹雷神劍’的作用,那以‘丹雷神劍’的威力,它可以輕易的逃出這‘六虛真幻陣’,然后逍遙天下。 歐陽嵐嵐一副激動地滿臉通紅的樣子走進了石室。目光掃視了一圈,她大聲叫道:“大哥,發現了什么大寶貝啊?……哦,就只有這瓶古丹瓶?” 歐陽長尋對歐陽嵐嵐的問話充耳不聞。他還是一手拿著那古樸的丹瓶,另一手翻著一本秘籍原來那本厚厚的秘籍已經變成了那‘遺跡三十日’的秘籍了。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歐陽長尋放聲大笑:“哈哈哈,沒錯了!就是‘九九歸一丹’,就是那吃了就能進階好幾品修為的‘九九歸一丹’啊!哈哈哈,哈哈哈這里有兩顆‘九九歸一丹’!哈哈哈,大爺我不會隕落了,大爺我不僅不會隕落,還會很快的進階到金丹六品、金丹九品!哈哈哈,大爺我有朝一日也能成為元嬰期大修士!哈哈哈” 那笑聲響亮無比,震得石屋‘刷刷刷’的往下掉落碎石。 聽到歐陽長尋笑聲里越來越多的瘋狂之意,梁風神色一凜,大喝一聲“咄!” 頓時,歐陽長尋身子一震,大笑聲嘎然而止。 他呆了片刻,抬手抹了下臉上涔涔而下的冷汗,喃喃叫道:“好險,好險啊!”又對梁風嘆了口氣道:“長鋒,你又救了大哥我一條命!” “舉手之勞而已,大哥你無需放在心上。”梁風應了聲又道:“大哥,此地事情已了,我們現在立馬就走吧。” 他們現在得到了幾件上古宗門的遺物重寶,當然要快速離開現場,避免不必要的危險。并且,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離開九道門有一年多的時間,再加上這回去的路上還得花上大半年,梁風也有點擔心留在白駝山等他的皇甫玲瓏會不會有什么意外,也著急回去。 歐陽長尋長長的舒了口氣,應道:“好!我們馬上就走!”他顯然也意識到在這地方多呆一會兒就會多些致命的危險若有其他厲害的尋寶修士恰巧到了這里,那么那些上古宗門的遺物重寶保不住不說,他們的命也是保不住的。 于是,三人又細致的搜索了一番那石屋沒有其他收獲。然后他們又將那石屋推平,毀尸滅跡后御舟踏上了歸程。 夜里,降落在一處無名山谷里休整的時候,梁風與歐陽長尋兄妹就在一臨時的洞府里分割財物那六十根古法陣陣旗。按照之前的約定,這六十九根陣旗他分到了四十六根。再加上再之前分到的一根,他現在身上總共有四十七根古陣旗。 分完陣旗,梁風就回到不遠處自己的那個臨時洞府里。 布置一番,他掏出那四十七根古陣旗一字擺開在一大石頭上,然后一根根的查看過去。 看著看著,他臉上笑開了花,心中也樂開了花這一共四十七根的古陣旗顯然都是‘六虛真幻陣’的法陣陣旗! 這每一根陣旗都價值連城,而他,卻有四十七根之多! 另外更關鍵的是,原來,他雖然有秘籍卻依然對這高深莫名的幻陣一知半解。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這些已經銘刻著玄妙陣紋的實物陣旗、再加上早已經印在腦海里的那‘六虛真幻陣’的法陣秘籍,如此理論對照著實際,他相信經過一段時日學習后,他的法陣造詣定能有一個突發猛進的進步! 第436章 丹靈 可惜啊可惜,這一全套的‘六乂虛真幻陣’的陣旗應該是七十二根,除了自己身上的這些還剩下的二十五根古陣旗是屬于歐陽兄妹的。”心中念頭一閃,梁風感覺很遺憾。 “怎樣才能把那二十五根陣旗全弄過來呢?用什么東西才能從歐陽長尋兄妹手里換來那些陣旗……”他心中思索。 他知道自己是無法干出‘用暴力搶來古陣旗’的事,這一則是因為他很敬重歐陽長尋的為人,二則他心中所追求的‘道’也不是這種‘倚強凌弱、弱肉強食’的‘道’。 想了片刻,梁風輕輕搖搖了頭自失一笑,喃喃自語道:“自己沒什么東西能換那些古陣旗啊!除了用自己這更多根的法陣陣旗與對方換。” 那古陣旗每一根都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他身上除了那些頂級的寶物之外確實沒有價值相當的寶物與對方換。可那頂級寶物——比如說一塊上古真人的遺物玉簡,都是獨一無二的,價值無法估量,可不能拿來換對方的古陣旗。 正想著,洞外突然傳來一聲高亢激昂又極其歡愉的龍吟聲,梁風臉色一變,身形一晃就出現在洞口處—— 只見一道金黃色光影從歐陽長尋的洞窟里激射而出,在空中快速的盤旋了一圈,然后又很快變成了空中的一個黃色光點,漸漸的變小,消失在星光璀璨的夜空中。 “那金黃色的光影到底是什么呢?”梁風心中即驚異非常又有點恐懼,因為他感應到了那金光的散發出來的靈壓——在剛剛出現在洞窟口的時候那金光散發出來的靈壓還不到入道九品,可是在空中盤旋一圈后,它的靈壓居然變成了金丹三品,之后,那靈壓越來越強——到梁風感應不到靈壓的那瞬間,那靈壓已經變成了金丹九品! “七哥!七哥!”歐陽嵐嵐從洞里沖了出來,凄厲大叫道:“七哥,你快來啊!我大哥他口噴鮮血暈倒了!” 梁風臉色一沉,問道:“怎么回事?”一邊說著,他馬上跟著歐陽嵐嵐往洞里疾奔—— 看了眼雙目緊閉、臉色煞白、滿身都是鮮血的歐陽長尋,梁風心中一沉,瞬間在歐陽長尋身上連點了許多下,然后把他扶坐起來,掏出了許多靈丹——比如治療神魂之傷的好幾顆‘安神丹’,比如能促進神識增長的好幾顆‘太陰丹’,比如能洗滌神髓、促進道心頓悟的‘三轉洗髓丹’,然后一手按在他的后背運功。 運功良久,歐陽長尋‘哇’的噴出了幾口紫血后,臉色好轉了些。 一旁的歐陽嵐嵐哭叫道:“大哥,大哥!你好些了嗎?” 見歐陽長尋還是緊閉著雙目,她又砰砰砰的朝梁風磕了幾個響頭,叫道:“七哥!請你一定盡力求我大哥!只要能救回我大哥,無論你有什么吩咐,嵐嵐我都照辦!” 梁風臉色沉重,又往歐陽長尋的嘴里塞進了一大把的靈丹,依然一手按在他的后背運功然后應道:“嵐嵐,你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當然會竭盡全力救他。” 歐陽嵐嵐眼睛里滿是熱淚,又‘砰砰砰’的磕著幾個響頭道:“多謝七哥!多謝七哥!” 梁風另一手微抬,止住歐陽嵐嵐的磕頭,嘆了口氣緩緩道:“嵐嵐,你要有心理準備,大哥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十分的不妙!七哥我已經用了許多治療神識神魂之傷的靈丹,但大哥還是沒有醒來……”頓了下,他又問道:“之前大哥還好好的啊,怎么突然間就走火入魔了?……那從洞里飛出的那道金光是什么東西?” 歐陽嵐嵐一臉的煞白,呆看著還是雙目緊閉的歐陽長尋片刻,應道:“大哥他……他說他的壽命將盡,得盡快服用‘九九歸一丹’進階到金丹五六品才能延長壽命。所以,就讓我護法,準備服用一顆‘九九歸一丹’” “他布置了許多禁忌之后才從那古樸丹瓶里倒出了一顆金光閃耀的靈丹——因為那‘遺跡三十日’秘籍里有介紹說,有些特別高級的靈丹是可能孕育出丹靈的,‘九九歸一丹’就是那種能孕育出丹靈的靈丹,所以打開丹瓶取用靈丹的時候要格外的小心,絕不能讓丹靈逃走。” “可是大哥他取靈丹沒有什么異常,要服用的時候卻發現異常了——那剛剛倒出來還是金光閃耀的靈丹,居然在片刻后就風化變成了手掌心的一團灰灰!” “那時,大哥……大哥他非常沮喪,就把那團灰灰甩在了地上。……可是我們怎么也沒想到,那團灰灰一出我大哥手掌心的禁忌,就化成了一團金光,飛射而去!” “我們一時都驚呆了,只是呆看著那道金光飛遁而去!……靈丹少了一顆,大哥他很是傷心,我就勸他說可能我們只能有一顆‘九九歸一丹’的命。” “然后大哥他想通了些,說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就馬上服用丹瓶里的另一顆靈丹……” “然后服用完另一顆靈丹,大哥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梁風問道。 歐陽嵐嵐輕輕搖搖頭,一臉茫然的神色道:“不是!原來那瓶子里明明有兩顆靈丹的,可待那道金光飛遁走之后,瓶子里的靈丹就變成了一滴水。大哥他說‘那滴水’可能也是丹靈的偽裝,就把那滴水喝了——” “然后,大哥他喃喃自語了兩句‘真是水啊?真是水啊!’就口里猛噴鮮血,變成了這樣!” 梁風微微點點頭,心中思考著:“那道金光就是‘九九歸一丹’的丹靈無疑!那丹靈相當的狡猾,居然裝死騙過了歐陽長尋,然后就溜之大吉了。……嗯,那丹瓶里有兩顆靈丹想必也是那丹靈搞的花招——因為有兩顆靈丹,那取第一顆靈丹的時候就會把一半的注意力放在防范第二顆靈丹的丹靈上,如此,對第一顆靈丹丹靈的防范就會降低許多,如此,那丹靈就會多了些脫身的機會……” 第437章 新任族長 “七哥!大哥他昨日醒來了!”站在門口的歐陽嵐嵐臉上帶著幾分興奮的神色,遠遠的就朝梁風叫道。 梁風目光一亮,問道:“哦?好好好!大哥說了什么沒有?”一邊問著他一邊往歐陽長尋的臥室里走去。 半個月前,他帶著一直昏迷不醒的歐陽長尋和歐陽嵐嵐經過近半年的時間的長途跋涉,終于從那遺跡沙漠里出來,回到了這九道門。 歐陽嵐嵐跟在梁風身側,應道:“大哥他一直問你在哪里,說有要事對你說……” 進了歐陽長尋的臥室,看到臥在床上的歐陽長尋一副面容慘淡的樣子,梁風輕聲叫道:“大哥,大哥……”心中又暗嘆了口氣,很是感傷在出發去尋寶之前,歐陽長尋作為白駝山歐陽家的族長,在九道門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金丹長老,可現在不過一年多點的時間,他卻已經變成衰老不堪、只能臥床不起的耄耋老人了。 歐陽長尋緩緩睜開了眼睛,呆了片刻似乎是聚集力量看清眼前的人,嘴角扯了下輕聲問道:“長鋒,是你嗎?” 梁風應道:“是!是我!”又從床邊案幾上的丹瓶里倒出幾顆靈丹遞給了歐陽長尋道:“大哥,該吃靈丹了。” 歐陽長尋艱難的舉起手來輕輕擺了擺道:“長鋒,不要浪費那珍貴靈丹了。我……我已經油盡燈枯,什么靈丹也沒有用了,吃下來那是浪費。” 喘了口氣,他又叫道:“嵐嵐,你……你去把十三弟長建,還有平盛、平昊、平熙……他們這些人全部叫來。我……我交代下后事……。” 說著他又拉住想要回避的梁風的手道:“長鋒,你……你不要走,你是我歐陽家的七弟啊。”又道:“嵐嵐,你讓其他人去通知,你也先不要走。” 歐陽嵐嵐安慰道:“大哥,你先安靜療傷,別說什么交代后事啊。” 歐陽長尋又急促呼吸了幾下,臉上浮現出幾分自嘲的神色道:“大哥我自己什么情況自己也清楚,如果這兩日再不交代后事就沒機會說了。” 頓了下,他手一翻,顫巍巍地拿出一根令牌塞在梁風的手里道:“長鋒,我白駝山歐陽家雖然歷史悠久,可大哥我資質平庸,沒有把歐陽家發揚光大。現在族里就長鋒你是金丹修士,所以,現在你就是我歐陽家的族長!以后,歐陽家的一切事宜都由你決定!” “什么?我現在是歐陽家的族長?”梁風驚呆了。 心中念頭閃動了下,他連忙推辭道:“歐陽師兄,你知道我只是個外地來的散修啊,怎么能當你歐陽家的族長?你歐陽家人才濟濟,隨便挑個人來當族長都比我來當合適啊。” 他這么說倒不是他矯情或以退為進的策略,而是他真心不愿意當這歐陽家族長的 這當了歐陽家族長當然馬上就能得到許多利益,比如說馬上就能得到歐陽家的家族傳承功法,比如說這族長的職位就是現成的可以鍛煉道心的職位,還比如說馬上有許多現成的弟子族人供差遣。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想當這歐陽家的族長這是因為,他知道現在這圣火宗境內很不太平,到處都是亂象漸顯的樣子。若他當了這歐陽家的族長,那他就要負擔起保護歐陽家族人的責任,那他就有了牽掛,這樣就不利于他原來定下的‘一見不對就跑路’的大計。 “長鋒,你不想當歐陽家的族長?為什么呢?”歐陽長尋問道。 梁風干笑兩聲道:“歐陽師兄啊,兄弟我一個外人,怎么當你歐陽家的族長?如果僅僅是因為我是金丹修士就當了你歐陽家的族長,那你歐陽家的那些族人怕沒幾個心服我這個新族長吧?” 頓了下,他繼續道:“歐陽師兄,實在抱歉!兄弟我可以作為歐陽家的客卿,但確實做不了你歐陽家的族長。” 歐陽長尋微微搖了搖頭道:“長鋒,其實你不是因為怕我那些族人不服而不當族長是吧?你是不想趟九道門這趟渾水是吧?” “長鋒,你知道的,天下可以說到處都是渾水,只要有人就必然有爭斗!想不趟任何的渾水而得悟道心,那是任何一個修士都不可能辦到的。” “越渾的水才越鍛煉道心!