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仲謀天下》 第1章 落魄青年 東方明珠,上海。 在這個紛紛擾擾的大城市,燈紅酒綠之中,每一天都有人面臨工作失敗和感情失戀。 孫重茂就是其中一個,而且還是兩方面兼顧的那一個。今天,他失戀了,今天,他也失業了。 失戀是因為很漂亮的女朋友認為他沒錢買房子,所以跟自己頂頭上司,那個富家子弟的部門經理跑了。 至于失業就更簡單了,是因為他心有不忿被人撬了墻角,直接給那個富家子弟一個雷霆重拳,讓他在醫院躺了一個月,然后……他直接被公司炒魷魚。 要說傷心,其實孫重茂也沒有多傷心。他性格開朗灑脫,工作沒了再找就行了,女朋友沒了再找不就行了,這年頭又不是五六十年代,換個工作和談個戀愛就差不多和吃飯那么簡單。 “哥們,來,都干了。” 晚上,夜市,一個露天大排檔中,心情多多多少有些郁悶的孫重茂把兩個鐵哥們叫出來,正在喝酒聊天解悶。 “老孫,我就說羅麗那個不可靠,一臉風騷的樣子,你不信,非要和她談,一談就談三年,現在還不還是跑了吧,虧你還想掙錢和她結婚,我看你是昏了頭。”左邊,一個帶著眼鏡穿著白襯衣的青年看著孫重茂,憤憤的道 “巍子,閉嘴,老孫心里難受,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坐在孫重茂對面一個穩重的青年喝了一口酒,看著白襯衣青年瞪了一眼,又看了看孫重茂有些落寞的表情,低聲的道。 “老大,其實巍子也沒有說錯啊,我就是鬼迷心竅了,才和羅麗這樣的女人談了三年,跑了就跑了,我孫重茂又不會沒人要。”孫重茂對著自己的兩個鐵桿子好兄弟笑了笑,然后拿起啤酒瓶,給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雖然孫重茂說的是灑脫,但是兩個對他很了解他的鐵桿兄弟從他握著啤酒瓶手背上隱隱暴露的青筋,看的出來,其中他心中還是有些隱隱的痛。 丟了工作孫重茂不可惜,他的事業心沒那么重,要不然也不至于現在還是個打雜的,但是羅麗這個女人畢竟是他談了三年的女朋友,感情很深,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今年二十六歲的孫重茂,畢業于一所三流大學,出身孤兒,無親無故,靠著自己半工半讀才讀完大學,走出學校之后,進入了一間算是大型的企業吧。 這間公司的確不錯,雖然不是那些百強企業,但是也算是個大企業,不過他沒錢沒權也沒關系,所以在公司做了三年還是打雜的小助理,每個月拿著三千多的工資,在這座物質飛漲的大城市之中勉強度日吧。 進入公司沒有多久就認識的羅麗,那時候的羅麗也是剛剛畢業,青春靚麗,純潔可愛,要身段有身段,要相貌有相貌,孫重茂簡直是一見傾心,很快就發動的強勢的追擊,一次狗血的英雄救美,他們就成了一對。 其實孫重茂自己的心中很清楚,羅麗還是愛自己的,只是愛情不能當飯吃,他一個沒車沒房,又不上進青年,能托付終生嗎? “老孫,別想這么多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坐在孫重茂對面的穩重青年叫方齊,算是一個不太入流的富二代吧, 家里的生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也有幾百萬家底。 “老孫,你以后的工作怎么辦?”白襯衣的青年叫劉巍,去年考上的公務員,家里面花了點關系,現在正在坐機關。 三人在大學的時候就是鐵桿哥們,走入社會之后堅定的革命友誼一直長存,沒讓這個花花綠綠的大世界給玷污,說起來算是一個奇跡。 方齊想了想,目光看著孫重茂,輕聲的道:“老孫,要不你來我家的公司吧,你小子的腦袋靈光,咱們兄弟一起打天下。” 如今方齊正在經營他老子打算傳給他的那間算是價值不菲的小公司。 “老大,還是算了吧!” 孫重茂不介意和兄弟一起工作,卻輕輕的搖搖頭道:“工作的事情,過一段時間在說吧,難得休息一下,你就讓我歇一歇,這些年我也攢了點錢,想去旅游。” 說到底,他還是放不開心中的那段感情。 “行,今天不談公事,哥幾個,來,干一個!”劉巍和方齊其實都明白,孫重茂看起來瀟灑,其實很重感情,工作的事情能放的開,但是感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放不下的。 煞! 突然,一輛外面黑色的面包車沖外面的馬路直接沖了進來,一個急剎,停在了他們面前。 “就是他,干他!” 三人一驚,抬頭看去,車門打開,一個紋身中年帶著六個兇神惡煞的大漢走下來,手中拿著棒球棍,沖了過來,目標直指孫重茂三人。 “哥幾個,來事了,看這個架勢是專門來找我們的茬,你們兩個最近誰得罪人了?”三人在大學的時候也不是什么好孩子,經常干架,面對這個陣勢,沒有絲毫的驚慌,方齊率先站了起來,手中拿起一個啤酒瓶,低聲的問道。 “我坐機關的,這段時間天天賠笑臉,臉都笑僵硬了,哪有時間得罪人啊!”劉巍站起來,把手中的板凳抄了起來。 “不用問了,應該是來找我的!” 孫重茂斜睨了一眼洶洶而來的幾人混混,一米八的壯碩身軀也站起來,淡淡的道。 他在公司的時候早就聽說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那個出身富家子弟的部門經理好像有點黑色背景的,沒想到剛剛把他弄進醫院,就來人報復了。 “兄弟們,就是中間那個穿著花襯衣的,駱少說了,要他一條腿,給我上。”果不其然,為首的那個紋身中年奔上來,棒球棍直接指著孫重茂,冷聲的大叫。 “哥幾個,你們都坐好,看戲,我來!”孫重茂心中正有一股火焰,沒地方發泄,直接把直接腳下的椅子踢翻,身軀一動,像一頭矯健的獵豹沖了出去。 幾個大漢沒想到孫重茂居然敢沖上來,頓時怒了,齊齊舉起手中的棒球棍,狠狠的沖上來。 “啪!” 孫重茂速度太快了,沖上來之后,直接一個巴掌把對方沖在最前頭的大漢給扇了出去,然后出腳,一腳就把左邊大漢踢翻。 孫重茂沒有什么特別的,要說與眾不同的就是他十年如一日修煉的一身國術,他很小就和鄰居一個內家拳的老拳師練拳,從來沒有停止過,平時一個打十個都沒有問題。 他的手腳很重,平時還能克制一點,但是現在心中一股怒氣,還喝了點酒,出手絲毫不留情。 啪啪啪…… 僅僅幾個回合而已,六個沖過來的大漢就讓火氣四冒的孫重茂給狠狠的收拾了,窩在地上,吐血的吐血,嚎叫的嚎叫,動不了。 “混賬,你個小癟三,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 那個紋身中年沒想到一個青年的身手這么了得,有點愣了,看到自己六個手下都倒下了,猛然雙眸一瞪,一股兇氣冒出。 這樁生意有十萬塊,還能搭上駱少的關系,他不可能放棄。 “小癟三,居然敢傷我的人,給我去死!” 他心一橫,直接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向著孫重茂狠狠的刺了過去。 “老孫,小心!”方齊和劉巍看了,猛然一驚,大聲的叫道。 “是你找死!” 孫重茂早已經注意到的,神色一冷,轉身跳起,凌空一躍躲開了匕首,右腿微微彎曲起來,整個人動起來,一個背身重擊把中年紋身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中年紋身男被摔的吐出了一口血,站都站不起來,面色有些蒼白,目光畏懼,看著面前這頭猶如豹子,全身充滿爆發力的青年。 “滾,給我都滾,還有回去告訴你的主子, 如果再想要我孫重茂的一條腿,我就要他的一條命!” 孫重茂身軀站的筆直,目光清冷,冷冷的道。 轟! 他話音剛落,突然在距離大排檔不到十米,車來車往的大馬路上,中間兩輛轎車相撞,后面一輛急速行駛之中的大卡車急忙躲避,駕駛員調轉方向盤的時候沒有思考,直接沖擊了旁邊的大排檔,孫重茂站在最前面,首當其沖,來不及躲避,就被撞到上了。 他的身軀就像一個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重重的墜落在地面上,來不及有任何的想法,聽不到任何聲音,甚至沒有感覺一絲的痛楚,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最后的一個念頭是——就這樣死了。 ———————————————————————— 大漢初平元年,春。 陳留郡,一條官道上,本來是天空晴朗,風和日麗,可是突然之間,天上之上,烏云密布,一瞬間,狂風暴雨,電閃雷鳴,虛空的云層之中,一道如同水桶般粗大的雷電劈落……落在了一個少年身上。 …… 三天之后,一支軍隊正在急速的行軍,長長的隊伍之中夾帶著一輛馬車,馬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沉睡的少年突然之間睜開的眼睛,一雙深邃的瞳孔之中,閃過一絲碧幽幽的綠芒。 第2章 1夕重生,逆天改命 大漢初平元年,春,陳留郡,酸棗城。 曹操刺董失敗之后,一紙矯詔,迎來天下諸侯,酸棗如今可是一個熱鬧的地帶,十八路諸侯會盟之地,每天四面八方都有軍隊前來報到,軍帳連綿二百里之長。 不用幾天,十八路諸侯已經陸續到達。 城外右側,一個寬闊的營地,轅門之巔,一桿大旗,旗幟鮮明,一個閃亮的‘孫’字。 大營中,校場上,大約有三萬名士兵,黑甲白衣,頭系紅綢的江東兵正在熱火朝天的訓練,再進去的中軍大帳之中,大帳中,羊毛毯子上,坐著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小男孩,面如白玉,錦衣長袍,腰系玉帶,簡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正太模樣 “哎!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沒錯,這個小正太就是現代的那個落魄的青年,突然讓車撞的孫重茂,不過現在他不叫孫重茂了,叫孫仲謀,同音不同字。 “孫重茂?孫仲謀?好吧,現在是漢末,仲謀是我的字,我的名字就是孫權!” 小正太抬頭,看著大帳天頂,有些無語問蒼天,很無奈的嘆聲的道。 孫權這個名字是在太響亮了,孫重茂以前就算是歷史小白,也知道誰是孫權,三國之一,吳國的開國君主,未來的江東霸主,能和曹操劉備爭鋒天下東吳大帝。 不過這個日后雄霸天下的東吳大帝現在還是個十歲的小正太,父親孫堅一心維護漢室,應旨從長沙率三萬江東兒郎北上,小正太心氣高,就死皮賴臉的跟隨著父兄一路北上,欲要見識天下群雄,結果走半路上被一道天雷給劈了,就成了如今的一個全新的‘孫權’。 身是原身,魂卻非原魂。 孫權已經醒來有五天了,這個全新的身份,從一開始的不接受,到有點難以接受,再到后來的很無奈的接受,然后最后到心甘情愿的去接受,他粗大的神經線很快就完成了這個過程。 “哈哈哈,我居然是孫權,江東孫家,這可是一個輝煌的門庭,一門三霸主,天下僅有。” 孫權對未來那個落魄的人生倒是沒有多少留戀,有少爺做,誰愿意去做小廝啊,他很快就進入了自己身份所考慮的事情:“江東猛虎孫堅,江東小霸王孫策,輝煌的孫家,就是有點可惜了,這兩個都是短命種。” 在漢末三國時代,孫家絕對是一個輝煌的家族。 “孫堅好像快死了吧,也就這一兩年命了?” “孫策好像也熬不了多久,還有幾年,應該是才打下江東沒多久就死了,死的時候才二十來歲,英年早逝,對了,怎么死的?被刺客刺死了,沒錯,就是這樣死的!” 孫權開始搜索自己的腦海之中的歷史資料,可惜他的歷史課向來有點不過關,一些大致上的事情他倒是能記住,但是很過細節過程就記不住。 “二弟,你在嗎?”孫權正在思索未來歷史的時候,大帳外,一個虎頭虎腦,身影壯碩,面容俊朗的少年,揭開帳前大簾,走了進來。 “大兄!”孫權一聽,轉過頭來,目光微微一動,看著壯碩少年,也許是因為血脈的親情,沒有絲毫猶豫,很自然的叫了出來。 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孫策,孫伯符。未來的江東小霸王,東吳的奠基人,若非孫策打下了江東的基礎,就憑孫權,很難成就吳國霸業。 其實東吳的霸業就是孫家三代積累下來的事業,孫策憑著孫堅留下來的舊部和聲望拿下了江東,而孫權憑借著江東的基礎,打下的吳國。 “二弟,你身體有沒有好一些了嗎?我們江東軍要拔營了!”孫策快步走進來,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問道。 “現在?我們去哪啊?” 孫權聽到兄長的關心,心中微微一動,然后才問道。 這就走了,他還想見識一下天下群雄,千古梟雄曹操,大器晚成的蜀漢大帝劉備,河北霸主袁紹,白馬將軍公孫瓚,義行天下的關二哥,黑臉張飛…… 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現在不是十八路諸侯會盟嗎? 江東的大軍好幾天前就到達的酸棗,不過孫權被雷劈了一下,雖然沒死,但是身體還沒有好起來,就借病,一直窩在大帳之中,但是在大帳之中他,他也聽到整個酸棗城誓師時候的的吶喊聲,可謂是是眾志成城自信滔滔。 但是孫權來自未來,心中很清楚這一次關東聯軍雖然號稱五十萬大軍,其實都是一些面和心不齊的人,十八諸侯,各有各的私心,注定不會成功的討伐。 身為盟主的袁紹,和管理后勤的袁術,向來不對盤,袁家兩兄弟就是內斗的主,更是難成大事。 “父親已經稟告盟主,拿下了先鋒的任務,我們江東軍要拔營去對付汜水關的西涼叛軍,父親說如果你的身體未好,就留在酸棗養病。”目前的孫策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年少氣盛,尚未成長為稱霸江東的小霸王,說起征戰沙場,一臉的激動。 “先鋒?原來是這樣啊!” 孫權一聽,心中微微有些感覺不對,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哪里不對,微微一笑,站起來,轉悠了一圈,道:“兄長,你看,權的身體已經全好了,當然隨父兄上戰場了。” 這些人早晚會見的,跑不了,也不在這一時三刻,現在他也想見識一下,漢末的大戰,如今他已經是孫權了,孫家注定是走上爭霸天下的路的,未來少不了征戰沙場。 “我就說,我孫家的兒郎豈是一道小小的天雷能奈何的。”孫策大笑,虎手伸過來,一把抓住孫權的肩膀,道。 孫權看到了孫策笑聲之中,眼角中微微的潤意,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兄長是在關心自己的,心中有些感動。 “既然老天爺讓我孫重茂一夕重生,成就如今的孫權,那我就是孫權,我孫權便不會讓孫家的命運再如此的悲壯,我要改變孫家的命運。”孫權心中暗暗的道。 如果孫堅不在慘死荊州,如果孫策不再死于匹夫之手,東吳的未來絕對不止江東而已,孫權的功利心沒有那么重,也沒有一統天下的野心,但是他想保住家人。 雖然僅僅是重生幾天,但是留著一樣的血,孫堅也好,孫策也好,這是他的親人,血脈至親,這種親情是他從來沒有,他想留住。 …… 咚咚咚…… 江東大營中,旗幟飄動,擂鼓大響,鼓聲震動方圓數里,大營之中的所有的江東戰士開始收拾家伙,在校場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起來。 孫權頭髻黑發,一襲錦衣華袍,靜靜的跟著手提銀槍,身披盔甲的孫策身后,而大軍之中,人頭涌動,黑壓壓的一片,四個中年大漢站立在隊列的前面。 校場最前面,領頭的是一威武男子,胯下一匹花鬃馬,身披爛銀鎧,頭裹赤幘,單手持古錠戰刀,雙眸如電,其勢如虎,威風凜然。 “這就是江東猛虎,孫堅!” 孫堅這幾天已在在酸棗聯軍之中忙碌,這是孫權重生醒過來之后第一次見父親,就算是拋開兒子的身份,站在一個現代人的角度,孫權還是很欣賞這個威武男子。 “江東軍必勝,出發!” 孫堅騎在馬上,古錠戰刀一揮,大喝一聲,聲波長嘯,震撼數里之外。 “江東軍必勝!” “江東軍必勝!” 三萬江東軍,是孫堅這些年在長沙郡砸鍋賣鐵練出來的精兵,三千騎兵,兩萬七千步卒,齊聲吶喊,發出振奮的聲音,震動整個酸棗城。 “真威武!”聽到孫權這個現代人的靈魂都不由得熱血沸騰起來了。 …… 江東大軍經過兩天的星夜行軍,抵達汜水關外,不過他們剛剛抵達,休整,扎營,就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稟報太守大人,濟北相鮑信之弟鮑忠,帶著三千馬步軍,抄小路,先我們一步,到達汜水關,已經被董賊麾下大將華雄斬殺,三千兵馬全軍覆滅。” “允誠兄,何至如斯也!” 汜水關外,江東大營,孫堅一聽,那里還不明白,這個鮑信明顯是讓他弟弟來爭功,卻沒想到鮑忠無能,直接讓華雄給斬殺了。 如今的孫堅還是那個一心扶持漢室天下的孫堅,最大的野心不過是從龍,封王,讓大漢朝再顯昔日輝煌,自然希望關東的聯軍能團結一致,對付把持漢室的賊人董卓。 “是爭功嗎?” 一旁的孫權也明白了,經過兩天的行軍,孫權如今的面色好多了,血氣紅潤,精氣十足,不得不說,古代的天地,靈氣充足,氣候空氣都比現代好多了,就是能養人。 “傳令大軍,立刻扎營休整,德謀,你安排人,想辦法把汜水關之內西涼冰給誘引出來。”孫堅在大帳中,看著身邊的一個儒雅大漢,道:“若是攻堅,我部傷亡太大了。” “諾!” 孫權斜眼看來看,這個走出來應聲的大漢是程普,江東軍的主簿。 這兩天孫權也整理了一下江東軍的資料,東漢的軍隊以部曲為基本單位,五百人為一曲,兩曲為一部,部之上設營,人數為五千,兩營為一軍。 孫堅是破虜將軍,封爵烏程,麾下有三萬大軍,主要是以四大將領為首,程普,字德茂,江東軍的主簿,相對于軍師的位置。 韓當,字義公;黃蓋,字公覆;祖茂,字大榮,這三大將都是軍司馬,各自領到一軍。 四人都是孫堅在少年的游俠時代,結識的英雄好漢,武功超凡,都是一流的戰將,在戰場上千軍之中可來回的武將。 程普,韓當,黃蓋,孫權都有些印象,后來東吳大名鼎鼎人物,雖然都是東吳十二虎臣,三朝元老,先后輔助孫堅,孫策,孫權,特別是黃蓋,后世之中,家喻戶曉的人物,但是唯獨這個祖茂卻沒有什么印象。 不應該啊,這個祖茂并沒有把他們三個差在哪里,相對這幾天孫權發現,孫堅在四兄弟之中最信任的恐怕就在這個祖茂了。 “這個家伙,難道要早死嗎?” 孫權站在孫策身后,眼珠子瞪大,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祖茂。 他以前向來不喜歡歷史,所以能知道的都是那些普通的消息,其他的記憶就有點模糊了,東吳的大歷史仿佛都沒有祖茂這個人,多半就是在那個角落里犧牲了。 第3章 戰場的殘酷 新書上傳,求收藏,求推薦! ———————————— 孫權現在有些后悔,當初的歷史課怎么就沒有專心一點,這下好了,漢末到三國的歷史,他的小腦袋瓜子記得一點,又不記得一點,特別是江東孫家的歷史,要是那個環節記錯了,就悲催了。 “好吧,就從你開始,看我孫權能不能改變孫家的命運?” 孫權看著這個魁梧大漢祖茂,心中暗暗的道。 祖茂常年練武,武藝高超,觸覺很強,很快感覺在孫策后面的小正太孫權一雙滑溜溜的眼珠子盯著自己,小臉上還有一絲詭異的笑容。 二公子這是啥意思啊?祖茂讓孫權的眼睛看到有點發寒,摸不著腦袋。 …… 江東大軍到達汜水關下之后,孫堅沒有急戰,而是天天派人在汜水關下罵戰。 所謂罵戰,就是耍嘴皮子,派幾十個人在城下,把董卓的祖宗十八代都揪出來罵,用這樣的方法想把這個無雙雄關里面的西涼兵馬引出來野戰,在孫權的思想之中有點太白癡了。 但是最后孫權不得不說,自己實在是并不了解這個時代,古人還真不經罵,不到一天的時間,居然就有一只軍隊從汜水關里面強勢殺;出來了。 “江東賊子休走,某家西涼胡軫,吃我一槍。”為首的領兵大將是一個西涼大漢,騎著一匹高頭黑馬,身軀高大,身披盔甲,手握鐵槍,帶領著自己的約莫有一萬人的本部軍隊如同一頭猛虎從汜水關沖了出來。 汜水關前,那些罵戰的人一看這架勢,立刻一散而空,在不遠處卻有數千江東兵馬,排列整齊,等待已久,領軍大將乃是一中年漢人,手握鐵脊蛇矛,直接迎接了上去,兩人廝殺十幾個回合,這個江東軍的領兵大將就扛不住了。 “西涼賊子兇狠,二郎們撤退,全軍撤退!”手握鐵脊蛇矛的江東軍大將頓時勒起馬韁,帶領著江東軍掉頭就走。 “哈哈哈……所謂江東猛虎不過如此而已,追,給我追!”西涼大將胡軫在董卓的陣型目前高不成低不就的,正要立功,當然不放過這等好機會,策馬而追。 “將軍,謹防有詐!”胡軫身邊一謹慎部將欲要阻止。 胡軫立功心切,眉頭一皺,面色厲色一閃,大聲的道:“孫堅的江東軍乃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便是詐,也無妨,爾等隨我追擊,斬殺孫堅,為相國大人立功方是正理。” 說完了頭也不會的追擊了上去,幾個部將無奈,也跟誰這殺上去,追著追著,江東殘兵不緊不慢,仿佛在拖著西涼的軍隊。 西涼大將胡軫雖然立功心切,但是也是身經百戰之輩,不然也不會成為西涼的領兵上萬的大將,他很快就感覺不對,可是他剛想掉頭的時候,兩旁樹林之中一陣鋪天蓋地的箭雨覆蓋而來。 “豎旗!江東軍,殺!” 一個渾厚的聲音長嘯,前面他們追擊的軍隊停了下來,一威武男子率領數千騎兵上萬步卒奔馳而來,一副‘孫’字大旗豎立起來,‘孫’字旁邊是一桿‘韓’字軍旗。。 兩旁的樹林之中也有各有數千兵馬如同猛虎般殺出,分別豎立著‘黃’‘祖’兩桿大旗。 “不好,上當了,我們撤退,快,快,撤退!” 胡軫看到此番情景,渾身一個激靈,心中仿佛受到了重重的一擊,趕緊率領部隊掉頭就走,可惜太晚了。 “賊將休走,程普在此!”先前佯敗的江東大將正是程普,他窩在這一股氣,策馬掉頭,直接殺入了西涼軍之中,和剛才的‘軟腳蝦’不同,仿佛變了一個人,兇猛至極,不到十個回合,手中的鐵脊蛇矛就穿過了胡軫的喉嚨。 主將一死,西涼大軍很快就潰亂,一身爛銀鎧的孫堅手持古錠大刀,奮力砍殺,身側數丈范圍,人馬俱裂,無人能擋。 程普,黃蓋,祖茂,韓當四員大將也是一流的戰將,也、左右開砍,一路殺伐,把西涼軍殺的片甲不留。 若非汜水關內的主將華雄發現西涼軍大敗,引兵救援,這上萬的西涼大將恐怕就要全部的讓江東軍殺干凈了,不過首戰大勝,也足以讓江東大軍名震關東聯盟。 “父親,真個痛快!”孫堅身邊,一員小將騎著一匹烏騅寶馬,手中銀槍嗜血,身上盔甲也渾身是血,滿臉的興奮,活脫脫的一副戰爭狂人似的。 “哈哈哈……少主勇猛威武,已經有主公七成的霸氣,他日必成大器,日后當可如主公并肩而戰天下群雄。” 黃蓋祖茂幾個孫堅好兄弟,好部下,十分欣賞孫策的勇武。 “對了,我二弟呢?” 這時候殺紅眼的孫策才想起了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要見識沙場殘酷的弟弟。 “二公子在那邊!” 程普環顧了一下四方正在收拾戰場的江東軍,眉頭微微一皺,看著遠處,道。 幾人順著程普的眼光看過去,只看見戰場不遠的地方,一顆大樹下的身影,頓時一個個皺起的眉頭。 “仲謀太沒有用了,我堂堂孫家的兒郎豈能連戰場都畏懼,他日如何能隨某家征戰天下。”孫堅一看,頓時面色鐵青,很不滿次子孫權的表現,冷冷的道:“還是得練練。” 孫權這個時候在做什么啊?他在嘔吐。 嘔嘔…… 在十幾個個江東士兵的護著之中,小正太正趴在戰場不遠的一顆大樹下,不斷的嘔吐,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他娘的,這戰場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老子的心里承受力還有待提升。”孫權抬起頭,蒼白的面色有些驚悚,心中暗暗的道。 看到殘酷的戰場上,滿地的死尸,鮮血流成河,到處的斷手斷腳,還有頭顱,甚至腦漿子都出來了,孫權一個現代人的思想,沒有立刻瘋起來已經是算是這樣的了。 孫權回頭看來看旁邊人的目光,江東軍事精銳,見識過血腥,所有人的神色很平靜,在收拾戰場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在他們的眼中有些丟人,不過他懶得理。 凡是都要有個適應期的,孫權覺得自己還沒有真正的合適漢末的生活,漢末的戰場。 戰場就是戰場,血色般的殘酷! —————————————— 江東軍大敗西涼胡軫之后,汜水關的城門就死死的關閉,西涼主將華雄高掛免戰牌,絲毫沒有出戰的意思。 孫堅無奈,數萬江東大軍只好在汜水關外扎營,天天對著汜水關罵戰,可是華雄就是不出戰,江東軍也無可奈何,這等無雙雄關,如果強行扣關就是等于送命。 “主公,不好了,酸棗的糧食沒有如期的到達。”江東大營之中,程普面色沉重的道。 “什么,糧食沒有到?” 孫堅接到的程普的報告,魁梧高大的身軀,猛然的站起來,雙眸瞪大,目光有些駭人。 “袁公路,某家饒不了你。”孫堅轉眼就明白了是誰在搞鬼。 轟! 本來悠悠然坐著的小正太孫權突然聽到了江東軍缺糧,小腦袋一轟,茅塞頓開,想起來了,歷史上孫堅不就是因為袁術斷糧,而兵敗汜水關的嗎? 好像還折了一員大將。 “德茂,如今袁術斷我糧草,我軍必然會無功而返,你立刻快馬返回酸棗,向關東諸侯聯盟盟主袁紹稟明情況,索要糧食!”孫堅沉默了一下,目光一轉,無奈的道。 “諾!” 程普躬身的道。 “等等!” 孫權這時候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幼小的身軀站出來了,他絕對不能眼錚錚的看到江東軍就這樣敗了,急忙道:“此行不可,父親,各位叔父,你們以為袁術斷我江東軍的糧食,身為盟主的袁紹難道不知道嗎?” “仲謀何意?” 大帳之內,眾人頓時一個個都有些驚異的看著突然跳出來的少年孫權,孫堅眉頭一皺,渾身有一個股強悍的氣勢,壓抑著整個大營。 “父親,權問你,我們江東軍若是拿下了汜水關,奪取聯盟之頭功,打到洛陽,你讓四世三公的袁家臉面何存?” 孫權幼小的身軀無畏無懼,站的筆直的,他想要更改江東孫家的命運,必須在江東軍之中發出自己的聲音,得到父親孫堅的重視,他凝視著眾將,冷笑的道:“袁家兄弟都是世家子弟,袁術心胸狹窄,他盟主袁紹也未見得是真為漢室未來,十八諸侯,五十萬大軍,的確能拯救漢室,但是奈何人心不齊,所以權認為,聯軍必敗,父親我江東軍如今危在旦夕,不能成為炮灰,是時候該退兵了。” “閉嘴,孫仲謀你一黃口小兒,豈能評論天下事,我關東聯盟,齊心為漢,你而若膽敢在此亂我關東軍心,為父立刻斬殺你于轅門之外。” 孫堅面色猛然大變,沒有再看孫權,對著程普冷冷的道:“德茂,莫聽他胡言,立刻啟程!” “父親……”孫權沒有被孫堅蕭殺的聲音嚇到,還想說什么,卻讓孫策給拉住了,孫策看著他搖搖頭,道:“權,不可逆父親之意!” 孫權看著一眼大帳里面的一個個江東大將,頓時有些無奈,奈何人太小,聲音不管用,明知道結果,卻是有心無力,這讓他有一絲沮喪。 就在程普帶著十幾個江東親衛,要啟程去酸棗求糧的時候,孫權悄悄的走到他的的身邊,低聲的道:“叔父,你此去必然無功而返,我江東軍糧草一斷,敗局已定,恐怕有覆滅之危,在關東聯盟之中,能出兵救我們江東大軍的只有兩人。 爾若求糧無果,便去求助他們出兵,救我江東軍。” “仲謀,你說的是哪兩個人啊?”程普比孫堅想的多一點,也有點感覺袁紹不會給糧食的,但是不相信江東軍會敗,最多就是退去,無功而返,不過看著小正太孫權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好打擊他,便隨口問道。 “一人是曹操,曹孟德,他麾下的兵馬不多,但是此人有謀,能助我等脫險。還有一人是白馬將軍公孫瓚,公孫伯圭,他麾下的幽燕鐵騎,白馬義從,乃是天下強兵,若能讓他出兵相救,我江東軍必然能無恙。” 孫權知道孫堅這頭猛虎的固執,但是讓他看著江東軍大敗,祖茂身死,他也做不到。 目前也是盡人事,聽天命,他很清楚,在關東十八諸侯的聯盟之中,能真正的心在漢室,維護劉家天子的,恐怕就這兩個人了。 (又開新書了,連續幾本書都撲街,但是拾一不會放棄的,我就不相信寫不出一本上架的書。) 第4章 兵敗汜水關 孫堅的江東大軍天天在汜水關下罵戰,然而西涼守關主將華雄也是一員身經百戰的大將,耐心十足,就是不出,高掛免戰牌。 日復一日,不消幾天,西涼軍始終不出,而江東軍這個時候終于開始斷糧了。 “靠,這頭猛虎怎么就這么倔強呢?這樣下去不行,糧草已經熬不了幾天,現在大軍的士兵都是有一頓沒有一頓,飯都吃不飽,怎么打仗啊,早晚要完蛋。” 小正太孫權再一次有些不甘心的被孫堅從大帳之中趕走出來。 這兩天他再三勸告,讓孫堅及早撤兵,可是孫堅就是一頭倔虎,還是把希望寄托在關東諸侯聯盟的盟主袁紹身上,覺得袁紹為了所謂漢室的大局,一定會把糧草給他們。 在漢末這個年代,袁家擁有四世三公的榮耀不得不說是一塊大招牌,能讓人無條件的信任。 “二弟,不要郁悶了,父親也是為你好,你要相信父親,我們江東軍這么強大,不會敗的。”勇武少年孫策也從大帳了走出來,看著一臉垂敗的孫權,安慰的道。 現在的孫策還是一個少年,向來勇武無敵的江東猛虎的孫堅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戰神。 “大兄,你說就算再強大的軍隊,餓上幾天,還能上戰場嗎?”孫權看著兄長,撇撇嘴,道:“我們現在已經開始斷糧了,還能熬兩三天就是極限,恐怕到時候拿到武器的力量都沒有了,到時候還打個屁啊。” “真的這么嚴重,德茂叔父向來有謀略,這一次應該能把糧草要回來的。”孫策感覺孫權自從被雷劈之后,好像哪里有點不同了,不過自家兄弟,也沒有太計較。 “叔父要是能把糧草要的回來才怪呢?”在已經知道的結果,孫權也懶得繼續說下去,這些人都把自己當初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屁孩,說什么都沒有用。 “二公子,你要的東西已經做好了。”這時候,軍營的草地之中,一個身披盔甲的大漢抱著一個大木盒,走過來,對著孫權,恭謹的道。 “真的,這么快弄好了?” 孫權一聽,頓時神色大喜,問道。 “你看!”大漢把木盒子打開,把其中的一副小巧玲瓏的弓弩拿出來,道:“二公子這是我根據你畫出來的圖紙,在附近找了十幾個鐵匠,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打造出來的。” “這弩也有點太小了吧。”孫策看了看,感覺這副小巧玲瓏的弩箭上有一股蕭殺的氣息,便問道:“不過,我怎么感覺這小玩意好像殺傷力很強。” “大兄,不要小看它,這是我的保命好玩意!” 孫權對著孫策笑了笑,把弓弩拿起來,不斷的把把玩著,這是一副輕巧的十字弩,能扣動扳機就發箭的那種十字弩,不用太大的力量,很適合孫權小正太身形的保命武器。 魂回古代,有時候現代的記憶就是一個金手指,以前孫重茂就喜歡武器雜志,這種這種十字弩他剛好有大致的記憶,畫出來不難,然后憑借他江東二公子的身份,集結一些鐵匠,造出來也不難。 “君理叔父,它能射多遠嗎?” 孫權一邊熟練的把一根箭羽裝上去,一邊問道。 “二公子,我已經試過了,這弓弩用料很好,能連裝三支箭,而且百步之內,絕對百發百中。”大漢叫朱治,字君理,是江東軍大將韓當麾下的一個百人將,經過孫權的懇求,孫堅的首肯,他已經成為了孫權的護衛隊長。 雖然現在的朱治只不過是江東軍的一員普通將領,但是這個名字孫權有記憶,在未來東吳他可是封侯的大將,絕對不簡單,當然提前下手,把他要過來,要是真的打起仗的時候也能保命。 …… 三天后,華雄死守汜水關,程普久而未歸,江東大軍終于近乎彈盡糧絕了,孫堅也終于意識到江東軍到了不退不行的地步了。 傍晚,江東大營的主帳之中,眾人神色有些低沉,祖茂對著主位上,面色冷沉的孫堅,道:“主公,我們不能再等了,如今我軍糧草已盡,士兵兩天都沒有吃飽了,屬下要求退兵。” “我等附議,主公,退兵吧!” 眾將一個個單膝拱手,請求的道。 “好吧,爾等站起來,明天一早,我們退兵!” 孫堅閉上眼睛,神色有些掙扎,還有一絲對袁家兄弟的憤怒,最后無奈的點點頭,低聲的道。 “父親,恐怕我們等不到明天一早了!”這時候,一旁的孫權又跳了出來,為什么說又呢,那是因為這幾天小孫權整天上跳下竄的,活躍的很,眾將都對這個江東軍的二公子基本上都有印象了,頓時一個個盯著他看。 “仲謀,你想說什么?”事實證明孫權的確是對了,所以孫堅現在對于孫權的意見,也開始有些尊重起來。 “父親,這兩天我們的灶都少了不少,今天連炊煙都么沒有了,你認為在汜水關里面的西涼叛軍難道不知道我們江東軍斷糧了嘛? 如果今天晚上他們殺出一支軍隊來偷營,你覺得我們正在準備撤退的江東大軍能扛得住西涼軍襲殺嗎?我江東大軍如今餓兩天,還能與驍勇的西涼軍作戰嗎?”一眾將領虎視眈眈之中,孫權沒有絲毫的怯場,對著孫堅,連續幾問,不僅僅是孫堅,在軍帳之中一眾江東將領面色頓時都猛然大變了。 “主公,二公子所言并不假,這幾天我們駐扎軍營的周圍的確多了不少細作!”韓當走了出來,拱手道,他是負責江東軍的斥候營的。 “主公,如今我們江東軍真是戰力最低的時候,不可不防。” 祖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孫權,也走出來,輕聲的道。 “仲謀所言有理,不過現在已是入夜,江東軍若是如今撤兵,多有不便,夜路難走,還是明天一早再撤兵,不過今天晚上諸位小心謹慎,在營地布好防線,入睡之時盔甲不可離身,兵器不可離手。” 孫堅也是一個杰出的將領,帶兵征戰多時,經驗豐富,得到孫權的提醒之后,也知道西涼軍如果得知江東軍斷糧了,來偷營的機會很大,立刻布置下去了。 “諾!” 眾將神色嚴謹,點頭應道。 …… 四更時分,江東大營,靜悄悄的,孫權在中軍大營之中有些睡不著,孫堅他們只是認為西涼軍有可能來偷營,但是他很清楚,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來。 嗒嗒嗒…… 就在這個這時候,突然一陣震動地面的馬蹄聲響起,迎面撲來,越來越近。 “西涼的兒郎,殺盡這些關東賊子,殺,殺,殺!”一個虎背熊腰的西涼大漢,帶著數萬軍隊直出汜水關,如同洶涌滂湃的潮水撲過來。 “果然來了,西涼軍偷營了,西涼軍偷營了,江東的兒郎立刻集合!” 江東軍聽孫權的話,基本上早有準備,所有的士兵都甲不離身,兵不離手,西涼軍一出現,黃蓋,祖茂,韓當三人就出現在大軍之中,很快就組織了江東的部隊,站穩了腳步。 黑暗之中,西涼大軍如同洪流一般沖入江東軍的駐扎營地,一時間四下火焰四起,喊殺聲,凄叫聲,綿綿不絕耳,江東軍和西涼軍交集在了一起,到處亂戰。 倉促交戰,江東軍即使先前有些少準備,還是顯出了敗態。 “大榮,公覆,義公,策兒,你們立刻整頓兵馬,我們撤退。” 孫堅騎馬殺出,一柄古錠長刀,所到之處,人馬皆裂,但是江東軍畢竟是餓了兩天,戰力大損,雖然沒有被西涼軍偷襲,但是面對五萬西涼軍還是扛不住了,讓西涼大軍強行沖散了。 “諾!” 祖茂幾人立刻圍了上來,開始收集沖散的兵馬,對著后面的官道,邊打邊退走。 “某家華雄在此,孫堅何在!” 華雄明知道江東軍已經斷糧,趁著最黑的夜色,帶著五萬虎狼西涼大軍,直撲江東大營,卻沒有得到應有偷營效果,反而是和江東軍膠在了一起,有些不甘,當下一聲大聲長嘯。 “華雄,孫堅在此,可敢與我一戰!” 孫堅一看,江東軍敗局已定,周圍都是江東兒郎的尸體,頓時虎眸充血,咬牙切齒,立刻策馬上前,手中的古錠長刀一指,大聲喝道。 第5章 鋒芒初露 四更天,黑夜中,整個汜水關下,江東軍駐扎的營地,到處都是一片的沖天的火光,廝殺聲,馬蹄聲,哀嚎聲…… 江東大軍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糧草早已斷,這些江東士兵饑餓了兩天,基本上都是體力不足,戰力不足,面對五萬等待已久,兇悍撲出西涼軍,強大的沖擊力之下,隊形只堅持不到一刻鐘,就都打散了。 當然,西涼軍面對早有準備的江東大軍也沒有得到偷營的成果,自身的傷亡也不少,雙方陷入的各自亂戰之中,不過體力不足的江東軍還是落在了下方,沒有多久就被西涼軍壓著打。 “孫堅,汝最好速速投降,某家乃相國大人麾下,西涼軍大將華雄,可饒你不死。”華雄怒了,長刀直指在遠處,正在穩定軍心的孫堅,他使用是一柄比孫堅的古錠刀還要長的大刀,騎著一匹黑頭大馬,煞是威武。 “華雄,你這個董賊的幫兇,助惡匹夫,為虎作倀的小人,某家孫文臺與你一戰!”孫堅也是這個時代最頂級的武將,立刻策馬上前,一刀劈過去,華雄舉刀相對。 兩刀交鋒,擦起一陣激烈的火花,在黑夜之中非常耀眼,強大的巨力震懾,雙方都不由自主的退后幾步。 兩人不斷的交鋒,幾十個回合,打的不可開交,兩人皆是當世超一流的武將,有著超乎尋常的巨力,刀光馬影錯亂之中,他們兩人方圓數丈,無一人敢接近,形成了一個領域。 “我靠,這就是這個時代巔峰的武將嗎?這兩個人最少身負三千斤以上的力氣,還是人嗎?太反自然了。” 被西涼大軍沖散的孫權,有些狼狽的出現在戰場的一個角落中,瞪大的眼珠子,看到戰場中央兩軍主將的爭鋒,不由自主的心悸,咽了咽口水,目光有些駭人。 他是被嚇著了。 他來到這個時代會后,曾經聽孫策說過,這個時代是練武是有引導術,所謂的引導術,就是來自于始皇求長生的那個年代的產物,就是修煉了強大己身,特別強大的那些武者可引氣入體,就像是后世人所說的真氣內勁,當然也沒有后世人說的那么的夸張,什么長生無敵,白日飛升都是扯蛋。 不過練武到巔峰,可練氣成罡,像霸王項羽那樣只手可舉起數千斤的巨鼎可不是傳說。 孫堅和華雄都是這個時代金字塔最頂端那一群的武將,但是他們兩個頂多就是超一流武將的下游人物,就已經恐怖了,孫權有點難以想象呂布,趙云,關羽這些恐怖的武將的強大了。 一人軍嗎? 這個時代讓他熟悉,也讓他陌生。 兩方主將交鋒,而甘茂,黃蓋,韓當,孫策等人的組織之下,潰亂的江東軍勉強收攏了部分兵力,開始順著身后的官道,邊打邊退,退出汜水關的范圍,西涼軍在另外一個主將趙岑揮兵來追。 “主公,你先行撤退,穩定我軍軍心,我來擋住他。”江東大軍已經開始撤退,而主將孫堅還被華雄死死的纏著,越來越多的西涼軍追上來,祖茂顧不上這么多,手持雙刀,策馬迎接了上去。 “大榮,自己小心。”孫堅知道現在的江東軍正被西涼軍追著打,絕對不能沒有主將,連忙收刀,一勒馬韁,掉頭就走。 “殺!” 華雄看到孫堅催馬離開,震怒了,一刀直接砍了下來,趕上來的祖茂立刻手持雙刀迎接了上去,猛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巨力撲過來,虎口撕裂,血流如泉,雙刀被打落,他顧不上其他的,勒住馬韁,掉頭就走。 此一戰,江東軍敗退,西涼軍大獲全勝,不過華雄可不僅僅要這點戰果,他麾下三萬兵馬,趙岑麾下有兩萬兵馬,五萬大軍西涼大軍全出,就是為了要全數殲滅孫堅的江東軍。 “西涼的兒郎們,我們為相國大人建國立業的時候到了,追上去,把這些關東賊子趕盡殺絕。”華雄大吼一聲,一馬當先追殺的上去。 “殺!” 西涼軍剛剛打了一個大勝仗,眾將士的士氣正旺盛,殺氣凜然。 …… “你大爺的,沒想到做好的準備,江東軍還是敗了。” 孫權感覺很無奈,在江東軍的撤退之中,他被西涼大軍沖散了,被幾隊西涼軍一路追殺,在朱治帶領的大概兩百多江東士兵的保護中,總算殺出來了。 幸虧他有先見之明,提前找了這么一員大將來保護自己的,這個朱治的確不簡單,武藝不凡,就算比不上孫堅身邊的四員虎將,也差不多了,而且有勇有謀,帶著幾百士兵,在混亂的戰場,幾次保護著他,殺出西涼軍的包圍,不然這一路上他一個小屁孩早就死翹翹了。 還有,他來到這個時代也算是開戒了,為了逃命,他手中的十字弩已經染上了數人之血,至于殺入是什么感覺,他來不及去想,因為他們在逃命。 “停,全體隱蔽,二公子,前面有爭斗,應該是西涼軍在追殺我江東部隊,而且規模不少。”他們這支殘兵走出了一片小樹林,剛剛要走上官道,就聽到了前方的廝殺聲,朱治騎著一匹駿馬,孫權的小身板窩在他高大的身軀的前面,孫權的這一撥殘軍有兩百多人,不過僅僅幾十騎而已。 “你們立刻去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孫權也聽到了前面的驚天的廝殺聲音,最少有幾千人馬在廝殺,幼稚的臉蛋頓時嚴肅起來。 “報,二公子,前面不遠處,大概有不到萬人在亂戰,是西涼賊子在圍殺我江東兒郎,我軍祖茂將軍在率部抵擋。”幾個斥候很快就回來了,報告到。 “祖茂?還沒死,太好了,我們上去看看。” 孫權目光一亮,想了想,大聲的道。 “二公子,如今我們兵馬不多,而且身居險境,貿然上去,不僅僅救不了他們,自身↑難保,不如我們還是繞路走吧!”朱治沉默了一下,沒有動,而是低聲的道,他現在只想把孫權平安的帶出去。 “君理叔父,我孫權是何人,身為江東軍的二公子,猛虎孫堅之子,豈可棄我江東兒郎而去,你不必多言。”孫權擺擺小手,堅定的道,他也知道自己上去也許幫不了什么忙,但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被殺,自己卻逃走,他也做不到,他的靈魂不是一個小孩,而是一個成年人,明白責任二字。 而且祖茂還沒死,就是說他還有機會,能不能改變祖茂的命運,對于孫權來說很重要,值得一拼。 孫權此言一出,周圍兩百多江東士兵頓時都凝視著他,看他的目光就變了,對這個十歲不到的小正太變得尊重起來了,還有感動。 “該死,果然是在圍殺我江東兒郎,中間的那個就是祖茂將軍……不好,祖茂將軍對戰的是西涼軍主將華雄,祖茂將軍危險了。” 孫權和朱治帶著兩百士兵,悄悄的出現在戰場邊緣嗎,一眼看過去,眾人面色都變了。 現在已經開始天蒙蒙亮了,戰場上一片混亂,到處都是西涼軍和江東軍,交錯混亂,最中間的是高大魁梧的西涼主將正是華雄,他揮舞著大刀,正追著祖茂來打,祖茂已經渾身是傷,一身是血,雙刀不見了,手持一柄普通的士兵長矛,被華雄壓著打,邊打邊退,他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方戰場還有幾千江東士兵,但是都被西涼軍分割開來了,這樣下去,我們的江東兒郎早晚會被西涼軍逐個擊破,全部殲滅的。”孫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來看大戰場上,低聲的道:“君理叔父,我們必須想辦法把他們凝聚起來,一鼓作氣,才能逃出去。” “二公子,你打算怎么做?”大漢朱治這時候絲毫不敢小看年僅十歲的孫權,立刻問道。 “這樣,我們沖進去,然后你把我舉在馬背上了。”孫權想了想,目光一亮,道:“我的身份能能聚他們的軍心,蛇無頭不行,我們想要沖出去,就要把他們集結起來,眾志一心,不然我們全部都要死。” “不行,絕對不行,二公子乃是千金之軀,豈能如此,這太危險了,萬一有絲毫閃失,治如何面對主公,還是我去。”朱治猛然的搖搖頭。 “叔父,你以為我想逞強嗎,你不是孫家的人,就算去了,作用不大,這是軍令,你照做就行了。” 孫權很明白,三萬江東軍,雖然在長沙成軍,但是八成上都是孫堅從江東招募的兒郎,是孫堅的死忠部隊,只有孫家的招牌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激憤士氣,凝聚軍心。 “是!兒郎們,護著二公子,殺進去。” 朱治沉默了一下,看著孫權幼稚而堅定的神色,有些無奈道,他使得的是一柄長槍,猶如開路猛虎,率領著兩百江東兒郎強行撕裂了西涼軍的包圍,殺了進去。 “吾乃江東孫堅之子,孫仲謀,江東的兒郎都向我靠攏!”孫權的小身板站在朱治的馬背上,猶如金雞獨立,一襲凌亂的錦衣,瘦弱的身軀筆直的如同一桿標槍,處于一個變聲期,有點嘶啞的聲音卻很清晰的傳遍全場。 鋒芒畢露,很顯眼,很振奮人心。 “是二公子,二公子來救我們了!” “殺,全體向二公子靠攏。” “江東的兒郎,殺過去!” 頓時,在戰場上各自為戰的幾千江東兒郎看到孫權的身影,就仿佛看到了希望,一個個振奮精神,開始陸陸續續的向著孫權這幾百人靠攏。 “該死,殺了他!” “他是孫堅的兒子,給我射殺他。” “不要讓他靠近,圍上去,殺了他!” 這時候,也很多西涼軍的將領也看到了孫權的身影,頓時開始圍攻了上來,周圍的幾百江東士兵拼死抵抗,朱治也是近乎一流的武將,一柄鐵槍使得密不透風,來者皆殺。 “祖茂,你為孫堅甘愿以身為誘餌,引開某家,現在挨了某家這么多刀,居然還能撐著,你也算一條忠義好漢,某家給你一個全尸,去死吧!”華雄也感覺到了小孫權帶來的變化,但是他現在正在殺祖茂,大刀舉頭,直接一刀劃過。 祖茂胯下戰馬已死,身落地,手中兵器讓打落,一身傷口,流血過多,僅僅憑借著一股意志支撐到如今,已經沒力了,頓時絕望了。 擋! 就在華雄的大刀砍下去的時候,突然遠處一支短箭急速飛來,擋開了華雄的刀,緊跟著又有一支短箭直撲他的胸口,他一驚,顧不上其他的,趕緊回刀格擋,但是后面緊接卻還有一支暗箭直撲他的左肩,劃破了他的盔甲,穿過去。 “君理叔父,快救人。”孫權站在朱治的馬背上,弱小的身軀如同一尊戰神,身邊已經聚集了數千江東兒郎,手中握著輕巧的十字弩,目光了冷然,盯著華雄,三箭連發,如同流星追月。 “是,二公子!” 朱治策馬沖過去,長槍一跳,把已經昏迷的祖茂的身軀撈了回,交給讓身邊的十幾個江東騎兵小心護著。 “小兒,你是何方賊子,敢暗箭傷人!”華雄這時候回過神,絲毫不懼肩膀上的箭傷,長刀一指孫權的小身板,大喝的道。 “哈哈哈……華雄,你聽好了,吾乃江東猛虎孫堅之子,孫權。” 把祖茂救了回來,讓孫權心情大好,傲骨撐天,豪情大發,大笑起來,然后一雙的小手一揮,對著陸陸續續已經收攏在他身邊的參不多三千多的江東士兵,大聲的道:“江東的兒郎,我們回家,若有擋我等者,殺無赦!殺!” “回家,回家!” “殺無赦!殺無赦!” …… 這一刻,三千多的江東士兵擰成一股氣,爆發出滔天的士氣,齊聲吶喊,聲音振奮方圓數里,在孫權朱治的帶領下,硬生生把西涼軍的包圍圈撕開了一道缺口,向著一條管道,飛揚而去。 第6章 3雄初會 天已經大亮,遠處天邊日出東方,陽光普照。 在一條官道上,孫堅騎在自己的愛馬之上,有些狼狽,盔甲兵器上都是血,頭發散披,江東軍大敗,大軍被西涼軍沖散,他能帶著出來的,僅僅八千多的江東將士。 這還祖茂的掩護,他才能是硬生生的從汜水關逃出了出來,不然這一次戰死的就是他的。 一想到自己的好兄弟祖茂可以倒在了華雄的刀下,他心中就有一股壓抑不住的懊悔,若非自己的固執,早聽孫權之言,何來今日之敗。 帶著殘兵,一口氣跑出了幾十里之外,孫堅才匯合了同樣是硬闖出來的黃蓋韓當和孫策的麾下的士兵,經此一敗,整整三萬的江東軍傷亡過半,所有人的兵馬加起來也就僅存一萬五千的江東將士。 “策兒,我不是讓你護著弟弟的嗎?仲謀呢?”大軍匯合,孫堅在頓兵員的時候,卻發現孫權的不見,頓時大驚失色。 祖茂已經為了掩護他撤退,以身為誘,去引開了華雄,華雄的實力他很清楚,多半是已經被斬于馬下了。 他已經折了一員大將兼好兄弟,如今次子又不見蹤影,這個打擊頓時讓他有些站不住了。 “父親,對不起,昨天晚上打的太亂了,我本來還護著二弟的,可是后來二弟被西涼賊子給沖散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二弟。”少年孫策奮戰一夜,也有些狼狽,俊朗的面容很慚愧,雙目赤紅,低下頭,道。 “主公,這事情不怪大公子,昨天晚上天色昏黑,西涼軍又追的緊,一下子我們的陣型就被沖散了。”黃蓋是和孫策一起殺出來的,很清楚昨天晚上的情況。 “不怪你,不該你,這應該怪為父,是為父的執著,是為父相信了袁家兄弟,某家悔當初為何不聽仲謀之言,早日撤兵。”孫堅面色有些猙獰,虎目之中流露出一絲的悔恨。 “主公,莫可傷心,二公子天生聰穎,必然可逢兇化吉。”韓當急忙安慰的道。 “希望啊!” 孫堅有些難過的嘆了一聲,基本上不抱什么希望了,眾將也很明白,畢竟孫權僅僅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少年,在這等的戰場上,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嗒嗒嗒…… 突然,江東殘兵的身后不遠處,整整齊齊的馬蹄聲音響起,地面都震動了,來勢洶洶。 “關東賊子哪里走,納命來!” 如同潮水般的西涼軍眨眼間就殺上來了,出現在江東將士的目光之中,最少有兩三萬的西涼士兵,一半騎兵,一半步兵,為首的大將是一個西涼大漢,手持大刀,大喝一聲。 這正是西涼軍的大將趙岑。 “不好,是西涼賊子追上來了,主公,我們江東軍如今是疲累過度,體力不足,士氣不足,不宜接戰,你和少主先走,我和義公來斷后。”眾人面色大變,黃蓋走了出來,一臉決絕的道。 “主公,公覆所言甚是,我等拼死護送主公殺出重圍。” 韓當點頭,立刻翻身上馬。 “我孫文臺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此言休提,當日你我四兄弟在江東結識,如今大榮已經為了我戰死沙場,我孫文臺若是在把你兩個丟下,即使能逃生,又有何面目再見天下人。” 孫堅目光堅定,搖搖頭,直接翻身上馬,手中古錠大刀揚起,如同猛虎一般大喝:“今日吾等已經無路可走,江東的兒郎,我孫文臺勢與你等共存亡,殺敵!殺敵!” “殺敵!殺敵!”黃蓋韓當孫策三人策馬上來,伴虎左右,神情決絕冷然,戰意高漲。 “殺敵!” 江東一萬五千多的殘兵在孫堅這頭猛虎的激勵之下,頓時激起了強烈的士氣。 困獸猶斗,猛虎豈可不戰而死。 殺! 西涼軍來勢洶洶,趙岑麾下幾萬悍勇之兵,當然不會畏懼強弩之末的江東軍,揚起滾滾風塵,直接沖殺了過來,兩支軍隊如同兩股洪流強行碰撞在了一起,激起千道血浪。 嗒嗒嗒…… 才剛剛碰撞在一起,這時候又一陣震動地面的馬蹄聲的響起,卻是從東面酸棗方向而來。 突如起來的大軍交戰的雙方猛然大驚,都看了過去,塵沙滾滾之中,只見這支兵馬氣勢兇猛,最少上萬,沖在最前面的為首約莫的一千騎兵精銳,清一色的白馬,后面的還有兩三千普通騎兵,其他的是步兵。 帶領著白馬騎兵的是一個長袍男子,這個男子正是日后的蜀漢開國君主劉備,他身邊兩個大漢護持,左邊的一個手持青龍偃月刀,丹鳳眼,紅臉長須,關羽關云長。 “哈哈哈……趕上了,西涼賊子,某家燕人張飛,誰與我決一死戰。” 長袍男子右面的是一個滿臉胡子的黝黑大漢,一柄丈八蛇矛,兇惡剛猛,猛然的沖了上來。 “主公莫驚,程普在此!” 這時候,后面的步兵也殺了上來,帶領著這支步兵的是曹操,程普從曹操身邊殺出。 “主公,我們有救了,是德茂,是德茂搬來了救兵。” 江東眾將看到了其中的一道身影,頓時大喜起來。 “張飛,某家趙岑在此,與你決一死戰。” 西涼大將趙岑目光一冷,手中大刀揮動,策馬迎接了上去,不過僅僅不到十個回合,黝黑的大漢手中的蛇矛刺穿了喉嚨。 “哈哈哈……不過爾爾!”黝黑的大漢張飛大笑。 “殺!” 趙岑這個西涼軍主將一死,加上上萬生力軍的加入,江東軍頓時越戰越勇,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把幾萬西涼軍殺退數里之外。 不過他們剛剛殺退西涼軍,就看到官道的遠方,有一支大概幾千人的江東服飾的軍隊被一支七八千隊伍的西涼軍隊在不斷的追殺,一路逃過來。 “父親,你看,是二弟,二弟沒死!”孫策一看,神色大喜,頓時手握銀槍,策馬沖了上去:“二弟莫驚,為兄來也!” “父親,大兄,這里,救命啊!” 孫權帶領著殘兵突出重圍之后,憑借著僅僅不到兩百騎兵,帶著三千殘兵,不斷的趕路,就是憋著一股求生的氣才逃到這里。 終于看到了希望,前方的江東大軍讓他們歡喜,孫權也喜出望外。 “可惡的孫權小賊,莫走,某家必定斬殺你于刀下。”華雄一看,猛然大怒,追殺了一個多時辰,還是讓孫權突出重圍,走上的官道,匯合江東大軍。 而這個時候,本來主將身死,不斷潰退的西涼軍也看到了主將華雄,頓時軍心穩定了下來,紛紛向華雄靠攏。 “哈哈哈……吾兒莫懼,為父在此。”江東軍眾將看到孫權頓時大喜,孫堅更是直接沖了上來,擋出了華雄的刀。 兩人武藝差不多,僅僅幾個回合的交鋒,就各自分開了,孫權這支殘兵也安全了回到了江東軍的陣營。 瞬間,各自亂戰的士兵分開,回歸自己的陣營,整頓兵力,隔著不到三米,對持了起來,華雄這邊還有將近四萬的西涼大軍,而孫堅這邊,一萬多的江東軍加上支援而來的一萬多生力軍,雖然兵力不足,但是也無懼他們。 “華雄,你若還是要戰,某家孫堅便和你戰。”有了援兵,孫堅如今底氣十足冷聲大喝。 “孫堅,這次算你運氣好,我們走!西涼兒郎,撤退。” 華雄面色鐵青,沒想到江東軍居然有援兵,大將趙岑還折,他也知道如今形勢,不宜再戰,臨走的時候,眸子瞪大,目露兇光,狠狠的看了一眼孫權:“江東小賊,下次戰場之上,某家華雄必斬你。” “華雄,你在嚇唬誰呢?” 孫權示意了一眼朱治,朱治雙手把他提了起來,站在馬背上,勉強和眾人身高平等,不會矮一截,他小手指了指,威風凜然的道:“我孫仲謀身為猛虎之子,何懼你一介匹夫。” 老實說,孫權的確不怕他,華雄不就是三國歷史上最有名的醬油帝,唯一的出彩之地就是成為了關二爺的名震天下的踏腳石。 溫酒斬華雄,多出名的事情啊。 “哈哈哈……好!好!吾兒威武,我孫堅之子,江東兒郎,就應該有此膽氣!”孫堅看著孫權的小身影心情大好,大笑了起來,仿佛昨夜的大敗已經不放在心中了。 “好一頭雛虎!” 劉備和曹操都看著孫權的小身板,心中暗暗的叫好。 “哼!不過是一個牙尖嘴利的黃口小兒。”華雄一聽,頓時面色鐵青,心中震怒,目光兇橫的看著孫權,若非孫權在孫堅身邊,必然不顧一切的殺了過來。 他無奈之下,只有一勒馬韁帶著西涼軍揚長而去。 第7章 明顯不同的地位 西涼軍退去之后,江東大軍沒有立刻返回酸棗城,大軍在酸棗幾十里之外的一處易守難攻的山坡上駐扎下來之后,因為連夜奮戰,傷兵太多,到處都是一片哀嚎的聲音。 …… 臨時營地,主帳之中,程普,黃蓋,韓當三人站在兩側,而孫堅依舊一身披著血色的盔甲,沒有作任何的整理,帶著感激的神態,對著站在他面前的兩人拱手,大聲的道:“孟德兄,玄德兄,此戰可得二位相救,我江東軍方能脫險,文臺在此感激不盡。” “文臺兄,你我皆是聯盟,何必客氣。” 左邊的一個長袍男子就是一代梟雄曹操,曹操瞇著眼,坦然的看著孫堅,只是微微一笑,道。 曹操現在還是那個一心為漢室天下,只希望在振興漢室天下的曹孟德,如果說關東十八諸侯的聯盟之中誰最勞心勞力,絕對是他。 所以程普的求援,他沒有絲毫的耽擱,就帶著麾下緊緊五千多的兵力出擊了。 “文臺兄也是為我大漢天子而戰,備身為漢室子弟,豈能見死不救。” 劉備則是有些歡喜,雖然他還不起眼,雖然掛著一個漢室子弟,但是沒有什么人去承認,現在擁有的幾千兵力都是公孫瓚的,但是就憑他親自率兵來救,就在孫堅心中留下的一個影響,值得孫堅感激了。 程普求到了公孫瓚身上,所以公孫瓚直接讓他率領軍隊來援。 他們三兄弟在這一戰時候也算是出了一點風頭,特別是猛張飛,一矛干死了西涼主將趙岑,不少人都看到了,傳回去,足以在聯盟軍之中名聲大響。 他心中很清楚,自己的兩個兄弟關羽和張飛都是超一流的武將,世上能匹敵之輩,屈指可數,只是可惜這一戰沒有打下去,西涼軍就撤兵了,不然他們三兄弟就可以憑借這一戰名揚天下。 “不管如何,此乃我們江東孫家欠你們一份人情,他日我孫堅有機會,一定報答二位救命之恩。”孫堅目光堅定,固執的道。 如果沒有他們的援軍,也許自己的江東軍也能殺得出來,但是能的殺出來的兵馬最多不會超過一馬,如今包括孫權麾下的三千多人,還能收攏將近兩萬兵馬,已經是萬幸。 這是一個大人情,孫堅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這個人情他也在心中記下來了。 而曹操和劉備這兩個人他算是記在了心中。 “文臺兄你這么說,這就有點太客氣了!” 曹操劉備兩人一聽,心中當然有些歡喜,江東猛虎孫堅的人情,他們當然不會拒之門外,兩人頓時拱手回禮。 孫堅可不是一般人,江東軍的實力在十八諸侯之中,可是排名前三的,就算如今元氣大損,也是數一數二的,而孫堅他本人也是超一流的武將,威震天下的江東猛虎。 “兩位,今日你們來救,本來堅是要設宴款待你們的,但是如今我們江東軍大敗,正在整頓,不宜大興,還請見諒。而某家要去見袁盟主,二位可愿意同行。” 幾人客氣了一番,孫堅想到的袁術和袁紹兄弟,目光只有凝聚起來一股煞氣,面容有些猙獰,咬牙切齒的道。 若非袁術從中作梗,斷了江東軍之糧食,孫堅的江東軍也不會遭此大敗,如今上萬的江東兒郎慘死,祖茂雖然被孫權救了回來,但是傷勢太重了,如今也還在危險之中,尚未醒過來。 孫堅的一昌怒火已經爆棚了。 “我等同去。” 曹操和劉備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江東軍為何如此大敗,他們心中清楚,雖然袁術是做了過分,他們也覺得袁術該死,但是如今還是聯盟對付董卓的關鍵時刻,無論是曹操還是劉備都不愿意把事情弄的太僵。 …… 江東大營,傷兵營。 匯合了之后,僅存的江東軍大概還有一萬九千六百多人,不過僅僅是傷兵就有五千多人,組成了一個大傷兵營。 傷兵營之中,江東軍的不到十個的隨軍大夫正在不斷的忙碌,帶頭的卻是江東軍的二公子,兩軍陣前,怒罵西涼軍主將華雄小正太孫權。 “這是斷骨了,你們去找幾個木板前來,夾住,然后用繃帶扎緊。” “傷口必須要用烈酒消毒過,再包扎。” “你們去把這些白色的布匹撕裂成一片片的,然后用沸水煮過,消毒之后,做成繃帶,再給那些傷兵包裹傷口。” …… 孫權發現這個時代的醫療實在是太落后了,一些普通的傷口處理的實在太簡單了,他們根本不懂什么是細菌感染,他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不然這一營的傷兵能活下來的不到三分之二。 雖然沒有他從醫的經驗,但是他跟著一個老拳師練武的時候學過一點中醫,而且在現代那個社會,電視報紙,書籍,見多了,多多少少都有點醫療知識,應付這個時代也差不多夠用了。 如今他孫權憑借著一己之身,獨立把三千多殘兵從華雄手中救出來,帶著他們一路逃出來,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東軍營,名震江東軍。 江東將士都見識過他怒罵敵軍主將的神態,那一個叫威風凜凜,對這個年僅十歲的小正太二公子一個個江東士兵心服尊敬,所以他說話已經有分量了,眾人雖然不明,但是都聽,沒有猶豫就照做了。 “二公子,什么是消毒啊?他們只是兵器所傷,沒有中毒啊?”當然也有不開眼的,一個傻帽大夫跳出來,問道。 這個年代,大夫可不是很值錢,除了特殊的那些之外,普遍的醫術都不高,這八九個隨軍大夫還是孫堅從長沙抓壯丁來的。 “有些毒,我們的眼睛是看不見的,不要多問,我孫權不會殘害江東兒郎的,你們照做就是了。”孫權也不知道如何解析,頓時打個哈哈翻過去了,孫權的身份,他們也不會較真。 “二弟,你怎么會這么多了。”孫策站在在一側,目光瞪大,有些奇怪的問道。 從孫權被雷劈之后,他真心的感覺自己的弟弟變化甚多,以前的孫權陰沉沉的,沉默寡言,只愛看書。 “大兄,你平時都不愛看醫書,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古老的醫書上記載的,你當然不會這些。”孫權笑了笑,淡然的道。 “也對!” 孫策一聽,俊臉微微一紅,道。 “君理叔父,你去給我準備一些婦人所用的針線,還有烈酒,我要給大榮叔父縫合。”孫權走進一個大帳,看著躺著床上的祖茂,神色慎重了起來,道。 祖茂身上小的傷口不算,深刻見骨的傷口就有三箭,兩刀,最重的一刀從他背脊撕裂,流血過多,如今還在奄奄一息的昏迷重,他身上的傷口明顯有些根本止不住血,所以必須縫補。 祖茂這條命是他孫權好不容易才救了回來,不能死在這個坎上,對于這個叔父他沒有太多的感情,畢竟他是孫重茂,不是真正的孫權,沒有相處過,所以感情不深,但是祖茂的命是他為孫家父子逆天改命的最好實驗。 無輪如何,他孫權必須把祖茂的命救回來。 他想知道,自己重生在這個時代,能不能改變這個時代。 “諾!” 朱治如今是對這個二公子,不到十歲的孫權已經是心誠口服,甘愿為仆,恭敬的回答。 “二公子,二公子,不好了,主公如今孤身一人要去找袁術的麻煩,這如何是好啊?”這時候,程普神色有些急,走了傷兵營,看著孫權的問道。 以前程普不會把孫權這么一個乳臭味干的小不點放在眼中,不過這一戰之后,他算是認可了孫權的智謀,他為江東軍求糧,卻連袁紹的面都沒有見到,最后他聽從了孫權的指示,去找了曹操和公孫瓚,借來了一萬兵馬,才讓江東軍平安的脫險。 孫權事先的分析,全對了,絲毫不差,事實勝于雄辯。 “哼,叔父,袁術斷我江東糧草,讓我江東兵敗,上萬兒郎身死,某家也想一槍刺穿他。”孫策神色憤怒,冷冷的道。 “叔父放心,父親雖然憤怒,但是心中有分寸的,他去聯盟大帳鬧一鬧也好,不然他袁家兄弟真的把我江東軍當成了炮灰。” 孫權冷笑的一聲,才問道:“對了,曹操和劉備可有跟去?” 曹操和劉備引兵來援助,他還是有些驚異的,日后的三國鼎力的霸主提前的聚在了一起,算不算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情呢? 一路上他也算是見識到了幾個歷史大名人,梟雄曹操,大器晚成的劉備,義薄云天的關羽,張飛,夏侯惇,曹洪……感覺如何,關二爺的威武和張三爺的霸氣他算是有直面的感覺。 至于其他的人,感覺一般般,至少現在還沒有看出來他們能日后爭霸天下的霸氣和自信,萬事都需要一個過程的。 特別是曹操和劉備,一個是魏國的奠基人,一個是蜀國的創始人,都是這個時代最巔峰的人杰天驕,雄霸天下的豪杰,但是如今他們一個兵不過萬,一個還是苦苦的為公孫瓚打工,還沒有顯露其霸氣。 有點失望。 “他們跟去了。” 程普點點頭。 “那就行,父親不會有什么事情的,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整頓江東軍,如今父親不在,祖茂叔父又還躺在這里,就有勞三位叔父了。我江東軍新敗,士氣低落,沒有自信,死氣沉沉,你們都要以身作則,打起精神來。” 孫權道:“大兄,父親不在,你的乃是江東軍的大公子,當為我江東軍主心骨,你和三位叔父一起整頓江東軍,提高士氣,恢復戰力。” “哈哈哈……這事情為兄愿意做。” 孫策有些激動了,如今的他還是一個少年,不太沉穩的少年,骨子里好戰,好帶兵。 日后的江東小霸王,那是經歷過喪父之痛,成為孫家的主心骨,背負著振興孫家的責任才一天天的成熟起來,如今,他頂多算是一個勇武過人的少年,心智還不如孫權。 第8章 孫堅的失望 酸棗,聯軍大帳,當孫堅渾身是血闖入大帳之時,袁紹等人卻正在喜慶的飲酒,孫堅雙目血紅,只緊盯了袁術,立刻抽出寶刀,暴喝道:“袁術小兒受死!” 袁術見此,也知道自己算是成功陰了孫堅一把,心中正在高興,卻不防孫堅竟要動手,慌亂之余連忙躲到身邊的數將的身后,不敢冒頭。 “拉住他!”袁紹很生氣,這孫堅竟如此無禮,端的是不當人子,一大批武將士兵涌上前制服了孫堅,將其押住。 “烏程侯,你這是怎么回事?”袁紹這才問道。 他其實心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身為盟主,若非他的縱容,把袁術當槍使,袁術也不會這么大膽敢斷江東軍的糧草。 袁紹的疑心病很重,耳根很軟,江東軍太強大的,孫堅這頭猛虎太強大了,已經威脅到他這個盟主的存在,如若江東軍提前破了洛陽,斬殺董卓,把西涼軍攬入懷中,恐怕孫堅就是下一個董卓,所以孫堅必須要敗上一陣,才能顯得袁家的能力。 “你問袁術!”孫堅痛恨的看著袁術,咬牙切齒,道:“袁術小兒斷我糧草,我大軍兩日未食,遭西涼華雄偷營成功,損失慘重,上萬江東兒郎慘死,都是因為袁術小兒,你納命來!” “文臺息怒,文臺息怒,有話好好說!”這時候曹操幾人也走了進來,還有兩個男子,一個是劉備,一個是白馬將軍公公孫瓚,幾人連忙勸著。 孫堅越說越激動,就要掙開押住他的人,想要撲上前,結果了袁術。袁紹見此,連忙使眼色,讓麾下大將又上前壓制,孫堅這才掙脫不得。 “公路,你說是怎么回事?”袁紹作為盟主,擋著眾人,當不偏不倚,方能壓服眾人。袁紹雖然不愿理會此事,但十八路諸侯俱都在此,卻不得不做,樣子還是要做的。 “我…我…我…怎么知道?”袁術開口,竟一推二五六! “不可能!” 孫堅大吼:“你袁公路為盟軍督運糧草,我江東大軍缺糧,就該你負責!別妄想推脫!” 袁術眼珠子一轉,道:“這幾天我身體不舒服,就將督運糧草之事交給了手下人去辦,嗯!”袁術面色一變:“肯定是那人,壞了大事!烏程侯,這可不怪我呀!來人,把那督糧官五馬分尸咯!” 話音一落,就有士兵涌進來押住一人,不由分說就拉了出去。片刻后,只聽一聲慘叫,那人被分尸而死! 孫堅瞪大了眼,看著袁術,伸手滿是血污的手指,指著他:“你你你……”, “文臺還請顧全大局啊!”曹操幾人也在勸著。 “盟主如何說?”孫堅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袁紹,心中卻想起了孫權當初在大營之中說的的話,袁紹是盟主,袁術斷他糧草,身為盟主,豈能不知。 他想知道,袁紹是否讓他失望。 “文臺,非我袒護他,而是如今董賊不死,我聯盟軍豈能亂,大局為重。”袁紹這時候才瞇起眼,悠悠然的道。 孫堅一聽頓時明白了,最后,頹然嘆口氣,道:“我關東聯盟,十八諸侯,五十萬余大軍,若能同心戮力,董賊何足懼哉?哎!盟主,告辭!”說完,孫堅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時在他的心中不僅僅是失望,而是一股無助之氣,漢室無望,十八諸侯聯盟,就是一個笑話。 曹操公孫瓚幾人見此,也跟著嘆了口氣。 剛剛結成的同盟,才幾天時間,就已經有了裂痕!他看了眼正在嘿嘿冷笑的袁術,暗道豎子,便帶著麾下將領,出了主帳,各自回了營地。 …… 孫堅當日便返回的江東營地,他看著傷兵營之中的無數的傷兵,還有一些垂頭喪氣的江東士兵,他的心中有一股火焰,越想越是不忿。 袁氏兩兄弟的當頭一棒,他終于清醒了。 “德茂,大榮醒過來了嘛?”孫堅脫下了盔甲,洗刷過來,穿著一襲長袍,面色陰沉,端坐在自己的大帳之中,急忙的問道。 “主公請放心,這次幸虧二公子妙手回春,大榮已經醒過來一次,只要再修養幾個月,就能恢復了。”提前二公子,程普臉上有了一絲笑容道。 “此乃不幸之大幸!不過仲謀何時會岐黃之術的?” “某家也不清楚,只不過二公子的岐黃之術很精通,要是按以前的情況,我們這么多傷兵,死去的肯定不少,但是如今,除了十幾個重傷救不了的,其他的都安然的活下來了。” 孫堅松了一口氣,想了想,道:“好,難得他有如此之能,他天天看一些雜書,難免會一點,此戰我江東金若非仲謀,恐怕我們都回不來了,某家只是有些悔恨,當初為何不聽仲謀之言,袁家兄弟端不是人子。” “主公,其實這種結果并不意外,二公子當日之言你要多想想,如今我們江東軍經此大敗,元氣大損,不能再做聯軍的炮灰了,我們要為自己想想。” 程普想了想,咬咬牙,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想吾十八路諸侯軍各方奔來,聯軍五十余萬,奈何人心不齊,此戰必無果。”經此袁家兄弟的一次算計,孫堅也不再是那個一昌熱血的孫文臺了,江東兒郎的血把的心給澆冷了。 “德茂,你去把公覆,義公,伯符,仲謀都叫來。”孫堅嘆聲的道:“如今形勢不明,董賊挾天子在手,聯盟軍人心不齊,我們也該為江東軍的未來考慮考慮了。” “諾!”程普神色一喜,點點頭。 不一會,黃蓋,韓當,程普,孫策,孫權幾人分列的的坐在孫堅的大營的兩側。 “父親,你有沒有殺了袁術老兒沒有?”孫策一進來,就一臉興奮的問道。 “策兒,你如今也是我江東軍的領軍大將,豈能這么毛毛躁躁,遇事當沉穩。”孫堅看著孫策的躁動和孫權的冷靜,頓時眉頭有些皺起,對于大兒他向來滿意,但是出了一個孫權,這讓他對孫策更加的嚴格了。 “是,孩兒知道了。” 孫策還是少年心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猛虎的父親。 “諸位,如今我江東軍初敗,元氣大損,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如何?”孫堅面色繃緊,沉身道。 眾人頓時有些沉默了。 “父親,事到如今,還能如何?” 孫權看來看,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出出風頭,給孫堅心中加上點份量,有說話權,進入決策層,以后做起事情來才方便,于是站了起來,道:“父親,我江東軍該出的力已經出了,以后的大戰還是要打的,董卓不退,關東聯盟就不會散,我們就看戲吧,你們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此行征戰,關東諸侯聯軍注定是無功而返的。” “二公子,此言有些過了吧,就算關東諸侯不和,畢竟五十余萬的兵力擺在這里,想要攻破洛陽,救會天子,還是有可能的。” 幾人聽了孫權話,頓時眉頭皺起來,程普想了想,低聲的道。 “德茂叔父,你說的對,關東聯軍要兵馬有兵馬,要糧草有糧草,攻,破開洛陽還是有能力的,但是救會天子就不可能了。”孫權笑了笑,走了出來,道:“如今的董卓恐怕已經不會當年那個橫掃涼州的董卓了,京都的繁榮紅塵已經磨去了他的銳氣,如若有一天西涼軍大敗,你說他會如何做?” “如若無死戰之心,只有逃了,難道他想逃回涼州?”孫堅目光一亮,道。 “不會。” 孫權搖搖頭,道:“涼州雖然是董卓的老窩,不過太荒涼了,如今的享受過錦衣玉食的董卓恐怕享受不了,我猜他會應該會攜帶天子而去長安,長安可是靠近西涼,他走之前為了瓦解聯盟軍,還有可能喪心病狂的一把火燒了洛陽。” “他敢!” 幾人面色頓時難看了,孫堅雙眸一瞪,怒斥。 “董卓如今都敢夜宿龍床,還有不敢做的事情嗎?”孫權淡淡的道:“況且就算是董卓想不到這一層,董卓身邊還有一個頂級的謀士,李儒的心不是一般的毒。” “主公,二公子所言不假啊!”幾人面色慎重起來。 “仲謀,你有何建議?”孫堅面色有些猙獰,最后無奈的的問道,對于孫權,如今他已經開始正視他所說的每一個句話。 “還是那句話,我們看我們的戲就成了,順其自然,不強行出頭,很多事情不能勉強,有些事情就像歷史的潮流,滾滾而動,擋都擋不住。” 孫權幼稚的小臉上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第9章 孫權救潘鳳,壞袁紹之算 袁術的小人行徑讓江東軍大敗,這個后果就是關東十八諸侯聯盟出現了不少的裂縫,更有不少諸侯對袁家兄弟不滿,不過有董卓這個強大的敵人當前,眾諸侯還是克制住了,十八路諸侯表面依舊是一團和氣,笑臉迎面。 一群人的吃吃喝喝,打屁談笑之中,不到月余時間,聯盟的幾十萬大軍急速推進,很快就推到了汜水關下。 孫權也知道,這一次關東諸侯征戰董卓的高、潮大戲要開始了,一個個天下最巔峰的武將單挑的戲碼要陸陸續續的上演。 曾經見識了華雄和孫堅單挑的戲碼,孫權對這個年代的武將有了一定的了解,后來又從程普那里了解到了不少,算是有個全面的認識。 這個年代和后世不同,天地靈氣充裕無比,練武者都會修煉一些簡單的武道引導術,壯大自身,引動天地之氣入體,修煉出超乎普通人的巨力。 縱觀歷史,隋唐之前,僅憑個人武力能改變戰場成敗的大有人在,而隋唐之后,天地靈氣開始淡薄,武道修煉大不如前,一人可成軍的武將漸漸的退出了舞臺。 武道引導術,其實就是當年始皇帝想要追求長生,一些方士誤打誤撞練出來的功夫,比如劉家漢室自高祖傳下來的《龍蛇變》,目前孫堅修煉的《猛虎神》,孫策幼年時代得到的《霸王九轉》……這些都是赫赫有名的引導術。 其實這種武道引導術在漢末并不少存在,不然也沒有一個個無雙武將的存在。 所謂的沙場武將不是普通的練武者,而是能在馬背上論英雄強大武者,一般能稱得上武將而不是士兵的,最少有能力在百人大軍之中可獨自來回將士。 而能稱的上一流的武將就是修煉引導術已經突破身體的極限,練氣入體,稱為練氣境,練氣境的武將,最少身負數百斤力量,甚至千斤以上的巨力,好像江東軍之中,程普,黃蓋,韓當,祖茂都是練氣大成,一流的武將。 而孫權身邊的護衛長朱治的境界大概就是練氣小成的境界。 一流之上,還有超一流的武將,這種武將已經超出了普通的認知之外,已經練氣成罡,稱為練罡境,擁有非自然般的力量,一人可成軍,單槍匹馬可匹敵萬人大軍的超級武將。 想當初的霸王項羽,還有如今的呂布應該都是練罡大成,史上最巔峰的武將。 江東軍之中只有猛虎孫堅才是練罡境的超一流武將,勇武少年孫策如今還年少,十五六歲而已,不過是剛剛一只腳邁入練氣大成的一流武將的系列之中,但是他少年勇武是所有人都知道,江東軍很多人都認為他未來一定能超越其父。 …… 關東聯盟幾十萬的大軍剛剛屯兵汜水關下,不到三天,尚未開始發出攻擊,汜水關內的華雄就忍不出了,居然下關挑戰而來。 …… 這一天,盟主袁紹召開聯軍會議,在聯軍大帳之中,十八路諸侯分裂而坐,還在討論強行叩關的事宜。 孫權和孫策也跟著孫堅身后,進入了大帳之中,孫策和程普身軀筆直站在孫堅后面,而孫權卻仗著自己年少,懶得理這么多規矩,靜靜的坐在孫堅身邊,一雙帶著一絲絲綠光的詭異眸子開始不斷的打量這十八路諸侯。 在未來的戰爭之中,有三分之二以上,就是從這十八路的諸侯開始的。 “曹操,劉備,這兩個注定的梟雄,要不是他們肯出兵救我江東軍,這兩個未來的心腹大患我真想提前弄死!” “袁紹,未來河北霸州,算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主。” “袁術,以后多半是鎮守汝南,應該是我們江東的主要對手,這個小人早晚一槍戳死,不過能成為一方霸主的都不是省油的燈,不能小看。” “這是公孫瓚吧,他肯出兵救我江東軍,本少爺記你一份人情,可惜你注定是敗給袁紹的。” “這貨是馬騰,看不出來,西涼未來的霸主啊!” …… 孫權對著這些諸侯,一個個的打量,而是目露兇光,而是迷惘,關于三國的歷史在他腦海之中不斷的翻騰,一些想不起來的這時候靈光大動,也想起來了。 如果沒有自己這根搞屎棍存在的話,這里有一半人以上的結局他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他的出現,絕對是出現蝴蝶效應的,一絲絲的變化都能改變未來,事到如今,未來如何,已經沒有人能預料的到。 歷史已經開始改變了,那么劉備未來還能建立蜀漢嗎? 官渡之戰,曹操還能順利干掉袁紹嗎? 孫權突然覺得漢末這個亂世大時代越來越有趣了。 “報!” 突然一個士兵狼狽不堪的沖入大帳,單膝拱手道:“汜水關主將,華雄前來挑戰,已經斬殺我軍數位大將。” “什么?” 眾人大吃一驚,有些難以相信。 華雄雖然大敗孫堅的江東軍,但是麾下不過數萬大將,面對關東聯盟的幾十萬大軍,不固守雄關,居然出關挑戰,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袁紹身為盟主,站了起來,華雄既然有膽來挑戰,他就要迎戰,眸光掃視,很有威壓的道:“區區一跳梁小丑而已,誰愿前去迎戰,斬殺華雄,揚我關東之軍威!” “小將愿往!” 話語剛落,袁術背后,一員大將走了出來,體型壯碩,身披盔甲,手握長矛,躬身說道。 “這是我麾下大將,俞涉。”袁術一臉驕傲的道。 “靠,這個俞涉不就是一個醬油黨嗎?”孫權看著袁術得意的表情,頓時有些撇撇嘴,心中冷笑的道:這貨注定是被華雄斬殺,你袁術還得意洋洋個屁啊。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鐘,有士兵來報:“報——俞涉將軍與敵將戰不到三個回合,便被華雄斬殺馬下。” 眾人大驚失色,袁術更是面色鐵青,有些愣了,不敢相信,半響才回過神來,一臉的陰霾。 “可有誰愿意繼續接戰,斬殺華雄。”袁紹也算是沉穩之輩,沒有看見絲毫慌亂,目光凝視大帳之中的十八諸侯,繼續問道。 不過孫權感覺他明顯是看上了誰,從他的目光順著看過去,孫權心中猛然一動。 袁紹的目光明顯盯著冀州牧韓馥身后的一員手握大虎的身高八尺的威猛武將。 這時候,冀州牧韓馥仿佛也看到了袁紹的目光,沉默了一下,便站了出來,朗聲道:“吾有上將潘鳳,可斬殺華雄。” “末將潘鳳愿前往!” 威猛大漢踏步而出,手中大斧揚起,寒芒涌動,聲如雷霆,言語之間,僅僅是聲波便可震動大營的四方營帳。 “父親,此將如何?” 孫權瞇起一雙小眼睛,靠近孫堅的耳邊,低聲的問道。 “此將兇猛,目有真芒,恐怕已經是練氣成罡之輩,手中巨斧明顯不下百斤,在他之手卻輕如鴻毛,一身武藝絕對不在為父之下。”孫堅看來看,神色肅嚴,沉聲道。 “那他可有斬殺華雄之能?”孫權目光一亮,繼續問。 孫堅是超一流的武將,對于同等實力的武將他的判斷不會錯,這個潘鳳在歷史上不也是一個醬油黨嗎?居然這么厲害,那怎么會被華雄三兩下就劈了呢? 華雄雖然是超一流的武將,但是其武藝不過是與孫堅是伯仲之間,真打起來也許還不如孫堅的古錠刀。 武將不僅僅是實力,還有沙場的臨戰表現,兩軍交鋒,勝勢可助其威,敗勢可滅其威,孫堅身負江東軍大敗之勢依舊能和手握勝勢的華雄交戰上百回合,不相上下,可想孫堅的實力。 “這漢子其勢不凡,不過吾始終未見其真正的出手,很難說勝敗,不過料想他就算斬殺不了華雄,應該有自保之能,不會被華雄斬殺。”孫堅斟酌了一下,才慎重的道。 “這就有點奇怪了,袁本初再打什么主意啊。”孫權嘴角一抹冷笑,目光凝視袁紹,有些疑惑。 潘鳳可是歷史上響當當的醬油帝,出場沒有三兩三就被華雄兩三下手腳直接給斬殺了。 “好,好,來人,上酒!我袁紹為壯士助威。” 袁紹一看到潘鳳走出來,他的神色之中明顯出現了一抹壓抑不住得意的笑容,這抹笑容并沒有逃過孫權的眼睛。 “不好,該死的,我明白了,應該這酒應該有問題。”孫權看著潘鳳一口氣把酒全部喝完,手握大斧,威風凜然,頭也不會的走出來聯軍大帳,腦海之中靈光一動,頓時明白了袁紹的目的,暗暗的道:好狠,好卑鄙的袁本初,原來是借刀殺人,這個時代的霸主人物都不能小看啊。 袁紹這一手明顯在為他的未來打算,他看上了冀州這塊地盤,而冀州牧韓馥是無能之輩,能坐穩冀州,手下超一流的大將潘鳳功不可沒。 借助華雄的手干掉潘鳳,即可除掉韓馥左膀右臂,又可以打擊韓馥的聲望,一舉兩得啊。 “你大爺的,這些漢末猛人霸主,一個都不能小看,這個袁本初目光長遠啊,董卓還沒打完就想到了以后。”孫權心中暗暗的道。 “不過袁紹,你先前陰我江東軍一次,累我江東上萬兵馬慘死,不報復一下你,我心不甘,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我孫權壞你的大事。”孫權想了一下,覺得不能讓袁紹這么容易的掌控冀州,連忙站了起來,拉著孫策一起,跟在潘鳳身后,離開了大帳。 “二弟,我們去哪里啊?”孫策這時候有些一頭霧水。 “去救人!” “救人?”孫策更加不懂了。 孫權把護身神器十字弩拿上,帶著孫策,直奔汜水關下的戰場,只見距離聯軍不遠的汜水關戰場上,潘鳳騎著一匹大馬,手握重斧,直奔華雄而去:“某家巨鹿潘鳳,西涼賊子華雄,爾可敢接我一斧。” “哪來的無名小輩,納命來!”汜水關下的華雄一看,頓時神色凝重,策馬上前,長刀舉起,寒芒如龍。 擋! 刀斧交錯,火花四射,發出尖銳的一聲響動,不斷的回蕩,震動周圍的大地,無數的士兵擠滿退后幾十米之外。 這等超一流的武將交鋒,方圓上百米刃**轉,一般人都不敢接近。 “不好!怎么回事?我的力量……該死!” 潘鳳感覺華雄的武藝不錯,一招不破,回斧再砍,但是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全身的罡氣在不斷的流失,就連斧頭都有點握不住,交鋒不到兩個回合,連馬背都坐不穩了,明顯已經支撐不住了。 “哈哈哈……關東鼠輩,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再吃我一刀。”華雄一看,目光大亮,明顯感覺對手在不斷的變弱,大喜,一刀兇猛砍下來,這一刀把潘鳳直接斬的巨斧脫手,胯下烈馬慘死,潘鳳也落地,本來還想補上一刀,斬殺其。 “華雄,休得猖狂,接我孫權一箭。”突然,一身幼稚的冷喝,對面陣營突如其來的幾支冷箭撲面而來,對著他身上的要害,十分的精確,華雄心一驚,顧不上斬殺潘鳳,連忙揮刀格擋。 這個時候,聯軍陣營之中,少年孫策手握銀槍,策馬而出,飛奔而來,然后長槍一挑,把地面上的潘鳳挑上馬,然后頭也不會,策馬掉頭便奔回大營。 雖然孫策也想和華雄試著交手,但是華雄明顯不是現在的他能匹敵的武將,真打起來不過他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該死,孫權,又是你這個小賊!這一次某家一定饒不了你。”華雄一看孫權的小身影,頓時心中大怒,怒目圓瞪,大喝一聲,長奔而來,不過緊追幾十米,聯軍之中,矢石如雨,硬是擋出了他的路。 “華雄,誰饒不了誰還不知道呢,你最好洗干凈你的脖子,等著我關東大將斬殺你吧!”孫權一看孫策已經把潘鳳救回來了,立刻便收起十字弩,懶得理這個一會會被關二爺當初踏腳石的悲劇武將,笑嘻嘻離開了戰場,返回聯軍大帳。 ———————————— 新書上傳,每天兩更,求收藏,求推薦! 第10章 生逢大時代的悲催 這個時候,在聯軍大帳之中,一眾諸侯一聽潘鳳居然又敗了,頓時都有些驚慌失色,韓馥更是慌了,一言不發,起身就直接走出了大帳,直奔江東軍營而去。 而盟主袁紹聽到斥候兵來報戰場上的情況,也有些驚了,他驚的是潘鳳居然沒死? 還讓孫家兩兄弟給救了,他立刻就氣爆了,雙眸圓瞪,有些陰冷冷的看著若無其事的孫堅,差點沒有當場發飆。 某家好端端的計謀,你孫文臺插什么手啊。他認定是孫堅指示孫家兄弟救下潘鳳的。 難道自己的計謀讓孫堅識破了,不可能啊?袁紹這么一想,頓時心中一駭,凝視著孫堅的目光有些凝重。 “這個孫堅,端不是人子,居然敢壞吾之大事,該死!” 袁紹壓抑不住的大怒。 “主公,此乃聯軍大帳,不可亂來!”這時候,袁紹身后儒生打扮的男子趕緊低聲的說道。 此人名為許攸,許子遠,袁紹新招的謀士,潘鳳的事情就是他提議的,然后一手策劃了毒酒,此酒對一般人無礙,只是對練氣成罡的超級武將才有反應,可在短時間散去其功力,事后也不會有人發現。 袁紹聽了許攸的話,頓時深呼吸了一口氣,眸子凝視著孫堅,心中冷笑:好一個孫文臺,某倒是小看你了,你是在報復我袁本初坑了你江東軍一把嗎? 孫堅當然沒有袁紹想的那么聰明,對孫權孫策救潘鳳的原因他也一無所知,神色坦然,斜睨了一眼,武將的直覺,他知道袁紹在看著自己,不過他以為袁紹想要自己出戰,懶得搭理他,徹底的貫徹孫權的意見,喝小酒,看大戲。 “這個孫堅,實在是太放肆了!” 孫堅的這個若無其事的神態落在了袁紹的雙目之中,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若非他養氣功夫不錯,恐怕當成發飆,直接翻臉了。 無奈,這事情此事情是自己理虧在先,若是傳出去,袁家無臉,關乎袁家名聲,他也不敢挑起開來,最后只能的對著聯軍各諸侯,道:“諸位,此獠兇悍,還有誰還愿意前去挑戰的?” 眾人一聽,頓時沉默了,大帳之中的諸侯麾下不是沒有猛將,不過如今聯軍大將接二連三的在華雄手上戰死,他們都不太愿意出手。 “奈何啊,居然區區一個西涼華雄便讓我們關東群雄束手無策了嗎?” 袁紹一看,面色有點難看,無奈的仰天長嘆,嘆聲的道:“哎!可惜吾上將顏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便無懼此獠!” “小將愿往,斬華雄之頭!”袁紹話音剛落,一個身高九尺,丹鳳眼,臥蠶眉,面如重棗,聲如洪鐘的大漢站出來,拱手道。 “你是何人?”袁紹神色一喜,問道。 “此乃劉玄德之弟,關羽關云長也。”公孫瓚站了出來,道:“跟隨玄德,充弓馬手。” 這時候,孫權和孫策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剛剛又改變的一個人的命運,又給袁紹添了麻煩,孫權的心中大喜,坐在孫堅身邊,剛好聽到這一幕,一雙幽幽墨綠的眸子立刻凝視著大帳中間不卑不亢的關羽,心中暗暗道:“關二爺終于出場了。” “汝欺吾眾諸侯無大將乎?區區一弓馬手,安敢亂言,來人,給我亂棍打出。”袁術卻怒道。 “公路息怒,吾觀此將,勇武過人,敢出此言,必有過人之處。”曹操一心為漢室,努力的維持聯盟團結,如今就是擔任聯盟軍之中的和事佬一職位,到處撲火,出言相勸。 “一弓馬手出戰,華雄恐怕會笑我關東無人乎。”袁紹沉聲道。孫權一聽幼小的心靈開始鄙視他,他和袁術是一丘之貉,皆以家世職位論英雄之輩。 “盟主此言差矣,這位兄臺相貌堂堂,目光內斂,隱隱有勢,武藝必然不在堅之下。”孫堅冷笑了一聲,出聲相助。 “如不勝,斬某頭!”關羽等幾人之言相助,一臉自信的道。 “好,來人上酒!”曹操一聽,大喜,直接叫道。 “酒且斟下,某去去便來。”關羽豪氣萬千,出帳提刀,翻身上馬,在陣陣擂鼓之中,疾奔而去。 好家伙,溫酒斬華雄來了。 好一個關二爺,我就喜歡豪氣無敵的關二爺。一旁的小孫權看的心中歡喜,眸放光彩,不由得暗暗的道。 后世人之中,可沒有幾個不喜歡關二爺的,孫重茂也不例外,就算他如今已經是孫權,明知道關羽是自己未來的敵人,還是敬佩這個義薄云天的關二爺。 一刻鐘不到,斥候正欲打聽戰況,這時候擂鼓聲之中,一匹快馬長奔而回,馬至中軍帳前,關羽翻身下馬,手提華雄瞪大眼睛的頭顱,擲于地下,其酒尚溫。 “唧唧…這個華雄還是死了,而且死的一文不值,這就是和三國猛人生在共同一個時代的悲劇啊!強中只有強中手。”小孫權看著華雄的人頭,神色低沉,有點嘆聲的道。 華雄絕對不是弱者,身為練氣成罡的武將,可一人成軍,匹敵萬軍,只不過是遇上的更加變、態的關二爺。 和呂布,典韋,趙云,關羽,張飛……這些猛人生在同一個時代,對于武將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劇。 …… 此時,汜水關內,守將李肅接到了華雄陣亡的戰報,頓時慌亂了,立刻呈報雒陽董卓。 …… 雒陽城,相國府邸。 府邸大廳之中,一個大胖子,身高八尺,腰圍也有八尺,端坐在首位上,胖乎乎的臉隱隱約約能看到往日的霸氣,但是更多的是奢靡之氣。 這便是當今相國,權傾朝野的相國大人董卓,董仲穎。 他麾下的文武百官左右分列而坐,皆是西涼悍將,而為首的是一臉陰沉沉的中年,他麾下的第一謀士,女婿李儒,而站在他身邊氣韻軒昂的持劍錦衣青年正是沙場上的無雙戰將,呂布,呂奉先。 “文優,今吾失上將華雄,賊勢甚大,該當如何是好?”董卓畢竟是縱橫西涼之地的一代梟雄,神色未驚,沉聲問道。 “主公,如今我們已失一陣,唯有屯兵虎牢關,與關東賊子一較高低了。”李儒站出來,神色淡然,躬身,陰森森的道:“關東聯軍,袁紹為盟主,而紹叔父隗現為太傅,若是里外合應,我們必危,可先下手,斬殺袁家,以儆效尤,震懾關東賊子,然后相國大人親領大軍,分撥剿殺!” “你要某家親率大軍?” 董卓目光一亮,沉默了一下,問道:“若某去之,京都不穩,該當如何?” “相國大人可將天子請出,伴隨其之左右,便可。”李儒微微一笑,直接道。 “妙!大妙!” 董卓聽了,神色大喜,胖乎乎的身軀急忙站起來,開始一一點將:“奉先何在?” “布,在此!”呂布站出來。 “命你三萬并州軍為先鋒,即去虎牢關迎敵。” “諾!”呂布神色之中戰意高漲,大聲的道。 迎戰關東群雄,他呂奉先一身無雙武藝便可揚名天下。 “李催,郭汜,你們兩個先滅袁家,再率軍前往,袁家無論老弱,盡皆誅滅,然后把袁隗頭顱,懸掛關上。” “諾!” 兩個西涼大將恭敬的道。 “其余將領,皆率其部曲,跟隨某家親往戰場,迎戰這群關東賊子。”董卓大手一揮,豪氣的道。 “諾!”眾將應道。 …… 李儒走出了相國府,不禁的回頭看了一眼,神色有些落寞,最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來到了一個小酒肆。 “文和,儒是否錯了?”酒肆之中,沒有什么人,李儒和一個中年儒生并肩而坐。 李儒和他坐在面前的賈詡皆是西涼最頂級的謀臣,當年他選定董卓為主,也曾經力勸賈詡投董卓,而賈詡卻曾言董卓非人主之相,必在繁華之中迷失雄心壯志。 果如其言,董卓在他的全力相助掌控京都,可在入京之后,性情大變,囂張殘暴,每天就懂得盛宴而食,夜宿龍床,再非昔日雄主之心。 “錯與否,爾自知,如今只董卓已經在非昔日之雄了。”這個儒生喝了一口小酒,淡淡的道。 “你我皆是西涼而出,西涼不能敗,儒相信相國大人一定可恢復昔日之雄心,儒請文和助吾一臂之力。”李儒站起來,躬身邀請道。 “西涼其實從一開始就敗了。”賈詡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自娛自樂的喝著小酒,半響之后,才道。 李儒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楚,但是他賈詡卻身在局外看的清清楚楚,從一開始,董卓就沒有勝算。 “儒不信!儒相信,再絕望的局勢,都必有法可破。”李儒神色堅毅,雙眸閃爍精芒,拂袖而去。 “文優,是你看不透。” 賈詡看著李儒的背影,嘆氣而道。 …… 十天后。 虎牢,天下第一雄關。 漢末至三國的人命賤如草芥的大亂世,終于還是從這一座無雙雄關拉開了最激烈的戰幕。 董卓劫持天子,從京都雒陽而出,親自屯兵十數萬于虎牢關之上,并且命令先鋒呂布三萬并州軍,屯兵于關下,扎營于關前。 大軍準備妥當,當即迎戰關東數十萬聯盟軍。 第11章 天下第1武將,呂布! 虎牢關前。 兩軍對壘,一面面旗幟遮天蓋地,擂鼓大響,鼓聲震天動地,雙方加起來近乎百萬雄兵,對持數里之地,營帳百里,關上關下,山崗平原皆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洶涌。 這一戰,西涼群雄,關東諸侯,無雙雄主,天地豪杰,如龍之武將,似狐之謀士……皆然匯聚一趟,一個個摩拳擦掌,鋒芒畢露,戰意滔天。 …… 兩軍對壘不足三日,大戰將起,河內太守王匡率領部曲,先出擊,意圖強行攻擊虎牢關,卻遭遇呂布之先鋒軍,不敵,被呂布追殺,河內軍敗退數里之外,王匡不僅僅折了麾下大將方悅,自身幾乎被斬殺。 幸得東郡太守喬瑁,山陽太守袁遺兩人冒險引兵來援,擊退呂布的先鋒軍,王匡方脫險。 關東聯軍大戰董卓西涼軍,首陣——敗北。 …… 翌日,關下十里之外,聯軍大營,十八路諸侯齊聚。 這個時候,大營帳之內氣氛有些壓抑,一眾諸侯的面色很陰沉,輸了一陣,面色的確好不到哪里去,而袁紹袁術兩兄弟更是咬牙切齒,面露傷心,眸放怒光,神色之中恨意滔滔。 雒陽城內,袁家已經被董卓滿門斬殺,袁家家主袁隗的人頭還被掛在城關之上,兩人身為袁之子,如斯之情況,想不怒,不恨都不行。 可惜,仇還沒有報,進駐虎牢關的第一戰聯軍還是敗了,被呂布這么威猛的殺了一陣,河內太守王匡的不僅僅折了麾下的大將,自家的部曲也被斬殺大半,就連引兵相救的喬瑁和袁遺也損兵折將。 “諸君,此戰才剛剛開始,如今我們十八路諸侯匯聚,雄兵五十萬,大將無數,天下無可擋也,當可直接破關而出,爾等何以垂頭喪氣?傷吾之軍心。” 曹操一看大帳里的這氣氛有些不對勁,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沒有絲毫戰意,急忙站了起來,凝視群雄,朗朗的道。 “這就是曹操,梟雄就是梟雄,雖然現在未顯稱霸天下之氣,但是也有百殆百戰之韌。”江東軍如今的任務就是看戲,孫堅坐在袁紹之下,孫權覺得他的位置太顯眼了,沒有坐在孫堅身邊,而是在大帳的一個角落靜靜的坐著,觀看關東群雄,曹操出聲恰到好處,他不由得心中暗暗叫好。 其實無論是曹操也好,劉備也好,他們能就霸業,不是從來不敗,而是從來不畏懼失敗,這是一種百折不撓的韌性。曹操占據中原的時候也曾經被人殺出兗州,最后不是殺回來了嗎?劉備更是半輩子的顛簸流離,最后還不是成就蜀漢之霸業。 “權公子,鳳在此多謝你的救命之恩。”這時候,一個大漢走到了孫權的身邊,正是冀州牧韓馥的愛將潘鳳。 江東將士稱孫權為二公子,而外人對孫權的稱呼就是權公子。 潘鳳也不蠢蛋,從他被孫權救回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被人設計了,設計自己的人肯定是袁紹,不過他苦于沒有證據,也無可奈何袁紹,畢竟袁家是四世三公的大世家,聲望斐然,他就算說出來了所有人不會懷疑袁家會下毒的,只會說他明明敗北了,自己沒有能力,卻在此推脫責任。 “潘將軍,權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孫權一雙小眼睛凝視潘鳳,擺小手,笑了笑,道。 他把潘鳳救回來,一來可以惡心袁紹,二來也算是賣一個人情給這個練罡境的超一流武將。 韓馥此人性情優柔寡斷,是絕對斗不過袁紹這個梟雄的,冀州早晚易主,肯定會落入袁紹之手,潘鳳如若不死,也不會投靠袁紹,肯定會重新擇主,憑著這一段救命之恩,江東必是他首選之地。 一個練罡境的超級武將,放在任何一方勢力都會不惜代價的去爭奪。 這種一舉兩得之事,為何不做?所以孫權做的心安理得。 “權公子的舉手之勞,卻是救了潘鳳之命,此恩鳳永不敢忘記。”潘鳳神色凝重,恭敬的道。 “潘將軍,你可知道他為何要害你嗎?”孫權突然把潘鳳拉到一邊,低聲的問道。 “鳳始終想不明白,正想請教。”潘鳳神色一震,目光閃亮,問道,這件事情雖然他肯定是袁紹干的,但是他沒有證據,所以連韓馥都沒有告訴,就是怕韓馥貿貿然的去找袁紹對峙。 他雖然長的牛高馬大的,脾氣也暴躁,但是屬于那種小事糊涂,大事精明的人,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袁紹和他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 “他害的不是你,而是你之主,你潘鳳乃是韓冀州的左膀右臂,斬掉你,他才能奪取冀州。”孫權不妨給他點名了。 “奪冀州?他敢。”潘鳳冷哼一聲,虎目一瞪,凝視了一眼上面的袁紹,道:“哼,有我潘鳳一日,他休想傷我主。” “那你以后就要謹慎了。”孫權淡淡的道,提醒他一下,讓他有點準備,以后袁紹想要奪取冀州就要多費功夫了。 …… “孟德此言甚至,如今不是吾等難過之時,雖然吾等敗一陣的,但是實力未損,勝利依舊是屬于我們關東聯軍的。”袁紹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曹操的話,接聲道,他的聲音有些梗咽。 袁隗之死讓他難過,袁隗是他叔父,他袁本初本出身庶子,得袁隗看重,才崛起于袁家,最后袁隗還把袁家家主之位交給了他,叔侄之間的感情甚深。 “叔父請放心,某家必然攻破虎牢,直撲雒陽,斬殺董卓,為叔父報仇。” 袁紹這時候的心越發的清冷,暗暗地發誓,不過這個時候讓曹操這當頭一吼,也強行的打起了精神,目光深冷,面色寒霜,殺氣凝聚,眸子凝視一眾諸侯,問道:“誰可愿意率部前往,斬殺董賊先鋒呂布?” “吾等愿往!” 一眾諸侯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有些堅定,這個時候上黨太守張揚,北海相孔融,北平太守公孫瓚……等一共八路諸侯一同站了出來,大聲的道。 “好,來人,搭臺,擂鼓!” 袁紹站起來,大聲的道:“吾袁紹,親自為爾等助威。” 咚咚咚…… 一處高臺搭起,諸侯匯聚高臺之上,能遙遙看到虎牢,幾十個戰鼓敲響,一陣陣的擂鼓聲之中,八路諸侯從各自軍營,同時引兵殺出,加起來近十數萬大軍如同一片潮浪,奔襲呂布之先鋒軍,氣勢兇猛。 虎牢關之下,一面‘呂’字旗幟豎起,飄揚空中,大旗之下,萬軍之中,一人而出,胯下一俊馬,手中一柄巨戟。 此人便是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呂奉先,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 呂布的胯下的是一頭大紅色的駿馬,仿如全身流血,馬眸精銳,神顯四方,名曰赤兔。手中巨戟是一柄方天畫戟,長約三米,戟桿沉鐵,戟尖銀芒,刃邊如半月,煞顯霸氣。 “某家九原呂布,呂奉先在此,關東賊子,誰敢與我一戰?” 呂布在大軍面前,勒住馬韁,手中巨戟一止,不由得長嘯大吼,聲如雷霆,震動數里之外,懾住關東群雄。 “哈哈哈……若不敢戰,爾等最好速速退去!”呂布長戟威武,猖狂大笑,聲鎮九天,長吼。 “好,很好,吾兒威武!” 虎牢關之上,錦青華蓋之下,大胖子董卓滿意的站了起來,大笑,而董卓旁邊的小皇帝卻嚇得面青唇百,戰戰栗栗。 “此獠太猖狂了!” 遠處的聯軍大營,高臺之上,一眾諸侯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凝視著呂布的雄姿霸氣,頓時一個個面色難看起來了,袁紹更是面色繃緊,冷聲大喝。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我終于看到了這個天下第一的武將,呂布。” 孫堅身邊的孫權有些興奮,一雙眸子閃爍出一絲絲綠幽的光芒,他終于看到了這個三國時代的第一武將。 在歷史上,呂布是一個帶有很大議論性的人,但是不可否認,他就是這個時代當之無愧的第一戰將。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呂布的這個第一武將可不是自稱的,而是一路的殺出來的。 “呂布,休得猖狂,上黨穆順在此!” 這個時候,上黨軍陣之中,一八尺大漢催馬殺出,身披盔甲,手握長槍,直撲而去。 鐺鐺擋——兩人交鋒,不出三個回合,呂布長戟劃過,猶如帶有無盡罡風,呼嘯而來,直接把穆順連人帶槍,斬殺于馬下。 “關東賊子皆是這等無能之輩嗎,呂布大好頭顱在此,汝誰可敢再來?”呂布長戟染血,更添其威勢,無盡的兇威讓整個戰場全體肅嚴起來。 “好一個九原呂布!不負虓虎之名,果真是厲害之輩!”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時候,聯軍大帳之中,所有的超一流武將都面容繃緊,神情嚴肅起來了,一個個目光顯露精芒戰意,即使孫堅也不例外。 —————————————— 拾一大致上是以三國演義為背景的,不過在其中多加了一點自己的修改,虎牢關拾一不會大寫,只是大概的寫一段,最多二十章就完了,算是為后面鋪墊。 第12章 3英戰呂布 關東眾諸侯當然不會讓呂布這么的猖狂下去,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鐘,北海軍的軍陣之中,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手持雙錘,策馬而出。 “九原賊子,莫要猖狂,某家北海武安國在此,納命來!” 武安國虎背熊腰,滿臉胡子,眸如銅鈴,雙目一瞪大,手中巨錘逾百斤以上,高高揚起,摩擦空氣,發出嘶嘶的風聲,來勢如風,煞是兇猛。 “老潘,此將武藝如何?” 高臺上,孫權一雙小眼睛看的眼珠子都不眨,這種大戲碼,真人上演,飛沙走石,比電影好看多了,有些興奮的問道。 “此乃武安國,復姓武安,字守平,在青州小有名氣,傳聞是當年秦國武安君的后人,他的兵力乃是流星錘,有一百零八斤,武藝恐怕不在某家之下。”潘鳳靜靜的站在孫權身邊,神色凝重,低聲的道。 “好家伙,隨便蹦出來一個武將都這么恐怖,不愧為三國大時代。”孫權笑了笑,心中不由得暗道。 武安,以前是沒有這個姓氏的,傳說戰國時代秦國殺神白起被封為武安君,此乃莫大之榮譽,后人便以武安為姓。 武安國也是練罡境界的超級武將,氣勢凜然,策馬沖擊而來,宛如巨獸出籠。 “嘿嘿……又來一個送死的鼠輩!” 并州軍陣之前的呂布沒有絲毫的驚懼,而是感覺到無比的興奮,嘴角揚起一絲嘲笑,長戟所指,霸氣凜然,胯下的赤兔寶馬一夾,直接奔了上來,大喝一聲:“關東鼠輩,先吃某家一戟!” 擋! 巨錘與長戟相交,摩擦起一道道火星,尖銳的聲波震蕩數里之外,方圓之將士不由得倒退。 “再來!” 武安國身負無上巨力,僅憑力量并不在呂布之下,戰意昂昂,越戰越勇,手中的巨錘一次又一次揮動,一錘比一錘兇猛。 “爾不過是一個無腦匹夫,焉可與某家戰也,看戟!”不到十個回合不到,呂布已經完全的摸清楚了武安國之路數,冷笑一聲,手中長戟竟然脫手而出,順著武安國的巨錘呈現一百八十度的旋轉,最后才回到直接的手中,而武安國鐵錘上的巨力讓他的動作卸掉了八九成,后力不繼。 “殺!” 一戟得手,再接再厲,呂布雙眸一瞪,長戟居然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劃出,破開了武安國的防御,直奔其胸口。 “該死,不好!”武安國怒目圓瞪,手中巨錘已經殺出,還沒有來得及收力,更想不到呂布虛晃一招,然后重新在劈出,而劈出的角度這么刁鉆,他根本來不及防守,充滿之中,只能棄掉兵器,以手腕相擋,護住要害。 哧! 一戟劃過,半月形的戟刃寒光閃爍之間,一道血箭飆出,武安國的一個手腕被生生的削平,整個人面色大驚,顧不上這么多,立刻策馬而回。 “賊子,哪里走?”呂布卻不愿意罷休,赤兔長嘶,直接追了上去,幸得聯軍陣前的幾十員大將殺出,放停住腳步。 “哈哈哈……關東賊子,不過爾爾,你們實在是太讓某家失望了,今日到此為止,明日呂布在此再恭候大駕。” 呂布無懼眾將,孤身勒馬與數十萬大軍的陣前,大聲狂笑,肆無忌憚的挑釁整個聯盟幾十萬的大軍,才策馬會營。 “這呂布夠狂的!” 孫權瞇著小眼睛,笑嘻嘻的道,不過這時候的高臺上,一眾諸侯卻是面色陰沉難看,一個個像是死了親爹一樣,其實也難怪他們的。 呂布剛才在關東聯盟軍的陣前的囂張,簡直就是一人一馬,一柄長戟,單挑他們幾十萬大軍,而且他們幾十萬大軍還蹦不出一個屁來,連連敗北,他們的臉色要是好看才怪呢。 “老潘,這個呂布的武藝到底去到了什么境界啊?”孫權有些疑惑的,他和潘鳳這個豪爽的漢子廝混了大半天,倒是交出不少交情,很直接的問道。 “權公子,這頭虓虎的武藝境界應該都比我們聯盟軍的大將高上半個境界,絕對是練罡境最巔峰境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僅僅天生巨力,沙場廝殺的技巧也是出神入化,剛才一戰,武安兄和他力量不相上下,但是卻在廝殺的技巧上遠遠不如,方不到二十回合便敗北了。” 潘鳳斟酌了一下,眉頭一動,沉聲解析的道:“即使某家也恐怕也不是這頭虓虎之對手。” 超一流的武將都有自己的傲氣,但是面對這頭虓虎,即使是他潘鳳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及也。 “哦!原來如此!”孫權頓時明白了。 沙場的表現有時候比實力還要重要,呂布就是那種不僅僅有力量,而且有技巧的武將,難怪能登上第一武將的寶座。 …… 翌日,虎牢關之下,戰場之上,萬軍對壘,擂鼓再響,呂布再一次策馬而出,孤身邀戰關東群雄。 “呂布,爾不過是一個背主家奴而已,某家遼西公孫瓚來也!接某家一朔。” 這一次諸侯定論,北平太守公孫瓚居然親自出擊,胯下一匹白色寶馬,身披連環虎頭鎧,手中一柄丈二長朔,兇猛殺出。 “哼,公孫瓚,你是在找死!”呂布一聽,猛然大怒,他最忌人說他背主,當初他背棄丁原,投董卓就是他的一個死穴,他策馬直接奔了長來,長戟揮動,殺氣騰騰。 鐺鐺鐺…… 公孫瓚也非泛泛之輩,皆是超一流的武將,兩人交鋒十幾回合,長戟和大朔不斷碰撞,聲波震蕩地面,摩擦出一道道火星。 “不好!”面對兇殘暴怒之中的虓虎,公孫瓚終究是不敵,強大的反震之力下,握著大朔的手掌,虎口崩裂,鮮血不斷的流淌,染紅的朔桿。 公孫瓚心中一寒,知道不能繼續戰下去了,急忙撤去長朔,策馬掉頭回奔大營。 “賊子,哪里走?”呂布如今正在狂怒之中,胯下赤兔寶馬長嘯,這頭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寶馬飛走如風,很快就追了上來,舉起大戟,對著公孫瓚的后心,直接刺過去。 “三姓家奴,休得行兇。”這時候,不遠處的北平軍陣之中,張飛圓瞪環眼,倒豎虎須,策馬而出,手中丈八蛇矛迎接上來的,大喝一聲:“燕人張飛在此!可敢與我決一死戰。” “口無遮攔的黑廝,今日某家呂布必殺你于馬下!”呂布一聽,眸子之中頓時烈火熊熊,當之舍棄了公孫瓚,舞動手中之戟,與張飛的丈八蛇矛勇斗的起來。 鐺鐺鐺…… 兩人皆是當世排名前十的無雙猛將,雙方激戰六七十回合,卻未見其勝負。 不過張飛終究不如呂布,交鋒之中,心中開始暗暗的叫苦,短時間之內呂布奈何不了他,但是超過上百回合之后,他肯定就不如呂布了,到時候必敗無疑。 “呂布,某家河東關羽,爾可敢接我一刀?”這個時候,北平軍的軍陣之中,關羽也看出來的張飛的困境,策馬奔出,手中一柄大關刀順著地面倒拖,擦起絲絲火化,越接近對手,他整個氣勢就一分分的增強,直到撲入戰圈,大關刀揚起,寒芒閃爍,對著呂布的正面如同帶著泰山般的重力砍下。 “有何不敢!哈哈哈……好,好,來的好!” 呂布不驚不懼,眸放精芒,體內熱血不斷的沸騰,大戟猛然一蕩,蕩開了張飛的蛇矛,當中揚起,擋住大關刀,刀戟相碰,兩人猛然全身顫動,都不由自主的勒馬倒退。 “居然擋住了,好一個呂奉先!”關羽站穩馬身,一雙丹鳳眼瞇起,心中大為驚異,他的這一刀不簡單,這是他最強的一刀,倒拖而來,凝聚他身上全部罡氣,挾帶著他身上的所有氣勢,華雄就是死在他這一刀之下。 “哈哈哈……好,這一刀不錯,今日就是某家揚名天下之日,爾等一起上,某家接下便是!” 呂布感覺到關羽這一刀的恐怖,激起的他的戰血,當年縱橫草原之上的無雙戰意驟然而起,猛然之間,雙眸圓瞪,豪氣萬千,霸氣無雙,狂聲鎮天下。 “既然如此,備三兄弟就不客氣了,二弟,三弟,我們就領教領教呂溫候之能!”劉備緊接著策馬而出,三兄弟并馬而立,他手握雙股劍,朗聲而道。 “劉備,關羽,張飛,三英戰呂布,好戲,真是一場好戲,合該你呂布成名天下!”高臺上的小孫權一雙小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動,不時之間還冒出一絲的幽綠精芒。 而這時候,虎牢關之上和關東聯軍高臺之上,一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斜視,靜看其戰果,這一戰的成敗不僅僅是他們幾個將領的成敗,而是關乎雙方的士氣。 “殺!” 呂布全身氣勢凝聚巔峰,宛如一頭瞄著獵物的老虎,率先而動,胯下赤兔長奔,閃電而出,手中長戟無絲毫花哨,直接取關羽之項上人頭。 第13章 李儒之謀 面對來勢洶洶的呂布,關羽絲毫不懼,雙腿夾住馬身,沉著應戰,手中青龍偃月刀猛然向前一伸,對著呂布的戟刃,格擋而開。 鐺! 但是面對呂布這霸道無雙的巔峰一戟,關羽依舊有些吃力,胯下的戰馬被壓得半跪,宛如重棗般的臉龐漲紅,仿佛能滴出血來,一雙丹鳳眼圓瞪。 “不錯,紅臉賊,你已經是練罡大成境界,算是有點實力,那就再接某家一戟。” 巔峰武將之間,一絲一毫的差距都能決定成敗,所以一旦出手,基本上絲毫不能保留,不然死的就是自己,兩個交鋒,呂布就摸清楚了關羽的實力。 呂布冷冷一笑,手中長戟旋轉,半月狀的戟刃發出點點寒光,如同泰山壓頂,壓著關羽的刀,關羽一聲悶響,猛然倒退數步。 “三姓家奴,休得傷我二哥,接你張爺爺的一矛,龍蛇起舞,殺!”張飛環眼一瞪,立刻催馬上前,手中丈八蛇矛虛空一探,宛如一條長蛇,柔軟之中銳氣無雙,角度刁鉆,直插呂布胸口。 “黑廝,汝該死,某家一定要你的命。” 張飛三番兩次的把三姓家奴掛在嘴邊,呂布怒火爆發,一身冷哼,手中長戟劃拉,與關羽的關刀拉出一道長長的火星,然后先前一探,反手回戟與張飛的蛇矛交織在了一起。 “斬!” 呂布暴怒之下,一戟比一戟兇猛,戟刃之上閃出絲絲罡氣,如同狂風暴雨,把張飛打的倒退數米之外。 這個時候,關羽承受呂布之前的重戟,還沒有回過氣來,劉備一看不好,立刻便策馬上前,雙股劍劃出,在虛空之中借力打力,以勢馭勢,強行的卸開了呂布的長戟。 他雖然只是練氣境大成的武者,隸屬一流的戰將而已,面對呂布這種巔峰武將當然不夠看,但是勝在腦子好使,不正面和呂布對殺,半路打冷槍,劍勢靈活取巧,倒是能和呂布交上幾招。 而當呂布反應過來,收回長戟,格擋劉備的劍勢,想要斬殺劉備的時候,旁邊的張飛和關羽已經開始再一次的殺上來了,一左一右,一刀一矛,夾擊他。 三人圍著呂布,方圓百米,風沙飛舞,刀光戟影,馬身錯亂,不斷的交鋒,一聲聲尖銳的兵器聲響徹響圓百里,猛烈的交戰上百個回合,依舊難以分出勝負,呂布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游刃有余。 虎牢關之下的四人大戰,方圓上百米之內,無人敢靠近,無論是西涼還是關東的士兵都悄悄的退后,空出地方讓四人較量,而雙方高層,無論是虎牢關上的西涼群雄,還是高臺上的十八諸侯都看呆。 高臺上,一眾諸侯麾下的戰將,一個個的面色有些沉重了,不少人看戰意沸騰。 “呂布啊呂布,虓虎之名,當之無愧,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小正太孫權也看的有些癡迷,太激烈了,真人上演,那氣勢深入人心,是以前看電影無法感覺到的真實,不知不覺的低沉的聲音在靜靜的高臺之上響起來,讓眾人神色猛然一震,刷刷的目光都注視這個小正太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 十幾個諸侯的注目禮讓孫權嚇了一跳,回過了神,伸手撓撓小腦袋,不解的道。 這句話不是一早就有人說的嗎? 咋這么驚異呢?孫權有些不明白了。 “沒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此言有理!”眾人一愣,曹操猛然的站起來,看著孫權大笑了來,豪爽的道。 “雖是敵人,雖不恥此獠之義,但是此獠的確勇武無敵,堪稱天下第一武將,可敬可敬!”一眾諸侯嘆聲的道。 …… 在戰圈之中,四人交鋒超過過一百五十個回合,呂布頓時開始有些支撐不住,體力消耗過多,罡氣補充不上來,力量不斷下降了,只能靠出神入化的武道技巧來周旋了,長戟靈活有余,霸氣不足,從一開始壓著三人來打,變成被三人壓著來打。 關羽三人圍攻呂布,可以不斷的換攻擊,中間換氣,不斷的恢復自己的罡氣,但是呂布一直被三人圍著打,時時刻刻都是保持巔峰的力量,時間一長,氣力不接,罡氣消耗過大,就有點熬不住了。 “呂布,看劍!”突然,三人仿佛盯著了機會,關羽的刀和張飛的蛇矛左右夾擊住了呂布的長戟,劉備雙眸一亮,感覺機會來了,舞動雙劍就迎接了上去,直取呂布項上人頭。 哧! 呂布雙眸圓瞪,感覺巨大的危險接近,手中長戟給一刀一矛擋住,來不及收回來,猛然之間,本能的側身低頭,但是頭頂上的三叉紫發冠還是被劉備的劍芒劃斷了,整個人披頭散發的。 吼! 驟然之間,呂布怒目長嘯,雙手背脊青筋暴動,頭發散披,煞是猙獰,猛然用力,長戟一蕩勢如雷霆,直接把關羽和張飛的兵器蕩出了一米之外。 “大耳賊,納命來!”呂布頭發散披,癲狂如斯,一戟直取劉備面門而來,劉備大慌,勒馬后退,急忙躲避。 但是他沒想到的卻是,呂布不過是虛晃一招,這一戟破開三人的圍殺之勢,不敢在戀戰,倒拖畫戟,一勒馬韁,雙股用力一夾,胯下赤兔戰馬猶如閃電,飛奔而回。 呂布心中清晰,這一戰已經不能再打下去了,如果再打下去,一旦自己力竭,罡氣無法補充,失去了武者最大的優勢,必然落敗。 “賊子,哪里走?” 劉備三人自然罷休,對視了一眼,三人直接策馬而追了上來。 …… 這時候,遠處的高臺之上,一眾諸侯神色大喜,曹操更是站了出來,對著袁紹,拱手道:“盟主,呂布大敗,西涼兵如今氣勢已無,而我關東聯盟軍卻是士氣大漲,此刻正是破關之時,操請求盟主出兵,攻擊虎牢關,斬殺董賊,救回天子,匡扶漢室天下。” “準!” 袁紹氣勢大漲,容光滿面,站起來,頗有威壓的開始點將:“張揚,馬騰,公孫瓚,孔融……爾等十路諸侯可率兵出擊,攻打虎牢關!” “諾!” 十路諸侯長身而起,對著袁紹躬身道,然后走下高臺,去自己的營寨,整頓自己的兵馬,開始出擊。 就說這時候,劉備三人策馬而來,追到了虎牢關下,卻眼看著呂布已經策馬上關,心中有些不甘,但是面對關上的無數矢石,也無法前進,這時候他們便聽到身后的一陣陣擂鼓之聲。 咚咚咚…… 擂鼓打響,號角長鳴,十路諸侯同時出擊,加起來近乎二十萬的兵力全部壓上,氣勢凜然。 “殺,斬殺西涼董賊,匡扶漢室,建國立業,便在今朝!” 三人回頭一看,猛然大喜,頓時身為聯軍先鋒,親冒矢石,直奔虎牢關之上。 “殺!” 聯軍在三人的氣勢牽引之下,士氣如龍,殺聲震天,前赴后繼的殺上關來。 “放箭!給本相國擋住這群關東賊子。”虎牢關上,西方飄動之中的青華傘蓋之下,大胖子董卓站了起來,面色猙獰,有點歇斯底里的大叫。 在李催,郭汜,張濟,樊稠數位西涼大將的帶領之下,十數萬的西涼精兵也開始振奮起來,憑借著虎牢關的地理,強行把關東聯盟軍擋在關前,整個虎牢關立刻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絞肉場,血流成河,尸積如山。 …… 天下第一雄關,所言非虛,激戰大半天,關東聯軍依舊沒有攻破虎牢關上的西涼軍,雙方死傷無數,都已經疲憊不堪,唯有鳴金退兵。 緊接著,關東聯軍仿佛越戰越勇,每一天都有數路諸侯前來攻打虎牢,周而復始,數日之后,虎牢關上之西涼軍將士開始疲累不堪,將無戰意,兵無戰心。 …… 這一日,虎牢關內的大堂之上,董卓胖乎乎的身軀端坐首位,面色陰沉不定,眸子之中怒火閃爍,他的下位只有李儒一人而已。 “文優,吾軍已敗,再無戰心,若非虎牢雄關,恐怕已經被關東賊子給攻破,如何是好?”董卓的雄心雖然已經讓京都的奢靡給磨去了,但是其軍事才能依舊頂呱呱的,如今情況,他心知肚明,西涼已敗,無可厚非,虎牢關早晚會被關東聯盟軍攻破。 他信任的就是李儒這個女婿,急忙雙眸凝視著他,沉聲問道。 “主公,如今溫候已敗,元氣未恢,吾軍經歷大戰,士氣低落,沒有了戰心,不可再戰!” 李儒眸子之中浮現了一絲精芒,躬身道:“不若引兵返回洛陽,遷帝與長安,以應童謠。近日街市童謠曰: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臣思此言‘西頭一個漢’,乃應高祖旺于西都長安,傳一十二帝;‘東頭一個漢’,乃應光武旺于東都洛陽,今亦傳一十二帝。天運合回。相國遷回長安,方可無虞。” 所謂的童謠,不過是是他李儒一早就策劃好的,此戰在一開始他就不看好,早早的布局,為董卓算好的后路。 長安就是如今西涼軍最好的后路,昔日也是京都,遷帝于此是最好的選擇,不失帝之威壓,保持漢室正統握在手中,而一方面可以暫避鋒芒,示弱退兵,退出關東聯盟軍的視線。二來可以依靠西涼,掌控關中,坐觀天下亂斗,西涼軍修生養息,以逸待勞,日后依舊還有奪取天下之能。 “非汝言,吾實不透。”董卓目光一臉,大喜,不過想了想,又有些憂心的道:“不過,這關東數十萬聯軍畢竟是吾之心腹大患,一日不除去,某家寢食難安!” “主公放心,儒已經有計,可散去關東聯盟!”李儒眸子深沉,智珠在握,恭敬的道:“儒有三策,可讓十八路關東諸侯之間互相猜忌,自己解體而去!” “此言當真,文優快快道來!” 董卓神色一喜,急忙道。 第14章 烈火焚城 虎牢關,天下第一雄關,西涼精兵固守不出,關東聯軍猛攻不下,雙方的兵力便僵持在了這座關隘,誰也奈何不了誰。 關東的一眾諸侯商議之后,決議分兵左右。 一路以上黨太守張揚為主,聯合河內太守王匡,山陽太守袁遺,東郡太守喬瑁,一共四路諸侯,向北而去,繞過上黨,直入河內,攻擊京都雒陽。 一路以長沙太守孫堅為主,聯合西涼太守馬騰,濟北相鮑信,北海相孔融,四路大軍,近乎十萬,繼續向汜水關進攻。 其余十路諸侯,以盟主袁紹渤海軍,和公孫瓚的北平軍為首,繼續攻堅虎牢關,吸引西涼軍主力,為左右兩翼部隊掩護。 …… 南路大軍星夜兼程,三日之后,以江東軍為首,四路大軍已經云集于汜水關外不足五里的地方,安寨扎營。 再一次重返汜水關之下,猛虎孫堅不禁有些感觸,這一次他倒是沉著起來,沒有急著攻堅,而是靜候關內之消息。 連續五天的時間,孫堅的江東大軍沒有攻打汜水關,在關隘之下,耀武揚威,來回訓練,卻始終沒有攻關的意思。 孫堅聽從孫權之意,沉住氣的,但是有人開始沉不住氣了,一日中午,鮑信,孔融,馬騰三人聯合而來,闖入江東營寨大帳,面色不善,責問孫堅。 “烏程侯,汝到底何意,何以不攻也?”鮑信在汜水關折了親弟弟,早已經怒火中燒,若非江東大軍始終不動,他之兵馬早已經開始攻城了。 “烏程侯,如今汜水關上的兵馬皆然在虎牢之地,關內必然空虛,我們何以一等再等?”馬騰和孔融也有些不解。 “某家自然有某家之算!” 孫堅盤坐在案前,眉頭一挑,凝視三人,強硬的回話,道:“盟主既然將南路大軍的全力交給某家,自然有某家做主,爾等先回,不出五日,某家便可拿下這關隘!” 孫堅之言,三人有些無奈,只好敗興而出,各自返回自己的營寨。 “仲謀,你真的認為汜水關之內的西涼守將,會投降于我嗎?”看著三人離開之后,孫堅長長松了一口氣,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安,趕緊把孫權,程普兩人找來。 孫堅乃是武將,敗于汜水關,自然想要從汜水關奪回江東軍之榮譽,若非孫權有言,他又怎么會壓抑著心中的戰意,久久不攻關。 孫權曾經說,關內守將,不出十天,便會自己投降。 “父親莫慌!” 孫權微微一笑,道:“相信權一言,這兩天權推想了一下,時間也應該參不多了,不出五日,此關之主將便會自己獻關投降。” “二公子何以如此篤定?” 程普神色沉穩,問道。 “此將如今莫過一棄子而已,不若投降,何以出路。”孫權冷笑的道,來到這個時代,他也有點熟悉了這個時代的說話方式,文縐縐的。 “棄子?”孫堅程普神色猛然一震。 “董卓已經抽調了精兵強將,退回雒陽,下一步就要放棄雒陽了,持帝西行長安,汜水關上精兵已經抽調而去,那么剩下的變成了棄子。”孫權解析的道。 “原來如此!” 孫堅程普恍然大悟。 …… 三天之后,果然不出孫權之言,汜水關守將王方接到了董卓已經挾持天子西行的消息之后,沒有考慮就直接率部八千,獻出汜水關,投降于孫堅。 “哈哈哈……仲謀,果然不出你所料!” 不費一兵一卒,收繳八千兵馬,其中還是一千騎兵,足以補回江東軍上一次敗仗的元氣,孫堅喜出望外,很滿意的大笑。 “二公子果然天資聰穎,謀略無雙,料敵千里之外,這個王方真的投降于我江東軍了。” 江東軍幾大猛將和少年孫策頓時一臉敬佩信服的看著孫權的小臉蛋。 “守將叫王方?這是王方,哪路神圣啊?”孫權這時候自己卻是一頭霧水了,他剛好記得這一段歷史,所以才篤定守將會投降,不過他的記憶之中汜水關的主將不是趙岑嗎? “靠!我想起來,趙岑被張飛一矛刺死了,如今換了這個王方。” 孫權頓時擦擦冷汗,心中暗暗慶幸:“幸好是換湯不換藥,要是趙岑變成了王方,而這個王方不降,我就糗大了。 他哪里什么謀略,什么料敵千里,頂多是記得點歷史。 …… 一日之后,聯軍大帳快馬來報,大軍已經攻破了虎牢關,命孫堅大軍為先鋒,先行進攻雒陽。這一次孫堅沒有絲毫的推搪,很爽快的答應了,點齊了江東兵馬,聯合其他三路諸侯,大軍立刻啟程,趕赴京都雒陽。 “父親快看,那是什么啊?” 行軍之中,少年孫策身披鎧甲,胯下一匹烏騅寶馬,聲音突然大叫了起來。 “好大的火光,那是雒陽嗎?” “火燒雒陽?” “董賊猖狂,敢如斯也!” 大軍本在官道之上行軍,眾人猛然抬頭,遠遠看去,頓時一個個神色陰沉起來了,特別是幾大諸侯,更是面色鐵青鐵青的,他們一眼看過去,只看見雒陽方向,如同晚霞遮天般的火光沖天而起,濃煙蓋地。 相距數百里之外,都能看到如斯之境,可想而知,雒陽的這一把大火燒的多厲害,這是要把雒陽付之一炬的意思。 “董卓還是燒了雒陽!”孫權年幼,而且不善騎馬,所以一直讓朱治騎馬帶著他,他抬頭看去,目光有些惋惜,一抹精芒劃過,低聲的道:“董卓是想不出來這么兇殘的法子的,這應該是李儒的手筆,為瓦解我關東聯盟軍的一步棋吧!” 這一把火燒的不僅僅是雒陽城,還是整個關東聯盟軍。 雖然他孫權一早就知道了這一個事實,但是這樣的大火讓他親眼所見,還是無比的震撼的李儒的狠也讓他不寒而栗。 “李儒啊李儒,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不然……哼!”孫權眸光寒芒一劃,冷哼了一聲。 “大軍立刻棄輜重,速速前進!” 孫堅面色鐵青,他本來還有點不相信孫權的話,認為董卓就算再兇殘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把大漢朝幾百年的京都焚燒一空。 如今看著沖天而起的熊熊火光,他不得不相信了,孫權是對的,董卓已經喪心病狂了。 孫堅的大軍是所有的諸侯軍之中,最先到達雒陽的,不過當孫堅的大軍到達雒陽城的時候,面對所有人的就是一座熊熊烈火之中的巨城。 “報——主公,城中并無董賊兵馬,八成已經的房屋皆然燃燒,兩宮無存。” “報——主公,董賊已經挾持天子與數百萬雒陽百姓,西行而去!” 幾路江東斥候兵來報,孫堅頓時面如寒霜,雙眸之中一陣陣怒火在不斷的燃燒。 “江東兒郎聽命,大軍立刻進城,救火!” 孫堅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去追擊董卓,指揮大軍,開始對著這座大漢都城,救火。 這一場大火燒的太旺盛了,十萬大軍也無法撲滅其火勢,足足燒了三天三夜,把這座雄偉的都城變成一座空蕩蕩的廢墟城池,也把四百年的大漢朝付之一炬。 這段時間之內,后面的諸侯聯軍也陸陸續續的趕到了。 …… 江東軍是最先入城,一心撲滅城中大火,最后撲滅了宮中的余火之后,便屯兵城內,設軍大帳于建章殿基之上。 傍晚,數天不眠的孫堅神色之中有些疲憊,披著一身錦瑟披風,如同一桿標桿一樣,站在營帳的門口,一雙虎眸凝視著天際,目光有些低沉,幽幽的道:“董卓的這一把火,燒的到底是雒陽,還是大漢朝啊!” 雒陽城,大漢京都,這是大漢的象征,幾百年大漢百姓的思維,雒陽在,大漢在,當這個象征沒了,人心就亂了。 他孫堅的心也亂了。 “父親,他燒去當然不僅僅是雒陽,而是整個關東諸侯的顧慮,沒了雒陽,大漢就沒了正統,秦失其鹿,天下共逐!漢失雒陽,群雄并起。” 孫權一襲華麗的小錦袍,來到了孫堅身邊,沉聲的道。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孫堅一聽,頓時目光閃亮,一抹野心在他的虎眸之中旋:“漢失雒陽……群雄并起。” 第15章 傳國玉璽 夜幕之中,星月交輝。 孫堅披著錦瑟披風,腰間跨佩劍,偉岸的身軀站在廢墟般的大殿之前,仰觀夜空,突然低聲的道:“如今帝星不明,賊臣亂國,萬民涂炭,京城付之一炬,奈何吾有心無力!奈何!奈何!” “父親,你居然還會夜觀天象?”旁邊站著的小正太孫權不由得一愣,夸張的叫了出來,處于變聲期的聲音像一個攪屎棍,一下子把孫堅釀出來的一點情緒給攪亂了。 “豎子!” 孫堅一聽,有點掛不住臉了,猛然的惱羞成怒,一雙虎眸瞪大大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哪懂得什么夜觀天象,不過是做做樣子,發泄一下看著雒陽被燒,心中的悲催感情而已,沒想到居然讓自己的兒子給鄙視了。 “父親之意,孩兒明白!”孫權笑了笑,他有心打斷孫堅的情緒的,不想讓孫堅在這個死胡同里鉆牛角,沉默半刻,醞釀了一下,才問道:“不過如今帝權旁落,天下已亂,未來必然諸侯爭霸,生靈涂炭,父親是打算愚忠與漢室,還是為天下,為我江東,爭一爭呢?” 孫權的這一句話其實說的很露骨了,差點就沒有把直接造反,爭霸天下說了出來。 不過這個時代雖然王權至上,但是幾百年前就有人說出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亂世之中,爭霸天下,也不是什么大忌憚的話。 孫堅一聽,神色凝重,頓時轉過身來,一雙虎眸尖銳無比,如同一頭兇虎,死死的凝視著孫權的小身板,仿佛要把孫權看透,孫權絲毫無懼,一雙晶瑩通透的琥珀綠眸對視了上去,坦坦蕩蕩。 孫權,人稱江東碧眼兒,以前他覺得是吹牛,但是重生之后,他也發覺自己的眸子情緒波動的時候,有時候會變成綠色的,猶如琥珀晶瑩,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仲謀,這是你的野心嗎?自從你被天罰之后,為父總覺得你仿佛變了一個人,行事老成,謀略過人,最重要的是心態比成年人還要穩重,為父都有點認不得了。” 對視良久,孫堅才收回了目光,突然低聲的道,那低沉的聲音把孫權小心肝嚇了一跳。 所謂的天罰,就是被雷劈,孫權就是被雷劈了一下。 孫權有些沉悶了,低下頭,他不知道如何解析,當然是變了一個人,應為他的這具身體里面早已經不是那個僅僅十歲的小正太了。 坦白? 告訴孫堅,我早已經不是你那個兒子孫權了?我來自無數年后的未來世界嗎? 估計說出來恐怕就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被孫堅直接一刀給劈了,要么就被孫堅當成了一個瘋子,一個被雷劈瘋的瘋子。 “不過為父知道,你依舊孫權,是我孫堅之兒,是我孫家仲謀,這便好。”孫堅想了想,眉頭又皺了起來,有點嘆聲,凝視孫權的目光卻是很堅定,伸手摸了摸孫權的小腦袋,道。 孫堅的聲音在孫權心中蕩起了絲絲的波瀾。 這是什么? 最簡單的語言,表現出來的是什么? 是信任嗎? 不是,應該是父愛,霸道而簡單的父愛。 孫權好像有很久沒有體現親情這玩意了,心中悸動,眼角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絲潤意,深呼吸了一口氣,低聲的道:“父親,我是你的兒子孫權,我受過天罰,天降其罰,非罪也,而是煉其心志,勞其筋骨,降其大任,亂世之中,權無所想,亦然無雄霸之心,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 他真的沒有多大的野心,想做的不過是不讓一家子早死而已,當然要說奢望還是有的,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心靈成熟,其實他還是一個沒長毛的小正太),在這個男權為尊的世界,多娶幾個漂亮媳婦,還是要的。 “哈哈哈……說的好,是為父多想了,仲謀出生便有異象,為父方給你取字仲謀,吾兒既然受天罰而未死,必然承其天之大任,此乃好事!”孫堅朗聲笑道。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人還真迷信。 孫堅信服,以他的性格以后必然不會再問被雷劈的事情,總算是糊弄過去了,孫權長長的的出了一口氣,有點輕松,這一刻他才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屬于這個時代的人。 “主公,屬下在的大殿南面的一個角落,發現了異象,有一道五色光起于井中。”這時候,突然一個江東將士來報。 “五色光?某家去看看!” 孫堅眉頭一動,道。 大殿燒成廢墟,這口井處于邊緣,倒是沒有受到什么破壞,十幾個將士點燃火把,下井打撈,撈其了一具宮裙老嫗的身軀,已經腐爛,身上抱著一錦囊。 打開錦囊,里面是一個朱紅小盒子,金鎖鎖著,孫堅把盒子拿了起來,直接伸手一捏,手指上的巨力硬生生的把金鎖捏斷,打開盒子,露出的居然是……。 “這是……眾將聽令,立刻封閉我軍營四周,任何人不許進出!”孫堅瞇眼一看,只看了一個模糊,頓時面色大變,立刻把盒子合了起來,其他的包括孫權都沒有看清楚里面是什么。 “諾!”一個將領聽到孫堅的命令,立刻領命而去。 …… 一刻鐘之后,中軍大帳之中,氣氛有些壓抑,幾人面色繃緊,孫堅跪坐案桌之前,程普,黃蓋,韓當跪坐在左側,孫策,孫權跪坐在右側,其實孫權是盤坐的,他忍受不了東漢的禮節,干脆無視,案座上擺著一個朱紅色的小盒子,盒子的蓋頭已經打開,露出的是……一方玉璽。 方圓四寸,上鐫五龍交紐,旁缺一角,以黃金鑲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這是傳國玉璽?” 孫策少年心性,雙眸閃亮閃亮的,最先沉不住氣,有點興奮,直接的問了出來。 “此的確是傳國玉璽。” 程普面色謹慎,小心翼翼的把玉璽拿起來,仔細的檢查,解析道:“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荊山之下,見鳳凰棲于石上,載而進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為璽,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光武得此寶于宜陽,傳位至今。” 反正解析了一大堆孫權聽不懂的語言,總之就是確定了這就是大漢朝的傳國玉璽,幾人頓時面色大喜。 “近聞十常侍作亂,劫少帝出北邙,回宮失此寶。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處不可久留,宜速回江東,別圖大事。”韓當站起來,眸光之中閃爍異芒,拱手道。 孫堅更是聽的心情怒放,整個人精神奕奕,如果剛才孫權的話讓他有了野心,那么著一個玉璽從天而降就徹底的解放的他一顆爭霸天下的心。 “叔父此言甚至,父親,有此玉璽,我們孫家必然大事可成。”孫策大聲的道。 “主公,屬下附議!” 程普黃蓋也神色有些激動,同樣站起了,恭敬的道。 “好——”孫堅面色大喜,正要答應,卻被孫權突然叫的話給打斷了。 “好個屁啊!” 孫權看著那個傳國玉璽,一雙琥珀眸子迸射出幾道精芒,仿佛有深仇大恨時代,道:“父親,你以為這玉璽是寶物嗎?可不知它能要了我們這里所有人的命。” 看到整個玉璽,孫權突然的想起來了,歷史上孫堅喪命不就是這玩意給害得。沒有它,他就不會去招惹劉表,就不會喪命于黃祖之下。 孫權再深想一層,這東西這么會隨隨便便的出現在這里?帶著懷疑把著東西和李儒想在一起,就想通透了,明顯的是李儒拿著這個玉璽當成是引子,來離間關東諸侯,挑起關東諸侯內斗。 “仲謀何出此言?”眾人大驚,孫堅眉頭一皺,問道。 “父親可想過,如果其他諸侯知道了傳國玉璽在父親手中,以我們江東軍的這點實力,還能平安的返回江東嗎?”孫權冷聲的問道。 “二公子,主公剛才連盒子都沒有正式打開,外面兵丁尚且未知,外人如何得知,如今玉璽之事情不過是我們幾人知道而已,難道二公子懷疑我們?”程普三人面色一變,有些不善的看著孫權。 “仲謀,不可放肆,他們皆是為兄生死與共的兄弟。”孫堅面色一崩,怒斥其,道。 “父親,幾位叔父,你們想到哪里去了,權就算是有滔天的膽子也不敢懷疑幾個叔父對父親之忠心。”孫權頓時有些苦笑,然后才解析的道:“父親,你仔細想一想,不要被著玉璽迷惑,你覺得這玉璽真的是天掉下來的嗎?” “難道不是嗎?” 孫堅神色一僵,程普幾人也有些愣了,反而問道。 “你們也不想想,這傳國玉璽何等的重要,有了它,天子的詔書才能名正言順,董卓雄踞京都時間不短,以李儒的智慧,西涼軍的殘暴,還找不到它,恐怕早已經把它攬入懷中了,如今卻隨隨便便的扔出來,送到我們手中,這是為什么?”孫權嘴角一抹冷笑,問道。 “二公子的意思是……董卓特意把它送到我們手中的?”程普目光一瞪,心中有些寒氣,低聲的問道。 “差不多,他是把玉璽送出來了,不算是送給我們,剛巧我們駐扎在這里,碰上了,但是無論誰的部曲駐扎在這里,都能拿到,而且無論是落在誰的手中,明日一早,西涼探子恐怕就會一眾諸侯之中就會傳開了,無論誰得玉璽,都是演變成一個群雄必爭的狀況。”孫權瞇起眼睛,心中暗暗的道,這個陰狠的李儒。 他沉默一下,才接著道:“很不幸,李儒的這一步棋落在了我們江東軍身上,到時候各路諸侯都來質問父親,索要玉璽,諸侯分裂,這個玉璽就是引子。” ———————————— 新書上傳,跪求收藏! 第16章 雞肋 大帳之中,油燈的燈光之下,孫權有點幼稚的臉龐顯得有些猙獰,而孫堅其他幾人的神色也陰沉起來了。 孫權的這么有條有理的一分析,倒是把幾人鎮住了。 “董卓好謀算,居然有魄力愿舍棄此物,來引起我關東諸侯的不和。”程普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之中有些忌憚之意。 “董卓那個大胖子沒有這么好腦筋,多半是他身邊的第一謀士,曾經鳩殺少帝的李儒想出來的毒計。”孫權聳聳肩膀,瞇著眼,冷笑的道。 “好一個李儒!” 程普眸子之中露出一絲的寒芒。 “主公,那如今我們該當如何,難道要舍棄此物?”韓當沉默了一下,目光有些不舍,問道。 “為何要舍?” 孫堅嘴角揚起,雙眸精芒閃閃,神態如虎,甚至霸氣,朗聲道:“不管它如何來,如今玉璽在某家手中,便是我孫文臺之幸,是我孫家之幸,就算傳了出去,天下諸侯,無憑無據,就算他們知道玉璽在我手中,誰有此能力,可讓某家把它掏出來。” 傳國玉璽,天下僅有,這東西對于這個時代的人**力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明知道是一個坑,孫堅也不愿意放手,大不了便放手一戰。 “父親所言甚至,他們若是帶兵來搶,最好問問策手中的銀槍愿不愿意。”孫策年少氣盛,躬身的大聲道:“策愿為先鋒。” “吾等愿戰!” 程普黃蓋韓當三人對視了一眼,也有些不舍,看著玉璽的眼光明顯帶著一股貪婪,頓時戰意昂昂的道。 孫權有些無語了的拍拍自己的額頭,心中黯然嘆聲:這破石頭的**力還真強大,明知道這是李儒布下來的一個九死一生的陷阱,孫堅幾人也不愿意放手。 “父親,此物不能要!” 孫權沉默了卻還是搖搖頭,看著孫堅幾人堅定的神色,眼神很清明,從現代而來他對于所謂的玉璽心中可沒有什么敬仰,和一塊普通的玉石沒有區別,所以他看的很清楚,輕聲的道:“天下紛爭,非一傳國玉璽可定,此物卻會讓我們成為天下一眾諸侯的靶子,就算沒有證據,也會有人來攻打我們,奪取玉璽,江東軍雖然強大,但是如今依舊是無根浮萍,耗不過幾十萬聯盟軍,再甚者,荊州的劉表得知此消息,以他漢室子弟的身份,也會出兵攔截我們的歸途,恐怕我們連江東都無法平安返回,即使父親兄長神勇,幾位叔父愿拼死一戰,強行突破,打回江東,那回到江東之后,我們麾下的幾萬兒郎還剩下多少?” “對于父親來說,到底是這玉璽重要,還是我江東兒郎的性命重要?”孫權的這一句問話倒是有點誅心了,孫堅幾人面色大變。 “權,父親愛兵如子,爾不可胡言!”孫策急忙拉了拉孫權,對他猛搖頭。 孫堅此時的神色很陰霾,眸如兇虎,臉有煞氣,凝視著孫權,陰沉不定,想必他心中仿佛在天人交織。 “權從未有斥父之意,只是想提醒父親,不要被這塊傳國玉璽蒙住了你的眼睛,看不到其他的,玉璽其實對我們江東來說,用處不大,現在根本用不上,至于以后……我們江東軍未來若是能掃平天下,有它無它,相差無幾,我們將來若是兵敗南山,唯有身死,得它何用。”孫權知道這個東西對這幾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大大的**,只能細細訴說,用一些誅心重言,讓盡量讓他們放棄。 “可是,就此放棄,為父不甘!” 孫堅深呼吸了一口氣,細細想想,也感覺孫權之言甚至在理,但是一雙眼睛睜大,死死的凝視著這一方玉璽,就是不愿意放棄。 “父親的不甘心,孩兒明白,這玉璽對我們來說,其實它就是一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孫權微微一笑,道。 楊修的雞肋說法讓他送了小命,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比喻太深刻了。 “二公子所言甚是。”幾人一聽,頓時目光閃亮,仔細的想了一想,頓時想通了,這不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嗎? “既然如此,為什么我們不用它來交易點有用的東西呢?”孫權目光一亮,知道幾人被自己說動了,連忙看著眾人,低聲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仲謀的意思是?”孫堅神色一動,急忙問道。 “玉璽是寶物,想必很多人想得到,我們不妨就用這一方傳國玉璽與管理整個聯軍后勤的袁術做一筆生意。” 孫權賊賊一笑,道:“征戰如今,戰果皆無,雒陽被燒,人心散去,關東的盟軍也該散了,我們的大軍應該馬上就要返回江東了,為日后天下爭霸而戰,江東畢竟少馬,我們何不要要些馬匹,以備未來組成騎兵所用。” “為什么一定要和袁術做這筆生意你,如果僅僅是為了馬匹,我們可以其他諸侯交換。“程普皺眉頭,問道。 他們江東軍和袁術算是血海深仇,因為袁術的小動作,連累江東上萬兒郎身死,祖茂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這可是解不開的恨。 “因為只有袁術拿到的傳國玉璽,袁家兩兄弟才能反目成仇,如若袁家兄弟齊心,以袁家的實力,可占據天下半壁江山。”孫權道:“而且這破石頭的價格不低,我們還可以要些糧食,兵器什么的,袁術手中的資源最多。” “二公子,這不是石頭,而是傳國玉璽!”程普一本正經的糾正的道。 “好!仲謀,為父這一次就聽你之言,” 孫堅咬咬牙,猛然狠下了心,虎眸最后看的一眼盒子里面的玉璽,很是不舍,但是還是用力把盒子蓋上了,推到程普面前,道:“德茂,你明天一早就用它和袁術做成這一筆生意,要保密,無論戰馬,糧食,兵器,你能要多少就要多少。” “諾!” 程普深呼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玉璽包入懷中,點頭應道。 孫權頓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事情已定,沒有這一方玉璽,孫堅想必就不會和荊州劉表再起沖突,必然能渡過這個死劫。 …… 翌日,一大早,孫權就從營帳之中起身了,走出大帳,一襲緊身長袍,在營帳前的空地上擺出了一個手勢,打了一套太極拳。 他的這幅身軀,不算柔弱,相對一般十歲的男孩來說,還壯碩不少,身高有一米五左右,但是練武的天賦也不高,要想修煉成練罡境的超一流戰將,征戰沙場,可能沒有什么希望,不過要是苦練十來年,突破引氣入體,成就一流的武者還是有期望的。 孫權一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江東二公子,上有父兄撐天,下有大將庇護,貴不可言,手下隨便拉出了就是一大幫精兵強將,他也沒想過親自去征戰沙場,不過亂世之中,身體才是最大的本錢,自保的能力還是要的,沒準那一天被人刺殺這種事情就落在的他的頭上。 孫策不就是死于刺殺之上嗎,所以練武還是有必要的。 他來自后世,后世環境大變,天地靈氣已經衰竭,現代社會國術這個東西,傳承的最多的就是內家拳,他跟著一個老拳師學了十來年,精通形意,略懂太極,如今他身體被雷劈,還在調理階段,太極好養生。 “好,果然與現代的環境大不相同。” 孫權打完了一套拳,全身活絡舒筋,舒爽清新,感覺精神奕奕的。 “二公子,你讓我打聽的消息,我打聽出來了。”這時候,朱治急匆匆而來,出現在孫權的面前,恭敬的道。 “說!” 孫權走入營帳,一邊洗刷了一下,端起早飯,大吃了起來,一邊問道。 “各路諸侯,皆然屯兵雒陽,絲毫沒有出動去追擊董賊之算,只有曹操一人力主出兵追擊,救回天子,昨夜還與盟主袁紹在聯軍大帳之中,一頓爭吵,無果,今晨,一大早他就獨自帶著自己的部曲,向西追擊董賊大軍而去了。” “曹操還是那個曹操,如今還是大漢之無雙忠臣……他們已經出發了?”孫權瞇起眼睛,問道。 歷史上,曹操的確獨自帶兵追殺西行的董卓,卻被李儒設計,在讓呂布等人伏擊之下,數千大軍幾乎全軍覆滅,就連自己都差點折了,這一段孫權倒是記得很清楚。 “天未亮,就出發了!”朱治點點頭。 “我父如今何在?”孫權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心中暗暗的道:曹操曾經出兵救江東軍于汜水關之下,這個人情要還的,不然日后兩軍對壘麻煩就大了,這就是一個好機會。 “主公還在中軍大帳之中。” “君理叔父,汝立刻去召集麾下只部曲,隨后護我出征。”孫權留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了營帳,直接奔江東中軍大帳。 第17章 孫策統兵 新書上傳,跪求支持,要收藏,要推薦! ———————————————————————— 京都雒陽,熊熊烈火焚燒之后,數百年的輝煌付之一炬,留下的只不過是一片荒涼的廢墟。 清晨,城南一角,袁術之大軍的營寨,偏西的一座營帳。 營帳之中擺放著一個案桌,案桌之上擺著一壺小酒,幾式小菜,江東軍主簿程普,和袁術大軍的主簿閻象,相對而跪坐著。 “德茂兄,請!”閻象大概三十來歲,長的一張斯文文的臉龐,頭戴綸巾,身穿儒襯,儒雅得體,是一個讀書人。 他是袁術最近招攬的人才,很得袁術信任,委以大軍主簿一虛職,其實就是袁術的軍師。 “伯陽兄,客氣了!” 程普端起酒杯,淺淺的喝上一小口,笑道。兩人其實不算朋友,但是曾經打過一兩次交道,算是互相認識。 “不知道德茂兄今日前來,所謂何事?”酒過三巡之后,閻象瞇起眼眼睛,問道,自己的主公曾經坑了江東軍一次,雙方勢如水火,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孫堅的心腹大將程普絕對不會一大早的找上門。 “今日普前來,乃是受我家主公之托,與后將軍做一筆交易的。”程普目光一亮,直入正題,聲音很低,也很自信的道:“想必后將軍一定會感興趣的。” “烏程侯要和我家主公做交易?” 閻象心中微微一動,瞳孔收縮,有些疑惑的看著程普,問道:“不知道是何交易,能讓我家主公動心呢?” “傳、國、玉、璽!”程普看來看周圍,瞇著眼睛,一字一字的道。 “什么?” 閻象一聽,面色大變,雙眸瞪大,頓時有些坐不住了,猛然的站起來,死死的盯著程普,聲音壓低,有些嘶啞,道:“此言當真?” “事情之大,普豈敢亂言。”程普神色平靜,眉頭一挑,淡然的道。 “傳國玉璽聞言在十常侍作亂之時已經遺失,為何在烏程侯手中?”閻象還是有些不相信,深呼吸了一口氣,坐下來,看著程普平靜的神色,問道。 “此乃天意,天意如此。”程普沒有解釋,而是驕傲的道。 “德茂兄,既然你有誠意而來,你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就算傳國玉璽在烏程侯手中,他會愿意拿出來嗎?”閻象瞇著眼,看著程普,冷聲的道。 他現在是有點相信玉璽就是孫家手中,畢竟此事之大,程普沒有說謊的必要,而且江東軍是最先進入雒陽的,雒陽被焚,城中大亂,他們無疑之中拿到玉璽也不出奇。 “若有實力,吾主公何必送出,后將軍的小小一策,讓吾之江東軍經歷大敗,元氣已傷,雖有玉璽在手,卻無力保住,唯有送出,以保性命。”程普的話半真半假,江東軍的確大敗,傷了元氣,聯盟軍皆然知道的事情,不過西涼將領王方投降,孫堅收攏了汜水關的八千兵馬,江東軍的元氣基本上已經回來了。 “既然是交易,烏程侯要何物?”閻象目光一亮,他也知道江東軍的情況,已經徹底的相信傳國玉璽在孫堅手中了,心中猛然的有些激動起來,問道。 傳國玉璽,代表著天下正統。 即使以他的冷靜,也不得不心動,他心中很清楚,既然孫堅把玉璽送上門來,那么袁術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拿到手。 程普一聽,目光閃亮,頓時笑了,果然,傳國玉璽的**,常人難擋。 …… 這個時候,江東軍帳,中軍大帳之中,孫堅,孫策,孫權,韓當,黃蓋幾人齊聚一堂,面色有些沉重。 “仲謀,你是說曹操此行,必敗?”孫堅神色凝重,問道。 曹操獨自西行追擊西涼軍的事情他也有聞言,相對于曹操對漢室的忠義無雙,他自己就有些慚愧了。 “曹操麾下兵馬不過萬,獨自西追,必受西涼軍的埋伏。” 孫權點點頭,道:“董賊攜帶無數財富,還有雒陽百姓西行長安,隊列連綿無盡,行速極慢,這個時候,他又豈會不防著諸侯的大軍追殺而來?” “你想我出兵相救?”孫堅嘆了一聲,繼續問道。 “父親,我們不為別的,曹操畢竟曾經出兵救我江東軍于水火之中,我們欠下的人情,要還的,不然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孫權微微一笑,道:“諸侯散去,天下必亂,日后必然是群雄爭霸之局面,曹操也非一般泛泛之輩,雄才大略,心有大志,必然可嶄露頭角,他日我們江東軍難保不會和他對上,這一次我們把人情還了,就算日后兩軍對決沙場,也生死無怨。” 若是曹操死于這一戰,他打死也不救,但是他可是知道這一次就算被伏擊,曹操也死不掉,那么為何不送一個順水人情,斷了江東軍和曹操的情誼。 他日打起來,也沒有這么別扭。 “仲謀所言甚是!” 孫堅目光一臉,點點頭,豪爽的道:“我們江東軍不能欠人的,既然欠下了人情,就要及早還了,為父現在就點齊兵馬,立刻出發。” 孫權卻搖搖頭,道:“父親不可親去,如今雒陽城的謠言將起,恐怕直指我們江東軍,如若父親在這個時候離去,就是心虛,而我們和袁術的交易還沒有完成,也需要父親坐鎮,父親不可擅動,權建議,以大兄為帥,公覆叔父為副將,權隨行,率兵一萬便可。” 旁邊的少年孫策聽到了孫權建議,整個人都開始有點激動起來了,一雙閃亮亮的眸子迸發出一絲精芒,有些希冀的看著孫堅,急忙道:“父親,策愿統兵西行!” 他年少勇武,好讀兵書,在長沙的時候也曾經率兵數百,四處剿匪,但是從來沒有統帥過一千兵馬以上,一時間有些激動。 “伯符為帥?不可,伯符畢竟年幼,無統兵之經歷,經驗不足,還是讓公覆和義公為統帥,率兵一萬,西行相救。”孫堅也知道,他自己身負重任,如今不能輕易動身,不過看了看孫策有些浮躁的樣子,眉頭一皺,道。 孫策一聽,如同一盆冷水撲下來,澆滅了他火熱火熱的心,神色之中有些失望了,開始垂頭喪氣的。 “父親,大兄勇武,將來必然是父親征戰沙場之左膀右臂,如今雖然無統兵之經驗,需要成長起來,而如今正在歷練之機,此戰并不困難,而且還有公覆叔父看著,想來無礙。” 孫策日后能打下整個江東六郡,一手奠基了東吳的霸業,又其實泛泛之輩,就算如今還沒有完全成長,也已經看到了江東小霸王的雛形。 孫權這是在為孫策的未來搭路,鋪好一條黃金大道,他也是在告訴孫堅,他不想和孫策兄弟相爭,諸侯之子,必有相爭,孫權自己的野心本身不足,而且來自現代他喜歡自由,不想登位,被什么條條框框的規矩束縛。 最重要的是孫策有霸心,有雄心壯志,如若他的表現太出眾了,難免會引起兄弟之爭,他并不想未來兄弟相殘,他在這一段得之不易的親情,所以就打算從最開始做起,江東有一個繼承人就行了。 歷史上曾經出現孫策是被孫權害死的說法,雖然這個說法沒有被證實過,但是不否認存在的可能。孫權重生之后,已經記不起來童年的記憶了,不過孫策對自己是真的關心,無論是生活之中,還是戰場上都拼死護著自己。 “主公,二公子所言在理,大公子勇武過人,這些年常讀兵書,只要稍加歷練,可獨擋一面。”雖然近日孫權活躍,江東軍之中的將領都敬重孫權,但是孫堅麾下的將領,大多數都喜歡有父親勇武一面的孫策,韓當也是如此,他的確喜歡勇武豪爽的孫策,急忙為孫策說話。 “主公,請放心,這一次出征,屬下一定誓死保護大公子的。”黃蓋道。 “伯符!”孫堅聽到三人都這么說,眼神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凝視著小孫權,沉默了一下,心中一動,便從袖子里拿出一塊銅質的令牌,令牌一面是虎頭,一面是孫字。 “在!”孫策目光大亮,單膝下跪,神色恭敬的道。 “既然仲謀和你兩位叔父都如此看重你,為父也給你一個機會,此乃調動江東軍的虎符,你點兵一萬,西行救曹,此戰乃是為父給你的考核,不可讓為父失望。” “諾!” 孫策面色大振,慎重的接過虎符。 第18章 4杰再戰呂奉先 孫堅一拍板,大軍立刻動身,由大公子孫策親自掛帥,黃蓋為輔,孫權自然也隨行,上萬江東軍出雒陽,直奔長安。 …… “該死,他們都是畜生!” 行軍之中,朱治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帶著孫權,孫權坐在馬背上,雙眸有些赤紅,幼稚的臉龐顯得無比的猙獰,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慘烈狀況,宛如人間煉獄。 這是一條通往長安的官道之上,左右皆是死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有些還是小嬰孩,死法也是千奇百怪,有被人活活踐踏而死,有些死于刀劍,有些婦女被淫辱至死…… “這些都是西涼軍做的嗎?西涼軍太殘暴了!”孫策黃蓋看到這一幕,也是神情陰沉,怒氣沖天。 “百姓無辜啊!寧為太平犬,不為亂離人!”孫權算是親身的體會到了這一句話的意境了。 他知道,這些死尸都是無辜的百姓,是雒陽城那些無辜的百姓,雒陽為京都,百姓有數百萬之眾,九成以上皆然都讓董卓的西涼軍攜帶西行。 “二公子,這些西涼軍真是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生!”朱治也有些不忍,低聲的道。 “這些人連畜生都不如!” 孫權咬著牙,道。來到這個時代也有段時間了,他也算是見識過戰場的殘酷,手中的一柄十字弩也收割了不少敵軍性命,戰場上你死我亡,無可厚非,可是這些百姓有何罪?看到此時此景,還是忍受不了。 這都是西涼軍做的孽啊! “西涼軍——”孫權發出一聲憤恨的低吼。 “二公子,你怎么了?”朱治頓時感覺孫權的全身在戰栗起來,手背之上青筋凸起,身軀在馬背上有些坐不穩,急忙扶住孫權的小身軀。 “我沒事。” 孫權搖搖頭,抓緊馬韁,目光之中盡是一片的冷漠,抬頭看了看孫策,道:“大兄,如今曹操的軍隊恐怕已經到了滎陽地帶,我們不能耽擱了,繼續前行!” “大軍聽命,火速前行!”孫策點點頭,胯下一匹烏騅寶馬,手中銀槍一指,意氣風發的道。 …… 曹操于袁紹爭吵之后,對于諸侯聯盟軍大為失望,一怒之下獨自領兵七千,追擊董卓的軍隊,麾下大將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仁,樂進,李典皆然隨行。 傍晚,曹操大軍行至一處荒山 “妙才,現在我們走到哪里了?”曹操身披盔甲,腰佩長劍,坐在馬上,凝視著前方,對著夏侯淵問道。 “再過去,前面應該是滎陽城。”夏侯淵說道。 “主公,如今天色已黑,不如就地休整,再過去,地勢險要,恐怕有埋伏。”樂進策馬上前,看著曹操,低聲的建議道,未來的五子良將還是有些眼光的。 “文謙多慮了,如今董賊正是逃命之際,自身難顧,何來埋伏,現正在大好時機,追趕上去,可趁夜色之際,偷襲賊軍,繼續前進。”曹操這時候正被路上的慘況刺激了一把,擺擺手,面色清冷,自信的道,然后直接策馬狂奔,繼續前進。 曹操大軍星夜前進,于滎陽城外的一條夾道,突然之間,兩旁的山嶺之中,火把點燃,旗幟豎起,矢石如雨直射曹操之大軍,曹兵頓時死傷無數。 “不好,中計了!”曹操一看,目瞪欲裂,前面一枚箭矢朝著他的面門而射來,他側身,箭還是射中了他的肩膀,把他射于馬下,墜落地面。 “哈哈哈……果然如李儒所料,真的追來了,曹操,汝不過是一背主懦夫,某家呂布在此,納命來!”伏擊曹軍的西涼軍,為首的大將正是呂布,頭戴紫金冠,身披獸面鎧,胯下一赤兔烈馬,手中一桿畫桿戟,猛如烈虎,帶著并州軍,氣勢騰騰的殺出來。 “呂布,休得傷我主公!”夏侯惇亦然是練罡境的超一流武將,提槍策馬,殺了上來。 “元讓,某家和與汝共戰此獠!” 呂布在虎牢關一戰,天下聞名,奉為天下第一的武將,夏侯淵唯恐其兄不敵被斬,手握大刀直接殺了上來,他的武藝雖然不如其兄,但是也是超一流的武將。 “曹操莫走,遼東徐榮在此!必斬殺你,把你之頭顱獻給相國大人。”這時候,身后,突然一路大軍殺出,堵住了曹操的兵馬,為首的一個大漢,身披盔甲,手握長矛,直取曹操。 曹仁樂進一看,神色大驚,立刻左右而出,擋在曹操面前,帶著麾下的兵馬殺出,與這一群埋伏的西涼軍激戰起來了。 “主公,我軍已敗,快退!”曹洪跳下馬,把身上的披風裹著已經受傷的曹操,扶上自己的馬,大聲的道:“你先走,洪為你掩護!” “賊兵上來了,汝如何?”曹操大驚。 “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公!”曹洪堅定的道,曹操頓時眼眶潤濕,有些感動。 “哈哈哈……曹叔父莫驚,策來也!” 就在曹兵大敗之時,突然之中一支部曲從后方出現在戰場,主將孫策一馬當前,其勢如虎,勢如破竹,手中霸王大槍猶如風火輪,左挑右挑,帶著身后的江東軍,殺的徐榮的兵馬四處潰敗,強行的撕裂了西涼軍對曹軍的包圍圈,江東大軍長驅直入。 “曹叔父,可有大礙?”孫權隨著江東軍士兵,進入戰場,跳下馬,走到曹操身邊,問道。 “原來是仲謀賢侄來救!”曹操對孫權印象不淺,特別是孫權在兩軍面前怒罵華雄的情景,他記憶尤深,在曹洪的扶持之下,站了起來,看著孫權,問道:“賢侄來的正是及時,不知道賢侄是如何得知我軍之敗?” “曹叔父獨自追賊,家父唯恐出事,本欲親自前來,奈何軍中事宜太多,無暇脫身,便由我兄弟二人前來,助曹叔父一臂之力。”孫權知道曹操疑心很重,解析的道。 “原來如此,文臺兄有心了。”曹操頓時笑了笑,他有點慶幸當初出兵就江東軍了,江東軍的這一個人情還的及時啊。 這時候,夜色的戰場之上,火光沖天,廝殺聲音如同擂鼓,上萬精銳的江東軍加入戰局,一下子扭轉了形勢,打的西涼決節節敗退,徐榮被孫策的霸王槍刺穿的手臂,狼狽逃竄,不過夏侯兄弟面對呂布,卻是險境連連,身上傷痕累累,已是不敵。 “呂布,某家孫策來也!”孫策瞪眼一看,看到呂布的神威,心中有些激動,少年般的熱血燃燒,也不管自己幾斤幾兩,直接就沖了上去,一槍揮動,使出了自己最強大的一招,自上而下,猶如巨力壓頂:“霸王一字甩!” “孺口小兒,不知死活!”呂布眉頭一挑,大怒,拋下了夏侯兄弟,手中畫戟劃過,把孫策的長槍蕩出數米之外,戟刃支取孫策。 “賊子,休得傷我家少主!”黃蓋一看,急忙迎戰了上去,擋住了呂布的戟。 “殺!”夏侯惇看見兩個生力軍加入,明顯是一流的武將,頓時緩過氣來了,大槍再動,再一次的殺上來,緊接著夏侯淵也殺上來了。 夏侯兄弟皆然是練罡境境界的超一流武將,夏侯惇是練罡小成,夏侯淵是練罡入門,而黃蓋孫策皆然是兩個練氣境的一流武將,一個練氣大成,一個練氣小成,四員大將,分四個方位,圍攻呂布,而呂布神勇無敵,一柄方天畫戟激戰四人,絲毫不落下風。 “昔日虎牢關下三英戰呂布,如今四杰再戰呂奉先!”孫權看到這戰場上的這一幕頓時眸子瞪大,沉聲的道。 “爾兄不過及冠之年,卻有如斯武力,文臺兄后繼有人。”而旁邊已經沉穩下來的曹操,凝視著戰場上的孫策,再看了看,旁邊的孫權,不由得有些感嘆。 “我兄長少年勇武,名震江東!”孫權自豪的道。 “爽快,再來!”孫策雖然是武藝最低,但是戰意昂昂,面對呂布這等兇人,也無絲毫懼意,越戰越勇,體內的真氣仿佛要沸騰了,欲要一舉突破到練氣大成境界。 “該死!”呂布這時候看了看四周,自己被這四人纏著了,久攻不下,導致麾下的兵馬大敗,徐榮的西涼軍明顯已經已經退去,只有自己的并州軍在支撐著。 “不可再戰了!”他知道此伏擊已經失敗了想要斬殺曹操已無希望。 “爾等四人,某家記下了,下次必一一斬殺你們!”呂布一式暴烈的招式,手中長戟旋轉,把四人的兵器,蕩開,策馬而回,對著麾下的幾個大將道:“鳴金收兵!” 并州軍騎兵居多,一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19章 相救 雒陽,諸侯聯盟中軍大帳之中,袁紹一襲錦袍,頭戴玉冠,跪坐在首位的案桌之上,謀士許攸靜靜的跪坐在他的身旁。 “主公,傳聞孫堅在建章殿扎營之時,從一口井之中打撈到了……傳國玉璽。”許攸雙眸劃過一絲精芒,對著袁紹,低聲的道。 “子遠,此言從何而來,可真乎?”袁紹目光一亮,面色猛然大變。 傳國玉璽,可非一般之物,代表著天下正統,袁紹的心頓時火熱了起來。 “以攸所看,八九為真!”許攸點頭,輕輕的解析的道:“傳國玉璽傳聞在十常侍之手而失去,但是應在宮中之地,而孫堅的江東大軍,首入雒陽,撲滅兩宮之火,得玉璽,應為不假。” “好,好,傳國之器,再現天下,豈能落入匹夫之手。”袁紹深呼吸了一口氣,沉靜了下來,雙眸之中迸發出一抹激動的貪婪之色。 袁家乃是大漢第一的世家,早已實力澎湃,欲奪天下之意,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當初黃巾起義的時候,袁家便有此意,不過袁家身為世家,當然知道聲譽的重要,所以他袁紹一力建議何進招董卓入京,不就是希望借用董卓之手,擾亂天下嗎? 只有董卓真的繞亂的天下,袁家才能名正言順的得天下。 計劃是很好的,不過變故也是存在的。 董卓很給力,殺少帝,焚雒陽,算是一手摧毀的大漢正統,簡直是超乎他的預料之外,不過他居然連袁家都一下子給滅了,這打的袁紹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雒陽已焚,天下大亂在即,以袁家之底蘊,必然可在大亂之際,奪天下之先,他身為袁隗欽點的袁家家主,就算袁術在袁家地位也不如他,必然是日后定鼎天下的之主,此玉璽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及時雨。 “子遠,孫文臺非一般人,有猛虎之兇,就算暗中下手,恐怕也難以得之,汝可有策,能奪其之玉璽。”袁紹眸子一抹熾熱的光芒凝視著許攸,問道。 如今的袁紹麾下不過渤海一地而已,尚未占據冀州,麾下的大將雖然不少,但是謀士不過小貓兩三個而已,基本上以許攸為主。 “主公,此事不難,暗著得不到,我們就明著要,江東士卒有人曾見他從井中撈物,我們只需收買一士兵,當眾指責他,然后主公可以諸侯聯盟的盟主之身份,迫他交出。”許攸沉思了半顆,眸光一亮,壓低聲音,陰森森道:“他若是不交,便是與我們關東聯盟為敵。” “此計妙也,汝快快去辦!”袁紹神色大喜。 “諾!” 許攸恭敬行禮,然后站起來,快步的離開了營帳。 ………… 滎陽城。 旭日東升,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 城中的一間大宅子之中,孫權睜開眼睛,伸了懶腰,然后才從床榻之上起來了。 昨夜一戰,江東軍及時趕到,擊潰呂布之后,兩軍便駐扎在滎陽城之中,滎陽城明顯也被董卓的西涼軍掃蕩過,有些荒涼,空宅子不少,適合大軍的扎營。 “大兄,一夜激戰,我們欠下的人情也還了,大軍該返回雒陽了,與父親匯合。”孫權洗刷之后,吃過早飯,才走入一個大廳,看著主將孫策,道。 曹軍雖然得到了江東軍之助,但是被伏擊之初,傷亡依舊過半,能收攏的士兵僅僅三千余人而已,曹操本人也被利箭劃傷,還在舔傷口,也絕了再次追擊西涼軍的打算。 “嗯!” 孫策有些興奮,他與夏侯惇,夏侯淵,黃蓋四人聯合與呂布一戰,雖然兇險萬分,但是卻讓他突破的自己的武道瓶頸,正式邁入練氣大成境界,如今算是一個的一流武將。 “大兄,你去整頓兵馬,權去與曹叔父辭行,我們城門相會。”孫權道。曹軍畢竟傷兵太多,不宜動身返回,必須要彌留幾天,作為禮儀之舉,還是要辭行的。 東漢末年,雖然禮樂崩壞,但是有頭有臉的人還是重視禮儀的。 江東軍駐扎在滎陽城南,而曹軍駐扎在城西,騎馬大概半個時辰才能到達,孫權帶著自己的護衛長朱治,還有二十騎兵,很快就出現在曹軍的轅門之外。 見到曹操之后,雙方不過寒暄了幾句,然后孫權就直接告辭離去了。 說起來孫堅和曹操并沒有交情,曹操是本著大漢忠心才出手相救江東軍,而江東軍如今萬兵來助不過是還一份人情,孫權知道曹操日后只會是孫家的敵人,他并不想和這個梟雄扯上太多的交情。 “主公,這個權公子好像不太像和我們扯上關系啊?”曹洪在給曹操的傷口換藥,低聲的道。 “我們本來就沒有什么交情,如今不過是人情而已,孫文臺好福氣,兩子皆然泛泛之輩,一子勇武如獅,一子有謀似狐。” 曹操的心中明白,孫權在給自己暗示,孫家和他算是兩清了,不過對于孫堅的兩個兒子他倒是有些羨慕。 …… 整個滎陽城讓西涼軍走過一趟,和蝗蟲過境沒有什么差別,大戶基本上都讓西涼軍滅了一遍,大街小道上,人煙稀少,顯得異常的荒涼,而且有些凌亂。 咯吱咯吱…… 孫權在朱治帶著二十個騎兵相護之下,出了曹軍軍營,直奔城門與孫策匯合,不過突然之間,一輛馬車從小巷里面蹦出來,一下子擋住了孫權一行人的去路,朱治猛然一驚,唯有勒住馬韁。 “兩個小娘們,我看你們往哪里跑?”在這輛馬車的后面有五六個大漢,在一個馬臉漢子帶領下,追上的馬車,把馬車堵在了大街上。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馬車之內,一個優雅悅耳的女聲發出一絲憤怒的嬌聲。 “小娘皮,如果你們乖乖的從了大爺,大爺還能給你一個好!” 這個馬臉漢子的眼光都在馬車上,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孫權一行,哈哈哈大笑,手握大刀,對著馬車之內,煞是囂張的道。 “沒有秩序,真是可怕,光天化日之下,都能強搶民女,欺橫霸市,還真的肆無忌憚。”遠處,騎在馬上的孫權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有些嘆聲的道。 現在的滎陽城,讓西涼軍掃蕩了一次,估計連平時管理的官員都沒有了,自然就混亂起來了,平時的那些潑皮惡棍統統都跑出來了。 “二公子,我去把他們趕開。”一個騎兵道。 “既然讓我碰上了,算你們不幸運。”孫權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對著身邊的幾個騎兵,道:“我看不慣這些偷雞摸狗之輩,你們幾個,去給我把他們的腿都打斷一根。” “諾!” 這二十來個騎兵,算是孫權現在的親兵,五個騎兵直接沖了上去。 “你們是什么人?”這時候幾個潑皮才發覺道了騎兵的存在,急忙后退,馬臉漢子頓時一慌,手中的刀都握不緊,有些戰戰栗栗:“原來是官爺啊,幾位官爺,有話好好說,如果你們看上這兩個小娘皮,某家就把他們送給你們了。” “哼,我家公子要你們的一條腿!” 這些騎兵乃是江東軍里面精銳之中的精銳,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僅僅兩個人出手,不到三兩下五六個潑皮就每人被打斷了一條腿,之后還感恩戴德的跑掉了。 如今的這個時間,在滎陽城之中,西涼兵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兵比賊還狠,二話不說就取人性命,所以孫權只是打斷他們一條腿,已經是萬幸了。 “姑娘,賊人已經走了,你們也走吧!如今世道不平,以后出門要小心。”孫權對于馬車里面的女子不過是舉手之勞,來自現代的他,無論如何變化,思維和這個時代的人是不一樣的,做不到漠視人命。 來的這個時代越久,他的心中就越是有一股沖動,想要改變,改變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時代。 “奴家蔡琰,多謝小公子相救!”一個芊芊玉手,揭開了馬車的垂簾,露出了一張清秀的絕色倩容。 董卓攜帶文武百官,無數百姓,從雒陽奔赴長安,路上混亂之極,蔡琰也在半路上與父親分散了,只有一小侍婢伴隨身邊。 兩個弱質女子,這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危險。 “轟!” 孫權一看到這張倩臉,瞳孔猛然收縮,一雙琥珀眸子迸射出精芒,小腦海里面仿佛一個轟炸。 這張倩臉讓他太熟悉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但是如今一看,仿佛一直都雕刻在腦海深處,從來沒有遺忘過。 “你叫蔡琰?雒陽大儒蔡邕之女?”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琥珀般的雙眸死死的凝視著馬車上,那個青衣云裳的妙齡女子,低聲的問道。 “奴家正是蔡琰!”妙齡女子在旁邊的一個小侍婢的扶持下,踏著碎步,走出馬車,一雙美眸彤彤有神,凝視著孫權,道。 第20章 3國第1才女,蔡琰! 重生漢末,孫權甚至已經忘記了孫重茂的這個名字,時代不同了,人也變了,身軀從一介青年變成了一個十歲小正太,但是……他的靈魂不會變了。 魂不變,心則不變,孫權是孫權,但是也是現代的那個落魄青年孫重茂的心,這是不爭的事實。 在現代,孫重茂一生有兩愛,羅麗這個女人他追了三年,的確算是愛過,但是死了一次,他已經漸漸的忘記了這個人,這段感情。 他的平生摯愛是初戀(其實只是暗戀)能在死過一次之后,還能刻骨銘心的記住的,恐怕就只有那個在他心中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的青梅竹馬。 孫重茂是孤兒,三歲父母雙亡,是在舅舅家里長大的,但是他舅母是個尖酸刻薄的婦女,打罵之經常的事情,從小他就吃了不小苦,唯一能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安慰和開解他的就是鄰居家的一個姐姐。 那是一個很柔順的女孩,長得花容月貌,貌美如花,性格溫潤如水,他們兩個是一起長大,一起上學,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是人會長大的,她是越長越漂亮,聰明多才,而他卻是越長越自卑,自卑到有些猥瑣。 從小到大,他一直暗戀她,但是從來沒有去表白過,之所以暗戀,就是不敢去愛,投她所好,他會去喜歡她喜歡的東西,漂亮的女孩難免會受到騷擾,所以他死皮賴臉的去求一個老拳師教他練武,只為了能保護她。 鄰家的女孩不僅僅漂亮,而且博學多才,高考的時候還是一個文科狀元,名校任選,而他最終卻只能在一個三流大學勉強讀個本科,當差距越來越大,在她面前向來樂觀開朗的他就會變的越來越自卑,甚至不敢再去相見。 就在大學最后的一年,她突然告訴他,她要結婚了,他很落魄,還悄悄的去調查了新郎(其實他心里殺那個新郎的心都有了)對象還是一個高富帥,有錢有能力有人品,于是他……華麗麗的敗退了。 在她結婚的前一夜,她把獨自的他找了出來,兩人就像是小時候一樣,在自家小區的頂樓陽臺上,并坐在陽臺的欄桿前,肆無忌憚的喝著小酒,聊著天。 “你愛我嗎?”她也許喝了不少,臉蛋紅紅的,突然問。 “愛!”他也喝了不少,酒壯人膽,承認了。 “那你為什么從來不說?我一直在等你。” “自卑。”他沉默了一下,坦言。 “自卑?真可笑的理由,十歲的時候,我被爸爸打,你為了救我,挨了我爸爸一棍子,現在額頭上還有條疤痕。 初一的那一年,你為了給我買一本想要的很久的書,天天晚上去打零工。 初三的那一年有一次你把**我的混混打了一頓,然后被報復,然后在醫院趟了一個禮拜 讀高一那一年……” 她醉意仿佛上來了,雙眸有些迷離,凝視著他的臉,一件一件的小事仿佛重現在兩人之間。 她也愛,而且刻骨銘心,只是他從來不知道。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愿意等,你總有一天會捧著鮮花,站在我面前,說你愛我。結果……一年又一年,我們上初中,上高中了,上大學了,你離我卻越來越遠了。”酒醉不了人心,她最后仿佛清醒過來了,如是的說道。 “愛情只是童話,我只是一個混蛋,什么也給不了你!”他也清醒,卻變的很冷靜,冷靜到她心寒。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么,明天我要結婚了,如果說……你能捧著鮮花來找我,我會和你走的。”女人總是感性的,愛情能讓她心軟,她最后還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結果…… 他沒去,她順利的出嫁了,隨著丈夫離開了他們一起長大的城市,出國了,兩人從此再也沒有相見。 他一直認為,他是對了,即使很痛徹心扉,但是他做的是對的,男人如果給不了女人一個溫馨的家,那么他就不要給女人一個希望,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是生活的點點滴滴,是柴米油鹽,不是……童話。 …… 當小孫權琥珀般的眸子再一次倒影出這張無數次魂牽夢索的俏臉,孫重茂的心不由自主的動容了,整個人都有點愣了起來,小心臟很不爭氣的噗噗的跳動。 馬車寬大,少女在一侍婢的扶持下,碎步從車廂之內走出,一襲青衣云裳,長發及臀,髻在身后,約莫十五六歲左右,明眸皓齒,優雅有禮,堪稱國色天香。 孫權的眸子有些迷離了,他分不清楚了,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模一樣的氣質,仿佛如同同一個人,若非這是漢末,孫權一定會懷疑,他曾經的摯愛是不是重新的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蔡琰,蔡昭姬?”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浮躁的心情冷靜了下來,瞇著一雙小眼睛,看著這妙齡少女。 原來是她,那個三國第一才女之稱的蔡昭姬? 孫重茂曾經給心愛的青梅竹馬買過一本書,這本書說的就是蔡琰的一生,這本書她很喜歡,所以猥瑣的少男抱著了解暗戀對象的想法,也曾經挑燈夜讀,把這本書從頭到尾看過一遍,印象很深。 可以說孫權重生在這個時代的人物之中,最清楚的歷史,不是曹操劉備,而是蔡琰這個才女。 蔡琰,字昭姬,大儒蔡邕之女,自小文采斐然,擅長詩賦,精通音律,著有多部作品,流傳青史。可惜她的命運一生坎坷悲慘,先是嫁給了衛仲道這個短命種,不到一年就成**,最悲劇的還是被衛家的說成克夫之命,心高氣傲的她一怒之下返回了娘家。 然后遇上了李催郭汜的關中大亂,她被匈奴人擄去了,在大漠之上熬了十幾年才讓曹操了贖回,歸漢之后,嫁給一個叫董祀的人,婚后的生活也不如意。 這個年代,男尊女卑,她的文氣再高,淪落草原十數年,在丈夫董祀眼中,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董祀也是一個不爭氣的人,在曹操麾下三番四次犯死罪,還是她用舊情去就曹操才救回來。 …… 孫權的眼神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妙齡少女,頭發沒有盤起來,插上簪子,心中暗道:看來她這個模樣,明顯是沒有出嫁,就是說現在還沒有嫁給衛仲道那個短命鬼。 歷史上對蔡琰的出生年月很有爭議,大概圈在174到176年,現在是中平也就是說,現在的蔡琰也就是十四到十六歲左右。 這個年齡,在漢朝是‘及笄’之紀,是可以出嫁的了、 “昭姬多謝公子相救,不知道公子之姓名。”蔡琰一雙明亮的美眸凝視著小正太孫權,有些疑惑。 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孫權的心,所以才疑惑,她不知道年僅十歲的小正太,看到自己,眸子之中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憂傷和驚異。 “江東孫權,字仲謀!”小正太回過神來了,微微一笑,道:“蔡娘子是打算去長安嗎?” 孫權知道,這個時代的女子,出嫁便冠以夫姓,稱為夫人,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便以原姓稱為小娘子。 “正是。”蔡琰嬌容有些疲憊,微微臻首。 被董卓挾持著一路西行,多少人死于非命啊,她自從和父親沖散之后,身邊連一個護衛都沒有,這已經第三次遇到危險了,雖然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但是她對于去長安的路還是有些畏懼。 一路上,她見到不少縱兵成賊的細西涼將領,也親眼看到一些兵在糟蹋女子,對于官兵,她不信任。 不過孫權雖然也是帶兵的,但是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還不足**的年齡,所以讓她有一絲的安全感,而且孫權小正太的模樣花見花開,車見車載,讓蔡琰沒有那么害怕。 “蔡娘子,此行尚且遙遠,董賊縱容之下,西涼兵馬已成賊寇,一路并不安全。”孫權眸底劃過一絲精芒,低聲的。 這個時候,孫權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就沖著這張他曾經為知癲狂的容顏,他也想要試著去改變這個悲情才女的一生。 第一步就是不能讓她嫁給衛仲道這個短命種,更不能讓她在長安呆著。 把她帶去江東? 這個念頭一起,孫權就有些壓抑不住了。 “奴家也知道,路上不安全,不過我父尚在長安,雖然千萬難,昭姬一定要趕赴長安。”蔡琰美眸劃過一絲堅定光芒,低聲的說道。 “蔡娘子,如今長安乃是混亂之地,不可行,就算你一定要趕路,也未必能到達,如果你相信權的話,隨權走,權保證讓你父女團聚。”孫權一張幼稚的臉龐,煞是認真。 即使他明明知道,她們并不是同一個人,他也做不到看著她如同飛蛾撲火似的跳入自己坎坷的命運之中,大不了他連把蔡邕也一起劫回來。 第21章 立志 官道上,萬人行軍,一千騎兵在首,步卒在后,隊伍猶如長龍。在長長的隊伍之中,最中間,一架馬車夾帶在其中,緩緩而行。 “小姐,我們為什么和他們走啊?你就不怕他們是賊子嗎?”馬車之內,香爐燃煙,羊毛毯子鋪地,鋪有小床,布置的宛如女子之閨房,小丫鬟歡兒靠在蔡琰的身邊,凝視著窗外的兵馬,有點瑟瑟發抖,問道 “小歡兒莫怕。” 蔡琰美眸看了看,黛眉舒展,微微一笑,安慰自己的小丫鬟,朱唇輕啟,道:“此乃江東將士,權公子乃是烏程侯孫堅之子,孫堅此人我也聽父親說過,為人正直勇猛,乃是長沙太守,乃是國之棟梁,其兒想必也非下流之輩。” 要是孫策來邀請她,她出于自我保護,一定會拒絕于陌生人同行,但是不得不說,孫權年齡讓她無法生出危險感,那張小正太的臉蛋太值得人信任了,一臉真誠的,蔡琰都不知道如何拒絕是好,糊里糊涂的就上的孫權賊車。 “可是小姐,我們不是要去長安找老爺嗎?”歡兒是自幼在蔡府服侍蔡琰長大的,身為丫鬟,但是和蔡琰情同姐妹,道:“你馬上就出嫁衛家,老爺已經和衛家連時辰都定好,如今我們返回雒陽,若是悟了良辰吉時,就不好了。” 蔡家和衛家聯姻的事情,早在數年之前就已經定下來了。 “此乃無奈之舉,想必父親不會怪責,長安畢竟路途遙遠,如今兵即是賊,路上太混亂,蔡府的護衛家丁又不在我們身邊,就憑我們兩個弱女子,如何能到達,這一次要不是權公子出手相救,我們就遭殃了。”蔡琰雙頰有些緋紅,美眸閃過一絲無奈,嘆聲道。 為什么會跟著孫權走呢? 就是因為她們兩人都是弱質芊芊的女子,一路上沒有安全感,逮到了孫權愿意保護她們,而且孫權還是個十歲的小正太,她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馬車外,孫權在江東大營之中訓練的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學會騎馬,依舊是讓朱治騎馬帶著,孫策就在他身邊不遠處,手握長槍,騎著一匹烏騅寶馬。 “二弟,你怎么把一女子帶入軍中了?”孫策皺眉,道。 “大兄,路見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助人為樂不是一件好事嗎,難道你想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著兩弱質女子被人凌辱?”孫權笑了笑,蔡琰答應隨他而來,不用強行動手,所以他的神色很愉快,道:“救人自然就要救到底,我就把她們帶回來了。” 對于名動天下的絕色大才女,他下定的決心,要拐到江東去,至于以后如何,那就以后再說。 他并不否認,在見她那一張熟悉的容顏的時候,自己猥瑣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雖然他的身軀只有十歲,毛都沒有長齊,不過這個年代,男孩十五六歲就能成親了。 蔡琰現在不過是十五六歲,再過五六年,正當花開季節,妙齡之年,于是一個偉大的養成計劃就在孫權那顆已經成長了二十六的年的心中呈現了。 以前的孫重茂自卑,所以不敢娶心愛的她,錯過了一次,但是現在的孫權不僅僅貴為江東孫家二公子,而且還擁有比這個時代先進一千八百年的知識,自卑的那種情緒,早已經沒有了,有的是自信和霸道,蔡琰不是她,孫權很清楚,但是孫權并不想放手,他不想讓自己錯過第二次。 “救人是好的,可是你也不必把她們帶入軍中,隨便在附近鄉鎮之地,尋一平安之地方把他們安頓下來便好。”孫策低聲的道:“父親治軍甚嚴,如若知道你把一女子帶入軍中,必定責罰。” “大兄,不必多說,父親那里,權自會解析。”孫權無所謂的道。 “二弟——”孫策知其父的脾氣,治軍森嚴,就連他犯了軍規,也一視同仁,所以還想勸一勸孫權不要觸怒父親,卻被孫權打斷了話。 “大兄,此乃亂世,何為平安之地?”孫權一雙琥珀般的眸子凝視無盡的天際,說起這個他心中就萬分的悲憤,這一路上仿佛他見識了無間地獄般的存在。 說起這個,一路上的血腥讓孫策的神色也不由得有些默然了,就沒有再說什么。 其實孫權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大的志向,頂多就希望能一家團團圓圓,但是如今,他卻找到了一個能為之奮斗的志向。 亂世!亂世!人命如草芥。 從漢末都晉初,這個大亂世到底還要死多少人啊?孫權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后世人曾經統計過一些模糊大致的數字,在黃巾之亂之前,大漢朝應該有五千萬人口左右,可是在司馬立晉之初,統計的數字是人口不足千萬。 這個巨大的數字差距以前對于孫重茂來說,頂多就是感嘆一下,但是現在,他親眼看到了一切,當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變成了事實,就讓這一組數字的差距刻在了他靈魂深處。 所以,孫權決定了,他要親自去改變這個冷漠的世道,他親手去要結束這血腥的亂世。 一統天下,太平盛世? 沒錯,一定要做到,才不枉他孫重茂的重活一世。 一顆小種子,悄然的在孫權的心中埋下了。 …… 這時候的聯盟中軍大帳之中,除卻曹操之外,其他諸侯齊聚,卻是氣氛壓抑的可怕,大帳四周,精兵而圍,刀劍顯露,殺氣彌漫。 “袁盟主,這是何意?” 孫堅站在大帳中央,頭戴盔甲,身上披著爛銀鎧甲,手握腰上佩劍之柄,絲毫無懼,左右程普韓當握刀相互。 “孫文臺,你可知罪?”袁紹雙眸驟然一冷,大聲喝道。 “不知某家何罪之有?”孫堅冷笑,還真的讓孫權小兔崽給說中了,寶物在手,是禍非福,袁紹這個架勢,明顯是強來的節奏,不過幸好,如今寶物已經脫手,換來了上萬戰馬,這交易,值了! “今諸君齊聚,興兵討賊,為國除害。玉璽乃朝廷之寶,公既獲得,當對眾留于盟主處,候誅了董卓,復歸朝廷。今匿之而去,意欲何為?”袁紹目光通明,理直氣壯,怒斥。 “玉璽何由在吾處?”孫堅瞇起眼,斜睨了一眼袁紹身邊的在暗暗欣喜的袁術,嘴角上翹,露出一絲冷笑。 孫權說的對,把玉璽給袁術才是最好的選擇,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天下第一世家,聲望斐然,袁紹又是雄才大略之輩,若讓不能自相殘殺,那天下恐怕就要拱手相讓了。 “孫文臺,本盟主勸你,速速取出,免得自禍!”袁紹手勢微微一動,他身后有兩員大將踏步走出,凝視孫堅,氣勢凜然,正是他手下的兩大猛將,顏良,文丑。 “吾本無之,汝何必相迫也?”孫堅心無愧,自然神色坦蕩蕩,直言道,這個時候,玉璽的確已經不再他手上了。 “來人,把人帶上來!”袁紹拍手,只見他麾下的幾個將士把一個穿著著江東軍服飾的士卒帶了上來:“孫堅,你打撈玉璽之時,可有此將士,他便可作證,汝還不速速取出。” 這個江東士卒明顯的給袁紹收買了,把孫堅打撈玉璽的場面描繪的詳細無遺。 “背主之輩,何以為證!” 孫堅虎目一怒,左手猛然一動,反手拔出佩劍,長劍出鞘,寒光一露,直接把這個江東士卒斬殺在一眾諸侯面前。 “孫堅,爾敢?”袁紹憤然,他沒想到孫堅居然大膽的直接動手。 “吾孫文臺自問是光明磊落之輩,若果得此寶,私自藏匿,異日不得善終,死于刀箭之下!”孫堅一雙坦然的虎目,掃視了一眾諸侯,面色嚴肅,當眾其誓,道。 袁紹大怒,根本不相信,顏良文丑雙雙上前,帳外兵馬圍上,一時間大營之中,弓拔弩張起來了。 “文臺如此說誓,想必無之!”一眾諸侯急忙上前,阻止。 “盟主,玉璽在何方,你該問的不是某家,而是——”孫堅冷笑了一聲,虎目斜睨了某個一直在推波助瀾之徒。 說完之后,他帶著程普韓當,頭也不會的走出的營帳,帳外之兵,無一敢擋。 袁紹一聽,頓時有些愣了,狐疑的凝視了一眼身邊的袁術。 “主公,不好了,剛剛接到消息,玉璽已經讓孫堅以萬匹駿馬為代價,賣給了后將軍!”這時候許攸急匆匆的走進來,在袁紹耳邊低聲的道。 “該死,好一個孫文臺,好一個袁公路!”袁紹雙眸頓時露出一絲怒火,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身旁若無其事的袁術。 這兩個人簡直把他當猴子耍,而且玉璽如果到了袁術手中,他再想得到,就困難多了。 袁術畢竟是袁家嫡子,相對著世家來說,嫡庶之分,區別很大了,就算如何他已經是袁家家主,但是在袁家,袁術的力量還是比他強,袁家麾下的汝南之地依舊在袁術掌控之中。 第22章 諸侯去,天下亂! 孫堅離開聯軍大營之后,一刻也不愿意停留,得到好處之后,當然就要跑路了,他立刻率領麾下的江東兵馬離開了雒陽城這個是非之地,然后屯兵于汜水關,一邊整頓其兵馬,一邊等待孫策幾人的歸來。 而在廢墟般的雒陽城之中,因為江東探子的刻意傳播,不足一日的時間,傳國玉璽被孫堅以萬匹戰馬賣給了后將軍袁術的消息傳播所有的諸侯之耳,一時間人心大動。 如今大漢朝,少帝已死,朝都被毀,大漢正統若是十數,便已經去其八,剩下的兩成,一為仍然被董卓挾持在手中的獻帝,二就是傳國玉璽。一塊傳國玉璽,代表大漢數百年的天下正統,得之,可名聲言順統領天下群雄,諸侯之間,不由得人人都動心起來了。 這些諸侯在聚集之初雖然各有私心,但是愿意千里迢迢而來,必然是對漢室還有一份心,不過這一份忠心卻在這一次聯盟的過程之中耗費殆盡,漢室不存,一個個就開始野心勃勃,欲染指天下。 傳國玉璽的出現,當然讓他們都不由自主的心動。 不過玉璽在袁術手中,就沒有幾個人敢動了,袁術如今掌控者昔日天下第一世家袁家的大部分力量,還有不少世家鼎力相助,實力穩居眾諸侯之上,甚至尚在盟主袁紹之上。 不過袁術負責管理聯軍后勤,卻用馬騰,張楊等幾路諸侯帶來的上好戰馬來換取孫堅手中的傳國玉璽,引起了一眾諸侯的大反彈。 馬騰張楊自然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帶來戰馬就這樣沒了,便聯合數位諸侯,與袁術大吵了一場,雙方的兵馬差點都動起手來了,最后幾路諸侯也知道就算加起來,實力也不如人,只好憤然離去,率領部眾,脫離聯盟,返回自己的地盤。 五天之后,曹操從滎陽率領而歸,二話不說,直接踏入中軍大帳之中。 這時候袁紹還和十幾路的諸侯在喝酒宴會,他憤然大怒,指著袁紹和剩下的一些諸侯,朗聲道:“吾始興大義,為國除賊,諸公既仗義而來,操感激,十八諸侯,五十余萬大軍,攜天下之勢,本可一舉殲滅國賊,匡扶漢室,今雒陽被焚,董賊西行,爾等卻遲疑不進,大失天下之望,操竊恥之。” 曹操說完之后,便頭也不會,大步流星的走出的營帳,率部離去。 三天之后,公孫瓚認為袁紹難成大事,而且他心記幽州之安危,也開始率領自己的兵馬與劉關張三人一起離去雒陽,北行而去,返回幽州。 緊接著,一天天,一日日,諸侯再無戰心,糧草亦然耗盡,一眾諸侯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袁紹看著這些諸侯都離去,自己也率領返回渤海,圖謀冀州而去。 關東之聯盟,正式散去。 當初十八諸侯,共舉義旗,聚于酸棗,聯合反董,最終卻無一戰果,得來的不過是一座廢墟般的京都,雒陽城! 而隨著這一路路的諸侯返回各自地盤,天下必然……亂起! …… 長安,昔日西漢之都城。 隨著董卓挾持天子和文武百官,還有雒陽城僅存的一百五十萬的百姓進駐長安,這座沉寂已久的都城,漸漸的熱鬧起來了,熱鬧到甚至有些混亂。 城中,一座大宅之中,李儒頭戴玉冠,身穿儒袍,靜靜的坐在案桌前的草席之上,聆聽著一眾手下匯報的關東聯盟軍的情況。 “你是說,原來玉璽是落在孫堅手中的,現在玉璽卻到了袁術手上?”李儒聽到這里,微微一驚,這有點讓他出乎意料。 他設計了三步棋,可讓西涼軍擺脫關東聯盟軍的,第一就是焚燒雒陽京都,這就叫攻心,雒陽一焚,天下無正統,那些諸侯還不暴露自己的野心。 第二就是這塊傳國玉璽,玉璽一早就在董卓手中,只是李儒一直壓抑,不拿出來,他本來是想要在董卓以后加冕的時候再拿出來,以視天授,為董卓加勢,不過為了解散關東幾十萬大軍,他不得已把它拿了出來,作為引子,引起關東諸侯的內亂,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大人,屬下經過多方的打探,才打探出來,孫堅得到玉璽以后,以萬匹戰馬為價格,賣給了袁術!”一個西涼探子,走出來恭敬的道。 “萬匹戰馬?好一個孫堅,面對傳國玉璽都能不動心,可見你之野心和魄力,孫堅,某家記住你了!” 李儒雙眸之中劃過一道精芒,嘴角一抹蕭殺的冷笑,然后才看著幾個手下,道:“接著說,你們還打探到的消息,關東聯盟如今是何之狀況?” 在滎陽布下埋伏是他第三步棋,雖然他已經算到了聯盟軍大部分的諸侯都不會追上來,但是他也知道,諸侯其中必有忠漢之輩,所以一定會有人追上來的,追上來就必然遭到他的埋伏。 無論是那一路諸侯受到伏擊,都是引起這路諸侯對整個聯盟軍的不滿,到時候必然憤然而去,一旦有諸侯離去,聯盟必散。 “追上來的是曹操,曹操被我軍伏擊,不過有江東軍相助,已經安然返回雒陽,返回之后,痛罵袁紹,然后就率兵離去,其他諸侯也已經散去,聯盟軍已經不存在了。”一個探子道。 “很好!” 李儒瞇起眼,雙眸之中閃爍著一絲熾熱的光芒:“聯盟一散,天下必亂,我等便可修生養息,圖謀日后之天下!” …… 汜水關,孫堅屯兵在此,沒有不久,孫策和孫權便率兵返回,兩軍匯合,江東軍已經有將近三萬兵馬,其中騎兵不在少數。 以前南方少馬,孫堅砸鍋賣鐵才湊足了三千騎兵,而且還在汜水關一戰之中折掉了不少,當然,江東軍的騎兵還是一騎一馬的那種,這個時代,精銳的騎兵都是一騎雙馬,機動力十足,可日夜兼程。 如今他用玉璽換來的得了上萬匹并涼兩州的上好戰馬,加上本部騎兵,足以組成一支六千之數的精銳騎兵,一想到這個,他就興奮不已。 在北方之地也許僅僅的六千精銳騎兵并不算什么,但是在南方,在江東,六千的精銳騎兵可以橫掃天下了。 “仲謀,我聽公覆說你在滎陽救了兩個女子,還把她們待會軍中了。”中軍大營之中,孫堅凝視著小孫權,問道。 “嗯!” “而且你救的還是蔡邕大家的女兒?”孫堅瞇著眼,眸子中有一絲的喜色。 “嗯!”孫權繼續點頭,解析道:“正是蔡大家之女,蔡琰,她被西涼軍沖散了,欲往長安尋找其父親,但是長安之路不太平,所以我就帶了回來。” “好,仲謀這件事情你做的好!” 孫堅頓時大笑,道:“蔡邕乃是名震天下的大儒,士子仰望的大家,天下名士,此人在士林之中聲望斐然,你救了他之女,就等于交好于他,這是一件好事。” 漢朝獨尊儒術,讀書人的地位絕對是高貴的,而且在這個年代,出身,聲望,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明日,我便遣人護送她們去長安。”如果能和蔡邕搭上關系,孫堅便可加大在天下讀書人心中的位置,為將來的江東吸引人才。 “等等,父親,我沒打算把他們送去長安啊!”孫權急忙道。開玩笑,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騙上手,要是把她送走了,那他猥瑣的心中那個偉大的養成計劃怎么吧? 第23章 孫權的執著 江東軍的中軍大帳之中,孫權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有些疑惑了。 孫堅也微微一愣,虎眸凝聚一絲疑芒,有些不解的看著孫權,問道:“不把她們送去長安,你難道還想把她們帶回江東不成?” “當然!” 孫權的小腦袋點了點,小臉顯露出了一副的理所當然樣子,道:“我本來就是打算把她們帶回江東。” “胡鬧!你這是胡鬧!” 孫堅看到孫權無比正經的樣子,頓時神色一冷,怒氣上來了,斥道:“若是普通人,為父隨你便是,但是這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我們如此隨隨便便的把蔡邕大家的女兒帶到江東去,成何體統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江東軍是劫匪呢,半路上強行擄略了蔡娘子,為父的一世英明何存,真傳了出去,不要說你,就是父親也擔當不起這個罪名。” “二公子,我聽說蔡邕大家的已經和河內衛家結成兒女親家了,他之女兒便是蔡娘子,不日便出嫁,你千萬不可亂來啊!” 程普趕緊站出來,勸說道:“如果你把蔡娘子帶回江東,會給我們江東帶來禍根的。” 一旦孫權真的強行把蔡琰帶回江東,被人發現了,孫家得罪的人就多了,不僅僅得罪蔡邕,得罪衛家,蔡邕代表的是士林清流,衛家代表的世家望族。 在漢末,世家控制天下,士林掌控讀書人,任何一個孫堅都吃不消。 “狗屁!”孫權一雙琥珀眸子冷冷凝視眾人,昂首挺胸,霸道的道:“我孫仲謀的事情,我自己扛,衛家又如何,衛仲道不過是個藥罐子,注定就是一個短命種,我才不會把蔡姐姐推入火坑,她是我的,她以后將會是我孫仲謀的妻子。” “妻子?” 眾人一聽,頓時被雷的不輕啊,冷汗直飚,一個個瞪大眼珠子,帶著無比奇異的目光,看著孫權年僅十歲的小身板,有些無語。 二公子才幾歲,就想娶媳婦,你能行嗎?幾個虎背熊腰的大將差點沒有笑出來。 孫堅也有些無語的拍拍自己的額頭,有些哭笑不得,他一直以為孫權只是比一片孩子心靈成熟一點,可是也沒想到成熟到這個地步啊。 這個時代雖然有不少人十五六歲就娶媳婦,但是孫權才十歲啊。 旁邊的孫策更是瞪大的眼睛,一時半刻不知道如何說,他身為兄長,尚未娶親,孫權倒是急了起來。 “你們看什么看,權可是個純爺們,早晚要成親的,我今年已經十歲的……虛歲十一!” 孫權被他們的目光看的有臉紅,最后咬咬牙,看著眾人,惡狠狠的道:“再過幾年權就能成親了,到時候我就娶蔡姐姐。” “天下女子無數,等你成年之時,為父可在江東為你挑選佳麗,你為什么一定要娶蔡娘子啊?”孫堅看了看孫權小臉上的堅定的神色,有些無奈,坐下來,看著他,問道。 孫權不是一般的孩子,如果是普通的孩子說這話,孫堅可以把他當初是一個笑話,但是自從建章殿的一席夜話,他很清楚,孫權是一個成熟的孩子,他的思維比一般成年人還要成熟。 這不像是一時的興趣,也不是笑話,他是真心要娶蔡家的小娘子。 “這是偉大的一見鐘情!你們都不懂。” 孫權滿口胡言,擺擺手,擺出氣勢,豪氣的道:“天下女子無數,我孫仲謀只會娶我喜歡的,弱水三千,權只取一瓢!” 出自于紅樓夢里面的一句經典,孫權不介意拿出來用用。 “二公子好文采!”程普贊聲道。 “仲謀,男兒志在四方,豈可兒女情長!”孫堅嘆了一口氣,道:“為了一個女子,得罪蔡大家,得罪世家,不值得!” 在漢朝,男尊女卑,女子地位不高,相對于一些欲奪天下的梟雄來說,更是不足為道,就看劉備能說出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尚可補,手足斷,安能續!這句話,就知道女子在漢朝的地位了。 孫堅雖然不如劉備涼薄,但是江山美人之間,還是會選江山的。 “孩兒別的不要,就要她!”孫權雙目堅定,朗朗而道,自從把她帶回的軍營,天天對著她的臉,這個想法越來越堅定,就算她并不是她,孫權不愿意再一次錯過。 “不行,這事情恕為父無法答應你,天下世家的力量,士林學子的失望,這些江東軍都賭不起!”孫堅搖搖頭,然后轉過頭來,對著程普,道:“德茂,過幾天你就去安排將士,一定要平安的把蔡娘子送會長安蔡府,交予蔡邕大家之手。” “諾!”程普看了一眼面色有些低沉的孫權,無奈的道。 “父親!不行,你不能這么做。”孫權的神色頓時陰霾了起來,急忙要上來再勸。 “仲謀,你不必多言,此事為父已決,不可更該!”孫堅神色冷靜,虎目之中很淡漠。 “你決定個屁,這是我孫權的事情,我孫權就要她,誰也不能把她送回去!”孫權怒了,活生生的一個圣斗士,點燃的小宇宙,大聲的道:“誰敢送回去,我滅了誰。” “放肆,你還反了!”孫堅神情驟然一愣,冷聲喝道。 “我就反了!”孫權徹底的暴走了,一雙眸子綠芒閃爍,梗著脖子對上了孫堅煞是威壓的的虎眸,絲毫不懼,他可不是以前的笑孫權,孫重茂暴走起來誰也不怕:“有我孫權在,誰也帶不走她!” “二弟,不可亂來!”孫策一看兩父子上演了這斗雞眼的一幕,頓時上去,直接把暴走的孫權抱著,虎臂如同兩條鋼鐵,捆住孫權,把他趕緊拉出了大帳。 “這混賬小子,他還真翅膀硬了。”孫堅這時候才平復怒氣,嘆了一聲,才對著程普,道:“居然為了一介女子,不惜頂撞某家!” “二公子自從受了天罰之后,變化就很大,不僅僅謀略過人,而且才成熟了不少,不過這事情想來應該是他一時沖動,主公莫怪!”程普低聲的安慰道。 “哼,他不是一時沖動,他是真的動了心!”孫堅冷哼了一聲,沉默了一下,眸子劃過一絲冷芒,道:“這個蔡娘子不能留在這里,不然這小子不會就怎么算的,明天一早,你就派人動身,把她送回去。” “諾!”程普點點頭。 …… 孫權被孫策強行的拉出來的大帳,一股怒火沖天而起:“大兄,放開我!” “二弟,父親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執著了。”孫策死死的抱住孫權,嘆聲的都道。 “行,我不爭了,你把我放開吧。” 孫權心中無奈,冷靜了下,冷笑的一聲,暗暗道:我孫權要的女人,怎么會這么容易被你送回去,父親,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我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帶回江東,捆在自己的身邊。 “真的?”孫策一看,有些疑惑的看著孫權。 “當然,這里都是父親的兵,我哪敢和父親作對啊!”孫權仿佛一臉無奈的道。孫策的突破瓶頸之后,比普通的一流武將還要強大,一雙手臂簡直比鐵索還要堅固。 “你能這么想就好,放心,日后為兄替你找一個比蔡娘子更好的娘子!”孫策這才松手,把孫權的小身板放開,安慰道。 “可惜,我要的蔡琰天下只有一個!”孫權不斷的揉揉全身,心中冷聲的道。 孫權懶得在和他說什么,直接返回自己的營帳,盤坐在案桌之旁,一雙琥珀眸子不斷的轉動,開始計劃起來了。 既然孫堅不答應,那就唯有先斬后奏了,帶著人悄悄的跑路,跑回江東再說。 第一步,當然是搞定蔡琰,讓他心甘情愿的跟咱自己走。 怎么才能讓蔡琰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呢? 蔡琰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從歷史能看出她的性情,一生悲情,卻能一生堅強,普通女子像她的經歷,不是自殺就是崩潰了,哪能活下來啊。 孫權突然眸光一亮,他想到了,人都有弱點,蔡琰也有,蔡邕不就是嗎?蔡邕活不了多久了,董卓死了之后,就輪到他的,如果沒記錯的話,死于王允之手。 “蔡邕?要救他,好像也應該也不難。”孫權嘴角翹了起來,露出一抹笑容。 第24章 錦衣初創 傍晚,夕陽如霞,淡淡的陽光猶如一層層的黃金鋪在汜水關的江東營寨之上。 孫權地位大漲之后,有一個獨立的營帳,在中軍大帳的旁邊,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小營帳,孫權的小身板挺直,雙眸微微瞇起,煞有氣勢的坐在位置上,旁邊站著大漢朱治,而在兩人的面前,站著二十個江東士卒,分成兩路,一子排開。 “你們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們來嗎?”孫權一雙琥珀眸子散發著一絲的精芒,凝視著這二十個人。微微一笑,和聲的問道。 “屬下不知道!”這二十個人基本上都是最普通的江東兵卒,地位最高的是一個什長。 漢末的正規的軍隊,五人為一伍,設伍長,十人為一什,設什長,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隊長。 “方石!”孫權突然叫出了一個名字。 “到!”第一排,左邊數過去第五的士兵站了出來。 “你是吳郡人,二十一歲,早年被隨我父征戰長沙,在汜水關的亂戰之中,你被沖散了,找不到隊伍,面對兩個孔武有力的西涼兵,最后假意投降,然后趁其不備,一舉消滅了兩個西涼兵,對嗎?”孫權問道。在自己的軍中,要起他們的底細,孫權易如反掌。 “回二公子,的確有此事!”方石一聽微微有些慚愧臉紅,不過還是點頭拱手的道。雖然他最后還是殺了兩個西涼兵,但是投降畢竟不是一個見光彩的事情。 “羅宏!”孫權沒有指責他,而又叫出來了一個名字。 “到!”第二排,左邊數過去第七的士兵,一個猥瑣的少年站了出來。 “長沙人,十九歲,在汜水關亂戰,你來不及隨大部隊撤退,所以趴在死人堆之中整整一天,最后瞞過了西涼軍,才逃了出來,回歸江東軍,對嗎?” “是!”少年點點頭。 “陳成!” “到!” “廖豪!” …… 孫權凝視著他們,目光精銳,一個個的點名,這二十個人來自何方,年齡多大,在戰場上的記錄,他都詳細無遺說了一遍。 這二十個士卒雖然都有點能力,能立一點小功,但是明顯都是手段有些下作的,為軍人之不恥,讓孫權說了出來,頓時一個個都不敢抬起頭來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在羞辱你們?”孫權看著他們,最后問道。 “屬下不敢!”眾人頓時齊聲的回答,但是一個個的語氣聲音之中明顯的帶有一些敢怒不敢言的味道。 “我孫權再一次聲明,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們,這個世道,想要建功立業,就要先要活下來,你們做的很好!”孫權站起來,雙手負背,背脊挺直,一雙琥珀眸帶著真誠的目光,凝視著他們,道:“我一直認為,無論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你們能活著,殺了敵人,就是一個好兵。” 也是是孫權真誠的目光讓他們放下了一絲戒心,眾人不由得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興師問罪的就好。 “那不知道二公子叫我們來,有何吩咐?” 一個二十來歲青年,站出來,雖然身上穿著士兵服飾,但是相貌依舊顯得有些儒雅,明顯讀過些書,有一絲絲書生氣。 這青年就是二十個士兵之中,地位最高的一個什長,駱同,讀過書,還有字,子離。駱同,駱子離。 “問的好!”孫權看著二十個士兵神色躍躍的樣子,笑了笑,對著身邊的朱治道:“叔父,把我讓你請人打造的牌子拿出來。” “諾!”朱治點點頭,從一個布袋掏出二十塊巴掌大小,銅質的令牌,一一的攤在孫權面前的那一張案桌之上。 一眾士兵一看,目光頓時有些奇異,這些令牌朝上的一面,都雕刻著一個名字,正好是他們二十人的名字,二十個令牌,二十個人。 “叫你們來,是因為我看上了你們能在亂軍之中保命的本事,所以有一個任務,我想要你們去做!”孫權眸子劃過一絲精芒,道:“不是為我做,而是為以后的江東而做,不過這個任務很危險,如若能成,你們將會是整個江東軍的功臣。” 聽到功臣兩個字,眾士兵頓時眸子閃亮起來,至于危險?笑話,他們本來就是最底層的士兵,打起仗來就是最危險的一撥人,其他還有什么可怕的。 “請公子明言。”駱同站出來,代表著一眾士卒,道:“吾等必然全力以赴,死而后已,在所不惜!” “很好,你們知道何為細作嗎?”孫權很滿意他們的反應,問道。 眾人一愣,頓時都默認的點點頭,這個是普及的知識,所謂的細作就是探子,兩軍開戰之前,皆然有細作在探測敵軍的軍情,江東軍也有斥候營。 “天下已亂,必然諸侯混戰,我父乃是江東猛虎,自然有吞噬天下之意,所以在未來,天下諸侯都會是我江東軍的敵人,對于敵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孫權一襲錦袍,背脊如槍,小眼睛凝視著二十人,眸光深沉,幼小的身軀有一絲泰山般的壓迫力,讓這二十個士卒都不由自主的心駭。 “而你們要做的,就是從現在開始,退出江東軍,然后混入各個諸侯的隊伍之中,隨著他們返回自己地盤,收集他們的消息。”孫權坦然的道。 “退出江東軍?”眾人一駭。 “對!” 孫權點點頭,道:“只要你們答應了,你們在江東軍名冊之上,會抹去姓名,從此之后你們的身份,只有我和父親知道。” 眾人頓時有些沉默了。 “你們好好考慮一下,我不會逼你去做,這件事情畢竟有很大的危險,就算你們不做,我也不會為難你們,愿意的就過來拿起屬于自己名字的令牌!” 孫權看著他們的沉默的樣子,最后道。 孫權就是讓他們去做臥底,但是做臥底之最難受的,如果強迫他們去做,讓他們的心中有反感,最后的結果一定是適得其反,只有坦然的讓他們自己選擇,才能得到最大的效果。 “二公子,如若我們有人在其他諸侯的部曲之中戰死呢?”一人突然問道。 “那就當你們不幸運,你們的身份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也不會公開承認,江東人也不會知道,當然,我會記住每一個戰死的人,我也會把高額的安葬費以其他的名義送給你們的家人,我孫權以項上人頭保證,說到做到!”孫權道。 “若是我們能完成任務,歸來呢?”又有一人問道。 “那你就會一步登天,得到相應的權力和財富。”孫權笑了笑,郎聲的道:“高風險就會有高回報!我孫家從來不會虧待功臣” 二十個士卒頓時開始有些糾結了,孫權選人去做臥底,當然是選那些有點本事,卻很難出頭的人,他們這一撥人都是在軍中難以出頭的兵,自然想要去博取一個前程。 “二公子,我去!”第一個走出的是駱同,他咬咬牙,毫不猶疑的拿起了自己的令牌。他武藝不強,書也讀的不多,不上不下的,也不甘心埋沒軍用,想要博取一個大前程。 “我也去,不就是做探子嗎?正如二公子所言,高風險,高回報,我要光宗耀祖!”隨后,又一個士卒拿起了屬于自己的令牌。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也愿意去!” “我也去!” …… 出乎孫權所料,居然二十個人都選擇了拿起令牌,一個都沒有選擇退出,他本來以為能有十個人答應就不錯了,畢竟這件事情的危險性大的很,一個不慎,死了就白死了。 他想的不錯,可是就是忽略了這個時代的人有一股奴性,對于這些最底層的士卒來說,只要不是天怒人怨的命令,他們基本上都是完全性的服從。 “錦衣?”駱同翻開了自己的令牌的另一面,讀出了上面的兩個字。 “沒錯,就是錦衣,從現在開始,你們在軍中的記錄全部會被抹去,只有一個身份,就叫錦衣衛,錦衣夜行,方能不為人知!我希望你們都能隱藏好自己的身份,活著回來。” 大明朝,老朱家青史留名的錦衣衛,孫權臉不紅氣不喘,二話不說直接拿來用了。 “吾等必然不會辜負公子之望!”二十人一聽,頓時感覺到孫權的一種期望之情,心中難免有些感動,目光閃亮,頓時齊聲的道。 孫權看著他們,嘆了一聲,道:“這塊令牌好好保護,不要讓外人看到,牌在人在,牌不在了,你就沒有身份了,它以后就代表著你們以后的身份。” “諾!”眾人趕緊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收了起來。 “你們每一個人我都已經安排好去處了,現在我給你們說一下,你們以后要注意的事情。”孫權知道他們沒有經驗,感覺給他們普及一下自己懂得間諜知識,在現代,這種知識多多少少會一點,其他的就可以慢慢的摸索。 “就說這么多了,其他的你們自己慢慢去想,你們最主要的是記住兩點,一個是要牢牢記住自己的身負,一個是要徹底忘記自己的身份。”說了將近一個時辰,外面的天都黑了,孫權最后才總結兩句話。 “公子,這不是很矛盾嗎?”孫權說的知識帶著無數超于這個時代的信息,這些超越他們上千年的知識,他們聽的是如癡如醉,面對孫權最后的兩句話,有些不解了。 “不矛盾!”孫權嘴角上翹,一抹笑容浮現,道:“在沒有人的時候,你要僅僅的記住你的身份,如果忘記了就是……背叛,對于背叛,公子我不會手下留情的,雖千里之外,必然取其性命。” 嘶! 眾人一聽,看著孫權的小臉,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流在心中流動。 “而在其他人面前,你們就要徹底的忘記自己的身份,時時刻刻的告訴自己,你不是江東探子,只有這樣你們才能得到他們的信任,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孫權道。 “屬下必定牢牢記住公子之言。” 眾人明白,既然選擇了就沒有退路,面色開始堅定了起來,齊齊點點,躬身的道。 “記住就好!”孫權看著這二十張臉蛋,他并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著會到江東,但是他知道,這是就是一批種子,日后能助江東奪天下的種子。 第25章 跑了 古代的諜報組織很粗糙,在春秋時代就已經出現縱橫家訓練出來的探子開始,到秦朝的黑冰臺,漢朝自然也有探子,但是卻沒有一個統一的編制。 直到唐朝開始,諜報的組織才有一個比較正式的編制,千牛衛,到了大明朝,最著名諜報諜報組織錦衣衛,才算是把諜報組織推出世人的視線之內。 錦衣衛,一個在大明朝發揮了無數用處,卻有些惡名昭彰的名字,青史留名,流傳百世。 創立錦衣衛是孫權從滎陽回來的路上就決定的。 見識了這個時代血腥的殘酷,人命賤如草芥,孫權便在悲憤之中立下大志,要平息天下混亂,開創太平盛世,所以第一步就是建立錦衣衛。 老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曹操袁紹這種雄主,未來都會是江東的敵人,提前做點準備是要的。 這個時候,各方諸侯都沒有穩固,大肆招兵買馬,把釘子釘進去,是最好的時間,不會讓人懷疑。 “駱同!” “到!” “徐磊!” “到!” …… 孫權一共點了五個名字,五個士卒應聲走出一步,站了出來。 “你們五人的任務是去投奔陳留太守,張邈!”孫權對著朱治示意了一下,朱治拿出五個沉甸甸的錦囊,交到他手上。 “這里面是你們的以后的活動經費,不多,一個金餅子。”孫權把五個錦囊送到五人的手上,道:“希望你們好好善用。” 五人一聽,頓時神色大喜,輕輕的打開錦囊,金燦燦的的光芒折射而出,頓時有些扎眼。 自從黃巾起義一來,漢末的經濟有些混亂,一般情況之下一個金餅子代表一斤,約莫能兌換八千到一萬兩千的銅錢,對于他們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錢。 “公子,我們為什么要投張邈啊?”駱同眉頭皺了一下,問道。 張邈雖然也是十八路諸侯之一,但是實在是不咋地,聲名不顯,雖然為陳留太守,但是麾下兵馬不多,也沒有什么可征戰天下的大將人物。 “陳留很重要,但是張邈不重要,他只是一個跳板,重要的是他!”孫權用手指沾點了杯子里面的水,在案桌上寫上的一個名字,讓五人都能清晰的看到。 孫權心中很清楚,按照歷史的進程,張邈很快就會獻出陳留,甚至把自己的兵馬都投于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未來的定鼎天下的大梟雄。 “屬下明白了!”五人一看,目光一亮,點點頭,道。 “為了安全,出了這個門,你們五人之間誰也不認識誰,以后私底下不能聯系,碰見了也要當成不認識,能做到嗎?”孫權目光劃過,審視五人,問道。 “可以!”五人互相了對視一眼,艱難的點點頭。 “很好,你們五人可以走了,現在就走,不必向任何人辭行,第一個考驗,就是趁著夜色,逃出這座軍營,如果做不到……你們就不配做錦衣衛,回去做你的小兵!”孫權嘴角一抹幽幽的笑容,凝視著五人,道。 “諾!”一時間五人頓時戰意高昂,齊步的走出的大營。 “方石,古谷,高名!”孫權繼續點名。 “到!”三人昂頭挺胸的站出來,仿佛在接受什么重大的使命。 “還是每人一金餅子,然后你們三人去投靠冀州牧韓馥麾下,韓馥也是一個跳板,你們的目標是袁紹,明白嗎?”孫權同樣把三個裝有金餅子的錦囊交到他們手中。 “諾!” 三人點點頭,恭敬的道,然后走出的孫權的營帳。 …… 二十個人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孫權把他們散在的都是一些將會被未來拿下大諸侯收繳的小諸侯身邊,以這些小諸侯為跳板洗掉他們身上江東軍的身份,加入這些未來最有能力奪取天下的大梟雄麾下。 “廖豪,王鋒,李樹,趙兵!” 孫權看著營帳之中,最后的四個人,雙眸微微瞇起,凝視著他們,道:“你們四人和他們不同,是投降我江東的西涼人,但是我依舊相信你們,你們的目標是長安,回歸于西涼軍麾下!” “諾!”四人都是小卒子,西涼軍的炮灰隊伍,對于西涼軍沒有多大的忠誠,不由自主的為孫權的信任而感動。 “他們基本上的任務都是潛伏,而你們不同,你們四人回到長安之后,只有一個任務,這個任務廖豪你親自帶隊。”孫權為了蔡琰不得不拼一把,把蔡邕也救出來,如今董卓尚在,蔡邕不會出現什么問題,但是董卓一絲,蔡邕可能就要被漢室祭旗了,距離董卓的死還有點時間,還能布局一番。 “請公子明示!”廖豪雖然非一流武將,但是也是引氣入體的武者,武力過人,只是在西涼軍之中長年不得志而已。 “蔡邕,天下名士,如今在董卓麾下任職中郎將,你們的目標就是誓死保護他,如果有機會就不惜一切代價,想辦法,把他帶回江東來。”孫權坦然的道。 蔡邕是一定要救的,這是他的承諾,人不可言而無信。 他信任廖豪,是因為從廖豪的文案之中看到,廖家出身涼州隴右,父母皆亡,僅存兩兄弟,廖豪還有一個兄弟,和他一起歸降歸降江東軍,如今就在江東軍黃蓋麾下。 有了牽掛,他相信廖豪不會背叛江東軍。 “是!”廖豪神色一動,慎重的點點頭,和其他三人一起走出的營帳。 “二公子,這些西涼人能信任嗎,就算他們不敢出賣我們,不會拿了金子就跑了吧?”看著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營帳,這時候一直沉默的朱治低聲的開口,問道:“到時候天大地大,我們去哪里找他們的。” 這個年代,諸侯之間有很重的地域觀念,所以朱治還是有點不信任這些剛剛從汜水關投降不久的西涼將士。 “跑了就當我們識人不明,這些金子就當是買一個教訓,君理叔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用他們,就要相信他們,而且只要廖豪不反,以他的能力,其他三人就不敢反,至于廖豪,他弟弟廖莫還是我們手上,從我們打探出來的消息,他是個兄弟情深的人。”孫權眸子劃過一絲寒,道。 “二公子說的是!”自從汜水關亂戰之后,朱治就對這個二公子言聽計從了。 “對了,叔父,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了嗎?”孫權一想到了那道倩影,神情便有些躍躍而動,突然問道。 朱治一聽,頓時苦著臉,整個人都焉了,問道:“二公子,你真的要跑啊?要不再考慮考慮,主公知道了,知道我幫著你逃跑,會先殺了我的。” “叔父放心,有我在,誰也殺不了你,他要殺你,先殺我孫權!”孫權笑了一笑,伸出小手,墊高腳,拍了拍他的肩膀,保證的道。 朱治聽了,神色有些苦悶,心中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悲傷。 …… 翌日,清晨,旭日東升,淡淡的陽光傾灑而下。 中軍大帳之中,孫堅起來之后,穿著一襲簡單的長襯,按照平時的習慣,在營帳外面的空地之上打了一套虎虎生威的拳法之后,才開始更衣著裝,旁坐在案桌旁邊處理軍務,這時候程普突然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德茂?” 孫堅抬起頭,一看,微微一驚,道:“這么驚慌,你怎么了?我不是讓你派人把蔡娘子送會去的嗎?” “主公,不好了!”程普平復了一下喘氣,微微有些苦笑,道:“蔡娘子不見了!” “什么?”孫堅虎目一瞪,有些駭人,問道:“不見的,在我軍中這么會不見的呢?對了,那仲謀呢?” “也不見了!”程普有點不敢看孫堅的神情,低聲的道。 “逆子!” 孫堅頓時明白了,怒氣爆發,一掌拍在案桌上,整張案桌頓時變成了四分五裂:“他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太放肆了!” “主公,這是二公子的留言!”程普把一張紙遞上來,道:“看來二公子是鐵了心要把蔡娘子帶回江東去,他早有準備,我也一直沒有想到他會跑,所以也沒有防著。” “孩兒先行返回江東,勿念!” 孫權留下的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把孫堅氣的天靈蓋直冒煙,對著程普,怒聲的道:“立刻派人給我去找,去把這個逆子給抓回來!” 第26章 潁川行 江東營寨,孫堅仿佛猛虎般的壯碩身軀盤坐首位,剛毅神色陰沉無比,雙頰猶如刀鋒,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氣勢,壓抑整個大帳,站在他面前的程普,黃蓋,韓當,額頭還纏著紗布的祖茂,還有孫策五人連忙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動。 “找不到?”孫堅抬頭,凝視幾人,虎眸迸射出一道冷芒,怒斥:“他難道還能飛了不成,這么多人,一個孩子都找不到,要你們何用。” “主公,我們的騎兵分成十隊,快馬加鞭,已經沿著所有有可能返回江東的道路都搜查了一遍,的確沒有發現二公子的蹤跡。” 程普嘆了一聲,才拱手低聲的道:“二公子向來有謀略,既然想要避開我們,又豈非這么容易會讓我們找到。” 韓當也站了出來,拱手道:“主公,二公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曹娘子帶出我們軍營,可見他手段,如果想要算計我們,恐怕也不是難事。” “沒出息的家伙,一個十歲的虎崽子就讓你們幾個束手無策了,丟不丟臉啊。”孫堅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指著幾人,罵道。 幾人聽了不敢說什么,但是都不約而同的心中暗道:誰敢把二公子當成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啊。 “公覆,昨夜你值營,三更半夜的,他到底是如何跑出去了而不驚動你的啊?”孫堅問道。 江東大營不說龍潭虎穴,但是也算是營寨扎實,條理分明,進可攻退可守,到了夜晚更是出入都要經過值營將軍的審核。 “主公,我問過了,這個……”黃蓋的神色有些為難,支支吾吾的。 “直說!”孫堅面色一冷。 “你的虎符還在嗎?”黃蓋無奈,直接道:“能不經過我命令出入營寨,恐怕就只有你調遣三軍的虎符了。” “虎符?這個小兔崽子!”孫堅一摸身上,才發現自己調令軍隊的虎符不見了,想到孫權居然給自己來這么一手,頓時咬牙切齒,狠狠的道:“原來昨天晚上緊巴巴的跑來給老子道歉,就為了這茬,老子還暗暗高興,以為他回心轉意了,要是讓老子逮到他,腿都給他打斷了,我看他怎么跑。” “父親,二弟沒有帶士卒,身邊只有一個朱治,一路上會不會出問題啊?”孫策突然走上來,有些擔心的道:“而且他好像也沒有什么盤纏。” “他比泥鰍還滑溜,能出什么問題,至于盤纏,他曾經在德茂哪里預支過二十個金餅,餓不死他。” 孫堅冷哼了一聲,不過想了想,心中的確有些擔心,畢竟如今的世道不平,從這里返回江東,路途遙遠,難免會出意外。 “伯符!”孫堅突然叫道。 “到!”孫策面色頓時嚴謹起來了。 “大軍拔營需要時間,你立刻率領一千騎兵,先行,沿途留意你弟弟的消息,如果找到他……給我把他捆綁起來,我就不信,還收拾不了他。”孫堅惡狠狠的道。 “諾!”孫策點頭,便下去調遣騎兵,疾馳而去。 “主公,如果二公子真的把蔡娘子帶回江東,如何是好?”程普有些擔憂,突然道:“如果衛家知道了,恐怕不會就此罷休。” “如今人已經帶走,以仲謀脾氣,必然會不顧一切的帶回江東,還能如何,至于衛家?”孫堅冷笑了一聲,虎眸之中一抹寒光閃爍,霸氣的道:“我在江東,他在河內,他能奈我何!” …… 三天之后。 嘎吱嘎吱……一輛馬車緩緩的行駛在潁川郡的一條官道之上。 “叔父,現在我們到哪里了?”趕車的是一個布衣大漢,一個少年的聲音從車廂里面傳了出來,問道。 “公子,我們已經過了長社有大半天的時間了,很快就能進入潁陰縣境內了。”布衣大漢一邊趕車,一邊回答道。 “仲謀,我們不是去江東嗎?為什么去潁川啊?”馬車之內,空間寬闊,中間有個案子,上面擺滿食物和水果,一個少年坐在前面的毯子上,舒服的躺在,一個青色儒裙的少女坐在最里面左邊,依靠著車廂,還有一個紅衣小丫頭坐在他身邊。 “蔡姐姐,潁川可是一個好地方,我們當然要去見識一下。”少年嬉皮笑臉的道。 這少年便是離軍出走的孫權,憑借著他年僅十歲,小正太天真無邪,可愛到爆棚的容貌,早在大營的時候就已經讓妙齡少女蔡琰對他沒有什么戒心了,如今兩人已經熟絡到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得親熱的一談糊涂。 離開江東大營之后,孫權知道以江東騎兵的速度,自己很難逃脫,于是為了不讓孫堅等人找到自己,特地反其道而行之,從洛陽的方向繞了一圈,才進入潁川郡內。 潁川,漢末的風云龍虎之地,他早就向來看一看了,最好還順便能拉攏上幾個人才。 史上曹操最得力五大謀士,其中王佐之才荀彧,鬼才郭嘉,還有荀攸都是從潁川而出,這幾個人可是支持著他的半壁江山。 要是這些人才被挖走了,我看他如何成就魏國基業。孫權暗暗的道。 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那些人有大才,不用等幾十年以后,現在他就知道。 如今孫堅無論是名望還是實力,比之曹操要大,憑借著孫堅的名號,再加上孫權超越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知識和三寸不爛之舌,他就不相信拉不動幾個人才了。 “小姐,他是壞人,就是想把我們拐賣,我們不要和他說話。”紅衣小丫頭有些氣鼓鼓的盯著孫權,對著身邊的絕色小姐道。 小丫頭曾經被孫權教訓過一次,很記仇。 “死丫頭,再說我是壞人,我就真的把你給賣了!”孫權當然不能讓自己在心上人面前被詆毀形象,立刻盯著小丫頭,恐嚇的道。 小丫頭一聽孫權的恐嚇,頓時讓嚇的有些發抖,往蔡琰身上靠。 “仲謀別胡鬧,歡兒膽小,你就不要整天嚇唬她了!”蔡琰安撫了一下小丫頭,有些不滿的白了一眼孫權,嬌嗔的道。 其實蔡琰自己都有些糊涂,為什么愿意跟著孫權走呢? 在江東軍營之中,孫權曾經和她詳細的談過一次蔡邕的處境,她不是笨人,長安的形勢如何其實她心中多少多少有些明白。 雖然她父親是被董卓強行征辟了,但是很多用都把她父親看成董卓的黨羽,如果董卓身死,那么父親的確有大難,孫權說能救她父親,她其實也是半信半疑,但是有一絲希望,總好過沒有,所以她還是愿意信一會孫權。 “蔡姐姐,我想聽你彈琴!”孫權借助自己年紀小,不被蔡琰防備,一直拉著她的小手,在揩油,那樣子看起來是可愛的撒嬌,其實是一個二十六的大齡青年的猥瑣行為。 “好啊!”蔡琰的確無法對年僅十歲的小正太提起防備心態,柔順的笑了笑,從車廂身后,拿出長琴,放在案桌上,十指猶如精靈般在上面跳動,一陣陣悅耳的聲音回蕩起來。 咯吱…… 突然,馬車被人強行剎住了,車里面的幾人猝然不備,身軀慣性的往前傾倒,孫權眼疾手快,趕緊身后攬住蔡琰的腰身,抱住她的嬌軀。 “蔡姐姐,你沒事吧?”孫權急忙問道。 “仲謀,放…放手!”蔡琰穩住的嬌軀,很快就回過神來了,她少與異性接觸,連未來的夫君衛仲道都沒有見過,頓時感覺到和這個十歲的少年之有仿佛有一絲的**,雙頰有些緋紅,把孫權在她腰間滾燙的小手扒開。 孫權一看,有些臉紅,只好訕訕的放開了手。 “叔父,發生什么事情?”孫權雙眸微微瞇起,站了起來,揭開半厥門簾,對著外面的朱治,問道。 “公子,前面有人在爭斗,擋住的去路!”朱治回答道。 第27章 徐庶 “蔡姐姐,你在這里坐好,莫要亂動,我下去看一看!”孫權安慰了一下蔡琰,然后揭開了馬車的門簾,走了出來。 “叔父,怎么回事?”孫權正在有些憤怒了,誰這么不識好歹,居然敢打擾他的雅興啊。 “公子,你看!”朱治看著前面的發生的爭斗,唯恐有不妥,趕緊悄悄的把自己的兵器從馬車下面掏了出來,緊緊的握在手中,護著孫權。 他幫孫權逃出來孫堅的軍營已經是死罪,要是孫權再出點什么意外,他直接可以自刎了,還有何面目去見主公。 孫權抬頭一看,只見距離他們馬車前面不遠處,正在劇烈的爭斗。 外面圍著的五人都是穿著這個時代縣兵服飾的大漢,他們正在追捕三人,如今五個縣兵已經把這三人團團圍住。 而被他們圍著的三個青年背靠背,手持利劍,奮力而斗,為首的一個披頭散發,臉涂白色粉末,看不清容貌,穿著囚衣,明顯是一個囚犯,還有兩個布衣青年,一左一右,護著他。 “賊子,你已經跑不了,速速就擒,隨我前進見縣尊大人。”五個縣兵之中,一個濃眉大眼的大漢眉頭一挑,臉上凝聚一股煞氣,手中大刀指著穿著囚衣青年,喝聲道。 “你做夢!” 囚衣青年冷笑一聲,手中長劍揮動,不屑的道:“李成那狗官,他能乃我何!” “縣尊大人有令,此乃兇徒,若有反抗,殺!”大漢一怒,雙眸蕭冷,一刀劈了過去,其武藝不錯,猶如風雷之勢。 “殺!”其他四個縣兵也沖了上來,大刀直接招呼。 “單福,你先走,我等擋住他們!”囚衣青年身邊的兩個布衣青年劍術不凡,左右而出,攔住的幾個縣兵。 “兩位大哥冒險前來營救,此乃俠義之道,我又豈能獨自逃生,狗官,受死!”囚衣青年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刺出,猶如靈蛇之勢,與為首的縣兵大漢纏斗了起來。 “單福?”遠處馬車上的孫權一聽這個名字,頓時雙眸之中迸射出一道綠幽幽的精芒。 這個名字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徐庶,徐元直。 徐庶是劉備的謀士,不僅僅有智謀,而且極具眼力,是他一手引薦諸葛亮給劉備的,不過后來為了救母而歸降了曹操,歸降之后盡管他有出眾的才華和謀略,但是打心底里不愿意為曹操出謀獻策,再之后也沒有什么戲份,歷史上對他的記錄沒有多少。 在曹魏歷時數十年,徐庶擔任過不少的官職,但是在政治軍事上幾乎沒有出眾之處,幾乎湮沒無聞。 漢末的一句話,身在曹營心在漢,說的不僅僅是關羽,還有他。 “是他嗎?” 孫權雙眸閃亮閃亮的,對著身邊的朱治,低聲的問道:“叔父,這三人武藝如何?“ “這三人的武道的境界應該在體魄筑基階段,尚未有引氣入體,劍勢靈活有余,而殺伐不足,此乃游俠的路數!”朱治本身的武道已經練氣小成,距離大成也是一線之間,而且見多識廣,對于幾人的路數一目了然。 游俠,其實就是一千八百多年前江湖人的稱呼,不過這個時代還沒有所謂的江湖。 這就應該沒錯了,孫權想起來了,傳聞徐庶年輕的時候立志成為大俠,曾經化名為單福,仗劍游歷四方。 “叔父,快快出手,我要救那個囚衣的青年!”孫權一雙小眸子閃亮閃亮的,有些歡喜,剛剛進入潁川就有收獲了,不錯!不錯! 如果能把徐庶收于麾下,這一趟潁川也不算白跑了,這個徐庶的才華和謀略絕對不比那些頂級的謀士差,只是一生命運坎坷,沒有能讓他發揮和表現的舞臺而已。 既然這樣,我江東就給你一個舞臺。 “諾!”朱治雖然不知道孫權為什么要救一個囚犯,但是他不會違抗孫權的命令。 “賊子,看刀!”交戰圈之中,那個濃眉大眼的大漢一看自己幾個縣兵都拿不下三個青年,有些急了,他的力氣在囚衣青年之上,一刀比一刀狂暴。 “狗官,吃我一劍!”囚衣青年雙手握著劍柄,雙眸圓瞪,一劍刺出。 鐺! 突然,一柄長槍橫空而來,帶著強烈的氣勁,強行把兩人的爭奪斷開,兩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大吃一驚,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威武的大漢站立其中,煞氣凜然。 “住手!”威武的大漢雙眸一瞪,斜睨了一眼,長槍劃過,其他的幾人也被迫挺住的爭斗。 “這三人我家公子要了,你們,滾!”朱治乃是帶兵大將,說話簡單粗暴,不過他乃是大軍之中幾度殺伐,血海刀山殺出來的將領,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殺氣和威壓。 幾個縣兵被他的虎眸掃過,心中頓時又一股寒意流淌,猛然大驚失色,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目光有些駭然的凝視著他。 “你是何人?” 縣兵之中,為首的大漢握刀的手有些抖動,但是還是鎮定下來了,道:“吾乃長社縣李縣尊和方賊曹麾下的之兵,奉命抓賊,爾敢與我官府作對嗎?” 縣尊就是縣令,一縣之長。 賊曹是東漢時期郡縣所屬門下五吏之一,主緝拿盜賊等事宜,類似于后世的警察局長。 “某家的話不說第三遍,滾!不然——死!” 不要說一個小小的縣府賊曹,就算是縣長他朱治也不會放在眼中,雙眸一瞪,兩道殺氣迸射而出,手中長槍寒芒閃爍。 朱治身上的強大的氣勢夾帶著一縷縷血腥的殺氣撲面而來,五個縣兵頓時心中一駭,連忙后退。 “這是一個兇人,不可敵!” 五個縣兵心中不約而同的暗道。他們只不過是打一份工而已,和囚衣青年也沒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自然不會拼命,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這位兄臺,我家公子有請!”朱治依舊冷著一張臉,看著囚衣青年,道。 “你家公子?”囚衣青年有些不解,他如何乃是逃犯之身,自然小心謹慎,周圍審視了一下,看到了遠處的一架馬車,眉頭微微蹙起。 “單福,我們小心為上!”左邊的持劍青年走上來,低聲的道。 “爾等不必擔憂,我家公子若要害你,你們三人加起來走不出某家五個回合!”朱治仿佛看穿了他們的擔憂,不屑的冷笑的一聲。 三人面色一變,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位義士所言非虛,倒是單福小人之心了,既得義士相救,當然要答謝,請帶路!”囚衣青年也能感受到,這個大漢明顯是武藝超凡之輩,要收拾他,不過是三五回個之間,既然如何,也不必擔心了。 這時候,馬車已經停靠在一處小山坡之旁,山坡上有幾塊巨石,以石為凳子,以石為桌子,一個約莫十歲少年坐在左邊,右邊坐著一個青衣儒裙的少女,少女身邊還有一個紅衣小丫頭。 “在下單福,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囚衣青年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孫權,才拱手道。 “不必客氣,坐!”孫權抬頭,也微微打量了徐庶,只見他披頭散發,臉上還涂的白乎乎的,整一個白無常。 “謝謝公子!”囚衣青年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這兩位兄弟,如何稱呼?”孫權打量了徐庶身后的兩個布衣青年,問道。 “在下馬重!” “在下黃冬!”兩人靜靜的站在囚衣青年身后,有些防備的看著孫權身邊的大漢朱治。 “他們是我單福的至交好友!”囚衣青年解析了一下。 “你不叫單福,你是徐庶,字元直!可對?”孫權看著囚衣青年,嘴角一抹笑容劃過,突然出聲,道。 “爾是何人?”徐庶一聽,頓時坐不住咯,心中大驚失色,雙眸圓瞪,猛然的防備起來,冷聲喝道。 他雖然常常在外面行俠仗義,但是家有老母,不愿母親受到傷害,便化名為單福,這一次他為好友報仇,不幸落入官府之手,更不敢暴露身份,連累母親。 第28章 推薦求學 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潁川郡境內,長社通往潁陰的官道之上,一處小山坡上。 “你緊張什么啊?”孫權坐在石頭上,身軀筆直,瞇著小眼睛看著他,淡淡一笑,道:“你是單福也好,徐庶也好,如若我對你有敵意,要想殺你,滅你全家,你跑的了嗎!” 三人聞言,大驚失色,徐庶猛然的站起來,后退一步,目光很是戒備的看著孫權,全身力量凝聚,握劍的手青筋暴起,氣勢猛起,他身后的兩個青年也拔劍相對。 “哼!”孫權身邊的朱治一看,冷哼了一聲,猛然上前一步,猶如猛虎般的氣勢爆發,帶著殺伐之氣的氣機覆蓋三人,三人絲毫不敢動。 徐庶雙眸圓瞪,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孫權的小身板,沉默了一下,還是冷靜了下來,松開握劍的手,重新坐了下來,坦然的承認的直接的身份,拱手道:“公子是為庶而來的?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孫權年紀不多,就算看起來成熟一點,但是還是個少年,一張小臉還是幼稚的可以,最多十二三歲,不會超過十五歲,但是他卻感覺這少年不簡單。 以徐庶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來孫權身上的服裝配飾世家子弟的服飾,而且他還從這個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上位者氣息,明顯非一般人。 而且孫權說的對,他如果是敵人,恐怕自己已經無法坐在這里了。 “江東吳郡,孫權,孫仲謀!”孫權看著徐庶,一張燦爛的笑臉仿佛人畜無害。 “江東?孫?”徐庶心中一動,看著孫權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縮,據他所了解,江東姓孫,名譽天下的恐怕只有一個。 “家父江東猛虎孫堅!”孫權仿佛看出了他疑惑,直接的道。 “原來是烏程侯的公子。” 徐庶恍然一悟,心中頓時有些放松下來了,恭敬的道:“庶見過權公子,多謝權公子的出手相救。” “見過權公子!”旁邊的兩個青年一聽孫權是孫堅的兒子,也有些恭敬的行禮。 孫堅在天下威名甚盛,他崛起于平定黃巾之亂,數年之間,戰西涼,平長沙,應旨北上,更是一路殺上來的,荊州刺史和南陽太守都是死在他的手上。 關東聯軍軍討伐董卓的戰役更是已經傳遍天下,孫堅名氣更盛了,江東猛虎之名,已經傳遍天下。 “不必客氣,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孫權淡然的道。 “不知道權公子如何知道庶的名字?”徐庶有些疑惑了,他化名單福,除非很要好的生死之交才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來歷,孫權僅僅見過一面就知道的自己的名字,有些難相信。 “權以前見過一游俠兒,聞潁川有一少俠,仗劍走天下,欲平天下不平之事,煞是仰望,最近剛好臨近潁川,所以就稍微的打聽了下。”孫權小臉一本正經,但是卻滿口胡言,道:“今日剛好碰上,聽他們喊你單福,便猜是你,才出手相救!” “公子什么時候打探過徐庶的底細了?”旁邊的朱治一聽,頓時有些糊涂了,他是孫權的心腹,孫權最近做什么他會不清楚。 “原來如此!”徐庶半信半疑,沉思了一會,也想不出是誰把自己的底線透露出去的,也沒繼續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徐大哥,傳聞你年幼有大志,欲成為大俠,游歷天下,以三尺青鋒,平天下不平之事,如今……你還相信你手中的三尺青鋒?”孫權突然凝視著徐庶手中的長劍,若有所指的問道。 孫權想了想,這個時間段,徐庶現在還是一個小游俠兒,應該還沒有開始求學,也沒有成才,這時候招攬,好像不妥。 “權公子對庶甚至關心啊,打聽了真清楚,庶年幼的確有此志向,不過……” 徐庶有些意外的看著孫權,最后嘆了一聲,舉起手中之劍,顯得有些心灰意冷的道:“如今天下已亂,這劍鋒雖鋒利,卻難以平天下之亂,庶已有決定,若能安然度過此劫,庶便棄劍求學,學平定天下之術。” 經歷過這一次的牢獄之災后,他忽然想通了,劍術再好,一柄劍只能殺一個人,而天下混亂,欲要平天下,憑借手中青鋒是無法做到的,所以他還在牢中就已經想好了。 “可有目標?”孫權心中暗喜,問道。 “庶本無學問,天下名士難以拜入,所以庶打算去儒舍求學!” 徐庶依舊披頭散發,涂滿白色粉末的一張臉龐卻顯出一絲的決絕之色。 漢末私學盛行,而潁川是一個學術氛圍很濃烈的地方,一些世家大族或者儒者名士都是開設一些私學授書育人,儒舍就是一些士林大儒開設的。 “權有一建議,可助你求學,不知道徐大哥愿不愿意聽?”孫權沉默了一下,心中有主意了,現在招攬徐庶太早了,有些人的確有天賦,但是沒有經歷過,就不能成長,拔苗助長會毀掉這根苗子的。 “權公子,請說!”徐庶目光一亮。 “朝中大賢,蔡邕,蔡中郎,你可聽聞過?”孫權問道。 此言一出,坐在孫權對面的蔡琰美眸頓時閃亮起來,栩栩的凝視著徐庶。 “蔡先生乃是天下名士,名滿天下的大儒,學識豐富,就算庶在無知,有豈能不知。”徐庶一臉恭敬的道。 “我可讓人書信一封,你可愿意去長安求學?”孫權問道。 “難道權公子與蔡中郎可有交情?”徐庶神色大喜,雙眸迸發出幾道激動的光芒,急忙問道。 “沒有,只聞其名,從來沒有見過!”孫權坦白的搖搖頭,道。 徐庶頓時感覺一盆冷水直撲之下,把他火熱火熱的心澆的涼涼的。 蔡邕是什么人啊? 就算孫堅親自寫信前往,他也不會買賬,更不要說你一小屁孩的信,頂個屁用。 “我和蔡中郎沒有交情,不代表別人沒有,我面前坐著的這個姐姐就是蔡中郎的女兒,她之信便可讓你求學于蔡郎中。”孫權看到徐庶臉上的失望,便介紹的道。 “奴家蔡琰!”蔡琰雖然有些疑惑孫權的行為,但是還是款款有禮,道。 “原來是蔡娘子!庶失敬了!”徐庶猛然一喜,急忙行禮道。 “蔡姐姐,徐大哥一顆求學的拳拳之心,甚至難道,你不如與伯父學一份姓,即可報個平安,也可為徐大哥推薦一下。”孫權看著蔡琰,嬉皮笑臉的建議的道。 徐庶一聽,頓時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蔡琰,多少人想要拜入蔡邕門下學習啊,哪怕是一個機會,他也感到興奮。 “這倒是可以,不過我父脾氣古怪,常人有些難以忍受,即使有我推薦,徐兄也未必能拜入其門下。”蔡琰雖然不知道孫權為什么這么的看好徐庶,但是既然孫權開口了她也不妨推薦一下:“歡兒,準備筆墨紙硯!” “是,小姐!”小丫頭點點頭,便從馬車上搬下一套文房四寶,蔡琰提筆而書,字體秀美,很快就完成了一封書信。 “麻煩徐兄替我向家父問好,就說昭姬一切安好,讓他勿要擔心!”蔡琰把信交給了徐庶。 “無論庶能否拜入蔡中郎門下,今日蔡娘子推薦之情,庶不敢忘!”徐庶恭敬的接過的信。 “徐大哥,此行長安路途遙遠,這里是一千錢,可作為盤纏。”孫權把一個沉甸甸的錦囊交到徐庶手中,道。 “權公子,你我萍水相逢,為何如此待庶?”徐庶接過盤纏,沉默了半響,有些迷惑盯著孫權,問道。 “徐大哥,你如何看這個天下?”孫權不答,反而問道。 “天子尚在董賊手中,關東聯盟卻散了,主弱仆強,這個天下恐怕要亂了,未來必然是諸侯爭霸的局面!”徐庶心中一驚,沉默一下,才道。 “我江東孫家也算是一路諸侯吧?”孫權繼續問道。 “孫家在吳地有盛名,烏程侯身負猛虎吞天之勢,可謂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諸侯。”徐庶道。 “我助你,不過是為了結下一絲善緣,他日你若能成才,必然投奔一諸侯,我希望江東是你第一選擇的對象!”孫權坦然的道。 “權公子就這么看好徐庶?” 徐庶雙眸一瞪,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動,問道。 “權之目,向來很少看錯人的!”孫權自信的道。 當然不會看錯了,因為他不是用看的,是用記,只要記住歷史,他還怕看錯人。 第29章 竹籃打水,1場空! 告別的徐庶之后,馬車繼續往潁陰方向緩緩行駛,孫權幾人繼續趕路。 在馬車之內,孫權感覺有些累了,把小腦袋在蔡琰的腿上,舒服的躺在探子上,雙眸半合半開之間,看到的蔡琰俏臉上的擔憂,便安慰的道:“蔡姐姐,不要太擔心伯父了,相信我,有我孫權在,一定能把伯父救回來的。” “權,你真的能救我爹嗎?”蔡琰一雙嬌嫩柔滑的小手撫摸著孫權的額頭,美眸閃閃發亮,有些憂心。 在孫權的強烈要求之下,現在她只能稱呼孫權為權,很親密的稱呼,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也不別扭。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權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就算拼了命也能做到的。”孫權趕緊坐了起來,神色嚴謹,一本正經的道。 “撲哧……” 蔡琰一看,頓時有些忍不出笑了出來,俏臉之上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右手的小玉指伸出,輕輕的點在他額頭上,道:“權,你還男子漢呢?頂多就算是一個小男孩!” “蔡姐姐,我必須要糾正一下,我不是小男孩,我已經是一個男人了!”孫權一聽,有些不滿了,挺起胸膛,大聲的道。 “好,好,好!你是一個十歲的小男人!”蔡琰看到孫權較起勁來,敷衍了一下,說道。 “明明就是一個小屁孩。”旁邊的歡兒鄙視了他一眼,嘀咕的道。 “錯,是正經八百的大男人,肩膀上能扛起責任的男人,而不是小男人!”孫權一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丫頭,然后繼續固執的糾正的道。 他可不能在蔡琰心中留下一個小孩的印象,一個小屁孩還怎么泡她啊? “好了,你孫權是一個大男人,能負責的大男人,行了吧!”蔡琰有些無奈繼續敷衍了一下,在她心中,孫權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屁孩,然后才有些不解的問道:“權,你為什么要我把這個徐庶推薦給我爹,你覺得我爹能收他嗎?就算有我的信,我爹也未必能收他,我爹那人那挑剔了,特別是在學問之上。” “不要小看這個徐庶這個人,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自然有他的法子,拿著你親筆信,如果他還不能順利的拜入蔡中郎門下,那就是我看錯他的。”孫權又躺了下來,眸子之中劃過一絲精芒,他從來都沒有小看過徐庶。 孫權繼續道:“而且我把他推薦給蔡中郎,不僅僅是為了讓他求學,也算是為你爹送去一個能保命的人。” “此話怎講?”蔡琰有些疑惑,瞇著水靈靈的眸子,問道。 “你爹可不是一個普通人,以他的名望,以他的智慧,就算董卓死了,他也有保命的辦法,可是我研究過,你就爹不僅僅是一代大儒,還是個死心眼的人,怕就怕他自己求死!”孫權嘆息的道:“把徐庶送過去,徐庶是個聰明人,在關鍵的時候還能開解開解他!” 他前世看過一篇帖子,王允為什么不顧幾十年的老交情,一定要殺蔡邕呢?就僅僅是為了蔡邕給惡賊董卓收尸嗎? 不見得。 其實王允也好,蔡邕也還,他們不僅僅是天下名士,大儒,還是朝廷的大賢,很多時候都愿意為朝廷奉獻自己的一切,包括聲望和性命。 蔡邕也許就是愿意犧牲的那一個,他的死也就是為了朝廷的臉面。 “你胡說,我們老爺是何等人,你死了,他也不會求死。”蔡琰沒有開口,旁邊的小丫頭歡兒都是忍不出了,怒了起來,指著孫權的鼻子大罵。 她從小是和小姐一起長大了,和小姐情同姐妹,蔡邕待她也極好,當然不會容許孫權咒罵蔡邕。 “歡兒,你不要吵,權,你繼續說。”蔡琰比歡兒更明白朝政,也更加的了解自己的父親,本能的感覺到孫權并非胡言。 “天下之大,如果說有什么東西能讓你父親甘愿以死相護的,能是什么啊?”孫權嘆了一聲,問道。 “漢室的面子!” 蔡琰美眸一亮,頓時明白了,臉蛋在剎那之間,全無血色,顯得有些蒼白。 “蔡姐姐,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把他完完全全的帶回江東的。”孫權握著蔡琰,安慰的道。 “權,全靠你了,一定要把他救回來。” 蔡琰握著孫權的手,有些抖動,美眸含淚,有些梗咽的道。 孫權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他可是我未來的老丈人,能不救嗎? …… 一天后,潁陰縣城,一架馬車行駛在街道之上。 “公子,荀府到了!”駕車的朱治把馬車停在潁陰第一世家的大宅面前,低聲的馬車里面的孫權,問道。 “到了?” 孫權有些興奮,揭開了垂簾,走了下來,一雙琥珀眸子凝視著面前這座雄偉而氣勢斐然的大宅子,道:“叔父,你持我孫家名帖去拜門,就說孫堅次子,孫權求見荀彧,荀攸。” 孫權知道,這些漢末的世家名門很講規矩的,一般人未必能進的去,不過孫家也不是小貓小狗,就算不是一流的世家,在吳地也算的是豪強,特別是孫堅的崛起,就算是頂級世家也不敢小覷孫家。 孫家的拜帖,任何一個世家也不會擋門。 “諾!” 朱治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名帖,走了上去。 不過他僅僅過了一顆鐘的時間,就走了回來,看來看孫權,神色之間有些為難,欲言不言的。 “怎么啦?”孫權眉頭一皺,問道。 “公子,荀攸和荀彧都不在家!”朱治低聲的道。 “不在家?” 孫權雙眸劃過一絲寒芒,問道:“這么巧,兩個都不在家,到底是真不在家,還是不愿意見我啊!” “公子,聽其語氣,不是避而不見,應該是真的不在家,不然我們孫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和他們又沒有過節,他們犯不上得罪我們,?而且荀家的管家說了,荀攸在三個月之前已經去了雒陽,至今沒有蹤跡,而荀彧在一個月之前,也出門游歷天下去了。”朱治解析的道。 “靠,這么說我來的時間有些不對。” 孫權拍拍小額頭,有些無奈的的問道:“他有沒有說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沒有!”朱治搖搖頭。 “得了,這家算是落空了,下一家!”孫權嘆了一口氣,如今江東事情不小,他也不能再這里空等。 下一家就是郭嘉,郭嘉是當地名人,郭府很好找,郭府不如荀府那般的奢華和恢弘,不過是一個小庭院而已。 “什么,郭嘉也不在?”孫權雙眸瞪大,有些驚異,大聲的問道。 “嗯!”朱治有些無奈的道:“我都親自去看了,他家了就一個下人,聽這個下人說,他家的公子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去了荊州游學了。” 孫權的臉色有些低沉起來,雙眸劃過一抹沒有人能理解的光芒。 一個不在家,孫權覺得是巧合,兩個不在家,孫權覺得很巧合,但是如今三人都不在家,孫權就要多想了,他會認為,要么就是在躲他,可是他找上門來,也沒有人提前知道的,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 要么,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有命的,這些人的命運也許真的不在江東,就算他是一個穿越者,明明知道他們有才能,也得不到,這就是命。 也許他們只有跟著曹操的緣分吧。 孫權有些無語問蒼天,嘆聲的道:“眼巴巴走這么一趟,連人都沒有見到,還招攬個屁啊!竹籃打水,一場空!” 第30章 青梅煮酒? 目標落空之后,孫權又在潁陰縣城呆了三天,然后又去了潁川郡的其他好幾個縣城,想去碰碰運氣,不過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只能悻悻的離去。 潁川郡的確人才濟濟,號稱漢末的人才搖籃之地,除了郭嘉這些頂級人才之外,肯定還有不少能人,但是孫權的小腦袋所記得的歷史名人本來就不多,能記住的就是那幾個大牌,其他的也記不太清楚。 再加上他現在也沒有這么時間耗下去,江東軍這時候應該返回已經開始在江東的路上了,孫家奠基江東的戰役即將開始,他可不想錯過。 所以這一趟最后只能一無所獲,可謂是盛興而來,敗興而走。 本來孫權以為他來自于未來,熟讀三國的歷史,明白這個時代的發展方向,知道這個時代的能人,就能取得決定性的先手。 可是現實就是一盤冰涼涼的冷水,一頭澆下來,把孫權一顆從現代而穿越而來火熱熱的心,澆的是那個透心涼。 事實告訴他:穿越者也不是萬能的。 我知道諸葛亮有臥龍之名,是一手扶住劉備成就霸業的頂級謀士,是未來的蜀國丞相。我也知道司馬懿,一代冢虎,學識淵博,智慧超然,活活熬死了諸葛亮。我還知道郭嘉,鬼才之名,天下無雙…… “可是知道有個屁用呀!” 馬車上,孫權有些沮喪,躺在毯子上,小腦袋枕在蔡琰的玉腿之上,不禁的在心中罵道。 “權,你這是怎么了?不高興啊!”蔡琰看著孫權悶悶不樂的好幾天,有些擔憂,問道。 “蔡姐姐,你說我明明知道樹上一共有十個最大最熟的果子,卻只能去摘三個,實在有些不甘心,如何是好?”孫權翻過身來,琥珀般的大眼睛凝視著蔡琰的俏臉,栩栩生輝,問道。 “權!” 蔡琰柔嫩的小手整理了一下小孫權的頭發,笑靨如花,黃鶯般的悅耳嬌聲,安慰的道:“樹就這么一顆,既然你已經摘了三個,就得給其他人留點,不能太貪心了,水滿便溢,月圓則缺,天下哪里會事事如意。” “水滿便溢,月圓則缺?蔡姐姐,說的對!” 孫權一聽,雙眸劃出一絲綠幽幽的精芒,頓時心情好多了,心中想了想:這一趟潁川行,結下了徐庶的這一個緣分,只要沒有意外,徐庶入江東已經有八成的可能了,也不算白跑了,人不能太貪心,如果一股腦的把這些人才都攬入家,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蔡姐姐,你說的太好了,為了獎賞你,來,親一口!”孫權心情大好,開始貧起來了,色瞇瞇的小腦袋湊的上來。 “討厭,小、**,一邊去!”蔡琰小臉緋紅,伸手把孫權的小腦袋拔到一邊去。 “小歡兒,給我喂一顆提子,公子喜歡!”大的沒有占到便宜,孫權不甘心又湊過去,把小丫頭的**了一番。 小丫頭雖然只有十三四歲,相貌也不如蔡琰,但是勝在活潑可愛,可愛的小蘿莉,大叔摯愛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吃死你。”小丫頭無奈,只有恨恨的從案桌上剝下一顆葡萄提子,塞到孫權的小嘴里面。 孫權心滿意足的躺在毯子上,他覺得自己重生在這個年代,做少爺的生活實在太美好了。 …… 孫權原先為了躲避江東軍的追捕,先是從汜水關西行到雒陽,繞了一圈,然后才從雒陽下東南。 從雒陽返回江東的路,要經過潁川郡,出了潁川郡就是汝南了,汝南一直是袁家的地盤,如今是袁術的領地,過了汝南就是九江,九江如今應該在揚州刺史陳溫的手中,九江郡過去就是丹陽,丹陽再過去就是吳郡。 孫堅雖然是長沙太守,但是如今荊州已經落在了劉表手上,劉表單騎入襄陽,收復荊州世家,聲勢正盛,江東軍雖然有數萬精銳兵馬,但是如今沒有地盤,也就是沒有后勤,根本打不起硬仗,所以長沙是回不去了。 孫堅只能率領麾下的兵馬返回吳郡,他雖然不是吳郡太守,但是畢竟孫家出身吳郡,在吳郡的根基甚深,孫堅號稱江東猛虎,在吳郡更是聲望斐然,再加上手中的數萬精銳兵馬很容易的就能扎下根來。 諸侯和流寇的區別就看能不能守住一塊地盤。 流寇再強大也只不過是一群散沙,江東軍不是流寇,所以一定要拿下一塊地盤,如今天下大亂,無主的地盤多的是,但是最合適江東軍的恐怕就只有江東了。 …… 這個世道雖然混亂,但是孫權一行人倒是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中間也遇上了幾次小土匪,但是朱治乃是接近一流巔峰的武將,一柄長槍,無人可擋。 “公子,我們已經出了潁川地界大半天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汝南郡內了!”駕車了朱治看了看天色,突然向著馬車之內,提醒的道:“汝南的地域不如潁川的安全,官道上經常有劫匪出現,夜晚更是不安全,萬一打起來,治恐怕顧不上公子,公子自個一定要小心謹慎,切莫傷到自己。” “呵呵……有叔父在,權還不至于畏懼著小小蟊賊!”孫權的的聲音懶洋洋的道。 “公子,天快黑了,不如我們找一戶人家安頓下來,明天再趕路吧!”朱治自己倒是不在意,但是為了孫權的安危,覺得還是謹慎一點,不能走夜路。 “行!” 孫權自己倒是不怕,也得為身邊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考慮一下。 趕路趕的太急了,這附近是荒山野嶺,沒有什么人家,直到天完全黑了,朱治才找到一個戶人家,還是個大戶,一座三進三出的大宅居然建立之一個小山坡的半山腰之上。 這個大宅的主人家是一個將近五十歲的中年文士,很好客,并沒有沒有拒絕孫權等人的借宿。 朱治是老江湖了,自然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可疑,一行人才住進了一個庭院之中,借宿一夜。 晚飯過后,孫權有點坐不住,就順著長廊,打算散散步,大宅的長廊直通山后,走著走著,不由自主的來到了一處雅地。 山背之后,有一處優雅的涼亭,建立在一個小湖泊之上,周圍是種滿了杏花,桃花,百花盛放,花香芬芳,涼亭之上有六個大燈籠,在夜風之中輕輕的搖戈,散發閃亮的燈光,照亮整個小涼亭。 涼亭之中,竹席鋪地,擺著幾張案桌,大宅的主人坐在一側,還有一個白衣文士坐在他對面,是一個儒雅的青年,燈光之下青年的臉色有些蒼白,是那種病態白,應該是長年身上有疾,他們兩人身邊有幾個美婢在小心翼翼的煮酒,而兩人則在輕聲的交談。 “這不就是青梅煮酒的節奏嗎?”孫權遠遠看去,目光一亮,有些驚異。 曹操和劉備青梅煮酒,青史留名,所以后世人會把青梅煮酒當成他們的專利。 其實不然,在東漢不是明朝,沒有言論束縛,這個年代,文人雅士之間,青梅煮酒,論談天下,各抒己見,很平常的事情。 孫權想了想,目光劃過一抹精芒,走了過去,躬身的問道:“不知道兩位先生,這酒在下能喝嗎?” “原來先生還有客人在?”白衣青年抬頭,凝視了一眼小孫權,道。 “你不也是客人嗎?這位公子不必客氣,請坐!”中年文士沒有因為孫權的年齡而輕視他,點了點頭,恭敬的道。 “謝謝先生。”孫權順著一個蒲團,跪坐在他們兩人的中間位置。 “這酒可非一般人能喝,不知公子何稱呼?”白衣青年眉頭一挑,眉宇之間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傲骨之氣。 “天下之大,萬千人之中,我們能相遇就是一個緣分,同時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孫權小胸脯一挺,舉起酒杯,一喝而盡。 孫權覺得自己太有才了,面對兩人,那文采飛揚,灑脫悠然的樣子,讓后世人看了,就是一個完美的裝、逼。 第31章 論天下 星空之上,圓月橫空,群星璀璨,涼亭之中,燈光閃耀,酒香撲鼻。 孫權少年老成,氣質非一般,隨口而來的話,出自白居易的《琵笆行》之中的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算是鎮住了兩個文采斐然的文人。 中年文士和白衣青年兩人一聽,微微一愣,看著孫權的眼神頓時凝重起來,收起了心中的一絲輕視,白衣青年當即大笑,道:“這是隆之錯了,隆不該以年紀論英雄,而小看公子之才,就憑這一句,這酒公子當然能喝,隆當罰!” 說完他就舉起酒杯,一口而盡,一滴不留,旁邊的幾個美婢趕緊上前,繼續斟酒。 “哈哈哈……客氣!”孫權得意的笑,這么多人喜歡裝、逼不是沒有道理的。 “兩位今夜皆然是借宿之人,正如這位公子所言,能相逢就是緣分,何必還要相識,今日我便不問兩位的身份,喝酒,請吧!”中年文士舉起酒杯,道。 “請!” “請!” 孫權和白衣青年同時舉起酒杯,道。 “今夜天色甚好,我們難得相遇,僅僅喝酒有些無聊了,不然我請一人,撫琴助興,可好?”孫權沉聲的道。 “公子之言,甚好!”兩人目光一亮,點點頭。 “這個姑娘,麻煩你一下,去把我家姐姐請來,就說權在喝酒,請她撫琴助興!”孫權對著身邊的一個美婢,道。 孫權身邊的綠衣美婢一聽,轉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主人,中年文士點點頭,道:“去吧!” 三人沒有等多久,便看見一妙齡少女在綠衣美婢的帶領之下,走進了涼亭,蔡琰青絲散披,一襲儒裙,抱著一個琴,身姿款款。 中年文士和白衣青年抬頭一看,頓時目光一亮。 “蔡姐姐,不好意思,睡不著,剛好遇上兩位知己,喝酒有些無聊,就想起了你的琴音,麻煩你了!”孫權抬頭,笑了笑,道。 “沒事,姐姐也睡不著。”蔡琰美眸閃爍,白了他一眼,對著兩人行了道:“兩位先生既然有興趣,奴家這就獻丑了!” 她沒有絲毫的怯場,在三人不遠處坐了下來,把手中的琴擺放在一張案桌之上,半跪而坐,十指如同小精靈,能悸動人心的琴音開始回蕩起來。 “好優美的琴音,悸動人心,非一般人能彈的出來,姑娘好琴藝。”白衣青年目光凝視著蔡琰,劃過一絲愛慕,道。 他出身潁川,身為寒門子弟,但是十數年苦讀,琴棋詩書既然通曉,雖然不算是精通琴藝,但是也是一個好知音,自然能分辨出好壞。 “能彈出此音,可見姑娘的琴藝之深,天下女子少有,在音律之上,能有如此造詣,姓蔡,天下更是僅一人。”中年文士微微傾聽,目光閃亮,一道靈光閃過,恭敬的道:“姑娘,你應該是朝中大賢,蔡邕蔡中郎之女!” “原來是蔡娘子,隆失敬了!”白衣青年身上一震,恭敬的道:“蔡中郎乃是天下少有的音律大家,雖然未聞其之音,但是今日能聽上蔡娘子一曲,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奴家昭姬見過兩位先生!”蔡琰一邊繼續撫琴,一邊點點頭。 “長夜漫漫,此音此酒,天下難得,不如我們就來聊聊著這天下吧!”孫權琥珀眸子凝視著兩人,挑起了話題,道。 青梅煮酒,不就是要談論天下的嗎?這程序不能少。 “公子所言甚是,不如由隆先來。”白衣青年拱手,神色之中閃過一抹精芒,道:“如今天下,君非君,臣非臣,天子淪落為傀儡,先有黃巾起義,后有董卓之亂,漢室恐怕已經無望了,關東諸侯討伐董卓,卻無戰果,如今雒陽被焚,聯盟已散,天下要亂了。” “當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高祖方得天下”中年文士雙眸一瞪,神色有些悲天憫人,嘆聲的道:“這天下恐怕要回到四百年的混戰!” “少帝已死,獻帝乃是董卓之傀儡,漢失正統,諸侯并起!” 孫權看著兩人,幼稚的臉孔露出了一絲絲驚異,淡淡的接了一句:“只怕今時今日要比四百年前的楚漢之爭還要激烈,為了平息了這一場黃巾之亂,天下世家,各地諸侯實力在不斷的壯大,主強仆弱,亂已起也。” “漢室難顧,但是百姓內無辜,不知道天下可有平亂之人?”幽幽琴聲之中,白衣青年舉杯問道。 “天下群雄之中,四世三公,嫡子袁術,為朝廷后將軍,底蘊深厚,占據汝南之地,麾下兵強馬壯,此人如何?”中年文士瞇起眼,低聲的道。 “不過一小人耳?”孫權冷冷一笑,道:“自古成大事者,可不擇手段,但是必有其心胸,可容納天下,袁術雖然有家勢,有才能,但是心胸狹窄,凡是斤斤計較,非成大事之輩。” 關東諸侯討伐董卓之戰已經傳遍天下,袁術在品行之上的瑕疵兩人皆然有聞,頓時點點頭。 “渤海袁紹如何?”白衣青年目光帶有一絲希冀,輕聲的問道:“袁本初既有袁家之勢,還有前關東聯盟的盟主之余威,勢壓天下,如今已經返回關東,麾下更是兵馬眾多,大將無數,不出三五載,此人不可霸河北之地,以河北之地,可爭鋒天下。” 孫權一聽,琥珀晶瑩般的瞳孔猛然有些收縮,此人眼光獨到,沉默了一下,搖搖頭,道:“袁紹雖然有能,或可霸河北,或可據北方,但是他太注重門庭之別,有世家之禮儀,卻無百姓之心,難成大事,自古王者,得民心方能得天下。” “得民心者方得天下,公子此言大甚!”中年文士和白衣青年神色一震,舉杯同道:“此言浮一大白,我等敬爾一杯!” “請!”孫權有些汗顏,舉杯同飲,這一來二往的喝了不少,腦袋有些迷迷糊糊了,漢末的酒度數很低,但是孫權年紀還小,不勝酒力。 蔡琰十指撫琴,細細的聽著三人的言論,美眸劃過一絲精芒,凝視著小孫權,雖然他們相處多日,她感覺還是有些不了解這個少年老成的小孫權。 “荊州劉表有如何?”中年文士繼續問道:“此人乃是漢室之后,有八駿之名,學識淵博,單騎入襄陽,只身收荊州群雄,可見其勇,文武雙全,非泛泛之輩。” “劉景升有勢無心,鎮荊州尚可,但是缺乏天下之野心,雄心皆有野心而來,心不足,力則不到,若無心者,何以天下。”孫權冷聲的道,占據荊州幾十年都踏不出一步,他有多野心可想而知,最后荊州的江山還是劉備替他保住的,而且還抱在自己的懷中。 “江東猛虎呢?”白衣青年問道:“吾曾聞其人,在吳地略有聲望,先平黃巾,后鎮長沙,關東聯盟一戰之中,為先鋒,勇戰天下,非一般人!” “虎有吞噬天下之意,此人也是雄才大略之輩,不過我聽聞他已經率兵往江東而去,江東之地,非可爭天下之地。”中年文士想了想,有些惋惜道。 “此話何講?”孫權微微瞇眼。 “江東之地有長江天險,可護江東基業,亦可阻江東之勢。”中年文士淡然的道。 孫權頓時明白了,也無言可對,江東多河,以水軍稱雄,大部分是步卒,的確難以與北地的鐵騎爭鋒,算是守成又余,進攻不足。 “那刺殺董卓,矯旨天下,聯盟關東諸侯的曹操呢?”孫權突然問道。 “公子所說的是那個出身宦官之后的曹操?曹孟德!”白衣青年的目光一亮,有些驚異。 這個年代,出身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曹操因為出身宦官之后,在沒有真正發跡的時候,并沒有讓人重視,比不上袁紹,袁術之輩。 中年文士聽到曹操的名字,神色有些凝重,道:“說起曹孟德,某家當年在雒陽曾經見過其一面,此人非善類,有心胸,有氣魄,不懼小節,必成大事,當年他曾架劍于某家脖子之上,某家便給了他一句評語,盛世能臣,亂世梟雄。” 孫權一聽,頓時目光閃亮,凝視著中年文士,他是許邵,這個中年文士應該就是評價曹操的汝南名士許邵。 第32章 戲志才 許邵,字子將,汝南平輿人,漢末名士。 孫權對他的了解就是評論了曹操,后世人皆然稱曹操為一代梟雄,就是從他嘴里流傳出來,事實證明,他的評論沒有錯。 他沒想到在這里借宿一夜,居然能碰到這個名士,許邵雖然不如蔡邕王允這些天下聞名的大儒,但是名聲不小,最重要的是此人眼光獨到,看人極其精準。 “曹操,權前段時候在關東聯盟軍的時候,見過幾面!” 孫權嘆息了一聲,眸光異彩,低聲的道:“若要權來評價他的話,只能說,如果能在北方地域與袁本初一較高低的,必然是此人也!” “哦,公子居然對曹操此人有這么大的評價?”白衣青年微微一驚,現在他絲毫不敢把孫權當成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他已經把孫權和自己平等對待。 孫權剛才對天下幾大霸主有條有理的評論,就算是以他淵博的學識也未必能看的這么透徹。 “曹操乃是當世少有的人杰,有學識,有城府,有胸襟,可交好世家,可容納寒門,雖然出身不足,在盛世之中或許這是一個大缺憾,但是此乃亂世,亂世之中能者為王,袁紹雖強,可未必是他的對手。” 孫權目光微微瞇起,一抹冷芒劃過,他不過是一個小蝴蝶,改變不了大歷史,曹操始終會崛起,以后絕對是他江東最大的敵人。 “公子的意思是,難道袁本初還不如曹孟德?”中年文士許邵微微一驚,目光凝視著孫權,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他雖然看好曹操,但是更看好出身四世三公的袁紹。 “此乃我個人之看法。”孫權淡淡一笑,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意見。 “曹操?有意思。”白衣青年目光之中劃過一抹興趣。 寒窗苦讀十幾年,如今正是他一顯才華之時,他本欲以余生僅僅數年,投一明主,實現心中所學。 最近袁紹風頭正緊,出身名門,領導關東聯盟,征戰董卓,名聲大噪,他很看好他,本有意投冀州而去,如今聽了孫權的話,倒是不妨看看這個曹孟德如何? 孫權這時候如果知道,自己的裝、逼會給曹操送去一個不世的人才,他一定會捶打胸口,哭天喊地的說自己后悔了,以后打死不裝、逼了。 “天下雄主何其多,只是苦了百姓而已,如今之天下,群雄并起,形勢恐怕尚未明朗啊!”中年文士仰視星空,微微有些嘆息,問道:“不知道二位對那董仲穎如何看,董卓雖然退守長安,但是麾下力量并不少,西涼軍依舊是天下強兵,而且挾持天子在手,不可小覷。” “咳咳……此人銳氣已失去,不足為患!”白衣青年明顯有些身體不好,咳嗽了幾聲,才道。 孫權也表示贊同,點點頭,道:“西涼軍雖然還有勢,但是董卓已經不是以前的董卓了,虓虎呂布虎牢關一戰,名揚天下,士氣正旺,兩人雖然為父子,但是面和心不和,雙雄必然有一爭,到時候便是西涼軍分裂之時。” “虓虎?”中年文士雙眸一亮,道:“傳聞此人是天下第一武將,勇武當世,可真乎?” 在旁邊撫琴的蔡琰聽到這個名字玉手都忍不住抖動了一下,美眸有些畏懼,雒陽大火,就是呂布領的軍,在她心中呂布恐怕比董卓還要兇殘。 “這是權親眼所見,此言非虛!”孫權想到了虎牢關之下,呂布的雄姿英發,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點點頭:“呂奉先確實有此能。” “咳咳咳……”白衣青年突然大咳的起來,嘴角還出現了一絲絲的血絲,半響之后,他才掏出一方小帕子,拂去了嘴角的血絲。 這時候涼亭里面寂靜一片,幾人都看著他,蔡琰的琴音也停了下來。 “失禮了,隆長年有疾在身,倒是毀了幾位的雅興。”白衣青年抬頭看著幾人,歉意的道。 讀書人煮酒論言,講究是一個興致,如今他這么一咳血,算是毀掉了這些人的興致,終止了今天晚上的論天下。 “若是汝相信權,可讓我瞧瞧!”孫權突然道。 “公子難道還會岐黃之術?”中年文士眉頭皺起,微微一驚,問道。漢室獨尊儒道,所以其他的皆然是旁門左道,不為讀書人所敬。 “會一點點!”孫權微微一笑,道。 “沒問題,你隨便!”白衣青年伸出手,倒是沒有在意,這病已經是老毛病了。 他不是沒有找過郎中來看,三年前他曾經拜托潁川荀家的關系,找了一個宮中的太醫來看病,但是那個太醫只說了一句話,此病他無法醫治,而且按這個形勢發展下去,他最多十年命。 十年如何已經過了三年了,他最多只剩下七年的命,而且是最多,他感覺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恐怕三五年就不行了。 所以他最近一直游歷天下,就想找一雄主,在有生之年,實現自己平日所學。 孫權伸出手,給他號脈,其實孫權并不精通醫術,頂多是懂得一些中醫,但是他明白現代西醫,有些中醫醫不了的病,可以用西醫的角度去看。 “我能摸一摸你的腹部嗎?”孫權神色微微一動,收回號脈的手,問道。 “可以!”白衣青年看到孫權的認真模樣,心中有些悸動,點點頭。 孫權伸手越過他的衣服,輕輕的摸到了他腹部,在他腹部右下方向感覺摸到了一個異物,不確定,但是孫權有了主意。 “其實你之病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到!”孫權收回手,低聲的道。 “哦?此言何解?”白衣青年雙眸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涌現了一抹希冀,求生意志,人人皆有。 “腹有異物,自然要取出!”孫權神色凝重,道:“我只是略懂岐黃之術,并不精通,醫治不了你這個兵,如果說天下有人可治你之病!唯一人爾。” 這病癥,這現象,這狀況,應該是一個小腫瘤,不過孫權并不是精通醫術,也不敢肯定。 “誰?”白衣青年雙眸迸發一抹灼熱的精芒。 “此人姓華名佗,字元化,他是沛國譙縣人,他之醫術,可謂是當世可無雙!”既然有緣,孫權也不介意指一條明路給他:“你若是尋他,便有希望,若是他都救不了你,天下也沒有幾人能救你。” “華佗?某家曾經聞此人,一瘋子爾!”中年文士眉頭皺起,道:“此人曾經多次偷取剛剛死去的尸體,然后剖開,非正常人作為。” “天才和瘋子從來都是一線之差,他之所以偷取死尸,不過是為了研究人體,研究他的醫術,這是一種醫道精神。”孫權知道這個時代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不會認同華佗的作風。 “華佗?”白衣青年聽了,神色有些掙扎了。 “人海茫茫,你我有緣相逢,實在是難得!”孫權裝逼也裝夠了,和兩個這么精明的人談論天下就是一種精神的交鋒,有些累了,長身而起,拍了拍白衣青年的肩膀,道:“我便再贈送你一個意見,你若是不相信他,就不要去找他,你若是相信他能救你,就相信到底,即使他要剖腹取你身上的異物,你也一定要相信,他能救你。” 孫權說完了就走過來,伸手帶著蔡琰,離開了涼亭,離開之前還不忘了禮貌:“今夜多謝先生收留!” 今天晚上他不過隨心而來,其實并不想知道這兩人是誰,一席論天下,倒是讓他心中朦朦朧朧的目標清晰了不少。 這樣離去,很瀟灑。 “剖腹?”白衣青年一聽,面色有些駭然,凝視著孫權的小背影,心中頓時掙扎了起來。 “此子年不過十二三,心性卻如此成熟,而且面相奇特,明明是王侯之死氣,卻非夭折之輩,怪也,怪也!某家看不明白啊!”許邵瞇起眼凝視著孫權的背影,一抹精芒劃過。 “今夜戲隆也多謝先生收留!”這時候白衣青年也站了起來,仿佛下了決定。 “你已有決定!”許邵回頭看了一眼白衣青年,目光一亮,道。 “人皆然有求生之能,隆也怕死,哪怕是一絲之希望,隆都要試一試,三五年太短了,難以實現隆心中抱負。”白衣青年點頭,道。 “潁川戲隆,戲志才,學識淵博,乃是寒門子弟的代表,你有神智之能,可輔天下雄主成就霸業,但是其面相乃是夭折之相,既然你決定要用剩下的幾年拼一拼,某家也希望你能過這一關,不負你多年之學。”許邵凝視著白衣青年,道:“我希望他是對的,華佗是天才,不是瘋子!” “生死有命,既然選著了相信,就不要后悔,隆今日便承許先生之貴言。”戲隆倒是灑脫,拱手的道。 戲隆,戲志才,與郭嘉齊名的天下最頂級的謀士,孫權如果這時候在這里,一定會給自己兩巴掌,然后狠狠的鄙視自己:為什么要裝瀟灑而不問問他的名字呢? 第33章 孫策屯兵曲阿 初平元年,十一月初,北方已經是雪花紛飛了,而南方的天氣已經驟然變冷了,雖然還沒有開始下雪,但是也是寒風蕭蕭而來。 孫策統領一千騎兵,從汜水關出發,日夜兼程,一路上搜索,還是沒有找到小孫權的蹤跡,從汝南一直搜到九江,九江郡畢竟不是孫家的地盤,他也不敢久留,只好渡江而過,從丹陽入吳郡,先行進駐曲阿縣,以待江東大軍的返回。 曲阿,始于春秋戰國時期,名為云陽邑。 秦始皇統一六國,改云陽邑為云陽縣,后又更名曲阿,這是一座歷史極其悠久的古城,原來隸屬會稽郡,后來會稽郡一分為二,曲阿縣便成為吳郡十三縣之一。 曲阿也是一個大縣城,城內有縣兵數千,不過當孫策的騎兵兵臨城下的時候,曲阿縣令韓登沒有絲毫的抵抗,直接打開城門,迎接而入。 韓登,字孟化,會稽余杭人,他在名義上是吳郡太守盛憲的部下,但是其實就是曲阿縣的草頭王,掌控曲阿的幾千兵馬。 自從黃巾亂起,朝廷對于地方的統治就開始薄弱,年初十八諸侯起兵討伐董卓的時候,中樞對地方的統治更是完全斷絕了,各地方已經開始自我為政。 盛憲雖然為吳郡太守,名義上掌控全郡十三縣,在治理地方還算有些才能,不過性格過于優柔寡斷,并無號令兵馬之能,能掌控的只有吳縣和婁縣幾個重要縣城的兵馬,其他的縣城不是由江東世家所管轄,就是讓當地的縣令掌控。 韓登是從中平三年(186年)開始任職曲阿縣的縣令,他與孫策舅舅吳景乃是多年好友,也是吳景一手帶出來的官員,此時吳景就在城內,在孫策兵臨城下之時,就開始勸說他歸降孫家,韓登沉思之后,還是決定歸順孫家。 孫文臺長沙起兵,討伐董卓,聲勢如雷,這一戰之中江東猛虎之名更是震動天下,如今數萬精銳大軍即將返回吳地,這已經在吳郡傳遍各地了。 猛虎歸山,自然會雄霸吳郡,江東沒有人覺得軟弱的吳郡太守盛憲有能力能抵擋孫堅數萬精兵的回歸,而且孫家本來在吳郡的聲望不小,和江東的幾大世家也有些聯系,審時度勢,該如何選擇,韓登自然明白。 江東一千騎兵進城之后,大軍駐扎在城西了一個校場,孫策剛剛扎下營盤,吳景就聯合曲阿縣令韓登,縣尉莫從上門而來。 “策見過舅舅,韓縣尊,莫縣尉。”軍營之中,孫策已經卸去身上盔甲,一襲藍色的長袍,少年英姿,面容俊朗,對著三人,有禮貌的道。 “伯符,好小子,沒想到你走了一趟雒陽,變的沉穩不少了,還有禮貌起來了。”吳景凝視著這個少年勇武卻有些沖動的外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舅舅過獎了!”孫策走這一趟,的確成熟不少,特別讓自己弟弟,顯得少年老成的孫權這么一刺激,便沉穩了不少,少了不少的沖動勁頭。 “登(從)見過大公子!”韓登和莫從既然投于孫堅,自然不敢在孫策面前擺譜,莫從恭敬的道:“稟告大公子,吾麾下一共二千三百府兵已經集中在外,隨時可接受公子的收編。” “韓縣尊和莫縣尉不必多禮!” 孫策神色沉默了一下,看著整個三十來歲的儒雅男子,輕聲的道:“你們愿意歸順我孫家,乃是我孫家之幸,策乃是先鋒軍,沒有權利收編他們,這里還由韓縣尊做主,只要再過半月我父便可領兵歸來,到時候再有他做主,如何?” 韓登莫從兩人一聽,雙眸頓時閃亮了起來。 投降與孫策和孫堅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待遇,孫策雖然是大公子,但是說到底孫堅才是主公。 “諾!” 兩人趕緊點了點頭。 “孟化,你兩個先去安撫一下那些曲阿的豪強家族,這里就讓我們兩個舅甥聊聊家事。”吳景微微一笑,對著兩人,輕聲的道。 韓登和莫從點點頭,知道自己雖然已經歸降了,但是畢竟是新降,依舊還沒有進入孫家核心,江東軍的軍事機密還是聽不得,便走了出去,去安撫那些不滿他們投降孫家的地方豪強。 兩人走出了大帳之后,莫從神色突然有些陰沉,目光看著韓登,低聲的問道:“縣尊大人,我們好不容易才控制曲阿,什么也不談,就這樣投降孫堅嗎?” 他自然有他的小心思,就想探探韓登的底細。 “子豪,你我也算是搭檔多年,算是有點交情,我就提醒你一句,不要多事,我知道你是許貢派來的曲阿的,許貢想要和盛郡守對抗,我不反對,但是烏程侯不是盛郡守,如果他想要反抗烏程侯莫過于自尋死路。 你和許貢不同,他能力不足,野心太大,而你是一個聰明人,切莫走錯路,自尋死路。烏程侯既然返回的吳郡,吳郡之大,便沒有人能擋的主他的虎威。”韓登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走出營地。 莫從聽了猛然一驚,看著他的背影,頓時面色有些陰沉不定了。 搭檔這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斯斯文文的韓登居然還有這么犀利的一面,他一直以為他是個糊涂蛋,感情他才是聰明人,而自己卻傻乎乎的。 “孫堅?許貢?”莫從心中頓時明白了韓登的話,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對抗。 …… “舅舅,這個韓縣尊到底是真心歸順,還是權宜之計啊?”孫策看著兩人離開,便在隨意多了,坐在案桌旁邊,有些擔憂的問道。 如果不是吳景在這里,他沒想過要進駐曲阿,雖然有千余騎兵,并不畏懼曲阿的幾千縣兵,但是在孫堅的大軍回來之前,他不想開戰。 “你放心,孟化以前在九江郡是我的部下,可以相信。”吳景知道孫策的擔心,便道:“不過他身邊的這個莫從還是要防一防,莫從應該是許貢的人。” 他經常歷任是九江郡的郡丞,韓登就是他的長史,算是他的老部下的,對于韓登也還是相信的,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在曲阿避禍。 “許貢?吳郡都尉,我知道了。”孫策面色蕭殺,點點頭。 “對了,舅舅你不是已經被任命為丹陽太守了嗎?怎么還在曲阿這里啊?”孫策突然想起來了,孫堅應旨北上討伐董卓的之前,孫吳兩家同時發力,還聯合了幾大家族,打通關系,把吳景強行推上了丹陽太守的位置。 “丹陽現在是周昕在控制,他麾下有數萬兵馬,我如何敢去上任。”吳景苦笑的道,天下一亂,有兵便是草頭王,他手中沒有兵馬,就算是名正言順也不敢去丹陽上任。 “周昕,周泰明?”孫策一聽,雙眸劃過一絲的寒芒,繼續問道:“就算你不去丹陽,你不還是九江郡丞嗎?” “如今文臺返回江東在即,周昂已經率兵投了袁紹,他畏懼文臺,唯恐我做內應,所以把我趕了出來。”說起這個,吳景有些氣憤了。 明明是一郡老大,年初的時候就要去丹陽上任了,但是這僅僅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倒是成了一個喪家之犬。 “好一個周家兄弟,他們該死,待父親大軍返回之時,策必然親自帶兵討伐他們。”孫策和吳景舅甥之間的關系很好,當下憤憤的道。 “先不說我了,這一次率兵聯盟討伐董卓,我們江東軍的傷亡可大?”吳景問道。 “別說了,聯個屁盟,都是一群自私的小人,汜水關一戰我們為先鋒,而過沒有敗給西涼軍,卻敗給了袁術那個混蛋,幸好有二弟機警,讓德茂叔父請來的援兵,不然恐怕我們要全軍覆沒了。”孫策苦笑的道:“這一戰我們傷亡近萬的江東兒郎,太慘烈了。” “給我仔細說一說!”吳景目光閃亮,道。 “好,我們十八諸侯在酸棗聯盟,然后父親拿下的先鋒任務……” 孫策從汜水關的戰役開始說起,一直到虎牢關,然后就是雒陽,說道自己,領兵上萬,大戰呂布的時候,神情眉宇之中煞是激動,眉飛色舞。 第34章 孫策的屠刀 曲阿縣的營寨之中,江東軍參與聯盟軍征戰前后的過程,孫策一點一滴,絲毫不漏,詳詳細細的給吳景說了一通,吳景靜靜的聽著,聽的是時而皺眉,時而憤怒,時而訝異。 “好一個袁術,沒想到四世三公之門庭居然出如此之小人。”吳景聽到江東軍糧草被斷,導致兵敗,上萬兒郎身死,頓時冷哼了一聲,面帶憤色,怒罵道。 “哼!此小人,若非父親攔著,策非要一槍戳死他!”孫策也冷冷的道,突破了練氣大成境界之后,年僅十六歲的他已經躋身于一流武將的巔峰,相對來說自信更強了。 “就是可惜那傳國玉璽了,居然送到了他手上。”吳景雙眸之中劃過一絲敬仰的光芒,眉頭動了動,有些嘆息的道。 孫策對于吳景沒有絲毫的隱瞞,包括玉璽的隱秘也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在孫堅這頭猛虎沒有成長之前,孫家比不上吳家在吳地的影響力,后來孫堅要娶了吳家的大小姐,吳家不愿意,認為他為人粗匹,舉止魯莽,后來是吳景一手促成的了這個婚事,吳景早年就認識了孫堅,他一直認為孫堅早晚成就大事。 這些年吳景和孫堅的關系很深,他一直在暗中輔助孫堅,不然孫堅怎么可能僅憑著長沙一郡之地,能練出三萬精銳江東將士。 孫堅能有今天之威名,行軍打仗依靠的程普,祖茂,黃蓋,韓當四個兄弟,在政治財力之上就依靠著兩人,小舅子吳景和弟弟孫靜。 兩人傾盡孫吳兩家的財力才支撐起江東軍的架子。 “此乃無奈之舉,不過二弟說了,玉璽早晚會回到我們的手中的,而且我們也得到了上萬戰馬,還有不少的輜重,父親這一次返回江東之后,我們就要組建一支精銳的騎兵了。”孫策有些興奮的。 騎兵,在這個時代可是最精銳的兵種。 “小仲謀?”吳景雙眸劃過一絲興趣,孫權可是他看著長大的,不過上了一次戰場,卻變的有點不認識了。 從孫策口中的孫權和自己平時認識的小孫權,差別可不是一般的大,他相信孫策這么血氣方剛,驕傲無比的一個少年不會夸大其言。 “伯符,大兄何時才能返回?”吳景沉默了一下,問道。 “這一次撤兵沒有那簡單,這一次我們不僅僅得罪的袁術,還得罪的袁紹,父親怕袁家兩兄弟偷襲攔截,所以行軍的速度不快,就算我們得到了上萬戰馬,恐怕也要十幾天的時間才能返回江東。”孫策想了想,才道。 “既然是這樣,伯符,我們在你父親歸來之前做點事情,由你親自來出面,梳理一下曲阿縣城里面的豪強,這里面反對大兄的人肯定有不少,我們打一批,拉一批。”吳景雙眸劃過一絲精芒,道。 曲阿縣城的豪強家族不少,不過實力并不算強大,但是有一點很重要的,江東世家豪強很容易抱成一團。 他的這個舉動就是想要在孫堅大軍沒有返回之前,試探一下江東士族的反應。 吳景知道孫堅返回江東,以他的武力必然能拿下江東,所以他現在已經開始為孫堅鋪路了,江東是一個世家士族林立的地方,八成的土地和人口都在世家豪強的控制之中,孫堅要占據江東,必然要和這些世家士族對碰。 “舅舅,策該如何做?”孫策目光一亮,有些意動了,他現在就想急著向孫堅證明自己,證明他不僅僅能征戰沙場,還能管理地方,心性并不比孫權差。 倒不是因為爭權奪利,而是少年心性,不服輸的少年心性。 “曲阿的地方豪強有不少,其中為代表的就有三大豪強,許家,陳家,還有顧家,這個顧家是吳縣顧家的分系,一定要小心處理。” 吳景自己也曾經做過一屆曲阿縣令,比普通人更加的明白曲阿的情況。 “顧家?江東士族之中的四個代表性家族之一的顧家!”孫策畢竟在江東長大的,從小就隨父親接觸江東士族的情況,向來對這些士族世家很不爽。 在原來的歷史上,孫策平定江東的時候,對這些世家可是曾經大開殺戒,就因為他對這些世家太強勢了,才有了后來他被刺殺的事情,不然就算是是他自大了,以他的武藝,隨隨便便兩三個刺客怎么可能把他干掉。 “舅舅,我們殺那一家?”孫策雙眸閃過一絲寒芒,問道。 “許家。” 吳景冷冷的道:“許家是吳郡都尉許貢的本家,我已經了解了一下,許貢這些天在吳縣一直上跳下竄的,教唆盛憲,聯系了不少江東士族豪強,想要把大兄的部曲擋于門外,我們就打他。” “行,就殺許家!”孫策嘴角上翹,劃過一絲的殺意。 韓登和莫從的歸降,吳景在旁協助,曲阿已經被孫策穩穩的握在手中,要想滅一個小小的地方豪族,不難。 孫策進駐曲阿的第三天晚上,當地豪強許家的三百僮客,突然夜襲江東軍營,但是孫策早有防范,反而圍殺,全滅之。 孫策軍營遇襲,依舊擔任著曲陽縣令的韓登勃然大怒,命縣尉莫從,率領一千縣兵,斬殺許家一百八十一口,曲阿三大豪強之一的許家,被除名。 夜色蕭蕭,蒼茫無光,曲阿縣城東側,原來的許家大宅,如今已經是血流成河,尸積如山,一片的狼藉。 “子豪,現在你明白了什么是雞蛋碰不過石頭了吧!”大宅之中的戰斗已經結束了,許家無一生還者,無數的軍士在善后,韓登一襲長袍,站在許家大宅的門口,對著身邊的莫從意味深長的道。 許家不過三百來僮客,敢去偷襲江東軍上千騎兵?說出來他第一個不相信,但是現在這就是一個事實,除掉了許家,而且還是用他的手,不用說一定是他昔日上司,吳景的手筆。 不過有此魄力,一個地方豪族說滅就滅,這大公子也不簡單。 “大公子不過想要震懾我們而已,何必殺其滿門,這是不是有些霸道了?” 看著許家滿門被殺,莫從神色有些難看,道。 “亂世之中,非殺不以鎮世,你以為這是殺給我們看嗎?這是殺給所有江東士族,還有吳郡都尉許貢看的,大公子這才是少年雄主之姿。” 韓登冷冷的道:“子豪,如若你還不能轉變心態,就速速離開江東,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你刀斧加身。” 莫從雙拳握緊,青筋暴露,面色有些猙獰,凝視著許家大宅里面的血跡,最后嘆聲,仿佛松了一口氣,道:“從多謝縣尊大人的指點,明日從便親自去給大公子坦言,賠罪。” “你能這么想就好。”韓登如今已經死心塌地的跟著孫堅了,他知道莫從無論是管理地方還是帶兵,還是有些能力的,他不想看到莫從自尋死路。 …… 翌日,縣衙堂上,少年孫策堂而皇之的坐在中央,吳景坐在他的他右手邊,韓登,莫從,還有曲阿縣的不少的官吏。 東漢的官職,超越萬戶以上的大縣城,至縣令一人,縣丞一人,掌控民政,文書,縣尉兩人,掌控治安,縣尉之下還有兵曹,賊曹。 曲阿就是超越萬戶以上的大縣城,主要以韓登和莫從為主,剩下的一個縣丞和縣尉都是以兩人為主。 “韓縣尊,莫縣尉,這一次多謝你的配合。”孫策興致很高,喝了幾杯酒,才凝視兩人,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舉杯拱手而道。 不得不說,這兩個都是識時務的聰明人,如果不是兩人的配合,曲阿的這場戲恐怕孫策還要背上一些罪名呢。 許家滅了,震懾巨大,如今曲阿的豪強之中大部分都降服了,陳家完全的投了孫家,只有顧家坐觀著,應該還在等待吳縣本家的指示。 “大公子客氣了,賊子居然敢在曲阿行兇,這是我們應該做了。”兩人看著堂上的朗朗少年,雙眸之中不自然的有一絲敬畏,面帶笑容,拱手而道。 “哈哈哈……說的好。”孫策意氣風發,大笑。 “報!” “進來!”孫策神色一震,道。 這時候,堂外一個江東士兵走進來,把一份信交給孫策,道:“大公子,這是有人指名道姓要給你的信,來人說,這是二公子給你的信。” “什么,二弟的信?” 孫策一急,立刻接過信封,拆開一看,俊朗的面容頓時驚變,有些猙獰,身上一股濃濃的殺伐之氣凝聚,充斥大堂之上。 “賊子,安敢如斯?”他一掌派到了案桌之上,整張案桌咔嚓的幾聲,頓時四分五裂。 眾人一看,心中駭然,仿佛感覺一股寒氣流淌,大堂之上的氣溫仿佛都降低了十幾度。 第35章 9江賊 初冬的天氣,寒風瑟瑟。 長江下游,在丹陽郡秣陵縣城附近的,一處隱秘的水寨建長江支脈之上,依靠著一座很小的小島,江面上停著十幾艘木船,此處地方隱秘,周圍的河流九拐十八彎,而且水流過急,旁人難以到達。 水寨之中,江面之上的一座木屋,一個小火盆在燃燒,屋內不是很冷,孫權裹著一件錦袍,長發盤髻,腰佩玉帶,安然的坐在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面前。 雖然身在賊窩,不過他的神色淡定無比,絲毫不驚不燥,更是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到畏懼之色。 “老周,我身邊的幾個人你沒有怎么吧!”小孫權抬頭,琥珀眸子看著青年,隨意的伸了伸懶腰,懶聲的問道:“那個最漂亮的小娘子是我未來的妻子,你可不要沖動,來個什么壓寨夫人啊,不然我會釘死你一輩子。” “權公子,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如果三天之內,你兄長不敢帶著錢,孤身前來,我一定會把你扔下長江去喂魚的。”周泰一聽,額頭一串黑線劃過,面色有些冷然,道。 這一趟貨物沒有劫到多少,小祖宗倒是劫了一個,在孫權表明的身份,他明白了,這個小家伙不能打也不能殺,畢竟孫堅麾下幾萬大軍,可不好惹。 不過就這樣放了孫權,又太損他九江賊的名頭,他也不太愿意,然后就想出了綁票的注意,不殺他,用他來向孫堅勒索一筆財富總行吧。 所以他打探到孫策屯兵曲阿之后,就讓孫權給孫策送去的一封信。 “老周,你不會殺我的!”孫權笑了笑。 “權公子,你好像很自信啊?”周泰凝視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兇惡,冷聲的道:“我雖然不敢招惹孫破虜,但是你就不怕老子一怒之下,沒了理智,真殺了你嗎?畢竟老子可是賊啊。” “我當然自信,現在不自信的是你。” 孫權淡淡一笑,抬起頭,打量的這個青年,一身簡單的布衣,身高八尺,濃眉大眼,皮膚有點黝黑,道:“做賊已經難看的,但是你做賊都沒有點賊的自信,還稱什么九江賊,雄霸長江,老周啊,你讓我有點失望了。” “哼,一派胡言,我周泰有什么不自信的?”周泰雙眸瞪大,看著孫權,目光一眾一股兇氣噴薄而出,冷冷的道。 “怕輸唄!”孫權瞇著小眼睛,看著這個未來赫赫有名的江東虎臣。 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因為得罪的官吏,早年逃亡,水性極好,武力過人,后來就一直在長江混飯吃,還聯合起了同郡的好友蔣欽,建立了一伙水賊。 這伙水賊在長江之上,專門搶奪官商之物,顯赫一時,九江郡和丹陽郡都曾經出兵剿殺,可是每次都不成功,漸漸的這伙水賊被長江兩岸的商家官兵稱為九江賊。 在孫權的記憶之中,周泰本來應該還有三四年才會和蔣欽一起投降與孫策,不過現在去提前讓自己給碰上了,就不要客氣,先收于麾下再說。 這可是戰場的虎將啊,而且尤其熟悉水戰,正好為江東建立水軍。 在汝南,孫權和許邵戲志才一夜的煮酒青梅論天下之后,第二天并沒有再見到兩人,就直接離開了,然后進入了九江郡,打算從九江郡一個的渡口渡江而過,進入丹陽,然后返回吳郡,結果船在長江的江面之上就給了這個家伙帶入硬生生的劫了下來。這家伙武藝的確厲害,絕對已經晉升一流巔峰了,就連朱治這個沙場老將居然都不是他的對手,挨了他幾刀子,血氣翻騰,現在還在養傷呢。 “哼,我周泰會怕輸嗎?”周泰自嘲的冷笑一聲,言語之中傲氣顯露。 “老周,要不我們來賭一下,如果你輸了就給我……牽馬吧?”孫權笑呵呵的道。 “要我給你牽馬?好大的口氣,賭什么?”周泰瞇著眼,看著孫權的小身板,他有些看不穿這個小正太,他所見的沒有幾個人能身在賊窩比這個小正太還要鎮定的。 “你最厲害的不就是這一身武藝,那就賭你打不過我兄長。”孫權對孫策的武藝很有自信。 “如果你輸了呢!”周泰一聽來了興趣了,他對自己的武藝也很有信心,也許不是江東猛虎的對手,但是孫策不過是一個少年,年紀還小,再勇武能到強大到哪里去啊。 “我輸了,那隨你!”孫權聳聳肩膀,絲毫不擔憂道。 “想不說孫策的武藝如何,如果孫策不敢來呢?” 周泰突然問道。 “如果我兄長真的來了呢?”孫權目光一亮,反而問道。 “哼,來了再說!”周泰一聽,雙眸劃過一絲的希冀光芒。孫堅他沒有見過,不過孫二公子膽氣他倒是有領教,現在就看看在江東有少年勇武之名的孫大公子的本事。 “老周,你現在心中還七上八下的,是我江東孫家不值得你投靠嗎?”孫權看著周泰,嘴角微翹,露出一抹樂觀的笑容,問道:“還是你想一輩子做賊啊?” “我不想一輩子做賊,但是我信不過你們。”周泰沉默了一下,道。 有錢,沒有人喜歡做窮光蛋的,如果能洗白賊身,堂堂正正的做人,也沒有幾人愿意一輩子做賊,九江賊說是說的好聽,其實也沒有幾個人真正的放在心上。 但是官賊之間如同鴻溝,出身賊名的,基本上沒有個地方敢去用他們,去年長江水道上有一股勢力不小的水賊在一個官員的游說之下,同意歸順九江太守周昂,結果被騙到了岸上,三兩下就被斬首示眾,以正大漢律法。 所以他周泰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投誠歸降。不過幾天相處下來,孫權的三寸不爛之舌的游說之下,他的確動了歸順江東軍的念頭。 孫堅以勇武聞名于江東,震懾長江上下游之間,自從率兵討伐董卓之后,名聲正盛,現在他率兵返回江東,很多人都看好他能成就江東霸業。 “周大哥,來消息!” 這時候,外面一個藍衣青年快步的走進來,目光有些激動,看著周泰,道:“昨天我們把信給駐兵在曲阿的孫策送了過去,孫策看來很緊張這個弟弟,二話不說就出發了,今天響午應該就能到我們水寨。” “他帶了多少兵馬來啊?”周泰站起來,眉頭一挑,問道。 “沒有帶任何兵馬,一個人獨生前來的!” “一個人?”周泰看著藍衣青年,雙眸一瞪,謹慎的問道:“公奕,你的探子看清楚了嗎?” 這個藍衣年輕便是蔣欽,字公奕。在歷史上,他和周泰同為東吳十二虎臣,東吳十二虎臣說的不僅僅是武藝,還有帶兵的本事。 蔣欽武藝上也許比周泰差上一線,但是熟讀兵書,論行兵打仗還在周泰之上。 這幾年他和周泰聯合,才能在長江上稱雄,統領數百水賊,曾經幾千兵馬來圍剿他們都大敗而回,兩人皆然出身于九江,所以以九江賊聞名于長江兩地。 “看清楚了,就一個人!” 藍衣青年肯定的點點頭:“他剛剛返回江東,手下都是騎兵,沒有船,他去了江乘縣的渡頭,是我手下的人的開船帶著他先去了長江,而且還在長江之上繞了幾個圈,后面絕對沒有人跟著,一人一槍,膽氣非凡。” 小孫權一聽,心中有一絲的感動。孫策愿意獨身入賊窩,前來來救他,是負很大的風險的。 “好!好!好一個孫策,虎父無犬子,有乃父之霸氣,既然敢獨身而來,我倒想會一會他。”周泰神情上閃過一絲的神采,赫赫戰意浮現。 像周泰和蔣欽這種做慣的水賊,在長江之上自由自在的野性之輩,如果沒有點絕世武力震懾,是無法收復的。 出身綠林的人,皆然崇尚武力,沒有武力的震懾,孫權就算說破天也未必能讓他們歸降。 孫策既然來了,孫權心中便有收復兩人的計劃了。 第36章 孫策戰周泰 一泛小舟,順江而下,孫策挺拔的身軀站在甲板之上,少年英姿,頭髻玉冠,一襲黑衣,身后背負一個沉甸甸的包袱,手握一桿長槍,煞有氣勢。 他身后站著五六個九江賊兵在掌船,隔得老遠,絲毫不敢接近。 小舟先是在長江繞了幾圈,然后順著長江而下,走了半天,七拐八彎的,終于看到了一個水寨,水寨依靠著一個小島建立,地形陡峭,水流急促,易守難攻。 當孫策的小舟到達的時候,寨門已經大開,但是上面密密麻麻站著一百多水賊,排成隊形,手握長槍或者是弓箭,兩旁十數船只排列,左右也各自站滿上百兇悍的水賊,槍頭寒芒相對,弓箭滿弦,氣勢凜然,彌漫著一股蕭殺之氣,震懾人心。 這時候,在水寨的最高的那座小木屋之上,周泰,蔣欽還有小孫權三人站在一個窗口面前,凝視著寨門之外,江面上的孫策。 “權公子,你說這回孫策他還敢一個人走進來嗎?”周泰很滿意自己的擺下這么一個水軍陣型,眉頭一挑,看著小孫權,炫耀的道。 “白癡!就你這點陣勢連我都嚇不倒,還想嚇唬我兄長。” 孫權看著周泰蔣欽兩人,頓時翻了翻白眼,搖搖頭無語的道:“老周啊!水賊做到你這樣有點太悲哀了,要是我,起碼擺上幾千人,左右而列,第一排豎槍,第二排拉箭,然后再擺上幾十副重弩,讓他插翅難逃,這才能嚇唬人。” “權公子就是權公子,嚇唬人都比我們這些做水賊的陣勢!”周泰一聽,笑容頓時僵硬在的臉上,最后只能有些灰溜溜的道。 江東兵數萬精兵,還真能擺出這個陣勢。 蔣欽額頭上也一陣陣的黑線浮現,臉色有些羞愧的漲紅,心中暗道:要是有這個大陣勢,我們還用做水賊,直接上岸,割據一方了。 “孫公子,請!”一個水寨頭領,站出來,看著小舟上的孫策,大聲的喝道。 “孫公子,請!” 數百精悍的水賊同時齊聲吶喊,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殺氣,震懾方圓數里之外。 孫策看到這陣型,沒有畏懼,只是心中冷哼的一聲,作為鄙視,神情絲毫不變,眸光沉穩冷然。 在汜水關,數萬人的對持交鋒他都能坦然而對,策馬獨戰,來去自如,這點氣勢比起戰場上那種壓抑人心的氣勢,簡直是螢火與皓月之別,連他的興趣都沒有跳起來。 “我弟弟呢?”孫策大步流星的從小舟走上木板站臺,順著水橋長廊,面對數百群雄,無懼無畏,直接走進的水寨之中,冷聲問道。 “權公子在校場,這邊請!”孫策身上散發的殺氣讓周圍的幾個水賊有些駭然,直接領著他走上的小島的一個校場之上。 校場在小島中央,很大,能容納四五百人同時操練,兩旁擺著一排排的兵器的,大部分都是木槍,大刀,有些寒酸。 孫策大步的走入校場,終于看到小孫權的,只見他穿著一身小錦袍,沒穿沒爛,風采依舊,倒是把他這個做大哥的氣的有點想一槍在他的小身板之上戳出一個咕隆。 自己擔心的好幾天,沒日沒夜的趕過來救他,這小王八蛋倒好,坐在兩個青年身邊,胡吃胡喝,吃的是興高采烈,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被劫持的樣子。 “周當家,這是你要的一百金,分量絲毫不少,立刻放人!”孫策深呼吸了一口氣,虎目一掃,凝視著中間的那個體魄魁梧,煞是兇悍的布衣青年,把身后的包袱扔了下來。 一塊塊金餅子散落而下,閃爍出璀璨奪目的光芒,校場周圍的上百水賊一驚,頓時圍了上來,一個個雙眸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看什么看,沒見過金子啊,都回去!”蔣欽站出來,雙眸一橫,一股兇芒劃過,對著這群圍上來的水賊冷聲喝到,他平日擔任操練兵馬的職位,甚至嚴謹,所以威嚴很重,一眾水賊立刻縮頭回去,站列好。 蔣欽這才看了看地上的一塊塊金餅子,嘴角劃過一絲笑意,道:“孫大公子,金餅子我們不是不想要,不過我們要是放了人,以后你江東軍來打我們,我們可吃不消啊,這如何是好?” “你們九江賊的名字我也聽過,官有官路,賊有賊道,這一次算是我孫家栽了,人沒看好,讓你們劫了,我們認,只要人沒有事,這事情就算過了,至此之后,只要你們不招惹我孫家,我孫策保證不會找你麻煩。”孫策目光坦然,沉聲的道:“我孫策一言九鼎!” “哈哈哈……好,爽快!”周泰站了起來,身形魁梧壯碩,看也沒有看地上的黃金,道:“不愧為江東猛虎的大公子,有氣魄,夠膽氣,老周我甚是佩服,不過現在我不要錢了。” “那你想要什么?”孫策心一突,目光之中頓時一絲寒芒劃過,冷聲的問道。 “什么也不想要,權公子說,我不是你對手,我不服氣,所以我要和你打一場,如果你能打贏我,分毫不取,你就能把人帶走。”周泰看到孫家兄弟的氣魄,一個有勇,一個有謀,他已經動心歸順了,覺得要堵上一把,但是還有些擔心,索性就打上一場,以武之名賭上命運。 “老周,那我們的賭約算數嗎?”孫權這時候終于把手中的大雞腿放下了,裝過頭,一雙琥珀眸子死死的看著周泰。 “隨你!”周泰瞇起眼,意味深長的道。 “好,大兄,給我打趴他,這混蛋囚禁的我差不多十天,我心中太不爽了!”孫權立刻叫囂的道,然后給了孫策一個隱晦的眼神。 孫策一看,頓時明白孫權打的是什么主意了,目光開始凝視著面前布衣青年,仔細的打量的一下,武者敏銳的觸覺,他能感覺到這布衣青年武藝不低。 這是一員猛將,若能收復,必然能助江東軍之威,瞬間他在心中便有了決定。 “既然如此,某家吳郡孫策,字伯符,就來領教領教周大當家武藝了,請!”孫策的步伐輕輕的后退幾步,退到校場中間,手中長槍揚起,劃起一個槍花,直指周泰,恭聲的道。 “兄弟們,取我刀來!”周泰一喝,三個水賊把一柄丈二長刀抬了上來,他手一抄,把沉重的長刀猶如鴻毛般握在手中,猛然一跳,跳入了校場之中,長刀所指,道:“記住了,某家乃是九江周泰,周幼平。” 校場之中,兩人的氣勢節節攀升,壓抑的所有人急忙后退,不敢靠近百米之內。 “周幼平,先吃我一槍,霸王舉鼎!”孫策率先出的手,聲影一閃,猶如一道光芒劃過,銀色的長槍劃過,自下而上,逆舉其身,猶如霸王舉鼎。 “破!”周泰躍身而上,沒有絲毫的花銷,直接一刀砍下,以力壓人,干凈利落。 鐺! 一聲尖銳的金戈相交的聲波帶著兩人的強勁內氣,蕩然而開,兩人皆然雙眸瞪大,神情有些駭然失色,各自倒退半步,盯著對方,有些驚異對方的實力。 “這個周幼平的武藝絕對是練氣大成之境,真是沒有想到小小水賊居然有此高手。”孫策神色開始慎重起來。 “好一個孫伯符,不過弱冠之年,武藝已經晉升練氣大成,果真有霸王之勇。”周泰心中更加的驚駭,緊緊的握著手中直到,絲毫不敢小覷這個少年。 第一個回合,平手。 “再來!”孫策的戰意開始爆發,雙眸之中一道道精芒劃過,全身真氣爆發,再一次攻了上來,數槍連環出擊,猶如霸王之甩。 “三疊重浪!斬!斬!斬!”周泰越大越是心驚,面對孫策如同狂風暴雨的攻擊,使出了自己在大浪濤之中練武的時候創造的刀法,一刀比一刀中,絲毫不敢保留絲毫。 兩人交戰,持續不斷,勁氣四溢,這個練兵校場在兩人的交鋒之中,被兩人的巨力開始不斷的破壞,一凸一凹,風沙四起。 “江東有傳聞,猛虎之子,有昔日霸王之姿,我一直以為只是吹牛而已,現在看到,絲毫不假!”蔣欽神色開始凝重起來,對著孫權,嘆聲的道:“現在還能戰一個平手,若是再有三五栽之數,幼平恐怕不是大公子的對手了。” “公奕大哥,他輸了不好嗎?他就是一頭倔牛,不打還不服,但是你蔣欽比他明白多了,水賊不能做一輩子的!”孫權若有所指的的道:“你們雖然為賊,但是心氣驕傲,這個臺階我給了,要是你們把握不住,我可就不客氣了。” “權公子,你真的只有十歲嗎?”蔣欽目光栩栩,凝視著孫權,他沒有見過這么妖孽的小男孩,心中的那點小心思都讓他看的明明白白的。 “什么十歲啊?亂說瞎話,記住了,我已經十三歲了,在過幾年就可以成親了。” 孫權最討厭就是被人說成十歲了,他現在就想快點長大,好成親。身邊有一顆這么好的大白菜,不能拱,太可惜了。 第37章 周泰降,蔣欽歸 鐺鐺鐺…… 一陣陣尖銳的刀槍相交之聲在校場不斷的回蕩,震動整個水寨,無數的水賊都集中在校場之上看著這一場前所未見的龍爭虎斗。 “霸王十三槍,斬字槍!” “霸王十三槍,拖字槍!” “霸王十三槍,攻字槍!” 孫策現在已經開始忘記了原先的目標了,真氣鼓蕩,越戰越勇,精神集中,忘我的投入這場戰斗之中,自從突破練氣境界之后,他從來沒有戰的這么淋漓盡致。 武將,向來是對手難求,太強的,如同呂布這等高手,他也打不過,太弱的,他打起來也沒有興致,同等的對手在江東軍營也有不少,不過他身份奇特,這些人陪他過幾招還可以,但是也沒有人會和他拼命打。 周泰的武藝明顯和他是伯仲之間,論起戰斗的經驗還在他之上,而且周泰已經把自己的命運壓在這一場戰斗之中,自然而然的要拼老命,沒有把他當成江東大公子來看。 “來的好,大江滄浪,殺!殺!殺!” 一柄丈二戰刀在周泰的雙手中迸發出一道道寒芒,劃破空氣,他的刀法猶如江水滔滔,一浪疊過一浪。 …… “好一頭少年獅兒,果真有霸王之勇啊!” 在校場的遠處,一個約莫四荀的中年文士站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之處,一襲白衣,頭戴綸巾,看起來有些瘦弱,神色陰沉,看著校場之中的孫家兄弟,目光有些殺氣旋轉:“孫策?孫權?孫文臺好福氣,不知道如果他的兩個寶貝兒子死了之后,還有沒有心思爭奪江東呢?” “張鐘,太守的兵馬什么時候到?”中年文士回過頭,對著身邊的一個灰衣大漢,低聲的問道。 “回大人,今夜之時便可到達。”灰衣大漢道。 “你去替我做一件事情。”中年文士瞇著眼睛,低聲的道。 “大人請說!”灰衣大漢張仲恭敬的道。 “孫權身邊不是還有幾個隨行家屬嗎?等天黑之后,你悄悄的去把他們都……記住,一個不漏。”中年文士陰森森的做了一個割頭的動作。 “諾!”張鐘神色一震,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做的好,我會在太守面前保你為一曲軍侯之位!”中年文士淡淡的道。 “謝謝大人!”張鐘神情一震。 …… 整整激戰一個時辰,整個大校場都讓兩人的交鋒打成了一片廢墟,打了這么長時間,周泰孫策兩人都開始都有些氣血不繼,無論是力氣還是速度都在減弱。 周泰突然雙眸一瞪,無視孫策的劍尖,躍身而上,側身劃過,大刀在手,寒光閃爍,爆發出最璀璨的一刀,刀刃直接壓制住了孫策的長槍。 “哈哈哈,孫伯符,你還嫩了點!”周泰近身而上,魁梧的身軀死死壓制著孫策,讓孫策無法拔出長槍,頓時有些得意,哈哈哈大笑。 “周泰,你高興的太早了,看槍。”孫策目光一轉,放開槍身,一只手握著住槍桿盡頭,身上一股巨力爆發,硬生生鐵槍彎成一個半月形狀。 “霸王十三槍,彎字槍!”一聲冷喝,孫策脫手而放,槍桿刷的一聲,攜帶著無上巨力,猛然繃直。 嘭! 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槍身,旋轉而回,直擊周泰的前胸,讓他猝然不及,一口鮮血直接噴出,整個人飛出數尺之外。 “大當家!” “大當家,你怎么了?” “該死,居然敢傷我們大當家,殺了他!” 九江賊向來團結,一眾水賊一看首領周泰受傷,勃然大怒,猛然的圍了上來,他們基本上都是得罪大戶,或者官府的窮人,這些年跟著周泰出生入死,感情很深。 看著一眾兇悍的水賊圍上來,孫策猛然一驚,腳頭一動,霸王槍回到他的手中,謹慎的防備起來,若是平時,他自然無懼百來個水賊,不過現在他雖然險勝周泰一招,但是激戰一個多時辰,現在也是強弩之末,一身實力只剩下兩三成而已。 “干什么啊?都給老子退開!”蔣欽一看,猛然的站了出來,躍身站在孫策的面前,冷哼的一聲。 “二當家,他傷了大當家,我們要報仇。”一個水賊冷聲的道。 “對,我們要報仇!”一眾水賊神色激動起來。 “報個屁仇啊,他們公平決斗,勝負無怨,我們就九江賊是響當當的的漢子,不是輸不起的爺們!還不快點去看看大當家怎么樣了!”蔣欽冷冷的道。 “我沒事!”周泰這時候已經在幾個水賊的扶持下站了起來,面色有些蒼白,讓孫策的這么一槍桿子打的全身氣血翻滾。 他的虎目看著一眾水賊,一掃而過,冷聲的道:“都圍著干嘛,丟我的臉啊,還不給我讓開,是不是造反啊!” “我等不敢!”一眾水賊一看周泰沒事,頓時訕訕的退了下去。 “老周,現在知道什么是一山比一山高了吧!”孫權這時候才悠悠然的走到孫策身邊,看著周泰,沒有的平時的嬉皮笑臉,煞是嚴肅,沉聲的問道:“現在打也算是打完了,你輸了,是說話算話,還是想要反悔?” “我周泰自然是說話就算話,雖然我只是一個水賊,但是也知道什么叫做人無信而不立!” 周泰這時候已經恢復過來了,虎著臉,深呼吸了一口氣,大步走上前,對著孫家兄弟,單膝下跪,拱手郎聲道:“九江周泰,拜過大公子,二公子!” “九江蔣欽,拜過大公子,二公子!”蔣欽一看周泰已經做出的選擇,神色微微一喜,急忙隨著單膝下跪。 “吾等拜過大公子,二公子!”校場上的上百水賊看到自己兩個老大都投誠了,他們自然也不會僵持著。 “兩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孫策和孫權頓時有些神色大喜,同時扶起了周泰和蔣欽,兩員難得的虎將從此之后便成為了江東軍的一份子。 …… 夜色消沉,江水滔滔,九江賊的水寨之中卻燈光通明,水寨的大堂之上,周泰召集九江賊的十幾個頭領,設宴而待,讓孫策孫權兄弟居于上位。 “兄弟們,從今往后,九江賊解散了,我周泰已經歸順了破虜將軍麾下,爾等愿意的可隨我歸順,若是不愿意著,可自行離去!” 周泰行事雷厲風行,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下面的一眾水賊頭領看來看孫策孫權,倒是沒有什么意見,他們向來是服從周泰蔣欽,既然他們選擇了,他們當然服從。 “當家的,我們都愿意跟著你的,但是傳聞破虜將軍性格剛硬,萬一他看不起我們這些做賊的,把我們騙上岸之后,一道咔嚓的我們,怎么辦?去年的花脖子可就是一個例子,上了岸,直接讓周昂那個狗官給殺了,我們不得不防啊!”這時候,一個中年文士,突然走出來,道。 聽他這么一說,一些水賊頭領的心一荒,頓時有些七上八下的,眼色不善的看著孫策兩個兄弟。 “哈哈哈,何軍師請放心,破虜將軍的大公子二公子皆然在此,他們已經承諾了,只要我們歸降,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周泰看來看中年文士,沒有太在意,笑道。 一眾水賊聽了,還是比較相信周泰的,才有些放下心來了。 “可是當家的,我覺得還是謹慎點好,大公子二公子雖然地位高貴,但是始終不是破虜將軍,沒有破虜將軍的親自首肯,萬一他們后悔了,我們就死定了。”中年文士若有所指,陰陰的道。 “公奕大哥,他是誰啊?”孫權瞇著眼,盯著這個白衣中年文士,他再傻也明白了,這人是在搗亂。 “他叫何冬,字孟耀,原來丹陽太守麾下的一個文書,后來得罪的人,被丹陽太守府通緝,一個月前才來我們水寨的,他識文斷字,有些謀略,周大哥就讓他做了我們的軍師。”蔣欽眉頭微微皺起,輕輕的解析道。 第38章 如你所愿 自從孫權獨自的被周泰帶走之后,蔡琰,小歡兒和朱治三人就被關在這個水寨最東面的一個房間里面,房間不大,還有些簡陋,外面有四個水賊守著。 夜色蕭蕭,房間內無燈,一片漆黑,但是天上的月色很好,光芒折射了進來,能看的很清楚,兩個少女坐在柔軟的毯子上,而在不遠處一個大漢靜靜的坐在地面上,盤膝打坐。 “朱叔父,權他不會有事吧?”儒裙少女蔡琰看了一眼朱治,有些忍不住擔心孫權,便問道。 “蔡娘子請放心,公子聰明絕頂,小小水賊奈何不了他,必然可逢兇化吉了!”朱治睜開的眼睛,看著蔡琰,雙眸之中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安慰的道。 “小姐,你不用擔心了,那個壞人那么厲害,一定會沒事的。”小歡兒也安慰的道。 “我知道權聰明,但是權還小,面對這些水賊,我怕……”蔡琰嘆了一聲,美眸之中流淌出一絲的憂色,在她的眼中,小孫權再聰明也是十歲的少年,需要大人保護,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朱治打斷了。 “不好,有人來的。” 朱治突然神色有些驚變,耳朵微微一動了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立刻對兩個少女道:“你們坐在那里,千萬不要動,也不要出聲。” 武者有敏銳的觸覺,他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他的心中有些不安,只恐怕來者不善,想了想,一個翻滾,把身軀隱藏在門后的黑暗之中。 咯吱!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在月光的折射之下,只看見一個魁梧的黑衣大漢蒙著面走了進來,手中一柄長刀,長刀之上還有血跡,寒芒閃爍,殺氣暴露。 “哈哈,沒想到是兩個小美人,若不是時間緊迫,真想好好疼愛你們一翻,就這么死了可惜了,對了還有一個老東西呢,難道死了?”蒙面大漢借著月光,看出清楚了毯子上坐著的兩個少女,眼睛頓時露出一絲淫光。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們?”蔡琰抱著小歡兒,有些畏懼,不禁的咬了咬香唇,明亮的美眸看著來人,戰戰栗栗的問道。 “小美人,別怪我,你去問閻王爺吧!”蒙面大漢知道不能等太久,冷笑一聲,大走上來,直接一刀砍下來。 轟! 突然,一道黑影從暗中急速的飛躍而出,一個重重的鞭腿,直接把蒙面大漢兩人帶刀,直接踢出三米之外了,把本來不結實的土坯房撞出了一個大窟窿。 “說,你是什么人?”朱治乃是一流的高手,來人明顯連引氣入體都沒有做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踏上一步,奪過他的大刀,把來人的面罩拿下,刀夾在他的脖子上,寒聲的問道:“是誰要殺我們?” “是…是…是我們當家下的命令!” 張鐘沒想到這個屋子里面居然還有這等的高手,僅僅一腳就讓他受了重傷,失去的戰斗力,他明明記得孫權當初一行人,只有一個小孩,兩個少女,還有一個奄奄一息的中年。 當初周泰去劫孫權,張鐘沒有同去,他們當然不知道朱治之所以被奄奄一息的抬回來,是因為和周泰的一輪激戰,被周泰打的真氣潰散,氣血逆轉,調息了四五天才恢復。 “再不說實話,我就一刀砍下去。”朱治冷冷的的道。 他很清楚,如果是這里的水賊要殺他們,不用這么偷偷摸摸,這里的水賊的首領,他根本不是對手,不然早就殺出去了。 “真的是……”張鐘還要嘴硬。 哧! 朱治這種沙場老將,殺入可不眨眼,特別是殺敵人,直接一刀劃過,把他的手臂砍下來。 “啊!”張鐘一聲凄慘的叫聲,響徹黑暗之中。 在毯子上坐著的兩個少女看的神情駭然,面色蒼白,有些畏懼,急忙閉上眼睛,戰戰栗栗的抱成一團,躲在角落處。 “三息之內,再不說,我就直接砍掉你的頭!”朱治冷冷的道,他知道,這么大的動靜,很快就會驚動這里的水賊。 “我說,我說!”張鐘抱著斷臂的傷口,牙齒上下抖動,看了看朱治冷漠的神情,急忙道:“是何軍師,是何軍師背著大當家下的命令。” “誰是何軍師?” “何冬,九江賊的軍師。” “他為什么要殺我們。”朱治眉頭一動,有些不解的問道。 “周泰帶來九江賊要投靠投靠孫家,投靠你們的公子,所以何軍師讓我殺了你們,讓你們公子和周泰翻臉。”朱治的刀就在他的脖子上,張鐘本來就不是什么硬漢,絲毫不敢隱瞞。 “還有什么,繼續說。”朱治的刀猛然一用力,張鐘的脖子一絲絲血絲溢出,頓時感覺到駭然失色,急忙戰戰栗栗的道:“何軍師是…是…丹陽太守周昕的部下,專門混進來了,他想將…將…孫權…孫策格殺在這里…所以周太守的部下,韓…韓豐將軍已經率領了…三千丹陽…水軍,子時…便圍攻這里。”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水賊終于趕到了,看著門口的四具尸體,再看到屋子里面一手握刀的朱治,十幾個水賊猛然大怒。 “兄弟們,救我,快救我,他想逃出去,快點拿下他!”張鐘一看,連番帶滾的爬到門口,頓時倒打一耙。 “想跑,找死!”十幾個水賊手握鋼刀,圍攻了上來。 “滾!” 朱治雙眸一瞪,唯恐這些水賊傷到蔡琰兩人,身軀如同一刀鋼鐵,橫在兩人之前,一股兇氣迸射而出,連續出了幾腳,大刀一橫,十幾個水賊硬是讓他打出了屋子,就不敢近身而來。 “你們誰能做主,我要見我家公子,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朱治也知道現在算是有理說不清,當下冷聲的道。 這時候,一個水賊小頭領,握著一柄長矛,走了進來,看了看房屋墻壁上的一個大窟窿,還有地面上斷臂的張鐘的打扮,頓時有些疑惑,點了點頭,道:“行,我帶你們去大堂!” “把他也抬去大堂!”這個小頭領是知道周泰已經投孫家了,這事情他也無法處置了。 在幾十個水賊‘押送’之中,朱治緊握大刀,緊緊的護著蔡琰和小歡兒,裝過一條木板長廊,出現在水寨的大堂之上。 這時候的水寨大堂之上,燈火通明,九江賊的頭領匯聚一堂,熱烈的爭吵著,在何冬的挑撥之下,的確有人害怕了,不太愿意上岸去歸降孫家。 “蔡姐姐,你沒事吧?”孫權一看到朱治的這個陣勢,猛然站起來,走了上來,拉著顫抖著的蔡琰的小手,急忙的問道。 “沒事!”蔡琰看到孫權,倒是平靜了不少。 “叔父,怎么回事?”孫權看了一眼朱治,問道。 “公子,剛才有人闖進來,要殺我們!”朱治一看大堂之上孫權和孫策都在,頓時放心過了,道。 “什么?”孫權看著周泰,雙眸爆射出一絲寒芒,冷聲的問道:“老周,你下的命令嗎?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我沒有下過任何命令。”這樣的變故,讓周泰也面色有些陰沉,看著那個小頭領,問道:“阿狀,你來說,這怎么回事?” “大當家,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小頭領趕緊讓人把張鐘抬進來,然后仔細的說了一遍他看到的情景。 “大當家,這孫家的人太霸道了,殺了我們的人,還讓我們給他們一個交代,著明擺著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何冬看到張鐘被抬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好的,急忙先發制人,道。 “是啊,他們孫家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憑什么殺我們的人啊。”倒是有不少水賊頭領應聲。 “哼!誰要我孫家的交代!” 孫策冷然一怒,手拍案桌,雙眸驟然一冷,凝視眾人,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鎮壓當場,霸氣無雙的道。 “孫大公子,這里是我們九江賊的水寨,不是你們江東,輪不到你在這里橫行霸道。”何冬這時候在煽風點火,陰森森的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周泰站了起來,猛然一怒,直接冷聲喝到,長年的積威,大堂之上頓時一片寂靜。 “公子……”這時候,朱治靠近在孫權耳邊,低聲的把張鐘說的話全部敘述了一遍。 “周昕?”孫權一聽,頓時心中一寒,有些陰沉起來。 “叔父,把你的刀給我!”孫權沉默了一下,松開了蔡琰的玉手接過朱治手中的刀,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中年文士何冬面前。 孫權的舉動讓大堂之上一眾水賊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個個都看著他。 “何孟耀,是你下的令要殺我的人,真有膽子啊,你們家的周昕,周太守就這么想要我們孫家兄弟的命是嗎?”孫權寒聲的問道。 “我不明白二公子這話的意思。”何冬一聽,心中微微有些驚變,頓時明白恐怕事情已經讓張鐘泄露出去了,但是他的神色還是強行鎮定,一副大義凜然的道:“孫家勢力龐大,我們不是對手,如果二公子想要殺在下,在下是不會反抗的,不必給在下按這一個罪名。” “殺你?很好,如你所愿!”孫權雙眸之中劃過一絲的殺意,雙手握刀,直接一刀砍下,快如閃電,誰都來不及阻止,一顆頭顱落在的地上,還睜眼,帶著一絲的愕然,死不瞑目。 其實在孫權的眼中,他既然敢下令殺蔡琰,無論什么理由,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第39章 戰! 夜幕下,幽幽的水流聲音之中,九江賊建立的水寨,大堂之上,外圍幾十個火把插在墻壁之上,里面擺著十來盞油燈,燈火通明。 孫權一刀而下,干凈利落的把何冬砍了頭,算是震驚到了所有人。 左右兩側,十來個水賊頭領猛然的站起來,面色驚變,一個個瞪大的眼睛,看著何冬倒下的尸體,死不瞑目的人頭,都愕然了,膛目結舌,有些為驚懼的凝視著孫權,一縷一縷的燈光折射在孫權的小臉之上,顯露無疑的殺意蔓延在大堂之上。 誰也沒有想到孫權不過一個小少年,說殺就殺,沒有絲毫的征兆,直接一刀就砍下了何冬的人頭,粗暴殘忍,就連孫策周泰蔣欽幾人都愣了。 “二公子,你這是何意?”半響之后,不少的水賊頭領反應過來了,頓時陰沉著臉,一個大個子脾氣有些沖,站出來,冷聲的問道:“憑什么殺我們軍師啊?” “對啊,二公子,你也太霸道的,我何軍師不過是頂撞了你幾句而已。”一眾水賊頭領大概有十五六個,一個個都有些不滿的看著孫權,有些甚至還把武器給拿出來了。 水寨大堂之上,頓時有些弓拔弩張。 “你們急什么啊?死了一個,這不是還有一個嗎?”孫權嘴角一抹冷笑,不震一震這群水賊,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輕輕的把刀架在躺在一塊床板之上的張鐘,張鐘這時候已經嚇的臉色蒼白的猶如鬼魅。 “大當家,這孫家實在太欺負人了,我們不投降了。” “對,絕對不投降,有本事都殺了我們。” 十幾個水賊頭領本來就是刀口舔血之輩,這樣讓孫權一激,頓時沒有了顧慮,面色鐵青,一雙雙眼睛帶著怒火和殺意,凝視著孫權的小身邊。 孫策和朱治兩人一看,唯恐有人突然出手傷了孫權,二話不說,走上來,左右兩側緊緊的護著孫權身邊。 “都給我讓開,全部一邊站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手。” 這時候,神色陰沉的周泰站了出來,氣勢兇悍,冷聲一喝,一眾水賊首領頓時有些駭然,立刻安靜的下來。 他心中也是不解,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走上來,雙眸冷冷的看著孫權,道:“二公子,我周泰愿意歸順你們孫家,不僅僅是因為孫家有猛虎之威嚴,是因為兩位公子有成大事的氣魄,還因為二公子從進入水寨從來瞧不出我們這些出身卑微的水騾子。 但是我周泰的兄弟,不是隨意可殺的,你既然殺了,今晚要么二公子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要么二公子踩著某家的尸體,離開水寨。“ 周泰的話音一落,周圍的水賊頭領一個個都精神大振,全部把武器掏了出來,把孫權五人緊緊圍住在大堂的中央。 “老周,我就喜歡你這爽快的脾氣,可惜眼光不太好,你不是要一個合理的交代嗎,我這就給你一個交代。” 孫權倒是沒有不喜,如果周泰連這點血氣都沒有,也不值得他來招攬,他瞇著眼,輕輕的把刀刃往地面上張鐘的脖子上送了送,淡淡的道:“你和何冬的計劃,是你自己說出來,還是我把你的頭砍下來。” “二公子,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全都說。”張鐘看了看死不瞑目的何冬,駭然失色,早已經讓孫權嚇破膽了,孫權連何冬說殺就殺,更何況是他,在他心中比朱治還要恐怕,絲毫不敢隱瞞。 在周泰一眾九江賊的眾目睽睽之下之下,張鐘抱著斷臂的傷口,把何冬的來歷,還有他的計劃完完整整的說來出來,周泰蔣欽兩人頓時聽的怒氣上升,有些羞愧,臉色都漲紅了,紅一塊青一塊的。 一眾水賊頭領聽了,也倒吸了幾口冷氣,看著地面上的那具尸體,充滿鄙視的目光,反而有些慶幸的看著孫權的小身影,要不是孫權,恐怕他們被人打上門還不知道呢。 周泰勇猛過人,蔣欽冷靜沉著,九江賊聲勢不小,縱橫長江,也做個幾單大買賣,就連世家豪族都劫過,自然就成為了九江郡和丹陽郡的眼中刺肉中釘。 只不過他們雖然人不多,船也不多,但是熟悉長江各方的水道,老巢安得隱秘,打劫的時候也滑溜的很,九江郡和丹陽郡的水軍也曾經出兵圍剿過,但是幾次都讓他們逃掉了。 丹陽太守周昕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轄地里有這么一群水賊,于是想出了一個辦法,他知道周泰素有俠義之命,喜歡收留被官府通緝的人,于是派出麾下的一個謀士何冬,做了一場苦肉計,混入了九江賊之中。 本來他們的意圖是剿滅九江賊的,但是周泰劫持了孫權,何冬靈機一動,想把孫家兄弟一起鏟除,畢竟江東猛虎孫堅返回江東,就等于猛虎歸山,一些狼啊狽啊就坐不住了。 丹陽太守周昕絕對是最不歡迎孫堅回來的人,想要提前鏟除孫策孫權兄弟,從側面打擊一下孫堅也是情理之中。 “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情,這都是何軍師吩咐我做的,大當家的,你放過我吧!”張鐘說完之中,趴在了地上,痛哭的哀求道。 “混賬,無恥叛徒,我周泰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兄弟,我殺了你!”周泰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就要一掌劈死他。 “等等!”孫權卻阻止,道:“老周,他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為什么啊,這種叛徒,出賣了我們所有的兄弟,就算是被五馬分尸,也是死有余辜。”周泰太憤怒了,雙眸赤紅,瞪著孫權,冷聲喝到。 “老周,你能冷靜一點嗎?他死了,你想我們陪葬啊,現在已經是亥時了,馬上就到了子時,你們的老巢這里已經暴露了,江面之上很快就有數千丹陽水軍來圍剿你們,逃是來不及了,你們都想死嗎?”孫權眸光橫掃了一樣這些水賊頭領,冷冷的道。 眾人一駭,想到了張鐘口中的三千丹陽水軍,頓時有些驚慌起來了。 “二公子,此乃我周泰對不起你,讓人泄露了你們的行蹤,無論如何,我周泰拼了命,也會保護你殺出去了。”周泰一聽,也開始冷靜下來,看著孫權孫策兄弟,神色之中有些愧疚,但是目光堅定的道。 周泰立足長江,講的是一個義字,何冬是他招收的人,如今把孫權兩兄弟出賣了,和他脫不了關系,數千丹陽水軍,這等陣容,就憑他們幾百的水賊,絕對不是對手,所以周泰已經下定了死志,要保護孫權幾人,殺出去。 “我等必然護著二位公子,殺出去!” 這時候的水寨大堂之上,一眾水寨頭領看著孫權孫策兄弟,在也沒有絲毫的抗拒,甚至帶著一絲恭敬的目光。 孫權看來看眾人,也知道如今這些水賊算是真心歸順了孫家,頓時笑了笑,看著孫策,道:“大兄,如今敵強我弱,可有信心和丹陽水軍殺上一陣。” “哼,來的正好,某家的槍正是**,周泰明不知死活想要算計我們兄弟,真的是找死。”孫策少年心性,而且今天還和周泰激戰的一場,熱血為熄,受不了激將,頓時戰意濃濃。 孫權走到了大堂最前面,站在一張一米高的案桌之上,小小的身軀仿佛一桿標槍,煞有氣勢,俯視眾人,道:“從你們歸降的那一刻開始,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九江賊,只有江東軍,江東軍從來不會不戰而降,敵人雖強,你們可敢戰?” 孫權不是逞強,這一戰既然躲不過,就正正經經的打一場,剛還算是為以后建立江東水軍而奠基,這群九江賊能縱橫長江,在水戰必然有過人之處,如果能出其不意的將計就計,陰上丹陽水軍一把,這一戰未必就輸。 這也是他為什么不殺張鐘的理由。 “戰!” “戰!” 周泰和蔣欽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有一股濃濃的戰意,開始齊聲吶喊,一眾水賊頭領看到孫權這個少年都不怕,也熱血爆發,聲勢如雷,強大的戰意彌漫水寨之中。 “爾等立刻去召集兵馬,準備迎戰!我要讓這些丹陽水軍,有來無回!” 孫權這時候恍然已經是這群水賊的核心骨,他目光堅毅,煞有自信,明顯不把丹陽水軍放在眼中,一眾水賊七上八下的心頓時也無懼起來了,孫權堂堂一個二公子都不怕,他們這些卑微的水賊還有什么可怕啊。 “諾!” 周泰看著孫權,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選擇是沒有錯的,然后帶著一眾水賊趕緊行動起來了,整個水寨之中立刻開始沸騰起來了。 第40章 請君入甕 九江賊的水寨營地很隱秘,只有兩個出口,易守難攻,但是一旦被發現,卻不易逃跑,上下一睹,只能死戰,如今這些九江賊兵都明白,丹陽水軍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賊和兵其實是一樣的,只要逼到了絕地就是發揮出百分之兩百的力量,而且求生欲會比兵更強,周泰和孫策帶著這群拼死求活的水賊頭領一同前去,開始召集麾下部曲,準備死戰。 這時候的水寨大堂之上有些靜悄悄的,僅剩下孫權蔣欽朱治幾人,孫權先是把嚇的不輕的蔡琰小歡子安慰了一番,讓她們鎮定下來,然后才開始審問被砍掉一臂的張鐘。 “公奕大哥,這家伙什么來歷?”孫權微微打量了一眼雙膝跪在地上,抱著斷臂傷口哀嚎的張鐘,對蔣欽輕聲的問道。 “他叫張鐘,丹陽人,兩年前在家鄉犯了事情,被官府追殺,當時周大哥正在招兵買馬,他就加入了,這些年也看起來是挺勤奮的一個人,武藝也不錯,雖然不如我和周大哥,不過在我們九江賊之中也能派前十。”蔣欽看了一眼張鐘,有些惋惜和恨意。 這個時代天地靈氣濃郁,練武相對后世來說絕對是事半功倍,但是能完成體魄筑基,引起入體,進入練氣境界的武者也不多。 水寨里面幾百的悍賊,能進入練氣境界的武者只有三個,一個是周泰,練氣大成巔峰,一個蔣欽,練氣小成,還有一個不過練氣入門而已。 所以張鐘的武藝也算一等一的,算是他們九江賊的骨干大將。 “張鐘,想死還是想活?”孫權瞇著小眼睛,淡淡的問道。 “想…想……想活!”張鐘抬起頭,因為失血過多,有些面色發白,越來越虛弱,聲音戰顫的道。 “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考慮一下,讓你活下去。”孫權斜睨了一眼,道“公奕大哥,這里有郎中嗎?先給他止血,他還有價值,不能死!” “我們有一個老郎中!”蔣欽點點頭,然后吩咐人把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郎中叫過,給張鐘的手臂上的傷口處理的一番,上了藥,止住了血,張鐘才算是緩過一口氣來。 “張鐘,這是你唯一活的機會,你最好珍惜,問題我只問一遍,答不出來,我就讓人砍掉你的腦袋,明白嗎?”孫權嘴角劃過一抹冷意的笑容,道。 “明…明白,小的不敢…對…對二公子……有……有絲毫隱…隱瞞!”張鐘一雙眼睛帶著駭然驚懼的目光凝視著整個人畜無害的少年,猶如惡魔。 “這一次來突襲的丹陽水軍有多少兵力?” “一共三千丹陽水軍,周太守接到何軍師的消息之后,為了不讓二位孫公子逃脫,命令韓都尉傾巢而出。”張鐘這時候沒有絲毫的隱瞞。 “他們有多少船?” “他們有一艘斗艦,還有十艘艨艟,其他還是零零落落幾十條小船。”張鐘親自去聯系的丹陽水軍,在丹陽水軍的營寨他曾經直觀過他們的戰船,暗中偵查過他們的實力,所以很清楚。 荊揚兩州,境內河流湖泊居多,水路有時候才是最佳的交通路線,有路就有賊,特別是長江之上,很多水賊縱橫,所以各郡都有一定規模水軍,吳郡,會稽郡,九江郡,江夏郡……都有,而且規模不一。 丹陽郡也有,不過丹陽水軍的規模不大,僅僅三千人,沒有樓船,只有一艘斗艦,十艘艨艟。 漢末時代,最大規模的船只就是樓船,不過樓船很難建造,荊揚兩州恐怕只有會稽和江夏好像有一兩艘,連吳郡都沒有樓船。 其次就是斗艦,這是一種防御型戰艦,以槳為動力,船頭立有旌旗及指揮進退用的金鼓等,船身兩側有插槳用的孔,船上建有帶箭孔的女墻,墻內布置士兵,可以對敵船進行射擊。 斗艦主要起防御作用,用于指揮,是是整個艦隊的旗艦,大一點的斗艦能容納數千人,小一點的也能裝過幾百人。 然后就朦艟,這是一種突擊戰船,體型細長,以生牛皮覆蓋船身,防御性較好,船身設有箭窗、矛孔,可以近距離攻擊敵軍。 艨艟最主要的特點是船頭有堅硬的尖刺形狀突出物,用于沖撞敵船,由于其體型狹長,因此行進速度極快,這種沖擊力極強的戰艦通常會給敵軍造成突如其來的打擊。 荊揚兩州的水軍最常裝備的就是斗艦和朦艟這兩種戰船。 “公奕大哥,你們有多少船?多少兵力?詳細給我說一說。”孫權面色開始有些凝重起來,看著蔣欽,問道。 蔣欽微微有些苦笑,道:“二公子,我們不過是一群水賊,一共有四百六十多人,就兩艘朦艟,還是那種老式的朦艟,是幾年前周大哥硬是從九江水軍手中搶來的,其他的都不是戰船!” “靠!這兵力和裝備的差距也有點太多了。”孫權很無奈,不過事到如今,不打是不行了,總不能等死吧,丹陽水軍明顯是沖著他們哥倆來的。 “來將何名?什么來歷?”孫權看著張鐘,繼續問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個我知道,來攻打水寨的將軍叫韓豐,聽說是周太守的心腹大將,是丹陽水軍校尉,統領丹陽的所有水軍。”張鐘急忙道。 “公奕大哥,聽過韓豐這個人嗎?”孫權眉頭一皺,回頭看了一眼蔣欽,輕聲的問道。 “韓豐?我有點印象,去年他曾經帶兵在長江上圍剿過我們,幸好我們跑的快,差點就栽在他手中。”蔣欽想了想,才點頭道:“這個人武藝不錯,能和周大哥交上十幾個回合,領兵能力也不錯,很熟悉水戰。” 同樣是熟悉水戰的大將,孫權頓時有些撓頭了。 “張鐘,你們兩人為他們做內應,有沒有什么暗號啊?”孫權靈機一動,問道。 “有,有,有!” 張鐘這時候只想保命,什么也不管了,他知道隱瞞一丁點都會讓孫權砍掉他的腦袋,急忙說道:“何軍師已經計劃好了,讓我解決水寨門口的防御機關和崗哨,等到子時一刻的時候,以火焰為號,丹陽大軍直接殺進大寨里面來。” “子時一刻?在哪里點火?” “就在水寨門口,左右兩側,一共是三把火,排成一個三角形,就代表我已經把水寨前門解決了,他們可以長驅直入。” 孫權頓時瞇起用眼睛,小眼珠子溜溜的轉動,一縷幽幽的眸光劃過,心中有了點主意,問道:“公奕大哥,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已經過了亥時三顆,還有半個時辰!”蔣欽道。 “你們寨子里面有沒有火油?”孫權繼續問道。 諸葛亮最常用的的招式就是火燒,赤壁一戰之中,火燒連環船,把曹操的幾十萬大軍都燒沒了,如今他不介意也用一用。 “有,但是不多。”蔣欽一聽,頓時雙眸猛然閃亮了起來,急忙問道:“不知道二公子有何計策?” “如今敵強我弱,硬拼我們絕對不是對手,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們要把他們放進來打!請君入甕!” 孫權站起來,幼稚的神情之中殺氣騰騰,道:“你立刻去告訴周泰和我兄長,我已經有破敵之策了,讓他們把水寨前門的防御和人員都撤了,在大寨門前點上三個火把,然后水寨的其他地方的火光都熄滅,安靜下來,我要他們覺得我們的水寨沒有絲毫的防備,你能做到嗎?” “二公子放心,蔣欽一定做到!”蔣欽神色有些振奮,立刻下的軍令狀,然后抓緊時間,急急忙忙的走出的大堂。 “張鐘,我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干成了,我可以讓周泰放過你,還給你五個金餅子,作為酬金,以后也不會追殺你。”孫權走上來,蹲下來,雙眸看著張鐘,低聲的道。 計劃少不了這個內鬼。 “二公子請講!”張鐘也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咬咬牙,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的貪婪之色,道。 …… 子時,夜色蕭蕭,江面之上幽靜無聲,距離九江水寨不遠處的,一支規模不小的艦隊悄悄的出現,以中間的一艘斗艦為中心,戰船形成了一個戰斗隊形。 一個魁梧大漢,身披盔甲,手握一柄長矛,站在甲板之上,雙眸猶如毒蛇,一閃一閃的,凝視著遠處的那座水寨,嘴角微翹,一抹殺意凝聚。 第41章 大公子霸氣 此時,夜色之下,江面之上,有一絲絲細霧升起,距離不遠,在朦朦朧朧之間還是能看到前方水寨的三角形火把光芒閃爍。 “將軍,應該是何大人得手了!”一個軍侯走上甲板,有些激動的看著韓豐。 “將軍,子時一刻到了,我們進攻吧!”又一個軍侯輕聲的道。 “好,全體準備,傳令下去,所有的戰船,全速前進!” 韓豐體型高大,長著一張國字臉,煞是威嚴,雙眸凝視著前面的水寨,迸射出幾道騰騰殺意,冷冷的道:“直接沖入水寨之中,所有的水賊,殺無赦,能斬殺周蔣兩大賊首的,官升一級,賞三千錢,還有孫家的那兩兄弟最好能生擒,太守要用他們來威脅孫堅,但是如若反抗,就地格殺!” “諾!”韓豐身邊六個軍侯目光閃亮,有些躍躍而動,恭敬的點頭。 丹陽水軍算是丹陽太守府之下的一部,最高職位是韓豐這個都尉,不設軍司馬,在他之下有一共六個曲,每個曲五百人,設軍侯。 “殺!” “沖上去,斬殺賊兵!” “吾等乃是丹陽官兵,賊兵速速受死!” 平靜的江面之上,一直艦隊突如其來的出現,一陣陣喊殺聲音打破了凝聚,震動天際。 一艘斗艦和十艘朦艟聯合著幾十條小船,形成一個鋒銳的沖鋒整形,如同一柄長槍,三兩下都已經攻破的水寨大門,直接插入水寨的最中心。 “不好,這里有些**靜了!”一口氣沖入了水寨之中,沒有絲毫的阻礙,韓豐站在斗艦甲板之上,心中一突,雙眸環規的四周圍黑漆漆的水寨營地,頓時感覺一絲不好的感覺。 “韓將軍,這里!”這時候,水寨之中,一條小船緩緩駛出,出現在丹陽大軍的艦隊視線之中,小船上面有一個大漢,他身邊帶著六個水賊,死死的綁著一大一小兩個少年,對著韓豐,急忙招手,大聲的叫道:“將軍,何大人把這些的水賊都迷暈了,綁著大堂里面,他讓我先把我把孫家兄弟送來,這里,在這里!” “將軍,的確是何大人麾下的張鐘。”一個軍侯一看,輕聲的道。 “好,好!真的是孫家兩兄弟,太好了,讓前面的船只放行,把他放過來!”韓豐一聽,對于何冬的信任,讓他心中的些少的疑惑頓時沒有了,很開就激動起來了,雖然沒有見過孫權,但是曾經見過孫策一面,認得孫策,看著被綁著嚴嚴實實的孫策,也沒有什么懷疑。 一想到能把江東猛虎孫家的兩個寶貝公子攥在手中,他就有一股壓抑不住的激動。 “虎父犬子啊,沒想到猛虎威震江東,兩個兒子居然這么無能,三兩下就被我們給搞定了,太守大人這一次一定會獎賞我們的。”韓豐頓時有些得意忘形,大聲的道。 他并沒有發現,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遠處小船上昏迷之中的孫策拳頭已經握得青筋暴起。 就在張鐘的小船距離斗艦不足二十米的時候,小孫權突然睜開的眼睛,對著身邊的六個‘押著’他們兩兄弟的水賊,低聲的道:“加速前進,點火!” “唰!” 在一瞬間,小船急速前進之中,猛然的燃起巨大的火浪,同體點燃,猶如一團火球,沖向丹陽水軍最中間的斗艦之中。 “不好,這是計謀,該死張鐘,你居然敢出賣我,快,快,放箭,放箭,一定擋住它!”韓豐的笑臉仿佛就在那一刻,僵持在了火光之中,一瞬間駭然失色,瞳孔收縮在火光之中。 “大兄,擒賊先擒王,你武藝高強,沖過去,殺了韓豐,讓丹陽水軍群龍無首。”就在火焰點起來的時候,小船距離斗艦不過五米,瞬間便可到,孫權一躍身,在旁邊的朱治保護之中,跳入的水中,離開的已經燃燒起來的火船,其他幾人也跳了下水。 孫策聽了孫權的話,手中長槍刷出一個個槍花,把射向他的箭矢統統打下,然后雙腿微微一曲,整個人跳起,在火光之中劃出一道弧線,隔著四五米,他的聲音還是穩穩的落在的斗艦甲板之上,猶如神兵天降,威武凜然。 “某家吳郡孫策,今日必殺韓豐,如有擋我者,死!” 孫策一人一槍,橫沖直撞,仿佛當年之霸王,在數百將士之中硬生生的殺了進來,沖向韓豐。 “孫策,莫要囂張,某家韓豐來會你!”韓豐雙眸一冷,握著手中長矛,看著囂張的孫策,有些氣不過,直接殺了過去。 “韓豐,我殺的就是你!”孫策戰意爆升,槍槍用盡全力。 “轟!” 這時候,小船也直接撞上的中間的斗艦,一聲爆響,小船之上的火油仿佛連水都能燃燒之氣,僅僅在十息之間,就已經把整條斗艦都燃燒起來了。 “九江周泰在此,爾等速速投降,火箭點起,給我放箭!” 這時候,本來安靜的水寨,兩側之間,火光通天,一道道身影浮現,左側,周泰沉厚的聲音響徹水寨之中。 箭矢帶著火焰,如同流星雨般落在了丹陽水軍的所有船只之上,頓時一片片火光驟然而起。 周泰更是帶著兩條朦艟,還有上百的悍賊強行的殺了上來,一柄大刀,所到之處,勢如破竹,無人可擋。 “不好,我們中計,快后退,趕緊后退。” “撤退!艨艟全部掉頭,沖出去!” 韓豐練兵有有些本事,這時候丹陽水軍也顯示出了軍隊的紀律,雖然匆匆之間受到襲擊,有些慌亂,但是依舊顯現出隊形來,想要往后面撤退。 “九江蔣欽在此,來人莫走,火箭點起,給我放箭!”而這時候,水寨大門的也驟然關起來了,上百水賊站在寨頭,弓箭拉滿弦,火光閃閃,蔣欽冷然的聲音也響起。 所有的丹陽水軍,一艘船也沒有沖出去,在一瞬間全部成了困獸之斗。 中間的指揮斗艦之上,到處都燃燒了起來,一眾水軍逃命的逃命,跳船的跳船,只有甲板之上戰斗激烈。 “韓豐,你也就莫過如此而已,就憑你,想要我們孫家兄弟的命,還差的太遠了。” 虎父犬子的這句話讓孫策怒火沖天,一桿霸王槍強悍無比,僅僅是十來個回合,不過是練氣小成的韓豐就讓他一槍穿過腦袋,鮮血四溢。 “孫策在此,韓豐已死,投降我江東軍者,不殺!不降者,殺無赦!”孫策挺拔的身軀昂然的站立在火光沖天的斗艦甲板之上,手中長槍一頭挑著韓豐的腦袋,大聲喝道,聲波帶著絲絲殺氣,傳播混亂的戰場每一個角落。 這時候的孫策,雖然年僅十五六歲,但是少年雄姿,初現無雙霸氣,火光之中,氣勢猶如烈獅,俯視天下,無人敢接近,驚駭每一個依舊在掙扎的丹陽水兵。 “韓將軍死了?” “好像真的死,那我們怎么吧?不如投降吧!” “聽說破虜將軍已經返回江東的,我們早晚都要投降的,還不如現在就投降大公子!” “我等投降。” 在孫策的震懾之下,不少的丹陽水軍開始陸陸續續的放下武器了,選擇的投降,如果僅僅是是九江賊也許他們還有可能拼死的抵抗,但是投降江東軍,投降江東猛虎,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大公子霸氣!” 水寨門頭,蔣欽有些欽佩的看著水面之上的威武的孫策,激戰之中的周泰也回頭看了一眼,甚是敬佩。 “大公子霸氣!”這時候九江賊所有的人都有些敬佩和信服的看著斗艦甲板火光之中的那道威震四方的偉岸身影,無數人贊嘆的道。 “霸氣個屁,這個時候還快點去收攏他們!破滅火勢,俘虜不要了。”孫權從水中爬出來,全身濕答答的,有些冷的發抖,立刻踹了一腳發愣的蔣欽。 “馬上去!” 蔣欽立刻有些樂呵呵走了下去的。 這一戰役算是落幕了,在孫策和孫權的協助之下,九江賊不過付出了幾十條性命,就打敗了三千丹陽水軍,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勝仗,想想這些九江賊都感到激動。 第42章 猛虎歸山 清晨,一縷一縷充滿生機的陽光折射在水寨之上,金燦燦的,顯得格外的燦爛。 孫權的一把火,雖然不是在燒連環船,但是威力也不少,算把對方的船燒了不少,就連水寨的營地也燒毀了不少,整個營寨現在看起來有些殘破,無數的水賊正在收拾,雖然忙碌的一天,疲累無比,但是一個干勁十足,熱火朝天。 這一場大戰,足以讓這些九江水賊驕傲,僅僅以不到五百的兵力,居然一下子擊潰的三千丹陽水軍,而且自身是傷亡不到百人,想想都能讓他們興奮。 雖然這一戰是靠著孫家兄弟的勇武和智謀完成的,但是也是他們一個個上陣,親手打出來,算是為他們所有人的水賊生涯畫上的一個完美至極的句號,他們都知道,從此之后,他們就是江東水軍了。 戰后,誰也沒有時間休息,孫策和周泰兩人開始忙碌著整頓這些丹陽降兵,融合九江水賊,建立一支嶄新的江東水軍,加起來有兩千六百之眾。 其實這一戰雙方的傷亡都不大,丹陽水軍的降兵就有兩千之數以上。 孫策亂中斬殺丹陽水軍的主將韓豐,顯露他少年勇武,強大是武力震懾之下,再加上孫家在江東的聲望,丹陽水軍的傷亡也不足三分之一,其他的都一一投降了。 這一戰,也在這些兵卒之中,把孫策的聲望推到了一個高峰。 水寨大堂,孫權的小身邊依靠著一塊毯子,累了一夜,有些懶洋洋的半躺半坐,聽著蔣欽喋喋不休的匯報。 “二公子,大公子和周大哥現在還在收攏降兵,我就向你匯報一下昨夜的戰況,這一戰我們的傷亡是一百零二人,戰死四十七人,重傷五人,其他的都是輕傷。”蔣欽有些欽佩的看著少年孫權,沒有這個年僅十歲的少年,恐怕他們九江賊就要全軍覆沒了。 從昨天晚上一戰開始,他已經徹底的把自己當成江東軍的一份子,開始仔細的匯報,道:“這次來襲的丹陽水軍一共兩千九百一十人,包括韓豐,還有兩個領軍的軍侯,一共戰死八百一十二人,其他人皆然投降,無一逃跑,不過這其中有三百多人受傷,重傷的十來人,其他的都是一些輕傷。” “既然他們投降了,就是我們自己人,重傷也好,輕傷也好,都要治好他們,以后他們可是我們建立水軍的苗子。”孫權雙手揉一揉疲累的小腦袋,道。 有了這批丹陽水軍,他倒是開始計劃起來以后江東水軍的雛形來了。 “我知道,可是我們現在的郎中不夠,藥材也不夠,輕傷的還好,重傷的就有點難了,不如……”蔣欽有些為難。 “我說的,一個也不要放棄,立刻派人上岸,請郎中,買藥!”孫權斬釘截鐵的道,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戰場之上你死我亡,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絕對不能容許的就是漠視人命。 “諾!”蔣欽可是見識到孫權的狠勁,他能感覺到他這副小小的身軀之上擁有的一股強大威壓,也不敢再反駁,反正孫策帶來上百金餅子,現在他們也不缺錢。 “說說我們繳獲的戰船吧!”孫權瞇著眼睛,迸射出一抹精芒,問道。 “一共三十五條船,那艘斗艦已經被完全燒掉了,他們的主要的還有十艘朦艟,其中四艘被燒壞了,繳獲六艘完好的,其他的小船繳獲十八艘。”蔣欽有些興奮的道。 “好!” 孫權頓時眼睛大亮,道:“這里的水寨在昨天上的大戰之中,折騰的也夠嗆的,沒有必要再重新建立了,吩咐下去,集合所有船只,所有人員,休息一天,明天就撤了這里。” “明天?這么快,我們不先整頓一下這些丹陽兵嗎?畢竟這這些丹陽水軍剛剛投降,軍心不穩。”蔣欽目光一動。 “我們沒時間了,必須把他們都帶去太湖,等到了太湖,再慢慢整頓,明天就出發!”孫權并不擔心軍心不穩的事情,孫策和周泰在,必然能鎮壓這這群降兵,在這個時代,個人戰力影響力很大,道:“我父親也應該率領大軍返回江東的,我們可不能在這里耗著,長江附近的水道你熟悉,從我們這里,進入太湖的路,你應該清楚吧!” “清楚!”蔣欽一聽孫堅要返回江東的,頓時有些激動,趕緊點點頭,他也有點迫不及待想要見一見未來的主公,名震天下的江東猛虎。 “蔣欽,周泰這個人我另外有重用,以后這支水軍就交給你來統領訓練了,我們孫家的江東軍剛剛返回江東麾下都是騎兵步卒,你這一支水軍算是我們江東軍的第一支水軍,用點心。” 孫權站起來,拍拍蔣欽的肩膀,道:“不要讓我父親失望!” 蔣欽一聽,雙眸綻放一抹激動的光芒,大聲的道:“蔣欽一定不會辜負主公和二公子的期望!”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 孫權突然想起來的這一次明顯有人想要自己的命,面色有些幽冷,道:“丹陽太守周昕既然給我們送了這么一大份禮物,我們也給他送一份回禮,你去把韓豐和何冬的人頭,用一個華麗的盒子裝起來,然后派人送去丹陽太守府,上面署名,吳郡孫策送上!” “二公子,只是署名大公子嗎?”蔣欽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孫權,很不解,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立刻會聲名大振,難道二公子就沒有一點動心。 “廢話!”孫權拍拍自己的胳膊和大腿,道:“這種大事情我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扛得住?當然是老大來扛了,順便你再把這一戰我兄長的表現派人悄悄的傳出去,我要讓丹陽,甚至江東的所有人都知道,猛虎有子孫策,有勇有謀,五百水賊可戰三千丹陽水軍!” “諾!”蔣欽算是明白的,孫權這是在為兄長孫策在造大勢。 ……………… 初平元年,十一月,下旬,孫堅率領江東大軍,為了避免周昂的追擊,特意的繞過九江郡,借道徐州的下邳郡廣陵郡的官道,渡江丹徒,一路南下,匯合吳景,屯兵于曲阿縣。 猛虎歸山,數萬精銳的江東大軍的返回,一瞬間讓整個江東都開始暗流潮涌起來的,揚州刺史陳溫,還有各郡的郡守,一些世家士族都開始坐不住的,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吳郡。 曲阿,城外。 孫堅數萬江東大軍,沒有進駐曲阿縣城內,而是在城外不遠處扎營立寨。 “元路,我孫文臺回來的!”中軍大帳之中,孫堅卸去一聲盔甲,魁梧高大的身軀披著一件長袍,看著妻弟吳景,有些意氣風發的道。 自從大軍渡江而過之后,他就踏實多了,感覺回到的家了一樣,更有一股猛虎歸山,大殺四方的豪氣。 “大兄!”吳景也有些激動的看著孫堅:“從此之后,大兄便可大展拳腳了!” “哈哈哈,那是當然的,對了,元路,仲謀還沒有回江東呢?怎么連伯符也不見的?”孫堅駐兵曲阿之后,不僅僅沒有見到孫權,居然連孫策也沒有見到,頓時有些奇怪的,問道。 “大兄,對不起,伯符和仲謀出了點意外。” 吳景急忙把孫權遭到水賊劫持,然后孫策單槍匹馬的去營救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有些愧疚的道:“這件事情錯在我,我不應該讓伯符獨自去冒險的。” 孫權是讓水賊給劫的,他麾下沒有水軍,要不然打死他也不會讓孫策獨自一人去冒這個險。 “被劫了?”孫堅一愣,不過想起的這兩兄弟一個勇武過人,一個鬼靈精怪的,想來小小的水賊也傷不了他們,便道:“算了,這兩個小兔崽子,翅膀都長硬了,由他們去吧!他們也該長大的,讓他們獨自去見見世面也是好事。” “大兄不如我還是帶兵去看看,長江我也熟悉,這群九江賊我也有所聞,不是簡單的角色,萬一他們收了錢,不放人,我擔心伯符他們應付不來!”孫堅沒有歸來的時候,吳景必須要守住曲阿這個橋頭堡,所以不能分身,但是如今孫堅已經回來的,他倒是放心不下孫策兄弟。 “不用,不過是一群小小的水賊難不倒他們兩兄弟。”孫堅搖搖頭,絲毫不擔心他們,斬釘截鐵的道:“元路,來,我們來說說吳郡的情況吧,這一次聯盟軍討伐董賊,我江東軍出力甚多,本來應該為豫州刺史,但是袁家兄弟的阻止之下,沒有拿到這個位置,最后揚州刺史的位置我也沒有能力奪取,就連吳郡太守,袁本初也不愿意放手,他這是擺明的要給我難堪!” 袁紹的本意就是不希望他在江東這么快的站穩腳步,所以才給他制造麻煩。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如今大漢雖然名存實亡,但是漢室猶在,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 孫堅的手上雖然有幾萬精銳兵馬,這等雄厚的石龍,要拿下吳郡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情,但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名義,對他來說,想要坐穩吳郡,坐穩江東就有問題了。 第43章 負荊請罪 吳縣,吳郡十三縣之首,吳郡的治所。 城中,吳郡太守府,大堂之上,太守盛憲,約莫四十歲,身穿官袍,面容嚴肅,煞有威嚴,跪坐在首位,吳郡都尉許貢,吳郡郡丞高岱兩人跪坐在兩側。 還有十幾個太守府的官吏跪坐兩人之下,文武涇渭,分列兩排,此時此刻,大堂之上,氣氛有些壓抑。 所有人都知道孫堅已經率領大軍返回了江東,就駐守在曲阿,不用數日,便可到達吳縣。 “諸位,孫堅之兵已至曲阿,如今兵鋒直指吳縣,數萬精銳兵馬,吾等該如何是好?”盛憲抬頭,雙目凝視著眾人,問道。 盛憲,字孝章,會稽人,早年舉孝廉,曾任朝廷尚書郎,后為吳郡太守,知識淵博,很有才華,有治理地方只能,但是性格有些懦弱,不善領兵。 如今吳郡的兵馬皆然在都尉許貢麾下。 “郡守大人,孫堅無朝廷之令,擅自對吳郡動兵,此乃賊也,吾等還是朝廷任命的吳郡官員,該誓死保衛吳郡,絕對不可讓他進駐吳縣。”許貢雙手拱起,冷冷的道。 許貢素有野心,任命吳郡都尉之后,一直壓迫盛憲,想要奪取太守之位,可惜盛憲雖然不掌控兵權,但是有郡丞高岱之助,也能壓制住他,高岱為吳郡郡丞,掌控民政,和財政大權。 他心中很清楚,盛憲他還能壓制,但是如果孫堅返回江東,他就絕對壓制不住這頭猛虎,所以在孫策返回之初,他就開始上跳下竄的,聯絡世家士族,逼迫盛憲,抵抗孫家返回。 但是孫策比他想的要剛烈,居然直接滅了一直支持他的曲阿許氏本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之余,更加下定的決心,一定要抵抗孫家進駐吳郡。 “郡守大人,某倒是覺得,破虜將軍進駐吳郡,未必是一件壞事!”吳郡郡丞高岱站了起來,拱手,低聲的道:“如今我們吳郡之地,混亂無度,各地豪強紛紛作亂,山匪水賊盤踞各地,百姓苦不堪然,破虜將軍素有俠義之名,本身也是我們吳郡中人,此處討伐董賊,名震天下,乃是一等一的雄主,麾下兵馬也是一等一的精銳之師,必然可平吳郡之亂,定我江東安穩!” “太守大人,吾等附議!”七八個官吏同時站了起來,贊同的道。 孫堅本身出身吳郡,孫家世代在吳地為官,他也曾經擔任過吳郡的都尉,郡司馬等等職務,在吳郡底蘊深厚,名聲斐然,他的回歸,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一派胡言!”許貢雙眸瞪大,死死的盯著高岱,殺氣騰騰的道:“爾等欲反朝廷乎?他孫文臺無朝廷之名,返回江東,就是不尊朝廷之命,亂臣賊子也。” 如今能阻止孫堅進駐吳郡,就只有這一點,許貢就死死的抓住這一點。 “如今朝廷在董賊的操控之中,此乃天下皆知的事情,何以任命?”高岱性格剛強,絲毫無懼,道:“破虜將軍乃是吳郡之人,返回吳郡,天經地義!” “好了,都不要吵了!” 盛憲性格向來溫和,難得一次強硬起來,低吼的一聲,道:“此事本太守自有考慮,爾等先行退下!” “諾!”太守畢竟是吳郡最高的長官,盛憲一怒,眾人心中一駭,頓時點頭,退出了大堂,許貢雖然有些無奈,但是也不敢繼續壓迫盛憲。 許貢離開太守府之后,上了馬車,沉默了一下,對著車夫,道:“去城東,陸家!” 吳郡世家士族皆然以顧陸兩家為首,顧陸兩家同時也是江東四大士族之二,影響力能覆蓋整個江東,如今能抵擋孫堅進駐江東的,恐怕就只有這兩家了。 顧家的家主早在孫策滅殺曲阿許家的時候,就開始閉門不出,不愿意待客,他多次求見都沒有見到,明顯是保持沉默,他現在只能去求助陸家。 …………………………………… 曲阿,江東軍營。 孫策孫權兄弟帶著周泰蔣欽從水路出發,把這支水軍沿著長江,進入了太湖,駐扎在太湖,留下蔣欽看著這隊伍,他們才返回曲阿的時候,這已經是十一月底了。 這時候天氣已經完全的冷下來了,幾天前還下了一場小雪,不過孫堅的數萬的江東大軍依舊駐扎在曲阿城外,沒有絲毫的動作。 孫權幾人返回曲阿之后,把蔡琰小歡子安置在曲阿縣城里面之后,才和孫策朱治周泰幾人出城,去見江東大營,面見孫堅。 “大兄,如果等會父親要揍我的話,你可要擋著點啊?”走到江東軍營的營門的時候,孫權一想到自己的細皮嫩肉遭受猛虎的狠手,心中有些冷顫。 “呵呵呵……二弟,這一次你做的太過了,可知道父親擔心你,以父親的脾氣,這一頓打,恐怕你是逃不了。”孫策有些無良的笑道。 “那我不去了!”孫權作勢就要往回走:“君理叔父,我們走,大兄你去和父親說,權回富春老家去,投靠孫靜叔父去了。” “小仲謀,你往哪跑啊?”這時候,營門里面,走出一個大漢,一只手把小孫權給提起來了。 “大榮叔父,你的手可是悠著這點,別摔著我了,侄兒的身體不太好,經不起你折騰。”孫權被人提在半空中,一驚,回頭一看,這個大漢正是已經完全傷愈,生龍活虎江東大將祖茂。 “小仲謀,主公已經下令了,讓我來盯著你,要是你再亂跑,就讓我把你綁起來。”祖茂笑呵呵的看著小孫權,他的命可是孫權從戰場之上冒著被華雄斬殺的危險,救下來的,相對于小孫權,他有一份難言的感激,道:“你還是隨我去見主公吧!” “不去!打死也不去。”孫權的小身板不斷的折騰,但是面對起碼一米八五以上,孔武有力的祖茂,絲毫掙脫不了,頓時怒道:“叔父,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小仲謀,你是讓我押著去,還是讓主公親自來抓你啊?”祖茂無奈的道。 “靠,這么說權這一會左右是躲不過去了!”孫權有些無奈,縮頭一刀伸頭也是一刀,頓時有些發狠了,道:“叔父你等等,把我放下來,權自己去見父親。” 祖茂把孫權放下來之后,孫權整理的一下衣服,咬咬牙,把上衣脫了下來,冷的有些發抖,對著孫策道:“大兄,你去給我弄點藤條來!” “你要藤條干什么啊?”孫策微微一愣,問道。 “負荊請罪!”孫權黑著小臉,冷的有些垂頭喪氣的道。 江東軍營,中軍大帳之中,四周圍點起了幾個火盆,大帳之中的氣溫有些溫和,孫堅一襲灰色長袍,端坐在案桌之下,手握一卷兵書。 程普,吳景左右而立,三人為了名聲言順的讓江東軍進駐吳縣,已經討論了好幾天的,但是依舊沒有什么結果,面色都沉著。 這時候,祖茂揭開簾布,走了進來,拱手道:“主公,大公子和二公子已經返回大營。” “回來了,好,讓他們進來吧!”孫堅一聽心中一喜,剛毅的臉龐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想起孫權惡劣的出走行為,立刻板起了臉,旁邊的程普和吳景看的是心中暗暗發笑。 “孩兒策(權)見過父親!”孫策孫權走了進來,共同拱手行禮。 “小仲謀,你這是?”孫堅一看,嚴肅的臉龐有些忍不住的露出笑容,只見孫權的小身板**的上身,冷的直發抖,后背還背著幾根藤條,這個情景滑稽的有些好笑。 “孩兒屢次違抗父親軍令,私自出走,自覺無顏見父親,所以特意前來負荊請罪!”孫權一本正經的道。 面對強大剛硬猛虎,有錯一定要認,不能死扛著,下次記得繼續就行了。 程普吳景兩人一看,便笑了起來,程普道:“哈哈哈……昔日有趙國廉頗負荊請罪于藺相如,青史留名,如今二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之領悟,知錯能改,著實是難得可貴啊。” “可貴個屁,全是糊弄,小混蛋,你還真是以為裝可憐老子就不抽你了。”孫堅有些沒好氣的道,對于孫權的小伎倆,他當然一目了然,冷冷的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行為嗎,這是逃兵,按照江東軍的軍規,逃兵可是要被砍頭,以正軍紀的,莫不是你以為是我孫堅之子可以不尊軍紀里面。” “主公息怒。” 這時候,吳景,程普,祖茂看到兩父子這么模樣,哪里還不知道孫堅的刀子口豆腐心,急忙紛紛站出來求情。 孫權頓時繞繞頭,果不其然,猛虎還是很精明的,糊弄不過去啊,怎么辦呢? “父親,砍頭就有點過了,你要是覺得氣不過,不如就抽兩鞭吧,看著娘的份上,記得留下權的小命就行了!”這時候孫權也讓凍得有些發抖,垂著小腦袋,保持最可憐的一面,可憐兮兮,戰戰栗栗的道。 “哼,就你這小身板,能熬得住老子的一鞭子嗎?得了,別裝了,丟人現眼,去穿上衣服。”孫堅看到他的這個模樣,什么氣都消,惡狠狠的道:“再有下次,老子親自打斷的腿,看你怎么跑!” “是,權記住了。”孫權心一松,冷的抖了一下,算是過了這一關了,趕緊三兩下把身上的冰冷冷的藤條扔掉,從孫策手中接過錦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那速度快如閃電,讓大帳里面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小混賬,鬼主意就是多!”孫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第44章 1個字,等! 孫權前世今生都是一個極度怕冷的人,能赤身唱這么一出負荊請罪已經算是給他老子孫堅面子了,不過他看孫堅好像還有些不釋懷,明顯多多少少有些怒氣奔放的樣子,他急忙邀功起來了。 “父親,孩兒此行雖然有違江東軍的軍規,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獲,孩兒已經為父親招攬一支水軍,還有兩員大將!” “哦!還有這樣的事?我倒是要看看你孫仲謀的眼光?”孫堅來興趣了,坐了下來,看著孫策:“伯符,仲謀古靈精怪的,他的話有水分,只能聽一半,還是你來說說,你們兩兄弟到底發生的發生的什么事情?” “父親這話說的權好像在吹牛是似的!”孫權有些無語的,很不爽的看著孫堅。 程普祖茂兩人頓時哈哈大笑,而吳景卻在細細的打量著這個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小外甥。 “父親,此行兇險,并非水賊要我兄弟之命,乃是丹陽太守周昕要我們兄弟的命,意圖威脅父親。”孫策站出來,詳細的把其中的過程絲毫不漏的說的出來。 “好一個周昕,太卑鄙的,居然敢動孫家兒郎,他是在找死,某家定要帶兵平了丹陽。” 大帳里面,吳景程普幾人聽了,頓時心中大怒,殺意騰騰的。 孫堅瞇著眼睛,雙眸之中劃過一絲冷冽的寒芒,沉默一下,道:“大榮,你把那個周泰叫進來!” “諾!”祖茂點點頭,走了出去,沒過一分鐘,又走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魁梧的青年。 “九江周泰,周幼平拜見主公!” 周泰隨著祖茂走進大帳,抬頭環顧的一圈,看到中間那個威武的男子,心中微微有些激動,立刻單膝下跪,拱手恭敬的道。 “你就是周泰,很好,起來吧!”孫堅瞇著眼睛,站起來,走的上來,伸出一只手,虛扶了他一把,其實是暗暗用力,強行壓住他的身軀,不讓他起來。 “諾!”周泰渾身一顫,微微一愣,很快他就明白了,孫堅這是在考核自己的武藝,既然這樣,他就一定要好好表現一下,全身真氣爆發,腰桿一直,就要強行的站起來。 可惜孫堅乃是練罡境的超一流武將,僅僅一個手就能迸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巨力,如同一座千萬斤重山一般,死死的壓住他的肩膀。 “起!”周泰面色爆紅,全身氣血凝聚,一鼓作氣,大喝一聲,竟然硬生生的在孫堅手臂上的巨力之中強行的站了起來。 “此子好武藝,不在你我之下。”祖茂和程普兩人一看,不由自主的對視的一眼,贊聲道。 “哈哈哈……好!不錯。”孫堅松開的手,心情大喜,很滿意的看著周泰,道:“幼平,你之武藝已經練氣大成巔峰,全身真氣貫通融匯,不出五年,便可練氣成罡。” 這個周泰的境界雖然還不如祖茂和程普四人那么的深厚,但是天賦潛力比四人強大多了,程普他們幾個的武藝到達練氣大成,已經是極點,想要突破練罡境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但是周泰不同,他能涉足這個境界,這不僅僅是一員一流武將那么簡單了,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九江賊居然有如此武藝,能招攬到周泰倒是讓孫家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主公果真是神力無雙,周泰佩服。”周泰全身出了一身的汗,大冷天的依舊有些汗流浹背,雖然孫堅緊緊是一個小試探,他算是正式的領教到這頭江東猛虎的強大。 “伯符,為父打算將讓你來建立江東騎兵,幼平就作為你的副將吧,至于你們兩人的職位,為父和幾位叔父商量之后,再作定奪!” 把騎兵交給孫策,孫堅是經歷過深思熟慮的,孫權說的對,孫策該成長起來了,應該是獨當一面的時候了。 “諾!”孫策一聽面色大喜,急忙恭敬的道:“孩兒絕對不會讓父親失望的,保證為江東訓練處一直無雙鐵騎。” “屬下必定好好的輔助大公子。”周泰神色有些激動,這代表著孫堅在重要自己,有這么一個職位,他算是脫離了賊號。 “大榮,你去把義公和公覆都叫來,我們好好討論一下,進駐吳縣的事情,我們的數萬大軍不能再在曲阿這里耗下去了。”孫堅坐了下來,神色有些嚴肅,道。 “諾!”祖茂點點頭,走了出去。 ……………… 一刻鐘之后,大帳之中,孫堅跪坐首位,孫權最沒有規矩,小小的身軀盤坐在他身邊,大帳的左右兩側擺著數張案桌,程普,吳景,祖茂,黃蓋,韓當,孫策,還有周泰陪坐在末尾,雖然緊緊是陪坐在末尾,但是剛剛加入江東軍,就能參加這種高度機密的軍事會議,周泰前所未有的激動,這代表這信任。 “元路,你把事情都說一邊。”孫堅看著吳景,道。 “諾,主公!”吳景點點頭,他這已經是把孫堅看成是主公,而不是姐夫,看著眾人,他輕聲的道:“如今吳縣之中,最多僅有一萬郡兵,以我們江東軍的力量,探手可得,可是我們沒有正當的名義進駐吳郡,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主公現在依舊是長沙太守,進駐吳郡,會遭受到朝廷的討伐!” “不對,父親,我們和袁術做生意的時候,你不是已經拿下的揚州刺史的位置了嗎?有了揚州刺史的位置,江東哪里不能去啊。”孫權眉頭一皺,小眼睛轉動的一下,問道。 揚州刺史部,下轄六郡,分別是九江郡,丹陽郡,吳郡,會稽郡,廬江郡,豫章郡,拿下揚州刺史的位置,就能名正言順的統治江東,還能把觸角伸到了九江,這是孫權和孫堅用玉璽和袁術交換的時候,他們原來的計劃。 “袁本初從中作梗,為父不僅僅沒有得到揚州刺史的位置,就連原本屬于我的豫州刺史的位置也讓袁本初的部下周喁拿下了!”孫堅一雙虎目之中,劃過一絲幽冷的寒芒,狠狠的道。 除了朝廷之外,但是關東聯盟積聚了天下九成的諸侯,聯盟的任命也能讓天下信服。 “周喁?他什么人啊?居然敢虎口奪食,他不要命了。”孫權心中一動,冷聲的問道。 得不到揚州刺史的位置情有可原,他料想袁家兄弟也不會讓他媽這么順利拿下江東,不過居然把孫堅到手的豫州刺史奪走,就等于強行從孫家的手中搶奪,意義就不一樣的。 “九江太守周昂,丹陽太守周昕,還有這個周喁,這三人乃是親兄弟!皆然出身會稽周家。”程普低聲的解析道。 “好家伙,周家這幾兄弟真是當我孫堅是軟柿子啊,誰都能上來捏一把!”孫權頓時明白了。 “父親,周家兄弟欺人太甚,孩兒愿意帶兵先平丹陽,再戰九江,拿下周昕和周昂的人頭。”孫策也有些暴怒。 “丹陽的事情我們先放一邊,如今我們江東軍的的根基在吳郡,吳郡必須在今年之內拿下,不然我們無法維持數萬大軍的補給。”孫堅擺擺手,沒有理會孫策,而是有些憂心忡忡的道。 “誰和我說說吳郡的情況!”孫權沉默了一下,道。 “二公子,我來和你說一說的吧!”程普看著孫權,道:“吳郡主要是三股力量在掌控,第一就還是士族世家,以吳縣的陸家和顧家為首,他們控制吳郡六成以上土地人口。 然后就是太守府,太守府也不是擰成一股的,太守盛憲和都尉許貢不和,盛憲倒是對我們沒有太大的敵人,甚至有不少官員都愿意邀請我們進駐吳郡,畢竟這幾年吳郡秩序不太好,不過吳郡都尉許貢最反對我們進駐吳郡的,此人掌控的吳郡的上萬郡兵,不可小瞧,最后還有一股就是烏程縣嚴虎,人稱嚴白虎,他和我們孫家一樣,出身地方豪強,麾下有上萬兵卒,實力不小。” “士族世家先不要管,他們既然沒有站出來反對,就已經算是默認了,未必會為難我們,至于嚴白虎,等我們站穩腳步的,要消滅他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現在最難對付的就是太守府了!”孫權瞇著小眼睛,分析的一下,道:“我想了解一下這盛憲和許貢。” 這兩人明顯有文章可做。 “盛憲是郡守,此人有才,聲望斐然,能管理一郡,但是不善領兵,而許貢素來有野心,統領吳郡的郡兵,一直想要取而代之!”程普把幾人的關系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仲謀,其實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一個名義,我們不能站在朝廷的對立面,所以必須要最正當的名義打入吳郡,才能讓江東不放抗我們!”吳景若有所思的看著孫權,問道:“仲謀,你覺得我們用什么名義打進吳縣比較好呢?” 他聽到孫策對孫權的贊賞,看到程普對孫權的敬佩,感覺到孫堅對孫權的重視,就有些想要考考這個小外甥了。 “舅舅,其實什么名義我們都不用!” 孫權小腦袋靈光一動,嘴角劃過一抹笑容,有主意了,站起來,看著眾人,道:“我們為什么一定要打進去,其實我們可以讓他們正經八百的請我們進去。” “仲謀,莫要賣關子,快快道來。”孫堅一聽微微有些激動,道。 “盛憲此人,明顯有些迂腐懦弱,而且野心不大,我們要做的不過是瓦解盛憲的防守心便可以了,讓他自己認可我們,親自邀請你進駐吳郡,把太守之位,拱手相讓,這能讓我們在江東的名聲提高一大截!”孫權看著眾人,道:“我們不能再曲阿呆著了,立刻出兵,全軍出動,屯兵于吳縣城外,可以招搖,可以顯示武力,但是絕對不許攻打城池,一箭不發,一刀不出,一個字,等。” “就這樣?”孫堅眉頭微微一皺。 “就這樣!”孫權點點頭,嘴角揚起,道:“這是最簡單的方法,有時候炫耀自己就是讓敵人自己退走的最好的辦法,只要我的兵臨城下,我就不相信許貢甘心坐以待斃,而不做點什么,只要他做的,我們就有機會可趁,而且還可以讓我們看看,孫家在江東到底有多少民心,吳縣是小事,江東才是大事。” 第45章 孫家‘借道\’ 初平元年,十二月九號,清晨。 吳郡的天空之中一陣陣如同蒲公英般的小雪花飄落而下,猶如一層潔白的外衣覆蓋在江南大地之上,江東的冬天,很少會下雪,不過今年的冬天明顯比較冷,這已經是入冬之后的第三場雪了。 江東猛虎率領著數萬精兵的回歸讓吳郡上層的所有人都整整心慌慌的,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對江東動兵。 但是這些對于守衛吳縣西城門的門伯王福來說,就有點太遙遠了。 一大早,他帶著幾十個城門兵卒,推開了吳縣的北城門的城門,放下的護城河的吊橋,這時候天上雖然依舊下著小雪話,但是等待在城門之外的商隊,百姓,早已經排成了一條長龍。 城門一打開,護衛河的吊橋一放下來,整個北城門頓時開始變的喧嘩起來了,一個個開始要涌城進來。 “聽著,都別亂,一個個給我排好隊,在左邊繳納入門稅,然后從右邊進入縣城!誰搗亂,就別怪我不客氣。”王福的身軀有些高大壯碩,往城門中間一站,有些駭人。 這個時代,進城是需要繳納入城稅的。 吳縣是吳郡郡城,也是整個江東的核心城池,地理位置很好,人口密集,生意好做,南上北下的商賈多如牛毛,僅僅是入門稅賦就是郡守府一筆可觀收入。 王福帶著幾十個兇神惡煞的兵卒盯著,這些排隊進城的商賈百姓倒是安靜了不少,開始有秩序的排隊繳納入門稅,然后進城。 嗒嗒嗒…… 突然,地面之上有些搖晃的震動起來,緊接著遠處出來了一陣陣響亮的馬蹄聲,響徹天際。 “這是騎兵?” 城門之下的眾人猛然回頭,一個個都有些愣了,面對這個陣勢,一時半會都沒有反應過來。 江東本來騎兵就少,能一千幾倍騎兵就依舊算是不錯了,但是這陣勢,看起來鋪天蓋地的,最少也有數千騎兵,來勢洶洶,頓時把他們嚇到了。 “不好,敵人來了,是江東軍來,他們是江東軍。” 王福急忙抬頭,看著遠處,風雪之中,只見數不清的騎兵奔馳而來而來,氣勢如虎,駭人失色,眾人都能看到一面‘孫’字大旗高高豎起。 他愣一下,不過很反應過來了,對著身邊的兩撥手下,歇斯底的叫喊起來:“你們去關城門,其他人跟我,把吊橋拉起來,快,快點!” “對!放吊橋!去把吊橋放下來。” “關城門,快關城門!” 這時候,城門還在排隊的商賈百姓都有些慌亂的,隊形一哄而散,一個個急匆匆的涌進城門,城門一片混亂。 守門的幾十個兵卒也亂了,五六個兵卒聽到了門伯王福命令,急忙大著膽子,跟上去,用絞盤用力的絞起吊橋。 遠處的無數騎兵速度很快,有數千之眾,瞬間便到底了城下,領兵的將軍是一個身材高大,俊朗無比少年,一身獅王鎧甲,胯下烏騅寶馬,手握霸王槍,猶如狂風,疾奔而來。 “定!”孫策眼見吊橋就要被重新吊橋了,雙眸一道精芒劃過,雙腿一夾戰馬,凌空跳起,,強行跨過護衛河,穩穩當當的落在的尚未完全吊起的吊橋之上,長槍一掃,幾條吊繩斷開,吊橋重新墜落。 “死定了,這一回死定了。”王福和幾個守門的兵卒已經被孫策的驍勇給嚇的兩腿發抖,倒在一邊,膽戰心驚,不敢反抗,已經開始閉目等死了。 不過等了一會,王福輕輕的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面前的少年將軍對他動手。 “幼平,弓箭!”孫策立馬吊橋之上,沒有理會幾個守門的小卒子,對著后面的一個副將,大喝了一聲。 “公子,請!”周泰策馬上來,把一副上好弓箭送上。 “你們都滾回去,去告訴盛郡守,某家乃是孫堅之子孫策,并非攻打吳縣,只不過江東孫家的隊伍返回老家富春,需要借道吳縣,懇請高抬貴手,讓路而行,這是我們孫家拜帖!” 孫策聲如雷霆,方圓數百米皆然能聽到,他長嘯一聲,手中弓箭滿弦,猛然一動,長箭離弦,死死釘在城頭,箭頭之上掛著一幅拜帖。 王福幾人一愣,頓時有些劫后余生的站起來,算是撿回一條命,看到孫策的騎兵明顯沒有攻城的意圖,幾人趕緊往城門跑,然后聯同十幾個兵卒合力,用絞盤把城門千斤閘放下,嚴嚴實實的關了起來。 “幼平,伯海,傳令下去,大軍退后三里,就地扎營!”孫策絲毫沒有在意被關起來的城門,對著這騎兵隊伍,大聲的喝道。 “諾!”周泰孫河兩人點點頭。 這是江東軍所有的騎兵,有六千之數,全部一人雙馬,配備精良,不過還沒有經過正式的騎兵訓練,也沒有多少戰斗力,但是這些騎兵都是老兵出身,大多數是原來的西涼降兵,一個個熟悉騎術,倒是能勉強維持騎兵的隊形,保持騎兵的氣勢。 孫堅讓孫策擔任騎兵營的別部司馬,為了訓練孫策獨擋一面的能力,一個老將都沒有派給他,就讓他和周泰來帶領這支江東騎兵,當然孫策畢竟年少,周泰新降,不足以支撐整個江東騎兵營,所以孫堅還給了一個自己的親兵,孫河,孫伯海。 孫河是孫堅的族子,他的生父是孫堅的一個堂兄弟,出生之后就過繼給他姑姑,改姓俞,孫堅在擔任吳郡都尉的時候,吳郡有賊作亂,孫堅為平定叛亂,回鄉招攬鄉眾,他率先加入,孫堅很賞識他,親自入宗祠,為他改回孫姓。 他十幾歲就開始,一直跟孫堅身邊南征北戰,雖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但是性格沉穩,比起孫策,帶兵的經驗更加的豐富。 孫堅讓他來輔助孫策,其實就是在培養孫策的班底。 到了中午的時候,江東騎兵的營寨在距離吳縣三里之外的一個小山坡旁邊搭起來。 營寨安定下來之后,孫策,孫河,周泰三人開始按照原計劃,向著城里面的所有人,炫耀江東騎兵驍勇,一邊訓練騎兵,一邊縱馬繞城,數千的騎兵,江東罕見,其聲勢浩蕩,威懾吳縣內外,馬蹄聲響徹整個縣城內外。 吳縣城門關閉,郡兵的戰斗力雖然不怎么樣,但是還是有些功底的,許貢麾下的上萬郡兵已經布置在了城墻之上,面對城下的騎兵,雖然畏懼,但是還是嚴陣以待。 不過縣城里面倒是熱鬧起來了。 郡守府,盛憲接到了孫堅的拜帖之中,那表情要多豐富就有多豐富,哭笑不得,陰陽不定。 借道? 數萬江東精兵借道吳縣? 這叫什么事情啊,以盛憲的智慧,哪里還猜不到孫堅的心思,這道要是借出去了,還能要回來嗎? 他這一下子愁了。 嗒嗒嗒…… 外面的江東騎兵的馬蹄聲勢響徹吳縣內外,即使在郡守府,他依舊能聽的很清楚,聲勢浩然啊!盛憲的眉頭不由自主愁起來。 “郡守大人,孫堅這是狼子野心,這道絕對不能借啊!”許貢這時候也慌了,這幾天他三番四次的求助,但是城中大戶明顯對于孫堅有好感,顧家陸家也不愿意搭理他,面對孫堅的即將到底的數萬精兵,他只能讓盛憲頂在前頭。 “人家現在又不是攻打縣城,這道要是不借,理虧是我們,許郡尉是打算用你麾下的那點郡兵去強行擋路嗎?”高岱陰森森的諷刺道。 “你?”許貢一怒,他知道高岱一直挺佩服孫堅的,也是最贊成孫堅返回江東的人:“高岱,身為吳郡郡丞,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啊?” “心思多的是你,我能有什么心思啊,我只是覺得破虜將軍既然身為吳郡人,自然不會傷害吳郡,他既然能讓吳郡太平,我們何樂不為?”高岱冷笑的諷刺。 他倒是真的沒有什么別的心思,就是單純的覺得,朝廷已經指望不了了,盛憲也不是能鎮壓江東的雄主,這個亂世之中,如果孫堅來主持江東,最少能讓江東安穩一點,不像現在,亂糟糟的,連出個門都害怕被匪給劫了。 “好了,你們讓我冷靜一下,這事情讓我再想想!”盛憲知道孫堅這是先禮后兵的做法,現在他考慮的孫堅對自己的態度。 他倒不是舍不得這個郡守的職位,但是自己畢竟是名正言順的郡守,萬一孫堅得到的郡守的,為了斷絕后患,一刀咔嚓了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 第46章 各自謀劃 江東軍先鋒,數千精銳騎兵,兵臨城下,雖無攻城之動作,但是天天縱馬繞城,肆無忌憚的馬蹄聲每一天都在城內外響起,吳縣上下頓時有些人心惶惶的。 三天之后,孫堅親率大軍到達吳縣城外,數萬大軍,扎營數里,旗幟遮天,對著縣城虎視眈眈,更是顯得霸氣無雙,吳縣現在雖然城門已經關閉,但是縣城之內,無論是高官達人,士族世家,還是普通百姓,這個時候都有些坐不住,慌亂起來了。 城西,顧家大宅,深處的一間雅致的書房之中。 “哎!這猛虎要歸山了。”顧家的家主顧鴻,約莫五十來歲,兩鬢須發有些白,但是精神抖擻,聽到的縣城之外的一陣陣馬蹄聲,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叔父,江東軍借道吳縣,往返富春,這吳縣恐怕是有借無還了,孫堅這一手玩得真漂亮的。”顧鴻旁邊的一個消瘦青年,正是顧家最出色的俊才,未來的東吳丞相,顧雍,他嘴角微微翹起,道:“這明顯是假道伐虢,盛憲讓不讓路,這一戰都要打起來的吧。” “元嘆,這一次你倒是有些看錯了。”顧鴻瞇著一雙深邃的眸子,輕聲的道。 “哦!那叔父你的意思是?”顧雍微微一愕,他是顧家年輕一輩最出色的一個青年,很得顧鴻看好,十幾歲就舉孝廉,先后擔任過婁縣丞,丹徒長…… “這一仗打不起來,也許孫堅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伐’,做這個聲勢不過是要折服盛憲而已。”顧鴻站起來,推開窗戶,一陣小雪飄出來,他淡淡的問道:“你知道孫堅現在最缺的是什么啊?” “名義?入住江東的正當的名義。”顧雍目光一亮,道:“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他必須要一個能懾服全江東的名義。” “對!”顧鴻看著他,很滿意的帶點點頭,道:“在關東聯盟的時候,他明顯讓袁氏兄弟擺了一道,什么職位也沒有弄到手,所以,如果他夠聰明的,在沒有得到這個名義之前,他不會動一兵一卒。” “叔父,你是怎么看這頭猛虎?”顧雍突然問道。 “猛虎歸山,自然而然就要咆哮森林,非一般狼狽可擋,孫文臺進駐吳郡是早晚的事情,此人德才兼備,文韜武略,有雄主之姿,而且這一趟討伐董卓,也賺足了政治資本,董卓挾帝西行,天下已經大亂,他在這個時候率領的最精銳的江東兵馬返回江東,恐怕整個江東無人可擋!” 顧鴻撫了撫長須,神色凝重,眸光有些低沉,輕聲的道:“盛憲屈服是早晚的事情,至于許貢,不過是一個小丑,不成氣候,揚州刺史陳溫也擋不住,至于占據九江丹陽周家兄弟,有些能力,不過面對猛虎,還是不足,會稽郭異不行,廬江陸康也不行。” “其他人也就算了,他們在江東的根基不深,面對江東猛虎,打不贏是事實,但是陸康叔父坐擁廬江郡,又有江東陸家之勢相助,應該支持住吧!”顧雍雙眸一亮,問道。 顧陸兩家,同為吳郡士族的老大,平時也算是互相扶持,還有聯姻的關系,兩家的關系不錯。 “季寧老哥什么都好,有手段,有城府,不過在亂世,就少了一份相對的強硬,是一只老狐貍,但是不是孫堅這頭猛虎的對手。”顧鴻搖搖頭,嘆聲的道。 “叔父,那我們顧家的態度呢?”顧雍一聽,有些沉默,輕聲的問道。 “我們的態度?”顧鴻抬頭,微微一笑,深邃的雙眸之中劃過一絲精芒,自信的道:“我們的態度就是順其自然,誰主江東,都繞不開我們,江東的天還是我們的天。” 江東士族掌控江東的命脈上百年,就算是亂世,也繞不開這道坎,所以顧鴻很自信,無論誰主宰江東,他們都是贏家。 “孫堅可不是一般人。”顧雍聽了,心中有些不安,他倒是沒有顧鴻那么自信。 猛虎之所以之猛虎,就是眼睛了容不下沙子,如果孫堅主持江東,未來江東士族世家恐怕有些波濤了。 …… 這時候,縣城的另一角,陸家大宅,陸家的家主,未來東吳大都督陸遜的祖父,年近七旬的老者陸紆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同為江東大世家,陸家相對于這些年有些沉寂的顧家,如今勢頭旺盛,他的弟弟陸康把握整個廬江,他的兒子陸俊在九江插了一手,任九江都尉。 “江東猛虎!”陸紆一襲長袍,手中拄著一桿龍頭拐杖,有些駝背蒼老的身軀站在門前,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窗外的天空。 孫堅是一頭猛虎,如今猛虎歸山,必然橫掃無敵,誰也無法忽視帶來的變故,他的返回,能讓江東變天。 “亂世欲啟,江東在亂,惜我陸家無雄主之人也!” 老者微微有些可惜的嘆了一口氣,陸家底蘊深厚,在江東可占據半壁江山,可惜陸家并沒有可爭霸天下的雄主,蛇無頭而不行,再大的家勢,沒有一個領頭羊,就是一盤散沙,無法在亂世站穩腳步。 “江東的未來,還是順其自然!”老者無奈的道。 …… 郡守府,更是一片混亂。 許貢和高岱一個主戰,一個主和,爭得不可開交,而盛憲的性格本來缺少果斷,還在左搖右擺,他想讓位,又害怕孫堅會要的命,想要抵抗,就憑那些郡兵,他也沒有這個膽量。 “孔文,這樣下去不行,數萬大軍堵在城門之外,整個城里面的百姓都人心惶惶的,這事情早晚要解決的,明天一早,你代表我,出城門去見見這個孫文臺,探一探他的心意!” 最后,盛憲考慮再三,只能的咬著牙,無奈的對著高岱,輕聲的道。 在郡守府,高岱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鼎力支持他穩住吳郡的人,兩人乃是莫逆之交,同為吳郡之內,聲望斐然士林中人。 這些天,城外的馬蹄聲都成為了城里面人的一個噩夢,也成了他盛憲的心結,江東軍力雄厚,非普通人能擋,一旦攻城,他必敗無疑。 “諾!”高岱知道盛憲是松口了,微微一喜,他既并不希望向來平靜的吳縣生出一場戰事,當然,也不希望盛憲出事。 “大人,千萬不可!”許貢急忙反對,道:“孫堅來就是狼子野心,豈能輕易罷休,你就不怕他要了你的位置,還要了你的命嗎?” “許都尉,如若不談,你是打算和破虜將軍開戰嗎?還是你覺得麾下的郡兵能抵擋孫家的數萬江東精兵嗎?”盛憲知道許貢是個野心勃勃之輩,素來對自己的位置有所窺視,便冷聲的道:“你不為城內的百姓想想,最好也為你自己的想想,兵戈一起,必然血流成河,本郡守不希望吳縣有人流血喪命。” “可是?”許貢面色猙獰,還是有些不甘心。 “好了,許都尉,到此為止,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孔文,你去了,可以暗示孫堅,我盛憲并不在乎這個位置。”盛憲已經下定決心了,一旦孫堅點頭,就讓位,倒不是怕死,只不過不想做無謂的犧牲而已,時值亂世,他有自知之明,就算孫堅不來,他也坐不穩吳郡太守的位置。 許貢最后只能冷哼的一聲,然后帶著一股腦的怒氣,憤憤的離開了郡守府。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孫文臺此人絕對不會放過某家的!”許貢直接返回家,坐下來之后,面色陰沉,一想到孫堅入城,他就有些憂心了。 現在他三番兩次的阻止江東軍返回吳郡,已經和孫堅結仇了,孫堅一旦坐穩了吳郡,恐怕第一個就是找他算賬。 “來人!”許貢雙眸劃過一絲的狠色,大喝一聲。 “都尉大人!”幾個郡兵走了進來。 “爾等立刻讓黃兵曹和劉兵曹來見某家!”許貢開始召集自己的心腹,謀取后路,盛憲松口,孫堅入城的大勢已定,他不能再在這里坐以待斃。 …… “郡守大人,不好了,一個時辰之前,許都尉率領三千郡兵,從南城門離開的吳縣。”傍晚的時候,突然有兵卒來報。 盛憲微微一愣,最后嘆了一口氣,道:“人各有志,由他去吧!” …… 咯吱咯吱! 江東軍圍城的第五天,原來已經緊緊閉起的北城門,在門伯王福的提心吊膽之中,數十兵卒共同出力用絞盤當把城門千斤閘拉上去的時候,王福全身都是冷汗。 第47章 孫堅入主吳郡 翌日,天氣有些好轉,太陽出來了,暖洋洋的太陽光折射地面上,融化的一層薄薄的小雪花。 高岱代表盛憲出城相談,很順利的進入的江東大營,不過沒有見到孫堅,先是吳景和程普兩人很客氣的接待了他。 然后就是一個少年走出來,這少年是江東軍的二公子,氣勢不凡,不想吳景和程普那樣遮遮掩掩,而是直接把問題攤開了與他一番長談。 兩人在一個大帳里面談了兩個多時辰,高岱才帶著一絲絲怪異的心態,返回城內,向郡守盛憲匯報起來孫權提出來的要求。 盛憲沉默再三,最后還是答應了。 …… 初平元年,十二月,中旬,吳郡發生的一件大事。 破虜將軍孫堅在關東聯盟討伐董卓之后,率領江東大軍返回吳郡,他本之意是要借道吳縣,返回老家富春縣……探親! 奈何此時吳郡境內不平,賊寇叢生,百姓難以安生,郡守盛憲慚愧不已,自認才能不足,難以統帥吳郡,所以得知孫堅駐兵吳縣城外之時,便親身趕赴城外大帳,要讓吳郡于孫堅。 孫堅大吃一驚,不從,高聲喊道:“大人尚在,吾何德何能,豈能承郡守之位!此事休提。” 翌日,盛憲攜帶郡守府上下百官,高舉郡守官印,駐于江東帳前,再一次懇請孫堅接受吳郡郡守之位。 孫堅再次不從,大怒,道:“吾無朝廷之令,豈能如此,爾等欲要陷某于不忠不義乎!” 第三日,盛憲再一次攜帶郡守百官,兼帶數萬百姓,黑壓壓的一片,長跪江東軍的大帳前,齊聲吶喊:“懇請破虜將軍為吳郡八十萬的百姓著想,接任郡守之位。” 孫堅大為感動,虎目含淚,便接受的吳郡郡守之位,躬身喊道:“我孫文臺何德何能,得爾等如斯厚愛,定當為吳郡的安危,死而后已!” 一曲三讓吳郡,既成就了盛憲的大度之名,也成就孫堅的仁義之名。 孫堅正式名正言順的入主吳郡。 當然,能看的通透的人,都知道,孫堅這一場大戲,是既得了便宜又賣乖的無恥行徑。 而就在孫堅騎著高頭大馬,讓熱情如火的郡守府官吏和無數百姓擁護著走進城的時候,小正太孫權正在后面不起眼的地方一臉的賊笑。 這本來是歷史上陶謙三讓徐州的戲碼,讓他無恥提前抄襲了,估計很快就能傳遍天下,就不知道再過幾年,劉備入徐州的時候,還有沒有這一個戲碼了。 “二公子,某家算是服了,你怎么就想出這一出呢?”程普激動的看著孫堅入城的狀況,有些敬佩的道。 “三讓三拒,有此佳話,大兄便可名正言順的入住江東,誰敢有二話!”吳景也有些佩服的看著小孫權,他可是知道這都是孫權和高岱一手策劃的大戲,其中以小孫權為主。 這個小外甥,鬼點子簡直是一打打的來。 …… 吳縣,隨著孫堅的入駐,開始穩定了下來,前些天因為江東軍圍城而產生的慌動,噪亂,已經全部消失了,現在大街小巷開始變得越發的熱鬧起來,來來往往的人也多了。 因為很多人都知道,新任郡守孫堅乃是江東猛虎,驍勇善戰,而且手中有數萬精兵,所以吳縣內外絕對堅固如鐵,最少在這混亂的世道,他們不必擔心安危問題。 城中,一座豪宅,九進九出,占地超過五頃,約為三十來萬平方米,重新掛上一個新的門派——孫府。 大宅周圍,兩米多的灰色圍墻,最前面,一座朱漆大門,嵌青銅泡釘。狻猊門環,足有兒臂粗細,拍打在朱漆大門之上,發出砰砰聲響。 不用進去,只站在門外,就讓人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威壓。 這座府邸算是孫堅真金白銀買下來的大宅,算是以后孫家的府邸,孫權一進大宅,就霸占了第六進的庭院,整個庭院占地三千多平方。 有三條軸線組成,中軸線有門廳中廳后廳三間,重檐樓房,兩側軸線,則各有廂房十一間,廳、廂溝通。 庭院之中有一個小湖泊,湖泊上有涼亭,依靠的假山,周圍是花花草草,別具詩意。 “我們終于能安定下來了!”孫權伸出雙手,擁抱空氣,仰天大喝了一聲。 自從穿越到了這個時代,一直奔波流離的,從酸棗到雒陽,再從雒陽回到江東,能安定下來,真不簡單。 “權,這里畢竟是孫宅,我一個外人,住這里合適嗎?”這時候,蔡琰咬咬玉牙,小臉緋紅,有些尷尬的問道。 “有什么不合適的!”孫權大咧咧的道:“你是我姐姐,這是我家,也是你家,就這么定了,不許反悔!” 孫權明顯是霸權主義,蔡琰用美眸風情萬種的給了他一個衛生眼,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二公子,主公和大公子他們回來了,讓你立刻去前堂大廳!,說有事商量。”孫權和蔡琰小歡子剛剛把自己的小窩安頓好,突然一個兵卒走進來,恭敬的道。 “我知道了,馬上就去!”孫權點點頭,然后對著兩女,道:“蔡姐姐小歡兒,你們就不要忙了,等會讓侍婢來收拾吧!” 然后才走出的小院,向著前廳走去,孫堅剛剛進駐吳縣,領導郡守府,各縣城百廢待興,必然有很多事情煩惱的,他也不介意去給他解解煩惱。 “父親,大兄!”孫權走出前廳大堂,沒有看到其他人,只是看著孫堅和孫策兩人已經卸掉盔甲,在商量什么,便著兩人打了一個招呼。 “仲謀,你來的正好。” 孫堅目光一亮,他是越來越是喜歡這個次子了,這一次入城做的實在是太漂亮了,笑道:“為父正有事情和你商量!” “和我商量,什么事情啊?”孫權坐下來,不解問道。 “許貢的事情!”孫策看著孫權,低聲的道:“他帶著三分之一的郡兵,約莫有數千兵馬,數天前就已經逃出了吳縣,據斥候來報,已經逃到了烏程縣,匯合了當地豪強嚴白虎,兩人加起來,已經有一萬多兵馬,氣候已成,現在幾位叔父都要求出兵剿滅他們,我也覺得應該及時解決他們,以免后患。” “父親,你的意思呢?”孫權聽明白了,問道。 “為父的意思是等一等,如今我們剛剛進入吳縣,還需要站穩腳步才行!”孫堅淡淡的道。 “那就等一等唄,反正他們早晚都是我們窩里的肉,跑不了!而且現在馬上就過年了,我們都想過一個好年,過年之前,不易動兵戈。”孫權聳聳肩膀。 “你說的對,快過年了,是時候停一停了,現在我們算是安定下來了,也該把你們的母親弟弟妹妹都接過來,一起過年。”孫堅站起來,看著遠方,虎目之中流露出一絲的思念之光,然后才道:“你們兩兄弟,誰走一趟,把你們的母親接過來!” “母親現在應該在廬江周家吧,這事情讓大兄去做,我這幾天還有一點事情。”孫權想了想,道。 孫堅率軍北上之前,把妻兒寄托在了老友周家,這個周家就是歷史上鼎鼎大名的美周郎周瑜家里。 兩家是世家,一直交好。 “仲謀,你又有什么鬼點子啊?”孫堅微微一愣,問道。 “這個你先別管,你讓韓叔父把他的斥候營借給我用幾天,孩兒準備送你一份新年大禮!”孫權笑呵呵的道。 第48章 制作沙盤 清晨,一縷柔和的陽光從窗戶折射進來,金燦燦的光芒撒在床榻之上,穿透紗帳,冬天的太陽,總是那么的暖和,刺目,孫權不由自主的從夢中蘇醒過來,緩緩的睜開的眼睛。 “這還真有點像是在做夢。” 孫權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輕輕揭開紗帳,雙眸掃過,看著這個奢華而富麗的廂房,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上一輩子,為了買一套七十來平米的房子,他起早貪黑的,最后也沒有足夠的錢去交首付,結果女朋友跟人跑了,在想想如今,孫家的這一個大宅,九進九出,占地幾十萬平米,單單是他的這個溫馨的小庭院就有三千多平米。 這座大宅占據的地域,要是放在后世的蘇州,要是開放出來,價值最少也好幾億。 “這才是世家子弟住的地方,前世那些富家子弟住的豪宅弱爆,要是讓老方和巍子知道我現在住的地方,羨慕不死他們。” 孫權有些掛念上一世的兩個好兄弟,狠狠的感慨了一下,才起來,走到一個屏風架臺,穿了一件緊身長袍,然后走出的房間。 在庭院的小花園的一個空地之上,他身體站立,輕輕排開了一個起手勢,打起的一套拳。 上一世,他也算是一個資深的國術拳師,跟隨著一個老拳師練了一身的形意五行拳。 這個老拳師在國術圈子里面也算是個不小的人物,傳承于清末時代郭云深一脈的形意五行拳,在形意五行拳之上,有很深的造詣。 在未來的那個時代,天地靈氣薄弱,科技發達,相對來說真正的武道已經變成一個一種花架子的武術,修煉的人本來就不多。 那個傳授孫重茂拳法的老拳師修煉了一輩子的形意五行拳,終生追求所謂的暗勁境界,大概也就是現在的練氣境界吧,卻一直沒有成功。 在現代,天地靈氣淡薄之極,不像漢末這個時代,能修煉出真氣的,邁入所謂的暗境的武道強者,都是一等一的武道宗師,屈指可數。 所謂的真氣,其實就是身體錘煉到極點,迸發出來的一股生命能量。 “半步崩拳!”孫權熱身之后,前足前進一步,后足緊跟一步,前后差距半步,猛烈的一拳帶著拳風,瞬間崩出。 “劈拳!” “炮拳!” 緊接著,他漸漸進入佳境,找回來的以前練拳的感覺,一拳比一拳兇猛,把形意五行拳發揮的淋漓盡致。 “呼!”約莫練了半個時辰,他才收功,身上的衣襯仿佛都濕透了。 他的這一具小身軀雖然比不上孫策那等的練武奇才,但是其實練武資質還算是不錯,只要勤加練習十年,就算無法晉升練氣大成的一流的武將,應該能邁入練氣境界。 在這個戰亂的世道,他就算身為孫家二公子,未來走上戰場那是必然的事情,在戰場上,誰也不能保證勝利,多一份本事,總是多一份保命的本錢。 孫權的這一個院子,除了孫權,蔡琰,小歡子三人之外,還有兩個小廝和四個侍女算是服侍他們的日常起居的。 他練完拳,幾個小侍女已經準備好早飯了。 吃早飯的時候,孫權看著蔡琰面色有些不太好,急忙輕聲的問道:“蔡姐姐,臉色這么難看,生病了嗎?是不是住的不習慣啊?難道是水土不服嗎?” “權,你放心,以前我在江東住過一段時間,能習慣江東的氣候。”蔡琰微微一笑,笑靨如花,不過眉宇之間露出了一絲的憂色,輕輕的道:“只不過昨天晚上有些思念父親,沒有睡好。” “蔡姐姐,你放心,權一言九鼎,一定會保障蔡伯父安全回到江東。”孫權一聽,急忙安慰的一下,很堅定的道。 如今是初平元年底,長安事變應該在192年,也就是初平三年,他還有點時間,只要部署一下,他有九成的把握能把蔡邕帶回江東。 “權,我相信你!”蔡琰美眸閃閃,低聲的道。 “小歡兒,我給你一個任務!”孫權看著旁邊精神奕奕的小丫頭,道:“待會陪小姐出去走走,看看吳縣的精神,散散心,整天窩在屋子里面,人都發霉了。” “哦!”小丫頭雖然對孫權的態度依舊的惡劣,但是對自家小姐還是很關心的,沒有選擇抬杠,很爽快的。 …………………………………… 如今大宅有些空蕩蕩的,孫策在幾天前就帶人去了廬江,孫堅這些天在整理郡守府上下的官員,也忙碌的一談糊涂。 孫權自然有孫權要做的事情。 城外,韓當的軍營,孫權這兩天一直都在這里忙碌。 一個軍帳里面,十幾個工匠都在忙碌,孫權的小身影,站在一旁指揮著,他們在建立一個長度五十米,寬度三十米的大沙盤, 沙盤,就是地形的模擬,相對于地圖來說,它更加的詳細,更加的直觀。 這個時代人打仗都是看地圖的,但是地圖往往有些太抽象了,不利于部署,而沙盤就不同了,看的直觀,感覺地形的真實,利于交戰時候的部署位置。 不過據孫權了解,古代雖然也曾經出現過沙盤,但是用于軍事之上,沙盤要到近代戰役才用上,當然孫權不介意提前弄出來。 “這是山,用泥土堆起來,高一點,要涂上綠色。” “按照地圖,這是縣城,縣城有縣城的樣子,做詳細一點,這方面要做好一點!” “這應該是河流!涂上藍色。” “這兩張地圖不對,這里到底是河流還是平原就不清楚了,先放著,馬上讓斥候去打探清楚這里的地形。” 大帳之中,每個人都熱火朝天,孫權一張小臉嚴謹認真,清脆響亮的聲音響徹回蕩,他很仔細的指揮這一個個工匠,以最細膩的手法來建設這一個沙盤。 “君理叔父,關于江東地形的地圖就這么點嗎?太少了,太不準確了。”孫權翻把這十來張的地圖翻來覆去,最后有些嘆息。 “這都是郡守府收藏的地圖,就這些了。”朱治點頭,道。 “其他的先不說,讓那些斥候把吳郡之內的地形都打探清楚了,每一條官道,每一條河流我都要一清二楚。”孫權吩咐的道:“制造軍事沙盤,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我知道了!”朱治看著中間的那個沙盤雛形,目光閃亮閃亮的,點點頭:“韓司馬手下的斥候營我都已經派出去了,我讓他們快馬加鞭的探測,不過需要點時間。 他是行軍打仗的人,第一眼看到孫權制造的軍事沙盤,就明白的其中的價值。 制造一個沙盤,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同意,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其中的地形。 傍晚,孫權才拖著疲累的身軀返回家,這時候已經掌燈了,大宅燈火通明。 “父親!”孫權一回來就看到孫堅有些沉默的坐在大廳之中,面色陰沉不定,眉頭皺起一個川字。。 “仲謀回來了!”孫堅抬頭。 “父親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遇上是什么難事了。”孫權坐了下來,走到孫堅身后,伸出手,給他按摩肩膀,輕輕的問道:“說出來,孩兒給你分析一下。” “你小鬼靈精倒是精明。”孫堅微微一笑。 第49章 父子商議 孫堅曾經擔任過長沙太守,相對來說一個小小的吳郡,也難不倒他,而且還有程普和吳景這兩尊大才左右扶持,處理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不過吳郡和長沙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在長沙的時候,天下未亂,他只要管好軍事就行,但是吳郡就不一樣的,如今天下混亂,朝廷無度,吳郡就是他以后的根基,根基若是不穩,大事難成。 “我還真的有幾件事情煩惱的,正好,你小子腦袋子靈光,給你老子我分析分析。”孫堅嘆了一聲,道:“第一件事,盛憲他們該如此去安置,這成了一個**煩,這事情必須小心謹慎,我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妥善的法子。” 倒不是孫堅程普幾人無能,要是普通人,三兩下就處理掉了,但是盛憲的身份要過于敏感了,前郡守,而且還是朝廷任命最正式的郡守,雖然他當眾讓位與孫堅,但是朝廷的名義之上,他還是郡守。 最重要的是盛憲在吳郡的士林之中聲望不小,一旦處理不當,得罪的是江東的讀書人。 “盛憲他有什么要求沒有?”孫權跪坐在孫堅身后,一雙小手很孝順的給孫堅捏背。 “盛孝章倒是沒有多大的要求,就是想要辭官歸隱,不愿意再在郡守府擔任職位。”孫堅一邊享受孫權現代式的按摩,一邊道:“他聲望不小,我倒是愿意讓他離開郡守府,這么我比較好掌控郡守府,但是他剛剛讓出吳郡,現在就離開,有點顯得是我把他趕走的。” 在孫權面前,孫堅倒是沒有隱瞞半點自己的心態,他的確讓盛憲離開郡守府,但是又怕影響自己在江東的名聲,這才糾結起來。 孫權聽了聽,明白的孫堅的心態,考慮的半刻,腦袋之中一道靈光劃過,問道:“盛憲是一個讀書人吧?讀書人應該好名不好權。” “你說的倒是沒有錯,有什么想法?說來聽聽。”孫堅回頭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 “是有一個小小的想法,父親可以參考一下。” 孫權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道:“我們吳郡不是還少一座書院嗎?我們就出錢,出力,仿效潁川書院,建立一座屬于江東的書院,讓盛憲擔任祭酒一職,這樣就能讓他遠離郡守府,而且想必他應該很樂意吧,外界也不會說什么。一來我們可以解決盛憲的問題,二來,我們還可以培養自己的人才,我相信早晚會用上的。” “我們建立書院?” 孫堅一聽,虎軀一震,雙眸瞪大,大為驚喜,笑道:“好,這個主意很好。” 孫權的話點醒了他,雖然他現在只是占據吳郡半壁江山,但是一旦穩住腳步下來,征戰江東之必然的,如今他人手還算充足,不過伴隨著地盤越來越大,必然會出現人才缺口。 “哈哈哈……你小子怎么這么聰明呢,不愧是孫家的種,隨你老子我!”孫堅高興之余,不由得伸出虎手來蹂躡孫權的頭發。 “靠,你這是夸我,還是夸你自己啊!”孫權心中不由得腹議了一聲。 “對了,你小子從哪里學來的手法啊,真舒服!”孫堅松弛下來了,頓時感覺到孫權的按摩手法效果不錯,能讓他身上繃緊的肌肉松弛下來。 “舒服吧,以后孩兒天天給你捏背。” 孫權的按摩手法來自于未來,有好幾年的功底,手法老道,舒經活絡。 “行,還算你小子有點孝心!”孫堅滿意的笑了笑,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情為父也有些煩惱的,你接著給為父分析分析。” “父親,請說!”孫權道。 “如今的吳縣令,叫顧舟,是顧家人,為父不放心,想要換一個人來擔當,但是又怕顧家會反對,如今我們剛剛進駐吳縣,絕對不能和這個大世家鬧翻!”孫堅瞇著眼睛,享受著孫權的按摩,一邊冷聲的道。 江東乃是士族的天下,他比很多人的都清楚這些士族世家的威力,一個處理不慎,即使他手握數萬精兵,也無法坐穩江東之地。 “吳縣的縣令?”孫權微微一驚,頓時明白了,臥榻之側岸安他人酣睡,吳縣之吳郡的治所,如今吳郡是孫堅的領地,自然而已吳縣就是江東軍的重地。 吳縣的縣令對于孫家建立的政權來說,就像是后世的首都市的市長。 孫權點點頭,贊同的道:“吳縣事關重大,的確要換一個我們自己的心腹,不然我晚上睡覺都感覺不到安全感。” “可是這個顧家不好對付,為父沒有拿下江東之前,不能和世家翻臉。”孫堅很明白,他本來就是一個剛硬之人,自然不允許自己的地盤出現超乎自己能忍受的勢力,一旦他坐穩的江東,這些世家必然成為他的敵人。 當然,他也清楚士族世家的厲害,對付他們,一定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強來。 “那就打一棒,給一個甜棗吧!” 孫權雙眸劃過一絲精芒,冷聲的道:“顧舟是一定要拿下的,不過顧家不是還有一個顧雍嗎,聽說是顧家青年一代的頂梁柱,你可以直接通過郡守府,征辟顧雍,算是給他們一個補償,如果他們還是不肯罷休,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他要動,我們也不一定妥協。” 這個顧雍可不是一般人,孫權雖然不太記得三國的歷史,但是三國之中名氣大的人,他還是記得一二。 顧雍可是未來東吳的一代丞相,絕對非一般的人才。 “征辟顧雍進入郡守府?這個注意不錯,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孫堅頓時目光一亮,顧雍他也略有耳聞,雖然年輕,但是才識過人,十幾歲就已經舉孝廉,出仕。 而且這也算是他給江東士族的一個和平的信號。 “對了,父親可考慮好吳縣令的人選了嗎?”孫權突然問道。 “這個人選為父也在頭疼,既要有一定的能力,還要對我們忠心不二,程普和你舅舅吳景要支撐住郡守府體系,義公,大榮,公覆他們幾個就合適在軍中。”孫堅嘆了一口氣,才感覺自己手上能獨擋一面的人才實在是太少了。 吳縣令這個位置很敏感,既要對他忠心不二,還要能處理和城中世家大戶的關系。 “我倒是有一人推薦!” “說來聽聽!”自從汜水關之后,孫堅對于小孫權的眼光很少會懷疑的。 “我身邊的朱叔父如何?”孫權輕聲的道。 朱治這個人帶兵的本事的確不錯,但是相對來說,他的才能不僅僅是在軍事之上,這幾個人月的朝夕相對,他了解了一番,朱治跟隨孫堅在長沙的時候,就曾經擔任一縣縣長,后來在長沙郡守府還是程普的左右手。 “君理?才能的確不錯,擔任吳縣令的位置也算是夠資格,不過我看到他就來氣,那混賬我沒直接劈了他算是和氣的。”孫堅一聽,頓時虎著臉,大聲的道。 哼!當初在汜水關要不是朱治的幫忙,孫權的小身板能逃出他的軍營? “父親,你怎么這么小氣啊,事情都過了這么久,你看,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孫權一聽,趕緊賠笑的道。 “為父我要是小氣的話,就二話不說,直接劈了那混賬,以正江東軍紀。”孫堅冷冷的道。 “呵呵呵……這都是孩兒的錯,父親你就不要怪朱叔父了,孩兒保證,下一次絕對不逃跑了。”孫權小臉一邊賠笑,一邊使勁的按摩討好。 “行!這事情為父得想想!”孫堅冷哼了一聲,道。 孫權一聽,小臉頓時笑的燦爛,他知道孫堅已經同意了,朱治明顯也是一尊大神,不能委屈在自己身邊,浪費了。 “父親,看你整天忙碌的像一頭牛似的,孩兒覺得我們郡守府應該要多招攬一些人才了。”孫權提議的道。 “為父何嘗不知,只是如今的環境,我們才剛剛站穩腳步,不得人信任,有才之人,一時半刻,也不會輕易投奔為父,為父也沒轍了。”孫堅嘆聲的道,人才都讓士族世家給掌控著,那這么容易招攬。 “吳郡之大,我就不相信找不出幾個人才了,這事情孩兒來做!” 孫權雙眸劃過一道精芒,自動請纓起來了。 ———————————————————— 這幾天拾一忙碌的結束上一本已經撲街的書,所以每天只有一更,不過欠多少,下個月拾一一定會補上的。 第50章 孫家 吳郡,吳縣,顧家大宅。 大堂之上,一個中年苦著臉,恭敬的跪在顧鴻的面前,大吐委屈窟苦水:“家主,這個孫堅太可惡了,剛剛進入吳縣就剝奪了我的縣令之位,這是明擺著不給我們顧家面子,他是打算和我們江東士族為敵啊,舟請家主為吾做主!” 吳縣縣令的位置比一般的縣令還要重要,秩千石的官位,被孫堅說拿下就拿下,顧舟當然不忿氣了。 “孫堅此動作,你們都是如何看?說來來聽聽。”顧家家主顧鴻瞇著眼,沒有看著前面跪著的中年,掃視了一眼大堂左右,席地跪坐著的顧家核心子弟,問道。 “家主,孫堅太放肆了,某覺得要適當的給他一點警告!”一個中年大漢,低聲的道。 “對,就算他有數萬精兵在手,沒有我們士族的支持,他能坐穩江東嗎?”有人冷哼的道。 顧家是江東士族之首,士族弟子就有士族弟子的驕傲,對于孫堅這種地方豪強出身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從本能之上看不起,自然不滿孫堅的行為。 一個個說來說去,都是說給孫堅點教訓。 “行了,你們都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本家主知道了,我心中有數。”顧鴻的目光默默的看著眾人,伸出手,揉揉太陽穴,雙眸之中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黯然失望。 “諾!”眾人點點頭,走了出去,在顧家,顧鴻就是天。 “元嘆,你對他們的說法,是怎么想的?”這時候,一個青年,從后堂揭開門簾,走了出來,顧鴻抬頭看了一眼,淡然的問道。 “叔父,雍覺得他們的想法太狹隘了,是顧家的榮耀映照的他們太久了,讓他們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孫堅此人又豈非我們能隨隨便便敲打的。”顧雍嘴角一抹冷笑,用蔑視的眼光看來一眼這些走出叔叔伯伯的背影,輕聲的道:“孫堅要拿下吳縣令這是早晚的事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個位置只會留給他的心腹,不過……” “不過什么?說!”顧鴻嘴角一抹微笑,聲音略帶威壓:“不用顧忌,直言爾之想法!” 顧雍神色一震,恭敬的點了點,繼續道:“不過孫堅就這么的拿下了我們顧家的要職,有點過了,最少他應該要提前知會一聲,給我們一個準備,這是最起碼的尊重,這么看來,孫堅是給我下戰書。” “你說的對,不過下戰書的說法就有點過了,孫堅之所以不提前知會一聲,不是不尊重我們顧家,他就是故意的,他在震懾我們顧家,他這是在顯示他江東猛虎的霸道。” 顧鴻臉上一抹冷笑,雙眸之中寒芒閃閃:“他這是在告訴我們,從此之后,吳郡是孫家的吳郡,誰敢擋他的路,誰就是他的敵人。” 顧雍聞言,這頭猛虎的霸道讓他倒吸一口冷氣,冷聲的道:“如今他地位尚且不穩,如此挑釁,難道就當真不怕我們士族反他嗎?” “怕,他當然怕,他本來就是江東人,自然知道世家士族的能力,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沒有我們士族,他就坐不穩江東,所以他送來了這個,算是給我們一個交代。”顧鴻把一份任命狀拿出來了。 “這是郡守府的任命狀……征辟我?”顧雍接過來,眉頭一動,神色微微有些驚異,道:“吳郡都尉丞,手筆不小啊,秩六百石的官位,雖然比不上吳縣令,但是在某種程度之上,其實更加的接近孫家政權的中心。” “你認為孫堅的這一手漂亮嗎?”顧鴻淡淡的問道。 “漂亮,一手大棒,一個甜棗,我們的怒氣只能自己吞下去,我們都小看他的,這頭江東猛虎剛柔并兼,非普通匹夫。”顧雍雙眸之中劃過一抹贊賞的精芒。 “那這個任命你去不去?”顧鴻很看好顧雍,一直把他當成未來的顧家家主來培養,所以很重視他的看法。 “去,為什么不去啊,此乃大好機會,此能錯過。”顧雍雙眸爆出一道精芒,冷笑的道:“雍就是要看看,這頭猛虎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值不值得我們顧家的支持!” “那就好好看看!” 顧鴻站起來,伸出手,輕輕的拍拍顧雍的肩膀,語氣深長的道:“江東顧家非汝南袁家,有袁紹,袁術這些霸主,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一雄主,方能在這個亂世活下去,孫堅是不是這個能依靠的人,就看你的眼睛夠不夠晶亮,這件事情吾交與你來決定,顧家的未來就看你的決定了!” “叔父放心,雍明白!”顧鴻這一番話,已經明確的表明了讓顧雍接班的態度,顧雍的心中頓時感受沉甸甸責任,拱手,目光堅定,道。 —————————————————————————— 漢末之所以亂,其實一方面就是這個時代,能人太多了,像劉備曹操袁紹孫堅這些都是不世的雄主,豈可甘于他人之下,一山尚且藏不了二虎,況且三四五六虎,自然而然的要開打。 在這個亂世,雄主多,良才也多,日后的三國之中,就說最有名的,曹操身邊的五大謀士,劉備的臥龍鳳雛,袁紹身邊的沮授田豐,這些都是最頂尖的謀士,還有曹魏的五子良將,蜀漢五虎上將,河北四庭柱,這些都是一等一的大將之才。 江東能成為三國之一,良才大將自然也不少,江東四英杰,周瑜,魯肅,呂蒙,陸遜,還有東吳十二虎臣程普,韓當……這些都是大才之輩,以孫權知道的歷史,記住的名字,在江東,想要找招攬幾個人才,還真的不算難。 不過孫權請纓接下了為郡守府尋找良才的任務,明顯有些自大了,他在吳縣之中瞎逛了好幾天,也沒有一個頭緒,緣分這個東西很奇怪,知道未必就能碰上。 初平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孫策返回吳縣,廬江一行,雖然中間有些細小的波瀾,但是終究是平平安安,把孫家的大小都帶回了吳縣。 孫家十幾口人,加上不在少數的管家侍婢小廝,近乎上百口人進駐孫宅,一下子向來冷清的孫宅變的熱鬧起來了。 孫家雖然是富春豪強,但是其實人丁不算興旺,有人說孫家是春秋時期孫武的后裔,但是這個說法有點飄渺,孫家最早可以追索到百年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的農民。 而孫堅的父親,孫鐘也不過是一個瓜農,不過算是一個大瓜農,在富春也算是一富裕大戶,但是孫家的真正崛起,其實就是從孫堅這一代才開始。 孫堅少年之期為一小小縣吏,不過年少勇武,一次緝賊行動,聲名大振,被會稽郡的郡府征辟,踏入仕途,會稽郡一個叫許昌的人和其子許韶一起舉兵叛亂,自稱陽明皇帝,孫堅以郡司馬的名義,返回富春,第一次招募兵員,得上千精壯之士投靠,這就是江東軍的基礎。 平亂之后,孫堅名聲響徹江東,以猛虎為號,從此孫家才算是慢慢的崛起。 孫堅有一兄,孫羌,早亡,還有一弟弟,就是如今的富春縣長孫靜,掌控孫家老家富春,是孫堅的臂膀,一直在支持孫家在江東的產業,堅定不移的支持著孫堅的糧草軍費。 而孫堅一家,一共十二口人,孫堅有兩妻一妾,正妻為吳氏,名婉,吳景的姐姐,平妻也是吳氏,名琴,吳景的妹妹,妾室陳氏,名韻,乃是長沙一豪強家族之女,當初孫堅為了穩定長沙才娶了她。 吳婉為孫堅生下四子一女,長子孫策,十六歲,次子孫權,十歲,三子孫翊,七歲,四子孫匡,四歲。還有長女孫晴,十三歲。 吳琴也為孫堅生下一子,就是孫朗,四歲,還有一女,孫仁,字尚香,三歲也是孫堅最疼愛的女兒。 陳氏嫁入孫家時間尚短暫,僅有一女,孫伊,與孫尚香同年,三歲。 ……………… 大年夜,孫宅上下,大紅燈籠高高掛,一片喜慶洋洋的,孫堅孫策孫權這一天都停下的手中的工作,一家人團結,過了一個大好年。 孫家的內部人不多,兄弟之間都很團結,最少現在這個時段,年紀尚小的幾個弟弟對孫策孫權都很依賴。 孫權很投入這種氣氛,面對這一俱身體的親身母親,他沒有絲毫芥蒂的喊出了娘,看著圍在這就旁邊,傾聽著自己唾沫橫飛在吹牛的幾個弟弟妹妹,他才真真正正的感覺到前一世寂寞潦倒的人生已經一去不返。 如今的孫權是孫家二公子,是全新的人生。 他沒有做皇帝的心,但是卻想要這個家庭完完整整,他已經完全的忘記的未來,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孫權的人生之中。 第51章 吳夫人見蔡琰 初平二年,正月初三。 清晨,蒙蒙的天空之上,突然下起了一場細細的小雪花,潔白無暇的雪花在吳縣的天空之上隨風飄揚,猶如一朵朵的純凈蒲公英散落,這景色煞是美麗。 孫家大宅,第六進庭院,小花園之中,孫權一襲灰色緊身長袍,長發盤髻,手中一柄三尺青鋒,在風雪之中揮動。 “一劍旋風,破!” 曲不離口,拳不離手,練武之人,一日不可廢,孫權最近也多花的點時間在練武之上了,撿起來了以前學過的劍法。 哧哧! 劍刃劃過虛空,寒光閃爍雪花,發出一絲絲唧唧的聲音,孫權對戰場上使用的那種大開大合的那種兵器不感興趣,但是對于百兵之首的劍,還是挺喜歡的。 修煉形意拳的人都比較喜歡長槍,但是他個人比較喜歡劍,在未來的那個時代,練武的男兒總會有一個武俠迷,三尺青鋒,仗劍天下。 “殺!” 相對于以前他練習的劍法,如今孫權的劍法更加的簡潔,少了很多花哨,變的更實用,而且一招一式之間仿佛帶著一絲絲的殺氣。 孫權上過戰場,見過血,殺過人,劍法自然而然帶著一股凌厲的寒芒殺意。 “權兒!”這時候,一個年約三旬的,雍容華貴的少婦,一襲宮裙,青絲盤起,頂著一柄油紙傘,從圓形的偏門,走進來。 “娘!”孫權回頭一看,目光一亮,連忙收功,把長劍收于身后,笑嘻嘻的叫了起來。 來人正是孫權的親生母親,孫堅的嫡妻,吳婉。 歷史上的吳夫人,在歷史上,孫堅死后,她一手扶持著孫策孫權兩兄弟成就江東霸業,算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子。 吳婉出身大家閨秀,天性柔順,溫婉賢淑,是一個慈祥的母親,這些天的相處,點點滴滴的關懷,讓孫權感受到了一種陌生而期待的母愛。 “權兒,你看你,大冬天的,年紀還這么小,就像你父親策兒一樣,一大早的也不多休息休息,練什么武啊!”吳婉走上來,美眸有些心疼的看著孫權的小臉,掏出小手帕,溫柔的給孫權的額頭之上的汗水擦去,整理了一下落在他頭上的雪:“都怪你父親,你才多大就讓你上戰場,太胡鬧了!” 作為一個母親,相對于勇武的孫策上戰場,她更擔心次子孫權。 “沒事,這不怪父親,好男兒就該馳騁沙場,娘你看,孩兒的身體可好了!”孫權擺出一副壯壯的樣子,大言不慚的道:“孩兒要勤加練習,爭取明天把大兄打敗,后天把父親打敗!一定要把他們打成落水狗。” “看把你能的!” 吳婉看著孫權一副認認真真的樣子,不由得撲哧一笑,笑靨如花,玉指輕輕的指在孫權的額頭,道:“就你這個小身板,策兒你都打不過,還想和你父親較量,讓你父親聽到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你。” “娘,你不會去向父親告狀吧!”孫權環顧了四周一眼,收縮小腦袋,弱弱的道。 孫權很是享受這種母子之間的關懷,上一世或多或少他還能從舅舅哪里得到一絲絲的父愛,但是尖酸刻薄的舅母讓他從來不知道什么是母愛。 “看看你的表現吧!”吳婉拉著小孫權走入庭院的大堂,伸出玉手,給他整理了一下儀容,才溫婉的道出的來意:“權兒,娘聽說,你帶回來了一個小娘子,還住在你院子里面,是嗎?” “娘,是不是父親告訴你的?”孫權眉頭微微一蹙,道。 孫家大宅九進九出,占地極大,孫堅一家子都住在最大最豪華的的第三進庭院,而在孫堅眼中,孫策和孫權算是已經獨立了,一個住在第五進,一個住在第六進。 吳婉她們返回的吳縣的時間才幾天而已,又忙碌著過年,過年的時候,蔡琰覺得自己不是孫家人,打死也不愿意和孫家眾人一起過年,所以一直沒有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你把人家都帶到家了來了,娘還能不清楚嗎?”吳婉美眸看著孫權,嬌嗔了一聲,責罵的道:“我兒既然連人都帶回來的,怎么?還打算不讓娘去見見?” 孫堅和她說起這事情的時候,她也讓雷的不輕,如果是孫策帶回一個兒媳婦,她倒是好接受,但是孫權才多大了,過了年才十一歲而已,要想成婚,害得五六年時間。 當初在長沙,他鬧著要和他父親去雒陽的時候,她就有點不放心,這倒好,人是平平安安回來的,卻還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回來。 這叫什么事啊? 好吧,既然人都帶回家了,她想不認都不行,她可是聽孫堅說了,為了把這個小娘子帶回江東,孫權連一向有些畏懼的父親都敢頂撞,還離軍出走,明擺著是鐵了心。 “娘,你不會為難她吧?”孫權有些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世他看過太多的婆媳劇了,讓吳婉這么一嚇,但是有些神經失常了。 “娘是這樣的人嗎?”吳婉一聽,有些氣惱,指著孫權的小額頭,生氣的道:“我兒子看上的小娘子,總要讓娘過目一下吧!” “好吧!” 孫權無奈帶路,一邊走一邊嘮叨的道:“不過,娘你要溫柔點,不能嚇到蔡姐姐,這可是孩兒未來一定要娶的妻子。” 蔡琰和小歡兒住在庭院的東側,孫權覺得原來的廂房不夠好,沒有特色,親自請來了一幫工匠,親自設計,弄出了一棟兩層的小木樓,還起名為天姬小院。 “蔡姐姐,這是我娘!”孫權來到天姬小院的時候,蔡琰正披著一件外衣,一個人坐在小木樓花亭子之中看書。 “奴家昭姬拜見孫夫人。”蔡琰一聽,不知道為什么微微有些心虛,俏臉緋紅,很有禮貌的行禮。 “你就是昭姬啊,不用這么客氣,我是權兒的母親,你叫我婉姨就行了!”吳婉看著面前這個美貌如花,身上還帶著一絲絲知書達理氣質的少女,目光不由得一亮,走上來,拉著蔡琰的小手,慈祥的道。 “婉姨!”蔡琰看到吳婉慈愛的目光,心中微微有些悸動。 “權兒,我們娘倆說會話,你還豎在這里做什么啊?該干嘛干嘛去。”吳婉雖然有些難以接受孫權的早熟,但是明顯很滿意這個兒媳婦,結果對著兒子的不識趣,有些不滿意了。 “啥!”孫權一愣,有些不樂意了,看了看蔡琰,蔡琰的美眸也輕輕的白了他一眼,明顯在趕他走。 “怎么了,你一大男人,難道還想聽我們說女兒家的話啊!” 吳婉一瞪眼,孫權頓時縮頭了,急忙道:“孩兒不敢。” 孫權很無奈的走出小木樓,自己的媳婦讓自己的娘給拉走了,自己還讓當成累贅,被趕了出來,這叫啥事啊。 “二弟,原來你在這里啊!快,跟我走。” 孫權剛剛走出小木樓,就迎面的碰上了一個身穿盔甲的壯碩少年,孫策明顯有些著急,直接拉走孫權的手,就走。 “大兄,去哪啊?”孫權有些不解。 “你忘了,你前幾天不是答應了陪我練兵的嗎?”孫策一邊拉走孫權,一邊大聲的道。 “啊!練兵?” 孫權一愣,倒是想起來了,過年的時間,孫策把他灌醉了,結果他發起酒瘋來,大咧咧的把著差事給攔下來了。 他哪里懂的什么練兵啊,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第52章 騎兵3寶 孫權自己都不禁的有些郁悶了,他不知道是孫策太相信自己了,還是自己表現的太出色了,練兵這活居然也找上了他。 練兵? 怎么練啊? 孫權連兵書幾乎都沒有怎么認真看過,唯一的經驗,就是經常看的那些戰爭劇給自己一點點想法,但是那是演出來,假的一塌糊涂,能一樣嗎?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孫權總不能言而無信,唯有硬著頭皮上吧。 ———————— 孫策手下的兵就是江東騎兵,騎兵大營駐扎在了吳縣城外二十里外的一個平原之上,占據上百畝的地方,地方很寬闊。 孫策和孫權進入大營的時候,周泰和孫河正在組織這些江東兵訓練馬術。 孫堅得到了袁術的上萬匹戰馬之后,便決議要訓練出一支精銳的騎兵,實行一人雙馬,加上原來江東擁有的戰馬,一共編制的六千騎兵,都在這里。 整個大校場分成十幾個地域,將士們沒有訓練什么方陣,都在熟悉騎術,大冷天的,一個個騎著馬,縈繞在校場跑,有些跑的快,有些跑的滿,其中還伴隨著周泰和孫河的喊聲。 “快點,加速,加速!” “一個個,沒吃飯啊,都給我跑起來,注意腰身,要平衡馬背。” “不要怕摔,腰身要用力!” …… …… 孫堅把周泰和孫河兩人,一武一文,輔助孫策身邊,兩人比孫策更加重視這支騎兵,即使是孫策不在的這段時間也沒有絲毫松懈,畢竟這是騎兵是江東軍之中唯一的騎兵。 騎兵是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之王,卻是江東軍最大的短板,江東不是漠北之地,江東的精銳之兵能熟悉馬術的都是聊聊無幾,所以這一支騎兵必須從最簡單的開始訓練。 “將軍,二公子!” 看著孫策孫權兩人走入大營,周泰孫河幾人趕緊的迎接了上來。 “幼平,你們訓練的如何?”幾人步入中間的一個營帳之中,孫策有些迫不及待的問起來。 “將軍,如今我們還都在熟悉馬術的階段,要想真正的展開訓練,還要點時間。”周泰躬身的回答道。 如今的孫策可不僅僅是江東軍的大公子,還是江東軍之中的一方大將,所以騎兵營的人都已經喊他將軍,而不是大公子。 “那我們還要多久才能真正的展開訓練。”孫策也明白,騎兵不是一時三刻練成的,無奈的問道。 “將軍,這個不能急,想要完全熟悉騎術,還要幾個月,至于要形成戰斗力,起碼要半年的時間。”孫河眉頭一動,謹慎的道:“而且只能進行普通沖陣的戰斗力,要想完完全全的成型,成為一只精銳騎兵,至少要一年的訓練,在加上戰場的血戰,才行!” “太久了,如今我們差不多已經坐穩的吳郡北部,不用多久,父親就是對嚴白虎許貢他們動手,緊接著就是會稽,丹陽,到時候必定會用到騎兵。” 孫策有點著急了,道:“這時我們江東軍最大的戰斗力,一定要盡早拉上戰場,不能干等,二弟,你有什么辦法讓他們提前形成戰斗力嗎?” “我?大兄,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騎兵本來就是一個高難度的兵種,我能有什么辦法啊!”孫權苦笑的的道,不過他小腦袋之中靈光一閃,還真的想到的一點東西。 “難道看著父親征戰,我們只能干著急?”孫策有些煩躁,拳頭重重的落在了案桌上,整個案桌頓時四分五裂。 “大兄莫急,訓練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要是讓他們縮短熟悉騎術的時間,我倒是有些想法。”孫權突然低聲的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聰明!”孫策大喜,其他幾人也盯著孫權來看。 “伯河大哥,你牽一匹戰馬進來,我看看!”孫權站起來,輕輕的道。 “諾!”孫河點點頭。 很快,幾個江東將士,就帶著一匹戰馬走進大帳里面。 孫權對著戰馬,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下,這是一匹西涼的戰馬,個頭很高,但是上面的裝備很簡單,除了套有馬韁之外,還套了一個簡單的墊子,其他就是沒什么了。 孫權如果記憶沒有錯的話,馬鐙,馬鞍,馬掌這座套在戰馬身之上的裝備,應該到晉朝之后,才出現在歷史上的。 “二弟,你到底在看什么啊?”孫策有些糊涂了。 “沒看什么,想到了一點小點子,你們繼續訓練,送我回城,明天我給你一個答復!”孫權對著戰馬,檢查很仔細,然后才站起來,道。 “行!”孫策很相信孫權,叫來幾個將士,把孫權送回城去,自己留了下來,打算住在軍營,開始踏踏實實的訓練騎兵,畢竟這是孫堅交給他的第一只部隊,他異常的重視。 孫權在幾個騎兵護送之下,返回的孫家的府邸,很快就鉆進了自己的小書房之中,開始回憶起來,這馬上三寶的結構圖案。 它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才把圖案完全的畫出來,這已經是下午了。 “厚伯!”孫權把孫家的管家叫來。 “二公子!”孫厚,從孫堅少年時代就跟隨者孫堅的老人,對孫堅忠心耿耿,不愿意去帶兵,一直給孫堅做管家,把孫家管理的井井有條,幾天前才和孫家的眾人一起返回吳縣。 “在吳縣,我們孫家名下的產業,有沒有打造刀劍的工坊?”孫權問道,郡守府名下都是有一個大工坊,不過如今這東西還不算真正的試驗過,不宜大規模制作。 “有倒是有,不過只是一個小工坊,只能打造普通的刀劍,制造不了好兵器,二公子要是想要制作兵器,可以直接去大工坊。”厚伯恭敬的道。 “不用,能打造刀劍的就行,厚伯,麻煩你替我跑一趟,讓他們把這個給我制造出來,記住,一定要保密,誰敢泄露出去,我滅了他!”孫權把圖紙交給厚伯。 “諾!”厚伯神色一震,明顯感受到孫權身上的寒意,連忙點點頭,接過圖紙,走了出去。 看著厚伯走出去之后,孫權的小身板坐在椅子上,微微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道:“哎!這個兵還是要練,多多少少要出點主意啊!” “這兵要怎么練呢?”孫權沉默了。 緊接著他離開的自己的庭院,走出的孫堅的書房,開始翻箱倒柜的去找孫堅的兵書,孫堅收藏的書籍不少,而且大多數都是兵書,這個年代,雖然紙張已經出現了,但是造價極高,并沒有大規模的使用,還是有不少竹簡布絹書寫而出的書。 孫權看的很費力,直到天黑才算是找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書籍,然后一股腦的把他搬回了自己的書房,一邊看,一邊思索練兵的大綱。 不過沉思到了大半夜,還是沒有多少頭緒。 第二天,一大早,孫權睡得朦朦朧朧之中,就讓闖進來的孫策拉了起來,只能很無奈的起床,洗刷一番,吃過早飯,然后拿著管家給的一個大木盒子,直奔軍營。 “把一匹戰馬拉過來!”進入騎兵軍營之后,孫權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著自己提前弄出來的騎兵三寶效果如何。 “二公子,這是什么啊?” “二弟,這東西看起來好像不錯啊!” 孫策周泰孫河幾人一看,都神色大喜,以他們長年騎馬的眼光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三件東西的珍貴之處。 “這是馬鐙,上馬下馬或者在馬上奔跑飛躍交戰的時候,都有很大的作用,能讓騎兵的腳有受力點!”孫權一邊給戰馬套上自己帶來的三件裝備,一邊介紹。 “這是馬鞍,你看到了,它的主要作用,就是穩定戰士在馬上的身形,而且騎馬的時候,比較舒服一點。” “最后這個是馬蹄鐵,釘在馬腿之上的,就好像我們要穿鞋,馬也要的,有了馬蹄鐵,就能避免馬蹄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花費了半個時辰,孫權才把三件裝備都裝在了一匹戰馬身上,然后才對著幾人,問道:“你們誰來試一試,看看效果如何?” “二公子,我來!”周泰站出來,一踏馬鐙,翻身上馬,縱馬出帳,開始在校場之上奔跑起來了。 第53章 江東的勢力分布 上 周泰騎著戰馬,繞著大校場,來回旋轉了五六圈,才停下來。 “如何?”孫策幾人已經走出了大帳,來到校場,看著周泰,孫權有些迫不及待的問起來。 “哈哈哈……好,太好了!” 周泰翻身下馬,神情激動,大聲的道:“將軍,二公子,有了此三寶,某家在馬上真真正正的能放開手腳,最少比以前多發揮出三成以上的戰斗力。” “此言當真?”孫策聞言大喜,有些不敢相信,急忙問道。 如果對周泰這種精通騎術之人都有如此大的幫助,可想而知這東西的好處了。 “將軍,屬下可不敢胡言。”周泰肯定的點頭道。 “我來試一試!”孫策一步跨出,順著馬鐙,一個漂亮的翻身,穩穩當當的坐在馬背之上,大喝一聲:“取吾之槍來!” 兩個親兵從大帳之中,把孫策的霸王銀槍抬了出來,孫策彎身,大手一抄,提著長槍,策馬狂奔,縈繞著校場,對著校場的幾個大木樁子,長槍一挑:“破!破!破!” 連續奔跑了數圈,才停下來,激動的狂笑而道:“哈哈哈……有此物在手,吾之江東騎兵何懼北地騎兵也!” 自古以來,南騎就不如北地騎兵,這是恒古不破的事實。 但是有了這騎兵三寶之后,孫策信心大足,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訓練出一支能與北地交鋒的絕世騎兵。 孫權一看,也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能補上江東軍最大的短板,未來就算長江也擋不住江東鐵騎的步伐。 “二弟,此物從何而來?”孫策有些著急的問道,周泰孫河兩人也帶著一絲希冀期盼的光芒凝視著孫權。 “我設計了,這是圖紙,你們拿給父親,讓父親麾下的大工坊制作出來就行的!”孫權臉不紅氣不喘,大言不慚的把這沉甸甸的功勞撈入懷中。 “二弟,你什么時候對于墨家之學也有研究啊?”幾人大喜,孫策微微一驚,問道。 “多看看雜書,自然就學會了!”孫權訕訕的道。 “將軍,我馬上去見主公,盡快把這寶物制造出來,這樣我們的騎兵就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形成戰斗力。”孫河小心翼翼的把圖紙放進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道。 “伯海大哥,你要提醒父親,讓下面人制造的時候,注意保密。”孫權提醒的道,這玩意其實制作工藝不復雜,只要在戰場之上交鋒,就很容易讓人繳獲,然后仿造,但是能保密一時,江東騎兵就多一分優勢。 “某家明白了!”孫河重重的點頭。 …………………… 接下來的幾天,孫策幾人忙碌著騎兵三寶的配置,蔡琰讓他娘和琴姨娘兩人纏著,脫不了身,也沒有時間搭理他。 吳婉和吳琴也是略有才氣,看到蔡琰這個大才女,自然有好感了,還主動讓蔡琰給府中的幾個小不點啟蒙,教學,蔡琰也不拒絕,畢竟有點事情做,沒有這么無聊,如是她就正經八百的當初了教書先生,把孫權扔在了一邊。 孫權只好在大宅里面,靜靜的看孫堅的兵書,然后根據自己從現代學到的知識,開始默學練兵大綱。 練兵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說簡單其實也簡單。 正所謂萬變不離其中,軍隊講究的是動作統一,團結合作,然后凝聚戰陣,這個時代的雖然猛將輩出,個人武力攀升到巔峰,一人可成軍。 但是,就算是孫堅這種萬軍莫敵的超級猛將,面對上千精銳戰兵結成的統一戰陣,都有可能飲恨其中。 孫權知道他自己對于騎兵并不擅長,戰陣的方面更是一問三不知,所以就死死的抓住一樣,統一動作。 這個很重要。 大概用了十天多的時間,孫權才把這份練兵大綱默學出來,但是還沒有和孫策打招呼商量其中的細節,就讓孫堅召集去了郡守府。 ———————————————————————————————— 孫堅經過這段時間的整理,還有和世家士族的溝通,算是站穩到了腳步,穩穩的做住了吳郡北部的地域,自然而然的有些坐不住了。 初平二年,正月十五日,吳縣,吳郡的郡守府。 江東軍的一眾高層,匯聚一堂,大堂之上,孫堅身為郡守,面色沉穩,安然的跪坐在首位,煞有威嚴,高岱迎接江東軍入城,有功,而且能力不凡,依舊為郡丞之位,顯得有些激動的坐在孫堅的左手邊,程普繼任了吳郡都尉的位置,坐在孫堅的右手邊。 顧雍是吳郡都尉丞,是程普的副手,坐在程普手下,孫堅明顯沒有避諱他的意思。 其他人,吳景,黃蓋,韓當,祖茂,孫策,周泰,孫權,還有十幾個軍中將領和郡守府的官吏席地而跪,左右列坐,吳縣令朱治也進入的江東軍的核心,坐在高岱身后。 “爾等皆然是吳郡的決策者,今日某家請你們來,就是要商討一下目前江東的形勢!” 孫堅虎目精芒,掃視了一眼所有人,最后才看著吳景,沉聲道:“元路,你一直在江東,比較熟悉如今江東的狀況,先來和大家說說如今江東的形勢!” “諾!” 吳景站了出來,走到中間,把一份地圖攤在中間的案桌之上,就要開始介紹目前江東的形勢。 “等等!”孫權看了看那張發黃的地圖,頓時想起來了,自己還要寶貝沒有拿出來。 “仲謀,怎么了?”孫堅瞇著眼,看著孫權,雙眸帶著一絲絲滿意的笑容,輕聲的問道。 “韓叔父,我的沙盤做好的嗎?”孫權這些天沒有時間去盯著沙盤,朱治又忙著吳縣的事情,就讓韓當去盯著。 “二公子,沙盤已經做好了,就在外面!”韓當是這里面第三個看過孫權制造的沙盤,自然清楚它的用處,所以一大早就讓兵卒運進了郡守府。 “你不早說,趕緊拿上來,讓他們開開眼界!”孫權目光閃亮,道:“這可是斥候營跑斷的腿做出來的寶貝。” “諾!”韓當點點頭,然后拍拍手,大堂之外,二十來過孔武有力的兵卒抬著一個大沙盤,走出來。 “這是什么啊?” 眾人不由自主的站起來,看著沙盤,孫堅目光一亮,低聲的道:“這上面是江東的地形!好清晰的地形,一目了然。” “沒錯,孩兒認為地圖有些太抽象了,而且不夠詳細,無法讓我們清晰的感覺到江東的地形,所以便讓斥候營的將士,這段時間加緊打探各方地形,然后做出來的這個地形絕對真實的沙盤!” 孫權解析道:“因為時間問題,這上面只有吳郡的地形是最清晰的,其他的都還在探索之中,只是按照地圖,建立的大致的方位。” “這東西比地圖好用,能讓我們打仗的時候,更清楚的布置戰略,好東西,正是好東西!”幾個出身軍中的大將,一眼就看出來了沙盤的好處,微微有些激動。 “哈哈哈,好小子,你的小腦袋是怎么長的,先是騎兵三寶,然后就是沙盤,不錯,不錯!”孫堅滿意的大笑,虎手撫摸孫權的小腦袋,很滿意。 騎兵三寶的出現已經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他是帶了兵的,自然明白騎兵三寶給江東騎兵帶來的作用,它能直接的南騎和北騎的差距拉上來。 如今沙盤,在未來戰役之中也會發揮出不少的用處,孫權這個小家伙還真的給他不少的驚喜。 “元路,你就對著沙盤和大家解析一下江東形勢,這個更加的清晰,能讓大家心中更加的明白其中的勢力分布。” 大堂之上,一眾人都已經圍在了沙盤的周圍,孫堅擺擺手,道。 “諾!”吳景點頭,然后指著沙盤上,吳郡地形,開始分析起來,道:“吳郡十三縣,吳縣,婁縣,無錫,毗陵,曲阿,丹徒,還有陽羨縣這七個縣城都已經我們江東軍的控制之中!” 孫權示意了一下,朱治走出來,直接在沙盤上的七個方位,插上一個金色的小旗,上面是一個‘孫’字,表示這是孫家的地盤,讓眾人看的更加的清晰。 第54章 江東的勢力分布 下 郡守府的大堂之上,眾人圍在沙盤周圍,聽著吳景的分析,孫策眉頭一動,有些不解的道:“這里應該加上富春吧,富春縣如今在叔父孫靜的控制之中,難道不算是我們江東軍的地盤嗎?” “大公子之言極是,富春的確算是在江東軍的統轄之下,但是富春僅有不到千余縣兵,而且懸孤在外,如若他人攻打,吾等鞭長莫及,所以并不算江東軍的地盤。”吳景微微一笑,解析的道。 富春縣在吳郡極南,中間要隔著許貢和嚴白虎的勢力,在沒有擊退他們之前,的確并不算是江東軍的地盤。 “富春對于現在的我們,可有可無,無關大局,但是一天還是幼臺的掌控之中,就算是我們的地盤,君理,把旗幟插上去!”孫堅雙眸劃過一抹精芒,沉聲道。 “諾!”朱治點點頭,然后在沙盤之上,又插了一面金色的‘孫’字旗幟。 “元路,你繼續!”孫堅道。 “諾!” 吳景點頭,然后指著沙盤之上反對幾個縣城,道:“許貢率領三千兵馬退出吳縣之后,駐扎在這里,由拳,海鹽兩地,同時在這兩地也招募的不少兵馬,現在加起來應該有五千兵馬。 然后他還聯合了占據烏程余杭兩縣的地方豪強嚴白虎,嚴白虎手中兵馬近萬,兩人為了對抗我們,結成了一個聯盟。” 朱治走出來,在其中的四個縣城,插上了許字和嚴字的小旗幟,代表著兩大勢力。 “那錢唐縣呢?”孫權有些疑惑的看著吳郡最后一個縣城。 “錢唐沒有一個統一的勢力,自從吳郡的郡守府管轄不到之后,便是有縣內的幾個豪強家族共同管理,不過縣令是虞重,背后應該是會稽虞家在控制著!”吳景沉吟了一下,道。 “江東四大家族之一的虞家,他們的手伸的真長!”孫策裝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一眼人群之中靜靜的站著的顧雍,冷笑的一聲。 顧雍不語,神色淡定,若無其事。 “主公,我聽說這許貢已經和嚴白虎密議,意圖要出兵討伐我們!”孫堅身邊的高岱這個時候輕輕的站出來,低聲的說道。 “他們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某還沒有來得及不去討伐他們,他們居然敢來找某家的麻煩,真不知道死活。”孫堅雙眸劃過一絲冷芒,冷笑了一聲,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道。 “他們加起來不過區區一萬五千多的兵馬而已,不足為懼,主公,只要你給我一萬兵馬,某家必定能平定兩賊!”祖茂魁梧的站出來,躬身的請戰,道。 江東軍都是精銳之師,對付這些地方兵馬,一萬江東戰士,綽綽有余。 “吾等請戰!”黃蓋韓當聯同身后的幾個軍官,神色之中也是戰意騰騰。 “嚴許二人不過是一群無膽匪類而已,此事不急。” 孫堅根本就沒有把嚴白虎和許貢這兩人放在眼睛,如今他坐穩的郡守之位,那么吳郡就沒有任何力量能擋住他的腳步,擺擺手,虎目看了看眾人,道:“我們的目光要長遠一點,我們被天下人稱為江東軍,自然要名副其實,我要的是整個江東,元路,你繼續,我要聽聽整個江東的形勢。” “諾!” 孫堅的豪情壯志讓眾人神情有些激動,吳景神色微微一震,然后指了指沙盤上,繼續道:“會稽郡,吳郡的大后方,郡守郭異,此人非善善之輩,于會稽虞家交好,麾下有數萬郡兵,不過他本人并不精通兵事,所以聽過他請來一人,叫王朗,助他練兵。” 朱治輕輕的繞過去,把一面藍色的郭字小旗插在會稽郡的上方。 “練兵?這是要和我們死磕到底!”孫策俊朗的臉龐有些稍冷。 “此事并不意外,郭異,我也曾經和他打過交道,非可屈人之下之輩!” 孫堅沉默了一下,笑了笑,雙眸劃過一絲凝重的光芒,道:“不過這個王朗,居然能得到他的親自邀請,看來也不簡單。” “王朗,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的呢?”孫權的心中微微一動,想起來了,后來孫策平定江東的時候,王朗不就是會稽的太守,還和孫策打了好幾場,最后好像……結果孫權倒是沒有什么記憶了,不過想來應該不是讓孫策干掉了,就是投降了。 “看來雖然孫家進駐江東的時間提前的,有些敵人還是不會變的。” 孫權瞇著琥珀小眼,心中暗暗的道。 “王朗,字景興,東海人,師從太尉楊賜,是郭異的至交好友,文武雙全,原來是徐州陶謙手下的治中從事,不過受到郭異的邀請,在年前已經到達了會稽。”顧雍突然站出來,淡淡的道,在江東,這些世家士族的消息,比江東軍的還要清晰的多。 “這么說,這個王朗還真有點本事,我倒是想看看他有多大的能力,能練出什么精兵來。”孫堅瞇著眼,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的玩味。 “我們接下來面對的就是丹陽,丹陽和九江不過一江之隔,丹陽太守周昕和九江太守周昂應該是袁紹的人,是袁紹在揚州的部署!” 說起來周昕,吳景雙目之中劃過一抹恨意,丹陽太守的這個位置本來是他,如何在朝廷的名義之上還是他,卻讓周昕強行霸主了。 “袁本初不簡單啊,居然在這里揚州插上一手。”朱治冷笑,然后把一面周字小旗插在丹陽之上。 “九江我們一時半會沒有渡江的能力,但是丹陽我們是一定要取的,說說周昕的兵力吧!”孫堅堅定的道。相對于會稽,丹陽在他眼中更容易拿下,畢竟吳景丹陽太守的位置名聲言順,他出兵也出的心安理順。 “周昕雖然在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手中折損了三千水軍,但是麾下大致上還有兩萬左右的兵力,具體的兵力狀況還需要時間去調查,不過丹陽兵,想來戰力不錯!”程普神色有些凝重,看著孫堅,道。 自古丹陽出精兵,丹陽精兵的戰斗了冠首江東。 “丹陽精兵,某家也有所聞。”孫堅虎目之中冷芒劃過:“不過就是不知道周昕能保留多少的丹陽精兵的戰斗力。” “主公,取丹陽要謹慎,吳郡未平,后方不穩,丹陽不可取!”程普謹慎的道。 “某家明白!”孫堅點點頭。 “豫章郡,太守華歆,華子魚,平原高唐人,他是揚州刺史陳溫的心腹,而且廬江郡太守陸康也是支持揚州刺史陳溫的。” 吳景聲音沉重,若有所指的道:“九江壽春讓周昂給占據之后,陳溫就在豫章,這一片地盤,算是陳溫的。” “陳溫,陳元悌。” 孫堅雙眸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低聲的吐出了這個名字。 揚州刺史部管轄揚州六郡,除了九江之外,其他的五郡就是江東之地,這是孫堅必須要拿下的地盤,只要拿下了江東,他才有能力與天下梟雄一較高低。 陳溫,就是最大的阻礙,畢竟陳溫占據正統地位,在這個年代,名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關系到士林中人對其的看法,讀書人畢竟主宰著整個時代。 “主公,某聽說,東萊劉繇,劉正禮已經得到了袁紹的支持,也長安的朝廷之上運作了一番,已經拿下了名正言順的揚州新刺史的位置,如今正在拉攏周昂和周昕兄弟,對抗陳溫!” 顧雍突然輕輕的道,聲音不大,卻能讓大堂之上所有人都聽到。 “此言可真!”孫堅瞳孔猛然有些收縮,急忙問道。 “此乃從九江都尉,陸家的陸俊叔父之處打聽出來了,千真萬確!”顧雍堅定的點點頭。 “這么說,揚州現在不是有兩個刺史嗎?” 眾人猛然一喜,這對對于江東軍來說,是一件好事,渾水才好摸魚,實力孫堅不缺,孫堅現在最缺少的就是一個名義。 如果有兩個刺史,就代表著揚州無正統,孫堅打誰都不過分。 小孫權這個時候卻有些瞇著小眼睛,凝視著顧雍,才剛才到現在,顧雍的話不多,但是明顯顯得比江東軍的消息網要精確。 顧雍代表的是世家士族,這些江東的世家士族正是一點也不簡單的,在江東之地,根深蒂固。 江東士族在消息之上明顯的比江東軍要準確,如果未來孫家的政權要對付這些士族,肯定會出問題的,孫權頓時有一絲的壓迫感,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錦衣衛組建起來。 第55章 吳郡之戰 你一言,我一句,形成了一番仔細的分析,眾人心中對于江東的勢力分布多多少少心中有些底了。 目前的江東,各地為政,各地的郡守之下,地方豪強,世家士族交織在一起,說白了就是江東一片混亂,差不多就和戰國時期的情況一樣,諸侯亂戰。 孫堅一雙虎目栩栩生輝,精芒閃爍,死死的凝視著沙盤之上一面面插著的旗幟,沉默了很久,大堂的氣氛有些壓抑,都不敢說話。 直到半個時辰之后,孫堅仿佛才有了主意,離開的沙盤周圍,煞是嚴肅的跪坐在首位,眾人連忙返回自己的位置,一本正經的坐了下來。 “諸位,嚴白虎和許貢我們是一定要拿下了,爾等可有良策?”孫堅身軀如虎,頗有威嚴的問道。 “主公,你準備何時動兵?”眾人有些沉默,程普拱手問道。 “越早越好,不過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孫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頭去目光凝視著高岱,輕聲的問道:“如今吾麾下有三萬精銳江東兵馬,加上這個幾個縣城歸降的府兵,有四萬之數,糧草和輜重都成了一個不小的問題,想要開戰,必須要有充足的糧倉,高郡丞,吾之吳郡,可有充足之糧草?” 高岱一直掌控著吳郡的民生和財務,這事情問他就最清楚,養活軍隊,不打仗和打起仗來的糧草消耗大為不同,一旦打起仗來,數萬大軍的消耗,完全是一個天文數字。 在這個時代,打仗最忌憚的就是糧食不足,最后導致功敗垂成。 “主公!” 高岱站起來,拱手道:“我們吳郡去年的收成還算可以,但是從前年開始各地方已經不尊郡守府之統轄,所以周邊的縣城賦稅都繳不上來,唯一能掌控的只有吳縣和婁縣,相對我們糧倉并不充足,大部分都是以前的陳糧。 不過主公要全力征戰的話,屬下一定盡力的挪一挪,保證可是支持三個月,三個月之內必須解決戰事,不然吳郡會面對很大的糧食問題。” 吳郡人口密度比較大,十三縣加起來將近八十萬人口,經濟相對于其他地方,也比較繁榮發動,而且一直沒有太大的戰亂,也就是這幾年才開始各自為政,所以即使孫堅是剛剛進駐,沒有經過修生養息,也有足夠的糧食支持數萬大軍三個月。 “好!”孫堅雙眸閃亮,微微一喜,贊道:“孔文大才,此戰能勝,爾可為首功。” 能支持三個月,足夠他解決吳郡境內的戰事,以他的實力,他并不相信嚴白虎和許貢能支持他三個月的進攻。 “主公過譽了,此乃岱本職而已!”高岱剛開始迎接孫堅入吳郡,也許只是為了平息吳郡之內的混亂,勉去戰亂,甚至已經做好了在孫堅進駐之后和盛憲一起免職的準備。 但是孫堅對他的無戒備信任,讓他開始漸漸歸心,全力支持孫堅了。 “如今糧草充足,只需要半月之準備,便可出兵,所以某家打算二月初便正式出兵!速戰速決,一舉拿下整個吳郡。”孫堅雙眸之中劃過一絲冷冽的寒芒,朗聲道。 “主公打算出兵幾何?”程普眉頭一動,問道。 “此戰求速,必須雙線而戰,一路攻打由拳,一路攻打烏程!” 孫堅沉默了一下,站起來,重新走到沙盤旁邊,指著手,瞇著眼睛,道:“這一戰某家親自出戰,出兵兩萬,吾親率兵一萬,西行,打烏程嚴白虎,大榮!” “在!”祖茂神色一震,站出來。 “汝為東路軍的主帥,率兵一萬,攻打由拳許貢,不能讓他們兩個聯合起來,在兩個月之內,必須結束戰事!”孫堅斬釘截鐵的道。 “諾!”祖茂點頭。 “公覆,你于某同行,義公,你輔助大榮,元嘆,你乃是顧家的驕子,既入我郡守府,某絕對不虧待你,你祖茂軍中主簿,輔助其攻打由拳,可愿意?” 孫堅開始點將了。 “諾!”眾人猛然點頭,顧雍面無表情,也拱手回答道,只是雙眸之中多了一絲別人看不到的異彩。 他并不相信孫堅這么信任自己,孫堅此意必有所圖,不過他也無法拒絕,而且他也不愿意拒絕,看看江東軍的真實實力,還是必須要做的。 “德茂,某家征戰之時,吳縣和郡守府就交給你了,孔文和君理輔助左右,吳縣不可出亂子!”孫堅很信任的看了看程普。 即使到了如今,程普還是他唯一的謀士,最信任的人。 “諾!”程普幾人堅定的點點頭, 孫策周泰兩個好戰之輩雖然明知道自己的任務就是訓練好騎兵,但是相對來說沒有接受到征戰的任務,還是有些失落,垂頭喪氣的。 “策兒,騎兵是我江東唯一的一支騎兵,你可要好好用心!”孫堅看著孫策垂頭喪氣的樣子,給了他一個安慰獎。 “父親放心,策兒一定會把他們訓練成江東最精銳的騎兵!”孫策得到鼓勵,立刻滿血復活,精神大振。 “權兒,為父不在,估計你就會偷懶,為父思前想后,決定了在郡守府給你謀個差事,你以后就在德茂叔父身邊當個跑腿的文書吧!多學學!” “啥?”孫權以為沒有自己什么事情的時候,孫堅猛然飆出一句,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要是天天到郡守府上班,這日子還要過嗎? 我的自由啊! 孫權不干了。 “父親,你看,權這個小胳膊小腿的,實在……”孫權跺腳了,趕緊上去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好了,這事情為父已經決定了,你不必多言。” 這個時候,孫堅霸氣側露,帥的一談糊涂,直接打斷孫權的話,看著程普,道:“德茂,看著他,讓他每天點卯,不要讓他偷懶!” “諾!”程普愛莫能助的看了一眼孫權,點頭道。 “你這是使用童工,這日子還讓不讓人活了。”孫權欲哭無淚起來了,雙眸憤憤的看著霸權主義的孫堅。 黃蓋韓當幾個老將倒是沒有意外,不過周圍一些不熟悉孫權的官吏倒是有些意外的凝視著孫權的小身影,顧雍更是雙眸瞪大,看著孫權的目光充滿疑惑。 孫堅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能得底下人信服,絕對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孫權若是沒有點本事,絕對不會讓他進入郡守府。 那么這個年僅十一歲的少年,必然有過人之處。 “孫權,有意思!”顧雍瞇著眼睛,對這個少年來了興趣。 ……………………………………………… 初平二年,二月初三,吳郡新郡守孫堅打響了收復吳郡的戰役,親自率領著大軍南下,一路取烏程縣嚴白虎,一路直取由拳縣許貢。 這算是這頭江東猛虎返回江東之后的第一次戰役,江東所有諸侯豪強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自然不會認為嚴白虎和許貢能和孫堅抗衡,但是戰爭一起,也算是能從側面的了解一下孫堅的實力。 這其中緊張的自然是會稽郡,畢竟孫堅如果拿下吳郡,那么下一個目標,絕對是會稽,會稽是吳郡的大后方,后方不穩,孫堅就無法征戰江東。 會稽郡,山陰,郡守府。 大堂之上,郭異神情嚴肅的跪坐在上面,郭異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儒雅中年,雙鬢微白,精神不錯,雙眸有些狹長,目光尖銳。 他的旁邊還坐著一人,正是王朗,如今的會稽郡的郡司馬,年約三十,正值壯年。 “景興,汝認為嚴白虎和許貢能擋住孫文臺乎?”郭異沉聲的問道。 “大人,嚴白虎頂多算是一頭狼,許貢不過是一頭畏首畏尾的狽而已,猛虎可是狼狽可擋,不足以相提并論,他們必敗無疑。”王朗搖搖頭,冷笑的道。 “如若我出兵相救,又如何?”郭異目光一凝,劃過一絲冷芒。 “大人,萬萬不可!” 王朗還是搖搖頭,神色之中一抹戰意揚起,道:“雖然我們早晚要和孫堅一較高低,但是如今會稽的郡兵還有待訓練,不足以對抗孫堅麾下的精銳兵馬,如若我們提前出兵,未必能相助嚴白虎他們,反而會給孫堅一個借口,趁機攻打會稽。” “沒有借口他就不會來了嗎?如今孫文臺大軍在手,坐擁吳郡,豈可放過某家。”郭異恨恨的冷笑。他和孫堅當年同時在會稽郡任職,結下不少梁子,他很清楚,他和孫堅是敵人。 “最少能讓他晚一點來,只要給朗半年時間,必然可以讓會稽兵馬的戰力更上一層樓,到時候我們才有能力和孫堅一較高低。”