有道是‘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梁風嘴里念著這句話,心中熱浪奔騰,暗道:“難道,自己那‘見機不對溜之大吉’的策略太過滑頭了,不利于道心鍛煉?……” 思考了片刻,他搖搖頭道:“歐陽師兄,實在抱歉,我還是不能當這個族長!” 那‘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說起來很是痛快,可是,他知道那橫流的滄海一定打死了許許多多、不是英雄的人。他又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死在那橫流的滄海之中死了,那定然不是英雄,活著才可能是英雄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是不是‘英雄本色’就無所謂了。 “長鋒,為什么呢?長鋒,你也知道現在我們歐陽家的處境,若大哥我隕落而你又不愿當歐陽家的族長,我歐陽家怕離滅族之禍不遠了啊。” “長鋒,你要如何才能當這歐陽家的族長?”歐陽長尋一臉懇切的問道。 梁風左右為難按他本身的意愿他不太想當這族長,可是看著回光返照的歐陽長尋那殷切的眼神,他又覺得拒絕歐陽長尋實在是太殘忍了。 一旁的歐陽嵐嵐輕聲道:“七哥,你就暫時當了這族長吧?若以后族里的子弟里能有人進階金丹,那時你就可以卸任了。” 沉吟了片刻,梁風目光一凝問道:“只要有族人能進階金丹,我這族長就能卸任?” 現在歐陽家除了歐陽嵐嵐是入道九品之外,還有兩個子弟是入道七、八品,其余的子弟就比較差了。不過梁風覺得若有他的幫助,歐陽嵐嵐在五十年內進階金丹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是!”歐陽長尋應了聲,又叫道:“嵐嵐,把那二十五根古法陣陣旗都拿出來,交給新任的長鋒族長!” 看著歐陽嵐嵐把那一堆的流淌著瑩光的古法陣陣旗遞了過來,梁風又呆了呆,心中暗罵道:“馬勒戈壁!這下這族長怕是逃不掉了。” 第438章 地租 原來,雖然當歐陽家族的族長有諸多好處,雖然歐陽長尋所說的‘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也是有道理的,但他還是覺得如此依然不能匹配他當族長所需要承擔的責任。 但是,現在再加上了這二十五根每一根都是無價之寶的古法陣陣旗,并且這些陣旗還能與他身上另外的四十七根陣旗組成一套完整的‘六虛真幻陣’這籌碼實在很有份量,于是他心中的天平就徹底倒向‘擔任族長’這邊了。 他接過那二十五根古法陣陣旗,輕輕撫摸了片刻,沉聲應道:“好!既然大哥你們信得過我,那我歐陽長鋒,現在擔任我白駝山歐陽家的族長!” 見梁風答應了擔任族長之職,歐陽長尋眼睛里滿是高興、欣慰的神色,他笑道:“好!太好了!……大哥我這輩子雖然沒有把家族發揚光大,但總算也讓家族綿延生息下去,并且現在也給家族找了個好族長。我歐陽長尋,這下可以放心的去見列祖列宗了!……” 說著,他劇烈咳嗽了幾聲,眼睛微閉,慘白的臉上現出一片潮紅。 看到歐陽長尋似乎就要斷了氣的樣子,歐陽嵐嵐撲在床頭扶著歐陽長尋的手臂,眼含淚花大叫道:“大哥,大哥!你……你……” 歐陽長尋又睜開雙目,朝歐陽嵐嵐微微一笑道:“嵐嵐,以……以后你要聽你七哥的話。你七哥他……他志存高遠,連那……那‘九九歸一丹’都沒有出手搶奪、都可以讓給大哥我,所以,他根本就不會覬覦我歐陽家的這些薄產,你和平昊他們,當全心信任、支持長……長鋒他!” “是!”歐陽嵐嵐悲聲應了聲,又問道:“還有嗎?” 歐陽長尋停了良久,又道:“叫……叫十三弟長建,還有平盛、平昊、平熙等都進來吧。……就……就在這里舉行族長接任儀式。” 于是,歐陽嵐嵐走到門口叫了聲,一群人就從門外擁了進來。 歐陽長尋眼睛微微轉了下,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孫歐陽長尋雖竭盡所能,卻還是沒能把我歐陽家發揚光大。……。現世道不平,為了家族綿延昌盛,故擇賢將族長之位傳給七房堂弟歐陽長鋒!事急,一……一切從簡!” 說著,他示意歐陽嵐嵐把一根代表族長權威的金色令牌遞給了梁風,又艱難的抬起手,叉指指著眾位歐陽家的精英子弟道:“從……從今以后,長鋒就是你們的族長,你……你們……當……當……” 說著,他的手臂突然垂了下來,眼睛瞬間失去了光澤。 “大哥/父親/伯父……”屋里頓時悲聲四起。 梁風捧著那根金色令牌,手里沉甸甸的,心中也沉甸甸的,暗道:“唉,擔任這歐陽家的族長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呢?為了二十五根古法陣陣旗,要守護這么大一家子的安全,到底是值還是不值呢?……馬勒戈壁!現在歐陽長尋隕落了,自己想反悔也不成了啊。……算了,反正也就五十年左右的事,這期間憑自己本心做事,盡力維護歐陽家的利益就是了。” 心中下了決定,他收起那金色令牌,開始安排歐陽長尋的后事。 二十一日后,也就是發喪歐陽長尋的三七之日。 梁風把歐陽嵐嵐、歐陽長建、歐陽平盛、歐陽平昊、歐陽平熙等幾個歐陽家的最核心子弟召集在大堂里。 坐定之后,歐陽嵐嵐問道:“七哥,你有什么吩咐?” 梁風道:“十三弟,你來說說。” ‘十三弟’就是歐陽長建,他有入道八品修為,長得與歐陽長尋有幾分相像,目前是法訓堂的執事。他現在是歐陽家族人中修為排名第二的,僅比歐陽嵐嵐略差一品。 歐陽長建站起來道:“七哥,嵐嵐姐,事情是這樣的前幾日市易堂的楊長老來我們在九道城里的‘歐陽氏器鋪’里,說我們的器鋪欠了五十年的店鋪地租沒有交。限我們在三日內繳清總共十二億上品靈石的地租。” 歐陽嵐嵐一聽就臉色一變,道:“什么?楊長老叫我們補繳五十年的地租?……,楊長老那條老狗,真是老b養的!一見大哥隕落、我歐陽家勢弱,他馬上就欺上門來了!” 頓了下,她又對梁風道:“大哥,我們絕不交那什么地租!那‘歐陽氏器鋪’我們已經開了大幾十年了,從來沒交過什么地租,現在怎么就生生的冒了出來?” “那楊長老說,原來因為我們的大哥是刑堂的四長老,按門里的規矩那店鋪是免了地租。現在……,楊長老說,若不補繳地租也行,就是那店鋪得還給市易堂。”歐陽長建道。 梁風問道:“以前有沒有其他世家碰到過這種事情?他們是補繳地租還是把那店鋪還給市易堂?” 歐陽嵐嵐應道:“以前就沒聽說過有哪家補繳地租的。那金丹三品的楊長老就是看我們歐陽家現在好欺負,想著從我們身上敲出一筆來。” 又亢聲道:“七哥,我們絕不能繳這地租的!只要一繳這地租,那其他的世家看我們現在這么軟弱可欺,定然都會圍上來分食我們家的利益!” 歐陽長建道:“那個……嵐嵐姐,我分別去經書閣和市易堂查過了資料,之前,也是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有幾家也是補繳了地租的,只不過補繳的不是五十年的地租,而是二十年或三十年的。” 歐陽平浩接著道:“是的。我峒山院里的規矩也是如此,若某個香主隕落或卸任,那該香主的店鋪就得補繳地租,不過通常也就補繳二十年的。” 歐陽平浩是歐陽長尋的大兒子,有入道七品的修為,是目前歐陽家排名第三的修士。并且他也是九道門一個三等下院的掌院,是歐陽家唯一的一個掌院。 “七哥,你聽聽我就說嘛,那楊長老不是東西,一開口就要我們家補繳五十年的地租。”歐陽嵐嵐道。 梁風心中思索了下,問道:“十三弟,你說我們該不該交這地租?平盛、平浩、平熙、平庸,你們幾個怎么看?” 歐陽平盛、歐陽平熙兩人是歐陽長尋的侄子,都有入道六品的修為,目前都是某個二等下院的香主。歐陽平庸與歐陽平浩是親兄弟,也是歐陽長尋的兒子,修為有入道五品,目前是九道城巡捕營的執事。 第439章 心服不服? 歐陽長建看了一眼歐陽嵐嵐,應道:“我覺得……我覺得嵐嵐姐說得很有道理,我們現在確實不能示弱!不過那原先有那樣的規矩,市易堂收租似乎也有道理,若我們一塊靈石不交,怕也說不過去。……七哥你定吧要不要交,交多少都由七哥你這個族長來定奪!” 梁風微微點點頭,示意歐陽平盛、歐陽平浩等四人都發表意見。他才初當族長,對歐陽家這幾位核心子弟的人品、性格和彼此的關系都不太了解,需要多加考察,而處理具體事務正是考察各人品性的好時候。 歐陽平盛也看了眼歐陽嵐嵐應道:“我覺得嵐姑姑說得對,我們連一塊靈石的地租都不能交!只要交了地租不論多少,那些世家比然就看出我們的軟弱可欺!” 歐陽嵐嵐贊許地看了眼歐陽平盛,目光又轉向歐陽平浩。 歐陽平浩咳嗽一聲道:“七叔,我覺得還是應該交的。就是我們不應該交那么多的靈石,交個二十年五億左右的上品靈石比較合適這樣我們就可以占住理,也不算示弱。” 歐陽平熙應道:“我支持嵐姑姑的。” 歐陽平庸的目光在歐陽嵐嵐、歐陽長建等幾人面上掃了一圈,道:“我……我覺得嵐姑姑和十三叔的說法都有道理……,那個……那個……七叔你覺得呢?要不然就抽簽決定交還不是不交?” 梁風笑了笑,端著一杯靈茶慢慢得喝著,心中暗道:“看來歐陽嵐嵐在家里相當的強勢,歐陽平盛、歐陽平熙兩人應是她的鐵桿。” “歐陽長建表現的過于圓滑,他一副即不想歐陽嵐嵐的意見相左也不想承擔責任的樣子,所以提出的看法是模棱兩可的。并且,他心里估計也對自己這個族長不太服氣,所以什么事都往自己這族長身上推。” “歐陽平浩對自己這個族長最為真誠,也最為家族著想。歐陽平庸太沒有主見了。” 沉默了良久,歐陽嵐嵐問道:“七哥,你還沒有說這事該怎么辦啊?” 梁風放下碧玉靈茶杯,目光緩緩在眾人臉上掃過,淡淡問道:“你們是不是心中不服老爺我當這個族長?嘿,老爺我本不想當這個族長的,只不過因為與歐陽師兄兄弟一場,卻不過他的臨終托付才當了這族長的。” “你們誰愿意當這個族長的,現在就提出來。老爺我馬上卸任把族長給你當!”說著,他又把一個儲物袋扔在桌子上繼續道:“這是當日歐陽師兄讓我當這個族長的酬勞,還給你們!”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歐陽嵐嵐吶吶道:“七……七哥,我們都沒有不服啊。這族長是你答應我大哥的,怎么能說反悔就反悔呢?”又上前把那儲物袋塞在梁風手里,一臉討好的笑道:“七哥,我們若做得不對,你懲罰就是了。可別不當這族長。” “真沒有不服?”梁風定定的看著歐陽嵐嵐。其實他心中明白,最不服他當族長、最想得到族長權柄的人就是歐陽嵐嵐 這是因為,歐陽嵐嵐是歐陽家除了歐陽長尋之外的第一高手,本來歐陽長尋隕落后,歐陽嵐嵐雖然因為身為女人的緣故可能成不了名義上的歐陽家族長,但是她很可能成為實質的族長。 而現在,梁風橫空出世、讓前任族長歐陽長尋臨終前選擇梁風這個外人當上了歐陽家的族長這情況下要說歐陽嵐嵐心中沒有想法,梁風是不相信的。所以,他猜想歐陽嵐嵐心中的想法是,他梁風這個外人就當一個名義的族長兼保鏢的角色就好了,實際的族長權柄應在她或歐陽長建手里才是。 看了片刻,看得歐陽嵐嵐眼神閃爍,梁風又道:“那好,老爺我吩咐的話你們可不要陰奉陽違!” 頓了下,又沉聲道:“另外,老爺我的規矩現在也先跟你們說說原來的族規甚好,繼續保持。老爺我就加一條絕對不準修煉那什么‘圣訇xx’之類的邪功!若誰修煉了,那他自己滾得遠遠的,別被老爺我看見了。不然,就不要怪老爺我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眾人齊聲應是。 “回去跟各房各人都講清楚!到時若違反了族規可別說老爺我不教而誅!”梁風冷聲道。 沉默了片刻,他又道:“十三弟,你家送兩名資質出色的孫子或孫女到老爺我的院里來,平盛、平浩、平熙、平庸,你們也各送兩名兒女來,還有三房、六房的,也叫他們送來輩分相當、資質出色的子弟這些子弟是我歐陽家的未來,現在開始就要好好培養,所以老爺我有些秘籍現在就要教給他們。” 歐陽長建、歐陽平盛等幾人臉色都變了下,應道:“……好的!” 看到歐陽長建、歐陽平盛等幾人臉上帶有不安、不甘的神色,梁風心中暗道:“你們以為大爺我居心不良是吧?以為大爺叫你們送來子女是讓他們當人質好控制你們?嘿,其實大爺我是真要教他們綴術秘籍的!再說了大爺我就是想控制你們用得著用這么低劣的手法?” 之所以他想著培養一些歐陽家的子弟,一則是那些年少子弟確實是歐陽家的未來,現在他既然當了這個族長,那還是要為歐陽家的發展盡點心。二則他需要綴術方面的助手,如果有一批有一定綴術基礎的助手,他的功法、法陣、煉器等各方面研究的速度都會快許多。 歐陽嵐嵐目光閃爍了片刻,問道:“七哥,那……那繳納地租的事要怎么處理?” “十三弟,你先去繳三十年的地租好了。之后,若那市易堂的楊長老還要找茬,那老爺我再出面解決。”梁風應道。 “……是!”歐陽長建應了聲,又吶吶兩聲問道:“七哥,那……那繳納三十年地租的七億二千萬的上品靈石從哪里出?” “啊?……原來這族里的支出是從哪里出的?難道我歐陽家這么大的家族,賬上連七億二千萬的上品靈石都拿不出來?”梁風一臉訝異的問道。 歐陽嵐嵐應道:“七哥,家族的賬是我管的,原來這樣的支出當然都是從家族的賬上拿靈石的,只不過現在家族的賬上確實沒有靈石了。七哥你也知道的,之前為了去那遺跡沙漠尋寶,我們花費了近百億上品靈石去購買了大批煉制辟火靈甲的輔助材料,還有其他一些物品。所以現在賬上只剩幾千萬上品靈石,只夠用來支付日常開支的。” 梁風沉默了下,扔出了一袋四萬顆的五色靈石,道:“老爺我的靈石先拿去花花。到時候賬上有靈石了再還給老爺我。”心中暗道:“馬勒戈壁,歐陽家也夠窮的,一個家族的靈石還不足大爺我的十分一。唉,才當這個族長沒幾天就要往外貼錢了!唉,這破族長真沒什么好當的。” 歐陽長建、歐陽平盛等幾人看向梁風的眼神里似乎都帶著點意外的神色,歐陽長建應道:“好的,七哥!我馬上去市易堂。” “叮”的一聲清脆的通訊符響聲,正往外走去的歐陽長建停住了腳步。 歐陽平浩掏出一張通訊符一看,臉色頓時變成了鐵青色。 歐陽嵐嵐問道:“怎么了,平浩?” 歐陽平浩把那通訊符遞給了歐陽嵐嵐,嘴角帶著苦澀的笑容道:“法訓堂堂主發來的,說我在峒山院掌院的職位上功勞甚大,所以經過法訓堂堂主提議、六大堂主討論、掌門同意,現要提拔我為經書閣排名第三的執事!” 第440章 沒有實力就沒有外交 聽了歐陽平浩的解釋,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各人都心知肚明,這號稱是給歐陽平浩提職、其實是把歐陽平浩的掌院之職鋝去。 歐陽嵐嵐叫道:“七哥,你看你看!這明顯就是針對我們歐陽家的,我們可不能再示弱了!” 梁風微微點點頭應道:“看來確實是針對我們家的!……不過,這是法訓堂堂主權力范圍內的事,我們不能從此處反擊,得暫時隱忍。” “……那要隱忍到什么時候啊?難道只要敵人不打上門來了我們都要隱忍?”歐陽嵐嵐嘟囔道。 “對!”梁風應了聲,目光掃視一圈道:“在敵人勢大的時候,逃跑或隱忍并不是恥辱,反而是逞強找死才是愚蠢恥辱的。” 頓了下,又吩咐道:“平浩,你這就去法訓堂交出掌院之印吧,另外,也一并去市易堂交那地租靈石。……嗯,老爺我也要去九道門,與你一起去吧。” 于是,梁風就帶著歐陽平浩祭出颶風舟往九道門的方向而去。 颶風舟疾飛在悠悠的白云之上,歐陽平浩一臉的沉重問道:“七叔,我們的處境不太妙啊父親尸骨未寒,他們就開始步步緊逼,接下來的招數必然更加惡毒,我們該怎么辦?若這么一直退下去的話我們歐陽家在九道門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梁風問道:“你覺得最可能是誰在背后策動對付我們家?是云田東郭家嗎?” 歐陽平浩應道:“應該是的!原來東郭家就是我們的死敵,只不過父親在的時候有刑堂長老的身份護身,兼且東郭正龍兄弟也沒有絕對的優勢,所以他們與我們家似乎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現在,東郭正龍雖然隕落了,但東郭正虎最近又進階到了金丹三品,所以東郭正虎想必覺得這時候是滅我歐陽家的大好時候。” 梁風微微點點頭道:“好,那老爺我來解決東郭正虎。你們最近一段時日要多注意安全,沒事不要去偏僻之處。” 頓了下,他又問道:“除了東郭家是我們的死敵外,還有哪幾家對我們家懷有敵意的?” 歐陽平浩臉色一變,吶吶道:“七叔,那個……那個……門衛營裘統領、刑堂錢堂主、法訓堂裴堂主對我們家似乎都有敵意。還有……還有刑堂三長老、市易堂二長老等幾個金丹三四品的長老似乎也對我們家不甚友好。” 梁風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問道:“平浩,你說我們家怎么就混成這副德性了敵人這么多?” 歐陽平浩干笑了幾聲應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就是看我們歐陽家不順眼。……可能是父親他太過迂腐,不肯去與他們同流合污,也不肯去拍馬溜須吧?” “那,我們家與器堂冷堂主、市易堂滕堂主、經書閣馮閣主家的關系如何?”梁風又問道。現在他既為歐陽家的族長,那還是要把這些九道門前幾個大世家的敵我關系了解清楚。 歐陽平浩又一臉的苦笑,應道:“這個……這個……這些也都是平常的交情。就是侄兒我與器堂冷堂主的三兒子冷東慶還有些交情,不過聽說冷師兄在家里不甚得寵,所以想通過他的關系搭上冷堂主的線很難。” “那我們家有沒有鐵桿朋友?哪些家比較有實力的?”梁風又問道。 “這個……這個……有一家算比較鐵桿吧,就是平庸他妻子的娘家湍真院萬香主家,不過他們的族長就是湍真下院的器堂香主。只不過萬香主只有入道八品的修為,還不如嵐姑姑的修為。”歐陽平浩應道。 梁風笑罵道:“馬勒戈壁!照你這么說,我們家敵人眾多又很厲害,朋友卻沒什么厲害的,怎么還能活到現在啊?” 歐陽平浩干笑幾聲道:“我也不知道啊。也許是敵人都覺得我們家是本分人家,沒什么威脅,所以就不甚在意或者不著急著對付我們?” 梁風微微搖搖頭道:“不是因為敵人善良所以你歐陽家沒被滅掉,而是你父親不僅善于韜光養晦、善于洞察局勢和借勢,又嘔心瀝血的守護著你歐陽家!” 他知道歐陽長尋能在這眾敵環視之中保住家族不滅,顯然有他的一套,比如歐陽長尋的眼光就很厲害,當年初次遇見他的時候就能見微知著看出他的修為、品性。 “……是!”歐陽平浩眼睛微紅。 一路聊著,很快就到了九道門的迎客峰。梁風吩咐了幾句,放下歐陽平浩,又御舟往掌門所在的九道峰飛去。 到了掌門所在地九道峰的大殿前,梁風用當日與郗掌門留給歐陽長尋的通訊符發了條求見的訊息,然后就在一值守執事的帶領下往大宮殿深處走去。 繞來繞去繞過許多靈花盛開的花園、水池,梁風看著迎面而來的一間金碧輝煌大殿,心中暗道:“馬勒戈壁,這個三等門派九道門的掌門居所都如此的奢華,不比當年自己在神木宗總壇的神木十九峰的住所差啊。” 進了大殿,看了眼端坐在案幾后看書的郗掌門,梁風拱手致禮問好。 郗掌門微抬下眼,緩緩問道:“歐陽長鋒?歐陽家族的族長?何事?”今日,他對梁風的態度比一年多前他偷偷去歐陽家時的態度似乎冷淡了許多。 梁風當然明白郗掌門態度冷淡的原因現在歐陽家第一高手金丹三品的歐陽長尋已經隕落,那歐陽家就只剩一個金丹一品的他了,這樣一個金丹一品的修士在郗掌門眼里根本就對局勢毫無影響,如此,郗掌門的態度怎么能熱情的起來呢? 他笑道:“也沒什么緊要事,就是……” “送客!”還未等梁風把話說完,站在郗掌門身后的一紅衣貌美的女執事似乎是得到郗掌門的示意,大聲叫道。 梁風臉色一僵,心中暗罵道:“馬勒戈壁,沒有實力就沒有外交!當日郗掌門覺得用得上歐陽家的勢力,就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現在感覺沒什么用了,就這副德性了!馬勒戈壁,當日自己還拍郗掌門的馬屁說他是正義的守護者……” 他緩緩站了起來,盯著郗掌門笑道:“掌門師兄,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啊?” 第441章 澹長老之死 郗掌門輕甩了幾下手里的拂塵,淡淡道:“歐陽師弟,你不是本掌門的客,你是本掌門的下屬,需要什么待客之道?出去罷。” “哼!告辭!”梁風臉色一滯,冷哼一聲,甩了下袖子轉身而去。 “哼!告辭!”梁風臉色一滯,冷哼一聲,甩了下袖子轉身而去。 走到了大殿外的廣場,梁風轉頭回望層層疊疊、金碧輝煌的宮殿,心中暗道:“有點奇怪,郗掌門原來似乎不是那種鼻孔向天的人啊?這次為何對自己如此的冷淡生硬?……” “哈哈哈,歐陽長鋒師弟?!聽說你成了歐陽家的族長了,可喜可賀啊!” 耳邊響起一聲粗豪的聲音,梁風回轉頭來,皮笑肉不笑道:“啊哈哈,是市易堂的楊師兄啊,幸會幸會。” 迎面而來的就是市易堂金丹三品的楊長老,前幾日就是他的手下拿了令牌去‘歐陽氏器鋪’通知說要收五十年地租的。 楊長老用‘貓看老鼠’一般的眼神看著梁風他顯然不僅敵視梁風這個歐陽家的族長,還甚是輕視梁風這個金丹一品的修士大笑了兩聲,‘傳音入密’道:“啊?歐陽族長,怎么一副哭喪著臉的模樣啊?是不是想來抱緊郗掌門的大腿?哈哈哈,郗掌門肯定是答應讓你抱大腿了不是?哈哈哈……” 梁風眼中寒光一閃,淡淡應道:“我歐陽家抱郗掌門的大腿,總比你楊家抱錢堂主的大腿強吧?”心中又想:“是殺這個楊長老立威更好,還是殺東郭正虎立威更好?……” 現在,歐陽家的形勢堪憂,不僅眾敵環伺也沒有強援。那些敵人現在對付歐陽家的策略就像眾狼圍著獵物一般,先是試探挑釁,待發現歐陽家沒什么厲害的反擊手段時,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把歐陽家分食之! 之前梁風想到的對應方法是退縮忍耐和借勢,不過現在看來,這兩個方法都不行。 “既然退讓也無法瓦全,那就犀利反擊吧!”他心想。 所以,他決定找一個合適的目標來立威只要表現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勇氣和相當的反擊力,那敵人可能不會發起群攻、圍食歐陽家 這是因為,那些貌合神離的敵人也不知道歐陽家的反擊到底會不會落在自己家的頭上,如果真落在自家的頭上,雖然最后歐陽家會其他家被滅門,可實力大損的自家顯然也會被友軍給順道滅了門。 楊長老冷冷一笑道:“歐陽族長,限你三日內把那九道城里的‘歐陽氏器鋪’清空。三日后,本長老代表市易堂收回那塊地!” “好!不用等三日后,明日楊長老就可以去了。”梁風應道。那‘歐陽氏器鋪’一年的利潤不過三、四億上品靈石,還不如他煉一爐上品滋脈丹的利潤,所以若不是為了有合適的位置鍛煉人才,他是毫不在意那器鋪的利潤的。 頓了下,他又道:“楊長老,你二兒子楊溱威前幾日光天化日之下,在九道城里女干殺了一個器鋪的侍女,這可是觸犯門規該當死罪的。” “一個低賤的侍女而已,死了就死了。難道歐陽族長還想治我家威兒的罪?”楊長老輕蔑笑了笑。 梁風拿出一塊刑堂長老的身份玉牌亮了亮,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楊長老,本長老現在是刑堂的長老,有權緝拿、甚至當場處置罪犯的!”他這刑堂長老的職務是繼承自歐陽長尋的。只不過歐陽長尋原來是刑堂排名靠前的長老,現在梁風的長老就排名很靠后了。 “哼!歐陽長老你若敢動我家威兒一根毫毛,我楊某人必把你歐陽家從地面上抹去!”楊長老冷冷道。 梁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也不爭辯,祭出颶風舟就沖天而起,往經書閣所在的藏經峰而去之前他用通訊符通知了歐陽平浩,讓他辦理好職位交割后就在經書閣等他。 站在經書閣金丹一品的澹長老的案幾前,歐陽平浩臉色鐵青,辯解道:“澹師叔,弟子才剛剛到經書閣報到不到一柱香時間,那‘地藏經’玉簡丟失之事怎么會跟弟子我有關系?怎么還要對我施展‘搜魂術’?” “哼哼哼,怎么會沒關系?原來幾年幾十年都不丟,你一來就丟了,怎么會跟你沒關系?”那紅臉的澹長老一拍案幾案幾上的筆硯跳起來老高,喝道:“本長老看就是你偷了那寶貴非常的‘地藏經’!” “給我跪下!讓本長老好好的搜魂檢查下!”那澹長老眼睛里兇光閃爍,又厲喝道。 “跪下,快點跪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站在澹長老身后的幾名澹長老的弟子齊聲大叫。 似乎是受到澹長老沛然靈壓的逼迫,歐陽平浩臉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努力挺直了腰身,亢聲叫道:“你……你們不要太欺負人!