王朗自信的道。 “景興,那就看你的了!”郭異無奈嘆了一口氣,他也明白,雖然他得到當地不少的豪強世家支持,招募了數萬兵馬,但是如今會稽郡兵要想和孫堅的精銳兵馬開戰,還是不足的。 第56章 理所當然的剽竊,權數誕生了 早晨,篤篤篤,幾聲敲門聲之中,一縷陽光折射在孫權的小臉之上,孫權從美夢之中驚醒,輕輕的睜開了雙眸,然后又閉上,翻過身去,繼續熟睡過去。 咔嚓! 一聲輕輕的推門聲之后,只聽到幾個很輕柔的腳步聲,然后一股幽幽的處子幽香撲鼻而來,孫權一下子把被子遮過頭。 “權,起來了,不要賴床了,不然點卯要遲到了。”一雙潤滑柔嫩輕輕的拉開被子,蔡琰如同黃鶯般的聲音柔柔的響起。 “蔡姐姐,怎么又是你啊,我娘太賊了!”孫權無奈,睜開明亮的大眼睛,嘆聲的道。 自從孫堅出征之后,孫權偉大的自由就沒有了,每天都要準時的去郡守府,想要睡過懶覺都不行,孫權當然不會這么順從了,父親不在,兄長在忙碌著練兵也不著家,他就是脫韁的野馬,誰也管不住,愛去不去。 結果程普完成不了任務,不干了,就上門抱怨了,都說天下最了解兒子肯定是母親,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吳婉幾次親自去叫孫權起床不管用之后,靈機一動,這個把孫權叫起床的任務交給了蔡琰。 正所謂一物治一物,老娘都管不住的小孫權,一聽到蔡琰嬌嗔嗔的聲音就沒轍了,準一個叫一個起。 “權,你不能這么說夫人的!”蔡琰連帶著幾個小侍女,幾雙芊芊玉手溫柔的把孫權從被窩里面拉出來,然后給他更衣。 “蔡姐姐,你站在那一邊的,你和我一國的,你不會是被我娘收買了吧?”孫權一邊穿衣服,一邊很不滿的道。 “討厭,凈是瞎說,誰和你一國的啊!”蔡琰的小臉緋紅,然后振振有詞的道:“夫人是個好人,比你小混蛋好多了,我和夫人才是一國的。” 孫權知道蔡琰和吳婉相處的很好,一副傷心至極的樣子,打趣的道:“蔡姐姐,你這樣就拋棄我,實在太讓我傷心了。” “好了,別貧了,趕緊吃早飯,然后去郡守府點卯。”蔡琰實在受不了孫權的沒底線的賤樣子,玉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竅。 “哎!憋屈的日子啊!”孫權在蔡琰侍奉之下,吃過早飯,然后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模樣離開了孫家大宅。 孫家大宅距離郡守府不過是一條街,不到一刻鐘,孫權在郡守府的守衛注視之下,悠悠然的走進的郡守府。 “權公子!” “權公子來了!” 眾人紛紛對著孫權恭敬的打招呼,孫權覺得二公子這個稱呼顯得有點二,在他強烈的要求之下,現在眾人對他的稱呼變成的權公子。 “仲謀來了!”程普正在堂上處理公文,抬頭看了一眼走進的小孫權,微微一笑。 “叔父,咱們都這么熟了,你用得了盯著這么緊。”孫權走到程普身邊,盤坐下來,有些無奈的道:“要不我出去溜一圈,你就當看不到。” “仲謀,咱們的交情歸交情,但是主公的命令普不敢違抗!”程普笑呵呵的道:“你還是乖乖的坐在這里,等天黑吧!” “叔父,你行,權記住你了!”孫權沒轍了,狠狠的道,然后坐在程普身邊,開始無所事事的找點事情做,把那些以**紙記錄下來的賬本翻出來看。 “東村上繳一百八十石新谷,三里鋪上繳一百二十三石新谷……婁縣,八月六日,入門稅賦三千五百錢,八月十二日,入門稅賦四千一百二十錢……這是什么東西啊?” 孫權翻了翻,把這本在他眼中亂的一談糊涂的賬本丟了出去。 “這是高郡丞上交的賬本,都是吳郡這去年稅賦賬本,主公看的一個多月都沒有審核完畢,結果就交給我了。” 程普把數十本的賬本疊起來,嘆聲的道。 本來這不是他的活,他不過是吳郡都尉,管理軍事,不過如今孫堅征戰在外,他就挑起了整個吳郡的大梁。 “你審核的多少?”孫權又翻了翻,真為古人的數學感覺到崩潰。 “我征調了十幾個賬房先生,還有一個月,應該能審核完畢,到時候也能揪出一些貪官,主公當初入駐的時候,沒有多少人手,用的都是原來的班子,但是其中有不少的齷齪之輩,一直沒有料理,這一次能清洗一批。”程普目露寒芒,輕聲的道。 “就你這樣查,查到明年都揪不出多少人來。” 孫權靈光一動,有主意了,不過要先談條件,道:“叔父,要是我有辦法能在三天之內把這賬本料理完,以后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何?” “三天?怎么可能?”程普啞然一笑,當下搖頭。 “就說你答不答應?”孫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眸光,問道。 “行,你要是真的有辦法在三天之內,把這堆賬本料理完,叔父就算拼著主公的責罰,也答應你,以后對你來不來郡守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程普雖然知道孫權心智成熟,有些聰明才智,但是絕對不相信他有這么大的能力。 “就這么說好了,一言為定!”孫權有些得意洋洋的,左手啪了一下打了一個響指,然后就站起來,匆匆忙的往外面走去。 “你去做什么?”程普一看孫權這個得意洋洋的樣子,感覺有些不對,自己好像上當了。 “去準備點工具!”孫權頭也不回,只是向著后面擺擺手。 “難道他真的有辦法?”程普一愣,不過還是有些不相信,喃喃自語的道:“應該不會,就算最好的數算大師也不能再三天之內把這些賬本料理出來。” 孫權叫上幾個護衛,然后走了幾個木匠鋪子,僅僅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把自己要的東西給做了出來,讓幾人抬著一個大箱子,下午就直接回到了郡守府。 “叔父,把你的帳房先生都借給我!”孫權大咧咧了道。 程普也摸不清楚他葫蘆里面買了什么藥,不過還是照做了,把麾下的十幾個帳房先生都交給了他。 磨刀不誤砍柴工,孫權開始對一共十二個賬房先生開始上課,他教的是阿拉伯數字:“零是0,一是1,二是2,三是3……十就是10,以此類推,一千一百一十一就是1111,很好記!” “權公子,這是什么數字啊?”有些賬房先生糊涂了。 “仲謀,我也沒有見過這些數字啊?”程普看著這些阿拉伯數字,疑惑的道:“有什么用嗎?” “這是我發明了數字,以后就叫做……權數吧!這些數字能把數目簡單化,一目了然,至于用處,可大了!你們接著聽就是了。” 孫權無法和他們解析什么是阿拉伯數字,于是直接把它當成了自己的功勞,至于剽竊,第一次有些臉紅,第二次有些不好意思,第三次有些懺愧……結果就變成理所當然,因為他的臉皮已經沒感覺了。 如今他的臉皮把阿拉伯數字變成權數,已經沒有絲毫羞愧之心。 “這是九九乘法表,你們都背熟了!背的滾光爛熟。”孫權把阿拉伯數字教完之后,就把小時候用到九九乘法表都弄出來的,頓時讓這些賬房先生大吃一驚,無比的驚異起來。 “五五二十五,五個五加起來的確二十五,這九九乘法表太神奇了!”一個賬房大驚的道。 “的確,這樣能節省我們不少的時間。”眾人都是管理賬房的,對于數字十分的敏感,一下子看出來了九九乘法表的厲害。 第57章 賬本 阿拉伯數字是顛覆這個時代的數字,采用的十進制是最簡單方便的算法,加上九九乘法表,這些賬房先生越學越驚異,最后只能用一種無法說出來敬佩眼神看著少年孫權。 “公子居然能發明這么厲害的算法,乃天人也!”一個老賬房看著孫權,對于這個孫家二公子越發的恭敬的道。 “權數必然能造福天下眾人!公子必定可青史留名。”還有人感嘆道。 孫權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經的道:“不過只是小道而已,不足掛齒!” 來到這個時代,他擁有比這些古人先進一千八百多年的知識,要是真的記在下來,絕對是一個大發明家,比愛迪生還要偉大的發明家。 一下午的時間,孫權都花費在這些賬房先生的身上了,把他們當成小學生來對待,把這些阿拉伯數字和九九乘法表,然后一些加減乘除的都一股腦的交給他們。 這些賬房先生本來就是吃這一行飯的,對數字很敏感,所以對于阿拉伯數字的接受能力倒是不弱,很快的就能找到其中的規律,有些聰明的還能舉一反三。 天黑了,然后孫權就準時的下班了。 不過這一個晚上,十二賬房先生都沉迷在這里寫阿拉伯數字上面,沒有一個能睡得著的,不敢浪費一絲一毫時間,連夜鞏固孫權所教的東西。 學會的阿拉伯數字和加減乘除這些法則,他們就算有一天不再太守府當差了,去到那里都是大帳房,沒有人敢小瞧他們。 就連程普也無法忽視孫權弄出來的‘權數’,他雖然不是正經八百的賬房,但是在長沙,也曾經管理民政,對于賬目有很大的了解,不然孫堅也不會把審核賬目的事情交予他。 孫權弄出來的權數和九九乘法表,還有一些加減乘除的法則,讓他嘆為觀止,有時候他就像把孫權的小腦袋扒開,看看里面是這么長的。 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怎么能懂這么多,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生而知之的人嗎? 不過他也很慶幸一件事,孫權是他義兄孫堅的兒子,和他是一個陣型的,不然他要是知道敵營有這等怪才,絕對會不惜一起代價,干掉他。 …… “好了,今天我教你們如何使用算盤!” 第二天,一大早,孫權來到的郡守府,繼續沒有完成的事情,打開一個大箱子,把昨天匆匆忙忙做好的算盤拿了出來,然后開始教他們如何打算盤。 在有計算機之前,這可是最容易,最準確,也是最簡單的運算工具。 “算盤?”程普驚異的看著這些奇怪的東西。 “這個東西怎么用了?”一個三十來歲的賬房問道。 “這算盤是配合九九乘法表來用的,加是進,減是退,這上面都有標志,個十百千萬……”孫權很認真,很詳細的教這些人用算盤。 “原來是這樣用的,方便多了!” “這是加,五個滿了又上一格,兩格是代表十,十再進一位置,的確很清晰。” 對于算盤,這些人上手的也快,不過容易出錯,中間打算盤的時候,明顯無法對上數字。 “你們記住一個算盤口訣!”孫權記憶中的確有這么一個口訣,而且還記得很清楚,直接把它弄出來了。 “加法的口訣是,直加,滿五加,進十加,破五進十加,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進一……”“至于減法的口訣是,不退位的減,退位的減,直減破五減,退位減,退十補五的減,一一下一一上四去五,一退一還九……” 孫權背誦的三四遍,這些賬房先生都一一的記錄下來了,然后開始一邊背誦,一邊練習算盤的使用,感覺到越發的輕松起來了。 “仲謀,你這權數一定要必定能讓我們以后的賬務變的更加的容易,清晰!”程普感嘆道:“我一定要推廣出去。” “這事情以后再說,我們現在先把賬本解決了再說!”約莫到了下午,這些賬房先生開始熟悉阿拉伯數字和算盤了,孫權就叫人把所有的賬本都抬上來,僅僅只是吳郡附近的幾個縣城,就有一大箱子。 “現在我再教你們一個最方便的查賬的方法,你們十二個人,分成三組,第一組統計收入,第二組統計支出,第三組把收入減去支出,得出最后的數字。” 孫權把后世推行的一種最簡單的查賬方法交給他們:“你們只有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內,如果你們不能把這些賬本審核完畢,就有些讓我失望了,會讓我有一種感覺,我把權數教錯的人。” 如今的孫權,一板起臉來,身上就有一股莫名的威嚴,眾人都能感覺到這幼小的身軀之中散發出來的那種讓心悸的氣息。 “諾!”這個十二賬房倒是自信十足。 程普如何統領著整個吳郡,事情多的分不開身,自然不會一直盯著,所以在孫權的監督之下,這十二個賬房開始努力的計算起來,算盤打的啪啪的響亮。 …… 眾人的努力之下,僅僅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孫權就把這些賬本統計完畢,拿到的最后的審核成果,走進的郡守府的大堂。 這時候程普高岱和朱治三人都在,應該正在商量什么要事。 “叔父,審核的成果出來了!”孫權手中拿著一本最后記錄下來的賬本,其中記錄吳縣,婁縣,無錫,毗陵,這個四個縣城的賬目。 曲阿丹徒和陽羨的這個三個縣城,這段時間來,一直變換混亂,新的縣令都是新郡守府頒發的,查賬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 “哦!這么快!”程普接過賬本,有些吃驚,本來他已經料到孫權必然能用三天時間解決這個賬務,結果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好好看看,估計你看的就沒有好心情了。”孫權嘆聲的道。 東漢官場上的貪污公款可真是簡陋,每個人親手入庫的稅收都留下姓名,只要數目不對,就能直接揪出其中的貪官來,太簡單了。 “權公子的權數,岱如今也在拜讀當中,尤為驚嘆!”高岱站起來,恭敬的道,孫權讓他弄的那溢出入城大戲,他就知道這個少年不能以年紀來衡量,但是權數的出現,他感覺自己還是小看了他。 “高郡丞,你過獎了!”孫權微微一笑,在其他人面前,他還是有些謙虛品質的。 程普看著那本賬本,臉一下子就黑了,變的有些陰沉起來,這上面記錄的很清晰,但是其中賦稅的所得和最后入庫的數字,有著巨大的差距。 “好,好,好一群蛀蟲!真把郡守府當成是他們的家了,不說其他的稅收銀錢,單單是得到的稅收糧食居然才入庫一半,其他的都去哪里了?”程普只是翻了幾頁,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怒氣迸發,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案桌之上:“高郡丞,你自己看看吧!” 高岱接過賬本,只是看的一眼面色頓時就變了,越看心越是慌,他自問能力不凡,一肩膀挑起了吳郡的民生和財務,但是這上面的記錄才讓他感覺自己的無能,還有自己手下之人的貪婪,鐵青著臉,懺愧的道:“此乃岱之失職,等主公返回之后,岱必定向主公請罪!” “這上面記錄的人,你覺得如何處置?”程普沒有怪高岱,要不是孫權,恐怕他自己都無法從賬本之中看出來這些問題,高岱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此乃蛀蟲,以后必定蠶食我吳郡江山,殺!全殺了。”高岱凝視著賬本之中名字,上面也有不少是他的心腹,他依舊冷冷的道。 “不可!” 一旁的朱治拿起賬本看了看,才道:“這上面的名字,大多數都是一些地方豪強,士族子弟,如果我們直接動手殺入,恐怕引起江東世家的反彈,如今主公不再,我們不能讓吳郡不穩。” “仲謀,你怎么看?”程普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心中的怒氣,道:“不殺必然會讓他們感覺僥幸心態,恐怕以后也會如此,殺了,又難以和這些豪強世界交代,你給叔父一個主意吧!” “殺是不能殺了,畢竟父親在吳郡還不算是穩定江東,如果直接殺了,必然會出亂子,不說這些世家豪強的反應,這個數量有些大了,法不責眾,如果我們強硬的拿下了這些人,恐怕各地的官衙都不穩,不過這樣就放過他們,未免有點輕率了。” 孫權沉默了一下,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冷冽的寒芒,道:“這樣吧,叔父,你把這些人都召集起來,然后把這些賬本都給他們一一過目,算是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明白一點,只要他們貪了郡守府的錢,我們就能查出來,然后就在他們面前把這些賬本都燒。 最后告訴他們,以前的我們可以一筆勾銷,官位還是他們的,但是以后查出來一個,就殺一個,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姑息!” “這樣行嗎?”程普一聽,目光閃亮,有些蠢蠢欲動了。 畢竟如果強行拿下這群郡守府之中和各縣之中的管理著,恐怕他們控制之下的幾個縣城都要陷入混亂。 孫權的這個方法,既能給他們一個教訓,又能讓他們安定下來,繼續管理。 “這樣我們不就太便宜他們的嗎?”高岱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新的統治者就有新的制度,我們何必死死的揪著前面不放,只有能讓他們以后手腳干凈一點,就行了。”孫權嘴角一抹淡然的微笑,道。 第58章 霸王鐵騎 自從孫權解決的賬本的問題,程普也算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對于孫權來不來郡守府上班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孫權算是解放了,有空就去郡守府轉一圈,碰上事情就絞盡腦汁,給程普他們出幾個餿主意,然后就回家,死皮賴臉的和蔡琰這位絕色大美女廝混在一起。 美其名是培養感覺,其實就在吃豆腐,雖然年紀小了點,老二來沒有長好,但是又白又嫩的豆腐,不吃白不吃,過過手癮也是幸福的。 這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 當然,他的好日子也沒有過幾天,程普雖然放過了他,但是兄長孫策卻盯上的他,孫策用了大半個月,加上騎兵三寶的威力,算是讓這群騎兵的騎術進步神速。 當這群騎兵勉強能進入練兵階段了,他又一次找上了孫權。 孫策總是感覺孫權的鬼點子能讓他練出一直精銳的騎兵來。 “二弟,剛好你有空,大哥碰上難題了,你陪大哥練兵吧!”孫策返回家中,看著混在美人隊里面的孫權,大咧咧的道。 “為什么找我啊?”孫權苦悶的道:“我也不太懂練兵啊。” “你不是弄了一份練兵大綱,前些日子還要給我看的呢?”孫策道。 “啊!好像有這么一回事?” 孫權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也弄了一份練兵大綱,正好試一試,于是乎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然后……他的幸福日子又一去不回了。 江東的騎兵大多數都是軍中的老兵出身,還有不少是西涼投降的降兵,過了騎術這一關,后面的倒是比較順利多了。 這一天,六千一百二十個騎兵戰士集中在軍營的大校場之中,排列的整整齊齊的,仿佛在等待校閱,而校場中間有一個高臺。 孫策周泰和孫河都各自穿著一身銀色的盔甲,孫權的小身材也穿著一身盔甲,這是郡守府的治鐵工坊特別制造的,特別的材料,不重,暗灰色的外表,顯得平淡,在戰場之上,閃眼就代表著靶子,自然要平凡一點。 “你們好,我是孫權!” 孫權的身軀輕輕的站出來,雙眸俯視著數千的戰士,朗聲的道:“你們可以叫我權公子,但是最好叫我權教官,我是你們的將軍,孫策請來的教官,負責訓練你們!” 下面的一眾戰士微微一愣,一個個瞪大眼睛凝視著孫權的小身軀,明顯帶著一絲的疑惑和不信任,甚至一些桀驁不馴的戰士還帶著一絲蔑視的目光凝視著孫權,他們感覺著這簡直就是兒戲。 自古以來,軍隊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孫策能讓這數千老兵乖乖順從,不是因為孫策是大公子,而是因為孫策勇冠三軍,強大到他們無法反抗。 但是孫權,一個小屁孩,憑什么訓練他們的。 孫權是孫家的二公子,如果讓他們拼命保護孫權,他們就算舍命也會做到,但是如果讓孫權領導他們,這就難了,雖然是一個兵,但是兵也兵的傲氣。 “權之言便是我孫策說的話。”孫策一步踏出,身上一股兇氣散發,鎮壓全出,一眾將士頓時收斂起自己的目光。 孫策這段時間憑借著自己的手段和武力,早已經讓這些老兵心悅誠服。 “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這么一個少年,其實我也并不想訓練你們,但是既然你們將軍請我來了,我自然而已的要做點什么!” 孫權露出了一張燦爛無比的笑容,讓一眾戰士仿佛心中有些不安。 “江東誰的騎兵能聞名天下?”孫權一步踏出,氣勢濃烈,大聲的問道:“有沒有人回答我?” “當然是西楚霸王!”一個領兵軍侯站出來,大聲的道:“只要西楚霸王的鐵騎才能與北地騎兵一覺高低。 “很好!” 孫權雙眸綻放出一絲精銳的目光,大聲的道:“從今天開始,我們江東的騎兵營就叫霸王鐵騎,周泰!” “到!”周泰大步的站出來,大手一抄,一面血色的旗幟,上面繡著一個金色的‘霸’字。 “霸王鐵騎!” “霸王鐵騎!” 眾將士一瞬間雙眸睜大,一個個的目光之中爆發出一種的激動,在江東,沒有多少事情比霸王之名還要能激憤人心。 如若有一天他們的騎兵能讓江東人稱為霸王鐵騎,那就是一個無上的榮耀,光宗耀祖。 “不過霸王鐵騎乃是江東最精銳的騎兵,不是人人都能進入霸王鐵騎了,如何你們有六千一百二十人,但是霸王鐵騎正常成立的時候,也許只有五千。” 孫權嘴角一抹笑容,悠悠然的道。 “那我們不是有一千多被淘汰?”眾人駭然一驚。 “我說的只是也許而已,若是不能讓我滿意,也許只有四千,三千,或者兩千,你們都給記好了,霸王鐵騎是延續霸王之名,只有最精銳的騎兵才能進入霸王鐵騎,沒有我的滿意,就算你們將軍求情,你們也不能進入霸王鐵騎,我寧缺毋濫!” 孫權冷聲的喝道,有點幼稚的聲音響徹整個校場。 “某家已經把練兵的權利交給了孫權,在練兵期間,就算某家也要聽他的命令。”孫策站在孫權身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眾人這個時候才帶著一絲駭然的目光凝視著高臺之上孫權的小身影,孫權這是明擺著告訴他們,他能主宰這里。 “眾將士聽命!”孫權冷聲一喝。 “在!” 六千多的戰士感覺昂首挺胸的,表現出自己最精神的狀態來。要是被趕出的霸王騎兵,那就太悲催了。 “圍繞著這個大校場,給我跑步。”孫權指著大校場,大聲的道:“我不叫停,就不許停!跑到最后的一百人,淘汰。” “啊!” “為什么啊?” 眾人不明白,疑惑的看著孫權,如果孫權一直不叫停,這不就是明擺著坑人嗎? “五息之內,如果不立刻動身,馬上淘汰。”孫權冷聲的道。 數千將士猛然一駭,急忙動身起來了,開始縈繞著大校場跑起來了。 前幾圈隊形還算是整齊了,到了第五圈其,隊形開始凌亂起來了,體力出色的開始猛烈的奔跑,體力不足的開始放慢腳步。 漸漸的,自然有人開始掉隊了。 “權,這是方法行嗎?跑步而已,太簡單的吧!”孫策有些懷疑了,周泰和孫河也疑惑的凝視著他。 “不要小看簡單的方法,跑步是最能表現一個人的意志力,孫河你現在應該找人記錄下來他們的表現,我要淘汰的不是體力最弱的,而是意志力最弱的,能堅持下去的,才有明天。”孫權低聲的道。 “諾!”孫河點點頭,去找人盯著這群人的表現。 “權,你不會真的淘汰他們吧?”孫策大吃一驚,他以為孫權不過是嚇唬他們而已。 “大兄,你以為我說假的!” 孫權堅定的道:“不合格的,我一定會淘汰,我說過了,霸王鐵騎代表著江東最精銳的騎兵,一定要最精銳的,記住,是最精銳的,寧缺毋濫,就算只能剩下一千,也是要淘汰掉不合格的。” 第59章 孫權練兵記 上 “二弟,這段時間我們每日每夜的訓練他們騎術,這些都是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騎兵,要是淘汰了,我們如何補充啊?”孫策眉頭皺起,有些不滿的道。 孫權聳聳肩膀,嘴角一抹笑容,淡淡的道:“大兄,你不想要一支精銳的騎兵了嗎?” “我的確是想要一支精銳的騎兵,但是……”孫策頓時有些說不下去了。 “想要的話,就相信我,優勝劣汰是必要的,只有互相的競爭,才能讓他們爆發出自己的潛力,至于如何補充人員,這個問題太簡單的。” 孫權的神色微微一動,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補充,這六千多人能留下一半,我就覺得是不錯了,霸王鐵騎是江東最精銳的騎兵,必須保持精銳之名,任何一個騎兵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不能有絲毫的馬虎,所以這數目也不會太多。” “什么?” 孫策駭然一驚,頓時是大聲的反對,道:“這不行!” “大兄,你不覺得太貪心了,江東的所有騎兵都在這里,父親不會說什么,但是其他叔父一定會有意見,你總要給人家留點騎兵吧!” 孫權裝過頭來,凝視著孫策,嘆聲的道:“這些被淘汰的騎兵依舊是騎兵,離開的霸王鐵騎,幾個叔父一定會爭著要,你最少能讓幾個叔父有點收獲吧。” “啊……我貪心?對,你說的對,是我太貪心了。” 孫策讓孫權的一句話,仿佛如同迎頭一擊,把這些日子得意洋洋的他給敲醒了。 江東如今就這六千多騎兵,如果一下子全部捏在手中,父親自然不會說什么,但是幾個資歷深厚,帶兵多時,戰功赫赫的叔父心中一定會不舒服。 “我們既要給幾個叔父留下一批騎兵,而且還要給自己留下最精銳的一部分。”孫權瞇著眼睛道:“大兄,經過淘汰了,你讓伯海大哥在其他地方開辟一個獨立的訓練的營寨,讓他們也進行訓練,等幾個叔父返回吳縣的時候,必定來搶。” 孫權打算訓練出來一支如同騎兵之中的特種兵營般的霸王鐵騎,這樣也算是給霸王騎兵留下了一個后備營,畢竟將來征戰沙場,馬革裹尸是一個宿命。 “行,接下來那就看你的了!”孫策看著地下依舊在長跑之中的一個個士兵,點點頭。 “大兄放心,我一定練出一支精銳的兵馬!”孫權神色之中一抹自信,然后走下的高臺,來到的校場之中。 “將軍,權公子的能行嗎?”周泰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倒不是懷疑孫權,只是有些不放心,畢竟練兵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事到如何,我們一定要相信他!”孫策雙眸綻放出一絲精芒,輕聲的道:“幼平,傳令下去,練兵期間,騎兵營所屬所有軍官,必須聽從權教官的命令,有違抗命令者,以軍法處置。” “諾!”周泰點點頭。 孫權輕輕的走到校場的旁邊,凝視著這群戰士在不斷的奔跑,數千人的腳步聲猶如洪雷,震動大營,孫河帶著二十來個軍中文案,正在記錄一些掉隊的戰士。 “那幾個,淘汰!”兩刻鐘之后,孫權指了指在跑在后面幾個,輕聲的。 “諾!”孫河點頭。 …… 這幾千人跑了一個小時,就算體力最充沛的,都已經氣喘不已,有些堅持不住了,其他人看起來是跑,其實在一步步的走著。 這其中,孫權已經淘汰了兩百多人了,都是一些體力實在不能維持騎兵這個兵種的戰士,還有就是一些耍滑偷懶之輩。 “權公子,這已經有不少人暈倒了,你打算讓他們跑到什么時候?”孫河有些不忍,問道。 “跑到全部沒有力氣為止!”孫權淡淡的的道。 “權公子,我這么有些感覺,你不要像在練兵,好像在折磨他們。”孫策和周泰也出現在兩人身邊,周泰有些不明白的道。 “這倒是沒有說錯,練兵不就是折磨他們的嗎?我問你們,你們覺得什么才是一支精銳的兵馬?”孫權看著幾人,輕聲的問道。 “這個……”眾人感覺有些不好說了。 在他們的認識之中,精銳的兵馬就是能打勝仗的兵馬。 “我告訴你們的吧,一支精銳的兵馬不僅僅只是贏,而是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能堅持,不為任何困境所阻,畢心求勝,而勝不驕,敗不餒,令之所指,雖九死而不退,”孫權輕聲的道。 “勝不驕敗不妥?” “令之所指,雖九死而不退?” 眾人看著孫權,目光有些駭然,真有這樣精兵嗎? 孫策聞言,心中有一股激動,目光栩栩生輝的看著孫權,一絲野望在心中浮現,如果真的有這么一支兵馬,那么這一定是最精銳的兵馬,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最重要的是堅持,這兩個字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就太難了!” 孫權指著校場之中,還在隊形混亂的士兵,道:“你們看,隊伍中間,有些人明明已經體力完全消耗的,但是依舊能一步步的先前走,不曾倒下,這些就是心智堅忍之輩,只要我的命令沒有下,他們就算是沒有力氣,也要走到目的地,這才是我要的精銳。” “只要不是那種先天不足之輩,體魄我們可以慢慢的訓練,騎術我們可以慢慢的訓練,戰陣我也可以慢慢的訓練,唯獨這顆堅持的心,是訓練不出來的!”孫權的話很輕,也很重。 “堅持的心?” 孫策幾人看著長長的奔跑隊伍之中,神色猛然一震,的確如此,明明有些士卒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了,但是最后卻還是憑借著一股意志,堅定的在走著,一步一步,始終不倒下。 “公子,河受教了!” 孫河看著孫權,恭敬的道。 ……………………………… 孫權練兵的方法太簡單了,簡單到一個個士兵有些承受不了,第一天,是跑步,淘汰了三百人,第二天也是在跑步,淘汰了一百多人,第三天還是跑步,這一次又淘汰了兩百多人。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把你們多有人都淘汰,這樣我就不用忙了,你們也不用繼續訓練,多輕松啊!”孫權的豪言壯志激起了一眾士兵的仇視。 “哼!想要淘汰我們,沒有這么容易!”一眾士兵開始對這個小教官實行反擊了。 到了第五天,跑步已經變的沒有意思了,這些士兵也不笨,開始聯合起來,要跑一起跑,要到一起倒,隊形簡直比禮儀隊伍還要整齊,孫權沒得好淘汰了。 于是乎,孫權又想出來的新的法子,不想跑是吧,那就站著好了,站馬步。 “全部挺好了,都給我抬頭,挺胸,收腹!”孫權的朗朗之聲就像一道道魔音,刺激著這些士兵:“站不住的可以自由退出霸王鐵騎,沒人勉強你們。” 扎馬步,現代軍中,一個很基礎的動作,但是能體型的東西太多了,這是自己和自己的意志較量的一個動作。 “很癢是吧!”孫權走到一個已經忍不住要撓癢的士兵面前,笑呵呵道:“只能你棄權,就能撓癢癢的,何必呢?” “……”這個士卒虎著臉,本來想要撓癢的,面對孫權的時候,卻不敢說話,也不敢動,雙眸瞪大大的,死死的咬牙。 他絕對不能輸給這個小教官看。 幾天的馬步站下來,孫權又順利成章的淘汰了好幾百人,不過這些老兵的適應能力并不弱,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站馬步已經難不倒他們了。 不過孫權的招數層出不窮,在訓練這些士卒的時候,把這些人折磨的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權教官三個字在霸王鐵騎的大營之中已經成為了一個惡魔般的名字,提起他都能發抖。 僅僅半個月時間,孫權已經從六千多人之后,淘汰了一千八百多人,接下來才進入真正的訓練,高強度的訓練訓練的章程是孫權親自定下來了。 這個訓練主要是兩方面,一個是體能訓練,一個是統一動作的訓練。 第60章 孫權練兵記 下 初平二年,二月,冬去春來,大地復蘇,江東之地,百花綻放,洋溢著濃濃的春日氣息。 孫堅的大軍南下收復吳郡的戰役也打到了激烈的狀態。 嚴白虎手下本來就有上萬大軍,在被孫堅的江東軍攻擊的時候,又從烏程余杭兩地強行征調了五千青壯,堅守烏程縣。 孫堅大軍到達烏程縣之后,連續三日的強攻,并沒有拿下堅固的烏程縣,然后孫堅駐兵城外,實行的圍城之策。 二月二十日,祖茂的大軍率先的攻破了由拳縣,許貢麾下的數千將士不過戰死數百,其他的全部投降,許貢帶著僅僅上百親衛,逃出了由拳,下落不明。 由拳縣被攻破,許貢敗逃,嚴家軍就等于失去對江東軍左翼的牽制,嚴白虎開始心慌了,三次給會稽的郭異寫信增援,但是卻了無音訊。 二月二十三日,嚴白虎派出弟弟嚴輿,與孫堅談判,意圖率兵南下會稽,退出吳郡,孫堅接見的嚴輿,直接告訴他,嚴白虎可以南下,但是軍隊要留下。 這支軍隊是嚴白虎立身的根本,當然不愿意放棄,談判破裂。 二月二十四日,孫堅麾下的江東軍繼續發起對烏程縣的猛烈攻擊,吳郡最后的戰役打響。 —————————————————————————— 吳縣,城外騎兵大營。 “出矛!刺!” “喝!” “再來,出矛,刺!” “喝!” 整耳欲聾的訓練聲音在大營周圍方圓數里之內,不斷的回蕩著,校場之上,僅剩下的四千五百多的兵卒,正在重逢的訓練著同一個動作。 這些將士,相對來說,比之前還要精神了,一個個斗志十足,仿佛手中的長矛,一刺出,就能把惡魔教官刺倒。 “仲謀,你這幾天都是重復的訓練這一招,刺矛!為什么只是練一招啊?”高臺之上,孫策看著孫權,有些不解。 “在戰場上之上,士兵之間,生死其實就只是一招而已。”孫權微微一笑,解析道:“這一招練好了,就能殺下敵人,活下來,練不好,后面還有多少招式都沒有用。” “也對!” 孫策一愣,頓時明白的孫權的意思,點點頭,然后才笑著問道:“今天你有打算用什么鬼點子來折磨這群士兵?” “今天當然是來一點好玩了。” 孫權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浮現,讓孫策有些心寒,看著這些訓練的士卒,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深夜,騎兵大營,到處都是靜悄悄,這些士卒白天讓孫權這個教官高強度的訓練折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疲累不堪,而且這在自己的軍營之中,沒有什么危機感,所以一個個睡得像一頭死豬。 “仲謀,這大深夜的,不睡覺,你想做什么啊?”幽靜之中,孫策周泰看著精神奕奕的孫權,甚是不解了。 “當然是給這些兵一些意外驚喜了!” 孫權笑吟吟的道:“傳令下去,立刻擊鼓,明燈,立刻集合隊伍,如果一刻鐘之內,不能完成集合的,全部淘汰。” 咚咚咚…… 幽暗之中,一陣陣鼓聲,把這些沉睡之中的士卒驚醒了。 “鳴鼓了?” “這是集合的鼓聲!” “發生的什么事情?” “難道有人來偷襲軍營?” 一陣陣的慌亂之中,無數的士卒衣襯凌亂的走出了營帳,集合在了燈火通明的校場之上。 “淘汰多少?”高臺之上,孫權看著旁邊的孫河。 “三百一十人!”孫河低聲的道。 “權教官,請問有什么事情,深夜鳴鼓,而且還是戰鼓聲,這里并沒有戰事啊?”一個軍侯站出來,有些不滿的問道。 “沒事情,本來就是戲弄一下你們,不想讓你們睡的安樂!” 孫權冷冷的道:“不過你們卻讓我找到的淘汰你們的理由了,從鳴鼓到現在,你們居然用了兩刻鐘的時間才完成正常的集合,在戰場上之上,足夠你們所有人死了十次了,你們讓我這個教官很失望,所以剛才集合時間之內,超過一刻鐘的,全部淘汰。” 孫權站在高臺之上,火把的光芒折射在他幼稚的臉上,說不出來的嚴肅。 “教官,這不公平,這里又不是戰場?”一個士卒,憤憤不平,小聲的嘀咕的道。 “一個精銳的戰士,無論身在何時何地,都是戰場!” 孫權看了看這個士卒,冷冷的道:“這是一個精銳戰士最基本的警惕性,如果你沒有,那么你就不配成為霸王鐵騎。” 眾人一滯,無言相對。 “全體聽命,鑒于你們剛才的動作讓我很不爽,全部給我繞著大校場,跑五圈,然后解散,回去睡覺。” 孫權臉上一抹陰森森的笑容,道:“對了,我最近很悠閑,明天晚上我們繼續玩,看來不用多久,就能把你們都趕出去了。” 一眾將士用一種能生吞了孫權的目光,看著了他幾眼,最后只能無奈的去跑步。 “權公子,你在訓練他們戰場的反應,對嗎?”周泰目光一亮,問道。 “沒錯,戰場上要是迅速的反應,只有死路一條,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才是好戲!”孫權點點頭,道。 “將軍,權公子,我們這樣練兵,強度太大了,體力消耗太大,而且你讓他們頓頓有肉,自然開銷也太大了,程普將軍對我們的最近的后勤已經有意見了,說我們后勤的比前線的戰斗部隊還要恐怖數倍,就我們騎兵的營的花費,就能養數萬大軍了。”孫河突然道。 “權的訓練的確有些太高難度了,特別是體能訓練,一般人承受不了,就這一個訓練,就能淘汰上千人!”孫策嘆聲的道。 “這是難免的,一支精銳部隊,必須這樣訓練,消耗也是難免了,沒有這樣的肉食補充,難成氣候!”孫權沒有在乎,道:“程叔父那邊,我去說,這個花費不能斷!” 接下來的幾天,孫權開始了對這些士兵精神上的新一輪的折磨。 事實證明,孫權的話是不能相信的,第二天晚上,當一眾將士已經做好的準備,身不卸甲,手不離兵器,等待孫權的突襲,結果就傻傻的等了一個晚上,在隔日的時候,頂著一個熊貓眼去訓練。 第三天,第四天,還是沒有情況了,仿佛沒有下文了,結果當他們放松的事情,第五天晚上,情況有又發生了。 這一次不是深夜鳴鼓,而是在靜悄悄的夜色之中,大營失竊了,一個個的兵器都不見了。 翌日,當他們一大早出操的時候,看著他們自己的兵器堆在了校場中間,上面還坐著一個陰霾著臉的孫權,頓時明白了,又有人被淘汰了。 孫權的鬼主意是一打一打的來的,從來不安規矩行事,這是士卒越發的謹慎起來了,連睡覺都抱著盔甲兵器。 到了二月底,能挺過了孫權意志的考核,體能的訓練的,僅剩下來三千五百士卒,算是正式過關,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霸王鐵騎的騎兵。 日后縱橫天下的霸王鐵騎,正式成立。 第61章 初平2年,諸侯各起 初平二年,兗州,東郡,濮陽。 曹操因為得到了江東軍的相助,滎陽一戰損失的兵力并不多,實力猶在,他不滿關東聯盟的怠慢,憤然率兵離開了雒陽之后,進駐陳留。 陳留太守張邈自知亂世之中,自己難保陳留之地,敬重曹操為人,便將陳留拱手相讓。 曹操接受了張邈手下的兵力,又得到陳留郡作為地盤,勢力大漲,坐穩陳留之后,年初,興兵北上,先后擊敗了東郡黃巾大將于毒,白繞,眭固,然后又擊敗了南匈奴的於扶羅,占據東郡。 得到了陳留東郡兩地作為根基,曹操名氣大漲,成為名副其實的一方諸侯,各方人才來投靠,開始快速的發展起來了。 不就,便有一人前來相投,乃是兗州東郡東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大喜,拜為從事。 二月底,潁川大才,荀彧脫離袁紹麾下,自北而來,路過東郡,面見曹操,曹操激動之余,赤足而出,迎接荀彧,說:“爾乃我的子房也!” 兩人一番長談,曹操拜荀彧為別部司馬。 三月初,沛國譙縣之中,一白衣青年經過了華佗的手術,走過生死門,死里逃生,大病初愈,便北上東郡,在東郡郡守府門口,擺下一棋局,敗盡曹操麾下之謀士,程昱奮戰一個時辰,終究一子落敗,最后荀彧出戰。 “志才,此為何故?”荀彧一邊小心翼翼的下子,一邊看著這個熟悉的青年,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文若,隆此局非為你而擺!”白衣青年淡淡一笑。 荀彧立刻明白了,這個在潁川有神智之稱的寒門才子戲隆是為了曹操而來的,神色大喜,便立刻起身,讓曹操親自上陣。 他可是知道戲志才的能力,潁川能者不少,但是能讓荀彧此等心高氣傲之輩都敬重的一個巴掌也能數的過來,戲志才排在第一。 “某家曹孟德!”曹操大馬金刀的坐在對面,一邊下棋,一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個能荀彧也贊嘆不已的白衣青年。 如今的他,有著一顆求才若渴之心,對于人才,他是尊重的。 “潁川戲隆,戲志才!”白衣青年一子下,報上名號。 “爾堵某東郡之門,所謂何來?”曹操沉聲問道。 “為汝而來!”戲志才目光微微瞇起,凝視了一眼曹操,輕聲的道。對于曹操這個人,他是陌生的,不過當日煮酒論天下的時候,孫權和許邵都共推此人非凡,所以他就來了。 “曹孟德,而有刺董之心,可敢答隆三問?”戲志才喝聲問道。 “有何不敢?”曹操面色坦然。 “當今之天下,何之天下?”戲志才目光一動,沉聲第一問。 “大漢之天下!”曹操雙眸通透,明亮閃閃,沒有絲毫的猶豫,朗聲道:“大漢雖殘落,但是始終是天下之正統。” “當今之天下,何之天下?”戲志才沉默了一下,緊接著第二問。 “百姓之天下!”曹操瞳孔微微有些收縮,額頭冷汗滲出,最后咬咬牙,沉聲道:“天下萬民,才是天下之根基。” “當今之天下,何之天下?”戲志才微微一笑,仿佛有些滿意曹操的答案,提出的第三問。 曹操雙眸瞪大,額頭冷汗如雨,戲志才的問題仿佛一座重山壓在他的頭頂,有些喘不過氣來,戲志才的第一問是問天,第二問之問人,第三問就是問心。 “某之天下!” 曹操仿佛頂著巨大的壓力,把這四個字吐出來,方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朗聲的道:“曹操一人之力雖薄弱,但是大丈夫當負天下之安危。” “哈哈哈……”戲志才聞言,大笑,長身而起,指了指棋盤,躬身道:“主公,這一局,你輸了。” “輸一局,能換你戲志才相助,某輸的心甘情愿!”曹操聽到戲志才吐出‘主公’二字,心中大喜,站起來,拉著戲志才,并肩而入郡守府。 一天之后,戲志才以曹軍祭酒軍師之位,出現在曹軍的軍營。 ———————————————————————— 關東聯盟散去,袁紹率軍返回渤海,便開始了策劃奪取冀州的戰役,如今的冀州韓馥尚有上將潘鳳,潘鳳掌控冀州數萬精兵,對韓馥忠心耿耿。 初平二年,正月,袁紹出兵渤海,麾下兵多將廣,大敗潘鳳于河間郡。 二月,袁紹立足渤海河間,便邀請韓馥,以幼帝在董卓挾持為由,共討立新帝之事,韓馥推掉了,袁紹大怒繼續出兵攻打安平郡。 韓馥麾下僅一潘鳳可為臂膀,而袁紹麾下不僅僅有大將顏良文丑,還有猛將麴義,麴義麾下一先登營,耗費袁紹無數資源練出的重甲戰兵,所向無敵。 潘鳳獨木難以支,無奈之下,只有退守巨鹿。 冀州之中便形成了兩大的勢力,袁紹雖然兵強馬壯,但是相對來說缺少名正言順,拿下安平郡之后,他便開始停下的兵事,開始四處招攬人才,提高自己的聲望。 韓馥雖無諸侯之能,但是尚且占據大義,得冀州人心,而且麾下還有潘鳳此上將支柱,勉強還能支持冀州半壁江山。 ———————————————————————————— 相對來說,袁術就比其他諸侯強大的多了,聯盟一散,他麾下的兵力沒有絲毫的損傷,成了了最大的一路諸侯。 袁術以南陽郡和汝南郡為根基,這兩郡人口眾多,募得十數萬大軍,而且他麾下文有閻象,楊弘,武有紀靈,雷薄,陳蘭張勛也皆然是大將之才。 初平二年,袁術出兵豫州,驅趕袁紹部將周隅,周隅不敵,只能逃出豫州,投奔九江周昂,袁術用了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拿下了整個豫州,一時間聲勢威震天下。 他成為了天下無數諸侯之中,最強的一路。 當然,袁術也不是沒有對手,荊州劉表,單騎入襄陽,得到了荊州各世家的支持,奪取了荊州,南陽乃是荊州所屬,豈能拱手相讓。 荊州乃是乃是天下重地,地大物博,糧草充足,劉表雖然崇文,但是并沒有抑武,荊州軍的戰斗力并不差。 兩大諸侯在縈繞著南陽之地,拉開的戰幕。 ———————————— 關東諸侯各有紛爭,相對來說,長安就平靜多了,雒陽的上百萬的百姓涌入長安,昔日的京都繁榮再顯。 不過這些安靜繁榮都只是表面上的,安靜之下,長安就仿佛一個快要安裝了定時炸彈的火藥桶,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 董卓已經失去的當年馬踏涼州的勇武壯志,如今不過是一個只懂得享受安樂的殘暴胖子而已。 他占據長安之后,驅使十數萬民夫,在長安城外建筑了一個,郿塢,修軹道,又派官吏四出采選民間少女,藏在郿塢中,金玉珍寶,錦繡綺羅,逐日運積,不計其數。 而相對,他的義子呂布在虎牢一戰之中,以天下第一武將之名,揚于西涼軍,漸漸的收買的不少的人心,不到一年光景,已經可以和董卓麾下的勢力相對抗衡了。 在長安,不少人都看出來了,呂布和董卓,必有一傷。 同時,一些始終忠于漢室的老臣,以王允,蔡邕為首,開始暗地里密謀著如何除去亂臣賊子。 第62章 刺殺 上 初平二年,三月,孫堅麾下的大軍先后攻破了嚴白虎的屯兵之地,石城山和白虎山,然后直接攻破烏程縣。 嚴白虎不敵孫堅的江東軍,兵敗,他弟弟嚴輿死戰斷后,被孫堅一刀斬殺,他率領著僅剩下一千多死忠之兵,逃出烏程縣,一路南下,在余杭縣休整。 烏程被攻破,他弟弟嚴輿戰死,他自己倉亂而逃,手中的糧草近無,嚴白虎整個人都變的殘暴起來了,一路上燒殺搶掠,屯兵余杭之時,還在當地開始強征青壯,補充隊伍,把余杭弄的民不聊生。 余杭縣有一少俠,姓凌,名操,字坤桃,為人俠義有膽氣,而且武藝不凡,他看到嚴白虎為禍烏程,頓時暴怒如雷,憑借著自己的名聲,數日之內,招募了數百余杭人。 在一個夜色幽暗的晚上,他率領著數百鄉人,趁著黑夜之便,偷襲了嚴白虎的軍營,并且親自把嚴白虎斬殺于馬下。 三月十日,孫堅接到了這個消息,立刻率軍南下,凌操帶領著數百將士,在余杭城門迎接孫堅,并且獻上嚴白虎的人頭。 孫堅大喜,以他麾下的余杭人為一曲,表其為一曲軍侯,而且委以先鋒之任,南下錢唐縣。 三月十五日,凌操的五百先鋒江東軍,占據錢唐,錢唐縣令倉忙的逃出錢唐,至此,吳郡之戰結束,吳郡十三縣全然落在了孫家之手。 三十二十日,孫堅以凌操為錢唐縣令,祖茂為破賊校尉,領兵一萬,駐守錢唐,以防會稽郭異的兵馬,自己率兵返回吳縣。 —————————————————— 清晨,吳縣,孫家大宅,還在美夢之中的孫權,再一次被蔡琰的芊芊玉手從暖暖的被窩之中拉了出來。 “蔡姐姐,你饒了我吧,我好不容易才告別的軍營,你就不能讓我睡一個懶覺嗎?”孫權頂著熊貓眼,挨靠著蔡琰的這具溫香軟玉,可憐兮兮的哀求。 最近霸王鐵騎的騎兵開始訓練軍陣了,這事情孫權插不上手,自然就告別了軍營的日子,開始變的輕松起來。 “權,快起來,你昨天答應了夫人什么啊?”蔡琰絲毫不上當,板著一張精致的俏臉,問道。 “答應什么啊?”孫權睡的迷迷糊糊,哪里記得啊。 “哼!”蔡琰的面色開始變的不善起來了,幾只青蔥玉指在孫權的軟肋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問道:“現在記起來了沒有?” 孫權一個冷顫,劇烈疼痛讓他完全清醒過來了,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道:“記起來了,蔡姐姐,放手,疼,疼,我真完全記起來了,給我一刻鐘,我馬上洗涮,然后吃飯。” 多溫柔的女人,總是少不了這么絕殺的一招。 這一招本來是吳婉對付孫權的絕招,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她手中,孫權心中憤憤的認為,是他老娘帶壞了這個溫柔如水的女子。 半個時辰之后,一輛大馬車,承載著蔡琰,小歡兒,吳婉,吳琴,還有兩個隨身丫鬟,一共六人,離開了孫家大宅,緩緩的向城外駛去,孫權率領著五十個精銳的孫家護衛,伴隨左右。 孫權在騎兵軍營這么多天,在訓練兵卒之余,也開始學騎馬,畢竟日后總要上戰場了,如果連騎馬都不會,就有點太丟人了。 在孫策的教導之下,磨破了他雙股之間的幾層皮,勉勉強強的算是學會騎馬,也幸好有馬鞍馬鐙,不然他估計再學三個月才能獨自騎馬。 他騎著一匹棕紅色的高頭大馬,走在馬車的最前面,這是一匹上好的西涼戰馬,比不上孫策的烏騅寶馬,但是也是一匹罕見的好馬。 這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城外的一座浮屠寺院,佛教在西漢末年就開始傳入中原,經過這些年的傳播,天南地北的浮屠寺院不少,也不算是陌生的教派。 吳婉和吳琴皆然都是信佛之人,孫堅征戰在外,兩人就想去給孫堅上香祈福,保佑孫堅的平安,蔡琰雖然不是信佛的人,但是也擔心長安之中的父親,于是就同行,要為父親祈福。 至于孫權,最近吳婉看他太閑了,于是就抓他來護行。 陽春三月,江東之地,到處都是一片勃然的生機,吳縣靠近太湖,戶外更是景色優美,春風和煦,百花綻放,幽幽的花香傳播四方。 吳縣城外約莫三十多里的一處不算高的山坡之上,一座浮屠寺院坐落在此。 這座浮屠寺院不大,很新,建立不過十年左右,不過香火很盛,人來人往的,其中不少是盛裝而行,明顯是城中大戶。 江東信佛的本不多,但是最近這些年,丹陽有一人,名笮融,乃是佛門忠徒,不僅僅自己信佛,還到處傳播佛道,大興廟宇,所以江東信佛的人就多了起來。 “娘,琴姨娘,蔡姐姐,浮屠寺到了,你們下來吧!”寺院門口,孫權躍身下馬,對著馬車之上,朗聲的道。 “權兒,你們父子整天打打殺殺的,殺孽太多,你父親不在,你就代表父親,也隨娘進去拜拜佛吧,求佛祖保佑。”吳婉幾人走下馬車,看著這個寺院,美眸閃閃,有一絲的虔誠。 “我?” 孫權搖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不信佛,我們孫家的男人,命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刀劍之中,不求天不求地,更不要說求佛了。” “權兒,你和你父親就是一個樣子!”吳琴掩口輕笑。 “你不相信,娘相信,雖然說戰場之上你死我活是必然的,但是畢竟是殺人,殺孽纏身,非好事。”吳婉穿著一絲嶄白色的宮裙,苦口婆心的道。 “權兒,來都來了,拜一拜就算是隨了我和你娘的心愿。”吳琴和吳婉長的很相像,就是年輕了點,面容姣好,猶如小家碧玉,幽幽的道:“你們父子整天在外廝殺,我和你娘就天天在家里擔心。” “權,不可逆夫人之意!”蔡琰拉著他的小手,柔聲的道。 “行,你們都這么說了,我還能如何!” 孫權聳聳肩膀,對著身后的幾十護衛,有些無奈的道:“寺院不大,你們就守在外面吧!” “諾!” 護衛頭子是一個青年,名為孫弘,乃是孫家族子,看著孫權,恭敬的道。 這個浮屠寺院還真的不大,供奉的佛像也不多,不過吳婉,吳琴還有蔡琰倒是很恭敬,很虔誠,一座一座佛像跪拜,為了讓老娘安心,孫權也裝模作樣,拜了一拜。 等到幾人把所有佛像拜完,這已經是大下午了,這時候浮屠寺里面的人流依舊還有不少,吳婉添了點香油錢,想要祈福點長命香,于是一個高大的光頭和尚接見的吳夫人。 這個中年和尚很高大,雖然穿著一身袈裟,但是孫權總是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夫人好,我是這里的寺卿,宣玄!”中年和尚看著吳夫人,合手,道。 “宣玄大師,我想為我夫君祈福,點燃長命香,可以嗎?”吳婉看著中年和尚,恭敬的道。 “當然可以,夫人,請隨我來!”中年和尚點點頭,雙眸之中一抹隱晦的寒芒。 “等等!” 孫權突然站了出來,輕聲的問道:“某家孫權,請問大師,什么時候在此浮屠寺,領寺卿的?” 漢朝,佛寺的方丈必須得到官府的度牒,方能勝任寺卿。 “回公子話,已有五載!”中年和尚凝視著孫權,瞳孔微微有些收縮,但是面色很鎮定,輕聲的回答。 哧! 孫權二話不說,直接拔出腰間佩劍,長劍寒芒閃爍,速度極快,一個簡單的直砍而下,直娶中年和尚的項上人頭。 中年和尚沒想到孫權居然直接出劍,大吃一驚,有些抽手不及,但是反應很快,長長的袖子之中,一柄隱藏已久的匕首露出,擋住的孫權的劍。 擋的一聲,火星四射,震動了整個浮屠寺院,一個個拜佛的香客看到這個情形,立刻的一哄而散。 “來人!”孫權劍勢直壓而下,長喝一聲。 “快,保護夫人,公子!”寺院之外的幾十精銳護衛都聲經百戰之輩,一聽到叫聲,不到十息的功夫,直接闖進來,把孫權幾人團團圍住,保護在中間。 第63章 刺殺 下 兩人兵戈相交,火星四射,瞬間的動亂,讓整個寺院暴動起來,一個個香客驚慌外逃,熱鬧的寺院一哄而散,僅僅剩下刀劍對持。 原本平靜虔誠的寺院立刻變的無比的蕭殺起來。 “大圓陣,護!”孫弘一看這狀況,立刻一聲長喝。 孫家的護衛都是戰場上退役下來的精銳戰兵,護衛隊長孫弘更是一個練氣境的武道高手,緊緊一瞬間,一個簡單的軍陣形成,保護著中間的六個女眷。 圓陣是軍中一個簡單的防守軍陣。 “江東軍?好嚴謹的防守軍陣。” 中年和尚冷冷一笑,沒有絲毫的驚慌,反手握住手中的匕首,擋住孫權的劍,一瞬間面目便的無比的猙獰起來,殺氣凜然,瞇著眼睛,凝視著孫權,冷笑的道:“權公子,此乃浮屠寺院,安靜之地,為何在此大動兵戈啊?” “大師,某也想不透啊,區區一個寺卿,袖中為何暗藏利器呢?”孫權看著這個眾人面對這江東軍的肅殺的軍陣,仍然保持了冷靜不驚的中年和尚,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太鎮定了,恐怕還有后手! “哈哈哈……好一個權公子。” 中年和尚看著孫權,目光之中有一絲的意外,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不解的問道:“某家到底哪里露出的破綻,某家自問偽裝的很好,權公子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某家真的很不明白了。” 他說出此言,就承認了是有預謀的來對付孫家家眷的,吳婉幾個女眷頓時花容失色,有些驚慌起來,互相抱著,被數十將士團團的保護在軍政的中間。 “一個在浮屠寺院之中待了五年的寺卿,身上會有一股檀香之味,你沒有!” 孫權雙手握住長江,死死的看著中年和尚,目光之中一臉冷漠的殺芒,冷聲喝道:“而且你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殺氣,這是戰場的殺氣,你明顯是剛剛脫離戰場的軍人,一般人感受不到,但是從戰場下來的人,一定能感覺的到。” “原來如此!”中年和尚啞然一笑,看著孫權,頓時有些目光敬佩,他直覺的感受到,此少年很不簡單,惋惜的道:“可惜了,如此天資的少年,今日就要隕落在此!” 言語之中,勝意在握。 “公子,你先退后,此人武藝不簡單,恐怕已經進入的練氣境界,弘來對付他!”護衛隊的隊長孫弘拔出手中長劍,一個閃身擋在孫權面前,朗聲的道。 “賊子,速速束手就擒,本公子還可以饒你一命!”孫權一聽,收回長劍,身影一閃,退回護衛的軍陣保護之中,不過目光依舊冷漠的凝視著中年和尚,大聲喝道。 “權公子,你現在說這話還早了點,誰饒誰的命,還不知道呢!” “是嗎?” 孫權的臉色微微一變:“閣下是不是太自信了,就算你是練氣大成的武者,我就不相信江東軍的軍陣殺不了你。” “殺!” 孫弘更是大喝一聲,整整五十個江東軍戰兵氣息如一,殺氣凜然,仿佛凝聚成一股強烈的氣勢,讓整座廟宇都充滿殺意寒氣。 “權公子,不僅僅你有兵馬在手,某家既然設局想要殺孫家的人,又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準備,來人!!!!” 中年和尚冷笑一聲,然后一聲長嘯,嘯聲震動整個寺院的山頭,猛然之間,一陣陣的腳步聲響起,四面八方約莫上百人涌出來,把孫家護衛的軍陣反而包圍之中間。 “不好,他們也是軍人,而且有弓箭手,江東軍所屬,聽令,三重圓陣,外豎人墻,抵擋弓箭,保護夫人和公子。” 這上百黑衣人的出現,讓孫弘面色大變,特別是最前面的三十個弓箭兵,絕對能破他軍陣的所在。 今日是簡單出門,所有的護衛都是一柄環首刀,沒有長兵器,身上沒有盔甲,手中也沒有盾牌,這么近的距離,面對弓箭兵就是一個個的活靶子。 “護!” 五十個江東兵都是孫家鐵桿死忠,本來是形成大圓形軍陣立刻一變,形成的里外三重的圓形軍陣,最外面的那一重圓陣,充當盾牌。 “好一個江東軍,區區幾十人居然能結出這么嚴密的防護軍陣,果然不簡單!”說話的是一個消瘦的中年,他從人群之中走出來,來到中年和尚的身邊,全身黑色長袍,腰間別著一柄細長的劍。 “就算再不簡單今日也要全部死在這里,孫堅讓我等流離失所,殺我等兄弟手足,我等便要他之妻兒償命!” 一個玄衣大漢性子暴烈,手中長槍直指軍陣之中的孫權,殺氣騰騰。 “他大爺的,這一次大意了,沒想到在自己家門口讓人給伏擊了,真的中招了。” 孫權看著這一幕,手中長劍握緊,咬著牙齒,雙眸之中劃過一絲陰霾之色,敵人明顯是有備而來,設套伏擊他們的,就算程普他們接到消息,從吳縣到這里,快馬來回也要兩個時辰。 以現在他們的實力,面對上百同樣之戰場之上下來的軍人,絕對扛不住。 “你們到底是何人,事到如何,何必鬼鬼祟祟,報上名來。”孫權挺拔的身影戰力在軍陣之中,無畏無懼,大聲喝道。 他現在只能拖時間了。 幾十江東將士看到孫權一個少年尚且無懼,頓時士氣大增,一個個爆發必死之志,謹守軍陣的每一個縫隙。 “權公子,你想拖拖時間嗎?” 中年和尚淡淡一笑,一語道破了孫權的心思,悠然的道:“不用如此麻煩了,寺院方圓數里,早已經讓我掌控了,沒有人會來救你的,今日你們必死無疑,給我——殺!” “殺!” 幾十個黑衣人,弓箭齊放,孫權軍陣外圍的十來個護衛全部中箭,但是一個個都死死扛著,以身為盾牌,豎在第二重圓陣之前。 三輪弓箭之后,孫權軍陣外圍依舊是一道人墻,明顯是以尸體為盾牌,中年和尚面色越發的猙獰起來,雙眸一冷,直接大喝一聲,道:“速戰速決,弓箭手停,全體給我上,一個不留,給我全殺。” 這里畢竟是吳縣之地,他也不敢拖得太久。 “殺!” 上百黑衣刺客涌上來。 “江東的將士,某家孫權,與爾共戰,給我扛住!”孫權一劍劃出,一個詭異的角度,把一個黑衣刺客刺穿,拔出手中血淋淋的長劍,大喝。 “擋住!” 孫家護衛僅僅剩下來不足三十將士,已經凝固成一個防守極為嚴密的圓形軍陣,把刺客死死的擋在外面。 “孫弘!”孫權大喝一聲。 “到!” 孫弘雖然是練氣境的高手,但是對方的那個玄衣大漢也是這個等級的高手,兩人死死的纏斗在了一起,他一聽到孫權的喊聲,立刻脫身,退回軍陣。 憑借著這個軍陣,孫家護衛明顯還能支持一段時間。 “你立刻一個人突圍出去,離這里不遠就是我大哥孫策的軍營,你去搬救兵!” 劇烈的激戰,孫家勢弱,孫家護衛,無一完好,就連孫權肩膀之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刀痕,鮮血四溢。 幸好這一段時間他勤奮練武,而且還在軍營之中打滾了一點時間,身體的體力力量大漲,在加上前世的功底,所以勉強能撐住。 “不行,公子,弘不能舍你們而去,還是你來突圍,去找援兵,我來掩護你。”孫弘雙眸赤紅,看著孫權的身影,有些激動的道。 “混賬,我要有你這個功夫,用的了你來突圍嗎?”孫權大喝一聲,怒道:“現在不說這個的時候,沒有援兵,我們全部都要死在這里,速去速回,這是軍令!” 第64章 窮途末路 中年和尚,陰霾的黑衣男子,還有那個玄衣大漢,三個領頭的刺客明顯都是練氣境界的武者,其他的黑衣刺客表現出來不的戰力,肯定也沙場精兵,孫權就算有心獨自突圍也突不出去。 而且這明顯是直接沖著孫家來的,孫家的每一個人都是他們必殺的對象。 “可是?”孫弘看著孫權,神色還是有些猶豫不決,這個關頭,他不能獨自逃生。 “沒有可是,我說了,這是軍令,你敢違抗軍令嗎?” 孫權知道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半刻也不能浪費,目光尖銳的凝視著他,冷聲的大喝道:“還是你想我們全部都死在這里?” “屬下不敢!” “那就立刻動身,吾與母親之命,皆然系與汝之手!”孫權低聲的吼道。 “諾!”孫弘無奈,虎目赤紅,應了下來。 “公子和夫人自己保重,無比堅持至弘歸來。”他重重的給孫權扣了一個頭,雙眸之中瞬間爆發出一絲的堅韌,轉身走出,一柄長劍,劍影左右籠罩,魁梧的生硬強行的沖出軍陣。 “他想突圍去報信,許兵,立刻擋住他。”中年和尚微微一驚,當下明白了,指著孫弘,對著玄衣大漢,大聲喝道。 “想要走,給我把命留下吧!”玄衣大漢直接一槍刺出,直接殺向孫弘的背后。 “掩護!” 孫權大喝一聲,數個孫家護衛殺出,但是都被黑衣刺客擋下,孫權一看,直接沖上去,長劍揮出,強行硬擋了這一槍,讓玄衣大漢槍尖偏道。 練氣境的強者還不是他的現在能抵抗的,僅僅一招,其中強大的震力就讓他手上的虎口撕裂,身上的五臟六腑仿佛都震動了。 “噗!”孫權一口鮮血噴出,面色蒼白的很。 “公子!”孫弘回頭一看,大驚,就要仗劍返回。 “快走!”孫權目光一凝,大喝一聲。 “殺!” 周圍的喊殺聲越來越強烈,孫弘無奈,強咬著牙齒,鋒芒的長劍猛然殺出了一條通道來了,直奔寺院之外。 哧! 眼看他就要沖出寺院的時候,一直沒有動的那個黑衣人反手拔出了腰間細長的劍,劍光閃爍,疾如雷電,一劍洞穿的孫弘手臂。 “擋我者,死!” 孫弘雙眸瞪大,回過頭與陰霾的男子對視了一眼,雙眸之中一股兇氣凝聚,也是硬氣,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口,沒有絲毫的停留,長劍硬生生的斬掉了左右幾個刺客,躍身沖出了寺院,奪取了一匹快馬,飛馳而去。 “要不要追!”玄衣大漢看著中年和尚,眉頭一動,問道。 “算了,由他去把,我們只要留下孫權,還有孫家的兩位夫人的性命就行了。”中年和尚瞇著眼睛,凝視著孫權的聲音,陰冷的道:“況且,他挨了王銳一劍,有沒有命返回吳縣報信都是未知之數,全體聽命,給我加緊上,斬孫權人頭者,賞金百鎰。” “殺!” “殺孫權!” 刺客的喊殺聲越發的響亮起來了,一個個黑衣刺客前赴后繼的攻向孫權。 “權,你怎么了?”孫權在幾個護衛保護之下,才退回軍陣,身上又挨了一刀,傷痕累累,蔡琰一看他全身是血,美眸之中頓時淚水流下,那這一個小手帕,拭去他嘴角的血,心痛的道。 “對不起,蔡姐姐,這一次連累你了!”孫權看著蔡琰的倩臉,有些歉意的道:“要不是我死皮賴臉的把你搶來來江東,就不會遭遇這一劫難!” 孫權看了看周圍,雖然一個個孫家護衛都在拼命死戰,但是憑借著孫家僅僅剩下來的不足二十護衛,恐怕是等不到援軍了,這一劫他是過不了。 他的到來,改變的一些歷史,但是被改變的歷史卻不會受到他的掌控,未來還是他無法掌控的,他更沒想到自己未來堂堂一代東吳大帝,居然是在此喪命。 是自己代替的孫策的命運嗎?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隨你來江東的。”蔡琰美眸含淚,輕聲的道。 雖然孫權一直說,長大要娶她,但是在蔡琰心中,孫權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少年,所以從來不把孫權的話放在心中,當成一個笑話而已。 但是這一戰,孫權的身影始終死死的擋在她的面前,即使面對弓箭,也未曾退卻半步,頓時讓她感觸甚深。 孫權在她心中的印象一下子變的成熟起來,這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不是小男孩了。 吳婉和吳琴兩人伴隨孫堅這么多年,也是曾經經歷過一些戰事,經過最開始的慌亂之后,很快就安定了下來,趕緊輕輕的走上來,護著孫權,哭泣的道:“權兒,你沒事吧?不要嚇娘啊!” “沒事!” “權兒,你拖著我們,必死無疑,莫管為娘,趁現在我們還有些護衛,自己殺出去吧!”吳婉看著孫權一身血,目光一絲堅定,道。 孫權看著她們,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心中下了一絲死戰的決心,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道:“娘,姨娘,蔡姐姐,你們放心,權雖然不才,但是一定能保護你們的,要想殺你們,就必須踩過權的尸體。” “孫權,看來是某家小看你們了,沒想到區區數十人,居然能支持這么久!”這時候,僅剩下七八十黑衣刺客,依舊強攻軍陣,而軍陣之外,中年和尚雙眸陰冷,大聲喝道。 孫權數十將士的韌性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上百精銳刺客,加上弓箭之陣、、,居然花費的半個時辰都沒有攻破孫家護衛的最后防護。 “爾等不過是一群偷雞摸狗之輩,也敢于我孫家較量,今日之仇,我孫權記下來了,若本公子能活下來,無論你是誰,你的背后是誰,我都是一一揪出來,屠爾滿門,滅爾九族!奠我今日戰死的江東兒郎。” 孫權的小身軀強行的站起來,眸光迎接上了軍陣之外陰霾之極的中年和尚,他有些幼稚的聲音變的堅定決絕。 “你孫權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給我殺,不惜一起代價,殺了他。” 中年男子和玄衣大漢的面色微微一變,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股寒氣升起,就連一直平靜的黑衣男子也有些冷漠的凝視著孫權。 “是嗎?沒到最后,誰都不要輕易下決定。” 孫權嘴角一抹冷笑,目光煞是冷峻,凝視著僅僅剩下來,十幾個孫家護衛,一聲大喝,道:“我孫家的兒郎,可懼戰死于此?” “不懼!” 這一刻,十幾個孫家護衛死志萌生,眾志成城,爆發出無比剛烈的戰意。 “殺!” 孫權一聲大喝,長劍豎天。 “殺!”十幾個孫家護衛齊聲吶喊,一鼓作氣,環首刀齊齊刺出,十個黑衣刺客一瞬間就喪命刀下,這些護衛視死如歸的士氣,讓這些刺客的氣勢大減。 “該死!” 三個人領頭的刺客都坐不住了,猛然的攻了上來,一個持槍,一個出劍,中年和尚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中一柄丈二長刀出現。 三人戰力滔天,孫家僅剩下來到護衛支持不到一刻鐘,軍陣崩塌,一個個死于他們的刀劍之下,就連吳婉吳琴身邊的兩個小丫鬟也身首異處,寺院大堂之中,僅剩下七個護衛,都重傷在身,已經無力再戰。 孫權背上胸前都多了一道刀痕跡,血流全身,面色蒼白如鬼,身體已經站不穩了,只能以劍支撐,吳婉吳琴還有蔡琰小歡子讓他緊緊的保護在身后。 他琥珀般的雙眸只剩下絕望。 此戰已經窮途末路的,他終究沒有等到援軍的到來。 第65章 橫空殺出,徐盛! 寂靜的寺院,到處都是殘尸斷臂,血流成河,一片死寂。 絞殺最后的孫家護衛,黑衣刺客最少付出了比孫家護衛多上一倍的性命,僅剩下來的四五十黑衣刺客把大堂圍住了。 中年和尚走上來,輕輕的把刀架在孫權的脖子之上,嘆聲的道:“權公子,爾年不過十二三,居然有此之氣魄,某家陳況佩服之極,可惜,你我乃是生死之敵人。” “如今嚴白虎已死,麾下之人早已散去,在江東和我孫家有這么大仇恨,而且無恥卑鄙到要以婦孺之命出氣的只有一人,許貢!”孫權單膝跪地,以劍撐體,強硬的抬起頭,看著中年和尚,黯然的目光劃過一絲冷芒,道:“你是許貢的門客。” “江東人都說,孫文臺有兩個無比出色的兒子,一子勇,一子謀,次子孫仲謀雖還不到弱冠之年,但是聰明絕頂,此言非虛!” 中年和尚瞳孔微微收縮,當下笑了笑,才贊聲的道。 他的話算是承認了自己的來歷。 孫權環顧了一眼,看著中年和尚,玄衣大漢,還有那個陰森森的黑衣男子,心中有一絲明郎,這應該就是傳說之中的許貢麾下的三門客吧。 如今許貢還沒有死,這三門客都出現在這里,就代表著許貢恐怕已經潛回來的吳縣。 “沒有人能殺了孫家還能活著,你們一定會死!” 事到如今,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之上,孫權已經不期望了,兩世為人,他倒是沒有多害怕死亡,死過一次的人,逼到了絕路,總是能坦然。 “死到臨頭,還嘴硬,某送你上路。”旁邊的玄衣大漢聞言,大怒,雙眸一瞪,長槍豎起,一抹寒光劃過,就要直接取孫權的項上人頭。 鐺! 突然,一柄長刀橫空而來,刀槍相交,聲音在不斷的回蕩,火星四射,眾人定眼一看,只見一道布衣青年的身影直接闖了進來。 僅僅一瞬間,周圍十幾個黑衣刺客讓布衣青年的長刀砍過,身首異處。 這瞬間的變故,讓一眾刺客反應不過來,都有些愕然的失神了。 孫權一看,反應神速,最后一絲求生的意志點燃,在中年和尚愕然的一瞬間,揚起手中的長劍,把他的大刀格擋開了,身軀猛然倒退幾步,離開他兵器的威脅范圍。 不過他失血過多,一個踉蹌,身軀有些站不穩,就要倒下了,他身后的蔡琰急忙上前幾步,抱住孫權的身軀。 “來者何人?”中年和尚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猛然之間惱羞成怒,凝視著布衣青年,大喝一聲,道。 明明已經得手了,沒想到卻橫空殺出一個布衣青年。 這個布衣青年能硬生生擋下許兵的一槍,毫發無損,武藝明顯不在他們幾個之下,中年和尚頓時急了起來。 “某家瑯琊徐盛,爾等稍小,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浮屠寺院行兇,截殺婦孺少年,爺爺我看不過去了,先接我一刀!” 布衣青年身高一米八,相貌堂堂,面容俊朗,年約二十出頭,身上氣血磅礴,真氣鼓動,明顯已經練氣有成,手中一柄超越丈五的長刀,刀光寒芒之中,幾顆黑衣刺客的人頭墜落,鮮血狂飆。 “徐盛?” 孫權順了一口氣,反而精神好多了,在蔡琰吳婉的兩人扶持之下,瞇著眼睛,看了看這個突然殺出,救了他命的青年。 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東吳十二虎臣,徐盛,徐文向,原來是是你!” 孫權小腦袋之中,靈光一動,記起來了,這個布衣青年難道就是和周泰程普他們齊名,未來東吳的棟梁虎將,徐盛。 “哈哈哈,果然,死過一次的人沒有這么容易死的。”孫權心中突然想要大笑。 這命運還真奇特。 “無知豎子,居然敢來管某家之事,你在找死!”玄衣大漢暴怒,仗槍直接殺了上來。 “賊子,你不是某的對手!” 布衣青年一刀舉頭而斬下,玄衣大漢一驚,橫槍相當,一聲‘鐺’的交鋒之中,玄衣大漢不由自主的倒退數步,虎口破開,一絲絲鮮血溢出,體內肺腑也讓這一擊震傷了。 “王銳,許兵,此人非一般,我們一起上,其他人,立刻去殺了孫權!” 中年和尚雙眸一瞪,這一擊讓他明白了,這個布衣青年的武藝一定在他們三人之上,也就是說,已經是練氣大成了。 “少年,夫人,你們都退后!” 布衣青年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孫權和幾個婦孺,大喝一聲,手中的長刀直接橫出,猶如一道銀的長河,一道道刀花閃爍寒芒,一眾黑衣刺客都不敢殺上來了。 “休得猖狂,殺!”中年和尚一刀橫過來。 “某一定要殺了你!”玄衣大漢壓抑著身上的傷勢,繼續攻了上來。 消瘦陰霾的黑衣男子沒有攻擊上來,緊緊的握住劍柄,反而退后的幾步,但是敏銳的布衣青年反而感覺他最難對付。 “破山斬!” 布衣青年一聲冷喝,長刀猶如巨山般砍下,中年和尚和玄衣大漢兩人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招,面色驚變,聯合抵擋。 “殺!”周圍的一些黑衣刺客也有幾個從后面開始圍殺孫權幾人,不過還有幾個還活著的孫家護衛,勉強站起來,抵擋在孫權幾人的身邊。 哧! 這時候,黑衣男子突然動了,猶如一個等待已久的毒蛇,伸出的尖銳的利牙,借助沖勁,直奔布衣青年。 “來得正好!”布衣青年對于這條毒蛇早有防范,長刀不撤,依舊死死的壓住對面的兩人,但是卻空出一只手,一柄僅僅寸余的匕首在手。 “不好!” 孫權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殺氣,心中涌起一股寒氣,雙眸瞪大:“他的目標是我!” 果不其然,黑衣男子攻勢在瞬間一變,尖銳的長劍居然直取孫權的頭顱。 “你們退開!” 孫權猛然推開身邊的幾個女人,長劍橫空一檔,頂住了尖銳的劍芒,但是整個人都讓強大的劍勢斬出數米之外。 嘭! 整個身軀重重的落在地面之上,口中鮮血直流,仿佛體內五臟六腑都被震碎的,火辣辣的。能支撐到現在,依舊沒有昏過去,就是憑借著他的一口氣。 “爾敢!”布衣青年一看,大怒,長刀直接把三人都籠罩在其中。 嗒嗒嗒…… 這個時候,忽然寺院之外,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傳來,中年和尚和玄衣大漢的面色驚變,黑衣男子冷靜的神情也變了變。 “是江東軍來了,我們撤!”中年和尚冷冷的看來一眼徐盛,無奈的道。 “想走,給我留下!”布衣青年徐盛也感覺到了有援兵,頓時冷聲喝到,憋著一股怒氣,刀刀要命,硬生生把兩人牽住了。不過黑衣男子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該死!” “滾開!” 馬蹄聲越來越近,中年和尚和玄衣漢子被徐盛給死死纏住,明顯脫不了身,著急起來。 “爾等居然敢傷吾之母親弟弟,統統該死!”一頭無限暴怒之中的狂獅,策馬狂奔而來,揚起千塵,直接馬蹄寺院,一槍出,銀芒閃爍,幾個來不及撤退的黑衣刺客當場讓他刺成一個串。 “孫策?” 中年和尚和玄衣大漢駭然失色看著這個一聲盔甲的狂暴少年。 “是策兒!”吳婉一看,幾人頓時喜極而泣 孫權趴在地面上,微微抬頭,一看馬背上那道熟悉的身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硬撐著的一口氣散去,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第66章 醒來 孫堅以雷霆萬鈞之勢掃平的吳郡,震懾江東各諸侯和吳郡的大小世家權貴,如今即將回師吳縣,妻兒卻在吳縣城外,遭遇刺殺,次子孫權更是生死不明。 在孫堅未歸,吳郡都尉,代郡守程普就已經調動了城外的五千精兵,把吳縣四門關閉了起來,不許進不許出。 此消息一出,頓時引爆了吳縣的無數家族,無數人都驚慌起來了,就連江東士族之首顧陸兩家也坐不住了。 顧家大宅一個庭院之中,家主顧鴻接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心中微微有些不安,陰霾著臉色,深邃的雙眸劃過一絲冷芒。 “老墨,你去查查,最近家族里面有沒有人聯系過許貢。”顧鴻瞇著眼睛,對著自己的心腹,一個精瘦的老者,冷聲的道。 “家主,你認為這是許貢做的?”老墨駝著背脊,面色很冷漠,疑惑的問道。 “八九成是他,刺殺家屬,這是大忌,一般人就算與孫堅作對,也不敢如此做,這絕對是不死不休大仇,在江東和孫堅結下這么大的梁子的只有他許貢了,許貢兵敗逃出由拳之后,一直音訊全無,沒想到居然返回了吳縣!”顧鴻嘆聲的道。 “就算是他,和我們顧家有什么關系啊?”老墨不解。 “僅憑一個許貢,做不出來這等大事,吳縣之中必然有人接應他,老夫怕就怕我們顧家的人摻合進去。” 顧鴻知道,在顧家里面,不滿孫堅進駐吳郡的大有人在。 “如今孫堅攜帶著無上盛勢歸來,卻遭遇如此之事,這吳縣恐怕要大震蕩了,我們顧家不能做出頭的鳥。” 亂世之中,有兵就為王,若是平時孫堅還是忌憚顧家幾分,但是如果顧家牽涉到了這一次刺殺,面對的是陷入暴怒,失去理智的江東猛虎。 到時候,即使顧家家大業大,也難逃滿門覆滅的危機。 “老奴馬上去查。”老墨聞言,心中不由得一寒,雙眸之中凝聚一絲驚懼,恭敬的道。 “還有,這段時間,無論誰找上門來,你都是老夫病了,不見任何人。”顧鴻沉聲的道。 “諾!” 老墨點點頭。 與此同時,陸家大宅之中,陸家的家主,一個垂暮之年的老者,接到了孫家夫人和公子被刺殺的消息之后,敏銳的感覺吳縣即將的動蕩。 “許貢啊許貢,膽子真大。” 陸家家主杵著一根拐杖,仰望著天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很無奈的道:“看來這一次猛虎要明目張膽的舉起的屠刀了,吳縣要留血了。” 次日,顧陸兩家的家主都開始閉門待客。 吳縣的一眾大小世家和豪強家族看到江東軍這架勢,本來想要團結起來對抗孫堅的,但是兩大巨頭家族這態度,頓時一個個開始有些慌亂起來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 孫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他朦朦朧朧的從無盡的黑暗之中蘇醒過來,頓時感覺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痛,仿佛身軀不是自己的了。 “權,你醒了?” 廂房之中,一個歡喜的聲音響起,嬌聲的叫道:“夫人,權醒過來,夫人快來,權已經醒了!” 緊接著,一陣急速的腳步聲,涌進了廂房之中。 “兒啊,你嚇死娘了!” 吳婉雙手提著宮裙,匆匆忙忙跑進來,抱著床榻的包的像一個粽子小孫權,哭的淚如噴泉,傷心欲絕。 孫權已經昏迷了整整兩天了,她眼睛都哭紅了。 “娘……放心,我沒事!” 孫權睜開眼睛,看著明亮的光芒,知道自己終究撿回來的一條命,露出了蒼白的笑容,微微一笑,艱難的說了幾個字,牽動了內府的傷勢,連連咳嗽。 “權公子,你現在的傷勢很重,千萬不可亂動,而且傷了內臟,最好不要說話。”一個中年醫生走上來,坐在床榻旁邊,給孫權把脈,告誡的道。 這個中年醫生是整個吳縣最好的醫生,于郝。 “娘,二弟已經醒過來了,你和蔡娘子先出去,讓醫生給二弟看看,你們在這里二弟的情緒會激動。”孫策扶著吳婉,輕聲的道。 “夫人,我們先出去吧!”蔡琰看了看,只好柔聲的說道,然后扶著吳婉走出的廂房。 “于大夫,我弟弟如何?” 兩人一走,孫策急忙的問道。 “除了胸口的那一刀之外,其他的外傷都不礙事,胸口上的那一刀也沒有中要害,但是傷口很深,最少要幾個月才能愈合。” 于郝仔細的給孫權檢查了一下,才沉聲的道:“最重要的是內傷,他讓武藝高手震傷的內臟,恐怕會留下病根。” “不能治好!”孫策面色頓時有些陰霾。 “我是無法治,現在我只能給公子開藥調理,但是要想全愈,恐怕很難,身體好了之后,日后難免有些咳嗽虛弱。” 于郝想了想,沉默了良久,才道:“不過這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我沒辦法,不過他自己可以以武強化其身,他若能有大公子的武道修為,想必也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大公子乃是練武之人,應該知道,武道能強身,這只能看公子自己的造化了。” “謝謝大夫!”孫策聞言,頓時露出一絲喜色。 “那公子自便,某就先去給權公子開幾副藥了,對了,大公子,你讓權公子這幾天盡量少說話。” “好,如今吳縣有些亂,我讓人護送你去,來人,送于大夫去抓藥!”孫策點點頭,對著屋外的幾個孫家護衛,朗聲的道。 幾個護衛走進來,恭敬的護送于郝走出去。 “二弟,感覺如何?”孫策倒了一碗溫水,走上來,關懷的問道。 “這一次能活過來,已經算是這樣了。” 孫權面前順著床榻,坐起來,喝了一口水,雖然依舊感覺全身疼痛的厲害,一種火辣辣的感覺,但是氣倒是順了不少,一邊咳嗽著,一邊嘆聲的問道:“我們……我們孫家的護衛還有多少人活下來的?這一次要不是他們拼死奮戰,我和母親恐怕就要命喪黃泉了。” 如果不是孫弘和五十護衛拼死奮戰,恐怕孫權他們一早已經人頭落地了,一個個的死在他面前,就算孫權見識了雒陽的慘案,見識了沙場的殘酷,還是有些受不了。 特別是這些護衛以身為盾牌,強行擋下此刺客的弓箭的時候,孫權的更是一種無比的憤恨,恨刺客,也恨自己的無能。 “能活下來的只有五個,現在還在昏迷,沒有醒過來,其中一個還斷了一個胳膊。”孫策看著孫權,目光有些黯然的道。 “孫……孫弘呢?”孫權又咳嗽了幾聲,繼續問道。他記得孫弘去求救之前,已經挨了黑衣男子的一劍。 “來到我軍營的時候就剩下最后一口氣了,醫生還是沒有能救回來,死了。”孫策沉默了一下,才輕聲的道。 “哈哈哈……我孫權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孫權冷笑,一雙琥珀眸子凝聚起一道陰冷的寒芒,低聲的道:“這一次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了,對了,那些刺客逃跑了多少?那個中年和尚如何了?” “一共一百零三名刺客,只是跑了一個,其他人都讓某家給斬殺了,那個中年和尚讓我一槍滅殺了,那個玄衣大漢死在救你的那個青年手中。”說起就孫權的那個布衣青年,孫策雙眸微微一亮。 “跑掉的那個應該是那個黑衣男子,這人很危險,應該精通刺殺。”孫權現在沒有時間管徐盛,還是先把這個危險的刺客找出來,道。 這個黑衣男子給孫權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不把他找出來,他心不安。 “這人我沒有見到,若是讓我見到了,他一定跑不了。”孫策殺氣騰騰的道。 第67章 猛虎歸來 初平二年,三月的最后一日,孫堅率大軍返回吳縣,程普事先率領郡守府的大小官員,在城外百米之外恭迎,聲勢浩大,威風凜然。 孫堅騎馬進入城門的時候,聽到的程普的匯報,怒氣瞬間爆發,順手一刀把城門左邊的一個上千斤石獅子劈成兩段。 “膽敢傷我孫堅妻兒,莫論爾等是何方賊子,上入九霄,下至黃泉,吾必定把你碎尸萬段,千刀萬剮!“ 一聲怒吼,孫堅以強大的真氣駕馭聲音,一陣陣聲波在吳縣的虛空之中回蕩,縣城之內的無數人心驚膽跳,駭然失色。 這是猛虎的之怒,也是猛虎的宣言。 虎有虎威,孫堅是何等人啊,不說他一身強大無匹的武藝,單單是說他從十幾歲出入戰場,積累下來的一聲殺氣,如果爆發出來,能把人生生嚇死。 如今有人居然敢對他妻兒動手,可想而知這頭猛虎的暴怒了。 —————————————————— 吳縣城西,顧家名下的一個院子,一個黑衣男子恭敬的站在許貢的身后,許貢早在從由拳戰敗之后就偷偷的返回的吳縣。 畢竟做過好幾年的吳郡都尉,在吳縣,他也是有些根基的。 “你們三人一起出手,事先還有準備,怎么會失手了呢?”許貢這時候仿佛聽到的城外的虎嘯之聲,面色猙獰,很難看。 許貢自幼家底豐厚,好收門客,中年和尚陳況,玄衣大漢許兵還有面前這個黑衣男子王銳跟隨他已經超過十年門客,不僅僅武藝高強,而且對他是忠心耿耿。 “大人,本來我們已經得手的,但是半路殺出來了一個武藝高強的青年,擋住了我們,讓孫堅的兩個妻子還有孫權撿回來的一條命。” 黑衣男子王銳對著許貢的背影,微微躬身,神情很是冷漠,解析道:“陳況和許兵也讓這個青年纏住,脫不了身,才死在孫策的槍下。” “該死!孫家的人命真好。”許貢咬咬牙,雙眸陰冷。 自從由拳一戰,他麾下幾千兵馬近乎全軍覆沒,對于孫堅,他就徹底的恨上了,殺孫堅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孫堅本身戰力滔天,就算不在軍營,出入身邊都最少有幾十衛士,根本無從下手。 所以他才選著從吳夫人和孫權之處下手,以他呲牙必報的小人心態,殺不了孫堅,殺了他妻兒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大人,如今孫堅返回吳縣了,我們還是早日離開吳縣吧!”黑衣男子王銳看著許貢,低聲的勸道。 “我不走!” 許貢的面色有些猙獰,一個充滿怨狠的冷聲,道:“吾如今已經一無所有,一定要孫家人給我陪葬,現在孫家一團亂,肯定以為我一早已經逃出了吳縣,正是下手的好機會,我要孫堅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面前。” “可是……我們根本沒有機會下手,孫堅一定會加緊保護孫家的人。”王銳感覺許貢有些瘋狂了,但是他依舊對許貢忠心耿耿,輕聲的道。 “其他人或者難,但是有一人,我們還是有機會的。”許貢目光微微一亮,陰森森的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意。 “誰?”王銳有些不解。 “孫策!” 許貢為了刺殺孫家的人,做了很多的功夫,冷聲的道:“他雖然勇武,但是年紀尚小,不過十六七,還沒有孫堅這等強大的戰力,而且年少氣盛,性格太傲氣,出入最多只帶著幾個護衛,最好下手。” “就算是如此,如今許兵和陳況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人,我們也沒有能力刺殺孫策啊!”王銳搖搖頭,道。 如果其他兩人尚在,倒可以試一試,陳況擅長布局,布陷阱,許兵勇武直前,擔當主戰,然后他再在陰暗之處狠狠的來上致命的一劍。 許貢沉默了,問道:“我們還有多少人?” “在浮屠寺院一戰之中的一百兄弟無一歸來,全部戰死,如今我們只有剩下二十個最后的兄弟。”王銳道。 “夠了,有人會幫助我們的!”許貢目光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冷聲的道:“出其不意,加上幾個戰弩,孫策就算是有翅膀,也飛不掉。” “大人,我們去哪里弄戰弩啊?”王銳微微一驚,問道。 弩不是普通的弓箭,除了軍隊和一些權貴豪門之外,就連一般的本地豪強家族也未必擁有。 “有人會給我們送來的。”許貢冷笑,自信的道。 ———————————————————————— 孫堅返回吳縣的時候,已經是孫權醒過來的第五天的,經過這些天的修養,恢復的還不錯,這個于郝雖然聲名不顯,但是醫術還真不賴,除了內傷,還有胸前的拿到刀傷,其他的都開始結疤了。 “仲謀,你現在感覺如何?” 孫堅擔心孫權,返回孫家之后,還沒有卸甲,就直奔孫權的廂房之中,看著孫權身上的疤痕,目光瞬間就赤紅了。 當初在混亂的汜水關戰場,孫權硬生生率領幾千人殺出重圍,連一條小疤痕都沒有留下,完好無損,沒想到在自己家門口,居然受了這么重的上,特別是胸前的那道刀痕,如果再長一點,就直接砍到脖子的大動脈了,那就死定了。 這讓孫堅這個做父親有些難受。 這是他的疏忽,如果不是他讓許貢在由拳逃跑了,也許就不會釀成了今日的禍端。 “父親,這些都是外傷,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權沒事!”孫權微微一笑,現在的他,雖然還不能下床,但是面前能坐起來的,打趣的道:“孫家的男兒,總要受點傷的,身上沒一兩條疤痕,都不算上過戰場。” “哈哈哈……說的好,不愧是吾兒!” 孫堅看著孫權如此,倒是放心不小,大笑,然后一直虎手拍了拍孫權的肩膀,才問道:“事情的經過德茂已經和我說的,你放心,為父絕對不會讓的這一刀白挨的,一定把許貢的人頭帶回來。” “我孫權當然不會白挨這么一刀,許貢這支老鼠八九還在吳縣,我一定親自把他逼出來,但是現在吳縣的情形,許貢現在已經不是主要的了!” 孫權瞇起眼睛,冷聲的道:“就憑一個許貢,能知道我娘提前去禮佛,就能提前設下殺局,圍殺我們,難道他能未卜先知嗎?” “你是說?”孫堅在孫權榻前的一張椅子坐下來,剛毅的面色之中有一抹陰冷的殺氣,寒氣逼人。 “我們家里有鬼!” 孫權輕聲的道:“娘要去禮佛的事情只有家里人知道,而且知道的還不多,這一件事情,我醒過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讓大兄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的。” “恐怕不僅僅是家里有鬼吧!”孫堅也是一個聰明人,微微嘆了一聲,在他接到妻兒被刺殺的第一反應,不是許貢,而是吳縣之中的世家權貴動的手。 說到底,在吳郡之中始終有人不滿意他孫堅的強勢。 不說整個江東,單單是吳郡,大小世家豪門,還有本土縉紳,交錯在一起,盤根錯節,形成一張大網,孫堅的進駐已經傷害到這張大網的利益,其中必然有人會反抗。 只是他現在還找不到牽頭的。 “這肯定有人牽橋搭路,至于是誰,父親心中應該多多少少心中有數!”孫權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漠的笑容。 “這也是為父頭疼的地方,我不介意殺入,也不畏懼殺入,但是我想要殺的名聲言順!” 孫堅知道自己這一次自己必須舉起屠刀,但是并不想一下子走到這些世家豪門的對立面,這對他統治吳郡有害無利。 “權知道父親的意思,父親,你先讓程叔父開城門吧。” 孫權沉默了一下,雙眸劃過一絲精芒,輕聲的道:“吳縣如今是我們孫家的中心縣城,關乎孫家的面子,不能一直關著,會讓人小看的,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父親名聲言順對他們動手。” 第68章 賺了1個貼身護衛 徐盛,字文向,瑯邪莒縣人,未來東吳悍將,位列東吳十二虎臣。 在孫權的記憶之中并沒有徐盛的詳細歷史,只有一個印象,東吳悍將,準確來說,孫權能記住的三國歷史之中,東吳十二虎臣也只不過是聞其名,而不知道其歷史。 不過如果孫權沒有記錯的話,徐盛應該是在孫策死了之后才會投靠江東的,還有八九年,沒想到居然提前的遇上了,而且機緣巧合之下還救了他幾人的性命。 不過,如果不是徐盛的橫空殺出,這一次孫權的小命就凍過水了,恐怕真的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 四月,一場小小的春雨過后,整個無縣的空氣很清新,孫權雖然還受著傷,不能行動自如,但是他讓人做了一個輪椅,窩在屋子里六七天,今天天氣好,就讓人推著輪椅在小花園里面轉悠一下。 在后面給他推輪椅的就是一襲簡單布衣的青年,徐盛。 “徐大哥,你是哪里人啊?” 這是孫權受傷之后第一次召見徐盛,之前他連床都下不了,孫策等人也忙碌著找內鬼,一時間就沒有顧及上這個大恩人。 “權公子,盛來自徐州,是瑯琊郡莒縣人!”徐盛之所以出手,不過是看不過眼一群人截殺少年婦孺,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救了孫家的人,一下子心思有點熟絡起來了。 “徐州人?”孫權目光微微有些驚訝,輕聲的問道:“那你來江東是游學的,還是做買賣的?我請人調查回來的結果,你在吳縣的日子好像有些落魄啊。” 孫權醒過來之后,一早就讓人調查一下徐盛,徐盛是大才,想要招攬這等人才,自然要了解更多的消息,好對癥下藥。 “說起這個,盛一言難盡啊!” 徐盛頓時雙眸有一絲的厲芒,然后有些苦笑。 徐家本是瑯邪莒縣的一個小商賈,做的是私鹽的買賣,這個年頭商賈的位置不高,上個月的時候,徐家和莒縣的一個本地鄉紳豪強結了仇。 結果徐父在和這個豪強爭執的時候,活活的被打死了,這個豪強家族在莒縣是個土皇帝,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吞了他家的財產,然后一把火燒了整個徐家。 徐盛自幼練武,一身好武藝,但是他父親覺得想要出人頭地就要文武雙全,于是花費的不少錢財,把他送去瑯琊郡的一個私人學府深造。 東漢末年,官學不穩定,但是私學很泛濫,一些有點名氣的學者大儒都是開設自己的私學。 當徐盛接到消息,返回莒縣的時候,整個徐家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一怒起來,闖入那個豪強家里,一柄大刀,殺其全家三百多口。 東漢末年,世家,豪門,士族,鄉紳,這些勢力已經形成的一張巨大的網絡,籠罩著各州各郡各縣,徐盛殺其滿門就是等于對整個瑯琊郡的權貴豪門挑釁,他們自然不會容得下徐盛。 之后徐盛便遭到官府的抓捕和一些世家門客的追殺,他雖然年僅二十,但是一身武藝境界已經晉升練氣小成的巔峰,憑借霸道的刀法,他擁有堪比練氣大成武者的戰斗力,硬生生殺出的瑯琊郡,一路南下。 本來他是想去投靠會稽郡的一個世交叔父的,不過到了吳縣,身上的錢就用的差不多了,就想在吳縣要找些短活,賺點盤川。 因為武藝不錯,就給吳縣的一戶商賈人家做了護衛,在救孫權的那一天,他正好護送主人家去禮佛,剛好就碰上了。 “原來如此,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孫權聽徐盛的這一番話之后,目光微微一亮,但是面色依舊很沉穩。 徐盛武藝不錯,孫堅,孫策都看上了,而且又因為救了孫家的夫人公子,孫堅肯定不會虧待他,要不是孫權強行壓著,估計那一大一小早就來搶生意了,經過此一劫,孫權有些缺乏安全感了,朱治離開之后,自己身邊就沒有什么高手護衛。 徐盛不錯,武藝尚在朱治之上,而且年輕,就算放在江東軍之中,位置也不會高。 整個江東軍,就一個人孫策能在二十歲以下,身居獨自領兵高位,就算周泰和蔣欽,都是只能做副手,畢竟江東軍已經成軍好幾年,從長沙開始,經歷的大小戰役無數,難免會說一個資歷。 讓他給自己做幾年保鏢,也是一種賺資歷的辦法,畢竟如今的孫權也算是江東軍的決策層,在軍中,無論是孫堅還是孫策,程普黃蓋他們對孫權都是放在平等地位的。 “權公子,盛想從軍!” 徐盛深呼吸了一口氣,凝視著輪椅上孫權的小身影,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的希冀,恭敬的道:“盛本無一能,唯一所長,只有這一身武藝,所以愿意以掌中之刀,成就功名。” 孫堅,他曾經聞其名,一代江東猛虎,戰功赫赫,如今江東軍又以雷霆之勢掃平的吳郡,所以他對江東軍很看到。 “徐盛,你救了我的兩個母親,救了我,救了我蔡姐姐,你就是我孫家的大恩人,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出來。”徐盛的這個回答在孫權的意料之中。 “權公子,這不過盛適逢其會,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徐盛沒有仗恩而驕,反而愈發的謹慎起來了。 孫權嘴角一抹勾勒出一抹深邃的笑容,輕聲的道:“恩就是恩,孫家恩怨分明,有恩必報,有仇必還,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我父親很看好你,他想把你招攬到江東軍之中,而且我們江東軍很快就要對會稽和丹陽發起戰役,正是用人之際,我可以讓父親,以六百石秩的平賊校尉讓你從軍,以一部司馬之位而待。” 漢朝的官位以石為秩,最高的官職秩萬石,比如朝廷之上的太尉,司空,還有軍職上的大將軍,驃騎將軍都是秩萬石的官職,萬石之下,還有中二千石,真二千石,二千石……普通的太守都是秩二千石的官位。 而平賊校尉之一個軍職,這個年頭,雜號校尉不少,以秩四百石到一千五百石不等。 一部司馬,就等于孫策現在的位置,統領一部,最少上千人。 “嘶!” 徐盛聞言,瞳孔猛然的收縮,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一步登天的節奏啊,秩六百石的官位已經相當于他們莒縣的縣長了,不應該比他們縣長還要高,莒縣的縣長才秩四百石的而已。 不過興奮了之后,徐盛還是冷靜的下來,心中沉默了一下,感覺這個官位恐怕有些燙手,他不過一介布衣,憑一仗不大就做這么大的位置,江東軍之中武藝在自己之上的也有不少。 “權公子,盛不過是一屆匹夫,才疏學淺,恐怕難以擔當此重任,盛愿意從一小兵做起!”徐盛深呼吸了一口氣,很艱難的拒絕了這個位置。 他知道,孫權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說的出就做的到,這些天他一直住在孫家,也算了解到了一些孫權在孫家的地位,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孩子。 孫權這是在報救命之恩,但是他絕對不能承受,不然以后在江東軍的日子就難過了,這點理智他還是有了。 “你還不錯,夠冷靜,沒有讓一時的高位沖昏的腦子。”孫權看著他,滿意的微微一笑。 徐盛一聽,頓時冷汗直冒。他明白了,孫權這是在試探自己的心境,要是自己選擇了這個位置,恐怕以后就會失去孫家的這份報恩之心。 他并不需要孫家報恩,但是他既然選擇的投靠江東軍,那么如果孫家一直保持這個恩情就是他最大的一筆財富。 “我給你第二個選擇,我身邊現在少一個護衛,你的武藝很不錯。”孫權瞇著眼睛,輕聲的道:“但是年紀尚輕,資歷不足,而且想要在江東軍中立足,僅僅靠你手中之刀是不行的,必須要懂得派兵布陣,才能為將,你不懂兵法,就只能成為一個只懂得沖鋒的士兵,而不是領兵大將,我手中有我父親的全部兵書,你給我做三年的護衛,用這三年你可以隨意翻閱這些兵書,如何?” 徐盛聞言,頓時咬咬牙齒,面色有些掙扎,孫權說的沒錯,他只有武藝,不懂排兵布陣,成不了大將,所以孫權提到孫堅的兵書的時候,他動心的,但是僅僅給孫權做護衛又有些不甘心。 最后他死死的盯著孫權的琥珀般的眸子,下了決心,輕聲的問道:“僅僅三年?” “三年!” “所有的兵書隨我學習?” “只要孫家有的,隨便你!” “成交!”徐盛感覺自己不過二十歲而已,在沙場上建功立業的機會多的是,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很好,以后你就住在我的院子里面,等會我會讓人收拾廂房,沿著這個走廊走到頭就是我的書房,里面有不僅僅是我父親的兵書,還有我這段時間收集而來的兵書,你可以隨便去看。” 而孫權的小臉則在偷偷的樂了起來,又一個傻乎乎的猛人落在他手中的,有了這么一個大高手,最少以后睡覺能踏實一點。 第69章 引蛇出洞 自從孫堅率兵返回吳縣之后,吳縣的氣氛就有些緊張壓抑,雖然孫堅到現在為止什么都沒有做,但是很多人都明白,孫堅絕對不會這樣就吞下這口氣的。 妻兒在自己的地盤,在家門口讓人刺殺,孫堅要是不做點什么,就不是威震天下的江東猛虎,所有人都等著孫堅的屠刀。 這柄屠刀仿佛懸掛著無數世家士族的脖子之上,讓他們的心不安。 …………………… 四月,江東大地開始下起了春雨,一連數天,瀝瀝小雨下的不停,滴滴答答的聲音之中,吳縣的天空都是一片朦朧朧雨色。 孫策和孫家的大管家孫厚邁著有些急促的步子走進孫權的庭院,孫權這些天恢復的不錯,勉強能站起來了,不過身子骨太弱的,還是坐在輪椅之上,在長廊之上,靜靜的看著春雨,雙眸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弟!”孫策如同獅子般的聲音,驚醒了他。 “大兄,厚伯,這么急,是不是你們有發現了?”孫權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看著兩人,面色微微一動,問道。 “沒錯,公子,這一次我們對孫家上下,加上護衛,兩百一十口人進行了調查,找到內鬼了,不止一個。”大管家孫厚躬身的道。 孫家的主人不多,但是下人和護衛加起來,就幾百口人了,這里面有一百多是孫厚從長沙孫府帶心腹,自然沒有問題,其他的難免有些龍蛇混雜。 “說來聽聽。”孫權把輪椅轉過來,嘴角一抹冷笑,他最恨的就是內鬼。 “他奶奶個熊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孫策神色之中很是憤怒,朗聲的道:“咱們家里面正是藏了不少的老鼠,就這么一查,就查出十幾個,有顧家的,有陸家的,有南城古家的,北城豪門方家的……” “公子,這是厚的失職,以后厚招下人,一定更加的謹慎!”孫厚有些慚愧的道,一個孫家大宅,居然像一個老鼠窩一眼,藏著這么多老鼠,他責不可卸。 “這和你無關,我們進駐吳縣的時間不長,根基不穩,吳縣這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士族想要在我們這里插幾個眼線,容易的很,這是難免的。” 孫權倒是沒有意外這一點,要是說這些世家他們不插人進來,才奇怪呢,畢竟如今的孫家是吳郡的主人,吳郡有個風吹草動的,基本都是從孫家而出發的,他們想要得到第一手的資料,也是能理解的。 現在問題誰是敵人,孫權看著孫策,問道:“有沒有找到把娘去禮佛的消息傳出去的人?” “我把這些探子都審訊了一次,把人找出來了!”孫策神色肅然,一抹陰霾的殺氣劃過,道:“娘要去禮佛的這一件事,本來就是臨時決定的,知道的人不多,是娘院子里面的一個婦人泄露出去的。” “她來歷呢?” “來自于吳縣的一個本地縉紳,張家,這個張家的家底不錯,城外有上萬畝的良田,還有幾個農莊,張家的當家人張初,張初的父親是張老太爺,這個老東西在恒帝年間,曾經做過下邳郡丞,如今張老太爺還在,所以在張家在吳郡有不少的影響力。”孫策殺意沖天,冷聲的道。 “張家?”孫權瞇著小眼睛。 權貴門閥也有三六九等,江東最大的四大世家那是上百的歷史,家學淵博,代代相傳,才積累下來的,接下來就是那些影響力巨大的士族,在往后就是本地縉紳。 本地縉紳,這是一個土地人口的代表性集團,緊握著本地的土地和人口,土地和人口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基。 “張初,吳縣的賊曹,我問過高郡丞了,許貢在吳縣擔任吳郡都尉的時候和張初的關系不錯。”孫策繼續道。 “那個婦人還交代了什么嗎?說來聽聽。”孫權揉揉小腦袋,與本地縉紳扯上關系,這一件事情就復雜多了,恐怕不僅僅是一個張家。 “這婦人也不過是一個小卒子,她知道的不多。”孫策搖搖頭,道。 “對了,我剛才和大公子審訊她的時候,聽她說的一句,這幾天,她的主家又給她安排了一個任務,要大公子的行程。”厚伯想了想,急忙的的道。 “大兄?”孫權看了一眼孫策,雙眸一瞪,眸子之中一抹綠芒閃爍:“她要大兄的行蹤?看來這個許貢不死心啊,沒有干掉我,就把主意打到大兄的身上了,這是不死不休嗎?” 他以為如今吳縣的形勢,許貢應該消停一段時間的,沒想到這么著急。 “想要對付我是嗎,來的正好,我正愁沒找到他們。”孫策冷哼一聲,目光之中濃濃的殺意凝聚。 “厚伯,你去做一件事情。”孫權沉默了一小會,靈光一動,看著管家,道。 “公子,請吩咐!”厚伯躬身的道。 “你去把那個婦人給放了,讓她回去給她的主子報信,就說大兄已經初步的掌控的顧家通賊的證據,今天晚上將會去顧家,面見顧老家主!” 孫權心思比以前更加的縝密了不少,嘴角勾勒起一抹蕭殺的笑容,道:“你告訴她,如果這事情她做的好,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以后她還是孫家的人,其他所有的事情孫家會替她擺平,但是如果做不了,我讓她全家給孫家戰死在寺院的護衛陪葬。” 這婦人只不過是一個小卒子,孫權不在意,在意的是能不能把許貢引出了 “諾!” 厚伯心中微微一寒,他感覺撿回一條命的孫權,殺氣更重了,趕緊點頭,然后疾步的走了出去,去完成孫權交代的任務。 “二弟,你這是要請君入甕嗎?”孫策神色微微有些激動,戰意濃濃:“把他們引出來,正好一網打盡。” “大兄,我這是以你為誘餌,你就不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嗎?”孫權咧嘴一笑,無語的道。 “許貢?不過是區區毛賊,他豈能對付我孫策!”孫策仰起頭,傲氣的的道:“不來則以,若是敢來,某必然將他斬殺。” 孫權看著意氣風發的俊朗少年,心中暗暗的道:也許上一世,孫策就是死在這股傲氣之上。 人如果過于驕傲,就等于自負。 “大兄,千萬不可小覷許貢,這個人背后有不少勢力支持,而且為人卑鄙沒有底線,所以很危險。”孫權勸聲的道:“這一次,你要聽我的安排,絕對不能擅自逞能。” “呵呵……沒問題,我聽你的。” 孫策擾擾頭,訕訕一笑,倒是對孫權很相信,問道:“對了,你為什么說我掌控的顧家通賊的證據呢?” “這一次我不僅僅要請君入甕,還要引蛇出洞。” 孫權瞇著眼睛,道:“陸顧兩家是吳郡的士族之首,但是陸家的勢力現在都放在廬江了,相對來說算是平和,對我們的威脅力不大,不過顧家的情況就有些不同的,重心全部都在吳郡,震懾力太大了,我就想看看,這顧家,有沒有摻合進來這一次的刺殺。” 如果顧家都有人摻合進來這一次刺殺,那對于江東軍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 夜色深邃,蒙蒙的細雨還在連綿不斷的下著,滴在青石地面之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很悅耳。 吳縣,已經進入宵禁的時間,四周城門已經關閉,細雨之下,大街小巷,寂靜無聲,一片靜悄悄的,只能不時不時之間,看到的只是一隊隊披著衰衣,進行巡邏之中的吳縣的縣兵。 第70章 血戰長街 感謝書友墨尋天下的打賞,你的支持就是拾一的創作動力。 ———————————————— 夜色下,吳縣,西門長街之上,瀝瀝小雨之中,長長的街道,狹長而幽暗,顯得寂靜和一絲絲的蕭殺氣氛,這是通往孫家大宅通往顧家的必經之道。 大街左側,一間普通房屋,閣樓之上,屋內一盞小油燈,淡淡的燈火搖戈之下,靜靜的坐著三人,許貢在首位,神色低沉,目光冷然,雙手擰成拳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窗外的大街,仿佛在等待著什么的出現。 許貢只要一想到自己能在孫堅的眼皮子地下,干掉他最出色的長子孫策,心中有一種不由自主的瘋狂。 “許都尉,這一次你可安排好了,不會再失敗吧?” 坐在許貢左側的是一個四十來歲,中等身材的男子,一襲明亮的錦衣,雙臉圓乎乎的,正是張家家主張初,他也在看著窗外的長街,有些不滿的問道。 張初之所以幫助許貢刺殺孫家的人,自然不是為了他們之間偉大的友誼了,張家是本地縉紳的其中一個代表,如今孫堅的威勢太強,特別是最近程普的一系列動作,丈量土地,清查人口等等,已經危害到他們的利益了。 孫家的咄咄逼人,自然引起他們的不滿,在他們心中殺掉孫權也好,殺掉孫策也好,就是為了給孫堅一個警告,或者說是教訓。 只要能團結殺掉孫家的人,憑借著這股威勢,張家就能團結起來散亂的本地縉紳,對抗孫堅的政權,到時候孫堅就算不滿,為了統治吳郡,也不敢對他們如何。 “子洋,你放心,我已經完全安排好了,有你門下的三十門客和我麾下的二十精銳,在伯來兄的三架床弩,孫策插翅難飛。” 許貢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雙眸劃過已經冷冷的殺芒,自信的道。 “許貢,你應該清楚,如果這一次殺不掉孫策,遭殃的就是我們的了。”右面坐著是一個斗笠男子,全身都籠罩在一件大大的黑袍之中,看不到他的面貌。 “所以孫策一定要死!”許貢轉過頭來,看著右邊的斗笠男子,雙目微微瞇起,點點頭。 這是他一直拉攏的對象,沒想到居然自動送上門來了。 “記住,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孫策到底顧家!”斗笠男子尖銳的聲音有些陰冷。 “伯道兄,你放心,這一次孫策一定會死在這里。”許貢明白這個斗笠男子的擔心的事情,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嗒嗒嗒…… 一陣急速的馬蹄聲,在幽暗的長街之中響起,三人面色一震,凝視著窗外,只見遠處,蒙蒙的雨水之中,三道人影披著蓑衣,策馬奔跑在大街之上,直奔顧家的方向。 “來了,是孫策!”三人站起來,走到窗前,凝視著前方,只看見最中間的那道身影,高大俊朗,煞是顯眼。 “哼,好一個孫策,不愧是猛虎之子,勇武不凡,膽大心傲,居然只帶著兩個護衛就敢去顧家興師問罪。”許貢冷哼一聲,諷刺的道。 “動手吧!”斗笠男子凝視著孫策的英姿,淡然的道。 許貢點點頭,凝視著窗外的大街四周,一道道若隱若現的身影,手中的茶杯突然對著街道,用力一扔出。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大街之上回蕩著,伴隨著這一聲響亮的聲音的是數十支尖銳的箭矢,破開的雨水,直取孫策三人。 “小心,破!” 面對突如其來的箭矢,孫策仿佛早有準備,一把勒住的馬韁,雙眸一瞪,大喝一聲,提起懸掛在馬背銀槍,左右揮動,一個個漂亮的槍花,打飛了箭矢。 “殺孫策!” “殺孫策!” 這時候,大街兩側,數十的黑衣人撲出,一個個殺氣騰騰,其中不凡武藝好手,把長街前后都封鎖死了,把孫策死死的圍在中間。 “一群藏頭露尾的賊子,前些日子刺我母親弟弟,某正找不到你們,來的正好,某家今日讓你們有來無回,一個都跑不了。” 孫策這口氣已經憋了好多天了,一聲怒吼,身上的蓑衣撕裂,露出了血紅色的獅王戰甲,越戰越勇猛,一柄銀槍,幾個回合,就有十幾個黑衣刺客死在他的槍下。 “好一個孫策,難怪說丹陽有人說,他有霸王之勇,封其為江東小霸王,恐怕不出三五載,武藝恐怕就能超越其父了。” 閣樓上的三人看到孫策的勇猛,有些駭然,一個個面色蒼白。 這時候,十幾個黑衣刺客突然推出了三架床弩,兩架在前,一架在后,封鎖長街,床弩,這是戰場利器,就是專門絕殺這些猛將的無雙神器。 “放弩箭!” 黑衣刺客之中,一聲陰冷的喝聲。 “不好,是床弩,快快保護將軍!”孫策左邊的護衛,正是周泰,提起一柄大刀,直接擋在孫策的前面,直面床弩。 “卑鄙的賊子!納命來!” 孫策右面的護衛是徐盛,提著一柄長刀,護著孫策的后背,孫權雖然讓孫策做誘餌,引誘暗中的敵人,但是他絕對不會讓孫策這么輕易的冒險,所以把這兩大高手,一左一右保護孫策。 “不過是區區床弩,又能乃我何?”孫策沒想到居然出現的床弩這等利器,沒有任何的驚慌,整個人都暴走起來,雙眸一瞪,雙腿一夾馬腿,胯下烏騅寶馬長嘯,凌空躍起。 “給我破!” 孫策整個人在半空之中,把手中銀槍提起,體力全部力量爆發,狠狠的往前面的床弩投去。 咔! 銀槍從天而降,穿透一個黑衣刺客的身軀,然后直接破開了其中的一個床弩,直入地面一寸。 一瞬間,長街之上,一片的寂靜起來,一個個黑衣刺客有些驚慌駭然的凝視著中間屹立馬背上那道猶如戰神的身軀。 就連周泰和徐盛都有些吃驚,這一手,就連他們也做不到,武藝他們兩人和孫策都是伯仲之間,但是他們絕對沒有孫策的先天巨力。 “殺!”兩人對視了一眼,頓時興奮起來,前后殺出,趁其不備,直接毀掉了剩下的兩架床弩,讓后開始對著一眾黑衣刺客,將他們一一斬殺。 這三架床弩并沒有發揮出作用,就讓三人給毀掉了,當然,床弩畢竟是床弩,如果僅僅是對付孫策一個高手,就算孫策再強大,也無法對付三架床弩,但是許貢沒有想到的是,孫策身邊的兩個護衛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長街之上,細雨之中,凌亂的交戰上演,孫策毀掉了第一架床弩之后,策馬上前,奪回自己的銀槍,由斬殺了幾個刺客之后,突然心中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絲的寒氣。 “死!” 只見一個黑衣刺客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一道劍光猶如疾電,直取自己的心臟。 “某家等的就是你,卑鄙的劍客。”孫策微微瞇眼,神色沉穩,孫權曾經提醒過他,許貢身邊有一個精通刺殺的劍客,所以他早有準備,一直防備著。 “破!”孫策提起長槍,躍身下馬,一槍破開了這個劍客的劍。 “不好。”這個劍客正是許貢三大門客的最后一個,王銳,他本想趁亂偷襲孫策的,沒有想到孫策的觸覺這么敏銳,和孫策的長槍強行對了一招,他明顯的感覺到孫策的強大,不由自主的退后數步。 “走!”王銳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轉身就走,可惜已經有點晚了。 “想走!” 孫策冷笑一聲,一滴滴雨水滴在他俊朗的面容之上,顯的無比的剛毅,其中還散發著一絲絲讓人駭然的殺氣。 “把命留下吧!”孫堅手中的長槍比他的聲音還要快,一下子給了他的后背一個透心涼,刺穿了他的身軀,王銳瞪大眼睛,帶著一絲不甘心的目光緩緩的倒下了。 不到一刻鐘,大戰落幕,雨幕之中的長街,除了孫策三人之外,剩下的就是一片的死尸。 第71章 黃雀在后 拾一再一次感謝墨尋天下書友,太給力了! ————————————————————————————— 長街上的戰斗還沒有結束,就在孫策暴烈的一槍破掉一架床弩的時候,就已經把閣樓之上許貢三人嚇的膽戰心驚的。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刺殺,但是沒有想到還是低估了孫策這個弱冠之年的少年,那暴力的一擊,算是把他們三個震懾住了。 孫策太強大的。 而且最重要的孫策左右兩個護衛武藝絕對不在孫策之下,不然就憑孫策,面對三架強大的床弩,就算再強大也要飲恨于長街之中。 就在周泰和徐盛爆發實力的時候,許貢三人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今天晚上恐怕是一個陷阱,三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慌亂,二話不說,三人直接下了閣樓,在樓下等到的十來個護衛保護之下,立刻撤離這是非之地。 不過他們剛剛打開一扇隱蔽的后門,一看,面色頓時大變,一下子驚慌失措起來了。 他們看到的是已經候在屋外,整整齊齊的縣兵,一個個穿著蓑衣,隊形整齊,最少上百人,其中還有幾人頂著油紙傘,在雨中舉著火把,已經把這里重重的包圍了。 “朱治?”張初咬咬牙,凝視著領頭的人,面色變得無比的蒼白。 領頭的是一個高大孔武的大漢,穿著一身縣令的官袍,很嚴肅,身上散著一絲絲的殺氣,正是吳縣的縣令,朱治。 “諸位,久違了!”朱治嘴角一抹冷笑,看著三人,冷聲喝到:“是爾等束手就擒,還是讓本官親自來動手啊!” “殺!” 上百縣兵明顯都是精銳的江東軍士,齊齊拔出手中的環首刀,殺氣濃郁,壓制這幾人仿佛都可以出手。 朱治擔任吳縣的縣令之后,孫堅從軍中把侄兒孫賁調來擔縣尉,開始整頓維持吳縣治安的縣兵,把幾個兵曹都換掉,還從軍中調來了兩百將士,作為縣兵的根基。 許貢三人面色一瞬間變的無比的蒼白起來,不由自主的后退幾步。 “原來這是一個圈套,好手段!”許貢一步踏出,面色有些猙獰,盯著朱治雙眸赤紅,心中一股怒火燃燒。 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已然明白了,這一次的刺殺從頭到尾都是孫家的計謀,就是想要把他們引出來,一網打盡。 斗笠男子的身軀也不由自主的有些顫動,讓孫家抓了一個現行,即使是他的身份,恐怕也是在劫難逃了。 張初也面色難看的可以,他不怕死,但是恐怕連累到張家要完蛋了。 這時候,朱治身后,幾個人撐著油紙傘,推著一個輪椅走出來,輪椅之上坐著一個瘦弱的少年,少年的一雙琥珀眸子在黑夜之中甚是閃亮。 “許貢!”孫權抬起頭,瞇著小眼睛,凝視著中間的許貢。 “孫權,你就是孫權。” 許貢一看到孫權的身影,突然恍然一悟,有些駭然,大聲的喝到:“今天的圈套是你設計的?對不對?是你?” 對于孫權的傳聞,他也略有所聞,但是有些不相信,甚至壓根就不在乎,不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沒閱歷,沒經驗,在聰明也不過是小聰明,能有什么作為,多半是謠傳的,卻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栽在了這個少年之手。 “沒錯,我就是差一點就死在你許貢的手上孫權,你知道嗎,這些天我孫權實在太想念你許貢了,都想到有些茶飯不思了,今天終于逮到你了。”孫權嘴角一抹幽冷的笑容,大喝一聲:“給我全部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寺院里面的刺殺是孫權重生以來吃了最大的一次虧,甚至乎差一點把小命給丟了,所以對許貢這個仇人,他都有點刻骨銘心了。 “諾!” 一眾縣兵聽到命令,立刻如狼似虎,一擁而上。 “兒郎們,殺出去!” 許貢幾人當然不會這么束手就擒,這種情景就算是螳臂當車,困獸猶斗,也要拼一絲的生機,身邊的十來個護衛直接動手。 不過三兩下功夫,這些護衛就讓精銳的縣兵給一一的干掉了,許貢三人更是讓他們五花大綁的起來。 “把他的斗笠給我揭開,我很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孫權雙眸之中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看著那個斗笠男子,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容。 許貢張初都在預料之中,不過這個斗笠男子就有些讓他驚喜了,不過這個人的身份他也猜到了八九成。 一個縣兵暴力扯下了他的斗笠,把火把靠近,露出了一張有些發福的臉龐。 “你是吳縣前縣令,顧舟?居然是你,我要殺了你。”朱治微微有些吃驚的看著這個男子,頓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勃然大怒起來,死死的凝視著他,真想要一刀干掉他。 顧舟雙眸冷漠的看著朱治,雖然顧鴻三申五令的不讓對付孫家,但是他還是不甘心自己的官位一下子讓孫堅給拿下了,所以才會暗中支持許貢,刺殺孫策。 長街上的三架床弩就是他一手提供的。 “叔父,稍安勿躁,還不能殺,他我還有用。” 孫權坐在輪椅之上,琥珀眸子凝視著顧舟,微微瞇眼,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笑道:“顧舟,我真的要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機會,給了我們孫家的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顧舟猛然之間面色大變,凝視著孫權,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起來,他感覺到一股猛烈的不安,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家族。 “你說呢?”孫權冷笑。 “孫權,你敢?” 顧舟頓時明白了,他成為的孫家攻擊顧家的理由,這一刻,他無比的后悔,冷然冷喝一聲,在幾個縣兵的鎮壓之下,雙眸暴瞪,死死的瞪著孫權,大聲的道:“此乃我個人之舉,與顧家無關!” “有沒有關系,你說的不算,顧家說的不算,我父親說的才算!” 孫權聳聳肩膀,裝過頭來,對著朱治輕聲的道:“叔父,把他們三人各自關進一個獨立牢房,一天十二個時辰,找人死死的盯著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死掉,這就是我們的籌碼,自己嗎?” “治明白!” 朱治在孫權面前,還是那個貼身護衛,恭敬的點頭,然后對著幾個兵曹,大聲的道:“把人給我帶下去,小心看管,一點差錯都不能出,明白嗎?” “諾!” 一眾縣兵押著三人,踏著細雨開始返回的縣衙。 咻咻咻咻…… 朱治孫權帶著上百縣兵,押著三人,就要返回縣衙的的時候,走到距離縣衙的僅剩下兩天街道的時候,突然一陣箭雨射來,最前面的十幾個縣兵一時不備,讓箭矢穿過,立刻倒地。 “敵襲,保護公子!”朱治畢竟是武將出身,反應很快,大喝一聲,高大的身軀保護在孫權的面前,左右幾個護衛也死死的擋在孫權面前。 “結軍陣。” 朱治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出現狀況,也讓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手中一柄普通的環首刀,大喝一聲。 這些縣兵畢竟不是那些普通的縣兵,是江東軍精銳之兵,反應很快,剩下的縣兵立刻前后而列,凝結一個簡單的軍陣。 “殺!” 上百刺客突然殺出,沒有一點的前兆,明顯非一般人,來勢洶洶,一個個都蒙著臉,穿著蓑衣,前赴后繼,撲上來,不計較死亡,直撲許貢三人,特別是顧舟。 “不好,這是沖著他們三個來的,全體聽令,給我護著他們三個!”坐在輪椅上的孫權也微微有些大吃一驚,看著左右涌出來的上百刺客,沉默了一下,頓時明白了。 自己布局引出許貢,但是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有人做的黃雀,不過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而想要斬殺自己手中剛剛得到的三個籌碼。 這三個籌碼,各自都有大用,絕對不能出差錯。 第72章 顧家的動作 夜色之中,細細的小雨一直在下。 距離縣衙不到兩條街的一條巷子,劇烈的廝殺上演,火把不斷搖動,光芒若隱若現,但是還是能照亮著一個個面孔。 “扛住,只要一刻鐘的時間,我們的增援就來了!” 朱治是沙場老將,面對突襲,雖然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就站穩的腳步,有條有理的指揮這些縣兵左右護衛,凝結軍陣。 這里畢竟是吳縣,江東軍的腹地,只要拖住他們,這些刺客必死無疑。 上百精銳刺客仿佛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前赴后繼的殺上來,刺客之中,一個有些蒼老而尖銳的聲音響起:“殺了他,給我上,不惜一起代價,殺了他!” 而他指的是縣兵看守三人之中,顧舟的方向。 “殺!”這些刺客更加的瘋狂起來了,一個個都不要命了,縣兵的傷亡越發的增大起來了。 “是他?”在縣兵的保護之中,顧舟神色猛然一震,他聽出來的這個聲音,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股寒意的涌上心頭。 他算是明白誰要殺自己了,便的十分的驚懼起來,不由自主的顫動。 小巷之中,驚天的殺伐之聲響徹吳縣的天空之上,寂靜的縣城之中,無數人都能聽到了這里的喊殺之聲。 “爾等亂臣賊子,居然敢在某家的管轄之下作亂,正是膽大包天,該死,任何作亂者,殺無赦!”這時候,突然一陣火光閃爍,只看見一個青年,虎背熊腰,騎著一匹高大的戰馬,疾馳而來,手中一柄長矛,帶著幾百縣兵,從縣衙的方向強行殺了過來。 “是縣尉孫賁,他領兵來增援了。”看到這個青年,朱治微微松了一口氣,這些刺客明顯不要命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這點縣兵就要者折在這里了。 “殺!” 孫賁一馬當先,身后幾百縣兵,轉眼便殺到,一鼓作氣,殺入的這些刺客之中。 “撤!” 領頭的刺客,身影有些滄桑,雙眸精銳,咬咬牙,看著自己的一個手下倒在孫賁的矛下,便知道今天的任務完成不了了,無奈之下,大喝一聲。 上百刺客,留下的七八十具尸體,其他人二三十人趁著黑夜還有雨天,硬是突圍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之中。 這些刺客明顯對吳縣很熟悉,幾百縣兵才剛剛追上去,就不見的蹤跡。 “公子,他們太猖狂了,居然敢在縣衙附近伏擊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跑掉,我親自帶人去追殺他們!”朱治一看這個情景,目光有些冷,對著孫權,恭敬的道,然后帶著上百縣兵匆匆的離開了。 “仲謀,某沒有來遲吧!”孫賁從跳下馬背,走上來,看著輪椅孫權,爽朗的道。 孫賁是孫權和孫策的堂兄,今年已經二十有三了,他是孫堅兄長孫羌的長子,孫羌早年就過身了,他早年治理,一直撫養弟弟孫輔長大。 孫賁從長沙開始就隨著孫堅征戰,武藝不凡,深得孫堅的喜愛,一直擔任孫堅的親衛,進駐吳縣之后,孫堅才把他放出來,擔任吳縣的縣尉,畢竟吳縣是如今江東軍的政權中心,縣尉之統領這里的縣兵的,這個位置很重要,必須要心腹之輩擔任。 “兄長你來的正好!” 孫權看了看孫賁這個堂兄,微微一笑,道:“這一次是權疏忽了,沒有想到后面還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倒是成了螳螂了。” “仲謀,吳縣的治安是某在管理的,在縣城里面,能一下子凝聚這么多精銳的的刺客,強行襲擊你們,能做到的,并不多啊!” 一種縣兵開始打掃戰場起來了,孫賁檢查了一下這些刺客的,面色變的沉重起來了。 “是誰出的手,我心中有點已經有點頭緒了。” 孫權瞇著眼睛,看著遠處一臉的失魂落魄的顧舟,低聲的道:“兄長,記住,一定要看好他們三個,看護,飲食,都要格外的小心,必須用你的心腹,不能讓他們三個在我們手中死掉,他們還有大用處。” 這些世家大族在吳縣的勢力根深蒂固,孫權也不得不小心。 “我明白了!”孫賁知道孫權是個有主意的人,點點頭。 噠噠噠…… 這時候孫策三人也從西門長街脫身了,騎馬飛奔而來,看到這個情形,大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里居然也有刺客殺出,而且戰斗比長街還要激烈,三人急忙跳下馬來。 “二弟,你沒事吧?”孫策急忙問道。 “沒事!” 孫權搖搖頭,道:“我們忙了一夜,該殺的殺了,該抓的抓了,該做的也都做了,我們回府,是時候向父親復命。” 這一夜,恐怕吳縣之中,很多人都睡不著了。 “好!”孫策點點頭,把收拾戰場的事情交給了孫賁,和周泰徐盛一起帶著孫權,返回的孫家府邸。 然后向一直在等待消息的孫堅匯報。 這時候的孫家,依舊燈火通明,孫家一襲堅定長袍,跪坐在書房的案桌之前,安靜的看著兵書 “父親!”孫策推著孫權的輪椅,走進的叔父。 “如何?”看著兩人,孫堅抬頭,微微一笑,問道:“你們兩個動靜不少,我這里都能聽到了,抓到人了嗎?” “都抓到了,不僅僅拿下了許貢,還拿下了一個你想不到的人,不過這一次我被算計了,抓到的三個人,差點就被干掉了。” 孫權微微苦笑,然后把前前后后的解析了一番。 “你是說,他們還出動的床弩?”孫堅勃然一怒,身上散發出一絲絲的殺氣。 “的確,要不是二弟安排的妥當,讓周泰和徐盛隨行,某這一次恐怕就要折了!”孫策回想起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后怕。 “夠狠,看好他們是覺得某家好欺負了,那某家這一次就讓他們看看,我孫家的怒氣,那么后面殺出來刺客,應該不是許貢的人吧?”孫堅眉頭皺起,目光有些冷:“許貢沒有這么大的能量。” “肯定不是,他們是沖著顧舟來的。” 孫權目光微微一亮,低聲的道。 “顧家?”孫堅站了起來,走到書房的窗前,虎眸凝視著外面的細雨,有些陰晴不定。 ———————————————————— 這時候,顧家大宅,顧雍神色有些著急,匆匆忙忙的走進的家主顧鴻的書房之中,顧鴻坐在房間的竹席之上,面色很陰沉。 “叔父,剛才的刺殺,我們顧家是不是牽涉進去了?”顧雍直接的問道。 “嗯!” 顧鴻抬頭,看著顧雍,目光坦然,點點頭,嘆聲道:“顧舟被罷去官職之后,一直不滿我們親近孫堅,所以暗中資助了許貢的行動,等到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于是乎匆忙之中,我就下了一步臭棋。” 他現在有點后悔了,顧舟摻合進去,只要顧家不承認,還是能兜回來,頂多是損失嚴重點,但是他后面出的一招才是死死得罪孫家的臭棋。 “你的意思是,殺顧舟?”顧雍目光一瞪。 只要顧舟一死,就算孫家有怨氣,無憑無證,也不能把顧家如何,頂多顧家退一步。 “嗯!” 顧鴻點點頭。 “行動失敗了?”如果成功了,顧雍并沒有覺得這一步棋臭,但是如果失敗了,那就是多此一舉,把孫家得罪的更深了。 “嗯!”顧鴻還是點點頭。 第73章 自動送上門的張昭 顧家大宅,一個雅致的廂房之中,燈光璀璨,顧鴻站在窗邊,渾濁的雙眸凝視窗外的細雨,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股寒冷,有些滄桑的身影顯得老邁起來了。 “叔父,事到如今,你下一個決定吧!”顧雍很恭敬的跪坐在他的身后,低沉的聲音在廂房之中響起。 “什么決定?”自從襲殺顧舟失敗,顧鴻這個家主就感覺到顧家的末路,失去的顧家高高在上的那種高傲之氣。 顧家在江東的確有很大影響力,跺跺腳,江東的大地都會震撼,但是也低擋不住孫堅這頭猛虎手中的數萬精銳兵馬。 “反抗,或者徹底投誠!”顧雍雙眸之中劃過一絲的堅毅。 “反抗又如何?投誠有如何?”顧鴻心中微微一動,恢復了一絲往日的精芒,目光栩栩的凝視著個顧家幾十年來最出色的青年。 “反抗,就是放棄吳縣的一切,立刻動手,集合我們顧家現在全部的力量,殺出吳縣,只要能殺出去,就能活下去。” 顧雍神色很冷靜,既然事情發生了,就不能坐以待斃,發展到如今,雖然不是他所想,但是顧家只有這兩條路了,他朗聲的道:“到時候我們還能集中吳郡的士族,或者投靠丹陽,或者投靠廬江,共同反抗孫家。” 以顧家的影響力,江東任何一路諸侯都不會拒絕他們的投靠。 “我們殺不出去!”顧鴻這時候反而冷靜下來,微微一笑,道:“孫家有精銳騎兵,就算我們殺出縣城,也走不出吳縣的地域,此計不通。” “就只剩下徹底投誠了!”顧雍也知道,頓時嘆氣,道:“把顧家的一切都交出去,沒有絲毫的保留,只是這樣的話,我們恐怕就要徹底的和孫家綁在一起,甚至走到江東這些世家的對立面。” “如若這樣,你可有把握能保顧家?”顧鴻突然問道。 現在,他只想讓顧家里里外外上千口人生存下去,他擔憂的是顧家就算徹底投誠,也會讓孫家秋后算賬,到時候顧家就真的一點反抗力都沒有了。 “孫堅此人雄才大略,乃是成大事之人,而且他的兩個兒子一文一武,都非泛泛之輩,不是一般的匹夫,孰輕孰重,他們心中還有數,侄兒有九成的把握,能保住顧家。”顧雍這幾個月先進入郡守府,然后隨軍而行,算是把孫家了解不少,這點把握還是有了。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來決定了。”顧鴻瞇著眼睛,嘆聲的道:“老夫真的老了,老眼昏花了,要不然慌亂之中也不是出此下策,招來橫禍,顧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如今青黃不接,唯一出色之輩為汝而已,你若能讓顧家渡過此劫,吾便開宗祠,把家主之位,傳入爾!” “叔父!”顧雍微微一驚,有些訝異的看著顧鴻。 “去吧,這是我的令牌,顧家的所有力量隨便你調動,我把顧家交給你了。”顧鴻裝過頭,從長長的袖子之中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令牌,言語之中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 “諾!”顧雍神情一震,恭敬接過這塊沉甸甸的令牌。 ———————————————————————————————— 清晨,雨停了,吳縣的一片清新爽朗的空氣之中卻彌漫著一種緊張兮兮的氣氛。 昨夜的西門長街血戰和縣衙附近的襲殺,許貢,張初,還有顧家的顧舟,聯合起來刺殺孫堅長子孫策不成,反而讓孫策設伏,一網成擒。 這事情在一夜之間就已經傳遍縣城之內的各大家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能感覺到一種壓抑之后的平靜,一個個開始盯緊郡守府,等待猛虎孫堅的決定,或者說等待著孫堅的屠刀。 “這許貢還真自不量力,這一次恐怕死定了!”大街小巷,一些酒廝茶樓,有些讀書士子,三五成群,議論紛紛。 其實許貢他們倒不是很在乎,如今的許貢已經失去的利用的價值,頂多就成為孫堅立威的一個對象而已。 “聽說這其中還有張家的家主,子洋先生也牽涉進去了!” 但是張初就不同了,本身就是吳縣一個比較有名望的讀書人,張家是吳縣的本地縉紳的一個代表,這讓他們害怕孫堅會因此大做文章,利用張初的事情,對本地縉紳大開殺戒。 “我聽說,就連顧家的顧舟都牽涉進去了,破虜將軍這一次肯定暴怒,顧家都難逃其責啊!”酒廝之中,一人低聲道。 最重要的這事情關乎到了江東士族的巨頭顧家,顧舟也算是顧家的一個代表性重量人物,官至吳縣令,所以很多人都把這事情看成是顧家授意的。 “顧家可不是張家,恐怕破虜將軍也要小心掂量吧!”有人嘆聲的道。 如今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孫堅和顧家的碰撞。 顧家陸家著兩大家族和一片的吳郡世家不同,他們才是江東真真正正的巨無霸家族,乃是超脫吳郡之外,影響力覆蓋江東的大家族。 一個三十四五出頭的中年儒生,頭戴綸巾,一襲簡單的布衣長袍,有些落魄,走過吳縣的大街小巷,一邊走著,一邊聽著不少的言論,心中開始默默的思考起來。 不到半個時辰,這個中年儒生已經走到的吳縣郡守府的面前,他抬起頭,凝視著郡守府的大門,他心中有一絲的掙扎。 他叫張昭,他想投靠孫堅,于是乎就想毛遂自薦,他雖然年少好學,自問才能匪淺,但是曾經做過牢,有些不自信。 張昭是徐州人,年少好學,聞名鄉里,幾年前徐州彭城戰亂,叛亂被州牧徐謙平定了,后來徐謙聞他之名,便要征辟他,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亂世的到來,徐謙卻非雄主,他并不愿意投靠,于是就推遲了,反而得罪的陶謙,沒想到陶謙居然把他打入的大牢。 去年,好友趙昱當上的廣陵太守,便向陶謙求情,算是把他救出大牢,不過他害怕陶謙記仇,出牢之后,就帶著家人,一路南下,來到江東避禍。 張昭在吳縣也呆了幾個月,從孫堅進駐吳縣就開始留意,已經觀察的孫堅有一段時間了,早在一個多月之前,他就下定決心要投靠孫堅,不過他只有他張昭的傲氣,所以必須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昨夜的事情,讓他看到的機會,他明白孫堅如何最憂愁的事情。 ………… 郡守府的大堂之上,孫堅跪坐中央面色有些低沉,孫權孫策都在,左右兩側程普朱治高岱這些人的面色都顯得十分的沉重。 “說說看,這個顧家,該如何是好?”孫堅沉聲。 他們在討論如何對顧家,顧家的問題成為了所有人的一個大難題。 孫堅手中握著數萬精銳江東戰士,已經掌控吳郡各縣,兵精糧足,覆滅顧家不過是翻手之間,但是這個顧家毀滅的后果孫堅未必能承受的住。 滅了顧家容易,但是得罪世家士族就是一個不智的選擇,世家士族,可不是說一說的,在東漢末年的這個時代,世家士族掌控的大半天下,包括輿論,土地,人口……影響力太大了。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孫堅滅殺了顧家,唇寒齒亡的陸家一定會領頭,聯合整個江東,反抗孫家的統治,倒是不僅僅吳郡之中戰火四起,會稽丹陽的兵馬也會殺進吳郡。 當然,以孫堅目前的實力,也不至于畏懼,頂多是殺伐重了一點,到時候恐怕他就真都要大開殺戒了,不殺個幾十萬人,難以平息,到時候就真的難以在江東立足了。 但是既然顧舟露形,刺殺孫家的人,不處理是絕對不行的,如果沒有點強硬的態度,江東世家只會越發的囂張,如何的把握這個度就成孫堅的頭疼的問題。 眾人也撓頭,一個個的沉默,想不出來一個所以然,所以大堂之上的氣氛有些低沉。 “你們怎么了,都啞巴了,說話啊!”孫堅無奈,雙眸一瞪,低吼叫的一聲:“仲謀,你來說。” “父親,此事急不得,孩兒也在尋思!”孫權坐在輪椅之上,靠在孫堅的身邊,微微苦笑,對待顧家的這事情的他也無法去把握這個度。 孫權不過是憑借超越這個時代一千八百年的知識,才可以很多事看的比一般人透徹,但是比不上一些頂尖的謀士。 如今孫堅麾下大將無數,就是缺乏一些最頂級的謀士,程普也就頂多是一流的謀士。 “主公!”這時候,一個郡守府衛兵走進來,單膝下跪,匯報起來道:“外面來了一人,名張昭,欲投靠主公,他聲稱他可解主公如今之愁。” “張昭?此人何來歷,他好大的口氣!” 眾人一聽,微微一怒,他們商量的大半天,都沒有一個所以然,一個陌生人卻說能解決事情,頓時有些憤怒。 “你說他叫什么?”孫權聞言,小臉卻是大喜,目光尖銳的看著衛士,急忙問道:“快快回答我!” “他說,他叫張昭,字子布。”衛士一愣,急忙朗聲的道。 “張昭,張子布?哈哈哈……快請,不,父親,此人擁有蕭何之才,你當親迎之!”孫權大笑起來,沒想到他一直尋找的張昭,居然會自動送上門來。 孫堅入駐吳郡,大開府門,雖然也有零零落落的一些人來投靠,但是都是頂多就是一些坐擁一縣之主的人才,最頂級的謀士,一個都不見。 第74章 斬許,殺顧,留張! 在三國的歷史上,孫策能夠打下江東,最大的依靠就是兩人,一個是周瑜,一個是張昭。 這兩個都是江東最頂級的謀士,和曹操麾下的王佐之才荀彧,鬼才郭嘉都是一個等級的,這個時代最頂尖的那一撥智者,一個擅戰,一個擅政。 歷史上,建安五年,孫策在被刺殺之后,沒有支持幾天就去了,臨終之前,把江東的江山交給了孫權,同時也給了孫權一句話,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 這意思就是,在軍事上你可以依靠周瑜,而政務上你則可以依靠張昭,可想而知張昭在孫策心中的地位。 …………………… 自從孫權答應孫堅為江東軍尋找人才之后,就一直留意張昭,想要提前把這個頂級的謀士找出來,可是他對張昭的歷史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這人在不在江東,人海茫茫,一直沒有頭緒。 沒想到今天張昭居然親自送上門了,孫權一下子樂了 “仲謀,你是說此人值得本座親自迎接?”孫堅微微一愣,眉頭一挑,看了一眼孫權,他身居高位,自然有他傲氣。 “值得!”孫權堅定的點點頭。 張昭要是不值得孫堅親迎,諸葛孔明也就不配劉備三顧茅廬了,孫權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短,深深的明白這個時代那些大才之人想要的那種尊重。 “那好吧,為父相信你的眼光,諸位隨我而來。”孫堅沉默了一下,便長聲而起。 “諾!” 眾人雖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孫堅都動身了,他們沒有理由坐著。 孫堅雖然對于張昭不太了解,但是相信孫權的目光,既然一向挑剔的孫權對這個張昭這么重視,那么這個張昭必然有過人之處。 于是乎他隨了孫權的意思,率領郡守府上下官吏,親自出門迎接張昭。 孫堅的這一個動作,倒是把本來就有點心情就有些忐忑不安的張昭嚇了一大跳。 “彭城張昭,張子布,拜見破虜將軍。”郡守府前院,張昭看著孫堅一眾人,不僅僅是驚訝,還有一絲的感動,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一拱,恭敬的施禮。 他雖然在徐州彭城有點聲明,但是對于江東來說,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之輩,而孫堅乃是名聲天下的烏程侯,破虜將軍,更是江東赫赫有名的猛虎,能親自來迎接他,就是對他最大的看重,如今還帶著郡守府百官,這更是說明了孫堅對于他的尊重。 這讓他更加的堅信的自己的決定,孫堅是值得他投靠的雄主。 “子布,你能來投靠本將軍,乃是本將軍的福氣,不必多禮,我們里面說話。” 孫堅一雙虎眸凝視了面前這個看著有些落魄的中年儒生,約莫三十四五,衣服有些破舊,上面打了好幾個補丁,但是很整潔。 雖然孫堅還看不出來這個張昭有什么特別,但是他還是耐著心,很親切的牽著張昭的手,走進了大堂之上。 “諾!”張昭倒是有些受寵若驚,隨著眾人邁入的嚴謹的郡守府的大堂之上,他微微掃視了一眼,頓時明白了,這里的十來個人,都是江東軍的高層。 不過這些人,除了孫堅之外,其他人明顯都對他有一絲絲敵意,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從他在門口說能替孫堅解愁,就無疑得罪了這些江東軍的高層,只要他能在江東軍站穩腳步,這個問題倒不是什么大問題。 “子布,來,這邊坐!”走進大堂,孫堅重新坐在首位,然后伸手,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微笑的道。 刷刷刷……一眾眼神頓時有些嫉妒的盯著張昭。 “諾!”到了這里,張昭倒沒有絲毫的怯場,反而是放下了心來,很坦然的跪坐在孫堅的身邊,這倒是讓孫堅雙眸微微一亮,雖然不知道張昭的才能如何,但是最少他養氣的功夫不錯。 畢竟一個陌生人,能在江東軍的一眾高層面前,坦然的坐在他身邊,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 “張先生,你剛才說能解主公之愁,不知道爾可知主公有何之愁也?”眾人對這個中年儒生明顯有些不信任,大堂之上,一個人站起來,聲音尖銳的問道。 “當然!” 張昭深呼吸一口氣,目光迎接了上去,絲毫不退縮,表現出一種強硬來了,他知道,想要在江東軍站穩腳步,就不能退縮,必須表現出能與孫堅如此重視他的分量來。 君以國士待我,我比以國士報之! “主公如今之愁,莫過于張初,顧舟和許貢三人而已!”張昭輕聲的道。 “此乃吳縣人都知道的事情,何必爾來言!”一個郡守府的官吏,冷聲的道。 “呵呵……昭還知道,主公如今所忌憚的不過是江東士族,如今所想的并不是三人的殺與不殺,主公不惜以大公子之安全為誘引,把此三人引出來,莫過于想利用他們,對付江東根深蒂固的士族縉紳罷了。” 張昭早出發來郡守府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些東西分析了一邊,如今侃侃而談,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身上散發出一絲獨特的傲氣和自信。 “張昭,爾不可胡言。”程普面色微微一變,大聲喝道。 江東士族,在江東是根深蒂固,盤根錯節,孫堅想要對付他們是一回事,但是這么坦蕩蕩的說出來,眾人面色都變了。 “哈哈哈,無礙!”孫堅反而不在意,一雙虎眸通通有神的看著張昭,道:“子布,你既然知道本將軍的憂愁,可有解決之法。” “那子布就要問問,將軍想要的結果了!”張昭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算是得到了孫堅的最初步的認可,便恭敬的問道。 “結果?”孫堅微微瞇眼,霸氣的道:“我要吳郡的和平,但是不容許吳郡有我掌控不了的力量!” “此事簡單!” 張昭沉默了一下,才低沉的道:“斬許,殺顧,留張!” “斬許,殺顧,留張?” 眾人心中微微一動,看著張昭的眼神倒是沒有那么的敵意,反而深沉起來,他們明白張昭著話的意思,但是不明白張昭這么做的用意。 “為何?”孫堅眉頭一動,問道。 “當眾斬殺許貢,這是震懾,震懾吳郡上下。” 張昭知道他能不能得到孫堅的重視,就看著這一次了,站起來,朗聲的解析,道:“而顧舟雖然是顧家人,但是絕對不能留,不過主公現在并不想和顧家徹底的翻面,所以不能明目張膽的斬殺,因為這樣必然會讓顧家聲明掃地,世家豪門最重視了就是名氣,這會人顧家魚死網破了。主公可以嘗試和顧家人商量,以糧草,或者土地這些同等的利益,換取顧舟的‘病死’,一方面可以警告顧家,一方面可以得到主公想要的。” “此計大善!” 孫堅神色微微一喜,笑了笑,帶著一絲滿意的眼神凝視著張昭。 “那為什么要留下張初呢?”孫權瞇著小眼睛,凝視著張昭,突然問道。 張昭就是張昭,盛名之下無虛士,能在歷史上留下這么大的名氣,絕對非泛泛之輩,三兩下就把他們為難的半天的問題給解決了。 “主公,本地縉紳比那些江東的世家望族還要難對付,畢竟他們掌控吳郡六成以上的土地,人口,一個不慎,難免會造成吳郡的大亂,不是一朝一夕能讓他們臣服了。 留下張初,就留下張家,再把張家團結起來的幾個縉紳家族給砍掉,從今往后,張家想要生存只能站在他們的對立面,唯一的依靠只有主公,必然對于主公只有言聽計從。” 張昭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斟酌了一下,才轉過頭看著孫堅,輕聲的道:“這些本地縉紳,自有從內部把他們分裂了,才能更好的控制他們。” 嘶! 眾人微微倒吸了一口氣冷氣,有些駭然的看著張昭。 張昭這一招狠啊!比直接殺了張初,滅殺整個張家,還要狠。 “哈哈哈哈……子布果真大才也!” 孫堅看著張昭,心中微微有些激動,目光璀璨,迸射出一道道精芒,站起來,大笑的道:“子布,如今天下已經混亂,民不聊生,某有平定天下之意,汝可愿助我?” “昭敢不從命乎!”張昭腰身微微躬起,雙手拱起,認真的道。 “諸位,從今日起,子布便是吳郡郡守府的長史。”孫堅抓住張昭的手,凝視著眾人,郎聲的道:“這件事情,本將軍就交給你來處理了,做的好看一點。” “諾!”張昭大喜,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這是一步登天啊。 長史,就等于郡守身邊的別駕從事的官位,一般的情況之下,只有在邊郡才會有這個位置了,吳郡的歷史上并沒有這個位置,其實就代表孫堅的幕僚長,第一軍師。 “拜見長史大人!”眾人微微一驚,有些駭然,甚至有些嫉妒,不過孫堅治下嚴謹,張昭明顯有了官位,還凌駕他們之上,就不是他們能隨意看不起的,一個個看著張昭恭敬的叫道。 第75章 吳縣動亂 張昭這個吳郡郡守府的長史上任的第一件事,就在是東街菜口市集監斬了許貢。 這一次對許貢的行刑,讓張昭辦的聲勢很隆重,他很干脆利落,無遮無掩,直接給各大家族都發了帖子,邀請這些家族來觀看行刑,吳縣有點名氣的家族都派人去看了,甚至有些當家人都到場去看了。 整個行場里里外外的圍著幾千人,張昭當眾宣讀了許貢的十項大罪,然后當眾行刑,一刀咔嚓,人頭落地,血涌三尺,震懾了無數的觀刑的人。 在家里聽人匯報和親眼所見,有本質上的區別,這個血腥的場景足夠一些人刻骨銘心,難以忘懷了。 人人都意識到了,這是孫堅給他們這些江東士族吳郡豪強的一次示威。 孫堅用許貢的人頭告訴他們,江東軍的屠刀不是鈍的,任何不服他統治的人或者家族,都將會迎來他的殺無赦! 而吳郡郡守府長史張昭這個名字也開始進入吳縣的世家豪門的眼中。 不過對于江東世家,吳郡豪強,這些在整個江東都是影響力巨大的家族來說,許貢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卒子,死了就死了,不過是讓他們感受到孫堅的武力而已,但是張初和顧舟就不同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這兩個人的結局,什么樣的結局就會迎接來什么樣的變化,這兩個人的結局是孫堅對著他們的態度,也是他們對孫堅的態度。 不過許貢被斬殺之后,郡守府突然就沒有的下文,一直保持沉默了,張初和顧舟依舊關押在牢了,遲遲沒有判決,一眾當地縉紳認為孫堅明顯在醞釀對他們的陰謀,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從四月二十日開始,吳縣之中的幾個大型市集都有些混亂起來了,物價突然飛漲,平時一石新米不過四百二十錢左右,不到兩天的時候,已經漲到了五百錢一石,而且還在漲。 就算是普通的黃米,小米也在漲,已經超越的平時的價格,糧食再漲,其他的物件也在漲,食鹽,布絹都在漲起來,突然起來的物價哄抬,造成了吳縣的市集大亂。 吳縣是江東的核心城池,有將近二十萬人口,市集一亂,民間就是混亂起來,一些偷雞摸狗之輩也會浮現,渾水摸魚。 數天之后,吳縣令朱治和吳縣尉孫賁都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了,便求助于郡守府。 ………… 郡守府,大堂之上,坐著兩人,孫堅坐在上面,面色有些陰沉,雙眸寒芒四射,張昭卻很安然的坐在旁邊,面色平靜。 “子布,你說他們想做什么啊?”孫堅沉聲問道。 能把吳縣的經濟弄的烏煙瘴氣,只有這些當地豪強,本地縉紳家族,才能做到,這些人有錢,有糧食,而且控制著出貨源,普通商人都不敢得罪。 “他們是想給自己加點籌碼,展現一下他們的實力,告訴主公,他們在吳縣的影響力,震懾一下主公,最好讓主公退步。”張昭微微一笑,神色之中平靜淡然,沒有絲毫的擔憂。 “真是好膽!”孫堅猛然一怒,雙眸之中一抹寒芒劃過。 “主公不必擔憂,他們越是沉不住氣,就越是心虛和害怕,這也剛好給我們一個立威的機會。”張昭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上難免有一絲傲然的自信,遇事越發的沉穩,智珠在握。 孫堅很信任他,軍事常常和他商量,政事內務更是全權交給了他,吳郡就像是一個大舞臺,讓他的才能得到了最后發揮。 “但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會把吳縣的民生弄的大亂,難免會出現民憤”孫堅微微皺眉,有些憂心的道。 “主公,你放心,昭保證,整個吳縣,月底一定能恢復正常的秩序。”張昭自信的的道。 “這就好!” 孫堅松了一口氣,滿意的笑了笑,他不得不承認,孫權的眼光很好,張昭的確是一個大才,他軍事的水平不高,不過是和他麾下的程普幾大將領伯仲之間。 但是他很善于內政,平日讓自己忙活的半死的政務,在他的手上,三兩下就解決了,有的張昭坐鎮郡守府,孫堅就能空下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軍事的上面。 畢竟如今他只是占領吳郡而已,不久將要對會稽和丹陽動兵,所以對他來說,重要的還是軍事,不過沒有一個堅定的后方,他也無法注重軍隊。 張昭的出現,彌補的孫堅政權的最大一個短板。 “對了,顧家有什么反應?”孫堅問道。 “很平靜,但是根據探子的匯報,最近主持顧家的不是顧鴻,而是顧雍的,他一直在安撫顧家,極力的保持顧家的平靜,不讓顧家的一些激進之輩和我們沖突,他今日正要求見主公,希望與主公談談。” “顧元嘆,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希望他能聰明一點。”孫堅瞇起人,輕聲的道。 “主公,我感覺顧元嘆這幾天的動作,這個人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精明決斷,可能我們會有意外的收獲。”張昭輕聲的道:“比如說,顧家的徹底投誠。” “希望吧!” 孫堅聞言,有些歡喜,笑了出來。 這時候,一個衛士走進來,拱手道:“主公,郡都尉丞顧雍求見。” “請他進來!”孫堅沉聲道。 顧雍一襲長袍,在衛士的帶領之下,大步的走進來,雙膝跪地,匍匐在地面上,恭敬的道:“罪人顧雍拜見郡守大人,拜見長史大人。” “元嘆,你這是何故?”孫堅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走上來,伸手把顧雍扶起來。 “顧舟策劃行刺大公子,此乃我顧家管教不嚴,顧家有罪,罪不可赦,雍懇請郡守大人的責罰!”顧雍在孫堅的扶持之下,站起來,看著孫堅,很誠懇的道。 他也在清晰的告訴孫堅,這一次刺殺只是顧舟的個人行動,顧家事先并不知情,也沒有參與進去。 “顧舟是顧舟,顧家是顧家,本將軍分的很清楚。”孫堅看了一眼張昭,張昭點了點頭,他對著顧雍,輕聲的道:“你顧雍對本將軍忠心耿耿,本將軍清楚。” 顧雍聞言,神色微微一喜,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不是孫堅的結論,但是算是孫堅態度,這就表明了,孫堅不會對顧家趕盡殺絕,愿意談。 接下來就看顧家付出的代價能不能讓這頭江東猛虎滿足了。 “郡守大人,無論如何,此事顧家都有責任,雍懇請大人責罰!”顧雍目光劃過一絲光芒,坦然的道,意思就是,你可以開條件了。 “元嘆,主公,我們先坐下,再談吧!”張昭知道是時候自己和顧雍對談的時候了,顧雍很精明,言語之中都有一股隱晦的機鋒,孫堅恐怕會吃虧。 孫堅倒不是沒有智慧,他的是大智慧,掌控大方向,而且性格剛硬,說話做事都直爽,不太愛去理會這些彎彎曲曲的意思。 “都坐下吧!”孫堅明白的張昭的意思,點點頭,坐了下來。 “諾!” 顧雍倒是有些吃驚,他瞇著眼睛,看了看張昭,目光之中劃過一精芒,這個人有些陌生,但是明顯不是一般的善茬。 “元嘆,你應該知道行刺大公子是死罪,無論任何人都不能赦免,許貢已經伏法了,你認為我們什么時候把顧舟行刑啊?”張昭笑瞇瞇的道。 顧雍心中微微一寒。 一瞬間,他明白了,張昭才是他今日的對手,頓時他心中有些不安起來,恐怕這一次顧家要脫身,沒有這么容易了。 顧舟可以死,孫堅不殺他,顧家也不會留他,但是如果像許貢一樣,眾目睽睽之下當眾行刑,那么顧家上百年的名聲就毀了,世家通過家學傳承,最重名聲,到時候顧家只有和孫堅不死不休了。 所以孫堅肯定不會這么做,不過張昭的這句話還是嚇到顧雍了。 “長史大人,顧舟已經被顧家逐出門庭了,此人與顧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何時行刑,雍不敢做主!” 顧雍如今只能以不變應萬變,死扛住,絕對不能先提條件。 “這個小狐貍,真沉得住氣!” 張昭微微有些驚異,心中對顧雍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更加的看重了。 既然這樣,張昭也不客氣,開始提條件了,道:“元嘆,主公再過數月,就要將對丹陽和會稽發動攻擊,如今糧草不足,郡守府已經開始向民間收購糧食,到時候督運糧草的任務交予你去辦,如何?” 顧雍微微有些錯愕,他是吳郡都尉丞,和征辦糧草的任務根本是不搭嘎,怎么也輪不上他,張昭的意思很明顯,這一次征戰的糧草,顧家出。 “靠,老家伙,正是獅子大開口!” 顧雍沉默了,心中赤痛,數萬人征戰的糧草,顧家恐怕是大出血了。 “屬下能力不足,難以估計會稽和丹陽,愿意督運丹陽戰場的后勤!”顧雍輕聲的道。 張昭笑了,顧家雖然是一個大世家,但是也不是富甲天下,相對一些頂尖的本地豪強,財力可能還不如,能出一半的糧草,也算是一個大交代了。 兩人繼續討價還價,顧家付出不少的代價,更是表明了全力支持孫堅主持江東的態度,才算是換取了張昭的一個承諾,顧舟‘病死‘牢房。 顧家才算是從這一次刺殺孫策的事件之中,徹底的脫身。 孫堅坐在中間,笑呵呵的看著兩人斗法,心中倒是有些舒坦,這兩人說話太深奧了,要是讓自己赤膊上陣,恐怕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 …………………… 次日,顧舟‘病死’牢房之中,顧家派人來收尸,同時顧老家主邀請的孫堅赴約,孫堅坦然赴約,宴會上,孫堅和顧鴻相談甚歡,顧家第一次公開表明支持孫堅主持江東。 這個突入起來的變故,震動了吳縣不少的家族,讓這些本地豪強更加的忐忑起來了。 緊接著,突然傳出來,大牢里面的張初指認了幾大本地豪強家族,曾經參與了刺殺大公子孫策,孫策暴怒,沒有經過父親孫堅的同意,直接帶兵入城,滅殺這幾個豪強,抄家滅族。 這時候吳縣的一些人才知道,這幾個家族被孫策干掉的家族不僅僅是張家平時最親密的盟友,還是吳縣最近參與物價市集抬哄幕后黑手。 孫策的暴力,讓這些家族有些驚慌了,想要聯合起來,對抗孫家。 不過張家的變故,讓這個聯盟還沒有開始,就已經付之一炬。 吳縣之中的很多本地縉紳家族是不相信張初會叛變他們的,但是當這幾大家族被孫策滅殺之后,隔日,張初就被無罪放出。 這些本地縉紳頓時相信了,一下子怒了,開始從強大的孫堅身上轉移目標,把張家當成的敵人。 因為刺殺孫家兄弟引起的吳縣之中的風起云涌,僅僅維持一個多月,在四月底,各方面因為忌憚孫堅的力量,開始低頭,平靜下來了。 第76章 平靜 吳縣,張家大宅。 張初一襲錦袍,雙膝下跪,靜靜的跪在一個安靜的廂房之中,在他面前坐著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背脊駝背臉龐上的一道道皺紋,猶如枯草,不過雙眸卻富有精神。 這個老者就是張家的老太爺,張初的父親。 “父親,孩兒中了孫堅小兒的計謀,如今不知道如何是好,唯有求助父親,求父親指導。”張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老者聽,然后恭敬的道。 三人策劃刺殺孫策,最后一起落在了孫權的大網之中,許貢死了,顧舟也死了,他本來以為這一次他也是必死無疑了,但是沒有想到,孫堅不僅僅不殺他,居然很直接就把他給放了。 本來他還以為孫堅是畏懼吳縣的本地縉紳,才放了他,畢竟這一股力量要是凝固起來,的確很可怕,能讓整個吳縣天翻地覆。 但是他返回家之后,聽到下面人的匯報,便明白了,孫堅這是給他挖坑,一瞬間他的身體涼涼的,有一種愿意死在大牢里面的后悔。 讓孫策帶兵滅殺的,趙家,周家,雷家……這幾個本地縉紳家族,都是張家堅定的盟友,如今被斬一空,唯獨張家留了下來,而且吳郡上下還傳出了是他把這幾大家族推出來做替死鬼的。 最重要的是,他張初活著走出吳縣縣衙,這個黑鍋張家不背也得背,無論如何張家已經站在這些本地縉紳的對立面了。 “哼,你策劃刺殺孫策的時候,怎么不和為父商量呢?”老者雙眸一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張初,冷聲喝道。 這些年他已經把家族都交給了張初,沒想到張初居然這么大膽子,居然敢牽頭去刺殺孫策,還中了埋伏,差一點讓張家滅門了。 “孩兒只是想……”張初抬頭看著父親,心中一慌,急忙的解析。 “得了,你的小心思我知道,你不是就是想在孫堅面前表現一下本地縉紳的強勢,從而讓張家得到一絲吳郡的控制權,你沒錯,但是成王敗寇,你是失敗了,就是錯了,錯了就是錯了,再去計較已經沒有意義了。” 張老太爺雖然年老體衰,但是依舊有一股年輕時候做官的魄力,站起來,擺擺手,淡然的道:“事到如今,張家已經沒有路了,你去想孫堅投誠吧!” “不行,這樣的話,我們張家就真的成為吳郡縉紳這個階層幾十個家族的敵人了!” 張初急忙的搖搖頭,道。 “你現在就不是了,既然已經成為了敵人,就要做的徹底一點,你現在最好要明白一點,沒有孫堅支持,我們張家幾百口人,就死定了!” 張老太爺冷笑的道:“所以你現在立刻去見孫堅,就算他是要我們張家全部的財產田地,你也要給。” “諾!”張初心中一寒,他明白父親的意思,張家已經沒有路了,想要生存,就必須要緊靠孫家。 —————————————————————————————— 隨著代表性的本地縉紳張家的徹底投誠,吳郡的本地縉紳這個緊密的團體出現了分裂,張家的影響力不低,得到了孫堅的支持,拉攏了好幾個家族,開始配合郡守府的政策。 一時間,孫堅所頒布的政策,得到了大力的支持,孫家在吳郡的基礎更加的扎實了,整個吳郡也開始進入了平靜而高速的發展階段。 同時,孫堅和麾下的將領也開始在策劃對會稽還有丹陽的戰事準備。 有江東四大世家之一的顧家的墊資,不用等到春收,如今江東軍的糧草也算是充足,隨時都能開戰,孫堅依舊沉住氣的原因,第一就是吳縣最近動亂帶了隱患,讓他感覺自己的后方不太穩定,必須要鎮壓一段時間。 還有一個,就是如今江東軍的兵力不足。 孫堅討伐董卓之后,約莫帶回來兩萬八千多的精銳兵馬,入駐吳郡之后,又收繳了上萬郡兵,征戰許貢和嚴白虎的時候,也接受了上萬的俘虜,如今孫堅手中坐擁五萬兵力左右。 不過這些郡兵和俘虜本身的戰斗力不強,還在緊張的訓練之中,只要完成訓練,孫堅手中就有足夠的兵力開戰,到時候必然會打響江東戰役。 孫堅的名氣和實力太強了,丹陽周昕也好,會稽郭異也罷,都是視孫堅為頭號敵人了,無論孫堅是攻打會稽還是打丹陽,另外一方都會出手,所以孫堅要攻取一方,就必須有足夠的兵力抵擋另外一方。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孫堅手中的水軍現在還拿不出手來。 孫堅的五萬兵力之中,有五千之數是水軍,如今還在太湖展開訓練。 江東的地域,多湖泊多河流,水軍成為了一個重要的兵種,江東水軍是以當初孫策孫權兄弟帶回來的那些人為主,還繳獲的吳郡的一千多水軍,在掃平的太湖周邊的一些水賊,繳獲了不少人,算是湊夠的五千水性不錯的兵。 江東水軍在還在起步階段,懂得水軍作戰的人不多,水軍主將至今還在懸空,孫堅征戰嚴許兩人之后,把黃蓋調去了水軍,配合蔣欽練兵。 目前江東的水軍算得上是軍艦的船只,只有一艘斗艦,十六艘艨艟,其他都是小船只,再加上訓練的時間不成,不足以形成戰斗力。 丹陽的水軍精銳基本上都讓孫策兄弟給繳獲了,不足為慮,但是如果碰上了會稽的水軍,江東水軍必敗無疑,畢竟會稽水軍在江東絕對是最強大的一股水軍。 江東水軍如何能在短時間之內,變的更加的壯大起來了,成為了孫堅最近最大的煩惱。 —————————— 五月,中旬。 這一天,天氣很好,孫權一大早就起來了,開始在庭院之中打起了太極拳,太極拳能養身,他的身體剛剛痊愈,還是很虛弱,需要休養。 而且在寺院的那一戰之中,那個黑衣的男子最后的一劍太兇猛了,雖然讓他擋住了,但是劍勢卻強行鎮傷到了他的五臟六腑,讓他留下的一些后遺癥。 “公子,你這是什么拳法!”徐盛突然出現在旁邊,他本來對孫權的這一套慢吞吞的拳法心中有些譏笑,但是看了一小會,武者的本能讓他感覺這套拳法有些玄奧。 “太極!” 孫權耍了一個白鶴亮翅,手一震,笑著道。 “太極!”徐盛目光有些疑惑,沒有聽過,這個年代沒有江湖的說法,但是游俠還是存在的,他也接觸過不少游俠,沒有聽過這種慢吞吞的劍法。 “這套拳法雖然有些玄奧,但是太慢了!”徐盛有仔細了看了看,低聲的道:“不合適我。” “這是它的特點,以慢打快,以靜制動。” 孫權微微一笑,道:“太極可養生,對我著剛剛痊愈的病人來說,它是就是最好的拳法。”說了一通,然后他一邊打拳,一邊對著徐盛問道:“對了我交代你辦的事情,可辦好了。” “都辦好了!” 徐盛點點頭,道:“按照公子你的吩咐,我在城南找了一個地方,地方不錯,布置的和縣衙差不多,能融合三五百人,而且你要我去布置的兵器還有衣服也布置好了,已經送來了。” “那就好!” 孫權提氣收拳,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看著明朗的天際,嘴角勾勒出一抹深意,吶吶的道:“我的錦衣衛也該成立了!” 這一次在自家地盤家門口被伏擊,險些喪命,讓孫權有些心悸,連自己地盤都不安全,還能有什么地方安全。 許貢上百精銳的死士返回吳縣,但是江東軍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的發現,這就是一個大漏洞,許貢和張初顧舟勾結,自己也沒有一絲的消息,這樣他很憤怒。 吳縣是孫堅政權最重要的城池,如今吳縣都不能徹底的掌控,還什么談其他。 錦衣衛一定要成立,錦衣夜行,監察孫家的天下,這種在家門口被上百人突然刺殺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出現。 第77章 飛魚服,繡春刀! 把錦衣衛弄成一個獨立的部門,成了錦衣衙門的事情,必須要吳郡的主人孫堅親自拍板。 孫權吃了早飯之后,就帶著徐盛,直奔郡守府,去找孫堅,不過沒有找了孫堅,孫堅一大早就去了太湖,視察水軍去了。 孫權想了想,自己返回江東幾個月了,好像一直也沒有去看過江東水軍,干脆就去看看水軍好了,于是乎在徐盛帶著五十精銳護衛,直奔太湖。 經歷過一次刺殺的孫權極度怕死,就算是有徐盛做保鏢,出門的時候沒有幾十精銳護身,都有些不放心。 吳縣旁邊就是太湖,出門不遠,騎馬快的話一個多時辰就到了,江東水軍在太湖靠近吳縣的方向,修筑了一個水軍大營,這個水軍大營一半以陸地為依靠,一邊豎在水中,很大,很廣闊,能容納數萬水軍操練。 “喝!” “用力刺!” “殺!” “弓箭瞄著前面,那是敵人!要射準。” 孫權來到太湖,剛剛靠近水軍大營,就聽到了江東水軍熱火朝天的訓練,一聲聲吆喝聲音在整個太湖天空之上旋轉。 “仲謀,你怎么來了?”水軍大營的大堂之上,孫堅和程普正在和江東水軍的兩位副將黃蓋和蔣欽討論水軍的發展,就看到孫權突然闖進來。 “本來想找你商量點事情了,剛好你來的水軍大營,我就順勢來看看我們的水軍。”孫權走進來,大咧咧的坐下來,徐盛抱著一柄大刀,安靜的站在他背后。 “權公子!” 程普黃蓋一看孫權,紛紛站起來對著孫權的打招呼。 “公子!”蔣欽站起來,有些感激的看著孫權,要不是這個少年,他還是長江河道上的一個賊,哪里比的上如今江東水軍的第三把手。 江東水軍還沒有主將,準確來說沒有真正能領導江東水軍的大將,所以以黃蓋為軍司馬,蔣欽為校尉。 “公奕大哥,太湖這里還習慣嗎?”孫權看了看蔣欽,微微一笑,蔣欽明顯有些疲憊,但是比在九江賊水寨的時候更加的精神,更加有斗志了。 “還好,欽謝謝公子的關照!”蔣欽有些感激,低聲的道,他如何坐著這個位置不算高,但是很重要,江東軍之中盯著的人不少,周泰和他說過,這是孫權一手保他做這個位置的。 “你來的正好,就發表發表意見吧!”孫堅看著孫權,道。 “什么意見?”孫權一愣。 “公子,現在一切整備妥當,主公有心提前出戰江東,但是江東水軍的訓練還不足,沒有形成戰斗力,所以主公提議,讓水軍隨著這一次征戰出戰,以戰練兵。”程普低聲解析道。 “以戰練兵?” 孫權微微一驚,有些皺眉,這有些殘忍的練兵方式啊,便問道:“是打會稽水軍,還是打丹陽啊?” “當然是丹陽了,要是打會稽水軍,以他們現在的戰斗力,完全是送死,我孫堅還做不出來讓自己的士兵去送死的事情。”孫堅道。 “丹陽水軍不是折了嗎?”孫權有些更加不解了:“哪里還有水軍啊?” “公子,你有所不知了,周昕和九江太守周昂是兄弟,自從你和大公子收繳了他的水軍之中,他又從九江那里借來了一千水軍,還有十來條艨艟,成立了一支新水軍。” 程普解析的道:“探子的匯報,他們已經形成初步的了戰斗力。” “原來如此,公奕大哥,你的意見呢?”孫權沉默了一下,看著蔣欽,輕聲的問道。 蔣欽或者武藝不如周泰,但是論起帶兵打仗,特別是水軍,他的本事還在周泰之上。 “我同意,雖然以戰練兵比較殘酷,但是我們必須提前練出江東水軍的戰斗力來,這是最好的辦法,畢竟我們早晚都要和強大的會稽水軍對上的。” 剛才的會議蔣欽資歷小,一直只是聽,沒有貿貿然發言,如今孫權既然問起,他就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公奕,如果你為水軍主將,那你有把握打敗丹陽水軍嗎?”孫堅瞇起眼睛,問道。 黃蓋負責練兵,對水戰還是不太熟悉,如今江東軍中有能力熟練指揮數千水軍開戰的只有蔣欽,所以要動用水軍,必須以蔣欽為將。 對于蔣欽,他也是經過一番考核了,武藝和兵法都不錯,特別是在水戰方面,有自己獨立的講解。 他發現孫權的眼光還真不錯,張昭,周泰,蔣欽這些他招攬來的人雖然聲名不顯,但是都是身負大才之輩。 “主公,丹陽水軍不過是臨時湊成了戰斗力,欽雖不才,但是憑借著我們江東水軍現在形成的戰斗力,絕對把握能完敗他們!”蔣欽目光一亮,露出了一絲激動,自信的道:“欽愿立下軍令狀,不勝,則提頭來見!”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你和公覆加緊練兵,隨著準備出征,只要某家出戰丹陽郡,你們就動身!”孫堅頓時對自家的水軍有了點信心,目光堅定,朗聲的道。 “諾!”蔣欽和黃蓋恭敬的點頭。 隨著,孫堅和孫權兩人又視察了水軍的軍營,還有戰船等等,其中提供了一意見,讓兩人改正,到了黃昏的時候,才返回吳縣。 回到吳縣已經天黑了,兩人就直接回家了,回到家孫堅才問起:“仲謀,你從剛才有事情和我商量,什么事情啊?” “父親,我想成立一個獨立的部門,一個以細作為主,直接向你匯報,主要是刺探敵人的情報,還有監視自己人的部門!”孫權斟酌了一下,才道。 “什么意思?說清楚一點。” 孫堅一愣,有些不解。 這個年代,諜報組織很粗糙,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 “就是成立一個有父親親自來統領的諜報組織,間諜的諜,情報的報,父親可曾聽過黑冰臺?就和黑冰臺差不錯。”孫權解析的道。 “你是說那個曾經直接有秦始皇統領,刺探六國情報,助始皇帝統一天下的黑冰臺。”孫堅眉頭一動,面色有些不自然,道:“那是一個刺殺組織吧!” 黑冰臺在漢朝的這個時代,竹簡書籍上還是有記載了,但是記錄的是以刺殺為目的的黑暗組織,孫堅也略有耳聞。 “差不多,也包括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搭,包括刺殺敵人,它的主要宗旨是幫助父親統治自己的地盤,維持孫家的江山。”孫權點點頭,道。 “你怎么想起來成立一個這樣的部門了?”孫堅頓時明白了孫權的意思,微微瞇眼,凝視著孫權,不解的問道。 “我和母親在自己家門口被人刺殺,江東軍的探子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接到,這一次是熬過去了,那下一次呢,還有這么幸運嗎?我們的地盤,一針一線都必須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孫權霸氣的道:“所以我一定要成立這么一個部門,探查敵人的情報,然后監察自己地盤上不安分的人,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錦衣衛。” “錦衣衛?” 孫堅沉默了,孫權說的是事實,妻兒在自己的腹地之上讓人給刺殺,自己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接到,這就是一個大恥辱,仿佛吳縣并不是他麾下的地盤。 “你說的對,我們的確需要一個這樣的部門,負責為父統治江東,既然你已經想好了,你就去做吧,為父全力支持你,錦衣衛就掛在……算了,錦衣衛獨立成立一個縣衙,由你親自掛帥,直接向為父負責!” 孫堅并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干凈利落。 “謝謝父親支持!”孫權微微一喜,過了孫堅這一關,錦衣衛就能光明正大的成立。 —————————————————————————————————— 翌日,孫權和徐盛來了城南了一個大宅子,宅子前面懸掛著一副牌匾,上面清晰的寫著——江東錦衣親軍衛衙! 這是一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孫權花費了幾十金才拿下來,走進去,空蕩蕩的一片,如何錦衣衛只不過是一個空架子,還沒有開始招募人手。 “公子,你要東西!”徐盛帶著孫權,來到了一個廂房。 這個廂房是一個庫房,里面儲備了幾百套制服還有一些幾百套刀具,還有一些打造好的令牌。 “飛魚服,秀春刀!” 孫權感覺自己好像有些荒唐,把錦衣衛弄出來就算了,頭腦一熱,就把飛魚服和秀春刀都搬出來的,不過前世他看著電影里面的那些錦衣衛,總是有些仰慕,就算是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吧。 第78章 錦衣職責 錦衣衛衙門雖然不算是大張旗鼓的成立,但是正式掛牌之后,還是引來了吳縣不少人的疑惑,特別這是孫堅次子孫權親自掛帥的一個部門,更加引來無數人的慎重。 “錦衣衛?” 張昭在第二天就接到了錦衣衛的請款文簡,在給錦衣衛衙門批款的時候,明顯帶著一絲絲的疑惑,錦衣衛的成立,孫堅只是知會了他一聲,說了一個大概,這就是一個專門由一些細作組成的部門,并沒有詳細的說明的錦衣衛的職責和全力。 而且孫堅親自批示,錦衣衛是由他親自直轄領導,不受任何人,任何部門的管轄,這樣一來,張昭便覺得錦衣衛的權力就有點太大了,他感覺有些不妥,就詳細的看了看。 “錦衣衛大都督,孫權?” 這讓張昭更加的疑惑,他擔當吳郡郡守府長史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在吳郡,孫權的名聲不如勇猛善戰的大公子孫策,但是他在郡守府多聽到了更多是孫權的名字。 他知道騎兵三寶是孫權發明了,他知道他一直贊嘆不已的權數也是孫權發明了……越是了解孫堅政權的體制,他就越能感覺到孫權這個少年起到了作用。 張昭了解到的事實是,雖然孫權在民間的聲望不大,甚至一些世家豪族都不把他放在眼中,但是這個隱藏在大公子孫策光芒背后的權公子,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影響力足以貫通吳郡的軍政兩屆,不容小覷。 “算了,既然這個錦衣衛衙門是由孫權親自組建的,恐怕這是主公的布局,要是因為我的多事,破快了主公的布局,就不好了,由他去吧!” 張昭凝視著整個請款文簡,沉默了一下,目光微微收斂,然后大手一揮,沒有再去深入了解,就把這一筆數目不小款項直接批了下去。 ———————————————————— 錦衣衛衙門剛剛成立,連一個架子都沒有,一切都是從頭開始,孫權和徐盛兩人開始忙碌起來了,第一步,自然是選人。 孫權把錦衣衛分為明衛和暗衛兩部,暗衛自然是指一些間諜,臥底,還有見不得光的軍事探子,這個要慢慢來,每一個暗衛的甄選都要嚴格的,一個間諜部門,最忌憚的就是用人不當。 還有就是明衛了,這個人選好弄,孫權打算直接從軍中弄來就行了。 選人是一個技術活,特別是錦衣衛這種敏感的部門,軍人的特點和缺點都太明顯,想要選出合適錦衣衛的人有點難度。 孫權用了整整十天的時間,和徐盛兩個人走遍了吳縣附近的駐扎部隊,包括縣城內的縣兵隊伍,一一甄選,才篩選出了三百人。 江東錦衣親軍衛衙,后院,孫權把這個庭院改成了一個大校場,能容納四五百人操練的大校場,四周是兩米高的圍城,地面上鋪的是堅硬的青石磚,兩旁擺著兩排各種各樣的兵器。 校場之中,一共三百人,一個個穿著嶄新的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精神奕奕的列隊而站,目光凝視著站在最前面的孫權。 “你們都聽著,無論你們以前什么身份,但是從今日開始,你們就是錦衣親軍麾下的戰士,隸屬主公親自領導的親兵。” 孫權站在庭院的臺階之上,一雙琥珀的眸子閃爍著有些尖銳光芒,掃過眾人,厲聲的吼道:“錦衣衛有錦衣衛的規矩,你們既然已經入了錦衣衛,任何人敢違抗錦衣衛的規矩,我孫權的刀不會有任何的留情的。 嘭! 隨著孫權的話音一落,站在孫權身后的徐盛手中大刀猛然揮動,朝著地面砍下,直接破開一塊堅硬的青石磚,入石三尺。 “吾等謹記!” 一眾錦衣衛心中有些駭然,頓時高聲叫起來。 “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們分隊,爾等三百人,現在就分為三個獨立的隊伍,百人為一隊,設立百戶之位,秩三百石。” 孫權開始建立錦衣衛的官位體制,其實也沒有什么技術含量,就是按照歷史上的錦衣衛,然后加以如今的環境,改造一下。 錦衣衛頭領就是錦衣大都督,然后就是錦衣指揮使,在到就是千戶,然后就是百戶,再到就是總旗,小旗…… 當然這是孫權為以后的錦衣衛訂立,如今孫家不過是占據吳郡,三百錦衣衛就足夠了,形成三個百戶所,就能概括吳郡的大小事情了,深入的了解吳郡的消息。 “廖莫!” “到!”一個青年站出來,朗聲的應道。 “你統領錦衣衛吳郡北部百戶所,任百戶之位,上來領取百戶的令牌。”孫權凝視著整個青年,他并不陌生,從汜水關返回江東之后,他一直關照著整個青年,還親自把他調去了后勤部門,避免他上戰場。 廖莫是孫權放在長安探子廖豪的弟弟,也是孫權捏住廖豪的籌碼,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把他弄來的錦衣衛,他能力的確不錯,武藝不凡,而且心態沉穩。 “諾!”廖莫微微有些激動,走上來,恭敬的接過黝黑而沉甸甸的令牌。 “廖莫,你要知道,錦衣衛的權力很大,甚至能命令各地官衙配合你們的行動,但是責任也很大,從今天開始,吳郡北部,婁縣,無錫,毗陵,曲阿……六個縣城的消息都歸你負責。” 孫權瞇著眼睛,問道:“錦衣衛成立的目的就是收取各地的消息,你要深入的去了解這些縣城之內的家族豪強,甚至是土匪水賊勢力,這六個縣的任何不穩定勢力都在你的監控范圍之內,如果有人密謀想要出兵造反,而你的百戶所卻絲毫不知情,那就是你的責任,這個職位很燙手,你能擔當嗎?” “大都督請放心,屬下一定能做到!” 廖莫目光堅定,他明白孫權的所表達的意思,頓時感覺到肩膀之上有些沉重,更有一種使命感,激動的點頭,道:“廖莫一定會把這六縣的一花一草都摸清楚,絕對不容許任何 “很好!”孫權滿意的笑了笑,然后點了下一個名字:“王池!” “到!”一個大漢站出來,目光閃亮。 “現在任命你為錦衣衛吳郡南部百戶所的百戶,這是你的令牌,吳郡南部的由拳,烏程,余杭,富春,錢塘,海鹽六個縣城,都由你負責,你的責任很大,這五個縣都經歷的過動亂,比北部的六個縣更復雜,你自己要謹慎。” “諾!” 王池目光閃亮,堅定的點頭,道。 他是一個三十多歲大漢,長的虎背熊腰,孔武有力,長沙人,一直跟隨江東軍南征北戰,對于孫家忠心耿耿。 “莫從!”孫權點出了第三個人,這個人是孫策推薦的,孫權感覺這個人武藝不錯,但是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很合適做這一行。 “到!”莫從原來是曲阿的縣尉,還是許貢的人,不過他在孫堅進入吳郡之后,經過好友的提醒,第一時間向孫策投誠了。 “吳縣百戶所,百戶之位,你敢擔當嗎?”孫權送出令牌,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凝視著他,若有所指的問道。 “敢!” 莫從咬咬牙,神色掙扎十來息的時間,便露出了意思堅決的態度,伸手,接過令牌,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情,大聲的道。 他進入錦衣衛之后,已經明白錦衣衛要做的事情,也知道吳縣百戶所擔當的責任。 吳縣,吳郡的中心,相對開始也是整個吳郡最復雜的地方,坐上這個位置,難免會得罪吳郡的無數豪強世家,簡直是火坑上的一個寶座。 但是他絕對不能退縮,退縮了,以后他莫從就在孫家的政權沒有一絲一毫的前途了。 “很好!”孫權有些欣賞莫從了,如果莫從能過吳縣百戶所這個一關考驗,以后他在錦衣衛一定是一個頂梁柱的人才。 吳縣的百戶所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恐怕就要直接面對城中的那些連孫堅都要忌憚三分的世家權貴。 …… 孫權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在訓練之中,他請來了江東軍斥候營的一個老資格斥候隊長,來給這群錦衣衛戰士上課,教會他們最簡單的收集情報方法。 然后他自己也親自上陣給這些戰士講課,講的當然是一些他從二十一世紀聽來,最先進的收集情報方式,同時他用了自己的辦法,把自己制定的錦衣衛規矩完完全全的讓這些人記住,就連睡覺都記住。 錦衣衛就算孫堅政權的一柄刀,這個部門權力太大,如果規矩不清不楚的話,就會從一柄傷人的刀,變成傷害自己的刀。 …… 初平二年,六月,初,孫權一手打造的錦衣衛開始四處出動,飛魚服繡春刀閃亮的出現在吳郡人的眼中,趕赴吳縣各縣,開始鋪網吳郡,收集全縣的情報。 當然,這個時候,孫權的錦衣暗衛也開始訓練起來了。 第79章 江東之變 上 錦衣衙門,一個廂房之中,一片的黑暗,地面上有一個穿著護衛衣服的青年,全身被繩索死死捆著,雙目也被蒙著。 一個少年,突然推開門,走進來,看著青年,微微一笑,然后從腰間掏出一柄匕首,給青年身上捆索劃斷,然后揭開了蒙在他臉上的黑布。 “你是誰?” 雷謙是陸家的一個小護衛,早上出門,半路上就莫名其妙的被綁到了這里。 孫權一給他松開綁,他立刻警惕起來,一個翻滾,靠著一堵墻,半蹲的站起來,目光謹慎的凝視著面前的少年。 “你還算警惕,身手不錯,第一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權,錦衣衛大都督,孫權!” 孫權坐下來,玩弄著手中的匕首,目光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個護衛青年。 “權公子?你是孫家二公子?”雷謙駭然一驚,雙眸瞪大,瞳孔有些收縮,他還以為是一些什么仇家把他綁來的,沒想到居然是孫家的二公子。 “沒錯!”孫權坦然的點點頭。 “原來是權公子,不知道某有什么犯事的地方,讓權公子大費周章的把某綁來?” 雷謙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 他只是陸家的一個小護衛,上不了臺面,以前根本就沒有機會見過孫權這種貴公子,更不會和孫權這等尊貴的人結仇,他想不通為何孫權要對付他。 “你要是犯事了,自然會有縣衙去對付你,犯不上我孫權出馬,找你來,只不過是我想和你談談!”孫權松松肩膀,道。 “權公子位高權重,麾下能人無數,有什么小人談的。” 雷謙有些更加的惶恐,他不過是陸家的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護衛而已,有什么能讓孫權看的起的,一瞬間,他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充斥在心頭。 “當然,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不要小看你自己!” 孫權瞇著琥珀小眸,看著這個青年,朗聲的道:“你叫雷謙,二十有一,出身陸家底下的農戶,世世代代為陸家的良田農作,你因為懂一些武藝,就被選進陸家的護衛,對嗎?” “權公子,小人只是一個小小的護衛,不是很明白公子的意思。”雷謙還是有些不明白。 “很簡單,我想要你雷謙為我錦衣衛效忠!”孫權坦然的道。 “公子說笑了,小人是陸家的人。”雷謙心中一冷,急忙的解析道。 “你也可以選擇做我的人!” 孫權幼稚的容貌有些天真的神色,笑的很燦爛,卻讓雷謙心中寒氣直冒。 “雷謙,不用這么快否定,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在陸家,一輩子也只是一個奴隸,永遠都脫不開陸家的控制,一輩子也不要想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孫權的聲音低沉,但是其中有一種讓雷謙難以承受的**,沒有人想要一輩子做奴隸,在陸家,不要說他如何只是一個小卒子,就算爬的再高,也是姓陸。 “你想我做什么?”雷謙沉默了很久,才看著孫權試探的問道。 “我要陸家的一舉一動,這是你能做到的。”孫權笑了,他做到魚兒上鉤了。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我雷謙不會出賣陸家的!”雷謙雙眸一瞪,第一時間就直接拒絕了孫權。 “不是要你傷害陸家的人,而是要你去了解陸家的一舉一動,你不用拒絕的這么快,我給你幾天時間,好好想想,再給一個答復。” 孫權倒是不意外他的拒絕,目光一動,岔開了話題,輕松了的道:“對了,聽說你最近要迎娶城南包子鋪的方小娘子啊?聘金不足是吧,這個聽說了,這里是一萬五千錢,足夠你娶個小娘子了。” 一個小包袱放在桌面上,沉甸甸的,是一早就準備好的。 “公子的錢,小人不能收。” 雷謙面色有些尷尬,他的確看上方小娘子,方小娘子也看上他了,但是因為聘金不足,方小娘子的爹,方老頭并不答應,已經拖了大半年,這段時間他一直找湊錢。 不過孫權的錢,他還是不敢拿。 “放心,這筆錢就當我今天綁架你賠償,就算你最后不答應我,只要你不把我找過你的事情傳出去,我不會動你的。” 孫權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娶個心儀的妻子不容易,還要是兩情相悅的就更難了,在拖下去,小娘子就沒有了,我會讓人把你送出去了,對了,我給你提了事情,記得好好的考慮,這可是關乎你自己的前途。” 說完,孫權頭也不回,大步的走出的廂房 雷謙看著孫權的背影,有看了看桌子上的包袱,神色有些猶豫不決,越發的掙扎起來了,最后…… 孫權返回平時辦公的大堂,跪坐下來,閉目等待,等了一刻鐘,徐盛的身影才出現在大堂之上,和他匯報,道:“公子,我把他送出去了,他把錢拿走了,要不要派人跟著他?” “不用,他入局了,今天算是有收獲了,又一個!” 孫權睜開眼睛,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攤開一本小冊子,提筆把雷謙的名字寫上去,然后詳細的記錄著雷謙的一切。 這是他的暗子,錦衣衛暗衛的名單,也是錦衣衛最高的檔案機密,除了他自己之外,就一個整天和他出入在一起的徐盛知道的機密。 “公子,你就不怕他拿了錢,最后還是拒絕你嗎?”徐盛看著孫權一手把錦衣衛的架子搭了起來,算是對他有一種佩服,不過還是對孫權這么大方有些不解。 “不怕,做事情都有風險,他拿了錢,就代表不甘心,我就有九成能讓他效忠于錦衣衛,但是也不排除意外,如果九分的努力換不來一分的運氣,就當我倒霉,我認了。” 孫權冷然的道。 “大都督!”這時候,堂外,一個錦衣衛士兵急匆匆的走進來,大聲的道:“主公有請,讓大都督立刻前往郡守府。” 就在孫權忙碌著錦衣衛衙門的時候,江東卻突然發生的一件大事,讓江東的勢力分割有了新的變化,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迫使孫堅不得不提前出兵。 ………… 郡守府,當孫權匆忙的趕到的時候,大堂之上已經聚集了郡守府的高層,還有江東軍的高層將領,霸王鐵騎的孫策和周泰孫賁,水軍黃蓋和蔣欽都位列其中。 一個個面色很嚴謹,甚至有些低沉,孫堅的臉色有些猶豫不決。 “看來是發生的大事了。” 孫權走進來,沒有顧忌太多的規矩,直接跪坐在孫堅的身邊,低聲的問道:“父親,這么急,而且你們的臉色不太好,到底發生的什么事情?” “人都到齊了,伯符,你來說吧!”孫堅沒有回答,看了一眼眾人,才讓孫策說道。 “諾!” 孫策站起來,道:“我今日接到好友公瑾從丹陽托人六百里加急寄來的一封信。” “公瑾?是周瑜!” 孫權目光一動,這不是周瑜的字嗎,他知道周瑜和孫策才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相交,交情不錯,情同兄弟,上一次孫策返回廬江的時候,他也讓孫策把周瑜邀請回來。 周瑜,美周郎,可是能和諸葛亮交鋒的江東第一謀士啊。 但是后來,孫策返回吳縣的時候,并沒有把周瑜帶回來,孫權后來問過孫策,為什么沒有把周瑜請回來,孫策自己也支支吾吾的,沒有說清楚。 第80章 江東之變 下 孫策站起來,目光凝視著大堂上的眾人,繼續說道:“我先給諸位介紹一下,公瑾是某家昔日好友,廬江周家,曾為雒陽令的周異,異公之子,周瑜,字公瑾!” “周異之子,那個兩歲識文,五歲可通讀百經的那個廬江神童,周瑜,周公瑾?” 高岱微微一驚,叫了出來:“此人某略有所聞,江東少有的奇才。” 周家也是江東士族,官宦之家,周瑜的祖父曾祖父都曾經官至太尉,周瑜的父親更是在雒陽令的位置之上退下來,在廬江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世家。 周瑜此人,年少聰慧,飽讀詩書,少年的時候聞名廬江,在江東也有一點聲望,在坐的讀書人之中,也幾人聽過他。 “沒錯!” 說起周瑜這個至交好友,孫策神色有些驕傲,看著眾人,朗聲的道:“去年,某至廬江,把母親接回來的時候,曾經和公瑾秉燭夜談,也盛情邀請他加入江東軍,公瑾答應了,但是他說要先送我們一份禮物,才會親自來投靠父親。” “禮物?” 孫權一愣,心中頓時明朗了,有才之人必有傲氣,周瑜雖然還年少,但是傲氣依舊,想要在投靠江東軍之前,送來一份投名狀。 “之后,我接到消息,公瑾去了九江,投靠九江太守周昂,而且還得到了周昂的重用。” 孫策揚了揚手中的信件,面色凝重起來,繼續說道:“今日,我就接到的公瑾給我的急信,這信里面說了最近九江和丹陽發生的一件大事情。” “什么大事情?”有人疑惑,低沉的問道。 “新的揚州刺史劉繇,囚禁了周昂周昕還有周隅他們三兄弟,控制了九江郡和丹陽郡的數萬兵力!” 孫策深呼吸了一口氣,朗聲的道:“公瑾告訴我,周家三兄弟本來是袁紹的部下,但是如今袁紹在冀州和韓馥的戰事也在吃緊,根本沒有能力顧忌他們,他們便想要捧劉繇為刺史,借助劉繇的名聲,控制揚州,但是沒有想到讓劉繇反咬了一口。 在十天前,劉繇聚集麾下得力文武,借助一席宴會,趁其不備,一舉拿下了周家的三兄弟,如今周昂三人都是劉繇的階下囚,劉繇趁機,控制了壽春,然后還派了大將樊能,張英渡江而過,憑借著周昕的印鑒,收攏的丹陽的兵馬。” “什么?” “怎么可能?” “好一個劉繇,劉正禮,好手段!” 眾人一聽,大吃一驚,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孫策,有些難以相信。 周家三兄弟也算是一方諸侯,麾下九江和丹陽,勢力強大,居然這么三兩下就讓劉繇給拿下的,的確是讓人出乎意料之外。 “伯符,這么大的事情,我們江東的探子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此事可真?”掌控江東軍斥候營的韓當,瞳孔微微收縮,有些驚慌,問道。 “父親,各位叔父,我相信周瑜!” 孫策看著孫堅還有幾個叔父,堅定的道。 “叔父,周瑜自小與我們孫家交好,乃是大兄的八拜之交,沒有理由騙我們。” 孫權也站了起來,看著韓當,微微一笑,道:“至于江東探子為什么打探不了這么重要的消息,一個是因為目前江東軍的重心在吳郡的大后方會稽郡,還有就是這個劉繇麾下應該有能人,這個人恐怕不簡單,大手筆的封鎖的消息,不僅僅瞞了我們還瞞了陳溫。” “大公子,對不起,是當一時想不開,失禮了。”韓當并沒有懷疑周瑜,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職,趕緊道歉。 “好了,某相信消息的來源是可信的,義公,這也不能怪你,江東軍返回江東不過半年,很多事情是估計不上來了。” 孫堅低沉的聲音響起,安撫的兩人,然后問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江東軍該如何應對?” “主公,必須立刻出兵,不能讓劉繇站穩腳步,九江和丹陽加起來,實力比我們江東軍還要強大,必須趁著劉繇沒有完全掌控丹陽,拿下丹陽!”程普站起來,雙眸之中戰意凜然,對著孫堅,恭敬道、 “主公,昭也認為,是時候出兵了!”張昭也點頭,道:“如今我們江東軍糧草充沛,而且馬上就進入春收了,足以支持江東軍傾巢而出半年以上的糧草。“ “主公,這是一個好的時機,我們不能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一舉拿下丹陽郡,出兵吧!” 這一次丹陽的變故,相對來說就是江東軍的一個大機會,一眾大將開始磨拳擦擦,戰意昂昂,先后邀戰。 “那會稽呢?”孫堅沉默了一下,虎眸一掃,突然問道:“會稽郭異麾下有數萬兵力,只要我們主力攻取丹陽,他一定會對吳郡用兵。” “那就兩邊一起打!” 孫權瞇著眼睛,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冷芒,小身軀突然站了出來,走到大堂上最中間擺著的那個沙盤,看著眾人,道:“郭異不傻,也知道要和丹陽首尾呼應才能擋住江東軍,而我們江東軍用了大半年的時間來鞏固吳郡,如今有的足夠的實力,統一江東的腳步也應該放快一點了,既然如此,那么就會稽,丹陽一起打。” 這個沙盤一直排在郡守府的大堂之上,上面的江東的地形越來越清晰。 “一起打?” 眾人目光一亮,孫堅的神色之中也浮現一抹濃濃的戰意。 “一起打,江東軍就必須傾巢而出,會不會讓我們鎮守吳郡的實力有空虛,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作亂,倒是恐怕是功虧一簣。” 張昭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顧雍,謹慎的道。 顧雍自然明白張昭的意思,知道這是自己開口的時候了,趕緊大聲的道:“長史過慮了,如今吳郡在主公的治理之下,風調雨順,百姓安生,怎么會亂!” “哈哈哈……元嘆所說有理,既然如此,劉繇和郭異,我們就一起打,堅要一舉拿下會稽還有丹陽!” 孫堅站起來,一掌拍在案桌之上,高大的身軀猶如戰神,霸氣的道:“諸將聽令!” “在!” “雖然是兩面開戰,但是必須有輕重之分,會稽畢竟是我們大后方,后方不穩,自然就不能前進,所以這一次重心先放在會稽郡,然后再取丹陽。” 孫堅心中已經有了腹案,就干凈利落的開始點將,道:“本將軍將會親自領兵三萬,攻打會稽,程普,黃蓋,韓當既然隨吾出戰,至于丹陽方面,由朝廷親自頒布的丹陽太守吳景親自掛帥,伯符為副將,包括霸王鐵騎和江東水軍,領兵一萬五。” “諾!” 眾將神色一震,點頭道,然后有些都訝異的看了看少年孫策,孫策更是振奮不已。 如今吳景早已經屯兵陽羨數月,就等著對丹陽動手,吳景雖對軍事有接觸,也曾經帶過兵,但是相對來說,他的才能都集中在政務之上,軍事不算擅長。 所以這一次,孫堅是要孫策獨當一面的意思。 “元嘆,這一次后勤你來督運!”孫堅道。 “諾!”顧雍點點頭。 “子布,吾給你留五千兵馬,可鎮吳郡?”孫堅帶著信任的目光,凝視著張昭,問道。 “足可!” 張昭堅定的點點頭,如今的吳郡讓孫策殺了一通,又讓孫堅打壓了一通,一年半載算是安分了,只要前線不出事,五千兵馬,足以鎮壓吳郡。 “那我就把吳郡交給你了。”孫堅取出郡守府的官印,交予他之手,道。 “主公,請放心,昭必定讓主公無后顧之憂。”張昭接過官印,朗聲的道。 “爾等下去準備吧,三日之后,江東軍,出征!” 孫堅走到門前,凝視著西方,目光一動,有一股憂色,擺擺手,大聲的道。 “諾!”眾將開始激動的走出去,開始緊張的備戰起來。 “父親可是在豫章的陳溫會摻合進來。”眾人離開之后,孫權走到孫堅身邊,低聲的問道。 “的確有這個擔心!” 孫堅點點頭,道:“我對江東軍有信心,會稽和丹陽我們一定會打下來,但是如果陳溫摻合了進來,那就麻煩了,豫章郡是江東最大的一個郡,坐擁一百五十萬人口以上,以陳溫的名聲,加上廬江陸康的支持,他能招募十萬兵馬以上,對我們的威脅很大。” “我倒是覺得不用太擔心。”孫權瞇著小眼睛,道。 “為什么?”孫堅不解。 “陳溫已經老了,不然也不會被周昂逼迫到把揚州治所壽春拱手相讓,逃到豫章去避難。”孫權道:“我相信,只要我們不去打豫章,他十有八九都不會出兵的,而且劉繇也是他的敵人,他肯定想要我們自相殘殺。” “你說的對!”孫堅點點頭,聽到孫權的分析,倒是松了一口氣,然后問道:“對了,你的錦衣衛衙門現在如何了?” “現在還在初步階段,架子算是搭起來了,不過一時半會,還對江東起不了什么幫助的作用。”孫權道。 “慢慢來!” 孫堅看著孫權幼稚而堅定的小臉,笑了笑,道:“這一次我幾乎抽調的江東軍大半的兵力,吳郡僅憑子布一個人恐怕會出問題,你也要盯著。” “父親放心,權保證,不會讓吳郡出任何亂之的,權先恭祝父親,此戰旗開得勝,坐擁江東。”孫權躬身的道。 “必勝!”孫堅也是自信無敵。 第81章 袁紹占冀州,曹操入兗州! 初平二年,河北冀州。 四月,袁紹大軍進駐巨鹿,聽聞巨鹿大才田豐之名,便備下重禮,以謙卑的姿態邀請田豐出山相助,田豐感于袁紹的盛情,出山相助,袁紹辟其為別駕。 田豐獻計,以袁紹麾下麴義為中軍,顏良為左軍,文丑為右軍,三路出兵,韓馥麾下僅有一將潘鳳,潘鳳雖勇,但是寡不敵眾,只有節節敗退。 袁紹的大軍先后攻占了中山國,常山國,巨鹿郡,趙郡,清河國,不過月余覆蓋大半冀州之地,韓馥僅憑著魏郡苦苦支撐。 五月,田豐游說之下,韓馥別駕從事沮授投于袁紹,并且帶走了刺史府的大半官吏,魏郡北部所有縣城失守。 六月初,潘鳳屯兵邯鄲,為冀州治鄴城堅守最后一道門戶,六月中旬,袁紹親臨邯鄲,麾下麴義、顏良、文丑這等大將皆然兵臨邯鄲。 袁紹親自說降潘鳳,不過潘鳳怒然而拒,死守邯鄲,六月下旬,邯鄲城破,潘鳳在顏良和文丑的夾攻之下,身受重傷,依舊率領了百余親兵突出了重圍,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七月,韓馥投降,把冀州拱手相讓,袁紹大軍入鄴城。 黃昏,殘陽如血,鄴城,一座莊嚴雄偉的大院,這座大院已經被一隊隊的軍士重重包圍了,大堂之上,韓馥一襲州牧的官袍,腰佩長劍,安然的跪坐在上位。 一道雄偉的身影,器宇軒昂,一身閃亮的鎧甲,腰佩長劍,踏著響亮的步伐,孤身一人,大步的走了進來。 “袁本初,你來了!”韓馥抬起頭,凝視著來人,沒有絲毫的驚異,嘴角一抹冷笑。 “韓州牧,你本是我袁氏門生,若是當初愿意乖巧的把冀州讓出來,吾必然會厚待你,何必落之如斯局面呢?” 袁紹冷眼的看著韓馥,因為韓馥的強烈抵抗,一個無雙上將潘鳳讓他在奪取冀州的時損失了不少的兵力,以至于老巢渤海郡都讓幽州的公孫瓚奪取了。 對于韓馥,他心中有一股怒氣。 “馥出身袁家,若非當年次陽公的栽培和教導,亦然不會馥有今日,馥自認為并非著亂世之雄,本就有意將冀州相讓于你,可惜你在關東聯盟的時候,心太急了,一心想要毒殺吾之弟無雙,除去吾之臂膀,讓吾心寒之極,唯有舉兵相擋。” 韓馥目光凝視著袁紹,平靜的說道,聲音之中有一絲淡淡的譏諷。 次陽公就是袁隗,袁紹的叔父,位列大漢司徒,三公之位,韓馥就是他的學生,也是袁隗的大力運作之下才能坐上冀州牧的位置。 韓馥自認為自己一直是忠心于袁家的,可是在酸棗的關東聯盟之中,潘鳳的遭難讓他對袁家心寒了。 “嗯?” 袁紹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縮,當年他想除去潘鳳的事情做的很縝密,其實就是希望韓馥無依無靠,最后把冀州拱手相讓,可是孫權的出手,把潘鳳救了回來,頓時讓他的計劃破產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成就了反效果,讓韓馥從原來的決定改變,不惜出兵拼死抵抗他。 他最沒有想到的就是韓馥本來就有心要把冀州拱手相讓,這讓他有些后悔當初的出手了。 “如今說這些已經沒用了,亂世之中,勝者為王,冀州到頭來還是我袁本初的,潘鳳呢?”袁紹深呼吸了一口氣,對于潘鳳這員超級猛將他還是心存幻想的:“汝若把潘鳳出來,讓他死命的效忠于紹,紹念在你對我袁家的公功勞,讓你安度晚年。” “呵呵……你還真是癡心妄想,當年聯盟軍散的時候,某就不該心軟,就該聽無雙的,將你斬殺,而不是讓你安然返回渤海。” 韓馥嘆了一聲,譏諷的笑了幾聲,心中卻微微有些后悔的道。 在關東聯盟散去了時候,韓馥先一步返回冀州,麾下兵精糧足,潘鳳曾經提議,半路截殺袁紹,絕對不能讓袁紹返回渤海。 不過他覺得自己始終是袁家的門生,對袁紹出手,有違道義,所以就心軟了,沒有接受潘鳳的提議。 “你……”袁紹瞇著眼,手握劍柄,一抹殺氣凝聚眸子。 哧! 韓馥站了起來,拔出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平靜的聲音冷漠的道:“只要馥一天還在冀州,你袁本初就是吃不下睡不著,你會放過馥嗎?此事就不用爾操心了。” 話音一落,韓馥干凈利落的抹了脖子,鮮血溢出,高大的人影直勾勾的倒下在案桌之上。 袁紹神色有些默然,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韓馥會這么的決絕。 “大人!”一個士卒走進來,拱手匯報,道:“韓家大院都已經搜索了,已無一人,韓馥之妻妾既然上吊在后院,其獨子下落不明。” “有沒有潘鳳的蹤跡?”袁紹心中一動,問道。潘鳳是一員超級猛將,太危險了,若不能為之所用,必然殺無赦。 “沒有!” “再找,傳令下去,立刻封鎖整個鄴城,務必把潘無雙和韓馥的兒子給找出來!”袁紹雙眸劃過一抹冷芒,大聲的喝到。 “諾!” 幾個傳令兵急急忙忙的走下去,傳達袁紹的命令。 初平二年,七月,袁紹頒布天下,韓馥‘病’死鄴城,自領冀州牧之位。 —————————————————————————————————— 曹操自從得到了戲志才和荀彧的相助,勢力越來越大,初平二年,六月,曹軍和袁術的兵馬,激戰陳留郡。 六月底,戲志才以一計空城計,曹軍的主力放棄陳留郡,金蟬脫殼,轉而攻擊豫州潁川,直到潁川被曹操徹底的占領,袁術才反應過來,頓時有些猝而不及,急忙從陳留退兵。 沒想到讓曹操親率五千精兵,半路襲擊,袁軍死傷眼中,唯有退出豫州西部。 七月,青州黃巾泛濫,肆意攻擊,十數萬大軍直入兗州,連續攻破兗州數個郡縣,兗州刺史劉岱慌亂之中率部抵擋,被青州黃巾的首領徐和陣斬于兩軍之前。 此舉大漲黃巾軍的士氣,聲勢大漲,仿佛當年的黃巾起義卷土重來。 兗州北部數個郡守和國相頓時慌亂不已,最后濟北國鮑信向占據東郡的曹操發出求救,公推曹操為兗州刺史。 東郡,曹操和戲志才剛剛擊退袁術的兵馬,從陳留前線大勝返回,便接到了鮑信的邀請,趕緊召集麾下文武眾將,前來商討。 “諸位,兗州刺史,岱公戰死,如今兗州黃巾軍聲勢旺盛,各郡縣地方人心惶惶,如何是好?” 曹操麾下已經占據東郡,陳留,潁川,如今是勢力大漲,氣勢自然也就大漲,言語之中,身上散發一股上位者的威勢。 “主公,此乃好機會,當進駐兗州!”猛將夏侯惇率先站起來,朗聲的道:“黃巾軍不足為慮,惇愿意為先鋒。” “主公,如今我們剛剛拿下潁川,麾下戰士歷經大戰,疲勞不堪,而且袁術還在虎視眈眈,不宜出兵啊?”一沉穩的將領,躬身的道。 “如今乃是大好機會,豈能錯過!”有人反對了。 “此乃顧此失彼,若是袁術出兵,吾等必然首尾難顧,何以為機會也?” “主公麾下如何兵精將廣,何懼區區黃巾軍,此該戰!” 曹操手下如今是人才濟濟,主戰和停戰的開始激烈的爭吵起來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都給我閉嘴!” 曹操揉揉太陽穴,頓時一聲的冷喝,眾人微微一驚,急忙停了下來。 “志才,你如何看?”曹操如今最重視麾下三人,荀彧和程昱偏向民生政務,軍事之上向來以戲隆為主。 戲隆自從進入曹軍之后,屢放異彩,特別是這一戰,精心的布局讓袁術不僅僅沒有奪回陳留,還把潁川也給丟失了。 眾人也看著坐在曹操身邊,一襲白色儒袍曹軍第一軍師。 “此乃主公入主兗州的最好機會,當戰!” 戲隆眸子微微一起,一抹精芒劃過,輕聲的道:“但是如今潁川和陳留都不穩,主公必須鎮守東郡,以防袁術,此戰,隆請戰!” “哈哈哈……有軍師親自出馬,何懼黃巾軍,操便可無憂!” 曹操對于戲隆的能力信任有加,當即拍板,大笑的問道:“黃巾擾亂我兗州百姓,當戰,此次征戰青州黃巾,志才需多少兵馬?盡可點將。” “如今吾等兵力該當守住南線,防止袁術,主公予以兩萬曹軍于某足以,當然,主公還要把元讓將軍,文則和文謙將軍予隆。” 戲隆沉默了一下,對著一眾大將掃了一眼,便點了夏侯惇,樂進,于禁三員大將。 “軍師之令便是操之令,爾等當從,如若有違,軍法處置。”曹操大喝一聲,厲聲道。 “諾!” 夏侯惇三人恭敬的點頭。 初平二年,八月,曹操接任兗州刺史,以麾下軍師戲隆為帥,號稱出兵五萬,北上兗州,對青州黃巾軍發起了攻擊。 第82章 郭異的決心 初平二年,七月,孫堅尊陳溫為正統的揚州刺史,以偽揚州刺史劉繇為亂臣賊子,以陳溫之名,聲稱出兵十萬,討伐劉繇。 江東軍兵出兩路,一路又孫堅親自統領,以會稽郡郭異為劉繇黨羽,攻打會稽。 另外一路,其妻弟吳景以丹陽太守之名,率江東精銳之兵攻打丹陽郡。 江東軍顯露猛虎之霸氣,傾巢而出,左右開弓,兩線開戰,同時攻打會稽和丹陽,驚動整個江東,一時間江東的天空烏云密布,氣氛壓抑,仿佛狂風暴雨瞬間來臨。 —————————————— 會稽郡,郡守府。 大堂之上,氣氛有些壓抑,郡守府的文武官吏一個個都有些面色凝重,甚至有些人顯露出驚慌之色。 “孫堅出兵了!”郭異跪坐在上位,神色淡定,凝視著眾人,淡淡出聲,道:“江東軍來勢洶洶,孫堅是想要直取會稽,諸位可有退兵良策?” “猛虎又如何,孫堅雖然號稱出兵十萬,但是最多六七萬兵馬,而且還是兩線作戰,進攻我會稽的兵馬必然不多,兵來將擋而已。如今我會稽有五萬精銳兵馬,何懼也!” 王朗瞇著眼睛,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便站起來,一聲冷喝,打消了一絲眾人的畏懼,凝聚了一點士氣。 “孫文臺又如何,他若敢來會稽,某家愿意為先鋒!”一個壯碩的大漢也站起來,甕聲甕氣的大聲道。 “我等既愿戰!”會稽軍的一眾將領褪去畏懼之后,士氣大增。 “好,諸位眾志成城,某家何愁他孫文臺。” 郭異神色一喜,看著大漢,道:“蕭漢,某給你五千精銳為先鋒軍,進駐蕭山縣,抵擋賊軍,為我集合兵馬爭取時間。” “諾!” 蕭漢,字東明,擅使一桿大槍,武藝不凡,是郭異手下數一數二的猛將。 “爾等立刻整頓自己麾下兵馬,十天之內,我要所有的兵力聚集山陰,異要和孫堅一較高低。”郭異目光之中有一絲堅定和決然。 “諾!”眾將散去,只有王朗留了下來。 “咳咳……” 郭異突然面色有些蒼白起來,大聲的咳嗽,還吐出了一絲絲的血絲。 “郡守大人!”王朗大驚,他知道最近郭異的身體有些不好,但是沒想到居然這么嚴重,頓時走上來,扶住他。 “我不礙事,老毛病了,我還能堅持一年半載!” 郭異如今差不多已經病入膏肓了,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畢竟現在大敵當前,他看著王朗,目光之中有一抹無比江東的決心,道:“景興,這一次勝敗就看你了,會稽擋不擋的主無所謂,某可以不要會稽,但是不能輸給孫文臺,你知道嗎?” “大人放心,無論如何朗一定盡快拿下吳縣,逼迫孫堅退兵!”王朗雙眸劃過一絲精芒,堅定的道。 ———————————————— 七月初的江東,已經進入的梅雨季節**,今年的雨季仿佛比往年更加的暴烈,數日以來,吳縣的天空之上都是銀蛇亂舞,大雨滂沱。 大雨之中,孫家大宅,孫權一襲緊身長袍,在天姬小樓的一處涼亭,一邊傾聽著蔡琰的彈奏的琴曲,一邊舞動的手中的長劍。 大雨蕭蕭,琴音伴劍芒,一招一式之中,顯得殺氣側露。 孫權自從在浮屠寺院遇刺以來,他更加的著重自己最近的武藝了,越發的勤奮起來,每天都會花費時間來修煉劍法。 “殺!” 一想到在寺院的時候,自己近乎身死,他的心中就有一種壓抑的怒氣,劍光之中殺氣凝露。 不夠強,就保護不了自己身邊的人,就無法在亂世之中保護好這個家庭。 “所以我要更強!” 孫權的劍招連綿不絕,一招一式之中帶著一股風刃,殺意濃濃。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他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經過了寺院的死戰,他的武道更上了一層樓,雖然距離邁入練氣境界的門檻還遠得很,當時戰力大漲。 不過就是有些時候咳嗽,這是內傷留下的后遺癥,傷到的肺部。 “權,你的戾氣太大了!” 這時候,蔡琰敏銳的感覺到孫權的劍芒之中濃濃的殺氣,把琴音停了下來,一雙美眸閃閃發亮,凝視著孫權,微微一皺倩眉,有些憂心的道:“自從你被刺殺以來,戾氣一天比一天重,殺氣也越來越重了。” “蔡姐姐,權的劍本來就是要殺入的,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如果權的劍殺不了人,就保護不了自己在乎的人,以前的我就是太軟弱了,才保護不了你們!” 孫權收起長劍,走過來,目光凝視著蔡琰,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道。 “我是怕你殺孽太重,亂的心智。” 自從寺院的那一次刺殺之后,蔡琰發現自己對孫權的感官發生的很大變化,算是把孫權當成一個成年人,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會羞澀,雙頰緋紅。 “蔡姐姐放心,權的劍不殺無辜之輩,自然亂不了我的心,權坦蕩無愧,問心自然無愧。”孫權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深情的道。 “二哥,蔡老師,你們在做什么啊?”這時候,突然兩個很可愛的小蘿莉不知道從那一個角落走出來,兩雙眼睛,四個明亮的小眸子盯著兩人。 “討厭,快放手!”蔡琰俏臉如血,給了孫權一個白眼,如同驚嚇的小兔子,一下子把芊芊玉手收了回去。 “老師,老師,我想你了!” 左邊的一個比較活潑的小蘿莉,穿著一身火紅色的小宮裙,不過四五歲,圓乎乎的小臉帖上來,抱著蔡琰的大腿。 “二哥!”右邊一個穿著青色小宮裙的小蘿莉就斯文多了,先給了孫權的行了禮,然后又給蔡琰行禮:“老師!” “香香,伊伊,老師也想你們了,對了,今天有沒有讀書啊?”蔡琰蹲下來,看著兩個小蘿莉,溫柔的問道。 今天她讓孫權一大早就給糾纏住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學堂。 吳婉親自在孫家大宅建立的一個學堂,以蔡琰為先生,孫家的所有的孩子都能接受啟蒙,孫家自然不止孫堅一家,起碼有二三十孩子。自從孫堅奪取了吳郡,富春很多孫家人都進駐了吳縣,包括叔父孫靜一家,不過會稽戰事爆發,孫靜也去了會稽。 這兩個小女孩都是孫權的妹妹,四歲,活潑的是孫尚香,安靜的孫伊。 “沒有!” 孫尚香咬著小朱唇,搖搖頭:“我等老師來,但是沒有等到。” 孫伊也紅著小臉,搖搖頭。 “那還不去讀書!” 孫權一臉的不爽,琥珀雙目看著兩個可愛的小蘿莉,心中卻在腹議:可惡,大好氣氛,正要培養點感情,全讓你們這兩個小不點給打亂了。” “咯咯……二哥,你好兇啊!” “是不是你功課不好,老師罵你了,二哥好可憐啊!” “二哥,你要好好讀書,老師這么溫柔,以后就不會罵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孫權太和藹了,兩個小丫頭根本就不怕他的僵尸臉,壓根就嚇不了她們,還一人一句,把孫權批斗了起來。 “權,她們還是孩子,你吼什么!” 孫權一大早就把她身邊的歡兒支到老遠去,蔡琰自然知道孫權的小心思,微微一笑,笑靨如花,給了孫權一個大大的衛生眼,然后一手拉著一個小蘿莉,三人順著長長的走廊走出的天姬小院:“老師和你們去上課,讓二哥他自己玩去。” “靠!” 孫權看著三人的背影,頓時有些欲哭無淚了。 在心情郁悶之中,孫權也沒有心情去觀賞雨景,獨自一人返回了自己的書房,書房之中,徐盛正在對孫家收藏的兵書用功苦讀,專研兵法。 孫堅收藏的兵書,絕對是整個江東最豐富的,很多都是外面沒有的孤本,讓他一下子沉寂在其中,如癡如醉。 (后面還有一更,拾一跪求收藏!) 第83章 潘鳳來投 江東的大雨連綿不斷,倒是讓孫權為前線的戰事擔憂起來了。 這一天,孫權在錦衣衙門處理完了一些錦衣衛的政務之后,就和徐盛兩人,頂著油紙傘,來到了郡守府,面見張昭。 “張長史,現在前線可有消息傳回來?”孫權一看到張昭,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公子,這些天暴雨不停,大軍寸步南下,會稽那邊,錢塘江暴漲,以至于主公的主力兵馬還在錢唐縣,被錢塘江擋住了,無法南渡蕭山。” 張昭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外面的滂沱大雨,他自己微微有些擔心的道:“這雨水要是在不停,恐怕還有戰事還要等下去,拖的越久,對我們江東軍就越是不利啊,而且這鬼天氣,道路泥濘,就是后勤的運輸也出現大問題。” 江東軍的水軍都集中在丹陽這一邊,以至于會稽方面的孫堅主力受到的暴雨的大影響,丹陽已經開戰了,會稽因為錢塘江的困惑,主力無法南渡。 “丹陽方面呢?” 孫權沉默了一下,問道:“舅舅和大兄如何?” “丹陽方面倒是很順利,有水軍的支持,一路突進,這個水軍主將蔣欽不簡單,三戰三捷,貫通了長江通道,把丹陽水軍逼入了丹陽,而且今天還有一個小捷報來了!” 張昭提前丹陽,目光微微一亮,贊聲,神色有些歡喜,道:“大公子在兩天之前,憑借的霸王鐵騎的超強機動力,冒著大雨,奔襲百里,強襲秣陵,不費吹灰之力就占據了秣陵,斷絕了九江郡和丹陽郡的連接。” “好!” 孫權神色一喜,雙眸劃過一絲亮芒,道:“劉繇剛剛拿下九江,想必還沒有整頓九江,短時間之內,沒有兵力渡江,相對來說拿下的秣陵這個兩江渡頭,就等于斷絕了他們的聯系,張英樊能之輩擋不住大兄的。” 其實孫權也沒有擔心丹陽,雖然孫策手下僅有一萬五千的兵力,但是有一個內鬼周瑜配合,想要拿下丹陽,也不難,就看劉繇有多大的決心來守丹陽。 “對了,大兄有沒有提到,劉繇手下有什么特別出色的猛將嗎?”孫權靈光一動,問道。 如果按歷史來說,這時候的太史慈應該還在青州北海,隨后還有一幕單騎突圍北海,求救劉備的戲碼。但是孫權的重生明顯就是一個小蝴蝶,已經改變了不少歷史,比如劉繇提前進駐江東,比如王朗提起出現在會稽,所以難免太史慈也不會出現在江東。 太史慈是劉繇的同鄉,劉繇出現了,太史慈出現也不奇怪。 要是孫策在丹陽碰見太史慈就好玩了。孫權心中樂樂的想。 歷史上孫策一抓一放,才讓這個猛將臣服。 “根據大公子的戰報,倒是提了一個,在秣陵之戰的時候,大公子碰見一個在敵軍好像不過是軍侯之位的將領,居然憑借區區上百人,突出了大公子的封鎖,逃出了秣陵。” “他叫名字?”孫權目光一動,迸射出一抹精芒。 “太史……慈,對,就叫太史慈,這是后來大公子打聽到了,大公子的戰報之上,還說他曾經和這個太史慈交戰,隱隱之間,還有些不敵。” 張昭翻閱這戰報,神色微微開始凝重起來,道:“大公子還說,恐怕這個太史慈已經是主公那一個境界的超級武將。” “怎么可能,主公乃是練罡境的超級武將,萬中無一,江東境內難有二人,一個小小的軍侯,能有這等身手。”旁邊的徐盛一聽,面色大變,不相信的道。 練武的才會明白孫堅這個境界的武將有多么恐怕,難以修煉,即使是他,如今已經一只腳邁入了練氣大成,也不敢說自己能突破練罡境界。 “不奇怪,如果你曾經經歷過關東聯盟軍討伐董卓的戰役,就明白了,天下強者何其多。” 孫權目光一動,他真的沒想到太史慈真的出現了,他自然明白太史慈恐怖,現在的孫策畢竟年少,境界不足,戰斗力恐怕還不如太史慈。 畢竟歷史上要等到五六年之后,建安年間,孫策出兵平定江東的時候,才能和太史慈戰個平手。 “太史慈,終究還是出現了!” 孫權瞇著眼睛,心中微微有些悸動,百味叢生,不知道是喜還是哀嘆。 他就是一個小蝴蝶,出現在這個時代,終究會改變這個時代,如今漢末的發展,越發的脫離三國的軌道,讓他也迷茫起來了。 “公子,如果這等武將在丹陽,會不會給丹陽戰事帶來變故啊?畢竟如何丹陽的兵力還是在我們之上。” 張昭沉默了一下,面色有些難看,問道。 他雖然不練習武藝,但是也知道,一個孫堅這個等級的超級武將在這個時代的戰爭之中帶來的變數。 “不會!” 孫權搖搖頭,嘴角一抹冷笑,道:“如果太史慈統領整個丹陽的兵力,倒是有些麻煩,但是明顯太史慈不受劉繇重用,一個軍侯,麾下最多五百兵馬,所以無關大局。” “也對,這個劉正禮還真是有眼無珠,此等猛將都不會用。”張昭頓時也放下心了,目光一亮,道。 “劉繇太注重門庭了。” 孫權曾經聽過一句話,在歷史上,有人勸說劉繇用太史慈為大將,以拒孫策,劉繇曾經說過這么一句話:我若用子義,許子將必會笑我用人不當。 這個時代出身很重要的,太史慈沒有出身,沒聲望,在劉繇這等出身皇族名門的人中,眼中說到底就是一個寒門匹夫,不足為將。 “秣陵一下,丹陽已經不足為慮了,舅舅乃是名正言順的丹陽太守,占據名義,大兄勇猛無敵,還有一個藏在暗中,智慧過人的周瑜,丹陽郡早晚落在我們手中,現在最重要的會稽。” 孫權還是擔心會稽方面,孫堅親征,卻因為缺少水軍,導致讓錢塘江擋住的去路,寸步難行。 在江東,湖泊多,江河多,如果沒有水軍,就等于寸步難行,加上這個梅雨季節,更是麻煩了。 “昭相信主公,必然能攻克會稽!”張昭沉默一下,給自己的打了打氣,低聲的道。 孫權也無奈,面對這樣的天氣,他現在也是有心無力,突然想起了什么,看著張昭,道:“對了,張長史,幾天前,我麾下的錦衣衛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什么現象?” 孫權麾下的錦衣衛張昭也略有所聞,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一群專門來看住自己人的探子。 “城南有一個白家,你知道嗎?” “白魯?”張昭目光一亮,白家也是一個本地豪強,白家當家人白魯就是太守府麾下的一個文官,現在歸他管。 “白家最近居然傾盡全家之力,拋棄吳縣的根基,搬出吳縣,在縣城之外的幾個小村莊落腳,而且不止白家,還有幾個家族也是如此,不知道為什么?” 孫權嘆了一口氣,道:“具體的原因我還在查,不過恐怕是有人想要在江東軍不在的這段時間鬧出點動靜,你最好有些防備。” “這些人還這是不死心啊,昭明白了!” 張昭聞言,心中一冷,雙眸一抹寒芒劃過,對著外面,大喝一聲,道:“立刻派人,讓吳縣令朱治和吳縣尉孫賁來見本長史。” “諾!”一個衛士急匆匆的走了下去。 孫權自己也一大堆事情,倒是沒有久留,直接就返回了錦衣衛衙門,第一時間久召見的莫從。 “莫從,查到什么了嗎?” “大都督,我順著白家這條線,查到了一點線索!”莫從一襲飛魚服,衣服上水跡斑斑,明顯是從外面匆匆回來。 對于錦衣衛的這個工作,他感覺很得心應手,吳縣百戶的這個位置,雖然位置不高,但是權力很重,就算吳縣令朱治都不敢小看自己,讓他越發的對錦衣衛忠心。 “說!” “最近把整個家族都搬出去了有五家,其中還有一家是吳縣的商賈家族,而且還是糧商,他們最近儲備糧食,在吳縣之外的幾個農莊儲備的大量的糧食,屬下派人仔細的查了一下,恐怕有將近萬石的糧食。” 莫從疑惑了一下,道:“屬下真的有點不太明白他們這么做的企圖,這么大的分量的糧食,他們恐怕是不是一兩天都能弄到了,早有準備,而且這個白家家族白魯,他昨天還去縣衙,透過一個小吏,拿到了一幅吳縣城防圖。” “吳縣城防圖?” 孫權目光一瞪,有些不解了,冷聲的問道:“他們想要做什么啊?難道是趁父親不在,江東軍的實力空虛,想要攻占吳縣嗎?” “不可能,公子,就他們那點人,全部集中起來都不到千人,僅僅是我們的吳縣的縣兵就不是他們能對抗了,況且還有我們還有五千精兵,他們沒有這么傻?”徐盛神色一抹輕蔑的笑容,道。 “也對!” 孫權點了點頭,伸手揉揉小腦袋太陽穴,有些困惑起來了,沉默了良久,還是想不太明白,搖搖頭,才道:“算了,橋到船頭自然直,莫從,你繼續盯著這個白魯的行蹤,還有城外的儲備糧食的地方也給我一一的盯住!” “諾!”莫從點點頭,走了出去。 傍晚,數天來連綿不斷的大雨開始消停了那么一會,孫權處理完錦衣衛各地交上來的公文之后,便返回孫宅,在大門口,他意外的接到了一個來客。 孫權和徐盛回到家門口,意外的發現,一個壯漢不斷的在家門口徘徊,身上臟兮兮的,衣襯嘍爛,整張臉還涂上了黑色,像極了一個乞丐,背上還背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潘將軍?” 雖然邋遢壯漢全身臟兮兮的,但是孫權還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在汜水關,他出手從華雄手中救下來的潘鳳。 “公子,小心,這個人身上血氣旺盛,煞氣很重,很危險。”孫權身后的徐盛面對壯漢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感,全身被繃緊,拔出腰間佩劍,把孫權保護住。 “不用擔心,這是我的故人,不會傷害我的。” 孫權微微一笑,解析了一下,走上去,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才確認,這個像個乞丐般的壯漢,就是昔日韓馥麾下的無雙上將,潘鳳,潘無雙。 “權公子!” 潘鳳看著孫權,那一張黑乎乎而有些愚厚的大臉龐露出了一抹很苦澀的笑容。 第84章 潘鳳來投 下 夜晚,吳縣的天空之上沒有繼續大雨滂沱,不過也是細雨霏霏,小雨不斷。 孫家大宅,孫權的小院子里面,燈光之下,案桌之上擺著滿滿一桌子的美味,桌子旁邊一大一小兩人正在狼吞虎咽。 “慢點吃!” 孫權靜靜的坐在旁邊,琥珀雙眸有些疑惑,看著左邊的壯漢,問道:“潘將軍,你好歹是也冀州大將,怎么落到如斯田地啊?” 當初在汜水關他救了潘鳳一命,和潘鳳廝混了一段時間,也算是混成了莫逆之交。 他知道冀州韓馥已經死了,但是沒有想到潘鳳居然落魄到這個地步,明顯好幾天都沒有填飽肚子了。 “權公子,此事一言難盡啊!” 潘鳳這時候已經洗刷了一番,露出愚厚的大臉,穿上一件淡藍色的長袍,不然就他剛才邋遢那個樣子,孫權差點都認不出來。 他愚厚的臉龐苦笑了一下,才道:“你可知道,在冀州吾兄戰敗,整個冀州被袁紹所奪取,他自己也已經遭到袁紹毒手。” “略有所聞,雖然袁紹頒布韓州牧是病死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韓州牧必然是死在他手上的。” 孫權在前幾天就接到了冀州的消息,袁紹占據冀州,已經是天下皆知。 “邯鄲一仗之中,我被袁紹麾下的顏良文丑夾攻所傷,后來回到鄴城,已經無力回天,只好帶著小公子一路南下。 從兗州到豫州,然后在從徐州進入江東,不過袁紹明顯要我和小公子的命,給各大諸侯都頒發了的通緝令,曹操,袁術,徐謙夠都不敢得罪袁紹,都設了光卡,我和小公子本來還有二十幾個護衛了,但是沿途上被人一路追殺,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潘鳳在邯鄲一戰,他率領上百親兵拼死突出重圍,不過身受重傷,生死不明,就在冀州銷聲匿跡了,他雖然受了重傷,但是記掛韓馥安危,還是帶著重傷之身,暗中潛回了鄴城,袁紹進駐鄴城的前夕,韓馥自知難道此劫,便把獨子托付了給他。 之后袁紹入城,韓馥就抹了脖子,潘鳳九死一生才帶著韓馥的獨子,逃出冀州。 潘鳳在韓馥自殺之后,本來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如今天下之地,能容得下他潘鳳的已經沒有幾人了,沉默良久,他想到了當初孫權的恩情,咬咬牙就帶著韓馥的獨子,南下江東。 他并不知道孫堅會不會冒著得罪袁紹的風險,收留他和韓馥唯一的獨子,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試。 但是潘鳳表現出來的驍勇已經讓袁紹寢食難安,不僅僅派兵一路追殺,還沿途給曹操袁術陶謙幾人發了通緝文件,把潘鳳定為冀州叛徒。 這一路上數次被認出來,拖著傷重的身軀,連連破關,九死一生,才狼狽的來到江東。 “這是韓州牧的獨子? ”孫權瞇著眼睛,看著他身邊的那個只有十歲左右的少年。 韓馥的獨子,這個少年身份就有些敏感了,袁紹要是逮住他,要么讓他做傀儡,要么一刀劈了他。 “對,這是兄長的獨子,韓濤。小濤過來,拜見權公子。”潘鳳點點頭,把少年拉過來,道。 韓馥不僅僅是他的主公,還是他的結義兄長,潘鳳自小無親無故,就韓馥一個親人,韓馥已經死了,如今韓濤就是他潘鳳的唯一親人。 “濤,拜見權公子。” 從一介貴公子落魄到以乞丐的身份逃生,大起大落之中,平時只是一個紈绔子弟的韓濤表現出一抹超越他年齡的成熟。 當然,他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也有些好奇的看著年僅大他一歲的孫權到底有什么能讓潘鳳叔父這么的看重,不惜萬里南下江東,投靠他。 “這么說,這一次,你是打算來投靠我江東的是嗎?” 前面只不過是故人朋友之間的寒暄,現在談到了公事,孫權的面色頓時開始凝重起來,看著潘鳳的臉龐,心中有一種狂喜。 “鳳如今乃是落魄之人,袁紹必殺的對象,天下之大,無可去路,希望公子收留。” 潘鳳姿態擺的很低,如果是他一個人,去到那里都有人收留,但是加上韓濤敏感的身份,就沒有幾個人敢為了他們兩個,往死里得罪現在占據冀州,如日中天的袁紹。 當然,潘鳳第一時間選擇投靠江東,這其中有一點是因為當初孫權把他從華雄手中就下來的恩情。 孫權心中大定,這么一個超級猛將送上門,要是不收,絕對會招天譴,至于袁紹,他還怕得罪袁紹嗎?江東和冀州相差十萬八千里,袁紹哪里爽快哪里滾。 “潘將軍,你如今的身份,我不能收留你……”孫權面色嚴謹,目光凝視著潘鳳,輕聲的道。 潘鳳聞言,目光頓時有些失望,他以為孫權也不敢得罪袁紹,無奈的嘆了一聲,直接站了起來,拱手道:“權公子,鳳明白了,既然如此,某就不便逗留了,告辭。” “小濤,我們走!”他拉著韓濤,就要往屋外走去。 “潘將軍,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孫權一愕,頓時明白了潘鳳是誤會自己的的意思了,急忙的道:“我說我不能收留你,是你因為你的身份太高了,我畢竟不是江東軍的主人,如果直接收留呢,就是怠慢了你。” “啊?”潘鳳一愣,頓時明白了孫權要表達的意思,神色之中微微有一絲懺愧,他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以為孫權也不敢得罪袁紹,所以不敢收留他。 “權公子,鳳如今不過是一落魄之人,只要公子愿意收留,某愿意給公子牽馬,侍奉左右。”潘鳳繼續坐下來,神色真誠,躬身的道。 “潘將軍,你腦子秀逗了吧!” 孫權微微一笑,道:“你也不想想,你潘鳳是什么人,堂堂冀州上將,曾經領兵十萬,即使我父親的地位也未必能比了上你,是我一個小小的孫家二公子能擅自收留的嗎,傳出去了,外人會說我孫家連一點禮儀都沒有。” 潘鳳不是徐盛周泰他們,如今的潘鳳,已經聞名天下,邯鄲一戰,以寡敵眾,卻能在袁紹麾下的麴義顏良文丑三員超級猛將突出重圍,雖敗猶榮。 如今的潘鳳,除了孫堅之外,江東軍之中誰也沒有資格去招攬,這關乎孫家的一個名聲,也關乎以后潘鳳的地位,絲毫不得馬虎。 “這樣吧,你把濤公子留在我這里,以后讓他跟著我吧,他還小,小小年紀,經歷了這么多,再跟著你東奔西跑也不是一回事,我讓人安排,你去驛站修養一段時間,待我父親返回,必然親臨其門,邀請你加入江東軍。” 孫權沉默了一下,安排道。 驛站,就是官府的客棧,用來招呼官府的貴客的。 “這樣啊?”潘鳳知道孫權是為了他好,畢竟孫堅親自出面邀請他,比他糊里糊涂跟著孫權,在江東軍的體制之中未來發展更順利,不過他有些擔心韓濤。 “叔父,你去吧,我愿意跟著權公子!”韓濤明白了潘鳳的憂慮,頓時恭敬的道。他的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堅韌冷芒,韓家已經家破人亡了,他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濤公子,冀州也回不去了,只有跟著孫權,他替父才有報仇的希望。 “那好,那你好好跟著權公子。”潘鳳本來有些擔心韓濤一時間不適宜自己的身份轉變,但是看著韓濤現在,倒是放心的許多。 “咳咳咳……” 潘鳳突然猛然的咳嗽起來,面色瞬間變了變,有些蒼白。 “潘將軍,你怎么了?”孫權一驚,急忙問道。 “沒事,某在邯鄲的一戰之中,受了不輕的傷,這些天也沒有好好休養,所以身體有些虛弱。”潘鳳微微一笑,低聲的道。 “來人!” “公子!”徐盛大步的走進來。 “文向,你立刻去把于醫生連夜請來,快!”孫權大聲的道。 “諾!”徐盛點點頭。 “公子,不必麻煩了。”潘鳳搖搖頭,道:“某只要安養幾天就沒事了。” “小傷不治累成大病,內傷不治,早晚爆發,你本身就是一個練武的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啊!”孫權斜睨了一眼,沒好氣的道:“就算你現在還沒有加入江東軍,好歹也是我孫權的朋友,難道我還能看著你積累下來一身病根嗎?” “呵呵……”潘鳳心中流過一絲的暖意,愚愚一笑,只好坐下來,靜等醫生的到來,他一路南下的確積累了一聲傷痛,雖然憑借強大的罡氣,無大礙,但是如果能有一個醫生調理一下,還是一件好事。 “小濤,過來!”孫權招招手,韓濤乖巧的走過去,他比孫權小一歲,但是因為不愛習武,身軀比孫權第一個頭,孫權現在又一米六左右了,他只有一米五。 “你以后想做什么啊?”孫權看著這個經歷大變,幼稚的臉龐顯得有些成熟的少年,問道。 韓濤沉默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看潘鳳,潘鳳是他如今唯一依靠的人。 “不用看你叔父了,你叔父以后加入江東軍,那么就得以江東軍的利益為重心,他幫不了你,男子漢大丈夫,從來都只能靠自己。”孫權淡然一笑,輕聲的道,潘鳳嘆了一聲,也沒有反對,的確他如果加入江東軍,唯一能做的只能保住韓濤的性命,但是幫不了韓濤什么。 “公子,我想報仇!”韓濤咬咬牙,雙眸很堅定,看著孫權,道:“我父向來善待袁紹,沒想到卻落到如斯下場,濤不甘心。” “有目標就好,不過想要殺袁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目前的江東,我幫不了你,不過如果有一天江東能強大到北上冀州,我必然讓你手刃袁紹!”孫權承諾的道。 這個少年就是他幫助潘鳳的一根線,利用說不上,還是好好的培養還是要的。 “謝謝權公子!”韓濤神色大喜。 “從明天開始,你跟著我,能在我身上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徐盛就是一個武將,做事情太粗魯了,他現在就少了一個這樣跑腿的人,韓濤看來讓韓馥培養的不錯,小小年紀,斯文有禮,估計肚子里面的墨水也不少。 “諾!”韓濤點點頭。 一刻鐘之后,于郝才姍姍來遲,進來之后,在孫權的指示下,立刻給潘鳳的身體做了一個徹底的檢查,得出的結論是內傷未愈,最近消耗過度,才有些虛弱,倒是沒有什么大毛病,只要輔以補充血氣的草藥,修養個半月便能痊愈。 孫權才放下心來,這么一員猛將,才剛剛投江東,可不能出了什么事情。 第85章 孫堅渡江,奪蕭山! 錢塘江,古稱浙水,后來秦始皇一統天下,設立錢唐縣,這條橫跨會稽和吳郡的大河流就被稱為錢塘江。 七月是江東的梅雨季,孫堅本來是想要過了這個大雨季才出兵的,但是沒有想到丹陽的變故,讓他提前出兵。 數萬大軍一路南下,聲勢浩然,只要順利的渡過錢塘江就是會稽蕭山縣,拿下蕭山,會稽就失去了防守的門戶,可直入山陰。 結果,因為雨季,一個多月來,都是雨水不停,錢塘江大漲,大浪滔滔,普通的竹筏和小船根本無法渡江,數萬大軍被困在了錢唐縣。 七月底,這一天,大雨突然停下來了,罕見的太陽高高懸掛,天氣大好,錢唐縣,江東軍大營,孫堅跪坐在上位,面色有些陰霾,雙眸之中寒氣閃爍。 大軍被困錢塘江,不僅僅是在消耗糧草,還是對江東軍的士氣有很大的影響,但是 “主公,現在時機正好,我們是時候渡江了!” 江東軍的一眾大將匯聚,孫靜,程普,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祖茂,黃蓋,韓當,凌操……等大將左右而列。 “主公,我已經把附近的船只都征調來了,還做了五百竹筏,只要你一聲臨下,大軍隨時可渡江!”孫靜看著自己的兄長,目光之中有一種敬昂。 “你們不要忘記了一件事情,會稽的水軍會這么容易的讓我們渡江嗎?”孫堅現在最忌憚的就是渡江的時候,遭到會稽的水軍攻擊。 會稽水軍,那是以一艘樓船為主的龐大艦隊,戰斗力冠首江東。 “主公,有一件事很奇怪。” 這時候,韓當站起來,道:“錢塘江對面的蕭山縣,會稽軍約莫上萬,但是沒有絲毫他們的水軍的蹤跡,從開戰道現在,我們的探子沿著錢塘江上下都來回的搜查的很仔細,就是沒有他們的消息,仿佛消失了。” “沒蹤跡?不太可能吧,郭異王朗又不傻,這么強大的艦隊,他們不會收起來看戲吧。會不會是躲在哪個角落,等待給我們致命一擊啊!”程普撫摸了下須,沉吟半刻,謹慎的道。 “不無可能,但是錢塘江雖然不小,但是也沒有長江哪里完完全全,想要在我們眼皮之下完完全全的隱藏一支這么強大艦隊,恐怕很難吧!”韓當搖搖頭,道。 “主公,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渡江了,要是再等下去,我們的士兵就沒有士氣了。”黃蓋站起來朗聲的道。 “公覆,你說對,不能再等了,必須要渡江。” 孫堅點了點,虎目一沉,道:“現在也顧不上這么多了,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用夜色為掩護,連夜渡江,攻打蕭山。” “主公,操愿意為先鋒!”凌操目光一動,站出來,拱手的道。 “好,凌操,命你率兵三千,今天晚上,子時渡江,搶奪渡口。”孫堅站起來,魁梧的身軀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戰意,道。 “諾!”凌操堅定的點點頭。 “某率兵一萬五,為中軍,祖茂,以你率兵五千為左翼,程普你率軍五千,為右翼,等待先鋒部隊渡江之后,爾等掩護中軍渡江,立刻去準備。” 既然已經準備渡江了,孫堅也不拖拖拉拉,大聲的道。 “諾!”已經憋著一股氣的眾將開始意氣風發起來,走出大帳,開始擂鼓點兵。 “幼臺,我給你留下二千兵馬,你守住錢唐,萬一渡江有變,你可接應我們。”孫堅對于會稽的那支水軍,還是有些擔心。 “諾!” 孫靜點點頭,看到大帳之中僅剩下他們兄弟兩個,才松弛下來,笑道:“大兄,伯符畢竟還小,你讓伯符主持丹陽的戰事,會不會有些太兒戲了。” “伯符在年前已經行冠禮,是大人了,他該獨當一面了。”孫堅坐下來,輕聲的道。 “那你也應該給他留幾個人輔助一下,你一股腦把程普他們幾個都拉倒了會稽來,就算是伯符有能力,恐怕也獨木難撐。”孫靜嘆聲的道,對于那個勇猛三軍的侄子,他還是很看好了。 “既然要獨當一面,伯符就應該有伯符的班底。”孫堅雙眸劃過一抹深邃的光芒,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一份公務遞上去,道:“你不要小看那個小子,這混賬完全在搶他老子我的風頭,你看。” “好小子,虎父無犬子啊!我們這里大軍都還被困在錢唐,他們已經三戰三捷,一鼓作氣,拿下了丹陽下轄將近三分之一的縣城。” 孫靜一看公務,露出了一抹驚喜的笑容。 “本來我還想讓他們只是以先頭部隊進駐丹陽,在丹陽打拉鋸戰,等到我們解決了會稽之后,才把丹陽一窩端,沒想到伯符這小子給了某一個大大的驚喜。” 孫堅的神情之中也露出一抹難得的贊賞,道:“占據秣陵這一步棋走的好,如此一來,丹陽方面就不用我再操心,必然會成了我們囊中之物了。” “大兄,他們也不可小覷啊,如今丹陽兵的主力還在,伯符他們還是有些危險的。”孫靜謹慎的道。 “不見風雨,何以成才!” 孫堅目光冷然,站起來,看著外面的蔚藍天際,輕聲的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拿下會稽,做老子的也不能讓兒子看不起,今天晚上,必須渡江成功。” 深夜,月色陰沉,幾十條小船,帶著三千江東精兵,在蕭山縣的一個幽暗的渡頭靜悄悄的上了岸。 “有點太順利了?” 凌操一身黑鐵盔甲,手中緊握大槍,這一次渡江讓他感覺有些太簡單了,不由得有些疑惑:“會稽的水軍呢?” “將軍,渡口那里有一個軍營,有三千會稽兵鎮守。”這時候,一個斥候兵走回來,低聲的道。 “立刻傳令下去,各部曲準備,殺進去,半個時辰之內,必須解決戰斗,占據渡口,迎接將軍渡江,若有后退者,殺無赦。”凌操正了正神色,把這些疑惑都拋開,雙眸劃過精芒,低聲的吼道。 當初他帶著幾百余杭人投靠孫堅,是因為嚴白虎為禍余杭,他迫于無奈,但是如今他從一介白丁,半年的時間,經歷的錢唐縣令,到現在先鋒大將,一路簡直是做火箭上升,讓他對孫堅有一種知遇之恩的感謝。 “諾!” 凌操身邊八九個軍侯堅定的點點頭,戰意凜然。 …… 渡口,會稽軍的大營,守軍大將蕭漢沒有入睡,在油燈之下,看著一卷兵書,駐扎在這里已經半個月了,孫堅看上去來勢洶洶,數萬精銳讓他心悸,但是卻一直沒有渡江,這讓他有些放松下來了。 “殺!” “江東的將士,給我殺!” 突然,一陣鋪天蓋地的喊殺聲在軍營的四周響亮起來,震動的整個大營。 “不好,大意了,江東軍居然夜渡錢塘江。”蕭漢聽到這等喊殺聲,心中一寒,長身而起,套上盔甲,抄起兵器,便沖了出去。 這時候整個會稽軍的軍營都是一片火海,江東軍的將士四處點火,無數的將士涌進來,會稽軍數千將士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僅僅不到一刻州就已經損失過半的兵力。 “怎么回事?”蕭漢大步走出,直接把旁邊一個副將提住,大聲問道。 “將軍,江東軍偷營了,我們的將士已經損失過半,快下令撤退吧!”這個副將苦著臉,江東軍本來就是比他們會稽郡還要精銳的精兵,加上夜襲,會稽軍根本擋不住。 “該死,某家蕭漢在此,會稽的兒郎,快快向我靠攏。”蕭漢攀上一匹馬,對著混亂的戰場,大聲的喝到,想要凝聚被打散的會稽軍。 “賊將,受死!”凌操一看這情況,立刻策馬持槍,殺了上來。 兩人的武藝本來在伯仲之間,幾十個回合之后,兩敗俱傷,雙雙墜馬,江東軍大勢壓人,會稽軍在蕭漢被刺下馬之后,最后一絲的士氣都沒有了,僅僅有不足三百人逃跑,其他的不是戰死就是偷襲了。 “總算拿下了渡口,對了,那個和我廝殺的敵將呢?” 戰斗在半個時辰之內,解決了,凌操臂膀之上挨了一下,剛剛包扎好,就對著一個軍侯,問道。 “他被刺下馬之后,到處一片混亂,尸體和俘虜之中都沒有他,應該是被幾個他的親兵救走了。”一個士兵報告道。 “算他好命,傳令下去,立刻整理戰場,接引主公渡江!”凌操不敢手臂上的傷,大聲的道。 “諾!”眾人興奮的道。 …… 這一次渡江很順利,那一支強大的會稽水軍始終沒有出現,孫堅大軍渡江之后,僅僅用了三天掃平了蕭山縣,站穩了在會稽的腳步。 第86章 會稽水軍在哪里? 會稽郡,在西漢時代,是一個大郡,不過東漢順帝永和四年,會稽分割為吳郡和會稽郡,原來是治所吳縣為吳郡治所。 會稽郡的治所搬到較為偏遠的落后的山陰縣,如今的會稽郡,包括治所山陰,一共下轄十五縣城,地域寬廣,面積籠罩的后世的浙江和福建兩省,不過人口只有四十萬到五十萬,不如吳郡繁榮,但是也算是一個中等的郡域。 孫堅率軍渡過錢塘江,奪取蕭山,站穩了在會稽的腳步之后,立刻加緊腳步,兵分兩路,一路由孫堅直接率領,直接攻擊余暨縣,直逼治所山陰。 如今郭異為了防備孫堅的主力,基本上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山陰,相對來說會稽南部就是一片的空虛,要奪取不費摧毀之力,孫堅當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一路以祖茂為帥,程普為司馬,率兵八千,南下諸暨縣,奪取烏傷縣,太末……一舉占據整個會稽郡南部。 江東軍是百戰精銳,兵精將廣,比臨時操練出來的會稽軍強大太多了,所以孫堅渡過錢塘江之后,攻占會稽郡的戰事就變很順利。 八月初,孫堅已經占據了會稽西部,并且一路大軍南下,占據了南部的數縣,拿下了會稽半壁江山,。 初平二年,八月十日,孫堅大軍兵臨會稽治所山陰,正式拉開了對山陰縣的攻防戰。 山陰縣,后世的紹興,如今的會稽郡的中心,孫堅之所以在僅僅不到半個月時間拿下會稽的半壁江山,其中一個原因,太守郭異放棄其他的地域。 他在這里集合的整整兩萬最精銳的會稽郡兵等著孫堅。 郭異很了解孫堅,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是打不過孫堅的,他的想法很簡單,就借助山陰縣的高大寬厚的城墻,與孫堅決一死戰。 會稽郡守府,郭異一改平日的斯文形象,沒有穿官袍,一身灰色的盔甲,眉宇之間有一絲決絕,這一仗,他要打。 郭異和孫堅的仕途都是從會稽開始,郭異這一輩子都壓制在孫堅的光芒之下,如今孫堅是名揚天下的江東猛虎,他雖然運作上了會稽太守的位置,但是也只是一個偏遠地域,不受重視的太守。 如今他就是想要勝孫堅一回。 “郡守大人,對不起,某大意了,沒想到孫堅敢夜渡錢塘江,以至于失去的蕭山屏障!”蕭漢魁梧的身軀站在旁邊,頭上還綁著綁帶,有些慚愧道。 “孫文臺畢竟是一頭猛虎,你擋不住很正常,不必內疚。” 郭異本來也沒有指望能把孫堅擋在錢唐,所以沒有怪責自己的愛將,凝視著大堂上的一眾大將,朗聲的道:“如今江東軍兵臨城下,其他一切莫說,某只有一句話,守住一個月我們就勝利了。” “一個月?” 眾人有些吃驚,不太明白郭異的意思。 “為什么啊?”有人問道。 “不要問,有沒有信心,守住一個月!”郭異問道。 “大人,僅僅只是守住山陰縣城一個月嗎?”一個將領,問道。 不過是如果是僅僅要守住一個月,還有一眾大將還是有信心的。 憑借著山陰的高大寬厚的城墻,城內還有兩萬會稽郡兵,而且郭異通過會稽的一眾世家,已經儲備的足夠的糧食,即使是孫堅,在一個月之內想要攻破山陰,也不可能。 “沒錯,一個月。” 郭異站起來,雙眸深邃,凝視著天際,低聲的道:“只要擋住孫堅一個月,保住山陰,江東軍就會不攻自破,我們就能得到最后的勝利,諸位共勉。” “諾!” 一眾會稽郡兵的將領頓時信心十足的點頭。 “江東軍必然會從東南兩個城門進攻,蕭漢,你負責東門,率兵一萬,擋住孫堅的主力,能做到嗎?”郭異看著蕭漢,問道。 “郡守大人,你放心,漢在城門在,孫堅想要越過東門,就要踏過漢的尸體。” 蕭漢站起來,目光堅定,大聲的道。 “宋牧,你率領著五千郡兵,堅守南面,能做到了。”郭異看著左邊的一個消瘦的青年。 “諾!” 郭異統領的會稽郡兵,麾下有四大猛將,宋牧和蕭漢都是其中之一。 “孫堅不足三日,必然會展開攻擊,諸位下去準備吧,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守住山陰。”郭異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精芒,厲聲的道。 “諾!” 一眾會稽郡兵的將領點點頭,摩拳擦掌,眾志成城的走出的郡守府。 “大人,你覺得孫堅會上當嗎?”一個青年文士,長身而起,眉頭一皺,道。 “他已經上當了,進入會稽之后,為了全力拿下會稽郡,他的兵力已經分散了,即使現在發現不對勁,也來不及了,不出三日,景興就能對吳縣發起攻擊,如今的吳縣能擋住景興的兩萬兵馬嗎?” 郭異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希望大人馬到功成!”青年文士恭敬的道。 “此事若非虞家相助,某也沒有這等能力,能瞞住孫堅的江東探子,讓我麾下最精銳的水軍,連帶著上萬步卒北上。”郭異看著青年,道。 “大人還是小心為好,孫堅這一次之所以會上當,多半是離開了會稽太久了,忘記了會稽的水軍能走海路!” 青年嘴角一抹冷笑,有些諷刺,他約莫三十來歲,一襲青色儒門漢服,面色嚴謹。 虞翻是江東四大世家之一,會稽第一權貴豪門,虞家的代表性人物,也是會稽郡丞,虞家,如今的會稽最強大的世家。 孫堅進駐江東之后,表現出來的太強勢了,在吳郡明顯的對江東世家削弱,連恐帶打,就連顧家也栽在了他手中,虞家自然也不太想讓孫堅進駐會稽,所以就和郭異聯合,全力支持郭異,對抗孫堅,相對來說,郭異的性格比較溫和。 ———————————————— 孫堅的江東大軍兵臨山陰城下之后,開始就地扎營,然后開始在附近的山林取材,建造攻城器材。 大軍中帳,江東軍眾將匯聚。 “好一個郭異,難怪我總是絕對有些太容易了,沒想到他居然在山陰縣城給某擺下這么大一塊硬骨頭。” 孫堅一聲戎裝,虎目看著韓當臨時派探子制造山陰縣城附近幾十里范圍之內的地形沙盤。 “主公,根據探子回報,山陰縣城里面最少集中的兩萬精銳會稽郡兵。” 韓當低聲的道:“如今我們的兵力除了留守錢唐和蕭山的,也不足兩萬,要不要把大榮他們調回來,先解決山陰。“ “不用,會稽的疆域有些太大了,為了徹底拿下會稽,他們必須南下。” 孫堅搖搖頭,神色一抹強大的自信,道:“我并不擔心山陰城,當初汜水關這等雄關我們都能打下來,一個小小的山陰,郭異擋不住我。” “不過,現在我放心不下的是,他們的那一支精銳的水軍到底在哪里?”孫堅目光之中有一絲的擔憂,道:“我的心中有些不安。” 擺在明面之上的兵力,就算再強大,孫堅也不畏懼,但是最害怕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等待時機,給自己的暗中一擊的冷箭。 “主公,關于這支會稽水軍,我把江東軍的探子都放出去了,在會稽郡內的江河不斷的搜查,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韓當目光一凝,嘆聲的道:“我真的想不太明白,郭異把他們藏在哪里了?” “主公,按道理,藏起來,就應該是在我們附近,然后才能給我們一個突然的偷襲,才對啊!”黃蓋眉頭皺起,道。 “主公,還有一個情況!” 韓當低聲的補充的道:“根據我們的探子匯報,郭異麾下應該有五萬兵馬,如今他的兵力部署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但是除了一萬水軍之外,還有一萬步卒也沒有下落。” “郭符平,你到底在想什么?” 孫堅的手指不斷的敲動著沙盤的框攔,雙眸瞇起,目光內斂,看著沙盤的地形,心中不斷的思索,嘴里面喃喃的道:“會稽水軍,到底在哪里呢?” 第87章 我們沒得選 初平二年,八月初的吳縣,烈陽高掛,氣溫急速上漲。 錦衣衛衙門,孫權一襲單薄的藍色錦衣,坐在公堂上,審閱著一份份各地提交上來的錦衣衛公文,經過數個月的發展,錦衣衛的明暗探子都開始在吳郡開始遍地開花。 “海鹽縣本地豪強王家和會稽東海的海賊有勾結,借用海賊上的船,從水路,把從吳郡收來的糧食運去會稽!” “這其中還有海鹽縣的縣丞,李衣作為掩護,甚至把海鹽的官糧也出售會稽,謀取利益,消息已經確定!” 孫權瞇著眼,看著這一份由吳郡南部百戶所提交上來的消息,嘴角一抹陰冷的笑容。 還真有人不怕死了。 在這個年代,打仗打就是糧草,自從孫堅發兵會稽之后,郡守府就已經三申五令,任何糧食,不能進入會稽,還是有人頂風作案。 既然這樣,那就殺一儆百! “小濤,你讓人把這份公文立刻交給郡守府,告訴張長史,如今是關鍵時刻,當殺一儆百,這個王家不用留了。”孫權把文件抽出來,遞給了身邊的一個少年。 “諾!” 韓濤從進入孫家之后,就開始跟在孫權的身邊,進進出出,算是打雜,而且他的一手字學的不錯,比孫權寫出來的歪歪扭扭的字好多了。 他跟在孫權身邊這么多天,算是對孫權有些了解了,比較之下,才知道,這個年僅比自己大一歲的少年,恐怕的多了。 當然,他性格好學,從孫權身上也學到了不少書籍上沒有的東西。 “烏程又開始有些不太平,白虎山還有殘留的嚴家的余孽,勾結太湖水賊,是看我們吳郡空虛,蠢蠢欲動嗎?找死!” 孫權自然知道,吳郡看上去太平,其實暗中也還有不少土匪水賊的。 孫堅統治吳郡不足一年,最多只能掌控城池,一時間難以掃平一些藏在老鼠窩里面的老鼠。 “惹怒的老子,老子直接帶兵掃了你們!”孫權冷哼一聲,憤憤的道。 當然,他也只是說說,這些土賊水賊最擅長的就是游擊戰,要想圍剿他們,起碼要數倍的兵力才能堵住他們,如今吳郡本來兵力就不夠,自然派不出兵去收拾他們。 孫權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才把錦衣衙門的公務處理完畢,長身而起,松弛了一下身軀。 “會稽郡,丹陽郡,不出數月,父親和大兄必然能攻下,也是給他設立錦衣衛百戶所的事情提起籌備了。” 孫權目光一動,突然想起了這個兩個郡。 “會稽郡雖然大,但是人口不多,相對來說也不算復雜,設立一個或者兩個百戶所,不過丹陽要設立三個才行!” 孫權瞇著眼睛,丹陽算是江東的重要地帶,西北連接九江,還有北面徐州,關系牽扯有些復雜,最重要的是,牽涉到山越。 孫權很清楚,山越是江東最大的隱患,早晚都要解決的,不然江東不要想太平。 “大都督,廖莫百戶的加急密信!”一個錦衣士兵突然走進來,大聲的道。 “這么急?” 孫權心中突然有一絲的不安,神色微微一動,把這一份密信拆開。 “原來如此,好大的手筆!”他仔細的看了看,面色凜然大變,瞳孔收縮,牙根咬緊,眸子之中迸射出一抹冷芒。 孫權一直不知道最近那個本地縉紳家族在做什么,現在算是明白了,但是也有些太遲了。 “莫從,徐盛!” 孫權雙眸之中怒火沖天,中氣十足,大喝一聲。 “到!”正在錦衣衛衙門后院教導一些錦衣戰士練武的徐盛神色微微一變,飛速的走進大堂。 “到!” 吳縣百戶所也在錦衣衛衙門之中,莫從也聽到了叫聲,急忙走了出來。 “莫從,白家那些人在城外的據點你都摸透了嗎?”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不過是藏人還是糧倉,全部摸透了!”莫從點點頭。 “好!。” 孫權雙眸之中殺意凜然,在案桌之上迅速學下一個條子,然后蓋上自己的私印,遞給徐盛,道:“文向,莫從帶著錦衣衛,給你帶領,你拿著我的條子,去見孫賁,讓他把兩千縣兵都拉出來,給我把這個幾個家族的全部人,還有糧食,都給帶回來。” “諾!” 兩人看到孫權小臉慎重而嚴肅的神色,急忙應到,匆匆的走出去了。 …… 時間緊迫,孫權帶著韓濤,還有幾個護衛,直奔郡守府。 “長史大人,出大事了!” 郡守府大堂之上,張昭本來在處理政務,看著孫權這么風風火火的闖進來,頓時心中不好,果然孫權一開口,他的面色就變了。 “什么事情?” 在張昭的眼中,孫權這個少年一向冷靜,如果不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情,不會面色這么緊張和難看。 “你自己看?”孫權把錦衣衛的密信遞給他。 “這怎么可能,今日凌晨,會稽郡兵從婁縣東北部登陸,目測有約莫有上萬兵馬,莫預測,不足一天,婁縣必然淪陷,三天之內,必然進攻吳縣……他們明明是讓主公堵在會稽,這么一下子就到了婁縣。” 張昭沉穩的心也不由得驚慌起來,細細的念了出來。 “水軍!” 孫權這時候冷靜下來了,瞇著眼睛,道:“我們對忽略了會稽強大的水軍,一般的船只不足以走海路,但是會稽水軍有能力走海路,直逼吳縣。” “你是說,會稽的水軍沒有在會稽與主公交戰,而是偷襲吳縣而來?”張昭雙眸一瞪。 “必然!” 孫權沉吟了一下,道:“我猜想在婁縣登陸的會稽縣兵不過是一部分,他們的水軍恐怕已經通過了長江水道,順著太湖,直接進攻吳縣。” 通過太湖,會稽的水軍是可以直接進攻吳縣的西南地區,從西南兩道城門入城。 張昭深呼吸了一口氣,畢竟也是經過風浪的人,沉靜了下來,開始思考起來了,道:“公子,你猜這一次會稽郡兵有多少兵馬?” “權測量,最少應該有一萬五以上!” 孫權心中思索了一下,道:“甚至兵力恐怕在兩萬左右。” “我們吳縣只有五千兵馬,就算加上兩千縣兵,也擋不住會稽郡兵啊!” 張昭心中一沉,道:“這事情要通報主公和大公子,讓他們立刻派兵救援我,吳縣絕對不能失去。” “已經來不及了!” 孫權搖搖頭,反對的道:“就算我們派出探子,一來一回,即使在駐扎秣陵的兵馬也無法短時間之內返回。” “而且,這樣走還可能讓我們江東軍奪取會稽和丹陽的計劃流產,我接到消息之后,思前想后,這應該是郭異的圍魏救趙,他就是想要父親退兵。” 孫權冷笑一聲,分析的道。 “公子的意思是,這一仗,我們自己打?”張昭想了想,他贊同孫權的分析,但是如今的局面,僅憑吳縣的兵力,根本擋不住會稽兵。 “這不是選擇題,我們沒得選!” 孫權站起來,琥珀眸子凝視著遠方,神色之中劃過一抹堅定,道:“雖然是敵強我弱,但是既然已經殺上門來了,就算擋不住,也要擋,吳縣不能丟,我們孫家的人也不能落在會稽郡兵手中,讓郭異用來威脅父親,這一戰,要打!” 第88章 江東雙壁謀丹陽 初平二年,八月,丹陽郡,秣陵縣。 縣衙,孫策站在這個寬十米,長十米,最新建立,丹陽郡最詳細的地形沙盤旁邊,沒有帶頭盔,長發髻起,露出俊朗而剛毅的面容,一身厚重的獅王鎧甲,顯得霸氣凜然。 “諸位,我們下一步的動作,蕪湖縣和溧陽縣!” 江東軍自從以雷霆之勢拿下秣陵之后,便以秣陵為中心,大軍屯于秣陵,步伐放穩,一個縣城一個縣城的拿下。 有蔣欽的水軍的配合,再加上霸王鐵騎的機動力,一個多月以來,丹陽郡之內,句容縣,江乘縣,湖熟縣,丹陽縣和石城縣都已經在江東軍順利的拿下了。 加上秣陵縣,江東軍已經拿下了丹陽的三分之一的天下,而且有吳景在,孫策拿下的縣城沒有經歷多少的混亂,很快就安穩下來了。 吳景本來就是名副其實的丹陽郡守,拿著正統的名義,而且長年為官,一手安撫民心的本事純火爐青,在加上孫堅在江東的名聲,在丹陽軍反抗江東進入的動作并不大。 孫策神色沉穩,指著沙盤之上的兩個縣城,雙眸浮現一抹凜然的戰意,還有一絲絲不容置疑的霸氣,道:“五天,五天之內,我們必須要拿下蕪湖和溧陽。” “將軍,要拿下溧陽不難,溧陽不過只有三千丹陽兵,守將是一個溧陽縣尉,名聲不顯,本事應該不大,不過要拿下蕪湖就有點困難,蕪湖如今駐扎這張英的一萬精銳丹陽兵馬!” 這時候,旁邊的霸王鐵騎的斥候騎兵隊長站出來,道。 霸王鐵騎在江東軍之中獨立一部,麾下有十一曲,每一曲在三百人左右,其中一曲為斥候曲,軍侯叫鄧當。 “將軍,目前我們要鎮守拿下已經拿下來的縣城,除了水軍和霸王鐵騎之外,最多只能動用五千步卒,張英也是沙場老將,這蕪湖縣不好打了!”孫河抬頭看著孫策,低聲的道。 “我知道,但是不好打也要打,我們必須早日拿下丹陽。對了,現在樊能的部曲現在在哪里?” 孫策的神色比之前更加的沉穩,少了一些沖動,少了一下狂暴。 吳景進駐丹陽之后,好像專注的管理民生,安撫民心,軍事的事情絲毫不過問,讓孫策自由的發揮,加上騎兵和水軍,還有進入丹陽才招募的兵馬,如今孫策麾下將近兩萬兵馬,指揮兩萬兵馬,他一下子變有些謹慎和成熟起來了。 “在這里,丹陽的治所,宛陵!” “他麾下兵馬有北上的跡象嗎?”孫策繼續問道。 “沒有!” 這個斥候曲軍侯鄧當急忙道:“按照我們探子回報,樊能最近好像一直找策劃想要收編涇縣的兵馬。” “涇縣?”孫策目光一亮,有些不解。 “將軍,我來與你解析吧,涇縣這些年一直存在一股兵力,約莫在萬人左右,他們的頭領叫做祖郎,算是一股山賊,不過和山越人有勾結,這些年當地的太守一直沒有能力剿滅他們。”一個青年文士走出來,低聲的解析到。 青年文士姓呂,名范,字子衡,本來是汝南人,這幾年才從汝南逃揚州的,本來是居住在壽春的,不過之前劉繇政變,囚禁周家三兄弟,清洗九江太守周昂的嫡系,壽春動亂不止,他感覺劉繇難成大事,就渡江而過,來到了秣陵居住。 不過他一家人剛剛來到秣陵沒有過多久,孫策就打下了秣陵,孫策攻打秣陵的時候,呂范感覺自己在亂世之中等待的機會來了,咬咬牙,心一狠,就把帶領著麾下的上百門客,奪取城門,幫助孫策入城,拿下秣陵。 孫策入城之后,論功行賞,很器重他,還任命他為霸王鐵騎的主簿。 “這么說,樊能最近是沒有機會對付我們了!”孫策目光之中顯露出一抹精芒。 “應該是這樣,畢竟樊能和張英都是劉繇的嫡系大將,劉繇把他們兩個派來丹陽,接受周昕的地盤,而且他任命樊能為丹陽太守,不過張英一直不服氣,所以他們兩人關系不太好。” 呂犯低沉的解析道。 “那就好!” 孫策看著旁邊的周泰,朗聲道:“周泰,我命令你,立刻率領騎兵出發,圍住蕪湖,絕對不能讓張英逃掉,我率領大軍隨后就到。” “諾!” 周泰目光一動,點點頭,走了出去。 “將軍,聽說之前和你打的不相上下的那員大將太史慈現在也在蕪湖!”孫河突然低聲的道。 “太史慈?” 孫策神色一震,雙眸之中猛然劃過一抹凜然的戰意:“正好,這個太史慈的確是一員悍將,秣陵一戰某家輸一招,我孫伯符已經很難遇上這么好的對手,傳令下去,蕪湖一戰,張英生死無論,但是此人我要生擒。” 這是他在丹陽遇到的最強大的戰將,在秣陵之戰的時候,他曾經和太史慈交戰數十回合,太史慈無論是在力量,還是招式都要比他要強大和老練很多。 他就算憑借著馬鐙的優勢,在馬背之上依舊有些不敵太史慈,所以才讓太史慈在他的騎兵包圍之下,強行的突圍了出去。 在他心中,這是一員能與他父親相提并論的戰將,絕對不容小覷,不過幸好的是,無論是劉繇,張英,還是樊能都沒有重要太史慈的意思,要不然,丹陽這一戰,麻煩就大了。 “諾!” 孫河點點頭。 “子衡,攻城會讓江東軍傷亡太大,而且我麾下如今都是騎兵和水軍,不善于攻城,你有辦法能把張英引出來嗎?”孫策凝視著沙盤,看著蕪湖周圍的地形,然后才抬頭看著呂范,低聲的問道。 “將軍,范可以一試!” 呂范沉吟片刻,雙眸之中一道精芒劃過,點點頭。 “好,此事若成,你為首功!” 孫策俊朗的神色微微一喜,道:“還有,你立刻書信一封,把我們要奪取蕪湖和溧陽的要求遞交給宛陵的公瑾,讓他配合我們。” 丹陽的戰事能這么順利,其中最大的功勞就是身在敵營之中的周瑜配合,若非周瑜提醒,他也不會相處憑借著霸王鐵騎的強大機動力,奇襲秣陵,斬斷九江和丹陽的聯系。 “諾!”呂范恭敬的點頭。 —————————————— 就算孫策在計劃著如何奪取蕪湖,消滅劉繇麾下的大軍張英的時候,在丹陽郡治所,宛陵縣,一個宅子里面,也有人在算計的如何在短時間之內,幫助孫策拿下整個丹陽郡。 一個長的俊秀非凡的青年莊嚴的跪坐在案桌之前,穿著一身白色的儒門漢服,看起來有些成熟穩重,約莫二十歲出頭,不過有些幼稚的臉容說明了他并不足二十歲。 白衣青年就是江東雙壁之一的周瑜,字公瑾,廬江舒縣人,他和孫策同一年,今年不過十七,不過年少聰慧,比一般人還要顯得早熟,看起來比拿下二十出頭的青年更加的穩重。 “公子,探子回報,樊能已經和祖郎的使者談妥了,他已經準備親自涇縣和祖郎面談了。” 一個周家的家將走進來,低聲的在周瑜耳邊,恭敬的匯報道。 “樊能老狐貍,上鉤了!” 周瑜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瞇著眼睛,道:“也不枉我浪費口舌,不過這么大的誘餌,我不就相信你不上鉤。” 樊能一直有野心,要是他能再收編祖郎麾下的上萬兵馬,加上麾下的三萬兵馬,就能割據丹陽,脫離劉繇了。 周瑜在廬江的時候,得到了孫策親自的邀請,就已經有心要投靠孫堅,孫堅他很早的認識了,的確是一代雄主,在江東,他想不出來有幾個人能與孫堅相提并論。 投靠孫堅,是他最好的選擇。 周瑜心有大志,投靠孫堅,在這個亂世之中,他必然能一展所學,不過他性格高傲,自然不能就這樣的空手去投靠孫堅,所以他去了壽春,投身周昂麾下,等待機會。 壽春的變故,劉繇的出手,讓他看到了江東軍奪取丹陽的機會,他立刻返回丹陽,開始布局丹陽,同時書信孫策,讓江東軍把握機會。 “那些刺客準備的如何?”周瑜問道。 “樊能的路線我已經派人弄清楚了,而且他帶的護衛不多,只有百來人,我以重金,聘請了祖郎麾下的一股小山賊,半路攻擊他,我還周家的十來個神箭手已經混入山賊之后,就算殺不了他,也能重傷他。” “殺不殺的了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讓他以為,祖郎要殺他,讓他出兵涇縣才是我的目的!”周瑜雙眸嶄亮,低聲的道:“讓兄弟們手腳麻利點,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諾!”周忠心點點頭。 “還有,宛陵這里的丹陽兵馬有很多還是忠心周昕了,雖然不得已誠服在樊能麾下,不過有機會,一定會反抗樊能的,你去打聽一下,那些將領能策反了,我親自出面,說服他們。” 周瑜沉吟半刻,道。 “我明白了!”周忠點頭。 “公子,伯符公子來信了!”這時候,有一個家將走進來,把一封信遞上來。 “伯符要出兵奪取蕪湖?” 周瑜拆開信封,把信拿出來,一看,神色微微一動,眼珠子一轉,喃喃的道:“有些太急的,張英這個人不簡單,不過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看來我要加緊腳步,應對伯符的動作才行!” 第89章 血戰吳縣之前奏 初平元年,八月十二日,清晨。 朦朦朧朧的晨霧之中,一支強大的水軍,在一艘樓船的統領之下,從長江口進入,然后順著丹徒曲阿的水道,順流而下,進入了太湖。 進入太湖之后,這一支水軍便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了,各大戰船之上,一面面旗幟豎起,中間的那一艘樓船一面巨大的紅底藍邊的大旗,上面豎著一個王字。 “吳縣,某家王朗來了!” 王朗一襲藍色長袍,衣袍獵獵,站在‘會稽號’的三層樓船,甲板之上,雙眸凝視太湖的水上風光,看著吳縣的放心,心中卻是一抹激動的戰意。 會稽水軍,是有一艘三層的樓船會稽號,還有六艘斗艦,二十五艘艨艟,還有其他的大小船只加起來五十多艘,組成的一支強大艦隊。 目前的整個江東,會稽水軍是最強大的水軍,艦隊之上還有一萬精銳的水軍將士。 “都尉大人,現在的速度,只要到響午時刻,我們就能到達吳縣了。” 一個將領,體型魁梧,身披盔甲,走上來,恭敬的匯報道。 “好!” 王朗點點頭,裝過頭開,看著大漢,雙眸劃過一抹冷芒,道:“徐放,你是太守大人重視的水軍將領,但是這一戰我們必須棄船攻城,要在最短的時間拿下吳縣,你有信心嗎?” 水軍比一般的步卒還要難訓練,以水軍當成步卒來攻城,算是大材小用了,不過王朗知道,吳縣畢竟孫堅的腹地,就算是空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下了,憑借著從婁縣登陸的一萬會稽郡兵恐怕難以得手,所以水軍必須參與攻城。 如今會稽危在旦夕,郭異抵擋不了孫堅多久的,只有迅速的只有拿下吳縣,才能逼迫孫堅從會稽退兵,只有拿下孫家老小,才能和那頭江東猛虎談判。 “都尉大人請放心,某家麾下的將領,不僅僅能在水中交戰,走出的船只,也是最精銳的步卒,五天之內,必然能拿下吳縣。” 徐放神色冷然,自信的道,他也是郭異麾下的四大猛將之一,練氣境界的強大武將。 “按計劃,從婁縣登陸的郭洪也應該率兵到達,兵臨吳縣了。” 王朗目光之中一抹決然,朗聲的道:“傳令下去,立刻加速前進,必須在響午之前,兵臨無限,五天之內,拿下吳縣。” “諾!”眾將點頭。 ———————————————————————— 吳縣,郡守府,一眾留守吳縣的高層既然集中了起來,而且一個個神色之中都顯得無比的凝重。 郡長史張昭還有郡丞高岱坐在上面,吳縣令朱治坐在左側上方,吳縣的兩個縣尉,一個是孫賁,還有一個叫祖法,是祖茂的族人,一個三十來歲的魁梧大漢。 右側坐在三人,是留守在吳縣五千兵馬的將領,皆然是普通校尉之職,一個叫曾田,一個叫韓勇,還有一個胡須大漢,叫孫路,都是孫堅的心腹愛將。 東漢的軍制,五人為一伍,設伍長,十人為一什,設什長,然后就是屯,設屯長,一屯大概五十人到一百人不等,再上去就是曲,一曲最少兩百人,最多是五百人,設軍侯。 曲上面就是部,形成一部的,設軍司馬,或者部校尉,一部最少有五曲兵馬,最多大概就是十曲兵馬左右,這要看領兵司馬或者校尉的本事。 比如孫策的霸王鐵騎,就是一部,孫策為騎兵校尉,統領十一曲騎兵,超過三千多人。 而這三個校尉,曾田地位最高,統領兩千兵馬,韓勇和孫路各自統領一千五百兵馬。 孫權的身軀坦然的坐在張昭之上,平時孫堅坐的位置。 “諸位,消息已經完全確認了,會稽郡兵上萬步卒加上水軍,大概有兩萬兵馬,通過他們的強大戰船,繞路東海,想要偷襲我們的吳縣!” 孫權腰背挺直,幼稚的神情有些威壓,琥珀的眸子凝視著眾人,道:“我知道這一戰敵我的力量有些懸殊,但是吳縣不能失去,必須守住。” “兩萬兵馬?”一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畏懼。 “圍魏救趙,郭異這一招狠,好大的手筆啊!” 張昭雙眸低沉,微微嘆氣。 “權公子,屬下愿意死守吳縣,不過我們現在整個吳縣加起來,只有不到七千的兵馬,想要守住吳縣,恐怕有些困難啊!” 曾田沉默半刻,神色冷靜沉穩,雙眸劃過一絲精芒:“所以屬下斗膽,請二公子和幾位將軍夫人,趁現在吳縣還沒有被圍住,立刻離開吳縣,南下匯合主公。” “曾校尉,你沒有信心嗎?”孫權知道曾田是好心,但是現在必須破釜沉舟,才能守住吳縣,所以他不能讓人破壞戰前的氣氛。 “不是,只是……”曾田面色一動,立刻解析的起來。 “曾校尉,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不用說了,孫家從來都沒有逃跑的人,吳縣絕對不能丟,我孫權以孫家二公子的身份,宣布,從這一刻起,吳縣進入軍管狀態,宵禁,任何人不能出入,所有的軍隊,必須聽從我的調令。” 孫權伸手,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上面一個金色巨大的虎頭。 這本來是他從汜水關逃走的時候,從孫堅那里偷來的虎符,回到了江東之后,忘記了還給孫堅了,一直放在身上,這一次排上用場了。 這令牌代表孫堅本人,能在江東大營通向無阻,還能號令江東所有的兵馬的令牌。 “諾!” 眾人一駭,凝視著孫權手中的虎符,特別是那三個校尉,認得著個令牌,立刻單膝下跪,恭敬的道。 “張長史,這一戰,我來打,但是會稽兵圍城,城里面多少有些混亂,這就要靠張長史來安撫了。”孫權站起來,身影顯得有些堅毅,道。 “權公子,你有信心嗎?” 張昭嘆了一聲,他對政務很在行,對于軍事也略有了解,但是并沒有統兵的經驗,在這個關鍵之后,是無法壓制出下面的拿下將領的。 “有信心要打,沒信心也要打。” 孫權目光遠眺,雙眸之中一抹冷然的殺意凝聚,道:“我只知道這個時候,吳縣絕對不能丟,如果他們以為吳縣是這么容易就能攻下的,就有些太天真了。” 如果孫堅政權代表了是一個國家,吳縣現在就是首都,如果連首都都丟了,那么孫堅在江東的人心也會丟的,所以孫權拼命也要保住吳縣。 “我明白了!”張昭神色決然起來,道“兵事我不太懂,但是昭保證,只要吳縣一天沒有被攻破,城中必然安寧,若有渾水摸魚者,某之刀也不是鈍的。” “曾田!”孫權點了點頭然后開始點將。 “到!” “你率領麾下部曲,守住東門,從婁縣來的兵馬必然會以東門為重點,展開攻擊,你的責任很重,無論如何,一定要守住東門。” “諾!”曾田面色堅毅,決然的點頭。 “韓勇,北門歸你,北門和東門一樣,靠近婁縣方向,必然會受到重點攻擊。” “諾!” “孫賁!” “在!” “你率領三百縣兵,在城中招募青壯,不用強制,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不用怕花錢,有多少,招募多少,作為后備隊伍,立刻展開基礎訓練,等到激烈的攻城戰役打響之后,哪里有缺口,哪里就補上。”孫權看著孫賁,朗聲的道。 “賁明白了!”孫賁目光一動,點頭道。 “剩下的人,隨我守西門!”孫權凝視著太湖的方向,他知道,這才是重點攻擊的對象。 會議一散,吳縣開始進入緊張的備戰狀態之中,四道大門緊閉,城中也是一片緊張的氣氛,讓人感覺到暴風雨即將來臨。 孫權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忘記自己手上還有一個超級大猛將。 “潘將軍,權需要你的幫助!”孫權來到驛站,開門見山的道。 “某家從昨天就感覺到,吳縣的氣氛有些緊張,難道有敵來攻。”潘鳳沒有絲毫的拒絕,反而帶著一絲絲的戰意。 “的確,即將有兩萬會稽郡兵,從太湖和婁縣的放心,將會對吳縣展開攻擊,如今我們吳縣不過七千兵馬,其中兩千還是普通的縣兵。” 孫權坦然的解析的道。 “公子直言,需要某家如何做!”潘鳳修養了半個月,天天一些名貴的藥材調理,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八九成了,魁梧的身軀之上一股煞氣讓人心悸。 “我現在手上有五百騎兵,全部給你,再加上五百精銳步卒,你在城外的一個山谷埋伏起來,等到攻城的戰役打響之后,你自己找合適的機會,對著敵人的屁股,狠狠的偷襲一把。” 江東軍除了霸王鐵騎是一人雙騎的精銳騎兵之外,其他還有五千是單馬單騎是普通的騎兵,分配到各部,畢竟江東馬匹短缺,沒有全部配備一人雙騎那么的奢侈。 在留守的五千兵馬之中,有五百是騎兵。 “他們有騎兵嗎?” “應該沒有。”孫權一愣,搖頭。 潘鳳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既然是偷襲,就要來去如風,步卒就不用了,你現在的兵力也不夠,給我五百騎兵,我能讓他們寢食難安。” “那好!”孫權想了想,點點頭。 第90章 血戰吳縣之第1天 初平二年,八月十二日,下午,吳縣東北方向和西南太湖方向的兩路會稽郡兵,同時兵臨吳縣城之下。 從婁縣來的水稽郡兵的主帥叫郭洪,是郭異的族子,也是郭異麾下,會稽郡兵的四大猛將之一,他率領整整一萬兵馬從婁縣登陸。 郭洪率兵到達吳縣東城門之后,發現城門緊閉,城墻之上,江東軍已經戒備森嚴,只好就地扎營休整,然后派人從附近的樹林砍樹木,開始立刻制造浮橋,還有攻城的器具。 吳縣周圍有一些小山坡,還有不少的小樹林和竹林,足夠他們就地取材,修建攻城器具。 太湖方面,吳縣的護城河能夠直接通往太湖,雖然水道寬,像樓船,斗艦,是無法進入了的,不過一些小型艨艟,還有其他的船只就能順利的到底西城門之下。 “某家會稽王朗,城上何人?快快開門投降,否則某家取下吳縣之后,必殺汝。” 王朗想要盡早拿下吳縣,這一次傾盡全力,僅僅留下五百水軍,留守樓船還有斗艦,其他的水軍,直接通過護城河,兵臨城下。 將近上萬水軍,還是會稽最精銳的兵馬,來勢洶洶,有一股強大的威勢,江東軍兩線開戰,王朗知道如今吳縣應該沒有什么大將,他就想要直接逼迫降。 “王朗,你記住了,某家孫堅之子,孫權!” 西城墻的墻頭之上,孫權一身晦暗色的鎧甲,頭戴盔甲,腰佩長劍,簡簡單單的站在那里,英姿逼人,能讓周圍的士兵有一種安心。 “吳縣就在這里,有本事你就來取!”孫權凝視著城下,已經攻占了護城河的會稽兵馬,冷聲的大喝道。 “孫權?”王朗沒想到主將居然是一個少年,這讓他有些喜出望外,據他所知,孫權不過十一二歲,能有什么本事。 “孺口小兒,某替你父親好好的教育你,來人,擂鼓,立刻給我攻城!” 王朗想要突襲,沒有休整,就對堅守西城門的江東兵發起了試探性的攻擊,上萬兵馬一下子殺了上來。 “放箭!”孫權一聲令下,弓箭齊放。 遭到了江東兵馬的強力反擊,王朗感覺到了這個少年并不是一個廢物,唯有先退兵,站穩腳步,匆匆之間丟下的上百具尸體,然后才就地扎營。 ………… 初平二年,八月十三日,早晨,王朗以戰船為浮橋,連起了吳縣的護衛河,把數千會稽郡兵連夜建立出來的攻城器具推了出來。 這個年代,攻城的器具不如唐宋時代,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云梯,還有就是沖車。 花費了一夜,會稽軍一共四架沖車,高大十二米以上,寬六七,長有八九米,每一架里面裝著三層士兵,加起來將近一千將士,一個個手持弓箭,還有長槍。 “守城門的僅僅三千兵馬,守將不過是一個少年,我們要一次過拿下城門!” 一道道云梯也架了起來,王朗擺出的態度,他已經孤獨一注,要不計傷亡的強攻:“徐放,我給你一千兵馬,掩護攻城車,給我撞開城門,我要攻城!” 一顆巨木,屑尖的頭部,以金屬裹之,然后安坐在一家戰車之上,形成了一輛攻城車,專門用來撞開城門的。 “諾!”徐放點頭。 “大軍聽令,擂鼓,攻!” 王朗拔出長劍,直指西城門,大喝一聲,聲音響亮激憤,殺氣凜然。 咚咚咚…… “殺!”鼓聲大顯,會稽郡兵開始殺上來了。 “開始了,來的好!” 孫權站在城頭,無懼無畏,讓一眾江東士兵安穩心下來,開始沉著的應戰,這個年代,士兵的地位低微,只要將領的一個同生共死,能讓他們得到尊重,爆發出百分之一百的士氣和戰力。 況且孫權貴為孫堅之子,在江東軍之中地位崇高,在他們心中既然孫權都敢坦然的站危險的城頭,無畏無懼,和他共同面對敵人,那么他們對即將的戰事,也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江東的兒郎,放箭!” 孫權瞇著眼睛,凝視著城下,那一道王字旗幟,嘴角一抹冷笑,這時候看到會稽兵攻上來了,立刻拔出長劍,大喝一聲,道。 咻咻咻咻…… 一陣陣鋪天蓋地的箭雨,形成一道道拋物線,投向會稽郡兵。 “啊!” “盾牌,豎盾牌!” “會稽的兒郎們,給我沖上去,沖上去,搭云梯!” 沒有進入城墻的三十步,會稽郡兵就付出了上百名戰士的性命,吶喊聲,凄厲的叫聲,在陣陣的擂鼓聲之中,響起。 “徐放,放箭!” 同時,會稽水軍也發起的弓箭的攻勢,一陣陣箭雨,襲向城頭。 戰斗從一開始就進入了最激烈的狀態,這是會稽最后的一拼,王朗現在為了拿下吳縣,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 西城門的戰斗打了大半天,吳縣之中,弓箭充足,會稽郡兵頂著巨大的壓力,付出了近乎五六百的傷亡,才到達了城下。 “江東的兒郎們,某家孫權與你們同在,殺!” 孫權手中將近兩千的郡兵,還有孫路的一千部下,三千兵馬,緊密的布防在城墻之上,他長劍在手,指揮著兵馬,對著城下云梯上走上來的敵人,開始的反擊。 “殺!” 徐盛第一次經歷這種攻城戰,甚是激動,披著一身盔甲,手中一柄長刀,堅守最前面,大刀左右揮動,把一個個敵人斬殺。 “放石頭!”孫權看著云梯上的一個個會稽兵,大喝了一聲,孫權提前的得到了會稽兵攻城,所以準備充足。 “殺!”江東軍的校尉孫路,吳縣尉祖法兩人也帶著麾下的戰士,開始朝著云梯上來的郡兵,砸下去。 這一戰,打到傍晚時分,夕陽之下,金燦燦的光芒之中,擂鼓聲,喊殺聲,凄叫聲,到處的殘尸斷臂,血流流淌在城墻的青磚之上,染紅了長長的城墻。 “好一個孫權,一個小小的少年,夠頑強,傳令下去,鳴金,收兵!” 王朗以為孫權是比較容易對付的少年而已,所以才想要傾巢而出,一戰而勝,但是沒有想到孫權居然是這么一塊硬骨頭。 “孫文臺正是好福氣,沒想到一個少年居然這么沉穩,膽氣,擋住了某家的進攻。” 會稽郡兵的數次進攻,因為孫權的身先士卒,激發了江東兵的士氣,讓會稽郡兵無功而返,這讓王朗感覺到,無法在短時間之內,解決戰斗了。 “退了!” “會稽兵撤退了。” “我們打退了他們!” 僅僅第一天的強攻,江東軍就付出了將近八百的傷亡,一個個戰士看著會稽郡兵潮水般的退下去,頓時高呼了起來。 “總算守住的第一天!” 孫權的盔甲之上都是血跡,頭盔不知道什么時候掉落在地面之上,露出清秀小臉龐,身軀微微一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一天打的太激烈了,好幾次會稽的兵馬都打到城墻上來了。 “祖法,孫路,立刻收拾戰場!” 孫權大聲的道:“還有傳令下去,今天晚上,一定要小心戒備,敵人有可能會夜攻。” “諾!” 祖法和孫路恭敬的點頭。 夜幕剛剛來臨,大街之上無一人影,只有加緊巡邏的縣兵,徐盛帶著幾個士兵,護送著孫權,趁著夜色,返回郡守府,孫權一看到張昭,就問:“長史大人,東門的戰事如何?” “公子,東門還在!”張昭神色之中有些疲憊,孫權率兵在前面激戰,他也沒有閑著。 這時候吳縣內部絕對不能亂,所以張昭一一拜訪了一些世家權貴,利誘也好,恐嚇也好。不求他們幫助孫權守城,只是讓他們不再這個強敵來臨的時機出來搗亂。 外患再加上內憂,吳縣就不用守了。 “曾校尉也是跟隨主公南征北戰的將軍,身經百戰,沉穩有度,加上北門的韓校尉協助,會稽兵沒有能攻破城門!” 張昭輕聲的解析了一番,但是他神色之中依舊有一些憂愁,沉吟片刻,他看了看大堂周圍,沒有什么人,才便靠近孫權的身邊,低聲的道:“公子,這才是第一天,已經這么慘烈了,恐怕往后的日子更難支持,這吳縣恐怕還是守不住,若不然,我還是讓人護著你和夫人,從敵人沒有進攻的南城門突圍出去吧!” “現在城內的豪強世家都看著孫家,如果孫家逃了,就很難在得到他們的支持了,孫家不能讓他們失望,而且下面的將士都看著我孫權,我能走嗎?” 孫權搖搖頭,譏笑的諷刺了一下自己,才堅定的道:“長史大人,你穩定城里面的狀況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 “既然公子已經下了決心,昭唯有奉陪到底!” 張昭雙眸意味深長的凝視著孫權聲音,能在這個關鍵時刻,依舊扛起吳縣的安危,這個年幼的權公子身上的肩膀很堅硬,堅硬的也許能扛起…… “長史大人,你先忙,我去東城看看,必須利用我的身份,給我們的士兵一些信心,不然后面的血戰難以堅持。” 孫權長身而起,神色之中瞬間充滿了自信和斗志,走了出去,到了門口,才想起來一件事情,回頭道:“今天負傷的士兵太多了,現在我們的軍醫不夠用,必須集中一下城中的那些大夫,設立一個傷兵營,這事情就拜托長史大人了。” “諾!”張昭一愣,當下點點頭。 第91章 血戰吳縣之聲南擊西 就在吳縣陷入血戰的時候,會稽郡的山陰縣也陷入了激烈的血戰之中,不過攻城的一方是孫堅親自率領的最精銳的江東兵。 江東軍對著山陰縣城,強攻五日,城門之下血流成河,尸積如山,有江東軍的,有會稽郡兵的,不過飄飄欲墜的山陰城在郭異的強勢領導之下,還是完全的屹立著,這讓孫堅有一些憂心了。 旁晚,較量了一天的激烈戰事開始停了,雙方開始升鍋做飯,陣陣的炊煙籠罩在這片戰場的天空之上。 中軍大營之中,孫堅一臉的陰霾,鎧甲之上還有點點血跡,明顯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他兩次親自上陣,都沒有把山陰縣城拿下來。 “郭符平,看來這一戰你是打算和我孫文臺不死不休了!”孫堅雙眸綻放出一抹冷然的光芒。 江東大軍數日的強攻,山陰縣的會稽的兵馬已經元氣大傷,按道理郭異應該投降了,不過郭異這個態度,這是死戰的決心,他算是看出來的郭異的決心。 他和郭異也算是老相識了,雖然有些過節的,但是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不過如今郭異表現出來的就是:想要拿下山陰,就得踩過他的尸體。 “既然這樣,某家就送你一程!” 孫堅一掌拍在了案桌之上,神情之中一抹蕭殺,殺意騰騰。 “主公,有一個聲稱是吳郡吳縣百戶所的錦衣衛使者,聲稱身上有二公子的急信,要立刻見你了!”這時候,一個親兵走進來,匯報道。 “錦衣衛?請他進來!”孫堅一愣,頓時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錦衣衛衙,吳縣百戶所,莫從麾下,王奎拜見主公!”一個瘦弱的青年,一身飛魚服,腰佩繡春刀,走進來,恭敬的跪拜,道。 “仲謀讓你來的,是不是吳縣發生的事情?”孫堅知道,這個關鍵時刻,如果不是急事,孫權不會用錦衣衛給他送信的。 “主公,這是二公子的信函!”王奎把藏在衣服內部的信函拿出來,雙手送上。 “該死,某家大意了!” 孫堅拆開了信,仔細一看,面色頓時急變,魁梧的身軀之上,強烈煞氣凝聚起來,雙眸赤紅,低身的一喝:“郭異,原來你打了是這樣的主意,好,很好!” 他離開了會稽已經五六年的,一直在中原打拼,疏忽的強大會稽的水軍能走海道的,沒想到就這樣讓郭異鉆了空子。 整整兩萬水稽郡兵突襲吳縣,吳縣肯定擋不住,這讓他身軀猛然一震,大喝一聲:“傳令下去,立刻擂鼓,聚兵!” “主公,大都督…讓我……提…醒……你一下,會稽…不能…放棄,他只有辦法……讓吳縣擋半月,你…必須在半月…之內,完全…拿下會稽!” 王奎在孫堅狂暴的壓力之下,整個人都戰戰栗栗的,還不得不說出孫權親自交代他,用來奉告孫堅的話。 “什么?” 孫堅雙眸一瞪,死死的凝視著王奎,狂暴的氣息壓抑的整個大營,王奎一駭,瞬間心懼膽裂:“你讓某家看著妻兒淪陷敵手嗎?” “主公,冷靜!” 幾個親兵一看,急忙的走上來,拉著孫堅,急忙勸道。 呼! 孫堅這時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冷靜的下來,雙眸之中依舊有一抹幽冷,他知道,如今退兵,是來不及了,而且還中郭異的圈套。 這是圍魏救趙,郭異就是想讓他退兵,他不能退兵,不過吳縣也不能讓他們就這么的讓王朗攻陷,孫堅沉吟的片刻,道:“立刻讓凌操來見本將軍!” “諾!”一個親兵走下去,沒有多久,數天一來,擔任先鋒大將的凌操一臉激昂的戰意,走了進來:“操,拜見主公!” “凌操,不用多禮了,長話短說,吳縣出事了,會稽的水軍還有步卒,整整兩萬兵馬出現在吳縣,吳縣加上戰斗力不足的縣兵,才七千人,我給你兩千騎兵,兩千步卒,你立刻返回錢唐,然后回合孫靜駐守的兩千兵馬,六千兵馬,還有趕赴吳縣。” 孫堅對凌操很看好,這是一員猛將,低聲的道:“這件事情要保密,不然會亂的士氣,對外你就是南下去支援祖茂將軍了,知道嗎?” 凌操面色一震,這么重大的事情孫堅交給自己,讓他的心中微微有些感動,頓時堅定的道:“主公放心,操保證完成任務。日夜兼程,無論如何,一定救出夫人和公子。” “去吧,天黑就出發!”孫堅心中著急妻兒,道:“一定要保住吳縣!” “諾!”凌操點點頭。 “傳令下去,眾將士吃過晚飯之后,立刻擂鼓,某家要夜攻山陰,郭異老兒想要偷襲吳縣,就付出代價。”孫堅看著凌操離開了軍帳之后,目光瞬間凜然,一抹冷然的殺氣浮現。 —————————————————— 初平二年,八月十五日,下午,經過會稽郡兵三天的進攻,吳縣也開始飄飄欲墜了,孫權鎮守的西城門更是兩次被攻陷,還是徐盛這員猛將爆發出強大的戰力,硬生生的奪回來。 在冷兵器時代,將為兵膽,一個猛將,能讓士氣提升數倍。 如今孫權麾下,縣兵也好,江東兵也好,已經不分彼此了,就剩僅僅一千八百多的戰士,沒一人身上都帶著傷,孫權的手臂也讓弓箭擦過,包裹著白紗布。 不過相對來說,王朗的會稽郡兵的傷亡更加的大,數次不過傷亡的強攻,他麾下的兵馬已經不足七千了,傷亡三分之一。 “孫權,一個黃毛小子,居然這么的頑強,不愧是猛虎之子,某家低估你了,這一戰不能這么下去了!” 王朗的身軀站在護衛河的一只戰船甲板之上,目光凝視著尸積如山的城墻上下,雙眸瞇起,他知道再這樣打下去,再給三天他,也拿不下吳縣。 “來人,傳令下去,讓郭洪不要攻打東城門了,放棄東城門和北城門,率兵南下,趁著夜色,攻擊南城門,要狠狠的攻擊,聲勢要大!”王朗嘴角一抹冷然的笑容劃過。 “諾!”一個傳令兵立刻去傳信。 “鳴金,收兵!” 王朗看著城墻上激烈的攻防戰役,大聲的道。 “都尉,他們已經低擋不住了,只要再給我一炷香了時間,我就能攻進去了,為什么要退兵啊?”徐放走進來,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煞是猙獰,這是徐盛手中長刀的杰作。 “稍安勿躁,徐將軍,你現在讓士兵們好好消息,恢復體力,今天晚上,郎讓一舉你進城!” 王朗雙眸之中顯露一抹智慧之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哈哈哈……又熬過了一天!” 西城門,城墻之上,一千多的江東兵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孫權背靠城墻,坐在地面上,喘著大氣,這種高強度的工作,要不是孫家如今唯一拿得出手的就他一個當家人,他還真的不太愿意來做。 數天的激戰,數次危險之中,他也要赤膊上陣,他手中的佩劍已經殺到有些鈍了。 “吃飯,補充體力,然后就地休息,警惕城外!” 前面好幾處的夜襲,城門告急,讓一眾將士就算是夜色也不敢離開城墻,兵力太少了,孫權也必須每時每分都要鎮守在這里。 夜色漸漸的黑暗下來,吳縣城外城內一片的安寧城墻,城墻之上,火把通亮。 咚咚咚…… 突然擂鼓聲打響,一聲聲喊殺聲音從城南的方向傳來。 “公子,南城門剛剛傳來消息,攻打東城門和北城門的會稽兵,一股腦轉移到了南城門,幸好曾校尉機警,及時發現,立刻移兵南城門,如今東城門和北城門的所有兵馬也在南城門,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不到一刻鐘,一個錦衣衛匆匆忙忙的走上來,急忙和孫權匯報的道。 “他們攻南城門?什么意思啊?”孫權微微有些瞇眼,有點想不通王朗的意圖。 “公子,快看城外!”徐盛突然指著城外,道。 這時候,城外突然動靜起來了,所有的會稽兵都悄悄的拔營,不斷的收拾起來,然后乘坐著小船從護城河離開了西城門,往著南城門的方向去。 “該死,他們是想要集中兵馬,然后一舉攻破南城門!”孫權面色一冷,低聲的道:“南城門的兵力不足了,必須要增援。” “那我們現在如何?”孫路祖法幾個將領圍上來,問道。 “去幾個斥候,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離開了?”孫權感覺還是謹慎點好,道。 “諾!” 不到一刻鐘,五六個斥候兵走上來,大聲的匯報到:“公子,城外他們的都沒人了,我們沿著護城河,他們的船一路去了南邊,沒有在中間停留。” “祖法,你率領五百兵力,鎮守這里,其他人隨我來,我們去支援南城門!”孫權沉默一下,還是決定要增援南城門。 “諾!”祖法點點頭。 孫權率領大軍,趕往城南,走到了半路,總是感覺不對勁,眉頭蹙起:“不對,不應該啊!就算他集中兵馬我們也可以集中兵馬,他也未必能拿下縣城,王朗應該不是這么一個簡單的人,改變攻擊的方位,他必有所謀。” “公子,會不會他故弄玄虛啊!”徐盛沉吟了一下,低聲的道。 “故弄玄虛?靠,不好,我們上當了,虛虛實實,王朗不過想要我們增援南城門而已,他的目標還是在西城門,他這是想要聲南擊西,傳令下去,立刻回去!” 孫權面色驚變,目光一動,立刻大聲喝道。 “哈哈哈……殺!” “會稽的兒郎,機會來了,殺進去!” 當孫權率兵返回西城門的時候,整個西城門已經火光沖天,密密麻麻的會稽兵已經攻擊了上來,城門已經失守了,祖法麾下的五百將士苦苦抵擋,基本上已經被斬殺。 祖法本人也會稽猛將徐放一槍穿過身軀,倒地身亡。 “殺!殺光他們。” 孫權怒聲大喝,長劍直指:“不顧一切,奪回城門。” “殺!” 江東兵馬瞬間殺上的城頭,補充了決口。 “賊子,納命來!”徐盛一馬當先,直接沖了上去,一柄長刀,一路殺過去,如同一頭猛獸,無人可當。 第92章 血戰吳縣之王朗的破釜沉舟 八月的天色,天亮的很快,一層輕霧之中,卯時天已經開始大亮。 蒙蒙天色之下,吳縣的西城門依舊懸掛著一面孫字大旗,迎風飄揚,江東兵雖然剩下的人不多,而且各個帶傷,但是依舊堅守著城墻。 “退了嗎?” 孫權站在最前面,目光凝視著退下去的敵兵,身上的鎧甲一道道的刀痕,已經讓血跡染成了深紅,他一手撐著劍,身軀筆直。 “公子,敵人已經退了!”徐盛手握大刀,站在孫權的身旁,經過一夜的猛烈廝殺,體力也有些不繼了,不斷的喘氣。 昨夜孫權中了王朗的計謀,以為王朗是想集中兵力,攻打南城門,所以率兵增援南城門,但是沒有想到這事王朗的調虎離山。 雖然他半路上領悟過來,立刻返回,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會稽兵已經發起了進攻,而且攻破的城門,祖法戰死。 孫權趕到之后,立刻率兵加入戰斗,拼了命的搶回了城門,不過這時候城墻之上,會稽兵已經占據了上風,后面還有源源不斷的兵力攻上來。 后來還是朱治帶著一千從縣城最新招募的青壯加入了戰斗,激戰一夜,將近天亮的時候,他們才重新的把會稽兵趕下城墻,把城門重新奪回來。 “王朗!” 孫權站在一片蕭瑟的城墻之上,瞇著琥珀小眼,看著城外,那一道在晨霧之中,白衣如雪的文士身影。 王朗在他的歷史記憶之中,不過是孫策將來橫掃江東的一個小小的手下敗將,連敵人都算不上,真沒想到居然這么難對付。 昨天晚上,他要是反應慢一點,回來的時間慢一步,吳縣就真的要失守了,會稽兵恐怕就已經長驅直入了。 “朱縣令,我們傷亡如何?”孫權收回佩劍,看著滿地的死尸,染滿了血的城墻,神情很難看,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看著遠處正在收拾戰場的朱治,問道。 “公子,昨夜一戰,傷亡很大!” 朱治神情微微有些苦澀,道:“縣尉祖法戰死,現在西城門之上,吳縣的縣兵加上江東兵,也就只有一千人左右,我帶上的來的一千青壯更是沒有經歷過戰場,而且還沒有經過訓練就戰場,面臨這種激烈的戰斗,死傷很大,如今就只有不到五百人了。” “該死,就這點兵力,往后怎么守住城門啊?” 孫權摘下自己的頭盔,狠狠的吐了一口的唾沫,才看著朱治道:“經過此一敗,會稽兵士氣大挫,王朗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攻城,朱縣令,現在西城門就先交給你了,戰死的兄弟遺體要保存好,受傷的要及時醫治。” “諾!” 朱治點點頭,看著孫權疲累而憔悴的神情,道:“公子,你已經兩天沒有休息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嗯!不過我要先等南城門的戰報!拿到戰報,我就去好好睡一覺。”孫權搖搖頭,疑惑的道:“按道理,城內這么平靜,南城門應該沒有失守才對,戰報怎么還沒有到?” “大都督,大都督,南城門還在,南城門還在。” 這時候,一個錦衣衛騎著快馬,直奔而來,來到西城門,直接跳下馬,匯報道:“昨夜會稽兵猛攻南城門,曾校尉率部拼死抵擋,韓校尉戰死,曾校尉受傷,不過他們擋住了敵人攻擊,南城門還在。” “還在就好!” 孫權的一聽,精神短時有些放松下來,猛然的感覺一陣陣的昏天暗地。 …… 這時候,城外的會稽兵也開始收拾戰場,數次的強攻不下,特別是昨夜的強攻,打到城頭都讓趕了下來,傷亡太大,士氣開始有些低沉。 王朗一襲白袍,目光凝視著西城門,面色很陰沉,雙眸劃過一絲的異芒,低聲的喃語,道:“孫仲謀,好一個孫仲謀,反應真快。” 孫權迅速的反應,讓他聲南擊西的計劃破落了。 “都尉大人,我們可以組織再一次強攻,放保證下一次一定能拿下城門。”徐放昨夜硬生生的讓徐盛斬斷了手中的大槍,要不是幾個親兵以死抵擋,他的命就留在的城墻。 他很不甘心。 “算了,我們數次強攻都拿不下城門,戰士們的士氣已經開始衰落,兵無戰心,再強攻已經不是明智之舉,先休整,容我想想。” 王朗沉吟片刻,搖搖頭。 “都尉大人!”徐放神色一震,有些不愿意。 “通知郭洪,率兵來西城門,然后傳令下去,全軍休整三天,補充體力,各將領提升士氣,休整以待!” 王朗深呼吸了一口氣,已經有了決定,雙眸冷然,凝視著吳縣高大的城墻,身上一抹凜然氣勢冉冉而起,朗聲的道:“三日之后,我們再戰!” “諾!” 徐放雙眸一亮,神色之中激昂無比。 “還有,傳令下去,太湖的五百兵力也上岸,所以的船只,都給我鑿開,三日之后,要么我們死在城墻之上,要么我們攻破這道城墻,直入吳縣。” 王朗很清楚,山陰的郭異抵擋不了孫堅多久,山陰如果讓孫堅攻破,那么自己就算拿下吳縣也沒有用,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唯有最后一拼。 郭異這么相信他,把最精銳的兵力交給他,他不能失敗,所以他沒有打算給自己的留后路,這一拼,他要傾盡全力,要么死,要么贏。 “諾!”徐放神色一震,目光閃亮,面容之上,戰意滔滔。 ———————————— 孫家大宅,孫權伸了一個懶腰,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才從夢中蘇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油燈的光芒。 “現在是什么時分了?”他一愣,有些不對,急忙對著廂房外,大聲問道。 “公子,你醒了!” 一個綠衣少女,平時服侍他的丫鬟小春兒捧著一片洗臉水,走出來,回答道:“你已經睡了一天,現在剛剛進入亥時了。” “亥時?” 孫權一愣,明白了,應該是晚上九點鐘的時候。 “公子!”這時候,徐盛從外面疾步的走了進來。 “文向,外面的情形如何?會稽兵有沒有繼續攻城?”孫權一看,立刻站起來,在小春兒的服侍之下,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一邊洗刷,一邊急著問道。 “沒有!” 徐盛搖搖頭,道:“現在城外城內都很平靜,今天一天都沒有發生戰斗,不過探子回報,南城門之外的會稽兵馬已經全部轉移到了西城門,現在敵人全部集中在西城門。” “這是一次看來就是集中兵力,如今他在這里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強攻不下,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要拼死一戰!”孫權目光一動,嘴角一抹冷笑,道。 “沒錯,而且我們的探子還打聽到,他們所有的船只,包括了樓船都已經鑿穿,王朗這是連自己后路都堵死了。”徐盛低聲的道。 “破釜沉舟!” 孫權神色一震,面容瞬間有些蒼白,開始凝重起來了:“王朗這是想學當年的西楚霸王,破釜沉舟,拼死一擊,麻煩大了!” “權,起來了,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吧!”這時候,吳婉吳琴陳韻三個孫家夫人邁著小蓮步,走進來,后面的蔡琰端著熱噴噴的飯菜,走進來,道。 “文向,你先去郡守府,召集眾將,就說我要連夜召開決戰前的會議,我隨后就到!”孫權一看,沉吟片刻,立刻低聲的道。 “諾!”徐盛點點頭。 “娘,琴姨娘,韻姨娘,蔡姐姐,你們怎么來了?”孫權坐下來,睡了一天,剛好感覺肚子很餓了,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了。 “權兒,吳縣是不是守不住了?”幾個婦人自然知道城外的激烈戰斗都是沖著孫家來的,吳婉目光看著兒子身上的幾道包扎著的傷痕,有些心痛,柔聲的問道。 “娘,放心,安心在這里等著,有孩兒在,父兄不在,孩兒是孫家的頂梁柱,孫家的男兒各個能撐天,有權在一天,誰也傷不了你們,吳縣不會失守的!” 孫權目光看著幾個婦人,知道她們擔心,便神色顯得很堅定,細聲的安慰道。 “權!”蔡琰美眸有些紅潤,看著孫權。 “放心,權說過,不會第二次讓你遭遇危險了!”孫權看著這個溫婉的少女,坦然一笑,淡淡的聲音,如磐石般堅定。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93章 血戰吳縣之吳縣最后的兵力 孫權已經休息了一天,激戰之中消耗體力恢復,狼吞虎咽的吃完飯之后,更是精神奕奕,在蔡琰和小春兒的服侍之下,穿上的盔甲,趁著夜色,走了出去。 他知道接下來一戰,必然是決戰。 王朗如今擺出了破釜沉舟態度,要拼死一戰,會稽軍無路可逃,一定會爆發出恐怕的戰斗力,加上他的兵力比自己要強大,孫權必須要準備充足,才有一絲的機會抵擋下來。 江東軍剩下來的兵力太少了,全部加起來僅剩下不到四千,怎么打都有些玄乎,這一戰事實上就是不容樂觀。 “無論如何,吳縣不能淪陷,總要扛住的!” 孫權一邊走,一邊昂起頭,看了看星空之下明亮的夜色,長長松了一口氣,心中浮現一抹堅定的決心,走出的孫家大宅。 “二哥!” 孫家大宅的門口,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一襲玄衣,手握一柄銀亮的長槍,在翹首等著孫權,看到孫權走出來,立刻靠了上來。 “叔弼?”孫權聽到叫聲,抬頭一看,看著玄衣少年,目光一動,問道:“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覺,在這里干什么啊?” 孫翊,字叔弼,孫家老三,今年才八歲,不過他比較像孫策,從小就有較高的練武天賦,從四歲就開始隨孫策練武,看起來僅僅比孫權矮一個肩膀,虎頭虎腦的,很壯碩。 “二哥,我想隨你上戰場!”孫翊手持長槍,走上來,揚起幼稚的臉龐,一臉的堅定,朗聲的道。 “上戰場?你瘋了吧?” 孫權微微有些愕然,目光凝視著孫翊那一張俊秀而有些認真的臉蛋,不得不說,孫家的血統不錯,孫策,孫權,孫翊都相貌堂堂,放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帥氣的校草級別的少年。 “二哥,大哥八歲就能隨著父親上戰場,你十歲就能隨父親走雒陽,我孫翊今年已經八歲了,如今吳縣危急,我身為孫家男兒,也要出一份了!”孫翊咬著牙,看著孫權,明亮的雙眸劃過一抹希冀。 孫權面色一肅,搖搖頭,道:“叔弼,你還小,上戰場代表著你你死我亡,不是好玩的事情,等你長大了,有的機會上戰場,現在你立刻去睡覺,天塌下來,二哥扛著,知道嗎!” 這一戰,連孫權自己都沒有信心能安然無恙的走下來,他可不敢讓孫翊上戰場。 “二哥,我已經長大的,真打起來,你的武藝還不如我呢!”孫翊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的道。 “額!”孫權錯愕了一下,有些無語,不過孫翊說的還真沒有錯,輪武藝的話,孫權未必就是孫翊的對手。 孫翊從小修煉孫策的霸王九轉,基礎扎實,體魄很結實,一手槍法更是等到的孫策的精髓,孫權以前不愛練武,只不過是這幾年才開始練劍,比武藝,還真的比不過他。 不過孫權是經過沙場殺伐的人,如果是生死廝殺的話,孫翊這個小正太能讓他一招就直接的秒掉。 “好吧!” 孫權看著孫翊甚是堅定的態度,沉默了一下,想了想,想深一層,讓他上戰場看看也無妨,說不能還能刺激一下士氣,便道:“不過你到了戰場就要忘記自己是孫家三公子,遵守軍規,聽我指揮,絕對不能亂來,不然我一樣會按照軍法懲罰你的!” “諾!”孫翊一看孫權答應了,小臉大喜,雙眸閃亮,一閃一閃的,他早就想和孫策孫權一樣上戰場了,一直沒有機會。 孫權帶著孫翊這個小尾巴,在夜色之中,在幾個護衛提著燈籠保護之下,來到了郡守府。 這時候,郡守府燈火通明,大堂之上,張昭高岱曾田孫賁一眾高層已經等待良久。 “公子,三公子!” 眾人看到兩人走進來,紛紛站立了起來,恭敬的行禮。 “你們不用多禮了,如今關鍵時刻,分秒必爭,我們就長話短說!” 孫權走到大堂的首位上,跪坐了下來,孫翊第一次參加這種軍事會議,有些激動,也有些恭謹,坐在孫權的旁邊,孫權首先看著張昭,問道:“張長史,你先來說說,城內的那些人的反應?” 外患之中,最怕就還會出現內憂,孫權比較擔心的是,這幾天的攻城之戰打的這么狠,擂鼓聲震耳欲聾,城內恐怕難免會出現一些對孫家不信任的人。 “公子,我來說吧,昨天有人聽說城墻失守了,的確出現的一些騷亂。” 郡丞高岱輕輕的站出來,看著孫權,低聲的解析道:“不過長史大人直接把白家和那些私通會稽軍的人殺了一個通,算是震懾住他們的,目前城內還算平靜。” “辛苦長史大人了!”孫權看著張昭,恭敬的道,這些天如果沒有張昭在安穩城內,他也不能專心對敵。 “公子,郡守府現在有張初的張家為首的幾個縉紳家族和顧家的支持,吳縣現在算是安定下來了,不過還是有些人心動亂,要是十天之內,敵人還不退,恐怕昭也鎮壓不住城內的動亂了。”張昭這幾天也沒有睡好,臉色疲憊,露出濃濃的憂心。 吳縣之內集中的無數的豪強世家,孫家進駐的時間短,在吳縣的基礎太差了,沒有完全收攏民心,而且前一段時間還弄出了那么的一抹殺雞儆猴,在這個關鍵時候會人心動亂。 “我明白!” 孫權點點頭,堅定的道:“長史放心,十天之內,我一定結束這場戰役。” 這場血戰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候,雙方出盡全力去打,肯定熬不過五天的時間。 “曾校尉,現在你麾下還有多少將士?”孫權這時候,轉過頭看著曾田,問道。 “公子,數日激戰,韓校尉戰死,某麾下也是傷亡慘重,如今韓校尉的兵馬已經全部并在我麾下了,加起來也不過只有一千六百多人。” 曾田的面色有些苦澀,道:“就算加上昨夜孫縣尉增援我們的青壯,如今麾下僅有兩千二百多人。” 昨天夜里,會稽郡兵狂攻,南城門和西城門同時告急,這些天招募來的兩千青壯,一千由朱治帶著趕往西城門,一千有孫賁率領,增援南城門。 不過這些青壯年不過訓練兩三天,根本沒有上過戰場,面對這種殘酷激戰,只能傷亡慘重了。 “西城門加起來也僅僅只有一千五的兵力。” 孫權面色有些陰沉難看,咬著牙根,道:“加起來最多三千八百的兵力,面對敵人最少還有一萬三千多的兵力,不夠!” “可是現在能上去的都已經上去了,城內除了那些世家豪強,已經沒有兵力了,他們絕對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候,把自己的家族門客私兵拿出來,替我們守城的。”張昭低聲的道。 江東士族,大的世家權貴會養私兵,當地豪強也會養個幾百門客。 “行不通!” 孫權知道,這樣做就是等于在激怒城中的那些權貴世家,只能適得其反。 “那怎么辦,這個時候,就算是繼續招募青壯也來不及了,而且這些青壯,送上去就等于送死,公子,我是送不出手了。” 孫賁面容有些扭曲的猙獰,昨夜一戰,他親手招募的兩千青壯就已經損失過半,讓他的心中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劊子手。 “我知道!” 孫權明白孫賁的心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不過現在我們手上的兵力實在是太少了,王朗破釜沉舟,拼死一戰,一旦發起進攻,就會比之前任何一次攻城都要更加的猛烈,以他們的實力,我們擋不住。” “公子,也許我們還有一點兵力!”高岱突然道。 “哪里?”孫權微微一愕,然后神色大喜,急忙道:“快說,如今的情況,多一份力量,吳縣就多一份保障。” “牢里!” 高岱沉吟了半刻,才輕聲的解析道:“在吳縣的大牢里面大概關押著一千多的犯人,其中還幾百還是死囚,如果能利用起來……” 眾人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有些漠然。 “不行,這些人都是一些犯人,桀驁不馴,如果把他們放出來,不用上戰場,就能讓吳縣大亂。”一個郡守府負責大牢的兵曹急忙反對,道。 “犯人?未嘗不是一個機會,至于桀驁不馴?” 孫權瞇著琥珀般的眼睛,看了徐盛一眼,道:“文向,不知道大牢里面有沒有人能在你翻天的嗎?” “公子放心,盛的長刀會告訴他們,什么才是桀驁不馴。”徐盛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冷笑。 “好了,你們該休息的休息,蓄精養銳,該盯著城門的盯著城門,小心謹慎,文向,走,我們去大牢看看。”孫權現在手上的兵力太少了,能得到一分,就是一分,其他的也顧不上這么多了。 第94章 血戰吳縣之等待中的潘鳳 吳縣大牢,位于縣衙東側,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陰暗潮濕,亂七八糟的,臭味熏天,孫權踏進去第一步就差點被熏倒了。 “公子,小心!”徐盛趕緊踏上一步,護著孫權。 “沒事!”孫權這時候也不在意這些味道了,大步走了進來,幾個牢頭趕緊迎接了上來。 本來跟著孫權身后的孫翊嬌生慣養,沒有進入過這種暗潮,臭味熏天的地方,眉頭一皺,直接停在了外面,反而是柔弱的少年韓濤徑直的跟著孫權走進來。 孫翊一看,連韓濤都能忍受,他便有些不忿氣,也跟著走了進來。 “快快點亮火把!”吳縣兵曹萬牛就是負責管理大牢了,看到這情形,急忙大聲的道。 火光之下,順著大牢孫權走了去,左右兩排長長的牢房,上千囚犯頓時驚動了,一個個瞪大著眼睛,雙眸之中,充斥著陰冷的光芒,凝視著走進來的貴公子。 “唧唧,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子。” “送進來,讓我們玩玩!” 兩邊的牢房,不少人看著孫權,有些異動,還有有人發出森森的叫聲,一片陰冷的笑聲之中,孫權微微的皺起的眉頭。 “都給我閉嘴,再敢出聲,某家直接砍了他。”徐盛一怒,大喝一聲,手中長刀一橫,這幾天在戰場上凝聚的殺氣爆發,宛如一頭吧暴怒的猛獸,讓這些犯人瞬間有些駭然,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找死是吧!” 兵曹萬牛長的魁梧,臉龐兇煞,一直管理著這些囚犯,很有威脅力,立刻對著大牢里面的囚犯,大喝一聲:“這是權公子,誰敢造次,某家剝了你們的皮。” “公子,前面的牢房,他們都是一些盜賊,還有本縣的地痞**,而后面的牢房就是山賊,殺人越貨之輩,基本上死囚!”一個牢頭走上來恭敬的解析,道。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順著通道,走了下去,目光仔細的兩側二十來個牢房里橫七豎八的犯人,后面的牢房的那些人仿佛都有一些漠然,漠不關心。 “我是孫權,這里我最大,我說的算,我說你們無罪,就無罪,說你們脫最就脫罪,你們想不想出來嗎?”孫權身影站在中間,看著眾犯人,冷聲的問道。 “廢話,當然想了。”眾犯人都目光之中一抹熾熱的光芒。 特別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更是一個個靠著木欄之上,在潮濕陰暗的環境之下,用灼熱的目光凝視著孫權的身影。 “想出來,就要付出代價。” 孫權沉默了一下,本來是他想把他們騙上戰場,當炮灰的,不過看著這么一張張臉,他有些不忍心,于是直言相告,詳細說了一番,道:“我的承諾,愿意上戰場了,死囚者,殺敵二人,免去死罪,其他囚犯,殺敵一人,免去牢獄之災。” “公子此言當真。” 孫權話音一落,最后的一個牢房,一個八尺大漢,穿著一件薄弱的囚衣,很精瘦,臉上一道疤痕,看起來很兇惡,站出來,問道,他一出聲,一眾犯人仿佛都安靜下來了,明顯的震懾力。 “我孫權,從來說一不二,一言九鼎!”孫權神情很認真,目光看著精瘦大漢,道:“況且我孫權好歹也代表孫家,代表著郡守府,還是有些信譽的,沒有必要騙你們。” “若是我能殺敵十人呢?”精瘦的男子沉聲道。 “殺敵超過五人,可為我江東軍士,登名造冊,從今往后,你們不是囚犯,不是普通人,就是光榮江東軍,每一顆敵人的頭領,就是你們的軍功!”孫權目光一動,大聲的道。 “好,我等愿意為公子而戰,希望公子以后莫要食言!” 精瘦的男子神色一動,臉上的疤痕顯得猙獰,單膝跪地,大聲的道。 “我等愿戰!”精瘦男子一點頭,一眾犯人仿佛都有了默契,特別是那些死囚,難得的一線活命機會,他們當然要緊緊的握著,一個個躬身的道。 “萬牛,把他們都放出來,然后打開縣衙的倉庫,每人一副盔甲,一柄長矛,然后登名造冊,自成一營,徐盛,你來領導他們!” 孫權看著萬牛和徐盛,道。 “公子,我等愿意為你而戰,但是憑什么讓他來領導我們!”精瘦男子凝視著徐盛,雙眸之中一抹桀驁的光芒,一拳打在地面之上,地磚破裂成粉碎,大聲喝道:“想要領導我們,問問我的拳頭愿不愿意!” “萬兵曹,把最后的那個牢門打開!”徐盛嘴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我徐盛來看看,你的拳頭有多硬氣。“ “諾!”萬牛看了看孫權,孫權示意的點頭,他直接把牢門打開。 牢門一開,精瘦男子的身軀猶如靈動的猴子,直接鉆了出來,瞬間來到了孫權和徐盛的面前。 孫權抱著雙手,微微后退的一步,琥珀的眸子閃露出一絲的看戲的光芒。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居然想要統領我們,吃我一拳!”精瘦的男子身上散發著暴戾氣息,直接一拳沖著徐盛的面門。 “定哥,干掉他!” “哈哈哈,居然敢在定哥面前耍狠,他是不知道定哥的拳頭,有多硬。” 一眾囚犯雖然先前讓徐盛嚇到了,但是完全不認為徐盛能和他們大牢中最兇狠的定哥相提并論。 “給我退!” 徐盛微微感受到了精瘦男子的壓力,力量爆發,全力的一拳揮去,兩只拳頭碰撞在一起。 嘭! 一聲低沉的碰撞聲音,在陰暗潮濕的牢房之中不斷的回蕩,眾人駭然的失色,精瘦男子的面色也猛然劇變,身軀不由自主的后退五六步,才堪堪的站穩。 “現在我有資格了吧!”徐盛身軀沉穩如山,半步不動,兩人之間的高低,眾人一目了然,他看著精瘦男子,冷聲的道:“你的武藝的確不錯,已經邁入的練氣小成,難道,若是再進步,也許還能和我較量上百來回合,不過現在,你太弱了。” “雷定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請原諒!”精瘦男子感覺到火辣辣的手臂,他明白了自己和徐盛的差距,頓時沒有叫囂了,恭敬的道。 對于他來說,強者為尊,徐盛的戰斗力在他之上,自然有能力領導他們。 “好了,從現在起,你們就是一個營的兄弟,雷定是吧,這些犯人我愿意放出來,與我并肩作戰,那時候因為我相信你的能力,我把你們編成一個營,因為你們是一個整體,若是有人搗亂破壞,出了亂子,你負責,知道嗎?”孫權站出來,微微一笑,看著雷定,道。 “諾!” 雷定雙眸一股兇芒橫掃而過,讓一眾犯人不敢喘氣。他本來是死囚,最少還有半個月就被處決了,這是他唯一生路,誰敢破壞,他直接滅了他。 ……………… 幽暗的夜色之中,距離吳縣西城門之外,約莫十里的地方,一個隱秘的小山谷之中,一支整齊的江東騎兵在休息。 “潘將軍,敵人已經對縣城強攻好幾天,如今縣城岌岌可危,為什么你還不率兵攻擊!”這五百騎兵分別是由樊重,許戰兩個軍侯統領,這兩人都是當初霸王鐵騎僅僅因為一線而落選的精銳騎兵。 “時機未到,等!” 潘鳳魁梧的盤坐在一塊大石上,很沉穩,惜字如金。 “潘將軍,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趁著夜色,我們能偷襲他們的軍營!”樊重有些不滿,看著潘鳳,低聲的道。 如果不是出發之前,孫權三申五令,一定要聽從潘鳳的吩咐,這幾天,這么多的機會,他們兩人早就率兵偷襲敵人的軍營了。 “然后呢?”潘鳳轉過頭來,看著兩人,一雙狹長而深邃的鳳眸充滿壓力,冷然的問道。 “然后?”兩人一愕然,有些疑惑。 “你們記住,我們只有五百騎兵,重要不在殺敵,而是能破壞敵人的進攻,所以,一個字,等!” 潘鳳冷聲的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露出痕跡,你們再派出幾個斥候,打探敵軍的消息,我要最詳細的。” 潘鳳不僅僅是超一流戰將,他還是冀州十萬大軍的主將,最懂得把握戰機,他知道,如今他只有五百騎兵,相對上萬的兵力來說,太少了,只能等到一個最好的時機,發揮出最好的殺傷力。 “諾!” 兩人感覺到潘鳳身上那種強大那道超越他們曾經的主將孫策周泰的氣息,沒有選擇繼續反駁,點頭應到。 第95章 血戰吳縣之神勇無敵的潘鳳 會稽郡,孫堅自從接到會稽郡兵分兵進攻吳縣的消息之后,他就像一頭瘋狂的猛虎,親身上陣,率領麾下將士,絲毫不計較傷亡,一鼓作氣,數日以來,日夜強攻,猛攻山陰。 八月十八日,清晨,孫堅集中兵力,最后一擊,終于一舉攻破山陰城門,郭異麾下會稽郡兵潰散,他手下的兩大猛將,蕭漢戰死,宋牧被俘虜。 蒙蒙的晨霧之中,只看到了一面‘孫’字大旗在山陰城頭升起,迎風飄揚,甚是奪目。 山陰人都知道,會稽變天了。 郡守府,一眾官吏已經一哄而散,到處都是一片的亂糟糟,郭異的神色仿佛在一夜之間蒼老的十年,兩鬢露出白發,安然的跪坐在大堂之上。 “孫堅已經攻入城了,你輸了,郡守大人!”虞翻昂首挺胸的站在堂下,一雙狹長的眸子,冷眼的看著淡然的郭異,目光之中一抹憤怒。 郭異輸了,就代表會稽虞家也輸了,他現在有些后悔,為什么要把虞家要綁在郭異的這一艘船上。 “呵呵呵……虞翻,是虞家輸了,我的輸贏不在這里!” 郭異抬起頭,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再對這個會稽最大的世家有所求了,自然也不會像往日一樣謙卑,嘴角勾勒起一抹傲然的笑容,看著虞翻,道:“看在我們兩個多年的交情份上,奉獻你一句,孫堅不是我郭異,你們虞家往后自求多福吧!” “郭符平!原來一早你就知道山陰根本是擋不住的孫堅的!”虞翻瞳孔猛然的收縮,有些驚懼,凝視著郭異,大聲一喝,憤怒的道:“那你慫恿我們虞家,還給我們虞家希望,讓我們出人出力,協助你的守城?” “虞仲翔,那是你們虞家自己不甘心會稽落在孫堅手中,不然你們虞家豈會傾力幫我,你走吧,孫堅馬上要來了。” 郭異同樣也不喜歡這些江東士族,畢竟沒有一個當權人希望自己的手下有不可控制的勢力,他看著往日不可一世,如今卻有些憤怒的虞翻,冷笑一聲,淡然的道。 虞翻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之中一絲憤怒而無可奈何的光芒,事到如今,虞家在守城的時候發揮的大作用,必然已經得罪的孫堅。 “哼!” 虞翻憤憤的看了郭異,冷哼了一聲,最后無奈,只好拂袖而去,立刻的郡守府,返回家族,商量孫堅入城之中,虞家的應對。 一刻鐘之中,孫堅身披著讓鮮血染紅的盔甲,腰夸佩劍,大步流星般走進的會稽郡守府。 “郭符平!”孫堅本來是滿腹的怒火,不過再見到這個熟悉而變的蒼老的身影之后,卻有些平靜下來了。 “孫文臺!” 郭異抬頭,目光看著那道壯碩的身影,嘴角一咧,露出了一抹平靜的笑容。 他這輩子就沒有贏過這道壯碩的身影,仿佛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之中,所以即使明知道是不敵,他郭異也要拼死一戰。 “符平兄,為什么?”孫堅嘆了一口氣,看著郭異,最后只是問了一句。 他和郭異同在會稽當官的雖然有些意見爭鋒,但是并沒有生死大仇,郭異會抵抗他進入會稽郡,他能理解,但是郭異這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與他死戰,他還是有些不理解。 “文臺兄,還記得我的恩師嗎?”郭異突然問道。 “徐圭郡守?”孫堅聞言,目光之中一抹恭敬的神色,徐圭是郭異的授業恩師,靈帝熹平年間的會稽郡守,是孫堅和郭異當年的頂頭上司,也算是孫堅的半個老師,曾經教導孫堅不少官場上的東西。 “恩師曾經說,我郭異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比不上你孫堅,不是因為武藝,而是因為我沒有你孫堅的那種就算前途艱辛危險,也會斬荊披棘一往無前的勢,所以我不甘心。” 郭異露出了一抹平靜的笑容,道:“你問我為什么要和你死戰,其實我就是想要贏你孫堅一次,告訴恩師,我郭異不是不如你孫堅,會稽你打下了,不過吳縣你失去了,這一戰,你輸了。” “未必!” 孫堅微微瞇眼,看著郭異,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為王朗能攻下吳縣嗎?我告訴你,吳縣沒有這么容易攻下,我相信,我兒孫權能守住吳縣。” “孫權?”郭異的瞳孔猛然的收縮。 —————————————————————————————————— 初平二年,八月十八日,中午,會稽郡兵休整的三天,恢復了充沛的體力,而且在王朗還有麾下的會稽將領的努力之下,因為屢此強攻不下,而低落的會稽郡兵的士氣恢復的了不少。 咚咚咚咚…… 西城門之外,烈陽高掛之時,一陣陣的擂鼓聲震天回蕩,震撼吳縣內外數里,吳縣城內所有人都知道,王朗開始聚兵了。 “會稽的兒郎們,船我已經沉了,吳郡南北都是江東軍,我們已經無論可逃了,只有一條路,不想死的,就踏平吳縣,只有拿下吳縣,我們才能有最后的活路!” 王朗站在已經用沉船填平的護衛河的之上,身披鎧甲,頭戴頭盔,腰佩長劍,一改昔日文質彬彬,長劍出鞘,直指上天,殺氣凜然。 這一戰,他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殺!” 徐放和郭洪兩大猛將,帶領著僅剩下來一萬三千八百會稽郡兵,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城門前,齊聲吶喊,一萬多的將士,昂首挺胸,統一的激烈氣勢,滔天而起。 “前進!”王朗一看,知道自己要的效果道了,神色大喜,高聲大喝。 “前進!” 這時候的一個個會稽郡兵身臨其境,不由自主的熱血沸騰,忘記的害怕,爆發出死戰的氣勢。 “該死,好強大士氣,這一次危險了。” 西城門的城墻之上,孫權,朱治,曾田,徐盛幾人看著下面會稽郡兵還沒有開戰就爆發出來的那股強大到讓他們都不由自主心悸的氣勢,一個個臉色都巨變了。 “好一個王朗,真有手段,傳令下去,死戰!”孫權看著會稽郡兵的這陣勢,心中一咯,鐵青的著臉,咬著牙關,大聲的喝道。 會稽郡兵爆發的氣勢太強,讓守衛城門的江東軍未戰就已經失去了的士氣,最少削弱了江東軍的兩成戰斗了,這一戰,危險了。 “諾!” 眾將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的自己的情緒,堅定的道。 噠噠噠…… 就在會稽郡兵士氣醞釀道最高漲,即將攻城的時候,西城門東側的一條官道之上,一陣陣響亮的馬蹄聲響起,一隊騎兵猶如狂風,奔馳而來,揪其的滾滾沙塵,仿佛一頭黃色巨大的猛獸,氣勢凜然。 “怎么回事?難道是江東軍回來了?不對!” 王朗心中一寒,仔細一看,原來不過數百騎兵,才松了一口氣,搖頭道:“我就說,江東軍不可能這么快就返回的,不過數百騎兵而已,也敢來送死,徐放,你率兵攻城,郭洪領兵三千,先滅了這一支騎兵。” “諾!” 郭洪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容,點點頭。 “會稽賊子,巨鹿潘鳳在此,誰敢與某家一戰!” 這支騎兵人數的確不多,僅僅數百人,不過為首的大將是一個魁梧威壓的大漢,手中一柄約莫八十斤重的大刀,來勢洶洶。 “賊子休得猖狂,某家會稽郭洪來也!”郭洪率兵三千,在會稽郡兵的身后形成的一道防線,擋住這一支騎兵,郭洪乃是郭異的族子,自小練武,武藝已經晉升到了練氣小成,使用一柄黑鐵長矛。 “死!”潘鳳騎馬疾馳而來,氣勢沖天,舉起手中的大刀,直接一刀砍下去。 咔! 一刀劃過,寒芒之中,只看到了一道血泉噴射而出,郭洪手中的長矛斷成兩截,緊接著,人頭落地,他瞪大眼睛,眼神之中一片愕然。 “怎么可能?” “郭洪將軍死了。” “這是何人,僅僅一刀就殺了郭洪將軍!” 形成防線的會稽郡兵一個個都愣了,看著拿到如戰神般的身影,所有人的都不由自主的膽怯起來。 “江東的兒郎們,擒賊擒王,殺進去,給我鑿穿!” 潘鳳一擊得手,威懾無數敵人,大刀左右揮動,在他前面的數名會稽郡兵立刻身首異處,他提著血淋淋的大刀,直接指著中軍的王朗,大喝一聲。 “鑿穿!” 將為兵之膽,潘鳳的神勇無敵之大勢讓這五百騎兵猶如得當神助,無畏無懼,齊聲大喝,一個個爆發出驚天的戰斗了。 不過僅僅不到一刻鐘,這一支騎兵在潘鳳的帶領之下,馬蹄而來,就已經突破的三千會稽兵的防守,直接沖入大軍之中,仿佛一道鋒銳的箭頭,直接沖著中軍的王朗而來。 第96章 血戰吳縣之最后的決戰 在吳縣的城頭之上,江東眾將看到江東騎兵的突然出現,頓時一個個的猛然大喜,不過最后只看到幾百騎兵,有些不解了。 “權公子,這是是我們的援兵嗎?”一人問道。 “如果是援兵,有點太少了,才幾百騎兵,難以成效!”有人卻嘆聲的道。 “這不是援兵,這是我先前的布下的后手,來的正是時候,潘將軍有父親的勇猛,就算不斬殺敵將,這么一沖擊,也能打斷他們破釜沉舟帶來的的士氣。” 孫權遠眺這那一支騎兵的出現,雙眸之中一道亮芒,潘鳳實在是太會把握戰機,這么的一擊,比他現在數千兵力還要有理。 ———————— “兄弟們,給我沖,鑿穿!” 潘鳳手握大刀,大喝一聲,一馬當先,他是這個時代巔峰的那一撥武將,練罡境的超級猛將,整個人猶如一頭狂暴的猛獸。 會稽郡兵之中無人可擋他一刀,嚴密的防線直接讓他的大刀摧毀的稀巴爛。 “兄弟們,鑿穿!”潘鳳的神勇讓樊重和許戰兩人感覺到血脈噴張,他們沒有想到一直平靜數日,不愿意出戰的,讓他們從心底有些看不起的大漢居然如斯的恐怕。 這頓時讓他們兩人感覺無比的異常的興奮,一左一右以潘鳳為中心箭頭,率領麾下的騎兵,如同一柄尖錐,直接殺入會稽大軍的之中。 不過是僅僅的數百騎兵,在上萬會稽大軍的大陣之中,猶如無人之境。 “該死,他們怎么會殺進來,郭洪呢?”王朗感覺到身后的混亂,回頭一看,頓時看到百步之外,那一支他并不放在眼中的騎兵居然硬生生的殺入的他們的大軍之中。 “都尉大人,郭將軍陣亡了!”一個會稽郡兵連滾帶爬走上來,哭喪著臉,道。 “什么?”王朗大吃一驚,郭洪可是會稽郡兵麾下的四大猛將之一,能征善戰,武藝高超,他急忙的問道:“怎么死的?” “郭將軍僅僅一個回合,就讓來將給斬殺了!”這個會稽郡兵回答道。 “殺!” 潘鳳這時候已經率領騎兵,猶如一道射出的箭矢,直接破開了會稽中軍的防線,氣勢一往無前,他的大刀直指王朗,大喝一聲:“斬殺他!” “殺!”數百騎兵氣勢擰成一股,攀升至巔峰,迸發出一抹暴戾的戰意,統一的長矛劃過,收割一個個會稽郡兵的生命,直撲中間的指揮中樞。 “不好,沒想到江東軍除了孫堅之外,還有這等猛將,給我把弩車都拉上來,狙擊他,給我把他的命留下!” 一刀能斬殺郭洪的猛將,王朗知道,會稽郡兵之中,已經無人可擋,只能動用弩車,這是對付沙場猛將最好的神器。 咯吱咯吱…… 六七架巨大的弩車,每一個弩車上面擺著十幾副強弩,有上百個士兵開控制,從攻城的前線推了回來,對準潘鳳的那一支騎兵。 “掉頭!殺!” 潘鳳看著前面的弩車,知道沒有斬殺王朗的機會了,狹長深邃的鳳眸一瞪,嘴角一抹冷笑,大刀一轉,指向了西城門之下的正要對城門發起攻擊的徐放部。 “殺!”這支騎兵勒住的馬韁,順著潘鳳的身后,繞開了中軍,直奔強軍。 “該死!” 徐放一看,他不得不放棄進攻,立刻調轉方位,結成嚴肅的軍陣,嚴防死守。 “破!”潘鳳猶如一個絕世戰神,一人成軍,大刀之下,無一可擋,生生的撕裂了一道防線。 “床弩,放箭!”徐放雖然兇猛,但是也不敢與這等絕世猛將廝殺,直接大喝一聲,弩車掉頭,對著潘鳳。 “沒有機會了,兒郎們,隨某家殺出去,擋我者,殺無赦!”潘鳳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要是讓敵人反應過來,形成一個圍殺軍陣,恐怕就算他這等猛將也擋不住,他沒有絲毫,立刻掉頭,從會稽大軍的薄弱的東門,撕開一道防線,突圍而出。 “殺出去!” 數百騎兵,跟在潘鳳身后,氣勢如天,猶如得天之助,齊聲大喝,隨著潘鳳,在會稽上萬大軍之中三進三出,無畏無懼。 “哈哈哈……某家巨鹿潘鳳,汝等記住了,下次某家再來逛一逛!”潘鳳神勇無敵,殺了一個進出,在距離大軍上百米之外的時候,一勒主的馬韁,肆意的聲音,霸氣狂傲響徹會稽郡。 “會稽賊子,我們下次再來!”數百騎兵戰意無敵,高聲狂笑,齊聲喝道。 “我們走!” 潘鳳大喝一聲,江東的數百騎兵猶如一道旋風,揚起千塵,消失在會稽郡兵的眼中。 “潘鳳?那個名震天下的冀州大將,他這么會在這里的?混戰,該死!” 王朗聞言,面色憋紅,然后就是一片的鐵青,心中大為火光,差點沒有一口吐出一口血,這才剛剛開戰,還沒有走到城門,會稽郡兵就是損失一員主將,他破釜沉舟凝聚出來的士氣一下子泄來的七七八八了。 潘鳳是誰啊?江東軍之中自有主公孫堅才能匹配的大將,不僅僅兇猛無敵,而且出現的時機把握的太好了。 王朗現在會稽郡兵就好像一個武者正在憋著一股氣,要打起他生平最強大的一拳,結果這一拳還沒有打出來,那股氣讓人用一根針給刺破了。 現在的會稽郡兵,士氣一下子跌到了低谷。 “都尉大人,現在怎么辦,我們還進攻嗎?”徐放的面色也不好看,這支騎兵突進來,會稽郡兵損失的兵力不到兩百人,不過讓他東一轉,西一轉,整個會稽軍的陣型全部都沖散了。 “攻個屁,一點士氣都沒有,去送死啊!鳴金,收兵,休整一個時辰,下午再進攻!”王朗死死的咬著牙根,雙眸看著周圍的郡兵那種低落無比的士氣,他感覺自己好像就是受了一股內傷。 “諾!”徐放神色苦澀。 …………………… “全體聽命,立刻停下來,休整一下!”潘鳳帶著這一支江東騎兵突出了會稽大軍的包圍圈之后,一口氣直接奔跑出了十數里之外,才在一個山坡附近停了下來,休整。 五百騎兵,雖然是簡單一進一出,不過也算是在上萬大軍之中轉悠了一圈,就算是潘鳳的神勇,這支騎兵能回來的也僅剩下三百多人,不過他們的一個個臉上沒有悲傷之色,有的只是自豪,這一個偉大的壯舉,足以讓他們成名。 “潘將軍,戰(重)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有得罪的地方,請將軍原諒!”樊重和許戰這兩人對潘鳳算是心悅誠服。 “哈哈哈……都是軍中兒郎,何須如此!”潘鳳爽朗的一笑,雖然他的大斧已經遺失在了冀州,如今使用的大刀不太順手,不過這一戰他打的是淋漓盡致。 江東的騎兵讓他這個資深的沙場老將都驚異,配備的馬鐙馬鞍足以讓他們的戰斗了提升三成,而且更加的靈活,更加有力的控制戰馬,速度更快,才能讓他完成了這么一進一出。 “潘將軍,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潘鳳的態度讓樊重兩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對他更加的信服了,一人恭敬的問道。 “我們傷亡太大了,而且他們接下來必然會有防備,在來一次就不會像這一次那么順利……也不是沒有機會,要等夜晚了,可能才有機會,等一等吧。” 潘鳳沉吟的一下,道:“不過你讓斥候盯緊了,如若縣城不敵,就算拼死,我們也要在走一趟,拖一拖他們。” “諾!”兩人恭敬的點頭。 —————————————————— 下午,時間已經臨近夕陽來臨的時候,王朗徐放才重新的擺出的進攻的陣型,赤著眼,咬著牙,指揮著會稽大軍如同一波波浪潮,直撲過來,強攻西城門。 “傳令下去,會稽兒郎沒有懦夫,不攻破這道城門,我們就不收兵,如若有后退者,殺無赦!” 王朗面色陰沉,手握長劍,以嫡系成立了一直督戰隊,讓潘鳳這么一搗亂,會稽軍的士氣低落,這不是一個攻城的好時機。 但是如今他真的等不下去了,唯有劍走偏鋒。 “會稽的兒郎,殺!” 徐放為了提升士氣,身先士卒,率部直接沖了上來。 “某家孫權在此,兄弟們,殺敵,放箭,投石,無論如何,給我擋住!” 孫權一身鎧甲,頭戴頭盔,拔出長劍,站在最前面,以身為則,激發江東軍的戰意。 他知道,即使會稽軍現在士氣不足,但是兵力依舊在他之上,只要強攻,依舊有很大的希望能攻破城門,最后的決戰來了,誰能堅持著最后一口氣,誰就能拿到最后的勝利。 第97章 血戰吳縣之慘烈的勝利 這一戰打的無比慘烈,雙方從天亮打到天黑,再從天黑打到天亮,西城門之上的擂鼓聲,喊殺聲,兵戈聲,如火如荼,一夜都沒有間斷。 城上城下,尸積如山,血流成河,護衛河的水已經變成了血紅色,雙方仿佛都殺紅眼了,停不下來。 王朗也好,孫權也好,事到如今,拼的就是一口能堅持下去的氣,他們都傾盡了最后一絲一毫的兵力,甚至親身上陣,沒有絲毫的保留,來打這么一場攻防戰。 會稽軍要進,他們知道只有拿下吳縣才有活力,所以他們就算面對刀山火海也會毫不猶豫的前進。 江東軍要守,后面的那座縣城是江東軍的尊嚴,寧可戰死,不能后退半步,所以死守。 “傳令下去,鳴金,收兵,休整一個時辰,全部吃掉最后的糧食,一個時辰之后,我們準備最后一擊!不勝則死!” 晨曦之中,王朗緊緊的咬著牙關,疲憊的雙眸迸射出一抹決絕的冷芒,死死的凝視著城頭那一面‘孫’字大旗,嘶啞的聲音響起。 奮戰一夜,他用盡的手段,親自砍殺了幾個后退的將領,逼迫會稽郡兵死戰,還是沒有能拿下吳縣,他不甘心。 “諾!”幾個傳令兵立刻去鳴金。 “孫權,我就不相信,耗不過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朗瞇著眼睛,他現在已經不在乎吳縣了,只想擊敗擋在他面前的這個少年孫權,他的高傲絕對不容許自己敗在一個尚未及冠的少年手上。 這一戰打到這個份上,已經不存在什么技術性的戰略了,雙方都在拼意志,王朗沒有想到的是孫權一個弱冠少年居然堅持到這個份上。 他不得不承認,他低估的孫權的堅韌,一般的將領,就算程普黃蓋之輩來守城,面對他如此不計較傷亡,瘋狂般的強攻,西城門早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 不過,他王朗一定能攻破這道城門的。 這時候城頭上,一片朦朧朧的晨霧之中,孫權看著突然退下去的會稽兵,沒有絲毫的喜悅,有的只是更加的凝重的神色。 “王朗,你真是一號人物,居然能讓這些會稽兵堅持到這個地步,都沒有崩潰,行,老子陪你耗,看誰死的快,各部,立刻通報人數!” 孫權目光一道兇芒劃過,橫劍胸前,看了看城墻上,一個個喘著大氣的士兵,雙眸一瞪,大喝一聲。 “公子,田麾下僅剩下五百將士!”曾田滿臉的猙獰,聲音有些哽咽,低聲的道,他麾下的是最精銳的兵馬,所以一直抵擋第一線,傷亡最大。 “公子,治麾下也只有五百人!”朱治站出來,他率領大軍匯合之后的所有縣兵。 “公子,賁麾下只有六百人!”孫賁所率領的,不過是臨時招募來的青壯,戰斗力不大。 “公子,盛麾下還剩余一千人左右!”徐盛麾下的兵馬就是從大牢里面走出來的犯人,各個兇猛,徐盛和雷定都是一等一的猛將,再加上幾百死囚爆發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戰斗力。 他們雖然抵擋第一線,殺敵最多,不過傷亡反而是最小的,只有幾百個平時滑頭,躲避,不敢面對戰場,貪生怕死之輩反而喪了命。 “韓濤,你立刻去讓下面的人,一刻鐘之內,準備好肉湯,肉饃,米餅,我們要迅速補充體力,然后最后一戰!”孫權瞇著眼睛,對著身邊的少年,堅定的道。 “諾!”韓濤點點頭。 孫翊和韓濤兩個少年,昨夜一戰,絲毫沒有離開孫權身邊,親身上陣,還殺了幾個敵兵,算是見識的這等激烈殘酷的戰斗,韓濤在冀州逃亡出來的時候曾經見識多,所以比孫翊更加容易合適著一方戰場,孫翊的表現就有點差了,一身戰斗力發揮不出五成,要不是孫權讓人護著,他早就死了。 “不用了,公子,這些東西我一早已經準備好了。”這時候,張昭風塵仆仆的走上來,身后幾十個火頭把食物都抬了上來。 “太好了,全體聽令,吃飯,補充體力,然后我們和城下的賊子拼了,死了的,雙倍撫恤金,我孫權以孫家的名義保證,把他這筆錢交到你們每一個親人的手上,活下來的,就是我孫權一輩子的兄弟,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孫權站在城頭最高的地方,凝視著眾將,大喝一聲,算是最后的鼓舞士氣。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戰爭打到這個份上,就算是那些幾天前才上戰場了青壯也褪去了最原始的畏懼,變成的一頭野獸。 “雷定,你后悔帶人隨我上戰場嗎?”孫權咬著一塊米餅,走到那個從大牢里面出來的精瘦男子,笑了笑,問道。 “只要你不反悔,我就不后悔,我今天一共殺了十二個敵人,我麾下的死囚每人也最少殺了三個敵人以上,你可不要忘記啊!”雷定中氣十足,一手一個米餅,一個肉饃,一邊吃,一邊爽朗的道。 孫權不得不承認,這些死囚是最兇狠一群兵馬,要不是他們,恐怕城門已經淪陷了。 “哈哈哈……只要你活下來,你就能建功立業!”孫權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一個多時辰之后,初陽已經升起,金燦燦的陽光之下,咚咚咚……一陣陣的擂鼓聲驟然的響起,會稽兵開始發起的最后的攻擊。 “會稽的兒郎,拼死一擊,不成功,便成仁,殺上去。”王朗已經完全的癲狂了,以文官之身,身先士卒,直接率兵沖鋒。 “兄弟們,擋住,給我擋住,擋住就是勝利!”孫權也瘋狂起來了,聲音都喊的嘶啞起來了。 “公子,不好了,東面的城墻讓他們的攻城錘被攻破了一個缺口,會稽兵已經殺進來了。”不到一刻鐘,朱治一臉是血,急匆匆的走過來,大聲的道。 “雷定!”孫權大喝一聲。 “到!”雷定一刀劈掉一個從云梯上沖上來會稽兵,立刻走上來,道。 “這里讓徐盛頂住,你率兵兩百,立刻支援東門,頂住東邊的城墻,不能讓敵人殺進來!” “諾!”雷定立刻摔著兩百士卒,大喝一聲,沖向了東城頭。 “難道真的擋不住了嗎?” 孫權目光看著城下如同濤水般的會稽兵涌上來,不由得讓喘著氣,他親身上陣,才保住這個死戰不退的士氣,身上已經有了好幾道傷痕。 可是還是守不住嗎? 不行,一定要守住,身后是吳縣,是孫家,是他的親人。 孫權雙眸之中爆發出一抹冷芒,雙手持劍,踏上來,猛然的砍掉了一個敵人,大喝一聲:“殺!” “殺!” 這個時候,每一個江東將士都在拼命,如果不是孫權孫翊兩兄弟在,這么殘酷的戰役,恐怕一早已經崩潰了。 “孫權,某家王朗,要殺你!”會稽兵殺了上來,城頭之上已經分不清楚陣型了,亂成一團,王朗率領上百親衛,直指著百步之外的孫權。 “王朗,有本事就殺過來,我孫權在這里等著你!”孫權遠眺了一眼,也看到了王朗,冷冷一笑,大喝一聲。 嗒嗒嗒…… 這時候,突然,城外一震響徹天際的馬蹄聲響起,震懾了正在交戰的雙方,如此沉重而復雜的馬蹄聲,最少有上千人。 果不其然,從城頭上一看,只看見遠處鋪天蓋地的旗幟閃亮,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洶涌而來。 “哈哈哈……援軍來了,我們的援軍來了,兄弟們,撐住最后一口氣,我們就是勝利者!”孫權雙眸一亮,長嘯一聲,振奮著最后的士兵。 “殺!”這一次是真的援兵,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江東軍無雙的氣勢,一個個頓時振奮起來,爆發出最后一絲的戰斗力。 “巨鹿潘鳳在此,會稽賊子,速速投降。”潘鳳在昨夜戰斗最激烈的時候,曾經突襲過一次,不過讓早有準備的王朗擺下十個弩車,擋了回去,一直找著急,幸好接到了援兵,便直接殺了上來。 “江東的兒郎莫驚,凌操來也,會稽已讓破虜將軍拿下,郭異已死,爾等速速投降,降者不殺!” 在這個關鍵時刻,率領著兩千江東騎兵,日夜兼程的而來的凌操終于趕到了。 “大勢已去!” 看著數千騎兵加入戰場,王朗的臉色刷一下白了,仿佛蒼老幾十歲,手中長劍僅僅握著,他不甘心,但是事到如今,也只剩下不甘心了。 隨著兩千多的騎兵加入,成為最后壓倒了會稽郡兵的一根稻草,僅僅剩下來不到七千之數的會稽郡兵崩潰,放下的兵器,投降了。 徐放讓徐盛一刀砍掉了頭顱,戰死,王朗之前為了讓會稽兵拼死一戰,用的手段太激烈,被自己的部下囚禁,萬般無奈之下,抹掉了自己的脖子,自殺了。 吳縣之戰以江東軍慘勝而結束。 第98章 孫策激戰太史慈 吳縣戰役結束的時候,在丹陽郡,孫策所領導的江東軍攻打張英的蕪湖戰役經過了幾番波折之后,也接近的最后的尾聲。 …… 當日孫策決定攻取蕪湖之后,周泰立刻率領霸王鐵騎急速南下,直接在蕪湖城外,圍城三天,轟然的叫囂之下,不過張英依舊死死關閉城門,避而不戰,騎兵無果,退去。 然后孫策率兵五千步卒南下,開始攻城,張英率兵堅守城門,孫策三戰三敗,也無奈退去,這一戰激起了張英心中的那一股驕傲自大之氣。 兩天后,孫策匯合了從長江水道順流而下的蔣欽麾下的江東水軍,合并一萬大軍,水陸兩路東西兩側,再一次強攻蕪湖,孫策更是一馬當先,和張英麾下部將太史慈激戰于東城門之下。 最后孫策一招不敵,讓太史慈擊敗,墜馬而傷,生死不知,江東軍主將已敗,兵無戰心,最后無奈退去,水軍退回長江,而孫策的兵馬在東城外二十里的一個山坡上扎營。 一天之后,孫策重‘傷’不治的消息經過丹陽探子多方的探測,已經‘證實’了,張英頓時坐不住了,覺得反攻的時機道了,不過太史慈感覺不對,因為他不覺得自己的一槍能讓孫策喪命。 不過此時的張英已經不再小心翼翼,屢戰屢勝,讓他自大起來了,不顧太史慈的勸告,兵出蕪湖,夜襲江東軍營。 這一夜,夜色蕭蕭,月色低沉,駐扎在山坡旁邊的江東軍營靜悄悄的,營盤松懈,四周連最基本的防御工事都沒有,巡邏的士兵一個個無精打采,仿佛都沒有一絲絲的精神。 嗒嗒嗒…… 突然黑暗之中,一陣急速奔馳而來的馬蹄聲驚天動地,驚醒了駐守營門的幾十來個江東兵卒。 “這是什么聲音?”一個士卒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對著身邊一個伙伴,問道。 “不好,這是敵襲,兄弟們,快走!” 守衛轅門的兩個十人什長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眼中的驚慌,大喝了一聲,只看到遠處一直兵馬已經浮現在他們眼前,幾十個江東兵瞬間一哄而散,四處逃竄。 “丹陽的兒郎,殺!” 張英長得虎背熊腰,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手握一柄大錘,率領麾下一千騎兵,八千步卒,以最暴力的姿態攻破的江東軍營的轅門,長驅直入。 ““哈哈哈……某家張英來也,孫策何在,出來受死!”張英想到這幾天被孫策圍城而攻,卻不敢出城而戰,心中就有一股怒氣,明知道孫策已經戰‘死’還張狂肆意的大叫,算是出了一口氣。 “怎么回事,人呢?” 不過當他們攻入江東軍的大營的時候,一舉攻破的所有的營房,卻沒有看到一個江東兵,整個營地一片幽靜,僅僅剩下他們的兵馬在叫囂,無人回應,張英雙眸一瞪,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股寒氣升起。 “將軍,這里有詐,快退!”張英身后一個青年,正是太史慈,身高七尺七寸,儀表堂堂,騎著一匹黑馬,跟在后面,一看,頓時大喝了起來。 突然,在江東軍營的背后的山坡之上,樹林之中,一個個火把揚起,照亮著這方天地,光芒折射之下,數千精銳江東兵排列整齊,氣勢如一,居高臨下的看著張英。 “張英,讓你從蕪湖出來真是不容易,某家孫策,已經恭候你良久。” ‘死’而復生孫策騎著烏騅寶馬,身披血色獅王鎧甲,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長槍指著,大喝一聲:“放箭!” “殺!” 江東的上千弓箭兵排成兩排,占據居高臨下的地勢,鋪天蓋地的劍雨激射而來。 咻咻咻…… 丹陽兵最前列的幾百將士來不及反應,直接讓箭矢射中,大部分倒地身亡。 “不好,上當了,兒郎們,撤退!”張英一看,雙目瞪大,瞳孔猛然收縮,胖乎乎的臉龐之上一抹驚懼的神態劃過,駭然失色,立刻張口大喊。 “將軍,你帶入先走,我斷后!”太史慈策馬上前,長槍飛快的舞動,一個個槍花格擋弓箭,大喝一聲,道。 “好,子義,某給你留一千兵馬,一定要給我擋住孫策!”張英本來并不喜歡太史慈,只不過太史慈是劉繇派來了,他不得不用而已,如今聞言,神情大喜,立刻掉頭就走,帶著其余兵馬疾馳著。 太史慈一愣,有些憤怒的看著張英的背影,他愿意斷后,但是張英居然只是給他一千兵馬斷后,面對孫策數千的兵馬,不就是讓他去給孫策送死。 “孫策,手下敗將,某家太史慈在此,可敢與某一戰!”太史慈悲憤之中一絲的無奈,只要把怒氣發泄在孫策身上。 “來的正好,日前,城門一戰,某敗一招,此戰可洗某之辱,太史慈,吃我一槍!”孫策一看太史慈,神情之中戰意凜然,從山坡之上躍馬長奔而下,猶如狂獅發怒。 蕪湖一戰雖然是誘敵之戰,江東大軍不過是佯敗,目的就是引起張英的驕傲自大之心,從而誘引他率兵出城,但是他孫策的的確確的敗給了太史慈。 “江東的將士,傳令下去,圍住他們。” 數千江東軍絲毫不在意張英大軍的離去,在呂范的指揮之下,立刻把太史慈的一千斷后丹陽兵團團圍住,這些斷后的丹陽兵讓數千精銳江東兵圍住了,只能跟隨者太史慈,奮戰突圍。 “降者不殺,反抗者,殺無赦!” 呂范一看,立刻展開圍殺,他知道,對孫策來說,太史慈才是他最終的的目標,只要太史慈不逃走就行了。 至于張英,張英只要出了蕪湖,就已經是死路一條,現在蕪湖恐怕已經讓蔣欽的江東水軍占據了,而且半路上還有周泰的霸王鐵騎等待著他,死路一條。 鐺! 江東營盤的平原之上,一片火光閃亮之中,兩道馬影不斷的交錯,兩柄銀槍交鋒,蕩漾出一道道尖銳的聲波,讓所有的將士駭然失色。 “哈哈哈……好,果真夠強,不愧為強者,我們再來!”孫策戰意狂飆,越戰越勇,他如今的武藝已經晉升練氣巔峰,距離練罡境界不過是一線之隔,而且他的天生神力,雖然還是比不上練罡境界的超級武將,但是力量上也不輸多少。 “好一個孫策,不愧為江東小霸王,若是再給你三年,你必然可突破練罡境界!”太史慈神色越發凝重,他即使比孫策高以一個境界,也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股巨大壓力。 他的武藝在劉繇壽春政變的時候,斬殺周昂手下最強大的武將范力的時候,才堪堪突破連罡境界,突破時間尚斷,對著這個武將最巔峰的境界,還有有些不熟悉,發揮不出孫堅那種資深練罡境界武將的威力。 所以兩人的戰況開始僵持著,兩人都是體力過人之輩,激戰整整一個時辰,依舊勝負未分,不過孫策畢竟境界不如,已經落在了下風,而這時候在戰場上,江東軍和丹陽兵的戰斗一早已經結束,上千斷后的丹陽兵,數百戰死,其他只能的投降了。 嗒嗒嗒……突然一陣急速的馬蹄聲響起,眾人一看,只看到夜色周泰率領數百騎兵,疾奔而來。 周泰帶領著江東最精銳的騎兵,早已埋伏半路,從半途狙殺張英的隊伍,張英猝不可防,不到一個時辰便滅殺了全軍覆沒,大半投降。 “張英已死,太史慈,你還要戰嗎?”周泰手握大刀,長奔而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沖天而降,落在太史慈的旁邊:“何以不降?” “戰!繇公對我恩重如山,只有戰死的太史慈,沒有投降太史慈。”太史慈咬著牙,看著張英的人頭,心中一抹決心,大喝一聲,戰力全開,招招要命。 “殺!”孫策一看,知道太史慈這是困獸猶斗,他的雙眸之中不由得浮起一抹兇氣,戰意更盛。 “既然如此,某家周泰來奉陪!” 周泰一看,知道孫策一個人已經很難面對發狂死戰的太史慈,要是動用強弩圍殺就有些對武將的不敬,于是乎立刻加入戰場,與孫策一起,一前一后,一刀一槍,猛攻中間的太史慈。 “來的正好,殺!”太史慈本來面對一個孫策已經吃力了,加上一個武藝和孫策幾乎之伯仲之間的周泰,頓時有些亂的手腳。 最后,太史慈還是敗在孫策和周泰聯手之下,然后被江東軍俘虜了。 第99章 孫策與太史慈的賭約 蕪湖縣,地位特殊,風景秀麗,這里西臨長江,東通太湖,北面接著秣陵縣,南下就是丹陽郡治所宛陵,四通八達,是丹陽的重要城池。 清晨的縣城,蕪湖的百姓打開家門,走上街頭,當他們看到大街小巷之中平時的丹陽兵變成了一隊隊江東兵的巡邏隊,頓時蕪湖所有的百姓都明白了,張英肯定之戰敗了,蕪湖易主了。 縣衙,大堂之上,孫策卸下盔甲,神色之中一抹壓不住的得意,一亮的意氣風發,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上面。 拿下蕪湖,丹陽的治所宛陵就暴露在他的面前了,隨時可以進攻。 “將軍,周公子的密信!”這時候,周瑜也接到了孫策拿下蕪湖的消息,給了來了一份密信。 “公瑾的信,來的真快!” 孫策打開信,仔細的看了一下,神色之中微微變了,大喜,雙眸瞪大,看著身邊的周泰,蔣欽,孫河,呂范四人,道:“哈哈哈,大好消息,樊能和祖郎不和,兩人的聯盟不僅僅沒有談成,樊能還讓祖郎狙殺,受了傷,然后他憤怒之下,出兵一萬五千,直接攻打涇縣,如今宛陵之中,他就僅剩下一萬五千兵馬,而且這其中有一大半是周昕的舊部,已經讓公瑾給策反了,他讓我們立刻出兵,趁機奪取宛陵!” “什么?” “正是太好了!” 四人一驚,頓時大喜。 “事不宜遲,速戰速決,蔣欽,你的江東水軍這一次戰役傷亡不大,不用休整,立刻先行!”孫策沉默了一下,朗聲的道。 “諾!”蔣欽點頭。 “伯海,你立刻去準備,這一場大戰,傷兵留下,其他的兵馬,三天之內,我要大軍南下!”孫策堅定的道,只要拿下宛陵,那么整個丹陽郡就基本上已經落在的江東軍的手中。 “諾!孫河點頭,急匆匆的走了下去。 “子衡,你把太史慈給我提上來!”孫策想了想,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麻煩沒有解決。 一刻鐘之后,呂范帶著十幾個士卒,壓著用重重鎖鏈捆著的太史慈走了上來。 孫策嘆了一口氣,目光之中卻帶著一抹惋惜之光,俯視著堂下那個鎖鏈困囚之中的青年。 “太史慈,事到如今,不是你不盡力,是張英不懂得用你,棄汝不用,棄汝不顧,你為何就不愿降我江東軍!” 對于這個能戰敗自己的超級武將,孫策甚至敬昂,希望能收為己用,不愿斬殺,苦口婆心的道:“大好男兒當憑借手中之槍,建立不是功勛,光宗耀祖,爾一身大好的本事,未曾留名,我江東軍愿意給你這個機會,難道你愿意就此了結余生不成?” “孫公子,慈知汝之意,不過慈性子倔,此言莫多語,太史慈大好人頭在此,公子可隨便拿去!”太史慈搖了搖頭,面容之中一抹剛硬不屈的神情。 “真是冥頑不靈,你是因為劉繇嗎?” 孫策瞇著眼睛,冷聲的道:“劉繇不過是假仁假義之輩,周家三兄弟推他上揚州刺史之位,他都能反手囚困,況且是你,他若是器重你,今日主將蕪湖的就不是張英這等碌碌之輩,而是你了,以你之能,某家豈能輕易拿下蕪湖。” “劉使君自然有劉使君的考量,只要一天他不負我,我豈能負他!”太史慈與劉繇出自同鄉,劉繇在他年幼曾經是對他有恩,所以劉繇進駐九江之后,僅僅一封信,他就不遠萬里,直接從青州奔馳而來,為劉繇效力。 “太史子義,你還真忠心,我都不知道是喜,還是嘆息,這一下,某該頭疼如何處理你了,殺了你,太可惜了,留著你,強大如斯的你,會讓我日夜擔驚。” 孫策凝視著太史慈,雙眸之中有贊賞,也有一抹濃濃的惋惜,最后浮現出一抹殺意。 太史慈不是一般人,弓馬嫻熟,武藝太強大了,而且熟悉兵法,是一員難道的大將,若是不能收復,就算孫策心中惋惜,不愿意去斬殺,也不會留著他繼續為劉繇效力,畢竟劉繇是江東軍的敵人。 “公子厚愛,太史慈無所匯報,愿意一死!”太史慈看著孫策,知道孫策的確敬重自己,心中一抹感動。 “算了,殺你我還真的下不了手,你走吧!” 孫策凝視著太史慈,沉默良久,腦袋之中劃過一抹亮光,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咬了咬牙,感覺雖然冒險,但是為了收復太史慈這等猛將,還是值得一試。 “子衡,給他松綁,把他的馬匹,武器還給他,讓他走!” “將軍,不可!”呂范一驚,急忙的走上來,勸道,旁邊的周泰也不同意把太史慈這一員兇猛的戰將放走,走上來,大聲道:“將軍,此獠太兇狠了,不可輕率放之。” “此事,某已經決定了,照做!”孫策如今領兵上萬,兩次大勝,身上已經養成了一絲上位者的氣度,說一不二。 “諾!”呂范感受到孫策的威壓,面色一震,只好遵命,走過去,去把太史慈的鎖鏈解開。 “孫公子,你真的愿意放我走?”太史慈有些難以相信,目光看著孫策,很訝異,問道:“沒有任何條件嗎?” “當然不是了,條件還是有的!” 孫策搖搖頭,嘴角勾勒起一抹趣味的笑容,道:“良才難得,殺之可惜,我想給你一次機會而已,我和你賭一把吧!” “賭什么?”太史慈心一沉,問道。 “既然你覺得劉繇值得你效忠一輩子,那么我們就賭劉繇對你的信任,如何?” “你想怎么賭?”太史慈一愣。 “你從我這里完好無缺的走出去,就看看劉繇能否還能信任你,如果他還是那么的信任你,沒有絲毫的懷疑,那么我輸,你賺回一條命,他日沙場再見,你我生死各安天命,不過如果劉繇不相信你,要殺你,那么就代表我贏,從今往后,你入我江東軍,為我父破虜將軍效力!” 孫策神態悠然,沉聲的道。 “行,橫豎我都算撿回一條命,我賭,不過,你輸定了!”太史慈冷笑一聲,自信的道。 “輸贏你我都是未知之數,你現在可以走了!”孫策微微一笑。 太史慈深呼吸了一口氣,打量的一下四周,知道孫策這是真的要放自己,拿起旁邊自己的兵力,大步流星的走出縣衙,翻上馬,疾馳而去。 “將軍,你真的這么自信劉繇會殺太史慈嗎?”呂范微微有些疑惑,問道。 “二弟曾經說過,劉繇的心沒有那么寬闊,太史慈從我這里平安的走出去,劉繇不可能不懷疑。”孫策瞇著眼睛,雙眸劃過一抹精芒,冷笑的道。 “劉繇是個謹慎的人,就算懷疑,也不會殺了太史慈,畢竟太史慈的武藝出眾,算是一員難道的大將,劉繇就算因為門庭之見,不重要他,也不會放棄他。”呂范搖搖頭,道。 “所以,我們要加一把火,子衡,你去準備一副上好的棺木,然后把張英的尸首運回壽春,還給劉繇,你說劉繇看到自己最器重的大將的尸首,再看到安然無恙的太史慈出現,他會不會下手啊!”孫策嘴角揚起,笑的有些陰險。 “公子英明!”呂范目光一亮,拱手道:“屬下立刻去辦!” “將軍,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你最近是不是靠近的權公子太多,越來越像權公子那般陰險了!”周泰看著孫策者這意洋洋,有些看不下去了,嘆聲的諷刺道。 “滾!” 孫策一瞪眼,道:“會不會說話啊,老二是陰險,我是聰明!” 孫策和周泰是打出來的交情,兩人同為霸王鐵騎的統帥,私底下更是交情深厚。 “果然是兩兄弟,臉皮一樣厚!”周泰猛翻起白眼。 “將軍,督運糧草的顧大人從秣陵運來的一批糧食!”一個士卒走進來,道:“他說有重要事情要面見將軍。” “快快有請!”孫策抬頭,大聲的道。 “大公子,吳縣出事情了。”顧雍因為顧舟的事情,攤上了督運糧草的工作,征戰丹陽的江東大軍所有糧草全是從顧家而出,不過自從孫策拿下了丹陽北部,倒是輕松多了。 “什么?”孫策聞言,臉色一變,猛然的站立的起來,雙眸瞪大,問道:“顧元嘆,你說什么,吳縣好好的,怎么會出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說清楚。” 顧雍風塵仆仆,走進來,看著孫策,把吳縣的血戰一五一十的解析了一下。 “吳縣被會稽兩萬大軍強攻?混賬,為什么我沒有接到消息,二弟為什么不向我求救?”孫策大怒:“還有你,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也不說?” “權公子覺得有丹陽的江東軍本來就不多,又要面對張英樊能的數萬大軍,你的壓力已經很大了,所以就沒有向丹陽方面求救,直接向會稽求救了,我也是從吳縣運來糧食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你正在率兵攻打蕪湖,我害怕傷了將士的士氣,就沒有說!”顧雍嘆了一聲,解析的道。 “該死!”孫策雙眸之中一抹憤怒,一拳打碎的案桌,最后才問道:“現在吳縣如何了?” “公子放心,權公子率兵數千硬生生擋住了王朗的兵馬差不多十天,昨日凌操的援軍已經到了,吳縣無恙。”顧雍急忙道。 “那就好,混小子,丹陽怎么能和吳縣相比呢,本公子回去在和他算賬!” 孫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然后才看著顧雍,道:“你來的正好,如今江東軍有秣陵和蕪湖為依靠之后,糧草已經不是問題了,但是我們的大軍即將要南下宛陵。 蕪湖作為江東大軍的后背,必須有人鎮守,吳景太守必須鎮守秣陵,以防九江劉繇,抽不開身,所以我想你來鎮守蕪湖!” 既然吳縣已經脫險了,那么他就放心了,可以出兵奪取宛陵了。 “雍合適嗎?”顧雍一驚,問道。 “如今情況危急,顧先生乃是家父看好的大才,一個蕪湖而已,應該難不倒你!”孫策瞇著眼睛,道。他聽過孫堅贊賞顧雍的話,這是一個人次。 而且如今奪取宛陵才是最重要的。 “諾!”顧雍沒有推遲,這是一個好機會,他自然會把握。 第100章 江東權公子 吳縣,在大戰過后,整座縣城已經解禁了,百姓重新回到了街頭,雜市開始恢復的繁榮,而且比平時更加的熱鬧,眾人仿佛沸騰起來了,大街小巷,議論紛紛,話題只有一個。 江東權公子! “聽說了沒有,這些會稽兵來攻打吳縣可是出動的好幾萬兵馬,破虜將軍不在,勇武的大公子不在,是權公子親自率兵,他率領著僅僅幾千兵馬就擋住了,他可厲害了。” 大街小巷的茶寮酒廝,士子,商賈,伙計,三五成群的匯集在一起,開始把這場戰役拉出來談論。 由事實變成傳言,然后從傳言變成傳說,反而孫權的名號,在一夜之間,紅遍吳縣上下。 “權公子今天才十一歲吧?會不會吹牛啊?他能帶兵馬?” “年僅十一歲,就算能上戰場,也最多在看戲而已,鼓舞鼓舞士氣而已,難道他這等貴公子還能親身上陣不成。” 當然,也有不少人,其實并不相信一個少年能率兵守住吳縣,開始低聲的提醒道。 “吹牛?你們最好去西城門看看那慘烈的戰場,就知道是不是吹牛了。” “十一歲又怎么樣,古有甘羅,十二歲為相,權公子一定是武曲星下凡,天生能打仗!”一些開始崇拜孫權的人,鄙視的道。 “我告訴你們,我兄長也參加了這一場大戰,可激烈了,他親眼看到權公子親身上陣,奮勇殺敵的!” “就是啊,當日城門都差點失守了,若不是權公子死戰,吳縣早就被會稽賊子攻破了。” 孫權的名聲,因為這一戰,迅速的成為的吳縣家喻戶曉的英雄,同時也因為這一戰,孫家在吳縣收復的無數百姓的人心。 有了人心,孫家這才算是在吳縣真真正正的扎下根來。 顧家大宅,**院,已經召來宗祠,把家主之位傳給了顧雍,卸下了顧家的膽子的前任家主顧鴻,站在在庭院里面看著盛開的鮮花,神色顯得越發的輕松了,每天讀讀書,寫寫字,澆澆花,日子過得不亦樂乎,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家主,這一戰的過程就是這樣,不是王郎浪得虛名,而是孫權這個少年的表現比一般的沙場老將都要恐怖,王郎的強攻可謂是不及傷亡的,城門數次都差一點淪陷了,都讓他硬生生的擋住了。”一個駝背的老者恭敬的站在他身后,一五一十的匯報這一戰的過程。 “老墨,你又忘記了,我不是家主了!”顧鴻靜靜的聽著,然后淡淡一笑,正色的糾正的道。 “家主就是家主,在老墨心中,你永遠都是顧家的家主!”老墨抬起頭,堅定的道。 “算了,和你這個老頑固說不通。” 顧鴻知道這個跟了自己一輩子的心腹的性格,沒有在意,而是饒有趣味的道:“孫權,孫仲謀,當日我都以為吳縣肯定要被攻陷了,沒想到他居然抗住了王朗整整兩萬精銳會稽郡兵的攻擊,不簡單啊!” “的確厲害。” 老墨瞇著眼睛,點點頭:“特別是他以囚犯為兵,補充的不少兵力。” “呵呵……江東小霸王,江東權公子,都是一等一的少年雄主,孫堅上輩子不知道是積了什么德行,居然養出了這么兩個兒子,真好福氣啊,難道是他們孫家的祖墳太旺了?” 顧鴻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抹坦然的的笑容,道:“這樣也好,最少我們顧家的犧牲不是沒有價值的,顧家選擇是對的。” 今時今日,江東士族所有人都知道,顧家已經是站在了孫家的這一邊,所以顧家已經和孫家綁在了一條船上,孫家越強大,顧家也就越旺盛。 同時,陸家大宅,一個老人也在看著茫茫的天際,禁不住的嘆息:“江東猛虎,江東小霸王,江東權公子,孫家三父子皆是人杰,而且團結無雙,如此之勢,江東誰能擋孫家?” 陸家因為陸康掌控著廬江,所以比顧家更加的強硬,一直游在孫家的政權之外,不支持,不反對。 不過現在,陸家的這個老家主開始有些心中的的天平開始向孫家傾向了。 陸老家主杵著拐杖,凝視遙遠的天際,渾濁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低聲的自喃:“廬江的問題一天不解決,陸家就不能站隊,但是老夫要為陸家留一條后路。 “來人!” “家主!”一個中年管家走上來,恭敬的道。 “去給我將陸俊從九江召回來!”老家主堅定的道。 “諾!” 中年管家神色一震,沒有反駁,立刻恭恭敬敬的道。 同時,吳縣之內的大大小小的豪門開始暗流潮涌,一些原來對孫家有敵意的家族都開始收斂起來。 不少的本地縉紳開始表達出善意來,以低價把一下糧食,食鹽,鐵礦石,布匹……出售給郡守府。 …………………… 隨著這一戰的落幕,江東軍開始收拾戰場,激烈的一戰,血染大地,西城門上下的尸體堆積如山,如今又是炎夏,要是處理不好,尸體腐爛,引起瘟疫就麻煩了。 “現在天氣的溫度太高了,這么多尸體,埋了也不安全,要是爆發瘟疫,吳縣麻煩就大了,在城外給我架火,江東軍也好,會稽軍也罷都給我燒了!” “還有,人死已矣,分開燒,每一具尸體的骨灰都要找一個甕,裝起來。” “你們處理的時候,小心點,速度快點,今天必須把戰場打掃完畢。” 孫權知道古人他們處理尸體的方式太草率了,不懂衛生,難免會出事,所以他剛剛緩過氣,身上還包扎幾個傷口,就出來開始指揮江東軍,處理戰場。 郡守府從縣城征調了三千民夫,再加上戰役之后才趕回來的增援的四千步卒,這個戰場倒是打掃的快,不至于讓尸體腐爛。 江東的八月底,溫度還是持續漲高,這事情絕對不容忽略,要是因為處理不當,爆發瘟疫,吳縣這個江東第一的城池就完蛋了,瘟疫在這個時代可是屬于的天災,救不了的那種,一死就死幾萬幾萬的死。 “公子,把尸體都燒了?會稽軍的也就擺了,我們自己的戰士,這不太合適吧!”張昭眉頭一皺,有些反對了,漢朝獨尊儒家,儒家的思想講究人死之后,入土為安。 “沒有不太合適的!” 孫權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這一戰太慘烈了,雙方加起來,死了將近兩萬人,這個尸體基數太大了,出動將士,埋都要埋好幾天,這其中要是尸體腐爛,誕生瘟疫,吳縣就麻煩了。” “瘟疫?”張昭心中一沉,頓時不再反對了孫權的火葬了。 “對了,我們在這一戰之中,戰死的所有兄弟名字都登記下來了嗎?”孫權看著依舊是血跡斑斑,殘破不堪的西城門,心中不由自主的一痛。 五千江東軍,兩千縣兵,兩千青壯,一千三百多囚軍,加起來一萬多人,能活下來的僅僅一千八百多人而已,死傷超過八千之數。 這一戰是他孫權親自領兵,經歷過的最慘烈一戰了。 “回公子,昭都已經一一記錄下來了。”張昭現在對孫權更加的信服了,恭敬的點頭。 “張長史,你在修補這城墻的時候,在城墻之上給我立一個碑,把他們每一個名字都給我寫上去,我讓吳縣的人時代記住他們曾經為了這一座縣城而付出過生命!” 孫權的目光有些潤濕,他不算真正的領過兵,看著自己帶上戰場活生生的人,變成的一具具尸體,他有些接受不了。 “諾!”張昭雙眸一亮,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孫權的這一個小小的舉動,是一個大好的收買人心的機會。 在這個年代,名聲之很重要的,青史留名更是每一個讀書人的夢想,這一塊碑如果立起來了,能讓整個江東軍的將士振奮。 “余杭凌操拜見權公子!”凌操走上的城頭,看著站在城墻上,一襲錦袍,身軀有些消瘦的孫權,面色顯得有些恭敬,他增援吳縣的那一天,親眼看著孫權率兵死戰王朗的兇勁。 這個少年,不能用年紀來衡量,僅僅從刀山血海之中存活下來的那些江東兵看著他的眼神,凌操就知道,這個少年,不僅僅是身份高貴。 “凌操?” 孫權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青年,總是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東吳十二虎臣之中有一個叫凌統的,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公子,會稽郡兵的所有俘虜都已經關押在了城外的一個軍營,我已經讓人分割看守,他們的人數已經點好了,會稽軍僅剩下七千三百二十一個郡兵,他們該如何處理?”凌操對著孫權拱手,匯報道。 孫權手中有孫堅的虎符,孫堅沒有率兵返回之前,吳縣的一切,包括了政務和軍事,都必須聽孫權的。 “怎么處理?”孫權雙眸一抹兇狠,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他的確恨不得都把他們干掉,但是殺俘?他孫權還不至于。 “對了,其中他們之中重傷的人就有三百多,沒有公子的命令,醫生不敢給他們治療,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凌操補充的道。 “戰場上你死我活,賊首已經死了,他們不過是聽命令的小兵而已,你讓醫生全力去救,輕傷重傷都好,能救活的都救活,不要短吃,不要短喝,好好養著他們。” 孫權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搖搖頭,這一戰能頑強的活下來的兵,不管是他麾下的江東軍,還是會稽郡兵,只要見過一段時間的操練,絕對是精銳之中的精銳,這一批人,算是勝利品吧。 “諾!”凌操目光一亮,點點頭。 “凌操,你剛剛從會稽回來,你和我說說,會稽那邊的戰役如何了?”孫權身上有傷,不宜操勞,就把收拾戰場和修筑城墻的的事情交給了張昭,返回了郡守府,坐鎮中樞,開始關注起會稽郡的戰役了。 “公子放心,今日會稽已經傳來消息,主公早在數日之前,就拿下了山陰,祖茂將軍也率兵南下,奪取了太末,正在繼續攻取南部的縣城,會稽基本上已經平定了。” 凌操輕聲的的道。 “郭異呢?”孫權瞇著眼,問道。 “主公沒有殺他,不過他已經病入膏肓了,重病臥床,沒有幾天了,不過聽過他還是在等吳縣的戰報。” “很好!” 孫權冷笑一聲,道:“他既然要吳縣的戰報,你就給他,幫我把王朗的人頭送去給他,我讓他死不瞑目。” 這一戰,他死傷了八千多兄弟,心中握著一股怒氣,這口氣不能散在撒在那些會稽俘虜身上,但是郭異這個主腦,他沒打算放過,要死也要氣一氣。 “諾!” 凌操心中一駭,看著孫權的目光多了幾分凝重,這個少年也不是善茬,絕對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對了,凌操,這些天盡量去做做那些會稽俘虜的思想工作,這是一群難得的百戰精銳,能在這一戰活下來的,都要很堅強的韌勁,如果能收為己用,算是一個不錯的收獲!”孫權伸手送客。 “操明白了。” 凌操神色一動,頓時明白的孫權的意思。 “還有一件事情,你要去做的!”孫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道。 “公子請吩咐!” “王朗鑿沉了會稽水軍的所有船只,都沉在的太湖,但是破壞不大,你調遣五百將士,去太湖,把這些船只一一的打撈起來。” 第101章 孫權對大海的野望 “撈船?”凌操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 “對,之前王朗為了刺激會稽郡兵的士氣,效仿當年西楚霸王項羽,破釜沉舟,把會稽水軍的所有戰船都沉了下去,一些小船都沉在護城河,其他的戰船都沉在太湖。” 孫權點點頭,沉聲的道:“會稽水軍的戰船都是上好的戰船,就算讓他鑿沉了,匆忙之間也破壞層面不大,還能修理,你調遣五百將士,立刻把所有的戰船打撈上來,然后送到……我記得吳縣西部有一個屬于郡守府名下的船塢,就送到那里,準備維修。” 吳郡郡守府在太湖旁邊有一個建造船塢,是用來制造戰船的,規模不小,畢竟世道沒有亂的時候,吳郡的水軍并不比會稽水軍差。 不過這些年吳郡有些混亂,盛憲這個郡守沒有管轄力,而都尉許貢只在乎自己麾下的幾千嫡系的郡兵,對于吳郡水軍根本就沒有發展,也沒有人給這船塢撥經費,自然就荒廢了。 “好,操明白了,立刻去辦!”凌操頓時明白了,點了點頭,走了出去,開始調派將士,打撈沉船。 孫權經過吳縣這一戰,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情,在江東這個地方,沒有一支精銳的水軍,就沒有相對的機動力。 “吳縣這一戰打一次就夠的,再來一次,我可熬不了,這一次算是吃水軍運兵神速的大虧了,不過吃一虧長一智,看來江東水軍必須要急速發展起來。” 江東多江多河多湖泊,水路四通八達,水軍比騎兵要重要的多,往日孫堅,孫策,他也好,其實都沒有從中原的模式恢復過快,去重視水軍的發展,反而把精力投入到了騎兵之中。 現在孫權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在江東可以沒有一支精銳的騎兵,但是一定要有一支精銳的水軍。 江東軍,不算各地的縣兵,在沒有出征之前就有五萬之數,而且皆然是精銳治兵,孫堅以吳郡一郡之地,支撐五萬精銳江東軍,相對來說是對來說,并不富裕,甚至有些勤兵黷武的。 當然,這個勤兵黷武的前提也是為了要奪取丹陽和會稽而做鋪墊,孫家對于丹陽郡和會稽郡志在必地,所以只能算是提前預支而已。 一支軍隊,兵器,盔甲,糧餉,耗費錢財都是天文數字,特別是騎兵,而孫策麾下的那一支霸王鐵騎的成立,相對來說耗費了江東太多的錢財。 在加上步卒的是攻占城池的主力,孫堅自然重視,所以軍費不足,就只能節流,節流就節在了江東水軍的頭上。 從成立水軍開始,一艘新船都沒有建造,就看的出來了孫家對水軍的不夠重視了。 蔣欽現在所率領的水軍基本上都是從當初孫策孫權兄弟從丹陽水軍手上繳獲而來的戰船,還有一些就是原來吳郡水軍留下來的,然后就是從太湖水寨手中繳獲而來的,亂七八糟湊在了一起,勉強算是成立了一支水軍。 “造船,必須造船!” 郡守府的大堂之上,孫權坐在上位,咬著牙,雙眸爆出一抹精芒,堅定的喃喃而道:“老子是穿越過來太久了,都糊涂了,一心放在陸地之上,差點忘記了,我現在是在江東,江東不僅僅面臨的內河,外面還有一大片藍天白云下的大海。” “這一片大海才是最重要的,我要征服一千八百年前的大海!” 孫權的神色越發的激動,目光越來越是閃亮,他真的想去看看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太平洋,也想去越過太平洋,去這個時代的歐洲看看。 這時候歐洲還是羅馬帝國的天下吧? 要是江東軍有一天能登陸歐洲,孫權才會讓自己感覺到,自己對于這個時代是貢獻的。 “雖然現在的江東的戰船根本無法在大海之中航行,不過只要重視起來,集中民間造船的工匠,愿意大力去發展,我就不相信研究不出海軍的戰船?” 孫權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的確不懂的造船,甚至連龍骨是怎么鋪的都不清楚,但是他相信,民間百姓的智慧是無敵了,只要把江東造船的工匠集中起來,開發一個研究院,大力支持。 他還真的不相信,人的智慧戰勝不了這片大海。 有時候技術不是關鍵,二十一世紀的科研精神,敢去想,敢去做,才能發現你未知的東西,才能邁出那最關鍵的一步。 當然,成立海軍只是現在孫權的一個無法實現的野望而已,最重要的還是造出一支強大到能鎮壓整個江東的水軍,他可是記得,荊州的水軍也不錯,要是江東水軍還不如荊州水軍,他就該一頭撞死了。 “不過誰來做水軍主將呢?”要想急速發展江東的水軍,就必須要有一個對水軍熟悉,而且能力出眾的領頭羊,不然就是一盤散沙。 孫權瞇著眼,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如今水軍雖然是蔣欽統領著,但是蔣欽明顯還沒有能力登陸水軍主將的位置。 “周瑜?對,我這么把周瑜給忘記了,江東第一的謀士,未來東吳的水軍大都督,熟悉水戰,火燒連環船,一把火干掉所以荊州水軍,打贏赤壁之戰的大功臣,我怎么把你給忘記了。” 孫權靈光一動,想起來了,頓時大笑的一聲,笑聲在空曠的大堂之中回蕩:“這個水軍主將本來就是你的,現在也只有你來擔當了,等丹陽之戰結束之后,本公子就把你從大哥身邊揪出來。” 水軍主將有了人選,孫權開始調出郡守府的一眾卷宗,查詢民間的一些造船巧手,能造戰船的大木匠,這些人,郡守府的卷宗,多多少少有些記錄。 有張昭在,吳縣收拾戰場,修筑城墻……這些善后的事情,孫權也不用太關注,張昭的能力,絕對能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三日之內,吳縣就能恢復平靜。 所以現在孫權開始專注成立造船技術人員的研究院的事情了,他一定要江東的水軍發展起來,然后發展海軍,然后征服這片依舊是天險的大海。 “劉右,這個不錯,有獨立制造斗艦的經驗!” “徐水,這個更牛,居然曾經參加過會稽樓船的建造,那么他對樓船一定熟悉,不能錯過。” 忙碌的幾乎兩三天,孫權把郡守府的卷宗幾乎都看了一邊,才算找出幾個有本事的造船大家,本想一一拜會他們。 不過這個時候朱治來找他,他才想起來,這次大戰,還有一個小小的尾巴沒有處理好,造船的事情只好先放在一邊。 “公子,我們幸存的幾百縣兵,是不是也該讓他們回來了,如今維持秩序的縣兵都是新招募的,不夠用!”朱治急匆匆的來到郡守府,面見孫權,直接的道。 大戰已經過去四五天了,幾百縣兵雖然身上有些傷,但是傷勢不重,但是孫權還是不讓他們返回縣衙,這架勢,擺明要吞的他麾下血戰之后的精銳縣兵。 朱治可是還想靠著這批縣兵為基礎,把吳縣的縣兵訓練的更加一個等級,當然就不會讓孫權一口吞了。 “呵呵呵……朱縣令,從今往后,他們就不是縣兵了。”孫權可不愿意放過這群從血戰兵馬,經歷過這等血戰,活下來的,只要加以訓練,他們都是最精銳的兵馬。 這批兵馬留著當縣兵,太奢侈了。 “果然如此!”朱治搖搖頭,也知道孫權是吃定了這一批兵力,只好可憐兮兮的道:“公子,要不你給我留一百人,你也知道,吳縣縣兵現在都是新招募的,威脅力不夠,維持不了吳縣的秩序。” “不行!”孫權搖頭,沉默了一下,道:“這批兵我有大用處,是不能給你了,不過你可以去找凌操,從軍中調取一批兵力,來重新搭起吳縣縣兵的骨架。” 朱治無奈,只好去找凌操要人。 …… 吳縣城內,城東,一個軍營建立在這里,占地寬闊,這原來是吳縣郡兵的軍營,建立有十幾年了,能容納五千將士同時操練的大軍營,外圍以木樁豎起兩米高的圍墻,里面還有不少防御軍事,算是一個小堡壘。 吳縣血戰之后,幸存下來了江東兵,縣兵,青壯,囚軍加起來一千八百多江東將士就在這里進行休整,能活下來的,都是經歷的血戰,每一個人身上都負傷。 孫權帶著小跟班韓濤,走了進來,韓濤這個少年雖然武藝不強,但是聰明,夠膽量,有勇氣,他能替孫權處理一下簡單的政務,也能隨著孫權無畏無懼的上戰場。 即使是一個十歲的少年,面對吳縣血戰,他的心態也僅僅在一天就恢復過來了,孫翊就不行了,經歷的吳縣血戰之后,雖然也殺敵數人,到現在都沒有恢復精神過來。 “權公子!” 孫權一走進來,守衛前門的幾個守卒立刻大聲行禮,聲音震動整個大營,一種士兵都紛紛從營房里面走出來。 “公子。” “權公子!” “兄弟們,公子來了,快出來!” 經歷這一戰之后,能活下來的每一個將士,對于孫權這個能在危急時刻,身先士卒,從來不會躲在他們后面一步的主將。 他們那是打從心底里承認的,一看到孫權走進來,一個個恭敬的打招呼,不少人帶著傷從營房里奔跑出來,整個軍營頓時熱鬧起來了。 第102章 車下虎士 “小伙子,不錯,恢復的真快!” “公子,我身體好!”一個壯漢用包裹成一個大蘿卜的撓撓頭,笑道。 “你小子,也不錯,我記得你,身板不大,在戰場上夠勇猛的,傷好的嗎?” “公子,我已經好多了,多謝公子關心。”一個青年聞言,神色之中有些激動的回應。 …… 孫權繞著整個軍營,走了一大圈,對著一個個躺在病床上的將士送上了自己的最簡單的關心,算是一份心意。 這份心意足以讓每一個躺在床上的傷兵感到心滿意足的榮耀。 “公子,你來了!” 這時候,軍營之中的三大將領,曾田,徐盛,孫賁,還有囚軍的的老大雷定,都從軍帳的修養之中走了出來,迎接孫權。 他們四人和孫權朱治都守城主將,在關鍵時候,身先士卒,勇猛擋敵,在這一次的血戰之中,他們都受了不輕的傷。 曾田的身上不算大大小小的小傷,僅僅背脊挨了一刀,差一點就廢了,而孫賁的胸前讓一柄槍尖劃過,傷口深可見骨。 雷定拼的最兇狠,反而沒有受重傷,身上只是多了幾道傷疤,不消三日,便活潑亂跳了。 徐盛和對方的猛將徐放死拼,以傷換命,雖然干掉了徐放,自己也讓徐放一槍穿過腹部,要不是軍醫救的及時,就已經死翹翹的,他是傷最重的,不過他武道有成,底子好,僅僅三五日就能面前的站起來了。 “看著你們幾個都活蹦亂跳的,沒有去見閻王,本公子心中也算是有一點安慰了。”孫權走進軍營最中間的大營房,坐下來,一雙琥珀小眼看著四人,微微一笑,笑容很燦爛。 “呵呵呵……公子,某的命可硬了,在大牢里面死不去,上到戰場,閻王也收不走!”雷定伸手摸了摸因為后腦勺的一道小傷口而剃光的大光頭,愚厚的一笑。 “命硬好啊!” 孫權他居然想到了戰死的八千多將士,頓時嘆了一口氣,道:“我倒是希望我麾下的每一個士兵的命都像鐵一般的硬。” “公子,馬革裹尸,本來就是我們軍人的榮幸,對我們來說,能為公子戰死,就是最大的榮幸。”曾田面色蒼白,看著孫權,露出了一抹坦然難看的笑容,輕輕的安慰的道。 “哈哈哈!” 孫權看著這個大漢,頓時笑了,道:“老曾你平時話都不多一句,沒想到居然這么會說話,這話讓我慚愧啊。” “我說的是將士們心中的實話。”曾田一本正經的道。 孫權聳聳肩,只是搖搖頭,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之中說下去了,看著曾田,然后又看了看旁邊的孫賁,道:“我已經向郡守府打過招呼了,你們兩個傷好了之后,立刻去郡守府報道,丹陽,會稽都是差不多打下來了,必然會成立新的郡守府,需要郡尉坐鎮,以你們的戰功,還有能力,有資格做這個位置了。” 這幾個大將隨著自己出生入死,在吳縣血戰之中,明知道根本擋不住,卻依舊死戰不退,這是對孫權的信任,孫權自然不能負他們,要給他們安排一個好的去處,有付出就有收獲,在戰場上拼命,他們應該得到那個應該得到的位置。 曾田和孫賁,無論資歷,能力,戰功,都已經有足夠的底氣坐上這個位置,在加上孫權的大力推薦,八九不離十了。 “郡尉?” 兩人目光一亮,這可是一個郡之中,僅在在郡守之下的位置,一郡的最高軍事長官,對于他們兩人算是官跳三級了。 “當然,我雖然推薦的,不過這還要看主公的安排,你們心中有一個準備就好了。”孫權補充的道。 一個郡守府,正常情況之下,是分左右兩個郡尉的,不過現在江東軍也算是人才濟濟,能上位的不少人,能不能登郡尉的位置,還要看他們自己在孫堅面前的表現,得到孫堅的認可。 “多謝公子的栽培!”他們兩人都是自信之輩,自然不會懷疑自己的能力,但是也很清楚,如果如果沒有孫權的大力支持,想在群狼之中奪取這個重要的位置,不是那的容易的。 “徐盛,本來還想留你一段時間,給我做做護衛的。” 孫權看著左側,還杵著拐杖走路的徐盛,嘆了一口氣,道:“不過這一戰,你斬首敵將,算是一戰成名了,也是時候進入軍隊了。” “公子,上到戰場,盛才真正明白公子讓我讀兵書的苦心,一個統兵大將,如果不懂的軍事知識,就算武藝再強,也無法成為一代名將。” 徐盛這一次算是見識了戰場之中,領兵大將身上的那一種壓力,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錯誤,都能讓自己麾下的士兵喪命。 孫權在這一戰之中的表現,他是從頭看到尾,算是進退有度,謹慎沉穩了,最后還是因為上王朗調虎離山之計,而讓祖法戰死,城門差一點淪陷。 他自問自己并沒有孫權的那一份統兵本事。 徐盛蒼白的臉色很認真,拱手,真誠的道:“盛覺得還是留在公子身邊,多學學!” “呵呵,你能這么想很好。” 孫權雙眸看著徐盛,笑了笑,道:“不過我身邊還真的留不下你了,你這一戰身先士卒,斬殺敵將,立下首功,不能不賞賜,江東軍的軍規森嚴,賞罰分明,所以,我已經向郡守府保舉你為振武校尉,吳縣血戰幸存下來的所有兵馬,皆然歸你統領,獨立一部。” “振武校尉?獨領一部?” 徐盛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相信,他從一介白丁,居然一步登天,旁邊的幾人也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著他。 “雷定,你也不要羨慕,我孫權答應你的一定做到,這一戰,你也有功,之前的你所有罪名檔案,我都會燒掉,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是一個江東軍將士了,我任命你為徐盛的別部司馬,秩四百石,輔助徐盛,統領這一部!” 孫權看著雷定神色之中的羨慕,目光閃動,沉聲的道:“你們兩個真正的任命令,在主公返回吳縣之后,就會傳達下來,不過在這之前,你們自己先有一個準備,把這一部兵馬訓練起來了,這是血戰之后存活下來的精兵,能打能拼,隨時能上戰場,但是其中有些混亂,縣兵,普通的青壯,囚兵,都沒有經過訓練。” “別部司馬?”雷定聞言,神色大喜,臉上的疤痕都蠕動起來,看著孫權,目光瞪的很大。 他不過是一個死囚,免去死罪,若是能得到一個屯長的職位,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能混一個軍侯就已經是頂天了,沒想到孫權這么給力,一步到位,居然是別部司馬這個位置。 “獨領一部?公子,我畢竟只是一介白丁,沒有領兵的能力,經驗不足,能行嗎?”以前的徐盛也許會二話不說,接了下來,但是經歷過吳縣血戰的徐盛,更加的成熟了,更加的明白戰爭的殘酷,反而有些不自信了。 “我說你能你就能,沒有誰天生就會打仗的,邊學邊做,只要你能長期保持這一顆謙卑好學的心,我相信,你總有一天能成為名震天下的大將。” 孫權站起來,拍拍徐盛的肩膀,激勵的道。 “是,盛一定不會讓公子失望的。”徐盛心中大定,一抹對孫權的感動涌上心頭。 接下來兩天,曾田和孫賁開始收拾東西,立刻的大營,有些迫不及待的去郡守府報道了,孫權也開始對這批血戰之后的精兵進行整編。 “徐盛,雷定,你們要清楚,現在很江東將軍都在盯著這一批血戰之后的精兵,我孫權很重視這一千八百將士,所以頂著主公的壓力,把他們凝聚起來,編排成一部。” 孫權坐在軍營營房大堂之上,看著堂下的兩人,沉聲的道。 “吾等明白!” 人逢喜事精神爽,傷也好的快多了,兩人都是血氣充沛的武將,武道算是小成,身體好的快,雷定的傷完全已經康復了,徐盛也已經能普通的行走了。 “公子,盛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們乃是與你出生入死之兵,應該有自己的番號,那就請為我們命名。”徐盛沉默了一下,的恭敬的道。 霸王鐵騎有自己的番號,他也禁不住想要有自己的番號,這對于江東軍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榮耀,而這一千八百人能在這一次慘烈的血戰之中活下來,值得這一個番號。 “精銳的兵,必然有獨特的番號,這沒錯!” 孫權瞇著眼,他本來的意思就是想把這一支精銳的步兵打造城成后世那種中央精銳團的部隊,專門負責防守的兵馬。 他沉吟了一下,想起來了歷史上東吳的一支兵馬,嘴角一咧,勾勒出一抹笑容,堅定的道:“徐盛,我現在任命你部為……車下虎士!” 第103章 江東之大勢,孫堅! 初平二年,九月四日,祖茂率兵占據會稽最后的一個縣城,東治縣(后世的福州市),會稽郡之戰正式結束,江東軍一舉拿下整個會稽郡。 九月十日,孫堅拜程普為會稽太守,祖茂為郡尉,孫賁為南部都尉,三人文武相互輔助,鎮壓因為會稽之戰而帶來的動亂。 九月十二日,孫堅僅僅帶領著自己身邊的三千親兵,便返回了吳縣,主持江東大局。 隨著會稽之戰的落幕,孫策所統領的丹陽之戰也開始收尾,在周瑜精密部署之下,樊能與涇縣祖郎反目成仇,然后樊能直接出兵涇縣,兩人在涇縣開始廝殺起來。 樊能兵精糧足,祖郎依靠地利,有山越兵為援,雙方打的是兩敗俱傷,最后……兩人都不傻,自然知道再這樣打下去,只會讓已經屯兵蕪湖的孫策占便宜。 孫策的江東軍所帶來的巨大壓力,讓兩個本來打生打死怒火遮天的人不得不再一次握手言和,于是乎兩人開始和談,重新結盟。 而就在這是時候,三千霸王鐵騎在江東小霸王孫策的統領之下,突然出現在雙方交戰的戰場之上,殺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霸王鐵騎來勢洶洶,勢如雷霆,勇不可擋,在孫策和周泰這兩大猛將的帶領之下,來回幾個沖擊,一舉擊敗了樊能和祖郎。 祖郎當場被孫策的霸王槍斬殺于馬下,麾下之兵大部分也讓霸王鐵騎直接消滅,其他的都一哄而散,潛入大山,而樊能倉促之中,以身邊幾個親兵的命相擋,逃得一命,帶上僅剩下來的五千殘兵,狼狽的逃回了宛陵。 這一戰,霸王鐵騎顯盡昔日楚項之威,霸氣勇猛,以一擋十,僅僅三千多的騎兵,就戰敗祖郎和樊能雙方加起來將近三萬的兵馬,被譽為江東第一的騎兵,而江東小霸王孫策之名也名揚江東。 樊能逃回宛陵之后,集合了留守城內的兵馬,還從周邊強行征調的兩萬青壯,一共集結了四萬多兵力,關閉四方城門,一邊死守宛陵縣,一邊急速給劉繇寫信求援。 然而,孫策根本沒有想過攻城,就在他兵臨城下的那一天晚上,孫策和周瑜兩人里外合應,不動兵戈,兵不見血,以最平靜的方式,江東軍迅速攻占了宛陵。 樊能一見如此,立刻率領親兵,從小道逃出郡守府,然而整個時候,他因為先前之舉,眾叛親離,被自己的幾個親兵斬殺,其丹陽兵的大部分將領皆然投降孫策。 孫策率兵一舉占據丹陽郡,立刻把消息傳回吳縣。 九月中旬,已經返回了吳縣的孫堅,接到了孫策的捷報,立刻拜吳景為丹陽太守,孫河為丹陽左郡尉,曾田為丹陽右郡尉,統領丹陽郡。 三日之后,孫策率領霸王鐵騎,江東水軍,和周瑜一起,開始踏上回吳縣的返程。 孫堅的江東軍,出兵不過百日不到,便以雷霆之勢,一舉占據丹陽和會稽,占據江東大半江山,頓時讓整個江東都震撼起來。 “時也,命也,江東猛虎勇不可擋也!” 在豫章的揚州刺史陳溫接到消息之中,只是說了一句這樣的話,然后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就臥病在床了。 “孫文臺不尊漢詔,不聽漢命,乃是大漢的叛逆,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某家要出兵十萬,掃除亂賊。”劉繇剛剛控制下九江郡,就接到兩大心腹愛將兵敗丹陽,皆然被斬殺的消息,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就被刺激的暈過去了,醒過來之后,怒火沖天,狂叫出兵。 不過他也就怒火遮眼睛到時候,隨口說說而而已,如今他不過剛剛控制九江,麾下之兵不過數萬,內有前太守周昂的影響力未除,外有豫州袁術虎視眈眈。 就算給他一個龍膽,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派兵渡江而過和孫堅爭鋒于江東。 隨著孫堅坐擁三郡,麾下兵精糧足,江東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事實,在江東,孫堅這頭猛虎大勢已成,無人可擋。 江東,已經開始姓孫了。 同時,在江東的士林之中,孫堅有兵,有地盤,名聲也開始讓一些讀書人,士子,大儒注意,不少人開始接受孫堅統治江東的這一個事實,甚至一些慧眼之人感覺孫堅又爭鋒中原能力,紛紛來投。 這批不在少數的讀書人來投靠,讓孫堅的得到了一個意外大喜,迅速的補充的自己建立的政權其中的人才不足。 ……………………………… 九月底的江東,天氣依舊有些火熱,熱烘烘的,在城東的軍營之中正在熱火朝天的訓練著車下虎士的孫權覺得要是能弄出一個冰箱就好了。 孫堅返回江東之后,得知潘鳳這一員超級猛將來投,大喜,親自去驛站邀請的潘鳳加入江東軍,潘鳳沒有文人的扭捏,性格豪爽,直接欣然的答應了。 孫堅如今是破虜將軍,要是說起來,潘鳳之前在冀州,職位比他還要高,不過如今江東,孫堅為主公,自然不能超過這個界限,不然就不倫不類了。 所以孫堅以中郎將之位,委以重任。 在東漢的軍制上,中郎將在校尉和軍司馬之上,不過在將軍的軍銜之下。 三郡一統,戰事雖然已經結束了,但是隨著整頓降兵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工作,會稽降兵加上吳縣的七千降兵,有將近兩萬五千之多,丹陽的降兵還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據孫策回來的戰報,后面一戰根本就沒有打,估計也不少。 想要鎮壓收復這些降兵,必然要一個拿得出手的大將,潘鳳名聲,能力,剛好,孫堅很信任他,直接把訓練會稽降兵的這個任務交給了他。 潘鳳二話不說,沒有絲毫的推脫,接下了這個任務,他剛剛進入江東軍,雖然自問能力不凡,但是直接奪取了軍方第二把交椅,自然要一些軍功成績來服眾。 丹陽,會稽歸于江東軍統領,三郡之事,戰役剛剛平息,各地方的混亂,政務繁瑣復雜,就算是有張昭輔助,孫堅這個江東軍的主公,匆忙的返回吳縣就已經脫不開身了,連安慰一下孫權這個守城攻城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孫權現在也很忙,沒空搭理孫堅,他現在忙著訓練他的車下虎士。 如果說當初在幫孫策訓練霸王鐵騎的時候是牛刀小試,那現在,孫權就是把車下虎士當成自己的嫡系部隊來訓練,用心,有力。 這些將士的兵器,盔甲,孫權都是用最好的,為此他還和張昭理論的一番,而且為了支撐他為他們設立的高強度而極度繁重的訓練,他還讓這些士兵頓頓有肉,對于江東軍來說,簡直是奢侈。 張昭要不是看他是孫權,就算是孫堅親自來要,恐怕也不會把錢撥給他,這是練兵嗎?這是‘煉化’錢財。 孫權為什么想要訓練嫡系部隊呢? 其實孫權是這樣想的,他并沒有心思想和孫策爭奪江東繼承人的位置,不過將來與荊州爭鋒,與曹操較量,他身為孫家老二,難免隨父要上戰場,要是沒有一支自己的嫡系部隊來支持,根本就不能從兇險的戰場上存活下來。 所以他這一支嫡系部隊其實就是一直全方位的防御的部隊,人手一個盾牌,身披重甲,手握長矛,要是能訓練出來,在戰場上,形成一個矩陣,就是一座人形的堡壘,上萬大軍都未必能攻破。 說到底,孫權經過的被刺殺,江東軍最堅固的老窩被偷襲,已經變的有點怕死了,就是怕死,所以才訓練出這么一支車下虎士來。 “好幾天沒有去錦衣衛衙門了,該去錦衣衙門看看,這些天估計積累了不少公文。”孫權站起來,帶著小跟班韓濤走出的軍營,返回了錦衣衛衙門,如今車下虎士的訓練已經上了軌道,他把訓練大綱列明,然后全權交給了徐盛和雷定兩人。 孫權和韓濤,帶著幾個衛士,騎馬回到了錦衣衛衙門,開始處理起錦衣衛的公文了。 “小濤,我幾天前就給廖莫和王池召令,讓他們返回吳縣,他們什么時候到啊?”錦衣衛的公文都是一份份從各地傳遞回來的消息。 這些消息,通過孫權這個錦衣衛大都督的審核之后,一些有價值,值得重視的消息就會傳遞給郡守府。 如今吳郡各地,已經讓錦衣衛形成一張情報網,有些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郡守府的法眼,因為錦衣衛的消息,郡守府已經在好幾個縣城舉起了屠刀。 “今天就該到了!”韓濤沉吟了一下,道。 果然,下午,廖莫和王池,還有吳縣百戶莫從,三人同時出現在孫權的面前。 “這一次把你們都叫回來,一件事!” 錦衣衛衙門,大堂之上,孫權瞇著眼,看著堂下的三人,開門見山的道:“錦衣衛要在會稽和丹陽開設百戶所,我打算在丹陽開設三個百戶所,由一個千戶來統領,在會稽成立兩個百戶所,由一個千戶來統領。” “千戶?” 三人頓時渾身一震,目光閃亮,看著孫權,雖然神情平靜,但是眼睛之中明顯有些壓抑的歡喜。 第104章 太史慈的臣服 丹陽郡,秣陵縣,江東軍拿下了丹陽北部之后,便以秣陵為中心,以吳景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守鎮壓,戰爭而造成的一些混亂也很快就平靜下來了,秣陵的本地豪門士族,還有百姓很快就接受了江東軍的統治。 隨著孫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丹陽,秣陵周圍百姓對于江東軍政權更加的信服了,秣陵為江東政權的中心,就顯得更加的繁榮,人來人往。 縣衙,吳景跪坐在大堂的首位之上,一襲黑色的長袍,手中握著幾份下面拿下縣令縣長交上來的文書,眉頭深鎖,正在審閱丹陽的政務。 這時候,孫策一身盔甲,黑發髻起,身披血紅披風,神情飛揚,意氣風發,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他的后面跟著一身白衣長袍,秀氣俊朗的周瑜。 “舅舅!” “吳世叔!” 孫策和周瑜走進來,對著堂上的吳景,雙雙拱手行禮。 “伯符,公瑾?” 吳景抬頭一看,看到兩人走進來,神情頓時有些歡喜,大笑的道:“哈哈哈……你們來了,好,不錯,你們兩個都做的不錯,宛陵之戰兵不刃血就解決了樊能,后生可畏!” 孫策和周瑜這兩人,吳景可知根知底,孫策是他看著長大的親侄子,而周瑜,周家的周尚是周瑜的從父和他算是至交,周瑜也是他看好的才俊。 “呵呵,舅舅過獎了,這都是因為公瑾精密的布局,我們才能兵不刃血的一舉拿下樊能,此戰能贏,公瑾為首功!”孫策一聽,神色立刻眉飛色舞起來,俊朗剛毅的臉龐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吳景不是一般人,是看著孫策長大的長輩,在孫策心中分量很大,他的贊賞相對來說對于孫策來說就仿佛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認同。 “若無伯符的勇武,霸王鐵騎超乎尋常的強大戰力,瑜就算有通天本事,也拿無法這么容易兵不刃血的不下宛陵。”周瑜微微一笑,相對孫策的傲氣來說,他顯得就老成沉穩多了,對著吳景,不卑不亢,謙虛的道。 “哈哈,你們兩個不用謙虛了,都是有功,你們一文一武,配合默契,以弱冠之齡,少年之身,僅僅不到兩萬的兵力,就能一戰定丹陽,斬殺張英和樊能這個兩個劉繇的嫡系將領,老夫自愧不如,功就是功,這份大功,我已經向主公稟報了。” 吳景看著兩個十七歲的少年,心中不禁的感嘆。 這一次江東軍征伐丹陽的主將名義上是他,但是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居于幕后,為孫策鎮壓已經奪下的縣城,安撫百姓,把這一戰得到舞臺交給了孫策和周瑜。 兩人不服所望,特別是宛陵的一戰,兵不刃血的拿下的樊能,這就連他也自愧不如。 孫策和周瑜都不過十七歲而已,不過丹陽的這一戰,兩個人無論是是戰機的把握,布局的精細,兩人都是配合無間了,讓他大開眼界。 “對了,公瑾,孟蕭兄如今何在?”幾人寒暄了一番,吳景走上來,看著周瑜,熟絡的問道:“可否請他出山,與我共同治理丹陽?” 孟蕭是周尚的字,周尚和吳景兩人年少相交,交情深厚,周尚即使比不上其兄周異之能,也是一個不錯的內政人才。 “叔父如今還在廬江,自從父親去世之后,周家的大小事情就全部落在了叔父,叔父一時半會離不開廬江!”周瑜恭敬的道。 “可惜了!” 吳景微微嘆聲的道:“孟蕭兄太才,有鎮守一郡之能,主公本來還想這征辟他為吏,不過如今江東軍戰事太頻,必須要修養一段時間,廬江郡一年半載恐怕是無法動手了。” “主公厚愛了!”周瑜目光微微一動,拱手的道。 “不過現在你公瑾能投靠我江東軍,我江東軍也算賺了一個青年才俊,伯符,你說是不是?”吳景瞇著眼,看著周瑜,然后問道。 “當然!”孫策摟著周瑜的肩膀,一臉的得意,理所當然的道:“公瑾與我乃是結義兄弟,他日征戰沙場,自然兄弟同心。” “主公乃是平定天下的不世雄主,公瑾自當效力,死而后已!”周瑜對著吳景,微微躬身,沉聲道。 “哈哈,有你這個句話我就放心了。” 吳景微笑的看著兩人,道:“伯符,你麾下的騎兵和水軍路上需要的糧草我已經讓人備好了,你們可以隨時出發返回吳縣,向主公復命了,主公已經命我為丹陽太守,不日我便趕赴宛陵上任了!” 孫策率兵返回吳縣是孫堅的命令,不過是路過秣陵,補充糧草而已。 “舅舅,策還要在秣陵多留幾日!”孫策搖搖頭,道。 “為何?”吳景不解的問道。 “等一個人!”孫策瞇著眼睛,雙眸閃閃,一抹自信的精芒劃過。 ………… 三日之后,城門處,一個布衣青年,騎著一匹普通的青蔥馬,身后背負一柄銀色的長槍,披頭散發,身上包扎好幾處傷口,衣服也是血跡斑斑,明顯是經歷的過大戰,看起來有些落魄,也有些兇狠。 “來著何人?”秣陵縣兵守護城門的一個都伯,一看青年這個模樣,立刻率領麾下的十幾個兵士,把他團團圍住。 “某家東萊太史慈,要見你們的將軍,孫策!”布衣青年伸手撥了撥垂頭長發,露出了一張俊朗而有些苦澀的臉龐。 太史慈一雙深邃的瞳孔,看著十幾個秣陵的縣兵,他感覺自己這一刻,比當初落在孫策手中還要狼狽。 他之所以愿意和孫策打賭,那是因為他一直都很相信劉繇,就算劉繇一直沒有重用他,他也認為劉繇是在培養他,考驗他。 他從青州不遠萬里來投靠劉繇,除了一份恩情,心中也認為劉繇能做一番大事情。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是錯的,都錯了。 自從孫策把他給放了之后,他沒有投靠樊能,因為他知道樊能不會用他,所以直接返回的九江,直接面見劉繇,然后把蕪湖之戰的前前后后都詳細的稟告了劉繇,包括孫策把他給放了,除了那個賭約,他緘口不言之外,其他的他都坦言了。 太史慈雖然不相信孫策的話,但是心底之中多了一份顧慮,所以他保留了和孫策的那個賭約。 劉繇一開始只是憤怒,雖然有些懷疑他,但是并無押解之意,還安慰了他一下,告訴他,他很相信他,太史慈自然感動了。 不過隨后幾天,太史慈突然的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好幾個探子。 太史慈知道這是劉繇的探子,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在乎,畢竟張英戰死了,而他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這就算是劉繇的謹慎吧。 隨著張英的尸首被孫策送過江來,然后樊能戰死宛陵的消息也傳了過來,劉繇坐不住了,直接爆發,把氣都撒在了太史慈的身上,二話不說就把他下的大牢,還認定他是孫策的探子,要在九江的大軍面前,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太史慈一下子愣了,感覺晴天霹靂,他這么也沒有想到劉繇居然要殺自己。 最后,他在牢中,萬念俱灰,面臨絕望的時候,幸得有人出手相救,他才能憑借著一聲強大的武藝,死拼的殺出大牢,逃出壽春。 ………… 秣陵的縣衙,后院,孫策卸下盔甲,一襲長袍,神色有些凝重,心不在焉的,壽春已經傳來的消息,太史慈逃出了壽春,但是他在秣陵已經等了三天了,太史慈卻還不見人影。 “難道是自己信錯的太史慈?” 孫策瞇眼,他對太史慈的器重不僅僅是因為太史慈武力過人,還是因為太史慈身上有一種忠肝義膽,他相信太史慈是個一個守信的人。 “伯符,還在想太史慈啊?”周瑜站在孫策身邊,凝視著孫策,神色微微一動,低聲的道:“你為了收復他,不僅僅為他用盡手段,還讓我派人出手相救,就算他逃出的壽春,他也未必來投靠了你,他值得你等待嗎?” “公瑾,太史子義乃是一員難得的大將,武藝尚在策之上,而且弓馬嫻熟,熟悉排兵布陣,加上身上有一股難得的忠義之氣,我相信他!”孫策淡然一笑,語氣很堅定。 他還是相信太史慈是一個守信的人。 “將軍,有一城門都伯,率兵五六人,綁來一人,名太史慈,這個太史慈口口聲聲要見你。”這時候,突然一個親兵走進來,大聲稟報的道。 “快快有請!”孫策一聽,面色大喜,然后疾步的走了出去。 縣衙的大堂之下,幾個縣兵把太史慈綁的嚴嚴實實的,太史慈也沒有反抗,神色之中一抹的冷然。 孫策從后院大步流星的走出來,抬頭一看,對著幾人大喝的道:“混賬,是誰把太史將軍綁著這個樣子的?” “將軍,對不起,此人來歷不明,身上血跡斑斑,還有兵器,而且一開口就要見你,屬下唯恐……”幾個縣兵一看,頓時恐慌起來,連忙匍匐在地面上,解析道。 “不關他們的是,是慈狼狽的一點!”太史慈低聲的道。 “你們走吧!”太史慈出身了,孫策自然不會理會這些小嘍啰,擺擺手,幾個縣兵急忙退了下去。 “太史將軍,真是抱歉,下面的人不懂事,為難你了!”孫策親自上前,給太史慈松綁。 “公子,太史慈先前有眼無珠,不懂天下英雄,如今乃一介罪人,愿賭服輸,愿意投身公子麾下,為馬前之卒,為公子沖鋒陷陣,請求公子收留!”太史慈雙眸看著孫策,孫策的尊重讓他冰冷冷的心中有流淌著一抹溫暖的熱流,甚是感動,他不再猶豫,立刻雙膝下跪,堅定的道。 “哈哈哈,子義愿意投身我江東軍,乃是我孫策之福氣,也是我江東之幸!” 孫策聞言,心中大定,雙眸一亮,神情大喜,趕緊把太史慈扶起來,大笑的道。 第105章 錦衣衛的發展 錦衣衛乃是孫權一手建立的,目的很簡單,一個是探測敵軍的軍情,還有一個監察自己人,對于孫權來說,后面那一個目的其實才是錦衣衛明面之上最大的作用,畢竟江東軍有自己的斥候,一般開戰之前都會有斥候兵探聽消息的。 有孫堅的支持,孫權麾下的錦衣衛在吳郡的發展情況很好。 孫權親自頒布的一條,錦衣衛做事情,只要手中有證據,可以直接越過縣衙,有先斬后奏之能,相對來說這個權利有些大了。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僅僅半年之功,代表錦衣衛的飛魚服,繡春刀已經開始在吳郡名揚各縣,在吳郡之中,有很多人都說,寧可得罪縣衙,不愿意面對錦衣。 這群人只要拿出證據,連屠族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如今錦衣衛只有你們三個百戶,你們三人最熟悉錦衣衛的做法,所以會稽和丹陽的千戶的位置就從你們三人身上誕生!” 孫權跪坐在錦衣衛衙的大堂之上,微瞇雙眸,瞳孔幽幽,一抹冷芒,看著堂下的三人,沉聲的道:“千戶的位置只有兩個,你們三人看著辦吧!” 隨著地盤的擴大,錦衣衛自然要擴張,不過吳郡現在是江東軍的中心,也是錦衣衛的中心,由孫權自己親自統領,自然不會設立千戶所。 其實孫權沒有和他們三人說實話,他的計劃是想一口氣設立四個千戶所,除了吳郡之外,會稽,丹陽這兩個已經拿下的自然有布控,但是廬江和豫章兩郡他也想一口氣把架子打起來。 “大都督,我們聽你的調遣!” 三人對視了一眼,雖然對于千戶這個位置,三人都蠢蠢欲動,看著對方的目光之中都凝聚著一股戰意,但是三人做了錦衣衛也有一段時間了,讓這個陰暗的層面培養的有些沉穩起來。 直接把這個皮球踢回了孫權的身上。 錦衣衛講究的是:凡是求穩,情況未明,莫要先出頭。 對于錦衣衛來說,沒用功績可以理解,但是要是弄到了一個錯的消息,呈報上去,隨時都是人頭落地。 “很好,既然你們這么同心,這事情就我來決定了。” 孫權看著三人的反應,嘴角一抹滿意的笑容,道:“能做事的,就能上位,我很公平,你們現在麾下也培養出了不少能人,最近也收攏不少民間游俠,這些人能用,都散出去,我只要一個結果,三個月的時間,我要看見會稽,丹陽,廬江,還有豫章都有錦衣衛的百戶所,誰做的好,千戶的位置,就是他的!” 千戶這個位置其實孫權今年之內都不會頒布的人選的,無非就是給他們幾個畫一個大餅,然后讓他們用點心把這個幾個郡的百戶所都建立起來。 “大都督,廬江和豫章如今還在陳溫的統領,也要建立錦衣衛百戶所嗎?”三人神色微微一愕,王池率先的站了出來,恭敬的問道。 “江東軍已經完全的占據了丹陽和會稽,有官方的力量支持,要是僅僅在這里兩地建立百戶所,我可以用新人就行了,還用你們嗎?” 孫權瞇著眼,冷笑的的道:“廬江和豫章就是我給你們的一個考驗,你們成為百戶也有一段時間了,也知道錦衣衛的工作是做什么的,能不能再敵人的眼皮之下建立其錦衣衛的百戶所,就看你們的功力了,明白嗎?” “吾等明白了!” 三人渾身一顫,頓時明白的孫權的意思了,急忙俯首,恭敬的道。 “你們明白最好,我已經給了各地郡守府下了文書,讓他們配合你們的建立百戶所,其他的事情我就全權交給你們的,剩下的事宜,負責的地域,我就不干涉了,你們自己看著辦來分配,我知道你們現在手下有積累了不少副手,也收攏的不少好手,也是時候給他們獨當一面的機會,我手中最近也培訓處一批錦衣衛新丁,有兩百人,當是給你們的幫助!” 對于錦衣衛的發展,孫權自然會深入的去了解,畢竟這這么一個諜報的部門,要是把握不好,就從幫助變成危害。 孫權站起起來,松了松身上的根骨,提醒的道:“對了,錦衣衛大門關上,你們怎么爭都可以,有競爭才有進步,我不介意,但是你們永遠不要讓錦衣衛在江東的百姓眼中背上內訌的罪名,不然我可不會高興!” 孫權經歷過無數戰役,還親自領導吳縣的血戰,雖然身軀不算高大,但是如今一舉一動都已經有一股很震懾人心的威懾力。 他的聲音很冷,讓三人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股寒流涌上來,急忙不約而同的大聲的道:“大都督放心,錦衣衛向來團結一致,絕對不會有內訌。” “好了,不要動不動就跪,本都督不習慣,難得你們三人齊聚,就給我匯報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吧!”孫權擺擺手,讓他們站起來,給自己匯報這段時間錦衣衛的成果。 “諾!” 三人站起來,面容嚴肅,開始對最近錦衣衛的發展一一的給孫權作了匯報,直到夜色完全降臨,三人才走出的錦衣衛衙的大門。 “廖百戶,王百戶,你們看,這四個郡的地域,我們如何分配?” 吳縣沒有宵禁的習慣,大街上有不少人挑著燈籠,來來回回,夜晚的時候也有不少的酒廝,客棧營業,三人默默的走到了一個間酒小里面,點了幾個小菜,上了一壺酒,酒過三巡之后,莫從看著兩人,直接的問了出來。 “會稽靠著吳郡南部,對我來說比較容易發展,歸我,如何?”王池雙眸一亮,沉聲的道。 “可以!”廖莫沉默了一下,沒有反對,畢竟他如今經營的錦衣衛都在北面, “某也沒問題!” 莫從考慮了一下,腦海之中一抹亮光劃過,輕聲的道:“既然如此,丹陽郡就歸廖百戶來負責。” 兩人一聽,頓時用很疑惑的眼神看著莫從,好處都讓給他們兩個,然后自己啃硬骨頭,莫從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對于丹陽和會稽,只要用他們的人來發展,就代表讓他們來掌控,千戶之位自然也就板上釘釘。 “當然,我也是有條件了!”莫從微微一笑,道:“豫章郡也歸你們兩個,我只負責廬江的錦衣衛發展!” 其實千戶這個位置對于莫從來說倒是沒有那么的重要,如今他負責的吳縣的百戶所,官職是一樣,但是實際的地位之上其實是比他們兩個還要高一個階級。 吳縣是江東政權的核心,是孫堅的大本營,隨便拉出一個,就是不簡單的人物,錦衣衛很特殊,就算是一般的將軍也要重視,他自然水漲船高。 就算現在吳縣長朱治,郡守府長史張昭,見到他,也會打招呼,叫一聲莫百戶。 而且他的職責還肩負這監視城中的世家大戶,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世家權貴也要小心翼翼的對待他,不敢得罪他,所以對他來說,吳縣百戶,比普通的一郡千戶還要重要。 如果兩者讓他去選,自然是選擇吳縣的百戶。 “豫章郡?”廖莫和王池神色微微一動。 “廬江和豫章都是硬骨頭,想要在敵人的眼皮之下,建立百戶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豫章這塊硬骨頭歸你們,我一個人啃下廬江,如何?”莫從舉杯,喝了一口氣小酒,才看著兩人,問道。 “不進,如果是這樣,我們兩個負責的地域就太大了,恐怕忙不過來,倒是難免手忙腳亂了,要是出了岔子,恐怕千戶的位置拿不到,還要被砍頭,這就不合算了。”王池沉默了一下,謹慎的的道。 “對!” 廖莫點點頭,道:“豫章是陳溫掌控的核心地域,江東地域最大的一個郡,人口最多,無疑情況也最復雜的的一個郡,我們既要負責會稽丹陽,還要暗中發展豫章,工作量太大,弄不過來,好事反而變壞事!” “這樣吧,大都督現在手上不是培養出一批新人嗎,這批人都給你們!”莫從左手轉動酒杯,沉吟了半刻,才低聲的道:“這樣行了吧?” 對莫從來說,如今掌控吳縣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放在一邊,吳縣情況太復雜了,這半年他的發展力都不大。 “好,一言為定!”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衡量了一下,直接就同意了。 “哈哈哈……祝我們錦衣衛三大百戶所,合作愉快!”莫從心中大定,再一次的舉杯,道。 “合作愉快!”廖莫和王池也面露喜色,舉杯而飲。 第106章 破虜將軍府 孫權聽了三人的匯報,然后整理出來的一份最近錦衣衛發展的情況,沉思良久,才下筆,寫了一份錦衣衛在江東吳郡之外的四個郡未來發展的計劃書。 直到深宵時刻,孫權才完成這么一份計劃書,他自己仔細的看了看,還算滿意,當然,唯一讓他有些不滿的,他發現他的字有點難看,為了能讓這份計劃書見人,不得已讓韓濤重新抄了一邊。 “嗯!” 半個時辰會后,孫權從案桌上把韓濤抄寫完的那一份計劃書提起來,臉不紅氣不喘,朗聲的道:“小濤,做的不錯,你這字寫的不錯,都快趕上我的了。” “啊?我的字快趕上你的字?公子,你可是對你的字體真驕傲啊!” 韓濤聞言,一愣,差點沒有啃著,雙眸瞪大,死死的看著孫權,不過他看著孫權無恥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只能把咽下了心中的話,是敢怒不敢言。 從他跟隨孫權開始,孫權在就是他心中的一個豎起的楷模,在他的心中,孫權絕對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上戰場到戰場能身先士卒,和人交談的言語之中也是文質彬彬的,但是他的那一手猶如鬼畫符的字體就有點讓他難以恭維了。 孫權畢竟是一個來自現代的人,要是知識,讀了大學的他,多少有點功底,但是要說用毛筆寫出這個時代的字體,就有點太勉強了。 “我這是贊賞你,你這是啥眼神啊?”孫權看著小不點一副驚訝的樣子,琥珀雙眸一瞪,有些不滿了。 韓濤微微縮了一下小腦袋,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喃喃的低聲道:“我怎么有點感覺,你這是在埋汰我啊!” “好了,這份計劃書,明天你讓人抄多幾份,傳遞給三大百戶所,就算,這是我給他們發展參考,這只是我的個人意見,讓他們可用參考來用,不用照著上面全搬!” 孫權說完之中,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恐怕已經是子時了:“天已經這么黑了,我要回家一趟,你就不用跑來跑去,在縣衙休息吧!” “諾!”韓濤點點頭。 孫權騎著馬,在幾個錦衣衛士的護送之下,趁著夜色之下的明亮,返回的孫家大宅,這時候孫家大宅已經很安靜了,除了守衛的士兵,其他的都已經休息的。 “父親?” 不過孫權路過庭院的之后,在孫堅的書房之中,發現了孫堅魁梧高大的身影,幾盞油燈之下,孫堅一襲簡單的薄衣,跪坐在竹席之上,對著案桌上的文書不斷的瀏覽,眉頭時而深鎖,時而舒展。 “父親,現在已經夜深了,你怎么還沒有休息?” 門外的幾個衛士推開了門,孫權大步的走了進來,脫掉靴子,繞到孫堅的身后,給孫堅僵硬的肩膀按摩,勸道:“事情是忙不完的,熬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呵呵呵……為父的身子硬朗的很,哪有這么容易熬壞!” 孫權的孝順讓孫堅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有些嘆聲的道:“哎!以前為父最多不過是統治著一郡之地而已,現在一下子拿下會稽丹陽,麾下三郡之地,地盤多了,人口多了,官吏多了,軍隊多了,繁瑣的事情也就多了。” “父親,你可是主公啊!” 孫權啞然一笑,道:“做主公的,只要懂得用人就行了,難不成還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要是這樣的話,早晚把你累死!” “你以為我想這么親力親為啊。目前我們江東軍在軍隊之中的能獨擋一面的大將不少,但是在政務上能獨擋一面的就屈指可數,現在我能用的就是張昭,高岱,還有你叔叔孫靜。” 孫堅搖搖頭,回過頭,目光蹩了一眼孫權,低沉的道:“如今我們的地盤一下子大了兩倍,人才就跟不上了,下面最底層的官員還好說,最近有不少讀書人來投靠,能迅速的補充,但是獨當一面的人有點少了。” 如今孫堅最重要就是用人,丹陽和會稽的每一個縣城的縣令(縣長)或者縣尉都要重新考核過,哪一些是有本事的,哪一些是靠士族世家的關系上位的,都要弄清楚,勢必要篩選一批人下來,重新填上一批人,這是一項繁重的工作。 “我們孫家不是世家出身,沒有知識的傳承,沒有人才的積累,這方面是一個短缺。” 孫堅神色微微有些苦澀,輕聲的道:“這事情一個不慎,恐怕就讓江東士族和世家利用起來,這些世家的底蘊可不能小覷,隨便就能弄出一批讀書人來,要是讓他們的人迅速的上位,就能捏住我們的七寸,到時候為了江東的安穩,恐怕不能不對他們妥協了。” 世家和本地豪強的區別就是于讀書人,在這個時代,讀書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的事情,知識的傳承都握在那些世家的手中,世家的地位為什么會崇高無比呢,不是因為他們控制的田地,人口,而是他們控制的讀書人。 “這樣啊!” 孫權一邊個孫堅僵硬而結束的肌肉按摩,一邊沉思了,孫堅說的不錯,要是僅僅統領吳郡,也許孫家的人才不算少,但是如果是統領三郡,就有些不足了。 “父親,不如我們在江東頒發招募令,招募天下良才,不計出身,不計門庭,唯才是舉!”孫權想起來了,歷史上曹操好像這么干過一次。 “這個主意不錯。“ 孫堅聞言,心中微微一動,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不過沉吟的一下,還是搖搖頭,道:“不過行不通,最少現在我們不能這么做,這樣會觸摸到江東的那些世家的底線,對我們不利,現在的環境,還是求穩!” “也對,這些江東士族,權貴世家,都不是省油的燈。” 孫權也知道,孫家政權和江東世家的斗爭無時不刻不在進行,如今江東軍剛剛拿下丹陽和會稽,難免有些動亂,這時候必須要穩。 “嘿嘿……”孫堅神色微冷,不由自主的冷笑幾聲,瞇著眼,道:“哼,如今我根基還不穩,便由得他們猖狂,等待為父立足三郡之中,江東就是沒有什么力量能超出江東軍的控制之外。” 孫權聽了,微微一笑,孫堅什么脾氣啊,怎么可能讓這些世家困住手腳,早晚會反擊的。 “對了,父親,現在你以吳郡郡守的位置,統領三郡,名義上,有些不對吧!”孫權突然想起來了,在這個時代,名義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多事情都講求名聲言順。 如今大漢朝雖然已經名存實亡,但是名還在,朝廷的規矩還是規矩,不然會讓一些古板的士林中人討伐的。 “哎,你說的事情,為父也知道,名義不對,下面已經有不少人對這事情抗議了。” 說起這個,孫堅的面色有些不太好,拿起手中的幾份文書,道:“你看,這些都是下面的人交上來的反對意見,就連子布也說,以吳郡的名義統領會稽和丹陽,很難收復兩郡的人心。” “可是知道沒有用,現在我們都想不到辦法解決,為父在關東聯軍的時候讓袁家兄弟坑了一把,一個位置也沒有弄到到。” 孫堅有些郁悶的道:“這是為父的失策!“ “父親,我們可以轉變一下,不用墨守成規,就以破虜將軍這個頭銜做功夫!” 孫權腦海之中一道靈光劃過,道:“以破虜將軍為名,成立將軍府,然后以將軍府的名義來管轄江東。” “將軍府?”孫堅目光一亮,沉默一下,道:“仲謀,你要知道,在大漢,要想開府,必須要四征將軍的位置才能做到,破虜將軍不過是雜號的將軍,不足以開府,這樣做,能行嗎?” “父親,現在的大漢朝已經名存實亡了!” 孫權冷笑一聲,道:“只要我們的底線不越軌,一些死板的規矩,其實我們也不用太過在乎,破虜將軍在江東名揚天下,用這個名號來開府,不僅僅拿到了一個名聲言順統領三郡的名義,還能收復人心。” “你說的對,如今的時局這么亂,有些事是顧忌不上了。” 孫堅聞言,他讓孫權理由說服了,面色漸漸的堅定的下來,雙眸迸射出精芒,低聲的道:“明日我便和子布他們商量一下,直接用破虜將軍的頭銜,開府,成立破虜將軍府,統轄江東!” (今天遲來的第三更,拾一現在每天三更來求收藏,各位給點面子,收藏一下吧!) 第107章 孫家的溫馨 翌日,孫堅一大早就來到郡守府,立刻召來張昭,把孫權昨天晚上的提議詳詳細細的給張昭說了一次。 “子布!” 孫堅神情肅然,跪坐郡守府的大堂上位,看著張昭,雙眸帶著一抹希冀的光芒,沉聲問道:“某家認為仲謀這個提議雖然有些孟浪,但是不失為一個折中的法子,最少能解決當前吾所在的位置的尷尬,你意下如何?” 大漢的軍制,朝中有一個大司馬的位置,算是軍部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人,其實并沒有對軍隊有領導權,而且這個位置已經很久沒有人坐上去了。 在漢軍之中,領兵權力最高的就是大將軍,大將軍之下有重號將軍和雜號將軍,重號將軍權力很重,輕易不加封,雜號將軍其實大部分就是一個名號,所以大漢朝很多雜號將軍。 不過要是輪到有權力開府的,在大將軍之下,恐怕只有驃騎將軍,車騎將軍,再來就是衛將軍,再然就是前后左右四大將軍,接近著是東南西北四征將軍,這些將軍才擁有開府之權。 其他的重號將軍都沒有這個權利,比如說四鎮將軍,四平將軍,四安將軍,都不行。 最后才是雜號將軍,在東漢,雜號將軍很多,破虜將軍就是其中一個雜號將軍,如果在盛世之中,擅自開府,是死罪。 “主公,此事雖然有些越規,不過如今天子尚在董賊之手,天下混亂,江東無綱記,為了江東的和平,江東自治是勢在必行的,昭同意主公之法,以破虜將軍為名,開府自治。” 張昭聽了這個建議,微微一愣,有些驚異,時刻了一刻鐘,神色恢復平靜,倒是沒有反對,沉吟的一下,才謹慎的道:“不過主公,成立將軍府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這其中牽涉甚大,甚至對日后江東的統治都有很大的影響,所以,這個事情不能由你或者我們郡守府親自來提議。” “子布的意思是?”孫堅聞言,看著張昭的面容,神色不由得有些疑惑,問道。 張昭雙眸劃過一抹精芒,對著孫堅拱手,沉聲道:“主公,此事影響巨大,必須要由一個在江東有大名望,對于江東的世家豪門都有不小影響力的人來提議,我們才能名正言順的成立將軍府,以將軍府統治江東。” 張昭的意思很簡單,破虜將軍開府自治是不符合大漢的規矩的,所以必須在上面蓋上一層遮羞布,讓這件事情變的理所當然。 “子布你考慮的很全面,倒是某忽略了,你心中可有這樣的人選?” 孫堅神色一震,他頓時明白了張昭的意思,很簡單,不合規矩的,不能親自去做,既要做**,又要立牌坊,絕對不能讓人抓住把柄,在政治上加以攻擊。 “有一個!”張昭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說!” “虞歆!” “虞歆?虞翻的父親,現在會稽虞家那個已經病重的老太爺,昔日的日南太守?” “沒錯,就是歆公,虞家是江東四大世家之一,影響力很大,其中歆公更是一個學識淵博,聞名江東的大學者,在會稽的士林有很大的威望,若是能讓他親自來提議,此事便可成!”張昭身為一個讀書人,對于虞歆這種大儒,就算是敵人,也還存在這幾分尊敬的。 孫堅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了,一抹肅然的幽冷浮現,冷聲的道:“子布,虞家本就與我為敵,你認為虞歆老兒豈會助我孫堅?” “主公,此事不難,虞翻還在我們手中,只要你愿意饒過其子虞翻,放過虞家,我相信,虞歆還是明白事理的!” 張昭知道孫堅對虞家心中有氣,不過還是坦然的道:“我知道主公在惱恨虞翻傾盡虞家之力,協助郭異守城,讓江東軍在山陰城之下傷亡更多,不過虞家畢竟是會稽第一世家,對于會稽的影響力很大,他們也是我們統治會稽的一個重要節點,我們還不能一棍子打翻,不然會稽三五年都無法安穩下來,這樣會牽涉我們江東軍很大的精力。” “可是虞翻此人太放肆了,某家本來可以提前數日攻打山陰的,都是他從中作梗,某家必定要治他之罪。” “主公,虞翻此人不但不能治罪,我們恐怕還要重用他,才能收復會稽的世家豪門之心!”張昭雙眸堅定,絲毫不懼孫堅身上一股蕭殺的氣息,強硬的道。 “什么?此人殺我將士無數,若非虞家,某怎么可還留他,你讓我重用他。”孫堅一怒,一股極度蕭殺的氣息從他魁梧的身軀上散發出來。 “主公,為了會稽的安穩,不能不如此!”張昭垂首,平靜的道。 “哼!” 讓張昭這么一頂撞,孫堅倒是消去了幾分怒火,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明白,張昭是在為他著想,而且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事情,便冷聲的道:“行,子布,某家就聽你一次,饒他這么一會,不過若是虞歆老兒若是不答應,就莫怪某家心狠。” “主公放心,此事昭一定辦好!” 孫堅身上的殺氣濃郁到能讓人活生生的被震懾而死,張昭的心態都有點承受不了,待孫堅恢復的平靜,他的額頭上冷汗直冒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拱手點頭,自信的道。 張昭辦事速度很快,十月初,會稽士子以虞歆為首,會稽二十余有名望的士子聯合上書吳郡太守孫堅,以吳郡不得管理會稽郡為由,請求孫堅,以破虜將軍開府,自治江東,維護江東秩序。 隨后,吳郡顧家顧鴻,陸家陸紆,會稽太守程普,丹陽太守吳景,數十人紛紛上書,請求孫堅將軍,開府,自治江東。 初平二年,十月十日,孫堅辭去吳郡太守之位,在吳縣,建立破虜將軍府,以將軍府的名義,統領吳郡,會稽郡和丹陽郡,三郡之地。 —————————————————————— 十月的吳縣,已經走出的炎熱的夏日而還沒有完全進入深秋,氣候剛好,讓人感覺忒舒服了。 這時候孫策已經從丹陽率兵返回了吳縣。 這一天晚上,夜色之下,大堂之上,燈火通明,孫家一大家子人齊聚,難得吃一頓人數完整的團圓的晚宴。 隨著江東軍的地盤越來越大,孫家幾個男兒就越來越忙了,孫權還好,再忙也是在家,孫堅和孫策就不一樣了,一出征就是數月,難道一家團聚。 孫堅沒有老曹那么的**,只有一正妻,一平妻,一小妾,孫家和一般的大家族相比,人口不多,相對來說也沒有這么多規矩,而且孫堅對外顯得強硬古板,但是對自己的家人倒是顯得很柔和,還能和幾個小不點隨意嬉鬧。 一家人吃飯的時候也就多了一絲難得的溫馨,和和氣氣,熱熱鬧鬧的,這是孫權上輩子最渴望的東西。 “大哥,大哥,你有沒有想我了嗎?”最活潑的就是孫尚香這個小蘿莉,像一個小蝴蝶,繞著餐桌子,抓著大雞腿,一邊吃,一邊活蹦亂跳。 “想!” 丹陽一戰之后,孫策變的更加的沉穩了,雙眸通通有神,他最疼愛的就是小尚香,一只手把小蘿莉抱起來,笑道:“小香香在家里有沒有乖啊?” “小香香很乖的。” 小蘿莉摟著孫策的抱著,伸出手指,指著孫權,撒嬌的道:“是二哥不乖,二哥不好好讀書,天天被先生罵,大哥,你去教訓二哥!” “好,等吃完飯之后,大哥保證的狠狠的去教訓一頓你二哥,讓他長長記性!”孫策瞄了一眼孫權,笑了笑,笑聲很寒,‘殺’意騰騰的道。 “咦?” 孫權正在悠悠然的喝一口參湯,心中莫名的一寒,裝過頭來,就對孫策惡狠狠的眼神,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自己哪里得罪的老大啊? 孫堅坐在首位上,提著一小酒壇,笑呵呵的喝上幾口烈酒,看著孫策孫權幾兄弟的感情深厚,心中倒是安慰不少,拿著酒壇,給對面的孫翊倒上的一小杯酒,朗聲的道:“叔弼,來,長大了,能隨兄長上戰場,吳縣這一戰,你做不錯,為父很滿意,這酒為父敬你的!” “謝謝父親贊賞!” 孫翊得到心中猶如神明般的父親贊賞,神情微微有些激動,血氣上涌,小臉紅撲撲的,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他才八歲,以前也沒有喝過酒,一口烈酒喝下去,頓時有些暈暈的。 “夫君!”吳婉一看俏臉有些不滿了,伸手捏了一下孫堅,責罵的道:“孩子還這么小,你這么讓他喝酒了呢?” “哈哈哈……”孫堅不在意,大笑,道:“我孫家的男兒,豈能不喝酒。”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完了這一頓晚飯,直到深宵時分才退席。 第108章 伸手要人 清晨,在初秋爽朗的涼風之中,孫權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緊身長袍,腰系玉帶,手握三尺青鋒,在庭院之中非常刻苦的練劍。 哧哧哧! 孫權額頭汗珠如雨,他的每一劍都很用力,如今他的身手也算是體魄筑基小成,凌冽的劍刃劃過虛空,與空氣摩擦出一聲聲尖銳的聲音。 自從在寺院被刺殺的那一次,他被武藝強大的黑衣刺客用劍力強行鎮傷內府,身體就一直沒有完全的痊愈,加上吳縣血戰,體力透支,消耗過度,傷上加傷,孫權就發現他的身體越來越有些虛弱了,容易咳嗽,頭暈。 所以這段時間,他就算再忙,也一直保持這每天的練武,以武道來強身,畢竟身體才是爭霸天下最大的本錢。 “二弟,在練劍啊!興致這么好,這劍法不錯,勁道很強,看來最近功夫也進步的不少。” 突然,一道魁梧的身軀出現在庭院之中,手握一柄青鋒劍,瞇著眼,看著孫權,笑瞇瞇的道:“正好,咱們兩兄弟比劃比劃,如何?” “啥?我和你,大兄還是饒了我吧!”孫權心中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急忙收劍,后退幾步,一雙琥珀眸子凝視著孫策,有些不解,就自己的身手,和孫策較量,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來吧!” 孫策神情蕭殺,一劍劃過,劍身一顫動,頓時一股強烈的氣勢迸發而出,籠罩著孫權,劍勢刺了上來,大喝一聲:“某倒是要看看,你孫仲謀的翅膀是不是硬了。” 被孫策這么一喝,孫權還有點莫名其妙的,不過面對孫策這凜冽的一劍,神情頓時嚴肅起來,雙腳一瞪,站穩腳步,長劍橫空,直接格擋,然后迅速的側身躲避。 “不錯!”孫策一擊落空,目光頓時一亮,孫權的敏捷還有躲避的步伐讓他微微有些吃驚,頓時冷笑一聲,道:“算是有點功底,再來!” “大兄,權什么時候得罪你了,你這不是劍劍要我命嗎?”孫權的武藝比之一般的練氣境武者都差一大截,和孫策這等猛人想比,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只好連連躲避,有些苦笑的道。 從孫策返回江東,他就有點莫名其妙的,沒有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他還真的沒有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的孫策。 “哼,你孫仲謀不是囂張嗎?” 孫策數劍落空,不由得開始重視起來孫權靈活的身影,冷笑一聲,手中的劍瞬間加快的速度,左右兩路,封殺孫權的退路,冷聲的道:“會稽數萬大軍進攻,你手上僅有幾千兵,居然不懂得向兄長求援,我倒是看看我的好弟弟是不是絕世名將。” “原來是這茬啊!” 孫權頓時明白孫策在氣什么了,氣自己沒有向他求援,他的心中莫命的淌過一抹溫暖,孫策這是在擔心自己。 這時候他左右去路讓孫策的劍勢籠罩住了,唯有舞動長劍,以太極劍勢四兩撥千斤,錯開的孫策的劍刃,訕訕的道:“大兄,那可不是我逞強,只有是你的軍隊離吳縣有些太遠了,求的來,戰事都結束了。” “放屁!我的霸王鐵騎是你一手訓練出來的,有多強的機動力你自己清楚,只要日夜兼程,就算從蕪湖到吳縣,最多兩日便到,你好啊!戰役都打完了,父親在會稽的兵馬都已經從會稽回防了,你才派人告訴我,我是不是你大哥啊?” 孫策那個氣的,劍如狂獅,一下子加重了不少力度,讓孫權一下子變的手忙腳亂的,低擋不住他的劍勢了。 “是,你當然我大哥是了,一輩子都是!”孫權咬著牙,苦苦相擋,庭院就那么大,無路可退了,雙手握劍,以劍相扛,就差投降了。 “那你還打算有下次嗎?”孫策還不氣消,劍勢再加上三分力,直接壓下去,孫權雙膝一軟,半跪地面,手中的佩劍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縫,明顯讓孫策的巨力破壞了。 “不敢了,絕對沒有下次,再有下次,權第一時間向大兄求援。”孫權額頭上汗珠如豆,滴滴而下,急忙求饒,在讓孫策這么打下去,就真的半條命沒有了。 “這還差不多,起來吧!” 孫策這時候才算消氣,撒去劍勢,伸手扶起孫權,笑了笑,道:“不給你點教訓,不知道天高地厚,對了,你剛才用的是什么劍法,有些怪怪的,殺傷力不算強,但是能影響我的劍。” “這叫‘打敗孫策’劍法,哼,老大,你狠,以武壓人,權要是有一天武藝比你高,你就慘了!”孫權收回劍,伸手拍拍身上的塵埃,盯著孫策,惡狠狠的道。 “哈哈哈……有志氣,不過你這身板,還要努力努力幾百年!” 孫策哈哈大笑,一改剛才的冷漠,伸手摟著親熱的摟著孫權的脖子,道:“二弟,下午我帶你去見公瑾和子義,公瑾你認識的,我告訴你,子義可是一員不能小看的大將,武藝比我還要高。” “子義?是太史慈?” 孫權目光一亮,有些疑惑的看著孫策,問道:“太史慈可是劉繇的大將,大兄,你是用什么辦法把他給收復了?” “嘿嘿,為了子義,我可是用盡的辦法!”孫策一亮的驕傲,然后把他收復太史慈的前后過程給說了一邊。 “呵呵呵,大兄,牛!”孫權聞言,不得不對孫策刮目相看,這個歷史上橫掃江東的小霸王,的確是一個難得的雄主人杰。只要多一份謹慎,他會比劉備曹操更加出色。 ………… 下午,孫策和孫權騎著馬,帶著護衛,越過北城門,出現在霸王鐵騎的軍營之中。 “公瑾大哥!” 孫權走進軍營,看到了那個白衣如雪,俊朗帥氣的文士,迎接了上去,一個熊抱,孫家和周家乃是世交,孫策和周瑜是八拜之交的兄弟,孫權和周瑜也從小熟悉。 “仲謀?” 周瑜微微的打量了一下孫權,心中很驚訝,不過數年不見,當年的跟在他和孫策身后的小屁孩不僅僅長高了,身上還有一股成熟沉穩的氣質,讓他吃驚,輕聲的道:“當年的小屁孩長大了,變化可真大,我都不敢認了!” “公瑾,當年的小屁孩翅膀硬了,如今可是響當當的江東權公子了。”孫策冷笑一聲,諷刺的道。 “呵呵呵,是嗎?”孫權撓撓頭,訕訕一笑:“權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我們都還幾年不見了,變化大一點,很正常。” “泰拜見公子!” “太史慈拜見權公子!” 周泰和太史慈兩人趕緊對孫權行禮,不同的稱呼代表著親疏。 “太史子義?我一直聽大兄稱贊你。” 孫權微微瞇眼,打量了太史慈一眼,道:“能在年輕一輩,武藝鎮壓我兄長的,天下屈指可數,你算一個,果真是一表人才,歡迎你加入江東軍。” “公子過獎了,慈不敢當。”太史慈也聽過江東權公子的一些傳言,不過有些難以把面前這個弱質少年代替上去。 “我兄長向來驕傲,能讓他贊不絕口的青年,絕非一般!” 太史慈有幾斤幾兩,恐怕沒有幾個人比孫權更加的明白了,絕對是一個江東版本的關二爺,有實力,夠忠義。 幾人在大營之中寒暄了一番,孫權變著法子的來套太史慈的話,老實人,好對付,不到半天的時間,太史慈祖宗十八代都被他弄清楚了,不過輪到周瑜的時候,果然,太聰明的人,太難對付了,話沒有套道,反而讓周瑜從他口中套了不少建立將軍府體制的內幕。 黃昏的之后,孫權才和孫策騎馬返回縣城孫家,騎在馬上,孫權突然看著孫策,問道:“大兄,太史慈和周瑜他們見過父親沒有?” “還沒有!”孫策搖搖頭,道:“他們都是難得的獨當一面的人才,不能怠慢,而父親這幾天籌謀將軍府的事情,沒有時間,所以,我打算明天再帶他們正式的去拜見父親。” “大兄,權跟你商量個事情!”一邊走,一邊聊,兩人已經回到孫家大宅,孫權腦海之中靈光一動,拉著孫策,走到角落的地方,低聲的道:“大兄,當初我幫你訓練騎兵的時候,你不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 “算是吧!”孫策一愣,有些怪異的看著孫權,沒有否認。 “那權有難,你幫不幫?” “二弟,你不用繞這么遠,可以直接點!” 孫權訕訕一笑,開始露出了他的狐貍尾巴,道:“權最近有忙碌重建江東水軍,把江東江水擴充,人手不夠,給我兩個人幫忙,行嗎?” “你要誰?”孫策聞言,立刻一瞪眼,警惕的看孫權。 “公瑾大哥,還有周泰!”孫權如今已經開始忙碌水軍的事情,得把這兩人趕緊弄到手,有太史慈在,霸王鐵騎就不用周泰了,周泰也是熟悉水戰的。 在他的設想,周瑜坐鎮中樞,周泰蔣欽為輔,才能把江東水軍急速的發展起來。 “不行!”孫策二話不說,直接拒絕了。 開玩笑,周瑜是他最好的智囊,周泰是他最得力的副將,這兩個人都是難得的大才,好不容易弄到手,就算孫堅來了也不給啊。 “大兄,你也不想想,騎兵你是訓練出來了,涇縣一戰,名揚天下,但是水軍一窮二白,找你要兩個人,不過分吧!” 孫權可憐兮兮的的道:“況且我也沒有全要啊,太史慈不是留給你了,有太史慈在,霸王鐵騎足以在再上一個臺階。” “周泰可以給你,不過公瑾不行。”孫策沉吟了一下,才道:“父親昨天晚上說了,想讓我來接替吳郡郡守的位置,管理吳郡,公瑾必須輔助我!” “不行,目前江東水軍已經成為了我們最大的短板,所以必須在短時間之內,發展水軍,水軍的發展一定要公瑾大哥。” 孫權咬咬牙根,看著孫策,直接的威脅的道:“你要是不給的話,我直接稟告父親,讓父親已經將軍府的名義下達調遣令。” “你敢!”孫策頓時一瞪眼,兩人大眼瞪小眼,火藥味頓時上來了。 第109章 江東水軍大力發展 接下來幾天,為了周瑜這個江東第一謀士的歸屬,孫策和孫權兩兄弟算是杠上了。 當然,周瑜這等大才的歸屬,做主還是主公孫堅,于是乎兩人開始縈繞著孫堅,較力起來了,各自陳述所需,點名要周瑜輔助。 將軍府新建,孫堅事情本來就多,夠煩的了,在讓兩個小兔崽整天煩出煩入的,差點沒有一巴掌拍死兩人。 終于,孫堅在將軍府邸熱情的接見過周瑜和太史慈這兩個人才之后,第三天,將軍府就下了任命書,太史慈接替周泰的位置,周瑜的歸屬就有了下落了,水軍主將。 孫權大獲全勝。 如果說孫策是狂傲的雄獅,那么孫權就是一頭狡猾的小狐貍,若是征戰沙場,孫權拍馬都跟不上孫策的背影,不過要是論無恥奪人,很明顯,孫策遠遠不及。 為了周瑜,孫權可謂是出盡說能,用盡關系來說服孫堅,最終以江東水軍必須發展的大義直接壓了下來,孫堅才松口。 畢竟經歷了吳縣這么一次被偷襲,孫堅也反應過來了,在江東,水軍的重要性超越騎兵,如今水軍已經成為了江東軍最大的缺口,不得不加速發展。 將軍府成立之后,張昭被任命為長史,潘鳳被任命為司馬,兩人乃是孫堅麾下,一文一武,撐起了將軍府。 緊接著將軍府命令孫策兼任的吳郡太守的位置,如今孫策也算戰功赫赫,聲名大振,雖然年紀尚輕,不過登上吳郡太守的位置也沒有多少人反對。 江東的很多人都明白,孫堅明顯的有心在培養長子。 孫策立刻走馬上任,不過失去了周瑜輔助,身邊缺少的能管理實務的人,無奈之下,只能從丹陽,把留守輔助吳景的呂范召集了回來。 …………………… 太湖,孫權,周瑜,周泰,蔣欽四人站在湖中的一座小島之上,凝視著江東水軍新建立的水寨,這是孫權率兵親手建立起來的,比當初王朗登陸的時候摧毀的水軍大營規模的五倍,能容納五萬大軍以上同時操練。 “這里就是我們的江東水軍的第一基地了!”孫權一雙猶如琥珀精銳的眸子迸射出一抹精銳的光芒,大聲長嘯。 蔣欽的水軍已經全數的從丹陽返回快來,經歷的丹陽一戰的牛刀小試,江東水軍還是有發展了,收繳的不少水兵,增添的好幾條艨艟。 密密麻麻的戰船縈繞在小島的周圍,顯得更加的聲勢斐然。 “仲謀,某才剛加入江東軍而已,就直接提拔為江東水軍大都督,有些抬舉了,你就這么信任我嗎?還強行的把我要來,這一次伯符可是真的生氣了!” 周瑜還是一襲白色的儒袍,神色悠然,很優雅,微微一笑,看著孫權,道:“他這幾天可沒有少在我面見說你的不是,還打算找你算賬。” 將軍府已經下的任命狀,送來的盔甲和印綬,命他為江東軍水軍大都督,領校尉,秩千石。 在大漢軍制之上是沒有水軍大都督這個位置的,不過周瑜很快就明白了,所謂的大都督就是水軍主將,督領江東軍所以的水軍。 這可是一個權力高位,即使他周瑜沉穩的心態也有些幸喜的難以自拔。 他雖然自傲,自問自己滿腹經綸,熟讀兵書,但是畢竟年輕,從來沒有統領過千人以上的軍隊征戰,對于水戰也不是很有經驗,所以他想不透孫堅為什么怎么信任他。 其實最堅定的信任他的只是孫權,如其說孫權相信他,不如說,孫權相信歷史。 不過周瑜也不是一個畏事的人,既來之則安之,孫堅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的信任,讓他打從心底之中臣服了江東軍,讓他為江東軍死心塌地的效忠。 “沒事,為了公瑾大哥,值得!”孫權嘿嘿一笑,一點也不擔心,大咧咧的道:“我兄長從來不記仇,給他半個月的時間,氣就消了,最多我半個月不見他,現在江東的水軍就拜托公瑾大哥了。” “既然將軍和仲謀你都這么相信我周瑜,周瑜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為江東訓練出一支精銳的江東水軍來了。” 周瑜雙眸微微瞇起,目光通通有神,身上一股堅定的自信冉冉而起,低沉的道:“周瑜絕對不會辜負你們的信任!” “哈哈哈……公瑾大哥的本事,我當然信任!” 孫權瞇眼,凝視著周瑜的身影,大笑道:“公瑾大哥,我已經向父親和潘將軍請求了,把潘將軍麾下的兩萬多降兵全部調來江東水軍,加上蔣欽麾下的人,你手中就握著三萬之數的水軍,想要訓練出來,不是一個輕易的任務啊!” 孫權為了水軍快速發展,已經用上的拔苗助長的手段,一步到位,直接從潘鳳手中調遣來了所有的會稽降兵,會稽軍大部分皆然懂得水性,而且其中有不少還很熟悉的水戰的。 “公子,這水軍的規模擴充的有些大了,我們的戰船肯定不足啊!”蔣欽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將軍居然一口氣把江東水軍擴充的好幾倍。 “三萬水軍?” 周泰也雙眸瞪大,相對于騎兵的威風,他其實還是熟悉在江面上折騰,所以調回水軍,他倒是沒有意見,不過孫權的話也嚇到了他。 “兵你們先訓練!” 孫權看著三人,神色堅定,道:“戰船的事情,我來處理,給我半年,我就算砸鍋賣鐵,也保證湊足三萬水軍的戰船。” “行!”周瑜沉吟了半刻,看著孫權的神色,他相信孫權,點點頭。 “公瑾大哥,這些降兵剛剛投降,大部分都是經歷過山陰血戰和吳縣血戰的兵,對于我父親和我都有怨念,雖然已經讓潘將軍鎮壓了,但是調來了水軍,可能有些動亂,這方面要看你的。”孫權提醒的道。 “你放心,有泰明和公奕這兩大猛將輔助,這些兵到了我周瑜手中,我一定能讓他們服服帖帖!”周瑜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而蕭殺的笑容。 “這樣最好。” 孫權伸張了一下腰身,背負雙手,目光遠眺,堅定的道:“剩下來的事情,你忙你的,我忙我的,總之一定要讓江東訓練出一支能縱橫荊揚兩州的水軍,能做到嗎?” “能!”周瑜蔣欽周泰三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都是熊熊烈火。 ………………………………………… 吳縣,城西的一個有些破舊的土坯房,門前有一個小院子,院子里面坐著一個六旬左右的布衣老丈,顯得有些老態。 “小濤,是這里嗎?” “公子,沒錯,就是這里!”韓濤點點頭。 韓濤可是按照孫權的吩咐,尋找了好幾天才找到這里,孫權把護衛留在外面,他帶著韓濤,推開門,直接走進去。 “請問,公子找誰?”布衣老丈抬頭,看了一眼孫權,問道。 “老丈你好,我找董其大師傅!”孫權微微打量了一下布衣老丈,神色很恭敬的道。 在江東,能造船的工匠師傅并不少,孫權一將軍府的名義已經從吳郡收攏的一批人,不過其中能制造樓船的人就少了,好不容易才從堆滿灰塵的宗卷之中找到一個。 “我就是!”董其站起來,身形倒是顯得有些高大,看起來也不算很蒼老,目光很是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華貴的公子,問道:“公子找某有何事?” “原來汝就是董大匠,在下孫權,字仲謀。” 孫權面色一喜,先自我介紹的一番,然后誠意十足,道:“這一趟,我是代表破虜將軍府而來了,將軍府將會重新打開吳縣西部,靠近太湖的那一間船塢工坊,以請求先生出山,擔任為工坊監令,替江東水軍制造戰船!” 孫權查過卷宗,董其這個人可是一個巧手,有熟悉的造船經驗,曾經差一點就制造出了一條樓船的造船大工匠,最后因為郡守府的臨時變卦,讓那一條制造了一半的樓船停工了。 “你就是孫家權公子!”董其雙眸一瞪,腰桿挺直,目光灼灼,看著孫權。孫權的名氣在吳縣已經是家傳戶曉。 “我就是孫權!”孫權點頭。 “你是找我來早戰船?”董其聞言,目光之中不由自主的突然多了一絲灼熱,當年那艘樓船半路停工,無人資助,讓他吃盡了苦頭,也生成為了他一個遺憾。 “對,我找你,就是為江東水軍造戰船。” “能造樓船嗎?”董其冷笑了一聲,道:“制造樓船,費用太大,你們將軍府舍得出嗎?” “造,而且不止一艘,只要你能造出合格的樓船,將軍府傾家蕩產也不會讓你重復當年的遺憾!” 孫權目光一瞇,頓時明白讓董其出山的缺口在哪里了,看著他,神色坦然,很堅定的道:“這是我孫權的承諾!” 第110章 戰船研究基地 吳縣西側城外二十多里,臨近太湖的一個港口之上,一座占地超過百畝以上的塢堡,背靠青山,門前渡口,依山傍水,聳立其中。 這就是整個吳郡最大的造船廠,不過前幾任吳郡太守對吳郡水軍忽略,這個造船廠在靈帝中平年間就已經開始荒廢了。 直到最近現在孫堅建立了將軍府,才下令重開,成立江東戰船制造工坊,以董其為監令。 孫權更是在吳郡各地之內,一口氣召集了上百個懂得制造船只的工匠,還募集了上千學徒,進駐此地,開始對江東水軍所需要的戰船開始制造和研發。 這里雖然已經荒廢了,不過還保留了不少原來制造船只的工具和地方,只要有人,有材料,隨時都能制造出斗艦和艨艟這些戰船。 不過對于孫權來說,制造內河用的戰船不過只是一個借口,他對這個船塢最看重的是能研發出航行大海的戰船。 這里已經成為孫權的研發戰船的一個基地,周圍已經讓孫權調來了數百精銳的江東水軍,重重戒嚴了,沒有通關文案,誰也無法進入。 塢堡很大,房屋成排,朝著太湖的方向,建立好幾個渡頭,董其站立在最大的渡口之上,已經沒有落魄的憔悴,整個人精神多了,好像年輕的好幾歲,正在意氣風發的給孫權講解,從太湖之中撈起來的那一艘會稽水軍的樓船。 “公子,這艘樓船還能繼續用!” 董其仔細的檢查了這一艘有些殘破的樓船,長長松了一口氣,眉頭舒展而開,道:“公子繳獲的那一艘會稽水軍的樓船就是三層樓船,高十丈一尺三,全長十八丈二尺五,應該是當年我師兄親自建造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年,其中的主體結構我都了如指掌,雖然底部讓人鑿沉了,只要修補一下,還能用。” “你師兄?”孫權微微一愣,雙眸迸發出一道精芒,急著問:“在哪里?” “我師兄原來是會稽山陰船只制造監令,造船技術純火爐青,當年某在會稽學造船,師傅沒多久就死了,技術基本上都是來自于他,不過他三年前也已經病死了。”董其微微嘆了一聲,神色之中有些懷念,道。 “哦!” 孫權聞言,神色之中微微有些失望,要是論起造船的本事,會稽的工匠基本是上排名第一的,他招募的這群造船工匠,雖然都是吳郡人,但是技術大部分來自會稽。 會稽郡之中的那一個屬于郡守府管轄的大造船廠,本來就是完好的,程普接手之中,如今已經繼續開工了,開始為江東水軍制造戰船了,不然孫堅也不敢讓孫權貿貿然的擴建三萬江東水軍。 畢竟對于孫堅來說,孫權的這一座船塢才重新開張,多久能造出戰船,孫堅自己心中的都沒有底線,自然不會把希望都寄托在這里。 “公子,這些天船塢里面的破壞戰船我都看了一邊,除了這一艘樓船,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主體建全,能修補的。” 董其轉悠了一圈,把所有戰船都檢查了一遍,神色凝重,恭敬的道:“至于其他的,恐怕就要拆開了,重新制造了。” “有三分之二能用,也不錯了!”孫權對于這個數字很滿意,問道:“董公,這些還能修復的戰船你們全力動工,要多久才能修復?” 江東水軍現在急缺戰船,這是批戰船投入使用,最少能讓他們在訓練的時候等到滿足。 “現在船塢已經有上百師傅,還有公子招募來了上千學徒,如果材料充足的話,一個月,老夫有把握把它們修好,重新下水!”董其沉吟的一下,才謹慎的道。 “好!”孫權神色之中露出一抹喜意,道:“材料的事情你開一個清單,我會督促的將軍府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送來,其他的那就麻煩董公了。” “此乃其之職也!” 董其目光閃亮,應聲點頭。 “董公,給我展示一下你想要建立的新樓船吧!” 這時候整個船塢之中都是一片的忙碌,孫權和董其在兩人船塢之中轉悠的一圈,走進的一個寬敞的廂房之中,里面一個高大的案桌之上擺滿了十幾個小模型樓船。 “讓我也看看,你想要制造的樓船到底如何?”孫權走上去,拿起一艘小模型船,凝聲道。 “公子,現在江夏,豫章,會稽,九江的樓船大部分都是三層,十丈左右高,二十左右長,能承載的將士約莫千人,不過因為高度和重量有些偏差,樓船最大的問題就是穩定性。” 董其的性格就有點想后世的那些科學家技術狂,即使這些年落魄,沒能造船,對于戰船他依舊保持這一種沉迷式的研究。 說起這個,他就有些激動了,看著孫權,開始分析他研究的樓船:“樓船,是水上的一種城堡,以舵掌控,四周有櫓桿穩定,作為戰船的主要核心,上面設立垛口,以皮革包裹之,以防御之用,裝有強弩,射程在五百步之內,還裝有拍桿,用來投石,不過因為高度,缺少重心,穩定性不高,容易翻船,這個穩定性的問題,一直沒有人能解決,有人想要降低高度,不過相對來說就褪去了樓船的提點。” 董其拿起其中最大的一個模型船,目光凝住,沉聲的道:“我和師兄五六年前在一起的時候曾經研究過一種巨無霸的樓船,一共十五丈,五層高,長三十一丈,能承載三千將士,上面安裝三面風帆,以風力的穩定。“ “就是這個?”孫權瞇眼,伸手接過的模型船,仔細的觀察,雙眸一道精芒閃過,沉聲的問道:“不過,的確是一艘好戰船,你能把它制造出來嗎?” “公子,這不過是我和師兄當年的一個設想,這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不宜建造!”董其咬咬牙,很想說可以,但是他的確沒有把握能造出來。 如果僅僅是三層的樓船,他熟悉,有經驗,也有信心能建造出來,但是這種巨無霸的樓船從來沒有人建造過,其中造價太高,要求太高,萬一造出來,無法使用,就罪過了。 “有問題就去克服!” 孫權擺擺手,不在意,凝視著模型船,道:“如果不去做,你永遠不知道對與錯,不建造,你看著這個模型船就能知道它的未來嗎?現在,我命令你,以后你就以這艘樓船為主要,去制造出來,不過這過程你要小心謹慎。” “諾!”董其聞言,心中一震,神色微微有些激動,目光精芒閃閃,點頭道。 “董公,如果這艘樓船制造出來,它能下海嗎?”孫權看著模型船,眸子咪了起來,有些希冀的光芒閃爍,凝聲問道。 “公子!” 董其神色頓時有些凝重,道:“這一片幽藍的大海,對于我們每一個造船的工匠來說都是一個難于超越的天墜,目前我們江東的所有戰船,最多只能在海邊的地方航行,而這艘船的設計是我和師兄的心血,如果能造出我理想中的形態,應該是能在大海航行的,最少到達夷州(后世的臺灣)是沒有問題。” 江東也不會沒有人對這片大海好奇,也曾經有人乘船到達夷州,不過大部分有去無回,能回來的寥寥無幾,但是憑江東如今的船只,去夷州還是要看運氣,運氣不好的,一個風浪,船毀人死。 “好,有希望就好!”孫權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雙眸爆**芒,大聲的道:“這船必須造,無論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弄來,這一艘戰船你必須制造出來。” “董其明白了!” 董其從孫權的聲音之中,聽到了一股決心,這讓他的信心更加的大了,他愿意去嘗試,就是害怕沒有人支持,孫權的支持讓他無后顧之憂。 “對了,董老,你這船怎么沒有隔水艙?”孫權對著模型船,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眉頭皺了起來。 “隔水艙?”董其神態微微有些疑惑。 “就是水密隔艙!” 孫權看到這個造船的大工匠一愣,頓時想起來了,這好像是唐朝才有了一個造船技藝,這個時代好像還沒有,便沉聲的解析的道:“把船艙隔開,分割,艙與艙之間嚴密分開,即使有一兩個艙區破損進水,水也不會流到其他艙區……水密隔艙既提高了船舶的抗沉性能,又增加了遠航的安全性能。” “水密隔艙?” 董其畢竟是一個造船大工匠,對于船只的熟悉無人能比,頓時明白的孫權的話中的意思,雙眸之中頓時爆發精芒,大聲的道:“公子此言大善,倒是提醒的某!” “董公,我知道你對戰船很熟悉,但是閉門造車是難成大事的!” 孫權感覺董其的性格之中有些持才傲物,便輕聲的提醒的道:“要想造出一艘能在大海之中航行的戰船,每一個造船工匠的意見都是很重要的,你必須集合船塢之中所有工匠師傅的意見,才能彌補你本身想不到的方面!” 孫權一口氣不計后果的召集的上百造船工匠,其實是把這里當成是一個戰場開發研究的基地,讓他們更好的交流雙方的技術,從而提升戰船的研發。 “公子所言甚是,我隨后一定集合眾人的思維,對這艘戰船進行改裝,務必精益求精。” 董其渾身一震,立刻躬身,恭敬的道。 第111章 徐庶的來信 自從江東軍一舉拿下了會稽郡和丹陽郡之后,整個江東的氣氛就開始變的有些安靜了,一片和平,基本上沒有什么戰事。 孫堅一下子增添了兩郡之地,當然是埋頭的悶聲發展,而掌控豫章和廬江的陳溫現在臥病在床,麾下的華歆和陸康也不敢貿貿然牽起戰役。 劉繇如今正在盯緊九江郡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也沒有渡江的能力。 所以江東變得安靜和平起來了,這段時間在孫權麾下的錦衣衛配合之下,也讓破虜將軍府對于江東三郡的掌控力度加大。 時間一晃,進入的初平二年的十二月份,年近除夕春節,作為孫堅政權的中心,吳縣倒是一片熱鬧,人來人往,而且今年的天氣好像比較暖和,到了現在,也就下了一場小雪花。 孫家大宅,天姬小樓。 