我……我七叔就要來了。” “噢,不要欺負人?就是欺負你了又怎樣?……呵呵,你七叔是誰啊?你七叔算個屁!”澹長老眼睛里一副貓系老鼠的神色,站起身湊在歐陽平浩面前笑道:“平浩侄兒啊,當年你父親把我的女人搶走了才生下了你,不然,你就要叫我爹了!” “給我跪下!讓本長老好好的搜魂檢查下!”那澹長老眼睛里兇光閃爍,又厲喝道。 “跪下,快點跪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站在澹長老身后的幾名澹長老的弟子齊聲大叫。 似乎是受到澹長老沛然靈壓的逼迫,歐陽平浩臉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努力挺直了腰身,亢聲叫道:“你……你們不要太欺負人!我……我七叔就要來了。” “噢,不要欺負人?就是欺負你了又怎樣?……呵呵,你七叔是誰啊?你七叔算個屁!”澹長老眼睛里一副貓系老鼠的神色,站起身湊在歐陽平浩面前笑道:“平浩侄兒啊,當年你父親把我的女人搶走了才生下了你,不然,你就要叫我爹了!” 第441章 詹長老之死 郗掌門輕甩了幾下手里的拂塵,淡淡道:“歐陽師弟,你不是本掌門的客,你是本掌門的下屬,需要什么待客之道?出去罷。” “哼!告辭!”梁風臉色一滯,冷哼一聲,甩了下袖子轉身而去。 “哼!告辭!”梁風臉色一滯,冷哼一聲,甩了下袖子轉身而去。 走到了大殿外的廣場,梁風轉頭回望層層疊疊、金碧輝煌的宮殿,心中暗道:“有點奇怪,郗掌門原來似乎不是那種鼻孔向天的人啊?這次為何對自己如此的冷淡生硬?……” “哈哈哈,歐陽長鋒師弟?!聽說你成了歐陽家的族長了,可喜可賀啊!” 耳邊響起一聲粗豪的聲音,梁風回轉頭來,皮笑肉不笑道:“啊哈哈,是市易堂的楊師兄啊,幸會幸會。” 迎面而來的就是市易堂金丹三品的楊長老,前幾日就是他的手下拿了令牌去‘歐陽氏器鋪’通知說要收五十年地租的。 楊長老用‘貓看老鼠’一般的眼神看著梁風他顯然不僅敵視梁風這個歐陽家的族長,還甚是輕視梁風這個金丹一品的修士大笑了兩聲,‘傳音入密’道:“啊?歐陽族長,怎么一副哭喪著臉的模樣啊?是不是想來抱緊郗掌門的大腿?哈哈哈,郗掌門肯定是答應讓你抱大腿了不是?哈哈哈……” 梁風眼中寒光一閃,淡淡應道:“我歐陽家抱郗掌門的大腿,總比你楊家抱錢堂主的大腿強吧?”心中又想:“是殺這個楊長老立威更好,還是殺東郭正虎立威更好?……” 現在,歐陽家的形勢堪憂,不僅眾敵環伺也沒有強援。那些敵人現在對付歐陽家的策略就像眾狼圍著獵物一般,先是試探挑釁,待發現歐陽家沒什么厲害的反擊手段時,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把歐陽家分食之! 之前梁風想到的對應方法是退縮忍耐和借勢,不過現在看來,這兩個方法都不行。 “既然退讓也無法瓦全,那就犀利反擊吧!”他心想。 所以,他決定找一個合適的目標來立威只要表現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勇氣和相當的反擊力,那敵人可能不會發起群攻、圍食歐陽家 這是因為,那些貌合神離的敵人也不知道歐陽家的反擊到底會不會落在自己家的頭上,如果真落在自家的頭上,雖然最后歐陽家會其他家被滅門,可實力大損的自家顯然也會被友軍給順道滅了門。 楊長老冷冷一笑道:“歐陽族長,限你三日內把那九道城里的‘歐陽氏器鋪’清空。三日后,本長老代表市易堂收回那塊地!” “好!不用等三日后,明日楊長老就可以去了。”梁風應道。那‘歐陽氏器鋪’一年的利潤不過三、四億上品靈石,還不如他煉一爐上品滋脈丹的利潤,所以若不是為了有合適的位置鍛煉人才,他是毫不在意那器鋪的利潤的。 頓了下,他又道:“楊長老,你二兒子楊溱威前幾日光天化日之下,在九道城里女干殺了一個器鋪的侍女,這可是觸犯門規該當死罪的。” “一個低賤的侍女而已,死了就死了。難道歐陽族長還想治我家威兒的罪?”楊長老輕蔑笑了笑。 梁風拿出一塊刑堂長老的身份玉牌亮了亮,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楊長老,本長老現在是刑堂的長老,有權緝拿、甚至當場處置罪犯的!”他這刑堂長老的職務是繼承自歐陽長尋的。只不過歐陽長尋原來是刑堂排名靠前的長老,現在梁風的長老就排名很靠后了。 “哼!歐陽長老你若敢動我家威兒一根毫毛,我楊某人必把你歐陽家從地面上抹去!”楊長老冷冷道。 梁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也不爭辯,祭出颶風舟就沖天而起,往經書閣所在的藏經峰而去之前他用通訊符通知了歐陽平浩,讓他辦理好職位交割后就在經書閣等他。 站在經書閣金丹一品的澹長老的案幾前,歐陽平浩臉色鐵青,辯解道:“澹師叔,弟子才剛剛到經書閣報到不到一柱香時間,那‘地藏經’玉簡丟失之事怎么會跟弟子我有關系?怎么還要對我施展‘搜魂術’?” “哼哼哼,怎么會沒關系?原來幾年幾十年都不丟,你一來就丟了,怎么會跟你沒關系?”那紅臉的澹長老一拍案幾案幾上的筆硯跳起來老高,喝道:“本長老看就是你偷了那寶貴非常的‘地藏經’!” “給我跪下!讓本長老好好的搜魂檢查下!”那澹長老眼睛里兇光閃爍,又厲喝道。 “跪下,快點跪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站在澹長老身后的幾名澹長老的弟子齊聲大叫。 似乎是受到澹長老沛然靈壓的逼迫,歐陽平浩臉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努力挺直了腰身,亢聲叫道:“你……你們不要太欺負人!我……我七叔就要來了。” “噢,不要欺負人?就是欺負你了又怎樣?……呵呵,你七叔是誰啊?你七叔算個屁!”澹長老眼睛里一副貓系老鼠的神色,站起身湊在歐陽平浩面前笑道:“平浩侄兒啊,當年你父親把我的女人搶走了才生下了你,不然,你就要叫我爹了!” “給我跪下!讓本長老好好的搜魂檢查下!”那澹長老眼睛里兇光閃爍,又厲喝道。 “跪下,快點跪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站在澹長老身后的幾名澹長老的弟子齊聲大叫。 似乎是受到澹長老沛然靈壓的逼迫,歐陽平浩臉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努力挺直了腰身,亢聲叫道:“你……你們不要太欺負人!我……我七叔就要來了。” “噢,不要欺負人?就是欺負你了又怎樣?……呵呵,你七叔是誰啊?你七叔算個屁!”澹長老眼睛里一副貓系老鼠的神色,站起身湊在歐陽平浩面前笑道:“平浩侄兒啊,當年你父親把我的女人搶走了才生下了你,不然,你就要叫我爹了!” 第443章 你真殺了他? 歐陽平浩收起法器,愣愣看著地上那幾具還在抽搐的無頭尸體片刻,又撲倒梁風跟前磕了下頭,哽咽的聲音叫道:“七叔!你……你沒有事吧?那……東郭正虎與楊長老沒有伏擊到你?” 梁風拉起淚流滿面的歐陽平浩,心中也有些激動。他拍了拍歐陽平浩的肩膀,笑道:“哭什么呢?七叔我好好的。那東郭正虎被七叔我殺死了。” 正說著,他臉色微變了下,吩咐道:“去地上的這些儲物袋全部收起來!另外把這些尸首燒個干凈。”說著,他往門外走去。 打開門,看清了外面的情形屋外的大院里,站著兩排九道門的長老和執事,為首的是刑堂三長老、金丹四品的呂漣宙長老和金丹三品的經書閣馮利國代閣主。在他們兩人旁邊,還有市易堂楊長老等另外幾名金丹初期的長老。在這一排金丹期修士的身后,還有十來名入道中后期的執事 梁風目光閃爍下,拿出一張通訊靈符迅速寫上幾行字激發了,然后緩緩走出了門站在屋檐下,笑道:“哈哈哈,各位師兄師弟,這么巧啊?本長老正想去請你們去城里吃花酒……” “刑堂金丹三品的長老、云田東郭家的族長東郭正虎是不是你殺的?”那滿臉煞氣的刑堂三長老、金丹四品的呂漣宙長老不待梁風說完,就冷冷問道。 “哦,東郭正虎被殺了?我想想,我想想……”梁風抬頭假意沉思了下,笑道:“前不久在前面的山谷里,本長老秒殺了一個想偷襲本長老的金丹三品的賊子,想必那賊子就是東郭正虎?!” 又微扭頭看了眼跟在他身后、滿臉驚懼憂慮的歐陽平浩,他‘傳音入密’安慰道:“不必擔心,天塌下來自有七叔我先頂著。” 雖然嘴里這么安慰歐陽平浩,他自己心里卻是像壓著一塊大石,沉甸甸的,暗道:“馬勒戈壁!這形勢真有點被動啊不出霹靂手段殺死敵人東郭正虎和澹長老,那敵人就要來殺自己,可現在滅了東郭正虎、澹長老,敵人又要用這個借口來對付自己,該怎么辦呢?……難道,現在就要與對面的這些金丹修士大戰一場?” 現在,梁風雖然自覺的若全力發揮的話可以把對面的這些金丹初期的修士滅掉絕大部分,但是,在目前形勢下,他不能這么干因為這么干了,他馬上就完全泄露了真實的實力,也馬上就得直接面對金丹六品裘統領和金丹五品錢堂主的聯手攻擊,那時,就算他能脫身逃走,那歐陽家必然被敵人滅門,皇甫玲瓏、紅裳她們的命運大概率就是重新被賣到青樓去。 所以,若不是逼不得已,這么干收益很少風險巨大,完全不值得。所以,他得想法子避免發生大戰。 “哼!歐陽長鋒!你區區一個金丹一品的修士,是怎么秒殺了金丹三品的東郭長老?走,跟本長老到刑堂好好說個清楚!”刑堂呂三長老冷哼一聲道。 聽了呂長老殺氣騰騰的話,梁風心中反而微松了口氣也不知呂長老是不是忌憚梁風能秒殺東郭正虎的緣由,他既然沒有馬上發動猛攻,那發生大戰的可能性就急劇下降了許多。 他應道:“是應該說個清楚!不過,呂師兄啊,東郭正虎是長老,本長老也是長老,這級別的紛爭刑堂處理不了吧?應該去掌門大院,在郗掌門面前說個清楚!”只要陷入嘴皮官司,那眼前的大戰顯然就戰不成了。 經書閣馮代閣主插話問道:“歐陽長老,本閣記得剛才澹長老也在那屋里啊?他現在人呢?” 梁風招招手,從歐陽平浩身上拿過澹長老的儲物袋,亮了亮,笑道:“澹長老以大欺小,居然毫無緣由的把我侄兒平浩打成重傷!并且說要滅我歐陽家的門,所以,本長老執行門規,把他的腦袋打爆了。” “你……你真的把他殺死了?”那馮代閣主眼睛一縮,一臉不能置信的問道。 梁風明白馮代閣主的驚異 通常來說,就是一個金丹三品的修士想殺死一個金丹一品的修士并沒有那么容易,因為,這兩者都是金丹初期,境界、靈力等方面的差距并不大,所以得劇戰良久才能分成出勝負,至于想滅掉后者那還得有天時地利的配合才行。 所以,以他這樣金丹一品的修為居然能秒殺同樣是金丹一品、甚至還是老資格的金丹一品的澹長老,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扔出了一塊長老的身份玉牌,道:“難道還有假的不成?”現在,他就是要表現出高深莫測的樣子,讓對手看不清他的虛實,如此,大戰就越發的打不起來了。 馮代閣主接過那身份玉牌,拿出一面追魂鏡施法了片刻,失聲叫道:“你……你真殺死了澹長老!” 那刑堂呂三長老也臉色微變,又拿出一張通訊靈符看了下,厲喝道:“歐陽長鋒!你居然連殺了兩名金丹長老,反了不成?乖乖的束手就擒!”他上前幾步,作勢要發出犀利攻擊。 梁風大叫道:“慢!這是郗掌門吩咐的,你要叫本長老去刑堂,那我們先去掌門大院把郗掌門也叫上吧。”為了避免大戰的發生,他只好先借郗掌門的勢,至于事后郗掌門會不會找他麻煩,到時再說。 那刑堂呂三長老也臉色微變,又拿出一張通訊靈符看了下,厲喝道:“歐陽長鋒!你居然連殺了兩名金丹長老,反了不成?乖乖的束手就擒!”他上前幾步,作勢要發出犀利攻擊。 梁風大叫道:“慢!這是郗掌門吩咐的,你要叫本長老去刑堂,那我們先去掌門大院把郗掌門也叫上吧。”為了避免大戰的發生,他只好先借郗掌門的勢,至于事后郗掌門會不會找他麻煩,到時再說。 梁風大叫道:“慢!這是郗掌門吩咐的,你要叫本長老去刑堂,那我們先去掌門大院把郗掌門也叫上吧。”為了避免大戰的發生,他只好先借郗掌門的勢,至于事后郗掌門會不會找他麻煩,到時再說。 第444章 郗鼎鑒掌門 院子里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跟著那颶風舟而動。待郗掌門的颶風舟降落在大院子的中間,眾人一起鞠躬齊聲叫道:“恭迎掌門駕臨!” 郗掌門下了颶風舟,扶了下頭頂的道冠,擺擺手示意免禮,又問道:“呂長老,你們聚集在此地為了何事?” 呂三長老連忙解釋了一番,最后道:“歐陽長鋒他目無宗門戒律,居然在總壇里殺了東郭正虎長老、又殺了澹長老,如此惡行,呂某覺得應該立刻把他打入刑堂大牢,好好審問!” 郗掌門目光閃爍了下,緩緩道:“東郭正虎與澹長老做惡多端,屢教不改,又在總壇里襲擊他人,是本掌門令歐陽長老把他們殺了。” “這……這……”刑部的呂三長老吶吶道,他顯然是不信郗掌門所說的就算是郗掌門想殺金丹三品的東郭正虎,那怎么可能叫歐陽長鋒去殺呢?歐陽長鋒只有金丹一品,再怎么看都不可能殺得了東郭正虎啊? “哼!”郗掌門銳利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冷冷道:“都散了吧。”又朝梁風道:“歐陽長老,跟本掌門來。”說完,就御舟起飛,往掌門大院所在的九道山飛去。 梁風應了聲,就帶上歐陽平浩,御舟跟在郗掌門的颶風舟后。 回到了掌門大院里的一間金碧輝煌的大殿里,梁風端起一杯靈茶啜了一口笑道:“掌門大師兄,你這里的靈茶可不好喝啊,歐陽某跑了幾趟才喝上這杯靈茶。” 郗掌門一臉的嚴肅,輕輕揮了下手,讓身后的侍女和做在梁風身后的歐陽平浩都出去。待大殿里只剩下梁風和他兩人了,郗掌門站了起來,繞著梁風的座位慢慢的踱著步,淡淡道:“歐陽族長,你的膽量不小啊,居然敢假傳本掌門的號令!” 梁風干笑兩聲應道:“嘿嘿嘿,掌門大師兄還請體諒一二,歐陽某也是被逼無奈才向掌門大師兄您借點光的。” 頓了下,他又笑道:“嘿嘿嘿,再說了,那東郭正虎和澹長老都是裘統領、錢堂主的得力走狗,歐陽某知道掌門大師兄也是想著讓他們消失的,所以,歐陽某就甘當掌門大師兄的前驅,抓住機會就讓他們消失!” “哼!”郗掌門冷哼一聲,停在梁風面前定定的看著梁風片刻,臉上露出幾絲嘲笑的笑容道:“歐陽族長還真替本掌門著想我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歐陽族長倒替我想到了。” 又頓了下問道:“你請來殺東郭正虎的高手是誰?叫出來讓本掌門見見。” 梁風目光一閃,應道:“那個……那個前輩不喜見人,所以……請掌門大師兄見諒。”既然連郗掌門都不信是他一個人殺了東郭正虎,都覺得是他請了什么高手幫忙才能殺得了東郭正虎,那他就順手推舟承認好了。 郗掌門沉吟了下,又問道:“當時你們在河谷里激戰的時候,那些圍觀的執事都沒見到你的幫手你的幫手是個幽冥族修士?有奪舍幾品的修為?若它有金丹五品的修為,那本掌門現在就可以讓歐陽族長你成為經書閣的閣主!” 所謂的幽冥族修士就是鬼修,鬼修的修為分級是出竅、幻形、奪舍、陰神和陽神,所以奪舍幾品就相當于修士的金丹幾品。 梁風又干笑兩聲應道:“不是幽冥族修士,修為也就金丹三品。” 郗掌門眼睛里閃過幾絲失望的神色,沉聲道:“歐陽族長,本掌門希望你還是說實話比較好。不然……哼!” 梁風沉吟片刻,緩緩道:“掌門大師兄見諒,歐陽某確實沒說實話其實我沒有幫手,那東郭正虎是我一人殺的!我,其實有金丹二品的修為,并且還有一件很厲害的偷襲寶物,所以能殺得了東郭正虎。” 說著,他將靈壓變幻成金丹二品的,又拿出一塊銘刻著玄妙陣紋的玉放在桌上道:“掌門師兄你看,這是一塊能天衣無縫隱藏修為的‘隱息陣’玉。” 郗掌門呆了呆,問道:“你居然是金丹二品的修為?!你這個金丹二品的還能殺金丹三品的?!” 梁風點點頭應道:“這次,歐陽某說得都是實話!”為了取信郗掌門,為了表示自己是有統戰價值的,為了得到更好的位置鍛煉道心,他覺得還是要顯示出自己的部分真實實力。 郗掌門又拿起那玉檢查試驗了下,道:“這玉上‘隱息陣’很高深,居然能隱藏金丹期的修為!哪里來的?” 梁風明白郗掌門的意思通常的隱息靈符是只能隱藏培元期和入道初期的修為,所以能隱藏金丹期修為的靈符寶物是很少見很珍貴的。他笑了笑,沒有回答郗掌門的問話,又取回那玉放在懷里于是他的靈壓又變成了金丹一品。 郗掌門目光閃爍了片刻,又問道:“歐陽族長,以你現在的實力,你覺得你能抵擋多久金丹五品修士的猛攻?若是金丹六品的,你能抵擋多久?” 梁風明白郗掌門問話的意思他想必是在計算敵我的力量對比。他沉吟了片刻,應道:“若對手沒有厲害非常的法寶,那歐陽某可以單獨抵擋某個金丹五品修士的猛攻半個時辰。金丹六品的就不知道了。” “確定?你確定你能單獨擋住某個金丹五品修士的猛攻半個時辰?……好!”郗掌門輕拍下手道:“等下我們就來試試!若你真能抵擋住,那你的實力比金丹四品的刑堂呂三長老也相差不多。” 梁風笑了笑,心中暗道:“若掌門你沒有特別厲害的法寶,那大爺我靠正逆五行陣也能抵當住你的進攻幾個時辰。……唉,可是自己的進攻還是太弱了,只有‘真元神雷’對金丹六品的修士有威脅,其他的攻擊基本就無效……” 沉默了下,郗掌門眼中帶著幾絲期待問道:“‘太陰丹’,你是真有還是騙本掌門的?” “真有又怎樣,假有又怎樣?”梁風笑問道。 “若真的有,本掌門用這塊九級的‘混天隕石’與你換,另外,還可以讓你馬上當上經書閣閣主!若是假的,那……你歐陽家得獨自去面對裘統領、錢堂主!”郗掌門道。 梁風沉吟下,盯著郗掌門的目光問道:“掌門大師兄,幾個時辰前歐陽某來你這里,為何連一杯靈茶都喝不到?” 之前,他對郗掌門的印象很好,但現在他還想要再次試探下郗掌門的人品是否可靠。若現在他換給了郗掌門珍稀非常、能促進進階的‘太陰丹’,結果郗掌門進階后反過頭來想殺他,那就很失敗了。 第445章 你今年貴庚? 郗鼎鑒眼睛亮了下,擺手應道:“不說這些虛的了。歐陽師弟,你就說你有沒有‘太陰丹’!” “有!”梁風掏出了一個裝有四顆‘太陰丹’的丹瓶放在了旁邊的案幾上。 郗鼎鑒目光如炬的看著那丹瓶,問道:“真是‘太陰丹’?” “當然!” 郗鼎鑒手一招,那丹瓶就跳到了他的手里。從丹瓶倒出了一顆繚亂著氤氳之氣的金色靈丹檢查了下,郗鼎鑒眼睛里充滿激動的神情,喃喃叫道:“真是‘太陰丹’,真是能增長神識的‘太陰丹’!” 又瞬間把那靈丹收好,他問道:“歐陽師弟,這四顆靈丹都換給師兄我了!你想怎么換,隨便說!” 梁風道:“‘神宵霹靂雷’的秘籍有沒有?就換‘神宵霹靂雷’的秘籍加一塊十級的‘混天隕石’!”他雖然對郗鼎鑒掌門很有好感,但這寶物交換還是要在合理的范圍內多爭取自己的利益。 郗鼎鑒笑了笑道:“歐陽師弟啊,你這靈丹雖然很珍稀,但是呢每顆的價值差不多在五六億靈石。而我的一塊十級‘混天隕石’就值十二億朝上,那‘神宵霹靂雷’的秘籍也最少十六億,所以你還得再加一顆‘太陰丹’才行。” “啊?你真有‘神宵霹靂雷’的秘籍?!”梁風心中興奮,原來他只是用那秘籍先開個價,等待對方還價。 郗鼎鑒點了點頭,催促道:“歐陽師弟,你再多加一顆‘太陰丹’,我們就能換了!” 梁風搖搖頭道:“再沒有‘太陰丹’了。用兩塊七級的‘辟火靈甲’替代行不行?或者兩塊八級的‘晶焰石’?……又或者四顆中品‘落雁月卯丹’?” “等等!那中品‘落雁月卯丹’拿出來瞧瞧!”郗鼎鑒叫道。 梁風就拿出了一瓶四顆的中品‘落雁月卯丹’。于是,他就用兩瓶八顆高級靈丹換回了一塊‘神宵霹靂雷’秘籍玉簡和一塊十級‘混天隕石’。 交換好寶物,郗鼎鑒似乎心情大好,大笑了幾聲道:“歐陽師弟,你看外面月色正好,我們同醉一番如何?” 梁風推辭了下,見郗鼎鑒很有誠意的樣子,也就答應了 百花盛開的花園中心的亭子里,月色如水,幽香浮動。 梁風一口喝完了杯里的殘酒,笑道:“大師兄,師弟我……我醉了,得……得回去了。多……多謝大師兄款待。”他站起來,搖晃了下,對旁邊另一桌的歐陽平浩叫道:“平……平浩,我……我們走吧。” 亭子里就擺了兩桌酒,一桌是郗鼎鑒、梁風和郗鼎鑒的大兒子金丹一品的郗彥文,另一桌是歐陽平浩和郗鼎鑒的另外幾個兒子、女兒。 郗鼎鑒笑道:“歐陽師弟,別……別急著走啊。師兄我還有緊要事與你說。” “哦……,什么緊要事?”梁風目光一閃。 郗鼎鑒似乎也有好幾分醉意,醉眼朦朧。他臉上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問道:“歐……歐陽師弟,你今年貴庚?我……我看你似乎比彥文還小啊?……郗某不應該叫你師弟的,而應該叫你師侄的。” “……哦?大……大概有二百五十多歲了。”梁風應了聲,心中暗道:“郗掌門這么問什么意思?……嗯,大爺我今年幾歲了?好像自己都不記得了,……應該是沒超過一百五十歲吧?” 郗鼎鑒又問道:“歐陽師侄,你……你看郗某的這幾個子女如……如何?” “好!很好!都是人中龍鳳!特別是師兄你的幾個女兒,真是千嬌百媚啊!”梁風恭維應了聲,目光掠過另一桌的郗鼎鑒的幾個女兒郗嘉潔、郗嘉寧、郗嘉葭三人,心中暗道:“郗鼎鑒的這幾個女兒確實都姿色不錯啊,郗嘉潔、郗嘉寧的與歐陽嵐嵐的相當,郗嘉葭要勝過她的兩個姐姐。” “哈哈哈,哈哈哈,歐陽師侄你真是有眼光!”郗鼎鑒大笑了兩聲,又神秘的樣子‘傳音入密’道:“長鋒,你現在這年齡這修為,正是大好的年華,正當是綿延后嗣之時!你沒成親吧?郗某把小女兒嘉葭配與你為妻如何?” “……什么?”梁風頓時驚站起來,吶吶道:“這個……這個恐怕不行啊,掌門大師兄!” “為何不行?你看不上我家嘉葭?”郗鼎鑒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你知道多少人追求我家嘉葭嗎?你知道我家嘉葭資質多出色嗎?” 梁風努力的擠出笑容道:“這個……這個是這樣的,掌門大師兄那個……那個歐陽某一直是以修煉為主,沒心思做其他事,再說嘉葭師侄是如此的年少又國色天香,歐陽某一個老粗,實在是自慚形穢啊。再說歐陽某是嘉葭師侄的師叔,這輩分也不太對吧?” “哼!你……你是本掌門的師侄,怎么輩分就不對了?對得很!”郗鼎鑒似乎也有好幾分醉意。他冷哼一聲又道:“什么沒心思做其他事?是借口!你家里的那兩個小妾,渾身上下都透著媚意,顯然是……,哼哼!” 梁風干笑兩聲問道:“掌門師兄,你什么時候見過歐陽某的那兩個小妾?” 郗鼎鑒不答。又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殘酒,他打了個嗝,把那杯子往桌上一蹲,叫道:“嘉葭,過……過來敬下你的歐陽師兄!” 于是,那郗嘉葭就端著一杯靈酒走到梁風面前,脆聲叫道:“歐陽師兄,請多指教!”她一仰頭,露出格外細膩潔白的脖子,就把那酒喝完了。 看著那一身乳白色法袍、襯托的人比花嬌的郗嘉葭,梁風一陣恍惚,似乎眼前站著的就是國色天香的師傅柳淡曦,就是同樣一身乳白色法袍的師伯元欽欽。他呆看著郗嘉葭,看得她光潔細膩的臉上浮現出兩團紅暈才猛醒過來,干笑兩聲道:“啊啊啊,不敢不敢!我們師兄妹彼此照應!”…… 又與喝了許久的酒,梁風才帶著歐陽平浩離開了掌門大院。郗掌門親自把梁風送出了九道門總壇,然后才分別。 第446章 楊長老之死 九道門門衛營統領的森嚴大院里。 門衛營統領裘震元一把把靈茶杯往血檀木做成的案幾上一頓,那碧玉茶杯就深深嵌在了案幾上。他眼神一厲,沉聲問道:“你說什么?你遠遠看見金丹三品的東郭正虎被歐陽家金丹一品的歐陽長鋒給殺了?” 站在裘統領面前的那市易堂楊三長老的腰又彎了些,應道:“是……是的!是卑職親眼所見歐陽長鋒施展了‘天魔解體神功’,然后不知使了一招什么絕招就把東郭正虎師兄給殺了。那時卑職才剛剛趕到,只遠遠看見火光閃爍,沒看清歐陽長鋒使得是什么絕招,只看到他嘴角還殘留有施展‘天魔解體神功’后的紫色血跡。” “然后你就逃回來了?”裘統領又眉毛一豎,輕輕問道。 “卑職……卑職想著趕緊給錢師兄報信,并且也不知道那歐陽長鋒使得是什么絕招,所以就……就先撤退了。”楊三長老吶吶應道。 “廢物!金丹三品的你居然被一個金丹一品、還是施展過天魔解體神功的金丹一品修士給嚇逃了!你說你是不是廢物?你說像你這樣的廢物留著還有什么用?”裘統領冷冷一笑,又看了另一旁的刑堂堂主錢郁蔥一眼。 錢郁蔥微微點點頭,上前走到楊三長老身邊,眼睛一翻大聲道:“裘統領,你說誰是廢物?楊師弟乃我老錢的好兄弟,你罵他是廢物就是罵我!別人怕你老錢我可不怕你!” 又微轉身拍拍楊三長老的肩膀道:“楊師弟,不要怕!老錢我替你做主那事怎么能怪你呢?純粹是歐陽長鋒那廝隱藏了實力,扮豬吃虎!” 楊三長老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退后了兩步朝錢郁蔥躬身應道:“多……多謝錢堂主美言!