蔡琰穿著一身青色的宮裙,芊芊玉手捧著一本‘樂譜’在看書,而孫權坐在她對面也在看‘書’,他很隨意的躺在一張太師椅上,拿著一本《論語》,對準了蔡琰的小臉,津津有味的看著。 臨近年關,將軍府和太守府更加的事情在忙碌,孫堅和孫策一個身為江東的主公,一個是吳郡的郡守,每天忙的像一條狗一樣。 孫權可沒有這么傻,能偷懶就偷懶。 錦衣衛最近大事不多,都是一些瑣事,他就讓韓濤這個早熟的少年去處理,車下虎士的訓練他由徐盛和雷定看著,也不會出現什么問題,至于戰船研究基地那邊已經上的軌道,他安排了一些內政人員看著,然后讓董其只是負責技術管理,倒是很順利發展。 正所謂精人出口,笨人動手,做老大的,最重要是懂得用人,不然像諸葛孔明那樣,鞠躬盡力,死而后已,就悲劇了。 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孫權自然就要加緊行動,經過相處,經歷同生共死,每日朝夕相對,蔡琰這個大美女已經把一半的心淪陷給了他,現在就差一點火候,他要一舉把這個害羞的未來媳婦給拿下。 對于孫權來說,沒有什么比自己找媳婦更重要,泡妞才是他最偉大的工作。 小樓的涼亭中,在孫權灼熱的目光之下,蔡琰不禁感覺道小臉燙燙的,緋紅晶瑩,她最后受不了了,便抬頭,秀眉一橫,給了孫一個大大的衛生眼,怒嗔的的道:“權,我是讓你來這里讀書的,不是讓你來盯著我的!” “我這不是讀書嗎?” 孫權高高舉起手中的《論語》,大義凜然的道:“蔡姐姐,權真的在讀書,雖然你長很漂亮,但是我沒有在看你,你不能亂冤枉我啊!” “哼!是嗎?你的書拿反了。”蔡琰一瞪眼,瓊鼻微微顫動,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啊?” 孫權翻過書面,頓時看到豎讀的‘論語’兩個字,變成的‘語論’,不過他比城墻還要厚上三尺的臉皮倒是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悠悠然的把書倒過來,道:“蔡姐姐,這你就不懂了,我這是為了訓練自己的讀書境界,能把一本書倒過來都能看的懂,那才叫讀書。” “權,你的讀書境界還真高!”蔡琰聽著孫權的滿口胡言,頓時一愣,不禁的有些掩口嬌笑,諷刺的道。 孫權有多少墨水,她一清二楚,要說他的談吐舉止也算是有點功底,什么都能說的頭頭是道,但是要是真正的考核起來,《論語》他還能懂兩句,其他的《孟子》《中庸》《大學》……這些一概不懂。 “那是!” 孫權沒有絲毫的被諷刺,一臉的傲氣,然后才若有所指的大言不慚道:“為了以后能娶到蔡姐姐這么一個大才女做娘子,我孫仲謀闊出去了,以后要勤奮讀書,做到聞雞起舞,懸梁刺股,不然以后怎么才能討得我那個身為朝中大賢的老丈人歡心啊!” “呸,不要臉,誰嫁給你啊!” 蔡琰雙頰紅潮涌動,美眸閃閃,一抹復雜的眼神,玉牙咬著鮮艷的紅唇,最后有些無奈的嘆聲的道:“權,此話不可亂講,父親已經把昭姬許配給了衛家,昭姬此生已經是衛家之人。” 東漢末年,禮樂崩壞,但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世家對于名聲還是看的很重的,她既然已經讓父親許配給衛家,衛家絕對不會放手的。 “哼!”孫權一聲冷哼,道:“蔡姐姐,衛家的人是把你們蔡家當成傻子,衛仲道能不能熬過今年都是一個問題,難道讓你嫁給一個死人嗎?他配不上你!” “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蔡琰聞言,心中一動,有些慌亂,美眸凝視著孫權的神情,急忙問道:“你可不要亂來,衛家是河東第一世家,在天下世家之中都有這很大的影響力。” 蔡琰隨著孫權南下,已經相處的一年多的時間,算是了解孫權,孫權這個人平時笑嘻嘻的,待人處事都很隨和,但是性格其實和孫堅,孫策都是一樣的,骨子里霸道。 她倒是不是關心那個素未謀面的衛仲道,而是擔心孫權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名譽的事情來。 “我能做什么啊!他衛家在河東,我在江東,就算想滅了他,也有些困難。” 孫權冷聲一笑,沉聲的道:“蔡姐姐,衛仲道本來是一個病秧子,你不知道嗎?權真的是不明白,你家的蔡老頭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把你許配給一個病秧子。” “什么?” 蔡琰一聽,芳心不由得有些顫動,顫聲道:“不可能吧,當初父親說衛仲道出身貴胄,文武雙全,長的一表人才,而且滿腹經綸,乃是國家之棟梁,才把我許配給他的。” “蔡姐姐,你見過衛仲道嗎?”孫權一聽蔡琰這話,臉色頓時難看了,黑著臉,問道。 “沒有!”蔡琰搖搖頭。 “不是蔡老頭騙你,就是衛家的人騙了蔡老頭。”孫權嘆聲的道,他知道,這個世道,所謂的父母之命就能決定一個人的婚姻。 “權,不可對我父親無禮,父親是絕對不會騙我的!”蔡琰美眸之中流淌著堅定的光芒。 “公子!” 這時候,一個孫家護衛走進天姬小樓,對著孫權,恭敬的遞上了一個信封,道:“門外有一人聲稱從長安而來,書信于公子。” “長安?”孫權和蔡琰一聽,對視的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人在哪里?” 孫權接過了信封,只看這封信上面五個字‘權公子親啟’,便看著護衛,問道。 “在偏廳候著!”護衛回答道。 “把他帶到這里來!”孫權一邊拆開了的信封,一邊對著護衛道。 “諾!”護衛點頭,立刻轉身走了下去。 “是徐庶的信!” 孫權一看,越看面色就越來越是陰沉,最后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咬著牙,道:“該死,這個蔡老頭真是讀書讀傻了!” “權,我父親怎么啦?”蔡琰一慌,雙手提著長長的宮裙,走了過來,把書信奪過去,一看俏臉頓時有些蒼白。 徐庶的書信上說,他已經拜入的蔡邕門下讀書,最近他聽到王允已經和蔡邕商量好的除去董卓的方法,其中他還感覺到蔡邕已經下定的決心,一旦這一次除賊成功,便以自己的性命,維護漢家因為董卓丟失的臉面,平息董卓帶領的動亂。 徐庶曾經多次勸告,絲毫無用處,唯有希望蔡琰能進長安,用親情去阻止蔡邕。 “蔡府護衛蔡豐拜見小姐,拜見權公子!”這時候護衛帶進來的是一個布衣青年,長的很魁梧,面容剛毅,身上有一絲煞氣,太陽穴高高凸起,武藝不凡。 “是你,蔡豐?”蔡琰一看到這個青年,神色有些激動頓時叫了出來,急忙的走上去,問道:“蔡豐,你快告訴我,我父親還好嗎?” “小姐,看到你平安真好,自從你失蹤之后,老爺就茶飯不思,氣色一直不好,后來幸好元直少爺帶來了你的消息,老爺才定下心來。” 蔡豐站起來,看著蔡琰,有些激動的道。 他蔡家大管家的兒子,從小是蔡家的家將,如今憑借著武藝當上了蔡家的護衛頭子,從小在蔡家長大的,把自己當成的蔡家的人,對于蔡邕和蔡琰當成自己最親密的人。 “權,不行,我不能讓父親做傻事,我要回去一趟!”蔡琰這時候有些六神無主了,拉著孫權的手臂,兩眼紅紅的,泣聲道。 “蔡姐姐,不要沖動,先先冷靜一下。” 孫權輕輕的抱著蔡琰,堅定的安慰道:“現在的長安很危險,我不能讓你回去,不過我一定會把蔡老頭帶回來的。” “權,你不許騙我!”蔡琰明亮的大眼睛凝視著孫權,帶著一絲希冀,顫聲道。 “孫權從來沒有騙過你,以前不會,以后不會,我說能把蔡老頭帶回來,就一定能把他帶回來的!”孫權神色淡定,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自信。 “我相信你!”蔡琰這時候才松了一口氣,安靜下來,裝過身去才看著蔡豐,輕聲的道:“蔡豐,你把這一年蔡府發生的事情,和父親的身體狀況都和我說說。” “諾!” 蔡豐尖銳的目光帶著一絲敵意看了看雙手抱著蔡邕的孫權,沉默了一下,才對自家的小姐點頭。 “蔡豐,你和我來!” 等蔡豐匯報完畢,蔡琰還在自責自己不再父親身邊侍奉的時候,孫權叫來小歡子和幾個小侍女服侍蔡琰,然后把這個蔡家的護衛蔡豐叫進了自己的書房之中。 “你來江東,是蔡老頭的安排,還是徐庶的安排?”孫權凝視著青年,冷聲的道。 “是元直少爺的安排,老爺不知道。” 蔡豐聽到孫權對蔡邕的稱呼,眉頭頓時皺起,目光之中有一絲不滿,不過還是低聲的回答道。 “他有什么話給我?”孫權心中一動,瞇著眼。 “元直少爺說,老爺的決心很大,軟的是不行了,要來硬的,所以他需要權少爺的幫助。”蔡豐對于徐庶這個蔡邕的關門弟子很尊敬,急忙道。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孫權雙眸一道精芒劃過,頓時明白了徐庶的意思,嘆聲的道:“徐元直,你不是要求蔡琰入長安,你在和我玩心眼,要我派人去長安。” “你不想違抗師命,就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以后就算蔡老頭不滿,也只能把氣撒在我身上,你可真是夠陰險的。”孫權有點苦笑不得,這個徐元直第一次玩心眼,居然是給自己挖坑。 (今天事情多,來不及三更了!只有兩更) 第112章 去長安? 孫權沉默了一下,他從蔡豐口中明白了徐庶派遣他來江東的的意圖了,眼神看著蔡豐,沉聲的道:“蔡豐,這段時間你就孫家先住下,等我有了決定,再派人隨你返回長安。” “諾!”蔡豐點點頭,再出發之前,徐庶告訴他,如今能救蔡邕的只有孫權,所以到了江東,一切都聽孫權的。 “還有,這段時間你好好安穩你家小姐,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心中有數,不要讓她太擔心,長安如今乃是風暴之地,我絕對不容許她去冒險,明白了嗎?”孫權瞇著眼,看著他,單薄的身軀上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豐明白了!” 蔡豐心中猛然一寒,他從孫權這個弱冠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 “下去吧!”孫權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道:“這些天好好陪陪你家小姐,她一個人在江東,無親無故,難免有些孤單。” “諾!” 蔡豐站起來,目光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孫權,才走的出去。 蔡豐離開之后,書房之中,孫權坐在椅子上,琥珀般的眸子瞇了起來,臉色陰沉,手指不斷的在敲動著案桌,開始沉思著長安事情。 “長安事變已經不遠了吧!” 在孫權的記憶之中,董卓和呂布PK的時間應該是192年,也就是初平三年,具體的時間他倒是記不起來的。 “是年初,還是年底?應該是年初吧,這么說,也就是這幾個月的時間,看來時間不多了。” 孫權伸出修長的雙手揉揉太陽穴,神色有些苦悶,最后嘆聲的喃喃自語,道:“為了娶媳婦,老丈人還是要救的,不過他本人不配合的情況之下,想要救他出長安,恐怕要費大力氣。” …………………… 平靜如水的江東,初平二年的光陰在春節的熱鬧氣氛之中一點一滴的流過,這一天,天姬小樓,一個偏廂,蔡琰和小歡子正在招待家將蔡豐。 “蔡豐,這一次我沒能如期嫁入衛家,衛家的人有沒有為難父親啊?”寒暄一番之后,蔡琰咬著朱唇,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小姐,衛家的人都是卑鄙小人!”說起這個,蔡豐面色之中浮現了一抹憤怒之色,瞬間便的陰冷起來了。 “怎么說?”蔡琰看到蔡豐臉上的憤怒,頓時有些心悸。 “當初雒陽之亂,老爺四處都找不到你,以為你已經喪生在戰亂之中,便親自趕赴河東衛家賠罪,可是后來不知道誰傳出的消息,說我們蔡家把你藏起來了,有意逃婚,老爺多番解析,但是衛家還是因此天天上門來鬧,老爺身體本來就不好,都讓他們氣病了,要不是元直少爺帶來了你的消息,老爺現在恐怕還躺在病床之上。” “嗚嗚……都是昭姬的錯,是我對不起父親!”蔡琰聞言,水汪汪的美眸瞬間濕潤了起來:“是昭姬毀了父親的名譽。” “小姐,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幸好你沒有嫁了過去,不然就要耽擱一生了。” 蔡豐冷聲的道:“那個衛仲道從一出生就是一個病秧子,早在幾個月前已經病死了,老爺打聽了才知道,原來衛家在提親的時候,衛仲道就已經病重了,衛家是想讓衛仲道娶你來沖喜的,他們根本就是欺騙老爺。 老爺知道之后,怒火沖霄,直接撕掉了當初立定的婚約書,當眾和衛家割席斷交了。” “啊?” 蔡琰聞言,頓時有些愕然,沒有反應過來,她身邊的小丫頭頓時激昂起來,瞪大眼睛,張牙舞爪的道:“小姐,衛家那個姓衛的果然是個短命種,全讓大壞人說對了,小姐,你讓大壞人把衛家都滅了。” “歡兒,誰是壞人啊?”蔡豐一愣,看著熟悉的小丫頭,問道。 “孫權啊,他太壞了。”小丫頭磨著尖銳的小虎牙,恨恨的道:“當初就是他把強行我們帶來江東的,不讓我們回家。” “不過現在,我覺得壞人也不壞,要不是他,小姐就要嫁個那個短命種。”天真的小丫頭嘟起嘴,有些茫然的道。 “歡兒,不可亂說!”蔡琰深呼吸了一口氣,聽到衛仲道已經病死,芳心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仿佛松了一口氣。 ———————————————————————————— 初平二年的這個年關,江東過的很愉快,特別是孫堅主政的三郡,在破虜將軍府的強勢之下,三郡之內很快就安穩下來,而且不少盤踞官道水道的土匪水賊都讓江東軍掃蕩了一變,比之這幾年因為朝廷動亂而帶來的混亂,百姓倒是更加的安居樂業了。 初平三年,正月初十,剛剛過完年,經過這段時間的慎重考慮,孫權便對長安的事情有了決定,立刻去將軍府面見孫堅。 “什么?你要親自去一趟長安?” 將軍府的大堂,孫堅跪坐首位,正在處理一些文案,突然聽到孫權提議要親自去長安,有些吃驚。 “嗯!” 孫權一襲長袍,站立堂下,對著孫堅,拱手的道:“父親,孩兒已經決定了,要親赴長安一趟!” “不準!”孫堅沒有猶豫半刻,立刻回絕了,冷聲的道:“你若覺得吳郡心悶,便去丹陽和會稽走走,散散心,如今你年紀尚小,性格好惹事,在江東,就算天大的事情為父都能抗住,但是長安如今乃是董賊腹地,危險之極,不可亂行。” “孩兒知道。” 孫權自己孫堅乃是擔心自己,微微一笑,道:“不過孩兒此行長安并不是為了游玩,乃是為了江東,為了父親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義統治江東。” “此言何解?”孫堅聞言,微微一愣,眉頭一挑,問道。 “如今父親已經統領三郡之地,江東大半之天下已經落入父親之手,接下來江東軍就應該是對豫章和廬江動兵!” 孫權一早已經想好的腹案,開始對著孫堅,仔細的分析,道:“但是之前我們是以陳溫的名義討伐劉繇,才能拿下會稽和丹陽,如今陳溫坐鎮豫章,對于這兩郡,我們毫無動兵之理由,若是強行動兵,必然遭到陳溫和江東士族強烈的反擊。” “的確如此,不過此事與你去長安有何關聯?”孫堅神色一動,點了點頭,才冷聲的問道。 “長安有天子,天子能給我們一個合適的名義,統領江東。” 孫權輕聲的道:“父親可知,為何陳溫如今已經病重臥床,絕無雄心,可是卻始終要保住揚州刺史的位置,保住豫章和廬江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陳元娣這是在對大漢忠義無雙,對他來說,劉繇也好,我也好,沒有大漢的名義,都是大漢的亂臣賊子。”孫堅沉默了半刻,才淡淡的道。 陳溫年事已高,精力不復,也沒有亂世之中爭雄的野心了,之所以現在還堅持著,無非就是對于大漢朝的一顆忠心。 “對!”孫權點頭,道:“所以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合適的名義,才能讓陳溫心甘情愿的把豫章和廬江拱手讓出,不動兵戈,和平解決兩郡,一統江東。” “我明白了,仲謀,你是想從天子哪里討來揚州刺史的圣旨?然后讓陳溫接旨,給他一個金臺階下?” 孫堅頓時明白的孫權的意思,不過他想了想,卻搖搖頭,嘆聲的道:“可是仲謀,這行不通,你要清楚,如今天下皆知,天子被董賊挾持,宮中旨意已經不足讓天下信服,不然劉繇這個新揚州刺史就早就被江東人認可了。所以陳溫絕對不會承認董卓頒發的圣旨,甚至有可能弄巧成拙,以為我乃是董賊一黨之人。” “我知道,可是,如果董卓死了呢,那么天子頒奉的旨意,是不是就能完全代表著朝廷的意思。”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 “你想刺殺董卓?”孫堅雙眸一瞪。 “不用我殺,我也沒有這個本事,但是父親不會忘記了虎牢關下,那個一馬一戟,孤身直面天下群雄的第一武將吧!”孫權道。 “呂布!”孫堅瞇著眼,身上頓時一股強烈如虎的戰意爆發。 如果僅僅是站在武將的這個層面來說,當年虎牢關下,那個獨占群雄的呂布是唯一一個能讓他這頭江東猛虎自愧不如的超級強者。 “董卓如今氣勢皆無,只懂得貪圖享樂,雄心全無,而呂布自從虎牢關一戰之后,虓虎之名聞名天下,本身也是野心勃勃之輩,你認為他們兩人之間還能很平相處嗎?”孫權冷笑的道:“如今的長安恐怕已經陷入的兩人的爭端之中,我們必須在這之前,拿到天子的圣旨,如今江東離不開父親和兄長,唯有權可代替父親,親自跑一趟長安,面見天子。” “此言有理。”孫堅目光一動,沉默良久,有些贊同,才低聲的問道:“不過你怎么能確定,呂布和董卓相爭,董卓必敗呢?” “父親,朝廷之中還是有些忠臣的,他們如果和呂布聯手,董卓絕對活不下來。”孫權堅定的道。 “長安路途遙遠,如今世道混亂,為父還是不放心你。”孫堅雖然已經被孫權的說法給說服了,但是神色依舊有些猶豫,道:“此事可另外派人去做。” “父親,非孫家之人面圣,難表達孫家對天子的誠意,天子又豈可加封孫家,此事在沒有比權更加合適的人了。” 第113章 再見徐庶 初平三年,三月,初。 西風蕭蕭,一支來自江東吳郡吳縣的龐大商隊,押解幾十架車子,在城門交過入城稅之后,緩緩的使進了長安城。 長安城,關中重地。 周朝的時候,這里被譽為豐鎬,豐京和鎬京合稱,秦朝,長安其地時為秦都咸陽的一個鄉聚,是秦始皇的兄弟長安君的封地,因此被稱為長安,漢初,高祖劉邦下詔,相國蕭何主持營造都城長安。 這座都城奠定了大漢數百的基業。 東漢初年,關中混亂,長安遭到大破壞,光武帝立都雒陽,長安像一座普通的城池,開始沉寂,兩年前,董卓一把火把雒陽付之一炬,攜帝西行,還把雒陽上百萬的百姓帶入了這一座已經沉寂城池,再一次煥發出長安的繁榮。 “吳家主,多謝你一路上的庇護!”這一支江東而來的商隊停在了一個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一間門口掛著一個‘吳’字的布店面前,一個錦衣少年從其中一架馬車上走下來,對著商隊的主人低聲的道謝。 商隊后面,五六十個布衣漢子從商隊的護衛之中脫離出來,這些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煞氣,整齊的聚集在錦衣少年的身后。 “權公子客氣了,吳家能助公子之事,乃是吳家之幸。”吳家的家主是一個發福的禿頭中年,吳巍,一雙小眼睛轉溜溜,很精明。 吳家,吳縣本地的一個商賈,主要是做布匹和糧食的生意,也算吳郡的一個比較有名氣大商人,不過商賈的影響力和一些世家權貴是無法比的。 “權公子在長安若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來隨時來我們吳氏布行,即使吳家傾盡家財也必然會幫助公子成事!”吳巍瞇著小眼睛,很恭敬的道,他知道孫權這一次秘密來長安必然帶著江東的大事。 在他心中,對于吳家來說,能搭上江東權公子的這一條線,不要說幫一個小小的忙,就算是傾盡半壁家財也是毫不猶疑的。 從戰國開始,天下的體系就以士農工商為順序,漢朝獨尊儒家,對于商人的地位看的低。 但是如果能靠上如今江東的主宰將軍府那就不同了。 “若某真的有需要幫助的時候,一定不會和吳家主客氣的。” 孫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一路上對這個吳巍倒是有些另眼相看,這人眼光獨到,不和其他商人一眼圖小利,懂得取舍,有魄力,放在后世,絕對是一個出色的企業家。 這個人,孫權想要交好,等回到江東之后,或者還能發揮出重大的用處。 孫權一直以來對于江東的士族世家都想不到好的方法來壓制,只能面對面的碰撞,最后兩敗俱傷,長此下去,對于江東穩定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如果這時候在江東能扶持一股力量去壓制這些江東士族世家,也許就能這些世家安分一點。 商人,恐怕就是孫權最好的選擇。 ………………………… 兩人寒暄的幾句,孫權看來看天色,天色已經不早了,他便帶著麾下的六十穿著普通布衣的將士,告此了吳家,離開的吳家的商隊。 “公子,蔡家府邸在華陽大街,北宮宮闈的左側。”這時候,已經是太陽落山的時候,夕陽斜照,蔡豐走在前面帶領,孫權帶著人分散走,走在后面。 “文向,蔡中郎乃是朝中大賢,蔡府周圍必然是眼目眾多,人多容易暴露,由太史慈帶著兩個護衛跟著我就行了,你帶著其他的人,找一間客棧,住下來,然后等我吩咐!” 孫權這一次來長安打算直接落腳蔡府,和未來的老丈人淡淡心,同時也好說服老丈人帶他入宮,面見天子。 “諾!”徐盛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手勢,后面的將士都隨著他離開了。 這一次來長安,孫權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以董卓對孫堅的怨恨,若是發現孫權,孫權估計就回不了江東了,不死也會被囚禁。 孫權這么怕死的人,自然不可能沒有點準備,他不僅僅讓徐盛帶著六十將士來做保鏢,還從孫策手中求來一個超級大保鏢,太史慈。 江東軍如今已經有三個練罡境的超級武將,孫堅是主公,潘鳳如今乃是孫堅最得力的助手,管理和訓練江東軍,孫權可不敢打他注意,唯有把在太史慈身上下功夫,軟磨硬泡才搞定了孫策,把人借來。 孫權一行人并沒有騎馬,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華陽街,華陽大街是長安的一條比較熱鬧的馳道,從城門口的西市直通未央宮,漢朝不少達官貴人宅子都建立在這條街的兩側。 蔡邕在朝中拜為左中郎將,更是被董卓封為高陽鄉侯,位高權重,蔡家的府邸便是建立在未央宮之前,北宮之側。 長安城中之中,宮殿甚多,高祖年間,先后建立的長樂宮,未央宮,武帝年間,有建立了桂宮,北宮,明光宮,漢武帝還在城西開辟上林苑,并且在其中建立建安殿。 不過在西漢末年,王莽年間,長安無數宮殿曾經毀于戰火之中,能完好保留下來的并不多。 如今獻帝劉協便居住在未央宮。 “高陽鄉侯?是這里!” 幾人走到在一座豪宅的大門口,孫權抬頭一看,遠遠看上去,只看到橫匾上標著‘高陽鄉侯府’。 蔡豐點點頭,謹慎的道:“公子,就是這里,高陽鄉侯乃是董賊所封,老爺并不喜歡,如今蔡府的門前有不少董賊的人在盯梢,公子,不如我們走后門吧!” “行!” 孫權太史慈還有兩個車下虎士隨著蔡豐在這間豪華莊嚴的大宅子兜了一大圈,才從一初隱蔽的門戶進入的蔡府。 這時候蔡邕沒有在家,有蔡豐帶領,孫權幾人也沒有驚動蔡家的護衛,迎接孫權的是一襲白衣,文質彬彬的徐庶。 “權公子?”徐庶正在蔡府的書房之中溫習功課,突然看到孫權幾人出現,也大為一驚,他沒有想到孫權居然親自來長安,這讓他嚇了一跳。 “元直,看來你混的不錯。”孫權瞇著眼,看著這個白衣青年。 如今的徐庶與一年多前孫權在潁川看到了那個白臉囚犯想比,已經是完全的脫胎換骨了,身上有一股安然沉穩的氣節。 “這也是托公子的福氣!”徐庶站起來,目光看著孫權,帶著一抹感激的光芒,恭敬的道。 “得了,你徐元直若是沒有幾分本事,也打動不了固執的蔡老頭收你為關門弟子!”孫權已經從蔡豐口中清晰的知道徐庶拜師的事情,可謂一波三折,若非徐庶自己有幾分智慧,就算是拿著蔡琰的書信,也無法拜入蔡邕這等名滿天下的大儒門下。 “是老師厚愛庶而已!”徐庶微微一笑,謙虛了一下。 “公子,你趕了這么多天的路,也累了,我去給你備晚飯和安排廂房!”蔡豐看了看天色,也才知道蔡邕恐怕要回來了,他必須先提前向蔡邕稟告一下。 “你去吧!”孫權知道蔡豐的想法,就在書房坐了下來,點點頭,道:“如果蔡中郎回來了,請通知我一聲,我親自去拜訪!” 對于蔡邕這個老丈人,他雖然不太贊同的做法,但是還是挺敬重他的品行的。 太史慈幾人守在門外,書房之中就只有孫權和徐庶兩人了,徐庶沉默了一下,便有些疑惑的道:“公子此番冒險前來,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老師的事情吧!” “你倒是聰明。” 孫權目光微微一動,坦然的點頭,道:“這一次冒險起來,一半是為了蔡姐姐,我既然答應他要把蔡老頭帶回去,就算是赴湯蹈火也要帶回去,另外的原因……你猜猜!” “長安如今是天子之地,魚龍混雜,各地商賈絡繹不絕,對于天下各方的諸侯,每天都有不少的消息返回!” 徐庶沉默了一下,看著孫權,有些謹慎的道:“對于江東的情況,我也有些了解,去年,破虜將軍已經一統三郡,大勢所趨,江東無人可擋,如果說你這個時候冒險來長安,恐怕就是為了……天子!” “破虜將軍少一個統領江東的名義!”徐庶雙眸迸射出精芒,低聲的道。 “哈哈哈……聰明!”孫權看著徐庶,雙眸猛然一亮,笑了出來,道:“我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徐元直絕對是個一個難得的人才。” “不過公子,長安之中,這段時間有些暗流潮涌,上個月呂布和董卓在未央宮的陛下面前弄了一個不愉快,有些劍拔弩張,長安各營的將士都有些蠢蠢欲動,董卓對于陛下更是看管的嚴了,這時候見陛下,不是一個好時機啊。”徐庶咬咬牙,輕聲的道。 這段時間蔡邕也許感覺他和王允密謀的事情太大,消滅董卓的這一役危險之極,已經越發的把他當初的衣缽傳人,傳承自己的學說,所以朝中的事情也沒有瞞著他。 “長安的時局居然糜爛到了這個地步,而且以董卓暴戾的脾氣也沒有發難,這么說,董卓已經控制不住呂布了。”孫權心中一動,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道。 “這段時間呂布的發展很快,麾下本來就有忠心的并州軍,如今不少涼州軍不少將領都對董卓都已經失望了,投靠了的呂布!” 徐庶有些佩服孫權的敏銳了,點點頭,道:“呂布在軍中的勢力,已經和董卓不相上下了,所以董卓也不敢輕易的發難。” 第114章 大儒蔡邕 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長安的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當然,這長安城平靜的下面是一片看不到的激流暗涌。 未央宮,一處幽靜的偏廂,一盞淡淡的油燈光芒之中,八九個身上身穿官袍,帶著濃濃威嚴的男子隔著案桌,對視而跪坐。 “王司徒,可有見到陛下?”一個中年文士,穿著一身執金吾的官袍,正是如今長安的執金吾士孫瑞,他神色嚴肅,目光凝視著對面的王允,問道。 “剛才趁著夜色,老夫躲開了董賊的宦官探子,才和陛下單獨了一面。”王允居中,氣勢凜然,主持大局,雙眸之中一抹蕭殺,點點頭。 “陛下如何說?”坐在王允左邊,一襲錦衣,神態肅嚴,正式當朝左中郎將,蔡邕。蔡邕目光一亮,急忙問道。 “圣旨已下,四月四日,陛下在未央宮之中召集群臣,為大漢除賊!” 王允瞇著眼,凝視著圍在這里的幾個志同道合的官員,殺氣騰騰的道。 “那就好!” 眾人聞言,立刻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一人道:“如今我們有的陛下的旨意,在加上里應外合,必能一舉除去惡賊董卓,匡扶大漢!” 坐在最右邊的是身披盔甲,鎮守未央宮的大將,楊瓚,他抬頭看著眾人,低聲的問道:“司徒大人,呂布真的能助我們除董卓嗎?若是他臨陣反水,吾等必危!” “司徒大人,呂布性情狡詐,反復無常,不可輕信啊!”眾人頓時都有些憂慮起來了,紛紛的看著王允。 “諸位放心,呂布此人雖然品行不佳,但是如今他也受董賊顧忌,心中應該明白,只有和我們合作,才能除去惡賊。” 王允神色之中浮現了一抹精芒,自信的道:“我已經計劃好了,再給我天的時間,我比可掌控他呂布,到時候他絕無其他路可選,一定會配合我們除賊的!” “如此甚好,那我們就回去準備了,四月四,除去董賊!” 眾人聞言,憑借對王允的的信任,這才安心下來,如今宮中到處都是董卓的探子,他們也不敢久留,商議之后,立刻趁著夜色,各自靜靜的散去。 “子師,前幾日邕與你之言,考慮的如何?”蔡邕和王允一起走出的未央宮,來到了大街上的一處陰暗墻壁之處,蔡邕突然淡淡的問道。 “伯喈兄,汝非如此不可嗎?”王允沉默半響,神色有些難看,目光凝視蔡邕,嘆聲的道。 “非如此不可,子師,你我皆然是為了大漢而已。” 蔡邕神色有些落寂,目光幽幽,淡淡的道:“當初何屠夫為了鏟除宦官而召喚董卓入京,曾經詢問過邕之意見,邕也是贊同,當時邕一心以為董卓乃是匡扶大漢之忠臣,沒想到居然釀成今日之禍。” “邕之禍,便由邕而結,董卓禍害大漢數年,天子蒙難,大漢臉面何在,若無人背負此罪,何以言大漢之朗朗乾坤!”蔡邕目光凝視天際,神色堅定的道。 “伯喈,你我相交十數載,情同兄弟,某豈可看著汝去送死,此事你等容某好好想想。”王允的目光借著天上的月色,凝視著好友,沉聲的道。 “子師,此事某已經決定,若能除賊成功,此罪吾背!”蔡邕嘴角一抹淡然的笑容,留下堅定的一句話,便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允凝視著他的堅毅的背影,雙眸之中露出了一抹很復雜的目光。 ………………………… 夜色之中,蔡邕今日乃去商量大計,不坐馬車,不帶隨從,用了半個時辰,才走蔡府。 “老爺,你回來了,可以吃晚膳。” 蔡府的管家蔡福,他后面跟著兒子蔡豐,兩人同時的走了上來,急忙行禮。 “阿福,你去準備吧,我沒有什么胃口,清淡一點。” 蔡邕點點頭,坐下神色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旁邊的青年蔡豐,問道:“守劍,你最近去了哪里,連阿福都不不知道,神神秘秘的。” 守劍是蔡豐的字。 “老爺,我去了趟的江東!”蔡豐看著蔡邕,咬咬牙,心一橫,才恭敬的道:“我擔心小姐,所以才走了一趟江東。” “昭姬可好?” 蔡邕聞言,微微一愕,深呼吸了一口氣,神色顯得很平靜,但是雙手卻有些壓抑不住的顫動。 “小姐無礙,身體尚好,只是有些思念老爺,精神不佳,江東孫家待小姐如上賓,服侍周全,特別是權公子,待其極好,不過這個權公子……其心有些叵測。” 大堂之上,燈火通明,蔡豐站立偏側,沉吟的片刻,才把在江東看到蔡琰的過程前前后后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昭姬無事便安好,至于孫仲謀?” 蔡邕仔細的聽著,聽到女兒平安,他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不過聽到孫權這個名字,突然雙眸一瞪,對著名字仿佛有些熟悉,看著蔡豐,冷聲的道:“守劍你說的孫仲謀可是江東孫文臺之子?” “正是!” “你是說他看上的昭姬,所以才把昭姬帶回江東?”蔡邕眸子之中劃過一道厲芒,冷聲的問道。 “應當如此。”蔡豐沉默了一下,又道:“而且小姐對他很信任,也很依賴!” “昭姬從小便獨立,能讓她依靠的人,在她心中恐怕分量不少啊!” 蔡邕嘆了一口氣,神色一動,冷聲的問道:“你剛才說,孫仲謀已經來了長安?” “老爺,對不起,豐自作主張,已經領入府中,如今他正在元直少爺的小院之中,恭候老爺!”蔡豐神色有些歉意,輕聲的道。 “無礙,來的正好,飯后,你領他至我書房,順便把元直也叫來!”蔡邕沉默了一下,目光微微一動,才道。 “諾!” 蔡豐看到蔡邕沒有怪責,才松了一口氣,點點頭。 ……………… 深夜,蔡府,蔡邕的書房。 “江東孫權,拜見蔡大家!” 孫權一襲錦袍,嚴肅的站在一張案桌之前,一雙琥珀的雙眸仔細的凝視著面前身軀高大,面容慈祥的老者,拱手的道。 他的恭敬倒不是因為蔡邕的學識,而是自己惦記著人家的女兒,在老泰山面前,多多少少都有些忐忑不安。 “學生拜見老師!”徐庶就隨意多了,恭敬的行禮之后,就安靜的退在了一旁。 “你就孫堅之子,江東權公子,孫權,字仲謀!”蔡邕身披一件華服,跪坐在案桌之前,面容嚴肅,不怒自威,抬頭,平靜的目光落在孫權身上,孫權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壓力。 “正是孫權!” “哼,好一個孫權,你為何要擄走某之女兒昭姬?”蔡邕站立起來,身形比孫權的小身板還要高一個頭,目光俯視著孫權,冷聲的喝到。 “蔡伯父誤會了,權只不過是在與賊軍交戰之時,救下蔡姐姐,因為長安路途遙遠,混亂無度,為了蔡姐姐的安慰,才把蔡姐姐帶回江東。”孫權沒有讓蔡邕的這個氣勢壓倒,走上一步,仗著可愛到爆棚的小臉蛋,立刻改變的稱呼,很有禮貌的道。 “汝年歲幾何?”蔡邕一看自己嚇不倒他,對著這個少年有些興趣了。 從蔡豐和徐庶的口中,他都聽到了這個少年對自己的寶貝千金存在了窺視的心,他倒是先看看,這個少年有什么出彩之處,能讓自己那個驕傲的女兒依靠。 “權今年已經十五歲。”孫權想也不想,大言不慚,直接脫口而出。 “豎子,不當人言,滿口謊言!” 蔡邕聞言,面色一蹦,雙眸清冷,一巴掌排在案桌之上,伸手指出了孫權,喝聲道:“汝乃是光和五年,正月初七,未時一刻出生在下邳,今年不過十有二,足歲僅僅十一!” “啊?” 孫權一聽,不由得張大嘴吧,雙眸瞪大,目光漢室有些不解。 蔡邕這么比自己還要清楚自己出生時候的事情啊?就算打聽也太不可能啊!這事情除了自己老子和老娘之外,還能有誰能這么清楚啊? “你是不是很疑惑某家如何知道的是嗎?”蔡邕冷笑。 “嗯!”孫權的小腦袋立刻猶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孫權,你可知道汝之字‘仲謀’誰給起的嗎?”蔡邕背負雙手,神色之中有一抹得意洋洋,道。 “難道是你?” 孫權一驚,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反應倒是快,沒錯,正是某!” 蔡邕淡然的道:“當年孫文臺喜得貴子,你本身出生之不凡,天生碧眸,于是乎他認為你將來比有出息,便書信于自己的好友,當時的洛陽令周異,為你起字,當然某正好在周兄家中做客,汝之字便是本座親自起。” 孫權和旁邊的徐庶聽了,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愕然,還真的沒有想到蔡邕和孫權之間居然還有這幫的淵源。 “靠,老爹,你也太不靠譜了。” 孫權只訕訕一笑,只能在心中暗暗的埋怨自己的老子,這么大事情也不和自己的通通氣,這下好了,本來想要裝成熟一點,這話還沒有捂熱,就讓拆穿了,這一下,估計蔡邕對自己的印象更加惡劣了。 第115章 夜談 深夜,燈火通明的蔡府,寬闊的書房之中。 “仲謀,可曾經讀過書?” 蔡邕對的態度開始有些冷漠了,雙眸清冷,凝視著孫權,端著一張僵尸臉,冷聲的問道。 “回伯父,權小小的讀過一點!”孫權知道絕對不能再得罪這個未來老丈人了,不然媳婦就難娶了,于是端正的態度,很謙虛的道。 “好,那你就和老夫說說,都讀過什么書?” 蔡邕可不是這么好糊弄的,走回位置上,跪坐在案桌之前,雙眸彤彤有神,嚴肅的問道:“學的都是什么啊,大學?還是中庸?亦或者是易……” “論語……算嗎?”孫權一聽,不由自主的垂著頭,他的目光可不敢對著這種老學究,聲音很低,明顯的底氣不足。 以前的孫權的倒是讀過不少書,不過本體的那些記憶他本來就沒有繼承多少,來自后世的他,倒是算大學生,不過什么《大學》《中庸》《易》……他還真是沒有……看過。 而最近的這段時間,江東軍奠基三郡,他作為錦衣衛老大,也是每一天忙碌的腳不朝天的,那有時間靜下心來看書啊。 “哦!” 蔡邕面色一凝,神色暮然一冷,然后問道:“那就和老夫說說,對于《論語》都有什么感想?” “感想?”孫權一愕然,琥珀般的眸子顫了一下,無奈的說了一句:“這個……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 “哼!豎子,不學無術!” 蔡邕聞言,頓時明白的孫權這是在敷衍自己,他就是一個沒有讀過書的草包。蔡蔡邕一想到自己那個才高八斗,性情孤傲的寶貝女兒有可能對這個‘草包’已經傾心了,面色就不由自主的難看,胡須顫動,冷哼的一聲的道:“江東有傳言,孫家權公子允文允武,聰慧過人,上馬可戰,下馬能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今日一見,果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自從知道女兒被孫家帶到了江東,蔡邕對于江東的消息也有所關注,對于孫家的消息更是十分的在心,對于孫權的一些傳言也聽過不少。 “見面不如傳聞?靠!” 被當場批斗,以孫權的厚臉皮雙頰都噪紅,心中卻忍不住腹議:死老頭,要不是看你是本少爺的未來老丈人,本少爺早就發飆了。 “難道老夫說錯了嗎?” “沒錯!”孫權趕緊搖頭,俯首,乖巧的傾聽教誨,道:“伯父能教訓權,乃是權的幸運。” 徐庶站在旁邊,禁不住小笑,孫權在他眼中算是一個成熟,有能力,而且傲氣沖天的少年,沒有幾個年輕一輩的人能比得上,即使是自己,也未必能扛著住他身上的氣勢。 能這么隨意的訓他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孫權心中有些郁悶了,果不其然,老岳父和毛腳女婿,前世絕對是仇人,想要和平相處,太難了。 他不能把氣撒在蔡老頭之上,只能狠狠給了旁邊幸災樂禍的徐庶一個眼神,讓他上前解圍。 徐庶這么聰明的人自然也讀懂了孫權眼神的意思,微微一笑,走了上來,跪坐在蔡邕的身邊,扶著老爺子,恭敬的道:“老師,今日你這么晚才會來,是不是商議的事情可有決定?” “嗯!” 蔡邕的注意力頓時讓轉移了,點了點頭,他對這個關門弟子甚是喜愛,倒是沒有什么好瞞,至于孫權,他倒是不在乎,孫家和董卓也算是不共戴天。 他雙眸瞇起,凜冽的光芒劃過,低聲的道:“陛下的圣旨已經下了,四月四,除董賊!” “今日已經三月九了,距離四月四已經不足一個月,時間有些緊迫,準備時間不足,而且城外城內都是董卓的兵,難下手,對我們唯一有利的地點,恐怕只有陛下的未央宮了,你們在打算在未央宮下手?”徐庶沉吟片刻,腦海之中靈光一動,神色微微一震,低聲的分析道。 “沒錯,就在未央宮!” 蔡邕當初收徐庶為弟子,一是因為徐庶死纏爛打,其他的大半就是因為蔡琰親筆推薦,拗不過,才守了他。 不過他現在就是看著很滿意徐庶這個弟子,好學,勤奮,聰慧,遇事冷靜,凡是能舉一反三。 他脾氣剛毅,性格倔強,難免會有小人在背后對他動手,這大半年的,都是徐庶在他身后,替他出謀劃策,他才能免去朝廷上的很多麻煩事情。 “你們打算在未央宮殺董卓?” 孫權微微瞇眼,看著蔡邕,淡然的問道:“挺冒險的,王子師的決定是呢?他是不是已經拉攏到了呂布啊?” “你怎么猜到我們想要拉攏呂布啊?”蔡邕微微有些驚異,裝過頭來,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孫權,這事情他連徐庶也沒有說過。 “這還用猜!” 孫權聳聳肩膀,笑了笑,道:“在這長安城,兵力基本上都在董卓和呂布手中控制著,你們想要除去董卓,如果不先拉攏呂布,那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哦!那你和老夫說說,呂布能答應我們嗎?” 蔡邕瞇著眼睛,他對這個已經失望過一次的‘江東的權公子’來了不少興趣。 “如今的局勢,呂布根本就沒得選,不過就算呂布答應了,你們想要除去董卓,成功率也太低了。”孫權之所以親自來長安,一是為了孫堅的官位和爵位,二就是為了能在天子面前露一露臉,讓天子對江東孫家有些寄托,為以后他在曹操麾下做傀儡的時候,能做一個鋪墊。 所以這一次除董卓的戲碼,他一定要參與進去。 如果按照歷史,這一次除去董卓是一定成功的,不過他不介意讓蔡邕心中七上八下的,然后把這個情緒帶到王允面前,讓自己的出力多一份功勞。 “董卓現在雖然沒有了雄心,整天貪圖歡樂,但是他這種人戒心絕對不會沒有的,而且他麾下還有一個陰險狡詐的李儒,李儒不可能不防著呂布和你們這些大漢忠臣聯手。” 孫權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綠的精芒,道:“李儒對董卓忠心耿耿,他可不是好對付的人,也許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計劃,在你們這些人布下了一張網,想要一口氣吞掉你們。” “李儒?” 蔡邕雙眸一瞪,目光之中一抹顯露無疑的怒火,冷聲的道:“李文優,儒門敗類,枉讀詩書了,此賊乃是董卓第一幫兇,當初被貶為弘農王的少帝之死和雒陽的那一把大火,都是他李儒一手主宰的。” 朝中大臣,上下皆知,李儒乃是董卓的第一幫兇,董卓能只手遮天,權傾朝野,和他的才能有莫大的關系。 “李儒此人,某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不過某也有所聞,他的確不簡單,學識淵博,心有九竅,精明能干!”徐庶點了點頭。 “李儒的品行,我們不說,但你不能因此否認李儒的能力。” 孫權眸光清冷,嘴角勾勒一抹低沉的笑容,沉聲的道:“董卓身邊,他絕對是對危險的,你們沒有動手,他也許就動手了,他動手的對象,或許是你們,或者是……陛下。” “他敢?”蔡邕心中一駭,猛然的站起來,一聲冷喝,須發皆動,煞是威嚴。 “他弒帝也不是第一回,一個前少帝都能毒死的人,還有什么不敢做的,作為董卓的女婿,為了董卓江山,李儒會不惜一切代價,消滅與董卓為敵的人!”孫權不惜一切代價,火上澆油,就是讓蔡邕感覺到一種不安全。 徐庶看出來了孫權的意圖,不過他沒有插嘴,只是靜靜的聽,孫權打什么主意,他清楚,這對蔡邕,對孫權都不是一件壞事。 “你說的對,我們的注意力都放在董賊身上了,反而疏忽了此人,對這個李儒不可不防!” 蔡邕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跪坐下來,面色甚是凝重,看著孫權,問道:“仲謀,汝可有良策?” “你們都已經計劃好了,箭在弦上,不發是不行了,良策我是沒有,不過我從江東帶來幾個沙場猛將,到時候到時候可幫助伯父一臂之力。” “你愿意助我們除去董賊?”蔡邕心中微微一動,問道。 “我江東軍和董卓當年在虎牢關都已經較量了一番,本來就是敵人,況且我父乃是大漢忠臣,如今陛下有難,豈可不救!” 孫權神色沉著,堅定的道:“我帶來了六十將士,雖人不多,但是個個都是江東軍的精英,我麾下還有一將,可與虓虎相爭!” “此言當真!”蔡邕面色一震,微微有些歡喜。呂布這等級別的戰將,即使他們是文官,也明白其中的厲害,一個人就能改變結局。 恰恰好,他們如今的陣型之中一個這個級別的武將都沒有,所以對于除去董卓,自然會有些底氣不足,畢竟他們對呂布絕對說不上信任。 “句句屬實,權不敢欺騙伯父。”孫權點頭,道。 “哈哈哈……好,難得你有心,孫文臺當年從長沙起兵,不遠萬里,赴京勤王,逢戰必先,的確是忠于大漢。” 蔡邕伸手撫摸胡須,大笑的道:“此事若能成,老夫必然在陛下面前,為破虜將軍請功。” 蔡邕對于孫堅的印象很好,特別是當年孫堅以聯盟先鋒之軍,一戰汜水關,早已經在朝廷上下傳開。 孫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第116章 孫權的錦衣暗子 接下來幾天,孫權就以蔡邕的遠方侄子的身份,住在了蔡府,自從那天晚上孫權的一番話,蔡邕對于他這個在自己心中‘草包’形象的少年也有些上心,而且相處下來之后,也開始對這個江東少年有些刮目相看。 孫權絕對不是一個飽讀詩書的人,文學的事情,一問三不知,不過面對大事,他往往出口就能點到關鍵之處,對于天下大局的分析,絕非一般人能比,即使以蔡邕的老練,也有些不得不佩服,自己對天下大局的把握還不如孫權。 于是乎,蔡邕心中就認定他本身是一個天資聰穎,是一個能培養的料子,只是性格太懶了,不好讀書,浪費的天賦,作為一個大儒,他自然不能讓這么好的一個少年墜落,他思前想后,就開始了拯救懶惰少年的行動。 然而,原來是自由自在的孫權,就變成了一整套的‘杯具’。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 孫權在蔡老頭子的‘泰山’般的壓力之下,不得已,開始了一個少年的勤奮讀書之路,每天早起,然后窩在書房之中,聽從教導,勤奮讀書,差那么一點,就真的要聞雞起舞,懸梁刺股。 “我這是自己給自己找苦頭!” 孫權放下書本,神色之中很苦澀,嘆聲道:“當初只是想要曲線救國,弄好點老丈人和女婿的關系,在蔡邕身上打開缺口,讓他把女兒嫁給自己,才住進來了,不過現在……關系還真的好,我卻悲催了。” “仲謀,你就不要叫苦了,能得到老師的親自指點,多少學子求都求不來,長安城之中多少世家子弟想要這待遇啊,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徐庶跪坐在旁邊,一邊督促孫權讀書,一邊拿著一本蔡邕親自注釋過的《尚書》拜讀。 蔡邕每天要上朝,自然沒有這么多時間去盯著,結果盯著孫權讀書的事情,就落在了徐庶身上。 這個徐庶,拿起雞毛當令箭,別的好商量,就是這個,太過于尊師重道了,每天老老實實的向老頭子匯報。 “徐元直,本少爺記住你了,我當初把你推薦給老頭子真是一個錯誤。”孫權咬著牙,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 “呵呵呵,公子,世間之事,一飲一啄,皆由天定!”徐庶微微一笑,淡然的道:“我遇上公子,公子對我另眼相看,都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徐元直,你學的是佛經嗎?說話這么重禪機!” “佛經?庶并沒有對佛經有研究,這只不過是前幾個月,我拜讀老師的當年落魄時候記錄的手札,得到的感想。” 徐庶心中微微一動,面色有些凝重,慎重的看著孫權,問道:“公子,你應該看出來了,老師這些日仿佛都在交代后事,看來他是已經做好的決定,你為何不勸勸他?” “有些人意志堅定,勸是沒有用的。” 孫權搖搖頭,對于蔡邕,他看的很透,輕聲的道:“像蔡老頭這種人,見過無數大風大浪,也經歷過人生之中大起大落,要是決定了一件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讓他去做吧,起碼他的心不會遺憾。” “那你就由得老師去送死!”徐庶心中一冷,頓時忍不住了,猛然站了起來,對著孫權大喝一聲。 “我說由得他去做,有不是說由得他去送死。” 孫權面色沉靜,嘴角上翹,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有我孫仲謀在,就算他想死,也死不去,對了,你從今天起,蔡府之中,除了那些護衛,其他的下人,能遣散的就遣散,不能的就把他們送出城去。” “你想做什么?”徐庶沉下氣來,瞇著眼睛,問道。 “長安這場風暴,蔡府首當其沖,難免遭殃,能少死幾個,算幾個唄!” 孫權站了起來,雙眸看著窗外,正值春花三月,屋外百花綻放,一陣陣的花香之中,不過在這花香之中,孫權仿佛感覺著一股壓抑的殺氣。 “待到春來四月四,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是唐末的農民起義的老大,黃巢為起義的時候所做的一首詩,孫權一時有感,便在其中做了一個小小的修改,成為了他專利。 “好一個‘我花開后百花殺’,有雄心!” 這時候,蔡邕下朝回來了,剛好推開門,就聽到了孫權的這一首詩,老懷開笑,贊聲的道:“哈哈哈……很好,不錯,你小子雖然不學無術,但是還算有些功底,此文難得,以物擬人,正好對應吾等除去董卓的意境,非一般讀書的功底,難成此文。” “伯父贊賞了!” 孫權聽到夸張,小臉不禁有些漲紅,躬身的道。 “老師,如今天色尚早,今日這么早就下朝了,是不是朝中有事發生?”徐庶迎接的上去,解開了蔡邕的官袍,給他批上一件淡藍色的外衣,才問道。 “的確!” 蔡邕跪坐下來,徐庶給他倒上一杯茶,他品嘗了兩口,才面色陰沉,低聲的道:“今日朝中,董卓突然上朝了,他還把麾下大將樊稠的兵馬從外面調入了未央宮,恐怕已經有所準備了,我們的計劃要提前。” “我覺得是應該李儒是收到了一些風聲,做出的防備!” 孫權瞇著眼睛,沉默了一下,道:“伯父,你們先不要慌了自己的腳步,這時候一定要穩住,絕對不能亂,不然就真的要出問題了,以董卓的性格,要是洞悉了你們的計劃,恐怕已經先動手了。” “仲謀,你說的對!” 蔡邕一聽,頓時冷靜下來,他身在局中,反而沒孫權的看的透徹,沉默了一下,嘆了一聲,道:“董賊的威脅性太大了,如今他的一舉一動反而讓我們亂了心,以至于亂自己的步伐。” “關鍵還是呂布!”徐庶瞇著眼睛,低聲的道:“只要呂布愿意配合,此戰我們必勝,若是呂布不愿意配合,即使了殺了董卓,長安城也難逃一劫。” “子師昨天曾與我言,呂奉先已經答應了,如今就等著未央宮布置了。”蔡邕目光一動,道。 “那就等,以謹慎為主,絕對不能讓李儒摸到你們蛛絲馬跡。” 孫權沉聲的道:“如果我是李儒,只要聽到風聲,一定會把目光注視在王司徒和伯父的身上,畢竟你們兩人才是朝廷的代表,這幾天,伯父應該以病躲在家中,不宜到處聯系其他人。” “事到如今,只有如此!”蔡邕點點頭。 —————————————————————————— 長安城之中,每天都有不少的西涼軍和并州軍調入,調出,氣氛一天比一天壓抑,仿佛彌漫著無盡的蕭殺,朝中,軍中,甚至是民間的一些百姓,都能感覺到城中的一股風雨欲來的氣風暴。 這一日,孫權一大早就起來了,僅僅帶著太史慈護駕,穿著一身蔡府家丁的衣服,偷偷的從蔡府后面溜了出去,來到了西市的一間客棧之中。 這時候,西市中央的來源客棧之中,一間幽靜的偏廂之中,已經有三人在忐忑的等待著孫權的出現。 孫權帶著太史慈走進客棧,順著一條長廊走了進去,在丙‘字’四號房間挺住了肩部,左右打量了一下,沒有異常,然后把太史慈留在這間廂房外面警衛,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公子!” “公子,你來了!” “拜見公子!” 三人一看到孫權推開門走進來的身影,一個個神色之中有些壓抑激動,凝視著他,立刻站了起來,恭敬的打招呼。 “怎么只有你們三人,李樹呢?”孫權凝視著三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問道。 當初他在長安城散了四顆錦衣暗子,廖豪,王鋒,李樹,趙兵。如今廖豪和王鋒,趙兵都應了他發出的召集暗號,來見他,但是李樹卻不見人影。 “難道……”孫權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三人聞言,頓時垂頭,幾人的神色都沉了下去。 “公子,李樹此人返回長安之后,被李?圜庀碌囊桓鼉?羈瓷狹耍?苯猶嶸??統ぃ??浴??繃魏勒境隼矗?蛻?慕馕齙饋?p>  “所以他背叛的我們!”孫權雙眸一冷:“現在已經投靠的李?唷!?p>  “沒有!” 廖豪搖搖頭,咬了咬牙,才道:“他……讓我給殺了!” “你殺了?”孫權微微一驚,琥珀眸子一抹綠色的精芒劃過,凝視著廖豪,他不算強壯的身軀之上散發出駭然的殺氣。 他對這些人曾經說過,每一個錦衣衛都是他親自派出去的,除了他之外,絕對不能互相殘殺。 “公子,這不關廖大哥的事情,那一天,李樹這個叛徒來勸我們,要我們和他一起,投靠李?啵?綣?煌犢浚?桶鹽頤塹納矸萃背鋈ィ?未蟾綺壞靡眩??炙?鹽頤嵌紀背鋈ィ?揮邢認率治?俊!?p>  趙兵和王鋒都感覺到了孫權身上的殺氣,頓時站出來,解析的道。 “他們說的是事實嗎?”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廖豪,問道。 “嗯!” 廖豪目光坦然,點點頭:“句句屬實,他不死,如果我們三人的身份暴露,我們就必死無疑。”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17章 安排 孫權其實并沒有懷疑廖豪,說起來,這幾個人僅僅只能算是他放養的棋子,沒有經過任何臥底的培訓,能這等兇險之地,保持他們三人的忠心,對于孫權的來說就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此事我會詳查,若如你們所說,你們便有功,若是你們是因為排除異己,私自殺了自己的同僚,便是過,有功則賞,有過則罰,錦衣衛的規矩不可亂。”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平靜的凝視著三人,淡淡然的道:“你們是本公子創立的第一批錦衣衛,是錦衣衛的招牌,對于你們,我會比其他的錦衣衛更加的嚴格,明白嗎?” “諾!” 三人面色微微一震,他們感覺到孫權身上的氣勢仿佛比當年更加的強悍了,殺氣凝凝固,讓他們心駭,一個個立刻恭敬的回應。 他們明白,孫權這番話的意思很簡單,錦衣衛有錦衣衛的規矩,孫權信任他們,但是規矩也不可破,該查的還是查,該警告還是要的警告。 這讓他們心中保持一種警惕,并不是遠離了江東,就能扛著錦衣衛的牌子胡亂行事,錦衣衛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來吧,和本公子說說你們這兩年的情況,還有最近所擔任的職位。”孫權對著三人,敲打的一番,才沉下氣來,問道。 “公子,我先來!” 三人對視了一眼,趙兵走出一步,道:“我返回長安之后,通過公子給的錢財,收買了一個熟人,他把我帶入的長安縣衙辦事,如今是一個衙差,算是一個小頭目,麾下有幾十人。” “衙差?不錯,正好用的上,趙兵,你回去之后,我給你一筆錢,你盡力把自己的職位弄到看守大牢里面去,最好是成為牢頭。”孫權聞言,心中思量了一下,微微一亮,道:“能做到嗎?” “這個沒有問題,畢竟長安縣衙沒有幾個愿意去看守大牢的,而且如今長安的縣令是姓董,乃是董卓的族人,此人貪財,若是有足夠的錢財,我能買到牢頭的位置。”趙兵一愣,趕緊點點頭。 “很好,我待會讓人給你送去十金,夠了嗎?” “公子,不用這么多。”長安如今因為董卓發行的小錢,已經弄得貨幣混亂,一般的五銖錢都不值錢了,不過金餅倒是硬通貨,不形象價值。 “剩下的是讓你迅速的收買手下的人心的,半個月之內,我要你完全的掌控大牢。”孫權雙眸迸射一道精芒,低聲的道:“有信心嗎?” “某明白,某一定做到!”趙兵頓時明白了孫權要控制大牢的決心,沒有問為什么要控制監牢,只是堅定的點頭。 孫權聞言,松了一口氣,蔡老頭脾氣倔,進入牢房是早晚的事情,控制的大牢,才能把倔老頭神不知鬼不覺帶出來,不然劫牢的動靜太大,難免有意外,他接著看著其他兩人,問:“你們兩個呢,也說說吧!” “公子,我們兩人皆然在東城墻的宣平門的一個軍侯麾下當差!”廖豪站出來,低聲的匯報到道:“豪如今已經升至屯長,麾下兵馬七十,王鋒是我麾下的一個什長。” “宣平門有多少兵力?都是誰的兵力?”孫權,瞇著眼,問道。 “宣平門是長安十二門之一,地理特殊,普通的時候都有兩千兵力鎮守,都是樊稠麾下的兵力!” 廖豪立刻迅速的道:“這其中一共有七個軍侯,各自領兵三百,鎮守大門的校尉是樊顧,樊稠的侄子。” “你上司的那個軍侯是個什么人?”孫權心中一動。 “此人姓王,名團,尖酸刻薄,自私貪婪,好斂財,家財也挺豐厚的,他是用錢收買了樊顧,才擔任軍侯的。” “如果本公子派人去干掉他,你能不能掌控他麾下的三百兵馬。”對于孫權來說,長安就是一個絕對的危險之地,未雨繆綢,掌控一門,最少有一條逃生的路。“ “沒問題!”廖豪雙眸一亮,自信的道。 “很好,待會你把他的地址還有一些習慣告訴我,我會派人去做,然后你迅速的控制他麾下的兵馬,不要怕花錢,最好是能靠上樊顧,暗中拿下宣平門。”孫權輕聲的道。 “豪明白!” 廖豪目光只會有一抹精芒閃過,點點頭。 “長安事變在即,你們兩個回去準備吧,我會派人去幫助你們,事情結束之后,立刻撤離,隨我返回江東,廖豪留下,我還有吩咐。”孫權凝視著廖豪,冷聲的道。 “諾!”趙兵和王鋒兩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廖豪,只好點點頭,迅速的走了出去。 “廖豪,你做的不錯,剛才我強調的錦衣衛規矩是給他們兩個聽的,你能及時的清理門戶,保護自己,算是有功。” 兩人離開之后,孫權凝視著廖豪,道:“長安一亂,關中很快就會陷入混戰,你們不用繼續待了,他們兩人,在長安事變之后,我返回江東之際,會直接帶回江東,任以錦衣重職,不過你另有安排,所以我把你單獨留下,想事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公子請吩咐!”廖豪心中一沉,道。 “益州!” 孫權瞇著眼,淡淡的道:“廖豪,你不同他們兩個,你比他們兩個精明,更懂得保護自己,所以我想你去益州,建立益州千戶所,你為千戶,自行發展錦衣衛人員,潛伏下來,為江東探取情報。” 布局益州是孫權最近才想起來了。 這片地域防守性太強,孫家建立一旦拿下荊州,必然就是對上益州,早晚要碰上的,趁著現在益州還是劉焉劉璋父子做主,提前布下情報網,即使建立劉備進駐也有一個應變。 “益州,千戶所?” 廖豪目光一動,他是涼州人,對于益州自然也不回陌生,面色有有些凝重,帶著一抹的不太情愿,問道:“公子,此行要去多久?” “說不定,什么時候,你能把益州的情報網鋪好,就也許能撤回來的,甚至……要等到我們打入益州,你才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回來。” 孫權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給他,道:“此事畢竟有些強人所難,我不會勉強你的,若是不愿意,我便派其他人去,你可隨我返回江東,而且也不會影響你現在的功勞,這段時間,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在離開長安之前,給我一個答復就行了。” “這信是?”廖豪神色微微一動。 “這是你弟弟給你的信,廖莫這小子不錯,如今已經是錦衣百戶,對了,這小子最近看上的一個江東姑娘,快要成家的。” 孫權心中的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卑鄙,說的有些大義凜然,其實廖莫就是他控制廖豪的一個棋子,所以即使廖莫的能力不如莫從和王池,依舊成為了如今錦衣衛的三大百戶,這其中包裹著廖豪的功勞。 廖豪伸手接過信封,心中頓時有些明白的孫權的意思,面色頓時有些陰陽不定。 “好好考慮一下,益州之事,你若是能成,便是滔天的大功,將來就算是錦衣衛的巨頭,大風險,大回報,我孫權從來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功臣!”孫權微微一笑,沒有繼續勸他,讓他直接的考慮考慮,徑直的走的出去。 廂房之中很安靜,廖豪輕輕的拆開了信封,仔細的看著有生以來的第一封家書,廖莫明顯是學寫字時間不長,字體歪歪曲曲的,不過其中的語氣的確是他的,他能感受的道。 這封信沒有說什么,其中都是一些很小是瑣事, “大風險,大回報,小莫,廖家就只有我們了,你好,我就好,為兄今日便與你拼一個大好前程,廖家的以后就靠你了!” 半響之后,廖豪的眼角有些濕潤,很小心的信給疊起來,沉吟了很久,心中才下了一個沉重的決定。 …………………………………………………… 孫權安排的三個錦衣衛暗衛的工作之后,就想要和太史慈偷偷溜回蔡府,不過他們兩人在蔡府門外,讓十幾個戎裝壯漢突然給堵住了。 “這個公子,我家大人有請!”領頭的是一個中年大漢,一身盔甲,手握大刀,冷冷的道,他后面的明顯也是將士,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殺氣。 “公子,如何?” 太史慈狹長的雙眸一凝,走上來,面色沉穩,以他的武藝,這十幾個人他絲毫沒有放在眼中,半刻鐘就能解決,他用神態請示了一下孫權。 “你家大人是何人?”孫權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站出來,凝視著中年大漢,問道。 “某家大人乃是郎中令李大人!”中年大漢神色驕傲,冷冷的道。 “李儒!” 孫權心中猛然一駭,失口的叫了出來。 第118章 孫權和李儒的交鋒 長安城,華陽大街,一座大宅之中。 堂上,一個中年儒生跪坐在其中,旁邊幾個小侍婢在溫酒小心侍候著,中年儒生一襲灰色長袍,長發髻在身后,長的瘦弱,不過雙眸幽深,面容冷漠,僅僅跪坐在那里,就能帶給人一種心駭的感覺。 “你就是李儒?” 在十幾個將士的帶路之下,孫權帶著太史慈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微微瞇眼,打量一下這個中年儒生,董卓麾下的第一謀士。 “呵呵……本來儒只是想摸個小蝦的,如今一看公子這膽量,我倒是驚異了,看來是逮住的大魚了。” 李儒微微抬頭,目光一凝,凝視了孫權一眼,伸出手來,很有禮貌的道:“來者是客,公子,坐吧!” “客隨主便,本公子就不客氣了。” 有太史慈在,孫權倒是很鎮定,走了進來,安然的跪坐的下來,他之所以來,一是避不開,二嗎?其實他也想要會一會這個李儒。 “你們都下去吧!”李儒揮揮手,周圍的護衛和身邊的幾個小侍女都乖巧的點頭,魚貫而出,很有順序的退了出去。 “這位是?”隨后,李儒才瞇著眼,看了一眼如同一座石像一樣站在孫權身上的太史慈。 “某家的護衛,你李郎中這么厲害,我小胳膊小腿的,沒個護衛在身邊,可不敢進來你的府邸。”孫權很自然的抿一口案桌上的小酒,坦然的道。 太史慈面色淡然,目不轉睛,對著一切仿佛都漠不關心,只是寸步不離孫權身后。 “看來這個客人對我李儒還是很了解。”李儒啞然一笑,他對于孫權有興趣是因為蔡邕,他在蔡家安排的無數探子,蔡家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最近長安氣氛不對,他有感恐怕有人是要對自己的主子動手了,所以他更加的謹慎了,他一直把目光放在呂布,王允和蔡邕身上。 這個蔡府之中突然冒出來蔡邕的遠房侄子,讓他驚異,所以才讓人帶來,套一套話,想要從這里打開蔡邕的決口。 “不算了解,不過也聽過你李文優的一些手段。”孫權坦然的道,李儒是一個聰明,有能力的人,只是在董卓身上陷入的太深了。 “客人從何而來?”李儒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面前的這個少年,感覺到這個少年身上沉穩的氣度,再看看他眼睛,腦海之中一抹靈光閃過,神色突然有些凝重起來了,問道。 “你看我的口音,像是哪里的?”孫權微微一笑,沒有緊張,反而問道。 “江東!” 李儒神色冷然,一口就咬定了孫權的身份,道:“少年老成,天生綠眸,你是名譽江東的權公子,破虜將軍的次子,孫權,字仲謀,可對?” “我說我不是,你相信嗎?”孫權微微一笑,瞇著眼,他這雙琥珀眸子有時候就是太招搖了。 “呵呵呵……當然不相信,看來我逮到的不是以一條魚,而是一頭雛虎啊!” 李儒更加的確定,面前這個就是江東猛虎孫堅的兒子,孫權,便冷聲的道:“權公子可真的是膽大包天的,居然敢出現在長安,還敢出現在某家的面前,你就不怕某家把你綁了,送個相國大人嗎?” “怕!” 孫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不過你李儒既然已經盯上我的,就算我這一次不來,你也會死纏爛打的弄清楚我的身份,不是嗎?” “你倒是說的沒錯,既然如此,孫權,你告訴我,蔡邕和王允的密謀,我饒你一命。”李儒深呼吸一口氣,穩住的心神,沉聲的道。 “李儒,你就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董卓的這艘船一起沉下去嗎?”孫權突然冷聲的道。 “閣下什么意思?”李儒一聽,面色頓時鐵青,冷聲的喝道。 “如今長安的局勢,你不是不清楚,董卓作孽太多,已經快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他氣數已盡,神也救不了他,你想要憑借著一己之力,逆天而行,你能嗎?” 孫權看著李儒,目光很冷,嘴角勾勒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道:“李儒,你雖然出身寒門,但是知識淵博,很聰明,但是你不算是一個合格的謀士,謀士第一個境界就是謀己,你卻忘記了,這些年你為董卓背負的太多的罪名,董卓一死,整個大漢都容不了你。 如果我是你,在這個時候,就不會再去管理董卓的死活,而是為自己留下一條后路。” “孺口小兒,一派胡言,來人!” 李儒聞言,面色大變,雙眸一瞪,怒火沖天,猛然的站起來,大喝一聲,指著孫權,道:“給我把他活抓!” 大堂之外,上百個李府的護衛,一個個身披盔甲,手握長矛,迅速的跑了進來,把孫權和團團的圍住,兵戈相對。 “李儒大人,看來是我說中了,才讓你這么氣急敗壞,不過就憑你這點人可留不住我!”孫權倒是沒有驚慌,神色淡定,手指微微一動。 太史慈目光湛湛,一瞬間,留下一道殘影,魁梧的身影猶如獵豹一般竄了出去,簡單的伸腿,出拳,最前面的十五六個將士都倒地不起。 僅僅十息的時間,一眾李府的護衛面色劇變,頓時驚慌失措的,倒退三步。 “子義大哥,回來,我們身為客人,怎么能在主人家放肆呢!” 孫權站了起來,招招手,把太史慈叫了回來,才對著李儒道:“李儒大人,我不想你和為敵,權來長安不過是想要看看蔡中郎,并不像摻合你們的事情,就此告辭了。” 說完了,他便邁步直接往外面走去,太史慈的身軀緊緊的跟在身后,一眾護衛帶著畏懼的眼神,看著太史慈,卻不敢讓出路,只能轉過頭來看了看自己的主人。 “讓他們走!” 李儒面色陰沉,揮揮手,太史慈身上的氣勢很熟悉,和呂布身上的那種是差不多了,他知道,要留下他們,就憑李府不足兩百人的護衛,是不夠的,必須從軍中調來戰士。 “孫權?” 李儒看著孫權的背影,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境已經讓這個少年的三言兩語之下凌亂了,或者說,孫權說中的他心底最擔憂的事情。 “好一個江東權公子,來人!”當孫權的背影完全的消失在了李府,李儒目光一道煞芒劃過,大喝了一聲。 “在!” 一眾護衛急忙應道。 “你們立刻去軍營……算了,你們還是盯好蔡邕和王允!”李儒本是想要下定決心要逮住孫權的,不過他的腦海之中不由得有呈現出孫權的那一句話。 “諾!”眾人點點頭,走了出去。 “如今的局勢,儒一人,何以翻天,是時候為自己的想想了。” 李儒背負雙手,深邃的雙眸凝視著窗外的景色,他努力過,可是如今的董卓已經讓他完全失望了,孫權說的對,董卓氣數已盡,人力難返。 當初他主張退守長安,是希望轉移關東諸侯的注意,讓西涼軍休養生息,然后趁著關東內亂,一舉拿下益州,坐擁半壁江山,便再次與天下爭鋒。 可是董卓進入長安以來,貪圖享樂,所做的都殘暴不仁,禍害百姓的舉動,民心已無,如今是無力回天。 …… “呼!” 孫權一口氣走出的李儒的府邸上百米之外,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嘆聲的道:“太險了,這個李儒幸好對董卓的忠心已經沒有的當初的堅定,不然今日就要硬闖出來了。” 李儒明顯是對董卓失望了,才會讓孫權的話動搖的心境,在加上太史慈表現出來的勇猛,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之下,才會放孫權一馬。 “公子,他會不會隨后調遣軍隊來的圍剿我們啊。”太史慈瞇著眼睛,低聲的問道:“要不,我們連夜出城?” 對于孫權,太史慈的了解的不多,不過出發之前,孫堅和孫策都對他千叮萬囑,要保護好他,所以對于孫權的安危,他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絕對不能出一點岔子。 “李儒心機這么深,不可不防,既然李儒已經盯上的蔡府,蔡府我們是不能回去了,不然我們有危險,蔡老頭也會讓李儒抓住把柄。” 孫權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才道:“如今距離王允的計劃已經是不遠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連夜出城倒是不必,不過我們得躲上幾天,等待變故,再出手!” 第119章 長安亂 上 孫權心中其實也怕李儒知道他來了長安之后,大做文章,畢竟李儒這個人心機之深,并不是他能把握的。 所以他派了一個人回蔡府報信之后,就和太史慈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隱藏了下來,養精蓄銳,靜待四月四,未央宮之戰。 不過隨后幾天,蔡府的一切平靜倒是讓孫權沉下了不少的心,看來這李儒明顯是真的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入,開始為自己謀算了。 這對孫權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沒有李儒的阻礙,董卓這一戰,必死無疑。 這一戰,孫權是要作秀給天子看的,必須要隆重的登場,才能讓天子記住,才能讓孫堅的封賞師出有名。所以,董卓不能死在呂布手中,必須死在他的手中,才能顯出功勞。 接下來的幾天,董卓也好,呂布也好,人前兩人還是相親相愛的父子,不過背后里兩人都明顯的都在往長安城之中調兵遣將。 明顯,呂布已經不能讓董卓放心了。 兩人的暗地交鋒,讓長安城之中的氣氛更加的激烈了,不少軍中的人都能感受的到一種金戈鐵馬的氣息。 董卓麾下,兵馬數十萬,大將無數,不過基本上都是鎮守在,西涼,三輔之地,河東這些地方,在長安的兵力就有十萬,不過心腹大將樊稠三萬精銳之外,其他的不少兵力,一半以上都在呂布的控制之下。 這讓董卓心有不安,于是乎,他做的一個決定。 三月底,董卓的心腹女婿,本來在鎮守西涼的牛輔居然帶兵三萬,挺近的長安城,也就是說,在長安之中,加上一些散兵,董卓已經擁有了七八萬的兵力,絕對占據的上風。 這一下巨大的變故,讓一眾正在謀算的大漢忠臣感受到一絲的不妙。已經讓王允的美人計拉攏過來的呂布也開始有些慌了 ………… 四月三日,深夜,月光皎潔,夜色清冷,孫權帶著太史慈,徐盛,還有六十精銳的車下虎士,悄悄的潛入了蔡府。 “伯父,一切安好!” 這一夜,蔡府燈火通明,無人安眠,蔡邕和徐庶兩人安靜的跪坐在府中大堂之上,孫權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對著蔡邕,拱手道。 “仲謀,你來的正好!” 蔡邕抬頭,拂動長須,面色沉重,凝聲,道:“如今未央宮之中,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明日陛下會以龍體康復,召集眾臣,就等董賊的上朝,便可動手。” “牛輔不是進入長安的嗎?如今牛輔的兵力在哪里?”如今時勢緊迫,牛輔的出現,讓歷史出現二弟變數,孫權也來不及寒暄,直接問道。 “在長樂宮的城北大營。” 徐庶急忙的攤開一張長安的地圖,指了指,道:“這里,距離未央宮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路程,只要我們動手的快,他來不及。” “仲謀,明天某不宜親自出面,不過我府中有五百家將,都交給你的,你明天一定要保住陛下的安全。” 蔡邕有蔡邕的算計,為了漢家的大局,他不能出面直接討伐董卓,如果董卓死了,甚至還要為他收尸。 對他來說,個人的榮辱和大漢的社稷相提并論,太渺小了。 “伯父放心,明日董賊必死!”孫權瞇著眼,他知道蔡邕的心思,蔡老頭的倔強,他也阻止不了,便堅定的道。 蔡邕長身而起,身軀微微挺直,散發著一股威嚴,眸子瞇起,打量了一下孫權身后的太史慈和徐盛,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他就知道他們就是孫權口中所說的沙場猛將,問道:“兩位將軍,如何稱呼?” “某家東萊太史慈,字子義,拜見蔡中郎。” “某家瑯琊徐盛,字文向,拜見蔡中郎。” 兩人雖然出身武將,但是也略讀過書,對于這個名滿天下的大儒,自然是十分的尊敬,連忙拱手,道。 “此戰,關乎大漢社稷,就拜托二位了。”蔡邕神色凝重,躬身的道,這一禮可就重了。 “蔡中郎客氣了,吾等不敢當!” 太史慈和徐盛心中駭然,蔡邕這等名滿天下的大儒,他們可受不起這一禮,急忙單膝下跪:“吾等必然盡全力,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 四月四日,卯時,天色蒙蒙。 未央宮,位于長安城西南,建立在長安最高的地勢龍首原之上,占地將近5平方公里,四面修筑有圍城,東南西北各建一宮門。 這時候,未央殿之上,一少年,僅僅十來歲,頭戴金玉冠,身披龍袍,顯的老成,富有威嚴,他凝視著殿外,雙眸迸射出精芒。 “王司徒,此次真的能除去董賊嗎?”劉協雖然年僅十二三,但是經歷過了雒陽之亂,宗室之變,在朝中第一魔王董卓的壓迫之下,早已經變的比一般的少年要成熟穩重的道,心機也深沉了起來。 這一次殺董卓對他來說是一個豪賭,而他也不得不賭,董卓不死,他甚至連睡覺都會做噩夢。 “陛下請放心,董卓必死!”王允枯草般的臉容很堅定的道。 劉協深呼吸了一起,看著外面的天色越發的光亮,他死死的壓住的心中對董卓的恐懼感,擺擺手,道:“那就敲響朝圣鐘,百官上朝。” “諾!”大殿之下的數位忠臣看到少年天子如此有魄力,心中倒是安慰不少。 鐺鐺鐺…… 未央宮的朝圣鐘聲響起,一個個大臣從宮門,魚貫而入,約莫一刻鐘的時間,百官已經全部匯聚在未央殿之中。 一個個的靜待如今朝廷之上只手遮天的相國大人董卓的出現。 這時候,未央宮,東門,一個高大魁梧的胖子腰佩長劍,乘坐長轎,身邊帶著上百侍從,越過宮闕。 他身邊不遠處,一個青年身披鎧甲,背負長戟,騎著一匹赤紅的馬,保護左右。 “陛下有令,討伐亂臣賊子,董賊,納命來!” 突然,宮門兩側,一個高大武將帶領著,殺出數百將士,一陣陣的箭雨鋪天蓋地而來。 “楊瓚,汝找死!”董卓看到來將,猛然一驚,不過卻沒有慌,而他身邊的上百衛士瞬間凝聚成一個矩陣,外面還有一層盾牌,緊緊的守住的董卓。 “董賊,天子之詔,今日你必死。”楊瓚冷眼看著董卓,大喝一聲,一馬當先,殺了上來。 “天子?劉協,你居然敢下旨殺某,爾一個孺口小兒,若非本相國,你能登上皇位嗎,既然你情,就莫怪本相公不忠了,今日本相國就廢了你,另立新君!” 董卓聞言,雙眸斥候,凝視著未央殿的方向,大喝起來。 他起于西涼,能征善戰,這上百將士都是他的死忠,他本來就是從馬背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得到如斯的地位。就算他如今再怎么貪圖享樂,身上依舊有一股能駭人心扉的氣勢。 “董卓?” 董卓的一聲長喝,聲鎮未央宮上下,未央殿之中的劉協聽到的這聲音,面色蒼白了起來,身軀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董卓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噩夢。 “陛下請放心,今日董賊插翅難逃。”王允鎮定的道。 “希望如此吧!” 劉協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也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便強行的讓自己鎮定的下來,只能祈求這一次能徹底的消滅董卓。 “呂奉先,吾的好兒子,汝還站在那里做什么,為何還不殺敵,救為父。”董卓雙眸圓瞪,冷眼的看著旁邊的呂布。 “哼,董賊,今日某家奉旨討逆,你死有余辜。” 呂布長戟一指,冷哼一聲,凝視著董卓,雙眸之中迸射出恨意,大喝一聲,道:“李肅,都給我出來,殺!” “殺董卓!” 聽到呂布的喊聲,一個布衣青年帶著上百精銳并州將士,殺了出來。 “哈哈哈哈……一群小人,你們真的以為這么容易就能殺的了本相國嗎?” 隨著身邊的一個個衛士身死,董卓卻沒有絲毫的驚懼,他拔出腰間的,仰天長嘯,大喝一聲,道:“呂布,某家早就知道你有異心,所以一早就預備的人在未央宮,就等你出手,今日就某家就清理門戶,殺!” 董卓自從發現呂布在軍中能和他相抗衡的時候,就已經動了殺心,只不過忌憚并州軍,而沒有一個好的理由。 “殺!” 董卓的一聲長嘯,仿佛回來的征戰西涼時候的精氣神,上千精銳的將士聽到的他們的號令,突然從東門的外面殺了進來。 “不好,董賊早有準備!”楊瓚和呂布一看,面色大變。 第120章 長安亂 中 當未央宮的金戈鐵馬般的喊殺聲響徹長安城的之后,整個長安城瞬間的躁動起來了,十二道門戶立刻關閉,城內一陣陣的擂鼓大響,并州軍,西涼軍,各方兵營都在集結兵力,馬蹄四起。 城外,西安門之外,龍首原之巔,兩個中年儒生并肩而列,目光雙雙凝視下面的未央宮的方向。 “文優,你是怎么猜到王允他們會在選擇未央宮動手的?”左邊,一襲黑色長袍,背負的雙手的儒生,正是賈詡,他目光一凝,有些疑惑的問道。 “孫權的突然出現,告訴的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李儒嘴角翹起一抹笑容,神色冷然,聽著未央宮之中的喊殺聲,心中百感交集,目光低沉,低聲的道:“我們僅僅看到王允蔡邕士孫瑞,卻忽略的一些人,咱們的陛下雖然僅僅是一個少年,但是這些年他能在我們麾下,在相國大人的眼皮底下好好的活著,也不能小覷,難保他不會參與其中,如果這一次是以他為主的兵變行動,就沒有比未央宮更加合適的戰場了。” “原來如此。” 賈詡神色微微有些疑惑,道:“孫權?孫堅的兒子,那個年僅十二歲,名滿江東的權公子?” “文和,不要以年齡論英雄,這是某家見了孫權一面之后的感想是傳言不虛啊!”李儒自問對董卓的確很失望,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徹底自己動搖的心,孫權的確不簡單,三言兩語就能讓自己真正的下定決心,脫離這困局。 “所以你認為,這并不是王允為主的行動,而天子主導,因此,你臨時把牛輔從西涼召了回來,同時又在未央宮提前布下的兵力,你是想要把呂布王允他們一網打盡。”賈詡目光一亮,輕聲的道。 “此乃李儒為相國大人的最后一謀。” 李儒點了點頭,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精芒,幽幽的道:“此戰若是能成,呂布王允皆死,長安之中,皆然剩下西涼軍力,相國大人還能雄霸三五載,若是失敗,相國大人必死無疑,亦非某所能救。” “看來你是打算離開長安了,你要去哪里?”賈詡目光凝視著平靜的李儒,問道。 “李儒已死,大漢之大,已經再無某家的容身之處,為了妻兒,某家后半輩子恐怕只能遠走邊陲,隱姓埋名,以一莊稼漢子,了卻余生。” 李儒微微嘆聲,神色之中有些說不出的落寞。 他出身寒門,從小立志出入頭地,封侯拜相,所以他即使溫飽不保也要求學,十數年的寒窗苦讀,滿腹經綸。卻只因為選錯的人,如今恐怕能落至只能在山野叢林之中了卻余生。 “哎!你我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有再見之日!”賈詡知道如今天下還是頂著大漢名義,李儒就算再有才華,也不會有諸侯敢收留他。 “文和,汝可擇主?”李儒突然問道。 “大漢的天下已經亂,時局太混,天下群雄并起,詡尚未看透,難以擇主啊。”賈詡仰望天際,搖了搖頭。 “文和,相國之后,西涼一脈,若無雄主,唯恐要覆滅了,他日你若有能力,便出手助之一臂。”李儒能做的都已經做的,他對董卓已經仁至義盡,無所牽掛,但是對于西涼還是有些憂心。 “文優,你放心,詡亦是西涼男兒,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賈詡神色凝重,點了點頭。 “哈哈哈,從今日起,李儒已死,天下已經再無李儒之事,某去也!”李儒最后留戀的看了一眼宏偉的長安城,大笑了幾聲,笑聲有些蒼茫,轉頭離去。 “文優兄,一路走好!” 賈詡凝視著李儒的背影,沉默良久,只是喃喃的說了一句。 …………………… 長安城,城南,并州軍營。 “德恭,看來奉先并沒有如意,未能斬殺董賊,未央宮肯定是出問題了。”中軍大帳之中的一員健將,身軀高大,相貌堂堂,神色沉穩,正是呂布麾下第一將,張遼,他一聽到未央宮的激戰聲,直接跑出軍帳,開始擂鼓聚兵。 “文遠,如今如何是好?”后面六七個并州大將也跟著奔跑出來,其中緊跟著張遼身后一個愚厚的漢子,這個漢子身形壯碩,身披重甲,正是高順,他聞言,面色有些驚慌,列問道。 “德恭,你立刻率領陷陣營,直奔未央宮,一定要護著奉先安危!”張遼翻身上馬,大聲的道。 “諾!”高順點點頭,立刻召集了自己的陷陣營,直奔未央宮。 “郝萌,曹性!”呂布不在,并州軍之中便以張遼為將,統領全軍,他知道如今長安城之中大亂已起,必須要奪取先機,鎮壓樊稠和牛輔的西涼軍。 “在!”兩個將領大步的走出來。 “你們兩人率兵一萬,拿下城門樊稠的兵馬,守住城門。” “諾!”兩人點頭,領兵而去。 “侯成,魏續!” “在!” “你們兩人率兵一萬,直接取樊稠軍營,降者不殺,若有抵抗者,殺無赦。” “諾!” 兩人神色一震,點頭領兵而去。 “剩下的諸位,隨某來,直取長樂宮,消滅牛輔的兵馬!”張遼長刀橫空,大喝一聲:“并州軍必勝!” “并州軍必勝!” 數萬并州軍在張遼的帶領之下,直撲長樂宮,牛輔的兵營。 …………………………………… 未央宮,東側宮門,戰斗激烈。 “呂布,汝不過是一個三姓家奴,某家好心收留你,居然敢反某家,納命來!” 上千精銳的兵馬殺出來之后,董卓大占上風,翻身上了一匹馬,怒火沖天,胡須炸起,長劍直指著呂布,若非李儒事先安排的兵馬在未央宮,他恐怕就要被呂布給斬殺了。 “董賊,汝今日必死!” 呂布雙眸一瞪,一馬當千,直奔而來,長戟所指之處,皆然人仰馬翻,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麻奴,折吾,出來,殺了他!” 董卓騎著馬上,神色鎮定,冷聲一喝,他身后兩員羌人打扮的將領,策馬奔出,猛然殺出,一個手握百斤大鐵錘,一個拿著一柄兩丈重刀。 “殺!” 兩人身形都超過兩米,體型如山,策馬而上,氣勁鼓鼓,明顯也是練罡境的超級武將,勇猛無敵,直接殺了上來,一左一右,圍攻呂布。 董卓起于西涼,自小就與羌族交好,不少羌族的豪帥都和他有交情,相對來說,他的麾下也收集不少的羌族之人,自然有收攏的不少羌人猛將,這兩個都是羌族一等一的強者,一個來自燒當羌,一個來自白馬羌。 兩人曾經都敗在董卓手上,所以臣服董卓麾下,是董卓的一直以來能在戰場上保命底牌,就連身邊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一般情況之下董卓不會動用的這兩大猛將,不過對付呂布這個天下第一猛將,自然不能輕心。 “滾開!”! 呂布感覺事情完全已經出乎自己的料想之中,雙眸一瞪,手中畫桿戟撕裂空氣,自上而下,一戟壓倒兩人:“不知死活的蠻夷,給某家破!” “退!” 兩人目光有些駭然,沒想兩人的聯手之下,還是不敵呂布的天生巨力,即使同一個境界,相差也是巨大的。 他們不由自主的后退,不過兩人僅僅是后退,并沒有敗亡,緩過過一口氣之后,繼續殺了上去,死死的把呂布纏住了。 “如今天子無道,今日本相國要廢天子,另立新君,西涼的兒郎,隨某來!”董卓一看呂布和楊瓚的兵馬都讓自己麾下的兒郎給纏住了,雙眸一怒,一馬當先,一如當年縱橫涼州的董仲穎,僅僅帶著三百將士,直奔未央殿而去。 第121章 長安亂 下 董卓暴怒如雷,如果說呂布的反叛在他意料之中,那么劉協這個小皇帝的摻合就讓他憤怒,畢竟劉協是他一手捧上皇位的傀儡,如今居然敢下旨殺他。 呂布和楊瓚被他的兵馬纏住之后,他直接率領著三百精兵,一口氣殺上的未央殿。 這時候,整個未央宮之中,到處都是一片混亂的喊殺聲,不僅僅是東門,其他的幾大宮門董卓都埋伏的不少人,而王允楊瓚也安排的不少人,開始激烈的廝殺起來。 “殺進未央殿!” 董卓麾下的精兵都是西涼健兒,身經百戰的戰士,宮殿的那些護衛三兩下的就讓他解決了,數百精兵硬生生的殺入了未央殿。 “該死!” “董卓這個魔王殺進來了。” “哼,呂布楊瓚皆是無用之輩,這么多人,一個董卓都擋不住!” 這時候,未央殿之中,朝中百官,大漢群臣皆然在,看到兇惡的西涼兵殺進來,一個個駭然失色起來了,不由自主的后退,收縮。 皇位之上的劉協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血色全無,身軀不由自主的顫動。 “董仲穎,此乃未央殿,汝帶兵前來,欲要逆反乎?”王允書生氣節,堅毅不屈,大步的走出來,擋在天子面前,對董卓厲聲大喝。 “哈哈哈……狗屁,他算什么天子,天子早死,他不過是本相國的一個傀儡,蒼生受難,今日某家西涼董卓,應天而行,替天除逆,登上九五之座!”既然已經撕破的臉皮,李儒也不在身邊提醒,董卓的野心直接爆發了,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登上帝位。 “逆賊,汝太放肆了。”一個大臣看不下去了,面色鐵青,冷聲大喝。 “哈哈哈,今日本座就放肆了,汝等皆給我聽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董卓雙眸圓瞪,直接一劍滅了這個大臣,血染三尺,掃了一眼一眾大臣,眸子之中一股兇氣迸射而出,冷聲長嘯,殺意滔天,手中佩劍直指劉協,大聲的道:“劉協,納命來!” “護駕!” 王允雖然是一介文官,但是毫不畏懼,拔出腰間佩劍,大喝一聲,周圍的五六十宮廷護衛皆然保護的上來。 “殺!”董卓一聲令下,殘暴兇狠的西涼將士直接殺了上去,整個未央殿頓時金戈四起,血流成河。 “劉協,你不仁,就莫怪某心狠,某既然能把你捧上帝位,也能把他打下地獄!”董卓雖然多年不上戰場,貪圖享樂,終日沉醉酒色之中,但是他本身就有超一流的戰將,一身強大的武藝尚在,一柄長劍在手,整個猶如一頭胖胖的黑熊,橫掃八方,大殿之中,無一能擋。 “不好,陛下快退,擋不住了!” “往哪里退?” 整個未央殿之中,一個個宮廷護衛倒下,百官之中也有不少被殺,劉協退無可退,整個人臉色蒼白無血,身軀不斷的顫栗,有些絕望了。 “逆賊,汝休得行兇,陛下莫懼,江東破虜將軍麾下,太史慈在此!” “江東破虜將軍麾下,徐盛在此!” 突然,未央大殿之外,數百蔡府護衛在兩大青年猛將和六十精銳車下虎士的帶領之下,擰成一團,一路勢如破竹,直接殺了進來。 董卓麾下的西涼兵猝不可防,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僅僅半刻鐘,便死傷嚴重,節節敗退。 “破虜將軍?孫堅!” 董卓聞言,裝過頭來,看來一眼突然殺出的將士,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遠在江東的孫堅居然也摻合進了一手。 “陛下何在?”孫權在車下虎士的保護之中,一襲長袍,手握佩劍,劍上染血,對著混亂的大殿之上,大喝一聲。 “朕在這里,朕在這里,愛卿,快救朕!”劉協一聽,整個人大喜,雙眸迸發一抹生存的精芒,立刻站了出來,大叫求援。 “殺!”董卓一看,劉協距離他不過十步之遙,神色之中爆發強烈的殺意,胖胖是身軀直接沖了上來:“劉協,受死!” “太史慈!”孫權一看,立刻大喝了一聲:“救駕!” “逆賊,休得傷陛下!” 太史慈聞言,回頭一看,身影猛然動了起來,靈動如猴,一柄長槍猶如靈蛇,直接竄了過去,擋在了天子面前,擋住的董卓。 擋! 劍與槍的相撞,強大的反震力,董卓體內血氣翻滾,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而太史慈也有些承受不住董卓的巨力,退后半步。 “該死,江東不是只有孫堅嗎?哪里來的強者?”董卓心中大慌。 “不愧為曾經縱橫西涼的霸主,好強大!” 太史慈在江東的時候,經常因為武道,去請教孫堅和潘鳳的,兩人皆然是練罡小成境界的資深超一流武將,因為他們的指點,太史慈才能迅速的掌控的這個境界的戰斗力。 “殺!” 太史慈雖然平時也曾和潘鳳切磋過,但是從來沒有和練罡境界的強者生死廝殺過,面對董卓,感覺的到無比的興奮,戰意凜然,仿佛體內的鮮血都沸騰了起來,搶先殺了上去。 董卓在與太史慈激戰,他麾下的西涼兵頓時群龍無首,讓徐盛還有蔡豐率兵分割圍殺,一一斬滅。 孫權迅速的帶著幾十個精銳的車下虎士,把天子劉協還有劉協身邊的王允重重保護住,退到了大殿的一旁,這時候大殿之中,無數大臣也迅速的退到了車下虎士的保護圈之中。 “江東破虜將軍麾下,孫權救駕來遲,請陛下降罪!”天子還是要跪拜的,孫權勉為其難,還是跪了跪,拱手道。 其實他一大早就已經進入的未央宮,不過東門的戰斗他只是看客,沒有摻合進去,直到董卓殺進的大殿,他才猶如救兵般殺出。 “陛下,此乃破虜將軍孫堅的次子,孫權。”王允即使面對剛才的危險也面不改色,如今更是面色沉穩,他已經從蔡邕那里知道的孫權,立刻低聲的解析道。 “原來是破虜將軍的公子,難得破虜將軍對大漢忠心耿耿,不遠萬里來相助,愛卿來的及時,何罪之有,快快請起。”劉協這時候也緩過了一口氣,知道已經安全了,而且因為援兵,還占據的上風,勉強的鎮定下來,開始恢復的一代君王的氣勢。 “屬下代父親多謝陛下贊賞!”孫權抬頭,微微瞇眼,一雙琥珀眸子打量了一下這個年紀不過大自己一歲的大漢末代帝位,做了一輩子傀儡的皇帝。 歷史的評價,此人也算是堅韌之輩,能忍,不服輸,屢次想要被鎮壓,屢次要翻身,若是在盛世,或者是一個好皇帝,不過他面對的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梟雄曹操,已經注定的他的傀儡命運。 “逆賊董卓,你殘暴無道,把持朝政,禍害忠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太史慈雙眸爆出戰芒,槍槍要命,他越打越順,越來也熟悉罡氣的殺傷力。 “汝一無名小兒,敢殺某?放肆!” 董卓雖然昔年也算是超級猛將,不過這些年,讓京城的繁華酒色給掏空的不少身子,面對太史慈般的兇猛,頓時兇險連連。 “殺!” 太史慈冷笑,直接一槍橫空,自上而下,把董卓的手中劍直接擋開,槍尖劃過,直取他之頭顱。 “不好,逃!”董卓心中大駭,急忙側身,頭髻被滑落,整個人披頭散發的,躲過太史慈的絕命一殺,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高大胖圓的身軀奪門而逃。 “逆賊,哪里逃?”這時候,未央殿已經被清場,董卓的西涼兵全部已經讓斬殺,徐盛空出手來,直接一刀橫在的大殿之門,擋住的董卓。 “死!” 董卓前路被擋住,手中無武器,太史慈猛然殺上來,最簡單的一槍直刺,猶如閃電般的速度,刺穿了董卓的鎖骨,自肩膀而過。 “啊!” 一聲凄涼的尖叫,震動整個未央殿,太史慈拔出銀槍,董卓身上鮮血狂飆,鎖骨被刺穿,整個人便的軟綿無力,直接倒地。 “陛下,此賊如何處置?”孫權一看,瞇著眼,看著倒下的董卓,對著身邊的天子,恭敬的問道。 “殺!”劉協咬著牙,凝視著地面上那個凄叫的胖子,雙眸爆出濃濃的恨意,大喝一聲,董卓在他心中就是一個噩夢,他一秒鐘都想留下這條命。 “太史慈,陛下有令,殺!”孫權對著太史慈,大喝了一聲。 “諾!”太史慈雙眸一冷,手一動,銀色的長槍就直取董卓的頭顱。 擋! 突然,一柄長戟,橫空而現,擋住的太史慈的銀色長槍,太史慈心中一驚,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反震力,退后了一步才站穩身影,有些駭然的凝視來人。 “此乃某家的是獵物,當有某家殺之,誰敢殺!”大殿之外,一道人影,騎著赤色的寶馬,在大殿門口,騰空而起,直接飚了進來,大喝一聲。 “呂布,你想奪某之功勞,休想,太史慈,你擋住他,徐盛,砍下董卓的人頭!”孫權不用看,僅僅是聽到這雄霸的聲音,就知道是呂布殺了進來,他等了這么就才等到這個首功,豈可拱手相讓。 “諾!”太史慈聞言,對呂布這個天下第一武將,聞名已久,絲毫不懼,直接持槍,擋在了呂布面前。 “爾敢!”呂布魁梧的身影站在大殿中央,怒目圓瞪,不過他被太史慈擋了一招,已經來不及了。 徐盛干凈利落的一刀,董卓瞬間人頭落地,血染三尺,一代西涼梟雄,就此隕落。 第122章 長安亂 完 長安城,一陣陣的廝殺聲滔天,馬蹄聲震動地面,仿佛地震般,西涼軍和并州軍在不斷的交鋒,城外西涼軍在不斷的攻入城門,城內每一條街道仿佛都成為了戰場。這時候,長安城之中,家家戶戶,門庭緊閉,大街小巷的百姓躲避。 并州軍的兵力不如西涼軍,但是勝在早有準備,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城內。 而西涼軍讓打了一個突然,鎮守長安城的西涼大將樊稠的兵力比較分散,城內,城外,皆然有,讓兩萬并州軍先后擊破,反而不足為慮,最重要的戰場就是長樂宮。 長樂宮之中,牛輔手握三萬精銳西涼軍,而且和未央宮不過是一街之隔,若是攻陷的未央宮,斬殺了天子和百官,并州軍就是無根浮萍,這一場戰役并州軍就輸定了。 畢竟并州軍勢力不如涼州軍,能獨立,必須要依靠朝廷才能立足長安。 不過張遼不愧是未來曹魏的五子良將之首,反應太快了,在牛輔的兵馬還沒有出長樂宮門,就率兵擋住了章臺大街的。 牛輔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剛剛沖長樂宮,就硬是讓張遼率領的并州軍堵回宮闈之內。 “該死,呂布真的叛變了,來人,給某家再組織猛攻,沖出去,把并州軍的防線給某撕碎。” 未央宮的喊殺聲越來越弱了,牛輔開始沉不住氣了,大聲的對著麾下的西涼將領,喝叫:“如今未央宮之中,相國大人已經身陷險境,吾等要不顧一切代價,都要把相國大人救出來,殺!” “殺!” 牛輔麾下的一個個將領,一聽,頓時猶如打了雞血,不顧麾下的傷亡,揮兵強攻。 李儒之所以把牛輔的兵馬從遠遠的西涼調入長安,而不是調遣長安附近的郭李二人,那是因為牛輔麾下的兵都是董卓最忠心的兵馬,董卓就是這一支軍隊的靈魂。 “牛輔,想要出來,可惜你晚了一步。” 張遼站在長樂宮的東門闕樓之上,凝視著東門的戰役,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把整條章臺街死死守住,堵死長樂宮的東門,絕對不能讓長樂宮的西涼賊子踏出來。” “諾!” 一眾并州將領也堅定的點頭,這一戰關乎并州軍的地位,呂布的未來,他們也一個個的拿出吃奶的力。 …… 而這個時候的未央宮戰斗已經分出了結果,未央大殿。 天子高踞,百官凝視,大殿之中,到處都是殘尸斷臂,血流成河,徐盛的一刀之下,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滾動。 “混賬!”呂布憤然一怒,雙眸圓瞪,凝視著太史慈,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鎮壓整個大殿,大喝一聲:“滾開!” “休得放肆。”太史慈身軀如山,手持銀槍,寸步不讓,練罡境的強大的氣場迸發,強大的氣勢對碰,大殿的氣氛頓時無比的蕭殺和寂靜。 大殿之中的每一個人仿佛都感覺要一股窒息,不由主的退后,即使是徐盛也不敢靠近兩人的身邊五步。 “汝找死,吃某家一戟!”呂布霸氣,不容有人挑釁,他一步上前,手中那柄霸氣的畫桿戟自上而下,帶著泰山般的氣勢,就要把太史慈劈開。 “呂布,某家東萊太史慈就來領教領教汝之戟!” 太史慈一看,神色十分凝重,精神集中,身軀半躬,絲毫不敢小覷,全身罡氣爆發,手中的銀槍直接對上了呂布的大戟。 鐺! 一聲尖銳的金戈交鋒聲音劃破的整個大殿,聲波回蕩,震耳欲聾,大殿之內,一個個的都面色駭然,連忙后退,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 “不好!” 太史慈感覺到銀槍之上,一道無比強勁的反震之力讓他握槍的手,虎口撕裂,鮮血流淌。 蹬,蹬,蹬! 太史慈體內肺腑被震的鮮血翻騰,他連連倒退三步,每一步都踏碎的地面上的堅硬的青磚,才勉強站穩的腳步。 “呂布,汝不愧為天下第一的武將,真強大,名不虛傳,太史慈佩服!” 太史慈面色蒼白,雙眸只有一抹駭然的光芒,凝視著呂布,心中大為驚駭,他還是小看了這個名揚天下的第一武將。 自從他突破到了練罡境界,晉升最巔峰的那一個階梯的武將之后,自視甚高,能僅僅一個回合就能讓他受傷,即使孫堅和潘鳳都做不到。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太史慈算是領悟了。 “太史慈是嗎?很好,再來!某家要你命。” 呂布瞇著眼,看了一眼太史慈,雙眸迸發一抹戰芒,虎牢關的一戰之后,他的武藝的境界在進了一步,而且他如今正在一個武將精力最巔峰的時刻,比在虎牢關還要強大不少。 “住手!” 這時候,天子身邊,一襲長袍的少年孫權站了出來,太史慈明顯已經不敵了,他不能讓太史慈傷在呂布手中,大聲的喝到:“呂奉先,這里乃是未央殿,董卓已死,汝休得放肆,陛下在此,汝若敢目無君主,在此動武,難道汝在為董賊報仇,為董賊一黨乎?” “黃口小兒,一派胡言!” 呂布讓孫權這么一喝,心中猛然一動,頓時醒悟的幾分,環眼打量的一下大殿上下,看著滿地殘骸,鮮血,還有角落處的王允和天子,便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些讓人想歪了。 這時候,他可不能讓天子當成了董卓一黨的人。 “呂布,汝還不快快向陛下請罪!”王允看著呂布,面色微微之中有些不喜,不過他還相信呂布的,冷聲一喝。 “陛下,布乃是殺賊心切,有所冒犯,請陛下恕罪!” 呂布聞言,面色的一震,只能冷冷的斜睨了一眼孫權和太史慈,才對著王允和劉協,單膝下跪,恭敬的道。 “呂將軍不必如此,速速請起,董賊雖然已經伏罪,如今城內還是西涼賊子在作亂,這還要靠呂將軍平亂。” 劉協看著呂布剛才的囂張,面色已經有些不爽了,不過他年少老成,性格沉重,自然明白,如今長安城之中,他還要依靠呂布來抵抗西涼軍。 “諾,臣立刻率兵平亂!” 呂布點頭,站了起來,拿著董卓的人頭,恭敬的道:“陛下,欲要平亂,屬下需要借助董卓的人頭,瓦解西涼軍的軍心。” “拿去!”劉協不愿意多看一眼董卓的人頭,淡淡的道。 “諾!” 呂布離開未央殿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孫權,他的目光之中有一抹殺意。 “小子,汝等著!”他心中暗暗的道。 如果僅僅是首功,或者呂布還不會這么憤怒,這些年,他呂布做夢都想殺了董卓,一報當年丁原的大仇。 不然,僅憑王允的一個小小美人計,呂布也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圍殺董卓,可惜最后一擊,讓孫權橫空殺出,讓他未能親手斬殺董卓,有了一絲遺憾。 “一介匹夫,何以畏懼?” 孫權明白的呂布眼神的意思,聳聳肩膀,神色微笑,笑容入門春風,漠然不顧,絲毫沒有畏懼。 對于呂布,孫權倒是沒有什么好怕的,不然他也不會虎口奪食,直接奪了他這一次冒著大風險而得到的首功。 “哼!”呂布冷冷的哼了一聲,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陛下,有呂布平亂,西涼軍必敗,長安無恙了。”王允看著呂布的身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一抹笑容,大局已定,他連忙對著劉協躬身,低聲的道。 “朕總算能松一口氣了。” 劉協凝視著殿外,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精芒,光芒之中蘊含的一股野望。 “速速打掃戰場!” 呂布離開之后,孫權對著徐盛和蔡豐,大喝了一聲,道:“此乃未央殿,代表天家威嚴,不可讓這些賊子的血臟了天家的地方。” 劉協聞言,頓時對孫權多了幾分好感,加上先前孫權的緊急救援,對于孫權,甚至整個孫家的印象,越發的深刻了。 “諾!”徐盛和蔡豐兩人點頭,帶兵下去,收拾未央宮的戰場。 “陛下受驚了,請上座!”孫權隨之對著天子劉協,鞠躬,拱手道。 …… 長安的戰亂,僅僅經歷了一天,便被平定了,牛輔被呂布斬殺,三萬對董卓忠心的西涼精兵,幾乎戰死大半,而樊稠僅僅率領不到百人的殘兵,倉皇的逃出長安。 第123章 值得嗎? 長安城之中,并涼兩軍之爭,在呂布拿著董卓的人頭,走出的未央宮,就已經大局已定。 …… 三日后,經過王允頒發的一系列政策之后,劉協開始掌控朝廷,長安城也開始從戰爭之中穩定下來了,百姓也恢復的一定平靜。 王允也許因為貂蟬,所以對呂布信任有加,長安十二門,皆有呂布的并州軍接管,而董氏一族,被天下下令,滿門誅殺,董卓更是被棄尸東市,受盡踐踏。 孫權畢竟不是劉協的心腹,雖然救駕有功,不過劉協也沒有完全信任他,在未央宮的動亂平定之后,楊瓚的宮廷衛士立刻接管的未央宮,他的兵馬就被驅趕出宮,等待召見。 該做的已經做了,現在只有等了,孫權離開了未央宮之后,便立刻率兵返回了蔡府,把未央宮的一切情況詳細的和等待已久的蔡邕的匯報了一遍。 “你麾下的人親手砍了董卓的腦袋?還得罪了呂布?”蔡府之中,蔡邕跪坐首位,聽著孫權的匯報,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沒錯!”孫權點頭。 “此戰汝參與就已經是大功,如今不惜和如今掌控長安兵力的呂奉先翻臉,也要奪下首功,看來你來長安是別有所求的。”蔡邕不傻,他一早就感覺孫權不惜冒險前來長安,沒有那么簡單,必有所求。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伯父的眼睛。” 孫權坦然一笑,沒有隱瞞,道:“權此行代表著父親而來,江東軍混亂,父親有力平亂,而無出師之名,我們江東軍需要一個功名,一個名聲言順的位置,還請伯父為了江東能穩定,助某一臂之力。” “原來如此!” 蔡邕聞言,頓時微微瞇著眼,尖銳的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孫權,良久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此是也合乎情理,某會向王允提一提,至于結果如何,就看陛下的。” “多謝伯父!” 孫權大喜,有蔡邕相助,再加上這一次的救駕之功,事情已經成功的三分之二。 …… 接下來的時間,天子重掌朝政,長安城之中一片喜慶,未央宮之中,天子的圣旨在不斷的頒發,大賞這一次兵變平叛的功臣 王允一手策劃這一次除逆,功勞最大,最得天子信任,乃是如今劉協的唯一依靠,他被封為錄尚書事,總朝政。 而呂布一手平定西涼軍,麾下的并州軍已經掌控長安城,被封為奮武將軍,假節,儀比三司(擁有開府的權利),加封溫侯,掌控朝中之兵馬,與王允共領朝政。 其他大大小小的功臣,也大肆封賞了一番,整個朝野,喜慶一片,不過對于孫權,劉協和王允仿佛已經把他這個關鍵的救命之人忘記在九天之外了,一連數天,都沒有消息。 “文向,這一戰,我們傷亡多少?”蔡府之中,孫權有些悶悶不樂,沉下臉,對著徐盛,問道。 “蔡府的護衛傷亡一百多人,而我們的車下虎士,三人重傷,十人輕傷,戰死十二個!”徐盛面色有些難過,匯報的。 “把車下虎士的兄弟,尸骸焚了,骨灰帶回江東,他們隨吾而來,如今戰死異鄉,魂該歸故里。” 孫權嘆了一口氣,抬頭,從窗外凝視的未央宮的方向,雙眸一抹冷芒劃過,幽幽的道:“江東戰士的性命,從來都不會白死的,劉協,如果你敢過河拆橋,就莫怪本少爺心狠。” 劉協真的以為他的江山坐穩了,那就有點太天真的了。 “公子,要不我們去問問蔡中郎?”徐盛輕聲的道。 “不用了,有些時候還得沉住氣!” 孫權搖搖頭,道:“你去準備下面的計劃,不能有絲毫的紕漏,只要拿到圣旨,我們就立刻出城,返回江東,長安還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外面的西涼兵馬虎視眈眈,王允和呂布根本的就沒有實力守住長安,長安早晚要失陷。 “諾!”徐盛點頭,從廂房退了出去。 “子義將軍,你沒事吧?”孫權裝過頭,看著盤坐調息,面色還有有些蒼白的太史慈,擔憂的問道。 太史慈硬抗了呂布暴怒的一戟,恐怕是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畢竟呂布這種戰神級別的武將,可不是太史慈這種剛剛步入練罡境的武將能抗衡的。 “慈讓公子費心了,雖然某和呂布的境界是一樣,但是我們的功力相差太遠,三個慈都未必能于呂布相爭,如今硬抗了呂布一招,傷及了內腑,半個月之內,慈的戰力恐怕僅有五成。” 太史慈盤膝而坐在孫權不遠處,聞言,微微睜開眼睛,凝視著孫權,輕聲的道:“看來往日慈有些坐井觀天了,沒想到天下居然還有如此恐怖之人。” “你不用太灰心,呂布這種武將天下只有一個,當初在虎牢關,關羽和張飛這兩個的武藝尚在我父親之前的猛將,再加上一個靈活有度,練氣大成的劉備,三人聯手才讓他氣力不濟,輸上一陣。”孫權安慰的道。 “慈明白了,只是往后的計劃,慈恐怕幫不了公子太多了。”太史慈歉意的道。 “你沒事就好,好好養傷,接下來,只要沒有意外,我們不必在動武,應該能平安的返回江東。”孫權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自信的光芒。 “不好了,不好了!” 這時候,蔡家的管家蔡福突然驚驚慌慌的走進來,看著孫權,道:“權公子,老爺早上突然出門,沒想到是去給大惡賊董卓收尸,聽聞天子大怒,歷數老爺三條大罪,稱其一手引賊入朝,禍害朝綱,王司徒已經把老爺收監了。”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要來的還是來!” 孫權聞言,倒是沒有意外,只是站立的起來,神色有些苦澀,嘆了一聲。 “仲謀,看來他們是想把事情做盡了,想要老師死死的背著把董卓引入京這個罪名,要抄家的來了。”徐庶這是也走的進來,面色鐵青,輕聲的提醒道。 “這是老頭子自己要提大漢朝廷背這個罪名,如果蔡老頭不答應,以老頭子名望,誰敢給他安罪名,這不過是一場戲,只不過他們想要逼真一點而已,讓天下人信服!” 孫權搖搖頭,道:“福管家,你帶著蔡府的人趕緊離開長安,直接去江東,投奔蔡琰大小姐,其他的我來處理。” “可是老爺?” “放心,我一定把他平平安安的帶回江東。”孫權輕聲的道。 “那就拜托公子了。”蔡福沉吟了一下,點頭,帶著如今蔡府之中的一些護衛,還有忠心的家將,匆匆的離開的蔡府。 “元直,牢中我已經安排好人了,不過老頭子一定不會隨我離開,你去弄一種能讓睡上大半個月的迷藥。”孫權瞇著眼,道。 “行!”徐庶目光一亮,點了點頭。 徐庶之前早有準備,所以蔡府的撤離很迅速,隨后,數百宮廷衛士如狼似虎的闖進了蔡府,帶頭的居然就是王允。 王允一襲官袍,約莫六旬,臉龐如枯草,不過很有精神。 “司徒大人,孫權真的沒想道,最后來把蔡府抄家的人居然是你?”孫權站在蔡府的大院之中,冷眼的看著王允。 “孫仲謀,某家知道你和蔡家的關系,不過某家和伯喈兄的事情,不是汝能懂的,這一次某前來,只不過某家知道公子在此,想要替陛下,請汝入宮。” 王允凝視著蔡府,心中有些悲傷,不過面色淡然,轉而目光凝視著孫權,平靜的道。 “哈哈哈,沒想到我孫仲謀一介草民,如今要勞動司徒大人的大架,帶路!”孫權瞇著眼,有些受寵若驚,道。 一行人到了宮門前,王允對陣孫權身后的車下虎士,冷漠的道:“其他人沒有陛下的圣旨,不得入內。” “公子?” 太史慈和徐盛的面色微微一變,立刻看著孫權。 “你們在宮外等我。”孫權聞言,心中大怒,這是在防著我,悲劇過沒有得到天子的圣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只能忍耐。 “諾!”兩人帶著幾十車下虎士,在宮門之外守候。 孫權隨著王允走入宮門,整個未央宮被劉協重新控制之后,已經大為不同,無數的宮廷衛士,設下的重重關隘,兩人走的大半個時辰,才步入未央殿。 “陛下一個人在里面,他要獨自見你,請進去吧!”王允挺住的腳步,淡淡的道。劉協的手段不錯,起碼,如今的王允,已經死心塌地的為他。 孫權在進入未央殿的時候,突然停下的腳步,轉頭看著王允,問了一句他對蔡老頭忍了很多天的話,道:“孫權有些不懂,你們用蔡中郎的一輩子的名聲加上他的一條命,來換取大漢朝的一張遮羞布而已,毫無用處,等不到一絲的實力增加,值得嗎?” 王允一愕,隨后,深邃的雙眸看了一眼孫權,沉默良久,才低聲的道:“值得!即使用某的命,也是值得!朝廷就朝廷,天下正統,臣子可以錯,但是天子不能錯,大漢,永遠是對的。” “大漢永遠是對的?哈哈哈!” 孫權聞言,對這些大漢朝的老頑固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是笑了幾聲,然后就大步流星的走入了未央大殿。 第124章 溫候府中 長安城,未央宮城墻的東側,有一座占地無數,奢華宏偉的府邸。 這里原來西漢朝相傳是丞相府,西漢末年,關中戰亂,長安首當其沖,這府邸已經毀于戰亂之中,董卓來了,就重新的修筑一番,改為相國府,現在董卓死了,就讓呂布占據,成為了溫候府。 府中,寬敞,氣勢凜然的大堂之上,一威武青年,一襲錦袍,頭戴玉冠,跪坐其中,高踞首位,正式這府邸的主人,呂布。 如今呂布一舉誅殺董卓,剿滅不少城內的所有西涼軍,還收降了不少,麾下的并州軍兵馬已經將近八萬,在加上朝堂之上,王允和天子的信任,他名利雙收,穩坐長安,神色之中難免有些春風得意。 他麾下大將,張遼,高順,郝萌,曹性,成廉,李肅,魏續,宋憲,侯成等人也一個個露出歡喜之色,左右分列而坐。 “文遠,軍中的那些西涼降卒安排的如何?” 呂布看著麾下第一大將,有些急促的問道,他知道,如今想要穩坐長安,就必須穩穩的握著手中的兵力,從并州道雒陽,再從雒陽到長安,他能一直被人重視,除了一聲天下無敵的武藝之外,最重要的是他麾下的數萬并州精兵。 “君侯,請放心!” 張遼性格穩重,拱手,輕聲的道:“西涼兵尚勇之風比之并州兵卒有過之而無不及,君侯勇武過人,乃是天下第一武將,在西涼軍中威望不少,這些西涼兵投降的之后,倒是沒有怎么折騰,遼能掌控。” “那就好!” 呂布這時候神色才松弛了下來,一雙虎虎生威的眸子看著眾人,道:“這一次兵變成功,除去董賊,諸位都有功勞,某家已經向陛下為諸位請攻了,陛下的賞賜很快就會下來了。” 在坐并州軍的將領,基本上都是隨他從并州一路追隨而來,是他最大的心腹和依靠。 “謝君侯!” 眾將一個個都忍不出有些歡喜,整個并州軍幾番起落,從并州到長安,還因為呂布而背負的不少罵名,一步步的驚險,不就是為了功成名就的這一天。 “君侯,如今長安城四周的涼州軍依舊在虎視眈眈,李傕,郭汜,張濟麾下的兵力都不少,加起來依舊能鎮壓我們并州軍,不可忽視啊!”張遼看著眾將的神色,目光一動,才看著呂布,謹慎的提醒道。 “哈哈哈……如今董卓都已經死了,牛輔死了,樊稠逃了,群龍無首,西涼軍就他們三個,沒了依靠,還能折騰什么出來,此事王司徒必有安排,不用我們多慮。”滅殺的董卓之后,呂布已經并不把西涼軍放在眼中,冷笑的道。 “君侯——”可是張遼卻認為并沒有這么簡單,不過他還想再勸的時候,已經讓呂布直接打斷的話。 “文遠,西涼軍已經不足為慮,早晚會讓我們統一的,如今我們的并州軍乃是陛下唯一依靠的兵力,我們想要功成名就,封侯拜相,就該考慮的是如今才能占據整個司隸地域,統一大漢的江山。” 呂布一雙尖銳的眸子,凝視著遠方,迸射出一抹野望,淡然的道。 “君侯,目前長安城還沒有完全安穩,遼覺得并不是出兵的時機。”張遼可沒有呂布這么樂觀,不過呂布既然這么說了,他也只能壓抑住心中的憂慮,趕緊勸道。 “諸位覺得呢?”呂布火熱的讓張遼的一盤冷水倒下,但是認清楚的不少事實,看著眾將,問道。 “君侯,文遠所言甚至,如今長安還是很空虛的,內部尚且不平,外有憂患,不宜出兵。”高順性格剛硬,直言的道。 “吾等附議!”眾將點頭。 “那好,此事罷休,你們回去吧,盡量把自己的部曲訓練好。”呂布氣勢也明白,如今長安都沒有穩定,所以只能收斂自己的戰意,無奈的點頭,道。 “諾!”并州眾將,長身而起,魚貫而出。 “張遼,高順,李肅,你們留下。”突然,呂布瞇了一下眼睛,平和的神情之中浮現出一抹凜然的殺意,雙眸凝視著李肅的背影。 “君侯,還有何吩咐?”眾將已經一一的離去,張遼高順還有李肅回過頭,走了上來,三人有些奇怪,凝視著呂布。 “文遠,德恭,如今董卓已經伏誅,昔日某家在義父靈前答應你們的事情,也時候兌現了。” 呂布的神色很平靜,裝過身去,在大堂之上,擺上一塊靈牌,靈牌上的名字清晰的寫‘義父丁原’。 李肅一看到著牌位,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體內血氣倒流,面色蒼白,身體不由在的顫栗。 “奉先,以前和現在,某和文遠都相信你不會殺義父,但是你一直不說,我們也不問,如今你愿意告訴我們,兇手到底是誰了嗎?”高順和張遼一看這牌位,神情之中,涌出一股殺意。 呂布,張遼,高順,三人都是丁原最重視,也是最看好的年輕一輩,丁原膝下無子,一直以來,把三人當成親子來培養,對于三人來說,丁原就是他們的父親。 呂布拿著丁原的人頭,帶著并州軍,投靠的董卓,所有人都說,呂布殺了丁原,但是張遼和高順這兩個身為呂布最好的兄弟,卻從來不相信,所一直以來,他們不管外界對呂布的評價,一直對呂布都是不離不棄。 “兇手?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呂布雙眸之中有一絲緬懷,為了并州軍的存亡,他忍了太長的時間了,他冷漠的凝視著李肅,幽幽的道:“李肅,那天晚上,你殺義父的時候,我就曾經告訴過你,你最好保證董卓能一直活著,董卓如果有一天死了,你也就沒有了價值,可是你把某家的話當成的笑話,還幫我殺董卓,如今董卓已經死了,你也該為我義父恕罪了。” “呂布,你不要血口噴人,丁原明明是你自己殺的!” 李肅身軀一個寒栗,他已經感覺到了張遼和高順兩雙涌動殺意的目光,這事情絕對不能承認,必須的死賴到底:“文遠,德恭,這些年是他呂布親自在董卓面前承認的殺了丁原,不然他為什么從來不否認,現在他只不過想要拿我當成擋箭牌,你們不要相信他。” 李肅和呂布是幼年的伙伴,后來去的涼州,投靠了董卓,為了董卓拉攏呂布,甚至用計謀殺的丁原,嫁禍呂布,斷了呂布的后路。 因此,他在董卓面前立下大功勞,不過后來董卓開始不重視他,他感覺委屈,又為了呂布而出謀劃策,殺了董卓,他認為呂布這些年對丁原的死從來都沒有反駁過一句,就是已經忘記了丁原,卻沒有想到呂布心中一直記著這么一個疙瘩。 “李肅,對某家來說,承認與否,并不重要,某家有某家的驕傲,天下人的看法,與某何干!而且當日的確是某家引領你進入并州軍營,你才能對義父下手,這是某家的錯,某家認了。” 呂布的性格猶如草原上的狼,孤傲無匹,他的目光清澈冷漠,面色剛硬,一抹殺意凝聚成一股強大的氣勢,鎮壓整個大殿。 對于丁原的死,這些年都有一股愧疚壓抑在他心中,當年的并州軍實力尚在西涼軍之上,軍營是何等的森嚴,丁原相信了他,是他相信的李肅,才導致丁原在自己的軍營之中被殺,所以他從來不否認丁原的死和他有關。 “你!”李肅雙眸圓瞪,目光畏懼和駭然,這時候的他,很后悔,為什么要幫呂布除去董卓呢?如果董卓在,呂布絕對不會殺自己的。 “卑鄙小人,死!” 高順一怒,拳頭如山,嘭的一聲,把李肅的整個身軀轟出數米之外,蕭殺的凝視他,道:“今日,某就要你為義父賠命。” “某家要用你的人頭,祭奠義父!”張遼的身影一動,他的武藝不在高順之下,長劍出鞘,一劍直接砍掉了李肅的人有,血濺三尺,他把李肅的人頭,放在了靈牌之前。 “義父,如今董卓已死,你安息吧!” 三人對著丁原的牌位,恭敬的鞠躬。 “文遠,當日布未能親手滅殺董卓,某心中有一個遺憾,你去打聽打聽,那天救駕的那一行人的情況。”呂布瞇著眼睛,看著靈牌,突然淡淡的道。 “奉先,當日斬殺董卓的是江東孫權,孫權如今乃是救駕功臣,陛下眼中的紅人,而且他背后是江東猛虎孫堅,雖然長安和江東相隔遙遠,但是孫堅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乃是一方諸侯,我們不宜得罪。” 張遼早已經打聽好的孫權一行人的底細,沉吟片刻,輕聲的勸聲的道。 “孫堅?還真是沒有想到,在江東的孫家居然也會在長安摻合一手,既然是孫家的人,某家不會殺他,不過,這一口氣,某家咽不下。”呂布雙眸迸發出一抹恨意,道:“某一定要給孫權這個黃口小兒一點教訓。” “諾!” 張遼知道呂布的性格,有些無奈,只能點了點頭。 第125章 劉協和孫權的對話 長安城,未央宮,未央殿,大殿顯得莊嚴而空曠,一少年,身披龍紋錦袍,頭戴紫金冠,背負雙手,站立在一副懸掛墻壁上的大漢地圖之前。 “江東孫權,拜見陛下。” 孫權大步的從殿門口走了進來,看著天子劉協的背影,他立刻單膝下跪,恭敬的行禮,道。 “起來吧!” 劉協這時候才轉過身來,他的神態之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一絲驚慌,顯得沉著穩重,已經有了一派君王氣勢,小小的身軀上有一絲天家威嚴。 孫權的心中不得不承認,如果他不是穿越而來了,在這個年紀,恐怕心智都難得和這個大漢末代的君王相提并論。 劉協放在現代,絕對是一個天才少年,只是可惜了,他遇上的一輩子的冤家,梟雄曹操,所以已經注定是一輩子的傀儡。 歷史上,劉協被曹操挾持在許都的時候,為了拿回朝中大權,曾經和曹操曾經多次交鋒,只不過次次敗北。 如果不是江東距離長安太遠,老實說,孫權都想把他拐去江東,畢竟大漢已經坐了數百年的江山,在百姓的人心上根深蒂固,他的身份,代表的就是正統,太有利。 挾天子以令諸侯! 曹操才能從一介宦官之后,讓天下無數的士子還有世家認同,成為了天下最大的霸主。 “仲謀,你來看!” 劉協瞇著眼睛,微微一笑,對著孫權招招手,對著墻上的地圖,道:“這就是我們大漢的江山,壯闊嗎?” “壯闊!” 孫權走上來,琥珀般的眸子凝視著地圖,靈機一動,嘆了一口氣,道:“只是有點可惜了。” “可惜什么?”劉協不喜,神色一冷,問道。 “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卻非陛下之天下了。”孫權對著劉協,躬身,垂著頭,低聲的道:“如今陛下之令,恐怕難出長安!” “為什么?” 劉協面色有些猙獰,一雙眸子頓時便的尖銳起來,冷聲的喝道:“朕乃是大漢的天子,誰敢不尊!” “陛下可曾聽聞,年前,袁紹曾在河北召集數人,以陛下之位,來之不正,要另立新君,袁術更是野心勃勃,麾下掌控南陽汝南等富饒之地,兵強馬壯,要自立為帝!”孫權不介意在劉協面前,給袁家兄弟摻合點沙子。 不要看劉協未來只不過是一個傀儡,他還是有作用的。 “混賬!他敢!” 劉協聞言面色幽冷,目光一抹憤怒,如今的時局他明白,但是涉及了他的正統之位,即使他的養氣功夫再好,也忍不住了:“袁家,好一個四世三公,還有個大漢世家。” 劉協往日讓董卓控制深宮之中,對天下的了解不足,但是他對孫權的印象很好,所以相信孫權的話,這讓他憤怒。 “陛下,如今天下混亂,難免有些小人想要渾水摸魚,陛下不要氣壞了身子。” 孫權一副忠心,急忙道:“陛下乃是正統的大漢天子,只要陛下振臂一呼,天下必然還是陛下的!” “仲謀,你說的對,天下小人戚戚,朕乃是大漢天子,何必與他們慪氣。” 劉協聞言,面色才算好看了一點,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孫權,道:“哈哈哈,朕聽王司徒言,仲謀你雖年紀輕輕,但是在江東的是名揚天下,允文允武,你來替朕看看。” 說著,他指了指大漢的地圖,道:“董卓雖然伏誅,但是他麾下的西涼軍依舊坐擁重兵,司隸之地還在他們的控制之中,張濟在弘農京兆一代,郭汜在河東左馮翊,李傕在右扶風,長安依舊在他們的包圍之中,朕如何是好?” “陛下,屬下想要問一問,陛下對這些西涼將領的態度?”孫權沉默了一下,他并不介意提前的提醒一下劉協,最少讓劉協有些準備。 “此乃董賊幫兇,朕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劉協目光陰霾,冷笑。 “陛下,屬下得提醒你一句!” 孫權就知道是這么一個情況,面色淡然,輕輕的道:“如今他們雖然如今沒有依靠,不過都是手握重兵,如果聽到了陛下要誅殺他們的消息,難免會狗急跳墻。” 劉協如今初掌朝政,還有呂布兵力相助,自然的有些輕飄飄,不過他并不知道的是,他的苦日子很快就來了。 長安不到三個月,就會淪陷在郭汜李傕之手之,從這之后,到曹操兵進雒陽,這幾年就是劉協這一輩子過的最苦的日子,比在董卓手上做傀儡還要痛苦。 董卓雖然控制著他,但是沒有短吃短喝,衣食供應充足,還有宮女宦官服侍,但是郭汜和李傕這兩個人暴戾成性,可不會這樣對他。 “仲謀,你的意思呢?”劉協瞇眼。 “陛下,可聽過溫水煮青蛙的故事?”孫權問道。 “溫水煮青蛙?什么意思?”劉協愕然。 “一個青蛙,如果你直接放入沸水之中,面對危險,它是會用盡全身的力氣,直接跳出來了,但是如果你把它放進涼水之中,讓它感覺不到危險,然后慢慢煮沸,它就沒有力氣跳出來了。” “你誰說,張濟郭汜和李傕他們就是這個青蛙。”劉協很聰明,頓時明白了孫權的意思,心中微微一慌,神色凝重了。 “沒錯,狗急的能跳墻,人急了可不知道會做什么?若是他們率兵攻打長安,傷到陛下,就得不償失了。” 孫權能為他提醒的也就只有這點了,不過如今王允掌控朝政,呂布掌控軍隊,他們兩個的性格這么的剛強,就算劉協意識到了這一點,也沒有用。 “你說的,朕會好好考慮。” 劉協深呼吸一口氣,雙眸迸發一抹冷芒,凝視著孫權,道:“仲謀,如今天下混亂,不尊漢室,朕有意仿效先祖光武帝了,掃平天下,你們孫家父子在江東,兵力強大,可愿意為大漢,為朕忠心。” “陛下,我們孫家對大漢,對陛下可謂忠心耿耿,江東雖遠,不過只要陛下一聲令下,江東軍萬死不辭。” 孫權聞言,立刻單膝下跪,大表忠心了一番。 劉協有這樣的野望并不奇怪,可惜,注定他沒有這樣的命,如今天下大部分的諸侯經歷的關東一戰,心都已經野了,野心一旦起來了,忠心就已經失去了。 “好!好!很好!” 一連三個好字,已經代表了劉協對于孫家的滿意,孫家的忠心讓他激動,如果有并州軍和江東軍支持,他想要掃平天下就容易多了,他再穩重也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年輕人,難免有些得意忘形。 “陛下!” 孫權緊接著苦著臉,道:“只不過如今天下大亂,江東距離關中甚遠,袁術,劉表,劉繇等人都不會讓江東軍赴京受陛下所差遣,而且如今揚州刺史陳溫大人已經把我孫家父子當成的大漢叛徒。” “此事如何講?”劉協一驚,問道。 “陛下,我孫家父子在江東,并無朝中頒發的官位,名不正則言不順,難免會受到誤會。”孫權目光一閃,低聲的道。 “也對!” 一個人的第一形象很重要的,孫權的救駕,給了劉協一個很好的印象,在加上往日孫堅對大漢的忠心,這讓劉協不會懷疑孫家對他的忠心,他沉吟的一下,道:“當初孫文臺千里勤王,如今你孫仲謀又救駕有功,的確該嘉賜!” “我們孫家能為陛下盡忠,乃是本分,不敢奢求賞賜,只求陛下能給一個正當名分,讓孫家為陛下管理江東,他日陛下若有所用,孫家必然盡起江東兵馬,不遠萬里,聽從陛下差遣。” 為了拿到控制江東的這個正當名義,孫權不介意給劉協開上幾張空頭支票。 “哈哈哈,仲謀,你們孫家的忠心,朕明白!”劉協微微一笑,對于孫權的態度,他很喜歡。 第126章 迷暈 劉協雖然經歷不少,性格也顯得老成沉穩,但是畢竟年紀太輕,經驗不足,還是讓孫權這個小狐貍的一番話給忽悠的有些飄飄然了,心一松懈,事情就變的順利多了。 …… 在日落西山,黑夜降臨之時,孫權才手握著一份金燦燦的圣旨,整個人悠悠然的從未央殿大殿之中走出來。 “吳侯!” “征東將軍!” 這個兩個名銜,足以讓孫堅的江東軍名正言順的鎮壓整個江東之地了,無論是劉繇還是陳溫,在名義上都得接受他的統領。 本來孫權還想要爭取一個楊州刺史的,不過劉協也不傻,即使他很信任孫家,也不會不在江東給留下一個能制衡的孫家位置。 小小年紀,倒是對帝王之術甚是熟悉,江東懸掛在外,他難以顧及,所以即使他對孫家信任,也想要以權術平衡江東,不讓孫家的勢力坐大,變得不受他控制。 只是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江東現在的形勢,刺史陳溫已經垂暮之年,最多也就這一兩年的命,而劉繇,孫堅根本就不會承認他的官位。 “呵呵呵,不過無所謂了,一個揚州刺史,對于我們孫家來說已經是無足輕重了。”孫權走出殿門,抬起頭,凝視著幽暗的星空,心中冷冷一笑。 東漢侯爵之位,有縣侯,鄉侯,亭侯這三個級別,孫堅原來的侯位,烏程侯其實就是一個不入流的侯爵,認真點算,頂多就是一個亭侯。 但是吳侯就不同了,封地吳縣,可成立侯國,統治江東,在加上一個征東將軍,開府議同三司,可命令整個東南。 有了這兩個官位,孫家就能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統領江東,甚至將來拿下交州,荊州,名義上也有這個權力。 “有了這一官位,一爵位,此行不虛了!” 孫權有些心滿意足,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嘴角揚起一抹猶如月牙般燦爛的笑容,一雙眼睛笑成了一條直線。 “孫權,看來你笑的這么開心,你是從陛下身上如愿以償了。” 王允一直沒有離開,就在大殿之外,周圍數十兵丁,拿著燈籠,燈火通明,他看著走出來孫權笑了這么開心,心中就有些明白了。 蔡邕曾經和他提過這個事情,為了蔡邕,也為了安撫孫家,他也曾經和陛下提過一次,說了不少孫家的好話。 “此事還多謝司徒大人的一臂之力。”孫權停住腳步,目光凝視著王允,恭敬的道,這一次能這么成功得到官位和爵位,少不了王允事先和劉協通了風。 畢竟,如今王允才是劉協最信任的人,王允說一句,比他說一千句還管用。 “不用多謝某家,孫文臺曾經為大漢屢次奮戰,而汝此次救駕有功,此乃你孫家應得的。” 王允脾氣剛硬,軟硬不吃,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凝視孫權的身影,冷冷的道:“某家只希望你們孫家父子莫要辜負的陛下的一番賞賜。” “天下是大漢的,家父忠心耿耿,孫家從無二心!”孫權微微拱手,有些坦然的道 其實他這句話還有后面的半句話沒有說,孫家的忠心是關東聯盟軍之前的事情,如今的孫堅,已經有了野心。 “希望如此!”王允神色之中有一抹憂慮,不僅僅是對孫家,對這個天下他都已經不放心了。 董卓焚燒雒陽,大漢失京都,如今的天下,在他的感覺之中,已經變質了。 “司徒大人,權馬上就要返回江東的,希望在這之前,見上蔡中郎一面,就當為昭姬給中郎送行了!”孫權突然走過來,對著王允,恭敬的道。 長安看起來已經安定了,其實還是一個是非之地,不容久留,他可不想成為郭汜李傕的俘虜。 “只是見一面?”王允聞言,瞇眼,一雙渾濁的眸子突然迸尖銳的光芒,幾乎把孫權看的個通透。 “當然!” 在王允的目光之下,孫權神色雖然鎮定,但是目光明顯的有些閃爍,他心中暗暗的罵:靠!這些老頭子,當了一輩子的官,都成精了。 孫權感覺的意圖還沒有露出來,仿佛就讓他有所感覺了。 “司徒大人,權明白你們是用心,也明白蔡伯父乃是自愿的,所以我也救不了,但是昭姬畢竟是蔡中郎的女兒,如今她不在,我總該提她為蔡中郎送行。” 孫權沉吟片刻,誠懇的道。 “昭姬乃是衛家之人,與你何干?”王允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冷聲的道。 “王司徒,你錯了,昔日伯父已經和衛家解除了昭姬的婚約,天下皆知,如今昭姬乃是我孫家的人。”孫權一聽,頓時不高興了,大聲的道。 “哼!” 王允冷哼了一聲,頓時瞇著眼睛,凝視著猶如圣斗士的孫權,衛家向來與他叫好,不過蔡邕也沒做錯,對于這段公案也沒有再說什么,沉吟了一下,道:“某看在昭姬的份上,可讓你見上一面,不過,汝最好不要打什么主意。” 對于孫權,王允的心中總是有一種防備的心,也許是因為孫堅也是一方諸侯的關系吧。 …………………… 長安,縣衙。 長安有京兆府,相對來說,縣衙的權利就變的少多了,大牢的面積大,在縣衙的后院,建立在地牢之下,關押著幾百人。 蔡邕身份特殊,住在一個最里面,一個獨立的牢房之中,這個牢房是整個縣衙最干凈,最寬敞的,打掃的整潔,一張床,床上有被褥,一個書案,上面擺著不少的書籍。 “伯父,看來你的小日子過的不錯啊!”孫權得到了王允的允可之后,在長安準備了三天,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已經把回程定在了明天,所以今天晚上必須來見一見蔡邕。 當然,也不止見一見那么簡單。 “仲謀,你是在怨我嗎?”蔡邕抬頭,凝視了一眼孫權,神色坦然,微微一笑,道。 “伯父,你可知道,你的一死,對于大漢其實也起不了作用,可是你可曾想過昭姬,昭姬尚在江東,苦侯爾歸去,千叮萬囑,讓權把帶回江東,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孫權凝視著蔡邕,面色有些清冷。 “仲謀,自古以來世間之事,無兩全,邕全了忠心,自然就有所犧牲,昭姬在江東,日后會有元嘆和元直照看,邕心已安也!” 提到蔡琰的名字,蔡邕老邁的身軀還是有些忍不住顫栗了一下,良久才道。 “元嘆?”孫權瞇眼,有些不解。 “江東顧家顧雍,乃是某之弟子。”蔡邕淡淡的道,言語之中對這個弟子有一絲驕傲。 “原來顧雍是你的弟子。” 孫權恍然一悟,才冷笑的道:“哼,權的媳婦,還不用外人來照看,我說啊!老頭,你都要死了,咋還不愿意把昭姬交予權之手呢?要不你臨死之前,寫下一紙婚書,把昭姬嫁給我,好嗎?權保證把昭姬照看最好。” “混賬,你說的是什么話!” 蔡邕聞言,老臉一僵,頓時面色鐵青,額頭一串串的黑線,看著孫權,雙眸之中迸射出濃濃的怒火。就算他是自己尋死,你這態度也太有問題了。 “某家也算一表人才,難道配不上蔡姐姐嗎?”孫權瞇著小眼睛,道。 “哼,某家信不過不學無術的你!你休想某把昭姬交到你手上。”最后,蔡邕雙眸斜睨的一眼孫權,才冷聲的道。 “靠!” 孫權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梁,自己就這么不讓人信任嗎? “老頭,某家要返回江東了,今日來,就是與你送行的。”一陣冷場,孫權才面色恭敬看,擺擺手,在監牢外面的一個衙役,把一個飯盒替了進來。 “本來我是想把你救出去的,不過我手下的人不過,司徒大人也看的緊,你也是倔脾氣,所以我想不出好辦法,唯有代昭姬給你送行。” 孫權把一個個準備好的菜肴,擺上案桌之上,手中拿著一壇老酒,有些低沉的道。 “小子,人生一世,有些事不得不做,你返回江東之后,替某告訴昭姬,為父對不起她了。”蔡邕聞言,眼眶微微有些紅潤,低聲的道。 “權其實明白伯父心中的忠!” “哈哈哈,難得你小子還是明白人!”蔡邕聽了一愣,頓時笑了,他能坦然面對死亡,但是卻怕自己的苦心無人理解。 孫權聞言,心中一笑,道:不過明白歸明白,為了娶媳婦,你,本少爺還是要救的,這句話,你還是自己和昭姬說去吧! “伯父,來!”孫權拍開泥封,酒壇之中,濃郁的酒香散發,給蔡邕的瓷碗倒滿了。 “不錯!” 蔡邕抿了一口,贊賞道。 “再來一碗!”孫權微微瞇著眼睛,心中暗暗的笑道:也不知道徐庶從哪里得到的蒙汗藥,藥性重的不得了,一口下去,能讓人沉睡上半個月。 “不對!” 蔡邕身軀突然有些話晃動,頓時死死的看著孫權,大聲喝道:“孫仲謀,汝在酒中加了什么?” 一般人,也許他還有點提防,但是對于孫權,他并沒有沒有提防,怎么也想不到,孫權會給他下藥。 “呵呵呵,也沒什么!” 孫權瞇著眼睛,坦然的道:“就是一種能讓人睡上十幾天的蒙汗藥。” “你!”蔡邕頓時明白了孫權的意圖,猛然站起來,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孫權,不過他的腦袋已經昏昏沉沉的,身軀站不穩了,一斜,就要倒下了。 “伯父,對不起了,請恕權放肆一回了,你好好睡一覺!然后就回到江東了。” 孫權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把蔡邕的身體接住。 127章 7星龍淵劍 長安,臨近子時,全城宵禁,夜色顯得無比的寂靜,而在潮濕陰暗的縣衙大牢之中,每一個犯人仿佛都昏睡過去了,其他的守卒也七歪八斜的,躺在地面上,沉沉睡過去,一片幽靜。 趙兵一身牢頭的衣服,身后帶著十一二個穿著普通布衣的車下虎士,大步的走進牢房,凝視孫權,恭敬的道:“公子,外面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把人帶出去,小心點!”孫權點頭,低聲的道。 “諾!” 幾個穿著布衣的車下虎士走出來,把蔡邕的身軀輕輕抬了出去。 “趙兵,你也撤離吧,這事情,如果王允怪罪下來,你也脫不了關系,隨我們一起走。”孫權站起來,看了看趙兵,拍拍他的肩膀,道:“如今你任務已經完成了,也是時候返回江東了。” “諾!”趙兵目光一抹激動的喜意,點點頭。 叮當叮當……突然,安靜的牢房之中,一陣鎖鏈牽動的聲音在牢房的一個陰寒的角落之中響起。 “誰?”孫權很警覺,猛然的轉過頭,身邊剩下來的五六個車下虎士也反應快速,圍了上來。 “公子,請留步,救救某!” 在孫權左側的一個陰暗的牢房之中,一個干癟的老頭,雙手雙腳都帶著重重的手鐐腳鐐,不過一雙眼睛卻顯得尖銳,在陰暗之中猶如毒蛇的,讓人不由主的顫栗。 “趙兵,你不是已經下藥,讓所有的囚犯都昏迷了嗎?”孫權一看,眉頭微微一皺,便裝過頭來問趙兵,道。 “公子,我的確在給他們的晚飯之中下了蒙汗藥,還是雙倍的,可是……”趙兵看了看這個犯人,神色微微有些愕然。 為了孫權的事情能在安靜之中成功,趙兵這個牢頭已經在犯人的晚飯之中,下藥把大牢之中犯人和守卒都迷暈了。 “桀桀!” 角落的干癟老頭笑的有些陰寒,道:“不過只是一些小小蒙汗藥,迷不到某家。” 老者的聲音陰冷,但是很自傲,很自信。 “汝是何人?”孫權瞇著,凝視著這個衣衫襤褸,瘦骨如柴的老頭,直覺告訴他,這個老頭恐怕有些本事。 迷藥都迷不昏,看來這個老者功力不凡啊!畢竟,如果沒有練罡境界的功力,是沒法對抗這個世界的蒙汗藥的。 “公子若是能把某救出去,某必有所報!”干癟的老頭沒有回答,幽幽的嘆了一聲,急促的低聲的道。 “公子,此人身份有些特殊,兵曾經聽縣令所說,這是當年董卓親自關押的囚犯,已經關押好幾年了,而且其他的犯人不會帶上這么重的鐐鎖。” 趙兵輕步走上前,對著孫權,恭敬的解析:“縣令下過命令,平時我們都不許靠近他,看來是重犯。” “救他!” 沉吟片刻,孫權雙眸一亮,低聲的道。 “諾!” 趙兵聞言,點頭,打開了牢門,他是牢頭,牢房的鎖他都有鑰匙,他用手上的鑰匙,把這個干癟老頭的身上的鎖鏈都打開了。 不過這老頭明顯讓關押的有點久了,身體很弱,站都站不穩,兩個車下虎士一左一右,扶持著他走出來。 “時間不早了,救人救到底,帶上他,我們走吧!”孫權凝視著干癟的老頭,淡然的道。 “等等!” 干癟的老者突然露出了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道:“公子既然愿意救某,此乃大恩,某就先給公子送上一份禮物。” “什么意思?”孫權一愣。 “某家牢房之中,從門口算起,左走三步,轉身,然后先前走五步,某家在那里埋了一件寶物。”干癟老者低聲的道。 “寶物?” 孫權神色微微一動,來了興趣,給身邊的兩個車下虎士一個眼色,兩人點頭,走進去,按照老者的提示,用手中的環首刀迅速的把地面掘開的大洞。 “這是!” 不到半刻鐘,兩人捧著一個長方形的匣子,走出來,遞給孫權。 “劍?”孫權伸手打開了,定眼一看,里面露出了一柄古樸沉寂的長劍,劍長三尺三寸。 “龍淵!” 孫權伸手,把劍那入手,入手冰涼,他順手把劍拔出,一道寒芒閃爍,劍身之上,有兩個古纂字,孫權恰恰好認得這兩個字,這是‘龍淵’。 “這是七星龍淵劍!” 孫權的神色猛然慎重起來,雙眸凝視著這柄劍,一下子便的尖銳起來了,失聲喊出。 天下有十大寶劍,龍淵為其一。 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柄天下名劍,如今會在長安的大牢之中。 “公子好見識!” 干癟老者看了一眼寶劍,目光很復雜,微微一笑,道:“此正是天下難得的寶劍,昔日歐治子大師的作品,七星龍淵!這柄寶劍曾經收藏在宮中寶庫,不過后來讓董卓從皇宮之中奪取,然后某又從相國府盜取出來了,這些年董卓一直在追求它的下落。” “汝能從相國府把它拿出來,算是有點本事。” 孫權把劍還入鞘,凝視著老者,沉聲的道:“你的身份,你不想說,某也不多問了,等出的長安城,再做打算,走!” “諾!”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牢房。 黑夜之中,一駕馬車,十幾個布衣漢子扶持之下,穿過幾條偏僻的街道,迅速的進入的宣平門的范圍之中。 “公子,城門的士卒都解決了,沒有六七個時辰,他們醒不過來!” 宣平門之下,廖豪和王鋒在徐庶,太史慈和徐盛的幫助之下,迅速的控制的這道門戶,早已經帶著幾十車下虎士還有上百的蔡府家丁等待已久。 “很好,所有人速速出城!” 孫權揭開馬車的窗簾,目光滿意的看著幾人,點點頭,低聲的道。 “走!” 一行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的長安城,然后迅速出現在距離長安城東側的十多里之外的一個普通農莊之上。 這時候,農莊之上,已經燈火通明,兩百多蔡府的兵丁在蔡豐的帶領之下,等待已久。 “公子,馬匹已經準備妥當!” 這個農莊是吳家這些天臨時收購來了,吳家的那個胖乎乎的家主指著旁邊的一個馬廝,馬廝之中,大概有三四百匹烈馬,都是西涼駿馬。 “此事勞煩吳家主破費了,他日孫權返回江東,必有所報!”孫權走下馬車,對著吳家的家主,躬身的道。 這些馬匹都是吳家的資金這個一個多月以來,陸陸續續的購買的。 “公子客氣了。”吳家主的一張胖乎乎的圓臉,笑的見牙不見口,道:“吳家能為公子效力,乃是吳家的榮幸。” 孫權笑了笑,吳家的意思他明白,恰恰好,他也需要吳家的這個氣質,這個時代,商人好,商人有錢,但是沒有地位,為了得到相應的地位,即使在精明,他們也會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全部上馬,連夜撤離。” 眾人整頓了一下,孫權連忙對著太史慈幾人低吼的一句,才轉過頭,看著吳家的家主,低聲的道:“吳家主,你也撤離吧,把農莊給燒了,不要讓他們追查到。” “公子放心,某明白!” 吳家的胖家主雙眸之中通著一股明亮,精明精明的。 …………………… 翌日,清晨。 長安城,司徒府邸,大堂之上,王允穿著一襲悠閑的長袍,跪坐首位,面容認真,手握毛筆,在紙張之上,寫著一個個剛勁有力的大字。 “王司徒,不好了!” 一身執金吾官袍的士孫瑞慌慌忙忙的走進來,看著王允,低聲的道:“牢中的伯喈兄失蹤了,孫權也不見了,肯定是孫權把他劫走了!” “嗯!” 王允聞言,僅僅是點了點頭,神色沒有絲毫的驚異,依舊伏身,奮筆書案。 “子師兄!” 士孫瑞一看王允沒有反應,頓時有些顧不上身份了,大聲的叫的了出來。 “士孫兄,你急什么啊!” 王允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士孫瑞,雙眸一抹精芒劃過,低聲的道:“跑了就跑了,這里是長安,他們跑不掉的,老夫已經讓奉先連夜追上去了,如果他孫權以為這里是江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他再能跑,能跑的過并州鐵騎嗎。” “王司徒,原來你早有準備。”士孫瑞聞言,頓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士孫兄,凡事要冷靜,你來看看,某家這詩文寫的如何?” 王允微微一笑,指著案桌,道。 “這是?待得春來四月四,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士孫瑞走上來,目光一凝,看著著王允剛剛才寫出來的這一首詩,一字一句的念出來,有些驚異,隨后眉頭微微蹙起,輕聲的道:“寫著詩的人,文采不凡,不過有些不對,這雖然是在描寫我們當初的除賊,但是……” “透著一股**裸的野心,對嗎?”王允瞇眼。 “若是此詩文來自于陛下,必然無恙,看是若是來自其他人,就有些大不敬了。”士孫瑞嘆聲的道:“如今的長安畢竟是京都,滿城盡帶黃金甲?他想登位嗎?” “這是孫權寫的。”王允雙眸之中一抹殺意凝聚。 孫權恐怕自己也不會想到,這只不過是他隨便抄襲來的一首詩,居然會成為王允對他的忌憚根源。 “好一個孫仲謀!”士孫瑞神色凝重,雙眸一瞪,道:“由詩看人,孫權不過小小年紀,尚未弱冠,好大的野心,他孫家恐怕也難以對大漢忠心啊!” “孫家我不管,但是孫仲謀,某家恐怕不能留!” 王允嘴角翹起,背負雙手,眸光凝視著殿外的天空,幽幽的道:“若是他不劫走伯喈兄,某家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他回江東,但是他既然劫走的伯喈,就說明,在他眼中,大漢的面子,比不過他的私心,如此之輩,留之,對大漢必有傷害。” “可是……萬一我們對他動手,孫堅不會就此罷休的。”士孫瑞沒想到王允的決心這么大,有些擔心。 “孫仲謀劫牢,就是犯了王法,皆然他已經給了我名正言順的機會,某就斬他,昨夜,我已經給了呂布命令,殺無赦!” 王允微微的撫摸頜下之須,面色線條剛硬,幽幽的眸子之中殺氣凜然,淡淡的道:“某家倒是想看看,孫文臺會不會因為一個兒子,而與朝廷翻臉。” 第128章 虓虎攔路 一夜狂奔,馬不停蹄,在天快亮的時候,孫權一行人將近四百多人已經過了藍天縣,出現在了上雒縣的地帶。 “應該不會追來了,停,大家休息一下!” 在官道旁邊的一個山坡之下,孫權看著已經疲憊的一整夜的士兵,便停了下來,大聲喝道:“大家就地休息,吃點干糧,補充體力,給馬匹喂上糧草,隨后再趕路。” “諾!” 這支隊伍主要是車下虎士和蔡府的侍衛聯合起來的,徐盛和蔡豐兩個領頭的將領連忙點頭。 “元直,地圖拿來!” 孫權迅速跳下馬,雙手揉了揉僵硬的雙股,然后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之中坐下來,兩個士卒立刻遞上水和一個米餅,他接過之后,咬了一口米餅,才對著身邊的徐庶低聲的道:“如今我們人不少,數百人,而且都是騎馬,太招搖了,過了武關之后,我們要兵分兩路,返回江東。” “你怕有人會擋路嗎?” 徐庶走上來,攤開一副地圖,雙眸微微瞇起,道:“我們如今在京兆,京兆的兵馬在張濟麾下,張濟現在沒有搭理我們的功夫,而過了武關,長安的兵馬就絕對不會追來的。 但是要返回江東,路途還是遙遠的,問題大啊,如今我們一共兩條路返回江東,要么走豫州,從九江或者徐州渡江,不過袁術和劉繇對破虜將軍都不太友善,對你恐怕也是要打要殺的,不好走啊!要么我們走荊州,從廬江返回丹陽,走水路,這條路應該沒有太大的風險。” “不一定,劉表也不得不防。”孫權搖搖頭,狠狠的咬了一口米餅,道:“荊州和江東為鄰,早晚都是敵人,所以我們必須兵分兩路,把目標降小。” “兵分兩路是對的,不過怎么分?”徐庶雙目一咪,面色凝重,道:“你和老師的目標最大,把你們兩分開嗎?” “不!” 孫權搖搖頭,眸子微微一動,光芒閃亮,道:“我打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路明,一路暗。” “此法不錯!”徐庶聞言,神色大動,目光瞬間變得閃亮,凝視著地圖,輕聲的道:“明路走豫州,大搖大擺,從九江返回江東,但是必須力量夠強,至于暗道是你和老師一起,走荊州,打扮成商人,神不知鬼不覺,從水路返回。” “我是這么打算的!”孫權點點頭,道:“不過走明路恐怕危險就大了,如今太史慈也恢復的七七八八的,我打算讓他領著大隊,你來輔助,一文一武,在加上數百騎兵,速度敏銳,應該能安然返回江東。” “沒問題!”徐庶點頭,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自信:“有太史將軍相助,庶一定能把他們都帶回江東。” 噠噠噠…… 突然,整個官道上的地面暴動起來,一陣陣馬蹄聲從地面上悶響而起,聲音很大,有些震耳欲聾的。 “不好!” “這是騎兵的聲音!” 眾人面色大變,孫權猛然的站起來,走上山坡的高出,雙眸遠眺,一看,心中不由在的駭然而動:“該死,那是呂布,這應該是呂布的并州鐵騎。” “公子,我們現在如何是好?”徐盛急忙走上來,大聲的問道。 “蔡豐”孫權面色鐵青,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長安方面居然這么死纏爛打,而且居然這么快的就追上來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 “到!”蔡豐面色一震。 “你率領百人,立刻保護蔡中郎,先行,在武關之外,等待我們!”孫權瞬間的就反應過來,如果這么跑,他們不是專業的騎兵,肯定跑不過并州精銳的騎兵,必須要擋上一陣。 “諾!”蔡豐點頭,立刻翻身上馬,帶著馬車,迅速離開。 “太史慈,徐盛,以車下虎士為中心,上馬,結大圓軍陣。”孫權翻身上馬,大聲喝道:“我已經看了,呂布這一次來的人不多,我們應該能擋住一陣,然后再撤!只要過了武關,就安全了。” “是!” 兩人立刻翻身上馬,一人持槍,一人握刀,以車下虎士為中心,把兩百多蔡家護衛凝聚起來,凝結一個軍陣,壓陣以待。 “元直,打仗的事情你現在幫不上忙,你先走。”孫權低聲的道。 “仲謀,你可不要忘了了,當初你見到我的時候,我也是一個游俠,雖然武藝不精,但是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徐庶拔出腰間佩劍,淡淡的道:“正好見識一下沙場。” “碧眼兒,某家呂布來也,汝休走!” 人未到,聲先到,一道聲音,猶如黃鐘大呂般響亮,震動方圓上千米,隨著這道聲音,一支約莫僅僅只有一百人左右的騎兵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在京兆,畢竟還有張濟的西涼軍,即使是呂布也不敢出動過多的兵力,進入京兆,因為這樣很容易的引起張濟的放抗。 董卓死了之后,朝廷和這些西涼軍閥處于一個很玄妙的狀態,算是一種平衡吧,誰也不敢打破這個平衡。 不過呂布這上百人可都是一流的騎兵,在他親自的帶領之下,即使千軍萬馬也擋不住,在他心中,已經足以滅殺孫權一行人。 噠噠噠…… 這一支騎兵來勢洶洶,即使在疾馳當中,也顯得動作一致,明顯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銳的騎兵,揚起千般塵土,猶如一頭滔天巨獸,直撲而來。 “好恐怕!” “這就是并州騎兵嗎,太可怕了!” 孫權這一方的人,除的幾十個車下虎士之外,其他的蔡府的護衛,看到這般的情形,未戰先畏懼了,一個個的臉上顯示出驚懼,心中不由在的膽怯了幾分。 “呂奉先,汝有本事就來,某家太史慈在此!吼!”太史慈一看這情形,立刻忍不住的,戰意高昂,仰天長嘯。 他的一聲長喝,硬生生的破開的呂布一往無前的氣勢,讓麾下的兵卒恢復的不少膽氣。 “手下敗將,何以言勇!”呂布凝目一看,一馬當先,胯下赤兔,飛馳而來,手中戰戟瞬間揚起,猶如電閃,寒光閃爍之中,一戟直取太史慈的頭顱。 “破!”太史慈無懼,雙眸一瞪,眸光之中戰意凜然,策馬上前一步,手中銀槍旋轉,猶如一個風火輪,靈動的一槍,猶如靈蛇繞動,沒有直面對抗,而是以巧勁破開呂布的霸道一戟。 鐺! 槍戟的相交,一聲尖銳的聲波蕩漾,眾人頓時有些耳鳴,面色微微一變,只看見兵戈的交鋒的中間,一道火星四射。 “哈哈哈,好一個太史慈,槍法夠靈動,不錯!” 呂布瞇眼,他僅僅只是試探的一戟,便收回的手中戰戟,勒住的胯下戰馬,其他的并州騎兵也在瞬間停住的戰馬,緊隨呂布身后,半步不越。 “漂亮!” 孫權在軍陣之中,伸長脖子,瞇著琥珀小眼,凝視著這一支僅僅百人的并州騎兵,心中暗暗的道:江東的騎兵霸王鐵騎比之這一支騎兵,還有很大的差距。 不要小看動作統一,普通步卒也許經過嚴格的訓練能成,但是騎兵能做到這一點,這是需要很精湛的騎術的,畢竟想要把胯下戰馬控制的如同身上的手足,太難了。 “能得到天下第一的武將稱贊,是太史慈的榮幸!”太史慈俊朗的臉龐神色凝重,退后以一馬步,橫槍胸前,朗聲道。 “太史慈,在江東太浪費你這種人才了,何不降本侯。”呂布很欣賞這一員戰將,對著太史慈拋出了橄欖枝,道:“隨本侯,為大漢征戰,收復天下,他日汝必能封侯拜相。” “靠!” 孫權一聽,面色頓時難看了,黑的像鍋底一眼,呂布這是**裸的挑釁。 當著本少爺面,把挖本少爺的墻角,你有幾條命啊?孫權心中冷冷的。 “溫侯厚愛了,太史慈自降大公子之后,便是江東軍之人,江東不負某,某家絕對不負江東!”太史慈目光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聲音冷冷的拒絕,道。 “呵呵,那就有些太可惜了,今日你們都要死!”呂布一聽,雙眸迸射出冷芒,殺意騰騰。 “呂布!” 孫權策馬走出來,冷冷的看著呂布,道:“江東孫家與你無恩無怨,不過是未央宮的一個功勞而已,如今你也已經貴為溫侯,坐鎮長安,何必咄咄逼人!” “孫權,你弄錯了一件事情。” 呂布目光猶如烈芒,折射在孫權身上,嘴角一抹冷笑,道:“某家和孫家無仇,當初你在未央宮之中,奪某首功,某頂多算是討厭你,不過也僅僅想要教訓你一番,沒想過要你的命,如今要你命的可不是某家。” “是誰?”孫權心中一動,雙眸瞬間便的陰冷了。 “你猜!”呂布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能號令你呂布的,長安城之中,除了當今天子之外,唯一人而已。”孫權沉吟的半刻,靈光一動,脫口而出,道:“是王允要我的命!” “傳言不虛,江東碧眼兒,果真聰慧!” 呂布一聽,神色微微一愕,有些意外,策馬,一步上前,冷聲的道:“司徒有令,孫權不尊王法,擅自劫走朝廷重犯,殺無赦!” “好一個殺無赦!” 孫權不知道為什么王允突然要自己的命,他的面色冷然,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怒火,大聲喝道:“就憑王允和你呂布,想要我孫權的命,你們還不配!” “哈哈哈,孺口小兒,大言不慚!某家就看看,你的命有沒有嘴巴這么硬!” 呂布看著孫權的自信,頓時冷笑,手中戰戟揚起,他麾下的上百騎兵也揚起手中的長矛,動作整齊而顯得無比蕭殺。 (新年第一天,三更送上,求收藏!) 第129章 劍圣王越 京兆,上雒,一個山嶺斜坡,官道之上,氣氛劍拔弩弓,大戰一觸即發。 “那就來吧!戰!”孫權雙眸之中迸射一抹冷芒,長劍舉天,大聲一喝,麾下太史慈徐盛神色一動,左右雙雙殺出,戰意凜然。 “不自量力,殺!” 呂布嘴角勾勒一抹諷刺的笑容,長戟一指,麾下戰士殺氣凜然。 “住手,呂奉先,今日可否賣某家一個面子,讓吾等離去,如何?” 突然,在這個緊急的關頭,一道人影急速的掠出,在眾人的眼中,仿佛只見到一道殘影,人影已經戰力在孫權的騎兵軍陣最前方,直面對上的呂布。 “是他?” 孫權微微一驚,定睛一看,有些意外,這道人影正式他從長安縣衙的大牢之中,順手牽羊,救出來的老者。 不過現在的這老者與大牢之中那個干癟癟,奄奄一息的老者,相比,變化甚大,只見他悠悠然的站立在兩軍對陣的中間,一襲灰色的長袍,長發披肩,腰佩長劍,干癟的身軀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公子,此人身上的氣勢很恐怕,他的武道修為,應該還在某之上!”太史慈感覺了一下,面色驚變,連忙低聲的道。 “是你?” 呂布虎目一瞪,凝視著突然老者,目光顯得有些意外,沉吟片刻,冷冷的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沒有死啊!” “托你呂布的福,在大牢之中,待了幾年,某家這幅老骨頭還死不了。”老者微微一笑,神色很平靜,聳聳肩膀,淡然的道。 “你想要攔我?”面對這個老者,呂布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了,氣勢節節攀升,戰力全開,猶如一頭兇猛的巨獸降臨。 眾人駭然變色,太史慈面色冷清,有些不忿,低聲的道:“原來他之前還沒有動用全部的戰力,不愧為天下第一武將,太可怕了。” “他是某家的救命恩人,某家自然要助他。”老者面神色不變,只是一只干癟癟的手伸出,握著腰間的劍柄,輕聲的道。 “王越,你不要忘記了,當年是某家求情,董卓才饒你一命。”呂布面色冷冽,死死的盯著老者,眸光顯得有些猙獰。 “王越?” 孫權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歷史上,王越不就是漢末那個劍圣嗎? 在歷史上的記錄,王越是獻帝和曹丕的劍術師傅,一身劍法出神入化,傳說之中,勇武能與呂布交鋒的強者。 “原來是他,王越,王安睿,燕山劍圣,游俠之王!”太史慈和徐盛兩大武者聞此名,頓時面色凝重,看著老者的目光也帶著一絲的尊敬。 “呂布,你也不要忘記了,當年不是你的出手,某家也不會讓董卓逮住。”老者王越聽到呂布這話,冷靜的面色頓時有些憤怒,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低聲的喝道。 “王越,司徒有令,孫權必死,今日誰也擋不住,以前你不是某家對手,如今你也不是某家對手。”呂布深呼吸了一口氣,手中戰戟高高揚起,無比的自傲道。 “戰場上,某家的確不是你對手。” 王越神色還是很平靜,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是身軀微微的退了半步,顯出一種極度防備的狀態,道:“你呂布乃是天生的戰將,能借助麾下將士士氣,把自己的戰力提到巔峰,戰場之上,兩軍陣前,你可天下無敵。” “知道就好,殺!” 呂布一拉馬韁,赤兔高昂,一聲長喝,長戟直接殺下,戰意暴烈,覆蓋全部的人。 “殺!”上百并州鐵騎,齊聲如一,策馬而上。 “破!” 王越突然動了,一柄普通的長劍,驟然出鞘,一劍寒光如雷霆,直接擋住的呂布手中的戟。 擋! 一個簡單的交鋒,瞬間就分開了,在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王越的身影猛退四五步,一剎那沒入了孫權的軍陣之中,而呂布也不由自主的后退半馬步,收回長戟,不得前進。 “呂奉先,兩軍交戰,某家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最好不要忘記的某家最擅長的是什么?” 王越的身影,驟然的沒入在孫權的軍陣之中,淡淡的聲音卻傳了出,道:“這里還有一個能當你五十回合的武將,在五十回合之中,某家絕對有機會能讓你授首,你相信嗎?” “停!” 呂布心中一寒,一聲長喝,所有的并州騎兵勒馬韁,連忙停住的沖鋒陣型。 王越最擅長的是什么啊?呂布太清楚了,是刺殺! 在雒陽,董卓殺少帝之時,王允就曾經出手刺殺過一次董卓,若非剛巧他在場,董卓必死無疑,即使是他強大的功力,也在王越的一劍之下,身受重傷,調養了三個月才恢復。 “王越,你一定要和某家為敵嗎?”呂布的面色鐵青。 “人,某家是救定了,呂奉先,你應該知道,殺了孫權,對你未必有好處,就此收手,如何?”王越的聲音很淡,但是很清晰,能讓所有人都聽到。 “孫權,算你命好!” 呂布狠狠的咬了咬牙,帶著一絲不甘心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孫權,他知道今日有王越在,想要殺孫權,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王越,也許他呂布還不會畏懼,但是孫權身邊還有一個超級武將太史慈,太史慈的境界和戰力,沒有三五十個回合,他根本無法壓服,如果在這時候,王越突然偷襲的話,那他呂布恐怕真的有可能落敗,甚至被殺。 畢竟王允的境界和他一樣,都是練罡巔峰的,而且劍術出神入化,擋無可擋。 “呵呵呵……我孫權的命向來好,不過你呂奉先的命也許就不太好了。” 孫權聞言,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琥珀晶瑩的眸子凝視著呂布,道:“他日長安淪陷,你呂布連棲身之地都沒有的時候,不知道你有沒有今日的囂張。” “笑話,一派胡言,長安在本侯的鎮壓之中,誰能攻陷。” 呂布聞言,有些憤怒,面色不由在的抽搐的一下,不過他的神色之中一股無比自信的傲氣沖天而起,目光冷冷的掃視了孫權一眼,道:“黃口小兒,他日再見,某家看看,是你江東孫家風光,還是某家高踞大將軍之位?我們撤。” 噠噠噠…… 呂布是個干凈利落的人,既然已經無法斬殺孫權,自然就直接離開,赤兔掉頭而起,揚塵而去,麾下將士也隨著離開。 “噗!” 呂布的兵馬離開之后,一道人影出現在孫權的身邊,王越的腳步有些踉蹌,一口鮮血吐出,面色變的更加的蒼白了。 “王老!” 孫權一驚,立刻跳下馬,走上來,扶著他,道:“你身子如何?” “無礙!” 王允擺擺手,拂袖拂去嘴角的血絲,淡淡的道:“呂布不愧為天下第一武將,功力比之當年又漲了一成,而某家長年在牢中,剛剛脫身,功力尚未恢復,強行擋了呂布一招,內腑有些舊傷觸動,修養一段時日,便好。” “原來剛才王老是外強中干,嚇唬呂布而已?”孫權目光一動,看著王越,道。 “我若恢復,自然無懼他,不過如今我最多能頂住他三個回合,而呂布此人,性格之中,疑心很重,而且胸懷大志,很惜命,只要表現強硬一點,他自然不會冒險來殺公子。”王越點點頭。 “權多謝王老舍命相救之恩!” 孫權當即,拱手,恭敬的道。 如果不是王越的突然出現,恐怕這一劫,還真的是九死一生,畢竟呂布可不是一般人,再加上麾下上百精銳的并州騎兵,這里恐怕一個人都逃不了。 “你救了某,某再救你,不過是因果循環而已。” 王越瞇著眼,凝視著孫權的面貌,他的目光之中一抹詭異的光彩劃過,微微一笑,道。 這少年明明是王侯之相,卻暗藏死氣。 奇怪,奇怪,天下居然有這等面相之人,這讓他王越有些好奇了,王侯之相,就是前程似錦,將來最少封侯稱王,不在話下,但是死氣,就是夭折之征兆,活不過數年,這么矛盾的面相,他還是第一次見。 孫權這個少年,讓他起的興趣。 第130章 各方反應 昔日以一己之力,對抗關東十八路諸侯聯盟軍,一手把持大漢朝政的董卓被天子誅殺,對于整個大漢都是意義重大,這個消息在不到一個月之內,已經瞬間傳遍大漢南北,各路諸侯反應不一。 …… 關中,董卓雖死,但是西涼軍還有十數萬,以李傕,郭汜,張濟三大巨頭為首的領兵的大將,開始一個緊接的碰頭。 長安城外,右扶風之地,長陵。 大堂之上,李傕作為主人,高踞首位,左右兩側便是郭汜和張濟這兩大西涼軍的巨頭,董卓已死,西涼軍之中,以此三人實力最為雄厚,地位最高。 左右兩側,十來個西涼軍將領分列而坐,其中一個就是當年從長安之中,逃得一命的樊稠。 樊稠先前雖然與李傕他們同級別,因為更得董卓信任,鎮守長安,地位甚至還在幾人之上,但是長安一役,他的兵力皆失,如今的他,在西涼軍之中,最多一個普通的軍司馬,麾下收攏老的將士不足千人而已。 “諸位,相國已死,如今長安在呂布的控制之下,朝廷已經把吾等當成叛逆,某家召集汝等前來,就是想要商議一下,我們西涼兒郎往后該何去何從?” 李傕面色沉重,眸光清冷而凜然,掃視眾人,冷聲問道。 一眾大將聞言,頓時紛紛有些面面相覷,一個個的開始面色沉重,低頭沉思,沒有接著出聲,而是考慮良久,直到一刻鐘之后,才開口發表自己的想法。 “要不我們聯合兵力,打回長安。” “如今呂布在長安,又有天子之令,坐擁十萬精兵,我們如何能敵啊?” “不如投降吧,也許天子會赦免吾等?” “難說!” “天子恐怕會記恨我們啊!” 在坐的西涼的將領基本上都是處于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要說為董卓報仇,他們倒是沒有了這個心思,現在就向著保命,想要投降,有害怕朝廷的追究,想要攻打長安,有害怕呂布的兵馬。 “諸位,相國對吾等恩重如山,爾等豈能忘恩負義,此仇怎可不報!”樊稠一聽,面色一冷,立刻站起來,大聲的喝到。 “呵呵呵,樊將軍,汝不必著急,西涼軍今后何去何從,吾等還是聽他們三位將軍的意見!”一個西涼將領看著樊稠,冷笑的幾聲,有些陰陽怪氣的道。 昔日樊稠高高在上,得罪不少人,如今落魄,兵不過千,雪中送炭的或者沒有,但是要說落井下石的,一抓一大把。 “你?”樊稠雙眸一瞪,怒火勃然。 “好了,吾等皆然是西涼大將,此等關鍵時刻,不可窩里斗,兩位將軍都坐下吧!”張濟面色柔和,溫潤如玉,脾氣最好,他一出生,幾人頓時都安靜下來了。 “李兄,郭兄,如今形勢嚴峻,如何是好,還請二位拿個主意!”張濟凝視著兩人,低聲的道,他的兵力比郭汜和李傕的都少,自然不會出頭。 “呵呵,某家在長安城的探子已經得到消息,天子已經下令,要誅盡吾等涼州人。”李傕沉吟的半刻,才悠悠然的道。 這一次碰頭大會是他親自主導的,一開始他表現的的態度就很堅決。長安的呂布是敵人,絕對不投降! 其實董卓剛死的時候,他也忐忑的,畢竟董卓都死了,他們這些人如何對抗長安的呂布。 他甚至曾經想過帶著麾下的兵返回西涼的,躲避朝廷的剿滅,或者向長安的天子投降,獻上部曲,以求性命,不過他幸得自己的麾下一人,賈詡的提醒。 讓他下定的決心,要反攻長安。 賈詡說的對,他們這些大將都是董卓的心腹大將,曾經與董卓出生入死,如今朝廷得勢,又怎么會放過他們呢? 既然如此,不想死的,唯有先下手為強。 李傕雙眸之中一抹冷芒劃過,淡淡一笑,道:“天子不仁,吾等自然不會束手就擒,某家李傕主戰,聯合西涼所有的兵馬,殺入長安,斬殺呂布王允,為相國報仇,然后……奉國家以正天下。” 這時候,大堂的后側,一道屏風的遮擋之內,一個中年儒生安靜的坐著,聽到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蔑視的笑容,有然后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奉國家以正天下?不自量力,西涼已經再無此雄主也!” 這是他用來說服李傕牽頭攻打長安的話,倒是讓李傕野心勃勃了。 “某家同意,天子既然不給吾等活力,吾等就出兵攻破長安,以正天下。”郭汜深呼吸了一口氣雙眸迸射出一抹野心。 “既然如此,某也不反對,數日之內,必然盡起會麾下兵馬,殺入長安!”張濟點頭。 “對!殺入長安!” 既然三大西涼軍的巨頭已經決定了,事情就定下來了,這些西涼將領自然也不會反對,一個個反而更加的戰意大發,野心勃勃。 后堂的屏風之內,中年儒生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低聲的道:“此事已定,這也算是某為西涼將士盡了一份力,哀兵必勝,王允和呂布不會明白,涼州人為了生存,會爆發出什么樣的戰斗,長安比淪陷,至于他日如何,某也管不著了。” ……………………………… 冀州,鄴城。 袁紹近日與幽州公孫瓚屢次交戰,勝少敗多,在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這支來去如風,戰力強悍的騎兵之下,他雖然兵多將廣,不過還是居于下風。 就在他考慮如何用步卒去克制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的時候,就接到的長安的變故。 “董卓死了?”刺史府的大堂之上,袁紹一瞪眼,有些驚異。 “主公,長安已經傳來消息,董卓被天子聯合呂布王允,斬殺與未央宮,暴尸東市。”袁紹左側,首席謀士田豐點頭,低聲的道。 “哈哈哈,董仲穎,你也有今天。”袁紹大笑,一掃之前的陰沉。 “主公,董卓已經不重要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天子。”旁邊的另外一個重要的謀士,沮授抬頭,輕聲的提醒的道。 “天子?” 袁紹眉頭一皺,嘴角勾起一抹蔑視的笑容,冷聲的道:“劉協不過只是一個乳臭味干的小兒,他能做什么,他之帝位,本就是少帝的,他不過是董賊的一個傀儡而已。” 對于劉協,袁紹沒有絲毫的尊敬,對他袁紹來說,當年天子劉辯死去,大漢在無正統之帝王。 “主公,不可小覷天子。” 田豐雙眸凝視著袁紹,搖搖頭,低聲的道:“如果之前,我們可以把他當成董卓的傀儡,不尊其圣旨,那么現在,董卓已經死了,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天子,如今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若是我們對天子之意不敬,必遭話柄。” “元皓,你的意思是,我們冀州要尊劉協這尊天子?”袁紹面色一凝,冷聲的道。 “沒錯!”田豐點點頭:“天子是先帝的血脈,無論當初他是如何登上帝位的,如今他就是大漢唯一的天子。” “主公,我們如今北有公孫瓚,南有曹操,與天子交好,是必須的!” 沮授神色剛毅,目光堅定的道:“最少,目前的形勢,我們不能讓天子站在我們的對立面,如果讓公孫瓚和曹操拿著天子的旨意,來討伐我們,我們將會陷入兩面受敵。” “你們所言不錯!” 袁紹一聽,面色頓時慎重的起來,如今的他還不是占據河北四州的北方霸主,沒有那種自滿,對于心腹謀士的勸告還是能聽進入了,道:“這樣吧,我們派出使者,前往長安,奉上禮物,以表冀州之忠心。” “諾!”兩人聞言,才松了一口氣。 ……………… 同時,在東郡的兗州新任刺史的曹操也準備了一支使者隊伍,帶上禮物,出發長安,表上兗州的忠心。 如今的曹操,可不是當初在關東聯盟時候的那個有名無兵的曹操。 當初的曹操雖然刺殺董卓和矯詔聚諸侯成名天下,但是兵力太少,在天下諸侯之中,根本排不上位。 而現在的曹操,在年初二月份的時候,他麾下的第一軍師戲志才一計降服百萬青州黃巾,其中還挑出十數萬的青壯,形成的青州兵。 曹操更因此一舉控制的兗州,還占據了豫州的潁川,陳留,麾下地盤廣闊,兵馬將近二十萬,已經算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諸侯了。 第131章 回江東 上雒,官道上,呂布的騎兵迅速的離開之后,眾人才算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太史慈和徐盛兩大猛將繃緊的神經開始松弛了下來,立刻整合隊伍,準備撤退。 “王老,如今你已經從大牢脫身,日后可有什么打算?”孫權也立刻翻身上馬,凝視著旁邊一匹馬上的王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光芒閃閃,他在不斷的沉思著,怎么才能把這么一個大高手,拐到江東。 不說其他的,就說讓他替錦衣衛訓練刺客,就是一個大大的好處了,當然,如果不介意的,他順便學上兩手,防身。 “江東可歡迎某乎?” 王越微微一笑,雙眸一抹鋒銳的光芒劃過,仿佛看透的孫權的心中所想,淡淡的問道。 從大牢脫身之后,他有兩個選擇,要么返回未央宮,繼續當劉協的劍術老師,要么就繼續做自己的游俠之王,仗劍天下。 不過看到孫權之后,他就改變的注意,孫權這個人,面相太奇特了,面有相生,他對相術也有所研究,他想深入的了解一下,一個人臉上出現死氣,卻不是夭折的面相,太奇怪了。 對于天子劉協,他更想看看,孫權的未來,去江東,或者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江東上下無限歡迎王老的駕臨!” 孫權一愕,腦子有點當機了,自己還沒有出聲去說服,他咋就自投羅網了,不過他的反應很快,神色瞬間大喜,急忙道:“王老劍法之高,天下無雙,權愿意執以師禮,求王老教導一二。” “你想學劍?”王越神色微微一動,瞇著眼,看著孫權。 “天下混亂,孫家也不是安分的家族,在前方要上戰場,在后方又要防著被人刺殺,沒有一技防身,難以在這個世道活下來。” 孫權微微有些苦笑,面色苦澀,道:“我孫權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征戰沙場,兩軍搏殺,是沒有這個能力,不過也要學會幾手劍法,關鍵是,能保命。” “教你劍法可以,不過想要成為某家的弟子,沒有這么簡單,你的武藝若能進入練氣境界,倒是有希望!” 王越淡淡一笑,道。言語之中,對自己的劍法,有一股無上的傲氣顯露武藝。 “諾!弟子往后一定苦練,早日邁入練氣境界,拜入老師門下!” 孫權知道自己比不上孫策的武道天賦,但是對于自己能否進入練氣境界還有有些信心的,連忙道。 —————————————————————————————— 初平三年,四月中旬,孫權從上雒脫險之后,決議率數百將士,從京兆武關一路往東,進入南陽郡,然后從南陽進入汝南,再從汝南進入揚州的九江郡,再從九江渡江,返回江東。 本來孫權的意思是想要兵分兩路的,從南陽分開,一路走豫州,一路走荊州,一路明,一路暗,不過經過呂布這么一個無功而返的攔截,他身邊多了一個燕山劍圣,孫權倒是壯膽了一少。 他思索的大半天,咬咬牙,干脆直接帶著所有人,一路招搖過市,過關斬將,直返江東。 這樣做,江東有一個好處,一個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天下人,這一次他孫權是從長安返回了,到時候,天子的圣旨就變的更加的讓人信服。 這么一個好處,就值得讓孫權拼一把,畢竟他麾下的都是騎兵,來去如風,袁術就算想要殺他,也要顧及江東的孫堅,所以就算有攔截,也兵力不多,危險性其實并不大,值得走一趟。 一開始,孫權他們在南陽地域的路程倒是很順利的,不過進入的汝南之后,孫權的隊伍突然遭遇袁術的麾下,慎陽縣的縣令率縣兵千余人攔截,這惹起了太史慈和徐盛憤怒,他們兩人,不過率領兩百騎兵,一個猛烈的沖鋒就把這群縣兵給消滅了。 上千縣兵栽在了孫權手中,此事立刻引起的袁術無限暴怒,新仇舊恨,他二話不說,派來大將張勛,率兵五千,追趕孫權一行人。 孫權得知之后,沉吟片刻,便命令太史慈和徐庶兩人,率兵僅僅三百將士,埋伏在上蔡的官道旁邊斷后,他繼續上路。 張勛雖然是袁術麾下的數一數二的大將,但是對于太史慈并不認識,太輕敵了,率兵五千,從平輿直撲而來,絲毫沒有顧忌其他,更沒有想到會遭遇埋伏。 太史慈勇猛無比,徐庶計謀凌冽,兩人配合,加上三百來去如風的騎兵,張勛的兵馬剛剛到達上蔡,尚未休整,被偷襲個正著 張勛更是遭遇了太史慈這等勇猛無雙的猛將,猝而不防,被砍下一手臂,麾下的隊形被三百騎兵貫穿而過,大敗而歸。 經此一敗,張勛再不敢追殺,當袁術反應過來的時候,孫權已經離開了汝南,進入的揚州,他只能咬牙切齒的暗恨。 袁術雖然占據南陽和汝南這兩個最大的郡,麾下幾十萬兵馬,但是在豫州的戰場之上屢戰屢敗,他最大的敵人還是曹操,孫權不過是他心血來潮,想要擒住的棋子,還不值得他進兵九江和劉繇死拼。 這一路上,除了袁術卑鄙無恥的出手攔截之外,另外的,即使是劉繇這個大仇人和廬江陸康的兵馬都自持身份,沒有出手攔截,但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五月初,孫權的隊伍從牛渚渡口而渡江,出現在丹陽石城,算是安全的返回江東了。 隨后,他率隊伍在石城的縣兵護送之下,進入秣陵縣,進駐秣陵的驛站,剛剛下榻,秣陵縣的縣令就上門來了,這個縣令叫范林,是吳景執掌丹陽之后,新選拔的縣令。 “下官范林,拜見權公子。” 范林原來是吳郡郡守府的一名官吏,出身貧寒,大概四十歲了,本事是有,不過不為士族而喜,一直以來只是一個小小的官吏。 后來孫堅進駐吳郡,他便被慧眼的張昭發掘了出來,還直接推舉,當上了秣陵令。 “范縣令,權在此休息一夜,補充干糧和糧草,然后馬上就要返回吳縣了,你身為秣陵令,不必對我客氣。” 驛站的大堂之上,孫權瞇著小眼睛,凝視著這個高高瘦瘦的縣令,客客氣氣的道。 “呵呵,公子乃是千金之身,秣陵與吳縣,一路遙遠,要不某派秣陵的縣兵,護送你返回吳縣。”范林呵呵一笑,道。 他在吳郡的郡守府可是曾經見識過孫權這道小身影在孫堅等人面前指點江山的威武,可不敢僅僅把他當成一個小小的貴公子而已。 “不用,此乃江東,我孫家之江東,何人敢襲擊我。”孫權搖搖頭,自信的道。 笑話,在汝南九江這么危險他們都闖過來了,到了自家的地盤,他一行人有三四百,在加上太史慈王越,誰能襲擊他。 “諾!” 范林想了想,孫權說的也對,點點頭,才繼續問道:“不知道公子可還有吩咐嗎?” “范縣令,權還真有一件事情麻煩你了,你小等片刻。”孫權沉吟的片刻,雙眸一道精芒劃過,然后伏案提筆,涮涮涮的寫了一份信。 然后他把這個信封好,遞給了范林,面色嚴謹,低聲的道:“你立刻派一心腹,先行返回吳縣,無比把這封信交到主公孫堅手中。” “諾!” 范林看到孫權的神色這么慎重,絲毫不敢怠慢,恭敬的接過信封。 ………… 夜色降臨,秣陵的驛站之中,孫權一襲單薄的錦袍,站在門庭之前,這里的地勢比較高,能看到大半個秣陵,他凝視著秣陵,心中不由在的微微一動。 “秣陵?秣陵?這里應該是后世的南京!” 孫權瞇著眼,看著這座幽暗的城池,他突然想起來的一件事,在歷史上,后來孫權建立吳國,不就是遷都秣陵,還把秣陵改成建業。 “這么說,這里早晚都會成為江東的中心,若是他日父親如果稱帝,這里恐怕會成為都城,既然這樣,我不如提起的造出一座后世的六朝古都。” 孫權頓時一喜,這個念頭一出現,心中不由在的大動。 如今的秣陵有三萬多戶人,將近十萬人口,在丹陽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城池,僅在治所宛陵之下,不過相比后世的金陵來說,不足之處太多了。 “要是本少爺親手打造出一座六朝古都出來,那才算是不枉重生一場。” 一瞬間,孫權心中火熱火熱起來,便有了注意,暗暗的下定的決心。 第132章 1門雙侯 初平三年,五月十日。 這一日,天空晴朗,風和日麗,吳縣城外十里處,一處普通的平原之上,破虜將軍府上下所有人員,傾巢而出。 一個一米高,十米長,兩米寬的香案擺著在最前面,香案的后面,孫堅長發梳理整齊,一襲嚴謹的長袍,意氣風發,一抹興奮而希冀的目光,遠眺前方,仿佛在等待什么。 孫堅的身邊是將軍府長史張昭,司馬潘鳳,左側是吳郡的郡守孫策,郡尉呂范,右側是吳縣縣令朱治…… 眾人都衣衫整齊,表情嚴肅,安心的等待著,而在眾人的身后,是三千整整齊齊的霸王鐵騎,顯得肅殺而莊嚴。 這方小平原之上,除了將軍府的人之外,還里里外外的圍著上萬吳縣的百姓,這些百姓早出門就發現了這個情況,然后相傳開了,越聚越多,便形成了一層層的人群。 將軍府的士兵沒有驅趕他們的意思,他們更是心安理得的看熱鬧。 “破虜將軍這是在做什么啊?”有人低聲的問道。 “這個陣勢,有點像是迎接朝廷天使!”人群之中,有一個中年士子對這個陣勢明顯有些熟悉,目光一閃,輕聲的道。 “天使?” “有天使來的江東,難道是給破虜將軍傳遞圣旨嗎?” “應該是!” 眾人頓時面面相窺,有些意外,有些期待,更有些疑惑。 在大漢,天使的意思就是天子的使者,行走各方,傳遞天子圣旨,大部分是用宦官,要么就是天子身邊親近的人。 噠噠噠…… 一陣陣的馬蹄聲響起,眾人頓時面色嚴肅,眼看前方,只看見一支普通的騎兵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騎兵上奉朝廷旗幟,為首的是一個仙風道骨的灰衣老者。 “江東孫堅,恭迎天使降臨!”孫堅看了老者一眼,神色微微一動,魁梧的身軀立刻單膝下跪,帶著強大真氣的聲音響徹在這一片天空之上。 “吾等恭迎天使降臨!” 孫堅身后,眾官立刻跪拜而下,連同三千騎兵都立刻下面,動作整齊,聲勢浩大。 “吾等恭迎天使降臨!”旁邊的一眾百姓一看,急忙也順著跪下去了,黑壓壓的一片要人頭,猶如黑色的波濤駭浪。 “某家王越,天子有詔,孫堅孫權何在!” 老者神色淡然,雙眸倨傲,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橫掃了一眼眾人,丹田一沉,尖銳的聲音響徹天地。 “王越?” “當今天子的劍術導師。” 百姓之中,本來有些世家子弟本來還對這個天使的身份有些疑惑的,不過王越這個名字一出,眾人頓時開始相信了。 天子的劍術導師,天子身邊最親近的人,必然是奉了天子之令。 “臣,孫堅在!”孫堅微微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從垂下頭,堅定的道。 “臣,孫權在!”一個錦衣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混入的百姓之中,聞言,瞬間從百姓的隊伍之跳了出來,走到孫權身邊,恭敬的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江東孫堅,字文臺,文武雙全,少年從軍,先克黃巾,后征涼州,在鎮壓長沙,屢立功勞,千里勤王,當為先鋒,為吾大漢,忠心耿耿,朕心感欣慰,今特封詔吳侯,封地吳縣,加封征東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其子孫權,誅殺董賊,救駕有功,封賜為東治侯,望汝父子,今后為大漢盡心,為蒼生造福,欽此!” 本來其實孫權只是為孫堅求官位和爵位,不過劉協對他率兵橫空殺出,把他救出董卓的刀口,這個救駕印象很深刻,所以就在封賞孫堅的時候,順手的給了他一個東治侯。 東治,后世的福州,不過現在只不過是會稽下轄的一個偏僻小縣,東治侯比孫堅原來的烏程侯還不如,算是亭侯,沒有封地,就只是一個名頭。 “臣,孫堅(孫權)領旨,陛下萬對萬歲萬萬歲!”孫堅和孫權對視了一眼,同時垂頭,恭敬的道。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人身后的眾人包括上萬的百姓,連忙的異口同聲,齊聲高喊,聲鎮九天之外,整個吳縣都能聽到。 ………………………… 孫堅被當今天子加封為吳侯,還有征東大將軍圣旨,在吳縣的上萬百姓的見證之下,鬧得沸沸揚揚,傳播速度很快,不足三天,這事情就已經傳遍江東。 半個月的時間,天下皆知,同時印鑒了這段時間,董卓伏誅,天子執政,孫權是從長安返回來江東的消息。 這一則圣旨,倒是沒有多少人懷疑其中的真假。 畢竟如今乃是天子執政,若是假傳圣旨,就會直接被長安方面揭穿,孫堅也沒有這個膽量。 ………… 豫章郡,南昌城。 郡守府,大堂之上,空蕩蕩的,一個面容憔悴的老者,跪坐其中,高踞首位,目光幽幽,左邊是一個青衣的中年,右邊是一個精神抖擻的六旬老者。 “刺史大人,外面傳言,孫文臺得到了陛下的圣旨,加封為吳侯,還有征東將軍,無論是吳侯還是這個征東將軍,都有權利能號令整個江東,此事不妙啊!” 青色長袍的中年就是豫章的太守,華歆,陳溫的心腹。 “咳咳咳,我們先莫論圣旨之事,董卓是不是被斬殺了?” 陳溫咳嗽了幾聲,目光微微一動,沉吟的片刻,才問出了一個問題。 “嗯!” 陳溫右側那個精神抖擻的老者,正是廬江太守,江東陸家的陸康,他點了點頭,道:“此事不假,董卓被天子下令,王司徒一眾忠臣和呂布聯手,把他斬殺在未央宮之中,如今已經是天下皆知。” “而且,長安傳出來的消息,親自斬殺董卓的人頭是孫文臺麾下的將領,孫權的心腹,徐盛。”身為世家,最少盤踞百年以上,自然不會僅僅的限于江東一地,天下既有他們的消息網絡,所以對于長安的消息,陸康也很清楚。 “季寧,你們陸家對孫堅是什么態度?”陳溫瞇著渾濁的老眸子,凝視著陸康,突然問道。 “我的兄長,陸家的家主陸紆上個月已經去了,不過他過身之前,把江東陸家的家主之位傳給了從九江返回的兒子陸俊,隨后陸俊就被孫堅征辟了,這已經很明顯了,陸家支持孫堅。” 陸康長嘆了一聲,才低聲的道。 “孫文臺好手段,江東四大世家,顧家被他抓住把柄,最先投靠,虞家隨后在會稽戰役之中被他鎮壓了,在加上你們如今陸家的效忠,如今就只有豫章魏家了。”華歆冷笑。 “大勢之下,無可擋也,恐怕魏家的老狐貍魏騰也已經支持不了多久,如今只不因為豫章還在刺史大人的統治之下,他才不敢亂來,暗中恐怕已經接觸的孫堅了。”陸康神色冷然,斜睨了一眼華歆,淡淡的道。 “你說的對,江東的大勢在孫家,再戰,也不過是生靈涂炭,既然如此,某家便應了大勢。” 陳溫目光深邃,一抹精芒劃過瞳孔,低聲的道:“季寧,汝替某傳孫堅一話,如果江東軍想要不費一兵一卒的拿下豫章廬江,就讓他孤身來豫章,來見某。” “大人,他孫堅雖然是一代猛虎,但是孤身入某家掌控的豫章,他敢來嗎?”華歆嘴角一抹蔑視的笑容,鄙視了一下,道。 “來是一個結果,不來也是一個結果,選著權在他孫文臺。” 陳溫長身而起,杵著一柄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入的后臺,低沉的聲音響起,道“某家不愿意江東大動兵戈,但是首先這個孫文臺得讓某滿意。” (今日拾一四更,求收藏,求推薦!) 第133章 江東軍欲備戰,1統江東! 江東,吳縣,將軍府。 府邸還是那座氣勢凜然,莊嚴簡樸的府邸,人員編制還是原來的人員編制,只不過是將橫匾上的‘破虜’兩個字變成的‘征東’而已。 不過不要小看這么一個小小的變換,這其中代表的意義可大了。 破虜將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號將軍,在大漢,一抓一大把。而征東將軍名列四征將軍之首,在大漢軍制之中,與四鎮將軍地位相同,僅次于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和前后左右四大將軍之下。 有了征東將軍府,江東軍就等于在朝廷有了編制,再加上孫堅的吳侯之位,能安穩江東人心,江東再也沒有什么能擋住孫堅一統的腳步。 此時此刻,大堂之上,充滿喜慶的氣氛,孫堅跪坐首位,往日剛硬嚴肅的臉龐顯得笑臉如花,麾下文武官員,一個個也是皆然笑容滿面。 “諸位,從今往后,吾等就不必在束手束腳,便讓可大展拳腳,上報天子之信任,下安江東黎明百姓。” 孫堅一雙虎目璀璨閃亮,橫掃堂下眾臣,雙手舉杯而起,高聲大喝。 昔日江東軍雖然兵力強盛,強勢入駐吳郡,隨后強征會稽,奪取丹陽,戰戰能勝之,不顯任何敗跡,威震江東大地。 但是就少的那么一個名分,讓孫堅做什么事情都有一種束手束腳,害怕被討伐的味道,如今有了天子詔曰,他封賜吳侯,征東將軍可開府儀同三司。 這讓他一掃往日陰霾,豪氣萬丈起來,江東,孫堅已經是志在必得了。 “恭祝主公,得償所愿,屬下等,拜見吳侯。” 堂下的眾人潘鳳,張昭,高岱,朱治,太史慈,徐盛……幾十文武,一個個神色歡喜,長身而起,手握鼎杯,對著孫堅,大聲的恭祝喝道,眾志成城,朝氣蓬勃。 “哈哈哈,同喜!”孫堅聞言,心中大喜,大笑,有些激動不已,豪氣萬千,一口把手中的酒喝盡。 吳侯代表著江東吳地的主人,有了這個侯位,他可名正言順的統治江東,百姓能迅速的歸心。 “喝!” 眾人也紛紛把手中酒杯的酒,一口而干。 “大兄,大家這么高興,你咋就繃著臉呢。” 孫堅左側,身為這次歡樂宴會的主人公之一的孫權瞇著小眼睛,有些得意洋洋,笑瞇瞇的看著身邊明顯的有些郁悶的孫策。 孫策倒不是不高興,父親能封侯拜相,他也很高興,只是有些郁悶,小不點孫權居然也封侯,雖然只是一個小亭侯,但是也是一個侯爺,地位一下子蹦到了自己前面,倒不是他氣量少,就是讓他感覺自己這個兄長比弟弟還不如。 “二弟,去了長安一趟,這么久不見,皮癢了是嗎?你看,這是什么?”孫策已經很熟悉變化之后的孫權說話的語氣,他知道孫權在氣自己,二話不說,五指一握,揚起了有些秀氣卻顯得霸道的拳頭。 “大兄,咱們都是斯文人,你不要什么都用拳頭來說話行不行?”孫權看著孫策霸氣外露的拳頭,臉色一僵,不由自己的收縮了一下自己得意洋洋的表情,有些郁悶了,道。 “哼!” 孫策冷哼了一聲,用很不爽的眼神,斜睨了一眼孫權,道:“某家是武將,自然用拳頭說話。” “大兄,你不要得意,這一次我可帶回來一個超級強者,明日我就去找他,把你打趴下,再和你說話。”孫權摸摸小鼻梁,看著孫策的霸氣,不由得恨恨的磨牙,惡狠狠的道。 “沒出息,有本事你自己出手,把我打倒。”孫策一看孫權這面色,心中倒是舒爽多了。 “靠!” 孫權比劃自己和孫策的體型,還是算了。 “伯符,仲謀,你們兩兄弟在角落里面,嘀咕什么呢?” 大堂之上,美味佳肴,酒氣芬芳,氣氛很喜慶,眾將慶祝孫堅封侯拜將,孫堅自然很高興,不過他倒是沒有忘記這次能封侯的,大功勞的孫權。 “孩兒恭祝父親,得償所愿,一統江東。” 孫權和孫策聞言,迅速的對視了一眼,然后雙雙的走了出,站在大堂中間,對著孫堅面前,手舉一杯酒,鞠躬,恭敬的道。 “一統江東?” 孫堅雙眸之中,瞬間迸發出一抹灼熱的光芒,猶如夜空中的流星璀璨。 有了征東將軍的這個名分,他的確可以一統江東了,如今他麾下占據三郡之地,修生養息大半年,安定繁榮,兵強馬壯,有足夠的兵馬,出兵豫章和廬江了。 “屬下潘鳳,愿為先鋒,助主公,一統江東。”潘鳳目光一亮,率先走出來,單膝下跪,猶如黃鐘大呂的般的聲音響徹大殿之內。 “屬下張昭,愿安后方,助主公,一統江東。”張昭面容也稍稍有些激動,走了出來,聲音低沉的道。 “屬下等,愿助主公,一統江東。” 眾人瞬間反應過來了,想到能一統江東,一個個顯得有些激動,走出堂下中央,單膝下跪,恭聲大喊。 “好,如今眾人一心,當是一統江東之時!” 孫堅聞言,面容剛毅,凝視眾人,目光銳利,大聲的道:“潘鳳,某命令你為偏將軍,率兵五千,為先鋒軍,立刻南下,從丹陽,進入豫章。” “諾!” 潘鳳雙眸迸發精芒,一抹戰意顯露。 “汝等立刻準備,某家三個月之內,要蕩平整個江東,某家封侯乃是喜事,這一頓慶功宴,某要在豫章南昌而辦。”孫堅背負雙手,昂首挺胸,霸氣無雙。 “諾!” 眾人的面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然后長身而去,紛紛離去,準備征戰事宜。 “父親,此戰讓孩兒隨你一同前去。”孫策俊朗的臉龐有一抹戰意,有些激動的道。 “胡鬧!” 孫堅聞言,雙眸一瞪,問道:“伯符,汝可知道,汝今何職位?” 對于孫策,他很滿意這個長子,勇武不凡,性格隨他,沙場之上,兩軍陣前,有勇有謀,絕對是一員難得的大將,就是年少氣盛,脾性還有些浮躁,不夠定性,沉穩之上,比之孫權還不如,所以他才把他按在吳郡太守的位置,歷練他。 “吳郡太守!”孫策聞言,神色頓時就焉了,不過腦袋靈光一動,急忙又道:“不過孩兒還是霸王鐵騎的主帥,作為江東騎兵之首的霸王鐵騎,豈能不出戰。” “哼,很好。” 孫堅一愣,讓孫策鉆了一個空子,怒了,大聲的道:“霸王鐵騎當然出戰了,不過從今日開始,霸王鐵騎開始由太史慈臨時掌控,你的主帥,為父撤了。” “啊!”孫策頓時有些欲哭無淚了。 “滾吧!”孫堅大手一甩,冷聲的道,孫策在父親的虎威之下,有些催頭喪氣的走了出去,出門之前,還不忘記給了孫權一個刀眼。 “看我看啥啊,這事不歸我管!” 孫權立刻聳聳肩,連忙搖頭,表示此事愛莫能助。 “父親,不要生氣,大兄早晚會明白你的苦心的。”孫策的身影走了出去之后,孫權才走上來,微微一笑,安慰的道:“大兄作為江東的第一繼承人,自然要文武雙全,不僅僅要能征善戰,還有學會處理平日政務。“ “哎!” 孫堅嘆了一口氣,看了孫權一眼,無奈的道:“伯符要是能有你這么明白事理就好了,到底你是長子,還是他是長子,他還是年輕,得壓壓。” “孩兒也年輕啊!”孫權笑了笑,道。 “你,年輕?算了吧!你就是小妖怪,為父也看不透你,對你,為父三思之后,覺得是不能以年紀論。” “呵呵呵!”孫權聞言,繞繞頭,有些傻笑。 這時候,將軍府的大堂之上,幾十個將軍府的下人已經迅速的收拾了一番,喜宴撤去,恢復的安靜。 孫堅坐在堂上,目光打量了一下孫權,才到:“還行,你小子這一趟長安,也沒穿沒爛的,身軀倒是壯碩了不少,還混了一個東治侯,不錯,來,和為父說說,長安發生的事情。” 當初孫權去長安,他是不太愿意的,畢竟長安在董卓的控制之下,形勢太復雜了,但是孫權很堅持,他最后才點頭,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居然撈到了這么一個大驚喜。 此圣旨,對孫堅來說,比十萬兵馬還要有用。 “是!” 孫權神色一正,連忙點頭,然后開始把他進入長安,到長安兵變,然后再到被呂布追殺,如何返回江東的,都一一詳細的給孫堅說了一遍,沒有絲毫的遺漏。 “你是說,呂布之所以追殺上來,是因為王司徒要殺你?”孫堅細細傾聽,最后沉吟的半刻,突然雙眸一瞪,問道。 “呂布這等傲氣的人,就算想要殺我,也會直言,不會遮遮掩掩,應該不會撒謊,所以,應該是王允要殺我,我也奇怪,王允為什么要殺我啊?”孫權郁悶了。 “王司徒此人,為父當年在雒陽,見識過一面,為人剛正不阿,一心為朝政,如果是私仇,不會如此勞師動眾來殺你,你是不是冒犯了天子?” 孫堅瞇著眼,疑惑的道。 “應該不會吧!天子在未央大殿面見的我,我和天子談恰的很好啊,天子對孫家和對我的態度都很滿意的,不然也不會給你我封侯。”孫權想了想,搖頭,道。 “那就奇怪了。”孫堅一聽,有些沉著臉。 “管他呢,反正他殺不了我,而且王允恐怕熬不過幾個月了,長安不用三個月,必然會淪陷在西涼軍之下。”孫權冷聲的道。 “你認為呂布守不住長安?”孫堅眉頭一蹙,道。 “守不住!” 孫權冷聲的道:“呂布很強,但是在長安兵變的時候,麾下的并州軍傷了不少元氣,主力最大不到三萬兵馬,雖然他后來收繳了不少西涼降兵,合計有十萬兵馬。 但是時間倉促,他們來不及馴服這些西涼兵,一旦李傕郭汜的西涼軍攻打長安,長安城中的西涼降兵不僅僅其幫助,還是臨陣變戈,呂布必敗!” “呂布必敗?”孫堅對孫權的推測向來相信,他的目光一動,道:“如果呂布敗了,那么天子?” “殺,他們應該不敢,不過難免會成為傀儡。”孫權低聲的道。 “不行,我們必須在長安淪陷之前,拿下江東,要加快腳步,安定江東。”孫堅雙眸一瞪,低沉的道。 有了野心的孫堅,對于大漢,自然就沒有以前的那份不顧一切的忠心,現在的孫堅,天子和江東想比,江東比較重要一點。 第134章 蔡府 孫堅既然已經下的決定,將軍府上下也眾志一心積極備戰,江東軍即將發動戰役,一統江東的消息瞬間傳達到了會稽和丹陽,兩郡太守吳景和程普兩人也開始著手準備,凝聚三郡之力,集合水軍步卒騎兵,兵力將近十萬。 豫章是江東地域和人口都是最多的一個郡,加上一個富饒的廬江,甚至九江的劉繇也不會坐視不管,劉繇麾下還有幾萬兵馬,他一旦聯合起啦,對于江東軍也是一個壓力。 而且一旦開戰,雙方打的就不僅僅是兵力,還有后勤,如今三郡之地,已經修生養息大半年,積累的糧草,足夠支持江東軍半年的攻勢,所有人對這一戰都充滿信心。 …… 而就在將軍府上下積極的備戰同時,才剛剛返回江東,還沒有休息兩天的孫權,倒是記起來了,自己好像還有一個超級**煩。 吳縣,孫家大宅的東側,隔了兩條街道,一座三進三出的新府邸,重新修筑了一番,掛上了一個新橫匾‘蔡府’! 這是蔡邕的新府邸,在孫權去長安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而蔡琰也一早已經從孫家大宅搬到這里來了,今天孫權其實是來看蔡琰的,當然,順便給自己那個老丈人狠狠的罵一頓,讓好好的他出出氣。 畢竟自己強行把他從長安迷暈了,然后直接綁了回來,估計他現在醒過來肯定是一肚子火。 “權公子!” “公子,你來了!” 孫權在大門口忐忑的轉了好幾圈,最后才咬著牙,走了進去,門口的幾個蔡家護衛很熟悉他,紛紛恭敬的行禮,孫權這時候也不顧上回禮了,就看到一個錦衣青年,明顯有些垂首喪氣的從府邸的大堂里面走出來。 “咋了,哈哈哈,是不是挨罵了嗎?” 孫權一看,頓時笑了出來,目光閃閃的看著青年,神色之中明顯的有些幸災樂禍。 “仲謀,你有本事自己進去看看,你比我的罪可大的多了,你要是進去,沒準老師三兩下的就給你轟出來了!” 徐庶抬頭,翻了翻眼,冷著臉,明顯挨了一頓不輕的責罵,聲音有些沖,道:“我頂多算是一個幫兇,你可是主謀。” “元直大哥,你說好歹我們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啊,老頭子怎么這么不懂知恩圖報呢?”孫權一愕然,頓時拍拍額頭,有些無奈的道。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老師認為我們這是在壞了他的聲譽,更是壞了他對大漢朝的那一顆赤子忠心。”徐庶目光幽幽,嘆了一聲,輕輕的道。 “那你怎么辦?”孫權聳聳肩,他也知道蔡邕是一個老頑固,氣沒有這么好笑。 “老師這段時間估計是不待見某了,某得躲一躲吧!”徐庶回頭看了看,很無奈的道:“等老師消消氣了,再來求饒。” “這樣吧,你去先我府上,我近日正有一件大事要辦,需要你相助。” 孫權沉吟半刻,道:“你如今尚在求學,若是現在舉孝廉,上仕途,言過之早,也壞了你的學業,就先給我出出主意,給我做幕僚,熟悉一下江東體制。” “行!” 徐庶想了想,沒有反對,點了點頭,才走了出去。 孫權看了看蔡府的大堂之上,隱隱約約聽到有一陣陣的暴躁的罵聲傳出來,明顯蔡邕還在大發雷霆,現在自己要是進去,估計就撞上槍口上了。 他可沒有這么傻。 老頭子就算了,還是等他消消氣再來請罪,先看看自家媳婦算了。 “福伯,你家小姐呢?”蔡府是孫權一手準備好了,對這里很熟悉,順著長廊,轉了一個拐彎,走進的第二進的庭院,只見管家蔡福正在使喚下人,對府中里里外外進行重新的擺設。 “公子,小姐上午和老爺有些爭執,現在正在后院呢。” 蔡福看到孫權,神色恭敬,嘆氣的道。 “不會吧,我家蔡姐姐這么溫柔,就算老頭給她兩巴掌,她也不會吭一聲的,她怎么會和老頭吵架。”孫權聞言,眉頭一皺。 “這個?”蔡福抬頭,弱弱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說不出口。 “直說!” “還不是因為你,老爺從昨天醒過來之后,一整天都在罵你,小姐聽了就為你辨言,把責任都攬住自己身上,老爺不高興了,就罵了她幾句。”蔡福低聲的解析的道。 “哼,死老頭,不開竅!”孫權一聽,頓時磨牙,憤憤的道,然后順著長廊,直接走先**院。 “公子留步。”蔡福突然叫住的孫權,有些欲言不言的。 “福伯,還有什么嗎?”孫權回頭,問道。 “這個……有件私事,小的想要求公子。”蔡福想了半天,才咬咬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對我不用這么客氣,直說!”孫權擺擺手,道。 蔡福松了一口氣,才低聲的道:“我家的小子經過長安之變后,性格野了,他在家坐不穩,想要參加江東軍,上沙場,拼一個功名,不知可否?” “蔡豐!”孫權目光一亮,直接道:“這小子是個人才,行,你讓他明天來找我。” “多謝公子!”蔡福大喜,他上下幾代都是蔡家的家將出身,蔡家忠心耿耿,但是對自己的兒子到底是有些私心,他可以為一輩子做蔡家的下人,但是他希望兒子建立有些出息。 “小事一樁!” 孫權轉過頭,抬起手,擺了擺,沒有在意,三步作兩步,瞬間的消失在長廊的盡頭,去的后院。 這里的后院是孫權為蔡琰布置的,寂靜雅致,新式的江南林園,一片假山池塘,別致的亭臺,周圍百花綻放,中間還有安放著一個大秋千。 院子空靜,只有一玉人在其中,蔡琰亭亭玉立,穿著一條素白色的宮裙,坐在秋千上發呆,精致無暇的俏臉有些蹙眉,明顯很苦惱。 “蔡姐姐。” 孫權站在圓形的門口,目光看著這個朝思暮想的玉人,神色之中有一抹思念,讓他不由在自主的叫出來。 如今的他已經分不出來,他對蔡琰的那一種癡迷,到底是前世的那個刻骨銘心的初戀,還是今世的這個相處了兩年的大才女。 “權!”蔡琰聞言,立刻轉過頭來,看到了孫權,美眸之中有些驚喜,閃閃而亮,站了起來,俏臉一抹紅暈的歡喜。 “蔡姐姐,這幾個月有沒有想我啊?”孫權大步流星的走上來,伸出手,毫不客氣的抓住的蔡琰的小柔荑,問道, “權,你怎么來了,爹爹現在還在氣頭上,你要是讓爹爹看到了,他非把你趕出去。” 蔡琰掙扎了幾下,沒有能玉手從孫權的‘鐵手’之中抽出來,便風情萬種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小臉滾燙,紅暈過耳,煞是可愛。 “我想你的,所以就來了。”孫權厚著臉皮,道。 “謝謝你,權,要不是你,昭姬以后恐怕是見不到爹爹了。”蔡琰抬起頭,水汪汪的美艷眸子凝視著孫權明顯有些消瘦的臉龐,喃喃的道。 蔡琰知道,孫權這一趟冒險去長安救人,不僅僅是危險,而且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 “蔡姐姐,你真的想要謝我。” 孫權毫不客氣,一雙琥珀眸子之中明顯閃爍著幾絲的猥瑣,垂著臉,低聲的道:“要不你親我一口。” “討厭!” 蔡琰聞言,臉蛋瞬間緋紅,直到耳根,強行抽出小手,給了孫權胸口‘狠狠’的一拳,對于她這種古代的純情少女來說,孫權這句話就是**裸的**。 “哈哈哈,我家蔡姐姐還真純。”孫權看了蔡琰這個神容,心中不由得蕩漾起來,隨后大笑的道。 “大壞蛋,不和你說了,你快走,待會要是讓爹爹看到了你,非把你大卸八塊。” 蔡琰給了他一個溫情的白眼,一邊推著他,一邊急聲叫道。 “蔡姐姐你放心,就那老頭,還在前堂發脾氣,給他一個順風耳和千里眼也不知道本公子來過蔡府。”孫權擺擺手,大咧咧的道。 “哼!” 突然,一個冷哼,如果晴天霹靂,在溫馨的小花園之中響起。 孫權一聽,瞬間轉頭去,頓時面色一僵,只看到一個儒袍老者,站在小花園的圓形的門口之處,直勾勾的盯著他,眼中冒火,枯草般的臉龐上,神情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孫仲謀!” 蔡邕的聲音讓孫權不寒而栗。 “爹爹!” 蔡琰面色微微一變,芳心有些慌亂,急忙的快步,雙手抓著著蔡邕的手背,低聲的教導。 “哼!” 蔡邕冷眼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之下和一個男子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虧你還知書達理,為父教你的《女戒》都白讀了。” “對不起,爹爹!”蔡琰聞言,眼眶有些發紅,輕輕的臻首,低聲的道。 “老頭,不要到處亂發脾氣,把你迷暈帶回江東的是本公子,你有氣你沖本公子來。”孫權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媳婦,自己捧在手上,疼在心中,都不舍得罵一句,讓你這么罵,還得了。 “哼,孫仲謀,你不用這么著急,馬上就輪到你了,你隨某家來!”蔡邕面容明顯有些抽搐,雙眸一道冷冽的光芒迸射而出,冷聲的喝到,然后就拂袖的離開的花園。 “權。”蔡琰輕咬朱唇,有些憂心。 “蔡姐姐,不用擔心,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終究是我老泰山,我保證,這一次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孫權笑嘻嘻的安慰了一下蔡琰,才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豪氣,隨著蔡邕走進了一個書房。 第135章 我忍,我忍,我…… 蔡府的書房靠著大宅的東側,有六十多平方,寬敞明亮,兩側幾個大書架,這上面擺著密密麻麻的書籍,大多是珍貴孤本。 當初蔡家的管家蔡福從長安撤離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帶,就是不要命都要把這些蔡邕歷年來收藏所有的書籍都帶上,這些書籍形態各異,其中有竹簡,布絹,紙張,最少數千本以上。 孫權心情有些忐忑,走到門口,正了正面色,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推門輕輕的走進來,蔡邕的身影如同一柄標槍的站立書房中央,面向后墻,背負雙手,一言不發,氣氛陰沉的能把孫權憋死。 孫權走進來之后,大氣都不敢喘,也不敢出聲,低下頭,很和順的垂著小腦袋。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蔡邕怎么罵,他都忍。 這么說,蔡邕都是長輩,為了不讓昭姬夾在中間,難過,他就委屈一點自己,忍一忍。 “孫仲謀,你可真有本事。”半響之后,蔡邕才幽幽的轉過頭來,看著孫權,目光很平靜,卻讓孫權心中不斷的打鼓。 蔡邕的聲音很冷,道:“其實從你去長安開始,進入蔡府之前,你就一早已經決定了,不管長安發生的了什么事情,你都會動手,把某家迷暈,強行帶回江東,是嗎?” “呵呵!” 孫權訕訕一笑,沒有否認,抬起頭,低聲的解析道:“當日伯父太執著了,權也只是不得已而為之,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伯父原諒!” “你可知道,你毀了某家一諾!”蔡邕的雙眸突然變的兇狠,面容有些猙獰起來。 孫權聞言,有些沉默,良久才輕輕的道:“關于這個,孫權只想保住伯父的命,沒有顧慮這么多,很抱歉。” 他知道,這個時代,先蔡邕這種名滿天下的大儒,性格都是執著的,不是一諾千金,而是諾言如命,頭可斷,名譽不可失去。 “哈哈哈,某真是沒有想到,某家有一天也會食言,某這一生的名譽,竟然毀在你孫仲謀的手中。”蔡邕目光冷芒,自嘲。 “伯父是覺得自己對不起王子師?”孫權目光一動,突然問道。 “你認為呢?” “站在我的角度,你所做的一切,并沒有對不起王司徒啊!”孫權目光清澈,坦然的道。 蔡邕聞言,目光突然變的無比的尖銳,死死的看著孫權,仿佛要把孫權的身軀看透,冷漠的道:“相對于某的信譽,名聲,某更加在乎一樣東西,大漢朝廷在你孫仲謀的心中,到底算什么?” 孫權一聽,有些沉默,然后低著頭,不愿意回答。 朝廷算個屁! 在他孫權的心中,要是這個蕓蕓蒼生還算有點分量,但是要是那個腐朽不堪,猶如傀儡的朝廷,他一個來自未來的人,可沒有尊君的思想。 “你孫仲謀一聲不吭把某家劫出長安,你把朝廷的法度可放在眼中嗎?” “是不是在你眼中,朝廷的名譽和面子,都比不上你的個人私情?” “你孫仲謀對于天子可還有半點尊敬?” “某家只想為朝廷盡忠,你何以阻攔?” …… 蔡邕的話無比的尖銳,一句比一句憤然,唾沫橫飛,就差沒有指著孫權的小腦袋來罵他是個逆賊,他的中氣十足,足足罵了一刻鐘,才稍稍的停下來。 孫權神色很平靜,只是聽,沒有顯露半點的不滿,也沒有半點的反駁,心中暗暗的道:儒家思想固執的老頭子,我忍,我忍,我…… “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能言善辯嗎?”蔡邕并沒有看他溫順,就放過他,冷冷的諷刺,道。 “伯父所言甚至,仲謀年少不懂事,靜聽伯父教誨!” 孫權聳聳肩,蔡邕的一句話他都沒有聽進去,不過他還是當面認錯了,算是給老頭一個臺階,讓他氣消,大家都安心。 “你孫權年少不懂事?” 蔡邕目光凜冽,冷聲的道:“別人在你這個年紀,某相信,但是你孫權是一個能作出《長安賦》人,你的心比你的年紀要深,你根本就是對朝廷有謀逆之心。” “長安賦?”孫權一愕,很不解。 “忘記了?你在長安的時候,兵變前夕作出來的,待得春來四月四,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蔡邕瞇著眼,提醒的道。 蔡邕把它命名為《長安賦》,更是把它傳遞給王允幾大老友,但是他就感覺到,孫權的這首詩,有野心。 “如果我說,那首詩詞不過是我一時興趣,我對這個天下并沒有野心,你相信嗎?”孫權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真是沒有想到,臨時裝逼抄襲來的一首詩,還讓人看到自己謀反的野心,太冤枉了。 “孫仲謀,如今某已在江東,米已成炊,無可挽回,某還是感想你救某一命,但是你我們不同路,你走吧,他日你莫要在踏進蔡府,莫要再見昭姬。”蔡邕明顯不相信,蒼老的神色有些落寞,轉過頭,冷聲的道。 “啥!”孫權一瞪眼,連忙大聲的道:“昭姬已經和衛家解除的婚姻,她現在是我孫權未過門的媳婦,我為什么不能見啊?” 不見你就不見你,一個老頑固,本少爺還不想見呢,但是不見昭姬,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哼,你休想,某家告訴你,昭姬雖然和衛家解除婚姻了,但是天下出色的年輕人多的是,某家會為昭姬另選夫家,她絕不嫁你這種亂臣賊子。”蔡邕大怒,一拂長袖,冷聲的喝到。 孫權聞言,神色大怒,目中帶烈光:我忍,我忍,我……就這個不能忍,死老頭,你這是在逼本公子爆發! “老頭,你在逼我發飆。” 孫權瞬間的怒發沖冠,甚至指著蔡邕,大聲的道:“我孫仲謀說了,昭姬就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我看誰敢娶,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我愿為一知心,斬盡天下人。” “混賬,你孫仲謀還真的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了,某告訴你,就算某讓昭姬待字閨中一輩子,也不嫁汝!”蔡邕也讓孫權的態度給激怒了,雙眸凝視孫權,絲毫退讓。 “老頭,我忍夠你了,你在乎這天下,某可不在乎。” 孫權最后一絲的理智讓蔡邕這一句話給淹沒的,冷聲的道:“你為整個朝廷忠心,你為天子忠心,可你知道大漢的天下就是這個劉家的朝廷給自己耗沒的,天子無道,百姓才會失心,你救不了,我救不了,天下人都救不了。” “汝一派胡言!”蔡邕面色鐵青。 “某胡言?” 孫權目光看著蔡邕,嘴角一抹諷刺的笑容,冷聲喝到道:“還記得當年的黃巾起義嗎,我告訴你,劉家的江山,從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了,在你眼中黃巾賊子是一群什么樣的人?你知道嗎?” “呵呵呵,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吧,他們只是一群活不下去的百姓,他們為什么要起義啊,你真以為那個張角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號令大漢大半壁江山的人來起義?是因為這些農民百姓根本在這個世道活不下去了。 所以他們才想要推翻這個腐朽不堪的朝廷,才想要起義,打仗就代表死人,沒有人想要打仗,他們不過想要換一個方式活下去。 你蔡邕是朝中大賢,你聞名天下的大儒,你飽讀詩書,你文采斐然,你知識淵博,可是你的眼睛里面只看到朝廷上的君,看不到黎明百姓。” 孫權這一次還真的讓蔡邕激怒了,整個人發飆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上,被這個時代的思想壓抑的太久了,索性一次過爆出來。 “你以為只有你蔡邕和王允這些人才是大漢的忠臣嗎?” 孫權嘴角翹起一抹冷笑,看著蔡邕,接著諷刺的道:“呵呵,在你眼中,也許我江東孫家已經是亂臣賊子了吧?但是我告訴你,我孫家也曾經對這個朝廷忠心,無比的忠心,我父親孫堅也愿意為朝廷戰死沙場,是我們變了嗎?不是,是朝廷讓我們失望了,昔日十八諸侯聯盟,我父身先士卒,汜水關一戰,我江東上萬兒郎戰死,換來的是什么? 我告訴你,什么都沒有,京都雒陽還是被燒了,天子依舊是董卓的傀儡,當大漢的氣數盡的時候,我們孫家只能顧忌江東數百萬的黎民百姓!” 蔡邕聞言,仿佛在孫權的氣勢之下身軀不由主的倒退,面無血色,神色發白,雙手緊握拳頭,青筋暴露,孫權的話,仿佛給了他心靈上的重重一錘,把他的信仰給摧毀。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把,你以為把董卓殺了,天子就能執政,天下就能太平,大漢就能光復,對嗎?” 孫權搖頭,冷冷的道:“不會的!亂世已成,不出三個月,長安必定會再此淪陷西涼軍的手中,天子就算不死,也會再一次的成為傀儡,劉家的朝廷……早已經完了!” “不可能!”蔡邕瞪大眼睛,不肯相信,失聲叫道。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不過你很快就會接到消息。” 孫權這時候才恢復一點理智,深呼吸了一口氣,淡然的道:“我孫家救不了天子,江東軍也救不了這個朝廷,但是我們能讓江東的百姓過的長安的百姓好,讓他們有地耕,有飯吃,沒有戰亂,讓他們能和平幸福的的生活,如果你認為這是我孫家的野心,那我孫權認了。” 孫權看著蔡邕的這個面色,心中有些懊悔,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把這個老頑固刺激的夠深的,不過說出去的話,撲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這話從我孫權心中憋的已久,若是冒犯的你老,請恕罪,今日權就不打擾了,但是,我孫權有言在先,你是長輩,什么都行,就是有一樣不可以,昭姬是我孫權的心上人,任何人都不能讓我放棄。” “今日很抱歉,權先告辭了!” 孫權微微拱手行禮,然后轉身的離開了。 第136章 蔡邕的動搖 吳縣,蔡家府邸,書房之中,一片死寂般的安靜,孫權已經離開書房大半個時辰的,而蔡邕有些蒼老的身影還是保持站立,雙瞳茫然,神色有些僵硬。 這些年,他總是認為,大漢朝的墜落,是賊在亂,而不是君之錯,但是孫權壯氣凜然的一番話,的確悸動了他的心,仿佛在……推翻他平生所學,巔峰了他歷年來對朝廷君主的信念。 “君君臣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子不可錯,臣可錯,逆反者,賤民也……” 蔡邕的心亂了,或者說,信念動搖了。 “孫權是錯的嗎?也許……”蔡邕迷茫的眸子之中一抹閃光劃過,他不知道,但是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孫權其實沒說錯。 大漢朝幾百年江山,由鼎盛狀況,落之如斯境界,到底是誰的錯? 黃巾起義到底如何而來? 黃巾……是賊? 亦或者是,朝堂之中一直高高在上的他們,從來就沒有看到麾下那些活下去的百姓呢? 蔡邕沉吟了很久,心中始終沒有一個答案,或者不愿意接受一個答案,他起身,走到的書房的窗,雙眸凝視著天際。 “呵呵呵,老夫這輩子自視甚高,當年黨禁之中,就連喬師訓斥,依舊堅定所學,卻沒想到讓一個尚未弱冠的黃口小兒訓了一頓,心中信念倒是動搖了。” 蔡邕站在窗邊良久,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些諷刺的自嘲。 “老爺,顧家元嘆公子來訪!”突然,在書房門的之外,管家蔡福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讓他進來。”蔡邕聞言,目光一亮,陰沉的臉色露出了一抹笑容,輕聲的道。 “元嘆拜見老師!” 顧雍推開門,大步流星走進來,他一看到蔡邕站立在窗前的身影,目光閃亮,神色微微有些激動,立刻雙膝下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才道:“元嘆今日方知道老師竟至江東,未能盡地主之誼,親自去接待老師之架,真是無禮也!” “元嘆,你起來吧,你我本師徒,情同父子,不必多禮!” 蔡邕目光看著顧雍,微微一笑,走上來,伸手把他扶起來,道:“某才到江東,不足三日,你倒是機靈,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不過你師妹來了江東兩年,也不見你來探望探望,讓她孤零零的。” 這話倒是沒有責罰,就是有些埋怨,對于顧雍,這可是他第一個滿意的徒弟,昔日他落魄江東,醉心文學音律,顧雍相伴左右,猶如半子。 “師妹?”顧雍猛然站起來,面色微微一僵,道:“老師說的是昭姬吧,她不是和老師一同前來江東的嗎?” 顧雍這大半年都被孫堅派至會稽,幫助程普掌控會稽,鎮壓當地第一世家虞家,也是剛剛返回吳縣,就接到下人的匯報,一代朝中大賢蔡邕讓孫權帶回來江東,他就迫不及待的來請安。 “哼!” 蔡邕擺擺手,冷哼的道:“昔日雒陽大火,關中混亂,某被董賊挾往長安的時候就和你師妹失散了,孫權那個臭小子,雖然救了你師妹,但是順手之間就把昭姬帶回的江東,已有兩載。” 言語之中,對孫權倒是沒有多大的怨恨,就是有些憤然,就是一個長輩對一個頑劣的晚輩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這倒是讓顧雍有些意外。 “原來如此。” 顧雍眉頭一皺,突然想起的什么,目光閃亮,道:“權公子倒是把師妹藏的好啊,雍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即使是我顧家的眼線也就知道昔日孫家大宅有一個蔡先生,乃是一位女先生,專為孫家孩子蒙學,姓蔡,雍卻是沒有想到那居然就是師妹,學生真對不起老師,讓師妹身在江東,卻寄人籬下,孤零零一人,雍之錯。” “既然你不知道,此事不怪你,孫權這個混小子,就怕有人惦記,自然像寶貝一樣把昭姬藏的嚴嚴實實的。” 蔡邕自然明白孫權的狼子野心,冷冷一笑,走到房間中間的案桌之前,跪坐下來,道:“元嘆,你坐吧!” “老師,師妹不是已經和衛家結親了嗎,這個權公子和師妹?”顧雍也跪坐的下來,聞言,神色之中有些疑惑,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在長安的時候,昭姬和衛家的婚姻某就已經親自向衛家解除了,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與汝言明其中,為師今日有一事要問你,你老實回答我。”蔡邕搖搖頭,對于衛家和蔡琰的事情不愿意多說,他面色嚴謹,看著顧雍,道。 孫權的話,讓他動搖的信念,他不由得對如今的江東之百姓,他倒是來了興趣,或者說是對孫權‘野心’有了興趣。 “老師請問!”顧雍面色一肅,道。 “汝認為,如今再孫家治下,江東百姓過的如何?是不是比以前再朝廷的管轄之下,還要過的安定幸福嗎?” 蔡邕目光尖銳,低聲的問道。 “老師為何如此問?”顧雍神情微微一愕然。 “汝先回答我!”蔡邕目光清冷,面容肅嚴,道。 顧雍目光凝視著蔡邕,雖然有些不明其中,不過他沉吟片刻,想了想,整理了一下,還是道:“老師,其實自黃巾亂起,朝廷對地方的控制大大不如前,董卓亂政之后,朝廷在地方更是猶如形勢,江東各郡割據,雖無大戰亂,但是也算是盜賊四起,百姓的確過的不堪。” “那后來呢?”蔡邕心中一突。 “后來?江東軍就來了,孫家孫堅的確算是一代雄主,此人不僅僅算是勇武過人,而且還是文武雙全,懂得善用人才,也算是勤政愛民,自從江東軍入駐吳郡以來,這兩年,吳郡大變,麾下幾十萬的百姓倒是安定了不少。 而且自從去年開始,會稽丹陽也被孫堅收入麾下,雖然有些戰亂后的凌亂,不過江東軍人才不少,吳景程普皆然開倉振民,民生開始漸漸的安定下來,孫堅此人的確能鎮壓江東,這也就是這些年,為什么他能得江東民心的根本。” “江東民心?” 蔡邕瞇著眼,他的心中百味叢生,當今天子不得民心,朝廷不得人心,為什么孫堅能得江東的民心呢? ……………………………… 一頓壯懷激烈言語之后,孫權有些狼狽的離開了蔡家的府邸,雖然他認為他的話是對了,但是剛剛把未來老丈人罵的狗血淋頭,也不好意思去見蔡琰佳人。 “算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本公子躲幾天吧!” 回頭看了一眼蔡府,孫權的小臉苦澀,心中有些郁悶:你大爺的,這老丈人和毛腳女婿難道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也不知道這個蔡老頭子這口氣要氣多久,這老頭可有大作用,不要壞我的事才好啊!”孫權一邊離開蔡府,一邊喃喃自語。 他冒險把蔡邕帶回江東,可不僅僅是因為蔡琰,其中還有一點,就是因為蔡邕的名聲,才學和知識,蔡邕這種人,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教育界的巨擘人物。 吳縣有一座江東書院,由郡守府出資建立,收攏江東的人才入讀,昔日的吳郡太守盛憲擔任祭酒,盛憲雖然有才能,在江東的名望不小,但是相對蔡邕這種等級的大儒,差了可不是一點不點。 江東書院要擴大規模,成為以后的將軍府的人才搖籃,就必須要有一個蔡邕等級的人來鎮壓,才有名望,才能吸引天下人才。 比如荊州的鹿門山,豫州的潁川書院,這些才是如今東漢最大學府,比朝廷落幕的太學還要有名望,江東書院才剛剛起步,差的太遠了。 離開蔡府之后,孫權沉吟的片刻,想到的自己的身份,立刻馬不停蹄的去了錦衣衛衙門,離開江東一段時間,他這個錦衣衛大都督自然要看看錦衣衛發展的如何了。 “小濤,你這是咋了?” 孫權大步流星的走進衛衙大堂,迎面上來的是一個瘦弱少年,眼眶黑黑,精神不佳,明顯的操練過度,連續熬夜的反應。 “大都督,你終于回來了。”韓濤抬起頭,一看,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激動的歡喜,然后抓住孫權的手臂,哭喪著臉,大聲的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濤就要崩潰了。” 錦衣衛已經上了軌道,孫權不過離開江東幾個月,錦衣衛之中有三大百戶,還有一個昔日孫權的心腹,比任何人都熟悉錦衣衛吳縣縣令朱治在盯著,當然不會有什么變故。 不過韓濤這個臨時頂替孫權處理平時錦衣衛的一些繁瑣要務的少年就變得難過起來了。 雖然處理事情和平日其實也沒有什么差別,不過他畢竟年紀小,平日依靠孫權,處理的也算順手,但是孫權不在,一下子沒了依靠,他的心七上八下,為了穩妥,每一個小小的決定都要斟酌個八九次,才敢下決定,自然就差點累死在案桌之上。 “小濤,我不過是讓你積累一些獨當一面的經驗,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了。”孫權看著韓濤的兩個熊貓眼,蒼白的一絲血色都的臉色,苦笑道。 韓濤是昔日冀州牧韓馥的兒子,天生聰穎,自小得名師教育,恰逢大難,心志經過磨礪,算是一塊璞玉,孫權一直在培養他。 “大都督,濤年紀尚小,獨擋一面還有些不足,言之尚早,以后我還是跟在你身后吧。”韓濤走出來垂著頭,低聲的道。 “沒出息!” 孫權斜睨一眼,笑罵了一句,才問道:“對了,如今錦衣衛之中的莫從,廖莫,王池三大百戶何在?” “哦,他們已經是第一時間就接到了大都督歸來的消息,所以一早就來了吳縣,現在就等大都督召見。”韓濤回答道。 “很好,我現在要處理一些錦衣衛積累的公文,讓他們三人,在傍晚的時候,來見我。” 孫權倒是不意外,錦衣衛本來就是吃消息這門飯的,他們要是沒有這點本事,就太讓自己失望了。 “諾!”韓濤點點頭。 第137章 論資歷,你們不夠格! 旁晚,日落西山,夕陽普照,吳縣的天空之上灑滿金燦燦的夕陽光芒,錦衣衛衙門,屹立城南,顯得肅嚴而蕭殺,讓人不敢靠近。 大堂之上,孫權一襲普通的錦衣,跪坐在首位,少年韓濤安靜的站在他背后,在他前面站著五人,莫從,王池,廖莫,這三人都穿著錦衣衛百戶官袍,腰佩繡春刀,還有兩個穿著普通衣服的,是從長安歸來的王鋒,趙兵。 “本都督剛才翻了翻你們這幾個月遞交上來重要公文,某不在一段時間,你們還算是沒有偷懶,來,和我說說,當初我布置的任務,你們三個完成的如何?” 孫權沉吟片刻,沒有寒暄半句,直接看著莫從三人,開始問道:“王池,你先來說。” “大都督,目前會稽兩個百戶所完全建立起來了,其中的人員配置已經就位,不過百戶這一職位還要大都督親自來考核過才能上任,至于百戶所對會稽郡各縣地方的滲透也已經開始了,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對地方豪強埋雷盯梢,還有就是山越。” 王池站出來,整理了一下語言,才道:“至于豫章郡那里,我的進度不大,據點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 “廖莫!”孫權面色漠然,點了點頭,繼續點名。 “大都督,在丹陽郡,我建立了三個百戶所,丹陽的情況比較復雜,和豫章廬江都是交接,而且對上長江對面的九江,徐州,那些本地豪強倒算是安分,不過山越的情況比會稽要嚴重,經常會擾民,乃是郡守府最**煩,一旦出兵剿滅,他們就會鉆入大山里面,這方面,我們錦衣衛的消息也不靈通。” “山越的情況,你們一定要盯好,消息,最重要的是提前埋下眼線,盯著這些山越出入的情況,山越對于江東來說,是一個大工程,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了,也不是錦衣衛能解決的,這個可以慢慢來。”孫權沉默了一下,道。 “諾!”廖莫點點頭,繼續道:“豫章的發展,我和王百戶聯手的,不過正如王百戶所說,因為在敵人的眼皮下,進展不大。” “莫從,你呢?”孫權伸手,敲了敲案桌,沉默的一小會,才瞇著眼,看著莫從,道。 “大都督,我負責的是廬江,不過在敵人的地盤上發展錦衣衛,某的經驗不足,害怕暴露,所以,我和他們兩個一樣,進展不大,雖然立下了一些基礎,不過消息的覆蓋層面不足。”莫從苦笑的道。 “行,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了,這不是你們的錯,是我考慮不足,在敵人的地盤發展你們的確經驗不足,這事情還要專業的人去做,小濤。” 孫權回過頭,叫道。 “大都督。”韓濤點點頭,走上來,手中一個端盤,端盤上擺著五套表面看上去款式是一樣的藍色飛魚服,衣服上面是印綬和嶄新的繡春刀,還有一塊玄鐵令牌。 五人看著韓濤手上的端盤,頓時目光閃亮,一個個面色又有些歡喜。 “已經拖了半年,錦衣衛的攤子也大了,所以我們錦衣衛千戶所也該建立了。” 孫權站起來,目光凝視著五人,淡淡的道:“不過和我之前的計劃有點變,這一次,江東五個郡,每一個郡都建立一個千戶所。” “每郡一個?”幾人目光一瞪,特別是莫從,眸子之中露出一抹喜意。 “王池。” “到!”王池神色一動,立刻跪下。 “某以錦衣衛大都督的身份,任命你為會稽千戶所千戶一職,秩六百石,忘你盡忠職守,為江東的太平而努力!”孫權把千戶的衣袍印綬佩刀令牌親手交到他手中。 “諾!”王池把這些千戶佩戴全部接過,堅定的道。 “廖莫,你為丹陽千戶所千戶,同樣秩六百石。” “諾!” “莫從,某家吳郡建立的一個千戶所,管轄吳縣百戶所,吳郡南部百戶所,吳郡北部百戶所,你為千戶。” “諾!” “王鋒,趙兵。”孫權瞇著眼,看著最后的兩人。 “在!” “王鋒是廬江千戶,趙兵是豫章千戶,敵后運動,你們有經驗,他們三個這半年雖然進展不大,不過應該已經在兩郡立下的不少基礎,他們會幫助你們,一個月之內,必須把千戶所給我搭起來,能做到嗎?” “大都督,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趙兵王鋒對視了一眼,立刻堅定的道。 莫從三人一聽,立刻轉過頭,冷眼的看著這個兩個明顯是剛剛才加入錦衣衛的家伙,死死的頂著他們。 “莫從,廖莫,王池,你們三個的眼神有些不甘心啊,是不是想要問我,為什么他們兩個不過是剛剛才進入錦衣衛新人,憑什么就能立刻上升為千戶是嗎?” 孫權轉過頭來,看了看莫從三人,他們看著王鋒和趙兵兩人的眼神,明顯有些嫉妒和不服的神色,便明白了他們心中所想,冷聲的問道。 “屬下不敢!” 莫從三人的確有些不服,自己拼了這么久才得到的位置,兩個剛剛進入錦衣衛的新丁就能上位,不過孫權的冷漠聲音讓他們渾身一顫。 莫從急忙道:“我們相信,大都督選人,必有所長。” “你們不用諷刺我,有什么就直接問,錦衣衛不是我的一言堂,你們都是錦衣衛的骨干高層,有不爽就直接說,只要你們不是在我背后弄小動作,我還不至于這點話都聽不進去。”孫權淡淡一笑,坐下來,道。 “這個?大都督,我們的確有些不明白,錦衣衛建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麾下有資歷,有功勞的兄弟不少,他們兩個不過是剛剛進入錦衣衛而已,為什么……” 王池咬咬牙,還是問了出來。 “論資歷是嗎?在錦衣衛之中,你們三人還不夠格和我們論資歷!”王鋒和趙兵聞言,頓時神色之中有一抹驕傲,冷聲的喝到。 “什么!” 三人一瞪眼,有些煩惱,莫從陰森森的道:“我們可是第一批錦衣衛!” “他們沒有說錯,錦衣衛規矩你們懂,不能讓你們知道的最好不要打探,這樣比較長命一點,我能說的只有一個,你們聽好了,在錦衣衛之中,論資歷,他們兩個比你們三個都要老,論功勞,他們兩個也不遜也你們三個,論能力,我相信也不會比你們差!”孫權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趙兵和王鋒聽了,心中微微有些感動,他們現在絲毫不后悔當初服從孫權的安排,進入錦衣衛,這就是一種資歷。 而在孫權的心中,第一批錦衣衛始終是在汜水關之中,那二十個人,雖然現在他也不知道,這十二個人到底還有多少,長安城之中就有一個背叛,其他難免也會有。 “啊!什么?不可能!” 莫從三人聞言,微微一驚,有些駭然的凝視著神色明顯有些驕傲的趙兵和王鋒,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他們知道,孫權沒有必要和他們說謊,但是如果說這兩人能力和功勞也就罷了,但是資歷比他們要老,不太可能吧,當初他們可是孫權在江東組建的第一批錦衣衛。 廖莫心中突然微微一動,他相信了,反而有了一個猜想,自己的兄長,是不是也和這兩個人一樣,是最老資格錦衣衛呢? 不過孫權既然這么說了,錦衣衛的規矩他們也懂,有些事情的確不該他們問的。 “好了,日后你們都是同僚,他們兩個對豫章和廬江的情況不熟悉,你們三人做好本職工作之后,協助他們,把豫章和廬江的錦衣衛千戶所搭建起來,這兩個郡不出今年,必然是我江東軍麾下的地盤。” 孫權擺擺手,沒有在這個事情上談論下去,看著五人,目光有些尖銳,聲音低沉而陰冷,道:“在這里,我再一次重新的提醒你們一次,我并不介意錦衣衛之中有競爭,但是絕對不能有內訌,這兩個詞的區別,你們應該懂的,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們讓我親自動錦衣衛家法。” “屬下必定同心協力,捍衛錦衣。” 五人聞言,皆然不由在的渾身一顫,連忙點頭,應聲道。 “還有,新建千戶所,你們麾下必然回現不少新的百戶,錦衣權重,寧缺毋濫,你們千戶所之下的每一個晉升的百戶和副百戶,都讓他們來面見我,我要親自見見他們。”孫權想了想,才謹慎的道。 “是,我們明白了,隨后我們立刻去辦。” “莫從留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你們四個可以退下了,去忙吧!” 孫權凝視著五人,漠然的道:“記住,我作為錦衣衛大都督,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錦衣衛必須在最短的時間,掌控整個江東的情報網絡,明白嗎?” “是!” 五人信心十足,躬身的道,然后其他四人抱著自己的飛魚服,新佩刀,新令牌,新的印綬,走的出去,莫從留的下來。 “莫從,最近吳縣的陸家,可有什么情況嗎?”孫權瞇起眼,低聲的問道。陸康可是廬江太守,如今江東軍正要準備征伐廬江,難保陸家不會出現變故。 江東四大世家,每一個是善茬,要是動起來,都能讓江東混亂,不得不防。 “大都督,陸家的家主,陸紆,在前段時間,病死了,如今陸家的家主不是陸康,而是陸紆的兒子,陸俊,前九江都尉,如今將軍府的司馬潘鳳的得力部下。”莫從沉吟半刻,才會輕聲了這么一個消息,讓孫權自己去判斷。 “陸俊?新任陸家家主,還進入將軍府任職,就是說,陸家現在應該是偏向父親的。” 孫權瞇眼,沒有聽過,倒是聽過一個叫陸遜的,不過現在的陸遜應該是一個比他年紀還要小的小屁孩。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陸俊就是陸遜的父親,在歷史上本應該在去年死在九江的,但是劉繇提前的進駐九江,反而改變的九江郡的歷史,自然也該表的不少人的命運。 陸俊不僅僅沒死,更是接到了父親陸紆的命令,提前返回吳縣,被孫堅征辟,進入將軍府,輔助潘鳳,掌控江東軍。 “莫從。” “到!” “如今是關鍵時刻,陸家還是要盯緊,絕對不能再征戰關鍵的時候,讓他們背后來上一手。” “諾!” 其實孫權知道,這個時代的世家,如果不能成就一方諸侯,都很喜歡雙面下注了,讓家族出色的子弟投靠不同的諸侯之下,就算一方倒了,還有另外一方,延續家族的地位。 孫權現在還是很難摸透陸家的心思,所以也很難對陸家抱以絕對信任的態度。 第138章 汝欠某1個人情 孫權這兩天都在處理錦衣衛衙門幾個月積累下來的文件,大事倒是沒有,小事也讓已經下面的人處理了,就是一些不算嚴重,但是有必須讓他來拍板的事情。 錦衣衛畢竟是一個獨立在將軍府之外的部門,管轄整個江東的消息網絡,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特別是被江東軍統治三郡,那些本地豪強家族,勢力不強,毛病真多。 江東大世家經過孫堅的震懾之后,算是安分的不少,但是這些不大不小的家族的,滅了不會起到震懾的作用,反而會讓江東人有異言,所以孫堅對他們算是厚待,這讓他們難免有些自傲和不滿足了。 這些人其中也會有人有異心的,看不清形勢,想要靠上廬江,豫章,或者九江的都有。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山越的事情,不用孫權的吩咐,錦衣衛都知道山越必然是江東軍的心腹大患,已經開始對這些在會稽丹陽出沒的山越人進行盯梢了。 “山越人,跟我孫權玩游擊戰,你們還不夠格!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才是游擊戰的。” 孫權拿起幾分文書,仔細的看了,嘴角翹起了一抹冷笑,這些山越人憑借著大山的地形,其實就是打游擊,趁著一些靠山的縣城兵馬不多,就來搶,大軍一到,打不過就跑,直接遁入大山。 “對了,我的記憶中,江東有一個打山越比較出名的將領,好像叫……賀齊,沒錯,就是賀齊,應該是會稽人吧?得把他先找出來。” 孫權沉吟了一會,覺得有些事情要未雨謀籌了,他必須要盡早的開始對這些山越人進行布局,等時機一到,江東軍把他們一網打盡,蕩平江東。 只有鞏固江東的后方,才能與天下諸侯爭鋒,這一點,孫權很清楚。 “小濤。”孫權輕輕放下手中文書,目露精芒,對著身邊的少年,叫了一聲。 “大都督!”韓濤聞言,立刻走上來。 “你以錦衣衛衙門的名義,給會稽太守程普寫一封信,錦衣衛衙門想要從會稽征辟一人,名賀齊。”孫權道。 “諾!” 韓濤一聽,立刻點了點頭,跪坐下來,提筆就開始寫。 “大都督,將軍有請,讓你現在立刻去一趟將軍府。”突然,外面一個錦衣衛士匆匆的走進來,朗聲的道。 “發生的什么事情啊?” 孫權聞言,立刻抬頭,面色微微一震,有些不安,他知道除非有大事商量,不然孫堅不會以將軍府的名義召喚孫權。 ………… 當孫權邁入將軍府的時候,大堂之上,不少的江東局高層都已經匯聚一堂,除了已經出發的潘鳳,還有在外地高層,其他的,就連一直在太湖操練水軍的周瑜也現身了,一個個面色凝重。 “父親,發生的什么事情?”這種嚴肅無比的場合,孫權也不敢放肆了,跪坐在孫堅身旁,低聲的問道。 “廬江太守陸康傳來一則消息,揚州刺史陳溫要見某。” 孫堅剛硬的臉龐露出一抹沉重,道:“陳溫如今已經病臥在床,時日不多了,他不想江東起兵戈,想要和平解決江東的歸屬,不過前提是某要孤身入豫章,面見他這個揚州刺史。” “孤身?” 孫權瞇眼,頓時明白將軍府一眾文武陰沉的臉色了,這是一道難以抉擇的選擇題。 “主公,此行不可去,如今我們對豫章廬江已經是有絕對的勝算,主公乃是江東之主,千金之軀,豈可冒險。”張昭性格沉穩,并不愿意冒險,第一個反對。 “主公,長史之言有理,陳使君也許只是想考核你,但是華歆手中數萬兵馬,他一定會對主公動手的,主公雖勇,但是寡不敵眾,不可冒這個險。” 張昭一開口,數員將軍府的高層官吏都站出來,反對了。 “主公,此乃大好機會,怎么能錯過,當去。” 大堂兩側的文武官員之中,也有不少人贊同的,畢竟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公瑾,你如何看?”孫堅聞言,他想去,不過有些猶豫不決,沉默了一下,突然看著旁邊的周瑜,問道。 “瑜認為,主公當去!” 周瑜沉默了一下,雙眸爆發出一抹精芒,拱手,道:“畢竟打仗就要死人,正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豫章和廬江加上起來,兵力不弱,就算能拿下,我們也會造成大的損傷。 而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兵不刃血的拿下整個江東的機會,雖然其中有些危險,但是瑜認為,此險值得冒。” “可是,周瑜,你怎么就知道,這不是陳溫的奸計呢?”有人低聲的反駁的道:“萬一這是陳溫他們的詭計,主公豈不就危險。” “所以我們要做兩手準備,主公既答應他們去,而我江東軍的兵馬也壓進豫章和廬江的邊境,給他們壓迫力,就算他們有對主公不利的這個想法,面對壓境十萬江東雄兵,涼他們也不敢動。” 周瑜微微一笑,自信的道。 “伯符,若你是為父,你去否?”孫堅突然瞇著眼,看著孫策,問道。 “去!” 孫策豪氣萬丈的道:“此乃大好的機會,能免去一場十幾二十萬人的大戰役,再大的險也該冒,若是我孫策一命,能換來豫章和廬江兩郡,龍潭虎穴某也闖一闖!” “莽夫!”孫權一聽,猛翻白眼,小聲嘀咕。 “嗯?” 孫策明顯聽力很好,轉過頭來,雙眸一瞪,立刻給了他一個超級大刀眼,鋒利鋒利的。 “仲謀,你的意思呢?”孫堅微微一笑,他明顯早已經有主意了,不過是想要繼續看看眾人的反應。 “大兄的說的好,去,我們為什么不去啊?” 孫權呵呵一笑,道:“陳使君已經把臺階給我們,他們是為了江東的和平,而我們不去的話,我們就要背負挑起江東戰亂的罪名,就算打贏了,豫章和廬江也未必能順從我們,畢竟戰鼓一響,必定血流成河。” “你說的對,戰鼓一響,必定血流成河,我孫文臺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讓江東陷入戰亂,增添亡魂,某家去!” 孫堅站了起來,魁梧的身軀之中散發著一股無畏無懼的豪氣,大笑的道:“區區一豫章,何以困某也!” “主公英明!” 眾人知道孫堅這已經是下定決心,不管同不同意,倒是沒有在反對。 “父親放心,權認為此行必順利,給他華歆一個虎膽他也不敢傷害你,因為他知道,就算干掉你,孫家也不會垮,江東軍也不會散,這不是還有大兄嗎?”孫權有點嘴賤,站在孫堅身邊,笑呵呵的安慰道。 他這話一出,大堂之上,都有些寂靜了,孫堅的笑臉更是僵住了,眉心跳動,黑氣騰騰,,拳頭咔嚓咔嚓的響,虎目迸射出一抹危險的光芒,冷著臉,問道:“混賬,你在咒為父死嗎!” “啊!” 孫權一愣,頓時知道了自己的語病,趕緊退后好幾步,遠離危險體,訕訕一笑,道:“比喻,純碎的比喻,孩兒錯了,父親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氣了!” “混小子,我讓你比如,我打死你這個忤逆子!” 孫堅直接給他來一個獅子吼,砂鍋大的拳頭還沒有揚起,孫權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將軍府。 “幸好跑得快,不然就的挨揍,這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比喻嗎,用的了發這么大的火。” 孫權逃出將軍府之后,沒有繼續去錦衣衙門,而是很郁悶的返回了孫家,他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犯太歲了,怎么好像是有些事事不順。 “不行,怎么說也是敵人的地盤,要謹慎一點,得給父親找一個保鏢。”孫權雖然不認為華歆有膽量去傷害孫堅,但是不得不防,他可不會讓自己的父親陷入危險。 “王老!” 孫權回到家之后,迅速的來到的自己的小庭院之中,王越隨孫權來到江東之后,就是住在這里,王越的身體最近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和呂布能一拼了。 這么好的保鏢,不能浪費,如果孫堅加上王越,整個江東能留住他們的地方,不多了。 “有事?”王越笑瞇瞇的道。 “權有一麻煩事,想要請王老相助一臂之力。”孫權琥珀般的目光閃閃,低聲的渴求。 “說來聽聽。”王越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父親孤身一人,我總是有些不安,但是不去,對于整個江東都是遭難,到時候難免要血流成河。”孫權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解析的道。 “所以你想要我暗中保護他,若有危險,聯手殺出,對嗎?”王越目光一動。 “正是此意,你的武藝加上我父親的武藝,南昌城擋不住你們,在加上江東軍已經重兵壓境,這就可以萬無一失了。”孫權點頭。 “可以。” 王越沉吟的半刻,點頭,道。 “真的,權真的是太謝謝王老!”孫權神色大喜,這等高手,能請出,不容易啊。 “不過,某有一個條件。” “說!”孫權好不計較,豪氣的道。 “汝欠某一個人情!”王越目光之中有一抹詭異的光芒,低沉的道。 “我?”孫權一愣,問道:“你能出山保護我父親,要個人情,很合理,不過要人情也應該是找我父親啊,為什么是我啊?” “就是你,孫仲謀!”王越神情堅定的道。 “行,成交!” 孫權雖然感覺有些奇怪,這老頭一天到晚的神神秘秘的,不過他感覺這老頭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答應有何妨。 (拾一很努力的在碼字,求收藏,求推薦!) 第139章 長安再變,驚天下! 初平三年,六月,西涼軍三大巨頭李傕,郭汜,張濟,聯合將近十五萬的西涼軍,聲勢浩大,攻打長安,加上原來城中一些西涼降兵臨陣反戈,呂布一時間猝不可防,寡不敵眾,最后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率領并州軍倉皇的逃出長安。 城陷之日,王允,士孫瑞,楊瓚三大朝中忠臣率領朝中文武百官保護天子劉協,逃至宣平門,最后楊瓚戰敗,被斬殺,麾下宮廷衛士全數戰死,王允為了天子安危,被李傕逼迫,從宣平門之巔跳下,自盡而死。 士孫瑞屈辱的擁護天子投降,西涼軍控制長安之后,三大兵力鎮守關中,以天子劉協為傀儡,士孫瑞為尚書令,李傕為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郭汜為后將軍,樊稠為右將軍,張濟為鎮東將軍,掌控朝野。 攻占長安之后,李郭二人為爭權而不和,大打出手,樊稠兵力不繼,夾在中間,意圖渾水摸魚,被李傕斬殺,張濟眼看調和不成,也有些心灰意冷,率兵退出長安城,進駐弘農,意圖南下荊州。 長安再度的淪陷,天子再次成為朝野傀儡,此消息一傳出,天下震動。 …… 兗州的曹操接到的這個消息,本有心領兵東征,救出天子,不過經過麾下的謀士戲志才和荀彧幾人的一番勸諫,無奈罷手,只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漢室多災,難鎮天下!” …… 冀州的袁紹聞言,只是冷冷一笑,道:“名不正言不順者,豈能坐天下,合該此難。” …… 豫州的袁術則暗喜,在自己的密室之中,撫摸著昔日孫堅呈上來的那個傳國玉璽,喃喃的道:“漢室氣數已盡,以袁代劉,指日可待。” …… 益州刺史劉焉:“吾漢室多災多難,只恨吾有些無力也!” 荊州刺史劉表:“郭李逆賊,該殺!” …… 天下諸侯,有嘆息的,怨恨的,有自責……再無出兵勤王之人。 —————————————————— 江東,吳縣,蔡家府邸。 蔡邕手中緊緊的握將軍府送來的長安文書,手背發青,面色黯然蒼老,悲憤不已,心中更是百感交集,萬念俱灰。 “子師兄,本欲邕先死,命運弄人,奈何汝要先某家一步而去啊?” 蔡邕抬頭仰望天際,不由得長嘆一聲,王允的死,讓他心中悲傷之余,卻是對大漢朝最后的一絲絲執念都毀在了其中。 “漢室無望,漢室無望,漢室無望……”蔡邕的腳步有些踉蹌,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情緒有些激動,頭腦一昏,有些站不住腳。 “爹爹,你這是什么了?” 這個時候,一襲青藍色宮裙的蔡琰捧著一碗參湯,輕步的走進來廂房之中,一看,倩容大變,快步走上來,雙手護著的蔡邕有些蒼老而郁郁而墜的身軀,大叫:“來人,快來人。” “小姐!老爺這是?”管家蔡福快步的走進來,面色大驚。 “福伯,快,快請大夫,不,你去一趟孫家,讓權親自去太醫院,把于大夫給請來。”蔡琰面容慌亂,大聲的道。 于郝是吳縣最好的大夫,已經讓將軍府給征辟了,孫權為了提高醫生的地位,鼓勵江東醫學的發展,讓將軍府出面,建立了一個太醫院,于郝為院令,官階秩千石,收攏各地醫生,交流發展,發展醫術,為己所用。 “諾!”蔡福聞言,立刻帶著幾個護衛急匆匆的走出去。 不到一刻鐘,在管家蔡福帶領下,孫權就帶著于郝,匆匆而來,于郝上前,先是把蔡邕的身體檢查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氣,看著孫權,道:“公子,蔡中郎年紀不小了,應該是最近有些精神不佳,身體偏虛,不過是氣急了,一口氣喘不過了,傷了身子,不礙事。” “那就好,老于,你給他開點補身子的藥吧,這老頭就是愛操勞,不懂得顧念自己的身子。”孫權也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蔡邕應該是因為長安的消息,讓他接受不了。 “沒問題!”于郝點了點頭,收拾自己的東西,長身而起,道:“公子,某這就回去給蔡中郎開一服藥,調養身子。” “福伯,你隨于大夫去領藥。”孫權低聲的道。 “諾!”福伯點頭,隨著于郝走了出去,廂房之中幾個下人和侍女也在孫權的揮揮手之下,退了出去,就剩下孫權,蔡琰和蔡邕。 “沒事的,蔡姐姐,老頭子身體向來好,那天罵我的時候中氣十足的,還能活幾十年。”孫權伸手輕柔的抱著有些顫顫栗栗,梨花帶雨的蔡琰,低聲的安慰。 “權,今天差點就嚇死我了。”蔡琰聽了,芳心才微微的安定下來,美眸看著蔡邕沉睡而慈詳的神態,眼淚就忍不住流下來了,低聲的道:“昭姬知道爹爹怪我讓你把他帶回江東,但是昭姬只是女子,不知道什么是國家大事,昭姬只是想要爹爹安好。” “蔡姐姐,你放心,老頭頂多就是怪我,不會怪你的,凡是有權在你前面給你頂著。”孫權有些憐惜的看著蔡琰,伸手輕柔的撫去她的淚水,神情的道。 “謝謝你,權!” 有孫權在身邊,蔡琰的心能安定,她不知道自己遇上孫權到底是福還是禍,但她很清楚,沒有人能比孫權更加愛她。 “混賬,你們兩個都是混賬,大庭廣眾之中,成何體統,當老夫死了不成。”榻上,幽幽醒過來的蔡邕,一睜眼,就看到這煽情的一幕,差點沒有再氣過去了。 “爹爹,你醒來?”蔡琰大喜,連忙走上去,嬌聲的道。 “哼,為父若是不醒過來,你們兩個還想干什么?” 蔡邕也就一口氣急了,才暈過去了,現在一口氣順過去了,倒是沒有什么大礙,身體還算挺硬郎的,從榻上做起起來,目光冷然的看著孫權,冷聲的道:“孫仲謀,你來干什么?來看某家笑話啊!” “老頭,看你中氣十足的,死不了嗎?” 孫權一看他這陰陽怪氣的,就來氣,便諷刺的道:“本公子自然是來看媳婦了,你的笑話?你一個老頭子,都快半截入土了,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你的笑話有啥好看的?” “哼,汝知道就好,昭姬!”蔡邕聞言,冷哼一聲,叫道。 “爹爹!”蔡琰看著兩人水火不容的,心中大急。 “這快中午了,為父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你先出去,給為父準備點吃了,為父想要吃你的拿手小菜。”蔡邕的神色平靜下來了,輕聲的道。 “可是?”蔡琰還真是不太放心讓他們兩個**一室,一個是她最摯愛的父親,一個是……上一次兩人就直接吵了起來,整個府邸都聽到了,她可揪心了。 “沒事,蔡姐姐,你去吧,我也餓了,給我也準備點吃的,放心,權向來是尊老愛幼的,會讓著他的。”孫權拍拍胸膛,道。 “權,爹爹身子剛好,你千萬不能和爹爹吵架啊!”蔡琰無奈,只好離開了廂房,最后在孫權耳朵旁邊小小心翼翼的囑咐道。 關上門,這個廂房之中有些寂靜,蔡邕坐在床榻之上,面色陰沉,孫權站在大廳中間,神情坦然,兩人相隔十來米。 “孫仲謀,長安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蔡邕站起來,背負雙手,淡然的問道。 “我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過,有些事情是能猜的,王允性格剛硬,不同變通,呂布自視甚高,不懂謙卑,天子說到底還只不過是個孩子,而且誅殺董卓之后,汝等一心想要掌控朝廷,讓你們對西涼軍根本就不重視了,驕兵必敗!” 孫權低聲的道:“如果在長安的是我,我就會拉一個,打一個,畢竟他們本來就不團結,不過王允主張一股腦的把他們全部打死,必然會讓他們團結起來,現在遭受反噬,一點都不意外,西涼軍能苦寒之地殺入關中,從來都不是羊,是狼。“ “哈哈哈,枉我們這群老東西苦心籌謀,卻不如你一個尚未弱冠的小兒看到明白。”蔡邕有些自嘲,目光有些漠然,低聲的道:“子師兄,你死的冤啊!” “不冤!” 孫權聞言,面色變的有些嚴肅,道:“雖然我并不贊成王司徒的做法,但是我佩服他的勇氣,這是我孫權做不到的,他是大漢朝最后的忠臣,可名留青史,此一生,他值了。” “哦,難得能讓你孫仲謀佩服,那……某呢?他日天下會如何評價某?”蔡邕聞言,心中有些寬慰,然后瞇著眼,突然問道。 “人不能比較,有些事也不能比較的,眾生各異,路不同而已。”孫權訕訕一笑,目光凝視著蔡邕,沉吟片刻,才低聲的道:“伯父可以有一個更好的明天,他日你一樣可以青史留名。” “什么意思?”蔡邕瞇眼,冷聲的的問道。 第140章 江東書院 孫權沉吟了一會,目光坦然的凝視著蔡邕,想了想,才低聲的道:“如今木已成雕,漢室天下今后將會如何發展,你我都改變不了,長安城伯父是絕對回不去了,伯父還是一代大儒,人該往前看,伯父該為以后想想了。” “為以后想?”蔡邕嘆聲,目光有些迷茫:“某還有以后嗎?” “伯父一身才華,不僅僅學識淵博,理論知識扎實,而且還是在朝廷的官場之上打滾幾十載,有起有落,經驗豐富,非一般讀書人,無論到了哪里,都是人人邀請的大能,如果孫權想要伯父你為征東將軍府效命,估計殺了你,你也不會去。”孫權微微一笑,低聲的道。 “汝知道就好。”蔡邕聞言,冷笑一聲。 不過孫權有一點倒是沒有說錯,長安再次淪陷,已經打斷了他重返長安的最后一絲念頭。既來之則安之,江東也算是一個好地方,渡過余生也不是不可,但是要想讓他為孫堅效命,他做不到。 “伯父今年不過不足六旬,身體健壯,還有大好年華,若是就這么浪費你一生所學,就有些暴遣天物,會遭雷劈的,所以孫權斗膽,給你安排的一個很好的去處。”孫權靠上來,涎著小臉,笑呵呵的的道,他發現,其實老頭子也不是很厭惡自己,就是喜歡訓斥他。 “哦,說來聽聽。” 孫權的一張小臉算是很俊朗帥氣,不過蔡邕怎么看都有一種想要一巴掌拍過去的心思。 “如今天下混亂,世家把持著儒道文獻,上古圣賢的知識無法傳承,而大部分的寒門士子,求學無門,所以我父親在初平元年,進駐吳郡的時候,就在江東建立的一所書院,不分貧貴,不分門庭,皆可入讀。” 孫權的面色一下子變凜然,語氣誠懇,躬身的道:“如今江東書院以盛憲先生為為祭酒,已經有老師十數,學子數百,不過江東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想要普及眾民,規模不足,而且盛憲先生的才能名氣不足以鎮壓一所聞名天下的大書院,所以某想要請伯父出山,教書育人。” “江東書院?” 蔡邕雙眸爆出一抹精芒,神色微微有些意動,畢竟桃李天下對于他們這些讀書人來說,**力很大。 不過他沉吟片刻,面色有些清冷,嘴角一抹冷笑,冷聲的道:“呵呵呵,孫仲謀,不要以為某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要某家為江東政權培養人才嗎?” “伯父,某從來不否認這一點啊!”孫權淡淡一笑。 蔡邕凝視孫權,雙眸之中的光芒變的很尖銳,道:“恐怕不止這一點吧,江東書院的入學不分貴賤,不分門庭,必然會對江東世家其沖擊,所以一旦某家當然江東書院祭酒,必然會陷入江東的寒門和士族之斗爭,你這是變著法子,讓某家為你們孫家對抗江東世家,小滑頭,休拿大義來想要糊弄某。” “伯父真精明,想要糊弄你,看來權還要多吃幾年米飯才行了。” 孫權聞言,不得不感嘆,這些在仕途打滾了幾十年的人,就算是一個老頑固的思想,也是精明精明的,他只好坦然的道:“當初建立江東書院,第一目的就是想要為江東政權培養人才,畢竟若無良才,怎么可能管理江東,讓江東的天下太平呢?” 來自未來的孫權,比這個時代的任何人都明白,人才的重要性,當初建立江東書院孫堅是為能原吳郡太守盛憲和一些人被刷下來的讀書人有一個好的去處,為自己博取一個好名聲而已,而孫權則不已,他對江東書院的重視比孫家任何一人都要緊張。 書院的地址是他親自選的,房舍是他設計的草圖,派人親自建立的,這兩年無論朝政上的經費多緊張,江東書院的經費從來沒有拖過一天。 “第二就是想要對抗江東的這些世家,世家和本地豪強不同,這些世家的核心不是人口,不是田地,其實就是掌控知識傳承,掌控的讀書人,所以任何一個諸侯想要穩定自己的地盤,都要依賴這些世家。” 這個時代,讀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紙張已經發明了,但是造價貴的很,不普及,有不少用的還是竹簡,貴一點用布絹,而且活字印刷術還沒有出來,每一本書都是手抄,知識傳承就更難了。 世家之所以是世家,就是因為他們的子弟有家學傳承,有名師教導,能讀書明理,掌控知識,江東三郡,高層的不說,低層的官吏,一半以上,來自世家。 孫權目光清冷,嘆聲的道:“江東的政權想要安穩長久,我孫家自然不能讓他們掐住咽喉,想要撼動這是世家的影響力,要的就是打斷他們脊梁骨,無論多困難,江東書院是一定要發揚光大的。” “小子,你可知道,你在做的是什么?”蔡邕沒有想到孫權居然有這等雄心,冷聲的道:“你這不僅僅是在與江東世家為敵,還是與天下世家為敵,你這是在掘他們的根基,他們是會和你拼命的。” “所以我需要伯父的聲望來鎮壓江東書院。” 孫權神情無畏,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然,戰意凜然,道:“天下世家又如何,欲治天下,先治世家,江東基本已經入我孫家之手,有長江天險,精銳的水軍橫江而護,誰能阻我孫家。” “老夫為什么要幫你啊?”這個囂張的混小子有求于他,老頭子這時候開始表現的無矯情起來了,冷聲的道。 讓你混小子當初把老夫罵的狗血淋頭,到頭來還不是求老夫,蔡邕心中狠狠的道。 “咱好歹是一家人,你不幫我,幫誰啊!”孫權趕緊靠上去,嬉皮笑臉的道。 “一家人?你孫仲謀的臉皮還真厚,某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說起這個,蔡邕立刻吹胡子瞪眼睛,憤怒的道。 “好吧!” 孫權覺得不能刺激這個老頭,要是再暈一次,估計蔡姐姐能把他給撥皮拆骨,便改變一個說法,很煽情的道:“就算伯父不是為了幫我,就當是幫一幫天下的寒門士子,為什么飽讀詩書的一定是門閥子弟呢?天下有多少寒門子弟求學無門?伯父心中應該明白,寒門弟子不是沒有資質,只是少了一個機會,他們也可以封侯拜相,他們也可以飽讀詩書,為何不給他們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呢?” 蔡邕聞言,雙眸閉起來,面色有些掙扎起來了。 他出身不算世家,但是也算是門庭顯貴,師從當年的太傅胡廣,求學之路算是平坦,但是不代表他不明白寒門子弟想要成為一個讀書人的辛苦。 “伯父,拋開其他的一切來說,教育是一件大事,你身為讀書人之中的佼佼者,心中更應該明白,讀過書的和沒有讀過書的,其中有著質一般的差距,十年育樹,百年育人,這就是書院的最大的作用。”孫權低聲的道,他知道蔡邕已經心動了,不過還有一絲顧慮,便再加一把火。 “十年育樹,百年育人,此乃大功德!” 蔡邕募然的睜開的雙眸,迸射出一抹璀璨的光芒,心中大動不已,沉吟的很久,才低聲的道:“此事甚大,汝容某考慮幾天,再與你答復。” 雖然這的確是一件好事,他也很心動了,但是蔡邕的政治智慧更明白一點,江東書院不僅僅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地方,這還是一個大泥濘,牽涉到世家和江東政權的斗爭,跳進去的,未必能出的來。 所以他必須要考慮慎重。 “那伯父好好想想。”孫權點頭,這件事有希望就行,不能逼迫的太緊,不然會適得其反。 …… 中午,雖然蔡邕這老頭子根本沒有留他吃飯的意思,但是孫權的那個水火不侵的厚臉皮,早已經把蔡府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況且他家的媳婦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寫一手好文章,做出來的菜也是可美味了,他飽飽的吃了一頓,才離開的蔡府。 孫權離開蔡府之后,去的一趟錦衣衛衙門,處理的一些事情,然后迅速的返回的孫家大宅,找來了徐庶,兩人在幾十個車下虎士的保護之下,策馬離開吳縣。 吳縣東城的郊外,不過五里之地,有一個小山峰,山峰之下是一個小湖泊,山清水秀,景色秀麗,山峰之上一馬平川,是一片大平原,其中平原之上,樹木成排之下,嶄新的房屋成片連著。 這片房屋或高或低,周圍有圍墻,占地過百畝以上,正面朱漆大門口,左右兩個石獅子,中間一塊銀鉤鐵筆的上書——江東書院! “或生而知之,或學而知之,或困而知之……” 孫權和徐庶策馬而來,才走到書院的門口,還沒有進入書院,就已經聽到了書院之中,莘莘學子們,一陣陣朗朗的讀書聲。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江東書院的大門口,徐庶一襲長袍,翻身下馬,抬頭,凝視著江東書院的這個牌匾兩側,有兩句話,他不由自主的低聲讀了出來。 “元直,怎么樣,這幅對聯還算合乎情景吧!”孫權也跳下馬,一臉的自豪的道:“這可是我親自提上去的。” “這兩句詩言倒是對仗的很工整,而且也合乎書院的意境,更包含著一股大氣魄,不過仲謀,什么對聯啊?”徐庶疑惑的問道。 “啊!” 孫權愣了,他忘記了,好像這是時代,并沒有對聯這個說法。 對聯又叫楹聯,這個傳統文學應該來五代后蜀主孟昶,在東漢末年這個年代,應該是沒有這種文學的流傳。 “元直,你不覺得這兩句詞對的很工整,相對,關聯!”孫權大了一個哈哈,混亂的撤過去了。 “這倒是沒錯,就對聯也對!”徐庶凝視著兩個對聯,沉吟的片刻,才點了點頭。 “來,隨我進去,我可是按照大學格局來的布置來建立這所江東書院的,布局絕對大氣。”孫權把車下虎士的護衛和兩人的馬匹都留在外面,拉著徐庶走了進去,驕傲的道。 “大學?是太學吧!”徐庶聞言,有又糊涂了,道。 “哦,對,是太學!”孫權很想說,其實是后世的大學。 學院之內很整潔,樹木成蔭,房舍分割,有教學區,有住宿區,有食堂……孫權為了布置這所學院,花費的不少財力和精力。 “權公子,你來了。”如今的江東書院的祭酒,吳郡前太守,盛憲的神色看起來比以前更加的精神了。 這所江東書院簡直是換發了他第二春的生命,讓他投入百分之一百的精力,對于孫權,他更是感激,江東書院有今天的規模,離不開孫權的鼎力支持。 畢竟這個年代,能有幾百個讀書人在一起讀書,情況太少的,這讓他很滿足。 “盛祭酒,我給你介紹。”孫權微笑的介紹道:“這是蔡中郎的學生,徐庶,字元直。” “學生徐庶,拜見盛祭酒,家師常常懷念當初與盛祭酒煮酒論音的日子。”徐庶恭敬的道。 第141章 跨時代的發明 昔年因為朝中黨禁之禍,蔡邕無奈避難江東,不理朝政,醉心音律和學識,自然也結識的不少同道中人,盛憲也算是一個。 “徐庶?原來是伯喈兄的高徒,汝能入伯喈兄的之眼,資質應該不錯,某就喊你元直了,元直,伯喈兄如今可還好?”盛憲對蔡邕的學識還有為人都是敬佩有加的,目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徐庶,問道。 “老師的身子骨還算硬朗,只是最近讓長安傳來的消息氣的有些寢食難安,所以未能親自來拜訪盛祭酒。”徐庶點點頭,客氣的道。 “盛祭酒,其實今日權前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蔡中郎的事情。”孫權目光看著盛憲,沉吟了一小會,有些為難的道。 他想蔡邕入主江東書院,挑起大梁,那邊盛憲就必須讓位。 “權公子,你這話?和某商量伯喈兄的事情?難道……”盛憲有些疑惑,然后目光一亮,神色之中微微有些喜意。 “權希望蔡中郎能進入江東書院,任祭酒!” 孫權咬咬牙,還是說出來了,解析的道:“權沒有絲毫看不起盛祭酒能力的意思,權只是希望江東書院能壯大,蔡中郎畢竟是……” 老實說,江東書院這兩年都是盛憲經營出來的局面,孫權這明顯是找了一匹好馬,就卸磨殺驢啊,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盛憲的確沒有這個名望來鎮壓即將爆發的江東書院。 “權公子,你不用說了,你若是能伯喈兄來統帥江東書院,憲甘愿退位讓賢。”盛憲目光閃亮,直接打斷的孫權的話,斬釘截鐵的道。 要是其他人,也許他還不會這么容易退位讓賢,畢竟他盛憲有他盛憲的驕傲,不過蔡邕確是他敬佩之日。 論才學,蔡邕絕對他再他之上,論名望,他盛憲頂多在江東有些名氣,但是蔡邕可是天下聞名的大儒,無法相比,而且蔡邕的人品更是值得他敬昂。 而且蔡邕能繼任江東書院的祭酒,那么江東書院就不會僅僅限制于江東的發展,必定能聞名天下,這就是一個人的名聲帶來的反應,他盛憲自問沒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盛祭酒,你永遠都是江東書院第一任的祭酒,這會銘刻在江東書院的歷史之上。”孫權心中有些感動盛憲的大方,讓他省去的不少口舌功夫。 “哈哈哈,公子,有你這句話,某就心滿意足了。”盛憲心中要是沒有點失落,那是不可能的,就好像自己種下的糧食就在成熟的突然被被人的摘了。 “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于是。顛沛必于是……” “不為者與不能者之形何以異……” 不用的朗朗讀書聲響徹書院,三人一邊聽著讀書聲,一邊走進的一個寬敞的廂房,廂房里面擺著十幾個案桌,這是老師的辦公室,現在是上課的時間,這里沒有什么。 最上面的是盛憲的案桌,三人對著案桌,席地而坐。 “盛祭酒,權想要了解一下江東書院如今的狀況。”孫權跪坐下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歉意的道:“這半年時間,我事情太多,所以對書院就有些忽略了。” “公子,如今我們書院有三百一十二名學子,十一名老師,憲從未想到過江東書院能有今日之光景也。”盛憲神色微微有些感嘆,也有些滿足。 這個規模在孫權的眼中自然不足,比現代的一個小學還不如,但是在這個時代之中,朝廷的太學在已經落幕,一般的私學儒舍能有幾十人規模已經算是不錯了。 江東書院能有幾百學子,未來就等于能出幾百讀書人,漢朝不是二十一世紀,在那個時代人人都是讀書人,但是在這個時代,能認識字的十個人里面有一個人已經算是不錯了。 “仲謀,江東書院這大多數是寒門弟子啊!”徐庶坐在旁邊,翻起了一本書院的學子花名冊其中記錄的資料,目光一動,低聲的道。 “江東書院畢竟新建不久,沒有名氣,一般的世家弟子都有家辦學府,自然就看不上江東書院了。” 孫權倒是不以為,微微一笑,雙眸迸發一抹灼熱的光芒,道:“不過不用多久,江東書院就能成為整個江東最著名,名聲最響,師資力量最雄厚的書院,倒是這些世家弟子恐怕都會爭先搶后的來。” “僅憑老師的名望,有些不足吧!”徐庶目光一亮,看著孫權,道:“仲謀你說的這么自信,你小子肯定還藏著殺手锏。” “嘿嘿,元直,你還真了解我。”孫權嘿嘿一笑,站了起來,道:“你們都隨我來,我帶你們去看點好看的。” 江東書院建立在一座風景秀麗的小山峰之上,書院的后山,有一個大宅子,這個宅子不小,差不多有半個書院大小,當初建立書院的時候,就一起建立出來的,這是孫權規定的禁地,不準書院任何人靠近,就算是盛憲也不知道這個宅子里面是做什么的。 “公子,這是?”孫權推門,三人走了進去,一看,才發現,其實里面仿佛另外有一片洞天,面前就有上百人再來來回回的忙碌,盛憲一看有些疑惑了。 “這里其實就是一個大工坊,一半地方是造紙張的,專門研制造蔡侯紙,算是以后為江東書院提供紙張的,另外一半的地方就是研究我的殺手锏的。”孫權微微一笑,介紹的道。 這時候,里面走出兩個人,一個是五旬的左右,有些蒼老的老者,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 “公子,你來了。”中年漢子就駱鐘,他是吳縣一個很出色的工匠,在半年前就讓孫權給請來了這里。 “公子,這好幾個月沒有見到你,某還以為你把我們給忘記了。”老者沒有大名,姓韓,就叫韓老根,他懂得造紙,而祖父,父親都是造紙的,對于蔡侯紙的研究很深,孫權從丹陽把他個找到的。 在西漢的時候,的確有紙的出現,不過造價很高,質地粗糙,量少,不普及,直到了東漢元興年間,一個叫蔡倫的人改善了這種情況,用樹皮,麻頭,破布,漁網這些普遍的原材料,來制造紙,這種紙本錢低,質量好,才讓紙漸漸的進入的普及,不過相對來說,紙張還是珍稀品,因為在這個封建的年代,知識的傳播太狹隘了,懂得制造蔡侯紙的人其實不多。 “我孫權忘了誰,也不敢忘記你們這個兩個大功臣。”孫權拍拍兩人的肩膀,道:“事情可成了?“ “公子,我已經按照你的提示,改善了造紙的工坊,以流水線的方式生產,如今我們紙張的產量大漲,積累了幾個倉庫,足夠能供應書院和將軍府。”韓老根道。 “很好,不過供量還要大一點,任何事情都沒有盡頭的,蔡侯能研究出蔡侯紙,這就證明的造紙術還能進步,你們把握三個方面來研究,最少的成本,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質量,明白嗎?”孫權神色微微一喜,道。 “屬下明白了。”韓老根大受鼓勵,點頭道。 孫權繼續問道:“駱鐘,你呢,進展如何,你應該知道,你的研究才是我最關心的。” “公子,請跟我來。”駱鐘雙眸一亮,道。 宅子的東側,和西側制造紙張的工坊有些不同,也是一個工坊,不過幽靜多了,只有幾十人在忙碌,上面排著的一個個的是印刷板。 “這是?” “果真是殺手锏,正是一個大殺器!” 盛憲和徐庶兩人看了有些駭然,心中一股難以言明的激動。 以他們的智慧和眼力,看著這種印刷板自然就明白的其中的用處,他們有些不敢想,要是能用印刷板代替人工抄襲,那么……這即將是一場風暴。 “公子,這是按照你所提供的圖紙,某和他們研究的很久,才制造出來的最合適的印刷板。”駱鐘有些激動,解析的道:“我們原先曾經用過木頭和一些金屬都嘗試了,不過效果不好,不是用一次就廢,就是印刷不清晰,最后還是用這一種泥膠,才算是做成了你說所的活著印刷板,能重復的使用。” “那印刷出來的效果如何,有成品嗎?”孫權瞇眼,看著這種以泥膠做成的一個個字體,經過燒陶便的硬朗,經過排版,就能印刷了。 活字印刷術,他也只是記得一個大概,很所細節都記不得了,原材料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不得不說,人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只要你給他一個方向,在給他一個壓迫力,必然能爆發出驚喜。 “有!” 駱鐘從旁邊一個副手手上拿過來一本書,道:“這就是用最新印刷出來的書籍樣本,論語,昨天才裝訂出來的,很清晰!” “你們兩個看看,這個書本如何?”孫權聞著其中一股濃濃的墨香味,仔細的看了看,很滿意,就遞給了身邊兩人。 “字體很工整,很整齊,很清晰,比我們用手抄的還要好,好,太好的,這就是說,以后就能用印刷來代替手抄,那么民間的書本就不會這么少。” 盛憲很滿意,大笑的道:“此乃書院的一大神器也。” 書院的學子甚多,要教論語,孟子,大學……老師不過十一個,抄寫根本來不及,如今書院的學子人手一本書都不夠。 “仲謀,你怎么會想到這個活字印刷術呢,這對于讀書人來說,太偉大了。”徐庶目光凜然,他的眼光不僅僅看到的活字印刷術功能,還看到的活字印刷術對于整個天下的讀書人來說就是一個大變革。 讀書讀書,沒有書,怎么讀? 如果活字印刷術能代替手抄,就代表了以后一本書想要重復一遍,就不需要繁重的抄寫,書多的讀書人才多。 “這個活字印刷術,再加上蔡中郎家的藏書,還有蔡中郎的名聲,能不能把江東書院推上神壇啊!”孫權瞇著眼,問道。 “當然可以。” 盛憲和徐庶兩人目光大亮,對于江東書院的前途越發的自信的起來了。 “駱鐘,從現在開始,你就開始印刷,明天我會讓人把樣本的書籍抬來,旁邊的造紙工坊從現在開始,全力供應你,有多少,印多少。” 孫權堅定的道。 “諾!”駱鐘點頭。 第142章 南昌城風云 上 拾一感謝書友‘原來已經傷過’的打賞! 拾一感謝書友‘Li,qun’的打賞! 拾一感謝書友‘天地風山水火雷澤’的打賞! 你們的支持,是拾一創作的最大的動力,拾一一定更加努力的寫好這一本書。 ——————————————————————————————————— 初平三年,六月,下旬。 江東還沒有正式進入梅雨季節,之前下了幾天瓢潑大雨,然后就是小雨霏霏,很快就出晴了,大雨刷洗之后的天地,十分的清爽。 豫章郡,隸屬揚州,地理位置特殊,西接荊州,南臨交州,東靠會稽,北上是丹陽和廬江,領二十一縣,治所南昌。 豫章有將近四十五萬戶,一百七十萬左右的人口,絕對是江東最大的郡,即使是吳郡,會稽,丹陽三郡加起來也不過是兩百萬人口左右。 這也就是為什么華歆僅憑一郡之地就能招募將近十萬兵馬。 三日之前,大漢征東將軍,吳侯孫堅,僅僅率領百人親兵鐵騎,孤身入南昌,南昌城中,氣氛瞬間肅然起來,各方豫章將領之間暗流潮涌,風雨驟然。 城北大營,駐守五千之數的豫章郡兵,固守南昌北門,這一天,中軍營帳,領軍校尉王厚年約三旬,身材中等,有些消瘦,巍然的跪坐在案桌之前,面色顯得陰沉難看,甚至掙扎,猶豫不決。 在空蕩蕩的中軍營帳之中除了王厚之外,還有兩個從九江而來的不速之客,一個是中年文士,一襲長袍,風度翩翩,另外一個是身形魁梧,面容兇惡的壯年大漢,煞氣很重。 “子俞兄,你我乃是朋友,某才會勸你,此事對你,對華郡守都是好事,你是知道的。” 中年文士目光帶著一抹希冀,凝視著王厚,低聲的道:“孫堅這個莽夫居然敢孤身入南昌,如今正是大好時機,只要你愿意動手,此事必成,他日劉使君必然不會虧待你這個功臣的。” “是儀,汝莫要多說,此事某不會答應的,華郡守已經下令了,任何人不得對孫文臺動手,你是讓某反郡守大人嗎?”王厚面色陰冷,漠然的問道。 “王厚,劉使君才是揚州的刺史,即使是華歆也要聽劉使君的,你敢逆命?”魁梧兇猛的大漢陳橫冷聲的喝道。 “在豫章,陳使君才是揚州刺史。”王厚目光冷芒的掃了一眼陳橫,冷聲的道:“某家并不認識什么劉使君。” 陳溫和劉繇都是揚州刺史,一個先,一個后,但是劉繇這個揚州刺史其實并沒有的得到江東人的認可,畢竟他得到揚州刺史的時候,朝廷在董卓的掌控之中,董卓乃是大漢反賊,天下皆知。 “你!”陳橫乃是劉繇一愛將,武藝高強,脾氣暴躁,一聽,頓時猛然的站起來。 “陳兄,稍安勿躁,不要忘記的使君大人的囑咐!” 是儀一看,立刻對著他擺擺手,輕聲的道。陳橫冷哼了一聲,才繼續坐下來。 “此事某不會答應你們的,你們請回吧!”王厚伸手送客,冷冷的道。 “子俞兄,不要說的這么決絕,你應該知道,吳郡海鹽王家就是因為一個小小的罪名,被孫堅滅族抄家,汝一家上百口人的仇,忘記了嗎?”是儀目光嘴角翹起一抹冷笑,道:“你的仇人就是孫堅,此乃大好機會,你若是不動手,就不怕對不起你枉死的父親嗎。” 王厚聞言,雙眸爆裂,眸子赤紅,一抹洶涌滂湃的殺涌出。 昔日孫堅攻占會稽的時候,海鹽豪強王家和舟山海賊勾結,把吳郡的糧草運至會稽,倒賣給郭異,后來被錦衣衛查出來了,證據確鑿,王家被抄,家主王錄也就是王厚的父親,被斬首示眾。 王家老小,近乎無一幸免,只有他因為在華歆麾下領兵,才逃過一劫。 “子俞兄,某知道,你忠心華太守,其實華太守未必就沒有斬殺孫堅的念頭,畢竟如果陳溫認可的孫文臺,他這個豫章太守也就做到的盡頭。”是儀作為劉繇麾下的第一說客,自然有幾分本事,一下子點中了王厚的顧慮,猛然加了一把火。 “只要你領兵動了手,華太守就沒有顧慮了,自然就順理成章的動手,南昌城中,孫堅不要說是猛虎,就算是插著翅膀也難逃一死。” 是儀雙眸凝視王厚,目光灼熱,描寫了一片大好的光景,道:“孫堅一死,江東軍自然群龍無首,必然潰散,到時候,劉使君再從九江出兵,攻打丹陽和吳郡,而華太守領兵奪取會稽,我們可以平分江東,何樂而不為也!” “平分江東?”王厚雙眸嶄亮,他對華歆忠心耿耿,如果僅僅是家仇,他可以忍,但是如果既能報仇,又能讓華歆擴大地盤,他就心動了。 “孫文臺非一般人,哪有這么好殺?”王厚沉吟的片刻,目光幽幽,低聲的道。 “呵呵呵,若是吳郡,自然不好殺,但是他居然敢孤身進入南昌,那就必死無疑,汝麾下五千將士,加上弓箭強弩,還斬殺不了他一個莽夫嗎?” 是儀知道王厚是已經同意了,心中大喜,趕緊的道:“孫堅就住在南昌的驛館,你的兵馬本來就鎮守南昌北門,入城不用經過任何人的準許,趁著夜色,把他包圍了,我這來還有一員悍將,可助你一臂之力,萬無一失。” “嘭!” 是儀的話語一落,陳橫雙眸一瞪,拳頭如鐵,一拳把胸前的案桌轟成粉碎,最少表現出練氣小成以上的強悍武藝。 “好,子羽兄,某就相信你一次。”王厚目光蕭殺,長身而起。 ………………………… 南昌城,熱鬧的街道上,拐角處,一個幽靜的小茶寮,茶寮是最新開展的,掌柜的是一個西涼口音的青年,這個青年就是趙兵,他一襲布衣,悠然的喝著一碗清茶。 孫權任命他為豫章千戶之后,他就立刻找馬上任,進入的豫章,在王池和廖莫還算配合的情況之下,用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把豫章的情況摸透。 錦衣衛在豫章發展的大半年,其他的地方不敢說,但是在南昌的確已經有了一定的根基。 “千戶大人!” 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坐下茶寮,上了一杯清茶,還有兩個饅頭,一邊吃,一邊突然低聲的道:“城北大營有變故!” “什么變故?”趙兵的面色凜然起來了,環顧周圍,看到沒有什么人,就拉著中年,走進的茶寮的一個陰暗的角落。 如今乃是關鍵時候,主公孫堅孤身進入他負責的區域,要是在南昌出了點什么事情,不要孫權說什么,他自己就得抹了脖子了。 所以對于華歆駐守南昌的將近三萬豫章郡兵他做足的功課,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派人死死的盯著,有點風吹雨動都要匯報給他。 “在中午的時候,城北大營的兵卒突然全部進入城了,駐守北城門。”中年道。 “這情況,正常嗎?”趙兵瞇著眼睛。 “不正常。” 中年搖搖頭,道:“據我的了解,城北大營的豫章郡兵雖然鎮守南昌北門,但是他們平時都是交替輪班的,不會一下子進駐這么多的兵力。” “其他的兵營呢?”趙兵沉吟半刻,問道。 “沒有反應,很平靜。” “這也說明不了什么,這個時間段,這些豫章郡兵的將領有點緊張是應該的。”趙兵心中有些不好預感的,但是也摸不透他們的意圖。 如果是華歆要對付主公孫堅,不會動用城北大營的郡兵,畢竟城南華歆最少還有八千兵馬,而且都是他最精銳的兵馬,足夠對付主公孫堅了。 “而且……”中年也糊涂了,有些拿不住注意。 “說!” “他們還把大營之后一些應該是戰斗時候用的弓弩都運了進來,雖然是夾帶著糧食之中偷偷的運進來,但是他瞞不住我的眼睛,那必然是強弩。”這個中年叫左偉,會稽人,原來是王池的手下,曾經是江東軍的一員,如今是豫章錦衣衛的一名總旗。 “偷偷的運進來?他們本來就是鎮守豫章的兵,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 趙兵面容巨變,低聲的道:“不好,他們肯定是沖著主公來的。” “難道華歆要殺主公?”左偉的面色也有些變了。 “應該不是華歆,如果是華歆,不用這么麻煩,畢竟整個南昌城都是華歆的地盤,應該是另有主謀,看來有人想要渾水摸魚,讓主公和華歆打起來。”趙兵的思維轉的很快,立刻的明白了,這其中還有第三方。 “那主公不是很危險,我們如何是好?”左偉問道。 “他們如果想要動手,必然顧忌華歆的反應還有主公的武藝,時間應該是選在晚上,趁著夜色,比較容易成功,如今主公身邊僅僅百人,肯定擋不住,你去想辦法,讓我們在太守府隱藏的人把城北大營全軍入城的事情讓太守華歆知道,我去通知主公,讓主公有所準備。” 趙兵沉吟片刻,知道如何時間緊迫,立刻有的決定。 “諾!”左偉連忙點頭,走的出去。 第143章 南昌城風云 中 江東,豫章,南昌。 南昌城的驛館是豫章郡守府專門用來招待朝廷使者,或者巡視的達官貴人的,建立在城中一條河流的旁邊,占地寬闊,裝飾奢華大氣,三進三出,小橋流水,假山花園,猶如江南林園,能容納數百人同時入駐。 此時此刻,驛館清空,四周已經讓江東軍上百霸王鐵騎里里外外的戒嚴,這一百霸王鐵騎的領隊就是太史慈。 孫堅這一次來南昌畢竟是一次冒險,將軍府上下都很重視,自然不會這么隨便,這一百親兵一個個都是霸王鐵騎出身的單兵能力最強的士卒,再加上一個超級猛將太史慈,配合孫堅本身的勇武,即使是千軍萬馬都能闖一闖。 驛館的大堂,華麗莊嚴,孫堅長發盤髻,露出一張剛硬的臉龐,輪廓分明,一襲錦袍,跪坐在案桌的首位,背靠一面楠木屏風,手握一卷兵書,神色很淡定。 “主公,我們進入南昌已經三天了,如今不僅僅是陳使君不見我們,就連華郡守陸郡守也不露臉,就派來一個小小的主簿,這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變故啊?” 這一次進入南昌城的江東隊伍,除了孫堅和太史慈率領的一百霸王鐵騎,還就只有一個隨從,就是顧雍了。 顧雍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 “元嘆,不過就這么幾天而已,你急了?” 孫堅聞言,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微微一笑,道:“你智慧才能都不錯,不過這養氣的功夫還要練一練,華歆這種飽讀詩書的人不會這么不動禮儀,這陳使君明顯是晾著我們而已。” “主公的意思是?陳使君在考核我們的耐心。”顧雍目光微微一亮。 “呵呵。” 孫堅嘴角微翹,悠然一笑,目光幽幽,一抹明亮的光芒,道:“這么秀麗的江山,既然坐下了,又怎么能這么容易的放手,豫章加上廬江就是江東半壁天下,陳使君要不是時日不多了,就算是不敵江東軍,也會和我們打上一仗。” “所以……” 顧雍一聽,心中微微沉默了一會,頓時有些明白了。 江東一統已經是大勢所趨,無可避免了,如今孫堅大義在握,已經無任何顧慮,誰也擋不住孫堅的江東軍,但是他們畢竟也是手握重兵,坐穩豫章郡江山的人,始終有些不甘心。 接下來,恐怕無論是陳溫,華歆還是陸康都是給孫堅一些刁難,要是孫堅熬不住,那好,算是給一個理由他們,再打一仗唄。 “可是,主公,我們總是這樣吊著也不是個辦法啊,我們能熬,能忍,無所謂,但是難保駐軍太末的潘將軍和彭澤湖的三萬江東水軍會等不住。” 顧雍想明白了,還是有些擔憂,便低聲的道:“如今潘將軍和周都督麾下的兵力已經完全推進了豫章邊境,一旦這里**靜,沒有聲音,他們勢必就會擔心主公的安危,沒了理智,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殺進來,如果真的是打起來,問題就大了,這可是收不住手腳的。” “元嘆,我想的不夠全面,你考慮是的對。” 孫堅聞言,目光微微一咪,輕聲的道:“公瑾還能沉住氣,但是潘無雙將軍那個暴脾氣可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無雙一動手,公瑾也必然要會動手,東西兩側強行打入豫章,打不是問題,他們的能力和兵力,足夠拿下豫章,不過我們冒這么大的危險做的事情就全白費了,增添禍亂,不合算啊。” “所以主公,我們現在必須發出點聲音,讓潘將軍和周都督他們知道,這一次的和談在很順利的進行之中。”顧雍點頭,道。 “嗯,是時候發出發出聲音了,不過如今陳使君和華歆陸康都避而不見,不見得愿意和我們談啊。”孫堅瞇眼:“想要把他們揪出來,難!” “主公!”突然,大堂門口處,太史慈一襲灰色的精鐵盔甲,大步流星的走進來,有些急促。 “子義,怎么了?”孫堅目光肅然,問道。 “剛才有人悄悄的從后院的潛了進來,差點被我一拳打死了,幸好我認得,是一個自己人,留了手,他叫趙兵,應該權公子麾下的人。” “仲謀的人?帶上來!”孫堅神色微微一動。 趙兵有些鼻青臉腫的,被幾個霸王鐵騎的士卒壓著走進來,他冷汗直冒,要不是他和太史慈有一面之緣,估計還沒有表露身份,就讓太史慈一拳送回老家了。 “江東錦衣親軍衛衙,大都督麾下豫章千戶所,千戶趙兵拜見主公。”趙兵看見孫堅,趕緊掙脫了身邊幾人的押解,躬身下跪,恭敬的道。 “你是錦衣衛千戶?”孫堅微微一驚。 錦衣衛衙門的事情孫堅了解不少,但是其實沒有管太多,一直都是孫權在弄,不過這段是時間,錦衣衛所發揮出了作用整個將軍府上下可都是有目共睹了。 孫堅下轄三郡,時日不長,還有世家豪強在暗中搗亂,也不算是很穩定,想要起兵反抗的貓貓鼠鼠還是有不少,不過每一次他們要聚集兵力的時候,錦衣衛能提前的到消息,告知當地郡守府,然后率兵剿滅。 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孫堅統領的地盤,碰碰咳咳有,但是劫匪少了,更是沒有一宗能拉正旗號來反他孫堅的了,這其中錦衣衛可是立了大功。 不過錦衣衛的權利還真的不小,獨立將軍府之外,還有先斬后奏的權限,這兩年也吵架滅族不少,代表著錦衣衛飛魚服,繡春刀,早已經在江東聞名。 若非錦衣衛的大都督是孫權,他還真的不太放心。 “是!”趙兵點頭。 “你孤身能闖入這里,看來錦衣衛在豫章已經有點根基了,說吧!你什么事情,這么急,居然硬闖驛館啊?”孫堅目光凝視著他,問道。 “主公,趙兵硬闖主公行轅,乃是逼不得已,今日某接到一個消息,城北大營的五千豫章郡兵已經全數入城,而且攜帶著弓箭強弩這等戰爭利器,來者不善,某唯恐他們是來對付主公。”趙兵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一五一十的告訴的孫堅,道。 “對付某家?”孫堅瞇眼,有些疑惑,道:“你不會弄錯吧,真的打探清楚的嗎?” “屬下得到消息之后,經過多方打探,至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他們應該是沖著主公來的,而且……這一次行動,我估計他們還是瞞著華太守,來對付主公。”趙兵目光堅定,低聲的道。 “瞞著華歆?” 顧雍目光一亮,神色凝重,看著孫堅,道:“主公,這就有可能了,劉繇在豫章有內應,他們應該是被劉繇的人策反了華歆的手下,渾水摸魚,想要我們自相殘殺,畢竟江東統一,就等于江東軍隨時能對九江動手,對劉繇來說可是一個大威脅。” “好一個劉繇,某不去找他麻煩,他居然敢來插手豫章的事情,活膩是吧,某家早晚兵渡長江,掃平九江。”孫堅冷聲的道。 “主公,要是如此,夜色一來,必然有數千兵馬來襲,此地就危險了,已經不可留,我們要立刻離開南昌,再作打算,屬下必定護著主公,殺出去。”太史慈神色凜然,雙眸之中一抹堅韌的光芒。 “不急!” 孫堅站起來,在大堂重要不斷的來回鍍腳,半響了才到,道:“不能走,最少現在不能走,走就沒有希望了,現在是一個關鍵時候,是和平還是戰役就看我們的了,我們絕對不能走,不然殺不殺的出去是一回事,這事情恐怕就要前功盡棄了。” 他還是想要和平得到豫章和廬江,發動戰役和和平過渡,其中的差距太大了,這代表的利益,讓他不得不冒險一次。 “主公,江東沒什么比汝的安危更加的重要。”太史慈神色堅定,忠心不二,單膝下跪,恭敬的道。 “哈哈哈,子義,這事情沒有你想的這么嚴重,想要取我孫文臺的命,沒有這么簡單。”孫堅虎目之中迸射出一抹傲氣,豪氣萬千的道:“不過是宵小而已,既來之則安之,只要不是華歆要我的命,在南昌城之中,誰能殺我。” “主公,屬下有一計,可化解這殺劫。”顧雍沉吟片刻,突然低聲的道。 “說!”孫堅目光一亮。 “南昌城中,即使是陳使君恐怕也比不上華太守金貴吧,如果華太守今天晚上就這驛館,某倒是想要看看,誰敢攻打這里啊!”顧雍笑了笑,道。 “話是沒錯,可是如今華歆不搭理咱們啊!”孫堅點頭,有些皺眉。 “總有辦法讓他來的,此事就交予雍來辦,江東顧家還是有點面子的。”顧雍瞇著雙眸,神色之中有一抹自信。 “那就你就看著辦吧!”孫堅點頭,道:“子義,吩咐下去,加緊戒備,若有來犯,實在低擋不住,就殺出去,去太守府避難。” “諾!”太史慈只能點頭。 “趙兵。” “在!”趙兵面色一正。 “錦衣衛能洞察先機,這份功勞某記下來了,現在汝要繼續盯著南昌的豫章郡兵,看看他們除了城北大營之外,還有什么哪里兵力調動。” “明白,屬下一定盯死他們!” “還有,你現在還能把消息傳出南昌嗎?”孫堅問道。 “錦衣衛在南昌城這里已經經營一段時間,就算是城門封閉了,我們也有自己的渠道,能送出去。”趙兵點頭。 “很好!” 孫堅跪坐下來,提筆便寫,刷刷刷的幾下,兩封簡單的信完成了,他拿出征東將軍印綬,蓋了下去,遞給趙兵,道:“一份送往彭澤的周瑜,一份送往太末方向的潘鳳,務必在一天之內,送到。” “諾!”趙兵接過兩封沉甸甸的信,才走的出去。 “哼,在江東,想要殺我孫堅的人多的是,某倒是要看一看,誰有這個能耐。”孫堅走到門口,凝視天際,魁梧挺拔的身軀猶如一桿尖銳無比的鐵槍,散發著濃濃的煞氣。 第144章 南昌城風云 下 茫茫星空之下,夜色顯得消沉,星月皆黯然無關,南昌城之中一片靜悄悄的寂然,顯得有些蕭殺。 噠噠噠…… 長街之上,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之下,數千豫章郡兵來勢洶洶,在一刻鐘之內,把這個驛館四周重重的包圍住。 “舉火!” 王厚手握一柄長矛,一身威武的盔甲,坐在馬背上,雙眸殺氣騰騰的凝視著驛館,冷喝一聲,頓時四周的豫章士卒火把舉起,一瞬間,火光通明,照亮整個驛站館。 “豫章的兒郎們,今日太守有令,斬殺孫堅人頭者,官升三階,獎賞百金,殺!”王厚長矛直接指著大門,一聲大喝,長嘯而起。 “殺!” 一個魁梧大漢,手握一柄丈八長槍,一馬當先,率先的殺入了驛館之中。 嘭! 大漢暴力而驚艷的一槍,直接把驛館的朱漆大門給破壞了粉碎。 “殺孫堅!” 一眾豫章郡兵看到這等光景,立刻士氣暴漲,長聲大喝,聲音在一瞬間響徹的整個南昌城,驚動的無數人。 “殺!” 這個魁梧大漢正是陳橫,陳橫一馬當先,殺了進去,而王厚既然已經動手的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三千兵馬在外,團團圍住,不容許一人逃脫,麾下的其余兩千兵馬瞬間殺入了驛館之內。 “此乃吳侯行轅,某家太史慈在此,汝等不得放肆,何方稍小,報上名來。”這時候,幽靜的驛館突然有一員猛將,手持銀槍,策馬長奔,僅僅率領百人鐵騎,猶如一頭兇獸,猛然殺出。 這些豫章郡兵不過是步卒,面對霸王鐵騎這等兇猛的騎兵,不到十息的時間,陣型就已經被貫通,傷亡過百。 “太史慈,汝等背主逆賊,納命來!”陳橫乃是劉繇麾下猛將,自然認得太史慈,雙眸瞬間赤紅,恨意滔滔,策馬持槍,殺了上來。 “陳橫,某家太史慈自問無愧任何人,劉繇昔日之恩情,某為他征戰多時,平定九江,早已歸還,某今乃是吳侯麾下之人,擋我者,死!” 太史慈當初被劉繇下牢獄的時候,就已經對劉繇斷了心,他雙眸尖銳,凝視著陳橫,躍馬一跳,殺了上來,一槍猶如雷電般刺出。 “不過是一個手下敗將而已,汝敢囂張。”陳橫無懼,自信滔天,也是直接的一槍迎接的上去。 鐺! 一聲尖銳長槍對碰的,火星四濺,陳橫猛然的感覺到一股強大無匹的反震力順著手中長槍,把虎口崩裂,鮮血直流,無力握槍,長槍落地,同時太史慈的銀槍卻是絲毫不減速度,直接貫通的他的肩膀。 嘭! 一個照面,陳橫就墜馬而敗,肩骨被刺穿,手臂無力,鮮血如泉,涌動不停,他瞪大著眼睛,凝視著猶如戰神版的太史慈,不敢相信:“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汝當初不過是某之的手下敗將,怎么可能這么強大?” 當初兩人皆在劉繇下為將之時,太史慈不過是一個小兵,他們曾經較量過一次,太史慈以一招落敗。 “昔日某不過是看在劉繇的份上,不與你計較罷了,以你之武藝,不要說現在的某,就算是以前的太史慈,也可以三個回合之內,讓你落敗。” 閃亮的火光之下,馬背上的太史慈平靜的收回手中的銀槍,淡淡的道,語氣之中有一股不可忽視的傲氣。 噗! 陳橫聞言,被刺激的有些受不了,面色漲紅,怒火攻心,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枉他昔日對自己的武藝自傲不凡,原來在太史慈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小丑而已。 “弓箭手,準備,放箭!”王厚一看,雙眸一瞪,大喝一聲。 咻咻咻…… 一派弓箭兵沖出來,長弓拉圓,尖銳的箭矢近距離的射出,猶如流星,直撲上百騎兵。 “結軍陣,盾!”太史慈早有準備,長槍一指看,大喝一聲,數十霸王鐵騎瞬間從自己的馬背之后拿出一個盾,形成一個圈子,護著其余的騎兵。 “該死,兒郎們,不要管他們,區區百人而已,不足為患,孫堅就在大堂之中,給我殺進去,斬下孫堅的人頭!”王厚一看僅僅百人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有些氣急敗壞的大喊。 “殺!” 驛館的地方不小,不過房屋眾多,彎彎曲曲,僅僅上百騎兵只能鎮守中間道路,兩旁還有不少長廊可以通往大堂。 大堂之上,燈火通明,美味佳肴,酒香濃郁,歌姬款款而舞,這是一個宴會,不過卻讓突如其來的喊殺聲給打斷了。 “諸位,看來這南昌不歡迎孫某的還是大有人在啊,我們也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想要某孫文臺的人頭。”孫堅對外面的喊殺聲一點也不驚訝,神色很淡定,微微一笑,伸手道。 “吳侯請放心,此事某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但是下面的幾個貴客卻顯得面色有些陰沉,無比鐵青,特別是最重要的一個,豫章郡太守,華歆,華歆這是已經怒火沖天了。 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手下要殺孫堅,這讓他不僅僅有些難受,更是在孫堅面前大丟面子。 “某家孫文臺在此,何人要斬某家之人頭!” 黑暗之中,大堂的燈光折射之下,門口顯得很明亮,孫堅魁梧高大的身軀站立出來,一襲長袍,身無甲胄,手無兵刃,卻有一股滔天的豪氣。 “哈哈哈,孫文臺,某家奉了太守之命,要取汝人頭,汝最好速速束手就擒。”王厚抬頭,凝視著大堂門口的臺階之上,一看到這道身影,雙眸之中一抹快意瘋狂的光芒旋轉,手中長矛直指。 孫堅是他王厚的最大仇人,王家上百口人就是死在孫堅令下,不共戴天。 “太守有令?某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一個太守要某就家的人頭?”孫堅的目光很銳利,他站在大門的臺階之上,居高臨下,能清晰的看著這一個領兵圍殺自己的豫章郡兵的將領,他看到了一股仇恨。 “當然是咱們豫章的太守華歆,華太守的命令,汝受死吧,殺!”王厚冷笑,一聲令下, “是嗎?” 突然,一道咬牙切齒的冷哼聲響徹,王厚聞言,雙眸瞪大,身軀微微有些顫栗起來。 一道熟悉的人影從孫堅背后走出,身穿湛藍色的儒袍,龍行虎步,走出大堂,雙眸迸射出寒冰般的冷芒,凝視著王厚:“王厚,你說說,某家什么時候下了令,要吳侯的人頭啊?” 這時候,大堂之中的人也一個個的走出來,都是豫章和廬江兩個郡守府的高層,包括廬江太守陸康在內。 “太守大人?你怎么在這里” 王厚一看,心中驚變,駭然失色,立刻躍身而下,跪膝地面,匍匐著身軀。 對于華歆,他一直都是尊敬有加,忠心耿耿的。 “某在這里,你是不是想要連某一起殺啊?豫章的兒郎,某家華歆,全部給某家住手!”華歆面色冷漠,目光掃視一眼,大喝一聲。 “拜見太守大人!” 一眾豫章郡兵這時候也發現臺階之上的太守大人華歆,一個個有些蒙了,不過華歆向來有威望,他們趕緊一個個立刻放下手中兵刃,俯首行禮,驛館之中的戰斗驟然而停。 不過因為太史慈麾下的上百霸王鐵騎強悍無匹的戰斗力,驛館之內已經是尸橫遍野,殘尸斷臂,豫章郡兵傷亡已經超過三百人。 “王厚,某家待你不薄,為什么?” 今天晚上,在江東顧家面子和孫堅親筆邀請函的份上,華歆沉吟了一下,選擇帶著郡守府的幾個高層赴孫堅的宴會。 之前其實他曾經也收到了一絲王厚的城北大營進城的消息,但是基于對于王厚的信任,他沒有在意。 這一幕卻讓他有些難受和憤怒。 “郡守大人,孫文臺進入南昌,不過是圖謀豫章,厚這樣做乃是為了大人,孫堅不死,郡守大人之位必然不保。”王厚抬起頭,振振有詞的道:“孫文臺必死!” “說的很好,夠忠心,不過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好像認識某,而且對某有一種刻骨銘心恨意,原因不僅僅因為如此吧!”孫堅蹲下來,凝視著王厚的眼神,冷笑。 “孫文臺,某只是恨沒有殺了你,昔日你殺我海鹽王氏全族,某恨不得立刻砍下汝之人頭,祭奠我王氏枉死。”王厚雙眸死死的盯著孫堅,眸子之中恨意滔天。 “原來如此,說到底汝也只不過是為了一己之私仇,殺了某,明日豫章就血流成河,你罔顧江東的和平,聯合劉繇的人,來殺我,然后嫁禍給華太守,你說的再大義凜然,也沒有用。”孫堅冷笑。 “王厚,你若是獨自殺孫文臺,某相信你是為了某,但是聯合劉繇的人,動手對付孫文臺,汝讓我很失望!”華歆面色鐵青,大步的走出大堂,走近王厚身邊,目光凝視著他,眸光之中一抹心痛。 王厚也是他得力的部將,能統領五千精兵,固守老窩南昌的心腹。 “大人,請相信厚,厚對大人絕對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王厚大聲的辯解道。 “某相信你,有用嗎?” 華歆冷聲的道:“你聯合了劉繇的人就是事實。” “大人,屬下救駕來遲,請大人恕罪,驛館外面之兵馬屬下已經全部收押!” 這時候,這里的動靜已經震驚的全城,豫章郡兵在城中的八千兵馬,在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領導之下,迅速出現在驛館,把里里外外直接給控制了。 “羅力,汝給本太守把今夜偷襲驛館的所有人全數壓下去,看守在汝大營,沒有某之命令,任何人不得釋放。”華歆面色冷清,大喝道。 “諾!” 羅力是華歆麾下第一大將,也是鎮守南昌城的將領,對著麾下兵卒,大喝一聲:“城北大營的士兵,全部收押!” 哧! 就在羅力的士卒要收拾驛館之中,混亂的戰場的時候,突然,一道寒芒從地面上的一個穿著豫章郡兵服裝的士卒突然暴起,殺意凝聚,撕裂長空,直撲距離他最近的一道身影。 “華歆,小心!”孫堅畢竟久經沙場,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道濃厚的殺意,而且這道殺意并不是對著自己,而是對著華歆。 “該死,快退后啊!”孫堅距離華歆差不多有十步之遙,就算急速也救不了,華歆武藝不高,也有些愣了,沒有反映過 眾人一看,皆驚然。 “鐺!” 就在這道劍光就要得手,插入華歆的胸口的時候,另外一道劍光突然橫空殺出,擋住了這道劍芒,兩劍相交,撕裂出一道火星。 “這是……靈蛇閃?這是昔日十常侍張讓的陰毒劍招!” 王越身如閃電,穿著一身很不起眼的衣服,猶如幽靈般出現,長劍橫空,擋在了華歆的面前,目光凝視著這個喬裝成豫章郡兵的刺客。 第145章 南昌城風云 完 高忘是陳留人,身形矮小,長相平庸,大眾形體,很不起眼,特別是在這種夜色之下混亂之中的情況之下,更是顯得沒有一絲的存在感。 不過任何小看他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劍之下,他可是一個絕頂的刺客。 高忘雖然出身寒門,他曾經拜昔日的十常侍之一的張讓為嗣父,張讓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宦官,不僅僅是權傾朝野的十常侍,還是一個一等一的大劍手,武藝高強,已經晉升練罡境,一手‘靈蛇閃’劍法更是速度如電,角度刁鉆,一般人防不勝防。 張讓死了之后,高忘逃得一命,沒有依靠,在雒陽城自然也就呆不下去了,就做了一個游俠,一路南下,再后來拜入江夏太守黃祖的麾下效命。 黃祖掌控江夏之后,收攏不少的游俠為自己效命,高忘的武藝已經接近練氣大成,一手靈蛇閃劍法更是等到了張讓的精髓,刁鉆毒辣,殺伐無雙,很受黃祖器重。 九江和江夏都與江東毗鄰,自然都不希望出現一個統一的江東,九江劉繇要孫堅死,而荊州江夏的黃祖比劉繇想的更勝一籌,黃祖想要的卻是華歆死,而且死孫堅的驛館,只要華歆一死,死在孫堅行轅,江東一戰無論如何都要打起來了。 戰役一起,江東必亂,亂起來的江東,才符合荊州的利益,沒有個三五年,即使是孫堅也無法安定江東,所以黃祖派出了自己麾下最得力的刺客,高忘。 夜色下,驛館之中,火把上百,火光通明,照亮這所有的地方,眾人這時候都驚呆了,高忘出手太快,這些人沒有一點的防備,他眼看就要成功了,面色大喜,心中有些激動,突然一道劍光閃過,自己一劍就落空,他自己也有些驚了。 “某以為張讓死了之后,‘靈蛇閃’便就此失傳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傳承。”王越一手握劍,一手背負,氣勢凜然,看著這個刺客,淡淡的道。 昔日張讓這一手‘靈蛇閃’即使是他這種劍術宗師都有些驚悚,靈蛇之勢,陰狠毒辣。 “你是當今天子昔日的劍術老師,王越?” 高忘一擊失利,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光芒,瞬間收回長劍,死死的看著這一個突然出現,破壞自己事情的老者,冷聲的道。 昔年宮廷大變,大將軍何進被張讓擊殺,袁紹和袁術曹操帶兵入宮,誅殺宦官,整個皇宮都大亂起來,在大亂之中,張讓憑借著自己的武藝和劍術硬闖了出宮,卻在黃河的邊上被劍圣王越一劍了結了,這是他親眼所看。 對于王越整個人,他并不陌生。 “汝認識某?”王越一聽,有些奇怪了,瞇眼。 “哼!” 高忘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昔日之事,再說無益,不過他心中不由得低沉了下去,刺客,一擊不成,只有遠遁,但是這里不說其他高手,就是王越一個人在,他就跑不了,他有些心灰意冷的道:“某還真的沒想到在這里居然碰上燕山劍圣,刺客宗師,輸的不冤枉啊。” 昔日張讓曾經和高忘說過,論起刺客這一道,王越才是天下第一的。 “你們都愣這個干什么,把他圍起來!” 這時候眾人也反應過來了,華歆的額頭之上更是冷汗如雨,猛然后退,若非有人相助,他差一點就去見閻王了,即使他沉穩的心態也不由得驚慌起來了,有些惱羞成怒的叫道。 “卑鄙的賊子,立刻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華歆的得力大將羅力更是大怒,麾下數百將士瞬間圍了上來,長矛和弓箭死死的對著,把他周圍三米的范圍之內,全方位的圍著。 “某投降!” 高忘只是一名刺客,一擊失手,身陷重圍,即使武藝再高也未必能逃的出去,所以他很自覺的放下的手中的兵刃。 “好一名刺客,身手不錯,你到底是誰的人?”孫堅走上來,瞇著眼,先前的陳橫是劉繇的人,是沖著他去了,但是這次明顯是沖著華歆去的,他的感覺這不是劉繇的人。 “哼!”高忘冷哼一聲,不答。 “押下去,給某嚴加看管,還有,給某派出刑牢中人,審一審,問一問他,到底是誰指使他來的。”華歆冷聲的道:“某家要知道這個幕后的人。” “諾!” 羅力點頭,立刻指揮麾下兵卒,把所有人都押了下去,然后派人來清理的驛館的戰場,效率很快,不到一個時辰,驛館就重新安靜下來了。 “王老,你什么時候來的?”孫堅看到王越這道身影,頓時松了一口氣,幸好王越的及時出現,華歆如果死了,他就算有一百張口也說不明白,這一戰就打定了,豫章就注定血流成河了。 對于王越,他并不陌生,王越以天使的身份宣詔江東,之后并沒有離開江東,這段時間王越一直住在孫家,**孫權。 他也曾經手癢和王越對上過幾招,在馬背上,兩軍陣前,他還有一戰之力,要是平時單打獨斗,對上王越的劍,他必輸無疑。 “你家的寶貝公子孫權心疼你這個老子的安危,老夫這個副老骨頭只好辛苦的走一趟。”王越還劍入鞘,淡淡的道,對于孫堅,他倒是沒有太大尊敬,他性格瀟灑,他感興趣的是孫權,重視的也不過是孫權一人而已。 “主公,對不起,是權公子讓某把王老混在騎兵之中,隨著我們進入豫章的,讓不讓某說,權公子說,這樣多一個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保障。”太史慈走上來,低聲的道。如果不是他知道王越在,他也不敢帶兵殺出去,必然是寸步不離孫堅。 “這混小子!”孫堅有些啞然一笑,心中倒是暖暖的。 “某家華歆,多謝閣下的救命之恩。”眾人已經全部返回驛館的大堂,華歆凝視著王越,恭敬的鞠了一躬,道。 “華太守,不必客氣。” 王越站在孫堅旁邊,神色平靜,淡淡一笑,道:“某不過是為了吳侯而已,汝不能死在這里。” “哈哈,救命之恩不可忘,此恩某記住了。” 華歆看了看王越,又看了看孫堅,嘆息,道:“吳侯,今夜此事是某欠你的,某會給你一個交代,無論是誰在后面搗亂,某都會揪出來,還有,明日陳使君已經決定要召見汝,江東的事情,陳使君會和親自和汝談,你們若是談成了,華歆認輸。” “吳侯,某家也聽陳使君的,汝若是能與陳使君談成,廬江某也交出來。”陸康神色平淡,站在華歆身邊,目光微微一亮,沉吟片刻,道。 “哈哈哈,爽快!”孫堅瞇著眼,看著兩人,今天晚上的事情倒是有些意外的收獲,豫章和廬江就在兩人手中,就算陳溫同意了,如果兩人暗中做手腳,他想要控制兩郡,還要大動干戈。 只要能讓兩人從心中放手,孫堅就有把握,這一戰打不起來,江東可以和平統一。 ………… 清晨,天際之東,一抹金燦燦的光芒浮現,照亮大地,豫章,南昌,昨夜的事情雖然城中已經傳遍,但是對于南昌人并沒有什么印象,該如何還是如何。 豫章的人對于華歆很信服從,而對于吳侯孫堅也沒有太多的抗拒心,只是希望豫章沒有戰役,畢竟戰爭一打響,必然會對他們的生活造成影響。 豫章郡守府,大堂。 陳溫一襲灰色長袍,有些蒼老而顯得駝背身軀嚴肅的跪坐在首位,而孫堅魁梧的身軀跪坐在他的下位,大堂之中僅有兩人,很安靜,氣氛也很沉。 “孫文臺,汝昨天晚上的那出戲,唱的不錯。”陳溫抬頭,看著孫堅,渾濁的眸子一抹精芒劃過,冷笑的道。 昨夜的動亂,讓南昌城之中變得緊張多了,華歆大發雷霆,徹查了各部下的隊伍,弄的人心惶惶的,反而讓地下的人看清楚的華歆的態度,華歆的態度以表明,麾下的部將心便定下來了,倒是平靜多了。 “因緣際會,某就借力一把!”孫堅坦然的道。 昨夜的事情他因為事先從錦衣衛之中得到的消息,反而利用了一般,得到了的最大的利益,徹底的瓦解了華歆和陸康的抵抗心。 “孫文臺,在某的眼中,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僅僅憑借著一顆赤子忠心,怒然揮兵北上,過關斬將,赴京勤王的破虜將軍了。” 這其實就是陳溫一直不待見孫堅的原因,孫堅自從返回江東,陳溫就感覺到了孫堅的野心和私心,冷聲的道:“如今的孫堅有了野心,失去的對大漢忠心。” “某家變了,這一點,某家認!” 孫堅面色微微有些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剛毅如鐵,神情沉默半響,雙眸一道冷漠的光芒劃,沒有否認,冷冷的道:“但是,陳使君,汝認為是什么讓某家失去的對朝廷的忠心,走到這一步?” “是朝廷無能,是天子無道。”孫堅自己回答了,冷聲的道:“某現在,只在乎江東。” “混賬,孫文臺,要是某家年輕十歲,必然率全部兵力,與汝決一死戰。”陳溫聞言,冷冽的道。 “某家有自信,在江東,無人能與某爭鋒,即使真的打起來,豫章郡兵和廬江郡兵加起來也不是江東軍的對手。” 孫堅淡淡一笑,魁梧的身軀散發出濃濃的自信,道:“江東必須統一,只有統一的江東,才能讓江東百姓有好生活,能和平,某也不希望戰爭的出現,但是,要打,孫堅也無懼。” “孫文臺,你在炫耀你的勇武嗎?”陳溫瞇著眼睛,冷聲的道。 “炫耀談不上,某只希望江東能和平的解決問題,并不代表某會怕,這是某的態度。”孫堅淡然一笑,道。 “哈哈哈,好,很好。” 陳溫死死的凝視著孫堅,突然大笑起來,冷冽的笑聲有些寒磣,道:“雖然某家的確并不看好你,但是有一點,你說對,在江東,能穩定一個統一的秩序,舍你孫堅,再無他日,華歆不行,陸康不行,劉繇更不行。” “孫堅不說其他的,但是身為江東人,自然不會讓江東混亂。”孫堅點頭,道:“江東就是我的家,我希望江東一天過的比一天好。” 很平靜的一句話,顯示了孫堅的決心,讓陳溫的心安定下來,算是承認了孫堅的這個江東霸主。 “華歆和陸康如何呢?”陳溫沉吟片刻,瞇眼老眸,很直接的問道:“你控制兩郡之后,是打算卸磨殺驢,還是斬草除根?” “沒有必要!” 孫堅訕訕一笑,知道陳溫說的是反話,也知道陳溫是在試探他的態度,面色微微一正,道:“華歆和陸康都是難得的人才,我孫文臺自問還有能力壓住他們。” “孫文臺啊,孫文臺!” 陳溫長身而起,杵著拐杖,目光凝視著孫堅的刀削斧刻般的臉龐,嘆息的道:“朝野無望,某最后一絲意念只希望江東人過的好,希望你不會辜負某家最后的一次選擇!” 第146章 防范未然 七月,吳縣。 轟轟轟…… 電閃雷鳴之下,傾盆大雨在吳縣的天空之上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天,這幾天以來,整個吳郡都是大陰天,大雨不斷,雨水量大增,各地的江河水位暴漲。 如今的江東,已經開始徹底的進入梅雨季節了,而且比往年的還要暴烈。 孫家大宅,孫權一襲天藍色長袍,身軀靜靜站立在庭院的長廊之處,目光凝視天空上的著狂風暴雨,心中不由得有一抹憂心。 “今年的雨季下的雨水好像比往年還要大,這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啊!” 孫權瞇著眼,低聲的喃喃自語。 江東臨海,而且江河湖泊多,大旱的情況少見,但是洪澇就難念了,處于長江中下游,特別是吳郡丹陽廬江這一代,地勢一馬平川,境內的那些江河的水位一旦漲起來,貫通長江,就會形成缺堤,爆發洪水。 “不行,得去確定一些情況才行。”孫權沉吟的片刻,有些坐不住了。 他頂著油紙傘,在幾個車下虎士的隨從護送之下,在滂沱大雨之中,直接來到了征東將軍府邸。 “張長史,現在豫章那邊的情況如何?” 孫權大步流星般的走進后堂的一個寬敞的廂房,這是張昭的辦公地方,他是將軍府的長史,掌控將軍府下轄地盤的民生。 他進來第一時間自然是問豫章的情況。 雖然豫章方面一直傳來好消息,華歆已經放棄了,確定了要交接,但是軍隊一日為進入,一日就還有變故。 “公子,好消息。” 張昭一看到孫權走進來,神色之中笑容滿面,道:“剛剛傳回來的戰報,豫章和廬江的情況已經成為的定局,前日,上午,周都督的水軍和平的進入廬江,接管了廬江,接著,昨日上午的時候潘將軍在會稽太末的兵馬也順利的進入豫章,控制的南昌。” “好,此事已成,大功告成。” 孫權聞言,即使心中很有把握,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他還是感到很激動,大笑的道:“從今往后,江東一統,境內再無戰役。” “嗯!” 張昭也松了一口氣,他一直反對孫堅冒險,自從孫堅進入南昌,他就有些提心吊膽的,總算是穩定了,嘆息的道:“這一次險啊,南昌那一夜幸好錦衣衛率先得到了消息,主公事先有所準備,不然主公就危險了。” “哼,有人想要把江東的水弄渾濁了,好渾水摸魚,本公子自然不會這么容易的放過他們。”孫權也接到了錦衣衛的一些報告,對于南昌那一天晚上的事情倒是很清楚,這一次的確有些危險,而且插手的不止一撥人,他道:“有來就有會,那個刺客,既然豫章方面審查不出什么來,你下令押解來吳縣,然后把他交給我錦衣衛,進了錦衣衛,我一定把他的口撬開,看看到底是何方人出手。” “公子,其實這不用審查,猜都知道,恐怕就只有三撥人了,劉繇,荊州,還有交州,他們都不希望江東太平。”張昭低聲的道。 “重要確定是一方吧?”孫權淡然的道:“敵人和對手要分清楚的,這事情,錦衣衛拿手,我們江東可不是挨打不還手的人。” “是,某明白了!”張昭沒有反對。這一次的事情,倒是讓他看到了不少錦衣衛的能量,對于錦衣衛,他心中加重了不少分量。 “對了,忘記很你說了,我今天來找你來,其實就是想要說說,這雨一直下,下了好幾天都不停的問題!”孫權指著外面的滂沱大雨,嘆聲的道。 “雨?公子難道是擔心這雨持續下會出問題?”張昭聞言,心中一駭,讓孫權這么一提醒,他才發覺,這大雨已經下的好幾天。 “能不擔心嗎?” 孫權瞇著眼,道:“我們江東的地勢本來就在長江下游,如今就連太湖的水位的暴漲,長江,錢塘江……如果這大雨按著規模在下個十來天,江東必然會出問題。” “你說的對,最近我們都盯著豫章,這方面某疏忽了。” 張昭站起來,目光凝視著窗外,一陣陣大雨之中,他倒是有些憂心了,輕聲的道:“可是現在地方之上,并沒有發生洪澇的狀況啊!” “張長史,我們不能等到事情發生了,再來救援,天災無情,就要防范于未然,我希望將軍府能下令,各地重視江河的情況,嚴防洪災,另外,我麾下的錦衣衛也會監察各地的狀況,無論任何,一定要防止,沒有發生最好,要是發生了,第一時間救災,絕對不能讓江東的百姓出事。”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 “防?” 張昭目光一亮,這個時代的人就算在聰明也沒有這么一個概念,他們就有一種等事情發生了,再來想辦法思維。 “對,要防!”孫權點頭,面色很慎重,道:“防得住要防,防不住也要防,洪澇是天災,各地的堤壩都不算堅固,多年未修,洪水一起,帶走的就是成千上萬的性命,此乃重中之重,不得不防。” “公子的意思吾明白了,此事的確重要,不得不防,昭馬上去做。” 張昭心中有些駭然,猛然的點頭,豫章廬江算是和平歸降,沒有戰役,江東已經是太平下來了,要是這個時候來一個洪澇大災,江東恐怕是風波又起。 ……………………………………………… 能提醒的孫權已經提醒了,就看將軍府的重視程度,這個孫權插不上手,將軍府有將軍府的制度,不容許他插手。 “這傾盆大雨下的讓我有些揪心,希望是我多慮了?洪災畢竟是沒有這么容易發生。” 孫權頂著油紙傘,從將軍府里面出來之后,看了看著大雨,有些憂心啊。 “對了,讀書的時間到,要是遲到,倔老頭又要動氣了。“ 他沉吟的片刻,看看這天色,步伐變的有些急促起來了,沒有返回錦衣衛衙門,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蔡府。 孫權已經是蔡府的熟客了,在他的甜言蜜語加上恐嚇利誘,蔡府上下,除了倔老頭之外,基本上已經把他看成的蔡府的姑爺了。 “伯父呢?”孫權走進來,看著管家,問道。 “老爺這個時候應該在書房,對了,公子,你昨天功課,老爺恐怕不滿意,有些生氣了,你待會小心點。”蔡福低聲的告誡道。 “靠,死老頭,要求太高了。”孫權聞言,面色有些蒼白起來,恨恨的磨牙,低聲的道:“福伯,你讓小姐給他準備一碗大參湯,估計待會他又要動怒了。” 孫權覺得自己犯賤,怎么就把自己送到這個對他十分不滿意的老學究手上了呢? 蔡邕已經答應了進駐江東書院,任祭酒,月內就會上任,不過孫權很榮幸,成為的江東書院最特殊的一名學子,由蔡邕這個祭酒親自**。 蔡邕主要是認為,孫權還算是一塊不錯的璞玉,只是沒有經過雕鉆,難成大器。 至于孫權,為了娶媳婦,死就死吧,想要娶蔡琰這種美貌如花,才華橫溢女子,總要有些犧牲的,不就是讀書嗎,又不是沒有讀過,正好,最近他的事情不多,就開始了莘莘學子的生涯,每天擠出那么一個時辰,來蔡報道。 “伯父!” 孫權躡手躡腳的走進書房來,看著蔡邕的那一張猶如僵尸般的臉龐,心中微微有些打鼓了。 “哼!”蔡邕雙眸一橫,手中一份卷子一甩,道:“讓你好好讀書,好好寫字,你自己來看,你寫的都是什么啊?” “不是你讓我抄《中庸》的嗎?”孫權一看那是自己昨天花了一個時辰寫出來的卷子,嘀咕的道。 “某家說的是汝這字。” 蔡邕冷聲的道:“這是什么,是字嗎,某家自問對你要求低了,但是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丑的字體,你是用腳丫子寫的啊?” 蔡邕不僅僅是一個大文學家,音律家,還是一個書法大家,一手隸體純火爐青,還自創一手‘飛白書’字體,乃是這個時代書法代表性人物。 自然對孫權這一手‘鬼畫符’有著大意見。 “這個?” 孫權俊朗的臉龐有些漲紅,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毛筆字有些難見人,畢竟以前是用鋼筆的,只好認罪道:“權的書法不太好,下次一定努力。” “哎,某越看你就是不學無術,就你那點小聰明,專門鉆研旁門左道。”蔡邕雙眸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他心中還真有點想不明白,自己才華橫溢的寶貝千金,天下這么多才子不選,就看上的孫權。 不過他有這個心態,其實心中已經有一半承認的孫權這個女婿。 “老頑固,什么是旁門左道啊,在本公子的心中,不管黑貓白貓,能逮到老鼠的都是好貓,正所謂條條大道通羅馬。”孫權聞言,心中不爽了,小聲的嘀咕,道。 大漢獨尊儒家,其他的都是旁門左道。 “你在說什么呢?”蔡邕雙眸一瞪,冷聲的道。 “沒有,權說,伯父教育的是,為了不辜負伯父的期望,權一定加緊努力,寫出一手讓伯父也驚異的字體。”孫權大義凜然的道。 “就你,某還真的希望有這么一天,不過估計某家是見不到了。”蔡邕神色之中一抹蔑視,道。 “呵呵呵!” 孫權訕訕一笑,然后涎著下來,靠上來,道:“伯父,權有一事,想要麻煩你了。” “說!” “權最近想要正式出仕,想要一個人為去舉孝廉。”孫權沉吟的片刻,才道。 為了一座提前出世的‘六朝古都’他必須要成為秣陵令,掌控秣陵,方便做事,想要成為秣陵令其實不難,畢竟孫權如今在將軍府也算得人心,上下的高層不會用年齡來看他,不過其中最關鍵的就是,舉孝廉,正式出仕。 現在孫權雖然為錦衣衛大都督,但是這個位置其實就是將軍府另外建立的,并不算是正式編制,想要正式擔任官吏,舉孝廉這一關,必須的。 這是大漢朝的規矩,如今大漢雖然名存實亡,但是名義還在,規矩不可破。 第147章 江東6郡,根基已成! 如今孫堅既然有朝廷的詔書,那么征東將軍府是一個名正言順的編制,想要出仕,任領將軍府麾下的官吏,必須經過舉孝廉,或舉茂才。 這是這個時代的特點,畢竟在漢朝,沒有科舉這么一說的,一般這種名額都掌控在有名望的人身上,或者手握重權的官吏身上,這也是世家的一個大優勢。 “仲謀,你為什么突然想要這么早的出仕呢?”蔡邕面色有些凝重起來了,目光凝視著孫權,神情有些疑惑,道:“雖然某家知道你也許有這個能力,但是你畢竟才十二歲。” 來江東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于孫權,他也算是一天比一天了解,除了正經八百的學識之外,在很多方面,孫權已經不亞于任何一個杰出的成年人。 以蔡邕的名望,舉一個孝廉,到哪里一個諸侯麾下都能用,這就是蔡邕的名聲,孫權就是想用蔡邕的名聲,省去一些麻煩事情。 “我孫權出身就是孫家二公子,一直高高在上,就是想做一次縣令,親近親近下面的百姓,了解一下他們,順便體驗體驗自己的能力,歷練一下。” 孫權沒有說老實話,倒不是刻意的隱瞞,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想要從現在就建立金陵,為日后江東遷都做準備,這個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啊。 “你個榆木腦子能這么想,倒是一件好事。” 蔡邕沉吟的片刻,才露出了一抹笑容,道:“以你的能力,一縣之令,倒不是不可,行,此事算是好事,某答應了,孫文臺返回吳縣之后,某會正式為你舉孝廉。” “謝謝伯父。” 孫權的小臉露出了一抹笑容,恭敬的道。 “不過汝之功課絕對不能落下,不然,以后你也別來見昭姬了,哼!今日的功課就和昨日一樣,把這一篇《中庸》再抄一遍。” 蔡邕說完,直接長身而起,拂袖而去,留下孫權孤零零的一人,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案桌上那本萬惡的書本。 “本公子命苦啊!” 無奈,孫權只能趴在案桌之上,開始苦命提筆而書,寫毛筆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對孫權來說,困難程度還是有的,一個字一個字,很揪心。 “權。”大約半個時辰,書房的門被一雙芊芊小手推開了,蔡琰一手提著白色宮裙,躡手躡腳的走進來。 “蔡姐姐,你來了,伯父呢?”孫權一看,雙眸環顧四周,急忙看了看,蔡邕這個人講究禮儀,是一個不懂變通的老古董,他絕對不允許家里的閨女還沒有出嫁就和孫權天天見面。 “爹爹為了江東書院的事情,已經去趕赴一個吳縣朋友的宴會。”蔡琰小臉紅撲撲的,低聲的道。 在吳地,蔡邕雖然沒有根基,但是不代表沒有朋友,昔日他落魄吳縣,結交不少儒道中人,既然他已經答應了成為江東書院的祭酒,自然要為江東書院散發一點影響力。 “蔡姐姐,這么多天都沒有見到我,想我了嗎?”孫權聞言,心中大喜,老頭子不在,那就解放了,他拉著蔡琰的柔軟的小手,垂首的問道。 這幾天,雖然孫權天天都來蔡府報道,但是蔡老頭的眼睛實在是看的太緊,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偷香’。 “呸!” 蔡琰美眸一白,小手倒是沒有掙脫,精致的嬌容之中一種優雅的氣質之下顯得風情萬種,低聲的嬌嗔:“不許沒正經。” 孫權一看,心中癢癢的,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猿意馬。 “好,我說正經的,權還有三年的時間,就足夠十五歲了,就能娶親了,到時候我用八人大轎,風風光光的把你抬入孫家。”孫權一本正經的道。 “討厭,誰要嫁給你啊!不要臉。”如今的蔡琰芳心暗許,心已經大半的在孫權的身上,聞言,立刻羞的小臉都能燙紅一個雞蛋。 “要臉哪能娶媳婦啊!”孫權笑呵呵的道:“要想娶一門心愛的媳婦,就得不要臉!” “歪理!” 對于孫權的歪理,她已經有些免疫了,嬌笑的道:“你滿腦子都是歪理,我笨才會上你的當,爹爹可不會上你當的,想要娶我,你能說服爹爹嗎?” “你說的也是,老頭子太頑固了,想要他同意,還要加把勁。” 孫權點頭,然后拍拍胸膛,大聲的道:“不過蔡姐姐請放心,滴水可穿石,只要權有恒心,老頭子早晚答應的。” 蔡琰美眸閃閃,看著孫權,心中一抹感動,孫權為她做的太多了,在這個時代,像孫權這種有身份的人,想要一個妻子,直接下聘禮就行了,江東的姑娘,誰會拒絕。 “權,閉上眼睛!”蔡琰小臉紅紅的,糯糯的道。 “啥!” 孫權還是很順從的閉上了眼。 突然一個柔軟清純的朱唇猶如蜻蜓點水般的落在了他的右頰,有些清涼涼的,但是孫權心中卻有人火山彭拜,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是謝謝你把我爹爹從長安送回來的獎賞。” 蔡琰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么大膽過,心中撲通撲通的跳,羞紅的臉,直接跑了出去,邊走邊嬌聲的叫道。 “呵呵呵,要是再來幾次,那就太美好了。” 孫權輕輕的睜開雙眸,看著那一道嬌柔的背影很慌亂的逃離書房,一張俊朗的臉龐露出了一抹猥瑣的笑容。 ……………………………………、 豫章軍,小雨霏霏,郡守府,戒備深嚴。 潘鳳的軍隊入城之中,豫章郡的歸屬就成為的定局,如今的郡守府已經讓江東軍占據了,成為的孫堅處理政務的地方,里里外外都是江東士卒的戒備。 莊嚴的大堂之上,孫堅跪坐首位,大將潘鳳坐在手下,左邊顧雍,右邊是一個俊朗的中年,陸家的陸俊。 陸俊被征辟進入將軍府之后,一直輔助潘鳳,掌控軍隊,也算是位高權重,孫堅并沒有因為陸家的關系,而提防他。 “豫章這里某不在這里呆久,有些事情還要盡快的解決,華歆,陸康我都會帶回吳縣,讓他們進入將軍府效力,其他的事情,你們如何看?”孫堅淡淡的道。 “主公,那些豫章郡兵如何處置?”潘鳳拱手道。 “豫章郡兵數量不少,不過殘差不齊,戰力不一,必須經過要整頓,這事情就交給你了,無雙,某家給你留一萬兵馬,有把握鎮壓他們嗎。”孫堅沉吟片刻,才問道。 “主公放心,如今豫章郡兵已經翻不起大浪了,給某一年時間,某一定能給他們來一個脫胎換骨。”潘鳳自信的道。 “好,就這么決定了,至于其他的。” 孫堅目光凜然,朗聲的道:“廬江那里我已經決定了,征辟周家的周尚為廬江太守,加上周瑜的協助,不成問題,但是豫章的問題有些復雜,郡守的人選,某有些猶豫,汝等有何提議?” “主公,豫章郡太大了,人口和地域都大,無論是誰任郡守,都不好控制,雍提議,為了更好的控制豫章郡,從豫章劃分出一個郡,分開管理。” 顧雍站起來,微微躬身,目光一動,低聲的道:“以一化為二,這樣也能分散華太守的影響力,更合適管理。” “此言大善!” 孫堅目光一亮,之前他在吳縣和張昭談論此事的時候也有這方面的想法,他看著陸俊,問道:“陸俊,汝認為這個建議如何?” “主公,屬下同意這個建議,畢竟豫章郡有一百七十萬人口,已經超越了普通郡域人口數量太多了,不好管理。”陸俊進入將軍府之后,秉承父親的遺言,小心慎言,以穩為主,向來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 “好,事情就這么決定了。” 孫堅點頭,大喝一聲:“來人,豫章的地圖拿來!” “主公!”旁邊的幾個江東士卒急忙攤開一副精細的豫章地圖,幾人圍了上來,凝視著地圖。 “我們從這里分,這里還是豫章,至于這一邊,西昌,高昌,石陽……這十個縣城,為一郡,就叫廬陵吧,治所西昌。” 孫堅沉吟片刻,一個手刀,從中間劃出一條線,才道:“元嘆,你入我將軍府,兢兢業業,盡忠職守,以你的才能,必然可鎮壓一郡,廬陵郡便以你為太守。” “諾!”顧雍目光一亮,面色大喜。 “至于豫章,人選某家倒是有一個,不過還要返回將軍府仔細的商量一下才行,這段時間就由無雙你兼顧著。” “諾!” “哈哈哈,吳郡,丹陽,會稽,廬江,豫章,廬陵,江東六郡,盡入某之手,可成吾孫家霸業之根基也。”孫堅突然長身而起,魁梧的身軀豪氣凜然,雙眸迸射出一抹野心,朗聲的道。 第148章 諸侯反應 孫堅從吳郡出兵,水陸兩路大軍,號稱十萬之數的江東軍,直撲豫章和廬江,來勢洶洶,最后卻兵不見血,以和平的方式拿下豫章和廬江,統一江東。 這消息,不足半月,天下皆知。 隨后,孫堅入駐豫章,分化豫章郡,成立廬陵郡,然后以將軍府的名義,形成江東六郡的根基,大勢已成,一躍身,成為的天下最頂級的諸侯之一。 …… 豫州,汝南。 “孫文臺,匹夫而已,吳侯?征東將軍?不知所謂。” 袁術接到的江東的消息之后,頓時火冒三丈,一直以來,孫堅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無腦的匹夫,昔日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破虜將軍,沒想到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早知道當初孫權從長安而回是得到了朝廷的詔書的,他就應該直接把孫權截住,如果沒有了這兩個名義,孫堅想要統一江東就要大動干戈。 “好一個孫權,某家沒有想到啊,他居然能請來天子詔書,讓孫堅名正言順的統領江東,當初把他放走,真是有些可惜了。”袁術低聲的嘆息,他不禁的有些后悔,當初對孫權的這個路過汝南的垂髻少年的不重視,讓他從自己的眼皮之下逃回江東。 若是他重視起來,重兵圍殺,在汝南,孫權插翅難飛。 如今孫堅得詔書,官位和爵位已經不在他之下,更是是名副其實的的江東之主,麾下六郡之地,兵馬將近二十萬,而且兵精糧足,穩坐江東。 而他袁術呢,出身袁家嫡系,有龐大的袁家支持,身為朝廷后將軍,占據的南陽和汝南這兩個最大的郡域,麾下兵馬幾十萬,依舊可是稱為天下第一的諸侯,但是他北有曹操這個不斷成長的大敵人,讓他連續失去了陳留和潁川,而荊州劉表也對南陽虎視眈眈,讓他心中不安。 “來人,傳紀靈前來見某!” 袁術沉吟片刻,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擴大地盤,才能征召更多的兵馬,如今江東統一,對荊州有了壓力,而曹操也出現的呂布這個敵人,這倒是一個好機會。 九江郡。 他盯了很久了,九江的兵力自然是不足對抗他,若是沒有曹操和劉表的插手,他想要拿下九江,并不是一件難事 “諾!”門口的兩個士卒聞言,急忙跑去傳呼袁術麾下第一大將,紀靈。 “主公!” 紀靈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從城中軍營策馬匆匆而來,身披銀色威武的盔甲,沒有卸甲,直接走進來,恭敬的行禮。 “重甲,來!” 袁術看著這個精壯的漢子,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長身而起,轉過頭,指著他背后的一副大漢地圖,道:“某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主公請吩咐。”紀靈站起來,面色莊嚴,朗聲的道。 “如今曹孟德平定了兗州,但是他要防備從長安逃出,已經出現河內和上黨呂布麾下的數萬并州軍,沒有對豫州再出兵的意思,而荊州的劉景升因為江東的統一,兵力必須要放在的江夏,防備孫文臺,所以,吾等已無后顧之憂,正是大好的機會,某與你十萬精銳兵馬,汝可有把握,一舉拿下九江郡!”袁術目光凝聚,手指一指,指著地圖上的九江之地,問道。 “主公,請放心,三個月之內,靈必斬殺劉繇,奪取九江。” 紀靈聞言,目光閃亮,一抹戰意迸射而出,信心十足,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分析的道:“劉繇之揚州刺史乃是董賊控制朝廷之時頒布的,不受世人認可,他入駐九江,困囚周家三兄弟,本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而且他有眼無珠,居然放走了能有呂布交鋒的太史慈,如今他麾下之將領,皆是碌碌之輩,張英,樊能,陳橫都被江東軍斬殺,如今僅有于糜和孫邵兩員大將,不足為道。” 太史慈在未央宮之中不僅僅擊敗董卓,還曾經和呂布交手一招,沒有落敗,此事已經傳遍天下,太史慈的出身自然讓人挖了出來,而且劉繇識人不明的也讓天下諸侯恥笑。 “好,某命汝,十日準備,然后出兵!”袁術聞言,神色大喜,道:“務必要在江東孫堅反應過來之前,拿下九江郡,絕對不能讓江東軍渡江,進入九江。” 他之所以這么急,就是害怕孫堅比他先一步出兵,奪取九江,孫堅可不是劉繇能比的,一旦孫堅得到九江郡,他就等于三面強敵,勢必寸步難行。 “諾!”紀靈重重的點頭。 …………………… 荊州,江夏郡。 郡守府,大堂之上,首位跪坐著一個約莫四旬左右的中年,儀表堂堂,錦袍華衣,頭發髻起,頜下美髯,一派世家士族的翩翩風度。 此人正是江夏太守,黃祖。 劉表得荊州世家之助,方能進駐荊州,所以他很重視荊州士族,掌控荊州以來,很重要這些地方豪強勢力。 黃氏乃是江夏第一世家,根深蒂固,所以他任命黃祖為江夏太守,鎮守荊州東測門戶,以拒江東。 黃祖此人,歷史上雖然只是一個寥寥幾筆的龍套,可他稟不是不是一個碌碌之輩,他乃是黃氏族長,文韜武略,任江夏太守以來,鎮守地方,勤加練兵,如今江夏之兵,不過五萬,但是戰力穩居荊州之首。 在歷史上的記載,黃祖不僅僅布局誘殺了孫堅,還率領的江夏郡兵先后與孫策,孫權時代的江東軍交鋒無數次,最后到了建安十三年,才敗于孫權之手,被斬殺。 “高忘如何了?”堂上,黃祖瞇著眼,對著手下的一個探子,冷聲的問道。 “稟報大人,豫章已經傳來消息,高統領失手被擒!”探子低聲的道。 “哼,真是一個沒用的東西,小小的一個華歆都殺不了,還是讓孫堅白白撿到了豫章。” 黃祖冷冷的道:“洛餛,你帶人走一趟,高忘還是有些能力的,能救則救,不能救就殺,絕對不能讓他成為江東軍攻打江夏的一個理由。” 黃祖并不害怕孫堅,自然不會害怕高忘吐出什么話來,他就是怕孫堅拿著高忘大做文章,名正言順的出兵江夏。 “諾!”黃祖以黃氏的財力,收繳的不少荊州游俠,高忘善于刺殺,洛錕武藝最高,兩人都是他的心腹。“ “大人,如今江東一統,非好事啊,吾等該如何是好?”旁邊,一個清秀的文士,低聲的道。 此人名蘇飛,乃是黃祖的第一謀士。 “兵來將擋,有何可想?”黃祖目光之中,戰意燃起,淡淡的道。 “郡守大人,僅憑江夏之兵,難擋江東猛虎,此事必須稟報主公,從南郡出兵相助,方能拒江東軍于江夏之外。”蘇飛躬身,低聲的道。 “汝所言不差,某不懼孫文臺,但是如今江東六郡統一,江東軍兵精糧足,非某一郡之力可擋,立刻稟報主公,增兵江夏,嚴防死守,還有,給我盯著柴桑,江東的水軍,已經進駐柴桑了。”黃祖沉吟片刻,冷聲的道:“孫文臺若是敢來,某必然他梟首于江夏。” “諾!”蘇飛點頭。 …………………………………… 兗州,東郡。 自從擊敗青州黃巾,收攏近百萬人口,長年戰亂人口變的有些空虛的兗州迅速得到了發展,曹操更是利用這批人力,四處屯田,整個兗州,朝氣勃勃。 這一日,大堂之上,曹操的面色有些沉重,一雙如同雄鷹的眸子閃爍尖銳的光芒,凝視著一份從江東而來的戰報,心中有些感嘆:“哎!” “主公,江東統一,不過大勢所趨,有何感嘆之處?”旁邊,一個白衣飄飄,在曹軍之中有神智之名的軍師祭酒戲隆微微一笑,問道。 “你說的不錯,孫文臺統一江東,無可厚非,但是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兵不刃血的拿下豫章和廬江,就讓某有些驚異。”曹操想起來當年汜水關下,被追殺的差點走投無路的江東軍,心中不由得有些感觸。 “主公是覺得孫堅一份詔書來的有些太巧合了是嗎?”投靠曹操不足三個月,一些灰色長袍,年約三旬,身形有些精瘦的荀攸,低聲的問道。 “不是巧合!” 戲隆微微瞇眼,雙眸之中一抹精芒迸射而出,道:“這是一個計劃,從孫權赴長安救駕,到孫堅得到詔書,統一江東,很完美的一個計劃,一步不錯。” “不會吧!”荀彧神色慎重,有些不敢相信,道:“如果是這樣,孫堅身邊還真有能人,這個人看透的長安的格局,知道董卓和呂布必死其一,也能預測長安會再次淪陷,所以對長安沒有一絲的留念。” “天下大亂,亂世出英才,能人無數,不足為奇。”曹操目光一閃,突然想起來的當年那個率兵相救的琥珀碧眼的少年,心中倒是有些寬懷,淡淡的道:“某家可得汝等幾位大才相助,孫文臺此人決不再某家之下。” “主公,如今江東與吾等,相距甚遠,即使在強大,也不足為慮,倒是呂布來勢洶洶,有進入兗州之意。”戲隆低聲的道。 “呂布?” 曹操瞇著眼睛,對于這個天下第一的武將,他的眸子之中透露著一抹忌憚。 第149章 書院招生 江東的七月,大雨連天。 已經完全進入的梅雨季節的江東,顯得暴雨連連,吳郡前幾天大雨滂沱,不過持續的時間不長,接下來就是小雨,但是廬江,丹陽,會稽,豫章著十多天都顯得雨勢暴烈。 將軍府,張昭面色嚴肅,手中一份份各地報告上來的情況,露出了一絲的舒心的微笑。 這一次江東因為比往年更加暴烈的暴雨,的確出現的輕微的洪災,長江水道水位暴漲,彭澤地區和鄱陽湖平原都出現了洪水之災,淹沒不少地區,受災的人口將近數萬。 不過因為孫權之前的提醒,讓他有了提防,以將軍府的名義,給各地都下了死命令,提防洪災,在加上以豫章這一戰沒有打起來,江東積累的不少的糧食,倒是傷亡不大。 災情出現的時候,孫堅還在豫章,親自出面,把周瑜的水軍拉出來救災,瞬間就控制災情,傷亡人數不過百,倒是無大礙。 畢竟這個時代,防范意識不足,就算是輕微的天災,都會出現成千上萬的死亡,這一次傷亡能控制這個三位數之下,算是萬幸了。 而且因為這一次救災,倒是讓孫堅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在豫章豎立的起來了,收買的不少的豫章百姓的心,讓將軍府對于豫章的控制更加的容易起來了。 …… 初平三年,八月,初。 平定豫章廬江之后,然后控制的小洪災之后,孫堅在太史慈率領的霸王鐵騎的護送至下,迅速的返回吳郡吳縣,主持江東的大局。 “子布!” 將軍府,剛剛返回吳縣的孫堅,第一時間和張昭開始商量起來了豫章太守的人選,畢竟豫章太守的位置不能長期空缺,這對他控制豫章不利。 孫堅看著張昭,問道:“豫章郡守的人選,汝有何想法?” “主公,汝雖然劃分豫章郡為豫章,廬陵兩郡,但是豫章郡對于將軍府的統治依舊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張昭沉吟半刻,才道:“這個人選,必須要慎重,如今的情況,將軍府之中的人,的確不好選啊。” “魏騰此人如何?”孫堅目光一凝,問道。 “魏騰?魏家魏騰,雖然正值壯年,老狐貍一個,此人的確有才,這倒是不錯人選,不過魏家如何對主公是什么態度?”張昭對于豫章第一世家,神色之中有些忌憚,問道。 “魏家已經接觸了某,魏騰在這一次鄱陽湖平原的洪災之中,出糧食出力,也算表現出了態度,就算不投誠,也不會和將軍府作對,所以,魏騰還是要用起來的,畢竟想要掌控豫章,魏家使我們繞不開的一塊石頭。” 孫堅淡淡的道。 世家的影響力能觸摸統治者的每一個角落,打下來不難,但是想要控制下來,就必須要依靠當地的世家和豪強。 “可是如果我們用他,難保豫章不會成為魏家的地盤,明面上是將軍府在統治,但實際上脫離將軍府的控制,畢竟魏家在豫章的影響力,可不是華歆能比的,不可不防。”張昭有些擔憂的道。 “這也是某心中的憂慮啊。”孫堅有些嘆息的道:“要用,卻有不敢用啊。” “主公,不如這樣吧!” 張昭目光一動,心中有了一個主意,道:“把會稽的程太守調往豫章,然后讓魏騰任命為會稽太守,在會稽,他魏騰翻不起浪來。” “會稽?那虞家呢?”孫堅聞言,目光一亮,問道。 “虞翻我們也涼的夠久了,是時候重用一下,讓他進入將軍,某家最近的工作量比較大,讓他給某家打打下手,如何?”張昭眸子之中一抹狡詐的光芒。 “子布啊!你夠狡猾的,你這不就是想讓他們內訌。”孫堅心中頓時明白了,會稽是虞家的地盤,魏騰插了一只腳進去,不可能什么也不做,但是這必然會牽動虞家的利益,兩大世家難免的碰撞。 “主公,好好說話,你可稱某為機智過人,有謀有略,某可是在為你出謀劃策,你看,某這些天想這事情,都想的白發叢生了。”張昭咧嘴一笑,一本正經的糾正的道。 “哈哈哈,讀書人就是心眼多,行,某給你論功行賞。”孫堅心情大好,大笑。 ………………………… 八月的江東,顯得更加的非凡熱鬧,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以將軍府為名義,建立的‘江東書院’以一種開放式入學,向整個江東招生。 這一次,孫權可是下了大功夫的,有的蔡邕的名聲,在加上活字印刷術提供的教學書本,來者不拒,更是以將軍府的名義,下了一份通明,通報江東六郡麾下的每一個縣,為江東書院傳播名聲。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這一份聲明之中提議,將軍府秉承江東百姓皆然平等的意思,無論寒門還是士族,皆可入學江東書院,大儒蔡邕也親自發表的有教無類的宣言。 更重要的是一點,江東書院的告示上直接表明,任何一個入學江東書院的學子,除了伙食費之外,不收取任何學費,書院的書本也是免費得之。 之所以收伙食費,倒不是孫權重視這點錢,算是一個界限吧,連飯都吃不飽人,也不會來上學。 江東書院的名聲,瞬間傳遍整個江東,各地不少的士子都開始心動,特別是蔡邕之名讓他們更加的心癢癢,紛紛趕赴吳縣。 …………………… 吳縣,城中的幾個士族大家族一接到這個消息,就感覺這是將軍府針對世家的一個手段,這些士族世家頓時有些慌亂,第一時間全部坐在了一起,商量對策。 “不分寒門士族,吳侯這是針對我們嗎?”一個寬闊的大堂之中,一個家族的族長,低聲的道:“他想做什么?“ “吳侯早已經對江東的士族不滿意,如今他統一江東,已經無畏我們了,自然會對我們出手。”有人冷冷的道。 “如此一來,江東書院必然會出現人數不在少數的學子,真不明白,他們那里來的這么多讀書人,為他們抄寫教本?”有人疑惑的道。 他們并不知道孫權的活字印刷術,這個年代復制一本書,只能手抄,一個書院肯定不是教一本書,學子一多,書本就不足,這也就是為什么這個時代,教育落后的一塌糊涂的原因,如果連書本都沒有,還教什么。 “沒有書本,江東書院?某倒要看看,吳侯如何維持下去。”一家主幸災樂禍的道。 “要不我們發動攻勢,讓江東書院變的惡名昭彰,算是給吳侯一個警醒。” 一人的聲音很冷漠,卻是很堅定,士族有士族的長處,讀書人就是他們的領域,弄倒將軍府是不行,要是想要破壞江東書院名聲,他們還是有絕對把握的。 “不可,某家家主有令,江東書院有蔡中郎為祭酒,若是硬碰,恐怕會惹怒這位大儒,對吾等并無好處。”顧家的代表低聲的道。 “某家的家主意思一樣,不可與蔡中郎硬碰,不過他給了某一句話,讓某傳給諸位。” 陸家的代表,目光微微一動,看著一眾家住,朗聲的道:“這是吳侯劃出來的一個戰場,代表吳侯的威嚴,我們就不能跳出這個戰場,但是可以在這個戰場的規則之中,告訴吳侯江東世家的能力。” “陸家的意思是,我們也派士子進入江東書院,在書院之中,鎮壓那些寒門之子,獨占鰲頭!”眾人頓時明白了,有人朗聲的道。 “我們顧家也是如此,我們已經準備把顧家最優秀的學子,送入江東書院。”顧家的代表微微一笑,道。 “此言大善,吾等也會把家族最優秀的學子送進去。”一眾吳郡士族的族長一個個紛紛贊同,畢竟在讀書人的這個領域,他們才是老大。 …… “駁岸兄,江東書院大肆招生,其中還有蔡中郎為祭酒,親自教導,汝如何看?” “子豐兄,吳侯親自下的告示,此事應該不假,某真有打算趕赴吳縣,若能進入江東書院,得蔡中郎親自教導一番,便不負此生所學!” “某也認為該去看一看,江東書院這么大手筆,必然不簡單。” “的確應該去看一看,就算是虛言,也不過是走一趟吳郡而已,對吾等并無害處。” 在丹陽郡之中的一個縣城之中,幾個年輕的士子不由自主的湊到了一起,紛紛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明顯都對江東書院感興趣了。 這種情況在江東六郡麾下,并不少見,就連廬江,豫章,廬陵這三個剛剛歸附的郡也是人心大動。 …… 江東書院的消息已經不僅僅在江東傳播,徐州,荊州這個兩個學術氛圍很重的地方都聽聞了這個消息,其中有人不相信,自然也有人去相信,奔赴江東。 徐州,淮陰城。 一布衣青年,完成的一個大戶的工作,拿著不足百錢的工錢,拖著疲累的身軀,返回破落不堪的家中,這時候一個青年來訪。 “子旗。”布衣青年一看,神色微微一喜:“汝何時來之?” “子山。” 衛旌看到好友,輕聲的打招呼,然后直接說的自己的目的,道:“此次前來,某是想要邀請你一同去江東的。” “去江東?為何?”布衣青年步騭雖然出身士族,但是自小家貧,過的并不好。 “江東書院!” 衛旌也是出身家貧之人,他與步騭乃是好友,便低聲的道:“吾等皆是求學無門之人,某家想去碰一碰運氣,若能就讀,必有前途。” “你決定了。”步騭對于最近聞名江東,已經在徐州也有名聲的江東書院有所了解,他也心動了,畢竟江東書院所說,不受費用,僅僅是伙食費,他們還是可以的。 “嗯!”衛旌點點頭。 “江東路途不遠,吳縣便在江對岸,那某家就陪你走一趟,看看吳侯之告書,是否為真。”步騭目光一抹精芒迸射而出,道。 第150章 以牙換牙 江東,吳縣,錦衣衛衙門。 在錦衣衛衙門的后院,有一間地下石室,終日無光,黑暗,陰冷,潮濕,關押的都是一些對江東政權有著極大的放抗之心的人。 這就是江東最陰暗的地方,錦衣大牢,又名錦衣地獄。這里如今只是關押著十來個人,都是錦衣重犯,而且是還不能死的錦衣重犯。 范大牙,原名范五,三十來歲,一口齙牙,錦衣衛第一審訊手。 “桀桀,死扛著,有用嗎?還是說說吧!你痛快了,某也痛快。”范大牙很喜歡笑,但是他一笑出來,一口齙牙顯露無疑,而且笑容總是讓人不寒而栗。 一個人吊在刑房的中間,血淋淋的,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還是不說啊!”范大牙雙眸陰冷,一股寒氣洋溢,旁邊的幾個錦衣士卒都不寒而栗。 高忘微微的睜開眼,看著這個猶如惡魔的大漢,他進入錦衣地獄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他算是承受的什么叫做痛苦,不僅僅身上的皮沒有一塊是好的,內府也讓折磨的夠嗆,這里的花樣多的不得了。 但是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說,不是他因為忠心,是因為,他怕說的就沒有價值了。他很清楚,沒有價值的人,通常都會被干掉。 他雖然落入這里,但是還是心中還有一股活下去的念頭,求生的意念很重,所以他強行的抗住的范大牙的折磨。 “范大牙,三天了,這家伙這么還沒有說話啊!”這時候,孫權一襲天藍色長袍,推開的大牢的石門,大步的走進來,看了看,眉頭一皺,問道。 “大都督,屬下無能!”范大牙斜睨的一眼高忘,有一絲敬佩,嘆聲的道:“某已經用盡的手段,石人也該開口了,可是這家伙就是一句話不說,這家伙不僅僅不怕死,還是一個硬氣到某也無可奈何的漢子。” “能扛得住你范大牙的手段,他也算是夠硬氣的。”孫權瞇眼,看著面前這個有些瘦弱的男子,道。 范大牙這個人本身就有點醫學知識,性格內向陰冷,還有點**,對于折磨人的手段,他有一種快感,他天生就是做這一行,能在他手中熬過三天的人,目前錦衣衛的囚犯之中,沒有幾個。 “大都督,某這一次沒轍了,已經三天了,如果我再動手的話,他恐怕就熬不住了。”范大牙有些懺愧,低聲的道。 “這么忠心。”孫權點頭,目光凝視著瘦弱男子,輕聲的道:“某看的也不太像啊!” 高忘這個時候,微微的抬頭,看了一眼孫權,這個少年,明顯是這里的老大,他的目光之中有一抹沖動,有一絲的冷靜,想說,又有顧慮。 “既然不愿意說,就沒有價值了,如果殺了你?” 孫權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的一些特殊的光芒,沉吟片刻,瞇眼,輕聲的道:“有點不舍得,能讓王老都有些贊譽的刺客,你算是一個不錯的人才,不如這樣吧!” 王越對這個刺客的劍法都有些敬佩,讓孫權不得不重視,畢竟王越這種劍法宗師,可沒有幾人的劍法能入他之眼。 “既然如此,我們做一個交易,你不想說,沒問題,你背后的人我也猜到幾分了,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你愿意投靠錦衣衛,我饒你一命。”孫權道。 高忘心中一動,但是他不敢回答,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開口了,就是懦弱,自己的意志就瞬間崩潰了,任由他人魚肉。 “不回答?那就是不愿意了,那么我就是沒辦法了,既然他這么硬氣,范大牙,給他一個安穩一點的死法吧!”孫權明顯是感覺到了這個刺客的一種求生欲望,冷聲的道。 “諾!” 范大牙看著高忘,雙眸之中一抹嗜血的光芒,冷冷的點頭,然后大步的走上來。 “等……等等!”高忘心中一慌,顧不上了,猛然抬頭,很虛弱的聲音叫了出來。 “從南昌大牢熬到錦衣地獄,百般折磨,就剩下那么一口氣了,就是咬死不愿意說,我還真的以為你是視死如歸的,看來你不是忠心,你是怕死啊!”孫權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意的笑容,雙眸一絲戲謔的光芒看著他,淡淡的道:“汝不開口是因為怕說的沒有價值,汝還是挺懂這一行的,可惜遇到的是錦衣衛。” “你?” 高忘心中一抹寒意,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意志因為范大牙的折磨,繃得很緊,卻讓孫權的出現,一個交易,一番**,讓自己的心松懈,然后再一逼,把自己的心弄崩潰了,顯露自己的意圖。 “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沒有說慌啊,范大牙,你讓劉大夫來給他瞧瞧,給他治好,然后帶他去整理一下他的儀容,帶來大堂見我。”孫權聳聳肩膀,道。 有了弱點,他就不怕他不開口。 “諾!”范大牙點點頭。 “范大牙,你是錦衣衛第一審訊高手,不僅僅要知道審訊的手段,僅僅是折磨有時候沒用的,還要懂得他們的弱點,有弱點,就能撬開他們的口。”孫權拍拍范大牙的肩膀,告誡的道。 “大都督放心,某明白了,某會在這方面再下功夫的。”范大牙雙眸一抹陰冷,重重的點頭,道。 ……………… 錦衣衛衙門的大堂之上。 孫權其實很討厭跪坐的姿勢,這讓他會想起一個非常之討厭的民族,不過當初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無可奈何,只能入鄉隨俗,如今他倒是不太愿意了,其他地方不管,在家里和在錦衣衛衙門,他讓工匠給自己做的幾張舒服的太師椅,還把案桌加高,坐著舒服。 “你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再問你一遍吧,自己說,有什么說什么,能否活下去,就看你的話能不能讓我滿意。” 孫權的身軀悠悠然的坐在太師椅上,微笑的道,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高忘沒有跪著,很舒服的坐著,還換來一套衣服,身上的傷口也處理過的,但是面對孫權,讓他感覺面對范大牙還要危險,心中不斷的打鼓。 “某家叫高忘,是一個游俠,以刺客聞名,師從嗣父張讓。”高忘知道,孫權的話是真的,自己若是不能讓他滿意,必死無疑,只要有一線生機,他都不想死。 “張讓?當年的十常侍之一張讓,難怪王老說你會張讓的劍法,原來是師出一脈。”孫權瞇眼,道:“繼續。” “諾!” 高忘心中一橫,為了一線生機,一股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所了解的,全部都說出來了,道:“派遣某來刺殺華歆太守的是,江夏黃祖,他……” “讓你來殺華歆的是江夏太守黃祖?”孫權目光之中一抹殺意。 “正是。”高忘點頭。 “對于黃祖,你了解多少?”孫權繼續問道。 “黃祖麾下出了五萬郡兵之外,身邊還有一百多游俠,某是其中之一,專門為他對付反抗他的人,當初他掌控江夏,荊州有不少的世家反對,都是我們替他處理的,殺了不少人,才讓荊州沒有意見。” 高忘把一切都說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就怕孫權下命令,要直接的自己的命。 “高忘,某家很欣賞你的劍法!” 孫權很滿意高忘的態度,道:“所以,你可以不死,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加入錦衣衛,為某家效力,某讓你過的比以前好,逃出錦衣衛,我通天徹地的追殺你,無論你在何人麾下效力,我都會讓王越要了你的小命。” “高忘愿意加入錦衣衛。” 高忘知道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所以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下來了。 “很好!” 孫權笑了,道:“你自由了,以后你可以在錦衣衛隨意進去,現在你去后院選一間房間,我會安排人照顧你,好好的養傷,養好傷之后,我會給你安排職位,任務。” “諾!”高忘有些疑惑的看著孫權。 這么信任自己?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傷好了,直接逃出去嗎? “你可以選擇逃離吳縣,不過你就最好想好了,一旦因為你的叛逃,再一次落在我手中,我就再嘗試錦衣地獄的經歷,才和你談,當然,如果你覺得有把握逃出我孫權手掌心,就去試一試。”孫權看穿的他的疑惑,淡淡一笑,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 “高忘不敢!” 高忘聞言,心中想起了范大牙這個惡魔般的人,身軀頓時有些不寒而栗,他不保證自己能第二次熬過范大牙的折磨,他頓時打消了心中多余的念頭,在幾個士卒的扶持之下,快步的進入錦衣衛后院,去養傷。 “有這么一個刺客,錦衣衛的刺客隊倒是能成立。”孫權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瞇眼,心中不斷的盤旋著。 “大都督,這人倒是能抗,沒想到讓你三兩句話就擺平了,他說了嗎?”這個時候,韓濤蔡走進來,低聲問道。 “說了!” 孫權瞇眼,道:“江夏黃祖的人。” “江夏?原來是荊州的人,倒是不出奇。” 韓濤微微一驚,問道:“那大都督,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大動干戈是絕對不行的,動江夏就等于和荊州宣戰,江東六郡剛剛平復,沒有幾年的沉淀,后方不穩,這一戰,打不起來。” 孫權沉吟片刻,雙眸一抹蕭殺的光芒劃過,沉聲的道:“不過,有來就有往,既然黃祖他用刺客,我們也可以用,廬江和江夏毗鄰,這個事情就交給趙兵去策劃。” “不好吧,趙兵手中沒人!”韓濤沉默一下,才道。 “趙兵這個廬江錦衣衛千戶剛剛上任沒有多久,手下自然沒有這樣的好手,但是莫從不是收攏的不少游俠嗎,他的手下不就有幾個精銳的刺客,你去千戶所,找莫從,讓他把這個幾人借給趙兵,然后讓趙兵做一個完美一點的計劃,以眼還眼,以牙換牙。” “刺殺黃祖?”韓濤目光一亮。 “不,殺黃祖就有些太冒險,這個人身邊必然有好手,我們很難成功,他身邊,或者麾下有沒有什么重要的人啊?”孫權問道:“我們主要是要給他一個深刻一點的教訓,讓他明白一件事情,不是僅僅只有他才有刺客的。” “江夏的消息目前我們錦衣衛收攏的不多,能清楚的就是,他麾下有一個大將叫陳就,很得他看重,他還有一個兒子,黃射。”韓濤目光一轉,低聲的道。 “小濤,你覺得那一個我們有把握一點?”孫權問道。 “黃射,這是一個嬌氣的公子哥。”韓濤道:“就算出門帶幾個護衛,都是不重視的人,要是策劃好一點,成功的把握很大。” “就他了。” 孫權想了想,道:“既然是震懾,不要取他的命,不然唯一的血脈斷了,黃祖肯定會發飆的,要是沒有了理智,勢必不顧一切與我們死戰,廬江比首當其沖,現在還不是打仗的時候,要他一個手臂吧,給他老子一個大大的教訓!” “諾!” “大都督,外面有一人前來,說是接到會稽太守的命令,前來錦衣衛報到。”這時候,一個衛士走進來,稟報道。 “會稽太守的命令?誰啊?”孫權聞言,有些疑惑。 “公子,你忘記了,你之前不是從會稽征辟一人,還是我親自給程太守寫的信,叫賀齊!”韓濤急忙的道。 “哦!賀齊,我記起來了。” 孫權最近為了江東書院的事情,都忙的腳跟不離地,小腦袋都都有些糊涂了嗎,立刻道:“快,立刻請他進來。” “諾!”衛士點頭,走的下去。 第151章 布局山越 賀齊,今年二十有二,字公苗,會稽山陰人。 他一襲普通的布衣,長發髻起,健壯的身軀站在吳縣的大街口,目光看著錦衣衛衙門森嚴的大門,他心中有些郁悶了。 賀齊雖然年紀輕輕,不過早年出仕,不算出身大戶人家,雖然沒有門庭相助,但是憑借著自己出色的能力,官路也算是一路順風。 江東軍進駐會稽之后,程普為郡守,對會稽的世家豪族打壓了一陣,更是對全郡的大小官吏來了一次大考核,不少豪門弟子都被刷下去了。 郯縣的縣長本來就是一個碌碌無能的士族弟子,也被程普撤了,而賀齊的能力被郡守程普看上了,代理郯縣長,后來,他出盡渾身力氣,用盡手段,好不容易才在郯縣的影響范圍之內,解決了勾結山越的郯縣豪族出身的縣尉斯從。 這事情讓郡守程普很高興,他這個郯縣長直接就轉正,眼見就要大展拳腳的時候,結果,一紙公文來了,他被錦衣衛總衙給看上了。 錦衣衛,自從江東軍進駐會稽,這個部門就出現在會稽,他能知道的只是,錦衣衛的權力很大,殺過不少人,山賊,世家,豪強都殺過,在會稽的名聲可不太好, 江東有語:飛魚服至,繡春刀現,血光沖天。 在會稽,沒有幾個人可不知道錦衣衛的存在,賀齊對于錦衣衛也不陌生,而且最近打過一次交道,這一次他賀齊能提前準備,順利解決斯從和郯縣的山越,還是錦衣衛的消息靈通。 不過他有些想不明白了,錦衣衛怎么就突然征辟自己呢? 從會稽出發之前,郡守程普接見了他,然后推心置腹的和他說,被錦衣衛看上不一定算一件好事,但是被錦衣衛大都督看上了,就是前途明亮。 據賀齊所知,錦衣衛大都督,就是孫家權公子,東治侯,孫權。 孫權的名聲在江東可不再錦衣衛之下,在江東,吳侯孫堅麾下長子次子皆是人杰,江東小霸王孫策尚勇,鐵騎縱橫,戰力無雙,江東權公子,允文允武,謀略無雙。 …… “屬下賀齊,前來報到。”賀齊在衛士的帶領之下,走進衙門大堂,抬頭看著堂上的翩翩公子,立刻恭敬的行禮,道。 “你就是賀公苗?”孫權瞇著眼睛,看著堂下儀表堂堂的青年,道。 “山陰賀齊,賀公苗拜見大都督。”賀齊點頭。 “起來吧,坐!” 孫權淡淡一笑,很直接的問道:“吳郡人才不少,汝知道某本大都督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從會稽征辟汝嗎?” “不知道。” 賀齊站起來,然后巍然而坐,目光微微的凝視著孫權,從上到下,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年,坦然的搖搖頭。 “某給你一個提示!”孫權目光微微一動,道:“汝在郯縣最近做的一件不錯的事情,這事情不大,但是意義不同,將軍府上下都很滿意,主公也很滿意。” “山越!”賀齊靈光一動,脫口而出。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郯縣長,對于將軍府來說,不足為道,能讓將軍府都重視的,恐怕就只有一個了,山越。 山越人向來是江東的一大禍害,歷年來,丹陽,會稽,豫章,都有無數郡守去剿滅,但是從來沒有成效。 “聰明!”孫權嘴角一咧,站立了起來,道:“汝隨我來。” 在錦衣衛衙門,大堂的一個偏廳之上,有一個大沙盤,上面是江東六郡的地形,如今沙盤已經在江東軍普遍的使用。 “這是沙盤?”賀齊有些疑惑的看著這沙盤,他在會稽的郡守府見過,郡守府的沙盤,是會稽的地形圖。 “沒錯,這上面是江東六郡的地形,這是吳郡,這是會稽……插上旗幟的都是標明的城池。”旁邊的少年韓濤對著賀齊,輕聲的解析道。 “如今江東六郡已定,接下來,我們江東軍就要解決江東境內最大的內患,山越。山越在江東也算是根深蒂固,這些年來逍遙山林,沒有這么容易解決,要一步步來,但是這個隱患必須解決,畢竟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山越人要是暴動起來,將軍府也吃不消,公苗,汝認為,在江東的山越,哪一些地方最活躍?”孫權解析了一番,指著沙盤上地圖,問道。 “應該是丹陽和會稽。” 賀齊明白的孫權征辟他來的原因,心中倒是鎮定下來了,走上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指了指,道:“在丹陽,黟歙地區就是山越最活躍的地方,能聚合幾十萬的山越,而在會稽,武夷山和東治是山越的大本營,當然,在吳郡,烏程余杭都有山越的出沒,不過規模不大,豫章也有,最近新規劃的廬陵郡也有,不過要是山越的主力,還是在黟歙地區和東治地區。” “公苗,如果是你領兵,想要剿滅這些山越人,你會如何做?”孫權凝視著賀齊指的地方,一邊仔細的觀察地形,一邊問道。 “很難打,他們長年居于山中,對于大山很熟悉,在山地如履平地,只要鉆入山林,我們想要剿滅他們,基本不可能。” 賀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孫權對自己另眼相看,但是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自然會把握,他沉聲的道:“某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把他們全部引出來,然后一網打盡,但是這個辦法基本不可能,畢竟山越人也很狡猾,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圍而不攻!山越最缺的就是糧食,這就是斷糧之法,沒有了糧食,他們自然會乖乖的出來。” “斷糧?”孫權心中一震,想了半響,才低聲的道:“是一個好辦法,不過要是圍山,必然要出動的軍隊就太多,要想完美的實行這一個政策,就得動用江東軍的全部兵力,為了山越,這不合算。” “的確。”賀齊點頭。 “賀齊,我給你一個想法吧,我們江東軍之中組建一支山地隊伍,如何?”孫權記得,好像歷史上賀齊能平定山越,在山地戰有很大的造詣。 “山地隊伍?” 賀齊聞言,神色一愣,目光猛然迸射出一抹閃亮的光芒:“大都督的意思是?” “沒錯,就是你心中理解的意思,這是早晚都要組建的,畢竟,我們以后要對付的敵人不僅僅是江東的山越……這些少數民族他們以為山林就是最大的天然屏障,那就錯了,為了收服他們,我們就打碎這一塊屏障。” 孫權嘴角一咧,勾勒起一抹蕭冷到笑容。 歷史上劉備有一支山地軍隊,好像叫無當飛軍,對付益州窩在大山大林里面的少數民族。 “山地隊伍,山地隊伍……”賀齊喃喃自語,心中突然有一抹明亮,要是能有一支擅長山林作戰的部曲,數目不用多,五千至一萬,足以能把山越從山林之中趕出來。 山越人沒有深山老林作為屏障,就是一支沒牙的老虎,還能和精銳的江東軍抗衡不成,必敗無疑。 “公苗,有些事情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對于山越,我們要對他們有絕對的了解,才能打敗他們,所以,我打算在黟歙地區地區以錦衣衛的名義,建立一個黟歙百戶所,這個百戶所會直接受到總衙門的統領,不受丹陽千戶所的管轄,它的任務,專門觀察山越,你來任命這個百戶,如何?”孫權微微一笑。問道。 “啊?某家?”賀齊微微有些愕然,孫權的思維轉的太快了,這不是在說軍隊嗎,怎么一下子就到了錦衣衛了。 “公苗,你是一戰場上的將軍人才,我不需要你在錦衣衛發展,只是希望你借助錦衣衛這個部門,來了解山越,明白嗎?” 孫權背負雙手,小小身軀之上,氣勢有些凜然,道:“就算是江東軍要組建這么一支山地隊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你不了解山越,這支隊伍也不會到你手中。” “賀齊明白了。” 賀齊聞言,瞳孔微微有些收縮,神色大喜,急忙回答,孫權說的這么清楚,賀齊要是在不明白孫權表達的意思,他就有些太笨了。 孫權的意思很明顯,江東軍如今是不會對山越動手的,但是組建這么一直隊伍是肯定的,以后對那一個江東軍的大將對山越最了解,恐怕這支隊伍就會交給他。 “賀齊多謝大都督培養,某必會竭心盡力,死而后已。” 孫權這是在給他鋪路,他雖然不明白孫權為什么對自己如此的重視和提撥,但是這份恩情,他算是記在心中了。 ……………………………… 初平三年,九月一日。 這一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在吳縣城外,江東書院之中,一個大校場之中,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經過這么一段時間四面八方的招生,考核,江東書院如今一共已經接受了超過四千之數的學子,數千學子,同時求學,這等士林盛況,一躍超過了當年朝廷組建的太學的規模。 今日,就是江東書院正式的開學的日子。 第152章 開學典禮 吳縣城外,江東書院。 這一座巍峨的書院,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地方很大,房屋成片,當初孫權建立書院的時候,是按照上萬學生的規模來建立的,如今不過容納幾千人,綽綽有余。 這是書院東側,一個大校場,一排排的板凳之上,坐著一個個莘莘學子,數千學子這一天都穿著統一的服飾,這是江東學員的校服,是一種藍白交替,顯得爽朗英俊的儒袍。 這些學子大部分來自江東六郡,當然,也有一部分是來自徐州,還有就是荊州的學子也有不少,袁術麾下的豫州的也有零零落落幾個寒門士子前來碰運氣,這其中還有十幾個士子是來自從交州來的。 這一次江東書院開學,一共是四千一百二十個學生,其中有三百多人是之前就已經入學的,時間不長,自然和這一批加在一起,成為的江東書院第一批入學的學子。 江東地域的學子,三分之一以上是來自士族,其他的大部分都是求學無門的寒門子弟,至于從其他的地方跋山涉水前來的求學的士子,基本上都是寒門子弟,算是奔著蔡邕和免費兩個條件來的。 這是時候,氣氛肅嚴,校場之上,有一個大高臺,高臺之上,擺著案桌,上百人盤坐其中,今日是江東書院開學之日,將軍府和蔡邕的面子,足以讓江東士林不少的大人物都來捧場。 孫堅身為主人家,一襲長袍,坐在中間,長史張昭坐在旁邊,其他的將軍府高層坐在他們身邊,華歆,陸康在其中,孫策和孫權兩人靜靜的坐在一側。 江東四大世家的家主,顧雍,陸俊,虞翻,魏騰,一個也沒有落下,全部到底也坐在高臺上,其他的就是吳郡的一些世家,本地豪強的當家人,基本上都來的。 其中還有不少江東地帶上,聲名斐然的儒者,一個個也不遠千里前來吳縣,他們向來清高,并不買孫堅的面子,算是給江東書院祭酒蔡邕來捧場了。 這些士族,一個個顯得神色優雅,面容淡然,無論他們士族對于江東書院的是態度如何,蔡邕發了帖子,孫堅既然都出席,他們要是不來,就是**裸的蔑視將軍府的威壓。 這一個難得的盛況,不要說江東,就算天下也少有,讓校場上的數千個莘莘學子的神色有些激動起來了。 身為江東書院的祭酒,蔡邕一襲特別定制的祭酒長袍,長發梳理整齊,髻在腦后,坐在最前面,面容嚴峻,特別有精神,仿佛年輕的幾十歲,他的雙眸通通有神,看著高臺之下的狀況,目光之中不由得,一抹激動的光芒閃過,數千學子在他麾下同時求學,這個狀況,足以讓他此生告慰。 “此盛況,必然開創未來的士林之風,普天之下,誰若此能?”蔡邕心中有些感嘆,這一幕讓他對孫家多的幾分認同。 在他身邊的幾十名老師,在盛憲的帶領下,肅嚴的安坐旁邊,一個個的神色之中也透露出歡喜。 高臺之上,最前面,有一片開闊明亮的空地,半空吊著一個鐵質的超級大喇叭,這是孫權有一個新出爐的好東西,一出聲,能鎮壓四方。 這時候,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穿著一身江東學院的校服,大步流星的走出來,對著大喇叭,朗聲的道:“諸位學子,今日乃是江東書院的開學之日,也是諸位的求學之日,這一個開學的典禮,首先我們邀請,江東書院的創始人,吳侯為諸位發言。” 徐庶是今日的司禮,他的聲音很清爽,通過大喇叭在書院之中不斷的回蕩著,每一個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數千學子凝視著那一道魁梧的身影高臺上站起來,頓時一個個顯的有些噤若寒蟬,孫堅的氣場太大了,而且長年征戰沙場,身上的氣息讓他們敬昂。 “諸位學子,某家孫堅!” 孫堅魁梧的身軀站起來,走到前臺,一雙深潭般的眸子迸射出鋒銳的光芒,掃視臺下的一眾學子,開始朗聲的道:“首先,汝等皆然是相信的本侯,才會來江東書院求學,這一點,本侯謝謝汝等的信任。 有人曾經問本侯,為什么要大費財力建立江東書院?本侯現在可以清楚的回答諸位這一個問題,本侯不是沒有私心,畢竟本侯不是圣人,某希望有一天,汝等都能成才,因為本侯很清楚一個事實,只有源源不斷的人才,才會讓江東更加的壯大,人才,才是根本。” “武將能平天下,讀書人才能安天下,漢室無秩,江東混亂,某以十萬雄兵平定了,但是想要江東和平強大,江東的百姓安居樂業,就得要有讀書人來管理!” 孫堅的聲音猶如虎嘯,震動的每一個莘莘學子,他的強大仿佛通過的喇叭的聲音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這也就是為什么,孫權一定要舉行一個入學典禮,盛大的典禮,能讓人回味無窮,自然出席典禮的孫堅也會深入人心,這一批學子是江東的未來,自然要收心。 “吳侯殿下,學生有一問,可問否?”校場之上,學生的人群之中,一個青年,站起來,手中有一個小型的喇叭,一般人沒有這個膽,不過這是孫權的托。 “自然可以!”孫堅微微一笑,道。 “是不是每一個入學江東書院的學子,未來就只能進入將軍府效命?”青年面色有些緊張,朗聲的問道,這一問題,估計不少的學子都心中有些抵觸,一個個目光都凝視著孫堅。 “非也。” 孫堅沒有發怒,目光清明,沉聲的道:“本侯并不是說,汝在江東書院學習了,就一定要加入將軍府為吏,江東書院是一所學院,也僅僅只是一所學院,這是一個求學之地,與將軍府無關,汝等若是學有所成,本侯自然絕對歡迎爾加入征東將軍府,為大漢而效力,為江東的百姓而效勞。 當然,若是汝等覺得將軍府和某家的信念與爾等之信念不合,某亦不強求,自由其發展。” “謝謝吳侯殿下解惑!”孫堅這等身份的人,眾目睽睽之下既然已經發了聲明,不少外來求學的學子,他們的心倒是放心多了。 “本侯再次給諸位學子一個承諾,江東書院只是一所書院,書院之中,學業為重,祭酒為尊,非將軍府而統領,某希望諸位學子能在江東書院這里求學,能在這里學的所成。” 孫堅的神色很嚴肅,剛硬的臉龐,輪廓條理分明,他的聲音猶如一浪浪的海潮,不僅僅下面的學子感到震撼,就連高臺之上,一個個世家之主,大儒都感覺到一股堅定的意念,他繼續朗聲的道:“如今大漢凋零,天下混亂,一個真正的讀書人,若有所成,就該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啪啪啪啪…… 孫堅的話音一落,孫權在學子之中埋下的幾個托瞬間就鼓掌,把氣氛推到最活躍,一個個學子聞此言,心中激動,紛紛鼓掌。 “此言大善。” 在高臺之上,一個個都是飽讀詩書的人,更是讓孫堅最后收尾的這一句話給震懾到了,對于讀書人,這是一個多么宏大的理想。 “吳太守,權公子,這話不太像主公能說出的話!” 這時候,張昭聞言,心中一震,突然瞇著眼睛,看著旁邊的孫策孫權,低聲問道。孫堅文武雙全,但是武過于文,雖然腹中有點墨水,但是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當然,父親他說不出來這話,他在背稿子。”孫權聳聳肩膀,微微一笑,道。 “背稿子?”張昭一愣。 “那是仲謀昨天晚上寫的稿子,父親今天的每一句話都是按照仲謀的稿子讀的。”孫策翻翻白眼,解析的道。 “那后面那一句話呢?”張昭心中一震,凝視著孫權,問道:“公子,這也是你寫的。”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一句話,對于每一個讀書人都是一種震撼,張昭也是一個讀書人,而是一個很出色的讀書人,他不例外被這一句話感染了情緒。 沒有一個大胸懷的人,寫出這一句話。 “呵呵呵,這一句話很震撼是吧,我也是這么覺得,這一句話傳出去,能讓父親在士林之中,提升幾個檔次,某決定了,以后這一句話,就雕刻在江東書院的墻壁上,讓每一個士子都能銘記。”孫權悠悠然的道。 這句話的來處他都忘記了,應該是在后面唐朝或者宋朝的一個大儒說的吧,不過內容孫權記得很清楚,就直接借用的,反正抄襲他也不是第一回了。 一回生兩回熟,原來還有些羞愧的,不過現在他對于抄襲這個惡劣的行為,已經沒感覺了。 “公子大才!”張昭長嘆一聲,他如今對于孫權越發的感興趣,因為他發現他越來越有些看不透孫權了。 怎么看,孫權也不像是一個有這等胸懷的讀書人,甚至算不上一個讀書人,孫權有多少墨水,他也算有些了解。 “呵呵呵,我那點墨水,不過是偶爾有些感觸,你就不要夸我的,張長史,你還是想想,如何收買這幾千士子的心吧,父親這話說的漂亮了,但是這些都是江東未來的人才,未來的江東能不能強大,有一半的希望,寄托在他們的身上,某怎么可能把他們放出去呢,讓他們投靠其他諸侯呢?不過這事情絕對不能來強,所以只能來軟的。”孫權目光一亮,低聲的道。 他不惜代價,頂著將軍府責罵,費了這么人力,財力,建立的江東書院就是未來江東政權的人才搖籃,無論學生來自何方,既然來了,孫權都沒有打算把他們放出去。 如今天下,群雄并起,雄才武略的霸主太多了,想要爭霸天下之中拿下優勢,人才決定一切。 “二弟,什么是來軟的?”孫策聞言,有興趣了。 “大兄,這你都不懂啊,就是收買他們的心?”孫權一翻白眼,道。 “公子,這不好吧!”張昭微微一愕,搖頭道。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讓你用金錢,而是用思想,給他們洗腦,這一批學子,沒有三年,是出不了師的,三年的時間,不夠將軍府收買他們的心?” 孫權瞇著眼,道:“其實也很簡單,子布先生,你也是一個飽讀詩書的人,在書院做一個老師綽綽有余,我會向祭酒要一個名譽先生的職位,你以后有空就來給他們上課,上什么課呢?當然是上思想課,所謂的思想課,就是宣揚將軍府的好處,這個你拿手啊!” “公子,你可真是狡猾。”張昭目光一亮,算是明白的孫權的意思,就是有時間就給這些學子灌輸江東思想。 …… 這時候,孫堅已經把開學的氣氛已經推到的**,他走下來之后,然后蔡邕這個學院祭酒開始上臺發言,他的言語剛硬,卻顯得深邃。 “諸位學子皆然求學之人,某代表書院,將會以嚴肅態度,嚴厲手段,嚴謹學識來教育汝等……” 蔡邕的每一句話,都讓下面的學子有些感覺到一種學術的氛圍。 第153章 書籍給江東士族帶來的震動 蔡邕的嚴肅,讓這些莘莘學子感受到了一種肅嚴的氣氛,反而讓每一個學子對江東書院更加的有希望了。 同一句話,不同的人說,就有一種不同的效果,蔡邕可是聞名天下的大儒,他所說的話,每一句都會成為學子們揣摩的對象,嚴肅就代表認真,認真的教導才讓他們學到東西。 “諸位學子們,吳侯和祭酒的發言,就是為了讓我們每一個學子能在求學的道路上,腳踏實地,一步步的走下去,他日能成為國之棟梁,下面我們進入今日江東學院開幕典禮的最后一道環節。” 蔡邕發言之后,走了下去,徐庶的身影又出現在了講臺,神采飛揚,爽朗的聲音通過大喇叭,響徹整個書院。 “二弟,你還有什么節目啊?”孫策看著孫權問道。 “嘿嘿,真正的好戲,才剛剛上演,大兄,權保證讓今天這里每一個江東士族都震驚。”孫權瞇著小眼睛,環顧了一眼高臺上的世家士族的掌門人,道。 “公子所說的是書籍吧?” 張昭聞言,目光一亮,凝視著孫權,道:“公子,昭一直都有些想不透,汝到底哪里來的這么多書籍,能供幾千學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仲謀,關鍵的時候不可給某掉鏈子啊!”孫堅心中也沒把握,他沉著臉,冷聲的道,今天這里聚合了這么多人,個個都是江東金字塔巔峰的人,要是今日這里弄砸了,孫堅的臉就丟大了, “哈哈,子布先生,父親,權既然敢讓江東書院一次招生數千,自然就有把握弄到書籍,很快你就知道了。”孫權自信的笑道。 高臺上,徐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朗朗的道:“書院,是求學的地方,書籍才是一個書院的根本,一個學院,若是連書籍都不足,那是失敗的學院,江東書院既然收了汝等入學,自然就是提供足夠的書籍,都抬上來!” 徐庶的話音一落,將近上百個民夫,挑著長扁擔,一筐筐的東西,從書院的后山之中,挑了出來,擺放在了校場的四周。 “這是什么啊?” “難道里面放的都是書?” “不可能吧,要是這些都是書,這最少數萬本書啊!” 校場之中,數千的學子的目光刷刷刷的都凝視著這些密封的木框,心中不斷猜測,很疑惑,也很不解。 “孫家這是弄什么玄虛啊?” “哼,不知所謂,某不就相信他們能憑空變出這么多的書籍。” “好濃烈的墨香味,難道這里真的是書籍,不可能啊!” 而在高臺上,一眾巍然而坐的士族和世家之人,也是一個個的疑惑不已,他們的目光也看著這些木框,心中暗暗的嘀咕著。 不過他們的確不相信,將軍府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拿出相同的數萬本書。 畢竟將軍府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拿出這么一大批的書籍,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發動整個江東的讀書人,一同抄寫,才有可能。 如今江東的讀書人大半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開箱!” 徐庶目光一動,眸子之中有一絲激動,他就算事先知道,也有些忍不住想要看看這場面。 “開!” 上百個民夫開始把身邊的木框子上面的封蓋給撬開,露出了里面一本本整整齊齊的書籍,眾人一看,迅速嘩然了。 “真是書?” “全部都是書!” “怎么可能,一定是假的!” 箱子一開,露出的嶄新嶄新的書籍,眾人頓時心中翻天了,高臺上一直淡定的江東四大世家也有些坐不住了,虞翻,魏騰幾人伸長脖子,面色有些駭然,忍不住叫的出來。 “副祭酒大人,現在麻煩你和各位先生,給諸位學子頒發新書籍。”活字印刷術孫權連孫堅都瞞著,但是蔡邕身為書院老大,孫權自然不會瞞著他,不然他心中沒底。 “是,祭酒大人!” 盛憲點頭,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激動無比的光芒,帶著幾十個老師,開始給每一個學子分發書籍。 高臺之上,徐庶的神色很得意,朗聲的道:“《論語》《孟子》《大學》《中庸》此乃儒門傳道之四書,《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乃是五經,此九書,乃是書院第一批的書籍,也是必學之書籍,人手一本。” 這都是孫權從蔡邕的那一堆書籍之中,選出來最經典的,復印出來的,漢朝獨尊儒家,四書五經,是讀書人的必修課程。 “四書五經,每人九本書籍,四千多學子,三萬多本書籍,這怎么可能?” 高臺上的士族世家之人聞言,神色更是有些難以相信,不過面前的場景擺在眼前,他們卻由不得不相信。 這些普通的書籍,該他們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江東士族帶來的一個無比難受的震撼。 “不對,這不是抄寫的書籍!”校場上,有些聰慧的學子,領到了書籍,書籍一上手,就已經感覺出來了。 “你看,你的和我的,明顯是一模一樣的!” “好濃的墨香,這書總有一種從火爐之中逃出來的掏出來的感覺。” 這些學子拿到書籍,激動歸激動,但是其中玄妙,他們自然不會放過,每一個人都對手中的書籍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 “傳說在熹平年間,曾經出現了一種拓印之法,將書中之字雕刻在石碑之上,涂上墨水,然后以紙張拓印下來。”學子中,一個面容清秀的學子,靈光一動,低聲的道。 “那不一樣,你看,這么形象,字字分明,根本不可能。”旁邊的一個好友,身材顯得有些高大的學子,卻搖頭:“怎么成的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的選擇是對的。” “也對,不管如何,如今書籍在,就代表著我們的選著沒有錯。”清秀的學子點了點頭,低聲的道。 ………… “諸位大人來參加江東書院的開學典禮,乃是江東書院的榮幸,這一套四書五經就算是江東書院的毀了,不成敬意。” 這時候,幾個大木箱子出現在高臺,徐庶滿臉的笑容,對著這些平時眼高過頂的大人物,懶洋洋的道。 “那吾等倒是不客氣了。” 普通的一套書籍,他們這些人自然不放在眼中,但是這一套書籍明顯暗藏玄機,他們倒是對著些書籍來的興趣,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究竟。 “這是?”虞翻拿起一本書,目光一動,對準旁邊一本,有些恍然,道:“拓印出來的?” “不是!” 顧家家主,如今的廬陵太守顧雍卻搖搖頭,道:“拓印沒有這效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將軍府應該是掌控的一種能重復的復制書籍的手段。” “對,字字分明,條理清楚,絕對是一種了不得的手段。”陸俊低聲的道。 魏騰的面色也很難看,道:“有此手段,將軍府要培養讀書人就容易的多了。” “嘶!” 一眾江東士族當家讓聞言,面色有些難看,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 書是他們的根本,他們就是掌控的書,才掌控的讀書人,將軍府露出這么一手,簡直是打在他們的七寸。 從今往后,讀書人三個字恐怕就不再是士族的專利了。 “哈哈哈,仲謀,你是如何做到的?”孫堅握著一本書,看著一眾士族當家人難看的面色。他剛硬的臉龐有些激動,大笑的道:“好,很好。” “嘿嘿,不過一點小手段!”孫權看著高臺上的一個個人,有些驚異,有些激動,有人嘆息,有些像是死了親爹一樣,倒是讓他心中有點得意。 “公子,你這不是小手段了,你這是大手段,這是能改變讀書人狀況的大手段。”張昭平靜的心態都忍不住激動起來,大聲的道:“能無限的復制書籍,此乃儒道神器啊!控之,可控天下士子。” “呵呵,沒這么夸張。” 孫權微笑,目光一動,沉聲的道:“箭射出頭鳥,這手段太過驚人了,藏兩三年還行,要是長時間把握在自己手中,整個大漢的讀書人恐怕都對我們有意見,早晚要貢獻出去的。” “配什么,這是我孫家的東西,誰想要搶去,問問我孫策的霸王槍愿不愿意。”孫策聞言,有些憤然,頓時大叫的起來。 孫堅聞言,心中冷靜的一下,倒是認同孫權的話,神色微微一嘆,嘆聲的道:“仲謀此言倒是不錯,此手段關乎天下士子的進步,不給,就是對阻礙天下人讀書,這個大帽子扣下來,恐怕就要弄巧成拙了,的確早晚要宣告天下的,而且曹操,袁紹,劉表,袁術,陶謙……這些人要是知道江東有此手段,必然派人來協商,江東絕對不能因此而成為眾矢之敵。” “來是一定回來的,不過,我們也可以狠狠的敲上一筆。” 孫權冷笑,目光看著高臺上的世家士族,道:“我們就先便宜江東人唄,子布先生,活字印刷術的工坊就在學院的后山,你可以派人去學習,然后傳授給這些家族,不過條件要談好。” “活字印刷術?”張昭目光一動。 “子布,按照仲謀的意思,狠狠的敲上他們一筆。”孫堅心中有些無奈,只能恨恨的道,保存不了好的東西,最關鍵的就是江東實力不足,無法對抗天下群雄。 “主公放心,看他們的情形,絕對會心甘情愿的讓我們敲詐,此是某一定辦好。”張昭凝視著左右高之上,那些江東士族看過來的眼神,嘴角一抹冷笑。 第154章 出仕? 九月的江東,繽紛多彩,江東書院盛大而震撼的開幕典禮一直成為江東各地最大的話題,同時江東書院也奠定了江東第一學府的名氣,同時也揚名天下士林。 在江東的士林之中,這一座學府瞬間成為了一個圣地,特別投學無門的寒門士子求學的圣地。 …… 吳縣,征東將軍府。 孫堅魁梧的身影跪坐案首之上,一張剛硬的面容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有些高興的見牙不見眼,在江東書院開幕禮之上的一番話,讓他在江東的讀書人面前,瞬間挺直了腰桿子。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特別是這最后的一句話,影響力巨大,這一句話蘊含的大胸懷,大目標,如何成為的如今江東士林之中,每一個讀書人都銘記心中的座右銘。 同時,這說出這一句話的孫堅,在士林之中的影響力就好像坐了火箭一般,飛躍無數層次。 最少,現在沒有人敢說他孫文臺只是一介匹夫。 如今即使大儒層次讀書人面見他,也會行禮問好,目光之中還會帶著一絲的尊敬,這和平日的畏懼式恭敬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從心底的尊敬,比不上蔡邕級別的對待,但是也是盛憲級別的了。 對于他這么一個武將出身的人來說,這簡直是比打下整個江東還要興奮和激動的一眾心情。 這大漢朝,不算是重文輕武,但是讀書人的身份總是高上那么一籌,所以才會形成士族這個等級,然后從士族演變成家學淵博的世家,而武將,總希望能在得到士林中人的認可。 即使他孫堅如今雄踞江東,成為一方霸主,但是相對于袁紹,袁術,劉表,這些世家弟子,士林出身的諸侯,影響力還是有差距了。 袁紹能掌控冀州,不僅僅因為他是兵強馬壯,是因為他得到了冀州士林的認可,劉表能單騎入荊州,坐穩荊州牧之位,是因為他在荊州士林之中的‘八駿’之一的名氣。 這個年代,求學艱難,讀書不宜,讀書人自然就金貴,所以讀書人形成的士林,就是亂世之中的一個重要風向標,想要安穩自己的地盤,士林是每一路諸侯都要得到的認可。 …… “父親,父親……父親!!!你在聽我匯報嗎?”旁邊的一個正在給孫堅匯報公子的少年,孫權,明顯看到孫在走神,笑的見牙不見眼,額頭上不由得一串黑線冒起,猛然一聲大吼。 “啊!” 孫堅美好的憧憬讓孫權的聲音打斷了,斜睨的他一眼,有些不滿的道:“仲謀,你叫這么大聲干嘛,整個將軍府都聽到了,難道你老子我聽不到嗎。” “你好像真的聽不到。”孫權嘀咕的道:“不就是兩個讀書人給了說了幾句話嗎,忒激動了,都這么多天了,還沒有回過神來。” 其實孫權倒是能理解孫堅心中的一種激動,孫堅在江東的形象從來都是一個武將,能得到了江東士林的認可,不僅僅他是個人名聲,還連帶江東的江山也會穩如泰山。 “父親,我在給你匯報錦衣衛的工作,你好歹也聽一聽啊,不然江東就有人說,錦衣衛不在你的掌控之下了。”孫權苦口婆心的道。 這段時間,錦衣衛連連出手,整肅官吏,在江東形成了一個血色的風暴,將軍府的不少高層都有意見了。 “也對,雖然某相信你,但是錦衣衛的確不能懸掛在某的控制之外,好吧,你剛才說的,都給某重新說一遍。” 孫堅聞言,這時候才悠悠然的道。 “你大爺,感情我剛才浪費了大半天的口水,你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啊,你要不是我老爹,我一定一腳把你踹到西伯利亞去。”孫權聞言,一臉的不滿,猛翻白眼。 孫權又費了一番口舌,才算是把最近錦衣衛的工作給孫堅詳細的交代了一遍。 “剛剛整理了官吏,影響太大,所以最近對于官吏的監控,錦衣衛會放松一段時間,而最近這些江東士族又有求于我們,必然也會消停一段時間,所以錦衣衛的工作重心已經轉向了在丹陽和會稽的山越人,如今江東六郡已經平定,山越熱才是我們的最大隱患。” 孫權道:“當然,錦衣衛還有一個任務,也對江東周邊的諸侯勢力開始深入的了解,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沒錯,你說的很好,山越早晚要收拾的,不過這個不急。”孫堅點頭,道:“如今江東剛平,沒有兩三年的沉淀,某不會貿貿然的動兵,山越不同一般的土匪,畢竟根深蒂固。” “那組建山地軍的事情呢?”孫權抬頭,問道。 “這個提議很好,所以這事情你提上來的時候,某已經遞給了豫章的潘無雙,無雙將軍如今在整頓豫章郡兵,正好從中抽調人手,他知道該如何做的。”孫堅微微一笑,道。 孫權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山地軍隊是一種新的戰斗形式,本來他心中也沒有底,如今孫堅能接納這個意見就好。 “仲謀,你錦衣衛的事情,某一直支持,也很少干涉,因為某知道你心中有數,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自己明白,過界的事情錦衣衛從來不做,但是你現在想要以一批刺客成立一個隊伍。” 孫堅突然瞇起眼睛,沉聲的道:“這有點過了,錦衣衛要是發展到了大秦的黑冰臺的話,必然不能存在。” “我知道,但是父親,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擺上戰場了,別人能用刺客,為什么我們不能。” 孫權目光一動,道。 “仲謀,某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要清楚,錦衣衛如今在江東的名聲都已經不用太好了,上一個月,你們就一共查處了四個縣令級別的官員,還斬殺了一個,將軍府上下震蕩,若非你們顯露的證據確鑿,將軍府都有不少的人想要推翻錦衣衛編制了。” 孫堅雙眸深邃,目光幽幽,微微一嘆,道:“如今你們錦衣衛已經成為將軍府上下懸掛腦門上的一柄刀,要是你再成立一個刺客隊,錦衣衛的名聲恐怕就惡名昭彰了,連帶你這個錦衣衛大都督也是聲名掃地。” “名聲,對我來說無所謂,要是沒有這柄刀,將軍府上下的官吏又怎么會時時的警惕自己呢,殘酷是殘酷了一點,但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孫權目光坦言,笑道。 “你啊!你啊!” 孫堅越發有些不理解這個兒子了:“算了,某說不過你,不過你成立刺客隊的事情一定要低調,除了某,任何人都不能知道這之隊伍是錦衣衛的人,還有,錦衣衛太張揚了,你要肅一肅。” “權明白了,父親說對了,錦衣衛過于囂張了,會惹出眾怒的,必須要一個約束,怎么約束,孩兒還在想。” 孫權神色微微一動,低聲的道:“不過父親放心,孩兒不會讓錦衣衛成為征東將軍府的負面影響的,若是真到了這么一天,某親自撤了錦衣衛。“ “你混小子雖然有些胡鬧,但是難道你老子還不相信你嗎?錦衣衛的事情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了,對了,這個是怎么回事?給某說說。” 孫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不得不承認,錦衣衛的存在,讓他統治的江東更加的太平,更加的得心應手,他從案桌上拿出一份文書,遞給孫權,問道。 “父親,這么簡單的字看不明白嗎,舉孝廉啊,還是蔡祭酒親筆孝廉,這主要是你兒子我太出色,猶如天上的太陽,光芒四射,擋都……” 啪! 孫堅直接伸出虎掌,給了他的小腦袋一個響亮的巴掌,然后才道:“能好好說話嗎?” “主要是我想出仕,所以就拜托蔡祭酒給我舉孝廉了。”一巴掌下去,孫權的小身板都矮了三分,這下子老實了,直接道。 “出仕?” 孫堅瞇著眼,凝視著孫權,目光之中有一抹深意,他不懷疑孫權的能力,但是有些懷疑孫權的意圖,問道:“仲謀,你如今已經錦衣衛大都督嗎?權力超越一郡之郡守,為什么想要正式出仕?” 錦衣衛,雖然權力很大,但是它懸掛在將軍府的編制之外,獨立的一個編制,準確來說,不算是將軍府的官吏中,所以孫權算是他麾下的人,但是不算將軍府的人。 而且……更讓他心中懷疑的是,孫權是不是已經生出了野心,不想再退居幕后,想要以正面的形象出現在江東的百姓眼中……與孫策一較高低。 這事情他不得不防,他很清楚,孫策也好,孫權也好,都是難得的少年雄主,未來絕對超越他存在的雄主,如果得到一個,他孫堅算是后繼有人,即使他身死,江東基業都無礙,但是出現兩個,恐怕就是一山不容二虎了。 特別是他現在也算是江東之主,麾下六郡之地,天下最頂尖的諸侯之一,繼承人的位置更是關乎整個江東上下的事情,不得不謹慎。 “呵呵呵,我想要做縣令啊!”孫權笑了笑,道。 “縣令?仲謀,你這是正式出仕途,你是在為你自己的未來打基礎嗎?這么說,你是打算和你大兄一較高低嗎?”孫堅聞言,心中更是有些沉默了,目光凝視著孫權,有些尖銳,嘆聲的問道。 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長子次子都是他的心頭肉,他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天,特別是如今江東才剛剛平息,在江東軍之中,兩人都有嫡系,要是斗起來,家宅不寧,江東必亂。 “哈哈哈,父親,你的想象力太強大的,權什么時候要和大兄一較高低啊。” 孫權聞言有些愕然,想了想,才明白的孫堅話中的意思,他倒是沒有在意自己的正式出仕會讓孫堅想出這么多。 他笑了笑,面色一正,嚴肅的道:“權從來都沒有這個意思,一直都沒有,長幼有序,權向來服從兄長,權最大的心愿就是輔助兄長,平定天下,況且,權也沒有這個能力和兄長爭,權要出仕,不過想要一個名聲言順的理由去擔任秣陵的縣令,所以才按照將軍府的規矩來,不然我還舉個屁孝廉啊。” 孫堅目光微微瞇起來,死死的凝視著孫權,孫權的真誠的坦言,倒是他心中微微一松。 一直以來,孫權有大才,他是知道的,但是他都沒有在孫權的眼睛之中看到過野心,孫權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仿佛都喜歡躲在孫策的背后,以孫策的名義去做。 吳縣一戰,讓孫權成名江東,但是那一戰孫堅很明白,孫權是逼不得已,不然他不會跳出來。 第155章 出兵9江 孫堅聽了孫權的話,才微微放心下來,從初平元年,孫權遭受過天罰雷劫,仿佛就性情大變,心性無比的成熟,今日的江東之盛況,孫權功不可沒。 不過有一點,孫堅從來都沒有從孫權身上看到過一絲的野心,知子莫若父,孫權若是有這個野心,肯定瞞不住他。 他自認為孫權再如何變,心還是瞞不過他的這個父親,所以他很確定,孫權的確從來沒有和孫策爭鋒的意思。 看來是他自己多考慮。 孫堅的心安定下來之后,就有些奇怪了,神色微微一動,目光凝視著孫權,很疑惑,問道:“秣陵縣令?秣陵?仲謀,你想去秣陵做什么啊?” “嘿嘿,當然做大事!” 孫權嘿嘿一笑,賣了一個關子,道:“父親,秣陵這個地方很特別的,地理位置特殊,對我江東的未來來說有大用處,至于能做什么,權也沒有計劃好,以后我再告訴你為什么。” “混小子,我是你老子,還是江東之主,你對我居然還隱瞞!” 孫堅放松了一下,斜睨了他一眼,冷聲的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說做秣陵縣令就做秣陵縣令的,你老子我一天不點頭,你能做嗎?” “父親,這不是廢話嗎,你是吳侯啊,將軍府的老大,如果不是讓你點頭,我干嘛弄這多花樣,還眼巴巴的求蔡老頭給我舉孝廉,你又不是不知道,蔡老頭對我有多有意見,一天到晚,逮著我就罵。” 孫權猛翻白眼,道。 “混賬,你天天惦記人家寶貝閨女,還不許蔡祭酒說你兩句啊!”孫堅微微一笑,罵了幾聲,然后堅定的道:“不要轉移話題,快說,到底想用秣陵來做什么,你不說,我可不答應。” “不說,打死都不說,你不答應,仲謀有的是方法讓你答應,到時候不要怪仲謀手下不留情,嘿嘿。” 孫權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嘿嘿一笑,然后悠悠然的道:“這個秣陵縣令某是當定了,今年是來不及了,各地剛剛平定,人心惶惶,秣陵畢竟算是丹陽的一個重城,不宜調動,明年吧,明年全江東的官吏必然要來事一次大調動,剛好把我插進去。” “安排的不錯,看來你一早就想好了,膽子肥了,居然都敢威脅你老子我,很好,來,過來,咱們好好聊聊。”孫堅招招手,聲音有些寒氣流淌,道。 “不去,堅決不過去,父親,作為吳侯,堂堂大漢的侯爺,要以德服人!” 孫權聞言,立刻感覺到危險,身影快速站了起來,趕緊退后幾步,退到案桌的另一邊,遠離危險體,一臉戒備的道:“父親,你現在好歹也算是文人,斯文人,不能動手動腳。” “哼!” 孫堅聞言,感覺自己有些失態了,一聲冷哼,才安然坐的回去,顯露出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斜視著孫權,道:“你老子我的養氣功夫向來了得,可是一遇到你這個混小子就破功。” “這不怪我啊,是你自己功力不足!”孫權垂著小腦袋,小聲的嘀咕。 “主公,丹陽太守吳景的八百里加急!” 這時候,大堂之外,張昭的神色有些著急,步伐急促,徑直的走進來,把一封信遞上,道。 “什么?壽春被圍,他劉正禮想要江東軍過江相助?”孫堅聞言,心中一驚,立刻拆開信封一看,目光微微一動,神色有些陰沉,叫了出來。 “不會吧,劉繇這么無能,居然連三個月都熬不住,就被袁軍打到了壽春,我還以為他至少能抵抗半年呢?”孫權聞言,面色也有些吃驚,頓時失聲叫道。 袁術出兵九江,江東一大早就接到的消息,但是對于江東來說,六郡剛剛平定,廬江,廬陵,豫章都是新定,人心未安定,自己的地盤都不穩,如果貿貿然出兵與如今勢頭最旺盛的袁術對抗,自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對于九江郡,江東的政權是,坐山觀虎斗,靜觀發展,能不動,最好不能動。 不過如果劉繇這僅僅三個月的時間不到,就敗亡了,江東就要好好的打算了,畢竟九江對于江東可是一個微笑,劉繇在,孫堅可以在乎,但是要是讓兵強馬壯的袁術占領了,性質就不同了。 “主公,袁術不是劉繇,如果袁術大軍進駐九江,對江東來說未必是好事。”張昭輕聲的道:“你還是早做決定。” “子布,你的意思是,我們江東軍也趁機出兵,一舉拿下九江?”孫堅的面色平靜,但是心中卻有些陰沉不定,拿不定注意。 “拿下九江郡是絕對不行的,這樣必然會與袁術大軍全面開戰,袁術坐穩南陽和汝南這兩個大郡,兵強馬壯,不是現在的江東軍能承受的。” 張昭搖搖頭,道:“昭的意思是,出動少量的兵力,增援一下九江劉繇,拖住九江被袁術奪取的時間,只要過了今年,袁術未必有能力奪取九江,就要自己退兵了,畢竟他也不是沒有敵人的,要是讓曹操從呂布對威脅之中緩過一口氣,他他就要想守住豫州。” “此言大善!” 孫堅目光一亮,道:“九江郡雖然豐饒,但是這是一個四戰之地,連接徐州,豫州,荊州,我們江東如今的實力還吃不下,而且就算我們拿下了,也會遭遇袁術,徐州陶謙,荊州劉表的打擊,但是在劉繇手中,總算有一個過渡地帶,不至于直接面對袁術。” “不過,我們也不能隨便出兵,讓袁術抓到把柄就不妥了,派誰去啊?要好好斟酌一下。”張昭眉頭一挑,問道。 “太史慈吧!他本來就是劉繇的部將,袁術要是派人來責問,我們就說太史慈念舊主,私自出兵,頂多到時候做一場大戲,把皮厚肉實的太史慈拉出來,打幾個軍棍,以正軍法,晾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孫權突然開口,道:“霸王鐵騎可以動一動,然后再讓周瑜麾下的水軍大將周泰率領一一支水軍,配合太史慈,出動差不多一萬左右的兵力,然后讓劉繇提供糧草,就能鎮壓壽春,擋住袁術大軍。” “子布,此計如何?”孫堅聞言,目光一亮,看著張昭,問道。 “可行。” 張昭點頭,然后才道:“就是……有些委屈太史將軍了。” “呵呵,對于太史慈來說不一定是委屈。” 孫權瞇眼,目光之中一抹精芒劃過,道:“太史慈和劉繇畢竟有同鄉之誼,而且太史慈這個人忠義耿直,劉繇對他無情,他對劉繇始終有一種知遇之恩,雖然他現在的確對我們江東忠心耿耿,這一點也是不容置疑,但是他心中始終還是有劉繇,不然當初在豫章,他就不會拼死求父親放過陳橫一命。 這一次就當全了他心中對劉繇的最后一絲恩情,往后,只有這樣,他才能全心全意的為江東而征戰。” “好,那就按照仲謀所說的,讓太史慈去!”孫堅沉吟片刻,才點頭:“然后聯系周瑜,派出一萬水軍輔助之,加上三千霸王鐵騎,就是一萬三千的兵力,打敗袁軍有些困難,但是加上劉繇的力量,守住壽春應該沒有。” “是!” 張昭贊同,點頭,目光旋動,一閃一閃的,道:“主公,這一次某想要親自去一次壽春,我們不能白白的幫助劉繇,怎么也要讓劉繇付出點代價,我們才能出兵。” “行。”孫堅目光一亮,笑了起來,道:“能要多少就要多少,九江還是很富裕的。” “好,那屬下告退的。”張昭點頭,目光有火熱,心中盤算著如何剝削劉繇。 “子布先生,先不要走,權有一件小事,真的,很小很小的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說完重要的事情,孫權突然賊兮兮的走到張昭身邊,低聲的道。 張昭一看孫權這個神態,身軀微微有些本能的反應,要拔腿就跑,這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孫權這個神情,只有一個要求,要錢。 “公子,主公的事情很重要,昭要馬上去做。”張昭轉身就要溜走。 “不急,啥事都不在乎這么一時三刻。”孫權眼疾手快,立刻拉住的張昭,道:“小事,就耽擱你一刻鐘。” “公子,將軍府很窮。” 張昭被孫權逮住了,只好轉過頭來,苦著臉,先發制人,開始訴苦,道:“公子,你也應該清楚,豫章,廬陵,廬江新接手,各地方的稅收都沒有收上來,反而還要倒貼錢,安穩地方百姓,如今我們將軍府實在是窮啊。” “子布先生,我都沒有說我是要錢,你咋就這個反應呢?”孫權聞言,神情一愣,問道。 “公子,有些事情,事不過三,你開辟錦衣衛和建造江東書院,讓我撥款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張昭幽幽的道:“結果,錦衣衛在江東遍地開花,江東書院很成功的名揚天下,但是我將軍府的錢庫讓你剝削的一半。” “哈哈哈,仲謀,在聰明人面前就說點聰明人的話,不然你以為個個都是你老子,這么容易的就能讓你忽悠啊!”孫堅一聽,立刻哈哈哈大笑的道。 “正是的,聰明人不好忽悠啊,好吧,那我就直說了,的確是要錢。”孫權的小臉不由得有些郁悶,道:“我想新建立一座學院。” “為什么啊?” 孫堅很張昭兩人都有些不解了。 孫堅問道:“仲謀,如今我們不是有江東書院了嗎?” “公子,昭知道你支持讀書,但是這事情也要一步一步來,江東書院目前還是能支撐江東的讀書人的,沒有必要再另外起一家。” 張昭皺起眉頭,道:“而且江東書院免費入學,已經耗費了我們將軍府太多的錢財,目前我們將軍府的財力,絕對支持不起另外一間書院。” “我說的是學院,不是書院。” 孫權搖頭,道:“這是在江東書院開學的時候,我才想到的,既然讀書人能培養出來,那么為什么領兵將領不能用培養出來呢?畢竟戰場太殘酷了。” 其實是在江東書院開學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遺忘了一點,軍校! 沒錯,就是軍校,這是時代人的,意識之中,讀書人能開書院,請大儒來培養,但是軍人只能在戰場上培養,而沒有一種把讀書人培養軍人的概念。 “培養領兵將領?” 孫堅虎目之中,光芒閃爍,道:“仲謀,你有些異想天開了,你要知道一點,一個合格的領兵將領,只有在戰場上才培養出來的。” 第156章 創建江東講武堂 “父親,這可不一定。” 孫權搖頭,道:“我們的老祖宗都能留下《孫子兵法》這等兵者奇書來教育后人如何打仗,這就說明,有經驗的資深大將也可以把自己從戰場上的經驗知識教出來的,領兵將領也是可以培養的。” 孫家一直自稱為戰國時代兵圣孫武的后人,這個說法在江東很虛無,畢竟戰國時代到現在,歷史依舊太久遠了,難以論證,但是這確實所有孫家子弟打從心底的一種驕傲。 “父親,一個沒有讀過兵書的人,或者憑著杰出的武藝,能沖鋒陷陣,但是能成為領兵主將的幾率太低,只有熟讀兵書,擁有扎實的軍事知識,才能有機會成為一個出色的領兵大將。” 這個時代文武之間涇渭分明,軍隊之中校尉級別之上的人文化知識還算過的的去,但是在校尉之下的將領,一曲之軍侯,百人之屯子,十人之什長,不認識字的人,超過百分之七十以上。 孫權很想要改變這一個狀況,畢竟有文化的軍人,和一個沒有文化的軍人,相差有些大的。 “仲謀,你是想培養出來一個紙上談兵的趙括嗎?”孫堅皺眉,冷笑:“將者,就是殘酷的戰場上一次次的立功,才能訓練出來。” “趙括的確是一個悲劇,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趙括之所以能紙上談兵,那是因為他的確有扎實的軍事知識,這就是他基礎,只是他忘記了一點,他并沒有任何實戰,是絕對不能獨當一面的。” 孫權目光凜然,聲音很堅定,道:“在權的心中,一個出色的將領,必須有扎實的軍事理論知識,還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才能成就,而實戰只能在殘酷的戰場上得到,但是軍事理論知識我們是可以培養的。” “主公,某認為,權公子此言不差。” 旁邊的張昭聽到孫權的話,面色微微一動,突然出聲,道。 張昭是個讀書人,也是一個腦筋轉的很快的人,孫權的話,改變了他的固定思維,突然讓他看到的另外的一個可能性。 讀書人能培養,舉孝廉,可為官,那么領兵的人為什么不能通過培養,直接為軍官。 “子布,汝也認為,他是對的?” 孫堅看了一眼孫權,有看了一眼張昭,他的神色有些陰沉下來,冷聲的道:“某家自問出生入死,征戰無數,才積累下來這一身的軍事經驗,你認為一個大將,能從學院培養出來的嗎?” “大將是不能,但是軍中的一般領兵將領是可以培養的。” 孫權淡淡的道:“我們要做不是讓他們一步登天,而是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畢竟戰場是殘酷的,我們不能用人命來堆出領兵之將,孩兒這樣說吧。 父親,如果你有一個任務,需要一個軍侯獨自領兵去完成,而你麾下有兩個軍侯,各自皆然統兵三百,兩人都有實戰的經驗,但是他們一個是熟讀兵書,一個是大字都不認得的人,你選哪一個?” “廢話,當然是……”孫堅目光一凝,頓時反應過來了,之前他轉不過彎來,他的想法就進入了一個頭死胡同,先入為主,固執的認為熟讀兵書的都是趙括這一類人。 而孫權的比喻很生動,讓他開始細細領悟孫權的話中所表達的意思。 “仲謀,你的意思是,在江東軍之中,領兵十人以上的將領,都是熟讀兵書,是嗎?”孫堅神色有些沉重,凝視著孫權,道。 “沒錯,某就是這個意思。” 孫權點頭,道:“獨擋一面的主將要看先天的資質,后天的努力,還要看運氣,這個不是能培養出來的,但是普通的將領,我們卻能培養,而且是大規模的培養,若是能讓這些將領都認識字,都懂得兵法,那么江東軍的凝聚力,戰斗力,最少提升一個大的檔次。” “子布,汝認同這個說法嗎?”孫堅沉默了,看著張昭,問道。 “主公,昭非領兵之人,但是昭認為,理論上,權公子的說法是對的,值得嘗試一下。” 張昭沉吟片刻,才輕聲的回答,道。 孫堅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凝視著孫權,道:“仲謀,把你的想要建立的這一個學院,詳詳細細的和某家說一說。” “諾!” 孫權目光一動,他知道孫堅動心了,道:“孩兒打算新建立的這一個學院,以武為主,以文為輔,以兵書為教材,同時每一個學子都要教導武藝的修煉,父親,潘將軍,程普將軍,祖茂將軍……這些都是有經驗,能獨擋一面的大將,他們可以輪流去學院,向這些學子傳授自己的戰斗經驗,把自己多經歷的一場場戰役仔仔細細的分析…………” 孫權用的大半個時辰,口若懸河,仔仔細細的把自己心中軍校給孫堅和張昭描敘一遍,最后才堅定的道:“這個學院的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江東講武堂!” “江東講武堂?” 孫堅瞇起的眼睛,有些沉默了。孫權提出來的這一種超越這個時代的軍校概念,他身為一個領兵幾十萬的大將,自然有些明白其中的含義。 若是真的能達到孫權所說的效果,只要十年的時間,恐怕就能把江東軍集體的戰斗力推上一個大層次,從根本上比其他的軍隊強大。 “江東書院,江東講武堂?” 張昭目光一亮,凝視著孫權,突然道:“一個培養官吏,一個培養將領,涇渭分明,公子,你這是在給將來的江東政權,文武分家。” “呵呵。” 孫權淡淡一笑,張昭的反應真快,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一個政權,兵政是一家人,但是不是一路人。” “子布,我們將軍府如今可還有財力建立一個講武堂嗎?”孫堅突然問道。孫權的確把他說他動了,不過將來一個學院,并不見得,江東書院就耗費了將軍府太多的錢財。 “主公,挪一挪,總是有的,江東軍馬上就要增援九江了,大不了,我們從劉繇身上摳出這一筆錢。”張昭咬咬牙,道。 目前江東剛剛平定,百廢待興,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征東將軍府的財力的確有些緊張,畢竟江東的根基不深,底蘊也不深,沒有一年,豫章,廬江,廬陵都收不上稅,要想要以三郡的稅收,支持六個郡一年以上,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近張昭這個將軍府的長史為了這一件事,都傷透了腦筋。 “仲謀若是開設江東講武堂,你認為以何人為祭酒?”孫堅咬咬牙。 “講武堂的學子基本上是進入江東軍的,江東軍是一個禁區,這是征東將軍府統治江東的根基,所以能擔任講武堂祭酒的人,全江東,恐怕只有一個。” 孫權想起來了,民國時期的蔣光頭,他就是因為黃埔軍校,才能控制幾百萬的國民軍隊。 “是誰?” 孫堅有些疑惑了,不要太明白,問道:“誰這么重要,為什么必須要是他?” “公子的意思是,祭酒之選,必須是主公?”張昭目光閃亮,頓時明白的孫權意思,道。 “某家?”孫堅聞言,雙眸一亮,有些反應不過來,道:“某家為江東講武堂的祭酒?這個……” “對,因為在江東,只有父親才能領導江東軍,誰都不可以,所以江東講武堂的祭酒只有一個,就是父親。”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我知道父親掌控江東大局,時間很忙,其實父親只要掛一個名字,每個月去上一次課,就足夠了,其他的,我們可以慢慢來。” “仲謀,這是用心良苦啊。”孫堅瞇著眼,他明白了,說白的就是以一種師徒的關系,把這些講武堂的學子牢牢的控制在江東軍之中。 “兵者,命也,江東軍就是我們江東軍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得不謹慎。” “也難為你想了這么多,在這混亂的世道,你的話倒是沒有錯。”孫堅有些慚愧,自己還沒有兒子想的長遠,嘆聲的道。 孫權微微一笑,問道:“這么說,父親是同意孩兒建立江東講武堂了?” “建!必須建。” 孫堅聲音堅定,道:“某就看看,你孫仲謀到底有幾道板斧,是培養出一群紙上談兵的趙括呢?還是培養出無數能讓江東軍素質,戰斗力,都暴漲的領兵將領。” “哈哈哈!” 孫權雙眸爆出一道無比自信的光芒,朗聲的道:“父親就拭目以待,權絕對不會讓父親失望的。” “公子!” “啥事?”說服的孫堅,孫權明顯很高興。 “昭決定了,為的將軍府的錢袋子,以后某見到你,必須要遠離三尺。” 張昭看著孫權,面色有些苦澀,幽幽的道:“因為你總有辦法能讓我們心甘情愿的把錢拔出來。” “嘿嘿嘿,這就是本事,放心,下次還找你!”孫權有些得意的道。 ………………………… 孫權做事的速度很快,有的將軍府的撥款,建立江東講武堂的事情很快就提上的日程,講武堂和書院性質是不一樣,孫權把選址放在了太湖的一個無名小島上。 他要建立一個封閉式的軍校,這是一個冷兵器的時代,練武,教兵法,缺一不可。 第157章 錦衣衛在行動 荊州,江夏。 這一天,郡守府之中氣氛凜然,異常的蕭殺,里里外外數千精銳郡兵戒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后院的一個廂房之中,黃祖雙眸憤怒,神情陰沉,腳步在屋子里面來回走動,心中明顯著有些著急難安。 “欺人太甚,真的是欺人太甚了,居然在某家的地盤上對射兒刺殺,護衛是干什么吃的,都給某家砍了,對了,那些該死的刺客有沒有捉到了嗎?某要讓他們五馬分尸。”黃祖越想越憤怒。 黃射是他黃祖唯一的兒子,是他傳宗接代的血脈,居然有人敢在江夏對自己兒子動手,這就是在挑釁自己。 “郡守大人,那些刺客很厲害,明顯早有準備,一擊得手,立馬就跑了,屬下已經全城搜捕,沒有任何收獲。” 旁邊的一個藍衣文士,他的第一謀士蘇飛搖搖頭,低聲的道:“這些人不簡單,而且這一次,他們明顯是沖著大人來的,應該是之前大人對華歆太守刺殺惹怒了江東,這是江東的人,他們要給太守大人一個教訓。” “江東!!!!” 黃祖目光陰冷,仿佛能噴出赤炎之火來,冷聲的長嘯:“若是吾兒有什么三長兩短,某必起盡江夏之兵,讓江東雞犬不寧。” 這時候,屏風之后,一個中年大夫走出來,額頭大汗,目光看著黃祖,戰戰栗栗的,神色有些畏懼,恭敬的道:“郡守大人,屬下無能,公子雖然性命已經無憂,不過他左手臂不保了。” “什么?” 黃祖聞言,雙目一瞪,眸子之中迸射出一抹噬人的光芒,大步的走上去,冷聲的喝到:“你是說射兒殘廢了?混賬,不可能的,某要殺了你。” “大人,冷靜,冷靜!”旁邊的文士蘇飛趕緊走上去,攔住黃祖,勸聲的道。 “大人,不是屬下不盡力,而是公子的手臂被利刃齊口而斷,就算某有通天的能力也救不來,能抱住一命,已經是萬幸了。”這個大夫看著黃祖,嘆息的道。 “江東!孫文臺,某家與你勢不兩立,蘇飛,給某家擂鼓,聚兵。” “大人,不可,如今江東勢大,非江夏之對手,劉使君不會同意的動用荊州的兵力對付他的,憑借著江夏的兵力,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哼!就算這樣,某也要給他孫文臺一個教訓。” 黃祖深呼吸了一口氣,還算是有些理智,能把蘇飛的話聽進去,他雙眸冷然,大喝一聲,道:“蘇飛,給洛錕去信,不要殺高忘了,我要孫權的一只手臂,吾兒如何,某便要他孫堅之子如何。” ……………………………… 吳縣,東市。 吳縣一直以來都是江東的最繁榮的一座城池,江東軍入駐以后,這里更是成為整個江東的中心,每天來來往往的商隊多余牛毛,不算街邊的那些小市集,就已經形成的四個集中交易的大市集。 東市是四個大市集之中,最繁華最熱鬧的一個,位于東城南側,這里一片,小販,店鋪……不計其數,一陣陣很有特色的吆喝交雜。 福來客棧規模很大,城中一大戶開辦,在東市的最前方,地理位置特殊,客似云來,人出人入,熱鬧無比。 “高忘,是在這里嗎?”客棧角落處,十幾個穿著布衣的大漢擁簇的這一個錦衣少年,少年凝視著客棧的大門口。 高忘是孫權看重的錦衣衛刺客隊長,三天前突然在吳縣受到刺客刺殺,這讓本來在忙碌江東講武堂的孫權立刻停下來了。 “大都督,某被他們刺殺了一回之后,順著線,把他們都弄清楚了,一共三十二人,這些人都是游俠,帶頭的是黃祖心腹,游俠出身的洛錕,這個人某很熟悉,武藝很高,尚在某之上,不過劍法不如某。” 高忘傷勢已經全好,一襲布衣,腰佩長劍,目光殺意凜然,低聲的道。 洛錕是他昔日的伙伴,但是這一此明顯不是來救他的,而是來殺他的,三天去,要不是他機靈,恐怕就讓洛錕得手的,洛錕一擊不利,動手之后的居然還敢大咧咧的留在吳縣,尋求下一次機會。 如今他也算是孫權麾下的錦衣衛一員,有孫權的支持,也能動用一定的錦衣衛的能力,很快就把這群人找出來的。 “方直,這么一批危險的人進入吳縣,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掌控住他們,這是你的失職,知道嗎?” 孫權點頭,然后瞇著眼,目光冷然的凝視著旁邊的吳縣百戶所的新百戶,冷聲的道:“這是我們的地盤,吳縣里里外外都讓錦衣衛掌控,錦衣衛的人在自己掌控的地盤上被人刺殺,這叫什么,如果他們在吳縣刺殺的是某,不管成不成功,你認為我們錦衣衛在江東還有臉嗎?” “屬下知錯,請大都督責罰。” 方直身影矮小,面色有些蒼白,他本來是一個囚犯,后來參加了吳縣血戰,進了車下虎士,在后來孫權發現他有這方面的天賦,就把他從車下虎士提出來,任命吳縣百戶所百戶。 “大都督,此事某有責任,吳縣百戶所之前一直在某的管轄下,方百戶才剛剛上任不久,沒有完全掌控衛所,如今正是交替的關頭,難免有紕漏。” 吳郡千戶所的千戶莫從走上來,面容有些懺愧,低聲的道。 “錦衣衛有錯必罰,先不說這些了,哼,先來你們把這批人拿下再說。” 孫權瞇著眼睛,冷聲的道:“某要活的,吳郡千戶所和吳縣百戶所聯同出手,如果不能活抓他們,你們就自己脫了這一身皮吧!” “諾!” 兩人目光凜然,趕緊點頭,然后抽身離開,開始去糾集手下了。 …… 來福客棧之內,一個大的廂房之內,幾十漢子站立在一個魁梧大漢背后,此時此刻,洛錕面容陰冷,雙眸凜然。 “洛大人,高忘這個叛徒已經有警醒了,我們還撤退吧!” 一布衣壯漢,目光閃亮,低聲的道:“如今他已經投靠的錦衣衛,江東錦衣衛可有不少能人,我們進來一共五十多兄弟,就剩下這三十來人了。“ “不殺高忘,我們如何對得起太守大人。” 洛錕冷冷的道:“上一次讓他運氣好,才躲了過去,我們就在殺他一次,你在派幾個兄弟,卻錦衣衛衙門門口盯梢,若是高忘出來,立刻通知。” “大人,郡守大人來信了,他說,我們不用殺高忘了,新任務,要孫權一只胳膊。”一個青年,突然站出來,低聲的道。 “什么?” 洛錕目光一冷,道:“要孫權的一只胳膊,孫權,江東權公子?這個難度有些高了。” “錦衣衛辦事,閑人退避!”客棧之中,突然一聲長喝,響徹整個客棧。 沉重的腳步聲之中,數百個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士,瞬間走進來的客棧之中,把客棧上下都包圍了。 客棧之中,那些客人一聞言錦衣衛,看著這一群身穿飛魚服殺氣騰騰的大漢,瞬間露出驚懼的神態,一哄而散,只有角落不起眼之處,一個布衣青年依舊在悠悠然的喝酒。 “不好!” 廂房之中,眾人一聽,神色巨變,洛錕猛然的踢開的廂房之門,低頭一看,只看到數百錦衣衛已經把客棧所有的退路都團團圍住的。 “這位官爺?” 客棧的掌柜是一個中年,他有些愣了,戰戰栗栗的看著領頭的莫從,問道:“小店安安分分做買賣,鄙人可有得罪之處?” “掌柜的,這里有奸細,錦衣衛奉命抓賊,請見諒,上!” 莫從目光森嚴,一抹殺意凝視著遠處的洛錕,大手一揮,一群錦衣戰士迅速涌了上去:“就是他們,大都督下令,全部都要活的!” “兄弟們,殺出去!” 洛錕一看這情形,就知道錦衣衛是盯著自己了,他本事游俠出身,殺人越貨,打家劫舍都做過,他心中一狠,長劍拔出,帶著一群人,殺了出去。 “錦衣無敵,結軍陣,殺!” 錦衣衛的明衛,小部分是游俠出身,其他的大部分出身軍中,身經百戰,能連接一些普通軍陣增加殺傷力。 幾十游俠,面對殺伐凜然的錦衣戰士,瞬間崩潰,不到一刻鐘,幾乎全軍覆沒,錦衣衛下手有分寸,都是活著。 “殺!” 不過洛錕此人的確武藝高強,麾下的全部的人都被擊潰了,但是他一柄長劍,身形靈動,依舊游刃有余, “該死,這個家伙還真是一個硬茬子。”莫從面色鐵青,在客棧的地形,倒是讓他的個人武力爆發的極點。 “都退下,此人交給某,靈蛇閃!”一柄閃爍著寒芒的長劍,以刁鉆的角度,瞬間破開了洛錕的劍網,加入戰斗,這是高忘的劍。 “你們都退下,避免傷亡!讓他去,某倒是要看看他的劍法是不是如同王老說的那樣。”孫權腰佩長劍,身形在十幾個錦衣戰士的保護之下,出現在客棧,輕聲的道。 “諾!” 莫從方直兩人點頭,揮揮手,手下的戰士立刻退下,不過還是把客棧重重包圍著,水泄不通。 “高忘,汝這個叛徒,受死!”洛錕雙眸一凝,看著高忘,面色凜然,長劍不斷的顫動,殺意沖天。 “洛錕,這個世道,各為其主罷了。” 高忘雖然的功力比不上洛錕,但是也是在伯仲之間,不過劍法絕對是一流,勝出不止一籌,出劍角度刁鉆,陰險,反而壓著洛錕來打。 “一群沒用的東西,打了半天,都沒有個結果,煩不煩,都吵到本大爺喝酒的。” 兩人的打斗瞬間縈繞著整個客棧,突然,角落之處,一個布衣青年手中的酒杯被一股大力斜倒,他瞬間怒罵拍案而起。 “給我破!” 眾人一驚,便看到,那個布衣青年的身影猶如電閃,瞬間沖了過來,一招空手奪白刃,手中一柄從錦衣戰士手中的奪來的繡春刀,一刀籠罩兩人身影,這一刀霸道無比。 鐺鐺! 尖銳的聲音響起,洛錕和高忘的身影不斷的在倒退,不由得駭然的凝視著這個突然殺出的青年。 第158章 又1個江表虎臣 “鐺鐺鐺……” 這個布衣青年相貌堂堂,人高馬大,身形精壯,手中一柄繡春刀連續三刀砍下,刀法猶如重重巨浪,鋪天蓋地,籠罩二人。 他的每一刀都充滿無比的巨力,把洛錕和高忘打的連連倒退。 不到一刻鐘,高忘和洛錕這兩個練氣境界的強大武者就被青年手中的刀打到脫力,長劍離手,無力的倒在一邊,只能用目光狠狠的看著這個突然殺出的青年。 他們兩人都是同一種人,劍法高超,但是武藝其實卻不算高,做一個刺客還行,但是正面對戰,就不行了,所以就讓青年僅僅數個回合就解決了,這就是一力降十會。 “哈哈哈,真是無趣,賊不怎么樣,官也不怎么樣,在江東惡名昭彰的錦衣衛就這點本事啊。”青年收回繡春刀,目光環顧,厭惡的眼神冷然的看著一眾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嘴角一抹蔑視的笑容,冷聲的道。 “放肆,汝是何人,敢阻錦衣衛緝賊?找死!” “速速束手就擒!” 一眾錦衣衛憤然爆怒,數百隊形瞬間圍了上去,錦衣衛從來都不是善茬,能進入錦衣衛的,那一個是手上沒有血的。 “嘿嘿,錦衣衛也不能冤枉好人,某可沒有阻止你們緝賊,還幫了你們,看,賊不是在這里嗎?”青年神色卻無懼,目光一掃而過,冷眼的看著躺在地上不動的洛錕,冷冷的道。 “莫從,既然賊已經到手的,你就先帶人,把這里的所有人押匯總衙門。”孫權露出了一絲愕然的神情,半刻鐘才反應過來,對著莫從,道。 “諾!” 莫從點頭,揮手,手下的錦衣衛士迅速的把洛錕所有人上手獠,然后帶走。 孫權目光凝視著昂然而立的青年,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道:“好好的一次行動,這么沒想到還殺出一個程咬金啊,真有趣!” 這青年能一刀打退洛錕和高忘的,這武藝,恐怕不在徐盛之下了,孫權倒是對他來的興趣。 “大都督,什么是程咬金啊?”韓濤聞言,伸出小腦袋,明亮的大眼睛明顯有些不解的問道。 “哪來的這么多問題,別吵!” 孫權愕然,頓時想起來自己這句話的語病,畢竟程咬金還不知道在那一個角落呢,頓時被韓濤問到了,惱羞成怒,直接伸手,拔開他的小腦袋,然后對著身邊高大青年徐盛,問道:“文向,你感覺著這青年的武藝如何?” 錦衣衛建立以來,孫權一直很滿意,不過錦衣戰士的戰斗力一直是錦衣衛的一個弱點,這一次行動,孫權害怕不保險,所以特地把車下虎士的老大,猛將徐盛拉來,算是鎮壓場子。 “很強,可堪與某一戰。” 徐盛的目光凝視著青年,雙眸之中一抹濃濃的戰意流淌而出。 孫權也看出徐盛的戰意了,車下虎士這段時間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根本就沒有戰斗,徐盛自然有點手癢了。 “很好,文向,你難得遇上高手,既然如此,你就親自把他拿下吧,對了。” 孫權沉吟的一下,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吐出兩個字:“活的!” “諾!”徐盛目光一亮,點頭。 “那廝,汝的口氣倒是挺大的,不就到手底下有多少本事?” 徐盛的身軀昂然向前一步,從旁邊的一個錦衣戰士手中順過一柄繡春刀,到尖指著青年,冷聲的喝道:“某家徐盛,刀下不斬無名之鬼,汝報上名來。” “徐盛?原來是瑯邪徐文向,哼,大言不慚,某倒要看看,你徐文向到底有幾斤幾兩,記住了,某家東郡潘璋。” 潘璋聞言,神色有些凝重了,他來江東已經有一段時間嗎,自然知道徐盛之名,江東軍有名的猛將,傳聞當初隨著權公子在長安,剿滅董卓的一戰之中,董卓就是被他一刀砍掉了腦袋。 “潘璋?” 遠處的孫權,聞言,小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喃喃的道:“哪一個潘璋啊?難道是那個奪來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的潘璋嗎?” 歷史上,江東可有一員虎將,砍了關二爺的頭,奪的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啊,那個不就是叫潘璋嗎,難道就是這廝? “不錯,潘璋是嗎,算是有點能力,接某就家一刀吧。” 兩人的氣勢一對上,徐盛心中就明白了,這個青年武藝絕對不在自己之下,他瞇著眼睛,腳尖一點,身軀猶如離玄之箭,一刀砍下。 “來得好,大浪滔滔,破!” 潘璋絲毫不懼,兩腳一蹬,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手中繡春刀迎面的沖上來,絲毫不膽怯,刀中寒芒閃閃。 鐺! 雙刀相對,一聲尖銳的兵戈之聲,在客棧之內,不斷的回蕩著,這種聲波帶著兩人強大的內力,客棧的眾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再來!” “來就來,某家還怕你不成。” 一個試探,兩人都摸清楚的對方的底,武藝在伯仲之間,仿佛就好像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瞬間激戰起來了,越戰越烈。 鐺鐺鐺…… 客棧之中,兩道身影錯亂,讓眾人有些眼花繚亂,這兩道閃爍的身影之中,一道道寒芒閃耀而出。 “大都督,東市刺奸隊的人來了。”韓濤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客棧門口,看到客棧之外的種種人群,急忙低聲道。 看熱鬧,那個時代的人都是一眾天性。 而市集刺奸,其實就是吳縣縣衙麾下縣兵的一種,專門守衛交易的市集,畢竟市集之中,錢銀交涉,必有紛爭,而且難免引來盜賊,刺奸隊的人就是有點像后世的城管。 “小濤,我想要看他們兩個的分給高低,這里還有一陣,你帶人攔著去他們,對了,注意一下處理的手法,盡量把錦衣衛的影響力降到最低。”孫權回頭凝視的一眼,目光瞇起,淡淡的道。 “諾!” 韓濤隨孫權的時間也不短了,一直在錦衣衛輔助孫權,這點事情自然難不倒他,帶著十幾個錦衣衛,走出的客棧。 “好,不錯,如已經練氣大成巔峰,一線之隔,好武藝,殺!” 徐盛的武藝已經是練氣大成巔峰了,沒想到潘璋也不遜色他多少,特別是潘璋身上好像還有一股天生的巨力,在純碎的力量上,隱隱約約的還壓著他一絲。 “汝也不錯,瑯琊徐文向,果真名不虛傳,再來!”潘璋也少遇這等對手,戰意冉冉而起,越戰越激烈。 徐盛的刀法沉穩如山,潘璋的刀法如同疊疊重浪,連綿不絕。 “掌柜的,這青年,什么來歷?”孫權一面觀戰,一面讓人把旁邊已經嚇得尿褲子的中年掌控提出來,問道。 “公……公……”中年掌柜少見此場面,不由得,戰戰栗栗,全身發抖。 “掌柜的,某家孫權,汝放心,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今日來你店中動手,情非得已,待會我給你一個交代。”孫權安慰的道。 “原來是權公子,某家失敬了,權公子,這青年就是一個無賴,聽說是從東郡來的,已經在客棧住了一個月,不過他已經沒錢付,賴在店中好幾天,好飲酒。”掌柜一聽孫權這個名字的,心中倒是安定的不少,連忙的道來。 “東郡而來,很好,現在本公子可以很肯定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潘璋。” 孫權聞言,一雙琥珀眸子凝視著與徐盛戰的不相上下的人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在他記憶之中,潘璋就是東郡人吧,他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又一個江表虎臣,今天本公子的收獲大了。” “公子,我們還是早點收場,這畢竟是大白天,錦衣衛太張揚了,東市這么熱鬧,再耽擱下去,到時候整個東市的人都圍上來看熱鬧,對因為的影響太大的,會有人告到主公那里的。”這時候,韓濤快步的走進來,低聲的道。 “嗯!” 孫權聞言,點了點頭,便是贊同,一步站出,大喝一聲,道:“文向,到此為止,住手!” “諾!” 徐盛雖然戰意騰騰,有一股死戰下去的欲望,但是聽到孫權的命令,還是跳出的戰圈。 “徐文向,再來!”潘璋打的正興起,頓時有些不愿意收拾。 “潘璋,你想打,有的是時間,如今最好先隨本公子想離開這里吧!”孫權冷聲的道。 “某家為何隨汝走。”潘璋眉頭皺起,目光冷冷的凝視著孫權,冷聲的道:“某不和汝走,汝是錦衣衛的人,某家潘璋絕不成為錦衣衛。” “錦衣衛有的是能人,還不稀罕你潘璋。” 孫權目光一動,他感覺到了潘璋對錦衣衛仿佛有一種厭惡情緒,便輕聲的道:“某家孫權,汝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隨某家走,那么你欠下客棧的錢,某家替你還了,要么就是你在這里白吃白喝,我讓縣衙的人來抓你,你武藝高,能擋住縣衙的弓箭長弩嗎?” “汝真的是權公子。” 自古以來,一文錢難死英雄,欠賬的事情讓向來光明磊落的潘璋,面色微微有些漲紅,要是因此被抓大牢,那就更加的難堪了。 “如假包換。”孫權點頭。 “行,某家隨你走,但是某家欠客棧的錢,還有今天這里打壞東西的錢,你必須提某償還。” 潘璋沉吟的片刻,江東權公子,他倒是不抗拒。 “沒問題!” 孫權點頭,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又一員虎將落網了,只要到了本少爺手中,你還逃得掉嗎? “小濤,你來善后,影響的生意,打壞的東西,全部如數償還,一分不能差。”孫權看著韓濤,低聲的吩咐道。 “諾!”韓濤點頭。 然后孫權就帶著徐盛和潘璋,一路返回的車下虎士軍營,之所以不去錦衣衛衙門,去軍營,那是孫權明顯感覺到潘璋對錦衣衛的一種從心底的厭惡。 第159章 嫡系虎士 在江東軍的領兵大將之中,不少人都有一種默契,如果說霸王鐵騎是長公子孫策的嫡系部隊,那么車下虎士就是權公子孫權的嫡系部隊。 車下虎士是一支步卒,以當初吳縣血戰存活下來的兵為主,后來從江東軍之中篩選一批精銳,合成的一部,如今約莫兩千八百多人,對外宣稱三千虎士。 江東有言,三千鐵騎破天下,三千虎士守江東。 一個進攻無敵,一個防守第一。 霸王鐵騎的軍營在城外,而車下虎士的軍營就在城內,距離錦衣衛衙門也不遠。 “老雷,車下虎士這些兵最近都訓練的如何?” 車下軍營的大帳之中,孫權瞇著眼,看著明顯精氣神都比以前要提升不少的雷定,問道。 徐盛經常讓他給征辟來用,所以對于車下虎士的訓練,大半是落在雷定的頭上。 雷定雖然文化不高,但是好學,最近就一邊在訓練兵,一直邊在學習,還看起的兵書,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跟著權公子,不怕沒有機會,就怕沒有本事。 孫權對他一直都很看好。 “公子,某家雷定完全按照公子的列出的軍規和訓練大綱,訓練出來的兵,自然沒話說,絕對是強兵中的精兵,就是最近兄弟們精神頭有些不太好,閑得慌,大家都在想,老是窩在吳縣,我們什么時候才有戰打!” 雷定笑了笑,伸手摸摸自己臉上的那道疤痕,道。他從一介囚犯到如今車下虎士的二號人物,僅次于徐盛之下,他很滿意。 不過他并沒有滿足,他自己很清楚,一個將軍,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立功的,便抱怨的道:“公子,你也知道,在江東軍之中,車下虎士耗費的糧草幾乎能和霸王鐵騎齊名,可是霸王鐵騎久經戰場,戰功赫赫,而我們車下虎士除了當初吳縣一戰之外,并沒有任何那拿的出手的戰績,兄弟們都不好意思走出營門了,走出去,遇上同僚,都不好意。” 如今的江東軍,車下虎士和霸王鐵騎都是有特別番號的軍隊,而且走的都是精兵路線,待遇也是全軍最好的兩支部隊。 自然也就有人把這兩支軍隊拿出來比較,一比起來,霸王鐵騎征戰無數,屢戰屢勝,而車下虎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上戰場了,自然有會被鄙視。 這個孫權倒是理解。 “哈哈哈,你們想要上戰場打仗,那還不容易嗎!” 孫權沉吟的片刻,他知道車下虎士如今也算訓練出來,也是時候上戰場了,頓時笑了笑,道:“老雷,凡是要踏實地,你不要羨慕別人,你現在只要乖乖的你把兵訓練好,上戰場不是兒戲,我希望你們到時候的表現是最好的,讓整個江東都明白,霸王鐵騎是最好的騎兵,你們就要能守的步卒,能做到嗎?” “公子放心,車下虎士個個都是爺們,上到戰場,即使是刀山火海也不會有一絲的皺眉。”雷定目光之中一抹灼熱,堅定的道。 “很好,不過你要知道,僅僅是有勇氣是不足的,還要有足夠的體能,戰斗力,這就是你現在的責任,他們多一分本事,在戰場上就多一份活命的機會。” 孫權點頭,告誡的道。 “雷定明白,雷定保證,一定把他們訓練的最好。”雷定點頭,朗聲的道。 “很好,就怕你沒有這個決心,去吧!” “諾!” 雷定點頭,走的出去,這時候,剛好兩個鼻青臉腫的像個豬頭,明顯是剛剛互毆過的青年,走進來,雷定被嚇了一大跳,定眼一看,才發覺一個是徐盛,一個是孫權剛剛帶進來的青年。 “嘿嘿,你們兩個的戰況看來很激烈啊!” 孫權一看,也被嚇了一跳,猛然的站起來,道:“又不是生死敵人,干嘛下手這么重,都打成這樣了,很傷吧,沒有一兩月,是好不了了!” 把潘璋帶進車下虎士的軍營之后,潘璋和徐盛明顯是對剛才的一戰,意猶未盡,于是乎很快就拉開的戰幕,兩人在校場上打了整整一個時辰。 “公子,這些不過皮外傷而已,三天可復原。”徐盛淡淡的道,這一戰讓他淋漓盡致,境界上沒有進步的,但是戰斗的經驗更加的老練的幾份。 “你兩個,誰贏了?”雷定的目光閃亮,徐盛的武藝在他之上,潘璋能和徐盛打一個不相上下,必然武藝也一定在他之上。 “平手!” 兩人對視的一眼,目光對視,火星撞地球,戰意不減,異口同聲的道。 “皮外傷?那算了,也不用養了,雷定,徐盛,你們兩個先出去,訓練你們的兵去。”孫權既然知道他們的傷不重,也不驚慌了,揮揮手,道。 “諾!” 兩人點頭,拱手,才走的出去,徐盛走出去的時候,給了孫權一個隱晦的眼神,意思就是,這人,我打掉了他的傲氣,你能動手的。 “明白!” 孫權接受到了他的眼神,微微一笑,他不得不承認,徐盛跟了自己這么長時間,對自己還挺了解的,自己還沒有露出意圖,他就明白的自己的想法。 “潘璋,坐!”孫權伸手一請,道。 “哈哈,那某家就不客氣了。”潘璋性情豪爽,倒是沒有什么拘束,大咧咧了的坐的下來。 “老潘,據某家所知,汝來江東已經一個多月了,現在也沒有地方去,不如加入我們江東如何?”孫權知道對付這些性格直率的人,遮遮掩掩反而讓他們看不起,干脆直接的道。 “汝是錦衣兒的大都督,汝招攬某,是想要某加入錦衣衛嗎,某家說過了,某是絕對不想加入錦衣衛。”潘璋沉默半響,還是搖搖頭,道。 “放心,孫權說話算話,絕對不會讓你加入錦衣衛,不過……”孫權瞇眼,有些奇怪的問道:“潘文珪,某想知道,為什么汝這么討厭錦衣衛啊?” “哼,若非錦衣衛,某也不會落入如此田地。” 潘璋的確沒有什么去路,也想要加入江東,不過絕對不會加入錦衣衛,他聽到孫權不是讓自己加入錦衣衛,才松了一口氣,詳細的到來。 他天性放蕩,喜歡喝酒,不過家中貧窮,所以他喜歡賒賬酤酒,他本來在東郡欠下不少的債務,在家里呆不下去了,就想要來江東投靠一個長輩。 他這個長輩本來是將軍府的一個官吏,陽羨長,不過就在他還沒有到來的時候,讓錦衣衛查處了,罪名是勾結當地豪強,欺上瞞下,強征稅賦,禍害陽羨百姓。 潘璋雖有一身武藝,但是本來就是出身寒門,貿貿然來到江東,連依靠都沒有了,自然就沒有出路,所以一直在吳縣的客棧郁悶度日。 在客棧的時候,人來人往,消息靈通,不少人說起錦衣衛,都是貶義詞,而且大部分人對錦衣衛的態度都是敢怒不敢言,這讓潘璋對錦衣衛的印象更差的。 今日剛好錦衣衛抓人,他在現場,而且又喝了點酒,脾氣沖,就跳了出來,大打出手,對錦衣衛發泄不滿。 “原來如此。” 孫權目光一動,冷聲的道:“潘璋,某家能說的,只有一點,錦衣衛不是無法無天的,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向將軍府匯報,沒有有證據,不會亂來,做過的,就一定會被揪出來。” “某對錦衣衛不了解,都是道聽途說,也不是說錦衣衛如何,但是某心中就是不想進入錦衣衛。”潘璋朗聲的道。 “行!” 孫權點頭,他明白的潘璋的心對錦衣衛已經有了抗拒,是一種先入為主的抗住,絕對不愿意進入錦衣衛,當然,他也不會讓潘璋這種大咧咧的人進入錦衣衛,便道:“汝一身好武藝,乃是沙場猛將,不如加入車下虎士如何?” “公子說的就是徐文向的部曲?”潘璋目光一動,問道。 “沒錯。” 孫權點頭,道:“汝武藝了得,但是沒有軍功,在江東軍是不能領兵的,你加入車下虎士,在文向麾下任職,以后打仗了,積累的軍功,本公子第一個提拔你,某相信你潘璋未來能獨擋一面,能成為江東大將。” 東吳十二虎臣,每一個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主將。 “行!” 潘璋信心大受鼓勵,目光堅定,猛然點頭,拱手,大聲的道:“公子放心,璋不會辜負公子的期望。” ……………………………………………… 順利的解決了潘璋的事情,讓自己的嫡系部曲多了一員猛將,孫權很高興,不過沒有在車下虎士的軍營久留,他很快就返回的錦衣衛衙門,畢竟這一個行動還有事情要處理,最重要的是抓捕的黃祖的那一批刺客。 “大都督,這些人骨頭沒有這么硬,不到三個時辰,就全招了,我們問出的一個情況。” 旁晚,錦衣衛衙門的大堂上,韓濤匆匆走進來,面色有些難看,冷聲的道:“這群人正是活膩了,他們不僅僅是要高忘的命,他們的任務還是要公子的一只胳膊。” “要某一只胳膊?” 孫權聞言,抬頭,目光之中一抹陰冷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容,道:“看來是江夏那邊,黃射的刺殺已經得手的,才會讓黃祖這么暴跳如雷,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還真的不會收斂,居然還想要我的一只胳膊,找死!” “大都督,這些人怎么辦?”韓濤問道。 “高忘。”孫權沉默了一下,突然叫道。 “到!” 高忘知道,黃祖居然派人來刺殺他,那么江夏絕對不能回了,那么如今他只有孫權一個人依靠了,只有錦衣衛才能保全他,所以他的一些小心思,頓時不見了,對錦衣衛變的忠心無比。 “這批刺客有些功底,汝有把握能收服他們嗎?”孫權凝視著高忘,問道:“讓他們為錦衣衛所用嗎!” “這些人原來大部分都是游俠,其他人沒問題,某應該有些把握說服,但是這個洛錕有些難。” 高忘沉吟的片刻,想了想,才輕聲的道:“這是一個硬骨頭。” “骨頭硬,就敲碎,黃祖真是狼子野心,培養出這么一批刺客來,這一批刺客很危險,如果不能說服,不能讓他們為錦衣衛所用,那么只有一個后果。” 孫權面色冷漠,伸手,做的一個割喉的動作,淡淡然的道。 “屬下明白了。”高忘目光一看,心中一寒,恭敬的點頭。 第160章 9江之戰 九江郡。 壽春城,這一座戰國古城,在袁軍的猛烈攻擊之下,已經搖搖欲墜了,九江郡的戰役如今已經打到了最激烈的時刻。 之前袁術突然出兵,大將紀靈親自率領,勇猛無雙,一路上勢如破竹,直逼城下,而劉繇麾下大將凋零,僅憑著手中的五萬九江郡兵,面對兇猛袁軍,練練敗退,連續丟了五個縣城,一直被袁軍打到了壽春,眼看就要自己就要敗亡了,劉繇才咬著牙,向長江對面的江東軍求救。 江東軍派來的張昭,經過一番的討價還價,劉繇付出的相當大的代價,才換來的江東軍的同意。隨后,將近一萬三千精銳的江東軍迅速的渡江而過,增援九江,進駐壽春,打了紀靈的袁軍一個措手不及,劉繇才算是穩定了九江的局勢,把這場戰役僵持在壽春城。 從壽春城被圍,到如今激戰,壽春的這場戰役已經打了一個多月了,戰況激烈,城上城下,伏尸數里,護城河已經染成的血紅色。 紀靈率領著數萬精銳袁軍,五次對壽春城發動猛攻,強奪城池,卻依舊無法打破堅固的壽春城。其中最關鍵的是城內的江東一萬兵馬牽扯了袁軍的太多兵馬。 九江郡兵無論是訓練力度,戰場上的臨場經驗和戰斗的決心,其實都不如袁軍,不過如今有精銳的江東兵領頭,倒是能發揮出不錯的戰斗力,固守城池。 劉繇有江東軍相助,固守城池不出擊,紀靈猛攻不下,打不進去,戰況就僵持在壽春城之下。 …… 壽春城內,揚州刺史府。 揚州刺史部的官邸向來是建立在壽春,當初刺史陳溫被周昂嚇退,劉繇于是趁機入主,成為的新的揚州刺史,進駐這里。 “太史將軍,此次壽春能守住,還要多謝江東軍的援手,劉某感激不盡。”大堂上,劉繇巍然的跪坐首位,他的目光凝視著一身戎裝的太史慈,心中百感交織。 這個青年,他既熟悉,又陌生。 如今的太史慈已經不是他當年麾下的一員小軍侯的,今時今日的太史慈,是能與天下第一的武將交鋒的超級猛將,武藝名滿天下,領兵上萬,進退有度,有勇有謀。 說句不好聽的,壽春城能在紀靈的猛烈進攻之下,依舊固守,太史慈是功不可沒,若非他親自上陣,擋住的兇猛的紀靈,壽春可能就破了。 當年太史慈在他麾下的時候,他的感覺頂多就是有一身武藝,匹夫而已,但是他從來不知道,太史慈勇武已經到了這等神勇的地步,幾乎能一人成軍,扭轉戰局,而且還有一身沉穩有度的指揮能力。 如今劉繇的心中后悔啊! 這本來是屬于他的一員超級猛將,卻因為他的不信任,現在卻成了孫堅的手下。 當他知道是太史慈領兵增援九江之后,他也不是沒有嘗試過重新拉攏太史慈,畢竟他了解太史慈,不可能對自己一點忠心都沒有,不過他先后派了幾批說客,都讓太史慈堅定的打發了,甚至還砍了一個,算是告訴他,今時今日的太史慈,已經絕不可能重投他麾下了。 “劉使君不必客氣,某家守壽春,乃是吳侯之命,汝與吳侯有交易,吳侯既然要為汝保住九江,某必定會堅守城池,吳侯的命令一天不到,某絕不退半步。”太史慈目不轉睛,面無表情,言語如鐵,剛硬無比,而且句句挑明,如今他太史慈已經是孫堅的手下了。 這一次孫堅能讓他帶兵增援九江,他打從心中對孫堅感激,太史慈是一個重義的人,即使劉繇對他不信任,甚至欲殺之,他才無奈的投靠了江東,不過他對自己背主投靠江東,心中對劉繇還是有一絲的愧疚。 所以這一戰,他不僅僅親身上陣,對抗紀靈,而且用盡渾身本領,調兵遣將,扼守城中忽略的缺口,死心塌地的為劉繇守住城池,就算是還掉了劉繇的知遇之恩,他日就算孫堅要他帶兵攻取九江,他太史慈也能問心無愧了。 “子義,就算汝不顧及我們之前的情分,好歹我們也是同鄉之人,說話何必如此。”劉繇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微微有些苦笑,道。 “劉使君,某家是一個粗人,若有說話得罪之處,很抱歉,請劉使君見諒。”太史慈目光冷然,微微躬身,僵硬的聲音響起。 “呵呵,沒想到汝對孫文臺還真是忠心耿耿。”劉繇看著太史慈一副拒之千里的樣子,面色不由得有些鐵青,冷聲的道。 太史慈不答,他用實際的行動告訴的劉繇,直接長身而起,道:“劉使君,若無其他要是,某還要去巡守城墻,以防城外的袁軍偷襲,先告辭了。” 語畢,他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出的刺史府邸。 劉繇凝視著他的背影,雙眸迸射出一抹怒火。 “主公,太史慈太可惡了。”旁邊的一員將領,有些憤然的道:“哼,一個叛徒,不就是靠上的孫堅嗎,給臉不要臉,。” “汝等若是有能力擋住袁軍,某家還用受他之氣嗎?”劉繇目光掃過一眾九江群兵的將領,面容有些陰霾,冷聲的道。 “主公,太史慈說這話很正常,畢竟他如今是孫文臺的部將,如今我們還是得靠太史慈的能力,啊!”陳橫面色冷然,對于太史慈,他很復雜,他能不死,而且回到九江,太史慈是出的大力氣的。 說起來,太史慈投靠江東,怪不了他。 “主公,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把袁軍打退。”是儀低聲的道:“而且我們對于江東軍,我們還是防備一手。” “某家明白,不過袁軍沒有退之前,汝等對太史子義恭敬一點,如今只太史慈,已經非同昔日之太史慈。” 劉繇心中有些無奈,雙眸凝視著麾下的一些面色憤然的將領,冷聲的警告的道。 …… 太史慈一路的走出的刺史府邸的時候,突然回頭凝視的一眼,目光有些懷念,有些復雜,也有一絲的放松。 昔日他從這里逃出去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么一種方式歸來。 “吾心已無愧,該斷則斷!” 太史慈喃喃的低聲的說的一句,神情變的無比的剛硬,立刻翻身上馬,帶著幾十親兵,策馬狂奔,離開了刺史府邸。 “周泰將軍,汝部傷亡如何?” 太史慈很快就出現在壽春城南門。這里是主要的戰場,壽春東西北皆然環水,豫州袁軍并沒有一支能大打出手的水軍,所以唯一能出動大規模主力攻城的只有南城門。 一個多月的激戰,這里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面對如斯惡戰,加上九江郡兵本身就連連戰敗,士氣不足,也沒有幾個大將,想要守住壽春城,江東軍必須要領頭,打出士氣,才能守住壽春,騎兵是絕對不能動的,唯有水軍放開戰艦,充當步卒的使用。 “我們傷亡不少,這兩天紀靈那個混蛋又發瘋了,居然連續發動的兩次強攻,絲毫不計較自己的傷亡,九江郡兵又不給力,唯有我們頂上去。” 江東軍帳之中,周泰明顯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盔甲之上一身的血跡,長刀鮮血凜然,他有些難受的道:“太史將軍,這十天下來,如今我部水軍的傷亡人數已經超過三千,再打下去,傷亡更大,為了壽春,我們的兒郎,犧牲的值得嗎?” 周泰在平定丹陽的戰役之中也算是身經百戰,若是壽春是江東的城池,他二話不說,打到最后一個兵也不會抱怨一句,可是如今他們在替劉繇守城,這么大的傷亡,就有些不甘心了。 “值得!” 太史慈瞇著眼睛,道:“周泰將軍,軍令如山,你應該知道的,主公的命令既然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壽春,那么我們只能不惜一切代價的打。” “某也知道軍令如山,不過太史將軍,你說,主公為什么不直接占據九江呢,就這點九江兵馬,只要主公揮軍北上,他們絕對擋不住。” 周泰自然也知道軍令如山,但是心中有些不甘心,便問道:“現在就等于白白給他們守城,多虧啊!” 對于太史慈,他本來還有些顧慮的,不過進入壽春之后,他倒是沒有了,太史慈砍殺了一個劉繇的說客,足以證明他對江東的忠心。 而且在這個時代,武將之間,大部分都是以武藝論英雄的,太史慈的武藝在他之上,他就服。 “周泰將軍,我們為什么要替劉繇守城,這么某回答不了你,主公必定有主公的考慮,但是你認為我們會白白的給劉繇守城嗎?”太史慈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道:“張長史離開九江的時候,可是帶著笑容的。” “也對,能讓那個張長史那個老摳門笑成那樣,劉繇恐怕付出的不少的代價。” 周泰一愣,頓時笑了,問道:“太史將軍,如今袁軍和九江郡兵的兵力,基本上都已經見底了,汝的霸王鐵騎,什么時候出動?“ “如今已經是冬天了,豫州的糧道不通,這一次戰役估計沒有多久了,五天之內,袁軍再攻不下,紀靈只有退兵,你這里只要守住,然后等到雙方最疲勞的時候,霸王鐵騎會給他們一個大驚喜的。” 霸王鐵騎是通過江東水軍的戰船掩護進入的壽春,這個消息一直被太史慈滿得嚴嚴實實的,從來沒有在壽春人面前顯露。 太史慈就等著最后的一擊。 太史慈瞇著眼,雙眸之中一抹戰意劃過,道:“這一次,我們不僅僅要保住壽春城,還要搓一搓袁術的銳氣,就算殺不了紀靈,也要讓袁軍損兵折將,吾等也要算是為主公當年的汜水關之戰出一口氣。” 昔日汜水關之下,江東軍就是因為袁術,上萬的將士慘死,成為的江東軍上下將士的一個刻骨銘心的仇恨,如今江東軍雖然壯大十倍以上的,但是底子還是當今的江東軍,那些老兵時不時都會對著手下,把這事情拿出來講,久而久之,這個恥辱就成的江東軍人人皆知的一個恥辱。 “好!” 周泰雙眸閃亮,戰意沖天,道:“某家一定讓紀靈把最后一口士氣都消耗在這座城池之上。” “汝小心點,盡量保存自己的實力,江東軍是江東軍,九江郡兵是九江郡兵,我們不是一路人,有些炮灰,能用還是用。”太史慈雙眸之中迸射的一道冷冽的光芒。 “某家明白了。”周泰瞇著眼,點頭,道。 第161章 霸王鐵騎出擊,紀靈敗退! 日落西山,夕陽光之下,壽春城下,激戰的一天的戰事開始停息,久攻不下的袁軍如同潮水般的退的下去。 袁軍,中軍大營。 紀靈背負雙手,站在重要,目光凝視著掛著的一副九江的地圖,面色陰沉無比,身后一個個袁軍將領左右而列,有些沉默,不敢吭聲。 “你們真行,整整十萬精銳的大軍,打了一個月,還打不下壽春這么一座城,汝等讓某家有何臉面去見主公。”紀靈沉吟半刻,才裝過身的來,魁梧的身軀散發出一股煞氣,目光猶如尖刀,凝視著眾將,冷聲的喝到。 “屬下無能!” 眾將被紀靈的氣勢給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一個個趕緊低頭,齊聲的道。 “哼!” 紀靈拂袖,冷哼道:“明日開始,再次強攻,若是五天之內,不能攻下壽春,某和爾等返回汝南之時,皆然軍法處置。” “將軍,我們的糧食最多只能支持三天了。”一個后勤將領,突然踏步走出,低聲的匯報,道。 “三天?”紀靈瞇著眼睛,問道:“怎么回事,汝南的糧草不來,下蔡和西曲陽不是有嗎,最少應該能支持十天啊?” “只有三天了,豫州糧道不通,而且壽春附近的水道太多,水上有一支數量不多的兵力,攔截我們的糧道,下蔡,西曲陽的糧草都送不過來。”這個后勤將領點頭,道。 “我們如今還有多少兵力?” 紀靈沉吟片刻,方冷聲的問道。 “將軍,壽春城耗費的我們太多的兵力的,除了駐扎在下蔡,平阿,義成,西曲陽,當涂的一萬兵力,如今我們的兵力僅有六萬之數而已。” 一個袁軍校尉走出來,低聲的匯報,道。 “不過是一個多月,整整三萬兵力,就耗費在這座古城之下了。”紀靈抬頭,凝視著帳外遠處的壽春城,雙眸之中充滿冷意:“劉繇無能,沒想到還有一個太史慈,孫文臺,某家終有一日,必然踏平汝之江東。” “將軍,壽春城城高墻厚,太堅固了,我們若不能速戰速決,我們還是退回下蔡,從長計議吧!”一個中年將領,提議的道。 “不行!” 紀靈冷聲的道:“莫論如何,一定要打下壽春,拿下整個九江,數萬兒郎戰死于此,某家不能讓自己的兒郎戰死的沒有價值。” “若是那些九江郡兵,自然不足為慮,可是如今江東軍在,我們想要攻破壽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中年將領,嘆聲的道。 “江東軍又如何,三天之內,某家一定拿下九江。” 紀靈斬釘截鐵的道:“明日開始,對壽春城進行最后的猛攻,不惜一切代價,某家一定要破城。” “諾!” 紀靈既然已經決定的了,眾將無奈,唯有信服,畢竟他們袁術第一大將紀靈向來信任。 ……………… 翌日。 咚咚咚…… 太陽光芒剛剛浮現,一陣陣的充滿無盡殺氣的戰鼓之聲就開始在壽春城例外不斷的回蕩著,驚天動地。 “兒郎們,區區壽春,何以攔住吾等,吾等無敵,殺!” 這一次紀靈是真的拼命了,沒有一絲的保留,一柄三尖兩刃刀,身先士卒,激發了袁軍最后的士氣,數萬大軍勇往直前,前赴后繼沖向城墻。 “殺!” “殺進去!” 城下,一座座投石機,沖車,一架架云梯,攻城錘,一次次的沖擊城門,強烈的攻擊之下,整個壽春城都地動山搖起來,仿佛在晃動,而城下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洶涌而來。 將為兵之膽,如今已經打到山窮水盡的袁軍在紀靈這員超級猛將帶領之下,打出的一種不要命的氣勢,有前進,無后退,顯得震懾無比。 “九江的兒郎,擋住,某家太史慈,與爾等同在,殺敵!” 太史慈,周泰兩人率領的江東軍,擋在城墻的第一線,方能這些本來士氣就不足的九江郡兵不至于被這個強大的氣勢嚇倒。 “于糜在此,兒郎們,殺!” “孫邵在此,兒郎們,殺!” “陳橫在此,兒郎們,殺!” 劉繇麾下僅存的三大將領,這時候也開始拼命了,他們知道,只有拼命,才能守住壽春。 沒有任何的計謀,雙方都是在硬碰硬,拼了就是一股韌性,誰能堅持,誰就是勝利者,一陣陣的戰鼓聲之中,激烈的戰斗,讓壽春城南的城墻上下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 “還是敗了!” 紀靈要咬著最后一口氣,以一股韌性,打下壽春,所以這場戰役,從一開始就沒有停,足足打了兩天一夜。 只可惜事與愿違,袁軍付出的巨大的傷亡,三次攻上的城頭,卻三次被打下來,九江郡兵或許沒有韌性,但是江東軍的韌性可不比他們袁軍差,甚至還在他們之上。 特別是太史慈和周泰兩員大將的以身作則,給了九江郡兵巨大的信心,于糜孫邵陳橫三人才形成了一道打不破的防線。 “將軍,兒郎們撐不住了。” “將軍,打不下去了!” “將軍,吾部傷亡太大,熬不住了。” 金燦燦的夕陽光芒籠罩之中,壽春城下,一片狼藉,丟下上萬具尸體,袁軍再一次被打退了,最后凝聚出來的士氣,被打消了,一個個袁軍垂頭喪氣,身心疲憊。 “太史慈!” 紀靈身影有些蕭瑟,他的目光恨恨的凝視著城頭之上,一道魁梧的身影,從牙縫之中,把這個名字叫出來。 若非太史慈,這一戰,袁軍必勝,太史慈絕非一般武夫,此人領兵的經驗也許比不上他紀靈,但是指揮本領絕對不在他之下。 “全體休整,升鍋做飯,今天晚上,退兵下蔡!”紀靈雙眸赤紅,環顧了一眼不到五萬之數的袁軍,沉吟一刻,在不甘心的情況之下,吐出了這句話。 “諾!” 一眾將領聞言,這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 “打退了!” “哈哈,我們把他們打退了!” 經歷這一次血戰,無論昔日有什么間隔,在城墻上的這一刻,九江郡兵和江東軍都放下的彼此之間的提防心,團結一致。 “于將軍,孫將軍,陳將軍,此時非慶祝之時,某家有一提議。”太史慈頭戴盔甲,長槍嗜血,身上的白甲染成血紅,瞇著眼,凝視著城外的袁軍。 “太史將軍請說!” 于糜三人看著太史慈,目光之中不由自主的流淌這一抹敬佩,戰場上可分高低,他們不得不承認,太史慈無論是武藝還是指揮能力明顯都是在他們之上。 “可敢出城一戰?” 太史慈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道:“在壽春城之中,某還有一支騎兵養精蓄銳,可為先鋒,爾等若愿戰,此戰必勝。” “霸王鐵騎。” 三人聞言,目光一亮,叫了出來。 霸王鐵騎可是踩著劉繇麾下的兩大將領張英和樊能而成名的,他們自然不會陌生,江東第一鐵騎,攻伐無雙。 “戰!”陳橫大喊了一聲,道:“壽春城打到這個份上了,不能只是挨打,再打一仗,又何妨,說不能收復失地,把他們全數趕出九江。” “戰!”于糜和孫邵兩人也點頭。 “好,爾等不要讓兄弟們休息,保持住這口氣,等到徹底天黑之時,袁軍他他們休息進食的時候,我們就出擊,打他們一個抽手不及。” 太史慈和周泰對視一眼,微微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夜幕降臨,袁軍一邊開始進食,一邊收拾東西,準備趁著夜色,退兵下蔡。 咚咚咚…… 突然一陣沉重的馬蹄聲響起,眾人駭然,然后就看到一直緊閉的壽春城門突然打開了。 “紀靈何在,某家太史慈,此乃揚州,爾等來的去不得,給某家把命留下!” 一聲響亮的聲音響徹幽幽的星空,太史慈一馬當先,騎兵的速度猶如電閃,在袁軍沒有反應的時候,驟然而至。 “殺!”霸王鐵騎動作如一,猶如一道利劍,直接攻破袁軍的轅門,摧毀一切,狠狠的插入袁軍的軍營。 “太史子義,休得放肆!兒郎們,上馬,殺!”紀靈正在大帳之中,突然聽到喊殺聲,一個冷戰,頓時知道不好了,他的反應很快,瞬間沖出大營,翻身上馬,率領麾下的幾千久經沙場的騎兵,沖上去,擋住的霸王鐵騎,穩住袁軍的陣腳。 而這個時候,壽春城中數萬步卒接近著洶涌的撲出,在袁軍的陣地之上,激戰起來,前后不到一個時辰而已,攻守移位。 紀靈能擋住太史慈,但是麾下都是騎兵擋不住霸王鐵騎,霸王鐵騎直接把這一支兵馬貫穿,然后縈繞著大營,對著袁軍步兵,縱馬砍殺。 袁軍戰敗,倉皇而逃,潰不成軍。 ………… 翌日,紀靈率領僅存的三萬殘兵,經過幾番的廝殺,才殺出太史慈的重圍,在下蔡的兵力接應之下,退至下蔡。 …… 三日之后,劉繇派遣陳橫,出兵一萬,僅僅能收復西曲陽,然后鎮守陰陵,防守袁軍。 …… 初平三年,十二月,揚州的第一場大雪落下,九江之戰也落下帳幕,袁軍雖然依舊占據九江郡的四個縣,下蔡,平阿,當涂,義成,但是損兵折將無數,再無力奪取九江郡。 第162章 戰船,成了! 九江的戰況很快就傳回的江東征東將軍府,孫堅接到消息之后,就知道了九江郡之中,有一段時間會形成一個對持。 袁軍雖然勢大,但是袁術如今的重心還在南陽汝南,為了防備劉表曹操,他自然沒有增兵的能力,而九江郡劉繇經此一戰,元氣大傷,也只能茍延殘喘,無力奪回失地。 雙方算是形成一種平衡,這一種平衡其實對于江東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最少在江東修生養息的這一段時間之中,不必顧慮九江。 江東軍既然不能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奪取九江,孫堅也明白了,壽春的江東軍是時候功成身退了,不然恐怕劉繇就要寢食難安,要是做出什么反應來,就不好了。 霸王鐵騎還好,但是周泰的傷亡不少,為了防止劉繇突然翻臉,完全保證太史慈周泰等人的安全,孫堅直接讓周瑜派去蔣欽,率領水軍一萬,大搖大擺,渡江而過,把他們接回來。 …… 十二月的太湖,水波之上,風聲蕭蕭,有些壓抑不住的蕭冷。 在太湖西側一個小島之上,一座新式的學院,僅僅不到白天的時候見,已經全部落成,這一座講武堂雖然比不上江東學院的規模,但是也能容納三千人左右。 學堂,宿舍,食堂都和江東學院相差不遠,不過江東學院景色秀麗,多了不少詩情畫意的地方,而這里,卻多了不少的練武區域、 孫權把江東講武堂的地址放在太湖,其實還有一個用處,太湖是水軍的基地,這里都是水軍的訓練基地,講武堂培養的是軍人,自然就要接受軍事的訓練,一舉兩得。 這時候,江東講武堂已經到了最后的施工,幾千被征召來的民夫正在不斷的完成最后的工作,十天之內,講武堂必然落成。 “哈哈,講武堂已經要落成的,我們也時候招生了!” 孫權裹著一件大襖,站在島上,瞇眼,凝視著這一座已經基本上已經完成恢弘的軍校在自己手中,心中有一絲得意。 這絕對是歷史上第一所的軍校。 意義非同一般,他算是為軍人創造一個學習的開始。 “仲謀,汝真的覺得,一個領兵的將領能通過一所學院培養出來,而不是去從戰場上培養出來嗎?” 站在孫權身邊的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眉頭一皺,目光有些疑惑,問道:“這個有點太異想天開了吧!” 孫策被孫堅壓在吳郡郡守的位置,一直忙的不可開交,今日被孫權匆匆拉來的太湖,才發現講武堂的存在,經過孫權的一番解析,他才明白其中的用意,這讓他有些訝異。 培養領兵將領? 在孫策思維之中,這有點像是一個笑話,帶兵的大將要是這么好培養的,那么還用上戰場嗎? “大兄,能不能,以后就知道了。” 孫權淡淡一笑,其實孫權知道,不是這些人看不到講武堂的存在的意義,而這些古代的人習慣思維沒有被扭轉過來,自然也就有懷疑。 不過他相信,時間能證明一切,事實能讓人信服。 “好吧,某就相信你一會,那你打算,讓什么人來就讀?”孫策沉吟片刻,才問道。 “講武堂是一所新式的學院,而且是軍事學院,一時半刻很難讓人信任,招生的確是一個問題,這個不同江東書院,讀書人雖然少,還有點的,但是又懂得文化,又愿意從軍的人,就不多了。” 孫權沉吟的片刻,道:“這里畢竟是以軍事為第一位,第一批學生,最少要認字吧,不然很難教的,權有一個想法,江東軍麾下的大將不少,他們必定有些后人,第一批就從這里招募,這是最容易接受講武堂教學的方法,他們畢竟是江東的將領,給他們優先的嘗試,要是能他們的子嗣后輩培養成軍中人才,也算是對他們一直忠心耿耿的回報。” 據孫權的了解的歷史,未來東吳出色的人才現在年紀都太小,呂蒙,凌統,陸遜……這些人的年僅好像都不大,應該是八九歲到十二三歲左右。 要是能提前把他們集中起來,經過系統的培養,說不等未來的成就更大,江東能不能掃平天下,也許還在這群人身上。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孫策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道:“這些人不說熟讀詩書,但是在長輩的熏陶之下,很大的大部分都認識字,而且多多少少有些功底在身,子承父業,應該也愿意從軍。” “那就讓父親在將軍府給江東軍的校尉以上的將領,發一遍大通告,家里有孩子弟弟的,年齡的界限可以低一點。” 孫權的目光凝視著大門口之上,孫堅親自執筆,龍飛鳳舞的寫出來‘講武堂’招牌,道:“只要愿意的,八歲以上的男子,都可以送來講武堂培養。” “老師呢?”孫策點頭,繼續問道:“學子有了,老師如何解決?” “太容易了。” 孫權聞言,嘴角一咧,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道:“父親為祭酒,這算是有聲望了,最近兩年,江東軍應該平靜一段時間,我打算讓父親把祖茂將軍調遣回來,擔任副祭酒,為學院的主心骨,再從軍中弄一批年紀比較大的將領,來當老師,你覺得行嗎?” “你倒是考慮的不錯,昔年汜水關一戰,祖茂將軍身受重傷,幾乎身死,雖然被你搶救回來,但是這些年身體之中舊傷沉積,比其他的幾位叔父身體有些不如,不過他經驗豐富,擔任講武堂的實際領導人,還真是一個好主意。” 孫策聞言,微微一愕然,立刻大笑了起來,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孫權笑了笑,點頭,道:“所以我已經通過父親,把他從會稽抽調了回來,不過祖茂將軍太要強了,讓他來當老師,不上戰場,有點難,不好勸啊!” “這個容易,讓父親出馬。” “不行,父親出馬的話,給他壓力太大,造成不好的影響,這事情,還得我們兩個出馬,才有機會。”孫權搖頭,道。 “也對。” 孫策想了想,道:“父親出馬就是命令了,以祖茂將軍的脾氣,還真不好弄,不過祖茂叔父這么固執,你有信心嗎?” “有點,但是不多,這得看你,祖茂叔父的脾氣就和你最投緣。”孫權看著孫策,道。 豫章的整頓之后,不算各地縣兵,如今江東軍正式的兵力在十五萬左右,比當年的江東軍擴大的好幾倍,潘鳳,周瑜,徐盛,周泰,蔣欽,凌操……大將輩出。 昔年孫堅麾下的四大虎將雖然依舊是輩分最高,但是在軍中的影響力自然就會被削弱,再加上祖茂有舊傷在身,這些年的實力不進反而退步,弄來講武堂,是最合適的。 “行,某去勸他。”孫策點頭。 四大虎將對孫權孫策都差不多,但是孫策的性格更想父親孫堅,所以比孫權更受他們喜愛。 “大兄,這里可是你的舞臺啊!”兩人有聊了不少講武堂的事情,孫權突然瞇著眼,看著臨近完工的講武堂,低聲道:“你有時間就來給講武堂的學生上課,盯著講武堂,絕對不能讓講武堂脫離孫家的視線范圍。” 軍隊是江東的核心,對于講武堂,任何人孫權都不能全部信任,不是不信任,而是太重要了,必須要謹慎。 “二弟,你什么意思啊?” 孫策一聽,有些轉不過彎來,不明白了,轉過頭來,目光一動,看著孫權,問道。 “這里是講武堂,教的是武藝,教的是如何打仗,論起武藝,論起兩軍交戰,你覺得我行嗎,況且我還要叮住那邊的江東學院,以后講武堂自然就沒有什么時間去理會,但是這里必須有一個孫家的人來叮住,這里以后就交給你負責了。”孫權大咧咧的道。 “你自己弄出來的東西,你自己居然撂擔子了,你怎么不去找父親來盯著啊!” 孫策聞言,目光凝視著孫權有些單薄的身形,心中微微一動,如今他已經成熟多了,心中自然有些模糊的感覺孫權這樣做的含義,孫權這么做,讓他心中有些感動,又有些不舒服,不過隨后他就恢復了,打趣的道。 其實孫策心中是明白的,江東書院也好,江東講武堂也好,以后畢業的人,九成都是進入江東政權,這些人就是江東的未來根基,誰的對他們的影響力大,誰就有可能得到他們的認可。 “嘿嘿,你若是有本事,你就去找父親,挨揍的不要來找我。” 孫權嘿嘿一笑,猛翻白眼。 “那還是算吧!” 太史慈的刺激之下,孫策的武藝日益增長,明顯已經半步進入練罡境界的,突破這個境界也就是這一兩年,不過要是對上孫堅,多半還是被虐的份。 “大都督!” 突然,兩人的背后,急促的步伐聲響起,一人有些幼稚的聲音叫道。 “小濤,你怎么來了?”孫權聞言,立馬回頭一看,真是韓濤。 “大都督,你在這里就好,船塢的董監令找你,都找到錦衣衛來了,他說十萬火急。”韓濤急忙道。 “董其?找我,還十萬火急,什么事情啊!”孫權神色微微一動,也沒有太在意,問道:“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要什么特殊的材料?” 董其對水軍戰船的研究雖然花費不少,但是孫權為了水軍能加速發展成海軍,每一次都有求必應。 “不是。” 韓濤搖搖頭,才大聲的道:“他說,你要的戰船,成了,讓你立刻去船塢。” “什么?” 孫權聞言,頓時面色大喜,問道:“你是說,那艘五層樓船,成了?” 這一艘目前全江東最大的巨型樓船已經研究大半年,還是從六月份才開始建造,其中遇上的不少的困難,一步步的走過來,他沒有想到居然這么快就成了。 “他是這么說的。”韓濤點頭。 “哈哈哈!太好了。” 孫權大笑,拉著孫策,大聲的道:“大兄,走,我們去看好東西。” 第163章 猛虎號 吳縣在太湖旁邊的船塢工坊在這一年多的時間,經過多次的擴建,如今已經超越會稽郡的造船工坊,名副其實的江東第一戰船制造工坊,里面有從江東各地收攏來的造船工匠加上學徒,將近兩千多人。 這一年來,從這一座工坊之中制造出來的斗艦已經有十艘,艨艟近百艘,其他大大小小的民船,更是不在少數。 也就是因為這個驕人的成績,才讓將軍府張長史舍得撥款,江東在會稽,丹陽,豫章,廬江都有造船工坊,不過規模都不算大,制造力度不足,而這一座工坊,足足供應了江東水軍一半以上的裝備。 “公子,請進!” 孫權三人從太湖的水面上來,直接進入了工坊范圍,迅速的驚動了周圍的守軍。 這個時代不太重視知識產權,但是孫權很重視知識產權,所以這一座造船工坊,周圍三百米都是肅空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都是江東水軍的精銳戰士在站崗,戒嚴,守衛這里的最高將領是一個江東水編制的一個軍候,他一看,里面迎接了上來,然后帶著孫權孫策韓濤三人走進去。 這里不僅僅是江東水軍的重地,還是海軍的未來,孫權很重視,所以造船的基地都是孫權從原來的工坊基礎之上一手建設的,把這里間隔成一個個流水線的工作坊,把戰船的零件分開建造,最大限度的發揮出每一個人的工作力。 孫權孫策后面的隨從護衛沒有跟進來,三人在這個水軍軍候的帶領之下,順著一條長廊,穿透基地里面的一個個工作坊,這些工作坊之中,一個個工匠帶著學徒正在熱火朝天的干活。 “公子,好!” “公子,你來了。” 孫權經常來這里看進展,所以工坊之中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認識他的,而且他年紀小,長的很可愛,沒有什么脾氣,對這些工匠的態度也好的不得了,經常噓寒問暖的,眾人對他倒是很歡迎,紛紛的抬頭打招呼。 “呵呵,來看看,你們忙你們的,不用招呼某!” 孫權一邊對著這些工作人員,不斷的頷首回禮,一邊有些急促的走進去,步伐很快。 “二弟,不就是一艘戰船嗎,又不是沒有見過,這里到底是出了一艘什么戰船讓你走的這么著急?”孫策的神色有些怪異,在他的影響之中,自從孫權挨雷劈以來,很少有急眼的事情,向來沉穩老練,一般情況下有這么急躁的時候。 “大兄,待會你就知道了!”孫權回答的一聲,走的更快了,目光之中一抹灼熱。 船出來了,是不是就能組成艦隊,出海了,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駕船出海看看,領略領略這個時代的大海,若有有可能,他不介意把江東這幾年的重心放在大海上。 畢竟,中原雖大,但是打來打去都是內戰,死的都是未來的炎黃種子,就算奪了天下,也絕對比不上征服這片大海,征服大海的另一邊來的有成就感。 重生在這個時代,孫權可以說沒有什么野心,但是也可以說他的野心比一般人要大,那一顆小心臟比古往今來所有人的都要大! 他孫權可以不做皇帝,他可以在父兄之下庇蔭,不過暗地之中,他一定要輔助父兄……統一全球。 只要這么想想,孫權的心中都有些興奮,自古以來,王朝交替,潮起潮落,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孫家打下了中原,做的皇帝,又如何,早晚也有一天,還是會被人接替的。 所以,他孫權必須要有一件事情來證明,他來過這個世界,他能把這個世界加速千年的發展。 地球什么時候能統一啊? 沒有,從來沒有人能做到,但是沒人做到,不代表做不到,他孫權就要做第一個螃蟹的人。 想要登陸西方,戰船是就是最大的保證,所以他一直以來,對于這一座造船和研究造船的工坊大力的支持,沒有一絲的怠慢,要什么給什么,工匠的待遇已經超越的一般的郡吏,他就是要刺激這群人,讓他們的腦子發達一點。 現在不負所望,江東第一艘有把握安全出海的戰船出來了。 ………… “郡守大人!公子!” “公子,郡守大人,你們都來了。” 一個巨大的工坊之中,占地面積巨大,整個工坊一頭接觸陸地,一頭在江面之上,這里是每一艘戰船最后的組裝檢查之地,也是船成之后下水的地方。 今日,這里已經里里外外圍著上百人,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學徒,都是一等一的造船工匠,這些人圍著,在不斷的討論。 “董公,成了嗎?”孫權一看,急忙大步流星把走進來,看見看那個領頭的工匠,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公子,董其不負所望,這艘樓船成了!”董其聞言,立刻轉過頭,看著孫權,神色有些激動,嘴角一裂開,笑呵呵哈道:“最后的風帆也裝上了,就等著公子審查,然后就可以下水了。 “在哪里呢?去,帶我們去看看!”孫權目光湛然,大聲的道。 “它在甲字的下水坊!” 董其指了指前面一眾工匠圍觀的地方,帶著他們三人扒開人群,只看見一艘巨形了樓船浮現在他們的眼中,正面臨的太湖方向,已經可以下水了。 這一艘樓船,長度有三十丈左右,有足足有五層之高,將近十六丈,典型的戰船,有防守垛口,有沖撞尖角,裝置著投石拍桿,三面風帆。 “好家伙!” 孫策驟然一看,心中一驚,雙眸瞪大,目光之中一片的驚異,光芒無比的閃亮,道:“仲謀,這一艘戰船太恐怖了,最少能裝備兩千五百將士以上啊,江東,荊州基本上都沒有這等戰船啊。” 在這個時代的水戰,遠程的大攻擊基本上都是以拍桿來投石,不過很麻煩,也無法多用,其他的就靠強弩和弓箭的殺傷了,然后就是赤膊上陣的接弦戰,所以誰的戰船之上承載的戰士多,誰基本上就占據優勢。 “郡守大人,這一艘戰船,一共能裝備三千將士左右。”董其急忙解析的道。 “三千將士?好,太好了。”孫策大喜,道:“他日與荊州水軍開戰,某倒是要讓黃祖看看,江東水軍的厲害。” 目前來說,江東水軍成立的時間太短,雖然兵力上不差,但是戰艦不如,戰斗經驗不足,比之荊州的水軍相對有些不足。 所以周瑜才會鎮守柴桑,防守,而不是直接進駐江夏,進攻。 “大兄,爾有點出息好不好,汝以為這么好的戰船,是為了對付荊州那些沒有出息的守門犬嗎?” 歷史上荊州劉表一步都沒有踏出過荊州,這是一個守成之輩,在漢末的諸侯之中,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守門犬。 “二弟,咱們不對付他們,對付誰啊?”孫策有些反應不過來,道:“除了荊州水軍,還有哪里的水軍值得我們江東水軍去對付的,九江那點人,江東的戰船一到,就能把他們淹死。” “沒出息!”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凝視這一艘戰船,閃爍著灼熱的光芒,道:“這一艘戰船,是出海用的!” “出海?”孫策大吃一驚:“二弟,你瘋了吧!” 孫權懶得理孫策一副鄉巴佬的樣子,大步流星的走上前,順著一個木形的階梯,進入的戰船之上,從里到外,把戰船看著了一個通透,當然,他對戰船沒有什么研究,看不出什么來,所以周圍他身邊的董其,還有旁邊幾個主要的造船工匠,開始不斷的在給他,給孫策講解著戰船上的一切,包括其中的功能。 把這船了解了一個通透之后,孫權才問道:“董老,這船出來了,它性能如何?” “公子,某有把握,它順利的能出海!” 董其目光一言,神情激昂,自信的道:“這一艘船,我們本來就是按照海上的環境來設計的,在下面隔開八個水密隔艙,兩旁有浮板穩固船只的重心,以風力駕駛,吃水超過一丈半以上,理論上絕對能適應海面。” “理論上?”孫權瞇眼。 “沒錯,僅僅只是理論上!”董其點頭。 “公子,汝也知道,這一片大海就是一片天墜,我們對大海的了解并不足,一些實際的情況,我們根本就沒有把握。”董其身邊一個中年人,站出來,神色有些苦澀,解析道。 “少了實踐,對嗎?”孫權想了想,才問道。 “對!” 一眾工匠紛紛點頭。 “這不怪你們,理論是要實踐的,路是一步步的走出來,不過這海要是一直不出,就只能原地踏步,有些事情算是算不出來的。” 孫權聲音堅定,道:“所以,就算冒險,也要組成艦隊,出海!這一艘船,三日之內,某會請求太湖的一支水軍來掌控。” “諾!”董其點頭。 “公子,這一艘樓船還沒有名字呢?”一個工匠凝視著樓船,目光猶如在看自己的孩子,富有深厚的感情。 “大兄,你覺得這一艘巨無霸的樓船,該起一個什么名字?”孫權看著孫策,問道。 “這個你來想就行了,不必問某啊!”孫策搖頭,他還是沒從孫權要出海的念頭之中回過神來。 “這一艘樓船若順利的把我們帶出這片大海,它的意義就非凡了,父親為江東猛虎,它就叫,猛虎號!” 孫權沉吟片刻,直接拍板,道。 (今天拾一有些忙不過來,就一更,欠的拾一會補上的) 第164章 孫權的驚駭之言 初平三年,這一年的冬天,江東的天氣并不算冷,比往年還要溫暖一點,十二月份過了大半,吳縣就只是下了一場小雪花,雪花鋪地一夜,翌日就化開了。 這一日,上午,征東將軍府。 大堂之上,孫堅魁梧的身軀跪首位之上,張昭跪坐在他手側,將軍府的高岱等人安然的跪坐兩側,還有最近從會稽調遣回來的祖茂也在。 而孫策和孫權兩兄弟安然的跪坐在大堂的中間。大堂之上的氣氛有些壓抑,眾人的目光都凝視著孫權和孫策兩兄弟的身影。 ‘猛虎號’既然已經出爐,孫權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他開始著手從江東水軍之中,以斗艦和樓船的戰船為主,建立一支艦隊,準備出海。 這一次,他要親自出海,畢竟對于這一片大海,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加的熟悉,夷洲的位置就是后世的臺灣,占據夷洲之后,南上北下,還有渤海,南洋等地。 前世的那一張世界地圖還在他的小腦袋之中雕刻著,雖然距離一千八百多年,其中有不少的變故,但是大致的方向是不會變的。 而且這一次,他不僅僅自己出海,還游說了孫策親自帶隊出海,畢竟這一次出海非數人而已,最少上萬水軍,必須有一個能力夠的人來帶領,孫策很合適。 孫策的心中所想,孫權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向來以孫堅為目標,最大的野望不過是超越父親,不過如今江東無戰事,自然也無用武之地,孫權的那一張口,在拿出一點孫權知道的海上狀況,想要說服他,還真的不難。 不過他的提議很快就遭到了將軍府上下的一直反對,特別是孫堅,這一次孫堅是打死不松口,怎么勸都沒有用。 “仲謀!” 孫堅瞇著一雙虎目,凝視著孫權的堅毅的臉龐,迸射一道尖銳烈燃的光芒,冷聲的道:“汝一大早,說什么胡話呢?” “父親,孩兒說了,這一次,孩兒要親自從江東水軍之中組建一支艦隊,出海!探索無邊的海域,征服這片大海。” 孫權眼眸低垂,聲音很堅定,重復了一遍,道:“某說的很明白,某要親自出海!” “胡鬧!” 孫堅猛然的拂袖,雙眸一冷,道:“仲謀,汝向來懂事,所以昔日無論你做什么,為父都定力支持,鮮少過問,但是此事著實胡鬧,為父告訴你,為父不允。” 自古以來,沒有人比江東人更加的明白大海是什么地方,這一片藍幽幽的大海就是一片死亡地帶,對于江東的人來說,海是有去無回的深淵。 在江東的附近海域游蕩一下還可以,但是要是出海,那么這就和送死沒有什么區別。 江東地域臨海濱,多少人曾經駕船出海,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回來,久而久之,這一片未知的大海就成了江東人人忌憚的死亡地域。 當初孫堅沒有想到會稽水軍會透過海路偷襲吳縣,就是這么一個緣故。 “父親,孩兒不是胡鬧,這是孩兒的目標,也是孩兒的期望!” 孫權自然知道孫堅不會這么容易的同意自己的出海,他目光堅定,神色平然,言語之中有一抹激昂的野望,道:“孩兒要為江東拿下這一片大海!” “為父說了,為父不允!”孫堅冷冷的道。 “父親,孩兒的決心已下,即使父親不允,孩兒也要去。” 孫權的聲音很輕,但是他的神情很執著,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顯示出一種堅定不移的決心。 征戰中原的吸引力,沒有這一片大海來的強烈。 “父親,孩兒認為,仲謀所言非虛,如今江東安穩,有父親在,足以,父親,所以孩兒也決定了,這一趟出海,孩兒會親自掛帥,率領水軍,與仲謀同行。” 旁邊一直安安靜靜的孫策,高大俊朗的身軀猛然的站起來,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野心,堅定的道。 孫權這兩天給他描述的一片大海,讓他心動,在江東,他永遠只能庇護于父親之下,難以有獨當一面的機會,要是如同孫權所言,無窮的海上另一邊也有著一片如同大漢的地域,那么出海,打通航道,對他的來說就是獨當一面的最好機會。 大海雖然危險,但是他孫策的驕傲,不允許他連自己的弟弟都比不上,孫權都有這樣的勇氣敢出海,他也有。 他必須證明自己是孫堅最出色的的繼承人。 “什么?伯符,汝也反了不成?兩個混賬東西,你們還真的認為為父治不了你們了嗎?”孫堅一掌拍在案桌之上,強悍的掌力代表了他的憤怒,整個案桌瞬間四分五裂。 “主公息怒!” 眾人目光一凝,讓孫堅散發出來的煞氣震懾了一些心一駭,一個個急忙勸聲道。 孫堅如今不僅僅是強大是武將,而且坐穩江東六郡,大勢已成,身上自然色散發出一股超然的氣勢,平時即使祖茂這個好兄弟在他面前都有些拘謹。 他一怒,大堂之上眾人驚慌。 “伯符,仲謀,你這么能這樣和大兄說話呢?”祖茂這個私底下與孫堅關系最好的兄弟急忙走出來,給孫權一個眼神。 “叔父,權沒有說錯。” 孫權聳聳肩膀,他知道,他的態度要是少一絲的堅定,這一趟就別想走了,畢竟他是孫堅的兒子。 這個時代,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想要去冒險,對于別人來說,容易的很,但是對于他們兩兄弟,機會難得,必須爭取。 “你還沒錯?” 孫堅聞言,更加的怒火沖天,冷聲的道:“這么大的江東,六郡之地,還不夠你孫仲謀折騰是嗎?你的腦袋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一天想一出,上回才剛剛要出仕,這一次又要出海,你到底要做什么?” “父親想要孩兒想要做什么是嗎?好,孩兒今日就告訴你。”孫權聞言,索性也站了起來,一次過把心中憋著事情說清楚。免得這群人一天疑神疑鬼。 孫權有一雙獨特的眼眸,琥珀晶瑩,閃亮璀璨,他的目光環掃眾人,顯得十分的銳利,氣勢一下變的有凜然起來了,聲音蕭然,道:“今日某孫仲謀就在江東諸位大人面前說說,為什么某一定要出海。” “好,你說,某知道你孫仲謀巧言善辯,某倒是想要看看,你今日能說出什么來?” 孫堅猶如一頭爆發之前的猛虎,這一下冷靜的讓人害怕,冷聲的喝到。 眾人看著兩父子都是一副倔脾氣,頓時連忙禁言,安靜的跪坐的,一個個帶著耳朵不張口,不出聲。 “來人,大漢地圖!” 孫權不懼,目光對上孫堅的眼神,冷喝了一聲,幾個士卒聞言,不到半響,立刻走出來,拱手把一份詳細的漢朝地域圖拿出來。 孫權把地圖攤開,目光凝視著眾人,道:“諸位可知道,其實自從夏商周以來,春秋戰國,大秦兩漢,一千多年,我們都只是在這一片地域之上旋轉,打來打去,都是自己的炎黃兄弟。” “商紂無道,姬周代而取之,大周無能,天下崩裂,諸侯混戰,始皇一統天下,最后大秦暴戾,陳勝吳廣揭竿而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終讓高祖得了的天下……” “時至今日,大漢江山落幕,天下再一次進入諸侯的紛爭。” 孫權的目光精芒湛湛,道:“今日眾人都是對江東忠心不二的重臣,孫權就不遮掩了,大漢氣數已盡,朝庭已經讓天下無數人失望,普天之下,手握一方重兵的諸侯,心中多多少少都有的野心,孫家的也例外!” 孫權話音一落,眾人心中駭然,雖然大家心中都透明清晰,天下要變了,但是如今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孫權的話就是大逆不道。 眾人的眼神紛紛的凝視著首位上的孫堅,孫堅面無表情,神容倒是冷靜下來了,目光湛然,沒有反駁孫權的話。 “我孫仲謀自問沒有多大的野心,上有父親,兄長,對仲謀來說,能庇護在父兄的麾下,輔助父兄成就江東霸業,就已經很滿足了,可是當仲謀看到這一片海的時候,就有夢想。” “孫家的霸業對最某家孫權來說,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江東有一日能馬踏中原,拿下了這個天下又如何?” “王朝更替,潮起潮落,終究有一人,孫家的江山也會別人代替,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某必須為孫家在歷史上留下點什么。” 孫權的言語進入的正題,朗朗的道:“人必須有開拓的精神,昔日大漢西陲的絲綢之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我們誰能知道這天下有多大,誰有能知道,海的對面是什么。” “海的對面?” 眾人心中頓時有些驚然,在他們的心中,海就是海,還是無比無際的,是沒有盡頭的,所以,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一片無窮無盡的海,還有盡頭? 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象出這個問題,人對于未知,總是喜歡神化,這個時代的人對于那一片海,就像是后世人對于天空之上那一片未知的宇宙 只是這個時代的人,比后世人少打了一眾探索的精神,不愿意冒著生命危險的去探索。 “陸地有盡頭,海也有,我孫仲謀就要知道這個盡頭在哪里!” “我孫仲謀就要到達海的另一頭為江東拿下這一片大海,這一片大海比之中原,還要浩瀚無邊,我要讓孫家在這個歷史之上留下重重的一筆,我孫仲謀的夢想就要開拓這片大海!” “總有一天,我會告訴天下人,有陽光照射的地方,都是江東孫家的地方,這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孫權小小的身影猶如巍峨的泰山,顯得挺拔,語氣很淡,卻是顯示出一股強大的氣魄,這讓將軍府的一眾人有些刮目相看。 這一刻,孫權巨大的野心驚駭了他們,也驚駭了孫堅。 孫堅瞇眼,他仿佛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孫權,遭受天罰之后的孫仲謀,總有一種讓他朦朦朧朧的感覺,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孫權的心這么大,他根本就沒有瞧上中原的那些諸侯。 “征服大海?” 孫堅陰沉的面色之中一抹詭異的神色,這一片無窮無盡的大海,如果有一天變成的孫家的后花園,天下還有什么能與孫家抗衡的。 第165章 初平4年,始! 孫權的一番激昂的演講,眾人啞口無言,孫堅也無話可說,不過他沉默再三,還是沒有表態,陰沉沉的臉色,拂袖而走,算是結束這一次的會議,之后孫堅倒是沒有繼續反對,也沒有開聲贊同,總之就是沒有下文。 孫策孫權兄弟也不急,畢竟大軍出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組建艦隊要時間,交代他們兄弟現在手中的事情也要時間,等等唄! …… 初平三年,悄悄的過去,這一年,天下紛爭,變幻無常。 首先是如今的大漢朝都,長安,董卓挾持天子居長安,占據關中涼州,天子以王允呂布為先鋒,先誅董卓,然后掌控朝野,可是沒有三個月的時間,長安卻再一次淪陷西涼軍手中,天下再次淪落為郭汜李傕手中的傀儡。 天子被挾,大漢朝廷對于天下的諸侯來說,依舊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朝廷。天下人不尊朝野,自然就就有一個統一的意識,天下各地的紛爭加劇,各路諸侯,紛紛大打出手,搶占地盤。 兗州,曹操這一年不僅僅正式的占據整個兗州,而且拿下百萬青州黃巾,為戰亂荒涼的兗州補充的不少的人氣,躋身于天下第一流的諸侯。 這一年的冀州,袁紹雖然已經坐穩的冀州,但是內有黑山黃巾,外有幽州公孫瓚,相對來說他這一年倒是不**穩。 在南陽和汝南,袁術這一年卻有些悲催,他的地盤在不斷的收縮,先后數次和曹軍開戰,傷亡慘重,陳留沒有奪回來,豫州重地潁川卻讓曹操奪走,進攻九江的也因為江東軍的介入,也變的無功而返,而且十萬兵馬,傷亡過半。 不過他依舊是掌控著將近幾十萬精銳兵力的天下第一諸侯,南陽和汝南兩地足夠支撐他的威望。 徐州,這兩年,徐州倒是有些安定,陶謙憑借自身的名望,牢牢把握著徐州,但是兗州的曹操明顯看上了徐州,曹軍在泰山郡的數次試探性的戰役,徐州的都戰敗,顯示出徐州的能力不足,雖然陶謙手中有一支人數不少的丹陽兵,但是有兵無將,明顯不是曹操的對手。 而在荊州,劉表的確能力不凡,進駐荊州之后,連連幾個重拳出擊,安定了人心慌亂的荊州,然后以迎娶荊州大世家蔡家之女,換取荊州士族的認同,但是他的底子淺薄,長沙,桂陽,零陵,依舊有人起兵叛亂,荊州南部,依舊有些不太平。 …… 新的一年到來,吳縣,這個江東的最主要和最核心城池顯得的無比的熱鬧起來了,江東各地的人流紛紛而過,拜年的拜年,走關系的走關系。 江東一統,六郡平定,整個江東都顯得太平和有秩序起來了,道路通暢無比,官道之上鮮少有盜賊之人,畢竟如今孫堅之將軍府對于江東的震懾力非同一般。 初平四年,孫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江東的講武堂開學,這事情在去年就已經拍板了,祖茂這一員身經百戰,正是壯年,經驗豐富的大將,在他們兄弟的硬泡軟磨之下,還是答應的他們,退出江東軍,進駐講武堂。 江東講武堂的開學在正月初六,不過場面和江東書院相比,有些寒磣了,除了孫堅親自到臨外,將軍府也沒有幾個人來參加,而第一批的學子,只有三百多人,這三百多人,九成都是軍中將領的后人,這是還軍中的人給面子,才能招到這些學子,讓江東講武堂順利的開學。 不過孫權翻了翻講武堂的花名冊之后,才發現一件事件,這幾百人的含金量可比如今龐大的江東書院,還有些恐怖。 東吳四英杰之一,未來的大都督,白衣渡江,一手干掉了名滿天下的關二爺的呂蒙,如今被姐夫鄧當送了進來。 而東吳十二虎將也出現了一個,從丹陽,被丹陽太守吳景親自推薦而來的,年僅十六歲的陳武,陳子烈。 其中還有朱治去年才通報孫堅,在孫堅主持之下,才認領的兒子,朱然,年僅十二歲,武藝高于孫權,長的比孫權魁梧,這家伙未來也是東吳一員出色大將。 還有世家子弟,朱恒。 …… …… 這其中不少人都是未來東吳的軍隊之中數一數二的大將,不得不說這一次講武堂的舉辦,順利的一塌糊涂,招攬的人才可比江東書院的還要恐怕。 畢竟江東書院雖然有幾千人,但是在孫權的記憶之中,還沒找出幾個是未來的名人,當然,這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孫權對于歷史上東吳將領,比官吏的記憶要清晰的。 江東書院幾千人,這里面肯定絕對暗藏著無數杰出的人才,只是孫權記不起來罷了。 不過有一個問題,孫權想了很長時間,怎么想,也想不通。 陸家應該有一個叫陸遜的,但是在講武堂和江東書院的名冊上,孫權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然后他就有些不甘心,這么重要的人,這么也要提前拉攏進來,結果他就派人去陸家調查了一下。 最后,他發現了,陸家的子弟之中,根本就沒有這么一個人! 這始終讓他有些想不通。 如果不是他的注意力被建立海軍艦隊的事情給分散了,他絕對把這事情查一個底朝天,也要把陸遜這個人給翻出來。 …… 雖然孫堅依舊沒有松口讓兩兄弟出海,但是建立出海艦隊的事情倒是松口了,同意下令直接從柴桑調回來了一萬精銳的水軍其中還有一架樓船,五艘斗艦,五十艘艨艟。 孫策這一次是死心塌地的要和孫權一次出海,出的大力去組建艦隊,事情在有條不亂的進行之中,但是在這之前,孫策要解決一個問題,而孫權必須解決兩個問題。 孫策要解決的自然是吳郡的郡守府,吳郡的郡守府,相對于朝廷的京兆尹,這個位置很特殊,不過這個人選倒是難不倒孫策,吳縣之中,就有一個是現成的,朱治! 朱治本來就是孫堅老部下,絕對不存在忠心和資歷問題,而且如今朱治已經是吳縣令,在將軍府的編制上,吳縣令比一般的縣令高一級別,相對于普通的郡尉,調去吳郡郡守說的過去。 孫策的問題解決了,孫權就有些為難了他,他必須要安置好兩個問題,才能無后顧之憂的出海。 第一,就是錦衣衛。 孫權如今乃是錦衣衛的第一把手,錦衣衛最重要的是消息網絡,這個一絲一毫都不能耽擱的,所以他必須要找一個主持錦衣衛大局的人。 找來找去,這個一個人他都找不到,錦衣衛本來特殊,非一般人能主持,這讓他有些為難了。 最后,他提拔的莫從,為錦衣衛代理指揮使,為什么是莫從呢,因為在江東一個六個錦衣衛千戶之中,莫從是最事情最辣,最狠心的。 而且,莫從這個人有野心,但是做事情很謹慎,從來不逾越錦衣衛的規矩,孫權不喜歡他這個人,但是不得不承認,相比其他幾個千戶,他是最合適做這一行的。 是人才,就得要培養。 這一次,孫權就算是給莫從一個機會,給他一個舞臺發揮,也是一次考驗,當然,他也會留下一手,來掌控莫從,防止莫從做大,畢竟,錦衣衛對將軍府上下的人都有監視的權利,絕對不能有一絲的錯亂。 錦衣衛的事情決定之后,孫權就開始了忙碌第二件事情了,這一件事情對于孫權來說,更加的重要。 初平四年,孫權本來是準備出仕的,去秣陵的,建立一座金陵城,不過如今對于孫權還說,艦隊出海比較重要,其他的事情放一邊。 當然,金陵不能不建,還是要提前做點準備的,所以他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 孫家大宅,第六進的庭院,自從蔡琰搬走之中,這里就有些冷清了,徐盛一直在軍營,而王越最近一段時間都消失了,說是去江東訪友,這讓孫權有些奇怪了,王越是北方人,他在江東還有什么朋友? 算了,王越這個人對他來說,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 書房之中,孫權的身影伏案提筆,在一張白紙上畫圖,額頭上一顆顆的汗珠留下,他畫的很認真。 咔! 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江東書院的校服的青年,走的進來,目光看著孫權,問道:“仲謀,你派人這么著急的把我從江東書院叫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嗯!” 孫權頭不抬,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后道:“元直,你先等我一刻鐘,我先把這一張圖紙給畫好了。” “這是什么啊?”來人正是徐庶,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江東書院,一邊處理江東書院的內政,一邊在蔡邕的跟前努力的學習。 “未來的秣陵!” 孫權這一張圖紙畫出了最后一個筆,一座城池大致的輪廓就顯現出來了。 這是未來的金陵城。 “什么?”徐庶拿起一張張草圖,瞇著眼,問道:“未來的秣陵?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某要重新建立秣陵!” 孫權嘴一咧,嘴角勾勒出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全新的秣陵,為了江東的都城!” 第166章 秣陵?金陵? “都城?” 這兩個字把徐庶嚇的不輕啊,他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孫權,目光有些寒磣,沉吟半響,才問道:“仲謀,難道這是吳候的意思嗎?” “不是,這是我的意思!” 孫權搖搖頭,道:“如今江東的人還沒有這個眼光,我這也算是為未來的江東,未雨綢繆而已。” “仲謀,汝什么意思,說清楚一點。”徐庶聞言,徹底的糊涂了,目光看著孫權,大聲的道。 “元直,汝先不要急,某問你一件事情。” 孫權神色淡然,然后伸手摸出一張江東的地圖,問道:“你來看,我們先不討論北方的事情,就說南方,如今江東六郡之地,吳縣為都城自然沒有什么,如果有一天,這里交州是我們的,荊州也是我們的,你覺得從地理位置上,吳縣還能成為江東的核心城池嗎?” “如果是這樣,地理位置就有點偏了。”徐庶聞言,目光頓時注視著地圖,低聲的道:“管理上不太好!” 這點目光他徐庶還是有的。 “所以,我們必須要南方建立一座新的都城,我選了這里!” 孫權的手掌一拍,重重的拍在了地圖上面的秣陵位置之上,道:“秣陵,以后它的名字就叫金陵!” “秣陵?金陵?昔日楚國的金陵邑!”徐庶神色微微一動,叫了出來。 這段時間他在江東,對江東各地的歷史都翻閱過一遍,對于秣陵以前的歷史,他知道不小,在楚國時代,秣陵的名字就是金陵。 “一座都城,不是一朝一夕的建城的,金陵這里有基礎,我是想把石頭城,秣陵關,還有秣陵全部都連在一起,成立一座偉岸的新都城。” 孫權反手有拿出一幅丹陽的詳細地圖,手指在秣陵的附近畫了一個圈圈,目光之中一抹灼熱的光芒激射而出。 “仲謀,如果真的如你想的那樣,那你這工程就大了,一旦建立起來,這一座城池絕對不比長安和雒陽差,據我所知,將軍府在三年之內,都絕對沒有這等財力。”徐庶沒想到孫權的心居然這么大,他在江東有一段時間了,通過孫權,蔡邕這些人,他對將軍府還是有些了解的。 將軍府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財力,來建立這么一座城池。 “所以,這事情要提前策劃,一步步來,慢慢來,五年到十年,必然能建成,而且我們不僅僅是從將軍府之中籌款,還要從將軍府之外籌款。”孫權瞇眼,嘆聲的道。 徐庶說的沒錯,江東這幾年也亂的很,如今剛剛統一,還在穩定的階段,各地的稅賦最多能維持地方而已,想要掏錢,建立這么一座都城,絕對不可能。 但是江東不是沒有錢,江東的商人可不少,這就是孫權未來建城要借力的方向。 “這樣想也沒有錯,不過仲謀,你急匆匆的把我從學院拉來,這事情和我有關系嗎?”徐庶想了想,才點頭,不過他的心中有些不解,很疑惑的問道。 畢竟如今的他尚未舉孝廉,也沒有出仕途,這事情和他的關系自然就不大了。 “本來是沒有什么關系的,畢竟這是我的事情,而你也還在求學,不好打擾。”孫權有些不好意思,訕訕一笑,才無奈的道:“但是現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要有一個人為我先去秣陵打下基礎,我想來想去,就你最合適,如今的你也有資格舉孝廉了。” “我?”徐庶聞言,心中微微一驚,神情有些意外。 “對,就是你!” 孫權點頭,道:“你是蔡祭酒的高徒,想要舉孝廉不難,然后我通過將軍府關系,讓你坐上秣陵縣丞的位置。” “秣陵縣丞?” 這可以一個縣民政一把手,僅次于縣令之下,基本上與縣尉同階。 “仲謀,你這不是把我送上火坑嗎?” 徐庶沒有高興的表情,神色之中反而有些苦笑,道:“老師一直希望我能在三年之內,安靜的在書院,隨他學習,你這一弄,老師有可能都會有把我趕出師門。” “放心,那老頭就是口硬心軟的人,都時候我去給他解析一下,他應該會理解的,當初剛剛從長安回來的時候,他不是一直叫喊著把你趕出師門嗎?結果不還是讓你哄好了,下次你再哄哄就行了。” “你說的容易,當初與爾狼狽為奸,差點就被老師掃地出門,某花了多少工夫,老師才消氣啊!”徐庶沒好氣的的道。 “這話說的,某又不是讓你不學了,正所謂,學海無涯,學習的事情,一般都是活到老學到老,你可以一邊做事,一邊學習就是了。” 孫權笑了笑,才道:“秣陵的事情,非同凡響,一旦建成的,它就是未來江東,甚至是……能讓某放心,又有能力的,唯有汝而已,所以,這事情,汝必須幫我。” 孫權的目光之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目光,他日就算江東一統天下,這里也將會是孫家的都城。 “你既然已經盯上我了,我還能不答應嗎?”徐庶明顯有些郁悶。 “嘿嘿,知道就好。” 孫權嘿嘿一笑,然后開始交代的道:“最多一個月,你必須要去秣陵上任,在這之前,我會以私人的關系,幫你打通丹陽郡守府和秣陵如今縣令的關系,讓你早點站穩在秣陵的腳跟,少花一點時間在疏通關系這上面。” “然后呢?”徐庶開始拿起孫權畫出來的一張張的草圖,研究其中的布置,越看越心慌,這工程太奢華了,太大了,他接著問道。 “然后你先徹底的了解秣陵和秣陵周圍百里,一定要把秣陵掌控在手中,有三點你一定要注意的!” 孫權目光一動,道:“第一,人口,任何一座城池,想要擴建,第一點,就是人口,而秣陵的位置有著天然的優勢,我估計豫州,徐州這一兩年,必然爆發大戰,江東已經統一,基本上太平咯,那么就必然有不少的人,為了躲避戰亂,渡江而過,你要在秣陵的最大的情況之下收取流民,囤積在秣陵。” “第二,這里,石頭城,這必然是以后金陵的屏障,這里我的打算是建立一座棱堡,這個位置,你要注意!” “第三,就是交好江東商人,秣陵是江東一個很大的中轉站,這里來來往往的商人很多,他們即將是我們以后的建立金陵的最大支持。” “商人?”徐庶目光一動,士農工商,商人的排名還在工人佃戶之后,大部分的商人在這個時代,都不受到讀書人的敬重,甚至還會受到蔑視。 “對,商人!” 孫權低聲的道:“他們的地位雖然低,但是千萬不要小看這群人的作用力,在我的計劃之中,他們才是這一次建設金陵的主力。” “可是?”徐庶有些不愿意了,在他的意念之中,商人就是一群低賤的吸血鬼,不勞而獲。 “元直,你學到的知識不一定是對的,如果你拋開的士農工商這個排名,也許以你的智慧就會明白商人付出的努力,和他們的重要性。” 孫權瞇著眼,他看著了徐庶的顧慮,微微一笑,道:“沒有商人的流通,江東的布匹去不了北方,北方的馬匹來不了江東,只有流通才能繁榮,只有流通才能真正的讓百姓富裕起來,商人就是其中最重要的角色,江東想要發展,必然要依賴這群人。” “某明白了,某會用心去看的。”徐庶沉吟的片刻,才點頭,道。 “想要建立這么一座都城,你的影響力不足,所以這一次,你是去打基礎的,掌控秣陵,始終是你的第一任務,這些都是我畫出來的圖紙,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了。” 孫權走出來,拍拍徐庶的肩膀,道。 徐庶雖然還年輕,但是絕對是和周瑜郭嘉這些人一個等級的,他相信,一個秣陵難不住徐庶,只要徐庶掌控的秣陵,秣陵才會任他孫權動工。 ………………………… 夜幕降臨,孫家大宅。 一個廂房,燈光璀璨,孫堅坐上位,孫策,孫權左右侍奉,父子三人在小酌。 “仲謀,伯符,你和為父說說,為什么一定要你們兄弟兩人親自出海?”孫堅喝了幾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要組艦隊出海,也不一定要他孫權和孫策兩人親自去。 孫策和孫權都是他最驕傲的兒子,相對于曹操,袁紹,袁術,劉表這些與他相等的諸侯,孫堅最大的驕傲就是兩個兒子。 出海有多大的危險,他知道,但是這兩個小兔崽子,翅膀雖然還沒有硬,但是他都已經壓不住了,這不由得讓他這個在江東的只手遮天的猛虎有些抓狂。 “父親,孩兒覺得,如今的江東,有父親足以,并不需要孩兒,所以孩兒要親自為父親開拓海的那一面。” 孫策目光灼熱,道:“仲謀曾經說過,在海的對面,有一片我們不知道的天下,孩兒想要試試自己的能力!” “父親,孩兒之所以執意要親自出海,那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孫權更了解這片大海!” 孫權看著孫堅,瞇著眼,雙眸之中有一抹綠油油的光芒,道:“某可是經歷過雷劫天罰的人,天罰之,必賜之,上天告訴我,大漢之外,還有一個天下。” “大漢之外,還有一個天下?” 孫堅目光一顫,他沉默良久,微微嘆息,道:“罷了,罷了,你們都長大了,有權利做主自己的人生,去唄,不過汝等一定要保證,平安歸來。” “父親放心,我和大兄的命可長著呢,況且我們的組建艦隊,第一站不過是夷洲,夷洲距離我們又不遠。”孫權和孫策微微對視了一眼,孫權微微一笑,道。 …… 初平四年,江東和荊州的邊境一片的平靜。 劉表急著平定長沙桂陽的動亂,所以勒令的黃祖,不得有任何的挑釁,黃祖雖然不忿,但是手下的手下近乎全軍覆滅,劉表有不支持,自然也沒有能力和江東軍較量。 周瑜將柴桑交托給周泰和蔣欽兩人鎮守之后,親自率領麾下一萬最精銳的水軍,返回太湖。 十日之后,太湖之上,經過周瑜,孫策,孫權三人不懈努力,精心挑選,以兩艘樓船,五艘斗艦,六十艘艨艟組成的江東第一支海軍。 這一只海軍艦隊,包含了一萬精銳水軍,三千車下虎士,還有三千招募來的工匠,民夫。 第167章 鬼卒 初平四年,東郡。 “諸位,志才要回來了。” 兗州刺史府邸,大堂之上,曹操神色躊躇滿志,跪坐首位之上,手中一份捷報,雙眸之中綻放出一抹凜然的光芒。 呂布從長安逃出來之后,一直沒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并州太苦,河東河內他也站不住腳,冀州太強大,他自然就把目標盯著了兗州。 去年年末,他就一口氣打入了濮陽,曹軍倉促迎戰,連連后退,最后曹操一怒之下,從徐州的泰山撤兵,以戲志才為軍師,夏侯??暮鈐?醬竺徒??笥揖??柿煳逋蚓?癲芫??ふ藉а簦?緗褡芩閌前崖啦幾銑雋速鷸蕁?p>  “主公,呂布現在算是安分了。” 荀??部戳絲湊獎ǎ?⑽⒁恍Γ?蛻?牡潰骸罷庖淮蝸肪?Σ呋??攏?暮鈐ê拖暮?昂蠹謝鰨芩??螅?渡彼?邇Ь?衿銼??溝椎陌巡⒅菥?銑齙畝?ぃ?啦濟揮邪肽甑氖奔洌??迅叢??!?p>  對于呂布來說,騎兵才是并州軍的主力,一下子沒有是五千騎兵,呂布的并州軍絕對元氣大損。 “哈哈哈,志才這一仗打的漂亮,算是狠狠的教訓了這一頭無法無天的?虎,把他直接按在河內,某家再無后顧之憂,可以著手應付袁術和徐州陶謙了。” 曹操點頭,伸手撫摸短促的美髯,大笑,道。 兗州本來就是百戰之地,四面皆敵,不過如今呂布被曹軍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而冀州袁紹忙著對付公孫瓚和張燕,沒有能力南下,而袁術在豫州,陶謙在徐州,這兩人才是都是他的心腹大患、 “主公,袁術去年在九江大敗,如今已經斷了南下之念頭,便有北上之意,意圖奪回潁川陳留,的確該對付了。” 荀攸躬身,道:“徐州,我們倒是可以緩一緩。” “哼,袁公路還真不安心。” 曹操嘴角勾勒其一抹冷笑,道:“如今他袁公路雖然氣勢不如之前,不過手中握著的兵馬,依舊在曹軍之上,對付他袁公路,還真的要費心。” “主公,目前以我們的力量,想到和袁公路開戰,有些勉強,我們可以和荊州劉表聯合,劉表想要收復南陽已久,向來應該會和我們合作的。”荀??蛻?牡饋?p>  “恐怕劉表如今是有力無心啊!” 曹操從案桌之上,挑出一份文書,遞給眾人,才道:“三日前,荊州來的消息,交州刺史張津,出兵支援了桂陽長沙的叛亂,劉表急著平亂,恐怕沒有兵力拖住南陽了。” “可惜了!”左側的程昱微微嘆聲,道。 “主公,若是想要牽著南陽袁軍,未然不可!” 荀攸瞇眼,突然道:“駐守在弘農的張濟,麾下兵馬數萬,如今正是急于找一安身立命之處,若能讓他之兵馬南下,必然可拖住袁術在南陽的兵力。” “張濟?”曹操聞言,神色微微有些意動。 “此計大善!” 堂下數人目光對視的一眼,程昱站出來,急忙道:“主公,若是能把張濟拉進來,必是一件好事,即可打擊了袁術,又不讓南陽郡落在劉表手中。” “主公,南陽是荊州的門戶,只要不落在劉表手中,就算是讓張濟拿下了,張濟前無依靠,后無支撐,我們遲早能奪回來。”荀??駁閫貳?p>  “好!” 曹操沉吟片刻,點頭,他的目光看著荀攸,道:“公達,弘農那里就麻煩你走一趟,盡可能的說服張濟南下,只有張濟拖住的南陽的兵力,我們才能和袁術打上一戰。” “諾!” 荀攸點頭。 “諸位看一看,這并不是探子的消息,而是江東一些文人士子最近傳回來的消息。” 曹操繼續拿出一份文書,但是他的面色有些凝重,道:“江東這一次,算是給了全天下的讀書人一個大驚喜。” “江東書院?活字印刷術?” “蔡中郎?” “能清晰,無限次的拓印書籍?怎么可能?” 眾人把這文書傳遞的一遍,頓時面色驚變,在座的,都是一等一的讀書人,自然明白這一份文書上面所述的東西,對于天下讀書人的**力。 “是不是驚喜啊?”曹操瞇眼,微微一笑,道。 “主公,上面之言,可真否?”荀??拿嬪?林兀??淼奈實饋?p>  “某已經多次派人證實了,蔡中郎的確成為的江東書院的祭酒,活字印刷術也不假。”曹操漠然的點頭。 “好一個江東,居然能把握儒道神器,孫文臺此人非同凡響。”眾人倒吸的一口冷氣。 “不管如何,你們也應該知道,活字印刷術對于天下讀書人的重要性。” 曹操雙眸迸射出一抹精銳的光芒,道:“所以,這一次,某家想要派人前往江東,求得此術,以振興潁川書院,諸位意下如何?” 潁川本來就是一個學術濃烈的地方,而曹操的麾下,以潁川的士子為主,也就是因為收復的潁川,他的麾下才會迅速多的不少人才。 潁川學院對于曹操來說,絕對是一個收攏士子的地方,振興潁川學院,就能讓自己無人才之憂。 “主公,此術如斯重要,可鎮壓儒道,收攏天下士子之心,他孫文臺又豈會割讓。”眾人神色有些低沉,一人低聲的道。 “他會!” 曹操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孫文臺此人雄才大略,自然懂得輕重之分,此術可讓天下讀書人振奮,某要之,袁本初要之,陶謙要之,袁術要之,劉表亦然要之,他孫文臺豈敢獨占,如今之天下,眾怒者,必死也!” 眾人聞言,心中頓時廓然開朗,一個個瞬間目光之中迸射出激動和希冀的光芒。 “那我們派何人前去?”程昱輕聲的問道。 “此亦然是某如今煩心之事!” 曹操目光劃過一抹冷芒,道:“這個人選不好選啊,此人必須在士林之中,有強大的聲望,而且不能是某家之名義,必須以自己之名義。” 就算是明知道是他曹操求之,一塊遮羞布,還是要的。 “主公,??氳揭蝗恕!避??蝗壞饋?p>  “說!”曹操目光一亮。 “潁川大賢,鐘繇,鐘元常!” 荀??Ь吹牡潰骸八??慮胺醬映ぐ捕?兀?緗窀誠校??掖巳擻氬討欣捎薪磺椋?吃??焦?拇巳酥?詵紓??硎駒敢馕?鞴?癡庖淮偽居??鞴?儐偷模?緗裰?攏??詈鮮什還?!?p>  “鐘元常?” 曹操聞言,目光迸射出璀璨的光芒,這個名字,他也有所耳聞,潁川的大賢,他急忙道:“很好,就他了,文若,麻煩汝把他請來,某親自面見他!” “諾!”荀??閫貳?p>  ……………… 五日之后,戲隆風塵仆仆的從濮陽歸來。 刺史府,大堂之上。 “哈哈哈,志才,汝這一番算是給某家當年在虎牢關的時候,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曹操目光很滿意的看著戲隆,大笑的道。 當年虎牢關之下,呂布一人挑釁關東十八諸侯,那天下無敵的風采,如今還在曹操的心中銘記,能打敗呂布,對于曹操來說是一個非凡的意義。 “主公,此乃一功,此次某還為了主公帶來一人,為主公舉賢納才。”戲隆依舊是一襲白色長袍,對著曹操,拱手的道。 “哦!” 曹操微微一喜,道:“哈哈,能入能戲志才之眼的,恐怕非普通之人,速速道來,某當親自請之。” 戲隆自從進入曹操麾下之后,屢立大功,政務軍事皆然通曉,絕對曹操麾下的第一謀士,而且眼界甚高,在曹操麾下,除了荀??髫?值苤?猓?簿鴕桓齔剃拍芙?胨??邸?p>  能讓他這么慎重的舉賢,恐怕此人非同一般。 “主公,不用這么麻煩,此人乃是隆之同門師弟,他之才,絕對不在隆之下。” 戲隆神情謙虛,微微一笑,轉過頭去,凝視大門口之外一道身影,目光閃亮,大喝一聲,道:“奉孝,進來吧!” 一個青年,年約二十,相貌堂堂,長的俊朗清秀,一襲幽藍的儒袍,頭戴綸巾,步伐如流星,直接走進來,拱手道:“潁川郭嘉,字奉孝,拜見曹公!” 青年的神情有些爽朗肆意,在曹操面前沒有一絲的膽怯,顯得不卑不亢。 “郭奉孝!” 曹操面色冷然,雙眸瞇起,凝視著青年,身上不由自主的一股凜然氣勢散發,嘴角一列,笑道:“汝能得志才親自推薦,絕非僅僅因為是同門師弟這么簡單,某家就考考你,如何?” “請曹公賜教!”郭嘉的面色絲毫不變,淡然一笑,自信如一。 戲隆退后幾步,靜靜的站在一旁,淡然的看著,他知道曹操要用一人,必須要了解一人,而他也相信,郭嘉能夠在曹操面前大放異彩。 “這里有一份某家曹軍之探子,從江東弄回來的情報,汝看看,給某家一個建議!”曹操把一份文書拿出來,遞給郭嘉,淡淡的道。 這是一份關于江東錦衣衛的情報。 江東錦衣衛如斯張揚,對于天下人來說自然都不是秘密,只不過能重視的人不過,曹操是其中一個。 郭嘉接過來,打開,看的很仔細,但是越看,心中就越是驚異,直到半個時辰之后,他才嘆了一口氣,道:“曹公,江東錦衣衛,別出風格,承接的是當年大秦的黑冰臺風格,但是它對于江東征東將軍府的統治起到的作用,嘉只能說一句,無可代替,它是孫家的政權得到了一柄懸掛在每一個官吏頭上的刀。” 郭嘉頓了頓,在道:“如果曹公一定要某給一個意見,那么我們只能照貓畫虎!” “照貓畫虎?” 曹操目光微微一動,道:“若是畫成犬呢?這些部門都有著黑暗的一面,黑冰臺就是一個例子,它讓大秦更加惡名昭彰。” “這其中就是一個度,江東把握的很好,某相信,曹公也能把握的很好。”郭嘉雙眸微微一動,道。 “哈哈哈,說的好,難道某還不如孫文臺。”曹操聞言,大笑,道:“奉孝,汝說的頭頭是道,可愿為某組建一個這樣的部門嗎?” 這是曹操的邀請函。 “曹公厚愛,嘉拜見主公,愿意一試!”郭嘉既然走入的兗州,自然就是已經下定的決心,他的目光很堅定。 “好!” 曹操長身而起,道:“自從江東錦衣衛建立,某依舊已經注視到了,你能看到的,志才也能看到,某自然不甘落后,志才在去年已經著手從軍中調出一批斥候,成立鬼卒!今日,某命令,汝郭嘉為鬼卒大統領!” “諾!” 郭嘉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凜冽的光芒,這是他的起點。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68章 第1站,舟山! 初平四年,二月,會稽郡,東側海邊。 舟山島,這里本來是沒有名字的,海軍來了,孫權把它命名為舟山。 傳言當年徐福東渡,就是從這里出發的,所以這里不是荒涼的,還是有不少人氣存在,一直讓一伙來自會稽和吳郡的海賊給占據著,這股海賊有五百多人,不過僅僅一艘斗艦,這群海賊在會稽和吳郡都有些聲望,經常登錄海岸線搶劫。 因為江東的人對這一片大海存在著深深的忌憚,基本上不敢出海,所以這一群海賊自然就囂張點。 這附近有上百島,舟山島是最大的一個島,島上還有上千戶人家,將近五千多人生活著,這些人要么就是海賊劫來的,要么就是在陸地上無法生存,逃難而來的。 不過江東的海軍一出海了,這里最近,自然就成為了第一站,面對如狼似虎的江東海軍,那么一點海賊自然就被清剿一空,這里就成了江東海軍的第一基地。 這一次出海,一萬六千人,孫策為帥,周瑜為軍師,孫權其實就是打醬油的。 本來是沒有周瑜什么事情的,但是很明顯,周瑜知道他們兩兄弟出海的事情,心中也按耐不住的,如今江東水軍發展上的軌道,而且兩三年之中,少有大戰,有周泰蔣欽兩員大將盯著,已經足夠。 于是乎,周瑜就向孫堅請求,要輔助孫策出海,孫堅想了想,他心中始終不放心孫策和孫權這兩個小崽子,周瑜顯得聰明多了,成熟一點,就讓周瑜進來的。 島上,海崖之邊,一桿十米之高的旗幟,黑色底,血色的孫‘字’迎風飄揚。拿下這一座島嶼,對于江東海軍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仲謀,為首的那個海賊我審過了,馬林,山越人,當年被官府剿滅,就帶著幾十個兄弟,劫了一條船,幸運,就流道了這里,這些人如何辦?”孫策忙碌的一陣子,把這些幾百海賊俘虜都安置好了,才看著孫權,問道。 “這不過是我們的第一站,他們在舟山這里也有不少年頭了,比我們應該還要熟悉大海,自然是充入隊伍里面了,難道你還鎮壓不住他們嗎?”孫權的身影站在懸崖之上,聽著海浪拍岸的聲音,目光凝視的幽藍無盡的海,聳聳肩膀,道。 看到這一片幽藍的大海,他的心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 “明白了!” 孫策目光一亮,點頭道。這點人,他孫策自然能鎮壓主,加入自己的隊伍,也不會影響什么。 “對了,公瑾大哥把島上的人安置好嗎?” 孫權回過頭,問道:“舟山這個位置很重要,以后這就是江東海軍的第一基地,南面可以去夷洲,北上就是遼東,東北角可以直通倭國,馬韓,我打算把以后生產江東海軍的戰船基地都放在這里。” “全部按你說的,建立渡口,派出船只,連接會稽,把這一段的航道弄的清清楚楚,只有斗艦就能通往,然后從吳郡和會稽其遷移人口,建立一座城池,成立一縣!” 孫策點頭,不有有些疑惑,問道:“不過仲謀,這個地方雖然不小,但是有些荒涼,江東的人愿意來這里嗎?” “為什么不愿意啊?”孫權瞇眼。 “你也不想想,這是什么地方,對于江東的人來說,出海就是沒有保障,誰愿意冒著大風大浪,來這里啊!”孫策撇撇嘴,道。 “大兄,一定會有人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孫權聞言,嘴角一列,露出了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自信的,道:“這里有已經有人在種水稻,自然就是能開荒,而且資源豐富,現在雖然沒有探測,但是鐵礦本來已經發現了兩個,而且規模還不小,有各種魚類,能成為一個天然的漁場……我們在這里開荒,每一戶愿意來的人,一來,就提供耕田的工具,還有種子,分的二十畝田地以上,你覺得會不會有人冒險來!” “會!”孫策聞言,目光一震,不由的重重的點頭。 如今的江東,士族豪強甚多,而其麾下的佃戶也甚多,這就是孫堅一直不敢在江東屯田的緣故,因為一旦屯田,就會損害到江東士族的利益,必然遭到反噬。 但是這些地位卑賤的佃戶,哪一個不是想擁有自己的田地的,只要江東海軍能讓這段短暫的航線保持平安航行,絕對有人愿意來。 “大兄,你給父親寫信,告訴他,這一段航海線,我們會處理的好,讓他以將軍府的名義,招募一片佃戶,進駐這里,把這里當成我們的一個糧倉,開發這里。” 孫權低聲的道:“只要愿意來人的人,可分的得三十畝田地,前三年不收任何的賦稅,所得一半上交將軍府,耕種五年以上,田地就是歸于他們。” 在這個年代,田地是一個很大的**,若是舟山能開發,這里必然能成為江東的一個糧倉。 “這個倒是好,絕對有不少人愿意冒險前來,不過,這段航線,一定要保持平安!”孫策瞇眼,迸射一道精芒。 “不難,這里畢竟距離會稽不遠,我們停留一個月,探索探索,找出一條最安全,最近的航線,然后讓以后的船,按著這一條航行走就行了。” 孫權微微一笑,自信的道:“讓公瑾大哥,立刻帶著三千海軍,乘坐猛虎號,太湖號,連帶著六艘斗艦,立刻返航,一方面確定航海線,把它清清楚楚的標出來,另一方面,返回會稽,讓郡守府緊急調遣一批佃戶前來,想把這里的氣氛給我活躍起來。” …… 舟山島,如火如荼,江東海軍出海的一萬六千多人,加上島上的五千多人,兩萬多人,開始了一個大工程,這里的天然石頭不少,孫權他們就利用這些石頭,在原來那些人居住的地方,建立一座石頭城。 一邊以海軍探索航道,一邊急速的建立這一座規模不算大的城池。 孫權當初出海的時候,執意要帶上三千民夫和工匠混合隊伍,就是為了這么一個準備,有的這一批工匠和民夫,再加上精銳的兵卒親自來建城,速度很快。 半個月的時間,一個以石頭砌成的的城墻輪廓就浮現了,當然,這只是一個最基層的輪廓,想要建立一座城,最少要一年的時間,此時,舟山連同會稽的航道,也讓江東海軍探測的很清楚了,畢竟距離不遠。 一來一回,江東海軍算是明確了航線,不至于讓自己船不會在海上繞圈子,在海上,第一點自然是海浪,鋪天蓋地的海浪,是一種大自然的威脅,最少目前江東海軍很難對付。 還有一點就是方向,如今的時代雖然有司南,但是并不普及使用,而且也不會有人把它用在航運之上,孫權在司南的基礎上,提前弄出來的指南針,有了指南針才不會在一片茫茫無際,沒有方向海域迷失。 新建的舟山縣,不少的房屋在搭建,一座簡易的木屋,孫策和孫權正在商量著下一站的方向,周瑜就回來的。 “仲謀,這指南針果然好用,在海上,他們能清晰的讓我們的艦隊認清楚方向,不會迷路,以前我們還不知道司南如今能有這么大的作用。”周瑜帶著艦隊,承載著通過會稽郡守府,緊急招募的三千戶佃戶,返回了舟山島之上。 “呵呵,那自然了,指南針是航海必備,對了,航道呢,畫出來了嗎?” “在這里。” 周瑜從身邊的一個親兵手上拿出一副地圖,攤在了桌子之上,這幅地圖詳細的表明了舟山和會稽的地形,他指著地圖,仔細的解析的道:“其實我們沒有走出大海的時候,總會把這一切想太危險,太復雜,但是現在地形一出來的,倒是很簡單了,這里,這里,這里……這幾個都有一座小島,能表明地方,連同會稽,我們可以從會稽?縣這里建立渡口,從舟山到?縣,我派遣船只,嘗試過很多次,只要把握住方向,風浪不大,最多就能到達。” “?縣的渡口有沒有建立?” 孫權聞言,目光凝視著航圖,問道。 “我帶著艦隊出來的時候,?縣的縣長,已經著手建立這個渡口了。”周瑜點頭。 “我們的船還要出海,絕對不能動,從會稽和吳縣,調來兩艘斗艦,十艘艨艟,組成兩支經常往返舟山和?縣的船隊,來回運送物資,人口,應該沒有問題!” 孫權雙眸爆出一動精芒,道:“一趟來,一趟回,只有有人愿意來這里,隨時都可以來,航道一流通,以這里的地方,還有資源,不出十年,這里絕對比山陰還要熱鬧!” “可以!” 這時候,第一站的成功,讓孫策和周瑜對出海都有了很大的信心,孫策點頭,然后看著周瑜,問道:“公瑾,父親可有信來?” “哦,差點忘記了,我在郡守府招募佃戶的時候,把你的信,快馬加鞭,送回吳縣之后,這是主公看了之后,給你們的回信。”周瑜點頭,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道。 “仲謀,父親同意的你的建議,在這里建立舟山縣,隸屬會稽郡麾下,他會派來一個縣長。”孫策攤開信封,一看,露出了笑容,道:“父親也同意的,以將軍府的名義,再招募兩萬佃戶,進駐舟山,在舟山屯田,但是父親強調,我們一定要保證航道的安全,若是航道出了問題,他立刻取消舟山。” “很好,舟山縣的事情要慢慢發展,我們的海軍工作就到此為止,后面的事情就讓后面的人來接手,留下一個大致的發展計劃就行了,我們繼續下一步。” 孫權把一幅他親自畫出來,以會稽的地圖為原貌,在其中加上一些他記憶的東海海域圖,他用一根木棒,指著會稽臨海的地域,道:“舟山在這里,這里只是近海,相對來說,沒有什么危險,而下一步,我們要沿著會稽的海邊,到底東治,然后在東治這里補給一下,再出發,一口氣就要進駐夷洲,夷洲在這里,這才是真正的出海,必須要謹慎。” “仲謀,你有沒有出過海,你怎么清楚夷洲的方向?”周瑜有些疑惑,問道。 “呵呵,我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沒有一點小本事,哪敢帶著你們組艦隊出海啊,在這片海上,聽我的沒有錯!” 孫權嘿嘿一笑,然后大手一揮,道:“立刻準備,十日之后,出發。” (慚愧,今天只有兩更)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69章 東治建港,啟航夷洲! 安置好了舟山縣之后,從會稽而來的以一艘斗艦為主的一支新的艦隊入駐,新的縣令上任之后,江東的海軍就抓緊時間,開始沿著會稽的邊緣海域,繼續航行,一路南下,把會稽周圍的一些海島都摸的清透的。 一路南下,露出章安,永寧兩個縣,也在此都設立了臨時港口,龐大的艦隊走走停停,艦隊大概用了二十幾天時間才到達東治。 東治縣,會稽東南海濱的之地,為防止山越,郡守府在此長年駐守三千以上的重兵,地理位置就在后世的福州,這是會稽郡之中,最近接夷洲的一個縣。 昔年高祖得天下,越王之后無諸受封為閩越王,以會稽大半個南部和交州東部為閩越國,在這建立的一座王都,名治城,又名東治。 東治是會稽最偏東南的縣城,也是山越出沒最繁復的一個縣城之一,東治一帶的山越人聲勢隆重,甚至囂張,一直以來,就是會稽的最**煩之一。 孫權的艦隊到達海岸的時候,東治縣令商升,縣丞詹強,縣尉張雅,三人早已率領縣衙上下的官吏,還有不少東治的本地豪強家族的當家人,后面跟著整整齊齊的三千縣兵,恭候多時。 會稽的郡守府一早就沿途給靠近海邊的各縣發了公文,大公子和權公子,這兩個江東最熱門的繼承人都在海上,各縣務必無條件的接應。 他們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屬下東治縣令商升率領東治上下官吏以及縣兵,拜見侯爺,拜見大公子,拜見大都督!” 猛虎號大船靠岸,三千車下虎士的護衛之下,孫策,孫權,周瑜三人皆然上了岸,商升大步走出,然后雙膝跪地,拱手的恭敬的行禮。 如今將軍府對于會稽的統治已經算是穩定了,而孫權,孫策,周瑜這些都是將軍府核心的高層,特別是孫權孫策兩人,這可是孫家的公子,屬于未來江東的繼承人,身份昂貴,能屈尊降臨東治,對于東治所有人來說都是大驚喜。 “屬下等,拜見侯爺,拜見大公子,拜見大都督!” 在商升的帶領之下,東治縣的一眾官吏,紛紛跪地相迎接,三千縣兵也齊齊跪地,恭敬行禮。 在東治,孫權是侯爺,他最大,畢竟天下皆知的朝廷給孫權的封賞就是東治侯,雖然明確封底,但是基本上,東治就是他的封地。 “都起來吧!” 孫策周瑜等人沒有動,而孫權這個東治侯大步流星的走上來,伸手虛扶了一下,朗聲的道。 “諾!” 這時候,眾人才站起來,縣令商升年約四旬,有些消瘦,是從郭異時代就是東治縣令,一直做到現在,孫權瞇著眼,看著他,他能沒有被刷下去,必然有過人本事。 只可惜,孫權對未來的歷史記憶,并沒有這么一個人,不過想來也對,在東治這個偏于一地的縣城,就算縣令,也難出名。 當然,孫權并不知道的是,這個商升在歷史上就是孫家治下東治地帶的的一個叛徒,曾經率兵反抗過孫家,更是賀齊成名的一個踏腳石。 …… 這時候,縣令商升領著一大批的鄉紳,大步走上來,道:“侯爺,城中屬下已經備下酒宴,侯爺和大公子可進城,稍作休息。” “對啊,侯爺,東治畢竟是你的封地,還恭請你進城!”眾人紛紛的恭請,道。 “商縣令,諸位,權不過是路過東治,不用這么麻煩了,我們的艦隊要馬上就出海,大軍如果貿貿然入城,會給東治帶來混亂,我們就在此,就地扎營,然后在這里建立一個港口,希望汝能派人協助。” 孫權搖搖頭,然后目光環顧了下靠岸的這個岸口,這里是東治縣東北方向,有一個夾灣,很合適做一個出海的大港口。 “諾!” 商升看著孫權幾人不愿意進城,倒是松了一口氣,孫權來了,他一直提心吊膽,害怕伺候不好,如今孫權如斯雷厲風行,倒是讓他有些安心。 一眾鄉紳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面對上萬水軍明顯在海上虎視眈眈,也不敢出聲問道。 “侯爺,這個港口要如何建立?”商升沉吟片刻,還是認為要做好孫權交代下來的任務,便有些疑惑,問道。 “商縣令,你只要給我籌備人力,材料就行了,我會規劃好的,然后前段時間的工程,會親自監工。”孫權知道這些人沒有什么港口的概念,淡淡的道。 “下官明白。” 商升趕緊點頭,然后對著身邊的縣尉和縣丞,大聲的道:“張縣尉,如立刻帶著你的兵,協助大公子他們把戰船泊岸,讓將士們上岸,就地扎營,詹縣丞,汝立刻進入縣城,以縣衙的命令,在城中征調兩萬民夫,供侯爺使用。” “諾。”兩人急忙點頭,走下去。 孫權的目光一動,突然沉聲的道:“商縣令,如果某家沒有記錯,在東治好像也有一個造船工坊,對嗎?” 東治就是福州,后世有名的造船重地,這里很合適造船,在閩越國的時候,這時候就已經開始有造船的工坊了。 “回稟侯爺,的確是有,不過……” 商升點頭,不過沉吟的片刻,才有些難以啟齒,道:“侯爺,這個工坊以前的規模不小,但是這些年,沒人管理,財政不支,已經荒廢的不少的年頭,一些出色的造船工匠都去的山陰的造船工坊,這里平時就是修修漁船的,已經有些年沒有造戰船了。” 在東治,一般的情況之下,基本上是以稻谷和打漁為生,有不少漁船,雖然不至于真正的出海,但是也會在海邊一帶打圈。 “東治這里有造船的大工匠嗎?”孫權瞇眼,問道。 以后連同夷洲,東治這里才是最重要的一地,所以這里必須要成立一個造船的工坊,補充戰船和修補戰船,都需要的。 “這個倒是有,在東治,其實不少人都家傳著一手造船的活。”商升想了想,才道。 “很好,商縣令,給你三天的時間,你立刻替我征召一批造船的工匠!”孫權道。 “諾!” 商升點頭。 這個事情,對他一個堂堂的東治縣令,不過是小事一樁,而且孫權就在這里,他的縣衙借助孫權的威名,城中的那些大戶都不敢不配合配合。 “還有一件大事,需要商縣令去做的,城中可有糧食?艦隊必須要補充足夠的糧食。”孫權目光湛然,朗聲的問道。 出海,必須做好最大的準備,其中之一就是糧食和淡水,畢竟就算有指南針,在茫茫的海上,面對風浪,你也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 以江東如今的戰船技術,出沒海域,還需要謹慎一點,多準備一些糧食,沒有錯的。 “侯爺,這個……下官就有些對不起,這幾年本來就不算太平,還是吳侯占領的江東,山越人才算是安分點,東治雖然也算是一座大城池,有將近兩萬多戶的人口,但是長年有山岳隱患,與山陰的官道也不同,向來少有資源,所以城中其實糧食最多勉強夠我們自己使用,挪不出多少來。” 商升垂頭,低聲的道。 這時候,在東治縣兵的輔助之下,海岸上的一艘艘戰船開始找地方泊岸,在孫策和周瑜的主持下,上萬水軍,還有戰船上的不少民法夫工匠都上岸,這批民夫工匠都是孫權為夷洲準備的,自然就不會留在舟山。 大軍開始就地扎營,整個港口熱火朝天。 “這里的山越很嚴重嗎?”孫權招招手,讓周瑜來招待那些東治鄉紳,畢竟以后東治是一個重要城池,海軍必須要和這些鄉紳搞好關系。他找了一塊大石,盤膝坐的起來,瞇眼看著縣令商升,問道。 如果山越太嚴重,那么東治地帶就不能太平。東治不太平,他想要把港口建立在這里,就不夠安全。 “侯爺,我們東治這里太偏遠,這十幾年,朝廷不要說出兵,基本已經不管,山越的兵力比我們東治還要強大,在東治這一代,已經到了占據城池的地步。” 商升本來就是東治人,在東治立足的時間幾十年,對于東治一代,他比任何人都熟悉,他也沒有遮掩,畢竟要是以前郭異領導的會稽,他還有些異心,但是如今孫堅統治江東六郡,兵精糧廣,威名傳播江東的天下,他可不敢有什么異心。 他嘆了一聲,如實的匯報,道:“從東治到太末這一帶,以武夷山為大營,山越人已經筑起了不少城池,昔日吳侯兵臨會稽,程普太守率兵南下,倒是狠狠的滅了他們的火焰,他們不敵,自然就收縮回了回武夷山一代,但是最近會稽的兵力收回去之后,他們又冒出來了!” “在東治不遠,就有一座新城,叫建安,里面就是山越人建立的,這些山越人,都是在大山里面長大的,基本上全民皆兵,我們東治縣兵根本不是對手。”商升苦笑的道。 山越人和他們的差別其實不大,特別是東治人,他們本來就是同一種人,基本上都是當年越國被楚國滅殺之后,逃到這一代的閩越族的人。 不過山越之所以是山越,就是他們遁入大山幾百年,在惡劣的環境之下生存下來,顯得體型比一般人壯碩,民風彪悍,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大山里面形成了一種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的性格,才會造成山越不斷叛亂。 “建安城?他們有多少人,有多少兵力?”孫權突然來的興趣,這些山越人敢下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在山里面難對付,但是出的山,他們想要應付江東軍,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侯爺,在建安城,他們加上老弱婦幼,有三萬多人,至于兵力,很難說,一旦動起來,他們能全部上陣。”商升道。 “他們會進攻東治嗎?”孫權繼續問道。 “會,沒有糧食的時候,他們就會出擊,搶奪我們的糧食,前幾年建安的人還聯合的五六萬的山越,攻破過一次東治,不過江東軍入駐會稽之后,他們就安分多的,不敢名正言順的攻城了。” “這么說,如今江東的震懾之中,他們還算安分。” 孫權想了想,目光疑惑的半響,才道:“既然他們還能安分,就想讓他們蹦跶幾下,等我們完全拿下的夷洲,再回頭收拾他們。” 如今他有一萬三千多人江東軍,加上東治的兵力,對付這些山越,要是狠狠的打一戰,倒是能把建安這座新城給拿下,但是他現在并不想把兵力浪費在這里。 畢竟拿下的建安,武夷山還是有不少的山越人,治標不治本,不能一股腦的拿下,沒有作用的。 “商縣令,汝先從東治縣給我籌備一部分糧食出來,有多少我要多少,你放心,不會影響道東治的,隨后將軍府會有人從吳縣調來一批糧食,你再給東治的糧倉補上。”孫權早已經讓孫堅往舟山和東治輸送糧食了。 這兩個都是重要的港口,必須要保持足夠的糧食,艦隊才能得到即使的補充。 “諾!” 孫權既然都這么說的,商升也無話可說,只能下去籌備糧食,動用貯備的救急的糧食。 如果是其他人,他還可以反對一下,但是孫權名義上就是東治侯,東治算是孫權的私產,他要什么都得給啊,而且孫權也說的,他會還的。 …… 有東治縣的支持,數萬民夫的動工之下,這一座大型的港口在孫權的策劃之下,正在如火如荼的建立之中。 艦隊補充糧食之后,孫權,孫策,周瑜三人聚集在一起,開始商量夷洲的事情。 “如果從東治出發,夷洲在我們正東,或者東南的方向,只要把方向把握好的,應該不會錯的,路程,我認為,如果順利,十日便可!” 港口旁邊的臨時軍營,中軍大營之中,孫權指著一副他親手畫出來,這一片海域的大致地圖,道。 “仲謀,這個位置,你真的確定嗎,要是不是,我們可能不知道會在海上迷失多久。”周瑜俊朗的臉龐,一抹慎重的神色,道:“出海非一般之事情,這一段時間我們最多只是在海邊的地方溜動,但是其中就已經遇上的不少的風浪,四艘艨艟被摧毀,萬事還是要小心。” “位置應該不會錯,就是怕海上遇上大風浪,要是我們能有一個人形天文臺就好的。”孫權嘆息的道,據他所知這個時代的人雖然將天文神話,但是的確有不少人能用肉眼通過一些現象,看出即將的氣候的。 這些人多半都是這個時代的神棍,可惜孫權臨急也找不到,不然一定把他帶出海,當成人形天文臺。 “仲謀,要么,我們想先派人去探探路吧?”孫策瞇著眼,道。 “大兄的意思是,我們用麾下將士的命,去探出一條航道?太缺德了吧!” 孫權的聲音有些冷,雖然來到這個時代,他改變的不少,但是他始終無法有高人一等的那種優越感,也有些難以漠視人命的付出。 他的思維始終停留在現代,人人平等。 雖然這種思維,在這個年代,是一種無法理解的思想,但是孫權二十幾歲人,思想一早已經定型了,最少十年以上的時間,是無法從根本轉變。 他該改變不了這個世界,但是這個世界要想改變他,也需要一點時間。 “這個?” 孫策和周瑜微微一愣,有些奇異孫權的反應,太過激烈了吧! 他們都是出生在豪強或者世家,自然有些桀驁不凡的氣度,雖然沒有表示出來的,但是對于下面的將士,還是有些高貴一等的心,心中自然有些難以理解孫權的激動。 畢竟對他們來說,用下面的士兵去探索,就是一件很好理解的事情,甚至對于他們麾下的將士,是一種光榮。 他們兩人自然不會明白孫權這個來自現代人的思想。 “該準備的我們已經準備的,該了解的我們也已經了解了,在海上,有時候就要看以運氣的,第一次出海也好,有多次經驗在出海也好,若是不幸運,碰上的大風大浪,依舊有覆滅的可能!” 孫權面色剛硬起來,一雙琥珀晶瑩的目光有些尖銳,斬釘截鐵的道:“我相信,我孫權的運氣,一定是最好的!所以,不管你們去不去,三日之后,某親自啟航夷洲。” “仲謀,既然汝都敢拼,為兄也無話可說,自然陪你走以上一趟。”孫策嘆聲,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比不上孫權。讓孫權一激,自然坐不穩了。 “你們兩個都是瘋子,某都有些后悔了。”周瑜微微苦笑,但是目光倒是堅定。 …… 三日之后,江東海軍加上民夫和工匠,還有在東治征募的一些常在海上的漁民和造船工匠,將近一萬八千人,啟程。 大軍如期啟航,東渡夷洲。 (今天一更,這兩天事情多,有些來不及碼子,不過從明天起,拾一一定恢復三更!) 第170章 海上!風浪! 無邊無際的海面之上,夜色沉沉,狂風漫天,驚濤拍浪而起。 風暴之中,重重的大浪濤,一疊接過一疊,揪起數丈高的浪頭,浪頭蓋天,覆滅一起,一支以兩艘大樓船為主,將近兩萬人,組成的龐大的艦隊此時此刻顯得有些無助,卻猶如一葉輕舟,在重重浪濤的顛簸之中,半點不由控制。 猛虎號大樓船,搖擺不定,甲板上,孫權和孫策并肩而立,勉強能穩住身形,而徐盛帶著幾十精銳的車下虎士站在幾人的后面。 周瑜的身影站在最前面,目光環顧黑暗的四方,在狂風暴浪之中,對著麾下的將領,正在指揮著艦隊,讓戰船不斷的在規避重重浪濤。 “稟報大都督,甲字艦隊和丁字艦隊艨艟都被浪濤擊散,無法形成隊形,他們的艦隊之中還有幾艘艨艟已經被強悍的巨浪給打壞了,現在正在往下沉。” 一個海軍的軍候,急匆匆的走上來,稟報,道:“風浪太大,斗艦根本無法靠不過去,那些在沉下去的戰船船上還有幾百將士,上面還儲備著不少的的糧食和淡水,我們過不來,如何是好?” “讓太湖號的樓船沖過去,然后用鐵索,把所用的戰船都練成一挺,鐵索連舟,放橫板,救人第一,其他的先不要管,第一時間先把人接過來!” 周瑜的目光看著面前的重重疊浪之中一艘艘搖戈不定的戰船,反應很快,立刻大聲的喝到:“注意,一個也不要漏下,實在不行,用繩索,放小舟,用救生圈,把人救上來。” 孫權用薄薄的皮革弄出的一些簡易的救生圈,很實用。 “諾!” 這個軍候立刻下去,開始準備救援。 “公瑾大哥,今天晚上好幾支艦隊被風浪沖散了,損害大嗎?” 孫策和孫權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等惡劣的環境,孫權的心中有些慌亂,但是神色還算穩定,目光微瞇,急忙問道。 這一只龐大的艦隊,以兩艘樓船為中心,而且下面以斗艦為主,形成一只只小艦隊,以甲乙丙丁……來命名,縈繞在樓船的周圍。 斗艦規模的戰船,還算能支撐,但是上百艘艨艟就危險多了,只能用鐵索連成一片。 這已經是艦隊出海的第七天晚上,在之前的幾天,還算是風平浪靜,但是今天從下午開始,風重重,浪滔滔,風暴肆虐,風帆必須降落,艦隊根本無法航行。 “仲謀,我們的艦隊到現在為止,已經沉了三艘艨艟了,傷亡的人數現在還不知道呢。” 周瑜這一年多,指揮水軍有些經驗,但是出海,還是第一次,俊朗的面容有些疲憊,也有些陰沉不等,目光看著著疊疊浪濤,嘆聲的道:“這一次風浪使我們出海以來,最大的一次風浪,破壞力太大了,就算猛虎號和太湖號都有些撐不住,下面的斗艦和艨艟雖然用鐵索連起來了,但是依舊有不少的損壞,再這樣下去,我們麻煩就大了。” “這就是大海!大自然帶來的威脅。” 孫權的目光迸射出一抹冷然的光芒,堅聲的道:“再危險,再困難我們也要撐住,只要我們能熬過去這一次,后面就快了,相信我,如今我們已經走的大半路程了,不足三天,必然可以到達地方。” “仲謀,糧食我們還算充足,但是淡水的準備,我們明顯有些不夠充足,最多十天,十天如果沒有找到地方,那么我們的淡水就要告急了。”周瑜目光一動,低聲的道。 先前去舟山的航程太短,根本就不算出海,這才算是名副其實的第一次出海,所以他們對糧食倒是充足,但是對于淡水的準備,還是有些疏忽了。 “二弟,艦隊如果再走三天,還是找不到夷洲這個地方,我們必須要選擇回程,不然我們面臨著斷水的危險。”孫策目光一動,神色堅韌,斬釘截鐵的道。 “這個方向沒錯,我相信我們能找到地方。” 孫權嘴角一咧,抬起頭,目光仰望著陰沉沉的天際,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道:“大兄,你先去安撫人心,估計這一次大浪頭,讓不少人見識到了海上危險,人心不定,不少人心中都在打退堂鼓了,對了,你要笑一笑,不要太繃著臉,如果連我們自己都沒有自信,下面的人怎么會有信心!” “我明白,我會讓他們安定下來的!” 孫策自然明白這一點,露出了一抹很勉強的笑容,點點頭,急忙走下去,他的身份,他的能力,這點事情倒是難不住他。 “公瑾大哥,我們標畫的海圖呢?”浪濤之上,孫權從甲板之上,走進的搖搖晃晃的艙室之中,船艙里面,一只燈籠搖晃,燈光晦暗,孫權目光看著周瑜,問道。 “在這里!”周瑜從一個親兵的手中,結果一副地圖,在案桌上攤開,晦暗的燈光之下,兩人都能看清楚這幅地圖。 “公瑾大哥,你猜,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在哪里?”孫權凝視地圖,問道。 周瑜的目光也死死的凝視著這一幅地圖,這幅地圖都是出海之后,一點點的標出來的,他伸手,把懷中的一個指南針拿出來,看來看指南針的指針,用手指了指,道:“那個方向是北,如果方向沒有錯,我們出海之后,大致的方向應該一直是往東了,不過其中多多少少有些出入,畢竟風浪太大,沒有標示物,詳細的方向,很難確認,我們曾經路過四個島嶼,都是小島嶼,其中我們都標明了地標,練成一線,方向應該是東南,猜測沒有錯的話,我們應該在……” 周瑜手指指著這幅地圖,在距離東治縣的海域東南斜角的地方,指了指,道:“這里!應該距離夷洲已經不遠了,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的方向沒有錯話,而仲謀你所畫的圖也沒有錯的話,夷洲就在這個位置,那么最多一天的時間,我們就能登錄夷洲。” “文向。” 孫權聞言,瞇著眼,看著地圖,突然大叫的一聲。 “在!”徐盛就在船艙外面,聞言,立刻疾步走進來。 “你去后倉,把前幾天我找來談話的那三個漁民找來,就說我有事情還要問他們。” 孫權知道,再茫茫的大海之上,越是關鍵的時候,就越要謹慎,這一場風浪雖然大,但是有猛虎號和太湖號在,打不散他們的艦隊。 不過如果無法找不到最準確的方向,那么他們的艦隊早晚會迷失在海上。 孫權相信自己的記憶,但是這畢竟是一千八百年前的時代,其中的地形肯定有多少的變化,要是把握不好,肯定出問題。 “諾!” 徐盛疾步的走下去,不到一刻鐘,就帶著三個東治的漁民走進來。 這幾百年,東治的漁民和交州的漁民,都曾經出海捕魚,遇上風浪,也在海上漂流過的,也有不少曾經飄去去過夷洲,而且還能回來的。 夷洲那個在海上的孤島,就是這樣被他們這些能活著回來的的漁民,口口相傳的帶回中原的。 所謂夷洲的夷,就是蠻夷的意思。 孫權在東治的時候,征募了一批漁民上船,這段時間他一一的了解了一番,這些漁民對海上還是有些了解的,其中就有幾個是曾經去過夷洲,而且還能從夷洲飄回來的中原。 “白大叔,你們再把當初流落在夷洲的情況說說。”幽暗的燈光之下,孫權面如冠玉,柔和淡然,他的目光看著三人的中間那個男子,問道。 這個男子,約莫有五旬,皮膚很黝黑,身形有些精瘦,他走出一步,苦笑的道:“公子,當初的事情我們已經說了,而且我們幾個能去夷洲,又能從夷洲回來,純碎的運氣,其中的事情,我們也不太懂。” “那就說說,你們在海上飄著的時間,還有,你們有沒有見過一些特別的地標什么的,記起什么說什么。”孫權繼續的問道。 “公子,當初我們出海捕魚,本來是走的不遠的,但是突然一陣很大風暴,把我們的漁船不知道飄到了那里的,我們想找路,也找不到,再后來,漁船不夠堅固,就在風浪之中散架了,船上五六十人,全部死了,我們三個抱著一塊最大的浮木,隨著風浪,飄了三天的時間,才到了一座島嶼,那就是夷洲。” “風向呢,當時是什么風向,你們還記清楚嗎?”孫權問道。 “公子,當初我們急著求生,哪記得這些啊?”左邊一個鼻子尖尖的魁梧大漢搖搖頭,道:“抱著一塊爛木頭,我們以為自己都死定了,沒想到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夷洲了。” “那你們是如何回來的?”周瑜突然問道。 “因為夷洲有人。” 最后的那個身材有些矮小的漁民,低聲的道:“而且還有不少人,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很久以前從中原遠渡而去的,而且在當地生活的不少年頭,我們三人記掛家中之人,就想方設法回家,他們不僅僅給我們糧食,還送給我們一艘漁船,我們備了一個月的糧食和水,在海上飄了一個多月,很幸運,最后終于從交州上的岸,才回了家。” “島上有人?” 周瑜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冷芒:“夷洲有人,是漢人?” “不奇怪,而且我懷疑,夷洲上的的人還不少,某曾經在蔡祭酒的藏書之中找到一本書,上面紀錄了這么一段,在戰國時期,楚國滅越之時,一部分的越人南下閩南,但是也有不少的越人,出海遠渡逃難,去的就是夷洲。” 孫權神色淡然,輕聲的道:“而且后來,秦國滅楚的時候,也有不少楚人出了海,去的還是夷洲,我估計在夷洲,最少有數萬人以上。” 這話自然不是從蔡邕的藏書上說的,而是歷史上記載,東吳大帝,也就是后來的孫權,曾經出兵夷洲,登陸的夷洲的時候,明顯的遭到的當地人的抵抗。 這是第一次中原大規模的登陸夷洲,不過明顯是失敗了,所以才有了后來的琉球。 “這么說,我們就算找到了夷洲,想要登陸,還有麻煩?”周瑜雙眸一抹慎重的光芒劃過。 “不算麻煩!” 孫權搖搖頭,神情自信無比,道:“只要我們能登陸夷洲,就沒有什么能攔住我們。” “這倒是!”周瑜點頭。手握上萬精兵,他自然有這樣自信。 “如今最重要的是,登陸!” 孫權瞇著眼看著航行的海圖,目光尖銳,道:“在風浪之中,一定在要穩住,繼續航行,這方面,公瑾大哥,你善長,你繼續指揮。” “嗯!” 周瑜點頭。 第171章 周瑜的提醒 吳縣,將軍府。 大堂之上,靜悄悄的,孫堅正在埋頭一份份各郡呈報上來的政務,旁邊的十幾個官吏正在輔助他處理各地的事情,但是他總是有些心神不定,兩個最出色的愛子,孫策和孫權如今都在海上,探索夷洲,海上風高浪急,這讓他有些擔憂。 “主公,會稽魏郡守的八百里加急的文書。”這時候,外面一個護衛疾步的走上來,恭敬的呈上一封書信。 “會稽的信……混賬!” 孫堅抬頭,目光一動,立刻接過信封,拆開的信封,一看,面色頓時有些冷清,大聲喝道:“立刻讓張長史來一趟!” “諾!”門前的一個護衛聞言,急忙去傳召。 “主公!”不到半刻鐘,張昭匆匆而來。 “子布,你來看!”孫堅面色有些蕭殺,把手中的信遞過去,冷聲的道。 “什么?山越人劫了將軍府運往東治的糧食?”張昭目光一動,一目了然,把只需要幾秒鐘就把信看的明白了,頓時有些吃驚,道:“本來以為他們能安定一段時間,沒想到膽子真大!” “哼,這些山越人,真是膽大包天了。”孫堅的目光之中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冷聲的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不在大山不在大山好好呆著,要是真惹怒的某家,某家現在就出兵去絞殺他們。” “主公,山越人是一個**煩,要么一打,要么就一次剿滅,不然剿了一批又一批,會浪費我們的兵力的,現在還是不我們剿滅他們的時候。”張昭卻搖搖頭,道。 “那我們將軍府通往東治的糧道呢?會稽現在也抽調不出兵力,來維持這一條糧道。” 孫堅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嘆了一口氣,道:“子布,汝應該明白東治對于伯符仲謀他們來說的重要性,東治的糧道必須要通暢無阻。” “主公,我們可以派出一員大將,扼守東治,先把糧道守住,至于山越的麻煩,等我們有的充足的準備,在把東治一帶,武夷山的山越,一網打盡。”張昭低聲的道。 “這一未嘗不可,不過我們派誰?” 孫堅目光一動,道:“徐州豫州都有大變在即,我們吳縣的兵不能動,要不然到時候連反應不過來,廬江那里,江夏的黃祖和九江的劉繇都虎視眈眈,也不能動,而豫章方面,無雙將軍上的文書,他把豫章的兵力往長沙桂陽方面調動,扼守邊境,現在長沙桂陽的叛軍,劉表的荊州軍,張津的交州軍在這一代混戰,他怕他們踩過豫章,也根本分不開兵力。” “主公,吳郡,豫章,廬江的兵力都不能動,目前能調動的,恐怕只有子義將軍了。”張昭靈光一動,道:“他手中的三千鐵騎,能在最短的時間南下,雖然騎兵在于東治一帶,環境不利,但是加上東治縣兵,還有子義將軍的能力,不進攻大山,扼守糧道應該沒有問題。” 太史慈在九江的一戰,被錦衣衛詳詳細細的匯報給了孫堅,孫堅對于太史慈更加的重視了,有勇有謀,又如斯忠心的大將,他要是再不重用,他就不配當這個江東之主。 “好!” 孫堅沉吟片刻,點頭表示同意,立刻拿出一份文書,提筆寫了一段,然后蓋上自己的印綬,道:“立刻把太史慈召回來,然后南下,命其為南部校尉,在東治建立南部校尉所,有權調動會稽南部所有縣城的兵力。” “諾!”張昭接過文書,點頭。 把這事情商量了之后,孫堅又把另外一件事情提出來,道:“子布,如今曹操,劉表,袁紹,袁術,幽州劉虞,西川劉焉等人,都來信了,說他們隨后都會派出大儒,來訪江東,你猜為什么?” “活字印刷術?”張昭目光一動。 “聰明,那你認為,除了蔡祭酒之外,我們將軍府還派出何人接待他們為好?”孫堅的面色凝重,道:“此事非同一般,關乎江東的禮儀,決不可丟了江東的面子。” “主公,將軍府不是沒人,但是將軍府的人手本來就不足,有資格接待的都忙的不開膠,不過屬下有一人可推薦。” 張昭恭敬的道:“此人曾經游學京都,師從博士韓宗,才能非凡,能言善語,如今便在江東,但是此人雖然有心加入將軍府,但是性情桀驁,還需主公親自請之。” “哦!” 孫堅目光閃亮,有一抹歡喜的光芒迸射而出,問道:“說,何人?若有能之輩,某必定當親請之!” 江東的人才越多,江東就發展越迅速,隨著江東的盤子越來越大,如今還擴充到了海外,舟山的開荒,讓他更是看到了海上風景,上層的人才不足啊。 “張纮!” ……………………………… 一夜的風暴狂浪,顛簸不斷,一直到約莫凌晨的時候,海面之上,魚肚翻白,晨曦普照,才開始漸漸恢復了平靜,變得有些風平浪靜起來。 “升帆!啟航!” 周瑜第一時間大步的走出來,一聲長嘯,命令瞬間傳達下去了,舵手開始升帆開船,江東的這一支停留在海面上一夜的艦隊,繼續了接下來的航程,向著東面而前進。 “今天是個好天氣,希望接下來也是一個好天氣。” 孫權的身影也站在猛虎號的甲板之上,一襲藍色的錦袍,今年十三歲的他,已經有一米六五以上了,面如冠玉,眸似琥珀,黑發髻起,斯斯文文,俊朗瀟灑。 “仲謀,某家算是明白什么才是天地偉力了,僅僅這么一夜風浪,我們的傷亡不少啊!” 周瑜安排的重新起航之后,走進孫權的身邊,面色不太好看,笑了笑,笑容很苦澀,道:“五艘艨艟被毀,八十一名兵卒被海浪沖散,生死不明,不過照著環境來看,基本上兇多吉少。” “公瑾大哥,你聽過一句話嗎?” 孫權突然笑了,笑的很燦爛,目光閃閃,凝視著天際,道:“人生在世,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 紅旗下長大的爺們,共和國太祖的話,總能銘記在心靈深處,反正這個時代,又沒有人知道,孫權很無恥的把這話當成了自己的銘言。 “哈哈哈!” 周瑜聞言,心中一動,目光綻放出一縷精芒,心中的壓力頓時消失無遺了,爽朗的大笑幾聲,道:“仲謀,你總是能口出奇言,但是此言大善,某家明白你的意思了,面對這種天地偉力,要的不是膽怯,而是勇斗,就算它再強大,我們就是要征服它!” “對!” 孫權目光凝視海面,道:“大海再大,也大不過人,我們就要征服它,人可勝天,這是一種必勝信念!” “信念?你的意思就是,有志者事竟成,對嗎?”周瑜目光有些迷茫起來,有時候他對于孫權,真的很疑惑,他自問聰明絕頂,學識淵博,但是孫權這個年紀比他小的多的少年身上,總有他學不完的東西。 “呵呵呵,也可以這么說。” 孫權微微一笑。 “仲謀,其實你和伯符兩兄弟都是和某一起長大的,對你,對伯符,我都很了解,不過如今的你,讓我很陌生,這兩年,江東越來越強大,我卻越來越擔心,我看著你們兩個人,總有一種感覺,你們有一天會打起來。” 周瑜的目光凝視著孫權在淡淡晨曦下的身影,突然出聲,道。 “公瑾大哥,你多想了,我孫仲謀不會和大兄爭的!”孫權聳聳肩膀,絲毫沒有在意:“江東絕對不會有這么一天的。” “仲謀,有時候,太出色也是一個錯,即使是某也不得不承認,你孫仲謀不是天才,是一個活脫脫的妖孽,你今年才十三歲,在江東這幾年,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詳細的研究過,無一不是蘊含的大意義的,至少,某在你這年齡,沒有這份能力,魄力,心態。 在將軍府,你孫仲謀除了調動錦衣衛之外,你看起來沒有任何權利,但是你的影響力貫通了整個將軍府,絕對不在伯符之下,只會在伯符之上。” 周瑜的神色很凝重,道:“也許你不會去與伯符爭,但是伯符的性格是驕傲的,他不會容許自己的能力不如你,有一天,也許他會把你逼上戰爭的局面,他要的不一定是繼承人的位置,可能只是要贏你。” “不會吧!” 孫權聞言,心中一突,微微有些冷,隨意的面色變了,有些緊張起來,這種可能不是不存在,孫策他也很了解,一個驕傲如斯的人,怎么可能容許一個比他更出色的弟弟。 “會,還是不會,其實你應該心中很清楚。”周瑜微微一嘆,他其實也不希望看到這么一天,但是自古以來,一山不藏二虎。 “應該不會的!”孫權的聲音少有的一絲不自信顯露了出來。 以前,他們兄弟都小,伴隨著父親,輔助父親,他可以把這事情撇在一邊,但是他開始長大,孫策也開始一天天的長大了,本來就是一個少年英豪的他,心性越發的成熟,恐怕…… 兄弟鬩墻? 孫權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他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出現,他孫仲謀真的不在乎所謂的霸業,但是在乎孫家,要的是一個完好溫馨的孫家。 “二弟,公瑾,你們兩個在嘀咕什么呢?” 這時候,孫策魁梧矯健的身軀走了出來,面色有些疲累,但是精神奕奕,走上甲板之上,伸手拍著他們兩人的肩膀,朗聲的道:“我忙了一夜,口舌的都說干了,才穩定的士兵的士氣,你們兩個倒是好心情,一大早看日出,不過這海上的日出,真美!” “沒事。” 孫權被孫策的手掌一拍,面色瞬間蒼白,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穩定的心中的糟亂,訕訕一笑,看著孫策菱角分明的俊秀臉龐,心中有一抹說不出的感覺,最后只能笑嘻嘻的道:“大哥,你在忙,我們也在忙啊,你也不看看,這一夜,公瑾大哥比你還要累,我傷了多少腦細胞啊,我們正在商量,什么時候登陸夷洲。” 周瑜微微瞇眼,目光看著有些相似的兩兄弟,只能感嘆,孫家的祖墳真的冒光了,居然能出這么兩兄弟。 第172章 登陸 海面上,烈日懸掛,風高浪急。 猛虎號的甲板之上,孫策,孫權,周瑜的身影直挺的站立著,三人的面色都有些嚴峻。 今日已經是艦隊出海的第十一天的,依舊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茫茫大海,不僅僅孫策周瑜,就連孫權都要有些坐不住了。 “仲謀,到底位置錯的,還是我們的方向錯了?” 周瑜手中一個簡易的望遠鏡,把周圍掃視了一番,依舊是一片茫茫海域,明顯沒有看到有陸地的存在。 “難道是我們的海圖錯了?”孫策手中也有一個簡易的望遠鏡,望遠鏡的技術含量不高,這種望遠鏡早在陸地的時候,孫權就弄出來了,江東已經開始使用了一段時間,俗稱千里眼。 他們兩個心中都明顯有些打鼓。 如果按照預計速度,應該在第八天,或者第九天就能登陸夷洲,但是現在的連一塊島嶼都沒有看到,讓他們的心有些慌亂了。 “方向?” 孫權瞇著眼,心中突然一道靈光劃過,問道:“應該沒有錯啊,不過……風浪滔天的那天晚上,吹的是什么風啊。” “正北風!” 周瑜立刻的回答道。 “正北風,那就是往南吹,我們好像忘記的一件事件,就是那天晚上,我們的戰船在颶風之中,隨波逐流,肯定已經漂流出了原來的航道。” 孫權低聲的道:“這么說,我們的艦隊很有可能一早就越過的目的地。”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艦隊偏差的航道,向著東走,一直走,不是沒有遇到,而就已經超越了界限之外?”周瑜神色一震,立刻明白的孫權的意思。 “對,肯定是這樣,立刻改變航行的方向,北上!” 孫權點頭,斬釘截鐵的道:“從現在開始,艦隊沿著現在位置西北方向,走一天,看能不能找到我們的目的地?” “如果一天之后還沒有情況呢?”孫策的面色有些低沉,問道:“現在我們的淡水已經不多的,到時候就算回航,我們也未必能支持到陸地。” “大兄,樂觀一點,不要說這些喪氣話。”孫權看著藍藍的天空,藍藍的大海,目光依舊堅定,道:“相信,我們還有一絲的希望,不相信,那么永遠都找不到。” “二弟,你的歪理還真多。”孫策苦澀的笑了笑。 “來人!”周瑜大喝的一聲。 “大都督。”猛虎號上的幾個水軍軍候立刻走了上來。 “傳令下去,立刻改變航行的方向,改成北方斜角西側的方向。”周瑜是水軍大都督,一直都是這一次出海的指揮員,除了三千車下虎士,海軍都是出身水軍,他比孫策,孫權對麾下的將士熟悉多了。 “諾!”幾個軍候立刻下去傳令。 …… 事實證明,孫權是對的,不用一天的時間,艦隊僅僅是往西北方向走的約莫三個時辰左右,到了傍晚,夕陽光灑滿海面的時候,一座巨大的島嶼終于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夷洲?” “到了,真的到了,沒想到還真的到夷洲了!” “好大的島!” “這就是夷洲嗎?” 艦隊之中,一艘艘戰船之上,人群都集中在了甲板之上,全體遠眺著遠方那一座浮現在眾人目光之中的島嶼,一個個發出了驚天的吶喊聲。 “文向,千里眼!” 孫權的目光也遠眺的這一座寶島,有些激動,大喝一聲,徐盛立刻把一個望遠鏡拿上來,遞給了他。 臺灣,這就是臺灣,一千八百年前的臺灣。 上一世,兩岸間隔,來往臺灣的手續有些麻煩,他都沒有機會去臺灣轉悠轉悠,沒想到回到這個時代,倒是親自帶人,登陸這座寶島。 “仲謀,你真的對了,好家伙,沒想到大海上居然還有這么一座大島,這地方,恐怕有會稽郡大小!” 孫策的目光通過望遠鏡,有些興奮凝視前面的有些雄偉的寶島:“要是能順利的拿下,我們最少增添一個郡。” “嗯,作為大漢的第一寶島,它的面職可不小了。”孫權點頭。 “傳令下去,加速前進,全軍立刻戒備,準備登陸。” 周瑜的頭腦很清醒,他沒有忘記,這島上可能還存在著本地土著,這個必須要防備一下。 半個時辰,艦隊開始悄悄的在一個沙灘上靠岸,如果順利上岸,面前就是一片山林,周瑜是謹慎的,他先用十艘艨艟,把一千三百多車下虎士送上去岸去,讓他們先偵查一下。 車下虎士帶隊的是雷定和潘璋,就算有麻煩,有他們兩個在,憑借著一千多的精銳虎士,絕對能自保。 “公瑾大哥,看這個環境,我們登陸的這個方向,應該沒有什么人!”孫權拿著望遠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邊,道。 “嗯,不過我們還是謹慎一點。” 周瑜站在甲板上,抬頭看了看逐漸昏暗的天色,道:“既然地方已經找到的,登陸也不在這么一時三刻,而且,我們面前明顯是一座座山峰,不好登陸,實在不行,我們今天晚上就繼續在船上過一晚,明天另外找一個地方,再登陸,畢竟我們是想要建立港口,修筑城池,長期占據的。” “嗯!” 孫策也道:“我們首先要弄清楚,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座島嶼的什么方向?” “那邊是北,這是東,那么我們很明顯,在島嶼的東側!”周瑜拿出指南針,目光仔細的看了看,才道。 “那不行,對我們以后不方便,我們要頻繁的往返中原的,中原在這座島嶼的西側,我們還是從西側找一個地方,登陸!”孫策道。 “嗯,這個主意不錯!”孫權也點頭。 不到一個時辰,雷定和潘璋就回來的,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昏暗的,猛虎號之上,一個船艙之中,燈籠的光芒搖擺不定。 “稟報公子,我們探索了這幾座山峰,沒有發現人跡存在,不過山里面有水源,還有一些毒蛇猛獸,好幾個兄弟不小心,被野豬和毒蛇咬傷了,我們就順手抓了一些回來。” 雷定躬身的稟報道。 “兄弟們沒事吧?”孫權立刻問道,這可是他的嫡系部隊。 “公子放心,五個兄弟只是受傷,并沒有傷亡。”雷定道。 “很好,先下去休息,那些野獸,立刻宰殺了,熬成肉湯,讓所有人都開開胃,這些天,嘴都淡了!”孫權這才送了一口氣。 “諾!”雷定點頭,興致勃勃的走了下去。 “我們不能在這里登陸,這方向,不合適!”周瑜的面色凝重,道。 “我也是這么想,等到明天,我們繞過去,縈繞著這個島,走一遍,一定要在西側的地方,找到一個合適上岸,建立港口和生活城池的地方,最好有人生活過的基礎。” 孫策指著一副剛剛標新的地圖,道。 …………………… 翌日。 有大早,他們的戰船從南面,繞道的島嶼的東面,尋找的一個上午,終于找到的一個合適的靠岸的地方,可以直接登陸了。 “有人!” 甲板上,孫權用望遠鏡,凝視著岸上是丘陵地帶,一眼看過去,是一個小村莊,規模不大,海岸上還停留這零零落落的十幾條漁船。 “我自信的看過地圖的,如果猜測沒錯,這里應該是島嶼的東北角,最合適了我們登陸,看這個地形,也最合適建立城池,就這里了。”周瑜瞇著眼,道。 “徐盛!”孫權大喝一聲。 “到!”徐盛身披鎧甲,手中一柄長刀,回應的道。 “汝立刻帶著所有的車下虎士,登陸,控制岸上的人,記住,是控制,只要他們不威脅到你們的性命,不準傷害任何一個人。” “諾!”徐盛目光閃閃,大聲的道。 “仲謀,這一次登陸,某親自去!”孫策也身穿鎧甲,手握長槍,走的出來,堅定的道。 “也好,大兄,你自己小心!” 孫權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反對,看著徐盛,道:“文向,看好大公子。” “公子放心!” 車下虎士開始登陸之后,周瑜也開始對全部的水軍下令:“立刻傳令下去,等到岸上的情況一掌控,立刻靠岸!” “諾!” 眾人的神情顯得眾志成城,明顯有些激動。 …… 一個時辰之后,岸上的村莊已經被控制了,戰船開始緩緩的靠岸,江東的大軍全體登陸,所有人都出現在島嶼之上。 “仲謀,我問清楚的,這個小村莊叫做白月村,這是村長。”孫策迎接的上來,身邊還提著一個六旬的老者,明顯有些戰戰栗栗。 “公瑾大哥,這是什么字體啊!”村口,寬闊的地方,豎著有一塊顯眼的石碑,上面有一排排的字體,龍飛鳳舞的,不過孫權一個字都看不明白。 “這是戰國時代,吳越的字體,鳥篆。”周瑜博學多才,一眼就看明白的這一塊碑文,道:“上面說的是,越國被楚國滅殺的隨后,有一群人逃出海,然后飄到了這里,就從這里登陸的,他們就聯合起來,就雕刻了這一塊唄,留作紀念。” 第173章 建立第1座城 江東海軍登陸夷洲的地點,是在夷洲地帶的西北角落,也就是后世臺灣的新竹桃園一帶的地方。 這個一個小漁村,不大,也就一百來戶人,加起來不足四百人而已,孫權審問了一番,這些人在這里生活的有些年頭,基本上都是當年的吳越人,不過明顯跟不上中原的進度,顯得有些太落后了,一片零零落落的籬笆,土坯房,石頭房,所有人身上穿的都是粗糙麻衣,還有些獸皮衣。 “二弟,這里方圓十里,我已經基本上全部控制的,我派出的不少斥候,發現這一帶的地方,恐怕有不少人氣,絕對不止這么一個村子。” 這里人不多,都是老百姓,武器很落后,雖然能打造鐵器,但是明顯都是鋤頭農具,孫策不費吹灰之力,不傷害絲毫就控制了這里。 “大兄,車下虎士某就全部交給你了,三天吧,三天的時間,我們必須要拿下整個夷洲西北部地區,把這一代所有的人,都帶回來,我們要這里建成,立足夷洲。” 孫權瞇著眼的,在夷洲的人應該不多,而且脫離中原尚久,發展跟不上,不要說軍隊,就算是集合上萬青壯都未必能做到,他相信以車下虎士的戰斗力,掃平夷洲,問題不大。 “沒問題!” 孫策目光一亮,立刻自信的拍拍胸口,道:“二弟,你訓練出來的兵,果然厲害,有這三千虎士,就算一萬大軍都能抵擋,況且只是這些拿著鋤頭木叉的百姓。” “大兄,還是小心點為好,盡量不要傷人,能降則降,在夷洲,應該有不少人,要是激起了他們不顧一切的反抗心,反抗起來,對我們來說,肯定是一個**煩。” 孫權叮囑的道。 夷洲之上,這些人雖然來自中原,但是在夷洲生活良久,難免已經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江東軍統的突然進駐,他們必然有些人不甘心,如果他們就把他們江東軍當成敵人,若是籌夠上萬青壯,未必不能和他們抵擋。 孫權倒不是怕,只是如今遠離中原,一時三刻都回不去,沒有糧草供應,這里的人本來就不多,就算搶也搶不到多少糧食,糧食是一定有缺口的,所以能不打,還是不打為妙。 “二弟放心,某明白了。” 孫策慎重的點頭,才轉身,帶著車下虎士匆匆的離去,開始降服和剿滅這一代的越人。 “仲謀,這一塊碑文,清晰的告訴我們,在這一帶生活的,基本都是當年戰國時代的吳越人,最初漂流來到這個島上的不足一百多人,只是這些年開枝散葉,不知道有多少了。”周瑜用的大半個時辰,把這個一塊。他們登陸之后第一眼看到石碑上的碑文請研究的一番,才道。 “估計也不會很多,雖然從越國被滅,到現在已經好幾百年了,但是這里的發展明顯發展不快,整個夷洲,能有一萬戶人家,已經算是不錯的收獲了。” 一萬戶,起碼有三五萬人,這算是不錯了。 登陸夷洲,要的不僅僅是地方,還是人力,整個時代,比拼的其實就是人口,袁術能僅憑這汝南和南陽兩郡就能成為天下最頂尖的諸侯,就是因為南陽和汝南的人口最多,兩郡之人,能比上江東六郡了。 “仲謀,我們就在這個地方,開始建立一座城池嗎?”周瑜的目光環顧四方,仔仔細細的凝視這一片地域,這里很合適建立一個港口式的城池。 “對,就是這里!” 孫權點頭,目光煥然,凝視著四周,這里的地勢平坦,前面是海,后面遠處有幾座山,算是一道屏障,依山傍水,也算是一個好地方。 第一次登陸,也不能太挑剔,必須要盡早的建立一座城池,作為大軍的安身立命之地。 “好,那我立刻下去布置了。”周瑜沒有反對:“我們現在人不少,也幸虧我們帶了不少工匠,想要建立一座城池,也不難。” “等等!” 孫權突然叫住了他,道:“公瑾大哥,你還是先派出幾支艦隊,先把夷洲周圍的海域情況,摸一次底,哪里有島嶼,哪里風浪急,都要一清二楚,往后才好安排。” “對了,這個我差點就忘記了!” 周瑜點頭,道:“安定之后,我會把下面甲乙丙丁四支艦隊派出去,把夷洲這座島嶼,方圓十里之外的海域,都弄清楚,標清海圖。” 孫權點頭,微微一笑,周瑜辦事,他放心多的,他先后安排人,開始照著圖紙,探索地基,然后才瞇著眼眸,凝視旁邊的那個穿著麻布的六旬老者。 “老漢放心,我們是中原來的,只要你們安分,我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不知這位老漢如何稱呼?” “回稟這位公子,老朽是這個村子的村長,老朽沒有名字,姓木,這個村的人都叫我木老頭。”老者生活在這里幾十年的,突然一群兇神惡煞的皮甲持鐵矛的兵將從天而降,真是把他嚇的不輕啊。 中原人? 木老頭也曾經從前人的口中得到過一些中原的消息,聽說中原很大,人很多,很兇惡,常常打仗死人,他對中原的了解也就這么點了。 這些是中原人嗎? 對于中原人的傳說,從祖祖輩輩傳來下,在這里并不少,但是少有人見過中原人,至少他們一帶的人,從來沒有見過。 “木老,你這村子,有多少人啊?”孫權目光一亮,問道。 “我們這里一共有三百八十一人。”這個村子本來就不大,木老頭自然能清晰的知道每一家每一戶。 “木老,那你知道,附近可有什么城池?” “城池?老朽唯一知道的是,在那個方向,有一座大鎮子,不過要走在很遠的地方,最少要走一天多的時間,才到,老朽去過幾次,鎮子上很熱鬧,我們可以用魚去換取很多東西。”木老頭想了想,也不敢隱瞞。 “有鎮子?” 孫權瞇眼,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這個鎮子應該就是方圓最熱鬧的的地方。 他想了想,立刻派人去通知孫策,讓他先拿下這個鎮子。 …… 孫權看著村子中,那些破爛不堪的房屋,著實沒有一個好的落腳之處,他便在村口,讓士兵從遠處砍伐樹木,搭建一座寬敞的臨時指揮木屋。 從登陸開始,士兵還有民夫工匠,眾人開始不斷的忙碌,他坐在一塊大石頭之上,瞇著眼,看著老者,能說出老朽這樣的代號,這人的談論不太像荒野之輩。 “木老讀過書?” “老朽家中家傳有數冊竹簡,代代相傳,老朽曾經拜讀過。”木老頭看著江東軍將士蕭殺的陣容,也算是任命了,只要不傷害到他的村民,有問必答,他裝模作樣的拱手,道。 木老頭家傳的是吳越人從中原而來的時候,帶來的一些竹簡,在這一帶,不少人家里都珍藏一些這樣的竹簡,畢竟是祖輩流傳下來的,所以這一帶地方,有一些交流的文字,用的都是吳越人的鳥篆文字 “木老,聽過中原嗎?”孫權笑瞇瞇的看著老者,繼續問道。 “略有耳聞,我們的祖上也是從中原而來的,只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他們常常說,中原富饒,地大物博。”木老頭點點頭。 “其實你們也是中原的人,我們從中原而來,是想把你們帶回富饒的中原,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所以,你最好讓你村子的人,不要襲擊我們。” 孫權目光清冷,俊朗的面容顯得嚴肅,道。 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鎮壓這些人的身上,幸好,這一帶的人少有戰爭,也不太懂戰爭,性格算是溫順,江東軍沒有開殺戒,他們也算安分。 …… 三天后。 一個簡易的港口,停靠著一艘艘戰船,江東軍已經在夷洲開始站穩的腳步,一座命名為‘東越’的城池正在熱火朝天的動工。 東是江東的意思,越就算紀念當初登陸這里,在這里生活那批吳越人。 有江東民夫數千加上工匠,還有這些天,孫策把整個夷洲北部的地域都搜了一遍,有車下虎士凜冽軍威,基本上大軍一到,這些人就投降了。 夷洲的北部,全部清空了,陸陸續續送回來的八千多的夷洲俘虜,有江東水軍看著,這些人倒是沒有反抗,同心協力之下,這一座城池的工程進行的很順利。 “公子,如今水源我們的是補充了,但是我們的糧食,就算集中的這個地區所有的糧食,我們最多只有半個月的量!” 海岸邊,一間寬敞的木屋之中,孫權看著一副日益補充完整的夷洲地圖,這時候,屋子外,一個后勤官吏,突然走進來,低聲的匯報道。 “夷洲的當地就沒有糧食嗎?”孫權問道。 “公子,他們的確有種植一些水稻和蔬菜,但是他們的本來的人就不多,開辟種植的地方不大,貯備量自然也不大,就算刮地三尺,也沒有多少,支持不了我們的大軍。”這個中年官吏輔助后勤的補充的,不由的有些苦笑。 “航道還沒有完全清晰,現在要補充糧食,有些困難,實在不行,捕魚唄,反正餓不死。” 孫權無奈的嘆看一口氣,道:“這個事情讓我想想,你去把周大都督叫來!” “諾!” 中年官吏點頭,走的下去。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74章 高山族 木屋之中,孫權瞇著眼,凝視著一個大沙盤,這個沙盤是夷洲的地形圖,經過斥候的探測,已經完成了北部的三分之一地形。 “仲謀。” 周瑜俊朗的面容之中,神色有些疲憊,走進來,問道:“有事找我?” 這些天孫權坐鎮新城的建設,監督開工,而孫策帶著車下虎士,平了這一帶的土著,探索陸地的地形,周瑜也沒有閑著,他指揮艦隊,從海上探索夷洲周圍的地形。 “來!” 孫權抬頭,招招手,道:“公瑾大哥,你來看,這個沙盤,做的如何?和你最近的探測,有多大的差別?” “這個沙盤是夷洲的沙盤?那么著四周藍色的是海域?”周瑜目光一動,問道。 “嗯!” 孫權點頭。 周瑜開始把一張張這些天海上斥候繪畫的圖紙拿出來,開始比對,指了指,道:“這里不對,應該是凸出一角,這里也不對,這是一片臨海懸崖,不能作為港口標志,這里……這里……” 約莫用的半個多的時辰,兩人才對一一比對的繞著海邊的夷洲地形,周瑜指著夷洲西南角,不遠處的一片海域,道:“我們的將士在這里發現的幾座小島,他們考察過,島上沒人,不過應該能作為海軍的一個中轉基地。” “這里?” 孫權瞇著眼,一看,頓時知道了,這是后世的澎湖,也是后世防御大陸的第一屏障。 “行!” 孫權點頭,半響才道:“對了,叫你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公瑾大哥,如今我們已經站穩腳步的,所以,也是時候打通從東治通往夷洲的航道的,想要把夷洲納入江東的麾下,就一定要有一條安全的航道,一條安全的航道,最少有十次以上安全的來回,才能作為安全航道!” “某也是這么想的。” 周瑜點頭,目光有些慎重,道:“返航就不需要這么多人的,夷洲現在有三千虎士,我再留下七千的水軍讓你們兄弟兩個掌控,一萬的兵力,應該能控制夷洲了,然后某駕船返航,帶著三千將士,以猛虎號,還有五艘斗艦,五十艘艨艟,回去一趟,一定要把這一段的航道摸清楚。” 一幅幅的海圖攤開,兩人開始研究東治到夷洲的海圖,第一次出海,不算成功,畢竟偏差了航道,走過頭了。 “好,這趟必須麻煩你的,你什么時候出發?”兩人商量的一會,孫權也知道,出海以來,一直是周瑜在指揮,只有他最合適了。 “明天吧!” 周瑜沉吟片刻,道:“還是早點好,要抓緊時間把這里的一切告訴將軍府,不然侯爺會擔心的,而且我們也要迅速運來一批人,補充這里,開發這里,不然這里土著都比我們多,控制不住,最重要的是,我們的糧食也不足了。” “嗯!” 孫權點點頭,道:“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過海上風大浪大,一定要小心,方向是最重要的。” “放心,走過一次,我有的經驗,只要小心謹慎,運氣來的話,應該不會再在海上迷失。” 這一次出海的成功,讓周瑜有的自信。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忘記說的,我們這幾天環島而探索,大部分沒有人跡,只有在我們這里,還有島上的西南側一帶,發現的人跡,而且還挺熱鬧的,人不少啊。” 周瑜指了指沙盤的一個方向,低聲的道。 “不出奇,現在夷洲的北方我們一出兵,就輕而易舉的的掃平的,抵抗力不大,但是我懷疑,在這一帶的人,才算是夷洲人群最集中的地方。”孫權瞇眼,看著周瑜指著的方向,道:“下一步,我們就從南部登陸,兩面夾擊,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夷洲。” “你心中有數就行。” 周瑜點頭,孫權相信他,他自然也相信孫權,他沒有再說什么,快步的走的下去,開始準備著艦隊返航的事情,只有返航成功的,他們才算是完成了這一次的探索。 ……………… 初平四年,進入四月初旬,天氣越發的明朗起來。 周瑜已經率艦隊返程了,而孫策繼續率領著車下虎士,把車下虎士分割,形成一隊隊的斥候兵,然后開始對著夷洲的中部地帶進行探索,搜人,一個也不放過。 孫權在監督東越城的進展,這是江東軍登陸之后的第一座城池,也是江東軍進駐夷洲的橋頭堡。 這座城池不算大,約莫是吳縣的一半左右,以當地不遠處一種不知名,卻顯得很堅硬的青黑色的石頭,修筑城墻。 總督工的是一個叫方木的江東工匠,約莫三十來歲,身形矮小,目光很精湛,他讀過書,對墨家的學說有研究,有能力,是這一次出海的幾百工匠的老大。 “公子,這里兩側都是小山坡,這一座城在中間,我們要急于求成,為了加快速遞,建立的城墻最多三米,寬一米,建立之后,某打算修筑一條馳道,貫通東西兩道城門,然后我們在城里面開辟南北兩城,這邊是……” 方木算是一個資深的工匠,但是其實沒有修筑城池的經驗,只是在舟山上小試牛刀過一次,這一次的機會,他更加的激動,勢必要做的最好。 “這事情你熟悉,你安排就行了,我相信你,不過城中排水道的事情,要弄好。”孫權瞇眼,看著將近兩萬來人在熱火朝天的建立這一座城池,他有些驕傲。 “諾!” 方木點點頭。 “公子,大公子率領虎士回來了,他讓你立刻回去指揮屋!”突然,正在監工的徐盛接到了一個消息,趕緊走了上來,緊張兮兮的匯報,道。 車下虎士交給了孫策統帥,徐盛這一員猛將就留下來,帶領著上千水軍,監工東越城的工程,鎮壓那些被孫策俘虜的夷洲土著。 這些人雖然還算安分,但是如果沒有徐盛留下來,孫權還是有些不放心,而且孫策有潘璋和雷定這兩員大將,足以。 “這么驚慌的,怎么啦?” 孫權一驚,急忙轉身,一邊走,一邊問,問道。 “我們車下虎士有好幾支斥候隊,在搜索的時候,被當地的土著襲擊了,傷亡不少,傷了上百人個,死了十幾個?”徐盛急忙道。 “什么?” 孫權大吃一驚,登陸以來,太順利的,沒有一點的傷亡,眼看就要站穩腳步的,這突然傷亡,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返回這間臨時建造的木屋之中,門前開辟出來的一片臨時傷兵營,醫官的治療之下,上百人的哀愁,不少的傷員再包扎傷口,而孫策的身形站立,陰沉的著臉色,目光蕭殺。 “大兄,怎么回事?”孫權急著問道。 “我們的斥候隊被山里面的野人襲擊了。”孫策抬頭,看著孫權,嘆了一口氣,冷冷的道:“該死的,山里面的陷阱太多的,那些披著獸皮的野人,來去如風,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消失了。” 面對這些游擊隊,他就算有天大的力量,也是一拳打到的棉花之上。 孫權聞言,立刻大步流星的走進木屋里面,指著沙盤的東部,問道:“你們是在哪里遇到襲擊的?位置,把位置給我標出來。” 夷洲的地形,西部是大部分是平原和丘陵,東部卻多山區,在大山里面遇到襲擊,不奇怪。 “這里!” 孫策緊跟著走進來,對著沙盤,指著夷洲中部東側的一個位置,道:“我們這幾天已經到了這里,聽說這幾座上有人,就是探索到來這里,這里已經靠近的夷洲南部。” “知道襲擊你的是什么人嗎?”孫權目光一閃,繼續問道。 “他們和我們的身形面容都差不多,穿著獸皮,風格有些像山越人,他們說的幾句話,我們能聽過懂,應該也是中原而來的。”孫策沉吟片刻,才道。 “公子!” 這時候,一個海軍校尉急匆匆的走進來,看著孫權,恭敬的拱手,才急著道:“公子,甲乙兩只艦隊已經在夷洲小島登陸,但是丙丁這兩只艦隊,在夷洲的西南方向登陸的時候,遭到了當地人的將近五千之數的青壯的驅逐,他們用的都是木箭,木槍,石斧,但是很彪悍,我們不敵,已經退回的海面之上。” “好家伙,這時候才跳出來,果真是不能一帆風順的,看來我們的麻煩出現了,來人。”孫權瞇眼,大喝一聲,道:“來人,把旻給我帶來!” “諾!” 一個將士,很快就把一個中年人帶了進來,這個中年人四十歲,正值壯年,他就是夷洲北部,唯一的一座小鎮的當家人,麾下有幾百將士,不過很快就讓孫策給嚇投降了。 他的姓是當年越國宗室的姓,姓姒,他的名字有些隨著戰國時代的風格,一個字,旻。 “旻,這個地方存在是什么人?”孫權瞇著眼,指著地圖,冷聲的問道。 “這里?這里應該是山區啊,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有人,他們高山族人” 面對江東軍的嚴謹軍容,精銳的鐵器刀槍劍矛,旻沒有一絲反抗之心,孫策以來,他已經徹底的投降的孫權。 最重要的是,江東將士表現出來的中原先進發展讓他臣服,江東軍區區一個小兵,吃的比他們的好,穿的比他們的好,還大規模的建立城池。 這讓他有些激動,既然這些中原人都沒有要殺人,他們還有什么好反抗的。反正他們也沒有形成一種統治的秩序。投降便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高山族?”孫權和孫策聞言,面色都微微有些疑惑。 “公子,我知道的不多,以前我們曾經在山里面碰過一兩次,他們應該也是從中原來的,不過來的應該比我們都早,是那種戰國之前的古越人,不過他們如今自稱為高山族人,以部落統治,我知道的有好幾個部落。“ “高山族?” 孫權聞言,有點記憶了,再想想,他記起來了一點,這不是歷史上最早的臺灣人嗎? “看來他們就是我們征服夷洲的最后的一塊攔路石。”孫權沉吟片刻,才瞇著眼,看著沙盤,沉聲的道。 “哼,如果他們敢走出山林,我現在帶兵去拔掉這塊攔路石!” 孫策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很抱歉,第三更估計是沒有時間碼了,拾一今天很忙,兩只眼皮都睜不開的,必須睡覺了!) 第176 夷洲定,開辟2郡! 孫權決定了,既然要打,就要來一下狠的,必須要以雷霆之勢,一舉征服高山族。 高山族的來歷孫權也有些了解了,這些人應該是會稽交州一帶的古越族人,從先秦時代來就來到了夷洲發展,這些人雖然吃苦耐勞,體型也算壯碩,但是其發展幾乎還在原始的時代。 他們青壯不少,但是缺乏團隊精神,不過是一群散兵游勇,而且用的兵器都是石頭木矛這些落后到不能在落后的武器,面對精銳的江東軍,嚴謹的軍陣和尖銳的鐵矛利箭,區區血肉之軀,自然擋不住。 一個夜晚,孫策率兵三千虎士,為先鋒,趁著夜色登陸夷洲西南的一個港灣,然后迅速徒步二十里,夜襲泰雅部落,直接攻破的泰雅部落的駐地之中設置的簡易防線,殺傷上千泰雅精壯,直接斬殺數百人,殺的基本都是泰雅部落的高層管理人。 隨后五千海軍上岸,迅速進軍泰雅部落,泰雅部落上層基本撫摸,群龍無首,有將近兩千多戶,八千多人,一夜之間,全部被俘虜。 整個戰役,江東軍傷亡不過百人,雷霆的一擊,直接拿下高山族的第一部落,讓所有高山族的人心驚膽跳,震懾不已。 高山族人性子有些野,部落不是封建的王朝,約束力也不強,有些自由自在的心,沒有臣服的那種心,性格更有些無法無天,但是也是怕死的,僅此一戰,他們自然知道和這些中原人之間的差距之大。 如果依舊不死不休的抵抗,泰雅部落就是前車之鑒。 殺雞儆猴的效果很快就出來的,泰雅部落被覆滅,全部人成為的俘虜,僅次于泰雅和布農兩大部落的排灣部落被嚇破了膽,江東軍還沒有第二次用兵,排灣部落的酋長就投降了。 兩大部落都投降的,形成一個連鎖反應,夷洲整個西南地帶,包括泰雅,排灣,算得上部落的,有五個,五千戶人左右,僅僅三天的時間,就讓江東軍給掃平了。 一日之后,孫權在東越城接到的西南的消息,立刻把從東越城交給的徐盛看守,然后他坐船,通過海域,登陸西南。 泰雅部落與海面有些距離,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平原地帶,依山傍水,他們的風俗是巢居穴處,基本上是以板巖石屋,還有些木屋,竹屋,茅屋,活脫脫的原始部落。 “大兄,戰況如何?”一簡普通而寬闊的石屋之中,孫權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看著正在研究作戰地圖,一身獅王鎧甲的孫策,問道。 “二弟,你來的。” 孫策聞言,連忙抬頭,目光一看,有些大喜,大聲的道:“快來看,這里都是我們的了,這些人太不經打的,幾下子就讓我們收拾的,比當初我們從北部登陸的時候,面對的那些吳越人還落后不少,武器太白癡了,不要說鐵器,就算是青銅器我都沒有看到。” 老實話,孫策自己都沒有想到,戰役居然完成的這么順利。 “呵呵呵,這里又不是中原,這些人還處在部落時代,少的上千年的發展,自然就是這樣的。”孫權點頭,順著一個石頭,做的下來。 這里太原始了,石屋,石桌子,石凳……孫權都有些慘不忍睹。 “二弟,之前我們實在是太高估他們的,我們覺得現在可以一舉把山里面的高山族給打掉。”孫策以最少的傷亡,一戰而勝,有些躊躇滿志,朗聲的道。 “不行,山里山外是不一樣的,山里面的情況我們本來就不清楚,而這些高山人熟悉地形,進入大山,不用說打仗了,山里面還有猛獸毒蛇,如果稍微不注意,就有性命之憂,我可不想麾下的將士有太大的傷亡。” 孫權急忙搖搖頭,道:“我們還是先鞏固目前的成果。” “這倒是。” 孫策聞言,嘆的一口氣,他親身的體會到山里面的難以舒展自己實力的那種憋屈,也清楚,就算是精銳的車下虎士,不熟悉大山,還不如那些手拿著木棍石頭的高山人。 “那就下來,我們做什么?”孫策問道。 “這一次傷亡不多,俘虜的兩萬多人,有了這幾萬人,我們倒是可以再建立一座城池,就這這個地方建立。” 孫權從長袖之中把夷洲的地圖拿出來,攤開在石桌子上,覆蓋孫策的作戰地圖,指了指,道:“夷洲,我的計劃是把它分為兩郡之地,以中間為界限,這一邊,是東越城為主,就叫東越郡,慢慢開辟,而這一邊,就叫高山郡,算是給高山族一個安慰吧!” 孫權指著地圖,細細的道。 拿下的大半個高山族,夷洲已經算是平定的,至于山里面的上萬人已經不重要了,他們也不敢出來,等到孫權從中原移民的人口多的,夷洲發展起來,圍都能圍死他們。 “不過想要建立高山郡,首先要這群高山人臣服,這段時間,他們才是主力,必須要那震懾他們,不能讓他們亂。” “二弟放心,這群人已經被我打怕了,我在這里,絕對鎮壓的主,你實行你的計劃,我來看著他們。” 孫策雙眸爆出一抹銳利的自信光芒,堅定的道。 …… 接下來,在夷洲的這片土地之上,孫權和孫策兩兄弟能力互相彌補,可以說配合無間,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孫策殺伐果斷,霸道狂妄,負責武力鎮壓,無人敢動,孫權面如冠玉,性格柔和自然,負責調配工作,安定民心,言語之間的承諾讓這些人安定。 一座高山城,在后世臺灣的臺南一帶,嘉南平原之上,開始動工了。 夷洲雨量充沛,氣候與江東相似,有四分之一能作為耕地的,不過如今開發出來的耕地實在太少,畜牧業也沒有怎么發展,無論是北部吳越人還是南部高山人,存儲的糧食都不多,連自己的分量都不夠,而孫權的儲備糧食也快見底了。 到了四月下旬,周瑜的艦隊還沒有回來,整個夷洲就面臨著巨大的糧食缺口,憑借著本地人的儲備,在省一點,糧食還算能支持,但是其中蔬菜,肉類最缺了。 “二弟,天天吃魚,我都快成魚了,你又不讓我們進山捕獵,好歹去山里面弄出野味來開開牙祭啊。” 夷洲海峽,最不缺的就是魚,充滿各種各樣的魚,用海軍來捕魚,算是奢侈吧,但是一方面也算是解決了肉類的問題,畢竟就算是俘虜,面對高強度的建城勞作,還是要吃點肉的。 不過頓頓吃魚,孫策現在見到魚就反胃。 “大兄,進山的話,難免和山里面的高山人碰撞,目前我們的是建城為主,還是忍一忍吧!”孫權自己對魚也有些反胃的,不過還是得忍一忍。 雖然大半的高山族人投降了,但是以大山里面最大的高山族,布農部落為主,還聚集三四個部落,上萬人,死守大山。 孫權現在的人手都用在的兩座城池之上,也沒有功夫搭理他們,自然是以穩為主。 “二弟,公瑾什么時候回來啊?” 孫策無奈,有些嘆聲的道:“按道理,他應該已經回來的,難道海上的路出問題的?” “應該不會,公瑾大哥不是一來一回這么簡單,其中要籌集糧食,征召人口,要點時間,在五月能回來已經算是不錯的。” 孫權搖搖頭,道。 “該死,那我不是還要吃十幾天的魚!”孫策臉都綠了。 …… 五月初,在孫家兄弟盼星星,盼月亮的期盼之下,周瑜終于帶著第一批征召的人口,足足有一萬五千多人,順利的登陸了東越城。 “公瑾,汝終于來的,你要是再不來,我們就要吃西北風了。”孫策一看到如沐春風的周瑜,有些不平衡的抱怨,道。 “伯符,你這不是龍精虎猛的嗎?” 在海上風吹日曬,周瑜依舊俊朗非凡,氣度偏偏,微微一笑,道,他本來還要籌備一段時間,才啟航的,不過他自然也知道島上缺糧食,就提早啟航了。 “公瑾,我決定的,以后再也不吃魚了。” 孫策一邊磨牙,恨恨的道。 “公瑾大哥,不要理他,他吃了大半個月的魚了,現在見到魚就反胃。”孫權呵呵呵一笑,解析的道。 “原來如此,很抱歉,我回來晚了,對了,主公已經同意在這里屯田,這里成為的江東屯田地域,第一批人一萬五千多都是佃戶出身,已經上岸了,這是主公派來的屯田校尉。” 周瑜身影一動,后面一個青年走進來:“以后夷洲的所有事情,歸他負責。” “子衡?”孫策目光一定,看到這熟悉的身影,心中大喜,直接叫的出來。 “范拜見二位公子。” 來人正是孫策一直以來的的左膀右臂,呂范,呂字衡。 呂范從丹陽秣陵就開始隨著孫策征戰,算是孫策的心腹,允文允武,在孫策擔任吳郡太守的時候,就是他擔任郡丞,幫忙處理政務,才能把吳郡玩轉的。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77章 即將北上 六月的夷洲,春夏交接,氣溫急促攀升,到處顯示出一片生機勃勃的光芒,一片片荒涼的地帶充滿的在不斷開荒的人群。 隨著東治和夷洲的航道讓周瑜完全貫通,來回穩定,孫權把整個海軍分成兩支艦隊,一趟趟來來回回的把江東的各種資源運至夷洲。 將軍府的鼎力支持,迅速的調動了整個江東的資源,這段時間最少從江東遷移的十萬人口以上,進駐荒蕪的夷洲,夷洲的發展速度可以說一日千里。 比最初孫權剛剛率領隊伍登陸的時候,這里可謂是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的夷洲,除的東越城,高山城,最新遷移來的人口聚集在一次,也陸陸續續開辟出的好幾座簡易城鎮,已經發展到了將近六個縣。 夷洲地域,欠的就是人,有人口就有人氣,就能開荒,就能發展。 東越城,夷洲的第一座城池,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大致上已經基本落成了,街道寬錯交接,城內一片片嶄新的房屋排序整齊,這是目前整個夷洲繁榮的城池。 夷洲屯田校尉部就設立在最中央的一座新宅子之中。目前屯田校尉之將軍府在夷洲設立的最大官吏。 屯田,是夷洲的第一要務,也是目前夷洲的最重要的發展,江東投入無數資源,大力的發展,把這里當成糧倉,自然要不斷的開荒。 所以在夷洲,沒有什么比開荒屯田還要重要的。 呂范這個夷洲的屯田校尉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已經徹底的進入的狀況,一批批人的到來,讓他迅速的抓起的夷洲屯田的發展,四處不斷的開荒。 呂范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的人,能擔任這個這么重要的屯田校尉,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孫策的心腹,孫堅就是因為這里是孫策孫權開辟的,不想派一個老資格的人來,擔心的和孫策孫權兄弟合不來。 呂范就成了最好的人選。 在這之前,呂范已經從孫堅的口中明白很明白,這是未來會是江東的一個糧倉,他能否進入主公孫堅眼中,就看他的表現,所以他的的功課做的很足,尋找不少人,還專門去江東書院,在蔡邕的藏書之中求來不少書籍,了解的邊境屯田的事宜,經驗。 來到夷洲之后,呂范還從那些土著的身上了解的不少夷洲的氣候發展,開始陸續布置,夷洲和江東的氣候差不多,降水量大,最合適種植就是的水稻。 不得不說,有呂范的到來,把整個夷洲治理的妥妥當當,讓孫策孫權兩兄弟還有周瑜都放松的不少,能夠繼續把重心放在的海上。 …… 東越城,港口。 這是城外的一個大港口,孫權在夷洲一共設立的兩個正規的港口,一個在東越,一個在高山,然后以最新命名的澎湖島為江東海軍的訓練基地。 “公瑾大哥,大兄呢?” 港口之上,有一個軍營基地,成排的木屋,這是車下虎士的臨時營地,一個寬敞的木屋,這是孫權的指揮中心,天氣越來越熱,孫權穿著一襲單薄的藍袍,目光盯著夷洲地形的沙盤,然后再回頭看來看周瑜,問道。 “還在山里面,他帶著一千車下虎士和布農部落的青壯來一場‘友誼賽’。”周瑜聳聳肩膀,有呂范在,他倒是自在多的。 “高山族如今窩在山里面的布農部落還不愿意走出來嗎?”孫權瞇眼。 夷洲的迅速發展,各種新鮮的物件進駐,而且高山族的族人并沒有受到中原人的屠殺,這讓本來在山里面的一些高山族蠢蠢躍動,然后陸陸續續有不少人自動的走出大山,融入的開荒的人群之中。 不過高山族三大部落之一的布農部落始終頑強支撐,這是夷洲最后一個問題,不解決的,始終是一個隱患,對呂范的屯田絕對帶來威脅。 而且這個布農部落有數千青壯,一日不解決,江東的大軍就不能離開夷洲,繼續去發展海域。 這就是一根卡在夷洲的刺,必須拔掉。 “放心,只要伯符讓他們明白什么才是精銳的軍隊,他們自然就是坐不住,目前我們和布農那個老酋長還在談,那個老頭活在大山里面,本來以為很忽悠他一下,沒想到還是個人精,精明的很,我見的一面,他明顯是想要出來的,但是又有些不甘心,不過再給我一點時間,只要伯符能在武力上鎮壓他們,我會讓他們心甘情愿的走出來。” 周瑜微微一笑,才嘆聲的道:“在夷洲的高山族來說,要論人口,泰雅部落的確是第一部落,但是要是論起高山人的戰斗力,這個布農部落才是第一位,這些人長年在大山里面奔跑,體力比我們一般長年訓練的士卒還要充沛。” “那么說,這個高山族也算是一個好的兵源?” 孫權目光一亮,他想起來的當初他要孫堅組建江東山地軍,如今也不知道發展的如何,恐怕潘鳳對這件事情沒有這么重視啊。 他沉吟了片刻,便道:“要是他們走出來的,投降的,就把他們麾下的高山人的精壯,招募起來,組成一支山地軍,以后帶回去對付山越。” 如今江東源源不斷的人口輸送而來,自然也不缺這點人口,招募山地軍,充當以后對付山越的一支部隊,算是不錯的提議 “仲謀的意思是,以夷制夷?”周瑜聞言,馬上明白孫權的意思的,目光之中綻放出一抹閃亮的光彩。 高山族的人在大山里面奔跑習慣的,和江東的山越人其實差不多了多少,都是借用大山為屏障,他們對山里面的情況熟悉的很,要是用他們去對付山越,絕對是一個不二的選擇。 “公瑾大哥,你這話說的不好,什么是夷啊?他們都是炎黃子孫,真正的夷族在這片海域的對面,如果你看到的金發藍眸的人,就知道什么是夷族的。”孫權搖搖頭,道。 “金發藍眸?”周瑜神色微微有些震撼,問道:“有這樣的人嗎?怎么有點像妖怪了。” 在他的審美觀之中,黑發黑眸才算是最正常的。 “你看我的眼睛,我孫仲謀是妖怪嗎?”孫權聞言,目光一瞪,幽幽的瞳孔之中,一抹綠幽幽的光芒迸射而出,至今為止,他也不明白,孫家這么多人都正常,自己的基因就怎么有一雙綠眸。 “呵呵呵,公子自然不是妖怪,只不過有些特別而已。”周瑜訕訕一笑,心中卻暗暗的道:你孫仲謀不是妖怪,你是妖孽,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生而知之的人。 孫權搖搖頭,他知道明白周瑜心中的小心思,笑了笑,告誡的道:“公瑾大哥,你這個心態要不得,高山人也好,山越人也好,都是我們江東自己人,你要是心態擺不好,就不能給他們平等的對待,早晚他們還的反。” “好吧,你意義是我明白的。”周瑜明白孫權的意思,但是有些不理解而已,他所學的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好了,夷洲的事情有呂范在,可以安心的發展,我們不必太擔心,接下來,我們的海軍就要繼續在東海之上走走了,這一片海域,我們一定要摸清楚。” 孫權從沙盤上走開,回到案桌上,對著一幅他憑借著記憶,畫出來的地圖,瞇著眼,陷入的沉默。 “那我們接下來是北上,還是南下?”周瑜的目光也看著地圖,雖然他不明白孫權為什么會知道這一切,但是夷洲的事情,讓他在這片大海之中,選擇的無條件相信孫權。 按照孫權畫出來的地圖,目前他們有兩條路,以夷洲為中心,要么北上,要么南下。 孫權也明白這一點,如今的江東海軍,要么南下,要么北上,畢竟如今以江東的戰船,去歐洲還是一個難以實現的奢望。 想要穿透太平洋,海軍必須要多加發展,戰船要牢固一點,先進一點,才有可能,目前他們的戰船也就只能在東海上面轉一轉。 “北上。” 孫權沉吟半響,一錘定音,他的目光看著周瑜,輕聲的解析的道:“如果我們南下,那以后就是以交州為重心,而對于目前的江東來說,交州根本就不算是一個威脅,但是北方卻是我們可望不可及,我們必須在北方有些根基,登陸北方,是我們刻不容緩的事情。” 一方水土一方人,南北兩地各有特長,一條長江既讓江東有的天險之防線,也讓江東北上的腳步有了一個超級大的阻礙。 江東歷來是守成有余,進攻不足。 “你的意思是,我們海軍北上,然后……登陸遼東。”周瑜一點就明,他心中微微一動,很快就了解了孫權的想法。 “嗯,而且不僅僅登陸遼東,倭國,馬韓,都是我們的目標,這一帶地域,我們要全部拿下,把這里當成我們征戰北方的一個開始,我覺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孫權一掌拍在地圖之上遼東半島的地域上,道:“不過遼東確實是我最重要的目標,畢竟,拿下遼東,江東就不會再卻戰馬,江東有了騎兵,才能馬踏天下,而不是僅僅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江東因為少馬,對騎兵最缺的,雖然有霸王鐵騎這等精銳騎兵,但是騎兵其實也就是霸王鐵騎那點人,十幾萬江東軍,全部的騎兵加起來也不足一萬,太少的,這是江東軍的一個死穴。 沒有騎兵,就無法進駐中原,這是一個鐵的定律,說到底,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騎兵在是戰爭之王。 “可是仲謀遼東的公孫度,麾下兵馬數萬,控制遼東各地,最近聽說還打了高句麗,不好惹!”周瑜神色躍躍而動,不過還是有些謹慎,低聲的道。 “遼東一定要拿下,不然我們的騎兵沒有來源,面對中原,只能成為一個看客,至于公孫度,遲早都要碰撞的,如果一個小小的公孫度,我們也打不掉,就顯得我們的有些失敗的。”孫權雙眸綻放出冷意的戰芒。 “也對,一個公孫度都對付不了,我們還出什么海啊!不過那南方呢?我們不管的。”周瑜點點頭,雖然他少年老成,心思縝密,但是依舊少年應有的沖勁,他倒是認同這一點。 “南方也完全不能放棄,交州早晚和我們江東有一戰,必須要通過海域,發展一下,我想要通過艦隊,送一批人去日南郡,合浦,珠崖這一帶,建立海軍基地,依靠海軍暗地里發展!”孫權凝視著日后的雷州半島地域,目光閃閃,一抹睿智之光劃過。 這也是一片沒有發展起來的豐饒土地。 第178章 返回舟山 木屋中,周瑜的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地圖,半響才道:“仲謀,汝是在為以后江東攻入交州而布局嗎?” 孫權這種走一步看三步的周瑜心中還是很佩服的,畢竟不是每一人都有這樣的眼光的。 交州,位置位于后世的廣東廣西越南一帶,偏遠于朝廷之外,發展不如中原,但是這里銜接江東,荊州,益州,對著三方勢力來說,是一個不錯的緩沖地帶。 交州地闊人稀,下轄南海,蒼梧,合浦,郁林,交趾,九真,日南七郡,但是全部人口加起來僅僅一百多萬而已,還不如江東地域上沒有拆分之前的豫章郡。 現在的交州,與中原相比,有些落后,這里也被中原人稱為蠻夷之地,一片苦寒。 “這是必須的!” 孫權咧嘴一笑,點頭,道:“天下太亂的,一方諸侯,四方敵人,想要奪天下,江東就要有天下皆敵的準備,我們江東未來敵人還是荊州,不過想要對荊州動手,第一時間就要拔掉交州,交州這塊地方早晚都是江東的,早一點布局,沒差!” 孫權知道,如果江東六郡緩過一口氣來,積累夠了足夠的實力,恐怕孫堅第一個要出兵征服的地方就是交州。 如果不算是東海的海域,交州這里才算是江東的背脊,交州南海郡,蒼梧兩郡和江東會稽,廬陵兩郡毗鄰銜接,江東如果想要征戰荊州,第一步必須拿下交州。 “交州刺史張津,此人某家雖然不了解,但是也小有見聞,不算是一個雄主,而且他不善經營,麾下也無大將,再一個,他居然以自己微薄力量貿貿然于荊州劉表開戰,必敗無疑。” 周瑜沉吟的片刻,目光劃過一抹蔑視的光芒,才冷聲的道:“若是江東軍想要攻占交州,根本就不用這么麻煩,直接出兵掃平,便可。” “張津自然不是麻煩,不過在交州,重要的不是這個交州刺史張津,而是交趾太守士燮。”孫權瞇著琥珀晶瑩的眸子,淡淡然的道。 交州明面上是刺史張津統轄,但是其實在交州最大的勢力是士氏家族,交州七郡,以交趾郡為首,其中有四個郡是讓士家之人把握在手中。 士家的當家人士燮,如今的交趾太守,師從當年的朝中大賢,皇室貴族劉陶,此人文采斐然,知識淵博,交友寬闊,不是一位簡單的諸侯。 相對于張津這個交州刺史,孫權更加擔心這個交趾太守士燮。 “士燮?”周瑜有些疑惑,突然腦海之中靈光一動,才道:“你說的應該是蒼梧士家的家主,師從劉陶的士燮,士威彥。” 交州偏居一隅,不受中原人看重,相對交州的情報也不太清晰,如今在江東也就錦衣衛有點,其他的不多,相對于交州的勢力分割,周瑜也不太清楚。 不過士燮這個人,在士林之中也算有些名氣,算是貧瘠的交州少有的士子,他也算是略有耳聞。 “沒錯,這個人才是我們攻占交州最大的麻煩。” 孫權點點頭,神情之中有些猶豫不決,長嘆一聲,道:“如今我們的重心必須放在遼東之上,我正煩惱,到底派多少人,派誰去交州,作為我們日后與交州交戰的先鋒軍?” “如今江東還沒有想要與交州翻臉的意思,所以這批人的旗幟不能挑明,人數不能太多,最多千人,還要分散,畢竟交州還不是我們地盤,如果人太多,就讓交州有的防備,這個領頭的人更難選了,麻煩啊!”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看著地圖,目光幽幽,一抹綠色的光芒,他不由得伸手揉動小腦袋的太陽穴。 “你想他們以什么的身份,立**州啊?”周瑜沉吟片刻,問道。 “賊!” 孫權沉吟的一下,吐出了一個字:“山賊,海賊,都行,只要他們能在日南和合浦這兩郡站穩腳步,打下基礎,他日就能起到大作用。” 這是交州的后方,要是后方淪陷了,交州拿什么來和江東開戰。 “仲謀,其實我們手上沒有這樣的人,但是主公手上應該有,這事情你應該通報主公,讓主公拿主意。”周瑜目光一動,輕輕的提醒的道。 “對啊!” 孫權聞言,靈光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思維又走進的死胡同了,這么大的江東,他就想著自己麾下的小貓兩三只,自然沒人選了。 要是孫堅出手,江東地大物博,還找不出這么一個人,要一打都有。 “這樣,我立刻書信一份,隨著艦隊返回東治的時候,讓人把信封交給父親,這事情還真的讓他來處理。”孫權立刻趴在案桌之上,提起毛筆,刷刷刷的幾下,就把一份家信個寫好了。 “哎呀,出來這么就,我都想媳婦的,再寫一封!”孫權出來還幾個月的,幾個月沒有見蔡琰,自然會想,但是他少有寫信習慣,就一直沒有寫家信。 兩封信寫好,立刻派人,讓歸去的艦隊帶回江東,如今東治和夷洲,天天都有艦隊來往,方便的很。 …… 孫策和周瑜的聯合之下,僅僅用的五天的時間,夷洲最后一個麻煩很快就被解決的,高山族最后一個部落布農部落無條件的走出大山,全體投降了。 隨后,夷洲繼續熱火朝天的開荒之中,當然,也不僅僅是開荒,在這里還發現幾個不少的露天的鐵礦,這讓呂范二話不說,直接在這里建立了一個工坊,然后通報孫堅,讓孫堅從中原,請來一群鐵匠,制造武器裝備。 會稽有龍泉,龍泉是鑄劍故鄉,最多的就是鐵匠,江東在這一方面,從來都沒有缺乏,不過相對來說,鐵礦卻在江東并不多,其實不是不多,而是不懂的探測出來而已。 如今的時代地理探測的手段太落后了。 江東海軍的艦隊一趟趟,來來回回,從中原對夷洲人口遷移,一直到了六月底,中原對夷洲的人口遷移才算停止。 這一次孫堅為了開辟夷洲這個大糧倉,也算是下的大本錢,在江東六郡,還有從江東周圍的地域征召了不少的流民,一共征召整整的二十萬人口,進駐夷洲,開發夷洲。 這個數目不少的,一個小點的郡也就這點人口,有了這一批人口,夷洲兩郡,東越和高山都能迅速的發展起來,只要航道不停,江東的支持不斷,這里最多三五年,就能成為江東一個大糧倉。 人多的,自然就有些亂的,管理也要精細,周瑜開始協助呂范,把夷洲兩郡的管理架子搭起來,而孫權和孫策這段時間也沒有偷閑著。 兩兄弟從高山族的青壯之中,經過精挑細選,一共挑選出五千將士,成立一支江東山地軍,這些高山人長年在山林里面生存,與野獸搏殺,有一股狼性,孫權把他們命名為蒼狼軍,就在夷洲山林之中,開始進行訓練。 這幾千高山族的人都是對大山熟悉無比的,能隨意的在森山野林之中奔跑,作戰,再加上江東軍提供的武器,盔甲,他們更加的如虎添翼。 不得不說,有的這一批高山族的人,孫權和孫策兩兄弟對蒼狼軍的訓練,事半功倍。 …… 七月初,周瑜率領江東海軍的艦隊,通過幾次探索的航行,貫通的舟山和夷洲的航道,把舟山,東治,夷洲形成的一個三角形。 七月中旬,夷洲的發展上了軌道,只是不斷的在開荒,再加上將軍府派遣了不少的官吏進駐,有呂范鎮守,他們算是安心。 周瑜留下是五千海軍,以一艘太湖號樓船為主,三艘斗艦,三十艘艨艟,組成的一支長期來往東治和夷洲的艦隊。 如今江東海軍對航海更加有經驗,航道越發精細,從東治到夷洲,僅僅三天的時間,便可走一趟。 周瑜帶著猛虎號,還有吳縣最新出爐的一艘新式樓船,組成一支新的艦隊,開始返航,孫權和孫策率領車下虎士,蒼狼軍,也隨著艦隊離開夷洲,返回東治,在東治他們也沒有就待,隨后他們立刻率軍北上,進駐舟山,開始北上的準備。 這一次北上,孫權是預備登陸遼東的,登陸遼東就一定會和公孫度碰撞,必須要騎兵,在東治,孫策帶走自己的霸王鐵騎,留下以高山族組成的一支山地軍,蒼狼軍給太史慈,鎮守東治一帶的山越,畢竟相對這些山越,五千的蒼狼軍比三千的霸王鐵騎好用多的。 說句不好聽的,有了這五千蒼狼軍,給太史慈一年的時間,調動會稽南部所有的縣兵,恐怕能把會稽的山越給直接打掉。 …… 舟山,江東海軍的第一基地,比起昔日的荒涼,如今是繁榮不少啊,這里建立了一座舟山縣城,也實行的屯田,從會稽遷移了不少人來,甚至有不少商隊來來往往。 第179章 呂岱 如今江東軍以大公子孫策為帥,組建上萬將士的艦隊探索東海海域,在江東六郡也不算一個秘密,特別是夷洲的開辟,將軍府一下子招募這么多人,這事情在江東鬧的沸沸揚揚,有些精明的商人自然就能看出其中的商機。 舟山縣是江東海軍第一個開辟出來的港口,資源豐富,而且能從海路上連同夷洲和東治,每一日都有艦隊來回,其中蘊含的無數的商機,一些江東商人開始抓住這次機會。 孫權還在夷洲的時候,曾經為了夷洲的發展,給了將軍府一些建議,用戰船去拉攏這批江東商人,讓他們促進夷洲的發展。 將軍府經過商量之后,為了保證海上迅速的發展,把一些普通的軍艦,卸去了武器,賣給江東的一些商人,讓他們自己組成自己的海運隊,當然,這個價錢可不便宜,張昭為此狠狠的發了一筆。 如今江東因為海上的發展,將軍府對造船業也開始大力的扶持,以吳縣的造船工坊為主,不斷的擴充了會稽的造船工坊,還有東治那個本來已經荒廢的造船工坊也重新啟動。 三個大型的造船工坊不斷的開工,江東戰船源源不斷出爐,才能讓孫權等人在海上縱橫無敵,除的樓船是絕對不能賣的,斗艦,艨艟,這等規模的戰船,卸去武器之后,江東并不介意賣給這些商人。 孫權身為一個來自現代的人,就算不經商,也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只有流通,才能讓經濟發展,不然就算遷移再多的人口,發展也會很慢的。 因為這群商人的來回折騰,舟山這個港口式的城池發展比孫權想象之中要迅速的多。 一座石頭砌成的城池,規模已經不在吳郡一般的城池之下了,相反,因為這里的地理位置特殊,比普通的縣城還要繁榮了,來來回回,人群熱鬧。 舟山縣令,是孫堅直接從將軍府派遣而來的,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身材中等,面容有些消瘦,姓呂,名岱,字定公。 呂岱是廣陵人,去年徐州因為曹操的進攻,戰事頻頻,不少人渡江逃難至安定的江東,他帶著全家,隨著人流從廣陵遷移江東的人。 曾經在廣陵郡海陵縣做過縣吏的呂岱,雖然飽讀詩書,才華橫溢,但是因為出身不算好,一直沒有受到重用,直到進入的將軍府,為一普通的文書小吏,被張昭的一雙慧眼找了出來。 …… 江東的艦隊順利的進入港口,立刻進入的海軍的獨立軍營,江東的海軍在出海的時候,就已經脫離的江東水軍,獨立成軍,最主要的駐扎營地就舟山港口最西側的一片地帶。 這是海軍的營房,房屋練成一片,中間是一個大校場,這里老的一批海軍,還有一批新海軍從江東水軍征辟來的,正在訓練。 “舟山令,呂岱,拜見大公子,權公子!” 呂岱也是臨時才接到了江東海軍從舟山上岸的消息,趕緊帶著縣衙的一種官吏,匆匆的趕來迎接孫策他們。 “呂岱?” 孫策身后的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這個名字,他有點印象,但是沒有記憶,不過能讓他留下印象的,想必也是未來東吳的重臣。 “呂縣令,汝不用客氣,在這個舟山縣,汝才是縣令,汝只要看著舟山縣就可以了,不必特別的招待我們,我們補充糧食水源之后,就開始北上。”孫策招招手,直截了當的道。 在舟山這個基地停留,不過是補充一下糧食淡水,隨后他們這一次就要正式北上,遠渡遼東,一想到能征戰北地,馬踏幽州,孫策就有一種興奮。 “諾!” 呂岱松了一口氣,他不是第一次見孫策孫權這個兩個名譽江東的孫家公子,但是一直以來沒有打過交道,就怕不好伺候。 這兩人雖非世家子弟,但是也是出身豪強,而且如今江東最矜貴的兩大公子,就是江東小霸王和江東權公子。 “大公子,如今我們舟山上的糧食也不多,你們要的糧食,給某三天的時間準備可以嗎?”呂岱恭敬的問道。 舟山為海軍第一基地,發展迅速,每日有商船來回,倒不是拿不出糧食,而是孫權他們通知的晚了,呂岱一時間也籌不齊。 “什么?” 孫策聞言眉頭一皺,有些不喜,不過孫權的身影悠悠然的走的出來,目光看著呂岱,開的口,直接道:“沒問題,反正我們要在這里呆幾天,好好準備一下。” “多謝公子體恤!” 眾人看到孫策繃臉,本來就有些畏懼的,一聽孫權的話,頓時心中微微一喜。 “呂縣令是哪里人?”孫權走上來,瞇著眼,目光緊緊的看著呂岱,這個中年最多三十四五歲,應該沒有四十歲,看起來很沉穩。 “回稟權公子,某乃徐州廣陵海陵縣人。”呂岱微微一愕,很快就反應過來的,迅速的回答道。 “徐州?” 孫權目光一亮,突然想起來的一件事情,道:“剛好,我有一事想問,其他人先回去籌備糧食,麻煩呂縣令留一下。” “諾!” 縣衙的一眾官吏點點頭,快步的離開的海岸上的江東海軍營地,匆匆返回那座才建立不足半年的城池,籌備糧食去的。 “呂縣令,進來!”營房的大堂之上,周瑜帶著幾個海軍大將,正在對著大漢的地域圖還有孫權畫出來的東海海域圖,比對著馬韓,遼東的位置,研究海軍即將的航道。 “公子,不知道有何吩咐?”呂岱隨著孫權和孫策兄弟走進來,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江東權公子,年僅十三歲,卻是一個在江東很富有傳奇性的公子。 “我想問的是如今徐州的局勢?”軍營的大堂沒有這么斯文文,孫權直接坐下來,抬頭看著他,坦然的問道。 在他記憶之中,徐州這兩年應該發生巨變,先是曹操的父親死在徐州,然后就是曹操憤怒而出兵,把徐州殺的一通,然后就是劉備進駐…… 不過這個時間段孫權記得不太清楚的,而且這大半年的,他都在海上漂泊,對于中原的情況,了解不深。 “徐州?” 呂岱微微一愕然,他沒有想到孫權問的是這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的,沉吟片刻,想了想,有的腹案,才正經八百的道:“公子,這個徐州的情況,要從兗州豫州開始說起,在四月份的時候,曹操連同弘農張濟,對豫州的袁術用兵,袁術自顧不暇,數戰數敗,將近二十萬大軍被覆滅,張濟雖然戰死,但是袁術下轄的南陽郡還是被張濟的侄子,張繡率軍給奪取了。 不僅僅如此,袁術還被曹軍連續奪取了豫州的梁國,陳國,沛國,魯國,如今袁軍僅憑汝南郡死守不出,已經元氣大傷。 因此,曹操便開始把目光放在的徐州,據我得到的消息,雖然如今還沒有開打,但是曹軍已經蠢蠢欲動的,整個徐州都有充滿的戰役的氣氛。” “還沒有開打?”孫權瞇眼,這么說,曹操的老爹還沒死。 “嗯!”呂岱點點頭。 “呂縣令,我記得,曾經有人提過,在徐州東海郡的海邊,有一股海賊,對嗎?”孫權突然問道,這是錦衣衛曾經從徐州得來的一個消息,但是當時孫權并沒有在意,現在倒是想起來的。 現在,倒是能成為江東軍登陸的一個跳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 “公子說的是郁洲山吧。” 呂岱聞言,目光一亮,道:“在徐州的確有這么一個傳聞,傳聞昔日徐州有一群黃巾賊兵敗之后,曾經逃入在東海郡之濱,進入海域,占據了一座島,名為郁洲山,這群海賊的首領姓薛,名州。” “你知道他們在海上的位置嗎?”孫權直接把徐州和東海海域上的海圖拿了過來,周瑜和孫策也有些好奇的,走過來,目光凝視著呂岱。 “具體的情況屬下知道的并不多,昔日某曾經從東海一好友之處得到一些消息,郁洲山的位置應該是在東海郡駒縣再過去不遠的地方。”呂岱凝視著地圖,沉吟半響,才指了指地圖上第一個縣,道。 孫權目光一凝,雙眸之中爆發出一抹精芒,心中暗暗的道:這里應該是后世的連云港地區。 “二弟,我們現在不是要登陸遼東嗎,你找這群海賊做什么啊?”孫策有些不明白,問道。 “哈哈哈,大兄,我們在登陸遼東之前,汝介不介意,去徐州走一趟啊?” 孫權總感覺,徐州之戰就要爆發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號稱漢末第一富商之家的糜家,財富過億的糜家當家人糜蘭就是東海駒縣人,會一會這個糜蘭也不錯。 糜蘭歷史上可是一個很出色的人才,如今應該還沒有投靠劉備,要是能把他拉攏到江東,不說其他的,對于江東的經濟,可是一個不錯的發展。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80章 郁洲山 泰山郡,官道之上,一片恬靜的夕陽的光芒之中,顯得滿地的狼藉,地面上幾百人,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旁邊還有一支上千人的騎兵隊伍,一個個手中長矛流淌著滴滴血跡。 為首的一個中年將軍,身披鐵甲,手持大刀,目光凝視著被他斬掉頭顱的一個老者,耳邊悠然的回蕩著老者死前所喊的話,這話面色鐵青,十分的難看。 “渠帥,不好的,我們殺的應該是曹操的父親,曹嵩。” 這時候,副將感覺策馬上前,低聲的道。 “某家聽到老東西死前喊的話,不用你重復,該死的陶謙,他居然他敢騙某家,他想要借刀殺人!”中年將軍咬著牙,陰冷的道:“他這是想要除掉某家。 張闿出身黃巾軍,當初也算是一方小渠帥,不過黃巾起義失敗之后,他便落草為寇,最近才讓陶謙給收編的,委以都尉之職位。 這一次任務就是陶謙收編他的時候,讓他做的事情,本來以為不過是一伙普通的商人,殺了就殺了,手到擒來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這伙人居然是曹嵩。 曹嵩是什么人啊,張闿一清二楚,不說曹嵩以前的在朝廷的身份,就是現在,他雖然沒有任何職位,但是他可是當今天下,最頂尖諸侯,曹操的父親。 曹操占據兗州,剛剛打敗的袁術,奪取大半個豫州,勢頭正旺盛,如今麾下幾十萬將士對徐州虎視眈眈,如果想要殺他張闿,和捏死一個螞蟻,沒有區別。 “渠帥,如今該當如何,招惹的曹操,我們恐怕難逃其報復。”副將有些戰戰栗栗,問道。 “所有人立刻撤退,還有,帶上這里的所有財物,我們不回下邳了,去淮南,投靠后將軍。”中年將軍沉吟半刻,心中方然冷靜下來,目光凝視著車隊的一箱箱的財物,最少有上百箱子,心中一狠,直接的道。 張闿知道,他殺的曹操的父親,徐州是絕對不能呆了,如今天下愿意冒著得罪曹操的威脅去收留他的,恐怕就只有一個人的,袁術,畢竟袁術和曹操是生死大敵。不然就算是如今與曹操相提并論的冀州霸主袁紹也不會為了他們,去得罪曹操。 …… 曹嵩之死很快就讓泰山郡守府的人發現的,泰山郡守應劭聞此消息,頓時嚇的心驚膽破,曹嵩死在他的地盤。 曹操會放過他嗎?絕對不會。 泰山郡本來就與兗州銜接,曹操兵強馬壯,要是出兵,第一個就是對付他,這里是不能呆了。于是乎,應劭二話不說,收拾軟細,帶著全家,投奔昔日的舊主袁紹而去了。 …… 曹嵩之死,不用三日,便已經傳至兗州,曹操聞訊,自然暴怒如雷。 曹軍雖然一直有意與徐州開戰,但是他們本來才結束豫州戰役沒有多久,元氣還沒有完全恢復,糧草還沒有準備充足,最少要等到明年,才會攻打徐州。 曹操本來是至孝之人,驟聞父死,一股滔天的仇恨淹沒的理智,沒有絲毫的準備,直接親自率領大軍,出兵徐州。 戲志才和荀彧等人苦口相勸,但是如今的曹操心中只有一股怒火,不聽任何人相勸,曹嵩不僅僅把他含辛茹苦的撫養長大,這些年來,若非曹嵩鼎力支持,就沒有他曹操的今日。 “某知道,如今攻打徐州并非好時機,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汝等前來相勸,難道是想要讓某家成為一個不仁不孝之輩乎!” 面對幾個心腹重臣的相勸,曹操冷冷的留下的這么一句話,然后便拂袖而離,準備去聚兵點將,討伐徐州。 “文若,主公驟然聞此噩耗,如今心憤難平,此戰必打,唯有出兵,不過某擔心主公因為會怒火遮眼,失去的平日之理智,所以某必須要隨著出征,相互左右,后方就有勞汝等,記住,看好呂布,此人必反。” 曹軍第一軍師戲隆有些無奈,曹操如今整個人都在暴走之中,肯定不接受勸告,這一仗曹操是打定了,他只能做好最壞的準備。 “我等明白!” 眾人點頭,曹操既然決定了,他們這種做屬下的只能把事情做的最好。 曹操不日便宣誓,以為父報仇之名,出兵二十萬,攻占徐州,必殺陶謙。這一消息,瞬間傳遍天下,整個徐州頓時人心惶惶,有一種風聲鶴鳴的氣氛。 …………………… 這時候,徐州,東海郡之旁,一座緊靠著的小島,郁洲山之上也有些緊張的氣氛。 這里本來居住著上萬戶人,一直過著算是平靜生活,但是今日卻被一支突如其來的艦隊給打破了。 這支艦隊從海上而來,規模甚大,運送著上萬精銳的兵卒,其中還有不少的騎兵,在早晨濃霧氤氳的時候,登陸郁洲山,不用一刻鐘,就完全的占據了郁洲山。 郁洲山上雖然也有兩千多訓練有素的士卒,但是面對這么強大的兵力,還是偷襲,完全不是一合之敵,就全部被俘虜了。 郁洲山,一座算是整個島上最奢華的房屋之中,這里已經車下虎士里里外外給控制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一個中年,身影高大,面容有些消瘦,跪坐在案桌前,目光冷然的凝視著面前的藍袍少年。 薛州的心情很復雜,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居然在自己已經經營了好幾年,號稱固若金湯的老巢郁洲山之中,被人直接給俘虜。 自從黃巾起義失敗之后,他就把郁洲山當成據點,苦心經營,這些年來不是沒有遭遇過圍剿,但是那些徐州的官兵連他的老巢都摸不到。 但是如今他的確在自己的老巢被突然沖進來的虎狼之輩給俘虜了,這種狀況卻真真實實的發生的,讓他心駭,他不過是一夜醒來,郁洲山的天就變了。 “這個公子,如何稱呼?” 薛州昔年也算是黃巾軍三十六方大渠帥之一,如今更是東海廣陵一帶的巨賊,即使已經是刀下之囚,也依舊保持冷靜。 “姓孫,名權,字仲謀。” 孫權目光微微一動,凝視著薛州,嘴角一咧,一抹淡然的笑容勾勒在嘴角。 郁洲山的位置不難找,應該就是后世連云港的一部分,江東的艦隊要登陸也不難,畢竟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能抵抗他們的,絕對不是郁洲山這些海賊。 “你是江東權公子?”薛州聞言,雙眸暮然一瞪,爆發出一抹有些驚駭的光芒。 “薛州,汝既然知道某,那你也應該知道某家從哪里來,為何而來。”孫權倒是沒有想到,如今自己的名氣居然已經跳去的江東,連偏僻的郁洲山海賊都知道。 “你們是從還海上來的?” 薛州渾身一顫,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只有這么一個原因,才能讓郁洲山沒有一時反應,就被拿下的,他目光一冷,道:“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郁洲山居然能引起江東的窺覬。” “這里位置不錯。” 孫權松松肩膀,算是給了他一個好理由,然后才悠悠然的道:“如今郁洲山已經被我們給拿下了,你只有兩個選擇。” 在郁洲山能發現上萬戶的百姓,將近四萬人,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這批人周瑜第一時間弄清楚的,原來基本上都是當年黃巾起義失敗之后的黃巾軍,拖家帶口來到這里避難。 “請權公子明示!”薛州深呼吸一口氣,道。 “要么投降,以后為江東而效命,要么……死!”孫權的話很淡,但是其中蘊含的殺意讓薛州這等見慣戰場的老將都有些心寒。 他知道,孫權不是在恐嚇他,絕對是說到做到。 “某家投降江東!” 薛州二話不說,直接選擇的第一條,好死不如賴活著,出身黃巾的他,也曾經想要投奔徐州,可惜陶謙根本就看不上。 (有人說拾一越寫就越遭,所以今日拾一好好的反省,只有一更,懺愧!) 第181章 孫權的心思 郁洲山,地勢平坦,一陣陣顯得有些潮濕海風吹拂而過,海風之中還帶著一絲絲的咸味。 當這里被江東海軍的戰船迅速的控制之后,孫權直接開出條件,成為了階下之囚的薛州沒有絲毫猶豫,很快就選擇了投降江東。 其實薛州之所以這么爽快,一個原因是因為江東軍如今把握著他們所有人的命。 另外一個原因,對薛州來說,江東也算是天下比較有希望的一方霸主,江東能收編他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有一句話說的好,能做一個清白之身的良民,誰愿意做一個子孫后輩都抬不起頭的海賊啊。 而且郁洲山其實并不算是一個久留之地,這里有上萬戶人口,數萬人口,極度的缺乏糧食,如今還算是能支撐。 徐州陶謙并不注意他們,他們自然可以生存下來,但是如果有一天徐州換了一個精明的主人,注意到他們這個小島,不用直接攻打,只要封鎖糧食,就能把他們活活的餓死。 這些年薛州一直在想,不斷的考慮其他的出路,也曾經想要投靠一方諸侯。 可是在這個時代,背負的黃巾軍的名頭都是朝廷逆賊,朝廷雖然名存實亡,但是天下還是大漢劉家的,徐州,青州,兩地有些名氣的郡守或者諸侯,都不愿意收留他們這些有黃巾背景的人。 一般的普通的盜賊土匪還有諸侯愿意收編,但是黃巾軍的名聲太大了,雖然黃巾起義已經過去好多年的,但是當年的黃巾起義幾乎覆蓋整個大漢,留下的太深的影響力。 如今孫權代表著江東孫家,愿意收留他們,對他們來說,也許就是一件好事,所以薛州才會這么的爽快。 薛州投誠之后,周瑜安排艦隊的戰船,就開始計劃運送這批百姓離開郁洲山,畢竟徐州不是江東,不在江東的控制范圍,郁洲山也不是久留之地,不合適這么多的百姓在這里生活。 安排這批人倒是容易,如今江東在海外開辟的夷洲,舟山等地都極度的需要開荒的人口,有江東艦隊的存在,他們這批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撤離這里。 …… 海岸上,一陣陣海浪拍岸,薛州筆直的身軀站在一塊巖石之上,他的目光死死的凝視著郁洲山的一批批百姓,在江東海軍的安排下進入的一艘艘停靠在海面之上的戰船,他的心中有些不舍,卻有仿佛松了一口氣。 這些年,這批黃巾百姓就是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壓得他整個人仿佛都喘不過氣來。 薛州率領著這一群海賊,在徐州海西,駒縣,廣陵一帶不斷的上岸搶掠,劫來的東西都換成的糧食,就是為了養活這一批黃巾百姓,當年的徐州的起義失敗,這是他欠他們的。 孫權曾經保證,江東會善待這一批百姓的,他相信孫權沒有必要和他說謊,畢竟孫權就算要殺了他們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一批人能真正的安定,算是他薛州對曾經起義失敗的黃巾軍有了一個交代。 “渠帥,我們就這樣投降江東嗎?”薛州身后,一個壯漢,神情之中有些憤憤不平,低聲的問道。 “黃林,我知道你不服氣,但是人在屋檐下,就要學會低頭,江東的軍的嚴肅軍威你也是看到的,我們要是不投降,這里就會血流成河,你擋得住他們嗎?” 薛州背負雙手,聞言,頭也不回,絲毫沒有看一眼自己麾下的第一武將,只是背著身子,冷冷的道:“只要他們能善待我們的人,投降未必是一件壞事情,你給我看好你手下的人,要是誰敢亂動,某第一個滅了他!” 黃林是一個武力過人的武將,有練氣境的修為,這些年算是薛州的左膀右臂,但是江東軍進駐的時候,他雖然被打了一個突然,但是依舊奮起反擊,卻被車下虎士的潘璋一拳撂倒,心中自然有些不服氣。 “可是渠帥,他們收編我們也就算了,為什么連一個職位也不給你,這算什么招安啊!收攏了我們的人,就不管不問啊!” 黃林咬咬牙,他知道,薛州是對,他們這些海賊的要是和江東軍開戰,不用多的,就是僅僅那三千威武的騎兵就能讓他們這個島上血流成河了。 江東軍收編他們,他其實沒有什么意見,但是薛州連一個職位都沒有,這讓他心有不甘。 “哼!” 這時候薛州才回過頭來,目光凝視著自己的愛將,冷哼的一聲,道:“黃林,我說過多少次的,做什么事情都要沉住氣,你就是太沖動,沉不住氣。” “渠帥是什么意思?”大塊頭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事情你就不要管的,江東既然收編的我們,我們就靜待其意,現在,你立刻帶著你的人,協助周都督,安撫我們郁洲山的百姓,讓他們安下心來,一定讓我們的這批人順利的離開郁洲山,到達江東。” 薛州擺擺手,道。 這一次孫權突然從郁洲山登陸,他可不相信江東軍是僅僅是為了他們這點海賊而來的,江東家大業大,能讓他們關注的也只能是同等的級別。 很明顯,江東這一次從郁洲山登陸,就是為了徐州而來的,徐州風云變幻,他也略有耳聞。 “諾!” 黃林的大腦袋無奈的點點頭,走的下去。 薛州麾下有兩千海賊軍,不算精銳,但是也算是訓練有素,這些年就是這支隊伍讓他立足郁洲山,這支隊伍的統領就是黃林。 ………… “大公子,權公子!” 郁洲山之上,一座宅子,大堂之上,孫權和孫策兩人正在在看地圖,看的還是徐州,兗州,青州和豫州的詳細地圖,薛州把在不斷遷移之中的島上的人心安撫好的之后,才走回來,急忙躬身打招呼。 “薛州,來,我問你,你們郁洲山在岸上有沒有眼線和細作?”孫權面色有些凝重,問道。 本來是北上遼東的,但是他總是感覺,這一次徐州大變,他們能從中插上一手,奪取一些利益,甚至,他心中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一次徐州之變,風云變幻,兩大梟雄凝聚,對他來說也未必不是一個機會,也許能提前鏟除一下未來的霸主。 畢竟他現在從郁洲山登陸,沒有人知道他們,也不會防著他們,不算海軍,他手上有三千車下虎士,三千霸王鐵騎,加上薛州兩千海賊,這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要是出其不意,絕對能影響徐州的戰局。 不過不到關鍵的時候,他并不想參合進去,畢竟江東軍從這里登陸,一旦暴露,就提醒了一些諸侯,江東的軍隊能從海岸線的任何一個地方登陸,突襲,這會讓一些精明的人以后會從這個方向提防他們。 “這個自然有。” 薛州一聽,急忙點點頭,朗聲的道:“在駒縣,海西,廣陵的鹽瀆,我們都有細作,不然沒有準確的消息,我們哪敢上岸搶糧食啊。” “最近有什么消息傳回來沒有?”孫權問答。 “這個,我要問一問下面負責收集消息的人。”薛州沉吟片刻,才低聲的道。 “你把你們負責收集消息的人叫來。” “諾!” 沒有一刻鐘,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穿著布衣,頭戴綸巾,有些像書生,身如竹竿,面容十分消瘦,隨著薛州的身影,出現在屋子里面。 “某家路遠拜見二位公子。”路遠就是一直未薛州收集岸上消息的負責人,讀過書,也算是薛州的一個謀士。 “路遠,汝能說說最近徐州的消息嗎?”孫權目光微微一動,看了他一眼,問道。 “權公子,徐州最近的確發生的一件大事,前不久,兗州刺史曹操的父親在泰山被陶使君剛剛收編沒有多久的黃巾之后張闿領兵所殺,如今曹操暴怒,號稱率兵三十萬,直殺徐州而來。” “三十萬兵力,這不是嚇唬人嗎?曹操有這么多兵力嗎?”旁邊一直安靜的看著一副作戰地圖的孫策聞言,猛然抬頭,雙眸爆發出一抹冷芒,譏笑的道。 “三十萬肯定沒有,這是夸大,壯大聲勢而已,不過這一次曹操洶洶而來,十五萬兵力少不了,如今他占據的兗州,招募的一批青州兵,又拿下的豫州半壁江山,麾下二十來萬兵力有的,出十五萬兵力,征戰徐州,很合適。” 孫權瞇著眼,凝視著地圖,心中微微一動,暗道:曹嵩死了,曹操要出兵徐州,歷史上曹操暴怒如雷,曾經出現過屠城,在泗水一帶,大開殺戒,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路遠,汝了解駒縣嗎?”孫權突然瞇著眼。 “這個自然,駒縣在我們郁洲山的眼皮底下,不了解駒縣,我們郁洲山怎么能安全。”路遠趕緊點點頭。 “薛州,如果我們想要以郁洲山海賊的名義,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駒縣,汝能做到嗎?”孫權目光一亮。 “能是能,畢竟駒縣不大,不到一千縣兵,戰斗力也不強,但是這里是東海郡,東海郡的軍郡兵都不會放過我們的,就算拿下了,也未必能守住。”路遠和薛州對視了一樣,路遠點點頭,薛州才嘆聲的道。 “很好,薛州,汝立刻率領你麾下兩千人,上岸,迅速的拿下駒縣,我會讓我麾下的車下虎士出兵協助你,記住,以郁洲山海賊名義為主,絕對不能透露你已經是江東軍的身份。” 孫權沉吟片刻,才斬釘截鐵的道。 “公子,我們為什么要拿下駒縣?”薛州目光一動,有些不明白。 “不要問,照做!”孫權目光斜睨了一眼,冷冷的道。 “諾!” 薛州心中一寒,點點頭。 “雷定!”孫權大喊一聲,屋子外,一個披著盔甲的大漢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對著孫權躬身領命。 “你率領以前一千五百人的車下虎士,協助薛州,拿下駒縣,把你們旗幟收起來,記住一點,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海賊,無論如何,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江東軍的身份,我不希望有人知道你們是江東軍。”孫權冷聲的道。 “諾!”雷定從來不會懷疑孫權的命令。 薛州,路遠,雷定三人感覺走出的屋子,開始去集結自己的隊伍,準備登陸駒縣。 三人離開之后,孫策也有些不明白,目光很疑惑的看著孫權,問道:“二弟,我們不是準備登陸遼東嗎,占據駒縣做什么?要打徐州嗎?” “打徐州是不可能的,我們也沒有這等能力,不過徐州有大變,我想要看看,能不能占點便宜。”孫權的目光冷然一動,迸射出一抹灼熱的光芒。 “仲謀。” 這時候,周瑜走的進來,目光凝視著孫權,問道:“郁洲山上的這一批人,是不是要全部送走嗎?” “對,郁洲山以后或者會成為一個江東海軍的一個軍鎮,但是不能有一個老百姓,因為這里早晚要暴露的,一旦讓徐州的人反應過來,很危險,先他們把送去舟山吧,我們沒有這么多時間一下子送去夷洲。”孫權想了想,道。 “我明白了,郁洲山上萬戶人家,人數不少,艦隊一趟走不完,我們走兩趟應該就行了,可能要停留幾天的時間。”周瑜點點頭,然后問道:“那登陸遼東的事情呢?我們什么時候去遼東。” “遼東先放一邊,我現在要去徐州逛一逛。” 孫權瞇著眼,看著兩人,道:“大兄,公瑾大哥,汝等就不想會一會曹操,劉備這些當世豪杰嗎?機會難得。” “曹操?” 兩人目光一亮,倒是有些心動。豫州一戰,袁術已經算是沒落了,曹操一躍成為了中原的一大霸主,在江東,他與河北袁紹齊名于北地。 “劉備?仲謀,汝說的可是昔日三英戰呂布的劉備嗎?”周瑜目光一抹傲然的光芒,突然道:“他好像不在徐州啊,而且如今天下并沒有這么一號諸侯,此人算什么豪杰。” 很明顯,如今的劉備還沒有進入他周瑜的目光之中。 “公瑾大哥,不要小看劉備,在某家心中,劉備是天下能和曹操爭天下的一個雄主,此人雖然如今名聲不顯,但是不過是時運不濟而已,他麾下的幾大將領的本事,大兄可是清楚的。”孫權面色凝重,道。 劉備這個人,太有韌性了,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在孫權的心中,他比曹操還要可怕,而且按照三國的歷史,他很快就會成為徐州的新主,與江東毗鄰,不可小看。 這一次,劉備肯定會出現,孫權倒是想要看看,他能不能在中間的眼皮下,順利的進駐徐州。 第182章 糜家 曹軍如今來勢洶洶,十數萬大軍壓境,整個徐州都有些風聲鶴鳴的氣氛。 陶謙現在有些后悔的,當初慫恿張闿去殺曹嵩的時候,是因為被在泰山郡被曹操數次打敗,心有不甘心,所以才把氣撒在了曹嵩的身上。 他也是經過心中盤算的,他想好的,只要曹嵩一死,就算是曹操憤怒,只要他把一切都推道張闿這個黃巾余孽身上,到時候再把張闿給砍殺了,便可讓曹操吃一個啞巴虧。 但是他沒有想到張闿先一步逃命了,找不到替罪的羔羊,而曹操的反應這么大,沒有絲毫商議的余地,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就出兵徐州。 曹軍之前剛剛打敗了汝南的袁術,氣勢如虹,本來就已經有侵占徐州的意圖,如今出兵徐州也算是出師有名,十幾萬精銳兵力已經集中在了泰山,彭城一帶,一步步逼近東海,下邳。 陶謙開始越發的害怕起來的,徐州不是沒有精兵,他麾下也還有十萬兵馬,其中幾萬丹陽精兵更是精銳的兵馬,這是他統治徐州的底蘊,但是他知道,憑借著他手中的兵力,面對曹操,不夠看的。 徐州向來是一個富饒之地,糧食不缺,兵也不缺,但是就是缺獨當一面的大將,他陶謙麾下沒有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大將。 沒有將領,就沒有主心骨啊,根本打不過兵精將廣的曹操。 曹軍出兵,不足十天,曹軍大將于禁率領一路軍,已經攻克了廣威,沿著泗水,直至彭城,同時曹軍的先鋒大將曹仁也已經斬殺了他麾下的大將呂由,一舉打破的泰山防線,直入東海。 面對著一天天不斷逼近的曹軍,徐州軍節節敗退,因為曹嵩的死,曹操親身上陣,曹軍上下一心,勢如破竹,如今就已經把整個戰線推到了下邳,這讓下邳城之中,人心惶惶。 徐州刺史府邸,大堂之上,陶謙來回踱步,考慮的很久,最后才決定,聽從麾下的一個謀士建議,向青州方面求援。 目前能來救援徐州的只有江東和青州兩地,江東實在是太強勢了,他并不喜歡孫堅這頭猛虎,而且他不能保證把孫家的軍隊請來的,還能送出去。 只要青州出兵,徐州就還有希望,所以他派遣的直接麾下最能說會道的一個官吏去見田楷,說服田楷出兵。 畢竟,如果徐州被曹操攻破,青州也危險,如今他們也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 下邳城,城東的一座奢華富麗的大宅,橫碑上寫著兩字,糜府,這里的主人是糜竺,糜竺今年不到三十,已經挑起徐州第一富商糜家的重擔。 糜竺穿著一聲官袍,從刺史府邸出來之后,神色之中有些疲累,陶謙當初要殺曹嵩,他曾經阻止,但是沒有成功。 如今陶謙總算能接受他的建議,讓青州的人來救援,還算徐州有一線的生機。 青州!兵力不多,田楷或者沒有本事打退曹操,但是田楷麾下的劉備,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此人麾下兵馬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是精銳,而且兩個結義兄弟都是當世虎狼之將,加上徐州的兵馬,未必不能擋住曹操。 不過他對陶謙占據下的徐州,依舊擔憂無比,陶謙此人,非雄主之相,若是盛世,或者是一方好官,但是如今這個亂世,他坐不住徐州。 就算這一次他能打退曹操,保住徐州,他保不住多久,早晚徐州還是要易主的。 “也許某也該另投一明主了。” 投靠陶謙,對于糜竺來說,是逼不得已,畢竟如今糜家的基業在徐州。 “當年天下,大亂之世,何有龍可從之乎?”糜竺的心中有些消沉,突然想起昔日面見劉備的情況,這個劉備也許是一條潛龍,不過還要觀察觀察。 糜竺一邊沉思著,一邊走著,很快返回自己的家中,這時候家里面的老管家迎接的上來。 “老爺,駒縣來人了,是二爺的隨從,糜力。”這個管家是糜家的老臣子,五十來歲,很穩重,他靠近,低聲的道:“他說有重要事情想向你匯報。” “哦,他來做什么?” 糜竺走進來,在幾個俏丫鬟的服侍之下,脫下肥大的官服,穿上一身爽朗的便服,淡然的問道:“很重要的事情?在駒縣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把人給我帶進來。” “諾!”老管家立刻點頭。 駒縣是糜家的地盤,整個縣衙從里到外,都是糜家麾下的人。 糜家在徐州一直是豪商之家,家財過億,無人能比,就算世家豪強的財富也比不上他,但是卻不能受到任何人的尊重,更是受到本地世家的歧視。 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注定的糜家的地位,所以他從小飽讀詩書,立志出仕。直到他拜入陶謙麾下,擔任了別駕從事,才能得到這些世家之人的一絲尊重。 糜竺把糜家重心已經放在了徐州的中心下邳城,但是糜家的老小還是在老家駒縣,下邳難保那一天不易主,如今兵荒馬亂的,駒縣偏僻,算是比較安全一點。 “糜力拜見老爺。”老管家帶著一個青年走進來,青年糜力有些慌慌張張,不過對著這個糜家的主人糜竺很尊敬,立刻跪拜,恭恭敬敬的道。 “起來吧!” 糜竺的目光很銳利,凝視著他,問道:“子方遣汝前來,到底所謂何事?” 糜芳是糜家的老二,生性好武,如今是駒縣的縣尉,掌控上千縣兵,加上糜家的僮客,掌控幾千的軍隊。 “老爺,具體到底什么事情,二爺并沒有交代,他只是讓我告訴你一個口訊,讓你速速返回駒縣,不可有絲毫怠慢。”糜力的目光有些閃爍,垂下頭,道。 “返回駒縣?什么意思?” 糜竺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雙眸一瞪,目光之中一抹銳利的光芒凝視著糜力,冷聲的問道:“是不是家里發生的事情事情,汝不可有絲毫的隱瞞,立刻說。” “老爺,某真的不能說。”糜力咬著牙,道:“若是說的……二爺和小姐都有性命之危。” “什么?” 糜竺聞言,身軀猛然的站起來,目光有些駭然,這一句話就足夠的,他之智慧,想一想就自然明白,恐怕如今糜芳和糜家老小都在敵人的手中。 只是他很想不明白,不過小小的駒縣,誰能控制糜家? 糜家的徐州第一富商可不是說的,不說駒縣的縣兵,僅僅是家中的僮仆,食客數千,其中就有不少的好手。 “老爺,你還是速速返回駒縣吧,他們已經控制了整個駒縣,那個領頭的說的,若是你不回去,他們就把糜家全部的殺光!”糜力低聲的道,糜家不用一個晚上就被突然起來的一支軍隊控制了,他耳邊清晰的回蕩著那些兇神惡煞的聲音,若是不能及時返回,恐怕糜家就要血流成河了。 “原來他們的目標是我?到底是什么人,汝給我詳詳細細的說一遍。” 糜竺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下來,大喝一聲:“事到如今,汝還有什么好隱瞞的,說,給我詳詳細細的說。” 糜力沉吟片刻,才咬著牙齒,吐出了三個字:“郁洲山!” “海賊?” 糜竺聞言,暮然一驚,這群海賊他算是略有耳聞,但是還真是想不到,居然有這樣的膽子,來招惹糜家。 “他們領頭的叫薛州。”糜力低聲的道。 “郁洲山的薛州?” 糜竺心中一動,這是徐州的一個巨賊,在海邊一帶,經常上岸搶劫大戶,屢次都無法剿滅。 “老爺,此人可是兇神惡煞的,要不要調動東海郡的郡兵。”旁邊的老管家的神色有些著急,急忙躬身。 “不用,如今徐州是關鍵時刻,若是求助東海郡的郡兵,曹軍要長驅直入了,你立刻去給我準備,某要返回駒縣。”知道的是郁洲山的人,糜竺倒是不急了,郁洲山的人無非是求財,要糧食而已。 這個時候,下邳城的氣氛很緊張,他身為徐州刺史別駕,不應該離開的,但是徐州和糜家,在他心中,糜家比較重要點,他不能看著糜家的人被滅門。 ……………… 糜竺在糜家的五百僮客的護衛之下,匆匆忙忙離開的下邳城,返回了駒縣,他一進入駒縣就有些不對勁,雖然整個縣城和平時一樣,平平靜靜的,并沒有戰斗過的痕跡。 只不過平時城門的縣兵全部換人的。 糜竺雖然不認識駒縣的縣兵,但是這些在城門站崗的人,明顯是不同的,這等絕對是精銳的戰兵,他在徐州,僅僅在陶謙的丹陽精兵身上看到著這種氣質的兵。 糜家的老宅在駒縣城西,占地龐大,九進九出,奢華無比,如今這里已經里里外外被一層層的兵卒包圍住。 糜竺一看這狀況,心中突然一寒,不對,郁洲山不過是一群海賊,不可能有這么精銳的兵卒,這些到底是何人? “糜別駕,這邊請!” 大宅之前,一個青年已經等候多時,糜竺心中一團火,返回自己的家,居然陌生人請進門,真是一個大笑話。 不過糜竺還是憋住的氣,隨著青年,走進的大宅,這里已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糜家大堂之上,一個青年虎背熊腰的青年坐在左側,是弟弟糜芳,坐在右邊的是一個中年漢子,這漢子明顯是長年承受海風,皮膚粗糙,目光兇狠,明顯是海賊的頭領薛州。 而坐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臉龐有些幼稚,年齡不大,最多十五歲的公子,不過這個少年,身上一股沉穩到讓他都心悸的氣勢。 “大哥!” 看見來人,糜芳立刻站起來,看著糜竺,大聲的叫道。 “坐下!” 薛州雙眸一瞪,一股兇氣迸射而出,冷聲的喝了一句,糜芳心中一駭,安然的坐下來的來。 “某家糜竺,不知道幾位如何稱呼?”糜竺大步流星的走進來,沒有理會弟弟,看著另外幾人,拱手問道。 “你就是糜竺,糜子仲。” 上面坐著的少年正是孫權,他長身而起,目光凝視著這個沉穩的青年,幽幽一抹綠色的光芒迸射而出。 薛州和雷定聯合起來,數千兵力,控制這里太容易了,好幾天前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控制的駒縣和糜家,可惜糜竺不在家,孫權自然不會就這么放過糜竺,所以他派人以糜家的安危,把糜竺從下邳請回來。 這個糜竺還是挺顧家的,效果很好。 孫權的目光細細的大量了一下這個雍容大方的青年,心中微微一動,歷史上對糜竺的評價不低啊! 在徐州就已經看好劉備的,不僅僅把自己的妹妹嫁給劉備,傾盡家財,成就劉備的霸業,在劉備最落魄的時候依舊不離不舍,為他四處奔波,絕對是從一而終的誠信君子。 可惜劉備的確成就的霸業,但是糜家到頭來還是沒有一個好下場,糜夫人死了,糜芳反了,他自己也郁郁而終。 “你是?” 糜竺抬頭,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的雙眸,心中微微一動,有些駭然,他已經猜到的三分了。 “江東孫權,孫仲謀!” 孫權淡然一笑,江東碧眼兒的特征太出名的,他長著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只有仔細一看,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第183章 糜竺心動 糜家的大堂之上,有些安靜,孫權伸手屏退的所有人,包括一種護衛,僅僅把糜竺一人留下。 這才是他的目標。 糜竺其他本事他不清楚,但是此人經商,應該有幾把刷子,這就足夠了,這個年代,不重視商人,不懂得什么是經濟戰,但是經濟戰有多可怕,孫權明白。 不過如何才能把這糜竺拉入江東陣型,孫權考慮的一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糜竺這個人有主見,并不好說服。 其實糜竺如今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萬萬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是江東的人,而且還是江東的權公子,江東的兵馬從何處而來?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駒縣? “對了!” 糜竺目光凝視著孫權,心中微微一動,想起來的一件事情。 前一段時間,江東有傳聞,大公子孫策,權公子孫權,組建艦隊,探索海域,還在海外發現了夷洲,這事情他本來沒有太在意,不過如何一想,他明白的江東的軍隊從何而來。 海上! 只有海上,江東軍才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東海郡,出現在駒縣,孫權來的,江東軍來的,那是不是江東的小霸王孫策也來的? 江東兩大公子一起出現在這里?這讓他心中駭驚。 想清楚的這個問題,糜竺心中又有一個疑問了,孫權或者江東軍為何而來? 糜家,或者他糜竺有什么值得孫權如此大費周章的登陸駒縣,控制駒縣,然后請君入甕? 為了糜家的家財? 不可能,糜家的家財雖然不錯,但是還不值得讓江東賠上盜賊的名聲,如今的江東可是一方諸侯,不是流寇,名聲很重要的。 靜悄悄的大堂之上,兩人一個坐在上位,一個坐下左側的位置,目光默默的對視的一眼,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都在沉著氣。 孫權瞇著眼,目光凝視,死死的在看著糜竺,他想要看清楚這個青年到底弱點在哪里?該如何去說服他呢? 糜竺的目光也在打量著這個在徐州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少年,江東和徐州一江之隔,相差不遠,特別糜家是商人,經常去江東,他對于這個江東權公子比一般的徐州人更加的了解。 在他的印象之中,孫權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年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糜子仲,不想問問本公子為何而來?”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嘴角一咧,率先開了聲,打破的這個沉默,淡然的問道。 “某問了,權公子能回答的嗎?”糜竺心中也好奇。 “會!”孫權聳聳肩膀,直接回答。 糜竺心中微微一動,面容依舊保持著一股笑容,目光看著孫權,道:“江東權公子,尊貴無比,能大駕光臨寒舍,我糜家應該感到慶幸,只不過,汝這等這個陣勢,某就真的有些不明白了?是某糜家有何等罪之處嗎?” 糜家和孫家有多大的差距,他心中清楚,孫家雖然出身地方豪強,但是如今乃是江東之主。 孫權這等江東公子,就算是徐州之主陶謙也不敢小覷。 他自然你也不敢小看。不過孫權這么悄無聲息的拿下糜家,讓他心中有一抹憤怒,所以聲音也就冷了下來,有一絲的怒意。 “呵呵,這事情的確是某做得的過分了,不過事急從權,我等不愿意暴露江東身份,才出此下策,若有冒犯之處,本公子向你道歉。”孫權長身而起,神情坦蕩蕩,微微鞠躬,道。 “不敢!” 糜竺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孫權的身份,居然直接道歉,這讓他心中了僅有的一絲不滿倒是消失了。 “既然這樣,某家就直說吧!” 孫權面容有些嚴肅,目光看著糜竺,那目光讓他心中有些發寒。 “有話可直說!”糜竺的神態也變的嚴肅起來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如今江東軍隊羈押糜家,到底所謂何事,他也想知道。 “某家這次來,是代表江東征東將軍府,邀請汝加入。”孫權目光灼熱,斬釘截鐵的說道。 “什么?” 糜竺聞言,心中駭然一驚,他被嚇到了,雖然他自問有些才能,但是也不認為人才濟濟的江東,會為了他,遠赴千里趕來東海郡。 “權公子,某不知道公子此言何意?”糜竺心中微微冷靜了一下,重復的問了一遍,道。 “意思很明顯,我們江東想要邀請你糜竺加入。” 孫權目光如炬,爆發出一抹精銳的光芒,朗聲的道:“征東將軍府,海納百川,有才者,皆可登門請之,汝糜子仲,當為有才者。” 糜竺的心態雖然沉穩,但是被孫權這等名揚天下的少年當面贊賞,心中還是有些暗暗地竊喜。 如今他糜竺不過是出身一個商人之家,雖然是徐州的一個別駕從事,說到底就是陶謙的一個幕僚,名聲不顯,卻能被江東不遠千里來邀請,江東可不是一般的勢力,算是如今天下最頂尖的一方諸侯,雄霸六郡,麾下帶甲之士數十萬,雄踞東南。 如何能不讓他激動。 “吳侯之厚愛,子仲的感激不盡,但是糜家在徐州,對于江東實在鞭長莫及,子仲不認為,子仲有何可以輔助江東的。” 糜竺的心還是冷靜下來,沒有被孫權的話給亂的心神,沉吟片刻,搖搖頭,道。 他倒不是不想去江東,但是糜家基業始終在徐州,去的江東,糜家恐怕就要被陶謙給徹底的清洗,放棄糜家的家業?他做不到。 “為什么不愿意?”孫權自然能聽的動他話音之中的拒絕,冷聲的問道:“是我江東不夠資格,還是你糜竺已經擇主了?” “非不愿意,只是故土難離。”糜竺面容剛毅,輕聲的道。 “你是擔心糜家?” 孫權心中一動,明白了糜竺的顧慮,笑了笑,道:“糜子仲,我能從駒縣登陸,也能從駒縣離開,在這片東海,我江東軍縱橫無阻,只要你愿意,你可一把這個駒縣都搬去江東,你在擔心什么?只要有本事,在江東汝依舊開始開辟一個糜家,而在徐州,這個戰亂的地方,你糜家的億萬家財能保多久?” 糜竺聞言,心中有些震動,孫權說的沒錯,混亂的徐州,糜家的家財能保住多久呢? 他的確有些意動了,如今劉備在他心中的位置吧不過是一面之緣,算是有些印象,但是絕對比不上江東,江東如今兵強馬壯,人才濟濟,要是孫家原因能重視他,自然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最少比虛無縹緲的劉備好多的了。 “糜竺,汝可知道,某家看上你什么嗎?”孫權突然問道。 “請權公子明示。”糜竺心中也有些疑惑。 “商!” 孫權淡淡一笑,直接吐出了一個字,然后才道:“你糜家經商的本事,非同一般,我需要你這種手段,江東需要你這種商人。” “公子,汝可知道,商人永遠不會受到重視的。”糜竺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他沒有想到江東居然看上的是糜家最讓人鄙視的本領。 經商是糜家的老本行,糜家不愿意放棄,可是……這個時代,商人永遠沒有地位,即使如今糜家家財過億,也不過是世家的一個笑話。 “糜竺,商人不會一輩子都是老幺,我江東愿意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們這些商人自己去提高自己的地位,就看你們如何做。” 孫權嘴角掛著一抹自信。 “提升商人的地位?”糜竺雙眸之中瞬間爆發出一抹不可思議的光芒,死死的看著孫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這等于把大漢的體制,甚至把從戰國以來的體制都推翻了。 “可能嗎?”糜竺有些不敢相信。 “不去做就不可能,只要有心去做,愚公都能移山,為何商人就做不到于讀書人并駕齊車呢?”孫權目光灼熱,道:“關鍵是,你愿不愿意?” “某……” 糜竺不得不承認,他讓孫權的話徹底的打動了,如果商人有一天能和讀書人相提并論,那么他糜家絕對是最頂峰的世家。 “某知道,這事情不小,甚至關乎糜家以后的生死存亡,所以本公子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加入江東,對你,對糜家都沒有害處,江東的戰船就在郁洲山,只要你愿意,隨時撤離徐州都行,不會有人威脅到你。” 孫權也知道,不能逼的他太近,長身而起,目光幽幽,看的他一眼,才大步的走了出去。 “等等!” 糜竺突然道:“子仲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如果糜家不加入江東,權公子會如何做?” “糜竺,你應該很清楚,這是一個亂世,江東是一方諸侯,孫家要爭天下,天下所有的諸侯,皆然是敵人,你這樣的人才,你認為,我會留個敵人嗎?” 孫權回過頭,一抹笑容掛在嘴角,他已經一早就做好的準備,就算糜竺不愿意,他也會把糜竺帶回江東,絕對不會把糜竺留給劉備。 即使糜竺一輩子不為江東而出力,也不能讓他給別人出力。 孫權的這笑容讓糜竺不寒而栗,心中有一絲徹骨的寒冷。孫權的意思很清楚,他糜竺是一個很出色的人才,所以,要么入江東,要么就……死或者,囚禁。 糜竺還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被人尊重和重視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斯霸道的重視讓他無路可走了。 …… 糜家,已經全面封鎖,不準出,不準入,一個廂房之中,孫策聚精會神的在看作戰地圖,孫權推門進來,直接道:“大兄,最新的消息,青州要出兵了。” “青州田楷也來湊熱鬧,東海郡這里恐怕要成為一個混亂的戰場。” 孫策瞇著眼,道:“不過想要知道曹操的扎營的營帳,有些難,斥候很難打聽。” 斬殺曹操! 這是他們這一次的任務,孫權就想要趁著徐州戰亂,突然率兵殺出,把這個梟雄提前給干掉,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曹操這個人平時謹慎,身邊大將護身,不少謀士更是把防衛工作做的密不透風。 如今難得有他怒火遮眼的時候,若是能一舉提前消滅這個絕世梟雄,以后江東的路就好走多的了。 普天之下,能讓孫權看重的,袁紹不行,劉備也不夠資格,唯獨這個曹操。 “伯符,仲謀,我們的機會來了!” 這時候,周瑜也走的進來,俊朗的面色有一絲的喜意,道:“剛剛從外面得到的消息,陶謙出了下邳,率軍來到的東海郡,曹操也在東海,正在攻打東海郡郯縣,郯縣已經岌岌可危,不過青州的田楷也率兵來到的東海,陶謙就是來和他會師的。” “真亂?”孫權瞇眼。 “亂才好,我們才有機會加入戰場。”周瑜躍躍而動,他就是想要在徐州的戰場,大展拳腳。 第184章 江東瑣事 天下諸侯割據,熊熊戰火四起,一片紛爭混亂,而江東卻安享太平,六郡一統之后,無人能撼動孫堅的統治,整個江東在和平之中進入的一個急速發展的軌道。 在六月份的一場百儒盛會更是為江東的繁榮增添了一道美景,因為孫權發明的活字印刷術這一個引子,各大諸侯都請的不少大儒為使者,出使江東,在江東書院集結的天下最有名氣的一群儒者,難得的一次聚會,文人們自然互相討論雙方的學說。 這是讀書人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會。 作為這一次盛會的主辦方,江東書院一眾學子接待的這些儒者,他們的臨場表現十分出色,得到的無數大儒的贊賞,為江東增添的無限的名氣。 如今江東書院的名聲不僅僅局限于江東一地,已經徹底揚名天下,這里成為天下讀書人仰望的一個圣地。 因此,江東六郡顯得更加的繁榮活躍,每天因為徐州豫州兗州幾地的戰亂而涌進來流民不計其數,江東現在不缺糧食,也是來者不拒。 這一批大量的人口流入,讓江東的發展更加的迅速,各郡都是一片勃勃生機。 …… 吳縣,征東將軍府。 大堂之上,孫堅魁梧的跪坐在首位,目不轉睛,用心的在處理江東的政務,一份份從各郡提交上來的文書從他的手中流過。 “主公,錦衣衛呈報的消息,我們如何處理?” 張昭和陸康這兩人一左一右,跪坐他的旁邊,目光僅僅的凝視著他。 沒有什么特別大的事情,將軍府各有個人工作,寬闊的大堂之上基本上就他們幾個,張昭是長史,大小事情都要管,陸康只能算是幕僚,輔助孫堅處理政務。 “這一次袁術是傾巢而出,一定要拿下九江,我們該不該出兵?”張昭的面色顯得有些凝重。 袁術因為丟失的南陽郡,還有豫州半壁江山,僅剩下汝南一地支撐,如今算是已經跌入的最低谷,但是依舊擁兵十幾萬。 現在剛好碰上曹操要征戰徐州,所以必須要奪取地盤,補充自己的實力,在他身邊,曹操他不敢碰,南陽在張繡手中,西涼的兇悍他也不愿意硬碰硬,只有九江一地可動。 所以袁術這一次算是全力出擊九江,他是不惜一切代價,要奪取九江郡。 “九江就算了,目前我們救不了劉繇。” 孫堅沉吟片刻,放下手中的一支毛筆,嘆的一口氣,道:“汝南雖大,但是乃是四戰之地,支持不了袁術的根基,他必然一定會出盡全力攻取九江,如果我們出兵相助,江東軍恐怕就要和他打一場決戰了,為了九江,不值得。” 孫堅并不怕袁術,如今的江東軍,兵精糧足,要是拼盡了全力,滅殺袁術都能做到,但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為了一個九江郡和袁術死磕,會影響江東的發展,不值得。 “劉繇如今把我們當成盟友,他我們就不管了?”陸康伸手撫摸了一下白胡子,目光微微一動,道。 “季寧公,劉繇和我們從來都不是盟友,不過也算是并肩作戰過,我們也不能不管。” 孫堅搖搖頭,冷然一笑,才道:“通知吳景和周尚,如果劉繇他們戰敗,允許他們進入丹陽和廬江避難,我們不能出兵,但是能收留他們的。” 九江他要不了,但是能收繳九江郡兵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劉繇一敗,再無翻身之日,九江郡兵不算精銳,不過也是經歷過壽春血戰的,有些戰斗力,值得收攏。 “諾!”陸康微微點頭,他知道這是孫堅的最大讓步了。 “主公,錦衣衛還傳來的一個消息,巢湖有一本地豪強鄭寶,因為對太守周尚征召佃戶而憤憤不平,暗中已經聚兵上萬,意圖突然暴起,打通廬江郡,然后作用廬江,投靠的荊州劉表。” 張昭低聲的道。 “什么?膽子不小啊,消息可否確切?”孫堅雙眸一瞪,神情之中一抹煞氣浮現。 “這事情是鄭寶手下的一個叫劉曄透露出來的,這等重要事情,錦衣衛已經重復的調查的幾次,確認有此事,鄭寶聯合本地不少對江東不滿的廬江豪強,他已經秘密的見過的荊州的使者。”張昭點頭。 “傳令周尚,立刻拿下鄭寶,還有讓柴桑水軍有所預備,若是周尚來不及控制,讓周泰立刻出兵,用最短的時間滅了他們,盡量不要讓他們亂起來。” 孫堅的眼眸之中,目光一片的殺氣,江東六郡一統至今,一些小股的反派倒是有,但是還沒有這么大規模的。 這讓他有些怒火。 “諾!”張昭面色也肅然。 “季寧公,此事與江東世家可有關聯?”孫堅突然瞇著眼,凝視著陸康,冷聲的問道。 這段時間為舟山和夷洲的屯田,將軍府下令抽調的幾十萬的佃戶,這些佃戶就是江東世家本地豪強的人口底氣。 這讓江東不少的世家,還有一些大部分的本地豪強都很不滿,這一點,孫堅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孫堅正式借此機會,打壓一下這些江東本地豪強。 “主公請放心,此事絕非江東的士族所為。”陸康聞言,渾身一顫,急忙的道,這個罪名可不能背,不然孫堅的屠刀恐怕再一次揮動起來。 如今的孫堅和剛剛進駐江東的孫堅已經是兩碼事,這些年來,江東書院,夷洲屯田……一個個政策,一步步的削弱的世家豪強的實力。 現在的孫堅就算是直接面對江東的士族,他的腰板子絕對能挺直了,已經沒有這么多的顧慮。 “那就好,某也不希望你們有參與,汝等最好告誡一下江東的士族,起兵造反就是將軍府若能容忍的底線,誰碰誰死。”孫堅冷冷的道,言語之中一抹難以消散的殺氣。 “屬下明白。”陸康不由得冷汗凜冽。 “主公,權公子的書信。”突然,一個士卒走進來,恭敬的道。 “呈上來!” 孫堅的雙眸微微一動,立刻大喊一聲,然后直接奪過了書信,他攤開書信,一看,眉頭頓時有些緊奏起來的。 “主公,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到的遼東?”張昭問道。江東海軍的下不一步就是占據遼東,為江東奪取戰馬的源頭,這是將軍府高層都知道的事情。 “狗屁,這兩個混小子,居然絞入了徐州的戰役。” 孫堅面容一繃緊,有些生氣的道:“霸王鐵騎和車下虎士都從東海郡上的岸,如今屯兵駒縣,仲謀想要趁著混亂干掉兗州霸主曹操。” “曹操?” “他們為什么想要殺曹操?” 張昭和陸康聞言,都有些吃驚,不太明白,急忙的問道。 孫家和曹操,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為什么要冒這么大的危險,斬殺曹操呢,畢竟如今曹操雄兵十幾萬,不好對付。 “我和曹孟德昔日在關東聯盟的時候打過交道,雙方還有些恩情,但是恩怨已經兩清,不過仲謀好像一直以來對這個曹孟德都有很大的忌憚。” 孫堅雙眸微微瞇起,他一直以來都有感覺,天下大部分的諸侯孫權都不太放在眼中,但是提前曹操都有一種很重視的態度。 “所以他們想要趁徐州的戰亂,各方自顧不暇,然后突出奇兵,滅殺曹操。”張昭靈光一動,頓時明白了,低聲的道。 這孫權想的也太遠的吧?三人都有些無語。 “如今的徐州將幾十萬的兵力廝殺,這個兩個混小子憑借的不足萬人的,居然敢攪合進去,太冒險了,子布,立刻傳令駐軍吳縣的黃蓋,立刻率兵三萬,北上廣陵,只是屯兵邊境,盡量不要加入戰斗,但是如果伯符他們傳來出現什么意外的情況,不用匯報,直接拿下廣陵,也好一個談判的籌碼。” 孫權和孫策兩兄弟的搭配,加上一個有學識,有計謀的周瑜在他們身邊,孫堅并不是很擔心,但是凡事有備無患。 “諾!” 張昭點頭。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都忘記的,張纮,此人本事某見識了,我涼了他一個月,還能沉得住氣,不錯,他的位置我已經想好的。” 孫堅對這個張纮很滿意,道:“將軍府別駕從事。” 這個位置在將軍府雖然不算高,但是絕對算是重要,放在現代,如果孫堅是一個省長,他就是一個省長秘書。 第185章 等待 徐州,東海郡,駒縣。 駒縣靠近海岸,不時不時的有一陣陣咸澀的海風吹過,在這悶熱的天氣,讓人很爽朗,這里依舊是一片的平靜,城門大開,人進人出,不過這里實際的控制人已經悄悄的變換了。 這里本來是糜家的腹地,糜家一直以來對駒縣有絕對的控制力,不過如今已經是江東軍在控制了,每一個穿著縣兵衣服其實都是孫權的車下虎士。 早晨,糜家的大宅,大堂之上,一片寂靜,孫權一襲長袍,目光富有趣味的看著,頂著兩個黑眼圈,神態之中有些無奈的糜竺,笑了笑,道:“子仲,看來你昨天晚上睡的不好啊,有選擇的嗎?” “哼!江東給某家選擇嗎?”說起這個,糜竺有些生氣,冷冷的道。就憑孫權昨日的最后一句話,他就知道,糜家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選擇。 他考慮的一個晚上,也和和糜芳兩兄弟商量了一個晚上,得出來的選擇就是沒有選擇。 “我給了,活著或者……死!這不也是一個選擇嗎?” 孫權微微一笑,俊秀的臉龐之上,笑容甚至燦爛,聳聳肩膀,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勸告的道:“汝要知道,這個世道很殘酷的,有個選擇就已經不錯的,現在,汝應該給我一個回答吧。” “活著!” 糜竺深呼吸的一口氣,他是有節氣,但是節氣不是這個時候用的,陶謙不算是他心中臣服的主,所以他并沒有什么包袱,無主之人,自然選擇一條活路。 這其中還有一點很重要的,他已經被孫權的說法給說動心的,如若江東真的能給商人一個平等的機會,他或許真的能讓商人這條路走的更加的寬敞。 他希望糜家有一日能成為能世家抗衡的一個家族,但是商人出身永遠都是糜家的一個硬傷。 “很聰明的選擇。” 孫權沒有什么意外,嘴角一咧,淡淡的道:“既然選擇了就好,三日之內,糜家所有人立刻通過郁洲山的江東戰船,從海路去江東,離開徐州。” “去江東,你不相信某?”糜竺聞言,頓時有了警覺,他覺得孫權這是在羈押糜家,頓時心中有些憤怒。 “有這么一方面的考慮,畢竟你糜家是被我強行逼迫加入江東的,有些牽掛,才能讓你用心。” 孫權坦然點頭,然后的道:“不過還有一方面,接下來我們江東的軍隊可能會加入東海的戰役,郯縣打的火熱,駒縣甚至都會成為戰場,如果你身份暴露,陶謙是不會放過你的,也不會放過糜家的,糜家在江東,更加的安全,不是嗎?” 糜竺雙眸一瞇,孫權能坦言,他倒是放心不少,而且他所言倒是沒有錯,如今他糜竺已經投靠的江東,如果讓陶謙發現,陶謙的心眼可不大,整個糜家都遭殃。 不過他有些好奇,如今的徐州戰役無非是曹操,陶謙,田楷,劉備等人的戰役,于江東何干? 不過如今他也顧不上問這些,糜家家大業大,東西和人都不少,想要三天之內撤離,還真的有些急促,他必須要準備妥當。 糜家的配合,孫權安排的速度很快,三日的時間,糜家幾千人陸陸續續,趁著夜色宵禁的時候,離開了駒縣,在兩千海賊的保護之中,順利到達的郁洲山,登陸的江東海軍的戰船。 在糜家收拾家當的時候,孫權和孫策幾人算是見識到徐州第一富商的底蘊了,不過其他的東西,僅僅是現錢,那些金餅是那箱子裝的,一箱子一箱子。 老實說,孫權真的眼紅的,如今孫家雖然坐擁整個江東,但是要是論起孫家的私有財產,絕對比不上這其中的十分之一。 要不是如今糜家也算是加入江東的一份子,他還真的想要做一次劫匪,不過糜竺好歹也算是他手下的人,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下手,對自己的手下下手,他還沒有這個臉皮。 “算了,等以后本公子建立金陵的時候,再從糜竺手中摳點出來!”不過孫權心中已經暗暗的打好主意,如果未來的建立金陵城的時候,一定要去糜家化緣。 糜家撤離之后,孫權和周瑜開始對徐州的戰役布局,如今他手上有三千精銳騎兵,三千精銳步卒,兩千海賊,還有就是糜竺出面,以駒縣的縣兵和糜家的一些僮仆和食客組成的一支三千人的隊伍。 這一萬一千兵馬就是如今孫權手中握著的全部力量,能否在這一戰之中拿到好處,就看這些兵馬的。 ………… 除了糜竺之外,所有的糜家人,基本上都撤退江東了,江東軍所有的兵馬都屯在駒縣,糜家大宅成為的一個臨時的江東軍中軍指揮大營。 大堂之上,一個緊急之中制造的沙盤,還有一個個周圍的屏風上,一幅幅徐州的詳細的地圖懸掛,彭城的,下邳的,東海的,兗州泰山的……徐州戰場上的所有地域都標的出來。 打仗就要謹慎,絲毫的出錯都能成為失敗的原因,江東軍對徐州不熟悉,但是有了糜竺這個地頭蛇,倒是消息靈通,糜竺的身份可以得到最新的戰況。 如今郯縣打的激烈,但是還不是他們加入戰場的時候,他們還要耐心的等待著。 “彭城國如今曹軍基本上已經全部拿下的,他們本來可以沿著泗水線,直接打入下邳,可是為什么曹操一定要把兵力放在東海郡呢?” 孫權站在中間,雙眸瞇起,凝視著作戰沙盤,看著沙盤上代表著曹軍的紅色小旗,有些不解曹軍的意圖。 “青州軍已經南下,到達東海,陶謙的精兵如今的也在東海,如果曹操不出兵東海,僅僅是拿下下邳,其實對他來說,意義不大。” 周瑜仔細的分析的曹軍的戰略意義,道“陶謙把希望寄托在青州田楷劉備的身上,而曹操就想要在東海一舉打破他的希望,雖然這一次曹操是帶著怒氣出兵,但是他身邊絕對有一個戰略高手,布局環環相扣。” 周瑜的神色有些凝重,目光之中一抹帶著濃濃戰意的光芒劃過。 “戰略高手?到底是戲志才還是郭奉孝?”曹軍的能人謀士不少的,但是軍師不多,最有有名的就兩個,戲隆如今在曹營聲名鵲起,但是孫權知道的還有一個鬼才郭嘉。 “子仲,汝回來的,郯縣打的如何,陶謙還能支持多久?”旁邊的孫策,雙眸瞪大,凝視著東海郡的地域,對著剛剛從外面走進來的糜竺問道。 郯縣就是東海的治所,曹軍想要在青州軍完全到底之前,拿下東海郡,所以猛攻,而陶謙把青州軍當成是救命草,所以在死守。 “大公子,我剛剛得到消息。”糜竺看著這三人,心中有些感嘆,這些天的接觸下來,孫權,孫策,周瑜都不是一般人,很少有人在打仗之前,把事情分析的這么仔細,最少徐州沒有,基本上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青州軍到了,昨日拿下了即丘,而劉備在今日率兵南下,攻破了蘭陵縣曹軍的防守,斬殺曹軍一員大將,曹軍頓時變的腹背受敵,只能退出郯縣了。” 糜家都去的江東,糜竺也沒有什么異心的,很用心的為他們打探消息,直接的道:“如今曹軍已經退回彭城國。” “曹軍退了?”孫權的雙眸一瞪,有些難以相信,如果曹軍退了的,那他們準備這么多,有什么用。 “這倒是沒有,如今曹軍的兵力大部分雖然在彭城的傅陽和武原,但是一部分依舊占據著東海郡南下下邳的咽喉,良成和司吾兩城。”糜竺指了指,道。 “這還好!” 孫權微微松了一口氣,問道:“你打聽主來,如今曹操所在的中軍大營的位置嗎?” “應該是彭城國的武原縣,這是曹軍的撤退路線,往這個方向,他的中軍大營一定在武原縣。”糜竺輕聲的道。 “在彭城,想要突襲他有些難啊?”孫權瞇眼,道:“我們必須要借力。” “怎么借?”周瑜目光一動,問道。 “子仲,你代表我們去見劉備,記住,不用告訴田楷和陶謙,只是和劉備說,江東孫權愿意幫助他一臂之力,擊退曹操。”孫權來回踱步,沉吟半響,才道。 “見劉備?”糜竺有些不解。 “你告訴他,算是江東還他劉備昔日的一個救命之恩。”孫權目光微微一動,昔日在汜水關下,曹操和劉備出兵相救,曹操的還了,劉備的恩情還欠著了,正好是一個機會。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86章 周瑜的布局 郯縣又名郯城,這是一座規模甚大的古城,也是徐州東海郡的治所。 這一次曹軍來勢洶洶,直逼城下,陶謙無奈迎戰,城上城下,一場血戰,幸得青州軍的及時來援,讓曹軍腹背受敵,不得已只能撤退,曹軍退了之后,留下的是一片狼藉的郯縣。 青州軍基本上都是田楷的兵,只能駐守在郯城之外,而劉備麾下僅有的八千平原子弟兵在青州軍營的左側,軍容嚴肅,在中軍的軍帳之中,劉備卸掉戰甲,跪坐首位,目光顯得很深沉,面容十分的凝重。 軍帳之中,除了劉備之外,還有四人,黑臉張飛和紅臉的關羽這兩個結拜兄弟坐在他的左手邊,而他的右手側是兩個青年書生,個面容有些消瘦,體型高大,此人名簡雍,字憲和,另外一個中等身材,相貌俊朗,名孫乾,字公佑。 這兩人是他目前僅有的謀士,簡雍是他少年好友,數年前就已經跟隨他南征北戰,而孫乾是他救援青州的時候,投靠他的。 這兩人其實都是他的班底,這一次他救援徐州,對他來說是一個好機會,所以他把自己的平原國都放棄的,全力南下,他就要在徐州拿下一片屬于自己的地盤。 這一次陶謙派人去青州求援,本來田楷是不愿意出兵的,畢竟田楷并沒有坐穩青州,而且青州如今也面臨的冀州袁紹的威脅,袁紹已經派出長子袁譚為青州刺史,不日將會出兵,一旦出兵,青州大本營都可能被攻破。 是因為劉備極力的說服,田楷才愿意出兵,田楷是公孫瓚麾下的大將,對于劉備這個同窗,公孫瓚并沒有防備,田楷自然也對他相信有加。 劉備自然有劉備的算盤,如今的亂世,各方的諸侯手握重兵,再現四百年前秦失其鹿的光景,一個個頂著漢家的頭銜,暗中爭霸天下,他劉備也是有野心的,青州有田楷,反田楷就是反公孫瓚,公孫瓚對他如何,天下人皆知,若是反公孫瓚,他名聲不保。 如今他沒有實力,要是連昔日平定黃巾和關東聯盟攢出來的一份名聲都沒有,就徹底沒戲了。 所以在青州,他絕對出不了頭,關東聯盟過去這么久,一方方諸侯已經各據地盤,他也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奪取一塊地盤,可是一直難以所愿。 陶謙雖然坐擁徐州,但是如今已經六旬,年事已大,精力不足,而徐州是一個富饒之地,一直以來沒有人能挑起大梁,沒這個任何地方比這個地方更合適他劉備了,所以他必須要取得陶謙的信任,在徐州站穩腳跟。 東海郡的這一仗,他及時解開的郯城的危險,已經取得的陶謙的信任,特別是張飛關羽兩兄弟表現的出來的武力值再加上他自吹出來的漢室之后,陶謙對越發的上心,知道他麾下僅有八千人,還把手中的五千丹陽精兵交給他,算是一個很大的信任。 有了這五千丹陽精兵,劉備的力量自然在上一層樓。 不過劉備知道,自己想要在徐州站穩腳步,僅僅有陶謙的信任是不夠的,畢竟陶謙自己如今也是自身難保,第一步還是必須要趕走曹操,保住徐州,不然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曹軍勢大,十幾萬精銳大軍依舊死死的釘著徐州北側和西側。 雖然東海一戰,郯城是保住的,但是近日下邳的戰報傳來,曹軍大將于禁已經率部攻破的下邳的取慮,夏丘,打到的睢陵,整個下邳大半地域已經讓曹軍攻破,徐州更是岌岌可危。 曹軍兩員虎將,夏侯淵在良陳縣,夏侯惇在司吾縣,組成一道下邳和東海的之間的防線,不讓陶謙返回下邳,眾人一展莫愁。 就在這個時候,徐州別駕糜竺突然找上門來的,糜家是徐州富商,昔日他們也有來往,對于糜竺,劉備也不陌生,而且他一直想要拉攏這個徐州的富商,不過糜竺這一次居然不是陶謙派來的,而是代表江東軍的身份來,這讓他吃了一驚。 糜竺的行為告訴他,糜竺已經是江東的人了。 …… “諸位,我們該不該答應江東軍的邀請?”糜竺面見他之后,提出的一個江東軍的一個作戰方案,劉備考慮的很久,就是拿不住主意了,第一他對江東軍的計劃沒把握,第二他不相信江東孫家。 “大哥,糜竺會不會騙我們,江東軍就算北上,最多也在廣陵,為什么會在東海的?”張飛是一個急性子,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關羽面如重棗,神色平靜,沒有開口,不過目光之中也有一絲的疑惑。 “應該不會!” 劉備沉吟片刻,搖搖頭,才道:“糜竺和我們無冤無仇,沒有騙我們的必要,在東海,必然有一支江東軍,而且還是精銳,所以他們才有把握,至于怎么來的,這恐怕還是糜竺的掩護的結果。 他們雖然說要聯手我們把曹軍趕出徐州,不過是為了要報答昔日汜水關之恩,但是目前某還摸不準他們的真正目的,江東孫家,非泛泛之輩。” “主公,其實勿論他們是什么目的,也不管他們如何來的,如今我們勢弱,這是就是一個事實,田使君解開的東海的危局之后,青州軍必然要退回青州,我們想要把曹軍趕出徐州,僅憑徐州軍和我們麾下的平原兵,很難做到,江東軍能參合進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孫乾站出來,目光閃閃,帶著一抹灼熱的光芒看著劉備,躬身,低聲的勸說道。 “主公,公佑所言甚是,我們如今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曹軍趕出徐州,其他都可以慢慢來,有陶使君在,江東在徐州沒有影響力。”簡雍聞言,也點頭,恭敬的道。 “你們說的對,某家糊涂的,我們的第一件事還是要把曹軍給趕出徐州,其他的把曹操趕出徐州再說,憲和,你立刻進城,去面見陶使君,想想辦法說服陶使軍,讓徐州軍配合我們,最好他親自率領徐州軍猛攻良成和司吾的曹軍,不用攻破,就說只要他能攻擊三日,某家有辦法沖破曹軍的封鎖,返回下邳,協助下邳防守。” 劉備聞言,沉吟片刻,雙眸之中一抹精芒劃過,他知道自己的想的太多的,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曹操,想要擊退曹軍,還是要冒險,為了徐州,這個險值得冒一冒。 如今下邳在曹軍的攻勢之下,已經岌岌可危,下邳如果不保,徐州就危險,所以陶謙和劉備心中都知道,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下邳, “諾!” 簡雍點頭,長身而起,走出的軍帳。 “云長,汝率領陶使軍的給我們的五千精銳丹陽兵攻擊傅陽的曹軍,只要佯攻就行,你的目標是拖住傅陽的曹軍,不要讓他們增援武原。” 劉備本就是一雄主,非一般人,既然下的決心,就不會猶猶豫豫,開始變的雷厲風行,調兵遣將。 “諾!” 關羽長身而起,魁梧的身軀散發出淡淡的自信之氣,拱手長喝,道:“大哥放心,某一定不會讓傅陽的一個曹軍出現在武原。” “翼德,汝隨著某家,去武原。” 曹操從郯城撤退之后,中軍就在駐扎在武原。 劉備的雙眸綻放出一抹冷冽的光芒,江東軍的計劃很簡單,無非就是圍點打援,只要打掉曹操,曹軍的群龍無首。 不過他依舊有些不放心,畢竟他這點兵力是拿不下武原的,如果糜竺說的是大白話,那么危險的恐怕就是他了。 “孫策,某家相信汝孫家一次。” 糜竺代表來的是孫策,孫策是孫堅的長子,昔日馬背上的那個勇武少年,劉備對他很陌生,但是如今他已經無可奈何,只能冒險的相信一次。 ………………………………………… 九月的徐州,驕陽似火,如同烘爐,把大地烘烤的灼熱,熱不可耐。 東海郡,郯城西南方向,二十里開外,有一座山坡,山坡不大,有些慌亂,其中還有一座已經荒廢的很久的廟宇。 從駒縣而來的江東軍,已經悄無聲息在這里駐扎下來的,霸王鐵騎,車下虎士加上五千多零零碎碎加起來的兵,本來超過上萬人的行軍,很難去隱藏行蹤的。 不過有糜竺在,糜竺本身就是徐州別駕,在加上糜家在東海根深蒂固,家大業大,他親自出面率軍,根本不用隱藏,只要不放出旗幟,直接光明正大的行軍。 這一座山坡已經是彭城和東海的邊界,江東軍就駐扎在這里,就是為了守株待兔,等待戰機的出現,這一座荒廢的廟宇成為的他們的指揮所。 “潘璋,立刻帶斥候,去把這一帶的地形給弄清楚。”扎營下來之后,孫權指著徐州地圖武原至良成的這一段路,道:“記住,這一段地形,每一個條河,每一條路,每一座山我都要清清楚楚。” “諾!” 潘璋立刻點頭,帶著車下虎士匆匆而去。 “公瑾,你確定你的安排,會把曹操引出來嗎?曹操可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孫策身披一身獅王戰甲,有些興奮,不過目光之中有些憂心的凝視著周瑜。 這一次戰役,所有的計劃都是周瑜做的,這個局就是周瑜布置的,劉備既然答應他們的要求,整個徐州軍都在按在周瑜的布置開戰。 周瑜這一次利用曹軍的分散,在司吾,良城,武原,傅陽這條曹軍的直線,給曹操布下了一個局。 這個局不算高明,就是圍點打援。 不過目前他們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就是,曹操在明,他們在暗,曹操知道陶謙的軍隊,劉備的軍隊,所以一定會派人死死的盯著他們的隊伍,但是并不知道這一支精銳的江東軍隱藏暗中。 只要把曹操引出來,就能突然發難,擒賊擒王,一舉干掉曹操。 “要是平時,恐怕有些難,曹軍的兵馬分成兩撥,一個在下邳,一個就在這里,這幾個縣城一共駐扎的曹軍將近七萬的兵力,而陶謙如今的兵力只有五萬,加上劉備,也就是六七萬兵力,就算是良成和司吾被攻破的,曹操也不一定以身犯險,但是如今曹操一心想要報父仇,沒有的平時的冷靜,只要陶謙率兵出擊,他就一定上當。” 周瑜也是第一次在這種混亂的戰場布局,有些激動,他瞇著眼睛,雙眸之中一抹自信而尖銳的光芒劃過,沉吟片刻,才低聲的道:“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身邊的那一個的戲志才,這個局時間緊迫,有些太明顯了,此人肯定能看透。” “公子,我用糜家在武原的人打聽到,戲志才不在武陽,他去的了下邳,想要提前拿下下邳。”旁邊的糜竺突然低聲的道。 糜家在徐州根深蒂固,堪比一般世家,可不是說說的,雖然如今糜家的產業在糜竺的控制之下,開始陸陸續續的向著江東轉移,但是每一個縣城都有不少糜家的店鋪,想要點消息,不難。 “這樣某倒是有些放心了。” 周瑜聞言,才送了一口氣,指著地圖,仔仔細細的分析,道:“我們唯一的一次機會,就是曹操聽到陶謙出兵良成之后,率兵援助良成,陶謙如何是他的殺父仇人,他想要在這里斬殺陶謙,而劉備既然答應了我們,他恐怕比我們更想要消滅曹操,所以他一定會盡全力拖住曹操在武原的兵力。 這個山谷是畢竟之路,也是我們最佳的伏擊地點,不過未必是最好的,曹操反應過來,必然會逃,所以我們要兵分三路,不給曹操任何逃生的路,霸王鐵騎負責出擊,車下虎士在這里守住條路,某率領剩下的隊伍,堵住他的回程。” “兵力呢,你能猜出他們有多少兵力?”孫權問道。 “糜家探子的匯報,武原的曹軍兵力最多一萬五,被劉備攻城,那么他們能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的,恐怕不足八千。”周瑜斬釘截鐵的道。 (拾一最近不在狀態,更新不給力,拾一認罪,拾一一定盡快收拾狀態,恢復每天的三更!) 第187章 戲隆的不安 黃昏,一片金燦燦的夕陽光芒之下,下邳城,白門樓,持續了一整天的硝煙散去。 白門樓是下邳城的南城門,也是下邳城的最主要城門,淡淡的殘陽光芒之中,曹軍和徐州軍一日的激戰落下帳幕,下邳城的守城大將曹豹和陳登身披鎧甲,兩人神色有些疲憊,站在城門之上,目光死死凝視著城下的如同潮水般的退去的曹軍。 “元龍,如今曹軍攻勢凌厲,某家麾下之兵疲敝不堪,估計抵擋不了多久,主公何時可率兵返回下邳?”曹豹是出身下邳豪強,是陶謙麾下最強的武將,個頭很大,身形魁梧,滿臉的胡子,手握一柄大刀,嘆聲的問道。 以前他對陳登這個世家子弟有些看不起,但是這些天,若非陳登的智慧相助,恐怕下邳城已經被攻破了。 陶謙率軍北上東海之時,把下邳城交給了他來防守,他麾下僅有兩萬兵力,如今下邳城四周的城縣皆然已經失守,面對曹軍強悍的攻勢,下邳城已經變的岌岌可危。 “陶使君已經遣人來信,他已經率兵攻打良成,只要良成縣攻破,他十日可回。”陳登站在旁邊,雖然一身鎧甲,但是依舊顯得有些斯文,面容俊朗,目光幽幽,長嘆的一聲。 陳家是徐州最大的世家,一直以來雖然不算絕對的支持陶謙,但是陳登讓陶謙征辟的時候也沒有推脫,算是認可的陶謙這個徐州刺史。 曹操此人出身宦官,如今為父報仇,來勢洶洶,在徐州大開殺戒,如果下邳城讓攻破的,陳家面對陌生的曹軍也難以討到好處。 所以陳家這一次也算是出進的全力輔助曹豹守城,陳登父子,父親陳圭在城中主持,聯合士族世家,安撫民心,陳登用謀略協助曹豹守城。 “十日?” 曹豹聞言,面色頓時嚴謹起來了,低聲的道:“曹軍大將于禁雖然之前名聲不顯,但是僅僅在數日之內,連連攻破下坡南部數城,非泛泛之輩,他應該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的,如果他全力進攻,三日連續進攻便可消耗去我們的士氣,五日之內可破城。” “不然!” 陳登卻搖搖頭,目光凝視著城下的曹軍,嘴角勾勒其一抹自信,道:“曹將軍,汝可知道,曹操報復心太狠了,如今曹軍在泗水一線開殺戒,整個泗水河染紅,在徐州,曹軍已經聲名狼藉,只要我們發動下邳青壯,便可得兵馬數萬,加上下邳城錢糧廣盛,可守城半月以上。” 曹軍在彭城和下邳打開殺戒,在泗水河淹死的就有數萬,讓整個徐州對曹軍都忌憚和仇視。 而且下邳向來錢糧豐富,不缺糧食,要是陳家帶動世家發動起來,收集糧草,一日之內,便可集結十萬將士一個月的糧草。 “廣陵趙昱呢?” 曹豹聽到陳登的話,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目光一肅,冷聲的問道:“不是說他會率領廣陵郡兵來援下邳的嗎,如今已經半月有余,為何還不來?” “這不怪趙昱,前段時間,江東兵跨江而過,駐扎在廣陵,雖然還沒有對廣陵發動攻勢,但是數萬精銳大軍虎視眈眈,隨時可以攻占廣陵,趙昱不敢離開。” 陳登神情有些無奈,低聲的解析道:“廣陵方面的援軍,恐怕我們是依靠不上了。” “該死,沒想到江東軍居然看上的廣陵。”曹豹面色鐵青。江東出兵,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讓他有些恐懼。 “江東軍有沒有看上廣陵,如今還不好說,如果我們能保住下邳,孫堅應該不會攻取徐州,如果下邳被曹軍攻破,那么江東軍絕對會進駐廣陵。” 陳登瞇著眼睛,他心中明白,江東軍如果要攻取徐州,一早就發動攻擊的,如今虎視眈眈就是想要看徐州能不能抗住曹軍的攻擊。 “元龍,招募青壯的事情就交給汝的,主公信任某,把下邳城托付于某,某必定死守下邳。”曹豹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堅毅。 “某明白,徐州既是汝家,也是某家,某絕對不會讓他落在曹賊手中。”如今的陳登對曹操還沒有看上眼,他一直以來看好的是劉備。 劉備不顧一切增援徐州,陶謙由衷的信任劉備,著其中就有他陳家的一份功勞,陶謙老了,已經依靠不上的,徐州要換一個主人,陳家的選擇就是劉備。 …………………… 夜幕來臨,城門之下,曹軍大營。 經過一天的激戰,曹兵也顯得十分的疲累,埋鍋造飯之后,開始休息,準備明天的激戰。 “陳元龍!” 中軍大帳之中,燈火通明,主將于禁高居首位,面容有些陰沉不定,目光幽幽,閃爍著一抹憤憤的恨意光芒。 于禁是兗州泰山人,本為鮑信麾下將領,后來鮑信迎接曹操進駐兗州,他便成為的曹操的部將,于禁在曹操與袁術的豫州之戰大放異彩,提拔為校尉,如今曹操出兵徐州,他率部最先攻破彭城國的廣戚,打開的進入徐州的門戶,晉升為陷陣校尉,獨領一部。 緊接著曹軍兵分兩路,曹操親自率軍東去,直取東海郡,與陶謙激戰郯城,他率部南下彭城,攻入下邳,戰功赫赫,直接被提升為裨將軍,主持下邳城的戰事。 可是下邳久攻不下,曹豹好對付,可是陳元龍太謹慎了。 大帳之中,一眾曹軍將領,左右二列,神情都有些低沉,數日強攻,至今沒有拿下下邳,不僅僅于禁不好過,他們也有些羞愧。 “軍師,主公如今在武原靜候某之捷報,可是徐州軍士氣高漲,曹豹勇武,又有陳登相助,難以強攻,汝可有良策,攻陷下邳?” 于禁沉吟片刻,只有轉過頭來,求助于自己并肩而坐的白袍青年,態度誠懇,恭敬的低聲問道。 戲隆一襲白袍,神情淡然,聽聞此言便輕輕的睜開雙眸,眸子之中一抹冷冽無比的光芒劃過。 攻取下邳的方法他不是沒有,只要他不愿意,這樣做的代價太大了,下邳的地形南臨泗水,祈水,北接武水,四面皆然環水,如今剛剛過的梅雨季沒有多久,這幾天河流的水位依舊高漲,要想水淹下邳,不難做到。 “明日繼續攻打,若是三日依舊攻不下,某會與汝一策。”戲隆沉吟的一下,就閉上了眼睛,低聲的道。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用這樣的方法。 如今因為曹操的命令,曹軍在彭城和下邳大開殺戒,在徐州的名聲已經不好的,如果再來這么一出,日后就算拿下的徐州,恐怕事情也多。 “諾!” 眾人目光微微一亮,瞬間戰意勃然,他們對曹軍的第一軍師戲隆很有信心。 “汝等立刻去準備明日的攻城。” “諾!” 于禁瞇著眼,揮揮手,把麾下的將領都遣出去的,空蕩蕩的大營之中只剩下他和戲隆,他有些不明白的問道:“軍師,為何要三日后在出手?” “此計太過于殘酷,有傷人和,不到逼不得已,某不想動。”戲隆嘆了一口氣,低聲的解析道。 “難道軍師想要……”于禁雙眸一瞪,神色微微一變,作為日后曹操的五子良將,他自然軍事本領不低,攻打下邳之前,對于下邳的地形就已經了如指掌,瞬間就明白的戲隆的心思。 “自己明白就好,不可對人而言,能攻下下邳,還是直接攻下為好。”戲隆點點頭。 “某明白了。” 于禁一個冷顫,他有些難以想象,一旦決堤,水淹下邳帶來的傷害。 “軍師,前線斥候來報,郯城的陶謙坐不住,已經率兵南下。”這時候,一個將士走進來,對著戲隆躬身,低聲的匯報,道:“東海的徐州軍全員出動,青州的劉備也動了,全線攻打司吾,良成,武原,傅陽。” “等等!” 戲隆突然面色一變,瞪大眼睛,看著來人,問道:“汝是說,他們不僅僅是攻打司吾和良成,也攻打的武原和傅陽。” 司吾和良成是東海和下邳的一道防線,這道防線,安排的曹軍的兩大虎將夏侯淵和夏侯康木褪親柚固漲?舷攏?崆岸崛∠綸??p>  “對,攻打傅陽劉備的二弟關羽領兵,兵力數千,而攻打武原的是劉備本人,兵力近萬。”來將被戲隆的反應嚇得一愣,急忙詳細的匯報的一番。 “軍師,有何不對?”于禁問道。 “不對,很不對!” 戲隆皺著眉頭,低聲的道:“如果陶謙是想要救援下邳,只要集中兵力,攻打良成,或者攻打司吾一地就行了,沒有必要兵力分散,這么做,反而是在牽住我們的兵力,不讓我們在這一線的兵力動。” “也對,可是他們這樣做為什么啊?”于禁聞言,點頭,有些不解了:“以我們在這一線的兵力,陶謙手中的兵馬是絕對攻不破的。” “田楷的青州軍呢?”戲隆也有些想不透,問道。 “我們斥候已經探清楚的,一日之前,田楷的青州軍已經拔營北上,返回青州了,因為冀州袁紹派出袁譚,已經率兵抵擋的青州。”這個曹軍的斥候將領恭敬的道。 “軍師,會不會是我們多慮了,也許陶謙太有自大了,他想要一舉擊退主公呢?” 于禁攤開一份徐州地圖,看的很久,沉吟的一下,想不出來一個所以然,最后笑了笑,有些自信的道:“如今的局勢,我們占據優勢,陶謙想要解開徐州之危,唯一的辦法算是斬殺主公,讓我們群龍無首,但是他們想要對付主公,他們根本做不到,主公在武原,武原有一萬多兵馬,他們根本也沒有機會啊。” “斬殺主公?” 戲隆聞言,腦海之中靈光一動,雙眸綻放出一抹冷芒,面容大變,急忙道:“壞了,壞了,他們這是想要擒賊擒王,肯定有人在算計我們,千算萬算,某家好像算漏主公如今的狀態。” 曹操現在心中有一個怒火,自然沒有平時的冷靜。 “不會吧,主公在武原,武原背靠傅陽和彭城,彭城現在我們手中,傅陽也是我們在鎮守,他們就算攻破武原,主公也能撤退。”于禁連忙搖頭,道。 “如果主公在武原,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如果主公突然去良成呢?”曹操為了報父仇,已經失去的本有的冷靜,不然也不會縱容曹軍泗水一帶的屠殺。 戲隆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人在算計他們,但是這個人應該不是陶謙的人,不然他們攻取徐州也不會這么順利。 “什么?”于禁聞言,也坐不住了。 “陶謙在哪里?”戲隆長身而起,有些急,看著斥候將領,問道。 “良成!” 這個曹軍的斥候將領急忙回答。 戲隆沉吟的一下,冷靜的下來,他已經很了解曹操了,曹操如今大勢已成,暴走起來,沒有人能攔住,陶謙既然在良成,那么曹操應該會去良成,九成九要進圈套了。 “該死!”戲隆雙眸一抹冷冽的殺意,他雖然不知道誰在算計曹操,但是肯定有一人在算計他們,這個人是誰,他如今是沒有時間揪出來了,必須要出兵保住曹操。 不過他清楚,這個應該是徐州的人,只能說在徐州有一股他不知道的軍隊,在暗中算計曹操。 畢竟整個陶謙麾下能入他戲隆之眼的只有一個陳登,若非陳登,下邳城早已經破了,不過陳登在下邳,不是他。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88章 圍殺 上 戲隆的猜測沒有錯,曹操的確沒有安分的呆在武原。 陶謙在劉備的協助之下,數萬徐州大軍南下,攻擊曹軍的防線,意圖一舉打破曹軍的封鎖,返回下邳,曹操在武原,接到了陶謙攻打的良成的消息之后,沒有理會攻大的武原的劉備大軍,留下大部分的防守的兵力,僅僅以五千宿衛護身,離開的武原縣,直接去了良成。 曹操的心中清楚的很,曹嵩是他父親,天下皆知,他如今也算是一方諸侯,手握重兵,天下忌憚,沒有幾個人敢冒這么大險為了財富殺的他父親,所以曹嵩的死絕非是一個小小的張?貪財,必定與陶謙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父親是他最在意的人,這個仇,他要親自去報,他一定要親自砍下陶謙的頭顱,所以他心中一怒起來,絲毫不顧麾下將士的勸告,直接離開的武原。 當然,曹操畢竟是一代雄主,身經百戰,雖然怒火遮心,但是依舊保持著一絲的小心,在這之前,他讓曹軍的斥候探索清楚的徐州軍和青州軍的動向,確定對方的在所有的兵力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沒有危險,才動的身。 他麾下的五千宿衛都精銳的兵馬,能匹敵上萬大軍,兩千騎兵,三千步卒,步騎搭配,練習的是步騎配合的軍陣,名虎賁,每一個都是經過血戰,百戰精銳,熟悉軍陣,而且領兵的將領是他的貼身大將,在曹軍之中有古之惡來之稱呼的第一武將典韋。 典韋此人,不僅僅武藝高強,天生神力,手握雙戟,夏侯淵和夏侯??醬竺徒??侄嘉薹ㄆサ校??雜械湮ぴ諗裕??勻晃蘧濉?p>  …… 武原在良成的西北角,從武原去良成,距離其實不遠,騎兵一日可到,加上步卒,最多兩日。 這一日,中午,驕陽似火。 曹操的軍隊一路急速行軍,行至于一個峽谷,只要通過峽谷,最多半日,便可到達良成,曹操騎在一批高大的駿馬之上,里面是鎧甲,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長披風,他瞇著眼,陰沉著臉。 “主公,此處地形有些危險,汝小等片刻,某領斥候去探一探路。”虎賁衛最前面的隊伍之中的一個校尉凝視著這個危險的地形,策馬返回,謹慎的道。 “不用了,如今徐州軍都在連續攻打四座城池,根本沒有兵力來伏擊我們,全體急速前進,務必在天黑之前,到達良成,某要親自看到陶恭祖的人頭。”曹操面容很陰沉,雙眸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 在郯城他迫不得已撤兵,如今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的想要滅殺陶謙。 “可是?” 這個虎賁衛的校尉將領還想要說什么,卻被曹操的雙眸一瞪,給震懾住的,這段時間,曹操脾氣暴躁,動不動就砍頭,他可不想觸這個霉頭,乖乖的繼續啟程。 曹操是主公可以任性,但是虎賁衛的幾個領軍的校尉都是身經百戰的將領,依舊保持著一個小心翼翼的態度,把曹操死死的保護在中間,走過的這條峽道,不過幸好,并沒有遇到襲擊。 這讓眾將覺得自己有一種風聲鶴鳴的氣氛了,頓時開始有些放松。 過了峽道,就是一片平原地帶,只要他們走過片平原就上的直通良成的官道,這官道能直通良成,良成有夏侯淵的兩萬兵力,他們倒是放下心來的。 噠噠噠…… 就在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陣馬蹄聲響徹天際,把地面敲動的仿佛如同一場地震,瞬間驚駭的所有人。 “是騎兵?” “最少數千騎兵。” 剛剛放松下來的曹軍將領,眾人抬頭一看,只看到遠處,鋪天蓋地的騎兵風馳電擎而來,騎兵過千,沖擊起來,氣勢如虹,騎兵超過三千,看起來無邊無際。 霸王鐵騎的騎兵,黑甲長矛,軍候以上的軍官都是披著黑色的披風,仿佛一頭黑色的巨獸,攜帶的恐怕的氣勢,風馳而來,要把他們所有人都吞噬。 “不好,不是我們的騎兵,虎賁,戒備!” 在曹操身邊的虎賁大將,一個最少兩米以上的,皮膚黝黑,滿臉胡子的壯漢,最先反應過來,一聲仰天長嘯,聲音猶如雷霆,把所有的曹軍將士給喊回神了。 “結陣,護!” 這些曹軍將領都是身經百戰的,反應迅速,急忙動的起來,可是對方騎兵的速度來的太快了,這里又是平原地帶,瞬間就到,還帶著一股強烈的沖擊力,讓眾人難以抵擋。 “殺!” 孫策一馬當先,已經沖到了曹軍的前面,一聲怒吼,仿佛把霸王鐵騎的儲蓄依舊的殺氣給長吼出來的,黑色的騎兵猶如一道洪流,直接貫通的曹軍的軍陣,撕裂的這道防線,殺到的曹操面前。 不是曹操的精銳宿衛無能,而是這一次偷襲,孫策把握的戰機太合適了,這個的時候真是一眾曹軍剛剛松懈下來,防備最低的時候,加上霸王鐵騎有馬鞍和馬鐙相助,發揮出來的戰斗力比曹軍的騎兵還要強大幾杯。 所以霸王鐵騎的僅僅一個猛烈沖鋒,曹軍的虎賁衛陣型擋在最前面的數百人倒在了在鐵騎之下,騎兵瞬間就沖破的曹軍虎賁衛臨近凝聚的軍陣,殺了進去。 “是你,江東孫策?” 曹操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打蒙了,一看麾下的虎賁衛居然被這一股突如其來的騎兵給被貫通,面色瞬間蒼白,心中有些后悔這么自大了,不過瞬間,他也看清楚的來將,那是一個少年。 昔日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是孫策這等勇武少年,還親自率兵來救過他,他自然記憶尤深,如今的孫策比昔日更加的成熟了,氣質之上極其霸道。 “孟德公,抱歉了,今日,汝必須要死!”孫策少年英姿,胯下烏騅寶馬長嘯,策馬疾馳而來,長槍猶如靈蛇般飛動,直接把幾個曹軍士卒挑開,殺了上來。 “賊子,想要殺某家主公,先問問某雙戟答不答應?”一個魁梧大漢,手握雙長戟,猶如一座山,守護在曹操面前。 “殺!”孫策氣勢正旺盛,二話不說,直接殺上來。 “汝找死!”典韋大怒,胯下的駿馬一夾動,迎接的上去,手中兩柄短戟,一戟擋住了孫策的長槍,一戟揮動,直取孫策頭顱。 鐺! 一聲尖銳的兵戈交擊聲音,在整個戰場之上不斷的回蕩。 孫策心中猛然一驚,知道自己低估的面前的這個壯漢,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巨力讓自己無法動彈,眼看閃亮的戟刃要接近的自己的脖子,他反應也不慢,一個靈動的低頭,奪過的這一殺,抽回長槍,急忙策馬后退。 “某家孫策,來將何人?” 孫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翻騰,虎口已經破裂,滴滴獻血留下,目光十分忌憚的看著這個魁梧大漢,此將的武藝恐怕已經超越的他父親孫堅。 “陳留典韋,主公之宿衛!”典韋一開口,猶如一聲雷鳴,將為兵之膽,典韋擋住的孫策,讓戰場上曹軍信心大增,全無畏懼,趕緊凝聚起來。 “霸王鐵騎聽令,圍殺,不顧一切,拿下曹操人頭!”孫策目光冷然,他雖然好斗,但是一個攜帶無上攻勢而來,卻一個交鋒就受了傷,自己明顯不是典韋的對手,他也不殺,自然不會再次單挑,他的目標是殺曹操。 “殺!” 霸王鐵騎是江東軍最精銳的騎兵,經歷過一次次的血戰,戰功赫赫,一眾將士信心如虹,眾志成城,沖了上來。 “典將軍,汝率領虎賁衛的騎兵,先護送主公走,我們來牽住他們。”虎賁幾個校尉一看這個情形,急忙的用涌上來,大聲的道。 如今曹兵被對方的騎兵沖散,一個交鋒,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上千將士已經被對方斬殺,潰不成軍,對方的騎兵絕對比他們騎兵還要精銳,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走!” 典韋目光一凝,大喝一聲,如果是獨自一人,自然大大方方的戰上一場,斬殺孫策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如今他還是分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曹操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伏兵,所以必須要帶著曹操先走。 “休走,追上去!”孫策目光一看,自然不會放過這一塊已經到手的肉。 “虎賁,擋住!” 虎賁衛是曹操宿衛,不少的軍候都是曹氏和夏侯氏的將領組成的,對曹操絕對忠心耿耿,是能以死相護的,一個個不畏生死,死死的纏住的孫策的霸王鐵騎。 …… “主公,我們上的官道,我們就可以直達良成縣,良成有夏侯淵將軍的兩萬兵馬,我們就安全了。” 虎賁衛之中兩千騎兵,有三百多騎兵已經被霸王鐵騎的沖鋒砍殺,僅剩下一千七百多的騎兵,在典韋的帶領之下,把曹操帶出了戰場,直奔官道。 “好一個江東,好一個孫家,江東小霸王,很好,某不會饒過汝等的。”曹操急速的騎馬奔馳,面色越發的猙獰,死死的咬著牙根,他做夢恐怕都想不到江東軍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江東軍如果北上,曹軍不會沒有消息的,但是如今江東軍就是這么突然的出現了,讓他很不解,不過他也算是經歷過無數血戰的諸侯,很快就鎮定下來的。 “我們不要走官道的,走小道去良吾。”曹操冷靜下來之后,環視了一下周圍一馬平川的地形,心中一動,冷聲的道:“江東軍這一次是想要取某家之命,應該不會僅僅這么一個襲擊,難保江東軍不會在官道上埋伏,走小道,饒路。” “諾!” 眾將點頭,一個將領攤開的地圖,挑出了一條小道,騎兵方向一轉,向著左側的方向奔馳而去,走的兩刻鐘,他們離開的這片小平原,進入的一條小道。 咻咻咻咻…… 突然,對面不遠的一個山坡之上,一陣密密麻麻的箭雨,鋪天蓋地的射向曹軍的騎兵,最前面的幾百騎兵,一個個人仰馬翻,墜馬而亡。 “不好,這里有埋伏,退!” 中間的曹操一看,雙眸赤紅,瞬間目瞪欲裂,一勒馬韁,大喝一聲。 “撤退!”典韋的一聲長嘯,手中雙戟不斷的斬落箭矢,虎賁衛的騎兵反應迅速,瞬間掉轉頭,保住這曹操,退出了小道。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89章 圍殺 下 “有埋伏,撤退,快,全體聽命,往后面撤退!” 曹操的凄厲的吶喊聲之中,典韋率領百人斷后,其他的曹軍的虎賁衛騎兵的戰場反應很迅速,立刻人墻護著中間的曹操,掉頭就跑,退出小道。 不過能離開這些突如其來的密密麻麻的箭雨的曹軍騎兵也不過是千人而已,其他的幾百人連人帶馬一瞬間都是倒在的一支支鋒利的利箭之下。 “渠帥,我們追嗎?” 小道之中,兩千郁洲山的海賊兵露出的形跡,黃林興致勃勃,有些興奮,看著薛州,朗聲的問道。 作為一個小小的海賊,能參與圍捕天下頂尖的諸侯,手握幾十萬雄兵的曹操,對于每一個海賊都是興奮的。 “不用的,前路還有人等著他,周都督算計的這么精細,他跑不了,我們按照周都督的原計劃,應該去準備退路的,要是誤的大事,就不好了。” 薛州擺擺手,提起周瑜,他的雙眸之中有一抹無法散去的欽佩,這一次圍殺曹操,周瑜表現出來的謀略的精準的判斷力讓他打心里忌憚。 這一次投靠江東雖然是無可奈何的舉動,但是他心中卻是慶幸,這確實是一條光明的大道。 曹操的虎賁衛僅存的一千一百多騎兵護著主公曹操,退出小道,一口氣奔跑出的十幾里之外,看到后面的追兵沒有追上來,才松了一口氣。 曹操的身形匍匐在馬背上,頭髻打落,披頭散發,形象全無,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恐懼。 走小路是他臨時的決定,也是他謹慎之后的決定,但是沒想到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居然也有埋伏,只能說明的一件事。 要么江東軍已經把這一片地域全部封死,要么就是有人把他的心算計的準確無疑。 要是后面這一種可能,那么這個布局要他命的人就太可怕的,恐怕是戲隆級別的頂尖謀士。 曹操想的想,還是比較傾向后面一個可能,畢竟想要把這一片封死,最少數萬兵力,江東軍就算有兵力出現在這里,最多也就一萬兵力,要是再多,不可能隱藏的那么的好。 畢竟曹軍的斥候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居然有人能把他的心思算的這么的精準,這讓曹操的心中有一種無力反抗的感覺,太恐怖的。 “主公,我們現在往哪里走?” 已經完成斷后的典韋策馬追了上來,聲音有些嘶啞,這一仗,他太憋屈的,他真想大開殺戒,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 “地圖!”自從征伐黃巾起義起,曹操開始從軍,歷經過大大小小的無數危險,數次到了絕境都能扛過來,自然不會因為小小的埋伏而亂的心神。 一名虎賁衛士卒把幾幅地圖拿出來,攤在曹操的面前,曹操的目光凝視地圖,心中雖然有些畏懼,但是面容冷靜無比,讓眾將士心中安定的不少。 “回頭!” 曹操沉吟片刻,冷聲的喝了一聲,道:“我們要回頭,敵軍是算準的我們要去良成,官道上一定有埋伏,我們就反其道而行,回武原。” “諾!” 眾人點頭,典韋的魁梧的身軀騎著一匹駿馬,一馬當先,開路前進。 曹操的宿衛僅剩下騎兵了,所以速度很快,僅僅半個時辰就脫離的這片平原,繞過之前的那一片峽道,從右側的一片小樹林往著武原而去。 “停!” 他們用的半個時辰的時間,眾人都小心翼翼,戒備深嚴,順利的走出這片小樹林,不過曹操心中忽然一冷,抬頭一看,只看見前方一支整齊的隊伍,約莫數千人,結成軍陣,猶如銅墻鐵壁,擋在的里面。 “孟德公,此路不通,請回吧!”隊伍之中,一個白衣青年走出來,面容俊朗,氣質清秀,目光十分的清澈,凝視著曹軍,微微一笑,道。 “汝是何人?” 曹操面色鐵青鐵青,難道真的有人把他的心算計的如此準確的嗎?他心中有一絲的恐懼在蔓延。 敵人不可怕,深不可測的敵人才可怕。 “江東周瑜!” 周瑜微微鞠躬,恭敬的行禮,朗朗之聲響起,他對曹操說起來還有幾分敬仰的,只是江東容不下曹操。 “周瑜?周公瑾?”曹操的雙眸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光芒,對于江東,他了解的不深,但是也不是一無所知,近年來他對江東的已經關注有加。 周瑜是江東小霸王孫策的結義兄弟,是江東少有的杰出少年,雖然不過是弱冠之年,但是知識淵博,文韜武略,很得江東之主孫堅的重視。 “正是在下!”周瑜彬彬有禮,淡然一笑,他的笑容之中卻充滿的蕭殺,有一點他不等不承認,孫權殺曹操是對的,很少有人到的如此的絕境,還能如此的冷靜,曹操絕對是江東未來的最大的敵人。 “今日,應該是汝在背后算計,來圍殺某家嗎?”曹操面容有一抹陰冷,目光死死的看著周瑜的身影,冷聲的問道。 “呵呵,孟德公,江東容不下汝,抱歉了,請回吧!” 周瑜只是淡然的一下,不過面容之中有一抹隱晦的驕傲,沒有否認,就是承認,他伸出手,對著曹操恭敬的一請。 “周公瑾,好,很好,今日之辱,曹某記下了,若是今日某家能過此一劫,他日必有所還。”曹操也是一個干凈利落之日,沉吟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無法沖過眼前的軍陣,一勒住馬韁,直接掉頭馬頭,返回樹林。 “周都督,此乃大好時機,我們為什么不動手?”周瑜身邊的青年糜竺看著曹操離去,有些不解,便低聲的問道。 “不是不動手,而是我們擋不住他。”周瑜長嘆一聲,低聲的道。 “啊?”糜竺目光一動,更加不解的,問道。 “我只是在嚇唬他,我們雖然有三千人,但是都是汝糜家的僮仆和駒縣的縣兵,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面對上千騎兵,一個沖擊就散了,要是真打起來,就算擋住了,我們這些人九成九是死在騎兵之下,能把曹操嚇回去,就已經不錯的。” 周瑜搖搖頭,目光掃視的身后的士卒,不要看這些兵卒的軍陣擺著這么整齊嚴肅,這些沒有經歷過江東嚴格訓練的兵卒,其實一只紙老虎,一沖就散。 糜竺聞言,心中頓時有些慚愧,也有些欣慰,周瑜說的的確沒有錯,他們這些游兵散勇,面對真正精銳的兵鋒,一沖就散,而且周瑜能為這些人的安危著想,這也讓他有些感動,畢竟這些人基本都是糜家的人。 “放心,今日之局,就是一個死局,他曹孟德就算插著翅膀,也跑不了。”周瑜目光冷冽的看著樹立,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這時候,退回小樹林之中一眾曹兵,有些垂頭喪氣,士氣低落,敵人的三連殺,連連絕殺,讓他們看不到一絲活命的希望。 不過,這時候,曹操的心倒是給冷靜下來的,他心中不斷的思緒,武原是回不去,北邊是河道,他們只有兩條路要么去彭城,要么去良成。 “走,我們去良成,不走小道,去官道!” 彭城是后方,良成是前線,曹操心中一狠,倒是激勵其的心中的血性,這些年,隨之麾下的地盤越來越大,軍隊越來越壯大,武將越來越多,他的危險反而是越小,而且變得有些自大了。 甚至讓他忘記的幾年前的僅憑幾千兵馬就敢去追殺董卓幾十萬大軍的勇氣。 這一仗,但是把他的驕奢之心徹底給打沒了,但是越發的冷靜和無懼,他要從絕路之中找出一條活路。 …… 經歷的大半日的圍殺,這時候已經到的黃昏之時分,夕陽西下,金燦燦的光芒之中,一陣細小的涼風吹過,虎賁衛僅存的一千的騎兵在逃命般的疾馳,沖上的官道。 “公子,來了,真的來了,曹操他們選擇的就是官道!” 官道之側,一座幾十米高的山坡上,一個車下虎士的斥候,拿著一個千里眼,目光凝視著前方,看到曹軍的騎兵沖上的官道,急忙去匯報。 “公子,你是如何知道他們會選擇向著官道而來,而不是回去彭城?”三千精銳車下虎士已經在官道的轉彎之處,布下天羅地網,領頭的武將徐盛看著身邊騎著一匹駿馬的孫權,低聲的問道。 周瑜的這個布局,最初的選擇的本來是彭城的通道,他認為曹操最后一定會返回彭城求援,不過孫權卻把最后一關放在的去良成的官道。 “人和人不同的,諸侯和諸侯也不同的,曹操能有今日之成就,你以為僅僅是運氣的,有人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不可能之中沖出一條活路。” 孫權瞇著眼,他從來沒有看小過曹操這個千古梟雄,在這個年代,若說有人令他這個穿越著都感覺到危險的話,絕對是曹操。 “主公,前方有敵軍阻擋。” 曹兵的騎兵迅速的沖上了官道,猶如風馳電擎,瞬間就發現的車下虎士,典韋急忙一聲長吼,大喝起來。 “沖,給某家沖,沖過去!” 這一次曹操沒有絲毫的猶豫,狠下心來,大喝一聲,上千騎兵無一停留,攜帶著無上的沖擊力,強行去沖擊過去,瞬間就沖到了車下虎士的軍陣面前。 可是曹操不知道的是,他面對的是江東軍之中,防守最強大的隊伍,車下虎士形成的軍陣就是一座山,前方的將士都是人手一個盾,一柄矛,死死的圍住。 “殺!” 典韋一馬當先,手中短戟當長矛,一個投技,強大的力度,短戟一瞬間就貫通的最前面的幾個盾牌,把四五個將士的身體貫穿。 “你們幾個,補上!”一個車下虎士的屯長大吼一聲,身邊幾個將士立刻上前,補上被典韋沖破的缺口。 “破!”典韋如同一頭巨獸,強行的撕破的車下虎士的防守線。 “不好,此將甚是厲害,文向,文珪,你們兩個上,擋住他,絕對不能讓他沖破我們的軍陣。”孫權在陣中,騎在馬上,目光尖銳,大喝一聲。 這個年代,有一人成軍的說法,一個強大到如同呂布,關羽,張飛,孫堅……這等基本的武將,超出個人戰力的極限,即使是一個人,也有扭轉戰場的能力。 歷史上曹操身邊有兩大護身猛將,一為惡來典韋,二位虎癡許褚,皆然是無雙虎將,天下最頂尖的那一撥武將,就不知道面前的是誰。 “黑廝,接招!” 徐盛和潘璋都是練氣巔峰,眼力過人,自然明白來將的強大已經超于了他們,一刀一矛,左右兩側,急速的攻擊殺入軍陣之中的典韋。 “無知賊子,敢來殺某家主公,找死!”典韋的戰意爆發,猶如癲狂,殺氣凝聚,宛如一頭兇獸,把插入半尺地面山地短戟來一個水中撈月,一左一右,僅僅一招就擊退兩人。 “雷定,你也上,纏住他。”孫權瞇著眼,來人太強大的,超乎的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絕對不許此人破局。 “諾!” 車下虎士三大戰將,徐盛,潘璋,雷定,三人死死的把典韋纏住,這時候已經殺人的軍陣之中的上百曹兵,已經被車下虎士一一的收拾的。 典韋雖然好斗,但是如今什么環境,他分的清楚,他一看雖然他沖破的敵人的軍陣,當然卻沒有沖散,這個軍陣依舊死死訂在這里,主公曹操還在身后,只好掉頭,三兩下把人沖破,又沖出的車下虎士的軍陣。 “你大爺的,你還真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孫權瞪眼,他算是明白的趙子龍在長坂坡七進七出的原因的,這些超級武將,除非幾十架弩床強行圍殺,不然這等強者即使在上萬大軍的圍殺之中,都能進出自如,如果不是曹操,恐怕這個戰將一個人能直接沖破孫權的軍陣。 “公子,此將太強的,恐怕戰斗力尚在主公之上。”三大戰將退回孫權身邊,禁不住體內的五臟六腑在翻騰,低聲的道。 三人聯手,絕對可以戰練罡境的武將,卻不是這個魁梧的黑廝的對手,讓他們三人心中有一抹忌憚,也為今天已經板上釘釘的圍殺有些憂心。 “主公,此兵絕對精銳,防守太強了。”這時候,典韋已經返回曹兵的陣型,向著曹操稟報的道。 如今曹兵已經不足一千的騎兵,連續數次都無法沖破了車下虎士的結出來的堅固的軍陣,只好退出五十米之外,稍作稍息,這個距離對于騎兵,瞬間就到,有可有沖跑的距離。 “是你,江東碧眼兒,孫權,你們江東還真看得起某家!”曹操這時候也看到的敵軍之中的那一道單薄的身影,那一雙綠油油的眸子,他忘不了。 “孟德公,孫仲謀在此,有禮了!”孫權策馬而上,車下虎士散開的了一個小口,露出的他的身形。 第190章 金蟬脫殼 夕陽漸漸的垂落,黑暗開始來臨,西邊最后一抹殘陽依舊綻放出璀璨的霞光,光芒折射之下,官道上,兩軍相隔不過幾十步,氣氛之中氤氳著無盡的蕭殺。 “孫仲謀!” 曹操的身軀騎在馬背上,即使絕境,依舊挺直腰桿子,咬著牙根,目光死死的看著前方敵軍之中的那道單薄的身影,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如同烈焰般的怒火。 他第一次看見孫權,是在汜水關,那是自己不顧一切率兵營救江東軍的時候,那時候的孫權不過十歲,但是在兩軍列陣之前,這個垂髻小童卻絲毫不畏懼,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怒斥敵軍猛將華雄,這等勇氣,讓他記憶尤深。 當日的垂髻小童,如今已經蛻變成一個翩翩少年,風采更勝,名聲更響,越多的江東情報送到他面前,他對這個少年就越發的凝重。 “生子當如孫仲謀!” 看著如今死死的擋在自己面前的這一個冷靜自信的少年,曹操的心中卻有些不由自主的升起了這么一個念想。 “孟德公,一別數年,又見面了!”孫權策馬而去,看著曹操,目光幽幽,嘴角一抹淡然的微笑,恭敬的施禮。 曹操就是曹操,一代梟雄,即使到了如今之境,身上依舊有一股讓自己心中的畏懼的大氣魄。 “孫仲謀,昔日文臺兄與我等攜手共戰董卓,匡扶漢室,何等快哉,卻沒有想到,如今再見,兵戎相見。” 曹操冷冷的看著孫權,目光之中一抹噬意,朗聲的問道:“今日,江東極富盛名小霸王和權公子,兩大公子聯手布下天羅地網,要曹某之命,某心中很是想不透,不說昔日吾等之交情,某只想知道,如今江東與某到底有何之仇怨?要如斯陣仗,奪某之命。” “無冤,亦然無仇!” 孫權淡然一笑,神情坦然,目光一動,嘆聲的道:“孟德公,汝之所作所為,江東上下都很敬佩,仲謀心中一樣敬佩孟德公,若是太平盛世,某愿意以一壺熱酒,邀汝之共論天下,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世道亂至如斯,江東有意逐鹿天下,所以江東容不下汝。” “江東容不下某家?”曹操心中微微一動,他第一次從周瑜口中聽到這個句話,沒有多少感覺,頂多是一個殺他的借口,如今第二次從孫仲謀口中聽到這句話,他卻有些明白了。 “原來是孫文臺對天下動了心。” 曹操的神情越發的冷冽,嘴角一抹嘲笑,冷聲喝道:“如今天子尚在,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汝江東欲要逆天而行,做亂臣反賊嗎?” “哈哈哈,今之天下如何,孟德公心中有數,何為逆天,何為順天,孟德公更加明白。”孫權大笑一聲,道。他知道,其實在這個絕世梟雄的心中,始終對大漢朝廷都有一份忠心。 歷史上劉備和孫權都迫不及待的稱帝了,唯獨曹操這個天下第一霸主,占據半壁江山,卻一生不登帝位,可見而知。 “孫仲謀,某還是不明白,就算江東有逆反之心,當今天下,諸侯無數,為何汝冒著如斯風險,非要某家之命呢?”曹操不由自主的黯然長嘆一聲,他不在天下的話題之中繼續和孫權評論下去了。 如今天下亂至如斯,要說天下諸侯沒人想要仿效四百年前的高祖,改朝換代,他自己都不相信,不過他想不明白的是,江東為什么要死死的盯著自己,他曹操雖然有點實力,但是絕對并不是天下最強大的諸侯,袁紹,劉表甚至江東,等人的實力都比他強。 “當今天下,諸侯無數,不過皆然泛泛之輩,能入江東之法眼寥寥無幾,而孟德公絕對是第一位,如今孟德公為父報仇,心神意亂,天賜良機,某豈可放過。” 孫權言語之中,一股無雙的傲氣,這份傲氣來自他一個穿越著的優勢。 “今日,某當殺汝!” 孫權頓了頓,目光一瞇,琥珀般的雙眸之中氤氳的無邊的殺氣,機會只有一次,他豈可放過。 “哈哈哈,原來如此,難得江東權公子如斯的看的起某家曹孟德,曹某應當榮幸啊。” 曹操聞言,自己都有點震驚,自己居然能讓如今兵強糧廣的江東如斯的忌憚,想到如此,他的心中不由得一股豪氣爆發,長聲的喝到:“不過今日汝孫仲謀想要殺某家,那是癡心妄想!” “是嗎?那就看看如何,今日某就要你插翼難飛,殺!”孫權俊朗的面容一肅,大喝一聲。 “殺!” 車下虎士的軍陣不變,頂著盾牌,一步步上前,逼近曹兵。 “走!”曹操一勒馬韁,他知道僅憑麾下之兵,如今已經破不來孫權的防線了,只能另外找方向突圍,不愿意和孫權硬碰硬。 他抬頭看的看天際,如今已經開始天黑的,只要熬到天完全黑了,他們就還有一絲的活路,曹操把最后一絲的活路,寄托在天黑之后。 “追!不殺曹操,勢不還。” 孫權拔出腰間的七星龍淵劍,大喝一聲,車下虎士雖然是步卒,但是腳步很快,依舊死死的緊跟在后。 “曹孟德,哪里跑!” 這時候,曹操的后方平原的遠處,霸王鐵騎也清理掉的為曹操善后的人虎賁衛,蜂擁的追殺了上來,曹操的虎賁衛都是精之兵,孫策還因此折損麾下的不少精銳將士,心中一股怒火,一馬當先,殺的上來。 “左邊,我們進樹林!”前狼后虎,把曹兵壓迫在中間,不過越是緊急的關頭,曹操越發的冷靜,指揮的僅存不足一千的騎兵,向著左側的一片不算大的樹林,鉆了進去。 “曹操,汝想回彭城,做夢!”孫權率兵,僅僅的追在后面,這一次要是殺不了曹操,以后就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仲謀!”孫策長奔而來,大聲的叫道:“人呢?” “他們進樹林的,不過這片樹林的對面幾個出口都有公瑾大哥派人鎮守,他們跑不了的,他們應該是想要趁著天黑,渾水摸魚,然后繞路返回彭城,大兄,你的騎兵速度快,先追過去,把他們牽住。”孫權大聲的道。 “明白!” 孫策大喝一聲,一拍馬背,霸王鐵騎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追殺了上去。 這片樹林不大,地形雖然有些陡峭,但是樹木不算茂盛,騎兵可過,典韋聽到身后越發接近的追兵聲音,突然停的下來,大聲的道:“主公,等等!” “君明,怎么了?”曹操停下馬來,目光一動,看著身邊的終極護身符典韋問道。 “主公,后面之追兵不足一刻,便可追上來了,若是如此跑,我等誰也跑不掉,汝脫下衣襯,領十幾精銳之士,行左路,返往彭城,某帶著其他的將士走右路,為主公引開敵兵。” 典韋讓幾個士卒上前,把曹操的衣服脫開,換上的普通士卒的服飾,然后讓一個身材與曹操相差無幾的將士穿上曹操的衣服,騎著曹操的駿馬。 “君明,汝自當小心!” 曹操虎目含淚,雙手握著典韋寬大的手背,叮囑的道。 “主公放心,區區賊子,某不放在眼中,可出可進!”典韋滿臉的胡子顫動,手中雙戟敲響,自信的道。 …… “殺!” 夜色沉沉之下,出來這一片小樹林,返回武原的一處山坡之上,典韋還是最終還是被孫策嘴上來了,隨后孫權的車下虎士也殺上來的。 “某家陳留典韋,何人敢戰!” 典韋一看如此,只能為曹操爭取更多的時間,率領僅存騎兵,戰意無敵,迎面殺的上來,與數人激戰起來。 “典韋,我等戰汝!” 孫策,徐盛,潘璋,三大練氣巔峰的猛將殺出,聯合起來,合戰典韋,這等激戰,真氣罡氣形成一個極其強大的域場,僅僅弱一籌的雷定都參合不進去,只看到典韋手持雙戟,戟法出神入化,勇武之極,三人聯手,配合起來也僅僅只能和他打一個平手。 這還是他胯下的那匹馬不給力,要是有一匹好馬,恐怕已經能和昔日的呂布一較高低了。 “原來他是典韋,歷史上,天下第三的武將,果然恐怖,他可以和呂布一較高低了。”戰場的遠處孫權瞇眼,一柄柄的火把的光芒之下,他能清晰的看到那個壯漢的恐怖。 一呂,二趙,三典韋!這是天下最巔峰的三大武將。 “不對,那不是曹操,好一個曹孟德,該死的,居然金蟬脫殼了,我就說,他為什么不會彭城,而選擇的會武原,原來是調虎離山,中計了。” 孫權的目光看著中間被保護的那個身影,心中突然有些異動,再仔細看了看,心中有些冷了,沉沉的夜色,還是讓曹操鉆了一個空子,來的一個調虎離山。 “雷定。” “在!” “你立刻領一千人,曹操不在這里,向反方向追去!”孫權也不慌,他知道曹操跑不了,立刻調轉馬頭,大喝一聲,疾馳而去,雷定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的,急忙領著一千的車下虎士,隨著孫權而追上去。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91章 1箭東來,功虧1簣! 夜色陰沉,日月無光。 一條很偏僻的小道之中,黑暗之中,曹操的身影顯得有些狼狽,躬著身子,不斷的奔跑,為了隱藏身影,連戰馬都丟棄了,身邊僅剩下三個護衛緊緊的跟著。 典韋引開追兵之后,本來身邊還有十幾個虎賁最精銳的士卒保護的,但是孫權的反應太快了居然不用一個時辰就發現的他真正逃命的方向,只能讓麾下的人四處奔跑,引開孫權的追兵。 自從黃巾起義,曹操便從軍,這么久以來,大大小小的戰役,不是沒有遇過危險,但是從來沒有這么的狼狽過,他的心中一抹陰霾的冷意。 江東這一次是要鐵了心要他的命,若非趁著黑夜,麾下之士拼死引開敵軍,他必死無疑了,如今即使逃到這里,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主公,先喝點水!”一個壯漢校尉,遞上一個水囊,低聲的道:“休息一下,他們應該把敵人給引開的了。“ 如今還在曹操身邊的三個護衛,都是虎賁衛之中僅次于典韋麾下,個人武力最強大的,其中一個是校尉,是練氣境的武將,其他兩個也是武力過人之輩。 “子北,如今距離天亮,還有多長時間?”曹操靠著一塊大石頭之上,喘著大氣,接過水囊,狠狠的喝了一口水,仰望著天際,問道。 “主公,大概還有兩個時辰。”壯漢名陳目,字子北,修為是練氣境入門,在曹軍眾將之中不算強大,一直擔任曹操宿衛,跟隨曹操轉戰十年,忠心耿耿。 “走,天亮之前,我們必須要離開這一片地帶,返回彭城。”曹操咬著牙,冷聲的道:“不然我們就沒有機會活了。” 在距離曹操數里之外的一個山坡,孫權的隊伍和周瑜的隊伍匯合了,集合數千隊伍,對著這一片地域展開的地毯式的搜查。 “公瑾大哥,你覺得現在的曹操會往哪里走?”孫權俊秀的面容有些陰沉,沒想到讓曹操接著夜色,居然三番兩次逃出了包圍圈。 他自認為已經高看的曹操,可是沒有想到,還是有些低估了他,曹操收買人心還真有一套,那些宿衛前赴后繼的為曹操來引開他們,抓到了也不愿意透露半句。 “彭城!” 周瑜的面容也有些嚴謹,目光一震,低聲的道:“曹操已經是驚弓之鳥,不敢冒險,雖然彭城距離這里最遠,但是最安全,他只有彭城這一條活路。”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如今我們的時間不多的,估計這時候,曹軍應該反應過來的,最多只有一天的時間。” 孫權點點頭,收起地圖,朗聲的道:“雷定,糜竺,傳令下去,三百人為一隊,向著彭城的方向,每一條道路都要搜查,大道,小道,一條也不放過,只要遇上了,殺無赦。” “諾!” 雷定和糜竺點頭,急忙開始向著彭城的方向,追上去。 …… 一夜的狂奔,將近天亮的時候,曹操還是讓孫權麾下的一個小隊在距離彭城僅有十幾里路的一個山林子里面給發現的蹤跡。 曹操連同三個護衛,一共四個人斬殺了糜家的十幾個將士,憑借著山林的地形,兩人斷后,曹操和貼身的護衛陳目逃出去。 “曹孟德,今日汝插翅也難飛了。” 不過曹操剛剛跑出山林子,走上一條小道,眼見就要到彭城了,卻還沒有走三里路,就遇上的孫權和周瑜的大部隊,直面的遇上了,他的心中頓時有一絲的絕望。 終究還是逃不過! 難道今日就要死在這么的嗎? 曹操如今形象皆無,身上鎧甲破碎,披頭散發,他的心中無限的悲憤,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 “孟德公,這是天要絕汝也!”孫權騎著馬,走出隊列,一步步的靠上去,長嘆一聲,道。 “主公,汝先走!”曹操的貼身護衛陳目看到四面圍上來的江東軍,一聲悲憤的大喝,手持長矛,如同飛蛾撲火般殺上來,直取孫權的身形。 “放肆,死!”雷定大喝一聲,直接殺出,不出十招,便把陳目斬殺與馬下,他的修為本來就比陳目高上一大截,如今已經是練氣小成巔峰,斬殺陳目,并不費力。 “子北!”看著頭顱被砍掉的心腹愛將,曹操心中憤然。 “孫仲謀,你贏了!” 曹操長身而起,環視一眼已經把他圍著水泄不通的江東軍,當真是四面楚歌啊,他默默的抬頭,目光凝視著東方遠處的一抹亮光,太陽在冉冉升起,他無奈的長嘆一聲:“給某家一個痛快。” “很抱歉,雖然某敬佩汝,但是這個天下既然有的孫,就容不下曹!”孫權跳下馬,輕輕的拔出七星龍淵劍,劍刃之上,寒芒閃爍。 “哈哈哈,你說的對,只是我醒悟的太慢了,一山豈容二虎。”曹操這一刻,對孫權倒是沒有多大的恨意,他在自責,若非自己任性妄為,豈能落入如今絕境。 “上路吧!”孫權大步走進,舉起長劍,劍芒一揮而過,直接砍向曹操。 擋! 突然,一道寒芒急速而來,格擋開的孫權的長劍,這一支利箭急速無比,帶著強大的罡氣,把孫權直接震退數步之外。 “何人敢傷某家之主公?” 一聲長嘯之中,一匹烈馬如同旋風,伏著一道魁梧的身影,沖擊而來,瞬間沖入的江東軍的視線范圍,直奔曹操而來。 “夏侯淵?該死,他不是在良成阻擋陶謙南下的嗎,怎么來的這么快?”孫權穩定身形,定眼一看,急忙喊了出來:“快,動手,快殺了曹操!” “妙才,救我!” 曹操聞言,頓時精神一震,絕處逢生,手中一柄長矛豎起,他的武藝也不低,已經是練氣境界的強者,左右格擋。 “孫仲謀,天不絕某也!”曹操此刻猶如天助,求生的意志讓他爆發出強大的戰斗力,幾十人難以近身。 “休要傷吾主。”夏侯淵在遠處,數箭連發,硬生生殺出條路來,藝高膽大,單人獨馬,來的很快,瞬間殺進來無人能擋他一招,他瞬間就殺道曹操面前,把曹操直接拉上馬背,一柄鐵槍,無謂群雄。 “該死,不顧一起代價,殺!” 孫權有些氣急敗壞了,到手的鴨子,居然讓飛的,就算是練罡境的強者,今日他也要拼死殺的曹操。 噠噠噠…… 這時候,遠處的密密麻麻的馬蹄聲已經把地面敲的猶如洪鐘大呂般響動,周瑜的面色劇變,立刻大聲喝道:“仲謀,來不及了,撤!” “該死,曹孟德,汝真好命,撤!” 孫權聞言,他也知道,曹軍援軍來了,而且來的不少,看來這一次是殺不了曹操了,再不走,恐怕就要交代在這里的了。 這一次如此精密的圍殺算是功虧一簣了。 “撤!” 江東軍如今顧不上曹操了,迅速撤退,不到一刻鐘,六七千騎兵奔騰而來,正是良成的曹軍守軍,一個時辰之后,后面還有一萬不少的步卒涌上來。 “主公,我等救架來遲。”戲隆一襲白衣,看到曹操了,曹操的雖然有些狼狽,但是無性命之憂,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為了救援曹操,徐州大半的的布局都放棄的,連良成這個格擋陶謙的關隘都不要的了,畢竟良成的守軍距離最近。 “志才,某家悔不聽汝之言。”曹操一夜逃命,身上大小的傷痕無數,疲累不堪,目光有些看著戲隆,有些懺愧,昔日戲隆南下的時候,千叮萬囑,讓他不要離開武原,結果他不聽。 “主公,何人要殺汝?”戲隆問道。 “江東軍!” 曹操咬牙徹齒的道:“江東周瑜布局,孫策孫權兩兄弟率領精兵圍殺,志才,他們走不遠,某家要他們三人,活的。” “主公放心,他們跑不了!”戲隆這一次不僅調動了良成的守軍,連傅陽和武原都放棄的,就是要看一看,誰這么大膽,居然敢圍殺幾十萬曹軍的主公。 第192章 被圍困了 曹操援軍一至,攻守方位瞬間逆轉。 孫權和周瑜帶著麾下的四千多兵馬只能落荒而逃,一口氣跑出的二十幾里路,因為大都是步卒,而且已經疲憊了一個晚上,所以用的時間比較長。 一直在中午的時候,他們才在靠近武原縣的一個山坡之上匯合了在休整的孫策徐盛等人。 眾人已經疲累不堪,在這片山坡之上扎營休息起來,一眾的伙頭兵開始埋鍋造飯,畢竟忙的一天一夜,又累又餓的。 “大兄,典韋呢?” 孫權看著孫策身上包扎的不少傷口,急忙的問道。 “跑了,他會麾下的將士被我們全部滅殺了,但是他本人實在是太強大的,不下于當年的呂布,我們三個聯手都扛不住,硬生生讓他殺了出去了一條活路,文向還差點讓他斬殺了。” 孫策三人明顯都受的不輕的傷,徐盛的背脊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劃穿了他的鎧甲,深可見骨,潘璋手臂上被硬生生的刺穿,血跡斑斑。 孫策如今是三人之中最強大的一個,距離練罡境界不過是半步之遙,戰斗力堪比練罡境的強者,也是傷的是最重,背后的披風猶如一縷一縷的,背脊和小腹都出現一道道傷痕,手臂上的鎧甲也被劃穿。 不過他雖然傷的很重,但是面容卻露出的十分燦爛的笑容,這一戰給他很大的啟發,不足一月,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邁入那個武將最強大的境界。 “這個典韋不僅僅天生神力,而且戟法出神入化,左右開弓,若非不是他胯下之馬被大公子斬殺,恐怕這一戰,我們三人都有危險。”徐盛心有余悸,低聲的道。 “最后還是讓他搶了一匹馬,殺的出去。” 潘璋加入江東以來,也曾經和太史慈這等練罡境的強者切磋過,但是典韋絕對是他見過最強大的強者。 “這一戰,我們的傷亡大嗎?”孫權嘆的一口氣,這等強者,沒有一個同等階級的強者牽住,殺傷力太大的,他不禁的問道。 “霸王鐵騎傷亡超過五百,車下虎士的傷亡也超過三百,反倒是其他的隊伍沒有參與劇烈的戰斗,所以傷亡不過百。” 周瑜盤算的一下,俊秀的面容有些陰霾,嘆聲的道,這個傷亡已經超于的他的意料之外。 “還好,這些畢竟是曹操的宿衛,我們雖然是突出奇兵,但是能把他們五千精銳全部消滅,這個代價還是能承受的。” 這一戰,曹操的宿衛,五千虎賁,已經幾乎全滅,也算是一個大的成果。 “公子,不好的,敵人追殺來了!”這時候,一個斥候騎著快馬,沖上來,大聲的道。 “那個方向?” 孫權急忙問道。 “武原!”斥候急速的回答。 “武原?” 周瑜和孫權面色猛然一變。 “怎么可能,武原不是劉備在攻擊嗎,他們那里來的兵力啊?”孫權很不解。 “看來是戲志才出手的,他應該是想要放棄已經占據的城池,出兵來反圍殺我們,如果我猜的不錯,恐怕良成和彭城的官道也堵死了。”周瑜瞇著眼,冷冷的道。 “公子,彭城,良成方向的曹軍也不斷的靠近,已經在十里開外。”果不其然,又一個斥候策馬返回,大聲的稟報道。 “看來我們是被圍了!”孫權深呼吸的一口氣,心中微微有些發冷,如今孫策,徐盛,潘璋三大戰斗力都用不上,說不得還真的危險了。 “地圖!” 孫權大喝一聲,雷定走上來,把一幅地圖攤開。 “公瑾大哥,你的后路在哪里?”孫權問道。 “仲謀,你怎么知道公瑾留了一條后路啊?”孫策挺著包的像是一個白色粽子的身軀,走上來,問道。 “大兄,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侮辱公瑾大哥的智商啊?”孫權猛然翻白眼。 周瑜這種頂級謀士,布局怎么會不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呢? “啥是智商啊?”孫策又不明白的。 “智商就是聰明度,好了,大兄,你現在是傷員,傷員一邊去,好好養,不要亂動。” 孫權擺擺手,懶得理這個十萬個為什么的問題少年,看著周瑜,問道:“如今東南西北都被圍死了,只有一個路,西北角,對嗎?” 西北家是一條不算小的河流,橫在武原之前,也算是絕地,但是如果提前準備,就能逃生。 “沒錯!” 周瑜點頭,目光之中智珠在握,當然的道:“薛州他們已經去準備了,我們不急,慢慢來,只有讓武原的曹軍進入我們的范圍,西北家的路才能通,先吃飯,養精蓄銳。” “嗯,傳令下去,扎營,吃飯!” 孫權看到周瑜這么的自信,自然也就放心來了。 “諾!”眾人看到幾個首領都這么冷靜自信,自然也沒有什么浮躁,糜竺如今也是一路走到黑,很相信孫權等人。 “大公子,曹軍來的一封信,給你的。”這時候,一個斥候走上臨時搭建的營寨,恭敬的遞上一份信。 “降者不殺!” 孫策攤開信,紙上只有四個字,鐵畫銀鉤,充滿的霸氣和殺意,角落處還有落款——曹孟德。 “好一個曹操!”孫策的雙眸之中一抹冷意。 “大兄,汝來給他回一封信!” 孫權嘴角勾勒其一抹笑容,道:“大概的意思就是,今日我們雖然殺不了你曹操,但是你曹操也不要想逮到我們,最多就是一個平手,下午,我們的江東軍突圍,他有本事就來擋。” “好!”孫策點頭,幾個士卒把文墨擺出來,孫策嗖嗖嗖的幾下,就完成的一封信,這封信僅僅半個時辰,就到的曹軍大營。 …… “不知死活,某家五萬大軍在此,倒是想要看看你們怎么突圍?”曹軍的營寨在距離孫權不到十里的地方,營帳之中,曹操已經恢復的沉穩的氣度,目光越發的冷冽起來。 “突圍?” 戲隆雙眸凝視著一副地圖,有些不解,都是死路,江東軍如何突圍啊? 難道是這里? 戲隆看著地圖,周瑜能布局殺曹操,把曹操趕得上天入地,他可不敢小看周瑜。 “妙才,元讓,立刻傳令下去,下午就開始合圍,其他人格殺勿論,但是孫策孫權和周瑜,某家要活的。”曹操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這么的狼狽過,他要把這一切加與孫家兄弟身上。 “諾!”夏侯淵和夏侯惇連忙點頭。 夏侯惇雖然駐守在司吾,但是既然良成都已經放棄了,司吾也只能退兵,所以夏侯惇的兵力也讓戲隆調來的,以防萬一。 兩大猛將在此,曹操才有絕對的自信,圍殺孫家兄弟。 “志才,君明如何了?”曹操面容有些急亂,看著戲隆,問道。典韋找回來的時候,身上大小的傷痕,讓曹操心慌。 “君明他身上的是小傷,不足為慮,五日便好!”戲隆微微一笑,典韋還真是一員猛將,身上大大小小這么多傷痕,結果還能活蹦亂跳。 “這就好。”曹操長嘆一口氣,道:“惜某五千宿衛,如今付之一炬,可恨的的孫家兄弟。” “主公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戲隆已經找到的前后經過,這一次曹操能活著,絕對是運氣,這個周瑜布局太強的。 “哼!” 曹操冷哼一聲,道:“早晚我會把這一切還給江東的。” “會有機會的!”戲隆瞇著眼睛,從這一刻開始,江東已經是曹軍的敵人的。 “下邳情況如何?”這時候,曹操才開始關注徐州的局勢。 “為了營救主公,我們主動撤出良成和司吾,已經讓陶謙緩過一口氣了。” 戲隆有些無奈,道:“如今陶謙大軍已經順利的返回下邳,如果我們再想要攻取下邳,我們就要重新策劃了,沒有幾個月,做不多,而我們的糧草,已經不足了。” “該死!” 曹操目光有些陰霾,讓江東軍參合進來,破壞的他全盤布局,更讓他喪失的攻取下邳的機會,他心中有些憤怒。 第193章 騎兵突圍 曹軍的營寨之中,曹操的面色顯得陰沉之極。 這一次曹軍征戰徐州,雖然時機不對,但是他不顧一切,大費周章,動兵十數萬先克彭城,再攻東海,直入下邳,一直以來都很順利。 就算是青州軍突然殺進來,他也沒有擔心,只要拿下下邳,徐州這一次是難逃他之手,早晚會全部被他攻克的,即使青州軍也解不了,但是他沒想到在這個關鍵的一刻讓江東軍進來攪局。 陶謙一旦返回下邳,就等于破局了,想要再一次攻克下邳,恐怕就困難的了,而且如今他的糧草也不足,因為曹兵在徐州大開殺戒,讓他們根本無法在當地征集到一絲的糧草,兗州的糧草如今也不充足。 “主公,不如我們退一步!” 戲隆目光凝視著曹操,沉吟片刻,才是低聲的勸道:“據曹軍探子所稟報,三萬江東軍已經北上廣陵,意圖不明,可是如今孫策兄弟既然圍殺主公,他們就不會是我們的盟友,若是加入徐州方面,我們想要攻取徐州就難上加難了。” “江東軍還在廣陵,那么說,廣陵沒有被江東攻克,那某就有一事不明,東海距離江東相隔下邳和廣陵,孫策的上萬的精銳江東軍是如何瞞天過海的進入東海的?” 曹操瞇眼,這一次被圍殺他的確有他任性的一方面,但是其中也有他想不通的一方面,這上萬兵馬就好像突然從空氣之中冒出來的,事先沒有一絲的征兆。 “關于這個,本來我也先明白,不過……主公,你看看這個就明白地方。”戲隆突然拿出一份文書,低聲的解析道:“這是鬼卒探子從江東送回來的一份情報,之前我們并不在意。” “江東海軍?出海?舟山?夷洲?開荒?” 曹操從戲志才手中把這份文書接過來,攤開,目光一動,總算是明白的為什么有江東軍突然出現在這里了,嘆聲的道:“好一個江東,他們的戰艦居然征服的這批大海,那么就是說,以后江東能隨時從冀州,幽州,青州,徐州進入中原。” “可以這么說!”戲隆點頭。 “看來我們要對江東的海軍重視起來。”曹操面容一抹蕭殺,輕聲的道。 “如今我們在兗州,這個有些鞭長莫及,若是我們能拿下徐州,或者青州,倒是可以如同江東般,建立一支海軍隊伍,在海上與江東一較高低,如果能成,他日進攻江東,也許長江天險就不再是我們的阻礙了。” “此計大善,不過徐州恐怕我們是拿不下了,青州倒是可以想辦法,兗州有虓虎在窺視,豫州還有袁術,如今家里已經不太平吧。” 曹操沉吟片刻,他也知道這一次征戰徐州是自己任性了,長嘆的一聲,道:“傳令下去,各部準備退兵吧!” “主公英明。” 戲隆心中松了一口氣,如今兗州和豫州都不穩,他就怕曹操非要在徐州之上較勁,那就麻煩了,在這之前他已經想好的一大堆措辭來勸告。 不過他沒有想到被孫策和孫權兩兄弟當頭一棒,反而把曹操因為仇恨而暴走的狀態打破了,曹操已經冷靜下來,恢復的平時冷靜英明的兗州刺史。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拿下孫家兄弟。”曹操目光之中殺意凜然,冷冷的道。 “主公放心,他們插翅難跑。” 戲隆目光灼熱,他也想看看這個能布局圍殺曹操的周瑜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走上來,目光凝視著案桌上的地圖,看到地圖的一角,他突然大喝一聲:“來人!” “在!”幾個傳令士卒走進來。 “通知西側的曹將軍,讓他兵分兩路,不僅僅要扼守卒通往武原的官道,還要把江東軍通向武水河方向的道路也堵死。”戲志才冷冽的道,這一次他倒是想要看看,江東軍如何跑。 “諾!”幾個傳令士卒趕緊去傳遞戲志才的命令。 …… 下午,申時一刻,本來在司吾的夏侯惇,良成的夏侯淵,武原的曹仁,三大曹軍將領,率領著將五萬多的曹軍,開始四方合圍,包圍江東軍的所在的營寨。 江東軍的營寨扎在一個叫牛頭坡的小山坡之上,背靠山,前方和左右都之出路,不過如今出路已經被完全堵死了。 “戲志才就是戲志才,此人不愧為曹操第一謀士,太謹慎了,即使知道那條路行不通,他也不讓我們有一絲的機會,他已經把我們最安全的退路給堵死了,我們如今只有聲東擊西,不過需要冒險。” 山坡上,眾人的面色有些陰沉,周瑜的目光凝視著一副地圖,神情有些嚴峻,道。 “聲東擊西?”孫權目光微微一動,低聲的道:“你的意思是突擊一方,然后讓武原方向的兵馬集中在一起。” “沒錯!” 周瑜點頭,道:“既然說是要突圍,那么就一定要突圍,才能消掉戲志才的戒心,夏侯淵和夏侯惇兩人的兵馬太多,而且有上萬騎兵,碰不得,所以我們的騎兵要向著武原突圍,武原這個方向僅有曹仁的一千多騎兵,其他的都是步卒,好脫身,只要伯符的騎兵吸引這方面的曹軍,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到達武水河!” “可是這樣的話,霸王鐵騎很危險。”孫權目光看著孫策,有些憂心:“大兄如今身上有傷,若是被纏住,沖不出去,那就麻煩了。” “有危險,但是不大,只要伯符一口氣能沖出包圍圈,我們就贏了。”周瑜沉吟一下,算計其中的危險度,才道:“我相信霸王鐵騎的戰斗力,他們能沖出包圍圈。” “二弟,公瑾,你們放心,我能行。”孫策嘴角一咧,言語之中有著強大的自信,道:“曹仁已經兵分兩路,武原管道上區區不足一萬曹軍,擋不住霸王鐵騎的突圍。” “文向,文珪,你們兩個還能戰嗎?”孫權沉默了一下,轉過頭去,目光看來看徐盛和潘璋兩人,問道。 “公子,我等雖然有傷在身,但是戰力不損。”兩個面容堅定,微微躬身,中氣十足,大聲的道。 “很好,你兩個隨著大公子的騎兵突圍,記住,無論什么時候,一定要保護好大公子。” 孫權也知道,如今想要脫身,必須要拼一拼了,若是讓幾萬曹軍徹底的包圍,他們恐怕就只有投降一條路了。 “諾!”兩人點頭。 “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先發制人,先突圍。” 孫權站在山坡最高之處,衣袍獵獵,目光凝視四周開始不斷靠近的曹軍,嘴角勾勒其一抹蕭殺:“曹孟德,這只是第一次交鋒而已,算我江東輸了,以后我們有的是機會!” …… 西側曹軍營寨,曹仁一聲鎧甲,立于軍帳之中,他本來是先鋒大將,不過后來與曹操的主力匯合,攻打東海郯城,后來青州軍來救援,郯城之戰,功虧一簣,只好退兵武原和傅陽。 本來曹操去良成他就不同意,可是他攔不住,突然他聽聞曹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襲擊,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了。 一接到消息,他就直接放棄的傅陽和武原,把兩城讓給劉備,率領麾下的一萬五千多的兵馬,極力南下,圍殺孫權等人。 接到軍師戲志才的命令之后,他立刻分兵兩路,慢慢的靠近江東軍的營寨。 “孫策,孫權,某一定讓你們知道曹軍的怒火。”曹仁目光凝視著江東軍的營寨方向,一抹灼熱的怒炎劃過眼眸。 咚咚咚! 這時候江東軍的營寨開始擂鼓聚兵,鼓聲穿透數里之外。 “生死皆此一戰,兄弟們,汝等可畏懼否?”孫策騎著烏騅寶馬之上,長槍高舉,目光烈烈,看著面前的霸王鐵騎,朗朗之聲沖破天際。 “戰!戰!戰!” 一將勇,士卒無懼,霸王鐵騎的士氣讓孫策這個勇武的少年給完全激勵了起來。 “這就是大兄的人格魅力,也是我一輩子恐怕都做不到的事情。”孫權瞇著眼,看著這一幕,低聲的道。 “兩軍陣前,你我皆然不如他!”周瑜微微一笑,道。 “殺!” 孫策一馬當前,徐盛為左軍,潘璋為右軍,率領的僅存的兩千六百多霸王鐵騎,無畏無懼的沖出的營寨,沖勢無敵,直取西側武原官道。 “主公,江東軍突圍了。”東側的曹軍營寨,斥候急忙去匯報。 “那一個方向!”曹操就坐在距離牛頭坡不遠的一個指揮臺上,朗聲的問道。 “武原。”斥候道。 “命令子孝,調動所有兵力,攔住他們,還有讓妙才和元讓率領騎兵,追上去,必須要拿下江東軍。”曹操冷聲的道。 “諾!” 第194章 猘兒難與爭鋒也 曹操一聲令下,曹軍對江東軍的圍殺開始了,夏侯淵和夏侯惇兩大猛將,率領上萬騎兵,瞬間殺入了牛頭坡,不過面對他們的僅僅只是一個空蕩蕩的營寨。 “江東的騎兵在突圍,那么他們的步卒呢?去哪里了?” 曹操騎著一匹駿馬,走進江東軍的營寨,眉頭皺起,問道。 江東的騎兵已經向著曹仁的方向突圍,這是曹軍的斥候探清楚的,但是江東還有數千步卒,突然間消失了,這讓他不解。 “不好,我們上當了。” 戲志才目光凝視著空蕩蕩的陣型,腦袋靈光一動,卻在這一刻反應過來的,大喝一聲:“是武水河,應該還有一條我們沒有發現的路可以直達武水河,他們應該是聲東擊西,以騎兵掩護步兵撤退,妙才將軍,汝立刻率領隊伍,向著武水河方向追上去。” “諾!”夏侯淵虎目一動,立刻率領的騎兵,向著西北角方向追上去。 “該死,想跑,孫伯符,孫仲謀,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曹操聞言,面容陰沉如水,目光之中一抹殺意,道:“元讓,帶著你的隊伍,追上去,務必要把孫策的騎兵給某家攔住,決不能讓他突圍。” “諾!” 夏侯惇剛硬的臉龐殺意凜冽。 “志才,既然他們想要以騎兵掩護步卒,必然對他們的騎兵有很大的信心,我們去看看,孫伯符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曹操瞇著眼,直接催馬離開的營寨。 此時,西側的官道上,八千曹軍已經凝聚防御陣型,嚴陣以待,大將曹仁騎在一匹高大的駿馬之中,目光凝視著撲面而來的霸王鐵騎。 “江東居然有如此精銳的騎兵!” 曹仁目光微瞇,心中微微有些震撼,久經戰場的他,自然有眼力,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一支絕對是最精銳的騎兵,在極度的奔跑之中還能保持如此整齊的陣型,在曹軍之中都難見。 江東向來是水軍精銳,騎兵弱勢,他沒想到江東居然還有這么一支如斯精銳的騎兵,這讓他心中無比的慎重起來。 “列陣!”曹仁手中一柄黑鐵長矛豎起,大喝一聲。 “殺!” 曹軍畢竟也算是精銳之獅,瞬間被霸王鐵騎震懾的狀況醒悟過來,盾牌豎前,長矛在中,殺氣凜冽。 “某家孫策,今日擋我者,死!給我破!”孫策豪氣萬千,一馬當先,瞬間就殺了上來,在距離還有十幾步的時候,手中一柄銀色長槍脫手而出,猶如一道銀色靈龍,瞬間貫通的五六個曹兵,打開的缺口。 “殺!” 徐盛和潘璋兩大猛將也開始爆發了,一柄長刀,一柄大刀,左右護著孫策,硬生生的碰擊上的曹軍的軍陣,把曹軍的軍陣撕碎。 “堵上,堵上,給某家把缺口堵上。” 曹仁的目光一看著情形,面色大變,心中不由得一冷,有些氣急敗壞的大喊,他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霸王鐵騎的戰斗力,居然讓他們一個照面就殺入的軍陣之中。 “哼,賊子莫囂張。” 曹軍之中,兩三個校尉一看,馬上就策馬上前,聯手擋住孫策的鋒銳。 “想要擋某家,不知死活,死!霸王,貫通!” 整個霸王鐵騎形成一柄錐子,孫策疾馳而來,拔起插在地面的銀槍,長嘯一聲,長槍如極電,左右而動,瞬間把幾個曹軍的校尉插穿出幾個血洞。 “霸王,鑿穿!” 然后他馬韁一勒,整個馬身躍起,如同尖銳的錐尖,狠狠的插入曹軍的軍陣之中。 “霸王,鑿穿!” 徐盛和潘璋一左一右,護著孫策的后背,斬殺敵軍,整個霸王鐵騎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士氣,擰出一股,直接貫通的曹軍的軍陣。 “該死!” 曹軍的軍陣中央,曹仁騎在馬背上,面容瞬間便的蒼白,有些駭然,孫策太強,江東軍的左右兩大猛將也太可怕的,即使他數千精銳兵馬都也擋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貫通自己的軍陣。 “破!” 孫策在徐盛和潘璋輔佐之下,一口氣就把曹軍的軍陣給鑿穿到底,闖了過去,他如今的意圖不再殺敵,只要闖過去。 “哈哈哈,以戰力聞名天下的曹軍也不過如此,孫伯符領教了!”孫策帶著霸王鐵騎貫通的曹軍的軍陣之后,一口氣奔跑出百米之外,勒住馬韁,仰天長嘯。 “混賬!” 曹仁死死的咬著牙齒,孫策爽朗的笑聲讓官道上的曹軍的每一個士卒都面紅耳赤,懺愧無比。 “好一頭猘兒。” 這時候,曹操的兵馬也趕到了,看到這一震撼性的一幕,一個個心中有些震撼,曹操的目光凝視著孫策英武的身軀,不由得一抹嫉妒:“不愧為江東小霸王,的確有昔日項籍之勇。” “孟德公,你來的,哈哈,不用這么客氣來送某,某走了。”孫策也發現的曹操的兵馬已經靠上來,不過他沒有畏懼,招招手,大聲的諷刺了一句,然后勒轉馬韁,疾馳而去。 “少年心性,夠囂張,元讓,汝立刻追上去,絕對不能讓他逃掉。”曹操瞇著眼,大喝一聲。 “諾!”夏侯惇率領著五千精銳騎兵,瞬間奔馳上去,緊緊的跟著孫策的后面,追殺了上去。 “主公,屬下無能!”曹仁策馬上來,低聲的道:“數倍于敵軍,卻不能抵擋敵軍,屬下愿意領罪。” “不怪你,我們都小看他了。” 曹操長嘆一口氣,這一刻,他的心中真的很嫉妒孫堅,他的目光凝視著孫策背影,長嘆一聲,道:“孫伯符不過弱冠之年,如斯之勇武,無人可出其左右,猘兒難與爭鋒也!” “猘兒難與爭鋒?那某就讓這頭猘兒夭折。” 旁邊的戲志才目光有些清冷,這一刻的孫策讓他感覺道了一股強大的危險,必須趁著他沒有成長之前除去,不然一旦成長起來,恐怕又是一個項霸王。 …… 武水河,也算是一條大河流,直接貫通東海和下邳,寬度有近乎是百米,水流不算急。 “公子,大都督,我們用的一天的時候尋找船只,不過附近的船只太少,我們能找到的船只不多,如果我們想要想安全渡河,恐怕要兩三個時辰以上。”孫權和周瑜帶著六千多的步卒,順著一條小道,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到底的武水河的岸邊,薛州已經恭賀多時。 “來不及了。”周瑜仿佛已經感覺的后面的追兵:“必須要一個時辰之內渡河。” “薛州,立刻把所有的船連起來,一字排開,然后鋪上平板,還有讓你麾下的所有的將士,立刻下水,給我穩住每一個船只,連成一道浮橋。” 孫權靈機一動,急忙朗聲的道,薛州的麾下都是海賊,水性比不在江東海軍差,以人力穩住船只,形成浮橋。 “諾!”薛州目光一動,急忙按照孫權的吩咐,讓麾下的海賊入河,這里的河流不算急,還能穩住,一道有些漂浮的浮橋形成了。 “雷定戒備,糜竺立刻率領糜家的人,先過河!”孫權大聲的道。 “公子,我們先過河?要不讓車下虎士先過河吧!”糜竺目光微微一動,低聲的道,車下虎士才是孫權的心腹。 “你們的戰斗力最低,必須先過河,不然在這里給我搗亂啊。”孫權擺擺手,直接的道:“不要浪費時間,立刻過河。” 孫權不是不想讓自己的心腹先過河,只是他很明白,車下虎士如果先過河,萬人曹軍追上來來,糜竺手中的幾千人的戰斗力根本擋不住。 “諾!” 糜竺心中微微一暖,也沒有繼續說什么,開始爭分奪秒的安排人開始渡河。 第195章 渡河 天色已經接近的黃昏之時,太陽漸漸西落,一陣陣微風瑟瑟而吹,一道以幾十只船練成一線,來形成的浮橋橫跨河面上。 “快點!” 孫權仿佛已經聽到遠處的馬蹄聲,心中大為著急,大聲的喝到:“所有人,放棄所有輜重和糧草,帶著自己的兵器,立刻輕裝而過,快,快。” “仲謀,糧食都不要的,我們過河之后吃什么?”身旁的周瑜聞言,立刻低聲的道。 “如今逃命才是第一,渡河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有糜竺在,在徐州你還怕沒有糧食。” 孫權目光凝視著河的對岸,突然對著周瑜,道:“公瑾大哥,你先過河,那邊需要有人主持和接應,這邊我來等大兄就行了。” “那你自己小心,如果是不可為,先保住自己,立刻渡河,從長計議。”周瑜沉吟的一下,叮囑的道,然后才渡河而過。 噠噠噠…… 孫權聞言,抬頭一看,只看到遠處,夏侯淵的騎兵已經追上來了。 “該死,這一下子麻煩大的,雷定,帶車下虎士,去擋住他們。”孫權大喝一聲,道:“無論如何,就算是拼到一兵一卒,也一定要堅守至大公子的歸來。” “諾!” 雷定目光堅定,徐盛不在,車下虎士之中他職位最高,他帶著車下虎士在距離岸邊的百米之處,把夏侯淵的幾千騎兵擋住。 作為江東防守最強大的隊伍,車下虎士雖然戰斗的次數不多,但是從沒有敗北,死死的如同一座堅定的巨山,把夏侯淵的騎兵擋在的那里。 “好精銳的兵馬!” 夏侯淵數次沖擊,居然沖不開這數千人的軍陣,讓他有些惱羞成怒,槍指著岸邊孫權的身影,大喝的道:“該死,沖過去,給某家沖過去,沖!” “擋!” 車下虎士雖然被打開的幾個缺口,但是迅速的補上的,依舊死死的擋在前面。 “將軍,后面,后面有騎兵!”這時候,曹軍發現的后面的一支騎兵突然浮現,曹軍的騎兵瞬間驚慌了。 “孫伯符,怎么這么的快?” 夏侯淵掉頭一看,心中有些驚慌,他沒有想到孫策居然這么快的就突圍了,急忙讓自己的兵馬調轉攻擊口。 “夏侯淵,追的真緊啊,昔日我等并肩作戰,今日你我兵戈相見,能與汝交手,正是一大樂事也,殺!”孫策的騎兵速度過人,脫離的曹軍之后,很快就出現在岸邊。 夏侯淵這個曹軍猛將孫策一點也不陌生,昔日還曾經并肩合戰天下第一猛將呂布,面對夏侯淵,他也有些戰意**,二話不說,挺槍上前。 “孫伯符,汝等布局殺某之主公,汝罪不可赦,死!”夏侯淵直面迎接的上來,身為練罡境界武將,他自然不懼孫策這個少年。 兩方主將激戰之中,一瞬間,雙方的騎兵都攪合在了一起,夏侯淵雖然有五千騎兵,但是戰斗力卻不如孫策的霸王鐵騎,不說徐盛和潘璋著兩大猛將,就說孫策的騎兵有馬鞍馬鐙相輔,也能戰力大開。 “大兄,不要纏斗了,立刻脫離,快過來,沒時間了,敵人主力很快就殺上來的,必須要速速渡河。”孫權在岸邊,一看,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血來,這都什么時候的,還這么大的戰意。 “夏侯淵,他日某必定與你一較高低,文向,文珪,立刻鑿穿,去岸邊,準備渡河。”連續幾個回合孫策感覺自己和夏侯淵這個練罡境的超級武將的差距基本上已經沒有的,不過這時候他聽到孫權的叫聲,自己也知道,必須要渡河的。 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是如今的情形,只能退兵,渡河為先,要是曹操的主力追上來,他就死定了。 “孫伯符,哪里走!” 夏侯淵卻不這么容易會給他撤退,雖然被孫策的騎兵穿過去的,但是緊緊的追在身后。 “雷定,讓車下虎士速速頂上,支持一刻鐘!” “諾!”雷定堅定的點頭。 孫權看到孫策的騎兵已經脫離,大喝起來,道:“大兄,騎兵先過河,直接從上面過去,能做到嗎?” “以我們的騎術,沒有問題。”孫策點頭:“不過仲謀,騎兵過去的,你的車下虎士被夏侯淵纏住的,如何渡河?” “我總有辦法,你的騎兵趕緊先過河!”孫權知道既然夏侯淵來的,那么剩下的人也不遠了,必須要趕緊過河,要不然就要被圍殺了。 孫策無奈,只有先帶著騎兵過河,騎兵的速度很迅速,因為能進入霸王鐵騎的基本上都是江東最精銳的騎兵,騎術出眾,在浮橋之上行走猶如平地。 “雷定,保持軍陣,一步步后退,先退到河邊!”騎兵過河之后,孫權就開始考慮,如今車下虎士被纏上的,該如何的脫身是好。 “諾!” 雷定的車下虎士軍陣不變,面向夏侯淵的騎兵,步伐卻一步步的退到河邊。 “公子,你先撤!”雷定回過頭來,低聲的喊著:“我們擋住他,能撤多少算多少。” “不行,你們每個是本公子的兄弟,我們要走一起走。”孫權搖頭,要是這樣,估計一半人都撤不了,這支隊伍傾注了他太多的心思,太多的感情,他絕對不能看著車下虎士栽在這里。 “停,孫仲謀,汝已經無路可走了,投降吧!”這時候,夏侯淵突然停住的攻擊,不過他麾下的騎兵依舊保持攻擊的距離,他目光冷冷的看著孫權,冷聲的道。 孫權心中有些著急了,雙方這么死死的對持著,幾千車下虎士根本沒有渡河的機會,可是要他自己一人逃生,他也做不到。 “夏侯淵,某有提議,某留下,汝讓他們過河,如何?” 孫權靈光一動,目光之中一抹詭異的心思劃過,大步流星走上來,目光看著夏侯淵,低聲的道:“當然,如果你不答應,你是根本阻止不了我渡河的,某家隨時可以渡河。” 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面對曹操而全身而退,不過事到如今,什么方法都要試一試,就算行不通,曹操也未必會殺他,而如果這些車下虎士留下,以曹操脾氣,這里一個都活不成。 “可以!” 夏侯淵有些意外,沒想到孫權居然會為車下虎士這幾千人,甘愿留下來,比起這些車下虎士的士卒,他更加的在乎孫權。 “雷定,立刻帶兵渡河!”孫權看著雷定,道。 “公子,絕對不行,我等豈可背主而逃,還是你走,我等愿意死戰。” “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某再說一遍,立刻渡江!”孫權難道有這么一個機會,要是等曹操的兵馬上來的,誰都走不了。 “公子,你若不走,我們誰也不走,要戰,一起戰。”雷定目光赤紅,大聲的道:“我等愿意與你共存亡。” 他能從一個死囚到如今的堂堂車下校尉,是因為孫權,孫權才是他心中最大的主子。 “公子,吾等與公子共存亡!” 一眾車下虎士心中已經萌生出的為孫權死戰之意,隊列整齊,殺氣凜然。 “你大爺的,有腦子沒有,亡什么亡,我孫權這么容易死,聽命令,立刻渡河,某只有良策渡河。”孫權有些感動,這些就是他嫡系,不過他既然敢留下,就有保命的能力,狠狠的拍了一下雷定的大腦袋,道:“任何一個不聽命令的,逐出車下虎士。” “公子,你真的有辦法渡河?”雷定聞言,臉上的傷疤有些顫動,有些半信半疑,如此絕境,孫權一人要怎么渡河啊?。 “當然!”孫權面容很自信,道。 “那好,如果公子不回,某就算舍去一命,定當殺回來。”長期的影響力之下,雷定還是無條件的相信孫權的,立刻安排人渡河。 “渡河之后,給某留下一條小船便可,其他的立刻毀掉,不要讓曹兵有機會渡河追擊。” “諾!” 孫權身在夏侯淵的騎兵包圍之中,絲毫不慌,瞇著眼,看著晚霞,微微一笑,道:“呵呵,曹操也該來的。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說曹操,曹操就到,曹操的隊伍瞬間的很快就出在他面前的,不僅僅是曹操,曹操身邊還有一個他很熟悉的熟人,一個讓孫權后悔莫及的熟人。 “妙才!”曹操迎面上來,就看著孫權一道身影,又看的來看河對面的江東軍,問道:“怎么回事?” “主公,我擋不住孫策他們渡河,最后只能牽住的幾千人,讓他們無法渡河,本來孫權我也擋不住的他渡河的,不過孫權為了讓這些人渡河,心更情愿的留了下來。”夏侯淵簡單的解析的一下。 “哈哈哈,夠膽量,孫仲謀,我們又見面的,沒有砍下某價錢的人頭,是不是很遺憾吧!”曹操聞言,目光凝視著夕陽光之下孫權的身影,眸子之中一抹壓抑不住的殺意迸射而出。 “是有些遺憾。” 孫權孤身一人,站在岸邊,衣袍獵獵,目光看著曹操,微微一笑,道:“不過孟德公,我們以后有的是機會。” “你還想要有以后?”曹操的聲音有些蕭殺,拔出長劍,冷聲的:“早上你沒有能砍下某的人頭,如今輪到某家砍下汝之頭顱。” “會有的!” 孫權一如既往的自信,沒有絲毫的畏懼,道:“孟德公,今日你殺不了我。” “是嗎?”曹操還真不知道孫權哪里來的這么大自信。 “權公子,又見面的,先介紹一下,某家戲隆,字志才!” 這個時候,曹操身邊的白衣青年戲隆突然大步走了上,對著孫權,拱手道:“昔日在汝南,權公子之救命之恩,志才沒齒難忘。” “原來你就是戲隆,潁川戲志才?某真是有眼無珠啊。” 孫權看著這個白衣偏偏的青年,心中卻在滴血啊,他算是明白的什么叫做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也不識。 他自認為了解歷史,自然就是法眼通天,可是這么一個超級謀士居然在他手縫之中溜走的,還投靠的他心中的頭號大敵人,曹操。 孫權開始有些后悔當初青梅煮酒的時候,為什么要裝逼,要是通報的姓名,知道他是戲志才,就算是搶也要把他搶回江東。 第196章 戲志才的算盤 黃昏時分,隔著一條長河,兩軍對壘。 東側的河岸邊,夕陽的余光之中,河水涓涓細流,曹軍的眾將退下,僅僅留下孫權,曹操,戲隆三道身影,并肩而立,目光皆然是凝視著河對面的江東軍。 同時,河對面周瑜,孫策,徐盛幾人的目光也死死的看著河的這邊,江東眾人的神色明顯的有些著急,孫策恨不得剎回頭來,不過這一邊的孫權雖然在重圍之中,倒是很淡定平靜。 面對著曹操這個殺伐果斷的大梟雄,其實他的心中也有些畏懼,不過想要得到一絲的活路,他只能沉穩下來,安靜應對。 “戲志才,你如今精神抖擻,中氣十足,一副面色紅潤的樣子,看來華佗這個神醫果真是名不虛傳,真的把你給治好了。”孫權轉過頭來,目光微瞇,看著戲隆,淡淡的道。 昔日的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識’讓他徹底的錯過的這個大才,如今戲隆搖身一變,已經成為了曹操的心腹謀士,世事難料啊。 沒有后悔的藥,從今往后,他們只能是敵人。 “托公子之福。”戲志才一襲白袍,微微鞠躬,很真誠的行禮。 當初他去尋找華佗的時候,也是半信不疑,而華佗提出的治療方法的時候,他更是想過放棄,最后還是想起了孫權的話,才拼一把。 結果,華佗還真把他身上的這個絕癥給治好的,雖然挨了一刀,但是確確實實活下來了。 這一點,他必須要承孫權的情。 “這么算來,你戲志才算是欠我一命,如今某也算是走投無路,汝是不是該還我一命啊!”孫權最擅長的就是打狗隨棍上,臉皮比城墻還要厚,笑吟吟的道:“要不你勸勸孟德公,讓我走吧?” “沒錯,你可以理解某欠你一命,不過今日要你孫仲謀的命的不是某,而是主公,志才地位微薄,自問沒有這么大的影響力,讓主公把你給放了。” 戲隆嘴角一抹淡然的笑容,目光閃閃,一點也不上當,論起臉皮厚,他也不比孫權差,擺明的認賬不還賬。 “唉,這么說,某是死定了。”孫權瞇著眼睛,依舊笑吟吟的。一句話就能試探出戲志才的風格,這絕非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他能變通,這樣的聰明人更加可怕。 “孫仲謀,汝可知道,某是曹操,曹孟德,向來只有某負人,不許人負某,人欲要殺某,某比殺之,今日汝想要殺某,如今汝落在某之手,某想不到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曹操聽的戲志才的話,手中的長劍輕輕的揚起,寒芒閃爍。 曹操雖然有些驚奇戲志才居然會與孫權扯上關系,如今戲志才在他麾下的謀士之中絕對是第一位,如果戲志才開口求情,雖然他不愿意,但是為了戲志才心中沒有芥蒂,他不介意放孫權一馬,孰輕孰重,他心中清楚。 但是戲志才既然這么說了,就已經擺明的態度,隨意。 “孟德公,殺了本公子,對你未必有沒好處,不如這樣,某用一個消息,換某的一條命,如何?”孫權目光凝視著曹操,突然道。 “說來聽聽。”曹操有些來興趣了。 雖然他被孫權圍殺的上天入地,還差點喪命,但是他對孫權這個少年倒是沒有多大的恨意,而且這一刻打從心底佩服這個少年,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能在自己的利刃之下如斯的輕松,還敢自己談條件。 難得啊! “孟德公如今為父報仇,不顧一切,興師徐州,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后院兗州會不保嗎?”孫權的記憶之中,呂布這時候已經殺入兗州的吧,這個可以作為一個籌碼,讓自己全身而退。 “孫仲謀,你以為故弄玄虛就能保命了嗎?”曹操聞言,卻絲毫不相信,目光剎那陰冷起來,殺意暴漲。 “如果某接到的消息沒有錯,這個時候,呂布應該殺入兗州了吧!” 孫權淡淡的道。 “一派胡言!” “不可能。” 曹操和戲志才立刻矢口否認,不愿意相信,畢竟他們出征的時候也布下了后手提防過呂布,呂布就算騎兵,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想要攻入兗州,根本不可能。 “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如果你們自己家里面有人反叛呢?”孫權冷聲的道:“孟德公,你認為兗州能擋住呂布這頭虓虎嗎?” “權公子,汝什么意思?”戲志才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有些凝重了。 “能不能換本公子的命,就一句話!”孫權嘴角懸掛著一抹冷笑,有些咄咄逼人。 “主公,昔日某也算欠權公子一命,此乃某是心結,若是權公子真能說出有價值的消息,某懇請主公,繞過他一命。” 戲志才的目光凝視了一眼孫權,有看來看對岸的江東小霸王,心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便給了曹操一個隱晦的眼色,然后拱手,朗朗的道。 “好,既然志才開口了,某就給志才一個面子,孫仲謀,今日汝要是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某便放你一馬!”曹操神色微微一動,沉吟片刻,手中利劍放下,冷聲的道。 他相信戲志才肯放過孫權,不僅僅是還命,其中必有其用意。 “很好!” 孫權的目光看著戲隆如同深淵般的眼眸,有些想不明白,他雖然不算了解戲隆,但是他絕對不相信戲隆這么好說話,不過怎么都好,能撿回來一條命才是第一位。 “張邈和陳宮,這兩個人,你們都不陌生吧?”孫權淡然的道:“他們已經聯手了,邀請呂布進駐兗州,如果沒有錯的話,這時候濮陽已經失守來了。” “不可能!”曹操目光瞪大,陳宮也就算了,此人的確與他不友善,但是張邈當初可是拱手把陳留送給他的,怎么會反他。 不過他心中微微有些發冷。 若真是如此,如今張邈在曹營也算是身居高位,在陳留和東郡都有很大的影響力,如果他真的反了,那么兗州恐怕就真的是危險了。 “昔日孟德公殺邊讓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兗州豪強會反你了,雖然張邈的確拱手把陳留讓給你,可是你卻沒有讓他得到你的重要,如今他不過一個空頭銜,他會甘心嗎?他要反你,很正常啊。”孫權諷刺的道。 曹操殺邊讓,就是對他統治兗州的一個大地雷,邊讓就是兗州士族的一面旗幟。 “某有些奇怪,如此重要的消息,我等皆然沒有消息,汝是從何得知的?”戲志才深呼吸的一口氣,問道。 “這個你不要管,你只管相不相信!”孫權自然不會說是從歷史上知道的。 “相信!” 戲志才目光一動,突然道。 “那本公子可以走的嗎?”孫權有些疑惑戲志才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不過現在不是疑惑的時候。 “可以,請!”戲志才用眼神請示了一下曹操,曹操漠然的點頭,他才身后,做的一個請字。 孫權登上河邊僅有的一個小船只,目光看著曹操和戲志才,朗聲的道:“孟德公,今日一戰,江東軍輸了一籌,他日某一定會從孟德公身上要回來。” “有本事便來!”曹操冷冷的道:“某家定當恭候,不過下一次你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是嗎?走著瞧!” 孫權淡然一笑,然后搖動小船,慢慢的離開的河岸,向著對岸搖過去。 雖然有些太順利的,順利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知道戲志才愿意放過他其中肯定還有陰謀,就是不知道在密謀什么。 “志才,你相信這個黃口小兒之言。”曹操憋住一股氣,冷聲的道:“張邈不可能背叛某的。” “主公,其實無論這話是真是假,我都打算放過他。” 戲隆目光凝視著孫權的背影,坦然的道:“不是因為我欠他一命,而是因為孫策,今日如果孫家兄弟皆然被擒,就算是他們說破天,我們也要斬了他們,孫家雙雄太可怕了,皆然是少年俊杰,若是成長,他日必是我們之強大。” “什么意思?”曹操有些不明其中的玄奧。 “主公,孫文臺有子如斯,該當慶幸,可是一個是好事,兩個就未必了,一山豈能容二虎。”戲隆的雙眸之中一抹冷芒劃過。 “你的意思是想要他們兄弟相爭,以亂江東,你的算盤恐怕打錯的,今日你也有眼所見,孫仲謀愿意為的孫伯符而留下斷后,他們兄弟感情可想而知。” 曹操目光看著對面的兩兄弟,有些嘆息,他從來認為自己的比孫文臺出色,但是如今卻有些妒忌孫文臺,孫文臺有兩個這么出色的兒子就算的,兩人還這么團結。 “如今他們畢竟還小,而孫文臺尚在,自然如此,可是如果有一天孫文臺不在了呢,江東之主的位置擺在面前,他們到底是兄友弟恭,還兄爭弟奪呢?”戲志才冷笑,道:“鬼卒的情報,孫仲謀在江東的影響力甚至尚在孫伯符之上,就算他孫仲謀沒有野心,你認為孫伯符上位之后,有這么廣闊的胸襟,能容的下孫仲謀嗎?” “孫伯符雖有霸王之勇,未見得有霸王之胸襟,而孫仲謀也不是那種束手就擒的人,所以……哈哈哈,某明白了!” 曹操經過戲隆的提出,頓時明白的,一想到他日江東兄弟對戰,他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而且主公,某倒是認為,孫仲謀未必是在胡口亂言,我等必須要迅速撤兵兗州。”戲志才的面容有些嚴峻起來,他想了想,恐怕孫權是真的說中的:“也許錦衣衛真的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他得到的我們得不到的信息,也是理所當然,萬一真讓他說中的,那么兗州必亂,我們賭不起。” 兗州不能亂,一旦兗州亂的,恐怕曹操這幾年打下來的根基就崩潰了,所以戲志才認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某還是不相信張邈會反某,不過你說的對,兗州的安危,我們賭不起,元讓,妙才!”曹操也知道兗州才是他的根基,自然要謹慎一點。 “在!”兩大猛將走出。 “命令你們兩人,率領麾下的所有騎兵,立刻返回東郡!” “諾!” 第197章 戰后 十月金秋,東海之濱,郁洲山之上,一陣陣的海濤拍岸的聲音之中,咸澀的海風吹過,讓人有一種很清爽的感覺。 郁洲山的環境如今的已經大變,這段時間讓江東海軍的不斷改造,從江東運送來物資,這里已經變成的一個海軍的中轉基地,其中建立不少的海軍的訓練場和軍營。 整個郁洲山之上,無數的海軍將士在艱苦的訓練,一聲聲的嚎叫聲,吶喊聲,在郁洲山的天際之上不斷的響徹。 如今江東海軍經過的不斷的擴充,源源不斷的戰船出爐,規模越來越大,就在八月的時候,孫堅直接下令,把蔣欽周泰麾下的江東水軍和海軍完全的合并,成立了獨一無二的江東海軍,周瑜為海軍大都督,把薛州的幾千人加進來,包括原來的水軍,麾下已經接近六萬將士。 在柴桑,僅僅留下蔣欽的兩萬兵馬以防江夏,周瑜感覺海上比較重要,還通過孫堅,把周泰這一員虎將也調出的海上,如今海上有四萬多海軍,以夷洲,東治,舟山和郁洲山四個地形,形成海軍的熟悉航道。 如今東海之上,已經沒有江東海軍不敢去的海路。 返回郁洲山之后,周瑜已經決定,海軍不日將會登陸馬韓,倭國,遼東等地,孫堅之所以愿意壯大海軍,就是因為孫堅看到的東海之上的利益。 所以海軍必須要讓江東看到利益。 …… 這一日,孫權的身軀躺在一塊大石頭之上,斜坡著海面,吹著海風,目光看著海岸上的潮起潮落,有些懶洋洋的。 自從渡河之后,江東軍沒有任何停留,從郯城直接返回駒縣,然后返回郁洲山,仿佛在徐州從來沒有出現過。 大戰之后就是休整,孫策等人都在都受的不輕的傷,都在養傷,征戰遼東的事情就必須要等一等,等到他們的傷勢完全好,孫權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這一戰,雖然是偷襲,但是說起來江東還真是虧大了,霸王鐵騎和車下虎士都損傷不少,而且不僅僅殺不了曹操,還把騎兵三寶給暴露的,相信曹操往后的騎兵必然戰力暴漲。 昔日江東騎兵太少,根本不進入中原諸侯的注意范圍,所以騎兵三寶這么多年來,就算被人發現,也一直沒有中原的諸侯去重視。 但是這一戰過去之后,霸王鐵騎的戰斗力如斯強大,曹操必然會重視起來,以曹操麾下的騎兵,如果配上騎兵三寶,聞名后世的虎豹騎恐怕要提前的出世了。 “這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騎兵三寶的技術含量不高,早晚都會被發現的,想要和曹軍的騎兵抗衡,還必須要拿下遼東這個戰馬源頭,打鐵還要自身硬啊。” 孫權低聲的自言自語。 對江東來說,征戰遼東,最重要的還是為的那些戰馬,南方沒馬,沒馬就沒有騎兵,沒有騎兵就無法進駐中原,這是鐵的事實。 “公子!”糜竺輕輕的走了上來。 “子仲。” 孫權睜開眼,看著糜竺的身影,目光微微一動,露出了一抹善意的笑容,經過的圍殺曹操的一戰,糜竺也算是對江東死心塌地了。 “公子,剛剛傳來消息,曹操已經從徐州完全退兵了。”糜竺恭敬的道:“昨日,最后一撥兵馬也撤出的廣戚。” “這么快,是不是呂布攻入的兗州。” 孫權目光微微一動,他想到曹操會退兵,但是沒有想到退的這么快,還退的這么的徹底,就連彭城都不要了。 “嗯!” 糜竺點頭,輕聲的道:“兗州傳來消息,張邈陳宮迎接呂布入兗州,如今曹操大本營陳留東郡都已經失守。” “那么劉備是不是也在徐州站穩的腳步啊?”孫權長嘆了一聲,目光幽幽,道:“這一次曹操攻伐徐州,一無所獲,倒是成全了劉備。” “劉備此人解圍有功,如今陶使君很重視他,讓他駐扎在小沛。”糜竺有些疑惑,問道:“公子,你認為劉備會出手奪取徐州,可是如今陶使君雖然身體不算好,但是精神還算可以,三五年應該沒有問題啊?” “陶謙老了,想讓他不在,弄點手段就行,多難的事情啊。”孫權冷冷的道:“你以為劉備會這么熱心,不顧一切,守住別人的徐州嗎?他恐怕一早就打好的注意,只要拉攏到陳登這些徐州世家,他就能名正言順的直入徐州。” 劉備打的什么算盤,他心知肚明,可惜劉備機關算盡,也坐不穩徐州,倒是成全的呂布。 “公子,我想去一趟下邳!”糜竺突然低聲的請求道。 “去下邳。”孫權目光一動。 “子仲畢竟是陶使君的別駕,如今雖然已經投于江東,但是做人當有始有終,子仲當去先陶使君辭行。”糜竺道。 “我們圍殺曹操的一戰,陶謙已經知道的了,他必然也知道了你是江東的人,以陶謙的小心眼,你去的了,未必能回來。” “公子放心,即使陶使君有殺心,糜家在徐州經營這么多年,某要逃出下邳,應該沒有問題,這點自信,子仲還是有的。”糜竺沉默再三,還是認為要去一趟下邳。一是下邳有太多的糜家產業了,其中糜家的三分之一家產都在下邳城,二是雖然他如今心向江東,但是對陶謙始終有一份歉意,必須要見一見。 “既然你已經決定的,某也不好攔著。” 孫權想了想,道:“自己當心,陶謙若是對你有殺心,你就告訴他,你就是江東軍代表,江東軍如今在在廣陵,問他是不是想要再起戰役。” “糜竺多謝公子庇護!”糜竺單膝下跪,目光微微有些紅潤,道。 “你是江東的人,江東必然會庇護你。” 孫權淡淡的道:“對了,看到劉備之后,幫我給他帶一句話,雖然這一戰沒有殺了曹操,但是也算是讓陶謙順利的返回的下邳,江東欠他劉備的,還了,他日若是兩軍交戰,莫怪江東。” “諾!” 如今的劉備在糜竺心中已經沒有什么分量了。 “公子,大都督找你,讓你去議事堂!”這時候,一個士卒匆匆而來,稟報的道。 “這還沒有休息幾天,他就迫不及待了。” 孫權聞言,長身而起,走下石臺,嘆聲的道。周瑜找他,多半是是征戰遼東的事情該提上日程了。 郁洲山的議事堂,在一座全新落成的大宅之中,作為郁洲山基地的中心,平時議論事情的地方。 “大兄,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啊!”孫權走入的大堂,目光凝視著興高采烈的孫策,心中猛然一動,他頓時感覺孫策身上比往日仿佛增添的一絲的威壓,這是武將獨有的威嚴。 “為兄已經全部恢復了,就算在碰到那個黑廝典韋,亦能一戰。”孫策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罡氣,自信的道。 “難道大兄突破了。”孫權目光一動,道。 “哈哈哈,沒錯!”孫策大笑,他從來沒有感覺道自己如斯的強大,躋身練罡境武將,昔日父親孫堅給他的壓力完全消失的,讓他自信大增。 “好!”孫權也很高興。孫策的突破,讓他征戰遼東的把握更加的大了。 “仲謀這一次某讓你來,是要把登陸遼東的日子提前,后天我們就出兵遼東。”周瑜目光微微一動,輕聲的道。 “提前,為什么啊?”孫權不解。 “主公來信了,我和伯符明年三月必須要返回江東,舉行大婚,我想返回江東之前,把遼東拿下,所以我們如今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必須提前。”周瑜雙眸之中有一抹異彩,道。 “什么?你們兩個同時大婚,對象是誰,難道是廬江喬家的大喬小喬!”孫權聞言,心中猛然一動。 “你怎么知道的?”周瑜和孫策有些奇怪,其實他們也是剛剛知道的,由主公孫堅一手主持,也許是為的籠絡周瑜把,讓周瑜和孫策成為的姻親,分別迎娶廬江喬家的大喬和小喬。 不過對方是江東有名的大儒喬老的兩個掌上明珠,在江東早已聞名,大小喬,美貌過人,飽讀詩書,氣質非凡,他們自然也不反對。 這個時代,不是人人都想孫權一眼,要自由戀愛的。 而且他們都知道,這一次聯姻,還關乎到江東士族和將軍府的進步一步關系,由不得他們。 “他們兩個還是迎娶大小喬了,感情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孫權心中有些苦笑,他倒是樂于見成,他心中有了蔡大才女,大小喬在漂亮他也不放在眼中。 。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198章 掃蕩東海的海域 如今孫堅沒死,孫策和周瑜還是結成的姻親,一個娶大喬,一個娶小喬,江東大小喬,那可是流傳千古的美人,孫權倒是有些期待。 聽到他們兩個要大婚的消息,孫權倒是想起的自己的蔡才女,他倒是有些著急想要把她娶過門,不過年齡還是小的點,還是要等兩三年。 …… 周瑜定下來的登陸遼東的日期對于孫權來說,還是有些太突然了,畢竟如今他們的兩支主力軍因為圍剿曹操和被曹操圍剿的戰役之中損耗了不少的元氣,霸王鐵騎和車下虎士都傷亡不少,必修要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整補充。 所以孫權和周瑜經過一番的商量,思前想后,還是把登陸遼東的日期推后半個月,約莫在十月中旬末的時候,登上遼東大地。 從這個時間段到明年三月,他們大概就四五個月的時候可以攻取遼東,不過憑借著不到半年的時間,想要完全打敗公孫度,完全拿下遼東基本是不可能的。 畢竟遼東霸主公孫度也算是一方諸侯,手上就算沒有十萬雄兵,最少也有七八萬精兵,要想完全拿下遼東,必須要步步蠶食。 用大概半年的時間,能在遼東完全站穩腳步,他們就算已經是成功的,當然,江東海軍規模龐大,自然不會僅僅盯著遼東這一塊大地,倭國的大和群島和馬韓半島都是他們的目標。 據他所知,這些島嶼和半島之上,不僅存在的大量的資源,也都存在的不少人口,這就是人口資源,所謂朝鮮和大和族都應該已經出現了。 孫權不算是一個憤青,但是只要是知道華夏歷史上的那段屈辱史的華夏人,如果有機會,他真的不介意讓未來華夏人多災多難的兩大種族,從根源上消失。 他的想法很簡單,沒想過大開殺戒,只要江東軍能拿下馬韓,高句麗,扶余和倭國這些地方,然后他派出漢人的讀書人,設置教學,教導他們漢語,傳授他們漢族文化,從根源上徹底的同化他們。 徹徹底底的把這下地方納入漢人的世界之中。 這就是孫權不顧一切征戰東海的其中一個目標,當然,這是不過是孫權心中所想的,他沒有和任何人說,事情要一步步來。 確定日期之后,孫權和周瑜開始討論登陸的地點,細節,還有注意的事項。 在如今的江東的軍隊之上,雖然參謀部這個一個說法沒有成立,但是每一次征戰之前,孫權有意無意的讓眾將都會形成一個良好的討論小組,各抒己見,提前策劃好,有準備總是比沒有準備的好。 “我們從哪里登陸?”議事堂之上,孫策,孫權,薛州,徐盛……還有海軍的眾將都齊聚,周瑜在案桌上攤開了一幅遼東的地圖,這是一幅羊皮地圖,有些發黃,恐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其實江東對幽州和遼東都并不了解,這地圖還是靈帝年代,幽州刺史部呈報給朝廷的,江東刮地三尺才找出來了一個樣本。 “遼東地域很大,其中包括遼東郡,遼東屬國,玄菟郡,樂浪郡,都是遼東的范圍,也就是如今公孫度的領地,大部分靠海,可以選擇登陸的地方很多。” 周瑜目光凝視著地圖,輕聲的解析道:“不過我們的時間太少,要想速戰速決,必須要一個最合適的登陸地點,公孫度雖然遠在大漢邊陲,但是此人不簡單,初平元年,天下大亂,他便趁機開始占據遼東郡,自稱為遼東侯,平州牧,短短幾年,遼東屬國,玄菟和樂浪都被他拿下了,而且此人對外族也算強硬,東征高句麗,西擊烏丸,這足以說明的他麾下的兵馬戰斗力不錯。” “而且,據情報所說,去年的時候,他曾經派的人,跨海奪取的青州東海數縣,如今在青州東萊也算是站穩的一個腳步,以遼東戰馬,羊毛,等等物品,來換取中原的物資。”周瑜的情報都是從江東得到的,江東的情報來自錦衣衛。 孫權是去年才對公孫度有興趣的,遣送的不少錦衣衛去探聽,但是時間緊迫,遼東的錦衣衛的情報也很淺薄,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跨海而戰,難道遼東還有海軍?”徐盛目光微微一動,道。 “能跨海攻擊青州,應該有,但是規模不大,不然他這時候應該從青州進入中原的,畢竟遼東再好,也是荒涼之地,比不上中原大地。”孫權瞇眼,分析的道。 “那么我們面對遼東,第一戰就是海戰了?”議事堂之中的幾個海軍的校尉聞言,目光大亮,瞬間戰意激昂起來,如今海軍成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從來沒有碰過一次海戰。 江東耗費了無數的錢財,打造出來,已經裝備到牙齒的戰船,一直只能充當運貨船,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如今有機會,他們這些海軍將領自然蠢蠢欲動起來的。 “這是必須的,這片東海我們必須要清理一下,除了我江東的海軍,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諸侯的艦隊,所以海軍明天就啟航,如今有猛虎和飛云兩支大艦隊,該你們發揮的時候了。”孫權的目光瞬間變的尖銳,在這個時代,江東如果連最基本的制海權都拿不下,就有些太遜了。 如今江東海軍合并的水軍之后,以艦隊為主,重行編制,分大艦隊和小艦隊,基本上是以一艘樓船,五艘斗艦,五十艘的艨艟建立一支大艦隊,每一大的艦隊有一萬多人,甚至兩萬人。 大艦隊之下,就是小艦隊,以斗艦和艨艟為主,一支支小艦隊,以樓船為核心,在海上形成一支戰斗隊形。 目前江東大型的造船工坊就有三個,戰船源源不斷,江東海軍如今一共有五艘的樓船,形成五支大艦隊,其中一支艦隊在夷洲,掌控夷洲通往東治的通道,還有一支在柴桑,抵擋江夏水軍。 而以猛虎號和飛云號形成的兩只大艦隊一支來往于郁洲山和舟山,掌控在周瑜手上,也是如今周瑜現在能動用的海軍。 還有一支是最新成立的艦隊,以最新出爐的一艘五層大樓船‘蓋海號’為主,在周泰手上,成立的時間不足一個月,現在應該在開往郁洲山的海上。 “仲謀,掃蕩是要掃蕩的,不過我們再等一天。” 周瑜目光微微一動,突然道:“江東已經來信,周泰的艦隊后天會到達郁洲山,我們海軍雖然很強大,但是缺少能指揮的猛將,有周泰這一員善于水戰的猛將在,我才覺得安全,畢竟第一次海戰,敵人如何我們一無所知,要謹慎一點。” “行!” 周泰這一員超強的虎將能來,孫權自然拍手叫好。 “公瑾,如果我們想要攻取遼東,僅憑車下虎士和霸王鐵騎是不夠的,我們總不能用海軍當成步卒來打登陸戰吧。”一直安靜的孫策突然說道。 “也對!” 周瑜和孫權的目光面容同時凝重起來,訓練海軍和訓練步卒,那不是一個等級上的事情,海上作戰牽涉很多,海軍始終是一個技術兵種。 “不如我們請求父親,讓父親從江東調遣兩萬步卒,畢竟如果沒有步卒,僅憑我們幾千精兵,站不穩遼東的腳步,要是太史慈有空的話,把這一員猛將請來,那就更好的。”孫權瞇著眼,笑吟吟的道。 “太史慈你就不要想了。” 周瑜看著孫權一臉的憧憬,連忙搖搖頭,道:“你以為我沒有想過把太史慈這一員絕世猛將弄出來嗎,可是如今太史慈得到的以夷洲高山族人形成的蒼狼軍之后,已經開始對會稽的山越進行猛烈攻伐,有可能徹底的解決會稽的山越,主公大喜,為此主公還給他調遣的一萬精兵。” “而且我聽說,如今的江東也是兵力吃緊。”周瑜接近著嘆聲的道:“可能調不出兵力給我們。” “什么,江東沒有戰役,怎么會兵力吃緊?”孫權和孫策都有些疑惑了。 “防守也要兵力的,而且我們江東不是沒有戰役,如今江東和交州的邊境也在開戰。” 周瑜解析的道:“九江被袁術拿下,所以廬江和丹陽的防守要增兵,防守荊州的江夏,還有九江就已經耗損的我們不少的兵力,就在將八月份的時候,本來在于劉表交戰的交州張津,不知道吃了什么瘋藥,居然從南海郡出兵,去挑釁屯兵在豫章和廬陵的潘將軍。” “張津他瘋了吧!” 孫權大吃一驚,眾人也面色顯得不可思議,潘鳳是什么脾氣,在江東沒人不知的,也就是主公孫堅和孫權這個把他招募來的人能壓住他。 “其實張津的本意是害怕潘將軍的軍隊會參合進去他和劉表的交戰,原意是想要牽住潘將軍,不過最后弄巧成拙,潘將軍發怒了,所以直接出兵,進攻交州南海郡!” 周瑜嘆的一聲,道:“潘將軍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南海給拿下的,他這一出兵,頓時讓交州和荊州都驚慌的,雙方立刻停戰,戒備江東。” “那南海郡呢,主公是什么態度?”有一人問道。 “這個還用問,拿都拿下了,還能送回去,你們什么時候見過被江東猛虎吞下肚子的東西還能吐出來。”孫權冷笑,他的老子孫堅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啊,如今荊州劉表在防備我們,交州張津蠢蠢欲動,兵力已經調到的蒼梧邊界,想要把南海郡奪回去,現在江東的兵力重點都在豫章和廬陵了。”周瑜道。 “通俗一點來說,就是顧不上我們了。” 孫權嘆的一聲,道。 “那我們要的兵,從哪里調來啊?”議事堂氣氛有些寂靜,孫策嘆了一聲,問道:“沒兵,難道還真的用海軍去攻取遼東嗎?” “不行,用海軍當成普通步卒來用,有些浪費了,如今江東卻倒是有一股兵力,我們能動。”周瑜突然道。 “那一股?”眾將聞言,目光頓時看著周瑜。 “劉繇被袁術打敗,率領殘兵渡江,在丹陽駐扎,主公同意收留了劉繇,如今劉繇手上還有兩萬多殘兵,他麾下的幾個大將都是能征善戰之輩,倒是可以一用。”周瑜目光閃閃。 “劉繇!他可曾經是江東的敵人,如今手中就這兩萬兵馬了,他會愿意交出來嗎?” 孫策嘴角一抹冷笑。 “由不得他,他如今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更不要說想要養活幾萬大軍,他就是想要在江東避難,要么就進入將軍府,要么就做一個研究學識的寓者,無論如何這兩萬軍隊是他必須交出來的,不然他還想在江東立足嗎?”周瑜冷笑。 “這也對,不過其中手段可以柔和一點,公瑾大哥,你想一個折沖點的辦法,然后給父親寫一封信,估計他現在也在為這股殘兵如何處理而頭疼。” “嗯!” 周瑜點點頭。 “兵算有了,我們登陸的地方呢?”孫權瞇眼。 “這里!” 周瑜思索的很久,才指著羊皮地圖,一個凸起的地方:“我想了很久,這里是最好的登陸登陸的地點,可進可退,也可直插遼東腹地。” “沓氏縣!”眾人目光微微一動,凝視著周瑜指出來的地方,孫策低聲的叫了出來。 “周瑜的眼睛真毒,這里已經是后世大連和旅順港口一代,絕對是一個好地方。”孫權目光微微一動,心中暗暗的道。 “好,我們就從這里登陸。” 孫權的目光冷然一動,一掌拍在沓氏縣的地圖上,道:“我們要從這里,拿下遼東,然后就是遼西,甚至整個幽州。” “哈哈哈,仲謀好大的野心,不過我喜歡,幽州早晚是我們的。”孫策雙眸之中一抹凜冽的罡氣劃過,大笑的道。 …… 會議之后,緊接下來就是不斷的準備工作,不到兩天的時間,周泰率艦隊到達郁洲山,然后周瑜為帥,周泰,薛州,兩人輔,三人率領著江東海軍的三支艦隊,開始對東海上的所有戰場一一的掃蕩,無論是馬韓的,倭國的,遼東的,幽州的,冀州的,青州的。 他們的目標很確定,反正這一片海域之上,除江東艦隊,不能存在任何能出海的戰船,一艘都不行,這就是江東對東海的制海權。 第199章 孫堅的優越感 江東,吳縣,征東將軍府。 大堂之上,孫堅魁梧壯碩的身軀大馬金刀的坐在首位之上,手中捏著一份周瑜傳回來的信,面容有些哈哈大笑,道:“諸位,這一次徐州之戰,伯符和仲謀這兩個翅膀硬的小兔崽子擅自率兵去襲擊曹孟德,結果被曹孟德狠狠的教訓的了一頓,周瑜和戲志才兩人較量,周瑜輸上一籌,他的布局不僅僅被戲志才識破了,還讓戲志才出兵反圍殺了。” 其實之前傳來孫家兄弟被曹軍圍困,孫堅心中還有些擔心的,他都已經想要命令黃蓋率兵北上的,不過孫策和孫權及時的突圍而出,他才沒有對徐州動手。 不過如今他倒是有些幸災樂禍了。 大堂上,眾人聞言,頓時暴汗,目光看著孫堅,都很想出言問一句:主公,你到底是哪一邊的,自己的兒子圍殺曹操失敗了,你還能笑的這么開心。 其實他們都不明白孫堅的心理,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上,兒子太出色了也是一種壓力,孫策和孫權兩人自從初平元年開始,所做之事,無一不成,優秀到有些恐怖了,這讓他這個父親感覺仿佛有一種泰山般的壓力。 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優越感。 孫策和孫權一武一文,互相搭配,表現的太完美了,完美到有些夢幻,看到他們兩個少年能栽一個跟頭,這讓孫堅平衡了,他才能感受到身為父親的那種優越感,感覺到一種真實和踏實的存在,這才是他的兒子。 “主公,公瑾此次雖然略輸戲志才一籌,但是表現的還是很出色的,從圍殺道突圍,他環環相扣,步步為營,少就是少一點經驗,他為了完美,有些畫蛇添足,攻擊的武原和傅陽,所以驚動的戲志才。” 張昭擅長內政,但是對軍事策略也算是有些造詣,最少他的眼光銳利,一眼就看到周瑜這一次布局的漏洞。 “這倒是,畢竟如今戲志才聞名天下,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謀士,曹孟德打下來的江山,他戲志才功不可沒,公瑾如今不過是弱冠之年,若是再過幾年,必然能和他抗衡。” 如今的戲隆,憑借著青州黃巾一戰,已經名揚天下,絕對是天下最頂尖的謀士之一,周瑜如今的年紀,能和他交手,已經算是不錯了。 “只是可惜的曹操興師動眾,徐州卻是讓劉備此人撿了一個大便宜,曹操退兵,陶謙已老,此人恐怕有入住徐州的征兆,主公,廣陵我們是不是著手拿下它?”張昭雙眸迸射出一抹精光,問道。 “時候未到!”孫堅雖然心中有些欲動,但是還是搖搖頭,道:“如今我們的兵力在交州,要是和徐州交惡,陶謙立刻袁術,我們未必能抗住,仲謀說的好,飯還是一口一口吃,廣陵我們吞不下,讓黃蓋撤兵,返回吳郡吧。” “諾!”張昭想了想,孫堅的話也沒有錯,便點頭,應聲。 “主公,這是周都督要的那批九江軍,如何是好?”張纮已經加入將軍府有一段時間的,代替的年老的陸康,輔助孫堅處理將軍府事務。 隨著一天天,他對于江東越發的了解,越了解,他就越感覺的一種慶幸。 慶幸能加入江東,江東絕對不會只有外人看到的六郡這么簡單,單單是江東海軍,就讓他有些心悸,如果江東能拿下遼東,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戰馬,江東就沒有短板,憑借著如今的江東的發展態度,絕對有一統天下的能力。 “給!” 孫堅沉吟片刻,朗聲道。 “那劉繇呢?”張纮低聲的問道。 “子綱,你親自去一趟丹陽,找他談談,他若是能自愿交出來,將軍府原以給他留下一席之位。”孫堅目光瞇起,淡淡的道。 “若是劉繇不愿意呢?”張纮有些把握不住如今劉繇的心態,沒有多少把握。 “不愿意……哼!” 孫堅嘴角勾勒起一抹的蔑視,一聲淡淡的冷哼,大堂之上的人基本上都明白的他的意思。 “主公,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交州的南海郡怎么辦?”華歆對交州的事情突然提出來,討論道:“張津和交州士家都派人來的,想要洽談,拿回南海。” “由不得他們,如今南海已經是江東的,到的某家手中,還想要回去,正是不知所謂,傳令潘無雙,讓他進兵蒼梧,打上一場,既然他們心不熄,那就讓江東的鐵血雄獅讓交州的人徹底的閉嘴!” 孫堅作為江東霸主,他的性格之中沒有優柔寡斷,有的只是鐵血,即使這幾年他少上戰場,依舊也暴露的鐵血的風格。 眾人沒有意外孫堅的決定,張昭問道:“那南海太守呢,何人合適?” “你們如何說?”孫堅沉吟了。 “陸俊!” 眾人對視的一眼,不約而同的說出的這個名字。 “陸家?”孫堅微微瞇眼,目光凝視眾人,坦然的道:“還是士族子弟啊,如今江東六郡,會稽,廬江,廬陵,三郡太守都是士族子弟了,大半的權利都在世家士族的手中,某不放心。” “主公,世家畢竟是世家,江東士族的影響力由不得我們,而且,如今也只能靠著他們,我們也沒有這方面的高端人才。”張昭低聲的勸道。 “也對!” 孫堅嘆的一聲,就算是他想要扶持寒門,如今也沒有人才,畢竟一郡之守,沒有一定的能力,絕對不行,江東書院想要出人才,還有的等。 “那就陸俊吧!” 孫堅無奈的點頭,雙眸之中一抹異光劃過,看著張纮,朗聲的道:“對了,子綱,伯符和公瑾的婚事已經定下來的,喬公雖然不在了,但是喬家依舊是廬江大族,江東士族的一面旗幟,喬公生前與蔡祭酒交好,正式提親的事情還要麻煩蔡祭酒,其他的事情就勞煩你了,要熱熱鬧鬧的,禮數決不可失。” “諾!”張纮自然明白這一次聯姻,其實就是將軍府強硬之后,對于江東士族的一個甜棗,意義非凡。 …………………………………………………… 此時此刻,錦衣衛,總衙門。 森嚴的衛衙,大堂之上,莫從的聲音盤坐在首位之下的一個位置,首位始終懸空,今日,莫從顯得終年有些陰冷的面容仿佛多的一份蕭殺之氣,這一次大公子和大都督在徐州幾乎被圍殺,讓他察覺到了徐州的錦衣衛的情報有很大的漏洞。 徐州畢竟是臨近江東,錦衣衛自然不會忘記徐州,一早在徐州也有一個百戶所,雖然發展不算迅速,但是也算是能掌控徐州的情況,但是這一次,完全拖后腿。 戲志才調動曹軍兵力圍殺的情報沒有及時的讓大公子和大都督清楚,讓大公子和大都督幾乎身陷,這就是他們錦衣衛的失職。 “韓公子,此戰大公子,周都督和大都督的失利,我們錦衣衛有一定的責任,所以徐州的百戶所,某想要換一人?” 空蕩蕩的大堂之上,莫從的目光緊緊的凝視著坐在他旁邊的青袍少年。 “莫指揮使,你換誰換誰?” 這個少年黑發髻起,一襲青色長袍,面如冠玉,眸子深沉,正是韓濤,韓濤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如今的韓濤可不是當初那個家破人亡,猶如喪家之犬,被潘鳳護著從冀州倉皇逃出,避難江東的落魄少年。 現在的他已經讓孫權送入江東書院深造,本來就是士族弟子,天生聰穎,在江東書院的一眾學子之中也算是的小有名氣的才子,這還是他低調的狀況,不然以他的學識,絕對可以可如何江東書院的三大代表性學子并肩而立。 畢竟他韓濤暗中的身份還是錦衣衛的暗衛的掌控者,錦衣衛的第一宗旨就是低調,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要低調。 進入錦衣衛的人都知道,錦衣衛衙門有明衛,暗衛之分。 雖然如今莫從算是手握錦衣衛大權,但是他面對韓濤這個少年的時候,態度依舊顯得尊敬,其中還有一絲絲的有些忌憚。 錦衣衛大都督孫權把他提拔為代理指揮使,在孫權不在江東的這段時間,完全掌控江東錦衣衛的各方面消息和發展,但是他知道他掌控的只是明衛而已。 他很清楚,韓濤才是大都督最大的心腹,錦衣衛最真實的情況依舊掌控在這個人禽無害,溫文爾雅的少年手中,據他所知道,韓濤明面上只是他的一個助手,沒有什么權利,但是韓濤不僅僅掌控暗衛,手中還應該擁有監督所有錦衣衛的權利。 “路遠!” 莫從目光一動,道:“此人是大都督送來錦衣衛的一個人才,先前此人是負責郁洲山海賊在徐州的消息網絡,很熟悉徐州,在徐州有一定的根基。” “忠心呢?”韓濤面無表情,低聲的問道。 “如今還不太清楚,不過既然大都督推薦而來,想來應該不差,我們可以讓他在總衙門經過三個月的基礎訓練,考察考察。”莫從想了想,才建議的道。 “行,這個某同意。” 韓濤沒有反對,徐州的錦衣衛百戶所的確要換一個統領。 “對了,大都督臨走前頒布的任務,在豫州的一個小縣城許縣建立核心情報據點,規模最少千戶以上,這段時間,許縣的千戶所的架子我已經搭起來的,不過后續的發展還需要暗衛的幫助,我知道你在許縣有一批暗衛,許縣暗衛的名單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份,不然殺錯自己人,總不好吧。” 莫從看著韓濤,低聲的道。 雖然莫從并不知道孫權為什么對一個小縣城這么重視,但是他對孫權的給的任務,從來沒有松懈過一絲。 這也是他今日能坐下代理指揮使位置的一個原因,明面上,他也算是錦衣衛大都督麾下第一人,如今將軍府上下,就算是牧守一郡的太守,見到他也會有些恭敬的打招呼。 “可以,不過只能給你三分之一,錦衣衛的規矩,有些人不能讓明衛知道。”韓濤目光微微一動,想了半刻,才提筆,嗖嗖嗖的寫下六個名字,還有詳細的資料和聯系的方式,遞給莫從:“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們暗衛花費無數才籠絡的,要善用。” “我明白!” 莫從接過紙張,看著上面的內容,用一刻鐘的時候記牢,然后點燃油燈,把紙張上化為灰燼。 “對了,上次大都督出海之前,不是要你去荊州找一個人嗎,你找到的嗎?”韓濤突然問道:“大都督很重視這個人,說他有萬夫莫敵之勇,一定要拉攏他,如今已經差不多一年的,還沒有消息嗎?” “錦衣衛的效率沒有這么低,只是人雖然找到的,但是我們說服不了他。” 莫從目光微微一動,嘆的一口氣,道:“這個雖然不受劉表的重用,緊緊是配在他侄子劉磐麾下的一名小將,但是性格太過于執著了,我派去的好幾撥使者,高官厚祿,都沒有能說服他,而且大都督說的,我們不能用下作的手段,必須要誠懇,留住他的心。” “這么難搞,資料呢,有嗎?”韓濤瞇起眼,道。? “這里!” “黃忠,黃漢升……他有一個生病的兒子?”韓濤的目光微微瞇起。 “對,此人有一兒一女,兒子叫黃敘,今年七歲,但是長年有病在身,黃漢升到處尋醫,卻沒有結果,病情一日日的增重了。” 莫從嘆聲的道:“我們也想過從這方面入手,但是找了還幾個名醫,都醫不好。” “以前我在大都督身邊的時候,聽大都督說過,在荊州有一個神醫,叫張仲景,你去查查,把他請去,給黃敘治病,黃忠還是要拉攏的,不過你可以用一點小手段,不是用在黃忠身上,用在這個劉磐身上,不就行了啊。”韓濤以前就聽過孫權說起過,天下兩神醫,華佗和張仲景,華佗他們曾經去查探過,應該現在在曹營為醫官,而且地位還不輕。 至于張仲景,應該在荊州,至于到底在荊州哪里,還不確定。 “也對,我倒是糊涂了,如果劉磐對黃忠沒有的信任,我們是不是就可以趁機而入。”莫從大喜,這個任務孫權很重視,如今他還是代理的指揮使,想要轉正,就要功勞。 “重點還是黃敘。” 韓濤跟了孫權這么久,近朱者赤,承受的孫權天馬行空的思維,手段比莫從靈活多了。 “我明白了,張仲景?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莫從瞇著眼睛,雙眸之中閃閃發亮。 第200章 水土不服 初平四年,十月底,江東的艦隊已經掃平東海的海域,說是掃平,其實就是兜了一圈,收繳的不少零零落落的船只。 孫權周瑜等人實在是有些太高估了在東海之上的的戰艦。 雖然東海之上,不僅僅是遼東,其中還有不少的船只,但是最大的也不過是江東斗艦規模的船只,連艦隊都無法形成,與江東艦隊相比,有些小巫見大大巫,根本沒法比。 江東的三支戰斗力超強的艦隊一出手,整個東海海域,所向無敵,無一能擋,不用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徹底的掃平的東海海域。 …… 十一月,遼東,雪花紛飛,天寒地凍。 遼東大地,大漢之邊疆,毗鄰外族,向來是一個苦寒之地,地大人稀,再加上如今已經是深冬的季節,遼東更是大雪蓋天,寒凍三尺。 沓氏縣。 遼東郡一共十一個縣,沓氏位靠凸起的半島,三面向大海,其實整個縣城只不過是一個僅僅只有不足一萬人口的小縣城,平時的縣兵也就幾百人,江東軍一登陸,不用一天的時間就拿下了。 但是踏上這批遼東大地,孫權和周瑜眾人就有些后悔了。 江東軍的登陸,已經把沓氏縣完全封鎖的,縣城之中雖然有些人心動亂,但是面對精銳的江東軍,沓氏縣的百姓只能躲在家中。 這時候的沓氏縣的縣衙,大堂之上,好幾個火盤燒起來,卻依舊無法褪去江東眾人打從心底的一股寒意,他們都是南方人,面對如此遼東如斯的酷寒,滴水成冰,零下好幾度天氣。 一時間,誰都受不了。 “我們失策了!” 孫權是最怕冷的一個,雖然身上穿著好幾件棉衣,還是有些寒冷,伸出手,在一個火盤之上烘烤,牙齒不斷的在打架。 千選萬選,卻想著深冬的季節,登陸遼東,在這片白雪紛飛的黑水白山之上作戰,孫權覺得自己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普通的街道之上,都有一層層厚厚的積雪,讓人有一種寸步難行的感覺。 “唉,我們疏忽了,江東和遼東氣候相差太大的,一個極北,一個極南,如今貿貿然的登陸,讓我們麾下的將士,徐州兵已經出現大量的水土不服,越來越多的人病倒了。” 周瑜也不適應這種寒冷,抖擻的幾下,才嘆聲的道:“霸王鐵騎很車下虎士這兩支精兵基本上都是來自于江東,更是大受影響,戰斗力大損,根本無法在寒冷的天氣作戰。” 掃蕩東海之后,江東軍就開始迫不及待的登陸,拿下沓氏縣太用容易了,但是結果卻不是很好,自己人無非適應這種環境。 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已經是出現的大量的水土不服,手腳凍裂的不算,還有上吐下瀉,戰斗力完全癱瘓。 “我們算少的一樣,南方人想要在北方生存,必須要適應期,我們缺少適應期!” 孫權面對火盆,還是有些渾身發抖,戰戰栗栗的的道:“我們江東的將士想要適應遼東的環境,就算有江東棉襖的支撐,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如今剛剛登陸,就出現不少水土不服的,緊接著肯定還有,我們的戰斗力基本上癱瘓了。” “該死,這么說,我們要白瞎了。”孫策這等超級武將,身上有罡氣護體,倒是比其他的人更加的容易適應這個苦寒的環境,有些不甘心的道。 “沓氏縣我們已經拿下了,雖然我們極力的封鎖消息,但是最多半個月,公孫度一定可以拿到消息,如今我們已經踏出來了遼東,這半個月緩沖期,如果要是不做點什么,肯定在遼東站不穩腳步,真是上不得下不得了,麻煩大了。” 周瑜的身體和孫權差不多,也有些冷的發抖,不由得苦笑,道:“我們這么辛苦才登陸,總不能退出沓氏,如果退出的話,我們第一次登陸就算是失敗了。” “不能失敗!” 孫策和孫權對視的一眼,兩人的目光之中都有一股強烈的斗志,這才是登陸遼東的第一步,要是不能站穩,就有些太丟人了。 “那你們兩個說,如何是好?” 周瑜的目光看著孫權和孫策,其實他也不愿意第一次登陸遼東就敗興而歸,不過如今他也算是巧婦難成無米之炊。 第一批登陸的兵馬一共是九千,車下虎士和霸王鐵騎已經重新補充完畢,依舊是維持三千人的編制。 這個缺口都是從糜家和駒縣的幾千人之中選拔而出的,從幾千人選拔幾百人,都是體力之輩,雖然戰斗力還是比不上精銳的將士,但是畢竟損傷不大,參合進去,對于集體戰斗力的影響也不大,只要經歷過戰役之后,早晚是精銳之兵。 還有三千是普通的步卒,是糜家和駒縣經過選拔留下來的兵和糜家再從徐州招募來的上千青壯,形成的一個獨立的營,統領的校尉是糜芳。 糜竺從下邳安全返回的郁洲山之后,就緊接著去了的江東,安置糜家。不過他卻把糜芳叫來的郁洲山,接管這個以徐州兵形成的獨立一部。 “如今我們還有多少兵力可以用?”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意志戰勝的寒冷,抖了抖,大聲的問道:“都給我報上來。” “公子,某麾下的徐州營最多能動用兩千兵力,其他的都在臥床,要么水土不服,要么無法抵擋這天氣。”糜芳年僅二十,戰意躍動,目光微微一沉,只好低聲的道。 他與兄長糜竺不同,他年少好武,也常讀兵書,一直想要做一個馳騁沙場的大將,可是兄長一直不讓他進入徐州軍的系統,僅僅是讓他在駒縣的地帶上當一個縣尉。 如今難道的機會來的,他自然要好好的把握,糜家投靠江東已經是定局,想要糜家壯大,他就要在軍中做出點成績。 “徐州兵還算是比我們好。” 徐盛聞言,苦笑的道:“我們就慘了,如今我們最多能動用一半的兵力,而且戰斗力大不如前。” “霸王鐵騎的騎兵也不例外,馬倒是能適應,人適應不了。”一個霸王鐵騎的校尉,恭敬的道。 “也就是說,我們如今還能動用的兵力不到一半,而且在這么大雪寒天的天氣,必然會更加的困難,還要去掉李兩成,也就是說,我們手頭上的九千兵力,最多能發揮出三成戰斗力。” 孫權心中頓時有些沮喪了,道:“這還打個屁啊!” 這點兵力,想要對抗掌控遼東的公孫度反擊,太難了。 “不管如何,一定在公孫度反應過來之前,我們必須在遼東郡站穩腳步。”孫策堅定的道:“只有站穩的腳步,我們才能讓后面的來的九江兵有足夠的時間去適應遼東這個地方,才能和公孫度抗衡。” “如果想要在遼東郡站穩腳步,僅憑沓氏,遠遠不夠。” 周瑜把一副地圖攤開,目光之中一抹灼熱,輕聲的道:“必須要拿下這里,平郭,只要拿下平郭,我們就能支持道開春,到時候再開戰,我們就不怕了。” “平郭?” 眾將的目光刷刷刷落在的在地圖的一處。 “平郭也算是遼東的一個大城池,只要拿下平郭縣連同沓氏縣,再加上我們的海軍,能兩頭登陸,其中公孫度通往青州的港口就在平郭和房縣,房縣太靠近襄平,如今還不是與公孫度硬拼的時候,所以要平郭最合適。 周瑜輕聲的解析,道:“公孫度派兵渡海而過,在青州拿下的幾個城池已經被周泰領兵給占據的,這個消息滿不了公孫度多久,所以如果我們想要拿下平郭,就要快,速戰速決。” “平郭的情況,誰知道?”孫策有些撓頭:“沒頭沒腦的,怎么打!” “我們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地頭蛇嗎,文向,你去把那個沓氏縣的縣長給我提上來。”孫權瞇著眼,道。 “諾!”徐盛點頭。 遼東的地方,想要了解情況,還是要地頭蛇,這個沓氏縣的縣長就是一個地頭蛇,他必定比他們所有人都熟悉遼東。 不到一刻鐘,徐盛就把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提上來的。 中年人叫李固,李固的李家算是沓氏縣這個小地方的最大的豪強,在沓氏這個地方扎根了幾十年,他做沓氏的縣長也做的十幾年。 沓氏太小,太偏,就算在遼東,也不太受重視,加上他用錢財打通的公孫度身邊的不少人看,所以就算公孫度掌控的遼東,他也安穩的坐在了沓氏縣的縣長位置上面。 幾天前,突如其來的陌生兵馬,從海上而來,那些登陸的戰船比他在平郭見到的還要龐大無數倍,而且數不勝數,三兩下的攻占沓氏,他麾下的幾百人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李縣長,你知道我們從哪里來嗎?”孫權站立了起來,俯下身去,目光凝視著李固,淡然一笑,問道。 “江東!” 李固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這些天,李固雖然是一個階下囚,但是他們也沒有怎么他,甚至在李固面前也沒有瞞著自己的身份,只是他不明白,江東不是富裕之地嗎,為什么遠在江東的人怎么會來遼東這個苦寒之地的。 他雖然出身沓氏這個小縣城,一輩子也沒有走出過遼東,但是也讀過不少書,自然知道江東和遼東的區別。 “很聰明,某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投靠我江東,你愿不愿意?”孫權瞇眼,以后征戰遼東,還是需要遼東的人來治理,打打殺殺總不是一回事,必須招降一批本地官吏,才能治理遼東。 “某想要知道,你們江東的人,到底為什么而來?”李固咬咬牙,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他本來就對公孫度沒有多大的忠心,但是他必須要知道這群人的來意。 沓氏突然被一股勢力占據的,一定驚動遼東侯公孫度,公孫度他日征伐,江東的人如果突然撤走的,他就悲劇了,他雖然眼界不高,但是腦子還是很靈活的。 孫權嘴角一咧,道:“為遼東,我們既然來的,遼東這片大地早晚就是我們的,你認為一個苦寒之地的公孫度手中的兵力能和江東相比嗎?” “你們真的會和公孫度開戰?”李固目光微微一動,公孫度如今可是遼東的王者,跺跺腳遼東都會地震。 “不然呢,你認為我們這么多的兵力登陸遼東,是來玩的嗎?”孫權冷然的道。 “好,我可以投靠你們,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李固沉吟片刻,心中一狠,道。 “說!” “如果你們打不過公孫度,要撤回江東,必須要把李家也帶走。”李固目光有一絲的希冀,沒有一條后路,他不放心。 “你對我們沒有信心!”孫權神情微微一動。 “在遼東,公孫度的強大是公認的,而且也殘酷,曾經有不少人反抗他,都被他滅門了。”李固提到公孫度,心中有些畏懼。 “行,我孫權以江東孫家的名義答應你,如果我們在遼東呆不下去,一定把你還有你的家族,甚至整個沓氏帶走。” 孫權也知道公孫度在遼東之上,威望不少,一時三刻想要人相信江東軍恐怕很難,他不介意讓李固吃一個定心丸。 第201章 李固的決心 “平郭距離沓氏騎馬的話大概一天的路程,而且因為沓氏太偏,沒有官道,道路有些崎嶇,要是如今的季節,大雪封路,起碼要走兩天的時間。” “平郭的縣令叫韓宗,來自于遼東豪強韓家,韓家不算大,但是公孫度曾經納過一房小妾,就是韓家的小娘子,韓家算是他的支持者。” “平郭有民一萬五千多戶,城內有三千精銳的遼東郡兵鎮守,這些兵馬掌控在縣尉方祈手中,方祈是遼東有名的虎將,雖然出身寒門,沒有什么關系支撐,但是他是公孫度的三大猛將之一,絕對的心腹。” …… 李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立場絕對不能搖擺不定,要么忠貞不二,要么就把公孫度一賣到底,所以得到的孫權的承諾之后,一股腦把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全部都掏出來了。 “遼東呢,對于遼東你知道多少,你來說說遼東的整體情況,還有公孫度這個人的情況,越清楚越好。”孫權瞇著眼,他心中有些暗喜,沒想到一個邊緣小縣的縣長看起來也不簡單,很干脆,是個人才。 一般人這種環境之下,就算是被迫的投靠他們,也不會這么干凈利落,這只能說明的這個李固身上有一股果斷的魄力,不會優柔寡斷,敢于決定,這是一個很好的性格,要是配上一定的才能,有管理一郡之能了。 孫權心中微微有些感嘆,這人絕對是讓公孫度給埋沒的人才,不過這也好,他知道,要是能把這人用的好的話,對于他們占據遼東有很大的幫助。 “公子,平郭就在沓氏之上,我們平時有聯系,所以情況我還算清楚,但是對于遼東的情況,某就有些不要清楚,沓氏縣本來就是一個偏僻的小縣城,不受公孫度重視,我做了幾年縣長,也就是面見過公孫度一面而已。” 李固面容先是有些黯然,然后雙眸之中一抹狠光劃過,才堅定的低聲的道:“遼東大致的情況我有一些,不過如果公子要詳細一點的情況,給我一兩個月的時間,我可以弄到的。” 李家是沓氏縣第一豪族,當然這放在遼東當然不算是什么,但是他能坐上沓氏長的位置,多少也有些根基,只要愿意出點血,想要打聽點情況,還是可以的。 江東的來頭甚大,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個機會,既然事到如今,他也沒有的回頭路,必須要握住江東這個機會。 “沒關系,這倒是不急,等我們拿下平郭之后,慢慢打聽。”孫權淡然一笑,他要的就是李固的這個態度。 “李固,某也不瞞你,我們江東將士如今對于遼東的氣候不適應,出現大量的水土不服,所以戰力大損,目前我們能用的只有一千騎兵,三千步卒,你可有方案,拿下平郭?” 孫權的目光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凝視著李固這個中年人,嘴角淡淡一笑,很隨意的問道。 只有遼東人才能更加的清楚遼東人,他們幾個聰明人對于攻取平郭一籌莫展的原因不僅僅是兵力不足,還有的就是對這片地域的不了解。 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們不了解,李固了解,他比再坐的所有人都了解遼東的戰斗模式。 “一千騎兵,三千步卒?四千的兵馬?” 李固聞言,頓時冷汗凜冽,趕緊深呼吸的一口氣,平復的一下他的心情。 他知道,這是江東對他的一次試探,而且這也是一次機會,如果他能協助江東拿下平郭,也許就能以一個降將的身份在江東的陣營立足。 “有一個法子,可以拿下平郭城,平郭令韓宗這個人我算是有點了解,志大才疏,性格急躁,他能坐上平郭令,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依靠他妹妹,他的妹妹就是公孫度的小妾,一直以來他都想要一份功勞坐穩這個位置。” 李固斟酌了一下,沉下心來,目光掃視一眼屋子里面的眾人,絲毫不懼,道:“我想,如果沓氏突然被人攻陷了,我派人去救援,而且謊報只有不到一千的賊人,韓宗他一定會迫不及待的逼迫縣尉方祈出兵,平亂,然后我們就可以……” “引蛇出洞,以逸待勞?” 周瑜聞言,目光瞬間閃亮起來,看著李固的目光也變的有些灼熱起來了,朗聲的問道:“李固,你確定能把他引出來嗎?” “引出來我應該有些信心,但是能引出多少兵力,這個就難說的,平郭很重要,公孫度在平郭設立港口,通往青州,所以平郭長年都囤積著不少的東西。” 李固沉吟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道。 “這就行了,只要你能做到,就是大功一件。” 孫策魁梧的身軀戰力的起來,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容,大聲的道:“你只要引出一半,我們就有辦法攻陷平郭城。” “李固,既然你已經投誠江東,你就是我們江東自己人,只要你不出賣江東的利益,某絕對不會虧待你,現在你立刻派自己的心腹,向著平郭縣求援。” 孫權瞇眼,目光有些冷冽,淡淡的道:“還有,沓氏縣不能長期封鎖,如果我們江東軍解開的封鎖線,你能安定沓氏縣人心嗎?” “沒問題!” 李固聞言,大冷天的感覺有些寒顫,趕緊點頭,目光一動,才低聲的問道:“我在這里已經做的十幾年的縣長,這里的人都相信我,不過……公子是想要直接豎起江東的旗幟,還是公孫度的名義安撫人心呢?” “在拿下平郭之前,江東不宜豎旗!”孫權聞言,沉吟片刻,才悠悠的道:“所以盡量不要讓江東軍的身份暴露。” “明白,那屬下就先下去安撫人心了!” 李固聞言,連忙點頭表示明白的孫權的意思,然后行禮,才一步步的退出了大堂。 “仲謀,他這么直接就能投誠了,他能相信嗎?” 周瑜的目光看著李固的背影,有些拿捏不住,問答。 “一半一半吧,投誠的太快,不真實,但是從態度之上,他很真誠,的確有心想要投靠我們,所以我選擇相信他一次,我感覺他有一定的野心,不過是一個被遼東遺忘的人才,所以才懂得把握機會。”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道:“公瑾大哥,就算你不放心他,也不要另外派人盯著他,任由他自己發揮,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們自己小心點就行了,防備一手就是了。” “為什么?”眾人一聽,頓時有些不明白了。 “仲謀,你是看上他的,所以想要用他。”周瑜目光微微一動,道出的孫權的心思。 “這個人要是能過的了這一次的考驗,他會給我們在占據遼東帶來很大的作用。”孫權碧幽幽的眸子之中一抹銳利的光芒。 “我明白了。” 周瑜點頭,然后指著地圖,道:“好了,我們來說說平郭吧,如果他真的能把平郭的兵馬引出來,拿下平郭,對我們來說不難。” “公瑾,你的意思呢?”孫策說起打仗就興奮了,目光尖銳問道。 這種小戰役的事情,孫權懶得插手,有孫策和周瑜兩人一武一文的搭配,再加上一個李固配合,拿下平郭,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很簡單,先伏擊出城的隊伍,然后趁著一個夜色的晚上,假扮這些平郭兵馬,返回平郭,一舉拿下平郭。” 周瑜的面容之中一抹煞氣,朗聲的道。 “要海軍配合嗎?” 孫權冷的有些抖索的身軀盡可能的靠著火盆,聽著兩人的商量,突然插了一句進來,問道。 “要,必須要,拿下平郭我們才有立足遼東的本錢,所以這一戰必須要速戰速決,不能出現一絲的意外,平郭城內應該有不少的青壯,要是讓他們緩過氣來,我們拿不下,反而驚動的公孫度,我們不能讓平郭有一絲的反抗之力,所以立刻我會傳令薛州,讓他率領一直艦隊,兵臨平郭。”周瑜沉吟的片刻,還是謹慎的道。 “行,這一戰如何打,你們來決定,徐盛車下虎士就交給你了,我想出去走走,潘璋,隨我去走一走。” 孫權站起來,他的目光看著外面的已經是臨近傍晚的,依舊下著鵝毛般的大雪花,眸子之中不由得有些憧憬的光芒了。 前世今生,他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很少看到這么美麗的雪景。 第202章 熟悉的身影 沓氏縣在漢高祖十二年立縣,本來也算是一個很旺盛的縣城,還有一個小港口——沓津。在西漢年間遼東就是通過沓津這個港口和青州有來往,算是海上的一條絲綢之路。 不過到了東漢年間,遼東的郡守認為沓氏距離襄平太遠了,其中陸地的道路崎嶇,運貨艱難,就把港口設在的平郭,沓氏縣就開始的一步步衰落。 在孫權的記憶之中,沓氏應該是在后來的東吳政權和遼東公孫淵的政權聯系之中,才開發出來,成為一個中轉站,到了隋唐年紀才算是真正的繁榮起來。 如今孫權必然提前把它開發出來,盡可能的利用這里的地理位置,建立后世的旅順港口,成為北地的一個標志性地域。 此地三面靠海,城門向北,不過城墻不高,看上去很殘破,一片殘垣斷壁的,必然是長年沒有修筑了,城內只有七千多戶人家,不足三萬人,分布的也很廣,典型的地大人稀。 孫權裹著好幾件的棉襖,帶著特制的手套,耳套,依舊有一股冷意,手中舉著一柄油紙傘,在天空之上的片片雪花之中散落之下,一步步的走在地面上的積雪之上。 他走過一條條的街道,這幾天沓氏縣戒嚴,剛剛解除禁令不到一個時辰,大街小巷都沒有什么人,孫權的的目光凝視著城中四周,看到的明顯都是有些老舊的房屋。 呼嘯的冷風,寒冷的冰雪,孫權有些難以想象,沓氏縣的人到底是如何度過這么一個漫長的冬天,誰不是會被凍死? 沓氏,實在是在太荒涼的,比江東的任何一個城池都要荒涼,已經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了,他的目光自然不會像現代人那么看這個時代的生活,但是他在江東居住這么就,面對如斯的荒涼,還是有些意外。 “公子,救救我,給我一口吃的。” “給我一點吃的吧!” 孫權嚇了一驚,他出來走走,雖然僅僅帶著潘璋,但是有這員猛將自然不懼危險,李固還給他配的一個縣丞,幫助他,讓他能徹底的了解沓氏。 幾人走著過一條街,轉過一個街口,突然冒出來幾個邋邋遢遢的孩子,衣服單薄,破爛,在大雪之中不斷戰抖,拉著孫權華麗的衣服,幾雙目光可憐兮兮的叫道。 “走走走……快走。” 沓氏縣是李固的天下,縣丞也是李固的人,叫徐斌,三十來歲,一看著情況,立刻大步的走上來,伸手把幾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推開。 “等等。” 孫權目光微微一動,伸出手來,制止了他,他的目光凝視著面前的五六個孩子,最大的不過十三,最少的也就八九歲,一個個面黃肌瘦,虛弱的樣子,齊碼有兩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公子。”徐斌面對孫權,態度很恭敬,面容有些畏懼,趕緊的解析的道:“他們沒有惡意的,他們都是城中的一些沒有冬糧的孩子,吃不上飯,才出來乞討,你不要生氣,我馬上把他們趕走。” 徐斌是個仁心的人,他知道孫權江東貴胄,肯定會煩惱這些邋邋遢遢的乞丐,自然想要趕緊把這些人趕走,免得孫權發飆,丟了小命。 “呵呵,我沒有這么可怕,徐斌,你老實的和我說,沓氏的冬天,是不是會餓死很多人嗎?”孫權深呼吸的一口氣,看著這些孩子,突然問道。 “公子,北地糧食本來就不多,整個遼東的冬天本來就難熬,每年冬天,不管是遼東,還是沓氏,都會餓死,凍死不少人。” 徐斌看孫權的態度不像是要生氣的樣子,才放下心來,低聲的回到道:“特別是我們沓氏,公孫度不管我們,而且要求的賦稅也太高,讓我們過冬的糧食少的很,每年的寒冬都是很難熬的!” “餓死?凍死?” 孫權的目光之中一抹很復雜的光芒閃閃,不說現代,就說這些年,江東也不會出現餓死的這種情況,即使是水災的時候都沒有。 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徐斌,城中有多少像他們這樣,好幾天都吃不上飯的?”孫權沉吟的很久,才低聲的問道。 “不算是那些青壯可以捕魚上山,勉強填飽肚子,就他們這些孩子,沒有能力,應該有上千人吧!”徐斌目光一動,道。 “全部集中起來。” 沓氏已經算是江東的地盤的,江東的人如果連飯也吃不上,那就有些太悲劇了,孫權這一點是絕對不容許。 “公子,你的意思是?”徐斌有些不明白。 “我江東有糧食,江東既然已經進駐沓氏,就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餓死,立刻去集中,然后在城東開辟一個棚區,我會派江東的人發糧,必須要最快的速度建立起來。” “諾!” 徐斌大喜,急匆匆的去辦了。 “你們幾個過來。”孫權看著這幾個孩子,招招手,道。 “公子,我們真的有東西吃?” 這些幾人孩子都是聽到了孫權的話,一個算是比較高的少年走上來,有些畏懼,不過還是鼓起勇氣,怯生生的問道。 “糧食我們有,但是我們不會給你們白吃的,你們能干活嗎?”孫權有些冷漠,問道。 “能!” 幾個孩子急忙的道。 “很好,只要能干活,我保證你們每天都能吃飽,現在就去城東吧,縣衙會在那里設立一個讓你們避難的地方。”孫權把身上的一件棉襖脫下來,給來這群孩子之中唯一的一個小女孩,道:“披著,沒有這么冷。” “謝謝公子!” 幾個孩子有些激動,一聽到這話,很瘦而且有些虛弱的身軀,如同一道旋風的向著城東走去,對他們來說,有多東西吃,就能活下去。 “潘璋,明天你去給我辦一件事情,我們江東出糧食,然后收攏城內的所有吃不上飯的人,男的,女的,都行,有多少收要多少。” 孫權抬頭,看著遠處殘破的城墻,道:“然后讓他們去擴充和修筑城墻,這里未來是江東通往遼東的重地,必須要重新修筑過一番。” “諾!” 潘璋點點頭,不過有些遲疑了一下,問道:“公子,如果收攏的人太多,我們的糧食都是軍糧,如果消耗過多,我們的軍隊會不會支持不到下一批糧食到來啊。” “不會,我們馬上要拿下平郭的,平郭有糧食。”孫權道:“況且我們的艦隊已經出發江東的,從江東一個來回,不用太多的時間。” “我明白了。” 潘璋點點頭。 兩人繼續在沓氏縣的城中轉悠,天越來越黑了,兩人開始返回縣衙,就在返回縣衙的路上,突然,孫權看著遠處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很熟悉。 “是他嗎?” 雖然僅僅是一個背影,但是孫權對這個背影感覺很像見過的一個人。 第203章 睡不著的冷夜 沓氏縣,夜色沉寂,這座靜靜的城池之中,除了不時的打更聲音,就只有一陣陣從海邊傳回來的浪拍聲。 白天的那種風雨飄零的鵝毛般大雪已經漸漸停止,到的晚上,雖然雪依舊在下,但是只有片片小雪花在飄灑,閃亮的雪花映照幽幽的夜色,讓人感覺到更加的蕭索。 在縣衙的一個廂房,孫權的身軀躬著,躺在在榻上,床下墊著兩層被子,上面還蓋著兩層被子,但是他依舊還是感覺到一股冷意在心中流淌。 他是南方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所以到了晚上,就會冷的睡不著,登陸沓氏已經好幾天了,他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今夜,他依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幾次睡過去之后,幾次都被冷醒了,白天雖然冷,但是人有生氣,血液循環,身體是熱的,只要多穿衣服,勉強還能接受,一到的晚上,躺下來之后,身體不動,就更加的冷了。 “呼呼,真冷,漢朝還沒有熱炕這個東西,冬天的晚上,東北人真難受,睡著的還能冷醒,我這算是有棉被的,還真么冷,哪一些連棉被都蓋不上的人……” 孫權感覺自己還是睡不著,無奈,只能裹著一床棉被,在榻上坐了起來,面容有些苦笑,喃喃的道:“難怪以前就聽說,一到冬天,古代的東北就有不少的人會被凍死。” “呼,不行,明天要把這個熱炕弄出來,不然以后不要想睡一個安樂覺。”孫權的目光看著窗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熱騰騰的氣流。 東北所謂的炕床,就是在屋子里面砌一張石床,連同灶臺還有煙囪,燒起火來,熱乎乎的,躺在上面,很舒服的那種。 傳言這事高句麗的人發明的,但是來源雖然并不是很清晰,他只是知道,如今的東部還沒有這種炕床。 當然,孫權睡不著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冷,還有一件事情疑惑心頭,讓他寢食難安,今日他在沓氏街頭,驚鴻之間看到的那一道身影,不斷的徘徊在腦海。 “是他嗎?” 昔日在長安,那人與他有一面之緣,曾經的對持,讓他對那人有一種很深刻的記憶,那人身上有一股很獨特的氣質,很陰冷,他不會忘記的。 雖然自從長安事變之后,董卓死了之后,他得到的消息是,那人被家中之人綁起,已經被斬殺于街頭,但是孫權不相信這么睿智聰明的人明知道這一場決戰失敗比成功的機會要大的多,他會沒有一點后手? “如果真的是他,來了遼東,其實也說的過去,畢竟中原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涼州是他的出身之地,認得他的人比較多,他不敢回去,并州雖然比鄰外族,但是臨近冀州和司隸,容易暴露,只有遼東這個苦寒之地能讓他容身。” “只不過他也太小心謹慎的,居然來到沓氏這么偏僻。” “來了沓氏,他本來可以安穩的過一生,不過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居然遇到我江東軍在此登陸,還被我認了出來,活該他倒霉。” 孫權嘴角勾勒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要是白天看大的那一道身影真的是他,恐怕自己要挖到寶貝了。 這可是東漢末年的紛爭之中,天下成名最先的謀士,也是最狠,最毒的謀士,論起狠毒這方面,天下恐怕只有與他同樣是出身在西涼的毒士,賈文和才能做到。 “來人!”既然是天賜良機,那么孫權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證實這個的存在,反正也是睡不著,就給自己弄點事情來做。 “公子!” 門外,兩個虎士急慌慌的推開門,大步的走進來。 “你們兩個,立刻去替我做一件事情……”孫權裹著棉被,長身而起,在廂房之中點燃一盞油燈,照亮整個廂房,他的身影站著窗邊,目光看著的窗外的雪花,淡淡的道。 “諾!” 孫權很重視安全,這年頭游俠也不讓人省心,所以睡覺都有十幾個將士在屋外,都是車下虎士的將士,孫權絕對的死忠。 這兩人就是其中兩個隊長,聞言,立刻下去,一個繼續加強守護,一個帶著幾人,不顧夜色的冷蕭,急匆匆的去給孫權辦事。 “公子,發生的什么事情嗎?”這時候,潘璋披著一身長袍,手持兵器,匆匆而來,他就在孫權隔壁,貼身保護,出征以來,他和徐盛雷定三大猛將就是輪流貼身保護孫權的。 畢竟征戰在外,安全難保,要是遇上偷營,就麻煩了,對于車下虎士上下來說,孫權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沒事。”孫權把一個冷卻了的火盆燒起來,屋子之中有一絲絲的暖意,他笑了笑,道:“大晚上的太冷的,睡不著,就找到事情做,既然你也醒了,也坐下來,取取暖。” 驚動潘璋孫權倒是不意外,這種練武的人,在不安全的環境之下,都是淺睡的,有點風吹草動都能驚醒。 孫權雖然也算是一個練武之人,但是他的修為不高,如今還是體魄筑基階段,尚未踏入練氣境界,所以和普通人還是一樣的。 “公子,其實你沒有必要來遼東受此難,要不明日我安排戰船,護送你返回江東。”潘璋坐下來,他的目光看著孫權冷的發抖,有些不忍,便低聲的道:“遼東之事,有大公子和周都督在,你不用擔心。” “呵呵,文珪,你知道嗎?” 孫權聞言,深邃的目光之中一抹銳利的光芒劃過,雙手烘在火盆之上,淡淡的道:“我的出身已經注定的我的路,我只能坐在安全家中,但是坐在家里,很多的東西是你無法去想象的,上位者,每一個決定都是無數人的命運,只有經歷過才有發言權。” “如今江東乃是父親當家,父親撐起一片天,有些事情我和大兄都不用去想,這就是我們最好的時光,隨我們自己的折騰。”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說的是尊貴,其實就是一個傻子,沒有經歷,就沒有閱歷,大兄想要脫掉父親的光環,走向成熟,獨當一面,我也想,所以我要去經歷,要去承受,遼東很冷,我也很怕冷,這些雖然對我來說有些難以承受,但是絕對不是克服不了。” “公子,某讀書不多,你說的話,雖然某大部分都聽不太明白,但是某知道,你一定是一個能做大事的人。”潘璋聞言,不由得撓撓碩大的腦袋,看著孫權,目光有些意味難明的光芒在閃爍。 “呵呵呵,我也是這么想!”孫權瞇著小眼睛,一臉的自戀,穿越一番,連點事情都干不了,還算是什么穿越者啊。 “公子,這是你要的東西。”這時候一個虎士走進來,手中是縣衙之中存檔的一份檔案。 “這么少,就這點,弄齊了嗎?”孫權接過,問道。 “公子,我親自去請李縣長弄來的,應該已經齊了,他說五年之內的紀錄都在這里。”這員虎士恭敬的道。 “好,你下去吧!” “諾!” 這員虎士退下之后,孫權開始拿著這份檔案,有些迫不及待的翻開,沓氏這個縣城,雖然麻雀小,但是也算是五臟俱在,這里還是大漢統治的地域,有著完整的管理縣衙機構,每一個進入沓氏長期生活的,都會在縣衙留下一份檔案。 “他應該是初平三年,也就一年多之前才來到沓氏的,這個肯定不對,這個也不是,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不是這個,咦,這個……” 火光之下,孫權不斷的翻閱著,不到一刻鐘,就找出的一份他需要的檔案。 “李涅,字懷德,初平三年,七月,進入沓氏……因為中原戰亂,流落至此,讀過書,在西街口創辦了一所私塾……教書育人,為沓氏所所敬仰……有一妻,一子……” 孫權瞇著眼,一雙碧幽幽的眸子閃爍的獨特的光芒,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自言自語的道:“我現在確定,你就是李儒,懷德?是不是以前做事太過陰狠,所以想要積德啊!這也難為你了,曾經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權傾朝野,如今卻只能落到這個境地,在此終老一生,你心甘嗎?李儒!” “公子,你說的是誰?”潘璋有些不明白,低聲的問道。 “一個故人!” 孫權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少帝之死,雒陽之焚,讓李儒之名,天下唾棄,就算江東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收留李儒。 但是李儒既然已經改名換字,江東就一定能容下李涅。 這可是一個比毒士還要毒的謀士,要是江東能把他收于麾下,對于江東的未來,絕對有很大的作用。 如今江東的頂級謀士,張昭算一個,周瑜雖然還沒有完全成熟,但是經過徐州一戰,如今也算小有名氣,他一個,徐庶雖然名聲還不響,但是他的資質也算一個。 太少了。 “涅?” 孫權瞇眼,他看著火盆之上的一絲絲火焰,想到的李儒的新名字,心中幽幽的道:“李儒,你這是涅槃,告別過去,重新一生是嗎?但是這不應該是你這個寒門驕子應有的結局,你應該重新登上這個時代的大舞臺,最精彩的時代才剛剛開啟。” 第204章 今日,汝是走不了 這一日,清晨,從岸邊而來的一絲絲的冷風,呼嘯而過,沓氏縣的天氣不錯,雖然依舊是天陰陰的,沒有放晴跡象,但是鵝毛般的大雪算是停下來了。 孫策和周瑜一大早吃過飯,就率領著軍隊出發,北上平郭縣,伏擊遼東郡兵了,李固已經讓心腹去送信,等到的消息是方祈率領一千五百遼東郡兵,已經南下了。 他們策劃的這么長的時間,也該真刀真槍的干上一仗了,這一仗必須要拿下平郭,只要拿下平郭,就能真正的在遼東站穩腳步。 雖然動身的只有一千霸王鐵騎,一千車下虎士,兩千徐州兵,加起來不過四千兵馬,但是有李固這個內鬼的配合,加上海軍薛州的一個大艦隊,上萬人的配合,孫權倒是不擔心這一戰。 徐盛和糜芳也出征了,車下虎士的兩大猛將潘璋和雷定倒是留下來的,畢竟如今沓氏才是他們的大本營,必有要有力量配合孫權鎮守沓氏。 沓氏縣之中,孫權親自來鎮守,他如今能用的不到一千兵馬,其他的基本都躺下了,有些上吐下瀉,有些奄奄一息,有一些江東人的身體素質是實在是不適應的這里的天氣,孫權唯有把他們送回郁洲山養病了。 郁洲山的地理位置雖然已經暴露的了,陶謙和劉備都知道,但是徐州沒有海軍,所以郁洲山如今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這一次登陸遼東,水土不服的人數大出孫權的意料之外,不少身體素質很好的魁梧大漢都病倒了,一南一北,相差太遠,這是必然的結果。 幸好江東的隊伍編制都配有大量的醫官,得到及時的治療,幸運沒有出現大量的傷亡,到如今為止,雖然病倒的不少,但是因此而喪命的不到三人。 從孫權返回江東開始,江東對醫療就變的很重視,在孫權的強調之下,醫療方面有很大的進步,不斷的收攏各地游醫,還設立醫堂,一邊給人治病,一邊培養醫生學徒,軍中也組建不少的醫務營,上至數萬人的一部,下到幾百人的一曲,都有自己的醫官。 李固依舊是沓氏的縣長,畢竟如今的沓氏,也只有他才能迅速的鎮壓沓氏縣的百姓人心,也是因為他的配合,如今的沓氏已經逐漸的平靜下來的,除了鎮守縣城的縣兵變成的江東軍之外,也沒有什么區別。 而且有一件事讓城中的人很興奮的。 孫權在城中設立的一個棚曲,收攏流民,開倉放糧,任何吃不上飯的熱都可以去那里,只要幫助修筑城墻,就能吃飽飯,這讓沓氏所有的人都喜出望外。 沓氏大部分的人冬天的糧食都不足,而且一道的冬天,老百姓就沒有什么活干,正好應的他們的所好,不僅僅是流民乞丐,無數人都加入修筑城池和翻修沓津港口的行列之中。 李固也暗中大喜,孫權放糧算是解決了他一個超級大難題,讓沓氏能熬過這個冬天的人大大增加,不僅僅如此,江東軍大修城池,明顯是要振興這座小城的意思。 縣衙。 孫權的身軀盤坐大堂,看著李固,手中一塊黑黝黝的石頭,問道:“李縣長,沓氏這里有這種煤嗎?” 這是兩日孫權幾個工匠來制造炕床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的一塊煤,他從工匠口中得知,沓氏好像有不少的這樣的石頭。 “公子,這種黑石頭很普通,在我沓氏的郊外不少,就在我們北上沒有多遠的地方,有一座山,大部分都是這種石頭,有多少要多少,不少人都能撿到,不過這種石頭雖然能燒來取暖,但是可是毒石,很容易能要人命的,公子,你還是不要碰的好。” 李固目光看著孫權手中的黑黝黝的石頭,有些意外,急忙大聲的勸說道。 “隨處可見,那就是露天煤礦了?太好了。” 孫權聞言目光瞬間大亮,道:“這座煤礦在哪里,在沓氏的那一個方位?立刻給我指出來。” 雖然煤這個東西在東漢已經使用,不過沓氏偏遠中原,并沒有懂得使用,而且在這個時代,煤但是除了冶鐵之外,基本上沒有看到有使用這煤的行為。 孫權知道,煤炭燒出來的一氧化碳,如果不通風的話,容易讓人中毒,一個不小心就是死掉,所以讓很多人都不敢使用。 東漢其實不得的地方其實都存在有一定的煤礦,但是這個時代,總體的說來,手段太落后,探索艱難,開采不容易,用的都是露天煤礦的煤,所以江東的煤不多,只能在冶鐵方面使用,孫權想要用煤,也是一個缺口,要是能在東北運煤返回江東,這算是一個喜事,就能徹底的改變江東的煤范圍情況。 他必須要把煤炭大量的開發出來,才能改變當前的環境,一個人改變一個時代,很難,但是孫權覺得自己能做到。 “公子,你要的石頭,在這里,沓氏縣城的郊外東北角,九狼山!” 李固雖然不明白孫權為什么這么興奮,但是他還是乖乖的指點了案桌上的地圖,道。 “好,今天……不,明天吧,你讓人帶我去看看。”一座露天的煤礦,孫權極度的需要,剛好能處理東北的天氣問題。 “公子,你直接去?要不我派人把這些毒石頭弄回來,這毒石頭畢竟有些……”李固有些猶豫的,要是孫權出的意外,他問題就大了。曾經有人知道這些黝黑石頭能燒起來,所以用這些來石頭燒火取暖,因此是在家中,突然暴斃。 所以這些石頭被稱為毒石頭。 “不用,它沒有毒的,只是你不懂得用。”孫權嘿嘿一笑,道:“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我心中有數,你的事情就看好沓氏,這雖然是一座小城,但是絕對是一個大港口,將是我們江東占據遼東的一個橋頭堡,我愿意出錢出糧食,但是你必須要保證每個工程的落實,絕對不容許出問題。” “諾!”李固無奈的點頭,孫權年紀雖然小,但是身上有一種氣場,這是是他曾經在公孫度身上感覺過的,讓他無法反抗的氣場。 “好了,你也有不少的事情忙碌,你去忙你的,今天我有事情,去找人聊聊天。”孫權長身而起,裹著一件大棉襖,走出的縣衙,把李儒涼了幾天,他也該去會一會李儒了。 “公子,你要盯梢的人,他想跑了,已經收拾行李了。”這時候,一個虎士匆匆返回,低聲的在他耳邊的道,這是孫權讓盯著李儒的其中一個士卒。 “呵呵,這才幾天而已,我們還沒有見過面,他就聞到的危險的味道,不愧為李儒。”孫權聞言,嘴角一抹勾勒起一抹笑容,低聲的道:“不過你跑的了嗎?” …… 平靜而蕭冷的沓氏開始變的熱鬧的起來的,城墻和沓津港口之上,無數人都在勞作,基本上三分之二的沓氏青壯都來的。 在江東造城工匠指揮之下,搬石頭的搬石頭,扛木頭的扛木頭,天氣雖然冷,但是他們的心是熱的,每個沓氏的人來說,過冬都是一件難事,能過去就已經不錯的,想要吃飽,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如今有這么一個好機會,只要出力建造城池,就能一天兩頓,管飽,米餅,米飯,熱乎湯,湯里面還有有菜有肉,對于他們來說,絕對是無比論與的享受。 不過城中也有人也顧不上這種享受。 李涅自從第一天看到江東軍登陸,心中就有一絲的不好的預感,直到他看到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知道自己恐怕危險了。 城中,一個私塾,李涅的私塾,私塾的后院之中,幾人在收拾行李,妻子董氏目光看著他,柔聲的問道:“夫君,是不是有人認出了你來?” “不用怕!”李涅看著妻子還有年僅十歲的兒子,目光堅定,搖搖頭,輕聲的安慰,道:“登陸的不過是江東軍,江東地域偏遠中原,未必能有人能認出來我,今日我們就悄悄的離開沓氏,以后就能平安了。” “平安?李先生,恐怕今日汝走不了。” 突然,一個淡淡的少年聲音傳進來,這聲音很熟悉,讓李涅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有些顫動。 第205章 重返天下 李涅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猛然間的遍體生寒,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栗,沉吟片刻,回過神之后,他毫不猶豫的伸手把妻兒拉至自己的身后,才輕輕的轉過頭來,看著門口處。 他的目光幽幽,死死的盯著門口處,幾個護衛擁簇之下,大步流星般走進的錦衣少年。 該來的終歸來! 這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一雙獨特的眼眸,還有那種明顯有些幼稚,卻顯得成熟穩重的氣質……這少年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卻讓他印象無比的深刻,難以忘懷。 “李先生,沒想到,長安一別之后,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了,某家孫權,恭候多時!”孫權讓護衛在門口,自己大步的走進來,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凝視著這個中年。 這個昔日一手把董卓推上巔峰的頂級大謀士,面容依舊,只不過他的神情之中明顯多的一份平靜,少的一份精明和陰霾。 李儒還是李儒,只不過今日的李儒再也不是當年長安城之中呼風喚雨的李中郎了,他只是這一個邊陲小城的教書匠而已。 “孫仲謀?真的是你,某家如今真的有些后悔當初在長安為什么不趕盡殺絕,把你殺掉,沒想到今日會栽在你手上,某家已經千方百計的遠走邊陲,改名換字,還是逃不了這厄運,是天要絕某也!”李涅面如死灰,看著孫權的目光有些絕望,無奈的長聲一嘆,道。 昔日他行事陰冷毒辣,趕盡殺絕,為了董卓的霸業,殺少帝,焚漢都,攜百姓走長安……于大漢來說,他罪不可恕,大漢不滅,他便當滅。 如今天天下依舊是大漢天下,他便是天下的罪人,天下之人皆然以殺李儒為榮譽。 江東乃是一方諸侯,更是不會放過他,只要江東殺了他李儒,踏著他李儒的惡名,便能再天下的士林之中添一份維護漢室的名聲。 李涅的心中很清楚,如今正是一個好機會,江東一定不會放過,他落在了孫權手中,難有活路。 “不用害怕,我們也算是故友,難得再聚,和我聊聊吧!” 孫權背負雙手,淡淡的道。 “事到如今,某之人頭可讓江東得名氣,還有什么好聊的,要殺便殺,何須多言!”李涅冷冷的道,他李儒一生可以逃,但是絕對不會搖尾乞憐。 “李先生,你有節氣,某佩服,但是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是不是也該為妻兒小小,你千方百計遠走邊陲,改名換字,不就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妻兒嗎?”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冷冽的道。 “夫君!” “爹爹!” 妻子董氏和兒子有些畏懼,顫顫發抖,但是兩人看著他的目光都有些一絲絲的同生共死的堅定,少年輕輕拉著他的長袍,表示鎮定。 “好,不知道權公子今日想要和某家談什么?”李涅目光之中有些濕潤,伸手安撫的一下妻兒,目光著這個來意有些詭異的孫權,問道。 “上門也是客,請我坐坐吧!”孫權聳聳肩膀,道。 “夫人,你和福娃子先下去,去后院,靜靜的呆著,不要擔心我。”李涅畢竟是也是大風大浪里走出來的頂級謀士,有些回過神來的,心中清晰的感覺道今日孫權的登門恐怕別有來意。 昔日他遠走邊陲,來到遼東,只有妻兒在身邊,孤身一人,手無縛雞之力,要殺如今的他,派遣三五士卒便可,無需如斯費心。 “是!夫君!” 董氏有些憂心的看著丈夫,看著他堅毅的神情,她還是抱著孩子,乖巧的往后院走出。 “權公子,請!” 李涅平靜下來之后,以他的智慧,開始掌控節奏,無論孫權有何來意,只要有所求,他就能有活路,最不濟也能為妻兒留下一條活路,所以他開始沉住氣,沒有絲毫的畏懼,落落大方的請孫權坐下。 “李儒還是當年的李儒,即使落魄至此,風采依舊。”孫權盤膝坐下,淡然一笑。 “李儒在長安城已經被市集街口斬首示眾,天下已經沒有李儒,今日坐在公子面前的,只有李涅,遼東李涅。”李涅淡定的道。 “李涅?涅槃,能重生嗎?”孫權目光微微瞇起。 “不算重生,只不過算是告別過去的李儒而已,李儒作孽太多,他活不了,李涅還有機會活下去。”李涅很明白一件事,如果他不改名,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活不下去,李儒之名做過的太多的事情,隨著董卓的崛起,響徹大漢天下,也隨著董卓的落寞,遺臭萬年。 “權公子,說說你的來意吧,你一早已經發現我,這些天我周圍都有崗哨,你想要殺我,不用親自登門這么麻煩。”李涅開始先聲奪人,冷聲的問道:“某有點不明白?” “很簡單,你活著,比死的有價值。”孫權沒有否認,畢竟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他。 “你不殺我?就是想要招降了?難道江東敢收留我這么一個罪人?”李涅瞇著眼,問道:“公子可要想清楚了,某的名聲天下皆殺之,絕對能抹黑江東。” “江東絕對不敢收留李儒。” 孫權面容之中有一抹的豪氣,朗聲的道:“但是江東收留你李涅的膽量還是有的,你出身寒門,寒窗苦讀,滿腹經綸,難道就甘心在這一個邊陲小城這么過一輩子嗎?” “甘心?哈哈哈,某怎么會甘心,可是某不甘心又能如何?” 李涅聞言,頓時有些苦笑,他心中自然不甘心,從苦寒的涼州而出,為了讀書,他吃盡苦頭,就想光宗耀祖,封侯拜相。 但是如今的一切已經煙消云散,能怪得了誰,只能怪當初自己選錯了的主子,如今自己的名聲已經遺臭大漢,就算跪地所求,天下也沒有諸侯敢收留他。 況且他有他的傲氣,即使落魄至此,一般的諸侯也難入他之眼,有的一次的經驗,他就算是落魄一生,也不愿意在錯一次。 “江東可以給你以李涅之名的一個機會,讓你重返天下的舞臺,昔日你一枝獨秀,一計定關東駿雄,無人能及,而如今天下紛亂,謀士如雨,紛紛崛起,兗州的曹操身邊的戲隆,荀彧……冀州袁紹身邊的田豐,沮授……這些都是一等一的頂級謀士,難道汝就不想領教嗎。” 孫權瞇著眼,用起了的激戰法,其實他可以逼迫,他相信,只要用生死逼迫,李涅一定會投靠江東,但是他心中還是希望李涅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投靠江東,不同的手段,有不同的結果。 “爭鋒天下?” 李涅的雙眸之中有些迷離,一抹隱藏在深處的戰意光芒迸射而出。 謀者,是智謀的對碰,這是一個很大的領域,昔日他雖然輸了,但是只是輸在自己的主公董卓身上,他尚未遇到能與自己匹配的對手。 他出世太早,天下未亂,群雄未起,有才者尚未則主,所以昔日他只能算是與一些不在自己的階級范圍之內的謀士過招。 “李先生,如今的天下,才是一個大時代,群雄并起的大時代。”孫權長身而且,向著李涅,輕輕的伸了手,朗聲的邀請道:“某孫權,代表江東,誠意的邀請你加入,江東欲定天下,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如果某說不呢?”李涅深呼吸的一口氣,道。 “如果你愿意平淡下去,某自然也沒有意見,我一早就已經發現的你,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殺你,如今的江東需要的之是你的才能,不需要你的人頭作為鋪墊。 昔日你曾經在長安放我一次,某也會放你一次,就算你拒絕,某不會難為你,也不會揭穿你的身份,你可以在這里安定的生活下去,只要你甘心平淡一生。” 孫權目光看著他,很真誠的道,這是他的真心話,他打從心底之中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難為他。 “此話當真!”李儒瞇著眼,長身而起,并肩而立,目光幽幽。 “某沒有騙你的必要。”孫權道:“只不過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某相信李儒和李涅都不是一個甘心寂寞一輩子的人。” “哈哈哈!” 李涅握緊拳頭,放在孫權的手背之上,道:“某的確不甘心,一個西涼的寒門,想要讀書,其中經歷的多少磨難,就此了結一聲,某心中難平,所以,既然江東愿意收留某,某也不會推辭。 以前某家相信的一次董卓,結果落至如斯境界,今日某家看著你孫仲謀的份上,在相信一次江東,希望江東不會讓某失望。” “某堅信一點,天下有一天會姓孫的。” 孫權僅僅的握著他的手,露出的滿意的笑容,這可是一個思維成熟的頂尖大謀士,絕對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如今的江東,能與他相比的沒有。 張昭雖然滿腹經綸,聰慧無比,但是善于內政,原則性太強,注定的他的思維跳不出那個框框,周瑜和徐庶還不夠成熟,若是有他加盟,必然可為江東在上一個臺階。 “就是不知道到了那一天,李儒之名能否重現天下。”李涅目光幽幽,凝視著陰霾的天空,道,這是他的一個遺憾。 “如果有一天天下不在姓劉,那么李儒就在沒有任何罪行,當可重現天下。”這是孫權的一個承諾。 “權公子,金口玉言,話出不收,這話某會記著心中的。”李涅突然之間,莫名的對孫權有一種信心。 第206章 伏擊 平郭和沓氏皆然靠海,連續成遼東郡的西南,沓氏偏僻,無官道,兩地之間,道路崎嶇,如今大雪封路,更有些寸步難行。 一個山峽之中,雪花紛飛之中,一支僅僅只有千人左右的騎兵隊伍,馬蹄半截在血之中,一眾將士依舊擺出一副肅嚴之神態,嚴陣以待,以逸待勞,準備伏擊遼東的郡兵。 “將軍,這天氣太冷的,從口里面吐出一口氣都能凝結成冰,手腳都冰凍了,最多能發揮一半的戰斗力。” “對啊,我們江東的騎兵從來沒有在大雪天作戰過。” “你們都忍忍吧!作為一支精銳的騎兵,必須要適應任何環境,在任何情況之下都能爆發出最完美的戰斗力,我們霸王鐵騎還是有些不足。” 孫策騎在烏騅寶馬之上,站在最前方,身披鎧甲,手握銀槍,面無表情,聽到兩個親兵的話,只能淡淡的道,他也知道,江東的騎兵的確不適應遼東的氣候。 能夠出來作戰的已經是身體素質一流的,但是大雪天,一步步都是踏在地面的積雪之中,他們還是不適應這里的作戰,能發揮出一半的戰斗力,就已經很好的了。 所以只能速戰速決,一旦被他們反映過來,吃虧的絕對是自己的霸王鐵騎。 “將軍,敵人來了!”這時候,遠處的雪花之中,一個斥候很辛苦的騎著馬,走上來,低聲的稟報道。 “有多少人?”孫策急忙問道。 “將軍,目測最少有一千五百人以上,都是騎兵,速度很快,他們在很熟悉在下雪天之中行軍,現在已經過的前面的風口,最多半個時辰就能進入這個峽谷。”斥候急忙匯報,道。 “立刻傳令下去,各部小心,準備戰斗,讓徐盛和糜芳做好準備,我們騎兵第一波沖鋒,然后讓徐盛的車下虎士出擊,糜芳的隊伍把所有的出口堵死,一個也不要放過。”孫策手中長槍揚起,目光之中一抹戰意,冷聲的喝到。 這是關乎他們能不能再遼東站穩腳步的一戰,絕不容有失。 “諾!” 幾個斥候立刻下去,給埋伏在不遠處的車下虎士和徐州兵傳令。 …… 半個時辰之后,一支騎兵,踏著地面上的積雪,匆匆而來,這一支騎兵的首領是一個三十來歲,魁梧的大漢,身披黑色的精甲,一馬當先,手中一柄大錘,看起來很兇神惡煞。 “他娘的,沒腦子的韓宗,真是一個白癡,一點都不懂的行軍打仗,他想立功想瘋了,這個大雪天的天氣,大雪封路,他居然為了沓氏這么一個小縣城出兵。”方祈一邊策馬而奔,一邊在心中罵咧咧的道。 雖然他方祈是公孫度麾下有名的大將,被公孫度專門派遣至平郭,鎮守來往青州的港口,但是出身寒門的他,沒有什么依靠,自然無法與韓宗對抗,韓宗背后有韓家,而且還是公孫度的大舅子,還是他的頂頭上司。 韓宗的命令再無理,他也要聽。 “將軍,兄弟們走的一天,都累了,要不下馬,休息一下,在趕路。”一個副將策馬上來,低聲的建議,道。 “不行。”方祈搖搖頭,目光看著前面的一片迂回曲折的山道,嘆聲的道:“加速前進,某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還是離開這里再說。” “諾!”副將點點頭。 噠噠噠…… “什么聲音?” 作為一個練氣境界的武將,方祈的聽覺很敏銳。 “將軍,這不是不是我們的馬蹄聲嗎?”他身邊的幾個將領沒有聽出異常來,便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不是,這是敵人的騎兵,不好,有敵人,戒備,快戒備。” 方祈抬頭一看,只看到風雪朦朦朧朧的之中,前方黑壓壓的一片,仿佛一頭黑色的巨獸直沖而來,他的面容瞬間蒼白了,長聲大喝。 “殺!” 一聲長嘯之中,上千鐵騎,瞬間即到,猶如一柄尖刀,狠狠的插入的他們的騎兵之中,直接把他們的隊伍給撕裂。 “來將何人,報上名來!”方祈一看,瞬間目瞪欲裂,但是他也算是一個沙場老將,很快就回過神來,大怒,手中一柄上百斤的鐵錘揮動。 “江東,孫策,汝若能接住某家一槍,饒你不死!”一個青年直接殺到的他的面前,冷聲的喝到,青年的銀槍左右旋轉,一瞬間幾個親兵就被斬殺與馬下,然后直取他之腦袋。 “小兒,大言不慚!”方祈聞言,怒目圓瞪,立即揮錘迎上。 長槍和鐵錘相交,鐺的一聲鳴響聲之中,方祈仿佛趕緊到了一個強大巨力,讓他喔不緊自己的兵器,鐵錘咚的一聲,墜落地面,方祈一口鮮血吐出,沒有回過神來,就看看的在自己面前一個寒芒閃爍的槍頭。 “死!” 孫策的銀槍直插而過,貫通的他的腦袋,鮮血和腦漿一瞬間迸射而出,孫策快速的拔出銀槍,一道身影直勾勾的墜地而亡。 “將軍死了?” “怎么會?” 這些遼東騎兵一看方祈被敵將一個回合就斬殺了,瞬間驚懼,軍心崩潰,亂成一團。 “車下虎士在此,反抗者,死!降者不殺!” “江東徐州營在此,反抗者,死!降者不殺!” 車下虎士和糜芳的徐州兵一出現,數千兵馬形成重圍,徹底的讓遼東騎兵最后一絲抵抗之心崩潰,這一戰前后僅僅半個時辰便結束的戰斗。 這一場以逸待勞,開始到結束不超過一個時辰的戰斗,很迅速,而江東軍自身的傷亡沒有超過兩位數,可忽略不計,遼東騎兵戰死不過三百多人,投降者有將近有一千三百多人。 孫策的這一仗伏擊打的很漂亮,算是大獲全勝! “公瑾,我們下一步,如何?”孫策越發的掌控的練罡境的武力,便越發的自信,像是剛才敵軍的這種武將,如果是之前,沒有幾十個回合,他拿不下來,如今一個回合就解決了,這讓他自信膨脹起來。 “下一步,我們就利用這些人,去詐開平郭的城門,奪取平郭。”周瑜在幾個車下虎士保護之中,策馬上來,目光看著雪地之中的戰場,道。 “今天晚上嗎?”孫策問道。 “沒錯,速戰速決,凌晨接近天亮的時候應該能趕到平郭,那時候就是我們進城的最好時機。”周瑜點頭。 “好,糜芳!” “在!” “把這些人的頭領都抓過來,這對我們詐城門有用,還有把他們這些遼東郡兵身上的旗幟和軍服都扒下來,讓你們徐州會騎術的兵穿上,偽裝成遼東騎兵,懂么。” “屬下明白!”糜芳有些興奮,立刻大聲的道。 “公瑾,汝愁眉苦臉的,難道對我們拿下平郭沒有信心嗎?”孫策有些奇怪周瑜的面色,問道。 “拿下平郭,某有絕對的信心,只要能炸開城門,一個韓宗不足為慮,但是一旦公孫度知道平郭被我們奪取,一定會瘋狂的反撲,如何才能能守住公孫度的反擊,才是最重要的。” 周瑜嘆聲的一口氣,雙眸之中一抹銳利的光芒劃過,道:“我們不僅僅要拿下平郭,還要守住公孫度的瘋狂反擊,保住平郭,我們才算是在遼東站穩腳步。” “所以,你才讓薛州的海軍在平郭上岸。”孫策的面色也有些凝重起來:“就是想要他們協助我們守城。” “沒錯。”周瑜點頭。 “先拿下平郭,再說!”孫策目光冷然,自信的道:“我們相信以我們的實力,一定能守住平郭。” ………… 初平四年,十一月,中旬,孫策和周瑜先是以假情報,把平郭的一半的遼東郡兵引出成,然后伏擊了遼東郡兵,斬殺大將方祈,再然后迅速的以遼東潰兵詐開的平郭城門。 前后僅僅用三天的不到的時間,就拿下的遼東郡的重城,平郭。 平郭縣令韓宗雖然奮力反擊,但是江東軍已經入城,他無力回天,讓孫策一槍滅殺。 遼東重城,平郭縣,被突如其來的江東軍拿下,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的公孫度之處,瞬間引起的這個遼東梟雄的怒火。 第207章 公孫度的怒火 遼東,冷風呼嘯,大雪飄飄。 初平四年的十一月仿佛比往年還要冷的多,一個月不見晴天,連續不停的大雪,讓整個襄平城都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襄平縣城,遼東最大的城池,也是遼東之中心城池,后世的遼陽地帶,這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 這里本來是燕國防御東胡的交戰堡壘,在公元前280年,燕國大將秦開,襲破東胡,拓展千里,置襄平縣。 早年,公孫度得徐榮推薦,被董卓任命為遼東太守,鎮守遼東,初平元年,中原大亂,無暇遼東,公孫度趁機起兵,自封遼東侯,占據遼東郡,然后迅速的拿下西側的遼東屬國,于幽州劉虞相持,初平二年,公孫度出兵奪取玄菟,樂浪,擊退高句麗,把遼東,樂浪,玄菟和遼東屬過連接一片,立平州,自封為平州牧,治所襄平。 城東,平州牧府邸,大堂之上,幾個火盆烘燒,屋子之中有一股暖氣,不過眾人的心有一抹無法褪去的冰冷,戰戰栗栗的看著首位之上的公孫度,公孫度一襲長袍,跪坐首位,他的身軀顯得有些魁梧偉岸。 今日的公孫度顯得有些暴躁,心中怒火奔騰,他剛硬的面容之不由自主的顯出一抹森冷的殺氣,讓大堂之下的一種遼東官吏有些膽戰心驚,戰戰兢兢的。 如今的公孫度,乃是遼東之王,而且年紀正值壯年巔峰,本身乃是強大的武將,氣勢凜然,身為一方諸侯,麾下百萬民眾,手握雄兵數萬,殺伐無數,更是使他威壓強大。 “諸位,平郭已經被敵人占據的,汝等可有平郭的消息?” 公孫度陰沉著一張剛硬的臉龐,一雙虎眸冷然的凝視著麾下幾個心腹大臣,冷聲的問道:“某想知道,到底是何人突襲的平郭,于我遼東為敵,是不是幽州的公孫瓚?” 當接到平郭被敵人占據,麾下三大將領之一的心腹愛將方祈被斬殺的消息,公孫度整個人都震驚了。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公孫度乃是遼東之王,年前他出兵三萬,討伐高句麗,打到的高句麗的腹地,狠狠的把高句麗人教訓的一番,讓他公孫度在整個遼東名聲大震,威名遠播,遼東大地之上,絕對沒有人敢反他。 正是這一戰,讓他他公孫度氣勢攀升最巔峰的時候,卻有人敢在在這個節骨眼突襲平郭,這不是擺明的挑釁他啊? 他能不怒嗎? 公孫度雖然怒火沖天,但是不失冷靜,思來想去,能在北地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他的,或許只有一個人,幽州霸主公孫瓚! 所以平郭被突然占據,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公孫瓚。 公孫瓚實力本來就在他之上,雖然今年公孫瓚在冀州袁紹的手中吃的幾個敗仗,但是絲毫不損他的實力,在今年十月份的時候,公孫瓚還斬殺的劉虞,統一了整個幽州,麾下有十幾萬精銳兵馬,如果說他對遼東虎視眈眈,也說得過去。 平郭城不算大城池,其實在遼東郡來說也不算很重要,與襄平相隔好幾個縣城,但是自從他把通往青州的港口設立在平郭,平郭就是遼東通往中原的重要咽喉。 遼東向來苦寒之地,很多東西都缺乏,幽州本來就沒有多少糧食,而且公孫瓚還時刻惦記著遼東,自然不會出售糧食給他,所以他才不惜代價,制造戰船,跨海奪取東萊數縣,作為連接中原的港口,平郭就是這個通道的咽喉,沒了的平郭,遼東就無法連接中原。 “主公,已經某已經查出來了,占據的平郭的不是公孫瓚,公孫瓚剛剛平定劉虞,根本就沒有兵力出兵遼東。”一個灰袍中年站出來,此人正是公孫度第一謀士,陽儀,他拱手,道。 “不是公孫瓚,那是誰,不會是青州田楷吧,田楷沒有這個能力,如今青州袁譚進攻,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難道他還有膽量來窺視遼東。”公孫度雙眸之中有些疑惑,冷冽的問道。 “也不是!” 陽儀搖搖頭,道“某查的很清楚,是孫堅,孫文臺的江東軍!目前沓氏和平郭都已經讓江東軍給占據了,鎮守平郭的是江東孫堅的大公子孫策。最少有五千兵馬以上,某還查到了,江東登陸已經接近半月,我們海上的戰船也讓江東給打掉了,而且我們在青州東萊據點也讓江東給拿下了。” “什么,江東軍?孫策?” 公孫度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不可思議的光芒,冷聲的問道:“江東孫家?不可能吧,江東在南,遼東在北,吾等與江東孫家無冤無仇的,他江東軍為何遠渡千里,不惜代價,攻擊遼東?” “主公,江東軍向來善于水戰,戰船向來先進,如今的江東戰船恐怕已經可以橫行海路,江東勢大,有戰船鏈接,恐怕是看上的我們遼東這個地方,想要奪取遼東!”陽儀低聲的回答。 “奪取遼東?好一個江東,正是沒有想到,遠在南方的江東居然有這么大的野心。” 公孫度聞言,雙眸瞬間變的冷冽起來,嘴角一抹陰霾的笑容,冷聲的道:“江東本來富裕,氣候溫和,他們的江東人不在江東呆著,居然跑來我們這個苦寒之地受苦,哼,難道他孫文臺真當某公孫度好欺負的不成。” 江東孫家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諸侯,勢力龐大大,麾下有幾十萬兵馬,但是在遼東這片地域之上,他公孫度才是王者,相隔著一片海域,他不相信江東居然有能力跨海而戰,奪取遼東。 “主公,江東軍這實在是欺人太甚,正好,如今江東軍已經在平郭的和沓氏一帶立足,我們必須要趁他立足未穩,奪回平郭和沓氏,讓他們知道我們遼東兒郎的厲害。” “主公,吾等愿為先鋒,踏平江東軍。” “孫策一黃口小兒居然敢斬殺方將軍,必殺他。“ 幾個遼東將領聞言,目光有些兇狠,一個個的義憤填膺的道,這個年代,沒有很深的地域之爭,江東來犯,遼東自然憤怒。 雖然遼東的實力的確比不上江東,但是江東畢竟相隔甚遠,他們可不認為江東能騰出多少兵力來進駐遼東。 這些遼東將領都是剛剛征戰高句麗沒多久,戰意旺盛。 “哼,眾將領說的對,江東欺人太甚,當戰,誰愿意出戰?給某家打下孫策人頭?”公孫度目光冷然,一抹殺氣迸射而出,冷聲大喝。 “吾等愿戰!” 眾將大步走出,單膝下跪,恭敬的道。 “主公請三思,江東非泛泛之輩,而且如今乃是寒冬,不宜大戰,平郭本來距離甚遠,現在連續下的好幾天的大雪,冰雪封路,道路難走,一旦戰事不順,糧道比斷,我們就麻煩了,而且我們沒有足夠的糧草開戰。”陽儀沉吟半響,搖搖頭,走上來,低聲的勸道。 “汝難道要某眼睜睜的看著江東軍占據遼東嗎?”公孫度大怒。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陽儀目光微微一動,有些苦澀,他也想打,但是這個天氣,沒有青州的糧食,哪里來的糧食開戰啊。 “宏直,汝認為該當如何?”公孫度雖然很惱火,但是作為一方諸侯,他還是明白自己如今的狀況的,遼東,糧食絕對是最大的一個缺口。 他沉寂下來之后,目光看著身邊的一個將領,問道。 “主公,平郭城是絕對不可失,平郭若是失去,江東軍就能站住遼東的腳步,他們就源源不斷的登陸,如此一來,遼東必亂,不過我們如今的征戰高句麗,元氣未復,也不宜久戰,所以,當戰,而當一擊而勝,速戰速決。” 柳毅三十來歲,身高八尺,面無表情,一張死板的臉龐,但是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敢小看他,他可是公孫度麾下的第一大將。 “速戰速決?” 公孫度瞇著眼,長身而起,目光凝視著外面天際之上不斷飄落的大雪,沉吟片刻,便有的決定,朗聲的道:“宏直之言沒錯,速戰速決,平郭絕不可失,立刻召高烈來面見某。” “諾!” 門口一個傳令兵接到命令之后,立刻下去傳令,半個時辰之后,一個身有九尺,壯碩如熊,滿臉胡子的大漢,身披鎧甲,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他一走進來,全身散發的煞氣,眾人仿佛面對著一頭兇獸,讓人不敢直視。 “高烈拜見主公。”高烈乃是公孫度麾下的第一猛將,也是唯一一個練罡境的超級猛將,雖然掌控戰局,排兵布陣都不如柳毅,但是攻城略地,絕對是最厲害的。 “高烈,某現在命令你出兵一萬五,一個月之內,奪回平郭,能否做到?”公孫度看著大漢,目光清冷,朗聲的道。 高烈出身卑微,本身就沒有字。 “諾!” 高烈生性耿直,沉默寡言,沒有說太多的決心,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已經代表的他的決心 第208章 借兵 清晨,沓氏縣。 如今的沓氏縣,即使是風雪之中,都顯得有些熱鬧,一大早的,不僅僅是青壯,還有不少的孩子,婦人都加入的擴充城池,修筑城墻,恢復沓津港口的工程之中。 畢竟只要去修筑城池,就能得到糧食,就能吃飽,江東富裕,雨水充沛,農作物豐盛,糧食不算很重要,但是在遼東的冬天,糧食就代表生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只要能吃飽飯,他們什么都愿意干,所以整個沓氏縣,基本上是全民動員起來,一點點的修筑這座港口式的全新城池。 這一天,孫權從熱騰騰的炕上下來,走出縣衙,看著陰霾的天色,心情莫名的就好多的,寒冬季節,沒下雪就已經算是一個好天氣了。 如今已經將近初平四年的十二月,江東登陸沓氏已經的大半個月,孫權雖然非武將,也算是長年練武,體魄算是強壯,開始漸漸的適應的遼東寒冷的天氣。 雖然還是很不習慣,但是比當初剛剛登陸的時候好多的。 軍營之中,霸王鐵騎和車下虎士這些江東的兵卒之中,也有不少將士開始漸漸的恢復起來,畢竟這些將士本來就是精銳之兵,體魄很好,只不過是一時間不適應這里的天氣而已,水土不服才造成病倒。 只要適應過來就好的,當然也有不少的人是比較難適應的,最少要幾個月才能緩過氣來,畢竟之前都是在江東一代生活,突然到了冰天雪地的遼東,這也是難免的。 孫權帶著幾個護身虎士,一大早就去的沓氏縣東側的沓津港口視察,對于這個已經沉寂的兩百年的港口,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把這個港口分開,要建立的是兩個港口,一個作為軍港,停靠的是軍艦,還有一個是普通的登陸港口,是孫權為以后江東通往遼東的商隊準備的。 遼東本來就是苦寒之地,僅僅靠官方的力量,沒有百十年,絕對不能這片白水黑山給開發出來起來,所以一定要和江東形成一個良好的交流,商人就是最好的交流。 貨物一流通,人口就會流通,有錢賺,再苦在寒也有人來。 “公子,你來的。”監督城墻和沓津港口的是徐斌,這個是一個老實人,因為孫權放糧的事情,讓他對于突如起來的江東軍已經是死心塌地。 “這個港口還要多才能使用?”孫權瞇著眼,看著已經分開正在如火如荼的勞作的遼東人,問道。 “工匠們按照公子的吩咐來施工,他們估計,最少還要十天,才能完成一個大致的港口,不過要想全部落實,最少要一個月。”徐斌恭敬的道。 “很好。” 孫權看著幽幽的海面,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沉吟片刻,才問道:“如今從戰船上運下來的糧食還充足嗎?” 現在沓氏百姓吃的都是江東海軍的軍糧,越來越多人的加入,耗費甚大,都有點出乎孫權的意料之外,要不是孫策拿下平郭,得到的公孫度在平郭城儲藏的一批糧食救急,恐怕還沒有等到江東的糧食到來,就真的出的缺口。 “公子,從海軍拿到的糧食已經消耗完畢,不過平郭的糧食已經運到,我們應該還能支撐半個月!”徐斌急忙道。 “行,有半個月的時間也充足了,江東的糧食也應該很快就到了。”孫權估算的一下,只要沒有意外,最遲五天之內,江東就能運來糧食。 看完了沓津港口之后,孫權又去看正在建造之中的沓氏城的南城墻,如今的沓氏,已經煥然一新,孫權不僅僅修補東西兩側的城墻,從城墻之中延伸出去,最大的面積的占據地方,而且,他還從南側擴充的幾十里,建立一道新的南城墻。 翻新之后,這是最少比原來擴充的一倍,變成全新的一座城池,論面積,不比遼東第一城襄平的小多少。 孫權之所以大費工夫,其實這是在為未來而打算,他把這里當成的遼東通往江東,青州的一個通道,只要發展起來,人口流通,船只運行,一定繁榮,遼東雖然苦寒,但是也是一個遍地是寶的地方。 看完城墻的建造之后,孫權才悠然的返回縣衙。 如今沓氏的縣衙是李涅在處理事務,平郭雖然被孫策他們的拿下的,他們暗地之中始終動蕩不平,所以孫權把李固送去的平郭,他比較合適穩定平郭的人心。 公孫度不會就此罷休的,只要他有點腦子,都會不顧一切的奪回平郭,因為他知道,如果讓江東軍站穩平郭,就等于默許的江東軍登陸遼東,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平郭是一定有血戰的。 “公子,平郭的大公子來信了,八百里加急。”李涅跪坐在大堂的案桌之下,很輕松的處理事務,他曾經是董卓的心腹,權傾朝野,處理過朝堂之上的大事務,沓氏的這點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是公孫度出兵了?” 孫權攤開信封,目光微微一動,看著道:“好家伙,看來這一次公孫度是動怒了,來勢洶洶啊,信上說說,這一次公孫度最少出兵有一萬五千多的兵馬以上,有些棘手,顯德,汝認為平郭我們能守住嗎?” “以大公子的實力,守住平郭一點都不難,畢竟我們還有上萬的海軍可以隨時登陸。” 李涅輕聲的道:“加上海軍的力量,大公子的勇猛和周都督的智謀,公孫度沒有幾萬兵馬,拿不下平郭。” “海軍靠岸,只不過有備無患而已,目前海軍也有不少氣候不適應的,在海上還好一點,要是登陸就更加麻煩的,本來能用的戰斗力本來就不多,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動用海軍的。”孫權道, “那就麻煩了,據某所知,大公子麾下不過四千兵馬不到,而且平郭城內的民心不屬于我們,最少要留下一千人來鎮壓,大公子的兵力就更少的,這一戰懸了!” “是啊,沒想到大雪天的,公孫度不僅僅出兵,還一下子來狠的,看來是想要速戰速決。”孫權目光之中有些憂心。 李涅瞇眼,眸子之中一雙烏黑的眼珠子不斷的流轉,嘴角一咧,突然看著孫權,問道:“公子,其實這一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汝有沒有想過一口氣吞下遼東啊,公孫度這一次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 “一口氣吞下遼東?” 孫權有些楞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涅:好家伙,你還真敢想,除非江東能出兵十萬,不然想要占據遼東,只能步步為營。 公孫度絕對不是一個碌碌之輩,在天下來說,其實他也算是一個出色的諸侯,能夠打下遼東這一片基業,還屢次出擊外族,打高句麗,打烏丸,這是一個強勢的人。 “機會?什么機會啊,就算有機會也沒有用,想要攻占遼東,就必須要登陸五萬精兵以上。”孫權雖然不太明白李涅指的機會是什么,但是他還是搖搖頭,回答的道。 “不用這么多。” 李涅的雙眸之中一抹銳利的光芒劃過,把一副遼東的大地圖攤開,道:“這幾日空閑,就看了看你們收集的資料,某在研究遼東公孫度的兵力時候,發現的一個有趣的情況。” “什么情況?”孫權來興趣的問道。 “遼東的兵力分布太廣了,這讓我們有的一個擒賊擒王的機會。”李涅嘴角勾勒起一抹隱含的深意,仔細的與孫權解析道:“遼東雖然貧瘠,但是公孫度是一個強勢的梟雄,麾下的兵力其實也不少,加起來,差不多應該有十萬兵力吧。 年前他曾經出擊高句麗,如今他的兵力三分之一在玄菟,三分之一在樂浪,在遼東屬國的也有一萬,所以在襄平的最多兩萬多的兵力而已。 可是他為了速戰速決,不惜出兵一萬五平郭,只要大公子拖住他這一部分兵力,那么他在襄平的老巢就僅僅只有一萬兵力左右而已,江東軍能從海面登陸,所以我們就有機會直搗黃龍,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突然攻打襄平,一定能殺他一個抽手不及,擒賊擒王,只要拿下公孫度,整個遼東就是我們的。” “可是就算如此,我們的兵力也不足。”孫權被李涅這么一說,還有些動心,要是能拿下公孫度,最多三個月就能奪取遼東全境,這絕對是一個**,就算冒險也值得,不過他想了想,還要搖頭:“如果我們調動幾萬海軍,兵力也許我們有,但是你應該很清楚,現在這個天氣,我們江東軍要是登陸遼東,必須要一段適應的時間,來不及。” “公子,其實我們沒兵,可以借兵啊。”李涅沉吟片刻,提議的道。 “借兵?” 孫權聞言,有些驚異,心中微微一動,急忙的問道:“從哪里借?” “這里!”李涅目光之中浮現一絲的精芒,手指指著的就是正是幽州之地。 “公孫瓚!” 孫權一看,頓時雙眸大亮。 “北幽和西涼都差不多,只要到了寒冬時節,幽州必然缺糧食,公孫瓚肯定缺乏糧食,如果我們以糧食,向他借兵,公孫瓚應該不會拒絕我們。” 李涅輕聲的解析道。 第209章 賭! 孫權眉頭緊蹙,在縣衙的大堂之中不斷的走來走去,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李涅的建議的確讓他動了心,但是如果這樣做的話,有風險,而且風險很大,一旦失敗的話,江東軍恐怕只有全面退出遼東。 不過風險和利益是平等的。 這事情若是成了,那么江東占據遼東需要的時間起碼能節省兩到三年,這會大大節省的江東的無數人力財力,而且有了這幾年,以后公孫瓚兵敗,他和袁紹爭奪幽州的時候也能有一個穩定的根基。 本來孫權的估計之中,江東想要完全拿下遼東,最少要三年。 畢竟江東能放在遼東的兵力最多也就他麾下的車下虎士,孫策的霸王鐵騎,還有糜竺的三千徐州兵,再加上即將到來的兩萬九江兵,加起來也就三萬兵馬。 而公孫度不是劉繇這種碌碌之輩,更不是老邁無力之輩,他正值壯年,有魄力,有實力,麾下十萬遼東雄兵,戰績赫赫。 遼東向來苦寒,這里的人,民風彪悍,長年生活在這里,天生體質就比江東的要強大,所以遼東兵的戰斗力就算比不上精銳的霸王鐵騎和車下虎士,也絕對要比徐州兵和九江兵要強大不少。 所以想要拿下公孫度,就算有江東本土的鼎力的支持,沒有三年的時間,周瑜也好,孫策也罷,就算是孫權都沒有把握,而且一旦公孫度意識到的江東的強大,還放棄的有魄力,直接放棄玄菟和樂浪,聚集麾下所有兵馬,給江東軍傾盡全力的一擊,江東軍恐怕只有退出遼東了。 “懷德,如果公孫瓚真的愿意借兵,幫助我們拿下襄平,最后卻不愿意退兵呢?如何是好?”縣衙的大堂之上,孫權沉吟良久,才有了決定,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看著李涅,問出的最后一個問題。 “公子多慮了,如今公孫瓚剛剛掃平的幽州,斬殺劉虞,也算是元氣未恢復,而冀州袁紹更是對他虎視眈眈,雖然去年和今年公孫瓚都在冀州的戰場之上都是顯露敗績,但是他們之間遲早有一個決戰,對于公孫瓚來說,他的心思還在冀州。 而遼東這個地方,本來就是苦寒之地,江東富裕,自然有能力扶持,拿下遼東是錦上添花,但是對于公孫瓚來說就未必有,也許是一個負擔,所以遼東的對公孫瓚來說,沒有這么大的吸引力,他沒有必要為的遼東而得罪一個本該是他盟友的江東。” 李涅目光之中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嘴角一咧,冷冷的道:“當然,就算他看不透這些,貪心起來不愿意退兵,我們對付他公孫瓚總比對付公孫度好,公孫瓚在遼東可沒有根基,而來糧食還把握在我們手中,他如何和我們斗。” “汝說的對。” 孫權聞言,目光閃亮,點點頭,道:“我們是過江龍,公孫度是地頭蛇,那么公孫瓚就是坐山虎,相比地頭蛇來說,我更是愿意與坐山虎打。” “公子的比如的很合適,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現在就看公子如何決擇了?賭還是不賭?”李涅的眼睛凝視孫權,眸子之中蘊含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他就是想要看看,孫權有沒有這個魄力。 他因為孫權選擇的江東,但是他的看的更遠,如今的江東是孫堅,但是日后的江東不是孫權,就有孫策,早晚還要選擇。 孫權招募的他,他當然傾向孫權,但是……孫權必須有讓他臣服的資格。 “賭!” 孫權的拳頭緊握,猶如冠玉般的臉龐有一抹堅韌,幽幽碧綠的雙眸迸射出一抹攝人的光芒,冷聲的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既然有這么一個機會,某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一舉拿下遼東。” “公子圣明!” 李涅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這笑容看得孫權有些陰冷。 孫權看著李涅,問道:“李涅,這一戰,你想如何打?某聽汝的。” “不難,我們向公孫瓚借兵三萬,然后加上我們目前能集合最多的兵力,包括海軍,有多少集合多少,要么不打,要么就來狠,我們沒有后來,他們才能沒有活路。” 李涅早已經計謀在心,指著地圖,朗朗而道:“幽州的兵馬必須用我們的戰艦,走海路,不能驚動遼東屬國兵力,我們從登陸房縣,然后直插襄平,一擊得手。” “借兵三萬,有點規模大的,他公孫瓚有這么大量度嗎?”孫權瞇眼。 “公孫瓚的量度是以我們的糧食為主,如果我們又足夠的糧食,我相信,他愿意。”李涅低聲的道。 “好,聽你的,來人,傳潘璋雷定,還有,把停靠在沓津附近的海軍,薛功艦長找來。” 孫權既然有了決定就不再猶豫,坐下來,提筆,然后刷刷刷的寫的一封書信,大喝一聲,讓人把身邊的兩大猛將請來,然后繼續伏筆書案。 “公子!” 徐盛不在,潘璋和雷定就是孫權身邊最強大的戰將,聽到他的傳令,迅速來的縣衙,候命等待,然后不到半個時辰,又一個身披鎧甲的中年將領大步的走了進來。 “屬下猛虎號之下校尉的薛功拜見公子。”這是周瑜猛虎號大艦隊麾下的五個小艦隊的艦長之一。 孫權沒有理會三人,趴在自己的案桌之上,連續寫了兩封信才手筆,他先是把這一封信用火蠟封漆好,把其中一封遞給身邊的一個虎士,低聲的道:“汝立刻把信快馬加鞭,日夜加急,送到平郭的大公子手上,不可怠慢。” “諾!” 這個一員虎士接過信封,收入懷中,堅定的點頭,然后快速的走下去。 “讓你們來,其實就是有一個任務,薛功。”孫權看著三人。 “到!” 薛功是廬江人,算是周瑜提拔上來的一個海軍將領。如今周泰的艦隊在青州,薛州的艦隊在平郭,周瑜直屬的第一艦隊,猛虎艦隊成為運糧工,被拆開的使用。 “有兩件事情,第一,你立刻派人啟航去東萊,通知周泰將軍,讓他的艦隊全體準備,進入遼東海域,去一趟幽州,然后等待我的命令。” 孫權的目光凝視著他,朗聲的道:“第二,你的艦隊立刻返航,把這封信交給主公,告訴他,半個月,某要見到八千石的糧食運往遼東,還有一個月之內,在準備一萬石的糧食。” 江東少有干戈,如今也算是修生養息的兩年,要糧食倒是不少,在加上舟山和夷洲的不斷開發,已經小有成果,他相信孫堅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拿出這個數目的糧食。 “諾!”薛功接過信封,急忙的下去,準備啟航,返回江東。 “雷定,如今車下虎士有多少兄弟能用的?”孫權長身而起,目光看著雷定,大聲的問道。 “公子,車下虎士基本已經緩過氣來的,如今勉強能上戰場的已經有一千兩百的士兵。”雷定心中有些激動,看孫權這個動作,明顯是有大計劃。 “霸王鐵騎呢?” “也有一千人能用了。” “很好,立刻把車下虎士集合起來,雷定,你親自帶領他們,去平郭,把平郭的一千霸王鐵騎換回來,我需要騎兵。”孫權瞇著眼,看著外面的天際,目光之中一抹戰意。 “公子,霸王鐵騎是大公子的兵,沒有大公子的命令,他們會聽我們的嗎?”雷定咬咬牙,輕聲的問道。 “大公子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的,你到了平郭之后,一定要聽大公子的命令,無論如何,守住平郭,明白嗎?” 孫權冷聲的道。 “諾!”雷定微微顫栗,他的那點小心思根本就瞞不過孫權,立刻下去,準備集合車下虎士。 “潘璋,你隨某去一趟幽州。” 孫權看著李涅,低聲的道:“這一次借兵,某要親自去一趟,才能顯得江東的誠意,只有沓氏,就麻煩你了,這里才是江東目前的指揮基地,提供平郭保衛戰和我進攻襄平的保障,也是如果我們戰敗之后的退路。” “你就這么相信某?”李涅眸子微微一閃,問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我孫權的原則,不相信你,某就不會招募你。”孫權的話硬邦邦的,卻讓李涅的心中有一抹暖意。 第210章 薊城 初平四年,十二月,風雪交加之中,高烈終于率領著一萬五千的遼東郡兵,兵臨平郭城之下,此時此刻,平郭的城門已經死死的關閉,城墻之上,早已經弓弩戒備。 高烈雖然武力強大,性格暴烈,但是也是一員沙場的老將,沒有冒冒失的就直接攻城,他遠遠的就能看出來,看到的平郭城墻上的一直排列而開的兵馬。 這些兵馬雖然不多,僅僅幾千人,但是軍容整齊,煞氣凜冽,在他的眼中,絕對是精兵,敵人早有防備,無法突襲。 “傳令下去,就地扎營,埋鍋造飯,休息一夜,明日攻城!” 高烈考慮的一下,既然無法突擊,就只有強攻,于是乎便開始扎營,讓麾下兵馬恢復體力,畢竟日夜兼程,麾下的兒郎已經是疲累不堪。 這時候,在平郭的城墻之上,孫策和周瑜兩人并肩而立,兩人的目光皆然直視城外之兵馬,而徐盛,雷定,糜芳十幾個將領安然的站在兩人的身后。 “公瑾,這些不是普通兵馬,絕對是經過血戰的精兵,看來我們必須讓薛州登陸了,不然未必能守住平郭。”孫策手中一個千里眼,凝視著城外扎營的遼東兵,這些兵馬行走之間很有秩序,體型比江東軍的普遍要高大,應該是精兵。 他的面容有些謹慎起來的。 “登陸是要登陸的,不過還是等等,沒有必要這么早就登陸,仲謀讓我們必須要拖住他們兩個月的時間,所以,我們不僅僅要守住平郭,還要拖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撤兵,如果我們過早的增兵,他們一定會迅速退兵,到時候就會破壞仲謀的計謀。” 周瑜目光微微一動,輕聲的道。 孫權的一封信,為這一場戰斗下的定義,其實孫權居然有這么大的膽量去冒險,讓他都有些震驚,直搗襄平,說是容易,但是做起來太難了。 不過孫權的計劃已經啟動,如今恐怕都已經去借兵了,事到如今,他只能按照孫權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拖住著一萬五千的遼東郡兵。 “公瑾,你相信仲謀能攻下襄平嗎?”孫策接到孫權的來信,其實有些意外,不過他對孫權想來信任,所以選擇的配合孫權的計策,把霸王鐵騎全部交給他。 “仲謀是一個謹慎的人,他既然有這個膽量冒險,就應該有幾分把握吧。”周瑜沉吟片刻,低聲的道:“如果當之能成,不足三個月,遼東就會落入我們的手中。” 周瑜的心中總有一種感覺,孫權這一次應該是有高人在指點,不然……倒不是他看小孫權,只是這些年他算是了解孫權的,孫權很聰明,而且思維天馬行空,但是他的軍事方面,應該沒有這么高的軍事目光。 襄平,公孫度的這個破綻,他都看不出來。 “事到如今,只能看他的了。” 孫策點點頭,他對孫權還是非常信任的。 一夜寂靜。 翌日,清晨,這一日,天陰,無雪,一大早,擂鼓聲便開始響了,城上城下,戰意皆然高漲。 城墻上,孫策披著獅王甲,手握霸王槍,雙眸俯視著看著城下的來攻的主將,那是一個身高九尺,魁梧如山的壯漢,即使遠遠的也能感受到他的那一份煞氣。 “好一員虎將,此人煞氣過人,非一般武將也!”孫策面容微微的低沉下來,低聲的道。 這時候高烈騎在一批烈馬之上,站在遼東軍的最前方,一雙眸子也瞪大,死死的盯著城上的敵將,他看到的孫策和周瑜,嘴角一抹蔑視的笑容。 “某家乃是平州牧公孫使君麾下大將高烈,何方稍小來犯遼東,奪吾之平郭,速速報上名來,某當取爾首級,誅爾九族。” 高烈突然長聲一喝,字字響了,聲波之中帶著絲絲的罡氣,猶如雷霆般的聲音,響徹整個平郭城之中,不斷的回響著。 他這是先聲奪人,氣勢威壓。 “高烈,江東孫策在此,公孫度罔顧朝廷法度,自立為侯,割據大漢,某乃奉天討逆,汝乃是反賊之將,若有膽,便來攻,某之長槍必斬汝之頭也!” 孫策目光一震,他知道高烈絕對是一個練罡境的強者,若是以前,他還有些不如,不過如何,他絲毫不懼,直接反擊,氣沉丹田,一字一聲,也用上的罡氣,如同洪鐘大呂的聲音絲毫不下高烈的氣勢。 高烈聞言,面色沉重了起來,心中暗道:此人不過是年僅弱冠,如斯功力,恐怕不下于某,好恐怕青年。 “孫策,汝聽著,今日,某高烈必破平郭,奪爾首級!” “殺!” 高烈放下了狠話,頓時讓一眾遼東郡兵氣勢如虹,戰意凜然。 “孫策之軀,在此,吾當不死,平郭不破!”孫策自然不能讓自己麾下的士卒士氣不如人,他上一步,長嘯一聲,表現的他的決心。 “吾當不死,平郭不破!” 兩千三百車下虎士在徐盛雷定的帶領之下,一步上前,凝聚一股濃濃的死戰之心,這股戰心感染了糜芳麾下的兩千兵馬,爆發出來的氣勢,絲毫不懼城外的比自己多出數倍兵馬。 雙方氣勢皆然高漲,士氣的交鋒不相上下。 大戰一觸即發。 …… 此時此刻,幽州,孫權在潘璋這員虎將率領的上百虎士的保護之下,交了入城稅,進入幽州的第一古城,薊城。 這時候剛下過一場大雪,整個薊城都覆蓋起的一片白皚皚的銀衣,看起來不失威武,卻多的一份唯美,仿佛一座畫卷之中城池。 薊城,源于昔日的薊國,薊國之都,薊國起于商朝,商滅,薊滅,周朝初年,薊國重新建國,一直到春秋中期,亡于燕國,燕國覆滅薊國,移都薊城。 秦始皇一統天下,劃分三十六郡,薊城歸于廣陽郡管轄,東漢光武帝置幽州,薊城為幽州的治所。 商周以來,這里一直都是北地的中心。 “呵呵,好一個薊城,不錯,很不錯,雖然比不上吳縣的規模,但是還是挺熱鬧的。” 孫權騎馬進城之后,心中有些火熱,這可是北京城的前世,他可是一直仰慕已久,有些迫不及待的四處轉一轉。 城中雖然雪花鋪地,但是人流不少,大街小巷之中,人來人往,客棧開放,店鋪淋漓,商人行走,市集吆喝聲。 “公子,我們不是要去前將軍府邸嗎?”身在其他諸侯的地域,潘璋這個貼身的護衛,始終有些不放心。 公孫瓚殺的劉虞之后,呈報如今的傀儡朝廷,拿到的一個前將軍的官階和易侯的爵位,他在薊城建立的一座前將軍府邸,統治幽州。 “文珪,我們拜帖遞上去的嗎?” 孫權瞇眼,問道。 “已經遣人遞上去了。”潘璋回答道。 “那就等!” 孫權深呼吸的一口氣,他是向公孫瓚借兵,但是,這更是一種另類的結盟,既然結盟,這其中該較量的地方,還是要較量。 雖然他很急,畢竟早一天能借到兵馬,就能早一日出兵,他就多一分勝利,如今平郭恐怕已經開打,時間不多啊。但是如今他必須要沉住氣,站在江東的立場,就一定要為江東拿下最大的利益,江東是有糧食,但是每一顆糧食都是自家種的,不能浪費。 他相信,如今的公孫瓚,其實也急,他絕對不會放棄江東的這個盟友的,畢竟公孫瓚雖然拿下了幽州,但是劉虞的舊部依舊還在,還要面對冀州袁紹的咄咄逼人。 內憂外患,公孫瓚的日子也不好過。 …… 這個時候,薊城的東北角,前將軍府邸。 大堂之上,公孫瓚接到江東孫家的拜帖,也很意外,江東和他并沒有來往,要說唯一的交雜,就在當年的關東聯盟。 昔日他讓劉備率兵馳援汜水關的孫堅,這算是一份善緣,不過江東在南,他在北,之后就沒有任何的交雜了。 如今孫家的突然來訪,明顯讓他有些疑惑,而來的還是江東主公孫堅的次子孫權這等重要人物,這就更讓他不解了。 “緯臺,方圖,汝等認為,這孫權到底為何而來?”公孫瓚目光微微瞇起,看著左右兩個文士,這兩個都是他最為依仗謀臣。 “主公,孫家的意圖有些明顯了,近日,從遼東傳回來一個消息,江東軍跨海而來,登陸了平郭,正與公孫度交戰,如今應該處于下風。”關靖,字方圖,算是公孫瓚的最得力的謀士。 “孫家畢竟在江東,跨海而來,兵力不足,應該是來聯合我們的。”劉墨,子緯臺,公孫瓚的結義兄弟之一,飽讀詩書,喜歡卜卦。 “聯合?是結盟吧!” 公孫瓚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光芒,面容之上有些喜色,遼東他不在乎,不過要是能和江東結盟,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第211章 8000石 風雪之中,薊城屹立。 城中,雄偉的前將軍府邸,寬敞的大堂之上,門窗緊閉,東南西北的幾個角落里面,十幾個火盆在熊熊的燃燒,升騰出一縷一縷的暖氣,充斥著整個大堂,顯得暖和。 公孫瓚頭戴玉冠,身披一件虎皮大襖,魁梧的身軀安坐首位,左右兩側,案桌坐下,十幾個文臣武將席地跪坐。 堂下,一文質彬彬的少年站立,身軀挺拔,目光隨意。 “江東孫權,冒昧來訪,拜見前將軍大人。” 孫權進入薊城之后,并沒有住在客棧,而是在薊城的驛站下榻,在驛站之中,他僅僅是恭候的半天的時間,就等來的公孫贊的召見,然后他沒有帶護衛,獨自一人,一襲錦袍,無畏無懼,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府邸大堂,落落大方的向著首位之上的公孫瓚,躬身行禮。 “坐!”公孫瓚目光凝視著這個少年,心中暗嘆,此子大方得體,年幼卻非凡也。不過他卻面無表情,惜字如金,僅僅只是淡淡的伸手,道。 眾目睽睽之下,孫權沒有絲毫膽怯,當然,他也不會客氣,很自然的順著公孫瓚指著位置,直接的坐下來了,只看到案桌之上擺著佳肴和一壺已經熱好的酒。 “仲謀,昔日討伐董賊,虎牢光之下,某還曾經與你父親跟并肩,也算是交情匪淺,某與汝之父親也算是同輩,今日就托大,喊你一聲賢侄,如何。”公孫瓚面容微笑,目光看著孫權,淡淡的道。 “此乃仲謀之榮幸,公孫叔父昔日之勇猛無敵,激戰?虎呂奉先之豪氣,侄兒如今依舊歷歷在目。”孫權也在微笑,輕聲的恭維道。 “哈哈哈,過獎了,某雖然有幾分武力在身,但是比不上呂布這等猛將,勉強能一戰吧。”公孫瓚很得意,哈哈大笑,他言語雖然謙虛,實際上得意。 呂布,公認的天下第一武將,能與天下第一武將交手,對于武將來說,是一種榮譽,雖然他最后是落荒而逃,但是也算是交戰十幾回合。 “父親常說,叔父乃是天下難得的強者,只可惜江東和幽州,南北有隔,未能及時來拜訪,在仲謀心中,叔父向來為是仲謀一直以來敬佩,今日,仲謀在此敬叔父一杯!”孫權目光微微瞇起,舉杯而道。 “哈哈,文臺兄本來江東猛虎,武藝也是天下難得啊!” 公孫瓚目光閃亮,同時舉杯而道。 兩人仿佛一見如故,公孫瓚對孫權的戒心很快就放下了,你一杯,我一杯,談天說地,盡是扯一些沒有用的東西。 這么一個宴會,就這么一下午就過去了,一直到這個宴會的最后散席,孫權和公孫瓚,誰也沒有談論正事,堂下的十幾個公孫瓚的文臣武將都看糊涂了。 “真是一個小狐貍!” 一直到孫權離開大堂之后,公孫瓚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雙目之中已經有一絲的醉酒般的迷離,低聲的罵道。 “守孝,汝從孫仲謀這個少年身上,你看出的什么來的嗎?”公孫瓚突然轉過頭來,目光看著身邊的一個青年,問道。 這個青年一直坐在他的手側之處,很安靜。 “父親,某只是看出來你們好像比較投緣。”青年撓撓頭,他看到什么,他只看到一大一小,在喝酒,然后互相的恭維對方。 “哼,你真是一個榆木腦袋,守孝,你武力算是不錯,不過腦袋和孫仲謀相比,差的太遠了,這一路,孫仲謀都在試探我,我也在試他,結果,這小狐貍比為父還要精明。”公孫瓚冷聲的道,這青年是他最出色的一個兒子,公孫續。 不過和孫仲謀相比,公孫續就有些不足了,這讓他有些羨慕孫堅。 “父親,不會吧,他不過還是個少年,能和你交鋒?”公孫續微微有些驚異。 “主公,這個孫仲謀雖然還不到弱冠之年,但是氣度非凡,好沉得住氣啊!”這時候,謀士關毅面容有些陰沉,走上來低聲的道:“不過看出來的,他不僅僅想要結盟,所求的恐怕不簡單啊。” “方圖,你說,他求什么?” 公孫瓚瞇眼。 “有點難猜,不過應該是和遼東有關。”關毅沉吟片刻,低聲的道。 …… “該死,誰說公孫瓚只是一介有勇無謀的匹夫啊,這老東西可精明了,真是沉的住氣。”這時候,驛站之中,孫權抱著一個木桶,大吐特吐,有氣無力的道。 “公子,你沒事吧?” 潘璋輕輕拍著孫權的背脊,讓他舒服一點。 “被灌了一肚子酒,能沒事嗎?”孫權把肚子里面的東西幾乎都吐光了。 “公子,公孫瓚乃是北地武將,烈酒御寒是經常的事情,你和他喝酒,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潘璋苦笑的道。 “我也不想,我那是收錯了情報,上當了,本來是想和他套關系的,結果套著,套著,把自己也套進去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孫權覺得自己是被歷史給錯誤的引導了,有氣無力的道:“這個年頭,能成就一方霸業的都不是泛泛之輩啊!” 公孫瓚,在歷史之上其實名聲不要好,一是他殺的幽州老好人劉虞,二是他敗給的袁紹。 其實這兩點都好解析,公孫瓚不殺劉虞,劉虞就殺他,難道他還能坐以待斃嗎。 至于敗給袁紹,不是他弱,是袁紹更加厲害,身在這個時代,才會明白,大浪淘沙,能堅持到最后的諸侯,能力運氣缺一不可,劉備這種人就是有運氣,怎么殺都殺不死。 公孫瓚也許就是少的一份運氣。 “公子,那明天還要這樣嗎?”潘璋問道:“要不某代替你去喝!” “不用的。” 孫權喝了一碗虎士遞過來的醒酒湯,才恢復的點精神,搖搖頭,道:“今日是我錯估的形勢,用錯的方法,明日我就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這事情不能再拖了,要是拖下去,時間不等人,可能就被遼東的公孫度看穿的,畢竟公孫度也不傻,麾下還有有些能人的。 ……………………………… 翌日,清晨,依舊是前將軍府邸的大堂之上,孫權的身影再一次的站在堂下,而公孫瓚盤坐在堂上,兩人的氣氛比昨日的要蕭冷的多了。 “叔父!” 孫權直接單刀直入,躬身的道:“仲謀此次前來,一是為了江東能和幽州結盟,通過海路,互通有無,二是為的……借兵?” “借兵?” 公孫瓚對第一個來意不奇怪,但是對孫權第二個來意,就有些奇怪了。 “對,借兵。”孫權點點頭,目光看著公孫瓚,坦然的道:“江東想要奪取遼東,但是江東將士登陸遼東的時候,水土不服,大部分的戰斗力癱瘓,所以希望能向叔父借兵。” “權公子,汝江東居然要用吾等幽州之兵,去奪取遼東,這恐怕有些不合適吧!”一個文士,輕輕的走出來,冷聲的道。 “這位是?”孫權瞇眼,打量了一下,問道。 “某麾下之長史,關毅先生。”公孫瓚介紹的道。 “原來是關長史。” 孫權淡然一笑,道:“江東借兵攻打遼東,的確有些越軌,但是此乃無奈之舉,非我江東吳兵,只是江東和遼東氣候相差太大,讓我江東之兵,無力征伐,當然,我江東不會空手借兵,我江東愿意出五千石的糧食,借兵三萬。” “五千石?” “借兵三萬?” 堂下公孫瓚的文武大臣猛然有些驚異起來,頓時開始不斷的計算其中的價值。 “原來江東是想用糧食,借某幽州之兵,此倒是可行。” 公孫瓚聞言,目光微微一亮,心中暗暗的道。 這一年,他攻伐劉虞,雖然拿下的劉虞,但是幽州亂戰,導致糧食收成不佳,如今正是欠缺糧食的時候。 “仲謀,你們皆然要結盟,借兵自然沒有問題,不過借兵三萬,必須要一萬石糧石。”