不過,那事確實卑職做的不對,不敢怪……” 話音未落,一只怪手突然從錢郁蔥的肋部伸了出來,快速無比的插入了他的腹部 “噗!”的一聲,那怪手透出了楊長老的背部,又很快縮了回去。 楊三長老身子一顫,低頭瞥了眼腹部那鮮血噴涌的血洞,目光又停在不遠處錢郁蔥那血淋淋的手上那手里托著的一顆閃爍著金光的血紅色丹丸。他凄厲大叫了一聲,又顫巍巍的抬起手來叉指指著錢郁蔥道:“我……我早知道你們是假裝為敵!……可……可是,我……我沒想到你……你們居然連同伙都不放過?!” 錢郁蔥上下拋了幾下那顆人丹,假笑幾聲道:“你這蠢豬!蠢豬有什么資格當我們的同伙?你身上就只有這顆金丹對本堂主有些價值!” 頓了下,他又笑道:“楊師弟,你妻女老錢我養之,你放心的去吧。”說著,他就發出一道火龍,瞬間就把滿臉悔恨的楊三長老吞沒。然后,不久前還耀武揚威的楊三長老就消失不見了,地上多了一團灰灰。 將那顆金丹三品的人丹裝入了一個玉盒收好,錢郁蔥問道:“四弟,為何要殺這個楊某人呢?他還是能幫我們辦些事的。” 裘震元道:“前幾日,這個楊某人透過他的一個遠方親戚暗暗的給郗彥文少掌門送了兩個絕色女子,還可能把我們內部的秘密賣給了郗彥文少掌門。哼哼,此人首鼠兩端,即想得著我們的好處,又想抱上郗老不死的大腿,天下哪有這般好事!” “哦?如此不忠不義之人,那是該死!”錢郁蔥應了聲,又問道:“可是四弟,現在我方一下折損了兩個金丹三品的干將,對那郗老不死的優勢少了不少啊。可不能讓那郗老不死的翻過盤來,要是真是被翻了盤……” 裘震元緩緩站了起來道:“現在九道門六堂,除了器堂的冷堂主兩邊不靠外,其余的法訓堂、市易堂、經書閣的三個堂主或明或暗都是我們的人,那郗老不死的孤掌難鳴,靠什么翻盤?” 頓了下,他又道:“當然了,也不能太過大意,比如那歐陽家的新任族長歐陽長鋒,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向郗老不死靠攏,這人就要盡快除掉!” “對!要盡快除掉歐陽長鋒!”錢郁蔥深有同感的樣子道:“之前,東郭正虎說要乘著歐陽家新舊族長變更之際把歐陽家滅了,我同意了,還派了楊三長老配合他去狙殺歐陽長鋒,可真沒想到最終卻是東郭正虎反被歐陽長鋒給殺了。” 頓了下,他輕聲道:“四弟,你說東郭正虎之死是否另有蹊蹺?不然以歐陽長鋒金丹一品的修為,怎么也滅不了金丹三品的東郭正虎啊?另外,現在我們要滅那歐陽長鋒,應該派誰出手才能萬無一失?” 裘震元沉吟了下道:“按理說金丹一品的修士是怎么也殺不了金丹三品的。不過,那個歐陽長鋒一直以來都是隱藏不出,最近才以金丹一品的修為露面,所以,他的修為可能不止金丹一品,很可能是金丹二品、甚至金丹三品!……嗯,如此的話那更要盡快除了他!” 錢郁蔥點了點頭,又道:“也有可能是那郗老不死暗中搗鬼,故弄玄虛,想讓我們的主要目標離開他的身上。……四弟,我們四個堂主再加上你,一起圍攻那老不死,有幾成的把握把之殺死?” “不到三成!”裘震元解釋道:“首先,金丹六品修士的速度快捷無比,比之弱的對手想跟上鎖定目標都很不容易。第二,我們是五個人去戰斗,這五個人不僅實力不齊最弱的經書閣閣主只有金丹三品修為,用來圍攻那金丹六品的修士起不了大作用;而且各人的心思也不齊,根本就不能擰成一根繩子作戰,還可能彼此顧忌,所以合五人的威力反而可能不如我們兄弟聯手的威力大。” “第三,郗老不死在圣火宗總壇還是有點后臺的。我們要做就要做干凈,若做不干凈,那后患無窮!” 錢郁蔥點點頭,嘆了口氣道:“那我們對郗老不死就沒辦法了?” “怎么沒辦法?”裘震元應道:“一個方法就是等,我們比他年輕,時間在我們這邊!另外的辦法就是,我們更快的進階到金丹后期!” 第447章 如此,有什么意義? 錢郁蔥目光閃爍片刻,長嘆口氣道:“四弟,你是等得起,可大哥我等不起啊,大哥我的年齡可比那郗某人還要大些,并且修為只是金丹五品品,想在短時間進階金丹后期那根本沒戲。” 裘震元沉吟片刻,‘傳音入密’道:“大哥,你那‘圣訇化血神功’練到什么程度了?若你這次煉化了楊長老的人丹還是不能進階到金丹六品,那……那可能就要另外尋找更加精純的修士金丹也就是人丹才行。” “四弟,你是說……這人丹煉化多了也會有個極限的問題?” “當然!這煉化人丹與那服用靈丹類似,靈丹吃多了就沒什么效果,人丹煉化多了效果也會逐漸減低、直至低微至忽略不計。大哥,你從金丹一品到金丹五品,全部都是靠煉化人丹的真元而進階的,所以現在通常的人丹想必對你沒多少功效了。” “那……那該怎么辦才好?難道,大哥我就只剩寥寥二、三十多年的時間可活?”錢郁蔥臉色頓時變黑了許多。他現在已經四百歲出頭,離金丹五品的極限壽命四百五十歲沒多少年了。 “有辦法的。一個辦法就像靈丹服用多了那樣,只要等上一段較長的時間再來服用,那靈丹的效果就能恢復不少。不過大哥你現在這情況不能多等,那就用第二種方法,就是尋找更加精純、與大哥你本身的金丹更加匹配的人丹來煉化!” “你是說……你是說找……找……”錢郁蔥又臉色急劇變幻了下,吶吶問道。 “對,就是父母子女的金丹!那,才是最精純的人丹!” “我想想……我想想……”錢郁蔥喃喃應道。…… 一路無話,梁風帶著歐陽平浩不過一柱香左右的時間就回到了白駝山。 降落在峰頂的族長大院里,臨別之時,梁風又叫住歐陽平浩道:“平浩,今日到掌門家里做客的事你不要與其他任何人說,知道的人越多,泄露消息的可能性就越大。” “是,七叔!”歐陽平浩應了聲,又恭謹的拜倒在地朝梁風磕了三個響頭,激動的聲音道:“七叔,今日若沒有你,想必現在小侄已變成了一團灰灰!并且,這里歐陽家的族地,想必也早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梁風虛抬下手應道:“起來吧,以后不必如此行禮,有此心意就好了。”頓了下又道:“七叔我既然答應了你父親當這歐陽家的族長,那當然要盡到一份守護的責任。” 又揮揮手道:“夜深了,你回去吧。記得明日送來兩名資質上佳的子女,七叔我要親自培養培養他們。” 歐陽平浩應了聲,又深深鞠躬下,往院門外走去。 走了幾步,他又停住腳步轉身道:“七叔,有件事小侄我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什么不當講的?” “嵐姑姑她……她之前說,以后我們幾個要團結一致,家族里的事先由我們幾個商議好了,再向七叔你稟告……”歐陽平浩吶吶道。 梁風沉默了下,緩緩道:“那平浩你的意思呢?”他當然明白歐陽平浩話里的意思,就是歐陽嵐嵐想拉攏歐陽家的幾個核心成員,然后把他這個族長給架空了。 “小侄覺得,嵐姑姑她……她目光短淺,并且能力遠比不上七叔你,她是當不起我們歐陽家族長的,特別是這風雨飄搖的時候!” “知道了!”梁風微微點點頭,肅然道:“以后不要在背后跟七叔我說這樣的話了。” “是!”歐陽平浩有點羞愧的答應了聲,倒退了幾步,轉身出了院門。 看著歐陽平浩的身影消失在院門處,梁風暗罵道:“馬勒戈壁,歐陽嵐嵐你以為大爺我多稀罕當你歐陽家的族長哪?哼哼,若不是看在歐陽長尋師兄的面上,若不是為了那二十幾古法陣陣旗的酬勞,大爺我馬上一走了之!……” “大爺我在外低聲下氣的求援、竭盡全力的拼殺,就是想守護歐陽嵐嵐他們,可是他們卻覺得自己只是貪戀權勢、是為了謀取他們的利益,然后在后方暗下絆子如此,自己的拼殺有什么意義呢?……”心中的念頭一閃,梁風的心情變得有點郁悶。他微嘆了口氣,往自己那進最奢華的房屋而去。 穿過大花園的長廊,快走到了他自己所住的那進房屋,望見長廊的盡頭站著倆個婀娜的身影,梁風愣了愣,疾走了幾步問道:“你們都還沒睡?” 兩道盈盈的目光停住了梁風的臉上,皇甫玲瓏、紅裳兩人齊齊的微福了下,道:“老爺,你回來了。”她們的聲音中似乎都有深深的欣喜之意。 “嗯,當然要回來了。”梁風伸手摸了摸兩人光滑的臉蛋,看著她們那閃耀著情真意切的激動和喜悅之光的眼睛問道:“看你們似乎挺高興的,高興什么呢?” 把梁風簇擁進了書房坐好,皇甫玲瓏眼中似乎起了一層霧氣,微笑道:“老爺,喝什么靈茶呢?大紅袍、金駿眉還是六安瓜片?” “這個!”梁風隨意選了一種靈茶。 很快,紅裳就沏了一杯熱氣騰騰、霧氣裊裊的靈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幾。又移動下位置,把梁風的腳抱在懷里輕輕的捏著。 啜了一口香氣悠遠的靈茶,半躺在椅上的梁風舒服的嘆了口氣,又問道:“你們很高興是不是?高興什么呢?” 皇甫玲瓏伸手擦了下眼睛里的淚花,哽咽的聲音道:“今日快午時的時候,有好多艘上品疾風舟在山周圍盤旋。歐陽嵐嵐師姐說,他們可能是來進攻我們白駝山的,要把我們全滅掉……” “后來,那些疾風舟突然都散去了。后來,我們才知道老爺你在總壇中把伏擊你的云田東郭家的東郭正虎殺死了。” “老爺,他們那些人想必知道了你安然無恙,所以不敢發起進攻。” “師兄,若不是你反敗為勝,我們……我們這時候估計不是身首異處,就是又被抓走了!師兄……”她撲在梁風懷里,緊抱著梁風脖子喃喃叫道:“師兄!師兄……” “茶!茶!茶倒了!”梁風叫了聲,手一推,就把手里的靈茶杯平穩的送到了茶幾上。又看了一眼同樣是目光如水的紅裳,他心中暗道:“如此竭力的拼殺還是有意義的!至少,自己守護了她們倆,讓美麗如花的她們不會重新沉淪到泥淖之中!” 第448章 后輩 **苦短。 第二日早上,梁風難得的睡個懶覺,卻被外面的輕微嘈雜聲給驚醒了。 起床洗漱了一番,梁風坐在大堂里喝了幾杯靈茶,威嚴的咳嗽一聲吩咐道:“叫進來吧。”按他之前吩咐的,今日歐陽長健、歐陽平浩他們應該送來各自房里的優秀子弟,由他來統一教授培養。 旁邊侍候的錦雯、錦繡兩姐妹齊聲應了聲,姐姐錦雯就往門外去了 錦雯、錦繡她倆原是歐陽長尋的那對孿生姐妹花小妾。前幾日,在梁風遣散歐陽長尋的好幾名小妾時,她們倆死活都不肯離開白駝山,一直叫說‘生是歐陽家的人、死是歐陽家的鬼!’ 梁風當然是不信她們倆那喊得異常悲愴決絕的口號,只不過他心中理解她倆的做法若離開了大致還能庇護她們的白駝山歐陽家,她們這樣兩個無依無靠、修為低微的美麗弱女子進入江湖就好像兩只小羊羔闖如滿是狼群的草原里那樣,處境能變成什么樣呢? 所以,他不會強求她們離開現在,他隨便拿出一個儲物袋就足夠養歐陽家上下三四百號人幾百年,再怎樣也無需在意再多養錦雯、錦繡兩個女子了。 只不過安排她們的工作梁風卻費了點心思她倆即青春美貌又是歐陽長尋的小妾,為了不發生壞了人倫的事,他是不能把她們丟到歐陽平熙、歐陽平好的屋里去的,所以想來想去,梁風只好她們放在自己的族長大院里當侍女了。 很快,十一名年輕的歐陽家子弟就在歐陽平浩的帶領下進了大堂。 示意眾人免禮后,梁風問道:“平浩,怎么就這么幾個人?你這一輩的堂兄弟共有十一房,怎么總共就來了十一名小輩呢?并且只有四個男的。” 歐陽平浩吶吶兩聲道:“七叔,那個……那個……有好多個資質良好的小輩都在各個下院里當執事歷練,所以在這山上的人就少了。” 梁風笑了笑道:“好,這些人就這些人。不愿來的,老爺我不強求。”他當然知道很多房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優秀子弟交給他這個外人的,以為他另有目的。 看著這十一名朝氣蓬勃的晚輩,又一一問過各人的名字,分別是歐陽益遠、歐陽益生、歐陽益韌、歐陽益程、歐陽玲霜、歐陽玲宜等,梁風的心情又好了,笑道:“甚好,見到你們朝氣蓬勃的樣子老爺我很高興,你們,就是我們歐陽家未來的希望!” “你們也知道,前幾日我們歐陽家差點就被敵人滅了門。為什么呢?因為世道不平!就是我們想隱居修煉,也有許多奸惡之徒要搶我們的寶物、要殺我們的人!” “你們說,我們該怎么辦?……對!一個就是團結一致、不內訌!另一個就是努力修煉,修煉到金丹期、元嬰期!” “只有成為了金丹修士、元嬰修士,你們才有能力守護你想守護的人,才能成為歐陽家的頂梁柱!” “你們愿意成為金丹修士、成為元嬰修士嗎?” “愿意!”眾人齊聲大叫。 梁風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過,想成為一名金丹修士也是很難的,不僅需要天賦,還需要不懈的努力!你們,愿意不懈的努力嗎?” “愿意!”