這時候,左側的一個文士走上去,在公孫瓚的耳邊低聲的說的一句,公孫瓚點頭,才看著孫權,朗聲的道。 “一萬石糧食?” 孫權心中微微一動,一萬糧食十萬兵,這個有些虧了,他搖了搖頭,堅定的道:“江東最多只能給出八千石糧食,但是兵必須是精兵。” “行!” 公孫瓚看的左右兩個謀臣,兩人沉默的半響,皆然點頭,他便道:“八千石的糧食,某借與你三萬精兵。” “三日之內,某要三萬精兵登海,從海路登陸遼東,半月之內,八千糧食運到幽州,可行?”孫權想了想,問道。 “可以,某相信江東。” 公孫瓚沉吟的半響,點頭,道。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212章章 血戰平郭 前將軍府邸,大堂之中。 公孫瓚的話音剛落,孫權的神色頓時一喜,然后有些驚愕。他本來以為還要多費口舌的,但是沒想到公孫瓚居然這么快就同意了。 先出兵再給糧食,這可是有風險的,要是他出兵之后,江東耍賴,不給糧食,那他公孫瓚就虧大了。 “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江東賴賬嗎?” 孫權不由得瞇起眼睛,目光凝視著堂上那個粗狂的男子,雖然他對公孫瓚不算很了解,但是有一點,江東和幽州本來就沒有什么交雜,他可不認為江東有讓公孫瓚無條件的信任的能力。 “嘿嘿,賴賬,你賴賴看。” 公孫瓚自然知道孫權的心中的疑惑了,不過有自己的主見,他還真的不怕江東賴賬,就做一個大方點的姿態了。 第一,他和江東如今也算是結盟,他相信江東不會為了八千石的糧食破壞的雙方的關系。 第二,江東借兵是為了遼東,遼東就在他身邊,跑的和尚跑不了廟,如果江東要是賴賬,他借出去的幾萬兵馬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反戈一擊,聯合公孫度,足夠讓江東登陸遼東的兵馬全滅了。 “好,借兵之事就這么決定了,三萬精兵不走陸路,會有江東的戰船,跨過遼東海域,從遼東房縣登陸,糧食,半個月之內,江東一定送到,分毫不少。” “沒問題!” 兩人皆然已經談妥了,那么借兵的事情確定下來之后,緊接著,大堂之上開始熱鬧的,相對于借兵,結盟才是大事。 “江東和幽州的結盟,于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 “權公子,設立港口的事情,我只看到最你們有好處,對我們什么好處?” …… “兩地互通有無,商隊通行,江東和北地的貨物交易,才能讓我們互相壯大。” …… “江東的戰船能橫行大海,既然我們是盟友,是否可以出售戰船于吾等?” “當可,不過戰船造價極高,汝等三思。” …… 孫權一人,為了江東的利益,舌戰群雄,從上午談論到下午,雙方仔細的談論和爭論,結盟的詳細細節之后,正式互相交換文書,結盟于薊城。 雖然這一次盟約其實也不算是很正式,也不穩固的,但是雙方沒有直接利益沖突,南北聯手,還是很有看頭的。 而且這一次結盟,是天下兩大頂尖諸侯的結盟,存在的意義重大,要知道江東和幽州的勢力加起來,誰也擋不住。 ———————————— 此時此刻,平郭城的戰斗也已經到的一種白熱化的地步,遼東猛將高烈為了速戰速決,冒著風雪之天氣,從一開始就投入的重兵,直接猛攻。 “殺,給撞開城門,云梯,駕云梯,殺上去,不給他們一絲喘氣的機會!” 高烈站在城下,撕聲長喝,猛攻三日,依舊沒有能拿下平郭,他心中已經狂躁起來的。 他和孫策三次交戰,不過皆然被孫策依靠城墻先天地勢,強行的轟了下來,寸步難進。 “擋住,左邊的云梯,上來了,給某打下去。” 平郭的城墻本來就不高,面對兇悍的遼東郡兵,車下虎士和徐州兵在孫策的帶領之下,死戰城頭,擂鼓聲之中,城墻上下,冰雪之中,殘臂斷腿,血色鮮艷。 “大公子,不好了,東城被攻破的一個缺口,現在已經有好幾百的遼東郡兵入城了。”一個車下虎士,急匆匆來報。 “什么?”孫策一槍把一個已經登上來的遼東郡兵直接挑下去,目光大怒,冷聲的道:“糜芳和雷定呢?他們在做什么,區區東城墻都守不住!” “伯符,東城墻長年不修,本來就脆弱,被敵人的投石車猛攻,就算攻破了也不意外,怪不得他們,我相信糜校尉和雷司馬應該率兵抵抗,這樣吧,某帶一曲兵馬,走一趟,收拾進城的遼東兵!”周瑜面容嚴肅,身上一身銀色的鎧甲,手中利劍,低聲的道。 “等等,公瑾,我們不能這么耗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就算薛州的海軍登陸,平郭也未必能守住,就算守住的,也傷亡慘重。” 孫策深呼吸一口氣,目光變的銳利,凝視著城下如同一片潮水般的遼東郡兵,心中一抹寒意。 他是小看的這些遼東兵馬,導致如今傷亡慘重。 遼東與江東相差巨大,江東富裕,而遼東就是窮山惡水,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可不是說說的,這里出來的兵都是精兵,一個個體格精裝,而且熟悉冰天雪地的戰斗模式。 而他自己麾下無論是車下虎士,還是徐州兵即使已經克服的水土不服,在冰天雪地之中戰斗,都還是顯得不習慣,發揮不出應有的戰斗力,所以導致這一戰一開始就一邊倒。 “如今我們敗事顯露,必須要出奇招,才能挽回局面。” 如今車下虎士和徐州兵都出現的大量的傷亡,整個防線都已經岌岌可危了,孫策知道,就算海軍登陸,都未必有能力守住平郭。 “伯符,汝想要以攻為守。”周瑜目光微微一動,明白的孫策的意思。 “能行嗎?”孫策目光之中一抹希冀,問道。 “行!” 周瑜目光凝視著不斷沖上來的遼東將士,沉吟的很久,才咬咬牙,道:“某想到有一個辦法可以反敗為勝,不過你身為主將,可能要冒極度的危險。” “說!” “很堅定,佯敗,撤退,然后引君入甕,再在登船之前一把火燒平郭,城中有些桐油,在加上只要三人不小雪,保持干燥的天氣,我們一網打盡這些遼東郡兵。”周瑜的目光之中一抹狠辣,道:“不過想要他們上當,你也必須要以身犯險。” “公瑾,這辦法好是好,冒險對某來說也沒有問題,不過你想過嗎,如今城中最少有數萬遼東百姓,要是一把火,可都玩了,到時候,我們兩個可就造孽了。”孫策深呼吸一口氣,有些駭然的道。 “某也知道這樣傷亡很大,要不這樣,計劃不變,平郭還是要燒,不過伯符,你這里要是能扛住三天,必須要有三天的時間,某才能讓海軍能把城中百姓從海路全部運走。”周瑜目光幽幽,輕聲的道。 其實他知道這樣走,不僅僅可能打草驚蛇,還有可能前功盡棄。不過他不是儈子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幾萬百姓就這么葬身火海。 “行,就這么辦,你去把,無論如何,某一定扛住三天。” 孫策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狠芒,點了頭點頭,然后凝視著城下步步靠近的遼東郡兵,緊握手中銀槍,戰意凜然。 ———————— 遼東海域。 周泰的艦隊開始運送第一批幽州騎兵,足足有一萬五千騎兵,加上孫權麾下的兩千霸王鐵騎,從海路,跨過遼西和遼東屬國,準備登陸遼東郡,直擊襄平。 只有周泰的艦隊,所以想要一口氣運送三萬精兵,是做不到的,只能分成兩撥,幸好,這段海域的距離也不遠。 海上的風有些凜冽,孫權裹著一件內棉的錦袍,身軀站在甲板之上,碧綠色的眸子閃動,目光凝視著遠方,心中有一抹的凜冽戰意。 花費了這么大的代價,這一戰,必須要勝。 “樂將軍,如果我們從房縣登陸,然后直奔襄平,這其中要多長時間?”孫權看著身邊的一個中年將軍,問道。 一萬五千的幽州軍之中,有三千是公孫瓚的心腹精兵,白馬義從,這個中年將軍樂冬就是白馬義從的校尉將軍,公孫瓚的結義兄弟,鐵桿心腹。 公孫瓚麾下本來有上萬白馬義從的,不過在初平三年,他和袁紹爭奪冀州,界橋一戰之中,白馬義從讓袁紹麾下大將鞠義的重甲步卒先登營擊敗,傷亡大半,元氣大損,僅剩不到三千不到。 退回幽州之后,他重新填補,如今才恢復的六千白馬義從,而且新的白馬義從比原來的戰斗力相差不少。 “如果是白馬義從,一日可到。”樂冬目光之中有一抹傲氣,冷冷的道。 “那其他的騎兵呢?”這一次幽州的兵馬,都是騎兵。 “少則一日半,最多兩日,可到達!”樂冬沉吟的一下,道。 幽州的騎兵,絕對是精銳的騎兵,體質之上不下比遼東的騎兵,訓練比遼東騎兵正統,戰斗力比遼東騎兵要強大。 “很好,對了,樂將軍,不知道幽州的兵馬之中有沒有一個叫趙云的將士?”孫權瞇著眼小眼睛,問道。 “趙云?”樂冬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道:“常山趙子龍!” “對了,趙子龍!”這個時代,孫權最想要招攬的武將,莫過于常勝將軍趙子龍,只是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他有些希冀的問道:“可否一見。” “某麾下的確有一將,名趙云,字子龍,不過是他乃是一小小的軍候,何以資格,面見公子!”樂冬好像對趙云有些隔閡,冷冷的道。 “小小的軍候?” 孫權聞言,心中一喜。 他知道趙云是大器晚成,但是還是有些沒有想到,如今的趙云居然這么的落魄如斯,一個小小的軍候,下轄一曲兵馬,不過數百人而已。 難怪公孫瓚會輸給袁紹,有眼無珠,不懂用人,不敗才怪。 不過這樣也好,他的機會來的。 趙子龍,他一定要招募,不管用什么方法,手段,就算腹黑一點,也要攬入江東,絕對不能讓他走老路,投靠劉備。 第213章 奪襄平 遼東郡,襄平城,城郊十里開外的一個廣闊的山坡,這是一個白茫茫一片,大雪覆蓋,地勢顯得有些偏僻,靠近深山,偏遠官道之外,加上如今大雪飛舞的天氣,三五天難有人跡。 這一日,天上的小雪紛飛,風聲蕭蕭,寂靜而顯得一片白皚皚的山坡之上浮現的一抹蕭殺的氣息,一面面旗幟豎起,有江東的,有幽州的,旗幟遮天。 旗幟之下,是一支支精銳的兵馬,列陣整齊,人頭涌涌,黑壓壓的一片,顯露出無邊的煞氣,如今整整三萬的幽州騎兵加上江東的兩千霸王鐵騎,五千江東海軍,加起來三萬七千兵馬皆然肅然以待。 “報,趙軍候傳來消息,他麾下三百將士已經化成平民,進入襄平城,已經在西城門恭候以待,我們隨時可以發起進攻。”終將都在安靜的等待著,一個白馬義的傳令兵長奔而來,朗聲稟報道。 “知道了,下去吧。” 白馬義從的校尉將軍樂冬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點了點頭,然后他的目光凝視著旁邊那個英姿挺拔的少年,孫權,問道:“公子,我麾下的三百白馬義從斥候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進城接應,準備就緒,你打算什么時候攻城啊!。” 幽州的將領都知道,這一次幽州出兵相助,是一個交易,不過他們始終是來幫助江東的,最終的決策還要聽孫權的指揮。 “這么快?” 孫權本來是想要海軍的步卒進城當內應,給這些騎兵充足的時間進城,不過他麾下的都是江東軍,目標太明顯,是能讓幽州的兵馬去當內應。 “古將軍,你的是兵法大家,你來說,現在我們合適進攻呢?”孫權騎在馬背上,腰佩長劍,身披甲胄,外面一件天藍色的錦緞披風,他沉吟的片刻,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來,問身邊的左側的一個魁梧大將。 這個一個大將就是這一次幽州軍的主將,公孫瓚麾下數一數二的將領,古登,一個練氣大成巔峰,又熟悉排兵布將的幽州大將。 相比樂冬這個脾氣暴躁,崇尚進攻的猛將,他更愿意相信這個有些性格沉默的沙場老將。 “公子,某之意,最好再等等,再過一個時辰,就是襄平城門即將關閉的時候,那個時候,是守城將士最輕松的時候,也是最合適我們突襲的時候。”古登面無表情,冷漠的道。 雖然他們集合起來有將近四萬兵力,但是要想拿下襄平城,沒有這么容易。 他們如今最大的優勢是襄平城之中的公孫度并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所以他們有奇襲的機會,如果一旦奇襲失敗,給了公孫度的準備時間,城門緊閉,他們的麻煩就大了。 襄平城之中如今只有上萬遼東兵,但是襄平本來就是公孫度的老巢,不缺錢糧兵甲,加上城高墻厚,公孫度又經營的一些時日,臨時征募幾萬青壯守城還是可以的。 而且襄平東北方向是玄菟郡,西北方向是遼東屬國,這兩個地方其實距離襄平不遠,這個天氣,騎兵不過是三日之路程,這兩個地方集合的公孫度數萬精兵,絕對能出兵救援。 所以這一戰,必須要一擊而中,速戰速決。 “古登,從這里到城門,騎兵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而已,入宮從襄平的守軍聽到馬蹄聲開始算,他們戒備的時間最多只有一刻鐘,只要城門一刻鐘不關閉,我們就能進城,難道汝以為某麾下三百將士,還頂不住西城門一刻鐘嗎?汝這是看不起某之白馬義從乎?”樂冬聞言,有些不滿,目光狠狠的看著古登,冷聲的道。 同為公孫瓚麾下,兩人向來不和,從冀州大戰的時候就結下了梁子,白馬義從覆滅的那一戰,樂冬認為古登救援不力,古登認為樂冬自大驕狂。 “樂將軍,某只是希望謹慎一點而已,并無他意。”古登目光微微一冷,只是淡然的道。雖然是其余兩萬七千的幽州騎兵統帥,但是樂東畢竟是公孫瓚的結義兄弟,白馬義從的校尉,地位不亞于他。 “好了,兩位將軍莫要傷了和氣,此乃爾等助江東,那就本公子做主了,機會只有一次,謹慎一點沒有錯,再等等吧,我們不在乎著一時三刻!” 孫權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公孫瓚麾下勢力不弱,有能力的武將更是不少,但是人心不齊啊,在他一個外人的面前上演這一出,太幼稚了。 既然孫權一驚開口的,樂冬也無奈,只能憋著這一股氣,孫權乃是江東公子,如今江東和幽州結盟,孫權代表江東,是可以和他公孫瓚平起平坐,可不是他一個校尉能發脾氣的人。 一個時辰的時間不長,很快就過去的,這時候天色開始有些陰暗下來。 “公子,是時候了!”古登的目光凝視了一眼天際,低聲的道:“這個時候,風雪也小了,最合適進攻。” “好,諸位,出發,能否奪下遼東,在此一擊!”孫權拔出腰間的長劍,七星龍淵的劍刃之上,寒芒如龍。 “殺!” 樂冬性情急躁,白馬義從率先沖鋒,江東的霸王鐵騎緊跟在后,然后是古登的主力騎兵,密密麻麻的馬蹄聲猶如地動山搖。 “我們去堵住公孫度的后路,不容他撤退。” 周泰手中一柄長刀,目光瞇起,他五千海軍步卒沒有跟著他們的方向而去,而是左右分開兩隊,從郊外包抄過去,去包圍其他的城門,絕對不容許有漏網之魚。 咚咚咚…… 襄平城之中,突然響起的悶沉的馬蹄聲,地面之上仿佛是一陣陣的地動山搖,西城門的守城校尉急匆匆的從城樓之中跑出來,目光遠眺,看到遠處的一片無邊無際的騎兵,他的面色血色瞬間褪去,變得無比的蒼白。 “有敵人,關城門,快敲戰鼓,通知使君大人!”這個守城校尉顧不上其他的,匆匆忙忙的跑下城墻去,趕緊對著手下大喝起來。 “敵人?” “騎兵,好多的騎兵!” “關城門,立刻關閉城門!” 風雪之中守了一天的城,剛剛放松下來的遼東郡兵,這時候還沒有喝上一口熱水,就被這突如其來的馬蹄聲給震驚了,一個個驚慌起來的。 “殺!守住城門。” 就在這些遼東郡兵匆匆忙忙的想要關閉城門的時候,城門四周,一個俊秀的青年手中一柄銀色雪亮的長槍,帶著數百青壯涌出,斬殺要去關閉城門的郡兵,恪守城門之上千斤頂的絞盤。 “該死,原來早有預謀,此乃賊子,遼東的兒郎們,給我殺,把他們都殺了,然后迅速關閉城門,絕對不能讓城外的敵人進城。”這個守城校尉一看,心中驚慌起來,直接抄起手中一柄大刀,殺下來。 “兄弟們,頂住,只要一刻鐘就好,大風起兮,白馬無敵。” 城門口之中,為首的青年,手中一柄銀色長槍,猶如銀龍般舞動,一槍便斬殺的守城校尉,然后他每一次揮動都會帶走一條性命。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大風起兮,白馬無敵。”將無敵,兵則無敵,數百將士都讓這個青年爆發出濃烈的事情,憑借著城門的狹窄,拒地而守,始終不讓城門關閉。 “大風起兮,白馬無敵,殺!” 不到一刻鐘,城外的騎兵瞬間即到,最前面的清一色的白馬,長喝戰號,如同一股颶風,直接沖入的城門之中,接應的在鎮守城門的幾百將士,破開的城門。 “江東奉天討伐逆臣公孫度,降者不殺,反抗者,殺無赦!”后面的霸王鐵騎也不甘落后,迅速的進城的,孫權的帶領之下,為首的幾大將領的長喝之中,聲音在襄平的虛空之中不斷的響徹,震驚全城。 “殺!” 古登的大部隊都是騎兵,沒有落后多少,隨著如同的潮水般的騎兵涌入的這座古城,西城門完全的被攻破。 大軍入城,整個襄平的百姓都震懾的門窗緊閉,而城中的大街小巷之中都是遼東郡兵和入侵者的戰場,一團的亂。 這時候,平州牧府邸,遼東大將柳毅急匆匆的走進來,身上鎧甲血跡斑斑,手中大刀之上也滴滴鮮血,明顯經過血戰。 “宏直,怎么回事,哪里來的敵人?戰況如何?”公孫度沒想到江東居然會殺入襄平,他自己的都慌亂了。 柳毅面容嚴峻,大聲的稟報道:“主公,太突然了,是江東軍,敵人已經殺入城里面,足足有四五萬兵馬,大半為騎兵,我等遼東郡兵皆然不敵,如今四方城門都已經已失守,襄平不可再呆,屬下愿意護送主公,殺出重圍。” “什么?” 公孫度面容蒼白起來,有些顫動:“怎么可能,江東哪里來的這么多兵馬?” “主公,不僅僅是江東軍,其中是幽州軍,某看到的有公孫瓚的心腹精兵,白馬義從。”柳毅深呼吸的一口氣,低聲的道。 “公孫瓚?汝找死!” 公孫度聞言,勃然大怒,瞳孔之中赤紅,面容的都顯得無比的猙獰起來的了。 “主公,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江東軍不過是看我們在襄平兵力空虛,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只要殺出去,把從遼東屬國和玄菟郡的兵馬帶回了,還能奪回襄平。”謀士陽儀低聲的勸道。 “你說的對,在城中我們只有死路一條,我們速速出城。”公孫度也是一名大將出身,披上戰甲,手中一柄鐵槍,連家人都不管了,在柳毅和陽儀的護送之下,離開的平州州牧府邸。 …… 天色一黑,不過火把的光芒折射全城,城中大亂,戰斗激烈無比,孫權隨著霸王鐵騎進城,直奔城中的平州州牧府邸,路上遇上了不少的遼東郡兵阻擊,到達府邸的時候已經天黑。 “公孫度呢?”孫權麾下的兵馬把府邸翻遍了,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其中沒有公孫度,他不由得有些面色低沉:“該死,跑了。” “如今城已經淪陷我軍之手,公孫度不敵,自然不會束手就擒,應該是想要逃出城去。”潘璋低聲的回答道。 “傳令下去,全城搜捕公孫度,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無論如何一定要逮到公孫度,要是讓他跑的,我們拿下襄平就沒有什么意義了。”孫權厲聲的喝道。 “諾!” 第214章 定遼東 襄平城,在一片風雪之中,整整一夜的混戰,無數的戰斗聲,吆喝聲……響徹天際,一直在黎明的時候,天色開始明亮,才安靜了下來。 “公孫度找到沒有?”清晨,平州牧府邸之上,孫權面容有些疲憊,而且顯得十分的陰沉。 “還沒有!” 潘璋面對孫權這種壓抑的怒氣,深呼吸一口氣,才拱手,低聲的稟報,道:“不過襄平的四方的城門在我們進城的時候,古登將軍已經就先一步封鎖了,周泰將軍也在城外搜索,這一夜應該沒有任何人闖出去,他應該還在城中。” “找,就算是挨家挨戶的找,也要找,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出來。” 孫權一拳頭大在一張案桌之上,冷聲的道:“如今遼東還有七八萬精兵,要是讓他這個主子跑的,很快就會帶兵回來,我們就麻煩了。” “屬下明白。”潘璋點頭,道。 “公子,公孫度麾下第一大將柳毅率領上千精兵,想要從北城門突圍,結果白馬義從的樂將軍斬殺。” 這時候,一個幽州的將士,送來一個人頭,道。 “柳毅?算了,無名之輩,如今城中狀況如何?”孫權的目光凝視著這個人頭,冷聲的問道:“古將軍可已經掌控的城中的所有?” “回稟公子,如今古將軍已經掌控的襄平城。” 這個幽州將士點頭,道:“城中皆然已經我等之兵馬,已經沒有抵抗的人,所有的遼東郡兵,不是投降就已經被斬殺。” “很好,讓古將軍扼守四方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不如任何人出城。”孫權冷聲的道。 “諾!” 這一個幽州的將士點了點頭頭,走的下去。 “公子!” 這時候,一名周泰麾下的海軍的軍候,帶著十幾個將士,還壓著一個中年文士,匆匆的走進來,稟報的道:“此人帶兵沖進東城門,被周將軍,周將軍審問的一番,認為他身份有可疑,便讓我給公子送來。” “汝是何人?”孫權聞言,走上一步,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個中年文士:“公孫度到底在哪里?” “呸!” 陽儀目光冷漠的看著孫權嗎,不回答。 “看來你還有些分量了,文珪,你找幾個州牧府的人來,認人,把他的身份弄清楚。”孫權瞇著眼,道。 “諾!”潘璋很快就把幾個戰戰兢兢的官吏帶上來了。 “他是陽儀,公孫大人的第一心腹謀臣。” 在潘璋的屠刀之下,這些小官吏不用一刻鐘,就把陽儀的底線給掏出來。 “陽儀?第一謀士?看來有些才能了。”孫權嘴角一抹冷漠的笑容,目光閃閃:“事到如今,某要是你,就把公孫度的下落說出來,起碼能撿回來一條命。” “哼,某豈非貪生怕死之輩。”陽儀大義凜然,梗著脖子,冷冷的道:“要殺便殺,莫要多言,主公一定會替某報仇的。” “有骨氣,我喜歡,一般有能力的人某都不愿意殺掉,因為那是浪費,你也有能力,所以某會親自收復你的。” 孫權目光微微一愣,沒有發怒,而是笑了,笑容之中透露出一抹自信,道:“文珪,把他壓下去,小心侍候,不可怠慢!” “諾!”潘璋點點頭。 昨夜下的一夜的小雪,今日襄平城之中倒是一個晴天,所謂晴天就是沒有下雪,天還是有些陰沉陰沉的。 衙堂之上,孫權越等越急,公孫度這個遼東霸主一日沒有下落,他的心中就有些寢食難安啊。 “公子,好消息,公孫度拿下了!”孫權忙碌一夜,精神有些疲勞,趴在案桌之上,一邊等消息,一邊瞇了一會,這時候,潘璋急匆匆的走進來,興奮的道。 “在哪里?”孫權聞言,猛然睜開眼睛,長身而起,問道。 “白馬義從的一個軍候在一個民宿之中拿下的,現在外面。”潘璋躬身的道。 “請進來!”孫權急忙道。 “白馬義從樂校尉麾下,趙云拜見權公子,此乃逆賊公孫度。”一個青年,腰間別著一柄長劍,右手是一柄銀色,左手之上提著一個如同死狗般的身影,龍行虎步的走進來。 “文珪,這個是公孫度嗎?” 孫權看著他手中的人,向著潘璋,問道。 “公子,請放心,我已經讓人下面的官吏完全確認的,他就是公孫度。”潘璋點頭低聲的道。 “好,押解下去,讓他活著。”孫權松了一口氣,道:“他還有用。” “諾!” 潘璋從青年手中接過公孫度的身體,看著青年修長的手,目光微微一瞇。 從這個青年的身上,他感受到的一股不下于他的氣息,這是肯定是一個武者,一個武者,長年用兵器,手中必然是老繭,但是這一雙手,很干凈,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趙云,你是趙云?常山趙云,趙子龍是否?”這時候,孫權心思已經不在公孫度身上的,目光帶著濃濃濃濃的興趣凝視看著面前這個俊秀的青年。 此人年不過二十三四,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出色之處,猶如普通的軍候一般,而不同一般的武將,有一種獨特的煞氣,引人矚目,他的氣質很普通。 若是不知道孫權知道的歷史,難以想象,這就是三國歷史之上,長坂坡七進七出,渾身是膽的趙子龍,號稱常勝將軍。 “回稟公子,屬下正是常山趙子龍!”趙云拱手,回答道。 他的心中有些疑惑,他除了在初平三年的界橋之戰當中,就的公孫瓚一次之外,并無出色之處,孫權這等能和公孫瓚共談的人物怎么會知道他這么一個普通的小軍候。 “槍神童淵的高徒,區區一曲軍候之位,真是委屈你的了。” “公子知道某之師尊?”趙云聞言,俊秀的臉容微微一驚。 “略有耳聞,這個先不說了,他日汝便知道,某問你,公孫度是你抓的?”孫權瞇著眼,如今趙云還沒有脫離公孫瓚,他也不好下手,如果太急的,反而讓自己的吃相太明顯,而讓趙云反感就不好了。 “幸運而已。”趙云看孫權不愿意多說,也沒有問,點頭。 “既然公孫度是你擒住的,這算是汝趙子龍助某江東之人情,某記住的。” 孫權輕聲的道。 “公子不必客氣,主公借兵與公子,本為公孫度,此乃某分內之事,屬下先告退了。”趙云有些奇異孫權的反應,不過自己的兵還在外面,他很快就告退的。 “去吧!” 孫權看著他的背影,嘴角一咧,勾勒起一抹自信而詭異的笑容,喃喃的道:趙子龍啊,趙子龍,不管如何,你早晚是江東的人。 …… 襄平城突然被攻破,遼東霸主公孫度被擒,遼東地域一夜變天,江東孫家的戰旗在狂風暴雪之中飛揚在遼東的天際,驚動的遼東的所有人。 一時間有些人心惶惶。 緊接著,遼東一片混亂,平郭血戰也落幕了,周瑜一計,引君入甕,火燒平郭,直接葬送的高烈的八千遼東精兵,剩下的數千兵馬皆然被俘虜,平郭這一座港口城池,成為的一座廢。 襄平給攻破,平郭被焚燒,驚駭的整個遼東郡,人人自危,不足五日,遼東郡下轄的所有縣城開城投降,江東軍很順利的占領遼東郡。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江東拿下整個的遼東地域。 襄平戰役十天之后,也就是初平四年的十二月的下旬,公孫度麾下的樂浪太守方俊,突然聯合樂浪的所有縣令縣長,上書襄平孫權,樂浪全體投誠于江東麾下。 樂浪的投誠,影響重大,意義非凡,整個遼東地域僅剩下遼東屬國,玄菟郡,兵馬不過幾萬,無論再抵擋江東之兵。 江東占據遼東,已經大勢所趨。 其實孫權在襄平城之中接到樂浪投誠的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也愣了,不過他看到后面附屬的一封信,就明白了。 本來應該在沓氏的李涅居然去的樂浪,不知道用的什么的仿佛,僅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居然說服的方俊這個公孫度的心腹大將之一。 不愧為頂尖謀士,一張嘴能比十萬兵馬,孫權算是見識。 第215章 降! 遼東大地,寒風蕭蕭,大雪飄飄,瞬間風云變幻。 一夜易主!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遼東都變的人心惶惶的,動蕩不已。 曾經一統遼東大地,遠征高句麗,麾下十萬雄兵的強勢霸主公孫度,居然在一夜之間被從南方遠渡而來的江東兵馬給鎮壓了,不僅僅襄平被奪取,就連自己都身陷險境。 從江東兵馬登陸開始,直取襄平,奪取遼東,樂浪的臣服,整個過程僅僅不足一個月,如今遼東郡和樂浪兩郡就插上的江東的旗幟在不斷的飄揚,公孫度有被活捉,這讓遼東無數人感到驚慌失措。 遼東雖然遠在邊陲之地,但是依舊是大漢朝的地方,公孫度的遼東侯和平州牧都沒有朝廷的旨意,只是亂世之中,自立為王,若非中原自顧不暇,早就有人來攻伐他的。 所以江東奉天討伐這個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是也說算是名正言順,最重要的是江東拳頭大,三兩下就拿下的公孫度。 公孫度是遼東的主心骨,公孫度在自然遼東無人敢反,但是如今公孫度落入江東的手中,遼東自然人人自危。 如今不少遼東的豪強勢力都亂著陣腳,不敢表態,都在默默觀望著。 雖然江東強勢而入,氣勢如虹,但是公孫度也算是鐵血般的雄主,即使身至險境,余威猶存,麾下依舊有數萬精銳兵馬。 公孫度的麾下畢竟還有遼東屬國和玄菟郡,遼東屬國的當家的是公孫度的長子公孫康,麾下有上萬精兵,而玄菟郡的郡守則是公孫域,玄菟毗鄰高句麗,數萬兵馬都是整個遼東最精銳的。 公孫域是公孫度的從父,昔日公孫度乃是玄菟一小吏,全靠公孫域的提攜和支持,才有幾天,他奪取遼東的時候,也是依靠著公孫域的兵馬。 這個兩個都是公孫度的死忠,麾下加起來又數萬兵馬,如今公孫度淪陷,他們自然要出兵相救。 襄平再起戰火。 …… 襄平城,平州牧府邸。 “遼東侯,你不用這么盯著某,某先自我介紹一下,江東孫堅之子,孫權,字仲謀。”大堂之上幾個火盆燃燒,一縷一縷的熱起升起,有些暖和,孫權的身軀裹著一件大襖,盤坐上位,目光淡淡的看著公孫度。 大堂空蕩,只有潘璋的身軀猶如一桿凜冽的標槍,站在孫權的身后。 “孫家,孫仲謀?好一個江東孫家,為什么?某公孫可有得罪之處?” 公孫度這時候沒有被綁住,很從容的坐在堂下的一個案桌前,只有面容憔悴,整個人消瘦的一圈,精神顯得有些萎靡,他看著這個少年,目光之中一抹怒火暴起,冷冽的問道。 遼東和江東,南北相隔一片大海,他和孫堅更是無冤無仇,他真的想不通,為什么江東這么突然的就要攻取遼東。 遼東本來就是一個苦寒之地,擁有富裕之地江東的孫堅居然愿意跨江而擊,耗財耗力,來奪取這個地方,他始終有些不解啊。 “遼東侯,沒有為什么,遼東我們看上的,就是看上了,好比你當年自立為王一樣,當今天下天子如同傀儡,天下大亂,這個混亂的世道,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你奪取遼東的時候,你的敵人有問過為什么啊,只不過成王敗寇而已!”孫權目光幽幽,嘆聲的道。 普通人的眼中遼東是一個苦寒之地,可是孫權的眼中,這片黑山白水,充滿的無數的資源,仿佛遍地黃金。 “成王敗寇?” 公孫度神情微微一愣,有些醒悟過來的,沉吟的很久,最后只能苦笑,喃喃的自語,道:“你說的好,如今的世道,不過是成王敗寇,而某家敗了。” “遼東侯,現在我們來說說正事吧!” 孫權目光有些冷冽,道:“如今你兒子公孫康,還有你從父公孫域已經率兵超過三萬,直奔襄平,最多三日時間,可到達襄平,他們是來救你的,不過,他們的這點人,救不了你,自己也未必能保住,如今他們的他的生死就在你手中。” 孫權不想打這一仗,他知道,只有公孫度才能平息這場戰役。 公孫度畢竟是雄才武略的一方霸主,他對于整個遼東的掌控力無人能及,遼東的兵馬只有他才能完全號令,只要他愿意出面,就算是身在牢籠,他也能讓這些將士投降。 這就是為什么孫權一定要活抓公孫度的原因,掌控的公孫度,就掌控的遼東。 “孫仲謀,汝什么意思?”公孫度神情一震,有一抹喜色,不過很快就被一種驚恐給代替的,冷聲的道。 “不明白啊,那某就詳細的給你解析,如今遼東,大勢已經在江東了,你以為他們既然率兵出來的,還能回去嗎?”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某不想開殺戒,如果某是汝,某會讓他們投降。” “汝做夢!” 公孫度緊緊的咬著牙:“某即使死了,康兒也能接任某之位置,依靠遼東屬國,玄菟和樂浪的兵力,依舊有機會重新奪取遼東,汝休想要某投降。” “忘記告訴你的,樂浪郡已經全體投降了,三萬兵力如今已經是江東軍了,如果你不相信,就看看這個,這是樂浪的方太守的上書。” 孫權把一份文書扔給他,冷笑一聲,道:“你公孫度如此雄才大略都不是我江東之對手,就憑借著他一個小小的公孫康,還想和江東交手,不自量力,就怕來得去不得,還有,他公孫康出的遼東屬國,遼東屬國就被我江東拿下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公孫度手握文書,雙眸瞪大,面如死灰,不相信。 “公孫度,某不是乞求你投降,而是勸告你,最好投降,我不想遼東再起兵戈,遼東本來就人丁稀少,死一個就少一個,當然,他們不投降,我們就打,但是我保證,你公孫家一定會滿門被滅,如果他們選擇投降,你公孫度還是遼東侯,還是可以享受著榮華富貴。” 孫權長身而起,死死的看著公孫度,目光之中一抹冷意充斥著整個大堂。 “某……” 公孫度的身軀有些顫抖,孫權目光之中的殺意讓他明白的,孫權不是在說謊,公孫家不投降,恐怕只有滿門被滅的境地。 如果是三地聯合,六七萬的兵力,還能和江東一較高低,可是如今樂浪郡的背叛,讓他心中絕望。 孫權說的對,他公孫度堂堂一方霸主都斗不過江東,區區一個公孫康根本無法和江東相斗,公孫康是他兒子,有多少本事,他心中清楚。 如果公孫康和公孫域固守陣地,還能支撐兩年,但是他們出兵襄平,這就已經注定的他們的失敗。 “如果我們公孫家投降,有何待遇?”公孫度畢竟是一方諸侯,很快就鎮定下來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下來,冷聲的問道。 “去江東!”孫權淡然的道。 “去江東?”公孫度目光一冷。 “沒錯,你在遼東根基很深,你在遼東一天,我很難保證不殺你,只要你去江東,遠離遼東,江東才能容的下你,只要公孫康和公孫域能投降,某以江東的孫家的名義,保你公孫家一世的富貴。” 孫權的話很直接,但是字字真實,最少在公孫度的耳中,沒有一絲的虛假。 “某考慮考慮!”公孫度面容之上有些掙扎,沉吟片刻,才道。 “三天!你只有三天的時間考慮。” 孫權冷聲的道:“三天之后,公孫康和公孫域就會兵臨城下,到時候如果你執迷不悔,某家把公孫家上下在兩軍陣前,城門斬首,然后一舉殲滅他們的所有的兵馬,屆時襄平一定會血流成河。” “城門斬首?”公孫度駭然失色。 “你最好不要懷疑我能不能做到,因為我一定能做到。” 孫權沉默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道:“對了,忘記告訴你的,現在襄平城之中的主力是我從公孫瓚借來的幽州軍,江東主力兵馬,昨日剛剛從沓氏登陸,有兩萬之數。” “兩萬?” 公孫度心中的最后一絲掙扎被無情的打碎的,如今公孫康和公孫域他們都不是江東的對手,再加兩萬兵馬,只有死路一條。 …… 三日之后,公孫康和公孫域兵臨城下的時候,在襄平城墻之上迎接他們的除了戒備深嚴的敵軍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公孫度,戰列在最前面。 “降!” 公孫度最后一次顯露出的他遼東霸主的霸氣,僅僅只是說的一句個字就徹底瓦解的數萬大軍的士氣。 這一戰,尚未開打就胎死腹中,最后江東兵不刃血的收繳的數萬精銳的遼東兵馬。 第216章 初平5年,趙子龍! 這一年,初平五年。 歷史上194年,這一年應該是興平元年,不過現在還是年初,興平這個年號還沒有出現,天下皆然以初平五年來算。 其實有沒有興平這個年號,孫權都有些懷疑。 如今的歷史已經發生的一絲的變化,在初平四年的時候。長安的形勢變幻莫測,已經和歷史記載有了很大的出入。 初平四年,這一年,長安三巨頭,張濟已經死了,張繡提前進入南陽,十一月,長安之中,郭汜和李傕交戰,郭汜戰敗,被斬殺,李傕一統的長安的西涼勢力。 如今京兆和弘農都在李傕的控制之中,大有興盛之勢頭,挾持天子,號令朝野。 李傕的異軍突起,控制天子,能否改變曹操的挾天子以令諸侯? 孫權不知道,但是孫權知道的是,這必定會改變一些情況,讓未來有的更多的變數,至于這個變數好壞,孫權也不得其解。 …… 襄平城,新年第一天,有些蕭冷,早上的下的一場大雪,下了一個多的時辰,才停下來,雪后的天氣,很清冷。 不過城中的百姓家家戶戶都有些熱鬧,面對新的一年,孩子會穿新衣服,大人會準備最好吃的一頓飯,迎接新的生活。 雖然整個遼東和襄平城這段時間,都是戰爭連連,有些混亂不堪,如今連主人都換了,不過這些遼東的百姓倒是沒有受到影響。 因為這里是遼東,遼東從始到終都是大漢邊陲,毗鄰與外族,歷史上無數的外族作亂,都能牽涉到遼東。不管是盛世,還是亂世,遼東百姓仿佛都能熟悉的戰爭。 所以他們也能戰后,很快的適應下來,重新的生活。 戰爭依舊,生活依舊,這里的人,仿佛已經麻木的,對他們來說,能生活下去,誰做這片大地的主人家,都一樣。 孫權和孫策這一年的新年也來不及返回江東過年,只能兩兄弟拉著周瑜這個好哥們,冰冷冷的天氣之中,過的一個算是很有成就感的新年。 他們兩兄弟的確有成就感。 畢竟遼東這片地盤算是是他們兩個一手打下來的江山,沒有依靠父輩打下來的成就,孫權在襄平的突擊,孫策在平郭的血戰,都是閃亮的戰績。 城中,平州牧府邸。 這里已經成為的江東管理中心,公孫度以遼東郡,樂浪郡,玄菟郡,遼東屬國,建立平州,對于江東來說,未必不是一個借鑒。 不過沒有平州牧,只有平州刺史,這個人選如今孫權孫策和周瑜他們幾個都拿不定主意。 遼東是打下來的,而且公孫度的配合,讓遼東很快就平定下來的。遼東權利的過渡沒有太多的波濤,畢竟江東不是沒有人才,只要從江東迅速調來一批人,就能徹底的穩定遼東。 不過過年之后,孫權孫策和周瑜都要返回江東,這其中多少有些波濤的,所以必須要一個強勢的人來鎮壓遼東。 遼東是以后江東拿下幽州的根基,公孫瓚尚在,孫權也想不會打幽州的注意,但是如果公孫瓚被袁紹擊敗了,孫權是絕對不會看著幽州進入袁紹的手中。 誰個合適鎮守遼東? 這個問題,孫權和孫策想的想,有些頭大,周瑜也沒有的主意,于是乎直接踢給了征東將軍府,讓孫堅來決定。 …… 正月五日,兩萬九江軍從沓氏進入襄平,隨后幽州古登和樂冬接到的公孫瓚的來信,開始準備退兵幽州。 如今公孫瓚已經拿到的江東的糧食,他對遼東沒有意思,自然不愿意把自己的精銳兵馬久留于遼東之上,畢竟現在的幽州也開始備戰的。 公孫瓚現在有兩個敵人,一個是冀州袁紹,第二個就是劉虞留下來的舊部,勢力還不少,盤踞漁陽和遼西一帶,這是他的心腹大患。 這一日,幽州撤兵的前一日,孫權突然在府邸上的一個廂房,佳肴美酒,宴請了白馬義從的校尉將軍,樂冬。 “樂將軍,請!”孫權的目光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看著樂冬,很客氣。 “公子,客氣了。” 樂冬有些受寵若驚,急忙舉杯道。 “今日某請樂將軍來,是有一事相求!”酒過三巡之后,孫權瞇著眼睛,開始露出的自己的意圖,道。 “公子,請說。”樂冬聞言,有些不解,孫權有什么事情,會求到自己的身上啊? “我江東想要一人。” “誰?”樂冬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汝麾下一軍候,趙云。” 孫權開門見山的道:“某與汝趙子龍一見如故,希望樂將軍能夠高抬貴手。” 這個時代,諸侯盟友之間,索要一個部將其實是一個很普通的事情,只要孫權愿意付出代價,就算是一個交換。 孫權這些天已經完全了解的,當初趙云出山,帶著幾百趙家兄弟,投靠公孫瓚,但是這些年,趙云不是沒有立功,可是無論是樂冬,還是公孫瓚,對于趙云都沒有重視。 所以他才有膽子開口。 本來他是想等公孫瓚戰敗之后,才要招攬趙云的,畢竟趙云歷史上是有名的忠肝義膽,要他背叛公孫瓚有些難,而且會引起他的反恐。 但是夜長夢多,孫權也害怕其中會出現變故,據他所知,歷史上公孫瓚敗亡的時候,趙云已經不在他身邊的。 所以當他知道趙云沒有收到重視的時候,他決定先下手為強。 “趙云?” 樂冬目光微微一冷,道:“公子,此事恕某不能答應,每一個白馬義從都是主公的心腹,絕對不可丟失。” “樂將軍,如果我說,我愿意用五千石的糧草換取趙云呢?你給不給?”孫權瞇眼,他知道,如今公孫瓚很缺糧食,不然也不會為了八千石的糧食,借給他三萬精兵。 他知道,公孫瓚很快就是和冀州開戰,開戰之前,糧食是他最大的一個缺口,如果有孫權口中的這批糧食,他們就能無后顧之憂。 孫權相信,公孫瓚和樂冬不會為了眼中不過是一個小小軍候,而放棄這批糧食。 畢竟現在的趙云,在他們的眼中,太微不足道了,絕對不值得五千石的糧食。 “此言當真。”果不其然,樂冬很直接的就動心了。 趙云是武藝雖然不錯,但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領教過,并不知道趙云的底細,趙云也沒有刻意的顯露出自己的修為。 所以在樂冬眼中,趙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候。 幽州軍之中,從來不缺猛將。 況且,在他的眼中,趙云這個人脾氣剛硬,不止一次頂撞他,算是他的一個眼中釘,要不是顧慮公孫瓚,他必然會給趙云好看,所以如果把趙云交出去,能換來這一批的糧食,他十分的愿意。 他相信,有五千石的糧食,就算是公孫瓚也無話可說。 “樂將軍,糧食的艦隊就在停靠在遼東的港口,只要把他留下,明日就傳令把這五千糧食,送去幽州。”孫權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只要得到趙子龍,不要說僅僅五千石的糧草,就算是五萬石的糧草,孫權湊都給他湊齊。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江東有猛將,有大將,有智將,但是缺少一個能掌控大局的主帥,趙子龍有這個資格,為帥。 趙子龍,他勢在必得。 “行!” 樂冬雙眸之中爆發出一抹精芒,咬咬牙,迅速的點頭。 …… 翌日,幽州軍整裝待發,很有秩序的離開了襄平城,這一次不用走水路,直接從遼東屬國,返回幽州薊城。 城中,白馬義從的臨時軍營之中,空蕩蕩的,只留下的一曲兵馬,這一曲的兵馬的軍候就是趙云。 趙云站立在前方,目光遠視著白馬義從離開的背影,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柄銀色長槍,俊秀的面容有些猙獰。 他,被遺留下來的了。 樂冬的借口是,江東把他給借去了,穩定遼東,可是他心中很清楚知道,這一借,也許他就永遠回不去白馬義從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趙子龍被白馬義從——拋棄了。 第217章 暴怒的趙子龍 襄平城,雪花飄然,白馬義從的臨時軍營之中,一片低沉的寂靜。 “為什么?” “我趙子龍對你忠心耿耿,為什么不信任我?” 趙云身軀站立在轅門之前,目光死死的凝視著遠處漸漸消失的白馬義從,手握一柄銀槍,手背之上青筋凸起。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被白馬義從給遺棄了。 趙云的俊朗的面容浮現的猙獰的一面,渾身散發出無盡的殺氣。 初平二年,袁紹和公孫瓚大戰冀州,袁紹斬殺前冀州牧韓馥,讓他反感,于是他率領幾百從常山招募的青壯,投靠公孫瓚。初平三年,他顯露出強大是武藝和精湛的騎術,加入白馬義從,為幽州精銳騎兵,界橋一役,公孫瓚大敗,他千里救援。 他對公孫瓚忠心,雖然不得其看重,但是他相信,金子總有發亮的那么一天,結果……他失望了,白馬義從,他效忠的騎兵,無情的拋棄的他。 “趙大哥!” “子龍,我們如何是好?” “軍候,樂將軍為什么把我們留下啊?” 軍營之中還有數百白馬義從,全都是把趙云的部曲,他這一曲,全部留下來了,幾個白馬義從的屯長走上來,神色有些不安,看著趙云,低聲的問道。 這一個部曲的幾百白馬戰士大部分都是常山人,乃是當年趙云親自招募來的親信,這些年的血戰,讓他們對于他們對于趙云這個軍候相當的信任。 “不用多問,某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現在,立刻傳某命令,沒有某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走出軍營,人不離馬,身不卸甲,恭候某之命令。” “諾!” 幾個屯長聽到著冷漠的聲音,渾身一顫,本能的反應讓他們立刻應聲回答。 嘯! 趙云的雙眸之中顯露出一抹冷冽的殺氣,長嘯一聲,一匹渾身雪白的烈馬長奔而出,他一個翻身,跳上馬背之上,疾馳而去。 白馬義從的校尉將軍樂冬雖然平時對他有些間隔,但是他了解這個人,也不是一個公報私仇的人,突然從轉變的態度,必有所理由,這些他都看在眼中。 把自己遺留的這么爽快,他相信,在樂冬的心中,恐怕一定是認為自己的和江東早有勾結,才會這么直接。 樂冬為什么有這個錯覺? 趙云知道,這其中必定是江東軍做的手腳,準確來說是孫權,因為這些天孫權好幾次都親自來營中找他,還撇開身為將軍的樂冬。 他一直都不明白孫權對他的重視是為什么,現在他明白的,孫權一早就想要離間樂冬對他的感覺。 他不明白江東為什么要離間他和公孫瓚的關系,所以他必須要一個答案。 “孫仲謀,你一定要給某一個交代。” 趙云有趙云的傲氣,公孫瓚遺棄了他,他也不想在回去了,遼東他也沒有準備留下來,所以他無所顧慮,不妨大鬧一場。 生逢亂世,十幾年的苦練,懸梁刺股的讀兵書,他自然想要做一番大事業,公孫瓚既然舍他而去,他對公孫瓚也沒有的愧疚。 如今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選,可以投靠。昔日他曾經見過劉玄德一面,此人本事宗室之后,言行有著一股大魄力,甚得他之尊重,如今在徐州,聞言已經奪得一方基業。 趙云平日雖然一直隱藏著一部分的戰斗力,但是他自己知道在自己的戰斗力,在出山之前,他的境界就已經到達的練罡境,缺少的不過是戰斗經驗。 如今幾年的廝殺,他已經完全熟悉這個一個境界了,即使公孫瓚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就算孫權反目,他也有信心殺出襄平,所以他無懼。 “孫仲謀何在?” 一匹白馬伏著暴烈的趙云,如同一陣罡風,徑直的闖入了平州牧府邸。 “此乃州牧府邸,來者何人?” 大門口的十幾個車下虎士一看這個其實,頓時有些驚慌,不過都是久經沙場的將士,反應迅速,直接圍了上去,一個領頭的將士大聲的喝到。 “某家趙子龍,要見孫權。” 趙云長槍猶如閃電,僅僅一瞬間,連續出數招,十幾個車下虎士已經倒下的,還好,他也算是有些理智,只傷不殺。 “孫仲謀!給某出來。” 府邸之前,趙云仰天一聲長嘯,聲波猶如雷霆之聲音,響徹在襄平的天際之上,整個平州牧府邸仿佛都顫抖起來。 “何方賊子?” 他的話音一落,不足半響,府邸之中瞬間殺出兩個大漢,兩柄大刀寒光凜然,一左一右,直接殺過來。 “破!” 趙云絲毫無懼,冷笑一聲,策馬上前一步,手中長槍脫手而出,龍膽亮銀槍才是童淵所賜,天下一等一的戰槍,這一刻,綻放出屬于它的鋒芒,猶如一條銀龍,旋轉之中直接破開的兩柄戰刀。 “不好!” “好強大的武將!” 徐盛和潘璋不由自主的后退數步,面色之中有些蒼白,明顯的感覺握著刀的虎口有些崩裂,兩人的目光皆然有些駭然的看著面前這個狂暴之中的青年。 雖然他們兩人沒有騎馬,但是對方僅僅一招就把他們兩人同時鎮退,即使一般的超一流武將都做不到。 “江東重地,不得放肆,孫策在此,來者何人?”這時候,一個青年,策馬持槍,一步步的走出府邸,目光之中戰意凜然。 “白……常山,趙云!”趙云本來是想要報上白馬義從的名號,不過他迅速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已經白馬義從給遺棄了。 面對這個有些霸氣的青年,趙云很快就撇開的其他情緒,面容越發的慎重起來了,手中長槍緩緩抬起,冷聲的道:“某今日來找孫權,要一個公道,請策公子讓路。” “讓路,可以!”孫策感覺道趙云身上的一股煞氣,心中一抹凜冽的戰意,策馬一步步的逼近,冷聲的道:“就看你趙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得罪了!”趙云二話不說,平平的一槍,直刺而過,卻快如閃電。 “來得好!” 孫策本能的反應迅速,霸王槍沒有選擇格擋,而是準確的對上的趙云的槍尖。 嘭! 一聲悶響,兩人的面容都凝重的起來,同時收回長槍,目光都看著對方,有些寂靜之中讓周圍的所有人感覺到了一抹壓抑的氣氛。 一個試探,讓他們明白的對方的實力。 “殺!” “殺!” 府邸之前,一片空地之上,飛雪之中,兩人兩匹馬,同時而動,猶如幻影錯列,兩柄長槍的交鋒之中,方圓五十米,沒有人能靠近,即使是徐盛和潘璋都步步后退。 “公瑾大哥,這就是趙子龍,現在你還懷疑我送出去的五千石糧食不值得嗎?”府邸門口,幾道身影,悄悄的出現,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問道。 “值得!仲謀還是一如既往的目光精湛,從不落空。”周瑜的目光凝視著真在和孫策斗的不相上下的一個小軍侯,嘆聲的道。 “公子正是好眼力,一個被公孫瓚不重視的小軍候居然由此之神勇,難得難得。”李涅站在孫權的身后,目光幽幽,有些驚奇,孫權的一雙招子也太精明了吧,居然僅僅數面之緣,就能看出一個如此人才來。 “此人的武藝是一方面,而最令我看重的不僅僅是他的武藝,而是他領軍打仗的本事,以后你就會明白,即使五萬石的糧食,換來這么一員大將,都是值得的。” 孫權目光之中一抹深意劃過,低聲的道。 趙云在他心中的地位,軍中無人能比,即使是呂布也不行,論武力,也許呂布比趙云高,但是論打仗,呂布絕對比不上趙云這個文武雙全的常勝將軍。 這時候,府邸大門已經讓一隊隊的車下虎士給團團圍住,戰場之上,孫策和趙云交手過百招,相對來說,孫策居然落于下風,這讓在場的無數的江東將士感到無比的吃驚。 孫家大公子,人稱江東小霸王,少年成名,逢戰比先,橫掃青年一輩,除了孫堅和潘鳳之外,如今無一敗績。 “這是何人?” “如今能和大公子激戰如斯,好恐怕!” 這么默默無聞的幽州普通小軍候的戰斗力讓他們這些江東的將士大吃一驚,有些難以詳細。 “孫策,汝雖不錯,可惜不如吾也,接某最后一招吧,百鳥朝鳳,給我敗!”趙云這時候也打出的火氣,下山以來,這一戰是他最淋漓盡致的一戰。 一槍出,一道道槍花如同飛鳥翩翩飛舞,最后形成的一個鳳凰,氣勢鎮壓所有的人,眾人目光始終都有一抹驚駭。 “霸字槍!”孫策面對這等氣勢,心中也有些凜然,不過無畏無懼,依舊硬拼上一槍,這一槍是他從來都沒有用過度的,也是他突破練罡境的最狂暴一槍。 嘭! 強烈的碰撞,雪花之中,這一片地面已經千瘡百孔,孫策連人帶馬,連退三步,而趙云卻依舊騎在馬上紋絲不動。 勝負已了然。 兩人緊緊是切磋,不算生死大戰,下手都有分寸,但是孫策的確輸了,趙子龍無論境界,力量還是槍法,都在他之上。 “趙云,孫仲謀在此!”這時候,孫權的聲音才悠悠然的走的出來,一襲藍色長袍,長發髻起,目光平靜,淡淡的道 第218章 孫權的狠辣 平州府邸門前,一片開闊的平地,周圍的圍觀的百姓已經被士兵強行遣散,數百車下虎迅速的凝聚一個軍陣,已經把這里團團圍住。 “為什么?”趙云騎在馬背之上,戰列中央,無畏無懼,他的面容有些陰霾,目光如電,聲音很冷,他心中已經認定的孫權是害他。 “孫仲謀,某與而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待我趙云?”趙云的神情是悲憤的。 “為什么?” 孫權目光坦然迎接了上去,嘴角勾勒出一抹悠然的笑容,淡淡的道:“這個我可以回答你,江東認為你是一個人才,是人才,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奪取,把你從公孫瓚手上要過來了,是我唯一能做的。” “原來如此,所以這些天,你每一次去找我,都是特意的,你就是有意的讓樂冬認為某已經投靠的江東,背叛的幽州,是不是?” 趙云心中一沉,跳下馬背,一步步的走上來,氣勢如虹,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些冷冽寒意,步步殺意。 徐盛和潘璋兩人一看,急忙大步的走上來,他們就算不是趙云的對手,也不會讓趙云傷害孫權,不過孫權輕輕擺擺手,示意他們退后,自己反而走上一步。 兩人距離不過是三步,徑直的面對趙云,孫權的心中沒有一絲的畏懼。 “對!” 孫權點頭。 “你?”趙云雙眸之中一抹凜冽的罡氣迸射而出,殺氣凜冽。 “趙子龍,你現在很憤怒是嗎?” 孫權目光凝視著趙云,冷聲的道:“可你要知道,你憤怒的目標不應該是我孫權,從頭到尾不信任你的是樂冬,不是我,如果樂冬對你有一絲的信任,真金不怕火煉,我就算做什么都沒有用。” “你……” 趙云心中憤怒,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下去了。 沒錯! 不相信他的是樂冬,不重視他的主公公孫瓚! 這能怪孫權嗎? 他找不到理由去責怪孫權,孫權的手法雖然有些卑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孫權很重視他,因為重視,才會不惜手段。 “知道為了讓你留下,我江東付出的什么代價嗎?”孫權突然道。 “代價?”趙云面容微微一震,急速的問道:“什么代價?” “五千石的糧食。” 孫權淡淡的道:“我用八千石的糧食,借來的三萬幽州精兵,卻用五千石的糧食,把你和你麾下的三百白馬義從‘借來’,可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趙云聞言,面容一滯,目光只有有些不可思議,本能的問出來。 這時候,他心中有些苦澀,他什么時候成的一個貨物了。 五千石的糧食? 難怪樂冬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給留下。 雖然被人明碼實價的賣出去,心中有一種悲憤的恥辱,但是此時此刻,他也有一種無法割舍的驕傲。 畢竟,如今他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軍候而已,在整個天下都是默默無聞之輩,卻值得江東為他花費如斯代價。 “因為重視!” 孫權目光凝視著趙云臉上線條分明的輪廓,朗聲的道:“江東向來重視人才,在某孫權的眼中,你趙子龍乃是有才之輩,文武雙全,可是不得時機,淪為一個小小的軍候,此乃糟踐強者,為某之不愿也!” “幽州既然給不了你趙子龍一個施展的舞臺,我江東愿意給,當然如果你認為某的手段有些卑劣,那么我孫仲謀誠意的向你道歉,對不起。” 孫權毫不猶豫的鞠了一躬。 這一個動作,讓趙云滿腔怒火和怨恨都消除殆盡,甚至有些手腳無措,孫權是什么身份啊,江東二公子,麾下一個武將都比他的身份要高,如今去當眾給他道歉,這是很掉面子的。 “某趙子龍不過是一介匹夫,何德何能,值汝江東如斯大費周章,甚至不惜五千石糧食?”趙云沉吟的半刻鐘,面容有些低沉,嘆聲的道。 他心中的確有一絲的感動了。 人都有價值,活著不過是實現自己的價值,他趙云明白,如今的他,依舊是一個沒有名氣的小軍候,無論是公孫瓚,還是徐州的劉備,都不會給他這一份的重視。 劉備禮賢下士,或者會重視他,但是不會有這等心。 “你趙子龍值得!” 孫權堅定的道:“如果你趙子龍愿投某江東,江東以秩六百石的武將官位,白馬校尉之位待之,可讓汝以遼東為重心,重建一支全新的白馬義從,如何?” “新的白馬義從?” 趙云雙眸大亮。 他當初投奔公孫瓚,有一大半的心思是沖著白馬義從而去的,這一支騎兵昔日在幽州名聲如雷,也曾經是他心中了一個夢想。 “當然,若是你不愿意,江東也會尊重任何一個人才,也不會勉強你,某便以五千石的糧食,換汝的自由之身,從此之后你不欠公孫瓚的,天下之大,由爾去之。” 孫權很大方的道。 這是自然是場面話,如今雖然周圍雖然有兵馬相阻,但是依舊在開闊的門口,依舊圍觀著無數襄平的百姓,眾目睽睽之下他要為江東拿下一個名聲而已。 在他心中,絕對不會讓趙云離開的。 “當真?”趙云瞇眼,目光一抹尖銳的光芒,仿佛刺穿孫權的心思。 孫權做的這么多,就是留下他,他會這么順利的把他放走,趙云打從心底之中不相信,但是不可否認,孫權這時候,說出這么一句話,讓他心中的那種屈辱感消失無蹤。 他不是被迫的投靠,這就足夠了。 “襄平的百姓在此,我孫權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說謊的權利,江東不會欺騙麾下的百姓。”孫權淡然的道。 “此事關乎趙子龍一生,當之慎重,某需要時間考慮!”趙云翻身上馬,目光看的孫權一眼,有些很復雜的光芒閃爍著,留下一句話,便策馬離開的了。 孫權示意了一下,車下虎士沒有攔截,讓出的一條路。 熱鬧沒有了,一個個百姓開始散去,不過州牧府邸門口的這一幕,不用一天的時間,整個襄平都傳遍了。 千金買馬骨! 孫權用五千石的糧草,換一個在幽州軍之中默默無名,出身寒門的小軍候,這充分的說明的江東重視人才,不拘一格。 城中不少的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如今的遼東一朝天子一朝臣,肯定需要人才,一些寒門的人才,落魄的人才,曾經得罪過公孫度的人才,他們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了。 …… 這時候,眾人返回大堂之上,孫策,周瑜,李涅,徐盛,潘璋,三人的目光都凝視的孫權。 “公子,如果趙子龍選擇離開襄平,你真的放他走嗎?”徐盛目光微微一動,低聲的問出來的眾人心中的疑惑。 “怎么可能?剛才的不過是場面話,說過整個遼東聽的,如今這事情應該傳出去的,千金買馬骨!這戲唱的不錯吧。” “千金買馬骨?” “真是計謀,這是收買遼東的人心。” “高!” 眾人目光一亮,相應的點頭。 “仲謀,若是趙云始終不歸降呢?”周瑜沉吟的一下,突然問道。 “殺!沒有第二個選擇。” 孫權冷笑,背負雙手,淡然的道:“今日這一幕,我是逼他表態,若是他愿意留下,自然大家歡喜,若是話至如此,他依舊選擇離開,就說明的他心中已經有的效忠對象,堅不可摧,無法收為己用,此人乃是天下少有的帥才,他的危險尚在呂布之上,江東若是得不到,就只能毀了,不然他日會出**煩的。” 不能怪孫權的心狠,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孫權已經漸漸的熟悉了,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是敵人,就要一棍子打死。 趙云今日如果不留下,那么只能投靠劉備,劉備早晚是他的敵人,如果以后江東面對趙子龍這等的對手,他一定會后悔今日放虎歸山的。 周瑜,徐盛,潘璋幾人沉吟的一下,沒有說什么,但是神態之中有些低沉,孫權的狠辣有些顛覆的平日的形象。 孫策雙眸看著自己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弟弟,目光之中有一抹隱晦的忌憚,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平靜的。 而李涅僵硬般的面容之中出現了一絲的喜意。孫權的殺伐果斷,讓他刮目相看。 “大兄,你的霸王鐵騎備戰,若是趙云堅持要離開襄平,你就去截殺他,必須在城外,沒有人的敵人,一擊而中,不能有一絲的失守。” 孫權神色之中有一絲的無奈,他不想殺趙云,但是趙云堅決要離開,他就不能心軟。 趙子龍這個人是一條潛龍,如今還沒有成長起來,若是成長起來,太危險了,危險到孫權有些寢食難安。 “明白!”孫策目光一抹冷冽,點頭。 第219章 遼東戰略 上 初平五年。 這是孫權重生在這個時代的第五年,他仿佛忘記的那個和平的年代,熟悉了這個混亂的時代。 從汜水關的開始,一場場殘酷的戰爭,一次次慘無人道的屠殺,讓他的心變的越發的狠辣起來。 他雖然有比這個時代更加先進的觀念,但是會被時代給引導的。 東漢末年,這諸侯亂戰的大個時代,為了江東的太平,為了江東的未來,為了江東的將士少流血,絕對不容許孫權有半點的心軟。 趙云是一個文武雙全的絕世猛將,有統領大軍的帥才,他很佩服,很賞識,很看好,很重視,但是……他也很忌憚。 一柄雙刃劍,如果不能殺敵人,就會傷到自己。 所以趙云的選擇,直接會決定他自己的命運,生死皆然在他的一念之間。 如果趙云留下來那就是自己人,他會赤誠以待,無條件的扶持,如果趙云執意要離開,那就江東未來的生死敵人,是敵人就該趁他羽翼未滿,先下手為強,一個字,殺。 不惜一切的手段,殺! 孫權如此的逼迫趙云,就是希望他有一個決定,孫權自己的心中也沒有信心趙云的選擇會如何。 到底是敵人?還是自己人? 就看趙云的決擇。 雖然他孫權也不愿意看到這么一個讓他佩服的常勝將軍出師未捷身先死,但是他更加不愿意看到江東多了一個寢食難安的敵人。 他必須心狠。 ………… 新的一年,新的氣氛,初平五年,七日,公孫度一家人,一百多口人,乘坐江東海軍的戰船,離開遼東,去了江東面見孫堅。 隨后,平州代理刺史孫策正式下令,從遼東郡,遼東屬國,玄菟郡,樂浪郡,都相繼罷免的無數的官吏。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公孫家的死忠,站穩腳步的江東,自然不會留下這等禍根,公孫家在遼東歷史,正式的幻滅。 從此之后,江東孫家才是遼東的主宰。 這一日,襄平城之中,天空之中依舊下著小雪花,不過冰冷的雪花無法阻止即將沸騰的一股氣氛。 孫權在平州牧府邸面前演出這么一出千金買馬骨,表現出江東一種求賢若渴的態度,讓城中無數人才心動。 隨后,不到一天的時間,平州牧府開始全城,全郡,整個平州四地,都相繼貼出的大紅告示,告示上聲明,江東會在每一個郡都設立一座招賢館,又能者,皆然可來投靠。 告示上聲明,江東如今新入遼東,求才若渴,只要是人才,不論出處,不論過往,不論身份,有一技之長既然可以上門。 如果說先前的千金買馬骨是一層鋪滿地的火油,那么招賢館的成立就是那個點燃這片熊熊烈火的火星。 一下子整個遼東都沸騰起來了。 襄平城之中的招賢館的大門一開,上門的人才絡繹不絕。 一個蘿卜一個坑,如今遼東之上,除了樂浪太守,遼東太守之外,遼東屬國卻國相,玄菟郡缺郡守,下面的官吏更是空虛不少,這等好機會,自然有無數郁郁不得志的人冒險上門,就算是陷陣也會拼死一試。 遼東雖然是一個苦寒之地,但是從東胡的歷史開始,無數的漢人遷移而來,近乎千年來的發展,即使比不上中原,也不會落后很多,人才還是有的。 而這個地方昔日乃是無數朝廷通緝犯的逃難之地,這些人難免有一些偏門的技能,這一下滿足的孫權的不少心思,各方各面的人才都有。 …… 白馬義從的臨時軍營在襄平城南,先前是遼東郡兵的一個校場。 天空之上,小雪如花,點點滴滴的飄墜而落,軍營的中軍大帳之中,趙云脫下頭盔,依舊披著精甲,身軀散發出無盡的煞氣,目光幽幽。 在他之下,還有三個白馬義從的屯長,一屯,兵若百人左右。 這三人都是他得力的手下,他曲下一共有三百五十名白馬將士,這些人大半是常山同鄉所組成,在他的訓練之下,個個都是忠心不二的精銳。 “幾位,汝等皆然是某是生死兄弟,曾經并肩作戰,生死與共,今日我趙子龍不想騙你們,我們不是被借去的,而是被放棄的,從今往后,我們再也不是幽州鐵騎白馬義從了。” 趙云的目光有一絲的陰霾,凝視著三人,坦然的道:“樂冬用五千石的糧食,把我們賣給的江東,幽州某是不愿意再回,如今我等有兩個選擇,要么留下來,要么解甲歸鄉,各自某出路,你們的意見如何?” “軍候,此事下面的兄弟皆然清楚,汝勇闖州府邸的消息已經傳遍的襄平,我想問,如今你有何決定?” 其中一個身體有些發福,瞇著小眼睛,隱約之中一抹精明的光芒劃過,這是許良,性格有些斤斤計較,不過對趙云忠心不二,他堅定的道:“幽州棄吾等,此乃恥辱,吾等代表我麾下的將士,表態,絕對不愿意再返回幽州,我之命乃是你從戰場之上救下來的,我只相信你趙子龍,無論軍候有何決定,某一定服從。” “子龍,是你把我們趙家莊的兄弟帶出來的,趙家的兄弟們都等著你的決定。” 中間的那個壯碩的漢子,一臉的兇相,是趙云的堂兄,趙齊,練氣境的武將,趙家莊崇武,從趙家莊出來的都是一等一的青壯之兵。 “趙大哥,某相信你不會害常山的兒郎的,某絕對服從你的決定。 左邊那個沉默寡言的青年叫陳方,也是常山人,昔日趙云從常山征募青壯,他便開始追隨趙云。 “如今情勢,某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趙云長身而起,目光凝視著帳外的點點雪花,眸子之中有一絲的無奈般的惆悵和憤然:“此乃某對不起你們啊,昔日汝等隨某家兵出常山,以為可以憑借胯下馬,掌中槍,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可是當初的六百多的兄弟僅剩下這點,卻被無情的拋棄。” “子龍,某聽街市傳言,那日在州牧府邸門前,江東權公子曾言,若是汝愿意留下,以白馬校尉待之,可當真?”堂兄趙齊突然低聲的問道。 “應為之不假!” 趙云目光微微一動,他相信孫權沒有必要在這上面說假話:“孫仲謀花費心思,不惜五千石的糧食,留下我等,必然是重視。” 對于這一點,趙云堅信不疑。 “既然如此,幽州我們回不去了,不如就留下來唄!”趙齊目光之中一抹灼熱。 “可是,昔日某曾經答應過玄德公,若是有一天某不在公孫瓚麾下效力,定當投奔他而去。”趙云的心結在這里:“如今玄德公在徐州好像也有一片基業,某想要去看一看。” “趙大哥,劉備此人如何,我等不知,但是他真的能看重你嗎,若是看重,昔日他就把他從公孫瓚手上要走的,以他和公孫瓚的關系,要不到呢?” 陳方聞言嗎,突然出聲,他曾經見過劉備,而且對劉備的感官不太好,劉備給他總有一種太做作的感覺。 他看著趙云,目光清澈,輕聲的勸道:“大哥三思啊!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大哥汝絕對是有本事的人,論勇武,即使公孫瓚都不如,論派兵布陣,樂冬更是比不上你,所以昔日我等才愿意隨大哥征戰沙場,生死無怨,可是我們這些我們逢戰必先,無數兄弟倒下了,立功無數,可幽州可有人看到?” “軍候,權公子愿意以五千糧食把我等留下,就算我等愿意離開,恐怕離不開遼東。”許良目光微微一瞇,輕輕的提前學道。 “他當眾許下諾言,難道還敢反悔不成。”趙云心中微微一駭然,面容有些清冷。 “軍候,有些只是場面話,你認為這個權公子是何等人?” “很陰險!” 趙云冷冷的道。 “但是不能否認,他的確看重我們,愿意送出五千石的糧食,換取我等的效忠,用盡心機,他會乖乖的放我們離開遼東,城中不能下手,城外人煙稀少的時候,他不會圍殺我們嗎?” 不是許良想的太陰險,而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商賈出身,心中一直有一種強烈的等價心里。 江東花費的這么多,不惜五千石糧石,難道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他不相信。 “你等都愿意留在遼東?”趙云突然醒悟過來了,目光突然看著三人,大聲的問道:“我要聽真話。” “對不起!” 三人面容微微一震,對視的一眼,在趙云如同刀子般的眼神之下,最后同時點了點頭。 不想升官的兵,不是好兵,沒有人愿意一輩子做炮灰,默默無聞的死在戰場上,如今襄平城之中傳遍了,只要趙云留下,最少就是一個校尉,他們幾個自然也能水漲船高。 而且是幽州對不起他們,又不是他們對不起幽州,所以他們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原來你們都有這個心思。” 趙云心中有些失落,面容苦笑。 他不惜冒險,勇闖州牧府邸,鬧出這么一出,倒是讓孫權趁機,收買他麾下三大心腹的忠心。 “軍候,幽州負我,江東重我,我等的確想要留下,不過軍候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許良絕無二話。”許良看到的趙云的表情,面容一肅,堅定的道。 “子龍(趙大哥)我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絕無二話。” 數年的血戰,他們對趙云可是死心塌地的,趙齊和陳方立馬堅定的表態。 “某知道!” 不僅僅是同鄉,還都是刀槍箭雨之中并肩殺出來的兄弟,趙云自然不會懷疑他們的忠誠,長嘆的一聲,道:“你們想出去,某好好想一想。” “諾!”三人起身,走了出去。 “孫仲謀,這又是你的手段,你的熱情真讓某為難啊!” 趙云嘆了一聲,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清冷的傲氣。 他雖然驕傲,面對孫權如此**裸的招攬,他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 男兒征戰沙場,為國為民。 那是盛世。 如今卻是一片的混亂天下,亂世之中,有家無國,男兒征戰,建功立業,光宗耀祖是也。 常山趙家莊,多少父老鄉親把自家的兒郎交到了他手中,不就想要成就一番事業,讓常山趙家,門楣光大嗎? 若是沒有機會就算了,如今機會就擺在面前,他不能辜負常山父老鄉親的期望。 “玄德公,對不起了!” 趙云不是一個拖拖拉拉的人,他在雪中的軍營,整整站立的一天,看著雪落雪停,心中終于有的決定。 —————————————— 這三天,孫權寢食難安,患得患失,第三天的下午,孫權終于得到了一個他期待的答復,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趙云的選擇,總算是功德圓滿,要不然,他還真的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親手圍剿前世心中的那個偶像級武將。 “哈哈哈,子龍,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來,進來坐!” 平州牧府邸,孫權親自出來迎接,熱情有些讓趙云受寵若驚。 這時候,大堂之中的氣氛有些嚴肅,江東的重要人物,一個個齊聚起來,周瑜,孫策,海軍的周泰,薛州,車下虎士的徐盛潘璋,霸王鐵騎的幾個校尉,還有李涅,最先投靠江東的沓氏縣令,如今的遼東郡代理郡守李固…… “公子,這……”趙云隨著孫權走進來,一看,明顯在開重要的會議,頓時有些想要識趣想要退出,畢竟如今他才剛剛投靠,還不算是江東的信任的心腹。 “你既然已經上門,就是已經做好的決定,從今往后,你就江東的人,江東用人用心,從來不懷疑,這是關于遼東以后的戰略部署會議,你當參加。”孫權擺擺手,很信任的道,直接把他安置自己下面的位置,一下子吸引的無數人的眼球。 “諾!” 趙云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感動的坐下來。 這是一種被人信任的感覺,他在公孫瓚哪里,從來沒有過,即使當初他不顧一切的救了公孫瓚。 “大兄,趙子龍的正式任命,你來說吧!”孫權看著孫策,低聲的道,家里還沒有商量出平州刺史的人算,如今遼東,孫權有意識的讓孫策領導,代理平州刺史。 “好!” 孫策當仁不讓,直接站起來,大步走上來,笑了笑,伸出手,朗聲的道:“趙子龍,歡迎你加入江東,從今往后,只要你不叛江東,江東絕不負你,今日,某以平州代理刺史,命汝為白馬中郎將,秩千石,為江東建立一支輕騎兵,命為白馬義從。” 這是時代沒有專利權的,幽州有白馬義從,江東也可以建立一支白馬義從,如今江東有遼東,不缺戰馬,所以也不缺騎兵。 孫權和孫策商量之后,打算把孫策麾下的霸王鐵騎轉變為一支全新的重甲騎兵,那么必須就要在建立一支精銳的輕騎兵。 “白馬中郎將?”趙云面容微微有些驚異,本來依舊一個校尉就已經頂天了,但是沒想到孫權這么給力,一下去上到的中郎將。 這是孫權給他了一個驚喜,孫權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把趙云的起點抬得再高一點,這是他為以后江東的兵馬大元帥鋪的路。 孫策領教過趙云的武力,既然孫權如此堅定,也沒有反對。 “趙云定當不負江東所期,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趙云反應迅速,沉穩冷靜的面容都忍不住有些激動,站立起來,對著兩個公子,單膝下跪,朗聲的道。 從一個小小的軍候,到秩千石的中郎將,這算是一步登天啊。 “起來吧,印綬,銅牌,鎧甲……明日會送至汝府邸,襄平城之中已經給了留下的一座府邸,這段時間,你可以在遼東任何的騎兵之中篩選,早日建立的一支全新的白馬義從。”孫策勉勵的道。 “諾!” 趙云堅定的點頭。 “子龍,坐下吧,這次會議剛剛開始,我們來繼續商量,遼東的后續情況,以后的戰略部署,還有東海的攻占,仲謀,此事還是你來說。”孫策如今也開始養成的一絲上位者的氣勢,淡淡的道。 “好!” 孫權點頭,他愿意庇護在孫策的麾下,為孫策而效力,自從周瑜在去夷洲的路上給他說二弟一番話之后,他有意無意的,總是想要避免遮擋孫策的光芒 他很聽命,二話不說走了出來,擺擺手,十幾個孔武有力的將士抬著一個新落成的沙盤,走進來,眾人目光神色微微一動,圍了上來。 孫權看著沙盤,道:“諸位請看,這就是遼東,四面皆敵的遼東,雖然我們已經拿下遼東,但是遼東的情況有些復雜,我們先不說,還是先說說江東海軍的發展吧,馬韓,倭國,這是海軍接下來的目標!” “倭國?” “馬韓?” 這一個沙盤之上,遼東的地形比較清晰,只要海上的還有馬韓和倭國的地形有些模糊,但是大致的位置,還是標出來的。 “大兄和周都督商量了之后,周泰,薛州,你了兩個為攻取馬韓和倭國的主將,除你們麾下的海軍之外,我打算每人各給你們三千遼東的騎兵和七千步卒,合計一萬兵馬,加上說各自麾下艦隊,一個攻取馬韓,一個攻占倭國。” “幼平兄,某不如汝,馬韓毗鄰于樂浪,還算有支援,馬韓歸某,如何?”薛州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如今領導一個大艦隊都有些力不從心,馬韓相對來說比倭國還對付的多。 “沒問題。” 周泰目光閃閃,戰意凜然,區區倭國,他必定能拿下。 第220章 遼東戰略 下 原來的平州牧府,如今重新掛牌,為平州刺史府邸。 寬闊的大堂之內,四方角落之中,火盆烈焰,一縷一縷的暖氣氤氳,隔絕的屋外的寒冷,不過眾人的氣氛還是有些低沉。 海軍的發展方向定下來之后,眾人開始圍著沙盤,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有一句話沒一句的談論著,話題只有一個,遼東安定和后續發展。 “對于遼東有什么看法,都來說說吧。”孫權一看這氣氛,眾人明顯有些忌憚。 “各抒己見,無論錯對!”孫策的目光一橫,朗聲的道。 兩兄弟幾人已經開口的,眾人也就沒有這么多的顧慮,開始對著遼東的未來的戰略開始韜略。 如今遼東大局基本上已定,雖然玄菟,遼東屬國這些地方都還有一些縣城僵持著,不愿意投降,但是問題不大。 如今公孫度,公孫康,公孫域都去的江東,想要死忠,也沒有對象,他們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江東想要全盤接管遼東并不難,最多要點時間。 不過孫權孫策和周瑜這幾個核心骨,最多兩個月的時間,就要離開的遼東,返回江東去了,這片他們花費無數精力,一手打下來的地盤,也是日后攻占幽州的基地,絕對不容有失。 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的,所以他們才會這么著急,想盡一切的辦法,安穩,安定下遼東。 遼東的環境不比江東,這里很復雜,內憂外患。 如今江東軍進駐這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不到,沒有影響力,雖然公孫度算是配合權利的交接,但是內部還是有很多問題。 最重要的是大量的位置懸空,孫策以雷霆之勢,迅速拿下的不少官吏,消除的公孫度的隱患,但是這也讓如今的遼東在管理的方面出現了一個大缺口。 當然,要補上這個缺口也不難,畢竟他們有江東在背后支持,以江東的底蘊,想要補充這些官吏位置,不存在什么壓力。 而他們如今的外患就是外族,在遼東周圍,毗鄰無數外族,其中高句麗和烏丸是最大的隱患,其他的零零落落小部落也有不少。 不過公孫度也算是一個強勢的諸侯,這些年打壓了不少,最近這段時間還算是有一段的平靜期。 孫權的擔心的是,現在公孫度不在的,公孫度的影響力自然也就不再了,這些外族恐怕會有心思,一旦這些外族蠢蠢欲動的時候,他們內部還沒有整合完畢,自然會出現大問題。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想要他們臣服,只有親自的打服他們,不過如今遼東不宜興兵。 遼東這片地方的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這片黑山白水的確廣闊無疆,向北,向東,都沒有盡頭,遼東郡,樂浪郡,玄菟郡,加上遼東蜀國,四個郡國,構成大漢的東北邊陲,不過其中的人口卻少的可憐,地大人稀,呈現出荒涼的狀態。 公孫度執掌遼東的時候,雖然號稱有百萬人口,但是這些天孫權等人檢查卷宗,細細的加起來,也就八十萬出頭,還不如江東的一個吳郡。 人口太少,又分布的很散,就很難的發展起來。 “現在公孫度不在的,我們第一點是守住遼東,想要守住遼東,必須要有足夠的兵力!” “我在遼東長大,對遼東也算是有些熟悉,遼東除的靠近海岸的邊域,遼東算是四面皆敵,馬韓人,高句麗人,扶余人,烏丸人,鮮卑人,太多的。” “公孫度去年征戰高句麗,算是把高句麗打怕了,三五年只能,高句麗不敢來訪,如今最大的敵人是烏丸。” “烏丸部落是遼東一直難以解決的一個大患,盤踞在遼東西北方向,其中還有不少的鮮卑部落。” “其實在遼東屬國毗鄰的遼西和漁陽之地,好像還有不少劉虞的殘部,他們對遼東未必沒有企圖,這也要防。”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把各郡的都尉定下來,不然定不下將士的心!” “下面的人心還是有些動亂,我覺得在政策之上,還是要穩定遼東為主。” 大堂的氣氛濃郁,孫權孫策兩兄弟領頭,下面眾人也放開了,各抒己見,把自己對遼東的了解和想法表達出來。 這也是孫權想要看到的一種良性討論會,集思廣眾,才能拿出最完美的戰略方案。 “公瑾大哥,公孫度投降之后我們一共收攏的多少遼東兵馬?”討論的一輪,孫權的目光凝視著沙盤,突然轉過頭來,看著周瑜,低聲問道。 “加起來,有八萬多一點,目前還在整頓,這些都是公孫瓚的兵力,想要用,還要打散,或者調離遼東。” 周瑜目光微微一動,輕聲的道:“這些兵馬之中,其中騎兵占據一半,再遼東,不缺戰馬。” 遼東的全部兵力大概有十萬之數,雖然這一次戰役雷霆萬鈞,很迅速開始,很迅速的結束,僅僅只是一個防守,一個突擊,就拿下的,但是戰爭始終是戰爭,還是有傷亡的,這其中傷亡也有上萬人。 僅剩下來的遼東郡兵除的駐守在樂浪的三萬兵力,其他的皆然集中的遼東郡了,公孫康和公孫域為了救回公孫度,傾巢而出。 玄菟和遼東屬國明顯的已經有些空虛了,所以他們必須要迅速的分配好,不能讓遼東屬國和玄菟郡一直空虛。 “八萬?公孫度的兵力倒是不少了,這一部分的兵力,我們要給海軍剝去兩萬,還有,我們當初從家里面借來的兩萬九江軍,如今繼續鎮守遼東,不過有借有還,必須要還給家里兩萬兵馬,征戰遼東花費這么多,耗財耗力,時候給點成績了,給家里送去兩萬騎兵,如何?”孫權瞇著小眼睛,問道。 江東的兵種之中,欠缺的就是騎兵,有兩萬騎兵,無論是打荊州還打大交州,機動力都有一個絕對的保證。 “這個倒是一個好主意!” 周瑜和孫策對視的一眼,沉吟的片刻,孫策直接點頭了,拍板了。 “不過剩下的下來的兵力,相對來說就有些少的,不足以鎮壓遼東的安穩。”周瑜眉頭皺起,如今遼東四面皆敵,這點兵馬就有些空虛了。 “也不一定,就算我們拿掉的一邊,還是剩下來四萬兵力,再加上兩萬的九江軍,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征募上萬青壯,加以訓練,有幾乎有七八萬的兵馬,只要沒有大戰役,穩定遼東,還是能做到的。” 孫權沉吟的一下,輕聲的道。 “現在說這個有點早了,目前最大的問題的,父親到底派誰來鎮守遼東,平州刺史一日未到,我們說什么都沒有用。”孫策嘆了一口氣,道。 他們安排這一切,說到底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平州刺史鋪路,但是如果平州刺史是一個強硬的人,未必就全部接受他們的建議。 “也對,如今我們現在只有做好過渡的工作,迅速的穩定遼東,還是要等到新的平州刺史來,才能制定新的戰略。” 孫權點頭,雙眸之中有一抹憂愁,道:“可是玄菟和遼東屬國如今變的空虛,恐怕有變故,要是有人趁機進駐,就麻煩了!” 遼東對于江東來說,可是真正的算的上是鎮守一方,所以這個平州刺史的人選必須要是一個絕對的忠臣,還有,遼東這個地方,是一個四戰之地,鎮守遼東的還要有一定的指揮兵馬的能力。 這個人選,就算是孫堅,也不好選啊。 “這樣吧,明日,我去玄菟!” 孫策長身而起,沉聲的道:“新的平州刺史和玄菟郡守沒來之前,我會穩定玄菟,視察一下玄菟的邊疆防線,還有整理一下玄菟郡的官吏,讓玄菟迅速的安穩下來,不要讓高句麗和玄菟北部的鮮卑人有機可趁。” “我去遼東屬國吧,這里情況比較復雜,我們和幽州是盟友,但是遼西還盤踞的劉虞殘部,還是要部署一下。”周瑜輕聲的道。 “那我看家!” 這么冷的天氣,孫權才不愿意四處亂跑,還是留在襄平,比較舒服一點。 眾人的談論一直到傍晚時分,才一一散去,除了海軍的政策,倒是沒有確定什么遼東的戰略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孫權孫策周瑜為首的三人,開始以穩定遼東為第一目標,頒布各種的政策,其實想要穩定遼東,不難,就一個先天條件,糧食。 遼東這個地方,有糧食就能穩定,而對于江東來說,還真的不差糧食,如今的江東屯田,小有所成,糧食的缺口,一早已經補上的。 …… 翌日,孫策帶著霸王鐵騎去的玄菟,周瑜帶著車下虎士去的遼東屬國,樂浪已經被李涅這個有點陰險大人才給梳理了一遍。 暫時來說,遼東的這片大地,總算大致的穩定了下來了。 不過終究是換的新的掌權人,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且整個遼東上下的官吏都讓孫策的大魄力給清掃的一邊,始終出現不少的動亂。 孫權每天忙的不可開交,不斷接見遼東當地豪強,還有商賈,他是來者不拒,任何上門的他都接見,這樣一來是為了遼東的穩定,二是是為了江東和遼東的航道。 他幾乎都忙糊涂了,幸好身邊有一個大能,李涅輔助,不然他還有些玩不轉整個遼東的政務。 李涅不愧為當初董卓的心腹,熟悉戰略,處理政務起來,也是雷厲風行,遼東的事情在他的手上,條條有理。 日子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整個遼東開始漸漸的適應的江東的掌權,其中的開倉放糧,整治豪強……一項項的政策,表現出了江東的強硬和能力,贏得的不少的民心。 這段時間,孫權憑借的招賢館,也收攏的不在少數的遼東人才,合適遼東的,經過考核之后,直接送上崗,有能力而有不合適遼東的,他派船,直接送回江東。 初平五年,正月下旬,一直沒有任何消息的征東將軍府任命狀總算是姍姍來遲,平州第一認的刺史,孫靜。 孫權率領的著刺史府邸的上下官吏,在城外迎接孫靜的時候,他都忍不住笑了。 “真想不到,來的居然是叔父!”他心中感嘆。 看來孫堅現在手上也缺乏人才的,若不是獨當一面的還真不多,沒有人能用了的份上,他會把心腹的弟弟都派到了這個苦寒之地? 隨著孫靜來的,還有幾十個官吏,這是孫堅為了徹底穩定遼東,從江東的幾個郡之中硬生生的摳下來的人才。 “叔父,權還真的沒想到父親居然把你給派來了。”孫權立刻迎接的上去,也有段時間沒有看到孫靜了,不過孫靜鎮守遼東倒是很合適。 孫靜有能力,帶過兵,也處理過政務,對孫堅更是忠心耿耿,正是鎮守遼東的不二人玄。 “沒辦法,你父親估計是看我最近過的太舒服的,抓壯丁似的,直接把我扔來的這里了。”孫靜一襲白色長袍,外面裹著一件厚厚的棉衣,目光打量的一下這個越發成熟的侄子,笑嘻嘻的道。 “有叔父來,我倒是能放心了。”孫權道。 這是真心話,換了其他人來,他還真的有些擔心,畢竟這里是他和孫策一手打下來的地盤。 “仲謀啊,你們兩兄弟可真厲害,不聲不吭的就拿下的遼東。”孫靜背負雙手,走在的襄平城的道路之上,嘆聲的道。 “不過是幸運而已,這還要靠叔父來說穩定。”孫權謙虛的道。 “功勞就是功勞,小小年紀,不要太謙虛,有點朝氣,千萬不要學你父親那一套,本來就是一個囂張的人,整天弄得像一個彬彬有禮的書生。”孫靜擺擺手,笑的道。 “侄兒明白!”孫權繞繞頭,如今也就孫靜這種至親的人才有膽子訓斥他。 “伯符呢?” 孫靜一直來到的平州牧府邸,都沒有看到孫策,有些奇怪。 “他去玄菟的,玄菟的新郡守還在懸空,如今他必須要穩定玄菟。”孫權解析的道。 “原來是這樣,某還以為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不去迎接我,還不來見我。” 孫靜大哈哈的道。 “叔父,你長途跋涉的,先好好休息幾天,適應一下這里的天氣,遼東的事情,我過幾日再向你匯報。”孫權恭敬的道。 “行!” 孫靜也累的,遼東這個天氣,依舊處于一種極度寒冷的天氣,冰雪未化掉,他一個江東人,十分的不適應。 …… “遼東,幽州,冀州!”大堂之上,有些寂靜,孫權的身影站在沙盤的旁邊,目光幽幽。 “公子!” 這時候,李涅一襲長袍,走的進來。 “來!”孫權招招手,輕聲的問道:“老李,如今我們和幽州是盟友,幽州和冀州必有大戰,遼東該何去何從?” “公子考慮的是以后的遼東,是該幫公孫瓚,還是該坐山觀虎斗?”李涅很快就明白的孫權的意思。 “沒錯!” 孫權瞇眼,道:“公孫瓚不是袁紹對手,我感覺他早晚會敗給袁紹的,到時候幽州要是落在袁紹手中,我們遼東的日子恐怕就難過了。” “可是我們也沒有出兵相助的能力啊?”李涅目光尖銳,輕聲的道:“遼東自我的防守還行,要是出兵冀州,很勉強。” “出兵冀州,我是不考慮的,不過,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一個從遼東屬國傳來的消息啊!”孫權問道。 “公子的意思是,劉虞殘兵。” 李涅面容微微有些驚異:“最近的確有傳聞,劉虞殘兵在齊周,鮮于輔,鮮于銀這些劉虞留下來的忠臣聯合之下,已經拿下的遼西,聽說還勾結的烏丸和鮮卑的上萬騎兵,有意替劉虞復仇。” “如果這個時候,袁紹同時出兵,你說上下被夾擊的公孫瓚,能扛過去嗎?”孫權問道。 “很難!” 李涅搖搖頭。 “我們和公孫瓚畢竟是盟友,為了幽州,我們不能看著公孫瓚戰敗,公孫瓚和袁紹的戰役,我們顧不上,但是我們可以出兵牽涉劉虞的殘部。” 遼東才剛剛拿下,還是取巧的,根基不穩,所以幽州根本不是目前的江東軍能奪取的,兩三年之內,江東都沒有這個能力。 不過孫權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幽州落在袁紹手中,幽州在公孫瓚的手上,還好奪取,要是再袁紹的手中,問題就大了。 幽州,他是志在必得的。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李涅目光微微一動,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只是和你商量而已,接下來的事情,拿主意的始終是叔父,不過在離開遼東之前,我必須要給叔父一個詳細的遼東戰略計劃。”孫權輕聲的道。 “公子,某也隨你返回江東嗎?”李涅有些沉默了。 “當然!” 孫權知道李涅的擔心,道:“只要你低調一點,江東能認出來的你人不多。” “公子,你不要忘記的,蔡中郎。”李涅苦笑,江東能認得他的容貌的還真不多,就算是孫堅也沒有見過他,不過有一個人倒是能記住他,蔡邕。 “放心,蔡中郎某會親自擺平。”孫權一愣,伸手拍了拍額頭,他怎么忘記這茬了,以蔡邕的脾氣,要是知道李涅這個亂臣賊子的存在,還不翻天。 第221章 最后的麻煩 目前江東的頂級謀士之中,張昭不夠全面,擅長政務,不擅長軍略,而周瑜和徐庶兩人沒有徹底的成長起來,有些經驗不足。 李涅算是如今江東最出色的一個謀士,軍事謀略和政務瑣事皆然通曉,而且經驗豐富,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夠狠,行事夠果斷。 孫權從招攬他開始,就已經為他物色好的一個位置,錦衣衛大都督! 這一直是孫權的職位,但是孫權如今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了,他一直想要尋找一個能夠交托錦衣衛重任的人,可是江東一直以來都沒有出現一個能支持整個錦衣衛的大能之才。 李涅的出現,剛剛好補充的這個位置。 錦衣衛大都督,位高權重,統轄整個錦衣衛,如今的錦衣衛的規模越發龐大,在江東遍地開花,可是一個重要無比的部門,不說錦衣衛暗地中的發展的力量,僅僅是明面上擺出來的幾個千戶所就已經掌控龐大的力量,一般人根本駕馭不了。 李涅絕對有這個本事。 不過李涅的身份要是曝光了,麻煩就大了,不僅僅是他,整個江東都會出麻煩。 “我這個未來老丈人還真的是一個**煩。” 最重要的是蔡邕,蔡邕絕對認得李涅。 “要是讓他一個不小心認出的李涅就是李儒的事實來,恐怕還真的要鬧出點事情。” “事情要是鬧大了,到時候李涅的身份就瞞不住了,必然天下皆知,江東想要保也保不住。” 孫權的心中越想越憂郁了,雖然蔡邕對如今朝廷的局勢已經從失望到了絕望,但是心中一顆明亮的漢室之心還是沒有消失。 “怎么才能讓這個老頭子安分下來呢?” 孫權撓撓頭,徹底沒轍了,吳縣就這么點大,一上到高層,也就那么幾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想要徹底的隱瞞李涅的身份,根本不可能。 要是讓這個蔡老頭發現,征東將軍府居然收留了昔日曾經一手逼死少帝,一把火焚掉雒陽的主謀,以他剛烈的性子,恐怕要鬧出點大事情來。 蔡邕可不是一般的老頭子,能量可大了。 不說蔡邕昔日的大儒名聲,就說如今,他可是江東書院的祭酒,江東書院在去年九月的時候,第二次對外招生。 如今整個學院的學子,已經有近乎八千多的學子。 放在現代世界,一個大學區區八千人,不算是什么,但是放在這個愚昧沒落的時代,這等規模的書院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如今江東書院的規模乃是如今天下最大的一所學府,無論是師資力量,還是名氣,都走到的時代的前列,名氣震動天下,被士林中人稱為儒門的一個圣地,想要求學的人絡繹不絕。 而蔡邕作為這么一所學院的祭酒,第一人,他在士林之中的地位已經遠遠的超越的一般的大儒,如今能和他相提并論的屈指可數。 他要是發力,逼迫江東滅殺李涅,江東想要保住李涅,恐怕就難了。 “呼!” 孫權想的很久,以蔡老頭的倔脾氣,還是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妥善之法,無奈之中吐出了一口渾濁的氣息,喃喃自語的道:“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無論如何,李涅都要返回江東,李涅這樣的大才,要是不送回江東主持大局,僅僅放在遼東這里發展,就是一個浪費。” …………………… 初平五年,二月初,遼東大地,天氣開始不斷地回暖,地面上的積雪也開始有的融化的跡象,這對江東人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江東人還有有些適應不了冰天雪地的天氣。 平州刺史孫靜新官上任,整個遼東的混亂開始漸漸的平息,新的刺史上任,,就等于有了一個主心骨,原來在公孫度幻滅之后,不少依舊在觀望的本地豪強勢力紛紛開始上門拜訪。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昔日他們強烈的支持公孫度,可是如今江東主宰遼東已經是大局,這時候還不靠攏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秋后算賬。 沒有人愿意成為孫靜立威的榜樣。 能在遼東立足的本地豪強也不是一群呆子傻子,不會傻乎乎的為的公孫度而讓自己的完蛋,如果投靠孫策孫權兄弟讓他們有些不甘心,那么投靠孫靜倒是沒有那么多的顧慮。 孫靜畢竟有那么上下的年紀,起碼讓他們直觀上有一種信任的穩定的心理,而且孫靜還是江東主公孫堅的親弟弟,相對來說,分量一點都不必孫策孫權兄弟不輕。 孫靜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接受平州刺史部不久,就在孫權等人的提議之下,第一步,直接的敲定的玄菟和遼東屬國的郡守。 這兩個位置其實就是孫策和孫權特地的留給新的平州刺史穩定局面用的,畢竟新上任,沒有幾個自己的心腹支撐,是無法掌控局面的。 孫靜的決定倒是很果決,玄菟郡的郡守一個是遼東本地人,還是復姓公孫的遼東人,當然,這并不是公孫度一脈的人,是遼東郡的一個小吏,公孫輔。 公孫輔今年那四十歲出頭,出身寒門,飽讀詩書,才能非凡,昔日曾經是官至遼東郡丞,后來得罪的公孫度,被一貶到底,成為的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襄平縣衙小吏。 江東進駐襄平之后,設立的招賢館,郁郁不得志的他算是是第一批個吃螃蟹的人,再加上他之前的簡歷,做這個玄菟太守,一點都不過分,相對來說,他為玄菟太守,還收復的不少遼東民心。 至于主持遼東屬國的人選,孫靜給了自己從江東帶來的一個心腹,孫氏族人,孫陵,孫陵也算是孫靜和孫堅的一個堂弟,不說已經隔離好幾代的。 這也算是一個有能力的人,熟悉政務處理,為人圓滑,一直以來孫堅在外,孫靜在家,孫陵就算一直輔助孫靜守護孫家基業的人。 郡守的人既然定下來的,接下里就是都尉,都尉領兵,乃是一個重要的位置,必須要最信任的人。各郡都尉人選,經過的多方討論,還征求的周瑜和孫策的意見,才一一落實下來了。 各郡都尉的人選定了之后,也就是最后一件事,整編有些混亂的兵馬,如今遼東的兵馬各方編制都亂了。 兩萬九江兵是必須拆開的,然后混合遼東所有的兵馬,重新成立一支支鎮守遼東各郡的兵馬,這一次的兵馬重新編制,成立的孫權和孫策兩兄弟在遼東最后的工作。 二月中旬,孫策和周瑜從玄菟和遼東屬國返回襄平城,開始的對遼東各方兵力的分布,還是如今麾下所有的兵力的整頓工作。 這一個工作關乎日后遼東的穩定,自然要慎重,孫策和孫權兩人有李涅和周瑜這個兩個頂尖的謀士協助,倒是沒有多大的麻煩,他們把九江的兵馬一一的打散,然后聯合遼東留下來的兵馬,再加上一些蘿卜和大棒的手段,重新編制的工作倒是很順利。 九江兵是沒有得選擇,劉繇如今在吳縣,成為的江東書院之中的一個老師,大勢已去,再無翻身之力,他們這些殘兵只有遵從江東的安排,才能活下去。 而遼東兵本來是降兵,如今公孫度去的江東,不在遼東,他們也就全然的沒有了依靠的。 說起他們如今都是江東的俘虜之兵,只能任人魚肉,而且江東其實也沒有任何虧待他們方面,相反還提升的不少待遇,對于他們,江東可是做到的一視同仁,還有什么可說的。 無論是劉繇還是公孫度這個兩個諸侯,對于麾下兵卒的待遇,都是遠遠比不上江東的。 江東對于麾下編制之內的將士,無論是平常的待遇,還是死后的撫恤金,都是全天下絕對最好,任何一個江東將士服役之中,憑借著軍餉,最起碼的能養活一大老小。 如今天下,人命賤如草芥,一個人能吃飽活下去就已經慶幸了,一般諸侯對待麾下的普通將士最多是就吃飽飯,就算有軍餉,一個月的軍餉也是太低了。 不是他們摳門,而是因為他們是沒有這等財力,而江東被稱為富裕之地,可不是開玩笑的,天下之大,諸侯無數,若是軍事力量和地盤,江東最多在前五,但是論起糧食和經濟,江東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有財力,有糧食,才能養得起更多的兵馬,這就是一個鐵的定律。 江東豐饒,這其中的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江東本來就有這個底子,還有一個就是孫權的存在,他有超越這個時代的思維,比一般人更加重視的經濟的發展。 雖然他沒有主宰江東經濟的發展,但是他在江東也算是一個高層決策人,孫堅對他的建議,向來是不打折扣的。 他重視商人,連帶著征東將軍府對于江東的商人也有一種重視,慢慢的就形成的一種影響力,所以這幾年江東的商人活躍的很,商人活躍,自然而然的也能帶動江東的經濟發展。 正是因為有江東的強大財力和糧食支援,孫權才有膽量拿下遼東,遼東是一個苦寒之地,不可否認,這里有很多的資源,甚至擁有最精銳的騎兵,但是這里的荒涼,一般人就算送上門來,都未必真的不敢接下。 遼東有時候就是一個包袱。 以遼東如今的狀況,起碼三年之內,必須要江東糧食支援,才能平穩的發展,想要自給自足,最少要三五年。 當然,這也未必一定要在糧食方面下功夫的,遼東還是一個牧場,而隨著沓津港口的落成,江東和遼東的商道徹底的貫通了。 江東商賈經歷過的夷洲和舟山的航行,如今對海上的畏懼越來越少,不少人都知道北地有大商機,所有海軍貫通遼東之后,江東不少的商人開始合伙組建商隊,來往北地,把江東的貨物和北地的貨物交易。 東海之上,除了海軍之外,越來越多的商船在不斷的航行了,江東的造船廠僅僅是出售商船這個一塊就已經賺的不少。 畢竟有錢的江東商人不少,其中包括一些世家豪強,也組成的商隊。 利益能改變很多的觀念,就算世家也不得不承認,面對龐大的利益,有些原則是要放棄的。 江東和北地,兩地相異,同一件物品,價格相差巨大,這其中代表的高額的利益。 如果江東的一石上好的米最多也就能賣到三百到四百錢,但是如果這一石米到了遼東就能有最少五百錢以上的價格,而遼東的一匹馬和運到江東的一匹馬,價格相差最少一半以上。 其中蘊含的利益,能讓人瘋狂,能看到的這等商機的人,不在少數。 而相對來說,征東將軍府的政策也是支持這種的來往的貨物交易的,有的交易,才有的交易賦稅。 也就是因為這批活躍的江東商人不斷的進駐遼東,僅僅一個月時間,瞬間帶動的一批遼東是豪強和商人,整個遼東無數的人都開始火熱起來,一個個心中有打算把生意做到的江東去。 對他們來說,江東可是一個十分富裕的地方。 日子一天的暖和起來,而遼東這片大地,在孫靜的帶領之下,漸漸穩定下來之后,開始進入的一個高速的發展的模式。 …… 冬去春來,北方的大地之上,層層冰雪開始不斷的融化,萬物逐漸的復蘇,到處的都像是出一片春意氤氳,氣溫也開始一天天回暖。 幽州,平津港口。 這里是一個全新的港口,是幽州公孫瓚派人一手建立的港口,地理位置就在后世的天津再上去一點,已經靠近廣陽郡的泉州縣。 不過這個時代候天津這個自然形成的港口還沒有成型。 公孫瓚和江東結為的盟友之后,就弄的這么一個港口,方便江東和幽州的兩地商船來回,他親自把這個港口命名為平津,依靠泉州縣。 也就是因為這個港口,如今江東的商人,還有幽州商人,甚至是冀州的商人,都絡繹不絕,連帶著泉州的這一個小縣城也變的繁榮熱鬧起來的。 江東為此,還弄了一批商船,特別是賣給了幽州的商人,而且孫權還拍板,直接賣給了公孫瓚三個小艦隊,讓公孫瓚用來管理遼東灣之內的海上秩序,畢竟有來往就有爭執,遼東灣大半還是屬于幽州的,公孫瓚不會讓江東的海軍進駐。 為了貫通兩地的順暢的商道,只有賣出幾個艦隊,讓公孫瓚也有一點海軍的力量。 “呼!” 孫權一襲長袍,身軀站在平津港口之上,目光看著來來往往的兩地商隊,絡繹不絕的人流,讓他心中的一股悶氣直接吐的出去,露出的一抹笑容。 “公子,公孫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李涅的身影站在孫權的身邊,目光之中一抹冷意,低聲的問道:“他不愿意我們相助!” “不是不愿意,而是這個老狐貍,他想要空手套白狼,既不想要付出代價,又想要我們出兵相助,幫助他擊潰劉虞殘兵。” 孫權這一次拜訪幽州,其實就是想要聯合公孫瓚,出兵已經開始不斷集合起來的劉虞殘部,不過公孫瓚認為他是上門求救的,所以姿態有些高,他就無意之中受的不少的氣,心中有些郁悶,冷冷的道。 在二月下旬的時候,周瑜和孫策處理的兵卒重組的事情之后,徹底的把遼東事務全部交替的出去,率領霸王鐵騎,在猛虎艦隊的承載之下,匆匆的返回江東了。 他們兩人的婚期將近,作為新郎官的確有些不合適再逗留這里,而孫權倒是想要一起回去,不夠如今遼東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出面的。 這是目前遼東最后的一個麻煩。 劉虞雖然被公孫瓚滅殺,但是劉虞在幽州根基很深,麾下不少忠義之士,如今幾個舊部已經集結的兵馬對抗公孫瓚。 如果不能擊潰劉虞的這股殘部,不僅僅是幽州,遼東大地也不得安寧,所以他必須要幫孫靜搭好公孫瓚的線。 聯合起來,擊潰這股兵力,才能讓遼東徹底的穩定。 “公子,其實應該是他公孫瓚著急,而我們不急,要不我們拖一拖。”李涅輕輕的道:“聽說劉虞的殘部,以一個叫閻柔的人為主,而閻柔聯合的齊周,鮮于兄弟等劉虞殘部,最重要的他還聯合外族,鮮卑人,烏丸人都參與進來的,最新的消息,他們最少集合了七萬以上的兵力,在潞河一帶,想要和公孫瓚開戰,我就不相信,他還能坐得住多久。” “說不等還真的能沉住氣,畢竟他公孫瓚也是幽州霸主,區區數萬兵力,他未必放在眼中,只是我對他沒有信心。” 孫權瞇著眼,看著平津港口的遠處海平線,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冷意,堅定的道:“公孫瓚還不能敗!” “公子擔心的應該是袁紹會趁機出兵,對嗎?”李涅沉吟的一下,明白的孫權的意思。 “嗯!” 孫權點頭,道:“袁紹會看不到這個機會嗎,他難道就不會想要一擊擊潰公孫瓚嗎?所以如果公孫瓚的兵力在潞河被僵持住了,袁紹必然出兵。” “那么我們怎么辦?” 李涅目光微微一動。 “談還是要談,但是不能拖,遼東的兵力如今已經重組完畢,是時候出動一下了,畢竟,如果公孫瓚是我們的盟友,如今幽州和江東也算是互通有無,一旦他公孫瓚敗亡,幽州就會換人,我們在幽州所付出的代價,都會成為一片流水。” 孫權堅定的道。 “可是他公孫瓚就是不配合啊!”李涅嘆聲的道:“正是鼠目寸光,我們明明是來幫他的,他卻認為我們是來求救的,這一下,有些麻煩了。“ “唉!所以說公孫瓚的確不如袁紹,還是有道理的,袁紹雖然性格有些驕傲,但是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合格的諸侯,很眼光,有城府,還有決斷。”孫權瞇著眼,要是可以,他還真想要會一會袁紹。 “的確,昔日的爭奪冀州的時候,就看出來的,公孫瓚雖然勇武,但是身為一方諸侯,他的確不如袁紹,這一次潞河一定會牽住公孫瓚的不少兵力,如果公孫瓚在潞河一戰之中不能早點擺出劉虞殘部糾纏,他在幽州的地盤一定會被袁紹吞并。”劉涅仔細的分析道。 “所以明知道沒有好處,我們都還要來幫他,幫他守住這一塊地盤,幫他也是在幫我們,三年之內,我們沒有奪取幽州的能力,但是幽州早晚是我們的,絕對不能落在袁紹手中。” 海風有些清涼,吹動孫權的發絲,孫權的目光之中一抹堅定,道。 第222章 回眸的瞬間 平津港口,一絲絲咸澀的海風吹過,海面上一艘艘的貨船在停靠著,無數正在裝貨卸貨的青壯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 整個港口,熱火朝天,如火如荼,江東和幽州兩大諸侯聯合出力,共同打造的一個商船碼頭,經過宣傳,根本不用多長時間就開始直接的火了,無數各地商人,絡繹不絕。 當海上的商路打通,這里越發的熱鬧起來的,在港口之上,有一個自組而成的大市集,市集之上人流密集,貨物成堆,集合的天下各地的口音在吆喝。 “這是狼皮,雪狼的皮。” “酒,看一看,北地烈酒!” “馬匹,幽州代郡的上好馬匹!” 這是幽州的商人,沒有能購買船只,就在這里吆喝,希望能讓江東的商人買回江東。 “布匹,吳縣最好的絲綢。” “糧食,江東的上等大米。” 一些江東的貨物上岸之中,并沒有自己的渠道去散貨的,自然也只能在這個市集之中出售,幸好,這里的商人多,不愁賣不出去。 如今天下混亂,各地諸侯相爭,兵戈亂世,草寇橫行,對于一個行商的商隊來說陸地上的路越來越窄,落草為寇的人也越來越多,寸步難行。 所以在北地,無論之冀州的商人還是幽州的商人,想要南下,能走通青州徐州兗州這些地方就已經很幸運了,少有能到達江東的。 海路,這算是一條全新的商路,既然江東的商人能上岸,把江東的貨物帶來北地,那么北地的商人就愿意相信,這是一條能行得通的路。 路一通,自然而然的讓無數商人開始的行動。 這個港口一建立,立刻吸引來的無數的商人,有些精明的商人很快就是意識到的港口之上的商機,這個市集的建造根本不用公孫瓚出任何的財力,商人們就已經出錢出力,建立完畢的,隨后,泉州的縣衙還在這里建立一個據點,刺奸所。 刺奸,專門管理市集的一種縣兵,跟現代的城管差不多,有的刺奸就能很好的維持秩序。 “哈哈哈,這么短的時間就能發展起來,好熱鬧的!” 市集的一旁,一個茶寮之中,孫權的身軀坐了下來,目光看著這個一個港口還有因為港口而形成的一個交易市集,心中有一抹的滿足感。 有了這么一個平臺,對于南北兩地的商人,等于就多的一條商路,只要商人一通,兩地的貨物就流通的,不僅僅刺激的兩大的經濟,相對來說,他日如果江東奪取北地,這里起到的作用恐怕比十萬大軍還要強大。 “公子,好手段啊!” 李涅隨著孫權坐在茶寮之中,看著這一幕繁榮的情景,心中突然有一絲的佩服:“公子,你這是用商人來打開的北地的路,只要江東的商人能立足,那么北地的商人也能感覺道江東的帶去的利潤。 所以如果他日江東有足夠的實力拿下幽州的話,這群商人不僅僅不會反抗,相對來說還有可能相助。” “老李,你也是讀的圣賢書的,你認為商人該如何看待?”孫權聞言,心中突然一動,瞇著眼,目光凝視著李涅,問道。 “商人?” 李涅眉頭微微皺起,沉吟的半刻,才道:“圣人有道,士農工商,商人在天下人眼中的印象,有些不勞而獲,唯利是圖,背離圣賢之道,并不受重視,可是在我的眼睛,商人未必就沒有所長,昔日我曾經在長安主持政務,很清晰的明白到一個大道理,士農工商,缺一不可,天下有的商人,才有的流通的貨物。” “說的好,商人其實也是一項職業,他們不是不勞而獲,他們每一次行商所付出的風險,都是巨大的,有了商人,經濟才能繁榮起來,所以商人的地位不能太低。”李涅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人,既然這樣,他就能更好的處理商人的事情。 商人的這件事情壓在孫權心中已經很久了。 “公子的意思是?”李涅的瞳孔猛然有些收縮起來,孫權這話的意思恐怕不是抬舉個別的商人,而是想要顛覆儒門定下來的制度。 這可是一個馬蜂窩,要是一個把握不好,就會徹底的得罪全天下的讀書人,到時候江東這般的大勢力都未必能扛住啊。 “如果我想提高商人的位置,你認為我應該從哪一方面入手?”孫權目光幽幽,有一抹堅定的冷冽,問道。 “公子,三思啊!”李涅勸道。 “我已經思了好幾年的,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敢動,就是因為江東的根基不穩,如今江東有了一定的根基,有些事情就該動起來的,我要提高商人的地位。” 孫權之前的確不敢招惹讀書人,但是江東書院的成名,讓他對天下士林有了一定的對抗力量,自然而然的,他就要開始動手。 封建的體制他改不了,但是一碗水要端平,讀書人眼高于頂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商人也不能一輩子被踩在腳底之下。 商人的發展關乎經濟的發展,如果商人的地位不起來,做事情始終會畏畏縮縮,難成大事,也難以成就他的變革。 “公子,任何一個改革都是促動無數的利益,商鞅變革,他什么下場,你知道嗎?”李涅的心中還是不太贊同。 “我只是知道商鞅變法讓秦國打下的一統天下的根基。”孫權笑了笑,言語之中沒有絲毫的松動。 “看來公子是鐵了心了。”李涅終于明白了,孫權的心中恐怕已經下定的決心,所以僅僅是詢問他方法,而不是可行不可行。 “沒錯。” 孫權點頭,剛毅的面容之中一抹淡然的堅定,道:“老李,窮則變,變則通,如今的天下,太亂了,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有幾個能想想發展經濟的,有錢才有兵。” “公子的想法有些太跳躍的,某有些跟不上。” 李涅喝了一口茶,想了想,才道:“既然公子決心已下,那么某就給公子一個建議,一個商人會被迅速踩死,但是一百個商人,未必就不能硬抗世家,一千個商人的財富加起來就有可能和讀書人宣戰,最重要的是齊心。” “齊心?” 孫權微微有些悸動,道:“我明白了,看來要弄點手段了。” 他心中一直有一個想法,先前沒有機會,現在也不晚。 商會,在這個時代這種制度沒有出現,但是未必不能組建,如果以官方的名義成立一個江東商會,商人也許就有了一定的依靠。 而且商會的領頭羊已經有了,糜竺。 “算了,這事情還是回到江東再說。” 孫權想了很多,最后搖搖頭,他的目光開始流連在熱鬧的市集之上,看著這個港口繁榮,有這個港口和市集在,江東就能在幽州有一席之地。 這個港口越繁榮,對于江東來說自然越好,要是能把并州,青州,兗州的商人都吸引過來,那就更好了。 “公子,很快船就到了,我們就這要直接返回江東了,那么公孫瓚的事情呢?如今潞河重兵對持,公孫瓚還沒有要合作的意思,如何是好?”李涅突然問道。 “談唄!” 孫權嘴角一咧,頭也不會,道:“不過不是我談,平州刺史的使者已經去了薊城,如今遼東畢竟是平州刺史孫靜在做主,我能做的就是給叔父提一個意見,然后給他們穿針引線,叔父出兵應該是有希望的,但是公孫瓚能付出什么代價就有些玄乎。” “那不是太便宜他的嗎?” 李涅皺眉。 “便宜他?不算,我這個叔父也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主,他會出兵,但是他可定會等到公孫瓚低頭付出代價才會出兵。” 孫權的目光一邊看著市集,一邊冷笑的道。 …… 孫策和周瑜的婚期越來越近,孫權也必須要返回,今日就是孫權確定返回江東的日子,如今戰船尚未靠岸,在十幾個便衣虎士的保護之下,兩人繼續在市集之中閑聊,聊的不僅僅是孫權的政策,還有李涅返回江東之后的職位。 “錦衣衛大都督?我?”李涅對江東不算了解,但是不可能不知道錦衣衛,不過還是i有些驚異孫權對他的重視。 錦衣衛大都督,掌控整個江東的消息網絡,真真正正一步到位,位高權重啊。 “公子,這有點太快了吧?”李涅低聲的道。 “怎么?做不來嗎?” 孫權目光一動,淡淡的道。 “這倒不是,某只是害怕,某家投靠江東的時日太短,主公無法信任,錦衣衛是主公親軍,擁有何等的權利,我清楚,若是我掌控錦衣衛,主公的心中恐怕要寢食難安。”李涅苦笑的道。 “這個?” 孫權聞言,心中一愣,頓時感覺自己的確有些冒失了。 對了,李涅雖然有能力,但是以前的身份不能暴露,而他又投靠江東的時日太短,沒有得到孫堅的信任,如果直接跳上錦衣衛大都督位置,恐怕孫堅真的是難容了。 “這樣吧,你先做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大都督的位置,我還是兼任著,不過錦衣衛的大梁,你要跳起來。”孫權沉吟的一下,道。 “錦衣衛的大梁?公子難道就這么相信某。” 李涅瞇著眼,問道:“據我所知,錦衣衛可不是一般的部門,對已一個錦衣衛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忠心。” “老李,這是你第二次問這個問題的,我不希望有第三次。” 茶寮之中,孫權聽了李涅的這句話,身軀直接站立了起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海邊,淡淡的道:“船要來的,我們出發吧!” “哈哈哈,想某李儒一生,大起大落,本該寂寥一身,沒想到卻才發現,人生剛剛開始,真天賜明主也!” 李涅的目光凝視著孫權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決斷的笑容。 這時候,海面上的一支戰船在不斷的靠攏,孫權一行人開始走向港口,突然,他的雙眸在驚鴻一瞥之中,看著港口靠近海邊的一個身影,目光之中一抹璀璨的光芒劃過。 “這女子,好靈動的氣質!” 孫權的目光穿越無數,定格在了萬千人之中的一抹倩影之上,這是僅僅一道背影,靜靜的站立在港口的海岸之上,紫襯白衣,安逸恬靜,仿佛散發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僅僅一個背影,他居然忍不住心動了。 這時候,站在海岸旁邊的少女仿佛感受到的身后的一抹灼熱目光,不由自主的轉過頭來,無暇的容貌,飄逸的長發,美眸之中帶著一絲絲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潔凈。 一瞬間的對視,仿佛一千年的回眸,時間定格在這么一瞬間,孫權心動,被這個少女出塵的氣質撬開的心門。 那一雙眼睛,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唯美。 第223章 把洛神搶回家 孫權的目光穿越的天地,仿佛死死的定格在這一道嬌柔的倩影之上。 這個少女靜靜的站在海邊,年紀不大,身上披著一紫色皮襖,絕色的容貌之上蒙了一層若隱若現的輕紗,海風之中,黑發飄然而動,氣質有些飄渺,有些出塵,身上有一股讓他心動的感覺。 一見鐘情! 孫權確定,自己對這個蒙著輕紗的少女一見鐘情了。 孫權不是一個少男,他尚未成熟的身軀之中藏著一顆成熟的男人之心,看美女是一種很自然的事情。 身為孫家二公子的他,在如今的江東算是最大的貴胄,這些年什么美女沒有見過,可是他從來沒有把眼睛離開過蔡琰。 這是第一次。 如果說蔡琰讓他心中,是因為前世的一個遺憾,一段初戀,那么這個少女讓他心動,就是直接的心動。 作為一個男人,來到這個世界,他也曾經有過三妻四妾的想法,但是,他本身是一個唯情主義者,可以不專一,但是必須要有愛情的結合。 愛了,我就要,不愛,再美和我也沒有關系。 一直以來,他從來沒有動心過,因為他覺得身邊有了蔡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是他一直堅持的事情,這個少女的出現,打破的他的堅持。 她是除了蔡琰之外,唯一能讓他在瞬間出現那種不由自主的心動。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去,收回有些僵硬的目光。 遠處的少女仿佛也感受到了有些失禮,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面紗之后的緋紅臉蛋,她也迅速收回的自己的目光,擰過頭去,不敢再看孫權。 “有趣的少女,僅僅一個照面,你就挑起的我孫權的占有欲,我要你!”孫權看到這一幕,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又有些不爭氣的心動了,感覺到喉嚨有些干澀,舔了舔嘴角,喃喃的道。 男人對于美女,總有一股很不可思議的占有欲。 李涅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孫權突然停下來,明顯感覺有些不對勁,趕緊順著孫權的目光遠遠看出,終于看到的在港口上的那一道身影。 “公子?” 李涅又不是太監,自然明白孫權如今的眼睛就是這一種發情男人應該有的眼神,探聲的問道。 在他的心中,孫權乃是江東的權公子,江東最尊貴的貴胄,想要一個女人,還不簡單。 “老李,你帶幾個人去探探,某要這個小娘子的來歷。”孫權的步伐直接停下的聲音,身軀依靠在身后的一塊石頭之,他的目光依舊看著海邊上的那個少女身影,笑瞇瞇的道。 他必須承認,他動心了。 既然心動了,就要行動,他想把她帶回江東。 “諾!”李涅點頭,帶著幾個虎士,混入的人群之中。 平津的港口很熱鬧,一艘艘的船在停靠在海岸上,幾個碼頭都有很多方言在吆喝著,從江東來的卸貨的,要去江東的裝貨的,如茶如火。 李涅不愧為李涅,效率很快,不到半個時辰,他就帶著幾個虎士走了回來的。 “怎么樣,都打探清楚了嗎?” “嗯!” 李涅面容有些難看,點頭,輕聲的道:“公子,冀州的中山國有三大巨商,蘇家,張家,甄家,這三大巨商經常行走薊城,幽州和江東同商的消息他們也接到了,所以聯合購買的一條江東的斗艦貨船,開通的中山國到江東的商路。” “誰問你這些啊,我是問你那個少女姓甚名誰,芳齡幾何,可否婚嫁?”孫權眉頭一皺,如今的他就好像一個發情的男子,哪里顧得上這些啊。 “公子,你能不能不心急啊?” 李涅從知道孫權開始,看到的就是他穩重的一面,很少看到孫權有這么的心急意亂的一面,微微有些苦笑。 不過看到孫權雙眸之中劃過一抹不耐煩的冷芒之后,趕緊的說道:“公子,這個少女乃是中山甄家的人,甄宓,父親已經過世,家中的兄長也不爭氣,她從小聰慧,所以幼弱的肩膀扛起的甄家的重任。” “中山甄宓,好熟悉的名字?”孫權聞言眉頭一動。 “是她,洛神?” 孫權想起來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他自己恐怕沒想到不過是驚鴻一瞥之中,居然看到的居然是洛神甄宓。 這可是傳言東漢末年擁有最尊貴命格的女子,先嫁袁熙,再嫁曹丕,母儀天下。 “對了,公子,我剛剛還從甄家的下人打聽到一個消息,今年的初月,袁紹的次子袁熙已經給甄家下的聘禮,擇日就是迎娶甄宓為妾。” 李涅目光一動,咬咬牙,低聲的補充的道。 “這么快,袁熙?他不過是一個草包而已,他不配!” 孫權聞言,心中突如起來的一抹火氣,他知道袁家會提親,但是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心中只要一想到這個一個仙女般的少女進入別的男人懷中,他的有些火冒三丈。 這是他的一見鐘情。 所以這就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能動,袁熙不行,曹丕也不行,今生今世,洛神只是屬于它一個人。 孫權深呼吸的一口氣,心中劃過一抹的果決。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不會有太多的顧慮,我想要的就要得到,不然就真的是枉費的自己的重生。 “公子,袁熙是草包,但是袁紹可不是草包啊,我們江東雖然支持公孫瓚,但是也不宜為的一個女子,與袁紹正式的撕破臉皮,如今袁家的聘禮已下,若是……那可是奪妻之恨啊!” 李涅沉吟的一下,輕輕的勸聲道:“恐怕袁家會大肆宣揚,公子的名聲不保啊!” 他要是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孫權的心思,他就不配作為一個聰明絕頂的冒失。 “名聲?能當飯吃嗎?”孫權目光之中一抹火熱,冷冽的道。 “公子!” 在李涅的眼中,男兒該以大業為重,自然不希望孫權因為這件事,失去的名聲。 江東不怕袁紹,但是如果孫權動手,就是配上自己的名聲,掛著一個強奪他日妻子的惡名,孫權往后恐怕就永遠比孫策矮一籌。 “我是孫權,我孫權看上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動,這是我孫權的原則,他袁家不服就來打!”孫權的霸氣永遠都是在女人身上的。 蔡琰是如此,甄宓是如此。 難得看到平時溫文爾雅的孫權有如此霸氣的一面,李涅應該感到高興的,但是一想到孫權的行為會讓他的名聲破裂,他有高興不起來的。 不過他知道,既然孫權主意已經定下來,那就沒有什么好權的了。 “潘璋!” “到!” 潘璋一直很安靜的跟在孫權身后,聞言,立刻的站出來。 “我要她,想辦法,把她給我帶上船。”孫權指著遠處的少女,堅定的道,他又不是第一次搶人了,當初把蔡琰帶回江東的也是如此。 他只是隨心而走,既然看上的,這個女人就是他的,至于冀州袁家,他從來未畏懼過的。 “諾!” 潘璋沒有二話,直接點頭,在他的心中,孫權的命令就是最高的命令。 ………… 這一日,碧波大海,萬里無云。 一艘巨大的樓船緩緩的航行在這片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甲板之上,‘蓋海號’的旗幟迎風飛揚。 孫權身為江東二公子,返回江東,自然是安全第一,海軍中郎將周泰已經展開的對倭國的戰役,不過他聽到了孫返要回江東,還是接把麾下的樓船讓給的孫權。 如今遼東到江東的航線雖然還算是平安,但是風浪依舊,一些艨艟還是面對大風大浪還是會船毀人亡,只有以斗艦為主的艦隊才能航行。 一般情況之中,恐怕只有巨無霸的樓船才能保證最安全的航行,猛虎號承載了周瑜和孫策返回江東之后,一直沒有返回遼東,所以只能用蓋海號。 “甄宓,你好像不太害怕啊?”甲板之上,孫權很有耐性的挑逗著這個反應如斯平靜的少女。 “我害怕,你能讓我回去嗎?” 甄宓雖然僅僅是年方十四,但是已經長的亭亭玉立,很鎮定,美眸凝視著孫權,冷聲的道。 她不否認,在平津港口,她看到他的時候,芳心悸動,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此人居然是江東孫家的貴胄,而且如此的果決,直接把她給劫了。 甄家和蘇家,張家都是中山國的商賈代表,不過甄家曾經是官宦之家,底蘊更深,只是這些年隨著父親逸的死,三個兄長,大兄甄豫早逝,二兄甄嚴雖然舉孝廉,但是才能平庸,身體不好,三兄甄堯更是一個讀書讀傻的書呆子。 只有讓自小聰慧的她來支持家業,開通江東的商路對于甄蘇張三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今天本來是來代表甄家來接貨。 結果…… 她碰上的一個霸道的權公子,她身邊的幾十個護衛還沒有發力,就被一個壯漢給擊倒了,然后……她就到的這艘龐大的船上。 “不會!” 孫權聳聳肩膀,笑了笑,眼角都瞇城了一條直線,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江東,孫權,字仲謀,你可以叫我權,也可以叫我仲謀。” “中山甄家,甄宓!” 甄宓還是很有禮貌的。 “你的面紗能摘下來嗎?”孫權問道:“我想看看你的容貌,這樣看,總有一些霧里看花的感覺。 “不能,我的容貌是給未來夫君看的,你是我什么人啊?”甄宓沒有害怕孫權,冷笑。 “我就是你未來夫君!”孫權很直接:“這一點我很肯定,袁家改變不了。” “無恥!” “嘿嘿,這叫孫權的表白!”孫權的歪理只有他自己才能聽的明白。 “哼,尊貴的權公子,汝可知道,袁家已經下了聘禮,小女子不日便過門袁家,你這是強搶他日之妻,你就不怕丟臉江東孫家的臉嗎?” 袁家孫家都不是一個小小的甄家能對抗的,甄宓有些害怕的是如果袁家來迎親的時候,沒有看到她,會不會觸怒甄家。 “江東孫家的臉,我丟不了。”孫權嘴角一咧,道:“我孫權只知道,我要的,誰也不能搶,我既然看上你的,如果今日要是不能把你帶回江東,我就直接去冀州搶。” 第224章 返回吳縣 陽春三月,江東大地,百花綻放,各地的風景如詩如畫。 吳縣。 自從建立江東海軍,造船出海開始,如今已經時隔一年有余,孫權重新踏上吳縣的馳道,呼吸著這里熟悉的空氣,心中算是感概萬千啊。 “哈哈,我孫權有回來的,夷洲遼東都太荒涼的,還是家中好!” 看著吳縣之中的車水馬龍,大街小巷之中人流如潮水般的繁榮,孫權不等不承認,他這一年去的地方,都是一片荒蕪的蠻夷之地。 吳縣絕對是當今天下最繁榮的城池。 “公子,車下虎士先返回軍營了!” 徐盛率領著車下虎士順利的護送孫權返回吳縣之后,留下十幾個護身虎士,便低聲的道。 “去吧!” 孫權點頭。 “孫仲謀,都到江東的,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愿意能放了我?”一個嬌俏的身影戰列在孫權的身邊,這已經是甄宓第N次問這個問題了。 “什么時候你嫁入孫家,什么時候就是你的自由。”同一個回答孫權也已經說的N次了。 他不會放開這個讓他心動的少女,不過少女現在還小,雖然這個年代,十四歲就能嫁人,但是孫權的心中他總是有一種摧殘蘿莉的感覺。 一路的熟悉,對于洛神這個神話之中的少女,孫權不得不給紀錄歷史的人一個大大的中指,歷史上紀錄的那個性格是溫婉如水,而且有些逆來順受的神女,和現在這一個,相差太大了。 甄宓,一個十四歲支撐家業的少女,明顯被他綁架來的江東,還能鎮定的若無其事,一路上和他不斷的斗智斗勇的小美女,如果放在現代,她就是一個女性獨立的模仿,超級女強人。 “你,無恥!” 孫權的回答,總能能讓她吐血,她咬著鮮艷的紅唇,美眸之中碧波盈盈,開始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看著孫權,仿佛下一刻便奪淚而出。 “娘子啊,你這個我見猶憐的神態,我船上的時候已經上當的三次的,事不過三,沒用了。”孫權別過頭去,強行壓著自己不去看,這個神態太萌了,他有些的荷爾蒙有些受不了,只能淡淡的道。 “哼,我不是你娘子,孫仲謀,你可知道我的失蹤會讓甄家因為悔婚而被滅門的。” 裝可憐既然沒有效果,甄宓很直接的翻臉了,一瞬間就原形畢露的,有些張牙舞爪起來,恨恨的道:“孫仲謀,我警告你,若是我甄家因為我而導致滅門,我會恨你一輩子。” “放心!” 孫權早有準備,道:“孫權做事從來不會連累他人,你甄宓乃是我孫權搶去的,恐怕如今天下已經知曉,袁家就算怪罪也不會怪道甄家的頭上。” “啊?袁家知道了?” 甄宓聞言,松了一口氣之余,有些憂心的看著孫權了,如此一來,孫權算是背上了一個讓他終身恥辱的名聲。 “孫仲謀,為了我這個一個小女子,這么做,值得嗎?”她晶瑩的美眸有些迷離,少女的心總是那么的感性。 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如果一個男人愿意為了自己而付出自己的珍貴的名聲,那么這個男人,值得她心動。 “你會不會有麻煩啊?”沉吟的片刻,甄宓用很小的聲音,喃喃的問道。 “娘子,你擔心我啊?”孫權一聽,頓時笑的,笑的很燦爛。 他喜歡看到甄宓這個怯生生的樣子,雖然那一層輕紗她依舊不愿意拿下來,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為他親自摘下面紗的。 “才不是呢?”甄宓趕緊搖搖頭,立刻否認。 “好了,我的肩膀能抗下你,對了,我還有事情去一趟將軍府,你們幾個,給我把甄姑娘安全的送回去……” 孫權突然有些郁悶了,這個甄宓,他該送去哪里呢。 送回家,有些不好吧!要是讓他老娘看到的了,這還不弄出點什么來? 金屋藏嬌? 倒是可以,但是總不能藏一輩子吧,總有一日甄宓和蔡琰她們會見面的,男人總是期望左擁右抱,他孫權也不例外,不想放棄蔡琰,也想擁有甄宓,想要她們之間和平相處,就要給她們時間去相處。 “還是把她送去蔡府吧,以甄家的名義,借住蔡家!”孫權想了想,對著幾個虎士,輕聲的道:“你們和蔡家小姐說,這是我……朋友。” 他沒有膽子說,這是我的二房。 “諾!” 幾個虎士點頭。 “蔡家?” 甄宓的美眸之中浮現了一抹疑惑。 “江東書院,蔡祭酒的府邸,如今蔡家基本上僅有蔡琰,蔡大才女一人,你也是有才之女子,她比較合適和你交流。” 孫權說大義凜然,可是心虛的一趟糊涂:“你在江東無親無故,總要一個人相陪!” 把自己的西宮娘娘送到東宮娘娘的府上,也就他孫權才有這么一股傻勁,傻到家的傻勁。 ……………… 入城之中,孫權沒有直接返回孫家,而是帶著李涅,直接的走進征東將軍府的時候,不過他遠遠就能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氛。 “逆子!” “他還變本加厲的,江東的臉都讓他丟盡了。” 孫權的身影還在堂外,就已經聽到的大堂之上,孫堅的那一個熟悉的咆哮聲音,這聲音怒氣沖天,而且明顯是沖著他來的。 “公子,事情不妙啊,恐怕是甄娘子的事情恐怕已經傳回江東的了,主公震怒!”李涅聞言,低聲的道。 “這么快?要么我們先回家。” 孫權心中一駭,這事情他的確做的過了,不僅僅他名聲不報,江東也丟臉,他能想到孫堅的憤怒,雙腿顫栗,有些想要逃了。 “公子,既然做的,就認,伸頭是一刀,縮頭一刀,主公還在一天,你就躲不過去。”李涅淡淡的道。 “也對,死就死吧!” 孫權挺起胸膛,咬咬牙,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態度走的進去。 “父親,我回來的了!”孫權走進大堂,目光凝視了周圍一個個江東重臣,大部分都是熟人,還有不少新面孔,看來江東人才濟濟啊,他走上來,直接對著孫堅恭敬的行禮。 “哼,你還知道回來。” 孫堅抬頭,虎目看著走進來的孫權,這個日益成熟的小兒子,讓他露出了一抹隱晦的滿意光芒。 僅僅一年的時間,開辟的夷洲,奪取了遼東,他對孫權滿意到不能再滿意,結果孫權最后給他來這么一手。 江東孫權蠻橫的劫了袁家已經下的聘禮的袁熙側室甄氏,這事情已經天下皆知。 本來孫權做到隱蔽點,也沒有什么,對于孫堅來說,孫權如今的地位搶袁熙一個未過門的側室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孫權為了保住甄家,還給袁紹去的一封信,**裸的挑釁,如今天下皆知,孫權的行為站在道德下方,自然就會遭到譴責,連帶江東的名聲都出現問題。 “嘿嘿嘿,孩兒在海外也掛念父親,父親如今中氣十足,看來身體安好啊!”孫權訕訕的道。 “逆子,你來看看,這是什么?”孫堅一看到孫權這個有些讓他熟悉的嬉皮笑臉的,心中就來氣,冷冷的扔給他一分文書。 “靠,袁紹還真夠有臉的,他這是嚇唬我江東嗎?找死!”孫權撿起來文書,看了看,冷笑的道,這是一份通報天下的譴責文書,還有勒令孫家把甄氏送回冀州的威迫。 “他不夠臉,你夠臉,強搶良家女子,你孫仲謀可真有出息。” 孫堅有些恨鐵不成鋼,指著的他,冷聲的道:“仲謀,你長大了,自然就要成親,江東女子無數,何人不行,為何次次你都要如此。” 一次也就算了,兩次也是這樣,難怪孫堅會生氣。 第225章 孫堅1諾 “仲謀,幾年前你年紀尚小,為父可以由得你胡鬧,可是如今你已近及冠之年,還是天子親封的東治侯,堂堂的一個侯爺,可要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皆乃天威,行事如此放肆,整個江東,整個孫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孫堅這一次是真的憤怒的,當著一眾手下的面前,沒有給孫權這個兒子留半點面子,指著鼻子,幾乎訓斥的大半個時辰,句句不留情。 大堂之中的滿席的江東高層,如今江東就是一個小型的王國,將軍府的編制比一般的開府的編制還要繁雜,就是一個小型的朝堂,這里的十幾人都是江東一等一的高層。 如今卻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孫堅坐鎮江東數年,大勢已成,身負江東之威嚴,王者之氣,一言一行之中都蘊含著莫大的壓抑感。 “父親,我錯的,我下次不敢了。” 孫權也知道自己的這一次做的有些過的,只好乖乖的跪下,低低的垂著頭,一言不發,很溫順的任由孫堅訓斥,最后等到孫堅說累的,才說的一句,算是認錯。 一個男子,錯要認,打要站穩,當然……老婆是絕對不能放手的。 “哼!你以為一句錯的就行了,如今因為你,袁本初大為憤怒,聲稱想要出兵討伐我們江東,為了區區一個女子,給江東帶來兵禍,你說,某當如何處罰你?” 孫堅冷哼,這時候孫權的溫順倒是讓他消了心中的一口怒氣,其實他的心中倒不是很生氣,只是有些憤怒,憤怒孫權一個江東堂堂的第二繼承人,居然是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男人。 要知道,平時孫權都是冷靜的讓他心中都有些心悸,每一次孫權惹他發怒,基本上都是為了女人,第一次是蔡琰,第二次是甄宓,屢教不改,讓他生氣。 而對于孫權搶人的時候,他不僅僅不生氣,心中倒是有一絲得意。 你袁本初不是囂張嗎? 現在連兒子的媳婦都保不住了吧! 雖然孫堅知道,孫權因此會受到不得好人的譴責,但是孫權畢竟年齡還小,年僅十四,最多就是年少無知而已,最丟臉的還是冀州袁紹。 袁紹是他的敵人,昔日對他橫加阻攔,汜水關之下的兵敗更有著他袁紹的影子,袁紹丟臉,他自然高興。 “主公,先坐下來,消消氣,二公之非冒失之輩,自然有應付之策。”張昭自然是最了解孫堅的人,他一看看孫堅也差不多發泄出心中的一口怒氣的,趕緊給的孫權一個眼色。 “嘿嘿,父親,這用不著什么計策,他袁本初也就長著一張口,他說討伐就討伐啊,冀州想要出兵討伐江東,他們又沒有海軍,還能飛不成!”孫權很機靈的走上來,趕緊給已經訓斥他訓的有些疲累的孫堅松松肩膀,笑嘻嘻的道。 “哼!” 孫堅聞言,只是冷哼的一聲,沒有反駁,整個江東都知道,就冀州想要討伐江東,根本不可能,所以這事情他也沒有在意,只是用來訓斥孫權。 孫權和孫策這兩個兒子,一直是孫堅的驕傲,當今天下,若是實力,他不是第一的,但是若是說繼承人,天下無人比的上江東。 特別是孫權,雖然年幼,可是比一般的成年人還要穩重,不僅僅聰慧,而且總是想出一些集合整個江東都想不出的東西。 ………… 孫權被孫堅批的一頓之后,然后把自己在遼東的戰役在大堂之中,當著眾人詳細的講解的一遍,更是把遼東后續的發展給交代一遍,最后才把李涅介紹給孫堅。 這可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頂尖謀士,未來對江東的發展有著絕對的影響力,所以李涅不能僅僅躲在他身后,必須要得到孫堅的認可。 “父親,孩兒此行遼東,尋得一才能出輩之人,孩兒愿意為江東舉薦一個大才,這是遼東李涅,字懷德。” 孫權把李涅的身影從角落處,推出大堂中央,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輕聲的道:“此番遼東能定,全憑李先生獻策,孩兒才有了‘借兵突襲襄平’的戰役,最后能迅速的平定遼東,是因為樂浪的全體投降,而樂浪也是李先生僅僅憑借著三寸金舌說降的。” 眾人聞言,目光紛紛的落在了這個面容有些消瘦的男子身上,細細的打量起來。 “遼東李涅,拜見主公。”李涅深呼吸的一口氣,對著堂上的孫堅,恭敬的行禮。 昔日在董卓的麾下,他曾經以孫堅為敵人之一,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投靠在江東之下。 不過他不后悔,從婁縣上岸,一路走來,江東的寧靜,安居樂業的百姓,讓他心中有一抹向往,他經歷的太多的戰亂和荒涼,卻很少能看到江東的盛世。 也許江東有一天能讓天下如此的鼎盛,拋開孫權,江東也值得他投靠。 “李涅?” 孫堅的目光輕輕的打量了面前的男子,有些消瘦,一襲灰色儒袍,看起來沒有什么出彩,很普通,但是他詳細,孫權的眼光。 在江東,孫權相中的人,從來沒有出錯。 “父親,他是昔日董卓第一謀士,李儒!”孫權這個時候,突然側過頭來,用只有孫堅能聽到的聲音,低聲的道。 李儒的身份可以瞞整個天下,但是絕對不能瞞孫堅,孫堅才是江東的主人,早晚瞞不住的事情,如果一開始沒有坦白,便會在他心中留下一抹芥蒂。 “什么?”孫堅聞言,立刻坐不住的,猛然的站起來,雙眸瞪大,死死的看著大堂中央站著的身影。 李儒? 他就是李儒? “怎么可能?”孫堅心中震撼。 李儒,李文憂,這個人沒有見過,但是這個名字孫堅聽過,絕對是如雷貫耳。 這就是昔日董卓麾下第一心腹,一手助董卓進入雒陽,廢少帝,立獻帝,最后毒殺少帝,焚燒雒陽,一策可瓦解關東諸侯聯盟的頂尖謀士李儒? 孫堅知道,孫權不會在這等重要的事情上說謊的。 “李涅拜見主公。” 李涅面容鎮定,目光淡然,這是一次雙膝下跪,十分的恭敬的道,同樣的一句話,有遼東和沒有遼東,可是質的區別,李涅這是向孫堅在承認他的身份。 “免禮!”孫堅深呼吸的一口氣,終究是一方霸主,養氣功夫了得,依舊能保持最平靜的神態,伸手虛扶了一下,道。 “諾!”李涅這才站立了起來。 “汝為何投我江東?”孫堅瞇起眼,如果李涅就是李儒的話,那他絲毫不懷疑李涅的才能,但是,他必須要弄清楚李涅的心思。 這是一尊大能,也是一柄雙刃劍,既能力讓江東鼎盛的能力,也能力讓江東自亂陣腳。 “當今天下,可容涅者,唯江東而已。”李涅目光先是看了看孫權,然后才坦然的道。 “唯江東而已?”孫堅雙眸如電,強悍的氣勢散發出來,大堂之中眾人連呼吸都不敢大氣,李涅更是猶如巨山壓頂。 “唯江東而已!”李涅面容微微一變,倒不是因為畏懼這氣勢,而是他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小看孫堅的,現在的孫堅,已經可以比之鼎盛的董卓。 “哈哈哈,好!” 孫堅嚴肅的面容舒展的開來,一抹堅定劃過,朗聲的道:“李懷德,今日汝入我江東,某家給你一諾,只要汝一日不負江東,江東便可為你撐起一片郎朗天空。” “涅,多謝主公!”李涅聞言,瞳孔猛然的有些收縮,雙手拱起面容之中帶著一絲心悅誠服的神態。 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諾言,他自己的身份他自己知道,重新踏上天下的舞臺,紙是包不火的,他的身份總有一天會被戳破。 到時候他必然會面臨一劫,能不能過的去,就看孫堅的堅持,如果孫堅為江東的名聲,把他當成一個卒子舍棄,他只有死路一條。 如今孫堅一諾,足以讓他松了一口氣,而孫堅的魄力也讓他刮目相看,明知道他李涅的身份,居然還敢留下這么一個諾言,這是一種霸氣,不惜與整個天下對抗的霸氣。 “父親,孩兒有一個請求,如今孩兒繁瑣之事纏身,分身乏術,難以顧及錦衣衛的發展,所以想要以錦衣衛大都督的位置,安置李先生,如何?” 孫權看到父親并不反感李涅,心中一動,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公子,不可!” “錦衣衛大都督?絕對不行!” “錦衣衛非孫家之日,不可執掌!” 孫權的話音一落,孫堅還沒有開口,堂下的數人就已經面色大變,跳出來反對的,包括張昭在內都不同意。 他們倒不是嫉妒,而是李涅這個人他們都不熟悉,而錦衣衛的權利太特殊的,讓李涅去掌控錦衣衛,他們寢食難安。 “仲謀,懷德剛入江東,雖然在遼東戰役之上建立奇功,但是資歷尚輕,錦衣衛大都督對于江東來說,太過于重要,不如這樣,懷德,某任命你為錦衣衛以都指揮使,三年內,汝若是能讓將軍府的人同意,便可晉升大都督,可愿意?” 孫堅沉吟的片刻,他到是不是懷疑李涅能否承擔的起重任,而是他尚未徹底的相信李儒,李儒昔日的手段,他可是銘記在心,想想就寒心,所以壓一壓還是要的。 “屬下愿意!” 李涅聞言,沒有絲毫的不滿,很自然的接受的,本來他就知道錦衣衛大都督的位置現在絕對不會落在他頭上的,不過孫權的努力還是讓他有些感動。 第226章 仙子撫琴,神女起舞! 三月的江東,春雨瀝瀝。 孫權從遼東返回江東已經好幾天的,除了頭一天,老娘哭天喊地把抱著,仔細的堅持了一遍,發現沒穿沒爛也就放心的,然后就沒有什么反應了。 因為現在整個孫家的人都不顧上他。 孫家長子孫策,大婚在即,作為如今江東的第一繼承人,孫策的婚禮不僅僅氣勢龐大,而是禮數繁雜,孫家上下都在忙活著,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 孫權也樂的一個安靜。 公事忙不完的,返回江東之后,孫權開始給自己放一個假,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也許是享受慣了錦衣玉食,在遼東的時候他感覺太苦了。 不管公事,自然就要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談談戀愛才是正事。 …… 這一日,天色蒙蒙,小雨霏霏,吳縣的大街小巷有些寂靜,來來往往的人都撐著油紙傘,蔡府的門外。 孫權也頂著一柄油紙傘,一雙大腿不斷在這一扇大門之外來回走動,他的目光不時之間看了看這一座府邸,心中有些猶豫不決,還有有些畏懼。 他害怕走進去之后,直接給蔡邕亂棍打出。 如今江東孫權搶親袁家的事情已經傳遍天下,他的名聲算是毀了,他估計這個未來老丈人應該火冒三丈吧。 這時候送上門去,真的好嗎? “唉!重要面對的,算了,這一刀,早晚要挨了,死就死吧。” 孫權看了看雨水滴滴之中的蔡府門匾,咬咬牙,心一狠,抬腿,直接的走的進去。 他雖然有些害怕蔡邕,但是他十分掛念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的蔡大才女,所以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 “公子,對不起,你不能進去,老爺三天前就吩咐了,如果你來了,就直接亂棍打出。”孫權還沒有進門,結果就被幾個人高馬大的蔡家門衛給攔住的大門口。 孫權是蔡府的熟客,整個蔡府上下連掃地的都認識這個江東的貴胄,他們未來的姑爺,赫赫有名的權公子啊! “兄弟,不能通融一下嗎,我就進去溜一圈就走,一定不會讓死老頭發現!” 孫權一聽,心中涼涼的,他就知道是這么一個結果,死老頭真狠,無奈,他只能涎著臉,對著幾個蔡府護衛,笑嘻嘻的拉關系。 “公子,不是我們不通融,老爺下的死命令,若是有誰把你放進去了,我們所有人都要被打斷腿,你還是可憐可憐我們吧。”一個護衛頭子看著孫權,苦笑的道。 他們也不想得罪這個位高權重的未來姑爺,可是蔡邕的命令,他們也不敢不聽。 “該死,可惡的老頭子。” 孫權一聽,咬著牙,目光看著蔡家的幾個門衛,狠狠的道:“今日我是一定要進去的,你們真的不放我進去?” 言語之中,他身后的十幾個虎士已經踏步上來,明顯是威逼起來。 “公子,你就不要為難小人了。”幾個蔡家的門衛被虎士的煞氣面色大變,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如果我硬闖呢?”孫權這時候有些忍不住了,面色變的陰冷起來,冷聲的道。 “公子,如果你硬闖,我們自然攔不住,也不算是失職,不過你下手輕一點。”為首的蔡府護衛的一個頭目,看著孫權身后的殺氣凜冽的將士,縮縮頭,想了想,才低聲的道。 “很好,你很夠機靈,有前途,你叫什么名字?” 孫權一聽,高興了。 “蔡直!”這個護衛頭目聞言,面容一喜,恭敬的道,如果能夠被孫權記住,算是一件好事,以孫權如今在江東的地位,他要是提撥一個人,這個人一定前途無量啊。 “好,我記住你了,文珪,你來出手,記住,讓他們看起來要慘一些,但是不要傷了他們。” 孫權點點頭,然后對著身后的潘璋,如今車下虎士有徐盛和雷定,潘璋就成了孫權的貼身護衛。 “諾!”潘璋點頭,身形一動,不到半刻中,蔡府的門口就出現的幾個鼻青臉腫的門衛,而孫權大搖大擺的走入蔡府。 “這個時候,蔡老頭應該不在家吧!”孫權走入的走廊之后,就變的有些躡手躡腳的,四處張望,像一個小賊入屋一眼。 如今蔡邕的重心在江東書院,在家的時間不對,所以孫權才有膽子進來,不過書院和吳縣也不遠,要是臨時回來也不出奇,還是小心點。 “咳!” 突然,一個咳嗽聲音出現了。 “誰?福伯?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老頭子,你快嚇死我了!”孫權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蔡家管家蔡福。 “公子,老爺對你下的閉門令了,你還來。”福伯的目光看著這個身份尊貴而沒有一絲嬌氣的未來姑爺,有些嘆氣的道:“要是被老爺逮住的,你可沒有好日子過啊。” “我來看我的未來娘子,難道不行嗎。對了,老頭子在不在?”孫權雖然說的強硬,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還是有些畏懼老頭子,趕緊問道。 “老爺去的書院,這幾天都不在家。”福伯如實的回答道。 “太好了,福伯,如果老頭子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報信,我去看你們家小姐了。” 孫權心中一喜,腰桿子挺直,沒有繼續和福伯聊天,轉過身去,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向的蔡琰的小庭院。 “蔡姐姐,我回來了!” …… 蔡府的后院小庭,雨水滴滴而落在周圍的綻放的百花之中,小亭子里面香氣清幽,錦繡華席鋪地,一青裙女子盤坐案桌之前,案桌之上擺著一長琴,青裙女子雙手撫琴。 一陣陣能撼動人肺腑的琴音之中,庭院中央的圓席之上,一個紫色羅衣的少女,翩翩起舞,猶如洛神下凡。 “此音此舞,只有天上可有,人間難得!” 這時候,孫權的身影已經站在門外,不知道站了多長事情,他的目光有些定格了,靜靜的看著這讓他銘記在心靈深處的一幕。 十指撫琴仙子,翩翩起舞神女,這都是他心中的摯愛,這一生的摯愛,他能擁有兩女,琴舞合一,呈現當世最唯美的一幕,此生已無憾。 咚!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一曲終。 蔡琰抬頭,美眸閃閃,恬靜的美貌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美人一笑,沉醉天下男子,孫權也有些迷醉了。 “蔡姐姐,我跳的怎么樣?”甄宓隨著琴音,停了舞蹈,一蹦一跳的走上來,用有點萌萌的聲音,笑著道。 她本就飽讀詩書,算是數一數二的才女,對蔡邕這等大儒就有一種打從心底的敬仰,對蔡琰這個天下聞名的大才女更是沒有一絲的隔閡,這個知書達理的姐姐,她僅僅是第一面,就讓她攤開心扉的去接受。 “小宓,你跳的真好,一舞起,神女下凡,讓姐姐都有些嫉妒了,難怪有人死皮賴臉的把你從北地劫回來。” 蔡琰美眸斜睨的一眼,這么酸溜溜的話自然是說給某人聽的。 “啊?”甄宓這時候也發現的門外的孫權,急慌慌的把面紗掛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生氣看著孫權,怒道:“孫仲謀,你怎么如此不知禮數,擅自闖入女子的閨房。” “禮數?啥東西啊!” 孫權撇撇嘴,大咧咧的道:“我連你都敢搶回來,還在乎這點禮數。” “權,你是長本事了!” 蔡琰一聽,有些不滿,一瞪眼,冷聲的道。 “蔡姐姐,我哪敢啊?”孫權刻慫了,明顯有些心虛,趕緊走上來,笑嘻嘻的賠罪,道:“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惦記蔡姐姐,這不是一回來就迫不及待,冒著被老頭子格殺的危險,來看望蔡姐姐的嗎?” 第227章 退1步,海闊天高! 吳縣,春雨瀝瀝,點點滴滴的雨點落下,仿佛刷洗著這座恢弘的古城。 蔡府的小庭院之中,香席鋪地,一縷一縷的熏香氤氳寬闊的整個庭院,庭院四周,珠簾垂落,詩情畫意的氣氛之中卻顯得寂滅無聲。 小院子之中除了孫權,蔡琰和甄宓之外,無一人,這三人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也沒有出聲說話。 蔡琰一襲青色長裙包裹著玲瓏的嬌軀,安靜的盤坐的案桌前,一舉一動都顯露出高貴與典雅的氣質,比之幾年前,散發的氣息更加的具有成熟的風韻,完全就是一朵已盡綻放開來的青蓮花,高貴之中帶著圣潔,可遠觀不可近。 若非孫權已經把這多青蓮花主權宣告的整個江東家喻戶曉,恐怕不知道有多少江東的權貴上門來提親了。 而甄宓雖然年僅十四,但是發育良好,明顯的早熟,胸脯鼓鼓,長袖善舞,一抹紫色羅襯衣現象出一條誘人的事業線,站在在左側,距離孫權一步之隔,落落大方,幼嫩之中不失風韻,猶如一朵沒有綻放開來的紫羅蘭。 兩女皆然貌若天仙,人比花嬌,孫權雖然年僅十四,但是天天堅持練武,高大的身軀站在中間顯得艷福無邊,一左一右夾在中間,看起來像是在左擁右抱,不亦樂乎。 可是他的身軀明顯站立的筆直,僵硬的如同雕像,絲毫不敢亂動,最后左看看,右看看,只能很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有些苦澀。 “靠,那些小說都是胡亂的寫,什么來到古代就是三妻四妾,**無數,都他媽扯淡,齊人之福果然不是這么好享受的。” 孫權看著兩女的神情,明顯一副淡然的把他當成一個更不不認識的路人甲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要悲劇了。 “蔡姐姐!”最后,孫權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直接坐在香席之上,涎著臉,對著向來柔順的蔡琰,腦袋貼了上來。 在心儀的女人面前,還是要學會厚臉皮,甚至不要臉。 “蔡姐姐,此人無恥無禮,你千萬不要理他!” 甄宓美眸斜睨,鄙視的孫權一眼,扭著小蠻腰,走過來,靠著蔡琰的身上,小嘴伶牙俐齒,直接把孫權批的一無事處。 “靠,我是為了你啊,你怎么還搗亂啊?” 孫權郁悶了,蔡琰溫婉柔順,要是哄哄,還是有希望的,可是甄宓就有些小辣椒的脾氣,難搞的很!真不知道她身上那種出塵飄逸的氣質是如何形成的。 “權,小宓乃是有婚姻在身的,袁家四世三公,汝可知道,此事汝做的有些太過分了。”蔡琰嘆的一口氣,清澈的眸子流露出一抹怪責,生在這個年代,男子三妻四妾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她從來也沒有想過孫權這份身份的人會鐘情于她一人。 甄宓美貌不下于她,才學和氣質也不下于她,能得孫權喜愛,倒是也說的過去,她不是氣孫權傾心于甄宓,而是氣孫權對自己的名聲不重視。 在這個年代,一個男子,若是名聲毀掉,才能再高,也難以成大器。 “蔡姐姐,對不起!” 孫權低下頭,有些懺愧的道。 “權,我知道你的能力,你若是喜歡,以你之手段能力,奪回便可,為何一定要弄得滿城風雨,自己的名聲盡失?”蔡琰絕對是最了解孫權的一個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孫權的能力,當初孫權把自己帶回江東,隱藏數年,直至蔡邕出現在江東才公告天下。 所以,她相信,孫權把事情做的這么高調,一定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甄宓美眸閃閃,一抹疑惑落在孫權的身上。 “嘿嘿,還是蔡姐姐了解我。” 孫權不得不承認,他的小心思瞞得住天下人,始終瞞不住對自己了解甚深的蔡琰。 “莫要嬉皮笑臉,快說!”蔡琰嚴肅的道,在她的芳心之中,孫權已經算是她認可的未來夫君,她自然不想孫權背負著這么一個惡人的名聲。 “蔡姐姐,如今的江東需要一個名聲殆盡的二公子。”孫權看來看周圍,幽靜的庭院之中自有三人,兩女都是他選定的未來夫人,倒是不必要隱瞞,他沉吟的片刻,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 “你是說?” 蔡琰精致的容貌微微一變,她自然不是一個政治白癡,作為蔡邕的獨生女,對于一些江東現在的狀況,她心中很清楚。 江東人都知道,江東小霸王,江東權公子,皆然是少年霸主。 孫堅尚在,正值壯年,所以在征東將軍府的高層繼承人的競爭還算是平靜,可是在下面的一些少年學子和少年將領,已經開始站隊的傾向了。 “蔡姐姐,你總不想我們孫家兄弟有一日對戰沙場吧!”孫權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道。 孫策長大了,他也長大的,周瑜說的對,人無傷虎之心,虎有吃人之意,他愿意讓路,盡心盡力的輔助孫策上位,孫策的霸王性格未必就愿意一帆風順的上位,他不會容許有人比他更加的出色。 他孫權來到這個世界上,野心不大,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登上那個位置,孫策對他這個弟弟是真心實意的好,他真的不想自己有一天會和孫策你死我活。 但是,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今他在江東的影響力不比孫策差,甚至在高層的眼中,比孫策還要有價值。 江東是一個大家庭,自然也有派系,孫策算是一個派系,他也算是江東的一個派系,麾下依靠他發展的人多的去了,照這么發展下去,就算他不愿意,也會有一天也逼上那個殘酷的戰場。 除非他從此退出江東的政壇,簡簡單單的做一個權公子,不管江東任何事務,可是他做不到,他有理想,他想要改變這個時代,他擁有超越這個時代一千八百年的知識,如果就此浪費一生,他會內疚一輩子。 所以他想來想去,恐怕就只有一招了,自污名聲,只有這樣,他才能既可以活躍在江東的政壇,實現自己的理想,也可以消除的江東繼承人的影響力。 甄宓的事情就是一個契機,洛神讓他動心,他的確喜歡,但是他在有能力把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他不僅僅搶了人,還大搖大擺的給了袁紹一封炫耀的信,把事情弄得天下皆曉。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搶親的事情一出,他權公子在江東的形象算是一落千丈,多少讀書人對他鄙視,本來對他好感的高層,一個個對他失望,現在的江東高層反而更加的傾向孫策這個第一繼承人啊。 “仲謀,為什么退步的是你?” 蔡琰咬著玉牙,目光柔和,有些憐惜的看著孫權的,不解的道。 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孫策與她無關,但是孫權卻與她息息相關,她在乎的是孫權,她不愿意孫權受到委屈。 “蔡姐姐,退一步海闊天高,孫家非普通之家,乃是江東之主,一舉一動都關乎數百萬甚至上千萬百姓的身家性命,孫家的兄弟,享盡榮華富貴,也要盡責,命運便該如此,想要兩全,總要有人退步的,對我來說,野心不大,我更在乎你們。” 孫權伸出手,握著蔡琰柔順嫩滑的小柔荑,低聲的道,聲音低沉之中有些煽情,這一句話能比得上任何的甜言蜜語,蔡琰和甄宓的芳心之中都微微有些悸動。 而這對孫權來說,其實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左右選擇題,選擇的左,就不能去看右邊,想要保持這份兄弟情,就要學會退步,他愿意退步。 “而且,我不能讓江東孫家被人被笑話,戲志才,你以為你的那點小心思我就看不出來嗎?” 孫權的目光凝視著珠簾之外的雨水,嘴角勾勒七一抹冷笑,幽幽的道。 ………… 濮陽。 兗州的爭奪戰已經到的到了最后一戰,曹操雖然被呂布聯合張邈和陳宮,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畢竟麾下坐擁二十幾萬精兵,謀臣猛將眾多,退兵徐州之后,迅速的站穩兗州的腳步,然后開始漸漸的收復失地,最后一步步的把呂布的兵馬困在濮陽之中。 濮陽城外,曹軍的軍營。 曹操已經卸甲,安然的跪坐首位之上,手中一份握著冀州傳來的文書,無奈的嘆息的一口氣,道:“志才,沒想到這個孫仲謀可當真是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你的計謀恐怕落空的。” “主公,未必!” 戲志才雙目微瞇,雙目道:“孫仲謀當局者迷,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江東太平,他錯了,也許他這個弟弟可能還沒有我這個敵人比較了解江東小霸王孫策的性格,他想退,孫策未必愿意讓他退,此法可解一時之危,可是難以解開雙虎斗,孫權已經入局了,除非他徹底的退出江東的政壇,不然……如果他夠聰明的,今天就不是退,而是……戰!” “這是何意?”曹操不解。 “某通過鬼卒的消息,研究過孫策此人,孫策雄才大略,有魄力,有武力,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太過于驕傲,猶如昔日的西楚霸王,他可以失敗,不畏懼失敗,卻容不得憐憫的退讓。”戲志才淡淡的道:“孫權的退讓,他早晚會明白,到時候的他不是感激,而是惱羞成怒,一定會把孫權重新逼上對立面,他要的是贏。” “哈哈哈,志才一言,可解去我心中之憂愁,不過孫家兩兄弟真讓某羨慕,區區數月之光景,居然一舉拿下遼東,彌補的江東對騎兵的先天不足,好眼光,好魄力,真是了不起啊。”曹操目光之中一抹嫉妒的光芒,道。 “主公,昂公子也不差。”戲志才低聲的道。 “差太遠了,去年才開始從軍,如今還不能獨領一軍,連尚未弱冠的孫權都不如,不過我曹孟德的兒子也不能太差。” 曹操沉吟的一下,便下的一道命令,道:“傳令,濮陽之戰讓子修為先鋒,率兵一萬,先行出擊,任何人不能相助。”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228章 左慈 初平五年,三月。 這一日,吳縣的大街小巷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四方城門,一支支車隊拉著懸掛著大紅結的貨物,走入這座城池。 江東第一繼承人,孫策大婚當日,四方來賀,孫家擺出的十里長街流水席,座無虛席,入席之人,乃是各方郡守的使者,各地豪強代表,士族世家的子弟。 這一日,江東同賀。 孫策還有周瑜連同舉行婚禮,迎娶昔日朝中大賢喬公之女,江東廬江喬家的大小二喬,喬家乃是江東士族的一個代表世家。 所以這一次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婚禮,對于江東來說,意義重大,標志著征東將軍府和江東士族世家的一次聯合。 大婚當日,孫堅以征東將軍的名義,下令,晉升孫策為討逆將軍,自開府邸,晉升周瑜為交州刺史,不日上任。 這一個任命,不僅僅確定了孫策的江東第一繼承人的位置,也充分的表現出了征東將軍府要對交州動兵了傾向。 已經平靜了數年的江東,在這一命令的下達瞬間,一個個的將士瞬間沸騰起來的,將軍府猶如一個龐大的戰爭機器,開始轉動,一個個部門都開始為這一場戰役準備了。 交州兵力不弱,而且江東想要奪取交州,不僅僅是要對付交州的兵力,還要面對荊州的壓迫,甚至連九江的袁術也會出兵增**州,破壞江東的戰略。 這一戰,必須準備充足。 …… 孫權自從返回江東之后,每天無所事事,開始有些游手好閑了,這時候,幽州傳來消息的。 幽州的潞河大戰開始了,在潞河集合的公孫瓚和閻柔的幾十萬兵馬,激戰連連,也在這個時候,幽州告急,冀州的兵馬突然北上,袁紹出兵十萬,大將鞠義直取薊城。 公孫瓚腹背受敵迫于無奈,最后只能答應孫靜的要求,付出的沉重的代價,讓遼東出兵相助。 幽州畢竟和江東還是盟友,孫靜也沒有猶豫,立刻召回正在攻占倭國的周泰為主將,昔日九江將領陳橫為副將,以白馬中郎將趙子龍為先鋒,三萬騎兵直取閻王鮮卑和烏丸的聯合大軍腹背,打了劉虞殘部首領閻柔一個措手不及。 閻柔身陷前后夾擊,傷亡慘重,唯有退兵潞河,先行抵擋遼東孫靜,公孫瓚這個時候迅速的回兵南下,不僅僅一口氣把鞠義打出幽州,還直接拉來的第二次的冀州爭奪戰。 “閻柔還把真有本事,不僅僅請來的烏丸和鮮卑的部落,就連烏桓的峭王給請出來的,傾巢而出,七千鐵騎,好家伙,不簡單啊。” 錦衣衛親軍衙門,孫權舉起一杯清茶,目光審視了手中的一份遼東戰報,悠然的喝了一口氣,才嘆聲的道:“這一下,公孫瓚倒是脫身了,不過我們遼東卻被纏住了,叔父這一次問題大了。” “大都督,昔日劉虞對待外族,很溫順,和外族的關系很好,這些外族,他們出兵倒是不出奇怪,不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外族不會為了閻柔死戰的,只要孫使君拖一拖,他們就可能自行退去。” 李涅新官上任,雖然只是一個都指揮使,但是孫權是一個甩手掌柜,基本上錦衣衛的政務已經落在他的手上,他熟悉了錦衣衛的事務之后,感到無比的震撼。 他從來沒有想多,錦衣衛的規模居然會這么大,真是給江東,甚至給整個天下鋪上的一層看不見的天羅地網。 特別是錦衣衛的暗衛,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幾乎每一個諸侯麾下都有江東的錦衣衛,遍地開花,越是深入了解錦衣衛,他就越是感覺到江東的一種先見之明。 他對江東能否奪取天下越發的信心十足。 “你說的也對,有周泰和趙云,叔父也不是泛泛之輩,遼東倒是不用太擔心。”孫權沉吟的一下,聽到李涅的安慰,倒是松了一口氣。 “如今遼東已定,依靠大海,海上有海軍支援,問題不大!” 李涅點頭。 “嗯!” 孫權點頭,又伸手拿起的一份公文,一看,突然神色有一抹的喜意,他轉過頭來,目光看著左側的莫從,問道:“莫從,這是怎么回事啊?黃忠的事情成了?” 去年,他布置下一個任務,想要把五虎上將之一的南陽黃忠招募過來,不過他也只是讓錦衣衛碰碰運氣,倒是沒有太多的期望。 “大都督,這個任務一開始很不順利,后來我們花費的我們錦衣衛不少的資源尋得的張仲景神醫,把黃忠的兒子黃敘醫治好,然后用的點小手段,挑撥的劉表的侄子劉磐對黃忠的信任,劉磐是一個草包,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計謀,他居然直接直接把黃忠撤了,然后我們就發出的邀請,把張仲景和黃忠同時邀請來江東,張仲景已經答應的,黃忠雖然還有些猶豫,但是明顯已經有些意動了,我們只要加把勁,相信應該能把他招募來江東。” 莫從本來以為都指揮使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但是沒想到殺出一個李涅,心中有些郁悶,但是他也不敢在孫權面前表現出來,只能邀功了。 “好!” 孫權面色大喜,道:“你做的好,江東若能再添一員猛將,此事必然記你一大功。” 黃忠! 那可是日后的五虎上將啊,如今趙子龍已經入江東,在加上一個黃漢升,日后蜀國的五虎上將就變成江東的五虎上將了。 還有張仲景,錦衣衛的情報讓他知道的,華佗已經成為的曹操麾下的統領醫官,有戲志才支持,在曹營大力的發展醫學之道。 江東想要讓醫學之道加速的發展,就必須有一個頂梁柱,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張仲景,這可是一個不下于華佗的神醫。 這兩人加入江東,想想孫權都有些激動。 “謝謝大都督。”莫從的心態轉變的很快,做錦衣衛這一行的,時時刻刻都要小心謹慎,他已經學會的隱藏自己的心思。 “莫從,你的指揮使代理二字可以抹去了,進入我以江東錦衣衛大都督之名,命令你為交州錦衣衛鎮撫司的指揮使。” 孫權沉吟的一下,拿出一張任命狀,蓋上的自己的大印,道:“江東即將開戰交州,交州地形復雜,情報向來也復雜,必須要一個有能力的人去主持大局,交州的情報就交由你來負責了。” “諾!” 莫從目光之中一抹喜意,躬身的點頭,道。 …… 數日之中,孫權不是忙活錦衣衛的瑣事,就是去蔡府偷香,置身于兩女之間,美其名,培養感情,不知道是不是蔡邕太慢了,還是他的運氣好的不得了,一直躲著蔡邕,沒有讓蔡邕碰上過一次。 這一日,他從蔡家出來,第一時間回到孫家大宅的家中,在自己的庭院之中,他突然看到了已經消失了的一年多的王越,王越身邊還帶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 “老王頭,這段時間你去哪里了?”孫權好奇的看著王越。 “左老頭,如何,他的面相是不是不可思議啊?”王越看到孫權出現,沒有理會孫權,而是對著身邊的老道,問道:“你可看出來,倒是是王,還是皇?” “的確太奇怪了,非王,非皇,不是定數,而是變數!昔日張角斷大漢龍脈,龍脈三分,他本來應該得到三分之一的大漢龍脈的,可當稱王,可是,他身上的大漢龍脈居然消散了。” 銀色道袍的老者瞇著眼睛,目光仿佛能穿透孫權的身體,把他看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汝是誰?”孫權有些聽不明白兩人的話,不過他看出來的,能和王越這個燕山劍圣勾肩搭背,這個老道恐怕不是泛泛之輩。 難道是民間高人? “老道左慈!” 銀袍老道,佛塵一擺,目光看著孫權,淡淡的回答道。 “左慈,左仙翁?”孫權聞言,神色微微一震,左慈在江東可是一個被神話的人,傳聞已經得道成仙的修士。 第229章 殺意 “左慈?” 孫權聞言,駭然一驚,半響才回過神來。 他的雙目微瞇,目光之中一抹燦燦的光芒劃過,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這個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的道袍老者。 在他的記憶之中,左慈應該是漢末的一個神棍,而是在江東是最出名的一個神棍。 左慈,字元放,傳言修道于天柱上,修煉的是一本《遁甲天書》,學道術,尤明六甲,能馭使鬼神而行世間。 歷史上孫策曾經想要殺的左慈,不過最后左慈顯露的驚人的道術,他才打消的念頭。 如果是以前,孫權作為一個紅旗下長大的青年,還真的不相信所謂的鬼神,不過現在自己的靈魂都能詭異的重生在這個時代,還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 神鬼仙魔之說法雖然有些靈異,甚至不可思議,但是也不是接受不了的事情。 他心中相信,也許天地之間還是有些能超脫科學解析之外的能人異士。 …… 孫家大宅的院落的涼亭之中,左慈一只手突然放在孫權的肩膀之上,眸子猶如一片銀白色的光芒,死死的看著在孫權,面容有些驚駭。 “好剛猛的氣息,這應該是雷霆之氣,你身上有天罰之雷霆之氣?” 左慈看著孫權的眼神變了,有一抹淡淡的詭異。 “啊!” 王越有些不解,問道:“左老頭,你看錯的吧!這怎么可能,雷霆乃是天威,身受天威而不死者,不說你我,就算南華那個老東西也做不到吧!” 南華老仙,傳言天下之中修為最強大的人,已經探索道的練罡之后的那個境界,昔日張角以黃巾起義,逆天行事,強行斷裂的大漢龍脈,身受雷霆天威而死。 張角就是南華老仙的弟子。 “王越,論劍道某不如你,但是普天之下,要說天罰氣息,沒有人比某更加的清楚,昔日張角強行斷裂大漢龍脈,遭受天地之劫,南華老仙趕赴江東,請某出山,意圖聯手共抗天劫,保其性命,最后雖然功虧一簣,但是我們還是領教的天地之威,這氣息,某至死不忘。” 左慈目光幽幽,看著孫權,神情之中有些復雜,嘆了一口氣,道:“孫權,你的命運在天罰之中改變了,天地洗去了你身上背負的三分之一的大漢龍脈之氣,改變卻不僅僅是你的命運,還有孫家的命運。” “左仙翁果真好眼光,初平元年,某隨家父北上,途中的確曾經承受過天地雷霆之罰,僥幸存活。” 孫權神色微微一動,他沒想到左慈居然的觸覺這么敏銳,幾年前被雷劈的氣息還能感覺道,無奈,只有坦然回答道。 他被雷劈的事情在江東軍之中不少人都親眼目睹,瞞也瞞不住。 只要他看不出來自己的是來自現代世界的一個靈魂就行了,不過孫權還有有些擔心,這個左慈,恐怕還真的有些能力。 “孫仲謀,你居然能承受天地之罰而不死,難道你是天地寵兒?”王越看著孫權的目光變的有些駭然,他就相術不精,一直弄不清楚孫權的面相,才幾經艱難,把潛修之中的左慈找出來。 天地雷罰的威力,他們這些已經修煉道武道的巔峰的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天地之威,非凡人可擋。 “孫權,其實,十載之前,某曾經與你有過一面之緣。” 左慈沉吟的一下,突然道。 “仙翁曾經見過我,可是我好像沒有什么記憶啊?”孫權一愣,他記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富春城中,二錢算命途!”左慈面容慈祥,淡淡一笑,提醒的道。 “我記起來的,原來那個算命的人是你?” 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動,腦海之中從兒時的記憶之中翻出了一段,瞪大眼睛,看著左慈。 在他才幾歲的時候,在富春城之中,曾經用過一個饅頭的價格,算的一次命,不過那個算命先生什么也沒有說,他還感覺自己是被騙了。 “昔日張角斷大漢龍脈,龍脈三分,一落其江東,某出山尋訪,最終在孫家的祖祠,尋得龍脈氣息,孫堅是壯年斷魂之相,孫策乃是英年夭折之相,而唯獨你,乃是長壽之命,歲過甲子,命中紫氣。”左慈道。 “命中紫氣?”孫權不解。 “紫氣東來,非富即貴,紫氣加身,王侯之相!”王越目光之中一抹亮光,低聲的解析的道。 孫權聞言,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左慈,你倒是沒有算錯! 他不得不說,算命的也不一定是騙子神棍,風水學能傳承幾千年還是有道理的,孫堅,孫策,孫權三人原來的命運,這個老道一個都沒有算錯。 “那現在呢,孫家的命當如何?”孫權瞇眼,目光有些凝重的看著左慈,他不相信命可以改,但是他還是想要了解一下,自己能不能改變父兄的命運。 “本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你,出現了,所以孫家的命亂了,所有的命運線就亂的,孫家的,江東的,天下的,因你而亂。”左慈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仿佛要把孫權的靈魂都看穿。 他在初平與元年的時候,曾經夜觀天象,大漢雖然崩裂,但是龍脈尚在,龍脈三分,天下必然也就三分,可是那一夜,雷霆一響,天地變化,風水全亂。 這些年,他曾經拜訪過無數的高人,相同研討,皆然沒有一個結果,今日一看孫權,他就明白的事情原來出現在孫權身上了。 “蝴蝶效應嗎?” 孫權聞言,心中微微一動。 “王老頭,你想出去一下。” 左慈面容低沉,突然轉過頭去,目光斜睨的一眼王越,道。 “左老頭,什么事情,這么神神秘秘。”王越一聽,有些不滿了,他這么辛苦吧他請下山來,看出的端倪,居然還不讓自己的知道,太可惡了。 “天機不可泄露,王老頭,你熱心權勢,不是我等這些閑云野鶴,有些事情知道的對你沒有好處,你還想知道嗎?”左慈目光斜睨,淡淡的道。 “行,你不要坑我就行了。”王越一聽,很干脆直接起身,離開了涼亭,他和左慈的志向不同,注定無法置身事外。 “孫權,我很想知道,你是誰?”涼亭之中靜悄悄的,左慈沉吟的片刻,目光之中一抹銳芒劃過,仿佛要把孫權看透,冷冽的問道。 “你都叫我孫權的,我自然是孫權。” 孫權沒有絲毫的猶豫,很直接的道,他就是孫權,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他不允許自己不是孫權的一絲一毫質疑出現。 “某之雙眸,可斷人靈,孫權已經死了,龍脈入身,魂不滅,龍氣不散,你身上沒有大漢龍脈的氣息,你不是孫權。”左慈肯定的道。 “我就是孫權,死而復生的孫權。”孫權心中一突,沉吟的一下,才開口道,依舊堅持自己的身份。 “你說是就是吧!”左慈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而是意味深長的道。 “左仙翁,你來孫家,不是僅僅只是質疑我的身份的吧?”孫權額頭上冷汗直冒,深呼吸的一口氣,才問道。 “一個時代的發展,必定是潛序漸進,而不是一躍而成,我夜觀天象,看到的一些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看到的一些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命數。” 左慈淡淡的道:“所以想來求證一下,不過現在,我對你孫權的興趣比較高,一個不屬于這個時代人,出現在了這個時代,你改變的可不是一丁點。” “哦?” 孫權面色鎮定,但是心中卻無比的駭然,天下果真有高人,自己還是小心點,雖然這個時代沒有研究室,也不會有人敢把他切片研究,但是他依舊不愿意暴露出自己的秘密。 “左仙翁,你乃是世外高人,何必參合世間是非。”孫權無奈的嘆聲,道。 “天下事,天下人,遁于山中,能逃避是非,卻逃不過命數,你讓世間有的變數,老道自然要走一趟。”左慈微微一笑,笑的很慈祥,但是卻讓孫權有些寒磣。 “左仙翁,有話直說。”孫權本來不是什么高人,自然也不想打啞謎了,直截了當的道。 “那我就直說的,我想要你爭一爭!”左慈沉吟了一下,目光之中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一字一言的道。 “爭?”孫權一聽,有些不明白。 “對,爭,爭天地之中的一線命運,爭天下的九五之位!”左慈道:“我想看到你登天之巔峰,為這個時代帶來變數。” “我不太明白左仙翁的意思。” 孫權這一次聽明白的,他深呼吸的一口氣,面容有些驚變,半響才恢復平靜,淡淡的道。 “你明白的!” 左慈深深的看著孫權,面容有些凝重,道:“做事情要有始有終,孫權,你是變數,孫堅和孫策的命運已經與你相連,要知道強行改命,始終有一劫,孫堅有,孫策有。” “劫?”孫權聞言,心中怒火沖天,雙眸之中一抹狠厲,道:“江東有今日的光景,兵強馬壯,天下共討,都有一線的生機,他們何來劫?” “天威難測,孫權,我只想想要告訴你,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既然進入的這個時代,就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逃避不了。” 左慈長嘆的一口氣,幽幽的道。 “我相信,人定勝天。!”孫權面容堅定,他不會讓孫策和孫堅遭劫的,他的目光之中劃過一抹殺意,冷聲的道:“我現在,比較想要殺了你!” 他算是知道為什么孫策一定要殺左慈了,有些人掌控不了,就要殺掉。 “你殺不了我,不過看來我是說服不了你,那老道告辭了。” 左慈目光微微一沉,想了想,長身而起,直接轉身,一步步,淡然的離開的孫權視線之外,最后還留下的一句話。 “孫權,我還會來找你的!” “隨時恭候。” 孫權的手緊緊的握在七星龍淵的劍柄之上,始終沒有拔劍,面容有些陰霾起來,其他的人話他不在話,但是左慈,這個人太玄乎了,肯定有幾把刷子,也許正的看到一些未來的劫數,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憂心了。 第230章 孫堅的無奈 四月,江東大地,天高氣爽,春風和煦。 孫家大宅,一個寬闊的院落之中,孫權的身影錯亂顛倒,一襲青衣,手中一柄七星龍淵,長劍舞動,寒芒四射,劍出入龍,劍收如風。 他現在的修為大概就是體魄筑基的大圓滿,距離可以練成內勁不過是一線之隔。 “左慈,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破壞孫家的命,我孫權不允許,來者殺之!” 孫權如今使用的劍法基本來自劍圣王越,王越的劍法走游俠的路數,快如閃電,角度刁鉆陰狠,缺少大氣,去多的一份殺意。 “如若有劫,吾孫權自當一劍平之!”左慈的話的確在孫權的心中留下的一抹很深的憂慮,讓他欲罷不能。 “破!” 突然,一道布衣身影從長廊之中,橫空而出,手中一柄普通的木劍,準確的擊在的孫權我手腕之上,孫權手腕吃痛,手中的七星龍淵墜地。 “王師?” 孫權有些愕然,回頭,定眼一看,只見王越的身影站在他面前,面色有些低沉,王越一直以來都盡心的教孫權練劍,所以孫權也把他當成的自己的武道師尊。 “仲謀,你這是練劍嗎?劍法不章,劍不成劍,左慈到底和你說的什么,能讓你在練劍的時候,心神如此狂躁,劍劍殺意沖天。”王越瞇眼,看著孫權的,冷聲的問道。 左慈自從離開了孫家大宅之后,就徹底的消息了,就算是王越也找不到一絲的蹤跡,他有些好奇,左慈到底說的什么才能讓向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孫權如此的失態。 “左仙翁的確說的一些能讓我心神不定的話。” 孫權深呼吸的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這些天有些心亂的,他在意孫家,在意孫堅,在意孫策,所以才會心亂。 “你這些天不要練劍的,不然你的劍道會走上岔路的。”王越淡淡的道。 “諾!”孫權恭敬的道。 “仲謀,不可否認,左老頭的確是一個能人,但是他也不是神,有些話是可以相信,但是不用執著!”王越沉吟的一下,最后目光看著孫權,告誡的道。 “執著?” 孫權心中一動,目光爆射出一抹璀璨的光芒。 對啊! 他有些太執著了。 命數這東西,本就是虛無縹緲,信則有,不信則無,他之所以讓左慈的話給震懾了,那是因為就是太在乎自己的重生身份,才會在乎所謂的命運。 “謝謝王師開導,王師一言,仲謀才得恍然大悟!”孫權醒悟過來好之后,立刻對著王越,拱手,恭敬的鞠了一個躬。 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還真的沒有說,王越可不僅僅只是劍法厲害,經歷的太多,積累下來的人生經驗足以讓孫權去學習。 “你的心思能轉過彎來就好,左老頭整天嘮嘮叨叨的,我也煩,看他是死觸動你的底線了,不如我去替幫你把找出來。”王越微微一笑,道。 “不用找的,他這樣的人,該出現的時候,總會出現的,到時候恐怕要借用王師的力量,把他給留下了。” 孫權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冷然的殺氣。 左慈,江東的命運由得人插手,你若插手,我便斬你的手! “呵呵,昔日我曾經敗給一次給左老頭,我倒是不介意再一次和他交手。”王越聞言,倒是沒有不快,神態反而顯露出一絲的戰意。 …………………… 初平五年,四月中旬,會稽突然傳來一則捷報,震動整個江東。 江東大將太史慈,集合會稽三萬兵馬,直撲會稽山越人的老巢武夷山,深入大山,與山越精兵開展江東第一場的山地戰。 太史慈把大軍留下大山的外圍,借助一險地,布下無數大型的弩車弓箭,然后親自率領麾下五千精銳的蒼狼軍,以整化零,突襲山越各個部落,引君入甕。 山越人被太史慈的蒼狼軍的突襲給徹底的激怒了,幾乎傾巢而出,最后落入的太史慈的包圍之中。 這一戰,太史慈身先士卒,斬殺將近兩萬精銳的山越兵馬,更是俘虜將近二十萬山越各個部落的百姓。 會稽的山越人,被這一戰,直接打斷的脊梁骨,能殘存下來的不足百分之一,基本上已經被蕩平。 這捷報一傳回將軍府,整個征東將軍府都沸騰起來了。 “哈哈哈,好,好,好!” 孫堅接到捷報,一連三個好字,足夠表明的他心中的高興,在江東,山越就好像一張狗皮膏藥,他能鎮壓,但是想要徹底的根除,根本做不到。 太史慈這一戰,讓他看到的徹底的平定山越的那一天。 “主公,太史將軍這一仗打真好。” “主公,太史將軍勇武無敵啊!” 將軍府的一眾高層也興高采烈的,太史慈的名字算是徹底的在江東揚名天下,奠定的他在江東軍之中大將的位置。 “子義為江東徹底的解除了一個后患,某當賞之。” 山越一滅,會稽這個江東腹地算是太平了,孫堅心中大喜,直接下的一份任命狀,道:“子布,你派出使者,立刻趕赴會稽,犒賞三軍,還有,即日起,太史慈晉升為平寇將軍。” “諾!” 張昭恭敬的點頭。 “諸位,如今會稽山越已平,江東腹地吳郡和會稽已經無任何后患,此時此兒科,也是我等出兵討伐交州的時候了。” 孫堅的魁梧身形猛然的站立起來,虎眸之中一抹銳利的光芒劃過,凝視著遙遠的交州方向,朗聲的道:“在五月之前,本侯要以東南之安危,出兵十萬,為朝廷收復交州,汝等意下如何?” “主公英明!” 大堂之上,眾人的神色有些激動,奪取交州,已經是勢在必行,以江東如今的實力,自然能夠拿下交州,既然如此,為何不去之。 “汝等認為,何人可為主將?”孫堅心中已經有的注意,但是還是要經過眾人的支持,他深深的知道,掌舵江東,將軍府就不能成為一言堂。 “主公,屬下有一人選。”一個官吏走出來。 “說!” “大公子孫策,戰丹陽,平遼東,文武雙全,勇武不凡,可為主將。”這個官吏朗聲的道。 “眾人意下如何?”孫堅瞇著眼,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公子可當主將!” 大堂之上,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基本上對這個提議沒有什么反對,畢竟孫策的戰績擺在那里。 “好,來人,立刻傳令討逆將軍府,命令討逆將軍孫策,領兵十萬,討伐交州不臣之臣,即日出兵!” 孫堅下的命令值周,目光凝視著湛藍的天空,面容之中多的一抹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復雜之情。 “得令!” 幾個傳領兵走進來,拱手領命,然后迅速去傳令。 “汝等立刻去準備征戰交州的事宜,此戰關乎江東的未來,不可有一絲絲的錯漏,去吧!子布留下。”這時候,孫堅的面容有些疲憊,擺擺手,道。 “諾!” 莊嚴而寬闊的議事大堂之中,僅剩下孫堅和張昭兩人。 “子布,你說,我這么做,對于仲謀來說,是不是太偏心了,太不公平了是嗎?”孫堅嘴角有翹起一抹嘲笑,幽幽的嘆聲問道。 這一戰,他把主將的位置交給了孫策,其實就是一個風向標,這就等于他向整個江東表態,他孫堅支持孫策為繼承人。 “主公,大公子和權公子都是你的兒子,手背是肉,手心也是肉,無論你選擇的是誰,總是對一方不公平,可是為了江東的未來,你一定要選。” 張昭沉吟的一下,面色有些陰陽不定,最后才低聲的回答道:“而且,這不僅僅是你的選擇,也是權公子的選擇,在返回江東之前,權公子恐怕就已經想的很清楚,不然,也不會有所謂的搶親!” 自古以來,卷入爭嫡的戰斗之中,都沒有什么好下場的,張昭不想,可是站在他的位置,不到他不參與,如今他就保持一個原則,緊跟孫堅的腳步,絕對支持孫堅的決定。 “唉!” 孫堅瞇著眼,他也傻,自然明白張昭的意思,只是面容之中有一抹抹不去的落寞,嘆聲的道:“某也知道,孫家是江東的孫家,家事就是國事,只能選一個,只是某總感覺有些太委屈的仲謀。” 第231章 布局徐州 錦衣衛衙門,大堂。 “大都督,交州之戰意義重大,以你在江東的資歷,就算不做主將,副將你也可以去爭一爭啊!” 李涅的目光微微瞇起,看著神情依舊坦然的孫權,一抹深意的光芒劃過,低聲的道。 江東開啟交州之戰,算是邁出的江東的范圍,開土擴疆,所以交州之戰對于江東的意義非凡,交州之戰的主將是孫策他沒有什么好抱怨的,但是孫權不愿意去參加交州之戰,他就有些不甘心了。 “爭什么?打仗而已,有什么好爭的?” 孫權盤坐首位,正在審視手中的一份從徐州百戶府傳來的情報,聽到李涅的話,神色不變,依舊淡定,微微抬頭,琥珀碧幽的眸子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李涅。 “大都督,此戰不僅僅關乎江東的未來,更是關乎主公的心態,這也算是主公的一個試探,萬一……”李涅咬咬牙,目光之中一抹狠色劃過,他心中很清楚,如果孫策主持這一戰,在江東打下來了一份威望,那么孫權想要繼位江東就的希望就變的小了。 “老李,你想說的是江東繼承人的問題是嗎?”孫權聞言,目光突然一冷,直接冷冷的打斷他的話,道。 “嗯!” 李涅坦然的點頭,神色帶著一絲的希冀,凝視著他。 “老李,我不會爭的,也不想爭,這事情我一早就已經表態了,長幼有序,我是不會和大哥爭的。”孫權搖搖頭,堅定的道。 “大都督?”李涅聞言,微微皺眉。 “老李,我知道你的心,但是你的希望最好不要放在我身上,我沒有這么大的野心。”孫權面容淡然,告誡的道,他自然明白李涅的小心思。 李涅才能橫溢,飽讀詩書,聰明絕頂,但是出身寒門,缺少安全感,小心思很多,現在他把希望大部分寄托在孫權身上,自然不希望孫權退讓。 “大都督,主公如今正值壯年,現在你說此言尚早。”李涅倒是沒有灰心,只是淡淡一笑,嘴角勾勒起一抹蘊含深意的笑容。 未來的變數太大了。 孫權聳聳肩,他也知道李涅這種人,意志堅定,輕易不會下決定,但是下的決定就沒有這么容易改變。 “老李。看看這個!”孫權把徐州的情報遞給李涅。 “陶謙死了?死前居然把徐州牧的位置拱讓給劉備?” 李涅目光微微瞇起,消瘦的面容的之中一抹諷刺的冷笑,道:“陶謙早不死晚不死,這個時候死,劉玄德啊劉玄德,你可以瞞天過海,只是做的太明顯了的。” “你認為是劉備動的手?”孫權目光一動。 “太明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陶謙的死和肯定劉備脫不開關系。” 李涅點頭,沉吟的一下,才解析的道:“不過能在徐州讓陶謙‘病死’的,劉備做不到,能讓事情做的完美,讓徐州人信任的,只有一個,徐州的大鱷,陳家!” “陳家,陳登?” 孫權目光之中迸射出一抹亮光,陳登,這是也在一個漢末猛人。 “徐州陳家,徐州士族之中的第一世家,陳圭和陳登父子都很有名望,劉備此人也算是雄才大略,他居然能收復陳家,收復陳家就等于得到徐州士族的相助,他入住徐州,是必然的事情。” “哼!” 孫權冷哼一聲,道:“劉備就算入住徐州,也坐不穩,此人雖然雄才大略,但是長年得不到一塊地盤發展,心太急了,陶謙一死,直接上位就是他最大的錯,如果是我,我會推出一個傀儡,然后隱藏在暗中,一點一滴的掌控徐州大局,而不是毫無根基的直接上位。” “的確,這是劉備最大的短板,大都督,錦衣衛尋得,陶謙還有兩個兒子,不過都是草包!”李涅低聲的道。 “用起來!”孫權嘴角一抹冷冽,道:“就算是一個草包,也有他的用處,陶謙畢竟是朝廷親封的徐州牧,統領徐州這么多年,還是有根基的,把這兩個草包用起來,會得到收獲的。” “諾!” 李涅點頭,目光之中一抹智慧的光芒的劃過,沉吟的半刻,卻有些遺憾的道:“不過如今徐州劉備已經掌控大局,以劉備手段,還有陳登的智慧,還有徐州的世家支持,陶家兄弟能給他們帶來麻煩,但是翻不了他們的天。” “僅憑著陶家兄弟當然是不行,但是你再看看這個,你認為劉備能坐穩徐州嗎?”孫權又把手中的一份徐州的情報遞給李涅。 “呂布?” 李涅一看,目光之中一抹光芒閃爍。 “濮陽之戰,曹操大敗呂布,呂布最后僅僅帶著不到萬余殘兵逃出兗州,就這點實力,他自然不敢北上去青冀兩州對拼袁紹,只能向著東南逃竄,如今就駐扎在小沛。”孫權道。 “這么說,呂布進入徐州也是必然的事情,劉備……呂布……兩虎相爭,終究一傷……” 李涅的的智慧快速的轉動,一個個心思升起。 “嗯!” 孫權點頭,道:“呂布只有這么一條路,徐州是他唯一的出路,他本來就不是屈于人下的人,所以徐州必有一戰。” 呂布爭奪兗州失敗,然后進駐徐州的事情,孫權事先是知道的,只是沒想的這么快。 劉備?呂布? 孫權在想,不用多久,徐州爭奪戰恐怕就要再一次上演了,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呂布還能不能順利的拿下的徐州。 如今的歷史改變了的,有些東西是做不了的準數。 “嘿嘿,有了呂布,徐州這一場戲精彩了。”李涅心神大定,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奸詐的光芒,陰陰的一笑。 “徐州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做的,我不貪心,只要江東奪下廣陵便可。”孫權道:“這就算你進入江東的第一個任務,征東將軍府的不少眼睛都在盯著你發揮。” “大都督放心,某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不廢一兵一卒,拿下廣陵。”李涅目光微瞇,堅定的點頭,他是李儒,他必須拿出李儒的本事,給孫堅一份滿意的答卷。 …………………… 孫權一天到晚就想著和兩個絕色美人培養感情,有空就去蔡府溜達,聽聽蔡大才女的琴聲,觀賞觀賞的洛神的舞蹈。 正所謂上的山多終遇虎,孫權偷的香多,遇上老丈人也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這一日,孫權躡手躡腳的,才剛剛走進蔡府,還沒來得及會后府的兩大美人,就遇上的一張最不想看的僵尸臉。 “蔡老頭?” 孫權抬頭一看,心中駭然一驚,有一個本能的反應,拔腿就想跑,可是還沒有完全的轉過身逃跑,就被老頭子叫停了。 “哼!” 老頭子掌管江東書院,老學究般的威壓越來越大的,僅僅的一個冷哼,孫權身體有些僵硬,不敢亂動了。 “嘿嘿,伯父,好久不見。” 孫權只好轉過身來,賠起一張帥氣的笑臉,最后一臉的正氣,道:“伯父書院的事務繁忙,仲謀返回江東之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上門拜訪,今日仲謀來的正是時候。” “你是來拜訪老夫的嗎?” “當然!” “放屁!” 蔡邕聞言,眼角跳動,以他的養氣功夫也讓這個睜著眼說瞎話的混賬氣的心肌梗塞,冷冽的道:“老夫看你是做了混賬事情,沒臉見老夫吧,這些天是不是想著法子來躲避著老夫吧?今日老夫要不是專門恭候,還逮不到你這個小兔崽子。” “當然不是啊!” 孫權目不斜視,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我孫權想來行的正坐得直,那里會做什么糊涂事。” “行得正坐得直?”蔡老頭瞇眼。 “當然!”孫權點頭,在蔡老頭的目光之下,額頭上一滴滴的汗珠子冒出。。 “孫仲謀,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蔡老頭目光鄙視了一下,;冷冷的道。 “一般一般!” 孫權臉一紅,面色不變,訕訕一笑。 “得了,你的那點小心思還想要瞞老夫,別裝了,今日老夫懶得和你計較搶親的糊涂事情。”蔡邕深呼吸的一口氣,才恢復平靜神色,淡淡的道。 “呵呵呵。” 孫權聞言,松了一口氣,訕訕的笑了起來。 “走,今日老夫找你有事情,你隨老夫來。” 蔡老頭走出蔡府,上的馬車,直奔江東書院而去,孫權摸摸鼻子,雖然不知道老丈人找自己什么事情,但是估摸不是什么好事情,只好跟上。 第232章 蔡邕的請求 江東書院,依山傍水,風景秀麗。 蔡邕一襲灰色的儒袍,頭戴玉冠,須發整齊,走在書院的春花綠葉的小道間,而孫權像一個乖順的小喵咪一眼,緊緊的跟在他背后,距離一步之遙。 “孫仲謀,其實說起來,老夫還要感激你。” 蔡邕耳邊聽著從各個教室之中傳出來的一陣陣讀書聲,心中有一種很滿足的自豪感,一邊走一邊道:“如果不是昔日你強行把老夫從長安帶出來,恐怕老夫一輩子也無法見識這等的文道盛況,作為江東書院的祭酒,麾下八千學子,也算是門生天下,老夫已經死而無憾。” 江東書院,如今乃是當今天下第一學府,一共兩屆學子。 八千多朝氣蓬勃的少年,同時在一個書院之中求學的狀況,在以前的蔡邕,心中是一件無法想象的。 “伯父,其實這只是一個開始。” 孫權能感受到蔡邕心中的那一種成就感和滿足感,但是對他一個來自未來的人來說,這并不算什么。 江東的教育還是落后的不能再落后的。 孫權輕輕的停住的腳步,目光看著江東書院之中的一顆大樹,堅定的道:“伯父,總有一天,我孫權會要天下人人識字,人人讀書。” “人認識字?人人讀書?這是一個多美好的愿望,希望真的能看到那一天。”蔡邕聞言,也停下的腳步,他的老邁而銳利的雙眸看著一個個教室之中,一個個在勤奮好學的學子,腦海黃志忠浮現的一絲的憧憬。 “伯父,會有的,一定會有這么一天的! 孫權目光堅定,道:“這將會仲謀的一個奮斗目標,一年做不到,仲謀就用十年去做,十年做不到,仲謀就用三十年去做,三十年做不到,仲謀就用六十年去做,窮盡仲謀一輩子,一定會實現這個愿望。 “好!” 蔡邕也目光璀璨而清澈,死死的凝視著孫權的身影,一字一句的道:“孫仲謀就憑你這句話,你搶親的事情,老夫就當你年少輕狂了,老夫就算闊出的這個老臉,也為你在士林之中抹去這一個惡名!” 蔡邕在士林之中的名氣如今已經攀升至最巔峰,他要是出面,孫權這點惡名還真的不算什么。 “伯父,惡名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孫權搖搖頭,微微一笑,道。這是他特意造出來的惡名,也是他的想要表現出來的一種態度。 “哼,就知道你這個小混蛋是另有意圖。” 蔡邕雖然只是一個書院祭酒,不理會江東事務,但是在朝廷風風雨雨幾十年,自然明白所謂的這事情背后對于江東政治意圖。 要不然就憑孫權做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情,以他的剛烈的性格,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孫權走進蔡家一步,更不要想接近蔡琰。 “伯父,你乍翻臉比書還快的。” 孫權摸摸鼻子,有些抱怨的道。 “哼,你做著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昭姬啊,老夫沒有替昭姬給你幾個大嘴巴,就已經不錯了。” “對不起,這是我的疏忽!”孫權也知道,如果以后他迎娶蔡琰,這事情會帶給蔡琰一個不好的名聲。 “哼,若非昭姬傾心于汝,老夫就算拼上這個條老命,也不會讓你靠近昭姬一步。” “我錯的,下去一定注意。” “還有下次?” “絕對沒有了!” 兩人一個使勁的罵,一個使勁的認錯,最后順著小路,越過幾個教室,走進了一個庭院,庭院上面掛著一個橫牌匾:春風齋! 這是老師的辦公院落,還有老師們備課的地方。如今江東書院學子八千多,老師也有一百多人,可為是集合的江東的無數儒者之地,文氣沖天。 “祭酒大人,你回來了。” “權公子。” “權公子安好!” 春風齋之中,坐北向南,東西南,十幾個寬闊無比的廂房,盤坐的不少的老師,有的提筆在案桌上批批寫寫,有的三三兩兩,商討文學,氣氛好的不得了,一看看著兩人進來,一個個老師站起來,恭敬的打招呼。 “徐守老師,把你班上的那個學子韓濤給某叫來。” “諾!” 蔡邕走進來,對其中的一個中年老師,簡單的吩咐的道,然后直接帶著孫權走進的春風齋的最里面的獨立廂房。 這個廂房有三十來平米,裝修簡單,一個屏風,一個案桌,然后就是一排排書架,書架上面擺設著密密麻麻的書籍。墻壁上還掛著一幅幅字畫,提筆的有蔡邕自己,有當代的名士,充滿著一絲絲書香書氣的氣息。 “祭酒大人,學子韓濤報道……大都督,你也在啊?” 韓濤穿著江東學院的校服,長高的不少,僅僅比孫權矮一個頭,也成熟的不少,身上有一抹沉穩的氣息,很大氣。 “孫仲謀,這是你的人吧,惡名昭彰的錦衣衛都弄到的書院里面來的,你是這么教人的?”蔡邕目光看著韓濤,面色有些冷冽。 這是他把孫權找了的其中一個原因。 “伯父,小濤的確是我的人,也是錦衣衛的一份子,但是他也是一個求學的學子,難道他做錯的什么嗎?”孫權不解,趕緊問道。 “哼,做錯的什么?我來告訴你,去年十月,新入學的一批學子之中,無故退學三人,十一月,無故退學兩人,十二月,無故退學四人,今年一月,無故退學三人,二月,無故退學七人……” 蔡邕面容陰沉,一字一字的冷聲念出來,最后才道:“這些退學的人,都是你的這個好手下做的好事,要是不查,也許老夫還蒙在鼓中。” “小濤,怎么回事?”孫權一愣,看著韓濤,問道。 “大都督,我……”韓濤咬咬牙,不愿意說。 “說!”孫權大聲的道。 “諾!” 韓濤一看孫權鐵青的面容,只好無奈的解析道:“大都督,自從天下各諸侯得江東的活字印刷術之中,天下大興書院,豫州的潁川書院,荊州的鹿門山書院,冀州的邯鄲書院……所以我就想,想要插入錦衣衛的暗子,就要從最開始做起,我就打算在他們的書院之中發展錦衣暗子,但是進入書院的都是有些能力學子,我手中沒有好的人選,只能從江東書院挑選人。” “混賬,我江東書院乃是天下學子求學之地,不是你錦衣衛的后花園,他們都是一個個求學心切的學子,居然被你錦衣衛忽悠來做探子。”蔡邕大怒。 “伯父,消消氣,消消氣。” 孫權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了,韓濤這事情做的沒有錯,錯就是錯在被蔡邕給發現的馬腳,蔡邕對對錦衣衛的影響本來就不好,這一下好的,更加的有意見了。 “孫仲謀,這事情,你錦衣衛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不要怪老夫翻臉。”蔡邕吹胡子瞪眼睛的,他把江東書院當成自己的心肝寶貝,誰來搗亂,他就可誰拼命。 “伯父,已經送出去的人,也收不回來了,這樣吧,我保證,這事情以后一定不會出現,小濤,快過來,立刻向蔡祭酒道歉。”孫權一看蔡邕這氣勢,有些頭疼了。 “祭酒大人,對不起,此事與大都督無關,乃是濤自作主見,濤錯了,濤愿意受罰。”韓濤恭敬的道。 “韓濤,念你初犯,今日就從輕發落,一日之內,本祭酒要看到一本手抄的《歐陽尚書》,從今往后,若是再犯,莫怪老夫把汝之名割出江東書院。”蔡邕沉吟的片刻,才冷冽的道。 若是其他人,就算是孫權的心腹,他也早就革掉的江東書院學子的名冊,但是韓濤父親是韓馥,昔日韓馥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如今韓馥不在的,他對韓濤也有一份責任,想要韓濤好好學習。 “諾!” 韓濤一聽,額頭不由得滲出冷汗,恭敬回應的一下,才走的出去,去抄書了。 “伯父,此事是我的疏忽,我保證,錦衣衛絕對不會在江東書院打主意。”孫權看到怒氣未平的蔡邕,趕緊保證的道。 “若有下次,莫怪老夫翻臉,老夫直接告到將軍府。”蔡邕知道一個政權總有黑暗的一面,但是他絕對不允許黑暗的一面玷污的這個儒道圣地。 “我明白了。” 孫權聞言,不由得長長松了一口氣,趕緊點頭道。 “對了,看看這個,這才是老夫這一次找你來的正事。”蔡邕面容有些嚴肅,把一份將軍府的文書遞給孫權。 “這是什么啊?哦,原來是將軍府想要書院提交一批學子,立刻舉孝廉,去交州任職是嗎?。” 孫權攤開文書,仔細的一看,琥珀般的眸子立刻瞇了起來。 江東即將攻取交州,這一戰江東上下都信心十足,但是就算江東軍打下來了,想要迅速平定,那么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官吏去填補空缺,孫堅的將軍府一時間也無法挪出這批官吏,注意就打到的江東書院的頭上。 蔡邕目光冷然,輕聲的道:“老夫是想你你勸一權孫堅,收回成命,此事太急了,如今江東書院的第一批的學子的學習還不到兩年的光景,時間太短,如果舉孝廉,只會拔苗助長,對學子的未來大有影響。” “既然下的文書,就代表征東將軍府已經下的決心,父親也不是不明白江東書院的狀況,若非真的沒有辦法的,也不會把主意打到江東書院。” 孫權沉吟的一下,解析的一下,最后想了想,一個道靈光劃過腦海,雙眸之中突然迸射出一抹光芒,低聲的道:“而且,這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第233章 書院3杰 江東書院起于初平二年。 最初建立江東書院的原因是因為孫堅強勢進駐吳郡之后,為了收買人心,也為了安置以原來吳郡郡守盛憲為首的一眾吳郡郡守府的官吏,所以孫權就建議孫堅建立江東書院。 江東書院建立之后,孫堅一直忙碌著平定江東,也沒有功夫過多的理會,變的就有些半死不活,一開始也就招收幾百學子,一直到初平三年,隨著征東將軍府的成立,孫堅在孫權的影響下,開始對江東書院加大了投資,再加上孫權弄出來的活字印刷術的存在,才是對外大量的招生 如今江東書院之中,一共就初平三年,和初平四年的兩批學子,加起來八千多的青少年,這些學子最多的也就學習兩年多一點,對于蔡邕來說,這點時間是遠遠不夠的出仕途的。 蔡邕擔任江東書院的祭酒,就曾經立下規矩,江東書院的學子,沒有三年以上的學習,是不能舉孝廉,進入仕途的。 “仲謀!” 蔡邕一聽到孫權這么說,眉頭不由得深深皺起,有些不滿的道:“如今他們都僅僅只是學習道的基本的東西,還不足與舉孝廉,孫堅這么做,的確能解決交州的問題,但是也是等于斷了一些學子未來的前途,你認為拔苗助長,還不是壞事嗎?” “伯父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的。” 孫權沉吟的一下,輕聲的解析,道:“正所謂學海無涯,知識是學不完的,活到老就學到老,但是讀書大部分都是為了仕途,所以我們可以折沖一點,沒有你的批注,是不能畢業的,他們既然沒有在江東書院畢業,就不要舉孝廉,只是提前進入各地的縣衙,跟隨著縣令,縣丞身邊,歷練一下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歷練?”蔡邕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的,輕輕的瞇眼,始終有些不解的凝視著孫權。 “江東書院很好,無論各方面教育都很齊全,但是閉門造車,始終難成大事。” 孫權心中斟酌的一下,他認為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前世的大學也有實習的這么一個說法,既然如此,這些學子,為什么不能提前實習一下。 江東軍打入交州,交州肯定亂,僅憑著軍隊鎮壓,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拿下一個安穩的交州,所以交州的確需要這批學子。 只要這批學子能支持交州平安的過渡給江東,就可以重新返回書院,繼續求學,深造,而且有了這一份從官的經驗,對于每一個學子,都是一件好事。 “伯父,你是過來人,不是會讀書的人就會做官的,仕途有仕途的規則,江東書院想要成為天下第一的學府,不僅僅要教給他們他們知識,也要教他們如何才能做一個好官。” “讀書入仕,這倒是一句真話。” 蔡邕聞言,沉吟的一下,才嘆了一口氣,道。 他自然知道,這世界不是所有的讀書人都那么的清高的,可以把錢財名利看成糞土,九成九的讀書人都是為了有一天能做官,光宗耀祖。 千里求學,萬里為官。 “伯父,其實我們可以在書院之中形成一個良好的循環,叫做實習,你從書院的幾千人之中,每年挑選出幾百的精英學子,讓他們提前進入官場,只一個實習的官吏,規定的一段時間之后,再到時候你再把這些學子召回來,繼續深造一番,然后再畢業。”孫權沉吟的一下,提議的道。 “實習官吏?這個提議不錯。” 蔡邕目光一動,一抹精芒劃過,他被孫權給說服了,要是能在舉孝廉之前,能夠積累一些官場的經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伯父,現在是征東將軍府求到的江東書院頭上,書院八千多學子,想要找出兩三百精英學子,有能力擔任縣令或者縣丞的助手的精英學子,應該不難吧?” 孫權微微一笑,道:“而我覺得,江東書院這些年耗費無數錢財,也是時候給一份成績征東將軍府看看,必然讓他們知道,讓整個江東都知道,書院耗費錢財不是白費了。” “成績?” 蔡邕不語,心中卻有些想法了。 “對,成績!” 孫權目光微微一動,道:“江東書院想要長久的營運下去,不能僅僅依靠某一個人的支持,仲謀說一句市儈點話,江東書院想要一直得到征東將軍府邸撥款,最起碼的一點,就是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話粗理不粗!” 蔡邕點頭,看著孫權,道:“你說的對,江東書院必須要依靠自己的,才能永遠的屹立江東,這批人,我出。” 孫權一聽,松了一口氣,終于說服了,他知道蔡邕本來對孫堅本來就沒有什么好印象,如果這事情要是再鬧僵,估計兩人的關系就崩了。 “但是我事先聲明一下,我可以送三百學子去交州,每一個都是江東書院最精英的學子,但是期限最多一年半到兩年的時間,到時候這批學子,我就要重新收回來,在書院之中再學一年的時間,才能舉孝廉。” 蔡邕道。 “沒問題,這個我會親自和將軍府交涉。”孫權點頭,有兩年的時候,交州就能平安的過渡江東,到時候一些交州人才也能用起來。 “好,此事就這么定了,今日我再和你提一件事。” 蔡邕面容有些嚴肅,目光之中一抹無奈的光芒閃爍著,道:“江東書院已經出現的寒門和士族的交鋒,這種階級觀念,在書院之中涇渭分明,我都有些壓不住了。” “士族和寒門的交鋒?”孫權一聽,面色也嚴肅起來,目光瞇起。 這事情一點都不出他的意料之外,當初建立江東書院,他就知道會有這么的一天,林子大自然什么鳥都有。 江東書院的規模,概括整個江東,甚至江東之外的一些學子也來求學,而江東書院來者不拒,有資質著,皆可進,沒有所以為的寒門和士族的分別,自然也會出現這些的爭端。 “說說具體情況。”孫權心中知道,這事情要是處理不好,能夠直接蔓延道征東將軍府,到時候肯定出禍端。 孫策和周瑜的婚姻,算是把將軍府和江東士族連在一起,如今將軍府和江東世家算是在蜜月期之中,要是出現這么意外,不僅僅會形成將軍府之中的內亂,更會弄成即將開戰的交州之戰的麻煩。 “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士族的看不起寒門,寒門的看不慣士族,你自己看吧!” 蔡邕把一本花名冊放在的孫權的面前,孫權不解,但是還是直接攤開,他一看,心中有些不安,越看心中就越寒。 “江東書院三杰?” 孫權半個時辰才合上花名冊,吐出了一口氣濁氣,瞇琥珀眼睛。 “所謂的三杰,不過是學子們對他們三人的尊敬,不過他們三人也算是能對得起這個封號,江東書院數千學子,他們的確三個算是最出色的,未來必然是江東頂梁柱,可惜,就是階級的觀念太深,互相容不得對方。” 說起自己書院教出來的三個得意門生,蔡邕的面容有些欣慰,卻又有些無奈。 “蘇門,字正擎,歲十有八,會稽人,出身寒門,自幼家貧,初平三年入江東書院,寒門學子代表。” “陸儀,字伯言,歲十有四,吳縣人,出身陸家,士族學子代表。” “步騭,字子山,歲十有九,淮陰人,出身淮陰士族步氏,但是從小空有其能,而不受步氏所器重,自幼家貧,不喜士族,夾在士族和寒門的中間派代表學子。” 孫權目光看著花名冊,找出的蔡邕的三大得意門生,突然的面色一震,問道:“這個陸家的陸議,他的字叫伯言,陸伯言?” 如果他沒有記錯,江東的歷史之上,只有陸遜的字才是伯言吧。 “嗯,陸伯言,南海太守陸俊的長子,現在他不叫陸議了,上個月,陸康給他改了一個名字,陸遜,陸遜在書院,雖然是最年輕的,但是無論天資還是學問,不下任何人之下,而且他能挑起士族在江東書院的大梁,不簡單的少年。”蔡邕瞇著眼,道。 “靠,原來在這里。”孫權一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自己一直找不到陸遜的,原來一開始陸遜不叫陸遜,難怪自己翻遍的江東也找不到一個叫陸遜的人。 陸遜,憑借著夷陵之戰,揚名天下了,他可是歷史上,凌駕東吳十二虎臣之上的,東吳四英杰之一。 第234章 兄弟 周瑜,魯肅,呂蒙,陸遜,合稱為東吳四英杰,歷史上,東吳能得到三分之一的天下,坐穩江東之地,這四人的功勞算是最大。 這四人,每一個都曾經引領著東吳的一個時代發展。 對這四人,孫權一直都有關注,周瑜已經開始嶄露頭角,呂蒙在江東講武堂,魯肅因為魯家的關系,依舊還在九江,不過他和周瑜聯系密切,早已經有投靠江東之意,投靠江東是早晚的事情。 就剩下一個陸遜,孫權一直以來,怎么也找不到,把陸家基本都翻遍的,都沒有這個名字,可是他沒想到,陸遜原來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江東書院之中。 “我真是一個歷史白癡,居然連陸遜這么有名的人曾經改過名字都不知道!” 孫權嘆了一聲,他只能怪自己的上輩子的歷史不合格。 “伯父,這個蘇門?” 陸遜和步騭孫權都有些記憶,這兩個未來都有大成就的人,但是蘇門,這個寒門天才,他倒是沒有什么記憶。 “蘇門,蘇正擎,論天資,論毅力,論勤奮,這個學子都是最出色的,當初帶著十個饅頭,就從會稽一路走來吳縣求學,難得。” 蔡邕評價的道:“不過此子性格上有些偏執,聯合寒門弟子,反抗士族子弟,就是他領頭的,很聰明,有魄力,能承擔責任的一個青年。” “哦,他居然能得到伯父如此的評價,看來的確不錯。” 歷史上肯定有不少人懷才不遇,有天分而讀不到書的人,恐怕這個蘇門就是其中一個,能靠著江東書院出頭,也應該是算是幸運而有能力的人。 “唉,無論是寒門還是士族,都是能者不少,要不然也不會三天兩頭弄出點事情讓老夫收拾。”蔡邕嘆聲的道。 對于寒門和士族的關系,這個有些無解的問題,蔡邕就算德高望重也無法解決。 “伯父,寒門和士族的關系,向來如此,在江東也不例外,最少幾十年之內,這等階級的關系都是緊張的,堵不如疏,要爭就讓他們爭去。” 孫權沉吟的很久,才給出的一個建議,道:“唯有競爭,才能進步,想要教出真正的人才,必須大浪淘沙,只要你這個江東書院的祭酒,心態放平穩,一視同仁,寒門也好,士族也好,掌控好一個度,誰也不能質疑你的做法,就算是世家也無法在這事情上指責你!” “大浪淘沙?” 蔡邕聞言,眉頭皺起,道:“聽起來有些殘忍。” “大浪淘沙,留下的才是金子。” 孫權的目光之中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 ………………………… 這一日,吳縣的天氣很好,春風和煦。 這是江東軍出征交州的前一日,主將孫策突然派人邀請的孫權過府一聚。孫策已經成家,搬出的孫家大宅,自開一府。 這個時候,這么隆重,孫權心中有一絲的不安,不過還是赴宴了。 討逆將軍府,院落之中,一小亭,竹席鋪地,一個俊朗魁梧的青年,一襲錦衣,神色凜然,安靜的跪坐的竹席之上。 旁邊坐著一個羅裙女子,秀發髻起,露出一張精致的面容,國色天香,一舉一動之間充滿著無限風情,雙手撫琴,優悅的琴音回蕩在小亭之中。 左側,還有幾個美麗的小女婢正在煮酒。 “大兄,嫂子,仲謀來了。” 孫權走進來,目光看著孫策,還有孫策的新婚妻子,江東大喬,一個無論容貌,才學,氣質,都不在蔡琰之下的女子。 “仲謀,坐吧!”大喬朱唇輕啟,清脆的聲音叫道。 “謝謝嫂子!” 孫權躬身的行禮之后,中規中矩的坐在孫策的對面,兩兄弟聽著大喬的琴聲,開始碰杯喝酒。 “仲謀,為兄這些年還沒有請你喝過酒呢,來!” 孫策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他的目光看著孫權的,心中卻有些百感交集,這是他弟弟,但是這些年孫權所做的一切,都像一個兄長。 “大兄,你我乃是兄弟,兄弟是一輩子的,酒什么時候都能喝!”孫權露出了一張燦爛的笑容,舉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道。 “哈哈哈,說的好,一輩子的兄弟!” 孫策大笑,一口而盡,爽朗的笑容之中卻帶有一抹無法落寞。 孫家的兄弟能做一輩子嗎? 即使是他的自信,也無法給出一個答案,孫家主宰江東,他和孫權都在江東的朝堂之上,人在朝堂,有時候身不由己。 “大兄,明日你將會出征交州,此乃你獨當一面之戰,今日這一杯,弟弟的為你得勝歸來而提前恭賀!” 孫權看著面前這個意氣風發的青年,舉起酒杯,恭賀的道。 “承你貴言,此戰必勝。” 孫策聞言,心情大好,又是一口而盡,兩人連續喝了好幾杯,明顯都有些醉意絲絲,半刻中之后,孫策揮揮手手讓幾個女婢退下去:“你們都下去吧!” “諾!” 幾個在熱酒的女婢退下之中,大喬彈奏的優悅琴音之中,兩兄弟有些寂寥起來的,目光對視,孫策的目光很復雜,孫權的目光很無奈。 “仲謀,汝可有怨恨父親的選擇!”孫策死死的看著孫權,突然問道。 “沒有!” 孫權搖頭,他知道孫策這個問題的意思。 交州的主將,就是江東的未來繼承人,這是孫堅的選擇,也是因為這個命令,江東高層之上,大半都已經傾向孫策。 “這本來就對你不公平,你我兄弟,今日有何不能明說的,若是怨,可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孫策目光銳利,凝視著孫權面容上顯示的神態。 “長幼有序,你是長兄,我是弟弟,本來就當如此,有何可怨!”孫權的神情淡然,目光平靜的古波不變。 “可你比我孫策出色!”孫策的聲音突然變的有些激昂起來的:“我不承認,我不說,不代表我從來不知道,你孫仲謀自從汜水關之戰開始,平定江東,選賢用能,建書院,出大海,平遼東,每一次你都做的比我這個兄長做的要出色。” “沒有誰比誰出色,你能做的,我做不了,我做的,你不削去做而已,你是江東小霸王,誰也不能比你出色。”孫權深呼吸的一口氣,提醒的道。 “仲謀,江東小霸王終究不是霸王,江東能者居之,我孫策愿意與你公平競爭,強者得江東,生死無怨。”孫策聞言,目光凜冽,冷聲的道。 “大兄,何必呢?” 孫權面容之中一抹的苦澀。 “仲謀,我孫策可以輸,但是不能接受憐憫的退讓,如果你能從某手中奪去江東繼承人的位置,孫策甘心讓位!”孫策的目光之中閃爍出一抹的光芒,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心中要超越的目標已經從孫堅變成了孫權。 在江東高層,很多人都說,如果他孫策是人才,那么孫權就是妖孽,影響力遍布江東的每一個個角落。 “大兄,仲謀再說一次,仲謀不會爭的,今日就到此為止,仲謀告退。” 孫權沉吟的一下,這話題不能再談論下去的,要是再說下去,今日他們兄弟兩個,恐怕就真的翻臉了。 他直接長身而起,對著孫策,恭敬的行一個禮,然后轉身而走,他不管孫策是試探也好,是真的對他有愧也好,反正,他沒想過站出來。 “夫君!” 大喬看著孫權離開的背影,手中的芊芊玉指停下的撫琴,裝過頭來,美眸凝視著面色有些陰沉的孫策。 “仲謀根本無心與你相爭,你有何必咄咄逼人,傷了這份兄弟情。”大喬有些不解。 “大喬,你不懂,某若是連孫仲謀也無法超越,那么某就沒有做江東之主的資格。”孫策突然舉起滿滿的一杯酒,直接一口而盡,雙眸之后劃過一抹戰意。 “這一戰,我要告訴江東所有人,我孫策才是最出色的!” 第235章 心冷(拾1在此拜年了!) 新的一年,新的奮斗,拾一在此祝福諸位書友,新年快樂,接下來的一年之中,事事如意,心想事成! ———————————————————————— 吳縣,錦衣衛衙門。 孫權的身軀安然坐在太師椅之中,瞇著眼,假寐,俊朗的面容顯得的有些陰霾清冷,他的心中有一抹散不去的寒意在不斷的涌動。 兄弟! 他和孫策是血脈至親的兄弟! 一直以為他和孫策很親近,他曾經以為,只要他不爭,只要他愿意一輩子輔助孫策,他們就能做一輩子的兄弟。 可是江東變的越來越龐大,很多事情就變了,周瑜曾經的提醒,左慈突然的出現,孫堅無奈的選擇,李涅對他的堅持……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一絲畏懼,他沒有了自信,能一輩子維持這份兄弟情。 常言道,帝王之家無兄弟之情,在江東,孫家的就是帝王之家,他們這份兄弟之情還能維持多久呢? 原本,無論其他人如何說,他孫權始終是堅持一點,只要他不去爭,孫策就能一輩子相信他,可是昨日孫策的一番話讓他心中發冷。 今時今日的孫策明顯的對他已經有隔閡。 其實不能說的隔閡,孫策還是相信他的,只能說,現在的孫策已經長大的,開始把他當成江東唯一的對手,有了野心就有的敵人,有了開始,總會有結局的,孫權已經無法確定,這個結局會是他要的結局了。 他們長大,都有的自己想要追求,人會變的,孫策會變,他也會變。 “大都督!”這時候,李涅邁著輕盈的腳步,無聲無息的走進寂靜的大堂之中,目光看著在假寐中的孫權。 “什么事?” 孫權一聽,收回的煩亂的心緒,睜開眼睛,琥珀晶瑩的眸子迸射出一抹冷然的光芒。 “討逆將軍今日出征,主公召集將軍府上下,恭送城外十里之外,城中之人皆然觀望,你不去嗎?”李涅目光微微一動,雙眸之中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 “我也想去,就是怕有人不想看到我。”孫權聞言,苦澀的一笑,淡淡的道:“算了,去不去,已經不重要了,事到如今,也沒必要去搗亂。” 如果孫策昨日不找他,他今日還真的歡天喜地的去送行的,可是……如今江東上下都知道,孫堅選了孫策,所有人都認為他心不舒服,他要是去,多半不是大度,而是就變成了有心搗亂而已。 “大都督,屬下有一事情匯報。”李涅沉吟的半刻,才低聲的道。 “說!” “大都督是江東書院的時候視察的時候,討逆將軍前幾日也去了江東講武堂,他從講武堂挑選了上百精英武學子,帶入軍中,參與這一次的交州之戰。” 李涅既然選了孫權,把孫權當成自己的主公,就算孫權不愿意,他也會悄悄的盯著孫策,孫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下。 “講武堂?他想要培養自己班底?”孫權目光微微一動,他明白孫策這個舉動,孫策獨當一面,自然就要在軍中培養屬于自己的體系。 江東講武堂之中的學子,大半來自軍中將領的后裔,是身家是最清白的,最容易培養成自己的死忠。 “應該是!” 李涅目光之中劃過一抹冷芒,道:“江東講武堂如今只有千余學子,但是精英的學子不比江東書院差,有還幾個算是特別出色的學子,未來一定有大成就,若是讓他攬入懷中,恐怕……” “恐怕什么?” 孫權冷聲的道:“李涅,討逆將軍始終是江東第一繼承人,你不要盯的太緊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就說一次,你聽清楚了,討逆將軍是我大哥,不是我敵人,更不是江東的敵人,你若是有這份閑工夫,就把心思放在徐州。” 孫權心中有些狂躁起來,身上浮現出一股莫名的冷意,讓李涅這等身經百戰的人都有些寒顫。 “諾!” 李涅垂下頭,恭敬的點頭,但是心中卻另外有了主意,孫策用這批人,他也不介意策反幾個,他相信,孫權和孫策總會有一天對戰沙場。 “還有什么事情?” 孫權知道李涅也許是為自己好,但是相對來說,他不想他和孫策的矛盾擴大,錦衣衛如果盯著孫策太緊,孫策必然會反感,這股反感只會落在他身上。 “大都督,有一件事和錦衣衛夠關系的,就是我們江東近來出現了好幾撥的鬼卒探子!”這時候,李涅的面容有些嚴肅起來,開始說正事。 錦衣衛是孫權建立的,但是孫權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能把握大致發展的方向,可是就是少了一絲的狠辣,如今錦衣衛到了李涅這個狠人手中,發展的更加壯大的,僅僅半月的時間,內部給他硬生生的清理的一遍,收復的好幾個千戶。 他的方法簡單粗暴,直接當著幾個千戶的面前,把他們手下的人抽絲剝繭,直接清理的一批有異心,各方勢力埋藏在錦衣衛內部的探子。 如今的李涅,已經算是在錦衣衛站穩的腳步,穩當當的二把手,莫從還有韓濤也動搖不了他的位置。 “曹操的鬼卒?”孫權瞇眼。 “對!” 李涅點頭,眸子之中充斥冷芒,低聲的稟報,道:“目前我們所發現的鬼卒探子,基本上都是出現在各大世家,江東四大世家之中,都有鬼卒的身影,此事若是明查,可大可小。” “曹操想要利用江東世家來弄成我們的內亂?”孫權聞言,腦海之中靈光一動,一針見血的點出的曹操的意圖。 “應該是!” 李涅點頭,道:“畢竟主公性格強勢,將軍府對江東世家的打壓一直以來都是不留余力的,也就最近討逆將軍和周使君的聯姻,才讓雙方的關系平和的一點,但是不可否認,江東的世家和士族對將軍府還是有一股怨氣的,鬼卒應該是想挑撥離間。” “鬼卒的統領是誰?”孫權沉默的一下,問道。 “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應該是戲志才的師弟,潁川郭嘉,郭奉孝!”李涅道:“此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鬼卒在他手中緊緊一年的時間,居然能發展到我們江東腹地,不簡單。” “鬼才郭嘉,的確是一個難搞的人,對了,我們錦衣衛體制之內,有沒有鬼卒的影子。”孫權面容有些冷漠,目光之中一抹殺意浮現,道:“我們在鬼卒體制內插人,不要讓人家也進入我們老巢,如果是這樣,我們錦衣衛就太失職了!” “大都督放心,我已經把錦衣衛清理了一遍,這方面暫時沒有發現,畢竟我們錦衣衛寧缺毋濫,想要進入錦衣衛都要經過層層的考核。”李涅肯定的回答道。 “對于鬼卒,絕對不能放松,要記住,未來曹操將會是我們江東最大的敵人,知己知彼,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孫權瞇著眼,面容蕭殺。 “諾。” 李涅點頭,孫權對曹操的重視已經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相信孫權的判斷。 “這事情就交給你來負責,如果有證據,找到一個,殺一個,任何事情,我來扛,但是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就是心中肯定那個是鬼卒的探子,也不能動。” 孫權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李涅,囑咐的道:“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讓將軍府和江東世家的關系變的僵硬。” “屬下明白!” 李涅自然也明白這其中重要性,沉吟的一下,他目光閃爍了一下,突然問道:“大都督,還有一個問題,這幾天我研究的錦衣衛在許縣的計劃,屬下有些不明白,一個小縣城,為什么浪費錦衣衛的這么人力物力。” “這個地方未來很重要!” 孫權淡淡的回答道。 “未來很重要?”李涅不解。 “嗯!” 孫權點頭,嘴角翹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這里能提前布局,對我們來說,未來起到的作用是無可估計的,你按照原計劃去做的就行了,暗子埋深一點。”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移都許縣,后世就稱為許都。 “諾!”李涅雖然不解,但是還是照做了。 “老李,錦衣衛還有很多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多點和韓濤交流,你就明白錦衣衛在這個天下布下的多少局。”孫權知道李涅心中的疑惑,誰能想到曹操會把這么一個小縣城弄成一個都城呢,他笑了笑,把話題轉移開了,道。 “屬下明白了!” 李涅心中微微一動,他明白的自己始終才剛剛進入錦衣衛,錦衣衛成立好幾年,布下了多少探子,除的孫權,恐怕就只有韓濤這個孫權的死忠心腹知道。 …… 初平五年,四月三十。 這一日,江東書院祭酒,大儒蔡邕親自為孫家二公子孫權舉孝廉,隨后,征東將軍府下達任命狀,直接任命孫權為秣陵縣令,即日上任。 第236章 新任縣令 秣陵縣,隸屬丹陽郡,位于長江下游,瀕江臨海。 這里最早是屬于西周時期,周章的封地,最早的建城在周靈王元年,楚國設棠邑,置棠邑大夫,公元前333年,楚威王熊商于石頭城修筑金陵邑,這是金陵這個名字最早的來由。 秦始皇一統天下之后,曾經五次出巡,第五次出巡回歸之時,至金陵,身邊的幾個望氣術士言:金陵龍盤虎踞,有天子氣。秦始皇聞言,大怒,直接命人開鑿方山,使淮水貫通金陵,泄去王氣,然后把金陵改名為秣陵。 秣,就是草料的意思,秦始皇的意思就是,這里不是金陵,只是一個牧馬場而已。 一年前,秣陵大概有三萬多戶,僅僅十萬人口左右,雖然是一個大縣城,但是無法和苑陵,山陰這等治城相比,更無法和吳縣這個大城池相提并論。 不過僅僅一年的時間,因為九江之戰和徐州之亂,使得不少的流民渡江而過,不斷的涌向江東,秣陵的地理位置首當其沖,再加上縣丞徐庶來者不拒的態度,整個秣陵現在的人口已經接近的江東第一都城吳縣。 當然,秣陵還是秣陵,僅僅是人口增加,城墻的不斷加大,但是始終是無法和吳縣的繁榮相提并論的。 而且因為涌進大量的流民,無法安置,整個縣城之中都有些亂糟糟的。 城東,縣衙。 縣令范林已經在三天之前卸職,去了丹陽郡守府任職,此時此刻的大堂之中,只有三個當家人,縣丞徐庶,縣尉徐牧,主簿趙洪。 三人算是如今秣陵縣衙之中官位最高的三人,領導秣陵,三人跪坐竹席之上,形成一個三角形,目光互相對視而坐。 靜靜的縣衙大堂,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徐縣丞,傳聞新任縣令乃是將軍府親任的,并不是從郡守府任命下來的,不知道新任縣令到底是何人呢?”徐牧四十來歲,面容看起來有些瘦弱,目光有些陰柔,看著一襲白色長袍的徐庶,淡淡的開口問道。 徐家是秣陵最大的一個地方豪強,昔日孫策討伐秣陵的時候,徐家也出的點力,徐牧是徐家當家人,一躍身便成為的秣陵縣尉。 “徐縣尉,新任縣令的事情,某身在秣陵,又如何得知。”徐庶面容平靜,搖搖頭,勸告的道:“三日之后,新任縣令便上任,到時便可知道了,何必著急呢。” “徐縣丞,汝乃是蔡祭酒的高徒,憑借汝師的關系,難道還不能再將軍府打聽出來這點消息嗎?”徐牧瞇眼,氣息有些冷冽的問道。 徐庶進入秣陵縣衙的這一年,顯得無比的強勢,定民生,收流民,修筑城池,連縣令范林都對他言聽計從,這讓徐牧這個縣尉顯得有些憤然和嫉妒。 徐牧認為,徐庶年紀輕輕,好高慕遠,能當秣陵的縣丞,不過是依靠他的老師蔡邕的名聲而已,所以對徐庶向來不服。 所以他在徐庶收攏流民的事情上不斷地扯后腿,聯合城中不得好的本地鄉紳和地方豪強,抵制流民的進入。 “吾師性格剛強,豈可為如此小事兒勞駕!”徐庶聞言,目光凝視著徐牧,嘴角勾勒起一抹蔑視的寒意。 “好了,好了,二位皆然是秣陵的官吏,當和氣生財。” 主簿趙洪今年已經是五十有五,從一個小官吏一步步熬上這個秣陵主簿的位置,有才能,但是性格溫和不爭,以和為貴,經常調和徐庶和徐牧之間的矛盾。 “哼,新縣令即將到任,若是看到一個亂糟糟的秣陵,必定會怪罪我等,徐庶,再過三日,秣陵糧倉殆盡,若是你拿不出糧食,莫怪本縣尉心狠,立刻領兵驅除流民出城。”徐牧雙眸之中一抹冷冽的寒芒劃過。 徐庶這一年在秣陵收攏的不少流民,開倉放糧,已經讓秣陵的糧倉出現的赤字,上任范林對他支持,如今范林不在的,他不相信新的縣令能夠無條件的支持他這種浪費的行為。 “汝敢?” 徐庶面容鐵青,身上散發出煞氣,這一年的時間,有縣令范林的支持,他早已經掌控大半的秣陵,就是徐家是秣陵第一豪強,也奈何不了他。 雖然他出入官場,很多事情都不適應,但是以他的智慧,不要說徐牧,就算是縣令范林也根本就壓不住他。 “你看我敢不敢!”徐牧猛然的站起來,雙眸瞪大,這一次他也變的強硬起來的,沒有范林支持的徐庶,他不介意斗上一斗。 “趙主簿,汝的看法呢?”徐庶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為了秣陵的建設,徐家還有大用,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他瞇著眼,看了看身邊的主簿趙洪,趙紅是一個老好人,但是他一輩子都在秣陵縣衙任職,經歷數次動亂,依舊屹立不倒,他在秣陵的影響力不比秣陵第一豪強徐家低。 “徐縣丞,這一年,你一共收攏了將近八萬的流民,修筑的秣陵至石頭城城墻,已經耗盡秣陵所有的財政,這三個月的財政,還是郡守府支持的,若是你沒有辦法補充秣陵的糧倉和財務,這一批流民我們保不住,不趕出去,只能送去治所苑陵。” 趙洪沉吟了一下,伸手撫了撫頜下的山羊胡,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道。 他不想得罪兩人,但是如今的秣陵動亂已經傳到了郡守府,想要秣陵豪強和鄉紳把土地拿出來,那是根本不可能,只能把流民送出去。 “哼,今日某就告訴你們一件事,無論是收攏流民還是修筑城墻,都是新任縣令之前給某的布置,誰敢破壞,就是和新上任的縣令過不去,你們自己想好的再做。” 徐庶沉吟的半刻,嘴角勾勒起冷冽的笑容,淡淡的留下的一句話,然后直接拂袖而去。 這時候留在大堂之中的兩人聞言,面色猛然驚變,對視了一眼,特別是徐牧,他的面容鐵青,嘴里喃喃的道:“這怎么可能?” “沒有不可能的,不要忘記的,徐庶這一年所做的每一件事看起來很荒唐,可是都得到的縣令,正是郡守府的支持。” 趙洪想了想,提醒的道:“現在我才明白,他是為新任縣令來探路的,這個新任縣令恐怕來頭不少。” “哼!” 徐牧咬咬牙,道:“秣陵是我們徐家地盤,就算是條龍,只要來了秣陵,他也要盤著!” …………………… 一個青衣少年,腰佩長劍,頭發髻起,身邊跟著兩個布衣青年護衛,走在秣陵城的大街之中。 “秣陵怎么這么亂的?” 這個少年就是提前到達的秣陵縣令孫權,孫權進城之后,沒有直接去縣衙,而是在城中走的一圈,發現秣陵城看起來亂糟糟的,大街小巷三五成群流民擠在一起。 “這位大叔,秣陵怎么看起來像一個亂市集一樣的啊?”孫權走到一個燒餅攤上,掏出幾個銅錢,買的一個燒餅,然后對著賣燒餅的大叔,隨意的聊起來了。 “公子是外地人?”賣燒餅的大叔也很健談。 “嗯,我從吳縣來的,來走親戚,一年前來過,那時候的秣陵還是挺好的,現在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孫權大口的咬了一口燒餅,笑嘻嘻的問道。 “唉,還不是咱們縣衙做的好事,他們斗,卻連累的我們這些老百姓。” 賣燒餅大叔嘆的一口氣,目光有些謹慎的掃了掃四周,沒有什么人,才放心的道:“我偷偷告訴你,咱們縣衙的縣丞也算是一個好人,他收留的不少渡江而過的流民,想要讓他們在秣陵安家立業,可是秣陵的土地大部分都掌控在徐家為首的本地豪強手上,徐家的家主是秣陵的縣尉,掌控秣陵兵,可是我們秣陵的土霸主,他不松口,這些流民自然沒地可耕,自然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原來如此!” 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之中一抹冷意劃過。 “賤民,滾開!” 這個時候,遠處的街道上,一個青年囂張的聲音突然傳的過來,孫權抬頭一看,只看遠處,已經被圍成了一個圈子。 “公子,你千萬不要過去,這聲音是徐家的公子徐明的聲音,徐明仗著徐家的勢力,在秣陵城之中沒人敢惹,他向來囂張,而且對這些流民非打即罵,我們秣陵的人看到他都要繞路。”燒餅大叔看到孫權想要過去湊熱鬧,好心的提醒。 “哦,還有比我囂張的人,我倒是要看看。” 孫權一聽,心中有一股怒氣,在江東,比紈绔,還有誰能和他孫權比啊,他倒是要看看秣陵城有誰比他囂張的,帶著兩個護衛,直接走的過去。 “賤民,居然還想問我要錢,我沒有把你們趕出秣陵已經是你的福氣了,給我立刻滾出秣陵。”孫權走上前,只看到兩個街道交匯的路口出,一個藍衣青年帶著十幾個護衛,一臉厭惡的看著四五個流民。 “徐公子,可是你說的,我們五人給你們徐家干活,十天,一共十石大米,現在活已經干完了,你可不能不認數啊。”一個老漢指著藍衣青年,渾身顫抖,憤怒的道。 “哼,莫老頭,說我徐某人欠你糧食,你可有字據。”藍衣青年斜睨的一眼,囂張的道。 “你?” 莫老頭他們幾個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大字不認識一個,帶著一家老小從徐州逃難江東,好不容易才在秣陵安生,他們給徐家干臨時活,就一個口頭交易,哪懂得什么字據。 幾家人現在都等著糧食下鍋,卻沒想到徐家翻臉不認人,沒有糧食下鍋,就等著餓死。 “沒有字據,就算你告到衙門,也告不了某家,滾。”藍衣青年看著幾個苦兮兮的男子,一臉的厭惡,一腳把莫老頭,踢開。 第237章 誰才是秣陵的王法? 東漢末年,世家以家學傳世,家中子弟,讀書致仕,對于整個天下和朝野有第一流的影響力,而所謂的豪強家族,則是以掌控土地和人口而立足一個地方之上。 在秣陵,徐家作為秣陵豪強的領頭羊,它就是秣陵最大本地豪強,聯合這幾十家豪強勢力,形成的秣陵的本土勢力,這群聯合起來的本地豪強勢力,掌控著秣陵七成以上的的土地。 征東將軍府已經在江東人口方面已經對各地的豪強開始動手了,初平四年,江東征戰海外,送去夷洲二十來萬的佃戶,就是這各地的本地豪強手中強行征募而來的。 在土地方面,自然就不能逼得太緊張,不然只能適得其反。 所以在江東各地就造成了一個顯現,七成的土地,掌控在不到一成的人手中,自然就會造成有人有田地而沒人耕,而有些人想要耕田而無田可耕。 秣陵是最特殊的,因為秣陵收繳了來自九江和徐州的大量流民,讓這種對比更加的明顯。 春耕時分,各戶忙碌,徐家麾下田地多,但是佃戶不足夠,自然只能從外面的找些人來做,秣陵這一年多的是流民,莫老漢一伙人來自徐州。 昔日曹操為報父仇,攻入徐州,麾下之曹兵更是戾氣沖天,從彭城攻入下邳,數次屠城,泗水河之中,尸堆如山,堵塞河流,血流如河,沖垮河流,一堵一沖,鮮紅的河流之中怨氣沖天。 莫老漢就是當初的下邳人,本是一大戶麾下的佃戶,不過這個大戶在曹軍破城的時候也被斬殺,他幸運,逃過一難,自然不敢在逗留在徐州,帶著一家老小,還有姻親女婿的一家,十幾口人,一路南下,渡江而過,進入秣陵。 進入秣陵之中,雖然縣衙一開始是開倉發糧,只要去幫忙修筑城墻,一家人就能吃飽,可是好景不長,從上個月開始,秣陵縣衙已經糧食告急。 他們這些人只要另外找活,莫老漢連同長女的婆家,兩家人,五個壯力男丁,替徐家干了十日的活,雖然只有十石的糧食,但是省一點也夠他們一家人支撐半個月了,可是到頭來,活干完了,糧食卻沒有。 “字據?” 莫老漢五十來歲,穿著一身有些破爛的麻衣,人不高,不過有些精精壯壯,臉龐有些愚厚,眉頭皺成一團。 昔年他們為大戶做佃戶或者做長工才會立下字據,按下手印,以為憑據,但是這些幾天,十幾天的短工,基本上都是以口頭為約。 “徐公子,我們這些莊稼漢,又不懂字,那會什么立字據,你就當可憐我們一家老小,把欠了我們的糧食還給我們行嗎?我們家十幾口人還等著這糧食救命呢!” 莫老漢知道不能和這些家族公子硬著上,只好低聲下氣的求饒,希望能得到糧食,不然不出兩日,他們一家老小就要斷糧了。 “哼,沒有字據,你憑什么說本公子欠你的糧食啊?大家評評理,是不是這個理啊!”藍袍青年有些得意洋洋的看著周圍在看熱鬧的人群,一副我才是道理的模樣。 “這位大叔,這明看就是徐家的不對,怎么沒有人敢說啊?”周圍的人群之中,一個琥珀碧綠眸子的少年,看著這場景,眉頭死死皺起,轉過頭來,看著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的中年,低聲的問道。 “小兄弟,誰看不出來是徐家的不對啊,可是在這秣陵,誰敢得罪徐家啊?”中年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 “就是啊,徐家也不是第一回的,徐家就是想要把流民趕出秣陵,原來還算是有些收斂的,可是自從縣令離職之后,徐家公子就囂張起來的。”這時候又一個男子湊過來,目光看著莫老漢一家,惋惜的道:“就是可惜這一家子啊,辛辛苦苦十天,結果什么也沒得到,縣衙也已經糧食殆盡,不發糧食了,不知道他們如何度日!” “秣陵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少年瞇眼。 “有啊!” 身邊一個路人輕聲的回答,道:“徐縣尉掌控著上千的縣兵,他就是秣陵的王法。” “呵呵呵,原來是有兵就是草頭王!”少年冷笑的看著不遠處的藍袍青年徐明,心中有了一抹殺意。 這時候莫老漢面色大變,他只能咬咬牙,用希冀的目光看著周圍的人,希望有人能站出來說一句公道,但是一個個卻敢怒不敢言的,讓他失望了。 “徐公子,今日你要是不給我們糧食,我就告上縣衙,讓徐縣丞來評評理。”莫老漢的心思有希望變成的失望,但是一想到家中的老小,就顧不上那么多了,面色變的猙獰,指著藍袍青年,兇狠的道。 進入秣陵大半年,他也清楚的知道,只有徐縣丞才是算是站在這些外來的流民這一邊,而且徐縣丞本來就和徐家不對,也不怕徐家,已經好幾次為外來的流民做主了。 “嘿嘿,拿徐庶來壓我們徐家,你一個賤民也配,沒有字據,你就是在訛我們徐家嗎?本公子今日心情好,放你一馬,滾!” 藍袍青年聞言,心中大怒,嘴角勾勒起冷笑的笑容,目光斜睨,流露出一抹蔑視的光芒,直接一腳把莫老漢踹出一米之外,冷笑的道:“莫老頭,你最好帶著全家,立刻滾出秣陵,不要本公子再看到你,小心本公子把你們這群賤民送去縣衙,讓你們嘗嘗牢獄之災,我看徐庶那個東西能不能幫你。” 徐明是徐牧的嫡子,自然不志在這點糧食,這是他特意的設的局,用來對城中的那些流民的,他父親一直不喜歡秣陵城中的流民,他就想方設法想要把城中的流民趕出去。 之前徐明不敢囂張,因為縣令范林在,有范林壓著,無可奈何,可是如今范林不在,新的縣令還沒到,徐庶和他父親徐牧,大家那么高,那么大,況且徐家還是秣陵第一的豪強,他就自然囂張起來,開始殺雞儆猴,然后把這群流民一一趕出秣陵。 “爹?” “你們怎么打人啊?” 莫老漢身邊的兩個兒子趕緊走上前,把莫老漢從地面上拉起來,女婿和女婿的弟弟也走上來,幾人眼睛瞪大,憤怒的看著徐明。 “王八蛋,你居然敢打我爹,我和你拼了。” 莫老漢的小兒子莫二牛只有二十來歲,體型壯碩,性格暴躁沖動,之前一直在忍讓,如今一看父親被徐明一腳踢的嘴角都溢血,怒火涌上心頭,直接沖了上來。 “一個賤民,打死他!” 徐明身邊十幾個徐家護衛直接走上來護著徐明,莫二牛空有一身力量,不懂的用,憑借蠻勁,打到的兩個護衛之后,就被四五個徐家護衛圍著毆打。 “徐公子,住手,先住手!” 莫老漢幾個人立刻沖上來,幾個都是民夫,有些力量,但是不善打架,況且徐家的護衛還有幾個是腰佩長劍的,不到一刻鐘就被放到了。 “老漢錯了,糧食我們不要的,不要的,明天我們就離開秣陵,徐公子,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的吧!”莫老漢連忙求饒,他經歷的黃巾之亂,很清楚的這年頭想要活下去,絕對不能這等豪強的勢力硬碰,只要能活下去,離開秣陵就離開秣陵。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明日本公子不想看到你們。”徐明聽到徐老漢的話,露出的一絲滿意的笑容,擺擺手,讓幾個護衛停下手來,秣陵乃是征東將軍府管轄范圍,不是以前的混亂之世,有秩序,他也不敢弄人命,以至于出大的動亂來,引來徐庶。 “等等!” 這時候,突然一個青衣少年,輕輕的伸手撥開人群,大步流星的走出來,看著徐明,嘴角有一抹冷如寒冰的笑容。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吳侯的治下,江東之腹地,堂堂秣陵之中,居然還有人如此的藐視王法,把人打成這樣,還把人趕出秣陵,徐公子,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做嗎?” 少年一襲青衣,相貌堂堂,黑發飄逸,俊朗非法,腰間別著長劍,身上有一股大氣無謂的氣質,讓眾人微微有些失神。 “汝是何人?”徐明看到居然有人站出來搗亂,面色頓時有些陰沉了,目光凝視著孫權,冷聲的問道。 “某是何人,你管不著,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今日你徐家做的太過分的,人家老漢辛辛苦苦的干活,憑什么一顆米都拿不到,你這不是想要餓死他們,本公子實在看不過眼,你要是不講出一個道理,本公子只好領你去縣衙走一趟,評評理。” 孫權沒想過會用這種方式進入秣陵,不過這倒是一個好機會,他不能在秣陵浪費太多的時間,如今的局勢這么緊張,他必須在最短你的時間,建成金陵城。 這是一個好機會,快刀斬亂麻,直接砍掉徐家,然后把這些本地豪強給壓下去,不然,難保他們不會在自己專心建設金陵城的時候扯后腿。 站在孫權現在的位置,就算是江東四大世家,也不過如此,一個小小的秣陵本地豪強,怕,是當然不怕了,只不過正所謂閻王易斗,小鬼難纏。 在秣陵,還是用秣陵的規矩來解決。 “這位公子,我們徐家的事情,非汝可管,立刻退去,本公子既往不咎!”徐明雖然囂張,但是不是沒頭沒腦之輩,他還摸不清楚這個氣質如龍,風度翩翩的少年的來頭,就先忍一口氣,把徐家的名點出來。 “徐家?很有名嗎?江東世家無數,徐家,本公子還真沒有聽說過。”孫權琥珀晶瑩的雙眸蔑視的一眼徐明,如果比囂張,有幾個人能比他孫權的更加的紈绔囂張啊。 “混賬!” 徐明聞言,面色鐵青,怒氣沖天,目光之中一抹陰狠的光芒,看著孫權,冷聲的問道:“今日你就是要和我們徐家過不去嗎?” “本公子是想要一個理,作為一個江東人,本公子敬佩吳侯,可是沒想到吳侯麾下居然還有這等無法無天之輩,實屬失望。” 孫權背負雙手,目光冷然的看著徐明,冷冷的道:“我今日就要看看,秣陵還是不是吳侯管轄的地域,還有沒有王法?” “這個少年來頭不小啊,居然敢和徐家硬碰。” “呵呵呵,不過在秣陵,和徐家的不客氣,他恐怕有難了,上一個月,丹陽的一個世家子弟來到秣陵都要和徐家交好。” “對了,你們看,這少年的眸子很特別,有些墨綠色的,好像在哪里聽過,記不起來!” 湊熱鬧,是華夏幾千年的傳統,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這都是一眾很好華夏人的慣性,這條街道已經圍了好幾層人群,不少人在低聲的議論。 “哼!” 徐明在秣陵這一畝三分地,向來無法無天,就算是昔日的縣令范林對徐家也是敬畏散發,他看這個少年有些氣度才壓抑自己的耐心,可是現在被這少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耐心耗盡,面色變的兇狠起來,直接變的囂張起來,一個大帽子當頭扣下來,道:“秣陵當然有王法,可是王法在我們徐家,現在某懷疑你是九江郡的探子,來人,把他抓起來,送入大牢,嚴加審訊。” 秣陵毗鄰九江,九江如今乃是袁術的地盤,袁術對江東也在窺視,所以在秣陵出現九江探子也一件不算普通的事情。 不過這個事情不歸縣衙管,秣陵有一個錦衣衛的據點,專門負責這方面的事情。 “九江探子?”孫權一愣,他居然被污蔑了,倒是沒有多大的憤怒,只是還真的沒有想到,堂堂江東的權公子,居然也會一天會被人當成九江探子。 “上!”十幾個徐家護衛聽到公子發聲,立刻如同虎狼一般,直接撲了上來,有幾個已經把劍都拔出來的。 “公子,你快走,今日你替老漢出頭,老漢已經銘記在心,但是他們不是你能對付的,你快走,老漢先替你擋住。”莫老漢也是一個感恩的人,帶著莫家的幾人,擋在的孫權面前。 “這位好漢,放心,區區一個家族紈绔,身無官職,想要抓某,他不配!” 孫權瞇著眼,莫老漢的舉動倒是讓他有些感動,這個年代,民風淳樸,不是后世,走在路上連一個老爺爺都不敢伸手去扶,生怕被訛上。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此言不虛啊,莫老漢一家,只是普通的佃戶出身,大字都不認識,但是如今孫權為他們出頭,他們就感恩,懂得報恩,看到孫權被污蔑成江東探子,依舊捍衛在前。 “哼,死到臨頭還囂張,今日本公子就告訴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之輩,在秣陵,我徐家才是王法。”徐明冷聲的喝到。 “羅漢,韓剛!”孫權看著涌上來的這一群徐家護衛,自然無懼,但是也懶得出手,大喝一聲! “到!”人群之中,兩個壯碩的布衣青年走出,對著孫權,神情恭敬。 “拿下!”孫權指了指。 “諾!” 兩人身上散發出煞氣,雙眸一瞪,身影急速,也沒有拔劍,只是用拳頭,一拳一個,如同狼入羊群,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一群徐家的護衛全部倒地。 羅漢和韓剛都是剛剛步入練氣境的車下虎士,孫權出任秣陵縣令,自然不能把三千虎士都帶來秣陵,只好選兩個忠心有實力的虎士作為護衛。 這兩個,都是當初在吳縣的血戰之中,加入的車下虎士,羅漢之死囚出身,韓剛是吳縣的縣兵出身,加入車下虎士之后,這些年跟隨孫權,大戰小戰無數,對絕對的忠心無二。 “你,你,你到底是何人?” 徐明一看,自己的人都已經倒地的,一個個哀嚎痛叫,他的面色驚變,駭然失色,血色倒流,蒼白如紙,腳步蹬蹬的連續后退幾步,雙眸瞪大,指著孫權,道。 要知道他身邊的十幾個護衛都是家族之中的精英護衛,還有幾個是當初曾經參與過孫策攻取秣陵的戰役,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兵,居然三兩下就被面前的兩人就放下了。 絕對非一般人! “呵呵,某乃是一個好人!”孫權瞇著眼,目光冷的殺氣肆意,冷冷的笑,這個猶如惡魔般的笑容讓徐明這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有些心中發寒。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也看糊涂了,一個個看著孫權的目光也變的沉重起來,其中不乏有些眼力的人,低聲的自言自語:“不是猛龍不過江,徐家有難了!” “讓開,讓開,縣衙辦事,閑人回避!”這時候,一隊秣陵縣兵,百來人,手握長矛,身披皮甲,直接沖的進來,為首的是一個鷹鉤鼻的青年。 “堂兄!” 徐明一看來人,還有上百縣兵,心中大喜,目光閃亮,畏懼的感情褪去,立刻指著孫權大聲的道:“堂兄,此人乃是九江探子,被某發現了,在此地行兇,快快把他拿下。” “好一個九江探子,居然在江東行兇,立刻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鷹鉤鼻的青年乃是徐牧的侄子和心腹,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個徐家護衛哀嚎遍野,還有堂堂徐家嫡子被嚇成這樣面色鐵青,直接大喝一聲,指著孫權,上百縣兵直接圍了上來,周圍的人群連忙后退,有些膽小的看到時態如此嚴重,趕緊離開。 “誰敢!” 羅漢和韓剛乃是從血腥的戰場上走下來的,昔日在徐州,被數萬曹軍圍殺也沒有畏懼過,區區百來人縣兵,更加不放在眼中,拔出腰間長劍,左右護衛孫權身邊。 “哼,汝身為秣陵縣兵的一個隊率,維持縣城秩序,居然如此不問緣由,直接定罪,誰給你的權利?”孫權瞇眼。 “哼,本公子說來,在秣陵,徐家就是王法,你就等著受死!”徐明又囂張起來的,指著孫權的鼻子,高聲的。 “好,某倒是要看看誰才是秣陵的王法?羅漢,韓剛,你們把劍放下,我們不抵抗,既然作為九江的探子,去秣陵的牢房坐坐也不錯。” 孫權看到這一幕,心中很憤怒,不過靈機一動,計上心頭,有了主意。 徐家,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就不要怪本公子拿你開刀,本少爺去牢房走一趟,就要你徐家所有的田地,他輕輕的伸出手,對羅漢和韓剛搖搖頭,讓他們把劍收起來。 “莫老漢,你愿不愿意陪某做坐坐牢,本公子保證,你出來之后會得到徐家給的一棟縣城最繁華的的街道上,最好的一座大宅,如何?”孫權瞇著眼,看著莫老漢。 “公子為老漢而受苦,老漢豈能置身事外,老漢愿意陪公子坐牢!”莫老漢對這個少年有一絲的莫名其妙信任,道。 “哼,進的大牢,就是本公子說的算,還想出來,癡人做夢!”徐明面容得意,嘴角一抹蔑視的笑容。 “哈哈哈,希望你們徐家最好不要后悔把本公子送入秣陵大牢。”孫權目光帶著一絲的威壓,靜靜的掃過,淡淡然的一笑,讓徐明和那個鷹鉤鼻的青年心中一絲的寒意。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238章 徐庶的要價 徐庶的徐家大宅位于秣陵城西,面積不大,一座兩進兩出的宅子,本來徐家的人口也不多,徐庶上下就一個老母親尚存,年前在他秣陵安定下來之后才派人從潁川接過來,頤養天年。 徐家的兩母子再加上一個從老師蔡邕家要來的管家,還有幾個小廝,幾個婢女,組成了一個簡單的徐家。 傍晚,徐庶忙碌的一天,太陽完全下山之后,才拖著疲累的身軀,從縣衙返回家中。 一年的時間,徐庶也開始漸漸的熟悉的官場的一切,從一個游俠的思想,走進的一個做任何事都有困鎖的領域。 任何一個時代,都不是會讀書的人就會做官的,官自古以來就是黎民百姓管理層,高人一等,官字兩個口,所以官場從來是非之地,有著自己的一套規矩。 初初進入官場的徐庶,對于官場上的一切有太多的不適應了。從一開始的莽撞,到如今的適應,他很清楚一件事,就算是他是天生聰穎,就算他擁有在強大的靠山,如果不能融入官場,他就做不了一個官。 幸好,他的接受能力也很強大,僅僅一年的時間,在前縣令范林的引導之下,開始漸漸的接受官場上的規模,比如對付縣尉徐牧,對付這些本地豪強的勢力,他可以直接利用自己背景,調動郡守府的力量,一窩把這些人都端掉,但是如果是這樣,那么秣陵的縣衙上下都不會服從他。 人,最重要的還是靠自己,想要做官,就要學會妥協,學會任何事都一步步來。 “糧食?” 天已經黑了,徐家大宅西側的書房之中,一盞油燈點燃,淡淡光芒之下,徐庶靜靜跪坐竹席之上,目光有些深沉。 現在對他來說就是糧食,沒有糧食,秣陵城之中數萬流民就活不下來,面對生存問題,這些流民隨時都可能崩潰,到時候難免就會鋌而走險,良民變成匪。 一旦縱民成匪,秣陵城必然大亂,這不是徐庶想要看到的場景。 “把這批流民交出去?不行,好不容易才聚集的這一批人口,作為未來金陵城的基礎,如果交出去,仲謀肯定會暴怒,這不行!” 徐庶知道,雖然徐牧的確是不安好心,但是主簿趙洪說的話倒是一個事實,如果再沒有糧食,這批流民秣陵就要放出去。 秣陵城不是沒有糧食,只是掌控在那些本地豪強的家族手中罷了,如今秣陵的市價,一石米已經去道了四百五十錢,比之前生生的提高的一個大價位。 縣衙已經出現赤字,就算是原來的市價,也沒有財力支持,更何況如何的這個高價。 但是交出去也不行,這是未來發展金陵城的基礎,如今金陵的城墻已經連接的石頭城,在把東南的城墻擴充,就形成一個巨大的金陵城。 “某的心還是太急了,步子還是跨的太大了,以至于最后糧食跟不上。” 徐庶嘆的一口氣,低聲的檢討自己的,這一年,他幾乎收攏將近八萬之數的流民,這些流民每一天用的糧食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兒啊,你最近的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這時候,一個老婦人端著一碗清湯,輕輕的推開門,走進書房。徐母是一個剛強的人,作為一個**,以縫縫補補來養大徐庶,她沒讀過多少書,但是深明大義。 “娘,孩兒沒事,就是近來的公務有些繁忙,讓母親擔心了。” 徐庶看到母親走進來,連忙站起來,微微一笑,恭敬的道。 “兒啊,什么事情都要慢慢來,不能急!”老婦人深明大義,知道兒子現在肩負一個縣的民生,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的叮囑了一下,然后的走的出去。 “慢慢來?” 徐庶苦笑,他倒是想,可是之前走的太急,現在忙不下來,孫權還有兩天就到秣陵的,要是再孫權到了之前,不能留住這批流民,他的任務就算是徹底的失敗了。 初出茅廬,秣陵縣丞是他第一個官職,老師為他舉孝廉,孫權如此信任他,他絕對不容許自己失敗。 “誰?” 突然,徐庶目光一冷,心中感覺到一股煞氣靠近,作為曾經的一個游俠,他的劍法雖然不算出眾,但是也不差,反手拔出案桌處的一個柄長劍,指著窗戶的一個黑影,冷聲的道。 “權公子麾下,左侍衛韓剛拜見徐縣丞。”一道黑影輕飄飄的走進來的,露出了壯碩的身影在燈光之下,濃眉大眼,滿臉煞氣,拱手道。 “你是仲謀的侍衛?有何憑證!”徐庶瞇眼,后退一步,手中長劍依舊戒備著。 “徐縣丞,不要害怕,某家沒有惡意,某家這一次來,是傳遞公子的一句話。”韓剛從腰間把一塊銅牌拿出來,銅牌上是一個虎字,輕聲的道。 “原來車下虎士!什么話?”徐庶沒有見過韓剛,但是認得車下虎士令牌,車下虎士是孫權嫡系軍隊,江東人人皆知。 “公子如今就在秣陵縣衙的大牢之中,而且是秣陵縣尉的嫡子徐明親自送入大牢的,公子讓我告訴你,他坐一晚牢,如果你拿不下徐家的土地,他就把你拿下!”韓剛留下了這么一句話,然后就猶如一道幽靈,輕飄飄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大牢?” “這是怎么回事啊?” “徐家的居然敢把這一尊大神送入秣陵大牢?” 徐庶有些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雙眸之中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低聲嘲笑,道:“哈哈哈,徐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一下徐家倒霉了,擒賊擒王,徐家一倒下,整個秣陵本地豪強勢力都要崩潰,不愧為孫權,一來秣陵就把整盤棋給盤活的了。” 徐庶心中大喜,整理了一下衣冠,直接離開的徐家大宅,去了縣衙,雖然孫權只是留下這么一句話,但是他一定要把事情的經過都清清楚楚的弄明白,才好決定下一步如何走。 孫權這種江東尊貴無比的公子愿意去陰潮而臟兮兮的大牢走一趟,如果他不能借此要夠好處,到時候承受孫權怒火的就是他了。 …… 深夜,秣陵的縣衙燈火通明,人影閃爍,整個縣衙上下的大小官吏皆然都被徐庶這個縣丞派人從暖和的被窩之中召回的縣衙。 “徐縣丞,到底有何事,非要半夜而召喚!”徐牧半睡半醒,脾氣上心頭,有些怒火,目光冷冽的看著徐庶。 “當然有大事了,徐縣尉莫急!” 徐庶淡淡一笑,看著眾人,道:“新任縣令已經到的秣陵城了,我們身為秣陵的官吏,難道不應該親自去迎接嗎?” “什么?” “縣令大人來的?” “怎么會這個時候?” 徐庶的一句話,直接一眾官吏的睡意給全部驅散,一個個猛然的清醒過來,目光彤彤的凝視著徐庶。 “徐縣丞,縣令大人到來,我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接到的呢?”主簿趙洪也有些駭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 “縣令大人本來是想要提前看看秣陵的環境如何,所以提前來的秣陵視察!”徐庶對趙洪還是很尊敬的,輕聲的解析,道:“今日剛剛入城。” “那縣令大人如今在何處?”一個官吏精神亢奮起來,問道:“我等當親自去迎接!” “在大牢!”徐庶微笑的道。 “什么?” “大牢?” “怎么回事?” 眾人駭然一驚,都不約而同的心中冒起的一股寒氣,目光死死的看著徐庶,大為不解,徐牧的心中更是微微一冷,有些不安起來了。 “這要問徐縣尉了?” 徐庶嘴角勾勒起一絲的冷笑,轉過頭來,目光淡然的看著徐牧,宛如在看一個死人,冷冷的道:“秣陵徐家,號稱秣陵的王法,連將軍府親任的秣陵縣令都敢送入大牢,真是了不起。” “徐庶,汝敢血口噴人!”徐牧聞言,面色驚變,勃然而起,大喝一聲,指著徐庶,冷冽的叫喊,秣陵是江東的秣陵,他徐家可背不起這個罪名。 “呵呵,某沒有冤枉人的習慣,這一個卷宗上記載的是今日青陽馳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一絲不漏,人證物證我皆然已經掌控,你的好兒子徐明和你麾下的心腹兵曹徐斌,聯手把新任的縣令大人直接送入的大牢之中,自己看。” 徐庶用的一個時辰,把這事情立了一個案件,這份卷宗上最少有五個路人按下的手印,在加上牢中的莫家一家子,徐家這一次要是不妥協,就會被名正言順的連根拔起。 “孽子!” 徐牧聞言,渾身戰栗起來,攤開卷宗,一看,面如死灰,一點血色都沒有,蒼白如紙。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的,我們秣陵新任縣令,姓孫,名權,字仲謀。”徐庶嘴一咧,施施然的補充了一句。 “噗!” 徐牧氣急攻心,一口血直接噴的下來,連身軀都站不穩了,把新任縣令打入牢中,最多就是讓自己丟的官職而已,在賠償一點,也能過的去,畢竟徐家是秣陵第一豪強,新任縣令想要站穩秣陵,事情就不能做太絕,徐家還是能屹立不倒。 但是如果新任縣令是孫權,事情就不同了,江東權公子,那可是征東將軍府的二公子,在江東赫赫有名,麾下還掌控不少兵馬的實權公子。 “孫權?難道是權公子!” “新的縣令是權公子?” 一眾秣陵官吏聞言,也大驚失色,一個個眼睛瞪大,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徐庶。 徐庶輕輕的走進徐牧的身邊,低聲的對著徐牧的耳邊道:“天一亮,某就率領秣陵縣衙上下官吏,迎接縣令大人,你要去嗎?” “你想要如何?”徐牧咬咬牙,低聲的問道。 “你的官職可以保留,但是徐家名下的所有田地,九成要無償的送給縣衙,還有,徐家在城中的四個糧倉,縣衙接管了。”徐庶的聲音平淡,在徐牧的耳邊卻猶如惡魔。 “不可能!” 徐牧心在滴血,糧食沒了就沒了,可是要是田地沒有了,徐家就沒有立足的根基了,他的面容變的猙獰起來。 “那明天你就等著徐家滿門被滅!”徐庶冷冽的道:“權公子的屠刀,連江東世家都擋不住,不知道你們徐家能不能看住。 “你?”徐牧面色蒼白,目光陰冷而有一絲無奈。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你好好考慮一下,明日一早,某在秣陵大牢的門前等你,來不來,你自己決定!” 徐庶返回自己的位置,目光看著一眾秣陵縣衙的官吏,淡然的道:“諸位,如今天已黑,不宜行事,明日一早,我等便去大牢向縣里大人請罪。” 第239章 要死,大家1起死! 黎明之前,黑暗如淵。 已經立足秣陵近乎幾十年的徐家,九進九出的大宅屹立秣陵城最繁華的中央地帶,大宅之中,大堂之上,燈火通明。 家主徐牧仿佛一夜之間蒼老的幾十歲,有些頹廢的坐在大堂的首位之上,面容沉寂如水,雙眸迷茫無光。 左右分列的徐家的十幾個主事人都目光都凝視著他。 大堂之下,跪著兩個青年,一個是徐牧的嫡子,一個是他精心培養出來侄子,這時候,兩人渾身戰戰栗栗的,目光閃爍,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個徐家的主事人目光看著這兩個青年,露出了一絲的殺意,堂堂秣陵徐家,就因為這兩人,如今已經命懸一線。 “徐斌,徐明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你是縣兵,誰給你的權利,隨隨便便的把人送進大牢啊?”徐牧挺起腰脊,目光迸射出一抹殺意,冷冽的看著兩個讓徐家落入進退兩難的的罪魁禍首。 “家主,我…我們也……想……想不到,他……居然是秣陵縣……縣令,還是……權……權公子!”徐斌額頭冷汗直冒,雙股戰栗。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把江東權公子弄進秣陵的大牢,這可是鐵桿的死罪啊。 “江東權公子,天生琥珀碧眸,獨一無二,你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啊!”徐牧大怒,站起來,一腳踢徐斌的身上,然后再一腳把平日捧在心頭的嫡子踹翻。 兩個混賬,讓他小心經營的徐家落到的如斯境界,數百口人也許在一念之前全部覆滅。 “父親,我們哪里想到會是權公子啊?” 徐明翻過身來,可憐兮兮的看著暴怒的父親,小心翼翼的解析道。 他們潛意識之中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在他們的潛意識之中,江東權公子高高在上,怎么會和他們理論,要是得罪了,直接就帶兵干掉他們的,又隨著他們進入大牢呢? “說,權公子進入大牢之后,你們有沒有對他動手?”徐牧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陰冷,死死的看著兩人,問道。 “家主,沒有,我們沒有動手,他身邊有兩個很厲害的護衛,所以我們不敢動手。”徐斌立刻大聲道。 徐明不是不想動手,但是徐斌感覺一下子很難拿下孫權身邊的兩個護衛,所以打算先休息一夜,然后明天請來弓弩,再動手,把人干掉。 現在徐斌有些慶幸,拖的這么一晚。 “來人!” 徐牧大喝一聲。 “家主!”大堂之外,四個護衛大步的走進來。 “拉下去,執行家法,各打五十大板,打不死就就我把他們仍在地窖,三天不許吃飯!”徐牧冷酷的道,就算是平日他最心愛的嫡子,也毫不留情。 “諾!” “父親不要啊!” 徐明聞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五十大板,誰敢留手,就給某滾出徐家。”徐牧知道,今天晚上必須要給徐家上下一個交代,不然整個徐家最后一點的凝聚力就沒有了,面臨如此大難,要是不能同心,徐家就要散了。 說起來,徐牧其實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家主,很有有魄力,當初孫策攻城,城中的豪強家族都不敢出手相助,就因為他主見迎接孫策入城,才讓徐家在本地豪強的家族之中脫穎而出,不過他就是私心太重了,一切既然以家族為主。 “家主,徐庶的條件,我們如何為好?”一個老者站起來,看著徐牧,憂心的問道。 “答應!” 徐牧深呼吸的一口氣,平靜的下來,淡然的道。 “不行!” 幾個徐家的當家人都站起來反對,一人道:“當初將軍府征募佃戶,已經讓我們徐家失去了一半的力量,土地是我們徐家的根基,如果我們沒有的土地,勢必會被其他的家族壓倒,徐家就無法在秣陵生存了。” “不答應,明天,我們徐家就要家破人亡,雞犬不留。”徐牧閉眼,他心中也滴血,但是神情之中只能流露出一絲的無奈,冷然的道。 “家主,要不我們把連夜把權公子擊殺在牢中,然后死無對證。”一個大膽的男子,陰狠的道。 “在然后呢?”徐牧心中冷笑,殺人滅口?真是異想天開,權公子是什么身份啊,先不說后果,就算是徐家動手,就能殺的嗎?秣陵終究是江東的秣陵,他要是動手,就是反抗江東。 說到反抗江東,就憑他一千縣兵,連塞牙縫都不夠,而且以如今江東吳侯的威勢,就算是他麾下最忠心的將士都不敢跟隨他。 “然后……” 這人說不下去了。 “然后我們就被吳侯誅滅九族!”徐牧冷然的補充了一句。 “家主,要不我們把徐明和徐斌逐出徐家,然后綁了,給權公子一個交代。”一個中年人突然低聲的建議道。 “愚蠢!” 徐牧睜開眼睛,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冷芒,道:“要是這么做能挽回徐家,某早就做的,你以為權公子鬧出這么一場大戲來,不惜進入大牢,就是為了收拾我們徐家的兩個不成器后輩嗎?他作為秣陵的新任縣令,就是沖著我們徐家來的,而且不僅僅是徐家,還是整個秣陵的本地豪強勢力。” “啊!” 徐家的眾人心中一冷,有些絕望。 “哼,都給某記住,我們徐家幾百口人,田地沒有,我們還可以積累,但是人沒有了就沒有了,此事某以徐家家主的身份,已經決定的,不用再議論。”徐牧無奈而堅定的道,他必須為徐家留下一絲生機,和孫權硬碰硬,他自問沒有這個膽子。 “父親,權公子恐怕要的不僅僅是我們徐家的田地吧?”這時候,一個站在最后面的瘦瘦弱弱的青年,目光微微一動,低聲的問道。 “老大,你什么意思?” 徐牧聞言,心中一動,瞇著眼睛,看著這個他向來有些不太喜愛的庶長子,問道。 “父親,為了徐家幾百口人的生存,徐家的田地要送給秣陵的縣衙,已經是定局,可是我們徐家沒有的田地,肯定在秣陵的地位一落千丈,不過……如果其他的豪強家族都沒有的田地呢?”瘦弱的青年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一雙小眼睛閃爍著讓人不舒服的光芒,低聲的道。 “你想如何做?”徐牧聞言,心中一絲寒意劃過,有些陌生的看著自己的庶長子,問道。 “父親,既然都要死,那我們作為秣陵的本地豪強,那就一起死,某猜測,權公子恐怕不僅僅要我們的徐家的田地,他想要安置如今秣陵城之中的那些流民,就必須把秣陵所有的田地拿下,要是我們能做到這一點,說不等我們還能得到權公子的賞識!” “權公子的賞識?” 徐牧一聽,勃然心動了,他對孫家有些了解,明白孫權在主公孫堅心中的地位,要是能夠得到孫權的賞識,這些土地就算全部送出去,也算是有價值了。 “方孝,汝詳細說說!”徐牧心中有著很深的嫡庶之分,所以一直以來對徐明疼愛有加,而對對于這個徐山這個庶長子向來不喜,不過現在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父親,既然要做,我們就做狠一點,據孩兒所知,城西范家和長江之中的一伙水賊有聯系,城北的魯家的本家是九江那邊的,這些年也沒有斷了聯系,石頭城郊的王家坐擁比我們還要多的田地,王家的家主身上就背負的幾條人命……” 徐山侃侃而談,目光之中閃耀著一抹狠辣的光芒,讓整個徐家大堂之上的人都有些寒意,這個平日話不多,任由嫡系子弟隨意欺負,沉默如水的青年,這個時候,讓他們感覺到陌生和畏懼。 秣陵的本地豪強,有幾十個家族,算是聯合起來的一個集體勢力,平日之中也有些競爭,能握著對方的把柄不出奇,但是能夠同時把這么多的家族不為人知的事情了解,那要耗費多少的精力和時間。 徐山卻能把握一些連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這讓他們心中發冷,仿佛的一條狗,忽然變成的一頭呲牙的狼。 “方孝,你隱藏的夠深的,要不是今日徐家有這么大的危機,你打算什么時候出手。”徐牧從這個庶長子的眼中看到的一絲的野心,這是他平時看不到的,以前,他總以為這是一個廢物,可是現在他才知道,這是一頭狼。 “父親,孩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徐家!”徐山淡淡的道。 “你的說的對,要死,大家一起死!” 徐牧沉吟了起來,面色陰沉不定,最后目光之中劃過一抹狠芒,冷然的道。 天際之上,東方之邊,一絲亮光浮現,徐牧長身而來,目光看著漸漸明亮的天色,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然后再看著身邊的庶長子,淡然的道:“天亮了,方孝,你隨為父一起去迎接聞名江東的權公子。” “諾!” 徐山聞言,面色淡定,但是目光之中一抹隱晦喜悅感瞞不過徐牧的眼睛。 第240章 寒門弟子的先天不足 五月的秣陵,初夏時節,氣溫已經開始急劇的上漲,在秣陵一個陰暗的牢房之中散發這一股悶熱帶來的腐臭味道,讓人難以入睡。 “羅漢,你去給莫家的小兄弟處理一下傷口!”因為徐家的關照,孫權連帶羅漢,還有莫家的幾個壯丁被關押在最潮濕的牢房。 先前在大街上,莫家的小兒子一怒為父親,被徐家的護衛圍著給狠狠的揍了一頓,傷的不輕,不過沒有傷及身上的要害,問題不大。 如今外面還在博弈,還不是出獄的時候,孫權只能讓羅漢先處理一下。 “諾!” 羅漢點頭,走過去,用軍中的方法把他的傷勢穩定。 “謝謝這位壯士!”莫老漢扶著小兒子,目光有些感激的看著羅漢。 “不客氣!” 羅漢微微一笑,然后再一次安然的站在孫權的身后,如同一尊雕像,盡忠職守。 “莫大叔,你是什么時候來秣陵的啊?”孫權對牢房這種這環境雖然有點難受,但是為了能打來秣陵的局面,還是扛下來了,坐在一個牢房的雜草之上,興致勃勃的看著莫老漢。 “公子,老漢是去年徐州戰亂,才帶著一家子逃難來秣陵的。” 莫老漢把小兒子交給大兒子照顧,目光有些慚愧的看著孫權,他感覺是自己連累的孫權,他的是一個莊稼漢,老實人,撓撓頭,很自然的回答的孫權的問題。 “徐州戰亂?原來你是徐州人。”孫權一愣,他倒是記起來了,去年的徐州大戰他可是也參與了,還差了把命留在的徐州。 “老漢之前是下邳的一個大戶佃戶,這些年徐州還是算太平,我們家雖然沒有余糧,也算面前能糊口。”莫老漢輕輕的點頭,開始解析的道:“不過去年曹軍來了,那些曹軍兇殘無比,不僅僅殺的官兵,我們百姓也被他們屠殺的無數,我們一個縣的人基本上死了一半,老漢幸運,帶著一家子逃難出來,聽說江東太平,就來的江東。” “你來秣陵之后,難道連吃飯都吃不飽嗎?”孫權繼續的問道。江東這些年的發展,少有戰役會在本土,而且還在海外屯田,所以只要勤奮,最基本溫飽已經不存在問題了。 “我們本來不是江東人,自然會被本地人歧視,而且我們沒有田地,之前縣衙修筑城墻,征募了我們,還算能吃飽的,不過這一個月縣衙的糧食也不夠,我們只能出來自己找點活干,就碰上了這個事情。” 莫老漢打量的一下這個非富即貴的偏偏公子,他總感覺孫權來歷不凡,嘆息的道:“老漢遭難沒關系,只是連累的公子你。” “不算連累,應該說你幫的我一個忙。”孫權嘴角一咧,笑了笑,道,莫老漢這事情剛好讓他進入秣陵來立威。 有的莫老漢的這事情,他能在一個月之內,讓秣陵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中,要是狠一點,直接能把本地豪強家族打斷脊梁骨。 “幫忙?”莫老漢糊涂了,難道坐牢也是幫忙嗎? “莫大叔,你們這些才外地進入江東的流民,如果想要你們在秣陵安身立命,你們最想得到什么啊?”孫權畢竟第一次做官,開始虛心的取經了,只有明白的這些流民的心思,才能讓他們安定下來。 這一批人口可是他建設金陵城的保障,沒人,建的再富麗堂皇也沒用。 “嘿嘿!” 莫老漢打開話茬了,面帶憧憬之色,笑了笑,道:“我們不過是莊稼漢,能吃飽已經不錯了,要是能得到幾畝地傳承下去,就算縣衙的人趕我們都趕不走。” “田地?” 孫權目光一動,他知道這個時代,能讓人安定下來的,莫過于田地了,所以他心中下的一個決定,想要穩定秣陵的流民,屯田是必然的! 他笑了笑,目光之中劃過一抹堅定,安慰的道:“莫大叔,你們會拿到屬于自己的田地的。” “哪里有這么容易!”莫老漢卻搖搖頭,嘆聲的道:“如今秣陵的田地都掌控在那些大戶的手中,就算縣衙也沒有辦法,我們這些人,能夠做一個佃戶,吃飽飯就心滿意足了。” “呵呵,這可不一定!” 孫權站立的起來,目光凝視著從外面折射進來的一絲亮光,舒展的一下身子骨,朗聲的道:“天亮了,本公子悶了一夜,我們該出去了!” …… 天色發白,金燦燦的黎明之光傾灑在秣陵這座城池之上,驅散的濃濃的霧水層,顯露出的這座古城的輪廓。 這時候,秣陵的大牢門口,一眾秣陵縣衙的官吏,從縣丞,縣主簿,縣尉三大巨頭到下面的一個小小文書,幾十人帶著上千百縣兵,都集合在了這里。 “開門,快開門!”秣陵大牢的牢頭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這時候他才得知自己的牢房之中居然把新任縣令關押了進去,他已經有些冷汗直冒,趕緊吩咐手下人,把牢房的門打開。 “走!” 牢房之中的孫權沒有理會拿下躁動犯人,舒展的一下身子骨,帶著莫家的幾人,大步流星的走出大牢,看到大牢之外的人,雙眸微微瞇起來。 “公子,你到底是何人?” 莫老漢倒吸的一口冷氣,他以為自己的能走出大牢已經萬幸,但是一看到大牢之外一個個平時看都看不到的秣陵縣衙的官大爺居然排列起來迎接他們,徹底的驚呆了。 “屬下等,拜見縣令大人!” 孫權還沒有開口,徐庶趙洪和徐牧這秣陵縣衙的三大巨頭率先單膝下跪,恭敬的把答案告訴了他。 “縣令大人?” “這么年輕的縣令大人?” 莫家的幾個人徹底的驚呆了,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文質彬彬,看起來應該尚未及冠的少年,居然是秣陵地位最高的縣令大人。 “起來!”孫權上前一步,身軀筆直,天際上的朝陽金芒折射在他的身上,少年英姿,顯露無疑。 “諾!” 眾人面對這個江東權勢無雙的公子,絲毫不敢怠慢。 “縣令大人,我等已經在驛站準備的宴席,恭請大人入席!”徐庶上前一步,拱手道。 他的意思是,徐家的事情談妥了。 “好!” 孫權點點頭,目光看了看站在徐庶身后,面色有些難看的縣尉徐牧,他也知道,這個秣陵本地豪強最大的家族的大家長,一定付出的大代價,才能平安的站在這里。 …………………… 驛站,孫權洗了一個清涼的澡,洗去身上的一股腐臭之氣,穿著一身簡單的長袍,安靜的坐在一個廂房之中。 “元直,你有點讓我失望了,一年的時間,居然還沒有完全掌控縣衙,差點連這些人口都留不住。”他瞇著,看著身邊已經變的有些成熟的徐庶,道。 他進入秣陵之后,的確對徐庶是有些失望,在他看來,以徐庶的本事,一個小小的縣城而已,應該絕對不能難不倒他的。 徐庶和周瑜絕對是一個等級的謀士,而是對于政務,兩人的本事應該是不相上下的,不過如今周瑜已經能管轄一州了,徐庶居然連一個縣城都搞不定。 孫權有些糊涂了,歷史出錯了? “公子,庶已經盡力了!”徐庶自然不知道孫權心中的小九九,苦笑的道。 “盡力?” 孫權瞇眼,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疑惑的光芒,道:“一個小小的縣城,以你徐元直的知識和智慧,難道還搞不定嗎?” “公子,謀略和智慧是一件事,但是做官是一件事,庶第一次出仕,對仕途太多的不適應,最近才算穩定下來。” 徐庶嘆聲的道:“庶在進入秣陵之前,原來也計劃的很好,但是有些事情,做起來就身不由己了。” “啊!” 孫權一愣,不過他的心緒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知道問題出現在哪里了。 不是徐庶無能,而是徐庶沒有做官的經驗。 徐庶畢竟是寒門出身,寒門和士族最大的差別,士族弟子對于官場的一切,耳濡目染,對于官場的一切,很快就上手,而寒門子弟,就算讀書有成,想要做官,還是要一步步的積累官場經驗。 所以歷史上的寒門弟子,大部分都是大器晚成。 這是寒門弟子的先天不足。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241章 秣陵屯田 秣陵新任縣令乃是江東權公子,吳侯孫堅次子孫權的消息,三日之內已經傳遍秣陵。 新任的縣令孫權一上任,就展示的無比的強勢,第一個居然拿秣陵第一豪強家族來開刀,也讓秣陵的無數本地豪強和一些鄉紳都感到措手不及。 而向來囂張的徐家居然直接認輸,貢獻了家族九成土地給縣衙,更是讓整個秣陵的本地豪強家族感到一股狐死兔悲,還有風云欲來的氣息。 接下來幾天,秣陵城之中的風云變幻,更是讓無數秣陵的人感覺道眼亂昏花,江東權公子的強勢,展露無遺。 這一日,秣陵的縣衙,新任的縣令孫權一襲官袍,盤坐上位,全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官威,大堂之下,除了縣丞徐庶,縣尉徐牧,縣主簿趙洪之外,還有幾十個本地豪強,鄉紳,還有一些大戶商戶的家主全部都被集合起來了,氣氛有些陰沉。 這些人全部都是秣陵有頭有臉之輩,一個個都是掌控秣陵最多田地的家族的族長。 “今日召集秣陵的各位德高望重之輩前來,本官只有一個要求,秣陵屯田!”孫權目光幽幽的劃過一個個人得面孔,淡然的聲音猶如平地一聲雷,響徹整個秣陵。 “屯田?” “這不可能!” “這是我們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田地,憑什么要交出來的啊!” “就是,就算將軍府也沒有資格讓我們交出來。” “絕對不能屯田!” 孫權的第一個提議,讓這一群秣陵鄉紳和秣陵本地豪強一個個的面色陰沉如水,有些商戶大戶也沉不住氣了。 如今他們心中已經顧不上孫權高貴的的身份,一個個二話不說,直接翻臉了。 “縣令大人,此事不妥,在大漢,向來只有邊境之地才屯田,秣陵乃是江東腹地,豈可如斯!”一個老態龍鐘的老者站出來,目光有些冷冽看著孫權,朗聲的道, 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是觸及他們的底線,田地乃是關乎家族的基礎,想要他們的田地,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翻臉,他們不相信,孫權有膽子把他們一棍子全部打死。 “王老先生是嗎?” 孫權的目光凝視著的這個老者,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手中一份文書遞出,陰森森的問道:“汝最好先看看這個,然后再告訴本官,妥還是不妥?” 田地本來就是一個禁區,要是動了,會引起這個江東豪強勢力的反彈,可是如今他手中有籌碼,自然不懼他們,他就要在秣陵實行對江東的改革。 在孫權的眼中,只要在規矩之內,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江東世家他都敢硬碰硬,對于這些秣陵的這些本地豪強,他更加沒有顧慮了。 現在他有底牌,自然要強勢一點。 “這個?” 王家老者目光一看,面色瞬間的蒼白起來的了,這上面都是一些王家子弟,包括他所做的骯臟事情,按照如今江東定下來的律法,足夠王家滅門了。 “王老,你是秣陵德高望重老人,你來告訴本官,秣陵的屯田,到底妥還是不妥?”孫權冷冽的目光猶如刀子般落在老者的身上。 他的氣勢讓整個縣衙大堂之上的每一個人都有些心悸,太強勢了,強勢到他們沒有一絲的反抗力量。 孫權瞇眼,目光寒冽如雪,今天這一幕,是他上任的第二把火,一定要燒旺起來,只要拿下這些豪強,他就能順順利利的建設秣陵。 其實他自己的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的順利,運氣太好的,一進城就搞定的徐家,搞定徐家之后,居然還有這個附帶的好處,徐家提供的消息,讓他有足夠的解開,把本地豪強和鄉紳的那些田地,居然一鍋端了。 他不得不說,徐家也夠狠的,自己死了,也不會讓別人好過,也好,這也算是便宜了他。 “妥!” 王家老者渾身戰戰栗栗的,有些畏懼的看著孫權的目光,最后只能吐出一個字。 “那王家的田地,交不交?” “交!” 整個家族的生死大權都在面前的這個少年把握住,王家的老者也不是一個愣頭青,自然知道什么時候服軟。 “諸位的意下如何?” 孫權的目光很平靜,平靜的讓大堂之中的一個個坐著的人有些心駭。 “縣令大人,我們的田地是我們祖祖輩輩的基業,你一句秣陵屯田,就讓我們全部吐出來,魯某不服!” 王家的臣服,讓大堂有些寂靜低沉,不過還是有人反對的,這時候一個高高大大的中年站出來,面容兇狠,冷聲的指著孫權,道:“若不能讓魯某心服,就算你們江東派兵前來,某也不會把田地交出來,諸位說是不是?” “是這個理!” “我們的田地,憑什么就讓我們交出來啊!” “就算是吳侯大人也不能這么蠻橫了啊!” 一眾本地豪強家族的家主率先反對,一個個咬著牙,憤怒的看著孫權。 “是嗎?” 孫權瞇著眼看著魯家的當家人,嘴角翹起一絲陰冷的笑容,道:“魯家主,你跳的太寬了,你放心,你們魯家不用委屈,因為從今日開始,秣陵沒有魯家!” “孫仲謀,你敢!” 魯家主心中一駭,雙眸瞪大,有些驚懼的看著孫權。 “某家錦衣衛,秣陵百戶郝風,魯德,你出賣征東將軍府的利益,把江東的糧食和礦石運至九江本家,支援逆賊袁術,這是證據,請你隨我們走吧。”孫權話音一落,十幾個錦衣衛如同虎狼一般闖入大堂,閃亮的飛魚服,繡春刀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個領頭的錦衣衛,拿出一本賬本,直接把人帶走了。 “不可能,你們怎么拿到啊?” 魯家家主的面色瞬間變的無比蒼白,面如死灰,他總以為事情做到很緊密,沒想到居然被人連絕密的賬本都拿到了。 他本來就是九江一個世家魯家埋在九江的棋子。 “魯家主居然是九江探子!” “連證據都讓錦衣衛找到的,魯家死定了!” 從魯家家主跳出來,到被人帶走,過程正事簡單粗暴,大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及,一個個都愣起來的,半響之后,低聲議論。 “現在諸位還有誰反對的嗎?”孫權笑瞇瞇的問道,他的笑容比之前板著臉還要恐怕三分,眾人心中駭然,一片的驚懼。 今日這態勢,這個江東權公子已經把事情擺的很明顯,誰敢出來反對,他就要把誰一家老小連根拔起,最重要的是,他手中又讓他們不敢反抗的把柄。 家家戶戶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誰也不知道,孫權手中還掌控著多少。 “縣令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們無償的把田地貢獻出來嗎?”寂靜的半響,才有一人不甘心的低聲的問道。 “當然不是!” 孫權笑了笑,他知道這些人被他鎮壓住了,他站起來,朗聲的道:“縣衙會用目前市價的八成價格,把你們麾下的田地收購,真金白銀,絕不虧欠。” 打了一棍狠的,就要給點甜頭,這些家族在秣陵安身立命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有一定的底蘊,根基深厚,他想要迅速的建設秣陵,還是要他們的支持。 “同時,你們沒有的田地,縣衙也會給你們開辟出一條活路,在行商的方面給予你們的便利,比如說鹽引,再比如,提供商船……” 孫權的話讓大堂之中的不少人心中微微有些震動起來。 鹽,在江東是禁止運賣的東西,只有持有將軍府親自簽發的鹽引才有資格買賣。 而這兩年,江東軍一直在開辟海上商路,南去夷洲,北直達遼東,貫通北地,江東無數的商人都蠢蠢欲動,最開始海上行商吳縣吳家,麾下已經有三支海上商隊,賺的盤滿缽滿,不少人眼紅了。 “縣令此言當真。”一個商人走出來,目光赤紅,問道。 “本官代表的是秣陵縣衙,絕無謊話!” “我方家的六千畝田地,愿意以市價的六成價格,出售縣衙!”這個是秣陵第一商人,熊家的家主,熊班。 “我許家的八千畝田地,愿意以市價的七成的價格,出售縣衙!”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忍不住,一個本地豪強扛不住了,想要搏一搏。 后面的事情就簡單的,如果是抱場一團,還有些麻煩,要是有人投降的,接下來的人自然就扛不住孫權的鎮壓。 雖然還有些本地豪強家族死死的抗住,不松口,但是秣陵屯田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242章 1柄心甘情愿的刀 秣陵,位于長江下游,地勢平坦,長年雨水充足,所以能作為耕田的面積很大,而且田地肥沃,大部分都是良田。 不過這些肥沃的良田基本上都是掌控著本地豪強的那些家族手中,就算是縣衙每年通過稅賦能收到的糧食數目并不大,勉強能維持秣陵民眾的開銷。 這些家族麾下的田地和佃戶人口,沒有縣衙登記在冊的,幾乎占據了一半以上,所以僅僅是通過稅賦,能上繳給郡守府的糧食數量連周邊幾個縣都比不上。 這就是秣陵本地豪強家族的強勢。 在秣陵,他們凝成了一團,以靜默的態度,對抗縣衙,凝成一團之后秣陵豪強,絕對是秣陵城的巨頭霸主,掌控的秣陵城的民生,不要說縣衙,就算是丹陽的郡守府,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借口,也不敢強行介入秣陵。 畢竟不僅秣陵有這些豪強階層,江東各地的豪強階層如果加起來,直接會形成一股連江東世家和征東將軍府都要忌憚三分的勢力。 不過新任秣陵縣令權公子,展示出了一種無比的強硬。直接摧毀的這股凝成一團的本地豪強。 孫權年紀不大,但是在秣陵人的眼中,他的性格強勢如虎,一上任不顧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拿城中的田地大戶來開刀,強行從這些豪強手中奪下他們的田地,震驚的秣陵的所有人。 孫權最先拿下秣陵的第一豪強徐家,而徐家的投降,讓本地豪強勢力群龍無首,然后孫權通過徐家提供的信息,逐個擊破,強行把這個股稱霸秣陵的勢力給鎮壓下去。 雷霆動作,簡單粗暴,連給他們思考反擊的時間都不給。 “縣衙公告!” “在秣陵,只要沒有田地的人,無論是外來的流民,還是本地的人口,任何人都可以參與縣衙組織的屯田行動!” 十天之內,秣陵的縣衙已經接受了整個秣陵地域的五成以上的耕田,有人有田的情況之下,縣衙上下官吏的腰桿子一下子挺的筆直起來,動作迅速,集體展示出了一種有底氣的強硬,一場如火如荼的屯田行動在秣陵展開了。 “秣陵的屯田為民屯,屯田的時間為五年,第一年上繳耕種所得的五成的糧食,第二年,上繳耕種多的六成糧食,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必須上繳耕種所得的七成糧食!” 第一年第二年的分成對于屯田的百姓來說還算能接受,但是后面分配,對于一般的屯田來說,是有些苛刻了,讓很多秣陵城之中不少的人打起來了退堂鼓。 畢竟辛辛苦苦耕種,最后只能得三成,如果遇上的收成不好的年頭,養活一家,還不夠呢。 不過后面縣衙公告后面還有一句話,讓整個秣陵城都沸騰起來了。 “在秣陵的屯田行動之中,五年屯田之期滿的人,每一人可得五畝良田,為其可擁有!” 這一句補充的話,瞬間激起了無數的佃戶,外來流民的熱情之心,對于他們來說,能得到田地,才算是安身立命,就算屯田的時候,只得到一成的收成,也能干! 為了能給子子孫孫留下一塊田地,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所以屯田的行動,在秣陵數萬人的迅速支持之下,瞬間就已經攀升到了最巔峰,每一天都有官吏去分配田地,建立農莊。 …… 秣陵南城的一座正在建設的新城墻之上,孫權站在最高處,日光之下,微風之中,長袍獵獵,他的目光遠眺城外一處如火如荼的屯田行動。 有糧食,秣陵才能發展,糧食就是最大的保障,吃不上飯,一切免談,所以秣陵成功的屯田,算是為了今后的金陵城建設的糧食來源打下一個基礎。 “縣令大人,我們為什么只是在城墻之外屯田,城中還有不少的良田卻全部荒廢起來啊?這樣不好吧!” 旁邊負責秣陵的屯田的縣衙主簿趙洪有些興奮,他被孫權專門的派來屯田,有些不解的問道。 如今秣陵城到處都是干活的民夫,一些老舊的城墻該拆的拆,新規劃的城墻該打基礎的打基礎,重新圈定秣陵城的面積是原來的五倍。 把不少的肥沃耕田夠都圈入了城中的范圍。 當然新城僅僅是重新畫了一個大圈圈,連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連普通的城墻的基礎都沒有建設起來,更不要說城里面的建筑。 如今能看到的只是一個一座座新城墻的根基輪廓而已,但是就這樣,就已經把秣陵城的無數人給驚駭住了,他們能相信的出來,這一座新城要是完全建立起來,絕對不比長安雒陽這等都城的規模小,甚至更加的恢弘。 “趙主簿,以后的秣陵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果是拿來種地,太可惜了。”孫權背負雙手,淡淡的解析,道。 “寸土寸金?” 趙洪更加的迷惑了,喃喃的道:“這又不是治城吳縣,就現在秣陵的人口,根本不住不下這么多地方,城中有這么良田,浪費了。” “好了,趙主簿,目前縣衙在屯田這方面就全權的交由你負責,城外的屯田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我要一年之內,秣陵周圍的田地種出來的糧食,必須能支持五十萬人口以上的開銷。” 孫權瞇著眼,微微一笑,道,他的計劃也就徐庶知道,如今秣陵城之中還沒有一個人清楚,為什么他堂堂一個貴公子,會屈尊降貴的來做一個小縣令。 “這個事情做好了,趙主簿,你就有資歷,可以再升一級!” “謝謝縣令提拔!” 趙洪目光一亮,雖然他已經五十有五了,在如今平均的年齡不到五十歲的世道,已經算是一個老者了,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一絲上位的野心的。 當然對他來說,野心也不大,要是能做一任縣令,他就知足了,這一步不好邁,要是有孫權的支持,那就容易多的,所以他對秣陵的屯田工作,方方面面都負責的很到位,務求做的最好。 孫權一大早,先是沿著新城的規劃基礎走的一圈,一邊考慮建立新城的時候應該改進的方面,一邊視察的城外的屯田行動之后,一直到了下午,才返回的縣衙,縣衙之中,徐庶已經恭候的很久。 “公子,這幾天以來,秣陵的這些豪強,商人,大戶,他們麾下的田地基本上都已經交出來的,可是你承諾,是以錢買田的,我們現在去哪里弄這筆錢給他們啊,要是一個月之內,他們收不到這筆錢,不僅僅你的名聲不保,秣陵這里也一準大亂!” 大堂之上,徐庶的神情有些著急,目光的看著依舊有些悠悠然的孫權,問道。 秣陵這些田地大戶貢獻出來的是幾十萬畝的田地,就是用平均每畝田地用市價的六折收購,對于如今的縣衙來說,也是一筆無法支付的天文數字。 “元直大哥,你急什么啊,不是還有點時間嗎?”孫權坐下來,喝了一口茶,道:“鎮定點,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 “你還真寬心,你有錢嗎?”徐庶看著這么鎮定的孫權,目光有些疑惑,問道。 “看你說的,我哪里有錢啊!” 孫權聞言,咧嘴一笑,搖了搖頭,道:“要知道,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就算把我論斤賣了也湊不齊這筆錢啊!” “難道丹陽的郡守府愿意出這筆錢?”徐庶又問。 “就我舅舅的性格,他不算是鐵公雞,也是小氣的一塌糊涂,他愿意才出這筆錢才怪呢!”孫權繼續搖頭。 “那是將軍府?”徐庶心中變的涼涼的,最后帶著一絲希冀的目光,問道。 “你認為如今正在全力支持交州戰役的將軍府,會出這筆錢嗎?”孫權問道。 “張長史肯定不會。” 徐庶頓時有些喪著臉,目光看著孫權,只好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打算從哪里挪出這筆錢?” “其實答案,早在一年前我就告訴你了!”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之中閃爍這一絲精芒,悠悠然的道。 “一年前?” 徐庶一驚,面色微微一變,他想起來當初上任之前孫權的話,靈光一動,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說,江東商人?” “嗯!” 孫權點頭,目光遠眺天際,道:“在進入秣陵之前,我已經以私人的身份,給江東八成以上的商戶都下的帖子,十天之內,秣陵城會有一場盛大的商人聚會,江東各郡的大商人都會來,這些人,你來負責接待,不可怠慢。” “仲謀,你這么大動作,到底想干什么?”徐庶聞言,心中一驚,目光之中閃爍這一絲駭然之色,低聲的提醒道:“我知道你是想利用這些商人,但是商人的地位,注定的他們只能在最底層,要是你做過分了,會引起高高在上的江東世家的反感,到時候,他們肯定以為你不是提升商人的地位,而是拿商人層面來鎮壓世家,弄不好,江東會出亂子的。” “無所謂,反正我和這些江東世家早晚都要碰一碰的,有些事情躲也躲不掉,正好趁著如今江東世家和將軍府還是交好的時期,把商人的大旗豎起來,只要把握好找個度,他們最多也就是在將軍府告狀,弄不出大事情來。” “可是?” 徐庶有些想不明白了,問道:“公子,要是對付世家,我們也可以利用豪強的勢力,各地的豪強階層影響力大多了,你為什么會對商人這階層情有獨鐘呢?” “因為地位!” 孫權坐在案桌之前,一邊攤開的一份份下面提交上來的秣陵事宜文書,不斷的審閱,一邊嘆聲的道:“目前的我們將軍府根本就沒有財力來建造一座新都城,我只好借用江東目前最富有的這群人的財力來把這一座都城建成,這是第一個理由,第二,也是讓江東的商人階層,名正言順豎旗,提升自己的地位。” “自古以來,商人地位是最低的,沒有人愿意永遠的做最底層的人,所以他們會為了能提升自己的地位,貢獻自己的財富,心甘情愿的做我手上的刀,去對付世家,他們只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子子孫孫,抬起頭做人。” “而在江東,恐怕只有我孫仲謀,才會愿意為了商人階層,去得罪世家門閥!” 孫權瞇著眼,他的聲音之中有這一抹無法掩飾的傲氣和自信,商人這柄刀,如果用的好,一舉兩得。 既可以對抗世家,也可以把江東的經濟拉上一個層面,這個時代的人,沒有幾個能看到商人的潛在影響力,但是對于孫權這個后世來的人,江東想要發展壯大,想要下面的子民從溫飽到小康,商人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第243章 孫策的勇進 六月的交州,大漢極南,烈日橫空,炎夏如火。 江東軍以已經經營的大半載的南海郡為基礎,直接西進,進攻蒼梧郡和合浦郡,也就是后世的廣東和廣西,面對來勢洶洶的江東兵,交州刺史張津迫不得已和荊州的劉表議和,然后和交州最大的士族士家聯手,集合了十數萬交州兵馬,極力的抵抗江東軍的入侵。 蒼梧郡,高要縣,這一座從南海郡進入蒼梧郡的門戶城池,三天之前,已經被江東軍強攻一日一夜,強勢的奪下。 江東軍的營寨,中軍大營。 主將孫策一身戎裝,面色嚴肅,靜靜的盤坐,魁梧的身軀散發出冷冽的氣息,他的旁邊是大將韓當,軍師周瑜,左右而坐,下面的幾十個江東軍的校尉將領,巍然跪坐著。 大營的最中間擺著一個巨大的沙盤,上面是蒼梧合浦還有南海的詳細地形,一面面紅色的小旗幟代表的是江東軍占領的地域,大部分是藍色的小旗幟,代表的是交州軍。 不算各地的縣兵,江東如今也就二十萬出頭的兵馬,在遼東有五萬,其他的基本上在江東邊境,江東毗鄰的諸侯不少,防守的領域也很大,荊州,九江,徐州,皆然需要兵力防守,孫策率領的十萬精銳江東軍,已經是如今江東動用的最大兵力,其中有一半是潘鳳訓練出來的豫章精兵。 高要一戰,叩開的蒼梧的大門,如今江東的大軍已經遍布在的蒼梧和合浦一線的戰場之上,戰役一觸即發。 “將軍,高要已經被我們拿下了,如今我們江東軍和交州的兵力既然對持在臨允,四會和封陽,三個縣城,我們的主力,應該攻打那一個!” 沉默半刻,一個江東軍的先鋒校尉大將站出來,目光戰意勃勃的看著孫策,恭敬的問道。 “擒賊擒王,這一戰,某決定了,打蒼梧的治城廣信!” 孫策站起來,看著沙盤之上的一面面藍色小旗幟,目光變的殺氣凜然,朗聲的道:“諸位,某家要一戰打掉張津的脊梁骨,奪下交州的最大的郡域蒼梧,奠定這一戰的勝利。” “廣信?” 一眾將領神色有些驚駭,交州的地形陡峭,想要從高要想要跨越廣信,騎兵最快也要三天,偷襲廣信,不是一個好主意。 “韓將軍,汝率兵一萬,打臨允。”不過孫策沒有給他們反對的時間,直接開始點將。 “諾!” 韓當是孫堅麾下的老將,雖然孫堅讓孫策獨當一面,但是畢竟數十萬兵力的大戰役,所以還是在孫策身邊留下的一個穩重的老將。 “公瑾,你領兵兩萬,繞過臨允,攻擊高涼,全線拿下合浦。”孫策瞇著眼,雙眸之中一抹抹燦燦的戰意迸射而出,道。 “可以!”周瑜聞言,眉頭有些輕輕皺起,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的神色,點頭道。 “其他的兵力,全力攻打端溪,臨賀,封陽,某要給張津和士燮形成一個江東軍在全面攻擊蒼梧各地的現象,然后掩護我們的騎兵突襲蒼梧老巢,廣信。” “諾!” 眾將目光一動,躬身的點頭。 “一個月之內,某一定要拿下蒼梧和合浦,孫策恭請諸將共勉,揚吾江東之威!” 孫策的身上一抹自信的傲氣散發,目光散發出來的濃濃的戰意,氤氳在大帳之中。 “吾等誓死而戰!” 眾將雖然感覺到孫策的戰略明顯有些急躁,但是孫策那股不惜一切代價的勇進精神,能帶動他們心中的熱血,讓他們無法抵抗。 軍人,只要上了戰場,血都是熱的。 “汝等都下去準備吧!” 孫策擺擺手,干凈利落的道,然后一個個將領躬身行禮,開始魚貫而出,離開的中軍大帳,開始準備即將對蒼梧和合浦的激戰。 “伯符,這一戰,你是不是有些太急了。”周瑜的目光看著所有將領走出去之后,才長身而起,走上來,神色有些復雜的看著孫策,低聲的勸誡,道:“張津雖然沒有多少本事,但是交州地大物博,未必沒有英才,通過錦衣衛的情報,你應該知道,士燮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如今士燮和張津聯手起來,廣信這個地方一定有重兵,要是這一戰被交州的人提前察覺了,你的騎兵就危險了。” 剛才他是為了孫策在軍中剛剛豎起來的威嚴,才不出聲反對,但是他心中并不同意孫策如此冒險的作風。 孫堅之所以愿意把交州戰役給讓孫策獨當一面,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交州之戰,只要穩打穩進,其實勝利早已經在江東。 一場戰役,打的不僅僅是兵馬,還有后勤,交州的后勤,耗不過如今的江東,如今的江東不僅僅在吳郡和丹陽一帶積累的不少糧草,還有夷洲這個大糧倉,就算是交州這一戰,耗上數年,也能抗住。 但是交州的經濟和農業,張津他們只要打三個月,就自行崩潰了。 “公瑾,打仗就要冒險,打廣信,我們能提前了解張津,張津一倒,士燮一個人是撐不住交州的,能早一日結束戰役,江東就少死幾個將士,交州也許有英才,但是,我不相信能擋住某的霸王鐵騎!” 孫策深呼吸了一口氣,神色很平靜,沒有剛才的狂躁,細細的分析,他的雙眸之中浮現出遼東的一戰,那一戰難到不冒險嗎?太冒險了,可是結果,不還是以最低的代價,拿下的整個遼東嗎? 遼東的戰役從頭到尾基本上都是孫權支持的,這一戰打的漂亮,他都有些自愧不如,他要證明自己不能比孫權差,就要在交州的戰役上發揮出比孫權還要完美。 “伯符,這樣吧,我不反對你打廣信,但是我麾下的兵力先不攻擊合浦,直接集中在廣信,這樣雖然延后一點攻取合浦的時間,但是最少在蒼梧的戰役上保障一點,我不能看著你冒險。” 周瑜沉吟的一下,感覺還是打保險一點的作風,孫策現在狀態有些狂躁,沒有平常心,難保不會陰溝里翻船。 “也行!” 孫策知道這是周瑜最大的讓步,便沒有反對。 “伯符,高要一戰,講武堂的那些武學子表現的不錯。” 周瑜腦海之中想起來了奪取進入蒼梧門戶高要的戰役,雙眸劃過一絲亮晶晶的光芒,笑了笑,道:“我標出來,有幾個能著重培養一下的,他日必能成江東棟梁大將。” 孫策把高要的一戰交給的基本上是以講武堂出來的武學子形成的兩部兵馬,這一戰打的很順利,僅僅以三百來的傷亡,斬殺三千,俘虜兩千。 “陳武,這是一員難得的猛將,此人勇猛如虎,武藝強大,率領的一個屯的兵馬,就硬生生的叩開了高要的東城門,可以提拔成軍候了!” “呂蒙,這個少年看起來有些愣頭愣腦的,中規中矩,他行軍的手法,看起來是太穩了,可是他能在支援城門的時候出奇兵,三路虛兵,風格多變,是個奇才。” “常山,此子把握的戰機很到位,風格如豹,典型的遠程襲擊型的武將,可以培養成騎兵大將!” “姜洪……” “朱恒……” 周瑜自然知道孫策把這批武學子從講武堂強行調出來,就是為了培養自己在軍中嫡系,所以他對這些學子很重視,派遣護衛盯著他們的表現,把他們在打仗之中的事情記錄下來,加以分析。 孫策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周瑜手上的紀錄文書,最后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妒忌的嘆了一口氣,道:“某不得不說,當初仲謀建議建立江東講武堂,培養軍人的做法是對的,這些武學子基本上都是學過兵法,武藝不錯,雖然第一次上戰場,但是他們的集體表現,讓我驚喜,要是讓他們在戰場上積累夠足經驗,絕對能給整個江東一個驚喜。” “你看,三公子的成績也不錯,這一戰也算嶄露頭角,斬殺了鎮守高要的大將,拿下的高要之戰的首功。”周瑜微微一笑,岔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他發現,孫策自從從遼東返回江東之后,對孫權越來越有競爭意識了。 “老三?”孫策搖搖頭。 孫翊也是江東講武堂第一批的武學子,武藝深得孫策的傳承,這一次也隨著孫策征戰交州。 “他,差遠了,武藝還不錯,就是性格太急躁了,學兵法,不懂的活用兵法,難成大器,要不是我給他派了幾個猛將守護他,他已經人頭落地了。” 孫策想起來自己這個武藝和性格都酷似自己的弟弟,搖搖頭,目光凝視著大帳之外,有些悠遠,道:“算了,我們不說他們了,現在不過是第一戰,能熬到交州戰役結束的,才算是出類拔萃的人才,我們說說荊州方面吧,我怕張津扛不住,直接把劉表引入交州,到時候交州的戰役就變成江東和荊州打,以江東和荊州的實力,必然僵持著。” “這個你倒是放心,昨日錦衣衛傳來了消息,荊州劉表的確是出兵了,而且出動的兵力還不少,但是不在交州。” 周瑜雙眸閃爍著一抹精芒,道:“他們集中在的江夏,應該是想打柴桑,攻入廬江豫章,直入江東腹地,就算打不了江東,也可以圍魏救趙,逼迫江東退兵。” “呵呵,如果是這樣,那么他們就打錯算盤了。” 孫策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冷冽的笑容,道:“現在鎮壓柴桑的可不是蔣欽,而是江東第一猛將潘鳳,江東的無雙上將,還有兩萬海軍,加上他麾下的兩萬精銳兵馬,連本公子都不敢硬碰的人,就他們,想不碰墻都難。” 潘鳳自從加入江東之后,打過的戰役其實不多,最大的一戰就是奪取南海,但是他為江東兩度練兵,把會稽降兵和豫章降兵訓練成堪比江東精銳的兵馬,在軍中的威望,除了主公孫堅之外,連孫策都夠不上。 而且潘鳳的武藝,日益精進,比如今已經是安享太平的江東猛虎孫堅要強上了一籌,依舊死死的壓在突破沒多久的孫策之上,譽為江東第一猛將。 孫策自問有和他一戰的能力,但是并沒有勝過他的信心。 “嗯!” 周瑜點頭,笑了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有潘將軍在柴桑,我們能安心的奪取交州,只要拿下蒼梧,荊州兵就沒有進入交州的能力。” “公瑾,我們的海軍呢?”孫策目光一瞇,問道。 “如今猛虎艦隊還有最新的建立的飛虎艦隊,兩支艦隊,集合兩萬海軍,現在已經到南海了,不日就會進攻瓊崖了,日南,我們之前在瓊崖和日南一帶布置了人馬,算是有點根基,只要我們能拿下蒼梧和合浦,海軍就能抄他們的老巢,交州可平。” 周瑜雙眸爆射出一抹自信而璀璨的光芒。 “好,定交州,就從廣信開始!”孫策一掌拍在了沙盤之上,神情之中顯露出濃烈的戰意:“某這一次一定要拿下廣信,誰來擋我,就殺誰!” 第244章 不安分 吳縣,六月的天時,陰晴不定,早上還陽光普照,可是到了下午,立馬變的烏云壓頂,一陣陣雷電交加之中,傾盆的大雨傾瀉而下,點點滴滴的雨水在洗刷著這座古老而恢弘的城池。 威嚴的征東將軍府,孫堅一襲長袍,魁梧的身軀安然的盤坐在大堂之上,手中拿著一份份的文書,一雙虎目不斷掃過,時而皺眉,時而嘆息,仔細的閱讀。 “主公,交州戰報!” 左側男子是將軍府別駕從事張纮,他攤開手中的一份文書,目光一動,轉過頭來,看了看孫堅,才低聲的道:“主公,戰報上說,如今大公子已經拿下了蒼梧的門戶,高要,正要進駐蒼梧。” “這么快?” 孫堅聞言,面容微微一動,有些驚喜,然后眉頭卻皺起,他把手中的文書放下,在案桌之上攤開的一幅交州地圖,目光凝視著上門的地形,思考半刻,才道:“伯符這一下看來是有些急躁了,大軍還沒有在南海軍站穩腳跟,就貿貿然的開戰,若是不能一口氣打到底,他會吃虧的。” “主公,大公子呈上來的戰報上還提到了,他將會用一個月的時間,拿下蒼梧和合浦。”張纮神色微微有些嚴謹起來,補充的一句。 “一個月?” 孫堅微微搖頭,剛硬的面容之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嘆聲的道:“急了,他太急了,越是急,就越是說明,他在冒險,想要兵行險招,打奇襲,一場本來可以穩打穩進的戰役,卻打的這么急,看來他這些年的心性還是鍛煉的不夠。” “主公,其實屬下倒是覺得大公子對這一戰,很有信心。” 張纮作為將軍府的別駕從事,實際上就是孫堅的首席秘書,負責輔助孫堅處理政事,安排行程,同時也算是一個幕僚,在孫堅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提供他的思維方式。 “唉!” 孫堅聞言,嘆了一口氣,然后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有一絲的驕傲,道:“伯符是一個天生的將帥,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有一股不顧一切勇進魄力,這是連本將軍都沒有的,我倒不是認為他會輸,只是感覺他的心性還是急躁,不夠穩重。” “主公,其實就算大公子有什么想不周全的,不是還有周使君在嗎!以周使君謹慎的性格和出眾的謀略,大公子就算是急進了點,應該問題不大。”張纮知道孫堅的意思,沉吟的一下,才安慰的道。 “希望吧!” 孫堅點頭,繼續埋頭處理政務,一邊看著一份份文書,一邊嘆聲的道:“這一戰,某既然交給他,就是希望他能打出自己的名聲,皆然如此,就讓他自己的發揮吧!” “主公,這是錦衣衛加急傳來的消息。”張纮的手腳也沒有停下來,沉吟的片刻,又把一份文書呈報上來,遞給孫堅。 “是江夏出兵了?”孫堅一看,雙眸瞇起,目光之中劃過一抹冷冽的寒芒。 “嗯,劉表麾下猛將黃祖,親自率領大軍,一共五萬荊州水軍,意圖強攻柴桑,然后從長江水道奇襲江東!”張纮道。 “來的好!黃祖啊黃祖,你要是不來,某以交州大局為重,還忍一忍,可是既然你來的,某就不客氣了。” 孫堅嘴角勾勒起一絲殺氣的笑容,攤開一張指,提起筆,大筆揮動,唰唰唰的寫下了兩個字——西陵! “子綱,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把這封信送去柴桑,交給無雙將軍。”孫堅拿起一個信封,把寫著著兩個字的紙張放進去,然后以火漆封印,遞給了張纮。 他這是給潘鳳一個作戰自由。 “諾!” 張纮連忙招呼幾個將軍府的親兵進來,把信封交給他們,讓他們加急送去柴桑。 “主公。” 這時候,張昭的身影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大堂之中,面容有些著急,目光看著孫堅,道:“主公,不好,秣陵出大事了。” “秣陵能出什么事情啊?” 孫堅抬起頭,看著慌慌張張的張昭,微微有些皺眉,道:“子布,天塌不下來,不用這么著急,你先坐下,慢慢的說!” “主公,權公子在秣陵屯田的事情,汝可知道?”張昭深呼吸的一口氣,坐下來,目光有些凜然的看著孫堅。 “略有耳聞!” 孫堅面色淡定,目光閃爍了一下,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他就知道孫仲謀這個不安分的人,去到哪里都是不安分的,在秣陵屯田,和在吳縣屯田的困難基本上是差不多了,都是江東人口的腹地,大把大把的江東世家豪強來阻攔。 吳縣世家居多,秣陵雖然沒有多少世家,但是本地豪強的強勢,他也有所耳聞,就算是他江東之主如今的強勢,也不敢在吳縣周圍屯田,只能在海外的地方實屯田,可是孫權才上任秣陵不到一個月,就硬是讓他拿下秣陵的豪強階層,在秣陵實行屯田。 對于將軍府來說,這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損害的豪強階層和江東世家的利益,很容易就會引起的江東世家豪強的反擊。 不過這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畢竟這是孫權做的,不是孫堅做的,他作為江東之主,只要姿態擺高,打個哈哈蒙混過去,不承認,不否認,不支持,不拒絕,江東的世家和豪強階層也無法對他發難。 所以這事情,對他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甚至還能讓他得到一些意外的收獲。 “子布,這事情仲謀雖然做的冒失了點,但是不可否認,算是打開的江東豪強的一個缺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孫堅雙眸之中氤氳著一抹強硬的光芒,冷聲的道:“此事征東將軍府不會直接出面,但是絕對不允許有人破壞。” “主公,某指的不是屯田之事,屯田之事情,畢只是愚于一地,將軍府如今的威望,只要不支持,足以能鎮壓,某并不是反對。” 張昭目光閃了一下,欲言不言,之后沉吟的大半刻鐘的時間,才低聲的道:“主公可知道,權公子除了在秣陵屯田,還做的什么嗎?” “還做的什么?” 孫堅聞言,心中微微一愣,目光有些疑惑了。 孫權的不安分,他倒是領教過不少,但是他向來不太擔心,因為孫權做事有計劃,弄出來的事情能自己收拾。 “主公,目前權公子召集的江東八成的最大商戶,集中在的秣陵一地。”張昭低聲的稟報道:“目前前往秣陵的商人都是江東目前一等一的商戶,每一個都是萬貫家財的,財富如果加起來,能買起我們江東的半壁天。“ “什么?” 孫堅聞言,坐不住了,猛然站起來,雙眸瞪大,冷聲的道:“這么大動作,仲謀想要做什么?”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了,要是普通人做這等事情,他第一反應就是聚眾謀反,先出兵控制起來再說,不過是孫權,就有些讓他摸不著頭腦了。 “屬下明白了,權公子這是在聯合商人階層,對抗江東的世家和豪強。” 張纮在旁邊僅僅的聽著兩人的對話,突然吐出了這么一句話,然后恭敬的向著孫堅稟報,道:“主公,權公子對商人階層一直以來都關照有加,而且他曾經就上過奏書,想要將軍府集合商人的階層,凝成一團,平衡江東世家豪強。” 上報將軍府的奏書,基本上都經過他手,他向來用心,而且記憶里很好,對于每一份奏書都有記憶,這一下就想起來的了當初孫權的奏書。 “好像的確有這么一回事。” 孫堅也有些想起來的,面容一下子變的有些陰沉,道:“只不過當時某并不當成一回事,所以就沒有接納,看來仲謀他是想自己來做啊!” “主公,權公子這事情可不小,士農工商,千年的體制,他如果為商人豎旗,會讓江東打亂了,我們必須要盡早處理,如今秣陵屯田的風波剛剛過去,若是這事情弄大了,江東的世家豪強這個階層的人必然爆發怒火,到時候就江東就麻煩了。” 張昭憂心的道。 “哼,大亂倒是未必,如今的江東世家威勢已經大不如前,將軍府手握數十萬雄兵,他們只要有些理智,就不會為了這事情,硬抗將軍府的怒火!” 孫堅瞇著眼,深呼吸的一口氣,才冷聲的道:“但是,這些世家的動作是肯定有的,他們不會允許仲謀把在他們眼中低賤的商人凝成一團,對他們地位構成威脅。” “主公的意思是,他們不會沖著將軍府來,而是沖著權公子去。” 張昭目光一亮,道。 “沒錯!” 孫堅點頭,冷聲的道:“江東人人都知道我選擇了孫策為江東第一繼承人,所以對仲謀自然有些輕視,如今仲謀做出這的大事,直接威脅道世家豪強的地位,他們還不想法打沉仲謀的這一脈嗎?” “那我們?” 張昭心中微微一駭,咬咬牙,目光看著孫堅。 “我們不管了!” 孫堅目光之中劃過一抹的無奈,只能嘆了一口氣,道:“江東在交州荊州兩面都面臨戰役,內部必須要穩定,仲謀自己的弄出來的事情,就要他自己去收拾,我相信他有辦法解決自己的麻煩,如果將軍府插手,那就是真的引起江東世家豪強的極力反彈了,那就真的是引發江東內亂了。” “可是權公子勢單力薄,僅憑商戶,未必能抗住世家的發難!”張昭低聲道。他是一個讀書人,飽讀詩書,傳承儒學,意識之中對商戶就這一股輕視,他并不認為這些商戶能抗住世家的打擊。 “某倒是覺得未必,權公子既然有膽子給商戶豎旗,必然還有后手,世家豪強想要打擊他,沒有這么容易。”張纮沉吟的一下,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的異彩,面容平靜,輕聲的道。 “呵呵!” 孫堅笑了笑,道:“這個小混賬既然不安分,就讓他去碰碰壁,我倒是想看看,他拿什么來來和這些世家斗。” 他倒不是很擔心,孫權畢竟是他兒子,最多就失敗,名譽掃地,從此做一個不務政事的貴公子,在江東這一畝三分地的之上,想來也不會有人敢傷之生命。 第245章 江東大商戶的聚會 秣陵城,火熱的太陽光芒之下,城里城外,大街小巷,到處都顯得一片的熱鬧非凡。 自從秣陵牽起的一陣屯田之風后,從各地進入秣陵的人口開始不斷的攀升,有些是從丹陽的其他縣城慕名而來的,有些是從對面的九江郡偷偷渡江而過的,孫權的態度,來者不拒,所以僅僅一個月之中,又收攏了不少人口。 屯田之后,就開始建城,建設金陵新城,才是孫權最重要的工作,這座未來的南方之都,他必須要策劃的最好。 金陵新城的大致輪廓已經標示好,一座座新的城墻已經開始動工,屯田的,修筑城墻的,一個個青壯赤著肩膀,沐浴烈烈的光芒之下,汗流似水,干勁十足。 這個時候,秣陵縣衙的大堂也是一片的熱鬧。 大堂之上已經坐滿的人,整個大堂連同后堂,打通左右兩側偏廳,形成的一個寬闊的接客大殿,這大堂之中竹席鋪地,鮮花四擺,中間擺著一張張的案桌,案桌之上,佳肴清酒,水果琳瑯,每一張案桌之前都坐著一個人,有老者,有中年,有些幾個還是沉穩的青年。 這里一共坐著的七十來人,每一個皆然是江東六郡和遼東一等一規模的商戶家當之主,坐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原來徐州第一商戶,糜家糜蘭。 大殿之上的首位還是空的,把他們集中起來的主人公孫權并沒有出現,于是乎低下的一個個人開始互相的交流起來。 “許老,沒想到你們許家也來的,聽說最近許家治鐵工坊和廬江郡守府合作,承包了郡守府的兵器買賣是不是啊?” “小生意,小生意,比不上你們吳家財大氣粗,直接承包的三只艦隊,從夷洲走到遼東,了不起啊!” “過獎,過獎!” …… “在下豫章人,姓王,某家是做木材生意的,不知道閣下是哪位?” “原來是王兄,某是遼東人,姓郭,原來是提供礦石和買賣馬匹的,現在是把遼東煤炭興起,江東對于這些新煤炭的需求很大,某購買的幾商船,專門來做這個,這生意不錯。” …… “方老哥,原來是你是吳郡絲綢大家,某失敬了,不知道你們方家的布匹,能不能提供給我們呢?” “你是?” “哦,忘記的自我介紹,某也是姓方,乃是遼東做布匹生意的,只是遼東苦寒,沒有穩定的提供貨源。” “這個沒有問題,你們都是姓方,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 “這位兄弟,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大叔,某是會稽人,做的糧食生意。” “那好,某是吳郡釀酒的,以后我們可以合作合作!” …… 無論哪一個時代,行商人代表的就是圓滑和健談,嘴皮子滑溜滑溜的,正所謂求財不求氣,做生意的,首先有人脈,只有浮現拉好關系,才能做好生意。 商人地位卑賤,商人的盛會,天下少有,如今這么多大商戶居然集中在一起,很自然的就開始互相拉關系,擴展自己的人脈。 “諸位,看來很好談啊!”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一襲藍色長袍的孫權,才姍姍來遲,后面跟著兩人,一個是徐庶,還有一個青年看起來有些陰霾,是徐家的徐山。 徐山是徐牧的兒子,這是一個聰明人,不僅僅沒有利用父親的關系,還撇開的徐家的關系,凈身出戶,投靠的孫權。 孫權對他很重視,直接征辟為自己的緣屬,就是幕僚的意思。 “吾等拜見權公子!” 眾人看到孫權的身影,對這個江東權公子有一抹尊敬,一個個的面容立刻便的嚴謹起來,紛紛站起來,恭敬的行禮。 “諸位,不用客氣,坐,都坐下來!” 孫權坐在首位之上,抬起頭,雙眸掃過這一群江東最優秀的商戶,目光之中閃爍著一絲絲異色,嘴角勾勒起一絲笑容,伸出手,很客氣的。 “權公子,老朽廬江許家的許馬,不知道權公子這一次廣發邀請帖,把我等皆然請來,到底有何緣故呢?”寒磣之后,一個老者,站起來,有些迫不及待,很直接的問道。 “這個問題,許老問的好,向來諸位也很疑惑!” 孫權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這個許家的老者,許家,是一個治鐵商戶,打鐵出身,歷經五代,能鑄兵器,私人工坊,和郡守府做生意。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先想要問問你們!” 孫權瞇著眼,目光掃過,顯得有些銳利,朗聲的問道:“自古以來,士農工商,秦漢以來,商人皆然不得重視,商人乃是以小博大,冒著本錢無歸的風險,販賣貨物,博取利潤,可是就算是積累下來萬貫的家財,也不過只是一個卑賤之輩,汝等可甘心乎?” “自然不甘心!” 孫權的問題,讓大堂之下的一個個面面相窺,最后一個中年漢子站起來,面容有些悲憤,躬身的道。 “可是不甘心又有何用,江東世家豪強的力量并非我等可抗衡。”有人很無奈的道。 “天下依舊是世家的天下!” “對,若是惹惱了他們,我們恐怕就連生意做不成。” “世家大多官宦子弟的,出仕者,大多數代表的是官府,他們說一句,就能讓我們這些行商的人,無路可走。” …… 上千年士農工商的體制,讓從事商人找個行當的人積累下的無數的委屈,孫權的話仿佛打開的一個發泄口,一個個商戶都出聲發言了,唾沫橫飛,聲音如雷,開始發泄平日世家豪強對于商人階層的不公平對待。 “諸位,體制是用來顛覆的,如果某給你們一個抗衡天下世家的機會呢?” 孫權不用聽,也知道,在這個時代的商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平等待遇,他沒有兜圈子,目光一瞇,迸射出一抹精烈的光芒,看著眾人,很直接的道:“某孫權,尊敬商人,沒有你們的努力,天下各地的貨物就不能流通,某愿意為了商人的地位而拼上一把,汝等可愿否?” “機會?” “什么機會?” “商人的地位?” “顛覆體制?” 孫權的話,讓大堂里面一個個精明的商戶開始沉寂下來的,目光皆然帶著一絲絲的灼熱的氣息,凝視著他的身影。 “權公子,汝雖然在江東的地位尊貴無雙,但是士農工商形成的一種體制,已經延續的上千年,豈非一朝一夕可改之,莫說是汝就算是吳侯殿下,也無法顛覆。” 一個老成穩重的中年,站出來,低聲的道,聲音明顯對孫權的話有些不相信,一眾商戶面面相窺,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那種無奈的眼神。 士農工商,這一種地位的排列已經深入人心,商人永遠是老幺。 “沒錯,想要改變商人的地位,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孫權的身軀站起起來,大步的走上來,琥珀晶瑩的眸子迸射出一縷銳利的目光,凝視著大堂的一個個商戶,朗聲的道:“我孫仲謀也沒有足夠的信心,能保證一定成功,但是去做,我們還有一絲的希望。 可是如果我們連嘗試都不敢嘗試不去做,就一輩子受欺負,我孫權是無所謂,但是你們呢,你家就永遠在活著最底層,子子孫孫都是在最底層人,你們愿意嗎?” 孫權的話很刺耳,一字一字的讓眾人有些反感,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說入了這些低賤的商戶心靈深處。 第246章 江東商會 秣陵的縣衙大堂之中,眾人目光閃爍著灼熱的光芒,死死的凝視著孫權的身影,一個個有些沉默不語,面容猙獰,一片靜悄悄的。 孫權的每一個字仿佛都說入了他們心底最深處。 今日能坐在大堂這里的商戶,基本上都是坐擁萬貫財產的商戶當家人,就算是亂世,他們的財富也能保住一家子吃喝不愁,但是他們的不得不承認一個件事情,他們依舊是天下地位最卑賤的一群人。 不僅僅是農民,就算是一個落魄不堪,連飯都吃不上的士族子弟都能看不起他們。 這就是士農工商這個體制千百年所代表的一種社會地位,就算他們這些人再精明,在懂得賺錢,賺的再多的財富,依舊天下地位最低的人,財富改變不了他們的地位。 沒錯,他們心中是絕望的,想要反抗這個體制,對他們來說,無疑是癡人說夢,甚至會讓世家豪強的勢力一棍子打死。 但是孫權所說的話也沒有說錯,如果他們什么都不去做,那么他們就永永遠遠,世世代代都翻不了身。 世世代代的低賤! “你們記住,你們永遠是商人,如果我們去嘗試,也許還有一絲反抗的機會,但是如果我們不去嘗試,你們就只能一輩子背負著最卑賤的商戶身份。” “就算你們手中的掌控著巨額的財富,卻只能茍然殘喘!” “甚至你們的子子孫孫,也是商人,永遠都抬不起頭來做人。” 孫權身軀站在中間,目光猶如刀鋒般銳利,掃過一張張面孔,心中冷然,他就是用最難聽的話,激起這些已經被打壓的有些逆來順受的商戶們。 一個人,如果習慣的卑賤,那么他們的心中就有一種隨遇而安的心態,他們已經失去心中的的熱血,沒有的反抗的意志,孫權知道,只有把他們心中的戰意激出來,他們才能團結,才能為商道打下地位。 “權公子,我們自然不愿意做一個輩子的縮頭烏龜,但是你應該知道在江東,那些世家豪強的勢力,如若他們出手,我們這些行商的,根本抵抗不了。” 沉寂之后,一個中年走出一步,面色陰沉,目光冷然,搖了搖頭,低聲的道。 “好死不如賴活著!” “江東世家連將軍府都可以抵抗,豪強掌控田地和人口,將軍府也要忌憚三分,就憑我們怎么可能的和他們對抗!” “有些異想天開了!” “非我等不愿,只是有心無力而已!” 孫權忽略了一個原因,一眾商戶這些年已經被世家豪強的階層欺壓的心中有了陰影,本能的畏懼感讓他們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什么都好商量,但是一談到要去對抗這些世家豪強的階層,他們的心中始終是底氣不足。 說的難聽點,本能的畏懼。 “汝等要明白,任何的改革,都會損害到一些人的利益,一些人的地位,所以,一旦商戶聯盟,就必然會迎來世家的打擊,這點某不否認,你們害怕也是很正常,但是你們不為自己想想,是不是也該為后輩子孫想想。” 孫權的嘴角勾勒起一絲絲的冷意,諷刺的道:“是不是這些年有一座大山壓在頭頂之上,讓你們已經習慣了跪著做人啊?” “權公子,汝怎可出口傷人,我等皆然是七尺男兒,雖然不被人看起,但是也站直的爺們,何時跪著做人?” 眾人聞言,紛紛有些面色漲紅,一個青年沉不住氣了,猛然站出來,面容憤怒,憤憤不平的道。 “難道不是嗎?” 孫權目光看著他,冷笑問道:“無論何時何地,皆然比被人矮一籌,不是跪著做人,是什么?汝等何時曾經挺直過腰桿?” “我?” 這個青年是丹陽苑陵的一個巨商當家人,自然有些傲氣,但是他一想到這些年自己始終對那些士族子弟鞠躬哈頭的,話到了嘴邊,說不出來的,有些英俊的面容顯得沮喪和陰沉。 眾商戶也有些沮喪,孫權沒有說錯,這些年他們未能能身影,的確是向著士族階層的人,點頭哈腰,求得生存。 “權公子,我們只是商戶,商人自古的地位卑賤,我們想要活著,又能如何啊?”有一人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不甘心的道。 “商人不是沒有出過英雄!” 孫權冷聲的道:“戰國的范蠡,秦朝的呂不韋,他們的不也只是一個商人的,可是他們能做到權傾朝野,你們能說商人沒用嗎?” 范蠡,江東的名人,被譽為商道圣人,絕對是商界的一個精神,呂不韋,曾經以商人的地位,做到的大秦朝的丞相,也是商人之中的王者。 “權公子,我們不說前古,就說我們大漢,大漢四百年,獨尊儒家,世世代代,商人皆然無地位,我等在這等環境之下生存下來已經不容易,面對世家門閥,自然無對抗之信心,不過汝說的對,我等也不愿意后輩的子子孫孫依舊重復我等之遭遇,公子若是有計劃,可否說來聽聽。” 吳縣的巨商,吳家家主,這些年一直得到孫權支持的商人,他是一個穩重的中年,面對孫權的惡言,心中雖然的確有些羞憤,但是還是沉住氣了,他深呼吸的一口氣,目光灼灼,問道。 “若是可行,某不介意為了商人的地位,與權公子聯手堵上一把!”廬江的許老爺子雙眸之中也迸射出一絲光芒,補充的道。 他年歲已經花甲,若是拼上一切,能為子孫后代抬起頭做人,他也不會反對。 “計劃本公子是有的!” 孫權聞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他的話還是叩開了這些精明滑頭的商人之心,算是成功了第一步。 “大漢獨尊儒家,商人無地位,所以我們想要改變現狀,非一朝一夕,事情要慢慢來,一步步來,但是我們首先要做到一點!” 孫權目光灼熱,一抹璀璨的精光劃過,堅定的道:“團結!” “我們這些商道中人,本來就是弱勢的一群人,如果再不能把力量團結在一起,只能一個一個的被世家豪強階層鎮壓,最后依舊是凌駕,我們只有凝成一團,才能讓我們更好的生存,才能反抗這個制度!”孫權的聲音能振奮人心。 “權公子想要我們如何凝成一團?” 一直沉默不語的第一巨富,糜家糜竺突然開口的問道。 “很簡單!” 孫權大手一擺,后面的兩人徐庶和徐山站出來,把手中的一份份文書遞到每一個商戶的手中,他才接著道:“我們以商戶的身份,形成一個攻守同盟,互相支持,組成一個以商人為主的盟會,振興商道。” 他指了指眾人正在看著的文書,道:“這就是我草議的江東商會的章程,你們仔仔細細的看,若是愿意加入江東商會的,便簽字,畫押,以后便是商會的會員,作為江東商會的會員,你們就算遭到的世家豪強的打壓,只要一方有難,就會八方支援,誰想要打到我們,我們就打回去。” “怎么打回去?”有人問。 “商人最大的武器就是什么啊?是財富,我們就以雄厚的財力打出商人的地位!” 孫權的自信感染不少人的信心。 “江東商會?”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攻守同盟?” “聯合?” “以財力打出地位?” 大堂之中嘩然一片,一眾商戶皆然已經被孫權的大手筆給驚異了,千百年來,杰出的商人不是沒有,但是從來沒有人能做到,以財力打開商人的地位。 “你們要記住,你們是商人,驕傲的商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我們能告訴全天下的人,我們商人給天下帶來的利益,不亞于所謂的讀書人,我們就能在天下人面前,就提升自己的地位!” 孫權目光的看著一群猶豫不決的商戶大鱷,斬釘截鐵的補充的一句道:“我江東孫仲謀,將會成為江東商會的第一屆會長,與爾等共同進退,只要我孫仲謀不死,我就站在你們的最前方,能為了你們所有人,擋住來自官府的壓力,讓你們的財力能大展拳腳。” “權公子此言當真!” 說一千,道一萬,孫權說的再多,對于他們來說,也沒有這句話來的振奮,孫權非一般人,如今在江東,他算是一方巨頭,上達天聽,在將軍府自成一系。 若是孫權的能成為他們這些商人的依靠,他們的確有些信心斗一斗這個已經維持的上千年的士農工商體制。 “某乃是孫仲謀,句句當真,絕無虛假!” 孫權面容露出一絲堅定的笑容,道:“我今日站在這里,就已經是給你們表態的,如今也是你們給我表態了,愿意加入江東商會的,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共同進退,不愿意的,本公子不勉強。” “某加入!” 第一個表態的是糜竺,他的從徐州來到江東,也許為的了就是這么一次機會,他有豪氣,有魄力,愿意那糜家萬貫的家財,賭一個機會。 “公子非商道中人,皆然愿意為我們出頭,某又怎么退避,吳縣吳家加入,全力支持江東商會!” 吳家的家主堅定的道,吳家本來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商戶,當初在長安的時候,就結交的孫權,這些年,孫權隨他們的扶持可是不遺余力,今時今日已經成為的吳縣的巨商之一。 “老朽也拼上一把!”許老爺子目光迸射烈焰光芒,道。 第247章 龍蟠虎踞 柴桑,長江水道上,一支江東海軍艦隊徐徐前進,一艘艘的戰艦承載著戰意勃勃的江東將士,猶如一頭頭巨獸般劃過水面。 最中間,一艘巨大的樓船在水波之上江浪之中行走,猶如平地,一個魁梧如山,滿臉胡須的大漢站立在樓船的甲板之上,一身黑色精甲,面容冷冽,目光如兇獸般冷冽。 “潘將軍,斥候船來報,目前荊州水軍已經到的下稚地段的長江水道,戰船數百,最少有五萬兵力,目測可能有六萬的兵力,主將是黃祖,輔助的軍師劉表的心腹,荊州世家蒯家蒯良,不用三日,他們便會進攻柴桑。”蔣欽恭敬的站立在大將身后,拱手的匯報,道。 “蔣欽,如果本將軍給汝一萬大軍,汝可保柴桑多久時間不失去?”潘鳳目光劃過一絲冷意,手中一張輕輕的紙張,轉過頭,看著蔣欽,問道。 “敵軍五萬,我軍只有一萬,雖然敵眾我寡,可是柴桑境內的水道連接鄱陽湖,鄱陽湖九曲十八彎,地形復雜,若是某為主將,固守柴桑,便先以五千兵馬,扼守柴桑,然后用其余的兵馬把荊州軍引其進入鄱陽湖,某可立軍令狀,一個月內,寸土不失!”蔣欽不是當年了一個小水賊了,領導海軍多年,熟悉水戰,性格穩住。 “好!” 潘鳳雙眸迸射出一抹滿意的光芒,道:“此戰,本將就交給你了。” “若某為主將,那潘將軍,你的兵馬?”蔣欽不解。 “荊州趁著江東攻大打交州,內部虛弱之時,率兵來犯,主公震怒,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主公給的某家兩個字。”潘鳳把手中的信輕輕的揚起,兩個鐵畫銀鉤的字體浮現在蔣欽的眼中。 “西陵!” 蔣欽的瞳孔猛然收縮,這可是江夏的治城,黃祖的老巢。 ………………………… 初平五年,六月。 秣陵,東郊,鐘山之巔。 鐘山,后世又名為紫金山,有“金陵毓秀”美譽的江南四大名山之一,一共有三座山峰,最高的海拔為448米,東西長7公里,南北寬3公里,面積約20余平方公里,山勢呈弧形,弧口朝南。 “鐘阜龍蟠,王道之氣!” 這一日,風和日麗,陽光之下,孫權的身影站在鐘山的山頂之上,他背負雙手,迎風站立,衣袍獵獵,黑發飛揚,琥珀晶瑩的雙眸凝視著鐘山的山勢,心中有一絲的壯志激昂。 鐘山的山川形勢猶如巨龍,以鐘山為首的群山,仿佛像一條巨大的蒼龍似的蜿蜒蟠伏于東南,氣勢凌然。 “石城虎踞,霸者爭天!” 孫權的目光又遠眺秣陵的西側的群山山影,以石頭山為首的西部群山,仿佛一頭巨大猛虎,雄踞在江濱之口。 “元直,方孝,子仲。” 孫權神情之中顯露出無盡的豪情,指著山下無數民夫正在熱火朝天建立的新城池,朗聲的問道:“你們認為,龍蟠虎踞之地所建立的金陵新城,可承載吾孫家之霸業否?” “昔日秦始皇東巡,以金陵上空,紫氣升騰,為王道之氣,方貶金陵為秣陵,以‘秣’字壓王道之氣,如今金陵再起,風云聚會,此可為都!” 徐庶的心神也讓恢弘壯闊的鐘山山川顯露出來的蟠龍大勢給深深的震懾住了,有些大逆不道的話,脫口而出。 “善!” 徐山聞言,瞳孔猛然收縮起來,心中微微有些震撼,只是點了點頭,性格謹慎的他,僅僅是說的一個字。 “古往今來,都城承其朝野,西都為長安,東都為雒陽,南都必為金陵!” 糜竺雙眸微微瞇起,目光之中一抹凜然的光芒劃過,沉吟的半刻,才開口,一字一言,聲音不大,但是很堅定。 “哈哈,大善!” 孫權大笑,目光凝視著婉然起伏的鐘山,眸子栩栩生輝,霸氣凜然,他大手伸開,宛如把這條巨龍撈入懷中,長聲的道:“金陵若成,孫家如龍!” 一字一言的聲波在群山之中,不斷的回蕩著,長嘯不斷。 冷冽的山風劃過,徐庶,徐山和糜竺三人站在孫權的背后三步之外,三雙復雜的目光凝視著這道清朗的背影,不約而同的感覺到一絲的巍峨的氣勢。 這氣勢不是來自山,而是來自人。 “好了,我們說說正事吧!” 孫權在茫茫的群山之中,長嘯數聲,算是舒展的這段時間壓抑在心中的一股郁悶之氣,露出的一張燦爛英俊的笑臉,看著徐庶,徐山和糜竺三大心腹,道。 今日他帶著三大心腹,走出秣陵城,就是來散散心,觀看一下秣陵地形,放松一下這些天遇上的繁瑣事情。 六月初,孫權在秣陵縣衙,建立的江東商會,拉攏的江東五成以上的大商戶。 拉攏了這一批的商人之后,秣陵開始有強大的財力輸入,如今金陵新城的建設開始不斷的加速,從石頭城到鐘山的城墻已經建成了一個大致的結構。 但是接踵而來的麻煩也開始了,江東商會的壯大,讓各地的商戶的腰桿子開始漸漸的挺直,在江東形成的一種商人的效應,各地的商人漸漸開始脫離世家豪強的控制之外,不斷的向著商會靠攏。 說句不好聽的,江東商會的存在,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世家豪強階層的地位。 無論是四大世家為首的江東世家階層,還是各縣各城存在的本地豪強階層,對開始對江東商會開始的最開始的抵制。 各地都開始對商戶的鎮壓,江東商會是成立,但是想要屹立,必須要抗住江東世家和豪強的鎮壓。 “公子,目前位置,加入我們江東商會的商戶,一共七十六戶之多,每一戶都是各地的商戶佼佼者,不過這五天來,一共三家只有加入,卻有七家商戶退出了商會,退出的都是丹陽郡的商戶。” 糜竺目光一動,走上來,低聲的稟報道。 孫權是江東商會的會長,不過只是一個掛名的,主要是為了江東商會抗住來自將軍府的壓力,對事務沒有多大的興趣,會長之下有三大實權的副會長,可以調動商會的力量,第一個就是糜竺,還有就是廬江的許家家主,吳郡的吳家家主。 目前的江東商會,總會在秣陵,基本上以糜竺為主事人,糜家財力雄厚,糜竺有學問,有能力,而立之年,穩重,有沖勁。 “看來有人坐不住了,方孝,你認為哪一方面動的手?”孫權的步伐走在鐘山的小山路之上,目光觀看著一幕幕山上的秀麗的風景,聞言,不由自主的眉頭皺起,轉過頭,看著徐山,問道。 有人會退出商會,自然是承受不住威壓了。 “丹陽豪強!”徐山嘴角抽搐了一下,神情有些復雜,回答的道。徐家也算是丹陽郡的本地豪強之一,而且還是實力比較強大的那種。 “丹陽?倒是不意外,看來江東的世家,夠沉得住氣,對了,秣陵的豪強什么態度?” 孫權停下的腳步,瞇著眼,目光如刀看著徐山,繼續的問道。 “秣陵的豪強已經被公子震懾住的了,如今還沒有什么動作,很平靜。”徐山輕輕的道:“不過江乘,湖熟,句容,石城,丹陽的豪強階層已經對秣陵開始戒備起來,控制進入秣陵的人口,鎮壓當地的商戶。” “很正常,不過他以為這樣能鎮壓住江東商會,他們就大錯特錯了,方孝!” “在!”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絲的冷冽,問道:“徐家是秣陵豪強的一面旗幟,你能取代你父親,成為徐家的家主嗎?” “公子的意思是?”徐山聞言,瞳孔之中的光芒微微有些驚駭。 “秣陵已經不是以前的一座小城了,接下來必然會風雨匯聚,我必須要牢牢的掌控上千縣兵,不允許任何人阻攔某建立新城的計劃,所以徐牧這個縣尉的位置是不能留的!”孫權冷聲的道:“要么你代替他,要么我另外調遣一心腹來擔任,你自己選擇!” “公子放心,我會說服父親,讓出秣陵縣尉的位置。”徐山額頭的冷汗直冒,他明白的孫權的意思,要么你自己收拾徐家,要么他來出手收拾徐家,總而言之,他要徐家為他所用。 以豪強的勢力,來抵擋豪強的階層。 “你明白就好!” 孫權聞言,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有些老氣橫秋的道。 “公子,江東商會還有一件事情,許老求援!” 糜竺突然道。 “許老求援,許家怎么了?”孫權問道。 “廬江豪強的勢力沉不住氣了,許家治鐵工坊的鐵礦,本來是廬江一個豪強給控制的,現在廬江的豪強想要打沉許家這一面在廬江豎起來的江東商會旗幟,所以斷的他們的礦石來源!”糜竺輕輕的解析的道。 “目前許家供貨的郡守府有什么反應?”孫權問道,廬江的太守是周瑜叔父,周尚,周家可是廬江的世家之一。 “周太守目前的態度算是不偏不倚,沒有幫廬江豪強,也沒有幫許家解圍的意思!”糜竺道。 “這就好。” 孫權松了一口氣,這就是說明,如今世家還沒有動手的意思,時間拖得越長,江東商會越穩固,他沉吟的一會,道:“我們記得丹陽范家有幾個鐵礦是吧?” “嗯!” “通知許家和范家,讓許家從范家收購礦石,以商會的規矩,范家以八成的價格,提供貨源。” 孫權目露冷芒,一抹戰意劃過,叮囑的道:“子仲,你看著點,廬江許家的事情是廬江豪強和江東商會之間的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沒有這么簡單的,后面肯定還會出招,我們保住許家,就是保住江東商會,商人的地位,是打回來的,不是求回來的,明白嗎?” “是!” 糜竺聞言,面容有些冷冽,目光之中戰意激昂,堅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這是一場戰爭,他會讓天下明白到商人的力量。 第248章 黃忠和張仲景 秣陵縣衙。 孫權坐在一張太師椅之上,俊朗的面容顯得有些陰沉,秣陵要建立一座金陵新城,耗費的材料,需要的人力都是巨大的。 如今他有江東商會的雄厚財力全力支持,才能讓新城的各項工程繼續發展,不過江東商會已經惹起了丹陽豪強階層的不滿,沒想到丹陽豪強的勢力在這個時候插上一手,大大延誤了工程的進展。 他還是小看的丹陽豪強的力量的,就算是郡守府之上的吳景站在他這一方,面對丹陽豪強的力量,他們秣陵還是有些薄弱。 “公子,如今丹陽的豪強開始全面的發力,不僅僅是周邊的幾個縣城,就連治所苑陵也開始抵制秣陵,他們除了鎮壓商戶,幾個縣城都在抵制秣陵,江東商會麾下的商戶貨物進不來秣陵。” 糜竺心中也煩惱,商人如果不能讓商道貫通,就是一個沒牙的老虎。 秣陵地理位置居中,西北皆然濱鄰長江,東面是江乘,句容,南面是丹陽,石城,現在江東商會已經激起了丹陽豪強的全力反擊,各城都在卡在秣陵的入口,孤立秣陵。 “水道呢?”孫權微微瞇著眼,問道。 “水道還算是通順,這是也我們唯一能夠迅速的把貨物運進秣陵的道路,但是秣陵之中,如今已經增加到了二十五萬人口,所消耗的糧食,建立都城要的石料,木料,都是龐大的數字,僅僅靠水道,從遠方運來,運費太貴,商船不夠!” 糜竺解析的道。 “這也是無奈之舉,他們所做的在將軍府頒布的律法之內,我們奈何不了他們,就先讓他們囂張一下!” 孫權站立起來,目光一抹冷冽的寒芒劃過,問道:“不過既然他們出招了,我們江東商會也出招,子仲,知道什么叫做經濟戰嗎?” “經濟戰?”糜竺聽到這個有些陌生的詞語,目光一絲的疑惑。 “我們想要讓丹陽的豪強勢力認輸,就看江東商會的本事了。” 孫權的目光凝視著大堂之外的陽光,嘴角勾勒起一絲諷刺的笑容,道:“經濟戰,以控制貨物,價格為主要,如果江東商會能把他們經濟崩潰,我看他們用什么來封殺秣陵!” “公子想要如何做?” “豪強階層手中握著最多的資源,是什么?”孫權問道。 “糧食!”糜竺直接的道,所謂的本地豪強,都是大地主,基本上以出售糧食為生機,而糧食在亂世之中就是黃金,所以經歷過亂世的豪強勢力,更加的強大。 “那我們就打沉糧食的價格,掌控丹陽糧食的銷售,立刻傳令下去,江東商會麾下所有的丹陽的所有商戶,從現在開始,全力收購糧食。”孫權瞇著眼,道。 “收購糧食?” 糜竺一驚,他有敏感的經商天賦,聽到孫權這話,腦海之中一抹靈光驟然劃過,他的心中有些明白的孫權的意思,目光瞬間變的駭然,道:“公子,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要是糧食的價格垮了,江東商會也會血本無虧的!” “子仲,江東商會最不缺的是什么?” “錢!” “這不得了嗎,打蛇就要打七寸,如果丹陽的糧食價格跌下的一倍,江東商會最多就是耗費一些錢財,說不等還能討好郡守府,但是基本上糧食為生計的丹陽豪強會如何?”孫權冷笑。 “屬下明白的!” 糜竺雙眸大亮,光芒栩栩生輝,看起來是兩敗俱傷,其實只要糧食的價格跌了,江東商會就等在丹陽站穩的腳跟。 “你去做吧,這是你表演的舞臺,讓整個江東看看,商人的本事!”孫權微笑的道。, “公子放心,我會讓他們看到的!” 糜竺斗志昂然,目光冷冽,面容上有一抹,猶如一個上戰場的將軍面對敵人的那種兇狠氣息。 —————————————— 江東十萬兵馬,強勢攻入交州,孫策攻城拔地,無往而不利,整個江東都顯得興奮起來,而荊州卻在這個時候以江東私自出兵交州,破壞朝廷和平的理由,出兵江東,大將黃祖率領著五六萬精兵,數百戰艦,順流而下,直入江東西側門戶柴桑。 江東兩面臨戰,氣氛緊張起來的,廬江和豫章兩地都開始悄然的戒備起來了,無論是程普太守還是周尚太守,都開始集合麾下各縣的縣兵,以防柴桑失守。 這個時候,在一個錦衣衛總旗的帶領下,兩個從荊州而來的中年人,帶著忐忑的心情,走進的江東大地。 一個是一襲儒袍,風度翩翩,年約四旬的文士,一個是高大壯碩,發絲黑中帶白,年僅五旬的大漢,兩人帶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的走進了秣陵縣城。 孫權接到錦衣衛的消息,在秣陵的驛站之中,用最高的規格,很的興奮接見了這兩個青史留名的大名人。 “兩位遠道而來,辛苦了,在下秣陵縣令,也是江東錦衣衛大都督孫權,字仲謀,拜見張先生,拜見黃將軍!” 驛站的大堂之上,孫權屏退的所有人,笑瞇瞇的看著面前有些一頭霧水的黃忠和張仲景。 這可是他利用錦衣衛在荊州的勢力,不惜一切代價,布局數年,還用的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才邀請到的大才能之人。 張仲景,有醫圣之稱呼的醫道領頭羊,在漢末的醫療的領,唯一能他和抗衡的,只有一個人,華佗,華佗如今被曹操重用,他是請不到,能把張仲景請來江東,也是一個大驚喜。 而黃忠,更不要說的,這個年紀的黃忠,可是能和呂布爭鋒的武將,只是在荊州沒有能發揮出他的才能,才落魄如斯。 “江東權公子?” “孫權?” 張仲景和黃忠的目光細細的打量了面前的這個看起來很沉穩,但是面容之中始終帶著一絲幼稚的少年,心中有些打鼓。 “其實從頭到尾,是我邀請你們來江東的。” 孫權看著兩人神情之上明顯有一絲的勉強和不自愿,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躬身的道:“我手下所做的一切,都是某授意的,我知道其中有些讓兩位委屈,本公子在這里向二位道歉。” “權公子正是煞費苦心啊!”張仲景聞言,微微苦笑。他來江東,是為了醫學,他也算是出身士族,不過對醫學比做官要執著,他曾經聽過江東對醫者很重視,所以錦衣衛發出了的邀請,他就來看看。 “原來是你!” 黃忠一雙銅鼓般的眸子瞪大,目光之中罡氣凜然劃過,氣息如雷,彌漫這個大殿,孫權仿佛感覺道一股強大的氣壓,猶如巨山般把自己鎮壓。 他之所以來江東,一是他兒子黃敘被錦衣衛找來的張仲景醫好了,他欠錦衣衛一份情,二是在荊州混不下去的,之所以混不下去,就是錦衣衛在其中起的不少的作用,他心知肚明。 “呵呵呵,黃將軍……”孫權面對過的武將大把大把的,自然不會畏懼這點氣勢,身軀微微挺直,笑了笑。 “某不是將軍,某連一個小小的校尉都不如,權公子不必要這么客氣。”黃忠目光冷冽,面容嚴肅的板著,冷冷的道。 “我知道黃將軍心中有怒氣,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劉磐要是信任你,我手下做什么也沒有用,你南陽黃漢升堂堂一方大將,昔日在黃巾戰役之中,你也曾經立功無數,明珠當光芒璀璨,何意黯淡無光。” 孫權走上一步,猶如琥珀般晶瑩剔透的眸子露出一絲的真誠光芒,朗聲的道:“荊州劉表乃是有眼無珠之輩,非汝之伯樂,江東可與而一個機會,何意不從?” “機會?” 黃忠的目光之中有些迷茫,他心中的確有一絲的怨氣,劉表雖然有能力鎮壓一方,但是鼠目寸光,只能看到荊州的世家子弟,他堂堂一方大將,卻讓劉表好像一件垃圾扔給了侄子劉磐,劉磐對他,就是一個隨從下人而已,聽了兩句讒言,就直接革了他的職位。 對于荊州,他沒有多少的忠心,不然以后也不會這么順利的投降劉備。 “在江東,只要有能力之輩,莫論出身,莫論來歷,皆然可一展所長。”孫權自信的道。 “權公子,某今日前來,不過是希望能還下一份欠錦衣衛的恩情。”黃忠雖然有些意動,還是他畢竟出身荊州,有些抹不開臉面,他深呼吸的一口氣,拱手的道:“有可吩咐,直言!” “好!” 孫權微微一笑,他知道黃忠已經心意江東的,只要假以時日,江東能收買他的心,他必定對江東死心塌地。 “黃將軍快人快語,某就不客氣了,既然你欠江東一份情誼,就還了這一份情誼再談去留!” 孫權爽快的道:“江東之地,風雨驟然,如今四方臨戰,正是急需大將鎮壓的時候。” “權公子,某不打荊州!”黃忠面色微微一變,咬咬牙,道。荊州進攻江東的消息,天下皆知,他自然也知道。 “某明白!” “呼!”黃忠聞言,才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意屬江東,但是卻無法對荊州下手,便拱手的道:“權公子想要某去交州?” “不是!” 孫權搖頭,本來他知道黃忠來的江東之后,也想過安排黃忠去交州的,不過如今他和孫策的關系有些說清楚,沒有以前那么的緊密了,交州之戰士孫策的表演,他不想讓孫策以為他去搶風頭。 “江東有山越,黃將軍可知道?” 當初太史慈平定會稽的山越之后,孫權就已經上書將軍府,開始對丹陽的山越動手,丹陽山越,才是整個江東山越的最大禍患。 當初他在丹陽之地,以賀齊布局山越,賀齊已經從錦衣衛脫身,被任命為黟歙中郎將,在黟歙地區,建立的一個山越前線。 孫權奏請孫堅,請來一萬精兵,還從太史慈手中弄來的三千蒼狼軍,他還把自己的車下虎士都調去的黟歙大營。 形成了一個長期對抗黟歙地區山越的軍營,如今就是少了黃忠這等驍勇的猛將坐鎮。 第249章 糧食價格戰 上 孫權用了三天的時間,磨破了嘴皮子,說服兩人留下來,然后他立刻上報將軍府,安排好黃忠和張仲景兩人的職位。 安置好兩人之后,孫權的心情大好。 其實他心中明白,黃忠和張仲景這兩人既然愿意從荊州踏入江東,不僅僅是來看看的,心中對于江東多多少少是有好感的,有期望。 孫權作為孫堅的次子,江東位高權重的公子,能用底姿態和重視的態度來親自接待他們,他們心中最后的一絲不滿都已經沒有了,留在江東,也就變得順理成章。 黃忠是武將,自然入軍,以校尉的軍職,輔助主將賀齊,平定丹陽的山越,其實以黃忠的能力,就算是一方大將也能承擔,之所以是一個小小的校尉,那是因為黃忠在江東畢竟沒有軍功在身,如今的江東軍已經不是昔日的小喵兩三只,軍規森嚴,想要軍中上位,軍功是不能少的。 而張仲景,孫權就沒有這么多考慮了,很直接,為了留住這個后世的醫道圣人,他下的重本錢,一步登天,以將軍府下轄的太醫院令的位置接待。 這本來是于郝的位置,在江東,也就孫權才有膽子直接伸手問孫堅要這個重要的職位。 ———————————————— 六月底,交州和柴桑的戰役依舊僵持著,陸陸續續有不少戰報返回,但是沒有決定性的戰報出現,反而是丹陽郡的各縣城開始揭起了一場沒有硝煙的內戰。 這一戰,被以后的歷史書籍上譽為經濟戰的開幕戰役。 從六月中旬開始,連續數日,丹陽市面上的糧食被人大手的收購,價格開始不斷的拉高,從每一石三百多錢的價格,一直拉到將近四百五十錢。 就算是最差的粟米也把價格從兩百錢每一石的價格提升到了兩百八十多錢一石,丹陽市面上糧食的價格完全混亂了。 “子仲,如今丹陽郡的市面上還有多少糧食?” 孫權來到的江東商會的大宅,看著從各方呈上來的帳目,自以孫權的名字來命名的阿拉伯數字出現,賬本變的清楚多的,一目了然。 “公子,除了在各地豪強手中的糧食,大部分都已經掌控在江東商會的商戶手中,目前無論是優質的大米,或者黍米,粟米,或者小麥,丹陽的市面上都開始缺貨,所以各地的豪強開始提高價格了!” 糜竺目光閃爍著興奮,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錢還可以這么玩的,孫權說的計劃讓他感覺道熱血沸騰。 “我們收購糧食的事情,有沒有引起這些本地豪強的反應嗎?”孫權不敢小看這些豪強階層,丹陽那么大,必然有人才。 “目前還沒有!” 糜竺嘴角一抹諷刺的笑容,道:“他們應該明白是江東商會在收購糧食,但是他們還莫不清楚頭腦我們的目的。” “現在我們手上囤積了多少糧食?”孫權目光微微瞇起,寒芒閃爍。 “好的,差點,全部加起來已經有將近四萬石!” 糜竺低頭,算了算,半響才匯報的道:“再來三天,會稽,吳郡收購的一萬石糧食也運到,到時候我們手中掌控五萬糧食。” “這個數量足夠崩潰丹陽的糧食市場了,我們也算是有足夠的籌碼了,可以開戰了,從明天開始,各地停止收購糧食,開始賣,價格先定在四百錢一石,然后一天一天的下滑!” 孫權瞇著琥珀小眼睛,目光凜然,下達的命令。 “諾!” 糜竺點頭,開始派人去丹陽各縣傳遞江東商會的命令。 丹陽治所,苑陵,糧食巨商洪家,當家的是洪墨,五十歲出頭,面容有些丑陋,一雙小眼睛一閃一閃的,精明如狐。 “父親,商會來信了!”這時候一個青年走進來,恭敬的遞上一封信。 “好,開始了,立刻傳令下去,從明日開始,洪家糧店旗下的所有糧食,開始降價銷售糧食。” 洪墨看了看信,立刻召集所有的洪家執事,面容顯得有些猙獰,大喝的一聲。 “父親,為什么降價?”眾人有些不明白,青年的更是想不透,他看著父親,問道:“這樣我們很吃虧的,如今市面上這么缺乏糧食,就算不講價也能賣出去。” “不要問,照做!”洪墨早已經把洪家賭在的江東商會之上,當初加入商會,就是為的一口氣,即使面臨苑陵豪強的鎮壓,他沒有退宿,他已經開始拼盡了一切。 “諾!” 下面人一看洪家的家主這么堅定,就開始的洪家糧食的銷售。 糧食,從來都不能缺少的生存資源,漲價的時候,自然會讓各地的老百姓怨天恨地,但是降價的時候,就能讓人瘋狂。 隨著洪家降價,拋售糧食,苑陵糧商也開始降價銷售糧食開始,石城,丹陽,句容,蕪湖,湖熟……丹陽郡各繁榮之地的商人也開始漸漸拋售糧食,一旦降價自然能引起躁動和客人的光臨。 價格是一種鮮明的對比,同樣的東西,傻子也知道要去買便宜的,而不是選擇最貴的買,各地的豪強開設的糧店鋪開始生意慘淡 不斷的降價,開始引發的整個丹陽郡的糧食降價風暴,從一石四百錢一直開始降落,三百九十,三百八十…… 這時候,丹陽的豪強階層開始聞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息,有些精明的人,不愿意價格跌下去,居然無師自通,學會出價收購,強行托住市面的價格。 “收!” “去把那些商人的糧食,既然他們低價拋售,我們以低價收回來!” “不能價格跌下去!” 丹陽豪強家族的托市,讓整個丹陽的糧食價格大戰開始揭開帳幕,拋與收之間,價格的拉鋸戰,依舊不斷的跌下去,僅僅十天,已經從四百錢跌倒的三百五十多錢。 這時候,江東開始進入七月季節,在丹陽各地的市集之中,糧食的價格大戰如火如荼,以江東商會為主的十幾戶的丹陽商戶不斷的拋售手中的糧食,盡可能的打壓市價。 不過豪強手中掌控的資產也不少,聯合起來,出手收購商會的糧食,強行的價格托住,不讓下滑。 “公子,不好了,苑陵本地第一豪強李家出手,聯合各地豪強,開始大手的收購我們手中的糧食,現在已經拖住的市價,穩定在三百五十錢!”秣陵,糜竺的面色有些陰沉,趕緊稟報孫權。 “目前我們江東商會的商戶手中還有多少糧食?”孫權沒想到居然還有能人,他瞇著眼睛,問答。 “出售的糧食僅僅只是一萬多點,現在我們手中還有四萬石左右的糧食!”糜竺稟報道。 “目前誰手中掌控的最多?” “丹陽治所苑陵城糧食巨商,洪家,洪家在收購的時候最賣力,如今手中應該有上萬石的糧食!” “好,皆然他們想這么想要拖住市價,我們就嚇一嚇他們!” 孫權目露殺氣,拳頭握起,冷聲的道:“你讓洪家直接把手上的所有的糧食拋出,以好米三百錢一石,粟米以一石一百五錢,給我砸死他們,我看看那一個豪強敢把這么大分量的糧食砸在家里。” “明白!”糜竺目光一亮。 苑陵,作為丹陽的治所城池,也是這一次糧食價格戰的中心城池,幾個市集的糧食價格都已經亂了,有了有貨價格居高沒人買,有的想買,價格壓下來的已經沒有貨。 第250章 糧食價格戰 下 丹陽郡,居于長江下游,下轄的田地向來肥沃,糧食產量比其他的地方更多,向來是江東的一個糧倉之地。 江東尚未造船出海,在開墾海外荒地屯田之前,在江東六郡之中,丹陽之地就是歷來是江東的糧倉重地,掌控著丹陽糧食的丹陽的豪強勢力也是江東本地豪強階層影響力最大的。 苑陵李家,丹陽本地豪強的領頭羊家族,坐擁良田數萬畝,佃戶超過五千以上,昔日周瑜和孫策也是依仗了李家的力量,才兵不刃血的拿下苑陵城,奪下丹陽。 “家主,不好了,苑陵市集洪家的糧店開始大量的賤賣糧食,新米陳谷皆然以三百錢一石的價格出售,最差的粟米也已經降到的一百五十錢一石,如今市集上的開始瘋狂了。” 一個李家中年管家神色有些倉皇,走進李家大宅,對著已經年過六旬的李家家主匯報市集的情況。 這時候,李家的大堂之上,已經集中的苑陵城的為首的十幾家本地豪強的,他們在討論丹陽的糧食價格,這些天丹陽各地的糧食的價格變化莫測,讓他們感受到了不安,所以這里的氣氛變的有些壓抑。 “江東商會好魄力!” 李家家主須發皆白,有些枯小的身軀靜靜的跪坐在的大堂竹席之上,聽到管家的匯報,平靜的面容抬起頭,雙眸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光芒,冷冷的吐出了四個字:“以本傷人!” “李家主,你老說,江東商會這是何意?” 一個苑陵豪強家族的主事人目光凝視著李家的老家主,有些疑惑,問道:“再這樣下去,糧食在丹陽的市集就會變的一文不值了,不僅僅是我們虧本,他們也會損害巨大的。” “之前我們聯合起來,抵制秣陵,本來以為能給所謂的江東商會一個教訓,可是江東商會全力收購糧食的時候,我們沒有及時能醒悟,沒想到居然給我們來這么一手。” 另外一個豪強家族的家主面容有些沉重,低聲的問道。 “李家主,若是糧食的價格崩潰,以目前征東將軍府的底氣,不用丹陽的糧食,那么我們整個丹陽的糧食,想要恢復原來的價格,起碼要幾年,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大堂之中,一個中年男子,目光長遠,仿佛看到的江東商會打壓糧價格的用意,神情極為憂慮,道:“一旦我們失去了糧食的優勢,在將軍府的眼中,這些商戶的地位恐怕要和我們平起平坐,此例不可開。” “商戶?就他們這群卑賤之輩,想要和我們平起平坐?”有人憤然。 “休想!” 有幾個家族在冷嘲。 “要不直接我們直接給郡守府的施壓,讓郡守府出面,把這些卑賤的商戶的氣焰給打沉!”有人目露一抹精芒,提議的道。 “若是以前,還有這個可能,可是現在,大家不要忘記了,江東商會身后可是坐著權公子這一尊大人物。” 一個沉穩家主搖搖頭,目光掃過一眾豪強家族,提醒的道:“權公子雖然年幼,可不是一般人,在將軍府算是自成一系,能和討逆將軍相抗衡之輩,如今有他在江東商會背后,無論是將軍府,還是郡守府,都不會為了我們出面,得罪權公子。”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卑賤的商戶,脫離我們的掌控,跑到我們頭上不成!”一個肥胖的家主諷刺的道。 “哼,一群殘民而已,想要和我們相提并論,好大的膽子?” “可是權公子太不懂自愛了,居然和一群卑賤之輩攪合在一起,實在是不成體統。” 大堂之中,苑陵本地豪強的一眾家主面容之上都浮現出沖天的怒意,你一言,我一句,把大堂之上,吵得糟亂一團。 “李家主,李家是丹陽第一豪強的,我等皆然以李家為尊,不知道李老家主意下如何?”苑陵陳家的家主看著大堂之中糟亂亂的場面,有些無奈,只能目光放在依舊沉穩如山的李家老家主身上。 李家老家主安然的跪坐在首位之上,面色安然,目光緊閉,仿佛一尊菩薩般安定,陳家的家主一開口,大堂之中眾家主也停下來,把目光放在李家的老家主之上。 “既來之則安之!” 李家的老家主緩緩的睜開雙眸,目光深邃如海,凝視著眾家主,劃過一抹陰冷的光芒,冷然的道:“既然他想要拋售,我們就接,無論如何,必須要保住糧食的價格,保住糧食的價格,才能讓我們在丹陽的地位穩固!” 豪強階層兩大優勢,人口和土地,人口的優勢已經被將軍府給瓦解了,本地豪強只剩下土地,土地就是糧食,糧食的優勢是丹陽的命脈,因為掌控糧食,才讓他們在丹陽有一種優越感,甚至能和丹陽的幾大世家階層相提并論。 “可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江東商會如今手上有多少糧食,目前各地的市集放出的糧食數量太多的,要是我們全部扛下,糧食積累在家中,我們會破產的。” 這時候,有一個家主看著李家老家主,擔心的道。 所謂的本地豪強就是一群大地主,雖然家族之中還有不少生意營生,但是糧食生意才是他們根基,要是糧食銷售不出去,他們根本周轉不過來。 現在的江東腹地并沒有戰爭,是一個太平世道,他們在丹陽,糧食要么在丹陽銷售,要么在江東各地銷售,又或者銷售給官府,他們可沒有膽子讓糧食走出江東的地域銷售。 所以一旦官府不管,糧食有壓在自己手中,他們就要傻眼了。 “李老家主,要是以前,糧食全部壓在自己手中,我們也不怕,畢竟那時候諸侯亂戰,糧食為重中之重,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雖然征東將軍府目前兩面都在開戰,可是有他們夷洲屯田出產的糧食,根本就不會缺糧食!” 有人嘆息的道:“我們拿著糧食,賣不出就慘了!” “諸位,我等已經沒有退路,既然江東商會要宣戰,目前我們只能迎戰,李木!”李老家主沉吟片刻,目光露出一絲堅毅。 “在!”李家的管家走上來,拱手道。 “傳令下去,李家立刻全面收購苑陵市集的糧食,絕對不能讓丹陽所有人感覺到糧食還在掉價,要是價格再掉,整個丹陽瘋狂起來,我們就算擁有再多的資源,扛不住這個價格了!” 李老家主站起來,目光凝視著秣陵的方向,面色冷冽如刀,喃喃道:“江東商會,某倒是想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錢!” “諾!” 李家的中年管家恭敬的點頭,大步的走下去。 “諸位是這些年太過優越了,連一群卑賤的商戶宣戰都不敢迎戰了嗎?”李家老家主目光猶如寒刀,掃過一眾家主,冷聲的問道。 “既然李家主這么說的,我們就和他們斗一斗!” 眾家主這時候也已經感覺到了有一股殺氣逼近他們,讓他們渾身緊張起來,昔日不曾看起過的商戶,如今居然有膽子向他們宣戰,讓他們憤怒之余,有些畏懼。 —————————————————— 從苑陵開始,丹陽,石城,句容,江乘……丹陽的豪強家族開始對糧食價格的全面反擊,一邊大手的收購商戶的糧食,一邊在自己糧店漸漸的提高糧食價格。 可是這么做,并沒有壓抑住糧價下跌。 他們從一開始就低估的江東商會手中掌控的糧食的數量,強大的拋售力,讓他們有些接不住的,而且丹陽的糧食價格,已經引起的毗鄰的幾個郡的躁動,不少糧店都開始介入丹陽糧食價格的爭奪戰。 “怎么回事?” “我們已經聯手收購的將近兩萬石的糧食,這個數量的糧食支持目前交州的大戰了,他們手中怎么還有糧食?” “不好,我們扛不住了!” 丹陽各地的豪強家族一二再而三的壓不住市價,開始有些慌亂起來的,而這個時候,江東商會再一次出擊,重拳出擊,的把糧食價格打到的一個史上從來沒有的低價。 “二百九十錢一石,洪家的糧店的糧食又降價了,大家快去搶!”苑陵城的市集中開始瘋狂。 “白家的糧店糧食也降價,已經到了二百八十五錢一石,手快有,手慢沒有了。”丹陽城的市集也開始動亂起來了。 “趙家的商鋪,糧食從今天開始,二百九十錢一石,歡迎來收購!”江乘縣的市集也開始熱鬧起來。 …… …… 苑陵城之中,李家大宅,李老爺子的面容陰沉的難看,有些恍惚,他本來就已經上的年紀,如今二連三的壞消息,把他的他精神打擊有些不佳起來。 “家主,目前僅僅是我們手中積壓著兩萬多石的糧食,要是放不出去,李家手中的錢幣就消耗殆盡了。”中年管家心中有些忐忑,低聲的問道:“現在各縣的糧食依舊在賤賣,我們還要收購糧食嗎?” “吳郡守什么態度?”李老爺子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皺著眉頭,問道:“如果老夫以九成的糧價,郡守府能不能收?” “家主,郡守大人說了,目前前線的糧食充足,將軍府不缺糧食,所以郡守府沒有收購糧食的計劃。”中年管家搖搖頭,沉吟的半刻,才嘆聲的道。 “混賬!” 李老爺子明白,目光陰霾,冷聲的道:“郡守府想要趁火打劫!” 江東雖然有夷洲這個糧倉,但是江東的地盤不少,而且到處開戰,據他在征東將軍府的眼線得到的消息,目前征東將軍府,不僅僅激戰交州,荊州,還有征伐丹陽山越,在遼東,數萬兵馬也在掃到烏丸,鮮卑。 所以糧食肯定還是需要的。 可是這一次,郡守府擺明的態度,袖手旁觀。 “家主,如果我們在不收回本錢,肯定扛不住了,要是糧食全部砸在手中,李家的生意全面要崩潰了!”中年管家勸聲的道。 “李木,傳令下去,李家的糧店也開始降價,先以三百錢一石,銷售!”李老家主枯皺的面容之上浮現一絲狠辣,冷聲的道:“權公子,既然你們想要以本傷人,我們就看看,誰狠一點!” “諾!” 中年管家聞言,恭敬的點點頭,開始走下去,布置讓李家糧店降價銷售。 ———————— 七月,江東開始進入梅雨季節,丹陽的糧食價格戰也進入的最激烈的階段。 “哈哈哈,公子,這些丹陽的本地豪強的家族扛不住了,從昨天開始,各地的糧店出售糧食的價格都開始跌了。” 秣陵,糜竺接到四方的消息,神情之中有一抹壓抑不住的興奮,哈哈哈大笑的稟報道。 “跌了?” 孫權瞇著琥珀晶瑩的眸子,一絲亮光閃爍其中,道:“如果情報沒有錯,丹陽豪強領導家族,應該是苑陵李家?” “嗯!” 糜竺點頭,道:“就是因為李家的降價,才讓所有的本地豪強家族都開始降價,這是本地豪強的一個風向標家族。” “李家的老家主好魄力!” 孫權神情有一絲的嚴肅,道:“知道壓抑不住糧價,就不惜割肉,以價格換取客源,這場價格戰這才是最精彩的時候,他想要和我們硬碰硬,看看誰能掌控日后的丹陽的糧食招牌。” “那我們如今如何做?”糜竺聞到,目光有些嚴謹起來,問道。 “既然已經打起來的,怎么也要扛下去,不能讓他們奪回丹陽的客源!”孫權冷聲的道:“我們要拿下糧食的控制,就繼續降價,江東商會集合的江東最富有的商人,要是連財力都斗不過他們,我們不用想要站穩江東了!” “某明白了!” 糜竺目光嶄亮,點頭,道。 七月八日,丹陽的上好糧食的價格已經落到的二百七十錢,七月十日,二百六十錢,七月十三日,二百五十錢。 七月十五日,在丹陽各地的市集,上好的糧食幾個已經跌倒的二百五十錢一石。 七月十六日,上午,孫權下令江東商會丹陽所有的商戶:“立刻讓所有掌控糧食的商戶,把手中的糧食全部銷售出去,一定要把糧食價格壓到二百三十錢一石一下。” 孫權的命令一下,不足三天,糧食進行最后的降價,到了的二百二十錢左右浮動。 孫權的最后一擊,徹底的把所有的本地豪強各地的家族都打糊涂了,讓他們心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們的感覺是江東商會手中的掌控的糧食是無窮無盡了。 這價格,他們是守不住了。 “子仲,從明天開始,所有的商戶,開始收,全力收糧食!” 丹陽的糧價一片的凄慘的時候,孫權開始走出的價格戰的第二步。 “收?”糜竺有些不明白了。 “我們要把糧食的價格托上去,丹陽不能亂,不然郡守府會對我們的態度不好的。”孫權冷笑一聲,解析的道:“而且這個時候,收購,等于低價的收購,也該為我們損失的錢,收回來的了。” …… 丹陽郡守府,吳景的身軀靜靜跪坐在位置上,他坐鎮丹陽數年,已經養成了一個大官威,一舉一動都讓底下的人顯得有些壓迫。 “子陵,各地的糧食價格,如何了?”吳景看著身邊的郡丞,問道。 “已經壓到的兩百二十錢,粟米更是去到的一百錢,郡守大人,某在江東幾十年,江東的糧食,從來沒有這么不值錢。”丹陽郡丞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去年從將軍府放下來的,寒門出身的讀書人,陳璞,他嘆的一口氣,才道。 “仲謀可真狠!” 吳景的目光之中有一抹驚駭。 “郡守大人,日前,權公子來信,說,我們可以動手了。”郡丞陳璞低聲的匯報道。 “那就我們開始吧!”吳景點點頭,道:“這么大的一個便宜,不撿白不撿,如今前線的將士也要糧食,這么一個大好機會,一定要把握,將軍府調來的三百萬錢,加上郡守府目前的錢幣,開始全力收購豪強手中的糧食。” 這一次糧食價格戰,江東商會并不是獨自完成的,郡守府在關鍵的時候不僅僅袖手旁觀,還在一旁添柴點火。 那是因為江東商會曾經承諾,他們能就用最低的價格,來收購丹陽豪強手中的糧食,而且江東商會會把一萬石的糧食,白送郡守府。 郡守府才是最大的贏家。 “屬下明白了!” 郡丞陳璞目光一亮,立刻點頭,恭敬的道。 —————————————— 隨著江東商會和郡守府的大量資金反收購糧食,丹陽各地的市集的風向開始變了,沒有人壓抑糧價,反而讓糧食的價格不斷上升。 先前被打蒙的本地豪強家族,對市場的敏感度太低,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而且他們手中掌握著的糧食太多,必須要套現。 “二百三十錢一石!” “二百四十錢一石!” “二百六十錢一石!” …… 一直到的七月底,丹陽的豪強才反應過來,大手大手的收購他們手中的糧食的,根本就是江東商會和郡守府,這時候丹陽的糧食價格提升到的三百錢一石。 這一戰,落下帷幕。 江東商會和丹陽郡守府大獲全勝,丹陽各地的本地豪強就損失大,從一開始的強力收購,都最后的賤價銷售,這中間的差價,讓他們損失慘重。 他們輸了,輸的不僅僅是錢,而是一個影響力,這一戰讓江東商會在糧食方面豎起的威望,丹陽的糧食,再也不是他們這些本地豪強家族能掌控得了的。 第251章 蔣欽戰敗 初平五年,七月的江東,梅雨季節,數日的暴雨不停,江河湖泊的水位不斷的上漲。 這一日,滂沱的大雨之中,一層層風浪狂暴的鄱陽湖之上,兩方陣型拉來大戰,一艘艘的戰艦穿插之中,箭矢密密麻麻,你來我往的,殺氣凜冽。 荊州水軍和江東海軍的水戰如火如荼,從戰場大致上都能看得出來,鄱陽湖的江東海軍已經被數萬荊州水軍重重包圍。 “將軍,甲三,甲七,甲九,丁二,丁三,這幾艘艨艟都已經被敵軍打沉了,我們的戰列隊形已經無法形成。” “將軍,丁字斗艦突圍失敗,被迫退了回來!” “將軍,我們后面的路也被敵人的戰船給堵住了!” …… 一艘斗艦的甲板之上,蔣欽穿著一身銀戰甲,目光有些赤紅,他看著自己麾下的戰艦,一艘艘的被敵軍打下,攻占,心中暴躁難平,只能用已經嘶啞的聲音在不斷吶喊,指揮。 “傳令下去,全部戰艦集中起來,不能讓他們包了餃子,撤退,全部撤退,都退回小灣口!” 蔣欽知道,如今自己必須要沉住氣,自從加入江東海軍,他蔣欽向來順風順水,未嘗一敗,這是他蔣欽的第一場敗仗,而且是大敗,麾下數千江東海軍僅剩下六成不到。 “諾!” 天空之上,猶如雷霆般的大雨傾灑而下,湖面之上,一道道水浪翻天,這時候一個個江東海軍的將士到到了拼命的時候,不顧大雨加身,一邊在垛口拉弓發箭,一邊指揮著自己的戰艦退出敵人戰艦范圍,邊打邊退。 “追,追上去!” “好不容易才堵住,不能讓他們逃了!” 可是荊州水軍窮追不舍,死死的把江東海軍的戰艦圍在中間,柴桑和江夏毗鄰,雖然因為江東和荊州還算和平,沒有大規模的戰役,但是平時也會碰上,只要碰上了,就會開打。 不過江夏的水軍碰上江東的海軍,從來沒有占據過上風,一直是被壓著打,這么好的機會,荊州軍都興奮起來了。 “荊州的兒郎,全方位的堵住這些江東賊子,給某家一一的殺光,一個不留!” 荊州水軍的一艘樓船的甲板之上,黃祖高大的身軀袒露在暴雨之下,目光殺氣冷冷的看著在自己的水軍碾壓之下,不斷掙扎的江東海軍。 我兒子的斷臂之仇,就讓你這些江東人來償還。 黃祖看著一個個被斬殺的江東將士,心中有一絲報復的快感,唯一的血脈黃射斷臂,讓他對江東的恨意猶如大海般滔滔不絕。 “殺!” 一個個荊州水軍大將嗷嗷的叫起來,荊州水軍,戰艦三百,五萬之數的大軍,已經把這一片全部湖面全部包圍,幾十艘戰艦,加起來也不到五千江東海軍,仿佛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將軍,右邊的陣勢太堅固的,我們沖不出去。”一個江東海軍的軍候急匆匆走上甲板,目光看著蔣欽,慌亂的稟報道。 “立刻調轉方向,我們從左邊走,全力前進,撕開一道口子,突圍出去!”蔣欽這時候雖然著急,但是沒有慌亂,他審視了周圍的荊州戰艦,長劍一指,大喝的一聲。 “諾!”江東海軍的將士,指揮戰船,拼死的沖向左邊的荊州戰艦。 這時候,江面狂暴的雨水肆虐,敵我雙方都殺紅眼了,進入到了白刃戰,一艘艘的戰艦的強強對碰,你殺入我的戰艦,我殺入你的戰艦。 “撞,給我撞開他們!” 戰艦和戰艦之間強烈的碰撞,體現出的江東海軍麾下戰艦的堅固性能,蔣欽目光一亮,急忙厲聲高喊。 這一戰雖然敗了,但是無論如何,他一定要這些江東將士給帶出去。 荊州水軍攻入柴桑之后,他按照原計劃,留下五千將士,堅守柴桑城,然后他親自帶領這一只艦隊在江面上于他們周旋,讓他們無法安然的攻擊柴桑城,最后一股腦的把荊州的水軍引入鄱陽湖之中。 計劃很順利,荊州水軍的確兵分兩路的,數萬兵力大部分被他引入的鄱陽湖,他依仗著自己熟悉鄱陽湖的地形,打起水面的游擊戰。 他沒有小看荊州水軍,荊州的水軍無論是戰士,還是戰艦,都遠遠不如江東海軍,江東海軍的戰艦性能比荊州水軍的要強大,在速度方面更是先進,他雖然打不過荊州水軍的主力,但是一直沒有正面接戰,荊州水軍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可是他小看的荊州水軍的一員大將,這一次來襲江東的主將是黃祖,黃祖是劉表麾下的頂梁柱級別的大將,能力不凡,精通水戰,但是并不放在他眼中。 不過在荊州水軍麾下突然冒出的一員猛將大亂的他的計劃,這一員猛將年齡不大,最多不過是校尉,他在雙方交手的時候,從對方戰艦懸掛的‘甘’字大旗,才知道這員猛將姓甘。 但是就是這么一員小將,使用的誘敵之術,把他們的戰船全部引了出來,在借助如今這個大雨的天氣,讓他們的戰艦無法快速的脫離,被荊州水軍的主力給圍殺。 “呼,我們終于沖出來的!” 一番血戰,憑著著江東戰船堅固的優越性能,蔣欽帶著僅僅不足三十艘的戰艦,硬生生的沖出了荊州水軍的重圍,一口氣沖出五里之外。 “好!” “太好了!” “真的沖出來的!” 一群劫后余生的江東海軍將士集體的松了一口氣。 “各船報數,立刻報數我們還有多少人?”蔣欽的面容被雨水不斷的拍打,他看著麾下的將領,有些悲傷的道。 “將軍,這一戰我們僅僅存活三千一百二十將士,兩艘斗艦,二十六艘艨艟。” 半刻之后,一個面容有些儒雅的將領才走上來,目光看著陰沉的蔣欽,有些苦澀的匯報,道。 “該死!”蔣欽面容瞬間的就變的十分的猙獰起來:“荊州水軍,黃祖,某一定會報仇的!” “將軍,不好的,后面還有荊州水軍在死咬著我們不放,如何是好?”這時候,甲板之上,一個斥候將領突然急匆匆走上來,面容有些慌張,稟報的道。 “什么?又追上來的,有多少人?”蔣欽聞言心中一顫,急忙一邊回頭看,一邊問道。 蒙蒙的雨水之中,他的眼睛看著遠處緊緊追來的荊州水軍,目光之中看到的是一面‘甘’字的旗幟。 “是他!” 蔣欽的目光之中瞬間升起一抹恨意。 “有一條斗艦,十幾條戰船,應該一千來人,是小股部隊,但是要是被他們死咬著,我們根本脫不了身,要是讓他們纏上,他們的主力絕對殺上來,我們就麻煩的。”斥候將領稟報的道。 “全體聽命!” “在! “甲字斗艦留下來斷后,其他的戰艦,立刻脫離,小灣口的迷霧大,從小灣口脫身,然后去豫章。”蔣欽目光看著身后追兵上的戰艦,大雨之中一面硬著狂風暴雨飛揚‘甘’字大旗,讓他心中暴怒,神情之中有一抹堅定的戰意。 “將軍,海軍不能沒有你,還是某來斷后,你率領艦隊先退后。”一個大漢走出來,拱手道。 “這個時候還費什么話,這是軍令,立刻執行!”蔣欽目光猶如寒刀劃過眾人,氣息暴戾,冷冷的道。 “諾!” 幾個海軍將領一聽到軍令,只能無奈的先行撤退。 “來將何人?”江東的斗艦橫鎖湖面,蔣欽持槍站在甲板之上,目光看著距離自己不到二十步的一艘戰艦上的一個錦衣男子,殺意騰騰。 “巴郡,甘寧!” 錦衣男子,身高八尺,儀表堂堂,一身黑甲,手中一柄大刀,他的目光看蔣欽,從容不迫,悠然悠閑。 “殺!” 兩船碰撞,激起巨浪,甲板相連,兩軍交鋒,蔣欽一柄精鐵大槍搶先一步殺的上來,這幾天,他沒有荒廢武藝,如今武藝已經晉升練氣大成,氣勢如虹。 “來得好!” 錦衣男子神情微微來的興趣,手中大刀橫空砍下,自取蔣欽的腦袋。 “你是練罡境武將?” 蔣欽的大槍被錦衣男子的長刀直接蕩出數步之外,他猛然的感覺一道強烈的罡氣,通過手中的兵器,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震蕩不止,讓他忍不住突出的一口鮮血。 “呵呵,有點眼力,你這個江東的大將武藝的確不錯,可是不夠,若是你今天僅僅這點功力,恐怕是跑不了的了!” 錦衣男子上前一步,目露罡氣,看著蔣欽,氣勢迸發,如同戰神橫掃千軍,狂風暴雨之中猶如一人鎮壓千軍。 周圍的荊州水軍的將士一個個帶著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對接的兩艘戰艦,正在交戰的戰士都停下的手中的動作,目光十分駭然的看著這一道身影。 “再來!” 蔣欽咬著牙,直接一槍殺了上來,這一槍暴烈如火,打的是傷人傷己,同歸于盡的節奏。 “撒手!”錦衣男子目光微微瞇起,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江東將領居然如此的暴烈,身影如電,一刀直劈在蔣欽的長槍之上。 咔嚓! 蔣欽手中的精鐵長槍直接斷成兩邊,他自己也因為承受的一句巨大的力量,直接倒退十幾步,整個讓摔在甲板上,幾口獻血吐出,面色變的蒼白而猶如死灰。 太強大了! 整個錦衣男子的絕世武力,他僅僅在潘鳳和主公身上感受過,強大到讓他感覺到一絲的絕望。 “江東的武將,也不過爾爾!”錦衣男子有些失望的收回手中之刀,搖搖頭,明顯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看著蔣欽,道:“不如汝投降某家吧!” “哼!” 蔣欽冷哼一聲,梗著脖子,剛烈的道:“江東只有戰死的蔣欽,沒有投降的蔣欽,要殺便殺,你武藝雖強大,但是江東能斬殺你的,比比皆是,江東總有一天會替某家報仇的。” “有骨氣,某喜歡你這樣的武將!”錦衣男子看著蔣欽,目光之中露出的異光,沉吟的一下,才下的一個決定,問道:“對了,你懂水性嗎?” “江東海軍,沒有不懂水性的。” 蔣欽一聽,有些疑惑了,不過他還是驕傲的回答。 “那就好,某家送你一程!” 錦袍男子走上來,突然一腳把蔣欽直接踢入的水中,干凈利落,然后對著周圍的親兵,道:“傳令下去,把江東的人,都扔進水中,然后帶上這艘江東戰船,立刻返航。” “諾!” 這些人都是他甘寧麾下的錦帆賊,從巴郡一路追隨而下,對他絕對忠心之士,八百錦帆,縱橫洞庭。 “大哥,我們為什么要放了他們,如果黃祖怪罪下來,我等如何是好?”一個青年文士走上來,微微瞇眼,有些不明白的看著錦衣男子。 “有這艘斗艦,也算是交代了。”錦衣男子道。 “大哥,你放了他們,是不是想要鋪條路投靠江東啊?”文士問道。 “唉!” 錦衣男子沒有直接回答文士的話,目光看著天際之上的蒙蒙大雨,嘆了一口,道:“我本來以為劉表乃是一個雄才大略之輩,所以帶著你們投靠他,可惜,他也不過是鼠目寸光之輩,只看到世家子弟,而看不起我等賊身之士,我等在其麾下,注定沒有出頭之日。” ———————————————————— “公子,交州和柴桑的戰報都呈上來的,將軍府發了一份給你!” “念!” “廣信一戰,討逆將軍俘虜的張津,拿下的蒼梧。” 八月,秣陵的各處工程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縣衙之中,孫權剛剛從江東商會的總部返回,坐在太師椅之上,和了一口茶,就聽到徐庶的匯報。 “沒錯,目前蒼梧已經在討逆將軍掌控之下的,接下來就是合浦,戰報所列,本來討逆將軍是奇襲廣信,可是奇襲失敗,蒼梧的崎嶇道路暴露他們的行蹤,奇襲變成強攻,打的整整一個月,才拿下廣信。” 徐庶看著孫權,輕聲的稟報,道:“交州牧張津被討逆將軍生擒!” “士燮呢?”孫權聞言,瞇著眼,問道。 “士燮率領自己的兵馬,目前已經退兵交趾郡。”徐庶道。 “可惜了,這一戰不能完全的奪取交州!” 孫權一聽,頓時感覺有些可惜,嘆聲的道:“士家依舊掌控的交趾和郁林兩郡,這兩郡的地勢都是險要,易守難攻,要拿下,還要耗費不少功夫。” “公子,我倒是覺得未必,恐怕交州接下來應該沒有什么大戰了!”徐庶沉吟的一下,笑了笑,道。 “這是什么意思啊?”孫權不明白。 “我覺得,士燮恐怕要投降了!”徐庶解析的道。 “哦!” 孫權聞言,目光頓時一亮,他想起來的,歷史上好像士燮也是投降江東的。 “你憑什么認為,士燮要投降了?”孫權問道, “日南和九真都讓江東拿下了,南海,蒼梧,合浦,這些大郡都讓江東占據了,他僅憑著兩個郡,根本無法對抗,被拿下是早晚的。” 徐庶分析的道:“我認為他沒有以死來抵抗的意志,不然也不會這么順利的退出合浦,他率軍返回交趾,多變只是想要為什么的投降爭取一些條件而已。” “你這么一說,交州也差不多平定了。”孫權露出一絲笑容。 “公子,交州我們江東是平定,可是在面對荊州的戰役,我們輸了,柴桑差一點就敗了!” 徐庶低聲的道。 “什么?”孫權猛然一驚,問道:“柴桑可是有潘將軍坐鎮,怎么會被攻破,到底怎么回事?” “柴桑最新的戰報,蔣欽在鄱陽湖戰敗,而堅守柴桑城的主將凌操被敵將一箭射斷了左臂,幸好豫章程普太守率兵來援,才保住采桑不失。”徐庶道。 “潘鳳呢?”孫權冷聲的道。 “這一次柴桑之戰,我軍并不是僅僅是防守,潘將軍一怒之下,率軍北上,去打黃祖的老巢西陵了!”徐庶道。 “那西陵打下的嗎?”孫權問道,要是打下黃祖的老巢,就算柴桑失去的,也是一個打勝仗才對啊。 “沒有!”徐庶搖頭,道:“潘將軍沒有想到劉表居然在西陵,麾下整整五萬精兵嚴陣以待,最后潘將軍強攻十天,才無功而返。” “這里有點詭異!” 孫權聞言,目光之中一抹冷冽,道:“劉表算的這么的準?還是我們有人出賣的消息?” 如果不是出賣,他不相信有人能把戰機算的這么準確,就連他也不知道潘鳳去偷襲,居然還能提前知道潘鳳的行軍。 “不是!” 徐庶輕輕搖搖頭,目光看著孫權,微微苦笑的道:“這純屬是一個巧合!” “巧合?”孫權不解。 “劉表這個人不簡單,他一開始讓黃祖出兵江東,就是不懷好意,他這一招是一箭雙雕,他不僅僅想要教訓江東,還是想要趁機拿下屬于黃祖獨立地盤的江夏,可是被潘將軍插上一腳,黃祖迅速反應過來,立刻從柴桑退兵,他根本就沒有時間鞏固江夏,江夏又回到的黃祖手上。” “靠!” 孫權有些苦笑不得了,潘鳳的突襲居然因為這個原因失敗了,太冤了。 黃祖雖然臣服劉表,但是這些年來,江夏郡被黃祖一個人把持,已經成了江夏黃家的地盤,劉表雖然信任這些荊州世家,但是身為一方諸侯,自然不允許自己麾下有人的實力能獨立開外。 “那現在如何了?”孫權問道。 “目前柴桑戰役已經落幕,大家都沒有討一個好,不過我們江東這一戰算是輸了!”徐庶嘆聲的道。 第252章 此門為正陽 (新的一個月又來了,春來三月,朝氣蓬勃,拾一要雄起,希望《仲謀》能在百萬字之內,能上架。) —————————————————————————————— “對了,蔣欽戰敗,是怎么回事啊?” 縣衙太師椅上,孫權的身軀坐了起來,面容有些陰霾,看著徐庶,目光一絲絲的幽冷起來。 蔣欽,江東海軍數一數二的大將,在江東海軍之中的地位僅僅在周瑜和周泰之下的,要是論起指揮戰斗,他比周泰還要穩重。 雖然如今江東海軍的主力基本上都放在的海面之上,留在柴桑和長江水道上的只有一艘樓船領導的大艦隊,這個艦隊的主將就是蔣欽,蔣欽這些年坐鎮柴桑,和江夏水軍也不是碰撞,但是向來是贏多敗少。 “蔣欽將軍,他的確敗了!” 徐庶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孫權,輕聲的道:“據將軍府給我們的戰報上說,他帶著五千海軍,從柴桑進入的鄱陽湖,是誘兵之策,為潘將軍奇襲西陵拖延時間的,可是他的艦隊被荊州水軍的主力堵住了,麾下五千海軍,傷亡過半,他本人更是險些戰死,雖然死里逃生,不過現在還躺在病床之上。” “這一戰的過程,詳細過程,有沒有?”孫權面色凝重了,瞇著琥珀小眼,問道。 “有!” 徐庶走上來,從手中抽出一份文書,遞給孫權,道:“這是蔣欽在戰敗之后,遞給將軍府的一份戰斗過程,還特別提示,要將軍府注意一個人,他基本上就是敗在的對方的一員普通將領手中。” “誰?” 孫權攤開這份文書,看的很仔細,眉頭頓時變的有些凝重起來。 “甘寧!” 徐庶早已經把仔細的看過這份文書,嘆聲的回答,道:“這個人有些奇怪,從這一戰上看,武藝謀略皆然一流,柴桑的守將凌操也是被他一箭把手臂給射斷了,不過……他和黃祖應該不同心,不然,柴桑熬不到程普太守的馳援,已經被攻破,而蔣欽將軍不是戰敗,而是戰死了。” “甘寧?” 孫權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沒想到居然是甘寧,這可是歷史上的他最倚重的大將,甘寧,甘興霸。 歷史上的東吳大帝曾經說過一句話:孟德有張遼,孤有甘興霸,足可敵矣! 張遼是曹魏的五子良將之首,他把甘寧和張遼相提并論,可想而知歷史上的孫權對于甘寧的重視。 “現在才是初平五年,他居然這么快就出現的?”孫權心中有些疑惑了,如果他記得沒錯,這一位猛將,也是大器晚成之輩,歷史上基本要到孫權繼位,征伐江夏,他才一步步的走上天下的舞臺。 “咦!他生擒的蔣欽,最后居然把蔣欽給放了?”孫權看著文書,上面蔣欽清清楚楚的記錄著戰役的前后經過,而且最后還提到,甘寧是有心饒他一命的。 “沒錯,是不是有些奇怪啊?”徐庶道。 “不奇怪!” 孫權突然想起來的一件事,腦海靈光一動,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道:“你看看他的出身,就不奇怪了。” “出身?” “洞庭湖中的錦帆賊?” 徐庶看到文書上錦衣衛附上了一份資料,目光猛然一亮,道:“原來如此,問題在劉表這里,劉表這么清高的人,怎么可能重視一個有出身賊寇的人,這么說,甘寧應該是想要投靠了江東?” “沒錯,他已經生出來了投靠江東之心!” 孫權合起文書,琥珀晶瑩的目光璀璨閃亮,道:“因為無論是劉表還是黃祖,都太在乎自己的名聲了,對于賊身出身的人,根本看不起,可以利用,但是絕對不會重用的,甘寧應該是感覺到自己在荊州就算立下再多功勞,也根本出不了頭,所以才會生出了投靠江東的心,放過蔣欽,不過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江東的態度。” “那他為什么還要獻計黃祖,圍殺蔣欽,而且還差點殺的凌操將軍,攻破柴桑啊?”徐庶頓時不明白了。 “這個很好解析。” 孫權瞇著眼,目光一抹精明的光芒劃過,道:“展現實力!” “展現實力?” “對了,他再告訴我們,他甘興霸的能力!”孫權笑了笑,道:“但凡有能力的人,都有傲氣,甘寧身為一個武力計謀都出眾的大將,自然有自己的傲氣,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江東的氣量。” “那他這一戰,的確顯露的驚人的實力,征東將軍府應該重視。”徐庶問道:“不過他讓主公愛將凌操斷了一臂,葬送的蔣欽的數千海軍,主公會不會考慮招降他?” “我們能看到的,征東將軍府也能看到,我父親不是一個胸襟狹小之輩,所以肯定會!” 孫權點頭,沉吟的一下,道:“不過甘寧也是一個重義之輩,肯定放不下自己的數百兄弟,現在他和江東始終隔著江夏,如果我們想要招降他,就必須要接應他麾下的八百錦帆,沒有這么容易。” “仲謀,其實我們早晚都要進攻江夏的,皆然他可以在黃祖麾下站穩腳步,我們完全可以把他當成進駐江夏缺口。”徐庶提議的道。 “不行!” 孫權搖頭,道:“甘寧的出身,讓他異常的敏感,如果他感受不到江東的真誠,他不會投靠江東的,我們寧可直接攻下江夏,也不能讓他夾在中間,這讓會寒了他的心,難以讓他對江東死心塌地,所以在對付荊州之前,必須拿下他!” “黃祖不是好對付人。”徐庶聞言,眉頭皺起。 “也不難對付,因為他看不起甘寧!” 孫權目光閃爍出一抹精芒,道:“江夏畢竟是黃祖的地盤,不能明著來,這事情交給錦衣衛去辦,他們在江夏有根基。” “羅漢。” 孫權立刻書信一份,以火漆密封,然后把自己的貼身侍衛叫進來。 “公子!”羅漢躬身行禮。 “你立刻給我送一封信去給錦衣衛,親手交給李指揮使。” “諾!”羅漢接過信封,策馬離開的秣陵。 —————————————————— 時間一晃,轉眼來到的九月份。 九月的秣陵,天際之巔依舊烈陽如火,火辣辣的空氣,讓人感到一種悶熱的氣息,讓忙碌之中一個個赤膊上身的民夫,揮汗如雨。 自從糧食價格戰之后,江東商會的一記狠辣的悶棍,讓丹陽豪強八成以上的家族都損失慘重,基本上各家各戶都在舔自己的傷口,自然也沒有能力來壓抑秣陵的發展。 沒有了阻礙,孫權正式開始大展拳腳,大興土木。 同時,因為糧食價格這一戰,讓江東的無數的商人看到的一個美好的未來,目前江東商會的商戶們不斷的在增加,而且各商家對于江東商有些的死心塌地,開始對孫權建立這一座新城全力的投入。 有的江東商會的雄厚財力,孫權自然不惜耗費,加快速度,他又從各地招來數萬民夫,八月的時候,孫權更是親自寫信,從會稽郡,掌控二十萬山越百姓的太史慈手中要來的五萬山越。 如今將近十數的萬民夫,城上城下,熱火朝天,日以繼夜,一磚一瓦,一點一滴的讓這座新城了形成了一個基本的城墻輪廓。 建城,第一個自然是城墻的建筑。 這一座金陵新城的四周城墻,孫權是以明朝時代,朱元璋在這里建立的應京城池來作為標準,前世,他有過考古的兄弟,對南京的歷史進行發掘,他有時間也參與了收集資料,他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南京明城墻。 明城墻,始建于元至正二十六(1366)年,完成于明洪武十五(1386)年,前后歷時21年,由內向外形成了皇城、宮城、京城、外郭四重城墻環套的格局,被譽為世家第一城垣。 孫權的魄力也夠大的,從漢末都明初積累下來的工作,他直接一步跨過。 朱元璋建城,大部分都是改建,因為前面已經有的一千年的積累,數朝的都城,大部分工程是加工,即使如此,他也用的二十一年才建成流傳百世的明城墻。 如今的秣陵不過是一座小城,最大的根基不過是當年范蠡建立的城墻和后來楚國建立的石頭城,在這個基礎上,要建立這一座規模龐大新城,工程的龐大已經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孫權自己。 孫權規劃出來的這座新城的整體結構上,完全已經超越的目前最雄偉的長安洛陽這些京都,東傍鐘山,西據石頭,南憑秦淮,北控后湖,依山傍水,占地巨大。 “此門為正陽門!” 這一日,孫權的身形迎風而立,站在一座漸漸開始完工城門之上,這一座城門,坐北朝南,以外一內二,三座甕城拱衛,主城門有城樓和閘樓。 這是一個即將完工的金陵新城的城門,也是最雄偉的一座城門。 第253章 徐州之變 上 初平五年,九月,曹操十萬精兵,星夜南下,三天之內,連續奪取汝南郡下轄的召陵,西華,征羌三大城池,強悍的叩開的汝南郡的西北門戶,徹底的打響了豫州最后一郡的爭奪戰。 壽春袁術,以紀靈為先鋒,急忙率兵北上,迎戰曹軍。 袁術先失南陽,再失去豫州大半疆土,后來雖然拿下九江郡,但是銳氣已失,實力大不如前,如今倉促之間,率兵迎戰,更是士氣不足,面對精銳的曹軍,連戰連退,定潁,西平,都先后丟失了。 最后大將紀靈憑借著上蔡縣的堅城,才站穩袁軍的腳步。 當今天下,曹操和袁術都是數一數二的大諸侯,曹操兵強馬壯,銳氣無雙,而袁術在汝南根深蒂固,憑城固守,雙方加起來幾十萬兵馬,激戰在數百萬人口的超級大郡。 汝南郡,烽煙四起。 九月下旬,汝南郡的戰局依舊是僵持的,曹操始終無法拿下汝南堅城上蔡,導致大軍寸步難進,而袁術雖然穩住了局勢,但是麾下的兵馬士氣不足,也無法反攻。 最后,曹軍的隨行軍師,鬼卒大統領郭嘉獻計于曹操,聯盟徐州的劉備,共同攻打汝南,破開汝南的僵局。 “主公,如今我軍和敵軍僵持在上蔡,長久下去,情形對我軍肯定不利,所以我們必須早日破局,我們要一個援手!”上蔡城外,悶熱的曹軍中軍大帳之中,一襲長袍的郭嘉,看著曹操,恭敬的道。 “何人為援?”曹操目光一亮,問道。 “徐州劉備!”郭嘉俊朗的面容露出的一抹精明的神情,吐出了一個名字。 “劉玄德?”曹操皺眉,有些不解的道:“昔日我軍攻入徐州,激戰與他,難道他會出兵幫某家?“ 郭嘉急忙解析,道:“主公,某相信,劉玄德會出兵,今時不同往日,陶謙已死,劉玄德雖然奪下徐州,但是他在徐州沒有根基,如今他必然急于坐穩徐州,所以他肯定希望能和我們結盟,交好我們。” “郭大統領,以劉備為援,若是引狼入室呢?”軍營一員曹將擔憂的問道。 “不是某家看小劉備,如今劉備連徐州都還沒有坐穩,他若是敢窺視豫州,某定當讓他一無所有!”郭嘉自信的道。 “也對,他劉備如今連徐州尚未站穩,何來實力窺視汝南。” 曹操沉吟再三之后,同意的郭嘉的提議,統一的派出了使者,出行徐州。 劉備在下邳接待了的曹操的使者之后,一番詳談,思考再三,同意出兵,而且為了表示結盟的誠意,親自率領三萬徐州兵馬,直奔汝南。 他以關羽為先鋒,不出十日,徐州軍便已經連續攻破的汝南東北角的山桑,城父,思善,直逼宋國,汝陰。 袁術頓時大驚失色,急匆匆分兵東進,在憑借宋國的城墻,抵抗徐州兵馬。 十月,秋高氣爽,汝南郡卻戰火連天,袁術大軍被曹操和劉備大軍左右夾擊,一敗再敗,連連丟失的上蔡,平輿兩大堅城,退守汝陰城。 劉備的大軍也強奪宋國城,大軍南下,匯合曹軍,意氣風發,聯合逼近汝陰城,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老巢已經岌岌可危。 這個時候,徐州之內,突然風云變幻,居于小沛的虓虎蠢蠢欲動,謀士陳宮游走四方,不斷的聯絡的徐州的豪強勢力。 小沛。 幾盞油燈的光芒之下,呂布魁梧的身軀坐在軍營大帳之中,手中捧著一本兵書,細細閱讀,自從義父丁原死了之后,他就養成了一個讀書的習慣。 昔日在九原郡的時候,丁原曾經剝去了他的軍職,讓他從事文吏工作,他一度的認為是丁原不愿意給他軍權,從來沒有體會丁原這么做的苦心。 如今他才明白,中原這個地方,不是漠北,一匹馬,一柄大戟就能橫行的地方。想要在中原立足,不是有武力就夠了,還要懂得用兵法,懂得治民。 “主公,外面有一人來訪。”這時候,一個親兵輕輕的揭開門簾,走進來,拱手稟報,道。 “深夜時分,何人來訪?” 呂布放下手中書籍,抬起頭,目光閃過一道冷芒。 “來人自稱為江東使者,年約三旬,文士打扮,沒有兵器在身!”親兵迅速的回答,道。 “江東使者?”呂布聞言,微微一驚,他和江東向來無交集,要說關系,只能說是敵人,畢竟他曾經圍殺過孫權。 他微微瞇眼,有些摸不透來意,沉吟的一下,才道:“你請他進來吧!” “諾!” “等等,去一人,把陳軍師請來。” “是!” 親兵走下來之后,不到半刻中,便返回,身后還領著一個文士,這個文士約莫三十,身材中等,一襲黑衣,頭戴綸巾,面容消瘦,大步的走了進來。 “汝是何人?有何來意?”呂布抬起頭,瞇著眼,看著文士,目光散發著一絲絲的煞氣,天下第一武將的強悍氣勢,壓抑著整個大帳都戰栗。 江東使者面對呂布的時候,感覺就好像面對一頭兇獸,一股寒意涌上心頭,渾身一顫,目光有些駭然,半響才鎮定下來。 “江東錦衣衛,路遠,拜見君侯!”路遠是江東錦衣衛在徐州的負責人,出身郁洲山的海賊,他面對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強悍的氣勢,心中不由得冷顫,最后憑借著堅韌的心智,才勉強的鎮定下來的,道。 “江東錦衣衛?”呂布聞言,嘴角勾勒起一絲的蔑視,他進駐徐州之中,多次從陳宮口中聽過江東錦衣衛的名頭,但是對于這些黑暗中的老鼠沒有什么好感。 “說來意!” 呂布很直接,冷冷的道。 “呵呵,某遠道而來,不過是一杯茶而已,溫侯都不舍得嗎,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路遠對于這個天下第一武將的確心存畏懼,但是如今他背后站著江東,自然也不懼他。 “好膽,你信不信,某讓你走不出這個大營!”呂布目光微微瞇起,冷冽的寒意涌動。 “信!” 路遠這時候有些適應的呂布的氣勢,倒是便的從容多的,冷聲的道:“某一人之命而已,在溫侯的眼中,不足為道,不過今日某乃是代表江東前來,不知道江東在溫侯眼中,可有一絲的分量。” “拿江東來壓本侯,你找死!”呂布長身而起,虎目罡氣迸射而出,看著路遠,殺意如冰,整個大帳仿佛冷了下來,路遠的身軀在殺氣的籠罩之下,心如冰窟,死死的咬著牙,額頭之上冷汗淋漓。 “主公,不可如此,畢竟遠來是客,我等當以禮相待!”這時候,一個白衣文士,揭開門簾,悠然的走進來。 “哼!” 呂布看著來者,冷冷的哼了一聲,才收回了自己狂暴的氣勢。 路遠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的感覺自己的衣襯仿佛都濕透了,天下第一武將就是天下第一武將,簡單的氣勢都能讓自己的喘不過氣來。 “哈哈,在下陳宮,字公臺,不知道江東使者,深夜來訪,有何用意?”陳宮走上來,站立在呂布身邊,微微一笑,目光看著路遠,問道。 “你我不同陣型,某深夜起來,自然帶著江東的使命,如今劉備出兵汝南,徐州空虛,江東有意和溫侯合作,奪取徐州,不知道溫侯意下如何?”路遠深呼吸的一口氣,看著兩人,道明來意。 “奪取徐州?”呂布微微瞇眼,不語,做了下來。 陳宮心中一動,目光看著路遠,沉吟半響,搖了搖頭,沉聲的道:“徐州雖然空虛,但是我主居于小沛,乃是劉使君昔日冒險收留,豈可恩將仇報。” “哈哈哈,原來汝等四處聯絡徐州的豪強勢力,不過是想要替劉玄德鎮守徐州啊,看來是我江東妄作小人了,那在下不打攪了,就此告辭!”路遠目光一冷,諷刺了一句之后,干凈利落,直接轉身就走。 李指揮使的話很清楚,目前的狀況,江東不急,急的應該是呂布,主導權一定要在自己的身上。 “閣下留步!”陳宮一愣,他不過想要小小試探一下,沒想到江東一個小小的使者,居然這么果決。 看來他們的底線已經讓江東探索的一清二楚了,這么一想,他的心中有些冷,目光之中劃過一絲的精芒! 江東,好恐怕的江東。 第254章 徐州之變 中 徐州,小沛。 十月,夜深時分,天黑人靜,一絲絲的陰風冷冽呼嘯。 一頂大帳之中,幾盞油燈,光芒閃亮,陳宮看著面前這個江東使者,目光變的微微有些慎重起來。 呂布的神情也變的僵硬了。 沒錯,他們的確是想要奪取徐州,但是絕對不是硬碰硬,畢竟如今他們的實力不足,一切基本上都是暗中進行,他們自認為事情做的很縝密,不僅僅是身在下邳的劉備守軍沒有戒備,就連徐州第一世家陳家都沒有絲毫的發現,可是江東卻能提前知道,這讓他們有些心駭。 “路使者,皆然你們什么都知道,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陳宮也是一個拿得起放的下的人,既然意圖已經被人拆穿,直接干凈利落點,直接坦然的冷聲問道:“我們的確想要奪取徐州,不知道江東能幫我們什么,又想要得到什么?” “江東能給你們是一座城和一個名義!”路遠微微瞇眼,目光一抹異色劃過,這個陳公臺果然如同錦衣衛收集上來的資料一般,非泛泛之輩,夠果斷。 “一座城?” “一個名義?” 呂布和陳宮兩人聞言,目光都帶著一絲的疑惑,很是不解,不過他們的關心的對象不一樣。 “汝到底什么意思?”呂布開聲,問道。 “下邳城!” 路遠面色安然,嘴角勾勒起一絲自信,淡淡一笑,道:“我們江東把下邳城送給溫侯,不知溫侯意下如何?” “江東把下邳城送給某?真是口出狂言。”呂布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縮,冷哼一聲,道:“你們好像弄錯了,下邳城在劉備手中,不是在江東手中,而且在徐州好像并沒有江東軍的存在,你們憑什么把下邳送給我們。” “呵呵呵,如果某的情報沒有錯,呂溫侯自從兗州敗退,兵馬僅有八千,劉備雖然出兵豫州,但是下丕城依舊兩萬兵馬,軍事陳登,猛將張飛坐鎮,不知道溫侯可有信心攻下。”路遠突然問道。 “哼,不過是區區兩萬兵馬,本侯何懼!”呂布魁梧的身軀散發出一抹一往無前的強大氣息。 “若是野戰,溫侯冠絕天下之勇,自然無懼,不過下邳城的堅固,溫侯可知道,昔日曹軍數萬精兵都拿不下,溫侯就算再強大,僅僅憑借著八千兵馬,想要攻下兩萬精兵固守的下邳城,你認為可能嗎?”路遠諷刺的道。 “路使者有話可直說。” 陳宮看著呂布面帶慍怒,也知道呂布被諷刺的有些怒火了,他立刻先出聲問道。 “若是我們能讓城門在溫侯攻城的時候,自動打開,算不算是把下邳城拱手相讓。”路遠微笑的道。 “你能打開城門?” 呂布和陳宮一聽,神色不由而同的一喜,其實呂布就算在自大,也知道,就憑他麾下的兵馬,根本打不下城高墻厚的下邳城。 不過若是下邳城的城門自動打開,情況就不同了,他可以長驅直入,就憑城中的兵馬,根本擋不住他的精銳并州嫡系。 “呵呵,這點能力,江東還是有的。”路遠自信的道,錦衣衛在徐州本來就有不少的基礎,李指揮使親自出馬已經在徐州布置的好幾個月,想要打開城門,對錦衣衛來說,不難。 “那閣下說的名義,又是什么意思?”陳宮深呼吸了一口氣,江東讓他越發的意外起來,他知道自己以后必須要對江東重視。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溫侯想要奪取徐州,總要一個讓徐州百姓支持的理由吧!”路遠瞇著眼,道。 “江東有何建議?”陳宮目光猛然一亮,立刻問道,他自然知道名正言順的重要性,這也是他這些天一直撓頭的事情。 “劉備毒殺陶謙,溫侯明察秋毫,出兵主持正義,匡扶徐州!”路遠淡淡的問道:“二位覺得,這個名義,如何?” “路使者,徐州百姓,并非糊涂之輩,如此之言,豈可服眾!”陳宮搖頭,冷冷的道。 “江東也不過如此,某還以為有何良策!”呂布嘲笑的道。 “呵呵,當然不僅僅如此了,若是陶謙長子,陶商親自邀請溫侯入主徐州,此言可服眾否?”路遠神情淡定,嘴角含笑,悠然的道。 “陶商?” 呂布聞言頓時目光大亮,徐州畢竟已經讓陶謙掌控數年,陶家根基不弱,如今陶謙之死,不過半年,顧及陶家的徐州豪強,比比皆是,若是陶商親自迎接他進駐徐州,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你能讓陶商言聽計從?”呂布心中一抹火熱。 “不僅僅是陶商,江東已經和陶家兄弟商量好的,陶商,陶應他們兩兄弟,會共同站出來,迎接君侯入城!” “江東好手段!” 陳宮先是一喜,然后心中卻感到死死的發涼,江東居然能讓陶家兄弟言聽計從,可想而知,在徐州的影響力有多強大。 “呵呵,陳軍師過獎了。” 路遠的神情之中有一抹驕傲,淡淡一笑。 “江東的確讓某刮目相看,不過江東做這么多,不會僅僅是為了溫侯吧,江東倒是有什么條件,盡管說。”陳宮冷聲的道。 “好,陳軍師果然快言快語,那某也不兜圈子了,江東要廣陵!” 路遠面容變的凝重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堅定的道。 “什么” “廣陵?江東好大的胃口!” 呂布和陳宮對視的一眼,心中越發的冷冽,目光之中微微都顯露出一絲的怒意。 “不可能,這決定不可能,廣陵郡的徐州的,豈可割據江東。”呂布剛硬的面容有一抹的冷冽,直接拒絕,道。 沒有的廣陵,他進駐徐州,恐怕就會被人稱為割地求援,害怕江東。 “溫侯,想要得到,就得付出,如果用一個廣陵,來換取下邳,瑯琊,東海,彭城,這筆生意,你們怎么做也不虧啊!”路遠并不意外他們的反應,冷冷一笑,諷刺的道。 如今一無所有的他們,態度這么僵硬,這讓路遠心中不滿了,沒有江東,你們能拿到徐州嗎? 陳宮面容陰沉,目光閃爍,心中暗暗的計量著,按理說,這筆生意,他們不愧,畢竟,如今的他們說的不好聽點,還真的是一無所有而已。少了的廣陵,徐州還是徐州。 “哼!” 呂布卻忍受不了,勃然大怒,猛然站起來,目光如同猛獸般兇狠,冷聲的道:“就算某家呂布不要江東相助,也能拿下徐州,想要廣陵,江東休想。” “皆然如此,某只能去下邳張飛將軍走一趟,向來他們應該愿意和江東結盟的。”路遠陰森森的威脅的一句,然后作勢站了起來,就要離開軍帳。 “某倒是想要看看,汝能否走出?”呂布雙眸迸射出一抹冷如寒冰的殺意,強大的殺伐氣息壓抑著整個大帳,路遠額頭冷汗如雨,他感覺自己的寸步難移。 “溫侯,某在江東不過是一個小兵卒,不足為道,沒了某,江東在徐州還有的是人,只要你認為能承受后果,要殺便殺。”路遠心中有底氣,倒是消退的不少懼意,梗著脖子,強硬的道。 “威脅某家,某倒是看看,你江東有多厲害!”呂布一步上前,怒意冷冽,抬手,拳如猛虎,殺意沖天。 “主公,稍安勿躁!”這時候,陳宮站立的起來,阻止呂布,這個時候,得罪江東,不是一件好事。 “公臺?”呂布眉頭皺起。 “主公,江東雖然獅子大開口,但是目前的形勢,對我等不利,這口氣還是要任,有舍才有得!”陳宮目光蘊含著一絲的無奈,嘆聲的道。 呂布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陳宮說的不錯,廣陵對于江東快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徐州對于他來說,是唯一的活路,所以只能強行的忍下心中一口惡氣。 他冷冷的看著路遠。 “溫侯,祝我們合作愉快!”路遠松了一口,無視呂布的怒火目光,伸出手,淡淡的道。 陳宮既然點頭,看著這情形,也知道事情基本上已經成了,接下來就是細節上的談論。 第255章 徐州之變 下 下邳,徐州治所,千年古城。 陶家大宅,位于城東,九進九出的大宅院,青磚紅瓦,恢宏壯麗,昔日這里曾經門庭若市,如今卻已經變成門可羅雀,清冷如水。 陶謙一死,劉備迅速的上位,陶氏兄弟的地位就顯得一落千丈,特別是劉備得到了陳登和徐州世家的支持,讓他這個徐州牧的位置坐的更穩,自然不用顧忌他們兄弟了。 同時,徐州之中投靠的劉備的人,也已經不在乎他們陶家兄弟了,有些念舊的人,也不愿意和他們過多的來往,以造成劉備的忌憚。 他們兄弟瞬間變成了下邳城之中最不受歡迎的人。 “兩位,考慮的如何?”這時候,陶家的大堂之中,一個青衣文士,面容清冷,目光有些陰森,看著兩兄弟,淡淡的道。 “李先生,我父真的是劉備所殺?”陶家老二,陶應,武將出身,脾氣暴躁。 “這是昔日醫治你父親的那個醫生證詞,還有用的**,證據已經擺在面前了,陶二公子還用懷疑嗎?”青年文士李涅的目光很平靜,淡淡道:“劉備一個人是做不了這等大事的,在徐州,能殺的陶使君的,你們心中明白。” “陳登!” 陶應從牙縫之中狠狠的吐出一個名字。 “李先生,我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此戰過后,陶家要避難江東,可否答應?”相對來說,陶家長子陶商沉穩多的,他考慮再三,提出的自己的條件。 無論陶謙是不是劉備殺的,他們在劉備的麾下落到如斯局面,對劉備的怨氣足以讓他們答應和江東合作,但是陶家在徐州地位特殊,他們兄弟皆然沒有掌控徐州的能力,所以無論是誰掌控徐州,他們都不會有一個好下場。 陶商雖然能力不足,但是心智還是很清醒的,陶家掌控不了徐州,那就只有離開的徐州,才能存活。 “可以!” 李涅瞇眼,不留痕跡打量的一下這個青年,陶商在他眼中很普通,若非父親是陶謙,他連利用的心情都沒有。 不過,現在他對這個青年有些刮目相看,這個青年也許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但是在關鍵的時候,恪守本心,這一點很難得。 要知道,九成九的人都是死在貪心之中。 “李先生,這一戰,某想親自參與,某想要親手斬殺陳登,以告慰父親在天之靈!”陶應雙眸迸裂出一抹殺意,冷聲的道。 “陶二公子,明晚一戰,必定兇險,汝乃是千金之軀,何必冒險。”李涅皺眉,勸道,他不希望在呂布沒有進駐下邳之前,陶氏兄弟出現什么意外。 “父仇不共戴天,某一定要親手斬殺陳登。”陶應堅定的道。 “李先生,孟巖武藝非凡,而且如今城中的兵馬,大部分是父親的舊部,不少念著陶家的臉面,若是孟巖出面,必然能讓他們臨陣倒戈。”陶商目光一抹亮光劃過,叫著陶應的字,低聲的道。 陶家想要在江東立足,必須要有點功勞,如果能讓陶應在江東從軍,最少也能保住陶家的命。 “那好,不過汝必須要小心!”李涅聞言,靈光一動,目光微微一亮,他倒是忘記的這么一點,陶謙畢竟是一方諸侯,影響力很大,而且死去時間不久,舊部雖然已經臣服劉備,但是多多少少都會念及陶家的臉面。 “陶二公子,不知道汝能召集多少舊部追隨于你?”李涅問道。 “父親過世的早,某家從軍僅僅兩年,如果憑借著父親的臉面,也許能讓不少將士倒戈相向,但是想要徐州的兒郎追隨某,不過三千兵馬而已。”陶應沉吟的一下,道。 “三千?足以!” 李涅的目光閃爍的一下,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道:“陶二公子,明晚一戰之后,你帶著你的兵馬,立即去廣陵。” 拿下廣陵不難,但是怎么控制廣陵,他一直有些擔心,畢竟如果江東大軍進駐廣陵,始終有些不妥,而且目前江東兵馬有些緊張,交州,柴桑,丹陽,遼東,皆然需要大將鎮守,難以抽出兵馬北上,如果有陶應在,江東想要控制廣陵,應該就不難。 —————————————————————— 夜深,人靜。 下邳城的北城門,再靜悄悄之后,突然咯吱的一聲輕鳴,一點一點的打開,城樓之上,幾十個大力士使勁的攪動絞盤,城門的千斤閘緩緩的被升起。 “今日,九原呂布,得聞陶使君之難,為陶使君而報仇,斬殺劉備小人,匡扶徐州天下,上報天子,下護黎明!殺!” 城外,數千大軍浮現,大軍之中,千余火把驟然而亮,紅彤彤的,把下邳的天際映紅,一個大將,胯下一匹赤如血的寶馬手中方天畫戟,一馬當下,率先沖入的下邳城。 “并州鐵騎,殺!” 數千并州鐵騎,長驅直入,浩瀚的馬蹄聲把下邳的地面敲動如雷,一陣陣咚咚咚的暴烈聲音,震驚的整個下邳城。 “何人來襲?” 在大營之中,喝了一點小酒,有些迷迷呼呼的張飛,一聽,猛然一個激靈,渾身駭然起來,伸手抄起一柄丈八蛇矛,沖出的大營。 “敵襲?” “是誰啊?” “曹軍嗎?” 這時候,整個大營已經慌亂起來,數千丹陽精兵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迅速的走出營帳。 “三將軍,不好了,本來駐守在小沛的呂布反戈了,他率兵已經攻入的下邳城。”不到半刻中,一個披頭散發,渾身血跡的將士匆匆來報。 “該死的三姓家奴,我兄好心收留他,居然敢恩將仇報,某家不饒恕他!” 張飛猶如銅鼓般的黑眸怒火沖天,翻身上的一匹馬,大喝一聲:“兒郎們,隨某家殺敵,為主公堅守下邳!” “三將軍,不可!” 這時候,陳登匆匆而來,白衣凌亂,頭發散批,急忙伸手拉出的張飛的戰馬,朗聲的道:“三將軍,城中已經失守,陶家兄弟反戈,曹豹投降,城中東西兩處大營皆然投降,呂布如今已經聚集的數萬兵馬,將軍僅僅數千人,非他之敵,需保住有用之身,匯合主公。” 這一戰來的太猛烈了,陶家兄弟,曹豹,還有不少的陶謙舊部一夜反戈,就算陳家這個下邳第一世家也反應不及,若非他父親陳珪留了一手,陳家恐怕就滿門都被陶應斬殺了。 既然跟了劉備,他心一橫,就只能跟到底。 “什么?” 張飛一聽,目光瞪的老大,身軀發冷,死死的咬著牙根,他暴躁,他酗酒,但是對于兄長劉備可是言聽計從,兄長把下邳交給他來鎮守,如今,他卻把下邳給丟了。 “三將軍,我們突圍吧,去夏丘,先匯合豫州的主公,然后再侍機奪回下邳。”一個青年,身披鎧甲,騎在一批高頭大馬之上,緩緩走上來,俊朗的面容之上,顯得沉穩冷靜,提議的道。 “叔至,汝自行突圍吧,下邳失去,徐州必然不報,某家還有何沒臉再見兄長,某要死守下邳,與三性家奴,決一死戰!”張飛心生死志,輕輕的揚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全身散發著冷冽的罡氣,殺氣如刃。 “三將軍,在主公眼中,將軍比徐州重要,徐州沒有了,我們還可以在奪回,若是三將軍有失,吾等何以面對主公。” 青年眉頭皺起,冷冷的道,然后拿出懷中一塊令牌,道:“此乃主公先前交給到的,見令如見人,某命令,全軍突圍。” 劉備熟知張飛的性格,暴躁,沖動,難念會闖禍,而且張飛除了的他的話,誰也不聽,所以劉備離開下邳之前,以防萬一,就把這塊令牌,給了沉穩的心腹陳到,讓陳到看著張飛。 …………………… 一夜亂戰,太陽再一次升起來的時候,徐州二度易主。 第256章 刻意的針對 十月金秋,天高氣爽,在江東,這是一個好季節,沒有夏天的炎熱,沒有冬天的寒冷,比春天多的一絲爽朗氣息。 征東將軍府邸,江東政權的核心,每日點卯的文吏有數百人,進進出出,來來往往,顯得江東政權的朝氣勃勃。 “主公,錦衣衛的消息,廣陵到手了。”大堂之中,張?手中拿著一份錦衣衛的捷報,目光看著孫堅,興高采烈的道。 “這么快?” 孫堅抬頭,神情有些意外,錦衣衛在徐州布局的時候,也曾經知會了將軍府,不過他并沒有在意。 畢竟他心中認為,想要不出一兵一卒就拿下徐州重地廣陵,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李指揮使的文書上說,廣陵太守趙昱被我們拿下了,如今廣陵郡各縣基本上已經被我們的控制的,而控制廣陵的兵馬的將領是陶謙的兒子,陶應,不過陶應現在已經投降江東。”張?攤開文書,躬身的解析,道。 “好一個李涅,不簡單,不用江東的一兵一卒,居然讓他成功的奪取廣陵,好,太好的了,某要賞賜他,對了,徐州呢,現在徐州如何了?” 孫堅聞言,心中有些激動,不由得大笑數聲,才回過神來,看著張?,急忙的問道。 “呂布已經控制的徐州,下邳之變后,劉備的兵馬退守夏丘,主將張飛兩次率兵反攻下邳,結果被呂布麾下大將張遼直接趕出的下邳。”張?笑了笑,道:“有陶謙長子陶商的聲援,徐州豪強代表曹豹的支持,目前呂布算是坐穩的徐州,就算劉備回兵,也是無力回天了。” “可惜的劉玄德,居然把這么一頭?虎當成家犬,丟了徐州,一點都不冤枉。”孫堅撇撇嘴,冷笑的道。 昔日劉備收留呂布在小沛,在孫堅眼中,就是一步臭到不能再臭的棋,呂布是什么人啊,天下第一武將,從漠北殺入中原,從長安打到徐州,野心勃勃。 這么一頭狼,根本不是劉備手中的勢力能鎮壓的,呂布要是不反噬,孫堅才會感到意外呢。 “主公,交州八百里加急的捷報!” 這時候,大堂之外,張昭穿著一身長史官袍,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神色明顯也有些歡喜。 “念!” 孫堅剛剛得到廣陵,心中大好,沒想到交州那邊又來的捷報,交州雖然大部分都已經落在的江東手中,但是士家依舊掌控郁林和交趾兩地。 “是!” 張昭攤開交州來的文書,朗聲的念叨:“末將討逆,稟將軍,今日凌晨,吾部已經進駐郁林一縣,士燮率兵退至交趾,午后,士家正式派來使者,欲領兵降于江東,懇請將軍府,速速派來談判使者——策字!” “哈哈哈,好,太好了!” 孫堅面色大喜,大笑起來的,道:“好事成雙,拿下廣陵,定鼎交州,哈哈哈!” “廣陵拿下了?”張昭面色一喜。 “對了!” 張?把錦衣衛呈上來的文書遞給張昭。 “主公,交州士燮那邊,這個談判的人算,何人當之?”張?沉默了一下,然后看著孫堅,恭敬的問道。 “華歆如何?”孫堅目光一動,看著身邊的兩個江東大臣,輕聲的問道。 “可!” 張昭微微瞇眼,沉吟的半響,才點頭。 華歆從豫章開始歸順江東,已經進入將軍府數年了,克克業業,論起忠心,已經不差了,也有這個能力,可以掌控交州的局面。 “主公,如今廣陵郡已經歸于江東之手,那郡守之位,何人擔當?”張?突然問道。 “主公,廣陵前任太守趙昱已經被俘虜,不過此人乃是某之好友,昔日是他把某從牢房之中救出,某可說服他,投降江東。”張昭目光一亮,低聲的道。 “你能說服他,自然最好,此人在廣陵數年,根基深厚,要是能為江東所用,必然是一大喜事!”孫堅笑了笑道。 “可是廣陵郡如果再由趙昱坐鎮,恐為不妥吧!”張?微微皺眉,道。 “嗯!” 張昭聞言,也點了頭,道:“廣陵郡必須要另外派出一名郡守,此地非同一般,既然已經進入江東之手,必須要穩固起來。” “子綱,你是廣陵人吧!” 孫堅沉吟的一下,靈光一動,目光凝視著張?,問道。 “是!” 張?一愣,頓時反應過來的,微微一喜,點頭。 “這樣,你去坐鎮廣陵吧!”孫堅目光之中一絲的深意,道:“你隨我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該獨當一面了。” “主公!” 張?壓下的心中的喜悅,才道:“?自當為主公解憂,可是廣陵如今很特殊,我們進入的兵馬不多,面對的卻是一頭?虎,最重要的是,廣陵是江東北上徐州的橋頭堡,必須謹慎,?尚未有獨當一面的經驗,毗鄰呂布,恐怕有不足。” “不礙事!” 孫堅擺擺手,道:“目前我們和呂布還算是盟友關系,他想要坐穩徐州,就得和江東保持關系,沒有什么意外,兩三年之內,他是不會為了一個廣陵,和江東開戰的,你的任務,就是把江東的影響,深入廣陵郡。” “諾!” 張?堅定的點頭。 “主公,還有一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這時候,張昭有些欲言不言的,神色慎重。 “說!” 孫堅目光微微一動,能讓張昭這么猶豫不決的,恐怕事情不小。 “近來江東各地都流言不止,說的都是權公子在秣陵大興土木的事情,權公子筑新城,鬧得沸沸揚揚,已經讓江東有些人心惶惶的,甚至不少人都懷疑,是不是權公子得不到繼承人的位置,心有不忿,所以……” “所以什么啊?” 孫堅面容一肅。 “所以分裂江東,自筑都城!”張昭咬牙,低聲的道。 “一派胡言!” 孫堅雙眸一瞪,目光迸射出一抹駭然的光芒,一巴掌拍在案桌之上,整個案桌都四分五裂起來的。 “主公息怒,這其中必有蹊蹺。”張?急忙上前,道。 “蹊蹺?”孫堅冷然。 孫權在秣陵修筑一座新城僅僅只是知會了一聲將軍府,所以他也沒有怎么太過在意,后來派人去探索,他知道孫權的修筑的新城有多雄偉。 不過孫權并沒有先將軍府伸手,他也就樂于坐成,要是說孫權筑城是獨立,他打心底之中不相信。 現在的江東,他孫堅才是唯一的王者,只要他一聲令下,根本沒有人能反他,就算是孫策和孫權也不行,他有絕對的信心,所以他不會懷疑。 “主公,權公子筑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好幾個月了,怎么會這幾天才會有流言蜚語,空穴不來風,突然有這么多的留言都指向權公子,恐怕有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張?早幾天就已經聽到的不少流言,所以留了一個心眼,還真的讓他探到不少東西。 “主公,屬下也是這么認為的,有人恐怕想要刻意的去針對權公子。”張昭道。 “誰?” 孫堅瞇眼,目光殺意冷冽。 “江東世家!” 張?和張昭對視的一眼,才異口同聲的道。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257章 劉備的危機 汝南郡,汝陰城外,戰鼓隆隆,戰馬長嘶,戰兵陣列,黃沙滾滾。 汝陰城是袁術在汝南的最后一個堡壘,汝陰城如果守不住,他袁術就只能率兵退出汝南,堅守九江。 這幾天,劉備和曹操的軍隊東西夾擊,連續的來強攻,讓汝陰城已經是飄飄欲墜,恐怕最多三日,便要攻破了。 這時候,汝陰東面的城門之外,徐州兵的軍營,中軍大帳。 劉備的身軀盤坐高位,面容陰沉如水,完全沒有了一絲打勝仗的喜悅,整個面色一點血色都沒有,無比的蒼白起來的。 他的徐州! 丟了! 半生顛簸,辛辛苦苦才得來的一塊地盤,為此不惜冒險毒殺陶謙,才得到的徐州,本以為可以休養生息,蓄精養銳,爭鋒天下,可是僅僅半年的時間,居然再一次從他手中溜走了。 “呂布!”劉備雙目赤紅,咬牙切齒,當初他收留呂布,是認為自己的手中兵力不足鎮壓徐州,所以想要利用他來為自己的守住徐州西北的門戶。 而且他心中認為呂布不過是曹操從兗州趕出來的一條喪家之犬,僅僅幾千的兵馬,不足為慮。 可是他忘記了一點,這是一頭猛虎,不是一條家犬。猛虎落難的時候實力不足,可是當他養好傷了,就會狠狠的咬上他一口。 軍帳之中,氣氛有些壓抑,一個個心腹將領的面色都不好看,皆然沉默不語。 “大兄,下邳之失,乃是某之錯,嫂子落入敵之手,亦然是某之無能,今某讓大兄失城丟家,弟已經再無顏面對兄也!” 張飛看著兄長,目光無比的懺愧內疚,直接單膝跪下,腰間一柄長劍赤的一聲,拔了出來,欲要自問謝罪。 “翼德,不可!” 劉備猛然一驚,急忙上前一步,奪過配劍,看著滿臉胡須的張飛,朗朗的道:“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吾三人桃園結義,不求同生,但愿同死。” “兄長大義!” 張飛和旁邊的關羽聞言,眼中不由而同的微微有些濕潤起來,心中十分感動的看著劉備,劉備真誠的一言一語,讓他們心中對這份兄弟情的堅定。 史上稱劉備是偽君子,認為他虛情假意,可是劉備對這份兄弟情倒是情深意重,無論是今日的言語,還是后來建立蜀國的他,為張飛關羽復仇而不顧一切傾盡全國兵力的行動,都顯得他對這份兄弟情的認真。 這不是他收買人心的話,也許就是他心底的真心話,在他心中,妻兒永遠比不上兄弟。 “翼德,今某雖失了城池家小,安忍教兄弟罪責?況城池本非吾有,家眷雖被陷,但是相比呂布必不謀害,尚可設計救之,賢弟一時之誤,何至遽欲捐生耶!”劉備終究是經過起起伏伏的人,心智堅定,失去徐州,他的確很憤怒,但是心情終究還是平靜下來了之后,伸手徑直的扶起了張飛。 “兄長,某當為先鋒,再重奪徐州。”張飛抹光淚水,在為劉備的這份情誼感動的同時,也有一股恨意沖天而且,狠狠的道:“某要與那忘恩負義的三姓家奴決一死戰。” “元龍,某如今之局,汝可有和良策否?”劉備坐了下來,沉吟片刻神情有些猶豫不決,咬咬牙,目光看了看面色有些憔悴的陳登,問道。 他的確想要奪回徐州,但是他心中也明白,呂布已經坐穩了徐州,以他現在手上的兵力,最多三萬,根本不足以重新奪回天下第一武將鎮壓的徐州。 “主公,此時此刻,不是談論重奪徐州之事情,而是我們當退兵了!”陳珪為了掩護陳登和張飛的殘兵撤退下邳,如今已經被陶應所殺,他心中也是悲憤,但是他依舊要平靜下來。 “退兵?”劉備有些不甘心,沒了徐州,他便對豫州起的心,如今汝南郡幾個縣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手中還有數萬兵馬,要是爭一爭,未必不能再如今三足鼎立的汝南站穩腳跟。 “主公,徐州不可回,豫州也不可留!” 陳登目光一抹果決,道。 “徐州不可回,豫州不可留?”劉備聞言,渾身一顫,目光瞪大,看著陳登,有些驚懼,顫盛的道:“汝的意思是……” 危機! 劉備從陳登的心中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關乎他數萬大軍的危機。 “如今徐州之戰,一定已經傳至曹軍之中,曹操恐怕要反水了。”陳登點點頭,道。 “曹軍要反戈一擊?”眾將駭然失色。 “為何?” 簡雍站出來,有些不解的道:“我等出兵,助他拿下汝南,我們不應該是盟友嗎?” “想要締結盟友,要有實力,我們有徐州在手,曹軍自然忌憚我們三分,可是如今我們不過是被呂布趕出來的喪家之犬,如此大好良機,曹操此等小人,怎么放過一口吞下我們的機會。”陳登冷聲得道。 亂世之中,實力才是平起平坐的唯一衡量,如今的劉備,已經不具備和曹操平起平坐的資格了,他手中的幾萬兵馬,對于曹操就是一口香餑餑。 劉備心中一冷,他知道陳登所言非虛,要是換了他是曹操的位置,恐怕也會把握機會,也一口給吞下了再說,結盟,算個屁! “元龍,那你說,我們該何去何從?”劉備咬緊牙關,問道。 “目前我們只有幾條路了,呂布未必能容得下我們,所以,徐州是不可回,曹操此人性格多疑,麾下謀士精明無比,兗州也非我等可碰撞。”陳登分析的道。 “陳軍師的意思是,我們去九江!”孫乾目光微微一動,道。 “不!” 陳登搖搖頭,道:“九江袁術雖然即使沒有的汝南,依舊掌控十萬兵馬以上,不是我們等能拿下的,而且就算我們去投勞,以他的度量,也不會收留我們,我們還有一個地方可去,不過就要委屈主公了。” “事到如今,只要能讓兄弟們有條活路,便可足以,有何之委屈。”劉備起于布衣,性格堅韌,自然不會在乎一時的地位,朗聲的道:“元龍直說!” “荊州!” 陳登目光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拱手道:“我們唯一能走的路,只有去投靠荊州,荊州劉表,此人一來與主公有宗室之情,二來,荊州乃是富饒之地,劉表雖然名氣,但是重文輕武,為人迂腐,時機適當,主公可……” 后面的話他并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帳之中的所有人,皆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就是對劉表取而代之。 “可是我們如果借道去荊州,必須要和曹軍碰撞。”劉備有些意動的,不過還是很憂心。 “主公,曹軍要對我們動手了,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陳登道。 “主公,不好了!” 陳登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一員兵卒闖了進來,朗聲的道:“宋國城被曹軍突然出兵拿下來,城父城也丟了,城中的留守兵馬皆然被俘。” “好快的反應!”陳登微微一驚,他聊到的曹操會反戈,但是沒有想到居然這么迅速。 “可惡,曹孟德!”劉備心中一駭,目光瞪大,有一抹憤怒,他沒想到曹操翻臉翻的這么迅速,他才剛剛把徐州丟了,曹操這邊就動手了。 “主公,如今時機緊迫,不可再猶豫。”陳登單膝跪下,朗聲的懇求道:“請下決定吧!” “主公,下決定吧!” 眾將領齊齊下跪,恭敬的道。 “好!” 劉備神情之中一抹堅毅,開始點將,道:“簡雍。” “在!” “你先行荊州,面見劉表,遞上某之降書,無論如何,一定要說服他,收納我等!” “諾!” “翼德,叔至!” “在!” “曹兵必然不會想到我們會南下荊州,所以他們只會防著北路,你們率兵一萬,偷襲平輿城,無比籌集足夠的軍糧,保證我等的退路。” “諾!” “元龍,可敢去汝陰城走一趟,拜訪一下袁術。” “當仁不讓!”陳登點頭。 “曹操背信棄義,某當與他一戰。”劉備雙眸冷冽,殺氣騰騰,皆然曹操要吞了他,他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他朗聲的道:“諸君共勉,我等必然能渡過這一關。” “主公萬勝!” 眾將領看到劉備即使在如此絕境,也有這等鎮定,徐州丟失引起的慌亂的心情倒是穩定的不少。 第258章 10里秦淮 十月,秣陵。 天高氣爽,一股濃濃的秋意之下,秣陵城之中依舊熱情如火,每天進進出出的人已經超越的江東治所吳縣城,四處都散發著蓬勃的朝氣,每一個項工程都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孫權掌控的江東商會已經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收攏各地的商戶,包括江東六郡,遼東,還有最新的交州商戶也有不少加入。 江東商會掌控的財富能夠把江東砸暈,有了這么龐大財力支持,整個金陵新城,孫權可謂是日夜開工。 秣陵目前聚集了將近三十萬人口,早已經超越了吳縣,秋收結束之后,又有大規模的人力投入其中,各項的工程加速發展。 整座城可謂是一日一變,不要說外地的人,就算是本地生活的上百年的土著也幾乎不認得原來的哪一座城池的模樣了。 “這里繼續要挖開,地方還要大一點。” “縣令大人,這只是一個小湖泊,本來是沼澤地形成的,要想擴大的你說的規模,工程不小啊!” “工程的確不小,但是只要連同鐘山北麓的水道,把水直接引進來,這里的地勢,本來就是低洼,這就不難了,這一個湖泊一定要建成。” “連通鐘山北麓的水道?” “嗯,這個湖泊不僅僅要連通鐘山北麓的水道,最好能打通長江的水道,當然打通長江水道的工程以后再說,現在先形成一個湖泊!” 孫權的身影站在鐘山之下的一處小湖泊之前,目光看著這個一個小湖泊,指揮著一個個工匠,還有民夫的領頭人。 “公子,屬下已經把這一片房屋的百姓都遷移出去了!”徐山已經接替的徐牧的縣尉之位,走來上,指著湖泊東面的一片民居的百姓遷移出去,進入南城建立的新房舍。 “子揚,明日把這一片的房舍全部拆了,然后開始量尺,準備打地基!”孫權目光凝視著這湖泊東側的那一片地域,雙眸湛然而亮。 “諾!” 劉曄,子子揚,歲二十有五,淮南成德人,自小聰慧,好讀百書,而且偏愛墨家機關術,他不僅僅是漢末一個出色的謀士,還是一個大工匠。 廬江鄭寶的叛亂,他舉報有功。本來他是在廬江太守周尚麾下效力的,不過秣陵要建一座前所未有的新城的消息傳到了廬江,他就蠢蠢欲動了,最后咬咬牙,不惜辭退的周尚職位,跑來秣陵毛遂自薦。 不過他對于建筑,還真的比一般的工匠研究的要深刻的多,讀書人就是讀書人,做起工匠來,也是高人一等,他提出的一些建城方案,孫權也大為驚喜,所以孫權最后委任他為金陵新城的總監工。 “公子,這地方不少,占據的內城最大廣闊的一片地域,以后絕對是寸金寸土,你打算用來做什么?”徐庶瞇著眼,問道。 “宮殿!” 孫權淡淡的吐出的兩個字,讓幾人的心中一突,變的無比的驚駭起來。 宮殿? 什么人才能住在宮殿啊,最少也要王者,甚至是皇者! 天下混亂,皇者暫時是不可能了,難道吳侯要稱王了? 幾人對視的一眼,目光微微有些驚懼,當今天下,雖然諸侯林立,但是天子尚在,還是沒有人敢稱王立國。 誰敢立國,誰就是大漢的逆賊,不要看大漢如今有名無實,四百年的底蘊,不是區區十來年來化掉的,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 “好了,這是上面的博弈,你們不要亂想了,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孫權微微一笑,所謂的未雨綢繆,就是說他的,建立宮殿是他考慮再三的決定。 “諾!” 幾人心中一震,明顯的聽出的孫權這話的堅定,趕緊低頭回應。 “子揚,現在秣陵的城墻已經完工的幾個城門?”孫權看完玄武湖建設的工程之后,立刻上馬,開始奔著石頭城方向的淮河而去。 “公子,最近秋收結束,多的不少勞動力,所以工程加速了,正陽門建立之后,朝陽門,通濟門也相繼的完工了,不過連同幾道城門的城墻的修筑還要一段時間,最少要半年!” 劉曄也騎上一匹馬,帶著幾個筑城工匠,落后在孫權半個馬身。 “西面的城門呢?”孫權問道。 “以石頭城為根據,清涼門已經開始動工了。” “好!” 孫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道:“工程還是要快,我心中有一個預感,江東遷都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公子,現在江東的流言你可有耳聞!”徐庶在孫權的左側,騎著一頭溫順的大馬,眉頭皺起了,問道。 “是說某孫仲謀筑城自立是吧!”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諷刺的冷笑,眸子中劃過一抹厲芒,冷聲的道:“這些人腦子都進水了嗎,這個理由牽強到我自己都有些難以相信!” 孫堅還在一天,誰敢在江東自立門戶,不要說是他,就算是如今在軍中掌控的不少根基的孫策也沒有這個膽子。 “公子,你應該知道其中的蹊蹺,不可輕敵啊,這一次的對手可是江東大小世家,有多少世家參合進去,還是個未知數!”徐庶的面容微微有些凝重。 “元直,你說,好好的,江東世家怎么就這么看我不順眼啊?”孫權有些郁悶了:“我不就是建一座新城嗎,又不用他們來出錢出力,吱吱歪歪的,我真想帶兵平了他們!” “公子,我能說一句讓你不舒服的話嗎?”徐庶突然一本正經的道。 “說!” “江東世家看你不順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從主公進駐江東,你的所有作為都在和江東世家走在對立面!”徐庶嘆聲的道:“他們出手對付你是早晚的事情!” “啊?也對!” 孫權微微一愣,當下有些苦笑,從江東書院到現在的江東商會,他已經把江東的世家影響力一層層的剝下了。 江東大小的世家吞了他的心都有,要是得到機會,不出手對付他才怪。 “淮水!” 騎馬走的一個多時辰,孫權一伙人停留在一條奔騰的長河旁邊,河道之上還有不少的漁民和貨船來來回回,很熱鬧。 “十里秦淮!” 孫權目光凝視著這一條奔騰不息的淮水河,心中感覺到一絲的興奮,秦始皇下令開鑿方山,讓淮水貫通金陵,這就是那條淮水,也就是后世的秦淮河。 不過現在的秦淮河還沒有發展起來,兩岸的人家不多,幾個上貨下貨的碼頭也很簡易,雖然也很熱鬧,但是比起后世的十里秦淮,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以后這里,我孫仲謀要把它建成天下最熱鬧的商業市集,和天下文人雅士最集中的地方!” 孫權目光綻放異彩,長聲的道,聲音之中有一股不可一世的豪氣。 “公子難道要在這么再建立一所書院嗎?” 徐庶目光微微一動,道。 “書院?不止!” 孫權笑笑,沒有繼續的回答下去,這個年代,還沒有后來的煙花之地,不過十里秦淮,金粉薈萃,留下多少**事啊! 這是秦淮河的特色,他不介意讓各種娛樂走進這個讓他已經感到一種煩悶的大時代,包括男女那點美好的事情,畫舫碧波,夜夜笙簫,想想他都感覺要那是一種能讓歷史銘記的文化。 這一條秦淮河,孫權有信心把它建成這個時代的娛樂最先鋒。 “子揚。” “在!” “明天開始,派人清理河道,尺量兩岸之地,還有,東水關這個船閘要先弄好!”孫權吩咐道。 “明白!”劉揚點頭,他看過孫權的秦淮河設計圖,這一河兩岸將會成為一個個讓人向往的地域。 視察了一整天,走遍的玄武湖和秦淮河,然后監督各方城門的工程,還有城內一些新房舍的建立工程,孫權返回縣衙的時候,已經是天黑時分,他不由得感覺到有些精神疲憊。 第259章 布局北地 這一日,天氣晴朗。 孫權一直都住在縣衙的后院,他有早起的習慣,起床之后先打一通拳,然后在貼身服侍了他還幾年的小丫頭春兒的侍奉之下,洗涮,然后吃早飯,一碗熱騰騰的白粥,幾個油餅,幾份咸菜。 自從來到秣陵之后,孫權的日子倒是過的忙碌之中有點踏實,少的點刀光劍影,血流紛飛的場面,讓他很舒心,其實他一直都認為打打殺殺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一手抱著美女,一手利用一下未來的知識,改變改變這個煩悶的時代,這才是生活。 計算式不上戰場,他孫仲謀也能讓這個時代徹底的改變。 “公子,外面有人求見?”侍衛韓剛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低聲稟報道。 “一大早,誰啊?” 孫權正在吃早餐,嘴里咬著一口油餅,一聽,眉頭有些皺起來,他很不滿有人打攪他吃飯的時間。 “他們是吳縣來的,一共三個人,領頭的是……”韓剛目光看著他,有點不敢說下去了。 “說啊,啞巴了?”孫權頭也不抬,道。 “甄娘子!” “什么,靠,你不早說!”孫權急忙抬頭,朗聲的道:“美女來的就不同了,快,快把人請進來。” 大美女蔡琰不來探望探望他,小美女甄宓來也是一樣的,他大半年來他就回了吳縣一次,本來一心想和兩大美女交流交流心得的,可是忙的就吃飯的時間都沒空,所以和兩大美女都沒有怎么相處,太浪費溫情的時間了。 古代的男子向來早熟,他孫權更是早熟中的早熟,長年勤奮練武,雖然長得不是就高馬大的,但是也差不多十七八歲的模樣,最重要的是,男性的荷爾蒙已經學會爆發的,老二都成人了。 孫權這段時間已經在琢磨,什么時候一口吞了蔡大才女,不過最近太忙,讓他分身乏術,現在有人送上門來,他就不客氣了。 “甄丫頭,你這么好心來看完我啊?”大廳之中,孫權看到一副翩翩公子打扮的洛神,那散發出來的一種后世人稱為成為制服XX氣息,讓他食指大動。 “誰愿意來看你啊,是有人想要見見你,又找不到門路,所以本姑娘才出馬的!”甄宓一般的情況之下是溫婉如水的,面對孫權這個暴躁的混蛋就變成小辣招了。 如今中山國甄家已經在江東立下的一脈,甄宓是孫權搶回來的,天下皆知,甄宓出面,就等于孫權的臉面,江東商人也不敢不給面子,甄家在江東的生意也算是站穩的腳步,算是在江東立下的一脈的基礎。 “誰想要見我啊?居然勞煩你的香架!”孫權微微瞇眼,目光看著她身后的兩個中年,一個藍衣綢緞,濃眉大眼,一個青衣華襯,有些瘦弱。 “中山蘇家蘇雙,蘇子會拜見權公子!” “中山張家張立,張世平拜見權公子!” 兩個中年皆然躬身的行禮,報上自己的名號,這兩個名字孫權很是陌生。不過這兩人在歷史也曾經留下過名號,資助過劉備的中山巨商。 “孫權,他們是我們甄家在中山的合伙人,甄家能夠在袁家的怒火之下保存下來,他們出的大力了,甄家欠他們一份情!”甄宓靠上來,低聲的解析,不知道是不是靠的太近了,感覺到孫權身上的剛陽氣息,有些羞澀,紅撲撲的小臉煞是可愛。 “所以呢。甄家欠他們的,關我神馬事情啊?” 孫權明白什么意思了,既然是商人,無非就是沖著江東商會來的,甄宓是他的,甄家的這份人情讓他來還,也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過他就想要逗一逗可愛的這個小丫頭。 “壞人!”甄宓看到孫權明知故問樣子,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玉手貼著他的手背,然后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靠!”孫權倒吸了一口冷氣,女人都來這一招,這丫頭還真夠狠的。 “不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去找蔡姐姐了,對了,蔡姐姐說的,我們在秣陵呆三天!”甄宓的美眸風情萬種的撇了他一眼,然后輕飄飄的離開的縣衙。 “蔡姐姐?” 孫權聞言,大喜,難道蔡琰也來了秣陵?那就太好了! 蘇雙和張立在大堂之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著兩人仿佛若無其人的打情罵俏,只能眼觀鼻,鼻觀心,不過他們都確定一件事,甄家的滄海明珠確能這位名震天下的權公子傾心。 按著這個程度,明顯甄宓在這個權公子的心中分量不少啊。 “兩位,坐吧!”孫權頓時心癢癢的,就想馬上奔去見蔡琰,不過現在只能沉下心來,去解決這個兩個麻煩,畢竟是甄家欠下的人情,還是要還的。 “諾!” 這個大廳并不是跪坐的,兩人坐在有些陌生的太師椅,然后近距離的打量了一下著這個年紀不大,但是天下有名的少年。 “二位乃是冀州之商戶,千里迢迢而來江東,耗盡苦心來見本公子,不知道所謂何事?”孫權瞇著眼,很直接的道:“甄家欠汝等一份人情,只要力所能及的,仲謀必然盡所能相助!” “公子,某就開門見山了,中山蘇家希望能加入江東商會!”蘇雙目光灼熱,朗聲的道。 “中山張家亦然希望能加入江東商會!”張立也接著道。 “加入江東商會?” 孫權微微一驚,江東商會目前商家數百,不過基本上都是江東下轄的地域商戶,倒是沒有想過收納外來的商戶。 “你們在冀州,為何想要加入江東商會啊,此事若是讓袁紹得知,恐怕汝等皆然家破人亡吧!”孫權問道。 “公子可知道,天下商戶,何處最鼎盛?”蘇雙深呼吸的一口氣,才問道。 “江東!” 這根本就不用想,因為江東是商圈是他一手打造出來了。 “公子可知為何?”張立目光之中有一抹妒忌的光芒。 “因為江東商人有地位!” 孫權頓時明白的,這兩人是沖著江東商人的地位來的,自從丹陽的糧食價格戰之后,孫權對于江東商人的影響力倍增,不少的商戶都愿意相信孫權。 就是因為相信,所以他們把商人的希望寄托在孫權身上,打從心底認為孫權能庇護他們,自然而然的腰桿子就挺直了。 這是一個連鎖反應,不到半年的時間,整個江東商戶階級有一種大解放的現象,紛紛脫離本地豪強和一些世家的控制,開始獨立起來。 這個想象已經不止在江東蔓延,影響力已經讓天下的商戶都有所感觸,當然,其他的地方不是江東,也沒有孫權這等人物的強力支持,所以天下不少商戶多江東商人都是羨慕嫉妒恨。 “江東商會乃是天下商戶之希望,若是公子同意我等加入,我等愿意舍棄祖地,全族遷移江東!”兩人站起來,雙雙下跪,恭敬的請求道。 蘇家和張家都是中山巨商,家產豐厚,但是商人終究是商人,他們資助過不少諸侯,但是始終沒有一個靠山,袁紹出身世家子弟,更是對他們這些商戶看成比農戶還要卑賤的人。 若是有一個能讓他們抬起頭來做人的機會,他們可以不洗一切代價的。 “我可以答應你們,讓你們加入江東商會,但是有一個條件!”孫權沉吟的半響,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動,笑吟吟的道。 “公子請道來!”兩人對視的一眼,有些疑惑,蘇雙謹慎的道。 “你們的根基和人脈都在冀州,全族遷移倒是不必了,不過你們可以在江東留下一脈,然后利用你們在江東商會的關系和資源,在北地擴充自己的商會。”孫權的聲音沉沉的,卻有一股讓他們無法抗拒的力量。 “只要你們愿意,江東商會無論是在海上的商船,還是江東的資源,都會大力的支持你們!” 商人這個階級的人要是能利用的好,也能撼動日后的北地兩大王者的根基,孫權不介意利用中山兩大巨商來布局北地的商圈,提前布局北地。 “在北地擴充自己的商會?” 兩人面面相窺,有些驚駭。 “這事情有危險的,如果泄露了你們在江東商會的關系,自然會家破人亡,但是如果成功了,你們兩家以后就是北地商人的龍頭老大,能組建北地商會,你們必然能夠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一筆,所以說風險和機遇是并存的,你們自己好好考慮一下。” “如果我們不愿意呢?”張立目光微微一動,低聲的問道。 “江東從來不會勉強人,若是你們依舊愿意放棄祖祖輩輩的老家,遷移江東,進入江東商會,我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孫權相信,商人面對利益,是有足夠的魄力是冒險的,利益能讓人瘋狂。 兩人的神色瞬間有些掙扎起來的,落葉尚且歸根,如果有的算,他也不愿意離開祖祖輩輩的地方。 孫權站立起來,整理的一下衣服,一邊走出去,一邊道:“家族是你們自己的,自己做決定,有人會帶你們去見江東商會的執行副會長糜竺,商人的事情,商人之間比較好商量。” 第260章 輿論戰,誰怕誰啊! 秋風瑟瑟,落葉紛紛。 孫權從驛站里面走出來,神色明顯有些郁悶的走在秣陵的大街上,這時候的秣陵到處都是一個個繁忙的工程,顯得有些雜亂,讓他的心情更加的不爽了。 “羅漢,你說那死老頭哪里來的這么大派頭,他要去看看秣陵,自己看,干嘛要我家兩個美麗的小媳婦陪他啊,真想一巴掌把他送回老家去!”孫權一邊走,一邊不甘心的,他咬著牙,四處看了看,只能對身邊的貼身護衛,狠狠的道。 蔡琰和甄宓兩個大小美女千里迢迢來秣陵,他可是樂壞了,所以就算是再忙,也要忙里取閑,空出來時間,好好的游山玩水。 一想到能左擁右抱了,好好培養感情,他的興奮了,要是一個不小心,能吃點禁、果,把他憋了好長時間的處‘男問題解決一下,那就更好了。 可惜,理想很豐滿,但是現實是很骨感。 大小美女都不是來看他的,她們是是陪一個老頭子視察秣陵的,打算在秣陵這里建設江東第二所書院。 “公子,鄭公乃是蔡祭酒的至交好友,天下聞名的大儒,門生遍布天下,在江東,就算是主公對他也要禮呆三分。”羅漢眼觀鼻,鼻觀心,他自然知道孫權的怨氣,但是還是低聲的勸道。 他雖然只是一介武夫,但是也知道那尊大儒在天下的地位,他可不想孫權冒失的去得罪那尊大儒。 羅漢和韓剛兩人作為孫權的心腹護衛,貼身保護,寸步不離,可不是僅僅懂得兩手武藝就行,還兼職做秘書,孫權的事情太多的,牽涉各方各面,所以他們必須要懂得更多,只能挑燈夜讀,補充自己的知識面。 “哼,就是一個亂糟糟的老頭子,要不是本公子還算是尊老愛幼,看他年紀大了,本公子直接一棍子把他打出秣陵!” 孫權不是不知道那白發蒼蒼的老頭子的厲害,但是對于這個霸占了他美好時光的老頭子,他心中沒有一點好感。 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姻,這不是礙著地球轉嗎! “仲謀,怎么這么大的火氣,你想要把誰一棍子打出秣陵啊?”這時候,一個須發皆白的儒袍老者迎面走的過來,笑吟吟的。 “鄭公!” 孫權抬頭一看,頓時面色一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雖然說的囂張,但是還真的沒有膽量去招惹這尊大佛,連忙堆氣笑容打招呼。 說句不好聽的,面前這個老者就算當眾甩他的幾巴掌,他不僅僅不能發怒,還要懇求原諒,不然就是落下一個朽木不可雕也的形象。 這是一尊讀書人膜拜的大佛,教育界的巨頭,惹不得。 “仲謀,你乃是堂堂權公子,也不知道收斂一下,當大街粗言,成何體統。”儒袍老者是一個比蔡邕還要死板的老學究,看著孫權,板著臉,毫不留情的怒斥,道。 “就是啊!粗暴!” 這時候站在老者身后的甄宓,用碧波盈盈的美眸撇了他一眼,那個清脆的聲音簡直在補刀。 孫權一聽,那個氣了,咬著牙,目光劃過一抹冷芒,死丫頭,你等著,本公子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粗暴。 “鄭公,權應該是近來事情多,所以心有有煩悶,你老不要介意!”蔡琰一襲青色長裙,微微一笑,精致的玉顏綻放一種溫婉的意境,讓人如沐春風。 “他如今乃是一縣之父母官,一言一行,皆為眾之榜樣,豈可疏忽!”老者搖搖頭,冷聲的道。 “鄭公教訓的對,仲謀知錯!”孫權很無奈,老頭子教訓人都教訓上癮了,他不接受還不行。 儒袍的老者名為鄭玄,子康成,天下的讀書人要么稱他為鄭公,要么稱他為康成公,這個時代的超級大儒,在士林之中,無論是資格還是地位都比蔡邕還要高,絕對是一尊即使是天下諸侯都不敢去得罪的大佛。 鄭玄本來是在徐州的,開一間儒舍,教育幾個弟子,不過最近徐州戰亂頻頻,他呆不下去了,就想要取道東海,返回老家青州,不過在這之前,他應蔡邕的江東書院之請,來的一趟江東,為江東書院的學子勉勵一番。 九月份,江東書院第三次的招生結束,目前書院的學子已經超越萬人,自然就變的的擁擠起來,蔡邕日夜憂心,最后和將軍府的人商議之后,便已經主意,他們打算是在江東開設第二所學院。 想要建立第二所江東書院,必須要有一個重量級的人坐鎮,蔡邕再三請求,再加上如今天下四處混亂,江東卻太平,鄭玄才動了心,留了下來。 經過蔡邕鄭玄和將軍府的商議,第二所江東書院的地址,便在秣陵,畢竟如今秣陵的變異已經讓整個江東都知道了。 “仲謀,你少年得志,但是要切記,不可焦躁!” 鄭玄目光栩栩,看著孫權,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有些感嘆這個翩翩少年的成熟。 江東權公子的流言不僅僅是江東,天下知曉,特別是權公子搶親的事情,整個天下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一開始他對孫權的態度不用太好。 不過眼見為虛,耳聽為實,這些天,他和孫權相處下來,從孫權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感覺到孫權就是一個謎,孫權的身上仿佛一種超越這個世界的知識。 他鄭玄的學識復雜,不僅僅是儒家,還包裹各家所長,更是一個經學大師,他自問自己一生在求學,從未有半點松懈。 但是他依舊在孫權面前感覺到知識的,權數是孫權發明出來的,這是其一,還有,他不時能孫權的口中聽到一些異想天開的問題。 這讓他新奇。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吾師! 他甚至在認為孫權的所學,是一種生而知之,所以他對孫權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旋轉,他的態度和蔡邕差不多,既看好孫權,也不喜孫權的散漫,對他也就嚴厲起來的。 “鄭公,你老人家感覺秣陵如何,哪里合適建立書院?”兩人并將而走,一邊說,一邊走,走過大街小巷,傍晚的時候才回到驛站,孫權恭敬的問道。 “呵呵,仲謀,你真夠魄力的,如今整個秣陵的規模,不要說吳縣,恐怕長安和雒陽都比不上了吧,若是新城出來,必然可流芳百世!” 鄭玄嘆聲的道,他之前不是沒有來過秣陵,昔日游學,他也曾經路過秣陵,但是改變的巨大,已經讓他認不出來原來的一座城了。 這一座新城雄偉,已經超出的他的想象之外,絕對是天下第一城的規模。 “鄭公,外面的人都是我孫仲謀好大喜功,浪費江東財力,不知所謂。你老人家倒是寬心!”孫權苦笑。 “呵呵,他們如何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孫仲謀如何想?”鄭玄微微一笑,伸手輕輕的撫摸的一下胡子,意味深長的道。 人老精,鬼老靈,他不做官,不代表他不了解江東的局勢,他不參合進去,以一種旁觀者的態度,比一般人看的更加的透徹。 “我能怎么想的,踏踏實實的做自己的事情,他們愛說就說,只要不阻礙我做事情就行了。”