眾人又齊聲大叫,大叫聲的聲浪似乎要把屋頂掀翻。 “很好!”梁風繼續道:“既然你們都愿意努力,那老爺我準備好好培養你們一番。可別讓老爺我發現你們偷懶。”說著,他示意錦雯、錦繡姐妹把已準備好的十多本‘綴術基礎’的秘籍分發給各人。 待各人都拿到了秘籍,他又繼續道:“綴術,是法陣、靈符的基礎,對功法、煉丹、煉器都有大用。從現在開始,你們先好好學習這本秘籍,三個月后,你們是要進行考試的,學得好的,老爺我有重賞獎品是一顆中品‘滋脈丹’和一顆下品‘落雁月卯丹’。” 說著,梁風又拿出兩瓶靈丹讓眾人傳遞查看了一番,又臉色一肅道:“若又偷懶又學得不好的,馬上滾蛋!” 頓時,眾人臉上既有看到巨額獎賞的興奮,又有一些擔憂,擔憂學不好那滿頁都是怪異符號的‘綴術秘籍’。 又勉勵了眾人一番,梁風就安排皇甫玲瓏和紅裳兩人輪流給歐陽益遠這些人上課,自己往書房去了現在,他沒必要親自來教這些沒什么綴術基礎的晚輩,并且他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要做,時間是很寶貴的。 “只有成為了金丹修士、元嬰修士,你們才有能力守護你想守護的人,才能成為歐陽家的頂梁柱!” “你們愿意成為金丹修士、成為元嬰修士嗎?” “愿意!”眾人齊聲大叫。 梁風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過,想成為一名金丹修士也是很難的,不僅需要天賦,還需要不懈的努力!你們,愿意不懈的努力嗎?” “愿意!”眾人又齊聲大叫,大叫聲的聲浪似乎要把屋頂掀翻。 “很好!”梁風繼續道:“既然你們都愿意努力,那老爺我準備好好培養你們一番。可別讓老爺我發現你們偷懶。”說著,他示意錦雯、錦繡姐妹把已準備好的十多本‘綴術基礎’的秘籍分發給各人。 待各人都拿到了秘籍,他又繼續道:“綴術,是法陣、靈符的基礎,對功法、煉丹、煉器都有大用。從現在開始,你們先好好學習這本秘籍,三個月后,你們是要進行考試的,學得好的,老爺我有重賞獎品是一顆中品‘滋脈丹’和一顆下品‘落雁月卯丹’。” 說著,梁風又拿出兩瓶靈丹讓眾人傳遞查看了一番,又臉色一肅道:“若又偷懶又學得不好的,馬上滾蛋!” 頓時,眾人臉上既有看到巨額獎賞的興奮,又有一些擔憂,擔憂學不好那滿頁都是怪異符號的‘綴術秘籍’。 又勉勵了眾人一番,梁風就安排皇甫玲瓏和紅裳兩人輪流給歐陽益遠這些人上課,自己往書房去了現在,他沒必要親自來教這些沒什么綴術基礎的晚輩,并且他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要做,時間是很寶貴的。 第449章 師傅并不好當 “第二,馬上著手‘神宵霹靂雷’的研究和升級!”他又寫道。 若能解決‘神宵霹靂雷’存在的幾個致命問題,若能再把‘神宵霹靂雷’的威力提升兩倍,那他覺得用之與正逆五行陣的配合,他可以很輕松的滅掉金丹六品的修士 這項工作當然也是煉器的技能,只不過這是一種見效快又效果好的煉器技能,所以,他覺得值得現在就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去做這項事。 “第三,也得花點時間研究研究那‘丹雷神劍’,若能把那器靈收為己用、或者與它達成協議也成,那絕對是關鍵時候保命的王牌!” 之前,他靠著那‘幽冥神劍’ “第四,留意可以讓颶風舟飛得更快的法子,或金丹期就能使用的類似‘遁光訣’的功法。”他繼續在稿紙上寫道。 打不過的時候若跑得快,那也是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希望。而若打不過又跑不過人家,那必然得期待‘十八年后又一條好漢’是真實的。 所以,這些年來梁風一直留意有什么逃得更快的辦法,可一直也沒有找到什么好法子,只知道使用大量的‘颶風靈石’是可以把颶風舟的速度提高三成只不過,這個法子廣為人知,也沒什么大用。 “第五,嘗試使用那一整套、七十二根古陣旗布出一座完好的‘六虛真幻陣’!” ‘六虛真幻陣’真是一種非常高深又神奇的法陣,若能學會、也只需學會這‘六虛真幻陣’的布置,他就能多了一張保命的底牌。比如被敵人追殺的時候,他就可以隱藏在幻陣之中然后變幻一塊毫無破綻的石頭那時,敵人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的。 “第六,嘗試學習‘七星劍陣’。” …… 在稿紙上按輕重緩急寫上了之后一段時間自己應該做的好幾條計劃,梁風拿起那稿紙看了遍,沉吟了片刻把那稿紙化成了灰灰,丟在香爐里。 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門外伺候的錦繡,梁風正要出聲招呼,那錦繡就似乎有所覺,走進門欄問道:“老爺,要喝茶嗎?” “泡一壺‘金駿眉’來。” 很快,錦繡就一路碎步小跑的提來了一壺靈茶進了書房。給梁風斟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靈茶,她又低聲眉輕聲問道:“老爺,還有什么吩咐?” “去吧。”梁風又從書架上抽出了一張稿紙鋪在了桌子上 之前,他確定了接下來五年他的修煉計劃,現在他覺得他還需要再梳理下在目前這局勢下,他作為歐陽家族長需要做些什么事,采取什么策略 比如,怎么與郗掌門連橫;比如,若裘統領、錢堂主現在就發起對他的、對歐陽家的進攻,他應該怎么對付,等等 “……老爺……”錦繡往后退了兩步,又一副鼓起勇氣的樣子吶吶叫道。 “有什么事?”梁風抬起頭,看著一副怯生生模樣的錦繡,心中有幾分憐惜 這錦繡姐妹與他當年的貼身侍女海棠、芍藥的年齡相當,本來也是無憂無慮、花一樣的年華,而現在,她們這對早早就被賣入豪門當小妾的姐妹,想必早已經嘗盡了人生的冷暖酸甜。 似乎是因為看到梁風的臉色柔和,錦繡眼睛里的懼色似乎少了些,她撲倒在地求懇道:“求老爺恩典奴婢我……我倆姐妹也想去學兩位如夫人教的綴術。我們絕不會耽誤工夫的,我們只想能在旁邊侍候兩位如夫人就好了。” 梁風愣了下,問道:“你知道嗎,那學習新東西其實是很苦的不是身體上的苦、而是精神上的苦,特別又是學習那相當部分只靠想象的綴術。而且,你們就是學成之后,也是需要替老爺我干活、干那些非常枯燥無味的計算的活的。” “你們,確定要學嗎?” “要!我們不怕苦!”錦繡用力點點頭,應道。 梁風笑了笑道:“好,既然要學,那就去跟他們一起學吧。不過,你們只能閑暇的時候去,原來安排的工作照舊。當然了,若你們學得好,那老爺我會重新安排工作。” 頓了下,他又揮手道:“去吧。去把青姿叫來。” “是!謝老爺恩典!”錦繡又用力磕了下頭,起身退后了幾步才轉身往外走去。 梁風的目光隨著錦繡的背影而去,心中又嘆了口氣:“唉,老爺我的心似乎又變硬了許多啊?!”他記得當年在神木宗總壇的時候,海棠她們向他磕頭時他還覺得很不自在,還覺得自己不能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擺譜。可到了現在,就是之前的歐陽平浩向他磕頭,他也是坦然處之。 皇甫玲瓏走進了書房,微笑問道:“師兄,你叫我嗎?有什么事吩咐?” 梁風笑道:“沒事就不能叫你嗎?”又斟了一杯靈茶放在她面前問道:“當他們那群人的綴術師傅感覺如何?” 皇甫玲瓏一口把那靈茶喝完應道:“師兄,以前聽你教我們的時候感覺那些綴術公式概念都相當的簡潔清晰,我自覺得都弄明白了。可真是奇怪了,剛才我上臺去教他們的時候,又感覺那些公式概念都變了樣,我自己都覺得講的亂七八糟,一點也不清楚。” 梁風樂了下,笑道:“正常。當師傅也不是那么好當的,這當師傅就好像分水一樣,比如師傅本身的水平只有桶底一些水,那怎么淘也淘不出多少水給學生,而只有師傅本身是大海,學生才能學到江湖。” “師傅你說得是!”皇甫玲瓏盈盈一笑,目光停在梁風的臉上。 梁風樂了下,笑道:“正常。當師傅也不是那么好當的,這當師傅就好像分水一樣,比如師傅本身的水平只有桶底一些水,那怎么淘也淘不出多少水給學生,而只有師傅本身是大海,學生才能學到江湖。” “師傅你說得是!”皇甫玲瓏盈盈一笑,目光停在梁風的臉上。 “師傅你說得是!”皇甫玲瓏盈盈一笑,目光停在梁風的臉上。 第450章 天下沒有凈土 溫存了片刻,梁風臉色一正,就把昨日在九道門總壇里發生的事大致介紹了一下包括與郗掌門喝酒的事,又問道:“師妹,你說目前局勢下,我們應該怎么做更好?” “師兄,這個……這個你做主就是了。要是你師兄不知道怎么做,師妹我更不知道啊。”皇甫玲瓏愣了好一會兒,輕聲應道。 梁風搖搖頭道:“你也要好好想想,假如你現在是歐陽家的族長,為了避免歐陽家被滅你會怎么做。” 他問皇甫玲瓏這個問題當然不是因為他自己心中沒有主意,而是,思考解決這樣活生生、棘手的問題非常有利于鍛煉道心,讓皇甫玲瓏一起來決策也能使之有機會更快的成長。另外,他也知道自己一個人的思維總是有盲區的,需要有不同的思維碰撞才能做的更好。 皇甫玲瓏思考了片刻又軟語道:“師兄,這……這個太棘手了,師妹我解決不了。” 梁風拿過三顆白玉棋子放在桌上棋盤的一角,道:“這代表我們歐陽家的力量。”又放了十二顆黑濯石棋子在棋盤的另一角:“這代表裘統領和錢堂主的勢力。”最后在棋盤的中心放下八顆白玉棋子道:“這代表郗掌門的勢力。” 看了片刻棋盤上的棋子分布,他緩緩道:“按現在的實力對比,我們是抵擋不住裘統領、錢堂主的聯合進攻。只不過呢,郗掌門顯然是不希望裘統領一方的實力再繼續擴張,因為若裘統領的勢力再進一步擴張,那郗掌門不僅不能保住掌門的權勢,估計連他自身的安危都不能保障……” 皇甫玲瓏輕‘嗯’了聲,道:“這么說來,那我們歐陽家就能連橫郗掌門來對付裘統領他們,是嗎?” 梁風點點頭應道:“是!郗掌門應當是不會坐視裘統領、錢堂主聯合進攻我們……” 說到這里,他心中靈光一閃臉色變得有點嚴峻,暗道:“可是,郗掌門他是沒有辦法時刻照應到自己的安危的,若敵人突然發起襲擊,把自己給滅了,那郗掌門估計也無法懲罰裘統領他們……” “對!若自己是裘統領一方,那也一定會這個‘突襲加分而擊之’的策略只要一個個的剪除敵人羽翼,把‘生米煮成熟飯’,那郗掌門到時也只能大呼奈何!” “看樣子,現在自己的處境很是危險!”他心想。 可能是看到梁風格外嚴峻的臉色,皇甫玲瓏輕聲問道:“師兄,怎么啦?” “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梁風簡單解釋下,又道:“現在,若師兄我為了避險藏了起來,那歐陽家估計就會被敵人逐漸蠶食而亡。若師兄我出面,那敵人估計就會布好陷阱先殺死我,然后再將歐陽家當做一塊肥肉烹食。” 聽了梁風的解釋,皇甫玲瓏頓時也臉上變了色。她沉吟了片刻道:“師兄,我覺得你現在就應該去郗掌門的府上住著避險。只要你安然無恙,歐陽家雖然會有折損但沒這么快被滅門。而若你有了什么三長兩短,那歐陽家全族都會成為他人的鼎中食!” 梁風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師兄我不能那么做當時給歐陽長尋師兄承諾過了,要保護他歐陽家的族人。所以,現在師兄我不能不戰而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族人被敵人一個個抓走滅掉……” 說到這里,他又猛然醒悟過來,馬上掏出幾張靈符一一激發了,又對皇甫玲瓏道:“你去通知下,最近一段時日,你們一步也不要外出,都呆在這大院里,有采購什么的全部交給管家去做。……還有,師兄我上次教給你的啟動防御法陣的法子你把之練到熟練無比的程度,如此,危急之時才能靠之堅守一些時候。” “是!”皇甫玲瓏答應了聲,又囁嚅下道:“……師兄,那裘統領是金丹六品的,錢堂主是金丹五品的,他們任何一個人來偷襲我們,我們都是擋不住的。所以,師妹我覺得師兄你還是帶著些歐陽家的精英子弟去郗掌門府上住著更好這不是怕死,也不是違背承諾,而是為了保存實力、更好的保護歐陽家的薪火。” 梁風沉吟下道:“把一些精英弟子送到郗掌門府上住,倒是挺有道理的。不過師兄我是不能去郗掌門府上,要是去了,那這白駝山的歐陽家族人必定會死傷慘重,那我這個歐陽家的族長也沒什么臉再當下去了。” “師兄,那……那歐陽嵐嵐師姐似乎對你當這個歐陽家的族長甚是不服,不如把這這個族長讓她當好了。