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他不愿意去理會所謂的流言,但是這些天,流言泛濫,越說越激烈,大有把孫權給毀了的節奏,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可是他還是不太愿意搭理,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就是因為你不去搭理,要是搭理,恐怕就是心虛,假的也變成真。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老夫就給你提一個醒,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鄭玄看了他一眼,沒過過多的說的,想了想,才把話題帶回書院的環節,道:“好了,說真是,老夫已經選好的新書院的地址!” “哦,在哪里?”孫權問道。 “鐘山!” 鄭玄站起來,看著遠方鐘山的影子,如同一條蟠龍盤踞的鐘山群山,讓他有一種豪氣壯烈的感覺。 “鐘山?” 孫權微微有些吃驚。 “鐘山富有天地靈氣,能讓人靜心,讀書就要靜心!”鄭玄道:“我相信,這里會是建立書院最佳的地方。” “仲謀明白了,明天我便人去選址,量地!仲謀保證,明年九月,新書院,就能開始招生!”金陵會是一座新城,自然會少了不少底蘊,把江東的第二所書院建立在鐘山,孫權倒是認為是一件大好事,。 “仲謀,老夫只要一個要求,新的書院必須要和江東書院比肩,江東書院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所以江東書院有的,新的書院也要有,蔡邕是你的老泰山,你不會厚此薄皮吧!”鄭玄微笑的道。 “鄭公!” 旁邊的蔡琰嚶嚀的一聲,玉臉緋紅,有些羞澀。 “不會,一定不會!”孫權聞言,額頭之上頓時爆出冷汗,連忙保證的道:“仲謀保證,江東書院有點的,新的書院絕對會有。” “那就最好!” 鄭玄笑瞇瞇的點頭。 “不過鄭公,仲謀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說!” “建立新書院的所有資金,皆然會有江東商會負責,江東商會希望鄭公能網開一面,讓商戶子弟優先入學!”孫權低聲的道。 “可以!” 鄭玄對于商戶倒是沒有其他人的那種卑賤的目光,他沉思的半刻,才道:“不過丑話我可想說在前頭,即使書院不開下去,我也不會對任何人徇私的,書院的規定就是規定,考試就是考試,容不得半點虛假!” “這個當然!” 孫權點頭,道。 —————————————————————————— 對于金陵新城建設的龐大工程,在鐘山建立一座新書院,倒不是一件什么麻煩的事情,現成的施工隊,現成材料。 這事情孫權交給劉曄去辦之后,也沒有過多的關注,目前他被一件事情給纏住的心神。 十月金秋很快就過去的,開始進入十一月,漸漸邁入冬天這個季節,天氣開始驟然的下降,漸漸的開始變得有些天冷,因為天氣轉冷,各方的工程速度都放慢了。 縣衙后堂。 “公子,事情越來也嚴重了,不能在這么下去的,我們是不是要反擊了!”徐庶站在孫權的面前,面色有些凝重。 “很嚴重?” 孫權怕冷,雖然現在的天氣還不算是很冷,他還是裹著一件羊袍大襖,坐在太師椅之上,目光半開半合。 “他們越來越放肆了,完全肆無忌憚了,這流言肯定后面有人在操縱,越說越難聽,現在越來越多的讀書人在傳播,如果在這么下去,你的名聲就算是毀了!” 徐庶低聲的道:“三人成虎,假的都能說成真,現在已經影響到你的聲譽,要是再進一步,恐怕就要瓦解你在江東的影響力。” “現在外面都在傳些什么?”孫權瞇著眼:“你說來聽聽!” “具體的我就不說的,太難聽了,免得說出來氣了你,說的一大堆,他們散播這些流言,主要就是兩個主題,你孫權是一個無君無父之輩!”徐庶道。 “是不是連我把甄宓搶回來的事情都拿出來講了!”孫權目光有些冷。 “少不了!” 徐庶點頭,道:“到處都在傳,而且版本已經變成的一個惡霸少爺無法無天,**成性,不僅僅搶了一個。” “真夠給面子的!”孫權嘆了一口氣:“我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卻死死的咬著我不放,變本加厲,這不是逼我發飆嗎?” “他們就是想要毀了你!”徐庶道。 “公子,其實他們這是打算是擒賊擒王,只要拿下了你,江東商會自然就瓦解。”一直沒有開口的糜竺突然道:“江東商會恐怕已經觸動到這些江東世家的底線了!” “最近江東商會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孫權問道。 “還真有一件小事,也許就是這件小事,才會讓他們對公子趕盡殺絕。”糜竺輕聲的道。 “什么事情?” “豫章郡的一個縣,里面有一個巨商,章家,章家和本地的一個江東小世家起的沖突,如果按以前來說,自然是章家賠禮道歉的,可是章家背靠我們江東商會,自然腰桿子就挺直起來。” “最后呢?”孫權瞇眼。 “自然而然兩大家族就碰撞起來,章家的當家人還真有不少的手段,連同豫章幾個商戶,居然擊倒那個世家,世家本來就是一個團體,這不是**裸的打臉嗎,他們自然不會就此罷休,這一鬧就不可收拾。” “豫章巨頭魏家出手了是吧!”孫權冷笑的道。 “沒錯,魏家幾乎把章趕緊殺絕,但是章家的當家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怒之下,全家遷出的豫章,現在已經定局秣陵!”糜竺道。 “所以現在這股怒氣是算在我頭上了!”孫權道。 “沒錯!”糜竺有些內疚點點頭,輕聲的:“公子,是我的錯,我知道現在江東商會不宜得罪世家,可是我也沒有想到章家這么決斷!” “你沒錯,章家也沒錯,要來的始終要來的。”孫權站起來,他心中很明白,江東商會想要屹立,江東世家這一關,始終要過的。 “公子,可是他現在是直接沖著你來啊!”徐庶有些擔憂的道。 “元直,如果這是一場兩軍對壘的戰爭,他們的這一招,叫什么?”孫權瞇著眼,冷然一笑,問道。 “斬首!”徐庶靈光一動,道。 “想要斬首,他們還不配!” 孫權冷笑,嘴角勾勒起一絲的蔑視,淡淡的道:“好玩不玩,居然想要和我孫仲謀玩輿論戰,誰怕誰啊,就算他們這些江東大小的世家全部加起來,也不是我的一個手指,他們要玩,本公子就陪他們玩玩!” “輿論戰?” 徐庶和糜竺又從孫權的口中聽到的一個關乎戰爭的新詞語。 第261章 江東日報 上 秣陵,南城市集。 如今秣陵之內,四處都是推翻重建的工程,一片亂糟糟的環境,自從正陽門落成之后,正陽門附近的地域就最先建立起來了一個城區。 現在秣陵有大半的地方是無法住人的,幾十萬的人口,大部分的民居結伴上都重新落成在這一片區域,這里被稱為金陵南城。 南城左側,有一個最新建成了一個市集,五六條街道交匯,街道兩側都是商鋪,中央還有一個貨物廣場,薈萃了來往各地的商戶帶來的商品。 這一個市集落成之后,不用打廣告,就已經成為的全江東之內,最繁榮的市集,沒有之一。 江東商會的總部就落成在市集的中心,一條名為飛躍馳道的盡頭,一棟占地百畝以上的大宅子。 大宅子有只能有一棟新落成三層木樓,站在上面,能夠一覽整個市集。 天氣變冷的,木樓的角落出燒著幾個火盆取暖,一縷一縷的暖氣氤氳之中,孫權靜靜的在窗口,披著一件大襖,目光凝視著眼幕之下的熱鬧繁榮的市集中,心中有一抹成就感。 這是他孫權的手筆,他是的努力得到的成果。 “公子!”這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穩重青年走進來,恭敬的行禮。 “伯濤來了,坐吧!” 孫權回過頭,微微一笑,然后從窗邊走回來,坐在一張太師椅之上,目光微微的打量著面前這個不足三十歲的青年。 “諾!” 韓斌目光看著平靜的孫權,心中有些忐忑,坐在左側的一張椅子上,他就是當初替孫權制造紙張的那個工匠韓老根的兒子。 韓老根是個老實人,他只會制造紙張,而且也全心全意的投入造紙改進之中,他在蔡侯紙的基礎上,加上孫權的提供意見,生產出來更加吸墨和潤滑的紙張。 如今,韓老根是江東官方所有制造紙張的工坊監令,實當當的秩八百石的官吏,不過他兒子韓斌就沒有這么古板了。 韓斌很聰明,他從活字印刷術就能看到日后江東紙張的供應絕對是供不應求的,官方都無法滿足市場,所以他利用父親的關系,還有家傳的造紙術,開了好幾間私人的制造紙張的工坊。 江東書院的成立,讓江東的讀書人越來越多,雖然天下有窮文富武的說發,但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為了讀書,只要他有,他可以耗費自己所有的身家。 所以讀書人帶來的利益開始大量的衍生起來。 韓斌也很精明,他也知道想要守住這個基本上壟斷紙張的買賣是有風險,必須要找一個靠山,所以他通過韓老根,把孫權拉近的工坊,占股一半。 孫權原先并不在乎,不過看他這么有生意頭腦,就當是給面子韓老根,給他護航一下。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韓斌還真是一個天生的商人,懂得把握江東書院的客源,對著世家寒門的階級,紙分三級,貴有貴賣,品牌效應,便宜的有便宜賣,薄利多銷。 他僅僅用的幾年的時候,韓氏紙坊在讀書人之中立起的一個品牌,韓斌如今已經有萬貫家財。 “伯濤,最近韓家的紙張好賣嗎?”孫權目光看了看這個比之幾年還要成熟不少的青年,微笑的問道。 “回稟公子,最近韓家紙坊在遼東開設的幾個工坊,銷售在幽州和冀州一帶,收入已經增加的一倍,公子要是想要審查賬本的話,三日之內,某可把賬本送來!” 韓斌雖然有些奇怪為什么會關注紙坊的生意,不過態度絲毫不含糊,孫權站在他背后,他才好賺錢,孫權的分成他自然不敢怠慢,不過孫權想來不過問紙坊的事情的。 “難道公子不相信我了嗎?” 韓斌的心中有些打鼓,孫權十萬火急的把他從吳縣找來,第一句話就問生意,這讓他有些不安,不要看他現在如此的風光,身家萬貫,壟斷紙張生意,但是如果沒有孫權在背后支撐,他的韓氏紙坊能讓那些世家直接瓜分,然后吞了連紙渣都不剩。 “伯濤,你不要緊張!” 孫權微微一笑,有些郁悶的摸摸鼻梁,自己明明是一個風華少年,又這么的讓人害怕嗎? 他搖搖頭,然后坦然的道:“韓氏紙坊的生意向來由你來負責的,我又不過問生意,查賬目做什么!今天叫你來是我有事情,和韓氏紙坊沒關系。” “呼!” 韓斌聞言,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緊張的面容松弛下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公子有何吩咐?” “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要問問你,韓氏紙坊想不想拓展開另外一個文化行當?”孫權雙眸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 這些江東世家居然用流言來對付他,他就以其道還至其身,他要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輿論大戰! 同時,他也不介意讓現代的一些好東西在這個時代立足。 “公子指的是?” 韓斌目光微微一亮,他的神情瞬間變的興奮起來,他心中有一個預感,能讓孫權這么慎重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商機,孫權也許會給他帶來一條無法估計的商機。 “我打算弄一份邸報!”孫權瞇著眼睛,道。 “邸報?” 韓斌聞言,目光有些疑惑,邸報就是朝廷發個地方的一份文案,征東將軍府也會定期的給江東各郡各縣發出邸報。 “公子,這不是征東將軍府里面的人負責的嗎?”韓斌問道。 “不是將軍府的邸報,而是讓每一個人都能看到的那種普通邸報,也就是你弄一份報紙,報紙上面分開幾個類型,把江東發生的事情,或者是江東軍進行的戰役,又或者各地有趣的事情,寫在報紙之上,然后發售……” 孫權用的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詳細的給韓斌講解了什么是報紙,報紙的模式是如何的,發售又這么樣,作用是什么……等等的。 他把后世的日報模式說的很詳細,韓斌的面色越發的沉重起來。 “報紙的作用就一個,傳遞消息!它能讓人清楚的知道江東各地的發生事情!”孫權道。 “某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每天定期一份,同樣的一份邸報,全江東各地發售,比如吳縣發生的事情,能讓遼東不足兩三人之內就知道!” 韓斌聞言,目光大亮,一雙眸子瞪大,迸射出璀璨的光芒,他不僅僅明白的孫權的意思,還能舉一反三。 “沒錯!” 孫權點頭,道:“這一份邸報的名字,就叫江東日報,每日一報,全江東發行!” “公子,這個規模也太大的點,我怕我做不好!”韓斌倒吸的一口冷氣,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是寫幾個字印上去,然后就能發行的,報紙一旦發行了,引發的反應,他想想,心中都有些膽怯起來。 “你行的!” 孫權站起來,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伯濤,白紙和報紙,同樣是賣紙而已,韓氏紙坊在讀書人之中已經有了一個品牌效應,發行報紙,也會容易的多,這就是我為什么要找你的原因。” “白紙和報紙能一樣嗎?” 韓斌苦笑,報紙的紙張不重要,重要的是報紙上承載的信息,這些信息,會讓他面對江東狂風暴雨,一個不小心,全家問斬都有可能。 而且他也不是不知道現在外面在流傳著無數對孫權不利的謠言,孫權在這個關頭弄出一份邸報,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是用來對付江東大小的世家。 江東大小世家,隨便出來一家,也不是他韓家能得罪的,雖然現在他加入的江東商會,但是對于江東世家,依舊有一份畏懼。 這是江東世家掌控江東數百年的影響力,非一日可取締。 “伯濤,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如果你韓家發行的江東日報,日后你們就能在讀書人面前擺架子,想想自己的掌控的可是一個什么利器!”孫權目光看著韓斌,低沉的聲音帶著一抹鼓勵。 這一份江東日報是他用來對付江東世家的,所以他絕對不能用自己的名頭去弄,必然會讓江東世家拿到反擊的借口。 他只能在背后支撐,不過這一份報紙的掌控權一定要在他手中。 江東日報,劃時代的產物,這個時代,絕對是輿論的第一神器,所以他一定要死死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韓家本來就是制造紙張的,讓韓斌去弄這一份日報,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而且韓老根對他忠心不二,韓斌也是一手扶上來的商戶,絕對信得過,他不會擔心到時候韓斌會在背后插他一刀 “公子,我做!” 韓斌考慮的很久,最后咬了咬牙,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堅定。 他一早就頭上掛著孫權的標志,根本就沒有的選擇,而且如果讓他在得罪江東世家和孫權之間選擇,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孫權。 江東世家是很可怕,但是孫權能給他帶來地位和利益,所以就算在可怕,他也會去做! 而且孫權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冒險有大回報的,江東日報的分量,僅僅是從孫權的口中解析出來,就已經讓他感覺道一種驚駭。 如果他掌控了江東日報,他在江東的地位就會突飛猛漲,甚至能和一些名望的大儒平起平坐。 “好!” 孫權大笑,道:“我就知道,我沒有見看錯人!” 兩人開始沉下心來討論江東日報的發行,基本上是孫權在說,韓斌在聽,甚至還用案桌上的紙筆一五一十的記錄下來。 “公子,江東日報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一個能坐鎮的大儒!”韓斌是一個聰明人,很快就進入的角色,提出的關鍵的問題。 “你有人選嗎?”孫權瞇眼,他也在為江東日報的主編在撓頭,這個人一定要有超凡的文采,可是讀書人對于商戶,始終都是存在一份芥蒂。 就算是蔡邕,徐庶這些開朗的讀書人對于商人都是有一股骨子里的輕蔑,這不是態度,而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一種根深蒂固的印象。 江東商會雖然現在在江東已經有了一定分量,但是想要扭轉這種現象,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有。” 韓斌想的很久,目光一亮,道。 “誰?” “程道!” 韓斌解析道:“此人是吳縣本地人,年近四旬,他是江東書院的一個寒門老師,此人文采非凡,絕對不亞于一般的大儒,就算是蔡祭酒對他都有很大的評論,他曾經得罪過一個江東世家,被打壓的十年,一事無成,所以才進入江東書院做教師,性格有些憤世嫉俗,而且對世家有很大的芥蒂。” “能讓蔡祭酒贊賞的人,文采應該沒有問題,可是江東日報發售之后,就會賺錢,就等于是一個商戶,他一個讀書人會答應嗎?”孫權問道。 “會!” 韓斌自信的點頭,道:“此人家貧,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幾個口,僅僅憑借著江東書院的老師那點俸銀,是不足以維持生計,而且十幾年來一事無成,已經讓他變得沒有其他讀書人那樣墨守成規,懂得變通。他曾經替我們在學院之中搭橋銷售韓氏紙張,賺取差價!” “好,那就他了!” 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劃過一抹瑩瑩精芒,道:“江東日報的架子,要迅速的搭起來,記住,多點在寒門士族身上下功夫,這些寒門士子,你讓他們去替你兜售東西,他們做不到,但是你讓他們寫稿子來賺錢,供應他們的伙食費,他們一定會愿意的!” “某明白了!” 韓斌聞言,猛然點頭。 “時間很緊迫,十天,你能弄出第一期的報紙嗎?”孫權問道。 “按照公子所說,一份報紙,八開,信息量也不算是很大,如果加班加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這么短的時間,只能在寫吳郡和丹陽的事情,而且只能江東六郡之中發行。” 韓斌目光沉吟了片刻,看著孫權,小心翼翼的問道:“以公子的意思,我們江東日報第一期的主題,是什么?” “主題?”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意的笑容,輕飄飄的吐出了幾個字,道:“論孫權!” “論孫權?”韓斌眸子瞪大。 “對!” 孫權點頭,道:“現在江東滿城風雨的是誰?是我,江東日報要給人一種與時俱進的感覺,自然就要發表最新的話題。” “那我們該如何寫?”韓斌心中有些打鼓,這個度要是把握不好,弄巧成拙,他會把孫權的聲譽毀掉的。 “現在的流言如何,就如何寫,不要偏,要以中間人的身份寫出一份流言的事情,盡量不要發表你們主管的意念!” 孫權微笑的道:“最重要的一點,要點名,最近的流言從何而來就行了,給讀者留點懸念,他們會自己替你填補的。”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 韓斌心中一道亮光劃過,頓時明白的孫權的意思的,江東日報保持輿論的中心,不能讓人感覺偏向哪一方。 但是,江東日報必須要讓所有人知道,最近的流言來自哪里。 第262章 江東日報 中 初平五年,十一月,下旬。 這個時段的江東,天氣已經變的很冷了,數日來連續下的幾場帶冰雹的小雨,還下第一場小雪,讓今年的江東變的比往年更加冷冽。 不過寒冷之下的江東,卻有一股猶如烈火般的氣氛,在不斷的燃燒起來。 一份四紙八開,只要一個饅頭價格的邸報,名為江東日報,上面是一篇篇易讀易懂文章,記載著日常大小的事情,開始流傳江東六郡。 “少年得志,孫家仲謀!” 第一天發行,第一個大標題就讓整個江東的氣氛沸騰起來的。 “權公子的搶親是否含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是第二天的標題。 “孫家二公子筑城所謂何故?”這是第三天的標題。 “小霸王雄姿英發,權公子陰狠狡詐,孫家是否兄弟鬩墻?”這是第四天的標題。 連續數日,一份份的江東日報的發行,開始鋪滿的整個江東,每一個標題,都是和江東二公子孫權,孫仲謀有關的事情。 這一份報紙把孫權的名字,流入到江東的千家萬戶。 一份江東日報,四紙八開,所銷售的價格也就僅僅一個饅頭而已,不管是讀書的,不讀書的,世家的,寒門的,都能買得起。 最重要的是,能直觀高高在上的權公子,可沒有多少機會,這一份因為孫權,而變得報紙迅速的火起來,整個江東書院的學子,出面不帶一份,都不好意思。 江東日報的報道不偏不倚,也沒有提孫權洗脫罪名的意圖,反而是在配合之前的流言,火上添油。 如今孫家仲謀成了整個江東家家戶戶都在談論的目標。 之前的流言,孫權給江東人的印象已經一落千丈,雖然流言止于智者,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智者,三成成虎才是流言的威力。 “空穴不來風,孫仲謀雖然貴為江東二公子,但是所行之事,有為讀書人之秉性!” “此子目無尊長,悍然搶婚,私自筑城,放肆之際,此例不可開,必須要嚴懲!” “雖然他乃是主公之子,但是實在是玷污孫家名聲,主公一生英明,卻讓他毀了!” 一日一份的江東日報,數日來的推波助瀾,讓關于孫權善惡的討論在江東大地之上,如火如荼,而且基本還是以惡劣的形象為主。 “陰狠狡詐,兄弟鬩墻?混賬,他們還能再放肆一點嗎!” 這時候,將軍府大堂之中,一片凜冽的氣息壓抑著空氣,孫堅猶如砂鍋大的拳頭,一拳把面前的案桌打的粉碎。 大堂之中沒有其他人,只有張昭靜靜的站立在他身旁不遠處。 “子布,去,立刻派人把江東日報的所有人抓起來。”孫堅目露殺意,冷冷的道:“本侯要把他們都砍了!” “主公息怒,抓不得!” 張昭苦笑的道。 “有何抓不得,你來看看,再這樣下去,還得了,仲謀這輩子就毀了,他們可真夠當膽子,先前是流言,如今卻光明正大的中傷本侯的兒子,還反了他們了!” 孫堅直接把一份江東日報撕裂城一團粉碎,冷聲的道:“說,這一份邸報是誰主導的!” “主公,這一次你還真的冤枉他們的,其實這江東日報是紙張大商戶韓家辦的,據某所知,韓家應該是權公子的人!”張昭低聲的回答道:“也就是說,這報紙,應該是二公子主導的!” “什么?” 孫堅面容微微一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仲謀他到底在弄什么,這怎么回事?”孫堅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下來,目光有些不解,冷聲的問道:“之前的流言已經讓他的形象一落千丈,難道他不知道,如果再加上這一份江東日報的報道,他可能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主公,恰恰好想法,我倒是認為,這一份江東日報是權公子對流言的反擊!” 張昭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精芒,低聲的道:“流言已經讓江東的百姓對權公子有了一種先入為主,如果江東日報一開始就平分,得不到效果,而如今雖然形勢一度跌倒谷底,但是因為江東日報的報道,讓他們更加深一步的去討論孫權這個人,后面肯定還有精彩的,恐怕這一次江東世家因為是碰到的硬茬。” “你的意思是說,仲謀不僅僅能翻身,還能打一個漂亮的反擊戰!”孫堅瞇眼。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張昭苦笑的道:“權公子從來都不是一個吃虧不還擊的人,江東日報剛剛發行,威力還沒有體現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到,未來這一份報紙,能引導江東的民心!” “這一份小小的邸報,這么大威力嗎?”孫堅微微瞇眼。 “主公,不要小看它,一百個人去看,只要有一個人相信報紙上說的事情,就能引發一種連鎖效應,這一份報紙的發行是遍布江東,你能想象其中的威力嗎?”張昭面色慎重,以他的眼光,江東日報一發行,他就能從中感覺道一股心悸。 正所謂什么事情都怕較真,一旦認真起來,就會考慮無數的可能,只要再加上一點火星,就能讓形勢翻轉的來燒。 隨著江東日報的持續發行,從負影響的報道來進入正影響的報道,不用三天。 “今天江東日報的報道,說權公子是江東書院蔡祭酒的記名弟子,不知真假?” “多半是真的,不然江東日報也不敢報道,畢竟江東書院的祭酒大人德高望重,誰敢冒充他之弟子!” “蔡祭酒的弟子,怎么可能是一個貪色忘意氣,無君無父之輩,肯定有冤情!” “說的也是!” 江東日報是從吳縣最先發行,天亮就發售,每一份報紙發售之后,立刻的就成立吳縣城之中所有的百姓茶余飯后的討論熱題。 “你們聽說的沒有!” “聽說什么?” “之前權公子的那些不良流言,都是從那些江東世家流傳出來了!” “怎么會?” “你看今天江東日報第七開,那一篇把權公子批斗成一個**之徒的提供者名字!” “這是會稽虞家的子弟!” “這是江東世家太可恨了,他們就是看不得權公子好啊!” “而且還離間策公子和權公子之間的感情,之前我們可是聽說兩大公子情誼深重,怎么會兄弟鬩墻呢,一定是造謠!” “肯定是!” 江東書院之中,十幾個寒門學子湊在了一起,拿起一份江東日報,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分開討論,終于讓他們找到的有用的價值。 一傳十,十傳百,漸漸的,從江東書院開始到吳縣,到吳郡,到江東六郡,孫權的名聲開始轉向正能量,從**的紈绔子弟變成的一個被人陷害的少年。 惡劣的流言和報道依舊在持續,正方的反駁也在醞釀,關于孫家仲謀的一場輿論風暴,在江東日報的推動之下,已經讓江東六郡的每一個縣城都變的火熱起來。 從一開始的惡劣,到現在的回溫,形勢在一種不知不覺的之中轉變。 “仲謀,好手段!” 秣陵,縣衙,徐庶讀完手中的一份江東日報之后,目光看著悠然悠哉的孫權,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嘆聲的道:“一招封喉,江東大小世家可沒有你這手段!” “這只是一個開始,戰斗是他們挑起的,但是說結束的那個人是我!” 孫權抬起頭,冷冽的道。 “仲謀,你的意思不僅僅是替自己名聲平反,還想和江東大小世家在江東幾百年的影響力斗一斗?” 徐庶聞言,頓時明白的孫權的意思,眉頭皺起,道:“不是我對你沒有相信,江大小世家對讀書人的影響力,你心中清楚,讀書人對天下民心的影響力你也清楚,雖然江東日報有很大的覆蓋率,但是畢竟才發行,沒有聲譽的底蘊,我怕你弄巧成拙!” “哼,難道就只能讓他們把我孫仲謀的名字踩在一堆狗屎,而不讓我反擊嗎?”孫權目光冷冽如寒冰,冷笑的道:“有來有往,這是禮數!” 第263章 江東日報 下 江東日報,依舊一天一發,不過主題開始悄悄的,悄悄的,就變了,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從孫權的身上轉移開來了,進入一個新的話題。 “論昔日西楚霸王之成敗!” 這一日的主題,把西楚霸王在江東的統治來的一次全方位的評論。 “昔日之江東,今日之江東!是進步?還是退步?”這一日的主題,牽動的無數江東人的心,讓江東日報的主編程道,被江東士林稱為最尖銳無恥的一支筆! “何為世家?” 風向漸漸的來到的世家的頭上,江東日報秉持著從來不加主觀意識的原則,開始發掘江東世家的成長。 ……………… 會稽郡。 相對于以前地大人稀,偏居一隅,顯得有些荒涼的會稽,如今的會稽,在某種程度之上,繁榮程度已經超越的吳郡。 今時今日的會稽,絕對是江東最繁榮的一個郡域。 自從東治和舟山兩個出海口開放之后,涌進會稽的人口商隊絡繹不絕,人口的流動帶動的一個個商機,進入會稽的人越來越多。 之前會稽南部還有些道路不通的情景,可是自從武夷山的山越,被太史慈一鍋端了之后,整個會稽都貫通起來了,通暢無阻。 從吳郡,丹陽,豫章和交州南海進入會稽的人,源源不絕,沖著東治和舟山兩個大港口,足夠讓商人們瘋狂。 山陰城,作為會稽的治所,這里更是顯得繁榮熱鬧,川流不息的人群,一隊隊商隊,讓整座城都在沸騰。 冬日的南方,并不顯十分冷,會稽的天氣相對吳郡丹陽都要好一點,會稽太守,魏騰穿著一件長袍,肅然的跪坐會稽郡守府大堂的首位之上。 寂靜的郡守府大堂,除了他魏騰之外,還有一個帶著斗笠的黑衣人坐在他不遠處。 “這個時候,你居然跑回會稽來,你找死啊!”魏騰目光冷冽的看著斗笠黑衣人。 “會稽是我虞家的地盤,某家就算回來,何人知曉?” 黑衣人便是會稽第一世家,虞家的當家人,虞翻,會稽之戰結束后,虞翻被冷落,一直到孫堅收復豫章,才啟用他,他如今已經進入的將軍決策層效命。 “虞仲翔,你當江東錦衣衛是死啦!” 魏騰目光冷然,冷冷的道,孫堅把他調來會稽當太守,不過想要分化江東四大世家,這些年他進駐會稽的時候,的確和虞家有過爭鋒。 不過后來江東書院的出現,讓江東世家的影響力被層層磨滅,征東將軍府的有意無意之中,整個江東世家階級越發的變的微小起來、 無論是他,還是虞翻,都感覺道一股前所未有的一種危機,所以他們經過幾次的談判,已經暗中結盟,聯合起來。 “魏周林,你的膽子也太小了,錦衣衛的確有點辣手,但是我們虞家在會稽經營這么多年,自然有些我們自己的秘密渠道,想要瞞過他們來回吳郡和會稽,某家還是有把握的。”虞翻摘下斗笠,目光有一抹桀驁,他從來沒有臣服過孫堅,不過是迫于無奈而已。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凡事小心點為好!” 魏騰被豫章的世家稱為老狐貍,行事向來小心翼翼,他看著虞翻,問道:“說吧,你這一次冒險返回會稽,有何要事要和某商量?” “有什么事情,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虞翻冷聲的道。 “你說的是江東日報嗎?” 魏騰從案桌上拿起一份江東日報,神色很復雜,孫權的流言,就是他一手策劃的,通過虞魏兩家的士子,傳遍江東。 他就是想要通過名聲,毀掉孫權。 江東之地,孫堅為主,他還能接受,畢竟孫堅雖然勇猛強勢,但是對于世家還算是留幾份情面,但是無論是孫策,還是孫權,對于江東世家的態度,都讓他感到一股顫栗。 孫策是霸道,孫堅剛剛進駐江東的時候,將軍府和世家的數次碰撞,都是他領頭出兵,好幾個世家都是滅在他手中。 而孫權,他是恨,江東書院是孫權的手筆,江東商會也是孫權的手筆,無論是江東書院,還是江東商會,都是在無聲無息之中,把江東世家逼上絕路。 “老夫沒有想到,孫仲謀居然這樣都能翻身?”魏騰嘆聲的道:“好一份江東日報,讓老夫大開眼界了!” 江東日報已經讓孫權的名聲不僅僅恢復過來,還更深一層了,已經深入的整個江東各地人心。 “你那份是昨天的,這才是今天最新出爐的,你自己看看!”虞翻拿出一份嶄新的江東日報,遞給的魏騰,冷聲的道。 “江東世家,到底為民?還是為己?” 這一份江東日報,最前面,碩大的一個標題十分的顯眼,一個字一個字的讓魏騰雙眸赤紅。 “好手段!” 魏騰握著報紙,手背青筋暴露,咬牙切齒的道:“不愧為權公子,一點虧都吃不得,報仇不用十年,即可就送回來,他夠狠!” “現在其他的都不重要,不要想孫權了,最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做?”虞翻嘆聲的道:“報紙一出,整個江東都沸騰起來的,討論最激烈的江東書院,整個書院的士子已經涇渭分明,寒門和世家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主公現在什么態度?” 魏騰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虞翻搖搖頭,冷笑的道:“站在他的立場,肯定幫自己的兒子,就算不幫兒子,站在中立,已經是最大的容忍度了!” “這件事情必須要及早的平息下來。” 魏騰沉吟的片刻,撫摸的一下頜下的山羊胡子,雙眸迸射出一抹冷冽的精芒,道:“如果討論再發展下去,無論是成敗,對于我們世家的清名,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若非如此,某又豈會冒險前來找你商議。”虞翻道。 “要想解決,也不難!” 魏騰瞇眼,道:“主公不會讓世家和寒門斗起來的,畢竟這回影響江東的安定,所以,我們只要低頭就行了。” “就這么向孫權低頭?”虞翻不甘心。 “當然沒有這么簡單,我們低頭,是想主公低頭,但是孫權一定要打掉,這個人太危險的,若是未來讓他得了大權,有他一日在,恐怕我們江東世家永無翻身之日!”魏騰斬釘截鐵的道。 “你想如何做?” 魏騰沉吟的一下,雙眸一抹精芒劃過,問道:“目前陸家和顧家的反應呢?” “不要說他們的,陸康那個老東西避而不見,而陸俊遠在交州,顧家,作為最先投靠孫堅的世家,顧雍如今正的孫堅看重,早已經忘記的自己的身份了。” 虞翻冷冷的道。 “不管如何,如今已經算是火燒眉毛的,江東四大世家,一榮俱榮,一損皆損,我相信他們應該懂得大局的!” 魏騰嘆聲的道:“同為世家子弟,我們要對付的孫權,是江東商會,不是孫堅,他們應該站出來。” “陸家我會盡量爭取,不過顧家,還是算了的吧!”虞翻沉吟的一下,才道:“顧家已經把自己綁扎孫家了,顧雍不會幫我們的。” “行!” 魏騰雙眸爆發出一抹陰冷的光芒,道:“有三大世家領頭,能讓江東九成的世家聽命,這一次,我們要打掉徹底的孫權一脈!” “你想如何做?”虞翻微微瞇眼,再一次問道。 “有江東日報在,流言已經不起作用了,就算我們也做一份邸報,依舊無法如今的江東日報對抗,只不過是平分秋色,我們就直搗黃龍,打掉他的心腹,如果他連自己的心腹都保不住,他就無法在將軍府豎起自己的一脈旗幟!” 魏騰嘴角勾勒起陰冷的笑容,堅定的道:“他一倒下,江東商會也好,江東日報也好,都不會成為我們的威脅。” “他的心腹?”虞翻皺眉,問道:“他心腹可不少,軍政皆有,打誰!” “打最大的那一個!”魏騰道。 “吳郡太守,朱治。” 虞翻目光一亮,口中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朱治,吳郡太守,眾所周知,他不僅僅是主公孫堅的老兵,還是一個從汜水關就開始追隨孫權的心腹愛將。 身為吳郡太守,他的地位比其他太守還要高出半截,在江東政權之中,絕對算是一方的巨頭,聚攏在孫權一脈之下的人,大部分都是依靠著他。 孫權能在將軍府有這么大的影響力,除了自己的身份之外,也離不開他的支持。 如果朱治從吳郡郡守的位置上掉下來,孫權一脈,就等于斷了一根脊梁骨,想要對付孫權,就容易多的。 第264章 憤怒 十二月,寒冬季節,冷風凜冽。 秣陵的天空之中,小雪飄飄,鵝毛般的雪花不大,時而停,時而落,整個新城都已經完全被覆蓋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江東人不是遼東人,對于寒冷的天氣始終是不適應,就算是最強壯的山越人也難在雪花飛舞的寒冷天氣干活。 所以一下雪,新城建設之中的大部分的工程都已經停下來的,難得的清閑。 “下雪了!” 孫權披著一件黑色大襖,靜靜的站在縣衙的后院,目光看著純凈潔白的雪花,目光之中有一抹感觸。 雪冷,冷不過人的心。 初平元年,他重生,現在是初平五年的年底,五年了!他感覺自己變了,他已經再也不是那個孫重茂了,也許是適應了這個時代,才讓他這些年越發的變的有些心冷。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變的有一天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是時代改變了他嗎? 還是,權利喚醒了他的野心呢? 他不知道道,但是他明白,自己已經做不到無欲無求。 孫權依舊是當初那個孫權,他依舊不愿意和長兄孫策爭繼承江東的位置,但是,他心中卻漸漸的明白到一件事情。 想要去好好的做一件事情,首先要掌控一定權勢,他能頂著壓力,建立金陵新城,那是得益他在江東的影響力,和追隨者支持。 “左慈,真不知道,你的話是對,還是錯!” 孫權的琥珀眼瞳倒影著一片圣潔的雪花,有些無奈,有些惆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羅漢,我想要舞劍,取我劍來!” “諾!”羅漢不消半刻的時間,就把孫權的配劍,龍淵七星從屋子之中送了出來。 “哧!” 孫權拔劍,一道寒芒閃爍劃過天際,身影猛然一沖,沒入的飛舞的雪花之中。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天空之中,依舊是點點滴滴的飄雪,孫權在雪中,一邊長聲低吟,一邊手舞長劍,一劍如龍,劍芒劃過片片飛雪。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昔日共和國太祖爺的這一手詩詞,說盡的天下男兒的雄心,也道盡的亂世梟雄的野心,其中蘊含的一種意境,是孫權曾經無法理解的。 可是如今,他卻有些明白了。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引無數英雄競折腰!”一劍一字,一字一劍,隨著詩句的激昂,孫權的劍法越發的凜冽起來。 劍劍破空,撕裂飛雪! “啪!啪!啪!” 一個青年走進庭院,看著舞動長劍的孫權,聽著讓他都能生出一抹雄心的詩詞,他本來陰霾的臉色不由得浮現一抹笑容,不由得拍手贊嘆:“公子,好文采,真是好文采!” “元直,你來了!” 孫權看到徐庶,便收起長劍,遞給了羅漢,接過一條毛巾,拂去的身上的雪花,微笑的道。 “公子,此詩可還有下闋?”徐庶目光灼熱,問道。 “也許有,也許沒有!” 孫權微微一笑,下闋自然有了,但是他不愿意說出來而已,原句無法去解析,如果改動了之后,就少得太祖爺的那種風采。 他自問沒有這等文采。 “可惜了!”徐庶微微有些惋惜。 “坐!” 走進堂屋之中,孫權坐下來,喝了一口熱茶,古人那些跪著的規矩已經讓孫權破壞的差不多了,他所在之處,布局的都是太師椅,高卓書案。 “公子,吳郡出事了!”徐庶坐下來,面容立刻變得有些陰霾起來,道。 “出了什么事情?” 孫權微微一驚,心中有一絲不安。 “吳郡郡守府上下,有十七個的官吏,包括幾個重要位置的官吏,再加上新任的郡丞魏直帶頭,聯名彈劾郡守朱治!” “彈劾朱治?”孫權目光瞪大,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問道:“他們以什么理由?” “貪污公款,中飽私囊!” “有證據嗎?” “吳郡郡守府的總賬本出現的一筆一百萬錢的虧空,賬本上寫的是支出,但是沒有支出的理由,現在這筆錢已經下落不明,最重要的是支出的簽名是朱治!” “有意思!” 孫權微微一抹,舌頭舔了一下嘴角,他不用多想,就明白的,恐怕還是沖著他來的。 “目前事情已經在將軍府上下都鬧的沸沸揚揚,不到半日的時間,已經傳遍各郡,主公都壓不住,迫于各方的壓力,主公已經把朱郡守暫時撤了,收監牢中!”徐庶道。 “老朱哪里是一個貪心的人,一百萬錢雖然不少,但是也不多,還買不起他這個郡守之位,就算貪,也犯不著冒險,看來他們是沖著我來的,真是冤魂不散啊!” 孫權嘆了一口氣,他很快就想明白過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只是沒想到這些江東世家還真的盯著他不放,一波剛剛平息,一波又來,看來他之前還是太心軟了。 就應該一棍子把他們都打掉。 “現在誰負責查這事情?”孫權問道。 “主公本來是想要交給錦衣衛的人來查,不過有人上奏,說……”徐庶看著他,目光閃爍了一下。 “說什么?” “說朱郡守和公子交情匪淺,錦衣衛當袖手旁觀,方能以正江東律法!”徐庶低聲道:“所以交給了將軍府司直,剛正的老大人,沈符!” 將軍府的司直,秩千石,掌控江東律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孫權目光涌動寒芒,這一次江東的世家算是真的觸動了他的底線,既然這樣,他也就不客氣了。 “公子,他們既然是沖著你來的,不可不防啊!”徐庶沉吟的一下,道:“如果這個時候,你參合的進去,恐怕又得議論紛紛了。” “他們就是想要這個效果!” 孫權冷笑一聲,道:“朱治是我最早的心腹,也是我在將軍府的代言人,我若是連他都保不住,二公子一脈,徹底沒希望了。” “我可以不在乎權勢,可是現在我背負太多的,不說金陵新城的建設,就是后面的江東商會也容不得我退宿半步!”孫權嘆聲的道、 “可是……”徐庶咬咬牙,現在風頭火勢,朱治是人證物證俱在,想要脫身,太難了,孫權參合進去,就是引火燒身。 “我要回吳縣!” 孫權長身而起,堅定的道:“既然他們不想要太平日子,本公子就讓他們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公子,你想做什么?” 徐庶一驚,他鮮少在孫權身上感受到這么重的煞氣。 “貪污,是一個好話題,不過既然要玩就玩大一點,他們起了頭,我就借力打力,當給江東清理一下垃圾!” 孫權目光殺氣騰騰,這些江東世家居然動了朱治,他真的憤怒,他必須要立威,不然這一次是朱治,下一次還不知道是誰。 “元直,秣陵的事宜暫時全部交給你了,只要雪停了之后,新城工程還要繼續開工!” “放心,秣陵有我!” 徐庶既然無法阻止孫權的決定,就必須要孫權無后顧之憂。 孫權雷厲風行,當日就準備秣陵事務的交接,然后連夜出發,返回吳縣。 “朱郡守剛剛被主公收押,權公子匆匆就返回吳縣了!” “你說,這事情會不會和權公子有關!” “不太可能吧!” “很難說,朱郡守聽誰?” “江東誰不知道,朱郡守乃是權公子的最大心腹啊!” 孫權前腳才剛剛返回吳縣,后腳就已經傳遍的整個吳縣,仿佛有人算計好似的,吳縣幾十萬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返回吳縣的反應。 第265章 天子駕崩 1 再次看到朱治的時候,孫權的心中浮現了一抹戾氣。 一個陰潮寒冷的大牢之中,朱治坐在地面上,穿著一身囚衣,雖然吃好喝好,也沒有受到什么的嚴刑拷打,但是精神卻十分的萎靡,仿佛一夜之間蒼老的幾十歲。 朱治算是江東政權了一個元老的,年少追隨孫堅,從黃巾之戰,到西涼戰役,再到坐鎮長沙,大小戰役經歷無數,這些年,他由軍轉政,從縣令到郡守,也是克克業業的。 他當年也算是一個響當當的先鋒大將,一身修為練氣境界,氣血如龍,幾年級血戰吳縣的時候,沖鋒陷陣,沒有絲毫的含糊。 這么一員正值壯年的大將,如今卻因為這一件小事情事情,變的有些精神不振,雙鬢白發叢生,面容如同垂暮之年。 這讓孫權心痛。 “君理叔父!”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隔著牢房,目光看著這個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大漢,瞳孔之中多的一抹濕潤。 “公子,你回來了!” 朱治微微抬頭,目光瞬間的明亮起來,神色露出了一抹喜意,不過他很快板起臉,變的就有些著急的道:“公子,你不應該回來。” 有些矛盾話,體現出來這個大漢對于孫權的忠心。 “我要是不回來,你估計就算不死,恐怕也脫一層皮!”孫權嘆聲的道,朱治是他重生以來的收的第一個心腹,當初在汜水關就開始跟著他,在他心中算是一個親人了。 “公子,你這么聰明,怎么就不明白呢!” 朱治急起來了,道:“我落到如今的境界,背后是那些江東世家動的手,他們從頭到尾的目標都不是我,而是你!” “我知道!”孫權雙眸蘊含寒芒,冷笑的道:“有人想死,我難道還不讓他死嗎?你放心,我既然趕回來,就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公子有信心翻案?”朱治的目光微微一亮,他中了計,名字已經簽下去了,如今錢下落不明,這就是一個死結。 這事情要是不解決,他就算憑借著孫權的影響和孫堅的念舊,不用坐牢,也無法在江東政權上立足了。 所以才會心灰意冷。 “你給我說說,這倒是怎么的一回事?” 孫權沒有傻頭傻腦的就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而是先問清楚了事情,他道:“君理叔父,我相信你不會貪,一百萬錢,雖然不少,但是說多還真不多,分分鐘我都能給你湊出來,想要補上這個缺口,不難,但是這樣會讓你后半輩子都背負一個惡名,所以,我們還是要找出事情的真相,你做官這么多年,應該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陷害的人。” “我……”朱治聞言,垂下頭,面容漲紅,有些懺愧,半天說不出話來。 “說!” “我大意了,相信的自己人!”朱治低聲的道:“所以才在支出費用的時候,不察覺出數目有問題,然后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后來才知道,本來是一百萬的支出,賬本上變成的兩百萬,而還有一百萬錢就下落不明。” “誰?”孫權瞇起眼,他也想到的,能坑朱治的,也就是只有讓朱治信任的自己人了。 “我的長隨,十幾年的長隨,朱豪!” 朱治雙眸劃過一抹不解的恨意,咬牙切齒的道。 “我會找他出來的,你自己好好休息,養好精神,要是缺了什么,直接說,我會讓人給你準備的,我希望看到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朱君理!” 孫權大聲的道。 “諾!” 朱治目光之中有一抹感激,重重的點頭。 “君理叔父,相信我,給我點時間,我會還給你一個朗朗清名!”孫權伸出手,握著他寬大的手掌,堅定的道。 “治從初平元年開始,一直都相信公子,從來沒有懷疑過!”朱治從五年前開始跟著孫權,孫權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 江東錦衣親軍衛衙。 天氣很冷,外面的寒風呼嘯而過,大堂里面燒著幾個火盆,一縷一縷的暖氣卻讓他們感覺到更冷,首位上,沉著臉的孫權,身上散發出來的是煞氣。 “孟度,三天之內,你給在吳縣把朱豪這個人找出來,能做到嗎?” 孫權琥珀晶瑩的目光閃爍著一股寒氣,冷冽的看著上任不到三個月,吳縣百戶,李涅招收的心腹,孟度。 “能!” 孟度感覺孫權身上冷如寒冰的氣勢,絲毫不敢反駁,恭敬點頭。 “好,另外你再給我做一件事情!” 孫權目光之中有一抹瘋狂的光芒在閃爍,道:“給江東六郡的幾個千戶大人發一份暗信,三日之內,我要一份江東大小世家,家中的那些官吏子弟藏污納垢之事!” “諾!” 孟度聞言,神情之中有一絲的駭然,不過還是恭敬的點頭了。 “羅漢,你立刻去把江東日報的韓斌和程道兩人給我請來,我有些事情要和他們商議。” “諾!”羅漢點頭,走的出去。 孫權瞇著眼,看著外面的寒風,心中一抹狠辣,這個蓋子既然已經揭開的,那誰也不要想再裝回去。 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因為他不想朱治這一個正值壯年,大好前途的官吏,給江東的百姓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不過在這之前,他先要把水給攪合了,他要給江東的大小世家,來一次狠的!如果是一把火,燒到誰還不一定呢。 之前,他就是太仁慈了,才會縱容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自己麻煩,現在就看誰比誰更狠一點而已。 ———————————————— 十二月的吳縣,日子依舊,平靜如水。 孫權的匆匆返回,本來讓很多人期待他會做出什么樣的激烈反應,可是如今孫權的平靜,但是讓一些人摸不著頭腦了。 孫權連家門都沒有回去,一直在錦衣衛衙門,寸步不出,他是錦衣衛大都督,返回出來錦衣衛事務,合情合理。 但是越是這樣,卻越是讓人感覺到一股暴風雨之前的陰霾氣氛。 “大都督,你這會讓江東亂起來的,到時候,也許能洗掉百姓對朱治的印象,但是倒霉的是你,第一個對你不滿的,恐怕就是主公了!” 這一日,錦衣衛二號人物李涅,剛從許都返回了,很快就了解的事情的經過,也漸漸明白的孫權的做法,頓時有些反對。 孫權的作風太瘋狂了,會讓江東炸鍋的。 正所謂,罪不責眾,這是朝堂的一種規矩,孫權一棍子打死這么多,肯定會釀出風暴來,說不好這風暴會讓孫堅反感。 “不破不立,這不僅僅是為了一個朱治,還是為了江東一片的朗朗青天!”孫權目光堅定,意志不用更改。 “唉!” 李涅嘆了一口氣,道:“這段時間我不在江東,要不早就出手對付這些混蛋的,你也用走到這一步,兩敗俱傷!” “沒事,終究是父子,就算事情做狠一點,父親也能諒解我的!”孫權輕聲的道。 “算了,這都是內部的小事情,我現在想要和你商量兩件大事!”李涅的面容變的無比的嚴峻起來,屏退的大廳所有的人,只是留下他和孫權。 “什么大事情?”孫權眉頭皺起,問道。 “第一件事,是關于劉備的!” “劉備!” 孫權瞇眼,嘆了一口氣,道:“他還真的是一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死而不僵,沒了徐州,又眼見就要被曹操陰死了,最后還是讓他翻身了,逃出的生天。” 劉備徐州被奪之后,兵陷汝南,曹操率先翻臉,領兵倒戈,可是卻讓他直接陰了一把,硬是讓他帶著兵馬突圍而出,去的荊州。 劉備提前幾乎數年進入荊州,還真的讓孫權驚嚇了一把。 孫權不知道,提起進入荊州的劉備,會給南方的局面帶來什么樣的變局,會給荊州和江東帶來什么樣的變化,但是,他很清楚一點,劉備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角色。 “我不得不承認,劉玄德的命的確夠堅韌的,特別是汝陰城一戰,我都認為他肯定要被曹軍給吞了,最好的結果就是投降曹操,可是沒想到最后他還真的放得下臉,聯合的袁術,陰了曹操一把,強行殺出的重圍!”李涅微微有些苦笑的道。 “現在劉備如何了?”孫權目光閃閃,問道。 “豫州一戰,他雖然最后陰了曹操一把,硬生生的殺出的汝南,但是手中數萬兵馬也付之一炬,如今他僅剩不到五千的殘兵,駐扎在荊州的新野。” 李涅幽幽的眸子之中劃過一抹異色,道:“劉表雖然收留了他,但是要說劉表對他沒有防備,那是不可能的。” “也對,劉表這個人,能夠孤身一人得荊州,也不是一個泛泛之輩,而且是那種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糧的人,他想要用劉備,但是又不像給劉備發展的機會,他們一定會有矛盾!”孫權想起起來的,歷史上劉備在新野,不就是讓劉表壓制的七八年嗎,最后還要等到劉表死了之后,才出頭。 “公子放心,我會想盡一切的辦法,來挑撥他們的之間的關系!”李涅道。 “老李,必要的時候,你可以用上埋藏的暗子,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劉備比劉表更難對付十倍!” 孫權當年在汜水關的時候,就已經在各方諸侯身上埋下了顆暗子,除了長安的幾個,其他的基本上都沒有用起來,前段時間,他才派人去查了一下,除了戰死和消失的之外。 第一批的錦衣衛,還有十二個暗子。 “某明白,我一定會用好!” 李涅目光微微一動,能讓孫權這么慎重,他對劉備又看重了一重,他點了點頭,然后繼續道:“接下來,我要和公子說第二件事,這件事比之前的還要嚴峻。” 第266章 天子駕崩 2 “什么事請,這么嚴重?”孫權目光看著李涅,神色變的凝重起來,能讓這個向來沉穩狠人都這么慎重,事情肯定不小。 “事關天子,你說事情嚴不嚴重?” 李涅低聲的道。 自古以來,天家無小事,要是在太平盛世,事關天子打一個哈欠,都能討論半天。 “天子?”孫權聞言,目光不解,老實說,當今天子,在他的心中駭真的沒有什么存在感,他問道:“劉協現在不是在長安好好當他的傀儡嗎,難道……” 突然,他的腦海之中一道靈光劃過,該不會是……如果真的是那樣,恐怕挾天子以令諸侯大時代要來了。 “沒錯,半個月前,天子趁著西涼馬騰和韓遂聯合攻打三輔之地的時候,在楊奉和董承的保護之下,已經逃離了長安,目前正奔著雒陽逃難,而且他已經派出使者,向著豫州的曹操和冀州的袁紹求援!”李涅以為孫權已經猜出來,便直接道。 “好一個少年天子,有點魄力!” 孫權聞言,笑了笑,雙眸卻劃過一抹茫然,心中暗暗的:現在才是初平五年,按照歷史,劉協沒理由這么快就逃出了長安的啊? 看來歷史真的完全改變了的不少事情,比如劉備,他應該是要和曹操煮酒論英雄的,然后在官渡之戰之后,才會逃到荊州。如今時間提前了。 看來曹操也要提前迎接天子,然后挾天子以令諸侯。 一個大時代要來了! 李涅繼續道:“公子,據我們錦衣衛的消息,如今袁紹目前雖然占據青州,冀州,并州,但是他內有黑山黃巾軍,外有幽州公孫瓚,根本分不開心來出兵迎接天子,況且,他就算有條件,也未必愿意迎接這么一尊太上皇在冀州,挾制他的政權!”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袁紹肯定不會出兵,而曹操應該會出兵?”孫權自然知道,曹操是肯定出兵的,不然怎么挾天子以令諸侯。 “袁紹會不會出兵,還是未知之數,他雖然不愿意,但是他麾下的幾個謀士可不是吃素的,田豐和沮授,皆然是天下大能之人,我們能看到的,他們也能,他們的目光不可小視!” “可惜,袁紹此人出身世家,自信過頭了,未必愿意在這件事上聽從他們的!”孫權冷聲的道。 “所以袁紹出兵的幾率不大,但是曹操出兵就是肯定的了!” 李涅點頭,道:“我在返回江東之前,已經從許都得到了消息,自從幾個月前,曹操把重心從兗州搬到的豫州,定都于許縣,我們套取曹軍的消息變的方便多的,最多十日,曹操就是出兵雒陽,迎接天子!” 在李涅的心中,他十分的佩服孫權的先見之明,之前他一直有些疑惑孫權為什么在一座小城投入這么大的錦衣衛資源,現在他明白的了,孫權恐怕一早就猜到了,曹操會把重心放在許縣。 至于孫權到底是如何猜到曹操會把都城放在一個小小的許縣的呢? 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錦衣衛在許縣已經完成的一定的布局,內三層,外三層,埋下了讓人無法想象的棋子,以后曹氏政權就等于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老李,你認為曹操在這個時候出兵迎接天子,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孫權有些興致勃勃的問道。 如今的天下,漢室不存,漢心已死,對于很多人呢來說,一個傀儡天子,并沒有那么重要,曹操這么做,在很多諸侯眼中,有些傻,很不理智。 甚至是自己給自己在找麻煩而已。 不過在后世的評價,正因為曹操的挾天子以令諸侯,才奠定了未來曹魏的基業,如果說天子是一柄雙面刃,曹操卻是一個用劍高手,他用的很好,無人能及。 劉協的幾次反撲,都讓他在如沐春風之中,悄然的解決了。 “某認識曹操是對的!” 李涅雙眸迸發出一抹有些佩服的光芒,道:“曹孟德的確是一個絕世梟雄,當世難得,他的眼光看的比袁紹要遠,沒錯,天子肯定會給他如今的政權帶來麻煩,但是帶來的利益更加的巨大,只要他有足夠實力,扛得住壓力,以后他就是天下的正統。” “正統?”孫權瞇眼。 “對,正統!” 李涅朗聲的道:“公子千萬不要小看這個虛名,曹操不是李傕那個蠢貨,他如果有天子在手,絕對能發揮出漢室幾百年的底蘊,天下終究是講究一個勢!” “勢?” 孫權聞言,瞳孔猛然有些收縮,他以前總以為,所謂的大勢還不如手中了一隊兵馬,有兵就有勢。 “所謂的勢,就是名正則言順,理直則氣壯!” 李涅目光栩栩,光芒閃爍,道:“雖然只是一個虛名,會讓曹操麾下的軍隊擁有一個可以戰斗的魂,這是目前的江東,尚缺欠缺的!” 在李涅眼中,江東軍很強大,地盤很大,人口很多,足夠支撐一個王朝,但是始終少了一點東西,就是所謂的魂,有國才有魂,以征東將軍府的名義來統治,讓整個江東政權有些畸形。 這會讓江東人會迷茫,他們為之奮斗的,到底是大漢,還是孫家? “魂!” 孫權領悟了,雙眸迸射一道烈火般的光芒,李涅不愧為當今天下,最出色的那一撥聰明人,他看到的是一種超越時空的東西。 后世所言,國有魂,軍有魂,國魂不滅,山河即使破碎,亦然能重新聚合,軍魂不滅,軍人即使流干了最后一滴血,亦然守護著自己的國家。 李涅說的對,江東需要一個魂。 孫權目光看著李涅,一抹敬佩的光芒劃過,他真的有些慚愧,這明明是他才懂得知識,卻要李涅來提醒,才醒悟。 “可惜的,如果我們不是地處江東,真想要和他爭一爭這個天子!”孫權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道。 “公子,天子如今雒陽,而我們在江東,鞭長莫及,注定了我們是無法得到的,不過……”李涅雙眸劃過一抹厲色,點點寒芒,濃烈的殺意,讓孫權不寒而栗。 “不過什么?”孫權看著這個狠人,問道。 “公子,既然我們得不到,也不能讓被人得到,來挾制我們的腳步,最簡單的方法……” 李涅消瘦的面容冷冽如冰,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然后伸出手,在脖子上,輕輕的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你瘋了吧?” 孫權目光一瞪,心中駭然而驚,低聲的道:“李涅,你要知道,這事情的輕重,如果事情一旦暴露的,不要說你我,就算是整個江東都承受不起這一份罵名!” 靠,整個家伙,還真是一個狠辣之輩,膽子大的無邊了,之前做掉了一個少帝還不算,現在要連大漢最后一代君王都不放過,還真的屠龍都屠上癮了。 “公子,凡事有風險,此事雖然危險很大,但是如若能成,便可一舉兩得!” 李涅面色平淡的讓孫權心中發冷,他幽幽的道:“第一,現在天子在雒陽,曹操要出的兵,如果他死了,就是曹操被這個黑鍋,他一輩子都洗脫不了。 第二,如今大漢的天下,最后一口氣就系在了劉協的身上,他如果死了,那么天下就是一個無主之物,人人可得之,江東可名正言順的立國。” “江東名正言順的立國?” 孫權眼皮子直跳起來,李涅的提議很大膽,大膽到讓他有些心悸,但是也沒有說錯。 這個事情,成敗兩重天。 敗了固然會讓江東承受前所未有的危機,但是如果一旦做成功了,對于江東的好處,是無法估計的。 孫權閉上眼睛,心中在掙扎不斷,李涅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孫權,很堅定,因為他從來沒有從孫權的眼中看到他對天家的尊重。 所以他相信,孫權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 孫權的決定不會讓他失望。 “李涅,此事你有把握嗎?” 一刻鐘之后,孫權才睜開了雙眸,目光之中一抹寒芒閃動。 “有!” 李涅沉吟的一下,才補充了一句,道:“六成的把握!” “六成?”孫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無語:“你還真有把握啊?” “屬下認為,已經可以一試了!”李涅咧嘴,滿口白牙,陰森森的一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說的對,這件事做的過,對了,此事你還和誰說過?”孫權面色一正,問道。 “沒有!” 李涅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李儒已經背負一個弒帝之名,所以無法立足時間,我不想李涅也如此,做事自然縝密一點,目前就你我知道。” “從現在開始,這個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連我父親,也不要提起!” 孫權目光之中一抹冷意,道:“還有,此次行動,不得留下任何文案,所有經手的人,如果不是你信得過的心腹,全部給我干掉。” “公子,我的意思是,任何經手的人,一個不留!”李涅陰狠的道。 “你的殺意太大的,對敵人可以狠一點,但是對于自己人,總歸留下一線!”孫權認為自己的已經夠冷血了,但是依舊做不到李涅般的殘酷。 “公子,我的名聲不重要,但是此事有半點外泄,你就會變成千夫所指!”李涅低聲的勸道:“此事不可仁慈!” “李儒,人,千萬不要把自己變得太黑暗。”孫權搖頭,叫起了李涅的原名,提醒的道:“事情還是要留一線的,只要你能鎮壓住他們就行了。” “諾!” 李涅雙眸劃過一抹異色,雖然不同意孫權的說法,但是還是點頭了。 “說說,你想要如何做?”孫權知道,此事,不得有絲毫的差錯,一個細節,都會成為成敗的關鍵。 “公子,此次動手的會是錦衣衛第一刺客,高忘。至于時間,是必須等到曹操的兵馬抵達洛陽之中,我們才動手……” 李涅這個混蛋,他估計早就算好的孫權會答應的,一早就已經想好的計劃,他在孫權耳邊,低聲的詳細講解了心中的整個腹案。 “時間有問題,曹操不是傻子,他難道不會派兵保護天子嗎?”孫權道。 “所以我要動用曹操身邊的一顆暗子,讓高忘混進去!”李涅道:“目前天子身邊還有一點兵馬,都是楊奉和董承的,他們兩個愿意護送天子出長安,肯定也有自己的心思,曹操的兵馬進入洛陽,必定觸動董承和楊奉的利益,肯定會有引起一定糟亂,這是一個亂中取命的機會!” “記得,把尾巴掃干凈點,鬼卒也不是吃閑飯的!”孫權點頭,然后提醒的道:“我不想讓鬼卒發現我的暗子!” “公子放心,郭奉孝無論是才學,還是智慧,都是頂尖的,但是他不是做這一行的人,性格和這一行格格不入,所以,他不會是我的對手,同樣的,鬼卒從來就不是錦衣衛的對手。” 李涅自信的道。 “獅子搏兔,亦要全力,自大要不得,小心總是沒有錯的!” “諾!” “劉協,如果你乖乖在長安,還能活命,可惜,如今的你,已經成為的江東的阻礙了,所以,你要死!” 孫權站起來,琥珀晶瑩的眸子,看著洛陽方向的天空,有一抹無奈之中的殺意。 他見過劉協,放在現代,就是一個神童級別的人才,若在盛世,劉協是一個出色帝王,可惜的,在這個世道,他的身份,注定的他的悲劇。 第267章 天子駕崩 3 吳縣,寒冷的天氣之中,氣氛一點一滴的熱鬧起來,初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94年的時光走到的最后,距離新了一年已經不遠了。 家家戶戶充滿喜慶,開始準備年貨。 江東近些年,開通海外,提拔商戶地位,經濟得到大力發展,而且基本上的戰役都是在江東之外進行,內部的百姓越發的安定繁榮。 作為江東治所,吳縣的幾十萬百姓,更是得天獨厚,不僅僅解決的溫飽,還年年有余,越發的變的富裕起來。 百姓是淳樸的,手中有糧,心里不慌,對于江東政權也打從心中感激。 新的一年,他們自然期待來年會更好,自然就要給孩子買一件新衣服,給家里添點好東西,迎接新生活。 這時候,一場猛烈到會動搖江東安穩的風暴開始卷起。 “賣報了,賣報了!” “權公子親自發表文章,表明自己態度,辦理不幫親。” “今日江東日報頭條,貪婪者可恥,江東絕對不會姑息任何一個危害百姓利益的官吏!” 江東日報的興起,也引起的一批年紀不大的報童,走在吳縣的大街小巷之中,不斷的吆喝,幼稚的聲音清脆的響徹吳縣城。 這一日的報紙,是孫權的出手,也徹底拉開的孫權和江東大小世家之間的一場戰斗。 “權公子要出手了!” 吳縣城之中,無數達官貴人手中拿著這一份報紙,目光有些駭然,喃喃的道。 “孫權,他到底什么意思呢?” 一些暗中在觀察事情發展的江東世家,開始有些迷糊起來,難以弄清楚孫權的意圖,這讓他們心中有些不安。 “子布,你說仲謀這是什么意思?” 將軍府的大堂之中,孫堅手中拿著一份報紙,嘆聲的道:“難道他真的打算要棄卒保車,不管君理了嗎?” “未必!” 張昭搖搖頭,面色有些慎重,道:“這只是前奏,后面到底還有什么,只有二公子自己知道,主公,我怕這一次二公子會真的發飆啊!” “他和君理感情至深,要發飆也正常,對了,沈老那邊進行的如何?”孫堅沉吟的一下,瞇著眼,問道。 “事情已經到了街頭巷尾皆然知道的地步,很多人眼睛都看著,半點做不得虛假,人證,物證,都在,虞魏兩家有備而來,現在連陸家也出手了,在加上,郡丞虞直已經把事情做絕了,如果沈司直沒有新的發現,按律法,秉公辦理,定罪朱郡守了。” 張昭道:“按照江東律法,加上朱郡守這些年在江東立下的汗馬功勞,要不了他的命,但是他不能再留在將軍府。” “可惜了!” 孫堅的面容有些憤怒,這么一員人才,卻在派系的斗爭之中犧牲,他有些看不過眼。 不過他作為江東老大,掌控著江東上千萬百姓生死,下面的斗爭就算是牽涉到他兒子,他的大將,他也只能成為一個裁判,不能出手相幫。 他一出手,就是失去主公高高在上應有的那種威嚴,不夠公正的主公,會讓下面的不滿的,會讓下面失去敬畏。 “主公,某認為,二公子還有后招,而且甚至會更加的暴戾!”張昭擔心的道:“此事要提防啊,要是最后弄得不可收拾,動亂的是江東。” “那就看看吧,我倒是想要看看,我的兒子,和江東大小世家,誰更加有本事。”孫堅雙眸劃過一抹精芒。 …… 平靜之后,江東日報接下來就開始的一股猛烈的轟擊,最銳利筆鋒的主編程道出手,一片片言辭華麗的文件,徹底的打破江東的平靜。 “海鹽縣令,一夜擲百金,從何而來?” “婁縣縣丞,一年刮百萬錢,膽大包天!” “會稽都尉丞……” 接著,連續三天的江東日報,讓幾十個名字登上江東百姓的眼眸之中,每一個名字后面的備注都是世家子弟。 每一篇的報道,生動真實,有據有理,讓人無法去反駁,無數人感覺道一股冷冽的寒意。 “太瘋狂了,這還是家學嚴謹的世家子弟嗎?” “官吏,這是官吏嗎?” “這還是我們江東的父母官嗎?” “世家,無恥的世家!” 一石激起千層浪,江東日報的偏偏文件,徹底的引發的整個江東的百姓,一場貪污引起的風暴,上到郡守,下到小販走夫,農民佃戶,都紛紛的發出的激昂的抗議。 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在江東一時間,仿佛要變人人厭惡的一個群體,出面都不敢稱自己為世家子弟。 “孫仲謀瘋了,他真的要瘋了!”吳縣虞家,虞翻面色陰沉都可以擰出水來,他忘記的,孫權掌控錦衣衛,錦衣衛這些年的發展,已經深入江東,正是在世家之中也埋藏暗子,掌控著很多他們都不為人知的秘密。 也許他不是沒想到錦衣衛,而是沒有想到孫權的狠辣,這是要一棍子打碎全部世家官吏的瘋狂。 江東世家之所以在將軍府擁有獨一無二的影響力,那是因為他們在江東政權占據著一個重要的位置。 江東書院沒有出現之前,江東世家擁有最大的讀書人群體,江東政權上層占據的分量不大,但是到的中下層,只能靠他們來支撐。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世家子弟全部退出江東政權,江東政權會癱瘓,整個江東都會立刻混亂起來。 所以,孫權這么做,是一個死局,只是會引導出江東的混亂,孫堅為了江東的太平,絕對不會對他們動手的,正是會安慰他們。 但是……他們江東世家子弟在江東百姓之中,最后的名聲,毀了! “碧眼兒!!!” 虞翻看到的正是表面,而魏騰看到了江東日報的之后,整個人蒼老的幾十歲,目光之中有的只是怨毒的恨意。 江東世家這些年來,影響力被層層剝奪,但是依舊擁有最后一根脊梁骨在支撐,就是世家的名聲,數百年積累下來的清名。 如今沒了,加上江東書院的存在,不出十年,江東世家這個團體就會徹底的被瓦解。 “孫仲謀,你好狠!” 陸家的陸康,近來年紀已大,不理事務,在家中養尊處優,虞魏兩家早上他的時候,他認為孫權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的確觸動的江東世家的聲望和利益。 江東世家之間應該進退如一,就答應了,可是現在他后悔了。 …………………… “該死!” 孫堅初初的看到報紙的時候,整個人也愣了,然后直接大發雷霆起來,怒聲的叫道:“來人,立刻命令孫仲謀前來見我。” “主公,他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見你了,他已經宣戰了江東世家了,就算來的,決定也不會變。” 張昭搖搖頭,道:“我們如今還是想想要如何平息事情吧!” 他也低估的孫權的狠。 掌控著江東日報這個輿論神器,孫權的動作粗暴簡單,這是一種不顧后果的兩敗俱傷,結果無論如何,江東世家肯定是討不了好,他也要承受一定的惡果。 “怎么平息?” 孫堅怒聲的道:“這個小兔崽子,他倒是輕松了,可是現在就等以把他老子我放在火坑上烤,事情已經傳遍的整個江東,江東百姓的目光都在看著,老子處理也不是,不處理也不是。” “主公,其實也怪不得二公子的,你看看,這些世家子弟的膽子大的無邊,要是不整治一下,恐怕以后就更難整治了。” 張昭看著報紙上的報道,有些觸目驚心,他一直以來對世家子弟雖然有些抗拒,打壓起了也不為余力,但是心中始終保留一份尊敬,是對他們祖上的尊敬。 “某家何嘗不知道,可是如今江東書院的學子尚且幼嫩,還沒有成才,根本支撐不了將軍府的政權,我們想要江東安穩,還要靠著他們這些江東世家。” 孫堅冷聲的道:“這是一個死局,我們處理了,江東會動蕩,我們不處理了,將軍府的威壓在江東百姓的心中會一落千丈,仲謀啊仲謀,我還是小看你了。” “主公,這一次,我們恐怕一定要處理一批了,不然,無法交代,難以平息民憤!”張昭想了想,咬著牙,道:“讓他們自己交人吧!” “你認為江東世家會答應嗎?” “由不得他們,他們非要和二公子斗,自己的把柄又落在的二公子手中,我們能做的,就是斬枝葉,保主干,讓他們保留最后一份臉面。” 張昭雙眸劃過一抹精芒,道:“如今我們唯一的辦法,聯合雙方,讓他們談和,然后做一場大戲給江東百姓看,板子高高舉起,低低的落下。” —————————————————————————————————— 交州,蒼梧,廣信城。 這是交州最古老的一座城池,也是整個交州的核心,孫策修長的身軀站在這座嶺南古城的城頭,目光悠遠的看著城外高聳起起伏的一片群山。 “伯符!” 周瑜一襲白衣,走上來,站在孫策的身邊,微風之中,衣袍獵獵,風度翩翩。 “公瑾,你們談妥了嗎?”孫策回過神來,淡然的問道。 “已經妥了!” 周瑜點頭,道:“士家無條件投降,十天之內,交出交趾,不過士燮不日將會隨著華歆返回吳縣,進入將軍府任職,他的幾個弟弟會帶著士家軍,進入你麾下!” “郁林那邊如何?”孫策點了點頭,安心下來的,然后問道。 交州,地勢復雜,更是百越族的起源之地,雖然目前交州大部分的城池基本上都已經在江東軍的控制范圍之內,但是依舊有些古越族藏匿在森山野林,人數不多,但是憑借著地勢,戰斗手段百出,很麻煩。 “那些象兵很難對付,以體型巨大,皮厚無比的大象為坐騎,是很特殊的騎兵,他們用竹子坐的尖槍就能和我們鐵矛對抗,而且他們長年在深山野林里面對付野獸,天生有一股野性,兇狠得很,出沒不定,目前我們郁林的兵馬的傷亡很大,所以暫時退出了山林!”周瑜嘆了一口氣,道。 “哼,只要是人,就能對付,一些野人,妄圖依靠著地形,阻擋我們,搗亂江東在交州的統治,某家會讓他們知道江東軍的厲害!” 孫策雙眸閃爍著自信的戰意,冷冽的叫道:“來人!” “將軍!”一個衛士上前。 “傳令,把常山部曲和呂蒙的部曲聯合,呂蒙出任校尉,常山為長史,然后讓呂蒙帶著兵馬立刻從合浦調回來,讓他們帶著自己的部曲,進入交趾,從交趾配合郁林的圍剿,江東海納百川,可以接受任何人,他們要么投降,要么被滅!” 陳武,呂蒙,常山,常正……這幾人是講武堂出來的武學子之中表現最出色的將士,一戰下來,陳武和呂蒙兩人表現最出色,已經上升道校尉的位置。 “諾!” 衛士恭敬的走下去傳令。 “這個呂蒙,是鄧當的小舅子吧!”周瑜微笑的道:“我觀察了他一下,絕對是一個人才,就是有點讀書不夠,知識少了點,性格也沒有定下來。” “年紀還小,可以培養!” 孫策目光劃過一抹亮光,這一批江東講武堂武學子讓他十分的滿意,道:“常家兩兄弟也不錯,無論是無論是老大常山,還是老三常正,都有很敏銳的突擊天賦,交州安定之后,我打算把他們送去遼東,去統領騎兵,他們都合適騎兵。” “伯符,最近吳縣發生的事情,汝可聞言!”周瑜突然問道。 “你說的是仲謀和江東世家的不愉快嗎?”孫策的眸子之中劃過了一抹異色,神情有些復雜的笑了笑:“我沒有想到孫仲謀的魄力居然這么大!” 江東大小世家,蘊含著多大的能量,他孫策心知肚明,就算是他如今手握十萬重兵,也要忌憚三分。 他可以帶兵去殺世家的人,但是直接宣戰江東整個世家階級,如果他,他會考慮一下。 本來他以為拿下了交州,他就會在江東顯得比孫權出色,可是如今孫權在江東依舊是風頭最響亮的一個,這讓他感到一股憋屈。 全江東都知道,孫堅在繼承人的位置上,選擇了他,所以孫權越是變現出位,他就越是不舒服。 因為他會有一種錯覺,自己比不上孫權。 “伯符,你的態度呢?”周瑜目光凝視著的孫策,他知道幾大世家已經派人來接觸孫策,意圖聯合孫策的力量,打沉孫權在江東的影響力。 征東將軍府的政權已經很龐大,江東六郡,遼東平州,海外夷洲,交州,近千萬的人口,如果全部算起來,孫堅絕對是目前地盤最大的一方諸侯。 在這個政權之中,孫堅自然是老大,但是管理一個江東這么大,他下面的官吏自然也存在很多派系,孫策一脈,孫權一脈,世家一脈,就是其中的領頭羊。 如今世家一脈要對付孫權,孫策的態度很重要,在某個方面,這對孫策來說,是一件好事,孫權是他在江東繼承人之上唯一的競爭對手。 “公瑾,仲謀是我弟弟!” 孫策沉吟的一下,神色很平靜,深邃的眸子之中有一抹周瑜都看不透的光芒,這一句話,他不知道是說個周瑜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唉!” 周瑜眉頭皺起,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敏銳的能從中聽出的一絲的隔閡,要是以前的孫策,他的回答會是:“誰敢對付我弟弟,我殺他全家!” 第268章 天子駕崩 4 雒陽城,昔日大漢之帝都,如今只剩下了一片茫茫的廢墟。 西涼軍的那一把熊熊烈火,不僅僅燒掉的大漢的脊梁骨,也把這一座恢弘的古城毀于一旦,城墻上,大火留下的痕跡斑斑,青苔叢生,野草生長。而城內,到處都是一片殘橫斷瓦,難有一完整之地,寂寥的有點讓人嘆息。 有些東西要想毀掉,很容易,不過是一把火而已,但是想要恢復起來,那就是十年八年也無法做到的事情,距離雒陽大火,已經數年過去了。 這幾年雒陽雖然有些恢復,陸陸續續搬進來不少人口,但是人口規模即使是相對于一座普通小城都不如,城內所有的人口加起來也就不足數萬而已。 昔日的帝都人口過百萬以上,現在的殘城,與之相比,無疑是螢火與皓月的區別。 不過這一座殘破,沉寂,荒廢的雒陽城,隨著天子劉協攜帶著百官東歸,人氣開始聚集起來,變得有些熱鬧起來。 天子,無了什么時候,都是一面能讓天下人都爭奪的旗幟,天子在此,這里就能聚合無數的人。 這一日,東城,郊外,旗幟遮天,一面面曹字的大旗迎風飄揚,戰旗之下,烈馬奔騰,一個個昂首挺胸的曹兵排列整齊,目光仰望著這一座古城。 “全體聽命,就地扎營!” 在距離雒陽城不到三里的時候,一個超級武將,一聲長嘯,浩瀚聲波震動九天,震駭著天地,同時也讓整個雒陽城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 曹軍來了! 曹操扎營在東郊之外,并沒有進城的意思,讓城內的楊奉和董承松了一口氣,至少表明了一件事情,曹操對天子依舊還有幾分敬意的。 不然曹軍就長驅直入,直接進城了,不必多此一舉,他們如果面對上強大的曹軍,麾下的那點兵馬,加上如今殘破不堪的城門,就算是塞牙縫都不夠。 翌日,曹操開始派出使者,去面見天子,提出自己的請求。其實對于曹操來說,如果能和平的迎接天子返回許都,他并不想和楊奉董承其沖突。 他不是李傕,不說他心中對著漢室,對著天子,依舊有一份忠心,就說他的政治智慧,也不會好像李傕那么的愚蠢,就算有異心,他在明面也會依舊對天子行臣下之禮。 可是他想要和平過渡,卻并不知道的是,有些沖突,其實是避免不了的。 曹軍的營寨的左翼,一個步卒部曲的營盤,整個部曲約莫有兩千余的曹兵,領頭的校尉是一個青年,青年名叫徐磊。 這一日,徐磊從主將的軍帳開完會議之后,走了出來,立刻快馬加鞭的進入的自己的營盤。 “校尉,我們什么時候進城啊?”一個心腹軍候看到他回來,立刻上前問道。 “傳令下去,三日之后,準備進城,我們是最先進城的兵馬,面見天子的時候,切莫讓在天子面前,丟了主公的臉!” 徐磊召集的麾下的軍候,朗聲的宣布,道。 “諾!” 眾軍候頓時磨拳查查,斗志昂昂,要把最好的精神氣顯露再天子面前。 龍游淺水,依舊是龍,天子,對于他們這些小兵卒子來說,始終是一個高不可攀的神圣,面見天子,就有一種朝圣的感覺。 眾軍侯退下去之后,靜靜的大帳之中,徐磊跪坐中間,神色平靜,雙眸一抹異色劃過,手中撫摸了一塊四四方方的鐵牌,鐵牌黑沉沉的,入手冰冷。 “五年了!” 他淡淡的自言,這五年,他經歷了無數,有了新的戰友,有新的兄弟,但是這一塊鐵牌會時時刻刻的提醒他,他是江東人。 “你們都出來吧!”半響之后,徐磊目光微微一動,對著大帳,低聲的叫喊。 “徐校尉,事情準備的如何?”寂靜之中,三個穿著曹兵軍服的男子,無聲無息的從角落的處走出來,領頭的是一個面容瘦弱的青年,他的目光看著徐磊,很平靜的問道。 “曹操已經和楊董二人談妥,接受的天子的面見,十日之內,天子會協同百官南下許都,先鋒之位,我已經奪下,三日之后,我部會連同張風部提前半日先入城,接受楊奉的和董承的兵馬,到時候我會想把辦法挑起和楊奉董承的兵馬之間沖突,你們司機行事!” 徐磊把鐵牌貼身藏好,抬頭,面容變的剛毅起來,目光看這三人,沉聲的說道。 “在此之前,需要某為你做什么準備嗎?” 高忘沉穩的神情之下,有一顆躁動的心,作為一個刺客,他也是有抱負的,昔日,專諸殺王僚,荊軻刺秦王,皆然讓他們等青史留名。 刺客殺王,是一個很高的境界,刺殺天子,更是一個讓刺客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刺殺,若是當今天子能死在他的劍下,他也不枉自己的一生了。 “的確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幫忙的,入城的時候,你們先殺一個人,張風!” 徐磊雙眸之中殺意凜然,冷聲道:“此事某需要一個人來替我背黑鍋,張風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他是張邈的族人,張邈如今被曹操夷平三族,說他有異心,陷害曹操,沒人會懷疑,他就是這次和楊董二人的兵馬起沖突的最好人算。” “沒問題!” 高忘點點頭,目光看著這個青年,他有些難以想象,那種身在曹營,心在江東的日子,這個青年,他應該尊敬:“大都督有令,此事結束之后,你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可以返回江東了,一家團聚了。” “一家團聚?呵呵,我真的希望有這么一天,可是現在我不能走!” 徐磊目光只有一抹懷緬,可是最后只能搖搖頭,苦笑的一下,道:“如果我一走,鬼卒就會盯上失蹤的我,到時候順藤摸瓜,肯定會往錦衣衛方面想,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有半點疏忽,都會連累江東聲名掃地。” “可是……”高忘雙眸瞪大,目光看著他。他的兵馬入城最先,天子出的事情,就算查不到他,他根本就逃脫不了責罰,留下多半是死路一條。 “只要張風死了,我就有機會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他身上,想要脫身,不難,你不用擔心我,我在曹營這么多年,總有點手段的,總之事情成功之后,自己想辦法脫身。”徐磊有些灑脫的道。 士為知己者死! 昔日孫權汜水關,選擇了他,托付給他這么大的一個任務,對他來說,是一種重視,重視當時還是一個小小兵卒的他。 “我明白了!” 高忘很難去體會徐磊的心情,但是他尊重他的選擇,重重的點頭。 “如果你們的行動失敗了,你就在舊皇宮的烽火臺點火,我會撕破一切偽裝,直接帶兵入宮,做最后的一拼。”徐磊雙眸之中劃過一抹死志:“絕對不能讓天子活著離開雒陽。” 這是他臥薪嘗膽這么多年,得到的第一個任務,所以天子一定要死。 當然,如果事情真到了這一步,無論是高忘,還是他,殺了天子會后,肯定逃不了,為了保密,都要自殺,而且要尸體都不能讓人找到。 “放心,我不會失敗的!”高忘雙眸浮現一抹堅定的自信。 “我也希望你能成功,畢竟,你成功了,我才有活下來的機會,活著比死了要精彩,我還希望有一天能名正言順的回到江東。” 徐磊神色之中有一絲的希冀:“一家團聚!” —————————————————— 江東亂成一團的時候,主導者孫權正在享受溫香軟玉的侍候。 “仲謀,現在外面都翻天了,你還有心思躲在這里?” 蔡府的后院,一個圓亭之中,四周珠簾垂下,角落出一個個火盆燃燒,地面上香席鋪地,暖氣之中氤氳著一縷一縷的熏香。 “他們翻他們的天,我享受我的生活!” 孫權懶洋洋的道,為了躲孫堅,他沒地方去了,只好跑來蔡府,孫堅再牛,對蔡邕這等大儒都要尊敬三分,起碼不敢搜查蔡府。 此事必須要拖下去,拖的越久,那些世家就越急,當然,他也知道,現在不僅僅是那些世家在急,孫堅也急了。 “蔡姐姐,權累了,借用你大美腿來用一下,我想睡覺!”孫權躺在香席之上,把頭枕在蔡琰的柔軟的大腿上。 “你啊!” 蔡琰的青蔥白玉指頭輕輕的點在孫權的額頭上,看著這個已經有些成熟的青年,腦海之中仿佛想起的好幾年前,他仗著年紀小,對自己又是摟又是抱的,一抹紅暈浮現精致的臉蛋上。 “對了,小紅兒呢?”孫權有點懷念蔡琰身邊那個小丫頭。 “女孩子長大,自然就要嫁人,她已經出閣了,誰會像我一樣,年方二十,依舊待字閨中的!”蔡琰的美眸斜睨,給了孫權一個很幽怨的衛生眼。 “呵呵!” 孫權訕訕一笑,趕緊豎起說三個手指保證的道:“蔡姐姐,權保證,明年,權一定風風光光的把你抬入我孫家大門。” 明年的他,十五歲了,在這個時代,可以陳家的。他雖然長得俊秀,但是長年練武,身材杠杠的,牛高馬大,起碼能洞房了,自然也就可以娶媳婦了。 “討厭,誰嫁給你啊!” 蔡琰嚶嚀了一聲,紅彤彤的小臉煞是可愛,一顰一笑,風情萬種,小手握著拳頭,輕輕的捶打在他身上。 “嘿嘿,我要娶你,看誰能攔著!”孫權伸手,抓著她的溫潤柔軟的小柔荑,自信的的道。 “吹牛,我爹爹這么討厭你,小心他把你趕出門!”蔡琰嘟著小嘴,鄙視的道。 “放心,我已經摸索出的對付那個未來泰山大人的辦法!”孫權道。 “什么辦法?” “死纏爛打!”孫權理所當然的道。 “無賴!”蔡琰兩個碧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他,伸手拍拍額頭,有些鄙視的道。 “無賴就無賴,能把你娶回家就行了。”孫權笑道。 “權,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蔡琰咬著紅嘟嘟的朱唇,俏麗的面容有些正色起來。 “說來聽聽!” 孫權依舊懶洋洋的躺在地面的香席之上。 “我……我想要辦一所女子學院!”蔡琰咬著雪白的牙齒,一雙美眸之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你說什么?”孫權微微一驚,抬頭,目光看著一張精致俏麗的面容,他看到了一抹執著。 “我說,我想辦一所女子學院!”蔡琰清脆的聲音堅定的響起。 要是以前,她不會有這么瘋狂的念頭的,但是,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近的孫權多了,自然就會被孫權的思想給影響。 “你想辦一所女子學院?”孫權的目光還真的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溫婉如水的女子。 她不像是會做這么出格事情的人? “嗯!”蔡琰堅定的點點頭。 “蔡姐姐,你還真的難倒我了!” 孫權微微苦笑,在這個年代,辦一所女子學院,是一件很出格的事情,比他扶持江東商會,還要嚴重的多了。 雖然他不明白蔡琰為什么有這樣的念頭,不過想了想,他又覺得不意外。 蔡大才女的性格是很矛盾的,如果放在現在,她的本性應該是那種獨立自主,很堅強的女性。 在這個時代的女子骨子了有一股奴性,而且脆弱,如果一個女子淪落北漠異族數年,就算有命活下來,也早已經自尋短見了。 但是歷史上,蔡琰經歷了千般的苦難,依舊能頑強活下來,還能回到中原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丈夫出事的時候,她不是躲在家里哭泣,而是能夠赤腳救夫。 這是這個時代的女子,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可惜,她生活在這個男子為尊,女子為奴的時代,更是身在蔡家這等儒家學識濃郁的家族,蔡邕的長年熏陶,讓她磨平了自己的菱角,變的溫順起來。 “蔡姐姐,你可要真的想要辦一所女子的學院?”孫權看著她俏麗的容貌上那一抹希冀,心中微微一動,嘆了聲,然后重復的問了一遍。 “嗯!” 蔡琰一雙猶如星空般閃亮的美眸,帶著一抹希冀的目光,看著他,柔聲的問道:“可以嗎?” “行!” 孫權很快點頭,不過想給她打一針預防針,道:“不過你可要有心理準備,這個女子學院要是出來了,不說天下,江東都肯定會有很多人反對的,甚至是你父親都會出來反對,到時候就算我支持你,你也必定承受非壓迫,那個時候,你可不能打退堂鼓,你能堅持嗎?” “權,不要小看我,我一定可以的!”蔡琰舉起秀氣的拳頭,精致無暇的俏臉上露出一抹堅定。 第270章 天子駕崩 5 孫權覺得自己有些倒霉,運氣十分的不佳,他從蔡琰的后院里出來的時候,碰上了一個不想碰見的人。 他居然被古板老學究蔡邕給撞了一個正著,躲都躲不了。 蔡邕對他從來就沒有客氣,一看到他,劈頭就是一番不分青紅皂白的怒斥,從大事說到小事,從公事說道私事,基本上把他對孫權的不滿,滔滔不絕的發泄了出來。 孫權天不怕,地不怕,老子都能沖撞,就是對上這個老頭子沒辦法,只能裝乖孩子,郁悶點頭哈腰,表示自己的懺悔。 “孫仲謀,現在外面都翻天了,連孫堅都在找你,你這個始俑者倒好,居然藏到某家來的!” “因為整個吳縣,就你家比較安全,我父親都不敢在你家亂來!” “你還真夠聰明啊!” “那是!” “狗屁,都是小聰明,沒見你學過好,天天做那些讓老夫生氣的事情。” “是,是,我以后一定改!” “你說,江東日報是不是你辦的?”蔡邕終于說的嘴都干了,坐下來,喝了一口氣茶,潤潤口,問道。 “嗯!” 孫權倒是沒有隱瞞這一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江東日報是他弄出來的。 “上一次是學生,這一次是老師,挖完學生,挖老師,你可真行!” 蔡邕目光看著他,憤憤的道:“程道可是某家培養的一個苗子,某本來打算是培養成書院的頂梁柱的,結果一轉眼就這樣被你給弄走的,你怎么賠某家?” “伯父,這不關我的事啊!” 孫權立刻叫冤了,大聲的道:“正所謂,人各有志,腿長在他的身上,他愿意來,我難道還能擋住不成嗎?” “哼!” 蔡邕冷哼了一聲,道:“別給我說那些虛頭巴腦的,如果沒有你,程道會離開江東書院。” 程道文采非凡,而且性格沉穩,他一直都很看好,甚至把他列為江東書院下一任祭酒的繼承人之一,可是一轉眼,就被孫權給挖走了,他想要不生氣都難。 “其實主要是銀子起了作用,不是我起了作用。” 孫權一本正經的解析道。 “你是越來越沒出息,現在都學會的一身銅臭!” 蔡邕聞言,目光頓時冷眼的看著他,目光有些恨鐵不成鋼,更加惋惜的是他居然成立江東商會,支撐一群商戶和士子對抗。 孫權和江東世家斗,他每意見,但是孫權為商戶撐腰,組建商會,甚至自己擔任商會會長,投身商戶,讓他有意見。 在他看來,這是一種作踐自己。 “嘿嘿!”孫權聳聳肩膀,訕訕一笑,對于這件事,他知道蔡邕對于自己是不滿的,不過他們的思想境界不同,他和這個老學究無法去解析。 “伯父,仲謀今日還真有一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的。”孫權感覺岔開話題,不在這個死胡同里面轉下去,不然不知道老頭子還要說多久。 “你的事情用的了和老夫商量嗎?” 蔡邕冷笑的道:“你孫仲謀多厲害啊,動動嘴皮子,就能整個江東就亂成一團,現在不僅僅是外面,書院里面的寒門和士族就等于水火不容,老夫每天處理的沖突就十幾單,哪有時間聽你啰嗦。” “伯父,真是大事情,必須要和你商量的。”孫權也知道老頭子怨氣不小,只能訕訕的道。 “說!” “目前平州已經拿下的倭國和馬韓,俘虜的上百萬的倭國人和馬韓人,這個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今我們有強大的軍力鎮壓,自然不怕他們造反,但是長期下去,我們早晚會從平州收回一定的兵力,到時候必然出事。” 孫權早在十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收到的平州的捷報,江東海軍的兩員大將,周泰和薛州已經拿下的東瀛倭國和馬韓半島。 可是,如何安置這些異族,成了一個**煩,為此,孫靜還親自給他寫了一封信,他向來先去,只能從根源入手。 同化! 只要能把這些所謂的異族人,經過知識文字的教化,然后同化成漢族,就沒有所謂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了。 “此事與老夫有何關系?”蔡邕聽了,眉頭皺起,問道。 “我們想要讓他們世世代代的臣服我們漢人,武力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一方面是文化的洗禮,知識的同化,想讓他們忠心,就得讓他們忘記自己的出處,把他們變成一個漢人。” 孫權目光微微瞇起,精芒迸射:“這一點武力是做不到的,只要你們這些資深的讀書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傳授他們漢人的文化!”蔡邕目光一亮:“讓他們傳承儒家之道!” “準確的來說,是教化!”孫權點頭,道。 “教化異族!” 蔡邕神情之中出現的一抹躍動的神采,喃喃的道:“此乃大功德之舉!” 對于讀書人,如果成功,這是一個很大的功德,足夠讓他們的名字流芳百世。 “此事還需要伯父的大力支持,畢竟馬韓和倭國之地,皆然荒涼,而且環境比較惡劣,若是只是去轉一轉,游學一下,有些士子愿意的,但是如果長年安居,有些麻煩。”孫權道。 “怎么?你打算從江東書院抽調人?” 蔡邕雙眸劃過一抹冷芒,輕聲的問道。 “目前除了江東書院,沒有人了!”孫權咬咬牙,不敢去看蔡邕的眼睛,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他手中掏人,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輕聲的解析了一下,道:“整個江東,你和鄭公最大威望,能集合天下士子,鄭公身邊倒是有不少的士子,但是他在組建鐘山書院,鐘山書院即將開院,現在他肯定不愿意放出人手。” “所以你就找上了老夫!”蔡邕瞇眼,點點冷芒閃爍,冷冽的道:“老夫好欺負不成!” “當然不是了,正所謂能者多勞!”孫權冷汗凜冽。 “哼,算你會說話,你打算派遣多少人?”蔡邕心中其實并不反對這事情,畢竟這是一件可以讓江東書院和他的名字都流傳千古的事情。 “學子的名額你來決定,就當是歷練唄,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但是,長期駐扎的老師你必須要派出三十人以上。”孫權大聲的道:“放心,任何一個愿意趕赴異族幫助軍方教化他們的的老師,我愿意出比江東書院高出三倍的俸祿,讓他們無后顧之憂。” “混賬,好好的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你非要扯上一股銅臭味。” 蔡邕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在他的光滑的額頭上狠狠的敲了一個大大的栗子,響脆響脆的。 “伯父,讀書人也要吃飯的,也要穿衣,我這叫金錢效應!”孫權有些無辜的摸摸直接的額頭,大聲反駁的道。 “歪理你就最多!”蔡邕氣沖沖的道:“趕緊滾蛋,老夫最近不太像見到你,你不要在蔡府出現,惹惱老夫生氣。” “你老放心,下一次我一定看準的你不在家再來!”孫權瞇著琥珀小眼睛,恨恨的小聲道。 誰愿意看你一個老頭子的,我是來看媳婦的。 “滾!” 孫權就這樣,連滾帶爬的被老頭子一怒之下趕出的蔡府。 ———————————————————— 一陣陣悠揚的微風之中,一片片小雪花飄飄而下,一點一滴的覆蓋這吳縣這一座恢弘而古老的城池。 初平五年,江東最大的一場雪驟然而下,為這座城池裹上了一件閃亮的銀色外衣。 消失的數日的孫權,終于出現在的征東將軍府,坐在他對面的只有一個人,虞家的當家人,虞翻。 將軍府出面牽手,雙方和談。 “權公子好手段,翻云覆雨,不過如此!” 虞翻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面前這個少年,江東世家,就是敗在了這一個不過是弱冠之年的少年手上。 無論是他,還是魏騰,都小看的輿論的力量,惹起眾怒,即使是他們世家的力量,也扛不住,事態越來越嚴重,最后基本上把世家階層的弟子逼到了角落處。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還擊,但是孫權表現出來的一種狠辣,讓他們打從心底有一股畏懼,陸家已經選擇遼東退出,他和魏騰最后只能選擇了投降。 他們的的確確的敗在了這一個妖孽般的少年的手上。 將軍府出面調停,倒是給了他們一個下臺階。 “本公子要是沒有點手段,恐怕早就被你們給玩死了!”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冷冽的道。 “某有些不明白,權公子為何對我等世家子弟,這么厭惡呢?”虞翻目光之中一抹疑惑,問道。孫權這幾年來,所在的事情,仿佛都在針對這世家子弟。 “我從來不會厭惡任何一個階層的人,只是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太過自大了,你們總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你看不起人,自然就會被針對,你們也好,豪強也好,農戶也好,商戶也好,江東想要飛速的發展,誰也不能一手遮天。”孫權淡然的道。 “哼,不要那些低賤的商戶和我等讀書人相提并論!”虞翻雙眸之中一抹蔑視。 “你比他們高貴不了多少。”孫權努了努嘴,冷聲的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知道權公子要如何才能收手?”虞翻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此事滿城風雨,雖然我們世家會因此而受難,但是你孫仲謀也不好過,再拼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這事情是你們弄出來的,自然是你們來收尾,我的要求很堅定,誰做的事情,誰來承擔。”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氤氳著一抹冷冽。 “好,三日之內,某會還給朱治一個清清白白的名聲!”虞翻也是一個聰明人,聽出的孫權的弦外之音。 孫權自然有本事洗脫朱治的罪名,但是相對來說,他和朱治的關系,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把罪名洗脫的,也難以讓人相信,朱治在江東百姓的心中,依舊會留下一層陰影。 只有江東世家出面,才能讓江東的百姓相信,朱治是清白的,他被冤枉的。 “不過你必須讓江東日報撤去對江東世家的映射!” “放心,今天的日報已經換了主題!” “還有,錦衣衛手中掌控的證據,要銷毀!” “我會交給將軍府,如何做,是將軍府的事情,我保證不再碰!” …… 兩人繼續談的一些條件,算是為這一場劇烈的風暴拉下帷幕,政治就是妥協,虞翻很想把孫權一棍子打死,孫權也很想把虞翻送去西伯利亞。 但是他們都知道,再斗下去,他們只能兩敗俱傷。 此事既然達成了一至,算是告一段落的,世家連同孫權,再加上官方的力量,就算假的也能說成真,他們聯手做了一場大戲,平息的江東的世家和寒門的階級斗爭。 江東日報大力宣揚江東世家主動大義滅親的動作,讓他們在江東百姓之中挽回了一些名聲。 同時,將軍府公審朱治,吳縣郡丞虞直承擔的所有罪名,加上指證的郡守府官吏,呈現出一抹讓江東百姓認為朱治被冤枉的六月飛霜的場面。 朱治官復原職,清名譽江東,名聲再上一層樓。 初平五年,江東就在這么亂糟糟的氣氛之中,悄然的走的過去,在雒陽,一件震動天下蒼生的事情,卻拉來了帳幕。 ———————————————————————————————— 初平六年,正月初一。 這一天,新的一年的開始,雒陽城還在下雪,這是一場不大不小的雪,一片片雪白的雪花覆蓋在廢墟般的城池上,很冷,很冷。 皇宮正殿,如今是剩下一片殘橫斷瓦,一個秀氣俊朗的青年,一襲錦衣華袍,腰佩長劍,靜靜的站立在這一個廢墟般的殿堂之中。 “大漢四百年的榮耀,難道就要毀在了朕的手中嗎?”青年看著冰冷的雪飄下,他的面容上有一抹揮不去的憂愁。 從雒陽到長安,然后再從長安到雒陽,緊緊數載,起起落落,他經歷的太多,卻讓他看不到大漢朝的一絲希望。 王允在的時候,他依靠王允,王允死了,為了他,是在的他的面前,現在他都有些記不得王允死的時候,那一抹大義凜然的眼神。 再一次淪陷長安,他并沒有放棄,他用盡的自己最后的所有的力量,說服的楊奉和董承,逃出的長安,數道圣旨下去的,可是來救駕只有曹孟德一人而已。 大漢,他仿佛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孫仲謀,若是朕有些后悔,昔日為何不停汝之言!”青年響起那一個和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的少年。 所有的失控,仿佛都是從長安的那一戰開始的,董卓死了之后,他和王允不聽孫權的建議,意圖把西涼軍斬盡殺絕,才讓長安再一次淪陷。 “陛下,曹兵進城了!” 一個老宦官靜靜的站在青年的背后,低聲的提醒,道:“百官已經就緒,我們該動身了!” “小冷子,從今天開始,我等就要在曹孟德的地盤生存了,你說,曹操是大漢的忠臣,還是一個異心叵測卻城府極深的梟雄啊?”青年目光看著雪花紛飛的天際,嘆聲的問道。 “奴才不知道,不過昔日月評旦之主許邵曾經給過曹孟德一個評語,可讓陛下參考。”宦官低聲的道。 “盛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曹——孟——德!” 青年面無表情,低聲的吟出了當年許邵給曹操的評語。 他的心很冷,比雪還要冷。 因為這是一個亂世。 “冷子,外面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城中突如其來的傳來了一陣陣激烈的戰斗聲音,喊殺聲,戰鼓聲,震動的這一方安然的廢墟大殿。 “奴才馬上去打探!”老宦官走的出去,不到一刻鐘,就返回了,有些慌張,道:“陛下,不知道為什么,楊將軍和董國丈的兵馬突然和進城的曹兵沖突起來的,聽說曹兵已經死了一個大將,如今雙方殺氣沖天,現在打正火熱。” “楊奉和董承呢?”青年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不管曹操是什么人,如今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曹操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曹操鬧翻。 “他們已經敢去阻止了。” “我們也去,絕對不能讓他們亂起來。”青年冷聲的道:“冷子,你立刻派人,讓曹孟德速速進城!“ “陛下,不可,戰場危險啊!”宦官低聲的阻止,道。 “朕并非弱質千千,朕從長安這個龍潭虎穴都能殺出來,區區一個小小動亂,奈何得了朕嗎!走吧!”青年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異色,經過的長安之亂,他心中有一抹欲望,他想要掌控兵權。 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能讓他平息這一場糾紛,就能在士兵之中豎起一個小小的威壓,他畢竟是天子,天子有天子的優勢。 他生下來就是一個最響亮的名牌,一個不用打廣告的老字號大名牌,揮揮手都能讓人信服。 第271章 天子駕崩 6 雒陽城。 天空之上,一片片晶瑩剔透的雪花在細細的飛舞著,這一座已經猶如廢墟般的古城,本來已經沉寂下去了,這時候卻響起的一陣陣沖天喊打的喊殺聲音。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交戰聲,驚動了無數人。 一大早,曹軍領兵入城,從東南兩大城門進入雒陽,徐磊和張風都是先鋒軍,張風走南門,徐磊走東門。 徐磊進城之后,帶著自己的部曲,本來是的沖著的昔日的皇城地帶而去的,不過南城突如起來的動亂,讓他們的兵力迅速停下來,戒備起來。 “動起來了!” 徐磊聽到南城發生的喊叫聲,心中頓時明白,恐怕是高忘得手的,只要張風一死,他完成任務之后,就有了一個替罪羊。 “二狗子,你帶著幾個斥候,去看看,發生的了什么事情?”徐磊一本正經的道。 “諾!” 幾個曹軍的斥候迅速去大廳,不過他們很快就返回了,還帶回來的一個穿著曹軍軍服的男子。 “你是誰?” “回稟校尉大人,小的是張校尉麾下的伍長,徐大鉤!” “說,你部到底發生的什么事情?張風呢?為何會與城中的兵馬戰斗?”徐磊目光瞇起,有一抹冷冽的光芒在醞釀,道:“主公曾經三申五令,任何時候,不得與城中兵馬沖突,若是汝等壞了主公大事,某家刀下可不留情。” “校尉大人,冤枉啊,此事不管我們的事情,是楊奉和董承的兵馬突然叛變了,他們已經殺了我們的校尉大人張風,如今正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圍殺我部兒郎,請求大人出兵救援。” 這個男人連滾帶爬的走到徐磊面前,一邊哭泣,一邊稟報,道。 “什么,張風死了?”徐磊表現的很驚訝。 “我們校尉大人卻接受楊奉的軍營,結果被一個楊奉的軍官在眾目睽睽之下砍下的腦袋。” “此事屬實!” “小人句句屬實!” “兒郎們,楊董二人皆然叛亂,必然會挾持天子,主公此次為迎接天子而來,我們必要勢死保護天子,我們去救援自己的兄弟,殺賊軍!” 徐磊表現的一點也不含糊,直接帶著兵馬,殺了進去。 “殺啊!” “他們居然敢殺了校尉大人,兄弟們,殺了他們。” “曹軍欺人太甚,兄弟們,拿兵器,殺了他們,殺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殺光他們,然后沖出雒陽城!” “殺!” “那一個是將軍,殺了他!” 戰場是在一片距離南城門不遠的廢墟之上,這本來是楊奉的臨時軍營,上面還有些簡易的營盤,雙方的兵馬都很突然,甚至他們根本不知道為什么的就打了起來。 但是雙方都是精兵,經過無數血戰的精兵,曹兵先鋒,自然是精銳,而楊奉的兵馬能從長安把天子護送返回雒陽,這也算是他們幾經生死的精兵。 “兄弟們,不要打了,聽我說!停,停下來,現在我命令你們都停下來。” 楊奉快馬而來,看著這一幕,都有些傻了,他紅著眼,大聲的吶喊,但是他最多能喊停自己的兵馬,根本無法指揮曹軍的兵馬,現在曹軍連最大的那個都死了,他們這些小兵自然要報仇,都殺紅眼了。 “靠,都叫停下來了,你還來,老子要……” “那是你們的將軍,不是我們的,殺了我們校尉大人,我們自然要報仇,兒郎們,殺盡這些混蛋!” 一個董承的士卒聽到命令,很自然的停下來,可是曹軍的一個士卒直接一刀送入的他的胸膛。 “我們要報仇,殺,殺了賊軍!” “殺了這些曹軍的雜碎!” 一方不停,另外一方自然也不能停下來受死,如今已經卷入戰斗的都戰場上的爺們,雙方漸漸的殺紅了眼,誰也停不下來了。 “都停下來,不然莫怪本將心狠!”董承帶兵進入,震懾的道。 “殺!” 徐磊的兩千兵馬一加入,場面更加的混亂起來,連董承都鎮壓不住,面對傷亡,只能打起來,兵器鐵戈交擊,喊殺的聲音震耳欲聾,亂成了一團。 這時候,一個穿著董承的那種西涼軍軍服,兩個穿著曹軍軍服的男子,三道身影在雪花之中,狂奔飛馳,身影如同殘影,迅速沖向最中間的那一個廢墟宮殿。 “你們記住,如今動靜已經弄出來的,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城外的曹軍就會迅速進城,所以我們必須用一炷香的時間,速戰速決,殺了劉協!” 高忘目光看著兩個同為錦衣衛從游俠之中招攬來的殺手,冷聲的道。 “諾!” “若是失手被擒了,你們自己應該的知道如何做了嗎?”高忘手中一柄很細的劍,寒光逼人:“錦衣衛刺客隊的人,從來沒有俘虜,明白嗎?” “明白!” 兩人目光對視了一眼,咬著牙,點點頭。 他們是受過錦衣衛的訓練的,作為一個刺客,最厲害的不少殺別人,而是最關鍵的時候,殺自己。 “各自行動,快!” “諾! 高忘目光看著這一座殘橫斷瓦的皇宮,目光之中殺意凜冽,他一個跳躍,越過的臺階,如同幽靈一般,走進了一座已經廢棄的皇宮。 ———————————————————— 皇宮,一座被打掃過一次的大殿之上,劉協的身影坐在已經整理過的地面之上,面色有些陰沉。 他其實本來是打算親自去平息城中的戰斗的,一來可以樹立威望,二來是希望可以拉攏曹軍的兵權。 不過他的這一項舉動,遭受到了大殿上的百官的反對。 所謂的百官,如今也就僅剩下二十幾個跟在他身邊,這些都是目前大漢朝廷生下來的官吏,平日都是一等一的大官,如今皆然是落難之輩。 大漢幾百年底蘊,朝廷還是有不少忠臣了,能夠一路從雒陽到長安,再從長安返回雒陽。這些大臣都是對大漢有著忠心的臣子,也算是他劉協最后的一個依靠。 既然全然反對,他也不好反駁,只能靜靜的在大殿之中,等候消息。 “現在外面如何了?”劉協抬頭,看著一個衛士,冷冽的問道。 “陛下,曹兵的攻擊太猛烈了,就連楊奉將軍都壓不住了。”一個斥候低聲的稟報道:“現在皇宮的所有衛士,基本上都調遣而何曹軍交戰了!” “什么!” 劉協猛然吃驚,嘆聲的道:“楊奉董承糊涂啊!” “陛下,他們二日皆然是穩重之輩,此事恐怕另有蹊蹺。”一個老臣低聲的提醒道。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劉協沉吟的一下,長身而起,朗聲的道。 “陛下,汝乃是萬金之軀,豈可以身冒險,此事楊將軍和董國丈,必然能處理。”一個大臣走出來,恭敬的道,他叫伏完,是劉協的老丈人,當今皇后的老子,目前劉協的一個依靠。 伏家也算是天下的一個大世家,伏家已經把所有都壓在的劉協這個天子之上。 “此事恐怕另有隱情,朕就怕此事會讓曹孟德對我等有怨氣,于情于禮,朕都該出面。”劉協淡然的道。 “陛下,如今曹操已經如斯放肆了,恐怕此事少不了他在其中搗亂!”有人陰森森的道。 他們雖然是一群落魄的大臣,但是基本上都是當年位高權重的,本來對曹操這個宦官之后就不爽,如今曹操凌駕于他們之上,更加讓他們心中有怨氣。 “朕知道,但是如今形勢,我等必須要依靠曹孟德,此時此刻,長安正在對我等虎視眈眈,不宜和曹孟德鬧翻!” 劉協目光之中一抹冷冽的光芒劃過,卻搖了搖頭,平靜的道:“我等前去,好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看看,曹孟德到底是忠,還是另有居心” “諾!” 二十幾個大臣聞言,連忙點頭,恭敬的道。 “走!” 如今他們落魄,身上的衣服都是曹操送來的,連一家馬車都沒有,劉協只好領著一行人走出這一間大殿,踏著雪花,一步步的開始朝著城內戰場的方向。 “陛下,小心!” 走到一個拐角,劉協突然感覺有些冷,老宦官的面色猛然一變,他的眼角處看到了一道冷冽的劍芒,沖著劉協而來。? 這一瞬間,老宦官的全身氣息爆發,一縷一縷的氣勁爆發,手中佛塵一撒而過,把襲擊而來的劍尖給推偏了。 咔! 不過這柄又尖有細的長劍,來的太快了,這一劍依舊插入的劉協的手臂,貫通的他的腰間,血流如泉,劉協身軀一軟,倒下了。 “有刺客,快來人!” 眾人被這一抹給震驚了,心中十分的驚駭了,一個個的長聲是大叫了起來。 可惜如今他們僅有的兵馬都被徐磊牽在的南城的戰場之上,身邊僅有不到二十個的衛士。 “沒想到劉協身邊還有這等高手,曹公有令,劉協之位,名不正言不順,乃是昔日國賊董卓黨羽,當殺之以祭少帝在天之靈!” 一襲西涼軍那種黃色的軍袍,這個刺客修長的身軀僅僅的站立在哪里,散發著濃濃的殺氣,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心寒。 “你是曹操派來的?”大臣之中,一人瞪大眼睛,憤怒的看著刺客。 “殺!” 刺客的回答很堅定,一劍劃過,人頭落地。 “給我擋住他!”剩下來的衛士直接沖了上去。 “殺!” 突然又有兩個刺客殺出來,左右而擊,勢如破竹,僅僅二十個衛士,在兩人的劍法之中,潰不成軍。 “快,護送陛下進入大殿!”老宦官大喝一聲,道。 “快把陛下抬入大殿!” 這些大臣都是經歷過無數的動蕩的,很快就冷靜下來,反應很迅速,立刻分出幾個人,抱著手上的劉協,往后面撤退。 “哪里走!” 刺客高忘緊跟在后,長劍左右而擊,殺氣冷冽:“今日劉協必死!” “你是何人?”老宦官靜靜的擋在他的面前,手中的佛塵輕輕的旋轉,一柄尖銳的利器,從佛塵之中露出來,顯得猙獰蕭殺。 “死!”高忘二話不說,劍氣劃過,揚起一片片雪花,直接沖過來。 “汝刺殺陛下,罪該萬死,當誅汝九族!”老宦官手中的利器很短,但是很靈活,繞著高忘的長劍,不斷的飛轉。 “老家伙,你若是有練罡境界,今日還能擋我,不過你沒有機會了,死!”大家的武道境界相差無幾,但是高忘的劍法越來越快,猶如一道道閃電般劃過虛空,尖銳刁鉆,而老宦官畢竟老的,血氣不足,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 “賊子,老奴今日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傷到陛下的。”老宦官的臉上,一抹猙獰,手中的利器絲毫不顧自己的安危,改成了以命換命的打法。 “一個老東西,還想要阻礙主公的計劃,死!” 高忘沉著冷靜,劍出無回,這幾年他不僅僅功力提升了不少,而且劍法也在王越有意無意的指導之下,融匯的張讓和王越的兩派所長,越發的玄奧起來。 “靈蛇閃!” 一劍劃過,猶如虛空靈蛇,看不到攻擊的方向,防不勝防,老宦官的胸口多的一條細小的傷痕,過了半響,才感到鮮血狂涌起來。 “這是,張讓的武學,你是張讓的什么人?”老宦官利器落地,整個人都倒下了,吊著最后一口氣,目光有些滯留的看刺客,冷聲的問道。 “螟蛉義子!”高忘淡淡的道。 “原來如此!” 老宦官默默的逼上的的眼睛,面容之上突然有一抹了開懷,這些年他隨著劉協東走西奔的,已經累了:“陛下,老奴先去為你探路了。” “陛下,曹公讓你三更死,你留不得五更天!” 沒有了老宦官的阻擋,剩下的人根本不是高忘三人對手,他們三人勢如破竹,強行殺入了宮殿之中,一個個衛士都倒在了他們幾個的劍下,最后只是剩下那不到二十個的文官在劉協身邊護著。 “讓開!”高忘大喝一聲,一腳踹開一個大臣。 “狗賊,汝等不得好死!”一個很有節氣文官,大聲的道:“想要殺陛下,先殺了我們!“ “殺!” 三人目光冷漠,直接出劍,劍法配合,直接殺了起來。 “你不是曹操的人,曹操若是要殺朕,不用這么麻煩,說,汝到底是何方鼠輩?” 劉協看著一個個倒下,他挺著受傷的身軀,強行站起起來,目光看著三個刺客,冷聲的道:“朕不傻,你騙不了朕的,說吧,到底是何人,要朕的命?” “陛下,你想的太多了。” 高忘雙眸一抹殺意劃過,身影閃爍,劍如閃電,直接送入的劉協的胸膛,一點一滴的刺穿了他的心臟,從他背脊穿透而過。 “說,到底是何人要……殺……朕!” 劉協感覺自己的氣力在一點點的流逝,神志越來越迷糊,他的雙眸之中流淌著非常不甘的光芒,雙手狠狠的抓在高忘的雙手上:“朕乃是天子,就算死,也要知道誰殺的朕!” “你太礙事了,只有你死了,我家主公才能名正言順的當天子?”高忘看著劉協臉上的執著,腦海靈機一動,嘴角在劉協耳邊,低聲的說道。 “名……正……言……順?” 劉協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但是他的恨意依舊咋瘋狂的流淌著,他死死的咬著牙,依舊留著一口氣,問道:“是荊州劉表……還是……益州劉璋?” 他一死,他這一脈就算是斷了,劉氏其他支脈的血脈都有資格坐上皇位,但是有實力坐上這個皇位的,天下只有兩大劉家血脈的諸侯。 “你猜!” 高忘拔出的長劍,心中有一抹劇烈的滿足,看著兩個左右手,大聲的道:“我們撤!” “你的口音是荊州的,是……是……劉表?” 劉協躺在地面上,血流如泉,目光一點一滴的逼上,這個世界留給他的最后一眼,是被燒的黑乎乎的大殿天花板 大漢最后一代帝王,就這么默默無聞的死在了這一座廢墟的宮殿之中。 —————————————— 城外,曹軍大營。 曹操坐在披著一聲鎧甲,騎著一匹大馬,心情大好,笑容滿面,他聚集了所有兵馬,集中在東城門,等待天子的出來。 只要返回許都,以后就是他說的算,他效忠大漢,但是他知道,只有霸權,才能扶持大漢重新站起來。 “主公,不好的,城里面打起來的!”一個斥候飛馬來報。 “什么?” 曹操雙眸瞪大,臉上的笑容全然不見了,大聲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楊奉和董承的兵馬叛變了,如今他們已經殺了我們進城去的一個校尉張風,徐磊校尉正在率兵抵抗!” 斥候恭敬的道。 “主公,恐怕事情有變,立刻進城!”在曹操身邊的是郭嘉。 郭嘉和戲志才是曹操最信任的兩大謀士,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才能,還因為他們的是寒門,無牽無掛,一心為他。 戲志才在許都看家,而郭嘉隨軍。 “全體聽命,中軍立刻進城,左翼和右翼的兵馬立刻給我吧雒陽城包圍起來,任何一人都不得進出!” “諾!” 曹操策馬飛奔而走,率先中軍上萬兵馬,進城了。 第272章 天子駕崩 7 雒陽城,昔日的皇宮,天際上小雪紛飛,地面上殘血滿地。 曹操魁梧寬大的身軀站在這座廢棄的宮殿之中,顯得有些蕭瑟,他寬闊的面容陰沉如水,目光看著劉協的尸體,心中百感交集。 他匆匆入城,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居然面對的是這一幕。 劉協居然死了! 還是死在的他曹孟德幾萬兵馬的眼皮子底下。 他曹操一心來迎接天子,匡扶漢室,最后卻得到的這么一個結果,他的心中,有一絲的無奈,卻有一絲莫名的放松。 其實曹操從始到終,對漢室始終有一個忠心,即使這個忠心在亂世之中打了一個折扣,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效忠大漢的心。 即使他如今麾下幾十萬兵馬,下轄兩州之地,幾百萬的子民,這一顆對大漢的心,他也沒變過。 也許不算是他的忠心,只是他心中對漢室的一絲執念。 在他的眼中,天子就是大漢天下的最正統,但是如今這個正統在他的面前,被人很直接的摧毀了。 他知道,他效忠的漢室,最后一絲血脈,沒了。 他心中很悲傷,但是也有一絲不為人知的放松,他效忠漢室,已經成了心中的枷鎖,所以他一直放不開手腳。 天子死了,也許從今往后,他才能放下心中最后的枷鎖,不是徘徊在昔日的那個理想和現實之中。 至于天子到底是誰殺的,對他來說,如今已經不重要的。 “曹操,你這個無君無父的惡賊,納命來。”幸存下來的朝廷大臣不少,有十幾人,雖然都受了不少傷,但是一看到曹操的身影,異常的憤怒,連命都不要的,撲上來。 “諸位大臣,此事非某所為,某家問心無愧!”曹操的衛士擋住了這些瘋狂的大臣,曹操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解析的道。 “曹操,你還想狡辯!” “曹操,你必然會遺臭萬年!” “刺殺天子,人神共憤,某家定會將你的惡行,公諸于眾,天下共討伐!” 這些大臣已經認定的是曹操做的,無論曹操如何解析,他們都聽不進去,在他們眼中,曹操就是一個弒帝的惡賊。。 曹操看著一張張憤怒的臉孔,他只有苦笑,沒有再開口解析。 因為,這是解析不清楚的。 他這算是終日大雁,卻被雁啄了眼睛。如今這環境,和天子的人馬沖突起來的是他的兵馬,入城來的也是他的兵馬,這個黑鍋,他想不背著都難。 “來人,把他們都帶下去,嚴加看管,不得怠慢!”曹操擺擺手,對著衛士道,現在解析,就等于火上添油,還是讓他們冷靜一下再說。 “諾!” 一群如狼似虎的衛士,把大殿里面的大臣都一一帶了下去。 “曹孟德,老夫就算做鬼也不會人放過你的!” “惡賊曹操,你不得好死!” 這些大漢老臣,被衛士拉著走下去,依舊對著曹操破口大罵。 “主公,如今雒陽城的情況我們已經控制住了,某家已經下令全城搜捕,但是沒有發現任何刺客的下落,張風已經戰死,楊奉受傷,董承斷腿,徐磊也受了重傷,事情有些樸素迷離!” 這時候郭嘉大步的走了進來,目光看著地面上的天子尸體,眉頭皺的起來,有些苦澀的道:“這對我們來說,會越來越麻煩起來的了!” 天子的死,他們無法解析,那么他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他們是有備而來,沖突是一個幌子,你查清楚了沒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會沖突?”曹操的面容之中殺氣凜然。 他雖然不怕被上弒殺天子的黑鍋,但是他心中很不爽背黑鍋的感覺,而且這個黑鍋要是背上的身,他恐怕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我們最先入城的兩個校尉,張風已經戰死,不過徐磊還活著,我會讓人提審他的,主公,此事應該是有內鬼協助的行動!” 郭嘉也在恨自己的大意,以為曹軍的兵馬控制的雒陽,就不會有什么大的意外,想不到還是讓人鉆了空子。 他早就應該把鬼卒的探子,按在這一座有些廢棄的古老城池。 “董承和楊奉有問題嗎?” 曹操問道。 “應該是沒有問題,畢竟他們是伴隨天子從長安殺出來的人,我認為他們沒有殺天子的膽量,他們麾下的士卒我都問了一問,這一戰打的稀奇,莫名其妙的就動了起來。”郭嘉道。 “你懷疑徐磊?”曹操皺眉。 “徐磊的來歷我調的出來,他以前是張邈的手下,張邈全族被我們夷平,我不得不懷疑,他有問題。”郭嘉道。 “把那個徐磊帶上來!”曹操目光清冷,冷聲的道:“我現在就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我曹孟德被上弒帝之名。” “諾!” 郭嘉點頭,揮揮手,大力衛士綁著身上傷痕累累的徐磊,走進大殿之中。 “徐磊拜見主公!”徐磊對著曹操,恭敬的跪下,有些戰戰栗栗行禮。 “徐磊,現在我問你,你老老實實的回答,若是有半點隱瞞,腦袋落地,明白嗎?”郭嘉冷聲的道。 “諾!” “為什么會和城中的兵馬沖突?”郭嘉問道。 “稟報主公,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徐磊老老實實的把入城之后的事情說的一邊,一五一十,絲毫沒有遺漏。 “事情是從張風引起的?”郭嘉瞇著眼問道:“你為什么參合進去,而不是調停?董承說你是刻意的把戰事鬧大的?可是真?” “稟報郭統領,此事我冤枉啊,當時我們曹軍的兒郎在他們的圍殺之中,我心一急,就帶著兄弟,沖了進去,后面就變成的和董承的作戰!”徐磊面容真誠,苦澀的。 “把人帶下去,嚴加看管!” 郭嘉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后,才讓人把徐磊帶下去。 “作為軍中袍澤,看到自己的兒郎被圍殺,迅速的去救援,他沒做錯,奉孝,先查張風!” 曹操聞言,他冰冷的目光有一抹暖意,冷聲的道。 “諾!” 郭嘉點點頭,輕聲的:“此事必定是有人可以的挑起來,此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殺天子,同時有可以嫁禍給主公,恐怕非一般人所為啊,恐怕和天下的大諸侯有關系?” “你認為是誰呢?”曹操問道。 “誰都有可能,但是要說這么縝密的布局,不是一般游俠,錦衣衛最可疑!”郭嘉道。 “證據?” “沒有!” “奉孝,此事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該如何處理是好?”曹操看著天子尸體,目光之中有一抹無奈的光芒:“若是傳了出去,我曹孟德便會遭到天下諸侯的討伐,一個不慎,數年的基業便會毀于一旦。” “主公,此事的消息恐怕是無法封鎖的,畢竟,我們總不能把城中的所有人都滅口吧!” 郭嘉目光之中一抹光芒劃過,輕輕的道:“如今我們除了矢口否認之外,只能轉移目光了!” “主公,天子的尸體,有一個字!”一個士卒突然道。 “什么發現?” 兩人走進,看了一眼,只看到地面上,劉協的手掌之下,有一個歪歪扭扭的血字,表! “難道是劉表嗎?”曹操雙眸一瞪,冷聲的道。 “是他!” 郭嘉堅定的道:“不管是不是,有這么一個血字,從現在開始,就是他!” “可是如何才能讓天下人相信?”曹操明白的郭嘉的意思,不過他的面色依舊陰沉。 “我們可以立刻弄一份天子遺詔,上面寫著,傳位于劉表,這樣,他就是有口也難言。”郭嘉道:“事到如今,天子畢竟是死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我們想要洗脫罪名,根本不可能,只有把天下的水攪混起來,我們才能喘過一口氣!” “好,你去做!” 曹操看著天子劉協的尸體,目光劃過一抹尊重,道:“傳令,以大漢帝王的規格,厚葬天子!” “諾!” 第273章 天子駕崩 8 天子駕崩了! 三天,僅僅三天的時間,這一則震動蒼生的消息就已經迅速的傳遍了天下的每一個角落,傳到的當今天下每一個諸侯的耳朵之中。 “劉協居然死了,虧他還不顧一切的危險從我這里逃出去。” “天子死在的雒陽?” “誰,誰殺的天子,是曹操下的手?曹操死定了。” “天子怎么會駕崩?我不相信。” “天子死了,某家的玉璽就是天下至尊,哈哈哈!” “唉,曹操毀我大漢,某必然討伐他!” 一石激起千層浪,當天子駕崩的消息傳了出來,整個天下開始暗流潮涌起來,各大諸侯的心思,讓這個天下變的的更加的混亂起來了。 不可否認,劉協是大漢天子,當今天下最名正言順的主人,也許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天子,但是正因為他的存在,大漢朝才到了今時今日,依舊名存。 因為天子在,大漢才在,如今天子沒了,九五至尊的寶座便就是懸空了,這一個寶座,足以讓天下人不顧一切的心動起來。 無論是對大漢的忠心的諸侯,還是對這個寶座的窺視的諸侯,一個個諸侯的兵馬,開始調動連連。 混亂的天下,更加的混亂,混亂之中,非常的熱鬧起來。 “曹操,字孟德,此人兇大惡極,弒殺漢帝,罪不可恕,以下犯上,目無綱紀……今有冀州牧袁紹,愿出兵百萬,討伐之,以正漢律!” 195年,初平的年號結束,天下無主,自然沒有年號,正月十日的時候,一份討伐繳文,率先從冀州發出,傳遍天下。 這是袁紹出手了。 “我等為漢臣,討伐叛逆曹賊,定然出兵!” 徐州的呂布,九江的袁術,南陽的張繡,荊州的劉表紛紛的相應的袁紹的繳文,兵馬連連調動在兗州和豫州的邊境。 一下子,曹操變的岌岌可危。 “我曹孟德從未有過弒帝之心,世世代代忠于大漢,今日天子遇刺,未能保護天子,此乃死罪,但是天子有遺詔,傳位于荊州劉氏德才兼備,文武雙全之者,劉表,可為大漢匡扶者,曹孟德定當效忠于他。” 正月十二,曹操的一份繳文也傳遍的天下各方的,其中的天子遺詔更是牽動的無數的人的心,讓這個世道變的更加的暗涌起來。 天子已經死了,沒有人希望再有一個有名無實的人在凌駕自己的頭上。 最先的發表激烈的反對之心的是益州劉璋,劉璋迅速發文,指責曹操假傳遺詔,而劉表居心叵測。 荊州的劉表也迅速的回應,他從來沒有窺視過天子之位,卻沒有否認這一份遺詔存在和真實。 總之195年的正月,天下就好像一副宣傳板,你貼上的一張通告,你我貼上一張繳文,把整個天下弄得一團渾水。 雖然大家的叫聲都大,但是誰也沒有動兵的打算,典型的雷聲大,雨水小的節奏,袁紹屯兵兗州,但是沒有動。 劉璋屯兵荊州邊界,也沒有動,只是耀武揚威一番。 張繡,袁術,呂布的兵馬更是壓在的豫州,也沒有動起來,一種詭異的平衡,仿佛就在無聲無息之中形成了。 —————————————————— 江東,吳縣。 這一年,孫權在家過的一個很好的年,過年之后,他本來是想要返回秣陵的,但是天子駕崩的消息傳回了江東,整個江東都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他被滯留下來了。 江東之主孫堅也被這一個消息完全的打亂了自己的腳步,他迅速的召回各方心腹,開始商討江東的未來。 江東各方的郡守紛紛的奔回吳縣,交州孫策和周瑜被叫的回來,遠在平州的孫靜,也被叫的回來。 天子還在,天下就依舊是大漢的天下,可是如今天子不在的,那么,大漢也沒有了。 江東將會面臨一個全新決擇。 …… 錦衣衛衙門。 “大都督,事情很順利!”李涅恭敬的道:“高忘回來的。” “人呢?” 孫權問道。 “我安排他去躲躲風頭,他去的夷洲休養一段時間,畢竟鬼卒已經對錦衣衛有懷疑了,最近鬼卒一直在探聽錦衣衛旗下的刺客,如今這個時候,一點紕漏都不能發生,要是被鬼卒咬上了,會從根源上揪出高忘的。”李涅謹慎的道。 “徐磊有消息了嗎?”孫權點頭,目光微微一動,他仿佛想起來的在汜水關之中,那二十道的身影,每一道身影,他都是記得那么的清晰。 “如今還被曹操關押著,不過據我們的消息,曹操對他已經沒有懷疑,但是郭嘉很謹慎,還要咬著他。”李涅道。 “讓人專門盯著他,他要是暴露的……救!”孫權沉吟了一下,下的一個艱難的而果決的決定。 “諾!” 李涅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孫權沉吟的一下,才把一份繳文交給他,道:“老李,你看看這個!” “我們算計曹操,曹操算計劉表,曹操身邊也有不少能人,他們的意圖用把水給弄渾了,然后渾水摸魚,把事情拖過去!”李涅冷笑的道:“如今天下已經不是以前的天下的,禮樂崩壞,大漢宗室不存,天子的確很重要,但是也不重要,他們只要熬過的這一陣風頭火勢,就算他曹操最后背上了這個黑鍋,也奈何不了他的了。” “曹操有這個舉動,我不意外,不過劉表也夠傻的,他居然扛下來的。”孫權瞇著眼,微笑的道:“因為他的默認,曹操有點緩沖的時間,這一仗,打不起來的了,真是有些可惜了!” “劉表不是傻,而是讓那張九五之尊的寶座給迷惑的,失去的本心!”李涅撇撇嘴,道:“他很快就會發現,他的不否認這一張遺詔,會讓天下人把弒殺天子的懷疑,放在他的頭上,典型的打不著狐貍一身騷。” “事到如今,外面的事情讓他們亂去,他們越亂,就是代表著我們越是安全,如今最重要的是,江東該如何應對天子駕崩的變故?” 孫權站起來,雙手背負,雙目之中有一抹擔憂。 劉協沒有了,在這個混亂的世道,就絕對不會再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天子讓天下人信服,所以,大漢已經沒了。 大漢既然沒了那么大漢任命的征東將軍府也就沒了,江東會面臨一個很大的轉折。 如今,所有的決定權在孫堅手中,就看孫堅如何決定,孫堅的一個念頭,都能決定江東的以后是一幅什么光景。 “大都督,江東的時候到了!”李涅目光微微一動,低聲的道,聲音很堅定。 “到了嗎?” 孫權俊朗非凡的面容有一絲的掙扎,琥珀晶瑩的目光之中閃爍著猶豫不決的光芒。 他很少這么猶豫不決的。 但是這一件事,他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老李,都是第一個吃螃蟹的是勇士,但是也是最危險的,我怕江東被圍攻。”孫權嘆聲的道。 “大都督,大風險,大回報,這是你說的!”李涅咬咬牙,道:“江東如果沒有挑起天下的勇氣,就少的一份統一天下的膽量。” “大風險,大回報!” 孫權的瞳孔之中浮現的一抹焰火般的光芒。 “大都督,其實整個天下,唯獨我江東最不怕圍攻的,因為江東的地形注定的我們的戰船,而我們的海軍,無人能及,況且,我們還要遼東交州,就算西北皆然被進攻,江東都能守住!”李涅解析的道。 “你說的對,有勇氣挑起整個天下,江東才有一統天下的能力,做大事,就不能畏畏縮縮!” 孫權突然放開的,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自信的道:“那么就讓江東,成為第一個終結漢朝的人吧!” 第274章 臥龍!鳳雛!冢虎! 春天來了,春來花開,百花綻放,萬物復蘇,江東如畫。 秣陵,這一座城池,每一日仿佛都在劇烈的變化,城墻,城門,房舍,馳道,河道,一個個繁忙的工程,如火如荼。 數十萬人,從南城到北城,從鐘山到石頭城,揮灑著自己的汗水,盡頭十足,熱火朝天。 “子揚,公子來信了,他讓我們集中全力,首先建立起這一片宮殿區域。” 徐庶的身軀站在開闊的后湖旁邊,目光凝視著遠處的那一片正在進行之中的工程,朗聲的道:“公子說了,要在我們在三個月的時間之內,必須要落成這一片宮殿。” “三個月?不行,太急了,除非我們現在把所有的工程都給停下來,不然,根本做不到!”劉曄聞言,連忙搖頭,道。 “公子說的,不惜一切代價,三個月之內,宮殿要全部完工!”徐庶堅定的道:“所以,就算其他的工程,全部都停下來,也要想把這一片宮殿區域給弄好!” “公子為什么要這么急?”劉曄目光微微一動,心中有些不解。 “不是公子急,而是如今的江東急,子揚,如今天子駕崩了,你可知道嗎?”徐庶目光之中一抹精芒劃過過,孫權的來信,足以讓他明白的孫權的意思。 “當今天下,何人不知啊!”劉曄聞言,心中微微有些哀愁。 他也是劉氏的皇族血脈,光武帝劉秀之子,阜陵王劉延的后代,不過家道衰落很久了,皇室的榮譽對他來說,已經很遙遠了。 “子揚,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在這個時候,天子突然的駕崩,對于整個天下來說,意味著什么。”徐庶眉頭張揚,目光尖銳,道。 “我知道,從此之后,便意味著,天下,再無大漢天子之位!”劉曄的目光很復雜,嘆了一口氣,才道:“就算是一個傀儡的天子,也立不起來了,大漢,終究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 老實說,他身為劉氏子孫,面對這一刻,他始終有些心痛,但是他的心中十分的清楚,大漢已經走到的盡頭,誰也救不了。 “你能想清楚就好,在我心中,你劉子揚不僅僅是一個建城大工匠,而且文韜武略,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人,我不希望你因為這個,影響自己在江東的前途。”徐庶目光之中有一抹真摯,看著劉曄,低聲的道。 這段時間,他和劉曄相處下來,也有了一份感情,他不希望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劉曄的血脈,限制了他的未來。 “元直,你放心,某早在五年前,十八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某就已經對大漢死心了!”劉曄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心中的激動,正色的道:“如今的我,只是江東的一個臣子,為臣者,自然為上而慮之,不必顧慮我,有話直接說!”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多的,這是宮殿,王宮的宮殿,你現在明白,為什么要先把這一片宮殿建立起了的原因了嗎?”徐庶目光劃過一抹異色,若有所指的問道。 “宮殿,王宮的宮殿!難道是……吳侯坐不住了?” 劉曄的腦海之中,一抹靈光劃過,瞳孔猛然有些收縮起來,有些駭然。 天下無主,自然就會有自立為王的諸侯出現,然后演變下去,要么有人一統天下,要么將會重現戰國時代。 如今的天下,諸侯多多,就算是在聰明的人,也看不清形勢。 看不清楚形勢的諸侯,就是有一個念頭,就算做不了皇,也要做王,接下來,稱王的諸侯肯定會出現。 就是不知道誰會是第一個。 他沒想到會是江東。 “吳侯的想法如何,某還不得而知,如今眾人都看著吳侯,各方郡守都返回的吳縣,吳侯如今尚未表態,但是,公子的意思,恐怕是要動起來的。” 徐庶沉吟了一下,低聲的道:“無論是否成功立國,遷都,肯定就在這幾個月的之中。” “是立國遷都,還是遷都立國?”劉曄咬咬牙,問道。 “某不知道!” 徐庶搖搖頭,道:“公子的意思,應該是遷都立國,他希望秣陵改名為金陵的時候,也就是江東立國的時候,不過他能否說服吳侯,他自己都沒有一個肯定,所以我更加無法得知。” “既然權公子下的決定,某只能尊重,明天我將會調取大部分的施工隊,進入這里,然后把這個建設出來再說其他的。” 劉曄輕聲的道。 兩人一邊說,一邊從湖畔走進的那一片施工的宮殿。 “子揚,這里一個城門是?”徐庶看了看這一個依靠著湖畔的宮門,問道。 “玄武門,公子的設計之中,往后這片湖畔就是玄武湖,而這一個宮門,就是王宮和玄武湖的銜接,就叫玄武門,這是最快完工的宮門,城中是校場,還有軍營的營盤,往后這里是屯兵之地,三日之后,這便可以完工了。”劉曄道。 “玄武門!” 徐庶瞇著眼,看著這一道雄偉的宮門,心中有一抹詭異的想法,這三個字好像有些不太吉利。 —————————————————— 巨鹿,有一座不知名商戶,高聳入云,在山峰之巔,兩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靜靜的坐在一個石臺子上,仿佛居于白云之巔,一個慈善安然,一個碧眼童顏,對立而坐。 “南華兄,天子驟然的隕落,你看出來什么沒有?”左邊的是左慈,左慈瞇著眼,看著南華老仙,問道。 “紫微星突然的隕落,改變的整個天下的氣運,未來已經無法推敲了,不過我知道,紫微星的殺氣是來自江東方向!”鶴發童顏的南華老仙目光閃過一抹冷意:“我看到的是這個因果,也就是江東會是第一個站出來,了解大漢的人!” “江東!” 左慈瞇著眼:“看來大漢終究是終止在這個變數的手中,對于江東來說,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天子隕落,真龍不出,天下變換,無法推敲,亂!亂!亂!” 南華老仙一雙眸子仰望天際,碧綠色的瞳孔之中一抹無奈,一連三個亂字,宣告了他的心情。 “你的意思是,天下會重現昔日戰國的混亂!” 左慈目光微微一動,面色有些低沉。 “有妖孽亂世,改命逆天,天子本來還有幾十年的命,如今一朝喪,連同大漢的龍脈也被提前消逝,如今新主不現,恐怕注定了要亂!”南華老仙的嘆了一口氣,才沉聲的道:“戰國重現,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沒有辦法了嗎?” 左慈目光微微有些緊張,問道。 “天下之事,有其之定數,豈是你我凡人能改之,昔日我本想要逆天改命,所以出山,收了張角為徒弟,可是最后還是敗給了大漢的天!” 南華老仙道:“如今紫薇星根本不出,所以誰都有可能是九五之尊,昔日大漢龍脈各自尋主,延續大漢命脈,所以有三分天下的大勢,如今龍脈被破,已經消散,新朝不成,天下無主,新的龍脈自然就不成了,如今就看誰的實力強。” “國朝亂,戰紛飛,難消停,何為止,老道無能,難以逆天!”左慈的目光之中浮現的那個讓他都感覺到詭異少年。 他知道,如今的變局,都是他帶來的。 “南華兄,一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世界啊?”左慈不明白,問道。 “他來的,就是屬于這個世界!” 南華老仙雙眸之中一抹精芒劃過:“雖然我不知他從何而來,但是我能感覺道他的存在,昔日悍日天雷,逆天而罰,某就知道,世有妖孽降臨。” “他有可能一統天下嗎?” 左慈繼續問道。 “他帶來的是變數,這個變數,連同他自己,所以,你不要問我,現在的天下,我的觀星術也看不透。”南華老仙搖搖頭,道。 “那破軍,七殺呢?”左慈問道:“他們有沒有出現。” “沒有破軍,沒有七殺。” 南華老仙搖搖頭,他的目光看著遙遠的星空,仿佛看到的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道:“不過有幾個本來不應該這么快出現的光芒,出現的,荊州有像龍像鳳,河內似虎,如今這幾個日后定鼎江山的人,似乎都有出山的征兆。” “是臥龍,鳳雛還有冢虎!”左慈捏起手指,不斷的運算,目光瞪大,一抹精芒劃過。 “沉寂的命格動亂了,這個時代,應該進入的最精彩的時候。”南華老仙看著天際輕聲的道:“也是最慘烈的時候!” —————————————————— 荊州,襄陽,鹿門山書院。 昔日龐家德公親自去江東書院賀喜,更是從中而取經,得到江東的活字印刷術之后,更得到的劉表的支持。 龐德公連同水鏡先生司馬微,聯手建立了這一所鹿門山書院,荊州和潁川,本來就是當今天下,學術氛圍最濃烈的兩個地方。 鹿門山書院的建立,瞬間的稱為的荊州和益州的讀書人求學的一處圣地,僅此與江東書院之下,和潁川書院不相上下。 這一日,一個長袍青年,頭戴綸巾,手捧幾本書籍,有些急速的走在鹿門山書院的山徑之上。 “學生諸葛亮拜見兩位祭酒大人!”一刻鐘之后,青年走到山徑的盡頭,對著在一個涼亭之中對飲的兩個德高望重的長輩,龐德公和司馬微恭敬的行禮。 “孔明,你是否決定了?” 司馬微抬頭,伸手微微撩動頜下的山羊胡,目光看著最得意的弟子,有一抹驕傲,問道。 “老師,學生心意已決!”青年恭敬的點點頭,道:“天子駕崩,天下局勢已變,再無定數,我等亦然無需再忍讓,時機已到,當是某出山之日。” “你屬意何人?” 龐德公目光瞇起,問道。 鹿門山書院雖然是劉表資助的,但是無論是他,還是司馬微,對劉表都不看好,劉表守成尚可,若是爭鋒天下,缺少魄力。 “新野,劉玄德!”長袍青年躬身,目光之中有一抹精芒劃過,吐出了一個名字。 “劉備,此人如同喪家之犬今日荊州,曾經得徐州而失徐州,兵馬不過五千,將不過數十,如今更是寄人籬下,何以讓汝擇取之?”司馬微眉頭皺起問道。 “稟告師長,孔明認為,此人有雄心,有魄力,能屈能伸,如今不過是時運不濟,若是以荊州為跳板,當有一飛沖天的趨勢。”長袍青年道:“我愿意輔之,走出一條天下路來。” “孔明,既然是你的決定,為師相信你的目光,便不多說,需要為師為你舉薦一番嗎?” “多謝老師厚愛,不過,某打算考驗一下他,某當在新野建立一茅廬,恭候其十日,十日之內,他若是三入茅廬,便是我諸葛孔明之主。”長袍青年目光湛然,道:“若是無緣,便是某之命,不屬他也!” “既然你心中已決議,你去吧!”司馬微揮揮手,慈祥的道:“莫忘記,自己之安危!” “二位老師厚愛,數年悉心傳承,無私教導,孔明此生難忘,若是孔明有一日得以匡扶天下,平定戰亂,便重返鹿門山,繼承二位老師是衣缽,今日,弟子去也。” 長袍青年跪下,恭恭敬敬向著二位師長,咚咚咚的扣了三個響頭,然后才站起來,離開的小亭,離開的鹿門山。 臥龍出山! “大父,祭酒大人!”半響之后,一個年方二十,面容十分丑陋的青年出現在的小亭之中。 “士元,難道今日汝也要離開嗎?”龐德公面色平靜,臥龍鳳雛,是鹿門山的驕傲,是鹿門山最出色的弟子。 “正是,弟子愧疚,無法在供奉師長身旁,只是此時天子駕崩,局勢大亂,正逢大好時機,我等當出山,為天下盡一份綿力,也為自己的博一份功名利祿!” 丑陋的青年的神情不卑不亢,看著兩人,坦然的回答道。 “士元,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汝是清楚的,汝之學識,還可成長,何必著急!”司馬微嘆聲的道,無論諸葛亮還是龐統,其實他認為最好還是在積累一下學識。 不過他清楚,這兩人不僅僅是才學出眾,相比一般的學子,心志成熟很多,有一種獨立性,是他們兩人都控制不住的。 一旦做出了決定,就難以更改。 而且他們說的對,這是一個變局的時機,正好是他們出山的良機。 “祭酒大人,若是天子尚在,我等自然等待良機,但是如今天子駕崩,天下變換,大變換,大機遇,弟子心中難以平靜,唯有出山。”丑陋的青年解析了道。 “孔明選了劉備,你意屬何人?”龐德公沉吟了一下,才問道。 “弟子先去江東看看!” 丑陋的青年目光微微一動,有一股希冀的光芒仿佛凝視著江東的方向,道:“某觀天下,江東至強!” “江東至強?” 司馬微和龐德公對視了一眼,有一抹疑惑,龐德公道:“士元,江東雖強,但是偏于一地,恐怕難成天下,更是莫論至強的說法。” “那是以前,如今江東已經有的遼東這個幫手,就補充了它沒有騎兵無法征戰中原的缺點,江東若是同心,未來必然勢如破竹,無人可擋!”丑陋的青年自信的道。 “既然你決定的,為你之師,我等也不會攔著,只是你和孔明各為其主,萬忘日后,留有一線生機方好。”司馬微輕聲的道。雖然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作為多收,如果留手就是蔑視,但是為人師,并不希望自己的弟子死在另外一個弟子手中。 “祭酒大人曾經把孔明比成臥龍,以某為鳳雛,龍鳳對決,怎可留手,他日我與孔明,各為其主,若是對持沙場,自當傾盡全力,以表尊敬!” 丑陋的青年對于諸葛亮,目光之中存著一抹戰意,坦蕩的道:“但是弟子一輩子都是祭酒的弟子,是孔明的師弟。” “去吧!”龐德公嘆了一口氣。 “弟子去也!” 丑陋的青年如同諸葛亮一眼,練習扣了三個響頭,然后才離開的鹿門山書院。 鳳雛出山! “天子駕崩,天下變換,是福還是禍啊?”龐德公看著自己的兩個得意門生,前后的離開的鹿門山,心中有一份惋惜。 “鹿門山終究留不住他們的,讓他們去為鹿門山揚名天下也好。”司馬微倒是有一抹瀟灑,道。 ———————————— 河內,司馬家,司馬大宅。 一個青年,恭敬的站在一個老者的面前。 “父親,孩兒要出山!” “想好了!” “局勢如此,由不得孩兒,孩兒若是再等下去,天下的局恐怕就要散了。”青年道。 “你打算投與何人?”老者凝視著屋外的天際,問道。 “曹操!”青年堅定道。 “為何不是袁紹?”老者眉頭皺起:“曹操重寒門,輕世家,難以成大器。” “父親,正因為如此,某才投靠曹操,他比袁紹有魄力!” 青年道。 “既然已經決定,汝去吧!” “孩兒去了!” 青年恭敬的行禮,然后走出的這一座滄桑的大宅,他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有一抹堅定,道:“父親,總有一天,我會讓司馬這個姓,成為天下至尊無上的姓!” 第275章 孫堅的決定 二月二,龍抬頭。 江東的天氣已經徹底的入春了,氣溫急速的回暖,萬物復蘇,百花綻放,這本來是一個郊游踏春的好日子,而如今,一片濃濃的春意之下,卻讓人感受到了一抹緊張的氣息。 天子駕崩的消息剛剛傳遍天下,讓江東的大地也震動無比,然后而隨著一個個郡守,封疆大臣,兵馬大將被孫堅召回吳縣,商量要是。 這一舉動,讓江東上下,人人都期待起來,氣氛也開始變的十分的緊張起來了。 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天子駕崩,大漢朝就等于沒有了,往后的江東,到底何去何從,對于他們來說,都是關乎他們自身利益的。 這些年,江東在吳侯孫堅的統治之下,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百姓自然滿足,百姓滿足,民心就自然所向。 整個江東的所有百姓,如今都盯著吳侯孫堅,等待他的決定。 …… 這一日,吳縣,孫家大宅之中,難得的一次人齊,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晚飯。 孫家不大,也不小,這幾年,人口倒是增加不少,孫堅又納了兩房小妾,添加的三男兩女,比起歷史上孫堅早死,如今的孫家,多的不少人氣。 晚上,孫策和孫權都在,老三孫翊也在,這個長的虎虎生威的少年,身軀已經比孫權還要高大,經過講武堂的培養和交州戰場的洗禮,昔日那個在吳縣血戰顯得畏畏縮縮的少年,如今有了一抹少年老成的氣質。 “今天晚上,你們幾個都長大了,如今的形勢,估計你們心中也清楚,事關孫家的未來,你們也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吧,現在將軍府上下,天天都在吵,為父實在是拿不定主意,伯符,你先來說說,你是如何看待天子駕崩的事情?” 吃過晚飯之后,孫堅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廳的上位,一雙虎眸銳利的凝視著三個已經長大,開始參合江東政務的兒子,問道。 孫翊雖然年紀還小,但是比起當年孫權十歲就參戰虎牢關,也不算什么,現在也算是漸漸的成長,交州一戰,雖然有些瑕疵,但是也算是勇猛作戰,算是嶄露頭角了。 “父親,如今天下大亂,各方諸侯皆然蠢蠢欲動,天子駕崩,天下無主,也許就是我們江東的一個大好機會。” 孫策雙眸迸發出一抹精芒,朗聲的道:“我們江東,應該自立!” “仲謀,你的意思呢?” “我同意大哥的意思,江東是時候自立了。”孫權面色平靜,應聲的道。 “老三,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孫堅眉頭微微皺起,目光看著最幼嫩的老三孫翊,問道。 “父親,孩兒倒是認為,如今天下,形成的一種詭異的平衡,如果哪一個先出頭,哪一個就會惹起眾怒,被群而攻之。”孫翊看了一眼兩位兄長,心中忐忑了半刻,才低聲的道:“孩兒認為,如今江東應該忍一忍!” “忍?放屁,以我們江東如今的實力,地盤,需要忍嗎?”孫策目光看著三弟,大聲的道:“老三,江東大勢在握,當勇猛直取!” “大哥,凡事講究的是一個名正言順,如果我們江東想要自立,也沒有理由啊!”孫翊咬咬牙,提起勇氣,在父親面前好好表現,反駁孫策的話,道:“這樣一來,我們江東豈不是不就成為了逆賊之流嗎!” “大漢朝都沒有了,何來的逆賊!”孫策怒目冷瞪,道:“江東是順應天命,為民自立,自治其中,何以不行?” “好了,你們兩個都有理,都不用吵了!” 孫堅一聽,鬧到嗡嗡叫,他今天在將軍府已經停了一天這樣的爭吵,他搖搖頭,伸出雙手,揉動自己的太陽穴,他覺得頭疼,在家也好,在將軍府也好,如今都是圍繞著是進一步,還是等待時機爭吵著。 “父親,你不要怒,擔心身體。” 孫權急忙走上來,伸自己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動的著孫堅的腦部的太陽穴位置,微笑的道:“父親,你才是江東之主,這個決定還是你來下,無論你如何決定,江東都會馬首是瞻,莫有半點的違抗!” “我等必定遵父親之命,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孫策和孫翊聞言,立刻躬身表示的道。 “唉,就是因為這個決定太沉重的,一念是龍,一念是蟲,為父實在無從選擇,才想要征求汝等的意見。” 孫堅微微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機會,也有可能是一個萬劫不復的陷阱,他必須慎重,他的目光突然凝視著孫權,沉吟的一下,道:“仲謀,今天在將軍府,你三番四次欲言不言,我就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沒有直接說出來,現在這里都是自己家人,說說你的心中的想法吧!” “真的要說!”孫權目光微微一亮,他不說,只不過是自己也沒有徹底的下定決心而已。 “說!” “那孩兒就直說了。”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咬咬牙,心中終于有了一抹果決,他站起來,朗聲的道:“父親,從當年的黃巾起義,大漢十幾年的混亂,已經讓人感覺到**木了,大漢朝幾百年的底蘊也在這個十幾年之中,一點一滴的消磨在百姓的心中。 這個天下,應該是時候換一個新的主人了,如今天子駕崩,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任何一個人有足夠的膽量站出來,都會得到一定的民心支持,自然,有好也有壞,這個人也會遭受到各方諸侯猛烈的攻擊。” “江東有足夠的實力,兵馬幾十萬,以江東六群為根基,交州,平州,夷洲,皆然是我等下轄之地,百姓近千萬,但是我們想要統一天下,實力還是不足,所以,我們就要讓天下人看到江東的膽量,讓天下百姓看到江東的豪氣,我們要做第一個取締大漢存在的諸侯。 我建議,這一次,江東不僅僅要自立,還要一步登天,直接立國。” 孫權的話很沉重,但是堅強有力,壯懷激烈,說出的自己的心神。 “立國?” 孫堅的瞳孔之中猛然的收縮起來,他有想過自立,但是還沒有想到這么遙遠的立國,畢竟自立是一回事,立國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旦江東真的立國,就是等于反抗大漢,和當年的黃巾起義沒有什么區別,恐怕江東立刻就會成為天下諸侯的眾矢之敵。 “仲謀,這個時候,我們立國有些太快了吧!”孫策看著孫權,目光微微瞇起,一直以來,他勇猛進取一派,而孫權屬于鞏固地盤的一派,向來沉重,沒想到這一次,比他還要冒進。 “要么不做,要么做絕,一步到位,就是顯示一下江東的魄力,就好像大兄你說說的,我們江東既然有實力,為何要忍,就算天下諸侯都來攻打我們,我們江東怕嗎?”孫權道。 “怕倒是不怕。”孫策搖搖頭,道:“江東的實力,不足以取天下,但是足夠自保,況且長江天險,配上江東海軍,百萬兵馬都打不過來。” “四百年前,西楚霸王面對強秦的統治,都要勇氣揭竿而起,我們如今面對一個名不存實也亡的大漢,為何不立國自治呢!” 孫權目光烔烔,朗聲的道:“在某種程度之上,江東如果第一個立國,不僅僅會給人一種錯覺,江東是接替大漢存在的國家,還就等于承接的大漢的氣運。” “立國!立國!立國!” 孫堅一雙虎虎生威的眸子,迸射出勁烈的光芒,神情之中一抹希冀的光芒劃過,孫權說的對,大漢已經徹底沒了,江東為何不索性立國呢? 一旦立國,他就是王! 事到如今,就連大漢天子都沒有,如果還要他披著大漢的那一層皮來統治江東,他的心中,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 翌日,清晨的光芒,猶如一片黃金散在將軍府之中。 征東將軍府寬闊的議事大堂,主公孫堅魁梧的身形安然的坐在首位,猶如一座雄山,堂下,左右一共四列,一排排的,坐著的都是江東的高層。 如今江東的政權,百分之八十的高層都在這上百人之中了,可謂是群英集聚,蓬蓽生輝。 “諸位,本侯讓汝等返回江東,就一件事情,如今事情本侯已經決定的,大漢既然無存,我們江東應該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的野心,江東立國,某就問爾等一句話,是否可行?”孫權的話讓孫堅徹底的想了一整夜,他終于已經有了決定。 一旦下了決定的江東猛虎,行動立刻變的雷厲風行起來。 “江東要立國?” 眾人目光瞪大,就連張昭這個心腹也沒有提前接到孫堅的這個想法,一個個都變的驚呆了,然后一下子就炸鍋了,整個大堂議論紛紛。 “某家認同主公之做法,江東該立國!” 第一個這樣出來贊同的是軍隊的二把手,無雙上將潘鳳,他一出聲,立刻響應了孫堅的氣勢,鎮壓全場。 “我等也同意!” “江東立國,對于江東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屬下誓死而護!” “大漢早就名存實亡了,江東在吳侯的統治之下,蒸蒸日上,立國自治,當之!” 潘鳳站出來之后,幾個軍中將領,黃蓋,韓當,祖茂,之流,一一站出來,表現出來江東軍的意愿,最后太史慈也站出來,表士贊同。 不過大堂之中,依舊有不少人站出來反對。 “主公,此事要三思啊!” “如果我們江東立國,那就等于**裸的謀反大漢,必定會為大漢帶來無限兵禍,不可取!” “名不正言不順,江東何以立國!” “天下的形勢尚未明朗,江東如果率先立國,必然會擔起一個惡名,此事不妥!“ 大漢朝畢竟已經深入人心幾百年,根深蒂固,對于讀書人來說,取而代之更是一個無法想象的事情,跑出來反對的大有人在,就連孫堅平時的幾個心腹大臣都秉承著反對的意見。 不過大堂里面,更多的大臣是保持著一種沉默。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其實都沒有想好。 這一天的會議落幕,同意的和反對的力量不相上下,沉默了依舊是沉默,還是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不過走出將軍府的高層,一個個都明白的孫堅如今的心思。 所以,無論是持有反對還是同意心態的他們,走出大門之后,心中倒是踏實了不少,不會像之前那么空蕩蕩的。 夜色來臨,將軍府依舊有熱鬧,有十幾個最重要的決策人,被孫堅留下來,繼續討論。 “子布,公瑾,你們兩個不同意江東立國嗎?”孫堅目光看著張昭和周瑜兩人,道。 “主公,我們倒不是不同意,如今江東如果立國的話,看上去風險很大,但是是可行的,因為江東的地理優勢,我們把長江一封,誰都奈何不了我們。”周瑜沉吟了一下,道。 “江東立國,我也同意,不過主公的決定有點太倉促了,我們大可以等到有人立國之后,才立國,沒有必要弄得這么一個眾矢之敵啊!”張昭沉穩的道。 “這是不同的,江東第一個反漢,的確有風險,但是也能讓我們江東名正言順起來,在以后的戰役之中,我們多一抹底氣。”孫堅堅定的道:“我們不能現在的壓力,影響到江東的未來,我堅信,江東未來一定能統一天下。” “主公,其實我們立國的時候,也可以拉上一些人,用他們來分擔我們的面臨的壓力!”周瑜提議的道。 “你的意思是!”孫堅目光微微一亮。 “不僅僅是我們這么想,難道公孫瓚不想立國嗎,袁紹不想立國嗎,呂布不想立國嗎?”周瑜嘴角勾勒起一抹精明的笑容,道:“我們可以派出使者,和他們幾個商討,我們幾大諸侯同時立國。” “同時立國?”幾人目光微微一動,有些異動,不過張纮咬咬牙,低聲的道:“那我們不是白費心機了嗎,主公說的,第一個立國的,會有不同的意義。” “商量的時候,自然是同時立國,但是我們把江東立國的時間,提前三天,反正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肯定是一個口頭約定,所以沒人會追查。” 周瑜目光有一抹精芒劃過,道:“到時候,我們突然提前立國,肯定會讓他們陣腳大亂,但是,箭在弦上,他們也沒有后路,自然也只能跟著江東的腳步走,既可讓他分擔我們的壓力,也不會損害到我們的利益。” “哈哈,公瑾,你想得太好的,不坑他們坑誰啊!”孫堅看著周瑜,大笑的道:“此事就交給你全權的負責了。” “諾!”周瑜點頭。 “父親,如果我們江東想要立國,還需要做一件事情!”孫權突然站出來,拱手道。 “什么?”孫堅問道, “我們要名正言順的拿回來,那一個曾經是從我們手中送出去的傳國玉璽!”孫權目光烔烔,大聲的道。 “你的意思,江東出兵,打九江袁術!” 孫堅瞇眼。 “天子已經死了,天下的正統只有一個,傳國玉璽!誰得玉璽,誰就有名正言順的資格,成為新的天下之主,如今傳國玉璽在袁術手中,天下皆知,袁術已經是眾矢之敵,這個香餑餑,不僅僅我們想要,曹操想要,劉表想要,就算是呂布也想要,所以,我們必須及早出兵,不然,玉璽一旦落在其他人手中,會為我們江東的立國,帶來麻煩!” 孫權分析的道。 “父親,孩兒愿意出兵九江,拿回玉璽!”孫策立刻拱手,戰意凜然的道。 “九江是一定要打的,不過不用你來打!” 孫堅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目光看著孫策,沉吟的半響,才道:“伯符,你是江東第一繼承人,江東立國,此事情已經定了,建立一個國家,事務繁多,必須要你來操心。” “主公,無雙愿戰!”潘鳳立刻恭敬的道。 “無雙,江東如果立國,各地多多少少都會有動蕩,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能掌控所有江東兵馬的大將軍,你不可離開吳縣。”孫堅搖頭。 “父親,我去吧!”孫權心中微微一動,他看出來了,孫堅的目光根本就是一直看著他,所以孫堅的打算是讓他來出征九江。 至于為什么,他自己想不太清楚。 “仲謀,有把握嗎?” 孫堅滿意的笑了笑,瞇眼,問道。 “請父親放心,仲謀愿意立下軍令狀,保證能把傳國玉璽帶回來。”孫權目光堅定,道。 “你需要調動多少兵馬?” “仲謀要兩支的海軍艦隊,還有,我要一萬步卒,剛剛從遼東返回江東的那一萬輕騎兵我也要,我的車下虎士如今正在征戰山越,把白馬義從和趙子龍給我。”刑山想了想,一口氣要的四萬多的兵馬,征戰九江來說,這點不算多。 袁術實力不低,而且到時候,未必只是面對袁術,九江一定是一個大雜燴。 “還需要嗎?”孫堅問道,如果如同孫權分析的那樣,九江不僅僅是袁術的兵馬,恐怕要面臨著劉表,曹操,呂布的兵馬,不容小覷。 “不用了,如今江東立國估計已經讓這些江東大臣傳出去了,必須要足夠的兵馬鎮壓本土反對勢力。”孫權搖搖頭,平靜的道,目光回頭,很復雜的看了一眼孫策。 孫策神色很平靜,目光幽幽,看著孫權的俊秀的面容,也有一抹很復雜的光芒劃過。 “軍師呢,你要何人為隨軍的軍師?”孫堅問道。 “父親,我要的軍師就在九江,這還要麻煩公瑾大哥書信一封。”孫權想起的一個人,目光劃過一抹精芒,道。 “仲謀,你想要子敬!”周瑜面容微微一動,瞪大眼睛,道。 “沒錯,魯肅還幾年前就已經有投靠我江東之意,錦衣衛探子對他多次觀察,此人才能非同凡響,文韜武略,皆然杰出,可為軍師!” 孫權瞇著眼睛道。 昔日太史慈從壽春逃出來,就是魯肅幫的忙,從哪個時候開始魯肅就已經對江東開始有好感,這些年,他一直想要找機會投靠江東,但是魯家畢竟是九江豪強,他始終沒有找到機會,全族渡江,才拖到現在。 孫權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更是應該給魯肅一個進入江東的舞臺,魯肅是一個人才,就是少軍功。 ———————————————— 夜色越來越深,返回錦衣衛衙門之后,孫權依舊都還是想不太明白,為什么孫堅會讓自己的為主將。 “老李,你說為什么?”孫權看著這個老謀深算的李涅,問道。 “公子,其實不難猜!” 李涅笑了笑,道:“主公恐怕認為之前的選擇對你來說,有些對不起你,所以,他現在是是想一碗水端平!” “你的意思是,父親有意讓我和大兄爭!”孫權目光瞪大。 “公子,之前江東還只是一個將軍府而已,名義上依舊屬于大漢統治,但是如今不用了,江東立國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你最好還是做好心理準備。”李涅心中明白,孫權一直避免和孫策的對碰。 可是一山不藏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一個森林之中,如果出現兩頭虎王,必有一死,這是千古不變的法則。 第276章 4面楚歌的袁術 二月,中旬,在一片濃濃的春意之中,江東突然的出兵了。 孫堅次子,江東權公子,年僅十五歲的孫權親自掛帥,號稱出兵十萬雄獅,以江東之名,討伐九江袁術。 袁術這幾年來,屢戰屢敗,從曾經的天下第一諸侯淪落到如今僅僅只是控制九江之地的一方諸侯,他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 不過袁術的麾下依舊坐擁十幾萬百戰之精兵,控制著九江和汝南的三分之一江山。 這一次江東的突然出兵,的確讓袁術十分的震驚。 他如今的實力,勉強在九江和汝南站穩腳步,不久前,曹操和劉備聯手,幾乎覆滅了他,要不是劉備突然丟了徐州,讓曹操威逼,最后連合他的兵力,反戈一擊,擊退了曹操,他才保持一定的實力。 天子駕崩,時局不明,他并不愿意在如今這個關鍵的時候,突然與江東這個龐然大物開戰,但是他也不算畏懼江東的出兵,所以,在江東出兵之后,他立刻把數萬精銳大軍,以麾下第一大將紀靈為帥,屯兵與長江口,扼守歷陽關隘,抵擋江東軍入侵。 丹陽和九江之間的長江水道之上,一艘艘戰艦林立,袁術的九江水軍雖然沒有什么戰斗力,但是掌控著淮水入口,還有歷陽關隘,所以勉強把江東海軍擋在水面上。 如今天子駕崩,天下各方諸侯都是一片糟亂,自顧不暇,自然也顧不上袁術和江東的戰役,在他們看來,這不過只是兩方諸侯的較量。 不過九江和江東開戰不過數日的時間,形勢突然一下子大變,周圍的一方方的諸侯,就想是瘋了一樣,全部參合進來的這一場戰役之中。 二月下旬,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淵掛帥,出兵十萬,悍然的進攻如今依舊掌控在袁術手中的汝陰城。 緊接著,荊州的劉表也出兵了,以麾下大將文聘為帥,新野劉備為副帥,從荊州出兵五萬,一路勢如破竹直接攻入九江,直逼壽春。 最后,三月初,徐州的呂布也同時響應三方兵馬,從徐州出兵三萬,以麾下第一大將張遼為帥,從汝南過道,一口氣攻入九江。 數十萬兵馬,四面八方的殺入九江,昔日的第一諸侯袁術,仿佛在一夜之間,四面楚歌。 壽春城,氣氛越發變的十分的壓抑起來。 后將軍府邸,大堂之上,袁術的面容陰沉如水,跪坐首位之上,麾下的幾十個文臣武將,一個個都有一股哀愁的面容,不過他們的眼睛瞄了瞄陰沉寒冷的袁術,就大氣都不敢出半分。 “閻象,楊弘,你們來說,為什么,事情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的,江東,荊州,曹操,呂布,居然聯手來攻打某家,某家到底做了什么,讓他們如此勞師動眾,某家并沒有得罪他們啊!” 袁術的目光死死的看著大堂之上,自己的左膀右臂,他陰沉的面色能滴出水來,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有一種樂極生悲的心情。 正月的時候,天子突然駕崩了,他一下子就高興傻了,因為他手中拿著天下最正統的傳國玉璽,所以他一下子飄飄然起來。 在他的心中看來,代表天下正統的天子皆然死了,而傳國玉璽在他手上,所以他一定就新的天命之人,雖然如今他氣運有些不順,實力大減,但是他相信自己一定能重新收復失地,成為新天下之主。 可是他捧著玉璽,都沒有暗暗的高興幾天,江東那邊就已經悍然出兵了,江東一個人,他倒是不畏懼,但是緊接著,曹操來了,劉表來了,就連呂布也來了,他一下子就變愣了,整個人都悲哀起來了。 “主公,他們應該是為了傳國玉璽而來。” 袁術的兩大謀臣,閻象和楊弘的目光輕輕的對視了一眼,他們從對方的眼眸之中都有一抹無奈之色。 閻象站起來,身軀躬著,對著袁術,神情很恭敬,道:“天子駕崩,如今天下唯一的正統,只有一個,就是傳國玉璽,無論是江東,曹操還是劉表,呂布,皆然都是為了傳國玉璽,得玉璽者,可立一方帝王傀儡。” “哼,原來他們都想要某家的傳國玉璽,玉璽在某手中,某就是天下之主,他們休想。” 袁術聞言,面容驚駭之后,變的越發的猙獰起來。 屢戰屢敗,能支撐他的就這么一方玉璽,玉璽在手,他感覺自己就是天下之主,如今傳國玉璽,就是他的唯一的依靠。 “諸位,此戰困難,可有解局之法?” 袁術深呼吸了一口氣,面容堅定,目光有些尖銳的掃過自己麾下的文武大臣,冷聲的問道, “主公,如今形勢對我們實在不利,四方合圍,我等就是四面楚歌,這乃是一個死局,以我們如今的兵力,就算再強大一倍,也必死無疑!”楊弘咬了咬牙,目光靜靜的看著袁術,懇求的道:“如今唯一能解局,只有玉璽,屬下請主公放出玉璽,平定戰局。” “不可能,傳國玉璽乃是袁家未來鼎盛之物,此事汝等休提,為了袁家的未來,某是絕對不會屈服的!”袁術目光冷冽,陰森森的道。 “主公!” 閻象有些無奈的看著固執的袁術,袁術如今還看不清楚局勢,如果交出玉璽,他們還有一線的生機,但是留下玉璽,他們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汝不用多說。” 袁術眼神陰霾,固執的道:“玉璽我是不會交出來的,某家就不相信,他們的兵馬難道還能打到壽春不成,你們就說說,如何打這一仗?” “主公,劉表和呂布的兵馬不多,我們還能抵擋,唯一在意的江東軍和曹軍,紀將軍如今在抵擋江東軍,我們想要抵擋曹軍,唯有先保住汝陰城,一旦汝陰城破了,曹軍就長驅直入了,我等危險。”楊弘也是精明的人,知道不能和袁術的性格硬碰,他面對袁術,心中實在有些無奈,為今之計,只能盡全力。 “主公,目前的形勢,僅憑著我們的兵力,能擋住一時,只要時間長了,終究是擋不住的,主公,袁冀州兵強馬壯,他畢竟是袁家的人,我們可以向袁冀州求援。”閻象想了想,靈光一動,繼續低聲的建議道。 “哼,袁紹那個庶子,他會出兵助某家嗎?”袁術目光一抹蔑視,正因為他和袁紹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讓這漢末第一世家袁氏分裂。 不然以袁氏的實力,足夠掌控大漢半壁江山了,而不是兩人如今的環境,一個在北面辛苦的開闊地盤,一個在九江苦苦支撐,連祖地汝南都沒有。 “主公,你可以告訴袁冀州,就說,只要他能解圍九江,玉璽奉上!”閻象知道,玉璽是根源,以他們如今的實力,想要生存下來,無論如何都保不住玉璽的,只有把玉璽送出去,才能讓袁術有東山再起的日子。 “不行!”袁術堅定搖頭。 “主公,你不愿意把玉璽送給其他人,但是袁冀州也是袁家的人,如今局勢,我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形勢嚴峻,傳國玉璽已經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如果我們不他送出去,等待我們的,只有毀滅!” 閻象雙膝跪下,神情真誠,俯首地面,一字一言,真摯無比,朗聲的道:“屬下請求主公,三思!” “吾等請求主公,三思!” 楊弘看了看,也跪下,帶著袁術麾下的一個個文武大臣,恭敬的請求,希望能喚醒如今袁術那一顆執迷不悔的心。 “你們都反了,是嗎。”袁術瞪大眼睛,冷然的看著眾人。 “吾等不敢!” 眾人身軀微微有些戰抖,恭敬的道。 “主公,如今時勢容不下我們把玉璽留下來,吾等只是為了主公的安危,此物已經成了要我們等之命的兇器,不可再留!”楊弘對袁術忠心不二,躬身,大聲的道。 “可是,某不甘心!!!!!” 袁術的目光看著大堂之上的一張張堅定的面容,心中終究恢復的一絲的理智,他自然明白如今的形勢,一個曹操他就對付不了,加上江東,他必死無疑,還有劉表和呂布,他連一點活路都沒有,但是他就是不甘心,玉璽都已經在他手上了,他居然還要送出去,他狠狠的咬著牙,道:“某真的不甘心!” “主公,其實只要我們能過了這一難關,未來一切就還有可能,只要我們足夠強,就能把玉璽拿回來。” 閻象目光爆發精芒,勸聲道。 “某還有東山再起之日嗎?”袁術有些自嘲的冷笑。 “一定有!”眾人堅定的道。 “不是某的,終究保不住,袁胤,你走一趟冀州,告訴袁紹,他若是能出兵替九江解圍,傳國玉璽,本座雙手奉上!”袁術有氣無力的癱坐位置上,看著一個中年,無精打采的道。 傳國玉璽,是如今天下唯一的正統,而他,卻因為實力不足,終究保不住這一個握在手中數年的底牌。 “諾!”袁胤也知道袁術心中的苦悶,他是袁家族人,也是袁術的心腹,對袁術的忠心比一般將領更加的堅固,他點點頭,道。 “雷薄,陳蘭,汝陰城就交給你們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擋住曹孟德,絕對不能讓曹軍進入九江!”袁術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文武大臣,他咬著牙,面前恢復了一抹精神,道。 “諾!”兩員大將站出來,恭敬的領命。 “諸位,九江如今危在旦夕,在這之前,希望諸位,上下一心,必須擋住他們的進攻,才能有一線生機,某與汝等同在。”袁術畢竟是一方諸侯,而來還曾經掌控百萬兵馬的天下第一諸侯,他目光沉著,即使如今,氣度依舊保持平靜。 “諾!”一眾文武大臣,看到袁術振作起來,算是有一了一抹士氣。 勉勵的會議過后,袁術依舊靜靜的坐在位子上,沉思著和袁紹的談判,其他的眾人一一的離開了郡守府。 其中一個中年人,穿著一身儒袍,面容有些消瘦,他離開九江的郡守府之后,他轉過了幾條街,左看看,右看看,沒有人跟著自己,才走入一個偏暗的小巷子,轉過小巷子,他走進的一個空曠的庭院。 “百戶大人!” 儒袍中年人走進來之后,庭院之中,已經有聚集了六七個人,他們一看到中年人,急忙的走上來,一個個恭敬的行禮。 “費牧,你立刻返回江東,給大都督返回一則消息,袁術已經扛不住了,他想要以玉璽和袁紹交換,讓袁紹出兵相助九江,所以讓大都督務必及早攻上壽春,不然玉璽不保!”中年人冷冽的道。 “諾!” 一個青年聽到命令,疾步的走下去,推開門,看看外面,沒有什么人,就離開了庭院。 “你們都給我幾個聽著,從現在開始,開始集中我們在壽春的全部人,萬一大都督還沒有打到壽春,而袁術要提前把傳國玉璽送出去,我們就不惜一切代價,把傳國玉璽奪回來。”儒袍中年人目光十分的堅定,道。 “諾!”幾人面容凝重,點頭道。 “百戶大人,你有辦法探測到袁術把玉璽藏到哪里嗎?”一個黑衣男子,問道:“如果袁術真的要把玉璽送出去,我們只有提前下手,就從他府邸下手。” “袁術太狡猾了,目前還沒有頭緒,唯一確定的是,只有一樣,他的玉璽不會距離他太遠,袁術的性格,很多疑,目前還沒有人能得到他完全的信任,讓他透露玉璽的藏身!”儒袍中年道。 “既然如此,某明日去他府邸探一探。”一個賊眉鼠眼的青年,瞇著小眼睛,低聲的道。 “小樹,我相信你的本事,但是自己一定小心,如今壽春戒嚴,到處都是袁術的親兵,若是有不對,千萬不要硬來!”儒袍中年道。 “屬下明白!”青年點頭。 ———————————————— 丹陽軍,石城,牛諸渡口,數萬江東海軍盤旋,一艘艘戰艦林立,連綿的一座座水寨橫在長江水道之上。 孫權修長的身軀,一身黑色精甲,腰佩七星龍淵,頭戴金冠,靜靜的盤坐在飛魚號的樓船之上,這一艘戰船,如今的中軍指揮大帳。 江東海軍,目前已經增加到了十二支大艦隊,整個海軍的兵力占據江東軍隊的一半兵力以上,每一只艦隊,基本上以一艘樓船為中心組成了。 自從蔣欽在鄱陽湖敗北,江東對長江水道就更加的重視起來,雖然海軍的重心依舊在大海之上,征服倭國和馬韓之后,海軍的注意就放在的交州,以開始漸漸的開發南洋,但是放在長水道上的艦隊也增加到四支。 飛魚艦隊和雷霆艦隊是兩支最新成立艦隊,大半的兵力是從猛虎艦隊之中剝奪出來的,這兩只艦隊,目前是周泰控制。 蔣欽戰敗,周泰這一員猛將,就被調了回來。 “幼平,歷陽關隘不好打吧?”孫權的目光看著周泰,問道。 “紀靈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周泰點頭。 “子龍,你有什么提議?” 孫權看著靜靜的坐在旁邊的騎兵大將趙云,如今水軍破不了歷陽關隘,大軍寸步難進,騎兵還沒有發揮出作用。 “強攻!” 趙云睜開雙目,眸子之中一抹精芒劃過。 他經過一年的歷練,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小小的軍候了,趙子龍是文武全才的大將帥才,給他一個舞臺,他就如同真龍般能飛躍九天。 潞河一戰,他以數千兵馬,偷襲閻柔,打了一個急速偷襲戰,在江東軍之中嶄露頭角,一戰成名,緊跟下來,他率兵偷襲草原上的烏丸和鮮卑部落,解開的遼東的威脅。 如今他已經成為了平州刺史孫靜麾下的第一戰將,在北漠之地,獨當一面,麾下三千嫡系,白馬義從,每一個都是騎術精兵,一等一的精銳騎兵。 霸王鐵騎和白馬已從,江東騎兵的兩大最精銳,霸王鐵騎已經轉型成重騎兵,而白馬義從就是清一色白馬,從北漠草原,訓練出來的最快速的騎兵。 “強攻?”周泰眉頭一挑,他看著趙云,有些不滿。 “怎么強攻?”孫權問道。 “強攻,是唯一最快拿下的歷陽關隘的辦法!”趙運瞇著眼睛,目光露出戰意,道:“以硬碰硬,才能最開的打開缺口,長驅直入,只要騎兵能進去,紀靈他就擋不住我們的。” “魯子敬有沒有回信?” 孫權考慮了一下,他倒是想要慢慢打,但是如今不僅僅只是江東出兵了,曹操,劉表還有呂布都出兵,他等不了。 如今誰能先一步拿下壽春,誰就能把傳國玉璽撈入懷中,這一戰,必須要速戰速決。 “公子,魯子敬說,今天晚上子時,就是攻擊的最好的良機,他會在歷陽接應我們。”一個文吏站出來,恭敬的道。 “好!” 孫權猛然的站起來,大聲的道:“今天晚上,我們破歷陽,攻入九江!” “諾!” 眾將目光灼灼,戰意凜冽。 “幼平,這一戰,你的海軍為主力,子龍騎兵輔助,務必以最少的傷亡,拿下歷陽,能做到嗎?”孫權看著這個兩個愛將,問道。 “末將遵命!” 周泰和趙云躬身,戰意強烈,朗聲的道。 第277章 袁紹的算盤 三月,北方大地,冬去春來,冰雪融化,氣溫漸漸回暖。 鄴城,冀州政權的治所。 同為袁家出色之輩,袁紹和如今落魄的袁術相比,他算是春風得意馬蹄爽,去年,上半年的時候,他雖然被公孫瓚掃出了幽州,奪取幽州的念頭落空。但是他依舊出兵,完全的拿下了青州,斬殺田楷。 下半年的時候,袁紹更是兵馬十萬,西進并州,一路勢如破竹,無人能擋,僅僅用的不到三個月短時間,便奪取并州。 以富裕繁盛的冀州為中心,袁紹一下子坐擁冀,青,并三州之地,麾下人口將近八百萬,兵馬過百萬,麾下文武,皆然是杰出之輩,實力完全超越當年的袁術。 當今天下,隱隱約約之間,袁紹已經有天下第一諸侯的呼叫聲。 畢竟江東的實力雖然并不比他差,但是地盤分散,而且有些還在海外,偏居一隅,地大人稀,在當今天下之中的影響力,完全無法和他相提并論。 而曹操,雖然他占據兗豫兩州,但是相比袁紹,實力有些不足,坐擁荊州的劉表,幽州的公孫瓚,無論是實力還是地盤,更是無法和袁紹相提并論。 其他的小諸侯,壓根都沒有放在袁紹的眼中。 今時今日的袁紹,有一種大勢在握的感覺,自然而然的,心中就開始有些自我膨脹起來了。 這個時候,他迎來了一個不遠千里而來的江東使者,對于江東,他是恨意叢生的,畢竟孫權讓他顏面掃地。 不過他出身世家,而且貴為一方諸侯,十分的注重利益,便忍著氣,接見了江東使者,江東使者很直接提出來的一個提議,驟然之間,讓他心動起來了。 這一日,袁紹把自己的文武大臣都召集返回,冀州牧府邸,冀州政權的群臣,沮授,田豐,審配,許攸,逢紀,郭圖……猛將鞠義,河北四庭柱,顏良,文丑,張頜,高覽……等等,齊聚一堂。 袁紹富有威嚴的身軀靜靜的盤坐首位,面容白凈,頭戴玉冠,下頜留著一束美髯,顯得更加的氣度不凡。 他的目光一掃而過,讓眾人不敢對視,沉吟的半響,他開口,朗聲的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回來,是有兩件關于冀州未來的大事,第一,江東突然派遣來一使者,來意很堅定,他們想要邀請我們,聯手共同推翻漢室,然后各自立國自治,重返戰國時代,汝等意下如何?” “什么,立國?”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面面相窺,有些不敢相信,一個暴躁的將領甚至忍不住驚叫的出來。 “江東居然由此謀逆之心,太放肆了!” “其實當今天下,本來就是君不君,臣不臣,有名無實,如今天子駕崩,漢室最后的一絲氣運消殆,江東想要立國,純熟正常之舉。” “這恐怕也是一個無奈之舉。” “不過他們為什么會拉上我們啊,他自己立國不過更好嗎?” “孫堅其實應該想要我們替他分擔一下壓力,畢竟如今依舊是大漢的天下,如果江東立國,他們就是叛逆。” 堂下眾人,一個個的回過神來的,開始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低聲的議論起來,對這件事情,他們有些驚異,有些憤怒,有些想明白了,有些想不明白。 “元皓,汝意下如何?” 袁紹如今尚未完全膨脹到目中無人的地步,他麾下的文臣武將,誰有能力,誰沒有能力,他一目了然,眼睛雪亮雪亮的。 目前他最看重始終是田豐和沮授兩大謀臣,這個兩個是他的左膀右臂,決定著冀州政權的發展政策,始終掌控著冀州政權的方向盤。 “主公。” 田豐輕輕的站出來,目光之中,一抹精銳的光芒劃過,對著袁紹,躬身的道:“天下大勢,已經不在漢室,天子驟然駕崩,人心潰散,如今正是大好良機,主公統治冀州青州并州三地,占據大半北地,大勢已成,某同意,冀州立國,主公稱王。” “汝同意?”袁紹微微瞇眼,有些意外,他本來以為田豐這等性格剛直,有些迂腐的讀書人,一定會出言反對的。 “沒錯,某同意。” 田豐點點頭,他的聰慧,早就看出來的,今天其實就是走過場了,袁紹恐怕一早就下定的決心,而且這事情對袁紹未必是一件壞事。 天下亂了,亂到他都看不清楚形勢了,如果冀州立國,能讓冀州有一個奮斗核心,便能迅速的發展。 “公與,汝的意思呢?”袁紹頓時信心大足,轉過頭,目光看著沮授,一抹希冀,繼續問道。 “主公,事到如今,漢室是沒有了,冀州立國,主公稱王,可行!”沮授目光看了看袁紹,有看了看田豐,沉吟的一下,本來是想勸一勸,不過話到了嘴邊,卻變成的支持。 天子駕崩,對天下的諸侯的實力沒有絲毫的影響,不過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情,不足為道,但是對于天下的讀書人,影響力就太大了。 讀書出仕,效忠朝廷,是讀書人從拿起書本,就有的一個信仰,朝廷崩潰,無可奈何,但是他們心中依舊有一抹的執念,就是天子。 天子如今已經死了,他們的執念就煙消云散了,對于漢室,也沒有了什么奢求,如果袁紹能稱王立國,也算是一件好事。 “好,好,好!你們都是某的忠臣!” 袁紹大喜,有左膀右臂完全的支持,他放開的心中最后的一絲憂慮,大喊三聲好。 “我等愿意支持主公,立國稱王,成就霸業!” 這時候,袁紹的笑聲讓大堂之中沒人敢出聲反對,所以不管是心中贊同的,還是心中不贊同的,都相繼的俯身跪下,恭敬的道。 “哈哈哈,某若稱王,冀州同喜,我等共勉!” 袁紹心情大好,面容大笑,神采飛揚起來,伸手虛護一把,大聲的道。 “主公,還有一件事情是什么啊?”田豐看著眾人心情激昂,目光微微一沉,然后問道。 “還有一件事情,其實也和立國有關,袁術被曹操,呂布,劉表,孫堅,四方兵馬圍攻,如今求援至某家,汝等認為,某當如何?” 袁紹神情平靜了下來,目光湛然,朗聲的道。 “主公,昔日袁術視汝為庶子,將汝驅逐袁家,獨占汝南,如今不過落家之犬,我們何必在乎。”許攸溜動著一雙烏黑的小眼珠,恭敬的道。 “某不同意,無論如何,主公畢竟是袁家之子,若是不救,豈不給天下人恥笑袁家,此番足夠若能出兵營救,必能體現主公之仁心,收復袁家士子。” 審配卻搖搖頭,反對的道。 “其實出兵不是可以,可是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代價,才能出兵。” “我同意出兵。” “不行,絕對可以出兵,憑什么要用冀州的兵馬去救他們啊!” 袁紹的謀士很多,各個都有能力,但是他麾下的謀士最不齊心,派系很多,田豐和沮授若是保持沉默,很容易就失去的壓制,不管事情如何,互相都斗爭起來。 袁紹不是一個帝王,但是他卻自豪一手帝王家的平衡之術,他向來放縱麾下的人相爭,可惜,他把握不好分寸,最后因為內亂的原因之一,在官渡輸給曹操。 “元皓!” 這時候,袁紹出聲,眾人平靜下來,目光相繼的看著田豐。 “主公,袁術可愿意付出代價嗎?”田豐瞇著眼,問道。 “嗯!” 袁紹點點頭,目光之中有一抹灼熱的光芒,道:“他說,只要我們愿意出兵,他愿意奉上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 眾人聞言,一個個猛然的目光瞪大,精芒連連。 “主公,冀州和九江,相差甚遠,想要出兵解圍,起碼幾十萬兵馬,此事很難。”沮授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道。 “真的沒有辦法?”袁紹咬著牙,他想要這顆傳國玉璽,畢竟有玉璽,他們才有名正言順的立國理由,如今四方出手,攻打袁術,也不也是為了玉璽嗎? “呵呵,其實不難!” 田豐神情之中有一抹異彩,道:“主公,如今是四方兵馬圍攻九江,就算我們傾巢而出,也未必能解圍九江,但是我們可以給救援袁術,只要有一支兵馬,從青州南下,貫通泰山,我們就可以接應他。” “為什么?” 袁紹不愿意了,他要玉璽,不是要人。 “主公,只要袁術來的冀州,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到時候,主公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了。” 田豐微微一笑,嘴角翹起,有一抹冷冽的笑容。 “哈哈哈,元皓之言,深得某心!”袁紹猛將醒悟過來的,大笑了一聲,叫道:“顏良,文丑!” “在!”兩大猛將走出。 “命爾等二人,率領三萬騎兵,立刻給我啟程,然后用最短的時間,強行貫通泰山之路,直取豫州,接應袁術殘兵!” “諾!” 兩大猛將恭敬的領命。 第278章 魯肅 歷陽城,江口上的天險關隘,一夜的激戰,擂鼓陣陣,火光沖天,箭矢亂舞,兵戈響亮,雙方廝殺的昏天暗地,這一戰激烈無比,一直到了清晨時分,才休停了下來。 袁術的兵馬終究抵擋不住強渡長江的江東軍,凌晨的時候,敗走歷陽城。 江東兩支艦隊,承載著兩萬多的海軍兵馬,數千步卒,三千精銳的白馬義從,加起來數萬兵馬,海軍和騎兵合作,聯合扣關,強行把歷陽江口的關隘給撕裂,長驅直入。 迷霧之中清晨,涼涼的,孫權迎接著天際之間的一絲寒露,頭戴戰盔,身穿精甲,外面披著一件白色的皮膚,腰間七星龍淵佩戴,一步步的走下了飛魚號樓船的船艙。 戰后的江口關隘,有一片蕭瑟場景,一艘艘殘破的戰艦開始不斷的停靠回來,戰艦上面無數的戰士來來回回,有的壓著俘虜,有的在收拾戰艦,有的在撲滅殘火。 周圍還有一群醫療營的醫護兵,在來來往往,十分迅速的救援一個個傷兵。 “我們戰果如何?” 孫權從關隘的渡口走來上,在清晨的迷霧之中,從城外看著這一座雄偉的歷陽城,心中有些感嘆。 這座城,這個江口關隘,足足抵擋他們大半個月時間,讓他們寸步難進。 “公子,如今歷陽城我們雖然破了,但是紀靈跑了,他帶著麾下僅存的一萬五千多殘兵,依舊擁有很強大的戰斗力。” 一個負責分析情報的文吏,走上來,對著孫權的背脊,恭敬的道:“他現在跑向了合肥,合肥也是一個關隘,逍遙津,我們很難攻破!” “趙將軍有沒有追上去?”孫權自然知道逍遙津口,他十分的不愿意在來這一戰,他瞇著眼,問道。 “稟告公子,周將軍和趙將軍都率兵追上去了,但是紀靈不去阜陵,走的是水路,去了合肥,我估計趙將軍和周將軍他們應該沒有收獲。”一個將領立刻低聲的稟報道。 “公子,魯肅來的。”一個衛士快步走上來,大聲的道。 “快快有請!”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目光,光芒大亮,他一直都沒有看到過這個歷史上的自己最得力的謀士,不過昨天晚上,他算是領教的魯肅的本事。 昨夜,他們一開始的強攻,并不奏效,紀靈作為袁術麾下第一強將,絕對不是一介武夫而已,他熟讀兵法,文韜武略,而且他手中握著的兵馬不比孫權差,再加上他本來就占據有利地形。 周泰的數次強攻,都被他擋了下來,就在江東軍一展莫愁的時候,魯肅的出現,讓孫權將士什么是讀書人的三寸不爛之舌。 一人入敵營,憑借著一張嘴,說服的三個部曲,六千多的兵馬,臨陣投降,反戈一擊,瞬間撕裂的紀靈的防線。 當然,這也肯定是他花費的不少時間,提前鋪墊起來的成果,但是不得不說,他的戰績很嬌人。 正是因為他,江東軍才得以成功的長驅直入。 “臨淮郡魯肅,字子敬,拜見權公子!”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走上來,一襲青色長袍,頭戴綸巾,體型高大,面容有些消瘦,輪廓線條分明,俊朗不凡。 “哈哈,魯子敬,你的名字本公子可是聞名良久,今日終于得以一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孫權目光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年,哈哈哈大笑,很熱情的走上去,拉著他的手,爽朗的道。 這可是一員不在周瑜之下的絕世大才,他和周瑜都是文武雙全,軍政兩通,如果是周瑜在軍事上勝他一籌,那么他在政務上絕對比周瑜更出色。 “公子過獎了,魯肅不敢當!” 魯肅性格沉穩,只是微微一笑,依舊保持恭敬的態度。 “汝不用這么謙虛,今日我們江東能攻破歷陽,最大的功勞是你魯子敬,江東軍的功勞簿上,誰也無法抹去這一筆。”孫權拉著他的手,并肩而走,走入的歷陽城,一邊走,一邊朗聲的道。 “肅實在不敢當,若無江東將士的勇猛苦戰,某勢單力薄,有何能力攻破歷陽。” 魯肅有些受寵若驚,他的確一直就像投靠江東,對江東已經神交已久,所以對江東政權一點都不陌生,孫權可是江東風頭最盛的一個公子,掌控著不必孫策低的權利。 “子敬,在其他地方,你可以謙虛,因為謙虛是一個好品質,但是在軍中,你要記住,只有一個字,爭!”孫權對魯肅很有好感,微微一笑,然后目光看著他,低聲勸告道。 “爭?” 魯肅聞言,有些似明非明,不是他不夠聰明,而是他還無法理解軍隊了一種意念。 “子敬,如今戰事吃緊,某有話就直說的,將在外,某沒有權利給你一個正式的官職,但是可以邀請你代理這一戰的軍師要職,汝意下如何?” 孫權看著天色漸漸的明亮起來,陽光驅散的濃霧,歷陽城漸漸清晰了,已經有些大膽百姓,從家里悄悄的走出來,打探情況。 這時候,有些事情速戰速決比較好。 “公子,如今我居無一職,直接任命為數萬大軍的軍師,恐怕難以服眾。”魯肅咬咬牙,他畢竟還不是江東人,所以,不愿意太出風頭。 “子敬,做人有時候就要大膽一點,學會進取,軍師之位,我本來就是為你而留的,我現在就問你一句,有沒有膽量坐上來?”孫權很直接的道。 “公子厚愛,子敬豈敢不從!”魯肅正了正面容,目光之中一抹厲色劃過,孫權這句話都說出來,他要是再推辭,就不是謙虛,而是膽小。 “很好!” 孫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有投江東之心,自然有建功立業之愿,這一次你立了破關之功,若能再拿下壽春城,你便可在江東立足,我孫仲謀保證!” “公子放心,肅必定全力以赴!”魯肅目光湛湛,孫權的話讓他明白了,這是他在江東的初戰,能否在江東站穩腳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歷陽的縣衙,一片的糟亂,幾十個親兵收拾了一下,勉強把這里當成是一個臨時指揮忠心,歷陽之戰剛剛的結束,后續的事情還有不少,所以一時半刻,他們急進,還不會離開歷陽。 中午時分,大堂之中,孫權和魯肅兩人趴在一個新建立的沙盤之上,分析如今的戰況,魯肅是一個適應力很強的人,很快就進入的狀況。 而且他對于九江的了解,比之孫權,還有江東的將士,都要更清楚,往往他的建議,才是最正確的。 “公子,因為江東最先出兵,所以,如今袁術放在我們這一方的兵力是最強大的,大大的造成連我們進軍的速度。” 魯肅目光看著沙盤,詳細的分析,道:“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現在汝陰城已經破了,無論是曹操,呂布,還是劉表的兵馬,應該都開始不斷的逼進壽春城了。” “汝陰城破了嗎?” 孫權聞言,一下子有些擔憂起來,他在歷陽耗費的時間太長了,以至于讓其他三方面先進了九江。 “報告。”一個衛士飛速的走進來:“汝陰探子來的戰報。” “念!” “昨夜子時,汝陰城破,夏侯淵兵進九江。”衛士大聲的念出來。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孫權咬著牙,嘆了一口氣。 “公子,這是無可奈何的!”魯肅道。 “子敬,汝有辦法迅速的進兵壽春嗎?”孫權目光看著魯肅,有一抹希冀,問道。 “這要看能否拿回紀靈的人頭,如果放任紀靈在合肥,我們就寸步難進,恐怕到時候想要去壽春,就要兵行險招了。”魯肅沉吟了一下,道。 “公子,周將軍和趙將軍回來了!”孫權還想問上門是兵行險招,不過這時候一個親衛走進來,稟報道。 “讓他們進來!” 孫權依舊在看著沙盤上的地形,時間越來越緊迫了,他必須想辦法,盡快的打入壽春。 第279章 兵分2路 烈陽之下,周泰和趙云兩人,身上皆然披著鮮血淋淋的戰甲和披風,匆匆忙忙的走入歷陽縣衙,面見孫權。 “紀靈呢?”孫權瞇著眼,目光灼熱的看著兩大猛將,希冀的問道。 “公子,對不起,我們紀靈跑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在孫權面前恭敬的單膝跪下,俯首而道,說話的時候,兩人的面色都顯得有些羞愧憤然。 “難道你們都沒有追上嗎?”孫權眉頭蹙起。 “我們都追上了,而且把他夾擊在了官道,但是……最后還是讓他跑了。”趙云沉吟的一下,目光斜睨的一眼周泰,咬了咬牙,如實的稟告道。 “什么,追上了,你們兩個合力,居然沒有留下他,子龍,你不要告訴我,你打不過他啊?” 孫權目光瞪大,凝視趙云,他對于趙云的戰斗力,他很清楚,江東沒有人是趙云的對手,潘鳳也不行,所以趙云的戰斗力絕對在紀靈之上。 如果他們兩人都率兵追上了紀靈,那不可能讓紀靈跑了才對啊。 “公子,這是某的錯!” 周泰目光閃閃,俯首而下,道:“是某不自量力,執意要和紀靈單獨決戰,以至于讓趙將軍錯失擊殺紀靈的機會,最后才讓他殺出了一條血路,跑了。” “什么?” “公子,這一戰不是周將軍愿意的,周將軍的本意是為了想要突破自己武道的境界。” 趙云看到孫權臉色陰沉了下來,趕緊走上一步,解析的道。 “突破境界?” 孫權頓時明白了,周泰如今的武道境界距離練罡境不過是一步之遙,孫策都突破了,他自然有些急,所以應該是想要利用紀靈,給自己壓力,意圖突破自己如今的境界。 不過他明白歸明白,心中還是有些怒氣,看著周泰,面容憤怒,冷聲的數落,道:“周幼平啊周幼平,你如今也是堂堂一方大將,統率數萬兵馬,還把自己當成當年獨行獨斷的九江賊嗎,難道你分不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嗎,你可知道,因為讓紀靈跑了,壞了我們的大事,以紀靈的能力,收繳潰兵,足以在合肥給我們設下一道關隘。” 孫權越說越憤怒:“如今曹操,呂布,劉表的兵馬都已經逼近的壽春,唯獨最先出兵的江東,如今依舊卡在這里,攻破歷陽,我們傷亡慘重,合肥依舊是一個關隘,你讓紀靈跑了,就等于斷了我們西進的腳步,你說,我們如何是好。” “公子,對不起!” 周泰聞言,面色微微一變,變的有些羞愧難看了。 他是知道這一次出兵的重要性,為了的就是得到傳國玉璽,能讓主公孫堅名正言順的稱王。 如今因為他的沖動,讓紀靈安然的退到的合肥,斷開了他們唯一進攻壽春的路,紀靈駐守在合肥,加上潰兵,依舊有兩萬兵馬以上,就等于一個釘子,把他們釘著這里。 就算他們想要繞路進攻壽春,也不能,因為合肥就在壽春的后方,不拔掉合肥,他們如果進兵壽春,就等于被前后夾攻,這是找死的節奏。 “公子,此乃屬下之錯,屬下立刻率兵,日夜進攻,如論如何,三天之內,一定拿下合肥!”周泰面容之中有一抹羞憤的執著,有一股至自己生死之外的絕決。 “哼,合肥的逍遙津比歷陽關隘還要險要,要是這么容易打下的話,我們還用這么煩惱嗎?” “屬下就算把命拼上,也要拿下合肥!” “混賬,你的命就這么不值錢嗎?”孫權瞪眼,怒起來,一腳踢在周泰的身上。 “公子,消消氣,周將軍不是這個意思!”魯肅走上來,低聲的勸道。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下來,看著周泰,道:“這一次就算了,周泰,這一戰,算你你功過相抵,要是再有下一次,某絕不輕饒!” 他也知道,武將比文吏始終是少的一份冷靜,就算再冷靜的武將,上到戰場,都會熱血無比。 這個時代的武將有一股超越普通的力量,在戰場上,單挑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武將的傲氣。 “諾!” 周泰沒有孫權,但是心中始終有些羞愧,不過他也知道,如今他必須還是要冷靜下來,才能彌補自己發下的錯。 “子敬,無論如何,我不能讓其他三方的人馬比我們更快的攻入壽春,你剛才說,兵行險招的辦法,是什么辦法?” 大堂之中有些沉寂,一雙雙眼睛看著孫權,孫權在大堂之中不斷的踱步,想了很久,目光死死的看著沙盤,問道。 “公子!” 魯肅走上來一步,沉吟了一下,才稟報的道:“如今形勢,我們想要迅速兵進壽春,只有一個方法,兵分兩路!” “兵分兩路?” 孫權瞇著眼,目光之中劃過一抹閃亮的光芒,沉聲的道:“你繼續說,如何兵分兩路?” “屬下有兩個方案!” 在眾將的目光之下,魯肅沒有一點的膽怯,神情平淡,目光灼灼,侃侃而談,道:“第一,我們把重兵放在合肥,想辦法攻克逍遙津,另外派出一支騎兵精兵,逼近壽春。” 他想了想,繼續道:“第二,就是我們放在逍遙津的兵力要少一點,盡量用拖的,把紀靈死死的拖在壽春,主力兵進壽春,不過這兩個辦法,都很兇險,畢竟紀靈不是泛泛之輩,一旦他有壯士斷腕的魄力,我們終究面臨前后夾攻。” “我們麾下還有多少兵力?”孫權沉吟的一下,看著身邊的一個文吏,道。 “公子,歷陽一戰,雖然我們勝利的,但是傷亡不少,特別是海軍,如今除去傷重的兵卒,我們能繼續作戰的兵卒,海軍有一萬八千人,步卒有八千人,騎兵傷亡忽略不計,依舊一萬兵馬,合起來,我們有三萬六千兵馬可以繼續投入戰斗。”這個文吏稟報的道。 “這一戰居然傷亡這么大?” 孫權皺眉,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戰居然讓他們傷亡近萬人,這傷亡數字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公子,歷陽關口畢竟是一個險要的關隘,一開始的強攻,就已經讓我們的傷亡巨大。”魯肅道:“紀靈能成為袁術的第一武將,絕非普通匹夫。” “本公子也知道,只是如今我們的兵力不足!” 孫權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要是慢慢打,我們最少還要一個月的時間,才有機會打到壽春,時間不等人啊!” “公子,某愿意率領騎兵,兵進壽春!”趙云拱手,大聲的道。 “公子,某愿意率兵,拖住紀靈!”周泰也拱手道。 “看來是要兵行險招了!” 孫權看了看趙云和周泰,面容劃過一抹果決,道:“第二個方法不可取,用第一個方法吧,騎兵突擊壽春,其他的兵馬想方設法,在最短的時間,解決紀靈,周泰!” “在!” “命令你海軍部,加上八千步卒,立刻進攻逍遙津,必須在十五天的時間之內,攻下合肥,然后趕赴壽春,接應我等!” “屬于愿立軍令狀!”周泰右手握拳,激昂的道:“十五天之內,必攻下合肥,若是不能攻破,周泰愿提頭來見!” “周泰,魯肅是我軍的軍師,他雖然新入江東軍,但是值得相信,而且智謀出眾,他會幫助你攻破合肥的,你們要鼎力合作。”孫權囑咐的道。 “諾!”周泰目光微微打量的一下魯肅,這個陌生人能讓孫權這么隆重的介紹給他,必然有過人之處, “子敬,合肥這一戰,就麻煩你了!”孫權看著魯肅,目光有一抹信任,道:“周泰謀略和勇猛都有,但是脾氣過沖,你比較沉穩,我現在把自己的后背和退路都交給你了。” “公子放心,某會輔助周將軍,在最短的時間,攻破合肥,接應壽春!” 魯肅目光看著孫權,目光之中有一抹感激,感激他的信任。 “子龍,汝有沒有膽量,率領一萬騎兵,和本公子一起,闖一闖壽春城,會一會各方諸侯啊?” 孫權看著這個白白凈凈的青年,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問道。 “公子,屬下不畏戰!” 趙云躬身,朗聲的道:“但是壽春如今集合各方兵馬,最少數十萬兵馬匯聚,一萬騎兵太少,難以保證公子安危,所以屬下請求公子,莫要親身赴險,屬下就算粉身碎骨,也會把傳國玉璽帶回來的。” “子龍,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不用勸我!” 孫權搖搖頭,雙眸之中爆發出一抹精芒,顯得十分的璀璨奪目,聲音激昂,道:“這一戰必須要一個孫家子弟來參與,這其中的意思,你以后會明白的。” 第280章 孫堅考察秣陵 秣陵。 三月時節,百花綻放,時而的春雨瀝瀝,讓天地之間的氣息十分的清新爽朗。 一片迷蒙蒙的小雨之下,城中的一片封閉的地域,城上城下,一塊塊的青磚紅瓦之中,依舊很看到一個個辛勤勞作的民夫工匠。 這是皇宮,一個個緊張的工程,并沒有因為下雨而停下來,依舊是熱火朝天。 自從江東立國的消息沸沸揚揚之后,不就又有一個消息傳出,江東即將以該秣陵為金陵,以金陵城為都城。 流言一出,整個秣陵城瞬間變得更加的熱鬧起來的,來來往往的人,開始不斷的增加起來,每一天涌進這座新城的人口不計其數。 短短的時間,這一座新城從三十多萬的人口,一下是聚合到的五十萬人口以上,而且每天的人數依舊在增加。 新城未城,人口暴增,讓這一座城池變的有些糟亂起來。 這一日,清晨,正陽門,城門之下,數百縣兵,三百米之內,全部戒嚴,徐庶站在雨中,手上舉著一柄油紙傘,他的身后跟著劉曄和秣陵縣尉徐山,還有三十個精銳縣兵,左右而列,身軀筆直,氣氛有些緊張。 “元直,我們究竟在等誰,你難道不知道的,如今我的時間十分緊迫,我現在還有好幾個工程要監督,可沒有多少時間陪你耗在這里。” 劉曄一大早就被徐庶叫來的,他伸長脖子,看著一片雨霧蒙蒙天際,有些不耐煩的道。 “子揚,你要有點耐心,再等等,不過幾天的時間,不會壞事的!”徐庶微微一笑,目光閃閃,劃過一抹異色:“這個人,我們都必須要迎接的,要不是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來的秣陵,今天整個秣陵縣衙上下都要來迎接!” “徐大人,這么隆重,倒是是誰啊?”徐山瞇著眼,有些驚駭的問道。 “江東之主!”徐庶微微一笑,吐出了一個名字。 “什么!” 兩人大吃一驚,目光有些駭然。 “主公要親臨秣陵?”徐山即使再沉穩,聽到這件事,也不由得叫出來了。 “你不要這么大聲,主公這一次只是暗訪秣陵,我們幾個知道就行了,主公不想讓其他人也知道,所以任何人都不許說出去,不然就是泄露軍機,砍頭之罪。”徐庶冷哼說呢過的道。 “諾!” 幾人面色微微一變,十分的嚴肅起來的。 徐庶目光看著遠方,看到雨霧之中,幾十匹馬的在眸底浮現,急忙低聲的道:“來了!” “主公!” 三十來個騎士,迅速出現在城門之下,徐庶立刻迎接的上去,伸手拉著最前面那么一匹的馬,對著馬背上的那個魁梧男子,恭敬的行禮。 “主公!”劉曄和徐山也都有些激動,目光湛湛的看著魁梧男子,立刻的上前,恭敬的行禮。 “汝等不用多禮!” 孫堅披著一聲衰衣,魁梧的身軀跳下馬背,虎目看著幾人,爽朗的道。 這一次孫堅來秣陵,除了張昭之外,其他的隨從只有三十人,十分的隱密,畢竟如今江東上上下下都在為了稱王而爭議,有些動亂,孫堅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引人猜疑。 “主公,這個天氣,你千里奔馳,必然又餓又累,某已經安排好一個隱秘的庭院了,你先休息一下,洗一個熱水澡,去去涼氣,然后我準備了小小的接風宴。” 徐庶恭敬的道。 “行!” 孫堅點點頭:“不過我這一趟來,是想要了解秣陵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江東的都城了,時間緊迫,只有三天的時間,你要安排好。” 雖然如今稱王立國依舊在商討之中,但是在高層的眼中,這已經是一件定局了的事情,各方面都已經進入準備階段。 孫堅本來是先把吳縣作為都城的,但是孫權上奏,提議立都金陵,昔日傳言金陵紫氣東來,有天子之氣的存在,所以他要求想要把秣陵改回為金陵,立為都城。 這一個建議得到的不少人的贊同,包括張昭,張纮,周瑜等人的贊同,所以孫堅同意的,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要親自看一看,金陵新城有沒有立都的氣度。 一座都城,是承載一朝之基石,其中蘊含的意義重大,絕對不能有半分的疏忽,如果他不親自看一看,他不放心。 “屬下明白!”徐庶點點頭。 張昭跟在孫堅身后,抬頭,目光看著這一座雄偉恢弘的城門,嘆聲的道:“主公,秣陵的城門,比吳縣要雄偉多了,就沖著這一點,權公子的提議沒有錯。” “這應該是新城門吧!” 孫堅瞇著眼,打量了一下正陽門。 “回稟主公,此門為正陽門,落成沒有多久,是如今金陵新城最宏偉的城門,是我身邊的這個劉曄,劉子揚監令親自監督建造的,昔日公子昔日不顧一切,建造金陵新城,可謂是用心良苦啊。”徐庶驕傲的道。 沒有幾個人知道,孫權為了這一座新城,吃了多少苦頭,也就他,見證的孫權付出的代價。 “不錯,不錯!” 孫堅微微一笑,目光劃過一抹異色,道:“僅僅看了一個開始,某算是明白,仲謀為什么一定要把都城放在這里了,希望這里能給某一個驚喜!” …… 第二天,秣陵依舊是小雨霏霏,徐庶和劉曄一大早帶著孫堅和張昭,開始對秣陵城參觀,從各方的城門,到鐘山,然后是秦淮河,最后來到玄武湖。 “這以前不是一個小水塘?”孫堅不是沒有來過秣陵,作為一個江東人,他對秣陵城不陌生。 “的確,不過我們挖開的沼澤,開墾了鐘山北麓的水道,引入江水,形成了這么一個全新湖泊!”劉曄上前,解析的道。 “真是大手筆!”張昭嘆了一口氣,道。 他們走過玄武湖之后,最后參觀的是皇宮,如今這一座皇宮的建設已經從上半段的工程進入下半段的工程。 宮廷大致的雛形已經建成了,依山傍水,占地的面子比長安城的未央宮長樂宮還要寬敞,其中的雄偉更是讓人有一種直觀的感受。 “子布,如果讓你來建立金陵新城,你有這個能力,在僅僅一年的時間之內,建成這個規模嗎?”孫堅虎目湛然,十分的驚異,問道。 “主公,這一座新城的耗費,我前后算了算,我們將軍府就算是節源開流也拿不出來這么多財力了!”張昭沉吟了一下,道:“ “我們掌控整個江東都沒有這么大的財力,那他孫仲謀就有嗎?”孫堅瞇眼,有些不解的問道。 “主公,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江東商戶,比我們相信的要恐怕,權公子掌控江東商會,就等以掌控江東最大的財力。” “這個小兔崽子夠精明的,難怪他拼著得罪世家,也要為這些商支撐!”孫堅摸摸打在臉上的雨水,笑了笑,道。 “這就是權公子的眼光,非同凡響,總能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事情。”張昭也有些感嘆, “子布,有了這一座城,這一座皇宮,我們就有稱王的底氣,有時候我感覺仲謀的先見之明,真是到了讓某家汗毛倒豎啊!”孫堅看著這一座皇宮,目光之中有一抹豪氣,他突然想到孫權的提議,他都懷疑孫權是不是有預知的能力。 “主公,這恐怕不僅僅是先見之明了。” 如同飛霧的雨水傾灑而下,不大,但是能讓天地看起來迷蒙一片,張昭目光看著這一片宮殿,有一抹詭異的光芒劃過。 “子布,你這是什么意思?”孫堅一愣,低聲的問道。 “權公子恐怕早就為主公策劃好的,在數年之中要稱王立國!”張昭嘴角勾勒起一抹深意的笑容,輕聲的道。 “怎么可能,如果天子不駕崩,天下諸侯就算有實力,五到十年的時間都難稱王,他怎么會知道天子會提起駕崩?”孫權目光微微一凝,不敢相信。 “一般情況之下,他肯定不知道,但是如果天子駕崩有錦衣衛的力量參合進去,你說他則知不知道?”張昭看了看周圍的徐庶劉曄,把孫堅拉到一個角落,道。 “什么?”孫堅面色驚變:“他好大的膽子!” “主公,昭不過是猜測而已,畢竟天子死的不明不白,以某對曹孟德的分析,他不是一個會弒敵帝的人。” 張昭低聲的道:“不過如今事情已經發生的了,是不是公子做的,已經不重要的,就算是他做的,他不告訴主公,恐怕就是害怕事情暴露,然后自己扛下來。” “你說的對,本座也不能和這個混小子計算太多,不過我一想到他居然做出這等大事,依舊瞞著本座,心中始終有些不舒服。” 孫堅有八成的認定,孫權參合進了天子駕崩之中,他目光迸射出一抹冷芒,道:“看來錦衣衛不能要放縱了,是時候要收回來這個權利了!” 第281章 兵圍壽春 壽春城。 隨著袁軍前線的一一崩潰,這座城池開始變的暗流潮涌起來,城內的一些豪強大戶和世家,已經對袁術失望了,開始一步步撤出這一座即將成為戰場的城池。 雖然他們的動作做的隱秘,但是依舊引動了一番出城的浪潮,這一番出城浪潮瞬間讓這一座變得氣氛低沉,城內的數萬袁兵士氣低落。 后將軍府邸。 大堂之中,氣氛陰沉,一個個陰沉這臉色,袁術頭戴玉冠,身穿錦袍,靜靜的跪坐在自己的寶座之上,面容陰晴不定,目光十分的陰鷙。 “歷陽破了,汝陰城也破了,是不是?” 他的目光看著大堂之下,幾個神情低沉,把頭垂的很下的將領,聲音很平靜的問道。 “嗯!” 幾個將領面面相窺,沉默了一下,還是誠實的點點頭。 “你們說說詳細的情況!” 袁術的目光陰冷的猶如寒冰流淌,雙手握拳,青筋暴露,看著幾人,冷冽的到。 “主公,歷陽關隘本來很堅固的,大事因為魯肅協助,上萬兵馬臨陣反戈,打紀靈將軍一個措手不及,最后紀靈將軍兵敗江口,倉皇而逃,如今紀將軍率領兩萬殘兵,駐守在合肥!” 一個將領弓身,稟報的道:“憑著這逍遙津的關隘,把江東軍擋在的合肥!” “魯肅?好一個魯肅!”袁術聞言,陰鷙面容,冷意從天,不由得咬牙切齒,一雙眸子之中一抹怨恨之意劃過。 魯肅,很出色的一個人才,這也是他一直看重的一個人才,他曾經三番四次派人邀請他出山相助,只不過魯肅一直推遲。 不過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招攬魯肅,對他另眼相看。 可是這個關頭,魯肅卻猶如一柄尖刀,插入他的心臟,把他唯一的希望給死死的撕裂了。 “魯肅,若有一天,你落在某家手中,某家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袁術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之中而來,寒意充斥著整個大堂。 眾人面面相窺,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浮現的一抹冰冷。 “汝陰城呢,這一座堅固的城池,昔日曹操和劉備的幾十萬兵馬都擋下了,雷薄和陳蘭,坐擁數萬精銳大軍,居然連一個夏侯淵都擋不住嗎?”袁術深呼吸了一口氣,面容個越來越冷。 “主公!” 一個四方臉的將領,走出來,拱手,道:“雷將軍和陳將軍叛逃了,他們率領的幾千兵馬逃出的汝陰,汝陰城不攻自破,現在這兩個叛逃帶著就的嫡系,向著汝南南陽地帶逃了!” “哈哈哈,逃了,好,很好,真是沒想到我袁術居然會落到今天的地步!”袁術聞言,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最后他咬著牙,目光瞬間變得瘋狂,猛然大笑,自嘲起來。 雷簿陳蘭,這可是他麾下兩大出類拔萃的猛將,居然在他最關鍵的時候,背叛了他,逃命去了。 汝陰失守,讓他失去的汝南的最后一道關隘,也讓通往壽春路一馬平川,無可阻擋。 “天絕某袁術!”袁術悲憤的仰天大喝。 如今南北關隘,同時失守,九江郡再無險隘,不用三天的時間,恐怕數路的兵馬,就能直達壽春城下。 如今的壽春城,僅存不到三萬的兵馬,雖然這幾萬是他最精銳的兵馬,但是這點實力根本擋不住數路大軍的合圍。 一旦形成一個合圍,大軍攻城,不消三天,壽春必破。 他,完了! “主公,紀靈將軍說,他會不顧一切的守住合肥,逍遙津進可攻,退可守,紀將軍絕對不會讓江東軍跨過合肥一步。” 一個將領看著袁術垂喪的神情,急忙上前一步,大聲的道:“只要江東軍不出現,我們就還有希望,主公千萬不要放棄!” “希望?” 袁術微微瞇眼,死寂的眼眸之中一抹希冀的光芒劃過,看著這個將領,問道:“如今四面連攻壽春城,我們僅僅只有三萬兵馬,我們還有機會嗎?” 眾人聽到袁術的話,一個個都低下頭來,不敢回答,如今的情況,用屁股都能想到,根本翻不了局。 “主公,袁紹不是同意出兵了,只要袁紹出兵,我們就還有機會!”一個將領想了想,沉吟了很久,才道。 “袁紹?” 袁術聞言,搖了搖頭,面容有一抹譏笑,道:“袁本初他的確同意出兵相助,但是不是為了我們解圍,他想要某家放棄壽春,突圍而出,逃難至冀州,他的兵馬會打通兗州,在泰山接應我們。” “主公,如今我們的形勢,基本上已經無路可走了,突圍,這也算是一條出路啊!” 一個面容白白凈凈的將領站出來,目光閃閃,道。 眾人沉吟起來,目光皆然看著袁術,一個個神情凝重,目光灼熱,能活著,沒有人希望戰死。 “哼,袁紹的心中打了是什么注意,某心中清楚的很,如果一旦某到了冀州,某家恐怕就其任人魚肉,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袁術冷哼了一聲,目光微微瞇起,他自然明白自己和袁紹的關系,不能用不友善這個詞,而是生死敵人。 雖然都是袁家的人,但是因為嫡庶之爭,他們從出生就開始斗,而且因為袁紹向來比他出色,所以他對付袁紹,無所不用其極。 這些年,他們一直都是敵對的,雖然袁紹現在愿意收留他,庇護他,但是袁紹絕對不會忘記他們的仇恨,他還沒有這等的胸襟。 所以,如果不是山窮水盡,最后的一顆,他是絕對不會去投靠袁紹,因為他知道,他到了冀州,也許不會死,但是絕對會被囚禁。 今生今世,再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是,如今的局勢,我們更不打不過!”一個將領低聲的道:“圍困在壽春,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除了袁紹,我們還有希望嗎?” 袁術站起來,神情之中有一抹無奈的沮喪,目光看著天際,喃喃的問道,仿佛是在問大堂里面的人,有仿佛是在問自己。 “主公,其實翻盤的機會,我們還是有的!” 這時候,一直平靜的閻象站出來,看著袁術,道:“雖然如今數方兵馬合圍壽春,但是只要紀將軍能把江東軍擋在合肥,我們就還有機會。” “你說!什么機會?” 袁術聞言,目光看著自己的頭號心腹謀士,眸子劃過一抹亮光,急忙的道。 “目前,最主要,主公舍不舍得傳國玉璽!”閻象瞇著眼睛,道。 “玉璽?” 袁術咬著牙,目光之中始終有一抹不甘心。 他還是有些不甘心把傳國玉璽拱手相讓。 可是如今九江的形勢,他心中也十分的明白,之前有兩大關隘,自己還能有一絲抵擋的力量,如今,自己恐怕已經到的生死存亡的時刻,不得不做出一個抉擇。 “你繼續說!” 袁術看著閻象,仿佛是咬著牙,一字一言的道,他是執著,但是不是傻。 “主公,如今之形勢,不算江東,僅僅是三方的兵馬,加起來就將近了二十萬,就算我們傾盡所以的兵馬,也無法一戰!” 楊弘和閻象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付目光之中蘊含的決絕,楊弘走上一步,拱手,道:“為今之計,只有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自相殘殺?” 袁術眉頭一挑,目光閃動,精神振奮起來了。 “主公,我們可以利用壽春城為一個戰場,然后把傳國玉璽當成一個引子!” 閻象目光湛湛,道:“某知道主公不愿意失去玉璽,但是我們可以利用玉璽,引起他們的之間廝殺,然后把我們如今最精銳的兵馬隱藏起來,關鍵的時候殺出,如果成功的話,不僅僅可以破局,還可以奪回玉璽。” “你們有把握嗎?” 袁術心中大動,面色凝重起來,身影在大堂之中來來回回的踱步,考慮的半個時辰,才咬著牙,問道。 “主公,如今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除非主公投降冀州,庇護在袁紹之下!”閻象垂頭,低眉,拱手,朗聲的道:“不然,只有拼命一戰!” “主公,這也是如今唯一的辦法!” 楊弘的目光堅定,接著道:“而且我們有信心,能讓他們打起來,只要他們打起來,我們就有信心!” “既然這樣,就拼一拼吧!” 袁術的面容變的堅定起來了,他畢竟是一方霸主,雖然這些年養尊處優,讓他失去的昔日的勇氣,但是走到的絕境,這點魄力,他還是有的。 他的目光看著麾下僅存的幾個大將,朗聲的道:“事到如今,汝等可愿意為某生死一戰?” “主公,吾等愿意!” 這幾個將領都是出身袁家,掌控這袁術駐守壽春城的嫡系兵馬,對袁術是絕對的忠心不二。 “好!” 袁術目光凌厲起來的,看著楊弘和閻象,道:“此戰及交給你們的,某家能否度過這一關,就看你們兩個。” “主公放心,我等必定竭盡全力,死而后已!” 兩人單膝跪下,堅定的道。 ————————————————————————三 三月下旬,呂布麾下第一戰將張遼率兵三萬,第一個抵達壽春城下,駐扎在東城五里之外。 隔日,夏侯淵率兵八萬,來勢匆匆,氣勢如虹,直接兵臨壽春城下,駐扎在北門五里郊外。 緊接著,文聘劉備兩人,率領著五萬荊州兵馬,兵臨壽春城西門。 三方兵馬,加起來將近二十萬,各部的騎兵繞城而奔,一陣陣地動山搖的馬蹄聲隆隆的響徹。 從城頭能看到,城外既然是一面面的戰旗,旗幟遮天,鋪天蓋地,密密麻麻,仿佛已經把壽春城圍的滴水不漏。 壽春城依舊是四方城門緊閉,但是城內的氣氛驟然變的十分緊張起來了。 (明天三更!) 第282章 壽春亂戰 天子駕崩,雖然已經過去的幾個月,但是影響力猶在,依舊引起了天下一片的動蕩。 九江郡的動亂,最為顯眼,因為袁術手上的那一方玉璽,天下無數的眼睛,都看著九江的變化。 一眨眼,進入的四月份。 四月的天,陰晴不定,早上或許晴天光明,但是到了下午,就成了烏云蓋天,瞬間變的狂風暴雨起來了。 這個天氣之下的壽春城,氣氛顯得更加的壓抑。 俗話說,一個和尚自己擔水喝,兩個和尚合作抬水喝,那么三個和尚就會變成的沒水喝了。 壽春城扛不住他們進攻是肯定的事情,但是夏侯淵,張遼,文聘的三方兵馬的對持,讓他們根本無法放開自己的手腳去攻城,三人的都害怕因為攻城,自己的傷亡太大,無力入城之后角逐玉璽的競爭。 這樣一來,倒是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對持,從猛烈的攻城變成了平靜的圍城,依舊是騎兵繞城,擂鼓隆隆,但是卻沒有人去攻城。 不過這樣的對持沒有持續太久,城門居然不攻自破,自動打開了。 這一日,天色迷蒙,天蓋烏云,冷風凜冽,暴雨如雷霆。 壽春古城,城門自動大開。 一時間,東北西三個方向的三方兵馬,戰鼓隆隆,馬蹄四起,不顧一切,麾下的兵馬如同潮水般涌進了這一座古老的城池。 “子修,你立刻率領五千兵馬,直接去后將軍府邸,找到袁術,然后把傳國玉璽拿到手!” 北城,夏侯淵還是很謹慎,他把三萬兵馬留在城外接應,而自己率領五萬精兵,殺入的城中。 城中很平靜,平靜的有些讓他們攝人,也許城中的百姓知道這一場戰爭是難免,所以基本上都躲在家中,大街小巷沒有一個人。 “叔父,此事如此順利,會不會有詐?” 夏侯淵旁邊,一個青年,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身軀修長,一身戎裝,英姿挺拔,手中一柄長矛高高舉起,矛底系著紅綢,身披紅色披風,氣勢逼人。 “子修,如今也顧不上這么多的,就算是袁術的陷阱,我們也要踩過去,某家會率兵去抵擋徐州軍和荊州軍,為你打出一條路,汝務必要把傳國玉璽拿到手,必要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 夏侯淵雙眸爆發出一抹炎熱的光芒。 他是一個謹慎的大將,莫名其妙自動打開城門,他多少會感覺到有些詭異,要是一般情況,他不會這么簡單的就殺入城來。 但是曹軍的斥候回報,東西兩方,文聘和張遼的兵馬都已經入城,他也不得不率兵進城。 天子駕崩,讓大漢失去的正統,也讓這一方本來是無關大局的傳國玉璽就成了重中之重。 如果說如今的天下還有一個正統地位,那就是傳國玉璽。 曹操因為天子駕崩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背負了一個大黑鍋,要不是麾下的幾個謀士反應迅速,做出的應對,整個曹營都差一點就覆滅了。 也幸好劉表足夠的貪心,讓荊州方面承擔的一部分天子駕崩的壓力,才讓曹操停過來。 但是天子畢竟是在曹操的眼皮之下駕崩的,曹操始終擺脫不了這個黑鍋,所以目前這一方傳國玉璽對于曹操來說,變的至關重要。 所以這里是不是陷阱,他都踏進來,不惜一切代價,把這一方玉璽弄到手。 “可是,叔父,據我們斥候的匯報,壽春城之中,袁術還有兩萬到三萬精兵未動,而現在城中一片空蕩蕩,他們的蹤影全無,恐怕他在暗中籌謀陰謀!” 曹昂目光微微瞇起,擔心的道。 “子修,你放心,我會把這部分的兵馬找出來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袁術找出來就行了,記住,一定要你親手的把玉璽拿到手!” 夏侯淵目光露精芒,朗聲的道:“玉璽代表天命,你代表的是曹公,曹公能不能得到天命眷顧,就看你了!” “叔父放心,昂就是拼此性命,也為父親奪得這一方玉璽!” 曹昂是曹操長子,從軍也有數年了,昔日濮陽大戰呂布,嶄露頭角,勇武不凡,也有謀略,能文能武,在如今曹氏眾臣的眼中,算是不錯的的一個繼承人。 “殺!” 這時候,東面的城門,一萬并州狼騎,一萬徐州步卒,加起來兩萬精兵,在張遼的統帥之下,如同一群也野狼般殺人壽春城。 張遼在城外的三方勢力之中,兵馬最少,但是他有一萬并州狼騎,這是他奪取玉璽最大的依靠。 “玄德兄,某留與爾兩萬兵馬,曹軍和徐州軍就麻煩你率兵抵擋了。”西側的城門,三萬精銳荊州兵馬,也如狼似虎般殺入城來,主將,一個魁梧的大漢,目光看著旁邊的副將劉備,朗聲的道。 “仲業將軍,你請放心,某定會爾等擋住曹軍和徐州軍的!” 劉備面容平靜,目光淡淡,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劉表對他禮數有加,把新野城劃給他,讓他一邊休養生息,一邊為自己的守住荊州北門,對持南陽張繡。 但是在暗中,劉表始終對他有一種提防,防備他的發展。 “大公子,我們走!” “好!”少年一襲長袍,腰佩長劍,正是劉表長子,劉琦。 文聘留下兩萬兵馬,然后和劉琦,帶著上萬精兵,直奔城中央的后將軍府邸,奪取玉璽去了。 “大兄,難道我們就這么給他當炮灰啊?”張飛咬著牙,銅鼓般的雙眸瞪大,看著奔馳而出的背影,目光殺意凜冽。 “翼德,稍安勿躁!” 劉備絲毫不在乎,揮揮手,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他們想要爭,就讓他們去爭了,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事情,就行了!” “可是?” 張飛咬咬牙,氣息爆發,猶如一頭兇獸,目光看著劉備,低聲的道:“大兄,要不某率數千兵馬,偷偷去把玉璽弄到手。” “不用,我們去抵擋曹軍和徐州軍,讓仲業將軍多的玉璽。”劉備搖搖頭,本來他的確有這樣的想法的,不過出發之前,他三顧茅廬請出的一個軍師,給他的他一句話,讓他打消了這方面的念頭。 “大兄,為什么啊?”張飛不解的問道。 “翼德,是我們的,終究是我們的,不要急,我們走,去報仇!” 劉備微微一笑,然后一馬當先,帶著兵馬沖向了東城,他對呂布始終有一抹怨恨,在曹軍和徐州軍之間,他第一個選擇了徐州軍。 “大兄,某定當把張遼斬殺與馬下。” 張飛瞬間把其他的拋于腦后,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斬殺呂布麾下的第一將領張遼。 壽春城,昔日的楚都,歷史底蘊深厚的一座古城,現在,徹底的亂了,三方兵馬,加上隱藏起來的袁術精兵,數十萬兵馬的在城內亂戰。 大街小巷,充斥著一陣陣激烈的戰斗,擂鼓聲始終在城中不斷的回響,昏天暗地的戰斗,從白天打到黑夜,雨水越來越急,戰斗越來越激烈,迷蒙蒙的天色之中,打著打著,他們都忘記的誰打誰了,完全亂成了一團。 夜色來臨,雨水依舊,空蕩蕩的后將軍府邸,一柄柄的火把,光芒沖天,把這座府邸照亮的猶如百日,曹昂數千精兵殺進來,看著無一人的府邸之中,僅僅留著一個白玉盒子,靜靜的躺在大廳案桌之上。 “玉璽?” 曹昂渾身已經濕透,大步流星的走進來,打開盒子,一看,目光瞬間綻放出一抹精芒。 這情況有些詭異,仿佛,有人把這一方玉璽,白送給了他們。 “古大人,你來看看,這到底是不是那一方傳國玉璽?”曹昂有些謹慎,舉起手中的玉璽,看著身邊的一個年約五旬,一襲儒袍的文吏,問道。 “方圓四寸,上鐫五龍交紐,旁缺一角,以黃金鑲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大公子,這是傳國玉璽,昔日某曾經在宮廷見靈帝所用,絕對無錯。” 這個官吏,昔日是朝堂的老人,無數次見過靈帝使用玉璽,對于這一方傳國玉璽,他很熟悉。 “哈哈哈,好!” 曹昂大喜,昂天長嘯一聲,大喝道:“兒郎們,玉璽已經到手的,天命歸曹,我們回去面見主公,走!” “天命歸曹,無知的曹家小兒,此乃大漢之寶,非汝所得,留下玉璽!” 這時候,一員魁梧大將,率領上萬兵馬,撕裂的暴雨的寂靜,沖進來,把將軍府內內外外,圍得水泄不通,他一柄大刀指曹昂。 “來者何人?” 曹昂眼眸一瞪,目光看著來將,絲毫不懼,面容剛硬,氣勢不減,手中的長矛憤而對持。 “南陽文聘在此,曹家小兒,留下漢室正統,某留下汝一命!”文聘冷冽的道。 “殺!” 上萬荊州軍,殺氣沖天。 “原來是劉表的部下,他還真的把自己當成的天子了不成,可笑!曹家的兒郎,隨本公子殺出去!” 曹昂把玉璽于玉盒之中,用一塊長布,把盒子裹住,然后背負在背脊之上,立刻翻身上馬,長矛一指,大喝一聲,戰意凜冽。 “殺出去!” 五千精銳曹兵,凝聚在曹昂身邊,氣勢如虹,凝聚成一柄尖刀,沖擊在文聘的包圍圈之上。 “無知小兒,妄圖染指漢之國器,當誅滅九族,殺!” 文聘虎目圓瞪,他作為一個練罡境的超級武將,身上的寸寸氣血澎湃,僅僅是散發出來的血氣,仿佛就能凝聚成一頭兇猛的戰虎,澎湃的殺氣之下,荊州大軍,氣勢大漲。 兩方士氣如虹的兵馬,在這座寬敞的府邸,不顧一切的廝殺起來,曹昂畢竟年輕,不僅僅是武力不如文聘,兵力也不如文聘,麾下的幾方大將的戰斗力加起來也不如文聘,臨場的指揮也不如文聘。 曹軍在文聘的圍殺之中,節節敗退,曹昂怒火之下,連續三次組織猛烈的沖擊,都沖不出文聘的包圍圈,他自己以身作則,更是被文聘一刀之下,氣血崩潰,元氣大傷,要不是手下大將舍命相救,他已經成為了文聘的刀下之鬼。 黑夜,暴雨,府邸大火四起,曹昂頭發散亂,依舊組織兵力,猛烈沖擊,想要沖出包圍。 “大公子,玉璽為重,你率領五百精兵,從后門走,某來擋住敵將!”一員練氣境的武將,手執大刀,殺意騰騰,朗聲的道。 “好,爾等小心!” 曹昂目光掃視四周,咬咬牙,他知道,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要全軍覆沒了,文聘這等大將,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 “殺!” 數千精銳曹軍視死如歸的戰法,為曹昂打開的一個缺口,硬生生的率領幾百親兵,殺出的包圍圈之外。 第283章 壽春亂戰 2 夜色寂寥,暴雨奔騰。 狂暴的大雨之下,壽春城卻不是一片寂寥的黑暗,若是沖高處光看,到處都能看到無數的火光,戰斗暴烈,即使是暴雨也阻止不了這火焰沖天的光芒。 城南,一個偏僻的校場之中,一片幽暗之下,數萬精兵,身披鎧甲,手握長矛,隊列整整齊齊,不避不躲,暴露在大雨之下。 眾將的目光看著前方,身軀挺拔,在黑暗之中,靜靜的等待著。 袁術也一身戎裝,站立在校場的在最前面,任由天上的一滴滴雨水,擊打在他的身上,流淌著他的面容。 這一刻,他仿佛放下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恢復的昔日天下第一諸侯勇進剛猛之氣。 這一戰,也是決定他命運的一戰。 “主公,如今玉璽已經落在的曹操之子,曹昂的身上,曹昂得到玉璽之后,荊州軍殺到,他已經被文聘包圍了,不過,他率領著幾百親兵,已經沖出的文聘的包圍,如今正向著夏侯淵的部曲匯合!” 一個斥候走進來,對著袁術,恭敬的匯報道。 “夏侯淵的兵馬在哪里?” 袁術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目露精芒,問道。 這幾路兵馬把他逼的上天入地,他能看到這幾路兵馬在壽春城之中自相殘殺,心中的怒氣終于宣泄出來的,有一抹興奮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主公,城中如今混亂不堪,即使是我們的斥候,也難在夜色之下分不清楚誰是誰的兵馬,不過從白天的情況看來,夏侯淵的兵馬一部分在阻擊張遼和劉備的部曲,而另一部分,應該進入城南,在找我們的位置!”斥候的統領,站出來,拱手的稟報,道。 “什么?”袁術微微一驚。 “曹軍在找我們?” 閻象目光瞇起,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后看著袁術,低聲的道:“主公,這個夏侯淵絕對不簡單,他面對傳國玉璽的**,依舊能無比謹慎的戒備我們的襲擊。” “夏侯淵既然有了戒備之心,我們想要突然偷襲城內兵力最強大的曹軍,恐怕有些有些麻煩!” 楊弘低聲的道。 “你們說,如今玉璽已經出手,他們也打了起來,估計傷亡不少,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出兵,奪回玉璽了?” 袁術沉默了一下,用目光看著兩人,低聲的詢問了身邊左右兩大謀士,閻象和楊弘。 “主公,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閻象沉吟了一下,道:“既然玉璽已經落入的曹軍的手中,張遼和文聘都不會這么容易的讓曹昂匯合夏侯淵,讓他們再亂一亂,繼續消耗,畢竟他們的兵力依舊在我們的之上。” “也對,斥候探子全力打探情況,我們必須要時刻準備出擊!” 袁術強忍著出兵的沖動,點了點頭,目光看著幾個斥候統領,厲聲的道。 “諾!” 幾個袁軍斥候點頭,然后繼續去打探城內的最新的戰況。 壽春城,黑夜的寂靜被戰斗打破,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一片凌亂的戰場,雨夜之下,三方兵馬相遇,無針對的亂戰,徹底的把這一座城池鬧得翻天覆地。 “將軍,玉璽在曹昂的手中了,文聘在追擊曹昂。” 城內,一條小巷子之中,瀝瀝大雨之下,張遼率兵避開的荊州軍的糾纏,在這個偏僻的巷子,稍微的做出的一番休整,這時候一個騎兵斥候,迅速來報。 “什么,玉璽已經在曹軍的手中?” 張遼聞言,他的目光有一抹其他人看不到復雜,嘆了一口氣,問道:“玉璽是袁術的心頭之寶,為什么這容易就落在了曹昂的手中?” “曹昂第一個進入后將軍府邸,很順利的拿到的玉璽,卻沒有找到袁術!” “好一個袁術,有魄力!”張遼頓時明白了,他們恐怕都入局了。 “文遠,如今我等該如何是好?”呂布也是雄心萬丈之輩,為了奪取玉璽,在徐州不算太穩定的情況之下,出兵三萬精兵,不僅僅張遼,麾下的八健將還來了一個穩重的曹性。 “如今城中的局勢,危險處處,我們既然無法從城中得手,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我們就斷他曹軍去路,立刻傳令下去,徐州兵馬,全數撤離戰場,退出壽春!” 張遼一把抹去臉上的雨水,雙眸劃過一抹果決的厲色,迅速的發出了一道命令。 這一戰,徹底的亂了,讓他完全把握不住戰斗的節奏了,如今看到的就已經夠亂的了,后面到底有沒有黃雀,他也不知道。 只有跳出去,才能看到局勢,換一條路,也許還能把握一絲機會。 而且最重要的是,城內劉備的刻意針對,夏侯淵的糾纏,數萬大軍攔路,讓他的兵馬寸步難進,根本沒有接近中央的機會。 如今,只有兵行險招。 “諾!” 眾將聽令,迅速后退,前軍變后軍,并州狼騎率先開路,徐州精兵在后面斷后,張遼一馬當先率兵從原路退出的壽春。 “張遼退了?” 這時候,北城的大街上,夏侯淵騎在馬上,帶著上萬精兵迅速的前進,準備接應曹昂,他雄偉的身軀暴露在狂暴的雨水之中,顯得十分的壯碩。 他聽到斥候來報之后,目光頓時有一抹疑惑。 “沒錯,張遼的兵馬,目前全數的退出的壽春!”斥候點頭,道。 “看來張遼是放棄了,荊州軍呢?” 夏侯淵松了一口氣,隨之,也有些憂心,文聘在他心中不算什么,但是劉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昔日能在曹軍的天羅地網之中殺出去,絕非泛泛之輩。 “目前文聘在追殺大公子,劉備率兵在阻擋我們的前路。”斥候稟報的道。 “全速前進,無論如何,一定要接應大公子!” 夏侯淵雙眸綻放一抹冷冽的光芒,下了一道命令,道:“還有,立刻去把我們留在城南搜索袁術的兵馬全部收回來,拼死一戰。” “將軍,把城南的兵馬收回來,萬一關鍵的時候,袁術的兵馬殺出來了,我們怎么辦?”一個將領問道。 “不管了,傳國玉璽已經到手,我們接應了大公子之后,立刻殺出城去,只要反應快一點,城外的數萬兵馬接應,誰也擋不住我們的去路。” 夏侯淵目光有一抹凜冽的自信,道。 “諾!” 眾將點頭,快速點頭,在黑夜之中,率領著兵馬,迅速的前進。 “擋我者,死!” 如今張遼退出,一方玉璽,只剩下曹軍和荊州軍在對碰,曹軍很快就遇上的攔路的荊州軍,夏侯淵一馬當先,強悍的沖撞在了的劉備的荊州兵形成的防守墻之上。 “燕人張飛在此,背信棄義的曹賊,給某家留下!”荊州軍大將張飛一柄丈八蛇矛,策馬而上,迎戰夏侯淵。 這里猛烈的碰撞激戰的同時,距離在千米之外的大街上,也數有百匹烈馬狂奔。 “荊州軍,某一定會報仇的!” 曹昂身為曹操的長子,即使從軍,也備受關注,從來沒有這么的狼狽過,身邊數百親兵的保護之下,狼狽的在雨中逃命。 “曹家小兒,莫要跑!” 文聘讓曹昂在自己的眼皮下逃了,心中怒火沖天,氣息暴烈如虎,一馬當先,率領的荊州精兵,在曹昂的后面,緊緊的追擊。 “叔父!”曹昂從黑夜的光芒之中,已經前方的看到的曹軍的主力,神色猛然大喜,大喝一聲。 “子修,堅持住,兒郎們,沖過去!” 夏侯淵目光一瞪,他被張飛給纏住了,他武力不如張飛,但是畢竟是練罡境的超級武將,沒有這么容易敗落。 “將軍,我等前來支援,殺!” 這個時候,將近兩萬曹軍猶如一頭猛虎殺出,迅速的來支援,一個沖擊,把劉備的荊州兵馬強悍的沖開的,迅速的接應了危在旦夕的曹昂。 “叔父,子修不負爾之期望,玉璽在此!”有了接應,曹昂迅速的沖入曹軍的陣型,瞬間的松了一口氣,目光對著夏侯淵,拍拍身后的玉璽,朗聲的道。 “兒郎們,撤!” 夏侯淵聞言,神色大喜,猛然的擺脫的張飛的丈八蛇矛,策馬返回,大喝一聲。 “追!” 文聘殺上來,看到這一幕,面色變的有些鐵青,他的目光看著曹軍,手中大刀直接一指,大喝一聲。 “翼德,追!”劉備怒目圓瞪,心中有些不甘心,這方玉璽只有去的荊州,才有可能落到他的手中,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奪的。 “傳令,立刻讓城外的兵馬接應我們!” 一天一夜的激戰,夏侯淵率領著,已經疲累不堪,但是士氣高漲的三萬殘兵,直奔北城門,現在東西已經到手,最重要的是帶回去。 咚咚咚! 突然,鋪天蓋地的馬蹄聲突如其來的響起,一股等待良久的兵馬出現在兩方兵馬的眼中。 “夏侯淵,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城中的環境很復雜,不如郊外寬闊,曹軍在奔騰,這時候突然一股以逸待勞的精兵,從曹軍的左翼殺出,很直接擊潰的夏侯淵的陣型。 “袁術!” 夏侯淵猛然已經,死死的咬著牙,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他揪心的一幕,他小心提防,但是還是這個時候,被突然殺出的袁術兵馬給偷襲了,大軍被攔腰斬斷,分成前后兩部。 第284章 壽春亂戰 3 壽春城,北。 一條寬敞的馳道上,距離城門不過千米的距離而已,騎兵只要一個沖鋒便可到瞬間達城門,對于曹軍來說,已經看到的脫困的希望。 可是就這么一步之遙,突然起來的數萬養精蓄銳的袁軍猛然殺出,徹底的斷了夏侯淵的退路。 雨夜之下,一把把澆上的桐油的火把,布滿四周,光芒璀璨,一面面袁字大旗,迎著凜冽的風雨,無比的顯眼。 數萬大軍,兵分兩側,陣列整齊,殺氣騰騰。 第一路袁軍猶如一把尖刀,把曹兵攔腰斬斷,分裂曹軍的陣型,第二路,上萬的袁軍兵馬死死的擋住的大門的去路。 “夏侯淵,此地乃是某家之地,汝等來得,去不得,既然汝已經來了,就不要想走!” 遠處,一個地勢比較高的斜坡支路上,袁術騎在馬背上,在暴烈的大雨之中,手中一柄鋒銳的長劍,直指曹軍,大喝一聲:“全軍聽令,一個不留,殺!” “殺!” 已經養精蓄銳的袁軍,目光看著曹軍,爆發出一陣陣凜冽的戰意,喊殺聲響徹天際之巔。 “袁公路,你不過連壽春城都保不住的廢物,就憑你們一群喪家之犬,想要留下某家的命,你們還不夠資格!” 夏侯淵怒目圓瞪,目光冷冽的看著袁術,雖然有些倉促,但是并沒有意外,他大喝一聲,長嘯九天,道:“曹家的兒郎,護送大公子,殺出去!” 他城外還有三萬兵馬接應,并沒有畏懼袁術的阻攔,只要能堅持半個時辰,他就有把握城外的兵馬殺進來,接應他。 “殺出去!” 曹家基本上是百戰精兵,夏侯淵也是一員出色的大將,即使絕境也沒有放棄,迅速的完成新的隊列,鐵盾樹立,長矛伸出,戰意不滅。 “該死,我們大意了,好一個袁術,居然有這么大的魄力,以玉璽為誘餌,以壽春為戰場,以逸待勞,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這時候,后面的荊州軍停下的腳步,劉備和文聘目光都有些呆滯的看著著突變性的一幕。 他們都被玉璽給迷了心竅,選擇性的忘記了城中袁術的數萬兵馬存在。 “玄德兄,如今的情況,我等該如何?”文聘主將,一個個荊州將領看著他,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下來,目光看著前方,沉吟了一下,還是選擇問了問劉備的意見。 “大公子意下如何?” 劉備目光微微瞇起,看了一眼劉琦,目前他還是要依靠劉表,不能表現的太出位。 “兩位將軍,家父想要登上九五之位,必須要這一方玉璽,玉璽為重!” 劉琦看了看左右兩員大將,低聲的道。 當今天下,天子無后,劉表就成了接替天子之位的最高的呼喚聲,再加上曹操捏造的遺旨,劉表已經有稱帝的野望了。 “仲業將軍,大公子所言甚至,袁術居心不良,但是他兵馬是在不多,只能靠偷襲才能重創曹軍,我們如今最重要的是,拿到玉璽,我建議,打曹軍!” 劉備知道現在最好的選擇是打袁術,畢竟袁家養精蓄銳,而無論是荊州軍還是曹軍,都已經激戰了一天,疲累不堪,戰力不足,不過他咬咬牙,目光之中一抹厲色劃過,低聲的建議道。 “玄德兄之言不錯,我們打曹軍,先把玉璽拿到手。”文聘沉吟了半刻,目光一瞪,手中大刀指著曹軍,大喝一聲:“夏侯淵,把玉璽交出來,殺!” “殺!” 荊州軍如狼似虎的壓上來,讓曹軍迅速的變的前后被夾攻,分成兩部,陣型被壓縮在千米的長街之上,無法沖鋒。 “該死,都是一群沒有腦子的混蛋。” 夏侯淵面色大變,憤怒的看著荊州軍,這群混賬,只看到玉璽,現在都還看不清楚形勢,袁術擺明要把他們一網打盡啊。 “主公,某說了,荊州軍一定打曹軍的!” 閻象站在袁術身邊,微微一笑,一抹自信浮現在臉龐之上。 “哈哈哈,好,給某家狠狠的打,勢要全殲曹軍!”袁術看到這一幕,大笑起來,大喝起來,麾下兵馬攻擊更加的猛烈。 數萬曹軍,被撕裂,然后前后夾擊,陣營一步步的不斷的收縮,兵卒也來越少,不到一刻鐘,傷亡慘重起來的。 “將軍,我們城外的增援怎么還沒有來?”一員曹軍大將,看著自己麾下的兒郎一個個倒下,只能看著夏侯淵,大聲的問道。 “他們已經來了,堅持一下!”夏侯淵一槍把一個沖上來的袁軍士卒砍掉,騎在馬背上,目光看著平靜的城門,他的心中也有些著急。 咚咚咚! 就在曹軍岌岌可危的這時候,北城門的馬蹄聲終于響起了,這強烈的聲音,讓無數的曹兵精神振奮。 “子修,某斷后,汝帶著三千精兵,撕裂袁術的防線,接應他們入城!”夏侯淵看著曹昂,朗聲的道。 “諾!” 曹昂點頭,率領數千精銳死士,硬生生的從袁術的包圍圈撕裂一個決口,沖向城門,打開城門,接應援軍。 “夏侯將軍,吾等來也,殺!” 城外的三萬曹軍,以數千騎兵為尖刀,如狼似虎,沖入城中,把袁術的陣型撕裂,順利的接應夏侯淵。 有了這一批城外的生力軍的加入,曹軍面對的壓力大減,漸漸的從圍攻之中脫身而出,一步步的退向城門。 “該死,他們來的真快!” 袁術面色有些鐵青,目光死死的看著曹昂背后的玉璽,大喝一聲,道:“顧不上這么多了,傳令下去,不顧一起,殺了曹家小兒,奪回玉璽!” “撤!” 夏侯淵一槍逼退了一員袁軍大將,長身大喝,然后掉頭就走。 “將軍,我們撤了,他們怎么辦?” 整個曹軍已經被袁軍;攔腰斬斷,分成兩部分,一個曹軍將領回頭,看著后面被荊州軍和袁軍圍殺的曹軍另外上萬兒郎,大聲的問道。 “我們即使有接應的兵馬,面對袁軍和荊州雙面夾攻,也只有敗路,我們再不走,就走不了,走!”夏侯淵咬著牙,目光赤紅,如果可以,他想掉頭殺回去,接應他們殺出來,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再不走,只會被纏住,而且他的戰場預感告訴他,還有人沒有出現。 “殺上去,絕對不要讓他出城!” 荊州軍也看來是拼命,一個個盯著曹昂的身軀背后的包袱,張飛和文聘兩員超級猛將,如同兩個箭頭,劃開的防守線,不顧一切的殺上來。 “哈哈哈,我贏了!” “我們終于殺出來了!” 在數萬的兵馬接應之下,曹軍迅速的撕裂袁術的防線,很快的占據了整個北城門,開始漸漸的退出的壽春城。 這時候,夏侯淵的精神高度集中,絲毫不敢放松。 “夏侯淵將軍,你高興的太早了!” 城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在迷蒙蒙的大雨之中出現了一支兵馬,清一色的騎兵,陣型整齊,氣勢猶如一頭蓄勢的兇獸。 “夏侯將軍,你們把玉璽留下,某家讓出一條活路!”張遼冷冽的道。 “是你,張文遠!” 這個大將,夏侯淵一點不陌生,他的面色在瞬間的變的蒼白起來的,他沒想到張遼居然來的這么快,從東城退,居然在北城抄了他們的后路。 前有猛虎,后是兩頭狼,這一次,他們真的是成了被甕中捉鱉的那一個鱉,插翅難飛。 “殺!” 張遼眉頭一挑,一聲令下,麾下的并州狼騎其實如虹,迅速的沖擊,直接如同一柄尖刀,刺入了曹軍的陣型之中。 “退,我們退回城!” 夏侯淵面色鐵青,如今的形勢,城外被張遼堵死,他們肯定是跑不了的,并州狼騎的威力他不是第一次領教,在城外,絕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退回城中,慢慢的周旋。 第285章 壽春亂戰 4 風驟然,雨蒙蒙。 黑夜之中,火把如虹,一柄柄桐油澆筑的火把,閃爍著天地,這一座壽春古城徹底亂了,北城區域,兵馬云集,擂鼓陣陣,一面面旗幟迎著風雨而飄動。 城外上萬并州狼騎在堵著城門門,城內荊州軍和袁軍加起來,數萬兵馬強攻,曹軍的兵馬已經被前后夾攻。 他們現在只能憑著城門地形堅守,麾下的陣型在不斷的收縮起來。 “叔父,我等如今該如何是好?” 曹昂站立在夏侯淵旁邊,十分的疲憊,氣息直喘,他的雙眸瞪大,被雨水沖擊的臉龐有一抹剛硬,目光死死的看著一個個曹軍兒郎倒下,咬著牙,很不甘心。 “城外的并州狼騎有沒有攻城?”夏侯淵問道。 “沒有!” 一個將領恭敬的匯報,道:“張遼只是把城門包圍的,并沒有發動攻擊。 “子修,我們的玉璽呢?” 夏侯淵畢竟是一個沙場老將,雖然如今曹軍陷入的絕境,但是他依舊保持冷靜,目光看著遠處的袁術,腦海靈光一動,一抹精芒劃過眸底。 “在此!”曹昂急忙把背上的那個包袱翻過來,把里面的那一個玉盒子高高舉起,輕聲的道。 “看來我們要拼一拼了!” 夏侯淵瞇著眼,看著這一方玉璽,如今他們已經沒路走了,如果在耗下去,不僅僅玉璽帶不回去,他麾下的兵馬也全部覆滅在這里。 “叔父,你想如何做。” “袁公路,傳國玉璽在此,汝若是有本事,便來拿回去!”夏侯淵舉高手中的盒子,長聲高嘯,聲波隨著一縷一縷的罡氣響徹黑夜的九天之巔。 “兒郎們,殺過去!” 袁術一看,雙眸爆發出一抹精芒,手中一柄長劍,直接指著城頭的曹軍,大喝的道:“給某家把玉璽不惜一起,搶回來。” “傳令下去,放出一條路,讓袁術的兵馬打過來。”夏侯淵目光冷然,冷冽的道。 “諾!” 傳令兵點頭,立刻傳出的夏侯淵的命令。 “叔父,傳國玉璽我們好不容易才到手,為什么啊?”曹昂死死的咬著牙,目光瞪著夏侯淵,十分不解的問道。 “子修,能進能退,才是沙場之爭,我們現在沖不出去,如果玉璽再拿在我們的手中,我們只有全軍覆沒了的下場了,為今之計,只要保持實力,才能再次把玉璽拿到手。” 夏侯淵很冷靜,微微瞇著眸子,言語之中有一抹果決。 現在城外有張遼兵馬堵城,城內兩方兵馬不顧一起的強攻曹軍,無非就是因為曹軍手中掌控著玉璽,如果玉璽落在其他人手中,曹軍才能喘一口氣。 “那我們不是空手而回!”曹昂還是有些不甘心。 “未必!” 夏侯淵瞇著眼,目光銳利,道:“玉璽只要落在袁術手中,我們就還有機會拿回來,有時候退是為了進。” 傳國玉璽就是引動這一場幾十萬大軍激戰的根源。 有人說古人真的很傻,僅僅一塊破玉璽就能引動無數勢力亂戰,為了這么一方破石頭他們付出一條條生命,也在所不惜,但是這就是古人的思想。 其實古人的思想和現代人的思想是不一樣的,他們的思想從一開始就被囚困,不懂得什么是轉變。 這一方玉璽代表天下正統,他們就被這個正統之名給困住了,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玉璽弄到手。 “玉璽在此,某家送給你,拿著!” 夏侯淵目光一瞪,手中的力量爆發,包袱裹著的玉盒子,高高拋起,猶如黑暗之中的一顆流星,墜入了袁軍的陣型。 “主公,玉璽拿回來了。” 一個袁軍大將,從馬背之上,高身躍起,一把玉璽抓到手,然后迅速的呈報給了袁術。 “主公,千萬不要去拿玉璽!” 這時候,閻象和楊弘反應過來了,兩人面色驚變,異口同聲的急叫出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這一方玉璽被呈了上來。 “哈哈哈,天命還是在我袁術,你又還回來了!”袁術現在已經有點瘋狂了,不顧一起,高舉玉璽,大笑起來。 楊弘和閻象一看,頓時面如死灰。 好不容易形成的一個大好的局面,毀于一旦,他們知道,袁軍即將的局面,恐怕就面臨雙方的攻擊。 不過袁術在這個時候,得意無比,他已經不在乎曹軍和荊州軍了。 如今曹軍數萬兵馬被重創,僅剩下不足兩萬兵力,傷痕累累,奄奄一息,荊州軍也好不到那里去,數次和曹軍硬碰,奮戰一天,也元氣大傷。 而如今他麾下的幾萬兵馬,實力猶在,足夠定鼎壽春城如今的局勢了。 所以他自然也就無懼起來了。 “該死!” 玉璽一轉手,荊州軍也沒有的攻擊曹軍的理由,他們迅速停下來的對曹軍的攻擊,劉備和文聘兩員大將,目光死死的看著袁術。 “狡猾的夏侯淵!”劉備咬著牙,有些憤怒。 “玉璽為重,傳令下去,全軍調轉攻擊口,給我打袁術,奪玉璽!” 文聘沒有一絲猶豫,立刻放棄的對曹軍的攻擊,矛尖迅速的對準了袁軍的陣型,壽春北城地域,左邊是袁術的陣型,右是荊州軍,城門是曹軍,城外是并州狼騎。 城內就是三角對持,一個很詭異的對持陣型,任何一方被另外兩方合攻,都是死路一條。 “翼德,殺進去,去把玉璽奪回來。” “諾!” 張飛一馬當先,手中丈八蛇矛,左右而挑,穿過一個個士卒,無人能擋,直接殺入的袁家的中心大營。 “兒郎們,殺袁軍,重新奪回玉璽!” 荊州軍的攻擊一停,夏侯淵就知道袁術上當了,他迅速緩過一口氣,把麾下的兵馬迅速的集中起來,然后調整攻擊口,麾下僅存的兩萬兵馬,對準著袁術。 “袁家的兒郎,殺,給某家消滅他們,斬首者,連升三級,賞賜百金!”袁術手中長劍一指,豪氣沖天。 “殺!” “咚咚咚!” 一陣陣的擂鼓聲之中,喊殺聲驚動天地,壽春北城,已經被打成的一片廢墟,蒙蒙的雨水之中,地面染成的血紅色,血流成河。 曹軍和荊州聯合起來,強攻袁術大軍,袁術大軍,開始崩潰。 袁術有一件事忘記了,雖然他麾下的兵力依舊保持實力,但是根本沒有一個超級猛將來助陣。 一個練罡境的超級猛將,有一人成軍的稱號,任何一個,在對方沒有超級大將的情況之下,都有改變戰場的局勢的能力。 夏侯淵,文聘,張飛,這三個都是練罡境界的超級猛將,一個比一個兇猛,他們的聯手沖擊之下,僅僅用的一個時辰,袁軍潰不成軍。 “怎么會這樣?” 袁術的面色瞬間的蒼白起來了。 “完了!” 楊弘和閻象這個兩個智慧過人的謀士也整個人都愣了,有氣無力的看著如今的局勢,袁軍的最后一絲希望,敗在袁術的貪念之下。 “殺進去!” “不顧一切,殺!” 這時候,夏侯淵和荊州軍都不把袁軍放在眼中了,他在爭奪時間,猛烈的沖擊袁家的陣型,看誰最快能夠奪回玉璽。 噠噠噠…… 突然,劇烈的馬蹄聲從北城門響起,張遼這個最懂得把握戰機的大將,發動的攻擊。 “殺!” 并州狼騎,在這一刻,發起的猛烈的沖鋒,直接爆開的曹軍的菊花,貫通的荊州軍的防守,沖擊了進來,參合進來,奪取玉璽。 “是張文遠!”劉備猛然一駭。 “該死,是張文遠的并州狼騎,先不要管他們,先把玉璽重新拿回來。!” 夏侯淵虎目瞪大,迅速的收繳自己的兵馬,形成一個全新的陣列。 滴滴雨水之下,漫天的兵戈,四方兵馬,匯聚一堂,慘烈的戰斗在黑夜的光芒之中不斷的呈現,整個北城,已經變成了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286章 天命在吾江東 天上的雨水,越來越急了。 袁軍的陣型已經完全的崩潰,被曹軍,荊州軍,張遼的并州狼騎,三方的兵馬聯合起來,暴力的撕裂成粉碎,一個個袁軍兵卒不斷的倒下。 此時此刻,袁軍僅存不過萬,而袁術的身邊也僅存不到三千的親衛,他們背靠一條長街,被包圍三方兵馬之中。 “哈哈哈,難道真的是天絕某家袁公路嗎?” 袁術騎在馬背上,雨中的身軀變的有些蕭瑟,他悲憤如斯,不由得昂天長嘯,嘯聲回蕩在黑暗的城池之中。 一念之差,成敗如斯。 他壓抑不住自己把玉璽拿回來的念頭,徹底的讓他失去的東山再起的希望,他敗了,完全安全全的敗了。 “主公,事到如今,我們沒有希望了,壽春城已經不可以再待下去了,我們突圍吧!” 閻象蒼白的面色平靜了下來,看著袁術,低聲的建議道。 “主公,為今之策,我們只有突圍北上,去冀州避難。” 楊弘目光低沉,無奈的嘆聲道:“現在,我等兵馬消耗一空,根本無法在九江立足,必須要北上,只有冀州才能保住我等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你們是對的,突圍吧!” 袁術的面容,如哭如笑,百感交集,無奈的點點頭,有氣無力的道。 “北城走不了的。”閻象目光劃過一道精芒,道:“我們去南城,從南面突圍,然后匯合合肥的紀靈將軍,再圖撤兵冀州的線路!” “好,紀靈手上還有數萬兵馬,足以讓我們突圍九江。” 袁術的目光之中多的一抹求生的意志,迅速的向著幾個在拼死的抵擋圍攻的袁軍大將發布命令。 “突圍!” “突圍!” 數位袁家大將聽到袁術的命令,立刻率領麾下的兵馬,迅速的集合上來,一邊護著袁術,一邊不斷的順著長街往后退。 “兒郎們,阻止他突圍!” 這一刻,夏侯淵,張遼,文聘三方兵馬看著袁術想要突圍,迅速的達成了一個默契,不許袁術突圍,死死的圍著袁術的兵馬。 夜色之中,血與火的激戰,讓壽春成為的一個無間地獄,尸體堆積,血染大地。 這時候,天際上的雨水漸漸的停了,而天邊也出現的魚肚翻白,有一抹亮光在閃爍。 天亮了! 雨停了! 太陽出來的了! 這一戰,從白天打到黑夜,又從黑夜打到白天,前所未有的激烈,一具具尸體,橫七豎八,堆積如山,血紅的地面讓告訴天下,這一戰的傷亡。 袁術的殘兵從北城邊打邊退,從北城一步步的退走,一直退出到了南城,一個個士卒的倒下,他的身邊僅存不到數千人的殘兵,三方兵馬緊跟在后。 噠噠噠噠…… 突然,一陣陣激昂的馬蹄聲,響亮無比,打破了戰場上激戰之中的那種緊張的氣氛,夏侯淵,文聘,張遼,劉備這幾個大將都駭然大驚,立刻停下的恭敬,迅速的把自己的兵馬停下下來,死死的戒備起來。 “常山趙子龍在此,擋我者死!” 一匹白馬,猶如風擎,急速如殘影,迅速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然后從袁術殘兵的背后,橫空穿過,一槍貫通,殺入了袁軍最后的陣型之中。 “白馬義從,有我無敵,殺!” 三千白馬,三千槍,凝聚成一道白色的洪流,流淌而過,迅速的貫通的袁術的殘兵。 “江東軍,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袁術轉過頭,看著白馬義從沖擊起來的那種恐怖其實,目光駭然的瞪大,瞳孔在不斷的收縮,大驚失色。 他的瞳孔之中浮現出恐怖的一幕,一匹白馬,承載著一個青年,猶如巨龍般靈活與兇猛,直接穿過的他們的陣型。 白馬之上,那個一個暴烈的青年,全身散發著讓他絕望的氣息,無人可敵一招。 “死!” 趙云一匹白馬,一柄銀色長槍,一個人,狂暴的招式,大開大合,直接貫通的袁術的數千殘兵的陣型。 緊接著,三千白馬秋風落葉般掃過,把袁家殘軍直接擊潰。 噠噠噠…… 這時候,三千白馬義從的背后,七千騎兵,在一個少年的帶領之下,也迅速的殺進來。 江東加起來上萬精銳的騎兵,即使在城中沒法展開,也注意了他們會為這一戰的最后那個黃雀。 “是江東軍!”張遼瞳孔猛然收縮,這些騎兵讓他本能的感覺危險,他迅速的把并州狼騎收攏起來,森然的戒備。 “該死,我們一天一夜的奮戰,沒想到居然讓遠在合肥的江東軍成了最后的贏家,某家不甘心。” 夏侯淵死死的咬著牙根,眸子瞪大,血紅如火,死死的看著這一支突然出現的騎兵,他的心中悲憤如斯,明顯是十分的不甘心。 “那個是子龍,沒想到他居然投靠的江東!”劉備認出來的趙云,這是他昔日一直想要招攬的猛將,可惜他脫離了公孫瓚之后,就在無聲息。 他也沒有想到,再見之日,居然成為的敵人。 “破!” 白馬義從是攜帶一股無上威勢而來,加上猛將趙子龍這柄尖刀,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把袁軍殘兵全部消滅。 朝陽的光芒之下,僅存的袁兵就算不死,也失去了全部戰斗力,奄奄一息,乖乖的趴在地面上。 “公子,此人如何處理?” 這個時候,趙云騎在白馬之上,手上銀色長槍,死死的頂在了袁術的喉嚨之中,袁術面如死灰,冷汗凜冽。 “袁公路,還記得我們江東嗎,我們也應該算一筆很久很久以前的賬了。”孫權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之上,一步步的靠近,目光審視著這個袁家梟雄,冷聲的道。 “汝是誰?”袁術冷眼相對。 “江東,孫權,孫仲謀。” 孫權一寸寸的拔出腰間的七星龍淵寶劍,劍指著他,朗聲的道:“昔日因汝之過,我江東上萬兒郎,永眠汜水關,此乃大恨,某曾在汜水關起誓,終有一天,會為我江東兒郎討回一個公道。” “孫權?” 袁術的牙齒在不斷的顫抖起來,目光死死的看著這個少年,原來他就是江東權公子,孫堅次子。 “死!” 現在的環境,孫權也懶得和他說這么說,手中直接一劍劃下,七星龍淵鋒芒的劍刃直接把袁術的頭顱直接砍下。 袁術的頭顱落地,瞪大著眼睛,目光之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樣就死了。 “公子,玉璽在此!”羅漢猛然的跳下馬,走上去,把袁術手上的玉璽拱手呈現給馬背上的孫權。 “傳國玉璽!” 孫權目光微微瞇起,看著這一方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玉璽,目光之中有一抹灼熱的光芒。 他們從歷陽而來,兩天一夜,不眠不休的疾馳,就是為了這一方玉璽,總算沒有遲到。 “留下玉璽!” “孫家小兒,你不配!” “把傳國玉璽,某家留你一命!” 上萬江東騎兵如虎如狼,無可阻擋的殺了進來,把袁術僅有的殘兵一戰而滅,但是他們卻代替的袁術的位置,成為的三方的兵馬圍攻的對象。 并州狼騎也悄悄的擋住的南門的退路。 這一次,三方的兵馬都傾盡了全力,把各自留在了城外的兵馬全數調遣入城,作最后一拼,把江東上萬騎兵圍的水泄不通。 “子龍,今日一戰,吾等危也,汝可懼也嗎?”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淡然的掃視著看著不斷圍上來的兵馬,沒有一絲的畏懼,他的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 “子龍可與公子并肩作戰,何懼也!”趙云目光堅定,手中的銀色長槍直指蒼天,身上罡氣爆發出來,強悍的氣息鎮壓全城。 “白馬義從,可懼否?”孫權的手中的七星龍淵舉起。 “不懼!” “江東的兒郎,可懼否?”孫權再一次高叫。 “不懼!” 上萬騎兵,馬蹄高昂,整齊的喊殺聲沖天而起,暴烈的戰意,讓人駭然失色。 “諸位,今日天命在吾江東,何人不服?” 孫權的身軀緩緩的從馬背上高高的站立了起來,他手中的玉璽高高舉起,一手玉璽,一手七星龍淵。 這一道挺拔俊朗的身影沐浴在清晨的朝陽光芒之下,氣勢猶如九天之上的王者。 第287章 1戰成名,趙子龍 1 這一刻! 這一幕! 在很多很年之后,成為一個天命擇主的神話,天下一統之后,這個帝王之家的神話在天下的每一個角落,一代代的傳下去。 ———————— “諸位,天命在吾江東,何人不服?” 孫權的聲音直挺的站立在高聳的馬背上,目光湛然,繯首而視,看著一張張面孔,他發出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響徹九天之巔。 這一刻,天地寂靜,鴉雀無聲。 劉備,夏侯淵,張遼,三方兵馬,各據一方,靜然無聲,加起來趙云的上萬江東騎兵,將近的十萬兵卒,匯聚一堂。 一雙雙明亮的眼睛目不斜視,死死的凝視著這一道沐浴在朝陽下的挺拔身影。 他們的心中有一抹壓抑不住的震撼。 “天命在吾江東!” 孫權目光一瞪,口中再一次發出的嘶喊,那一個響亮的聲音,不斷的回蕩在這一座靜寂的城池之中,深入到了每一個人的心靈。 在座的,無論是那一方的兵馬,他們都有一種感覺,這就是天命,或許很多年后,他們都依舊無法忘記這一道讓他們感覺有些浩瀚的身影。 在他們的眼中,仿佛有一種錯覺,這就是一個天生的王者,這就是一道王者的身影。 “何人不服?” “何人不服?” “何人不服?” 孫權一手玉璽,一手七星龍淵,目光如電,氣息如王,眼眸掃過一個個面孔,口中發出來的一聲聲撕裂長空的吶喊。 他的聲音,不僅僅在問在場的人,仿佛是在問無上的蒼天。 東面升起太陽,朝陽散發出來的柔和光輝,金燦燦的,傾灑在他的身上,十分的璀璨。 這一剎那,仿佛所有人都被他身上的那一股王者氣勢完全給壓抑住了,夏侯淵面容陰沉,劉備臉色鐵青,張遼目光復雜,但是他們三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出聲反對。 孫權在他們的心中,仿佛成了一個天授的王者,有一股一言九鼎,不可拒絕的氣勢,讓他們從心靈的深處,無所反駁。 “哈哈哈,既然無人敢反對,那就是代表蒼天同意了我江東為王,今日江東得天之授,天命加身,兒郎們,可有信心殺出去?” 其實孫權自己都讓自己突然的動作給嚇著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不過他的目光的看到著這么靜悄悄的一幕,心中十分的得意。 看,這就是裝B的最高境界! 孫權的身軀挺拔,靜靜的站在馬背上,目光看著江東的一個個騎兵,給即這些將要突圍的騎兵,最后一次激勵,把他們的士氣提升到最巔峰。 只有殺出去,只有活下來,他們這一次才算是贏家。 “江東得天授,有吾便無敵,殺出去!” 趙云目光看著孫權的背影,剛才震撼的一幕,不僅僅讓他的熱血沸騰,也讓他對孫權這個未來的王者死心塌地。 他的長槍高舉,罡氣如龍,聲波震駭天際,這聲音告訴天下人,他的死戰的決心。 “殺出去!” 上萬騎兵的目光都帶著一抹灼熱的光芒,全然激射在孫權的有些浩瀚的背影之上,一個個心中仿佛有一把火焰,他們愿意為這一抹身影賣命。 一陣陣眾志成城的聲音,整齊的響徹在壽春城之中,江東騎兵,困獸之斗,卻散發出強烈的戰意,有一種無敵氣勢醞釀之中。 這時候,三方圍攻上來的兵馬都讓江東著僅僅萬人的騎兵發出來的那種無敵氣勢完全給震懾住的,站在最前面的士卒,皆然有一種不由自主想要后退的心悸。 “諸位,今日,就算玉璽得不到,也不能讓孫仲謀此子活著!” 這時候,眾人也回過神來的,劉備,夏侯淵,張遼,文聘這四人的目光在虛空之中輕輕的對視了一眼,他們仿佛都看到的對方眼中的殺意。 因為,孫權實在是留給他們太大的影響了,今日這一幕,讓他們的心靈之中對孫權有著深深的忌憚, 那一種仿佛上天授予的氣勢,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幕。那一刻,在他們一個個的心中只有一個錯覺,孫權就是上天授予的人間帝王。 他們為了背后的主子,絕對不容許這一切的發生,所以,他們心中都下了一個十分有默契的決定,不惜一切代價的代價,斬殺孫權。 孫權必須死! 無論如何,孫權必須死在壽春。 短短的時間,三方兵馬形成了一個默契,玉璽放在一邊,先奪孫權之命。 “孫仲謀,汝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莫要論天命之意,今日就是汝授首之日,天意也擋不住,曹氏的兒郎們聽好了,斬殺孫仲謀者,某家夏侯淵以命保證,萬金賞賜,萬戶當侯。” 夏侯淵長嘯一聲,策馬上前,猶如兇獸般殺上來。 “殺!” 曹軍的兵馬,被夏侯淵的聲音給激起了士氣,這一刻沸騰了,一個個前赴后繼的殺上來,形成一睹鐵壁,死死的擋在江東軍的前面。 “荊州的兒郎聽好的,斬殺孫仲謀者,官升三級,萬金賞賜。”文聘大喝一聲,荊州軍全軍動員,也動了,如同馬蜂一般,從左側的方向密密麻麻的殺了上來。 “斬殺孫仲謀,君侯重重有賜,以萬金為賞賜,以大將之位待之,殺!” 張遼也不敢落后,上萬并州狼騎,馬蹄長嘯,殺氣如狼,死死的擋在的江東軍的后路之上,直接爆了江東軍的菊花。 “呵呵,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孫仲謀的頭顱居然這么值錢。” 孫權聞言,也有些愣了,他倒是沒有想到直接演出這一出戲碼之后,居然讓自己的身價凌駕于代表著天下正統的傳國玉璽之上。 如今的局勢,他們一個個明顯流露出來的意思是,要他的命而不要玉璽,這倒是有人讓他有些啼笑不已。 “哈哈哈,你們不過一群嘍啰而已,想要我孫仲謀的頭顱,爾等不配!”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依舊的沉著冷靜,目光熾熱如火,戰意高漲,無畏無懼,他輕輕的把玉璽包裹好,然后背負在自己的披風之中,長身大笑。 他手中的七星龍淵會揮動,沒有指著并州狼騎的后方,反而指著曹軍的陣型,大喝起來:“江東的兒郎們,前進,突圍,我們回家!” 前有狼,后有虎,既然退不得,只有前進,前進的氣勢才是無敵的,前進才有能殺出一條路來。 “前進,突圍,我們回家!” 趙云目光一瞪,一聲長嘯,一馬當先,胯下的白馬如風,手中長槍如龍,不斷的肆虐,收取一條條的性命,一人一槍,率先殺入曹軍的陣營,硬生生的貫通一條出路。 無敵戰將的風采,這一刻,璀璨般的綻放出來。 “前進,突圍,我們回家!” 趙云身后,三千白馬,三千槍,先鋒如虎,無畏無懼,強行沖擊,濃烈的戰意,無敵氣勢,銳不可當,猶如一柄銳利的槍頭,一往無前,直接把曹軍的陣型撕裂來一道口子來。 “前進,突圍,我們回家!” 這是一條壽春城南城最中間的馳道,中間四通八達,一片寬敞,江東騎兵右邊是民居,入不得,左翼荊州軍,后背是并州狼騎,七千鐵騎,死死的保持的一個方形,抵擋住左翼和后方的兩方兵馬,死戰不退,死死的護住了前方的突圍先鋒軍。 “江東兒郎,有吾無敵,殺!” 孫權在江東陣型的最中央,目光掃視四方,保持著最高的戰意,一劍擎天而豎起,直指半空之上迎風飄蕩的孫字大旗。 第288章 1戰成名,趙子龍 2 咚咚咚! 擂鼓聲響徹清晨的壽春城,南城的馳道大街史上,江東騎兵居中前方,后方,左方,三方兵馬,殺氣如龍,猛然的沖擊上來,把江東騎兵包圍成了一個餃子。 “今日誰若敢攔某,殺無赦!” 趙云身上暴烈的罡氣完全爆發,白馬銀槍,一人成軍,如同狼入羊群,蛟龍入海,大殺四方,僅僅憑著一個人的力量,居然強行撕裂的精銳曹軍的防御陣型。 “此將怎可如斯恐怖!” 曹軍陣型之中,主將曹昂面色瞬間蒼白起來,先是被孫權壓了一道,如今又被趙云的兇猛嚇了一嚇,有些六神無主了。 “來將,休要猖狂!” 大將夏侯淵沖鋒在前,看到這一幕,目光一瞪,這一員白馬銀槍的武將,如入無人之境,直接曹軍的陣型撕破,讓他的心中微微駭然。 “給我停下來!” 夏侯淵知道了,如果他不能迅速的阻止這一個超級武將肆虐曹軍的陣型,那么今日他們就算加起來,根本擋不住江東軍的突圍。 江東軍畢竟全部都是騎兵,只要他們能在前方撕裂一道口氣,就能迅速的脫離,就算他們兵馬再多,也追上。 所以,無論如何,這大員大將他一定要頂住。 “滾開!” 趙子龍一往無前的氣勢被夏侯淵這員猛將一擋,有些呆滯下來,他怒氣沖霄,雙眸一瞪,手中銀色長槍直接甩出,從上而下,狠狠的砸在的夏侯淵的身上。 “鐺!” 夏侯淵沒有躲避,他舉槍相迎,卻感覺是有一座巨山在狠狠的壓下來,虎口迸裂,鮮紅的血液流淌在兵戈之上,這一槍把他連人帶馬,被直接壓下的半尺之余。 浩瀚的巨力鎮壓之下,他胯下的馬腿微微弓了起來,根本站不直,而他自己的背脊微微彎弓,根本直不起來。 “該死,江東怎么有這么強悍的武將!” 夏侯淵死死的咬著牙齒,臉龐漲紅,心中浮現一抹驚懼。 練罡境武將是天下武將的巔峰境界,但是這一個層次的武將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夏侯淵是普通的練罡境武將,而趙云,卻是第一流的練罡境武將。 一呂,二趙,三典韋。 這三大武將,都是練罡境的巔峰境界,超級武將之中最巔峰的強者,趙云攜帶著白馬義從的無敵氣勢出手,就算呂布親臨都可以一戰,自然不是夏侯淵能擋住的。 “翼德何在?” 這個時候,遠處的劉備大喝了一聲,他的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前方大殺四方的趙云,這本來應該是他麾下的武將,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他最想的還是殺的孫權這一個大禍。 “在!” 張飛的丈八蛇矛,一把把幾個江東騎兵挑下馬,他正想要撕裂一道口子,殺進去,斬殺孫權,不過聽到兄長的叫聲,立刻策馬回頭。 “汝立刻去幫助夏侯淵,不惜一切代價,攔住趙子龍,絕對不能讓趙子龍突破封鎖,不然今日江東軍就要突圍了。” 劉備瞇著眼,看著江東軍陣型最中央的那一道挺拔的身影,眼眸之中有一抹堅定,這一刻,他就連昔日對曹軍的恨意都放下了,也要先殺孫權。 “諾!” 張飛聞言,如同銅鈴般的眸子一瞪,目光之中充滿戰意,立刻策馬狂奔,連續挑開江東騎兵的將士,強行殺開一條路,直奔趙子龍。 “孫仲謀,今日某要替主公留下汝之命,殺!”荊州大將文聘,目光凝視著遠處的孫權,數此沖鋒,想要撕裂江東騎兵的口子,可是去無法攻進來。 “有本事汝就殺進來,不然某家日后必然踏平荊州,劍斬劉表!”孫權目光清冷,嘴角勾勒起一抹蔑視,冷聲的道。 “該死,難纏的江東軍,根本殺不進去,先殺趙子龍!” 荊州大將文聘數次沖鋒,都無法沖破也殺了進江東軍方陣,他的目光凝視了一下前方,趙云明顯要突圍了,他立刻放棄孫權,先聯合起來,保護住曹軍的陣營,絕對不能讓江東軍這個時候突破曹軍的防線。 想要斬殺孫權的默契,讓他們三方這一刻,合作無間。 孫權一直在江東軍的陣型最中央,除非江東兩翼騎兵全部崩潰,才能殺了孫權,如果真要等到兩翼崩潰,恐怕先鋒已經突圍了。 所以他們都明白到了一個道理,想要殺孫權,就先殺先鋒趙云。 不殺趙云,難殺孫仲謀。 “常山趙子龍在此,今日有擋我者,當殺無赦,殺!” 趙云目光迸射戰芒,怒發沖冠,罡氣散發,一縷一縷狂暴的罡氣,直接爆開他身邊的空氣,這是他第一次完全爆發直接的全部實力。 三大強將的神色越發凝重起來,這狂暴的氣勢,明顯比他們都要強大。 “趙子龍,吃我一矛!”張飛的丈八蛇矛,殺意如寒冰,直接殺的上來。 “張翼德,滾!” 趙云一槍如電閃,甩來的夏侯淵,迎接上的張飛的丈八蛇矛,不過張飛比夏侯淵強大多了,僅僅一個悶響,半步不退。 “趙子龍,死!” 這個時候,荊州大將文聘也殺的上來,聯合張飛,攻擊趙云,想要把江東軍的這一個猛將折斷,然后全殲江東軍。 “爾等一起來,某家何懼也!” 趙云黑白分明的眸子,流淌著一股肆意張狂光芒,無畏無懼,身上仿佛有一抹無敵的氣勢,胯下一匹白馬,手中一柄銀色長槍在手,戰意瘋狂。 “某家成全汝!” “殺!” “昔日呂奉先都沒有此能耐,大言不慚,趙子龍,死!” 夏侯淵,張飛,文聘,勃然大怒起來,三大煉罡境的超級武將,頓時聯合殺上來,罡氣爆發,兵戈寒芒流淌,想要把趙云斬殺于馬背之下。 四大猛將的交戰,激烈的戰斗,形成了一個氣域,罡氣從橫,地面的青石磚都絲絲爆裂,馬蹄交錯之中,一個個身如殘影般廝殺起來。 “該死,又是一個呂奉先!” “江東命太好,居然還有這么一員無敵的猛將。” “可惜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惜一切代價,把子龍拉入某之麾下了。” 即使是這一個混亂激戰的戰場之上,趙云顯露出來的那一種無敵勇猛,驚駭的無數人,讓江東軍士氣大振,也讓其他的兵馬有一抹驚駭之意在心底。 趙云太強的,強大他們絕望。 “哈哈哈,孫權的大好頭顱在此,何人來斬殺!” 孫權看到這一幕,更加的狂傲起來,在江東騎兵的保護之中,頭頂上一面孫字大旗,迎風飄揚在朝陽之下,他的聲音張狂無邊,卻能激勵一個個江東將士。 “殺出去!” 趙云被三大猛將圍攻,也有些吃力了,越打,越是氣息不順,身上罡氣消耗太快,無法補充,氣勢被強行壓住,絲毫不能脫離。 “我們殺出去了!” 這時候,三千白馬義從倒是給了孫權一個驚喜,居然憑借著三千騎兵的戰斗力,貫通的兩萬多曹軍的陣型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路。 “走!” 孫權策馬沖擊的上來,大喝一聲,宣布的撤退的命令。 “撤!” 兩翼急速收攏,跟在孫權后面,策馬狂奔。 “子龍,撤!” 孫權轉過頭,看著依舊激戰的趙云,目光一亮,大喝一聲。 “公子,汝和白馬義從先走,某家會帶領剩下的將士,斷后。”趙云被三大武將纏住,無法脫身,大喝一聲。 第289章 1戰成名,趙子龍 3 壽春城中,十里長街,血色戰場。 夏侯淵,文聘,張遼的三方兵馬,合力圍殺孫權的上萬騎兵,如果是在郊外,就算他們十萬大軍也擋不住這上萬精銳騎兵的突圍。 但是城中的地形十分的復雜,騎兵無非舒展實力,根本無法突圍而出,一陣陣兵戈亂戰之中,鼓聲如雷般的響起,響徹在這一座古城的九天之巔。 長街,馳道,半空之上一面面的旗幟不斷的交錯,地面上一匹匹的戰馬昂天長嘶,凜冽的戰意,充斥四方的角落。 這條寬敞的馳道,前方的一片房舍已經在激烈的戰斗之中被全部摧毀,宛如一片廢墟,沐浴在陽光之下,猶如一片無間般的地獄,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鮮艷的紅色,染滿的大地。 這個時候,趙云在遼東大地,花費無數錢財,進來的無數大戰,苦心訓練出來的三千白馬義從終于發揮的驚天般的戰斗力。 三千白馬,三千槍,如同一股白色的洪流,又仿佛凝成一柄銀色尖銳的巨槍,強行撕裂曹軍的防線大營,硬生生的打出了一條逃生的通道出來。 “哈哈哈,天不絕本少爺,沖出去了。” 孫權一看,猛然大喜,立刻策馬狂奔,羅漢和韓剛兩人率領的幾十個親兵,保護他的兩翼,沖入了白馬義從的先鋒箭頭之中,迅速的脫離的戰場。 “沖出去!” 白馬義從發力,開始完全的脫離曹軍的陣型,飛奔而出戰場之外。 “子龍,不要打了,快撤!” 孫權突然回頭一看,他看到趙云被三大猛將打的節節敗退,而趙云雖然明顯有不敵的情況,卻依舊的死死的纏斗著,絲毫不讓三大猛將脫身,為自己的突圍而創造一個時機。 “公子,你先帶著白馬義從,先撤,某等等便來!” 趙云一柄銀色長槍,越來越吃力,要不是憑借著胯下的駿馬,他恐怕已經失敗了,呂布都無法激斗三大練罡猛將,他也不行。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即使有差距,差距不會很大,單打獨斗,這里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包括張飛,但是三人合力,足以讓他落敗。 這時候,如果他不拖住三大猛將,恐怕孫權根本走不了。 “子龍,不要拖著了,一起走,本公子今日帶汝等進來,便要和汝等共存亡,一個也不放棄,兒郎們,殺回去!” 孫權目光一瞪,這時候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高貴的身份,雖然向來他怕死,但是在這種熱血狂暴的氣氛卻讓他忘記了這一點。 生與死的情誼,麾下一個個將士不惜一切創造機會讓他突圍的舍身,讓他的熱血沸騰,他大喝一聲,做了一個決定,帶著白馬義從,重新殺回了戰場。 江東眾騎兵一看,一個個的心中感動,戰意瞬間高漲。 “殺回去!” 白馬義從的三大校尉無奈,只好隨著孫權的聲音,重新殺回去,立刻貫通兩側的陣型,直奔趙云的戰場。 “殺!” 孫權不離不棄的情誼,讓江東騎兵的每一個將士都感動無疑,對他們來說,孫權能做到這個地步,足以他們舍命保護,一股股暴烈的戰意之下,江東將士的戰斗力更上一層樓,殺意高漲。 “趙子龍,接某一矛!” 張飛死死的纏住趙云,一柄丈八蛇矛,尖銳的矛刃劃過虛空,直接取向趙云的喉嚨。 哧! 趙云手中的銀色長槍被夏侯淵和文聘纏住,無力回救,目光一瞪,一手銀槍,一手拔除腰上的配劍,長劍橫空,擋住的張飛的蛇矛。 鐺! 一聲清脆的悶響在回蕩,趙云的力量分散,一手的力量擋不住張飛的蛇矛,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全數灑在了銀色的長槍之上,讓這柄銀槍看起來十分的妖艷。 “子龍!” 孫權一看,目瞪欲裂,琥珀般的眸子仿佛充斥了血絲,這是他最看重的大將,未來江東的大將軍。 “將軍!” 白馬義從數員將士想要沖上來,但是都被強悍的罡氣領域擋在外面。 “哈哈,公子大義,愿與趙子龍,子龍此生得其一主,再無遺憾,今日生死一戰,當以馬革裹尸,為公子殺出一條活路來,殺!” 趙云雙眸迸射出道道凜冽的罡氣,銀色的槍在虛空之中,旋轉,一道道槍花仿佛凝成了一只只的鳥兒,渾然的氣勢,虛空之中,一個璀璨的鳳凰影子。 這是他修煉的引導術,也是他二十幾年如一天修煉的槍法,百鳥朝鳳,最高的境界。 “哼,孫仲謀,既然你想有情有義,那就要付出代價,有機會你不走,今日汝就不要走了!” 這個時候,混亂的戰船之中,劉備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漸漸的靠近白馬已從的陣型,他目光猶如一條毒蛇般凝視著孫權。 這一刻的孫權,讓他的心中感到畏懼,十分的畏懼。 他看了看距離,這個距離,一般的箭矢傷不到孫權,但是如果他這個練氣巔峰的武將出手的,倒是有可能。他從馬背上抽出一柄長弓,然后搭上箭矢,輕輕的瞄準了遠處激戰的孫權,這個距離,他有把握射中,練氣巔峰的境界的力量全部爆發。 “死吧!” 一箭出,如流星,劃過金色的陽光,墜落白馬義從護著的孫權身上。 “公子,小心。”羅漢瞳孔猛然收縮,他最先發現了這一支的冷箭,但是想要格擋,已經來不及了,他猛然伸出出自己的手掌,以肉身擋之。 噗! 尖銳利箭穿透了羅漢的手背,貫通了他的手掌,但是其力度兇猛無比,其勢不斷,依舊插在羅漢前面的孫權的肩骨。 噗! 孫權感覺到肩膀上刺骨的疼痛,一股鮮血迸射而出,他立刻的回頭,目光看著遠處那個拿著弓箭的劉備,眸子一瞪,血色縈繞,大聲的道:“劉玄德,今日一箭,來日必定十倍奉還!” “公子!” 韓剛立刻跳上孫權的馬背,扶住了他搖晃的的身軀。 “孫仲謀,汝若有來日,再說奉還二字,今日壽春城就是汝的葬身之處。” 劉備冷然一笑,朗聲的道:“兒郎們,孫仲謀已經受傷了,快上,殺了他們!” “該死,這樣下去不行,最能全軍覆沒,趙齊,陳方,許良,聽命!” 趙云目光斜睨一眼,他看到的孫權受傷了,心中頓時著急了,手中的銀槍更加的猛烈,但是他被三大猛將壓抑住,不僅僅無法脫身,而且時時刻刻都危險,一分一秒都不敢分神。 “屬下在!” 白馬義從的三大校尉,也是趙云的三大嫡系,從常山帶到幽州,然后又從幽州帶出來的三大嫡系,聽到趙云的叫聲,立刻策馬殺出。 “汝等不要管某家了,立刻護送公子,脫離戰場,返回江東,若有不聽命者,全部割除白馬將士之身份,快!” 趙子龍知道,今日想要全部一起脫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先讓孫權離開,只有孫權離開,他才有一絲的脫身可能。 “諾!” 三大校尉目光死死的看著被圍攻的趙云,握著長槍的手背,青筋凸起,卻無力馳援,只能聽從他的命令,率兵突圍。 “殺出去!” “殺出去!” 白馬義從本來就已經把曹軍的陣型給撕裂了,雖然后來又沖了回去,但是曹軍的陣型早已經不成形,夏侯淵被趙云纏著,曹昂雖然是曹操長子,但是在軍中,根本沒有足夠的威懾力,在這種危險的貫通,無法組建有效的防御。 一刻鐘的時間,白馬義從攜帶著受傷的孫權,完全的沖出的曹軍的陣型,脫離的戰場。 “本公子不走!”孫權回頭看,目光看著數千將士,還有被圍攻的趙云,死死的咬著牙,他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感到更加的無力。 他的逞強,把這些將士都葬送在這里了。 “走!” 羅漢和韓剛兩人不管孫權的叫聲,死死的把他按在馬背上,隨著白馬義從殺了出戰場之外。 “翼德,追,不要讓孫仲謀逃了。”劉備看著到這一抹,十分的憤怒,當下立刻嘶聲長叫。 “諾!” 張飛聽到兄長的叫喊,就想要脫離戰場,追殺孫權。 “張翼德,休想走!” 可是這個時候,趙云卻以命拼命的打法,死死的纏住三大猛將,讓他們根本無法脫離戰場。 “兒郎們,某家愿意為了公子的脫身而死戰,汝等可愿意。”趙云看著白馬已從長奔而去的背影,厲聲高叫。 “吾等愿意!” 脫離的僅僅是白馬義從,負責左翼和后翼幾千江東騎兵依舊在死戰,三大騎兵校尉,長聲高叫,回應趙云的聲音。 激烈的戰場之上,所以人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的趙云的身上,沒人感覺到的是,在背后猛攻江東軍后翼的并州狼騎,不知道時候,消失的大半,連主將張遼也不見了。 第290章 1戰成名,趙子龍 4 “呼——呼——呼!” 趙云從來沒有感覺好像這一刻那么的疲憊,這是他第一次爆發他的全部實力,可是他面對的敵人太強大了。 三大練罡境的超級猛將聯合攻擊他,他連換氣的機會都沒有,越打越疲憊,氣力不繼,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白馬義從已經護著孫權突圍的一刻鐘時間,從他糾纏著三人,到他被三人死死的纏住了,根本脫不了身。 他感覺體內的罡氣開始消耗殆盡,上氣不接下氣,力量越來越弱,身上傷痕越來越多,他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漸漸的模糊起來:“難道今日某家就要死在這里的嗎?” 趙云知道,再這樣打下去,他的落敗和陣亡不過只是時間問題。 “不!” 但是趙云不甘心,他才剛剛邁入天下的舞臺,他還要建功立業,他還要與天下最強大的武將一較高低,他還要為常山的百姓爭奪一份榮耀。 所以,他不能死! 趙云死死的咬著牙,瞳孔之中流淌著一股不滅的戰意,讓他手中的銀槍依舊爆發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縈繞在三大猛將之間。 “趙子龍,汝投降吧,曹公不會虧待你了。”夏侯淵也上氣不接下氣,氣息十分急喘,除了呂布之外,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強大的一個武將。 曹營最強大的武將是曹操的宿衛典韋,典韋的實力很強大,但是騎術很差,趙云的騎術加上他強大的力量,出神入化的戰斗本能,巔峰的百鳥朝鳳槍術,普天之下,單打獨斗,恐怕只有呂布才有一戰之力。 “子龍,你我昔日情誼難道你都忘記了嗎,投降吧,某家既往不咎!”劉備也策馬上來了,看著趙云,神色有些復雜,這一刻,他依舊想要招降趙云。 “哈哈哈,今日只有戰死的趙云,沒有投降的趙子龍。” 趙云看了一眼劉備,搖了搖頭,突然長笑,笑聲響虛空之巔,豪氣萬千,有一股舍生取義的大氣魄,他的目光看著正在被圍殺的江東騎兵,大聲的道:“兒郎們,公子已經突圍了,我們也回家!” “回家!” 因為這一方主將的豪氣兇猛,數千江東騎兵雖然不斷的被圍殺,人數越來越少,但是一口戰斗之氣依舊在,死死的支撐騎兵方陣。 “哼,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翼德,留下他的命!”劉備陰沉著了,冷冽的道。 “殺!” 激烈的圍殺戰依舊在進行之中。 “兄弟們,殺出去!”趙云選擇了奮戰到底,一口氣戰氣不息,源源不斷的戰意不滅,他邊打邊退,開始推入自己的陣型之中,手中的銀色長槍如同游龍般施展開來。 “趙將軍,快,這里打通了,從這里突圍,走!”這時候,一個騎兵校尉高叫起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江東陣型的后方,靠著南面城門的方向,被打開的一個決口,數千江東騎兵開始不斷的突圍而出。 “好。” “想走!”三大武將當然不愿意讓趙云這么的逃跑。 “你們都給我滾開!” 趙云瞇著眼,目光劃過一抹精芒,銀色的長槍流淌的他最后一股罡氣,攜帶著巨力,一橫而過。 “退!” 三大武將面對趙云這狂暴的一槍,皆然微微色變,他們的目光之中有一抹駭然的光幕,連忙策馬后退。 “走!” 趙云這一刻,展現出了一種出神入化的騎術,他倒拖著的銀槍,整個馬身呈現三百六十度的翻過來,高高躍起,凌空一跳,一個馬身跳出的十五米之外。 “可惡,趙子龍,汝休走!” 張飛銅鈴般的眸子瞪大,兇氣迸射而出,他完全暴走了,一馬當先,直接追的上去。 這叫做煮熟的鴨子飛了,孫權的突圍算是趙云的掩護,他們無話可說,可是趙云明明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卻讓在眼皮子地下硬生生的闖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追!” 劉備目光微微一瞇,孫權的白馬義從他們追不上了,但是這一股在他們眼皮底下突圍的兵力,倒是有機會追上去,畢竟就算他們突圍,也只是強弩之末。 “追上去!”文聘這時候也是怒氣爆棚,率領著荊州的兵馬,追擊在江東騎兵的身后。 “天下再多一員不可力敵的超級猛將,好恐怕的趙子龍。” 夏侯淵卻只能瞪著眼睛,看著絕塵而去的江東騎兵,死死的牙都要咬碎了,曹軍的傷亡太大了,從昨天晚上的被圍殺,到如今的被強行的打穿的陣型,僅僅剩下來的兵馬已經不足以再去追殺。 “該死,孫權跑了,這讓都能讓趙子龍逃了,難道真是天命在江東嗎,張遼,可惡的張遼,他為什么要放開包圍圈。”夏侯淵喘著著氣,恨恨的道。 江東騎兵突圍的方向,正是張遼的防守陣型。 可是徐州的軍隊只有三千多步卒守住那個方位,被騎兵一沖擊,就散了,其他兵力全然不見了,包括張遼和他的并州狼騎。 整個徐州軍進入壽春城的有三萬兵馬,而且消耗最少,起碼有兩萬兵力可動,如今卻沒有了蹤影。 “叔父,張文遠應該是去追擊孫權了,畢竟他麾下的并州狼騎,并不比白馬義從差。”曹昂的樣子有些狼狽,披頭散發的,氣息萎靡,他策馬上來,問道:“我們要不要也追上去?” “算了,此戰我軍傷亡太大,子修,先收攏城內所有的我軍殘兵,然后在城中駐扎下來,靜以待之,他們的交戰,既然傳國玉璽得不到,我們就拿下九江郡吧!” 夏侯淵目光死死的看著一片無間地獄的戰場,有氣無力的道。 這一戰,曹軍的傷亡是在太大了,奮戰了兩天一夜,一個個有空著肚子,連吃干糧的時間都沒有,有氣無力,的根本就沒有了實力再戰。 ———————————————————— 趙云帶著江東騎兵,從南門而出,飛躍在官道之上,他一口氣沖出的壽春城,騎兵的速度,僅僅用三個時辰的時間,就完全的把后面的兵馬甩開了。 “將軍!” 大軍行至一個山坡,一個校尉策馬上來,道:“如今我們已經甩開的追兵,兒郎們都疲累不堪,馬匹也受不了了,不然先休息一下。” “好!” 趙云點點頭,回過頭,目光看著眾將,:“全體下馬,就地休息。” “諾!” 一眾江東騎兵立刻下馬,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其他立刻般隨身干糧拿出來,補充體力。 “將軍,你的傷勢很嚴重,某先來為處理一下傷口。”一個軍中的大夫走上來,他的目光看著趙云身上,銀色的鎧甲已經染成了血紅色,白色的披風成了一縷一縷的,全身上下最少有十道傷口,立刻躬身的道。 “嗯!” 趙云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最重的一道傷口是被張飛的丈八蛇矛,劃開的背脊皮膚,深可見骨,但是對他來說,都是外傷。 “將軍,我們僅剩下三千五百騎兵了,傷亡過半!” 一個騎兵校尉,走上來,有些悲傷的道。 “于奔。”趙云聞言,什么也沒有說,死死的咬著牙,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才啊叫了一個名字。 “在!”一個騎兵斥候兵的軍侯走上來。 “你和你麾下的斥候兵,立刻去打聽消息,無論如何一定要去找公子的下落,公子比我們早兩刻鐘的時間突圍,但是他往反方向而去,所以,肯定沒有走遠。” 趙云瞇著眼,目光之中有一抹擔憂,他有些擔心,孫權是否被再一次堵住了,因為他后面沒有看到張遼的兵馬。 “諾!”于奔點點頭,翻身上馬,帶著斥候兵,迅速的去打探消失。 第291章 1戰成名,趙子龍 5 曹軍的臨時大營,駐扎在城中的一個寬敞的校場之中,壽春南城慘烈的戰役結束之中,曹軍就一邊開始舔傷口,收攏自己的潰兵,一邊掌控壽春城,奪下出入城門。 “將軍,北城門我們已經掌控。” “將軍,西城門我們已經掌控了!” 中軍大帳之中,夏侯淵的身影靜靜的盤坐在案桌之前,一邊調氣回息,一邊聽著麾下的將士的匯報。 “我們的傷亡出來了嗎?”夏侯淵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雙眸之中有一股難以平息的憤怒血芒。 這一戰,他是平生大敗。 夏侯淵的話音一落,大帳之中,眾將的瞬間氣氛寂靜,一個個將士不敢看著夏侯淵,只能低下頭,面色十分的難看,陰沉和悲傷籠罩著整個營帳。 這一幕,讓夏侯淵的心中更加的有一股死死的擰住的感覺。 “將軍,我們已經收攏城中昨夜亂戰的潰兵,全部加起來,如今能活下來的將士,只有三萬八千人,還有戰斗力的,不足兩萬。” 良久之后,夏侯淵身邊的一個隨軍文吏才開口低聲的道:“傷亡將近五萬。” “哈哈,五萬將士,將近五萬的將士,就是因為在某夏侯淵的無能,葬送在此城,某家真是難辭其咎,噗!” 夏侯淵聞言,目光猶如銅鼓般瞪大,眼珠子之中一絲絲的血絲攀爬,他的面色驟然漲紅,忍不住,一口鮮血狂吐了出來。 整個人的氣息變的有些萎靡起來。 “將軍!” “將軍!” 曹軍眾將一看,大驚失色,一個個站起來,猛然的想要上來,去扶住夏侯淵。 “都給我讓開,某家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夏侯淵死死的咬著牙,手背上青筋凸起,雙眸之中瞳孔如血,冷冷淡淡道:“此戰某會親自去向曹公請罪!” “將軍,此戰敗在天,而不在人。”幾個將領低聲的勸道。 “呵呵,輸就是輸了,怨不得天,我們輸給了孫仲謀,是事實,我夏侯淵的罪,我自己承受,數萬將士葬身此城,我夏侯淵罪不可赦,汝等不必多言。”夏侯淵的目光之中有一抹恨意和愧疚。 “將軍,荊州大軍去追擊趙云,最后卻無功而返,如今大軍盤旋在南城,占據南城門,有想要和我們爭奪壽春城的意思!”這時候,一個將領走上來低聲的道。 “他敢!” 夏侯淵目光冷冽,問道:“哼,若是他們有次心,就不要怪某家心狠,我們的援軍什么時候到?” “主公已經調兵了,汝陰的兵力不足,只能從上蔡調兵,最少要五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壽春。”一個將領急忙道。 “從現在開始,全數收攏城中袁術的殘兵,有所少收多少,壽春城是我們的,誰想要和我們爭,殺無赦!”夏侯淵站起來,目光蕭殺,朗聲的道。 “諾!”眾將聽命。 “叔父,好消息,斥候來報,孫權的白馬義從張遼堵在的東城門,根本就沒有出城!”曹昂急匆匆的闖入大營,稟報的道。 “什么,太好的!” 夏侯淵聞言,身軀猛然的站起來,目光之中一抹興奮的光芒閃動,朗聲的道:“子修,你立刻點齊五千騎兵,先行東城門,某家帶著一萬步卒,隨后就到,不管如何,把孫權留在壽春城。” “諾!” 曹昂雙眸迸射出一抹恨意,孫權讓他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不殺孫仲謀,他寢食難安。 ———————————————— 夕陽西下,一片片晚霞的光芒,傾灑而下,讓人的感覺是柔和而愜意。 壽春城。 東門。 晚霞的光芒之下,兩軍相持,蕭殺的氣氛有一股安靜的寂寥,在東城門上,有一面‘孫’字旗幟,和一面‘白馬’旗幟在迎風飄揚。 南城一戰,白馬義從雖然兇猛,但是也損傷不少,如今也就剩下兩千五百多人,其中還有一百多重傷兵。 他們被夾在東城門,進退不得。 城門之外,擂鼓陣陣,旗幟閃閃,最中間一面‘張’字大旗十分的顯眼,張遼的并州狼騎和徐州步卒,全部加起來的最少一萬五千人的兵力,步卒在前,營盤堅固,騎兵在后,封鎖四方,死死的堵住的白馬義從的出路。 這時候,城頭上,孫權的頭戴盔甲,一身精甲,白色的披風迎風而動,他的肩膀上包扎了一個傷口,拔箭的時候流血過多,面色有些蒼白。 “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好一個張遼,小看他的,還是被他堵住了,堵死了我們的出路。” 孫權瞇著琥珀晶瑩的雙眸,目光看著城外,一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魁梧大將。 他自問自己從來就沒有小看這個日后曹魏的五子良將之首的張遼,但是張遼的反應依舊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的戰場反應太快了。 快到連白馬義從的速度都趕不上,他恐怕在白馬義從還沒有從南城完全脫身的時候,就已經提前一步撤了,然后堵住的東城。 白馬義從在南城突圍之后,順著北上,有東西兩個方向出城,孫權卻偏偏選了東城出城,被張遼的騎兵堵了一個正著。 張遼還能這么短的時間之中,準確的算到白馬義從的出城方向,提前一步堵死白馬義從的退路,不得不說,此人對戰場的敏銳感,已經恐怖到一個難以相信的境界。 這一刻,孫權心中對張遼重視和他呈現的危險性,急速的暴增起來。 如果有機會,要么收編,要么一棍子打死,不然,此人以后必定成為江東的心腹大患。 “公子,現在敵軍這陣型,我們的騎兵根本是打過不去,我們要不要從其他城門去突圍?”其中一個白馬校尉,趙齊的面色有些陰沉,他的目光死死的看著城外的戒備森嚴的軍陣,心中有些無奈。 這個陣勢,白馬義從再勇猛,恐怕也闖不過去。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孫權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南城沒有的聲音,戰斗明顯早就已經停下來的,子龍現在還不知道生死,但是城中估計不是讓夏侯淵就是讓劉備給控制了,如果我們回頭,到達不了這個兩個城門,就會再陷入城中的話,以城中的復雜的地勢,根本不利于騎兵舒展戰斗力,只有被包餃子的下場,到時候我們恐怕就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可是公子,你看,他們的這陣型太嚴密了,如果僅僅只有騎兵,我們還能沖一沖,拼一拼,但是他們的步卒和騎兵浮現搭起來的防守營盤,以我們白馬義從現在僅僅只剩下兩千五百兵力,不可能沖出去的。” 趙齊眉頭皺起,低聲的道。 “沒辦法,就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現在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沖出去,我們不可以坐以待斃,就算沖不出去,也要沖!” 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他那張俊秀而有些幼稚的面容,顯得剛毅堅定,放手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朗聲的道:“全體聽命。” “在!” 白馬義從三大校尉,立刻走上來,在孫權面前,恭敬的單膝跪下。 “白馬義從的全體將士,立刻就地休整,把身上的干糧全部吃了,補充食物,恢復體力,等到天黑之后,我們做最后一拼,想要活下來,就不顧一切代價,沖出去。” 孫權目光赤紅,低聲的吶喊。 “遵命!” 三大白馬校尉齊齊抬頭,目光看著堅韌的孫權,皆然重重的點頭,然后立刻下去,開始準備最后的沖鋒工作。 “是生是死,就在這一戰,張文遠,你擋不住我!” 孫權目光凝視著城外那道有些迷糊的身影,緊緊的咬著牙齒,面容之中有一抹果決和狠辣。 第292章 1戰成名,趙子龍 6 壽春,這一座古老的城池之中,突如起來的戰役,數方兵馬亂戰,足足酣戰了兩天兩夜。 激戰在繼續,明顯連收尸的時間都都沒有,周圍能看到的,只有一片被打成廢墟的房舍,到處都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地面上不是殘尸斷臂,就是鮮艷的血跡。 至今為止,城中的百姓都已依舊死死的窩在自己的家,不敢出門去看這宛如無間地獄的一幕。 咚咚咚…… 夜幕降臨了,一陣陣代表戰斗的擂鼓聲音,再一次響徹在壽春的天空之上,東城的戰斗,激烈的爆發了。 “白馬義從!” 這一次,孫權也拼命了,不顧肩膀上的劇痛之傷,一手握著七星龍淵,一馬當先,長聲高嘯,赤膊上陣。 他的武藝不高,但是憑借著白馬義從的這一股戰意,他足以和一個練氣境的武將戰斗力相提并論。 “有吾無敵!” 孫權的親自上陣,讓兩千多的白馬義從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士氣,凝聚一股白色的洪流,狠狠的撞擊在徐州軍的營盤之上。 嘭! 第一次的沖擊,白馬義從的將士,在一個瞬間的時間,就收割了幾百個徐州將士的性命,打破了他們的前方的隊列。 可是,徐州軍的營盤,依舊是堅固如磐石,步卒和騎兵的交錯,縱深拉長,形成的一道根本無法沖破的銅墻鐵壁。 “曹性!” 并州狼騎的中軍,張遼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手握一柄長戟,目光湛然,在黑暗的火光之中,凝視著前方的白馬義從,冷聲大喝了一聲。 “在!”曹性一身精甲,策馬走上來。 “此戰我們已經贏了,白馬義從的銳氣已經被步卒擋住了,我們是時候反攻了,步卒撤下去,然后并州狼騎頂上,不惜一切代價,斬殺孫仲謀。” 張遼瞇著眼睛,目光冷冽,殺氣騰騰的道。 “諾!” 曹性點頭,立刻策馬上前,發出命令,迅速的把傷亡慘重的步卒給撤退了下來,然后把并州狼騎派上去,正面反擊。 并州狼騎是呂布起家的兵馬,進入中原之后,雒陽,長安的數次即將,曾經被打殘無數次,然后數次重建。 雖然已經不是昔日縱橫北漠的精銳騎兵,但是并州狼騎主將還在,底蘊尚在,依舊是精銳的騎兵。 并州狼騎的騎兵,左右合圍了上來,白馬義從的傷亡越來越大,戰斗范圍也一步步的被壓縮,最后連城門的后路都被封堵了起來,徹底的被圍殺在中間。 “殺!” 孫權七星龍淵寶劍銳利無雙,切鐵如泥,身上的戰斗力爆發,一劍砍斷了一個士卒的腦袋,羅漢和韓剛兩人,死死的保護在他左右兩翼,兩柄長矛,所向披靡。 “公子,我們被纏住了,前路不通,后路被堵,進不得,退不得,敵人越來越多,如何是好?” 趙齊一槍貫通一個并州狼騎士卒,策馬上來,目光看著孫權的聲音,著急的問道。 “好一個張遼,過人厲害,某家領教了,既然我們已經無論可走,那我們就拼一把,擒賊擒王,殺張遼,沖!” 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環視了一眼,他能看著一片火光之中的戰場,一個個并州狼騎沖上來,把心一橫,長聲的大叫。 他們的突圍,徹底的失敗,張遼也夠狠,用徐州軍步卒的傷亡,來消耗他們的銳氣,讓他們越打越亂,最后并州狼騎圍上來,形成一個徹底的圍殺的局面。 如今白馬義從想要突圍,只有一個決口,只有張遼。 擒賊擒王,只要主帥倒了,他們就有機會趁著亂中,突圍而出。 “殺!” 城門之前,黑夜之中,白馬和義從,皆然發出的最后的長嘶,猶如飛蛾撲火般的沖向張遼的所在的中軍位置。 “困獸猶斗,還有這么強的士氣,白馬義從的戰斗力,絲毫不弱于昔日縱橫漠北的并州狼騎只是可惜了,今日之后,白馬不存,孫仲謀,你居然想要斬首,癡心妄想!” 張遼看到這一幕,目光迸射出一抹濃濃的罡氣,驟然劃過,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冷冷的道。 噠噠噠…… 這時候,一陣陣響亮的馬蹄聲從遠而近,從城內而出,越來越近,在黑暗的夜色之中,如同一股模糊的洪流,居然直接沖入的戰場。 “孫仲謀,某家曹昂,今日取汝之性命,納命來!”領頭的是一個青年,他長聲高叫,一個洪亮的聲音,隨著馬蹄聲,響徹在天際。 數千曹軍騎兵,及時的來到,然后狠狠的插入的戰場,城門兩側,負責斷后的并州狼騎一看,迅速讓開一條道,曹軍騎兵直接把白馬義從的菊花給爆開,殺意沖天。 “完了!” 孫權回過頭的目光看到這一幕,手腳冰涼,一個張遼,他們能逃的機會都不到百分之一,再加上曹軍,最后的百分之一都沒了。 這一戰,已經沒有了懸念。 “孫仲謀,今夜,你已經無路可走,是汝自刎,還是本將軍送汝一程!”這時候,張遼策馬,從并州狼騎的中軍而出,長戟一揮,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孫權,冷冽如同寒冰的光芒,迸射而出。 “孫權是可以戰死的,可他不會自殺,自刎是懦夫的行為,軍人,馬革裹尸是一種榮耀,白馬義從的兒郎們,今日某與爾等,共赴黃泉,殺!” 這一刻,孫權倒是很平靜,也許他有很多的不舍,但是當不舍變成無奈,他也就釋然了,既然上了戰場,就有戰死的心,重活一輩子,他知足了。 “殺!” 白馬義從到了絕望的時刻,卻沒有一人退縮,驚天的戰意,散發在整個戰場,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讓張遼也不禁面色變了變。 “孫仲謀,既然你想要死,某家成全你!”張遼有些惱羞成怒,怒火從目光之中迸射而出,策馬沖出,手中的戰戟橫掃四方。 一個練罡境的武將,猶如一頭狼,殺入羊群之中,士氣抵擋不了他的實力,他的戰斗力足以抵擋白馬義從最后的決心和士氣。 “殺!” 曹昂十分的興奮,不顧一切殺進來,就連并州狼騎也不顧,他就是想要親手圍殺孫權,越戰越勇,麾下騎兵源源不斷的投入戰場。 白馬義從,一個個的被斬殺,中間的陣型原來越小,傷亡已經超過三分之二,三大將領,一個校尉已經陣亡,最后僅剩下最后一千不到的兵馬,人人帶傷,困獸猶斗。 孫權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渾然一個血人,左右兩大護衛,韓剛被箭矢射傷了一個眼睛,背脊一道長長的傷痕依舊在激戰,羅漢一只手被箭矢貫通,臉龐上挨了一刀,鮮血直流,小腹之中被長矛劃傷,也沒有放棄。 “白馬義從,孫仲謀,這些兵馬的斗志太可怕了,絕對不能留!” 白馬義從他們越是能支撐,張遼就越是心悸,任何一支兵馬,在傷亡超過三分之二的時候,就算不崩潰,也沒有了士氣,但是,這些人士氣,卻依舊旺盛。 “常山趙子龍來也,誰敢傷吾之主,某家誅他之九族,殺!” 突然,夜色的遠方,一抹白色的流光劃過,一聲長嘯之下,氣勢沖天而響,劇烈的馬蹄聲,來勢匆匆,讓地面震動。 “投槍!” 黑暗之中的一聲長喝,徐州軍外圍,步卒的營盤,半空之中,士卒抬頭,他們的眼中只看到一柄柄如同流星般的長槍,從天而降,貫通自己的身體。 數千柄長槍猶如一道道箭矢,落在整個徐州軍的營盤,然后就是一道道凄厲的叫聲響起,外圍的防線,瞬間崩潰。 “殺!” 趙云一人一馬,猶如巨獸,橫沖直撞,直接殺了進來,無一人能擋住他的馬身。 “趙子龍!” 張遼回頭一看,面色鐵青,目瞪欲裂,他咬著牙,驚駭的叫的出來。 這一戰,他千算萬算,把孫權的活路都算沒了,卻沒有算到趙云的忠心,趙云明明是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撿回一條命,居然還有殺了一個回馬槍。 “哈哈哈,天不絕吾等,子龍來也,吾等殺出去!” 孫權精神大振,琥珀晶瑩的某人,有一抹異彩,強烈的求生意志,讓他迸無窮的力量,全身力氣充沛,手中殺意沖天。 “殺出去!” 僅存下來的為數不多白馬義從,這個時候也爆發出了無窮無盡的求生力量,長槍豎起,強行的貫通了一個缺口。 第293章 1戰成名,趙子龍 7 壽春的東城門之前,熊熊的火光把黑夜映紅半邊天。 一道流光如長虹般劃過,越過的徐州步卒的方陣,銳不可擋,強行的貫通的并州狼騎的外圍,一層層的殺進去。 趙子龍再一次爆發出來絕世武將的神采,一人成軍的兇猛和霸道顯露無疑。 人如龍,馬似虎,一柄銀槍戰九天。 趙云一人一馬,所到之處,皆然是人仰馬翻,無一兵卒能擋,戰槍之下,所向披靡,尸橫遍野。 “該死,可惡的趙子龍!” 張遼瞳孔在收縮,他的預計之中根本就沒有想到趙云會殺一個回馬槍,畢竟趙子龍就算能殺出南城的重圍,也已經元氣大傷,能逃命已經不錯了,怎么會回來找死。 可惜,他低估的趙子龍的一顆忠義之心。 “并州狼騎,全體聽命,不惜一切代價,先行斬殺孫仲謀,殺!” 不過作為一個戰場老將,張遼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的目光看著依舊被自己的并州狼騎軍陣在不斷圍殺之中的孫權,雙眸之中迸射一抹凜冽的殺芒,長戟一指,直接殺的上來。 現在孫權和白馬義從就只有一口氣吊著命而已,并州狼騎不是吃素的,趙子龍再兇猛一時三刻殺不進來。 張遼想要抓住這個短短的時間差,先把孫權給滅了。 在他的心中,孫權絕對不可留。 “孫仲謀,就算趙子龍也保不住你的命,殺!” 城門之下的曹軍騎兵的陣型之中的主將曹昂看到這一幕,心中一股陰冷的怒火,他的目光通過火光,死死的盯著被圍殺之中的孫權,長喝一聲,曹軍騎兵也殺氣騰騰的加大的攻擊的力量 “想在某家面前殺吾之主,異想天開,擋吾者,殺無赦!” 趙云的目光透過并州狼騎的軍陣,看著被圍殺的一個個白馬義從,看著岌岌可危的孫權,心中大急,雙眸一瞪,一聲長嘯,猶如在九天之上雷鳴,聲波之中蕩然著霸道的罡氣,響徹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讓每一個士卒都有些膽怯。 “殺無赦!” 他后面的三千騎兵,戰意高漲,士氣如虎,洶涌的殺了進來,作為白馬義從的預備騎兵,這些騎兵也是趙云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將士,即使比不上三千白馬,戰斗力絲毫不弱與并州狼騎。 “哈哈哈,今天真是天不絕某,張遼,今日汝殺不了本公子!” 孫權看著趙云,心中大定,手中的七星龍淵揮動的著寒芒,囂張的大笑起來,他的笑聲讓僅存的白馬義從有一種絕對不滅的自信。 “保護公子!” 僅存的白馬義從,如今已經忘卻了生死,只知道一個念頭,不惜一切保住公子。 “哼,孫權,你以為趙子龍能救你嗎,某家不會讓你支撐到趙云殺進來的,氏氏!” 張遼手中長戟流淌著一絲絲的罡氣,切瓜砍菜般把幾個白馬士卒斬殺,爆發練罡境的超級戰斗力,直接攻了進來。 “殺!”曹昂也不惜傷亡的殺進來,想要提前滅殺孫權。 張遼和曹昂的發力,兩方騎兵不顧一切的圍殺,殘存的白馬義從面臨的情況也越發的緊急,一個個將士倒下,猶如一葉輕舟在波濤巨浪之中搖晃,隨時都可以覆滅。 “兒郎們。我們殺出去!” 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依舊冷靜,目光看著越來越近的趙云的身影,一股求生的意志迸射而出,讓他爆發前所未有的戰斗力。 “殺出去!” 激戰到如今,一個個戰友倒下,面對生死,他們已經變的麻木了,僅存下來的白馬義從也就八百將士而已,在趙齊和許良兩個白馬校尉的帶領下,凝成一股,擁簇著孫權,想要強行撕裂一道決口。 “滾!” 張遼策馬殺了上來,僅僅是一擊之力,便讓趙齊和羅漢兩大將領落敗,他們馬身連連爆退,口吐鮮血,內臟大傷,本來的外傷就已經嚴重,如今內加外,傷上加傷,兩人的戰斗力幾乎在瞬間的報廢。 這一刻,孫權的身影完全的暴露在張遼的長戟之下。 “孫仲謀,死吧!” 張遼大喝一聲,絲毫不手軟,超級猛將的戰斗力完全爆發,目光流淌罡氣,一戟劃過虛空,戟刃撕破黑夜的虛空,想要強行斬殺孫權的頭顱。 孫權駭然,猛然瞪大的瞳孔浮現出那一抹寒芒,這一戟,快速到他根本反應不過來,就算想要后退也沒有機會了,只能舉起七星龍淵強行格擋。 鐺! 突然,一柄長槍,從天而降,橫空而擋,出現在的孫權的面前,讓張遼的長戟半寸難進,一聲悶響聲,讓周圍的幾個士卒猛然后退。 “張遼,汝休要傷吾主!” 這時候,趙云再一次讓張遼出乎意外,超凡的騎術,霸道的力量,出神入化的槍術,居然不到一刻鐘,強行的擊穿的并州狼騎的方陣,殺了進來。 “趙子龍,單獨一戰,汝有挑戰吾主呂溫侯之能,某不如汝,但是白天一戰,你被三大猛將圍攻,元氣大傷,某倒是想要看看,你還有多少戰斗力來擋住本將軍!” 張遼死死的咬著牙,一瞬之差,讓他功虧一簣。 他的雙目赤紅,不顧一切爆發自己的罡氣,戰意張狂,手中的長戟迅速的猛攻的趙云,有一鼓作氣想要斬殺趙云的打算。 “張遼,就算某家元氣大傷,也不是汝可戰的,殺!” 趙云冷笑一聲,手中銀色長槍,綻放出一道道璀璨的槍花,罡氣依舊霸道,力量絲毫不褪去。 “公子,突圍!” 這時候,三千騎兵也殺的進來,完全的接應到了的僅存的數百白馬義從將士,幾個武將迅速的圍上來,把孫權的聲音圍著密不透風。 “張文遠!” 孫權看著身邊的一個個將士,頓時松了一口氣,不過他依舊不敢松弛,尚未脫險,神經繃得緊緊的,目光幽幽,一抹寒芒,冷冽的看著張遼的身影。 嘭! 張遼硬生生接下的趙子龍的一擊,連人帶馬,被趙子龍一槍逼退三米之外,趙云的兇猛的確不是他能對付的,即使如今元氣大傷,依舊能讓他無法對付。 當今世上的武將,恐怕也只有呂布才有資格單對單,對上他。 “孫仲謀,汝逃不了!”張遼退回自己的軍陣,長戟指著孫權,有些氣急敗壞,冷聲的喝道。 “張遼,汝可知道,為什么你殺不了本公子嗎?” 孫權瞇著眼睛,事到如今,三千騎兵生力軍加入,加上趙子龍這員超級猛將,張遼也好,曹軍也好,都已經失去了斬殺自己的機會。 張遼陰沉著臉,久久不語,他自問自己已經算的很精了,可惜,還是功歸一簣。 “哈哈哈!” 孫權突然長聲大笑,策馬上來,站在趙云身邊,朗朗之聲,響徹戰場,道:“你張文遠的確是難得的大將,能把我孫仲謀的活路給算死,難得難得,但是你算不到一點,趙子龍不僅僅是勇猛無敵,還忠義無雙,一息尚存,不離不棄,你現在很氣憤吧,哈哈哈,可是本公子很開心!” “忠義無雙,趙子龍!” 僅存的白馬義從,江東騎兵,目光皆然看著黑夜之中,偉岸無邊的身影,長聲的高叫起來。 今日,趙子龍一戰成名,白天一戰,趙子龍以勇猛無匹震動天下,晚上一戰,趙云進進出出,以忠義無雙之名徹底的名揚天下。 “孫仲謀,休得猖狂,趙子龍也不是天下無敵的,今日你們一個都也走不了,并州狼騎,圍!”張遼面色鐵青,長戟一指,冷聲長嘯。 “某家想要走,誰能擋!” 趙云策馬,退回孫權的身邊,身上有一股不可一世的豪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孫仲謀,你一定要死!” 曹昂這時候也在長聲的嘶喊,目光赤赤,殺意沖天。 “曹將,汝是誰?”孫權回頭一看,冷聲的道:“夏侯淵呢?” “某家曹昂!” 青年面容傲然,冷聲的叫道:“殺你,還不用某叔父上陣!” “原來你是曹操的長子!”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蔑視的笑容,道:“曹子修,你還不配做本公子的對手,昔日曹孟德尚且被本少爺圍殺于東海,就憑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想要殺本公子,汝差的遠了!” “混賬,你該死!” 曹昂瞬間怒火如雷,目瞪欲裂,殺氣散發,奔騰如雷。 “兒郎們,回家!” 孫權這時候不愿意在耽擱下去的,畢竟不知道后面還有什么變化,必須要速戰速決,他舉起手中的長劍,長喝一聲。 “回家!” 趙云率領回應,一聲長嘯,然后一馬當先,直接把并州狼騎撕裂出一個決口來。 并州狼騎已經被他的勇猛而震懾,所以根本擋不住。 “回家!” 數千騎兵,在趙云的帶領之下,攜帶著孫權和白馬義從,硬生生的殺了出去。 “擋住他們!” 這時候,無論是張遼還是曹昂,都不愿意放棄,上萬將士,前堵后追,想要把這股江東騎兵不顧一切的留下。 “咻!” 突然一支冷箭,在黑暗之中,橫空而來,直接貫通了江東騎兵陣型之中沖在最先的先鋒大將趙云的身軀之上。 噗! 趙云顧著打開缺口,并沒有注意到,這一支箭矢攜帶著無窮的力量,深入趙云的背腹。 “殺出去!” 趙云微微一滯,然后絲毫不在乎這一支插在直接的身上的利劍,依舊沖在最前方,如同一個箭頭,強悍的神威,無人敢擋。 “殺出去!” 在他的帶領之下,數千騎兵,如同決堤的洪流,奔騰而出,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子修,趙云中了我一箭,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追上去,不能讓孫仲謀回到江東。”夏侯淵率領著曹兵步卒,姍姍來遲,手中握著一個弓箭,目光有些遺憾的看著消失的江東騎兵。 “諾!” 曹昂目光大亮,帶著曹軍騎兵,緊跟著追上去。 “我們也追,必須要斬殺孫權和趙云!” 這時候,張遼也陰沉著臉色,給并州狼騎放出的命令,馬蹄隆隆之下,也追了上去。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12CC。; 第294章 被圍回風嶺 清晨,金燦燦而顯得比較暖和的朝陽光芒,點點滴滴的傾灑在回風嶺之上,驅散了這座山嶺的濃濃霧氣。 一面‘孫’字戰旗,在山頂之巔,迎風飄揚。 回風嶺,是一個比較險要的山坡,位于壽春通往合肥的官道之上,前面是官道,后面是懸崖,海拔不高,但是地形猶如風卷。 屬于一個易守難攻地方。 孫權和趙云從東城突圍之后,依舊被后面的騎兵在窮追猛打。 他們雖然都是騎兵,速度很快,但是后面追擊他們的也是騎兵,曹軍騎兵,并州狼騎,聞風而來的荊州騎兵,都是騎兵,交替的追擊,死死的吊著他們,窮追猛打,讓他們停下來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壽春城之中,連番的大戰,江東騎兵已經疲累不堪,他們想要一口氣跑回江東,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奔走了一夜,最后他們只能在回風嶺落腳,堅守待援。 趙云也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武將,從他接到的孫權依舊被圍于壽春城之后,就知道自己就算有能力把孫權帶出來,依舊會受到追擊,早有準備。 他把麾下的三千五百騎兵兵分兩路,他親自帶著三千騎兵,重新殺回壽春城,救援孫權,至于其余的五百將士,便連夜在回風嶺之上,砍木挖土,布下了防守的營盤。 憑著著回風嶺易守難攻的地形,和趙云這一員超級武將展現出來的無敵和兇猛,山下的數方兵馬早已經被趙云殺破了膽子,根本就沒有殺上來的勇氣,只能圍山。 三方兵馬,各據一方,堵住了回風嶺的所有出路,小心謹慎的張遼,甚至連回風嶺背后險要的懸崖都沒有放過,布下重兵,就是想要把他們活活圍死。 山上,激戰的兩天兩夜的將士,終于能喘一口氣了,布下的防守的人之后,一個個的背靠著山石,沉沉的睡過去。 山頂的一個營帳之中。 一個隨軍醫生,在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孫權身上的傷口,昨夜一戰的慘烈,數千白馬義從,存活下來的,只有七百八十人,沒有一個身上不帶傷的。 孫權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特別是肩膀上被劉備冷箭射中的傷口,激戰之中,數次傷口迸裂,現在傷口有濃,已經有發炎的狀況。 “公子,你的傷口必須要快速處理,已經發炎了,如果再拖下去,危及生命,而且我們現在沒有多少藥。” 中年軍醫沉著臉色,咬著牙,低聲的道:“下面的將士傷兵太多,如果再沒有藥,必然會出現大量的死亡,公子,所以我們必須迅速的突圍。” “我還能撐住,不必擔心!” 孫權瞇著眼,目光有一抹堅韌:“突圍是突不出去的,只能等待援軍,你們想辦法處理傷口,盡全力去醫治!” “公子,巧婦難成無米之炊,沒有藥,我們的醫術再高,也沒用啊!”中年軍醫苦笑的道,江東對醫療很重視,從中醫院到軍醫,醫者的地位不低。 “盡力吧,能救一個,算一個!”孫權面容有些蕭瑟。 “諾!”中年軍醫點頭。 “公子,不好了,趙將軍他不愿意拔箭!”這時候,一個白馬兵卒走進來,急著稟報,道。 “什么?” 孫權聞言,猛然的站起來,身上的傷口頓時嗤嗤作痛,不過他強行忍住這一股痛楚,走出的大營,走進的旁邊的傷兵營。 白馬義從和江東騎兵加起來只有十個隨軍的軍醫不到,還有兩個死在的突圍之中,現在不說后面的將士,就算幾百白馬義從,人人帶傷,要及時處理傷口多的很,七八個軍醫忙的手忙腳亂,整個傷兵營一團亂。 “子龍!” 孫權快步的走進來,越過數人,目光看著面色有些蒼白,卻死死的支撐著精神的趙云,他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多的數不清,最嚴重的背脊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還有,一支尖銳的箭矢,依舊插在他的右背的小腹位置,鮮艷的血在流淌。 這等的傷勢,要是換的其他人,恐怕已經死翹翹的,也就趙子龍這強悍的體質能扛下來,依舊保持著清醒的精神。 “公子!” 趙云聞言,立刻坐了起來,目光看著孫權,面容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 “子龍,你為什么不拔箭?”孫權看著趙云,神情有些激動,問道:“難道你不知道,箭矢在留在你體內,傷口潰爛,要是破傷風,你會死的!” “公子,沒有這么嚴重,我只想等我們徹底的安全下來,再拔箭,一旦拔箭,必然造成大出血,如今我已經元氣大損,內臟受傷,要是再大出血,我的戰斗力無法保留,甚至會昏迷,現在的狀況,箭矢留在我體內,我勉強還能支持。”趙云咬著牙,額頭上冷汗流淌,道。 他知道,這一戰,其實還沒有完,雖然他已經提前派出數路的騎兵求援于合肥周泰,可是合肥如今到底什么狀況,他根本不知道。 如果周泰沒有解決紀靈,根本就脫不開身,那么他們還是沒有援兵。 等不到援軍,三天之內,必須無疑,所以,他們早晚要突圍出去,趙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他的戰斗力不能保存下來,根本沒有突圍的一絲希望。 “胡鬧!” 孫權目光有些赤紅,一抹潤濕在眼眶流淌,他直接把身邊的軍醫叫上來,朗聲的道:“給他拔箭,然后處理傷口!” “公子!” 趙云連忙搖頭。 “子龍,你不必多說的,你的箭矢如果在留在體內,你會死的!”孫權擺擺手,冷聲的道:“我們好不容易才兩度殺出重圍,我不容許你死在我的面前,還有,我們要相信周泰和魯肅,他們會來救我們的!” “軍醫,給他拔箭!” 孫權說完了,直接看著身邊的軍醫,朗聲的道。 “諾!” 軍醫走上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趙云的傷口,道:“趙將軍,拔箭的時候,肯定會有劇烈的疼痛,但是你不能亂動,必然血流的更快,要不要找幾個人來按住你啊!” “小小痛楚而已,不必多此一舉,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它大出血,還有,盡量讓我的體力恢復!”趙云看著孫權堅定的神情,也不好再多說,只能吩咐軍醫,讓他們盡可能的保留住自己的體力。 “趙將軍,你畢竟是人,不是神,這么重的傷,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我盡力吧。”軍醫苦笑的道,他先用經過酒精消毒的醫刀,劃開趙云背脊的潰肉。 噗! 然后一把箭矢拔出來,鮮紅的鮮血,狂噴而出,趙云頓時目昏頭暈,有些支持不住,他的雙手青筋凸起,死死的咬著牙。 “呼!” 軍醫用的一刻鐘的時間,才把用針線把趙云身上的傷口縫合,這個時代,沒有麻醉劑,一針一線,都要消耗趙云劇痛難當,讓他額頭汗如雨水。 華佗雖然已經研究出麻沸散,但是華佗是曹營的人,對戲志才有救命之恩,深得曹操的器重,他的麻沸散的配方被保管的很好,有鬼卒在暗中保護。 三個月前,江東錦衣衛只能拿到麻沸散的藥品回來給太醫院的人研究,張仲景已經研究出一個大概,但是現在還是在太醫院是現階段,根本普及不了。 不過趙云也夠強硬,還是沒有昏過去,勉強保持奄奄一息的精神, …… 被圍一天一夜,回風嶺上僅存的江東四千將士,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要不是在山上找到的一個山泉,他們恐怕連水都喝不上。 “我們殺馬吧!” 孫權站在山崗之上,目光看著山下的重重圍困大軍,雙眸劃過一抹無奈的光芒,只能下來這個決定。 “不行!” “絕對不行!” “公子,我們寧可拼死一戰,也不愿意殺馬填腹,殘存茍活!” 這些將士都是騎兵,騎兵向來把自己的戰馬當成自己最忠實的伙伴,一聽到殺馬,全體都反對起來了。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們是騎兵,對著伴隨自己征戰沙場的戰馬有很深的感情,不到最后的關頭,我不想下這樣的決定。” 孫權背負雙手,目光幽幽,道:“這一戰我們犧牲的將士已經夠多了,我只是想帶著你們安全的返回江東。” “可是……” 眾將有些死寂起來,一個個咬著牙,他們知道孫權是無奈之舉,依舊不愿意。 “聽公子的命令,殺馬!” 趙云休息了一天,勉強恢復一點精神,但是面色依舊蒼白無比,他的目光有一抹掙扎。 他是騎兵大將,對于馬匹,就好像對自己的親人,但是,事到如今,他更明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他只能順著孫權的話,道:“從傷重的馬匹開始,殺!” 第295章 魯肅之計 合肥,逍遙津。 黃昏,殘陽的光芒之下,激戰的濃濃硝煙已經落下的帷幕,一艘艘殘破的戰船布滿在整個渡口,整個關隘,到處都是殘尸斷臂,密密麻麻的浮在江面之上,鮮艷的血染紅了整個渡口。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宣告著這場大戰曾經的慘烈。 這一戰,周泰打的很慘,可以說是他加入江東軍以來,經歷過的最慘烈的一戰。 這一戰的傷亡,前所未有的慘烈,他揮軍強攻逍遙津渡口五天的時間,付出的巨大的傷亡代價,才攻下的這個重要的關隘。 這其中還是因為魯肅這一員智謀無數的謀士在他身邊出謀劃策,才讓他順順利利的打下來。 不然,他未必能贏下這一戰。 紀靈戰斗力,紀靈的頑強,紀靈的豪氣,都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紀靈作為袁術的第一大將,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被他強攻,數次打入渡口,打到他絕境,可是麾下的兒郎,依舊韌性十足。 紀靈的兵馬無論是數量,士氣還是戰斗力,都比不上周泰,但是他憑借著這個渡口,還有一股韌勁,死死的把周泰銳氣無數的兵馬擋在這里。 一人成軍,一人不滅,全軍不休,這就是絕世武將的個人魅力。 最后還是周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斗力,瘋狂的猛攻,以命博命,親自斬殺了主將紀靈,才讓袁軍完全的崩潰,結束了這一戰。 但是周泰付出的傷亡,也是巨大的。 西邊,墜落的太陽,有一抹燦爛的余暉,傾灑在的逍遙津渡口的江面之上。 周泰魁梧的身軀,站在一艘三層高大的樓船上,頭頂之上,‘周’字大旗,迎風飄揚。 他披頭散發,身上的鎧甲,血跡斑斑,手中緊握長刀,臉龐上有一抹長長的血口,鮮艷的血流淌而下,目光看著整個慘烈的戰場,有一抹感嘆。 他臉上的這一道傷口從上至下,布滿他整個右臉,深可見骨,幾乎劃到他的頸部大動脈,要是在下一點點,他就必死無疑了。 不過他的心情倒是很興奮,他用這一道傷口,換來了紀靈的命,而且這一戰,他完完全全的那著自己的命,拼死了一個練罡境界的超級武將。 置于死地而后生,也讓他突破了一直一開困擾著他的武道瓶頸,順利的進入的練罡境界。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一個實實在在,沒有半點虛假的超級武將。 練氣巔峰,和練罡境界,是截然不同的,每一個練罡境界的超級武將,都是武將之王,所有武將的夢。 所以他的傷口,是值得的。 “將軍,這是紀靈的武器,兩刃三尖刀,紀靈的尸首如何處置?”一個親衛走上來,把紀靈的武器呈上,問道。 “埋了吧,然后給他立一個碑,他是一個讓我尊敬的敵人。”周泰瞇著眼睛,道。 武道的風格,說明了一個人的脾氣,紀靈大開大合的打法,讓他很喜歡,若不是身處不同的陣型,他倒是想要和紀靈這個爽朗的大漢套起交情來。 “諾!” “迅速處理逍遙津的戰場,然后收繳兵馬,進駐合肥,還有,沒有受傷的兵卒,無論是海軍還是步卒,休息一個夜晚,明日北上。” 周泰下了命令之后,伸手抹去了臉上滴入眼睛的血,這時候一個軍醫走上來,幫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周將軍!” 魯肅急匆匆的走上樓船,一襲白衣,頭戴綸巾,面容凝重,目光看著周泰,道:“現在你還能戰斗嗎?” “魯軍師,你怎么了?”周泰看著魯肅的神情,多的一抹尊敬,魯肅表現出來的能力,讓他打從心中對他認同起來。 這一戰如果沒有魯肅的協助,他能不能打下逍遙津都不知道,畢竟紀靈無論是戰斗力,還是臨場的指揮力,都凌駕于他之上。 “周將軍,今日清晨,公子和趙將軍已經派來使者,他們現在被數萬大軍圍困在回風嶺,讓我們出兵營救。”魯肅拉著周泰,走到樓船的邊緣,低聲的道。 “什么?” 周泰駭然變色,猛然瞪大的眸子,一抹怒氣從眸子之中迸射而出,氣息瞬間變得狂暴,死死的看著周泰,冷聲的道:“既然今天早上就發生的事情,為什么我一點都不知道。” “對不起,是我攔住了他們,把消息攔住了。”魯肅沉吟了一下,平淡的面色有一抹愧疚,低聲的解析道:“早晨的時候,正是我們這一戰最激烈的時候,一旦傳來公子被圍,我軍軍心肯定不穩,甚至會潰敗,我為了軍心穩住,只能封鎖的這一則消息。” “混賬!” 周泰瞬間殺氣爆發,冷冷的看著魯肅,陰森的道:“魯子敬,汝可知道,這一戰的輸贏是不能和公子的性命相提并論,我告訴你,如果因為你封鎖消息,導致我們的救援去晚,讓公子受到了傷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了!” “周將軍莫急,你想冷靜下來,聽我說,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們不滅了紀靈的兵馬,我們的兵馬根本寸步難進,甚至就算是想要撤兵都做不到,即使知道的公子,根本無法救援,所以我才自作主見。” 魯肅面色依舊平靜,目光微微一動,低聲解析道。 “哼,這件事我遲點在和你算!” 周泰狠狠的咬著牙,他知道魯肅的決定或許是正確的,畢竟不斬殺紀靈,他們的兵馬動彈不得,就算知道公子被圍,也無法救援。 不過他的目光之中依舊有一抹冷意,大步流星的走進的船艙之中,目光看著九江郡的沙盤,目光越來越陰霾起來。 “周將軍,這里是回風嶺,我已經從救援的騎兵上知道的大致的情況,公子和趙將軍數千騎兵,突圍而出,被曹操,呂布,劉表的三方兵馬,圍攻于此,他們的兵馬加起來,起碼有數萬,而且不少是騎兵,這一戰打的太激烈了,我們如今能動用的不過一萬五,就算去救援,也救不了!” 魯肅也走的進來,他瞇著眼,對著沙盤,把情況完完全全的和周泰說的一遍。 “就算救不了也要救,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出兵,接應公子突圍,若是公子出事,你我皆然都要陪葬。” 周泰冷聲的道。 “周將軍,心急是解決不了事情的,而且也救不了公子,我相信,以公子的智慧還有趙將軍的勇猛,加上回風嶺的易守難攻的地形,他們還能支持三天的時間,我們還有機會!” 魯肅的目光之中有一抹精光劃過,道。 “什么機會?” 周泰強行逼迫自己的冷靜下來,目光看著魯肅,冷聲的問道。 “周將軍,如今情勢緊迫,我們就算是從江東請援兵都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把他們嚇退!” 魯肅沉吟了一下,凝視著沙盤的目光,變的灼熱起來,神情之中充滿自信。 “嚇退?” 經過逍遙津這一戰之后,周泰對魯肅的謀略已經有了一定的信任,急忙的問道:“汝詳細說說,如何做?” “周將軍,能救公子只有一個辦法,但是這個方法很危險,一旦被敵軍識別了,你我不僅僅救不了公子,甚至我們的兵馬也會陷入危險,被一網打盡。”魯肅沉吟了一下,謹慎的道。 “只要有機會救出公子,無論是什么辦法,都要試一試。”周泰堅定道:“大不了拼死一戰。” “好吧,那就拼一拼!” 魯肅的目光微微一動,他有些難以相信,孫權在周泰的眼中,居然有這么大的分量,看來他是小看的孫權在軍中的地位。 他指著地圖沉聲道:“周將軍,這里是回風嶺,這里是壽春城,這里,這里,都是回風嶺通往壽春城的必經之路,想要他們自己退兵,就要讓他們感覺到,我們不是在救援兵馬,而是在圍殺。” “圍殺他們?”周泰微微皺眉。 “只要能讓他們認為,我們的兵馬最少比他們多三倍以上,就能讓他們形成這一個錯覺。”魯肅道。 “可是我們能動用的,不過是一萬多的兵馬,這不可能的事情”周泰完全冷靜下來了,目露精光,搖搖頭,道。 “將軍可聽過四面楚歌?”魯肅瞇著眼,問道。 “四面楚歌?” 周泰微微一愣,腦海之中浮現的昔日漢高祖劉邦圍殺西楚霸王的一戰。 “四面楚歌是真真實實的兵馬,我們沒有這么多的兵馬,可是我們想要他認為我們有這些兵馬的感覺,不難!” 魯肅道:“我們越過回風嶺,在這里,和這里布下數千兵,這兩個地方都是險地,斥候不以探索,我們兵卒在山上,以草木為兵,套上我軍服飾,然后豎起足夠的氣質,讓他們的斥候感覺到這是重兵,就行了!” “能行嗎?”周泰咬咬牙,問道。 “能不能行,不在我們,而是在他們!” 魯肅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輕聲的道:“這一招說荒唐也荒唐,但是越是謹慎的人,越是容易上當,當一個將領統領上萬的兵馬以上,都會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因為他們要為自己麾下的將士負責,只要能讓他們感覺到危險,這一個現象就能讓他們心中有一種江東軍十萬援軍,圍殺他們的錯覺。” “好,就這么做。” 周泰沉吟了很久,腳步走來走去,最后面色露出一抹果決的光芒,冷聲的道:“傳令下去,立刻從海軍和步卒之中,集合一萬五千兵卒,就地休息三個時辰,然后連夜出發。” 第296章 此生只為1人而披甲 回風嶺。 四月的天時,時而天晴萬里,時而狂風暴雨,這一日,上午還是晴天萬丈,到了下午,沒有一絲的征兆,細蒙蒙的雨水就已經傾灑而下。 一面鮮艷的‘孫’字大旗,在風雨之中,頑強的飄蕩著,呈現出它堅韌的風采。 “子龍,下面的人有沒有沖上來?”孫權的身軀躺在一個帳篷之中,他渾身發熱,目光緩緩的睜開,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中間自己身邊的趙云,問道。 “公子,你放心,他們雖然想要趁著下雨天,偷偷的沖上來了,但是已經我們擋住了。” 趙云站立在孫權身邊,他受的傷比孫權重多了,但是休息了兩天的他,除了體內不能調動罡氣,戰斗力無法恢復,外傷包扎的難看一點之外,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人似的。 甚至,他的精神旺盛,比一個普通人還要精神奕奕。 中午,本來是想要趁著蒙蒙小雨,攻打上來的三方兵馬,想要消滅他們,在他一出現之后,立刻就自動的退了下去。 僅僅是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今時今日的威懾力。 壽春一戰,趙子龍兩進兩出,橫掃無敵,徹底的把三方兵馬都打畏懼了,無論是那一方兵馬,看到他,有一種不由自主的不敢出手的感覺。 也就因為他的震懾力,回風嶺的陣地才能堅守,沒有被下面如虎似狼的兵馬攻上來。 孫權的身體就差多了,在回風嶺被圍的第二天,他就開始發燒,身上的傷口發炎,身體不斷的虛弱,時而發冷,時而發熱。 一會清醒,一會沉睡,要不是他這幾年堅持練武,他恐怕都支持不下去了。 “子龍,我們的兒郎們如何了?” 孫權搖晃著熱乎乎的腦袋,猛然清醒過來,勉強坐了起來,看著趙云,問道。 “公子,今天又有七個白馬兄弟,傷重不治,去了!” 趙云的聲音微微有些梗咽,神情之中一抹悲憤的感傷,道:“我們最多還能支持一天,如果一天之內,沒有援軍,那么我們必須用最后一口氣,突圍,不然再等下去,我們會被活活餓死。” “子龍,我相信周泰和魯肅他們,我也相信,我們不會死在這里!” 孫權勉強站起來,走到的營帳的門口,看著外面的蒙蒙小雨落下,目光湛然,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流淌著無比的堅定。 “公子相信,子龍也愿意相信!” 趙云站在孫權身后,看著孫權的背影,不明白孫權的自信,但是這不并妨礙,他對孫權的信任,既然孫權對魯肅和周泰有自信,他也愿意等。 而且現在,他的戰斗力還不如一個普通的練氣大將,根本沒有一絲殺出去的機會。 “將軍,山下的兵馬,有大動作!” 這時候,一個斥候兵卒神情有些著急,明顯很慌亂的走進來,對著趙子龍,恭敬的道。 “是不是他們攻上來的嗎?” 趙云面色微微一變,長身而起,咬著牙,目光變的有些陰霾起來。 “稟報將軍,他們現在還沒有攻上來!” 這個斥候兵搖搖頭,道:“但是他們在不斷的調動兵力,連自己的營帳都拔了,三方兵馬,皆然是全軍集中,我想,他們應該是想對我們做最后的奮力一擊。” “最后的猛攻!” 孫權聞言,轉過身來,平靜而有些滾燙的面容之上,有一抹厲色,淡淡一笑,道:“既然這樣,我們也做最后的一拼,來人,替我披甲上陣!” “公子,此戰我去便可以了,你的身體如今還發燒,不能再受到冷雨和風寒了。”趙云急忙的道。 “如果守不住回風嶺,我們都要死,還在乎這點風寒嗎,這一戰,我要和你們奮戰到底。” 孫權一直認為自己精打細算,謀定而后動,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這股蔑視生死的豪氣,但是不得不說,軍隊是一個大熔爐,是一個熱血的地方。 這一戰,他和這些士卒同生共死,進進出出,一起走過生死,心中已經生出了一股難分難舍的感覺。 這一刻,生死在他的心中已經沒有那么的可怕,要是自己獨自一人活下來,才會讓他難受。 “公子,讓某來替你披甲!” 趙云深呼吸了一口氣,從身邊的一個將士手上接過一件被刀劍劃的痕跡斑斑的黑鐵精甲,走上來,一手一腳,為孫權把鎧甲穿在身上。 “呵呵,難得你趙子龍能替我孫權親手披甲,戰死也無憾了。”孫權微微一笑,道。 “權公子,趙云此生,只為一人而披甲,你一定不能死。” 趙云最后為孫權帶上頭盔,系緊紅綢,他看著孫權,目光很平靜,聲音也很平靜,但是卻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堅定,一往無前的堅定。 “我不會死的,你也不能死!” 孫權聞言,回過頭,目光微微瞇起,看著趙云,神情有些欣慰,有些復雜,他知道,趙云這一句話,算是趙云對他的投誠。 此生只為一人而披甲,生死追隨天涯行,無怨無悔戰天下。 這是趙云的忠義。 …… 風蕭蕭,雨蒙蒙,越來越急的風,越來越大的雨。 回風嶺之上,四千江東將士,隊列整齊,站立在半山腰的險要營盤之上,一個個分列一道道關隘,靜靜的站在的雨水之中,目光皆然凝視著山下的的動亂。 站在最前面的是孫權和趙云,兩人披甲配劍,目光堅定。 這一股沉寂的氣氛之中,每一個將士都能感受到一股死戰不休的心境。 這些江東將士,大部分的人身上基本上都是包裹著紗布,數日來殺馬填腹,除了白馬義從的幾百戰馬之外,其他的將士都變成的步卒。 “山下的情況如何了?”孫權站在第一個關隘之上,任由雨水打擊在臉上,手握七星龍淵,強行咬著牙,死死的支撐著不倒,冷聲的問道。 “公子,斥候如今還在打聽,不過我已經聽到馬蹄聲的,不過很奇怪,這些馬蹄聲不是向著我們的這個方向,而是,背馳而去!” 趙云瞇著眼睛,手中的銀槍豎直在自己的面前,身軀站立的筆直,目光凝視著山下一面面消失在自己眸子之中旗幟,有些疑惑的道。 “背馳而去?怎么可能!” 孫權心中微微一動,有一絲的不解,背馳而去,是退兵,還是疑兵之策? “公子,退兵,他們退兵了!” 這個斥候,健步如飛,沖上的山上,單膝跪在孫權面前,朗聲的道:“山下的三方圍攻的兵馬,都已經撤離了回風嶺的范圍。” “你能確定嗎?” 孫權聞言,猛然瞪大眼睛。 “公子,我親眼看著他們撤退的。”斥候兵重重的點頭,道。 “公子,會不會是他們想要引我們下山啊?”趙云瞇著眼睛,冷聲的道:“騎兵的速度很快,離開之后,再迅速回防,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應該知道我們殺馬填腹,知道我們沒有騎兵的優勢,所以他利用這個機會,給我們一線的生機,瓦解我們的斗志。” “不無可能,繼續去探,一個時辰如果他們沒有回來,我們就冒險下山,拼這一線的生機。” 孫權沉吟了一下,趙云的想法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不是沒有一拼的機會。 “諾!”斥候點點頭,繼續去打探消息。 噠噠噠…… 突然,一陣陣馬蹄聲,長奔而來,響徹在回風嶺之上。 “該死,果然回來的,全體聽命,備戰!” 趙云和孫權聽到馬蹄聲的返回,立刻面容大變,趙云立刻大叫起來了,全體長槍豎起。 “公子,某家來也!” 一聲長嘯之中,眾人只看到一個大漢,騎著一匹大馬,臉部用紗布包裹這一道傷口,手中一柄長刀,從蒙蒙的雨水之中沖上來。 “周泰!” 孫權看到這一道久違的聲音,繃緊的身心頓時完全放松下來的,精神頓時有些支持不住了,身子一軟。 他整個人的意識仿佛沉入的無盡的黑暗之中。 第297章 前奏 四月,下旬。 江東,自從天子駕崩的消息在江東傳遍之后,征東將軍府很快就流傳出來了一則消息,吳侯孫堅欲要稱王立國,這一則消息,在天子駕崩的鋪墊之下,迅速的引爆的整個江東。 在江東大地之上,孫堅的統治已經好幾年的,而且因為孫堅的統治,征東將軍府的成立,讓江東的百姓,過一天比一天好,戰亂休止,安居樂業,民心十足。 現在的孫堅在江東的一畝三分地,已經不是那個剛剛從汜水關返回的時候,他算是有了根基,聲望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境界。 所以天子駕崩之后,天下無主,孫堅欲要稱王,在江東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反對聲音,反而是擁簇的聲音越來越強盛起來。 孫堅稱王,帶動的是整個江東的榮耀,畢竟一旦有一日,孫堅一統天下,江東就是孫堅的龍起之地。 吳縣。 作為江東的治所城池,征東將軍府政權的核心,隨著孫堅稱王的消息傳遍,這一座古老的城池迅速的引爆了一陣陣浪潮,明面上有江東日報天天的報道,暗地里也暗流潮涌起來。 對于其他地方來說,孫堅稱王立國僅僅只是一個流言而已,但是對吳縣來說,基本上就是家家戶戶都認定的一個事實。 將軍府一項項措施,已經徹底證實了無數人的猜想。 “子布,無雙,你們來看看,壽春一戰已經落幕,不僅僅傳國玉璽到手了,仲謀和趙子龍徹底的揚名天下,為我江東奪取的一份赫赫威名。” 征東將軍府,孫堅的心情大好,十分興奮的把玩著手中的那一方傳國玉璽,然后把一份從九江來的詳細的捷報遞給了文武左右手張昭和潘鳳。 這一方傳國玉璽是昨夜,上百騎兵從九江連夜護送進將軍府了。 “天命在吾江東?好,哈哈哈,權公子這一手太好了!” 張昭拿起這一份詳細的捷報,他的目光很仔細的凝視著捷報上的每一個字,了解這一戰的經過,越看心越驚異,有一抹灼熱的光芒流淌在他的面容之上,向來嚴謹的神情都忍不住大笑了,道:“哈哈,主公,此次稱王,再無名聲之憂了,壽春一戰,足以告訴天下人,江東是秉承天意,立國自治的。” “仲謀此次做的不錯,本將軍都有點出乎意料了,壽春一戰,最后殺出,十萬兵馬虎視眈眈之中,奪取傳國玉璽,以天命力壓曹操,劉表,呂布,三方勢力。” 孫堅手握玉璽,目光有一抹灼熱的光芒,一張剛硬的臉龐,露出的滿意的笑容,要多燦燦,有多燦燦。 “主公,這一戰最重要的是,趙子龍!” 潘鳳一雙鳳眸狹長,目光微微瞇起,這一份捷報讓他神情之中帶著十二分的意外,不由得倒吸的一口冷氣,沉聲的道:“他居然憑一己之一,十萬大軍之中,兩進兩出,一匹白馬,一柄銀槍,獨戰張飛,文聘,夏侯淵三大練罡境界超級武將,屬下自問這幾年武藝有多進步,勇武不凡,但是想要勇斗三大超級武將,實在做不到!” 每一個超級武將都有自己的傲氣,潘鳳更是向來自傲,達到練罡境小成之后,他已經自認為自己的是江東第一的武將,可是趙云這一戰,徹底打掉了他的傲氣。 以一己之力,激戰三大練罡境界的超級武將,他做不到。 “某家也做不到!” 孫堅聞言,神情也變的嚴謹起來,目光灼熱,趙子龍真是一個驚喜,大大的驚喜,他也是武將,被譽為江東猛虎的超級武將,自然知道每一個練罡境的武將的恐怖。 到了這個境界的武將,雙方的有身負無堅不摧的罡氣,基本上的戰斗力差距不大,一對一或許能比個高低,但是想要斬殺對方,起碼要上百回合之外。 一對二就很難了,目前天下能做到的不過是聊聊幾人而已,江東的練罡境界武將,不少,但是最少現在為止,誰也做不到以一敵二戰績。 趙云在壽春一戰的表現,足以讓天下武將驚駭,他的威名已經超越的所有的練罡境界的超級武將,直指天下第一的武將呂布。 “文聘和夏侯淵某家不太清楚,不過想來他們不過是練罡入門的修為,但是張飛,此獠的戰斗力已經不在某家之下,恐怖萬分。” 潘鳳瞇著眼,目光湛然,有一抹濃濃的敬意,道:“一個武將想要共戰三人,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呂布這頭天下無雙的虓虎才能做到,趙云的戰斗力,已經超乎你我之外,江東第一武將非他莫屬。” 有能力的人,自然能得到尊敬。 “無雙,汝說,他可否有能力和呂布一較高低?”孫堅靈光一動,有些興奮的問道。 “主公,也許趙云的境界已經和呂布不相上下,但是戰斗力,或許還有點差距,呂布昔日在虎牢關,那一種神威,你我皆然目睹。”潘鳳沉吟了一下,搖搖頭,他想起那一個戰斗力足以通神的呂布,他的心在戰抖。 趙云可以激戰夏侯淵文聘和張飛,但是未必有能力和張飛關羽聯手一較高低,關羽,昔日一刀斬華雄,表現出來的戰斗力,是僅次于呂布之下的。 呂布的強悍,已經超乎的武將的境界。 “的確,呂布此人,戰力通神,不是那么好超越的。” 孫堅聞言,他響起的昔日在虎牢關,三英戰呂布的那個場面,目光之中有一抹駭然,也贊同的點點頭。 “主公,其實我們已經心足了,趙子龍的表現已經足夠的驚艷駭俗,當初權公子僅僅以三千石糧草,換了這一員當今天下名列第二的武將,可謂是一本萬利啊,現在應該郁悶的是幽州的公孫瓚。” 張昭微笑的道。 趙云在壽春一戰,足以揚名天下,現在最郁悶的一定是公孫瓚,這么一員可以定鼎天下的超級猛將,居然以三千石糧食,送給了江東,足夠讓他吐血了。 “主公,呂布聲名狼藉,三姓家奴,屢次衣附,屢次反叛,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而趙子龍卻為了權公子,即使沖出了生天,也不顧自己的安危,重新殺了進去,公子當著天下人的面前,親口贊譽稱,忠義無雙。” 潘鳳也點頭,朗聲的道:“對我們江東來說,一個趙子龍比三個呂布,還要珍貴。” “哈哈哈!” 孫堅大笑,道:“你們說的對,忠義無雙趙子龍,乃是我江東之福氣。” “主公,如今傳國玉璽到手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加緊腳步了。”這時候,張昭走上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孫堅,低聲的道。 如今江東立國的事情,基本上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傳國玉璽,就是一縷的東風。玉璽到手,江東立國,就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嗯!” 孫堅聞言,瞇起了眼睛,點點頭,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前,最中間的位置,雙手背負,昂視天際,目光貫通九天之上,傲然的道:“事到如今,再無力量,可阻吾江東立國了,某稱王之事可提上行程,立刻傳令下去,秣陵城改名為金陵城,半個月之后,征東將軍府移居金陵城!” “諾!” 張昭和潘鳳身軀相繼微微一顫,雙雙站立了起來,恭敬的拱手回應。 移都! 這就是江東立國的前奏。 “子布,具體立國的詳細的日子,你親自來敲定,這個日子很重要,你小心謹慎。”孫堅回過頭,目光凝視著案桌上的這一方玉璽,然后再看了看張昭,朗聲的道:“記住,必須要在冀州,徐州和幽州之前,我們既然已經有了玉璽在手,天命在吾,就必須要體現出來第一王者氣度。” “屬下明白!” 張昭點頭,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 “無雙,雖然某家對自己的麾下的子民很有信心,也相信這一次立國能順應天命,無所阻攔,但是某也知道,天下不是事事如意,暗中不愿意江東立國的人肯定存在,汝必須要保證一點,將軍府治下的幾十萬兵馬絕對不能亂。” 孫堅一雙虎目,精芒流淌,厲聲的道:“只要軍中不亂,不要說稱王,某就算稱帝,也無懼無畏,但是軍中若是有任何的差錯,江東的基業,就會付之一炬。” “主公請放心,鳳絕對不會讓江東軍成為主公立國的麻煩,若有異心者,某之巨斧必殺之!”潘鳳厲聲的保證道。 “很好!” 孫堅看著左右兩個得力臣子,心中放心的不少,江東人才不少,文功武治,但是將軍府文武之中,能讓他徹底的信任的,除了兩個兒子,就是這兩人了。 ———————————————————— 合肥。 大戰之后,有一片寧靜。 三天前,曹軍援兵進駐壽春,趕跑了文聘和張遼的大軍,占據九江,合肥這一座城池,這一個渡口關隘,就已經成為的江東軍的邊城。 和天下數一數二的大諸侯曹操毗鄰,任何一個江東將領都不敢掉以輕心,隨著曹軍進駐九江,江東軍也開始從廬江而來,不斷的進駐合肥。 “子敬,汝去一趟壽春,把我們江東數千將士的尸骨帶回來。”合肥縣衙,一個廂房之中,躺在病床上的孫權,睜開的琥珀晶瑩的眸子,有些感觸的看了一眼魯肅,低聲的道。 “諾!” 魯肅恭敬的點點頭。 這一戰已經結束了,雖然雙方為敵,但是死者為大,江東軍想要領回麾下戰死士卒的尸首不難。 第298章 左慈再現 五月,江東大地開始進入初夏的季節,氣溫急速飛漲,烈陽懸掛在頭頂,火辣辣的光芒照射四方。 秣陵,如今這一座全新的城池已經被征東將軍府正式的下令,恢復昔日的名字,金陵! 金陵如龍,紫起東來。 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徹底讓江東人明白的孫堅稱王的決心,這一座正在建立的新城,自然開始不斷的進駐人口,各地而來的人都盼望著在這一做未來的朝都上立足下來。 一旦孫堅稱王江東立國,金陵城就是朝都,所謂的天子腳下,在這個時代,天子腳下,是一種榮耀,就算放一個屁都是香的,越是靠近政權的核心,對他們來說,越是有利。 特別是各大江東世家,金陵一正名,各地世家豪強都開始蠢蠢欲動,進入金陵,購宅買地,甚至有不少的世家豪強開始把家族的大本營都遷移金陵。 顧家最先響應將軍府的消息,金陵一正名,全族移居金陵。陸家也不甘落后,緊跟在后,開始陸續在金陵城立下自己的根基,其他的世家也一一在進駐金陵。 隨著人口,資源的進駐,金陵城越發的熱鬧起來。 同時,金陵正名也讓江東商會的各大商戶對這座新城加大了投資的熱情,一座雄偉的朝都,基本上都是由他們江東商會出資建立,想想都讓他們感到有一種青史留名的感覺。 而且孫權還答應了,此城落成之后,會在正陽門之前,立下一塊紀念的碑文,這塊碑文會銘記每一個為這座城池付出努力的人。 想想,他們都感覺到興奮,開始增大了對城池建設的投資錢款。 隨著人口的遞增,江東商會的加大投注,城池的各大工程在緊張而肉眼可見的可怕速度之下,迅速完成。 金陵城,從內城到外城,從皇城到主城,到處依舊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工程建設,一個個袒胸露乳的民夫,在火熱的烈陽之下,揮動的一滴滴辛勤的汗水。 以正陽門為核心的南城,這是最先建立的一個城區,也是最繁榮了一個城區,靠近市集中心,寸地寸金的地帶,一座落成沒有多久的全新府邸,九進九出,奢華儒雅。 上書橫匾,東治侯府。 這是孫權在金陵的新府邸,由江東商會一眾商戶親自送給孫權的一座府邸,雖然孫權一直住在孫家大宅,但是孫權在如今的征東將軍府地位,和討逆將軍孫策一樣,都擁有開府自立的權利。 而且他還是昔日天子譽口而立的東治侯,雖然只是一個小亭侯,但是也算是一個響當當的侯爺。 侯府的**院之中,假山流水,雅致別意,一個幽靜的人工湖泊旁邊,百花綻放,花香氤氳。 孫權的身軀坐在一張巧手打造的的木制輪椅之上,兩腿之上,披著一張毯子,后面,一個紫藍色長裙,亭亭玉立的少女,雙手輕輕的推著他的輪椅,在小湖泊周圍悠閑的散步。 壽春一戰,孫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兩次突圍,先是被劉備的一支冷箭貫通右邊的肩骨,后來在被張遼圍殺壽春東城門的時候,為了一鼓作氣,激發所有白馬義從的死戰之心,他更是親身上陣,在萬軍大陣之中來回廝殺。 他畢竟不是趙云這等無雙猛將,就算身邊的數個親兵拼命相護,在這么危險的情景也保不住他不受傷,身上留下的一道道傷口也多的能把他包成了一個木乃伊。 最后,在回風嶺被圍的時候,他傷口發炎,高燒不退,為了最后一戰,又在大雨之中受了風寒,被周泰抬回合肥的時候,差點一口氣沒有挺過去。 也幸好他的體質的確不錯,加上長年練武,雖然沒有突破練氣境界,但是也是體魄筑基巔峰狀態,在加上太醫院令張仲景連夜出發,及時的趕到合肥,才用他的杏林巧手保住了他的命。 這一口氣,他熬是熬過來,但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在床上躺了五六天,才燒退,現在的他,身體虛弱到一個極限的地步,只能慢慢的休養。 五月初的時候,他周泰派人護送回了金陵城休養。 “壞人,咯咯,你也有這么一天啊!” 甄宓婀娜多姿的嬌軀,款款而動,一邊推著他的輪椅,一邊幸災樂禍的笑道,鈴鐺般的聲音,俏臉上兩個甜甜的小酒窩,都讓孫權心中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小丫頭,蔡姐姐叫你來是來陪我休養的,不是讓你來氣我的。” 孫權回頭,神情之中有一抹輕松的光芒,微笑的道。 江東書院在吳縣,蔡府依舊立足在吳縣,但是蔡琰現在一直在辦了的女子書院的事情,孫權頂著壓力,在石頭城靠近秦淮河的地方,開辟的一一間女子書院,蔡琰早就在金陵城立足了。 她現在正在為女子書院忙得一塌糊涂。 孫權受傷了,前幾天她還日日相伴的,可是最近孫權身體好了不少,她也就每天來看一次,其他的時間都騰不出來,氣的孫權有一種想把女子書院直接砸掉的欲望。 想當初,他可是頂著將軍府無數大儒,還有蔡邕那種殺死人的壓迫力,為蔡琰爭取了這一絲的機會。 不過現在,他后悔的,再溫柔嫻淑的女人,有了事業心就忘記了最近的男子了。 “哼!” 小丫頭嘟著嬌艷的紅唇,美眸閃閃,柔滑的秀發在微風之中蕩然這一股妖媚的氣質,不滿的道:“要不是蔡姐姐叫我來,我才不陪你呢!” “小財迷的死丫頭,為了讓你來陪我,我可是付出的大價錢。”孫權撇撇嘴,大美女沒有時間,只能把小美女弄來養養眼。 可是小美女可不好請。 他怎么就不知道,歷史上的這個洛水神女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小財迷,一手打理甄家生意的精明小女王甄宓,越來越精明起來的,孫權可是付出了江東日報一成的股份,才把她請來。 “咯咯,這是你告訴我的,作為一個商人,要學會在商言商。”小丫頭一張精致無暇的俏臉微微漲紅,嬌滴滴的道。 “我是誰啊,我可是你未來的夫君,你和我在商言商?”孫權看著這個氣質如天使,圣潔無暇的花齡少女,額頭上一串串黑線浮現。 “呸,誰是你媳婦,除了蔡姐姐傻,誰愿意嫁給你啊!” 甄宓的小臉緋紅,孫權的關心,孫權的氣度,孫權的獨特,要說她一顆少女芳心對孫權沒有點悸動,那是不可能。 “我錯!” 孫權拍拍額頭,他做錯了,一直以來,這兩個心愛的女孩,他希望她們不要像這個時代的人一樣,性格被壓抑,古板順從,希望她們有自己的主見,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一直灌輸一些新女性的思想,可是,為什么到頭來受苦的是他啊! 這時候,他后悔莫及,女人還是順從點,溫和點比較好,懂得暖床就行了,至于什么事業,一邊去吧。 咻! 突然,一道老者的身影在湖泊的小涼亭之中如同殘影般略過,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的戒備森嚴的東治侯府。 這個老者,一襲道袍,仙風道骨,速度如電,仿佛是從天而降,如同幻影般的出現在孫權和甄宓的面前。 “什么人?” 甄宓俏臉微微一變,大驚失色,婀娜多姿的嬌軀迅速的擋在孫權的輪椅之前,一雙美眸暮然一瞪,嬌聲大喝了起來:“來人啊,快來人,有刺客!” 噠噠噠…… 聲音響起,不足二十息的時間,大宅之中,四面八方的腳步聲音迅速的響起,數十白馬精兵,身披鎧甲,手握弓箭長槍,迅速的把整個庭院給包圍起來。 羅漢和韓剛兩個貼身護衛,為了保護孫權,差點被斬殺,韓剛廢了一只眼睛,羅漢沒了一支手掌,兩人現在還沒有在病床上無法下床。 徐盛和潘璋的車下虎士在山越前線,所以趙云為了孫權的安危,直接調遣了身經百戰的上百白馬精兵,來為孫權做親兵。 因為他知道,孫權在江東招惹的不少敵人,甚至整個世家階層都是孫權的敵人,所以就算在金陵城,趙云的小心謹慎也并不放心。 這些兵馬伴隨著孫權在壽春同生共死,無論是戰斗力,還是忠心,都不比孫權的嫡系車下虎士差。 數十將士把仙風道骨的老者圍著死死的,一股蕭殺的氣息在百花綻放的庭院之中,冉冉的升起。 “來者何人!”一員威猛的魁梧的虎將,如同一座巨山的站在孫權面前,手握長槍,目光冷冽的凝視著老者,冷聲的叫喝。 “呵呵,老朽不過是一介閑云野鶴,山野匹夫而已,不必這么謹慎!”老者站在眾將的包圍中間,淡定如斯。 “趙谷,爾等退下!” 孫權伸手,推動輪椅,走的出來,目光微微瞇起,看著這一個老者,這道身影,讓他琥珀晶瑩的眸子有一抹異彩。 這是消失的很長的時間,名滿江東的神棍左慈,左仙翁。 “公子!” 眾將神情微微一愣,目光頓時皆然看著孫權。 “此人乃是某家認識的人,不是敵人,你們先退下吧!”孫權揚起了蒼白的面色,淡淡的解析了一句。 “諾!” 眾將聽到孫權的解析,才松了一口氣,動作麻利,迅速的退了下去。 “小宓,我餓了,你縣去給我準備點吃的!”孫權看了一眼不請自來的左側,然后目光又看了看甄宓,微笑的道。 “真的沒事嗎?” 甄宓美眸閃閃,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詭異身影。 “沒事!” 孫權堅定的點點頭。 第299章 左慈的理由 “左仙翁,你還真的來去無蹤啊!” 侯府的**院,雅致幽靜的人工湖泊之上,一個涼亭之中,孫權用手轉動著輪椅,目光冷然,凝視著站在旁邊的左慈,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 “呵呵,普天之下,能擋住某家的地方和人還真的不多。” 左慈依舊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白發飛揚,目光慈祥,看著孫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言語之中有一抹不可一世的傲氣。 “也是!” 孫權微微瞇眼,想來也是。 左慈修道,長年在森山野林之中修煉,一身功力深不可測,他的武道境界到底去到那一個境界,根本沒有人說的清楚,孫權甚至懷疑,他的境界已經超越的練罡境的武者。 他的身影能在戒備深嚴的來去無蹤,就算王越此等高手也難以撲捉到的他的影子,可想而知他的恐怖。 “王越也許可以,不過他好像不在你府上。”左慈目光斜睨了孫權一眼,淡淡一笑,補充了一句。 王越并不在府邸,最近半年,太過于悠閑的劍圣王越被孫權派出去給錦衣衛訓練刺客劍手了,王越一身天下無雙的劍術,要是不傳承下去,實在就有些太可惜了。 “左仙翁,汝別太自信的,汝的確算是世外高人,武功可通神,但是汝始終不是神,若是真的惹惱了本公子,本公子有絕對的把握圍殺汝,汝相信嗎?” 孫權蒼白的面容有一抹殺意流淌。 左慈這個人太玄了,一雙眸子仿佛能看透天地之運,更能看透他的來歷,玄乎到一個出神入化的感覺。 一個人太玄,就變成的妖孽,孫權根本無法把握到左慈的底限。所以對于這么一個奇異到讓他心中有一種強大威脅的人,他一直都有殺心。 如果孫權真的想要圍殺左慈,也不是沒有辦法,畢竟左慈也是一人,不是神,以江東目前能力,絕對做到。 江東的超級武將可不少,趙云,潘鳳,孫策,太史慈,黃忠,周泰,這幾個超級武將要是聯合起來,加上暗地里一個傳奇性的刺客強者王越,組成一個圍殺陣容,左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難飛。 當然,左慈這個人也不是那么好殺的,如果他想要滅殺左慈,這些武將起碼要付出幾條性命,這個代價不僅僅是他承受不了,也是江東承受不了的。 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動作。 “權公子,其實某家不是江東之敵,為何每一次見面,汝都要打要殺呢!”左慈微微一笑,白發如銀河,迎風而飛揚,一副世外高人,仙風道骨的樣子。 孫權聳聳肩,左慈這個人身上總有一種氣質,總能在三言兩語之間,把他敵意淡化,他淡然的道:“左仙翁,你一心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 “孫權,天子是你殺的吧?” 左慈的目光猛然的變的銳利起來,死死的看著孫權,很突然問道。 “什么?” 孫權聞言,身軀微微一震,心中有一股寒氣升起,他的雙股好像都有些在戰抖,這個人難道真的能憑借著一些虛無的東西,看透一些不知道的東西嗎? 太神了吧,一語道中。 他派出刺客出手殺劉協的事情,就算在江東,自己人知道的不多,而且大部分的人都讓李涅給處理了,孫堅都不知道,左慈不可能得到消息。 只能說明一個可能,這個人太玄了。 “左仙翁,飯可以亂成,話不能亂說。”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神色勉強保持著平靜,冷聲的道:“如今天下人皆然知道,天子乃是死在曹操的手中,和我江東沒有絲毫的關系。” “其實你已經給了某家答案了,不得不說,汝果然是膽大包天之徒!”左慈的面容很復雜:“漢室終究是在你手中終結。” “你錯了!”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瞇起眼睛,琥珀晶瑩的眸子有一抹精芒劃過,道:“漢室天下的敗亡從來都不是因為某一個人,只是因為他們自己。” “一飲一啄,皆有天定!” 左慈微微撫摸了一下白胡子,看著孫權的目光變的灼熱起來,道:“漢室天下終結在你手中,是不可否認的事情,有些東西,已經落在了你的頭上了,你想要逃,也逃不了,一朝覆滅的因果,承受的人,要么化龍沖天,要么埋尸荒野。” “左慈,你還想說什么?” 孫權聞言,目光僅僅的瞇起來,他的心中有些許的緊張起來,狠狠的咬咬牙,冷冽的道:“我孫仲謀從來都不相信命,所以你的那一套,最好不要用在我身上,我的命運,永遠在我自己的手中。” “呵呵!” 面對孫權激烈的反應,左慈目光沉靜,只是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讓孫權有些膽戰心驚的。 在孫權的心中對左慈一直有很大的抵觸心理,現在他的抵觸更大了。 “傳言孫堅要稱王了,是嗎?”左慈突然問道。 “沒錯!” 孫權這一次倒是很坦然的點點頭,道:“左仙翁認為有問題嗎?” “沒問題,江東立國也許算是一件好事,不過你想過沒有,一旦孫堅稱王立國,你孫仲謀將何去何從?”左慈目光一動,若有所指的問道。 “這是很簡單的事情,根本不用想太多!” 孫權的眸子之中迸射出一抹野望,笑瞇瞇的道:“好好的做我的王子,然后輔助父親,一統天下,還蒼生一個太平盛世,這算不算是一個大理想啊!” “很不錯的大理想!” 左慈笑吟吟的問道:“可是,如果有一天,連你父親孫堅都沒有了呢?你又該何去何從?” “左慈,吾之父,正值壯年,精力旺盛,你這個預想太早。” 孫權面色猛然的肅嚴起來,沉吟了一下,淡淡的道。 “有時候想多一點,沒壞的!”左慈并沒有因為孫權的變臉而停下來,依舊是一臉的如沐春風,微笑的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孫權的面色開始徹底的變的陰冷起來,伸手輕輕的轉動輪椅,面向左慈,問道。 “孫仲謀,某曾經說過,有些事情,你去做的,就要還的,你能讓孫堅做出生死劫難,未必能改變他的命數,如果……” “得了!” 孫權很直接的打斷了他的話,冷聲的道:“某不和你說這個,你相信你的命數,我相信我的能力,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不同不相為謀?也許吧!” 左慈沒有繼續說下去,孫權的執著也許只是掩耳盜鈴,也許他真的是心如磐石,有著帝王一般與天爭鋒的霸氣。 “咳咳!” 孫權如今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出來的久了,在涼亭上受風的時間久了,讓感覺他有些難受,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 “看來你的身體受了不少的傷,而且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傷到了生命本源,這樣下去,以后就算好的,也留下一定后遺癥。” 左慈突然走上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孫權的身體,道。 “將軍難免陣上亡,本公子既然上得了戰場,就預備了馬革裹尸,如今能撿回一條命,算是幸運的了!” 孫權倒是很灑脫,淡然的道。 這一戰,數千白馬義從,埋尸壽春,讓他的心中有一抹抹不去的悲傷。 “既然如此,某家再幫一幫你吧!” 左慈微微一笑,纖細的手掌沒有一絲的皺紋,帶著一股奇異的氣息,貼在了孫權的眉心之上,從左慈身上散發出來的一個淡淡的氣場把他們兩人都包圍住了。 轟! 孫權心境變的很祥和起來,他靜靜的閉上眼睛,感覺有一道洪流,從頭上貫通整個身體,仿佛一股甘泉,流淌著他的干枯的身體。 清爽! 十分的清爽的感覺! 這一股力量,仿佛在修補他殘破的身軀,滋潤著他消逝的生命力,左慈沒有說錯,這一戰,他受了重傷,又耽擱了好幾天,已經傷及了生命本源,就算是張仲景也未必能讓他完全的復原起來。 反而是左慈露出的這一手,讓他瞬間有一股脫胎換骨的感覺,左慈的這一手,就算是巔峰的武將都沒有的手段。 “這是一顆某家昔日在天柱山上,以一支五百年的老參,加上無數靈藥,練出來的藥丸,對身體很有好處,你把它分成十天來服用,十天之后,能徹底的讓你的身體復原。” 一刻鐘之后,左慈才收起手掌,額頭上一顆顆汗珠子流淌而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子,遞給孫權,淡淡道。 “左仙翁。” 孫權睜開眼睛,看著左慈疲憊的神情,深呼吸了一口氣,沉吟了半刻,還是接受的左慈的好意。 左慈的這一手,讓他的身體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他能感覺自己的身上充滿的活力,但是左慈的消耗肯定很大。 “汝對某沒有敵意,但是汝總是在挑釁某的底線!“ 他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流淌著疑惑的光芒,很不解的凝視著左慈,問道:“某想不明白,為什么你總是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的是某呢?任何一人做一件事情,都有動機的,按理說,你這等世外高人,對世俗的權力名望都已經沒有的欲望,你到底想從某身上得到的是什么啊。” “因為……” 左慈聞言,微微一笑,笑容燦爛,目光深邃,沉吟了半響,的回答,道:“你孫仲謀是天下唯一一個如眾不同的,某想看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你,能給整個世界帶來的到底是什么變化!” 第300章 練氣境界 左慈走了,他來的時候是飄渺無影,離開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侯府庭院的涼亭之中,孫權的身影靜靜的坐在輪椅之上,他的左手靜靜的握著一個小瓷瓶,他面色變的紅潤起來,精神也好了很多。 他的目光烔烔有神,凝視幽靜的湖泊,他的心中卻難以平靜。 “就因為不屬于這個世界?這理由也太扯了吧!” 左慈的理由讓孫權的心中卻越來越郁悶起來了,算命的人都有一種想要去改變命運的沖動,左慈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么就是說,他已經被這么一個世外高人盯上。 孫權也不知道,這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呼!” 想了很久,他還是沒有個頭緒,只能搖晃著頭,吐出了一口濁氣,自言自語的苦笑道:“現在還沒有走到那一步,沒有必要想的這么復雜。” 五月,中旬。 征東將軍府大張旗鼓,把治所移于金陵城。 征東將軍府是一個政權,龐大的政權,這個政權統轄江東六群,交州七郡,夷洲兩郡,平州四郡,馬韓半島郡,東瀛兩群,麾下子民超越八百萬,加上各方沒有統計的黑戶,起碼將近千萬。 所以它的移都,是一個很重要的風向標,也需要不容半點怠慢的儀式來宣告天下人。 這一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征東將軍府的文武百官,在征東將軍孫堅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至金陵,聲勢浩大,威震九霄。 金陵第一城門,正陽門之上,整個金陵城的人把這里擁簇的水泄不通,一個個黑壓壓的人頭都涌動起來,爭先恐后的去觀望這一幕。 這一個迎接禮儀,是由金陵縣丞徐庶親自來支持的,徐庶為此,特別的跑去向著老師蔡邕請教的其中的繁瑣細節,務求做的做好。 孫堅的隊伍抵擋正陽門的時候,整個金陵城在這一瞬間都沸騰了起來,城內的所有工程都停了下來,人人集中在十里長街,大街兩側,人潮隊列,城門之下,香案迎天,城門之內,鮮花接人。 整座城池仿佛都能聽到了百姓發出來的一陣陣的歡呼聲,這一種熱情的聲音讓征東將軍府的文武百官有一種天下共鳴的感覺。 孫堅更是笑的見牙不見眼。 不過金陵目前的縣令孫權的身影卻沒有出現在迎接禮儀之上,最近他孫權的名氣威震天下,特別是壽春城之中的那一句天命在吾江東,已經讓有心人流傳成了‘天命在吾’了。 這個惡意的流言在江東不斷的流傳,有人刻意的想要捧殺他,錦衣衛迅速的介入了這一則流言的勘查,結果查出一大堆人來,曹操的鬼卒,荊州的探子,徐州的探子,世家的參合…… 孫權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得罪的人一大堆。 這個時候如果他的出現肯定會搶奪了孫堅第一繼承人孫策的風頭,左慈的突然現身,再一次提醒了他,有些風頭不能出。 所以從現在開始,孫權決定了,以后凡事小心謹慎,一定要緊緊的收攏自己的翅膀,盡忠職守便可,絕對不能再出風頭。 這一個迎接的儀式過后,征東將軍府政權正式的落戶金陵城,同時,江東立國的議程已經從暗地之中商量,提到的明面之上籌備。 江東日報開始天天吹噓立國的好處,立國的理由,以輿論的聲音,為孫堅稱王爭取最后了支持民心,如今江東日報的影響力不同日語,它的覆蓋范圍,已經傳到的交州,平州,夷洲。 即使是征東將軍府親自組建的征東邸報,還有幾大世家聯合起來模仿弄出來的四方日報,比起第一個吃螃蟹的江東日報,都是很大的差距。 輿論這一塊領域,江東日報已經徹底的奠定了老大的位置,江東日報的出手,迅速的把江東立國的消息肯定了下來,然后傳遍屬于征東將軍府管轄的每一個地域。 隨著立國的日子越來越近,江東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起來,孫堅的嫡系兵馬,潘鳳的嫡系,開始不斷的進駐金陵城。 …… 東治侯府,寬闊的庭院之中。 這一日,孫權一襲緊身的衣袍,手握七星龍淵,身如幻影般躍動,劍走龍蛇,寒芒如冰,劍刃識破長空,劃破空氣,發出一聲聲的音爆。 左慈不愧是名仙翁之人,孫權經過他的罡氣調理,再加上他給的那一顆藥丸,身體不到十日的時間,便已經全部康復,而且龐大的藥力,讓他的武道更深一層樓。 孫權這一次算是因禍得福,因為左慈的那一顆仙丹之中蘊含的力量,居然讓他突破了長久以來無法突破的武道瓶頸,晉升一流武將的練氣境界。 氣,來自虛無,來自天地,融入己身,開辟丹田,流淌經脈,從內至外,壯大己身。 這就是武者。 昔日一群不斷的追求長生不老的練氣士,最后形成了武者的世界,武者,就是化天地之力,為自己所用,以引導術的,強化身軀,以肉身衍生真氣。 真氣越強大,身軀的強度也就越堅韌,身體的力量也就越來越強大。 小腹之下的丹田,一絲絲暖流氣息流動,讓孫權感覺自己的仿佛有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讓他的劍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真氣加身,一劍走四方!” 孫權琥珀之色的眸子,流淌著一絲絲的精芒,手中的七星龍淵越來越快,劍刃旋動虛空,撕裂一片片的空氣。 成就練氣境界的武者,不說身軀的強度,僅僅是力量,最少強大五倍以上,讓他的每一劍,都充滿的冷冽的氣息。 “破!” 這一劍,是王越傳下來的劍法,威力巨大,他一直沒有練成,反而是在突破境界的時候,練成了,一劍破長空。 “公子,你的身體恢復的不錯啊,可喜可賀!” 這時候,幾個親衛帶著一個青衣儒袍的中年人,出現在庭院之中,孫權抬頭一看,才收起的長劍,身邊兩個小丫鬟感覺把毛巾遞上來。 “老李,如今政權移都,你們錦衣衛忙著清掃金陵城的蛇蟲鼠蟻,不是很多事情忙的嗎?” 孫權擦擦身上的汗珠子,走上來,目光看著來人,微微一笑,道:“怎么有空來見我了!” 來人正是錦衣衛都指揮使李涅。 “公子,屬下有事情稟報。” 李涅微微躬身,恭敬的道。 “很重要嗎?”孫權瞇著眼睛。 “嗯!” 李涅重重的點頭。 “你去書房等我,我現在一身臭汗,沐浴更衣之后再去見你!” 孫權的面容凝重起來,能讓李涅這個連斬殺天子眼皮都不跳一跳的老陰人這么一本正經說重要,事情肯定不小。 …… “喝茶吧!” 兩刻鐘之后,書房之中,孫權一襲藍色錦衣長袍,坐在太師椅之上,親自澈了一壺茶,微微一笑,道:“江東商會的茶商,特別送來的珍品,從會稽武夷山出產的一種茶,不僅僅味道清涼甘甜,還能舒筋活絡。” “好茶!” 文人都愛品茶,李涅也不例外,小小的抿了一口,點頭的道。 “好了,說說吧,什么事讓你這么著急?”孫權其實不喜歡品茶,他喜歡把茶水大口大口的喝,他一口把手中的一杯茶喝盡,才看著李涅道。 “公子,主公找我談談話了。” 李涅沉吟了一下,面容嚴謹,目光低沉,輕聲的道:“他想要讓我接任錦衣衛的大都督位置,而且,往后錦衣衛的任何行動,從必須要經過他手。” “這什么時候的事情?” 孫權聞言,目光一沉,這么大消息,他堂堂錦衣衛大都督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而且孫堅也沒有提前和他通氣,這讓他的心情有些陰沉起來。 “在吳縣,遷都的前一天。”李涅平靜的稟報道。 “有些日子了,老李,你認為,父親他到底是是想要收權,還是剝權呢?”孫權站立的起來,在書房之中不斷的踱步,想了半天,才看著李涅,問道。 收回錦衣衛的權力,和剝奪孫權的權力,其實是同樣的一個結果,但是不同的出發點,代表著不同的含義。 錦衣衛這個組織是他一手創立的,而且這些年也都是他在負責,說句不好聽的,他在錦衣衛說話,比孫堅好聽。 所以孫堅收回錦衣衛的權利,他也能接受。 但是孫堅卻這么突然,而且不經過他的手,就想要把錦衣衛的權力給完全收回去,這讓他有些不安起來。 難道是孫堅對他不信任了嗎? 還是,最近‘天命在吾’的流言讓孫堅居然對他這個兒子都戒備了起來? 孫權面容越來越陰沉,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第301章 1個教訓 東治侯府,幽靜的書房之中有一抹寒意在氤氳。 孫權已經算是兩世為人,心理承受能力很強,有很多事情都是他接受的,在困難,在難以接受的事情,他咬咬牙就過去了。 在他的心中,就算有一天他真的和兄長孫策走到了對立面,他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得到一個兩全其美的結局。 這是他的堅韌。 但是有一樣東西是他絕對不能承受了,上一世,他缺少一份沉重如山的父愛,這一世孫堅這一個得來不易的父親,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如果如他猜想的一樣,孫堅是真的對他有了戒心,那么他愿意放棄自己的所有的一切,包括心中的偉大的理想,只是去做一個紙醉金迷的紈绔王子。 他不能失去的是父親對他的一如既往的那一顆心。 “公子,事情也許沒有你想到那么的糟!” 李涅微微瞇眼,看著孫權明顯有些蒼白的臉色,目光一動,他想了想,才沉聲的道:“主公要收回錦衣衛的權力,這是你我都預想到的事情,之所以不經過你,直接的從我的身上下手,我個人的想法是,主公這一次恐怕是想要給你一個教訓。” “給我一個教訓?” 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亮,然后眉頭蹙起,神情有些不解。 “沒錯,你想啊,主公如果真的要是不相信你了,或者在猜忌你,他的手段就沒有這么溫和了。” 李涅看著孫權仔仔細細的分析的一番,道:“要知道,你孫仲謀不是一個人,現在你在江東的政權之中已經自立一系,臣服你麾下文武大臣不少是江東的頂梁柱,必如朱治,必如徐盛等人,如果主公真的對你有猜忌,恐怕你麾下的人都會動,可是現在主公只是剝奪了你的錦衣衛權力而已,并沒有多余的動作,而且我本來就是你招攬的人,他把錦衣衛交到我的手中,就已經是一個態度了,最重要的是,他也沒有剝奪你的金陵縣令之位,也沒有剝奪你帶兵的權利。” “他為什么要教訓我啊?” 孫權沉思了一下,心中頓時有些認同的李涅的猜測,但是還是有些不明白,自己最近好像很聽話啊,怎么招惹了父親的怒氣呢? “公子,我懷疑兩個理由,第一,上一次你和江東世家的斗爭,卻把征東將軍府擺上臺當靶子,主公的心中要是沒有氣,那才怪呢!”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啊!” 孫權微微一愣,自己好像還真的忘記了這么一個茬,他和江東各大世家打起來的時候,的確把征東將軍府當成了一面遮風擋雨的盾牌。 孫堅對他有氣,倒是應該的。 這一點,他認了。 “那第二點呢?”孫權目光湛湛,繼續問道。 “第二!” 李涅的面容這時候變的凝重起來,半天才抬起頭,看著孫權,低沉的道:“錦衣衛派出刺客對天子出手的事情,恐怕已經讓主公察覺到了一些什么蛛絲馬跡了,所以……他才會惱你,覺得你掌控錦衣衛太放肆了。” “什么?” 孫權猛然的站起來,目光變的凜冽起來了,問道:“這怎么可能,他這么會知道的,難道是我們手下的人泄露了口風?” 這事情可不小,要是讓孫堅知道了,恐怕會出什么簍子,孫堅雖然對漢室已經失望了,但是他和曹操是一樣的人,對漢室的態度也是差不多的,有一種愛恨難明的情緒。 他們這一代人,從小到大的教育,是對漢朝忠君愛國,所以即使漢朝一步步的讓人他們感到失望,甚至絕望,可是他們的心中卻一直對漢室始終保留著一份忠心。 他可以稱王的,但是絕對難容忍不了,孫家的人對天子動手,這是原則問題。 “不是,動手的人都讓我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公子的嫡系,我也一一考核過了一遍,他們懂得這事情的輕重,不會涉密的!” 李涅搖搖頭,微微瞇眼,道:“至于主公如何知道的,我估計是公子急于建立這一座金陵城,暴露出了蛛絲馬跡,畢竟公子建城的時間在天子駕崩之前,這一座都城的雄偉,加上是公子提出的江東立國,讓主公心中起疑,并不奇怪,而且主公身邊可不僅僅他一個人,張昭此人心思細膩,他也知道錦衣衛有的手段,猜出來錦衣衛和天子駕崩有關系,一點也不出奇。” “靠,原來破綻在這里啊!” 孫權有些哭笑不得了,把他建立金陵城的時間,加上對錦衣衛能力的了解,然后在加上孫堅這個父親對他性格的了解。 這事情還真的水落石出了。 “公子,現在追究原因已經沒有意義了,主公只是猜測,并沒有證據,公子只要死咬著不承認,主公也沒轍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我看主公鐵了心要收回錦衣衛的權力,公子該何去何從?”李涅目光帶著一抹希冀,問道。 “他想要收回去就讓他收回去,這是早晚的事情,王者唯一,豈可會讓這一股力量游蕩在他的掌控之外。” 孫權聳聳肩,他得出的孫堅并不是在猜忌他的結論,神情倒是松弛了不少,至于錦衣衛,著畢竟是他一手創立了,而且已經經營的好幾年的部門,他在錦衣衛的影響力是根深蒂固。 就算孫堅把錦衣衛的權力收回去,他對錦衣衛的影響力也不會差,他依舊不缺這個消息的來源。 李涅是他的人,孫堅把錦衣衛交給李涅,等于把它從他的左手交到右手而已。 “公子,你要想清楚,現在問題不在主公,如果主公把錦衣衛的權力收回去,那么討逆將軍肯定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在錦衣衛插旗。” 李涅目光湛然,有一抹森寒的光芒在流淌,冷冷的道。 孫策不是第一次想要在錦衣衛之中安插自己的力量,但是都被他給擋住了,而且還清除了一批。 孫權沉吟了一下,搖搖頭,目光微微瞇起,一抹異色劃過,若有所指的道:“李涅,大兄如果在錦衣衛插旗,我倒是不覺得是一件壞事,錦衣衛不是一個普通的組織,這個過于黑暗的組織,要點平衡,如果真的出現的一言堂的情況,那么你這個錦衣衛老大就距離死已經不遠了。” “啊!” 李涅微微一駭,額頭上的冷汗狂飆而出,被孫權這么以提現,他才有一種后知后覺的感覺。 對,最近他掌控錦衣衛大權,威風凜然,重拾昔日之自傲,卻讓他的心情有些飄飄然了,都忘記了自己的處于一個是什么地方。 這是聰明人都用容易犯下了一個過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李涅,心有時候要放寬一點,就算是大兄在錦衣衛插人,就讓他把人放進來,顯得大度一點,難道以你的能力還掌控不了錦衣衛的大局嗎?” 孫權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 “這倒不會。” 李涅面容一肅,低聲的道:“區區錦衣衛,某家若是連掌控的本事都沒有,也不值得公子昔日的禮數周全的邀請!” 他的言語之中流露著一抹淡淡的傲氣。 “既然如此,何必憂心!” 孫權目光凝視著窗外的在綻放的一朵朵鮮艷的花朵,嗓音有些低沉,道:“明日我會親自上書將軍府,在立國之前,卸掉了錦衣衛大都督的職務,既然你執掌錦衣衛已經成了定局,那往后你就要小心點,我府上你就不要跑的太密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派出一個心腹來就行了。” “唉!我最近的風頭太過了,不僅僅讓兄長忌憚,就連父親對我也有意見了,必須要沉淀一段時間,好好讀書,修身養性,免得被有心人猜忌!”孫權想來想,又補充了一句,道。 “公子的意思,某明白了。” 李涅聞言,微微瞇眼,明白的孫權的意思,他站起來,然后對著孫權,微微鞠躬,堅定的道:“公子,往后某就要戒言慎行,但是李涅還是昔日的那個李涅,公子一言,李涅愿意赴湯蹈火。” 這算是李涅的正式的投誠。 孫權微微的一笑,李涅一直效忠于自己的心,他倒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之前他還有些不情不愿,但是現在,他倒是有些心喜。 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變了,估計是接受的左慈的影響,不說他其他的嫡系,從趙子龍到李涅,這一文一武已經徹底的站在自己了一方了。 他好像奪嫡的機會越來越大的,他也變的越來越不安起來。 ——————————————————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江東立國的呼喚聲越來越高,百姓的民心越發的高漲,金陵新城之中也變的越來越熱鬧起來,各地鎮守一方的江東大臣開始紛紛返回,齊聚一堂。 金陵城依舊在如火如荼的建設之中,但是隨著劉揚開始把一個個工程交工,中央皇城已經的徹底落成。 這一次恢弘壯觀的皇城修成,立國的事情,已經提到的日程之上。 第302章 各懷心事 五月底,天下入夏,初夏如火,湛藍色的天空之上,烈陽橫空,綻放出金燦燦而火辣辣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之上。 冀州。 一座府邸,袁紹的身影跪坐大堂之上,面色有些低沉,竹籃打水一場空,說的就是他,袁術隕落,讓他的計劃受挫,急匆匆的收回在泰山郡的兵力。 要是撤兵的晚一點,差點還被暴怒的曹操十幾萬兗州大軍給把后路堵死,然后滅了自己的這一股兵力。 “元皓,如今傳國玉璽在江東手中,我們能不能曹操他們用對付袁術的辦法,以玉璽為理由,引一眾諸侯的圍攻江東啊?”袁紹目光冷冽,一抹不甘心的光芒流淌在眸子深處,對著自己的心腹大成,問道。 “主公,這個恐怕不行!”田豐搖了搖頭。 “為什么啊?”袁紹冷聲的問道。 “主公!” 沮授站了出來,主動的替田豐解析,道:“江東地理位置特殊,江河眾多,想要殺入江東,必要有精銳的水軍,不然僅僅憑著著長江天險,足夠抵擋所有的敵人,普天之下,只有劉表的水軍才有攻入江東的能力,但是劉表無論是兵力,還是戰斗力,都遠遠不如江東軍。” “難道就這樣把傳國玉璽拱手讓給孫堅嗎?”袁紹握緊拳頭,還是不甘心。 “主公,此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玉璽落在的孫堅的頭上,我們在想要拿回來,很難,除非有一天我們能踏平江東。” 說話的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人,荀家投靠袁紹的謀臣,荀湛,屬于荀家一個比較十分的人才,荀彧和荀攸雖然已經投靠的曹操的,但是這些世家都喜歡遍地開花,荀湛投靠袁紹,日后無論曹操很是袁紹得勢,荀家都不是失勢。 “可惡的袁術,若是他愿意按照某家的提議,突圍而出,何至落于如斯下場!”袁紹目光有些無奈,咬著牙,恨恨的道。 “主公,玉璽不過是錦上添花,有則好,沒有也不用太過在意,最重要的是我們冀州的實力,如今并州,青州皆然入我等之手,以我等之實力,早晚能南下,討伐江東,一舉蕩平江東宵小!”審配微微一笑,安慰的道。 “也對!” 袁紹目光露精芒,雄心萬丈,朗聲的道:“某家總有一天會踏平江東的!” “主公,現在江東已經籌備立國了,在傳國玉璽之上,我們已經失了先勢,必須要這一點奪回來,江東和我們商量的日子,但是我想,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田豐看著精神抖擻起來的袁紹,微微瞇眼,一抹精光劃過,低聲的道:“江東拉著我們一起來立國,無非就是想要我們替他承擔壓力,如今江東氣勢匆匆,加上傳國玉璽在手,某家估計,他們恐怕會提前立國,然后讓我們在他們后面,他們承受榮耀,我們承受漢室的壓力,不得不說,江東的算的很精啊!” “哼!” 袁紹冷哼了一聲,道:“孫文臺想的倒是美,某家這一次要讓自吃苦果。” “主公的意思是?” 眾人的目光皆然看著袁紹。 “六月十五,鄴城開壇,祭天請祖,本王要立國!”袁紹站起來,低沉的聲音,堅定的響了起來。 “諾!” 眾人目光微微一亮,還是興奮起來了。 這時候,沒有人看到的是,門口左側的一個青年衛兵,目光之中有一抹詭異的光芒劃過。 —————————————————— 幽州,薊城。 公孫瓚魁梧的身影靜悄悄的站在一座城墻之上,目光看著城外的大好河山,目光有一抹灼熱的光芒。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會有稱王的一天。 但是江東的提議,的確讓他的心動了,占據了幽州的他,精兵十數萬,百姓人口數百萬,近年來和江東互通有無,更是造就的北地的經濟,整個幽州都加速的發展起來。 雖然他數次攻打冀州失敗,但是憑借著幽州的地域,他已經動了立國的心。 “江東?” 公孫瓚的目光微微瞇起,這本來是他最堅定的盟友,可是他的心中卻有一絲隔閡,原因只是因為一個人, 公孫瓚想到的最近得到的消息,目光之中微微有一絲的惋惜很后悔,憤憤的吐出的一個名字:“趙子龍!” 這不過是他麾下的一個小軍侯,卻沒有想到如今已經揚名天下,成為的僅次于呂布之下,最強大的武將。 白馬義從這個名字在他的手中本來已經有些日漸沉寂,威名不在,但是在壽春城一戰之中,卻名聲鵲起,可惜,本來是幽州最精銳的騎兵,如今卻成就了江東名聲。 要說他公孫瓚后悔嗎? 當然后悔,不說趙子龍這一員足夠有定鼎天下的能力的武將,如今天下人都在嘲笑他公孫瓚有眼無珠。 只是,當初他的確有眼無珠了,把這么一員大將,以三千石糧草送給江東,還暗中竊竊歡喜,嘲笑江東傻,其實傻的是自己。 不過現在對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的,在這么后悔,趙云也不會回來的,而且無論如何,他和江東還是要站在一起。 立國,稱王,這才是他目前最應該考慮的事情。 —————————————————————————— 徐州,下邳。 呂布最近的日子過得很舒坦,從并州到雒陽,從雒陽到長安,然后長安流亡濮陽,他的日子一直是在奔波流離之中渡過。 難得的穩定下來,徐州的富裕,對比起并州的荒涼,有一種巨大的差異,這種環境,沉寂下來的他,有些把持不住,加上如花似玉的美人貂蟬作陪,讓他的變的有些貪圖享樂起來。 雖然不至于酒香玉林,但是也一壺烈酒,溫香軟玉在陪伴,對于武藝,對于政務,自然有些荒廢了。 不過最近有江東提出的一件事情讓他迅速的振作起來。 稱王,立國! 多么遙遠的事情,他曾經想都不敢想,可是現在仿佛就是探手可得,為此,他不惜派出張遼,和數萬精銳,兵入九江,奪取玉璽。 可惜,張遼最后功虧一簣。 “文遠,趙子龍真有天下傳言那邊的驍勇嗎?”呂布瞇著眼睛,看著張遼,問道。 “君侯,某親眼所見,此獠之勇,非君侯難以匹敵!”張遼想到的趙云在他的軍陣之中一往無前,進進出出的那種風采,微微的嘆息的一聲。 “呵呵!” 呂布雙眸之中有一抹嗜血的光芒閃爍,戰意凜然的道:“某之大戟,早已寂寞,若有敵手,必是一件好事。” 這些年,單打獨斗,未曾一敵,武道上他有一種孤獨的感覺。 “君侯,我們和江東尚未是敵,壽春一戰,不過是各憑本事而已,如今最重要是,立國事宜,既然江東由此之心,我等也不妨效之。” 陳宮神情興奮,目光湛然。 他們的地盤,他們的兵馬,比起孫堅,曹操,袁紹是不夠的,倒是沒有想過去搶奪江東的風頭,畢竟第一個立國的諸侯,會承受天下最沉重的壓力,這一股壓力,徐州承受不起。 ———————————————— “江東有意立國?”曹操得到的這一份情報,是在壽春之戰奪取玉璽之后。 “嗯!” 郭嘉低聲的匯報,道:“主公,據我們的探子回報,如今征東將軍府遷移金陵城之后,江東立國已經擺在的明面上,準備就緒,估計不用多久,就要宣告天下了。” “哼!” 曹操冷然一哼,目光清冷,道:“既然江東想要找死,某家就讓孫文臺遺臭萬年,傳令,集結兵馬于壽春,江東若立國,某比討之。” …… 隨著天子駕崩的消息傳遍天下,傳國玉璽爭奪戰的落幕,整個天下都以一種暗流潮涌的氣息一雙雙的眼睛,這個時候,卻悄無聲息的盯上了金陵城。 第303章 吳國當立 1 時間開始進入六月,整個天下的氣氛都變的越來越緊張的起來的,一片暗流潮涌之下形勢之下,各方的諸侯仿佛都感覺到了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 靜! 靜的可怕。 江東立國已經擺到了明面之上,各方諸侯之間的爭端,各地的戰亂仿佛都已經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仿佛都在盯著江東的新都城金陵。 有盼望之,有反對之,有幸災樂禍的,也有躍躍而動的。 其中最大反對者就是曹操,曹操告天下文,若是江東立國,他必然出兵討伐,以護大漢江山,而且這一次他可不是說說,隨著江東立國的聲望也來越高,曹操的兵馬也開始動了,源源不斷的不斷的進入九江軍,然后出現在合肥城之外。 夏侯淵,夏侯惇兩員虎將,率領著超過十五萬精兵,在合肥城郊外扎營,十幾萬的大軍,連營十數里,把合肥圍的水泄不通,有一股威迫力仿佛在鎮壓江東都城金陵。 同時,曹操出使者于荊州,不出三日,劉表也兵力連連調動,集中的將近十萬的精兵,超過五百條戰船,順長江水道而下,一步步的逼近柴桑。 兩大諸侯的威迫,就算江東的實力,也未必能支撐,可這個時候,江東卻沒有絲毫的反應,無論是合肥關隘還是柴桑鄱陽湖要塞,都沒有絲毫增兵的跡象,而且這個時候,整個各方的大將皆然脫身而出,返回的金陵城。 江東面對著這兩方實力強大的諸侯,仿佛視而不見,依然我行我素。 不過在江東,都城金陵越來越變的熱鬧起來。 孫堅的四大起家兄弟,最緊密,最信任的心腹將領,祖茂接令,從江東講武堂出來,帶著孫堅最精銳的嫡系兵馬,進駐最新落成的皇城,把皇城內內外外圍得水泄不通。 程普從豫章返回,接替孫權縣令的位置,成為的第二任的金陵令,掌控金陵這一座已經接近百萬人口的城池。 黃蓋和韓當兩人,各自率領麾下最精銳兵馬,鎮壓把金陵城兩大要塞,一個西側的石頭城關隘,一個鎮守南大門正陽門。 金陵城已經變成了一個孫堅親自掌控的固若金湯的都城。 這時候,從交州,夷洲,平州遼東,倭國,馬韓半島一一返回的一個個江東大臣,心中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一種緊張而興奮的氣息在金陵城之中醞釀。 所有人都知道,江東立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 東治侯府。 孫權的身體恢復的很好,隨著邁入一個新的武道境界,他能感覺自己的身體日新月異的變化。 修煉引導術,強身練體,體魄筑基極致,衍生出來真氣,真氣是一種神秘的能量,這種能量在丹田流動,時時刻刻的強化著他的身體,能讓他的體質越來越強大。 雖然沒有小說的說的那么玄奇,飛天遁地,羽化成仙什么的,但是這一股和身體交融在一起的特殊能量,不僅僅是力量方面讓他變得強者,在身體免疫力方面也越來越強大。 “韓剛,羅漢,你恢復的如何?” 書房之中,孫權的目光有些歉意,這兩個貼身護衛,一個廢了一個眼睛,一個沒有了一個手掌,算是殘了。 這兩人都是練氣境界的大將,戰斗力強大,可是現在…… 為了護著他逃出來,這兩個人可是不止一次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不是兩人保護,他根本沒有機會逃出來。 “公子,我等已經完全康復了!” 兩大魁梧護衛一左一右,恭敬的站在孫權的面前。 “以后你們想要如何?”孫權神情微微一動:“要不我在金陵城,或者在皇城給你們安排一份穩定點的軍職,以后不用這么出生入死。” “公子,我們還是想要跟著你身邊,保護你!”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道。 “公子,你放心,某雖然沒有了一只眼睛,但是對某家的戰斗力絕對沒有絲毫的影響。”韓剛接著朗聲的道。 “公子,我雖然只會有一只手,但是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很讓自己的戰斗力后退的。”羅漢硬朗的面孔之中一道疤痕在猙獰。 “好吧!” 孫權看著兩個面容堅定的護衛,心中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們兩個還想跟在我身邊,我還求之不得呢!” “公子,蔡娘子來了!”這時候,一個親衛走進來,恭敬的道。 “讓她去后院等我!” “諾!” 孫權看著羅漢和韓剛兩人,道:“我府上有一百多親衛,你們兩個去接管府上的這些護衛,這些人都是和我們在壽春城之中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們好好磨合,以后我安危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公子放心,吾等必然死而后已,保衛公子,絕對不會讓公子有半點閃失!” 韓剛和羅漢的單膝跪地,恭敬的道。 “去吧!” 孫權微微一笑,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的書房。 …… “蔡姐姐,如果你再不來看我,我就打算去把你的女子書院給砸了!”孫權一襲天藍色的長袍,拉著蔡琰的小柔荑,金童玉女般的佳人漫步在后院的鮮花之中。 “你敢?” 蔡琰身穿青色宮裙,翩翩起舞在花叢之中,絕對人比花嬌,絕色容貌揚起一抹風情,嬌嗔了一聲,小手狠狠的捏著了一下孫權的手掌。 這個女子書院雖然還沒有開幕,但是可是投注了她所有的心思,孫權當初為了這個書院,爭取到的蔡邕,鄭玄,和將軍府的支持,不知道付出的多少,所有她十分的用心,就算是蔡邕的逼迫,她也沒有退出。 “哼,我要是知道這個女人書院會讓你把我都放在角落里面,當初打死我都不同意你做建立什么女子書院!” 孫權目光看著蔡琰這朵已經完全綻放的青蓮花,今時今日的蔡琰,可不是當初孫權從雒陽帶回來的小女孩,完成成為了一個知性而成熟的女人。 她的一顰一笑,皆然散發出了成**性應有的一種氣息,能讓孫權的荷爾蒙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孫權雙手輕輕抱著她的小蠻腰,抱怨的道:“我感覺就是我現在就是一個被你遺棄的男人,所以,我一定要砸了你的破書院!” “討厭,你說什么呢,什么叫被遺棄的男人啊,又在亂說!” 蔡琰絕美的臉容有一抹緋紅,美眸閃閃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愧疚,糯糯的聲音,低聲的道:“好了,我錯了,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小氣,我們的書院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說砸就砸,那多浪費啊,這樣吧,以后我一定用多點時間來陪你,還不行嗎?” “蔡琰,我真該那一條繩子,把你綁起來。” 花叢之中,花香氤氳,孫權面面對的看著蔡琰,雙手握著她的青蔥白玉般的玉脖子,四目對視,他深情的道:“然后把你一輩子困在我身邊。” “討厭,我又不是小狗。”蔡琰面容緋紅,滾燙燙的,直到耳根。 “要不是最近江東弄這么一大壇的事情,我現在就去給蔡老頭下聘禮,然后用八人大轎,把你風風光光的抬入我孫家。” 孫權有些苦澀的道,最近江東立國的事情,連同他想要提親的事情都耽擱了,真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我愛你!” 他的聲音低沉,繼續的響起,卻帶著一股從來沒有的神韻。 “權,我也愛你!” 這是蔡琰第一次正面的回應孫權的愛意,碧水秋月般的美目盈盈而閃,看著孫權的秀氣而俊朗的臉龐,孫權往日對她的點點滴滴,仿佛都在她的心中流淌著。 在她的心中,遇上了孫權,能讓孫權毫無保留的去愛她,她的心是甜蜜的。 孫權慢慢的俯下頭,琥珀晶瑩的目光看著這一張近在咫尺的驕俏容貌,心中再也忍不住,輕輕的吻上了這一張紅潤驕艷的朱唇。 一吻,天荒地老! 仿佛時間都停留在這一刻,花香草叢之間,蝴蝶翩翩起舞,縈繞著兩人的身體旋轉,柔和的陽光,金燦燦的,折射在兩人的身上。 —————————————————— 六月,六日。 天高氣爽,湛藍的天際之巔,烈陽的光芒鋪灑在恢弘壯麗的金陵城之中,猶如一層黃金鋪地,十分的炫目壯闊。 金陵城,氣氛如雷,響徹九天,皇城,東南西北,午門,東華門,西華門,玄武門,四大城門,盡然的打開,城上城下,金甲精兵,銀甲騎士,列隊而守。 宮門之前,以端門,承天門,金水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T字的大廣場,廣場的最中間,一座圓弧形,以九十九階臺階組成的天壇。 天壇之上,紅毯鋪地,香案擺設,最中間,一面血色的虎旗迎風飄揚。 虎,孫家的標志,孫堅的名號,血色的虎旗幟,是孫家的家徽,歷來只有孫堅能用的旗幟,如今也是新國的國徽。 以虎為旗幟,立國稱王。 此時此刻,寬敞的廣場之上,文武百官,以孫策和孫權為首,左右二列,皆然肅立,謀士程普,張昭,張纮,周瑜,李涅,呂范,呂岱……大將潘鳳,趙云,太史慈,周泰,蔣欽,薛州…… 廣場之中,文武百官之后,祖茂的猛虎大營,上萬精兵,金甲覆蓋,盾牌如金,如同一座金山,鎮守中間,孫策的霸王鐵騎,青銅戰矛,玄鐵重甲,黑色披風,恪守左側,趙云的白馬義從,以壽春城一戰剩余的所有騎兵,組成的最新一支精銳輕騎兵,銀甲亮槍,氣息蕭殺。 在廣場的周圍還有無數人山人海的百姓,黑壓壓的一片,幾乎從皇城擁簇道正陽門,對著這一幕,注目而視。 “午時已到,吉時來臨,恭迎吾王!” 烈陽呈現最燦爛的時刻,皇城之中,一個尖銳的聲音,在皇城之中響起,然后再傳給另外一個人,連續的響起,從一個人響徹到另外一個人,響徹天際。 從天壇一步步的傳入的午門,越過午門,傳入的緊閉起來的奉天大殿。 “恭迎吾王!” 孫策和孫權兩人對視了一眼,兩道魁梧俊朗的身影站在文武百官之前,對著天壇,率先雙膝跪下,長聲高叫,恭敬的叫起來。 “恭迎吾王!” 文武百官隨著孫權和孫策兩人的迅速的跪下,聲音高叫。 “恭迎吾王!” 將近兩萬精銳兵馬,騎兵也全體下馬,蘊含的肅殺的聲音,在皇城天際響徹。 “恭迎吾王!” 聲音的浪潮,不斷的在翻滾,隨著一個個百姓的吶喊,從皇城傳開,然后一波波的在整個金陵城之中傳遞,一個個百姓會隨著整個聲音而帶動起來。 這個聲音仿佛代表著一股凝聚力十足的民心,在金陵城之中每一個角落之中回蕩著。 咔! 皇城,最中央的朝會大殿,奉天殿,巨門被幾十個大力士從左右一步步的推開的,光芒的折射之下,一道魁梧的身影,頭戴金玉冠,珠簾垂下,身穿金色龍袍,長袍散發威嚴,神若虎,目如鷹,散發著王者的氣息。 孫堅龍行虎步,大步流星的走出的奉天大殿,他的手拉著身旁結發妻子,吳婉此時此刻,身披鳳儀錦袍,儀態萬千。 一王一后,兩人并肩而走,順著鮮艷的紅毯,從奉天大殿,一直走過午門,然后一步步走入廣場,走上了天壇。 “吾王祭天!” 一個宦官打扮的中年,站在天壇的第九十九臺階之上,一聲尖銳的聲音,仿佛吆喝在九天之巔。 天壇之上,血色的虎旗之下,香案包圍之中,孫堅和吳婉,恭迎上蒼。 “今之天下,漢室無度,百姓悲苦,無以度日,悲苦難言,今有江東,吳郡富春,孫家文臺,得天而授,江東百姓,心之支持,奉天而行,愿意庇護天下蒼生,立朝于吳,天下共勉之!” 天壇之上,孫堅和吳婉,一王一后,皆然下跪于天,孫堅,手捧玉璽,頭頂蒼天,朗朗之聲,隨著他的無上罡氣,回蕩在天地之間。 第304章 吳國當立 2 “今日,吳國當立!” 孫堅最后的一聲,在他身上一縷一縷強大的罡氣包裹之中,蘊含堅定的決心,豪邁的氣度,在皇城天際響徹。 “吳國當立!” 隨著孫堅的聲音落下,激昂的聲音開始一陣陣的響起,眾志成城,民心凝聚,浩瀚的聲音在不斷的回蕩,仿佛在宣告上天。 “兒臣孫策(孫權)拜見大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孫權和孫策同時一步踏出,對著天壇之上的那一道偉岸的身影,躬身道。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精銳將士,皆然凝視著這一道魁梧的王者的身影,一一的俯首,恭敬的行禮,吆喝長嘯而叫。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刻,王者氣氛的氣息浩瀚散發,天地之間,一個個百姓都讓這股氣氛激起的熱血,民心所向,聲如洪雷,覆蓋整個金陵城之巔。 一陣陣的聲音仿佛凝成一股無雙的大勢,宛如血色的巨虎,沖上九天之巔,俯視蒼生。 ………………………… 此時此刻,天柱山之巔,左慈和南華老仙這兩道仙風道骨的身影,靜靜的站在一個其中山峰之上,仿佛屹立在云霧之中,目光昂視九天之巔。 “吳國如虎,大勢已成!”南華老仙微微瞇眼,目光銳利,仿佛看透的重重空間,落在虛無之中的那一頭血虎之上,低聲的道。 “血虎之勢,一往無前,破金龍,斬大漢,據東南,勢如沖天,無可擋也。” 左慈微微撫摸著頜下的白胡子,笑了笑,道:“南華,你不是一直說帝星始終不明朗嗎?看來這股成帝之大勢是在東南,在金陵啊!” “左慈,你不要笑的太早!” 南華老仙搖搖頭,沉聲的道:“雖然現在血虎已經現身了,但是它只是領先,不代表終結,吳國能否代替大漢,尚是一個未知之數,如今天下,王者四起,冀州的王者之氣已經沖破的天際,估計立國也沒有幾天了,幽州,徐州,浩浩蕩蕩的大勢也氤氳著。” “還有一個你沒說吧!” 左慈的目光微微一變,看著豫州,尖銳的目光仿佛穿透的許都的天空,仿佛看到的濃霧白云之中,黑龍翻滾。 “呵呵,魚躍龍門,天子就是那一道龍門,天子未死,他之勢斷斷續續,引而不發,即使在我的眼中,他的命途也是一輩子屈人之下,可是天子一駕崩,他心中的枷鎖仿佛就完全沒有了,其勢顯露無疑,沖天無阻,這才是一條真龍!” 南華老仙瞇著眼,目光幽幽,眸子之中的光芒之中有一抹異色,他沉聲的道:“天下若有一統之人,我相信便是他了!” “南華,我依舊相信孫家,也許不是孫堅,但是……我相信孫權。” 左慈堅定的道。 “左慈,看來你我難免有一場對決一場了。”南華老仙微微一笑:“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都是昔日徐福門徒,當今天下唯一的練氣士,通風水,精大勢,我倒是想看看,你是的風水金丹,還是我遁甲天書厲害!” “哼,南華,某也想領教你高招!” 左慈身上氣息有一抹殺意,冷冽的道。 “只是現在時候未到!”南華老仙目光看了一眼左慈,留下的一句話,一身銀色的道袍猛然,在虛空之中留下一道道殘影,飄飄而去。 “南華,總有一天我會領教你的遁甲天書。” 左慈瞳孔微微收縮,他倒是沒有想到南華的功力已經倒著這個境界,居然能在他的天柱山來自如。 他的目光凝視著殘留在虛空之中了一抹氣息,眸子之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 此時此刻,金陵城,皇城之中,聲勢如雷,正式的宣告著吳國的建立。 “吳氏,婉,本王之結發妻子,數十年如一日,在本王身后,無怨無悔,默默支持本王,吳國可立,她功不可沒,當為國之后,母儀天下!” 天壇之上,孫堅走上一步,大手緊緊的握著吳婉的手,站在天壇之上,面對萬千兵馬,文武百官,俯視金陵蒼生,長聲而嘯。 “王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的目光看著天壇上的這一王一后,齊齊的恭敬道。 “眾卿平身。” 吳婉一襲鳳袍,頭戴鳳冠,柔然之中有一抹剛毅,她隨著孫堅魁梧身影,堅定的站在了天壇之上,身上一股王后母儀天下的氣質散發。 一王一后,大勢覆蓋皇城,吳國,立! 噠噠噠…… 突然,這個時候,一陣陣響徹的馬蹄聲在皇城之中的響起,從遠而近,遠處一匹烈馬,一個大漢,身披鎧甲,一手提刀,一手提著一個錦盒,縱馬飛躍,越過千軍萬馬,直沖天壇而來。 “誰?” “為什么城外城內的這么多兵馬都沒擋住他?” “搗亂的嗎?” 這是吳國立國的最關鍵時候,整個金陵城都是兵馬肅然,不說城外城內的兵馬凜冽,就算是廣場上的一萬多精兵,足以擋住十萬精兵。 這么一匹烈馬,一個大將,居然只身的闖了進來,而且還沖著天壇而來,太不可思議了。 “來者何人?” 這個時候,大部分都認為這道身影是來搗亂的,這個時候來搗亂,不是找死的節奏,潘鳳作為武將之首,一怒之下,長聲嘯天,魁梧的身影躍出。 “蕩山將軍賀齊,率領江東精兵,今已經蕩平丹陽境內,作亂犯上之山越,俘虜五十萬山越賊寇,今日中郎將黃忠,奉上丹陽山越首領穆加之人頭,為吳國立國而賀,為大王而賀!” 此將的氣息兇猛無敵,一往無前,長嘯天際,一字一言之中,蘊含的強大的力量,浩瀚的聲波在九天之上回蕩。 “數百年肆虐江東山越居然被鏟平了,是好消息!” “主公立國,果然是承天而授,此乃征兆。” “這又是一員大將,好兇猛的氣息!” “絕對是練罡境界的超級武將!” 吳國的文武百官聽著這一道響亮的聲音,這時候心中都穩定下來了,看著這一員魁梧而矯健的身影,瞳孔微微有些凝視。 大將潘鳳這時候讓開了路,一匹烈馬越過文武百官,落在天壇之前,黃忠跳下馬,越過的潘鳳的身影。 “恭請大王,此乃賊將之首級!” 他一步步的走上天壇,直接三十三層臺階,雙膝跪地,手中的錦盒舉過頭頂。 “哈哈哈,今天乃是吳國當立的大好日子,蒼天來賀之,此乃吾吳國之福,呈上來!” 孫堅也不知道今天居然還有這一幕,原先以為有人搗亂,面色陰沉,現在頓時有一種豪氣叢生,哈哈哈大笑,長嘯而叫。 山越,江東肆虐的幾百年的山越,一直都是江東的心腹大患,最主要的在會稽和丹陽,本來太史慈把會稽的山越完全平定,他已經夠驚喜了。 現在賀齊居然把山越最的勢力,丹陽山越給平了,這讓他心中大為驚喜,而且還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上報,自己都忍不住有一種天命所歸的感覺。 “諾!” 臺階上的兩個宦官,走上前,恭敬的把錦盒呈上了,錦盒之中一個人頭,正是丹陽山越第一部落的首領穆加。 “仲謀,這是你安排的吧?”孫策微微瞇眼,看了一眼身邊若無其事的孫權,今日這個場景,若是沒有人安排,黃忠就算在強大,恐怕就連金陵城都進不了。 這一幕太精彩了。 “天意,這是天意!” 孫權微微一笑,打了個哈哈,回答道。 其實賀齊和黃忠,在六天之前,就已經結束的和山越戰役賀齊的策略,黃忠的勇猛無雙,蒼狼軍精通山地章,徐盛和潘璋的車下虎士絕對是精銳之中的精銳,數萬兵馬聯合作戰,十萬兵馬,步步為營,在深山野林這個山越的主要戰場上決議死戰。 這一戰,黃忠算是綻放了他絕世武將的風采,百步穿楊的箭發,兩軍陣前,射殺敵軍首領,賀齊迅速的出擊,把山越最精銳的兵馬蕩平,一舉俘虜將近五十萬的山越百姓。 這一戰永除后患,江東的山越,算是徹底的平定,而且還多的幾十萬的人口,絕對是大喜之中的狂喜。 這個消息賀齊本來第一時間是呈報給孫堅,不過他八百里的加急卻讓孫權半路給截了下來。 他就等著這個機會。 這個時候,這個場景,然后這個消息突然爆發出來,不僅僅讓孫堅驚喜,讓吳國文武皆然驚喜,足夠能讓新建立的吳國聲威再上一層樓。 “恭喜大王,此乃吳國天命所歸,國運浩瀚之征兆也!” 張昭長身而出,拱手的道。 “恭喜大王!” 文武大臣,躬身的道。 “哈哈哈,同喜!” 孫堅心中狂喜,目光栩栩的凝視著這一方天地,朗聲的道:“今日,吳國當立,天命所歸!” 第305章 吳國當立 3 奉天大殿。 這一座宮殿是整個皇城之中最宏偉的一座殿堂,也是日后吳國的朝會大殿。 大殿之巔,九階臺階之上,孫堅一襲龍袍,盤坐在龍椅之上,王者威嚴,壓迫蒼生,他的右側下一位的位置,是一張鳳椅,坐著王后吳婉。 整座大殿的裝飾,寬敞而空洞,金輝輝煌,恢弘之中顯得大氣的大殿之中,一個個文武官員,左右而列,目光皆然恭敬的看著大王孫堅。 “孫策,孫權,上前!” 孫堅俯視眾臣,這是最鼎盛的一次朝會,各方臣子,匯聚一堂,數百臣子巍然而立,氣勢磅礴,他的目光一掃而過,看著大殿之下的一個個官吏,最后落在的站在最前面的兩個最出色的兒子身上。 眾人這時候也開始激動起來,目光帶著灼熱的光芒,凝視著大王的身影,如今國已經立起來了,那么下面就是排位位分果果的時間了。 立國,就是一國之政權,權力分明,可不是昔日一個將軍府政權能相提并論,今日能站在此的都是從龍之臣,開國元老。 一個個位置,讓他們人血沸騰。 “兒臣在!” 孫策和孫權對視了一眼,分別從文官和武將的陣型大步的走出來,走到大殿中間,雙膝下跪,恭敬的道。 “孫策,字伯符,孤之長子,年幼便隨孤南征百戰,逢戰比先,勇猛作戰,驍勇無敵,討丹陽,戰遼東,征交州,為吳國天下立下赫赫功勞,今日,孤封其為萬戶侯,賜侯名,江,封地夷洲高山郡!” 一個宦官,站在臺階之上,攤開一份金黃黃的圣旨,尖銳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 “兒臣領旨!” 孫策目光一動,俯首而下,雙手舉頭,恭敬的道。 這一份圣旨一下,孫策一系的人,面色明顯不太好,基本上都顯得有些失望的面容,一個萬戶侯的侯位根本達不到他們的心中的所求。 在他們的心中,孫策是應該封為太子才對。 難道太子之位還有變故? 不管是孫策一系還是其他大臣,這時候心中都猛然的動起來。 “孫權,字仲謀,孤之次子,年幼便隨孤南征北戰,智謀超然,心性沉穩,建海軍,貫東海,開疆拓土,立書院,建講武堂,建城金陵,為我吳國立下不可磨滅的功勞,今日,孤封其為萬戶侯,賜侯名,東,封地夷洲東越郡!” 這個宦官的話剛剛落下,大殿之中,一個個文武官吏的面色都有些驚駭起來,目光落在在孫策和孫權的身影之上。 眾人聞言,有的感嘆,有的悲憤,有的歡喜,目光復雜多了。 “兒臣領旨!” 孫權聞言,面色微微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的,恭敬的領旨。 孫權一系的人,皆然露出的歡喜的面色,目光灼熱的看著孫權的背影,孫堅這一個決定,就是宣告吳國,孫權也有權利繼承他的王位。 江侯,東侯,合起來就是江東的意思,這兩人的侯位,其實就是吳國的前身,孫堅這也是為了紀念吳國起源的江東大地。 至于封地,這就是蘊含的東西就多了。 東越和高山是夷洲的兩郡,孫堅把這兩個郡域封賜給孫策和孫權,這個意思大了去了。 不過站在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都是聰明人,基本上都懂。 孫堅這是要公平。 他這個意思就是,作為吳國的君王,他必須一視同仁,孫策和孫權都有競爭太子之位。 但是作為父親,他又得為自己的孩子著想,自古東宮之爭,都是生死之爭,夷洲,懸于海外,誰輸了,最后一條后退路就是去夷洲立足。 雖然他也知道,這么做的效果不大,畢竟如今江東海軍縱橫海域,即使海上也不是安全之地,但是,作為父親,他總要為自己的孩子留一條路。 這個時候,眾人的目光皆然放在了孫策和孫權的身上,并沒有看到一個人群之中少年的妒忌目光。 “為什么?” “難道就是因為我生的晚?” 大殿之中,武將的陣列之中,一個身披鎧甲的少年,目光越過一個個大臣,死死的盯著前面的兩道身影,眸子之中充滿了不甘心和妒忌。 “張昭!” 這時候,孫堅又大喝了一聲,道。 “臣在!”張昭走出隊列,目光凝視著孫堅,拱手的道。 “張子布,汝自進入將軍府以來,為孤克克業業,數年如一日,奠定江東基礎,吳國的根基,吳國有今日,汝功不可沒,今日,孤封汝為文官之首,丞相之位,秩萬石!” “臣領旨!” “潘鳳。”孫堅繼續叫喝, “臣在!” “自汝加入的江東,為江東屢屢奮戰,為吳國立國,立下赫赫功勞,今孤封汝為武將之首,吳國大將軍,秩萬石!” “臣領旨!”潘鳳拱手領旨。 文武百官之首,張昭和潘鳳的位置一點都沒有出乎意料,畢竟吳國始于征東將軍府的政權,雖然有變異,但是資歷不可少。 如今江東論資歷,論能力,根本沒有人能讓他們讓位。 “張纮!” “臣在!” …… “太史慈!” “臣在!” …… “顧雍!” “臣在!” …… 新國建立,官職之事,必須要弄好,排位位分果果的事情在奉天大殿之上,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從白天弄到天黑。 其實吳國的體制和漢朝是差不多了,基本上是承受著漢朝的官職體制而設立的,這么短的時間,他們也無法弄出自己的一套體系。 文官以丞相為首,后面是太尉,御史大夫,九卿……武將以大進軍為尊,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府…… 不過無論是在漢朝,還是現在新建立的吳國,基本上還是循著儒家治理天下,所以丞相之位,是百官之首,凌駕在武將之尊的大將軍位置之上。 張昭作為奠基江東的功臣,孫堅的頭號謀士,奪取此位置,再正常不過,如今他就是孫堅之下,第一人,典型的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太尉之位讓程普拿下了,御史大夫的名頭被張纮這個后來居上的人奪取,幾大世家也撈到的不少位置,魏騰,虞翻,顧雍,陸俊都位列決策的高層,算是不錯了。 周瑜倒是沒有進步,還是交州刺史的位置,畢竟現在是孫堅時代,不是孫策時代,也不是孫權時代,他們兩個的嫡系文官其實都沒有撈到什么好位置。 武將之首,潘鳳奪冠,不過驃騎大將軍之位,太史慈卻輸給了趙云,趙云在壽春一戰成名,威名天下通傳,僅僅這一戰,足以凌駕太史慈這些年的努力,太史慈只能屈居軍部第三位,拿下的車騎大將軍的位置。 然后是衛將軍周泰……賀齊一戰平山越,奪下前將軍的位置,黃忠憑著天壇的獻功之功勞,加上他在山越的一戰,勉強奪取一個后將軍的位置。 吳國建立,塵埃落定。 ———————————————————— 夜色深邃,星空燦爛,金陵城中,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大街小巷,人流不息,擁簇而動,久久難平。 新朝初立,普天大赦,大王與臣同喜,與民共樂,皇城喜慶,大廣場上的酒宴成一席一席的流水大席。 這一夜的狂歡,讓吳國在喜慶之中屹立而起,雄霸東南。 一直到夜色悄悄的過去,東方浮起一抹魚肚白,太陽初升,這一場喜興才漸漸的沉寂下來,一個個大臣,喝了不少酒,有的歪七豎八,有點扭扭曲曲,魚貫而出,離開皇宮,在宮門前的護衛的接應,一個個返回自己的宅子。 能上朝的,都已經得到的孫堅在金陵城賜予了一座豪宅,最新落成的金陵東城,成為的百官的府邸集中地。 承天門,這是皇宮大廣場的一道小門戶,也是皇城對外最直接的門戶,不算雄偉,比不上皇宮四門,孫策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歪歪倒倒的站立的城門之下,依靠著城墻,抬頭看著天際。 孫權這一夜也喝了不少,也有點醉意,同樣依靠著宮城的城墻,站在孫策身后不超過的一尺的地方。 一抹朝陽的光輝之下傾灑在兄弟二人的身上,甚是璀璨,周圍一個個文官武將從身邊走過,卻不敢靠近,等到他們都離開,周圍一片靜悄悄的,兩兄弟對視了一眼,才開口。 “仲謀,你看,這一座皇城雄偉壯觀嗎?”孫策看著天際的朝陽,突然問道。 “大兄,你不該問我這個問題,這是我親自設計的皇城,所有的建立草圖都是經過我的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孫權琥珀晶瑩的目光流淌著一抹復雜的光芒。 “你想成為這里的主人嗎?”孫策冷不丁的問道。 “現在這里的主人是父王,父王正值壯年,太遙遠的事情,我不會去想。”孫權如是的道。 “那里是什么地方?”孫策神情很平靜,沉默了半響,突然伸出手指,指了指東側的一片宮殿,問道。 “東宮!” 孫權目光湛然,沉吟了一下,道。 “你想住進去嗎?”孫策轉過頭,眼睛看著他,銳利的目光之中,有一股壓迫力。 “大兄,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進駐東宮,你會相信嗎?” 孫權心中清楚明白,今天的事情,已經觸及了孫策的心底,孫堅的態度,讓孫策有一種強烈的威脅感。 如果之前孫策還沒有下定決心把孫權逼上戰場。那么,這一刻,他已經下的決心,要和孫權決裂。 “以前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 孫策嘆了一口氣,目光之中流淌著復雜的光芒,輕輕道:“仲謀不管你以前想還不想,如今父王已經把你我的戰場給擺好的,太子之位,我孫伯符是絕對不會放手的,而你,恐怕也沒有選擇了。” “戰場?大兄,我們是親兄弟,從汜水關到現在,你我的每一步都緊密無比,合作無間,一起經歷生死,一次打拼遼東,現在你是打算和我斗一個生死嗎?” 孫權啞然一笑,神情之中卻有些嘲笑之中的無奈,孫策的話沒有錯,孫堅既然下的如此的圣旨,孫策也好,他也好,逃不了。 “仲謀,怨不得,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孫策沉吟了半刻,眸子之中流淌著一抹悲哀,看著生氣勃勃的朝陽,留下的一句話,便拂袖而去,邁著蕭瑟的步伐,一步步的離開的皇宮。 “太子之位,某家志在必得,你成為了我的敵人,我就是全力以赴,吳國需要一個最出色的君主,我自信,我有能力做的最好,所以我不需要你的退讓,如果你把我當成兄長,尊重我,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若是敗了,某死而無怨。” 孫權聞言,沐浴在朝陽之下的身影明顯有些僵硬。 吳國的大勢之下,他們的兩個的命運,原來一早就已經是對立的了,就算他愿意放棄,也做不到。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大兄,我不相信,一個太子之位一定要你你死我活。” 孫權依舊不愿意走到這一步,他的心中有一抹果決,琥珀晶瑩的眸子,死死的看著這一條消失在陽光之下的身影,喃喃的道:“我不知道以后會如何,但是現在,我最少愿意再退一步,只為了這一份兄弟之情。” “二哥!” 這時候,突然一個少年從后面跳出來,拍了一下孫權的肩膀。 “老三,你小子什么時候在這里偷聽我和你大哥說話啊?”孫權回過頭,目光微微一動,這個少年便是孫家老三,孫翊。 孫翊臉上掛著笑容,笑吟吟的看著孫權,道:“我只是經過而已,剛好聽到,小弟恭喜二哥封侯!”” 孫權的目光凝視著孫翊,這個少年雖然年紀比他小幾歲,但是長的虎背熊腰,體型隨孫策,昔日第一次隨他上戰場,血戰吳縣的時候雖然有些幼嫩,但是能堅持到底,算是不錯的表現。 幾年過去的,當年的小毛頭,如今落落少年,也是一方將領,他從講武堂出身,隨著孫策征戰交州,在孫策的有意縱容之下,立下不少功勞,麾下也算集結的不少講武堂的將領。 同為講武堂出身,同窗之誼,算是一個不錯的結交橋梁,讓他招攬的不少將士,在如今的吳國,自然比不上孫策和孫權的威望,但是也算是少年一輩杰出驕子。 孫策和孫權早已經脫離的所謂的輩分,自立一系,如今朝堂之上的巨頭人物。 “怎么,你看著大哥和二哥被父王封侯,自己連個將軍之位都沒有撈到,是不是心里不平衡了啊?” 孫權看著這個英氣逼人的少年笑吟吟的臉龐之上明顯掛著一抹落寂,微笑的道。 “有點!” 孫翊目光微微一動,坦然的點頭,道。 “老三,你大哥和我不過是早生幾年而已,你不比我們差,只要你努力,你就能得到你自己想要的,千萬不要灰心,任何時候都要相信自己,你不比任何人差。” 孫權拍拍孫翊的肩膀,安慰的說了一句,然后邁著踉蹌的腳步,一步步的離開的皇宮,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他這一句話,差一點讓日后的吳國面臨分裂,邁入內亂。 “二哥,是不是只要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嗎?” 孫翊目光湛湛,看著孫權的背影,一抹充滿野心的眸光在他的眸底有些瘋狂的旋轉。 (昨日拾一牙疼,疼了一天,根本就做不下來碼字,欠兩更,今天補上!) 第306 戰國時代,重現天下! 孫堅立國,吳! 吳國建立,這一則驚人消息,不足三日的時間,已經一一的傳遍了整個天下的每一個角落,就算遠在西涼的兩大諸侯馬騰韓遂都已經知道了。 大漢江山雖然是名存實亡,但是畢竟擁有幾百載底蘊,即使是天子駕崩,依舊有不少的聲望,和士林的擁護。 吳王孫堅成為的第一個葬送了大漢四百載江山的諸侯。 這一下子,炸鍋了。 天子駕崩不過僅僅半年的時間,江東匆匆就立國,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不少人的眼中,吳國就是叛逆,就是反賊,一份份討伐吳國的繳文從各方諸侯的手上紛紛的發出。 第一個發文討伐吳國的是曹操,曹操明顯對孫堅立國十分的不滿,所以他發出的不僅僅只是有聲音而已,還有動作,曹軍十數萬精兵直逼合肥逍遙津兵,蠢蠢欲動。 第二個想要討伐江東的是劉表,劉表其實才是心中最著急的那一個,畢竟他可是漢室宗親,劉氏最有資格繼位的人,如今吳國的建立,就是名正言順的反抗大漢,推翻大漢的政權,也就是把他未來的帝位推翻。 所以他也不惜下的重兵,想要滅的吳國,他的兵馬基本上都是水軍,順著長江水道,也開始不斷逼近了廬江柴桑。 這時候,劉氏的另外一個諸侯,成都的劉璋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表露一下自己的漢室宗親的身份,一份大義凜然的討伐繳文從成都發出迅速的傳遍天下。 當然,他不僅僅是繳文的討伐,兵馬也動了起來,雖然益州和江東隔著荊州,但是交州現在可是屬于吳國,益州想要出兵討伐吳國,還有交州的路。 一時間,吳國仿佛成為眾怒而討之的目標,兵戈連連,不斷的逼近,吳國也開始緊張起來了,大將軍潘鳳親自率領十萬大軍,鎮守柴桑,驃騎大將軍趙子龍率領十萬兵馬,鎮守合肥。 曹操,劉表,劉璋,這三方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強大的諸侯,三方兵力,數十萬的兵馬,兵圍江東,整個天下的氣氛都緊張起來。 一個個諸侯迅速的把目光放在的吳國,他們都在猜想,吳國到底有什么能力抗住三方兵馬的進攻。 可是就這個時候,天下的形勢卻在悄然的發生的變化起來。 冀州,袁紹稱王了。 其實袁紹本來是想要成為第一個踩著的大漢朝的名頭,踏上王位的人,但是就在他還在緊張的籌備的時候,吳國居然一下子建立起來。 吳國的這一記悶棍把他打的可真夠狠的,迅速的就把他打愣了,讓他怒火三丈。可是如今立國之事情在冀州已經傳遍,木已成雕,他想要退縮都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所以他提前的腳步,就在吳國建立不足三天時間,六月九日,袁紹迅速的在鄴城祭天,立國,晉! 晉國建立,掌控冀州并州青州三州大地,幾乎占據了大半個北地,算是一個龐然大物,實力比江東還要強大,迅速的改變的吳國獨立支撐天下的局面。 眾人開始從討伐吳國的事情上回過神來,一個個的蠢蠢欲動起來。 當然,如果僅僅是袁術的支援,也難以打消曹操和劉想要討伐吳國的決心,畢竟吳國是第一個立國的諸侯,踩著大漢上位的王國,只要打掉了吳國,給天下一眾諸侯一個狠狠的教訓,其他的還能慢慢討伐。 可是隨著吳,晉兩國的建立,天下的諸侯徹底的失去的對漢朝的最后一絲忌憚,一個個的開始動作起來,而且越來越快。 六月十五,公孫瓚在薊城祭天,立國,燕! 六月十八,呂布在下邳城祭天,立國,魯! 燕國和魯國的建立,一下子把吳,晉的大勢個逆轉過來的。 四國屹立,他們加起來的疆域已經占據著大半壁的江山,天下這一下子完全就崩潰了,大漢不再是名存實亡,而是徹底的灰飛煙滅在歷史之中。 這時候,本來還想要進兵合肥,討伐吳國的曹操,讓這個情形震懾住了,一下的收縮了自己的兵力,把合肥城外的所有兵馬,全部調遣返回壽春,退回許都。 荊州劉表一看到曹操都退兵,他也無可奈何,以他的兵力,如果沒有曹軍作為主攻,就算讓他打入的吳國,也只是送菜,他只能退兵。 許都。 曹操的身軀端坐在高位之上,神情陰沉到能滴出水來,目光凌冽掃過眾臣的臉孔,眸子一道道寒芒在閃爍。 在他的眼中,整個天下完全的失去的控制。 “主公,事至如今,不可在猶豫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戲志才一襲白袍,跪坐在曹操下側,目光死死的凝視著曹操,恭敬的道。 “志才,某家問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只要江東立國,就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啊?”曹操瞇著眼,看著自己的心腹謀臣,冷聲的問道。 “嗯!” 戲志才坦然的點點頭,道:“當今天下,誰也做不了孤膽英雄,孫堅非泛泛之匹夫,他若是執意要稱王,豈可不找人墊背,恐怕他早已經聯系好了這些諸侯,聯合稱王,如今的天下,乃是無主之物,十分的脆弱,有人帶了頭,自然有野心勃勃之輩緊跟在后,演變成這個形勢,一點都不意外。” “好,好,你真聰明,可是你既然已經知道這個局面,為什么不阻止我出兵討伐吳國,如今我的討伐繳文已經發出,最后卻只能草草的收場,某之臉面,在天下人的面前,都已經丟光了。” 曹操目光怒焰爆發,大聲的怒斥道。 現在這個形勢,明顯是四國聯合,推翻大漢,如果他還想以大漢子名,討伐吳國的話,恐怕晉國,魯國就要出兵討伐他了,做不過的生意。 他算是被自己的討伐繳文給卡的上不得下不得,面對吳國,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死了恐怕是他,不打,他對大漢的一顆忠心,從此之后,恐怕在天下人的眼中就是垃圾。 “主公,我勸了,你會聽嗎?”戲志才微微一笑,道。曹操的性格他太清楚的,平時他會聽人諫言,但是骨子里是梟雄本性,一旦做的決定,就算是錯的,也會死扛到底。 “哼,你不勸,怎么知道某不會聽?”曹操沉吟了一下,想想也是這樣,當時他聽到孫堅立國,氣都炸爆了,還怎么聽的入勸告,不過他依舊死硬著嘴巴。 “主公,天子駕崩之后,算是斬斷了你心中的一道枷鎖,但是你的心中有還是有點難以容許大漢就此消亡,所以吳國建立的時候,他才會失去冷靜的理智,不惜十數萬精兵討伐吳國,是你對大漢最后的忠心,此乃屬下不能阻擋之。” 戲志才沉吟了一下,走出來,看著曹操,目光湛然,拱手的解析的道:“也只有如此,主公的心中才成把大漢徹底的放下,建立屬于主公自己的王國和霸業,欺騙主公,是志才不對,志才愿意受罰。” “主公,此非戲軍師一人之言,吾等聯合起來,欺騙主公,此乃重罪,但是吾等只是希望,主公能下定決定,主公若是要責怪,吾等愿意受罰。” 郭嘉,程昱,荀攸,三人連忙走出,對著曹操,拱手道。 “好,好,你們可真好,都知道,就某家一人滿在了鼓中!” 曹操猛然的站起來,渾身的氣息暴戾,目光瞪大,冷然的看著幾人,陰聲的道:“你們是想要逼迫某一路走到黑,稱王立國是嗎?” “屬下不敢!” 眾人俯首,微微有些惶恐,低聲的道。 “主公,汝莫要怪他們,如今形勢,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也是為了主公好。”一直沉靜的荀彧突然出聲,淡淡的道。 “文若,你向來對大漢最忠心,難道你也希望我立國嗎?”曹操瞇著眼,看著麾下這個王佐之才,淡淡的道。 其實他并沒有生氣,只是這時候他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的,大漢注定要滅亡了,他知道,但是,立國和不立國,他心中始終有些考慮。 “主公,此恐怕由不得你,志才說了一句話很好,大勢之下,誰也做不了孤膽英雄,之前吳國立國,它是孤膽英雄,所以會被我們圍,但是現在我們要是做大漢的忠臣,我們就是孤膽英雄,我們也會被圍殺,主公想清楚的,你可有能力,擋住來自吳國,魯國,晉國的進攻?” 荀彧的消瘦的面容有些掙扎,不過最后他還是堅定的下來,天子在的時候,他始終對大漢有一份執著,投靠曹操,是他認為曹操能匡扶漢室。 不過天子駕崩之后,他對漢室的那一份心,開始漸漸的消散,隨著四國建立,他對大漢,已經徹底的絕望,如今他對曹操,算是一心一意了。 “呵呵,某家雖然對自己很有自信,不弱任何一方,但是……以我們的實力,抗不了!”曹操聞言,心中微微有一股一寒升起,很直接的道。 如果讓三方兵馬圍攻,他必死無疑,豫州之地畢竟不是江東,可以憑借著地形,固若金湯。 “父親,當今之天下,乃是無主之天下,我曹家稱王立國,乃是順應天命之道,何意考慮之,昂在此,懇求父親,稱王立國,一統天下。” 這時候戲志才給旁邊的曹昂一個眼神,曹昂領會了他的意思,立刻站出來,對著陰沉不定的曹操,拱手,恭敬的奏請,道。 “順應天命?” 曹操聞言,微微瞇眼,他的身影開始在大堂之中走來走出,這時候,眾人的目光皆然看著他,始終不敢再出聲說什么,都靜靜的等著他的決定。 曹操是憂猶寡斷之輩嗎?顯然不是。 這個一代梟雄,絕對是殺伐果斷之輩,但是自立為王,立國稱霸的事情能讓他始終拿不定主意,那是因為這是他對大漢的執念。 歷史上,曹操曾經掌控的整個北地,子民數千萬,精兵超過百萬,只要他一個念頭,就會有人把劉協這個天子一點痕跡都沒有的處理干凈,但是他卻甘心的一輩子讓一個有名無實的天子壓著,終身未登帝位。 這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讓一個殺伐果斷的梟雄頭上懸掛著一個天子啊,從而得知,也可以去想想,他的對大漢朝的執念深到了一個什么地步。 “文若。” 半響之后,曹操突然停下腳步,目光看著荀彧。 “在!”荀彧抬頭,回應。 “某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的心中,是天下重,還是天子重?”曹操這一個有些無厘頭的問題,讓荀彧好生的為難了一番,他沉吟的很久,才回答。 “我的選擇是主公!” 荀彧這不是胡亂回答的,他曾經無比的忠于天子,忠于大漢,但是卻為的天下蒼生投靠曹操,這是他的回答。 “哈哈哈!” 曹操的面容如釋重負,爽朗的大笑,道:“你都能選擇,某又有什么放不開了呢,文若,立國事宜,就交給你的來人負責了!” “諾!” 荀彧恭敬的點點頭,眾人聽到的曹操這一句話,頓時大喜。 七月一日,曹操在許都祭天,立國,魏! …… 曹操的立國的消息,迅速的傳遍的整個天下,這成為最后一根壓死大漢朝這一頭駱駝的稻草。 吳,晉,燕,魯,魏,五國鼎立,天下再無漢朝。 …… 隨著五大諸侯國的鼎立,天下越發的緊張起來,一個個野心勃勃的諸侯也在暗中準備,七月六日,張繡在宛城,祭天,立國,南陽! 南陽不過是一郡之地,雖然麾下人口不少,但是夾帶在曹操和劉表兩大諸侯,只是一個實力不足為道的小諸侯。 南陽國的成立,徹底的讓整個天下回歸到了戰國春秋的模式,天下一個個野心勃勃之輩,開始不斷的立國,自稱為王。 七月十五日,李傕在長安,以自己的侯名立國,池陽,池陽國在京兆之地成立,迅速的稱為的一個小諸侯國。 七月二十,逃出長安的郭汜,仿效了李傕,在河東,立國,平陽。 這個時候,涼州大地,也開始風云變幻起來,韓遂和馬騰,兩大諸侯瓜分的涼州,各自手下握著數萬兵馬,紛紛起的立國之心,不過他們認為自己的實力不足,就起的相互吞并的想法。 不過一場大戰下來,傷亡不少,各自奈何不來對方,只有收兵。 八月一日,馬騰在隴右,立國,涼。 八月五日,韓遂在金城,立國,金。 隨著天下大國鼎立,一個個小國紛紛而立,大漢朝僅存的兩大劉氏宗室的諸侯,荊州劉表,益州劉璋都要坐不住了。 劉表在身邊的謀士勸說之下,終于放棄的重拾大漢朝的決心,八月十五,劉表在襄陽祭天,立國,楚。 劉表順應的大勢,坐擁巴蜀的劉璋自然也扛不住當今天下的大勢了,八月二十日,劉璋在成都祭天,立國,蜀。 …… 195年,這一年,大漢朝煙消云散,徹底成為歷史的記載的一部分,天下崩裂,各國鼎立,紛爭不斷,重現的昔日戰國的混亂大時代。 第307章 諸侯亂舞,7王鼎天! 大漢滅,江山崩,戰國再現,天下大亂。 吳國的建立徹底拉開了的戰國時代的帷幕,一個個諸侯國如同雨后的春筍,紛紛冒頭,大國者,占據數州之地,千萬子名,精兵百萬,小國者,一郡數城,子民不過十數萬,并不過萬而已,便可成國。 當沒有的規矩,天下,就是一片亂世叢生之景象! 不過,對于這一年來說,這倒是一件好事,當一個個王國的政權建立的時候,天下倒是變的安靜多了,大部分的戰爭都停了下來。 現在,每一個諸侯都在忙碌著如何去鞏固自己的王權,改組自己的朝堂,收縮自己的兵力,不斷的穩定自己的地盤。 這么一來,反而讓整個天下的兵戈休停了下來,進入了一個平靜期。 當然,天下人都知道,這個平靜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吳國。 這時候也變的平靜安逸起來了。 如今吳國上下都在忙碌,立國可不是說著玩的,一國就應該有一國氣勢,一國的規矩,比當初一個征東將軍府政權要顧及的多了,大大小小,方方面面都要立起規矩來。 雖然說國已經立起來了,但是從一個小小征東將軍府政權過渡成一國的政權,并沒有那么容易,地下繁繁瑣瑣的事情多如牛毛。 首先是朝堂政權的重組,然后地方政權的改組,吳國的領地絕對是整個天下最廣闊的,江東,交州,平州,夷洲加起來如今也算是將近二十個郡域。 每一個郡的郡守府都要面臨的全新的改組,只要是縣丞縣尉以上的官吏,每一個都要面臨的重新的審核。 這是一個復雜而繁重的工程,也是必須的工程,所以朝堂之上,以丞相張昭為首,各個部門每天忙碌的一塌糊涂。 第二,自然就是軍隊,軍方也在面臨的新的改編,當柴桑和合肥這兩方面安靜下來之后,大將軍潘鳳,驃騎將軍趙子龍也開始迅速的返回金陵,主導江東軍的改編。 江東軍方方面面加起來,超過六十萬以上,先前的江東軍編制實在是太亂了,各地的兵馬并沒有一個完全同意的范疇,特別鎮守在交州和平州的兵馬,編制太亂了。 如今吳國建立,吳國的所有兵馬全部面臨著改組,除了幾只精銳的兵馬,比如趙子龍的白馬義從,孫策的霸王鐵騎,孫權的車下虎士,太史慈的蒼狼戰士,這些有獨特編號的兵馬的編制倒是沒有動。 其他的兵馬,開始不斷的改組,以騎兵,海軍,步卒三大部分分列,一個個編制落實。 最新改裝的兵馬是金陵城的兵力,金陵城的兵馬不能屬于任何人,只能是孫堅的最嫡系。 祖茂率領的猛虎大營,改裝成為的吳國御林軍,拱衛皇城,韓當率領數萬騎兵和步兵組合的精銳,成立的金陵南大營,組建拱衛京都的吳國南軍,黃蓋率領數萬海軍和步兵組合的精銳,成立金陵西大營,組建吳國西軍,鎮守石頭城要塞,拱衛京都西側。 如今的金陵,乃是吳國都城,重中之重,除了祖茂韓當黃蓋三人加起來的十萬精兵,其他的兵馬一律撤出金陵,不得在都城逗留,這其中也包括孫策的霸王鐵騎還是趙云的白馬義從,這些精銳的騎兵也要一一的撤出了金陵。 …… 金陵城的建設并沒有完成,依舊在熱火朝天的大建設之中,作為吳國的都城,無論是孫策還是孫權,都開始在這里布局了,程普成為了朝堂巨頭之后,徐庶順理成章成為的金陵令,不過執金吾的位置在孫策的發力之下,被呂范奪取了。 自從建國大禮之后,吳國上上下下,一雙雙眼睛都在盯著孫策和孫權兩大王子,如今太子之位未定,誰都知道,必然是從江東雙侯之中選出。 東侯府。 東治侯,東侯,一字之差,可是這其中的區別可謂是翻天覆地的差距,東治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亭侯,微不足道。 而吳國東侯,萬戶侯,封地一郡,開府儀同三司,在朝堂之上,擁有光明正大的招兵買馬權力。 “坐!” 雅致的書房之中,孫權和徐庶并肩而坐,孫權泡了一壺茶,給徐庶倒了一杯,看著徐庶明顯有些苦惱的臉色,問道:“看你這神情,是和呂范過招了?” “呂子衡這個執金吾的手居然都伸到了我的縣衙來,我還能坐視不管嗎?所以過了兩招!”徐庶坐下來,咬著牙道。 “那結果呢?”孫權笑瞇瞇的問道。 “我輸了一籌!” 徐庶面色有些苦澀,輕輕的抿了一口清茶,嘆聲的道:“這個呂子衡一點都不簡單,在夷洲呆了兩年,一手把夷洲發展成如今江東的第一糧倉,做事雷厲風行,我都差點讓他落的面子,不過我有點想不明白,縣衙和執金吾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為什么來找我的茬啊?” 對于這一點,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 “呂范是大兄數一數二的心腹,從征戰丹陽開始就跟隨大兄,他是要是沒有點能力,大兄會不惜臉面,為他拿下這個執金吾的位置嗎?” 孫權的目光湛然而動,微微一笑,道:“至于為什么他會找你麻煩,估計是大兄想要你滾蛋,然后給他們自己的人安上金陵令的位置,你應該很清楚,掌控金陵,對于大兄來說有多重要,如今拱衛金陵的兵馬,無論是我,還是他,都插不上手,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 “金陵縣令管理都城的民生稅賦,而執金吾雖然沒有昔日漢朝那般掌控兵馬,但是他們的職務是維持都城的治安,如今呂范麾下有二百緹騎,持戟士五百二十人,都是一等一的精銳,算是金陵城之中除了南大營和西大營之外最強的兵力了。” 孫權嘆了一口,繼續的解析的道:“唉,如果他再能掌控金陵縣衙,那么在這一作金陵城除了父王之外,就全部落入他的掌控范圍,他在為奪取太子之位做準備。” 孫策的步步緊逼,讓他很頭疼。 如今太子之位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孫策對這個位置志在必得,所以還真的把他當成的最大的對手,從立國開始,就一直窮追猛打。 他只能躲,他了解孫策,他要是還手,恐怕還把他潛在的戰意給逼出來的,只要不理會,大王的眼皮子之下,孫策也不敢做過分。 “那君侯你的意思是?” 徐庶心中微微一動,他倒是有些意外,畢竟在他的心中,雖然孫策和孫權必有一戰,但是如今孫堅依舊是壯年之身,精力旺盛,他們兩個頂多是太子之爭,但是這個太子之爭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境界,有點讓他出乎意料之外。 “我?” 孫權沉吟了半刻,搖搖頭,輕聲的道:“其實這個太子之位,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去爭,正所謂長幼有序,他畢竟是我的兄長,我并不想和他鬧得你你死我活,所以,我打算躲一躲,最近這一段時間,他肯定在盯著我,我打算潛水一陣子,過幾天鐘山書院就會正式開學,我會去書院進修一段時間,算是避開大兄的攻擊。” 孫權走上來,拍拍他的肩膀,勸聲的道:“所以你千萬不要看著我,你如今已經是金陵令,吳國都城的縣令,在朝堂上不算一方巨頭,也算是舉足輕重之人,你應該有自己的主見,是進而擊之,還是退而避之,你心中應該有自己的主意。” “君侯,江侯在朝堂之上,自成一脈,勾勾手指就能讓我倒霉,你認為我能抵擋住江侯的攻擊嗎?”徐庶聞言,苦笑,道。 “你傻啊!” 孫權撇撇嘴,道:“你的對手從來都不過是大兄,我大兄他只要不傻,就不會親自對付你,說句不好聽,他要是敢動你,明天御史大夫就能把他告上朝堂,你只要對付呂范,坐穩自己的位置,就行了。” 徐庶現在已經漸漸的走向的成熟,特別是在金陵歷練之后,積累朝堂的經驗,加上他在金陵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人脈,呂范不是他對手。 “可是我徐庶的頭上早已經掛了孫權兩個字。”徐庶目光一亮,淡然的道。 “別說這些虛的,到了你這個位置,只要你再上一步,你頭上掛著什么都沒有人會傻傻的動你,就算孫策有一天得勢了,他也只會去拉攏你。” 孫權瞇著眼睛,若有所指的道。 “君侯,其實我認為有些事情,恐怕你是躲不了!”徐庶眉頭蹙起,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凝視在孫權的身影之上,低聲的道。 今天來,其實他就是看著孫權這些天面對孫策,總是再后退,實在太窩囊了,想要孫權出手對抗孫策,才來求援的。 不然一個呂范,在金陵城連腳步都還沒有站穩,自然奈何不了他這個根深蒂固的金陵令,要知道,金陵可是他的主場,這一座城池是他和孫權一手一腳建立起來的,從一座小城,到今日將近百萬人口的朝都,徐庶在其中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 “元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現在我就只有一個念頭,這件事情,能躲一天是一天。” 孫權背負雙手,琥珀晶瑩的眸光凝視著窗外的藍天白云,輕聲的道:“而且也不盡然是躲,如今雖然天下混亂,但是如今各方諸侯都立國,鞏固自己的政權,今年之內,恐怕難有大戰,各方諸侯都會克制自己的,天下會有一段平靜期,吳國也不會有什么戰爭,正好,我趁這個機會,去書院進修一下,給自己充實一下知識,讀讀書,修身養性。” 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了。 九月一日,江東第二座高等學府鐘山書院開校,他將會成為其中一名光榮的學子。 “君侯,你這句話要是讓老師聽到,他會很高興的。”徐庶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現在孫權根本放不開心去和孫策斗,所以只要孫策做的事情不過分,他肯定不會還手的,也不在勸了,微微一笑,道:“要不你干脆去江東書院,為什么要去鐘山書院呢?雖然說鄭公的才學淵博,甚至還在老師之上,但是江東書院,畢竟已經有了幾年歷史,底蘊比鐘山書院深厚多了。” “算了吧!” 孫權搖搖頭,微微有些苦笑,道:“為了蔡琰的女子書院,我已經把蔡老頭子往死了得罪了,我現在只要一見到他就心里發悸,要是落入他手中,我恐怕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說起來,你為了小師妹弄出來的這個女人書院,在吳國上下弄起了很大的反應,現在士林之中,天天有人在批斗你!” 徐庶瞇著眼睛,道。 自古以來,女子的地位較低,在讀書人的眼中,更是猶如貨物,不少道貌岸然,文質彬彬的大儒,家里都豢養著不少美貌的歌姬舞女,必要的時候,隨意送人,對他們的來說,這就是讀書人的禮儀。 現在蔡琰弄出來一個女子書院,想要教天下女子學識,這不是在打讀書人的臉嗎? 所以對這一座女子書院反對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蔡琰后面有孫權這一尊大神支撐著,蔡邕的身份也未必能讓這一所女子書院順順利利的成立。 “無所謂,我孫仲謀本來給士林之中的人印象就不好,在加一樣,也不過如此!” 這倒是老實話,孫仲謀在讀書人的眼中,向來的印象都不好,自從組建的江東商會之后,更是有一種墜落到冰點之外的態勢。 不過對他的來說,今時今日的他,憑借著江東日報和江東商會這兩個龐然大物,足夠對抗整個士林的能力。 孫權目光湛然,嘴角一抹弧度勾勒起來,微笑的道:“我就要這一座女子書院成立,女人不一定只是相夫教子,有時候,她們有我們男人沒有的能力和細心,所以你千萬不要看小女人,昔日權傾朝野的呂后就是最好的例子。” “呂后?” 徐庶的瞳孔微微收縮起來,雖然呂后有大漢最陰毒的皇后之稱,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呂后的才能,一個能支撐起整個朝堂的女人,能力足以凌駕在天下男子之上。 “好了,你小子今日上門,我就估計沒安好心。” 孫權拍拍身上的衣服,然后才看著徐庶,道:“正好,你就替我傳一個消息出去,孫權自感才學不佳,將會進入鐘山書院第一屆就讀。” “你在和鐘山書院打廣告?”徐庶微微瞇眼。 “有這個想法!” 孫權微微一笑,道:“九月一是兩座書院共同開學的日子,江東書院的聲望太高了,鐘山書院總要一點支持把!” ———————————————————— 八月下旬的江東,烈焰如火,把大地烤的紅彤彤的,悶熱的天氣,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氣息。 金陵城,西城,錦衣衛的總衙門。 “李涅,這里是內部的資料,很重要,最好不要讓過多的人知道!” “我明白了。” “錦衣衛從現在開始,就歸你掌控了,但是你要知道,錦衣衛畢竟是大王的親軍,以后只對大王一人負責,所以你自己的小心謹慎點,要是亂來,我也保你不住。”孫權瞇著眼,若有所思的看著李涅。 “君候放心,我會小心謹慎的!”李涅點點頭。 “對了,這里還有一份文案,這里面的資料,只能你一個人看,看了之后,記在你的腦子之中,要立刻的銷毀,不能以任何文書方式留下來一絲一毫的痕跡。” 立國之后,孫權的錦衣衛大都督已經被剝奪了,不過錦衣衛的權利交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用了整整三個月,才把事情完全的處理。 新任的錦衣衛大都督不出意外,就是李涅,孫權現在正在移交錦衣衛最后的一份資料,這也是錦衣衛的底牌。 “這是……啊!” 李涅看的一眼這一份文案,一個個名單,職務,聯系方式,在他的瞳孔之中流淌,他的面色猛然劇變,瞳孔在不斷的收縮,嘴巴張大,即使他的沉穩,也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這一份資料上面記載的東西,要是放了出去,能讓整個天下一個個諸侯國都會地震。 “老李啊,這是只有錦衣衛老大掌控的秘密,以前是我,現在是你,就算是韓濤那小子也是一知半解,你自己可要善用。”孫權的目光微微的瞇起來,謹慎的道:“這里每一個人,都是我們吳國大功臣,你在用他們的時候,也要保住他們的性命,這是最基本的一點。” “我知道了!” 李涅重重的點頭,現在他明白這一份名單的重要,以前他只是以為孫權對曹操過于重視,才是一早就在曹操身邊埋下棋子。 現在看來,并不僅僅是曹操,孫權恐怕在創立錦衣衛之前恐怕在很多年前就布下的大局。 這一份高瞻遠矚,讓他都不得不打從心底的佩服。 “好了,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了,你現在和我說說,天下的局勢到底如何了!” 孫權瞇著眼,如果按照原來是的歷史,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各方諸侯他倒是想要知道,因為吳國的建立,到底為這個天下引發了什么樣的變化。 這些天,他顧著低調,都沒有去理會這些諸侯國的狀況。 “諾!” 李涅點點頭,坐下來,道:“君侯,隨著吳國的建立,天下就已經沒有的規矩,手里掌控著一點兵力的人,都迫不及待的稱王立國,當今天下,大國,小國,加起來將近十幾個,當然,能擺在臺面上的,當今天下,只有七大王國,吳,晉,燕,魯,魏,楚,蜀!” “呵呵,晉王袁紹,魏王曹操,燕王公孫瓚,魯王呂布,楚王劉表,蜀王劉璋,再加上的我父王,七王鼎天,以后的天下,恐怕有的大了!” 孫權瞇著琥珀晶瑩的小眼睛,目光之中有一抹濃濃的戰意。 一個嶄新的時**啟了,這將會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好的時代,戰亂帶來的悲苦,戰爭帶來的名利,充斥著這個時代。 第308章 平靜 石頭城,位于金陵城西側,以清涼門為主,算是金陵的一個重要門戶和要塞,這是外敵最方便殺入金陵的門戶,打通了它,金陵就無險可守。 而這個門戶,基本上是以清涼山的地形為中心。 清涼山。 這一座山峰其實不算巍峨,和金陵城中的第一山的鐘山相比,差多了,不過這里的風景卻有一種別致的清雅。 而且因為一所比較特殊的書院,落戶于此,巍峨的屹立在此,更為這一座山峰增添的不少的風采和光芒。 進入九月,江東進入氣溫最高的季節,炎炎的夏日,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九月,第一日,這一日,天和日麗,九天之上,雖然有著一輪烈陽懸掛,但是清涼山的空氣之中卻有一縷一縷的清風吹過。 站在這一個秀麗的山峰之上,面對的烈陽和和煦的春風,會讓人感覺到一個全身十分舒爽的心情。 這一天,其實本來只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日子,但是這幾年的時間,在江東的大地之上,已經形成的一個比較特殊的日子,特別是對無數的讀書人說,他們對這一天關注非常。 因為這一天是吳國三所高等學府,江東書院,鐘山書院,江東講武堂同時開學招生之日,這三座學府加起來的影響力,足以覆蓋吳國上下的文武。 江東書院已經創立數年,被譽為天下第一的書院,儒道的圣地,它在讀書人的心中,有一種無可取代的影響力。 江東講武堂,本來是籍籍無名的,但是隨著交州的一戰,講武堂的一個個武學子紛紛爆發,在戰場之上,幼弱之年齡,大放異彩,讓這一所培養將士的武學堂,瞬間聞名于吳國上下,事實就是最好的證明,培養出來的都是軍中驕子,足夠讓想要在軍中出人頭地的熱血青年為了進入這里而爆發。 最重要的是,江東講武堂的祭酒可是當今吳國大王,所以從學堂里面走出來的武學子,都是吳國的天子門生,自然讓無數人的趕赴參考。 鐘山書院,三大學府之中,算是新貴,以江東商會的資金創立,學子五花八門,世家,商戶,寒門,農明,工匠,來者不拒,雖然它是是最新創立,但是祭酒鄭玄的名氣,加上它的位置,位于位于吳國都城金陵城,有一種天子腳下的優勢,足以彌補這一切的不足。 就當吳國的一個個有志青年,在不斷的趕赴著三所學府考核的的時候,歷史上第一所女人書院,讓人爭論不宜的一所書院,也在這一天拉來的帷幕。 女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向來微不足道,歷史上雖然不乏才女的出現,但是都是零零落落,沒有女子會光明正當的求學,而這一所書院,卻能讓女子光明正大的去進學。 這一天,風景秀麗的清涼山之上,一個個清新秀麗的少女云集,早早而來,有的坐轎子,有點走路,有點宮裙錦衣,有羅布絲衣,她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上這一座在金陵城之中,爭議不斷,頗有傳奇的書院。 “女子書院?我也能讀書嗎,正是太好了!” “真能讀書嗎?爹爹不是說來這里只不過是走走關系的嗎?” “娘說,這是名滿江東的蔡祭酒的女兒蔡大才女親自建立的,東侯殿下在背后支持,唯一能讓女子出頭的機會,也是我唯一能讀書的機會,我要加油。” “女子三從四德,相夫教子,就行了,讀這么多書干什么?又不用上朝堂。” 一個個懷著不同心思的少女,走上這里,大部分都是未出閣的女子,年少十歲而已,年長者,不過十七八。 書院的上方,以一塊十丈之高的巨石,火紅色的體質,鐵筆銀鉤,大氣凜然——江東女人書院,落款,東! 這是孫權的手筆,東是東侯個東。 這時候,書院的朱紅大門已經完全的開啟,蔡琰百費心機,請來的十幾個女子老師,穿著女子書院的制服,青白交替了一種宮裙,其中四個,站在門口,迎接著一個個少女。 大門之巔,一個火紅的鳳凰雕像,這是作為女子學院的標志。 寓意是,出色的女人猶如鳳凰,一飛沖天。 “這就是書院?” “好威嚴啊!” 一個個的花樣少女,帶著新奇的目光,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步的走進的了書院,東張四望,然后在幾個女老師的帶領之下,來到來一個能容納上千人的廣場。 作為女子書院的祭酒,蔡琰,靜靜的站在廣場的一個小角落之中,一襲青白交替的宮裙,頭戴玉冠,腰佩玉帶,亭亭玉立,不過她的目光看著一個個少女忐忑的出現在廣場之上,她的酥胸起伏不定,明顯有些緊張。 “權,我有點緊張!” “蔡姐姐,你緊張什么啊?” 刑山一襲白衣,猶如一座山一般,站在蔡琰的身后,這一個大日子,他連鐘山書院的開幕典禮都沒有參加,就是希望能給她點支持。 這一所女人書院,想要成立,沒有這么簡單。今天,肯定有人上門來鬧事,他必須要給自己的女人撐腰。 當然,他自己是不能出面的,他已經請來了一個重量級的嘉賓,足夠鎮壓一切的動亂。 “權,你說我能順利的把女人書院開幕嗎?”蔡琰扭過頭,咬著牙,美眸閃閃,有一抹希冀的光芒看著孫權。 這是她是夢想。 “有我在,天塌下來,我替你擋著!” 孫權微微一笑,言語之中有一種不可一世的霸道,然后看著她,淡淡的道:“你只要做好的自己就行了,你是女子書院的祭酒,你必須要相信自己,相信你自己能行,才能給你的學生,帶來信心。” “好!” 蔡琰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變的堅定起來,臻首輕點。 叮叮叮! 一個鼓樓之上,三聲清脆的鐘鳴聲,在書院之中不斷的回蕩著,已經進入書院大廣場之中的將近兩百多的少女,頓時面容微微一震,目光有些不安的掃視四方。 “諸位少女學子,歡迎你們加入江東女人書院,你們好,我是蔡琰,江東女子書院的第一任祭酒,也將會是你們未來的導師……” 蔡琰款款而出,站在一個高臺之上,她的聲音,充滿的恬靜的樂章,能讓一個個少女們的心,迅速的安靜下來,一雙雙目光凝視著這一道嬌俏的身影。 “你們想要讀書嗎?” 蔡琰一方長篇大論之后,目光湛然的看著一個個懷著希望的少女們,問道。 “想!” 一個靚麗的少女站出來,揚起秀氣的拳頭,堅定的道。 “想!” 一眾少女們,一個個嬌聲,叫了起來,能上山的,無論是懷著什么目的,都是希望能讀書,女孩子,想要讀書,比男人要困難一百倍。 “那你們知道為什么要讀書嗎?”蔡琰定神,再一次問道。 這時候廣場上開始有些寂靜了,一雙雙眼睛,相互窺視,有些疑惑,有些明了卻不敢說。 “因為我們要改變女子卑微的地位!” 蔡琰微微一笑,聲音堅定而響亮,在書院的之中不斷的響起,震動每一個少女的心,道:“也許我們不能想男人那般,讀書致仕,就算滿腹經綸,也終身也無法上朝堂,但是,學會了知識,能充裕我們的能力,能改變我們的命運,所以我希望你們都擁有知識!” “不過是一群大逆不道的女人,牝雞司晨,不知所謂!” 這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冷冽的在書院之中響起。 眾人回頭一一看,只是看到十幾個穿著儒袍的男子,擁簇這一個年過六旬,一襲玄衣,身上帶著濃濃威嚴的老者,從大門口,走進的書院之中,目中無人的走進廣場。 “果然不安分啊!” 站在遠處角落之中的孫權微微瞇起眼睛,他的目光看著這幾個搗亂的人,有一抹寒門流淌。 這個老者是江東聞名的一個大儒,雖然名氣不急蔡邕鄭玄等人,但是在江東的士林也是聞名非凡,才學出眾,廖功,人稱廖公,和蔡邕算是有幾分交情,但是他是世家一一系的人。 廖家是一個江東一個不足為道的世家,但是廖家靠著四大世家之一的魏家,廖功的妻子就是魏家的人。 “廖公,不知你老為何要出此言?” 蔡琰面容猛然一冷,美眸閃閃,目光看著廖功,朗聲的問道。 “蔡昭姬,你也算是儒門一道之人,難道蔡祭酒就沒有教過你女戒嗎,女子只要三從四德,何至如此牝雞司晨,你如此不自愛,拋頭露面,實在有損我儒門風采,某是看不過眼了,絕對不能讓你壞了儒門的規矩。” 吳國不想這一所女子書院成立的大有人在,甚至有些人想要通過打擊這個書院,來削弱孫權的影響力。 廖功不過是被抬出來的一個攻擊武器,以他的身份,在士林的名望,倒是有資格指著蔡琰的鼻子來罵。 “汝等都回去,女人相夫教子,便可足以!” “身為女人,三從四德,一本女戒,足以讓汝等受用終身。” 廣場上有些凌亂,廖功身后一個個身穿儒袍的男子,目光看著這一群花齡少女,一個個出聲的諷刺的道。 這些未經人事的少女們頓時有些糟亂,六神不定,去留不知,最后只能用一種希冀的眼神,看著臺面蔡琰。 “該死的老東西!” 孫權并沒有直接出面,因為他要是出面,蔡琰以后恐怕就難以鎮壓住女子書院威嚴了,蔡琰想要成立這么一所女人書院,獨當一面,就必須經歷,也必須要學會面對這一切。 “廖公說的好。” 蔡琰被氣的花枝招展,酥胸起伏不定,半響才平靜下來,美眸閃閃,這個老不死既然來者不善,她也不用尊老愛幼,她指著廖功,冷聲的問道:“昭姬現在很想要問一問廖公,上古圣人可曾經有言論,女子不能讀書乎?” “哼,自古以來,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內,此便是圣人之道。”廖功擺擺手,一副大儒的樣子,冷冽的道:“你不過一女子而已,懂得什么是圣人之道!” “子曰,有教無類!” 蔡琰大步流星的從臺面上走上下,目光看著廖功,道:“難道這不是圣人之道嗎?廖公,難不成你連昔日圣人之言都要質疑嗎,我江東女人書院只是為天下女子提供一個求學的機會,汝等何必苦苦糾纏。” “哼,狡辯!” 廖功面色鐵青,老臉漲紅,目光看著蔡琰,有看了看懸掛在天際之上的書院旗幟,那一面血紅的火鳳凰旗幟,讓他的眸子一抹陰冷的光芒劃過,道:“蔡昭姬,此乃鳳旗,吳國上下,唯獨王后一人,方可使用,蔡昭姬,以鳳旗為書院旗幟,你這是褻瀆當今王后,你可知罪?” “此旗幟乃是本宮所送,廖公,汝可有怨言?” 這個時候,一個簡單的鳳駕,八人相抬,悄然的出現在清涼山,吳婉一襲鳳袍,儀態萬千,走下鳳駕,鳳眸狹長,微微瞇著,看著廖功。 “王后娘娘?” 廖功聞言,猛然回頭一看,老臉頓時駭然失色,他要是知道王后會出現在這里,打死也不來趟這一趟渾水。 “哼,你們想要攪合江東女子書院的開幕儀式,我不給點殺手锏,還當我是好欺負是吧!”遠處角落出中的孫權,冷冷一笑。 明知道江東女子書院是他在背后撐腰,還敢上門來挑釁,無非就是看到著最近這一段時間孫權根本就是被孫策壓著打,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有些有人對他輕視了。 “王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個個少女看到吳國至高無上的王后,頓時十分激動的起來,一個個迅速的下跪,迎禮。 “平身!” 做了一國之后數月的之間,如今吳婉不是當初那個普通的女子,她已經適應了這種王后的氣度,王后必須的這種威嚴。 “諾!” 一個個少女們開始激動起來,而十幾個儒袍男子這些后面色如死灰,他們本來以為這一個女子學院,不過只有孫權撐腰,可是沒有想到背后居然還有這么一尊母儀天下的人出來助威,一下子傻了。 “廖公,女子書院乃是本宮提出,稟報大王之后,才讓蔡昭姬出面建立的,汝可有意見?”吳婉看著廖功,淡然的問道。 “屬下不敢!” 廖功雖然在士林之中有些威望,但是他可沒有鄭玄和蔡邕的風骨,可以藐視王權,聽到吳婉的聲音,額頭上冷汗凜冽。 “汝堂堂一個大儒,位列江東士林之領頭,何必和一群小女子過不去。”吳婉搖搖頭,嘆聲的道:“女子書院的建立,不過是想要給讀書的女子一個機會而已。” “屬下知錯,既然王后娘娘要觀禮,屬下先行告退了。” 說完,他帶著十幾個男子,被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的清涼山。 “昭姬謝謝王后娘娘支持!”蔡琰松了一口氣,如今有王后的正面支持,再也不會有人反對女子書院的存在。 “昭姬,你做的很好。” 吳婉微微一笑,如沐春風,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知性的女子,是當初被孫權強行帶回江東的時候,那時候她就很滿意這個兒媳婦。 “女學子們,這一面鳳旗乃是本宮贈送給江東女子學院的,我希望你們能人人如鳳,為吳國的女子,為天下的女人,做一個最好的榜樣,本宮希望,你們日后,一個個都是有出息的大才女,文采蓋過男子!” 吳婉走上禮儀臺,目光看著臺下的一個個朝氣蓬勃的少女,有一抹異彩劃過,然后沉氣,朗聲的嬌喝。 這群人要是成才的,倒是能為她所用。 “謝謝王后娘娘之賞賜,吾等必定竭盡全力。” 一眾少女,眾志成城。 ———————————————————————————— 鐘山書院,建立在靈氣氤氳的鐘山之巔,從山上往下看,能觀摩金陵城的全部景色,這一座恢弘磅礴的書院,氣勢比之天下第一的書院江東書院也沒有差多少。 第一屆學子,兩千二百人。 這個人數比不上江東書院,江東書院的這一屆可有兩千九百多人,但是這已經算是很好的成績,江東書院畢竟已經有了一定的的名聲。 鐘山書院比江東書院不同的是,這里不僅僅是教儒家之道的文學,還教術數,鄭玄可是一個經學大家,加上孫權發明出來的權數,大大的讓數字變的簡單起來,他能從其中得到很多的提示。 所以這一屆的學子,鄭玄把他們分成甲乙丙丁……十個院子修讀,八個院子是讀文修書,其中有兩個院子,是一術數為主的院子。 這算是一個這個時代的教育界,一個全新的里程碑發展,理科算是提上了教程。 江東女子書院上了軌道之后,孫權開始安心的當一個勤奮的三好學生,成為鐘山書院甲院一班一個光榮的學子。 他在鐘山之上,勤奮讀書,練武寫字,修身養性起來。 這段時間,吳國很平靜,外沒有戰爭,內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斷的在改組政權,改編軍隊,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之中。 這個剛剛好也是他的平靜。 第309章 愛蓮說 金秋十月。 江東如景如畫,鐘山之上,落葉紛飛,一陣陣爽朗的秋風之中,一片片黃金般的葉子從樹木上墜落,在空中飛揚起來,仿佛在舞動著鐘山的風采。 叮叮叮! 一座高大的鐘樓之上,一個老師敲響鐘聲。 下課了。 甲院一班,位于甲院的最東面,寬敞的教室之中,隨著老師的一聲下課,學子們仿佛松了一口氣。 孫權頭戴綸巾,身穿儒袍,輕輕收起課本,目光看著一個個同學走出的課室,他也跟著走出的寬敞的課室。 不過他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或走在后面,或者走在前面,都是顯得那么的寂寥。 雖然他一直很低調,也很隨和,但是東侯的身份擺在那里,讓他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沒有人敢去輕易的接近他。 所以,他雖然是鐘山書院的一個學子,但是始終對這學院之中,有些格格不入。 他走出的教室之后,在庭院之中,抬頭看著,一片金黃的落葉輕輕的飄揚而下,伸出手,他接住了這一片落葉,微微一笑,道:“又是美好的一天,這日子過的不要太悠閑了。” 自從放下朝堂的一切,他就全身的都放松了,做一個專業的學生,對他來說,日子過的太舒服了,不用勾心斗角,不用為了考慮事情,死這么多腦細胞。 **逸,太舒服了。 不過他也很清楚,這日子過不了多久,現在吳國還算平靜,但是過了今年,吳國兵鋒肯定會動起來。 到時候,他也悠閑不下來了。 孫權背著小書包,走出的甲院的教室之后,順著山道的羊腸小道,走出的書院,回到了鐘山后山的一個雅致的獨立庭院之中。 鐘山很大,不僅僅一座山峰,書院坐落在的這一座山峰,是最高的,也是景色最好的,當然這里不僅僅是鐘山書院的地盤,不少人郊游踏青都喜歡來鐘山,所以這里雖然居于山峰,但是并不荒涼。 鐘山書院是一個封閉式教學的書院,一個月只有兩天假期,而且每個學子都是必須要住在鐘山之上,這里有專門住宿區,不過基本上是十個人一間。 不過無論那一個時代,都有特殊的對待,孫權就是屬于特殊對待的那一個。山峰之上,這一座特別的小庭院,只是為了他而建立了。 他每天讀讀書,學學字,身邊還有兩個漂亮可愛的小婢女侍候這,日子過的不亦樂乎。 “公子,你回來了!” 孫權走進來,一個青衣羅襯的小丫頭聽到聲音,迅速的風風火的走了出來,很辛勤的接過孫權特別定做的小書包,笑嘻嘻的道。 這個小丫頭就琳兒,某一個貪財的小奸商的貼身丫鬟,特別派來服侍他的,美其名,她不在的時候,做一個代替品。 這個年代,貼身丫鬟多半是通房丫頭。 “公子,你今天想要吃什么?”這時候,一個穩重的紅裙的少女,踏著蓮花小步,走了出來,問道。 這是蔡琰派到他身邊的,專門照顧他的,小漁。 “紅燒肉!” 孫權大咧咧的道。 他邁入的練氣境界之中,武道一日千里,身體營養的需求量也是一日千里,無肉不歡,最喜歡就是小漁做的紅燒肉。 “公子,你天天吃紅燒肉,不膩嗎?”琳兒小丫頭瞪著眼,看著孫權,問道。孫權不膩,她也吃膩了。 “呵呵,公子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營養。” “可你也不能天天吃紅燒肉啊!”琳兒撇撇嘴,孫權向來隨和,她的性格也活潑起來了。 “好吧,那你們說,吃什么?” “吃清蒸魚,清淡一點,小漁姐姐的清蒸魚可好吃了!”小丫頭鄭重的考慮的一番,才道。 “好,聽你了,我去作業了,不要來打攪我,要是公子明天沒有作業交上去,就拿你交上去。” 孫權微微一笑,走進了一個雅致的書房,學生就有作業的,他既然想要做一個普通的學生,就要按規矩來。 今天老師布置了一道作業。以蓮為主題,寫一篇文章。 學什么好? 孫權苦悶了,他的腹中的墨水還不多,就他的文學水平,小學生都不如,還真的寫不出一篇好文章。 不過…… 他是誰啊,孫權,帶著記憶重生的孫仲謀,雖然寫不出來,還抄襲不了嗎? 他想了很久,要么就不抄,要抄,就抄最好的,沉吟的半刻之后,他開始下筆了,書讀了不多,但是來了這個時代這么就,一手字在蔡邕手把手的教育之下,有幾分其實。 不用一刻鐘,他下筆猶如神,迅速的完成的一片文章。 “如果這樣都還不能讓你們這些老學究驚異,本少爺那就有些太失敗了!”孫權非常滿意看著自己龍飛鳳舞出來的一篇文章,道。 翌日。 書院之中,一陣陣爽朗的讀書聲響起。 老師的書齋之中,祭酒獨立庭院,鄭玄站著鼻子,一支筆龍飛鳳舞的游蕩在宣紙之上,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看著一個個辛勤的學子,在他眼皮之下求學,讓他心中有一種滿足感。 雖然現在鐘山書院不及江東書院,但是在江東商會的巨大財力支持之下,他的名聲,加上孫權的聲望,他相信,總有一天會超越江東書院,成為天下第一的儒道圣地。 讀書人,越老越有精神,在名望上的競爭就越激烈,江東書院和鐘山書院的競爭,已經變成的他和蔡邕的競爭,同樣是聞名天下的大儒,吳國教育界的領袖,他自然不能讓蔡邕比自己的名氣要打。 “祭酒大人!”一個五旬的中年,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看著鄭玄,恭敬的道。 “趙老師。” 鄭玄抬起頭,停下手中的筆,微微一笑,問道:“汝有事情嗎?” “祭酒大人,某看到的一篇好文章,所以想要來和祭酒大人分享一下。”趙穆恭敬的道,他不算是一個大儒,是鄭玄用聲望從青州請來的一個儒者,知識淵博,才學出眾。 鐘山書院的老師,基本上都是徐州和青州的人,江東的反而少,因為江東的已經被蔡邕掃了一遍。 “哦!”鄭玄目光一亮,笑道:“能讓你都好文章的,看來應該不錯。” “祭酒大人請看!” “這字體不錯,有點蔡邕自創的飛白體,這應該是孫權的筆跡吧!”鄭玄見過孫權的筆跡,孫權的字來自蔡琰,蔡琰的字來自蔡邕,所以算是一脈相承。 “祭酒英明!”趙穆點頭道。 “愛蓮說!” 鄭玄目光微微一動,嘴里輕輕的讀出來了:“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自秦漢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后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好,好,好!” 鄭玄眉開眼笑,朗聲的道:“以花喻人,歌頌了蓮花堅貞的品格,從而也表現了一種潔身自愛的高潔人格和灑落的胸襟,難得,難得!” “祭酒大人,東侯年僅十五,有此造詣,可為了難得啊”趙穆道。 “呵呵,一些人總不能以年齡來計算了。” 鄭玄微微一笑,道:“你把這一片文章,在書院的廣告欄上黏貼,通報全書院,讓學子們借鑒一下,記住,把署名寫上。” 孫權和孫策的競爭,他不是不知道,到了他和蔡邕這個境界的人,已經跳出的朝堂之爭,但是卻能從另外一方面,把朝堂上的斗爭看的一清二楚。 他不做假,但是孫權有這樣的文采,他自然高興就沖著孫權是鐘山書院的一份子,他也不介意為孫權造一把勢。 孫權得勢,鐘山書院也會得勢,這是分不了的一條直線。 “諾!”趙穆恭敬的點頭道。 一篇愛蓮說,徹底在幾千學子之中傳播開來,讓鐘山書院變的沸騰起來,三五成群的都在議論這一片文章,這也讓孫權在鐘山書院,名聲鵲起。 無關身份,而是讀書人的認可。 這一日,小院子里面。 孫權正在揮舞著手中的筆鋒,每一個字他都很用力去寫,字是一人的修養,寫好字,才能做好人。 第一次抄襲,他會很內疚,第二次,他有些臉紅,第三次,他會鄙視自己的,第四,第五……已經沒有感覺了。 當抄襲變成了一種習慣的始終,就和吃飯睡覺,差不要的事情。 “公子!” 這時候,琳兒小丫頭帶著一個青年,走進來。 “子敬,你先坐下來,等我一會,等我寫完這一篇文章!”孫權,抬頭一看,微微一笑,道。 第310章 最新大作 “君侯!” 魯肅隨著小丫鬟琳兒走了進來,安然的站在案桌面前,對著孫權恭敬的行禮。 “子敬,你先坐一下,等我一會,我寫完這一篇文章。” 孫權抬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魯肅,微微一笑,道。 “諾!” 魯肅靜靜的站立在案桌面前,目光凝視著孫權一筆筆寫出來的字,這字體在一般讀書人的眼中不算什么,但是卻有一股神韻。 在讀書人的世界里面,字如人,什么人寫出什么字,精通書法的人,能把自己的志向性格魄力都融入字體之中。 孫權的字源于蔡邕的飛白體,但是相比之下,差別太遠了,最多只能算是公正,得不到蔡邕的精髓,不過這一筆一劃的,很大氣。 “好了,寫完了!” 孫權最后一筆寫完,輕輕把手中的筆放回筆架之上,臉上露出的笑容,很滿意的笑了笑,然后抬頭,目光看著魯肅,招招手,大聲的道:“子敬,來,來看看我這文章寫的如何?” 這是孫權的又一抄襲出來的大作。 《愛蓮說》不僅僅在鐘山書院之上發表,鄭玄為了鐘山書院顯擺顯擺,也為了明年的招生工作,算是出盡全力宣揚,給孫權造一個勢。 這一篇文章在江東日報上連續三天的頭條,讓孫權的名字一步步的進入的讀書人的影響之中,以一個文人的身份,在士林立足。 而這一篇,是史上最飄逸,最著名的詩人,李白的大作,將進酒! 這可是一篇名留青史的詩文,孫權二話不說,直接當成的自己的專利,至于李白,當他這個蝴蝶把歷史的軌跡改變的這么徹底之后,還有會不會存在幾百年后人,誰知道啊? 現在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君侯一曲愛蓮說,名譽吳國士林,如今再出大作,肅定當好好拜讀!” 魯肅微微一笑,大步的走了上來,目光落在書案之上,墨跡未干的紙張之上,他的目光凝視著這一篇大氣凜然的文章之上,面色越發的凝重起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魯肅忍不住朗誦了出來,一字一言,帶著一股人生的大氣魄,魯肅自問十數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讀,滿腹經綸,但是也被孫權的這一篇隨時寫出來的文章給震懾住。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許劭公,戲志才,將進酒,杯莫杯!” 這一段,說的李白的兩個至交好友,不過孫權稍稍的做了一個改變,以昔日在汝南煮和他酒論天下的許劭和戲隆為人名。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魯肅一字一言的朗誦,越讀心中就越是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情景浮現,這一首詩,能引動他的情緒,讓他欲罷不能。 “君侯大才,肅不及也!”良久,魯肅才回過神來,對著孫權,行了一個恭敬的儒禮,學無先后,達者為師,孫權的這一篇文章,能讓讓他以一個純粹的讀書人身份來尊敬。 “呵呵!” 孫權聞言,訕訕一笑,讓魯肅這么一贊賞,他的厚臉皮倒是忍不住有一些漲紅,不過正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的臉皮已經道的刀槍不入了不入的境界。 他揮揮手,看著魯肅,大咧咧的道:“心有所感,隨手之作而已,不足為道,汝若是喜歡,這詩文就送給你了。” 說著,他提起筆,在后面落款——鐘山之上,贈與子敬,權! “君侯所賜,雖愧不敢當,但是豈能造次,肅在此謝過君候!”魯肅雙眸綻放出一抹精芒,雙手拱起,恭恭敬敬的道。 “不用這么客氣,來,坐吧!” 孫權寫完之后,就從書案之前,邁步走了出來,來開的書房,從左側的屏風走出,外面是一開闊的亭閣。 孫權的小院很雅致,建立在鐘山之巔,書房外面的是一個亭閣,懸于小院之巔,算是鐘山最高的地方,從這里能直接一覽金陵城池的風采。 一張案桌,兩張太師椅,一壺清茶,幾樣點心,抬頭觀蒼天,俯首賞金陵蒼生。 “子敬,匆匆而來,可有急事!” 孫權一襲長袍,頭戴綸巾,大馬金刀般坐在亭閣之上,輕輕的抿了一口清茶,目光看著魯肅,問道。 魯肅,自從九江一戰,最后以一策空城計,把張遼,夏侯淵,劉備三方的數萬精銳直接逼退,不費吹灰之力解開回風嶺之圍,把孫權救下來。 一戰名動吳國。 不過他這一戰的風采卻被趙子龍在壽春城之中進進出出,獨戰群雄的驚天戰績而掩蓋了大部分的光芒,再加上他加入吳國時間太短,一無無資歷,二無威望。 所以在吳國建國封賞的時候,他并沒有撈到什么好位置,孫權本來有意想要替他爭取一任郡守的位置,如今吳國初立,無論是交州,還是江東,或者平州,郡守的位置都打亂了,重新選舉,以魯肅的才能和經驗,足夠鎮壓一郡之地。 不過魯肅去婉然拒絕了,他以自己的資歷不夠,拒絕孫權為他出手,也拒絕了這個位置,選擇了留在的東侯府,成為的東侯府的一個幕僚,替孫權打理東侯府。 江侯府和東侯府都擁有開府的權利,不過孫權沒有正式開府,魯肅的加入,才讓東侯府有些活力,他算是成為東侯府的長史,也算孫權這一系的聯絡人,孫權進駐鐘山之后,他成為了孫權的代言人。 周瑜是知道魯肅的才能的,所以曾經替孫策招攬過一次魯肅,不過魯肅留在東侯府的決心很大,雖然孫權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來人格魅力,讓魯肅對他有這么大的決心。 不過東侯府乃是朝堂的一個巨頭,自成一脈,麾下文武眾多,必須有人去打理,魯肅自動的送上門,孫權自然不會推脫。 “君侯,最近朝廷很平靜,各方面都在官吏上位置的爭奪,江侯府勢頭猛烈,而我們我們東侯府置身之外,也沒有有碰撞,倒是沒有什么事情,不過今日大王給你下了兩道圣旨,所以我猜匆匆來見你。” 魯肅坐下來,目光微微一動,看著孫權,低聲的稟報道。 “圣旨?”孫權皺眉,問道:“什么事情啊?” “第一個份的圣旨,是一份口頭圣旨,大王的意思是,讓你過一段時間,去一趟柴桑,親自出面把劉表的大將甘寧給招攬過來。”魯肅補充的說道。 “甘寧?” 孫權頓時明白了,自從錦衣衛把甘寧的資料和評價交給了孫堅之后,孫堅一直在垂涎這個文武雙全的絕世武將。 甘寧雖然曾經讓江東吃的一個敗仗,還讓凌操沒了一只手,但是這也說明的他的本事,孫堅求才若渴,心胸開闊,自然想要招攬他。 錦衣衛奉命和甘寧的交涉,也有一點時間了,這段時間,甘寧已經向錦衣衛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的確有心投靠吳國。 不過如今他麾下八百錦帆,被困在西陵,難以脫身。 這段時間,經過錦衣衛的努力,和甘寧自己手段,倒是讓這個件事情有一一個新的轉機,黃祖被自己的心腹謀士蘇飛說服了,有意想要把甘寧派出的西陵。 這個機會,錦衣衛在準備,甘寧也在把握。 雙方談妥了,只要甘寧離開的西陵,就會帶著八百錦帆軍,投靠吳國,孫堅讓孫權親自去柴桑,迎接甘寧,無疑表示出他對甘寧的重視。 “我知道了,還有一份圣旨說的是什么?”孫權問道。 “圣旨在此,君侯可以自己看!” 魯肅站起來,從袖子之中,拿出一份蓋有傳國玉璽的圣旨,拱手遞給了孫權,道。 “原來是讓我出使荊州?” 孫權接過圣旨,直接攤開,目光一看,頓時微微皺眉。 如今吳,楚皆然新立,而且兩國地域全面銜接,交州和江東的地域都是和楚國東南毗鄰,南方只能有一個霸主,所以兩國必定有生死一戰。 不過楚國也是天下一等一的諸侯,劉表也不沒到年老衰弱的時候,整體的實力不弱,沒有消滅魯國之前,吳國并不想這么早就和楚國開戰。 朝堂之上,認為現在的吳國還是和楚國弄好關系比較好。 之前雖然雙方打的不可開交,但是兩國未立,之前的戰爭并不影響現在的雙方的關系。 孫堅心動的,也有意想要和楚國建立一個盟友關系,于是乎他就派人出使荊州,相對來說,這個出使的主將,畢竟有一定的身份,能代表孫堅。 目前只有孫策和孫權有這個資格,孫策最近勢頭猛烈,一心要奪取太子之位,協助潘鳳和趙子龍改革軍制,江侯府連連出手,掌控軍隊,這已經有點怵了孫堅的心,孫堅有意打壓一下他,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悠閑的孫權。 “唉,我好不容易才消停一會,他們就不能過一過安穩日子嗎?”孫權嘆了一口氣,看著魯肅,直接的道:“子敬,就算我們愿意和楚國結交,劉表會愿意和我們停止兵戈嗎?” “君侯,這一次拜訪荊州,我猜大王的意思是你以鐘山書院的身份,拜訪鹿門山書院,然后看一看荊州的反應。” 魯肅沉吟的半響,才低聲的解析,道:“大王想要楚國和,但不是求,若是劉表表現出咄咄逼人,吳國自然也沒有那么好說話,真要是惹惱的大王,以吳國的海軍實力,我們有足夠的實力,打入楚國,所以,這個盟約沒有這么重要,最多就是想要拖延時間!” “我也知道,那某家什么時候出發?”孫權聳聳肩,他倒是明白孫堅的意思,吳國建立的,一統天下的野心也出來的,不過他第一個要對付的應該是魯國呂布。 徐州是孫堅和曹操的一個心病,曹操想要對付北方的晉國,就必須要拔掉魯國,孫堅想要征討楚國,也要把魯國給拿下,才沒有后顧之憂。 “稟報君侯,事情沒有這么快!” 魯肅搖搖頭,道:“大王雖然把事情決定了,但是我估計現在朝堂之上,還在爭論和楚國的關系,也要試探一下楚國的反應,這么一弄,起碼要到十一月底,圣旨下了是讓你提前又準備,畢竟你一樣去了荊州,必然有人會跳出來,挑釁你,你代表的是吳國,一言一行都是吳國的氣度和威嚴。” “那我還得好好準備一下了,荊州地杰人靈,自古文人的氛圍就十分的濃郁,本侯還真的不能丟的吳國的臉面。” 孫權目光湛然,去荊州,其實他倒是有些期待。 臥龍! 鳳雛! 一手把臥龍鳳雛培養出來的水鏡先生! 地杰人靈的荊州,還有不少人是他想要去見一見的。 第311章 龐統的決定 (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大漢消散,諸侯林立,所以大漢的年號也徹底的廢了,當今天下,有王無帝,王朝不立年號,后世人把這一段沒有年號的時代,稱為第二個戰國時代。 195年,也就是第二個戰國時代開始,各國中人,以戰國為年號。 戰國元年,十一月,金陵城已經進入的初冬季節。 今年的金陵,初冬的氣溫并不是很冷,至今還沒有雪花降落,各地的工程還在緊密的進行之中。 這一座規模巨大的城池,本來是由江東商會獨立的資金在修建的,不過當它成為吳國的都城之后,江東世家,江東各地的豪強,都有些不愿意讓江東商會一方勢力獨占鰲頭。 畢竟修筑一國都城,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是一種榮耀,一種能讓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名字流傳百世的榮耀。 所以在朝堂之上,幾大世家一派的大臣直接向著大王孫堅提出,愿意以自己的財力,投資金陵的建設,加速修建都城。 這種好事,孫堅根本就不用考慮,二話不說答應了。 隨后不少的江東世家和各地的豪強家族,先后對這座城的建立開始投入人力,財力,同時趁這個機會,把他們的影響力帶到這個都城。 金陵城瞬間變成了一個香餑餑,不過江東商會已經喝下了第一口湯,而且背后站著孫權,也不怕自己投資建城的功勞會被貪污,所以他們也不反對江東世家豪強的的投入,反而因為他們人力物力的投入,讓江東商會集體騰出了不少的財力,開始不斷的發展自己。 在江東商會和吳國世家豪強的雙重支持之下,這一座都城可為是日新月異,一日千里,在十月份,金陵城的十三座城門都已經開始進入最后的完工階段,城內的街道,房舍的建設也漸漸進入的后期的收尾工作。 這座城,如今就剩下最后一個工程,建立城墻。這個工程也開始的大規模的動工。 城墻縈繞,然后把城門完全連接起來,成就一座城池,建設城墻絕對是一個漫長而偉大的工程。 特別是金陵的規模,這里由內向外形成了皇城、宮城、京城、外郭四重城墻環套的格局,蜿蜒盤桓達38公里,外廓城墻更是超過60公里。 可謂是當今世上,第一大城垣,就算是完好無缺的長安和雒陽也絕對比不上。 —————————— 秦淮河,這一條淮水奔騰不息的流動,這里的地域已經漸漸的成為的金陵城的商圈中心地帶,一只只來來往往的船只,占據著這條河流,河流的兩岸之上,一個個設立的碼頭林立起來。 金陵如今最大的一個市集,秦淮河市集,更是顯得那么的熱鬧繁榮,這里的人流量早已經超越的第一個建成的南城城市集。 一個青衣長袍,頭戴綸巾的青年,風塵仆仆的下了一艘客船,走上了碼頭,他的目光看著這個一片繁華的市集中,心中有點感嘆。 “好繁榮的金陵,絕對是當今天下第一王都!” 如今天下雖然諸侯國林立,但是在他的眼中,沒有幾個諸侯國的都城能比得上這座金陵城的雄偉和繁榮。 “老漢,麻煩你,給我來一份江東日報!” 他走進的秦淮河市集,然后走到一個報紙攤,掏出五個銅錢,道。 一別數月,金陵城給他的變化,讓他有一種從來都沒有來過的這里的感覺,特別是這些小攤子。 “公子,你的報紙,請拿好,現在江東日報降價了,只要四錢。”老漢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相貌明顯有些丑陋的青年,只是接過四錢,笑呵呵道。 江東日報穩居吳國輿論界的老大位置,不過最近有幾分報紙來挑釁,說它和幾大報紙爭取市場份額,咬咬牙,降價一個點。 “老漢,這些報紙是什么時候啊?也是江東日報嗎?”青年拿起一份江東日報,目光微微一動,看著周圍的一份份報紙,有些疑惑。 青年正是昔日離開的鹿門山書院,想要來投靠江東的龐統。 其實早在幾個月之前,他就已經來到的江東,來到了金陵城,只不過這一座城池讓他看到的很多,讓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然后他去了吳縣,一路走過來,江東人的安居樂業,美滿生活讓他感觸很大。 于是乎,他認為自己對江東的了解不夠,心中起了徹底的了解江東的念頭,才能更好的投靠江東。 他開始離開了江東,開始游歷江東六郡,然后去了交州,從交州坐船,去了夷洲,然后還去的了平州,倭國等地。 江東的交通,比之其他地方,通暢多的,四通八達,在海面上也有來來往往的客船,而且船票不貴,所以,他僅僅花了幾個月,就走遍了吳國下轄的地域。 越看越讓他心驚,江東下轄的地域,百姓的生活也不算是過的很好,甚至大部分的地方都不如荊州,但是,他們做到的一個標準,不會有人餓死。 這說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困難百倍,目前據他了解,當今天下,沒有一個和諸侯能做到不讓自己的子民餓死。 其實這是孫權定下的一個標準,吳國本來就豐饒,有好幾個糧倉之地,從夷洲到會稽,倭國馬韓半島也在開辟。最重要的是,一步步的削弱了讓黎民百姓餓死的源頭,世家豪強的實力。 吳國,不僅僅是江東之地,算起下轄的地域,絕對算是地大人稀,到處都是開荒之地,開荒出來的糧食,第一年,縣衙是免稅的,第二年才開始收一半,開荒五年,這塊地就是他們了,只要勤奮,基本上就不會有人餓死,而一些世家豪強的壓力,孫權都一力扛下來了。 當然,這還是不足的,依舊有人吃不飽,各地依舊有不少豪強世家在兼并土地,孫權的心中一直想要弄一個土地法,只不過如今他的影響力還沒有能讓他冒這么大的危險。 “公子,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都是當日的報紙,這是征東報,這是四方報,還有這是儒報!”老漢笑嘻嘻的解析道。 江東日報帶來的輿論的影響力,讓人看到的不少前景,吳國不少勢力開始模仿這一份報紙,形成的一個輿論界,如今整個吳國流傳的報紙起碼有六七份。 “好開明的吳國!” 青年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個時代也許不是壓制言論的明清年代,言論書院自由,可以三五成群,談論天下大事,但是,也不能說這么隨意,畢竟牽涉的王權,還是有些底線的,但是報紙的出現,倒是讓這個言論更加的自由。 “老漢,全部給我來一份!”龐統道。 “好嘞!”老漢眉開眼笑的道。 風月齋,一個酒樓,位于市集的前沿,靠著秦淮河邊,能夠一邊賞看淮水之景色,一邊入餐,所以這里的生意一直很好。 “吳國東侯,天降文曲,一曲《愛蓮說》,一首《將進酒》,雄霸士林青年一代!” 龐統坐在窗口偏靜的位置,點了一壺小酒,幾個小菜,然后把幾分報紙都攤在自己的面前,看的很仔細,一個儒報,由江東書院和鐘山書院聯合辦理的報紙,看著上面的標題,讓他的目光湛然而動。 “果然是好文章,好一個東侯,好文采!” 龐統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兩篇文件,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幽幽,有一抹尊敬的光芒在流淌。 “你們看,東侯果真是文曲星降世界,繼愛蓮說和將進酒之后,又出新文章了!” 酒樓之中,人來人往,三五成群,聲音嘈雜,一些讀書的人聲音在這么一片嘈雜的地方,驀然響徹。 “什么文章!” “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將進酒和愛蓮說!” 這個酒樓,老板是一個喜愛附庸風雅人,他對于讀書人很恭敬,士子來消費,基本上都打八折,所以這里來來往往的士子很多,這個聲音和一處,一下子人群興奮起來的。 “陋室銘!” 一個身材高大,一襲藍色儒袍的青年站出來,得意洋洋的道:“這可是東侯今日新作,才在鐘山書院發表,某是通過鐘山書院的一個表兄才拿到了!” “讀來聽聽!”一個士子激動的道。 “好嘞!” 高大的藍衣青年的站出來,清清嗓子,站在酒樓的一個桌子上,大聲朗讀起來,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江東伯喈廬,鐘山東月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孫權大手一改,陋室銘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蔡邕昔日落難江東,結草廬而生活,而孫權現在居住的地方,有一個亭閣,就叫東月亭,算是雅致而不奢侈的地方。 “好!” 酒樓之中,眾人拍掌叫好,叫喝沖天而起。 “東侯果真是我等士林驕子也!” “今年東侯不過十五而已,如此文學造詣,此乃我讀書人之幸運也!” 酒樓之中,一個個人,開口贊賞,目光激動,天下大部分的文人都有一種風骨,財富未必能讓他們認同,權勢不能讓他們折服,但是文采斐然,卻能讓他們心中生出敬畏。 以前孫權給他們的印象是,身份高貴,狡詐而囂張,對于孫權,大部分的士子是敢怒不敢言,現在,他們卻打從心底敬佩。 “昔日東侯雖然是少年得志,才能非凡,但是文采匪淺,難成大器,如今不過進入鐘山書院,在鄭公的熏陶之下,兩月之光景,有此變化,鄭公天下大儒之名絲毫不虛!” “明年,某家打算去考鐘山書院。” “某也去!” 一個個激動的少年,朗聲的道,聲音引動的酒樓的躁動。 孫權揚名同時,鐘山書院也開始在吳國的之中揚名,特別是孫權前后的名聲迅速的變化,讓他們對鐘山書院更加的看好。 “陋室銘,好,好風骨,好文采!” 龐統靜靜的坐在角落的位置,也忍不住叫了出來,一雙目光湛然而動,孫權有給他一個驚喜,這一篇陋室銘,有一種難得風采,能讓打從心底折服。 “江侯?東侯?哈哈哈!” 江東兩大少年雄主,皆然有統一天下的潛能,龐統一直想要找一個,毛遂自薦,只不過孫權和孫策,皆然有王者的缺點,所以他心中本來還沒有決定的。 不過現在,他已經決定了。 “東侯孫仲謀!”龐統嘴角勾勒起一抹果決的弧度,微微一笑,喃喃的道:“希望汝不會讓某家失望!”  (我的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第312章 龐士元垂釣,孫仲謀上鉤!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鄭公!” 鐘山書院,朗朗的讀書聲籠罩,其中一個雅致安靜的書齋之中,孫權對著鄭玄,恭敬的行禮。 “仲謀,你今天來見我,是不是要決定下山了?” 鄭玄一襲長袍,背負雙手,抬頭,看著少年,目光有些復雜,嘆了一口氣,才悠悠的問道。 孫權絕對天生聰穎,天賦異稟,若是他能沉下心來,苦讀十年,修文練字體,他日必然是儒道的頂梁柱,士林之中的大儒級別的讀書人。 可惜,他的身份已經注定的他不能做一個純粹的讀書人。 “稟報鄭公,東侯府如今雜事纏身,仲謀實在很難靜下心來,讀書寫字,如此一來是有為書院之規矩,仲謀真的很抱歉。” 孫權點點頭,他也想在這里安然的讀讀書,寫寫字,但是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孫堅的一個圣旨,他又要奔波起來。 “唉!” 鄭玄微微拂動頜下白澤的山羊胡,長長的嘆了一聲,目光湛然,有些無奈的道:“老夫也知道,此地始終是留不住你這條蛟龍的!” 其實鄭玄的心中清楚明白的很,孫權這樣的人,根本不能在山上待太久。 孫權的身份決定了他不會是一個小小的求學士子,他是東侯,吳國東侯,吳國天下,唯一能和江侯孫策抗衡的王子。 同時,他也不僅僅是一個繼承人,以他為首的東侯一脈,已經是如今吳國朝堂之上,舉足輕重的一脈,這一脈的領頭人,他能在鐘山書院帶這么長的時間,已經是不錯了。 所以,他的心中也沒有怪孫權。 “學生實在愧疚鄭公!”孫權目光有些黯然,微微鞠躬,低聲的道。 “老夫沒有什么好教你的了,這是老夫這些年的讀書札記,算是劣作吧,望汝有空之時,多多翻動!”鄭玄突然從案桌之上,翻出一本手寫的札記,遞給了孫權。 “此乃鄭公之讀書心得,學生何德何能,居然得鄭公如此厚愛!” 孫權看著這一本札記,雙眸迸射出銳利的光芒,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札記,鄭玄的讀書心得,要是放出去,無數的大儒都會來爭取寶物。 鄭玄是何等人,在讀書人的圈子里面,他也許不是第一,但是他若拿下第二,就沒有人有資格拿下第一了。 他一生不涉獵朝堂,但是這讓他更加的醉心文學,涉獵甚廣,讓讀書人誠心拜讀的大作無數,無論才能,還是名氣,都穩穩的凌駕與蔡邕這等朝中大儒之上。 “小禮物而已,也就算是老夫給你的畢業典禮,你算是我們鐘山書院第一個畢業的學子,以后你要好自為之!” 鄭玄瞇著眼睛,深邃的眸子之中若有深意,道:“你如今也算是我鄭玄的學生,今日汝下山,老夫就再贈送你一句,凡事某要顧慮太多,該出手時候就出手,有時候勝負沒有這么重要,但是有些事情你想要去躲,未必是躲不過的。” “鄭公之言,學生銘記在心。” 孫權僅僅的握著手札,目光瞇起,精芒閃爍。 他的確想躲,可是孫策這些日子總是咄咄逼人,即使他身在鐘山,也能感覺到孫策的戰意,也許他們說的都對,躲終究是躲不過的,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斗一場。 成王敗寇,輸贏未必就是生死,但是如果真的這么拖下去,有可能就是真的是生死斗。 ———————————————— 金陵城,江侯府。 孫策一身勁裝,魁梧健壯的身軀寬敞的練武場上肆意的揮灑汗水,手中一柄霸王鐵槍,猶如幻影,他越打越急,槍勢綿綿不絕,氣勢累積之下,宛如一頭猛獅沖天。 “子義!”突然,他大喝一聲,這一聲大喝,震動侯府。 “在!” 一道灑脫的身影,手持長槍,縱身一躍,如同一道流光般飛躍,進入的練武場中央,一槍東來,銳利難擋。 鐺鐺鐺! 兩大練罡境界的超級武將,兩柄鐵槍不斷的交鋒,低沉的音波撕裂的長空,一個冷冽的罡氣領域籠罩在練武場之上,周圍的一個個侯府護衛面色驚變,迅速的后退,不敢接近。 “再來一槍,霸字槍,破!” 孫策越戰越激烈,身上的戰意沖天而起,全身的罡氣如龍如虎,縈繞全身,一柄霸王槍大開大合,直接壓著太史慈打,最后,他一槍甩去,一槍如巨山,霸道的力量猶如泰山壓頂,直接把太史慈聯系的逼退三步 蹬蹬蹬! 太史慈手中的鐵槍彎弓,整個人不斷后退,每一步退后,都把地面的僵硬的青磚直接踩成粉碎。 “君侯天賦之高,武道一日千里,如今的太史慈已經有所不及了。”戰斗落幕,平靜的練武場上一片狼藉,太史慈回槍,對著孫策,拱手的道。 “哈哈哈!” 孫策收起霸王拳,大笑幾聲,然后才搖搖頭,道:“子義,你這是在恭維我,你出手從來都不會使用真本事和我打,自然就不及我!” “呵呵,君侯所感,應該知道屬下已經用盡全力的。” “我說的是真本事。” 太史慈每一次和他切磋都用盡全力,但是只是切磋而已,對于從戰場上修煉出來的猛將,他們的能力都來源生死大戰。 孫策在武道上的天賦,世間罕見,上個月,他已經邁入的練罡境的小成境界,不太史慈還要先一步,功力深厚無比,若是論切磋,除了趙云和黃忠之外,他穩贏江東所有大將。 但是生死大戰,潘鳳也好,太史慈也好,都未必輸給他,他雖然征戰沙場多年,但是生死之戰的經驗很少,終究少了一份底蘊。 趙云此人,武藝之高,他不得不承認,單打獨斗,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連挑戰的資格都沒有。至于黃忠,他較量過一次,也是練罡巔峰的人,但是精力有所下降,他擁有一戰的能力,卻沒有勝利的可能。 “君侯,東侯今日要回城了!”太史慈看著孫策,突然道:“聽說,他將會代表大王,出使荊州。” “要回來的終究要回來的,原來我一直以為他是去鐘山避風頭的,現在看來,有些錯的,他呆在鐘山書院幾個月的時間,居然讓他另辟捷徑,征服了吳國的士子之心。” 孫策雙眸迸射出一抹冷厲的精芒。 《愛蓮說》! 《將進酒》! 《陋室銘》! 孫權的三篇驚人的文章很成功的征服的吳國的士林,如今孫權在吳國的名望,已經凌駕與他之上的。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士林,讀書人的世界,是一個很復雜的地方,讀書人的心有時候堅硬如石頭,但是有時候就是這么用容易的征服。 “他回來也好,本侯期待他能夠堂堂正正的和斗一場,太子之位,本侯志在必得!”孫策的雙眸之中充滿傲氣沖天,一言一語,自信無敵。 這是江東小霸王的驕傲。 “三天前,有人在朝堂之上,向大王提出,希望大王早日定下太子之位,以穩定吳國軍心,不過讓大王給拒絕了。”太史慈沉吟半響,低聲道。 “我和仲謀沒有分出勝負之前,父王不會輕易的立太子的,他希望一個最出色的繼承人,來繼承吳國。” 孫策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堅定的道:“而這個人,只會是我,孫策!” ———————————————————— 駕駕駕…… 數十白馬,奔騰在鐘山的山道之上,直奔金陵城。 孫權一襲白衣長袍,一馬當先,氣勢肆意張狂,目光凝視著前方那座雄偉的金陵城,他的心中猛然之中有一股豪氣。 “金陵,我回來了,這里是屬于我的戰場。” 在風景如畫的鐘山之上,沉淀了數月的他,沉默之下卻隱藏著一抹心底之中的憋屈,這段時間,他這一脈的人,已經好幾個縣令位置的人,突然被拿下,這就是孫策的宣戰。 他必須要迎戰。 “回頭!” 孫權一行人,策馬走過一個小池塘的時候,眼眸之中閃過一副奇異的畫面,他猛然的勒住馬韁,調轉的碼頭,回到的小池塘的地方。 他的目光凝視池塘邊的一個帶著斗笠的長袍青年。 有趣的是,這個頭戴斗笠的青年,拿著一個釣魚竿,魚竿之上卻沒有魚鉤,一條魚線根本沒有深入池塘的水中。 “兄臺,你在垂釣嗎?”孫權來興趣的,跳下馬,走上去,微笑的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你為什么還要問啊?” 青年抖動的手中的魚竿,直接堵了孫權一句。 “昔日姜太公垂釣,釣上了一個周文王,不知道兄臺今日在此,以無鉤之繩垂釣,想要釣上來的是什么?” 孫權瞇著眼,看著這個奇怪的青年,目光之中一抹精芒劃過。 “自然是釣你了!” 青年放下魚竿,摘下的斗笠,目光湛然的看著孫權,微微一笑,道:“某在此垂釣三日,釣到了吳國東侯,算不算的是成功釣客啊!” “你……好丑的臉!” 孫權看著這張臉,腦海之中猛然一道靈光劃過,難道是他?他沉吟的半刻,對著這個青年,直言而道。 “哈哈哈,看來今日某是來錯的,某沒想到孫仲謀也是一個無知之人,以貌度人!” 青年聞言,目光之中一抹怒火流淌,心中有些失望,便直言大笑起來。 “我說的是老實話,是你自己的太在乎了自己的容貌!” 孫權頓時知道這是誰了,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么一員超級謀臣,居然自動送上門,難道自己的豬腳光環真的這么厲害,鴻運當頭啊。 “某太在乎自己的容貌?” 龐統微微一瞪眼,有些愣了。 “你若不在乎,為何如此憤怒,孫權說的一句實話,可有曾經說過半句因為汝的整張臉,而瞧不起汝的話嗎?” “沒有!”青年點點頭,他沒有的確沒有從孫權的眼中看到那種厭惡和蔑視。 “你重視自己的面容,是因為你自卑?”孫權瞇著眼,歷史上這個青年也曾經想要過投靠江東,可是因為這長丑陋的臉,被當時的孫權蔑視,最后才投了劉備。 “某從來不自卑,某很自信,我的能力是最好的!”青年堅定的道。 “那不就得了嗎!” 孫權聳聳肩,走上來,目光有一抹灼熱的看著他,很真誠的叫出的他的名字:“龐士元,在這里能看到你,實在讓某驚喜!”(我的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第313章 商會事宜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歷史上,名滿天下的大儒水鏡先生司馬微曾經把自己的兩個得意弟子譽為臥龍和鳳雛,而且夸下海口,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 事實上他的話也沒有錯,至少臥龍先生諸葛孔明用自己的能力已經做到了這句話,證實了他的言論。 不過臥龍名譽天下,青史留名,反而是鳳雛,讓司馬微的這一句話,有些瑕疵。 龐統,字士元,號鳳雛。 作為與諸葛亮齊名的頂級謀士,他腦袋靈活,知識淵博,計謀百出,才能絲毫不在諸葛亮之下,但是比之諸葛亮,他可能就是少的一份運氣。 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是諸葛亮后來寫的一篇出師表之中的一句話,但是孫權認為這句話更合適龐統。 龐統的悲劇在于他的那一張丑陋的臉龐,這一張丑陋的臉龐,讓劉表拒絕了他,也讓江東蔑視了他,最后郁郁寡歡之中才得一無所有的劉備所重視。 可是天妒英才,落鳳坡上鳳雛落。 他為劉備的入川立下的赫赫的功勞,可是還沒有大展拳腳,發揮自己的才能,年僅不到三十六歲,就在是在的落鳳坡之上隕落了。 錦衣衛在荊州的鹿門山書院已經找到的諸葛亮和龐統的蹤跡,但是孫權一直沒有下定決定要招攬他們,在他的心中,好像和諸葛亮這樣的神人,總有一絲隔閡。 孫權倒是沒有想到龐統居然會自動的送上門來的,既然這樣的好事,他自然不會拒絕。 龐統在此垂釣,不過是想要考核他,他想要拿下龐統,也必須顯露自己的一些本領,讓這個超級大謀士歸心。 以他對歷史上的龐統的了解,倒是不會讓龐統牽著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一句話直接戳進的龐統的死穴,容貌,一直以來都是龐統的自卑。 孫權一頓訓斥之后,很順利的把這一次刻意的偶遇的主動權拿到了手,他想要招攬龐統,不過文人的傲氣,還是要壓一壓。 龐統的性格就是太傲的,才會一事無成,在歷史上留下的那么一筆敗筆。 “君侯居然認識某家!” 龐統聞言,心中微微一驚,目光看著孫權,有些疑惑起來的,他尚未出山,什么可能有名氣,堂堂吳國東侯,如今知道他的呢? 他坦然的道:“某家向來少在江東行走,也未曾與君侯有過會面,是在不知道君侯從而得知?” 雖然孫權一口吐出的他丑陋的面容,但是他的確沒有從孫權的眼中看到蔑視,同情,或者厭惡的光芒,所以,他愿意和孫權談下去。 “鹿門山的司馬祭酒曾經說過,臥龍鳳雛,得一可得天下,諸葛孔明是臥龍,如今已經被劉備招攬,而你是鳳雛,我說的可對?” 孫權的嘴角勾勒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道。 錦衣衛在吳國建立之前,就傳來的消息,諸葛亮終究還是投靠的落魄的劉備,三顧茅廬還是在新野上演了一出。 后來劉表建國,劉備被封侯,撈到了一個新野侯的封號,不過劉表依舊對他十分的戒備,他的兵力依舊被劉表壓在南陽國和魏國的最前線。 “某明白了,看來天下人都小看的吳國的錦衣衛!”龐統面色微微一沉,腦海之中一道靈光劃過,頓時明白了,嘆了一口氣:“你們居然滲透到了書院之中來。” “呵呵!” 孫權微微一笑,算是認可的他的話,道:“天下諸侯,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才,所以錦衣衛的自然要盯緊人才的搖籃。” “恐怕不是盯緊那么簡單,是先下手為強吧!”龐統背負雙手,諷刺的道。他并不喜歡這個有些惡名昭彰的組織。 吳國錦衣衛,魏國的鬼卒,還有晉國仿效吳國魏國剛剛成立沒有多久鷹揚衛,都是文士不愿意看到的組織。 “哈哈!” 孫權點頭,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坦蕩蕩的道:“沒錯,雖然我們的手段有些卑劣,但是這也說明我們吳國重視人才,所以你龐士元才會千里迢迢的來到吳國,在此垂釣。” “好一個吳國,的確不錯!” 微風吹過,龐統的目光湛然而動,看著孫權的修長的身軀,有一抹灼熱的光芒:“就不知道我龐統釣到的是一條龍,還是一條蟲?” “這個問題,本侯是在是有點難回答你了!”孫權和龐統并肩而站在,從這一座高聳的鐘山,一起凝視著恢弘的金陵城池。 他瞇著眼睛,沉吟了一下,道:“某到底是一條龍,還是一條蟲,老實說,你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時間能證明一切,但是你今日出現在這里,就是你選擇的我孫仲謀,我想知道,你自己也應該想知道,你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的,所以……” 孫權停頓了一下,目光熾熱的看著龐統,朗聲的道:“某,孫仲謀,今日在此,鄭重的邀請您,加入東侯府,輔助某,證實你自己的選擇,是對,或者是錯。” “哈哈哈,君侯這么恭敬的邀請,某豈可不從,某希望,某家的選擇是對的!” 龐統笑了,一張丑臉,笑的很燦爛。 “士元兄,吳國歡迎汝!” 雖然早知道結果,但是能把這個超級大謀臣撈入懷中,孫權心中還是一喜,伸出手,神情真誠而凝重。 “龐統愿意為的東侯,安犬馬之勞!” 龐統的神情也十分的凝重,堅定的道。 這兩只手緊緊的握在的一起,握成了一個拳頭,天際之上的陽光傾灑而下,折射在兩人的身上,光芒十分的絢麗多彩。 ———————————————————————————— 孫權返回東侯府之后,朝堂之上并沒有立刻讓他趕赴荊州,甘寧的招攬也出的問題,他被黃祖壓在西陵,根本無法脫身。 孫權一下子變的輕松起來了,孫策這段時間對東侯府的打擊可為之不遺余力,不過孫權并沒有立刻的對孫策開始反擊,而是全心全意的做一件事,娶媳婦。 他今年已經十五的,過年就十六歲了,在這個年代,十六歲的少年,及冠,行冠禮,已經到了可以婚嫁的時候了,況且他的小弟弟已經成人了,總不能讓它頓頓吃素,身邊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卻只能看,不能動,太可惜了。 這個年代,再開明的女人,也不會開放,平時親親嘴可以,想要未婚先噼里啪啦,肯定不行,所以結婚大事,成為了他現在的頭等大事,他必須要搞定。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隨著他孫權如今在吳國的地位不斷的提高,他的婚娶會牽動整個吳國的心。 蔡琰他必須要娶,甄宓他也要娶,可是誰先,誰后啊?理論上,應該是蔡琰為先,可是他也不能委屈的洛水神女,他想來想去,干脆一起娶進門。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這個老丈人不好對付啊。 甄家倒是不算什么,甄宓還有兩個兄長,很好對付。 如今甄家算是一個豪商家族,加入的江東商會,憑借孫權的關系,小奸商甄宓把甄家發展的很快,中山國甄家算是在金陵立足下來了。 只要搞定甄宓,就能搞定,甄家。 不過蔡家的蔡老頭就比較難對付了,之前孫權為了江東女子書院的事情,把他可得罪慘了,孫權撓破了腦袋,也沒有好的辦法。 “子敬,汝可有擺平蔡大祭酒的法門?”孫權想了很久,是在沒轍了,直接把自己的頭號謀士魯肅叫來,問道:“我先把蔡小祭酒迎娶進門,但是老頭子不好對付啊!” 現在吳國上下,把江東書院的祭酒蔡邕叫成蔡大祭酒,江東女人書院的蔡琰,叫成蔡小祭酒,比較好分開。 “君侯,以你如今的地位和士林之中的名氣,可以直接下聘禮,蔡大祭酒沒有理由拒絕你啊!”魯肅不解的道。 “那是你根本不了解老頭子的性格,老頭子的脾氣那是軟硬不吃,他要是不愿意,父王出面都沒有用,老頭子不是一次看我不順眼了,而且我最近還得罪的一次狠了,要是我就這么沒有經過他允許,興匆匆的去下聘禮,給他拒絕了,我臉丟大了。” 孫權的臉上掛著一個苦兮兮笑容,道。 “這樣啊,要不君侯你先試探他一下?” 魯肅有些不太明白孫權的思想,和孫權蔡邕兩人的關系,在他看來,只要下聘禮了,蔡邕就算心里不愿意,也只能捏著鼻子答應,畢竟孫權的臉面,他的臉面,都丟不得的事情,不過孫權想要穩重一點,他只能想想發展:“看看他的反應如何?” “怎么試探?” 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亮。 “鳳求凰!” 魯肅沉吟了一下,道:“你親手抄襲一曲鳳求凰,然后送到的蔡府,看看蔡大祭酒的反應,他若是沒有反應,那就表示,他同意了,君侯就可以派人去提親,下聘禮。” “好,這個主意好。” 孫權微微一喜,立刻風風雨雨的走進了書房,大筆一揮,用的大半個時辰,才把這一曲鳳求凰抄寫完畢,然后迅速的派人,送到的吳縣蔡府。 “老頭子,不要鬧這么多事情,讓我好好的娶一個媳婦,不然本公子一輩子和你過不去。”孫權不斷的磨牙,狠狠的道。 天大地大,對他來說,還沒有娶媳婦大。 ———————————————————— 戰國元年,十一月,下旬,這一日,金陵城的第一場雪花很自然的飄落。 一片白雪紛飛之中,金陵城的大街小巷氣氛沉寂了不少,不過在這一個寒冷的天氣之中,南城市集依舊熱鬧非凡,來來往往,車水馬龍。 孫權穿著一雙嶄新的靴子,踩著小雪散落的青石磚馳道,身上披著一個大襖,頭上戴著一頂羊毛帽子,他的旁邊跟著一個青年龐統,韓剛和羅漢帶著十幾個精英護衛緊跟在后。 他們一行人,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江東商會的總商會。 江東商會如今已經是吳國的一個龐然大物,商會之中已經包含這吳國六成的商戶,基本上都是大商戶,覆蓋整個吳國,從交州到平州,都有江東商會的影子。 如今的江東商會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剛成立,被擠壓的幾乎沒有路走的小商會,想要加入江東商會的規格也增高的不少,就算如此,還是有不少商戶想要加入江東商會。 所以江東商會在吳國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在吳國的大地之上,商人卑賤的地位已經一去不返,雖然還不至于和讀書人相提并論,但是起碼士農工商,已經變成的士商工農。 作為江東商會的總部,這個位于南城市集中心的庭院,不僅僅占地寬敞,而且裝飾大氣奢華,每一樣擺著,都珍貴無比,堪比王宮,完全是錢財來堆起來的。 “君侯!” 大門口,糜竺已經帶著江東商會的幾人恭候多時,看到孫權,立刻上前迎接。 “子仲,人到齊了嗎?”孫權走進商會之中,解開的大襖,交給韓剛,看著糜竺,問道。 “已經到齊了。” 糜竺點頭,道:“今天是商會一年一度的大會,各地的商戶,基本都已經都到齊了,除了是一些實在是走不開的,也派的自己的器重的子弟前來參加。” “來了就好!” 孫權走進長廊,龍行虎步的邁入的一個寬敞無比的大廳,目光掃視大廳之中一個個巍然而坐的江東商戶。 “吾等拜見君侯!” 眾人立刻站起來,目光迎接的孫權走進來的身影,一個個恭敬的道。 “諸位,這里是商會,不必太過多禮!”孫權走到的最前面的一張太師椅,坐了下來,如今在江東,跪坐的習慣已經開始變化的,不少人都開始定制太師椅,高案桌。 “諾!” 這些商戶對于孫權,是一種打從心底之中的敬重,沒有孫權,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地位。 商人的地位一直以來都是最卑賤的,但是如今的吳國,就算是一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弟子見到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商戶子弟,也沒有了以前那種蔑視。 而且現在不少的商戶都把自己的子弟送入的鐘山書院就讀,出來就是一個響當當的讀書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孫權,沒有孫權,就沒有江東商會。 “今天是江東商會一年一度的年慶祝,過去的一年之中,江東商會的發展是驕人的,江東商會的戰績也驚人的,江東商會對吳國的貢獻也是駭人的。” “我不是一個商人,但是最為江東商會的會長,我為汝等驕傲。” “再次,我也感謝汝等對我的支持!” 孫權站起來,目光凝視著一張張蠢蠢欲動的臉龐,恭敬的行禮。 “君侯此禮過于沉重,吾等難以當之!”一個商戶站起來,拱手道:“若沒有君侯,我等皆然還是卑賤,上不的臺面的商戶,而不是如今如今的地位,此乃吾等為君侯而鞠躬,才對。” “此言大善!” “君侯對于吾等商戶之恩,乃是世世代代的,無以回報的恩情。” 一個個商戶站起來,看著孫權,面帶笑容,恭敬行禮。 “哈哈哈,汝等抬舉我了。” 孫權看著他們,頓時有些感觸的大笑的起來,他已經把江東商界引上了一個新時代,隨著江東商人帶來的變化,這個時代的商人,已經在改變。 這是他的功勞,也是他的驕傲。 “商人?” 龐統這些天都隨著孫權行走金陵,從政到軍,熟悉吳國的朝堂,他倒是沒有想到孫權能得到這些商戶如此的尊敬。 江東商會,他也略有耳聞,特別是江東商戶和丹陽豪強的糧食大戰,這一戰,荊州也有所關注,也正是因為這一戰,荊州的商戶被劉表看重的不少。 “好了,諸位先安靜一下。” 孫權看著亂哄哄的大廳,擺擺手,道:“今日不僅僅是江東商會一年一度的慶祝大會,本侯還有一事要宣告。” “君侯請言。” 大廳之中,瞬間平靜了下來,一個老態龍鐘的商戶,拱手,道。 “昔日吾承接江東商會的會長一職,乃是為了江東商會能夠不受江東世家豪強的壓力,成立起來,為商人拱起一片天。” 孫權長袍拂動,從位置上走下來,看著一個個人,道:“今日江東商會已經走上軌道,某這個不負責任的會長也是時候功成身退,我希望江東商會能重新選擇一個會長,帶來商人,走向未來!” 他的話音一落,眾人都有些愣了,一個個不知道如何是好。 “君侯,難道你不愿意庇護我們這些商戶了嗎?”一個高大壯碩的商戶站起來,有些激動的道。 不要看現在江東商會很厲害,就算江東世家也照樣硬碰硬,但是如果沒有的孫權在背后支持,他們只能被一步步的蠶食。 “自然不是,我依舊是江東商會的榮譽會長,但是我不能庇護江東商會一輩子!” 孫權搖搖頭,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道:“江東商會想要自強,想要有自己的地位,不能依靠別人,只能依靠你們自己的,現在我還能庇護你們,但是以后呢?” “君侯,我相信以后也能!”平靜的糜竺朗聲的道。 “呵呵,你們對我們有信心,我很感謝!” 孫權微微一笑,道:“但是我不是商人,商人只能靠商人自己,不是離開的誰就不能動了,商會想要屹立,必須要你們自己的站穩,這是對你們的考驗,也是對商人的考驗,我宣布,下一人江東商會的會長,糜竺。”(我的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第314章 蔡邕的不爽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吳縣。 昔日的江東第一城池,自從吳國立都金陵之后,不少人遷家金陵,這一座城池自然變的寂寥了不少,但是它依舊保持的吳國第二城池的繁榮,成為南北交接的一個重要中轉站城池。 如今已經進入十二月,江東的天氣徹底的寒冷下來了,連續三天,吳縣的天空之上,都在飄蕩著冰雹雪花。 這一日,黃昏,天上的雪難得的停了下來,不過虛空之中,瑟瑟的冷風依舊吹動。 蔡府。 蔡邕從江東書院一路坐著轎子,回到的家中,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他的年紀大了,騎馬對他來說已經有些困難了,坐轎成為了他唯一出行的工具。 蔡府現在有些冷淡。 蔡琰獨自立足金陵之后,他平時也在江東書院十分的忙碌,一個月之中也沒有三天的時間是在家,家里連一個主人都沒有,拜訪他的人都去的江東書院,整座寬敞的府邸自然冷寂了不少。 “老爺。”蔡邕大步的走進來之后,蔡府的管家立刻迎接的上去,輕聲的問道:“你是先沐浴,還是先吃飯?” “老夫先沐浴!” 蔡邕的面容有些疲勞,把身上的大襖脫下來,道。 最近,他忙碌的一趟糊涂,有些腳不沾地的,江東書院派去交州的第一屆實習官吏,三百多個學子即將面臨實習的結束,陸陸續續返回書院了。 只要這個實習時期結束,他們這一批將會成為第一屆畢業的江東書院學子,他們將會面臨集體畢業,然后通過舉孝廉,正式的委以重任,加入吳國的政壇,去奮斗。 這事情已經驚動的吳國朝堂之中的不少人,隨著一個個學子從交州返回書院,開始畢業前的學習,這些天吳國上下已經有好十幾個郡守派人來接洽他們了,和接觸他這個祭酒,希望能從他手上得到這批學子。 就連當今吳國丞相,張昭也派來的使者,希望他能給朝堂留下一批后備人才,朝堂之上,準備建立一個士子的考核臺,專門為各地輸送官吏人才。 這一批在交州實習過的江東書院學子,可不簡單,為交州的安定,貢獻赫赫的功勞,陸遜,步騭,蘇門,這個幾個璀璨奪目的少年驕子不說,其中還有不少人在書院的時候名氣不旺,但是去到官吏場,如魚得水。 交州新定,是孫策以武力硬生生的打下來的地盤,幾次大戰下來,攻打廣信,斬殺張津,殺伐太大,雖然最后士燮帶著士家軍投降了,交州之內還是人心惶惶的。 安撫人心成為了一個重要的環節。 這一批江東書院的學子,將近三百人,在交州的穩定之中,綻放出他們的最璀璨的光芒。 一個學子的作用,就算再出色,在缺少官場的經驗,朝堂之上還不至于理會他們,但是整整三百學子加起來發揮的作用,足以撼動交州原本的統治關系,讓交州在吳國政權的統治之下,最快的速度安定下來。 他們這些學子在交州發揮的作用,超乎了無數人的預料,已經驚動的整個吳國政壇,讓無數人感到一個意外,就算蔡邕這個祭酒也十分的意外。 這一次,這一批學子也算是也為江東書院攢下的不少的光榮,至少證明了一點,江東書院的存在是有價值的,而不是浪費錢財的。 三百人能發揮出這么大的功效,那么江東書院還有上萬在讀的學子,可想其中的威力。 要知道,這些年,孫堅在江東書院的投入,越來越大,已經讓無數人有的異議,讓他這個祭酒的臉面有些難堪。 不過現在,對他來說,難堪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返,現在江東書院的祭酒蔡邕已經成為的吳國一個個封疆大臣的香餑餑,他們都希望從他這個祭酒手中得到這批人才的投誠。 “老爺,這是東侯府昨天送來的一個信件,我真想要送去書院給你!” 蔡邕沐浴更衣之后,管家立刻的遞上的一封信。 “孫仲謀,他又想做什么啊?” 說起孫權,蔡邕的眸子寒光閃閃,心中有一股氣,十分的不爽的氣。 蔡琰弄出一個江東女子書院,他本來就是不同意的,作為讀書人的楷模,女人三從四德,是儒者的心中所認同的模式,他也不例外。 自家的女兒,如今沒有出閣,就整天拋頭露面,獨立獨行,已經讓他在士林之中成了一個笑話,雖然他知道,她早晚都要嫁給孫權的,但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外面拋頭露面,有違圣道。 可是向來聽話的蔡琰,這一次是鐵了心,再加上孫權在背后支持,他一個大儒,也無可奈何,根本阻止不了。 這是他對孫權不爽的第一點,他對孫權第二點的不爽,孫權作為他的未來女婿,居然拜入了鐘山書院,要知道鐘山書院如今已經演變成了的江東書院的頭號大敵。 他和鄭玄是多年之交,關系很好,鄭玄還是他一手邀請至江東的,但是兩個書院成為的江東士林的兩大巨頭,該爭了還是要爭。 要是讓鐘山書院后來居上,他的臉往哪里擱啊,要知道,一個大儒,臉面就是生命。 孫權倒好,他一入鐘山書院,不足三月,連續發表愛蓮說,將進酒,陋室銘,三篇驚駭士林的文章一出,鑄就了他在士林的地位,也讓鐘山書院變的水漲船高。 以前他也曾經在江東書院呆過一段時間,倒是沒有見他有這等的風采。 這不是在打了他的臉面。 所以對孫權,一提到他就來氣。 “鳳求凰?” 蔡邕氣沖沖的打開信封,一看,是一篇鳳求凰,當下明白了孫權的意思,立刻就笑了,冷冷的笑:“他孫仲謀這頭才狠狠打了老夫和江東書院的臉,現在居然還有膽量來求婚,他想得美!” “老爺,東侯求婚,已經是迫在眉睫,他能一封書信,來提前征求你的意見,已經算是不錯了,小姐也已經到了出閣的年齡,要是在拖下去,唯恐不妥吧!”管家的目光無語的看著明顯有些孩子氣的蔡邕,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哼!” 蔡邕聞言,他知道管家說的對,還是很不爽的冷哼一聲,嘴硬的道:“我蔡家的女兒,難道一定要嫁給他孫仲謀嗎?” 不嫁給東侯,嫁給誰? 管家聞言,有些腹議起來了:吳國誰不知道東侯已經看上了大小姐好幾年了,誰敢娶啊! “你嘀咕什么呢?” 蔡邕眼一看,面色難看了。 “老爺,小姐的終身大事,不可斗氣,絕對不是這么隨意,雖然你對東侯有意見,但是東侯對你還是畢恭畢敬的。”管家輕聲的勸道。 蔡邕沉吟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的下來,冷冷一笑,道:“算他孫仲謀幸運,要不是老夫的女兒傾心于他,老夫才懶得理他,你把這封信打回去,然后派人告訴他,想要取某蔡邕之女,拿出點自己的真本事!” 拒絕不單單得罪孫家,當今吳國的王室,還讓自己的女兒傷心,這種混賬事,他做不出來,但是不給孫權一點麻煩,他不甘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就這樣被娶走。 “啊?” 管家聞言,心中有些不解。 “啊什么啊,去做!”蔡邕面色一震,道。 “諾!” 管家一看蔡邕這神態,立刻點點頭。 —————————————————————————— 金陵城,秦淮河。 即使是深冬季節,南方的河流也沒有結冰的溫度,天下的點點雪花飄動在河水之上,這一條淮水依舊是奔騰不息,景色秀麗。 河岸之上,市集的不遠處,一塊空地之上,孫權身披大襖,后面的羅漢為他撐著一柄油紙傘,頂住的天上的雪花。 “伯濤,這一條河,你看出的什么沒有?”孫權看了看這條秦淮河,然后轉過頭,目光看著如今憑借著江東日報,一躍成為的吳國的輿論界的超級巨頭的韓斌,問道。 “君侯,斌愚鈍,除了這里的秀麗的風景,還真的看不出什么。”韓斌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在士林之中有了不可爭議的影響力,他沉吟了半響,還是實話實說。 “呵呵,伯濤,做生意的,要學會看商機。”孫權微笑的道。 “商機?” 韓斌目光之中一道亮光劃過,閃亮的眸子湛然而動,看著一個個碼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船只,看著市集的繁榮。 “我問你,江東日報是一個什么生意?”孫權輕聲的問道。 “文化!” 韓斌猛然的明白了,雙眸閃爍的凝視著一條奔騰的河流。 江東日報是文化生意,對象基本上都是士子讀書人,才讓他成為士林的香餑餑。 “如今江東日報已經上的軌道,這里,即使你的第二個戰場,以江東日報的能力,把士子的心集中在這里發展,我需要你為我把秦淮河徹底的發展起來。” 孫權瞇著眼睛,道。 “君侯想要從那一個方面發展?”韓斌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思想始終不能明確,難以清晰明了。 “你覺得這里到了晚上,夜景如何?”孫權再一次問道。 “好看,絕對的賞心悅目!”韓斌面容微微一動,道。 “如果你弄出一條條畫舫,在河上流連來回,然后在弄點歌姬舞女,美酒歌謠,美人再懷,能不能吸引士子的心!”孫權微微一笑。 “這好是好,可是?”韓斌咬咬牙,總感覺有一種和他現在的怪異的感覺。 “游湖聽歌賞舞,乃是文人摯愛,這有什么的。” 孫權開始支招,道:“到時候,你再弄一個文人之間的筆墨的大比,請來儒者為評判,以文章論英雄,文人好名,必然可齊聚文人士子之心,有人來了,自然就有商機。” “而我要的是,這一條河流,成為金陵最繁榮夜晚,你能做到嗎?”孫權問道。 “能!” 隨著孫權話,韓斌越想越精彩,看著這一條秦淮河,他的目光變成的一種灼熱。(我的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第315章 孫翊的野心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金陵城,一座奢華的庭院,涼亭之中。 孫翊端坐石凳上,年僅十三歲,長的牛高馬大,活脫脫一個少年板的孫策,身軀超過一米七五,幾經沙場,幼稚的臉蛋有一抹剛硬,雙眉狹長,目光銳利逼人。 “魏越拜見三王子!” 這時候,一個錦衣青年,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對著孫翊,恭敬的行禮。 “孟林,你來的,坐!”這些年孫翊從孫權和孫策兩人身上還真的學到不少,文武雙全,一派儒雅,禮賢下士模樣。 “謝謝三王子!” 魏越乃是江東四大世家之一豫章魏家的旁氏子弟,算是士族之中一個比較出色的能人,他沒有出仕,不過兩個多月,他選擇的拜入孫翊的門下,成為的孫翊身邊的一個幕僚。 此人智慧不弱,知識扎實,精通算計,屢次為孫翊出言,讓孫翊去討得父王和母后的歡心,為孫翊之喜愛,如今乃是孫翊身邊的第一狗頭軍師。 “孟林,今之吳國天下,大王之下,江東二侯,各據半邊天,吳人只識江東小霸王和江東權公子,江侯勇猛不可擋,勢如雷霆,東侯脾氣潤物無聲,但是智慧超群,文采斐然,不得則以,動若瘋兔,無人敢擋。” 孫翊目光灼熱,在魏越面前,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他目光灼熱的看著魏越,坦然的問道:“而某家,卻寂滅無聲,若想要在父王面前脫穎而出,該當如何是好?” 孫翊八歲就隨著孫權上城頭血戰王朗,那一戰奠定了他武將的生涯,后來他選擇的進入講武堂深造,每日讀兵書,練武藝,結交一個個武學子,交州一戰,孫策在講武堂征召武學子,他悍然入伍。 孫策征戰交州,他數次為先鋒,斬首敵將,還是第一個率兵攻入了廣信,立下首功,可是他得到的不過是一句依靠兄長孫策庇蔭的評論。 以前他并沒有和孫策孫權兩個王子爭鋒的意思,畢竟孫策和孫權是他從小佩服長大了,但是開國大典之上,孫策和孫權兩人的風光,光芒萬丈的站立在吳國文武之上,讓他的心中悸動不已。 他妒忌為什么上面沒有他的一席之位,他不服父王的偏心,在他的心中,他不認為自己的會比孫權和孫策差,他只是比他們年幼而已,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能比他們更出色。 野心這個東西,一旦打開的,就關不上了,他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無論是聲望還是實力,和孫策孫權相比,差的太遠了,但是他依舊想要爭奪孫堅屁股下的那一張椅子。 他也是吳國的王子,王位,他也有資格繼承,憑什么只能讓孫策和孫權來繼承啊? “三王子。” 魏越聞言,面色一下子變的凝重起來,目光看著孫翊眼睛里面的希冀和灼熱,他沉吟的很久,才說的一句:“昔日晉國之爭,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內而亡,三王子若有雄心,金陵不可再留之!” “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內而亡?” 孫翊微微瞇起眼睛,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鋒銳的光芒,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喃喃的重復了魏越的這一句話。 “如今之金陵,皆然以江侯和東侯為尊,容不得三王子插上一腳,而當今大王,正值壯年,雄心萬丈,欲要平天下,三王子若是能為大王建立奇功,便可和江東二侯并列,到時候,三王子便有與之一較高低的能力。” 魏越微微一笑,陰鷙的面容露出的一抹寒意閃爍的笑容。 “好,汝說的很對,不過某該當何去?”孫翊沉吟了一下,他的心已經魏越的說服,急忙的問道。 “平州!” 魏越目光閃爍,堅定的吐出的兩個字。 “荒涼之地,遼東?” 孫翊聞言,眉頭緊緊蹙起,目光看著魏越,很疑惑,有些不明白,急忙問道:“為何是平州,此地荒涼如斯,于交州相比,尚且不如,某去之,有何用途。” “三王子,某問汝,平州毗鄰何地?”魏越問道。 “燕國!”孫翊很自然的回答。 “燕王公孫瓚,數次動用大軍攻取冀州,卻連連敗北,最后只能萎縮于幽州,以不足一州之地,立國大燕,雖是一國之主,但是他的銳氣已失,不過是茍延殘喘之勢而已。” 魏越輕聲的解析,道:“晉王袁紹,他日必定會討伐燕國,而我吳國在平州,尚且坐擁十萬精兵,若是三王子能把十萬精兵攬入懷中,在晉國討伐燕國之時,奇兵殺出,先他一步攻占薊城,平定燕國,便是大功一件。” “平定燕國?” 孫翊雙眸綻放出一抹希冀,不過很露出了一抹擔憂之心,問道:“孟林,汝要知道,燕國如今乃是我吳國之盟友,父王向來愛惜自己的名聲,他會愿意背著盟約出兵奪取燕國嗎?” “三王子,此言差矣!” 魏越搖搖頭,微微一笑,目露精芒,道:“對于吳國來說,想要平定天下,所有的諸侯國都是敵人,而對于大王來說,若是能以平州一地之力,吞下燕國疆域,為我大吳拓疆千里,讓吳國據北地之疆域,對抗晉國,區區的名聲而已其,絕非問題。” “汝說的對,哈哈哈,若是為吳國拓疆,某便可躍身吳國朝堂!” 孫翊聞言,面色大喜,猛然大笑,笑聲之中有一絲的野望。 “而且,若是此事當成,對于三王子來說,乃是一箭雙雕!”魏越又補充了一句,道:“不僅僅為三王子在吳國帶來無盡的名望,還能讓三王子掌控平州北疆,十萬精銳,王子若有十萬精銳擁簇,何愁大事不成!” “十萬精銳!” 孫翊微微瞇眼,平州四面環敵,鮮卑,烏丸,匈奴,高麗……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所有吳國在平州也下的不少兵力。 此乃是一個險要之地,如今卻已經成為的吳國的一個練兵重地,特別是騎兵。 吳國的騎兵,十之八九,皆然從平州之地訓練出來,然后才通過戰艦,運回江東。 “某當如何去平州?” 孫翊欲欲而動,目光希冀的看著魏越,問道。 “此事便落在江侯身上,王子以獨當一面的歷練為理由,稟報江侯,讓江侯上報朝堂,若是允許,王子隨時可以出發平州,平州刺史,孫使君乃是王子叔父,通過他,汝能迅速站穩平州的腳步。” 魏越沉吟了一下,道。 “好,某現在便去見王兄!” 孫翊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家主,這一次恐怕你看錯人了,此人行事如此急躁,性格大意暴戾,做事情無主見,豈能和如日中天的江東二侯相提并論啊!” 魏越起身,目光凝視著孫翊的背影,嘴角勾勒起一抹蔑視的笑容,喃喃的道。 雖然他看不起孫翊,但是他對那個睿智的家主還是很相信的,魏騰既然把他放在孫翊身邊,必然有他的用意,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 十二月的吳國,正值深冬,寒意綿綿。 柴桑城,一座被長江水道連貫的城池,屬于吳國的一座邊城,城中人口不多,但是長年毗鄰強國大楚,成為的一座戒備森嚴的軍鎮。 吳國建國之后,乃是吳國衛將軍周泰,率領五萬海軍扼守此關隘,以防守楚國江夏的兵馬。 這一日,柴桑城突然躁動起來,衛將軍周泰帶著了鎮西將軍蔣欽,折沖將軍凌操,還是海軍的數員大將,徒步出城數里,在一個長江水道的碼頭,嚴陣以待。 這時候,一艘斗艦,順流而下,停靠在碼頭上,羅漢和韓剛帶著上百白馬精銳,擁簇著一襲錦袍的孫權,走的下船。 “屬下拜見君侯!” 周泰率領眾將,恭敬的迎接孫權的到來。 “諸位不必多禮!” 孫權走下顛簸不斷的戰艦,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看著幾張熟悉的面孔,微微的一笑,擺擺手,道。 “君侯長途跋涉,想必已經疲累不堪,某已經在城中,打掃好驛站,備好酒席,請君侯入列!”周泰一改平日大咧咧的模樣,拱手做作,恭敬的道。 “幼平大哥,汝當了衛將軍,果然不同的,這倒是讓你變了不少啊,以前的你可沒有這么文縐縐的。” 孫權微微一愣,半響之后才回過神,走上來,笑了笑,拍拍的周泰的肩膀,隨意的道。 “嘿嘿!” 周泰聽到孫權這么說,立刻原形畢露,賊賊的笑了笑,道:“這不是堂堂吳國衛將軍,光宗耀祖了,也代表了吳國名聲,老蔣天天在我耳邊說什么要得體,要禮儀的,只好硬著頭皮,讀了幾本書。” “原來是蔣大哥的功勞,蔣大哥,做的不錯,以后就要這么治他,堂堂吳國衛將軍,多讀兩本書又不會死的。” 孫權看著蔣欽,鼓勵的道。 蔣欽微微一笑,急忙的點頭,雖然將位不如不如周泰,但是對于他一個水賊出身的人來說,不到十年的光景,如今堂堂一個鎮西將軍,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 …… 夜色之下,柴桑城,驛站。 大堂之上,熱鬧非凡,酒過三巡,孫權的目光凝視著蔣欽和凌操二人,他沉吟的半刻,一口酒喝盡,才出聲,道。 “蔣將軍,凌將軍,汝等可知,某家前來,所謂何事?” 孫權開口,兩人一聽,不由自主的對視的一眼,蔣欽出列,拱手道:“君侯前來,乃是為了迎接想要投誠吳國的江夏大將甘寧,可對?” 此事上面已經給了通知,他們自然心中有數。 “沒錯!” 孫權面容凝重,點點頭,才道:“不過今日我想要問問你們兩人,甘寧曾經讓汝等大敗,麾下兒郎死傷無數,凌將軍更是在他箭矢之下,斷一手臂,如今吳國卻要勞師動眾的迎接他,汝等可有不甘心?” “屬下不敢!” 凌操也迅速的站出來,兩人恭敬的看著孫權,面色凝重,拱手,道。 “不敢?那就還是有不愿意的意思,直言即可!”孫權朗聲的道:“汝等皆然是吳國重臣,吳國不能為了一個有能力的大將,寒了你們的心。” “君侯,兩軍對壘,各位其主,我等實力不如人,戰敗,自然無話可說,只要甘寧是誠心誠意的投靠我吳國,某必不會有怨言。” 蔣欽沉吟了一下,真誠的道。 “凌將軍,你呢?”孫權點點頭,目光看著凌操,相對曾經被甘寧放過一條活路的蔣欽,凌操和甘寧的仇就結大了。 斷臂之仇,能讓凌操刻骨銘心。 “君侯,某承認,某家的確對甘寧有恨意,但是某非不懂國之大局之人,他若是真的稱為的某的同僚,某當以兄弟待之,絕無二話。” 凌操目光堅定,道。 “好!” 孫權聞言,放心的不少,大笑幾聲,舉起手中一杯酒,道:“此乃某為的吳國,敬你們對吳國的深明大義,感謝你們為吳國無私貢獻,請!” “請!” 兩人舉起手中杯,沒有絲毫猶豫,一飲而盡。(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第316章 孫權,你耍我!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南方的冬天也是冬天,深冬季節,寒意綿綿。 長江水道之上,小雪紛飛,凜冽的寒風之中,一陣陣鈴鐺的聲音清澈的響在江面之上,一艘艨艟,十艘破破爛爛的小船,承載著八百錦帆,順流而下。 這艘艨艟之上,錦帆之旗幟,迎風飄揚,一個錦衣男子,背負雙手,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息,靜靜的站在甲板之上,他的目光凝視著一片茫茫的江面,有些復雜。 “大哥!” 一個漢子走上來,看著甘寧的背影,低聲的道:“我們不是走出的西陵嗎,你的面色看起來,還是這么的憂愁啊!” “大哥,你是在擔心吳國的態度嗎?”一個青年文士從船艙之中走上來,輕聲的道。 “此一去,吾等再無回頭路,八百兄弟,皆然在某之手上,由不得某家心中不擔憂。”甘寧微微瞇眼,嘆了一口氣,目光之中露出一絲無奈的光芒:“畢竟,我們曾經殺的不少江東將士,若是他們記仇,我們的日子就難過.” 劉表視他入賊寇,只用不重視,讓他在江夏,盯著黃祖,黃祖示他為眼中之刺,無時無刻不在打壓他。 楚國,他是沒有依靠的,吳國的錦衣衛在一年前他大敗江東海軍的時候,就已經聯系了他,只是一來他并不算相信吳國,而來他也找不到帶著八百錦帆,離開西陵的機會。 拖了一年的時間,在蘇飛的幫助之下,才找打了一個機會,讓黃祖把他當成一邊屁一樣了放出來。 如今他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回到洞庭湖,繼續做他的水賊,要么投靠吳國,他思前想后,自然不甘心回去做一個小小的海賊,還是選擇了去吳國。 “大哥,那個錦衣衛不是說的嗎,吳國是歡迎我們的。”大漢是甘寧的一個堂兄弟,巴郡甘明,練氣境武將,對水戰熟悉,甘寧組織錦帆賊的得力助手。 “當初劉表派人去洞庭湖招攬我們的時候,不也說的很好聽嗎?” 青年文士也是巴郡之人,孟廖,乃是甘寧幼年好友,讀過書,腦袋靈活,算是甘寧的一個謀士,隨甘寧十數載,從巴郡到荊州,不離不棄。 “現在他還不一樣,把我們當成賊寇,吳國不過是派出一個錦衣衛與我等聯系,其心如何,我等還是要防備一下。” 孟廖站在甘寧身后,凝重的面容露出了一抹憂色,繼續的道。 “防備?” 甘寧搖搖頭,道:“這就不必了,我們馬上就要進入了柴桑,來之則安之,防備已經沒有用了,吳國海軍的戰艦,你我都見過,無論的戰斗力還是速度,比楚國水軍,強大不止一籌,不是我們幾條小船能對付了。” “哼,他們再強大,當初也不是被我們趕著打。”甘明驕傲的道。 “阿明,不可大意!” 甘寧瞇著眼睛,目光之中有一抹向往,道:“昔日我們能打敗吳國海軍,不過是撿到了一個便宜,數萬兵馬打數千將士,如果還打不贏,我們就能一頭撞死了,那時候吳國的兵力根本不在此,海軍大將也不在,要知道吳國海軍絕對是天下水上作戰的第一軍,從長江水道延伸海外,從南海打到北海,貫通夷洲,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精銳。” “的確,與楚國水軍相提并論,吳國海軍強大多了,傳言,吳國的海軍,僅僅是樓船,就已經超過十艘,而楚國,全部的樓船加起來,也就四艘而已。”孟廖道。 “不管怎么樣!” 甘寧目光看著前方,堅定的道:“我等既然來的吳國,就是要拼一個未來,生死自安之。” “我等皆然隨大哥,生死無怨!” 兩人恭敬的道。 “大哥,我們已經進入的柴桑范圍的,前面有吳國海軍,而且還是一艘樓船。”這時候一個錦帆兄弟走上來,稟報的道。 “發旗語!”甘寧平靜的道。 “諾!” 傳令的錦帆兄弟不到半刻鐘,便走了回來,稟報的道:“對方讓我們靠上去。” 甘寧聞言,雙眸微微瞇起,目光有些掙扎,最后才從牙縫之中迸射幾個字:“靠上去!” 進入的吳國海軍的范圍,他已經是一頭走到黑了,無論未來如何,他都已經沒有再一次選擇的余地了。 “甘將軍,我家君侯有請。” 兩艘艨艟靠近甘寧的戰艦,一個獨眼龍,拱手的道。 “君侯?”甘寧瞇眼,難道來的還是吳國的一個侯爺,他一個叛將,寸功未立,還曾經傷過吳國將士,這有些太出格了吧。 “我家君侯問,甘將軍可有膽量獨自上船?”韓剛僅存的一只眼睛閃爍著平和的光芒,微笑的道:“若是無膽匪類,就此請回,若是有膽豪杰,請吧?” “大哥,不可,謹防有詐!” 一眾錦帆將士猛然色變,孟廖立刻靠上來低聲的道。 “哈哈哈,都已經到這里,他們想要殺我甘寧,只需要萬箭齊發,我等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還有什么好怕的!” 甘寧的身上有一股豪氣,他擺擺手,無畏無懼的道:“你們在此等候,某家去會一會這個神秘的君侯。” “請!”韓剛面色有些動容,他算是被這個甘寧的豪氣給震懾住了。 “走!” 甘寧隨著韓剛,登上了這艘巨大的樓船。 這一艘樓船,他從來沒有見過,上下五層,如同一個巨無霸般屹立在江面之上,四面的垛口,一個個精銳的將士,讓他神色微微動容起來了。 “甘寧!” 甲板之上,一個個身披鎧甲的大將擁簇著一個少年,這個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目光凝視著他,讓他的心中微微有些寒意。 “在下甘寧,字興霸,拜見東侯!”在吳國,琥珀眸子,少年風采,只有一個,東侯孫權,甘寧倒是沒有想到,來迎接他的居然是吳國東侯。 “甘興霸,久違了!” 孫權微微一笑,轉而面色開始冷漠起來,道:“只是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昔日你傷我將士數千,斷某大將一臂,此仇如何算?” 甘寧聞言,心中涼涼的,從希望變成失望,再變成的絕望,心中的寒意充斥,目光看著一個個江東大將,開始對自己的身邊圍了起來。 原來吳國根本就沒有想過招攬自己的,不過是誘引自己,自投羅網而已,一時間,他的心中有些悲憤。 “哈哈哈,某家蠢,方上此當,某無話可說,東侯欲要作何?”甘寧身上的罡氣爆發,雙眸瞪裂,冷冷的道。 “汝斷了凌操一臂,我等自然有仇報仇,汝自斷一臂,本侯饒你一命。”孫權冷漠的道。 “只有戰死的甘寧,沒有自斷手臂而投降的甘寧!”甘寧嘴角勾勒起一抹桀驁的笑容,冷冽的道。 “哧!” 孫權拔出腰間之劍,脫手而出落在的手無寸鐵的甘寧面前,冷冷的道:“汝若自斷一臂,某當留下八百錦帆之命,汝若考慮半分,某馬上萬箭齊發,保證一刻鐘之內,八百錦帆,死無葬身之地!” “你敢!”甘寧雙眸赤紅,目瞪欲裂,死死的看著孫權。 “你還有十個呼吸的考慮時間!”孫權淡然的道。 “孫權,某殺了你!” 甘寧大怒,全身的罡氣爆發,身影如同一道殘影般劃過,劍直指孫權。 鐺! 周泰一刀劃出,擋在的孫權的面前,長刀所指,冷聲的道:“甘興霸,某知道汝武藝高強,即使某家乃是練罡境界,也未必能擋住你,但是汝再上前半步,弩車準備,萬箭齊發!” “殺!” 蔣欽等練氣大將也一個個圍了上來,兵戈相對,殺意凜然。 “哈哈,沒想到我甘寧居然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這里。” 甘寧看著從甲板說那個本來對著外面,如今已經調轉箭頭的一架架弩車,頓時心中絕望起來,一個練罡境的周泰,他還有一絲希望,但是這么多的弩車,他就算是呂布,也要死在這里。 “孫仲謀,某認命了,是不是某家一臂,可讓汝放過八百錦帆?” 甘寧目光平靜的下來,看著孫權,問道。 “孫權一諾,千金不換。”孫權瞇著小眼睛,淡淡的看著他 “好!” 甘寧也算是狠人,直接揮動長劍,一劍斬向自己的手臂。 擋! 這一劍沒有砍下去,就被周泰的長刀伸出,直接擋住了,甘寧的身軀連退兩步,面色微微一愣,微微有些不解,他的目光看著這些吳國大將臉上詭異的面容,心中很疑惑起來。 “蔣欽,凌操,現在你們滿意了嗎?”孫權這時候,背負雙手,看著獨臂的凌操和蔣欽,淡淡的道:“這是我孫權給你們的交代。” “多謝君侯!” 蔣欽和凌操恭敬的道。 甘寧畢竟傷了他們無數的兄弟,這一劍砍了下去,就當是他已經換了了他欠血債,沒有真正的要他一個手臂,兩人心中也已經開朗了不少,也無話可說的。 就算他們懷疑甘寧是詐降,也不可能,因為詐降的人,沒有這么狠,為了自己的將士,對著自己的手臂,說砍就砍。 “孫權,你耍我!”甘寧頓時明白的什么,心中一股怒氣爆發,長劍直指孫權,冷聲一喝。 “甘興霸,你很生氣嗎?” 孫權微微一笑,走上來,目光湛然的看著這一個歷史上能和五子良將之首兵力的水軍大將,有一抹異彩閃爍。(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第317章 孫權對甘寧的野望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生氣嗎?” 孫權的這話簡直就是一個挑釁,這不是用肺來說話嗎,甘寧的心中當然生氣了,怒火沖天。 堂堂一個練罡境超級武將,被孫權當成猴子這么耍,還不如一劍砍了他手臂。 他現肺都氣爆了,要不是現在還有幾分理智,他就估計直接拔劍。 超級武將之所以是超級武將,那是因為他的武力已經超于的人的范疇,有一人成軍之超級武力。 甘寧要不是擔憂手下八百兄弟,他就直接爆發了,就是甲板之上有周泰整個練罡境的武將,有這么多狙擊武將的強弩,他有能力拼一個你死我活。 絕世武將,都有自己的驕傲。 他的驕傲不是文人的那種謙虛忍讓,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他這一個暴烈的武將來說可死不可辱,大不了,一戰而死。 “看來,你真的很生氣啊!”孫權目光看著這個怒火沖天的絕世武將,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很燦爛。 “東侯!” 甘寧聞言,雙眸冷瞪,目露冷芒,手中長劍揚起,怒聲道:“士可殺不可辱,甘寧今天來了,乃是誠心實意投靠吳國,但是甘寧也曾經殺過吳國將士,也就算好了你們會翻臉,不過是為前途賭一把,認賭服輸而已,吳國既然無心收留某,汝要殺便殺,甘寧若是眼睛眨一下,就不配錦帆二字,可是汝此戲弄卻為何意,請明明白白道來,不然不要怪某家無禮,戰!” “哼,甘寧,汝要戰,某便戰!” 周泰看到他的長劍指著孫權,勃然大怒,一柄長刀劃過,寒芒閃爍,身上的罡氣爆發,整個人氣勢如同一頭瘋狂的戰虎。 甘寧的氣勢能和潘鳳相提并論,最少也是一員練罡小成的武將,他不過突破練罡境不久,單打獨斗,肯定不是他對手,但是他的氣勢悍然,絲毫不懼甘寧。 甲板之上,兩大練罡境界的氣勢對碰,把天上飄落的雪花凝聚成一個領域,強烈的碰撞之中,一聲悶響,周圍一個個武將猛然后退,駭然色變起來。 強! 練罡境界的武將的強悍,僅僅是氣勢既不是他們能抵擋的。 “呵呵!” 孫權倒是不驚反喜,他微微一笑,大步流星的走上來,輕輕的按住了周泰的肩膀,道:“周將軍,你主他客,稍安勿躁,不要動刀動槍,要是傳出去,別人會說我們吳國連待客禮數都沒有。” “哼!” 周泰戰意充斥在眼眶之中,聽到孫權的聲音,才冷冷的哼了一聲,收回氣勢,退后了一步。 甘寧只好收回絕世武將的強悍氣勢,孫權沒有一絲的畏懼,走過來,看著他,微笑的道:“殺你甘寧?我不會,吳國也不會,因為吳國向來惜才,但是你曾經帶兵殺入柴桑,斬殺我江東無數將士,你不會以為自己投靠吳國就可以一筆抹過去吧?” “吳國朝堂要的是海納百川,看的是國家大局,自然可以不計較,但是吳國海軍的將士呢?數千兒郎因為汝,埋尸鄱陽湖,他們會不介意嗎,被你一箭射斷手臂的大將會不計較嗎?” 孫權走上來,目光栩栩,反問的道:“甘寧,如果你的錦帆兄弟被砍殺了,你能不計較嗎?” “我不能!” 甘寧聞言,目光看了看周圍的吳國大將,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劍扔掉,道:“既然君侯無心斬殺某,不知君侯想要某家如何賠罪?” 不可否認,他手上的確沾染了吳國將士的血,但是孫權現在好像并沒有殺的意思,讓他有些疑惑了。 “他們認為你有詐降的嫌疑,你剛才的一劍,算是為自己證明了,這一劍,也算是你已經為江東死去的將士賠罪的,所以你不要以為我是沒事來戲耍你,來人!” 孫權大喝了一聲。 “君侯!”羅漢從后面走上來。 “準備酒!” “諾!” 不到一刻鐘,幾個白馬將士把一壇酒和幾十個酒杯拿上來,然后把酒杯分到一個個江東的將士的手中。 孫權親自拿起那壇酒,一個個順著程序,給一個個江東大將和甘寧的酒杯倒滿。 船停長江,天空之上輕雪紛飛,寬闊的甲板之上,一個個大將面面相窺,有些不解,氣氛有些低沉。 “甘寧,蔣欽,凌操,還有你們,都是軍人,軍人上到戰場,只有團結才能活著,一仗下來就是生死兄弟,所以,軍人的心中沒有這么彎彎曲曲的小心眼,今天,你們有話就攤開說,我給你們一個選擇,這杯酒,若是喝了,就當把以前的事情抹去,若是不愿意,直言即可,就在這里打上一場,我做主,生死無怨,如何?” 孫權看了一眼甘寧,又看了看凌操和蔣欽,目光淡然,聲音低沉。 他的言語得到的吳國一眾大將的認可,軍人就應該明明白白,沒有政客般的小肚心腸,不爽就打一場。 “甘興霸,昔日你我各為其主,某及不如汝,被汝一箭斷臂,今日加入江東,某不應該記住此仇,但是一臂之仇,某心中有怨,但是某知道,某之功力,在你面前,拔劍尚且不如,東候既然做主,某也心寬了。汝將要加入吳國海軍,往后我們便是袍澤,汝喝了這一杯酒,欠我的胳膊,兩清了!” 凌操目光沉吟半響,大步流星的走上來,對個甘寧,獨臂舉杯,一口而盡。 “謝謝!” 甘寧這時候明白孫權的意思了,心中有一抹感動,他的目光看著凌操的斷臂,心中有一抹愧疚,一口把手中的酒給喝了。 “甘興霸,昔日一戰,某敗北,得你饒恕,方撿回一命,你武藝在某之上,再戰無益,這一杯酒,是為了戰死鄱陽湖上的數千兄弟而喝,請!” 鄱陽湖的一敗,蔣欽倒是心服口服,畢竟甘寧也算是堂堂正正的大敗了他。 “請!” 甘寧依舊烈酒一杯,直入喉嚨。 這兩人瀟灑,但是也不是江東大將都瀟灑,好幾個海軍大將,直接拔劍,和甘寧狠狠的斗一場,發泄心中不甘心,武將,武力就是尊嚴,甘寧也不留手一一把他們擊敗,讓他們心服。 一杯接著一杯,海軍的迎風酒,算是正式把昔日甘寧在柴桑一戰的作為完全的抹去了。 “周泰。” “在!” “甘寧已經是我們海軍的袍澤了,你去把八百錦帆安頓好,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是你們的海軍兄弟了,好好對他們。”孫權微微瞇眼,道。 “諾!” 周泰點頭,走的下去。 “現在,你認為我在耍你,心中還憤怒嗎?” 這時候,甲板之上,風雪變得的越來越急,一個個大將已經退去,只剩孫權和甘寧,甘寧十幾杯烈酒下肚,面色潤紅。孫權微笑的看著甘寧問道。 “君侯深意,甘寧明白,之前若有冒犯之處,請君候寬恕,甘寧在此,多謝君侯之助。” 甘寧自然不傻,他知道孫權這明顯是在幫他,因為他的確殺的不少江東將士,今日把事情攤開來說,比放在一邊效果要好,至少以后便不會有人拿這件事情來攻擊他。 他來投靠吳國,以后畢竟是要融入吳國海軍的,而且他畢竟染上的吳國將士的血,這些海軍大將雖然因為吳國大王孫堅的招攬而必須接納他,心中卻記仇的話,早晚會排斥他,他也難以在吳國的海軍的立足。 今日這一場戲,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從孫權精心策劃的戲碼來說,吳國,這一次是真心實意的接納他的,而且是十分器重的哪一種,不然不會讓朝堂之上一方巨頭,繼承人之一的東候來迎接他。 “呵呵,你能明白的我的苦心,算是還有點慧根,今日我既然耍了你一下,就送給了一樣東西,當是我給賠禮道歉。” 孫權走過去,拍拍甘寧的肩膀,然后伸出指頭,輕輕的指了指天際之上的。 樓船之巔,風雪之中,一面代表吳國的血虎旗幟迎風飄揚,旁邊,另外一面僅此于血虎旗幟的旗幟,正在冉冉升起。 “錦帆?” 甘寧抬頭一看,目光瞬間一亮,這一面旗幟上的兩個黑色大字,是他甘寧的賊號。 “這一艘樓船,是吳國海軍第十五艘加入服役的樓船,也是繼猛虎號之后的第二艘五層大樓船,當今吳國,最先進,第一次沿用了木材和鐵皮的混合,建造出來,最堅固,規模最大的戰船,十月從東治船塢下水,上下可承載五千將士。” 孫權看著這一艘戰船,驕傲的介紹,然后朗聲的道:“此為錦帆號,從今天來時,它就是你的戰船了。” “錦帆號?” 甘寧微微一愣,即使生死之中都沉穩如山的面容,迅速大變,露出的一抹壓抑不住喜意,道:“這是我的戰船?” 一個騎兵,有一匹好馬,能在萬軍之中,三進三出,無人可擋。 而對于一個水軍將領來說,戰船就是他們的馬,一艘好的戰船,才能讓他們發揮自己的本事。 要知道,在江夏,黃祖平時連一艘斗艦規模的戰船都愿意交給他甘寧,最后給他的是一艘破破爛爛的艨艟,還有就是長年維修的普通戰船。 樓船? 老實話,他想都沒有想過,當初他想要投靠吳國,認為吳國能讓他統領一艘斗艦已經不錯的。 “沒錯,從現在開始,它就是你了!” 孫權肯定的點點頭,解析的道:“吳國的海軍,和步卒騎兵不一樣,他們基本編制,以艦隊為編制,一個小艦隊最少要有一艘斗艦為核心戰船,大艦隊要有一艘樓船為核心,以大艦隊統治小艦隊,目前我們一共有十三支大艦隊,每一支艦隊皆然一一艘樓船為核心,猛虎艦隊是吳國海軍的第一艦隊,兩艘樓船并駕齊驅,鎮守東海,汝加入海軍之后,將會組建第十四支艦隊,錦帆艦隊,以錦帆號為核心戰船。” “吳國以國士待甘寧,甘寧必為吳國而戰,死而后已,在所不惜。” 甘寧目光之中激動不已,這一下他對吳國算是徹底的服氣了,高傲的垂下頭,單膝下跪,語氣堅定。 這一刻,他是激動了,他奔波多年,甚至背負賊名,不過是想要實現自己的才能,今日終于找到了一個實現自己才能的地方。 “某自然相信汝,起來吧!” 孫權微微一笑,然后把甘寧扶起來,兩人走到甲板的最前沿,迎著天際的風雪,一絲絲的冷風一片片飛雪,寒意之中,有一抹火熱的氣息。 “甘寧,今日某你是迎接汝而已,三日之后,你將會趕赴金陵,接受大王的正式的賞賜,你有萬夫莫敵之勇,而且熟讀兵書,有謀略,對水戰有獨到的本領,大王對你十分器重,但是你在吳國,并沒有功勞,最多也只能給你一個雜號將軍。” “甘寧如今寸功未立,豈能接受大王之賞賜。”甘寧心中有些驚喜,要知道,在楚國建立的時候,他不過撈到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校尉。 “甘寧!” “在!” “進來!” 孫權拉著甘寧,兩人走入中間最安全的一個船艙,這個船艙很大,算是一個小型的戰略分析室,四周掛著的是地圖,中間是一個大沙盤,海圖沙盤。 “這是我們吳國海軍的版圖,你認為壯闊嗎?”孫權問道。 “壯闊!” 久聞江東海軍,已經把無盡的海域開發出來,但是甘寧看到這一張張海圖,還有上面詳細的標圖,眼眸還是有些失神了。 大海,那一片大海,吳國真的征服。 孫權目光瞇起,看著甘寧,低聲的道:“甘寧,我希望你的心野一點,自從周瑜擔任交州刺史之后,吳國海軍群龍無首,周泰雖有勇,但是謀略不足,鎮守一方,沖鋒陷陣,他尚可,但是統御吳國最大的兵力海軍,他沒有這個資質,所以他做不到,而你,我很看好你,你有這樣的本事。” 相對孫堅對甘寧的看重,熟讀歷史孫權,更加清楚甘寧的本事,要是單獨論水戰的本事,周瑜都未必能壓得住他。 “統帥海軍?” 甘寧聞言,心中猛然的被嚇了一跳,要知道,如今的吳國,最大的兵種就是海軍,步卒還騎兵都比不上海軍的規模。 雖然在柴桑的只有五萬海軍精銳,但是吳國海軍的兵卒,十幾個艦隊,加起來超過二十萬以上的精銳,現在不過是遍布在海域,一旦入長江水道,能直接貫通,楚國的水軍絕對擋不住。 “怎么?” 孫權微微一笑,道:“你是覺得自己沒有這個勇氣,還是你沒有這個膽量?” 除了周瑜,能成擔起海軍重任的,恐怕只有甘寧了。 海軍大都督的位置,如今還在懸空,甘寧還是有機會的。 “甘寧不會辜負君候之期望!” 甘寧聞言,神情變得剛硬起來,目光之中一抹灼熱光芒在閃爍,戰意沖天。 —————————————————————————————— 江夏。 郡守府邸,黃祖狠狠的砸了幾個心愛的花瓶,目光陰冷的看著一個青年文士,暴怒的道:“蘇飛,甘寧這頭白眼狼接受的吳國的錦帆將軍之位,汝可知道?” “太守大人,屬下看人不利,罪該萬死!” 一個青年文士靜靜的跪在地面上,在黃祖的氣勢之下,他的身軀微微顫動。 “哼!” 黃祖大喝一聲,道:“蘇飛,若非汝一心為甘寧說話,讓某家驅逐他,某家豈會讓他離開西陵,如今大王要問罪于某,汝要某家如何是好?” 若非這個蘇飛是他的身邊數一數二的謀士,他恐怕早就一刀砍殺了。 甘寧是一頭虎,一頭桀驁不馴的猛虎,他心中自然明白,但是甘寧更是劉表派來盯著他的,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刻意的壓抑甘寧的才能。 但是甘寧突然脫離楚國,投靠吳國,他無法向劉表交代。 楚國雖然建立的,但是和吳國不同,吳國是一個拳頭,握的很緊,孫堅一言九鼎,但是楚國內部很亂,劉備和黃祖都是楚國之內的手握重兵的侯爺,劉表要用他們,卻也要防著他們。 “屬下知罪!”蘇飛戰戰栗栗之下,雙眸之中一抹銳利的光芒劃過。 “你們說,如今某家如何和大王交代是好?” 黃祖看著一眾謀士,問道 黃祖并沒有懷疑蘇飛和甘寧是串通了,當初最多不過是懷疑蘇飛看人不準而已,他的確不喜歡甘寧,蘇飛為他著想,放逐甘寧,也說的過去。 “其實大王就算知道甘寧投靠的吳國,也不能說你的不是,要知道,甘寧還是他親手招攬的!” 一個謀士出言,低聲的道。 “蘇飛,你說!”關鍵時候,他對蘇飛還是信任的。 “郡守大人,我們現在最先要做的是,先行告狀,率先堵住大王的嘴!到時候大王無話可說了。”蘇飛微微一笑,站起來,趕緊將功贖罪道。 “汝說的對!” 黃祖沉吟了半刻,點點頭。 在幾大謀士的協助之下,他迅速上了一封奏書,言語之中句句是請罪,以退為進,把這件事情和自己關系撇開。(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第318章 荊州行 1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196年,也是就是歷史上天子遷都,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開始,建安元年,不過如今天子劉協已死,諸侯國四起,天下崩裂,再無建安年號。 歷史上把這一年稱為新戰國二年。 春! 襄陽城,荊州重鎮,這一座恢弘的城池,成為的楚國都城之后,更加的顯得繁榮富饒起來。 這一日,正值萬物復蘇,百花綻放的季節,它迎來的吳國的使團。 吳國出使荊州的使團,以吳王之子,東侯孫權為主使,吳國九卿之一,太常華歆為副使,規模隆重而龐大,加上隨行的兵馬,超越上千人。 這個時代,出使一個國家,加上隨行的兵馬保護,上千人很正常的事情,只能說明的吳國對這一次出使十分的重視。 一艘江東戰場,一路而上,在楚國水軍的‘保護’之下,進入的襄陽地帶。 襄陽城之下,迎接孫權的是楚國的九卿之一,太常,丞相蒯良的弟弟,蒯越。 “東侯,華太常,汝等千里奔波,一路辛苦了,某家楚國蒯越,代表楚國,迎接諸位使者。” 城門之下,一群楚國的官吏,恭候多時,為首的是這個白白凈凈的中年,看著孫權一行人,他眉開眼笑,展現出了一股如沐春風的風度,讓人看了很舒服的那一種。 蒯家,作為荊州兩大頂級世家之之一,蒯良是楚國丞相,而蒯越自然也泛泛之輩,能讓他親自來迎接,算是表明的劉表的一個態度,算是重視。 “蒯太常,客氣了!” 華歆直接跳下馬,拱手對著蒯越,微笑的道。 太常,一國九卿之一,掌管禮樂社稷、宗廟禮儀。 出使荊州,孫權這個主使不過是一個掛名的使者,代表的是孫堅的身份,來拜會劉表,而華歆才是真正的主使,他可是帶著孫堅的任務而來的。 孫堅給他的任務,就是保證未來一年之內,楚國的軍隊最好不要出現在柴桑和蒼梧,不要給吳國搗亂。 因為接下來的一年,吳國已經計劃好,即將動兵,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魯國。 如今的吳國朝堂軍務,都已經漸漸的開始走上了正軌,旗下子民,不說完全的國泰民安,和平一團,但是也算平靜。 吳國的內部在面對戰役的時候,絕對團結一致,軍隊有潘鳳趙云孫策太史慈等人的鎮壓之下,誰也不敢在關鍵的時候,出亂子,如果不算孫權和孫策的斗爭,軍隊已經算是已經凝成一個拳頭。 而且如今的江東四處太平,無民亂,無戰亂,夷洲糧倉運回中原的糧草豐盛堆積成倉,交州如今在周瑜的統治之下,也已經開始屯田,金陵城周圍的屯田也有一段時間。 一句話,吳國不缺糧草。 有兵,有糧,孫堅自然有開戰的意思。 平定戰亂,統一天下,這個野望,孫堅這頭江東猛虎自然不會因為偏居一隅,過上的安逸平穩的日子而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他是一個開闊進取的君王,從吳國建立起,他已經有了君臨天下的心。 魯國之所以是吳國第一個對付的對象,是因為它的地理位置,魯國的存在,不算強敵,但是也讓吳國和魏國都寢食難安。 魏國北有大敵晉國,吳國西有宿敵楚國,他們想要全力對付自己的敵人,第一個就要拔掉魯國。 但是魯王呂布,有天下第一武將自稱,如今得到陳宮相助,又有張遼這一員大將在身旁,豈是好對付。 吳國想要提前解決它,自然要出盡全力,如果這時候楚國再來搗亂,想要征討魯國,就難了。 “東侯,又見面了!”這時候,一個青年,穿著錦袍,從蒯越的身后走出來,看著孫權,目光很復雜,有殺意,有敬意,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畏懼之意。 “安侯,壽春一別,汝別來無恙!” 孫權騎在馬背上,聽到這個青年的叫聲,微微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年,琥珀晶瑩的眸光一閃一閃的,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 劉琦,劉表之長子,如今楚國的安侯,算是楚國第一順位繼承人,不過如今的楚國王后可是劉琮之母親,蔡氏。 本來請纓,出戰壽春,為父奪玉璽,是想要表現一下的,但是壽春一戰,荊州軍什么都得不到,還戰死的上萬兵馬,在后母的虎視眈眈之下,他的日子更難過了。 孫權看著個郁郁不得志的青年,心中微微一笑,昔日在壽春,他和魏國大王子曹昂兩人算是被孫權震懾的夠嗆的,然后他和文聘把孫權的追殺的可狠了,差點沒有把孫權斬殺。 “壽春一戰,還是東侯技高一籌,才讓某空手而回。” 劉琦冷然的抬頭,目光陰寒,冷冷的道。 “呵呵!” 孫權跳下馬,大笑,道:“安侯言重了,昔日一戰,你我更憑本事而已,某得子龍相助,方略勝一籌,不足為道,不足為道。” 你送上門的面子,我還不踩,太對不起你了。 劉琦面色猛然有些鐵青,要知道,趙云最后突圍的時候,無意之中差一點一槍把他給了結了。 他還因為那一槍,差點尿褲子,被嚇得夠嗆了,讓軍中之人恥笑。 “君侯,此乃襄陽,東侯可是客人,千萬不可無禮。”蒯越連忙上前,輕輕的把額露青筋的劉琦拉住,然后目光看著孫權,拱手道:“蒯越拜見吳國東侯!” “異度先生之名,權在吳國,早有聞名,今日一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孫權立刻表現的謙卑起來,他能在劉琦面前擺譜,不代表他也可以在蒯越面前擺譜。 他和劉琦之爭,不過是兩國王子之爭,就算現在他和劉琦在襄陽城門口直接打起來,在士子文人眼中不過是年少輕狂,意氣之爭,不礙兩國之關系。 但是如果他在蒯越這個荊州士族首領之一,讀書人的楷模大儒面前擺譜,就是不敬,對楚國的蔑視,對楚國讀書人的不敬。 “哈哈,權公子言重了,汝可是當今士林之中,難得的少年英杰,某區區之名,何足道也!” 蒯越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很清澈,微微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最近從吳國士林紅到楚國士林的少年,眼神的光芒有些復雜。 年僅十六,及冠年華,俊朗英姿,文采飛揚,一篇愛蓮說,揚名江東,再發表的將進酒,陋室銘,以豪爽,高清的為人格,得士林認同,為少年天驕。 不過在楚國的傳言之中,孫權給蒯越的印象之中,應該是一個少年得志,囂張跋扈的少年。 傳聞他對世家階層有很大的敵意。 傳聞他以卑賤商戶之力,直接打殘的江東的世家豪強階層的力量。 傳聞他發明的活字印刷術,造就的江東書院的威名。 傳聞他曾經在壽春城,十萬精銳兵馬之中,七進七出,得天之授命,刀槍不入,為未來之帝王之命。 傳聞…… 這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少年,在楚國有太多的傳言了,但是從現在看來,蒯越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少年得體,謙虛,風度,有禮貌。 最少比楚國現在的兩個王子好多的,劉琦資質平庸,不堪大用,劉琮背后是蔡家,蔡家的實力尚在蒯家之上,蔡瑁為當朝太尉,掌控楚國水軍,麾下的兵力三分之一的楚國兵力,外戚勢力太龐大,劉琮年幼尚未成長,根本不足為繼承。 “異度先生過獎了!”孫權始終保持著一個不卑不亢的態度,躬身的道。 “呵呵,吳國的諸位使者,相比汝等已經疲累,先到驛站,稍作休息,大王如今諸事疲累,暫時無法接見諸位,實在是很抱歉。” 蒯越瞇著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最后笑吟吟的道。 “什么?” 華歆面色微微一變,臉上有一抹鐵青的神情浮現。 這是什么意思啊? 打我們吳國的臉嗎? 華歆怒火沖天。 “沒問題!”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意:“吾等也累了,自然不能勞煩楚王憂心,楚王何時有空接見我等,還要勞煩異度先生及時的通知。” 劉表啊劉表,你讓我打從心底看不起。 堂堂楚國,居然這點風度都沒有。 劉表現在不接見他,無非就是想要晾一晾他。 為什么? 很簡單,因為甘寧。 這一個錦帆賊,他手下的一個名不副實的小校尉,如今成為吳國堂上,錦帆將軍,吳國海軍數一數二的大將。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恥辱。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他想要探探吳國的來意,掌控這一次談判的節奏。 “一定一定!” 蒯越目光看著孫權,態度又凝重的幾分,盛名之下無虛士,華歆雖有才能,但是脾氣有些剛硬,不懂轉變,好對付。 這個孫權年少,卻穩重,九曲之心,玲透明,恐怕不好對付啊。 …… 夜色降臨,楚國的驛站,重兵包圍,戒備森嚴。 一個寬敞的庭院。 “君侯,如今劉表明顯有意想要晾一晾我們,如何是好?”華歆眉頭皺起,看著孫權,對劉表,他的心中有些不滿的道。 “他想要晾就讓他晾去!” 孫權沐浴更衣之后,一洗數日的疲勞,嘴角勾勒一抹笑容,冷然的一笑,道:“我們不急,這事情慢慢來,劉表要是有耐著心,就晾我們幾個月,我倒是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耐心和膽量。” “可是!” 華歆有些憂心的道:“大王如今即將對魯國開戰,如果我們遲遲得不到楚王的應允,會不會壞了的大王的事情?” 時間能讓一個人做出最徹底的改變,昔日豫章,因為陳溫,華歆才不甘不愿,被迫投降孫堅,數年過去了,從征東將軍府到現在的吳國。 他見證的江東在這幾年的蛻變,如今的江東不算是安居樂業,百姓無憂,但是起碼做到,老有所依,居有宿,吃有糧,所以,他對孫堅已經心悅誠服,對吳國已經死心塌地。 “太常大人,汝過濾了,哪有這么快啊?” 孫權背負雙手,雙眸凝視幽暗的天空,搖搖頭,道:“征戰魯國,不是一件小事,一來有楚國的羈絆,二來還是有個魏國,魏國絕對不會坐看我們奪取魯國,所以,我們必須要準備妥當,想要開戰,最少要到下半年才有可能。” “這段時間,你不必擔心,若是休閑,不妨在城中溜達溜達,會一會楚國的文人,總有一天,這一座城會成為我吳國的城池,打好關系沒錯的,只要我們不急,他們才會急!” 孫權補充的道。 “諾!”華歆聞言,點了點頭。 ———————————————— 一轉眼,孫權來到楚國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之內,楚國的朝堂之上仿佛忘記的有這么一個吳國使者存在,沒有一人來理會。 孫權也樂得開心,他趁著這個時間,好好游歷一下這一座襄陽城。 “襄陽如畫,景色秀麗,不在江東之下!” 這一天,孫權騎著馬,帶著十幾個騎士,一路出了襄陽城,然后直奔著鹿門山書院而去。 這一路上,襄陽的風景,讓他不斷的感嘆,有些流連忘返。 襄陽城雖然比不上金陵的偉岸,但是比之當初的吳縣,還算是氣勢磅礴,兩地不同,風景不一樣,雖然江東還要溫和一點,但是襄陽也有襄陽的特色。 “君侯。”前面的羅漢突然勒住的馬韁,目光看著前面的一座鹿門山書院,扭過頭,恭敬的道:“鹿門山書院到了。” “投吾之拜帖!” 孫權大喝一聲,道:“鐘山書院,鄭公弟子,孫仲謀,今日拜山鹿門山,代替鐘山書院,拜會龐祭酒,司馬祭酒!” “諾!” 羅漢點點頭,揚塵而去,迅速的奔跑上的鹿門山。 “鐘山書院,孫權來拜山!” “兩個書院向來吳交集,如今他孫仲謀前來,不知為何?” “孫權此人,少年英才,某也想要會一會!” “某拜讀將進酒,有所感,需要求證一下。” 鹿門山書院一下子振奮了起來,一個個學子蠢蠢欲動,對于這個以三篇文章聞名士林的江東權公子,不少人都想要見一見。 鹿門山書院的規模雖然不如江東書院,以荊州各大世家和劉表聯合投資,才建成也有學子數千人。 面對名揚士林的孫權,傲氣者,戰意凜然,自然想要一較高低,敬佩者,笑容滿面,仰慕其容,不屑者,面帶冷漠眸露寒意,想要鄙視其…… “康成兄有一個好弟子!” 司馬微長袍獵獵,站在書院之巔,目光凝視著山下的孫權若隱若現的身影,微微的嘆息。 龐德公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士元來信,他拜在的孫權之門下。” “拜次不拜長?這么說,在士元的心中,孫權恐怕比孫策還要有能力逐鹿天下。”司馬微淡然一笑,面色罕見的有些凝重。 “孔明和士元若是在此,便可鎮壓他,可是他們皆然不足,此人恐怕會讓你們的鹿門山書院丟臉啊!”一個黃衣老者,正是荊州的另一個大儒,黃承彥,諸葛亮的岳父。 “未必,三杰皆在,孫權討不了好。”龐德公微微瞇眼,自信的道。 鹿門山書院,大門。 無數的學子堵在了這里,以觀其真容,最前面的三個青年,頭戴綸巾,身穿儒袍,英姿挺拔,氣度不凡,并列而站,凝視著不斷的走進的孫權。 “鹿門山書院,龐祭酒座下,汝南孟建,見過權公子!” “鹿門山書院,司馬祭酒座下,潁川石韜,見過權公子!” “鹿門山書院,龐祭酒座下,博陵崔鈞,見過權公子!” 看著這個碧綠眸子的俊朗少年走進,三人同時拱手,齊聲而喝,看上去仿佛是在介紹自己的,其實是想要給孫權一個下馬威。 “來得好!” 孫權不驚反喜,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猛然跳下馬,目光那個微微的打量一下著三個青年,長聲的喝到:“江東孫權,見過鹿門山的三位兄臺!” 崔州平,孟廣威,石廣元。 這三個人他都有點記憶,也上了吳國錦衣衛的名單,在鹿門山書院,除了諸葛亮和龐統之外,最出名的三杰。 在歷史上他們其實和徐庶算是一道出名的,而且后來也一道投了魏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某已經久聞公子大名,今日得之一見,乃是吾等之幸運也!”石韜微微一笑,如沐春風,走上來,拱手道。 孫權也拱手,朗聲的道:“不過虛名是也,今日某當為鐘山書院之名,拜訪兩位祭酒,三位可讓路。” “讓吾等讓路,可以!” 孟建的目光突然變的冷冽起來,一步上前,氣勢凜然,看著孫權,朗聲的道:“不過你也要讓我等見識見識汝的本領,久聞江東孫權好辯,不知道今日可否請教!” “請三位兄臺直言。” 孫權后退一步,目光無畏,萬千學子之前,坦蕩蕩的氣度,讓人不知不覺的感嘆萬分。(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第319章 荊州行 2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襄陽城。 王宮。 這一座宮城,四周的城墻還在建立,房舍也是零零落落的。 吳國立國,帶動的天下諸侯立國稱為,劉表只能響應,但是之前一點準備都沒有,所以楚國立國是十分的倉促,準備不足,他能以襄陽這一座雄偉的城池為王都,算是彌補了不足,但是都城之內的這一座王宮就有些簡陋了。 這一座王宮在急急忙忙之中完成一個大概,說不上什么氣派,占地面積雖然算是不少,但宮闈簡易,要是嚴格的只能說是一座大府邸。 劉表高大的身影,淡黃色的蟒袍,散發出一抹威壓,背負雙手,站在一個庭院之中,目光瞇起,看著身邊的一個儒雅的中年,淡淡的道:“子柔,孤孫權和華歆等人冷落一番,他們有何反應?是否怨言?” “大王,非也!” 蒯良是劉備的第一心腹,雖然他迎娶的蔡家女為王后,但是相對于外戚蔡瑁,他更加相信蒯良,蒯良面色沉穩,搖搖頭,拱手稟報道:“華歆等人,交約于楚國儒者,每日游玩襄陽,樂不亦乎,絲毫不在乎大王的冷落,而孫仲謀,今日更是去的鹿門山書院,拜見司馬微和龐德公二位大儒!” “孫權去了鹿門山書院?”劉表目光微微一冷,司馬微和龐德公都是赫赫有名的荊州大儒,他不是沒有想過招攬他們的出山相助,可是一早已經被拒絕了,就連鹿門山書院他都無法掌控。 所以對于他們,他的心中始終有些忌憚。 “嗯!” 蒯良一襲長袍,點了點頭,恭敬的道:“稟報大王,今日一早,他便帶著一些侍從,直奔鹿門山而去!” “子柔,你說,吳國為何而來?”劉表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目光劃過一抹疑惑,沉吟了一下,問道。 他雖然因為甘寧,而怒于吳國,但是他也不是不懂禮儀之輩,之所以冷落他們,不過是心中沒轍,不明吳國來意,所以想要逼一逼他們而已。 “大王,某所想,應該是求和!” 蒯良面色凝重,他想了想,腦海之中突然一道靈光劃過,目光瞬間瞇起,拱手,道:“大王,臣心中的估計,此次吳國使者的目的就是求和,他們應該是想要和我們楚國求和,兩國之間暫停兵戈!” “求和?” 劉表聞言,微微一愣,不相信,連忙搖了搖頭,嘴角有一抹冷冽的笑容,冷聲的道:“孫堅此人,孤難道還不了解嗎,他乃是一頭江東之猛虎,胸有凌云志,性格暴烈,勇猛不屈,如今吳國之兵鋒尚在我楚國之上,他會向孤求和?孤不相信。” “大王,若是以前,自然是如此,但是如今此一時彼一時!” 蒯良微微一笑,拱手,低聲的解析道:“吳國雖強,但是下轄之地,除了江東六郡之外,基本上都是地大人稀之地域,交州和遼東過于荒涼,而且必須屯重兵,這樣一來,他們的兵力自然而然的分布太廣闊,難以形成一個握緊的拳頭,而我們楚國,雖然疆域不如吳國,但是荊州富饒,人口并不在他們之下,下轄精銳之兵力也不在他們之下,而且調配迅速。” 蒯良也是在孫權來的楚國之后,才想到的孫堅的意圖,他急忙的道:“若是楚吳兩國開戰,楚軍必然猛攻柴桑,柴桑城之兵馬,擋不住我軍,城必破,一旦楚軍長驅直入,必然會讓他們四方大亂,而孫堅和曹操向來不和,昔日孫家兄弟東海圍殺曹孟德,壽春城之中,夏侯淵圍殺孫權,皆然是解不開的仇恨,吳國一直和魏國在無形的交鋒,合肥戰線,雖然沒有開戰,但是雙方兵馬牽涉數十萬以上,一觸即發始終不停休。” 蒯良瞇著眼睛,道:“這一個情況之下,如今孫堅應該還在窺視魯國,所以在這個關頭,他必須要和我們楚國休戰,讓自己的無后顧之憂。” “哼,他說休戰就休戰啊,他有沒有問過孤,孤愿不愿意停戰?” 劉表靜靜的聽著心腹謀臣之言,猛然的一拂袖,怒氣的道。 他能單騎入荊州,成就一方霸業,自然有自己一番的傲氣,如今這情形,仿佛就是吳國在給他施舍的一個和平。 他自然有些接受不了。 楚國無論是實力,疆域,人口,兵力,皆然都不如吳國,他是知道的。 所以吳國,在劉表的潛意識之中的第一敵人,比之北方的魏國,他還要忌憚三分,因為魏國之內并沒有水軍,想要打楚國,,沒有這么容易,而吳國的海軍戰斗力絕對超越楚國水軍,一旦順著長江水道而上,難以抵擋。 “大王,現階段交好吳國,我們還是有必要的!”蒯良沉吟的半刻,勸道。 “為何?” 劉表冷然的問道。 “幾日前,楚國探子已經發現了魏國如今正在打算對南陽國動兵,南陽是楚國的門戶,若是南陽國失守,北地騎兵,便可長驅直入。” 蒯良恭敬的道:“吳國的確是我們楚國最終的大敵,但是如今和平是必要的,對我等皆然是好事,因為我等也需要騰出手來,把鎮守東南的兵力調回來,收拾南陽國,在魏國奪取南陽之前,把南陽收入楚國下轄!” “奪取南陽?” 劉表聞言,頓時有些意興闌珊。 劉表的確文武雙全,做事情有魄力,有能力,但是他就是少的點開拓進取的心,對于自己得到的一畝三分地過于重視,有一種安逸了就不愿意開戰的心態,以至于一輩子碌碌無為。 歷史上,把劉表評價成為守家之犬是沒錯的。 守住荊州,對他來說,比奪取南陽國要重要的多,他可不想這頭才退兵,那一頭就被吳國翻臉,直接打入楚國。 “大王,南陽不可不奪啊!”蒯良自然明白劉表的心態,他看著他這個神情,急忙有些苦口婆心的勸道:“若是讓魏國掌控南陽,我等危也!” “汝言之有理!” 劉表聞言,目光微微一動,沉吟了片刻,道:“傳孤之旨意,讓新野侯,為北伐南陽國的主將,率兵兩萬,盡早啟程,奪取南陽。” 這是他想到一箭雙雕的計策。 劉備,此人雖然表現謙卑,但是骨子了有野心,麾下大將數員,幾千精銳,劉表自然不會不知道,但是楚國北門戶的確需要這么一個人來鎮守,所以他要用他,但是也要防這他。 這一次,給他兩萬兵力,讓他去南陽折騰一下,如果他能把南陽奪回來,自然為好,若是不能,也不過是損失的不過是兩萬兵力,最重要的是,能消耗他的實力。 只有沒有實力的劉備,才會對楚國忠心。 “諾!” 蒯良嘴角抽搐的一下,只能躬身的領旨。 —————————————————— 新野! 這只不過是一座小城而已,為楚國北方的一道門戶,與南陽國交接。 南陽張繡,北地槍王,實力雖然不強,但是麾下的西涼鐵騎,皆然是精銳。 所以新野著一座城也變的至關重要起來。 一座簡樸的新野侯府邸,劉備的身軀坐在一個庭院之中,身上穿著簡單的衣袍,一雙手熟練的編織起來的一支草鞋。 早年他以販草鞋為生計,所以養出了一個不算習慣,在他思緒苦悶的時候,喜歡編織草鞋,以渡思緒。 “主公!” 這時候,旁邊站著兩人,左邊的一個青年,頭戴綸巾,手執羽扇,目光淡然,看著劉備,低聲的道:“既然如今大王已經下的圣旨,還望主公早日定主意為好。” “孔明,某當如何是好?”劉備聞言,微微抬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這個青年,有一抹希冀的光芒閃爍。 劉表居然讓他帶兩萬兵力去奪取南陽,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主公,不遵命就是違抗圣旨,以主公如今的實力,難擋楚國之怒,所以……不可不從!” 諸葛亮微微一笑,嘴角勾勒起一抹深意的笑容。(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第320章 荊州行 3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三國之仲謀天下》更多支持! “孔明,汝這不是讓主公去送死嗎?大王如今僅僅給主公兩萬兵力,如果主公進入南陽,莫過于死路一條而已!” 庭院之中,旁邊另外一個青年,正是從徐州家破人亡,不惜一切跟隨劉表的陳登,他一聽,眉頭瞬間皺起來,看著諸葛亮,冷聲的道:“如今探子回報,魏國大軍已經蠢蠢欲動,曹孟德對南陽國有明顯的親征之意,南陽國必然已經成為了一個風云之地,若是主公十萬兵力的,當之取之,但是僅僅兩萬兵力,加上主公麾下的數千精銳,實力太弱了,不足為道。” “實力再弱,這一趟主公還是要走一走。” 諸葛亮微微一笑,眸子之中露出一抹精芒,道:“此乃是劉表對主公的一個試探,主公想要得到的他的信任,此戰不可免!” “此戰不可免?” 劉備聞言,迅速的停下的手中的動作,高大的身軀站起來,目光凝視著天際,有一抹冷冽,嘴角一抹淡淡的弧度,道:“既然不可免,某就入一入南陽,會一會張繡和曹孟德,有二弟三第伴隨,區區危險,何足為道。” “主公英明,不過在這之前,主公必須做一件事情!”諸葛亮雙眸閃爍著冷芒:“一件能讓劉表之亂陣腳的事情。” “什么事情?”劉備目光一亮,問道。 “殺孫權!” 諸葛亮俊朗的面容之中,露出的一抹狠辣的蕭殺。 “什么?” “殺孫權?” 劉備和陳登聞言,面色猛然大變,皆然有些駭然而驚的目光死死的看著諸葛亮的神情,心中變的不解起來。 “為什么?” 劉備沉默了,但是陳登迫不及待的想要問出來:“殺了孫權,對我等有何好處?” “平靜的楚國和吳國,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龐然大物,如今吳國出使楚國,某猜,他們多半是想要結盟,若是結盟,對我們就更不利了,只有孫仲謀死在襄陽,以孫堅對孫權的疼愛,才能讓吳國和楚國不計一切后果的打起來,平靜的楚國,劉表虎視眈眈,我們毫無作為,但是混亂的楚國,我們就能渾水摸魚。” 諸葛亮淡然的解析道。 “渾水摸魚?” 劉備神情之中有一抹灼熱的光芒,失去的徐州被之后,他太想得到一塊地盤了,如今天下,勢力如同張繡這樣的都能稱王,他自問無論能力,還是麾下文武都比張繡強,可是只能寄人籬下。 若能得到楚國,才能讓他大展拳腳。 “如今時不待我等,主公痛失徐州,以至于無緣天下之王,唯有強取之!”諸葛亮看著劉備,堅定的道。 “此事一般人難以做到!”這時候,陳登的心也熱乎的起來:“雖然我們在襄陽城有些布置,但是想要要劉表的眼皮底下,斬殺孫仲謀,又不能讓知道,談何容易啊,我們只有一擊致命,想要一擊致命,不留痕跡,唯有二將軍或者三將軍親自出手,方能成功!” “二弟武藝雖強,但是性格耿直,不宜做此事。” 劉備在庭院之中不斷的踱步,最后同意的諸葛亮的提議,冷冷的道:“三弟脾氣雖然暴躁,但是實力強大,探子來報,孫權身邊并沒有練罡境界的高手,讓他來出手,若能出其不意,必能一擊斃命,元龍,此事還要勞煩親自來策劃,必須要孫仲謀死!” 就算沒有諸葛亮的這個理由,他也有心想要對孫權動手。 劉備雖然龍游淺水,但是天下諸侯,劉備皆然不懼,唯獨對孫權有一種心靈的忌憚,從壽春城這種感覺就一直沒有減弱過。 他可是親眼看到孫權捧著玉璽,沐浴在朝陽之下的那一種自信和風采,仿佛所謂的天命真的出現了。 那一刻,即使是他鋼鐵般的心,也有些悸動。 所以,孫權必須死! “諾!” 陳登雙眸微微瞇起,冷冽的寒芒一閃一閃,十分的閃亮。 ———————————————————————————— 這時候,鹿門山書院。 山門。 石韜一襲儒袍,風度翩翩,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目光閃爍著一抹濃烈的文人戰意,看著孫權,拱手,朗聲的道:“久聞權公子及冠之年,名滿江東,如今一見果真風采不凡,不過今日公子想要進入此門,須解吾等三問題。” “諸位仁兄,請賜教!” 孫權退后半步,面容淡然,目光看著三人,拱手,道。 他并不是來踩場子的,不過是希望仰望一下歷史名人而已,但是他在江東士林的聲望,代表的還是鐘山書院,這么高姿態的出現,難免會被這些鹿門山當成的敵人,這個時候,所有的解析都是無力的。 既然你要戰,我便戰。 他孫仲謀從來就沒有畏懼過任何人。 “某先來,昔日公子在壽春城,曾言天命在江東,某今日在此,問公子一言。”第一個走出來的是孟建。 他龍行虎步,走到孫權面前,目光帶著一抹銳利的光芒看著孫權,朗聲的道:“何為天命?” “天命?” 孫權瞇眼,這可要他為難了,這種虛無的東西,你說有,便有,你說沒有,便沒有,昔日一句話,不過他是用來為立國而吸引人心的話而已。 不過,也不是很難回答。 “民即是天,民心即是天命!” 孫權沉吟的半響,笑了,嘴角一抹燦爛的笑容讓他的風采更添幾分,朗聲的道:“所謂的天命,便是民心,昔日孟子曰: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也。” “某有感之,理解為:得民心者,得天下!孟公威,可對否?”孫權上前一步,朗朗之聲,傳遍鹿門山的書院, 這一刻,山門之后,鹿門山書院的上千學子站立,看著這一道身影,聽著這個聲音,眾人顯得有些寂靜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 山頂之上,一個涼亭,三個大儒目光看著這一幕,都不約而同的面色凝重起來,雖然《孟子》之中的確有這么一句話,而且孟子的主見是: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不過在漢朝這個時代,讀書人的心中始終保持著社稷為重,天子至尊,百姓為賤的潛意識。 “善!” 石韜,孟建,崔鈞三人面面相窺,默默的對視一眼,無話可說。 不管他們心中認不認可孫權的說法,畢竟對他們這些讀圣賢書的人,最忌諱的是質疑圣人,這不是后世那種思想道可以質疑整個宇宙的時代,雖然說的是言論自由,但是思想還是很保守的,不然也不會讓張角一個神棍弄出一個黃巾起義。 “權公子博學多才,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崔州平佩服!” 崔鈞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出來,拱手,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狡詐的光芒,朗聲的道:“但是今日公子想要過此門,還要過某之一關,某獻丑了,今之天下,諸侯亂舞,戰爭連連,百姓悲苦,無以度日。某今日一問,問之,何人能平息之?”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卻把孫權逼到角落處。 “此問簡單!” 孫權的嘴角勾勒起了淡淡的笑容,崔鈞的思想仍然留在漢朝,以為他心中有忌憚,但是如今乃是戰國的時代,他倒是沒有說不出口的話,他堅定而自信的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大勢,汝若是問,何人能平之,某可言,為一人,吾之父王,孫堅。吾之吳國,民強富足,百姓齊心,君王開拓進取,必然能平之天下,還給天下一個個太平盛世,可對否?” 一字一言,一聲威,一步一走,一自信,氣勢如龍(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小說《三國之仲謀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12CC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2CC!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第321章 荊州行 4 鹿門山書院的山門之前。 孫權一步一言,無畏無懼大義凜然的聲音,仿佛攜帶有一股帝王般一言九鼎的威力,響徹天際,籠罩在整個書院之中。 靜! 鹿門山書院的一眾學子,一個個瞪大的眼睛,看著孫權,皆然的變的死寂了起來。 有人想要張口去辯一辯,但是面對孫權這一股的自信滔天的氣勢,一個個都沒有的自信,開始啞口無言,什么話他們都說不出來。 即使是站在最強的幾個人,崔鈞也啞然了。 如果在一年之前,孫權說出這話來,自然是大逆不道,以他們的能力和口才分分鐘能把孫權口誅筆伐,辯的體無完膚。 但是現在已經是戰國時代,天下的一個個諸侯已經從暗地里面的爭地盤,變成的明面上的爭霸。 如今的天下,那一個諸侯國沒有一統天下的心思啊。 楚國沒有嗎? 魏國沒有嗎? 晉國沒有嗎? …… 當一個個諸侯立國,統一天下就變成了每一個諸侯國的口號,吳國作為第一個立國,直接推翻的漢朝,它有這個志向和自信,難道有錯嗎? 沒錯! 站在孫權前面的三大鹿門山杰出學子也一時間面面相窺起來,沉吟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個反對的理由。 難道就是因為他們是楚國人,所以反對孫權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不過只是自添無趣而已。 “孫策此子,老夫未曾見過,但是他既然能得江東小霸王之稱,想來也是一個難得的少年雄主,而孫仲謀此子,老夫開眼了,就憑他今日一席話,他必當為未來角逐天下之人!” 山頂之上,涼亭之中,司馬微的面容凝重起來,半響的吐出了這么一句話:“孫堅若是能保住吳國的江山二十年不丟,天下必然是孫家的,有子如此,孫家果真是祖墳顯靈。” “帝王般的傲氣,君王般的自信,允文允武,此子非常!” 龐德公瞇著眼,嘆了一口氣,道:“今日老夫算是明白的,士元千里迢迢,趕赴江東,不自薦于孫堅,不自薦于孫策,而是選擇了他,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夫對此子,也不得不刮目相看。”黃承彥微微的拂動頜下的山羊胡,目光有些復雜,諸葛孔明是他女婿,他選擇的劉備,和江東早晚成為敵人。 這個時候,山門之前,眾人也回過神了,一個個帶著一絲絲敬畏的陽光,看著孫權修長的身影。 石韜作為三杰之首,繼諸葛亮龐統之后,鹿門山書院最出色的學子,他迅速的平靜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走出來,面對這個青年,他的面容變的凝重起來,目光看著他,有一抹佩服,也有一抹戰意。 “吳國有此大志,某等佩服,但是事實如何,當以時間來見證!” 石韜淡然了一句,揭過的第二個問題。 “時間只會證明,吳國的強大!”孫權微微一笑,他自信,早晚有一天,吳國能結束這個混亂的天下。 “呵呵,拭目以待!” 石韜微微一笑,然后很直接的問出了第三個問題,道:“在此之前,權公子言,得民心者得天下,今日石韜獻丑了,在此一問,問權公子,一朝之中,朝堂與百姓,民重或君重?” 問題很簡單,也很復雜。 這些年,儒家都在討論這個問題,即使是圣人之言,也是不同的結論。 “呵呵,問的好!” 孫權微微一愣,目光看了看石韜,此人并不是來為難自己的,不過是這個問題估計纏繞了他很長的時間,想要從自己這里得到一個答案而已。 他大笑了幾聲,道:“我孫仲謀認同圣人孟子的說法,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天下江山,君可換,民不可換,一朝之君主,當把百姓放在第一位,民心若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孫權的朗朗之聲音,很堅定,很實在,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能牽動一眾士子的心情。 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這是圣人荀子的觀點,也是儒家的學識,但是能理解的不多。 從孫權的口中得到這一句話,倒是讓不少人感到有些欣慰,包裹在山頂的三個大儒。 大漢幾百年,君先民后,已經至少成為的一個習慣,想要一絲扭轉過過來,自然有些難,不過認同孫權這個觀點的人也不少,至少鹿門山書院的學子有些人已經開始沉入的深思之中。 “石韜今日受教了,若是在為難公子,此乃罪也,公子,這邊請,三位先生,在山頂,恭候大駕!” 石韜聞言,雙眸露出了一抹精芒,面容之上有一抹舒展而開的笑容,躬身,讓開了一個位置,然后拱手,道。 “孫仲謀在此,多謝諸位仁兄讓路。” 孫權微微一笑,如沐春風,對著諸位,直接抱拳,然后道:“吳國和楚國,雖分屬兩國,但是士子無國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吳國的鐘山書院和江東書院,歡迎汝等前去交流,彼此的學識,競爭才能得到不足,才能得到進步,以文章論英雄。” 來的就不要回去了。 這是孫權心中的想法,鹿門山書院雖然隸屬楚國,但是劉表對于書院的投資和掌控,都太薄弱,不然諸葛亮和龐統這兩個驕子不會一個投了劉備,一個投了江東。 這些人才若是能去吳國,絕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公子盛情,吾等豈可推辭。” 石韜孟建崔均三人聞言,目光瞬間閃亮,連忙恭敬的行禮,拱手道。 在他們的心中,孫權這是踩了他們的場子,他們自然也希望他們能去鐘山書院或者江東書院交流交流。 “某在江東,恭候諸位大駕!” 孫權微微的一笑,然后揚長而去,直奔書院的山頂。 鹿門山,不算是一座高山,和江東書院的小山坡差不多,比之鐘山書院所在的鐘山的規模,差太遠了,不足一刻鐘,孫權就來到了山頂。 “學生孫權,拜見三位先生!” 孫權在一個鹿門山書院的學子帶領之下,走進的一個壓制的涼亭,涼亭之中坐著三人,三人的年紀都不小了臉龐帶著皺紋,白發叢生,但是精神奕奕,目露精芒。 這三個人,吳國錦衣衛收集的天下名人之中都有他們的畫像,孫權都曾經從畫像之中見過,一個是司馬微,一個是龐德公,一個應該是就是諸葛亮的老丈人,黃承彥。 三人可謂是荊州士林的老大,領頭人,每一個都是一等一的大儒。 “呵呵,孫仲謀汝今日表現不錯,康成兄有一個好弟子,請坐!”司馬微抬頭,微微一笑,打量了一下孫權,對涼亭之中的一個空位,道。 “有三位先生之前,弟子豈有座位,弟子站著,恭聽教誨!”孫權面對熟悉的蔡邕可以沒大沒小,面對鄭玄,可以嬉皮笑臉,但是面對這三尊楚國大儒,不可沒有禮貌。 這可是關乎吳國士林的臉面,絲毫不能有半點的疏忽。 “天下都在傳言,孫仲謀乃是一個囂張跋扈之輩,今日一看,傳言不可信也!”三人目光看著孫權,一個個露出的笑容,明顯很滿意孫權這個態度。 “呵呵,仲謀豈敢在先生面前放肆!” 孫權今日前來,其實就是無聊的透頂,不過想要看一看歷史上這幾個諸葛亮調教出來的大儒,到底如何,這三人不說學識,氣度果真不凡。 這三人對孫權這個少年其實也十分的好奇。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三人并沒有在在天下大勢或者政治方面和孫權交流,他們不是石韜那樣的學子,對他們地位來說,有些話說出口了,直接就能代表整個楚國。 孫權也沒有在這方面和三位大儒交流,反而是交流了一些教育界的事情。 他們聽了很滿意,這一下倒好,開始在文學上對孫權開始一個考核。 幾個問題下來,孫權當場就露底了。 他本身讀了一點書,有在鐘山書院呆了幾個月,但是身上也就貯藏這那么一點微不足道的文墨而已,如何能瞞住三個博學多才,已經成精的老鬼。 三個大儒對孫權倒不是失望,只是奇怪,以孫權這么薄弱的文底,居然能寫出愛蓮說,將進酒這等讓他們都要拜讀的文章。 他們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議。 若是其他人,他們自然會懷疑有人請了槍手,不過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這不是孫權寫出來的文章,因為鄭玄的名聲,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大儒之所以是大儒,不是讀幾本書,學幾個字就可以的,他們的聲望是幾十年的時間,在士林之中,一點一滴的積累下來的。 不會有大儒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孫權面對這個問題,只能訕訕的一笑,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抄襲的吧。 ———————————————— 夜幕降臨,孫權意猶未盡的騎著馬,回到襄陽城的驛站。 這一天,太疲憊了,面對鹿門山那些學子,面對石韜他們幾個年輕人還好,但是面對司馬微,龐德公,黃承彥三個老妖怪一般大儒,太費精神了。 這幾個老家伙沒有一個善茬,僅僅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孫權那點底細就讓他們掏得干干凈凈。 “正所謂人老靈,鬼老精。” 孫權沐浴更衣之中,吃完了晚飯,在庭院之中,看著月亮,微微的有些嘆息:“古人誠不欺我也,能教出臥龍鳳雛的果然沒有一個是善茬。” “若是能把他們三個收入吳國麾下,那多該有多好啊?”孫權瞇眼,有一抹希冀,這一抹璀璨的光芒在他的眼中不斷旋動。 這三人要是能為吳國效力,絕對能把孫權手上的教育計劃迅速的推行出來。 孫權一早就已經定制好的一份教育計劃,可是一直沒有實現的機會,他的計劃就是希望吳國下轄,每一樣做縣城都有一個書院,能給天下人一個讀書的機會,能給天下孩童一個啟蒙的機會。 若是在二十一世界,這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個瘋狂到不能在瘋狂的計劃。 要知道,在沒有活字印刷術之前,認識字的人,百中無一,如今江東還算好一點,其他地方,文盲和認識字的人的比例還是十比一。 這一個大教育計劃,可不是有財力就能進行的計劃,必須要有足夠的儒者,還要有吳國朝廷的絕對支撐才能成就。 但是如今吳國的兩個書院,江東書院雖然有幾年的根基,不過培養出來的人才也還沒有完全成長,更是難以成為儒者,鐘山書院不過剛剛開始,底蘊更是少的一塌糊涂。 兩個字,沒人。 “想要拿下這三人,就要拿下楚國,楚國啊楚國!” 孫權的面容變的冷冽起來,目光流淌著一抹神采,喃喃的道:“我不會讓你等太長時間的,再給我幾年,早晚我會把你拿下!” …… 襄陽城還是一如既往的,接下來幾天,楚王劉表依舊對窩在驛站的吳國使團不理不睬的,孫權和華歆兩人也樂在其中,一個訪友,每天約幾個文人雅士,聚會交流,一個要么流連在襄陽的景色,要么去鹿門山書院溜達。 如今,不過是比誰更有耐心一點而已。 劉表既然能穩住自己的心思,把吳國晾起來,孫權等人自然也不會亂了自己的陣腳。 不過幾日之后,平靜被打破了,一則消息從北方傳了過來,引起了襄陽城的動亂。 曹操動兵了。 如今天下算是在平靜期之中,魏國第一個起兵鋒,打破了這一個平靜,直接宣戰南陽國,而且還是魏王曹操親征,明顯有一戰消滅南陽的決心。 據錦衣衛傳來的消息,魏國大將夏侯惇曹仁率領十萬精銳兵馬,直逼南陽,消息傳出來的時候,魏國的精銳騎兵,虎豹騎已經殺入了的南陽。 “曹操,他可真會把握機會,打了一個時間差” 這一天,一片陰暗的夜色之下的襄陽城,驛站之中,孫權看著暗淡光芒的群星,一個人坐在庭院之中,面色凝重,瞇起了一雙琥珀眼睛。 他看著這一則消息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魏國想要和晉國對抗就要打掉魯國,想要征討魯國,那么南陽國是他必須搬掉了一塊石頭,所以曹操在吳國還在籌備對魯國的戰役的時候,率先打掉南陽,讓自己無后顧之憂。 只要魏國奪取南陽,對于南方的楚國,他們就是退可守,進可攻。 “楚國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魏國奪取南陽,不過劉表,這個守家之犬,多半不會下重兵力對付魏國。” 孫權冷笑,劉表這樣的人,也許他能守住楚國的一畝三分地一段時間,但是注定是成不了霸業。 “君侯,君侯,劉表想要見我們了!”這時候,華歆突然推開的庭院的大門,走的進來,臉上笑嘻嘻的道。 “什么時候?” 孫權抬頭,眼睛瞇起來,果不其然,曹操動兵,劉表自然坐不住了。 “后天!”華歆直接道。 “后天?這么急,也就是說,他的心中已經同意的和我們吳國的結盟,華太常,既然這樣,我們就要吊一吊他的胃口了。” 孫權心思猛然的轉動起來,冷笑道:“他說不見就不見,他說見就見,我吳國的臉,往哪里擱啊!” “那君侯的意思是?”華歆目光一亮,問道。 “我們裝病!” 孫權瞇起眼,冷聲的道:“曹操既然動兵力,劉表就一時三刻顧不上我們吳國的,這個機會要把握好,完成我們出使的任務。” “屬下明白了!” 華歆點點頭。 “來者何人?”突然,寂靜的庭院之中,一聲爆喝,震耳欲聾。 “滾!” 緊接著,又是一聲陰鷙的冷叫聲,這聲音明顯帶著一絲絲罡氣,聽在孫權的耳朵之中,明顯有些熟悉。 “君侯,不好了,快躲一躲,有人混了進來,一共十來個黑衣人,很厲害,全部用劍,為首的那一個賊子是練罡境界的強者,我和羅漢不敵他一招,他殺了我們幾十個護衛,羅漢在帶著護衛阻擋,他快已經殺到了這里。” 韓剛一手持劍,慌亂的走了出來,稟報的。 “誰這么大膽子?”華歆猛然的站起起來,駭然:“護衛都死了嗎,如今刺客都殺進來的,外面的守衛這么沒有一人發現?難道是楚國想要殺我們。” 驛站很大,戒備深嚴,庭院之中有幾十精銳護衛,外面的有孫權三百車下虎士,三百白馬義從,再外面一層是楚國的三千兵馬在鎮守。 劉表明顯很重視孫權的安危,不過,如今危險還是出現了,居然有人越過的楚國的三千兵馬,還有孫權車下虎士和白馬義從,悄無聲息的進入的驛站。 這說明驛站有鬼,有人通風報信,把刺客引進來了。 只不過這些此客剛剛進入庭院,還沒有殺的了孫權,就已經被謹慎的韓剛和羅漢兩大護衛帶人包圍了。 “不是劉表,深夜襲殺,必然見不得光的鼠輩,無非是想要破壞吳國和楚國的關系而已,不過他們想殺我孫權?” 孫權緩緩的站起來,面色無畏懼,雙眸爆射出冷冽的寒芒,他的目光凝視著的前方兵戈交戰,有幾道已經快要闖進來的身影,讓他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吐出的兩個字:“做夢。” 嘭! 不到五息的時間,幾個吳國護衛被斬殺,羅漢的身軀被一股重力強行的轟了進來,落在地面之上,幾個翻滾,猛吐鮮血。 “殺孫權!” 一個大漢,穿著黑色的衣服,蒙著臉,帶著十幾個黑衣人如狼似虎,殺了進來。 第322章 荊州行 5 夜色如墨,月黑風高,正值殺人夜。 驛站。 車下虎士和白馬義從都是孫權麾下最嫡系精銳兵馬,一個是騎兵,一個在圍剿丹陽山越的時候成就的最精銳的山地兵。 雖然這一次出使楚國加起來也不過是六百兵馬而已,但是孫權相信,出了什么事情,這六百兵馬絕對能保證他的安危。 “有人殺入的驛站?” “該死,怎么會有人過的了我們的防線!” “快進去救君侯!” 無論是車下虎士還是白馬義從,都是迅速反應的兵卒,聽到大宅子里面的吶喊聲之后,兩大領軍的軍候迅速集合自己的兵馬,想要沖進去營救。 噠噠噠! 可是這個時候,本來守護在最外圍的三千楚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這里,而且兵戈相對,弓箭瞄準,明顯的來意不善。 “楚王有令,襄陽不得動兵戈,若有異動著,殺無赦!” 一個魁梧的將領,看起來很年輕,不過是二三十歲左右而已,他騎著大馬,手持一柄兩丈的長刀,身上的氣息十分的暴戾,直接指揮兵馬,把車下虎士和白馬義從的士卒給完全的包圍起來。 “該死,他們想要阻止我們救出君侯!” “不管了,先殺進去救君侯!” 一眾吳軍的將士聞言,面色駭然,然后一個個將士猛然的暴怒起來,沙場的殺氣爆發,加起來僅僅六百兵馬絲毫不畏懼這三千兵馬,直接對持了起來。 “楚國將軍,汝乃是何意,某家君侯如今在驛站受襲,汝等不但不相助,為何還要阻攔某進入營救,若是出了事情,汝等可擔當的起來?” 一個白馬軍候,策馬而出,馬蹄一步踏出,手中銀槍,直指對方,殺氣冷冽。 “林木,來者非善,他們根本就是有備而來,想要阻止我們營救君侯,我們和他們說這么過干什么,直接殺進去,救君侯為第一位,殺!” 車下虎士的統領軍候直接的狂暴了起來,大喝一聲,手中長刀揮動,帶著三百將士,直接想要沖入背后的驛站。 “楚王有令,如有異動者,殺無赦,放箭!” 魁梧的大將咧嘴,陰寒的一笑,手中一柄長刀,殺氣騰騰,二話不說,帶著三千將士,直接撲殺了進來,不讓他們進驛站。 “護!” 背后有這么數千兵馬虎視眈眈,無論是白馬義從還是車下虎士,都無法專心的去營救孫權,面對箭矢,車下虎士只能把盾牌豎起來,抵擋敵軍。 “林木,某家在此擋住他們,你帶著白馬義從,速速進去,營救君侯!” 車下虎士的統領,一個臉上有一道深刻疤痕的青年,叫金力,他手中一柄大刀,掉轉身,直接砍翻了幾個楚國兵卒,然后大喝了一聲:“車下虎士,方陣,護!” “方陣!護” 三百車下將士,都是一場場血戰下來的精銳兒郎,殺氣凜然,無畏無懼,一個個身披重甲,最前面的鐵盾完全豎起,上方也是盾牌,迅速的形成一個鐵桶方陣,刀槍不入,死死的抵擋在三千楚軍面前。 這仿佛一座鐵形的巨山,一個嚴謹的要塞,楚軍的數千將士在魁梧大將的帶領之下,幾次的沖擊,都是在做無用功,軍陣依舊穩如泰山。 三千車下虎士,被稱為吳國第一的防守精銳兵馬,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他們從吳縣血戰開始,打的都是防守的戰役。 重甲重盾,僅僅三百人,就讓三千楚軍,寸步難進。 “怎么可能,僅僅這么點人就把某家的三千精銳兵馬都擋住了,該死,兒郎門,你們還是楚軍的將士嗎?” 僅僅三百將士,居然能擋住自己的三千兵馬,魁梧大將目光瞪大,有難以置信,然后惱羞成怒,暴怒如雷起來:“殺過去,斬殺吳狗!” “哼,想要過去,你們必須踏過某的尸體!” 車下虎士的領兵將領冷喝一聲。 “金力,自己小心。” 如果是戰場,他們一定并肩作戰,但是如今孫權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車下虎士擋住了三千將士,白馬義從的軍候林木一馬當下,直接直接越過的大門,帶著麾下三百白馬義從,直接脫了的戰場,想要沖了驛站進去。 “該死,絕對不能讓他進去!”這時候一個青年文士在魁梧大將身邊策馬走出來,陰冷的目光凝視著白馬義從的身影,冷聲的道:“魏將軍,孫仲謀一定要死,三將軍能不能斬殺他,就看你能不能擋住他們了,不能讓他們沖進去。” “某家也沒有想到,吳國的兵卒居然這么強悍,整整三千兵馬就讓他們的三百將士擋住了。” 這個楚軍的將領魏將軍的目光有些著急起來。 他叫魏延,出身寒門,雖然武力出眾,熟悉弓馬,但是他并不受劉表看重,郁郁不得志,在楚國尚未建立之前,卻被劉備看在的眼中。 在劉備的可以結交之下,早已經被劉備招攬,他知道,如今能不能斬殺孫權,乃是主公劉備將來能不能得到楚國的江山至關重要。 “弓箭來!”魏延抬頭,咬著牙,突然大喝一聲,身邊兩個親兵給他遞上了一柄長弓,一壺利劍箭。 “死!” 魏延力量無雙,直接把硬弓拉成圓月,三只利箭矢直接搭在的長弓之上,然后如同修行般穿越虛空。 咻咻咻! 三只銳箭無一落空,一支插入的林木的胸口,一支插入的他胯下的寶馬,還有一支射殺的他身邊的一個親衛。 嘭! 白馬義從的統帥軍候林木沒有進入驛站,就直接率了地面之上,眼看就要活不了的,最后他抬起頭,目光看著自己的副將,梗咽一句話:“大牛,進……進去……救……君侯!” “軍侯!” “去!”最后一口,頭一歪,林木戰死。 “白馬兒郎,殺進去,救君侯!” 副將是一個瘦弱的漢子,本來是一個莊稼漢,陳大牛,進來無數戰役,才走到副軍侯的位置,他看著自己的軍候大人喪命,目光之中氤氳著一絲絲濕潤,強行的忍住了悲痛,長槍一指,接替的林木的指揮位置,大喝起來。 “殺進去,救君侯!” 白馬如龍,戰意無雙,在黑夜的光芒之下,如同一道白色的洪流直接沖入的驛站。 這時候,驛站之中。 十幾個黑衣人已經把孫權身邊的精銳護衛一一給清理了干凈了,然后直接殺的進來,練氣境的羅漢被為首的一個黑衣大漢直接一腳踢進的庭院,重重的落在地面之上,生死為知。 “孫仲謀,今日汝必死!” 黑衣大漢,魁梧如山,殺意沖天,他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響徹在驛站的上空。 “我說誰想要殺本君侯,原來是你!” 這個黑衣大漢全身籠罩在黑衣斗篷之中,孫權認不出這個人,但是這個聲音,他絲毫不會忘記,他的雙眸爆射出一抹冷冽的精芒,指著黑衣大漢,道:“張翼德,藏頭露尾,非汝之作風也,解開面巾,來見本君侯。” “張飛?” 華歆聞言,雙眸瞪大,光芒冷冽,暴喝一聲:“劉玄德此卑鄙小人,也敢窺視吳國東侯的性命,小心我吳國大軍,踏平新野。” “哈哈哈,好一個孫仲謀,果然精明,這樣都瞞不過你,不過無所謂了,無論如何,今日汝必死無疑!” 張飛為了掩飾直接的身份,并沒有用自己的丈八蛇矛,手中一柄青銅劍,二話不說,撲殺的過來。 “想要殺君侯,先過某這一關,殺!” 韓剛暴喝一聲,他知道自己即使不是來人的對手,為了孫權的有足夠的時間脫離,也不惜以死拖延時間,手中的長劍閃爍寒芒,殺了上來。 “滾開!” 張飛性格暴烈如火,大步流星的走上來,目光蘊含的強烈的殺意,只看著孫權,看到韓剛撲上來,二話不說,一腳把他直接踹出的十米之外,直接暈死了過去。 “孫仲謀,當初在壽春城之下,大哥要殺汝,殺不得,今日,你一樣要死在某家之下,死!”張飛大笑,笑聲如同鐘聲的般響亮。 “殺我?” 孫權此時此刻依舊鎮定無雙,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面色淡然,嘴角勾勒起一抹小小的弧度,露出的蔑視的笑容,道:“你張屠夫還不配。” “某知道你善辯,可是進入無論你如何辯,都逃不過某的一劍,死吧!”張飛距離孫權不過一丈,直接躍起,手中長劍閃爍著絲絲的寒芒,一雙如同銅鈴般的眼眸綻放的得意的光芒,他仿佛能看到孫權被他砍下頭顱的樣子。 第323章 荊州行 6 夜幕之下,本來是顯得有些寂靜的襄陽城一下子熱鬧起來了,突如起來的喊殺聲很戰斗聲給徹底的驚動了這一座都城。 “這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有人攻打王宮嗎?” 驛站距離王宮不遠,王宮之中的楚王劉表也被嚇的不輕,聽到著蕭殺的聲音,駭然驚慌的從一個侍寢的妃子身邊跳了起來。 “難道有人造反?” 這激烈的戰斗聲音讓他覺得是不是有人在造反,在攻打王宮? “來人,告訴孤,這聲音到底從哪里來的?”劉表急急忙忙的披著一襲蛟龍袍,走出寢殿的大門口,看著驛站的方向。 他更加清晰的聽到了這驚天動地的喊殺,他的面容一時間陰沉如水。 “真的有人在造反?” 襄陽城是他的王都,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要是有人攻打王宮,他不得做的階下之囚了嗎? “大王,這聲音乃是是從驛站方向出來的?”一個宦官急忙走上來,恭敬的回答道。 “什么?” 劉表大驚失色,瞳孔之中微微收縮了起來,急忙大聲的道:“不好,有人作亂,立刻傳孤旨意,讓文聘將軍率兵一萬,快馬加鞭,去驛站查探一個究竟,看一看到底何人作亂!” “諾!” 這一個宦官點頭。 “還有,告訴文聘將軍,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吳國使者的半點的閃失!” 劉表不傻,這個時候驛站爆發這么大的戰斗聲音,明顯是有人殺孫權,在他的眼皮底下,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殺孫權,這不是給讓他背黑鍋嗎? 這人殺孫權絕對不是為了他楚國,而是是想要破壞楚國和吳國的關系。 孫權可不是一個普通吳國的王子,他不僅僅深得吳王孫權的喜愛,而且在吳國的朝堂也是舉足輕重的。 “該死,孫仲謀,你可不能死啊!” 雖然劉表的心中也很想孫權死,但是孫權絕對不能死在楚國,不然楚國和吳國只能死戰了。 這時候看,城中的無數勢力也驚醒了起來。 蒯家大宅,瞬間燈火通明。 “居然有人想要在我們楚國的眼皮子底下殺孫仲謀?”書房之中,蒯良陰沉著臉,目光陰寒:“這還得了!” 孫權如果死了,給荊州帶來的只會是血與火的煉獄,以吳國的兵鋒,若是不顧一切打進來,楚國絕對是扛不住的。 楚國無論是兵力,糧草,財力,兵器都不如吳國,這一點他作為楚國的丞相,自然很清楚,只不過劉表看不到而已。 “大兄。” 蒯越也是被這聲音驚醒過來的,他站在蒯良的面前,面色微微一動,若有所指的道:“探子來報,圍殺孫權的就是鎮守驛站的三千兵馬,想要斬殺孫權的幕后黑手居然能煽動了鎮守驛站的三千將士來圍殺孫權,在我們楚國朝堂上,恐怕有不少的力量。” “某明白汝的意思!”蒯良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意,道:“在楚國,有這個心,有這個能力,唯獨北方那位,看來他還是想要不安分了。” “當初某曾經建議大王不要收留他。”蒯越淡淡的道:“可惜,大王以為能掌控他,此人野心之大,能力之強,絕對非大王能掌控,早晚有一日,反噬我楚國。” “哼!” 蒯良冷哼一聲,道:“那也要等他從南陽國有命回來再說。” …… 蔡家大宅。 蔡家的家主,楚國第一外戚,掌控數萬精銳楚國水軍的蔡瑁,靜靜的站在庭院之中,目光凝視著驛站的地方。 “劉玄德啊劉玄德,挑起戰亂,然后來一個漁翁得利,你倒是敢去想,敢去做!” 蔡瑁的嘴角有一抹冷意,喃喃的道:“只不過楚國士族,楚國的世家都容不下汝,汝就得不到楚國,做的再多,也不過是無功之作而已。” “楚國是琮兒的,以后將會是蔡家的!”蔡瑁瞇著眼,雙眸之中有一抹野心,他想做楚國的王莽。 —————————————————————————— 驛站之中,張飛對自己的這一劍很自信。 他自信自己的這一劍下去,能夠直接把孫權劈開兩半,能夠把孫權順利的斬殺,所以他笑的很開心,很大聲。 擋! 可是結果并沒有如他所愿,一柄細長的利劍,用虛空而出,直接擋在的他的利劍之上,低沉的鳴叫聲音,尖銳刺耳。 “來者何人?” 張飛駭然失色,眸如銅鈴,他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回來,讓自己握劍的虎口猛然在崩裂,鮮艷的血流淌在長劍之上。 僅僅對上了一劍,就能讓自己的受傷,當今天下,除了呂布之外,他想不出來由第二個人。 “你不是用劍的人,你用劍,只會讓劍蒙羞了。” 一個看上去已經白發蒼蒼的老者,一襲普通的布衣,仿佛從黑夜之中走出,無聲無息,擋在的孫權的面前,手中一柄細長的劍,輕輕的揚起。 “汝到底何人?”張飛暴怒起來,全身的罡氣如雷電般縈繞在長劍之上,冷聲的怒喝。 “王老,給我留下他!”孫權退后一步,淡然得到。 王越,一直以來,都是他身邊最大的護身符,他這么惜命的人既然要出使楚國,自然防備有這么一天,所以他帶上自己的保命王牌。 “張翼德,聽好了,老夫王越!” 布衣老者身影急速的躍動,一劍如同細雨綿綿,殺機無限。 黑夜的環境是刺客最喜歡的一個環境,他作為一個劍道宗師,熟悉刺客的戰斗方式,劍法飄零而動,融入的夜色之中,忽隱忽現。 “昔日的燕山劍圣,天子劉協的劍法的老師?” 張飛聞言,雙眸瞪大,看著這個白發老者,面容一下子凝重起來了。此人雖然不是沙場戰將,但是絕對是一等一的武道強者。 噠噠噠! 這時候,白馬義從已經沖了進來,迅速的解決的剩下的黑衣刺客,然后把孫權和華歆緊緊的保護了起來。 “該死,是白馬義從!”張飛大吃一驚,暴怒大叫:“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數千兵馬還擋不住數百兵馬。” “呵呵,張飛,你沒有機會了,留下他!”孫權目光充斥寒門,大喝一聲。 “殺!” 張飛一看這個環境,也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斬殺孫權了,唯有先殺出去,然后再從長計議。 “留下吧!” 這么好的機會,王越豈會讓他離開,一劍橫空,阻擋了他的去路。 “老匹夫,滾開!”張飛一劍格擋,猛然氣沉丹田,直接大喝一聲,他發出的聲音如同洪雷震動,讓一眾白馬義從的將士駭然失色,不由自主的后退。 “好恐怕的聲音!”孫權都不由得戰栗了一下。 歷史上張飛直接用聲音吼斷了一座橋,孫權認為本來以為不過是浮夸的說法,如何看來,他的功力如此深厚,的確有這個本事。 “匹夫而已,老夫今日就是要留下你。”王越劍法越來越急,如同狂風暴雨,直接籠罩的張飛的身影,每一劍都刺向他的要害。 “老匹夫,你找死,某家成全你。”張飛暴怒,持劍還擊,攻擊大開大合。 “匹夫就是匹夫,你用劍,侮辱了劍!” 王越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手中的劍居然脫手而出,以一種罡氣運轉,直接飛躍的起來,縈繞著張飛的劍:“若是你用熟練的兵器,騎在馬背上,在沙場兩軍陣前,你還有和我一戰的資格,現在,你不配,死!” 哧! 一劍劃過,直接從頭劈下,把張飛的左邊眼睛和臉部斬開的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盆大口,鮮血淋漓,十分的嚇人。 “王越,今日一劍,某家記下了!” 張飛不愧為三國頂尖的硬漢,面對如此傷口和疼痛,依舊死死的咬著牙關,半聲不吭,一劍擋開王越的劍,身影爆退,在黑夜之中,迅速的躍出了驛站。 第324章 荊州行 7 襄陽,夜色蕭蕭,寂滅無光,。 驛站。 當文聘帶著上萬精銳楚軍的到來,這里已經是一片的狼藉,到處都是殘尸斷臂,血染庭院,他看到的是數百將士,如同巨山一般擋住的數千楚軍。 這一幕讓他詫異。 “好精銳的吳國兵卒!” 文聘勒住的馬韁,目光一定,微微的嘆了一聲,以一擋十,絕非一般兵卒能做到的,但是這些吳國將士做到的。 “把他們控制好,把叛徒魏延給我逮住!” 文聘兵戈一指冷聲長喝,背后的上萬精銳楚軍迅速的控制了正在攻擊吳國的楚國士卒,不到一刻鐘,結束了這一場戰役。 “將軍,叛將魏延已經逃跑了!”一個校尉迅速的稟報的道。 “跑了就跑了!” 文聘沒有理會一個小小的叛將,他的目光如今都看著一個個仿佛從血海之中爬出的吳國將士。 這些將士,讓他的心中有一抹敬畏,他策馬上來,對著其中第一個領兵首領,拱手,道:“某家楚國文聘,此乃楚國管轄不嚴,大王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吾等并沒有要殺害吳國使者的意圖,還請兄臺稟報一聲,楚王擔憂東侯之安危,希望能看一看,東侯有沒有受傷?” 如果是以前,這些小兵卒自然不在他的的眼中,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敬重這殘存下來的車下虎士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某家吳國車下虎士之軍候金力,楚王下令殺某家之君侯,無論情況如何,今日某不能讓汝等踏入這里一步!” 金力一身血跡,堅韌而冷冽的道,僅僅存下來不足兩百的車下虎士神經已經繃得緊緊的,沒有絲毫的放松。 文聘看了一眼,沉吟了一下,對著身邊的將士,發出的一個命令:“全體聽命,后退兩公里,任何人不得介入驛站半步!” 現在他可不敢惹怒這一群已經殺紅眼,視死如歸的吳國兵卒,要是把矛盾激發了,弄不好楚國還真的要背負著刺客的名頭了。 …… 驛站之內,白馬兵卒也在清掃戰船。 張飛的襲殺完全的失敗了,但是王越只能傷他,終究沒有能把他給留下來,因為作為這一次襲擊的策劃者陳登還是留了一手。 文聘的兵力出現在驛站的時候,魏延已經帶著身邊幾百忠心的親兵,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慌亂之中帶著二人,匆匆忙忙的逃出了襄陽。 沒有留下張飛,孫權的心中還是有些惋惜,他很清楚,吳國和劉備的仇恨,解不開,劉備此人不甘落后,現在又有諸葛亮在身邊,絕對會出頭的,他們早晚都對上,張飛這一員兇獸般的猛將,早一天鏟除,將來吳國的將士就能犧牲的小一點。 這一戰,王越的劍雖然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珠子,但是還是讓他頑強的逃出的驛站,匯合了驛站外面魏延的兵馬,終究保住的一條命。 “君侯,車下虎士戰死一百零七將士,白馬義從的戰死三十二個將士,包括軍候林木。” 驛站的一個大堂,一片的肅靜,一眾吳國的使臣皆然在此,孫權的身軀端坐在首位,陰沉了臉,一個文吏在他身邊,恭敬的稟報:“你身邊的五十親兵,皆然戰死,你身邊的兩大親衛,羅漢已經戰死,韓剛活了下來,還有三十多個隨行的官吏波及,戰死在其中。” “啪!” 孫權聞言,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顏色漸漸的變了,一抹血紅色的光芒沖天而起,暴怒之中,他一掌拍在了旁邊的案桌之上,進入了練氣境的他,一掌的巨力讓整個案桌四分五裂。 眾人駭然而失色。 “某家孫仲謀立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孫權冷寒的聲音讓大堂的氣溫都下降的好幾度。 眾人平時看到的都是孫權溫和的一面,面對他殺氣沖天,冷冽寒意的神情,大堂之中的氣氛變得無比的陰冷,即使華歆這一個見慣了風雨的老臣子也有些不寒而栗起來。 “君侯,息怒!” 幾個禮儀官吏急忙上來,對著孫權,輕聲的勸道。 “把他們火化了,骨灰帶回江東,客死異鄉也要魂歸故里!”孫權深呼吸的一口氣,心中平靜了一點點,目光有些悲傷的道。 “諾!”這個文吏點點頭。 孫權站起來,目光看著冷冷的夜色,冷然而堅定,牙齒死死的咬著牙根,寒冷的聲音仿佛從牙縫之中迸射出來:“他們既然是為我孫仲謀而死,總有一日,我孫仲謀就親自砍下劉玄德的人頭去拜祭他們!” 張飛出現在這里,也就是說劉備想要殺他。 劉備在襄陽城襲殺他,肯定是花費了不少的代價,甚至還不惜讓自己的結義兄弟出手,其中的目的,他也能猜到幾分。 無非就是希望楚國和吳國直接開打,然后他坐擁漁翁之利而已。 可惜,他算少了一個王越,讓孫權給逃得一命。 “君侯,楚將文聘,奉楚王之名,希望面見你!”這時候,一個白馬士卒走進來,躬身的稟報道。 文聘第一次想要見孫權,被擋在了驛站外面,如今看到驛站平靜下來的,自然想要再次確認孫權的傷勢。 “不見!” 孫權目光冷漠,爆喝了一聲。 “君侯,此人畢竟是奉楚王之命,數次求見,沒有直接沖進來,已經算是禮數,若是不見,此為不妥!” 華歆目光微微一動,走出來,憂心的道:“此次雖然不是楚王想要殺我等,但是如今我們畢竟還在襄陽,若是惹怒的楚王,恐怕有兵禍!” “兵禍?”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冽的笑容,道:“劉表他不敢!” 如今的劉表,沒有膽子殺自己。 “一般情況之下的楚王自然不敢,但是楚王畢竟是一國之主,惱羞成怒起來的楚王,恐怕沒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華歆目光微微一動,低聲的道。 “華太守,你親自去面見他,就說我被刺客打成重傷,危在旦夕,楚國要是不能給我一個交代,吳國海軍即日北上!” 孫權沉吟了一下,他知道華歆說的對,劉表不會殺他,那是在理智的情況之下,但是如果激怒了劉表,他肯定暴怒,暴怒之下的劉表就難說了。 “某明白了!” 華歆雙眸爆出一抹精芒,走了出去,接見了文聘。 “汝等今夜既然驚嚇的一個晚上,都下去休養吧!”孫權嘆了一口氣,對著一種禮儀官吏,揮揮手,道。 “諾!” 眾人散去之后,孫權也走出了大堂之上。 作為楚國都城的驛站,很大,連接起來還幾個庭院,孫權走到了一個后院,這個后院停放一具具吳國戰死將士的尸體,這些尸體躺在冰冷的地板之上,蓋著一張張草席。 “君侯!”這個時候,車下虎士的領兵將領金力看著一個個袍澤的尸體,眼眶含淚,這一次他為了擋住三千楚軍士卒,車下虎士以一擋十,不到半個時辰,戰死三分之一。 他猛然看到孫權走出來,才站立起來,聲音有些梗咽。 孫權拍了拍他肩膀,什么也話也說不出來,車下虎士和白馬義從的將士都把保護他當成一個精神使命,愿意為了他前赴后繼的去死,他現在說什么都是虛偽的。 他走過一具一具尸體的旁邊,最后停留在其中一舉尸體之上,輕輕解開的草席,映入他的眼眸是一戰熟悉的臉龐。 羅漢。 這一個漢子,他死了。 這個漢子從當初的吳縣血戰,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出生入死,如今他死了,死在了張飛手中,是為了保護他,為了拖延時間讓他逃跑,而死在了張飛手中。 孫權的心中有一股沖動,他想要立刻斬殺張飛,斬殺劉備。 “羅漢,安息,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孫權喃喃的聲音,十分的堅定。 “君侯,錦衣衛來了!” 王越如同幽靈般的身影出現在孫權身邊,低聲的道,他如今也算是錦衣衛的一員,錦衣衛劍手和刺客的榮譽導師,對于錦衣衛并不陌生。 “在哪里?”孫權瞇著眼,雙眸之中有一抹怒火,這么大的行動,襄陽城的錦衣衛居然沒有一點的發現,這讓他很失望。 錦衣衛很早就開始在荊州布局,好幾年的功夫,花費的不少,給他這么一個成績,讓他很不爽。 “偏廳!” 孫權一路帶著怒火,走進了偏廳,一個中年男子,看著他進來,立刻躬身俯首,恭敬的道:“錦衣衛荊州千戶,羅明,拜見君侯!” “羅千戶,你讓我很失望!”孫權認得他,他算是第一批的錦衣衛,本來就是一個荊州人,如今錦衣衛指揮使莫從手下的干將。 “我們來到荊州,就等于生命交到你們錦衣衛的手上,結果,這么大的刺殺行動,驛站外圍的三千將士都被收買的,錦衣衛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死了,錦衣衛也不知道替我收尸吧!” 孫權陰冷的言語讓羅明戰戰栗栗了起來。 “此乃屬下工作失職,罪該萬死!”羅明慌慌張張的匍匐在地,牙齒都有些顫動起來。 “若是你死了,能換回我麾下戰死的兒郎,本君侯現在就殺了你!”孫權冷喝一聲。 “對不起!” 羅明無言以對,冷汗凜冽。 “起來吧!” 孫權這時候才消消氣,坐了下來,他心中還有不少的疑問,需要錦衣衛為他解答,他冷聲的問道:“這一次帶兵襲擊驛站的將領叫什么名字,還有,驛站周圍都是白馬義從和車下虎士,不要說人,就算蒼蠅也進不了,這些刺客到底是從哪里進入驛站的?” “稟報君侯,帶兵的襲擊驛站的楚將,名為魏延,子文長,此將領應該是一早就被劉備收買的,剛還他就是驛站的守衛大將。” 羅明站起來,迅速的稟報,道:“刺客之所以能進入驛站,那是因為驛站里面還有一條通道,直通驛站外面的水道。” “錦衣衛這一次之所以一點消息都接不到,是因為鬼卒在其中搗亂。” 羅明補充了一句,道:“鬼卒應該比我們早一日知道的這一個消息,助了他們一手,出手攔截我們錦衣衛渠道!” “魏延?”孫權嘆了一口氣,他到底是和劉備攪合在了一起。 “鬼卒攔截錦衣衛?原來魏國也參合了一手,我記下了!” 孫權瞇眼,冷聲的問道,道:“鬼卒居然能攔截錦衣衛的消息,難道在這一座襄陽城之中,吳國錦衣衛的力量還不如魏國鬼卒他們嗎?” “這倒不是!” 羅明搖搖頭,低聲的解析,道:“我們錦衣衛在楚國的政策在楚王和各大世家之上,而鬼卒,他們還想更加看好劉備,這次刺殺是從新野發出來的命令,他們比我們先一步得到的消息,所以才會針對性的封鎖這一則消息,讓我們錦衣衛得不到!” “不管如何說,這一次,還是你們錦衣衛失職!”孫權瞇著眼,目光清冷,道:“此事汝自己向錦衣衛總部,退下吧!” “諾!” 羅明面色微微一變,急忙垂頭。 “等等!”孫權叫停了他。 “君侯還有吩咐嗎?”羅明抬頭,問道。 “把這個消息連夜傳回吳國,稟報大王,讓大王定奪!”孫權微微瞇眼,道。 “屬下明白!”羅明帶點頭。 …… 孫權在襄陽遇到襲擊的消息很快就傳回的楚國。 吳王孫堅暴怒,直接發出了一個聲音,此事楚王劉表若是不能給吳國一個滿意的答復,吳國數十萬精銳兵馬,必定踏平襄陽。 而且他還連夜下的一道軍令,八百里加急,傳至柴桑,不要一天的時間,周泰手下的三支艦隊,加起來五萬精銳海軍,拔營北上,迅速的逼近江夏。 這一次實際的行動讓他的聲音變的堅定起來。 江夏的戰役一觸即發。 吳楚兩國的關系猛然的變的緊張起來,進入的一個冰河時代。 …… 翌日,襄陽城,王宮。 劉表的臉色陰沉的如同冰塊,目光看著幾個心腹大臣,有些蕭冷,莫名其妙的背了一個黑鍋,讓他心中怒火如雷。 “孫權的傷勢如何了?”劉表第一眼是看著文聘,冷聲問道。 文聘搖搖頭,道:“某并沒有見到孫權,只不過見到的華歆,華歆說,孫權重傷病危,不過某到驛站的時候,刺客已經讓他們給料理,某猜測,孫仲謀此人并沒有受到傷害!” “吳國的將士很精銳,居然以三百將士擋住了三千楚軍,叛軍根本沒有沖入驛站!”文聘補充了一句。 “哼,沒用的東西。” “不過他們在孤眼皮子底下刺殺孫權,真夠膽子!”劉表面容越發的陰鷙起來,一雙銳利的鷹眸迸射出冷冽的寒芒,道:“策反孤麾下的將領,襲擊孫權,然后把責任推給孤,看來是孤太縱容你的!” 他并不傻,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大王,如今吳軍已經壓境江夏,黃太守的連夜上奏出,詢問對策!”蒯良道。 “吳軍不過數萬兵力而已,何足為道?”蔡瑁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楚國豈能畏懼他吳國!” “這數萬兵馬不過是先鋒軍,吳國東侯在楚國的王都受到襲擊,若是楚國不能給吳國一個交代,以孫堅猛虎之暴烈,必然大動干戈!”蒯越站出來,拱手,低聲的解析,道:“我們楚國的確不用畏懼吳國,但是如今北方虎視眈眈,我們也不能和吳國開戰,以免中的敵人的圈套!” “好了,汝等不要吵了!” 劉表揉揉太陽穴,嘆了一口氣,看著蒯良,問道:“子柔,汝是何意?” “大王,此事我等不在理,為今之計,就算吃點虧,也必須和吳國提前結盟,打消吳國的怒氣!”蒯良道。 “所言在理,此事就交給汝來辦!”劉表面容有些無奈,有聲無力的道。 “諾!”蒯良目光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點了點頭。 ———————————————————— 南陽,宛城,郊外,連綿樹里的魏軍營帳。 張繡麾下不過數萬兵馬而已,而且在魏國精銳將士的攻擊之下,三戰三敗,不足數日光景直接長驅直入,兵臨城下。 “大王!” 中軍大帳之中,郭嘉對著曹操,面色明顯有些郁悶,道:“荊州傳來消息,孫權又逃過一難了!” “沒有什么意外的!” 曹操盤坐在首位,嘴角勾勒起一抹平淡的笑容,道:“孫仲謀此人如果是這么好殺的,也不值得某家列為心腹大敵,昔日在東海,某曾經有機會將他斬殺,最后不也還是讓他跑了嗎?” 孫權,在曹操心中比現任吳王孫堅還要危險。 “劉玄德太讓某失望了,虧某家還讓鬼卒助他們一臂之力,為此,現在鬼卒讓錦衣衛連連拔掉的好幾個據點!” 郭嘉有些嘆氣的道。 “呵呵!” 曹操微笑,道:“指望一個喪家之犬,能殺孫仲謀,你的希望放的太大了!” “也是!”郭嘉點點頭。 “奉孝,荊州的事情算了,你的精力還在放在宛城吧!”曹操瞇眼,道:“如何才能讓張繡不戰而降,才是你的首要任務,這一座城,加上張繡手中的數萬精銳西涼兵卒,某不想打!” “大王放心!” 郭嘉雙眸之中一抹銳利的光芒劃過,自信的道:“一個月之內,張繡必投降!” 第325章 荊州行 8 南陽郡,棘陽縣。 這一座縣城不大,連接宛城和新野,與漢高祖七年置縣,在宛城東南位置,因位于棘水之東,而得名棘陽。 劉備接到劉表之命令,率領兩萬三千楚軍將士,北上南陽,便是扎營與此,然后靜候宛城的大戰。 宛城如今已經集合南陽國和魏國的十數萬精銳兵力,重兵對持,他手上這點兵力,可沒有膽子踏進去。 因為無論是張繡麾下的西涼精兵,還是曹操率領的魏國大軍,都能隨便捏死他這兩萬多的兵力的能力,在他心中,最好就是等到這兩人打生打死,然后他跳出來,坐擁漁人之利,一舉奪取南陽,作為自己的棲身之所。 只可惜,他算盤打的精,卻等不到兩方交戰的消息,雙方兵馬僅僅對持,平靜的讓他越發的不安起來。 這一日,劉備的心中更加的低落,甚至憤怒如雷,他的面容顯現出來一種陰沉如寒冰的氣息。 “三弟,為兄對不起你!” 楚軍大營,沿著棘水,一頂頂的軍帳連綿數里,寬敞的中軍大帳之中,劉備雙眸含著眼淚,目光看著張飛的慘狀,雙手握著張飛的手,有些梗咽的道。 大塊頭張飛站在劉備前面,頭部被大夫用紗布包扎的猶如一個粽子,他在王越的一劍之下,左臉徹底的破相,留下的一道深可見骨,無法消去的疤痕,最重要的是,他的左眼也在這一劍之中,瞎了。 換句話說,他成了獨眼龍。 “兄長,不過區區一個眼睛而已,不足為道!” 張飛絲毫沒有在意,僅存一個獨目閃爍著兇狠的光芒,恨恨的道:“弟只是可惜,最后關頭,橫空殺出一個王越,導致某家沒有能把孫仲謀這個小賊的人頭砍下來!” “王越?” 大帳之中,眾人聞言,目光微微一沉,這個昔日游俠界的劍圣,大漢最后一代天子的劍法導師,他們之中基本都聞其名。 此人的武藝絕對不在任何一個超級猛將之下,甚至有傳言,此人之劍法能和天下第一武將呂布交鋒而不敗。 “沒想到孫仲謀身邊還有此等高手!”劉備咬著牙,目光有些陰沉。 “大哥,區區一個王越而已,何足道哉,他既然傷了三弟,某當親自走一趟襄陽,取之人頭,然后把孫仲謀小賊的小命斬殺!”關羽一步踏出,一雙丹鳳眼迸射出冷冽的殺氣,全身罡氣散發,胡須倒立,煞氣沖天。 “云長,此事必要從長計議!” 劉備深呼吸了一口氣,搖搖頭,雖然他的心中也很憤怒,雖然他也想直接帶兵去砍殺孫權王越,但是他作為一代梟雄的理智尚在。 如今他們最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保命。 此次刺殺孫權的行動失敗,劉表必然能猜出是他所為,若他不能給劉表一個滿意的答復,他必然會受到劉表的猜忌,甚至劉表會直接派兵覆滅他。 劉備在營帳之中微微踱步,沉吟了一下,擺擺手,對著關羽,道:“孫權此子,某早晚當殺之,不過如今他在襄陽,必定重兵所護,不必急在這一時,如今為兄帶兵在外,牽涉此事,必然受到楚王之猜忌,需小心謹慎為好!” “主公,劉表此人一旦猜忌起來,必然容不得汝,我等需要早作打算!”諸葛亮一襲長袍,手煽羽扇,瞇著眼,嘆聲的道。 他千算萬算,算少的一個王越,導致這一次行動功虧一簣。 孫權若死,吳國和楚國必然會開戰,劉表就算猜到了動手的是劉備,在面對吳國的兵鋒,他也只能依靠劉備來抵擋,那才是劉備奪取楚國的機會。 可是如今孫權活下來了,那么楚國和吳國必然會結盟,到時候劉表難免就要秋后算賬了,劉表此人雖然無大志,大野心,而且性格重文輕武,但是他作為楚國之王,掌控荊州數百萬軍民,一方霸主,麾下幾十萬精銳將士,想要捏死他們這點人,綽綽有余。 “主公,襄陽來使者,大王欲召汝,立刻率兵返回荊州,然后兵馬駐守新野,要汝立刻去一趟襄陽!”這時候,一個親衛走進營帳,恭敬的稟報的道。 “這么快?” 眾人聞言,面色微微一變,這是劉表要興師問罪的前奏。 “下去吧!”劉備面無表情,擺擺手。 “諾!” “回襄陽?”劉備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可是不回去,他就要面對劉表的攻擊。 “主公,襄陽絕對不能去!”陳登急忙拱手道。 “大兄,吾等不能讓汝去冒險,劉表若來攻之,當殺出去罷了!” 張飛和關羽異口同聲的道。 “孔明,為今之計,如何是好?”劉備沉吟了半刻,看著麾下的一個個文武,最后對著諸葛亮,躬身,誠心的問道。 “某有一策,可名正言順的讓主公留在新野!” 諸葛亮面色淡定,沒有絲毫的驚慌,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對著劉備拱手,輕輕的道:“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主公若是想要留在新野,就必須要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 “何理由?”劉備目光劃過一抹希冀的光芒,急躁的道。 “魏軍壓境!” 諸葛亮瞇著眼,右手輕輕的煽動羽扇,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 “魏軍壓境?” 眾人疑惑,陳登瞇著眼,看著諸葛亮,不解的問道:“如今魏軍圍攻宛城,基本上沒有和我們交戰的心態,而曹操志在南陽,并沒有要攻打楚國的意思,劉表會相信嗎?” “會!”諸葛亮微笑,目光閃動自信。 “為什么?” 這一次開口問諸葛亮的是簡雍。 “劉表此人,疑心很重,只要魏軍的兵馬出現在新野的地帶,劉表就會相信!”諸葛亮環視一眼,看著他們,淡然的解析,道:“一旦劉表相信了曹操有心要對楚國開戰,他就不會動主公,而拉攏主公,為他守住楚國北門!” “可是魏軍根本沒有要下新野的意思!” 劉備聞言,沉吟了一下,卻搖搖頭。 “曹操如今一心只想奪取南陽國,我們數萬將士不動,他們自然不會動!” 諸葛亮微微一笑,道:“但是若是我們率先動手,去攻擊他們的營帳,斬殺他們將士,先贏得一戰,主公認為,他們會不會惱羞成怒,直接追擊下來。” “孔明的意思是……” 劉備目光大亮,頓時明白的諸葛亮的意思,神情大喜,說的出來:“把他們引到新野!” “沒錯!” 諸葛亮點頭:“現在就看主公有沒有這個膽量,和魏軍一戰!” “生死之間,何懼之,當殺出一條血路,云長,叔至!” 劉備沉吟的一下,咬咬牙,雙眸之中一抹剛硬的光芒流淌,大喝一聲。 “在!”關羽和陳到急忙站出來。 “你們立刻下去集合兵馬,今晚,某家親自率兵,夜襲魏軍營帳!”劉備心中知道,如今只有把魏國兵馬引去新野走一趟,才能讓劉表顧不上責罰他,讓他緩過這一口氣。 “諾!” 兩人點頭,作為戰將,他們的目光瞬間灼熱起來,戰意凜然。 “主公,如今劉表對主公已經起了忌憚自信,不再信任,此計能拖得了一時,時間長了就不奏效,楚國恐怕已經是非久留之地!”諸葛亮突然道。 “某何嘗不知,奈何兮!” 劉備聞言,背負雙手,剛硬的面容有一抹無奈的神情,嘆聲的道:“天下已經再無某劉玄德容身之地也!” “尚有一地!” 諸葛亮瞇著眼,嘴角一咧,低聲的道。 “速速道來!”劉備目光之中的光芒猛然變的璀璨起來。 “西川!” 諸葛亮躬身,目光湛然,一字一字的道:“昔日高祖,擁漢中巴蜀而得天下,主公亦然可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劉備聞言,立刻屏退的所有人包括張飛,他的面容在一瞬間變凝重起來,目光灼熱的看著諸葛亮,問道:“何為棧道?何為陳倉?” “楚國乃是棧道,蜀國便是陳倉!” 諸葛亮微微一笑,回答道:“楚國要爭,但是主公想要奪取天下,僅憑楚國難成大事,楚國地勢四面環敵,無險之守,當入川!” “蜀國?”劉備瞇眼。 “劉璋此人,不過是父輩庇蔭而已,比劉表更加的昏聵,難成大事,只要主公有心,必然可得之!”諸葛亮自信的道。 “如今我等大將,皆然走不開,何人為先鋒?”劉備動心的。 “一人可!” 諸葛亮回答的道:“魏延!” “魏延?”劉備吶吶的道,雙眸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 第326章 荊州行 9 孫權遇刺,吳軍迅速北上,吳楚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作為楚國的都城,襄陽城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我們楚國和吳國要打仗了?” “聽說權公子在驛站被刺殺,已經奄奄一息,吳王大怒,不惜動用數十萬兵馬,進攻楚國,吳國的海軍已經打到了江夏了!” “不僅僅是吳國海軍,吳國的驃騎大將軍趙子龍已經率領數萬精銳騎兵,為先鋒軍,直奔我們襄陽而來的了!” “兵戈一起,百姓遭殃啊!” 整個襄陽城,不足三日的時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坐立不安,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想要逃出襄陽。 自古以來,戰爭就是一件讓人驚恐的事情。 “該死!” 這一日,王宮之中,劉表重重的一掌,直接拍在的案桌之上,雙眸迸射出一抹陰冷的光芒,整個面色鐵青無比,看著文聘,冷聲的問道:“仲業,吳國趙云,如今兵馬行至何方?” 僅僅是周泰率兵幾萬海軍北上,劉表還沒有緊張起來,他最多就以為孫堅在恐嚇他而已,但是突然之間,吳國驃騎大將軍,有天下第二猛將之稱的趙云率兵吳國精銳騎兵,從合肥而出,橫行無阻,殺入荊州。 這時候,劉表開始真正的緊張起來了。 難道孫堅真的想要和楚國開戰? 他一雙陰霾的眸子,光芒閃爍不定,楚國不弱,即使比不過吳國,也有一戰之力,他不是不敢和吳國打,只是此時此刻,如果雙方開戰,對于兩國都是不利的。 要知道,北方的一個個諸侯國,如今正在虎視眈眈。 “稟報大王,趙云的騎兵,迅速如同雷電,日行過百里,他借道汝南,一日可兵行至隨縣,三日可兵臨襄陽!” 文聘嘆了一口氣,垂下頭,道。 趙云,在他的心中有一道偉岸的影子,呂布雖然名列天下第一武將,但是他沒有見過,趙子龍子啊壽春城一戰,卻是他親眼所見,親身感覺。 若是單獨一戰,最多三十回合,自己必然會被趙云斬殺于馬下。 “蔡瑁,北面的情形,如何了?”劉表聞言,咬咬牙,雙眸有一抹無奈,狠狠的問道。 他本來是打算犧牲劉備來平息吳國的憤怒,畢竟這事情是劉備弄出來的,以來可以除掉一個禍患,而來可以堵住吳國的嘴。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曹操腦子突然進水了,居然不好好的去奪取南陽國,去打張繡,而是揮兵南下,攻擊新野,這一下,讓他進退兩難起來了。 如果魏國真的打來了,他的確需要劉備這個人來為他楚國北大門。 “大王,探子回報,新野侯在南陽潰退,率兵馬返回新野,而新野之外,的確出現的大量的的魏國兵卒,新野侯如今率兵正在和魏國兵卒在新野城外激戰。” 蔡瑁拱拱手,低聲的匯報,道。 “該死的曹操!” 劉表目光憤然,恨恨的罵了一句。 “大王,也許此乃新野侯故意所致!”蒯越目光微微一動,拱手,道:“他也許知道大王召他回來,必定懲罰,所以利用魏軍,留在新野!” “故意所致?” 劉表瞇著眼,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冷意,隨之又有些無奈的苦澀之情,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他不能拿自己的江山來賭。 所以劉備,他現在恐怕還真的動不了,一旦魏國拿下南陽也不心足,真的有心南下,奪取楚國,那么他必須要劉備來為他守住新野。 “傳孤命令,新野侯恪守新野,若是新野有失,孤唯他事問,如今我們恐怕只有想方設法,用另外的方法,平息吳國之怒!” 劉表站起來,面容有些疲憊,目光看了一眼一直平靜的蒯良,問道:“子柔,汝可有辦法,平息孫堅之怒?” “大王!” 蒯良面容平靜,微微躬身,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吳國其實并沒有心和我們開戰,如今咄咄逼人是勢,只不過是想威迫我楚國,此事楚國理虧,他們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他們才會平息,此事最終恐怕依舊落在孫仲謀此子之上。” “孫仲謀?” 劉表聞言,背負雙手,瞳孔微微收縮,嘴里喃喃叫出來,雙眸迸射出一抹殺意,一個小小的少年,讓整個楚國都天翻地覆起來了。 他對孫權的殺意,越來越濃郁,但是此時此刻,他必須要穩住孫權。 ———————————————————————————— 驛站。 孫權端坐在庭院之中,神色很平靜,韓剛抱著一柄長劍,站在他身后,坐在他面前的是,楚國丞相,蒯良。 “久聞蒯氏雙賢,皆然是楚國棟梁,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子柔先生,果真非凡。”孫權目光看著這個中年儒生,嘴角一咧,敬畏的道。 蒯良,蒯越之兄長,此人不僅僅是士林大儒,還是楚國大賢,劉表進入荊州,最先得他所幫助,才站穩腳步,而劉表平定荊州的策略,十之八九,出于此人之手。 “東侯過獎了!” 蒯良淡然的一笑,微微瞇眼,目光細細的打量一下這個器宇軒昂的青年。 外界傳言,權公子傷勢過重,奄奄一息,可是如今這個青年,卻精神奕奕,估計連一條毛都沒有損傷。 “吳楚即將開戰,子柔先生今日前來,莫不是想要斬殺孫權,以孫權之頭顱,來為楚軍祭旗否?” 孫權聳聳肩,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東侯言重了!” 蒯良搖搖頭,面色依舊微笑,如沐春風,讓人有一種好感,提不起怒氣,輕輕的道:“吳國和我們楚國,兩國向來交好,何來戰爭說法!” “那么以子柔先生的意思,我吳國驃騎大將軍趙云數萬騎兵,難不成是來荊州踏春的嗎?” 孫權冷笑。 本來他沒有想要出動到趙云,因為劉表已經認輸,不僅僅要和吳國結盟,還打算把劉備這個幕后的兇手給交出來了,讓吳國處置。 可是劉備也不是吃素的,來了一手魏軍南下,瞬間增加的在劉表心中的天平,劉表為了楚國,只能保住劉備。 這時候孫權就已經知道,他奈何不了劉備了,其實他也沒有準備這么簡單就能逮住劉備,不過是希望他們之間內斗而已,既然劉備來了這么一手,他只能借助趙云西來,給劉表點壓力,簽訂和平條約,結盟的時候,多要點好處。 因為他知道,這一戰,其實打不起的。 孫權知道,蒯良也知道,但是劉表不知道,吳國大軍壓境,劉表的心中亂了,他沒有這么好的耐心,他肯定已經坐不住的,不然今日蒯良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東侯何必恐嚇某!” 蒯良微微一笑,道:“吳國若是有心與楚國開戰,駐扎在東海和南海的海軍主力,恐怕已經返航了。” “子柔先生果真是一個明白人,但是汝要清楚,戰爭,從來不由人,能不能打起來,還要看楚王的態度!” 明白人說明白話,孫權也不遮遮掩掩,因為沒有必要,如果他在蒯良這等聰明人面前擺龍門陣,多半是一個烏龍而已。 “東侯有話直言,此事讓東侯受驚,乃是楚國之不是,楚國愿意賠償。”蒯良微微一笑,放低了姿態,道。 “賠償?我若說,我要楚國的整個江夏郡,楚國會給我嗎?”孫權咧嘴,露出的一口潔白的牙齒,笑瞇瞇的道。 “那很遺憾,某家只能告訴大王,東侯的答復是……” 蒯良淡然的道:“戰!” “呵呵呵!” 孫權訕訕一笑,道:“我剛才不過是和子柔先生開玩笑而已,我這個人膽子很小,子柔先生可千萬不要嚇唬我啊。” “你孫仲謀會膽子小?” 蒯良瞇著眼,目光看著孫權,仿佛在看一個狡猾的小狐貍,這個小狐貍能在壽春十萬兵馬之中,進進出出,他膽子小,有人相信嗎? “吳國可以罷兵!”這時候,孫權面容凝重起來,正色的道:“你我兩國,可以簽訂為期三年的和平盟約,但是我要江夏郡的下灘,靳春兩座城池!” 這是江夏阻擋柴桑的橋頭堡,拿下他們,吳國海軍,對于江夏就占據了先天的優勢,進可攻,退可守,隨時可以長驅直入,直入西陵。 “這不可能!” 蒯良二話不說,直接搖頭。 “子柔先生,你可以告訴楚王,此乃我孫仲謀之條件,若是不接受!”孫權面色堅定,冷冽的道:“那我也送出楚國一個字,戰!” 同樣一個字,讓蒯良的面色急變,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 第327章 李涅的怒火 楚國王宮。 嘭! 劉表聽了蒯良的稟報之后,臉色瞬間的陰沉起來,心中一股怒氣沖沖而起,直接一腳把一張案桌直接踢翻。 “他孫仲謀好膽!” 劉表的雙眸瞪大,眼珠子猶如同銅鈴般,眸底之下仿佛一抹赤色的火焰在閃爍不停,冷聲的道:“下雉和靳春乃是楚國之城池,孤作為楚國之王,豈會割地賠禮,想要楚國的城池,他就要拿命來換!” “大王!” 蒯良靜靜的站在劉表面前,他的面色很平靜,淡淡的道:“孫仲謀條件已經開出的,楚國若是不給,吳國怒氣難消,孫堅乃是江東猛虎,能常人所不能,一旦這口氣如果消不下來,吳國到時候即使不愿意動兵,也會因為面子問題,不顧一切的和我們楚國開戰,如今楚國的北方,魏國對我們已經是虎視眈眈,若是吳國插上一手,兵鋒直指襄陽,甚至有可能出現兩國夾攻楚國之征兆,楚國必危,此危險不能冒!” 蒯良不是不知道割地會讓楚國臉面大失,但是如今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如果僅僅是兩城之地域,能換回來楚國的幾年安穩,倒是能接受。 楚國不同吳國,如今楚國外憂不算什么,內患才是最重要的,桂陽零陵依舊有不少的亂象,蠻族也在作亂,最重要的是,吳國之內,有兩個聽調不聽宣的諸侯,如果不能解決劉備和黃祖,楚國根本沒有實力和吳國打。 下雉和靳春乃是邊城,也不是什么大城池,加起來才幾萬百姓。 如果能以這個兩座邊城換取吳國的平息,換取三年的休養生息時間,讓楚國朝堂騰出手,解決劉備,收復江夏,也未嘗不可。 而且這個關鍵時候,楚國的任何一個世家都不希望和吳國開戰,蒯家不愿意,蔡家也不愿意,江夏黃氏首當其沖,更是不愿意。 “難道汝要孤給吳國割地賠禮嗎?”劉表聞言,面容陰冷,目光看著蒯良,殺意森然。 “大王,楚國需要時間,穩定朝堂!”蒯良面容不變,沒有直接回答,但是他的話已經很清楚的,如今的楚國,除了割據兩城之外,再無其他法子能平息吳國之怒。 “哼,戰爭一起,他孫仲謀難道就不怕孤看了他的腦袋來祭楚國大軍嗎?”劉表咬著牙,森冷殺意仿佛從牙縫之中迸射出來。 “此子非常!” 蒯良沉吟了半響,雙目瞇起來,一抹無奈的光劃過,這個問題,他也問過孫權。孫權的回答是:“某若死,當以襄陽城陪葬!” 如果是其他人來說,他可以當成一句大話,但是如果孫仲謀來說,他不得不謹慎,襄陽幾十萬百姓,他賭不起。 “大王,我們和吳國終究有一戰,失去的我們早晚會拿回來!” 蒯良看著劉表陰沉不定的面容,輕輕的補充的一句,道:“而且江夏郡雖然為楚國之地域,但是一直懸浮在外,被黃氏統領,割據兩城,尚在我們楚國能承受的范圍之內!” 劉表沉默不語,面容陰沉不定,甚至顯得有些猙獰,最后變成無奈。 …… 楚國最后還是妥協了,或者說不得不妥協。 在劉表鐵青著臉色,咬著牙齒,狂躁的砸掉了二十幾個花瓶之后,很無奈的在結盟書之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蓋上了楚國的大印。 以兩座城池,換來的吳國和楚國之間三年的平靜。 戰國二年,三月,一日,吳國和楚國兩國正式結盟,結盟的時間范圍在未來三年之內,結盟書的條文所列,足足有十數條,其中包裹三年之中,不起兵戈,互通貿易…… 孫權帶著很滿意的心情,在劉表咬牙切齒的眼神之下,返航吳國。 ———————————————————————— 戰國二年,三月。 陽春時節,瀝瀝小雨,如夢似幻,江東大地之光景,十分的唯美,迷迷蒙蒙,意境十足,讓人仿佛置身于詩畫的世界之中。 這個唯美的景色之下,李涅的心情暴戾的恐怖。 李涅一襲青色的長袍,被孫堅狠狠的訓斥了一番之后,撐著一柄油紙傘,有些陰霾著臉色從王宮走出,然后上了一頂轎子,一路回到的錦衣衛總衙門。 “大都督!” “拜見大都督!” 衙門之中的錦衣衛力士目光看著臉色陰冷的讓人發抖的李涅走進來,一個個的迅速的面容嚴謹起來的,打招呼之后,絲毫不敢說話。 “莫從!” 李涅走進大堂,直接把莫從叫來了,他是錦衣衛一把手,大都督,莫從就是二把手,都指揮使。 “大都督!” 從孫權在荊州遇襲開始,整個錦衣衛總衙門的氣氛就有些陰霾和緊張起來,莫從看到李涅的這個神情,多半是被大王訓斥了,這讓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荊州的事情,錦衣衛有脫不開的責任,千戶羅明更是是他一手保舉的錦衣衛干將,如今出的這么大事情,他也逃脫不了關系。 “羅明是你的人吧?”李涅冷聲的道。 “嗯!” 莫從垂下頭,沒有否認這一點,也沒有推脫,做老大的,如果連這點擔當都沒有,他也不配在錦衣衛混,自己的人錯了,就要扛。 “不說失職的事情,某就問一句,他會不會有問題?”李涅瞇著眼,冷淡的道,他作為錦衣衛的大都督,他的疑心病不比曹操少,抱著對一切的懷疑。 孫權在襄陽遇到襲擊,錦衣衛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家里面出鬼了。 “大都督!” 莫從面色微微一變,急忙的道:“羅明此人或有失職,但是某相信,他絕對不會背叛錦衣衛,不會背叛吳國,他乃是某一手選出來的人,他的忠心,某可以保證。” “莫都指揮使,不是某多心,而是某不得不謹慎!”李涅背負雙手,目光平淡如水,道:“此事對錦衣衛帶來的影響,有多大,你清楚,如今朝堂之上,彈劾我錦衣衛的奏書能堆起一座鐘山,所以,羅明一定要查,不過他既然是你的人,就讓你來差,若是沒有問題,降半級,讓他去燕國吧。” “諾!” 莫從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李涅還是給了他一個面子,能讓他親自去調查羅明,只要羅明沒有問題,這個事情就算是揭過了。 “劉備此事,你如何看?” 李涅瞇著眼,目光森冷而陰鷙,突然問道。 “黑夜,從來都是錦衣衛的領域,有人想要班門弄斧,就要付出代價,我們錦衣衛從來不吃虧,既然他們能出手,我們也可以!” 莫從聞言,站立了起來,雙眸劃過一抹怨毒,面容變的蕭殺起來,冷冷的道:“我們必須要以牙還牙!” “好,你把屬于劉備的卷宗全部拿出來!” 李涅沉吟了半響,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那一個陰寒的笑容,讓莫從這個錦衣衛骨灰級的元老都有些發冷。 “諾!” 莫從點頭,迅速的指揮了幾個錦衣衛的文吏,把一份份記錄劉備的卷宗從卷宗存放室之中拿出來,擺在李涅的面前。 李涅端坐在案桌之上,目光很仔細的看著上面的一個個記錄,一邊看,一邊嘴里喃喃的道:“劉備此人,雖然自稱漢朝宗室,但是起于布衣,從一次次的危險之中走過來,警惕性很大,刺殺他,危險太大,成功幾率小,不合算!” “關羽,此人為劉備麾下,第一武將,不好對付!” “張飛……” 李涅的雙眸一抹陰冷的光芒,道:“無論成與否,必須要對他動手,他既然出手對付君侯,就要付出代價。” “此人武藝如此了得,一般人難對付!”莫從聞言,面色有些凝重。 “把高忘召回來!” 李涅淡淡的道。 王越在錦衣衛不過是掛名的,也就訓練一下殺手,錦衣衛的第一殺手,自然是刺殺天子而得手的高忘,高忘雖然不是練罡境界的強者,但是他的刺殺技術出神入化,刺殺一個練罡境界的武將,有一絲的希望,就算不成,也能給張飛一個教訓。 “諾!” 莫從微微一喜,點頭。 “簡雍,孫乾,魏延……都給我逐一的刺殺,他劉玄德既然想要挑釁我們吳國,挑釁我們錦衣衛的能力,我就給他來一次狠的。” 李涅的面容有些瘋狂起來的,把一份卷宗仍在臺面之上,冷冷的道:“還有,不惜一切代價,陳登,我要這個人死!” 第328章 東侯令 金陵,陽春三月。 天際之上,瀝瀝的小雨,一點一滴,滴落在的紅瓦青磚之上,發出屬于春天般的那種滴滴答答的悅耳聲音。 迷迷蒙蒙的天色籠罩著這一座偉岸的城池。 東侯府。 孫權站在是寬敞的書房之上,他背負左手,右手握一桿白玉毛筆,筆走龍蛇,黑漆漆的墨跡落在的潔白的紙張之上。 “殺!” 一個殺字,有著沖天般的殺氣,帶著一股寒冷的氣息,蔓延在這一間書房之中。 孫權已經從荊州回來已經好幾天了。 這一次出使楚國,他不僅僅完成了任務,而且一舉奪得兩座城池,周泰已經率兵,進入的下雉和靳春,大大的落了楚國的臉面。 孫堅很歡喜,因為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對魯國備戰了。 吳國上下都很歡喜,因為這一次吳國這一次徹徹底底把楚國壓了一頭,畢竟割城賠禮的事情足以讓吳國人面對楚國人有一種優越感。 不過他很不爽。 他的心中十分的不爽。 此行荊州,他不僅僅折了幾百忠心將士,還把左膀右臂之一的護衛羅漢折在的襄陽,想起劉備他就恨得牙癢癢的。 “士元!”孫權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叫道。 龐統和魯肅兩人,乃是如今東侯府兩大支柱,支撐孫權這一脈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不少的建議和謀略都是通過他們兩個發出去了。 “在!” 兩人靜靜的站在的孫權的面前,聽到他的聲音,龐統急忙的走出的一步。 “某此次在荊州,遇到劉備的夜襲,錦衣衛提供的消息,是劉備身邊的陳登策劃的夜襲,可是我不相信,你猜,誰才是真正的主謀?”孫權目光湛然,看著龐統,微微一笑,露出的一口潔白的牙齒。 “諸葛孔明!” 龐統聞言,瞳孔微微收縮,沉吟的半響,淡淡的吐出的一個名字。 “何以見得?”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微微瞇眼。 “襲殺君侯,以引起兩國開戰,從中獲得機會,此事風險很大,劉備麾下,能想出這種挑撥離間絕戶計的不少,但是能夠把是機把握的這么好,恐怕只有他了。” 說起諸葛孔明,龐統的目光有一抹凌冽的戰意,他丑陋的臉龐浮現起堅定神色,道:“孔明此人,同窗數年,某對他甚至了解,他心傲志氣高,所學涉及廣闊,天文地理,無一不通,而已智謀無雙,他若是擇主,必然會全心全意,忠心不二,輔助其主,只要是對劉備有利,他都會去做!” “呵呵呵,諸葛孔明真給臉啊!” 孫權聞言,笑了,他的笑容有些復雜,復雜到魯肅和龐統看的都一頭霧水,十分的不明白其中代表的寒意。 諸葛亮,字孔明,三國第一謀士,老實說,上一輩子孫權仰慕了他很久,只是他沒想到如今的諸葛亮不過是剛剛出山而已,居然第一個要出謀對付的是他孫權。 劉備! 這個打不死的小強,孫權對他越發的忌憚起來,如今再加上一個諸葛亮在身邊輔助,這一對君臣的組合,在上一世,就是以后來者而居上,熬死了一個個諸侯,硬生生的殺出的一條蜀國之路。 不知道如今,他們還有沒有入川的念頭?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對劉備和諸葛孔明兩人提高警惕。 “士元,若是你和諸葛孔明對上,心中可有包袱!”孫權瞇著眼睛,看著龐統,突然的問道。 “君侯放心!” 龐統抬頭,目光清澈,聲音很堅定的道:“我和孔明雖然為師屬同門,但是各為其主,若是平對上了,定然出盡全力,生死各安天命。” “好!有你這一句話,某就放心了。” 孫權滿意的笑了笑,他倒不是不放心龐統,人,始終不是冷血的動物,情于理之間,向來都是矛盾的,他不希望在關鍵的時候,這個頂級大謀士會有心理包袱,導致發揮不出實力。 “布局荊州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孫權目光之中有一抹冷冽的寒芒,道:“吳國和楚國雖然結盟了,但是只是三年的時間而已,三年之后,吳楚必有一戰,到時候,我要吳國鐵騎,馬踏襄陽!” “某明白了!”龐統目光湛然,此事他的確是最合適的,畢竟龐家在襄陽,也是一個士族,雖然不是大世家,但是龐家在士林的影響力是獨一無二的。 孫權對荊州布局的事情交給他,無非是想要他為吳國立下一份功勞,借機踏上吳國的政壇。 他和魯肅一樣,雖然為東侯府的幕僚,但是在朝堂之上是沒有名分的。 日后吳國要是能奪取楚國,他在其中發揮的作用,絕對能讓他在吳國瞬間的名揚四方,從而踏上吳國的政壇。 “劉備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畢竟新野距離我們吳國有些距離,他和劉表之間已經出現的裂縫,早晚會翻臉的,而如今劉表想要凝聚整個楚國的力量,第一個要處理的是江夏黃祖,江夏的精銳水軍,他一定想方設法的掌控在手中,所以他和黃祖必定會摩擦!”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道:“這是你能利用的機會,我會讓錦衣衛來配合你,江夏越亂,對我們吳國就越是有利!” “士元不會辜負君侯所期望的。” 龐統點頭。 孫權的意思很明白,暗中奪取江夏,就是他的第一個任務。 “君侯,我們是不是應該對江侯府反擊一下了,最近江侯的攻擊力度很大!”孫權不在江東,東侯府好像就少了主心骨,如今孫權回來的,魯肅看著孫權,心中踏實變的多的,低聲的道:“遼東郡的郡守,李固,本來是我們這一脈的人,現在,被他們拿下了。” 李固,從孫權踏入遼東,就已經投誠孫權,一直算是東侯府一脈的干將。 “他還在狙擊我們的人!”孫權面容陰沉,目光變的有些冷漠起來:“堂堂的吳國江侯難道真的到了黨同伐異的地步了嗎?” 他越是表現出色,對于孫策來說,就越是忌憚,如今,孫策已經徹底的把他當成敵人。 “嗯!” 魯肅微微苦笑,然后點頭,輕輕的解析的道:“此次君侯在楚國為吳國揚威,以奪下兩城而結盟,讓君侯在吳國的朝堂之上,名聲大噪,大王十分的開心,甚至有消息流出,大王有心要立你為太子,所以……” “所以他對我的打壓力度增加的不少對嗎?”孫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根本是空穴來風的謠言,孫堅如今正值壯年,雄心萬丈,一心平天下,還沒有到考慮繼承人的地步,絕對不會這么快就立太子的。 “君侯,你一直在忍讓江侯,現在下面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的。”龐統瞇著眼,道:“要是在君侯再不表態,我們的人心會散的!” “既然這樣,那就我們動一動吧!”孫權目光變的銳利起來。 東侯這一脈的力量凝聚起來不容易,他現在吳國做點事情,改變一下這個時代,少不了這一股力量支持,終究不能寒了人心。 孫權走上書桌,提筆,沾墨,筆走龍蛇,一筆一劃之間,一個大大的‘戰’字,浮現出來,張牙舞爪。 孫策。 汝要戰,某便戰。 孫權這一刻下定的決心,要和孫策上演一出龍爭獅斗的戲碼。 “君侯請吩咐!” 兩人面色大喜,目光閃爍的興奮的光芒,不怕沒能力,就怕沒有野心,他們都是野心勃勃之輩,跟隨孫權不過是想要建功立業,自然不會希望孫權退縮。 “某要大婚了!” 孫權淡淡的道:“在某大婚之前,給東侯一脈,縣令以上的官吏,發出東侯令,某要在東侯府,設夜宴,款待他們!” 東侯令? 魯肅和龐統目光一抹精芒四射,這是明顯的要集中東侯府一脈的力量,顯擺顯擺一下,就等于正式宣戰江侯府。 這就是孫權的態度。 第329章 甄家 進入三月中旬時分,金陵天空之上的雨水越來越密,難見有晴日,陰霾的天色,蒙蒙的小雨,籠罩著這一座越發巍峨的新城。 別有一番風采。 金陵城,隨著一道道城墻建設,整座城的大體輪廓已經開始完整起來,從天際往下看,仿佛就是一頭沉睡之中的巨獸,靜靜的匍匐在長江流域旁邊。 十分的壯闊。 西城,秦淮河旁邊。 作為如今金陵城之中最熱鬧,最繁華的一個市集,即使是在一片片蒙蒙的雨水之中,也是人流不停,來來回回個不停,密密麻麻的人群,推著貨物,進進出出,有的撐著油紙傘,有的干脆暴露在雨水之中。 此處的繁華,讓金陵城的人口在上一個等級,整個金陵已經聚合了超過一百二十萬的人口,整個吳國,百分之十五的人口都在這里了。 繁華的市集旁邊,有一座紅瓦青磚,圍墻高筑的大宅,這大宅在寸金寸土的市集旁邊,占地不少,規模龐大。 甄府! 初平四年的時候,孫權把甄宓一口氣的從北地搶了回來,甄家觸怒于袁氏,雖然孫家抗下了所用的責任,但是甄家在冀州依舊是寸步南下。 初平五年,甄宓借助孫權的影響力,讓甄家在江東立下了一定的根基,面對甄家在冀州的情況,在甄家老夫人徐氏的拍板之下,甄家全體遷移,正式落居于江東。 如今的甄家,憑借昔日的財富底蘊,和甄宓的精明的手段,已經成為的江東商會了一方巨頭,在金陵城,也算是一個比較有名氣的家族。 瀝瀝小雨之中,讓這一座府邸有些寂靜,一棟雅致的閣樓之上,甄宓一襲紫色長裙,玲瓏嬌軀,坐在一張軟椅之上,胸前的玉峰飽滿圓滑,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態勢。 相比幾年前年紀尚小的甄宓,如今的甄宓多了一抹嫵媚的氣質,配上她如同天仙般的美貌,全身散發著有一種讓男人瘋狂的欲望。 “小姐,夫人有請!”這個時候,一個青衣貼身丫鬟匆匆的走了上來,在她的耳邊,低聲的道:“夫人說是有一件關于甄家的大事必須要和小姐你商量一下,讓你馬上去大堂!” “去大堂?娘親向來不理家事,今日有和要緊之事情要找我商量?” 甄宓從甄家一連串的賬本之中微微抬頭,美眸閃閃,有些疑惑的輕聲的的問道。 “小姐,夫人不僅僅是找你,連在交州的三老爺也征召了回來,除了依舊在冀州的大小姐三小姐,甚至二小姐,四小姐也請來了,現在已經在大堂了。”青衣丫鬟輕聲的稟報道:“恭候小姐!” “什么?三哥和二姐,三姐也回來的?” 甄宓頓時坐不住的,嬌媚的身軀長身而起,幽幽的眸子之中劃過一抹精芒,捏起裙擺,踏著蓮花小步,走下的閣樓,順著甄家大宅的長廊,一直走到了莊嚴的大堂。 “娘親!” 甄宓走進來,在一個老婦人之前,恭敬的行禮,然后才抬起頭,一雙晶瑩的美眸打量了大堂之中的一個個甄家的人,兩個姐姐和三哥明顯帶著一抹興奮的笑容看著自己。 她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不是什么壞事。 中山國甄家,傳承于漢太保甄邯,二千石官宦世家,但是家族的幾度起落,從一個世家已經淪落為商道家族。 雖然甄家在中山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但是如今的甄家的人口單薄的可憐。 甄宓的父親甄逸那一輩的人都死的早,甄宓大哥也早年夭折,二哥身體不好,一直抱病在床。 去年甄宓二哥病逝之后,如今甄家能夠主事的男丁僅剩下甄宓三哥,甄堯一人而已,甄堯也算是飽讀詩書,早年舉孝廉,不過在冀州并沒有受到重用。 來到了江東之后,憑著孫權的關系,步入的吳國的政壇,步步高升,算是東侯府一脈的一員干將,如今的位列南海郡的郡丞。 甄家雖然只有甄堯一個成年男丁,但是女兒卻不少,甄家五姐妹,甄宓是最小的,上面四個姐姐都已經嫁人了,因為甄家的相連,二姐和四姐也全家搬到了江東。 “丫頭,過來讓娘好好看看你!” 徐氏已經年過五旬有余,兩鬢有絲絲的白發叢生,她輕輕的拉著甄宓的小手,眉開眼笑的道:“昔日相士說言,你命格高貴,今日總算是應驗了。” 甄宓幼年的時候,曾經被一個相士批言:這個女孩貴不可言! 昔日袁家下聘禮的時候,甄家的人都以為貴不可言的來源是袁熙,如今看來,這個人應該是孫權。 孫權是吳國王子,也是如今未來吳國君主最有力的繼承人之一,甄宓嫁給孫權,可就應驗了貴不可言的這一句話。 “娘親,你在說什么啊?”甄宓聞言,有些疑惑。 “小妹。” 甄堯微微一笑,目光看著甄宓,朗聲的道:“東侯府已經派人來納采,問名,納吉,三日之后,便是納征之日,現在就看看,你的意思。” 這個時代,對于世家豪族來說,婚嫁六禮還是免不了的。 前三禮就是其實就是僅僅一個禮數而已,主要是看雙方有沒有反對,算是定下的婚姻,當然迷信之下,看看雙方的生辰八字什么的。 第四禮便是納征,就是下聘禮的意思。 下了聘禮之后,就到了第五禮,請期,也就是商量雙方的婚期,然后就是最后的親迎。 如今東侯府已經做的前三禮,也就是雙方的婚姻已經定下來的,就等著下聘禮,然后迎娶過門。 刷! 甄宓聞言,精致無暇的小臉直接有些漲紅,緋紅的血色直到耳邊,滾燙燙的。 雖然她知道自己早晚都要嫁給孫權的,但是少女就是少女,始終有一股羞澀。 這個孫權,太可惡了,提親也不和我說一下。 好歹也讓我有一個心理準備。 甄宓的芳心噗通噗通的跳起來,這些年的相處,她的一顆芳心,早已經淪陷在孫權的甜言蜜語,柔情似水之中。 “小宓,你為甄家付出的太多的,女子總要嫁人的!”甄宓的二姐,一個青羅少婦走上來,看著甄宓,有些心疼的道。 這些年,甄家一個個男丁不給力,都是甄宓在支撐著甄家,小一輩尚未長達,而甄堯熱心官途,整個甄家的生意都壓在這一個少女身上,讓他們痛惜。 “女兒恭聽母親之吩咐!” 甄宓微微欠身,紅著小臉,小聲的道。 “東侯不僅僅是吳國王子,也是當世難得的少年豪杰,昔日他一怒為紅顏,不惜得罪袁家也要你個搶回來,雖然行為有些莽撞孟浪,當時也能看出他是真的喜歡你。” 徐氏面色正了正,微微一笑,看著甄宓,柔聲的道:“如今他能把你和蔡昭姬同時娶入府,當是不愿意委屈你,有婿如此,娘滿意了,此婚姻娘答應了!” 孫權可以先娶了蔡琰,然后在取甄宓為偏房,這甄家也無可奈何,畢竟孫權和蔡琰早有了婚約,而且蔡家在江東的名望不是甄家比得上的。 如今孫權一起娶過門,倒是讓甄家人比較開心, “謝謝娘親!” 甄宓微微有些眼睛細潤。 “你性格柔和,不過是為了甄家才強硬起來,過門之后,你就是孫家的媳婦,可要好好的侍奉丈夫,孝敬公婆!”徐氏看著這個自幼聰慧,美貌過人的小女兒,面容慈祥,告誡的道。 “女兒明白了!” 甄宓點點頭。 “小妹,正式的聘禮東侯府要三天之后才送來,但是東侯府的長史送來了這一個!”甄堯輕輕的攤開一個卷軸。 中山甄氏! 卷軸之上,有四個剛猛的字體,落款是一個名字——孫權。孫權的名字上面蓋有一個大印,東侯府的大印。 甄宓目光一看,有些感動。 這就是孫權的承諾,只要他還在,甄氏就在。 “兄長,此物你好好收藏,若有一天……它會讓甄家光宗耀祖!”甄宓目光微微瞇起,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柔聲的道。 若是有一天,孫權登上大寶之位,這就是一卷讓甄家作為家傳至寶流傳下去的寶物,能保甄家之繁榮。 第330章 不平靜的夜晚 就在甄家的接到的東侯府的提親之后,鐘山書院的祭酒,鄭玄也親自趕赴了吳縣,去蔡府為孫權提親。 雖然孫權提出一次性娶兩個,而且還沒有明確的提出正房偏房的說發,有些不合禮數,但是既然孫權已經決定,鄭玄也只好幫他一把。 “康成兄,什么風把汝給吹來了某家府上啊?” 吳縣,蔡府的大堂之中,蔡邕很高興的接見的鄭玄。 雖然說如今江東書院和鐘山書院乃是競爭的對手,但是他們兩人的關系依舊如故。 “伯喈兄。” 鄭玄微微一笑,拱手的道:“某今日前來,所謂不過一事而已!” “汝不會是給那個臭小子提前來的吧?”蔡邕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看著鄭玄,目光劃過一抹閃亮的光芒。 “一語既中!” 鄭玄撫摸了一下頜下的山羊胡,得意的道:“仲謀乃是某之得意弟子,某替他走這一趟,也算是合情合理啊!” 其實主要是蔡府的門檻太高的,而蔡邕這個老頭對孫權也太刁鉆了點,孫權害怕他請一般人上門,估計會有變數,弄不好還會讓蔡邕直接說了出來。 孫權無奈,只能請出鄭玄這一尊法寶,不然他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取上媳婦。 只要鄭玄出面,蔡邕再高傲也必須要給他幾分臉面。 “這個臭小子,果然狡猾!” 蔡邕嘆了一口去,有些吹胡子瞪眼起來,他心中還是對孫權不太爽,沒想過拒絕,但是還是想在提親這一道給孫權點為難。 結果孫權倒是好,直接把鄭玄請了出來。 他沒轍了。 “伯喈。”鄭玄微微一笑,目光輕輕閃動,道:“汝也算是一般年紀的,怎么還和一個孩子過不去啊!” “老夫也不愿意!”蔡邕自問自己的在朝堂幾十年,起起落落,風風雨雨,養氣的功夫已經了得,但是一到了孫權身上,就直接破功。 孫權這個小子,總有辦法能讓他發怒。 “伯喈,汝心中對仲謀始終的怨念,應該是來自昔日的子師之死吧!” 鄭玄突然道。 “康成,汝不愧是老夫的老朋友,什么都瞞不過汝!” 蔡邕聞言,面色微微一沉,微微嘆氣,雙眸劃過一抹冷然的光芒,輕輕的道:“對于孫仲謀,老夫一直很看好,此子在長安就讓老夫大開眼界,只是可惜……昔日的長安事變,老夫可以不提,但是老夫總有一種感覺,天子之死,和他脫不了關系。” “伯喈!” 鄭玄聞言,面色很平靜,沒有一絲的波動,最后目光沉沉的凝視著蔡邕一眼,道:“大漢已經沒了!” 大漢已經沒有了! 淡淡的幾個字,讓蔡邕的身軀不由得猛然一震。 對啊! 大漢都沒有了,他還計較這么多干什么? 就算天子真的是在孫權手中,又有什么意思? 只是,蔡邕的心中總有一絲放不開的心結,也許是他一直的執念,讓他始終有些放不開。 …… 下了聘禮之后,孫權的婚禮日子就定下來了,戰國二年,五月初七! 這個日子是孫堅派出了一個宮中懂得占卜的一個神棍,捏著指頭,翻著一本本古文,算了大半天才算出來的一個好日子。 ———————————————————————————— 戰國二年,四月十五。 夜色蒼茫,月色皎潔。 月色下的秦淮河,已經出現了一條條閃亮燈光的畫舫,流淌往返在這一條淮水之上,不時之間,有一陣陣悅耳的歌舞聲傳出。 這里的夜景,已經成為的金陵的一絕。 二月份,以江東日報為主辦方,曾經在這里舉行過一次士子的文章大比拼,為了一次性打響秦淮河的名聲,吸引更多的士子前來比賽,孫權還把鄭玄的手札請了出來,作為最后的勝利獎品。 鄭玄的手札,即使是一般的儒者都渴望的至寶。 這一個噱頭,讓無數士子前赴后繼的出現在秦淮河。 沒有競爭就沒有進步。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其實并沒有形成一種文章比賽的思想,這一次以一片秦淮河為核心的文章,當場卷寫大比拼,吸引的數百士子前來比賽,一片片文章出世,算是開了一個新的士子模式。 這一次的無數士子的爆發,讓孫權從其中看到了打開科舉的前景,當然,現在談論科舉還有為時過早,因為如今天下的讀書人的人太少的,依舊不足。 什么時候每一座的城池有一個高等書院,就是吳國正式打開科舉模式的時候。 因為這一次的文章比拼,秦淮河在士子的心中,有了一定的影響,隨后的一條條畫舫出現秦淮河的夜晚,緊跟著歌姬舞女的現身,讓無數世家才子流連忘返與此。 秦淮河,徹底的火爆起來。 東月畫舫。 一艘不算小的船只,有斗艦的規模,前身算是一艘戰艦,不過已經退役,被人買了下來,改成了一個畫舫,上面有歌姬舞女,琴聲之中,舞女起舞,算是酒池玉林的享受。 如今算是秦淮河的一大雅致之地。 今日晚上,這一艘畫舫已經被人全部包場了,天還沒有完全的黑,一個個儀表堂堂,氣勢凜然的男子就已經開始上了船。 “雷縣令,你也來了!” “東侯令召喚,某怎么不來!” “李郡丞,好久不見!” “徐縣尉,你年輕有為啊,再過幾年,恐怕就能沖上縣令的位置!” “陳校尉,山越一戰,你打的精彩,某聞言,都敬佩不已。” “劉中郎將,你現在可是海軍的大將了!” …… 這一次宴會的主公人還沒有出現,但是這上百人軍政商三界的人已經開始興奮起來的,互相的交談,十分的融洽。 出現在這里的每一個都是東侯一系核心人才。 他們的官職基本上都是縣丞縣尉以上,軍中的軍職也大部分是校尉等以上的將領。 魯肅和龐統兩人代表東侯府,作為東道客,正在熱情的招呼每一個官吏,孫權雖然有開府之能,聚集群臣也不算是結黨營私,但是如果平時把他們直接召喚回來,多半會受到朝堂的彈劾,如今趁著孫權大婚的日子,把他們都召回,就沒有這么講究了。 當然,東侯府一脈也不是人人都出現,趙子龍軍中二號人物的身份,注定他不能出現,李涅錦衣衛大都督也不能出現。 不過有一個意外的驚喜,黃忠出現了。 黃忠雖然是孫權招攬的人才,但是他還沒有徹底的投誠孫權,作為吳國后將軍,他還是有選擇的機會,甚至可以不算,不站隊,這一次,他赴宴了,就等于在朝堂之上表明的他的態度。 這算是一個意外驚喜。 文官以朱治為首,徐庶,李固……武將以黃忠為首,賀齊,徐盛,潘璋……江東商會的糜竺…… 這個龐大的實力陣型,就是東侯府第一曬出來的力量,足以能直接撼動當今吳國的朝堂。 …… 江侯府。 “君侯,秦淮河上的聚會,告訴的我們,東侯要宣戰了!”呂范站在孫策的身后,喃喃的道。 “呵呵!” 孫策嘴角勾勒以一抹笑容,身軀站立了起來,目光流淌著濃濃的戰意,沉聲的道:“仲謀不過是想要震懾我們,這樣的宣戰不夠力度,既然他有心,某就當是成全他一次,我們就去看看!” “諾!” 呂范目光微微一亮,點頭。 …… 這一夜,對于吳國朝堂,是不平靜的一個夜晚。 第331章 宣戰 上 夜幕寂寥,月色皎潔。 秦淮河之上,水流輕柔,碧波盈盈,一條長河顯得燈火通明,一艘艘的畫舫,在一陣陣悅耳的琴樂歌聲之中,承載了說不清的風月,流連忘返在這條寬敞的河流之上。 今天晚上,東月畫舫,絕對是閃爍著最璀璨的光芒,行駛在河流的中間,七彩的燈光,歡笑的語聲,十分的熱鬧。 周圍的一條條大小的畫舫有意無意的縈繞在其而行走,這些畫舫之上,一雙雙目光既然凝視著畫舫上的客人,仿佛在等待什么事情的發生。 東月畫舫之上,秦樂兒,猶如一個花花蝴蝶,穿梭在一個個男子之間,她年約三旬,風韻猶存,面容姣好,穿著鮮紅色的宮裙,波濤洶涌的兇器如隱如現,引狼沸騰。 “姑娘們,為官人們敬酒!” 她就是東月畫舫的主事人,這一艘畫舫是糜竺送給東侯府的,所用的收入歸于東侯府所有,此女長袖歌舞,把東月畫舫打理的條條有理,畫舫之上,幾十個歌姬舞女都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 她本是江東某一個小世家訓練歌姬舞女的舞娘。 世家豪門之中,多為士子,士林中人,附庸風雅,喜歡在家里豢養了的歌姬舞女,以待客之用,這些歌姬舞女地位卑微,宛如貨物。 秦樂兒就是被糜竺以重金買來的。 因為她的存在,這一條畫舫之上,氣氛迅速火熱起來。 月上枝頭,夜幕深邃,在美酒佳肴,輕歌樂舞的熱鬧氣氛之中,孫權挺拔的身影隨著一葉輕舟,出現在的東月畫舫之上。 孫權今年十六歲,身高一米八,俊朗非凡,長年練武,體魄結實,衣袍獵獵之下,有一抹貴氣的氣度,瀟灑的散發。 “那是東侯,東侯來了!” “果真是東侯府一脈在宴會!” “東侯如此張狂,明目張膽的結黨營私,難道他就不怕有人在朝堂參他一本嗎?” “東侯府有開府之權,何懼也!” 當孫權出現,周圍的一條條畫舫的目光皆然都沸騰起來,凝視著東月畫舫之上,一個個士子從畫舫走出來,目光看著孫權的身影,低聲的討論起來。 自從吳國建立,東侯府面對江侯府,忍而不發,節節敗退,甚至好幾個東侯府的官吏都被江侯府這強勢打壓下去,所以整個金陵的人仿佛都有一種錯覺,即使不說出來也能感受到錯覺。 不是孫權不如孫策,而是東侯府不如江侯府。 如今東侯府突然之間弄出了一個大宴會,在大王的眼皮子地下,明目張膽的聚集東侯府一脈的官吏將領,眾人自然有些驚訝,而且紛紛的還感到好奇,趕來相看。 所以今夜的秦淮河,比平時的客人還要多上好幾倍,注定是熱鬧的。 “君侯!” 龐統和魯肅在畫舫的甲板之上,恭候良久,看到孫權上船,雙雙行禮。 “子敬,里面的氣氛如何?” 孫權一邊走進去,一邊看著魯肅,問道。 “氣氛十分的融洽!” 魯肅咧嘴一笑,目光有一抹得意,輕聲的回答道:“自古以來,男兒三兩事,美酒當歌,佳人相伴,不亦樂乎。” 孫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不過換一個地方來招待他們這群人,順便宣傳一下秦淮河的聲勢,可沒有帶著他們集體去嫖的意思。 “奴家拜見君侯!” 秦樂兒看到孫權走進來,美眸一閃,扭著小蠻腰,款款而來,然后躬身的請安,隨著身子的走動,胸前的兇器起伏不定,狐媚的聲音糯糯的,十分動聽。 “免禮!”孫權嘴角有抽搐的一下,他還真不知道糜竺去哪里找出來的這一個美嬌娘,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難怪東月畫舫的生意這么好,如今的秦淮河可還沒有開葷,都是賣藝不賣身的畫舫。 “吾等拜見君侯。” 眾人看到孫權走進來,紛紛起身,然后對著孫權,躬身行禮,聲音不約而同的集體長嘯,響徹在九天之上,強悍的聲波驅散月色的迷茫,即使百米之外也能清晰的聽到。 浩瀚的聲勢,震駭周圍一個個士子。 “好威風的東侯!”一個屬于江侯府的年輕官吏,站在一條小畫舫之上,面色微微一變,咬牙切齒的道。 “如此齊心,東侯府一脈不容小窺!” 眾人的面色變了,有些凝重了起來。 昔日他們以為東侯府不過是一個東侯,現在,他們會認真的記住東侯府的一個個官吏。 “諸位莫要拘謹!” 孫權意氣風發,面容之中有一抹滿意的笑容,安然的坐在最上面的位置,直接擺擺手,朗聲的道:“今日某心血來潮,所以找爾等老相識,前來敘敘舊而已,今夜不談公事,只談風月,盡興即可!” “君侯所言在理!” “呵呵,此景色亦不宜談論公事!” 眾人目光看著孫權,一個個的都露出了開懷的笑容,其實他們的心中都知道,不用談論什么公事,只要今天晚上的這一幕傳了出去,東侯府就已經得到的想要得到的效果。 “秦娘子,奏樂,起舞!” 孫權大喝一聲。 “諾!” 秦樂兒擺擺手掌。 兩旁的案桌擺設,中間一個空蕩的圓臺,四個女子盤坐中間撫琴,琴聲之中,幾十個輕紗長袖之女子,翩翩起舞。 眾人聽歌觀舞,美酒佳肴,不亦樂乎。 “漢升將軍,仲謀在此,多謝將軍厚愛,此杯仲謀敬將軍的!”孫權瞇著琥珀小眼睛,手中一杯清酒,看著黃忠,有些意外之喜。 黃忠,雖然不恢壯年之身,但是也沒有到老當益壯的地步,按照歷史的說法,十幾年后他依舊能和關羽交手,絕對是一員猛將。 位列后將軍之位,這個時候能站出來,響應他,就等以徹底的投靠的他這一脈,影響力絕對能覆蓋整個吳國朝野。 “君侯器重,乃是漢升之福氣,漢升愿赴犬馬之勞!”黃忠淡然一笑,一口喝盡手中杯酒,以表其心。 一開始,孫權雖然為吳國招攬的他,但是他愿意投靠孫堅,卻并沒有投靠孫權之意,直到開國大典,孫權為他策劃的一幕,讓他一舉奪取后將軍之位,光宗耀祖,他對孫權就開始死心塌地了。 “呵呵呵!” 孫權聞言,笑了笑,目光開始在一個個官吏的臉上劃過,記住這一張張的臉孔,這就是他孫權的班底,他手中酒杯舉起,朗聲的道:“諸位,這一杯,是為了吳國而喝了,希望以后,諸位齊心協力,協助大王,一統天下,造福蒼生!” “一統天下,造福蒼生!” 眾人聞言,熱血沸騰,目光灼熱,手中酒杯皆然舉起,長身而嘯,氣氛濃烈無比,這一句話,孫權告訴他們,他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二弟這里如此熱鬧,可介意為兄前來討一杯小酒?” 突然,一個深沉的聲音,帶著霸道無比的氣勢,從外面傳進來,直接把所有人的氣勢鎮壓下去,把整個東月畫舫震的不斷的晃動起來。 眾人有些駭然。 “鎮!” 黃忠雙眸一抹精芒劃過,大喝一聲,打斷了這一股強悍的聲波,讓畫舫平靜了下來。 “君侯!” 龐統和魯肅的面色微微一變,目光看著孫權,有些詢問的態度。 這個時候,孫策的突然出現,讓他們心中實在有些意外,也有一些緊張,孫策明知道東侯一脈再次聚會,他作為東侯府的對手,依舊出現的,估計沒有什么好事情。 “淡定!” 孫權嘴角一咧,露出的一抹平靜而淡然的笑容,長身而起,道:“既來之則安之,江東雙侯難存其一,早晚都要面對的,諸位隨我,前去會一會江東小霸王!” “諾!” 眾人看到孫權如此鎮定,心中都鎮靜了下來,一個個目光閃亮,顯得有些激昂而興奮。 第332章 宣戰 下 夜色之下,河面之上,一人一舟,氣勢凜然,無人可擋。 孫策孤身一人,魁梧的身軀站在一葉輕舟之上,身披血色長袍,頭頂白玉冠,腰佩長劍,全身散發著狂野的氣勢。 他以強大罡氣馭船,輕舟迅速的靠近的東月畫舫,他的身影也昂然的出現在的東月畫舫的面前,一雙銳利的眸子散發著狂獅般的光芒,凝視著畫舫之中的一道道身影。 “江侯?” “江侯為什么會出現啊?難道是為了東侯而來的嗎?” “這一下有好戲看了!” “明知道今夜乃是東侯一系的眾人宴會,其中不乏大將猛將,江侯依舊孤身前來,果真不負江東小霸王之名!” “吳國之上,大王之下,江東二侯,各據半邊天,真想看看他們的碰撞!” “傳說兩位侯爺兄弟情深,從來沒有翻臉,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翻臉?” 秦淮河上一下子沸騰了起來,一艘艘畫舫之上,眾人都伸長脖子,準備看吳國當今最出色的兩大王子即將翻臉的戲碼。 看到兩人對持的畫面,想想都讓他這讓他們感到興奮。 “哈哈哈,兄長今夜前來赴宴,為何沒有事先通知仲謀一聲,也讓仲謀好親自去迎接兄長!” 在眾人的討論聲之中,孫權的身影出現在東月畫舫的甲板之上,抬頭挺胸,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那一道霸氣的身影。 這時候,一個個東侯府的官吏,也隨著孫權的聲音,集體的出現在了甲板之上,陣型龐大,氣勢沖天。 “黃忠,后將軍,沒想到他居然也投靠了東侯一脈!” “前將軍賀齊,以消滅山越而一戰成名,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是東侯府一脈的!” “陳長使,昔日在丞相府不聲不吭的,原來他也是東侯府一脈的人!” 一道道閃亮的身影亮相,徹底的驚異了周圍的士子和官吏,這時候他們才明白,東侯府的底蘊多么的深厚。 孫策目光微微瞇起,他孤身一人,站在小舟之上,無畏無懼,冷冽的目光劃過一張張面孔,心中卻有些悸動。 他終究還是低估的孫權的力量。 “為兄之所以沒有先前打招呼,不過是擔心仲謀不歡迎為兄前來而已!”孫策身影如山,不退半步,不進半步,冷冷的道。 “兄長怎么會這么想,兄長始終是兄長,仲謀豈會不歡迎兄長,即使有一天仲謀繼承的我父王的位置,汝還是我的兄長,你我兄弟之情,至死不渝!” 孫權上前一步,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笑了笑,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燦爛,從這一刻開始,他就要和孫策宣戰了。 因為他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登上那一張寶座。 轟! 隨著孫權的話響起,仿佛一顆無形的炸彈,直接把眾人的心給炸蒙了過去了,一雙雙眼睛瞪大,有些駭然的看著燈光閃爍之中,孫權那一道偉岸的身影。 這就是光明正大的宣戰。 從這一句話的出現,從現在開始,東侯府和江侯府就是敵人,不是私底下的那一種保持默契的暗斗,而是已經擺在的明面上,不死不休的斗爭。 王! 從來只能有一個。 孫權今日既然宣戰的,那么他和孫策之間,就會有人贏,有人輸,贏的得到的就是那一張九五之尊的寶座,輸的人失去的會是寶貴的生命。 “哈哈哈!” 孫策目光瞇起,雙眸罡氣閃閃,凝視著孫權的聲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朗聲的道:“好志氣,好魄力,這才是某家孫策的弟弟,你孫仲謀配當某的對手。” “孫伯符,吳國,只能有一個太子!” 孫權再上前一步,氣勢如龍,傲氣沖天,聲音鏘鏘:“那將是某,孫仲謀!” “太子,仲謀!” 黃忠目露精芒,一聲長嘯,罡氣爆發,聲波貫通九天,響應孫權的聲音,狂暴的氣勢沖擊百米之內,無人敢反對。 “太子,仲謀!” 東侯府的眾臣,一個個的神色激昂,長嘯如雷,聲音蓋世。 “某孫策乃是汝之長兄,孫仲謀,你說的對,吳國的確只能有一個太子,但是絕對不是你,那只會是我孫伯符,誰愿意做某的敵人,死!” 孫策一人之勢,在狂風暴雨之中,紋絲不動,散發著霸道的氣息如狂獅,鎮壓蒼莽的夜空。 “取酒來!” 孫權目光瞇起,大喝一聲。 “酒來了。” 忠心的貼身護衛韓剛提著一壇烈酒,輕輕放在的孫權的手上。 “孫伯符,汜水關之下,你護我,遼東之巔,你助我,東海之濱,你我生死相依,今日一酒了卻你我昔日情分,過了今日,你我兄弟之情僅存心中,今后太子之位,你我相爭,必盡全力,生死各安天命,請!” 孫權直接拍開的泥封,烈酒入喉,卻無法消去他心中的冰冷,古往今來,最無情帝王之家,昔日他曾經以為,兄弟之情一世長存,到頭來還是走到這一步。 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世事無常。 孫權喝了這一口酒,但是坦然的很多,直接把酒壇子扔出去,孫策直接伸手,罡氣如龍,凌空而奪,把酒壇子抄入手中。 “生死各安天命?” 孫策的神情也很復雜,這一幕其實是他一直期待的,他希望孫權能坦蕩蕩的站出來,和他一較高低,即使是以生死為代價,他也無怨無悔。 可是到了這個關頭,他卻有些懷念昔日兄弟并肩作戰的日子。 “好!” 孫策是一個灑脫的人,他不知道傷感,直接舉起酒壇,烈酒順著嘴,進入喉嚨,一壇酒直接讓他一口而盡,十分的暢快。 “哼!” 這時候,一艘不起眼的小畫舫之上,孫翊的雙眸閃閃而動,死死的凝視著兩個吸引的天下所有人目光的青年身影,心中有一抹濃濃嫉妒之情。 “打吧,只有你們徹底的打了起來,某才能坐收漁人之利,你們以為只有你們兩個才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嗎,你們能做到的,我孫翊也能做到。” 孫翊的心中越來越暴戾,面容有些猙獰起來,直接起身,道:“孟林,我們回遼東!” “三王子,東侯的婚禮即將開始,此時此刻回遼東,不太好吧!”魏越聞言,神色微微一動。 “不用了!” 孫翊搖搖頭,冷聲的道:“孫家都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某要加快腳步,奪取遼東的兵權,準備對燕國的戰爭,一舉奪取燕國!” “可是!”魏越的眉頭皺起,這一趟他們是回來參加孫權的婚禮的,來了又走,這事情要是讓孫權的知道,他們可沒有什么好日子過。 “走!” 孫翊的固執,讓魏越無可奈何,兩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第二日天蒙蒙了,就坐上了返回遼東的客船。 …… 翌日,王宮。 吳婉穿著一身的鳳袍,踏著蓮花小步,急匆匆的走進了御書房,她的面色明顯有些難看,目光看著御書房前批閱文書的孫堅,輕聲的問道:“大王,昨夜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婉兒,你是說秦淮河上的兄弟對決?” 孫堅抬頭,面色很平靜。 “大王,伯符和仲謀兩個實在是太放肆了,如此大張旗鼓的宣戰,弄得天下沸騰,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吳國孫家兄弟鬩墻,你也不去管管!”吳婉走上來,玉手輕輕的揉動孫堅的僵硬的肩膀,抱怨的道。 “婉兒,此事你看到其一而看不到其二!” 孫堅微微一笑,搖搖頭,他的一雙虎眸流淌著一抹精芒,道:“這兩個小家伙比你想象之中要聰明的多了,他們都知道,有些事情擺在的明面之上,才是正途,只有這樣,他們的斗爭才不會讓朝堂,不會讓孤忌憚!” “太子之位只有一個,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孫堅明白吳婉心中的憂心,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傷了那一個,對他們來說,都是有些難受的道。 但是這就是帝王家,無奈的帝王家。 第333章 戲志才之謀 豫州,四月的時分,春夏交接的時節,百花綻放,一片嫣紅紫綠之間,曹操早年屯田,如今的四周田野,皆然是一片茵茵綠色。 許都。 曹操從南陽班師回朝已經三日有余。 此戰滅掉小國南陽,一舉展露了魏國的大國風采。 南陽此戰,毫無懸念,曹操的十萬兵鋒,直壓宛城,張繡僅僅抵抗月余,兵鋒不利,城中缺糧,無奈之下直接投降了。 曹操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了南陽國,不僅僅得到了大郡南陽郡,還把張濟的遺孀鄒夫人納入的懷中,好好的嗨皮了一下。 張繡憤怒之下,不是沒有想過要率兵偷襲,只是這一次和歷史上的那一次的效果相差甚大,因為曹操的隨軍的軍師是郭嘉,郭嘉在史上有鬼才之稱,一個人就改變了格局。 張繡的偷襲早就讓郭嘉麾下的鬼卒得到的風聲,在魏軍重重的防備之下,來了一個請君入甕,偷襲變成了一場如同演習般的戰役。 張繡終究也沒有死戰的意思,最后直接投降了,就連西涼鐵騎的兵權都交了出來,麾下第一猛將胡車兒也被曹操招賢了。 他被曹操降為南陽侯,雖然依舊鎮壓南陽,但是身邊多了幾個曹家大將,就算想要叛變,也調動不了兵力,只能為魏國恪守與交接楚國邊疆。 曹操此戰,可謂是大獲全勝,比歷史上的那一戰損兵折將失子死侄的戰役,相差十萬八千里。 這一戰,讓他意氣風發起來,班師回朝之日,魏國群臣,十里迎接,聲勢浩蕩。 …… 許都本來是一座小城,如今為魏國王都,不斷的擴展,也算不是一座比較雄偉的新城,當然,比之吳國金陵城,相差十萬八千里。 當今天下,任何一個王城都比不上金陵城,即使是李傕麾下的王都長安城也不足。 魏國的王宮,位于許都之東,甚至比之楚國的王宮還不如,畢竟論起富裕,魏國比楚國,差遠了,而且曹操此等志在天下的大氣魄之梟雄,也不是一個奢侈之人。 “志才,你來了!” 王宮的一個普通庭院之中,曹操意氣風發,魁梧的身軀坐在一個涼亭之上,目光看著戲志才走進來,神情微微一喜。 “臣戲志才,拜見大王!” 戲志才沒有穿官袍,一身普通的儒袍,躬身的道。 天下的諸侯國,國體基本上都是從漢朝抄襲回來的,魏國,也是三公九卿制度,丞相是荀彧,但是魏王曹操最信任的是太尉戲志才。 “志才,此非朝堂,汝無需多禮,坐下吧!”曹操微微一笑,道:“今日召汝前來,莫不過是孤聽到了一個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要與汝分享!” 昔日東海,戲志才提出把孫權放回去,以壓制小霸王孫策,如今看來,果真是一個長遠的計謀。 “大王所言的莫不過是金陵城中,雙雄決裂,兄弟鬩墻之事情!”戲志才坐下來,眉頭一挑,淡淡的道。 此事早已經從吳國傳出,天下蜚然。 “哈哈哈,知我者莫過志才是也!” 曹操得意的大笑:“孤終于看到的這么一天,昔日他們兄弟把孤追的天上地下皆然無路可走,如何看到他們自相殘殺,孤十分高興,孫策孫權兩子,乃是他吳王孫堅自傲的雙兒,如何合該他孫堅頭疼了!” “大王,你高興的太早了!” 戲志才眉頭一動,突然一盆冷水沖天而潑下來,把曹操澆的心頭涼。 “額!” 曹操聞言,笑聲一下擱置,像一個被突然捏住的脖子的大公雞,神色有些掃興,目光看了戲志才一眼,埋怨的道:“志才,你就不能先讓孤好好的高興一下嗎?” “大王,臣實話實說!” 戲志才淡淡道,曹操如今貴為魏國大王,威嚴更盛,阿諛奉承之輩多的是也,能在他面前說老實話的,已經沒有幾個。 但是戲志才依舊如故,是錯就說,沒有一點的婉轉,這也就是曹操對他一直無保留的信任的緣故。 “好吧,汝就說說你的老實話吧!” 曹操聳聳肩,有些無奈,不過面容倒是瞬間的凝重了起來。 “孫權這個人太聰明了,當他明白到了退無可退的時候,他會選擇以進為退,大王認為這是孫權的宣戰,而某恰恰好相反,這是孫權的策略!” 戲志才瞇著眼睛,目光劃過一抹異色,輕聲的道。 “孫權的策略?” 曹操聞言,神情有些疑惑,嘴角抽搐的一下,不解問道:“他如此大張旗鼓,為了太子之位,宣戰長兄,兄弟相爭之事已經不僅僅是吳國說流傳,天下皆知,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貓膩?” “臣只能說,孫權的心中依舊沒有下定決心,要與孫策相爭!” 戲志才沉吟了一下,道:“當然,形勢不由人,這一步他孫權既然已經走出來的,我們就絕對不容的退縮,臣不介意給他添上一把火!” “如何添?” 曹操目光一亮,急忙問道。 “孫仲謀大婚在即,大王該略表心意。”戲志才若有所思的道:“魏國和吳國雖然未交好,但是孫權大婚,為表魏國愿意交好吳國之心,大王子親臨恭賀,說的過去!” “哈哈哈!” 曹操一拍大腿,哈哈哈大笑,他也是一個聰明人,立刻的明白的戲志才的想法,朗聲的道:“此計妙也,若是天下人若是只認孫仲謀而不認孫伯符,孫伯符這一頭霸王無雙的狂獅也該暴怒了,孤看他孫仲謀如何是好?” 這叫捧殺,屬于明謀,光明正大的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關系。 “大王,王室之事,臣本不該多言,只不過大王在算計孫家兄弟的時候,也有人會算計曹家兄弟,大王子很出色,二王子也長大了,大王可要看緊后院了!” 戲志才看著歡喜之中的曹操,也能想象到無奈之中的孫堅,心中微微一動,突然道。 這話一般人說出來,就是曹操不親自砍他了頭也會十分憤怒,但是戲志才說出來卻讓曹操面色微微一變。 如果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戲志才不會這么說。 “志才,此處只有你我二人,有話明言!” 曹操面色清冷起來,目光有一抹陰霾。 戲志才搖搖頭,道:“此事不該為臣所言,當大王親自清查,方合魏國王室之統,臣只是勸告大王一句,曹家乃是魏國王族,家宅不寧,國事不安!” 曹操聞言,一下子明白的,應該不是曹昂和曹丕兩大王子有什么爭執,而是他的后宮有人想要為曹丕打算。 曹丕今年不足十歲而已,南陽一戰,第一次隨著兄長曹昂上戰場,表現也算是中規中矩,沒有勇猛三軍,但是也沒有半點膽怯。 “此事孤會親查!” 曹操點頭,然后問道:“對了,志才,賈文和此人,孤如何處理是好?” 賈詡,張繡的謀士,他一手策劃的偷襲差一點就讓他在南陽栽了一個大跟頭,幸好郭嘉發現的早,現在這個人已經被他帶回的許都。 但是如何處置,讓曹操有些費心,他想用,但是又有些怕。 每一個絕頂的謀士,如果歸心,自然是一大助力,如果不同心,用起來就是一柄能把自己傷到的劍。 “大王之心,可容得此人?” 戲志才問道。 “若他能為孤所用,孤何以容不得!”曹操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炎熱的光芒,有一股大氣魄的氣度散發,朗朗的道。 “張繡已經投降,南陽有曹仁將軍,他是無法作亂,賈詡此人,可用,若是主公愿意,那就讓他去鬼卒吧!” 戲志才瞇著眼,目光閃爍這一抹銳利的光芒,低聲的道:“某觀此人之經歷,行事方式,喜歡劍走偏鋒,他不動則已,動起來猶如雷霆,絕不留情,殺伐果斷,手段很老辣,他比奉孝更合適鬼卒。” “鬼卒?” 曹操瞇眼,有些猶豫不決,這可是魏國的一大利器,必須慎重。 “大王,鬼卒一直以來都不如吳國錦衣衛,數次交鋒,都讓錦衣衛壓著打,而且這一次楚國鬼卒的據點,幾乎讓錦衣衛一窩端了。” 戲志才補充的了一句,道:“雖然錦衣衛比鬼卒建立早幾年,但是為什么鬼卒一直跟不上錦衣衛的腳步,說到底,不是我們鬼卒不如他們錦衣衛,而是奉孝不如李涅!” “奉孝才能非凡,智慧獨到,豈能不如一個遼東子李涅?” 曹操目光瞪大,十分不明。 戲志才和郭嘉都是他能絕對信任的心腹,郭嘉才學和謀略絕對不在戲志才之下。 “非奉孝智慧不如他,而是……不如他心狠!” 戲志才輕飄飄的道:“兩國交鋒,所涉及乃是萬千兵馬,數百萬之百姓之性命,只為輸贏,不擇手段,所以才會有鬼卒,錦衣衛的存在,奉孝之智慧謀略,皆然絕頂,不在任何人之下,但是執掌鬼卒,他心不如也!” “此李涅,何人也?”曹操聞言,沉默了一會,算是默認了戲志才的說法,有些嘆息的道。 “某如今也在探查他的根底。” 戲志才瞇著眼,雙眸始終有一抹冷冽的光芒,李涅這個人仿佛橫空而出,即使遼東也沒有太多關于他的消息,這讓他很不解。 此人才華橫溢,智謀過人,而且心狠手辣,絕非等閑之輩,不可能一直寂寂無聞。 “劉備此人,汝如何看?”既然有戲志才頂上了李涅,曹操也不再擔心了,他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大王在新野一戰,應該是特意相助他一臂之力吧!”戲志才笑了笑,道。 “孤只是認為,有他在楚國,孤對楚國不用調取麾下的精兵去防備!”曹操淡然的道。 “臣認為,可以稍微的給他一點幫助!” 戲志才認同曹操的想法,輕聲的道:“有他在楚國搗亂,劉表絕對無力北上,我們可以全心全意的準備對魯國的戰役!” “吳國也盯上了魯國,此戰不好打!”曹操微微瞇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第334章 大婚 上 五月初七。 金陵城,當朝陽的光芒撕裂的黑暗,傾灑在這一座巍峨的城池之上,這一頭匍匐在長江旁邊的巨獸,仿佛從沉睡之中蘇醒的過來。 整座城在這一瞬間,都沸騰了。 作為吳國的王都,金陵城從來沒有宵禁的說法,十三道城門,長年大開,日夜無休,從不關閉,這就是吳國的自信和吳王孫堅的傲氣。 他不認為有人能打到吳國都城來。 今天,天氣晴朗,天高氣爽,溫度不高不低,十分的和熙,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每一道城門就已經出現了長長的長龍隊伍,十分擁擠的情況。 孫權大婚,吳國振奮,天下大賀。 從四面八方而來的一個個賀客,用一輛輛的馬車裝著一份份沉重的賀禮,組成一支支賀親隊伍,走進了這一座巍峨的城池。 …… “鐘叔,金陵城之恢弘,大氣,此乃我許都始終比不上也!”正陽門之下,一個青年,帶著賀禮,騎著馬,做過的城門的關隘,走進了這一座城池,他的目光流連在這一座雄偉的城池之上,光芒振奮,有些感嘆的道。 “子修!” 鐘繇騎著一匹普通的駿馬,走在曹昂的身后,淡淡一笑,目光微微瞇眼,審視著這一座城池,眸子之中有一抹蔑視的光芒劃過。 他淡然的道:“此金陵城,規模可堪比長安雒陽,不足三年而成,其花費之錢財,可想而知,如此大干戈,耗損吳國之國庫,此為十分不智,吳國把百姓的賦稅浪費在門面功夫而已,汝不必太過在意!” 昔日的秣陵城,他也曾經來過,不過是一座小城,如今的金陵城,規模之龐大,的確已經超乎的他的想象之外,他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出來其中需要的錢財。 在他看到,吳國居然為了這么一座都城,大動國庫,耗損稅賦,實為不智,如今天下混亂,各國皆然練兵為主,有此財力,還不如多訓練幾個精兵,一統天下。 可惜,他并不知道,這座城,吳國的國庫一毛錢都沒有出過,孫堅乃是坐享其成的,自然樂意。 …… “荀太常,此金陵城,超乎某之意料之外,太奢華,太雄偉的。” 這時候,朝陽門之下,同樣是一個錦袍青年,他騎著高頭大門,帶著一車車晉國的賀禮,足足十幾車,走進的這一座巍峨的城池,意氣風發的道:“他日父王若能平定吳國,某定當讓父王把金陵賞賜于某!” “顯思,慎言!” 荀湛抬頭,雙眸微微瞇起,目光劃過站在城墻之下,一個個精銳的吳國兵卒,低聲的道:“此乃吳國,莫可失禮!” “荀太常,昔日孫權辱我晉國,父王為什么還要派某來恭賀起大婚?”袁譚也知道自己的有些失言了,急忙轉換話題,有些不解的問道。 孫權,把袁熙的未過門的側室給搶了,對于袁家,可為的奪妻之恨,如今明媒正娶之中就甄宓,他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袁紹要來恭賀。 “大王此舉,必有其用意。” 荀湛微微一笑,看了看迷茫的袁譚,雙眸有一抹復雜的光芒流淌。 吳國孫策孫權兄弟,皆然是人杰,魏國的曹昂也算是不錯的繼承人,可是在晉國,袁譚袁熙兄弟,資質平庸,只會內斗而不會拓疆,有些讓晉國人失望了。 …… 一艘大船,從秦淮河的一個碼頭上岸了。 一個青年走下的船只,公孫續的目光凝視著金陵城的繁華,他的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燕國北地的荒涼。 即使有吳國為盟友,大開港口,以興隆經濟,但是燕國和吳國相比,查的太遠了。 他的雙眸之中有一抹落寞,看著身邊的一個中年,低聲的:“劉太常,此行恭賀,吳國會幫助我們嗎?” “王子,如今晉國兵鋒有意北上,燕國的兵力難以抵擋,我們必須要依靠吳國的支持,大王讓你此刻前來,必然有其考慮。” 劉墨,燕國的九卿之一。 “可恨我燕國,居然落于如此境地!”公孫續抬頭,看了看秦淮河兩側繁華的狀況,微微嘆息。 …… …… 正午時分,四面八方的賀親隊伍開始陸陸續續的到底了東侯府。 東侯府。 今日,這里就是整個金陵城的中心,侯府很龐大,但是也裝不下不斷來賀的客人,幸好侯府的位置靠近南城直通宮闈的寬敞馳道,所以宴席從侯府延伸到馳道之上,十里擺宴,人山人海。 龐統和魯肅作為東侯府的長史和主簿,忙出忙入,接待一個個非富即貴的客人,吳國從朝堂,大半都出現了,包括三公九卿。 熱鬧的府邸之中,兩個媳婦孫權已經迎接進門了,如今只要拜托這群客人,就能入洞房了。 侯府的一個寬敞的庭院,孫權一襲大紅袍,意氣風發,笑容滿面。 今日可是他娶媳婦的大日子,當然高興了,他看著著十里擺大宴,吳國上下,皆然來賀,人山人海的場面,自己都有些驚駭了。 他感覺自己的在秦淮河的宣戰,多此一舉。就如今這么派頭,他還需要他直接面對孫策來揚威嗎? “大王有旨!” 這時候,大門口之上,一個宦官的聲音突然尖銳的響了起來,讓整個侯府的人都安靜的下來。 “兒臣孫權接旨!” 孫權大步流星的走出來,雙膝跪下,恭敬的道。 “東侯孫權,年至十六,成家當立業,今日大婚,乃是喜慶之日,當雙喜臨門,方為吉兆,孤之賀禮,當封賜為征魯大將軍。” 中年宦官,雙手供著一副明黃色的圣旨,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府邸。 “兒臣領旨!” 孫權心中猛然一動,孫堅這個時候給他封賜一個征魯大將軍,意思很明顯了,他即將會加入征伐魯國的戰役之中。 孫堅親征魯國的消息,如今朝堂之上已經定下來,他加入,最少也是一個副帥的位置,親信就是打出來的,孫堅這是有意讓他在軍中培養屬于自己的嫡系。 當然,他們兩人都走了,吳國之內,自然就是只是剩下一個孫策有資格來監國,也就等于讓孫策騰出手來培養他一派的文吏。 孫策和孫權,孫策善武,勇猛三軍,軍中的力量比較強大,相反在朝堂之上的力量就不如孫權,而孫權,雖然麾下有不少大將,但是在軍中了力量絕對比不上孫策。 這就是所謂的一碗水端平嗎? 孫權有些苦笑不得,孫堅這不是等于鼓勵他們兄弟狠狠的斗上一場嗎? 真有意思的安排。 “哈哈哈,吳國東侯,少年英豪,如今大婚,當天下共賀,家父曾言,當今天下,唯東侯可與其一較高低,今日魏國曹昂,代表父親魏王,前來恭賀,送上賀禮,百匹駿馬,三千綢緞……以表其心!” 突然,又一個朗朗的聲音,接著響起來。 “曹子修!” 孫權聞言,猛然抬頭,目光凜冽起來,一掃而過,只看到人群之中,曹昂的身影從站出來,笑瞇瞇的看著孫權。 他的神情,他的意思說的好像他孫權可以和魏王平起平坐似的。 瑪德! 什么唯東侯可與其一腳高低啊? 孫權頓時明白了,心中一股怒火,好陰險的家伙,這就是捧殺,曹操這一招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來挑撥他和孫策的關系。 這話傳出來了,不就是說魏王對于吳國,只看到孫權,而看不到小霸王孫策嗎? 第335章 大婚 下 “李都督,你不要說你根本不知道這些魏國人的來意。” 魏國來賀,眾人喧嘩的時候,東侯府的一個角落之處,徐庶和李涅兩人并肩而站。 徐庶的目光有些憤然,這一幕明顯是魏國在給孫權下套子,如今孫權還不能還手的那一種,他有些憤怒,對著李涅,冷冷的問道:“錦衣衛明明是提前有消息,為何不事先提醒一下君侯,讓君侯有個心里準備!” 以錦衣衛的能力,這些人進入吳國的國界就已經被發現了,要是弄清他們的真實意圖,李涅不可能做不到。 但是東侯府一點消息都沒有提前知道,明顯是這個李涅隱瞞的消息。 “為什么要提醒?” 李涅的面色淡然,目光平靜,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淡淡的道:“我們錦衣衛只是對吳國的安全而負責,他們對吳國沒有危害,所以此事不在某的職務之中。” “你?” 徐庶聞言,雙眸迸射出一抹憤怒的火焰。 “徐金陵,稍安勿躁!” 李涅回過頭,目光看著徐庶憤怒的樣子,有一抹冷芒劃過,淡淡的道:“某知道汝現在心中所想,但是某勸告汝,汝最好不要懷疑某對君侯的忠心,李涅既然忠于一主,當誠心而助,某對君侯的忠心不在汝之下,汝現在應該想想如何才是對君侯是好的!” “李大都督,汝何意?”徐庶聞言,身軀微微一顫,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雙眸瞇起,瞳孔之中有一抹疑惑的光芒迸射而出。 “自己想!” 李涅沒有回答,淡淡一笑。 孫權宣戰孫策的舉動,能瞞住整個東侯府的人,未必能瞞住他李涅。 孫權的性格,李涅一早已經摸的清清楚楚,如果孫權的心中真的奪太子之位的決定,他會做的就不是對著孫策光明正大的宣戰。 宣戰,不過是以進為退。 多高明的手法! 但是他李涅既然認定的孫權為主,就不會容許孫權退后半步,所以既然魏國想要出手火上添油,他只好助他一臂之力。 只有事情到的無可挽回的一步,孫權才能真真正正的下的了狠心。 …… 東侯府的大門口,人山人海,吳國的賀客已經把東侯府一層層的圍了起來,一雙雙眼睛都集中在了孫權的身上。 孫權的面色很陰沉,沉默不語。 “東侯,汝不會是嫌棄我們魏國的賀禮吧?”能看見孫權吃憋,曹昂的心中很舒暢,昔日孫權在壽春留給他的烙印太深刻了,讓他骨子里對孫權有一抹敬畏。 孫權嘴角抽搐的一下,這是他的大喜的日子,他自然不好和曹昂好好的辯論一番,只好捏著鼻子承受他的奉承之言。 “魏國大禮,孫權豈有嫌棄之意,子敬,收下魏國的賀禮,汝務必要好好招待魏國大王子。” 孫權拱手,坦蕩蕩的接受了。 “諾!” 魯肅聞言,大步的走出來,拱手的道:“魏國來賀,此乃東侯府之榮耀,這邊請。” “東侯大婚,晉國來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時候,人群之中又一個青年來賀,他笑吟吟的對著孫權拱手,朗聲的道:“晉國袁譚,代替家父晉王,恭賀東侯大婚,家父常常感嘆,與吳王在汜水關之下并肩而戰的日子,吳王生了一個好兒子,少年仲謀,英姿蓋壓天下,他未曾一見,是為遺憾啊,今日難得東侯大婚,晉國愿意奉上百溢黃金,綢緞千匹,玉器……” “袁譚?” 孫權面色更加的難看了,他深呼吸的一口氣,才不要自己當場爆發,他的目光之中劃過一抹冷焰。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袁紹和曹操打了是同樣的主意,借助他的婚禮,捧殺他,然后狠狠的挑撥他和孫策之間的關系,讓他們徹底的斗起來。 只要他們斗起來,吳國就能大亂。 他們的主意倒是打的不錯,但是你們惹錯人的。 孫權心中有些發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如今被兩次捧殺的孫權,一肚子怒氣,他已經打定的主意,只要過了這一個風頭,他一定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晉國? 魏國? 你們就沒有兄弟相斗嗎? 笑話,曹昂和曹丕,早晚會都起來,至于袁家三草包,更是內斗的主,只要挑一挑,他們只會孫家斗的要激烈。 “東侯大婚,楚國來賀,楚國特意奉上……” “東侯大婚,蜀國來賀,蜀國特意奉上……” “東侯大婚,燕國來賀,燕國特意奉上……” …… …… 袁譚的話音剛剛落下,緊接著四周一道道身影走出來,恭賀的聲音如雷貫耳,響徹虛空,不斷的諸侯國的使者出聲恭賀,送上價值不菲的賀禮,徹底的驚駭了在場的所用人。 “東侯好大的面子!” “恐怕就連吳王舉行婚禮也比不上他了!” 這個陣勢,不管他們是懷著什么的態度而來,都是代表著一個諸侯國,意義非凡,僅僅一個婚禮,居然天下來賀,難得,難得。 絕對是天下僅有了,即使孫堅大婚都未必有這個陣勢。 吳國的群臣更是心思復雜了起來,一些中立派的官吏,心中開始有些悸動起來,目光灼然的看著孫權的身影。 啪! 遠處,一道魁梧的身影,手背之上,青筋暴露,狠狠的用力,罡氣縈繞的手指,直接捏碎的手中的青銅酒杯。 孫策此時此刻,心情很復雜,他的雙眸有些冷漠,冷然的看著這一幕。 “伯符,冷靜!” 周瑜一襲青衣,站在孫策身邊,看到孫策這個反應,淡然的道:“此地此景,汝絕對不可失禮,如今天下人都在看著爾等兄弟,千萬莫讓吳國成為天下的笑柄。” 今日這事情要是弄不好,傳出去了就是吳國的一個笑柄。 “公瑾,即使某知道他們的用意不過是在挑釁我們孫家兄弟,可是某還是忍不住!” 孫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平靜了下來,一雙狂獅般的眸子依舊迸射出冷冽的光芒,淡淡的道:“某,的確在嫉妒仲謀!” “伯符,我永遠支持汝,但是不管你和仲謀如何斗,必須要知道一個前提,大局為重。”周瑜明亮的雙眸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輕聲的道:“現在,場面已經僵局了,仲謀上下不得,該你出場了,不是為了仲謀,而是為的吳國。” 吳國的今日,來之不易,如今整個吳國上下的官吏和將士都斗志十足,每一個人都有一統天下的絕對信心。 孫策和孫權的太子之爭并不影響大局,但是如果過了,就是會成為真真正正的內斗,吳國如果內斗,一切都會付之東水。 “某明白!” 孫策聞言,點點頭,他嘆了一口氣,把手中青銅酒杯的碎片抖落,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和孫權可以斗,但是不能傷害吳國的大體,這就是底線。 天下終究沒有一統,任何一個吳國的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內亂,任何挑起內亂的都是成為吳國的公敵。 他不愿意,孫權也不愿意。 “仲謀,諸國來賀,乃是吳國上下之榮譽,不可怠慢,今日乃是汝你大喜日子,亦然不可操勞,當有為兄代汝,親自招待諸國使者,如何?” 這一刻,孫策霸氣的身影站出來,眾人的目光瞬間就變了,吳國人都帶著一抹敬意看著孫策的身軀。 “哈哈哈!” 孫權看到孫策站出來,有些意外,不過心中大喜,雙眸一亮,大笑數聲,朗聲的道:“此事就勞煩兄長了!” 孫策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就是給諸國使者最簡單的回禮。 你們不是想要看吳國的笑話嗎? 現在我就給你看看,我們兄弟的確在斗,但是在面對外敵的時候,我們兄弟一樣的團結一致。 今日的事情傳出去,就是孫家兄弟的一個美談。 …… 有孫策出面,鼎立相助,孫權這個婚姻,流水宴般的巨大宴席,如期的舉行,熱鬧非凡。 一直到日落時分,月上枝頭,方完美的落幕。 (今天的第三更!) (大爺小火的100000起點幣打賞,三國之仲謀天下出現了第一個盟主,拾一心中大喜,由此決定,從今往后,每天三更,這是對大爺小火的支持最好的報答!) 第336章 會獵于魯 1 清晨。《 i奉獻》 一輪朝陽越過了地平線,徐徐升起。 紅彤彤的火球散發出來的一縷縷暖和而朝氣的陽光,驅散了夜幕的黑暗,照亮的天地萬物,如同一層黃金一樣,越過了一層層輕紗窗簾,折射了進來,傾灑在床榻之上。 床榻很大,刺眼的陽光照射之下,孫權微微一動,從沉睡之中蘇醒過來,他輕輕的睜開了一雙碧綠晶瑩的眸子,然后轉過頭去。 他的眸光如烈陽,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躺在自己的身邊的那一個嬌柔女子。 一張精致無暇的臉容,肌膚白里通紅,薄薄的絲綢棉被覆蓋著她婀娜多姿的酮體,她嘴角露出甜美的小酒窩,正是應了逍遙游的一句話: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 此時此刻的蔡琰,猶如一個神圣不可侵犯睡美人。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孫權看著妻子,神情之中露出的一抹滿足的笑容,結婚不到十天的時間,他已經完全的習慣了起來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邊有一個如水如玉般的美人相伴。 以前,他總認為自己的大宅里面少了一點什么東西,讓他無法滿足,現在他明白,少了女主人。 有男主人,也要有女主人,這才是夫妻,這才是家。 清晨的陽氣爆發,一個嬌澀的美人在旁,孫權忍不住了,興致勃勃,直接欺身壓了上去。 他一只手撐起自己的腦袋,目光肆意的流連在這個沉睡之中的美人身上。 “嘿嘿,小娘子,我讓昨天晚上居然這么大膽的來挑釁本公子!” 孫權想到的昨夜的瘋狂。不由得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小瓊鼻,笑意盈盈,吶吶的道:“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在洞房花燭夜的當晚,孫權心中很為難。 仙子和神女都是他心中所愛。不愿意委屈,在這個時代,對于女子來說,第一次洞房可是很講究的。 于是乎他打算拋銅錢決定,正面是蔡琰,反面是甄宓。拋到那一面和誰先洞房,結果……銅錢居然豎立了起來(他的一身功力對付敵人不行,拋銅錢作弊還是可以的)。 天意啊! 考慮再三之后,孫權咬著牙,決定了。作為丈夫,他要對她們都公平點,不能分先后,那就只能一起來吧。 在某人的暴力之下,直接把兩個新娘子抱進了他的主臥,兩個柔弱的少女自然而然反抗不了‘惡霸’的欺凌,半推半就的,就讓他得手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這一個晚上他倒是享受的齊人之福。 但是從第二天開始晚上,他就悲劇了,一到晚上的時候。他直接被兩個憤怒的新娘子拒于門外。 想想也是,讓兩個不曾享受過雷霆玉露的閨房少女,第一個晚上就陪他玩雙飛,兩個女子不怒才怪。 孫權為此也吃驚的苦頭,足足睡了三天的書房,三天之后。他才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花言巧語之下。把兩個娘子哄開心了,被兩個新娘子解開了禁止令。 當然。齊人之福的機會是一去不可返,有點遺憾,昨晚他在東廂而就寢,初嘗男女之事情,嬌澀的蔡琰也會瘋狂,居然敢在床上挑釁他,被他按著教訓了大半夜,才疲累的睡下。 “討厭!” 還在沉睡之中的蔡琰突然感覺鼻孔癢癢了,輕輕睜開了美眸,一雙剪水秋瞳,碧波盈盈的看著孫權,多了一抹少婦的嫵媚之光。 “你不許再動我!” 即使行過多次的周公之禮,面對孫權,她還是有些羞澀,白皙潤滑的玉手揚起,拍開了一下孫權的狼爪,低聲的道。 “娘子,清晨乃是良景,正是好時分,來,我們晨練一下!”孫權嘿嘿一笑,身軀直接鉆進的蔡琰的被窩之中,一雙如同鐵箍的狼爪抱著她芊腰,肆意的玩弄著她的雙峰。 “不要!” 蔡琰紅著小臉,死死抱著絲綢薄被,目光凝視著孫權如同野狼般的目光,神色有些羞澀:“夫君,我們今天還要出門!” “不急在這一會,我們先鍛煉鍛煉身體,小娘子,你居然敢反抗偉大的夫君大人,看我如何懲罰你!” 孫權笑嘻嘻的直接撲了上去,剛陽男人象征欺壓在她的嬌軀之上,他親吻著她的紅唇。 兩人瞬間動情。 “大壞蛋!” 蔡琰小臉噗噗,放開的胸懷,抱著孫權的虎背,雙眸流連著迷茫的意境。 芙蓉錦帳之內,狂風暴雨驟然而起,虎軀長嘯,青蓮嬌啼,春色綿綿。 …… 春風得意馬蹄爽,美人作伴肆意狂。 這就是如今的孫權。 新婚日子,孫權放開的一切,結婚第十天,他坐擁右抱,帶著兩個嬌妻,開始度起了蜜月,三人從金陵游玩吳郡,轉到會稽,然后進入南海,順著豫章,走入廬江…… “孫仲謀攜妻,到此一游!” 某年某月,會稽境內,一座靈秀山峰之上,孫權興致上來,一手擎劍龍淵,力量爆發,鋒芒銳利的劍鋒在一顆巨石之上,筆走龍蛇,留下的幾個字。 “咯咯,姐姐,夫君這算不算是惡趣味啊?” “別理他,他這是得意猖狂!” 兩個嬌媚的少婦,發髻盤起,青紗紫裙,美眸閃閃的看著孫權的惡趣味,不由得捂嘴輕輕笑起來。 “孫仲謀攜妻,路過此地!” 某年某月,南海郡境內,一個出海口,孫權再一次得意猖狂,墨寶一抖,留下的一幅大匾,豎在此地。 “孫仲謀攜妻,與此夜觀天星!” 某月某夜,豫章境內,夜色降臨,一座高聳的山峰之上。三人扎營而居,孫權再一次意氣風發,以龍淵寶劍留下的自己的痕跡。 …… 美人在懷,游山玩水。 孫權的日子可謂是過的不亦樂乎,猶如神仙之境界。 世上多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人。青山綠水,海岸名江,風景如畫,孫權左擁右抱,陶醉于天地之間,若是可以。他愿意抱著兩個嬌美的妻子,終日流連在這如景如畫的山水之間。 只可惜,他畢竟是孫權,吳國東侯,他做不到。 他的好日子也沒有過多久。正所謂:人在朝堂,一切身不由己。 東侯府已經成了朝堂一系,孫權作為東侯府一脈的老大,吳國朝堂的一方巨頭,能有兩個月的時間去好好度蜜月,享受一下自己的新婚之旅,帶著嬌妻游玩四方,不理會事務。只享受山水風景帶來的喜悅,已經是算是萬幸了。 這還是因為他東侯府之上有魯肅和龐統兩大頂級謀士在支持,魯肅處理事情的經驗越來越豐富。手段也變的越來越老辣,謹慎無漏,而龐統也開始逐漸的適應的吳國的朝政,開始發揮他的才能,往往能出奇意,補充魯肅的不足。 他們兩個配合起來天衣無縫。把東侯府一脈的事務打理的條條是道。 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個人在,孫權這個東侯想要騰出時間去度一個蜜月估計都有困難。畢竟說起來如今東侯府也是一個小朝堂,麾下文吏武將多數不勝數。 …… 七月。 江東地域。已經進入了炎炎的夏天,金陵還進入了梅雨的季節,這個時候,吳國對于魯國的征戰各方的籌備工作已經進入的最后的尾聲。 吳國的朝堂之上的氣氛開始漸漸的緊張起來,一個個武將也蠢蠢欲動,有些激動。 七月十二日,吳國的大朝會,奉天大殿之中,文武幾經討論,征討魯國的行程已經算是已經定下來。 孫堅決議,八月起兵,吳軍兵分兩路,一路為主力兵馬,他御駕親征,而且周瑜從交州調了回來,為隨軍之軍師,大將軍潘鳳為副將,車騎大將軍太史慈為先鋒。 大軍以三萬騎兵,四萬步卒,三萬海軍,集合起來十萬主力,加上后勤的民夫,廣陵的駐兵,將近二十萬,起于廣陵,直入下邳,直搗黃龍。 另外一路,以征魯大將軍孫權親自掛帥,東侯主簿龐統為軍師,后將軍黃忠為副帥,安東將軍徐盛,安西將軍潘璋為左右先鋒,集合一萬騎兵,三萬步卒,四萬海軍,八萬主力兵馬,兵起于東海,自海軍基地郁洲山而入,攻取東海郡,直擊彭城,攔截入魯之魏軍。 此戰,乃是吳國立朝第一戰,孫堅對徐州志在必得。 攻打徐州魯國,吳國的兵馬,對付的不僅僅是對魯王呂布,還有就是對付魏國的兵馬。 畢竟徐州不僅僅是吳國想要,豫州的魏國也想要,曹操現在已經解決了魏國南部南陽國的憂患,接下來,他必然起主力兵馬,兵出魯國,和吳國爭奪徐州之地。 …… 七月,下旬,這一日,天下大雨,電閃雷鳴。 東侯府。 孫權的身軀端坐在太師椅之上,雙眸如電,凝視著一個個東侯府的官吏,眾人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 此時此刻的孫權,顯得多了有一抹成熟。 一個月的時間,他依舊是他,但是身上的氣質成熟的不少,從一個少年到成家立業的男子,他的身上多的一抹責任感。 從今往后,他的生死即使兩個如花似玉的妻子的生死,當一個男人擔起一個家庭的重任,他就會發生心靈上的改變,自然而然,他的氣質就變了。 昔日的孫權再如何少年老成,終究有一絲的幼稚,如今的孫權,才是一個王者應該有的氣質,讓東侯府眾人十分的滿意。(未完待續) ps:這是上架的第一章,拾一需要火力支援,求訂閱! ... ...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37章 會獵于魯 2 開戰在即,吳國上下,皆然興奮。《 i奉獻》 孫權親自掛帥,獨領一路大軍,東侯府上下的力量自然就是這一戰的最大主力,所以整個東侯府都振奮起來,各方面都迅速的運行了起來。 孫堅明顯在讓孫權培養自己的大將,所以給了孫權最大的支配力,孫權自然點將自己的將領。 東侯府各方將領迅速就位,所需的糧草,兵戈,箭矢,戰船,馬匹……一一檢查無疑,在朝堂給出的基礎之上,魯肅增添了一倍的量。 反正現在東侯府有錢,就算是浪費也要做到絕對的充足。 東侯府利用孫權的大婚,可為是賺的盤滿缽滿,加上有江東商會的支持,最不缺的就是錢糧。 他們都在為孫權而做最精細的打算,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其他因素來影響這一戰的結果,魯肅和龐統的目的就是想要依靠這一戰徹底的打響東侯府在吳**隊的名氣。 說起來,東侯府麾下的名將大將猛將絕對不會比孫策的江侯府少,但是在吳國朝堂之上,提到東侯府,大部分的只會傾向于文吏管理而忽略于軍中將領,其真正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孫權在軍中的影響不如孫策。 即使孫權上過無數次的戰場,打過不少硬戰,甚至親自掛帥征伐九江,一戰蕩平袁術,但是依舊難以消去他在軍隊之中不如孫策的這一個短板。 這是一個很特殊的時代,屬于冷兵器對碰的一個大時代,超級武將,一人一馬。獨闖萬軍,讓人熱血沸騰,死命追隨。 個人出色的武力能讓麾下的將士有一種盲目的信任,絕對的臣服。 孫策以吳國大王子的崇高地位,再加上他江東小霸王封號。手中一桿霸王槍,胯下一批烏騅寶馬,勇猛無雙,注定他在吳**隊之中有著僅次于吳王孫堅的威望。 這是孫權始終不如他的地方。 “士元!” 此時此刻,外面大雨滂沱,電閃雷鳴。東侯府的大堂之內群臣集合,一個個志氣飛揚,孫權面無表情,端坐首位,瞇著眼睛。凝視著龐統奇特的面容,沉聲的道:“此戰,汝可有何想法?” 這一戰,孫權下了決定,把魯肅留在家中看守,以龐統為軍師,出征魯國。 所以這一戰,算是鳳雛初次鳴動的一場戰役。他真的想看看龐統的表現,這個歷史上郁郁不得志的頂級大謀士能不能給他一個驚喜。《 i奉獻》 孫權一開聲問道,大堂之中的眾人目光皆然凝視著龐統的身上。 “君侯!” 龐統輕輕的站了出來。面容沉著,但是他眼角之處流露出來的一抹激奮的光芒出賣的他如今興奮的心情。 他對著孫權拱了拱手,朗聲的道:“此戰大王信心十足,我們吳國兵強馬壯,有足夠的能力平定魯國,而大王選擇了兵分兩路。莫過于擔心魏國會插足,統認為。吾等首先要做的是,忍準了敵人。我們的敵人是魏國,是魏國的精兵,此戰打的不是魯國呂布的兵馬,而是魏國的兵馬!” “汝說的不錯!” 孫權聞言,淡淡一笑,道:“繼續!” “君侯,孫子曰,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如今我們尚未上戰場,只能在沙盤上推演一下,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難以言明其中,統只能說一個大致的布兵方陣!” 龐統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 “無礙!” 孫權微微一笑,擺擺手,輕聲的道:“今日在此,皆然是自己人,大膽的說出來你的戰略,讓某心中有點底氣。” “諾!” 龐統點頭。 “魏國若是起兵,他們必然從泰山和彭城而入徐州,泰山之魏兵,攻取的應該是瑯琊和東海,彭城之道,乃是直通下邳,他們的主力必然和我們吳國一樣,攻取魯國王都下丕城。” 東侯府的大堂之內,常年有一個龐大的沙盤放置,沙盤之上是天下十三州的大略地形,龐統深呼了一口氣,在眾目睽睽之下,若無其事的站出來,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地形,朗聲的分析,道:“君侯這一路大軍的目的是掩護大王親自奪取魯國王都,所以我們必須要奪取其中幾個最關鍵的城池,統建議,屯兵于蘭陵城而拒泰山之兵,主力直入彭城而擋住魏國主力兵馬!” “蘭陵?彭城?” 孫權瞇著眼睛,琥珀晶瑩的雙眸迸射出一抹凝重的光芒,沉聲的道:“你說的不錯,但是我們若想要守住兩座城,于我們現在的兵力,任難度太大。” “的確,但是此戰不是勝利,而是就看君侯能不能扛到大王擊敗魯國!” 龐統道。 “子敬,你如何看?” 孫權聞言,沉吟了半響,抬頭看了看魯肅,問道。 “君侯,在軍事之上,吾不如士元,士元之謀可為此戰之主要方針。”魯肅微微苦笑,他的確精通軍政,但是比起軍事,他處理政務才是最得心應手的。 孫權目光掃視眾將,幾人皆然點了點頭,他才對著龐統道:“士元,他們都相信你,此戰某就交給你手中,在趕赴戰場,開戰之前,你必須寫一份戰略報告,要做到說明最詳細的分配兵力,然后交上來。” “諾!” 龐統點頭。 其實什么是戰略報告,他也是最近才學會的,以前的他多看兵書,而沒有上過戰場,更加不知道打仗之前居然還有這么多準備的。 這一戰還沒有打起來,在東侯府的沙盤之上已經經歷的無數次推演,一次次的推演,集合眾人之思維,算計其中的漏洞。 實屬罕見,就算在其他的諸侯國,也是沒有的事情,但是他很認可這種方式,最精細的準備,就能最大限度的奪取勝利。 他認為孫權有一句話說的很好的:想要以最少的傷亡打贏一場戰役,就必須要把戰場的變化都壓制在我們的戰略之中。 “漢升將軍!” 孫權轉過頭,目光看著穩坐泰山沉默不語的黃忠,問道:“汝的黑甲精騎如今訓練的如何?能否隨某一起上戰場?” 黃忠不僅僅是一個使刀大將,還是一個箭無虛發的神射手,孫權下令,讓他組建一個以騎兵弓箭手為主的隊伍。 “君侯放心,此戰黑甲精騎,必定大放異彩!”黃忠站起起來,魁梧的身軀散發著濃濃的自信,雙眸之中爆發出一道銳利的光芒,朗聲的道。 “好!” 孫權大喜。 這一戰他面對的是精銳的魏軍,很危險,他自然是想要用心腹嫡系的兵馬來護身,不過白馬義從還在合肥,驃騎大將軍趙云必須要鎮守逍遙津,以擋九江的魏軍,白馬義從自然也來不了,孫權只要把車下虎士從山越前線調遣了回來。 如今江東境內的山越基本上已經平定了,但是依舊山越境內需要吳國的精銳兵馬去鎮壓一段時間,方能讓幾十萬的山越百姓順利的過渡成吳國子民。 黃忠作為平定山越的大將,用自己的武力打服的桀驁山越人,在山越之中有很大的威望,他以山越人為主,精選三千將士,從四月開始,訓練騎術箭矢,組成一直黑甲精騎,此乃屬于遠攻部隊! “君侯,此戰汝為主帥之一,其一是為東侯府在軍中立威,其二是為了在吳**中培養屬于我們東侯府的嫡系,汝需要走一趟講武堂,挑選武學子隨行!” 魯肅想到的什么,目光看著孫權,突然道。 “不需要,如今的講武堂已經不是昔日的講武堂,就算我去選出了嫡系的武學子來大力培養,培養出來也不知道是我的嫡系還是孫伯符的嫡系,孫伯符這數年光景,若是連掌控講武堂的能力都沒有,他也不配讓我當成對手!” 孫權聞言,聳聳肩,連忙搖頭,然后淡淡的一笑,道。 對于江東講武堂,的確是他一手建立的,但是從他建立開始就已經全權交給了的孫策,好幾年的時間,孫策恐怕早就已經把他的影響力死死的滲透在講武堂之中。 如今軍中不斷冒頭的少年新星,陳武,呂蒙,常山,常正……這些從講武堂走出來的,基本上都是他的嫡系。 眾人想了想,也是這個理。 “今日到此為止,汝等都下去準備吧!”孫權站起來,雙眸湛然,一抹戰意流淌,道:“八月十五,誓師金陵,當一戰平魯國,吳國揚威天下,東侯府揚名吳國!” “諾!” 眾人看到孫權的豪氣,一個個的十分激動,開始迅速的忙碌起來,為這一戰作最后的戰前準備。 “君侯,駙馬爺求見!” 這時候,一個東侯府的衛士走了進來,對著孫權,拱手的道。 “駙馬爺?弘伯道?” 孫權聞言,眉頭一挑,吳國幾個郡主,只有大郡主孫晴出嫁了,駙馬爺是曲阿了一個落魄士族弘家弘咨,字伯道。 弘咨和孫晴的這一段婚姻并不是因為政治,算是孫家難得的一段情投意合,恩愛無比的夫妻。 在孫堅尚未登位之前,他們兩人就已經王八看綠豆,直接對上眼了,后來弘咨提親,對于孫堅來說,他也不需要到利用婚姻了來穩定他的政權,直接批準了。(未完待續) ...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38章 會獵于魯 3 蒼天之上,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滂沱大雨猛烈的傾灑在恢弘的金陵城之上,一點一滴如同黃豆般的雨水,重重的敲打在一片片青磚紅瓦之上,發出滴答滴答聲音,宣泄著屬于暴雨天的張狂。 東侯府。 弘咨今年二十有一,身材很高大,面容白凈,不算俊朗,但是四四方方的臉龐有著獨特的氣質,他穿著一襲青色長袍,手中一柄羽扇,風度斐然,走進的東侯府。 他的身后跟著一個同樣是二十來歲的青年,青年布衣純白,相貌堂堂,頭戴綸巾,氣質不凡。 兩人在東侯府護衛的帶領之下,走進了東侯府,穿過最前面的前廳大堂,一邊看著天空之上墜落的雨滴,一邊走在一條長長畫廊之中。 “子瑜兄,此乃東侯府,汝進去了未必就能出的來!” 弘咨突然停下了腳下的腳步,轉過身,目光凝視身后的白衣青年,輕聲的道:“仲謀此人,雖然不如伯符大哥霸道,但是他的刀也不是鈍了,殺氣人來可謂是兇狠,況且他好像對令弟有著很大的敵意,若是遷怒于爾,此事便麻煩了,汝現在還確定要進去嗎?” “伯道,男兒做事豈能因有困難而退縮之,東侯此人,是江東難得的少年英豪,他若是如此斤斤計較之輩,也不值得某數年來一直看好!”布衣青年聞言,面色平靜,嘴角翹起一抹弧度,自信的道。 “唉!” 弘咨聞言,也知道勸不了他的。長嘆了一口氣,目光閃過一抹決絕,道:“你我相交數年,情同兄弟,今日你既然執意要進東侯府。某只好舍命陪你走一趟,若是汝有難,當我等二人共同承擔,仲謀多多少少給我這個姐夫半分面子!” “伯道兄大義,子瑜永生難忘!” 布衣青年聞言,心中有些感動。目光看著弘咨,微微的躬身,行禮,以表心中之感激。 “我們走吧!” 弘咨大手一百,二人直接走過了長廊。進入了一個雅致的偏廳,他們抬頭一看,只看到一個青年,毫無姿態的坐在太師椅之上,兩手抓起一個鮮艷的水果,若無其人的品嘗著,十分的愜意。 “姐夫,你來了!” 孫權抬頭一看。連忙把手中從交州進貢的芒果給放下,然后拿起一個手帕,拭去嘴角的殘渣。站起來,對著弘咨,微微一笑,道:“這是新鮮的水果,交州特殊之地出產,江東還沒有。最近交州一個太守上貢上來給父王的,昨天我去宮中探望母后的時候。被我從宮中偷了下來,你嘗嘗。很甜的!” “仲謀,你也膽子太大了點吧!”弘咨作為駙馬,恪守自己的本職,不入朝堂,不理朝政,在鐘山書院謀了一份教職,為人很灑脫。 他直接坐下來,聽到孫權這么一說,心中微微有些吃驚,目光看著他,輕聲的責罵的道:“這是父王的貢品,你也敢偷出來?實在是大不敬也” “呵呵,父王根本就不愛吃這東西,況且有母后在,父王也不會發現的!” 孫權笑嘻嘻的道。 孫家的兄弟姐妹可沒有其他家族那樣顯得清淡,除了他和孫策弄的不可開交之外,其他的幾個兄弟姐妹還是很團結的,對于姐姐孫晴,孫權也有一定感情,愛屋及烏之下,對于弘咨,他也很看好。 弘咨此人的才能也不少,飽讀詩書,學而智用,不是那些死讀書的書呆子,不過弘咨為了避嫌,并不愿意入朝政,他也無可奈何。 “這位是?”孫權突然瞇起眼睛,目光越過弘咨,看著弘咨身后的青年,心中有一抹疑惑,問道:“姐夫,這是你的朋友?” “仲謀,今日某前來,是想要為你舉薦的一個人才!” 弘咨沉吟了一下,站起來,看著諸葛瑾,輕聲的介紹,道:“這是諸葛瑾,字子瑜,是某之好友,子瑜自瑯琊而來,落戶江東已經數年,常常與我交談文章,他才學斐然,文韜武略,無一不通,如今他想要在吳國出仕,在汝的東侯府謀一份差事,可行?” “瑯琊諸葛瑾,拜見東侯!” 布衣青年坦蕩蕩的站出來,目光湛然,清澈如水,凝視著孫權的身軀,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后才躬身的道。 “諸葛瑾?” 孫權聞言,身軀不由自主的有些微微一震,他一雙琥珀晶瑩的瞳孔之中,光芒不斷的收縮。 諸葛瑾? 諸葛亮大哥? 孫權未來的左膀右臂? “你就是諸葛瑾?” 孫權的目光死死的凝視著這一個年齡不大的青年,細細打量的一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正是在下!”諸葛瑾有些疑惑的,孫權的目光很奇怪,讓他有些看不明白。 他當然不太明白孫權心中的激動。 諸葛瑾? 他是歷史上的那一個諸葛瑾嗎? 歷史上孫權憑借著孫策的基業,建立了三國之一的吳國,但是他并沒有接受孫策的班底,周瑜幾乎被他擱置至死,太史慈也郁郁而終。 歷史上孫權基本上已經舍去孫策的遺留下來的文臣武將,組成的自己的班底,其中的文臣就以魯肅和諸葛瑾兩人為核心。 “諸葛亮是汝何人?”孫權沉吟了一下,想要確認他的身份,問道, “正是某是弟弟!” 諸葛瑾面無表情,目光淡然,點頭應聲,道。 諸葛家本來是瑯琊一士族,但是早年家道中落,諸葛瑾的上一輩,父親諸葛珪在泰山郡丞位置上病逝,叔父諸葛玄得罪的瑯琊郡豪強朱皓,最后為的躲避朱皓的報復,全家流亡。南下江東。 諸葛玄本來是想要去豫章,投靠一個好友,但是但是豫章正面臨著孫堅和華歆的較量,他就帶著諸葛兩姐妹三兄弟,去荊州。投靠了劉表,那時候諸葛亮還小,但是諸葛瑾已經長大了。 他對荊州劉表十分不滿,不愿意留在荊州,便出來四處游學。 他來到的江東,在江東一呆數年四處求學。這個時候的諸葛瑾已經對吳國有了一定感情。 初平三年,諸葛玄病逝,他去的荊州奔喪,這時候諸葛家已經在襄陽立足的,大姐嫁給了世家蒯家的子弟。二姐嫁給了龐家山民。 諸葛瑾徹底的放開諸葛家的包袱,開始繼續回到江東游學,長年流連在江東書院,后來轉至江東書院。 前不久諸葛瑾聽聞弟弟諸葛亮已經出仕于新野的劉備,所以他心中也開始琢磨在吳國出仕。 想要在吳國出仕,必須要有士林儒者舉仕途,這一點倒是難不倒他,他在吳國士林的年輕一輩。小有名望,幾個鐘山書院的老師也愿意為他舉孝廉。 但是他心高氣傲,并不愿意以一小卒默默的而做起。想了很久的他,心一橫,拼一把,選擇了從龍之路。 這可是一條仕途捷徑,也是危險無比的官路。 在孫策和孫權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孫權。他畢竟是一個士子,在士林之中。不少士子對于孫權比孫策的影響更加的深刻,所以他對孫權更加的看好。 “果然是他!” 孫權聞言。心中不由得樂了,運氣來了,果然擋都擋不住,前不久才自動送上門一個龐統,現在又把一個諸葛瑾送來。 “諸葛先生,請坐!” 這一刻,孫權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了,對著諸葛瑾輕聲的道:“令弟諸葛亮出仕于新野劉備,汝為何要來投吳國?”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吾與孔明,雖然為兄弟,但是各自的志向不同,看到的人也不一樣,當各自為政,各為其主!”諸葛瑾倒是沒有什么不好意思,落落大方的坐下來,誠懇的回答了孫權的問題。 “江東有二侯,皆可為王,汝為何取東?” 孫權目光閃爍的一抹異色,繼續的問起來。 “因為某相信東侯!” 諸葛瑾沉吟了半響,才一字一言的回答,道:“自古以來,打江山難,坐江山更難,若是說江侯有不如東侯的地方,為此也!” “哈哈哈!” 孫權聞言,也忍不住大笑了幾聲,神情有些得意,然后才假惺惺的道:“此言你在我府上說便是了,若是傳了出去,孫伯符可饒不了你!” “某相信東侯!” 諸葛瑾低頭笑了笑,重復的一句,他的意思就是他相信就算這一句話傳出去,孫權也有能力保住他的命。 “諸葛子瑜,汝的自信來自于對某的信任,某自然不可負汝!” 孫權這時候面容正色起來,目光凝視著諸葛瑾,朗聲的問道:“某即將北伐魯國,身邊尚且欠缺了一個記錄行程的文案官吏,汝可愿意否?” “瑾,多謝東侯之賞識!” 諸葛瑾聞言,沉穩的面容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歡喜,直接長身而起,雙手拱起,單膝跪地,朗聲的道:“從今往后,諸葛瑾必為東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一個小小的記錄文案官吏不算什么,但是那要也看記錄的對象,如果對象是孫權,那就不一樣了。 記錄行程,必然形影相隨,日也不理,若非是親近之輩,誰放心讓他形影不離的跟著自己。 孫權這明顯是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僅僅第一次見面,尚未考核,就把他當成心腹來培養。 士,當為知己者死! 這事就是士子! “恭喜仲謀,得此良才!” 旁邊的弘咨這時候也終于松了一口氣,拱手恭賀的道。 “姐夫,汝為我送來如此良才,可曾想過其后果!”孫權這時候反而有些擔心起來,他瞇著眼,凝視著弘咨,輕聲的道:“汝之此動作,多多少少皆然會引起大兄之憤怒!” “仲謀,某問心無愧,何懼之!” 弘咨倒是不擔心,很瀟灑的道:“兄長和你,都是吳國少有的雄主,汝等兄弟之斗,某有心無力,亦然不愿意郡主夾在其中,所以能參合,絕不參合,若非子瑜想要拜入你門下,某也不會推薦其于汝,兄長若是因為此而怪罪于某,某也無可奈何!” “仲謀羨慕姐夫的瀟灑啊!”孫權聞言,站起來,目光敬佩的看著弘咨,微微有些嘆氣。 “哈哈哈,仲謀,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同樣的,子非魚,又焉知魚之悲!” 弘咨爽朗的大笑,朗朗笑聲有一抹悲愁,響徹在大堂,消散在大雨的滴滴答答的聲音之中。 他一身才華,卻無處而用,他的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悲憋。(未完待續) ... ... 第339章 會獵于魯 4 時間進入戰國二年的八月。『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這個時候,整個天下都開始動蕩起來,不僅僅吳國,魯國,魏國,這三大諸侯國,縈繞著徐州之地蠢蠢欲動,其他的諸侯國也開始動起來了。 屬于和平的時期一去不返,隨著的就是諸侯國之間的宣戰,擴展地盤,戰亂不休,天下動蕩。 最先動起來的不是吳國,而是晉國,八月,初,晉王袁紹,在鄴城而誓師,號稱起兵五十萬,宣戰幽州燕國公孫瓚。 晉燕大戰爆發。 緊接著是西北之地涼州,涼州和關中,幾大小國割據,自然想要吞對付,成為定鼎天下的大諸侯。 涼國涼王馬騰最先而動,起兵數萬,以長子馬超,義子龐德為先鋒,宣戰于據守長安的池陽國,涼軍一路勢如破竹,直接打入京兆之地,兵逼長安。 同時,金國也開始宣戰平陽國,金王韓遂自金城而起,數萬北地騎兵,殺入關中,直逼河東大地。 北地風云起之時,西南之地亦然開始不安分起來。 楚國和蜀國同為漢朝遺孤,劉氏宗室,向來都是平安無事的,但是如果其中多的一個野心勃勃的劉備,就不同說法了。 數月之前,劉備刺殺孫權不成功,被吳國錦衣衛的刺客的狠狠的報復一頓,沒有防備的劉備,損失慘重。 張飛重傷,陳登斷腿而逃得一命,最先追隨他的簡雍身死……還有麾下的幾員出色的小將,包括關羽的兒子關平也被一一斬殺。 如今大的損失,讓劉備暴怒不已。他的心開始坐不住了,吳國在江東,兵強馬壯,他是無法報復了,只能急速的壯大自己。 隨著魏軍的退兵。他在楚國的位置也變的危險了,開始尋覓退路,入川的才是他的退路,他開始派人在楚國和魯國的邊境開始大肆的動起來,挑逗兩國之關系。 兩國邊疆的動蕩,才能幫助他從中得利。 諸葛亮的策劃之下。魏延率領三千精兵,順利入川,作為支持劉璋對抗漢中張魯的先鋒,算是讓劉備在蜀國站穩的第一步。 緊接著一主一謀,開始算計楚國起來了。劉表雖然精明,但是有一個蠢兒子,劉琦在楚國郁郁不得歡讓兩人找到的機會。 …… 西南地域暗涌不斷的時候,吳國已經開始進入最后的誓師階段。 從各地調回來的吳國精兵,一一的駐守在金陵城外的平原,連綿數十米營帳,等待誓師北伐,浩瀚的氣勢讓吳國上下。對這一戰信心十足。 八月,十日。 距離誓師出征魯國,僅僅剩下五日。這一日,孫權騎著一匹大馬,帶著幾十衛兵,匆匆的出現在了錦衣衛的衙門。 “李涅拜見君侯!” 李涅出門迎接,目光如炬,看著孫權出現在這里。一抹難以言明的思緒浮現臉龐之上。 他絲毫不奇怪孫權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錦衣衛衙門。 因為,他知道。孫權此行是為了他而來的。 “老李,錦衣衛總部這里我也有一斷時間沒來了。有些陌生的,呵呵!”孫權走進錦衣衛的大堂,他笑聲有一些無奈。 “屬下歡迎君侯常來!” 李涅淡淡的道:“不過君侯今日前來,想必不是為了懷念故地而來的吧!” “呵呵!” 孫權聞言,連忙摸摸鼻子,訕訕一笑。 李涅這人就是太聰明,要是論起揣摩人心,吳國上下,誰也不如他,自己那一點小心思絲毫都瞞不住他的眼睛。 “好吧,在你的面前,我也懶得去兜圈子了!” 孫權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李涅,沉聲的道:“此行前來,我是為了呂布而來的!” “果然,君侯和大王都還是存在想要招降天下第一武將的呂布,可對否?” 李涅聞言,目光劃過一抹冷冽寒芒,一語道中了孫權的心思。 “對!” 孫權聞言,坦言的道:“呂布此人不是一個好君主,但是絕對是一個天下無雙的絕世猛將,得之,可幫助我吳國一統天下!” “此人三心兩意,從丁原到劉備,三姓家奴,乃是一頭桀驁的狼,成不了獵犬!” 李涅淡淡的道。 “你說的一點沒錯,他就是一匹桀驁不馴的狼,若是以前,招降他的事情,我不會提,也不會想,但是現在不一樣。” 孫權瞇著眼,雙眸之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道:“人,總會變的,如果魯國沒有了,呂布的王者之夢也徹底的碎了,他曾經得到過,也失去了,他并沒有劉備的韌性,所以他會心灰意冷,而相比于劉備,此人雖然是小人,但是十分重視家人,生死關頭,他會選擇投降。” 歷史上的記載,應該不會錯的,一旦下邳失守,呂布最后的選擇應該是投降。 天下第一猛將,僅僅這一個名頭,就已經足夠吳國冒險去招降他。 “君侯,如今尚未開戰,你就言論招降堂堂一個魯王,你不認為有些太自負的嗎?”李涅沉吟了一下,道。 “不是自負,而是吳國自信!” 孫權堅定的道:“此戰必勝!” “那你自信能壓住這么一頭虓虎嗎?”李涅嘆了一口氣。 孫權目光灼熱,自信的道:“吳國需要他,自然也有鎮壓他的能力!” “好話歹話都是你說的!” 李涅沉吟了半響,攤攤手,無奈的道:“某家還能說什么!” “李文憂,我孫仲謀重視你的才能,所以也重視你的情緒和心情,我不希望因為呂布而讓你對吳國喪失了忠心,如果呂布和你,非要選一個,我選你!” 孫權坦言的道。 李儒和董卓的翁婿之情還是有的,董卓雖然是死在他的手上,但是如果沒有呂布的反戈,就拼他那點人馬,連給董卓塞牙縫的都不夠。 孫權一直都知道,李涅對呂布有一股恨意,所以當孫堅對呂布的方針是能招降就招降,他第一時間來的錦衣衛。 “得君侯此言,李涅無憾了!” 李涅身軀微微一顫,目光凝視著孫權的,沉吟的許久,才笑了,笑的很放松,淡淡的道:“今日之李懷德已非昔日之李文憂,我是李涅,吳國李涅,我可容呂布,但是,我也會死死的盯著他,因為,我對他不放心。” “這是你錦衣衛的職責!” 孫權聞言,松了一口氣。 “說起錦衣衛的職責,君侯,此戰千萬莫要輕心,自信是好事,要是自負,會讓你們吃敗仗的,呂布還對付,但是曹操才是難纏的家伙,據我們的情報,魏國出動的兵力不在我們吳國之下,而且從魯國傳來的消息,鬼卒已經策反了呂布麾下的幾個心腹大將。” 李涅說起這個,有些幸災樂禍了:“呂布此獠,得徐州,自立為王之后,被江南的繁華的迷失孤狼的心性,開始安逸享樂,失去的銳氣,人心盡失,他最為倚重的八健將,鬼卒拿下的兩個,我也拿下的一個,此戰,他若是不敗,天理難容。” “鬼卒策反的對象,你可清楚?”孫權想起來了,歷史上好像呂布最后關頭的確被出賣的好幾次,他問道。 “一清二楚!”李涅道。 “找一個適當的時機,透露給呂布。”孫權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精芒,他不需要問是誰,李涅自然會把事情安排好。 “什么時候是適當的時機?”李涅沉吟了一下,問道。 “適當的時機,自然是兩軍對壘的時候,至于準確的時間點,這個你自己把握。”孫權淡淡一笑。 “某明白了!” 李涅陰陰一笑,有一抹冷意充斥眼眸,突然他想起了一件為難的事情,站了起來,拿出的一份文案,遞給孫權,輕聲的道:“遼東有人不安分了!” “誰?” 孫權聞言,雙眸充斥著一抹冷意,攤開的文案,面色頓時有些難看了。 “他們真是異想天開!” 孫權合起文書,冷冷的一笑,對著李涅,道:“讓他們的計劃泡湯,如今我們吳國的重點還在南方,根本就沒有奪取燕國的實力,就算拿下燕國也守不住,背負著背棄盟友的罪名,最后卻要便宜袁紹,這個生意做不過,想要保住幽州,公孫瓚還不能死!” “那三王子如何處理?” 李涅瞇著眼,問道。 “我舉行婚宴的時候,他不在場,我就感覺不對勁,他長大了,有雄心壯志是好事,但是也要量力而行,給他一個教訓!”孫權淡淡一笑,他倒是沒有想到昔日跟在他和孫策后面的小屁孩,居然也有這么大的野心。 “這事情世家在其中參合了不少力量!”李涅道:“有意輔助三王子登大寳之位!” “狗屁,他們想要為他們謀福利,聽他們話的傀儡,他們真是死心不息啊!” 孫權冷笑,道:“不敢介入我和孫策的爭鋒,就想推出一個傀儡,虞翻和魏騰兩個老家伙可真是去想,如今他們都位列九卿,身居高位,卻不滿足,這不是逼我對付他們嗎?” “如今說對付他們,言之過早!”李涅搖搖頭,不要看世家的力量被朝堂壓的喘不過氣,但是根基還在,二十年之內難以動他們。 “哼!” 孫權冷哼一聲,道:“惹怒了某,某家聯合孫伯符,給他們一記狠狠的棍子,打沉他們!”(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40章 會獵于魯 5 戰國二年,八月,十五日。《 i更多更全》 這一日,烈陽懸天,天空一片晴朗,萬里無云,陽光之下,天氣大好。 此時此刻,金陵城的所有人,目光皆然聚集在了城外的一片一望無邊無際的平原之上。 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光景,呈現如此。 平原之上,寬闊無邊,天際之巔,飄揚著一面面旗幟,數不勝數,遮天而蓋,在這些旗幟之下,一個個人頭涌涌,形成隊列十分整齊。 這就是吳國北伐魯國的誓師大典。 為了聲勢浩蕩,不惜耗費,此次出征的將士,近二十萬之數的主力兵馬,既然是吳國最精銳的騎步海三軍,齊聚一堂。 騎兵站在距離中央高臺的最在前,百人為一橫,百人為一縱,形成一個個整整齊齊的騎兵方陣,海軍此時此刻,如步卒,也是一個個整齊的方陣,夾帶中間,步卒在后,隊列整齊,一個個吳國將士,昂首挺胸,氣勢如虹,他們的目光皆然凝視著最中央,一處搭建起來了高臺。 高臺之上,吳國眾將站立,血色虎旗,迎風飄揚,大將軍潘鳳舉起手中一柄大斧,長嘯一聲:“恭請吾王!” “恭請吾王!” 數十萬將士,異口同聲,聲音如龍,鎮壓天下。 在眾志成城的聲音之下,孫堅魁梧的身軀,身披鎧甲,身后迎風起舞的血紅色披風,形成一抹威武的形象,出現在高臺之上。 “孤,孫堅是也!” 他的雙眸銳利。目光一一的掃過臺面之下的眾將士兵。 孫堅看著這恢弘的誓師陣勢,即使是他沉穩如磐石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激動昂然的起來,有一種熱血沸騰感覺。 有了這些吳國的將士,才會有他的江山,面對這些將士。他身上帝王般的傲氣沖天而起。 “今日,孤,將會帶領汝等,征戰魯國,為吳國開疆辟土,不得徐州誓不還。吳國必勝!” 孫堅激昂之下,直接拔出長劍,大喝一聲,朗朗之音充斥著他的罡氣,響徹天地之間。 其實張昭本來是給他準備了一連串誓師詞。其中不乏大義凜然的詞語,但是當他站在這個高臺之上,看著吳國數十萬將軍,他激昂的心情想到的只有這么一句話。 “吳國必勝!” “吳國必勝!” 但是就是這么最簡單的一句話,直接引爆的吳國所有將士的熱血,數十萬人的長嘯,聲勢鎮壓數十里,讓整個金陵城都不由得有些晃動起來。仿佛如同地震。 不少金陵城中的百姓趕到的校場周圍,他們看著這么一幕,有些臉色煞白。仿佛全身的精氣神都讓這龐大的聲勢給鎮壓了。 “出發!” 孫堅也干凈利落的起來,長劍一揮,直指北地,直接一聲大喝,縱身一跳,穩穩的落在的一匹駿馬之上。 “出發!” 吳國的將士。此時此刻,士氣如虹。目光灼熱額的隨著孫堅偉岸的身影,開始不斷的動作起來。騎兵先行,步兵在后。 “這就完了?” 高臺之上,眾人微微一愣,張昭的目光看著整齊的隊列很有秩序,不斷的移動,寬闊的平原之上的一面面旗幟開始消散,眼睛都直了。 不應該啊! 要知道,他為了今天的誓師,絞盡腦汁,花費的大半月的功夫,還設置的無數臺詞,結果……孫堅根本就不按照他的套路來走。 “丞相,你們文人就是麻煩,軍人,有時候就是的簡單粗暴,才會有最大的效果,如今士氣都已經振奮起來的,何須多言!” 孫策成為的監國大臣,站在張昭旁邊,有些興奮的大笑了幾聲,不過他的一雙眸子看著遠處的孫堅,還有跟在孫堅身邊的孫權,目光有些復雜了。 ———————————————————————————————— 魯國,下邳城。 來自魏國和吳國的兩大繳文,瞬間傳到的魯國,讓整個魯國人心惶惶,呂布畢竟進駐徐州不足兩年,而且還是強取豪奪,建立魯國也不過一年有余而已,徐州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人心動亂,他根本就沒有人心。 如今兩大強國來攻,魯國上下都開始人心惶惶,一下引爆的動亂,不少的人都倉皇的逃出的下邳城。 這一座古城,不足十日,開始變的有些蕭瑟起來的了。 王宮。 這一個魯國王宮,不過是一座規模比較大的府邸而已,呂布魁梧壯碩的身軀有些落寂的站在的一處人工湖泊之上,背負雙手,雙眸充斥著如同絕望的孤狼般的光芒。 “大王!” 十幾個心腹大將,文武官吏,站在他的背后,魯國丞相陳宮和魯國大將軍張遼站在最前面,而高順的身影一動不動,站在他的左側。 “公臺,說說如今情況吧!” 呂布回過頭,目光看著眾人,他的面容有些苦笑,面對兩大強國,魯國,恐怕是未戰就已經是敗局。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一年前,他意氣風發,割據徐州,稱王立國,雄心壯志,期望著有一天能憑著手中的戰戟,一統天下。 而如今,他只不過是一個等待被圍殺的魯王。 吳國魏國,都是天下強國,兩國出征的兵力加起來號稱百萬之數,自然沒有這么多,但是加起來也將近四五十萬,都是兵精猛將,就憑他如今麾下糧草不足,士氣不足,七七八八湊起來都不足十五萬的將士,必敗無疑。 “稟報大王,如今吳國的大軍已經出現在的廣陵,孫堅抵擋了廣陵城,不日北上下邳,孫權的兵馬下落不明。應該是從郁洲山攻取東海,而魏國的兵馬也已經推到的泰山和彭城一帶。”陳宮站起來,嘆了一口氣,道:“泰山我們是指望不上了,藏霸最多抵擋數日。見勢不秒,他必然會投降,此人信不過!” “大王,若是開戰,此戰必敗!” 張遼沉吟了片刻,艱難的說出的這一句話。 “孤是呂布。孤不會不戰而敗!” 呂布聞言,咬咬牙,雙眸迸射出一抹強烈的光芒,朗聲的道:“這一戰,孤要打” 他是天下第一的武將。即使是困獸猶斗,他也要打一仗,這一仗,輸贏他不在乎,但是他不能未戰先敗。 “文遠!” “臣在!” 張遼站出,目光凜然。 “孤命令汝,率兵三萬,恪守于徐縣。抵擋曹操是兵馬,不得讓魏軍進半步于下邳,可做到?”呂布朗聲的道。 “臣必然不負期望。死而后已!” 張遼深呼吸了一口氣,重重的點頭,雙眸之中有一抹決絕。 “公臺!” “在!” “汝穩住下邳,準備糧草,孤要和孫堅在下邳決一死戰。”呂布神情有一抹剛硬和決絕,昔日一人一馬。縱橫于漠北的虓虎,這一刻回來的。 “諾!” 陳宮點頭。雙眸迸射出希望的光芒,此時此刻的呂布。讓他有信心面對天下群雄。 “這一戰,孤必勝,孤要讓天下人都知道,魯國不是好欺負的,想要攻取魯國,拿命來換!”呂布殺意凜冽。 “大王萬歲!” 眾人下跪,朗聲的道。 呂布既然下定的決心,他們慌亂的心情自然而言的也就變得沉穩下來,開始籌備著這實力懸殊的終極一戰。 “文遠,你留下!” “諾!” “文遠,我們走走吧!” 呂布順著小湖泊,步伐很輕松,仿佛回到的漠北,張遼的身影緊跟在他后面。 “文遠!” 呂布停下的腳步,看著張遼,突然道:“今日在此的不是君臣,而是你我兄弟,作為兄長,我給一句話,他日我若是戰死下邳,你投降曹操吧!” “奉先!” 張遼心中一駭,雙眸瞪大,有些忍不住,叫出的呂布的字,問道:“這是為何?” “文遠,此戰乃是我這些年來最沒有信心的一戰!”呂布淡淡的一笑,道:“昔日你就曾經說過,我呂布有征戰天下之能,卻不是霸主之才,可是為了這一份兄弟情,你卻始終如一,隨我轉戰南北。” “奉先!” 張遼的目光看著呂布,眼眶微微有些潤濕。 “昔日在雒陽,董卓命令我去追殺曹操的時候,曹操突然就始終了,是你放了他一馬,可對?”呂布淡然的道。 “對不起!” 張遼渾身一抖,垂下了頭,承認了。 “從哪個時候,你的心中就看好他的吧,他才是你認為能平定天下的霸主,是嗎?”呂布有些復雜的語氣,淡淡的響起。 “奉先,無論如何,只要你還活著,我張遼始終如一,是不會背叛你的!”張遼沒有回答,而且堅定的說道。 “文遠,你我兄弟,你為我付出的太多了,為了兄弟之情,你壓抑著自己的志氣才華,隨我四處征戰,也該到此為止,我知道,你雖然武力不如我,但是行軍打仗之才能,本在我之上,實在不應該浪費在我這么一個無能之輩的身上,此戰若勝利,徐州我也呆不下去了,此戰若敗,下邳城必破了,你投降曹操吧,保己之性命!” 呂布沉吟了很久,艱難的留下了這么一句話,然后直接的飄然而去,留下的一個復雜的背影。 “奉先!” 張遼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他的身影有些僵硬,目光死死的看著呂布的背影,那一個背影仿佛當年,很偉岸,卻不如當年,如今的背影,有些蕭瑟了。(未完待續) ps:第五更送上!求訂閱,第一天的訂閱,給點力吧!(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41章 會獵于魯 6 郁洲山。 海面之上一陣陣徐徐的海風,呼嘯的吹拂而過,讓整個郁洲山的空氣之中都帶著一股濃濃咸澀的味道。 數年之前,孫權和孫策帶著江東的海軍,北上遼東,為了斬殺曹操,從這里上岸,突襲了東海,后來戰敗,退出東海。 但是吳國的海軍就一直占據郁洲山這個進駐徐州的橋頭堡,把這里原來的人口遷移江東,然后改造成一個嚴密的吳國海軍的大基地。 這幾年下來,雖然徐州的主人從陶謙換到劉備,然后再換成了如今的魯王呂布,幾經轉變,可是郁洲山依舊不變。 作為連接江東和遼東的一個轉折點基地,這里常年駐守上萬以上的吳國海軍,如今海軍十四個艦隊之一的郁洲山艦隊的基地。 郁洲山艦隊只是恪守郁洲山,沒有上岸進入東海作亂,而徐州麾下也沒有能披靡的戰船,所以即使魯王呂布明明知道這里有一股很強悍的吳國兵力,也沒有選擇來攻打。 數年來的不斷建設,如今的郁洲山已經環境大變,完完全全的蛻變成的一座堅固的海上堡壘,隨處可見,都是海軍的軍事設備。 南北兩側的入港港口之上,都布滿了一座座高達十米,長達數十米的大型床弩,弩箭豎立,鋒芒閃爍,周圍還有不少固定的大型投石機聳立,武裝到牙齒,完完全全的一個刺猬,戒備深嚴。 今日,海風徐徐之中,一萬多的郁洲山艦隊海軍將士。站立在南側港口,在郁洲山的戰旗之下,隊列整齊。 “將軍,東侯的船到了,是錦帆艦隊!” 眾人抬頭。猛然的看到了遠處的海面之上,上百艘戰艦徐徐的浮現在眼眸之中。 遠處的艦隊之上,一面‘東’字大旗,迎著海風而飛揚,甚至顯眼,除了東字大旗之外。還有一面‘錦帆’豎立旁邊。 錦帆艦隊,承載著孫權的主力部隊,到達了郁洲山。 “擂鼓!” 郁洲山艦隊主將黃林,他數年前不過是薛州麾下的一個海賊,如今可是海軍十四將之一。統帥上萬海軍,固守郁洲山。 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年孫策和孫權突襲的郁洲山,他的心中對孫權很感激。 咚咚咚! 郁洲山之上,一陣陣響亮的擂鼓聲響起,鳴響天際。 “某,又回來的了!” 遠處,錦帆的甲板之上,孫權聽到這一陣擂鼓聲。露出的笑容。 今日的他,和平時的儒雅不一樣,他身披玄武甲。身披朱雀披風,腰佩一柄七星龍淵寶劍,一柄白虎戰槍聳立在旁邊,威風凜凜。 孫權身上的裝備乃是四象裝備,當今最出色的裝備,玄武甲。朱雀披風,白虎戰槍。都是會稽郡龍泉縣的幾個鑄造武器的大家族,集合了龍泉地域數十精銳的鑄造大師。根據孫權這幾年提供的比這個時代先進數倍的淬鐵工藝,四處尋找最特殊的礦石,不斷的改進,足足耗費一年光景,幾經磨難鑄造出來的裝備。 孫權大婚的時候,這幾件龍泉出產的寶貝,被已經加入江東商會的龍泉鑄造業佼佼者,四大家族聯合當成賀禮,送了給孫權,本來還有一柄青龍劍,只不過孫權比較喜歡自己的七星龍淵寶劍。 “君侯!” 這時候,魁梧的甘寧走出了船艙,出現在孫權的背后,低聲的叫喚了一聲。 “興霸!” 孫權轉過頭,微微一笑。 他統帥的三萬海軍,其中以錦帆艦隊和郁洲山艦隊為主,甘寧進入海軍,魚躍龍門,大展拳腳,錦帆艦隊如今算是海軍的一個主力將軍。 不過這一次,海軍的將士必須要當成步卒來使用。 數年前江東連水軍都沒有幾個,辛辛苦苦才訓練出來的幾個海軍自然昂貴無比,所以一直不愿意那他們當成步卒使用,因為這樣浪費。 如今情況就不一樣了,吳國海軍已經占據吳國最大的兵力,長江水道之上并不需要這么多的海軍,而海上一直風平浪靜,只不過都是探索南洋,但是現在是南洋荒無人煙,無人能當海軍的鋒芒,自然也不需要這么多的海軍了。 海軍沒有裁員,只不過適當的時機,當成的步卒使用,徐州境內雖然河流不少,但是并不合適海軍的戰艦進駐,沒有長江河流的大規模,戰艦就是河流上的靶子。 所以這一次,三萬海軍都會放棄戰艦,步行上岸,激戰魏軍。 “君侯,東海郡傳來了一份戰報,夏侯惇率領的數萬魏軍已經兵臨泰山,對泰山藏霸發起了攻擊。”甘寧面色有些凝重,躬身的稟報的道。 “什么?” 孫權聞言,面容凝重起來,迅速的離開的甲板,走回了船艙里面,目光凝視著其中的沙盤。 “魏國好快的速度,夏侯惇居然已經開始攻打泰山了!” 他對著正在看著地形的軍師龐統問道:“士元,如今我們的先鋒軍徐盛和潘璋兩路兵馬,推到了了哪里?” 徐盛和潘璋如今都是一方大將,正規重號將軍,自然不宜留在孫權嫡系車下虎士,早已經在山越之戰結束的時候,就調出來的車下虎士。 兩大猛將屬于孫權這一路大軍的先鋒軍,各自領著五千兵馬,已經提前數日進入的東海郡,南上北下,而徐盛的目標是拿下蘭陵城,固守蘭陵,等候大軍。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在徐盛應該已經到了東海治所,郯城,從郯城到蘭陵城不遠。” 龐統站在船艙之中,目光烔烔,凝視著沙盤,面容露出了一抹憂色,輕聲的道:“但是探子的消息,郯城之中駐守有魯國的數千兵馬,不算精銳,可是戰斗力也不弱,徐盛有可能會被攔住,一旦他們被牽住,泰山的藏霸支持不了多久,夏侯惇的魏軍必然長驅直入,到時候他會比我先一步拿下蘭陵,沒有蘭陵關隘,一馬平川之后的東海,我們的兵力擋不住夏侯惇的沖勁!” “潘璋呢?” “還在曲陽!” “蘭陵城絕對不能放棄,潘璋不用去武原了,立刻讓人去傳令,讓他掉頭!” 孫權一雙碧綠色的雙眸死死的看著沙盤,神情之中劃過一抹果決,甩了甩披風,大聲的道:“集合潘璋和徐盛上萬兵力,一舉擊潰郯城的魯國兵力,務必在夏侯惇拿下泰山之前,奪取蘭陵!” “那我們南下的任務呢?”龐統抬頭,目光閃爍了一下,潘璋的任務是打通南路,讓孫權的兵力直達彭城。 “漢升將軍!” “在!” “下船之后,黑甲精騎立刻出發,立刻趕赴武原,為我奪取彭城而做好準備!”孫權沉吟了半響,心一橫,一拳打在沙盤的橫邊上,抬頭,目光栩栩的看著黃忠,朗聲的道。 “諾!” 黃忠站立起來,雙眸一亮,急忙點點頭。 “士元,如今大王的主力兵力推到了哪里?”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的問道。 “稟報君侯,一天前的消息,大王的主力已經到達了淮陰,淮陰周圍幾個城池的所有魯國兵力,已經被大將軍潘鳳和先鋒大將太史慈率兵全數掃平,大王的主力,三日之內,可兵臨下邳!”龐統道。 “君侯,船靠岸了,可以上岸了!” 甘寧走了進來,拱手的稟報,道。 “好,士元,傳令下去,各部準備,下船上岸之后,不做任何的休整,立刻趕路,必要要在大王兵臨下邳的時候,拿下蘭陵和彭城!” 孫權沒有想到魏兵居然這么迅速,如今他也只能加快速度,他一邊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船艙,一邊開始下達命令,冷聲的道:“所有騎兵先行,漢升將軍,汝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出現在徐州,震懾魏軍,后勤方面,士元,你要把握好,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 “諾!” 黃忠和龐統皆然深呼吸了一口氣,相繼點點頭。 “甘寧,彭城一戰,我會直面曹操,蘭陵城我交給你,以你麾下和郁洲山艦隊加起來是三萬海軍,加上徐盛潘璋的先鋒兵馬一萬,將軍四萬兵馬,可有信心擋住夏侯惇兵鋒南下!” “君侯放心,城在,甘寧在,城破,甘寧亡!”第一次獨當一面的戰役,甘寧決心已下,立下的軍令狀。 “很好!” 孫權聞言回頭,微微一笑,目光看著甘寧,道:“我在彭城,彭城的后背就是蘭陵,把后背交給你,我很放心,這一戰是你揚名的機會,好好把握!” “諾!” 甘寧有些激動。 “屬下黃林,拜見君侯!”黃林看著下船的孫權,急忙帶著郁洲山將軍的眾將,走上來,躬身行禮。 “黃將軍,如今戰況緊急,不必多禮!”孫權走上了郁洲山的地面,擺擺手,朗聲的道:“從現在開始,你將會接受甘將軍的統領,立刻帶著你的兵馬,準備上岸。” “諾!” 黃林聞言,瞳孔微微收縮,目光打量了一眼孫權身后的甘寧,雖然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服,畢竟他和甘寧是平起平坐的,突然接受甘寧的統領,自然不甘心。 但是孫權既然下令了,他也不敢去反對。(未完待續) ... ... 第342章 會獵于魯 7 合肥城。 趙子龍披甲帶劍,身后的披風迎風起舞,獵獵而響,修長而健壯的身軀站在城墻的最高之處。 他的雙眸靜靜的凝視著城外護城河的河流之水,濤濤的河水,奔流不息,他心中有一抹很復雜的思緒。 如今的一切在他的心中,讓他猶如如夢幻影,感覺到有些不真實。 他趙云從來沒有想到過,數年前僅僅不過是一個小小軍侯的他,如今一躍身已經成為了吳國的驃騎大將軍。 手握重兵,位高權重。 如今的他,即使比不上昔日的大漢朝名揚天下的冠軍侯霍去病,也算是年少有為了。 年僅二十有余,未到而立之年,掛冠驃騎大將軍,他趙云足夠讓趙家,讓常山,光宗耀祖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眼下天下依舊是一片的混亂,吳國有一統天下之心,作為武將來說的他,還有大把大把機會去建功立業,來日即使是想要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 “常山,總有一天,某會打回去了!” 對于趙云來說,今日的一切,他已經很滿足,若說是有遺憾,唯一遺憾的就是未能衣錦還鄉,如今的常山依舊在晉國的統治之下。 “將軍,逍遙大營的騎兵,步卒,海軍,各路兵馬,已經全部準備就緒,等候將軍下命令!” 這時候,一個衛兵走上來,對著趙云的背影,輕輕的拱手,恭敬的稟報。 “壽春有何動向?” 衛兵的聲音。讓趙云迅速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回過神,面容變的嚴謹的起來,目光看著衛兵,問道。 “稟報將軍,如今壽春還是很一片的平靜!” 衛兵急忙的道:“斥候并沒有發現夏侯淵有什么異常的動作!” “很好!” 趙云走下了城墻。回到了合肥的一個軍營,軍營之中,逍遙大營的眾將已經匯聚一堂,一個個蠢蠢欲動,戰意沖天。 “將軍,此戰某當為先鋒!” 看到趙云走進來。一個粗礦的校尉目光一亮,在眾將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迅速的走出來,挺著大嗓門,道:“某必定以最短的時間。一戰拿下回風嶺關隘,讓大軍長驅直入,突破壽春城!” “滾犢子吧,張大塊頭,你是海軍,去壽春的方向走的是江河路線,走個屁回風嶺,拿下回風嶺的任務。自然由某來完成。” 這時候眾人回過神來了,一個校尉挺著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走出來。大咧咧的道:“將軍,某麾下三千兒郎,絕對是最精銳的吳國兒郎,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只要你一聲令下。三日之內,回風嶺的關隘必破!” “雷刀疤。你麾下的就是精銳,我麾下的兒郎就不是精銳了嗎?”一個身影普通的中年。陰霾的道:“先鋒任務,輪也該輪到我了吧!” “咋了,要不比比,看誰的才是精銳!” “比就比,老子還怕你了不成!” “你們比吧,我就不湊合了,這個先鋒任務就交給我行了,等你們比完了,我一定拿下回風嶺!” “滾!” …… 大營之中為了爭奪這個先鋒的任務,一個個將領爭的面紅耳赤起來,這里最小的官階就是校尉,幾個中郎將,偏將軍,都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這一群戰意凜然的手下。 大營的角落出,作為資歷最低的一個校尉,陳武抬頭,目光看著這一群先前明明是很和氣生財的好兄弟,一轉眼就差點打起來,有些愣了。 “都吵什么,都給我安靜!” 趙云看了一眼,心中微微有些苦笑,逍遙津是吳國和魏國的重要邊界,長年駐守著超過五萬以上精銳兵力。 這群殺坯,沒有搶到征戰魯國的任務,一個個心中憋著一股氣,如今好不容易等來的一個任務,自然想要狠狠的打一場。 不過趙云威嚴很重,他一開口,大帳之中頓時鴉雀無聲,安靜的下來,雖然趙云的年紀不大,但是貴為驃騎大將軍,向來治軍嚴謹,他的麾下,一旦有人犯了軍規,就算是親衛也絕對不饒恕。 “陳武!” “在!”陳武一愣,迅速的反應過來了。 “回風嶺,此乃是一個易守難攻的關隘,若是我給你五千兵馬,你有可有把握拿下?” 趙子龍目光掃過眾將,最后看了看角落出一直沒有出聲少年陳武。 陳武,字子烈,今年不到二十歲,出身江東講武堂,交州一戰之中大放異彩,吳國立朝之后,江東講武堂和江東書院畢業的文武學子都經過重新的分配,陳武分配到了合肥,領校尉之職,統領一部。 “將軍放心,屬下愿意立下軍令狀,三日之內,若未能攻破回風嶺,愿意提頭來見!” 陳武大喜,急忙走出來,躬身俯首,朗聲的道。 “命令汝部立刻出發,三日之內,汝若是未能拿下回風嶺此處關隘,某唯你是問!” 趙云很看好陳武,也許陳武是孫策的人,但是他并不在乎,軍中也有派系的存在,他本身就是孫權的人,但是軍中的漢子很爽直,沒有朝堂上面表現對于不同黨派排擠的那么嚴重,真正到了打仗的時候,只要有實力的就上。 “諾!” 陳武喜出望外,站起來,急匆匆的走的出去,準備開拔! “好了,你們不要看了,一個個老資歷了,你們好意思和少年爭功嗎?” 趙運環視了一眼,看著眾將領一雙雙有些不甘心的眼睛,喝了一聲。 回風嶺雖然是一個關隘,但是只有不到三千的魏兵,只要小心點,此戰必勝。 “將軍,我們如果傾巢而出,會不會讓合肥空虛啊?” 這時候,一個謹慎的偏將軍走出來,看著趙云,問道。 “于將軍,某知道你擔心什么,你是認為,如果我們離開了,汝南的魏軍若有精明者,會看準機會率兵南下,可對?” 趙子龍微笑的道。 “對!” 這一員偏將軍是江東老將了。 “于將軍,其實汝不用太擔心,只要我們能迅速的拿下壽春,擊潰了夏侯淵,就能震懾汝南西部的魏軍,魏國的兵力也不足,汝南的魏軍本來就不多,況且距離合肥不遠的柴桑有周泰將軍,若是逍遙津關隘危險,他可以迅速的領兵上來支援,我們此戰的目的是,越過壽春,借道汝南東部,殺上彭城,打曹操一個措手不及!” 趙子龍雙眸瞇起了一抹冷芒,殺氣騰騰。 這是后期的一個補充計劃,魏國想要奪取魯國的決心超出的孫堅的預料,東海郡的戰況不明,孫堅只能動用趙云的逍遙大營的兵力,希望能阻擋曹操,給他攻下下邳爭取時間。 “諸位,這一仗打了是兩個字,一個是奇,一個快!” 趙子龍指著沙盤上的一個位置,雙眸劃過一抹果決,狠狠的道:“某已經盡起了逍遙大營六萬精銳兵馬,半個月之內,必須要擊潰夏侯淵,奪取壽春城,借道汝南,直擊彭城,殺曹操一個措手不及!” 說起來容易,但是這一戰的困難,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必須要看到麾下的將士有最大的士氣。 “諸將請共勉,此戰若勝,某當為爾等請功!” “吾等必然為吳國死而后已!” 眾人聽到趙子龍的話,并不是感到害怕,而是一個個顯得興奮無比,戰意凜然。 ———————————————————— 蕭關。 徐州和豫州的關隘,位于蕭縣和徐縣之間的重要位置,距離彭城不遠,是豫州進入下邳的必經之路,關隘兩旁之重重疊疊的山峰,地形險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之作用。 張遼率領三萬魯國將士,依靠背后的徐縣,鎮守蕭關。、 咚咚咚! 蕭關上下,一陣陣擂鼓聲之中,黃沙滾滾,箭矢亂飛,攻關和守關的血腥的廝殺已經進行的兩日。 整整兩日,曹操的主力兵馬未能突破蕭關半步。 “該死!” 于禁騎在馬背之上,目光冷然的看著巍峨的蕭關,喝到:“小小的蕭關居然敢攔某魏國大軍,殺!” “殺!” 魏兵也殺紅眼了,激昂的戰鼓聲之中,如同潮水般殺了上去。 魏軍營寨。 曹操的身影站在營寨了一個高地,目光死死的看著遠處的蕭光,關隘之上,關隘之下,皆然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兩日猛攻,魏軍付出的巨大的傷亡,卻遲遲未能拿下蕭光,他的面容變的鐵青了。 “大王!” 這時候,一襲白衣,溫文爾雅的戲志才走了上來。 “志才,不過是區區一個蕭關而已,居然攔住的孤十萬大軍,此時為何也?”曹操嘆氣。 “大王,蕭關雖然險,可對魏軍而言,不足為道。” 戲志才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澀,道:“只不過守將的確是難纏之輩,張遼此人,此戰他讓某大開眼界,此將穩重而不失銳氣,軟硬不吃,不急不躁,坐擁蕭關,等于是坐擁泰山般堅固!” “張遼,張文遠!” 曹操瞇著眼睛,目光看著遠方的一道身影,雙眸之中有一抹復雜的思緒。(未完待續) ... ... ... 第343章 會獵于魯 8 “志才,可有招降此人之法?” 前方激戰連連,魏國營寨高地,有些寂靜,曹操背負雙手,沉吟了半響,轉過身來,目光看著戲志才,雙眸之中有一抹灼熱而帶著希冀的光芒,輕聲的問道。 “大王!” 戲志才聞言,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輕聲的道:“某曾經研究過此人的經歷,此人與呂布乃是起于微末之兄弟,兩人交情莫逆,呂布不死,難以策反!” “若是孤和你說,此人曾經瞞著呂布,不惜冒險,救過孤一命,汝可有法招降此人?” 曹操想了想,輕聲的道。 “張遼救過大王?” 戲志才聞言,面容一震,目光微微一亮。 “昔日在雒陽城,孤一人一刀,刺殺于國賊董卓,惜敗,董卓大怒,派遣義子呂布追殺孤,孤無路出城,遭到呂布所追殺,呂奉先此人雖然名聲狼藉,但是他的確有真本事,僅僅半日,他便找到孤藏身之地!” 曹操的聲音不大,目光沉沉,仿佛在敘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語氣有些滄桑有些懷念:“就在孤即將喪命之時,張遼出現,他忙著呂布,偷梁換柱,把孤救出,然后還在親自把孤送出雒陽!” “此為何也?” 戲志才目光微微一變,心中有些不明。 “昔日孤也曾經問過張文遠,汝為何要救孤?” 曹操淡淡一笑,露出的一抹很復雜的笑容,然后道:“他告訴孤,孤這種人。不應該死在雒陽城!” “某明白了,張文遠此子目光遠大,他應該是一早便看好大王之才,心中有投靠之意,但其人忠義。為呂布兄弟之義所困,身不由己而已!”戲志才嘆了一口氣,有些惋惜的道。 “志才,汝認為此人才能如何?”曹操心中也很惋惜,沉默不語,沉寂的很久。突然問道。 “魏國麾下,若論勇武,不說大王兩大宿衛,僅僅是兩個夏侯將軍他也未必能比得上,但是若論排兵布陣……”戲志才停頓了一下。目光閃閃,最后輕聲的吐出的幾個字:“他當為首!” “呵呵,有汝此言,孤知道該如何做了?” 曹操笑了,然后對后面的幾個親衛大喝一聲:“來人!” “大王!” 一個親兵小心翼翼的走上來,躬身的道。 “立刻傳孤之命令,鳴金收兵,眾將立刻會中軍之大營!” “諾!” 傳令兵匆匆的走了下去。『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大王。汝是想?” 戲志才聞言,面為微微一愣,瞇起眼。看著曹操這動作,目光之中有一抹詫異。 不打蕭關,想要進入下邳,就要繞路,萬一孫堅先一步拿下的下邳,魏國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走。我們回大營!” 曹操沒有回答,直接翻身上馬。策馬而去,迅速的返回了中軍大帳之中。戲志才看著其背影,目光微微一動有一抹深邃光芒閃爍,直接跟上去。 蕭關之上。 “將軍,魏國已經退兵了!” “退了,退下去了!” “我們贏了,熬過去了!” 幾個浴血奮戰的將領看著如同潮水般的魏國將士退出的蕭光,面色大喜。 “傳令下去,收拾戰場,小心戒備,不可放松!” 張遼面容疲憊,看著退去的魏國兵馬,卻沒有一絲的歡喜。 “諾!” 眾將急忙動起來了。 “奉先,我能做到的只是恪守蕭關,估計是擋不住曹操,但是我也會盡量為汝拖延時間,唉,成敗已經由不得我們了!” 張遼站在關口之上,目光看著下面不斷的退走的魏兵,光芒有些復雜,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 魏兵突然收兵,不在強攻蕭關,他第一個感覺不是高興,而且有些不安。 曹操不可能就此退兵,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曹操找到的破解蕭關的方法,第二,就是曹操打算放棄蕭關,繞過蕭關,從北部攻入下邳。 可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如今的兵力,能守住蕭關,他已經慶幸了。 下邳危也! …… 半個時辰之后,魏國眾將,從戰場之上下來的一個個將領,目光充血,神情猙獰,有些不甘心的齊聚在營寨的中軍大營。 “大王,蕭關雖險,但是臣有決心可拿下蕭關,為何要鳴金收兵?”于禁數次親自上陣,披風之上皆然是血跡,他被張遼擋了兩天,語氣都有點沖了。 “大王,只要再給末將點時間,末將必然可以沖破蕭關左翼!”大將徐晃也拱手的道。 “大王,再有一日,蕭關比破,我等便可長驅直入下邳!” 眾將紛紛的道。 “啪!” 曹操抬頭,一巴掌拍在案桌之上,雙眸之中有一抹冷意,凝視著眾將,道:“混賬,汝等十萬大軍,連攻兩日,傷亡慘重,卻還拿不下一個蕭關,汝等囔囔什么?” 眾人聞言,頓時有些面紅耳赤,垂頭喪氣起來,不敢在出聲。 “于禁!” “末將在!” “孤現在命令汝部兩萬將士,在蕭縣駐扎,和張遼對持于蕭關,若能能打則打,不能打,就對持,汝的任務,拖住他!” “諾!”于禁目光微微一亮。 “徐晃!”曹操雷厲風行,繼續點將。 “末將在!” “命令汝部一萬將士,為先鋒軍,立刻出發,務必咋三日之內,迅速拿下彭城,掩護我主力部隊,轉道武原,從武原出發,拿下良成,直逼下邳北部。” “諾!” “眾將聽令,一日之后,大軍開拔,繞過蕭關,從北部進入下邳。”曹操雙眸之中劃過一抹果決,他不打蕭關,不是打不破蕭關,張遼再厲害也擋不住十萬魏軍。 他不打,是因為張遼,他相信,只要呂布若死,張遼必投降于他。 如今張遼為了呂布,死命抵擋蕭關,他就當是給張遼一個面子,放棄蕭關。 “諾!” 眾人聞言,面色微微一變,但是既然曹操已經下定的決心,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反對,開始下去做準備了。 “大王,東海郡有孫權!”戲志才提醒的道:“進入東海,就會被孫權纏上。” “孤知道,昔日在東海,孤被孫權布局所追殺,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幾乎身死,此乃孤之恥辱,今日孤便要從東海這里,拿回屬于孤的榮耀,徹底的斬殺孫權!”曹操的眼眸閃爍的點點寒芒,殺氣騰騰。 “那下邳呢?” 戲志才想了想,問道。 “下邳在那里,始終逃不了!” 曹操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沉聲的道:“呂布此人,孤雖然不齒其品行,但是如今他乃是孤狼絕境,必然爆發,他在下邳城孤擲一注,孫堅這頭猛虎要想要吃下他,沒有這么容易!” “一個月的時間,孤相信呂布還是能扛住的!”曹操狠狠的道:“孤就用這么一個月的時間,先收拾孫仲謀!” “孫仲謀此子年幼,可已經成了大王心中忌憚之輩也!”戲志才想起孫權,也認為此人是危險的程度不在呂布之下,若能斬殺,必然是一個件好事。 “元讓之大軍,如今已到何處?” 曹操這個時候,抬頭問道。 “尚在泰山!” 戲志才面色有些苦澀,道。 “為何速度如此慢?”曹操聞言,皺起了眉頭。 “因為蘭陵城被堵死了!” 戲志才輕聲的解析的道:“孫權的大軍從郁洲山上岸,迅速的拿下的蘭陵,然后在這里砸下的重兵,蘭陵城的吳國守將也不簡單,他把蘭陵周圍的城池全部放開,就死死的卡著蘭陵城,蘭陵是泰山南下下邳必經要道,不拔掉蘭陵,夏侯將軍的兵馬有路也算不敢南下,要是給蘭陵的吳軍在背后來上一擊,我們的兵馬就要潰散了,但是蘭凌城也不好打。” “吳國正是人才濟濟啊!”曹操苦笑。 “目前奉孝還真尋找突破蘭陵的方法,但是效果不大!”戲志才也嘆了一口氣。 “不能讓元讓在蘭陵耗下去了,迅速給元讓傳令!” 曹操來回踱步,目光看著沙盤上的地形,沙盤雖然是江東發明出來的,但是技術含量不高,如今是天下通用的一個打仗的時候的地形圖。 他沉吟了一下,才道:“讓他兵分兩路,率領主力,脫離蘭陵,東下郯城,前后夾攻孫仲謀的兵馬,以快的速度擊潰吳國兵馬,斬殺孫權,在回頭收拾蘭陵。” “主公,斥候來報,孫仲謀的兵力不弱!” 戲志才聞言,心中有些擔心,道:“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一時之間,難以擊潰,到時候蘭陵的吳國守將回過神來,危險的是夏侯將軍!” “打仗,哪里沒有危險!” 曹操冷冷的一笑,道:“孫仲謀此子,有資格讓某為了他而犯險,不是嗎?” “況且還有奉孝在元讓軍中,他會安排的妥當,元讓數萬兵馬,若能擊潰郯城,拿下駒縣,厚丘,我等北上,奪取彭城,就能把孫權的兵馬困死在武原,良成,司吾!” 曹操雙眸明亮,有一抹野望,堅定的道:“孫仲謀必死無疑。” 戲志才聞言,微微一愕,他倒是沒有想到,曹操對孫權的忌憚居然道了這個地步,不惜放棄下邳,也先行困殺孫權。(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44章 會獵于魯 9 武原城。 東海郡境內的一座普通城池,城墻不高,城內百姓不足三萬人而已,駐兵幾百人,但是這里的地形很特殊,交接于東海,彭城和泰山之間。 三日之前,如狼似虎的吳國兵卒一擁而入,不費吹灰之力,已經拿下的這一座城池。 吳國的兵馬入城,除了加緊城中各方防守兵力,封閉城門之外,對于百姓秋毫未犯,倒是讓武原的百姓安心的不少。 縣衙府邸,如今已經成了孫權的臨時指揮大營,三千車下虎士進駐,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已經把這里重重戒嚴。 “君侯!” 大堂,黃忠的身影急匆匆的走進來,他的面色有些難看,躬身的道:“屬下黃忠有負君侯所期望望,彭城始終未能奪取!” “彭城沒有打下來?原因呢!” 孫權正在研究戰略,突然聞言,微微有些色變,趕緊從幾個探子交上來的卷宗之中抬起頭來,目光看了看黃忠,問道。 “君侯,如今彭城已經落在的魏國的手中,城中最少上萬精銳魏國兵馬,吾麾下皆然是騎兵,不利于攻城,所以屬下選擇的折返回來!” 黃忠躬身,面容有些苦澀,無奈的解析的道。 “士元!” 孫權聞言,渾身一顫,眉頭皺起一個川字,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心腹謀士,冷聲的道:“探子不是說,如今曹操主力兵馬還在打蕭關嗎?怎么會突然出現上萬的兵力在彭城?” “君侯,這是一個時辰之前回來的最新消息!” 龐統的面色也有些很難看,輕輕遞出的一份斥候記錄的卷宗。道:“曹操麾下的主力兵馬已經舍棄的蕭關,大軍北上!” “什么?” 孫權聞言,倒吸的一口冷氣,瞳孔不斷的收縮,額頭上有些冷汗。最后才咬著牙,恨恨的道:“曹孟德這是要與我決一死戰的意思嗎?” “君侯,除了這個愿意,我也想不到其他的意思!”龐統心中也有些難以明白,曹操為什么會主力北上。 對于曹操來說,攻打蕭關應該比北上東海更加容易進入下邳。因為他一旦北上東海,必然會被吳國的兵馬死死咬住,他甚至有可能錯失下邳。 “該死,他不會以為就憑借著他手上那一點兵馬就能吃得我孫權的兵力吧,曹操不是這么糊涂人。現在弄得我有點糊涂了!” 孫權站起來,雙手揉動了太陽穴,突然想起了什么,對著身后不斷提筆記錄的諸葛瑾問道:“子瑜,甘寧那邊有什么匯報?” “稟報君侯!” 諸葛瑾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輕聲的道:“蘭陵城今日的捷報。昨夜夏侯惇派遣五千精兵,從蘭陵左翼突破的防線,徐盛將軍率兵五千出擊。激戰一夜,擊潰夏侯惇麾下的大將李城部,斬殺李城,斬敵三千,甘寧將軍已經把夏侯惇主力死死的堵在的蘭陵五十里之外的四方山!” “從左翼突圍,左翼的路不是望月嶺嗎?” 孫權走上來。看了看沙盤,目露精芒。低聲的道:“從這里突圍,夏侯惇來的方向就是武原和傅陽。我數萬大軍在這里,他想找死嗎?” “不對!” 龐統聞言,雙眸爆發出一抹銳利的光芒,叫了出來,道:“這應該是聲東擊西,夏侯惇的主力恐怕已經脫離了四方山,這個時候,有可能已經到了……郯城!” “郯縣?”孫權瞇眼,又有些不解了。 “報!” “進來!” “稟報君侯,今日早晨,郯城被襲擊,突然出現上萬大軍,留守郯城的白鹿校尉戰死,一千八百將士全部……陣亡!” 一個全身帶著血跡的吳國兵卒,傷痕累累,疲累不堪,一句話說完,就倒下了。 “你們幾個,帶他下去,好好治療,讓軍醫務必保住他的命!”孫權咬著牙,對著幾個親兵,道。 “諾!” 幾個親兵走進來,迅速的帶著傷重士卒,離開的大堂。 “是郭奉孝吧,我怎么把這個人給忘記了,他好快的速度!”孫權陰沉著臉。 “這一下麻煩了!” 龐統的面容凝重,道:“郯城已經失去了,若是厚丘城再失去,魏軍就徹底的斷開了我們和郁洲山的路,這會讓我們后勤不保,我們的數萬大軍就會被夾擊。” “他想堵我后路?” 孫權一愣,瞬間明白了,嘴角勾勒起一抹寒意的笑容,淡淡的吐出的幾個字:“曹操這是想要圍殺我!” “什么?” 大堂之內,孫權麾下的眾將領聽到這一句話,不由得倒吸的一口冷氣,一個個面色鐵青,雙眸迸射的怒氣。 “他好大的膽子,君侯,某家請戰!” “不自量力,居然想要圍殺我等?這些不知死活的魏軍,某家都殺過光他們!” “吾等請戰!” 孫權麾下的眾將一個個怒氣沖沖,殺氣凜然,紛紛站出來,請戰于孫權。 “安靜!”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眾將領,朗聲的道:“都給我冷靜下來,兩軍交戰,需要熱血,需要士氣,但是不能沖動!” “曹操好大的胃口!” 這時候龐統也有些動氣了,曹操這一動作,不就是把他們當成了他自己的獵物嗎? 他可真當自己的幾萬大軍是吃素了啊? “曹孟德,昔日我敢在這里圍殺你,今日我也敢在這里和你決一死戰,既然他想打!” 孫權目光清冷,流淌著一抹決絕的光芒,身上一抹強大的戰意冉冉升起,朗朗的道:“我奉陪!” “戰!” 在戰場之上,將心即是兵心,主將的士氣能直接讓眾將的士氣高昂,孫權戰意能帶動眾將。 “黃忠!”孫權大喝一聲。 “在!” “命令立刻率兵一萬,退出武原,去良吾城!”孫權冷聲的道:“曹操的主力既然北上,武原,就成為的主要戰場,郯城已經失去,我需要你的兵力在良吾,擋住來自郯城的攻擊!” “諾!” “子瑜!” “在!” “立刻派人先蘭陵城傳某之命令!” 孫權的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閃閃發亮,大聲的道:“讓甘寧立刻放棄蘭陵,以攻為守,迅速出擊,給我擊潰夏侯惇的主力,將功贖罪!” “諾!” “諸位!”孫權瞇起眼睛。 “在!” “武原,將會成為我和曹操的決戰戰場,汝等可懼?”孫權抬頭,目光看著眾人,一片灼熱。 “不懼!” 眾人凜然,士氣如虹。 “那我們就戰!” 孫權拔出長劍,一劍砍斷了一張案桌,決絕的道:“我孫仲謀能圍殺他曹孟德一次,就能圍殺他兩次,想要殺我,我就殺他!” “殺!”(未完待續) ps:拾一每天會保持三更,這是今天的第四更,為混世終極魔王的月票而更! 第345章 會獵于魯 10 蘭陵縣城。 這一座城池不大,但是也不小,算是一個中等規模的城池,隸屬東海郡的一個縣城,它地理位置很特別,宛如一塊巨石攔截在河流的最中間。 它聳立在泰山和東海的咽喉位置,卡住了官道,無論是北上南下,它都是一個重要的關隘。 七天之前,吳國敢在的魏國南下之前,徹底的掌控了它。 甘寧的四萬兵馬入駐,開始沿著圍繞著蘭陵縣城,構筑起來的一條堅固的防線,整個防線分布在蘭陵周圍數十里范圍之內。 縱橫交錯的一道道防線,在這數十里的范圍之內,吳國士卒布下了一道道針對進攻者的陷阱。 甘寧把這里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座銅墻鐵壁,穩如泰山。 在魏國,有著一往無前之勇猛稱呼的大猛將夏侯惇,數次率領七萬大軍,洶涌而來,強攻數日,卻留下的一地的尸體,一無所獲,鎩羽而歸。 面對這樣的戰況,作為蘭陵主將,甘寧的心中是應該自豪的,可是現在他心中只有一股洶涌澎拜的怒火。 …… 九月,蘭陵縣城的上空,陽光暴烈。 “情況如何?” 城內,蘭陵縣衙,甘寧面色陰霾,目光有些緊張看著斥候兵的一個校尉,問道。 “稟報將軍!” 斥候校尉面色也有些十分難看,輕輕拱手,艱難的道:“四方山雖然依舊有六七萬人的營帳,但是我們的斥候付出的數十兄弟滲透進去之后,才發現。不少都是空了,這里面最多不足三萬人。” 嘭! 甘寧聞言,怒氣蓬勃,剛猛的一拳打下,讓他前面的石案都直接爆裂。變成一堆粉碎的石料,他的雙眸之中縈繞的一道道猶如火焰的光芒,暴烈的罡氣不受控制,蔓延整個大堂,他的整個人仿佛一個就要爆炸的火藥桶。 大堂之下,黃林。潘璋,徐盛,甘明,孟廖……眾將看著此時此刻的甘寧,都有些駭然。一個個噤若寒蟬。 “呵呵,聲東擊西,金蟬脫殼,好計謀,好,好,真好!” 甘寧深呼吸了一口氣,收斂了自己的氣勢。冷笑了起來,嘴角勾勒起一抹瘋狂的笑容,冷冽的道:“夏侯惇。郭奉孝,你們膽敢戲弄老子,某家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當他得意洋洋的以為把魏國大軍堵在蘭陵的這個咽喉的時候,人家的主力兵馬早已經金蟬脫殼,出現在了他們的后方,直接堵在的他們的后路之上。 這還是在武原的孫權給他的猜想。他才后知后覺,要不然就算魏國的兵馬徹底的打到的武原。他都還沒有發覺。 這簡直是對第一次獨當一面的甘寧,一個當頭棒。 要知道。越過的蘭陵,堵住了郯城,危險的就是武原,孫權把自己的后背交給了他,而他卻沒有能守住這一個后方,對他來說是一個恥辱。 一個武將的恥辱,必須要用鮮血來清洗。 夏侯惇! 某要斬殺汝! 此時此刻,甘寧的雙眸之中醞釀的濃濃的殺意。 “徐盛!”甘寧走上來,死死的看著一個沙盤,考慮很久,突然大喝一聲。 “末將在!” 徐盛聞言,目光一亮,急忙走出半步,俯首的道。 甘寧在吳國的確是沒有名氣,而且加入吳國的時間也不足一年,資歷不足,這一戰還是他第一次代表吳國出戰,很多人都不相信他,但是對于一個武將來說,強者總是得到尊重的,甘寧作為一個練罡境界的超級武將,擁有超越他無數倍的力量,能讓他徐盛尊重。 最重要的是,蘭陵一戰,數次的攻防大戰,甘寧的表現,十分的出色,也徹底的證明的,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主將,讓他徐盛來,他絕對布防不出這個嚴密的蘭陵防線。 這就說明了,甘寧的軍事能力和素養還在他之上。 “君侯的命令,東海郡已經成為的我們和魏軍決戰之地,蘭陵城就不重要,我們不需要在這里恪守蘭陵,某家要出擊,這一戰,某要拿下四方山,徹底的吃掉這一股魏國兵力,斬殺夏侯惇!” 甘寧雖然暴怒,但是依舊保持著一個率領著數萬將士的主將的冷靜心態,他的步子縈繞著沙盤不斷的走動,目光死死的看著沙盤,道:“夏侯淵也是一員老將,偷襲是沒有什么機會的,我們只能正面迎敵,以實力徹徹底底的打滅他。” 甘寧停頓的一下,目光看著徐盛,道:“ “你的任務,就是夏侯惇的大將一旦露出敗勢,堵住他的去路,某的猜想,他不會乖乖的退回去泰山,一旦戰事不利,他只會東去或者南下,進入瑯琊或者東海,我給你五千精兵,給我死死的守住四方山右邊的通山,他在四方上,無論退去瑯琊還是和東海的郯城兵力回合,都要過通山,堵死,我就能滅了他,你是能做到嗎?” “將軍放心,徐盛保證不負所望!”徐盛聞言,面容凝重,雙手拱起,堅定的道:“通山在,徐盛在!” “潘璋!”甘寧點點頭,繼續點將。 “在!” “襄賁城,你必須要拿下!”甘寧瞇著眼,道:“這和我們這一戰沒有關系,但是關乎武原的安危,君侯的安危,比我們的勝利要重要的多,只要你能拿下襄賁城,就能牽住了郯城的魏國兵力,等待我們勝利,然后再回師郯城,打通我們的后路!” “末將明白,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必奪襄賁,必守襄賁!” 潘璋雙眸之中流淌著一抹決絕的光芒。 “此戰,某大意,中了敵人的計謀,導致敵軍主力南下,危及君侯之大軍,甘寧有愧,但是,吾等尚有亡羊補牢之法,諸將,隨吾出征,斬殺夏侯惇!” 甘寧魁梧的身軀散發的濃濃的戰役,手中的大刀高高揚起,身后披風烈烈,殺氣騰騰,直指四方山。 此時此刻,四方山。 魏國的數萬兵馬,縈繞著四方山的山體和旁邊的一條四方小河,扎營而立,數萬大軍,營寨連綿數里。 中軍大帳。 主將夏侯惇穩坐首位,粗狂的面容已經沒有了幾日前被堵在了蘭陵時候的急躁。 樂進已經分兵南下,駐守在的郯城,今日早晨的捷報,厚丘城也被拿下了,孫權大軍和郁洲山的路線徹底的被堵死了。 這一次,孫仲謀,插翅難逃。 “稟報將軍,甘寧傾巢來襲!”這時候,一個斥候有些慌亂的走進來,稟報的道。 “知道了!” 夏侯惇聞言,沒有意外,站起來,目光烔烔,對著眾將,朗聲的道:“擂鼓,聚將,戰!” “戰!” 咚咚咚! 營寨之中,一陣陣激昂的擂鼓聲響起,隨著擂鼓的聲音,魏國留下來的兩萬三千將士也開始一一的披甲,持矛,隊列整齊,呈現一個個軍陣。 烈陽之下,四方山陡坡平原之上,兩軍對壘。 “奉孝先生,這個甘寧還真不簡單,夠果決,一旦發現我們分兵,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不切實際的想要什么偷襲,而是堂堂正正拉開陣勢,立刻的來襲,決戰我等。” 魏軍陣營,五個盾兵方陣,樹立在最前面,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騎兵在中間,魏字大旗之下,主將夏侯淵騎在一批馬上,手中持著一柄大槍,目光凝視著遠處的滾滾黃沙之中。 一步步沉重的步伐很整齊,每一步仿佛都能讓地動山搖起來。 數萬吳國兵卒,同樣是形成一個個方陣,如同一個滔天巨獸般不斷的靠近魏軍陣型。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滔天的氣勢,足夠讓夏侯惇對這一員吳國主將而慎重。 如果甘寧知道他兵力虛弱,來偷襲,他反而看不起他,偷襲,那只是出其不意的打戰。 到了他和甘寧這種都是這帶領數萬兵力的人,只要主力動一動都是黃沙滾滾,就算想要夜襲,也很困難,十仗有九仗打的就是硬仗。 這種僥幸的心理是不屬于他們這些主將的。 硬仗,才是考核一個主將合不合格的標準,只要打得起硬仗,才能帶兵的權利。 “此將本乃是一水賊,在楚國郁郁不得志,去年十二月,投靠吳國,封賜為錦帆將軍,一步登天,成為吳國海軍十四將之一,確實有能力之輩!” 郭嘉的身影坐在馬背上,目光微微瞇起。 自從曹操得到的賈詡,讓賈詡加入了鬼卒之后,他開始逐漸的脫離的鬼卒的事情,相比管理鬼卒,他更愿意做一個瀟灑自在的行軍打仗的軍師。 “殺!” 三萬吳軍停留在的三百步之外,一面吳字大旗之下,甘寧騎著馬,大刀所指,殺氣騰騰。 “殺!” 吳軍的大型床弩一一的推了出來,這可是甘寧從錦帆艦隊拆下來的,為了這一次大戰,他可是準備的很久,本來是想要用在蘭陵城的最后防守戰之中,給魏國一個大驚喜,結果沒用在蘭陵城的防守戰,范圍成為的他攻擊的利器。 咻咻咻! 上百架大型床弩爆發出來的一道道弩箭,距離數百步,依舊帶著強悍的穿透力,這強悍的穿透力已經超越的魏軍主將夏侯惇的想象力。 銳利的箭矢貫通的一塊塊盾牌,穿透的一個個魏國兵卒的生命,瞬間血染大地,讓魏國的先鋒陣型瞬間的亂了起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46章 會獵于魯 11 徐州,自古以來便是富饒之地,土地肥沃,坐擁將近三百萬人口,為中原糧倉。《 i奉獻》 而這個富裕之地也是歷來的兵家必爭之地,如今吳國,魏國,魯國,三大諸侯國,加起來將近百萬的兵力,交錯與此,激戰于此。 下邳,彭城,東海,到處都得烽火連天,一片的狼藉。 下邳城。 這一座古老的城池,歷來為徐州的治所,如今更是作為魯國的王都,呂布在此常年駐守將近十萬的精銳兵馬。 魯國的兵力不強,不是徐州沒兵,只是呂布不得人心,畢竟徐州數次易主,動亂不已,泰山,東海,瑯琊的兵力更是有大半是聽調不聽宣。 兩國來襲,魯國動蕩,上下惶惶,各自保命,呂布如今能動的只有下邳的十萬兵馬,張遼帶走三萬,恪守蕭關,他緊剩七萬兵馬。 想要用七萬兵馬,守住下邳,太少了。 九月,十日。 這一日,電閃雷鳴,狂風肆虐,天降大雨,瀝瀝而下。 就在這一片片的狂風暴雨之中,下邳城突然響起了一陣陣馬蹄聲,呂布迅速帶著文武眾將,登上白門樓。 騎兵! 來的全部是騎兵。 兩面錦繡大旗,一旗為吳,一旗為太史! 一萬吳國先鋒騎兵,主將太史慈,正式兵臨城下,馬蹄震響,隊列整齊的豎立白門樓之外的二十里。 “吳國車騎大將軍太史慈在此,呂布可敢一戰!” 太史慈一馬飛騰,從自己的隊列之中長疾而來,一聲長嘯。嘯聲之中罡氣暴戾,在暴雨之中依舊能響徹在整個下邳城。 咚咚咚! 天際之上雨水不停,蒙蒙一片,隨著主將叫戰,吳國騎兵氣勢如虹。先鋒騎兵的陣型之中,一陣陣的擂鼓大響起,助威于太史慈,揚聲于九天之上。 “呂奉先,今日來者,乃某一人而已。汝若是不敢而戰,早日舉國投降于吾王,當吾王大軍兵臨城下之時,可留汝一命。 太史慈,一馬一槍。飛躍而來,于城門之下,不足百步之地,勒住了馬韁,銀色的長槍對著城門之上呂布一指,氣焰滔天。 “狂徒,取孤之弓箭來!”白門樓之上,呂布的面色鐵青。嘴角勾勒起一抹蕭冷的殺意,大喝一聲。 “諾!” 大將高順,親自取來呂布之寶弓金箭。 “太史慈。《 i更多更全》此箭代表孤之心,有去當無回……戰!” 呂布把長弓拉成圓月,對著城下的太史慈,一支箭矢,破空而來,快如疾電。鋒銳的三角箭頭識破了重重的雨水,直入太史慈的身影。 呂布弓馬雙絕。箭法如神,百步之內。例無虛發,可穿透三重鐵甲。 擋! 太史慈絲毫不懼,雙眸一瞪,目光清冷,做了一個動作,輕輕舉起手中的銀槍,然后狠狠的仍出,如同一道銀色的光芒,槍頭正正和和呂布的箭矢碰撞在一起,雙雙墜地。 “呂布,若敢一戰,便來!” 太史慈躍馬而出,彎身撿回長槍,冷笑的一聲,直接調轉馬頭,長疾而回去。 “太史慈,今日孤比斬殺汝!”呂布的聲音震動下邳城。 “呵呵呵,某家等著汝!” 太史慈聞言,哈哈哈大笑,回頭一看,目光越過重重雨霧,一抹蕭殺氣息和呂布的目光在虛空之中碰撞,然后勒馬,揚長而去。 “擂鼓,并州狼騎,隨孤出戰,此戰孤當親戰,斬他吳國之先鋒,挫他孫堅之銳氣。” 呂布冷冷一笑,把手中的弓箭扔下,帶著眾將大步流星的要離開白門樓。 “大王,此會不會是孫堅的詭計也!” 陳宮聞言,有些急了,連忙走上前,攔住呂布,輕聲勸道。 現在的狀況,他們的兵力比之吳國,太弱了,憑著著城高墻厚,堅守下邳,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公臺,若論智謀,孤不如汝,但是若論兩軍交戰,汝不如孤,此戰,孤必須要打。” 呂布說完了從親兵手中奪下方天畫戟,翻身上的赤兔寶馬,長揚而去。 “為什么啊?” 陳宮聞言,身軀微微一震,有些不明白。 “丞相!” 沉默的高順突然開口,輕輕的解析,道:“兩軍交戰,士氣能決定勝負,太史慈如此挑釁,若是大王連戰都不敢戰,以我們魯國如今的士氣,必敗無疑!” “萬一他們有埋伏怎么吧?”陳宮擔憂的道。 “大王僅僅率領一萬狼騎出戰,于守城不礙大事,以大王只能,一萬精銳的并州狼騎,即使龍潭虎穴,也能一戰,況且吳國主力未到,他們就算有埋伏,兵馬也不多,大王想要走,天下誰也攔不住大王!” 高順的語氣驕傲的,他還補上的一句,道:“這是魯國的一個機會,此戰若勝,魯國士氣必然大振,我們還有一絲的機會。” “原來如此!” 陳宮明白的,呂布這是為了魯國的士氣,論戰,呂布的確是天下難得,不僅僅說的是他的武力,還有他在戰場的反應,絕對是最快的。 “轟!” 一刻鐘之后,下邳南城,白門樓的城門打開了。 一匹赤兔寶馬,通體炎色,快如疾電,如同一道紅色的光芒,疾馳而出,呂布騎在馬上,手持長戟,一馬當先。 噠噠噠! 他身后的一萬多的并州狼騎緊跟在身后,快而不亂,氣勢磅礴,戰意勃勃。 “殺!” 并州狼騎雖然是徐州組建的,但是他們的戰斗力并不比一般人的北地騎兵不弱,加上主將是呂布,更加的肆意張狂。速度如電,瞬間的追殺了上來。 “哈哈哈,來的好,兒郎們,誰本將軍出擊。斬殺呂布!” 太史慈返回軍陣之中,看著出擊的呂布,目光閃閃而亮,灼熱如斯。 他沒有想到呂布居然還真的敢出擊,這一刻,他的血都在沸騰。天下第一的武將,他早就想要領教一下了。 “斬殺呂布!” 一萬先鋒吳國騎兵瞬間的動了,隨著主將太史慈的戰意的爆發,狠狠的殺了上去。 嘭嘭嘭! 下邳南城的郊外,一片平原之上。兩股帶著無雙銳氣獵獵戰意的騎兵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這一刻,仿佛彗星撞地球,沖擊力狠狠的碰在了一起,揚起的無數的尸骸。 無論是吳國先鋒騎兵,還是并州狼騎,都狠狠的插入的對方陣型之中的騎兵,不斷的廝殺起來。 騎兵的對決。超過三千,講究的是氣勢,當雙方的氣勢相同的時候。就會僵持起來,方陣已經不成方陣,一個個交錯馬身,一道道凌亂的身影,長矛,長槍。廝殺不定,妖艷的鮮血傾灑在大雨的之下。讓這一片地成為血紅一片。 “呂布,接某一槍!” 兵對兵。將自然對將,太史慈風馳電擊,一馬殺出,死死的盯著呂布的身影,用盡全部的力量,一槍殺出。 “斬!” 呂布這些年來難遇一敵,長戟寂寥,沉寂戰意在面對太史慈的這一刻,蘇醒的過來,冷厲的吐出一個字,長戟殺了上去。 鐺!鐺!鐺! 不過三十息的時間,兩人出手如電,馬身交錯之間,已經交手超過三十個回合 銀槍和長戟交戰之時,一道道猶如凝固的罡氣,形成在一片片細刃,縈繞在兩人方圓十來米,無人敢接近。 “哈哈,再來!”呂布的戰意一點點的升起,越戰越勇。 而太史慈氣息不斷的急喘,疲累,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累,自從他武道大成,他從來沒有這么疲累過,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的。 呂布,聞名不如親自面對,只有親自面對,才知道他的兇猛。 交戰幾十回合,太史慈算是明白了,呂布天生神力,而且戟法如神,在武道之上沒有一丁點可以利用的缺點,這就是一頭絕世的兇獸,不愧天下第一武將的稱號,若是單打獨斗,誰也不如他。 這一刻,太史慈心生退意,他知道如果再打下去,他必死無疑。 “撤!” 太史慈也是一個果斷之輩,立刻調轉的馬身,長嘯一聲,帶著先鋒騎兵迅速的脫離了戰場。 “追,今日一定要斬殺太史慈!” 呂布戰意剛剛起來,此時此刻豈可放過太史慈,一馬當先,直接挑開了攔在自己的面前的幾個吳國騎兵,追了上去。 “追!” 并州狼騎氣焰燃燒,越戰越勇,在蒙蒙的大雨之中,策馬奔騰,追殺的上去。 “停!” 一個追,一個逃,吳國先鋒騎兵一直退到到了五里之外,主將太史慈突然停住的后退的勢頭,直接掉頭,再一次面對起了呂布。 “呂布,今日,這里就是汝的葬身之地!”太史慈雙眸綻放一抹弄弄的殺意,長槍所指,長喝。 “不過是一個手下敗將,大言不慚!” 呂布也勒住的馬韁,搖搖的看著太史慈,冷笑不已,氣勢兇狠。 “呂奉先,吳國大將軍潘鳳在此恭候多時,吃我一斧!” 突然,一聲長嘯,左側的一個山坡之上,一面面戰旗豎起,潘鳳帶著一萬騎兵,如同潮水般殺了下來。 “退后十步。!” 呂布微微一驚,大喝一聲,并州狼騎迅速后退十步。 “殺!”上萬騎兵,瞬間殺至。 “一個鼠輩而已,不足為道,汝等今日,都要死!” 呂布并不是一個無腦之輩,追上來的時候就已經留了一個心眼,并州狼騎停在距離山坡,相差五十步,這個距離不遠,騎兵瞬間變至。 但是這個距離剛剛好躲開山坡上沖鋒下來的吳國騎兵的銳氣,所以潘鳳就算沖下來了,也不是是和太史慈匯合,而不是突襲。 區區兩萬騎兵而已,他何懼!(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47章 會獵于魯 12 風雨驟然,大戰爆發。《 i奉獻》 “呂布,吃某一斧!” 呂布的迅速反應能力讓潘鳳心中有些惋惜,不過既然突襲不了,那就光明正大的廝殺一場,他直接策馬殺了上來,手中一柄長斧連續斬殺幾個并州狼騎,然后直斬呂布! 這一斧,仿佛從天而降,霸道無邊,仿佛想要把呂布劈成兩塊。 “來的好!”呂布無懼,舉戟相擋。 鐺! 斧刃和戟刃在半空之中碰撞,一劃而過,一道道火星在雨水之中撕裂開來,呂布的一擊,直接蕩開的潘鳳的斧頭。 蹬蹬蹬,潘鳳連人帶馬,連退三步,面色有些駭然。 “殺!” 太史慈一看,二話不說,也隨著殺了上來。 他很清楚,他們任何一個人面對呂布都沒有勝算,只有聯手,方有一戰之力。 “哈哈哈,汝等一起來有又何妨也!” 呂布目光如電,掃過兩人,絲毫不懼,一聲長嘯虛空震動,他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暴烈如狂,一聲聲鏘鏘的言語之中,傲氣如虎,仿佛有一股長戟在手,天下我有的絕對自信。 “殺!” 兩大猛將充耳不聞,絲毫不讓他的氣勢影響,左右而上,夾擊呂布,但是呂布以一敵二,絲毫不弱,反而連連進攻,出神入化的戟法,不斷逼退兩人,殺意濤濤不絕。 三人交戰,大開大闊。 隨著主將交鋒,三萬騎兵也開始不斷的糾纏在了一起,并州狼騎的一個個將士看到主將呂布的兇猛。士氣大增,雖然依舊被吳國鐵騎鎮壓,落于下風,但是他們陣型不散。 激戰大半個時辰,雙方廝殺猛烈。沒有半點的留手,雙方的體力開始不斷的下降,胯下的馬匹的戰斗力也在不斷的下降。 “滾開!” 混戰的戰場中央,呂布一躍馬身,猛烈的一戟殺出,直接逼退太史慈的銀槍。然后去勢頭不斷,一戟橫空,把左邊潘鳳連連鎮退數步,完美的動作如同行云流水。 “哈哈,今日一戰。呂布領教了,我們撤!” 呂布一擊得手,逼退兩將,直接勒起的馬韁,掉頭就走,對著麾下的將士長嘯一聲,便揚長而去。『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并州狼騎,吾等回城!” 其實呂布的心中很清楚。這一戰,能不敗,靠的是士氣堅持。拿到一個彩頭便要適可而止,如果他們再打下去,就算他能支持,麾下的將士也會因為體力不支,而落敗,到頭來吃虧的是就并州狼騎。 “回城!” 并州狼騎動作迅速。留下的上千具的尸體,開始一一脫離戰場。跟隨的呂布的身影,直接回城。 “大將軍。我們追嗎?”太史慈咬牙切齒,目光看著呂布的背影,有些不甘心。 “算了!” 潘鳳目光看著呂布離去的身影,也有些面色鐵青,但是他再看看自己握著斧柄手,虎口之上流淌的滴滴鮮血,便倒吸的一口冷氣,直接搖搖頭,道:“呂布此獠,若是一心突圍,憑著你我二人的力量,恐怕也留不下他,再追上去也是無益的。” “天下第一武將,所言非虛!” 太史慈默然的點點頭,嘆的一口氣,目光看著遠去的背影有些敬佩的道。 站在一個純粹的武將身份之上,呂布是值得他們都仰望的,力量,技巧,騎術,兵器,馬匹,呂布都是最絕頂的。 他們兩個都是吳國最頂級的大將,如今放開臉面去聯手,都留不下他,差點戰敗,可想而知呂布的恐怖。 …… 一天之后,孫堅到達下邳,吳國主力兵馬,開始一一的兵臨城下。 十萬主力,三萬廣陵兵馬,加上數萬運糧的民夫,大軍聲勢浩浩蕩蕩,營帳縈繞著下邳城連綿數里,重重的把下邳城圍了起來。 下邳城的攻防戰,徹底的打響了。 下邳南城白門樓二十里之外,吳軍的中軍大營。 “稟報大王,我等先鋒之戰,失利于呂布,讓下邳城之中,守軍士氣大漲,請大王責罰!” 太史慈和潘鳳對著端坐在首位的孫堅,俯首跪下,兩人的面色都有些愧疚,拱手請罪。 “兵無常勢,面對呂布,先鋒軍失勢,情有可原,汝等起來吧!” 孫堅聞言,倒是沒有什么意外,他本來也沒有想過憑借著幾萬先鋒軍就能徹底的拿下呂布。 呂布如果是這么好拿下的,恐怕早就被拿下了,孫堅站起來,微微一笑,看著潘鳳,道:“無雙,汝來說一說此戰的經過,孤想知道!” “諾!” 兩人站起來,太史慈輕輕退了一步,潘鳳走上來,把騎兵對決的一戰詳詳細細的給孫堅說了一遍。 “呂布一人,便可逼退汝等二人?”孫堅瞇著眼,微微苦笑:“昔日再汜水關,他面對關羽張飛尚且有落敗之勢,如今看來,他的武藝有又進步了,孤不得不承認,此獠之兇悍,已經超出的孤的預料之中。” “是吾等無能!” 潘鳳和太史慈聞言,面色都有些黯然。 “呵呵,他呂布在強大,也改變不了戰局,汝等兩人,立刻率兵,繞城而奔,告訴下邳的所有人,孤,孫堅來了!” 孫堅倒是沒有不死太在意呂布的武力指數,第一人,再高也是第一人,一人可成軍,可是一人在強大也難以改變大局,所以他的面色很快的振奮起來的,朗聲的道。 “諾!” 兩人目光一亮,立刻領命,走的下去。 “公瑾,下邳此城,甚至堅固,可有破城之法!”大帳之內,孫堅沉吟的片刻,目光看著思考之中的周瑜,問道。 “大王,此城雖然堅固,但是臣有二法可破!”周瑜聞言,雙眸閃爍著一抹精芒。 “速速道來!” “其一!” 周瑜邁步走到了大帳的沙盤之上,對著沙盤,給孫堅詳細的解析,道:“下邳城四面環水,如今雖然已經過了梅雨天,但是今天九月,大雨不少,我等只要上游之地,修筑堤壩,便可可水淹下邳。” “不行!” 孫堅聞言,微微一愣,等回過神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搖搖頭,道:“公瑾,汝此法過于暴戾,陰毒,下邳百姓,乃是無辜之人,若是水淹下邳,不僅僅是孤心中有愧,吳國恐怕也要背負著屠夫的名義,此乃孤不允許的。” “大王,臣其實也知道此法過于傷天和,所以臣想了第二法!”周瑜嘆了一口,自然也知道一旦決堤,下邳城之中淹死的人就海了去了,造孽的事情他也不想做,不過是先給孫堅提個醒,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這么做。 “說!”孫堅目光大亮。 “圍!” 周瑜沉吟了半響,吐出了一個字,然后輕聲的解析道:“呂布雖然立國稱王,但是始終不得人心,大軍兵臨城下,下邳城之中自然便是人心惶惶,只要圍城一月,下邳城就會不攻自破!” “公瑾,你可想過,我們可有一個月的時間嗎?”孫堅聞言,想了想,突然的問道。 “這就要看東侯了!” 周瑜抬頭,看了沙盤上的東海地形,輕聲的道:“如今曹操主力居然主動放開了蕭關而北上東海,此乃天賜良機,為我等爭取的不少的時間,只要東侯的兵馬能拖住魏國曹操的兵馬,此戰我等必勝!” “曹操的主力北上,如果加上泰山的夏侯惇的兵馬,起碼有十數萬的兵力,這樣一來,仲謀豈不是危也!” 孫堅的目光微微收縮,咬著牙,心中有些陰霾。 “大王,東侯沒有這么容易擊潰!” 周瑜搖搖頭,嘴角有一抹莫名的自信,輕聲的道:“東侯若是支持不了,早已經求援,他麾下數萬兵馬,既然是吳國精銳,大將黃忠甘寧也是勇武之將,若是擊敗曹操有困難,但是想要拖住曹操,還是可以的,某相信他!” “趙云可有來信?” 孫堅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向來,但是想到孫權面臨十數萬兵馬前后夾擊,還是有些坐立不安,轉過頭來,目光看著一個錦衣衛留在軍中的一個文吏,急忙的問道。 “稟報大王!” 這個文吏搖搖頭,道:“趙將軍雖然急速北上,但是夏侯淵在壽春城擋住的趙將軍的兵馬,趙將軍連續數次強攻,未能突破壽春城,昨日上午,趙將軍冒險突破,最后也僅僅只有一萬騎兵突破的夏侯淵的防線,進入了汝南郡之后,蹤跡全無,即使我們錦衣衛也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只有一萬騎兵北上?而且蹤跡全無?看來西面的支援我們是指望不了了。” 孫堅微微皺眉,嘆聲的道。 “大王,趙將軍雖然勇猛,但是夏侯淵也是魏國名將,他隨著魏王曹操征戰南北,經驗豐富,趙將軍能突破他的防線,已經是很厲害了!” 周瑜說的是老實話,夏侯淵如果是這么好對付的,也不能成為魏國的頂梁柱。 “孤心中并沒有怪趙將軍,只是擔心中仲謀!” 孫堅雙眸之中有一抹濃濃的憂色,最后還是沉住氣,對著一個文吏,道:“給東侯傳孤之命令,事不可為,可率兵退出東海,返回郁洲山!” “諾!”文吏點頭。 孫堅并不知道,郯城和厚丘已經被魏國樂進奪取,孫權的后路都已經被死死的堵住了,成為的東海的孤軍。(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48章 會獵于魯 13 四方山,戰鼓隆隆,一望無際的平原之上,激戰連連。 甘寧心中怒火,攜帶著強勢而來,戰意滔天,數萬兵馬壓上,步步為營,一步步的殺進四方山魏軍的陣型。 夏侯惇兵力不足,雖然占據陡坡上位,但是地理的優勢不大,反而是士子不如吳軍,節節敗退。 “元讓將軍,我們準備撤退吧!” 郭嘉的目光看著節節敗退的魏軍,低聲的道。 “奉孝先生,某不會輸的!”夏侯惇聞言,頓時轉過頭來,雙眸如銅鈴,看著郭嘉,眸光獵獵,冷聲的道:“如今我們都不過是試探性的攻擊,主力尚且沒有對碰,勝敗未知,何意撤退!” “元讓將軍,這一戰,我們不如吳軍!” 郭嘉一襲長袍,羽扇綸巾,淡淡的道:“憤怒也是一種力量,它會讓人迷失,但是也能讓人爆發出絕世無雙的士氣,現在甘寧感覺被我們耍了,所以憤怒,他的心中死死的憋著一股氣,傾巢而出,想要和你決一死戰,于兵力,他比我們強,于士氣,我們也是不利,既然如此,何必再戰!” 夏侯惇聞言,目光低沉,面色鐵青,郭嘉沒有說出,打下去勝敗未知,但是傷亡絕對要加倍。 “元讓將軍,汝要知道,如今大王的目的是什么?”郭嘉目光看著猶豫不決的夏侯惇,淡淡的道。 “斬殺孫仲謀?” 夏侯惇聞言,目光一亮,脫口而出。 曹操對孫權的殺意,他在數百里之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為此曹操連下邳都不要了,可想而知他的決心。 “如今大王起于彭城的數萬兵馬,已經把孫權死死的圍在的武原,所以現在我們的第一要務,就是堵住孫權的退路!”郭嘉目光劃過一抹精芒。道:“狗急跳墻,我們必須要撤兵南下,絕對不能讓孫權有半點的逃生機會!” “萬一甘寧死死的咬著我們,我們如何是好?” 夏侯惇想了想,道。 “我們現在基本上都是騎兵,甘寧的兵馬是海軍上岸的步卒。他們有心也追不上!” 郭嘉微微一笑,自信的道。 他一早就又準備,樂進脫離之后,留守在四方山的,除了五千精銳的盾兵之外。其他的都是魏國騎兵。 “傳令下去!” 夏侯惇聞言,有些無奈,目光流淌著一抹意猶未盡的戰意,恨恨的看了一眼遠處吳軍陣型之中的甘寧,心不甘情不愿,咬著牙,大喝了一聲,道:“撤兵。全軍南下!” “諾!” 他身邊的四五個傳令兵一聽,迅速去傳令。 “將軍,他們居然撤了!” 這時候。戰場上的變故讓吳軍摸不著頭腦,甘明從先鋒陣型策馬回頭,看著甘寧,等待甘寧的吩咐。 “某又被耍了!” 中軍之中的甘寧的面色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的目光看著揚塵而去的騎兵,眼眸仿佛噴出的火焰。 騎兵! 該死的騎兵! 甘寧心中的怒火不斷的燃燒。牙齒都差點咬碎了,道:“他們一早就已經算計好了。分兵之后,特意把騎兵留在這里。等我們殺出,然后在悠悠然而去,根本就沒有和我決戰的心,該死,正是該死!” 他感覺自己這一戰完全被牽著走。 “將軍,他們去的方向是通山,通山可有徐將軍的五千精兵!”孟廖看著滾滾而去的騎兵,面色大變。 “快!” 甘寧一看,面色也變了,道:“迅速去通知徐盛的兵馬撤退!” 少算的一個因素,計劃全部都亂了,數萬騎兵如果涌入通山,徐盛的幾千兵馬就會被踏城肉醬。 “甘明!” “在!” “你迅速帶兵五千,去把徐盛安全的接回來!”甘寧強迫自己的平靜下來,道。 “諾!”甘明領命,領兵而去。 “孟廖,某下一步該如何走?”甘寧連續兩次上當,這一刻變的小心翼翼了,看著孟廖,問道。 孟廖一直充當他的軍事。 “將軍,事到如今,我們反其道而行!”孟廖雙眸劃過一抹兇狠,道:“不管他們了,我們打曹操!” “打曹操?” 甘寧雙眸一亮,蘭陵距離武原不遠,曹操現在肯定以為,他們會和夏侯惇的兵馬糾纏,或者打郯城,來貫通自己的后路。 如果現在數萬兵馬出現在武原…… ———————————————— 此時此刻,武原城。 五萬以上的魏兵駐扎在城外,圍城而困。 南北兩道城門已經完全關閉,數萬大軍縈繞著武原,展開的防守,死守每一個缺口,而城外,魏國的騎兵卻在肆意張狂,飛揚跋扈,繞過著這一座小城,不斷的奔跑,馬蹄聲沖天而起。 “三天了!” 南城門的城頭之上,孫權的目光凝視著城外的魏國騎兵,陰霾著俊秀的臉龐,不解的道:“曹操他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遲遲不攻城!” “君侯,曹操是不會攻城的!” 龐統站在孫權旁邊,面色有些陰沉不定,最后嘆聲了一口氣,道:“攻城,會讓他出現大量的傷亡,即使拿下的武原,也未必能拿下我們,而現在,我估計他恐怕已經得知我們城中的糧草不繼,所以想要以圍城之策,把我們給圍死!” 如今東海郡的局勢,郯城丟了,厚丘緊跟著也丟了,打了孫權一個措手不及,東海根本就沒有多少糧食,龐統使勁搜刮的好幾天,從傅陽武原兩城也不過湊足的數萬大軍僅僅五日的糧草。 “糧草?” 孫權的目光瞬間的變的陰冷的起來。 在金陵誓師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糧草問題會成為這一次大戰的決口,因為他們準備的糧草足夠大軍吃上大半年了。 可是隨著后路被堵。糧道被堵死,糧食成為的他的死穴。 歷史上諸葛亮數次北伐,次次都栽在糧食之上,不是沒有道理了。 “曹操這是在逼我突圍!” 孫權咬著牙,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閃爍的冷芒。看著城外的魏軍,恨恨的道。 “君侯,若是突圍!” 龐統沉吟了半響,道:“那就是等于自投羅網,城外幾萬騎兵正在展開一張大網,等著我們乖乖的走進去。然后一鍋端!” “我知道,但是突圍是遲早的事情,我和曹操終究要打一仗的!” 孫權一邊走下城頭,一邊淡淡的道:“現在我們兵力懸殊,能支持多久還不知道。如今就看甘寧能不能及時來解圍,不然這一戰,我們懸了!” “君侯,甘將軍那邊也不好指望!” 兩人并肩走在武原城之中有些蕭瑟的街道之上,龐統一聽,微微苦笑,道:“如今魏軍圍城,我等消息不通。之前我們只知道甘寧和夏侯惇在四方山已經拉開的陣勢,但是到底成敗如何,還是一個未知之數。我不否認甘將軍的能力,但是夏侯惇也不是簡單的武將,如果再加上一個郭嘉,甘將軍就危險了!” “我相信甘寧!” 孫權沉吟了一下,瞇著眼,堅定的道。 “不過我們還是要選擇突圍!”孫權補充的一句。道:“如果我們留在城內,早晚被圍死。只有突圍出去,才有一線的生機!” “那君侯想要從那一個方向突圍?”龐統點點頭。問道。 “呵呵,我們沒有的選。” 孫權搖搖頭,苦澀的一笑,目光看的東面的方向一眼,淡淡的道:“只有一個地方,良吾城。” “黃將軍在良吾!” 龐統瞇著眼睛。 孫權點點頭,道:“只有他的騎兵相助,我們才有突圍的希望,不然我們幾萬兵馬根本突不出去!” “可是曹操也不是傻子啊!”龐統憂心的道:“他不會防著黃將軍嗎?” “那就要看看我們的拳頭,誰比較硬了!”兩人回到的縣衙,孫權喉嚨有些干澀,喝了一口水,然后淡淡的道:“曹操想要堵我,我未必就沒有想要反戈一擊的心!” “君侯!” 龐統聞言,目光劃過一抹精芒,凝視孫權,話到了嘴邊,有些欲言不言。 “士元,我們如今都到了這一個地步,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孫權膘了他一眼,淡淡道:“有話直說!” “我想到的一個機會,但是很危險,若有不甚,全軍覆沒。”龐統的目光灼熱,有一抹瘋狂的光芒在不斷的流淌:“若是成了,也許,我們的局勢就會逆轉!” “說!” 到了這個地步,孫權也是走一步看一步,顧不上什么危險了。 “擒賊擒王,殺曹操!” 龐統雙眸湛然,一字一言,很決絕的道。 “嘶……你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孫權聞言,倒吸的一口冷氣,目光瞪大,死死的看著龐統。 這個家伙不會是瘋了吧,現在這個形勢,就算是呂布也難以獨闖萬軍,去斬殺數萬將士保護的曹操吧。 “君侯!”龐統奇特面貌露出的一抹淡然的笑容,道:“我有信心!” “說了聽聽!” 孫權淡淡的道。 “諾!” 龐統的目光灼熱起來的道:“人都有不冷靜的時候,曹操現在最想的就是斬殺你,這就是他的缺點,而你就是最好的誘餌,只有你才能把曹操釣出來。” “繼續!”孫權瞇起的琥珀眸子。 “此戰我們需要黃將軍相助,良吾,武原,傅陽,我們都放棄,第一步,兵分四路,把敵人的兵力分散……” 花費的半個時辰的時間,龐統才對著沙盤,把他的計劃給孫權詳詳細細的說的一通。(未完待續) 第349章 會獵于魯 14 快速找到本站請搜索: 【】金陵城。 錦衣衛衙門。 朱紅森嚴的大門口,無數的錦衣探子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進進出出,顯得忙碌無比。 錦衣探子不遠千里把消息先傳進來,然后在把消息給傳出去,通過錦衣衛的網絡中樞,連接起來趙云,孫堅,孫權三路大軍。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兩軍交戰,消息為先,吳國北伐魯國,魏國東征魯國,魯國反擊,三大諸侯國上百萬兵馬在徐州這塊大地之上激戰不休。 每一個戰場的消息不能有一點的錯誤。 所以掌控著消息網絡中心的錦衣衛更是要小心翼翼,如今三大諸侯國加起來上百萬兵馬沿著從彭城,下邳,東海,泰山,數百里的地域,拉開的一道道錯綜復雜的戰線。 交錯的兵馬之中,十分的混亂,若是小有差錯,都是成為這一次北伐的戰敗的源頭。 吳國動用的數十萬兵力,傾盡國庫,打這一仗,若是失敗了,對于吳國來說,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吳國上下都知道,這一仗只能勝,不能敗。 所以面對探子傳回來的每一個消息,錦衣衛都要經過好幾個高層親自鑒定之后才能傳到另外一路大軍之上。 消息不僅僅要快,也要準。 僅僅是這兩個要求,就能讓整個錦衣衛上下的每一個人緊張起來,心中拉起了一條緊張的弓炫,小心翼翼的唯恐出錯,比上戰場的士卒還要緊張。 “君侯被圍?” 大堂之上,來來回回的忙碌之中。李涅直接拍案而起,面色陰冷的猶如寒冰,雙眸迸射出一抹寒芒,看著一個錦衣探子,大喝一聲。道:“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稟報大都督!” 一個突破了防線,為了把消息及時傳回來,連續兩天不眠不休的把消息傳回來的錦衣探子,神色十分疲憊,看著李涅暴怒,面色一震。拱手回答。 “泰山魏軍夏侯惇和郭奉孝聯手聲東擊西,分兵南下,甘寧將軍的防線被突破,如今郯城已經被魏國大將樂進奪取,厚丘也失去。曹操放棄蕭關,率領數萬主力兵馬北上,君侯被圍在武原!” 說完了,錦衣探子的身軀微微有些搖晃。 “你辛苦了,來人,帶他下去好好休息!”李涅也知道這種情況之下能把消息傳回,需要多大的毅力。 “諾!” 門口的幾個錦衣力士上來,把這個探子帶下去休息。 “甘興霸!” 大堂之中有些沉靜。李涅拍案而起,目光有一抹攝人的光芒:“君侯若是有失,某定與爾不死不休!” 甘寧的防線導致的孫權的后路不報。成就了這一個局面,讓李涅心中憤怒。 李涅為人是狠,但是他有一個很好的品質,忠,昔日他忠于董卓,甚至愿意為董卓背負弒帝的惡名。只是為了董卓能登上大寶,而且如今他忠于孫權。 “大都督。如今要不要先把這個消息傳給大王,讓大王分兵北上救援君侯!”莫從急忙站出來。拱手的道。 “不行!” 李涅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搖搖頭,目光劃過一抹精芒,輕輕的道:“此消息若是傳到中軍,會讓軍心大亂的,對吳國攻取下邳十分不利,而且即使大王分兵北上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后路一失去,君侯第一個要面臨的就是斷糧。” 只要想想,他就能知道如今孫權面臨的局勢。 如果真正的算起來,李涅才是如今吳國最頂級的謀士,在軍事上的謀略,沒有人比得上他,周瑜龐統等人雖然智謀不弱,但是比起這個曾經經歷過無數風雨的李涅,說起來還是嫩了點。 “趙云有消息了嗎?”李涅強迫冷靜下來,雙眸瞇著一縷一縷的睿光。 “趙將軍突圍進入汝南之后,消息全無!” 莫從搖搖頭。 “趙將軍也許能給我們已經驚喜,但是我們不能完全指望他,孤軍進入魏國,借道汝南,能不能沖出來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李涅長身而起,目光閃閃而動,下了一個決定,道:“某要親自去一趟東海。” “那下邳城的策反行動,如何是好?”莫從急忙的道。 錦衣衛在下邳城布局數年,陶應和糜芳都已經潛入的城中,等的就是這一個機會,能讓孫堅不費吹灰之力,奪取下邳城。 “路遠可以獨擋一點,下邳城如今人心惶惶,只要稍加利用便可,此行動就交給他,莫從,錦衣衛的事情從小開始,你全權負責!” 李涅雷厲風行,道:“郁洲山和駒縣還有點兵力,我親自去營救君侯,其他人,吳不放心!” 孫權一共統領八萬大軍北上,甘寧手中有四萬,三萬海軍,一萬步卒,孫權自己統帥一萬騎兵,兩萬步卒,還有一萬海軍是從遼東調回來的,五千駐守在駒縣,五千駐守在郁洲山。 這一萬兵力原來就是孫權以防萬一的后手,要是能用的好,就能解開孫權的困局。 ———————————————————————————————— 此時此刻,武原城,縣衙大堂,有些寂靜。 孫權的心中七上八下的,不斷的踱步,猶豫不決,眾人的目光看著他,也不敢出聲,皆然靜靜的等待這他的決定。 老實說,龐統想出來的計劃的確撩動了他的心情,這個是一個瘋狂到瘋子的計劃,但是一旦計劃成功了,他的收獲也是巨大的,就算斬殺不了曹操,也能把曹操的兵馬逼出的東海,徹底的占據東海。 “子瑜,你怎么看?”孫權來回踱步不停。突然停下來,目光看的身后一直沉默不語的諸葛瑾,問道。 “君侯!” 諸葛瑾一聽,微微抬頭,面容有些苦笑。沉默了半響,才低聲的道:“龐軍師的計劃太瘋狂了,而且要以君侯為引子,很危險,如果君侯問某的意思,某不贊同!” 諸葛瑾和龐統并不陌生。如今諸葛家和龐家也算是姻親,能和他弟弟諸葛亮并列的鳳雛龐統,他自然也認識。 在東侯府能碰到龐統,也算是一個意外驚喜,兩人都是荊州一脈的人。算是互相支持,但是他也想不到龐統居然如此的瘋狂。 “那你可有法解開如此局勢?” 孫權舔了舔嘴角,他也知道諸葛瑾的性子比較謹慎,然后問道。 “屬下無解!” 諸葛瑾聞言,搖搖頭,不過他的目光劃過一抹狠辣的光芒,低聲的道:“但是城內兵馬若是死戰,把君侯和三千車下虎送出去。某能做到。” 壯士斷臂? 眾人的目光看著這個斯斯文文的記錄文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這也是一個狠人。 “舍棄城中兩萬兵馬,然后自己逃生嗎?”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嘲笑的幾聲,然后淡淡的道:“我做不到,我孫仲謀不是英雄,所以我不能力挽狂瀾,但是我孫仲謀也不是懦夫。做不了獨自逃生!” 他怕死,但是也有底線。 大堂之中。有些沉寂,眾人的目光一一的看著孫權的身上。不由自主的多的一抹異彩。 角落之處,一個年紀輕輕的校尉更是目光灼熱。 呂蒙感覺自己對這個東侯還是有些不了解。 “士元!” 孫權沉吟的半刻,目光露出了一抹決絕,道:“你去準備吧,就按你的計劃行事,這一戰,你親自指揮,全軍上下,包括某在內,既然聽從你的命令,我把生命,交給了你,我相信你!” “諾!” 龐統聞言,激動的心中微微一沉,孫權把自己的命壓上,讓他有一抹沉重的感覺。 —————————————————— 武原城外。 正南方,十里之外,一座居高臨下的山坡,站在山坡之上,能俯視整個武原城。 魏軍便駐扎在這里,七萬魏國精銳兵馬,連綿數里的營帳,氣勢凜然。 曹操披甲配劍,魁梧的身軀站在山坡之上,身后的披風獵獵而動,目光俯視的著武原城。 “孫仲謀,這一次你插翅難逃了吧!” 曹操的目光冷漠,喃喃的道。 他和孫權的恩怨情仇如今已經有些說不清楚了,昔日孫權率兵圍殺他,然后他對孫仲謀反圍殺,孫權曾經把他逼得走投無路,他也一度把孫權堵在河岸邊。 孫權打從心底對他有一股強烈的殺意,他的之中對孫權也有一個十分的忌憚的心情。 他們都看重對方,重視到了一個必殺的地步。 “大王,不可輕視!” 戲志才一襲白衣,長袍獵獵,走的上來,雙眸之中一抹銳利的光芒折射在武原城之上,低聲的道:“孫仲謀如果是這么好殺的,他活不到今日,越是這個關頭,越是要謹慎,壽春城之中,他不過一萬將士,能在十萬大軍之中來去自如,如今他依舊擁有兩萬將士,良吾還有一萬騎兵,未必不能突圍。” “哼,在壽春城之中,他身邊趙子龍,方能逃出一命,今日不同往日,君明和仲康皆然在,就算趙子龍親臨,也要死,孤不相信,他還能有飛天的本事!” 曹操惡狠狠的道。 趙子龍! 這個名字讓曹操身后的兩個壯漢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有些抽動的起來。 典韋和許褚默默的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能看著對方的眼眸之中一抹滔天的戰意。 但凡武將,皆然有自己的驕傲。 超級武將更是一個個鼻孔朝天之輩,即使對于同階的武將他們也從來不認輸,兩人皆然是超級武將的佼佼者,自然在更加的驕傲。 但是現在一個武將之王的呂布仿佛一座泰山的壓在所有武將的頭頂之上,已經讓他們不爽了,如今在加上一個白馬長槍的趙子龍,凌駕天下武將之巔,他們的心中就更加不舒服了。 典韋和呂布曾經在濮陽交過手,算是對他的絕世武力的認可,可是趙云算個屁啊! “趙子龍!” 典韋的雙眸之中一抹濃濃的戰意。 “趙子龍,呂奉先,早晚我們一戰!” 作為虎癡的許褚,歸順曹操比較晚,呂布和趙云兩人他都沒有見過,也沒有較量過。 作為的練罡大成的他,僅憑的名聲,他自然從來不服氣任何武將。(未完待續) 位你提供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費小說更新 【】 第350章 會獵于魯 15 武原城。【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咚咚咚! 魏軍圍城的第四日,南城之外,護城河已經被填平,城下的一片空地,一馬平川,擂鼓聲之中,魏國大軍的陣勢緩緩拉開。 外面是盾兵,里面是騎兵,形成一個個森嚴的方陣,開始步步接近,擂鼓聲滔滔不絕,馬蹄聲震動大地。 魏軍呈現了攻城之勢。 “曹孟德,你忍不住了嗎?” 此時此刻,武原的城門之上,吳國眾將集中,孫權挺拔的身軀屹立最前面,雙眸如電,俯視著城下。 他看著不斷靠近的魏兵,目光凜然,心中微微一沉。 時間! 如果魏軍現在就攻城,龐統的計劃時間不夠。 城門之下,一馬平川,魏兵如狼,一個個方陣凝聚,一手盾牌,一手長矛,步步靠近,氣勢如虹,從千步之外,一直到前進,直到距離城門僅僅只有一百五十步的地方才停下來。 這個距離剛剛好是城頭的箭矢『射』程的范圍之外。 咚咚咚! 擂鼓聲之中,氣勢如何的魏兵不斷的發出了一個字的聲音:“殺!殺!殺!!!!” 上萬大軍,同時吐出這么一個字,凝聚的氣勢沖破九天之上,城頭之上的一個個吳國將士都微微有些膽寒。 “孫仲謀,可敢出城一聚?” 這時候,曹『操』的身影從魏軍的陣型之中一步步的策馬而出,抬頭,目光如電,死死的凝視城頭之上的孫權。一字一言,朗聲的邀請。 “這個時候,居然還來打擊我的士氣,我成全你!” 孫權聞言,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冷門。 “哈哈哈。曹孟德,如若汝身后的魏軍兵馬能退后三百步之外,某家孤身出城,與汝一聚,又何妨!” 孫權冷冷一笑,朗聲的道。聲音響亮清脆:“若是做不到,何必逞強,給某退下去!” “退下去!” 城頭之上,吳國將士士氣大漲,長聲嘯叫。 “如汝所愿!” 曹孟德面『色』微微一動。目光劃過一抹冷芒,大喝一聲:“魏國將士,退至三百步之外,沒有孤之命令,誰也不準上前!” 噠噠噠! 魏國兵馬聽到命令,沒有絲毫猶豫,整齊的隊列迅速的后退,連曹『操』身邊的哼哈二將典韋和許褚都既然退到三百百步之外。僅僅留下曹『操』一人一馬,屹立汝上,站在在距離城門一百五十步的地方。 曹『操』的身影。顯得有些偉岸,有一種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如同金雞獨立,站立在兩軍之中,十分的顯眼。 “好膽!” 孫權輕輕的瞇起琥珀眸子。 要知道,這個距離不算遠。挽弓拉箭百步穿楊的武將吳國不是沒有,而是多的要命。曹『操』這么做,危險『性』太大了。一個不慎就連他身后的武將也救不了他。 膽氣! 這就是魏王曹『操』的膽氣,也許有人說曹『操』這是傻,但是在孫權的心中,這是曹『操』的梟雄本『性』,一種無畏無懼,面對天下蒼生膽氣。 歷史上曹『操』能成為北地的霸主,不是沒有道理的。 “君侯,某來『射』殺他!” 城門之上,眾將一看,心中一喜,車下虎士主將,車下中郎將雷定氣息爆發,提著手中一柄大弓,直接走上來,就要挽弓,『射』殺曹『操』。 “雷定,你這一箭下去,不僅僅殺不了曹『操』,也把我們『逼』上的絕路!” 孫權拍了拍雷定的肩膀,制止了雷定,搖了搖頭,目光凝視著曹『操』,冷聲的道:“如果我孫仲謀連面對曹『操』的勇氣都沒有,對于武原城的兩萬守軍的心中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如今兵力不足,如果再沒有決戰的士氣,我們必死無疑,而且你不要忘記了,曹『操』也是一個弓馬嫻熟的武將,南征北戰多年,這個距離,殺不了他!” 曹『操』從黃巾起義開始,征戰天下二十載,大大小小無數戰役,遇到危險無數,每次都能逢兇化吉,除了的他身邊的將士之外,和他的武藝也有關系,他不是孫堅這等超級猛將,做不到練氣成罡,但是也是一個練氣的武將。 “君侯!” 這時候,一個傳令兵走上來,低聲的道:“軍師已經準備妥當,一萬兵馬,半個時辰之后,突圍北城!” “我知道了,下去吧!” 孫權聞言點點頭,然后目光看了看城外的曹『操』,面容有一抹清冷:正好,借助你來吸引一下魏國兵馬,幫助士元突圍。 孫權走下城頭,騎上一匹馬,大喝一聲:“開城門,某家出去,看看他曹『操』有何話說!” 轟! 城門了一個翁樓,幾十個力士同時攪起的千斤閘,城門大開。 最先出來的是三千車下虎士,并沒有出擊,只是在城門的槍頭,形成一個堅固的軍陣,以防萬一,恪守在城門十步之外,面對的千軍萬馬,絲毫不懼。 孫權一人一馬,躍起車下虎士的軍陣,孤身一人,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出現在的曹『操』的面前的十米之外。 兩軍陣前,空出的大校場,曹『操』和孫權,面對面對立。 “呵呵,魏王,昔日東海一別,今日東海再見,一別經年,我們又見面了。” 孫權勒住的馬韁,目光看著曹『操』的身影,面容有些復雜,昔日在武水河,他們也是這樣并肩而立。 “是啊!” 曹『操』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一抹復雜的思緒:“孤和你孫仲謀每一次碰面,總是在這種氣氛之中,不是你想殺我,就是我想殺你,你說這是為什么啊?” “造化弄人!” 孫權咧嘴,淡淡的一笑,道:“生逢『亂』世,志同道合者。可為生死兄弟,你我的道不同,必有一死!” “孫仲謀,你說的對,不過……你的膽子真大!” 曹『操』聞言。『舔』了『舔』嘴角,雙眸之中猛然有一抹濃濃的殺氣:“居然敢孤身出城,你我不足十步,孤殺你,不過一劍,你就不怕孤殺的你嗎?” “魏王。你現在不就是想殺我嗎?” 孫權眉頭一挑,淡淡的道,他的言語之中有一抹堅定的自信,冷冷道:“只是……你做不到而已!” “大言不慚!” 曹『操』雙眸一瞪,目光獵獵。右手微微一動,落在了別在腰間的寶劍倚天的劍柄,雙腿一夾,馬身一步躍進,冷冽的道:“如今的你,『插』翅難逃,城中已經糧草不及,孤就算不攻城。三日之內,汝數萬人也必死無疑,汝若是投降。孤保證留汝一命,孤為魏國大王,一言九鼎!” “呵呵,魏王要饒過我一命?然后再把我囚在魏國一輩子,作為吳國的一個質子,羞辱我父王。可對!” 孫權嘴角勾勒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看著步步靠近的曹『操』。他的手輕輕揚起,然后的放在龍淵劍柄之上。 曹『操』的算盤。他自然明白,但是他不懼。 “今時今日,汝還有的選擇嗎?” 曹『操』沒有否認孫權的話,再上一步,目光瞇起,凝視著聲音,淡淡的道:“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你今年不過年僅十六,大好年華的汝,難道就愿意熄滅與此嗎?” “當然不愿意,但是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用之所趨異也。” 孫權騎在馬背之上,依舊紋絲不動,半步不退,手握劍柄,咧嘴一笑,道:“為了吳國,馬革裹尸,吾之幸運也,孫仲謀若是怕死之輩,豈可在戰場出現,況且……” “汝曹孟德,今日殺不了某。” 孫權抬頭,目光死死的看著曹『操』,語氣的十分堅定,十分的自信。 “哈哈,如此看來,孤今日是留不得……殺!” 兩人,兩匹馬,僅僅三步之遙,曹『操』雙眸一冷,瞬間暴動,馬身一動,直接躍起,一步到位,右手如電閃般拔出腰間的倚天長劍,寒芒一閃而過,劍刃撕裂虛空直殺孫權頭顱之處。 哧! 孫權沒有一絲的慌『亂』,嘴角有一抹冷意,他的反應絲毫不慢,腰間的七星龍淵也瞬間出鞘,一劍如電,交錯在虛空之中。 擋! 兩柄寶劍鋒芒對碰,撕拉而過,撕裂出一道道的火星,兩匹戰馬同時長嘯,錯身而過。 “曹孟德,某說的,汝殺不了我!”孫權大喝一聲,勒馬返回,一劍殺出,劍斬虛空。 他的劍法出身王越,輕靈而刁鉆,快如閃電,練氣境界的力量爆發,劍芒凜然,殺氣騰騰。 “孫仲謀,孤說的,汝要死,汝便必死!” 曹『操』也勒馬返回,劍出無回,他的劍法來自戰場,一招一式都是大開大合殺伐,劍劍殺敵。 兩人交手五十回合,卻因為功力相差無幾,始終不分上下,各自退后五步,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對方,既然有一抹詫異。 “好一個孫仲謀,孤今日算是領教了,世人只知道汝好算計,精于謀略,卻不知道汝之勇,如此年紀,文武雙全,當今天下,年輕一輩,汝當為首!” 曹『操』瞇著眼,他實在是沒想到孫權的武藝居然也到了的練氣境界,絲毫不弱于他。 “仲謀若是沒有點本事,如何可敢出城于魏王一聚!”孫權拉起馬韁,退后一步,面『色』平淡,冷然的道。 轟轟! 殺! 沖出去! 突然,武原的地面之上一陣陣地動山搖的聲音,這聲音是遠處的北方傳來,滔天的喊殺聲震動整個城池。 “孫仲謀,好膽!” 曹『操』神情微微一愕然,雙眸一瞪,死死的看著孫權,瞬間就明白,他的面『色』變的有些陰冷,冷聲的喝到,道:“你今日出城便是為了拖住孤,讓他們能從北門突圍,你真的以為他們能突圍出去嗎?天真!” “呵呵!” 孫權看著曹『操』背后的騎兵要沖上來的,立刻還劍于鞘,充耳不聞他的諷刺,淡淡的道:“曹孟德,你我一戰,剛剛開始,我們只有一個人能走出東海。” 他的話音落下,直接揚長而去,一馬躍進城,三千虎士兵迅速的回城,城門再一次關閉起來。 “好一個孫仲謀,多謀略,環環算計,不缺膽魄,不是勇氣,武藝不凡!” 目光看著孫權揚起而去的背影,曹『操』的雙眸之中忽然多的一抹惋惜之氣:奈何此子非我曹家之人也!(未完待續) ... 第351章 會獵于魯 16 轟! 武原城的城門再一次關閉起來,城上布滿了精銳的吳國兵卒,弓箭相對,小心戒備。 孫權策馬回城之后,沒有再上城中去看,因為他知道曹操就算是攻城,沒有三五天也攻不破武原城。 他此時此刻比較心急龐統的計劃能不能順利的進行。 孫權策馬飛揚,迅速的回到了縣衙之中,匆匆的走進來,目光看著正從北城返回的諸葛瑾,急忙的問的起來了:“子瑜,龐統到底有沒有突圍出去?” “稟報君侯,龐軍師已經帶著兵馬突圍出去了!” 諸葛瑾這時候的面色有些難看,很苦澀,而且雙眸之中血色縈繞,有些赤紅,他嘆了一口氣,低聲的道:“但是這一戰傷亡很大,我去北城看了,城下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大部分都是我們吳國將士的尸首,龐軍師帶著兵馬為了突圍出去,最少也有付出的兩千兒郎的生命!” “嘭!” 孫權聞言,心中怒火一迸,忍不住一拳轟在的案桌之上,雙眸瞇著一條冷芒,陰冷的道:“曹孟德,我要你的命來償還我吳國兒郎的犧牲!” 僅僅是突圍,就付出的兩千將士,他不知道后面還要死多少人,但是他很清楚,這一戰輸也好,贏也好,傷亡絕對要慘重。 就好像他對曹操說的那一眼,此戰,剛剛才算是開始。 “君侯!” 諸葛瑾想到的什么,目光看了看四周,這時候孫權麾下的將領都是巡城了,少了一倍的兵力。自然要盯緊一點,以免魏軍轉了空子。 所以這時候大堂之中沒有什么人,諸葛瑾的目光有些復雜,他看著孫權,欲言不言。 “子瑜!”孫權看著諸葛瑾這個神情。心中自然就明白了諸葛瑾在想什么,自己先說了從出來,道:“你是不是想要問我,城中的百姓如何?” “君侯!” 諸葛瑾聞言,立刻單膝跪下,對著孫權。恭敬的道:“君侯,城中有數萬人,都是人命,洪水一來,如果沒有準備。肯定死傷無數,這是不可忽視的問題,我們也不是也讓他們好好準備一下?” “我們的木筏做好了嗎?” 孫權沒有回答諸葛瑾的問題,他背負雙手,輕輕來回踱步,沉吟了半響,目光看著諸葛瑾,問道。 “君侯。武原只不過是小城,材料不夠!”諸葛瑾低聲的道:“如今位置,我們的木筏還沒有湊足。” “連我們自己都不夠用。《 i更多更全》那什么來救他們!”孫權的這句話有些冷漠,要是他剛剛來漢末的時候肯定說不出來,但是這些年不知道是不是看多的,也麻木了。 “可是……” 諸葛瑾咬咬牙,說不出來什么話。 “子瑜,你把家家戶戶的門板都拆下來。做成木筏!”孫權閉著眼,道。 “諾!” 諸葛瑾目光一亮。急忙點點頭。 孫權再次的睜開的眼睛,目光劃過一抹無奈和果決。淡淡的道:“至于城中之百姓,你全部趕上高地地帶,能救就救,不能救……就我孫仲謀欠武原的!” “諾!” 諸葛瑾點點頭,孫權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不錯了! 如今已經是九月的下旬,武水河的水位不高,只要小心點,還是能保存不少的百姓的。 若是犧牲將士甚至犧牲他自己而保存孫權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馬革裹尸,是軍人的榮耀,但是犧牲無辜的百姓,他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子瑜,接下來的我們必須要支持三天到四天!”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下來,問道:“我們糧食可夠?” “省吃儉用!” 諸葛瑾想了想,道:“最多三天,我們必然斷糧食!” “想辦法,挪多兩天!” 孫權道:“沒有五天,難成大事。” “我盡力!”諸葛瑾點點頭。 …… 此時此刻,魏軍營帳,中軍大帳。 孫權入城之后,曹操雖然憋著一股怒氣,但是終究沒有選擇繼續攻城,武原城雖然不大,但是起碼還有上萬將士,要是真打起來,魏國付出三倍的兵力也未必啃的下來。 他只好陰著臉,返回了大帳之中,目光看著戲志才,有些怒氣沖沖的問道:“志才,北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王,如今北城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但是徐晃將軍的兩萬兵馬堵在北城,外圍還有五千騎兵,他們就算全軍突圍,也應該突圍不出去!” “不要小看孫仲謀,孫仲謀此人必有陰謀!” 曹操冷冷的道:“這一次,孤本來是想搓一搓他的銳氣,或者直接斬殺他,可是卻被他耍了一通,他以己身為吸引孤的注意力,卻讓部下從北城突圍,一定有玄機,他不會是想直接找死,只能說,他在策劃突破我們圍城的方法!” “某也是這樣想,但是如今局勢,他已經是絕路了,再過三天,一旦斷糧,他就必死無疑,他到底想要如何破局?” 戲志才目光瞇著眼,死死的看著沙盤的詳細地形,希望從上面看出來吳軍突然分兵突圍的原因。 “稟報大王!” 半個時辰之后,一個斥候兵匆匆而來,稟報的道:“北城敵軍突然突圍,我軍斬敵兩千,尚有八千敵軍殺出包圍圈,如今騎兵將士正在追趕!” “什么?” 曹操的面色難看的起來,冷聲的道:“孤問你,突圍著之中,可有孫仲謀此人?” “并沒有!” 斥候兵趕緊搖搖頭,稟報道:“帶兵突圍將領的是一個相貌丑陋的青年。” “龐士元!” 戲志才聞言,目光一亮,道:“大王。此人是荊州才俊,姓龐名統,字士元,大儒龐德公之侄兒,與劉備第一謀士諸葛亮齊名。被鹿門山書院的司馬祭酒稱為鳳雛,去年自薦于孫仲謀,然后進入東侯府為幕僚,雖然相貌丑陋,但是飽讀詩書,智慧不弱。不可小覷。” 鬼卒的情報網對孫權著重的關注,自然也關注他的身邊的大將和謀士,東侯府的領軍任務,鬼卒都有一份詳細資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龐統?此人突圍之后,兵馬向何方而行?” 曹操聞言,目光看著斥候,問道。 “稟報大王,一路在東,突圍出去的時候,僅存三千多人,直奔良吾。一路在西,有五千兵馬,向著傅陽而去!”斥候兵迅速的回答。 “兵分兩路?” 戲志才目光更加的疑惑。低聲的道:“難道他們是想擾亂我的思緒,攻打傅陽?不對,傅陽有我們的五千精兵,去了無益,良吾……大將黃漢升乃是吳國后將軍,此人以剿滅山越而成名。難得的大將,孫仲謀若想突圍。必靠此人,去良吾。算是一個好理由!” “黃忠?” 曹操冷哼的一聲,道:“他手上不過僅僅一萬騎兵而已,想不說他如何撕裂孤的防線,救出孫仲謀,單單是說,如今樂進的兵馬已經纏著他,他如何脫身而出啊?” “甘寧何在?” 戲志才點點頭認同曹操的說法,突然問道。 “前日,甘寧率軍,突然離開了蘭陵,主力想要南下武原,但是郭軍師和夏侯將軍的騎兵卻早先一步先占據了襄賁,攔住了他!” 一個斥候將領走出來,躬身的稟報,道:“甘寧的兵馬如今都被攔在襄賁,根本過不來!” “甘寧指望不上了,那孫仲謀到底在期望什么呢?” 戲志才有些糊涂了。 “不管如何,再過三日,城中必然斷糧,三日之后,給孤攻城,孤要親手斬殺孫權!” 既然想不通,曹操就不想了,大手一揮,干凈利落的道。 “諾!” 一眾將領點點頭。 只是戲志才的目光始終凝視著沙盤的一處地方,閃閃而亮。 …… 武原的西北角,五十里外,一個山坡之上,疲累不堪的數千吳國兵馬匆匆而來,然后落腳如此,休整一番,補充體力。 “軍師,我們通過樹林,已經擺脫了后面的騎兵了,但是突圍出來的只有五千兵馬!” 偏將軍曾田對著龐統,面色有些苦澀,拱手的稟報,道。 “不知道東面有多少能突圍?” 龐統抬頭,目光看著東方,道:“我們為了的突圍,已經折了的一千多的兒郎,東面估計也不太好受,只是盼望許烈能把黃將軍帶回來,此戰必須要黃將軍相助,才希望!” “龐軍師放心,許烈將軍也是吳國老將了,隨著大王征戰超過十年,經驗豐富,想來他應該已經突圍出去了。” 曾田聞言輕聲的道。 吳國立國,孫堅也沒有虧待當年隨他從長沙而出的老兄弟,他們這一片老兵,最低也是一個校尉。 他和許烈從長沙開始就跟隨孫堅,大小戰役無數,雖然不算是一個出色將領,但是他們能一直活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了,雖然沒有封將軍,但是也是偏將軍,算是將軍的副將。 “不管了!” 龐統站起來,面色剛毅,雙眸如神,眸子閃爍著一縷一縷的精芒,冷聲的道:“一日之內,我們必須要到底武原上方,進入武水河上游,修筑堤壩,我們最多只有三天的時間,君侯之生死,就在我們的手中,讓兒郎們加把勁!” “諾!” 曾田聞言,目光一抹果決的光芒劃過,重重的點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52章 會獵于魯 17 星空之下,夜色撩人。 下邳城。 噠噠噠…… 城外,始終縈繞著全城而在不斷奔跑的吳國騎兵,響動不休的馬蹄聲隆隆而起,讓下邳城仿佛始終處在一個地震的環境之中。 城內的無數人焦慮,惶恐,漸漸演變成的膽怯和瘋狂,久而久之,下邳城已經醞釀著一種悲觀的氣氛。 這是周瑜的計謀,疲兵之策。 十數萬的將士圍城,白日的時候擂鼓聲不斷,步卒在演習,呈現出來一種即將攻擊,而遲遲沒有攻擊的態勢,到了晚上,就是騎兵繞城,奔跑不斷。 這一策,僅僅十日,城中無論是將士還是百姓,都呈現出來的一股前所未有的疲累和煩躁,士氣越來越弱的起來。 “又是深夜的馬蹄聲,白天擂鼓,夜晚馬奔,這些天我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城中,此時此刻,一個房舍的主宅之中,一個婦人睜開眼,頂著一個疲憊的神情,無奈的嘆聲,自言自語。 “不要囔囔了,如今還沒有攻城就已經不錯了,睡吧,下邳城早晚被攻破,我們還不知道能安穩多久呢!” 丈夫躺在她在旁邊,輕聲的勸道。 像他們這樣心想,在下邳城之中數不勝數,吳國大軍圍城,整個下邳人心惶惶,悲觀者占據的大部分的人群。 “看著著陣勢,我們的下邳城就要快被攻破了吧!” “破了也好,我們要是能安安順順的歸順吳國,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我可聽說的,如今的吳國人是天下過的最好的。” “我有個老鄉數年前曹兵屠城的時候逃到了江東。去了金陵,當時就給他們分了地,如今家里好十幾畝地啊!” “只是可惜呂布始終不愿意投降,也不知道吳王會不會因此羞怒,然后怪罪到我們的頭上!” “希望吳國的兵馬進城不要濫殺無辜啊!” 如今的下邳城。依舊十數萬的百姓,他們的心中對于呂布根本就沒有什么信心,更沒有對所謂魯國有信心。 或許在他們的心中根本就沒有魯國的概念。 如今天下稱呼呂布為魯王呂布,但是在下邳百姓的心中,呂布還是呂布,一個使用手段占據了徐州的三姓家奴。 他們所有人的心中:此戰必敗無疑。 …… 城東。一座荒廢的老宅子,外面看起來的平靜無奇,但是里面卻暗處洶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深嚴。 這里曾經是徐州牧陶謙的大宅,只是隨著陶商兄弟立足江東之后,這里就已經荒廢了。 “芳(應)拜見路千戶!” 此時此刻,數百將士潛伏這里,等待機會,大堂之上,一盞小油燈的光芒搖擺不定,糜芳和陶應兩人高大的身軀站在一個青衣儒生面前。甚是恭敬。 陶家和糜家都是出身徐州,而且他們在徐州的影響力不弱,在下邳城更是根基扎實。即使已經退出下邳還幾年,依舊擁有不凡的影響力。 所以兩人在大軍未動之前,就已經從廣陵帶著幾百精銳將士,在錦衣衛的協助之下,悄無聲息的潛入的下邳城,安安靜靜的潛伏下來。等待城外的主力到達,然后里應外合。一舉拿下下邳城。 “兩位校尉,不必多禮!” 路遠目光看著兩人。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復雜。 他昔日從于海賊薛州,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幕僚,整個郁洲山都是有一頓沒一頓了,后來薛州歸順之后,他也隨著成為了錦衣衛的一員。 再后來,孫策孫權東海圍殺曹操的一戰,錦衣衛消息網絡出了岔子,當時的錦衣衛徐州僅僅是一個百戶,直接被撂了,他被錦衣衛看重,成為了錦衣衛在徐州的負責人。 吳國立朝之后,錦衣衛更是擴展的不少,徐州從百戶所升級為千戶。 一個錦衣衛千戶自然不能讓兩大手握重兵的校尉如是恭敬,當時如果是錦衣衛在徐州的老大,就值得這個地位了。 “路千戶,我們接到的命令是聽從路千戶調遣,如今三百兒郎盡在此,不知道路千戶可有計劃?” 糜芳英武不凡,目光看著路遠,雙眸閃爍這一縷一縷的精芒。 糜家如今是江東商會的龍頭老大,可以和世家媲美,糜芳更是軍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此事還要勞煩陶校尉!” 路遠沉吟了半響,瞇著眼,看著左邊沉默的陶應,目光劃過一抹精芒,低聲的道。 如今城內人心惶惶,雖然陶謙已經死了好幾年,但是呂布劉備皆然不得人心,所以百姓之心中依舊點解昔日的陶謙。 陶謙此人,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諸侯,當時他好文而厭兵,昔日的下邳城在他管轄的范圍也算是安居樂業。 這個時候,下邳在周瑜的疲兵之策下,已經怨氣四起,只要稍微引導一下,就會爆發狂浪,而陶應的身份就是引線。 “應不明,請路千戶明言!” 陶應抬頭,看著路遠,目光微微一動,拱手的道。 路遠淡淡一笑,神情之中劃過一抹果決,道:“西門守將,乃是曹豹,曹豹此人,呂布進駐徐州得益此人,為了鞏固徐州,還娶了曹家女為平妻,雖然此人為呂布之岳父,但是他畢竟也是當年陶使君的老將,如今形勢,呂布必敗,他若是識趣,打開西門,便可保全曹家一族,此事需陶校尉出面,若是陶校尉能把他勸投降,打開西門,我等表示立下大功!” “曹豹?” 陶應聞言,目光微微一動,沉聲的道:“此人家父尚在之時,便有些桀驁難訓。曹家也算是下邳的豪強,陳家滅亡之后,他憑著著呂布的大勢,更是成為了下邳城最大豪強,應并沒有把握能說服他。若是此人頑固不化,豈不是露了我們的底細。” “不懼!” 路遠聞言,淡淡一笑,搖搖頭,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道:“大勢在我吳國。順我吳國者昌,逆我吳國者死,他若是識趣,可留得一命,若是執意找死。某也有殺他之手段,壞不了我等大事!” 錦衣衛在徐州布局這么多年,埋藏的手段足夠殺一個大將,奪取城門,只不過能招降還是招降為主。 —————————————————————— 魯國王宮。 呂布高大而有些蕭瑟的身影坐在了大殿之上,他一雙虎虎生威的雙眸仿佛失去的光澤,閃爍著一縷一縷的絕望氣息。 此戰,已敗! 若是吳軍直接攻城。他憑著城中將士的士氣,身當士卒,當有一戰之能。 可惜如今吳軍卻用圍城之攻略。疲兵之策,十日圍城,白日擂鼓聲,夜晚馬蹄奔,城中將士,無一能安然的休眠。日夜如此,體力消耗。精神不佳,被他點燃起來的那一點士氣已經被一點一滴的磨去。 如今的下邳。將士,百姓,皆然是人心惶惶,他已經是……大勢已去。 “夫君!” 陰沉的夜色之中,嚴氏提著一個燈籠,悄無聲息的走的進來,目光凝視著坐在黑暗之中的呂布。 “夫人,夜深了,汝何意不休息啊!”呂布微微抬頭,目光看著相濡以沫的結發妻子,露出的一抹十分勉強的笑容。 “如今城外聲勢濤濤,妾身難以休眠,擔心夫君,便來過來看看!”嚴氏乃是九原城的一豪強之女子,雖然不是美貌傾國傾城,但是也算是面容姣好,而且有著漠北女子的剛毅氣質。 昔日她執意嫁與呂布,然后隨著呂布南征北戰,顛簸流離大半生,無半句怨言,一直默默的在身后支持呂布。 “月兒,是我呂布對不起你,你隨我十數載,而我從未讓你有半點享福之日,是為夫之無能也!” 呂布目光湛然,凝視嚴氏,嚴氏如今不過年過三旬而已,眼角卻出現的絲絲皺紋,此乃操勞過度而成的。 他的心中對妻子有著一抹深深的歉意。 呂布始終不是劉備,他做不到兄弟如手足妻兒如衣服,年幼如孤狼在寂寞的草原長大,他對家的含義,他比一般的諸侯要重視三分。 一世豪杰,縱橫天下的他,也是兒女情長之男人,妻子,女兒,皆然是他如今已經放不開的包袱。 “夫君,昔日我嫁入呂家,你我便當為一體,你生,我生,你死,我便死!” 嚴氏婀娜的嬌軀輕輕的靠著呂布的身軀,神情堅定的道。 “月兒,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呂布心中感動無比,目光看著嚴氏,突然笑了,剛硬的神情之中有一抹果決,道:“為夫當憑著掌中戟,胯下馬,為汝等‘殺’出一條血路來。” 此殺非彼殺,妻兒的羈絆,呂布心中已有了絲絲的投降之意。 …… 這個時候,王宮的一個雅致小宅之中,一個年輕少婦,一個花樣少女也徹夜未眠。 “小娘,爹爹是不是敗了?” 呂綺玲坐在少婦的旁邊,年方十二的她,面容隨起母,長的清秀可愛,而且還帶著父親呂布的一抹剛毅的氣質。 她的目光閃閃,有些迷茫。 從小到大,父親就是她心中戰無不勝的戰神,她不相信呂布會敗,但是如今下邳城的隆隆馬蹄聲卻讓她不得不相信。 “鈴鐺兒!” 少婦如花,美若天仙,一襲宮裙,精致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容,白玉柔滑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少女的秀發,微笑的道:“君侯勇武過人,萬軍之中可進可出,豈會敗,你莫要多想!” 此女便是顛倒眾生,以一人之力成就長安之變的貂蟬。 東漢末年的美女不少,蔡邕,甄宓,大喬,小喬,都是絕色佳人,但是貂蟬卻被歷史書上譽為東漢第一美女,說的自然不僅僅是她的美貌,還是她的事跡。 古今往來,一個女子,只要她美貌和朝堂的大事聯系在一起,就會給人一種傾國傾城,紅顏禍水的一個印象。(未完待續) 第353章 會獵于魯 18 下邳城暗涌潮動,而東海郡也激戰連連。 相對于下邳的平靜,彭城對持,東海成了這一次戰役最激烈的一個戰場。 東海十三城皆然烽火連天,連成了一片大戰場,孫權最先占據東海,而曹操的兵馬北上南下,夾擊東海,雙方的不斷增兵,數十萬的兵力決戰在此。 本來是兩國攻占魯國的,可是如今已經變成的吳國和魏國的決戰,曹操和孫權的死戰。 武原城。 這是魏軍圍城第八日,曹操已經按耐不住了,開始攻城了,上午時分,太陽出現的時候,也是這一場的攻防大戰徹底爆發的時候。 “殺!魏國的兒郎,殺吳狗!” “大王有命,斬殺吳國賊首孫仲謀者,官升三級,黃金萬兩!” “殺啊!沖進去!” 南城的城門之下,密密麻麻的魏國兵卒如同潮水般人頭涌動,不斷的對著武原城有些單薄的城墻開始沖擊起來,數萬人沖擊,仿佛要把武原城覆蓋了一般。 一架架攻城車,投石機,云梯,井闌,都悍然的推出來,對著武原的城墻,守將,不留絲毫力量,強悍的轟擊。 魏軍已經縈繞著武原圍城這么多天,自然也準備的不少的攻城器械,連續數日的等待,城內的一片的平靜讓曹操失去的戒心。 曹操認定了如今窩在城內孫權已經到了缺糧缺水的絕境,甚至連飯都吃不上,所以他很放心揮兵的開始攻城。 他不相信自己的兵卒還拿不下一群飯都吃不飽的將士。 可是事如愿違,吳國的兵卒比他想象之中要精神。要頑強的多了,所以這一戰成了僵持狀態。 一個攻不進來,一個突圍不出去。 “打下去!” “上來者,都給我死!” “搬石頭,給我狠狠的砸。砸死這群魏國豬!” 城頭之上,一個個吳國的兵卒也變成殺紅眼了,悍不畏死樣子,殺意騰騰,把一*的殺上來的魏兵直接殺了下去。 “兒郎們,只要能恪守一天。只要一天的時間,勝利就是屬于我們吳國的,我孫仲謀與爾等共存亡,殺!” 孫權身當士卒,站在城頭之上。身后的朱雀披風獵獵而動,手握白虎戰槍寒芒閃閃,他不斷的長喝大嘯,激勵一個個吳國士卒的士氣。 如今城內,僅存吳國兵馬有一萬,三千兵馬布防在北城,固守北城,僅僅剩下來的七千將士孫權絲毫不留。全部壓了上來才把防線布滿。 他相信,只要堅持一日,龐統就能完成計劃。 但是如今面對魏軍主力數萬兵馬如此洶涌澎拜的進攻。這些連飯都吃不飽的吳國士卒自然有些支持不住了。 “殺!” 孫權響亮的聲音依舊在激起的將士們的士氣,讓他們爆發出猛烈的戰斗力。 從昨天晚上開始,粒米未進的將士們,經過一輪的廝殺,明顯的體力不足,最后只能咬著牙。支持著。 若非孫權的身影一直站在這里,給他們大氣。讓他們堅持信心,恐怕他們的陣型已經崩潰了。 將為兵心。 這是自古以來戰場之上不變的道理。所以只要孫權的身影還站著了,這一支兵馬就算戰死也不會崩潰。 “今日孤一定要進城。” 城下,一個個魏國將士前赴后繼的撲上來,攻打城池,中軍之中,曹操的身影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心中怒火沖天,目光陰冷的看著城頭上的孫權,拔出長劍,直接指著城頭,朗聲的道:“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給我轟開城門,孤要親自砍下孫仲謀之人頭!” “殺!” 大王憤怒,將士自然也憤怒,魏國的將士開始前赴后繼的涌了上去。 …… 大戰激烈無比,城上城下,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這一道單薄的城墻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 一個上午的攻防戰,再天空的太陽升到最高的時候,方暫時休停。 魏軍鳴金收兵! 這一戰,最終以守城將士的頑強困獸猶斗之堅決之心宣告結束,魏軍丟失的上千具尸體,倉惶的退下去。 “一天,只要熬過今天,曹操,我就會把這一切都還給你!”孫權拭去白虎戰槍的血跡,目光看著城頭退去的魏國兵馬,有一抹冷意。 “子瑜,把最后的糧食發下去,讓兒郎們補充體力,下午,才是真正的決戰!” 孫權朗聲的道。 “諾!” 諸葛瑾點點頭,最后這一點糧食,就是最后一點士氣。 這一戰沒有結束,下午才是最艱苦的。 …… “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 響午,魏軍的中軍大帳之中,曹操面色陰郁無比,目露怒光,指著一個個噤若寒蟬的魏國將領,大發雷霆:“如今城中不過一萬人,而且還是餓的連體力都沒有的兵卒,連孫仲謀自己的就僅僅剩下一口氣的,你們數萬人強攻,都不能把他們拿下來,你們還是我魏國的將領嗎?” 一個上午,動用的三萬兵馬強攻,居然沒有拿下武原,讓曹操心中怒氣匆匆。 一個個魏國將領,站在大營的中間,死死的垂著頭,聽到曹操的話,面紅耳赤,有些羞愧。 吳國兵卒的頑強已經超乎的他們的意料之外,明明看起來士氣不足的吳國將士,卻能頑強的守在城頭之上,殺了一個,另外一個立刻的補上,悍不畏死。 敵人的頑強,成了他們的膽怯。 “大王,請再給末將一次機會,天黑之前,末將保證。一定攻破武原!” 大將李典站出來,身上的衣袍染血,殺氣騰騰,他的雙眸之中迸射決絕的光芒,對著曹操。微微拱手,鏘鏘的聲音立下了軍令狀,道:“此戰若不勝,屬下愿意提頭來見。” “曼成,汝可有破敵之法?” 曹操聞言,雙眸瞇起。看著李典,目光微微一喜。 李典,字曼城,山陽鉅野人,昔日曹操討董。他便率領數千食客,跟隨左右,追隨曹操,南征北戰多年,他弓馬嫻熟,屢立戰功,魏國建立之后,被加封為魏國的平東將軍。 “大王。如今形勢,左右不過一戰而已,我等之所以打不進去。是因為吳國兵卒頑強的斗志,他們吳國兒郎尚且不畏戰,我魏國兒郎豈畏戰,此戰只有強攻,硬生生的打破他們的士氣,末將愿意身先士卒。“ 李典目光剛毅。朗聲的道。 “好!” 曹操聞言,微微一愣。然而大笑起來,看著李典。朗聲的道:“一個時辰之后,繼續攻城,曼城,此戰爾為先鋒,若汝能拿下武原,孤重重有賞!” 李典的一席話,倒是讓曹操振奮起來。 他就是想的太多,反而讓魏國的士卒失去本來的銳氣,如今他在武原的兵馬加起來超過五萬,圍城而戰,而城中一萬人,還是糧食極度的缺乏一萬人,難道他們還打不下來嗎? 孫仲謀,比狠? 我們魏國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曹操的心中冷冷的道。 “末將絕對不服大王所望!” 李典聞言,雙眸凜然,一抹銳氣的光芒迸射而出,殺氣騰騰。 “志才何在?” 這時候曹操環顧的周圍一眼,有些奇怪了,他已經一整天都沒有看到身邊的軍師戲隆,讓他有些心中不安。 “大王!” 一個親兵走出,低聲的道:“今日凌晨,戲太尉好像發現了事情,他帶著一千騎兵,匆匆的離開的軍營,北上傅陽了!” “傅陽?” 曹操微微一愣,有些不解。 …… 此時此刻的戲隆,正帶著一千精銳的虎豹騎迅速的奔騰在武原至傅陽的官道之上,他的心情明顯有些陰沉。 今日看沙盤,他才發現自己的忽略的一條直線,一條碧藍的直線。 武水河! 他怎么就把這一條武水河給忘記了呢? 龐統的突圍而出,他就應該想到了,可是如今乃是九月底,導致他的思維沒有向著這個一個方向去想,如果……戲志才有些不敢想了。 一千虎豹騎,乃是魏國最精銳的騎兵,速度很快,不用一個時辰,出現在武水河的旁邊。 武水河,連接東海境內數條支流河,這是一條貫通東海和下邳的大河流,昔日孫策和孫權兩人圍殺曹操失厲,就是憑著武水河而逃脫的。 “太尉大人,武水河的水位明顯底了不少!” 十幾個斥候兵跳下馬小心翼翼的在河邊探查了一下,然后對著稟報,道:“這種情況,應該是有人在上流修筑的堤壩,而蓄水!” “該死,快,全部加速,必須找到堤壩!” 戲志才的瞳孔猛然的收縮的起來,厲聲的大喝。 他徹底的明白的龐統的計謀……水淹武原! “諾!” 一千騎兵順著武水河,向著上游而奔騰,足足走了三個時辰,終于發現的吳軍兵卒的蹤跡,可是已經有些太晚了。 一條大壩,十分的寬敞,堵在在了武水河的四大支流之上,把河水蓄了起來,高了幾米的位置,這個水位,一旦決堤,在武水河下游的武原城,必然會被淹沒。 那么魏國的數萬兵馬…… “殺過去!”戲志才凝目一看,瞳孔的顏色的都變了,目光看著幾千吳軍,迅速的反應過來,大喝一聲:“不能讓他們破堤壩!” “戲志才,汝來晚了!” 這時候,龐統挺拔的身軀昂然而站立在堤壩的旁邊,目光有些意外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戲志才,嘴角勾勒起一條弧度,大喝一聲:“破堤!” “破堤!” 數千吳國將士,齊齊的轟開堤壩,堵塞的洪水仿佛掙扎而出的一頭兇獸,洶涌而出,沖破了河岸,淹沒的無數的良田,沖著武原城而去。 這一刻,戲志才面色瞬間煞白。(未完待續) 第354章 會獵于魯 19 日落西山,將近傍晚,殘陽如血。 此時此刻,武原城已經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個無間地獄,吳軍,魏軍,雙方都在咬著牙關,拼體力,拼士氣,拼意志,拼堅持……這一戰,誰能堅持到最后,誰就會城為的勝利者。 咚咚咚! 城下的一陣陣猛烈的擂鼓聲之中,魏國兵卒一次又一次的對武原城發起了最后的強攻起來。 如今的魏國兵卒在這一座看起來并不雄偉的城墻之上流的太多的血了,憤怒讓他們忘記的生死,一個個都殺紅眼了。 大將李典更是親身上陣,沖殺兇猛,滔天的氣勢洶涌澎拜,正式的拉來的這一戰的最后決戰。 “兒郎們,把這些魏國兵給殺下去!” 城頭之上,一片亂戰,魏國兵卒不止一次突破的城頭,又被殺了下去,孫權也親自上陣,一槍殺出,把兩個從云梯突擊上來的魏國兵卒直接挑了下去。 他不斷的吶喊,不斷的給自己的士兵鼓勵,如今嗓子都喊嘶啞了。 僅僅不到一日的時間,七千將士,傷亡超過三分之一,僅存不足五千,城上城下,堆積的尸體,有魏國了,有吳國的,壘起來,能把城墻壘高一個位置。 血流成河,說的就是這一個環境,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流淌在城墻之上,讓城墻變血色的艷紅。 “我們終究是扛不住了!” 城頭還是被突破了,孫權的披風戰甲皆然染滿的鮮血,昔日的儒雅不在,頭上的玉冠被一支利箭打下。披頭散發的。 他環視一眼周圍,吳國的兵卒雖然依舊在頑強的抵抗,但是隨著傷亡越來越大,一個個缺口露出了出來。 如今城頭已經被魏國將士完全的突破了。 士氣雖然依舊堅韌,但是不能當飯吃。體力的不足,兵力的懸殊,將士們能扛到現在,已經是用盡的全力。 “孫仲謀,納命來!” 李典終于沖上的城頭,把身邊的兩個吳國兵卒砍掉。然后兵刃直接指著不足百步的孫權 “大王,李典將軍突破了城頭,城破了!” 遠處山坡之上,曹操死死的看著戰場,也露出的喜色。周圍的眾將更是激動起來。 “好!” 曹操笑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直線,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 “殺!” 這時候,城內突然出現一股吳國兵力,迅速的沖上城頭,協助的吳國兵卒,再一次殺退了已經打上城頭的魏國士卒。 “該死!” 李典眼看就要殺過去了,去被這一股突然出現的兵力,打了的下來。要不是幾個親兵相救,他恐怕已經墜落下去,摔成肉泥了。 此時此刻的孫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他的目光看著突然出現的吳國將士,這一張張熟悉的臉孔,心中涼涼的。 這是固守北城的吳國兵卒。 “君侯,北城被魏兵突破,陳豪校尉。趙鳴校尉皆然戰死,三千將士。戰死無數,末將呂蒙無能。僅僅帶著一千五百兒郎突圍的出來。” 一個青年渾身血跡斑斑,手握大刀,單膝跪在孫權面前。 守衛北城的是三個校尉,兩個戰死,僅存他一個,帶著一千五百將士,劍走邊鋒,硬生生的突圍的出來。 “不怪你,不怪你!” 孫權聞言,仿佛一股冷氣沖上腦海,他的拳頭握緊,青筋暴露。 這時候他連呂蒙的名字都顧不上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北城失了,也就是城破了,他們僅僅剩下的陣地就這一個城頭了。 不足半個時辰,魏國兵卒就會里外夾擊,他無路可逃了。 此戰,他敗了。 “士元,你的計劃很好,但是好像我看不到了!”孫權僵硬的身軀轉了過來,目光看著依舊沒有動靜的武水河,他的心中有一抹無奈。 “君侯,我們突圍吧!” 諸葛瑾不過一介書生,此刻也手握長矛,親身上陣,連斬殺數名魏卒,此時此刻,他也有一抹的絕望。 “君侯,雷定愿意率領車下虎士,為君侯斷后,請君侯突圍!”雷定砍掉的一個魏國將領,匆匆上來,躬身的道。 “突圍?我們突不出去了!” 孫權的神情突然變得很平靜了起來,搖搖頭,目光凝視著城外魏軍大營尚未出動的騎兵,道:“你看到沒有,他們正等著我,突圍就是找死,兩條腿始終跑不過四條腿!” “那我們只能等死嗎?” 諸葛瑾有些不甘心。 轟轟轟! 突然,這個時候有一陣怪異的聲音回蕩在戰場之上,仿佛地動山搖,整個戰場這時候都安靜的下來。 戰場之上交鋒的兵卒都一一停下來了。 眾人的目光循著聲音的源頭,一個個扭過頭去看著著西側,他們的瞳孔猛然的睜大起來了。 因為所有人看到的仿佛是一個巨大的大口,狠狠的張開,要把所有人都吞噬的大口。 洪水! 這是無邊無際的洪水,從上沖沖下來的洪水,宛若汪洋大海,來勢匆匆,氣勢駭然,所到之處,皆然吞噬。 任何人,任何事物,面對這一片帶著強悍的沖擊而來的洪水,都只會被淹沒。 “救命嗎!” “我不會水性!” “將軍,救我!” 這一片洪水來的很快,肆虐而過,最先淹沒了的是城外魏國的一個個兵卒,一片哀嚎聲徹底的響起。 自古以來,人不與天斗。 這就是屬于大自然發威的力量,這一刻,在無情地洪水面前,所有的魏國將士面色霎然的發白起來。 轟轟轟! 洪水很快就涌進的武原城。狠狠的沖擊在城墻之上,一片片脆弱的城墻面對如斯力量的洪水,瞬間的倒塌。 “哈哈哈!” 此時此刻,孫權的目光看著這一片狂暴的洪水,心情大好。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絕處逢生了。不早不晚,就在他最絕望的時候,龐統的計謀成功了! “子瑜,快,快去準備木筏,我們突圍!” 孫權立刻集中幸存的吳國兵將。這些將士早已經有所準備,洪水來的時候,就已經迅速的集中在的孫權的身邊。 “諾!” 諸葛瑾的面色也露出的一抹喜意,迅速指揮將士把已經準備好一架架的木筏抬出來。 “洪水?” 而此時此刻,站在遠處高地山坡之上的曹操。腦子里面卻是嗡了一聲響起,然后被這一片洪水直接打愣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 現在已經是將近十月了,怎么可能還有決堤的事情發生? 到底那里還的洪水? 武水河? 龐統的突圍? 所有的事情連在一起,這一刻曹操明白了。 是孫權! 原來這就是他的后手! 曹操眼見就要滅殺孫權的,心中不甘心啊,他的雙眸瞪大如銅鈴,死死的看著遠處城頭之上,露出的狂喜神情的孫權。 這一刻。他的牙齒都差點咬碎了。 “大王!” 這時候,一片慌亂的魏國將士看著自己的一個個將士被淹沒,迅速的集中在曹操身邊。 “救人!” 曹操無奈。如今自身難保,必須要救人,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終究是一代梟雄,刀山火海殺出來的諸侯,所有很快就反應過來的。大喝了一聲:“全體聽命,不惜一切代價。救人,能就多少。就救多少!” “諾!” 山坡上的將士立刻行動起來。 足足已經貯蓄了三日的武水河,一朝決堤,爆發出來的威力能把整個武原城變成了一片汪洋。 水戰和火戰,是三國歷史上的終極戰斗模式,火燒赤壁,水淹七軍……多少流傳青史的戰役,就是借用的這樣的天時地利。 最后一縷殘陽的光芒之下,一艘艘木筏,承載著如今僅存的六千吳國將士,順溜而出,流出了武原城。 還是從了魏軍的中軍大帳所在的山坡流過,然后直接揚長而去。 “孫仲謀!” 山坡之上,水位沒有到達,曹操的身影站立其中,看著一艘木筏上的孫權,雙眸之中迸射一抹陰霾的冷芒。 他不甘心,然后大喝一聲:“放箭!” 魏國依舊還有上萬的騎兵在山坡之上,沒有受到洪水的災害,但是山坡周圍都是洪水,也出不了。 他們一聽,立刻拉弓放箭,一支支箭矢射出,但是根本無法接觸道木筏的距離,落在的水中。 “君侯,現在正是好機會,我們去殺了曹操!” 木筏之上,有不少的些吳國的將士都是雙眸赤紅,死死的看著曹操,有人忍不住大喝。 “曹操身邊還有上萬騎兵,你們去找死是吧!” 孫權搖搖頭,喝住了身邊的將士,道:“我們沖出去才是第一位!” 水淹武原,只是龐統的第一步。 將近十月份的武水河,淹不死多少魏國兵卒,這一戰,還有的打! “諾!” 眾人目光看著戒備森嚴的曹操,自然不會傻傻去找死,只不過發發牢騷而已,這一戰他們損失嚴重,幾乎過半的兵力折在的武原,心中都憋著一股氣。 “曹操,某在良吾,與汝等決一死戰!”孫權目光看著遠處的曹操,突然大喝了一聲,然后直接指揮的一艘艘的木筏揚長而去。 “孫權,孤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曹操雙眸醞釀的濃濃的殺意。 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要殺的孫權,不然,他會寢食難安。(未完待續) 第355章 會獵于魯 20 就在武原城被濤濤的給淹沒的時候,良吾城的一場閃電般的戰役也迅速的結束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殘陽的光芒之下,一面魏字大旗高高的豎在城頭,迎風而動,獵獵作響,飄揚在良吾城的天際之上。 城頭之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數千具尸體之上,一個中年將領,身上『插』著幾根箭矢,人被重重而圍,血在不斷的流淌,他輕輕的放下了自己的兵戈,目光一掃而過,有一抹蔑視的光芒。 “好一員吳將!” “僅僅三千人,拼掉我們魏國兩千五百將士,夠狠!” “『性』子夠剛烈的吳國將士!” 周圍的魏國的將領一個個目光有一絲的憤怒,也有一絲的欽佩,死死的的看著垂死的中年將領。 一萬五千的精銳的魏國兵馬,圍殺僅僅三千吳國將士,居然呈現出的傷亡相同的數字,這讓他們感到恥辱。 魏國的主將是一個魁梧的青年將士,他披甲持刀,陰沉的面容滴出水,把刀死死的架在了吳將許烈的脖子之上,冷冷的問道:“某問汝,黃忠何在?” 用三千將士的命來堵住的他們魏國大軍,黃忠的上萬騎兵居然突圍了。 “呵呵!” 許烈抬頭看了他一眼,面『色』淡然,目光有一抹解脫的光芒,冷笑一聲:“魏將,汝殺了某吧,能為吳國,為大王,為君侯馬革裹尸,乃是某之榮幸,某相信,日后君侯定會替我許烈報仇。砍下汝的人頭,祭奠我數千將士的亡魂!” 他是知道龐統的計劃的,黃忠的上萬騎兵,能決定勝負,為了能讓黃忠脫離。他毅然的帶著從武原城之中千辛萬苦才突圍出來的三千將士選擇了斷后。 如今三千吳國將士皆然戰死,他作為主將,也不愿意獨活。 “某再問你一次,黃忠何在?” 青年名叫樂就,魏國安平將軍樂進的堂弟,自小勇武不凡。一個響當當的練氣境武將,隨著樂進投靠了曹『操』,數年南征北戰,戰功無數,乃是魏國的一員偏將軍。 他奉了樂進的命令。率兵一萬五千,拖住良吾城的黃忠,可如今良吾城雖然被他的兵馬攻下來了,但是城內黃忠的一萬騎兵全數脫離,消失不見了。 “告訴某,某家繞過你一命!” 下落不明的黃忠有可能會壞了大王的戰事,著樂就的心中浮現了一抹急躁和陰郁,他手中的刀鋒狠狠的貼著許烈脖子。一抹血絲流淌出來,他冷冷的道:“汝若是不說,某家必將汝五馬分尸!” “哈哈哈。吳國,從來沒有貪生怕死的爺們!” 許烈聞言,沒有絲毫的驚懼,猛然的站起來,大笑數聲之后,目光變得兇狠起來。然后狠狠的撞向了樂就。 哧! 樂就作為一個武將,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本能的防備,直接一刀劃過。鮮血直飚,許烈的人頭落地,滾滾而動。 “此將也算是一條忠義的漢子,可惜非我魏國之人,來人,厚葬了他!” 樂將回過神,目光有些敬佩的看著死去的許烈。 “諾!” 幾個士卒迅速走上來,把許烈的尸首抬了下去。 “將軍,如今黃忠消失的,我們等如何是好?”一個魏將問道。 “安陸!”樂就大喝一聲。 “在!” “把全部的騎兵斥候全部給我派出去,找,不惜一切代價,都務必要找出黃忠的下落!” 樂就冷聲的道。 “諾!” 這一員斥候校尉重重的點頭。 “全軍聽令,休息一夜,明日出發武原城!”孫權在武原,黃忠只能去武原,樂就相信,只要直接直奔武原,就能堵住黃忠。 “諾!” 眾將點頭。 “樂將軍!”這時候,突然城外的一個魏國將士身上血跡斑斑,騎著一匹馬沖了進來。 “慌慌張張的,有何事情?” 樂就雙眸一瞪,看著這一員魏國騎兵,冷聲的喝到。 “將軍!” 渾身染血的騎兵迅速的拿出一個令牌遞給了樂就,然后道:“此乃安平將軍的令牌,郯城有失,安平將軍危在旦夕,讓汝速速的返回郯城!” “什么?” 眾將士聞言,駭然失『色』。 “怎么可能?” 樂就聞言,也坐不住了,迅速的站起來,走上來,雙手狠狠的提起傳令兵,冷聲的問道:“我兄長數萬將士在郯城,郯城什么可能有失?” 如今甘寧的兵馬全數被夏侯惇給死死的纏住,按照道理,郯城應該萬無一失才對的。 “郁洲山,郁洲山來的……吳國援軍!”騎兵迅速的道。 “援軍?他們有所少兵力?” 樂就聞言,雙眸一瞪,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斥候回報的,好多,好多,最少有五六萬,兵力超過安平將軍!” 這一員騎兵面對樂就的氣勢,有些顫顫巍巍的道:“安平將軍第一次被突襲,第二次出城而戰,兩戰兩敗,所以讓將軍立刻帶兵返回,以保住郯城!” “該死!” 樂就目光一下子充血。 “將軍,我們如今如何是好?”一個副將問道。 “是去武原,還是會郯城?”有將士問道。 “武原城,大王麾下七八萬的兵力,黃忠僅僅的一萬騎兵,起不了作用,我們會郯城,立刻擂鼓聚兵,某要率兵返回郯城!” 樂就考慮了一方,他也是一個果決的人,立刻的做出的決定。 郯城絕對不能失去,而他兄長樂進的安危,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所以他也不管如今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的魏兵。立刻擂鼓聚將,率兵迅速的返回了郯城。 —————————————————————————— 星空之下,夜『色』撩人。 牛頭坡,一個個火堆升起來,光芒閃閃。 這一個形如牛頭的山坡很大。孫權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的,昔日他就是曾經在這里圍殺曹『操』,和被曹『操』圍殺。 算是故地。 如今他帶著數千從武原倉皇的逃出來的吳國將士,再一次回到這里,他的感覺有些怪異。 這就是龐統的計劃之下,這一個地勢。應該是他和曹『操』的最終戰場。 成敗在此一舉! 孫權的心中很清楚,曹『操』一定會追上來的,而是時間不會很久,武原城的洪水,最多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會退下去。 到時候,就是他們最后決戰的時候。 這一場洪水最少能帶走一萬魏國兵卒的『性』命,能讓兩萬以上的魏國兵卒喪失戰斗力。 所以,他們還有一戰的能力。 “君侯!” 諸葛瑾走進了一堆火堆,目光看著孫權,面容有些低沉,低聲的道:“方圓十幾里的十幾個村莊都搜刮過了一遍,找到了不少的糧食!” “子瑜。辛苦你了!” 孫權微微抬頭,目光看著疲憊的諸葛瑾,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很慶幸,這一戰他的把諸葛瑾帶來的。 諸葛瑾,這個的確是一個不得多的的人才,也許在戰略之上,他沒有什么太過特殊的地方,但是他一手管理的后勤。可謂是無中生有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孫權這一支兵馬早就已經餓的渾身無力了。更不要說打這一仗。 “君侯,糧食雖然有。但是不夠我們六千將士的一頓飯!”諸葛瑾搖搖頭,有些惋惜的道。 六千多的將士,一頓飯需要的糧食,不是十幾個村莊能挪出來的。 “呵呵,一人一口也好,有的吃,能填一填空曠的肚子就行了,還有你讓將士們到附近的山坡,都給我去挖野菜,什么都好,只要能找到吃的都行,天亮之前,所有將士必須恢復體力!” 孫權已經把衣服烘干,穿在身上,站了起來,雙眸變的堅毅而銳利,淡淡的道:“天亮之后,魏軍必然追上來,到時候就是決戰的時候,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瑾明白了!” 諸葛瑾目光一震,點點頭。 “龐統回來沒有?”孫權問道。 “稟報君侯,還沒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決堤之后,順著武水河而下,三更時分,應該能回來!”諸葛瑾道。 “黃忠呢?”孫權瞇著眼,繼續問道。 “君侯,良吾距離這里路程不近,我已經派出斥候了,如今還沒有消息回來。”諸葛瑾眉頭皺起,有些不安的道。 “子瑜,黃忠才是這一戰的關鍵!” 孫權瞇起眼睛,道:“他的出現才能奠定戰局,所有,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找回來!” “是,我會加派斥候去良吾!” 諸葛瑾點點頭,然后走了下去,開始為將士準備吃的東西,如今無論是什么,只要能恢復將士的體力,他都會去弄。 “呂蒙!” 孫權環視一眼,看著一個遠處一個正在為將士包扎的青年,直接叫了一聲。 “君侯!” 青年聞言,抬頭,一看是孫權,他迅速的走過來。 “坐下!” “是!” 呂蒙對孫權并不陌生,笑嘻嘻的道。 “說說吧,你小子什么時候在混雜在我的隊伍里面的?”孫權目光看著呂蒙,作為歷史上的吳下阿蒙,東吳四英杰之一,白衣渡江,斬殺關羽的呂蒙,他自然早有關注。 呂蒙的姐夫是孫策的死忠,連帶著他都成為的孫策一系的少年佼佼者,不過這不并妨礙孫權對他的喜愛。 這小子在交州一戰大放異彩,小小年紀就綻放了大將的天賦, 不過后來他不是去了海軍嗎?出發之前,他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兵馬之中有呂蒙的身影。 要不是武原激烈的一戰,他還不知道這小子居然在自己的軍隊之中。 這要是折在這里,就有些可惜了。 “我好像一直都在,君侯你沒有注意而已,我從交州回來,然后從講武堂畢業,本來是分配去海軍的,不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分配去的步卒!” 呂蒙撓撓頭,輕聲的解析道。(未完待續) ps:第四更送上,今天加一更,求訂閱! ... 第356章 會獵于魯 21 武原城。 如今已經三更時分,幽暗深邃的天色被一柄柄巨大的火把給照亮的通明起來。 洪水已經漸漸完全退去,城外,城內,方圓數十里,泥濘的世界之中,一片狼藉,整座城仿佛如同廢墟。 一具具已經被洪水滲泡過一段的時間的尸體,開始漸漸的浮現在魏國眾將士的眼眸之下,橫七豎八,交疊再一次,他們皆然的呈現一種沒有任何血色的膚白。 數萬尸體,遍布全城,這是一種蕭瑟之中的凄慘,宛如人間地獄。 曹操從山坡之上走了下來,踏著泥濘的道路,一步是泥濘,一步是憤怒,走入了如同一片廢墟般的武原城。 今日早晨,意氣風發的他,豪言壯志,魏過將士氣勢如虹,誓破武原,斬孫權。 如今,他做到了第一個目標。 武原城的的確確算是破了,而且破的很徹底,整個城墻都被洪水轟破了,城中的房舍也十不存一二。 可是……他輸了。 這一戰,他輸的很徹底,輸在了如今不過是及冠之年的孫權之手,為此,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碧眼兒,孤和汝不共戴天!” 當一具具魏國將士的尸首映入的曹操的眼眸之中,十分的刺眼,曹操的心中有一抹發泄不出來的怒火。 此時此刻的曹操面沉如冰,陰郁的眼神一掃而過,讓跟在他周圍的一個個將士都噤若寒蟬。 “來人,把魏國將士的傷亡給孤報上來!”曹操繼續走的過去,一直走到如同廢墟般的城頭。忍不住了,大喝一聲。 “諾!” 這時候一個在記錄的文吏顫顫巍巍的走出來,目光有些畏懼的看著此時此刻明顯有些暴走傾向的曹操,他咬著牙,還是輕聲的稟報了出來。 “稟報大王。此戰為了攻城,我軍傷亡四千將士以上,洪水一來,我軍將士正在攻城,沒有絲毫提防,而且我軍將士大部分不會水性。所以傷亡慘重,如今統計出來的數字,超過一萬的將士在洪水之中喪命!” 這還是因為如今是將近十月份的接近,武水河的水位不高,淹沒的時間不過是一個來時辰。讓不少人逃得的生命。 如果放在七月梅雨季節,這一筑堤儲水,足以讓武原城淹沒一天,那么他們傷亡最少要多兩倍以上。 “哈哈哈哈!” 曹操聞言,他突然笑了,他的笑聲是顯得那么的凄涼:“孤,率兵八萬,北上東海。《 i奉獻》一萬在彭城,五千在傅陽,五千為后勤。剩余六萬將士而攻城。” “六萬的魏過精銳,圍剿他孫仲謀僅僅一萬的將士,卻傷亡了超過一萬五千魏國兒郎,而且還讓他孫仲謀主力兵馬突圍而出,孤,曹孟德南征北戰十數年。從未有如此之敗,卻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敗給的一個乳臭未干的孫仲謀。可笑!孤可笑,汝等也可笑!” “哈哈哈!可笑” 鏘鏘的聲音。蕭瑟的笑聲,他仿佛在嘲笑自己的,也在嘲笑所有的魏國將領。 “吾等無能,請大王責罰!” 李典徐晃等一個個魏國大將此時此刻心中羞愧難當,迅速的跪下,恭敬的道。 “大王,此戰尚未結束,何以言輸?” 這個時候,消失了一整天的戲志才帶著有些疲憊的神情,走進了泥潭般的武原城,目光看著曹操,朗聲的道。 “志才?” 曹操抬頭,看著突然回歸的戲志才,目光驟然而亮。 “大王,此戰乃是志才之疏忽,志才醒悟的太晚,以導致龐士元破堤,水淹我軍,是志才對不起魏國,對不起大王,對不起眾將士,他日班師回朝,志才定當領罪。” 戲志才走進來,先是對著曹操和眾將士躬身的道歉,然后面色變的剛毅起來,朗朗之聲音再一次響起,道:“但是此戰尚未結束,我等需要振作起來,一舉消滅孫仲謀之兵馬,將孫仲謀之人頭帶回來,以奠我魏國犧牲在武原城的萬千亡魂!” “末將必殺孫仲謀!” “吾當為先鋒,愿意領兵三千,追殺孫仲謀!” “不殺孫仲謀,某誓不為人!” “殺!” 戲志才的一席話,驚醒的眾將士,眾將士迅速的陷入的亢奮之中,當他們的憤怒變成了戰意,一個個就精神起來了,十分的激昂,紛紛請戰。 “好!” 曹操這個時候也變的振奮了起來,他的雙眸綻放出一抹凜冽的光芒,迅速的拔出配劍,指著東方,大喝一聲:“孫仲謀殺我魏國兒郎,不殺孫仲謀,孤誓不罷休!” “殺!” 眾將士大喝長嘯,以應曹操之決心。 “徐晃!”曹操點將。 “在!” “孤現在命汝,迅速率領一萬毫發無損的騎兵,去追擊孫仲謀,若是能途中斬殺孫仲謀自然好,若是不能,駐扎良吾城外,等孤之主力!” “諾!” 徐晃目光一亮,領命而去。 “李典!” “在!” “汝迅速休整尚有戰斗力的兵馬,埋鍋造飯,休整三個時辰,等待天亮時分,孤要親自出擊良吾。” 曹操知道,如今他能動的兵力其實已經不多的,六萬的兵馬,戰死一萬五,失去戰斗力的也有一兩萬左右,也就是他能動用的騎兵加步卒,不足三萬而已。 “諾!”李典迅速的領命而去。 “眾將散去吧,速速打掃戰場,收拾武原城,安置百姓,處理尸體,莫可讓尸體腐化帶來瘟疫,以危害我軍安危!” 曹操嘆聲的道,如今的武原,吳國的數千尸體,百姓的數千尸體,魏國的一萬多的尸體,要是處理不好,就等著瘟疫吧! 如今的武原尚且有數萬人口,這一次洪水,肆虐的只是曹操的兵馬,諸葛瑾提前而布置,百姓有準備,傷亡不大,只不過如今的武原城一片廢墟,如何安置他們,成了一個難題。 “諾!” 眾將士心中一顫,也知道如今的戰場處理不好的話,會成為大問題的,迅速的去處理。 “志才!” 當眾人散去之后,曹操的面容才微微的松弛的下來,目光有一抹滄桑的蕭瑟,微微苦笑的道:“孤又敗給了孫權!” “大王,一次成敗不算什么,最終的勝利,只會屬于我們魏國!”戲志才雙眸之中閃爍的這一抹精芒:“雖然孫仲謀這一次逃過武原的一劫,但是郯城之路已經被樂進將軍堵死,他想要退兵郁洲山,依舊是無路可逃,我們還有機會。” “志才,龐統何在?”曹操咬牙切齒的問道,這時候他對孫權身邊這個狠辣的謀士神情變得慎重起來。 “水淹武原之策,當處于此人之手,只是可惜,某去晚了一步,讓他得以決堤了!” 戲志才的神情之中有一抹惋惜,道:“在決堤之后,某本想就算拼著傷亡也要誅殺其人,但是此人狡詐,留下的退路,憑著的武水河的江水,逃脫了,應該是匯合孫仲謀的兵馬而去了!” “水淹武原,真是好計謀!” 曹操聞言,面容有些鐵青。 “大王,此計恐怕不僅僅這么簡單,某甚至懷疑,此時此刻,孫仲謀根本沒有在良吾。” “斥候來報,他的確是去良吾的道路!”曹操皺眉。 “他是去良吾,只不過,他不在良吾,良吾,恐怕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戲志才瞇著眼睛,目露精芒,面容凝重,低聲的道:“水淹武原,可解圍困,突圍而出的孫仲謀,理應北上,當去蘭陵,襄賁,以匯合甘寧數萬兵馬,方有一線活命機會,甘寧的兵馬還是有機會沖出我們的包圍圈,可是他卻去了良吾,良吾雖然有黃忠一萬騎兵,但是也有樂進將軍的兵馬,以郯城的城高墻厚,他根本走不出去!”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是想要逃,而是反殺……孤!”曹操的嘴角抽搐的一下,即使他是也被孫權的膽大包天給震懾了一下。 在他十數萬的兵馬包圍圈之中,居然不思退路,而是想要反殺他,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要知道他曹操雖然在武原失利了,但是魏軍的實力猶在,他隨時能調遣傅陽和彭城的兵力支援,然后從容的圍殺后路已經死死的被堵上的孫權。 “大王,龐統此人不可小窺!” 如果說之前戲志才只是龐統有些看好,那么如今,他已經把龐統提到了和他自己一個等級之上,他不得不重視。 “大王,你來看!” 兩人隨著黑夜的光芒,回到了城外山坡之上的中軍大帳,目光皆然看著沙盤,戲志才道:“這里是武原,這里是良吾,如果北上是蘭陵,東去就是郯城,而南下就是彭城,但是如果我們撇開的這幾座城池,就會發現一個問題,這幾個城池交匯的這一片地域,地形有些特殊!” “的確特殊!” 