我們……我們遠走高飛!”皇甫玲瓏又勸道。 “不行!”梁風搖搖頭道:“大爺我之前答應了歐陽師兄當這個族長的,那怎么能臨陣脫逃?” “再說了,天下哪里存在凈土?有修煉者的地方就有利益,就有紛爭,就有弱肉強食!現在在這九道門,我們的敵人還不算特別強大,我們還有郗掌門這個盟友,若新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許比在這九道門的處境還不如。” 皇甫玲瓏眼睛里亮光一閃,道:“嗯,師兄你說得是!”又看了眼窗外從天空急降而下的疾風舟,她說了聲,就轉身出去了。 梁風也出了書房,把急匆匆趕來的歐陽嵐嵐、歐陽長建、歐陽平盛、歐陽平浩等幾人迎進了議事大堂。 還未坐定,歐陽嵐嵐就問道:“七哥,為何要把家族的嫡系子弟都召回到這里來?昨日就有敵人想來圍攻我們這里,若把嫡系子弟都召回到這里來,萬一有個好歹,我們歐陽家不是被一窩燴了嗎?” 頓了下,她又道:“再說了,我們家在九道門各處還是有不少生意的,若都召回來,那生意也做不成了,家里的靈石也‘坐吃山空’,吃不了多久啊。” 梁風微微點點頭應道:“嗯,確實不能都召進回白駝山這里雞蛋全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風險太大。送十名‘益’字輩的到郗掌門的府上,再把十名‘益’字輩的子弟和家人分別送去隔壁的‘赤山門’、‘乾甲門’生活吧,記得要隱姓埋名。……” 第451章 通天靈寶榜 歐陽嵐嵐與歐陽長建對視了一眼,應道:“七哥,這個法子怕是不行我們家那些‘益’字輩的子弟修為都不高,最高的也就入道四品,他們也很少去那么遠的地方。并且,聽說那‘赤山門’、‘乾甲門’比我們九道門還要動蕩不安,我們那些‘益’字輩的子弟過去估計根本就立不住腳啊,可能還不如留在九道門。” 梁風心中嘆了口氣,這世家的子弟真是受保護太過、太過嬌嫩了當年他逃出靈石礦之時只有培元七品的修為,還不是孤身一人、靠著腳走路,闖過大幾萬里的險惡路途到達東岐城?而現在,他們這些子弟不僅有入道期修為,還有伙伴、還有相當的資源,卻不敢去一個不算很遠的地方隱藏? 沉默了下,他問道:“那就是說沒有人愿意暫時離開九道門,是吧?……那這樣吧,做生意的那些子弟立即放棄掉所有的生意,馬上分散隱姓埋名的隱藏。而那些在九道門里有職務的,部回到這里來。行不行?” 在九道門里有職務的執事都會在總壇里留有對應的弟子玉牌,所以,這些執事是可以被‘追精鏡’追索到大致的位置,是很難隱藏的。 眾人沉默了片刻,歐陽嵐嵐應道:“也只能這樣的了。……有一點要提醒七哥你,這生意一斷,我們家就只能依靠儲蓄生活修煉了,而我們家的儲蓄并不豐厚,要支撐這么大家族的開銷,最多只夠一年半載的……” “知道了!”梁風手一揮:“現在馬上給外地的那些族人發命令,立即執行,不得有誤!”…… 日子安靜的過去了半個月。 這日,梁風又把那把暗紅色的‘丹雷神劍’拿在手里把玩。之前的這些日子,他曾經好幾次嘗試與這個滿身紅彤彤、像個‘紅孩兒’的‘丹雷神劍’劍靈談判合作的事,可這個‘紅孩兒’雖然被困在那虛空之中,卻依然一副大爺的做派、根本就看不起他這個金丹三品的‘小爬蟲’,所以談判沒有任何進展。 “馬勒戈壁,這個‘紅孩兒’也是死腦筋,雖然按大爺我的條件合作起來自己是占了點便宜,但幾百年后它就可以自由了啊這彼此有利的事怎么都不干呢?……嗯,怎樣才能說動‘它’呢?”他心想若能收服這件靈寶‘丹雷神劍’,那得到的收益是巨大無比的,所以,他覺得現在花些代價來做這方面的工作是很有價值的。 沉思良久,梁風又抽出一縷神識投入那‘丹雷神劍’的虛空中,叫道:“紅孩兒,滾出來見你家主人!” 那劍靈一個身紅彤彤的童子‘咻’的一聲,就不知從虛空中的哪個旮沓冒了出來,尖聲喝道:“你這個小爬蟲,本神君一個指頭就能把你捻死,還想當本神君的主人?……那個……那個……快弄些天雷石來十三級沒有,十二級的也成,十二級的沒有十一級的也成啊!本神君餓了不知多久,餓壞了,沒力氣跟你說了。” 梁風笑道:“你叫聲主人我就弄些天雷石進來。” “哼!就憑你這樣還想當本神君的主人?”那‘紅孩兒’冷哼一聲道:“滾!就是你不給,本神君也餓不死!” “那,大爺我用三昧真火把這劍煉化,你會不會死?”梁風問道。 “就憑你的三昧真火就想煉化本神君的本體?做夢去吧!”那‘紅孩兒’一臉的譏諷的神色。 “那,大爺我用‘幽冥神劍’砍你,你死不死啊?” “什么?‘幽冥神劍’?”那‘紅孩兒’臉上的驚懼之色一閃而過,又冷笑道:“嘿嘿,‘幽冥神劍’在‘通天靈寶榜’排名第六,是你這個小爬蟲能擁有的嗎?” “哦哦哦,原來‘幽冥神劍’只排名在那‘通天靈寶榜’的第六位啊,不算很厲害嘛。……紅孩兒,你排名第幾?”梁風笑問道。 “哼哼,說出來嚇死你本神君乃天下赫赫有名的‘丹雷神君’,就是在那‘通天靈寶榜’也能排在前……前十……前十!”紅孩兒洋洋得意道。 梁風目光一閃,臉上浮現出譏笑的神色道:“吹牛碧!你這個紅小孩能排前十?你最多只能排在十五名開外,第十七八名差不多了。” “你……你胡說!本神君明明排在第十一名的,怎么會排在第十五名開外?”那紅孩兒的臉似乎更紅了。 “好吧好吧,就算你排在第十一名,那也打不過排名第六的‘幽冥神劍’吧?”梁風笑道。 “誰說我打不過了?……哼,原來打不過那只是因為我主人的修為比不上那幽冥神劍主人的罷了!” “那誰是通天靈寶榜第一名啊?”梁風又問道。 “混沌太極鼎第一,軒轅神劍第二,伏羲鳳尾琴第三……,其他的,本神君忘記了!”那紅孩兒翻了翻了白眼應道,也不知他是真忘了還是不肯告訴梁風。 梁風點了點頭,又一臉的假笑道:“那,大爺我用排名第六的‘幽冥神劍’砍你,你怕不怕啊?” 那紅孩兒眼睛一縮,叫道:“屁!你會有‘幽冥神劍’?” 梁風笑道:“怎么會沒有?嘿嘿,別忘了,你的本體‘丹雷神劍’也是在大爺我的手里!” 說著,他拿出那把貼滿了禁忌靈符的‘幽冥神劍’搭在‘丹雷神劍’上,笑道:“嘿嘿嘿,看見了沒有!這‘幽冥白癡’不聽話,已經被大爺我打傻掉、關了起來!你要是還是這副德性,那大爺我也對你不客氣了!” “真……真是‘幽冥神劍’?!”看到另一片虛空中那個被各色禁忌靈光裹住的一動不動的中年男子,那紅孩兒眼睛鼓鼓的,似乎是不相信它所看見的。 “當然是真的!”看到原來囂張非常的‘紅孩兒’一副驚呆的模樣,梁風得意的應了聲,笑道:“怎樣?大爺我之前給你條件還算寬厚吧?你看著那‘幽冥白癡’,大爺我就不會給他那樣的條件。” 他之前給‘紅孩兒’的條件就是,它讓他在它的識海里種下禁忌,然后聽他的號令三百年,到了三百年后,他就解除禁忌,還它自由。 第452章 談判 那‘紅孩兒’呆看了那一動不動的‘幽冥神君’片刻,又‘嗤’的冷笑了聲道:“你這小爬蟲,還敢咋呼你家祖宗!那‘幽冥劍靈’身上帶著淡淡的幽冥氣息雖然它最多只能發揮出金丹九品的威力,但也絕不是你這個小爬蟲能控制得了的吧?……哼哼,這把‘幽冥無影劍’想必被你偷襲下了禁忌吧?” 梁風心中驚訝非常這‘紅孩兒’作為通天靈寶榜上排名第十一位靈寶的劍靈,果然目光非凡,就這么看著就能看出那‘幽冥劍靈’吸取了那許多鬼物的神魂后覺醒的些許幽冥氣息。 他干笑兩聲道:“嘿嘿嘿!什么叫偷襲?大爺我那是堂堂正正的打敗那‘幽冥白癡’的!” 見那‘紅孩兒’一臉不屑的神色,他心中暗罵了聲,又假笑道:“小紅孩,怎樣?再考慮考慮大爺我給的條件?可以談的嘛三百年不成,兩百九十年也可以。只要你答應了我們的合作,你要什么十一級、十二級甚至十三級的天雷石,大爺我都給你找來。并且,異日若大爺我能飛升上界,也帶你飛升,如此你也能踏上得道成仙的坦途,如何?” 頓了下,又道:“不然,哼哼,這‘幽冥白癡’就是你的下場!” “哼哼哼,你這小爬蟲還想飛升上界?”‘紅孩兒’譏諷了一聲,又‘咦’了一聲道:“唉啊哈,還沒注意你這小爬蟲的神魂倒還有可觀之處啊……” 梁風干笑了兩聲,又開始勸降,諸如投降的話他就會給它找一把母劍、給它合適的功法修煉等等。 勸了良久,見那紅孩兒還是無動于衷的樣子,他失去了耐心,冷笑道:“嘿嘿,小紅孩,你若不知好歹的話,大爺我可不客氣了!” 那紅孩兒鼻子一翹,又冷哼一聲道:“你能耐我何?” 梁風臉色一滯,心中暗道:“馬勒戈壁,現在真對它還無可奈何啊?!” 沉吟了下,他又問道:“小紅孩,按說你最少也有十萬余年的歲數了,怎么還長不大、還是一副小屁孩的模樣?你看那‘幽冥白癡’都比你大不少。” 這次輪到那紅孩兒臉色變了,它尖聲叫道:“你懂得屁!本神君當年可也是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只不過在那場大戰中被通天靈寶榜上排名第四的‘紫金萬圣幡’和排名第六的‘幽冥無影劍’夾擊,所以才重新變成了小嬰孩!” “哦?原來通天靈寶榜上排名第四的是‘紫金萬圣幡’……,那第五的是啥?”梁風笑問道。 “忘了!”紅孩兒又不屑的樣子道。 “哦?……看來當年那場大戰你是被‘紫金萬圣幡’和‘幽冥白癡’重傷了是吧?所以你得呆在那個用十四級天雷石做成的香爐中溫養恢復靈性是吧?這么說來,這個‘幽冥白癡’是你的大仇人啊?!” 頓了下,梁風又道:“只要你誠心助我三百年,大爺我就替你把仇,把這‘幽冥白癡’變成真正的白癡!” 現在他已經很確定那‘幽冥神劍’又叫‘幽冥無影劍’肯定是來自幽冥界的靈寶。這種幽冥界的靈寶的器靈一旦覺醒、脫離了控制,他一個金丹三品的修士根本就對付不了。而要讓這‘幽冥神劍’之類的幽冥界靈寶能用又不反噬,那就得設法把那器靈的神魂祭煉除去部分幽冥界特有的暴戾邪惡的那部分。所以,他覺得若能把‘幽冥神劍’的器靈變成白癡倒更好。 那紅孩兒目光閃爍片刻,應道:“不干!” 梁風氣樂了,笑罵道:“馬勒戈壁,飛升、報仇、功法、天雷石你都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怎么不要?我都要啊,是你不能給!”那紅孩兒應道。 “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你想要什么東西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比如你想要兩塊十級的天雷石,那你就得聽我號令出手一次。”梁風道。 那紅孩兒歪著腦袋想了片刻,道:“你說得似乎有點道理?……那好吧,你拿來兩塊十三級的天雷石算了,就十二級的就好了本神君就聽你號令、出手一次!” 梁風心中暗喜現在這紅孩兒終于松了口,臉上卻一副驚訝之極的神情道:“什么?十二級天雷石?還要兩塊?你去搶劫好了。”頓了下又道:“最多十級的一塊,出手一次!并且,還要先讓大爺我在你神魂之中種下禁忌。” “不行!最少十二級一塊、十一級一塊,更不能種禁忌!” 又討價還價了幾番,兩人都不愿讓步。梁風冷冷一笑道:“不愿拉倒!大爺我走了。”說完,他那縷神識就退出了虛空 現在,主動權在他這邊,他并不著急與丹雷神劍達成協議。再說了,若不能種下厲害的禁忌、有效的控制那‘丹雷神劍’,他是不敢讓之脫離禁忌、恢復力量的。當年,那突然失控的‘幽冥神劍’差點就讓他和貞貞全部死于非命那教訓足夠深刻,他是不會再重蹈覆轍的。 將丹雷神劍收入了須彌戒,梁風重新俯首桌上,繼續之前的推導計算工作現在,他手頭上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解決‘神宵霹靂雷’的幾個短處,并想法大幅提升這一次性法器的威力。 又討價還價了幾番,兩人都不愿讓步。梁風冷冷一笑道:“不愿拉倒!大爺我走了。”說完,他那縷神識就退出了虛空 現在,主動權在他這邊,他并不著急與丹雷神劍達成協議。再說了,若不能種下厲害的禁忌、有效的控制那‘丹雷神劍’,他是不敢讓之脫離禁忌、恢復力量的。當年,那突然失控的‘幽冥神劍’差點就讓他和貞貞全部死于非命那教訓足夠深刻,他是不會再重蹈覆轍的。 將丹雷神劍收入了須彌戒,梁風重新俯首桌上,繼續之前的推導計算工作現在,他手頭上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解決‘神宵霹靂雷’的幾個短處,并想法大幅提升這一次性法器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