曹操也是一員出色的將領,目光一掃而過,自然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地形,面色微微一變:“這是一個好戰場,錯綜復雜,峽谷,山坡,官道,交錯凌亂,若是……亂戰起來的,就根本就找不到營寨的地方,如果孫權在這一片地域躲起來……我們更是沒轍。” “所以!” 戲志才的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淡淡的道:“分兵,成為的如今唯一的選擇!”(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57章 會獵于魯 22 晨曦,充滿著朝氣的陽光浮現天地,溫和的光芒徐徐的拉來了東海大地之上決戰帷幕。 牛頭坡! 山坡之上的平原,龐統的數千兵馬已經全數歸來,重新匯合,聚合起來的吳國兵卒,超過一萬。 加上孫權在內,僅存的一萬零八百二十一個將士,整整齊齊站在平原的空地之上,隊列嚴謹,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之下。 此時此刻,一個個將士面對著初生了太陽,面容都顯露出了無比決絕的神情。 因為他們的心中都知道,決戰,要來了! 孫權挺拔的身影站在隊列最前方的一塊三米的巨石之上,他身披鎧甲,腰佩長劍,手握戰槍,身后的披風獵獵,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烔烔有神,當著決絕的目光,凝視著眾將士。 “兒郎們,你們都是我吳國的好兒郎,此戰已經到了最后的決戰,你們心中沒底,我心中也沒底,老實話,我剛剛成親,家里面還有兩個美嬌娘,所以我想要活著回家,你們想嗎?” 孫權大聲的問道。 “想!” 一個字,道盡的將士的心,一個個面容想的無比的堅定。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們這個活著回家的氣勢,我要一定活著回家,你們也一定要活著回家,所以……” 孫權雙眸迸射精芒,右手猛然高舉白虎戰槍,大喝一聲,長嘯虛空:“此戰只許勝利,不許失敗!” “只許勝利,不許失敗!” “只許勝利,不許失敗!” 上萬吳國將士,經過一夜的休整,體力已經完全恢復,士氣一旦被提起來,一個個目光如赤,氣勢如虹,戰意滔滔。 “曾田!” 孫權看了天邊已經露出的大半個頭的太陽,也知道如今的時間已經不多的,立刻開始點將,布置任務。 這一戰,叫做四面騷擾,中心開花。 “在!” 曾田,這一個響當當的漢子,昔日血戰吳縣的時候就和孫權并肩作戰,對于孫權,他的心中有一種打出來的信任感。 “某給你兩千將士,在良吾官道,白沙嶺,誘敵而戰,無論如何,必須要堅持日落,汝能否做到?” “君侯放心,末將保證完成任務!”曾田自信的點頭。 “范道!”孫權在一次點將。 “在!” 青年范道,入伍不過三年時間,在這之前只也不過是軍侯,不過武原一戰他表現出色,加上他的頂頭上司一個校尉已經戰死,他直接被孫權提升為領兵校尉,接管的那個校尉的兵馬。 “某給你兵馬二千,你的仍無就是守住良吾小道,以武水河橋為戰場,吸引敵人,日落之前,不許退場,能否做到?” “君侯,末將保證,日落之前,橋在,人在!” 范道神情剛毅,他知道這一戰很危險,甚至會成為誘敵的炮灰,但是這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只要這一張勝利了,他就出頭了。 所以,無論多危險,他都要保持最大的自信,打好這一戰。 “好!” 孫權很滿意他的態度,俊秀面容頓時露出的一抹殺氣騰騰的笑容,對著兩人,朗聲的道:“此戰能否斬殺魏王,就看二位的表現了。” 打仗總是要有犧牲的,如果犧牲著一萬人,能換的曹操的命,孫權也回去做,曹操的存在,已經讓他感覺到一股麻煩了。 如今的曹操比歷史上的曹操還要恐怖,如果他日他干掉了袁紹,勢必成為北地的霸主,到時候,吳國恐怕就要和他南北對持,再想對付那他難了。 “諾!” 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有一抹決絕和自信,迅速的帶著各自的兵力,離開的牛頭坡。 他們的任務是誘敵,自然而言,承擔的風險也是最高的,一個不慎,全軍覆沒,但是他們知道,想要如果斬殺魏王,他們就是首功。 “呂蒙!”孫權看著呂蒙。 “在!” “我給你一千將士,你兵分五路,在各個關隘,做出吳國兵馬扎營的假象,誘因敵軍上當。能做到嗎?” 真真假假,才能讓曹操亂。 如今他最擔心的是戲志才,此人的有精明,他是知道的,若是不上當,他們如今也只有退兵蘭陵一道。 不過無論如何,都要賭一把,哪怕有一絲斬殺曹操的機會,他都不想放過。 “諾!” 呂蒙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點點頭。 “士元,生下來的五千將士,你率兵兩千守在牛頭坡的南側,那里是一片小密林,你必須隱藏好!”孫權看著龐統,淡淡的道:“你是奇兵,能讓震懾敵人的奇兵!” “士元明白,此戰絕對不負君侯所望!” 龐統自信的點點頭,親自策劃這一場圍剿大戰,而且還親自參與進去,他感覺自己的是興奮的。 四路兵馬離開之后,牛頭坡之上的就僅存孫權的嫡系兵馬,戰斗力最強的車下虎士。 三千虎士可擋萬軍! 絕非是一句空話,有著三千虎士,他才有信心就算圍剿不成也能逃命。 “子瑜,你說黃忠能及時到位嗎?”孫權的目光看著四路兵馬的離去,輕輕瞇眼。 這一戰,他把自己都賭上了,能否成功,就看黃忠的兵馬能不能即使到底。 黃忠的一萬騎兵,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斥候匯報!” 諸葛瑾站在孫權背后,低聲的稟報道:“許烈將軍戰死良吾,但是黃將軍的騎兵已經脫離的良吾,如今雖然下落不明,但是許烈將軍既然能出現在良吾,而且掩護黃將軍撤離,也就是說,黃將軍已經知道的計劃,以黃將軍的能力,我相信,他會及時的出現。” “希望如此吧,前前后后,我們已經戰死一萬吳國兒郎!” 孫權點點頭,嘴角勾勒起一抹血色的光芒,冷冽的道:“這一筆血仇,當拿回來了,曹孟德,這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 將近響午時分。 從武原城出發的魏國大軍,徐徐東行,三千虎豹騎為核心,帶著兩萬步卒,兩萬三千的兵力,速度不快,已經峽谷,再有大半天的時間,才就能到達良吾。 “大王!” 這個時候,一個斥候將士從遠處騎馬而來,急忙跳下馬,沖上來,對著曹操,稟報的道:“徐晃將軍已經兵行至良吾城,但是城中并沒有發現吳國之兵馬,不僅僅如此,連我軍兵馬和黃忠之兵馬也消失了!” “志才,你說對了,孫仲謀果然不再良吾!” 曹操騎著馬背上,細細的瞇著眼眼睛, 道:“如今他在哪了呢?” “大王,我們何必這么辛苦去找他孫仲謀呢,我相信大王在這里,他能自動送上門來!”戲志才目光流淌著一縷一縷的寒芒,淡淡的道。 “哈哈哈!” 曹操聞言,目光頓時閃亮,大笑了起來,道:“志才所言甚是,既然他會自己找上門,孤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去找他,傳令下去,兵行十里,駐扎安寨!” 在牛頭坡二十里開外,有一片一馬平川的平原。 兩萬多魏國的兵馬駐扎在此。 “志才,黃忠的兵馬不在良吾,孤不意外,但是為何樂進的兵馬也不在良吾?”臨時大營之中,曹操有些不解的問道。 “恐怕是郯城出的問題!” 戲志才想了想,心中忽然有些不安起來。 “大王,斥候兵在白沙嶺發現數千敵軍!” “大王,斥候武水河橋之上發現了數千敵軍!” “大王,青玉山也發現不少的敵軍!” “大王,通往彭城要道的官道之上,也有敵軍的身影!”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派出去的斥候兵陸陸續續的回來的,但是返回了消息明顯有些凌亂。 “怎么回事?”曹操的眉頭皺起來的:“孫權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王,好事!” 戲志才突然笑了笑,道:“這是龐統露出來的馬腳,他的動作證實某的猜想,龐統還是太嫩了!” “原來如此!” 曹操聞言,心情一下子好多的,既然能在戲志才的掌控之中,也就是此戰,他已經勝利的一半。 孫權想要圍殺他,他自然也想要圍殺孫權,目前為止,孫權依舊掌控在他的范圍之中。 “大王!” 戲志才雙目劃過一抹精芒,低聲的道:“現在該我們動起來了,如果我們不把魚餌放下去,魚是不會上鉤的!” “說的好!該釣魚了!” 曹操點頭贊同,雙目露出蕭殺的光芒,大喝一聲:“李典!” “在!” “留下三千虎豹騎,恪守中軍大營,汝為主帥,率領兩萬將士出擊,兵分多路,務必要把敵人的頭顱給孤帶回來!”曹操殺氣騰騰的道。 “大王,這里地形有些復雜,可能會隱藏敵軍,僅僅三千虎豹騎,如何能保護大王之安危!” 李典聞言,神情微微有些猶豫了起來,趕緊道。 “哈哈哈!” 曹操自然知道李典是為自己的好,他大笑了起來,自信無比的道:“曼城,汝放心,孤很安全!” “李將軍,大王乃是萬金之體,豈會冒險!” 戲志才目光看著李典,若有所指的道:“汝是講究,只要接受命令,前去殺敵便可!” “諾!” 李典聞言,頓時明白了,這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情了,既然大王是安全的,他也沒有什么顧慮了,想要報武原一戰的仇,立刻帶著兩萬將士,殺氣騰騰的出擊了。(未完待續。) 第358章 會獵于魯 23 “君侯,魏軍已經出兵白沙嶺,兵馬超過五千,如今這和白沙嶺我軍激戰!” “君侯,魏軍出兵武水河橋,兵馬將近五千!” “君侯,彭城方面的官道也出現數千的魏軍!” “君侯,魏軍的中軍大營僅僅三千騎兵!” …… 牛頭坡最隱秘的一處山谷之中,數千將士嚴陣以待,主將孫權騎在馬匹之上,聽著一個個斥候兵不斷的反饋回來的消息,他的面容從一開始的高興,興奮,漸漸的變了,變的越來越凝重起來了。 曹操已經上當,他本來應該開心才對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中總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因為,一切都太順利了。 順利到仿佛就是一條已經瞎了的魚,直接的就鉆入的他布置的大網之中。 可是這是曹操,史上的大梟雄,他身邊還加上一個謀略無雙的神智戲志才,他們會這么容易就上當嗎? 以他們的謹慎,就算計謀被戳破,孫權也不意外,可是他們的的確確上當了。 曹操麾下的兵馬只要一散開,他就等于入網了,說句不好聽的,這一戰他們就已經輸了。 “君侯,我們該出擊了!” 這個時候,大將雷定已經坐不住了,目光看著孫權,迸射戰芒,沉聲的道。 “子瑜,你會不會覺得事情太順利了?” 孫權向來想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沒有去回答雷定邀戰。而是轉過頭來,目光凝視著的向來謹慎的諸葛瑾,輕聲的問道。 “的確!” 諸葛瑾聞言,目光微微一動,他的心中也有些有些疑惑。不過他疑惑的神情很快就變的無比堅定下來了,看著孫權,朗聲的道:“不過君侯,如今我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一張大網已經撒下去了。各方已經交戰了,想要脫身都脫不了,除非我們帶著三千虎士自己的逃跑,不然只能冒險出擊,以進攻為防守。” “嗯!” 孫權聞言。心中一凜,迅速安定的糟亂的心情,堅定的點點頭,道:“你說的對,這個時候想太多不過是讓自己圖添煩惱而已,出擊是必然的,成敗在此一擊,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沒有了,這一戰,無論輸贏。都要打,雷定,出發吧!” 到了這個份上,已經由不得他了。 四面都交戰了,曾田和范道拖住魏軍的同時,魏軍也狠狠的拖住了他們。這是互相的作用。 所以這一戰不打也要打,只要他們這里能迅速的消滅曹操。其他一切的都已經無所謂了。 “諾!” 雷定一聽,面色大喜。戰意勃然,一馬當先,帶著三千虎士,對著二十里的營帳出發,踏上了征途。 …… 此時此刻,魏軍的中軍大營有些安靜,一面魏字大旗在天際之下,迎風飄揚,獵獵作響。 營寨安扎在一片寬敞的平原之上,中軍大營的位置剛還背靠著一個山谷,這里依舊駐扎了三千將士,皆然為虎豹騎。 虎豹騎,魏國最精銳騎兵。 昔日在東海的一戰,孫策孫權圍殺曹操失敗,無奈而敗退,曹操在霸王鐵騎的遺骸,得到了江東的騎兵三寶,欣喜若狂,之后就開始組建了精銳騎兵虎豹騎。 數年下來的功夫,花費了如今魏國無數人力財力,挑選最出色的騎兵,打造出來了三萬虎豹騎。 這絕對魏國最精銳的騎兵,也是曹操最忠心的兵馬,領軍大將是曹操的心腹,族中從弟,虎豹將軍曹仁。 而如今駐扎營寨這里的三千虎豹騎的主將是曹仁的弟弟,曹純。 曹純,字子和,中平六年,董卓禍亂京師,曹操逃到陳留,二十歲的曹純于是跟隨曹操到襄邑募兵。 他隨著曹操南征北戰數年,一身練氣境的力量,弓馬嫻熟,熟讀兵法,熟悉騎兵的戰術,對于指揮騎兵有這很高的天賦。 曹操準備把他培養成接替曹仁成為虎豹將軍的人選,一直把他留在身邊,加以教導。 噠噠噠! 突然,本來安靜的大營響起了沉重的步伐聲音,這是數千上萬人的統一步伐才能造成的聲音,仿佛地動山搖。 “敵襲!” “有敵人!” “快上馬!” 沉重腳步聲音來勢匆匆,迅速驚動如今守護營寨的三千虎豹騎,一個個反應靈敏,翻身上馬,迅速的組成的騎兵的隊形。 “此乃魏王軍營,來者何人?” 主將曹純披甲持刀,從騎兵的隊列之中策馬而出,站在營寨的轅門之下,目光看著遠處一道道朦朧的身影突然出現,心中一駭,立刻長聲大喝。 “豎旗!” 三千車下虎士組成十個方陣,不斷的靠近,孫權目光凝視著曹操的中軍大營,碧綠的眼眸之中有一抹灼熱,大喝一聲。 “豎旗!” 一面‘吳’字旗幟最先豎起,然后是一面孫字大旗,再然后就是車下虎士幾個錦繡大字的氣質,數面迎風飄揚的旗幟,表明的來者的身份,在風中獵獵作響,十分的顯眼。 “是吳軍兵馬來襲,虎豹騎,全體戒備!”曹純瞳孔猛然的收縮起來,立刻大喝了起來,三千虎豹騎迅速形成的進攻的隊形。 “曹孟德,出來!” 在距離轅門五十步的地方,車下虎士停了下來,一個個將士嚴陳以待,孫權策馬而出,長槍直指著大營,長嘯蒼天。 “孫仲謀,你終于出現了!”半響之后,曹操騎著一匹,悠悠然的從營帳之中走出來,目光看著孫權。有著一抹和孫權眼睛里面出現那種相同的的灼熱光芒。 他絲毫沒有慌張的感覺,也沒有絲毫的意外孫權的出現,他很沉著,只是淡淡一笑,有些低沉的聲音道:“汝可知道。孤,已經等了很久了!” “是嗎?” 孫權聞言如同被雷轟,渾身顫栗了一下,他的心中微微一沉,不過他的面色依舊不變,張狂而自信。冷然的道:“今日,某是來親自送你上路,曹孟德,你該慶幸了!” “哦,送孤上路。汝憑什么啊?” 曹操聞言,嘴角勾勒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目光有些蔑視的看著孫權后面的三千車下虎士,自信的道:“就憑你現在的三千兵馬嗎?可笑,孤如今雖然大軍已經分散,但是麾下三千虎豹騎足夠在你的軍陣之中三進三出,你攔得住孤嗎?” “殺!” 虎豹騎其身喝道,爆發出滔天的自信和士氣。 “呵呵。魏王果然霸氣!” 一個青年的聲音低沉,淡淡的響起。 龐統的兩千將士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樹林之中鉆了出來,結成了一個個方陣。不斷的靠近,守在山谷的左邊退路之上。 這一片平原四個方位,孫權占據的北邊,龐統出現在東南,明顯的一種合圍之意。 “龐士元!” 這個時候,戲志才從曹操背后走出來。目光看了著龐統,有一詫異。嘆了一口氣,道:“水淹武原。應該出自汝之手,進入圍殺吾王也是出自汝之手吧!某看來真的小看了你,司馬祭酒交出來的好學生,果真不一樣。” “不過只是雕蟲小技而與,比不上閣下的能力,想來這點小伎倆應該不放在吳國太尉,魏王麾下第一軍事戲志才的眼中吧!”龐統的兩千兵馬停靠著百步之外,瞇著眼睛,目光看著戲志才,心中卻沒有語氣那么囂張,而是有些陰霾。 老實話,現在的他,心中已經有一抹不好的預感。 曹操,戲志才,他們都太鎮定。 同時,孫權看著兩人,也有這樣的預感,這一次恐怕他的動作已經被識破了,一個已經被識破的計謀,是成功不了的。 “的確!” 戲志才一襲白衣,羽扇綸巾,風度翩翩,臉容之上如沐春風的笑容微微展開,淡淡的道:“不過只是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慮,想殺吾王,你們還不夠格。” “是嗎?” 孫權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冷聲的喝道:“那就戰吧,看看結果如何?” “東侯要戰,魏國自然分配,不過汝等區區五千兵馬,是絕對圍殺不了我們的,暗中應該還有黃忠的騎兵吧,黃忠何在?”戲志才瞇眼,朗聲的問道。 “某家在此!” 東面的天際,一箭東來,劃破虛空,如同閃電,瞬間便至,連續穿過了數個魏兵的尸體,箭頭的后勁依舊不斷,鋒芒無比,直取曹操面門,朗朗的聲音帶著絲絲罡氣,隨著箭矢而一起浮現在眾人的感官之中。 “放肆!” 曹操身后,兩員猛將,雙雙殺出,典韋挺身而出,如山岳般擋在曹操面前保護,而許褚大步流星,一步劃出,長喝一聲,一手探出,電光火石之間,死死的抓住了箭矢。 這一手震懾的不少人。 噠噠噠噠…… 東面,滔天的馬蹄聲響起,上萬騎兵風馳電擎,帶著滾滾黃沙,不斷的靠近,聲勢浩蕩,銳氣無敵,強悍的沖擊力卷起一陣陣的狂風。 “黑甲精騎,放箭,殺!” 這一只騎兵的領頭的是一個年近五旬的中年大漢,一聲長喝,聲音霸道而兇猛。 “放箭!” 最前面的三千騎兵,乃是黃忠組建的嫡系黑甲精銳,統一的黑色的披風,黑色的戰甲,基本上以魁梧的山越人組成的精銳騎兵。 他們經過嚴格的訓練,每一個都有馬背之上高速移動的時候,準確而快速的射出弓箭的本事。 咻咻咻咻! 人未到,箭矢先到,鋪天蓋地的利箭仿佛從天而降,十分準確插入魏軍營寨之中。 絢麗的畫面浮現在在眾人的面前,這其中卻帶著濃濃的殺氣。 “虎豹騎,擋!” 曹純的瞳孔猛然的收縮,大喝一聲,三千虎豹,迅速改變陣型,凝聚成一座圓形的巨山,擋住的飛躍來的弓箭。 “破!” 兩大猛將直接站出,長嘯而起,以罡氣融合的強悍聲波聲音降低的箭矢的力度(未完待續) 第359章 會獵于魯 24 騎兵過萬,一字展開,鋪天蓋地。 遠處,黃忠的騎兵洶涌而來,馬蹄飛舞之間,不斷的揚起漫天的風塵,黑甲黑披風,黑壓壓的一片,完全覆蓋的東方的天空。 魏國的將士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的不由自主有些心悸起來。 騎兵,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之中,屬于終極戰斗力的兵種。 上萬訓練有素的騎兵,在隊列整齊的奔騰之下,形成了一種的沖擊大勢,能直接從心靈上鎮壓敵人的戰斗士氣,膽子有些小的將士直接就會崩潰,就算心里承受比較強的將士也會心悸,發揮不出直接的戰斗力來。 這叫騎兵的震懾。 “哈哈哈,來的時間剛剛好!” 孫權抬頭一看,映入琥珀眸底的上萬騎兵,讓他狂然若喜,不由得大笑起來。 他一雙目光烔烔有神,死死的看著虎豹騎擁簇之中的曹操,朗聲的道:“曹孟德,汝已經輸,若是想要活命,快快束手就擒,否則今日這里就是汝的葬身之地。” “曹孟德,納命來!” 黃忠響應孫權的言語,一馬當先,手持一柄長刀,氣勢如虹,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直撲而來,第一個撲入的魏軍的軍營,大刀左右開弓,直接斬殺數名的虎豹騎。 磅礴的氣勢,無人敢擋,用最暴力的手段硬生生的撕開的虎豹騎的一個口子,殺了進去! 武將,在兩軍對壘的時候能借自己的士兵的士氣而提升自己的戰斗力,此時此刻,黃忠攜帶的上萬騎兵殺來,他自然而然的借助上萬騎兵沖擊而的大勢,將自己的精氣神提升到巔峰,戰斗力是平時的百分之一百五十,宛如一頭人形巨獸,兇猛無雙。 這個狀態之下的他,即使是面對天下第一的武將呂布也有生死一戰的能力。 “賊子,休得猖狂!” 看到虎豹騎的陣營不少將士居然都被黃忠的大勢給震懾了,曹操身邊的一個壯漢,許褚有些憤怒了。 “吃某一刀!” 他一瞪眼,立刻提刀,策馬殺出,虎頭大刀重過百斤,銳利的刀刃閃爍絲絲的寒芒,一刀砍下,仿佛想要把黃忠劈開。 “滾!” 黃忠此時此刻,氣勢如龍,大刀無敵,罡氣縈繞全身,霸道無邊,看也不看許褚一眼,直接一刀迎接了上去。 鐺 兩柄大刀相撞,尖銳的聲音響徹,刀刃之間交錯出一道道火星。 黃忠此刻就好像吃了亢奮藥一樣,兇猛無敵,而許褚在黃忠的一刀之下,連人帶馬,蹬蹬蹬的連續后退三步,才站穩自己的身體。 “好兇猛的漢子!” 當然,黃忠的這一刀并不能傷他許褚,許褚微微抬頭,再次看著黃忠,他的神色凝重起來了。 他知道黃忠也許是借用的騎兵沖擊大勢,才能擊退他,但是如斯的戰斗力,沉重的刀勢,即使沒有這一股騎兵的大勢,實際的也應該和他在伯仲之間。 “魏將,汝若是再不讓開,某家連你一起斬殺了!” 黃忠對自己的這一刀本來自信爆棚,但是卻沒有想到讓許褚給擋了下來了,一往無前的勢頭被破開了了,他的戰斗力迅速的下降了不少,但是此時此刻戰意濃濃的他,依舊保持的最鼎盛的精氣神。 “魏國,許褚!” 許褚目光一瞪,無畏無懼,蓬勃的戰意,凜然的爆發,報上自己的名字之后,二話不說,直接一刀殺出,率先的攻了上去。 “殺汝者,吳國黃忠是也!” 黃忠此事也殺的興奮起來,刀刀縈繞著冷冽的罡氣,如同狂風暴雨的爆發出來。 “殺!” 機會難得,趁著這一股勢頭,要一擊滅敵,孫權迅速的揮動長劍,劍鋒直接指著曹孟德,大喝一聲。 此時此刻,吳國加起來已經有一萬五千的兵力,還有上萬的騎兵,在這一片無險可阻的平原之上,魏軍的三千兵馬已經甕中之鱉,只要半個時辰,便可手到擒來,就算是他們插翼他難飛。 如果這種情況之下依舊圍殺不了曹操,那他孫權就有點太廢物了。 “哈哈哈,吳國的兒郎,有斬殺曹操者,某當奏明大王,賞賜關內侯,黃金萬兩,良田百畝!” 一想到能干掉曹操,孫權就忍不住激動,立刻發起了最后的總攻,他的目光灼熱的看著曹操的身影,哈哈哈大笑起來。 曹操。 他一直把這一個人當成吳國統一天下的最大地方。 因為無論是袁紹,劉表,亦或者劉備,始終沒有曹操那樣,讓他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險。 此戰,若能解決這個漢末的歷史上最大的梟雄,往后吳國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孫仲謀,汝笑的太早了 此時此刻,虎豹騎形成一個圓形的軍陣,抵擋著吳國將士的攻擊,一個死了,另外一個立刻補上,前赴后繼,死死的把曹操戲志才擁簇在中間,而曹操,他卻沒有絲毫的驚慌,神情依舊平靜如水,仿佛這一切依舊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某看汝乃是如何翻盤,今日能斬爾之人頭,某自當高興而笑也!” 孫權雙眸冷冽,殺氣騰騰。 “汝想要殺孤?很抱歉,汝做不到。” 曹操面色堅定,面對的周圍的千軍萬馬,神情依舊鎮定,目光淡然,冷冷的看著孫權,道:“孫仲謀,汝以為,只有汝有伏兵嗎?” 吼! 話音一落,典韋立刻仰天長吼,帶著罡氣的強悍聲音響徹在虛空之上,蕩然在附近數十里,仿佛一個信號彈般發了出去。 咻咻咻咻…… 眾人定睛一看,只看到在彭城的方向,平原的遠處,一座山峰之上,一面面的旗幟突然的升起,鋪天蓋地。 旗幟之下,是一個個整齊的魏兵方陣,人頭涌涌,殺氣冷冷。 “殺!” 這規模最少有兩三的兵馬,如同猛虎下山,迅速的出現在平原,從外圍把吳國的兵馬給上了一道包圍圈。 “全體聽命,錐陣變圓陣,戒備!” 眾人駭然失色,即使在激戰之中的黃忠也猛然色變,迅速使出數刀,狠狠的逼退了魏國許褚,然后讓自己的麾下的騎兵也停止了戰斗,從攻擊的陣型變成防守的陣型,把孫權的三千車下虎士重重保護起來。 他策馬而過,走到了孫權的身邊,手持大刀,小心戒備。 “這怎么可能?曹孟德,汝的兵馬明明已經全部的分散了,這么短的時間不可能重新匯聚在一起,這不可能!” 孫權瞳孔微微收縮,臉色有些發白。 “君侯,應該是是彭城和傅陽的魏國兵馬!” 龐統也反應迅速,在魏軍合圍之前,迅速指揮麾下兩千將士,改變進攻的陣型,形成防守陣型,從東南角落的方向退回的孫權左翼。 他站在孫權身邊,目光之中一縷一縷的血絲攀爬上來,顯得有些赤紅,死死的看著曹操身邊的戲志才,咬著牙,面色鐵青,道:“他們應該是從武原決堤就已經猜出的某的計劃,所以來的一個將計就計,我們中計了!” 水淹武原,談笑間上萬魏國將士灰飛煙滅,所以他自信滿滿的策劃的第二招,而是……老辣的戲志才給了他狠狠的一擊。 “將計就計?” 孫權一愣,頓時明白了,看著戲志才和曹操,微微有些嘆氣,他真不該小看這一對搭配無間的君臣。 有些寂靜的戰場之上,大戰一觸即發。 “戲志才,某自問做的很小心,汝是如何窺破了我的計謀?”龐統心中始終有些不甘心,目光看著戲志才,問道。 “龐士元,不得不說,汝也算是一個謀略無雙的人,環環相扣的布局,某都要佩服,可惜,你還是太嫩了,也太貪心了。” 戲志才一襲白衣,羽扇綸巾,目光瞇起,淡淡的道:“水淹武原之后,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簡單收手,所以做的越多,越能表現出汝的意圖,只要去良吾一看,某知道爾等的意圖,不然你以為我等這么容易就分兵而出嗎?若是連這么簡單的誘敵手法都看不穿,某便不配當魏國的太尉之位!” “呵呵呵,原來如此!” 龐統聞言,恍然大悟,有些苦笑。 敗的原因只有一個,太輕敵了,也太貪心了。 水淹武原,一計敗戲志才,讓他有些自負,并把戲志才放在眼中,所以才會我感覺良好。 其實從武原出來,他就應該建議孫權果斷的撤離,而不是想要去圍殺曹操。 “今日龐統算受教了,他日若有機會,當再向戲太尉領教!”龐統性格灑脫,也算是一個輸得起的人,兩軍陣前,直接對著戲志才,微微鞠躬。 他輸的光明磊落。 “某也想能和汝龐統再交手,只是可惜,汝等恐怕已經沒有……他日了!” 戲志才眉頭一挑,平淡的聲音之中,有一抹淡淡的殺意,冰冷的殺意蔓延整個戰場,即使是孫權也微微有些顫栗了起來。 噠噠噠噠…… 他的話音剛落,突如其來的上萬魏國騎兵居然從黃忠曾經出現東方平原的方向再一次出現了,鋪天蓋地,氣勢磅礴。 “魏國徐晃在此,誰敢傷吾王!” 領兵大將徐晃的一馬當先,手持一柄大斧,雖然他不是練罡境的武將,但是也是練氣巔峰的大武將,聲如洪鐘。 “五子良將,徐晃!” 孫權這時候面色更加的鐵青起來,心中卻倒吸的一口冷氣。 他不是在良吾嗎? 弄了半天,都是一個幌子。 他弄出了一個幌子沒有卻騙過曹操戲志才,但是曹操弄出了一個幌子,卻把他騙的團團轉。 這一戰,之前還有一戰之力,但是隨著徐晃上萬騎兵突然加入,已經沒有懸念了。 雙方的攻守方位瞬間的逆轉了過來。 這一片寬敞的大草原,他為曹操選擇的藏身之地,最合適圍殺的地方,如今倒是成為了他們無路可逃的絕地。 能否逃出去都成了為一個問題。 “孫仲謀,今日,孤就在此,送爾等一起上路!” 而曹操恰恰相反,這一刻意氣風發,策馬而出,手持長劍,劍鋒閃爍的寒芒,死死的指著孫權,大喝一聲。 “殺!” 將近四萬的魏軍,四面八方的圍殺上來,僅僅一萬五的吳軍頓時岌岌可危,兵力如此懸殊的一戰,戰幕徹底拉來。(未完待續。) 第360章 會獵于魯 25 寬敞的平原之上,魏兵從四面八方的了上來,萬箭齊發之后,直接進入白刃戰的決戰。 雙方加起來將近六萬的將士,在這里激戰連連。 “吳國的兒郎們,殺出去!” 孫權自然不愿意束手就擒,如今之策,只有一個字,戰! “殺出去!” 吳國兵卒皆然有一股死戰的決心,猛然暴動。 “某家孫權,寧愿戰死,也絕對不做魏國俘虜,兒郎,想要活著,就比他們狠,殺出去!” 孫權面容剛毅,一雙碧綠色的瞳孔散發出一抹孤狼般的兇戾,一手握著白虎戰槍,一手握著七星龍淵,戰意勃然。 “殺出去!” “殺出去!” 被死死的圍困,無論可走的吳國兵卒看到的主將孫權如斯般的戰意,也徹徹底底的放開的生死的畏懼,戰意滔滔。 “擋我者,死!” 黃忠率領的最精銳的騎兵,三千黑甲精騎為箭頭,硬生生的碰上的徐晃的騎兵,想要從這方面方向撕開一道口子 但是他還是被有許褚相助的魏國騎兵給擋了下來。 黃忠是練氣成罡的超級武將,就算是萬軍困斗之中也能殺出一條血路,超越常人的戰斗力一人可成軍,一人可扭轉戰局,這就是練氣成罡的超級武將。 但是如果他在面對一個同意是練氣成罡的超級武將許褚,歷史上虎癡,他也只能被攔住。 許褚不用打敗他,只要直接纏住他,就已經讓孫權失去了想要撕開防線的最尖銳的一柄大刀。 三千黑甲精騎被擋住在東邊,其他想要從南側和西側突圍的騎兵也被擋住了,一場血戰爆發。 “殺!” 孫權看著四周突圍不成功的騎兵,心中有一抹決絕,他不知道這一次自己還能不能幸運的殺出去,但是這一戰,還是要打的,即使戰到一兵一卒,也要打。 “魏國豬,給我滾開!” “我們一定能殺出去!” “誰也不能擋住我的回家之路!” 一萬五千的吳國兵卒此時此刻,依舊保持的最旺盛斗意,如今他們已經是一群的困獸,但是他們必須戰斗到最后一刻。 他們忠于吳國,也忠于東侯,也許只是為了只是能讓東侯有一絲的活路,他們也愿意拼命! “君侯,我們殺不出去了。” 龐統雖然只是一介書上,但是他弓馬嫻熟,不算是武將,也算是武力不凡游俠,他手握一柄長矛左右開弓。 連殺數兵卒,他微微抬頭,環視了一眼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的魏兵,雙眸之中閃爍的陰霾的光芒,然后對著孫權,狠狠的道:“君侯,擒賊擒王,殺曹操,可解圍困!” “雷定!” 孫權聞言,立刻抬頭看了遠處的曹操一眼,一抹果決的光芒閃爍而過,大喝一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 “三千車下虎士聽命,隨我沖上魏軍的中軍大帳,這一戰,某要親手斬殺曹孟德!” 孫權立刻策馬殺出,從在第一位,神情之中有一抹決絕。 “殺!” 一馬當先的孫權,爆發他練氣境的武將應有的戰斗力,狠狠的一槍貫通的兩個魏兵的身軀,然后直接的沖了出去。 “殺曹操!” 雷定率領車下虎士隨著孫權的聲音,猛然的殺出,一個個緊跟在后,掩護在孫權的兩翼。 絕望之下的孫權,兇戾如狼,不顧一切,殺意騰騰,硬生生的沖入的魏軍的陣營。 “呵呵,這個時候,孫仲謀居然還想要斬首?” 曹操站在轅門之下,目光俯視著整個戰場,他身經百戰,看到這一幕,自然而然就明白的孫權的意思。 他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蔑視笑容,冷冷的喝了一聲:“孤成全他,志才,放他過來,此戰,孤要親手斬殺他!” “諾!” 戲志才并不愿意曹操冒險,本來有些猶豫,但是看著曹操身邊的那道魁梧如山的聲音,目光一亮,點點頭。 “把孫仲謀放過來圍殺!” 他迅速吩咐下去,兩個傳令兵立刻站在高臺之上,對著搖動著戰旗,戰場之上的將士迅速明白的意思,中間的圍困隊形立刻散開的一條通道。 “好一個曹操,真夠自信,殺!” 突然出現一條通道,孫權微微一愣,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看了一眼曹操,曹操的也是目不斜視,雙眸之中明顯有一抹挑釁的意思。 不管是不是陷阱,事到如今,想要一絲活路,只有闖進去。 …… 數個時辰的激戰,平原之上,陣型已經亂了起來,錯綜復雜的戰線,彼此融入的對方,圍殺的和被圍殺了,都已經全部亂起來,甚至已經有不少將士的軍陣都開始崩潰。 雙方開始斗起各自的單兵的力量,強強對碰,都是兩國精銳的兵馬,一時間讓整個平原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君侯,車下虎士防守第一,但是不懈進攻!” 雖然僅僅三千虎豹騎在曹操身邊,而孫權的兵馬始終突破不了,數度發起的強攻,除了傷亡慘重之外,依舊被虎豹騎殺了回來。 吳國防守第一的車下虎士,在進攻方面有著天然的缺點,所以面對攻伐無雙的虎豹騎,自然討不了好處。 “孫仲謀,就憑你,還想要學人斬首。” 曹操依舊站在轅門之下,目光看著距離自己不到五十步的孫權,開始不為余力的打壓孫權的士氣,蔑視的語氣道:“孤如今放開一條通道給你,你都無法殺不過來,還想要斬首,癡心妄想,你讓孤感覺很些失望了!” “曹操!” 孫權如今渾身是血,戰甲,戰槍,披風都染上了一層層的鮮紅的血跡,手持戰槍,死死的看著曹操,面容有些猙獰。 “子和,把孫仲謀帶回來,孤要活了!”曹操咧嘴一笑,長劍一指,意氣風發。 “殺!” 曹純點頭,一馬殺出,虎豹騎開始以攻擊為守,猛然的發力,直接沖擊了車下虎士的軍陣。 “該死,車下虎士,大圓陣,擋!” 雷定眉頭一挑,大喝一聲,麾下僅存的車下虎士在迅速之中形成數個方陣,縈繞中央的孫權,一個防守大陣不足十息的時間,便形成了。 “好看反應,不愧為精銳,好一個車下虎士!” 曹操微微一愕,瞇著眼,目光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困獸猶斗之中的車下虎士:“這一支兵馬好強悍的防守能力!” “大王,這是孫仲謀的嫡系兵馬,相傳是昔日王朗攻打吳縣,孫仲謀親自防守吳縣,組成的一支精銳兵馬!” 戲志才目光瞇起,淡淡的解析的道:“此支兵馬雖然只有三千人,但是卻有著吳國防守第一的稱號,如今一看,果然非虛!” “哼,吳國防守第一?就算天下防守第一也救不了他孫仲謀,左右兩翼,壓下去,就算是一座山,都給我壓倒!” 曹操冷冷的道。 “諾!” 激戰依舊,只是一個個吳國兵卒的倒下,讓吳國的陣型開始迅速的敗退。 日出,就有日落。 如今已經日落時分了,西邊一抹如同火燒云的晚霞甚是美麗,可是在這美麗的殘陽光芒折射之下,平原之上,堆起了一道道尸體,鮮艷的血液染紅了這一片地域。 這一場戰役也開始進行到最后,一萬五千吳國將士,已經戰死沙場的超過七千,傷亡過半,剩下的一個個身上都帶著傷,體力也消耗也差不多了。 “我們輸了!” 此時此刻,孫權已經戰到了脫力了,胯下的戰馬倒地而亡,他手持戰槍,撐住大地,身軀依舊站直,眼眸有些滄桑。 戰場之上,唯一的親衛韓剛如今也只剩下一口氣,死死的護在他身邊,雷定依舊浴血奮戰,氣息喘喘,遠處的龐統披頭散發,被一個利箭幾乎貫穿小腹,身邊的幾十個親衛護著。 諸葛瑾依舊站在孫權的身后,但是沒有了往日的翩翩風采,身上數道大傷,唯一的戰斗力黃忠依舊在和許褚激戰,兩柄大刀錯亂,激戰連連,勝負未分。 “孫仲謀,事到如今,汝可還有話說?” 魏兵讓開了一條道,曹操策馬走上來,眼睛看著奄奄一息的孫權,松了一口氣,也有些惋惜,情緒很復雜。 “某,無話可說!” 孫權微微抬頭,他的目光依舊湛然的明亮,看著曹操,淡淡一笑,道。 勝利和失敗。 這就是戰場。 “送吳國東侯上路……殺!” 曹操深呼吸了一口氣,此時此刻,即使他不忍心,他也知道孫權不可能投降了,長劍揮動,周圍已經停下來的魏國兵卒再一次殺了上來。 “誰敢傷吾主,吾趙子龍滅他全族!” 殘陽的光芒之下,突然一柄銀色的長槍如同流星般沖天而降,狠狠的插在孫權的面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轟! 這一柄銀色的長槍入地半尺,震動地面,槍如其人,散發著濃濃的霸氣,昂然而立,仿佛守護著孫權! 噠噠噠噠…… 馬蹄的聲音震耳欲聾,從彭城的方向沖擊而來。 整個戰場在這一刻都駭然失色了起來,一個個目光都看著彭城方向,一片無際的騎兵,如同千軍萬馬,磅礴的氣勢,鎮壓天地。(未完待續。) 第361章 會獵于魯 26 蕭瑟的黃昏,殘陽的光芒映照大地。 交戰的平原南側,通往彭城的官道之上,趙云銀甲長槍,一馬如龍,白色的披風獵獵作響,橫空殺去。 三千白馬義從,五千吳國精銳騎兵,整整八千將士,如風似火,卷起萬千塵土,滾滾而來。 “誰敢傷吾主,吾趙子龍滅他全族!” 當戰場映入的趙云的眼眸之中,他松了一口氣,沒來來往,不過當他看到遠處的孫權明顯處于危險之中,策馬飛躍之中的他雙眸一瞪,直接手中的銀色長槍狠狠的投出 這一柄銀槍,在他身上猛烈的罡氣作用之下,仿佛貫通的殘陽之下的天際,如同一道銀色的流星般準確的落在千步之外孫權面前。 槍就是吾,吾就是槍。 以槍明志! 這一柄銀色的長槍是他的隨身的兵器,代表了他對孫權的堅決守護之心。 “白馬義從,破陣!” 遠而近的騎兵,瞬間即至,殺入戰場,面對徐晃的騎兵軍陣,趙云猛然一聲長喝,三千白馬義從暴起,氣息如同凝聚一柄鋒銳的長槍,狠狠的插了進來。 這一個場面看起來仿佛就是狼入羊群。 白馬義從乃是趙云一手調教出來的精銳騎兵,戰斗力冠絕天下,如今來勢沖沖,更是爆發出強悍的沖擊力,銳氣無人可擋。 轟轟轟! 徐晃麾下的騎兵軍陣本來就是以沖鋒的陣型對著被圍殺在戰場里面的黃忠騎兵,所以根本就沒有隊伍防備起來,直接被白馬義從狠狠的爆開了菊花。 “全體聽命,后軍速速變前軍,結軍陣,擋住他們!” 徐晃面色煞白,不過反應迅速,連忙大喝起來。 作為日后曹魏的五子良將之一,徐晃對于戰場之上的突然意外,有著敏銳的反應,他一馬當先,直接一柄大斧打出,想要以自身作則,凝聚軍陣,以擋住趙云的騎兵。 可是白馬義從的速度太快了,快如閃電,不到十息的時間,就已經狠狠的貫通的他的騎兵,沖擊了進來,他根本來不及調轉直接的馬頭了。 “擋吾者,死!” 白馬義從為先鋒,打開的局面,趙云的八千騎兵強悍的殺了戰場之中,直接用一種暴力的力量給徐晃的騎兵狠狠的一擊,尚未凝聚成防守陣型的騎兵迅速的擊潰了。 平原位于南側外圍陣型,本來是數千魏國騎兵在鎮守的,如今他們仿佛被一股白色的洪流直接碾壓而過,瞬間崩潰,陣不成陣,死傷無數。 “吳國,趙子龍在此,誰敢傷吾主!!!!!” 擊潰的徐晃的軍陣之后,趙云沒有繼續糾纏追殺魏國的騎兵,也沒喲增援戰場的交戰,而是一馬橫空,胯下的戰馬來了一個大沖鋒,然后相隔超過二十步的距離,直接一個凌空躍起,跳過了幾個魏國的兵卒頭頂,翻身落地,十分精準的出現在孫權的面前。 這一躍,絕對是驚艷無雙的。 趙云再一次表現出他出神入化的騎術,震懾的整個戰場,戰場之上有一絲的死寂,一雙雙眼睛凝視著趙云。 要知道想做到這一個動作,必須是練氣成罡的超級武將,沒有罡氣的支持,胯下的戰馬沒有這么長時間的滯空能力,而且就算是練氣成罡武將不是人人能做到,還必須要有最熟練的騎術,才能做到。 當今天下,能做到這個動作的,屈指可數。 “該死!” 魏軍的營帳轅門之下,曹操面色鐵青,青筋顯露,目光死死的看著橫空殺出的趙云,差一點把牙齒都咬碎了,狠狠的道:“趙云不是在鎮守逍遙津嗎,為什么會出現徐州?” “夏侯淵到底在做什么?” 趙云的出現,簡直是對曹操心中那一顆火熱的心,直接來一盆冷水,狠狠澆的透心涼。 “該死,明明就要取了孫權的命,大好的局面就讓他個破壞了,孤心中不甘!” 曹操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雙眸迸射出熊熊烈焰。 戲志才的面色也有些難看,人算,不如天算,所有的都算好了,就是沒有算到千里之外的趙云會出現。 “子龍?” 此時此刻,喘著大氣的孫權整個人也愣了起來,死死的看著趙云。 趙云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啊? 他不是應該鎮守逍遙津的嗎? 我怎么不知道他會北上? 孫權的心中一大堆的疑惑,但是如今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趙云的突然殺出,讓已經十死無生的他絕處逢生了。 他立刻的欣喜若狂了起來。 看著沐浴在殘陽之下,英武不凡的趙云。 此時此刻的孫權,心中有一股很復雜的感覺,這種感覺,仿佛就是被命運給玩耍。 從一開始興致勃勃的圍殺,然后到失落的中計,到危險的被圍殺,再到點燃求生希望的突圍,然后是戰敗之后的絕望,最后……趙云的橫空出現,他活了。 這一種感覺簡直比坐過山車要刺激一萬倍,大起大落的他,宛如隔世。 “哈哈哈!” 孫權得意而張狂的大笑了起來,看著遠處的曹操,目光湛然而亮,朗朗之聲音響徹整個戰場:“曹孟德,某雖然戰敗了,但是,天不絕我,汝還是殺不了某,哈哈哈哈!” 此時此刻,戰場已經平靜下來了。 隨著趙云八千騎兵的突然殺入,魏軍立刻大亂,迅速落于下風,但是徐晃等魏國大將也非泛泛之輩,迅速的穩住的局面。 而已經疲憊不堪吳軍也沒有對魏軍乘勝追擊,而趕緊全數后退,迅速的推到了八千騎兵的身后。 平原之上,殘陽之下,染滿的鮮血的戰場開始漸漸的平靜下來了,兩軍將士,相隔中間五十步的距離,南北對持起來。 “孫仲謀!” 孫權狂笑發出來的刺耳聲音狠狠刺激著曹操的心情,他本來陰郁的面容瞬間青筋暴起,目光兇狠的凝視著孫權。 怎么會這樣? 難道他孫仲謀真的是天命所歸嗎? 曹操十分的不理解,為什么每一次他到了絕境都能逢兇化吉,全身而退。 這一戰,他耗費的無數,好不容易把他逼上的絕路,沒想到最后卻橫空殺出了一個趙子龍,直接攪亂的大局。 他真的有些想不通啊。 “君侯!” 趙云拔起銀槍,直接跳下馬,大步流星的走到孫權的身邊,躬身的行禮:“末將救援來遲,請君侯恕罪!” “不遲,不遲!” 孫權的目光微微瞇起,抬頭看了一眼遠處怒火仿佛在燃燒的曹操,淡淡的道:“汝來的剛剛好,汝要是來早一點,恐怕就看不到縱橫天下的魏王露出了如此的憤怒的一面!” “孫仲謀,汝不要得意,即使有趙云區區幾千騎兵,孤如今的兵力依舊在汝之上,今日……汝一樣要死。” 曹操心中更加的暴怒,冷冽的道:“孤今日就算拼著兩敗俱傷,也要斬殺汝于此!” 他對孫權的忌憚已經超越的孫堅,呂布,袁紹等人,只要能殺孫權,下邳他就不要了。 “哦!” 孫權聞言,心中微微一寒,瞇起眼,看著他,冷聲的道:“武原一戰,魏王已經留下的一萬多的魏國兒郎性命,今日一戰魏王又留下的一萬都的魏國兒郎,如果汝再與我死戰,無論勝敗,魏王兵馬必然傷亡慘重,難道魏王不打算去下邳了?” 魯國的戰役,東海不過是第二戰場,說起來下邳才是魯國的第一戰場的,但是如今無論是曹操,還是孫權,他們兩個已經在東海灑下的太多的鮮血了。 這一戰打到這里,傷亡的數字面前能接受,不傷元氣,但是如果曹操選擇在這里和孫權死戰,那么無論勝敗,他都元氣大傷,無力在逐鹿下邳的戰場。 下邳呂布是敗定了,那就是等于把下邳送給吳國。 “哼,相對于下邳,相對于呂布,孤如今更加的想要得到你孫仲謀的命!” 曹操瞇著眼,剛硬的臉龐有一抹決絕,堅定的聲音,冷冷的道:“孤今日就算拼著徐州不要,也要收了你命,你活著,孤會感覺寢食難安!” “呵呵,彼此彼此而已!” 孫權聞言,身軀微微站直,雙眸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寒芒,冷聲的道:“天下諸侯,能讓仲謀打從心底忌憚的,唯魏王一人而已,你若活著,我吳國也是寢食難安!” 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之中對碰,分毫不讓,火藥味十足,麾下的將士一個個的緊張起來。 平靜下來的戰事將會一觸即發。 不過這一戰,相比之前一戰,大大不同了,先前雙方的兵力有些懸殊的對比性,如今雙方的實力差不多是平衡的。 孫權麾下依舊還有八千殘兵左右,而趙云的八千精銳騎兵加入,實力大增,更勝于開戰之前的實力。 而此長彼消,曹操此戰傷亡也不小,特別是最后被趙云八千騎兵的一個沖鋒,數千騎兵直接倒下。 如今他也就是僅存不到三萬兵馬,而且激戰一個一天,人都會疲累了,一個個已經疲累不堪,戰斗。 而趙云的八千騎兵是生力軍,所以若是綜合起來的實力,孫權恐怕還凌駕于他之上。 這種情況之下,孫權不介意和曹操死戰。 夕陽的光芒之下,濃濃的戰意籠罩著這一方的平原,最后的決戰,即將爆發。 “戰!” 曹操此時此刻想要斬殺孫權的決心比之前還要旺盛幾分,他直接策馬而出,直接拔出長劍,指著孫權,冷聲長喝:“今日孤不殺孫仲謀誓不罷休,魏國的兒郎,汝等可愿意一戰?” “戰!” 魏國的兵馬驟然而動,殺氣騰騰。 “汝等要戰,吳國自然奉陪,我們吳國的兒郎,從來沒有孬種!” 孫權雖然疲憊,但是渾身充滿著冷冽的戰意,直接翻身上了一匹馬,戰槍直指,大喝了一聲:“今日不是你曹孟德死,就我孫仲謀亡!殺!” “殺!” 趙云的八千騎兵為主力,猛然而動,僅存的殘兵也咬著牙關,隨著動了起來。 戰火,再一次點燃。(未完待續。) 第362章 會獵于魯 27 日落西山,晚霞的光芒映照大地。 寬敞的平原之上,到處都是殘尸斷臂,鮮艷的血把地面染成了一片妖艷的血紅色。 然而無論是吳國還是魏國,都并沒有在乎,雙方已經準備就緒,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最后的決絕即將的拉開。 孫權和曹操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能看到雙方眼眸深處的堅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猛烈的腳步聲突如其來的響了起來,浩浩蕩蕩的身勢迅速的震動了戰場。 噠噠噠! 這是屬于一種軍人的前進步伐聲音,很響亮,很清晰,從遠到近,很有規律,而且步伐的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煞氣。 “這步伐的聲音,最少將近兩萬步卒在靠近!”吳軍的陣型之中,趙云仔細的一聽,眉頭一皺,趕緊低聲對這孫權匯報,道。 “大王,這個聲音,起碼兩萬步卒,很整齊,絕對是精銳將士!” 而在魏軍的陣型之中,大猛將典韋的耳朵微微一動,也垂著頭在曹操的耳邊輕聲的道。 “兩萬精銳步卒?到底是誰的兵馬?” 曹操和孫權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能看到對方眼睛里面的詫異,兩人自己的都驚駭起來了。 這個時候不能決戰了,各自退后百步,迅速停下的進攻狀態,然后立刻讓自己的兵馬形成一個個防守陣型,小心的戒備。 如今的情況,能出現在這里的兵馬,不是吳國的。應該就是魏國的,因為魯國根本沒有這么強大的兵力在東海郡一帶。 所以雙方的將士都緊張起來了,因為即將出現的兵馬會決定這一戰的勝負。 兩萬左右精銳的步卒,足以壓倒了雙方的平衡天平,誰得到了這一股援兵。誰就能直接格殺對方。 如今的情景,無論是孫權還是曹操,他們對于對方都有一種不殺不罷休的死志。 十息的時間,眾目睽睽之下的目光之下,這一支兵馬出現了。 吳! 清一色步卒,整齊的隊列在前進。虛空之中一面錦繡大旗在夕陽的光芒之中迎風飄揚,。 這一面旗幟對于一些人十分的顯眼,興高采烈,對于另外一些人也是顯得十分的刺眼,心中悲憤。 “這是我們的兵馬?” 孫權騎在馬背之上。定睛一看,雙眸大亮,神情露出的一抹濃濃的喜意。 吳! 吳國的兵馬,這是他的援軍。 “這是我們吳國的援兵!” “我們的兵馬!” “哈哈哈,我們有救了!” 吳軍陣型之中,趙云八千騎兵雖然也有些激動,但是沒有太瘋狂的感覺,不過殘存的八千殘兵就不同了。他們一直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完全的放松下來,有些欣喜若狂。瘋狂的叫的出來。 這一戰,吳國已經贏定了。 相對于魏軍陣型,就是一片的哀嚎,面對的兩萬生力軍,魏國將士一個個的面色大變,體內的血色倒流。面色一下子的變的蒼白起來,有些將士忍不住顫栗了起來。 激戰如今。他們的已經戰斗力不多了,面對孫權他們都難以取勝。如今敵人多了兩萬生力軍,他們必敗無疑。 “這怎么可能?” 曹操一眼,也有些面容死灰起來,眸子瞪的大大的,目光死死的看著出現的吳國兵卒。 “吳國的援兵,他們到底從哪里來的?”曹操不甘心,死死的咬著牙,聲音仿佛從牙縫之中迸出。 “郯城?” 戲志才倒是很平靜,他的目光看著這一股突然吳國兵力,腦海之中思緒迅速的轉動起來。 郭嘉在襄賁,以他的謀略和智慧,襄賁城應該不會這么容易失去了,皆然襄賁不失,蘭陵就肯定脫不了身,甘寧的兵馬自然無法南下。 那就只有郯城了。 吳國的援軍只有從郁洲山而來,必須要經過郯城。 可是據他所知,郯城是樂進在鎮守,樂進麾下有兵馬數萬,他可是魏國一員杰出的大將,很得魏王看好,大戰的本事不錯,郯城怎么會就突然失守? 是誰? 戲志才有點想知道,到底是誰破了郯城的樂進。 兩萬吳國兵卒氣勢凜然,在戰場的五百步之外直接停了下來,一個青衣儒袍,中年男子,臉上帶著一張有些兇惡的面具,面具擋住了整個臉,他騎著一匹馬,在步卒的隊伍之中顯得金雞獨立,十分的顯眼。 “圍!” 他要走出來,一聲長喝。 “圍! 左右兩翼,兩員大將徐盛和潘璋各自率領著五千兵馬,東西而出,團團圍住,對魏軍陣型形成的包圍圈。 “李涅?” 孫權抬頭,有點失聲的叫了出來。 即使是帶著一張面具,孫權也一眼認出來了是李涅那個老陰人。 他不是在金陵嗎? 這么突然出現在這里,還來的這么及時,真是意外。 先是趙云,然后是李涅,還真是會給他驚喜。 “魏王,如今郯城樂進已經死,襄賁的夏侯惇被斬殺,軍師郭嘉已滅,我軍數萬將士即將南下,汝等后援之兵盡失去,速速投降,饒爾等不死!”徐盛和潘璋兩大猛將形成圍攻陣型值周,雙雙開口,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響徹戰場。 “魏王,如今郯城樂進已經死,襄賁的夏侯惇被斬殺,軍師郭嘉已滅,我軍數萬將士即將南下,汝等后援之兵盡失去,速速投降!” 兩萬兵卒齊聲高叫,氣勢沖天,聲波一浪高過一浪。 “什么?” 曹操聞言,猛然一駭。面容大變,他的蒼白的面色迅速漲紅,體內仿佛有一股血液在倒流:“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他不相信! “樂進將軍死了?” “夏侯惇將軍也被斬殺了?” 整個魏軍陣營一下子炸開了窩,一個個將士面面相窺。他們都能看到對方眼眸之中的懼色,不少人的身軀都顫栗的起來。 本來大軍壓境,就已經讓他們一個個的喘不過氣的壓力,再加上這么幾個勁爆的消息,魏國將士的陣型開始呈現潰散的狀態。 “大王!” 戲志才看著魏軍如今的情況,面色微微一變。直接對著曹操大喝了一聲,道:“此乃敵人亂我軍之策,不可上當!” “他在嚇唬孤?” 曹操聞言,猛然瞪眼。 “大王,奉孝他們若是已經戰死。如今人頭恐怕早就被他們帶來震懾我們的,他們突然出現,的確有些奇怪,但是肯定不可能斬殺奉孝他們,他們不過是空口白牙,以亂我軍心而已!” 戲志才站出來,大聲的道,他的聲音響亮的響在了魏國的一個個將士之中。眾將士聞言,想想也對,漸漸的開始平復的下去。 “對。孤上當了!” 曹操聽戲志才這么一提醒,迅速的反應過來,目光凜然,死死的看著兩萬吳國兵卒:“亂孤軍心,好狠的心!” “呵呵,不愧為魏國太尉。神智之名的戲志才,反應就是快!” 李涅騎著馬。走了上來不,并肩在孫權的身邊。若有趣味的看著戲志才,面具之下,一張陰柔的面容露出了一抹蕭冷的笑容。 “哼,裝神弄鬼之輩,汝既然膽敢率兵來殺孤,可敢以真面目示人否?” 曹操從刀山火海之中殺出來,自然不會被這陣型嚇住,魏兵迅速的收攏陣型,形成一種重重的防守軍陣,他直接策馬而出,長劍直指李涅,冷聲的長喝。 “呵呵!” 李涅抬頭看著這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淡淡一笑,道:“吳國錦衣衛大都督李涅,遼東山野之輩,面容難看,不必讓魏王觀賞!” 昔日在雒陽,他和曹操有點交際,今天要是露臉了,恐怕就露底了,所以踏上東海的地域,他就戴起了一個面具。 “李涅?” 曹操聞言,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 “原來是他?”戲志才也微微一驚,他一直沒有能摸到李涅的底細,倒是沒有想到此人居然還有這么高的軍師謀略。 “曹操,今日汝必死無疑!” 大勢在握,這一刻孫權顧不上他們是如何出現在這里的,殺曹操為第一要務,他雙眸如電,死死的看著曹操,殺意騰騰。 “孫仲謀,吾王乃是萬金之軀,壽比天齊,誰能殺之!” 一個青年冷傲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又一股兵力突然的殺出,這是騎兵,將近上萬騎兵,洶涌而來,天空之上一面面魏國大旗迎風起舞。 “奉孝!” 曹操和戲志才抬頭一看,看著青年的聲音,面色瞬間大喜。 郭嘉帶著上萬騎兵出現,他們的實力又差不多了,自然放心的不少。 “該死,來的真快!” 李涅抬頭,目光看著這一股騎兵的出現,沒有絲毫沒有意外,只不過嘆的一口氣,有些無奈。 面對騎兵,吳國兵卒只能收起的圍攻的陣型,不然讓他們在背后一擊,就太悲劇了。 “李先生的賜教,郭奉孝銘記在心!” 郭嘉帶著騎兵,迅速的出現在平原之上,騎在馬上,目光遠遠的凝視著李涅的身影。 有一抹復雜的光芒在他的眼眶之中流淌。 郯城一戰,樂進敗了,他也敗了,敗給了這一個帶著面具的李涅,敗的徹底。 “某能敗汝一次,自然能敗汝百次!” 李涅抬頭,淡淡的一笑,道。 當然,他的心中并沒有這么輕松,郭奉孝比他想象之中的難纏,要不他早就出現在這里,而等到現在才出現。 平原之上的場面有些詭異起來了。 這算是什么啊? 雙方增兵嗎?(未完待續) 第363章 會獵于魯 28 金陵,陽春三月。 天際之上,瀝瀝的小雨,一點一滴,滴落在的紅瓦青磚之上,發出屬于春天般的那種滴滴答答的悅耳聲音。 迷迷蒙蒙的天色籠罩著這一座偉岸的城池。 東侯府。 孫權站在是寬敞的書房之上,他背負左手,右手握一桿白玉毛筆,筆走龍蛇,黑漆漆的墨跡落在的潔白的紙張之上。 “殺!” 一個殺字,有著沖天般的殺氣,帶著一股寒冷的氣息,蔓延在這一間書房之中。 孫權已經從荊州回來已經好幾天了。 這一次出使楚國,他不僅僅完成了任務,而且一舉奪得兩座城池,周泰已經率兵,進入的下雉和靳春,大大的落了楚國的臉面。 孫堅很歡喜,因為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對魯國備戰了。 吳國上下都很歡喜,因為這一次吳國這一次徹徹底底把楚國壓了一頭,畢竟割城賠禮的事情足以讓吳國人面對楚國人有一種優越感。 不過他很不爽。 他的心中十分的不爽。 此行荊州,他不僅僅折了幾百忠心將士,還把左膀右臂之一的護衛羅漢折在的襄陽,想起劉備他就恨得牙癢癢的。 “士元!”孫權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叫道。 龐統和魯肅兩人,乃是如今東侯府兩大支柱,支撐孫權這一脈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不少的建議和謀略都是通過他們兩個發出去了。 “在!” 兩人靜靜的站在的孫權的面前,聽到他的聲音,龐統急忙的走出的一步。 “某此次在荊州,遇到劉備的夜襲,錦衣衛提供的消息,是劉備身邊的陳登策劃的夜襲,可是我不相信,你猜,誰才是真正的主謀?”孫權目光湛然,看著龐統,微微一笑,露出的一口潔白的牙齒。 “諸葛孔明!” 龐統聞言,瞳孔微微收縮,沉吟的半響,淡淡的吐出的一個名字。 “何以見得?”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微微瞇眼。 “襲殺君侯,以引起兩國開戰,從中獲得機會,此事風險很大,劉備麾下,能想出這種挑撥離間絕戶計的不少,但是能夠把是機把握的這么好,恐怕只有他了。” 說起諸葛孔明,龐統的目光有一抹凌冽的戰意,他丑陋的臉龐浮現起堅定神色,道:“孔明此人,同窗數年,某對他甚至了解,他心傲志氣高,所學涉及廣闊,天文地理,無一不通,而已智謀無雙,他若是擇主,必然會全心全意,忠心不二,輔助其主,只要是對劉備有利,他都會去做!” “呵呵呵,諸葛孔明真給臉啊!” 孫權聞言,笑了,他的笑容有些復雜,復雜到魯肅和龐統看的都一頭霧水,十分的不明白其中代表的寒意。 諸葛亮,字孔明,三國第一謀士,老實說,上一輩子孫權仰慕了他很久,只是他沒想到如今的諸葛亮不過是剛剛出山而已,居然第一個要出謀對付的是他孫權。 劉備! 這個打不死的小強,孫權對他越發的忌憚起來,如今再加上一個諸葛亮在身邊輔助,這一對君臣的組合,在上一世,就是以后來者而居上,熬死了一個個諸侯,硬生生的殺出的一條蜀國之路。 不知道如今,他們還有沒有入川的念頭?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對劉備和諸葛孔明兩人提高警惕。 “士元,若是你和諸葛孔明對上,心中可有包袱!”孫權瞇著眼睛,看著龐統,突然的問道。 “君侯放心!” 龐統抬頭,目光清澈,聲音很堅定的道:“我和孔明雖然為師屬同門,但是各為其主,若是平對上了,定然出盡全力,生死各安天命。” “好!有你這一句話,某就放心了。” 孫權滿意的笑了笑,他倒不是不放心龐統,人,始終不是冷血的動物,情于理之間,向來都是矛盾的,他不希望在關鍵的時候,這個頂級大謀士會有心理包袱,導致發揮不出實力。 “布局荊州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孫權目光之中有一抹冷冽的寒芒,道:“吳國和楚國雖然結盟了,但是只是三年的時間而已,三年之后,吳楚必有一戰,到時候,我要吳國鐵騎,馬踏襄陽!” “某明白了!”龐統目光湛然,此事他的確是最合適的,畢竟龐家在襄陽,也是一個士族,雖然不是大世家,但是龐家在士林的影響力是獨一無二的。 孫權對荊州布局的事情交給他,無非是想要他為吳國立下一份功勞,借機踏上吳國的政壇。 他和魯肅一樣,雖然為東侯府的幕僚,但是在朝堂之上是沒有名分的。 日后吳國要是能奪取楚國,他在其中發揮的作用,絕對能讓他在吳國瞬間的名揚四方,從而踏上吳國的政壇。 “劉備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畢竟新野距離我們吳國有些距離,他和劉表之間已經出現的裂縫,早晚會翻臉的,而如今劉表想要凝聚整個楚國的力量,第一個要處理的是江夏黃祖,江夏的精銳水軍,他一定想方設法的掌控在手中,所以他和黃祖必定會摩擦!”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道:“這是你能利用的機會,我會讓錦衣衛來配合你,江夏越亂,對我們吳國就越是有利!” “士元不會辜負君侯所期望的。” 龐統點頭。 孫權的意思很明白,暗中奪取江夏,就是他的第一個任務。 “君侯,我們是不是應該對江侯府反擊一下了,最近江侯的攻擊力度很大!”孫權不在江東,東侯府好像就少了主心骨,如今孫權回來的,魯肅看著孫權,心中踏實變的多的,低聲的道:“遼東郡的郡守,李固,本來是我們這一脈的人,現在,被他們拿下了。” 李固,從孫權踏入遼東,就已經投誠孫權,一直算是東侯府一脈的干將。 “他還在狙擊我們的人!”孫權面容陰沉,目光變的有些冷漠起來:“堂堂的吳國江侯難道真的到了黨同伐異的地步了嗎?” 他越是表現出色,對于孫策來說,就越是忌憚,如今,孫策已經徹底的把他當成敵人。 “嗯!” 魯肅微微苦笑,然后點頭,輕輕的解析的道:“此次君侯在楚國為吳國揚威,以奪下兩城而結盟,讓君侯在吳國的朝堂之上,名聲大噪,大王十分的開心,甚至有消息流出,大王有心要立你為太子,所以……” “所以他對我的打壓力度增加的不少對嗎?”孫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根本是空穴來風的謠言,孫堅如今正值壯年,雄心萬丈,一心平天下,還沒有到考慮繼承人的地步,絕對不會這么快就立太子的。 “君侯,你一直在忍讓江侯,現在下面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的。”龐統瞇著眼,道:“要是在君侯再不表態,我們的人心會散的!” “既然這樣,那就我們動一動吧!”孫權目光變的銳利起來。 東侯這一脈的力量凝聚起來不容易,他現在吳國做點事情,改變一下這個時代,少不了這一股力量支持,終究不能寒了人心。 孫權走上書桌,提筆,沾墨,筆走龍蛇,一筆一劃之間,一個大大的‘戰’字,浮現出來,張牙舞爪。 孫策。 汝要戰,某便戰。 孫權這一刻下定的決心,要和孫策上演一出龍爭獅斗的戲碼。 “君侯請吩咐!” 兩人面色大喜,目光閃爍的興奮的光芒,不怕沒能力,就怕沒有野心,他們都是野心勃勃之輩,跟隨孫權不過是想要建功立業,自然不會希望孫權退縮。 “某要大婚了!” 孫權淡淡的道:“在某大婚之前,給東侯一脈,縣令以上的官吏,發出東侯令,某要在東侯府,設夜宴,款待他們!” 東侯令? 魯肅和龐統目光一抹精芒四射,這是明顯的要集中東侯府一脈的力量,顯擺顯擺一下,就等于正式宣戰江侯府。 這就是孫權的態度。 ... ... 第364章 會獵于魯 29 清晨。《 i更多更全》 當第一縷的陽光照射在天地之間,平原之上已經擂鼓之聲濤濤不絕,吳國和魏國兩大諸侯國加起來將近十萬的兵馬列陣相對,再一次的對壘起來。 而平原的西側,有一處高地,一個簡易的帳篷豎立。 帳篷之中,一張案桌,兩張椅子,一壺清茶,兩個茶杯,曹操和孫權兩人并將而坐,這里的目光能俯視整個地下戰場的情況。 “孟德公,看來你今天精神不錯啊!”今日的孫權一改常態,對曹操沒有要打要殺了的表現,而是如同一個溫文爾雅的學子,風度翩翩,輕輕抿了一口清茶,笑嘻嘻的道。 “呵呵,孤已經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了,如今恐怕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 曹操這時候也是沒有繃著臉,掛起的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孫權的眼神仿佛是慈祥只是看一個后輩,很和氣的道。 這兩個昨日還要拼了命想要斬殺對方的人,今日就很安然的坐在一起品茶談笑。 這情況讓周圍的護衛不少人都掉了大眼鏡。 “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成大事之霸主,大王如此拼命都要格殺一個只不過是吳王之子的孫仲謀,不是沒有道理的!” 魏軍中軍,郭嘉和戲志才并肩而立,目光看著高地的兩人,郭嘉低聲的道。 “此子在我看來,比孫堅難纏!”戲志才微微瞇眼。 “君侯和曹操的心夠寬的!” 在吳軍的陣型之中,龐統也有些敬佩的道:“一般的人恐怕做不到他們兩人如斯的瀟灑!” “該殺的時候殺,該和的時候就要和,這才是王者果斷!” 李涅依舊帶著一個面具。雙眸凝視著的兩人,有一抹異彩劃過,道:“天下諸侯皆然非泛泛之輩,君侯唯獨把曹孟德當成最大的敵人,某一直有些不明白。如今,某算是看懂了!” …… “仲謀幾次見孟德公,不是打就是殺,和孟德公安心的坐在一起品嘗一杯茶,挺難得啊!” 高大的帳篷之中,孫權目光湛然。有些感嘆的道。 “昔日汝和志才許邵公一起在汝南青梅煮酒論天下,孤的心中也煞是羨慕啊!” 曹操瞇眼,淡淡的道。 “青梅煮酒?呵呵,我孫仲謀做事情無論對錯,從來沒有后悔。唯一的后悔了就是戲志才!” 說起來青梅煮酒,孫權就捶心口,他微微抬頭,目光看著遠處的戲志才,雙眸迸射的冷芒,道:“一言之差,居然給孟德公送去了一個這么好的幫手,真是后悔啊!” “哈哈。《 i更多更全》真說起來孤還真的要謝謝你,志才本來是生出了投靠渤海袁紹之心,若非你抬舉。在志才面前說袁本初不如孤,志才恐怕不會進入東郡,投靠孤!” 曹操得意的大笑,道。 戲志才,絕對是他最得意的軍師和謀士,他能崛起最主要的一戰就是戲志才收復青州黃巾。這一戰奠定的他的基礎。 “時也命也!” 孫權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也不識,緣分的東西。還真的強求不得, “仲謀,孤的心中其實有點想要知道,你就這么看好孤嗎?” 曹操曾經從戲志才口中得知他們青梅煮酒的對話,心中有些疑惑,輕聲的道:“數年之前,孤從雒陽而出,兵馬不過數千,尚未有一席落腳之地,而袁本初憑借著關東聯盟的盟主之位,已經大勢初成,兵精糧廣,奪取冀州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情,汝為何會認為袁本初不如孤?” “是龍是蟲,孫仲謀的眸子從來不會看錯。” 孫權抬頭,看了一眼曹操,自信的道:“如今事實不就最好證明嗎,他的確不如你,自古成大事者,天時地利人和皆然不可缺,袁本初只不過得其二,卻失其一,北地若有霸主,非汝孟德公而已!” “真抬舉孤,這恐怕就是你一直想要殺孤的原因?” 曹操瞇眼。 “難道不應該嗎?” 孫權反問道。 “應該!”曹操點頭,道:“換了孤,孤也會如此做,就好像孤如今感覺到你比孫堅更加危險孤自然也會不擇手段的除去汝!” “哈哈,孟德公之脾性合仲謀之心,若是太平盛世,孟德公定然是仲謀的好知己,當喝酒談笑,逍遙于天地之間!” 孫權雙眸之中有一抹向往,不過很快就熄滅了,道:“可惜,如今世道,天下大亂,注定的吳魏難存其一,若是給仲謀之機會,仲謀定當出盡全力,不擇手段,只為了能把孟德公斬殺于馬下!” “哈哈哈,仲謀說的好,孤亦然同感!” 曹操聞言,笑了,笑的很燦爛,朗聲的道:“孤若是得機會,自然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必斬汝,這是孤對汝的尊敬!” “古往今來,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今日,仲謀以茶代酒,敬孟德公一輩!”孫權舉起茶杯,爽快的道。 “請!” 曹操面容正色,同時舉起茶杯。 砰! 兩個茶杯輕輕的碰在一起,然后兩人直接一口喝盡的杯中之茶。 “茶喝完了,此戰要如何斗?” 曹操的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精芒,問道。 “簡單!” 孫權道:“你我各出三將,不過這一戰你我都死了太多的兒郎了,既然已經是打不下去了,再作生死斗,與你與我,皆然無益,不如我們以落馬為輸,如何?” “沒問題!” 曹操聞言,目光微微一沉,干凈利落的答應了。 他心中也很明白,這一戰。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懸念了,夏侯惇已經退兵了,退出東海的只會是他而不是孫權,而所謂的斗將。兩個人都是為了一個彩頭,一口氣,一個退兵的理由而已,實在沒必要打生打死了。 “孟德公,為了此戰的表示公平,你我皆然一張白紙。寫下自己陣型之中三將出戰的姓名和順序,可行?”孫權看著曹操,雙眸劃過一抹精芒,道。 “行!” 曹操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方法,畢竟他們對于敵軍大將都掌控著一定的消息,如果上了戰場再針對性的調整有些說不過去了。 如今就看誰蒙的比較好。 刷刷刷。 很快,幾個親兵把文房四寶給送了上來,兩人站起來,迅速的寫下的自己陣型出戰的人員姓名和順序,然后直接翻開來對照一番。 第一戰,孫權寫下的是黃忠的姓名。而曹操的是徐晃! 黃忠對徐晃,這一戰沒有懸念,孫權想想都明白。曹操這個老狐貍明顯是想要以田忌賽馬,以下駟對上駟,第一戰倒是讓他蒙對了,徐晃對上黃忠,先輸一仗,但是魏國后面出戰的不用說。肯定是許褚和典韋,這兩個可都是猛將。他們對這兩人有著強大的自信。 不過論起忘小手段,孫權也不差。 第二戰。孫權寫下的是徐盛的名字,而曹操的許褚! 徐盛對許褚,也是沒有懸念的一戰,還是田忌賽馬,孫權扳回一城,沒有讓曹操的中駟對下駟。 第三戰,孫權的終極戰將自然趙子龍,而曹操寄予最大厚望的戰將,自然是典韋。 這一戰才是最最關鍵了,趙云,歷史上第二的猛將,典韋歷史上第三的猛將,但是這只是以名氣而排列的,他們從來沒有交過手,誰勝誰負,孫權也說不好。 “老狐貍!” “小狐貍!” 當這一份對戰的名字翻出來之后,曹操和孫權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看著對方,都有些無奈。 咚咚咚! 上位者已經決定了,就到了打手的時間,平原之上,擂鼓之聲大作,斗將正式開始。 “吳國,黃忠在此,誰于某一戰?” 黃忠為吳國第一戰的戰將,一馬殺出,手握戰刀,身上磅礴的氣勢迸射而出,如同一頭猛獸,壓抑著整個魏國陣型。 “魏國,徐晃領教!” 魏軍陣型之中,徐晃策馬緩緩而出,雖然他的氣勢遠遠不如黃忠般滔滔不絕,但是每一步都很沉穩,手握一柄長柄大斧,面對一個練氣成罡的大將,絲毫不懼。 “汝不過是練氣巔峰而已,雖然目露精芒,距離真氣成罡一步之遙,可惜,此時此刻,汝遠遠非某之對手!”黃忠看著徐晃,目光微微瞇起,毒辣的眼光把徐晃境界直接看了出來,淡淡的道。 “呵呵!” 徐晃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而是直接一斧殺出,長喝的道:“黃漢升,今日汝就是某家破境的踏腳石,翻山斧!” “來得好!” 黃忠悠悠然策馬上前,很輕松的一刀殺了上去。 兩人交戰將近二十回合左右,徐晃終究是被黃忠猛烈的一刀殺的下馬,畢竟境界相差太遠了,他是練氣巔峰,黃忠是練罡巔峰,整整一個大境界不是那么的好超越的。 “吳國果真是人才濟濟啊!” 此時此刻,高地之上,曹操目光看著黃忠的風采,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魏國不也是嗎!”孫權倒是沒有驕傲,淡淡的道:“孟德公麾下的武將,哪一個是善茬啊!” 咚咚咚! 吳國順利的拿下的第一戰的勝利,緊接著了的第二戰繼續開始。 “魏國,許褚!”人形兇虎許褚直接策馬殺出,如同銅鈴般的眸子一掃而過,目光兇狠凝視吳軍陣營,冷聲長嘯:“何人來領教?” “吳國,徐盛在此!” 吳國陣型之中,徐盛策馬提刀,走了出來,看著許褚,目光有些凜然,也有些激動。 昔日周泰和他乃是一個境界的武將,但是如今周泰已經突破,而他始終苦苦在練氣巔峰的境界掙扎。 這一戰,也許就是他的際遇。 “汝,不自量力!”許褚本來以為能和趙云較量一下,但是出來一個練氣境的小將,倒是讓他有些失望,二話不說,虎頭大刀直接揚起,一刀而下。 “許褚就算汝是練氣成罡的超級武將,想要敗某,也沒有這么容易,戰!”徐盛的戰意勃然,不退不避,直接提刀迎接的上去,以硬碰硬的方式開戰。 這一戰的廝殺顯得比先前一戰要激烈的多,虎癡許褚的招式可比黃忠暴戾的多,而徐盛以硬拼硬的態度,硬抗了十五個回合不到,還是被一刀就被斬于馬下。(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65章 會獵于魯 30 咚咚咚! 平原之上,雙方的擂鼓的聲音同時的響起,整整的音浪之中,第三戰,也是吳魏斗將的最后的一戰,拉開了帷幕。《 i奉獻》 “吳國,趙子龍!” 一匹白馬,一柄銀槍,趙云一步一步的走出來陣營,此時此刻的他也宛如昔日關羽斬殺華雄的使用的拖刀凝勢,一步一氣勢,馬蹄二十步,精氣神提升到最巔峰。 一人如龍,崢嶸天地之間,那一股天下無敵的磅礴的氣勢散發出來,威壓整個天地之間。 “白馬銀槍趙子龍!” “白馬銀槍趙子龍!” 吳國兵卒看到這個場面,一個個熱血彭拜,渾身的都沸騰了起來,齊聲的吶喊而起。 數萬人的聲音,形成一波一波的聲波大浪濤,宛如驚天海浪,直把魏國的陣營給狠狠的覆蓋了起來。 魏國大營之中,典韋雙眸看著這一幕,微微瞇起,他手持雙戟,胯下一匹瓜黃飛電,走了出來。 對于趙子龍的重視,曹操不惜把自己的最疼愛的寶馬瓜黃飛電借給了典韋。 “魏……國……” 典韋走上二十步,直接長嘯魏國二字,一人成勢,猶如一頭兇虎,直接撕開了吳國數萬兵卒聯合起來形成的聲威。 “魏國!” “魏國!” 將為兵膽,魏兵迅速的回過神了,齊聲助威,整個平原都在不斷的回蕩這兩個字的聲音。 “典韋在此,與爾一戰!” 典韋一聲長嘯之后,直接報出名字,停在和趙云相隔百步的地方。目光相對,兩人的滔天的戰意強烈的對碰。 “趙子龍!” “典君明!” 此戰尚未開戰,兩人的氣勢已經交織在了一起,不斷的碰撞,仿佛形成一個巨大的領域。 “子龍自出世以來。未曾一敗,今日算是碰上對手了!”此時此刻,高地之上,孫權瞇著眼,淡淡的道:“典韋,古之惡來。果然非同一般!” “哈哈,非孤自傲,而是君明此人,兇勢如猛虎,今日一戰。趙子龍的天下第二武將之名恐怕就要移主了吧!” 曹操哈哈哈大笑,他對典韋很有信心,典韋之勇,絕對天下無雙,昔日即使和呂布交鋒也只是呈現出一絲的敗態而已,未曾完全落敗。 “呵呵!”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俊秀的面容有一抹濃濃的自信。笑一笑,朗聲的道:“孟德公,你恐怕想的太多了。白馬銀槍的趙子龍是無人能敗了,不要說典韋,就算是呂布在此,也不行!” 他對趙云有絕對的相信,甚至相信他能和呂布一戰。 “是嗎?那我們就是拭目以待!” 曹操不可置疑,雙眸始終迸射出濃濃的自信心。 這個時候。平原的戰場之上,突然變得寂靜起來。就連助威的鼓聲都已經停了下來,眾將士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放緩了。一雙雙的眼眸死死的看著戰場中央的兩大猛將。 “趙子龍,昔日壽春一戰,天下皆言之,汝乃是天下第二的武將,但是,某家典韋始終不相信,汝,接我一戟!” 典韋抬頭,目光如兇虎,率先發起了攻擊,胯下的烈馬如同閃電奔出,電光火石之間,他左手戟脫手而出。 馬如電,戟如龍,其勢無雙。 “吾趙子龍自拜別師尊出山之后,從未一敗,天下第二不敢當,但是要敗汝,吾綽綽有余!” 趙子龍雙眸如電,直接縱馬而上,一柄銀色的長槍劃過虛空之中,迎戰戟鋒,他充滿傲氣的聲音如同波浪般翻滾,錚錚而響,響徹全場。 鐺鐺鐺鐺! 兩人迅速的撞在了一起,然后錯身而過,而就在這僅僅的一個錯身的時間之中,兩人迅速出手,出手如電,動作如同一道道殘影,不斷的交鋒。 “再來!” 典韋少有面對如此強大的戰將,滿腔的戰意冉冉升起,立刻勒起韁繩,把雙戟握在手中,回馬而攻擊,雙戟左右而開弓,不同招式同一個時間通過左右配合而出,完全一心二用的節奏。 他越戰越勇,強悍的罡氣縈繞在雙戟之上,寒芒閃閃。 “此將好霸道的力量!” 趙子龍銀槍如電,猶如在他的手上出神入化,猶如流光般在雙戟之中穿梭而過。 他本來就是一個力量上絕對霸道的強者,但是這一戰,比起力量對碰,居然比不過典韋,這個壯漢絕對是天生神力之輩,最后趙云還要靠自己自己的百鳥朝鳳槍法來化解典韋的力量。 以技巧破力量。 “哈哈哈,趙子龍,汝果真是名不虛傳,戰,戰,戰!” 典韋渾身的血氣都暴狂了起來,左右手的雙戟交錯,越來越霸道,一戟接著一戟,如同狂風暴雨般殺向趙子龍。 “好兇猛的氣勢,不過汝想要憑著這一股氣就壓著某家來打,還不夠格,破!” 趙云的槍法出神入化,每一槍仿佛恰恰好能打中典韋的雙戟之上,戟刃和槍鋒的交鋒之間,一道道暴烈的罡氣不斷的碰撞,撕裂了蒼穹,破開的大地,揚起萬千塵土。 轟轟轟! 戰場之中,兩大猛將的氣勢越來越強,兩人越戰越勇,越打越快,到最后,一些普通的兵卒的眼睛能看到一道道錯亂的殘影,還有就是地面上讓馬蹄和戟刃槍尖不斷劃過造成的一個個巨大的坑。 “好激烈,好兇猛的戰斗!” “趙將軍不愧是我吳國的驃騎大將軍,他一定能勝利。” “難怪典韋將軍能成為大王的宿衛,沒有想到他如此的恐怖,此戰典韋將軍必勝!” 此時此刻,無論是吳國還是魏國的兵卒都看到熱血沸騰了起來。同時也有點膽戰心驚,雙方的陣型不斷的退后,空去了中間更大的空間讓兩人交鋒。 “尼瑪的,這兩個還是人嗎?” 在高地之上的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死死的看著這個兩個如同怪物般的武將。 這等的破壞力。太過于驚世駭俗了,即使是他曾經見過趙云和呂布發威的場面,也仍不住有些吐槽了起來。 兩個都是非人類。 “這兩人的戰斗都超越了武將范疇,一人可改變全局,即使是孤也有些意外啊!” 曹操的面容也有些驚駭,目光湛然的看著這一幕。低聲的道。 “典韋,汝有資格接我趙子龍最強的一槍,百鳥朝鳳,破蒼穹!” 戰場之上,趙云的戰意完全的激發起來。單打獨斗,從來沒有人能把他逼到這個地步,典韋的戰斗力讓他感覺興奮。 武者,要有對手才有進步,要有目標,才能不斷的超越自己。 趙云的這一槍殺出,虛空之中一道道幻影般的槍影閃爍,罡氣通過長槍。舞動的空氣,一個鳳凰的虛影驟然浮現,栩栩如生。它的身邊仿佛一個個白鳥在縈繞飛舞。 十分的絢麗! 而這絢麗的一槍,卻爆發的濃濃的殺氣。 “來得好,兇虎斬!” 典韋目光一看,面色凝重,臉上和下頜的胡子仿佛都倒豎了起來,雙戟殺出。虛空之中仿佛形成的一個絕世兇虎的影子和他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這是他昔日觀摩虎撲獵物,而悟出來的一招。也是他最強的一招,昔日面對呂布都沒有機會使出來。 “以氣凝形。異像叢生,助威而戰!” 吳軍的陣型之中,黃忠目光看著這一幕,倒吸的一口冷氣,半響的才輕聲的解析道:“這是武者的引導術修煉到化境巔峰境界才能形成的異像,可幫助武者提高三成的戰斗力!” “漢升將軍,汝能做到嗎?” 徐盛潘璋雷定等幾個練氣境的武將看的熱血沸騰,聽到這一句話,潘璋忍不住問道。 “若是早十年之前,也許可以!” 黃忠搖搖頭,輕聲的道:“如今某家年紀越來越大了,體內氣血不足,身體罡氣支撐不了!” “兩人皆然是當世無雙的戰將,某當一戰!” 魏國陣型之中,虎癡許褚雙目看的目不斜視,瞳孔之中一抹抹的罡氣流淌,握著大刀的手背仿佛都浮現一道道青筋。 嘭! 戰場之中,兩大猛將的終極招式強強對碰,最中間的位置仿佛一層層的氣浪涌出,方圓幾十米的虛空都如同一朵朵的蘑菇云般爆開。 蹬蹬蹬! 典韋的魁梧身軀被趙云這強悍的一槍攜帶的巨力大勢給直接擊落了地面,落地之后,連續后退十步,方站穩的直接的身軀,嘴角還溢出了一絲的鮮血,明顯受傷了。 而趙云此時此刻也不好受,他的五臟六腑在典韋霸道的力量之下,仿佛都移位了,嘴角的鮮血不斷的涌出,整個人也直接的飚了出去。 但是他比典韋強一點的是,他的騎術驚艷絕世,他和胯下愛馬已經相處超過十年,配合無間,這是典韋比不上了。 所以趙云即使身軀脫離馬背,整個倒飛出去了,胯下的愛馬仿佛也是心有靈犀,一溜煙的出現在的他的身下,把他接住。 典韋輸了。 這一戰,他輸在的騎術而不是戰斗力。 …… “孫仲謀,你贏了,三日之內,孤之兵馬退出東海!” 高地之上,曹操微微瞇眼,他作為一個武將自然也看出來,不是典韋不如趙云,而是這一次戰斗規則對典韋不利。 如果生死斗,他們之間勝負未定,但是如今的規則是落馬為輸,作為魏國大王,他必須一言九鼎,輸要認。 “哈哈哈,魏王,承讓了!” 孫權大笑,直接拱手的道。 “大王!” 這時候,郭嘉突然疾步了走了上來,面色有些難看,低聲的在曹操耳邊道:“剛剛傳來消息,昨日夜晚,下邳之戰就已經結束了,呂布降吳了!” “什么?” 曹操聞言,微微一駭,猛然的站起來,太快了,呂布的投降快到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愣了半天,回過神之后,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咬著牙,恨恨的的道:“孫仲謀,汝吳國果然好手段!” “魏王什么意思?” 孫權聞言,不明白。 “君侯,下邳之戰已經結束了,魯王呂布投降了我們吳國!”這時候,帶著面具的李涅走過來,低聲的為孫權解答了疑問(未完待續) ps:今天沒有第四更了,鐵面寒槍書友投了兩張月票,拾一欠兩更,一定補上!(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66章 戰后 十月,金秋時分,天高氣爽。自從學會了搜索:媽媽在也不用擔心我看不到最新章節啦! 郯城,又名郯縣。 這是東海郡歷來的治所之城池,在公元前221年,秦始皇二十六年,置縣而立,原隸屬郯郡,后來屬東海郡,西漢高帝五年,為東海郡治所。 這一次吳魏數十萬兵馬在整個東海郡亂戰,交錯的防線肆虐東海十三縣,無一落空。 郯城作為東海的治所,也是最關鍵的城池,先是被徐盛率兵東來而擊破,然后在就是被樂進率魏兵而強攻,在后來被李涅的吳國援兵反攻,數戰下來,城內城外,一片蕭瑟光景。 戰爭能讓人畏懼,百姓家家戶戶都窩在家里,不敢出門,店鋪也不敢開展,大街小巷如今只有吳國士卒的巡邏兵在不斷的走動。 縣衙,大堂。 孫權挺拔的身軀端坐在首位之上,神情有些陰沉,大將趙云,黃忠,甘寧等人皆然坐在左側,而李涅龐統諸葛瑾等人坐在右側。 徐州之戰已經結束了,三天之前,曹操率領魏軍已經完全的退出的東海,如今的東海完完全全屬于吳國了。 他正在聽諸葛瑾匯報這一戰的結果。 “君侯,我等八萬將士而來!” “武原一戰,龐軍師突圍,一千八百二十一個將士戰死,后來守城大戰,四千三百三十一將士戰死。” “良吾,許烈將軍兩千八百將士,為了黃忠將軍能脫離,全數戰死。” “平原一戰,我軍戰死八千二百一十二!” “蘭陵之戰。甘寧將軍戰死三千二百!” “李大都督反攻郯城,戰死一千三百!” 諸葛瑾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聲,仿佛都在敲響著孫權的心靈,這是他第一次有這么大的傷亡。 戰死的兵卒超過兩萬。這是一個什么的數字。 兩萬只螞蟻都能堆死他,兩萬條生命就在這么普普通通的一次戰役之中,沒了。 “子瑜,把后面的事情做好,仔仔細細,不得有任何的差錯。”孫權面無表情。深沉的聲音道:“還有,東海已經是我們吳國的了,他們是為了奪取東海而犧牲的,在武原和平原戰場之上給他們豎起一塊紀念碑,我要世人記住他們!” “諾!” 諸葛瑾點點頭。 “甘寧。汝可知錯?”這時候,李涅突然站出來,目光有一抹兇狠的光芒凝視著沉默的甘寧。 “君侯相信汝,把四萬大將交由汝統領,把自己的后方交給汝,而汝呢,卻讓魏軍破了防線,導致君侯被圍。幾乎全軍覆沒!” 他始終對甘寧導致孫權遇險而耿耿于懷。 甘寧周圍徐盛潘璋幾個將領通和甘寧并肩作戰,結下的不少感情,想要替甘寧說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一戰,孫權被圍殺,甘寧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君侯,甘寧愿意領罪!” 甘寧站起來,然后坦然的走出來,面無表情。解下腰上配劍,單膝下跪。對著孫權,拱手而道。 他的任務是鎮守蘭陵。魏軍分兵南下,這不是他的錯,然而孫權把后背交給了他,是對他絕對的信任,而他卻沒有能好好的守護,這是他的錯。 此戰如斯的慘烈,犧牲的將士超過兩萬,這讓他心中羞愧。 特別是因為他中了郭奉孝的聲東擊東,才導致郯城丟失,孫權的后路被堵死,被圍武原,不得不奮戰,幾乎身死,更然他自責。 這也必須他來承受罪過。 “興霸!” 孫權神情低沉,站了起來,走上來,拿起的甘寧的配劍,三尺青鋒,猛然出鞘,寒芒閃爍。 這一戰,不是甘寧的錯,是他錯,他對甘寧的期望太高了,甘寧的確是帥才,但是畢竟第一次統領四萬將士,經驗不足,被郭嘉鉆了空子,情有可原。 他目光微微一動,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看著甘寧,問道:“這一戰,汝有什么感想!” “郁悶!” 甘寧抬頭,目光看了一眼孫權,咬了咬牙,吐出了兩個字。 這一戰他打的的確郁悶無比,如果說是和夏侯惇拉來陣型來打,他絲毫不畏懼,還占據上風,但是連續數戰,從蘭陵到到四方山,再到激戰襄賁,他都被郭奉孝玩耍。 他就好像握緊拳頭卻仿佛總是打在一拳棉花之上,有力而使不出,始終未能抓住郭嘉的心思。 “君侯,此戰是某小看了郭奉孝和夏侯惇,所以當知道被上當的時候,沒有平靜下來,而是選擇了倉皇出擊,導致最后被整個戰役他牽著走,此乃某知錯!” 甘寧如實的道。 “很好,汝算是懂得反省,這一戰其實不是你的錯,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的很好,沒有讓人越過蘭陵城一步,蘭陵的攻防戰也算是條條有理,打的不錯,但是你是領兵主將,后方郯城被突破,連累友軍陷入包圍,這就是你的責任。 甘寧,你要知道,這里已經不是土匪窩了,而是吳*隊,軍中自然有軍中的規矩,任何不能破!” 孫權聞言,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猛然的揮動長劍,鋒利的劍刃輕輕的劃過甘寧腦袋……一縷頭發。 “這一縷發絲但是我給你的教訓,記住它,我不希望你有下一次向我請罪的機會!” 孫權回頭,看了看諸葛瑾,毫不猶豫的道:“子瑜,通告全軍:主將甘寧之疏忽,導致此戰陷入危機,武原上萬將士戰死,他難辭其咎,今日以發代頭,斬其之,留其性命,戴罪立功,往后扣除其三年之響銀,三年之內,不得提升!” “諾!” 諸葛瑾聞言,微微一顫。目光看了一眼甘寧,在他看著,這個處罰有些沉重了,三年不得提升,就等于擱置。沉寂下去,要是一般人這恐怕一輩子了。 “甘寧多謝君侯厚愛!” 甘寧聞言,心中卻是一抹感激的神情,對于孫權已經心悅誠服,俯首而道。 孫權輕輕地還劍入鞘,目光看著甘寧。道:“興霸,這個世界有常勝將軍,卻沒有不敗的將軍,你可以敗,但是如果在同一個地方敗兩次。那就不是敗,那就是蠢,就是不配做主將,明白嗎?” “末將明白!” 甘寧雙眸劃過一抹寒芒,他不會再給郭奉孝第二次機會。 處理的甘寧的事情,李涅還沒有打算就這么的放過他們,直接把龐統拉出來說的一通。 龐統坦然的承受了李涅的說道,如果以前他對李涅還不算放在眼中。那么李涅指揮的這一戰就讓他心悅誠服,在他看來,李涅的手法謀略。都是絕對是一流的,超越在他之上。 達者為師,李涅教誨他,沒有什么是不對的。 “老李,呂布為什么會這么快就投降?” 孫權看著李涅不斷炮轟的樣子,也知道他惱火自己冒險出擊。隔山打牛,估計說的是自己。趕緊岔開話題,問道。 下邳之戰結束的有些過于快速了。不僅僅曹操沒有反應過來,就算是他也被嚇了一驚。 呂布此人會投降,他不出奇,也有預料,但是如今下邳圍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居然就投降了, 這就有些意外了。 畢竟呂布不是普通人,他有他的傲氣,他也想是三姓家奴,但是絕對不是軟骨頭,這可是橫掃漠北的一頭虓虎,就算投降,也沒有這么容易。 “下坡之戰,我們錦衣衛做了點手腳,所以大王迅速的攻入的內城,逼降了呂布!” 李涅聞言,才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清茶,潤潤嗓子,才淡淡一笑。 下坡之戰,他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把這一戰來龍去脈清清楚楚的弄清楚了。 “錦衣衛?” 孫權聞言,眉頭一挑。 “錦衣衛在下邳之戰的確有一個相助計劃,只不過如今下邳對持的兵馬幾十萬,所以我也沒有太過期待這計劃能成功,只是希望錦上添花,能把大王一把。” 李涅面容露出的一抹燦爛的笑容,道:“但是執行計劃的陶應,給了我一個驚喜,居然讓計劃順利無阻,而且效果倍增,不僅僅一舉拿下的西門,讓吳軍長驅直入,還讓城中的百姓舉手相迎,呂布突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本身恐怕也有投降的意思,所以這一戰根本就沒有怎么打,以我們都意料不到的速度結束了。” “陶應?” 孫權聞言,有些啼笑不已。 他沒想到這一戰居然關鍵在陶應身上,陶謙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人死燈滅,他倒是沒有想到陶家還有這么大聲望。 陶家兄弟避難于江東,這是他親自應允的,陶家本來就是士族,雖然如今落難了,但是名氣不弱,陶商能力沒有多少,但是勝在聽話,安分守己,而陶應勇武不凡,選擇從軍,在吳*中也算是后起之秀。 “這是某的忽略,某錯估的陶家兄弟在下邳的響應力度。” 李涅輕聲的嘆了一口氣,道:“某不得不說,陶謙此人雖不是一個出色的諸侯,但是在管理下邳城方面還是做的不錯,很得人心,所以即使陶謙死了幾年,依舊保留一份名氣,而無論是劉備還是如今呂布本來就不得人心,吳國大將兵臨城下,陶應直接站出來,自然一呼百應。” “這也好!” 孫權微微一笑,道:“下邳之戰能迅速的結束,也就是奠定的徐州格局,魏國得泰山,瑯琊,彭城,而我們吳國得到下邳東海廣陵,算是各有所得,只不過曹孟德這一下要郁悶了!” 泰山雖然不是屬于徐州的下轄,但是屬于魯國疆域而不是魏國,由呂布的八健將之一的臧霸鎮守,如今藏霸投降魏國,泰山也算是被魏國奪了回去。 夏侯惇兵敗東海,率兵直上瑯琊,魏國得瑯琊郡,曹操退兵東海南下,自然固守彭城,自然掌控彭城。 泰山彭城和瑯琊被魏國得了,吳國自然是無法出手了,不然就是直接引起兩國的全面決戰。 如今肯定不是決戰的時候。 “不過曹操這么急匆匆的退兵,不太想他的風格啊!”孫權瞇眼,有些疑惑。 曹操一言九鼎自然而然會退兵,但是以他們的手法,拖一拖,能得到更都多的利益,何樂不為。 可是曹操斗將失敗的第二天,直接撤了的東海,主力南下,比兔子跑還快。 “自然是有所求了!” 李涅目光微微一動,低聲的解析道:“下邳他既然得不到了,他就不能放過鎮守蕭關的張遼,張遼算是一員大將,而且張遼麾下還有兩萬多的魯國士卒,這都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招降張遼?”孫權聞言,雙眸微微一亮,有一抹精芒劃過,急著問道:“我們能破壞嗎?” 張遼! 日后曹魏的五子良將之首,絕對的主帥之才。 如今呂布已經投降了,憑借著呂布,想要招降張遼,吳國應該機會比較大一點吧。 “恐怕來不及了!” 李涅搖搖頭,道:“當我接到消息的時候,曹操的精兵已經圍住了張遼,曹操的性格,得不到的只有毀掉,張遼不是投降就是死,而且呂布已經把張遼的妻兒送去了蕭關,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張遼自己選擇,以曹操的手段,張遼九成會投降曹操!” “有些可惜了!” 孫權的面容之中有一抹惋惜。(未完待續) ...如果您覺得三國之仲謀天下非常好看!那么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伙伴一起圍觀吧! 第367章 張遼降魏 蕭關。 這一座關隘靜悄悄的,氣氛陰沉。 如今蕭縣和徐縣都已經被魏軍的兵馬完全占據了,蕭關被前后圍堵,張遼數萬兵馬已經被重重包圍,插翅難飛。 可是張遼依舊在死死的支撐,沒有選擇投降。 “將軍,我們投降吧!” 蕭關,大堂之中,眾將匯聚,氣氛有些壓抑,一雙雙目光都看著端坐在首位的主將張遼,最后一個將領忍不住低聲說了出來。 下邳已經傳來的呂布投降于吳國的消息,這一個消息對他們的沖擊力很大,當魯國沒有了,所謂的忠心也就不存在了。 在魏軍的虎視眈眈之中,他們的選擇恐怕只有一個,投降! “投降?” 張遼聞言,抬頭,目光之中一抹冷冽的寒芒直接掃過眾將聲音,淡淡的問道:“你們都是這么想的嗎?” 眾人聞言,一個個渾身一顫,沒有選擇回答,只是微微的垂著頭,保持沉默,這已經說明的他們的態度。 “某家明白了,你們都出去吧!” 張遼一看,頓時都明白了,看來軍心已經潰散了,想到這里,他的面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然后揮揮手,輕聲的道:“某需要好好的想想,沒有某的命令,蕭關之內,全體戒備。” “諾!” 眾將點頭,走了出去。 “奉先!” 張遼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大堂,目光有一抹懷緬,他仿佛看到的昔日他和呂布高順三人橫掃漠北的那一幕幕的畫面。 昔日三人皆然在丁原麾下的任命,從一個小兵做起。到后來橫掃整個漠北,那時候的他們,有理想,有沖勁。 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變了。 應該是進入中原之后吧。 丁原之死,讓他和呂布之間出現的一絲的間隙。 他知道丁原不是呂布殺的。但是確實呂布的一念之差,世人只知道呂布是丁原的義子,不知道的是,他和高順也是丁原的螟蛉之子。 呂布是老大,夠猛,夠強。有責任感,凡事沖在最前面,他是老二,負責策劃布局,高順是老三。一個悶葫蘆,但是卻是他們兩個最堅定的后盾,他麾下的陷陣營才是呂布最精銳的兵馬,八百陷陣,可擋萬軍。 丁原膝下無子,把他們三人當成自己的兒子,什么的事情都原因手把手的教他們,把他們帶出來。從并州帶到中原,可是呂布最后卻沒有能把丁原保護好。 他不說,呂布不說。但是他們兩個心中都明白,丁原的死,讓他們回不到從來的信任無間。 “某真的不想和汝為敵!” 張遼面色有些掙扎,最后喃喃自語,淡淡的道。 他不是不想投降曹操,只是顧慮一點。一旦他投降的曹操,當忠心奉主。吳魏乃是死敵,那么他日必然會和呂布高順對戰沙場。 這是他一直沒有能下定決心。死死的咬牙支持著的原因。 “將軍,關下有魏軍來使者,要求見將軍!”這時候,一個衛兵迅速走進來,打斷的張遼的思緒,恭敬的道。 “是誰?” 張遼抬頭,雙眸劃過一抹冷冽的精芒,問道。 “魏王!”衛兵面色有些凝重,沉聲的道。 “曹操?他帶了多少人?” 張遼聞言,面容微微一變,有些詫異,急忙的問道。 “稟報將軍,魏王是孤身一人前來的!”衛兵道, “好膽!” 張遼一聽,面容嚴肅起來,有些難以相信,瞳孔之中有一抹很復雜的光芒在旋轉。 他沉默了半響,才淡淡的道:“讓他進來!” “諾!” 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親衛帶著曹操直接走了進來。 曹操風采依舊,一襲錦袍,步伐堅定,神情淡定無比,面對這些兇神惡煞的衛兵,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懼,很安然的走了進來。 “文遠,我們好久不見了!” 曹操走進來之后,瞇著眼,目光重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身披鎧甲的漢子,笑吟吟的道。 “魏王,汝好大的膽子!” 張遼直接揮揮手,屏退大堂里面的所有的人,然后看著曹操,他的目光銳利似刀,落在曹操的身上,冷漠的道:“孤身一人居然敢進入某家的軍營,汝難道就不怕某殺了汝嗎?” “呵呵,如果是呂布麾下的其他人,孤真的怕,但是你張文遠,孤還真放心!” 曹操沒有絲毫的局促,把這里當成的自己的地盤,直接坐在來,悠然自在,然后淡淡的道:“如果張遼想要殺曹操,曹操已經死在了雒陽!” “哼,今時不同往日!” “有些人會變,但是有些人不是時間能改變的,時至今日,孤依舊相信張文遠。”曹操道。 “就算不殺汝,最不濟,某直接劫持汝,也可以殺出去。” 張遼的面容微微一滯,不可否認,曹操的這一句話讓他的心中有些激動,不過他的面色很快就變的冷冽起來,冷聲的道。 “殺出去?” 曹操聞言,微微瞇著起了眼睛,目光看著張遼,若是所指的問道:“去哪?吳國嗎?” 他敢孤身一人走進來,自然不是逞強。 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作為魏王,一國之主,如果僅僅是招攬一個人,哪怕這個人再出色,他也沒有必要孤身赴險。 他之所以敢走進來,是因為他相信張遼。 曹操多疑,這是他的性格,但是作為一個大梟雄,對于他信任的人,他可以信任到底。 昔日在曹操和呂布之間,張遼選擇的呂布,那是因為他的義。如今呂布降吳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張遼如今再一次面臨選擇,是在吳國和魏國之間選擇,他相信張遼選擇的一定是魏國。 這是魏王曹操的自信。 “去哪?” 張遼微微一愣,雙眸之中有些迷茫。也輕輕的問了出來,只不過他是在問自己。 呂布已經投降了。 如果他率兵回到下邳,也只能隨著吳國而走。 吳國不是不好,只是他的心中除了呂布之外,剩下的一個就是一直看好的曹操,如果吳國和魏國之間。他一定選擇魏國。 “文遠,難道孤不值得汝相信嗎?” 曹操的目光看出來的張遼現在的掙扎,所以他的目光很真誠,直接的問道。 “魏王,遼相信魏王。從昔日你我雒陽相見,遼就相信,魏王是一個成大事之輩,可如今遼非一人,某麾下的兩萬多是魯國兵卒!” 張遼沉吟了半響,苦澀的道。 “文遠,魯國沒有了!” 曹操淡淡的道:“現在你們都是自由身,孤可以全數接受!” “將軍!” 這時候一個親衛又一次的走了進來。低聲的道:“下邳來人了!” “請他進來吧!” 張遼目光微微一動,看了一眼曹操,沒有忌諱他。直接的對著親衛說道。 “諾!” 親衛點頭,迅速的走了下去。 “魏王難道不好奇下邳的使者想要說什么嗎?”張遼瞇著眼,沉聲的道。 “下邳的使者說什么無所謂,關鍵的是張遼如何想,今日孤親自走進蕭關,魏國誠意已經展現出來了。汝應該給孤一個答案!”曹操道。 “魏王,見了下邳的使者。某會給汝一個答案!” 張遼想了想,目光劃過一抹果決的光芒。堅定的道。 “方立拜見將軍!” 這時候從大堂的門口走進來的是一個青年,此人正是呂布身邊的親衛之一,九原人,名方立。 “方立,大王讓汝來,想要和本將軍說什么?”張遼和方立并不陌生,瞇著眼,直接問道。 “將軍!” 方立微微一笑,拱手,道:“某此次前來,大王布置了兩個任務,一個是把將軍夫人和公子送來,第二個是和將軍傳達一句話!” “魯國已經沒有了,魯王也沒有了,孤敗了,孤也投降了,文遠,汝自由了,何去何從,汝自己選擇。” 方立面無表情說完了呂布的一句話,然后拱手道:“將軍,某的任務已經完成,如今也該回去給君侯回復了!” “等等,方立,給我帶句話給君侯!” 張遼聞言,面色有些復雜,最后仿佛松了一口氣,目光又看了一眼曹操,想了很久,才下定了決心,看著方立,道。 “請將軍明示!” “汝和大王說,他呂奉先一輩子都是張文遠的兄長。” 張遼目光閃爍著一抹決絕,幽幽的道:“但是從今往后,我們各為其主,若是沙場相見,必盡全力,生死有命,這是我張遼對他的尊重。” “諾!” 方立微微一愣,沒有說什么,直接點點頭,走了下去。 “魏王在上,可愿受張遼之降!”既然有了決定,張遼就干凈利落多的,直接站立起來,對著身邊曹操,躬身的行禮。 “哈哈哈!” 曹操即使很可定張遼會投降與他,面對張遼投降的此時此刻,還是有些興奮,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后把張遼扶起,道:“孤得汝張文遠,魏國便可如虎添翼!” “如虎添翼?大王過獎了。” 張遼聞言,心中微微有些感動,曹操能用此言來形容,可謂是對他無比的重視。 “非也,此言乃是孤之心里話!” 曹操笑道:“汝之能,在孤心中,無人能比,今日孤便加封汝為魏國衛將軍,班師回朝之后,正式任命!” “大王器重,末將感激不盡,日后定當為魏國,死而后已,鞠躬盡瘁!” 張遼面色正了正,嚴肅了起來,再一次單膝跪下,對著曹操,重重的點頭,言語之中十分堅定的道。(未完待續) 第368章 呂布的歸宿 魏國和吳國,數十萬大軍會獵于魯,大戰于徐州,此戰絕對是當今天下規模最大的一次戰意。 自然而然的吸引著天下一路路諸侯的注意力。 特別是東海郡一戰,如今已經傳遍的天下,曹操和孫權兩人大打出手,兵馬超過幾十萬的激戰,激烈無比。 這一戰的慘烈已經遠遠的蓋過的下邳城的戰役,成為了兩國討伐魯最主要的大戰。 平原戰場之上的斗將也開始陸陸續續的被人傳了出來,傳遍整個天下。 徐盛,徐晃,黃忠,許褚,典韋,趙云,這些猛將之名,一夜之間聞名天地,遠播萬里。 特別是最后一戰,也就是趙云和典韋的一戰。 這一戰傳的神乎其然,兩人打出了絢麗的異像,武將都知道,這是最巔峰武將的特點,普天之下能做到的,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也因為這一場斗戰,讓趙云正式的坐穩了天下第二武將的這一把椅子,而本來只是在魏國小有聲望的猛將典韋一躍身成為的緊跟趙云之后,排名第三的超級武將。 典韋平時宿衛于曹操,不顯露山水,南陽一戰的順利,也沒有表現的機會,并沒有什么成名之戰。 而這一戰,剛剛好成了他的成名之戰。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下越來越亂,而徐州卻開始漸漸的平靜下來。 吳國和魏國的兵馬依舊在對持,張遼投降之后,太史慈迅速的率兵三萬,進入徐縣。對持蕭關,北面的東海,徐盛和潘璋也各自率領上萬兵馬,和樂進對持于蘭陵。 不過雙方只是對持,并沒有開戰的意思。而是都在刻意的壓抑著的自己,盡量不挑起戰爭。 畢竟如今的時勢,無論是孫堅還是曹操都沒有做好與對方開戰的準備。 時間一轉眼放到了十月中旬。 孫堅和曹操在蕭關會面。 兩國之主會面蕭關,自然不是談論風月而與,雙方都沒有和對方死戰的意思,所以最好的決定就是簽訂一份關于徐州的和平盟約。 算是臨時結盟。 這個條約之中必須要清清楚楚的規定了雙方的疆域范圍。他們可不想因為小事而大打出手。 這一次蕭關的會面整整花費了三天的時間,正所謂土地乃是一國之本,雖然雙方大致的范圍已經決定,但是還有幾座小成依舊在討論歸屬權。 抱著寸土必爭的念頭,郭嘉和周瑜兩大頂級謀士。你來我往,唇槍舌斗,斗了一個不亦樂乎,最后才敲定雙方的領地。 蕭關以東,下邳歸吳國,彭城書院魏國,蘭陵之北,泰山瑯琊為魏國疆域。東海為吳國領地。 兩大謀士談論好了,曹操和孫堅這兩大友好的基友很愉快的蓋上的自己的國璽。 這一份結盟書正式的宣布,魯國已經灰飛煙滅。徐州之戰拉下帷幕。 十月,下旬。 天氣已經漸漸的變冷,曹操留下大將了一員于禁,率兵三萬,鎮守蕭關,對持太史慈。 然后他在北地也留下的一員大將樂進。率兵三萬,鎮守泰山瑯琊。對持徐盛和潘璋,然后他自己的率領主力。退兵于徐州,班師回朝。 …… 十一月! 下邳城! 這一日,孫權帶著幾十親兵,從東海風塵仆仆而來。 下邳,這是一座徐州的古城,這些年孫權聽倒是已經聽了不少這一個名字,但是來,還是第一次。 這是是一座很熱鬧的城池,恢弘壯闊,面積堪比江東吳縣,而且位置特殊,四通八達,交匯南北,水陸兩路皆通。 自從吳國拿下下邳之后,不少聞到的商機的吳國商人開始速速北上,帶著貨物進駐這一座城池,不斷的爭取市場。 也因為商人的力量,算是為這一座城池的恢復工作貢獻了大功勞。 “不錯的一座城!” 如今孫權走進城,一眼看上去,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之間的繁榮,絲毫看不出不到一個月之前,這里曾經經歷過一場幾十萬人的戰爭。 其實戰爭已經結束了有一段時間,下邳城幾度移主,百姓在這幾年之間已經陸陸續續的經歷的不少的戰爭,所以心里承受能力比較強,戰爭一停下來,恢復了也比較快。 “君侯,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去面見大王啊?”龐統跟在孫權后面,目光看著悠閑的孫權從馳道一直走進了市集之中,明顯流連忘返,立刻提醒的道。 “大王何在?” 孫權進城之后就已經跳下了馬背,悠然的走在大街小巷,正想要了解一下這一座城池,倒是忘記了孫堅。 東海尚未完全鞏固,孫堅卻把從東海征召了回來,必然有要事。 “應該在昔日陶謙的州牧府邸!” “士元,你說大王為什么征召我啊?”孫權一邊走,一邊問道。 龐統目光微微一動,道:“君侯,如今吳國的大軍班師回朝在即,大王這個時候應該在考慮日后徐州的鎮守人算,這個人選不好選,大王想要聽聽你的意見吧,要不然也不會傳旨讓汝迅速南下!” “好吧!” 孫權直接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州牧府。 孫堅魁梧的身軀穿著一件明黃色的蟒袍,頭戴玉冠,凜然的端坐在首位,一雙虎虎生威的眸子之中,閃爍著有些為難的光芒。 “公瑾!” 大堂之中有些寂靜,只有周瑜一人站在他身邊。 “在!” “汝來說說,呂布此人,孤到底拿他如何是好,這個問題真的讓孤真的十分頭疼!” 孫堅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周瑜。開始問策。 呂布,如今已經投降吳國,此人勇猛如同虓虎,坐擁天下第一武將之名,得之。對于吳國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不說其他的,就單單說這個天下第一武將的名頭,足夠讓吳國的將士上戰場的時候,士氣提高三成以上。 這個一個冷兵器的時代,越是強大的武將。越是能主宰戰場的士氣,士氣越強大,勝利就越容易勝利,正所謂:將越猛,兵越勇。 可是這個呂布這個白眼狼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前后經歷過丁原,董卓,劉備,三人主子,最后都是叛變。 這一個人,一旦用不好,為吳國帶來的絕對是災難。 說白了,這就是一柄雙面刃。用得好,對吳國是利益,用不好。對吳國是傷害! 所以如今安排呂布,孫堅如今有些為難了。 “大王!” 周瑜目光微微一動,他的心中也有些為難,這個呂布還真的不好用,他沉吟了半響,才拱手道:“臣認為。短時間之內,絕對不能讓他掌控兵馬。必須擱置一段時間!” “你的考慮是對的!” 孫堅想了想,不過有些為難的道:“但是他始終是一員武將。如同不統兵,孤要來他作何!” 他之所以招降呂布,就看上的就是呂布絕世無雙的勇猛,不然干嘛招降一個隨時都會咬上自己一口的虓虎。 “父王,誰說武將就一定要領兵作戰的!” 這時候,孫權的聲音突然在大廳之中,淡淡的響起。 孫堅和周瑜兩人抬頭一看,只看到孫權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他走進來好之后,立刻對著孫堅,躬身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王!” “哈哈!” 孫堅面色大喜,目光看著孫權的挺拔的身軀,仔細的打量的一下,還好沒爛沒穿,然后笑了笑,道:“仲謀來了,不錯,很有精神,東海這一戰汝打的不錯,算是打出的吳國的聲望,來孤身邊坐!” 東海一戰可比下邳一戰激烈多的,他都想不到明明是魏國和吳國征討魯國,最后卻演變成兩國幾十萬兵馬交鋒于東海。 這比較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呵呵,謝謝父王贊賞!” 孫權典雅的一笑,然后直接坐在了孫堅身邊的一張椅子之上。 “君侯,汝剛才這話的意思是?” 這時候周瑜開始不解的問起來:“難道汝可有好方法安置呂布此人!” “此事孤真頭疼!” 孫堅一聽,立刻看著孫權,道:“仲謀,若有想法,直言便可!” “父王,呂布此人,如今雖然投降,但是尚未歸心,三年之內,絕對不能讓他領兵,此人在軍中的渲染力太強的,天生的將帥,不得不防,但是此人乃是絕世武將,若不領兵而戰,是在太可惜了,如今唯有一處地方可容他!” 孫權自信的道。 在開戰之前,他就已經為呂布物色好的一個位置,絕對的適合。 “何地方?” 周瑜看著自信滿滿的孫權,心中有一抹不安。 “講武堂!” 孫權微微一笑,道:“呂布既然不能為吳國征戰,只能為吳國培養將士,某家提名呂布為講武堂祭酒,絕對合適。” 讓呂布這個身經百戰的大將去做軍校校長,絕對是一件大好事情。 “仲謀此言大善!” 孫堅聞言,雙眸大亮,沒錯,讓呂布去講武堂絕對是一個好的位置,打壓他幾年的時間,盡量把他融入吳國,再讓他出山。 “君侯,講武堂的祭酒乃是大王,如何能讓出!” 周瑜微微皺眉。 江東講武堂如今已經成為的孫策的人才基地,要是進入一個呂布,講武堂就會脫離控制,就等于斷了孫策一臂。 孫權這一手,夠狠了。 “呵呵!” 孫權微微一笑,目光凝視了周瑜一眼,輕聲的道:“某自然明白這一點,某也沒有讓大王讓出祭酒之位,但是吳國可不止江東講武堂一個講武堂。” “難道江東還有第二個講武堂嗎?” 周瑜眉頭一挑。 “金陵講武堂,位于鐘山,毗鄰鐘山書院,今年七月已經開始動工,估計年后可以完全落成,如今已經開始在軍中招生。” 孫權淡淡的道。(未完待續) 第369章 呂奉先的心灰意冷 吳軍進城,魯國算是徹底的覆滅。【首發】 魯國大王呂布最后兵戈未動,卻選擇了無條件的投降,然后直接被吳王孫堅下旨意,降為吳國魯侯,封地交州瓊崖郡。 瓊崖郡,這也就是后世的海南島,如今算是一個荒涼的流放之地。 如今吳國的海軍,戰船越來越先進,一支支的戰艦橫掃內海,從東海到南海,橫行無阻,探索無邊海域,如今數支艦隊正在探索南洋。 所以瓊崖郡也不算是荒涼之地,成為南海的一個橋頭堡,人口是有五六萬,算是不錯的地方。 吳國的侯位本來是以漢朝為根基的改編的,但是已經拋開了二十等爵位的體制,只有兩種。 一種是關內侯,所謂的關內侯,就是有侯位,而沒有封地的那一種侯爺。 一般情況之下,關內侯的侯位乃是對立有軍功將領的一種獎勵,封有食邑數戶,數百戶,甚至上萬戶,然后有按規定戶數征收租稅之權。 這就是武將常常掛在嘴邊的一種巔峰榮譽,萬戶侯。 另外就是列侯,能封列侯的,皆然是世襲而傳承,有一定的封地,封地之內,皆然為其侯所掌控,算是吳國下轄的一方諸侯。 吳國立國之后,吳王孫堅很謹慎,并沒有大肆封侯的跡象,不要說列侯,連關內侯都沒有一個。 如今的吳國,僅僅有兩個侯爺,都是列侯,一個江侯孫策,一個東侯孫權。 呂布算是第三個列侯。魯侯。 …… 昔日的魯國皇宮,如今這里雖然已經被拆了一定的宮闕,但是主體的建筑依舊是魯侯呂布的府邸。 只不過不一樣的是,這里的里里外外,已經被吳國精銳的將士重重的包圍。對外是戒備,對內也是戒備。 說句不好聽的,呂布已經被囚禁。 下邳畢竟是魯國王都,呂布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在沒有離開下邳返回金陵之前,孫堅可不敢對這么一頭虓虎有那么一絲一毫的放松。一旦他心有不甘,暴動起來,那么就算沒有兵馬,一個人也能殺一個三進三出。 這一日,天氣很好。 呂布魁梧而有些落寞的身軀安然的坐在一個涼亭。與昔日的意氣風發,如今的他,仿佛一夜之間蒼老的十幾歲,兩鬢之間,白發叢生。 這一個涼亭位于后庭院的中央,優雅而寂靜,地面是竹席鋪地,四周是一層層的珠簾垂下。 呂布面前。貂蟬一襲淡紅『色』的宮裙,安然的端坐地面的普通,案桌之上。一柄長琴,她的芊芊十指,如同精靈般跳動在琴弦之上。 一陣陣悅耳的琴音『蕩』然在涼亭之中,仿佛能洗滌人的心靈,讓人安逸恬靜下來,可是卻始終無法讓呂布的心境平靜下來。 虎落平陽。 如今說的就應該是他呂布吧。 這一場下邳之戰結束的太快了。快到讓呂布驚愕,根本沒有一絲反應的機會。稀里糊涂的就已經敗了。 西城門突然打開,吳軍突然進城。曹豹突然的背叛,陶應的一呼百應,都讓他措手不急。 但是,這還不是最致命的。 要知道,下坡城之中依舊有數萬兵馬,都是他最精銳的兵卒,以的驍勇,加上并州狼騎,高順的陷陣營,陳宮的謀略,這一戰就算突然,他還是能打上一陣的。 但是最后,他卻不動一兵一卒,選擇的投降。 那是因為他真的感覺到心灰意冷了。 八健將的背叛。 對他來說是一個沉重到不能在沉重的打擊,。 呂布麾下有八健將,張遼為首,臧霸,曹『性』,郝萌,宋憲,侯成,成廉和魏續。 他們每一個都是練氣境的猛將,領兵有度,驍勇善戰。 對于泰山藏霸投降于魏國,呂布心中并不意外,他得到徐州之后,臧霸才率領泰山的兵馬,依附于他,可是暗地之中卻占據泰山,對他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忠誠。 他的背叛,可以理解。 可是宋憲,魏續,侯成,郝萌,這四人可是當年從九原就隨著他征戰南北,從雒陽到長安,生死大戰無數次,沒想到在最后關頭卻全體背叛了他,給了他心靈之中最沉重的一擊。 宋憲和魏續這兩人是選擇的投降吳國,在吳軍進城的那一個晚上,他們出力出兵,不然僅憑曹豹一人根本打不開西門。 最后他們還辛勤把軍師陳宮給直接綁了,然后送給了吳國。 至于侯成和郝萌,他們兩個投降的對象是魏國,可是他們運氣不好,沒有等來的魏國大將,就已經被錦衣衛的人給暴『露』出來了,郝萌倉皇之中逃跑,被『亂』箭『射』死,侯成如今是吳國的階下囚。 “文遠啊!” 想到這里,呂布不是想哭,而想要笑,笑自己的可悲,笑自己的自大而無腦,笑自己的無能:“唉,果不其然,你還真說對了,某家本來就沒有所謂霸主之姿!” 一個個背叛,讓他徹底的心灰意泠,被囚禁在這里,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君侯!” 貂蟬輕輕的停下了撫琴,抬起頭,美眸閃閃,目光看著呂布。 “秀兒,你說,某是不是有些可悲!”呂布看著貂蟬,突然問道:“某家自問,從未有虧待他們,把他們當成手足相對,為何叛某?” “君侯,這不是你的錯。” 貂蟬聞言,眸光閃爍,輕輕凝視著呂布的蕭瑟,她那一張沒有一絲瑕疵的完美俏臉『露』出的了一抹心疼表情。 此時此刻,她仿佛能感受到呂布的心境,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而她卻不知道從何而安慰自己的男人。 “呵呵。其實這也好!” 呂布苦澀的笑了笑,道:“某家算是再也不欠他們的了!” 長久的征戰,一直沒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對麾下的將領,他總覺得有一抹歉意。 如今。他卻有些釋懷了。 “君侯,公臺先生和高將軍來了!”這時候,一個親衛急促的走進來,低聲的稟報道。 府邸之中,尚且有上百的親衛,沒有被驅散。 “請他們進來!” 呂布抬頭。目光『露』出一抹果決,淡淡的道。 孫堅雖然是囚禁了他,但是只是他的自由受到控制,家里其他人的自由沒有受到阻止,而且并沒有阻止其他人進入這座府邸。高順曹『性』成廉依舊是他的死忠,陳宮如今也在搖晃,新主舊主之間七上八下。 “君侯,奴家先告退了。” 貂蟬曼妙的嬌軀站起來,抱著長琴,款款行禮。 “去吧,對了,你看看鈴鐺兒!” 呂布點頭。響起了一件事情,然后囑咐的道:“這小丫頭連我和她娘的話都不聽,就聽你了。不要讓她胡思『亂』想,某家呂布還活著,就能保爾等之中周全。” “奴家明白!” 貂蟬臻首輕點,然后走的下去。 “君侯!” 陳宮和高順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 “來,你們都坐吧!” 呂布淡淡的道:“如今某不過是一個階下之囚而已。不必這么多禮。” “君侯!”陳宮的目光有些復雜,他從濮陽開始跟著呂布。期間有不少波瀾,但是呂布最后還是相信他。依仗他。 “公臺先生!” 呂布突然道:“你走吧,以后也不要來看某了,以你的智慧,應該明白,只有汝徹底的遠離某,才能讓你我得到吳王信任,得到最后活路!” “君侯,汝放棄了嗎?”陳宮微微一震。 “某已經放棄了!” 呂布微微點頭,面容清冷,道:“手握徐州,某依舊戰敗,最后還弄得眾叛親離,汝讓某有何心情,有何臉面東山再起。 有些事情,某想明白了,勉強不得,所以某從今往后,就做一個踏踏實實的大將,不好嗎!” “公臺明白了!” 陳宮目光死死的看著呂布,但是呂布清澈的眼眸之中流淌的只是絕望,他便已經明白了,呂布恐怕真的心灰意冷了。 “君侯以后保重。”陳宮站起來,直接的離開了庭院。 “大兄!” 高順的目光看著呂布憔悴的面容,正值壯年的他,雙鬢之間卻有一抹的白發夾在青絲之中。 高順的心中微微悸動,剛硬的面容有一抹哀傷,如同銅鈴般的雙眸潤濕了一下。 “老三,義父死了之后,你好久都沒有叫我為大兄了!” 呂布聞言,微微一笑,嘆聲的道。 丁原的死,張遼和他有間隙,高順何嘗不是和他有間隙,即使高順比張遼對他更加的忠心,也不可否認高順心中對他的不滿。 他的沉默,就是他的不滿,但是兄弟終究是兄弟,高順的心中依舊是以他為第一位。 “大兄,我們殺出去吧!” 高順咬著牙,雙眸之中劃過一抹決絕的狠辣,堅定的道:“如今并州狼騎還沒有解散,上萬騎兵,只要大兄振臂一呼,必然從之,某之八百陷陣足以可為大兄而斷后,以大兄之驍勇,可沖出下邳城。” “沖出下邳城?” 呂布聞言,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感動,高順還是他的兄弟,他最忠心的依靠。 他心中微微一暖,驅散了八健將留下的陰影,笑一笑,看著高順,然后問道:“然后呢?我們去哪里?” “去哪里?” 高順一愣,半響才死死的咬著牙根,道:“天大地大,難道還沒有大兄的容聲之地嗎,若是不成,大不了兄長回去漠北,從此逍遙自在!” “漠北?我們回不去了!老三,就算我們勉強能沖的出去,天下也沒有呂奉先的容身之所。” 呂布搖搖頭,平靜的道:“況且要把你留下斷后,然后換取某了一條活路,某自問還做不到!這一戰,某輸了,輸了就要認,日后何去何從,就看吳國的仁慈了。” “若是吳王執意要殺汝呢?” 高順冷聲的問道。 “如果這是命,某呂奉先,認命了!”(未完待續) ... 第370章 班師回朝 下邳,州牧府邸。 “仲謀,這是什么?” 幾人敲定的呂布的事情之后,孫權直接遞給了孫堅一份名單,孫堅接過來,一看,疑惑的問道。 “父王,這是兒臣列出來的東海郡郡守府的官吏名單!”孫權微微一笑,解析的道。 東海是他一手打下來的,自然要盡量窩在了手中。 “仲謀,你這是要大動干戈的意思,所有的縣令都換了一遍,整個郡守府的官吏也從來原來的名字之上,一次性大換血啊!有些太麻煩了。” 孫堅聞言,立刻瞇起眼睛,目光迸射出一縷一縷的精芒,開始仔細的研究了一番東海郡郡守官吏的名單。 第一個名字就是郡守魯肅。 這倒是沒有問題,東海郡說到底是孫權打下來了,他這個月給東海郡來的一次大掃蕩,已經掌控的一定更加,也具備優先的提拔權。 他提拔自己的心腹魯肅,倒是合情合理。 魯肅的才能不錯,昔日的九江一戰,打出的名氣,在吳國的朝堂之上也算是小有聲望。 雖然后來他一直沉寂在孫權的東侯府之中做幕僚,但是作為東侯府的大管家,東侯一脈官吏的主要聯絡人,他已經在朝堂之上奠定有了一定聲望和人脈,足夠勝任這個位置。 “父王,不是我想要這么麻煩,而是這一戰大慘烈了,幾乎整個東海郡都被打爛了,武原,蘭陵。襄賁,郯城這幾個城池都是重災區,我用了這段時間仔細的考察了一下原來的官吏,原來的那一批人大多數出身本地豪強,碌碌之輩。已經用不上了!” 孫權輕聲的解析的道:“所以我琢磨了一下,干脆一次性到底,全部換人,趁著這一次大亂,強行的換成了我們吳國的自己人,這對我日后穩固徐州有很大的幫助!” 無論是下邳還是廣陵。孫堅都用原來的官吏為基礎,然后插入吳國的心腹,慢慢的過渡。 畢竟這兩個地方集中的不少的本地豪勢力和徐州世家,弄不好會出亂子的。 “你說的也對,不過這些空白的位置是什么意思啊?” 孫堅目光看著名單之上除了郡守魯肅之外。幾個決策層列舉的位置,主簿是趙洪,這是孫權嫡系,可以理解,郡丞空白,都尉也是也是空白的。 這讓他有些不解了。 “呵呵,父王,我要是把這一份名單全部填完。都用自己的人,估計朝堂之上的人就該去彈劾我,結黨營私。圖謀分裂吳國的大罪名了!” 孫權目光斜睨的一眼旁邊的周瑜,笑瞇瞇的道:“而且第一個彈劾我的應該就是公瑾大哥吧!” 江侯府絕對不可能給他一個完全控制東海的機會,就算是拿不下東海,也要插人進去,如果孫權來這個機會都不給,江侯府一定會有動作。 而作為吳王。一國之主,孫堅的政策一直都表示的很堅定。兩個字,平衡。 他對孫權和孫策都是講究平衡。用孫策來死死的壓制孫權,也用孫權來死死的壓制孫策。 東侯府和江侯府麾下鎮守一郡的郡守都有,絕對不會出現任何一個郡任由一人掌控的局面,互相摻水那是肯定的。 “君侯說笑了!” 周瑜聞言,心中微微一嘆,隨著孫權的這一戰,揚名天下,孫策和孫權兩兄弟的關系將會變的越來越緊張。 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也不得不去面對的事情。 作為孫策好兄弟,他只能站在孫策的一邊。 “好了!” 孫堅瞇著眼,目光看著孫權,雙眸一抹隱晦精的芒劃過,然后才微笑的道:“仲謀,你小子越來越鬼靈精了,如今恐怕孤想要親自抓你一個把柄,還真的不容易。” 孫權一手把東海打下來,如果非要把東海郡經營成自己的老巢,其實也說的過去,不過多多少少會遭受到朝堂彈劾。 如今孫權大度,直接讓出大部分的位置,而且也沒有損壞自己的利益,畢竟魯肅還是郡守,掌控郡守府的老大的位置,東海的局勢一樣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樣反而還能博了一個好名聲。 對此,孫堅只能說一句昔日的幼稚小童已經長大了,政治智慧越來越精明了。 “那當然的!” 孫權笑了笑,嘚瑟的道。 “仲謀,孤這一次傳旨意,讓你回來!” 孫堅搖搖頭不去看孫權嘚瑟的樣子,開始說起來了正事,道:“其實就是為了一件事情,孤已經決定了,三日后,孤就要班師回朝,但是這個徐州刺史的名字,孤遲遲未能定下來,孤如今想要聽聽你的說法!” 吳國的管理,有些復雜,江東六郡不分州,遼東的四郡,為平州,設置統領一州的刺史部。 今年六月,交州已經算是穩定了,朝堂幾次商議,然后決定把地大物博的交州分割東南,西為交州,東為廣州,設立州刺史部。 然后就是夷州,夷州雖然只有兩郡,但是人口不少,也算一州,最后還有已經平定的倭國和馬韓,孫堅考慮了之后,把倭國和馬韓的地帶聯合起來,設立為瀛州。 如今算起徐州,吳國下轄六郡六州,人口過千萬,在當今的天下,無論地域還是人口都是最大的一個諸侯國。 只不過分散的太廣闊,倒是沒有給天下人這么一個感覺。 “父王心中可有理想人選?” 孫權聞言,眉頭一挑,問道。 他有些不明白的,徐州刺史的人算為什么要問他的,難道是想要他推算自己的人嗎? 不可能。 “仲謀,孤此次叫汝來是問汝,不是讓汝反過來問孤。孤要是有了人選,還要問你作何?” 孫堅一聽,心中又好笑,又好氣,氣不過。直接伸出虎手,體現的父親的暴力,給了孫權光滑的額頭來了那么一下大暴栗。 “哎呀,痛!” 孫權趕緊擦擦腦門,他老子終究是一個練氣成罡的大武將,下手真重。 “快說!” “公瑾大哥不行嗎?” 孫權想了想。然后目光看了看著周瑜,問道。 “公瑾從交州調遣的回來,在為出征之前,就已經有了去處,進入的丞相府!” 孫堅搖搖頭。然后道:“為丞相長史,輔助張丞相管理天下朝政!” “丞相長史?” 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亮,周瑜還真的撈到了一個好位置,難道孫堅是想要把他當成下一任丞相來培養嗎? “那就讓太史慈擔任吧!” 孫權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不是他不想推薦自己人,只是這位置很燙手,面臨的魏國的幾萬兵馬,必須要謹慎。弄不好就是罪。 “子義畢竟是武將,他領兵鎮守徐州已經是決定了事情,在兼任刺史。這樣不太好吧!” 孫堅沒有開口,周瑜倒是反對了。 “沒有什么不好的,如今的徐州是特別時期,必須要特別對待,這可是我們吳國的邊疆,你們都已經勘定的讓太史慈鎮守徐州。如果到時候再來一個刺史給太史慈添亂,那才叫不好。某認為,雖然我們和魏國有說有笑的。但是徐州未來幾年將會成為和魏國交戰的戰場!”孫權道:“誰也不能料到下一次的徐州之戰什么時候包房,有太史慈這個鐵腕的將軍統領兵馬鎮守,最合適不過了!” 如今的世道可不是后世的大明朝,重文請武,文官武官涇渭分明,在這個亂糟糟的世道,文武不分家,相對來說,武將相對來說更加的值錢,戰起的時候,不少的武將都擔任邊疆郡守,而且吳國的也沒有規定武將不能擔任刺史。 “嗯!” 孫堅聞言,目光微微一亮,想了想,半響之后,才點了點頭,道:“仲謀說的也對,未來的徐州還是戰場,戰機一觸即發,不可怠慢,不過如果僅僅是子義一個人,也難以處理徐州三郡太多的政務,這樣吧,孤把君理給調上來,擔任刺史府的長史,協助子義管理徐州,如何?” “可以啊!” 孫權點點頭。 把朱治插在徐州,對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大王英明!”周瑜也點頭了,這事情對江侯府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好了,事情就這么定了。” 孫堅直接拍板,道:“仲謀,攻擊,三日之后,汝等二人,隨孤班師回朝。” “諾!” 兩人點點頭。 ………… 戰國二年,十一月,底,金陵城的第一場雪,毫無征兆,驟然而來。 這一日。 金陵城,郊外,昔日曾經誓師北伐的校場之上,吳國朝堂之上的丞相張昭,御史大夫張纮,太尉程普,監國大臣孫策,四人帶著九卿,聯合文武百官,站在風雪之中,靜靜的候著。 今日,是孫堅班師回朝的日子。 這一戰,雖然說被魏國得到了半壁徐州,但是吳國終究是親自滅了兩國,俘虜的魯王,拿下的東海下邳,算是大獲全勝。 立國以來,這是第一戰,直接滅掉的一個諸侯國。 這算是吳國的開門紅,自然而然的讓無數吳國人興奮起來,他們如今對吳國的未來越來越看好的。 “大王回來了!” 響午的時分,天際之上,依舊飄蕩著細細的雪花之中,遠處吳國的大軍終于出現了。 “兒臣孫策!” “臣張昭!” 孫策和張昭站在最前面,雙眸一亮,雙雙跪下迎接,異口同聲的道:“恭迎大王得勝歸來!” “臣等恭迎大王得勝歸來!” “臣等恭迎大王得勝歸來!” 兩人身后的文武百官皆然躬身而下,齊聲迎接。 “眾卿平身!” 孫堅身披鎧甲,頭戴玉冠,威武的騎在馬背之上,他的頭頂之上,一面血色的虎旗,獵獵的作響,十分的顯眼。 “吳國!” 萬千的兵馬之中,呂布也同樣騎在赤兔寶馬之上,隨著孫堅一起班師回朝,他的目光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感觸,喃喃的道:“此人心,某不如也!” 吳國的民心,絕對不是昔日的魯國能相比的。 誰的笑容是勉強的,誰的笑容是真心,他呂布還是能看的出來,這些吳國官吏面對著孫堅,露出的笑容,燦爛無比,讓他感覺到微微有些臉紅。 他作為魯王的時候,麾下的文武,雖然恭維,但是沒有這一份笑容。 “魯侯,此乃吾之吳國之民心,上下一心,方可成大事!” 這時候,后面的孫權輕輕策馬上來,和呂布赤兔寶馬并肩而列,淡然的問道:“汝認為如何,可入得汝之眼?” “東侯是來取笑某的嗎?” 呂布目光斜睨了一眼孫權,冷冷的道。 他們兩個可是有點小仇的。 “汝有什么好值得某去取笑的!”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某只是提醒汝,進入了吳國不要有太多的心思,這對汝,對某都是一件好事,父王看重汝,可不代表某也看重汝,若是讓某家逮住的機會,可不要怪某新仇舊恨一起和汝算!” 昔日他從長安出來,差一點就被呂布的方天畫戟給砍了,要說對呂布沒有一點的恨意,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他以大局為重而已。 “呵呵,某家多謝東侯提醒,某相信,某一定不會給東侯這個機會的!” 呂布聞言,面色平靜,淡淡的道。 孫權不信任他,倒是說的過去,他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頂著一個三姓家奴的名頭,如今的天下諸侯有幾個人敢相信他呂布啊? 不過呂布的心中如今也想開了不少,沒有計較這些。(未完待續) 第371戰 北疆可能有變 快速找到本站請搜索: 【】清晨。 一縷暖和的太陽光芒浮出了地平線,照亮的天地,地面之上昨夜殘留下來的一層層小雪花紛紛的開始融化。 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份,金陵城顯得比較冷,連續數天未見陽光,陰霾的天色時不時下一場雪。 數日的雪花飄然而下,讓地面之上都積累了一層層薄薄的積雪。 在江東的地帶,冬天下雪其實不算新奇的事情,常有的事情,畢竟每年的深冬都會下幾場小雪。 但是如果讓地面都積起雪來,就顯得比較新奇了。 今年的冬天,注定比較冷。 “夫君,快起來了!” 東侯府,內宅,甄宓坐在銅鏡之上,梳妝完畢之后,走進了床榻,伸出一個白玉般的藕臂,拉開了孫權身上蓋著的棉被,然后把他從暖暖的被窩之中揪了出來。 “小宓,天這么冷,你陪我多睡一會吧!” 孫權猛然感覺有些冷,然后松開蒙蒙的眸子,目光看了一眼甄宓精致無暇的小臉,二話不說,伸開手,直接把她抱在懷里,然后把棉被蓋拉上來,在滾在床榻之上,繼續的睡過去了。 “討厭!” 甄宓本來是叫孫權起床的,一個不慎,曼妙的嬌軀被孫權抱得緊緊的,然后一起倒在床榻之上,不由得輕輕的垂了孫權一下,嬌嗔了一聲。 “夫君,快起來,如今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如果你再不起來,姐姐恐怕又要笑話我了!” 甄宓嬌俏的身軀始終掙脫不開孫權的虎臂。高聳的胸部緊緊的貼在孫權的胸口,紅著小臉,一雙玉手使勁的捏著孫權臉龐,嬌聲的道。 “愛笑就讓她笑去吧!” 溫香軟玉在懷,孫權決定繼續的賴床。就是不愿意起來,半睡半醒,喃喃的道:“今天她取笑了你,明天我就讓她也賴床,然后你去笑她,這樣公平了。” “美的你。再不起來,我要用絕招了。” 甄宓一聽,小臉紅彤彤的,她自然知道他怎么能蔡琰也賴床了,輕輕的嬌嗔了一聲。然后使出了絕招了,雙指呈現九十度,在孫權腰下軟肋,直接來的一下狠了。 “哎呀,痛,痛,放手。” “起不起來?” “起來!” “快點!”甄宓滿意的放開的手。 “娘子,你也忒狠了!” 孫權倒吸的一口冷氣。睜大了眼睛,看著甄宓。 “快起來!”甄宓趁著機會,脫離的孫權的魔爪。整理了身上的衣裙。 “親我一口,我就起來!”孫權開始賴皮了。 “沒見過你這么沒皮沒臉的夫君!” 甄宓羞澀的笑了笑,還是選擇了俯下小巧的臻首,嬌潤的紅唇輕輕的在他孫權嘴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口。 “現在可以了嗎?” 結婚半年,閨房之樂倒是做過不少,這些曖昧的動作。甄宓也沒有太過羞澀,氣鼓鼓的道。 無奈之下。孫權只能在美人的親吻之中,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這時候兩個嬌俏的小丫頭端著洗臉水走了進來,侍候他更衣洗刷。 老實說,如果要是能不打仗,不用上戰場,這古代的少爺生活不要大美滿了。 一家三口人,輕輕松松的吃過了早飯之后,蔡琰就去了江東女子書院,而甄宓也去了江東商會。 孫權雖然讀了一點圣賢書,但是也沒有那么大男人,他有的現代男人的思維,很大度的,三人婚后倒是沒有讓蔡琰和甄宓兩人在家里做悶葫蘆。 蔡琰如今依舊是女子書院的祭酒,早上點卯,傍晚歸家,而甄宓脫手的甄家的生意,倒是接管了孫權名下的所有資產。 東侯府和皇宮一眼,有內庫和外庫之分,外庫是連接整個東侯府官吏的資金鏈條,而內庫就是孫權的小金庫。 如今整個小金庫已經交到的甄宓手中,可不要小看這個小金庫,孫權為商戶撐腰,歷年來都受到不少商戶白送的股份,這些年的積累下來,東侯府不算富可敵國,但是也算是江東商會的一方巨頭。 倒不是他貪心,而是如果不要,那些商戶會不踏實,如今所有的產業都已經交給了的甄宓來打理。 雖然她們的行為和這時代的禮數有些不和,蔡邕都多次來信警告,但是孫權的心中并不喜歡把她們兩個當成金絲雀般養起來,所以一直沒有理會。 反正他孫仲謀他有這個能耐能抗住,為何要委屈自己的女人。 …… 孫權吃了早飯之后也年沒有什么大事情做,如今他真在休假當中,班師回朝值周,他請一個月的假期,調養身子,自然不用天天上朝。 在庭院之中練了一個時辰的劍術,孫權就在書房看了幾本書,順帶調戲調戲幾個小侍女,日子不要太舒服了。 不過舒服的日子總會被打斷的。 “可惡的諸葛瑾,我一定要給他小鞋穿。” 這就是孫權現在的心態。 諸葛瑾這個人是在太敬業了,凡事精益求精,小心謹慎加小心再謹慎,所以連帶著孫權也被牽連,大小事情都要匯報一通。 魯肅已經出仕,擔任東海郡守的位置,算是鎮守一方的大員,龐統也憑借著武原一戰,進入了孫堅的眼中,出仕了于太尉府。 太尉是朝堂之上的三公之一,專掌武事,吳國的太尉是程普,如今天下之戰亂時期,太尉府和大將軍府是平起平坐的,甚至大將軍府還略高一籌。 不過太尉府在軍中的影響力也不能小瞧,它之中執掌著軍中的升降,其實太尉府的作用比較籠統,真正的算起來。就等于后世的參謀部。 龐統出任是太尉史,僅次于太尉,太尉長史,太尉主簿之下,算是太尉府的第四號人物。秩千石頭官吏。 對于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來說,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起點,在加上如今太尉府幾個重要高層都是四五十開外的,他算是太尉府的繼承人。 魯肅和龐統離開之后,如今東侯府的重任就落在的唯一的一個沒有選擇出仕的諸葛瑾之上。 “君侯,今日早晨。錦衣衛送來一個消息!”書房之中,諸葛瑾一臉的嚴謹,看著孫權的臭臉,面無表情,一字一言的稟報的道。 “說!” 孫權一聽。心中有些意外,微微抬了頭,瞇著眼,道。 “錦衣衛提醒我們,北疆可能有變!”諸葛瑾輕聲的道。 “北疆?幽州嗎?他們什么意思啊?” 孫權聞言,眉頭蹙的起來,不明白。 “某也想不太明白!” 諸葛瑾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道:“早晨錦衣衛遣人就送來了這么這么一個消息,對了,還有一句話是李大都督給君侯的。他讓君侯要小心,世家的手越來越長的,所以遼東已經有些人已經成氣候了,如今執掌的不少遼東精銳兵馬。” “遼東?是他!子瑜,給我說說幽州的情況!” 孫權一聽,面色有些清冷的起來。 “諾!” 諸葛瑾點點頭。然后匯報,道:“君侯。如今的幽州,也是戰亂無比。前段時間晉國和燕國的兵馬還在對持,如今下大雪,倒是停下的不少腳步,十一月的時候,晉國大將顏良曾經還率兵突破了燕軍的防線,兵臨燕國都城薊城之下,不過前后不足五日,因為糧草不繼,就退兵了!” “公孫瓚有沒有出城反擊?” 孫權問到。 打到的都城,要是有些血性,公孫瓚肯定會不惜一起代價反擊。 “沒有!” 諸葛瑾搖搖頭,道:“公孫瓚由此到終,一直窩在薊城,沒有親自領兵,反而公孫瓚的長子公孫續,此青年有些膽氣,兩次親自率兵反擊,雖然沒有能擊退晉軍,倒是讓燕軍穩定的不少陣地!” “公孫瓚看來是真的老了!” 孫權冷冷一笑,道:“昔日縱橫北疆,讓無數游牧民族聞風喪膽的白馬將軍如今恐怕已經沒了銳氣,也沒有的膽氣,甚至連血氣都沒有了,燕國早晚是扛不住的。” “君侯,燕國可不是魯國,公孫瓚還是有些根基的,按照這個情況!” 諸葛瑾疑惑的道:“沒有三年的時間,袁紹的晉軍是無法攻取幽州的。” “按情況是這樣,可是如果有人暗中參合上一手呢?”孫權雙眸突然劃過精芒,道:“若是有人崩潰的燕國的內部,那么晉國的兵馬會不會長驅直入啊?” “想要在兩國交戰之上參合一手?” 諸葛瑾聞言,目光一亮,問道:“誰有這個能耐啊?” “還能有誰,曹操雖然有實力,但是他的手如今還沒有伸的那么長,只能是我們吳國了,吳國在遼東可是有十萬精兵,一旦動起來,燕國必敗無疑!” 孫權明白的為什么李涅讓自己的小心,他嘆看一口氣,道:“老三他是賊心不死啊!” 如今孫翊恐怕已經得到了不少世家的支持,所以自信澎湃,越來越野了,在遼東都有些公然的擁兵自重了起來。 “君侯,那現在北地怎么吧?” 諸葛瑾問道:“要不要壓制遼東方面的人,畢竟如今遼東還是孫使君掌控!” “叔父很快就交出平州刺史的位置,調回來擔任吳國宗正,老三背后有世家的力量,他恐怕壓不了老三,但是現在燕國絕對不能崩潰,最少在公孫瓚還沒死之前,不能崩潰,如今我們北疆的布局沒有完成,一旦燕國崩潰,對我們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 孫權沉吟的一下,站了起來,來回的踱步,半響之后,才看著諸葛瑾,道:“子瑜,你卻給錦衣衛遞上一句話。” “君侯明言!” “如今燕國內憂外患,是救不了,但是可以拖延,唯一能拖延燕國滅亡的方法,就是讓晉國退兵,而想要讓晉國退兵,關鍵在黑山!” 孫權目光湛然,低聲的道:“告訴李涅,派人去黑山,聯合張燕出兵鄴城!” “君侯,張燕他會這么聽話的出兵嗎?” 諸葛瑾有些懷疑的問道。 “會!” 孫權淡淡一笑,自信的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如果有人配合他,他一定會出兵,因為黑山黃巾太窮了,只要能偷襲鄴城,對他們的來說,未必不是一條出路,張燕此人也算是一個聰明人,他能看的明白。” 這一股兵力,孫權已經想好的,必須要把握在手中,對吳國以后掌控北疆有很大的幫助。 “瑾明白了!” 諸葛瑾點點頭:“某現在就安排人去錦衣衛傳信。”(未完待續) 位你提供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費小說更新 【】 第372章 誰在算計我 平州,遼東,襄平城。,一路有你!   m 初平四年,孫策和孫權率兵登陸遼東,擊敗公孫度,奪取遼東,從此之后,給遼東帶來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的襄平城,比數年前,更加的繁榮,作為平州的刺史府的治所城池,它的規模和發展比之江東六郡的治所城池沒有絲毫的遜色。 自從遼東貫通了海上的商路,勾連江東,江東帶來的人口,資源,讓遼東開始不斷的發展起來。 窮則變,變則通,遼東雖然窮,但是它不是沒有資源,相反,這一片黑山白水之中埋藏的寶藏更加的豐饒。 遼東第一個旺盛起來的是煤炭,遼東有不少露天煤礦,煤炭如今在江東已經大興起來,使用量很大。 煤炭開始大興之后,江東自然不少人開始盯著遼東的地底,越來越多的江東人開始從遼東上岸,在遼東淘金。 自然而然也為遼東帶來的不可思議的變化。 這里,開始變得越來越繁榮起來,雖然依舊比不上江東,但是比之幽州,絲毫不遜色。 面臨十二月,深冬季節,遼東的天地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大雪飄飄,把這一座襄平城披上的一件銀色的衣服。 平州刺史府。 刺史孫靜端坐在一張暖和的炕**之上,輕輕的看著一本書。 孫權剽竊出來的炕**,大大的緩和了遼東的冰天雪地給人帶來的不適。 站在孫靜面前不遠處的一個少年,正是孫翊,孫翊抬頭,微微看了一眼孫靜。心中有些摸不準孫靜的心態,所以一直不敢出聲。 如今是深冬,遼東的天氣很冷,孫翊的身影站的位置正是一個通風口,呼嘯的冷風吹過。讓他不寒而栗。 孫靜一臉的嚴謹,自此至終,一直沒有出聲,而孫翊也倔強少年,一直的站著,整個人凍得有些僵了。也不敢出聲。 “叔弼!” 孫靜抬頭看了一眼,終究是有些心軟,輕輕的放下的書,淡淡的道:“知道某家為什么要你站在這里嗎?” “末將不太明白!” 孫翊目光看著孫靜,死死的咬著牙。道。 “叔弼,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不是不明白,只是心中不愿意承認罷了!” 孫靜嘆了一口氣,道:“你來的遼東,某很高興,只是……你想要的太多的,這里是遼東。某已經為吳國坐鎮這里數年,看著一片荒涼的地帶一點一滴的成就如今的繁榮,這里的一切。某比你要清楚。 你以為自己的做的小動作能瞞得住其他人,就一定瞞得住某嗎?你什么時候,見的哪一位將軍,某都一清二楚。” “叔父,我……” 孫翊聞言,面色駭然而變。急忙上前,想要解析。 “叔弼。你什么都不用繼續,你什么心思。我懂!” 孫靜搖搖頭,目光看著這個野心勃勃的少年,心中不由得嘆的一口氣,孫翊的確不錯,十三歲,少年老成,年少有為,只可惜生不逢時,如今的孫家已經出了兩個少年霸主。 孫翊,比一般人的確成熟那么一點,但是相比孫權和孫策兩個妖孽來比,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如果他強行的去爭,最后的結果孫靜都能預料的道。 “叔弼,明年二月,某就要卸任平州刺史了,返回金陵城,這段時間,汝給安分一點,千萬不要讓某難做,至于以后如何,某是就管不了你的了。” 孫靜即使是王親國戚,也不愿意介入吳國太子之爭的風暴之中,孫權和孫策,兩個人的手段他都知道,他自問扛不起。 而孫翊如今年少氣盛,也不是一個能勸得了的人,他也懶得去權他。 他只要知道,自己忠于的是孫堅,就行了,其他,他管不了,也不太想去管。 自古天家無情,為了九五之位,兄弟鬩墻一點都不意外,如今的孫家就是吳國的天子之家。 “侄兒明白了!”孫翊聞言,目光微微一亮。 “你退下吧!” 孫靜擺擺手。 “諾!” “等等!” 孫翊轉身離開,當走到的門口的時候,孫靜突然叫停的他,他終究于心不忍,還是給了孫翊一句忠告,道:“叔弼,遼東是吳國的地域,如果沒有大王的命令,誰敢動用遼東精兵,誰就是吳國的叛徒,不要亂來,還有……你最好不要把錦衣衛當成擺設,遼東這一塊大地之上,即使是某也逃不開錦衣衛的視線!” …… 雪花飄動之間,孫翊懷著復雜的心情,走出了刺史府邸,一邊走,一邊嘴里喃喃的叫道:錦衣衛……錦衣衛……錦衣衛…… 他還是太大意了。 吳國錦衣衛他自然知道,昔日孫權組建錦衣衛的時候,他可是在在場,無孔而不入錦衣衛,是吳國最可怕的一群人。 一旦錦衣衛查出的他的計劃,那么…… 想到這里,孫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叔弼!” 這時候,風雪之中,一個青年穿著一身錦衣大襖,走了過來,拍拍孫翊的肩膀。 “伯文大哥!”孫翊猛然一驚,回頭一看,才定了定神。 來人正是孫靜的長子,孫暠,字伯文,這個時代,長子的字不少都是以伯為開頭了,這是代表長子的含義。 “某看你這神情,是被父親訓斥了吧!”孫暠微微瞇眼,道:“父親既然知道了,看來是事情進行的不順利!” 孫暠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歷史上孫策死了之后,他曾經領兵想要奪取孫權的政權,結果被敗于會稽。 孫翊來到遼東之后,開始擴展自己的野心,就是他一直在背后支持孫翊。如果不是他利用孫靜的關系,孫翊在遼東沒有這么容易站穩腳步。 “叔父也許認為我們沒有成事的把握!” 孫翊苦笑:“所以并不支持,還警告我,不讓我動用遼東精兵!” “父親老了,有些隨遇而安了。不過我們不能隨遇而安,必須要讓大王對我們刮目相看,我們才有機會。” 孫暠雙眸爆發一縷精芒,道:“叔弼,如今正是好機會,趁著晉國進攻燕國。出兵奪之,只要我們能順利奪取燕國,我相信大王絕對不會怪罪我們的!” “伯文大哥你說的對。” 孫翊點點頭,神情之中爆發出一抹不甘心,最后咬著牙。堅定的的道:“燕國,我們一定要拿下!” “叔弼,走,今天我帶你去見古柏將軍,他手中有兩萬精銳騎兵,只要我們說服他,就能出兵!” 孫暠突然道。 這些日子,他們兩人走訪的不少遼東將領。的確說服的不少的將士陪著他們去冒險,甚至孫翊憑借著吳國三王子身份,加上個人的勇武不凡。得到的不少遼東將士的投靠和支持。 但是如今鎮壓遼東的四方大將,每一個都是手握重兵,他們一個沒有松口支持孫翊。 這也是他一直有些猶豫不定的地方。 “古柏將軍會答應嗎?“ 兩人一邊走,孫翊心中還是沒有底,一邊問道。 “古柏將軍本來是劉虞的部下,自從投靠吳國以來。一直比較仇恨公孫瓚,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說服力。我相信能!” 孫暠自信滿滿的。 ———————————————————————————————— 金陵城。 王宮,御書房。 孫堅的身軀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之上。面容陰沉不定,而案桌的前面,丞相張昭,御史大夫張纮,太尉程普,皆然靜靜的站立著,面色都是很難看。 隨著孫堅不斷的翻閱著手中的文案,他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氣氛越來越壓抑。 這是吳國征討魯國的戰役傷亡名冊。 壽春,下邳,東海,三方戰場,數十萬兵馬交戰,這一次吳國的犧牲是巨大的,特別是東海戰場。 “爾等三人今日前來,是打算告訴孤,吳國沒錢了!” 半響,孫堅才鐵青著臉龐,合起文案,抬起頭,目光如同鋒銳的刀刃,落在兩人的身上,冷冷的道:“吾吳國坐擁江東,富足無雙,天下聞名,怎么會能連將士的撫恤金都拿不出來啊?” “大王息怒!” 張昭急忙的走出來,他的面容微微有些苦澀,對著孫堅,拱手的解析,道:“我們吳國的確是天下最富裕的一個國家,下轄的百姓有衣穿,有飯吃,有田耕,而且最近商戶大興,不少的人家都富裕起來,可是我們朝堂卻沒有富裕。” “為什么啊?”孫堅聞言,微微一愣,問道。 “大王,如今吳國的地域越來越大,各方面的開銷也大,遼東那里尚且能自給自足,但是卻沒有什么余錢上繳,年前才安置幾十萬山越,這也是一筆大錢,交州安定沒有多久,必須要我們朝堂每年撥給發展,加上我們的兵馬比一般的諸侯還要耗錢,海軍的船要維修,騎兵的馬也要不斷換,這些都是耗錢的!” 張昭輕聲的繼續道:“雖然吳國富裕,但是我們定下的賦稅并不高,田地稅也就是三十稅一,而且從初平五年開始,入城稅已經一降再降,作為都城,金陵更是沒有入城稅,說起來也幸好如今江東商戶大興,讓我們收了不少商業稅,不然恐怕我們朝堂的開支早就拘謹起來了。” “唉,吳國的百姓比我這個大王還要富裕,這叫什么事情啊!” 孫堅聽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倒是明白的張昭的話,吳國是是富裕,但是僅僅只是民富裕,而朝堂之上卻窮的揭不開鍋。 最主要的攤子太大了,而且不少都是荒涼之地,想要開發,就要投入,如今加上一個被打爛了的徐州,起碼也要好幾年才能恢復元氣。 “大王!” 程普面容沉著。輕輕站列了出來,拱手道:“此次征戰魯國,壽春戰場,下邳戰場,東海戰場。都加起來,所有傷亡的名單都已經調查清楚的,吳國將士的傷亡是四萬五千二百一十人,如果按照我們吳國的撫恤金,媒人最少一萬五千錢以上,我們最少需要將近十億錢。這筆錢必須要盡早拿出來,不然軍中有變!” 這個撫恤金比一般的諸侯國要高,但是算起來其實是很低的,一萬五千錢,也不過是一百石的最差的糧食而已。 人命有時候就是這么賤的。 “大王。我們今年的賦稅是六十億錢,如今已經是年底,剩下不了多少錢!” 張昭輕輕的送出一份文案,苦笑的道:“這是大司農的結算。” 大司農,九卿之一,相當于財政部,負責全國的賦稅錢財。 萬錢為一金,這么看來。賦稅的得到也不高。 “怎么回事,今年居然是……赤字?” 當今的賬本不是很復雜,只要記錄的很簡單。直接就能看的明白,孫堅先看支出和收入,再看最后的結算。 他呆了。 “大王,今年吳國動用的幾十萬的兵力開戰魯國,開支早已經超出的預算。” 張纮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 “好吧。你們直接來告訴孤,孤到底要如何做。才挪出這一筆錢,給將士發下去撫恤金!” 孫堅啪的一聲狠狠的合起賬本。有些懊惱的道。 將士的撫恤金,必須要在過年之前發下去,不然這就等于宣告天下,吳國的財政出了問題,這會給吳國帶來很大的麻煩的。 這邊才剛剛打了一個大勝仗,那一邊財政就出的問題,這算什么事情啊,沒錢打個屁仗,這絕對會讓吳國的士氣一瀉千里。 “大王,我們誰也不能空手變出錢來,當今吳國的天下,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恐怕有一人了!”張昭瞇著眼睛,突然道。 “誰?”孫堅問道。 “東侯” 張昭淡淡的吐出的一個名字。 …… 這時候,東侯府,難得自己的兩個媳婦都休息,孫權自然也好好享受生活,正在悠然悠哉的聽著蔡琰的琴聲和觀賞甄宓的美麗舞蹈。 嚏! 他突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 孫權連忙晃晃頭,目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喃喃的道:“誰在算計我?” …… “為什么啊?” 此時此刻,御書房,孫堅聽到張昭這句話,面色微微一動,有些意外的問道:“難道仲謀有錢?” 他知道孫權富裕,但是也不能這么富裕吧,難道他真的能富可敵國嗎? “東侯富裕,天下皆知!” 張昭搖搖頭,道:“但是這么大的一筆錢,他肯定拿不出來,如今能拿出這一筆錢的,只有一個,江東商會!” “江東商會?” 孫堅聞言,雙眸爆出一抹精芒。 “沒錯,江東最富有的絕對不是世家豪強,也不是我們朝堂,而是這群商戶,今天僅僅只是商戶上繳的商業稅賦就占據的全國賦稅的一半。” 張昭繼續的道:“而且據某所知,今年,江東商會還是大豐收的一年。” “子布,如果孤沒有記錯的話,一般的商業的稅賦是比較苛刻吧!”孫堅有些疑惑,道:“為什么他們還能如此大豐收!” “大王。” 這時候張纮站了出來,微微一笑,解析了起來:“江東商會有一句話,商路只要通了,石頭也能賣出黃金的價格來!” “而如今吳國四通八達,通過商船,貫通遼東交州,把遼東貨物運到交州,價格翻一倍,把交州的特產運到遼東,價格翻兩倍!” 張昭點頭,補充了了一句話。 “那你們的意思是……”孫堅瞇著眼,雙眸綻放狼的光芒,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我們向江東商會去借?還是直接……強征啊?” “強征?大王,我們不是土匪!” 吳國朝堂三大巨頭聽到孫堅如此*裸的話,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孤知道!” 孫堅聞言,微微有些臉紅:“開個玩笑而已,孤還沒有這么沒臉沒皮。” “大王,其實就算我們愿意借,恐怕江東商會也不太愿意借給我們,畢竟整整十億錢,不是一個小數目。” 張昭目光微微一動,輕聲的道:“此事害的落在東侯身上。” “東侯是江東商會的締造者,在江東商會之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他開口,江東商會就無償的修筑金陵城,他們在金陵城投入的錢幣,材料,糧食,加起來已經超過幾個十億錢了,所以如今只要東侯開口,江東商會應該會借!” 張纮微笑的補充道。 “大家拼著臉皮去借,我堂堂一國之主都不行,而孫仲謀只要一開口就行,你們的意思就說,孫仲謀的臉皮比孤的還好用!” 孫堅聞言,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了。 憑什么啊? 他才是吳國的大王,咋就孫仲謀比他還要有臉。(未完待續) ps:今天的第四更,四千字大更,為了上強推而更! 第373章 身份暴露 金陵城。 錦衣親軍衛衙。 這一座恢弘的大宅,朱漆大門,四處的圍墻加高半米,一片靜悄悄,有一種肅嚴的氣氛。 普通人走過,都會遠離十米,而不敢走近。 金陵人都知道,這里是一個閻王窩,進了天牢也許還好出來,但是進了錦衣衛詔獄,就沒有人能出來。 “大都督,許都出事了!” 大宅一個偏廳之上,韓濤站在李儒之前,面容有些陰沉的稟報。 昔日逃命江東而一個畏畏縮縮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是一個成熟青年,一襲儒袍,翩翩青年,數年的沉淀,他身上有一種穩重的氣質。 “許都?” 李涅聞言,微微抬起頭,目光看著韓濤。 他的心中絲毫不敢小看這個青年,雖然韓濤剛剛從江東書院畢業沒有多久,職位不高,也就一個記錄文案的文吏,但是要論起來,他才是錦衣衛真正的靈魂人物。 作為孫權建立錦衣衛時候的最忠心的心腹,韓濤是唯一一個完全掌控錦衣衛麾下所有暗子的人。 孫權把錦衣衛交給了他,也把不少的暗子資料給了他,但是有些籠統,有些暗子,即使他都不了解。 而韓濤就是一手安排這些暗子的人,他就是這些暗子的唯一聯絡人。 李涅皺起眉頭,問道:“許都出的什么事情?” 許都,魏國的都城,也是錦衣衛的重要布局之地。 “徐磊可能暴露了!” 韓濤面容有些低沉,輕聲的道:“賈詡進入鬼卒不到數個月。但是此人太難纏了,居然順藤摸瓜,摸到的徐磊,徐磊之前就讓郭嘉懷疑過,但是最后得以過關。可是沒想到被賈詡給盯上了。” “消息準確嗎?”李涅問道。 “這是‘老鼠’親自傳出來的消息。”韓濤道:“雒陽的天子之死還是有不少漏洞的,所以賈詡起的疑心,最后查到的徐磊身上,‘老鼠’還傳來的消息,賈詡已經對布局了徐磊身邊的監視,不用多久恐怕就動手了。他希望我們能把徐磊救出去!” 老鼠,一個代號,也是整個許都網絡掌控最高的人,除了孫權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即使李涅和韓濤。也只是知道他是魏國高層的一個官吏。 “賈詡!” 李涅聞言,嘆的一口氣。 賈詡是一個什么人,沒有幾個能比他更加的清楚,這可是一個論智慧謀略都不亞于自己的人。 最重要,同樣的出自西涼那種地方,同樣是寒門出身,同樣是經歷過那種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價的磨難,他們的心性絕對狠。 “徐磊呢?” 李儒沉吟了半響。問道:“他的反應是什么樣?” “徐磊應該是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韓濤立刻稟報的道:“他沒有求救,倒是通過暗號傳出來一句話,希望錦衣衛能把他兒子帶回江東!” “徐磊能救嗎?” 李涅想了想。問道。 “能!” 韓濤點點頭,堅定的道:“我們在許都埋下的不少的棋子,想要救他一家,還是可以的,不夠要付出代價!” “人要救!” 李涅瞇著眼,輕聲的道:“他為吳國付出的太多。如果不救他,我們很難向東侯交代。” 韓濤想了想。輕聲的道:“如今賈詡應該只是盯著他,遲遲未動。我們還有機會!” “等等!” 李涅聞言,靈光一動,雙眸爆發出一抹精芒,道:“你的意思是說,賈詡并沒有對徐磊動手。” “沒有!” 韓濤點點頭。 “該死,我們上當了,賈詡不是盯上徐磊,他是通過徐磊,來引出某了!” 李涅明悟了,冷冷的道:“他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確認我的身份,他懷疑我了。” 他們兩個同時出于西涼,彼此太熟悉了,賈詡昔日沉寂,不顯山不顯水,自己反而琢磨不到他的做事手法。 但是昔日為了董卓,自己活躍的很,賈詡在暗中,肯定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不少自己做事情的手法。 只要對比起來,就能得出自己的身份。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知道他沒有死的人不多,賈詡恰恰好就是其中一個。 人,就算改了一個名字,但是他做事的手法形成的一種習慣,是該不了的。 所以賈詡早晚會戳穿他的身份的,他心中有數。 但是他心中也很清楚,這事情,拖的越晚,對他就越有利。 漢朝已經沒有了,他的身份就算暴露,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只不過,吳國肯定會有些人會彈劾他。 “大都督的意思是?徐磊根本就是一個誘餌!”韓濤神色微微一動。 “對!” 李涅點頭,道:“我了解此人,他不是懷疑徐磊,而是已經確認的徐磊的身份就是錦衣衛,他不抓徐磊,就是想要等著我們做事情,然后順藤摸瓜,把許都錦衣衛據點一網打盡!” 從這個事情上看,賈詡對曹操很滿意,所以暴露自己的才能求上位,恐怕是打算對魏國死心塌地了。 “那徐磊的要求呢?” 韓濤道。 “徐磊,我們恐怕是不能動了,他動了,鬼卒就能順著他,端了錦衣衛在許都的情報網,但是他兒子,一定要就救回來,不然我們就太對不起他們了!” 李涅雙眸之中有一抹決意:“這一次,我親自去一趟許都,我終究是要和賈詡碰一碰手才行,必須要親自了解這個人的做事風格,不然以后我們面對鬼卒,會很吃虧的。” —————————————————————— 許都。 作為魏國都城。這里雖然沒有金陵城顯得那么的恢弘壯闊,但是規模也不小,內城加上外城,幾次擴建下來,雄偉的程度已經不下于楚國都城。襄陽。 這一日,風雪漫天飛,大街小巷一層層厚厚的積雪。 王宮也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衣裝,白兮兮的一片。 曹操今天的心情不錯,在庭院之中,抱著年僅一歲的小曹沖。不斷挑逗他笑,嬉笑聲音充滿庭院。 “小倉舒,來,再給爹爹笑一個!” “咯咯!” 曹沖年初出生的,是曹操的第五個兒子。曹操對他甚是可愛,雖然年僅一歲,但是可愛聰慧,曹操對他比較偏愛,未等及冠之年,便給他起了字,倉舒。 “再笑一個!” “咯咯!” “真乖,叫爹爹!” “爹爹!” 一歲的小曹沖發音糯糯的。但是很清晰。 “哈哈!” 曹操大笑了起來。 “大王!” 一個宮裙少婦,風姿款款的走過來,美眸看著曹操和曹沖這么親密的嬉笑。姣好的俏臉綻放出來一抹燦爛的笑容,道:“戲太尉和賈統領在外面求見!” “請他們進來!” 曹操聞言,微微一笑,點點頭,繼續的挑逗的著手中的小曹沖。 “臣戲志才(賈詡)拜見大王!” 戲志才和賈詡從外面走進來,對著曹操。然后雙雙的鞠躬。 “坐!” 曹操抬頭,看的兩人。隨意的道。 “大王,某今日前來是想要和你稟報一下李涅的事情!”戲志才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李涅?” 曹操聞言,雙眸之中猛然的迸射出一抹冷芒,宛如沉睡的雄獅突然之間蘇醒過來,渾身散發的著凜冽的氣息。 唧唧! 他懷中的小曹沖敏銳的感覺到了曹操身上的暴戾氣息,本能的想要遠離,不斷的跳動。 “大王,你把倉舒給妾身吧,他餓了,應該吃飯了!” 環夫人是一個充滿的女人,美眸微微一閃,立刻站了起來,把小曹沖結了過來,然后抱著他走的下去。 “說來聽聽!” 曹操深呼吸一口氣,面容之中有一抹蕭殺。 東海一戰,與其說他最后是敗給了孫權,不如說他敗給了李涅,如果不是李涅的最后殺出,他和孫權的一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而李涅僅僅率領一萬兵馬,把樂進和夏侯惇耍的團團轉,連郭嘉都敗了他手上,此人便讓他不得不重視。 “大王,這個李涅恐怕還是一個你想不到的熟人!”戲志才微微一笑,道:“要不是價統領,某恐怕也想不到此人的身份!” “熟人?” 曹操愕然,微微瞇著眼,問道:“誰?” “稟報大王,若是某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昔日的李儒,李文憂!” 賈詡目光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平靜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李儒?” 曹操的心中聽到這一個名字,這一刻也有些震駭了,半響的喃喃的道:“他不是應該在長安之變的時候已經被斬首了嗎?” “在長安之變之前,他就已經離開長安,是我親自的送的他!”賈詡輕聲的解析的道:“某本來以為他會隱姓埋名,平靜的度過下本身,可是沒想到他卻出現在吳國。” “文和,汝確定嗎?” 曹操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 李儒,那是什么人啊? 昔日一手遮天的董卓麾下第一謀士,漢末的亂世,準確來說,應該是從董卓入雒陽開始,第一個成名的謀士,就是李儒。 殺少帝,焚雒陽,走長安……這些事情都有李儒的身影。 李涅是李儒? 這讓他心中十分的詫異。(未完待續) 第374章 將軍,某……從來沒有背叛 許都,城南。 一個普通的大宅子之中,徐磊挺拔的身軀站在長廊之上,穿著一身長袍,剛剛過的而立之年,留著兩撇小胡子。 他的目光凝視著天際之上,一片片晶瑩的雪花,在微風中起舞,仿佛舞動的是他的心情。 心如寒冰,涼涼的。 “某終究是躲不過這一劫難。” 徐磊垂下頭,不再去看天際,面容有一抹無奈的笑容,心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作為曹洪麾下數一數二的大將,雒陽一戰之后,官升一級,已經做到的中郎將的位置。 他相信,只要努力一把,在立大功,攀升至將軍之位,還是有可能的,就算一個雜號的將軍,他也心滿意足的。 只可惜,隨著鬼卒在自己的身邊突然的出現,他就明了的,這一切恐怕都完了。 昔日,他為了一個信任,一個承諾,甘愿以身為棋子,從張邈到曹營,已經呆了六年,六年的沉寂,他的任務只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往上爬,但是爬的越高,他就越會害怕。 這六年,他從來沒有睡過那么一天的好覺,每天總是那么戰戰兢兢,以最謹慎的態度來生活,為的只是不讓自己的露出那么一絲的馬腳。 去年,在雒陽城,曹操迎接天子,而江東為了能順利的刺殺天子,他這一個沉睡棋子被喚醒了。 最后,任務順利的完成了,而且把張風這個替罪羊推出來,他也洗脫了嫌疑。逃過的一劫。 本來以為這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他躲不過的是命運。 紙,包不住火。 他從斥候兵開始做起,反偵察水平很高,這些天。他每天進進出出,都能感覺背后的跟蹤人。 他知道,那是鬼卒的人,被鬼卒盯上,他就知道自己的逃不了。 “夫君,你在看什么呢?” 這時候。妻子徐陳氏牽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走過來,目光看著丈夫明顯有些蕭瑟的背影,輕輕的叫喚的一聲。 “爹爹!” 小男孩叫徐毅,今年三歲多一點,體型隨其父。虎頭虎腦的,急匆匆的走過來,展開雙手,死死的抱著父親的大腿。 “虎頭!” 徐磊輕輕回過神,目光看著妻兒,不由自主的露出的一抹燦爛而幸福的笑容,躬下身來,雙手把小徐毅輕輕的抱起來。問道道:“今天乖不乖啊?” 他為了更好的讓人相信自己不是江東人,他選擇在這里成家,妻子是一個昔日東郡的普通農婦。不算很漂亮,但是很賢惠,三年前還替他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妻兒是他的牽掛,有時候他不由自主的去想,要不他就這樣過一輩子,做一個魏國人。其實也不錯的。 可惜,他的腦海之中始終忘不了在汜水關的時候。孫權把他們挑出來,那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看著他們的時候。那是一種信任目光。 士為知己者死。 他徐磊不是為了吳國,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孫權的一個信任而已。 “爹爹,我很乖!” 小徐毅在父親的懷抱之中,笑嘻嘻的道:“今天我還學了三個字!” “真的,太好了!” 徐磊微微一笑,抱著兒子在半空之中轉了圈,道:“以后咱家的虎頭做一個讀書人好的。” “不要!”小徐毅撇撇嘴,奶聲奶氣的道:“我要和爹爹一樣,做一個征戰沙場的大將軍!” “虎頭!” 徐磊心中微微一動,目光突然很認真的看著兒子,沉聲的道:“如果你有一天你能看到一個眼睛是綠色的叔叔,替爹爹和他說一句話,好不好?” “眼睛綠色的?爹爹,有這樣的人嗎?”小徐毅有些疑惑的道。 “當然有,而是他還是爹爹好朋友!”徐磊道。 “那好吧!” 小徐毅年僅三歲,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的,不過聽到爹爹的好朋友,就點頭答應了。 “虎頭,你如果見到這個叔叔,就跟他說……” 徐磊把自己抱在懷中,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的一句話,為了讓他記住,這一句話,他連續說的十幾遍,然后問道:“虎頭,記住的嗎?” 他心中是相信孫權的,所以他堅定,孫權就算救不了他,也一定會救他兒子的。 所以,虎頭一定會見到權公子的。 這是徐磊心中的執著。 “爹爹,孩兒記住了!” 小徐毅很認真的點點頭,然后問道:“可是爹爹,為什么你不親自很綠眼睛的叔叔說啊?” “因為……爹爹已經來不及去說了!” 徐磊的面容微微有些苦澀。 嘭!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而已,徐府的大門就暴力的撞開的,上百個腰佩長刀,兇神惡煞的鬼卒戰士洶涌而進,殺氣騰騰。 “徐中郎將,請汝隨我們走一趟吧!” 一個領頭的魁梧中年,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徐磊,冷冷的道,他的言語不容置疑。 “可以,不過給我和妻子幾句話的時間,行嗎?” 他們的出現,徐磊沒有一絲感覺到意外,神色很平靜,目光看了看領頭的魁梧中年,低聲的懇求的一聲。 “請!” 領頭的魁梧中年沉吟了一下,點點頭。 “娘子,為夫對不起你!” 徐磊放下自己的孩子,然后走到妻子身邊,抱了抱妻子,然后低聲的說了一句話:“如果你還能活下去,就好好把孩子帶大,然后代我在父母之前好好盡孝!” “夫君!” 徐陳氏一聽,眼眸蒙蒙,清淚流淌。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夫君。 徐磊這明顯在交代遺言。 這樣她的心中恐慌。 沒有人比睡在一張床上的兩夫妻更了解彼此,這些年來,她也知道自己的夫君一直都有一個秘密。 可是她只是一個小女人,把自己的夫婿當成天的小女人,只要夫君對自己好。其他的,她只要去相信夫君就行了。 只是她想不到是,夫君的這個秘密會給她全家帶來無可挽回的殺劫。 “我們走吧!” 徐磊強行的松開的妻子的雙手,隨著一眾鬼卒戰士離開的徐家大宅。 ……………………………… 鬼卒衙門。 一個陰潮的大牢之中,徐磊已經無數遍嚴刑拷打,遍體鱗傷的。但是他依舊是一言不發,面對鐵證如山,不承認,不否認,仿佛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這一日。從剛剛南陽回來,風塵仆仆的曹洪,急不可待的走進了大牢。 “端方,為什么?” 曹洪的面容很難看,目光看著這個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得力手下,咬著牙齒,心中始終有些想不通。 “將軍,汝終于來了!” 囚室之中。奄奄一息的徐磊聽到了曹洪的聲音,精神猛然的振作了起來,微微抬頭。目光看著囚室之外站立的曹洪,眼眸之中有一抹歉意。 他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就希望死之前能見一面曹洪。 “為什么?是因為張邈嗎?”曹洪問道,畢竟徐磊昔日是張邈的不小,而張邈因為背叛,被曹操夷平了三族。 “不是!” 徐磊坦然的搖搖頭。 “那是到底是為什么?” 曹洪雙眸火焰燃燒,憤怒的問:“吳國到底給了汝什么。能讓汝背叛我們大魏,成為了吳國的走狗錦衣衛。” 曹洪是魏國的一方巨頭。九卿之一,長年隨著曹操出生入死,曾經為了曹操可以放棄自己命的人。 歷史上,他曹營最貪的人,也是最長壽的人。 但是他也是一個重情的人。 昔日徐磊能洗去嫌疑,他是出了大力氣,因為他相信徐磊不會為了張邈而背叛他,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徐磊居然是一個正經八百的錦衣衛。 “將軍,某……從來沒有背叛過!” 徐磊目光一抹精芒,堅定的道。 “哼,難道鬼卒還冤枉你了不成?”曹洪聞言,雙眸一瞪,目光冷冽:“如今證據確鑿,端方,最好把話給某家說清楚!” “呵呵!” 徐磊微微一笑,抬頭,目光看了一眼曹洪,沒有去回答的曹洪的話,只是說了一句:“將軍,自古忠義兩難全,你對徐磊的好,徐磊記住了,但是徐磊并不后悔自己的做過是事情,這輩子,徐磊是對不起將軍,徐磊欠將軍一聲對不起,對不起。” …… 徐磊死了,自殺在鬼卒的大牢之中。 …… 魏國王宮。 大王曹操端坐在位置上,陰霾著臉,聽著賈詡的匯報,戲志才站在他左邊,的面容也不要好看。 而曹洪靜靜的站在前面,面容有些羞愧,又有些無奈。 “子廉,汝在想什么?” 曹操目光突然看著依舊沉默的曹洪,問道。 “稟報大王,某在想徐磊死之前的那一句話!”曹洪到。 “什么話?” “他說,他從來沒有背叛過!” “哼,他是錦衣衛!” 曹操聞言,神情暴怒,冷冷的道:“在雒陽的時候,孤也看走眼了,昔日就是因為他,才讓孤背負弒帝的名頭,如今證據確鑿,居然還死不悔改!” 寧可負天下人,也不能讓天下人負自己,這就是曹操的梟雄性格,所以,叛徒絕對是他的最厭惡的一種人。 昔日張邈的背叛,他不僅僅是抄家滅族,還夷平張家的三族之內,可見他對叛徒的暴戾。 “大王,徐磊也許真的沒有背叛過!” 賈詡站出來,突然道。 “賈統領,汝什么意思?” 曹洪聞言,雙眸一瞪,問道。 “因為他從來忠心的就不是魏國,所以也不存在背叛,從一開始,他就是吳國的人!”賈詡淡淡的解析道。 “不可能,昔日徐磊跟隨某征戰的多年,從初平二年就已經進入某家麾下,那個時候,某家剛剛隨著大王進入陳留,他本來還是只是張邈的兵馬,后來才歸順,怎么和吳國扯上關系呢?” 曹洪不愿意相信,立刻大聲的道。 如果說徐磊是后面才被錦衣衛策反的,他也許能接受,但是說徐磊一開始就是錦衣衛的人,他怎么也不相信。(未完待續) ... ... ... 第375章 賈詡的猜測 “子廉,還嫌不夠丟人嗎,汝閉嘴!”曹操目光看著曹洪,突然冷喝的一聲。 “諾!” 曹洪聞言,懾于曹操的威嚴,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下來,但是雙眸依舊鼓鼓的看著賈詡。 他始終不相信徐磊從一開始就是錦衣衛,如果是那樣,錦衣衛恐怕就有些太恐怖了。 “徐磊是錦衣衛已經是確定了。” 戲志才目光注視著賈詡,問道:“但是文和,你為什么會認為,他從一開始就是錦衣衛,而不是這些年才被錦衣衛的人策反的呢?” 曹操的目光也看著賈詡,朗聲的道:“文和,汝繼續說,孤心中想知道,這個徐磊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徐磊的背叛,讓曹操的心中有些寒意。 此人在雒陽的時候,他親自審過,而且對他有不少的好感,然后親自排出了他的嫌疑,如果要不是賈詡提供了確實的證據,他怎么也難以相信徐磊居然是錦衣衛。 劉協的死,他算是明白如何一回事了。 “大王,請看,這是從臣徐磊的住宅后院,地下挖出來的一塊令牌!” 賈詡面容平靜,神色鎮定,直接從長袖之中掏出一塊令牌,這一塊令牌的正面,刻著錦衣衛三個字,而令牌的背面卻是一個名字……徐磊。 這是徐磊的令牌。 徐磊自知道暴露了,把所有東西都毀了,最終還是不舍得毀掉這一塊代表他身份的令牌,就把它埋在了后院了一個地方。卻沒想到還是被賈詡給找出來了。 “這是……錦衣衛令牌?” 曹操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卻沒有感覺到什么奇怪,疑惑的問道:“志才,汝看看。這上面有什么奇怪的嗎?” “大王,的確有些奇怪!” 戲志才輕輕把令牌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后輕聲的道:“錦衣衛的探子我們也抓過不少,這些錦衣衛的令牌,我們也繳獲過一些。但是一般的上面是沒有名字的,有的只是一個權數的符號,這一個,上面有名字。” “這有什么不一樣?”曹洪悶了半天,出口問道。 “這里面的含義就不同了!”戲志才瞇著眼。道:“這個徐磊在錦衣衛之中應該有獨特的身份!” “對!” 賈詡聞言,直接點點頭贊同的戲志才的懷疑,然后解析的道:“大王這一個令牌,某曾經找大匠研究過,它的鑄造時間應該超過五年的時間。” “五年?這么說,徐磊應該是進入子廉的麾下之前,恐怕就已經是錦衣衛了!” “這怎么可能?”曹洪目瞪口呆,面如死灰。 曹操也不由得倒吸的一口冷氣。不過他想到的什么,連忙搖搖頭,道:“可是這不太對啊。錦衣衛歷史,我們都很清楚,在初平二年,孫權親自成立了,那個時候,他的手那個時候就能伸的那么長?” “大王。原本我疑惑這一點,不過你看一看這個。也許就明白了!” 賈詡目光劃過一絲精芒,把一份文案遞給的曹操。輕聲的道:“這是鬼卒收集孫權詳細的資料的時候,提到的一段記錄!” 孫權估計都不會想到,有些事情被賈詡居然連在了一起去,得出的一個真相。 “逃兵?” 曹操直接攤開卷宗,目光一看,心中卻有些疑惑,叫的出來。 這上面說的是一段江東逃兵的事情,根本不搭嘎! “大王,昔日十八諸侯匯聚酸棗,最后弄得不歡而散,孫堅退兵雒陽之后,曾經在汜水關停留,這其中居然出現的一批逃兵!” 賈詡開始詳細的推論起來,分析的道:“孫堅此人,大王應該了解,他乃是江東猛虎,治軍之嚴謹,絕非一般人,若是在亂戰的時候,面對生死,有幾個逃兵,倒是說的過去,但是明明已經退兵即將返回江東,在他陣型之中居然還會出現逃兵,這就不符合情理了!” “文和,汝的意思就是,這一批其實并不是逃兵,他們才是第一批……錦衣衛。” 戲志才的腦子迅速的轉動,面色劇變,有點難以相信。 他的心中有些震驚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孫仲謀這個人顯得也有些太可怕了。 但是他可是只有十歲。 “沒錯!” 賈詡瞇著眼,雙眸迸發一抹閃亮的光芒,堅定的道:“世人也許都以為錦衣衛這一個部門是孫權返回江東之后才建立的,可是某認為,他恐怕早在孫堅退兵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日后的諸侯亂戰,恐怕一早已經建立了錦衣衛,在我們的身邊埋下的暗子。” “好可怕的孫仲謀!” 賈詡的猜測讓曹操都有些目瞪口呆。 他愣了一下,半天才回過神,嘆了一口氣,道:“若是其他人,孤不愿意相信這樣的事情,但是,若此人孫仲謀,孤倒是不懷疑,孤曾經仔仔細細的研究此人,此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遠觀性非常人所能及,提前布局,也能說的過去。” “大王。”賈詡的面容開始凝重了起來,拱手的道:“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恐怕我們就麻煩的,也就是說,我們魏國如今依舊隱藏著一批比較高層的錦衣衛探子。” “查!” 曹操聞言,心中一駭,雙眸之中迸射冷冷的殺意,道:“文和,孤給汝最大的權限,給孤查,一查到底!” “大王冷靜,此事絕對不能大張旗鼓!” 戲志才聞言,急忙站出來,反對的道:“一旦傳了出去,這會讓魏國人心惶惶的。” “難道就由得他們嗎?” 曹操一想到自己的身邊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埋藏了這么多的錦衣探子,心中就有些發冷。 “自然不是!” 戲志才搖搖頭,道:“但是此事只能暗查。不能明查!” “大王,太尉大人所言甚是,如果大張旗鼓,不僅僅查不到人,恐怕還會打草驚蛇。讓他們有的防備!” 賈詡堅定的道:“大王放心,某一定會把他們揪出來。” “該死的孫仲謀!” 曹操心中也知道,這事情不能大張旗鼓,無奈之下只能恨恨的叫出的孫權的名字。 “文和,此事就讓汝負責了。” 曹操道:“奉孝已經退出的鬼卒,以后鬼卒的事情。就勞煩汝了!” “諾!” 賈詡面容沉靜,心中卻微微一喜,曹操這一句話就等于讓他進入的魏國的決策層,真正的心腹。 “大王,徐磊的妻兒如何處置?”賈詡突然問道。 “殺了!” 曹操心中殺意騰騰。冷冷的道:“叛徒之妻兒,留之何用!” 殺人,他曹操也不含糊。 “大王,臣認為,能用他們來引出一些人!” 賈詡沉默的一下,提議的道:“這一次抓捕徐磊有些操之過急,而且徐磊的自殺,讓某的計劃也功虧一簣。可是如果按照某對李儒的了解,此人后面肯定有動作,如今我們能用的誘餌。就是徐磊的妻兒!” “李儒會為了徐磊的妻兒,而冒險嗎?” 曹操沉聲的問道。 “李儒此人自然不會!” 賈詡急忙搖搖頭,不過他最后還補充的一句,道:“但是我認為孫權此人會,所以李儒恐怕也沒有選擇,某甚至懷疑。他已經到的魏國,如今就在許都。” “什么?” 曹操目光大亮。 “文和。你有把握抓住他嗎?”戲志才問道。 “很難!” 賈詡沉吟了一下,搖搖頭。苦笑的道:“李儒既然來的,就有一定的把握脫身,我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我,但是某想要試一試,能不能逮住他!” “那就試一試吧!” 曹操瞇著眼,冷聲的道:“此人太危險了,若不能成為魏國之人,就必須除去。” ———————————————————————— 金陵,東侯府。 這一日,天氣更加的冷,居然下起的一場規模不小的雪,溫度估計在零度之下了。 孫權本來窩在蔡琰的美人懷里的,可是一大早就被人從暖暖的被窩之中,心情很不爽。 “張丞相,你這是啥意思啊?” 大堂之中,孫權頂著兩個黑乎乎熊貓眼,目光看著張昭,露出的很不滿態度,冷冷道:“汝難道就不能讓我好好的過日子嗎,某如今還在休假,汝一大早就上門,這叫擾人清夢,知道嗎。” “呵呵!” 張昭好脾氣,不和欲求不滿的男人計較,訕訕一笑,道:“君侯,某其實也不想打擾君侯,但是如今朝堂之上出現了一道難題,恐怕只有君侯能解決,某也只好厚著臉皮來打擾君侯一下。” 他們幾個人已經決定了,讓孫權出面,向江東商會借錢。 這事情也不難,本來只要孫堅一個圣旨能搞定的,就是孫堅覺得自己的臉皮過不去。 孫權比他還要臉大的事情,讓他心中十分不爽,讓他下旨讓孫權去借錢,他就更不爽了。 所以,這個任務最終落在了張昭這個丞相身上。 這不,一大早張昭就顛屁顛屁的來了東侯府。 “朝堂上的事情,靠,你們幾個朝堂巨頭都搞不定的事情?” 孫權一聽,直接火大了,道:“居然來找我,我難道就能搞定嗎?” “君侯,這事情恐怕唯獨君侯能搞定!” 張昭十分的自信,道。 “你對某真有信心,說吧!” 孫權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無奈,道:“說完了,我繼續去睡覺!” 昨夜晚上他得到的一個很好的福利,抱著兩個嬌美的媳婦,大戰三百回合,如今身體有些虛,他要補眠。 “君侯,朝堂沒錢了!” 張昭目光微微一動,湊了上來,低聲的道:“征討魯國的那一戰,將士的撫恤金我們如今還挪不出錢,發不下去!” “什么?” 孫權聞言,腦海之中的睡意一下子蘇醒了,雙眸瞪的大大的,碧綠色的瞳孔之中散發的著凜冽的光芒:“怎么會這樣,江東富裕,吳國乃是天下最富裕的一個諸侯國,這么大的一個吳國,你們居然連將士的撫恤金都發不下去?” 要知道,這一戰戰死的將士,有一半以上是因為他和曹操的戰役而犧牲的。 他的心中對這些戰死的將士,始終有一抹愧疚,如今居然說撫恤金發不下去? 孫權直接就爆發了。 “君侯!” 張昭看著孫權氣沖沖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吳國今年的開支過大,造成了財政的赤字,之前征戰魯國,就已經挪用的一部明年的賦稅,這一戰傷亡過大,犧牲的,殘廢的,需要不少,我們一時間拿不出這筆錢,可是如果在過年之前,不能讓這一筆將士用生命換回來的錢發下去,我們對不起百姓!” 吳國富裕,糧食資源都不缺,可是就缺如何才能從百姓手中名正言順的把錢收上來。 如今,吳國的賦稅法明顯有些混亂,各方的郡守府和朝堂的交接也有些混亂,所以一直以來僅憑著層層剝離的賦稅,難以支撐整個朝堂。 “那你來找我,是希望我出這一筆錢!” 孫權此時此刻,心中也有些惱怒,他沒有想到吳國的財政居然出現這么大的問題。 不過現在他就算有不爽,也要藏起來,這可是關乎吳國將士的賣命錢,絕對不能有半點疏忽,朝堂出不了,他就來出,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湊出來,過年之前,一定要他們發下去。 “君侯能拿出這一筆錢嗎?” 張昭聽到孫權這個口氣,微微一驚,有些意外。 “數目大概多少?”孫權問道。 “大概是十億錢左右!” “這個數目不小!” 孫權聞言,腦海之中開始迅速的計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然后道:“東侯府如果湊一湊,出賣大部分的產業,還是有能力拿出這一筆錢來,你要個我幾天的時間!” “君侯……這個……其實我們的意思是,希望你來作擔保,以朝堂的名義,向江東商會借出這一筆錢,比不是讓東侯府為朝堂出錢。” 張昭明顯被孫權嚇的不輕,東侯府的富裕恐怕已經大大的超乎的他的意料之外,真是富可敵國啊,不過他還是說出了朝廷和孫堅的意思。 “借?” 孫權聞言,微微一愕然,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動,他忽然想要抓住了什么思緒。 “君侯,我想江東商會財大勢粗,應該能在最短的時間,借出這一筆錢!” 張昭輕聲的道:“當然,我們朝堂自然也不會只借了不還,不過還錢的時間之上要寬恕一下!” “丞相,某認為不妥!” 孫權雙眸微微劃過一抹亮晶晶的光芒,道:“這一次借了,下一次呢?江東商會始終不是朝堂的提款機,一次兩次,還可以,我保證他們會借,但是三次四次,他們還會選擇相信朝堂嗎?” “這個……那你說如何?” 張昭無奈的問道。 “張丞相,我心中有一個主意,財政的事情你讓我來解決,你給我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后,我親自向大王稟報此事!” 孫權此時此刻,心中已經有了點注意,不過還要完善一下。(未完待續) 第376章 樹大招風的江東商會 深冬,寒風凜冽。 金陵城今日下了一場幾十年都罕見的鵝毛大雪,天際之上,層層的雪花漫天飛舞著。 白皚皚的一片,如景如畫。 城中的大街小巷,屋頂路面都堆積著一層層的積雪,讓金陵城看起來十分的唯美。 這一場寒風大雪并沒有讓這座恢弘的吳國都城變的蕭瑟起來,反而讓它顯得更加的喧囂,更加的熱鬧。 南方和北方是不一樣。 好像遼東人的眼中并不喜歡雪,下雪就代表的寒冷,在這個年代,因為冬日的寒冷,多少遼東人會活生生的凍死。 所以北方人人不喜歡冬天。 但是雪,在南方人的眼中是十分罕見的,代表的意義是美麗而純潔。 如此規模的一場大雪,在南方,在金陵,恐怕百年難得一遇,在加上如今已經是接近的新年時節,迎新去舊,家家戶戶準備過年,一個個小孩子都興高采烈的的在打雪仗。 …… 糜家大宅。 “君侯,有事情汝可以派人來傳呼一聲便可,怎么勞煩汝親自前來。”對于一大早就僅僅是帶著幾個人出現在大宅的孫權,糜竺的心中有些惶恐。 “子仲,今日某家有些特別的事情找汝!” 孫權一襲虎皮大襖,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然后輕輕的拍拍身上的濺落的雪花,不在意的道:“而我剛好想要出來走走,看看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唯美雪景,就順利進來看看了,不過你這宅子不錯。大氣而不庸俗!” 糜家,從徐州而來,強大的根基底蘊,加上糜竺的商業才華,如今又有江東商會這一個舞臺。它已經成為的吳國第一的商戶。 富可敵國孫權做不到,但是糜家能做到。 糜家的大宅在城西,靠近秦淮河,規模比東侯府還要大,而且布置要精致,小橋流水。假山亭閣,十分的雅致,不像一個商戶之家,倒是有一種世家的底蘊。 一間屋子的布置和主人品味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糜竺的品味不錯。此人雖然只是一個商戶,但是飽讀詩書,風度謙謙,做起事情雍容大方。 “呵呵!” 糜竺聽到孫權這話,倒是沒有遮遮掩掩,微微一笑,反而有些得意,道:“這大宅子當初可花費的糜家的不少金餅。某打算把這里作為糜家世世代代傳下去的祖宅,自然要布置的精細一點。” “人的一生就是吃住衣行,如果有能力。自己住的地方弄的好一點應該的。” 孫權倒是沒有太過在意這個方面,不過他還是對糜竺稍微的提醒了一下:“不過有些方面,該收斂還是要收斂一下。” “君侯,是不是某做錯了什么?”糜竺心中微微一驚慌,急忙的道。 “你沒做錯,只不過樹大招風了。如今能影響整個吳國經濟,富可敵國的江東商會太過盛名。反而招來麻煩了!” 孫權嘆了一口氣,道。『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麻煩?” 糜竺聞言。面色微微一變,瞳孔猛然的收縮,急忙的問道:“君侯,如今的商會一直都按照朝廷的律法而行事,到底有什么麻煩?” “錢太多的,有人就會眼紅,如今朝堂之上,財政出的問題,討伐魯國的時候,將士傷亡巨大,有一筆數目龐大的撫恤金發布出來,所以盯上的江東商會!” 孫權坦然的說的出來,他相信以糜竺的聰明已經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這是大王的意思?” 孫權說的這么詳細,糜竺自然明白了,他有些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然后深呼吸的一口氣,面色依舊的有些難看,輕聲的問道:“是強征?還是……” “他們的意思是只是借!” 孫權撇撇嘴,然后的道:“江東商會沒有觸動吳國律法,如果他們強征的話,會讓朝堂落下話柄,無論是朝堂還是大王,都是要面子的。” “借啊?”糜竺松了一口去。 “不要想的那么簡單,這個有借未必能換,如果朝堂硬要拖欠你們錢,難道你們還敢去向朝堂要債不可!”孫權提醒的道。 “但是既然朝堂開口了,也就是大王開口,我們不能拒絕,這個數目到底多大呢?”糜竺想了想,咬咬牙,雙眸之中劃過一抹果決,問道。 “子仲,你還真的打算借給朝堂啊?” 孫權聞言,有些無語,冷聲的道:“你可要想清楚,皆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如果長久下去,你打算把江東商會當成朝堂的提款機器嗎?” “君侯,某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但是大王既然已經下決心,我們商會還能不從嗎?” 糜竺聞言,面如死灰,有些煞白,最后無奈的道:“只要不傷到江東商會的運轉,某當是破財擋災!” “就怕你這財都破盡了,這個災難也未必能擋住!”孫權搖搖頭,雙眸之中有一抹深邃的寒芒。 “可是君侯,如果我們不借,恐怕不僅僅是江東商會遭難,連你也被受到牽連!” 糜竺聽到孫權這一句話,心中一駭,急忙的問道。 要知道,朝堂開口,就是孫堅開口,他們的確有理由拒絕,但是惹怒的孫堅,是得不償失的,即使是孫權也可能因此受到牽連,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子仲,這個事情,我已經想出來了一個解決的方案,可以江東商會躲過這一劫,不過江東商會一定要配合!” 孫權瞇著眼,道。 這才是他的目的,之前說的都是鋪墊,嚇唬一下糜竺而已,畢竟如今的江東商會他已經放手了。有影響力,但是沒有絕對的決策力。 想要成事情,還要用點手段。 “君侯明言!” 糜竺聞言,目光微微一亮,有一抹欣喜的光芒。 “這是我的計劃。你先用你自己的專業商業眼光來看看,是否可行?”孫權把一份連夜趕制出來的卷宗,遞給了糜竺。 “這借錢的手段……太直白了!” 糜竺迫不及待的攤開,一看,瞳孔有些不由自主的收縮,倒吸的一口冷氣。道:“動作這么大了,朝堂會不會答應了?會不會給朝堂帶來負面的聲譽?。” “這個事情汝不用管,某想問汝一件事情,行不行的通?” “可以試一試!”糜竺想了很久,才回答。 孫權看到糜竺不是很自信的樣子。有些煩躁,站起來,不斷的踱步,然后問了問:“子仲,如今吳國的百姓過的如何,他們手中可有些閑錢?”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江東六郡的百姓的確比較富裕。但是遼東交州的百姓,如今基本上都處在溫飽狀態,勉強能填飽肚子。普通的百姓手中恐怕還真的沒有什么閑錢?” 糜竺想了想,謹慎的回答。 “那么在你的認知之中,百姓對吳國的朝堂可有信心?” 孫權繼續的問。 只有有信心,計劃才能行得通,如今他已經沒有時間去做一個民心調查,只能從糜竺這里找到點答案。 “這個某倒是可以從商戶的角度來回答君侯!” 糜竺沉吟了半響。目光閃爍了一下,道:“吳國建立時間雖然不長。要是說人人歸心,就有些過了。但是如果僅僅是吳國的商戶,情況就不一樣了,如今吳國商業發展情況很好,商人的地位也在不斷的提升,因此給地的商戶發展的迅速,沒有一個人會希望吳國政權出問題,只是希望它能越來越好,畢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只要吳國越好我們就越好。” “好,有你這一句話就行了!” 孫權聞言,滿意的點點頭,道:“此時就按這個計劃來做,接下來的事情必須要江東商會做出表率,只有你們的配合,才能讓事情順利的發展下去。” “沒有問題!” 糜竺的點點頭,不過他想到一些鬧心的事情,很快面色就有些陰沉了下來,目光猶豫的看了看孫權,有些話想說卻不知道如何去說。 “子仲,有問題,直說!”孫權目光微微一動,看著糜竺如此吞吞吐吐的,明顯有話說。 “君侯,江東商會可能出的一點點小麻煩!”糜竺沉吟了半響,還是說的出來。 “什么麻煩?” 孫權一聽,心中有些愕然,這個時候江東商會可是計劃的光景,絕對不能出問題。 “郡侯,隨著江東商會越來越壯大,下轄的商戶也自然越來越多,吳國四面八方的商戶都以加入的江東商會為榮,我們規模越來越大,自然也包括的一些野心者!” 糜竺解析的道。 這個世界,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江東商會也不是平靜的世界,因為地域的變異,依舊存在內斗。 “野心者?難道汝還控制不住江東商會的大局了!”孫權聞言,眉頭蹙了起來,問道。 糜竺如此的人物,如果控制不住商會,明顯就是出現的大問題。 “的確!” 糜竺聞言,面容有些羞愧的點點頭,輕聲的道:“如今商會之中,有人想要分裂,以交州和廣州的商戶為首,開始有脫離商會自立門戶的念頭,而且遼東的商戶也自立門戶的想法,所以如今江東商會里面有些混亂,某都有些壓不住了。” “汝說說,這怎么回事?” 孫權一聽,他的心中本來有些惱怒的,但是再深層次的想了想,卻感覺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這一次朝堂找上的江東商會,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樹大招風,吳國僅僅一個江東商會,江東商會來壟斷的經濟,缺錢不找江東商會,找誰? “君侯,其中以交州最大的商戶廖家為首,他們已經在策劃退出商會,自立門戶,而且他們好像靠上了江侯。” 糜竺輕聲的道:“如果他真的以江侯為依靠,想要自立門戶,成立以交州廣州為中心的另外一個商會,可能會分列我們商會內部不少的力量。” “靠上了江侯?” 孫權瞇眼,頓時明白這是什么一回事了:“這些人夠聰明,那江侯來壓我,然后就可以自立門戶。” 江東商會這一股力量越來越強大,終究是進入了孫策的眼中,這是孫權一手凝聚的特殊力量,他們想要參合進來根本做不到。 不過交州本來就孫策打下來的,在交州,他有強大的掌控力,鼓動交州的商戶,脫離的江東商會,然后自立門戶,就等于把商會的一部分力量撈入懷中。 “子仲,知道什么叫做樹大招風嗎?”孫權想了想,突然反問的道。 “樹大招風?” 糜竺微微一愕然,有些不明白孫權為什么這么問。 “有時候退一步,未必是一件壞事。” 孫權微微一笑,目光真誠的看著糜竺,道:“江東商會如今已經成為了主宰吳國經濟的巨頭,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當今朝堂的目標,當你們的影響力越來越強大,最后就會成為朝廷的忌憚,如果這個時候出現另外一個商會,把力量分裂出來,對你們來說,會是一件好事。” “君侯的意思,隨他們去!” 糜竺咬咬牙,目光一亮,輕聲的道。 “商會是你們的,我已經選擇退出了,如今江東商會的規模大了,人多的,心野了,有人想要分家很正常,只是要隨他去,還是和他們死磕,這要看你這個會長的意思!” 孫權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直接拿起的卷宗,離開的糜府。 “隨他們去,還是……死磕?” 看著孫權的背影,糜竺目光湛然而動,喃喃的叫道,心情有些起伏不定。(未完待續) ps:今天晚更新了,但是拾一一定會完成三更的!(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77章 發行國債 “賣報了!” “賣報了!” 這一日,清晨,充滿朝氣的陽光浮出的地平線,融化了地面上的積雪,一個個年紀不大的小報童的聲音清脆響起,響徹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之中。《 i奉獻》 “今日頭條,朝廷即將發布吳國的債券,任何人可以任意購買。” “大好事,大好事,吳國的國債即將發行,吳國為保障,百姓可買的放心,每年還有利息。” “注意,注意,吳國國債,發行在即,歡迎各方,踴躍購買!” …… …… 一大早,每一份報紙的頭條都是縈繞著‘吳國國債’四個字為話題,不斷的宣傳。 僅僅是一個早晨的時間,整個金陵城就已經沸騰起來了。 “陳大士子,你來給我們好好的解析一下,這個國債是什么意思?” 在南城的一個街道之中,幾十個拿著報紙的人,有普通的民夫,有佃戶,有些工匠,他們都看著一個年級不大的青年,疑惑的問道。 國債,一個新奇的詞語,讓他們心中十分的不解。 什么是利息更加的難以理解。 “各位街坊,你們聽某給你們好好解析一番,朝堂這一次發布的所謂國債,就是朝廷想和我們的借錢而已,但是朝廷也不是白借的,他們會有利息給我們,這里有一年版的,兩年版的。” 青年是鐘山書院的一個學子,這條街道有名的讀書人,他拿著一份江東日報,對著街坊街里。口沫橫飛。 “借錢?” “朝廷居然向我們借錢?” “難道朝廷沒錢了?” 百姓開始驚叫起來,一個個面面相窺。 “陳大士子,什么是一年版,兩年版的啊?”一個中年人問道。 陳大士子開始詳細的解析的道:“所謂的一年版國債,利息為百分之三。也就是你用一百錢,購買一百錢的國債,一年之后,朝堂會還給你們一百錢的本錢,還有三錢的利息,也就是一百零三錢。而兩年版的就是利息之百分之四點五,也就是你購買了一百錢的兩年版國債,兩年之后,他們會本金利息,一共一百零四點五錢還給你們。” “利息?” “這么大方?” 眾人的目光微微一喜。 “為啥朝堂還會問我們的借錢啊?” 談到了錢。眾人多多少少有緊張起來了,有人不解的問道。 “這里已經說明了,因為今天的朝堂財政支出有困難,所以才會發行國債,等到明天的稅收收起來了,然后才還給我們!” 陳士子急忙的解析的道。 “這個利息還能賺錢,我倒是想去買國債了!” “可是萬一朝堂不還本金給我們,如今是好?” “不會吧。朝堂難道還去貪我們的錢!” “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國債到底買不買啊?” …… 這一條街上的狀況,在整個金陵城不斷的上演。 各人的心思不同,看到的范圍不用。想的問題不同,自然而然就有不同的選擇。 但是不可否認,如今他們的目光都在盯緊吳國即將發行的國債,有些人已經下決心要認購了,有些人是想要看看后續的發展,然后在決定。 …… 此時此刻。巍峨的王宮之中。 孫權,孫策。張昭,張纮。程普,華歆,吳景,虞翻,魏騰……兩大侯爺,三公九卿……這些吳國的決策大臣都聚集在了孫堅的御書房之中。 他們在縈繞著國債的問題而討論。 有人同意,有人反對。 “仲謀,如今國債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汝心中可有把握?”孫堅端坐在首位,依舊沉著氣,目光看著孫權,問道。 國債? 一個很新奇的名詞,讓孫堅的耳目一新,但是以朝堂的名義,如此直白的向吳國百姓去借錢,總讓他這個大王的心中有些不齒。 要是借道也不算太丟臉,可是要是借不到,那臉就丟大了。 如今國債的聲勢倒是弄起來的,從吳國都城金陵,到核心的六郡,文書都已經發下去了,報紙也在不斷報道。 不過真正的國債還沒有發行了。 要是發下去了,而遲遲沒有人來認購,那么吳國朝堂的臉就丟大發了,絕對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所以孫堅始終有些猶豫。 “父王,如今聲音響了起來,各方面的聲勢都也已經造起來了,百姓們都在等著吳國的國債的發行,這事情有把握要上,沒把握也要上。” 孫權瞇著眼,道:“我們的財政出現的問題,發行國債,是無奈之中的無奈,我相信吳國的民心,因此,也趁這個機會,探一探吳國百姓對朝堂的支持!” 國債,這就是孫權想出來解決的吳國朝堂財政的方法。 發行國債,最大的依靠的是一國之民心,孫權心中也想要知道,如今國力明顯蒸蒸日上的吳國到底有多少的民心。 這個很重要。 “君侯,如果沒人認購呢?” 這個時候,九卿之一的少府卿走出來,對著孫權微微拱手,眉頭一挑,問道。 “沒有人認購?” 孫權冷笑的一聲,冷哼的道:“哼,如果情況是這樣的話,這五十億錢的國債,某家全扛了!” 第一次發行國債,孫權的心中也沒底,所以定下的金額是五十億錢。 五十億錢,七十并不多,也就是吳國一年的賦稅左右而已,這一次發行國債只不過是一個試水的動作,就算是沒有一人認購,孫權加上江山商會的能力。也能扛下來。 所以他并不怕。 “仲謀,既然汝有把握,孤就相信汝一次。” 孫堅聞言,沉吟了半響,目光看著孫權自信的神情。心中便不再猶豫了,輕輕的打開了旁邊的玉璽盒子,然后把傳國玉璽拿出來,在一份卷宗之上直接蓋上的大印。 這玉璽大印蓋了下去,也就是五十億以吳國信譽魏擔保的國債誕生了。 “父王請放心,此事仲謀定當辦好!” 孫權自信的道。 “仲謀。既然是吳國的國債,我們這些大臣能認購嗎?”孫策突然走了上來,瞇著眼睛,問道。 “當然!” 孫權微微一愕,連忙點頭。道:“國債是目標是吳國所有人,只要是吳國的子民人,都有資格認購,不過這一次數額不大,只是試探民心的行動,所以每一個人認購的額度是十萬錢封頂!” “哈哈!” 孫策聞言,笑了笑:“我們江侯府可沒有東侯府富裕,某家帶頭。認購十萬錢。” “多謝王兄支持!” 孫權嘴角微微抽搐,孫伯符,你還真會出風頭。誰在乎你的十萬錢啊! 不得不說,這個小霸王也是越來越懂得做官了。 吳國的國債,他第一個認購,意思就不一樣了。 “江侯都出錢的,某也認購三萬!” “某家比較窮,認購一萬吧!” “虞家認購十萬!” “魏家也是十萬!” 一眾的大臣看到孫策既然率先的認購了。他們看了看對方,也不好意思沒有點表示。一個個站出來認購。 孫堅目光看著眾人,一閃一閃的。笑的見牙不見眼。 …… 翌日。 這一天,天氣不錯,地面的積雪已經被全部的融化,早晨的太陽光芒十分的暖和。 吳國的國債正式在民間開始發行了起來,第一個發行的自然是國都金陵。 金陵城內外有上百萬的人口,市場不小。 “吳國的國債發行了。” “終于發行了,這么的好事,我們要去買!” “媳婦,我們去認購點國債吧,賺點利息!” 本來已經利用一天的時間做起來的聲勢,朝堂發行的國債很順利,從金陵開始,全城南北東西一共十個據點,可以購買國債的。 金陵城如今乃是吳國國都,這些年發展的很快,從建城到屯田,住在這里的百姓多多少少有些余錢。 “還是在等等吧!” “我們不急,張老漢一家人可是讀過書的,都是聰明人,他們如果買,我們也跟著買!” 當然,雖然吳國的民心其實有不少,但是第一天的認購并沒有太多的人去認購,來的都是零零落落人,收獲不大。 全城售出去的只有一億錢左右。 第二天,丞相府。 孫權的身軀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張昭的面前,看著國債認購的卷宗,他很不滿意這一個成績。 “君侯,五十億的份額太大的,始終賣不出去啊!”張昭嘆了一口氣。 孫權聞言,面容有些清冷,搖了搖頭,冷冷道:“張丞相,不是國債沒有市場,而是你們連買東西都不會買啊。” “君侯,你的是意思是?”張昭一聽,心中有些不快,目光看著孫權,有些疑惑。 “丞相,你們的據點是在太寂靜了,沒有氣氛,自然賣不出東西,就算好的東西,也要有市場氣氛,一般情況之下,百姓買東西,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喜歡熱鬧!”孫權輕聲的解析,道:“只要你們能讓他們認為,這個東西是有人在購買,他們才有膽量去購買!” “某還是有些不懂!”張昭一頭霧水,還是道。 “算了,我和你說不通,從現在開始,國債讓我來賣,你們都看好了!” 孫權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精芒,大喝了一聲:“子瑜!” “君侯!” 諸葛瑾就站在孫權身邊,迅速回應。 “我要的你找的那一批托,找的如何了?”孫權問道。 “君侯,一千人,全數準備就妥當。就等著你的吩咐!” “讓動起來!”孫權道:“某要讓買賣國債的據點熱鬧起來,只要熱鬧起來,才能讓人來,明白嗎?” “諾!” 諸葛點點頭,然后去安排的。 在孫權麾下的那一批托的發揮之下。氣氛開始起來的,第二天的發售超出的張昭的意料之外。 五億。 僅僅一天,就出售了五億的國債。 當然,這個數目并不能讓孫權滿意,五十億國債,他把二十億的份額留在的都城金陵。 第三天才是正戲。 “糜家宣布。認購十萬吳國國債!” “白家宣布,認購十萬吳國國債!” “方家宣布,認購十萬吳國國債!” 江東商會的成員開始動起來,每一個家族都認購十萬,然后在金陵城形成了一個連鎖的反應。 世家豪強都紛紛加入的這一股涌流之中。 在百姓的眼中這是國債。在他們這些家族的眼中,這是爭取大王另眼相看的一個通途。 僅僅十萬,不在話下。 不過在隨著他們的徹底的動起來,整個金陵都開始動起來了。 “江東商會的人這么會做生意,他們都買國債,肯定有賺頭!” “他們都不怕大王賴賬,我們怕什么?” “買!” “錢放在家里面又生崽子,多買點!” …… “你們不要亂插隊。這是我排好的位置!” “今天一定要買到國債!” “國債的利息,我們明天就能賺錢了!” 隨著金陵一個個家族的動起來,江東商會和世家豪強的聯手認購。還有各個購買國債的據點之中那些孫權安排的托鼓動起來的氣氛。 吳國的民心開始迅速的爆發,吳國國債的購買也進入了一個高峰期。 三天之后。 王宮。 孫堅聽到張昭的匯報,倒吸的一口冷氣,道:“不到五天的時間,你們居然賣出的十五億的國債!” “大王,由此可見。百姓對我們吳國還是人信任的!”張昭興奮的道。 “好,太好的了!” 孫堅大笑。 “大王。接下里,我們就應該繼續的向著江東六郡開始銷售。把這五十億的國債賣出去,我們就能過一個好年了!” 張昭道。 “此事你親自去做!”孫堅點頭。 ………… “娘子,這是我們家今天剩下來的五千錢,真的要買國債嗎?” “夫君,朝堂打了勝戰,他們肯定不會騙我們的,老王家都買了,我們為什么不買?” …… “都城的人都買了,我們為什么不買!” “就算虧,也是他們先虧本!” …… “難得朝堂向我們借錢,一定要買!” “還有利息!” …… 僅僅十天的時間,國債銷售江東六郡地域,五十億份額,全數銷售一空。 東侯府。 孫權接到的丞相府的消息,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幾聲。 太順利了。 供不應求,僅僅十日便售賣一空。 或許說,他太有些低估吳國的民心了。 如今的吳國,可謂眾志成城,不然國債不會銷售的這么快,這就是吳國的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 這一次國債的銷售,孫權不過是一個試水的行動,但是收獲太驚人了,民心才是一個諸侯能否得到天下的最重要標準。 如今的吳國,孫家是得民心的,這一點,不容置疑。 “君侯,如今還有不少人想要購買國債,如何是好?”諸葛瑾問道。 “第二批國債一定要等到過年之后。” 孫權雙眸劃過一抹道:“我們這一次,玩一把大!” 他還是想要試一試,全國范圍的反應會如何。(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78章 平州刺史的位置 戰國三年,正月。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的春天。 南方的春天向來是來的比較早,今年更是早,才過春節沒幾天的時間,天氣就開始回溫了。 如今的金陵城之中,萬物復蘇,百花綻放,大樹的葉子開始發芽生長,小草一片綠油油的,春意綿綿。 王宮。 孫堅今年的春節過的很爽,五十億錢的國債順利發行,讓朝堂一下子變得十分的富裕起來。 有錢的才能做事情,有錢的才好做事情。 過年沒有過幾天的時間,他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規劃這一年的戰役。 于是他開始把張昭和潘鳳找來。 到了他們這一個層次的人,沒有什么過年的假期,過年是下面人過了,他們依舊。 “大王。” 張昭和潘鳳,一個是文官之首,一個是武將之首,算是孫堅政權的左膀右臂。 “子布,無雙,來看看,這是錦衣衛發回來的消息!”孫堅端坐在御書房的太師椅之上,把一份卷宗遞給的兩人。 “晉國想要徹底的奪取幽州?” “估計開春之后,出兵超過二十萬!” 兩人看了看卷宗。 卷宗上面是錦衣衛發回來的消息,關于袁紹的消息。 袁紹在十二月的時候,因為鄴城被黑山黃巾軍偷襲,所以喪失了一個奪取燕國的機會。 如今卻有卷土重來的意思,而且投下的兵力更加的大,有一戰消滅整個燕國的意思。 “大王,不能讓晉國得手!” 張昭雙眸一抹冷芒劃過。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動兵能力!” 潘鳳沉吟的半響。道:“在徐州的一戰,我們打的很累,特別是東海戰役,傷亡不少,數萬將士犧牲。如今軍中的士氣不高,需要一段時間緩和一下戰爭的氣氛!” “平州有將近十萬兵馬,應該能動!” 張昭道:“如今并不是我們得到燕國的時機,畢竟就算得到的,我們也未必能鎮守的主,但是我們要保證一點。燕國絕對不落在的袁紹手中,有著十萬兵馬,再聯合公孫瓚的兵馬,未必保不住幽州!” 如今吳國在北地的只有平州的兵力,這些兵馬鎮守遼東勉強可行。但是是守不住幽州。 所以就算吳國把幽州拿下來,也未必能抗住晉國的攻擊。 “無雙,汝認為平州的兵馬如何?” 孫堅聞言,雙眸一抹亮芒閃爍,問道。 “稟報大王,平州位置特殊,在不少的游牧民族包圍之中,這幾年平州的兵馬都在和東面高麗人較量。長年活躍在戰場之上,算是精兵。” 潘鳳作為吳國大將軍,各方的兵馬他都一一的巡查過。自然也知道平州兵馬的戰斗力。 “那么平州刺史呢?”孫堅問道:“爾等有何建議!” 孫靜即將調任回來,擔任宗正,但是平州刺史的位置孫堅卻遲遲沒有能定下來。 “大王,此人要有一定的帶兵能力!”潘鳳道。 “大王,平州鄰近不少游牧民族,這個人必須要有處理民族之間的糾紛的那一種能力能魄力!”張昭也提醒的道。 “這樣的人不多啊!” 孫堅有些猶豫不決了。他心中不是沒有人選,但是都不是很合適。 —————————————————— 東侯府。 孫權一大早就被媳婦從床上叫了起來。家里一撥一撥的客人,他想要睡一個懶覺都不行。 做老大的就這點不好。大過年的,前來東侯府拜年的人,一波一波的,想要休停一下都不行。 如今他孫仲謀也算是吳國朝堂一方巨頭,自成一系,這一系還是勢頭比較旺盛的那一種。 他家的大門,可謂是門庭若市。 平時一直沒有什么機會靠上來的官吏,也趁著過年的時候,顛屁顛屁的跑來了東侯府,略表心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一個個拿著禮物上門來拜訪,他總不好意思冷著臉,然后一個個的把他們掃出門去。 最后只能好好的接待,笑了一個上午,臉都抽筋了,這就是官場之中的人,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中國人都不會改變自己官場的風俗的。 “元直!” 孫權忙碌了半天,然后在偏廳之中接見了如今的金陵令徐庶,他看著徐庶,微微苦笑的道:“他們這些人也就算了,你干嘛也一大早沒事情做,跑來這里來湊熱鬧啊!” “呵呵,過年,自然要趕上一個熱鬧,為君侯拜年,很正常!” 徐庶如今作為金陵令,相當于后世的北京市市委書記,雖然他很年輕,但是位高權重,身上的威嚴日益增加。 不過作為東侯一脈的干將和頂梁柱,已經不用這么多虛禮,他的上門來多變是有事情的。 “你得了吧!” 孫權目光撇了他一眼,和了一口熱茶,淡淡一笑,然后道:“我還不了解你,如今的你,金陵的事情忙的一趟糊涂,你娘想要給你找個媳婦,你還沒時間,今天緊巴巴的上門,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你就直接說了吧!” 徐庶如今也算是有出息了,徐母就想讓他成家了,他是一個孝子,自然不會忤逆母親的意思。 不過這中間出了一個小插曲,因為工作忙碌,把這個迎親的日子給弄混了,結果結婚的時候出的不少岔子,錯過的一天的吉時,讓人家新娘子白白的等了一天的時間,還差點以為他悔婚了,女方一家差點打上門去了。 “君侯,這事情都過去了這么久了,你就不能當沒發生過嗎!” 徐庶目光有些無語的打量了孫權挺拔的身軀,嘴角勾勒了一抹淡淡的苦笑。這事情你就不能不提嗎? 因為這事情,他這個金陵令差一點沒臉見人。 “好了,我不說的,也就你會做這種混賬事情!”孫權微笑的道:“說正事,大過年的不在家陪媳婦。上門來找我,什么事情!” 徐庶收斂的臉色,面容凝重了起來,輕聲的問道,:“君侯,平州刺史的事情。可有打算?” “平州刺史?” 孫權聞言,眉頭直接一挑,疑惑的看著徐庶,心中有些不明其中的意思。 “君侯!” 這時候旁邊的諸葛瑾輕聲的出聲,提醒的道:“平州刺史孫使君二月就會返回朝堂。擔任九卿之一的宗正,如今平州刺史的位置懸空,朝堂之上爭議性很大,尚未決定下來!” “元直,你不會是想要爭這個位置吧?”孫權一聽,頓時明白的,眉頭皺起來,目光看著徐庶。 平州刺史。封疆大臣,從官位上,的確比如今徐庶的金陵縣令要高出不少。但是如果從政治來說,它的影響力和金陵縣令是沒法比的。 金陵城作為吳國的都城,縣令的位置含義可大的去了,絕對不是僅僅的一個平州刺史能換取的。 “君侯,某家不傻,自然沒有這個打算!” 徐庶搖搖頭。他又不傻,就算想要放出去鎮守一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放開金陵令的位置。 如今正因為他這個金陵縣令的存在。在這一座吳國的都城,孫權才能和孫策各據半邊天。 金陵縣令是壓制呂范的執金吾位置的最重要一步。這個位置絕對不容失去,如果去換一個平州刺史,更加不值得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孫權松了一口氣,問道:“有人想要通過你,讓東侯府推薦他上位?” “某家如今聽聞江侯府好像全力想要拿下這個位置,所以就想要問問,君侯心中可有人算?” 徐庶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問道。 “什么?孫策居然看上的這個位置?” 孫權一聽,面色微微一變,問道:“這個位置不一般,一般人坐鎮不了,他到底打算把誰推上去啊?” “孫賁!” 徐庶沉吟了一下,吐出的一個名字。 “伯陽大哥?”孫權聞言,面容微微顯得有些吃驚,孫賁是他和孫策的堂兄,大伯孫羌的兒子,并不是孫策一系的人,也不是孫權一系的人,一直以來,他兩不相幫。 而如今孫策居然愿意替他出力,把他捧上這個位置,很明顯,他恐怕已經投靠的孫策,選擇了支持孫策而放棄孫權。 “伯陽大哥他終究是靠上了孫策?” 孫權沉吟了一下,言語之中有些無奈的道。 孫賁代表的力量可不少,他麾下也收攏的不少人。 “應該是這樣!” 徐庶點點頭,道:“不然江侯府如今也不會這么大力的捧他上位,想要用他來接替孫靜使君的位置!” “君侯,如果讓孫賁接任平州刺史,平州之上我們和江侯府對持的平衡就會失去!”諸葛瑾低聲的道。 “這的確有些麻煩了!” 孫權瞇著眼,站立起來,來回不斷的踱步。 本來平州刺史的位置他并不是很上心,但是如今卻不能讓孫策奪取。 遼東大地無論是孫策還是他,都想要去掌控,因為如今十萬精兵屯于遼東,掌控了遼東就等于掌控了這一份兵力。 魯國已經被滅了,下一個多半就輪到燕國了。 但是燕國如今的形勢有些詭異,晉國是對燕國志在必得,而如今的吳國去年十二月才收起了兵鋒,如今根本沒有力量再和晉國交鋒。 能否在燕國之上得到利益,掌控十萬遼東精兵,有著絕對性的決定。 “元直,你今天上門,是不是已經有了推薦的人選!”孫權目光看著徐庶,突然問道。 徐庶如果心中沒有人選,不會在這事情上說話。 “郡侯,前幾日,某和顧師兄喝了點小酒。師兄的言語之中,好像有這方面的打算,然而,他希望我能幫助他一臂之力!”徐庶點點頭,然后坦白的道:“不過我始終沒有答應他。如今我就想看看君侯如何想的?” “顧元嘆?” 孫權聞言,雙眸之中爆發出一抹精芒。 徐庶師從蔡邕,師兄只有一個,顧家顧雍,如今位于大司農丞,算是九卿之下的那一批大臣。 不過他想要更進一步。以他的年紀上不了九卿的位置,唯有外調,增加增加的資歷。 平州刺史。 他的眼光倒是不錯,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位置,只要在平州刺史的位置上蹲幾年。他就有足夠的資歷,上九卿之位。 “顧元嘆他倒不是不行!” 孫權考慮了一笑,目光微微一動,道:“但是如果他和孫賁爭這個位置,缺點很明顯,所以就算是我們東侯府在背后支持他,他恐怕也上不去!” “什么缺點?”徐庶微微一愣,問道。 “在遼東之地。長年都是在戰役的籠罩之下,如果大王選擇一個鎮守遼東的刺史,軍事的能力要比行政的能力要重要。孫賁曾經打過戰,而且戰績不低,但是顧雍一直都是在做后勤和民政工作,沒有戰役的資歷!” 孫權解析的道:“所以孫賁比他的可能性要高。” “君侯!” 諸葛瑾聞言,面容有些凝重,目光微微一動。道:“這個位置如此重要,就算顧元嘆拿不到。總不能讓江侯府拿到了。” “可是我們也要有人能夠和他去爭才行啊!” 孫權無奈的嘆氣。 孫賁論資歷不差,論能力也不差。論起身份更加的高貴,吳國王室,他算是其中的代表。 孫羌死的早,他和弟弟孫輔都在在孫堅家中長大的,在孫堅心中,他的分量不少,而且如今的平州刺史孫靜也不會反對他接受平州。 如果這個時候再加上江侯府在他背后給他的支持,想要和他整個爭這個位置,明顯些難度。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孫賁上位!” 徐庶有些心中不爽。 孫賁已經是孫策一系的人,他們自然不愿意看著孫賁上位。 “也不是!” 孫權腦海之中靈光一動,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輕聲的道:“我們討論遼東的事情,始終少算了一個人,他恐怕能給我們帶來變局。” “誰?” 徐庶和諸葛瑾聞言,目光頓時都看上孫權起來。 “公孫度!” 孫權微微瞇眼,一抹精芒迸射而出,道:“此人從初平四年被我們打敗,后來選擇了投降,然后隨著我們的戰艦回到江東,這些年他始終在家里面修身養性的,如今恐怕很多人都已經忘記的他,可是他終究是遼東大地之上的一個梟雄,他出手,加上我們的支持,平州刺史的位置,誰也爭不過他。” “他會幫我們嗎?” 徐庶問道。 “元直,你錯了,不是他幫我們,而是我們幫他!” 孫權目光之中有一抹異色,道:“公孫度不是一般人,此人昔日雖然敗給了我和孫策,但是他對于遼東的影響力依舊存在,如果我們把它捧上的平州刺史,對我們,對他,都是一件好事!” 遼東需要一個強人來鎮壓,而且如今遼東的政權都已經被吳國徹底的同化,他也不怕公孫度反水。 把他放出去,也許帶來不一樣的效果。 “那顧雍如何?” 徐庶嘆了一口氣,問道。 “顧元嘆畢竟年紀不大,如果直接上一把手,風險太大,平調,作為遼東刺史府的長史,以公孫度的副手,進入遼東,你問問他,愿不愿意?”孫權搖搖頭,然后問道。 如果有顧家幫忙,孫賁肯定落榜,公孫度十拿九穩。 顧雍如果不想在中央帶下去,想要另劈捷徑,如今平州刺史府長史,是他唯一的出路。 想要一步登天,上到刺史的位置,他還差點。(未完待續) ps:昨天晚上碼不出來第三個就睡過去了,今天盡量補上。 第379章 分裂商會 二月。 金陵城。 這一日,吳國維持的整整一天的大朝會,在黃昏的殘陽的光芒之中落下的帷幕。 “今天的開年大朝會可夠精彩的!” “江東雙侯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兩人為了平州刺史的位置差點打起來。”‘ “不過最后還是東侯棋高一著!” “江侯就有些不及了,沒想到籌謀了這么就,居然讓東侯給搬出的公孫度!” 一眾吳國的大臣三三兩兩,竊竊私語,魚貫而出,議論紛紛,一邊成群結隊的離開了奉天大殿,越過了宮殿長廊,走出了宮闈,上了自家的馬車。 “東侯,此事多謝汝了!” 宮廷的長廊之上,孫權和公孫度并肩而走,公孫度看著孫權的目光有些復雜。 昔日就是孫權一手打敗了自己的,如今又是他一手強行的把自己給扶起來。 真是一個諷刺。 公孫度自從平襄城戰敗之后,就隨著孫家兄弟離開了遼東,然后定居于江東,孫家沒有虧待他,也沒有重用他,算是讓公孫家做一個富翁而已。 時間流逝,他越是希望就越是失望,之后也沒有奢望過,有一天自己會有機會返回遼東,重新執掌遼東。 如今孫權居然給他這么一個次機會,他心中自然興奮。 至于以后會在孫權麾下,他并不在乎。 孫權此人,在他的眼中有些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感覺,最好能主宰他們公孫一家。 加入東侯府一脈。他也沒有太多的感慨。 畢竟東侯是如今吳國之中最有希望能得到太子之位,成為日后的吳王的一個王子,而且相對于孫策和孫權,他更加的看好孫權。 因為昔日的平襄之戰,孫權留給他的影響更加的深刻。 “公孫先生。汝不用多謝某,如今某家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吳國,某家希望你能讓遼東變的更好!” 孫權一邊走一邊微笑的道。 支持公孫度,是唯一一個能阻止孫賁當上平州刺史的方法,他不得不用。 只要日后公孫度會不會反水,他并不在乎。 他能用。就能壓。 “某家知道東侯的意思,請東侯放心,公孫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也不會忘記自己已經是一個吳國人的身份!” 公孫度聞言,面容微微正色起來。有些誠懇的道。 他知道,孫權這是就是在提醒自己,這一次返回遼東,他是吳國的平州刺史,而不是昔日的遼東侯,所以千萬不要去試圖分裂遼東,自立為王。 如果是以前,他還真的會有一些想法。但是如今,他已經沒有了。 當初剛剛來到江東的時候,他的確不是很習慣。從一個掌控將近十萬大軍的諸侯,到一個階下囚,心中的確有些不服。 但是這些年下來,他見證的吳國的南征北伐,也見證的吳國的建立,在吳國一切的所見所聞。他也算是想明白了,遼東那一片地方。終究是太小了。 吳國才是一個大舞臺,昔日他因為遼東霸主的身份。孫堅始終不敢重用他,所以他一直只能在家休養,就算出門走走也會都有人在盯梢,宛如一個囚犯。 如今孫權愿意給他這么一個機會,他自然明白如何才是最好的選擇。 “東侯,這一次既然大王愿意放我會遼東,恐怕必然是遼東出的不少的事情吧!” 公孫度一邊走,一邊輕聲的問道:“可否給點提示!” “事情不大!” 孫權搖搖頭,道:“你做好本職的工作,然后注意兩點,第一,高麗人,你應該明白高麗始終是遼東的一個隱患,如今不少的游牧民族已經讓吳國駐守在遼東的精兵給擊垮了,但是高麗還是徘徊在遼東邊緣!” “東侯放心!” 公孫度目光劃過一抹凜冽的冷芒,道:“對付他們,某有辦法!” “第二點就是幽州,這才是大王任命汝為平州刺史的真正的目的!” 孫權低聲的道:“燕國熬不了多久了,但是我們吳國如今兵馬疲憊,無法北上,所以希望平州的兵馬能拖一拖!” “拖一拖?”公孫瓚不解。 “就是希望你們能參合進去,不讓燕國被晉國吞沒!”孫權解析。『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某明白了!” 公孫度目光微微一亮,問道:“某能指揮兵馬嗎?” “你是平州刺史,只要通過平州的四大巨頭點頭,就有最大的限度指揮平州的兵馬!” “某一定會做的最好!” 公孫度自信的道,這是關乎他日后子在吳國的聲譽,這事情做好了,他才能立足吳國朝堂。 “注意一個人!”孫權突然道。 “何人?”公孫度問道。 “孫翊!” 孫權的雙眸有一抹冷然的光芒。 通過錦衣衛的消息,他發覺這個弟弟越來越野了,在平州居然如魚得水,讓他不得不小心啊。 宮門之前,江東兩大侯爺猛然的撞了起來。 “二弟,汝可真是好手段,為兄不得不服啊!” 江東小霸王孫策迎面走上了上來,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和公孫度,有一抹噬人的光芒在兩人身上流淌。 他身邊站著周瑜,周瑜的目光有些復雜,看著孫權,有一抹隱晦的意思。 孫策后面站著了就是孫賁,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憑借著江侯府的實力,加上他的資歷能力,拿下平州刺史的位置,本來是差不多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有想到最后殺出的一個公孫度。 公孫度橫空殺出,背后依靠的東侯府的力量,居然直接擊敗的孫賁。拿下的平州刺史的位置。 這是今天朝會最大的意外。 為了這一個平州刺史的這個一個位置,今日的第一次全體的大朝會,孫策和孫權赤膊上陣,兩兄弟幾乎已經撕破了臉皮,毫不留情的。 一番唇槍舌劍的。在奉天大殿之中,眾目睽睽之下,爭吵的不可開交,最后差一點沒有上演全武行。 可惜,孫賁最后還是敗給了公孫度。 不是能力的失敗,而是影響力。 公孫度在遼東大地之上的影響力不是孫賁能比的。而孫堅就是看上了公孫度的這一點,最后才選擇的公孫度為平州刺史。 這一仗,孫策完敗。 “二弟,汝啥時候把公孫大人抬出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好讓為兄有一個心理準備啊!” 孫策走上來,皮笑肉不笑,目光看著孫權和公孫度。、 今日之敗讓他心中有些不甘,但是不甘歸不甘,他終究是失敗了。 “大兄,汝如果這么說就沒勁了!” 夕陽的光芒之下,照著著兩人,孫權上前一步。面對的孫策霸道的氣勢,微微一笑,道:“你我不過是各憑本事罷了。你在聯合伯陽大哥,想要奪取平州刺史位置的的時候,怎么也沒有通知我一聲啊!” “仲謀,某家好歹是汝兄長,你可真夠狠的!” 孫賁嘴角抽搐的一下,目光有一抹怨恨。 要知道。他為了這一個位置,可辛辛苦苦的做的很多的準備。最后不惜投靠孫策,可是到頭來居然讓孫權給干掉了。 他不甘心啊! “伯陽大哥!” 孫權目光微微一動。嘴角翹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而負責,你既然選擇的孫策,就是選擇了成為我孫權的敵人,作為我的敵人,我向來是不會留一絲的情面的!” “好,說的正好!” 周瑜面容淡定,走上來,拍拍手,淡淡的道:“昔日的一個垂髻小童,如今已經成為的一個少年梟雄了,仲謀的手段越來越有老辣的,某都已經有些招架不住,我們要吃一虧長一智,伯符,我們以后長進一點!” “公瑾大哥,不用諷刺我!” 孫權聞言,聳聳肩,坦然的道:“你們兩個在我背后算計我的時候,可也沒有選擇手下留情啊,太子之位只有一個,不是汝死就是某家亡,某可不會對某的敵人仁慈!” “仲謀,汝只是為了一個太子之位嗎?” 周瑜瞇起眼睛,眸光閃動,銳利的仿佛一柄尖刀,通過孫權的眼睛,插入的他的心,想要看清楚如今孫權的想法。 “當然不止!” 孫權心中微微一震駭,周瑜這個人原來越成熟,反而想的越來越可怕了,以前他聰慧,他博學多才,他有謀略,但是終究是少來一份經驗,如今,他越來越老成,也越來越能從事情的表面看到核心。 如今在吳國能和李涅并肩的謀士,恐怕就只有他周瑜了。 “區區太子之位,不過是過渡而已,某的目的是成為吳國未來的王者,擋我者,死!” 孫權大咧咧的道。 “狂妄!”孫策一怒,大喝一聲。 “是不是狂妄,就看看我們各自的本事!”孫權冷笑。 “仲謀,我們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 孫策冷冷一笑,一雙冷冽的眸子狠狠的斜睨的一眼公孫度,帶著一絲的殺意,讓公孫度身軀微微有些戰栗。 夕陽之下,他直接拂袖而去,帶著周瑜和孫賁離開的宮闈。 “公孫先生,怕了?”孫權看著旁邊面色有些鐵青的公孫度。 “怕!” 公孫度搖搖頭,道:“這還不至于,不過讓如今吳國如日中天的江侯盯上,終究有些不舒服!” “不用擔心!” 孫權淡淡的道:“我和孫伯符的斗爭是在規則之內的,我們頭上有一片天,誰也不能跑出這片天的籠罩之下,所以汝只要記住一個原則,孫伯符不會是汝的威脅!” “什么原則?”公孫度問道。 “忠于吳王!” 孫權微笑的道。 …… 一個時辰之后,天色已經昏暗。 金陵本來就沒有夜禁。所以金陵的夜晚是很熱鬧的,大街小巷的燈籠懸掛,光芒折射之下,孫策三人乘坐著馬車,返回了江侯府。 “公瑾。這一次我們還是棋輸一著啊!” 偏廳之中,孫策直接坐了下來,喝了依舊濃濃的茶,面容有些苦澀,嘆聲的道:“千算萬算,顧元嘆都算進去了。最后卻沒算到仲謀居然把公孫度給抬了出來,直接把我們擊敗了,難道他孫仲謀就不怕公孫度反水嗎?” 用公孫度始終有些風險,畢竟公孫度也算是一方霸主,如果回到的遼東大地之上。不是沒有可能東山再起。 “他自然不怕!” 周瑜也坐了下來,目光微微的瞇起,冷聲的道:“如今公孫度全家在金陵已經立家,就算他是平州刺史,最后也不過是孤身上任,有了牽掛,難成大事,而且如今的平州也不是昔日的平州。孫靜使君已經經營了數年,各個郡守府,連帶刺史部。上上下下基本上都是吳國的人,他公孫度就算有異心,也翻不出多大的浪頭!” “這么說,平州刺史的位置是沒法更該了!”孫賁的面色更加難看了。 “大王金口玉言,誰可改!” 周瑜道。 “大王已經開口了,如今平州刺史的位置已經確定了。但是我們也不能就這樣讓仲謀這么順利的控制平州,掌控平州的十萬精兵。這對我們不利!” 孫策站起來,拍拍額頭。想了想。 征戰魯國的時候,孫權大出風采,已經讓他心中有了一股壓迫感,如今在燕國的問題之上在讓孫權出風頭,那就等于告訴吳國,他不如孫權。 孫策靈光一動,突然看著周瑜,道:“公瑾,如今老三現在在平州,如果由他出面,憑著他的身份,也許能壓制一下公孫度,不求推翻他,壓制他,老三應該能做到!” “伯符,這里有一些關于叔弼的情報!” 周瑜聽到了孫翊的名字,目光微微一動,面容有些苦澀,沉吟的半響,才站立了起來,然后拿出了一份卷宗,遞給了孫策,道:“我認為,你最好還是看看比較好!” “叔弼的情報,什么意思啊………………公瑾,叔弼有這么大的野心嗎?” 孫策有些不解,翻開卷宗一看,面色猛然大變,他明顯被卷宗上面的情報給嚇著了。 “伯符,這是從錦衣衛里面弄出來的卷宗,我們的人已經進入錦衣衛有一段時間的,雖然沒有還沒有掌控錦衣衛的力量,但是從錦衣衛里面把消息傳出來,還是可以的。” 周瑜輕聲的解析道:“這一份卷宗早已經在錦衣衛的檔案室之中存了的一個多月!” “叔弼?” 孫策直接合上的卷宗,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某家還真的看不出來啊!” “從交州回來,他就有些不對勁。”周瑜道。 “錦衣衛知道,也就是仲謀恐怕一早就知道了!” 孫策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復雜,面容有些蕭瑟,道:“叔弼啊叔弼,真是人小鬼大,就他的手段,能力和城府,不要說是父王,就算是我和仲謀想要收拾他,分分鐘的事情!” “這其中恐怕還蘊含著不少世家的力量,才讓叔弼有這么大的膽量和野心!”周瑜道。 “世家?” 孫策冷笑,道:“他們在找死!” “伯符,其實我倒是覺得這不是一件壞事,有野心才有動力,如今的平州估計已經失去了我們的控制,讓他去鬧一鬧,也是一件好事!” 周瑜目光微微一動,提議的道。 “公瑾,如果他要是惹怒的仲謀,怎么辦?”孫策搖搖頭,道:“我作為他的兄長,總不能推他去死!” 孫權也會殺人的,他可沒有忘記這一點。 “伯符,汝想多了。” 周瑜倒是搖了搖頭,笑吟吟的道:“無論是汝,還是仲謀,雖然吵的那么兇,心中都還是顧忌兄弟感情的,面對一個不成器的老三,就算他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仲謀恐怕不會對他下狠手,因為要動手,早就動手了!” “汝說的也對,我們在遼東有多少力量?”孫策聞言,微微一愕,最后點點頭認同的他的說法,突然問道。 “其他零零落落的不算,常山和常正兩兄弟,加起來五千精銳騎兵,算是我們江侯府在平州的嫡系的力量!”周瑜想了想,道。 “你讓他們去投靠老三吧!” 孫策站起來,瞇著眼,看著窗外的夜色,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冷芒,道:“既然老三他想要鬧,就讓他去鬧一鬧,某倒是想要看看,他孫翊到底能走到那一步!” “我明白了!” 周瑜聞言目光一抹精芒劃過,點點頭。 “伯陽,平州去不了,去廣州吧。”孫策回過頭,目光看了看沉默的孫賁,輕聲的道:“廣州刺史的位置如今也是空置,以你的能力,加上你在父王心中的位置,應該能拿下來!” “廣州?” 孫賁目光微微一動,他不惜投靠孫策,背水一戰,想要得到平州刺史的位置,最后卻失敗了,這時候去廣州,他心中有些不甘。 因為接下來吳國的重點會在幽州,自然而然讓平州顯得特殊起來,平州刺史的位置也會水漲船高。 同樣的刺史的位置,但是卻有不一樣的結果。 “諾!” 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有的選擇,點頭的道。 “伯符,這一局我們的確是輸了,接下來我們必須要扳回一局!” 周瑜目光一抹狠辣的光芒閃爍,突然道。 “怎么扳回?” 孫策聞言,目光一亮。 “伯符,汝還記得上一次來拜訪你的交州巨商廖坤嗎?”周瑜問道。 “廖豐陽!” 孫策微微瞇眼,面容之中有一抹笑容浮現:“自然記得,此人應該是加入的江東商會,不過他好像有不少的想法!” “他是一個商戶,交州的商界巨頭,汝應該知道,江東商會的能力,商戶的力量,已經不是昔日的賤民,他們的轉變,你我都是有眼目睹的,如今江東商會更是壟斷了吳國的商界,富可敵國。” 周瑜以前或許并不重視商賈,但是自從江東商會能和世家豪強比擬,由不得他不重視。 如今江東商會是孫權的領地,若是把商會的分裂,不僅僅是扳回一城,還讓江侯府多的一個經濟來源,何樂而不為。 “廖豐陽到底沒有沒有脫離江東商會的這個勇氣!” 孫策咬著牙,目光銳利起來。 “他如果沒有這個膽量,就不敢走上的江侯府的大門!” 周瑜自信的道:“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江東商會容不下他的野心,所以,他必須要另找靠山,而我們需要交州商戶的力量。” “他如今何在?” “還在金陵!” “明天汝親自去見一見他!” “諾!” 周瑜點點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80章 錦衣衛和鬼卒的較量 月暗星沉,夜色深邃。 許都城。 城東,一個普普通通的房舍之中,有一盞油燈,燈光在不斷的搖戈而動,把房舍之中的幾道人影拉的長長的。 “如今的鬼卒有什么反應?”李涅一人坐在案桌之前,氣息威嚴,面無表情,淡淡的問道。 “大都督!” 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站在李涅的背后,對著他的身影,十分的恭敬,低聲的稟報道:“自從我們的把人接出來之后,他們還在苦苦的尋找徐磊妻兒的下落!” 瘦弱的男子是許都的一個豪強家主,在曹操還沒有進駐的時候,就已經讓錦衣衛拿下了。 在三日之前,一場天衣無縫的,偷天換日的行動之中,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把徐磊妻子和兒子救了出來。 如今就等著出城。 “賈詡呢?” 李涅目光一抹異色,他的心中可絲毫不敢小看這一個同鄉,問道:“他的反應是什么?” “大都督!” 站在窗戶邊,一個全身籠罩在斗篷之中的男子,低聲的道:“賈詡有些奇怪,某家觀察了他幾天,這幾天他好像并不在意徐磊妻兒的死活!” “呵呵呵,他當然不在意!” 李涅聞言,沒有絲毫的意外,淡淡一笑,道:“因為,他已經在我們動手之前,就已經偷梁換柱,我們千辛萬苦救出來的并不是徐磊的妻子和兒子,只不過兩個代替品而已。” “啊!” “怎么可能?” 房間之中的幾人聞言,有些面面相窺,不敢相信。 “好狡猾的賈詡!” 瘦弱男子的神色微微有些愕然。之后就是氣氛,他們辛辛苦苦的籌劃了一個月,居然只是救出來的兩個冒牌貨。 想到這里,他的身軀有些戰栗,死死的咬著牙根。問道:“大都督,如今我們如何是好?” “自然是再救一次!” 李涅目光深遠,平靜的道。 徐磊的自殺,全了他對吳國的忠心,全了他對孫權的義,也讓他不得不出手救徐磊的妻兒。 他為了吳國而盡忠的。 而吳國如今也要全了他的這一份義。如果他不動手,面對就是孫仲謀的狂風暴雨,所以,無論如何,徐磊的妻兒都要救出來。 而且……在這一座許都和賈詡較量一下。其實也不錯。 昔日,在董卓的麾下,他們關系還不錯,但是始終沒有較量過,如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賈詡的本事到底去到什么地步。 這也能讓他日后有些準備。 …… 鬼卒老巢,一座陰森的大宅。 廂房之中,一盞盞明亮的燈光之下。鬼卒大統領賈詡同樣是徹夜未眠,他在仔仔細細的研究著幾日前被突破的徐家大宅的場景。 整座大宅明明在他的全面監視之中,就算一直蒼蠅飛出。他都應該知道,但是最后結果里面的人卻不翼而飛了。 這讓他不解。 “李儒,汝真的來了!” 賈詡想了很久,才想出的這么一個念頭,長長的舒出的一口氣,他的雙眸開始綻放的出冷冽的光芒:“汝既然來的。就由不得汝躲起來了,出來的見一見某家的吧。某倒是想要看看,今時今日的李涅還有多少李儒的能耐!” 他一定要把李涅從老鼠洞之中逼出來。 “來人!” 賈詡站起來。大喝了一聲。 “在!” 門外的一個鬼卒衛士迅速的走的進來。 “汝立刻下去傳令,明天菜市口,監斬叛徒徐磊妻兒!”賈詡面容蕭殺,朗聲的道:“這個消息,今天晚上,汝必須要讓這個許都城都知道。” 徐磊妻兒既然能勞煩李儒親自出手,向來其中的含義不一般,他倒是想要看看,李儒會不會為了他們而出現。 “諾!” 鬼卒衛士聞言,微微一愣,但是在賈詡陰冷的眸光之下,立刻堅定的點頭,然后走了下去。 …… 翌日。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市集,菜市口,一處臨時搭城的監斬臺。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囚服的婦女,還有一個三歲的一個孩子,已經被擺上了監斬臺子上,他們身邊兩個身穿大紅衣服,上身*,健壯無比的劊子手,手握大刀,在恭候著。 “今天被監斬的是誰啊?” “叛徒徐磊的妻兒!” “聽說這個徐磊可是吳國的錦衣衛!” “他已經自殺了,不過他的妻兒可就慘了,午時已到,便要被斬殺!” 此時此刻,周圍已經圍觀的不少的百姓,一個個看著監斬臺,議論紛紛。 不遠處,一處茶寮之上,賈詡沉著氣,安然的端坐其中,一邊喝茶,一邊目光凝視著監斬臺,雙眸之中一縷一縷的光芒閃爍。 “李儒,汝可一定要出現啊!”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大統領!” 這個時候,幾個風塵仆仆的鬼卒統領走上來,恭敬的行禮。 “汝等準備好了嗎?” 賈詡回過頭,目光冷然,陰冷的問道。 “稟報大統領,吾等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幾個鬼卒統領微微一抖,立刻應聲,其中一個統領道:“我們三百鬼卒已經把這里重重的包圍,而且外圍也有執金武的緹騎,只要進來,一個都走不掉!” “統領,錦衣衛真的會出現嗎?” 一個鬼卒統領有些疑惑的問道:“前幾天他們才出手截走的我們留下徐家大宅的兩個代替品,如今恐怕已經出城了吧!” “他們會!” 賈詡目光深遠,淡淡的道。 “為什么啊?” 有一人心中不明白,直接的問出來了。 “汝等不要問。給我盯好上面就可以了!” 賈詡一襲長袍,神情如冰,目光一片的蕭殺,冷冷的道:“今日,任何想要劫囚的。直接格殺勿論,無須上報!” “諾!” 幾人聞言,感覺到了賈詡的濃濃殺氣,不由得渾身一一栗,迅速的點頭,然后迅速的退下去。開始縈繞著監斬臺,準備布置。 “這位兄臺,好久不見,介意某家在此喝一杯茶否?”半響之后,人來人往的市集中心。一個白衣儒雅的中年男子,一手羽扇,風度翩翩,出現在茶寮,就坐在賈詡的位置面前。 “請!” 賈詡聞言,渾身一栗,微微抬起頭,瞇著眼睛。目光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子,雙眸之中有一抹驚艷。 好家伙。 算到他會出現,但是卻想不到他會這么直接的出現。 “文和!” 白衣中年直接坐下來。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目光看著對面的賈詡,微微一笑,道:“世事弄人,想不到我們長安一別。再見面會在這種狀況之下!” “李文憂,汝可真夠膽子!” 賈詡瞇著眼。雙眸之中一抹凜冽的光芒,冷冷的道:“躲在暗中的汝。明知道這是某家設計逼汝出來,而且在這周圍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還敢來,汝還真的不怕死啊!” “怕,死誰不怕啊!某家已經找到的新的主公,找到的新的夢想,可舍不得死!” 李涅聳聳肩,道。 “哼,今日汝來的,那汝就一定會死!” 賈詡冷冷的道。 “某既然來了,就有把握走出去,不過在這之前,某家很想問汝一個以前一直想要問的問題嗎?”李涅若有所指的道。 “汝不用問,某家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曾經的疑問。” 賈詡知道李涅想要問的是什么,坦然的道:“某之所以會認曹孟德為主,是因為某認為曹孟德有能力一統天下,有能力還給天下一個朗朗青天,這就是某答案,現在輪到某家問汝了,孫堅值得汝二次出山嗎?” “汝問錯人了,是孫權值得!” 李涅微微一笑,道:“某家的主公是孫權,從始到終都是孫權!” “孫權?” 賈詡聞言,瞇著眼,有一抹不解的光芒。 “對了,既然某已經出現了,汝可不可以告訴某,上面的是徐磊的妻兒嗎?”李涅突然抬頭,問了問。 “是!” 賈詡很直接的點點頭,道:“他們是真的,他們和汝,一起死!” “某現在可以認定,他們是假的!”李涅沉吟了一下,道。 “真也好,假也好,汝見不到了!” “那可不一定,這一局,本來汝的確可以贏的,可惜……汝最錯的是,選錯了地方!” 李涅微微一笑,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旋動,然后高高的拋棄,形成一條拋物線,狠狠的落在的地面之上! 啪! 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然后市集之中突然之間就亂的起來。 “殺人了!” “這里有一個死人!” 一聲聲的尖銳的聲音之下,熱鬧的人群開始錯亂起來的,你我擁擠,亂成一團,不斷的四處逃竄。 “拿下他!” 賈詡一看,知道不好的,反應迅速,立刻拍案而起,指著李涅,大喝一聲。 “是!” 他身邊一直跟著十幾個鬼卒戰士,直接撲殺出。 咻咻咻! 突然人群之中三柄細小的長劍殺出,一道道的寒芒閃爍,彈指之間,十幾個鬼卒就已經倒下來了。 “錦衣衛刺客!” 賈詡迅速的后退的數步,躲在鬼卒戰士的后面。 “賈文和,今天汝殺不來我,來日某一定給汝送上一份厚禮,對了,忘記告訴汝了,上面兩個假貨我不要,真的徐磊妻兒,我已經遣人去救走了,再見!” 李涅在三個錦衣衛刺客的掩護之下。暴退,開始融入的慌亂的人群之中,然后在混亂之中,消失在賈詡的眼光之中。 “該死!” 賈詡雙眸一冷,死死的盯著消逝的身影。最后去找不到了。 李涅說的對,他選錯了地點,這里太亂了,幾百人投進去就好像水滴入的湖面,根本沒有反應,想要找都難找。 “大統領!” 一刻鐘之后。一眾鬼卒戰士才涌上來,穩定秩序。 “你們幾個,立刻去帶人去大宅看看,徐家的妻兒還在不在?”賈詡心中突然一動,有些懷疑。然后大喝一聲:“其他人,搜,附近十里,一個死角都不要放過,家家戶戶的搜,把李涅搜出來!” “諾!” 眾人點頭,立刻開始行動。 …………………… 夜色再一次降臨。 賈詡面色有些難看,在一個宦官的帶領之下。一步步的走進了魏國的王宮,站在曹操的面前,開始向著曹操匯報今日的情況。 “大王!” “文和。今日市集如斯熱鬧,汝可有什么收獲嗎?”曹操瞇眼,目光有一抹希冀,問道。 “臣讓大王失望了!” 賈詡躬身,羞愧的道:“李涅的狡猾出乎的某的意料之外,他如今就在許都城。某家的這一次布局完全是被他看穿了,然后被他反設計。徐磊的妻兒被救走!” “徐磊的妻兒?孤并不在乎那一對孤兒寡母,能殺便殺。殺不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孤想要知道,李涅這個人!” 曹操聞言,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汝把這一次的經過,全部說一次,讓孤了解一下,李涅的能力!” “諾!” 賈詡點點頭,道:“大王,事情是這樣的,從三日之前,位于徐家大宅的兩個假的徐磊妻兒被救走,某就想要設局把暗中的人引出來……結果,事情砸了,李涅此人不僅僅把人救走的,還讓我們傷的不少人!” “你是說,李涅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你的面前?”曹操的嘴角抽搐的一下,有些難以相信。 “嗯!” 賈詡點點頭:“他的出現,就是引蛇出洞,他明明知道砍頭臺上的兩人也是假的,可是他還是出現了,最后被他的話引動的我的疑心,就派人去看看徐家妻兒的死活,結果,他竟然隨著我們的人,找到的真的徐磊妻兒,還把人救走了!” “好膽量,好氣魄,好計謀!” 曹操一雙深沉的眸子的不斷的閃爍的光芒,心中對李涅有一抹敬佩。 能在他的許都城來去自如,真不愧是錦衣衛大都督,昔日一手打造的霸主董卓的超級謀士,厲害。 “大王!” 賈詡神情之中有一抹蕭殺,低聲的道:“李涅的能力的確不容置疑,但是這不是重點。” “什么是重點?” “重點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能做到這個地步,這和他的計劃有關,計劃的實行必須要力量的,錦衣衛在許都城有很深的根基,才能協助李涅做到這一步,某甚至有一個懷疑,錦衣衛在這里的根基,比我們魏國都要深!” 這一次行動,一定有許都豪強家族在暗中掩護李涅。 從李涅的出現,到大亂,然后到他消失,在到徐磊妻兒被截走,這里面用的時間不到半個時辰,這么短短的時間,李涅不是神,如果沒有人幫他,他做不到。 李涅的每一步行動,讓他有一種感覺,仿佛比他還要熟悉許都城。 “這可能嗎?某家從初平五年開始,立足于此!” 曹操目光微微一動,道:“汝居然說錦衣衛居然比我們還要熟悉這一座城池,不可思議!” “此次行動,某已經查到的兩個本地豪強的參與!”賈詡淡淡的吐出的一句話。 “本地豪強?”曹操一愕。 “沒錯,本地豪強家族,一個的城北的龔家,立足許都超過百年,一個是城西的田家,也立足許都不少年頭!”賈詡低聲的道。 曹操沉默不語,最后吐出一句陰冷而低沉的話語:“查,不管是誰,查,孤不想要有一種自己的身邊好像都是錦衣衛的感覺!”(未完待續) 第381章 分裂商會 下 三月,陽春時分,四處洋溢著一股股濃濃的春意。《 i更多更全》 百花綻放,綠數青草,金陵城如詩如畫。 江東商會。 大堂之中,會長糜竺的身軀顯得有些筆直,一襲錦袍,端坐在首位之上,目光凝視著坐在自己的面前的兩個中年男子。 這個兩個中年男人身上都有一股濃濃的威嚴,左邊的一個有些發福,體型肥胖,臉龐圓乎乎的,總是笑瞇瞇的,活脫脫的一尊笑面佛, 右邊的一個黑黑瘦瘦,有些儒雅,。 三人面面相窺,始終的沉默不語,大堂之上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低沉起來。 “廖坤,李難,汝等是真的決定了要離開我們江東商會嗎?”半響之后,糜竺率先開了口,他的目光隨著言語,如同刀子般落在兩人的身上。 主宰吳國商界,富可敵國的龐然大物江東商會,終究面臨的解體。 “糜會長,很抱歉!” 左邊那個有些發福的中年是交州巨商廖坤,他站起來,一臉笑瞇瞇的看著糜竺,不斷的道歉,然后道:“不是某家想要離開江東商會,但是做生意的也要轉變,不同的時勢,就要做出不同的選擇,某家認為,如今江東商會不太合適廖家的生意。” 廖坤是蒼梧巨商,在交州廖家算是數一數二的商戶大鱷,主宰著交州的糧食。 后來江東出兵,定交州,這個時候正好趕上孫權成立江東商會,對開江東的世家豪強。屬于商業大爆發時代。 受到這一股風氣的影響,剛剛平定的交州,不少商戶也受到的不少的影響,然后一些眼力過人之輩,開始試探性的加入江東商會。 廖家就是書院最早加入江東商會的交州商戶。后來的得到的江東商會的支持,讓他們的生意拓展整個江東,廖坤還把不少的交州商戶拉近的江東商會,成為了商會之中的一方影響力巨大的巨頭。 孫權還在江東商會的時候,他倒是還算聽話,不過后來孫權退出商會。糜竺接手,他的野心就壓抑不住的。 他瞄準的商會的會長的位置,幾次和糜竺交手,不過無論手段還是底蘊,都被糜竺狠狠的給鎮壓。 知道自己的始終贏不了糜竺了。他倒是沒有自暴自棄,另辟捷徑,他不甘心被糜竺鎮壓,最后便起了異心。 交州本來是就是孫策一手一腳打下來的,孫策的威望很高。 于是乎他便想以孫策為靠山,自立門戶。 不過他始終忌憚孫權,一直猶豫不決,最近才下定的決心。在加上孫策最近也被孫權連連挫敗,兩人一拍即合。 如今他已經和周瑜談好了,只要江東商會這里能放人。他就立刻返回交州,然后組建交州商會,對抗江東商會。 “廖豐陽,汝到底是不合適江東商會呢?還是另攀高山啊?” 糜竺看著廖坤,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 廖坤和李難這兩人的離開可沒有這么簡單,他們都是江東商會之中的一方巨頭。一旦離開,將會帶走江東商會將近一半的力量。 由不得糜竺不謹慎。 如今的江東商會有如此的地位。是因為團結,他們這些商戶團結在一起。才能讓商戶的地位保持,一旦力量分散,恐怕商人的地位急速的下降。 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不過孫權也說的不錯,江東商會的規模如今已經過于龐大,必須要減弱,所以他心中也有些猶豫不決。 是放?還是攔? 商會就是一個商人的一個攻守同盟會,內部的管理不是很嚴格,但是總歸是一個組織,不是想進就進,想退就退。 如果他這個會長不放人,他們兩個也沒有這么輕松的就能離場。 “會長!” 另外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站起來,他是遼東貫通江東之后,崛起最快的商戶,李家家主,李難。 他目光閃爍的一下,有些歉意的看著糜竺,面容真誠,道:“某家不想騙汝,很抱歉,江東商會如今根基以定,已經不符合我們遼東商戶的利益了,所以只要會長能讓我等平安的離開,有何要求,請直言!” 李難年紀不大,三十來歲,算是一個商業奇才,商業還沒有興起之前,倒是沒有太大的表現,后來吳國的商業爆發,李難就爆發出他的商業能力和魄力。 他一次性把李家名下的把所有的產業都清空,集中資金,然后在從江東購買了不少的退役戰船,組成了李家航運,控制了不少遼東至江東的航路。 控制商路,就等于控制的商戶,短短數年的時間,李家一躍身,成為遼東第一商戶。 說起來,他也算是江東商會的奠基人之一,最初支持孫權成立商戶的其中之一,如今商會的一方巨頭。 他雖然想要自立門戶,但是并不想和江東商會鬧翻,要知道,如今江東商會的能力,就算他們背后都依靠著影響力不低的大靠山,也未必能抗住江東商會的攻擊。 江東商會控制的人脈和財力,足夠在商業之上,趕絕他們。 “呵呵。” 糜竺的目光死死的看著兩人,有一抹低沉的光芒,淡淡一笑,道:“商會的規定,加入江東商會是自愿的,從來沒有人能逼迫你們,但是如果你們想要離開,就要付出代價。” “不知道吾等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李難和廖坤對視的一眼,都能看到對方微微有些收縮的瞳孔。 “不過,江東商會要汝等一半的家產!”糜竺淡淡的道。 “什么?” 李難嚇了一跳,目光有些低沉起來。 “不可能!” 廖坤聞言,直接跳了起來,暴怒如雷。死死的瞪著糜竺,冷聲的道:“糜子仲,汝的心也太狠了!” “某的心狠嗎?” 糜竺冷冷一笑,目光看著廖坤和李難,明亮而銳利。冷冷的道:“這些年,你們利用了江東商會提供的渠道,人脈,把自己的生意做大了,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你們認為合適嗎?” “可是一半的家產也太多的了吧!” 李難面色依舊有些難看。如果李家沒有了一般的家產,不亞于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節奏啊。 “想要離開,就要付出代價,如果某就這么放人了,我江東商會的臉面往哪里擱啊!” 糜竺嘴角勾勒著一抹冷厲的弧度。接著道:“你們這些年憑借著江東商會,吃多少,就要吐多少,某要的一點也不過分,汝等不答應也可以,汝等可以現在就離開這里,某家保證,三個月之內。要汝等破產!” “糜子仲?” 廖坤聞言,身上的肥肉不斷的亂顫,雙眸帶著怨毒的光芒死死的看著糜竺。冷聲的道:“汝真的以為依靠的東侯,就能死死的吃定我們的了嗎?” “汝,給還是不給?”糜竺冷冷的一問。 “哼,某不會給的!” 廖坤冷冷一笑,堅決的道,他自認為自己的背后已經有了靠山。即使孫權出手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并不理會糜竺的威脅。直接拂袖而走。 “李家主,汝呢?”糜竺目光看著廖坤遠處的的背影。閃過一抹尖銳而凌厲的光芒,然后接轉過頭,面無表情,若無其事的看著李難。 “糜會長,一半太多的,三分之一,這已經某的底線!”李難深呼吸的一口氣,咬咬牙,果決的道。 “哈哈哈,李家主爽快!” 糜竺聞言,目光微微一亮,商人就要講價,這就是天性。 放他們走,已經是一個定局,心不在了,留下來也無益,他們付出的代價不過是為了江東商會的面子。 一半的家產,他的確是獅子大開口,不過心中也預備了讓他們還價。 只不過廖坤太急躁了,明顯有了靠山就不想吃虧,他介意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其實他的心中的底線是四分之一而與,就已經差不多的,要知道這兩人都是商會的一方巨頭,身家絕對都是超過數億錢以上的,四分之一都是一筆巨大的數目。 他知道李難這么爽快,其實不是他不想扯皮,而是他始終認為自己的對江東商會有一份愧疚,沒有江東商會,就沒有李家的崛起。 “糜會長,希望我們以后還是朋友!”李難松了一口氣,站起來,伸出手,很有風度的對著糜竺,道。 “當然,我們都是商人,能做朋友,不做敵人,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你給江東商會面子,江東商會自然會給你留一份面子,遼東商會什么時候成立,某一定親自捧場。” 糜竺微笑的道。 “多謝!”李難目光微微一亮,三分之一的身家雖然不少,但是如果能買到江東商會的一個友誼,倒是一個不錯的買賣。 “對了,李家主,某能問一下,是誰嗎?” 糜竺突然問道。 廖坤的靠山是孫策,這可以肯定的,所以他才有膽子脫離江東商會,甚至可以不給江東商會面子,但是李難的靠山,他始終沒有什么頭緒。 李難敢自立門戶,背后必然有靠山。 如今吳國的商人的地位的確提高的不少,但是官商,官商,終究是官在前,商在后,商人必須要依靠的朝堂的人才能生存。 江東商會沒有孫權作為靠山,一早就人直接給吞了,而廖坤如果不是靠上孫策,也沒有這個膽量。 所以,李難必然在朝堂之上有自己的靠山,才敢單飛。 “呵呵呵!” 李難聞言,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糜竺的問題,只是兩人握手的時候,他的手指在糜竺的掌心寫了一個字,然后便離開了。 王? 糜竺整個人都愣了,如同雷噬,渾身一顫。 吳國只一個一個王。 孫堅! 這個靠山來的夠勁。(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82章 徐磊的驕傲 糜竺被李難嚇了一跳,他用了三天的時間,終于確定了李難背后的靠山。 的確是孫堅。 他開始有些坐不住了,二話不說,立刻去了東侯府,去找孫權來商量對策,不然江東商會恐怕會面臨很大的問題。 作為一個商人,特別是這個時代的商人,手段眼光財力是一方面,但是靠山也是一方面,而且靠山才是最重要的。 廖坤其實他并不放在眼中,以交州的底蘊,想要和江東商會對抗,根本沒有資格,而且廖坤背后的江侯府也壓不倒東侯府。 他們的競爭不過是商業手段商的競爭。 可怕的李難。 如今吳國的天,始終是都是大王孫堅的天,孫堅如果執意要插手吳國商界,就算是孫權出面也壓不住,到時候絕對為吳國的商界帶來一番不可估計的變局。 “子仲,汝能確認嗎?” 東侯府,孫權坐在書房之中,正在練字,突然聽到糜竺匯報的這個消息,心中也無法淡定,握筆的手都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遼東商會背后的靠山居然是孫堅? 這問題大了。 孫策支持交州商戶,可以理解,畢竟他一直想要插手江東商會,想要以孫權財力來對付孫權,就等于以子之矛攻擊其身,這是一個很好的策略。 但是孫堅這是什么意思啊? “君侯,此事牽涉大王,如果是不確定的事情,某豈敢拿出來講嗎?” 糜竺微微躬身。站在案桌面前,目光看著孫權,面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道:“遼東商會在昨日已經正式的成立,總部就在金陵城。最后出面支撐場面的是張丞相,可是張丞相歷來一片清譽,他犯不著為了一個小小的遼東商會去得罪兩大侯府,必然是有人在使喚張丞相,以張丞相如今的地位,能夠使喚他的。這恐怕不用某多言了吧!” 張昭,堂堂一國丞相,在吳國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孫策和孫權兩人也沒有能耐使喚他。 能夠使喚他的,唯獨一人而已。 大王孫堅。 “好一個李難。夠手段,居然把這一尊王給請出來了!” 孫權聞言,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放下的手中的狼毫毛筆,腦海之中思索的一下,突然就笑了,輕聲的道:“不過此事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為什么啊?” 諸葛瑾此時此刻就站在孫權身邊,聽到他這句話。抬頭看著他,目光不解的問道:“大王一旦插手,情況可就不同了!” “君侯。汝不可小視,這可不是絕對一件小事,如果大王插手,不用出什么手段,就一句話變得能對我們江東商會的打擊!” 糜竺聞言,面色也十分的凝重。提醒的道。 江東商會再財大氣粗,能扛得住當今大王孫堅的發力嗎? 孫堅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說一句話,恐怕吳國上下的力量就會壓制江東商會。如果慘烈一點,甚至讓江東商會直接解體。 “呵呵,你們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 孫權搖搖頭,淡淡的道:“你們心中可有想過大王為什么要支持李難的遼東商會嗎?” “這個?” 糜竺和諸葛瑾一聽,連忙對視的一眼,搖搖頭,有些不明白。《 i更多更全》 “大王也富裕,他也需要錢。” 孫權目光劃過一抹精芒,解析的道:“吳國有國庫,王宮有內庫,國庫是吳國的錢袋子,關乎吳國蒼生的民生,以大王的脾性和剛直,自然不會動用國庫,所以王宮的內庫才是大王的小金庫,這個關系著王宮宮殿的維修,大王和王后出行的費用,后宮的花費,這些都是從內庫出的,內庫如今應該也不富裕。” “君侯的意思就是大王其實并沒有插手商界的意思,他只是通過支持遼東商會,然后讓王宮內庫有一個直接的收入來源!” 糜竺聞言,雙眸爆發出一抹激動的亮光。 如果是這樣,那么一切就不同了。 “沒錯,不過大王終究是大王,如今遼東商會既然能讓大王支持,就等于得到的一塊免死金牌,如果能和遼東商會能成為朋友,千萬就不要成為敵人,當然,如果其中牽涉到江東商會的利益,汝也不必要忌憚太多,可以出手能對付,但是絕對不能一棍子直接打掉,明白嗎?” 孫權輕聲的道。 “某家明白了!” 糜竺聞言,重重的點點頭,老實話,他也沒有這個膽子,如果打掉遼東商會,就等于斷了的王宮內庫的收入。 這樣的話,大王孫堅和王后吳婉都會記恨他,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他也不用活了。 “君侯,那廖坤呢?”諸葛瑾突然問道:“他如今已經另起爐灶,如果讓他成事的話,江東侯府就等于如虎添翼,不可不防!” “這是早晚的事情,不過廖坤既然不給江東商會面子,江東商會也沒有必要給江侯面子,子仲,此汝如何看?” 孫權聞言,微微一笑,再一次握緊的毛筆,然后輕輕的染墨,龍飛鳳舞的在白潔的紙張上寫了一個字,一筆一劃,很用力。 “君侯,某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糜竺聞言,想了想,咬著牙,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道:“此事雖然涉及江侯府,但是也關乎江東商會的名聲,李難脫離江東商會,愿意交出的三分之一的家產,而廖坤卻拍拍屁股就走,還帶走的幾十個交州商戶,絕對不能容忍!” 如果這事情江東商會不能反擊,就等于是怕的江侯,對于江東商會來說,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再加上如今廖坤和李難都拉走的不少商戶,商會之中人心惶惶,不能豎立威信,商會就散了。 “說的好,這個字某送給汝!”孫權沒有反對。微微一笑,給了他一個字。 “商?” 糜竺走上來,目光看著孫權寫出來的這個字體,突然明白的孫權的意思。 在商言商。 “君侯,某明白了!”糜竺雙眸光芒大亮。 “明白就好!” 孫權輕聲的道:“江東商會不能只手遮天,但是必須要保持商界老大的位置。” “君侯放心!” 糜竺自信的道:“他們兩個翻不了天。江東商會成立這么多年,自然有我們的底蘊,在吳國的商界,沒有人能超越我們!” …… 翌日。 煩悶的大朝會結束之后,孫權直接離開了奉天大殿。重重的返回了東侯府。 此時此刻,東侯府之內,已經有一個人在等待他良久。 “老李,最近某家上朝都不見汝的人影,汝很忙啊?”孫權坐在偏廳之上,目光看著李涅,寒暄的一番。 “稟報君侯,這幾個月。某家去了一趟許都,和一個老朋友較量的一番!” 李涅躬身的輕聲的解析的道。 “和老朋友較量?勝敗如何?” 這個老朋友是誰,孫權自然知道。能讓李涅這么重視的,恐怕只有歷史上的那一個毒士賈詡。 賈詡在去年曹操征伐南陽國的時候,投降了曹操,然后迅速的得到了曹操的重用,進入鬼卒任職,隨著郭嘉退出鬼卒。如今他應該是鬼卒大統領了。 “小勝一局!” 李涅目光幽幽,一抹傲然的光芒流淌。道:“某在許都城給他賈文和做的一場大戲,勉強算是挫了挫鬼卒最近旺盛的氣焰。” “在許都?汝也太大膽了。這可是魏國的地盤,而且賈詡此人不好對付吧?”孫權聞言,瞇著眼,有些意外的道。 “的確!” 李涅點點頭,面容有些凝重,道:“要不是君侯之前在許都為錦衣衛鋪墊的不少基礎,某家這一次恐怕就讓他給坑死了!” “呵呵,賈文和此人論才能,論謹慎,論心性,絕對不在汝之下,而且在這一行,他也是佼佼者,他統領的鬼卒絕對比郭嘉統領的鬼卒要強數倍,他將會是錦衣衛最大的對手!”孫權對賈詡毫不吝嗇的贊賞道。 “君侯也了解賈文和?”李涅聞言,目光微微有一些疑惑。 “呵呵,某對他賈詡的了解并不在汝之下,對了,你親自去許都做什么?” 孫權微微一笑,說的一句,然后突然想起的一個問題,目光狐疑的看了看李涅,問道:“許都畢竟是魏國的都城,這么危險,你居然親自去,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某正要為君侯稟報此事,徐磊已經暴露!” 李涅點點頭,沉吟的一下,道。 “他不是已經逃過的一劫的嗎,難道因為賈詡?”孫權聞言,面色微微一變。 “嗯!” 李涅點點頭,道:“賈文和終究是從蜘絲馬跡之中,找到了徐磊就是一個錦衣衛的線索,并且已經抓捕的徐磊!” “救人!” 孫權二話不說,冷聲的道:“必須救人!” “君侯,已經來不及了!” 李涅搖搖頭,輕聲的道:“這是數月前的事情,徐磊在被捕之后,已經迅速的自殺了,不給魏國留下一絲的希望,某此次親赴許都,就是為了救出他的妻兒!” “死了?自殺?” 孫權聞言,直接站起來,目光有些深沉,手背之上青筋暴露,半響才從牙縫之中吐出了幾個字:“徐磊妻兒何在?” “某費周折,已經把他們救出來了!”李涅輕聲的道。 “速速帶來見某!” 孫權背負雙手,目光看著藍天白云,心中沉沉的,當年他在汜水關,挑選了二十個兄弟,成立的第一批的錦衣衛,如今還能活下來的,越來越少了。 有時候他并不知道,他做的是對,還是錯。 這些人是為了他,才去做臥底的。 “諾!” 李涅點點頭。 半個時辰之后,徐陳氏和徐磊的兒子小徐毅被幾個錦衣力士帶到的東侯府邸。 “妾身徐陳氏,拜見東侯殿下!” 徐陳氏被錦衣衛救出來的時候,已經從錦衣衛哪里知道的徐磊的身份,她也知道面前這個少年的身份。 她并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但是丈夫的自殺讓她迅速的堅強起來。 “汝不用行禮!” 孫權瞇著眼,問道:“徐磊的家在江東,汝知道!” “妾身知道!” “以后汝有什么打算?” “妾身已經答應了亡夫,要替他好好的照顧他的父母,所以妾身想要求君侯,讓妾身母子安定在徐家。”徐陳氏躬身,請求的道。 “行,此事某家允了,他家中尚有二老和幾個兄長,他是為了吳國而死的,此事,某會給徐家一個交代!”孫權輕聲的道:“過數日,某會讓人送汝去徐家!” “謝謝君侯!”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孫權走上來,輕輕的抱起三歲的小徐毅,小徐毅明顯被這幾個月經歷給嚇住了,看著孫權,依舊有些畏畏縮縮。 “我爹爹叫我虎頭!” 小徐毅的目光突然死死的看著孫權的眼眸,那一閃閃的墨綠色的光芒讓他記起來的一些事情,大聲的問道:“叔叔,你的眼睛是綠色的嗎?” “對啊,叔叔的眼睛是綠色的!” 孫權微笑的點頭。 “那你認識我爹爹嗎?”小徐毅目光一亮,再問道。 “認識!” 孫權點頭,道:“我們是好朋友!“ “我爹爹讓我看到一個綠眼睛的叔叔,就告訴他一句話!”小徐毅跳下孫權的懷抱,幼稚的小臉,一亮的正經。 “什么話?”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動。 “我爹爹要告訴綠眼睛的叔叔,徐磊是一個驕傲的錦衣衛,他從來不后悔成為一個錦衣衛!”小徐磊一言一句的重復著徐磊曾經在他耳邊的重復的話。 “對!” 孫權整個人有些愣了,目光看著小徐毅,半天才回過神來:“他是一個驕傲的錦衣衛!” 不后悔? 至死不悔! 徐磊啊徐磊,某值得讓汝如斯的忠心嗎? 孫權的心中有一抹說不出來的難受。(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83章 探望蔡邕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徐磊是吳郡人,他的家住在吳郡婁縣。《 i奉獻》 也許因為徐磊留下的最后一句遺言,讓孫權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和歉意,最后他親自帶著人,一路把徐磊的妻兒送回了婁縣。 婁縣,這原來只是一座小縣城,因為靠在海岸邊,所以這幾年發展比較迅速。 這些年,吳國的戰艦南北掃蕩,橫掃四方海域,自然而然不少人開始玩著海上而發展,海上有不少的海島,這些海島能夠通過官方來購買或者租售。 開發一座座島嶼,連帶著沿海地帶的發展也變的迅速起來,婁縣有一個碼頭,所以婁縣也變的越發的繁榮。 孫權沒有遮掩,直接以吳國東侯的身份接見了徐磊的父母。 他把徐磊的事情詳詳細細的交代的一番,當然,并不是說錦衣衛,而是說他為了執行吳國的任務而消失,最后戰死,然后他把徐磊的妻兒交給了二老。 徐家本來只是婁縣的一個佃戶而已,徐磊有三兄弟,徐磊是老二,昔日徐家的上下根本吃不飽飯,所以徐磊去當兵,投靠的孫堅的兵馬。 徐磊的兄長和弟弟,但是夷洲屯田的時候,被挑中了送去的夷洲屯田,這幾年下來,在夷洲分配了不少田地。就干脆在夷洲安定下來。 而徐家二老,年過六旬,始終不愿意離開婁縣,一直住在婁縣,如今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大寶貝孫子。倒是讓二老有些驚喜。 昔日為了掩護徐磊身份,傳來了在戰死的消息,還送來的一筆錢,他們一直以為徐磊已經死了,如今突然出現一個孫子,有些意外。 不過吳國名滿天下的東侯親自送回來的。他們并不懷疑孫子的身份,很快就接受的這一對孤兒寡母身份。 “虎頭,你長大了要做什么?” “我爹爹是一個將軍,所以我長大了也要學爹爹,做一個大將軍!”小徐毅驕傲的道。 “好。有理想!” 孫權想了想,突然從親衛的手中把一柄劍拿出來,送給的小徐毅,輕聲的道:“這個叔叔送給你的禮物,長大之后,用來上沙場殺敵!” 青龍劍。 孫權的四象裝備,白虎槍,玄武甲。朱雀披風,加上這一柄青龍劍,是完整的一套。不過他比較喜歡自己的七星龍淵,青龍劍一直擱置不用。 這一柄劍,他一直沒有動,今日心血來潮,送給了小徐毅。 “謝謝叔叔!” 小徐毅人小鬼大,雙手接過沉重的寶劍。鄭重的道。 “妾身代替小兒,多謝君侯所賜!” 徐陳氏目光看著這一柄劍。心中有一抹激動。 她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也明白孫權的身份。吳國位高權重的東侯,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重大意義的,孫權這給他們徐家留下這一柄劍,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i奉獻》 “這是他父親應該得到的,他父親既然死了,就讓他來承受,徐磊的撫恤金足夠你們生活,孩子大一點之后,送去書院或者講武堂都行,日后汝有何困難,也可上東侯府尋找某!” 孫權看著孤兒寡母,輕聲道。 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算是報答徐磊的忠義吧。 …… 從徐家出來之后,孫權的心依舊有些低沉,徐磊的死,代表的意義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子瑜。” 在婁縣的海岸邊,孫權背負雙手,目光看著波瀾壯闊的大海,衣袍獵獵作響。 “君侯!” 諸葛瑾一直跟在孫權的身后,聽到孫權的叫聲,第一時間走了上來。 “某家在汜水關的時候,曾經挑選的第一批錦衣探子,然后讓他們潛入各方的陣型之中,六年的時間,他們有些死了,有的背叛的,有些卻還是死死的堅持著!” 孫權仿佛自言自語,言語之中有些緬懷,有些悲傷:“這些年,某的心中,對他們,終究有一份愧疚。” “君侯,自古以來,成大事者,必有犧牲!”諸葛瑾沉吟的半天,說出了這么一句有些殘酷的話。 “也許吧!”孫權聞言,微微有些嘲笑。 來到這個世界越就,感覺自己仿佛越來越冷血了起來,他曾經試圖去改變這一個時代,最后卻被時代給同化了。 這是亂世,必須要冷酷的心,冷冽的手段,才能結束它。 “子瑜,汝可知道昔日某為什么要建立錦衣衛嗎?”孫權突然問道。 “請君侯明示!” 諸葛瑾聞言,連忙搖搖頭。 “是因為,某在董卓攜帶的無數百姓遷都長安的路上看到的那一幕幕,血流成河,白骨于野,伏尸百里……那樣的凄慘,讓某發誓,無論如何,某一定要還給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孫權目光湛然,道:“這些年,某都向這個目標在一步步的前進,即使東海一戰,數萬將士埋骨其中,某都沒有動搖,但是如今,徐磊的死,卻某的念頭有些動搖了,為了這個太平盛世,太多人犧牲的。” “君侯,想要還給天下一個太平盛世,就必要有人付出生命,如若有一日,犧牲的那一個是某,某也心甘情愿!” 諸葛瑾看著孫權的背影,目光堅定,突然低聲的道。 “呵呵!” 孫權回過頭,看著諸葛瑾,笑了,笑的很燦爛,道:“子瑜,你可真夠偉大,和你比。某就有些小氣了,某比較想要活著!” —————————————————————————— 既然來的吳郡,孫權即使不太愿意,還是選擇顛屁顛屁的去看一看老丈人。 過門不入,天打雷劈。 “孫仲謀。你來做什么?” 江東書院之中,對于突然出現,已經成為的自家女婿的孫權,蔡邕還是那一副老學究的嘴臉,依舊冷言冷語的。 “某剛好經過吳縣,所以來看看你好人家!” 孫權微微一笑。坦然的道。 “老夫如今吃好住好,身體也好,不用你來操心!” 蔡邕冷冷的道。 “身體還真的挺好的!”孫權打量了蔡邕,他的確身體不錯,年紀雖然不小。但是十分的硬朗,精神頭也不錯,在支撐個十年,沒有問題。 “有話說話!” 蔡邕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老爹,你最近咋就那么狂躁啊,是不是去年的招生不理想?”孫權疑惑了一下,這老頭對自己的態度是越來越不妥了。 老丈人,叫一聲爹。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你還有臉說!” 說起這個,蔡邕就來氣,去年的招生。江東書院可謂是差一點名聲不保,和鐘山書院的招生人數相比,僅僅以兩人之差。 這其中還有少不了孫權的功勞。 不是孫權,鐘山書院沒有這么大的名氣,居然不到兩年的光景,就可以和江東書院媲美了。 “這也怪我?”孫權一聽。立刻叫冤了,道:“你們招生的時候。我還在東海打生打死的,關我什么事情啊?” “不怪你?哼。你最好去翻一翻去年八月的江東日報。”蔡邕冷笑的道:“某家問了,這主意就是汝出的!” “江東日報?” 孫權猛然收縮的腦袋,想起來了,趕緊的賠笑的道:“大家都是各憑手段而已,你們也可以通過這中方式來宣傳啊!” 他的確和鄭玄支了招,利用江東日報,大肆宣傳,提高名氣。 “老夫還不需要如此做作!” 蔡邕搖搖頭,江東書院雖然招生之上不理想,但是沒有這個必要。 他突然想去了什么,目光看著孫權,然后冷聲的道:“汝今日來的正好,遼東書院和廣州書院的事情,汝可知道?” “遼東書院?廣州書院?” 孫權聞言,瞇著起眼睛,目光明顯有些疑惑:“我咋不知道有這兩所書院啊?” 吳國只有兩所高等學府,但是這些年教育的發展不錯,一些私立,縣衙公立的小書院到處都是。 “這是由江東幾大世家,然后聯合遼東商會,廣州商戶,在平襄和南海建立的兩所書院!”蔡邕看孫權這神情,便解析的道:“遼東書院的祭酒是顧元嘆的父親,顧鴻,顧公,而廣州書院的祭酒是陸康,陸公,他們大部分的老師都是從江東請去了!” “這是好事啊!” 孫權一聽,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無非就是通過這一所書院,江東世家和遼東商會和江東商會合作而已。 廣州本來是交州的一部分,但是廣州商戶和交州商戶不一樣,如今的廣州商戶依舊在江東商會的掌控之下,而交州的商戶卻另起爐灶,成立的交州商會。 能出現這種狀況,就等于江東世家階層已經開始認同了吳國商賈的地位,如果不是把對方放在同一個地位的人,很難形成一個合作的。 這倒是一件好事,多出的兩所高等的學府,能讓吳國的教育力量增強。 “這的確是好事,可是……他們居然在某的書院挖人!”蔡邕一雙眸子銳利起來,恨恨的道:“老夫舍去了這一張老臉,才組建這書院,招收的不少老師,可是前后幾次,你來挖人,康成兄也來挖人,如今輪到他們來挖人,真當老夫好欺負的啊!” “爹,不要太生氣了!” 孫權微微一笑,倒是了解蔡邕的怒火,道:“人怕出名豬怕壯,江東書院就是太出名,太有名氣的,人人都覺得這里好,所以才從這里挖人,這是一種榮耀!” 如今的江東書院已經進入了正常的人才儲備流程,前年畢業的只有三百,去年也就一千人左右,而且今天有望畢業的學子將近數千。 有進有出,才算是完整書院的一個流程,如今江東書院是唯一能有畢業學子的書院。 “汝別給老夫帶高帽子,總之這一次,人你要給老夫保住。”蔡邕平靜的下來,目光看著孫權,淡淡的道。 “這關我什么事情啊?” 孫權聞言,神情一愣,急忙問道。 “汝是老夫的女婿,老夫的閨女都讓汝娶回家了,為老夫做點事情,過分嗎?” “不過分!” 孫權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對了,有一件事情某有些疑惑的!” 蔡邕突然又想起的一件事情,這事情還和朝堂有不少關系的,他的面容變的凝重起來,道:“江東書院有一個很出色的學子,他家中比較窮,但是學習不錯,某一直關注他,去年的時候他一個兄長戰死沙場,最后卻沒有得到撫恤金,最后好吵上的縣衙,但是卻不了了之,這個學子也沒有再出現,某想要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戰死的吳國戰士的撫恤金在過年的前三天,已經全部發下去,為了就是能讓他們過一個好年,不可能沒有的啊!” 孫權聞言,面色急劇的一變,道。 “這個事情,汝關注一下,某不希望沒有一個好學生!”蔡邕也是官場上下來的,自然明白這其中有些貓膩。 “某知道了!” 孫權雙眸閃爍著一抹如同寒冰般的冷芒,重重的點頭,道:“那一個學子的資料汝給某,某會給汝一個交代!”(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ps:四月份,拾一一定能保持每天三更!(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84章 幽州之戰,前奏!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三月,大地回春,天氣回暖,北地冰雪融化,綠樹春草,生機勃勃,春意綿綿。《 i更多更全》 冀州,鄴城。 晉國王宮,修筑于戰國元年,戰國二年六月完工,位于鄴城之北,占地廣闊,宮闕華麗,亭閣樓宇,一座座的庭院相連,奢華而富麗。 袁紹出身于世家,好禮儀,性格之中也有些好大喜功,再加上如今的晉國統領三州,冀州的富裕,晉國的王宮的修建自然恢弘無比。 雖然規模之上比不上金陵城之中的吳國王城,但是作為一王宮,也算是有模有樣的,最少比魏國,楚國,燕國的王宮好多了。 王宮的一座百花綻放的庭院之中,人工湖泊之上,一座涼亭,涼亭被濃濃的花香包圍著,顯得春意氤氳。 晉王袁紹高大的身軀四平八穩的坐在石凳之上,一襲華麗的錦袍,頭戴玉冠,散發著威嚴氣息,一雙平靜的眸光之中不時之間劃過一抹凌冽的光芒。 涼亭之中,還有兩人,一人是晉國丞相沮授,一人是晉國的太尉田豐,兩人面容沉靜,目光有些激奮,靜靜的站在袁紹的面前。 “公與,此戰糧草可夠?” 袁紹抬頭,目光看了一眼沮授,問道。 去年和燕國打了大半年,可是始終無法奪取幽州。最后還因為糧草不足,被迫退兵。 如今他卷土重來,下定的決心,要和燕國公孫瓚決一死戰,他已經動用的大部分的晉國兵力。此戰不能有一絲的疏漏。 如今晉國兵精糧廣,國力旺盛,袁紹一統天下的野望越來越旺盛,但是他知道,只有奪取的幽州,穩坐北地。無后顧之憂,他才有能力率兵南下,一統天下。 公孫瓚在他心中不過只是秋后的螞蟻,收拾了他,自己才有能力和曹操孫堅等人一較高下。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阻止這一戰。 “大王請放心!” 沮授站出來,目光微微一動,有一抹果決的光芒流淌,恭敬的道:“去年冀州大豐收,如今晉國糧倉飽滿,臣保證,此戰之糧草絕對充裕!” “好,元皓。我們的兵馬準備的如何了?”袁紹聞言,滿意的點點頭,雙眸之中流淌著一抹清冷的戰意。問道。 “大王!” 作為晉國的太尉,田豐的權利尚在大將軍鞠義之上,是晉國名副其實的兵馬大元帥,他上前一步,恭敬的拱手的,道:“大將軍鞠義率領的主力兵馬已行至界橋。十日可入燕國,驃騎大將軍顏良已經率兵三萬。抵擋廣昌,十日之內。也可兵入代郡,車騎大將軍將軍也率兵三萬,從渤海進入涿郡,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大王一聲令下!” “好,做的好,此次孤要親自出征,親自擊敗公孫瓚,然后一舉奪得幽州!” 袁紹目光爆發濃濃的戰意,渾身激昂,整個意氣風發,朗聲的道。《 i更多更全》 “大王,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一個麻煩,必須要先解決!” 田豐突然低聲的提醒道。 “張燕嗎?” 袁紹聞言,雙眸綻放的出一抹冷冽的寒芒。 去年,他攻取幽州,雖然最后糧草不足,可是打到那個份上他,他也硬撐著,可是即將率兵要攻下幽州之時,張燕居然起盡麾下之兵馬,兵出黑山,兵鋒居然直指晉國鄴城,讓他最后不得不從幽州退兵。 黑山黃巾軍,盤旋已經黑山將近十年,根深蒂固,憑著地形,很難對付,如果想要動用大軍來剿滅他們,他們直接往深山一鉆,也奈何不了他們。 “大王,張燕固守黑山,易守難攻,一時之間,我們是在很難奈何他,如今幽州戰役為重心,我們唯有先安撫一下他們,等吾等奪取的幽州,在回頭收拾他,也不遲!” 田豐沉吟了一下,獻計的道。 “元皓,張燕此人,精明的很,汝可有把握能穩定他?”袁紹聞言,心中有些動心,但是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張燕麾下兵馬不少,如果出來搗亂,會給他征戰幽州的計劃帶來變數。 “大王,此人左右不過是要點糧食而已,只要用糧食,應該就能穩定他!”田豐低聲的道:“冀州到處都是城高墻厚,他們沒逼到絕境,也不敢出來轉悠!” “公與,汝讓子遠親自走一趟,想辦法把張燕穩住,絕對不能讓他壞了孤的大計!” 袁紹聞言,沉吟了半響,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沉聲的道。 許攸是晉國九卿之一,也算是晉國的一張利嘴。 …… 此時此刻,遼東,平襄。 三月的遼東,雖然冰雪已經開始融化,但是依舊寒風凜冽,有些寒冷難當。 一座大宅之中,孫翊安然的端坐在位置之上,心腹謀士魏越站在他的旁邊,大殿之下的幾個將軍站立,面面相窺,沉默不語,面容有些凝重。 平州刺史的更替會讓平州的政權出現一絲真空期。 孫靜二月返回的朝廷,公孫度在將近三月份才到達平州,兩人在交替平州政權的時候,遼東軍中的指揮權利也剛好出現了一絲的空隙。 而一直在虎視眈眈的孫翊和魏越,抓著這個一個空隙,在吳國世家豪強推波助瀾的幫助之下,大肆的收買人心,奪取軍權,算是拉攏了不少的遼東大將為其所用。 如今雖然公孫度已經上任,但是依舊未能掌控刺史部的運作,孫翊暗中還是可以控制的遼東一半的兵力。 平州有四大鎮守將軍,都是偏將軍的職務。麾下兵馬過萬,其中兩個,古柏,鐘離木如今皆然被孫翊說動了。 所以,孫翊面對燕國的這一戰。他很有信心。 他要奪取燕國,為了吳國建功立業,也為了能在孫堅面前體現自己的能力,他不惜一切代價。 如今機會來了。 “諸位,探子來報,如今晉國已經開始進攻燕國了。大軍將近二十萬,陳于燕國邊境,半個月之內,大戰必定爆發,我等必須在晉軍打入薊城之前。奪取幽州。” 孫翊的身軀站起來,意氣風發,目光掃過眾將,豪氣萬千,很堅定的道。 “三王子,如今我們沒有大王的命令,如果私自調動兵馬,可是死罪!”一個將領站起來。目光看著孫翊,低聲的道。 這個將領是常山,他倒是沒有想到孫翊的膽量居然這么大。私自調動兵馬,在吳國的律法之上,這可是死罪。 “如若讓大王發現,恐怕我們都會定罪吧?”另外幾個將領聽到常山的話,面面相窺,心中也有些猶豫不決。 “此事的確有些許的風險!” 孫翊嘴角有一絲自信的笑容。淡淡的道:“但是只要我們能順便了的奪取幽州,為吳國開疆辟土。就能讓大王刮目相看,所謂的私自調動兵馬不過是一小事而已!” “此事某干了!” 古柏是一個滿臉胡須的壯漢。站了起來,雙眸之中對幽州有一抹恨意,拱手的道:“某愿意聽三王子的!” “三王子既然有把握,某也甘愿一試!”鐘離木微微一笑,平靜的道。 鐘離木是江東人,四大世家之一,虞家的女婿,也是虞家在軍中的代表性大將之一,年僅三十,已經是響當當的偏將軍了。 “哈哈哈,好,此事拜托二位了!” 孫翊聞言,心中大喜,身軀站起來,對著兩大將領微微躬身,以表謝意。 …… 冀州。 中山國北部,有一座山,叫黑山。 黑山原名為象山,位于太行山脈南端,是并州、幽州、冀州的交界處,西有群山,東部是平原,地理位置十分特殊,進可攻,退可守。 昔日張牛角戰死,張燕接受了中山,趙國,上黨,趙郡,常山一帶的黃巾殘兵,立足于黑山之上,正是豎旗為黑山軍。 天下人對其的稱呼就是黑山黃巾軍。 黑山軍大多數都是昔日黃巾殘兵,所謂的黃巾軍,也也是百姓農夫給組成,雖然號稱百萬兵馬,其實五六十萬人口,能動用的青壯十萬左右。 這一日,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孤身一人,走上了黑山。 韓濤在逃離冀州之后,這是他第一次返回冀州,昔日的垂髻小童,如今已經長成的翩翩少年,但是對袁紹的恨他依舊如故。 所以這一次任務,他不想親身前來。 策反張燕,對幽州之戰,有著很大的決定性質。 “汝是何人?” 一處山坡之上,一間十分的簡陋的木屋之中,張燕有些慎重的接待了韓濤。 “某乃是韓馥之子,韓濤!” 韓濤的目光微微的打量的一下面前這個有些顯得儒雅的中年,心中有些意外,這個黑山軍的老大看起來一點都不想土匪,倒是想書院里面的那些好學究。 “韓馥的兒子?”張燕微微有些驚異。 “忘了補充一句了,某家還是吳國錦衣衛的指揮使!”韓濤淡淡一笑,補充的一句。 “吳國?” 張燕聞言,目光一亮,心中更加的驚異了,問道:“閣下遠道而來,所謂何事?” “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閣下沒有必要如斯的防備著我們,我是來幫你們的!”韓濤微微一笑,笑容如沐春風,淡淡的道。 張燕明顯對吳國有很深的的戒備心,不,應該是張燕對官方存在的人都有很大的戒備心。 這和他出身于黃巾軍有關系。 “昔日的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某家不欠吳國的!”張燕依舊硬邦邦的道:“也不需要吳國的相助!” “五千石的糧食,能讓汝麾下的子民吃飽飯嗎?”韓濤突然道。 “不夠,但是也比沒有強!”張燕眉頭一挑,道。 吳國錦衣衛的能力他見過,所以他并不意外吳國是如何得知晉國送了五千石的糧食給他們。 “但是救不了汝等!” 韓濤的嘴角勾起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能救汝等的,只有吳國!” “某家憑什么相信你們?” 張燕瞇著眼。(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ps:五月第一更,求一張月票,保底!(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85章 金陵3姬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張渠帥,汝為什么不相信我們吳國!” 韓濤雙眸微微瞇起,看著張燕,目光之中一抹精芒劃過,淡淡的道:“吳國才是是天下最富裕的國家,我們的糧食足夠養活汝等所有人。《 i奉獻》” 張燕的警惕心太強了,他不相信任何人。 想要合作,或者收復他,韓濤第一件事情就是無論如何必須要讓張燕放下戒心,張燕的弱點他來之前已經了如指掌。 黑山軍從184年的黃巾起義開始,一直周旋在河北并州一代,他們打了這么多年的游擊戰,依然能屹立不倒于黑山,無論是斗志,還是毅力,都是頂尖的。 張燕也絕對是一等一的猛將和帥才,有勇有謀,不然也不會能在晉國的高壓統治之下,顫顫巍巍的活著。 但是他們很窮,窩在黑山周圍,他們雖然憑借著地形,易守難攻,勉強保持根據地,當是這其中也又不利的一面。 吃的,用的,兵器,箭矢,鎧甲……這些他們都缺。 上上下下基本上都窮叮當的,有的連飯都吃不上。 而對于如今的張燕來說,什么都不重要,能養活黑山的數十萬人口才是第一位,天下的諸侯,誰打誰,誰贏誰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有糧食。 誰有糧食,他就聽誰的。 誰有糧食,誰就可以收編他。 這是張燕的心神。 這一點,韓濤通過錦衣衛。倒是摸的很清楚。 張燕聽了韓濤的話,目光微微的確有些異動,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淡淡的道:“吳國的確富裕,這一點某家從來不否認,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黑山在冀州,吳國在江東,冀州的主人是袁紹!” “錯!” 韓濤搖搖頭,道:“汝不要忘記了,遼東是吳國的。而且我們的戰艦四通八達,進入北地,易如反掌,想要救汝的,還是能做到了!” “吳國想要的是某家的投靠,可是某何必舍近求遠!”張燕想了想,試探性的道,投靠誰。對他來說沒有差別,最重要的是,誰有心而已。 “袁紹不會接納汝等的!” 韓濤微微瞇起眼雙眸。堅定的道。 “為什么?” “為什么?呵呵,難道汝不知道嗎?” 韓濤目光燦燦,嘴角勾勒起一抹蔑視的笑容。 張燕聞言,面容頓時顯得有些苦澀。 其實他心中知道為什么,袁紹此人出身于世家,向來重禮儀門戶。《 i更多更全》對于寒門尚且有些態度蔑視,對于賊身的黃巾軍更是寧愿一棍打死也不愿意招降。 晉國成立了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投靠袁紹,為麾下的黑山百姓找一條出路。可是袁紹的態度讓他不敢恭維。 他如果敢去鄴城投誠,恐怕不出三日,他便會被斬首示眾。 “張渠帥汝說,遠水救不了近火,這算是一句實話,但是如果張渠帥愿意幫助打通了渠道,把遠水引進來,未必解不了火!” 韓濤突然笑瞇瞇的道。 “閣下是什么意思?”張燕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閃閃。 “幽州!” 韓濤淡淡的吐出的兩個字。 “燕國?” 張燕一聽,頓時明白的韓濤的意思,面容有些沉重,搖搖頭,道:“某接受的晉國的糧食,已經答應的晉國,不會插手晉燕之戰!” “晉國出手不過區區五千石糧食,難道這點東西就能收買汝等?”韓濤蔑視的道:“張燕,汝也算是一方豪杰,不要讓某家看不起汝!” “對吳國來說,五千石糧食不過九牛一毛,但是對我們黑山來說,五千石了的糧食足夠我們救命,最少能讓某麾下的將士吃幾頓飽飯,總好過沒有!” 張燕面容平靜,淡淡的道。 他不是沒有傲氣,但是他的傲氣都在現實之中煙消云散了。 在這個時代,吃飽飯,才是第一位。 黃巾軍基本上都是窮苦的百姓出身,當初愿意跟隨著大良賢師起義推翻東漢,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為了能吃飽飯。 單單是今年這一個冬天,他麾下的餓死凍死的黃巾百姓多達上百人,這就是打掉他張燕心中的傲氣的現實。 “張渠帥,如果某家給汝一萬石的糧食呢?” 韓濤有些明白的張燕的思維,突然道。 “呵呵,吳國能給我們黑山運來一萬石的糧食,某家就算替汝等賣命又何妨!”張燕冷聲的道,他知道吳國有糧食,只是他不認為吳國有能力把一萬石的糧食通過冀州,進入黑山。 “此言當真!” 韓濤聞言,瞇著小眼睛,問道。 “某家張燕雖然只是一屆賊身的,但是也是七尺男兒,一言九鼎。”張燕語氣鏘鏘,堅定的道。 “好,張渠帥爽快!” 韓濤目光大喜,拍案而起,朗聲的道:“一個月之內,一萬石的糧食,會通過十次,直接送入黑山,為了表示我們吳國的誠意,等到糧食來的,我們在談合作的事情。” 只要黑山軍能出兵,幽州之戰依舊存在的這變局。 他不希望袁紹一統幽州,吳國也不希望。 黑山軍是最后的希望。 —————————————————————— 金陵城。 這一日,秦淮河之上,人流涌涌,異常的熱鬧。 一片春意綿綿的金陵,自然也會有些能讓人興奮的活動。比如說以江東日報為舉辦方,舉行的以春天為主題的文章大比拼,就吸引的無數的士子參與,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 如今的士子想要成名,聞名于吳國的士林。江東日報就是最好的途徑,以江東日報主編,當今吳國數一數二的大儒程道為評委的活動,自然能讓無數士子前赴后繼的撲過去。 鐘山書院和江東書院的不少學子也通過這個平臺來較量一番,讓這個活動變的更加的精彩,自古文人好名。名氣對于讀書人來說,很重要。 這條秦淮河,隨著市集,碼頭,畫舫。不但的交匯,如今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已經是金陵的一絕,人潮不斷。 河邊,市集的邊緣,金陵最熱鬧酒樓,風月齋。 孫權一襲白衣,頭戴綸巾。衣冠楚楚,手中一柄折扇,一派公子哥的模樣。坐在的風月齋最上面的包廂之中。 “金陵可謂是越來越熱鬧了!” 孫權的腦袋探出窗戶,目光看著底下黑壓壓的一片,微微一笑,有一抹驕傲。 這可是他一手打造的王都,這條河也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不夜城,看著這座城。看著這條河,他心中有濃濃的自豪。 “君侯。今日汝把我們都叫出來了,不會是來看這些士子文章大比拼的吧?”徐庶的身影坐在孫權對面。聽到孫權的話,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孫權回過頭,琥珀晶瑩的眸子看著幾人,問道。 “君侯,我們都一大堆的事情,那有這一番的閑情逸致啊!”龐統坐在徐庶的旁邊,一口清酒入口,然后才苦笑,道。 他如今已經進入的太尉府任職,也忙的一趟糊涂。 “你們幾個啊,就是不懂得勞逸結合!” 孫權手中的折扇收起來,指著幾人,笑呵呵的道:“該休息的就休息一下,這么的好的天氣,應該出郊外踏春,不過你們估計沒有這個時間,所以就邀請你們來秦淮河溜達一下,好好放松一下!” 在他身邊的都是一堆工作狂,徐庶是,龐統也是,諸葛瑾更加離譜,連他也折騰的不成人形,糜竺也是忙不開的主。 “君侯,你不想這么好說話的人,今天叫我們來,是不是想要壓榨我們的剩余價值啊!”糜竺目光銳利,沉聲的道。 “呵呵呵,看你們說的,好像某一直虐待汝等,今日召汝等出來,就是讓大家放松放松。” 孫權訕訕一笑,然后補充了一句,道:“不過只看不上場,有些不過癮,待會你們都上去坐一坐,當一下評委,看看這些士子的文章如何,就這么簡單。” “某家就說嗎!” 諸葛瑾撇撇嘴,道:“君侯才是最奸詐的商人!” 噠噠噠…… 這時候喧囂而熱鬧,人流密集無比的市集之中,突然的幾匹馬一沖而過,十分的囂張,還砸了幾個攤位,讓人一片起哄。 “讓開,汝等全部都給本郡主讓開,本郡主要參加比賽,要是耽擱本郡主的時間,本郡主饒不了汝等的。” 嬌俏的聲音十分的悅耳,但是也比較霸道囂張,讓不少人都直接讓開的一條路,通往岸邊的大畫舫。 “這是誰啊,居然這么囂張,比本大爺還要囂張啊!” 孫權聞言,眉頭皺起,直接探頭出來看了看,不過相隔的太遠,人流太多,只能看到幾個嬌俏的背影,反而看不到人。 “君侯,她們應該是金陵三姬!” 徐庶聽到著聲音,嘴角不斷的抽搐,然后才低聲的解析的道,這三個少女最近給他添了太多的麻煩了,所以他記憶尤深啊。 “金陵三姬?” 孫權聞言,神情有些不解,問道:“什么意思,我咋沒有聽過什么金陵三姬啊?” “君侯,所謂的金陵三姬,其實就是指著金陵城之中,三個未出閣,卻最名聲最響亮的少女,貌美如花,各有本領,她們還是江東女子書院的學子,允文允武!” 徐庶輕聲的介紹的道:“其中一個是香香郡主,這個不用某來介紹,君侯最清楚,另外一個是呂布家的閨女,深得呂奉先真傳,年僅十三,武藝不凡,就算**個孔武有力的男子也近不了身。” “還有一個呢?”孫權一聽,直接拍拍額頭,孫尚香已經夠麻煩的了,如今加上一個呂奉先家調教出來的小虎妞,這還不翻天了。 “還有一個是我妹妹!” 糜竺坐在左側的位置之上,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俊朗的面容漲紅,羞愧的道:“某之父母死的早,某和她二哥平時也忙,平時沒有加以督促,后來送去了女子書院進學,讓她的性格越來越野了,某教妹無方,請君侯恕罪!” “你妹妹,那不是……得,都齊了!” 孫權有些無語。 孫尚香,呂綺玲,加上一個糜夫人,如今都是未出閣的花樣少女,還真的組成一場大戲啊。(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86章 朝堂風暴 1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秦淮河,畫舫之上。《 i奉獻》 “你們憑什么不讓我們參加啊?” 孫尚香一襲紅色勁裝,包裹著玲瓏剔透身材,雖然年僅十歲出頭,但是長年練武,顯得比一般女孩早熟,看起來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 她匆匆而來,居然有人敢擋住她的路,立刻就暴怒起來了。 “香香郡主,實在對不起,此次活動已經開始了,你們來晚了,按規定,是不能上去的!”十幾個個維持會場的江東日報的工作人員堵住的去路,一個領頭的中年男子面對這三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冷汗直冒。 這三個少女,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孫尚香,香香郡主,也是吳國名氣第一郡主,呂綺玲,魯侯呂布的女兒,呂布就算落魄,也是天下無雙的虓虎,更是吳國魯侯,也不是好惹的主。 至于后面嬌俏的少女,他們更是不敢得罪,江東商會大小姐,江東日報和江東商會的關系千絲萬縷,說起來這還是他們的老板。 “本郡主才不相信,快讓路。” 孫尚香看著幾人,嘴角一咧,露出的兩只小虎牙,惡狠狠的道:“如果你們不要讓路,就不要怪我,我直接拆了這艘船!” “香香郡主,你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小的好不好?” 中年人苦笑。要是讓這幾個姑奶奶上去,以她們三人在金陵的惡名,這個筆試現場恐怕得弄得糟亂無比。 他一個小嘍啰可擔待不起。 “鈴鐺姐,你收拾他們!” 孫尚香撇撇嘴,直接讓開的一個身位。然后她身后的英姿逼人的呂綺玲直接踏上的了一步,一雙美眸閃閃,煞氣過人。 自小和呂布學武,呂綺玲的花拳繡腿雖然上不了戰場,但是對付江東日報的幾個保衛,易如反掌。 “香香。你又胡鬧了是不是?”這時候,孫權一襲白衣,手握折扇,風度翩翩的從船下走上來,目光看著這個鬼靈精怪的妹妹。有些無奈。 這個孫家,最能折騰的就是這個小丫頭,相比之,孫伊就溫柔嫻淑多了,這個小丫頭,從幾歲開始,就人小鬼大。 孫堅最疼愛的是她,孫策也她疼到骨子里。孫權更是把兩個妹妹當成手中寶貝。 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她無法無天的性格。 “拜見君侯!” 眾人迅速的行禮。 “下去吧,這里我來處理!”孫權擺擺手。 “諾!” 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跑的比兔子還快。 “二哥!” 孫尚香一雙晶瑩剔透的美眸露出一抹亮光。走了上來,雙手撒嬌般搖動著孫權的手,笑嘻嘻的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如果不在這里,你就打算拆了我的船是嗎?” 孫權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 “二哥,原來這船是你的!”孫尚香聞言。神情大喜,目光閃閃。嬌聲的道:“這么漂亮的畫舫,二哥。你送給我吧!” “盡搗亂!” 孫權一愣,有些好笑,直接給了她光滑的額頭一個響亮的暴栗,然后道:“你最近是越來越胡鬧的,剛才那個大集市你也策馬狂奔,如果傷了人,怎么辦?” “我才沒有呢!” 孫尚香嘟著嘴,自信的道:“以我香香郡主的騎術怎么可能傷人呢!” “是嗎?要不要我去金陵縣令翻一翻你們幾個的記錄啊!” 孫權瞇著眼,目光看著孫尚香身后的兩個嬌俏少女,一個年約十三四,一個比較大,看起來有十五歲了,道:“孫仁,呂藍,糜環,金陵三姬,無法無天!” 呂藍,字綺玲,小名叫鈴鐺兒,歷史上她最后的結局,孫權倒是不太清楚,不過想來呂布既然已經死,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一世呂布活了下來,她倒是在金陵如魚得水。 孫尚香居然和歷史上的糜夫人攪合在了一起,這讓孫權有些詫異。 三個少女聽到孫權的這話,一個個的頓時俏臉漲紅,微微低頭。 “二哥,是不是徐大哥向汝告狀了!” 半響之后,孫尚香有些憤憤不平,抬起頭,問道。 “不要亂冤枉別人,要不是你徐大哥,你這點事情早就已經被父王知道的,到時候看你還如何出宮!” 孫權點了點她的小瓊鼻。 “不要啊,二哥你最好人了,千萬不要告訴父王!”小丫頭一聽,趕緊抱著孫權的手,可憐兮兮的道。 未出閣的郡主都是住在王宮之中的,想要出宮,必須要經過王后或者大王的同意,孫尚香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 “看在你這么可憐份上,二哥就饒了你這一揮!” 孫權面對這個可愛到爆棚的親妹妹,實在硬不下心來,有些沒轍了,無奈的道:“你們都上來吧,看熱鬧可以,不過給我安靜一點,不許亂來。” “二哥,我們不是看熱鬧,我們是來參加比賽的!” 三個少女跟著孫權走上的畫舫的上面,這不是一艘的畫舫,而是十來艘畫舫搭成的一個平臺,仿佛一個水上大廣場,主席臺上一排評委,下面有上百士子趴在一張張案桌之上,正在揮筆而動,筆走龍蛇。 “參加比賽?就你們哪一點水平!” 孫權在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目光看著三少女,嘴角勾勒起一抹好笑的表情,道:“上到了場去,你們除了丟人。就是丟人。” “二哥,你也太小看人了!”孫尚香咬著貝齒,不服氣的道:“我們可是嫂子交出來的學生,一篇文章而已,難不倒我們的!” “呵呵。不是二哥小看你們,你們有多少底子難道能瞞過你嫂子嗎!”孫權瞇著眼,冷聲的道:“你嫂子早就和我說的,就你孫尚香,天天在書院里面除了打醬油就是打醬油!” “香香,什么是打醬油啊?” 嬌俏的糜環看起來最溫順。面對孫權,有些畏懼,輕輕的拉著孫尚香的衣角,不解的問道。 “環環,這是我二哥的口頭禪。就是無所事事的意思!” 孫尚香早已經對孫權的那些新奇的口頭禪了如指掌。 “什么,無所事事?我們可是好學生,他太欺負人了,香香,介意我把你二哥揍一頓嗎?”呂綺玲的俏臉有些氣憤,秀拳握的緊緊的,低聲的道。 “鈴鐺姐,我二哥雖然不如大哥厲害。但是也很能打的,要是被他打回頭,咱們就慘了。而且就算你能打得過他,嫂子可是祭酒大人,要是他去告狀,讓祭酒大人知道我們三個偷跑出來,就麻煩了!” 鬼靈精般的孫尚香連忙拉著暴走的呂綺玲,低聲的勸告道。 “對啊。祭酒大人可是他娘子!” 面對孫權,三人倒是不怕。但是面對祭酒蔡琰,三個少女心中都有一絲面對長輩的畏懼。一時之間立刻安分的下來。 孫權耳朵尖的很,自然也能聽到三個少女的竊竊私語的聲音,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呂布的女兒,還真的是虎父無犬子。 這個活動很精彩,其中也踴躍處不少出色的士子,孫權帶著三個少女,充當評委,在秦淮河的畫舫之上,愉快的玩耍的一整天。 ———————————————————————— 翌日。 一大早,孫權便爬了起來,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在庭院之中練劍。 曲不離口,拳不離手,武功還是要堅持每天練的。 雖然他并不指望自己能成就的練氣成罡境界的武將,但是日后難免還會上戰場,多一份武藝,多一份保障。 額頭之上一顆顆嬰兒指頭大小的汗珠隨著他一劍劍的揮出而墜落。 “幻影一劍!” 平靜的庭院之中,一柄普通的長劍突然殺出,悄無聲息,沒有意思的殺意,沒有一絲的劍意,直接朝著孫權的要害而去。 “好險!” 但是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劍,久經沙場的孫權心還是有一絲警覺,眼角的光芒倒影出一抹寒芒,他直接翻身而過,一個凌空翻,以劍護身,防守格擋。 鐺! 兩劍相碰,兩道身影都后退半步, “仲謀,這一劍的反應不錯!”王越微微一笑,收回普通的長劍,一襲布衣,身軀筆直,看著孫權的目光有一抹滿意的光芒。 “謝謝王師教誨!” 孫權松了一口去,收回劍勢,謙虛的道:“王師的劍法越來越神奇了,這一劍若不是王師有意露出的一絲破綻,仲謀未必能擋住。” “汝已經做的很好了!”王越道。 孫權看著風塵仆仆的王越,突然問道:“王師可有左慈的蹤跡?” 他的心中總認為左慈是一個大麻煩,所以王越一直在找左慈的下落。 “某在天柱山找到了他!” 王越瞇著眼,輕聲的道:“不過他和南華老仙不知道為什么鬧翻,在天柱山之上大打出手,連累的某,兩人都是功力超凡入圣之輩,差某也招架不住!” “南華老仙?”孫權聞言,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 “左慈和南華,這兩人都是當世十分奇特隱世異人,他們除了出神入化的武道力量之外,總會掌控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王越嘆聲的道:“左慈和南華掌控的能力,某不如也!” “他們兩個為什么會鬧翻?” 孫權問道。 “某能探聽到的好像只有一點,南華老仙應該是看上的曹孟德,所以和左慈的意向背道而馳!”王越面色有些深沉,道:“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鬧翻很正常!” “南華老仙居然看上的曹孟德?” 孫權面容微微一變,雙眸有一抹駭然的冷芒。 左慈是一個奇人,他見識過了,南華能和左慈交鋒,相比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奇人,若是他去相助曹操,麻煩就大了。 “嗯!” 王越點點頭,道:“某家問左慈,左慈說的南華已經離開的天柱山,去了許都!” “哼,就算有南華老仙相助又如何,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未來的結局,左慈不行,南華也不行!” 孫權冷冷一笑,堅定的道。 “仲謀,汝不可小看南華老仙,此人神秘非凡,而且他還是昔日大良賢師張角的師尊,昔日曾經想要逆天改命的人!” 王越輕聲的提醒,道。 “某明白!” 孫權面容凝重起來,道:“某不會小看任何人,但是沒有人能撼動某的自信,南華如果成為吳國的敵人,那某就消滅他。” “君侯。” 這時候,諸葛瑾面容有些凝重,從外面走了進來,輕聲打了招呼。 “子瑜,什么事情?” 孫權看到諸葛瑾的神情,微微皺眉,抬頭。 “君侯,你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諸葛瑾低聲的道。 “找到了?好,你立刻帶他去某的書房,某家馬上就來!” 孫權聞言,雙眸一亮,一抹冷冽的光劃過。 “諾!”諸葛瑾點點頭。 “王師!”孫權目光有些歉意的看了看王越:“很抱歉,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你去忙吧,不用理會老夫。”王越微微一笑。 “謝謝王師諒解!” 孫權匆匆忙忙的離開的庭院,換了一聲衣袍,走進的書房,書房之中除了諸葛瑾,還有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很消瘦,面色發黃。(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ps:三更畢,拾一誠心實意的求一張保底月票!(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87章 朝堂風暴 2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東侯府,靜靜的書房之中。(首發) 諸葛瑾站在書案之前,還有一個布衣少年,消瘦,面『色』發黃,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但是明顯有些營養不良。 “子瑜,事情查的如何?”孫權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直接坐下來,抬頭看了一眼諸葛瑾,聲音猶如寒冰,一縷縷的殺氣氤氳,整個房間之中溫度都下降的幾分。 “君侯,這事情不簡單,原來某只是調查的吳縣縣衙的,但是好像并不是吳縣縣衙一方面的為題,好像越來也大了,大司農和少府都牽涉進去了!” 諸葛瑾的面容凝重,拱手,沉聲的稟報道。 孫權去探望的蔡邕,然后給了他一個任務。 將士的撫恤金被人吞了,這事情其實從漢末流傳下來就一直有這么一個慣例,層層剝削,諸葛瑾也知道其中的一些貓膩。 本來他以為事情不大,不過是下面的人起了貪念,所以一直沒有勞煩錦衣衛,憑著東侯府的關系,從吳縣縣衙開始調查,但是越查,諸葛瑾越是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 將士撫恤金是朝堂規定下來,然后是少府統計,經過大司農發下去。 資金必須通過這兩大部門。 三公之下,便是九卿。 九卿不僅僅指著是九位朝堂大臣,而是朝堂管理天下的九大部門。 大司農是九卿的之一,少府也是九卿之一。一個管理天下賦稅財務,一個管理天下民生,加起來其實就是一個戶部。 “哈哈,好,很好!” 孫權聞言。眼睛瞇起來,雙眸的光芒綻放出一抹駭然的『色』彩。 身在朝堂,有些規矩他明白,有些事情他可以去忍,正所謂水至清者無魚。 但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忍。 這一戰。犧牲的數萬將士的,大部分都是因為他而戰死在東海,如果連他們的賣命錢自己的都保不住,那么他也不用就不配做這個吳國東侯。 “你叫什么名字?”孫權回過頭,抬頭。目光凝視著諸葛瑾身后,那個明顯有些顫顫巍巍的少年。 “稟報君侯,某叫薛名!” 少年微微抬頭,目光看著孫權,神情穩定的下來,神情之中一抹希冀的光芒,眼眸灼熱。 他知道,也許孫權能替他要會一個公道。 “薛大牛是你兄長?” 孫權繼續的問道。 “是!” 薛名聽到兄長的名字。神情一下子激動起來了。 “子瑜,薛大牛的資料!”孫權伸手,向著諸葛瑾。道。 “諾!” 諸葛點點頭,然后直接把一份卷宗遞給了孫權,一邊遞給,一邊輕聲的介紹,道:“薛大牛是徐盛將軍麾下的一名屯長,初平三年入伍。戰國二年,戰死于蘭陵戰場。” 這很普通的一員吳國將士。 沒有轟轟烈烈的事跡。不是獨挑萬軍的大英雄,也不是一個力挽狂瀾的大將。但是,他為了吳國,而戰死了。 這一個普通的將士讓孫權感覺到無邊的愧疚。 “薛名,你拿到的多少撫恤金?”孫權目光閃閃,看著薛名,聲音黃志忠有一抹壓抑之后的平靜。 “回稟君侯,三千錢!” 薛名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怒火,咬牙切齒的道。 “三千錢?” 孫權面『色』冷漠,從牙縫之中迸出一句話:“我們吳國將士的命,可真不值錢!” 三千錢,按照這個時代的物價,不過是十石的糧食而已。 如果是易子而食的那種大『亂』世,這個價格,他們可以接受。 戰『亂』的世道之中,人能吃飽一頓飯,做什么都值得,即使沒有撫恤金,只要能吃飽飯,他們就可以去當兵。 但是吳國并不是『亂』世,薛家是吳郡人,吳郡從初平二年開始就已經平穩下來,一直都是孫家政權的腹地。 吳郡的百姓就算做一個小小的下人和佃戶,也不值這個價格。 “君侯,請你給我們薛家做主!” 薛名雙膝跪下,懇求的道。 若是這是朝堂給的一個價格,薛名也就忍了,但是他卻從一個江東書院的學子之處知道,朝堂的撫恤金根本不是個價格。 這讓他忍不了。 他的兄長拼死拼活的為吳國的打仗嗎,最后還了為吳國捐軀,可是賣命得來的撫恤金居然被人吞了,他當然的怒火沖天。 薛家就他們兩兄弟,上面有兩個已經失去勞動的力的老人,所以一直過的很拮據,他從小是兄長帶著長大了,兄長為了他能有出息,跑去當兵,咬著牙把他送進入江東書院,一個人不僅僅要供他上學,還要養父母,吃盡了所有的苦頭,連媳『婦』都沒有娶,每個月的餉錢全數寄回家。 如今兄長戰死沙場,他容忍不了兄長賣命得來的撫恤金被人私吞。 為此,他不惜告上的縣衙,可是最后得到的是一頓毒打,他不甘心,所以想要去吳郡的郡守府的告狀,但是當天晚上,他家的房子就被人一把火燒了,二老當場燒死,他逃過的一難,但是一直被人追殺,東躲西藏的。 前幾天,他躲在一個要好的同窗家中,才被東侯府借著江東書院的線索找到了。 “子瑜,將士的撫恤金的價格是多少?” 孫權的神情很平靜,平靜到諸葛瑾的心中有一抹寒氣。 “稟報君侯,普通的將士,本來是一萬五千錢,但是因為今年出售的國債十分順利。國庫充足,大王很高興,所以為每一個將士加了三千錢,而屯長官階的陣亡的將士的撫恤金應該是兩萬!” 諸葛瑾目光微微一動,低聲的道。 “兩萬?三千?” 孫權有些嘲笑。冷冷的道:“這就是我們吳國無數犧牲的將士維護的政權,很好,某算是見識到了某些人的猖狂。” “君侯,此事恐怕不是個別人的事情,牽涉甚大,甚至吳國最頂尖的四大世家都參合進去了!”諸葛瑾低聲的道。 “誰牽涉進去。都要死!”孫權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很果決。 “君侯,此事要不呈報大王來處理!” 諸葛瑾心中微微收緊,目光看著孫權,這明顯是暴走的節奏。 “某心中有數。薛名,汝先在東侯府住下來,這一件事情,某一定會給汝一個最滿意的交代,某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為吳國捐軀的將士死的不明不白!”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一閃一閃的,有一抹晶瑩剔透的光芒在流淌,堅定的道。 “名為兄長而多謝君侯!” 薛名聽到孫權這保證的話,猛然的站了起來。他的面『色』有些激動,心中十分的感激的對著孫權九十度的鞠躬。 “去吧!” 孫權揮揮手,一個親衛走進來。然后把薛名帶了下去,安置在東侯府。 “子瑜,把李涅召來!” 孫權沉『吟』了半響,站起來,來回踱步,想來好半天。然后才淡淡的道。 “諾!” 諸葛瑾點點頭,然后走的下去。 半個時辰之后。李涅就匆匆而來,大步流星的走進來東侯府。邁入書房,目光看著坐在太師椅之上的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孫權,拱手的道:“君侯,如此緊急,可有重要事情?” “老李,汝看看這個!” 孫權抬頭,目光看了看李涅,然后把一份卷宗遞給了李涅。 “這是?” 李涅有些好奇,直接攤開,目光一看,瞳孔之中的光芒猛然的收縮起來,平時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僵尸臉的不斷的抽搐起來。 太猖狂了。 即使是他也感覺道一股無名的火氣沖天而起。 “老李,如可知道,大漢朝之所以會滅亡,十常侍他們要負最大的責任,因為他們貪,貪是原罪,汝是曾經經歷過那個時代的,十常侍的貪心可以能把官位當成貨物來買賣,所以最后他們把大漢王朝都貪沒了。” “但是這是吳國,建立不足三年的吳國,某家不允許我們吳國的新生的政權,充滿貪婪的氣息,吳國加起來有上萬官吏,貪一個,某殺一個!” 孫權仿佛在自言自語的道,他的低沉的聲音讓李涅聽了,心中也有一抹不安的氣息在流淌。 “君侯,汝想要錦衣衛如何相助?” 李涅輕輕合上了卷宗,面『色』鐵青,目光堅定的看著孫權,低聲的問道。 他算是少有的幾個了解孫權的『性』格的人,這事情已經觸動的孫權的逆鱗,以孫權的脾氣,絕對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即使此事已經牽涉九卿之中的兩個,吳國的一半世家,孫權也選擇死磕。 他就是這么一個人。 有時候很寬容,但是有時候眼睛之中容不得一絲的沙子,要么不做,要么做絕。 所以如今李涅最想做的是,如何才能把孫權做事情的時候,自己受到的傷害降到最小。 硬抗幾大世家,即使東侯府也會扛不住。 孫權冷冷一笑,雙眸之中濃濃的殺意爆發,神情之中有著不可勸說的堅定,堅定的道:“三天之內,某家要一個最詳細的資料,汝能做到嗎?” “沒有問題,某保證給君侯一份最相信的資料,從上到下,一個不漏!” 李涅點點頭,目光看著孫權有些扭曲的臉龐,斟酌了一下,低聲的道:“不過,君侯汝是想誅首惡,還是要……”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有些戰抖,孫權要是暴走起來,他壓制不住,即使是孫堅也壓制不住。 昔日為了一個朱治,他都能和幾大世家不惜一切代價的開戰。 如今整個事情,他肯定要和他們死磕到底,恐怕這個朝堂都要震動。 “你是想問我,殺雞儆猴,還是殺猴儆雞啊?” 孫權淡淡的一笑,笑容很冷。 “嗯!” 李涅點點頭,目光有一抹希冀的光芒看著孫權,他不介意孫權殺人,但是他不希望孫權因為這件事情把自己的也砸進去了。 此事弄不好會造成朝堂大『亂』,這是孫堅不允許的,如果孫權倔強起來,惹怒的孫堅,東侯府也會遭到打壓。 “老李,這一次,某家告訴汝,汝想錯的,某想……一起殺!” 孫權瞇著眼,目光之中的寒芒猶如冰天雪地的寒冽。 “君侯,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雖然他們是猖狂了點,但是只要誅殺首惡,其他的可以慢慢來,如果全部一起殺,吳國會引發大『亂』的,得不償失。” 李涅心中駭然,急忙的勸道:“此事牽涉如此之廣,如果全殺了,人數恐怕超過三位數。” “老李,這個道理某家不死不懂,但是在某這里行不通,什么時候都可以商量,唯獨這個不行,某不想戰死在東海的將士死不瞑目。”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的弧線,堅定的笑容代表的他的心,道:“吳國不缺人,殺了一批,還有一批,殺不完!”(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ps:不知道是不是對著電腦太久了,頭痛,一整天都寫不出來,今天欠下的,明天補上! ... 第388章 朝堂風暴 3 快速找到本站請搜索: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遼西郡,下轄五城,人口將近十萬,是燕國和遼東的交接口,承接著平州的遼東屬國和燕國的右北平郡,治所陽樂。 陽樂城。 一天之前,這里還是燕國的,但是如今,這里已經被吳國兵卒給占領了。 三天前,遼東屬國駐守的的數萬精銳的吳國兵卒突然暴動,以兩萬騎兵為先鋒,不宣而戰,直入遼西郡。 如今燕國的精兵都在南部的涿郡和西部的代郡,和晉國的兵馬在激烈的交戰,遼西自然有些空虛起來。 吳軍一點征兆都沒有,直接的就攻城略地,遼西僅存的數千兵馬根本沒有反應,就被吳軍給俘虜了。 吳軍兵馬不用三日的時間,他們的已經占據的整個遼西。 如今的陽樂城,一隊隊吳國的兵卒在巡邏,家家戶戶都有些不敢出門。 “韓郡守,識時務者為俊杰!” 郡守府邸,孫翊的身軀坐在郡守的韓閩面前,目光看著他,勸道:“汝若是投降我們吳國,汝依舊是遼西的郡守,榮華富貴少不得了汝!” “呸!” 韓閩是一個消瘦的中年,寒芒書生出身,身上有一絲剛烈的氣質,目光看著孫翊,雙眸之中有一抹濃濃的憤怒,冷聲的道:“汝等這些卑鄙的吳國人。居然不守盟約,趁虛而入,無恥,某家就算死,也不會投降!” “為了燕國而死。值得嗎?”孫翊目光瞇起。 “哼,某相信,大王總有一天會替某家報仇的!”韓閩剛硬的道:“這么這些背叛盟友的卑鄙小人,總有一天會死無葬身之地!” “好,那汝就是去死吧!” 孫翊神情冷冷一笑,心中有些惱羞成怒。手中的長槍揮動,直接穿過的韓閩的喉嚨,一抹鮮血噴出,韓閩雙眸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三王子。此人還有大用,為什么要殺了他?” 魏越從外面匆匆走進來,目光一看,有些懊惱的叫了出來。 雖然如今吳國的已經拿下的來遼西,但是畢竟沒有根基,他必須要此人來為他們穩定了遼西,結果孫翊一槍就把他干掉了。 “哼,既然不投降。某家留他何用!” 孫翊抬頭,雙眸之中有一抹傲氣,冷聲的道:“區區一個遼西而已。有他沒他,某依舊能鎮壓的住!” 魏越聞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什么也沒有說,心中卻有一抹失望。 如今他們不過是趁著燕國沒有反應過來,才這么順利的拿下了荒涼的遼西。可是小小的勝利,孫翊就已經開始自大起來的。 這樣下去。他必然會失敗。 魏越感覺自己的錯了,孫翊這等有勇無謀之輩。就算強行扶上去,也沒用,想要對抗江東二侯,更是癡人說夢。 “三王子,某之兵馬已經拿下的臨渝城,遼西已經全數在我等的掌控之下!” “三王子,某之兵馬已經越過的燕長城,進入了進入孤竹城,不日可進攻右北平!” 鐘離木和古柏如今都是已經上的船,動用的平州一半的兵力,已經沒有了后路,想要好好的脫罪,只要立功。 所以他們的兵馬推進的很快。 “很好!” 孫翊聞言,神情大喜,看著身邊的兩大前鋒將士,朗聲的道:“常山,常正,汝等各自率兵三千,三天之內,給某家拿下令支!” “諾!” 常家兩兄弟目光看著意氣風發的孫翊,想說什么,但是也說不出來,最后只能點頭。 “三王子,如今公孫使君肯定已經發現了我們私自調動兵力,如何是好?”魏越收起的凌亂你的心情,突然問道。 “他的公孫度算給什么東西,他管不了本王子!” 孫翊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冷笑的一聲,道:“只要我們能迅速的拿下燕國,就算父王也不好治罪我等!” 他從來就沒有把一個公孫度放在眼中。 …… 此時此刻,平州,刺史府邸。 公孫度剛剛結束的平州刺史部的會議,但是會議上面的不少應該出現的臉孔都沒有出現,這讓他心中有些憂心。 公孫度重返遼東,心中有一股壓抑不住的喜悅感,不過這股喜悅感在他到達遼東僅僅不過三天的時間,就已經消散了。 “查清楚的了嗎?” “刺史大人,他們恐怕在籌劃我們不知道的壞事情,此事可大可小,汝務必要要謹慎做出一個決定!” 平州刺史部長史顧雍走進來,躬身的道。 顧雍走了年不過而立,越發的老成起來,目光看著公孫度。 “顧長史,如今我們刺史府可有證據顯示,三王子在拉攏將士,結黨營私嗎?” 公孫度面容凝重,沉聲的問道。 從他進入遼東,平州境內的兵力調動越發的頻繁,從高麗邊境和鎮守樂浪郡的數萬精兵,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遼西邊境,讓他有些看不明白。 但是他如今剛剛上任,很多事情都摸不透,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孫靜留下的命令。 但是孫翊的失蹤,讓他心中不安。 “沒有!” 顧雍搖搖頭,道:“我們都是剛剛到底遼東,某對遼東不熟悉,大人離開遼東也有好幾年的了,很多事情都無法細查,但是三王子和古柏鐘離木兩人的來往密切,而是有探子回報,駐守在遼東屬國的上萬精兵已經動了,出現在的遼西境內。” 遼東屬國和遼西。就是燕國和吳國平州的邊界,越過去就是進入的燕國境內。 如今朝堂之上并沒有下命令讓平州的吳國兵馬進入的燕國,就算有命令也應該是從平州刺史府邸發下去。 如今他們突然的動起來,明顯是私自調動兵馬。 “什么?” 這時候公孫度終于坐不住了,問道:“鎮守遼東屬國的應該是鐘離木。他若是動兵,必須要經過平州刺史府,沒有刺史府的大印的公文,他能調動得了兵力嗎?” “大人,汝可不要忘記了!” 顧雍低聲的道:“我們到達遼東時候,孫使君已經返回的金陵。這段時間之中,如果想要動用刺史府邸的印璽,制造幾份假的公文,易如反掌。” “來人!” 公孫度面色陰沉,大喝了一聲。 “大人!” 房間外面的幾個親衛走進來了。躬身的行禮。 “立刻去把鎮守平襄城的將軍,鄭棟召來!” “諾!” 幾個親衛迅速的離開了刺史府,快馬加鞭的出現在了平襄南城大營,然后把將軍鄭棟直接帶來刺史府。 “鄭棟拜見刺史大人!” 鄭棟是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壯碩漢子,練氣境的大將,昔日曾經是公孫度麾下的一名校尉,但是不受重視,才能一直被壓制。后來投降于江東,才能得施展,以迅速的上位。 “鄭棟。鐘離木已經調動的遼東屬國的兵力,進入遼西,古柏的兵馬也不見了,此事汝可知道?”公孫度問道。 “稟報大人!” 鄭棟聞言,微微一愕,然后搖搖頭。道:“此事屬下沒有聽聞。” “鄭棟,鐘離木可曾經找過汝?” 顧雍抬頭。目光看著鄭棟,問道。 “沒有。但是古柏曾經以私人的關系來找過某家,還帶來了三王子,他們好像一直在勸說某家投于三王子,但是某沒有答應。” 鄭棟其實是昔日趙云在遼東的時候,從一個校尉提拔起來的將軍,屬于驃騎大將軍一脈的嫡系,面對兩人的問話,坦言的道:“言語之中,他們好像有攻打的燕國的意思!” “攻打燕國?” “該死!” 公孫度和顧雍的面色大變。 這個時候,燕國和晉國已經爆發了小規模的戰役,而且晉王袁紹御駕親征,兩國必然動用數十萬兵力死戰。 朝廷的命令是坐山觀虎斗,如果燕國不敵,他們則可以看情況出兵相助,保住燕國。 “這個時候,他們的恐怕已經動起來,奪取的遼西,燕國和吳國的關系,肯定緊張了,如今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顧雍咬著牙,道:“此事我們必須要稟報朝廷!” “已經來不及了!” 公孫度嘆了一口氣,面不改色,目光深遠,危難的時候,呈現他曾經作為遼東霸主的冷靜,道:“三王子的事情由朝堂來處理,我們不管,但是我們必須要保證一點,吳國數萬精兵不能就這么沒了。” 孫翊私自動兵,若是贏了,事情不算大,就算追究責任,也不過是追到孫翊的身上,但是如果這幾萬平州精兵傷亡過大,就是他這個平州刺史的問題。 “如今晉國已經開始進攻燕國,代郡和涿郡都打起來的,公孫瓚已經面臨的巨大的壓力,這時候盟友背叛,一旦他惱羞成怒,我們進入燕國的數萬兵馬,很危險!” 顧雍點點頭,仔細的分析了一下,道。 “鄭棟!”公孫度大喝一聲。 “在!” “某家如今已平州刺史的身份,命令汝,立刻率兵兩萬,進入遼東屬國,隨時準備接應已經孤軍進入遼西的鐘離木和古柏!” 公孫度面容堅定,雙眸冷然,動作開始雷厲風行起來了。 “諾!” 鄭棟點點頭,迅速的走下路去,開始擂鼓聚兵。(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位你提供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費小說更新 【】 第389章 朝堂風暴 4 快速找到本站請搜索: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顧長史,本來吳國可是置身之外,但是如今三王子的兵馬打入的遼西,就等于宣戰燕國,這戰役不大也打起來的,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汝立刻去準備一下,把大軍的后勤保障好,我們打燕國!” 公孫度沉吟的一番,神情之中露出了一絲的果決,道。 一不做二不休,孫翊既然把戰役都挑頭了,直接代表吳國和燕國已經撕破的盟約,開弓沒有回頭箭,朝堂即使沒有準備好,也會咬著牙,來打這一戰。 所以在這之前,平州必須要做好準備。 在主力兵力沒有到達之前,必須保住孫翊的數萬精兵。 孫翊太天真。 燕國雖然如今被晉國壓著打,公孫瓚依舊有十幾萬精兵,一旦憤怒吳國的撕毀盟約,孫翊的兵馬就危險了。 “某明白了。” 顧雍點點頭,然后低聲的問道:“刺史大人,如今駐守在北疆,防備匈奴人和鮮卑人的嚴古將軍,要不要讓他帶兵回來,鎮守平州!” 鎮守平州的四大將領,嚴古才是公孫度的嫡系出身,此人的是當年公孫度留下的一枚棋子,本來是盼望有一日東山再起的,不過如今他也沒有這個想法了。 但是這一個先手并沒有浪費,如今有一個嫡系,自然也讓他這個平州刺史做的有些安心。 “不用召回來了!” 公孫度搖搖頭。瞇眼睛,道:“讓他直接領兵,從北部,通過長城,進入幽州。” “明白!” 顧雍點點頭。 如今他算是有些佩服公孫度。突然的驟變,他也做不出這么迅速的反應,終究是沒有帶過兵,他始終少的一份戰場反應。 “三王子這一次可害苦了某家了!” 公孫度抬頭,目光看著藍天白衣,面容之中有一抹苦澀的笑容。嘆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我們必須要做最壞的準備,然后等待朝廷的命令!” “從遼東到金陵,一個來回最快要五六天的時間!” 顧雍面容有些憂色。低聲的道:“希望我們還來得及!” ———————————————————————————— 金陵城,王宮,奉天大殿。 大朝會。 孫堅一襲金黃色的蟒袍,頭戴紫色的玉冠,面帶威嚴,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銳利,掃過大殿之中的群臣。 大殿之中。丞相,御史大夫,太尉。三公在首,接著是三大侯爺,江侯,東侯,魯侯。 九卿為首,呈現九大隊列。各自相隔不到一米左右,在大殿之中站立。 大朝會不是天天上朝。除非特別的事情,不然基本上是五天上一次大朝會。一個月多則六大朝會,少則五天。 今日的大朝會是三月最后一次大朝會,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討論的幾件不斷麻煩的事情之后,即將要退朝,孫權站了出來。 “稟報大王,兒臣有事啟奏!” 孫權雙手拱起,朗聲的道。 “奏!” 孫堅微微瞇眼,俯視了一眼孫權,目光之中有一抹異色,他很少在孫權的身上感受到這么冷冽的,這讓他有些不安。 “兒臣狀告少府和大司農,貪污受賄,吞噬為吳國捐軀的而死的將士之撫恤金,不可饒恕!” 孫權朗聲的道。 他的聲音讓朝殿之中一片的嘩然。 “孫仲謀,汝血口噴人!” 大司農是魏家的家主,魏騰,此時此刻,魏騰雙頰漲紅,目光冷冷的看著孫權,陰霾的道。 “孫仲謀,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某家為的朝廷克克業業,豈會貪腐!” 少府是虞翻,他目光看著孫權,十分的陰冷的道。 無論是他,還是魏騰,都沒有做過這樣事情,所以他們很鎮定,一口咬定孫權的是污蔑。 “仲謀,汝可有證據?” 孫堅聞言,目光冷然,問道。 “大王,證據在此,請大王過目!” 孫權面無表情,從懷中拿出一份的卷宗來,雙手呈上。 虞翻和魏騰并不知道孫權到底狀告的是何人,但是當孫權呈現這一份卷宗的時候,兩人打從心底,有一抹寒意。 “呈上來!” 孫堅冷聲一喝,一直站在身邊的一個小宦官立刻跑動著小步,把孫權的手中的卷宗那了上來,呈現于孫堅。 孫堅把卷宗攤開,里面的紙張有數十張,每一張都記錄的讓他觸目驚心的數據,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雙眸充血,眼眸閃爍這一縷一縷的憤怒光芒。 “魏周林,虞仲翔,汝等看看,這是什么?”孫堅整個人宛如一頭爆發的猛虎,渾身的罡氣冷冽的爆發出來,手中的卷宗狠狠的砸了下去,雙眸死死的看著兩人,有一抹想要吞噬兩人的光芒旋轉。 “這?” 魏騰撿起其中一張卷宗,目光一看,面色煞白,瞳孔之中有一抹驚慌。 “怎么可能?”虞翻也面如死灰。 “魏大人,此事如若爾等不給大將軍府一個交代,某絕對不放過汝等!”大將軍潘鳳也看了看,怒火的瞬間的爆發起來。 上面記載的東西太過于觸目驚心了,如果直接扔去的軍中,能夠直接讓吳國的將士嘩變。 “大王,請相信臣,某沒有做過此事!” 魏騰雙膝跪地,目光有一抹怨恨的光芒看了一眼孫權,有些口不擇言,道:“某與東侯有怨,必然是東侯污蔑我等。” “對,大王,請明查!” 虞翻也急忙的道。 “請大王明查!” 世家一脈也算是朝堂之中的重要的一脈派系,和東侯府,江侯府并駕齊驅,數十官吏連忙跪下,朗聲的道。 “哈哈哈,某孫仲謀不至于用這么下三濫的方法來污蔑汝等。” 孫權的嘴角有一抹如同寒冰般的冷笑,道:“前方無數將士在為吳國拋頭顱,灑熱血,可是他們犧牲了,把命賣給了吳國,換了的賣命錢,卻落入爾等的懷中,此乃吳國的恥辱!” “若是此事是真的,他們都當殺!” 孫策的目光凝視著卷宗的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據,目光之中有一抹濃濃的殺意。 “都不要吵了!” 孫堅怒火充滿,雙眸充血,重重的一掌拍在的以純金制造的龍椅之上,留下的一個掌印,大喝一聲:“張纮,沈符!” “臣在!” 御史大夫張纮和廷尉沈符站了出來。 御史大夫和丞相相提并論,他有權利監察朝廷百官,廷尉就是主掌國家律法和監獄的部門。 “孤給爾等三日的時間,立刻把事情給孤差一個水落石出!”孫堅冷聲的道。 “諾!” 兩人對視的一眼,面容凝重,點頭的道。 “退朝!” 孫堅大喝一聲,目光斜睨的一眼孫權,有一抹怒意,直接拂袖而去。 “孫仲謀,汝可真狠!” 孫堅離開了,魏騰站起來,雙眸怨恨的看著孫權。 此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通過資料,他知道不假,必然是有世家之人參合進去了,而且領頭的應該是他的親人。 他的長子,少府丞,魏彬。 “魏周林,是汝等太猖狂了,有些事情,是不能碰的,做的就要承擔后果!” 孫權的神情很平靜,道:“這不過只是剛剛開始而已,此事牽涉的所有人,某保證,沒有一個能活著。” “孫仲謀,汝不要太過分!” 虞翻咬著牙,狠狠的道:“若是逼急了我們,我們也有和汝同歸于盡的力量。” “是嗎?” 孫權冷笑,道:“某等著!” 吳國是一個新生的政權,居然有這么猖狂的貪污案,這是他不能容忍的,這一次不僅僅是給犧牲的將士一個交代,他還要把吳國的朝堂清洗一遍。 誰也擋不住他。(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位你提供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費小說更新 【】 第390章 朝堂風暴 5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金陵城,王宮,御書房。《 i更多更全》 孫堅坐在書案之前,手中捧著一份江東日報,菱角分明的臉龐一絲絲的煞氣浮現,陰沉如水,冷冽如寒冰。 半響之后,他才從日報之上抬起頭,虎眸死死的看著孫權,閃爍的目光猶如尖刀般銳利。 “啪!” 孫堅一掌把面前的書案直接拍成的粉碎,站起來的,直接把手中的一份江東日報狠狠的仍在的孫權的頭上:“孫仲謀,你到底想做什么的啊?” 這是今天最新的江東日報,報紙之上,白紙黑字,大大的頭條——吳國烈士之悲。 這是江東銷售最好的日報,也是江東輿論界的王牌,出現在它的頭條之上,三天之內,就算是遠在交州日南郡的人也能看到這事情。 這么一來,撫恤金的事情足以引爆吳國上下的民心,弄得整個吳國人心惶惶,如今軍中更是直接軍心崩潰。 早晨的時候,太尉程普,大將軍潘鳳,驃騎大將軍趙云,車騎大將軍太史慈,衛將軍周泰,吳*方五大巨頭已經聯名上奏,狀告丞相府,大司農府,少府。 此事從丞相府脫不了責任,九卿之中的少府和大司農必須要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 昨日,孫堅召見的錦衣衛的李涅,僅僅用的一天的時間,就看到一個個最真實數據。即使是如今的他,也感覺到的觸目驚心。 這些人的猖狂,出乎意料。 此事的撫恤金發放,除了金陵附近戰死的戰士能拿到朝堂拔下去的八成的份額,其他的地方。就算是江東六郡之中的人拿到的是三成不到,更遠的地方出身的將士,比如交州,廣州,平州,這些地方的出身的將士。得到撫恤金的不過朝堂給的一成而已。 這一次撫恤金,孫權主將發放國債,讓國庫瞬間的富裕起來,孫堅的心中高興,直接大筆一揮。添了三成的份額,也就是加起來超過十五億錢。 而如今能發放到將士手中的錢不到五億而已。 將近十億錢,吳國一年賦稅的六分之一,這么的大的份額撫恤金居然被人明目張膽的直接私吞了,他心中暴怒可想而知。 孫堅既憤怒這些人的無法無天般的猖狂,也憤怒孫權的自作主張。 若是此事孫權事先能和他溝通一下,就不是弄得全國上上下下如此的動亂不堪,如今覆水難收。事情已經爆發了,他這個大王已經是進退不得了。 此事要是弄不好,絕對能讓吳國爆發內亂。『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當然。孫堅也不是說不關,犧牲的將士的撫恤金被私吞了,此事他絕不會輕饒,這個首惡他是殺定了,只不過此事牽涉的吳國官吏如此廣闊,他不得不謹慎了。 他是孫堅。以前他是江東猛虎,他可以憑借這滿腔熱血。做事了斷直接,該殺則殺。不用顧慮太多,但是他如今是吳國大王,整個吳國的穩定在他心中永遠是第一位。 這就是大局為重。 什么事請都比不上吳國的穩定。 可是如今事情讓孫權鬧得整個吳國都已經沸沸揚揚,即使他也已經控制不了節奏了,這不是殺幾個人就能解決的問題。 “父王,兒臣想做什么,這上面寫的不是很明顯嗎?父王難道看不懂啊?” 孫權挺拔的身軀站在孫堅不到三米的地方,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暴戾的氣息,但是面色平靜,若無其事的把報紙撿起來,淡淡的回答。 “好,好,你孫仲謀可真行,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都學會向孤直接逼宮了!” 孫堅目光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一把無名火爆發,冷冷的道。 孫權這就是明目張膽的逼宮,他不讓朝堂把這事情壓下去,就是讓孫堅殺人,逼著孫堅把世家一脈的官吏趕盡殺絕。 可是世家畢竟是世家,在江東根深蒂固,有這么容易殺的嗎? “父王說逼宮就逼宮吧,兒臣無所謂,父王是吳國大王,汝有汝的立場,大局為重,所以有事情父王做不得,便兒臣來做了!”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平靜的目光瞬間的變的銳利起來,沉聲的道:“這些人,兒臣是殺定了,此事只要牽涉的官吏,有一個,兒臣殺一個,誰也阻攔不了。” “混賬!” 孫堅暴怒,目光冷冷的看著孫權,大喝一聲:“孤才是吳國的大王,你說此話,可有把孤放在的眼中了嗎?” “當然,父王永遠是兒臣的父王,只不過父王有顧慮,兒臣可沒有!” 面對宛如一頭暴走猛虎的孫堅,孫權面色依舊平靜,走上一步,目光堅定不移的看著的孫堅的虎某,冷冷的道:“父王是帶了兵,看著自己的麾下的將士在沙場之上拋頭顱灑熱血,那是一種什么樣感受,父王最清楚,兒臣不想隨著兒臣戰死沙場的數萬將士死不瞑目!” “此事汝也可以和孤商量一下,是孤不得你信任嗎?” 孫堅面色之中有一抹無奈,目光的看著倔強的孫權。 “父王如今是一國之主,非昔日之江東猛虎,汝背負的吳國千萬百姓的責任,心中就算再憤怒,任何一個決定都會謹慎,大局為重,兒臣懂!” 孫權沉吟了一下,嘴角有一抹冷笑,冷冷的解析的道:“此事發生之后,父親心中第一個念頭是如何平息眾將的怒火,然后直接誅殺首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嗎?為了吳國的穩定,汝沒錯,但是這個結果,某不能接受。” “所以汝選擇了自作主張!” 孫堅瞇著眼睛:“直接逼迫孤大舉屠刀?” “兒臣只想要一個給死去將士的交代!”孫權點頭,坦然的道。 “仲謀。汝下去吧!” 孫堅深呼吸一口氣,轉過身去,閉起眼睛,神情有些復雜,手背之上青筋突起,咬著牙。冷冷的道。 “諾!” 孫權點頭,看了看孫堅,然后走了出去,但是走到御書房門口的時候,孫堅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了。 “仲謀。孤可容爾一次,兩次,但是不代表汝可無法無天,在朝堂之上,如此的挑釁孤,汝會付出代價的!” “兒臣愿意承受這個代價!” 孫權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后頭也不會。大步流星的離開的御書房。 “子布,子綱,你們說孤這么就生出了一個如此倔強。眼睛之中揉不得一絲的沙子的兒子啊!”孫堅回過頭,睜開眼,目光看著孫權不算高大,卻挺拔堅定的背影,言語之間有些無奈,也有些驕傲。 有時候。他認為孫權比小霸王孫策的性格還要的剛烈幾分。 如今的孫策久居朝堂,也學會的幾分妥協。但是平時看起來柔和的孫權,只要碰到的他的底線。絕對是半步不讓的主。 “大王,東侯的性格外柔內剛,這一次應該是受到刺激了!” 張昭和張纮兩人的身影從屏風的后面走出來,張昭直接拱手的道:“此次戰死將士,有大半都是在東海戰場之上陣亡,他是這一戰的主將,某理解他的心情!” “這些世家的確太猖狂的,如此明目張膽,居然吞了三分之二的撫恤金,讓朝堂無法面對犧牲的將士,怨不得東侯!”張纮垂著頭,低聲的道。此事他也有責任,御史大夫有權利監察百官,是他卻沒有發現其中的問題。 “哼,這些蛀蟲,都該殺!” 孫堅雙眸之中浮現的一抹抹濃濃的殺意,冷冽的猶如寒冰。 “大王,此事臣也有錯!” 張昭嘆了一口氣,此事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他的心中也有些震驚這些世家出身的官吏形成的這一條貪腐鏈條。 從丞相府,連接到少府大司農,下接郡守府,甚至縣衙,上下連接,完美的掩護。 雖然吳國如今好幾個書院,培養出不少的寒門士子,江東書院的學子更是已經開始不斷的畢業,進入官場。 但是世家階層依舊把持著吳國官吏的最大一個部分。 世家雖然數次被孫堅孫權聯手打擊,位于朝堂高層的官吏倒是越來越少,但是相對來說,郡守府,縣衙這個層面的官吏,他們依舊占據最大的一部分。 “子綱,顧雍和陸俊可有問題?” 孫堅來回的踱步,想了想,瞇著眼,問道。 四大世家就是世家階層的領導者,虞家和魏家已經是參合進去,如今這兩個人都有問題,整個世家層面的官吏就全部報廢了。 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一旦如此,他就算不愿意也要狠狠的清理一批,只是如此一來,吳國的朝政元氣大傷,沒有三年的時間,根本恢復不過來。 要是嚴重一點,整個吳國都會陷入內亂,畢竟這些世家在軍中也有不少人,一旦狗急跳墻,雖然翻不了吳國的天,但是能帶吳國帶來混亂。 “他們沒有問題,不過陸家和顧家的一系的人有些問題,而且據調查,此事魏騰和虞翻這個兩個人都沒有問題,但是此事領頭的是魏周林的長子,整個魏家都有問題,虞家大部分的官吏也牽涉其中。” 張纮低聲的稟報道。 “唉!” 孫堅聞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仲謀說的對啊,要是放在以前,孤二話不說,直接剁了他們,但是如今,孤是吳國大王,大局為重,吳國的穩定比所有的事情都要重要。” “大王,恐怕此事由不得你我了!” 張昭目光一閃,低聲的道:“東侯這個態度,明顯要和魏周林他們死磕到底。” “仲謀如此剛烈,難道他就不怕兩敗俱傷?” 孫堅神情微微一動:“朝堂始終講究的是平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算他扳倒了世家一脈,東侯府一脈恐怕也會遭受重創,如今伯符可是虎視眈眈,太子之位,難道他就真的不在乎?” “大王,正所謂無欲則剛!” 張昭想了想,臉上有一抹很復雜的神情,低聲的道:“大王威嚴日益而盛,在吳國,即使的小霸王之稱的江侯,在面對大王的時候,都有些敬畏,東侯始終的能在大王面前如斯的強硬,是因為東侯根本就不在乎!”(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91章 朝堂風暴 6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金陵城,東城。 王宮直通鐘山的馳道,名為鐘山馳道,是金陵城的主干的道路,在這旁邊坐落這一座恢弘的府邸。 魏家府邸。 府邸的大堂之上,魏騰端坐在的位置之上,神情如冰,面容如水,整個人的氣息的顯得陰霾無比。 魏家一脈,以魏彬為首,魏力,魏用,魏治,張英……這些支撐整個魏系的官吏,平時威風八面,如今一個個顫顫巍巍的跪在他身前。 “爹!” 跪在最前面的青年,魏彬微微抬起頭,對著魏騰,低聲的叫喚的一聲,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目光希冀的看著如同頂梁柱的父親。 事到如今,他是主謀,必死無疑,只有父親才能救他。 “哼,你們可真行,將士的撫恤金你們也敢吞。” 魏騰冷哼一聲,俯視而下,雙眸死死的看著長子的臉龐。 魏彬,字守望,不到而立之年,年少聰慧,好學,文采斐然,在世家之中的名聲僅次于的顧家的顧雍。 雖然比不上顧雍的能力,但是也算是魏系的繼承人。 顧家在四大世家之中最先投靠孫堅政權的,顧鴻退了之后,顧家的影響力大不如前,但是顧雍一手撐起了顧家。 顧雍是四大世家的掌門家主之中。年紀最小,但是能力非凡,手段卓越,算是潛力最大的人,在世家一脈的官吏。他是最有機會問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不過魏彬也不差,如今已經位列少府丞,僅此與九卿之下,雖然這個位置是借助的魏家的人脈和影響力強行推上去的,但是這著離不開他的本身才能。 魏騰一直對他寄予厚望,但是卻沒有想到魏彬的膽子居然這么大。豫章魏家歸順孫堅政權不過幾年的時間,他居然能組建這么一條龐大的人脈鏈條,了不起。 如果要不是這一次的事情爆發,他還不知道魏彬居然的這么猖狂。 “爹,對不起!”魏彬垂下頭。低聲的道歉。 “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 魏騰壓抑著一口怒氣,目光掃過的一個個魏系干將,這里有他的侄子,族人,外戚女婿……都是魏家的重要人物。 可是如今一個個都陷進去了,此事鬧得這么大,軍方的人不會罷休的,大王孫堅必然會下重手。而且如果孫仲謀不放手,這里一個都活不成。 眾人一個個垂著頭,神情沮喪。 “汝等都下去。守望留下!” 魏騰深呼吸的一口氣,撫摸的下頜的胡子,讓自己的冷靜下來,他知道這個時候,生氣沒有用,必須要想辦法保住他們的。 “爹!” 魏彬站起來。目光看著的魏騰,低聲的道:“孩兒也沒有想到居然栽在了孫仲謀手中。這一次,你一定要救孩兒!” “守望。某問汝,這一件事情,陸家和顧家到底有沒有牽涉進去?” “爹,這么大的事情,我自己一個人自然干不了,這事情以四大世家為首,第一個是我,還有虞家的虞立,他是丞相府的少史,顧家的陳方,廬江的郡丞,陸家的陸堯,大司農三大部丞之一。” 魏彬點點頭,急忙的開始交代事情,他知道如今想要保命,只有他老子魏騰能救他,一股腦的把事情都吐出來的:“當初輿論戰的時候,我們世家階層的官吏被孫仲謀逼的要把自己的人都交出去,他不就是仗著身后有江東商會,財大氣粗嗎,我們看不過眼,后來在一個酒樓之中喝酒,志同道合,就是起了心,聯合在一起,隨著的吳國的成立,天下財務集合在的大司農和少府的部門之上,我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從大司農的統計,少府的發放,然后轉到各地,在再回來……” “混賬!一群天真的混賬” 魏騰越聽,心中也就越寒冷,看著得意的長子,有些氣不打一處,真不知道說他們的什么好。 以前他以為的魏彬最多就是遜色顧雍一籌,還算是有能力的,如今一看,比顧雍相差遠多了。 小聰明,他們都是小聰明,就他們這點手段,能夠得手幾年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紙包不住火,就算這一次沒有出事,早晚也會出事。 “大王,廷尉的人來了!”這時候,外面一個魏家護衛慌亂的走進來。 “父親?”魏彬的身軀有些顫抖起來。 “請他們進來!”魏騰倒是鎮定,道。 “魏大人,很抱歉了,大王已經下了命令,廷尉必須立刻要拘捕魏彬,進行調查。”沈符帶著廷尉的捕快,走的進來,拱手的道。 “爹,救我!”魏彬面色有些驚慌。 “沈大人,人你們可以帶著,但是你們必須要保證他在廷尉天牢之中的安全!”魏騰咬著牙,雙眸微微瞇起。 “當然!” 沈符點點頭,然后揮揮手,一群廷尉將士把魏彬帶走了。 “兒子,汝放心,爹一定會救汝的!” 魏騰目光看著魏彬的被壓著離開的背影,有一抹狠辣的光芒閃爍在雙眸之中。 “老爺,虞少府來了!” 這時候,老管家的輕步的走進來,低聲的道。 “請他進來!” 魏騰聞言,瞇著眼,目光之中有一抹亮晶晶的光芒,這個時候,世家只有抱在一起,才能活命。 如此大的罪,他們是逃脫不了了,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利用孫堅穩定吳國大局的心態。法不責眾,去枝,留干。 “周林兄!”虞翻的神情有些難看:“某之弟弟,虞立已經被大王下令,讓廷尉的人給帶走了!” “仲翔兄。” 魏騰瞇著眼。問道:“魏彬也被廷尉帶走了,如今的事情的始末,汝可否都清楚了?” “唉,某沒有想到這個幾個小崽子居然這么能折騰,如今他們證據確鑿,大王必定不會輕饒了他們。周林兄可有計策脫身?”虞翻陰霾的語氣低沉的響起。 “為今之計,只有交人!” 魏騰站起來,來回踱步,最后看著虞翻,冷冷的吐出的幾個字。 罪不可恕。只能找人替罪。 “交人?” 虞翻聞言,目光微微一亮,他自然不會相信魏騰會送自己的長子去死,那就是找一個替罪羊,不過這個替罪羊不好找啊! “我們交誰?” “交誰都不重要!”魏騰瞇著眼睛,雙眸一抹冷冽的光芒掃過,道:“重要的是,誰能平息這大王的暴怒之心!” “大王如今氣在心頭。的確要殺人,但是他懂得分寸,他為了是吳國穩定。不會讓這事情而讓吳國動亂,只要出的一口氣,應該就能平息。” 虞翻點點頭,然后低聲的道:“到時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們再給大王陪個不是。然后把錢補上,最多也就給出一個警告而已!” 世家一脈。力量太雄厚了,所以。他們相信孫堅不會因此而讓他們狗急跳墻。 “大王好對付,這才是棘手的事情。” 魏騰把一份江東日報拿出來,冷冷的道。 “孫仲謀,陰魂不散的東西!” 虞翻看著江東日報大大的頭條,雙眸之中有一抹怨毒,咬牙切齒的道。 “我們必須打倒孫仲謀,只要打掉孫仲謀,我們才有活路!”魏騰目光尖銳如刀,散發的冷冽的寒芒,道:“此子已經死死的咬住我們了,他不死,我們就要死。” “如果想要打倒孫仲謀,孫伯符是我們必須要的拉攏的人!” 虞翻點點頭,然后提議的道:“孫伯符和孫仲謀已經勢同水火,如此良機,某相信他會抓住的!” “明日,是孫伯符剛剛的出生的長子的滿月酒,他代替世家的人,去見見他,送上一份厚禮,探探他的態度!” 魏騰點點頭,神情完全冷靜的下來,雙眸一閃一閃的智慧的光芒,輕聲的道:“還有,我們首先要穩住大王,大王如今你我都不待見,而顧陸兩家也牽涉的進去,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逃不了,顧雍在平州,讓陸俊出面,去面見大王,請示大,我們愿意認罰,把所有款項補上,而且交一批人。” “好!” 虞翻點頭。 如今的情況,只有兩家人抱在一起,才能找到活路。 —————————————————————— 此時此刻,秦淮河旁邊的金陵第一酒樓風月齋,一個奢華的包廂之中。 “仲謀,此時此刻,汝把某叫出來,讓大王知道的,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張纮的身軀四平八穩的坐在一個位置上,舉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清酒,低聲的道。 “張御史!” 孫權微微一笑,看著張纮,一雙琥珀般的雙眸閃爍著一縷精芒,低聲的道:“今日請大人出來,仲謀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大人商量!” “仲謀,你的事情,某還真的幫不了,此事某也憤怒,你希望趕盡殺絕,某也不想要一個貪婪之徒脫身,但是大王不希望吳國陷入內亂!”張纮搖搖頭,道。 “哼,區區幾大世家而已,吳國亂不了!” 孫權冷冷一笑,然后搖搖頭,輕聲的解析道:“不過今日某家請大人出來,想說的也不是此事,此事某早有決策,某家想要殺入的人,一個都逃不了,不過是早晚而已,還不用勞煩大人!” “那仲謀還有什么事情?” 張纮神色有些驚詫,問道。 “將士的撫恤金被吞的事情,給了某一個提醒,大王下轄丞相,御史大夫,太尉三公,三公之下是九卿,九卿之下是各地方官吏,大王統御百官,百官管理萬民,正所謂官不廉,民則亂……”(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第392章 朝堂風暴 7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孫權一張厲害的小嘴,滔滔不絕,把貪污作為一種原罪,一直說的不停,不斷的在強調因為貪而為朝政帶來的傷害。【首發】 “仲謀,汝說這么多,到底想要說什么?” 張纮抬頭,目光有一抹異『色』,凝視著孫權,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很直接的打斷的孫權的話,然后問道。 “哈哈,張御史心太急了,那某就不兜圈子了,直說的吧,此事就算鬧的再大,殺的人在多,也止不住人心的貪婪,這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仿佛,但是某不希望此事以后再發生!” 孫堅嘴角勾勒起堅定的笑容,朗聲的道:“所以,某沉思了很久,想了一個治本的方法,某想要請大人,借助御史大夫的名聲,在朝堂之上湊請大王,成立御史臺!” 此事的事情給孫權敲了一個警鐘,這個時代的政權分工其實還是有些粗糙,御史大夫雖然可以彈劾百官,但是也僅此于他一個人而已。 御史大夫其實就是丞相府的副手,作為三公之中,最微末的一位,他的權力也是最小的,雖然名義上有監察百官的權力,但是只不過是對九卿之上的官員一種彈劾權力全而已。 如今的朝廷,上上下下,都沒有一個反貪反受賄的概念。 貪是一種原罪,貪污能讓一個政權在最短的時間變成腐朽。在官吏之中一旦形成一條是貪污的鏈條,這個政權距離崩潰也沒有多遠了。 吳國是一個新政權,絕對不能有貪污的一個開頭,人心是貪了,所以貪污的官吏是殺不盡的。但是孫權絕對不容忍有人把一種貪的念頭的傳承下去。 所以這一次,即使是面臨的孫堅壓力,幾大世家的反撲,都沒有半點妥協之心。 他就是希望能通過這一次的殺戮,給整個吳國上下的官吏一個警告。 但是僅僅是只是這樣,是不夠了。 他考慮來。考慮去,最后想到的一個辦法,他希望能在朝堂之中成立一個獨立的部門,如同后世檢查院的部門。 但是這樣的部門不好開,必要有人提議。經過朝會通過,然后還要孫堅點頭,僅憑東侯府是做不到。 “御史臺?” 張纮聞言,目光之中有些愕然,看著孫權,問道:“仲謀,如這是什么意思?” “御史臺,監察天下官吏。有彈劾天下所有官吏的權力!” 孫權輕聲的解析的一句。 “仲謀,你這是等于在天下文武官吏頭上懸一柄刀子!” 張纮頓時明白的了,不由自主的倒吸的一口冷氣。 孫仲謀的提議。他很震驚。 “沒錯!” 孫權點頭,冷聲的道:“某家就要給他們懸掛一柄刀子,有了敬畏自信,才能讓他們收斂自己的貪婪自信,吳國會越來越富裕,面對財富。能不動心的人不多,某絕對不希望此事再發生!” “汝可想過。大王會同意嗎?” 張纮沉『吟』了一下,問道。 “此事是好事。大王也希望有朝堂能清廉起來,至于他能不能頂著無數的官吏壓力,點頭同意,就是我們發不發力!” 孫權端起的酒杯,一口把杯中的酒喝盡,然后自信的道:“只要丞相府,江侯府,東侯府,太尉府,聯合發力,我相信,大王會同意的!” “仲謀,你還是太急了!” 張纮目光劃過一抹精芒,突然低聲的道:“如今你死咬著魏騰他們,世家的力量一旦反撲,即使東侯府也扛不住,你還有心思在想以后的事情!” “某若是沒有點信心,也不會引爆這個馬蜂窩,某如今就問汝一句,愿不愿意?”孫權的神『色』平靜,淡淡的問道。 張纮沉『吟』了一下,站起來,把酒杯里面的酒一口喝盡,然后沉聲的道:“仲謀,汝若能在此戰之中大獲全勝,某就舍下一身來,成全汝一此,親自湊請大王,成立御史臺!” “哈哈,多謝張御史成全!” 孫權松了一口氣,這個御史臺誰來牽頭,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他張纮來牽頭,加上幾大部門的聯合,成功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最后的百分之一就看孫堅的心情了。 “想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張纮低聲的道:“陸俊已經進宮,面見了大王,兩人嘆的甚歡,如果世家方面愿意補上這一筆款子,公開道歉,然后再交出一部分人,給朝廷一個交代,大王自然也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有這么好的事情!” 孫權并沒有意外,張纮能得到的消息,一大早就已經出現在他書案之上:“某要殺他們,他們一個都走不到!” —————————————————————————————— 翌日。 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早晨的一份份承載著無數全新信息的報紙也出爐了。 如今不僅僅是江東日報在報道撫恤金的事情,所有的報紙都縈繞著這一件惡劣的事情,這一場貪腐的風暴越來越激烈,仿佛吳國上下的民心徹底的引爆了。 “這些沒有良知的官吏,居然連將士的賣命錢都貪,他們就該被砍頭!” “我們這些將士為吳國出生入死,戰死沙場,最后連撫恤金家人都沒有得到,那我們還打什么,退伍得了!” “他們就是喪盡天良!” “該殺!大王為什么還沒有下令誅滅他們九族啊!” “朝堂發下豐厚的撫恤金,卻讓他們貪了,某當初還以為是朝堂小氣,他們真給死!” “東侯的說的對。有一個就當殺一個!” 如今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已經充斥著整個金陵城的每一處角落,越來越激烈起來。 而在這個緊張而激烈的氣氛之中,吳國的王室長孫,孫策之長子,孫紹的滿月酒宴會的如期的舉行了。 江侯府上下一片的熱鬧。大擺流水席。 孫策后繼有人,也算是一個奪取太子之位的優勢所在。 “君侯,宮里面送來的一副長命鎖!” 在侯府深處,一個大堂之中,沒有向外面那么熱鬧,不過是幾個東侯府的棟梁聚在了一起。分量倒是不少,呂范淡淡一笑,對著孫策,朗聲的道。 “長命鎖好啊,希望吾兒能長壽!” 孫策手中捧著一個剛剛滿月的小孫紹。剛硬的臉龐之上充滿父愛,笑呵呵的道。 “伯符,仲謀來了!” 這時候,一直在外面,代替孫策招呼流水宴之上賓客的周瑜突然走了進來,對著孫策,低聲道。 “他親自來的?” 孫策聞言,抬起頭。目光微微一亮,道。 “嗯!” 周瑜點點頭,道:“不過按照如今的時勢。他今日前來,應該不是僅僅為了恭賀孫紹,他既然親自前來,必定有他的意圖!” “他還能有什么意圖!” 孫策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了然的光芒,冷聲的道:“如今撫恤金的事情,仲謀是擺明的陣勢。絕對不讓事情草草的結束,不趕盡殺絕。不罷休,他是鐵了心。一定要和世家死磕,而父王的態度卻搖擺不定,江侯府作為朝堂的一脈,我們的態度就成了關鍵了,今天來的不僅僅是仲謀,世家的人也會來!” “大兄!” 孫權一襲白衣,手握折扇,風度翩翩,從外面的大門走了進來,俊朗的面容之上燦爛的笑容如沐春風,拱手道:“恭賀了!” “呵呵,同喜!” 孫策瞇著眼,看著依舊悠然悠哉的孫權,微笑的道。 “這就是某的小侄兒!” 孫權看著孫策手中的小嬰孩,目光之中有一抹柔軟的光芒,道:“好可愛啊,來給某抱抱!” “仲謀,你會不會抱啊?” 大堂之中,氣氛其樂融融,在小孫紹的面前,兩兄弟仿佛沒有了間隙,恢復的平日的兄弟情深,孫策用一種很懷疑的目光看著孫權,笑呵呵的問道。 “大兄,你這就有些看小某家了,抱小孩而已,某還是很在行的!” 孫權接過這個小嬰孩,輕手輕腳的抱著,心中有一抹異樣的心情,這個孩子還是叫孫紹,但是相比于歷史上的孫紹,他應該幸運多了。 歷史上的孫紹,剛出生沒有多久,孫策就戰死,接手江東的是歷史上的東吳大帝,因為他的身份,被歷史上的孫權忌憚,一生悲苦。 “大兄,他起字了嗎?” 孫權突然問道。 “仲謀,汝有點常識好不好,只要行了及冠禮,才會起字,字代表著一個男子的成年,如今他還小,太早了!”孫策搖搖頭,微笑的道。 “呵呵呵,大兄,你這個思想就有些太古板了,昔日父王在某僅僅出生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就給某起字,這代表的望子成龍,你家這小子看起來,日后定成大器。” 孫權一手抱著小孫紹,另外一只手輕輕的逗著他,小孫紹一點也不怯生,一雙烏黑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孫權。 咯咯咯…… 在孫權的挑逗之下,清脆的嬰兒笑聲,咯咯的笑起來。 望子成龍? 孫策雙眸之中不由自主的劃過一抹精芒,有些異樣的看著孫權,嘴角一咧,『露』出了一絲的蘊含的深意的笑容,道:“仲謀,既然汝這么說的,也對,該給他起字了,汝是聞名士林的大才子,今日就承汝的貴言,汝親自給他起字吧!” “這么便宜我這個二叔!” “你好歹也是孩子的最親的叔父,某作為父親,給他的起名了,汝給他起字,天經地義!” 孫策若有所指的道。 孫權看了孫策一眼,微微一笑,想了想,然后道:“既然這樣,某就恭敬不如從命!”(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 第393章 朝堂風暴 8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孫權目光落在這個年僅一個月,躺在襁褓之中,渾身上下仿佛粉雕玉琢的小嬰孩的身上。 古人起字,開頭的那個字也是有講究了。 伯,是代表長子的意思。 仲,是代表次子的意思。 孟,是代表庶子的意思。 當然,這只是一種比較代表性的字而已,不是絕對,還有不少人起字的時候是以忠孝節義來起的。 一個人,字代表的含義,有時候比名字還要重要。 小孫紹作為孫家的長孫,如果按規矩應該是伯字開頭了,但是他的父親是孫伯符,如果再來一個伯,他們兩個做兄弟還是做父子啊? 孫權想了想那個場面,果斷的跳過的這一個代表性‘伯’字。 仲,孟,更不要說的,不是一個路數的。 至于其他的,忠?還是算了吧,他忠于誰啊?孝,這一個倒是可以考慮,但是太俗了。節?這個有些別扭。義,王室的子弟,說義,有些過了。 想來想去,孫權的那點墨水還真的沒有孫策期待的那么深厚,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比較代表性的字來。 “兄長,小孫紹的出生,是吳國的初始,某些他能代表著吳國越來越旺盛,也能讓天下從亂世進入盛世。” 孫權看著孫策看著自己的希冀的目光。沉吟了一下,靈光一動,聲音有些低沉的響起,道:“盛世?始為元,他就叫盛元吧。孫紹,字盛元,如何?” “盛元?” 孫策聞言,微微瞇眼,看了看孫權,嘴角一咧。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直接拍板,道:“他以后就叫盛元,明日某家就稟報父王和宗正,把他的名和字列入族譜!” “唉。我這個二叔如今沒有什么能送給他的,就送給他一個字吧!” 孫權想了想,然后把懷中的孩子給了旁邊的周瑜抱著,從身上把一個卷軸拿出來,遞給的孫策,微笑的道:“我們是王室子弟,再金貴的東西我們都有,如果送出手就顯得太俗了。這是某親自寫的一個字,算是某的心意吧!” “仲謀,如今你的一字。可值得千斤啊!” 周瑜目光一亮,微微一笑,問道:“不過今日仲謀寫的是什么字啊?” “呵呵,你們自己看,今日仲謀尚且有事情忙碌,就不麻煩你嗎了。某先告退了!” 孫權聳聳肩,沒有回答。然后微微拱手,轉身離去。大步流星的走出的江侯府。 “伯符,這是什么字啊?” 周瑜實在好奇,看著孫策,問道。 “一個能撩動某之心境的字!” 孫策當著眾人的面前,輕輕的攤開的孫權送的卷軸,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體浮現在眾人的眼眸之底。 吳! 在吳國,一個擁有代表性,卻再普通不過的字。 但是在孫家兄弟之中,這個字代表的意思太玄奧了。 “東侯這是什么意思啊?”大堂之中,都是東侯一脈的最心腹的人,其中一個將領不解的問道。 “呵呵!” 孫策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和周瑜對視的了一眼,并沒有去和眾人解析這一個字的意思。 這是孫權的心意,他們心中明白便可,說出來,就是去的效果。 “君侯,虞少府求見!” 這時候,一個親兵走進來,稟報的道。 “公瑾,你去吧!” 孫策聞言,想了想,道:“此事仲謀已經付出了代價,從這個字來看,他如今是鐵了心要大開殺戒,誰擋他的,就要是他的敵人,如果在世家和孫仲謀之間選一個敵人,我寧愿選世家,事到如今江侯府也只能站在仲謀的一方之上,虞翻?汝應付他一下變好!” “某明白!” 周瑜的目光落在的孫權親筆寫下的‘吳‘字之上,嘴角勾勒起了一抹飛揚的弧度,同時心中也有一抹感慨。 孫權的性子居然如斯的暴烈,即使放棄一切也要趕盡殺絕,這是他想不到了的。 —————————————————————————————— 翌日。 大朝會。 如今因為撫恤金被貪污的事情,牽涉進去的不少人都已經被廷尉抓了起來,其中包括幾個領頭的,加起來有數十人,這些人都是丞相府,太尉府,九卿部門之中人。 當然,這個貪污鏈條沒有這么簡單,隨著廷尉的不斷深入調查,加上錦衣衛的配合,各方郡守府隱藏的人依舊在不斷的逮捕。 至今日早晨位置,逮捕的官吏已經超越的一百多人。 現在所有人就等著的大王孫堅的一個態度,他說殺,這些人就死定了,他說放,就等以殺幾個替罪羊,草草了事。 孫堅的心中如今也有些搖擺不定,他在看著眾臣的反應。 朝會之上,最先爆發的是軍方,大將軍潘鳳口沫橫飛,直接粗暴,白絹血字,送上軍中的萬將書,表現出來的軍方的強硬態度,必須有一個殺一個。 接下來的是主力開炮,東侯府的官吏,有一個上一個,事前都準備好了熱血澎湃的稿子,把朝堂的之上說的一片悲催。 這兩方面的官吏已經讓魏騰和虞翻手忙腳亂了。 最后是江侯府的突然出手,算是最后一根壓死的世家一脈官吏的稻草,直接定局的朝堂的紛爭。 形勢在瞬間變換,世家一脈立刻變的岌岌可危。 這一刻,魏騰和虞翻面色一下子煞白起來,就連陸俊的面色也有些鐵青的難看。 而坐在龍椅之上的孫堅,面容始終有些陰沉不定。 雖然整個朝會之上,呈現一面倒的趨勢,但是孫堅最后還是沒有能下定決心,殺一個痛快。 他最后只能匆匆的結束了這一次朝會。 眾臣散場,在宮門之前,魏騰突然攔住了孫權。 “君侯,某認輸了!” 魏騰此時此刻,仿佛一夜之間蒼老的十幾歲,低聲的道:“我們愿意付出代價,只希望君侯能放過我兒一次?” 他不知道孫權是如何說服孫策的,但是孫策的突然出手,讓他最后的意思希望都崩潰了,這一次,在劫難逃。 江東二侯聯手,足夠能動用朝堂之上一般的力量,這一股力量如果強行的壓下去,態度堅決,孫堅掌控的天平很快就會傾斜。 “魏老,你不會以為一句認輸,就能解決問題吧!”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閃爍而動,冷冷一笑,道。 “君侯,若有條件,盡管開出!”魏騰咬著牙,低聲的道。 “條件?你有點太天真了!” 孫權的神情之中有一抹果決,嘴角浮現一絲的蔑視的笑容,搖搖頭,然后干凈利落的道:“也許在汝的心中,什么都可以談,但是在某這里,唯獨這個不行,人,某是殺定了!” “孫仲謀,汝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魏騰聞言,雙眸之中一抹怒火劃過。 “對!” 孫權目光堅定,冷冷的道:“大王答應了,某要殺,大王不答應,某也要殺,某如今在給汝一句話,如果這一次,某不能光明正大的殺了他們,某就直接和汝撕破臉皮,帶兵平了豫章魏家,上上下下,雞犬不留!” “你敢?” 魏騰聞言,心中駭然,瞳孔在不斷收縮,他不認為孫權是在嚇唬他,而是孫權真的有這樣的決定。 此時此刻,在他的心中,孫權仿佛如同一個瘋子,讓他有一種渾身發寒的感覺:“孫仲謀,要知道,國有國法,如果你這樣做的了,你自己也完了!“ “我敢!” 孫權堅定的道:“國法是相對的,有人遵守的,某自然也會遵守,但是有人不遵守,某也可以走出來,況且就算我帶兵平了魏家,最多也就被父王只是被囚禁,某終究是父王的兒子,父王不會殺某的!” 魏騰一駭,瞬間全身發冷。 這是一個瘋子。 而這一次,他們卻動了這個瘋子的底線,所以孫仲謀會不惜一切代價,和他們死磕到底。 這一刻,他明白了,這件事情,沒有一點的轉彎的余地。 “魏周林,其實壯士斷腕,這一招你一直都用的出神入化!” 孫權目光有一絲的平靜,聲音之中充滿的凜冽的殺意,道:“這一次,為了魏家,為了你自己,再用一次吧,他們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后果,汝最好不要有任何念頭去保住他們,因為無論是誰,只要牽涉進去,都要死!” 孫權說完,直接離開了。 壯士斷腕? 斷腕? 他的兒子,如今成了的要斷去的腕? 不行! 魏騰整個人都僵直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離開的背影,陰冷的眸子之中醞釀出一縷殺意:“孫仲謀,既然你想要趕盡殺絕,就莫怪某家心狠!”(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第394章 朝堂風暴 9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黃昏,殘陽如血。 金陵城,東郊。 夕陽的光芒金燦燦的,仿佛一層層黃金,傾灑在這一片江南靈山之中。 一座座山峰起伏不定,連成一片,宛如一條蟠龍,在日落的光芒之中,更顯得恢弘壯闊。 鐘山書院。 一片的青紅翠綠之間,遍布著鳥月花香,春天的氣息濃郁,包裹著著一座座恢弘的亭閣樓宇,仿佛一片仙境。 “子曰:茍志于仁矣,無惡也!” “子曰: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此時此刻,一陣陣朗朗的讀書聲縈繞在書院的天際。 書院之中,一個個院落之內,朝氣蓬勃的學子們,三五成群,穿著儒袍,頭戴綸巾,來來回回。 書院地勢最高的地方,一座雅靜的祭酒書齋。 鄭玄的身影盤坐在位書案之上,目光通過窗戶,俯視著這個書院,看著這一幕幕的場景,心中有一種自豪和驕傲的感覺。 以前他即使才學出眾,知識淵博,還教出的不少的弟子,但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成就感。 “鄭公,如今鐘山書院的氣氛越來越好了,金陵越來越繁榮。今年的九月的招生,肯定也是一個大爆發,鐘山書院是不是打算和江東書院較較勁啊?” 孫權一襲白袍,盤坐在做在鄭玄的對面,目光看著鄭玄露出欣慰之情。微微一笑,道。 江東書院有底蘊,打出的品牌般的名氣,但是相對來說鐘山書院的也有地理優勢,位于吳國都城的書院,有著特別含義。 雖然如今鐘山書院依舊不如江東書院。但是只要再有兩年,鐘山書院之中也能夠畢業進入的仕途的學子,這個相差的底蘊也就開始拉平了。 這兩個書院都是吳國巨無霸般的書院,僅僅是招生一項,如何真的較量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怎么了?” 鄭玄聞言,直接回過頭,眉頭一挑,目光看著的孫權,道:“汝今日來,看來不是來看老夫的吧,是不是想要代替你老丈人來套老夫的話啊?” “沒有!” 孫權一聽這口氣,連忙搖頭。急忙的道:“某就是感覺這些天朝堂的氣氛太壓抑了,所以出來散散心,還是書院這里呆的比較舒服。” 蔡邕。鄭玄,這兩個老家伙都是德高望重,大儒之中的巨頭,他們的較量,他孫權要參合進去,多半是里外都不是人。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做。 “朝堂的事情,老夫也略有耳聞!” 鄭玄聞言。輕輕瞇著眼睛,目光看著孫權。有一絲的復雜。 漢朝已經滅了,無論是他還是蔡邕,如今都是響當當吳國人,但是都是身在朝堂的之外,不過這不代表他們不清楚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呵呵,看來這事情鬧得有點大了,連鄭公也關注起來了!” 孫權訕訕一笑,道。 “仲謀,此事的確是世家他們的錯,但是你這要是動起來,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啊!” 鄭玄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低聲的勸道:“這些世家的做法是太猖狂了,但是很多事情要慢慢來的,你如今把他們咬的死死的,很有可能狗急跳墻,就是事情你做成了,到后來也是兩敗俱傷!” 性格太剛烈的人,其實并不合適在朝堂的生存,政治就是妥協,這是一個無論是什么年代都改變不了的道路。 鄭玄當年始終不愿意不進入朝堂,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鄭公,此事某已經決定了,就算兩敗俱傷,某也要他們付出代價。” 孫權面無表情,堅定的道。 “你小子做事情向來有分寸,看來這一次被刺激的不輕的!”鄭玄聞言,微微一愣,目光看著孫權如今堅定的神情,不再出口相勸,無奈的嘆的一口氣,道:“如今大王的態度有些僵持著,這樣下去,金陵只會越來越亂,要不要老夫出手幫助你一下!” 他鄭玄雖然不在朝堂,但是不代表他在吳國朝堂沒有影響力,作為鐘山書院的祭酒,就憑他的名字,就是一股力量。 “鄭公有心了,不過此事仲謀還能應付,真的不用鄭公操心!” 孫權搖搖頭,感激的道。 他知道鄭玄的確是有心幫他,但是如果鄭玄參合進去的,今后就很難保持一個局外人的態度,進場容易,退場難。 “呵呵,看了仲謀還有后招啊!” 鄭玄微微一笑,道。 孫權也算是他的學生,他的性格,自己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如今他依舊如此自信,必然還有后招。 “哈哈,某有不傻自然不會為了這些雜碎,把自己砸了下去。” 孫權咧嘴一笑,然后站起來,目光看著淡淡的殘陽,道:“不知不覺,日落了,看來某也是時候該回城了!” “仲謀,今天太晚了,天就要黑了,夜路不安全,要不汝就在書院過一晚!”鄭玄看了看天色,低聲的道。 世家的手段,他很清楚,狗急跳墻,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啊了。 “天黑了才好,月黑風高……殺人夜。” 孫權搖搖頭,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隨著離開的身影,低沉的聲音依舊在書齋之中響亮的響起。 “月黑風高殺人夜?” 鄭玄站起來,目光看著孫權的漸漸遠處的背影。心中微微一駭,這一個背影有些蕭瑟,但是蕭瑟之中,仿佛蘊含的濃濃的殺意。 看來是要殺人了。 …… 夜晚,夜色深邃。月沉星暗。 鐘山位于金陵東郊,金陵不宵禁,城門日夜不關,山道可以直接通往城門。 這條主要的山道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顯得有些寂靜和蕭殺。 半山腰,在山道的兩側的叢林之中。三千府兵,身披黑色鎧甲,仿佛融入的黑夜之中,一個個手握的長矛,整整齊齊的隊列。 這一支隊伍散發著蕭瑟的殺意。一雙雙的目光殺意濃濃,死死的看著山道。 領頭的是一個大漢,叫魏厲。 魏厲的神情有些緊張,一身黑甲,魁梧的騎在馬背之上,手握長槍,他的手心不斷的冒汗,目光如同夜鷹。死死的看著山道,等待他的獵物的出現。 三千兵卒,包裹著魏家。虞家,還有七八個世家的家族府兵,這已經是世家能在金陵城調動的所有力量。 孤擲一注,不成功便成仁。 如今的情況,家主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如果孫仲謀不死。他們魏家都全部都要死。 而且就算孫仲謀死了,他也要死。但是最少能保住魏家。 魏厲今年不到三十歲,金陵南大營之中的一員校尉。從小在世家之中長大,世家的榮耀已經深入的他骨子之中。 為了魏家,他可以付出生命。 噠噠噠噠…… 一片寂寥的幽靜之中,突然的馬蹄聲響了起來了,由遠到近,大約有十來匹馬的聲音,聲音很清脆,很響亮。 “弓箭手,準備!” 魏厲面色一震,低喝了一聲。 濃濃的夜色之下,十幾個騎著的馬的身影漸漸的出現在他的眼眸之中,最顯眼的是中間那道穿著一身白袍。 黑暗之中看不清楚面容,只能看到的隱隱約約的聲音,但是魏厲很肯定,這就是孫權一心人,鐘山書院的世家子弟早已經匯報,這個時候,只有孫權下山。 “殺!” 當這一行人進入了他們弓箭的射殺范圍之后,魏歷干凈利落,毫不猶疑的下令,最前面的三百弓箭瞬間放開的弓弦,一支支銳利的箭矢劃破的虛空,沖著的這一行人射去。 太突然了,所以僅僅只是一輪的射殺,這是十幾道身影就一個個身中無數箭矢,直接墜落的馬背,生死不知。 “殺孫仲謀!” 魏厲一看,面色大喜,顧不上其他的,直接一馬殺出,長嘯一聲,他后面的三千府兵如狼似虎的,殺意騰騰的涌出來了。 “哈哈哈,孫仲謀就算汝貴為東侯,還不一樣要死在某的手中!”魏騰有些興奮,策馬上來,一槍狠狠的插入的地面上的白衣身影之上。 “不對!” 當他手上的尖銳的槍尖沒有一絲的阻礙,居然直接貫通的白衣的身影,魏厲心中就有一絲不好的感覺。 “大人,這些都是草人!” 這時候,一個府兵的頭領突然大喊了出來。 “該死,我們上當了!” 魏厲渾身一顫,直接把白衣身影隨著槍尖挑上來,一看,果然是一個草人,他頓時如遭雷轟,整個人都愣了。 “黑甲精騎,殺!” 這個時候,無盡的夜空之中一聲震動九天的長嘯,涌動的馬蹄聲仿佛無邊無際的出現,虛空之中一支支箭矢如同流星般墜落,貫通一個個世家府兵的身軀。 火把的光芒驟然而亮了起來,火光之下,黑甲精騎的騎兵帶著凜冽的氣勢,宛如狂風掃過,三千府兵瞬間而亂。 “大人救我!” “快逃啊!” “啊!” 面對黑甲精騎的最凌厲,最準確的箭矢,一聲聲凄厲的叫喊聲在一個個府兵之中響起,三千府兵瞬間亂成一團。 這些世家的府兵,一個個倒下,鮮血,斷臂,殘腿,頭顱,交錯在了一起,死傷無數。 “賊子,汝妄圖刺殺吾國之東侯,罪不容恕,今后將軍黃忠,親自送爾上路!” 火光之中,一人一馬,仿佛如同閃電般劃過,一個躍身便已經到了魏厲的面前,一刀砍下,魏厲根本沒有反應,鮮血飚出,一顆頭顱高高的拋起。 魏厲,死!(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第395章 朝堂風暴 10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蕭冷的夜幕之下。 一個山坡之上,一襲白衣的孫權站在巖石之巔,冷風之中,衣袍獵獵,他背負雙手,雙眸凝視著遠處廝殺的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勾勒起了一條得意的弧度。 魏騰,不僅僅是老謀深算,也算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 難怪他能扛起世家一脈的大旗。 只是可惜了,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不然也不會出現這么一幕。 “君侯,汝怎么就能算定他們會出現啊?” 上百東侯府的護衛保護之中,諸葛瑾的身影靜靜站在孫權的身后,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大為驚訝,神情露出了一絲有些難以相信的驚駭。 孫權這一次也算的太準了點。 準到他有些毛骨悚然。 “子瑜,這些并不是某算出來的。” 孫權淡淡一笑,搖搖頭,道:“而是某家直接逼出來的!” “逼出來的?” 諸葛瑾有些不明白,目光栩栩的看著孫權的背影,他感受到的一抹高深莫測的氣息,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聲的問道:“君侯之所以在這種緊張氣氛跑來鐘山書院,就是為了引他們出手,是嗎?” “如果某家不出現在鐘山,又如何能讓他們得到機會。” 孫權點頭,冷冷的道。 “可是君侯。汝是如何篤定,魏騰他們一定會出手?”諸葛瑾還是有些不明白。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選擇!” 孫權淡淡的解析的一句,然后道:“子瑜,你不是一直說。要防著他們狗急跳墻嗎?這就是他們的狗急跳墻!” “魏騰此人如此的精明,怎么會做出這等蠢事?”諸葛瑾嘆了一口氣道。 “哈哈,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孫權轉過頭,拍了拍的諸葛瑾的肩膀,輕聲的解析的一下,道:“魏騰不是蠢。而是讓某家直接逼著他們狗急跳墻,此人老奸巨猾,向來精明而謹慎,若是以前,很難讓他上當。可是魏家淪陷進去了太多人,讓他失去的平常心,所以他急了,越急,要越要做點事情,可是越做就就越錯,只要給他燒上一把火,他就會走上死胡同。明白嗎?” “原來如今某明白了!” 諸葛瑾也是一個聰明絕頂了人,他抬起頭,眼睛看著夜色之下的孫權。這一道身影明顯的有些高大,讓他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 這已經不是算計了,這是在操控人心。 孫權在操控魏騰的心。 世家一脈和東侯一脈的較量,說到底最后的決定權還是在大王孫堅的手中,孫堅如今的態度搖擺不定,魏騰他們擺出一副認打認罰的態度。認罪態度良好,讓他有些心軟。 而孫權始終步步緊迫。甚至利用民心,逼迫他來做決定。這讓他有些反感。 所以,孫堅一直拖著。 帝王之術講究的就是一種平衡,孫堅這一點做的很好,朝中幾個派系,沒有一個獨大了,所以他也不希望世家一系敗退。 孫權明顯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魏騰給逼上了絕路,魏騰今晚動兵來殺孫權,估計就是孫權親自操控的一步死棋。 只要這消息傳到了孫堅的耳朵里面,孫堅肯定會暴怒,加上如今明顯一個個證據確鑿的世家子,他的怒火疊加。 暴怒之下的孫堅,可不會考慮太多的平衡,事情就會直接成了定局。 這就是孫權走的一步棋。 好高明的手法。 諸葛瑾不得不在心中贊嘆一聲,即使是他的自負,在這一點之上,明顯也有些自愧不如。 “君侯,賊首已死,殲敵一千三百二十人,俘虜一千六百三十人,無一逃脫!” 此時此刻,遠處的戰役已經落幕,魁梧的大將黃忠直接策馬而來,然后跳下馬背,對著孫權,躬身的稟報道。 “辛苦漢升將軍了!” 孫權聞言,微微一笑,然后轉過頭,對著諸葛瑾,朗聲的道:“子瑜,你帶著東侯府的護衛,把俘虜的人全部送去執金吾的衙門,親自交給呂范,對了,場面做的好看一點,也做的熱鬧一點。” “某明白!” 諸葛瑾點頭,目光之中有一抹銳利的光芒。 錦衣夜行,那是錦衣衛,孫權遇刺,那是大戲,一場必須讓整個金陵都知道的大戲碼。 “漢升將軍,黑甲精騎必須天亮之前返回駐地,不能讓人知道你們在金陵城出現!”孫權低聲的道。 車下虎士是他的嫡系,這是整個吳國都知道的事情,魏騰既然想要襲殺他,就一定會盯著他的嫡系兵卒,所以無法調動。 他只能調動駐守在更遠的黑甲精騎。 “末將明白!” 黃忠聞言,面容一震,重重點點頭,然后站起來,就要離開。 金陵城是吳國王都,國之重地,這里除了王宮之中的御林軍之外,也就是駐守南大營和西大營,兩部分的兵力,全國上下其他的兵力如果沒有圣旨,出現在金陵城的話,就是死罪。 即使孫權車下虎士和孫策霸王鐵騎都不能駐守金陵,這也就是為了魏騰會這么自信三千府兵能滅殺孫權。 “等等!”孫權突然叫住的黃忠。 “君侯可還有吩咐?”黃忠問道。 “還有一件事情。” 孫權走上來,在黃忠的耳邊,低聲的說出來:“漢升將軍,北疆有變。三日之內,消息會傳到金陵朝堂,到時候大王應該會組織兵馬北上,汝做好準備!” “北疆有變?是平州嗎?”黃忠一駭,低聲的問道。 “是幽州!” 孫搖搖頭。雙眸之中一抹精芒劃過,低聲的道:“這一戰的主將應該是孫策,但是東侯府盡量把你推上副將的位置!” 錦衣衛的消息永遠比平州刺史府的消息要快。 今日清晨,李涅就接到的幽州的變故,第二個知道這個消息的是孫權,不過此時此刻。錦衣衛消息已經傳到了宮中。 孫翊的膽大妄為,相信即使孫堅也應該大為震驚。 孫權也不知道說他什么好。 他想要爭功,孫權能理解,但是他這么一動,直接打亂了朝堂所有的計劃。 此時此刻。容不得孫堅有其他的考慮,他多半已經下的決定,出兵攻打燕國,奪取幽州。 燕國是不得不打。 孫翊的兵力殺入遼西的時候,燕國和吳國,就已經注定是敵人,當他們成為敵人的時候,就不能對對方有一絲一毫的仁慈。 而且這其中還牽涉這一個晉國。晉國幾十萬兵馬,如今已經直線般的打入了燕國,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就能達到薊城。 兩面夾擊,燕國是滅定了。 這一戰,恐怕又是一次三國會戰,只是這一次,燕國的實力比魯國雄厚多了,公孫瓚手中依舊有十幾萬雄兵。打起來恐怕要比徐州暴烈的多了。 “副將?” 黃忠聞言,神情之中有一抹喜色。雖然他如今位列吳國后將軍,但是不代表他就滿足。 正所謂不想當大將軍的將軍。不是一個好將軍,他雖然已經過的壯年,但是心中還是有一絲武將的野心。 東海一戰,讓他名揚天下,不過在吳國之上,他從來沒有一次領導十萬兵力以上的履歷,這是他的短板。 幽州這一戰恐怕吳國動用的兵馬肯定不少,他要是能當上副將,將會給他的履歷帶來濃濃的一筆,以后想要晉升,就更容易了。 在軍中,想要晉升,資歷是少不了,他能當這么短的時間,僅僅打過幾次的戰役,就當上了后將軍,是因為趕上是吳國的建國。 如果再想要晉升,必須要有過硬的戰績。 “此事不少人還不知道,汝好好準備一下,東侯府即使推薦了汝,大王也肯定要親自面見汝,能否當上副將,就看汝的表現了!” 孫權目光看著黃忠,有一抹期望道。 黃忠絕對是主將的人才,他能力不缺,經驗不缺,唯一缺的只是在吳國的資歷,這是他最大的弱點。 “君侯請放心,忠絕對不會讓汝失望的!” 黃忠重重的點點頭,然后直接翻身上馬,直接帶著黑甲精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翌日。 清晨,東方魚肚翻白,一縷一縷的的光芒冉冉升起,驅散了無盡的黑夜,但是卻無法驅散孫堅如今的怒火。 因為撫恤金的事情已經引爆的吳國民心,如今朝堂爭議不斷,事情還沒有解決,而平州又出現這么大的亂子,讓他的心力有些憔悴起來。 可是他吳國大王,就算一大堆的糟糕事情亂哄哄,他也要鎮定。 但是早上呂范的匯報,讓他孫堅無法鎮定。 孫權在鐘山遇襲,直接打爆的他的鎮定自信,如今的他,想要殺人,或許說只想要殺人。 “子衡。” 御書房之中,孫堅陰霾臉色仿佛能滴出水,目光看著執金吾呂范,冷冷的問道:“仲謀遇襲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稟報大王!” 呂范微微躬身,拱手的稟報,道:“戰場某親自去看過,這是一次有預謀的刺殺,東侯府移交的那一批阞,某已經連夜組織人,把他們一一審訊了一遍,他們的態度很強硬,明確的證據還沒有,但是事情已經清楚了,魏家和虞家是主力,陸家也出了力,連同金陵城之中八個以上的世家,一共集合三千府兵,在鐘山想要襲擊東侯,不過東侯技高一籌,斬殺了一半,俘虜的一半。” “好,很好!” 孫堅聽著呂范的匯報,雙眸之中充斥著冷冷的殺意。 當年孫權和妻子吳婉在腹地吳縣遇襲,他自責懊悔了很久,打從心底起誓,絕對沒有下次,如今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故伎重演。 金陵,這是吳國的都城,他們居然想要在這里,鋌而走險,滅殺他的兒子孫權。 真是膽大包天。 他孫堅是吳國大王,他不介意吳國的朝堂之上的存在派系,也不介意他們斗爭,但是有一個原則,必須要他畫出的圈子里面斗。 越界者,死! 所以,這一次,他不能輕饒了他們。 “魏家,虞家,本來即使汝等做下這等無良知的事情,孤還想要給汝等一個機會,將功贖罪,但是汝等既然自己想要找死,汝就莫怪孤心狠!” 孫堅雙眸之中有一抹決絕的光芒閃爍,他直接攤開案桌上的一份的明黃色的布絹,舉起案桌上的金玉毛筆,沾了沾墨汁,然后筆走龍蛇,迅速的完成一份圣旨。 啪! 寫完之后,他直接蓋上的吳國的傳國玉璽。 “子衡,此事汝不用追查了,執金吾衙門關押的人給我都放了!” 孫堅卷起圣旨,交給呂范,冷冷的道:“還有,汝替孤走一趟東侯府,傳孤圣旨!” 這一份圣旨下去,死的人就多了。 “諾!” 呂范雙手拱起,接過圣旨。(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第396章 朝堂風暴 11 ps:看《三國之仲謀天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廷尉府,位于城南。《 i奉獻》 府邸的大堂之上,沈符高大的身軀端坐在位置上,四平八穩。 他即使須發皆白,一雙銳利的雙眸依舊散發的凜冽而逼人的光芒,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孫權:“東侯,汝帶這么多人來某之廷尉府,有何貴干?” 孫權突然就帶著東侯府上百人進駐的廷尉府,讓沈符心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甚至有些懷疑,孫權是不是坐不住了,想要執行私刑。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這些人有罪,但是他們的罪名必須要廷尉府來的定奪。 沈符是讀書人,但是學了是律法,從孫堅進駐吳郡開始,一直追隨孫堅的腳步,從郡守府的司直,到將軍府的司直,最后到吳國廷尉。 他與律法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吳國的律法也是他通過漢朝的律法,修改之后得來的。 “呵呵,某家前來,請沈大人接大王之旨意!” 孫權的目光看著這個年紀明顯有些老邁,卻顯得十分硬朗的沈符,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很值拿出一份明黃色的圣旨,遞給了沈符。 “大王的圣旨?” 沈符聞言,目光微微一動,迅速的站起來,一步步的走上來。接過了孫權的圣旨,攤開一看,眉頭不由自主蹙起來。 “怎么可能?大王怎么會做這樣決定?” “沈大人,難道汝對大王的圣旨有懷疑嗎?”孫權瞇著眼,冷聲的道。 “臣不敢!” 沈符一聽。身軀微微的有些戰栗,最后嘆了一口氣,雙手拱起,很恭敬的道:“臣沈符領旨!” 孫堅這一份圣旨的意思其實很簡單。 他直接命令孫權為欽差大臣,全權處理這一次因為撫恤金被貪污的的案件,廷尉府上上下下必須無條件的全力配合。 如果不是圣旨上面的傳國大印顯得如此的清晰。沈符心中的都有點難以相信這是孫堅的決定。 如此一來,孫堅就等于縱容了孫權對世家一脈的趕盡殺絕。 這有些不符合孫堅的心態。 孫堅一直吩咐,把這案件盡可能的拖住,此事的處理方法都已經出來了:誅首惡,其他牽連的人員。以和稀泥的方法,關在牢中便可。 為什么會有這么迅速的變化呢? 這時候沈符一雙銳利的目光看著孫權,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孫權被刺客刺殺。 這恐怕才是孫堅的改變念頭的原因。 事情既然已經成為的定局,沈符也無可奈何。 “沈大人,這些的罪犯審查了如何了?” 孫權看著沈符,直接問道。《 i奉獻》 這事情從魏騰出手開始,一直按照他的計劃之中進行。 自己遇到了刺殺的消息一傳開。孫堅果然直接暴怒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給他下了這么一道圣旨。 孫堅表示出來的的意思很明顯:事情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孫權拿到的圣旨之后。二話不說,直接帶人來的廷尉府。 為了這一道圣旨,他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所以如今他必須要快刀斬亂麻,不能讓孫堅有反悔的機會,不能讓世家有反應的機會。 “君侯。此次牽涉的人員過多,在廷尉府的就有一百多人。其他在各地的郡守府被逮捕的人還沒有細算,而這些卷宗是他們畫押的證詞。但是還有有不少人死扛著,并沒有畫押!”沈符直接揮揮手,身后幾個廷尉的衛士把一疊疊的卷宗遞上來。 “他們貪污的證據可確鑿?” 孫權沉吟了一下,問道。 “這些財務表格經不起推敲,十億多的空缺,只要算一算就出來了,這已經足夠入他們罪,但是必要他們畫押認罪,廷尉才能定罪!” 沈符輕聲的解析的道。 “畫押?我們的等不了了!” 孫權聞言,直接搖頭,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光芒,直截了當的道:“只要有證據定罪就行,明日直接處決,本侯親自監斬!” “不行,這不合乎規矩!” 沈符一聽,瞳孔猛然的收縮,連忙搖頭。 他沒有想到孫權居然這么著急。 “沈大人,大王的圣旨就是規矩,現在廷尉上下已經由某來掌控,汝難道要逆旨嗎?”孫權雙眸一瞪,冷然的道。 夜長夢多,魏騰這個老狐貍下錯的一步棋,才讓他得到了這么一個機會。 但是魏騰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他們肯定會想辦法翻身,世家的能力絕對不能小瞧。 所以孫權必須在魏騰虞翻他們反應過來之前,迅速出手,然后的把這一件案件落成,把人砍頭,直接塵埃落定。 “某不敢,但是此事并不合乎廷尉的規矩,而且斬殺九卿官吏,必須要通過朝堂的通過,汝是這樣藐視吳國律法,某一定上告大王!” 沈符看著孫權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起來,死死的咬著牙,冷冷的道。 “無所謂!” 孫權聞言,聳了聳肩膀,他并不在乎沈符告狀,孫堅如今氣頭上,就算沈符入宮告狀,也不會有變化。 他只要抓緊時間,在明天把事情了解,就行了。 他直截了當的開始指揮身后的人,朗聲的道:“子瑜,明日陽光升起的時候,把這些卷宗給某完全吃透,某要殺人,還要當著金陵百姓,把他們砍殺。名正言順的那一種砍頭,明白嗎?” “諾!” 諸葛瑾雙眸瞇起,點點頭。 ———————————————————————— 翌日。 太陽的光芒再一次冉冉的升起來了,照亮的天地萬物。 恢弘的金陵城之中,一片斐然。隨著孫權的被刺人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再聯合撫恤金的案件,金陵的民心已經徹底的沸騰起來了。 一個個聲音都是傾向著孫權一方的。 “這些該死的世家,都是一群蛀蟲!” “東侯做的好!” “膽大包天,居然敢殺東侯,他們就該殺!” 時間還沒有到午時。位于南城市集已經完全的沸騰了,重重疊疊的人潮,擁擠無比。 自從西城的秦淮河市集崛起,第一個落成的南城市集便降格成為了金陵第二繁華的市集,當然。這一個市集依舊是人潮涌涌。 這個時候,位于市集的街口,一片幾個街道交匯的大廣場之上,一個巨大的監斬臺已經完全的搭起。 監斬臺之下,就是砍頭臺,一個個劊子手,手握鬼頭大刀,面容兇狠。蓄力等待。 監斬臺的周圍,一個個百姓已經把這里一層層的圍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出現。他們的目光既然凝視著其中。 位于市集兩岸的茶寮酒樓也已經坐滿了一個個吳國的大官貴族。 他們想知道,孫權到底能不能順利的斬殺這一群世家子。 這也算是一場萬眾矚目的監斬。 “帶犯人!” 臨近中午的時分,一聲長嘯之中,廷尉的衛士,壓著上百人犯,一步步的帶上了來了。一個個犯人穿著囚衣,垂頭喪氣。 “左邊的那個不是陳家的繼承人嗎?沒想到他也這么貪。居然連犧牲將士的賣命錢都貪!” “魏家的長子居然也在其中?難道魏家沒有錢嗎?” “這些都是世家子,沒想到這么庸俗!” “東侯這是一網打盡的意思啊!” 周圍的百姓。一個個議論紛紛起來。 這些人,在這之前,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官吏,是世家的子弟,風光無限,如今不過是一群等著被斬殺的罪犯。 巨大的詫異,讓百姓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時辰到!” 孫權一襲黑衣,面容清冷,挺拔的身軀一步步的走上的監斬臺。 他的后面是面色有些難看的廷尉卿沈符,他昨天晚上進宮,卻此的一個閉門羹,此事已經讓他無法插手了。 “孫仲謀,汝不得好死!” “某家恨不得吃汝的肉,喝汝的血,就算某做鬼也不會放過汝!” “某之父親會為某報仇了,總要一天會殺的汝!” 一個個世家子看著孫權出現的身影,皆然都露出了無比憤怒的神情,一雙雙眼睛之中充滿的無邊的怨毒之色。 “午時已到,驗明正身!” 孫權充耳不聞,面無表情,在最中間的監斬官的位置之上坐下來,對著眾人,直接大喝了一聲。 今日無論是誰來的,都擋不住他的屠刀。 “諾!” 一個個廷尉衛士聞言,走上來,壓著這些犯人,開始走向下面的斬頭臺。 “陳兵,雷真,馬力……方到,顧意!” 一個廷尉官吏走出來,對著斬頭臺第一列的十人,開始驗明正身,然后稟報孫權,道:“君侯,此十人已經驗明正身!” “殺!” 孫權直接把監斬的令牌扔了下去。 咔咔咔! 十個袒胸露乳的大力士劊子手,手握大刀,聽到孫權的命令,看著落地的令牌,沒有猶豫,手中的鬼頭大刀直接朝著犯人的脖子砍下。 手起刀落。 鮮血的噴濺之中,十顆人頭落地。 “父親,救我!” “某不想死!” “某都已經交代了,這是他們逼某做的!” 妖艷的鮮血,一個個滾動之中,卻還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人頭讓這些等著被砍殺的犯人一個個面色發白,瑟瑟發抖。 “吾兒啊!” “放了某大哥!” 在監斬臺的外圍,不少的世家之中的人,他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或者兄弟即將被斬殺,一個個哭天喊地的叫了起來。 “再殺!” 臺上,孫權的心如同鋼鐵般強硬,沒有絲毫的動搖,冷冷的喝到。 “殺!” 上百人,在斬頭臺之上,被一批一批的斬殺,鮮血已經染滿的臺階,血腥的殘酷讓周圍觀看的百姓連聲音都發布出來。 這一幕,太殘酷了。 今天一共監斬一百三十人,砍頭的犯人人數是吳國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批,即使以前被砍頭的人全部加起來也沒有這么多。 最后一批犯人,四個。 這四人就是四大家族之中的人,也就是最主要的犯人,這一次貪污案的領頭的之人。 他們一個個的被壓了上來,跪在了斬頭臺之上。(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97章 朝堂風暴 12 吳國,王宮。《 i更多更全》 張昭的面容明顯有些著急起來,目光死死的看著坐在書案之前,一直沉吟不語的孫堅。 “大王,東侯實在太急了,我們絕對不能由著東侯來大開殺戒啊!” 孫權遇刺,張昭也憤怒世家的猖狂,所以對事情交給孫權來處理是沒有什么意見的,但是現在孫權二話不說,直接打開殺戒,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這可不是一個小事情,此事牽涉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這么多人加起來,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牽連的不是一兩個世家,而是吳國大部分的世家,如果要是把他們全殺了,就是一把能把整個朝堂都燃燒的熊熊烈火。 朝堂必亂。 “哼,孤的圣旨如今已經下了,自古以來,君無戲言,汝還想孤如何?” 孫堅一雙虎眸閃爍的冷意。 雖然孫權的手段凌厲了點,甚至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魏騰對孫權明目張膽的刺殺已經觸動了他的底線,對于世家,他心中有一股濃濃的殺意。 “大王,大將軍府主簿丞陸俊求見。” 這時候,門外的一個親衛低聲的匯報的道。 “請他進來!” 孫堅聞言,目光微微一動,面容依舊低沉如水,聲音陰冷。 “臣陸俊,拜見大王!” 陸俊走進來,立刻雙膝跪地,對著孫堅,恭敬的行禮。 “免禮!” 孫堅看著陸俊,目光有些冷冽。 此事陸家也牽涉其中,讓他有些不喜。 “大王。此是大司農魏大人送上的請罪書,魏大人教子無方,愧對為吳國犧牲的將士,愧對大王的信任,如今愿意辭去大司農一職。《 i奉獻》以恕起罪!” 陸俊拱手,送上一份魏騰的親筆手書,低聲的道。 事情從世家的幾千府兵想要伏擊孫權開始,就已經亂套了,魏騰沒錯,他不過想要亂中取勝。可以理解,但是這一次他還真的走了一步臭棋。 等到魏騰反應過來的時候,知道自己的被孫權算計了,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孫堅的圣旨已經下了。 而且孫權的反應比他們想象之中還要快的多了。快刀斬亂麻,連三天的時間都沒有到,就直接一錘定音,大開殺戒,讓他們世家本能的反應都沒有。 在魏騰和虞翻,連同幾個世家家主,幾經商量之下,如今只有一招。以魏騰手中的位置和孫堅交換兒子的命。 這不僅僅是他兒子的命,關乎的是整個世家的一脈的未來,如果魏彬讓眾目睽睽之下。背負的罪名,被砍下的頭顱。 江東世家的聲譽將會被打沉,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魏騰畢竟已經年老了,就算離開的大司農的位置,對于世家一脈,影響也不大。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這些世家骨干。 要是這些人都被斬殺了,不僅僅是魏家。虞家,就算是陸家。顧家,也要傷了元氣,整個世家一脈在朝堂形成的力量甚至會崩潰。 “請辭?” 孫堅聞言,面容微微一動,深呼吸的一口氣,面對魏騰的這一份請罪書,他的心中怒火倒是消退的幾分。 魏騰的位置很重要,如今他已經不放心把大司農的位置交給了世家了,但是魏騰并沒有涉及進去,想要拿下他,有些麻煩。 如果魏騰能自愿退下來,但是讓他省了不少功夫。 不過他也知道魏騰的意思。 以退位來交換這一群牽涉進去的世家子的活路。 只不過如今他圣旨已經下了,要不要阻止孫權行刑,孫堅的心中始終有一些猶豫不決,所以他還是沉默不語。 “大王,如今刑場已經開始行刑了。” 張昭目光微微一動,在孫堅的身邊,輕聲的提醒道:“要早做決定,不然恐怕已經東侯的怒火,不剩一人了!“ “陸俊!” 孫堅聞言,心中沉吟了一下,終究還是心軟了,遞給了他一個令牌,道:“告訴魏騰,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多謝大王饒恕!” 陸俊接過令牌,面容大喜,直接行禮告退,然后急忙的離開的王宮,快馬加鞭趕赴刑場。 “大王,東侯性格如此倔強,此事他又這么暴烈,恐怕陸俊即使持有大王之令牌,也阻止不了他!” 張昭看著陸俊的背影,低聲的道。 “子布,汝親自走一趟吧!” 孫堅聞言,想了想,點點頭,如今他也開始冷靜下來了,明顯感覺事情不對勁,道:“讓仲謀出出氣便好,該留的還是留下的吧,江東世家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掉!” “諾!” 張昭點頭,迅速的退了下去。 “大王,大將軍求見!” 這時候門外的親衛聲音再一次響起。 “有請!”孫堅聞言,目光一抹亮光劃過。 “臣潘鳳,拜見大王!”潘鳳魁梧的身軀穿著一襲普通的錦衣,走進來,對著孫堅,躬身行禮。 “無雙!” 孫堅從書案之上,把一份卷宗遞給了潘鳳,道:“幽州出事了!” 這一份卷宗是錦衣衛送來的,把他也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大王,三王子他好大的膽子!”潘鳳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卷宗上的記錄,狹長的鳳眸迸射出冷冷的光芒。 私自動兵,要是按照軍法,就是叛逆,即使孫翊是王子,恐怕也逃脫不了死罪。 “無雙,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叔弼之罪,孤自有處罰!”孫堅神情之中有一絲冷意,淡淡的道:“如今幽州的局勢,才是最重要的!” “大王,三王子雖然是私自動兵的,但是在燕國的眼中,就是吳國動兵,我們已經撕破的盟友,如今只有將錯就錯,打燕國,奪幽州,奠基北疆!” 潘鳳想了想,合上了卷宗,果決的道。 吳國雖然有平州之地,但是在基礎還是在江東,如果想要爭霸天下,對抗北地霸主,幽州是關鍵之地。 “哈哈,汝和孤想到一塊去了!” 孫堅聞言,雙眸湛然,一縷一縷的眸光虎虎生威,道:“不過距離徐州之戰過去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們既要穩定已經拿到手的下邳和東海,朝堂內部如今有出現這樣的貪腐案,可謂是內憂外患,軍心不定,難動兵馬啊!” “大王,平州之地就有十萬精兵,能調動的最少有七八萬左右。”潘鳳考慮的一下,目光一亮,道:“我們還可以直接從海軍抽調幾萬兵力,然后從吳國本土抽調數萬步卒,足以介入幽州之戰了!” “主將呢?此戰面對的不僅僅是燕國,還有晉國袁紹,袁紹麾下的將士如狼似虎,鞠義,顏良,文丑,皆然是無雙虎將。” 孫堅聞言,沉吟的半響,然后道:“而我們,如今撫恤金的事情讓軍中人心惶惶,汝作為吳國大將軍,此時此刻,是不能離開金陵,至于其他的大將,魏國增兵壽春,子龍必須要鎮守逍遙津,子義在的徐州鎮守,也走不開,如今能為主將的可不多。” “有一人可。” 潘鳳目光一動,吐出的兩個字,道:“江侯!” “伯符?” 孫堅聞言,虎眸之中,光芒閃爍。(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98章 朝堂風暴 13 金陵,南城。 市集,街口,刑場。 血,鮮紅而妖艷,蔓延砍頭臺的整個地面,濃濃的血腥充斥著整個刑場,一道道尸體,一個個頭顱死不瞑目,宛如人間地獄的慘烈。 “殺!” “殺!” “殺!” 孫權一聲一鮮血,一音一頭顱。 他的冷酷殺伐,讓周圍觀刑的無數人打從心底之中感到一絲絲的寒顫。 這一天,足夠顛覆他以前留個吳國百姓的所有印象,從今往后,吳國的百姓,恐怕會打從心底的叫他一聲孫閻王。 “孫仲謀,汝若敢殺某,就是和我們江東所有的世家為敵!” 此時此刻,超過百人被行刑了,在斬頭臺之上僅存四人,為首的是魏彬,他被孫權的殺的膽駭了,雙目怨毒之中帶著一絲的懼色,死之前有一股瘋狂。 “殺!” 孫權端坐在監斬臺上,面色不變,依舊冷酷如冰。 “刀下留人!” 一聲長嘯,陸俊策馬如風,匆匆而來,但是當他的進入刑場的時候,面色大變。 他終究來遲了,這里已經是一片狼藉,估計上百個世家一脈的干將已經被行刑了。 如今僅存四個,魏騰的長子魏彬,虞翻的弟弟虞立,顧家的女婿陳方,陸俊的族弟陸堯四人人而已,他們在砍頭臺子上顫顫巍巍的。 “兄長,救命啊!” 其中一個是陸堯,他看著陸俊出現,猛然的掙扎要站起來。慌慌忙忙的叫了出來。 “君侯,大王有令,刀下留人!” 陸俊目光一掃而過,看著一具具世家子的尸體,心中有一股悲憤。《 i更多更全》他急忙的舉高令牌,憤怒的看著孫權。 “哼,某這里有大王一早就已經下達了圣旨,大王一言九鼎,豈可變卦,陸俊為了救人。分明是假傳君令,不必理會。” 孫權面色微微一變,沒想到孫堅還是心軟了。但是此時此刻,他怎么可能放手,不管如何。一定要殺。 他靈機一動,直接眾人的面前給陸俊扣了一定大帽子,然后直接下命令。 “斬!” 孫堅站起來,一聲長嘯,濃濃的殺意爆發。 “孫仲謀,汝敢!”陸俊聞言,面色駭然,他沒想到孫堅的令牌孫權都不聽。居然這么果決,好大的膽子。 “等等!” 這時候,沈符突然站起來。目光看了看陸俊的令牌,道:“東侯,此乃大王之令牌,怎么會是假的呢?不如我們還是弄清楚的大王的意思先吧!” “某說是假的,就是假的,行刑!”孫權依舊不管不顧。大喝一聲。 “不行!” “哼,某說的。今日誰敢阻攔某家,某就直接按照劫法場處理!”孫權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案桌。挺拔的身軀站起來,兇狠的目光一掃而過,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符和陸俊,然后看著幾個犯人,冷冷的道:“行刑,斬!” “君侯,此乃是大王之命令,汝收手吧!” 張昭推開的人群,走了出來。 “張丞相,汝也要來阻止某家嗎?” 孫權瞳孔猛然一變,咬著牙,有些不甘心。 “大王有令,適可而止!”張昭目光看著孫權有些猙獰的面容,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強行鎮定下來,淡淡的道:“如今汝已經殺的不少人了,此事到此為止吧!” “哈哈,孫權,汝殺不了某等!” 當張昭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即將行刑的四人面色的大喜,開始叫囂了起來。 孫堅能不給陸俊臉,還能忤逆當朝丞相嗎? 陸俊出現,張昭緊接著出現,如今整個南城市集的場面之上明顯對持起來,有些寂靜,斷頭臺上的幾個劊子手都不敢動了。 “張丞相,汝來的太晚了,某今日就算闊出去了,你們也阻止不了某!” 孫權目光堅定,嘴角勾勒起一抹決絕的笑容,大步流星的走出來,堅定的步伐踏著的妖艷的鮮血,一步步的走上了砍頭臺。 “仲謀,汝想做什么?”張昭面色微微一變,看著孫權的身影,心中有一抹不安。 “張丞相,有些人,是不能放過的,吳國不能縱容任何一個貪官,你們既然不愿意動手,那就某親自來行刑!” 孫權的聲音果決,直接把一個劊子手推開,然后奪過他手上的鬼頭大刀,目光看著縈繞在斷頭臺周圍的一層層吳國百姓。 他低沉的聲音繼續的響起:“每一個為吳國犧牲的將士,都是吳國最光榮的烈士,某孫仲謀絕對不容許他們收到一絲的褻瀆,如若不殺汝等,某家愧對為吳國戰死的將士,所以,他們必須死。” 咔! 他的話音一落,直接一刀之下,左側第一人,陳方,斷頭,血迸三尺之上。 “孫權,汝敢?” 張昭沈符陸俊幾人一看,都大聲的叫了出來,想要走上來阻止,但是孫權早有準備,斷頭臺周圍已經讓上百東侯府的護衛圍著,他們根本無法靠近。 “吳國的官吏無論階層,無論出身,一個原則,你們都是百姓的父母官,不是蛀木蟲!” 孫權對張昭幾人不管不顧,俊秀的面容殺氣騰騰,腳步帶著濃濃的血腥,走過來,目光看著虞家的虞立,一句話說完,直接一刀而下。 這也是一刀斷頭,血噴濺在的孫權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無比的煞氣。 “孫仲謀,汝瘋了!” 陸俊大喝起來。 “吳國的朝堂容不得一個貪官,從今往后,有一個貪官,某孫仲謀就殺一個!” 孫權依舊不管不顧,鏘鏘如鐵的聲音之中,手起刀落,第三個人頭落地,陸家的陸堯。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魏彬,汝當初貪了將士的撫恤金的時候,是不是在想,法不責眾是嗎?”孫權一步一鮮血,走到的魏彬面前,手中的鬼頭大刀落在的魏彬的脖子之上。 “不……不……不要殺我!” 此時此兒科,魏彬已經被嚇得面色煞白,屎尿屁都出來了,整個人顫顫巍巍的。 “不行,汝必須死!,” 孫權搖頭,狠狠的一刀砍下,一顆人頭飚了出去。 此時此刻,整個南城市集,一片的寂靜,鴉雀無聲,周圍的人,一雙雙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有敬佩,有畏懼。 孫權整個人仿佛一個浴血的修羅,渾身充滿的無邊的煞氣,舉起手中的鬼頭大刀,仰天長嘯,朗朗之聲在的金陵響起。 “吳國,從來不缺讀書人,貪官禍國,所以為官者,莫貪。若貪,某孫仲謀必殺!” 蕩然在所有人耳邊的聲音,仿佛是一句宣言。 “貪官必殺!” “貪官必殺!” 寂靜之后,就是一片的沸騰,周圍的百姓,一雙雙目光看著這一道的挺拔的身軀,瘋狂的叫喊起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399章 朝堂風暴 14 金陵城的血腥剛剛過去,大家并沒有注意到之前孫權掌控廷尉的時候,發出的一道命令。 這一道命令,三日之內,江東六郡牽起了一股冷冽的殺伐的風暴。 這一次撫恤金的案件,牽涉進去數百官吏,金陵城殺的一百多,六郡的郡守府也聽從廷尉的命令,殺了一百多。 死了三百多官吏,才消停下來。 也就廷尉沈符反應迅速,才壓制了這一股如同風暴的殺意。 但是江東世家的損失嚴重了,無論是四大世家,還是其他的世家,都因此死了不少人,特別是魏家,青壯一代,幾乎團滅,差點被打斷的脊梁骨。 ———————————————— 夜幕之下,金陵城。 皎潔的月色,璀璨的星芒,交錯在這一座城池之巔,如此好景色,卻依舊壓抑不住虛空之中氤氳的一種無比緊張的氣氛。 城中,一條條的街道之上,無數的執金吾的衛士和金陵縣衙的縣兵,仿佛如臨大敵,小心翼翼的巡邏著。 南西兩鎮的軍營,數萬的精銳將士蓄勢以待。 韓當和黃蓋兩員鎮守吳國都城的大將如今也是徹夜未眠,鎮守在軍營之中,死死的盯著麾下那些出身于世家的將領,惶恐出一點岔子。 孫權殘酷無情的殺伐,在金陵城之中讓無數人陷入的緊張的氣氛之中。 已經主宰了江東將近數百年的世家,如今被孫權直接趕上了絕路,誰也不能決定他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嚴謹的錦衣衛衙門。 錦衣衛大都督李涅連夜召見的金陵城之中,東南西北四城四個百戶所的百戶。 “汝等這段時間要給某死死的盯緊所有世家。一舉一動都給某呈報上來,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松弛,明白嗎?” 李涅目光凝視著四人,面容凝重無比。 東漢末年,這是一個特殊的時代。說到底就是寒門和世家的斗爭。 無論是那一個諸侯國,基本上都是仰仗著世家的力量來穩定的朝堂,即使魏國,強勢的曹操也不得不依仗著潁川世家,穩定他的朝堂。 不過在吳國,平州世家的力量太微弱了。交州世家的力量也上不得臺面,而江東世家的力量在這些年之間,已經被孫家的政權一步步的削弱。 世家的力量已經掌控不了朝堂。 當然,所謂的世家,都有自己的底蘊。江東世家的底蘊深厚,在吳國如今擁有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一旦爆發出來,也足夠能讓龐大的吳國陷入內亂之中。 今日,孫權如此暴烈的手法,一口氣殺的上百個世家一脈的官吏,基本上打斷的世家的脊梁骨,把他們青壯年一代直接給滅了。讓他們進入青黃不接的狀況。 這等于把江東世家逼上一條絕路,特別是豫章魏家,讓孫權殺的干凈。 若是這些江東世家人狗急跳墻。以他們掌控的力量,第一個亂起來的絕對是金陵城,然后是丹陽,再然后是江東六郡。 李涅作為錦衣衛大都督,控制的吳國的安危,不得不謹慎。 “諾!” 金陵城的四大百戶。負責金陵的安危,一個個面面相窺。仿佛都能看到對方面容的慎重,聽到李涅的話。都堅定的點頭,道。 “還有!” 李涅瞇著眼睛,雙眸之中有一抹蕭殺的光芒閃爍,冷冷的道:“如今這么好的時機,鬼卒一定會出來搗亂的,甚至楚國的探子,晉國的鷹揚衛,也會冒頭,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挑撥世家和吳國朝堂的關系,你們給某盯死了,有一個,逮一個,有殺錯,絕對不要放過!” 以前金陵城沒有多少敵國的力量,但是如今金陵城發展越來越迅速,隨著不少外地人的榮辱,明顯出現的不少敵國的探子。 “是!” 四人聞言,目光大亮,殺意騰騰的點頭。 —————————— 魏府。 黑夜之中,這一座恢弘而龐大的府邸有一股哀傷的氣氛,門前門后,一個個大白燈籠懸掛,燈籠之中散發的光芒照亮了撰寫在燈籠之上的一個奠字。 府邸的大堂。 一個個婦人的哭泣之中,擺著二十一副棺木,承載著二十一具尸體,整整齊齊的排列其中,魏騰的身影靜靜的站在棺木之前,目光看著這些棺木。 這些棺木里面躺著的人,有他的長子,有他的次子,有他的女婿,有他的侄子,有他的族子。 他算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三日之內,二十一棺。 這些躺著的每一個都是魏家嫡系官吏,未來的頂梁柱,可是他們在不到三日的時間之內,讓孫權直接給砍殺了。 而且魏家被看上的還不止這些人,其他的旁系加上去,魏家青年一代的頂梁柱幾乎團滅,元氣大傷,一闋不振。 “家主,孫仲謀實在欺人太甚了,在金陵城殺的我們這么多人,還下命令讓各大郡守府大開殺戒,他們既讓想要把我們魏家趕盡殺絕,我們就和他拼了吧!” 如今僅存的幾個魏家嫡系的族人,一個個站在魏騰的身后,目光看著這些棺木,既然有些不甘心和暴怒,其中一人神情之中充滿怨恨,低聲的道。 他們是豫章郡第一世家,什么時候受過這等的慘烈之痛? “我們和他孫權拼了!” “無論如何,一定要殺的孫仲謀,為魏家報仇!” 血債,必須要血來還,魏家的最后血性讓孫權給激發了起來。 “拼了?” 魏騰聞言,回過頭,銳利的目光一掃而過,平靜的面容之中有一抹嘲笑。冷冷的道:“我們拿什么來去拼啊,如今金陵城來來往往都是重兵把守,吳國的兵卒也在虎視眈眈,包括豫章,我們只要一動。就是全族覆滅!” 他不是不想動,而是不敢動。 整個吳國都在看著他魏家,只要他動了,也許會給吳國帶來一些麻煩,但是絕對會被孫堅族滅。 他恨,卻還是要忍。 “全族覆滅?” 眾人聞言。心中一駭,一個個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家主,可是我們也不能任由著孫仲謀如此放肆!” 有人雙眸赤紅,咬牙切齒的道。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魏騰的雙眸之中死死的壓制著一抹陰冷的光芒,嘴角有一抹比寒冰還要蕭冷的笑容,平靜的道:“看著這二十一個棺木,這是我們魏家不共戴天的仇,汝等的心中都給某家牢牢的記住孫仲謀此人!” “是!” 眾人目光看著一個個的面容之上都帶著濃濃的仇恨之意。 “汝等都下去吧!” 魏騰面容有些疲憊,揮揮手,道。 “諾!” 眾人目光看著魏騰的背影,感到了其中的滄桑。 寂靜的大堂之中。魏騰目光對著僅存的兒子魏晨,低聲的道:“孟夏,汝傳令下去。魏家各地官吏,軍中之將,沒有某之命令,誰也不可亂動,送給他們一個字,忍!” “諾!” 魏晨今年二十歲。出身庶子,向來不是受兄長魏彬待見。就是因為如此,魏彬的事情并沒有牽涉他。反而讓他躲過了這一劫。 夜色之下,一盞盞白色的燈籠,搖晃之中的奠字,幽暗的燈光,照亮的大堂,整個大堂除了的一個個棺木之中的尸首之外,就只剩下魏騰蒼老的身影。 顯得有些蕭瑟而老邁的身軀在一個個棺木之中走動,魏騰的面色越來越猙獰,仿佛來自地獄的陰冷聲音,自然自語的響起:“孫仲謀,這二十一副棺木,總有一天,老夫一定百倍奉還給汝孫家!” …… 同一時間之中,虞家,陸家,顧家,陳家,方家……江東將近八成的世家,家家戶戶都擺起了葬禮。 “孫仲謀,某陳家和汝不共戴天!” “孫仲謀,不殺汝,難消某心頭之恨!” “孫仲謀,此仇總有一天某會報的!” 如今的孫權已經成為的江東世家的集體敵人,他的名字在世家之中,仿佛一個惡魔般的存在,甚至就連三歲的孩子都害怕。 一個個江東世家的當家人,對他是既有濃濃的怨恨,也有打從心底的一種畏懼感。 ———————————— 王宮。 此時此刻,孫堅也是暴怒如雷,他當著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吳國朝堂的三大臣子的面前大發雷霆:“逆子,逆子,他好大的膽子,孤明明讓他放人,讓居然連孤的命令都不放在眼中了!” “大王,東侯眾目睽睽之下,對大王的令牌熟視無睹,直接處決了案犯,不合國法,必須要給廷尉,給朝堂一個交代!” 張昭站在孫堅面前,面容有些無奈,低聲的道。 孫權的暴戾幾乎連他都有些嚇到了,連他出面都制止不了,可想而知孫權的膽大妄為。 “大王,此事情有可原!” 張纮目光湛然,眸底有一抹精芒劃過,拱手低聲的道。 “大王,此事東侯其實并沒有做錯,他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朝堂,自古以來,貪官誤國,昔日因為十常侍的貪婪,才葬送了漢朝,吳國出現如此猖狂的貪官,殺之以正國法,這沒錯,東侯只不過急躁的一點,但是他的出發點是好了!” 程普看著孫堅,低聲的為孫權辯護。 “汝等都不用說了!” 孫家擺擺手,冷喝了一聲,道:“來人!” “在!” 門外的一個小宦官走進來,俯首聽命。 “傳孤命令,東侯逆旨,有違國法,不可不罰,從今日開始,幽禁于鐘山書院,好好反省,沒有孤之命令,不可回城!”(未完待續) 第400章 朝堂風暴 完 “傳孤命令,東侯逆旨,有違國法,不可不罰,從今日開始,幽禁于鐘山書院,好好反省,沒有孤之命令,不可回城!” 孫家在書案之上,大筆一揮,直接蓋上了大印,然后狠狠的把圣旨扔給的小宦官。 “諾!” 小宦官雙手虔誠的接過的圣旨,顛屁顛屁的去了東侯府的傳旨。 “大王,如此懲罰,是不是有些過了!” 程普低聲的道。 “汝等心中都明白,孤是不得不罰!” 孫堅一雙虎眸閃爍著精芒,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孫權其實沒有做錯,當市集刑場上發生的事情傳回了宮中,孫堅還是拍手叫好,甚至他認為孫權的做法隱藏著很深的含義。 他應該是有意把事情鬧大的,趁機奠定了吳國清正廉明的朝綱。 從今往后,吳國的朝堂之上,如果有官吏想要伸手去貪污國庫的錢,恐怕都會不約而同的想到今日的慘烈的一幕。 這是一個重重的威懾,足以讓吳國朝堂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中,形成一種清廉風氣。 不過這一次,江東世家的數百官吏成為的朝堂立威的對象。 死傷慘重啊。 特別是魏家,被孫權這么一殺,留下的都是老弱婦孺,直接墊底于四大世家。 此事孫權鬧的太大了,陸俊他的令牌都拿出來了,孫權依舊不管不顧,上萬金陵百姓的面前,殺了一個精光。 孫堅作為吳國大王。必須端正態度,無論世家是對,還是錯,他都必須要給世家一脈一個交代,以穩定江東世家的情緒。 畢竟他也不想這些江東世家狗急跳墻。導致吳國陷入內亂。 當然,如今他的根基穩定,這些江東世家就算動了起來,也翻不了他的天,只不過,如果他們真的要亂起來。直接沒有三五年的時間來的平亂,是無法穩定吳國的江山。 如今整個天下,每一個諸侯國都是分秒必爭奪地盤,他自然也不愿意把力量浪費在他們的身上。 所以,這事情明明是他得利了。《 i奉獻》但是孫權必須要背這個黑鍋。 程普三人也明白,所以最后也沒有說什么。 “子布,此事已經落下帷幕了,魏騰他們也把這筆錢不上來了!” 孫堅目光有一抹愧疚,道:“你必須要把之前欠將士的撫恤金,以最快的速度發下去,還有,做仔細一點。此事錯一次,已經讓孤對將士很愧疚的,孤不想讓同樣的事情出現第二次!” “諾!” 張昭重重的點頭。 “大王。此事影響惡劣,讓整個朝堂陷入混亂,同時也給吾等敲響了一個警鐘,官為民而做主,若是官不正,民則亂。為了防止以后這樣的事情再發生,臣有一事相奏!” 這個時候。張纮突然站了出來,拱手。把早已經準備好的一份文書遞給的孫堅。 張纮的聲音一處,程普和張昭又有些驚詫了看著他。 “子綱,汝想要成立御史臺?” 孫堅聞言,神情也微微一愕,但是還是接過了文書,直接攤開在書案之上,仔細一看,他的面容越發的凝重。 “御史臺?” “什么意思啊?” 張昭和程普更是一頭霧水。 “正是!”張纮點頭。 “子綱,汝的這個主意不錯,以防止為主,但是牽涉的有點大!” 半響之后,孫堅面容有些沉重,把手中的文書合起來,然后遞給了程普和張昭,低聲的問道:“爾等看看,可行否。” “大王,此事是好事!” 張昭湊上來,看了看,目光微微一動,贊同的道:“人都會犯錯,官吏也是人,若是能有御史臺對官吏實行監督,自然能減少他們的犯錯的機會!” “可是這回引起官吏的反感。” 程普卻搖搖頭,輕聲的道:“此時此刻,東侯剛剛大開殺戒,把吳國朝堂的官吏弄得有些緊張,如果再出一個御史臺,會不會讓這些官吏人心惶惶啊!” “這個的確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張昭聞言,也點點頭,道:“但是御史臺某認為還是要成立的!” 孫堅聞言,考慮了一下,眸光微微一動,道:“子綱,此奏書留在孤這里,讓孤好好的推敲一下,然后在放去朝堂商議!” “諾!” 張纮目光閃爍,恭敬點頭,他也沒有想過孫堅會直接答應,畢竟此事并不小,誰也不想自己的頭上懸掛著一柄刀子。 但是只要孫堅愿意考慮,剩下的事情就是孫權的事情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幽州要開戰了,汝等好好準備一下!” 孫堅這時候,想起的今日把三人都召喚來,想要商量的事情,直接把錦衣衛傳遞上來的信息遞給的三人。 “大王,這三王子好大的膽子!” 三人聞言,面容有些驚愕,目光看了這一份卷宗,一個個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氣。 孫翊這個行為,簡直是拿整個吳國來冒險。 “叔弼的事情,孤只有分寸,但是如今平州的數萬兵馬已經拿下的遼西,開始進攻右北平,孤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既然打,就打到底,吳國必要奪取幽州這個進入北疆的橋頭堡,不能讓晉國得逞!” 孫堅的聲音很堅定。 燕國恐怕是滅掉了,幽州說到底還是吳國和晉國的爭鋒,晉國控制三州之地,在名義之上,算是是天下第一諸侯國,兵精糧廣,絕對不好對付。 “大王,徐州之戰落幕還沒到半年,我們死傷數萬將士,軍中士氣不振,如今又爆發的撫恤金的案件,軍心潰亂,突然要打幽州,會不會太勉強啊!” 張昭面容有些擔憂,低聲的道。 “的確有些勉強了點,但是我們不得不打!” 孫堅嘆了一口氣,他何嘗想要這個時候打入幽州,只是孫翊讓他不得不打,他目光冷然,朗聲的道:“此戰以奪取幽州為目的,孤已經算過了,吳國將會動用十五萬精兵左右,這個兵力,吳國還是能調動了!” “如果是后勤的話,如今我們還是幾十億的國債,倒是可以支撐這一戰!”張昭也明白如今孫堅的為難。 這一戰是到了不打不行的地步了。 “好!” 孫堅聞言,露出了一抹笑容,看著三人,開始布置任務,道:“此戰之主將孤準備交給伯符來率領,各方兵力的調動,大將軍府已經開始動起來了,從山越前線的鎮守兵卒和交州的鎮守兵卒調動,太尉府配合大將軍府,必須要在三天之內給出一個方案,至于副將的人選,還有海軍的調動,都需要迅速確定,還有,丞相府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在后勤的打出預算。” “大王放心,吾等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完成任務!” 三人看著孫堅的神情,也知道這一戰是打定了,當下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 太尉府負責調動兵力,任務很重,程普匆匆的離開的王宮。 “子綱兄,你這個御史臺是東侯的手筆吧!”宮門的馳道之上,張昭和張纮并肩而走,張昭突然道。 “哈哈哈,什么都瞞不過子布兄!” 張纮微微一笑,坦然的道。 “看來這一場戲從頭到尾都是東侯在唱!”張昭雙眸一抹精芒劃過,低聲的道。 “哼,東侯做錯了嗎,作為世家,飽讀圣賢之書,卻如斯的貪婪,連將士的賣命錢都不放過,他們不該殺嗎?” 張纮冷冷的道。 無論是他,還是孫堅,張昭,其實都認為這些人該殺,畢竟連犧牲的將士的撫恤金都吞,有些太過分了,忍無可忍。 他們之所以阻止孫權,說到底是為了大局。 如今是事已經成了定局,反而放開的心思。 “他們該殺,東侯沒錯!” 張昭嘆了一口起,目光有些深邃,道:“但是這一次,東侯的計劃一環界著一環,某感覺東侯好像越來越的恐怖了,把我們,把大王,江侯,世家,全部都算計進去了!”(未完待續) ps:四更完成,求一張月票!!!(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01章 公孫瓚的怒火 戰國三年,四月。《 i更多更全》 北地之上,烽火連天,晉吳雙雄,數十萬兵馬,對著幽州,南北而夾擊,磨刀霍霍向燕國,燕國的十幾萬精銳兵馬也奮力反抗。 涿郡,代郡,右北平,漁陽,皆然是馬蹄濤濤,刀槍對持,戰役一觸即發。 薊城。 公孫瓚一襲華麗的錦袍,背負雙手,站在北城的城墻之巔,身后的虎皮披風在一陣陣的冷風之中,獵獵作響。 起于馬背之上的他不喜歡呆在冷冰冰的宮殿之中,他總是喜歡站在雄偉的城墻之巔,目光遙望著北疆的無盡的風光。 看著北疆的壯闊,看著北疆的雄偉,讓他的心中有一種的豪氣。 只是這幾年,仿佛已經忘記的這一種感覺。 當吳國的兵馬打入的遼西的時候,他的突然的就想站在這里,看看北疆的風光。 起于北疆,敗于北疆。 這恐怕就是公孫瓚此時此刻的心情。 兩國夾擊,讓他已經沒有的自信,這一戰,除非有一方反水,不然無論如何,燕國的都是兇多吉少。 “大王,此處吳國不宣而戰,撕毀盟約,已經拿下的遼西,我等如何是好?” 關靖是公孫瓚第一謀士,如今貴為燕國丞相,在燕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靜靜的站在公孫瓚的后背,低聲的道。 “田楷,吳軍的兵馬,如今已經行至何方?”公孫瓚聞言,從北疆的風光之中回過神,嘆的一口氣。回過頭,目光有一抹冷芒,看著田楷,問道。 “大王,如今右北平已經失守。吳軍最多五日,便可越過潞河,馬踏漁陽,漁陽雖然是燕國大郡,但是鎮守漁陽的兵馬已經南下,根本擋不住的吳軍。最多半個月,他們就可以突破漁陽,兵進入廣陽,直擊薊城!” 田楷一身鎧甲,腰佩長劍。魁梧的身軀站在公孫瓚的身后,低聲的道。 “呵呵,他們來的真夠快的,關靖。”公孫瓚聞言,渾身的氣息變的凜冽起來,宛如一頭從沉睡之中蘇醒的狂獅,大喝一聲。 “在!” 關靖立刻站出來,拱手應聲。 “汝立刻下命令。讓駐守北疆長城的五萬精銳騎兵,順著長城,立刻東行。進入漁陽郡,攔住他們。” 公孫瓚的雙眸之中有一抹冷冽的寒芒,陰霾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殺氣,道:“吳國既然想要趁火打劫,就莫要怪孤心狠。”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吳國是盟友。《 i更多更全》兩國通商,幽州和平州也是開放性的來往。算是結下的不少的友誼。 如今吳國突然的不宣而戰,徹底激怒了他。 燕國雖然位于北地。但是這些年依靠著通往著的江東的港口,幽州的經濟呈現一條直線的爆發,公孫瓚這個燕國大當家的兜里也攢下的不少錢財糧食。 有錢,有糧,自然而然擴充的不少兵力。 燕國雖然對外聲稱只有最多十五萬左右的兵力,如今除了鎮守薊城的數萬精兵之外,大部分的都在涿郡代郡,迎戰的晉國。 所以才會給人一種北疆十分空虛的假象,但是公孫瓚一直以來對北疆草原的游牧民族有著很深的戒心和排外,所以他鎮守在上谷的就有五萬精兵。 這五萬是他麾下最精銳的兵馬,本來是用來防守匈奴人烏丸人和鮮卑人。 這些基本上都是騎兵,動作很快,西去最多兩日,可支援代郡,如果東行,不出三日,就可以進入漁陽。 公孫瓚一直把他當成一直奇兵來用,不到關鍵時候,他并不愿意把這一部分的兵力南下,因為他并不知道這些外族會不會趁火打劫,乘機南下。 不過如今燕國已經到的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他公孫瓚也顧不上這么多了,不打掉吳國的兵馬,他就不能專心的對抗晉國。 “田楷!”公孫瓚大喝一聲。 “在!” “南面的戰場交給汝親自來指揮了,如今十幾萬兵馬在前線,汝只要拖住晉國的三個月便可,北面的吳軍,孤親自走一趟,去滅了他們!” 公孫瓚這些年雖然已經安逸下來,有些一份貪圖享樂的心思,氣勢之中少了一份開拓進取的銳氣,但是他畢竟是一手打下的燕國的亂世大霸主,一言一語之中有一股霸道的氣息。 相對宿敵袁紹,吳國的背叛,更加的讓他心中來的暴怒。 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要給吳軍一個凜冽的迎頭痛擊,不然他心中一股怒氣能把自己都燃燒起來。 這已經進入漁陽數萬吳軍,他要一口吞下,給吳國一個狠狠的教訓,他就是要告訴他們,撕毀盟約是要付出代價了。 “諾!” 田楷聞言,雙眸瞇起,一抹戰意的爆發。 他和晉國已經打了很多年了,當年從青州潰退,他心中就一直憋著一股氣,想要和袁紹再打上一戰。 如今機會來了。 燕國,能拿的出手的大將,還真的不多,一個是田楷,一個是單經,還有一個就是嚴綱,這三個都是公孫瓚的心腹,三人形成鐵三角,撐起燕國十幾萬兵馬。 ———————————————————————————————— 金陵城,陽光和煦,春意綿綿。 鐘山。 這里一代的山峰之巔,常年仿佛有團紫氣籠罩其中,十分的壯闊恢弘,鐘山書院位于最高的北高峰之上,北高峰的隔壁,東南方向,豎立著鐘山第二座的高峰,小矛山。 這一座山峰之上,一座的金陵講武堂已經進行最后的完工,按照的江東講武堂的規格,一個個練武場,一座座房舍。嶄新的屹立其中。 “兩位君侯,今日這書院今日某可算是交工了!” 吳國最大的包工頭劉曄目光看著孫權和呂布,松了一口氣,道。 為了這一座書院,他可是連金陵城墻的活都放開了。加班加點,用最短的時間建立了起來。 金陵城的城墻如今已經完工了的一半的規模了,最多只要三年的時間,便可完工。 只要一想到的這一座冠絕當世的恢弘城池在他的手中的出世,他的心中就有一股自豪。 不過這個時候,孫權卻交給了他一個建立講武堂的。無奈之下,他只能爭分奪秒的完成這一個講武堂的建設。 “此事麻煩子揚大哥了!”孫權目光看著的大門口,山壁之上,鐵畫銀鉤的金陵的講武堂五個字體,道。 如果說江東講武堂是開啟的軍校模式。那么這一座金陵講武堂將會帶動吳**校的發展模式。 “君侯,此處已經完工了,城墻那里,某還要盯著,某就帶人撤了!”劉曄低聲的道。 “去吧!” 孫權點點頭。 “孫仲謀,汝進入叫某前來,就是為了這個講武堂嗎?”呂布目光看著這一所有些陌生而恢弘的講武堂,嘴角抽搐了一下。道。 他已經在吳國休養了一段時間,但是精神氣明顯有些的不佳,說句不好聽的話。憋得慌。 “呂君侯,以后這就是汝的地盤了!” 孫權微笑的道。 “金陵講武堂大祭酒?” 呂布聞言,雙眸瞇眼,目光之中一抹很復雜的光芒。 徐州已經沒了,魯國已經沒了,但是他并不可惜。他起起落落這么多年,不是沒有失去過地盤。當年被人從長安的趕出來的,他也沒有多少沮喪。 但是作為一個武將。一想到有可能以后要馬放南山,戰戟蒙塵,再也不能的征戰于沙場,這讓他有些難接受,讓他的心中有一抹無奈而悲憤的心態。 “怎么,汝還想著戰場了?” 孫權的目光凝視著的呂布的神情,他明白如今呂布心中的想法,任何一個武將,如果離開的戰場,總有一股難受的心態。 吳國發動幽州之戰,高順的陷陣營派上的用場,成為的此戰的大將之一,而陳宮的成為的此戰的左右兩大隨軍軍師之一的左軍師。 這兩人投降不到半年,就能帶兵上戰場,自然而然讓呂布有些心動。 可惜,他沒有機會。 吳國朝堂已經下了狠心,三年之內,絕對不動用他,說句不好聽的,依舊是防著他。 “孫仲謀,某恐怕以后是沒有機會上戰場了吧!” 兩人并肩走在的講武堂之上,呂布倒是放開的話茬,淡淡的道:“前些日子,錦衣衛的在某府邸轉悠的時候,某家無意之中見到了錦衣衛大都督李涅,熟人啊,他就是李儒吧,他如此的死死盯著某,怎么會給某再上戰場的機會!” 能在吳國看到昔日的李儒,呂布的心中也吃了一個大驚。 其實在長安的時候,他曾經檢查過‘李儒’的尸體,他知道李儒沒有死了,但是他卻想不到李儒能被吳國招降。 李儒的厲害,別人不清楚,他難道還能不清楚嗎? 這個昔日董卓的第一幫兇,即使是他見了,也打從心底發寒。 董卓的死,說到底和他呂布有直接的關系,所以李儒對他絕對沒有好態度,而且還有一股恨意,在加上李儒如今在吳國朝堂之上的位置,他想要再次領兵上戰場,恐怕是沒有希望了。 “汝能不能再上戰場,不是某說的算,也不是李涅的說的算,而是大王說的算!”孫權聞言,沉默了一下,淡淡的道:“這還要看你表現,機會還是有的,沒有愿意浪費天下第一武將的武力。” “昔日某曾經的追殺過汝,汝不恨某嗎?” 呂布雙眸突然看著的孫權,問道。 進入金陵之后,他一直以為,孫權一定會想辦法找他麻煩,但是事實上孫權除了嘴上說的狠一點之外,其他的反而是在幫他在吳國安定。 本來他是一直賦閑在家的,能坐上金陵講武堂祭酒的位置,傳聞還是孫權建議了,這一所講武堂也是東侯府的出了大力氣才建成了。 “呂奉先,你我如今是同僚了,我們的私仇大不過吳國利益。” 孫權停下的腳步,雙眸明亮而湛然,道:“沒錯,某心中對汝的確有一些看法,但是某不否認汝的能力,汝若是對吳國歸心,汝將會是吳國的最鋒芒的將軍。”(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02章 行路難 “鋒芒?”呂布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有一抹傲氣的光芒閃爍在他的眸子之中。《 i奉獻》 如果兩軍對壘之下,天下的大將的確沒有人能比他的方天畫戟更加的鋒芒。 即使是吳國趙云也不行。 當然,如果他想成為吳國鋒芒的將軍,必須有一個前提,就是他要對吳國歸心,雖然說如今他呂布的野心已經沒有多少了,但是如果論起對吳國歸心,還差的遠。 他雖然沒有野心,不代表他沒有傲氣。 呂奉先終究是一頭虓虎。 這頭虎,想要降服,沒有這么容易。 兩人沿著整個講武堂并肩而走,有時候孫權問,呂布答,有時候呂布提出要求,孫權回應,聊著聊著,他們倒是消散的不少昔日對于對方的怨氣,氣氛很愉快。 走了一圈之后,孫權的開始說正事,道:“呂奉先,講武堂要九月份才正式的招生,如今時間還在,不過這幾個月之中,這里將會迎來有幾批臨時的學子。” “臨時學子?” 呂布很快就代入了他講武堂祭酒的身份,微微瞇眼,問道:“這是什么意思啊?” 孫權解析的道:“所謂的臨時學子,也就是如今已經在軍中任職的屯長或者軍侯職務的軍官,他學習的時間不長,四月到九月,有四五個月的時間,將會分成兩批,每一批有一千多軍官,為期兩個月的學習。” 其實用俗話來說,就是利用這段沒有正式開學的時間,把軍中一些有潛力沒有文化的大老粗弄出來進修一番。 “原來如此!” 呂布越是見識吳國。越是的感覺以前自己魯國的落后,魯國連一個正式的書院都沒有,更不要說講武堂了。 敗的不冤啊。 “這些軍官其實一直在戰場上表現不錯,但是他們文化不高,而且不懂兵法。所以缺乏系統的學習,得有人去教教他們,讀書認字,然后學兵法,這需要汝要利用這幾個月的時間,盡量讓他們懂得一些粗糙的兵法!” 組織這一批臨時學子。這是孫權提議了。 如今這個時代,雖然吳國的書院在不斷的普及,但是讀書人還是都沒有幾個,占據人口的比例太低的了。 至于軍中,基本上都是一群大兵頭。文化水平凄慘的一塌糊涂,就連識字的都沒有幾個,組建一次的基層將領的培訓,很有必要。 曹操,袁紹,孫堅都是當代人杰,自然有足夠的魅力去招攬絕世大將,所以如今魏國。吳國,晉國,其實上層的大將水平都差不多。接下來比拼的就是中下層的軍官,這一點,吳國已經走在了最前面。 但是想要突出,還要更加的努力。『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行!” 呂布想了想,很愉快的點點頭。 他如今都憋出的毛病來了,這個時候有些事情做。總比的窩在家里發霉強的多了。 雖然他沒有做過老師,但是昔日在丁原的強制之下。他也算是熟讀兵法,加上的他南征北戰的經驗。給他們這些大頭兵上課,綽綽有余。 “那講武堂的老師呢?” 呂布目光掃過空蕩蕩的講武堂,突然問道。 “講武堂的老師會從軍中調取一些退役的將領來擔任,這些人要么就是年紀過大了,要么就是在戰場之上受過重傷,不宜征戰,但是他們的在戰場打滾的經驗還是保持下來了!”孫權目光看著呂布,道:“當然,這是不夠了,想要有足夠的老師,這還需要汝的名氣招攬來一些人!” 呂布此人即使人品不在咋地,但是不可否認他天下第一的武將身份。 這是冷兵器的時代,個人的絕世武力能讓軍中的將士有一種盲目的追隨,這也就是呂布這些年名聲如此的狼藉,依舊得到麾下將士的認可。 所以孫權相信,只要他只要出聲,應該能拉來一批講武堂的老師。 “汝總要給某派一個助手吧!” 呂布想了想,對于這一點,他倒是有些自信,不過這么多繁瑣的事情,要是一個人忙碌,他會被煩死的。 “助手?” 孫權一聽,目光微微一動,這個問題,他倒是有些忽略了,呂布想要支撐金陵講武堂,的確需要一個細膩的人來輔助,而且這個人還要和呂布合拍。 他想了想,道:“曹性如何?汝麾下的八健將,死了死,殘的殘,如今在金陵的,只有他了。” “汝若是不介意,某自然認為很好了!”呂布聞言,剛硬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笑了笑,道:“論起兵法,他可比某更加的熟讀!” “呂奉先,汝會不會覺得,其實投降于吳國,對于汝來說,也是一種幸運嗎?”兩人站在講武堂的校場之中,有商有量了,孫權突然的道。 呂布好像對這一切的接受能力很強,能放開曾經一代諸侯的身份,成為一個講武堂的祭酒,這個轉變,仿佛對他來說,并沒有太抗拒。 “幸運?” 呂布聞言,渾身一顫,目光之中有一絲的迷惘,低沉的聲音響起:“昔日在漠北,我們吃不飽飯,我們沒有家,某隨著義父丁原進中原,其實是想要一個安定的家,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些事情就變了。” “丁原是汝殺的嗎?”孫權聞言,突然想要知道這一個謠言的真實。 “汝認為呢?” 呂布聽到的孫權的問題,面色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目光微微一動,看著孫權,反問了起來。 “雖然天下都傳言,是汝呂布親手殺的義父丁原,而且把他的人頭送給的董卓,但是……某家總認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孫權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很清澈,坦然的道:“在某的眼中,汝呂奉先雖然有些墻頭草的性質,但是不像一個弒父的人!” 呂布的性格很復雜,傲氣和自卑交錯。作為一個猛將,天下無雙,他是傲氣的,但是作為一個九原出身的狼崽子,面對中原人,他是自卑的。 因為自卑。所以他的底線也很弱。 不過不可否認的一點,呂布此人對于親情是很執著的,在下邳的一戰,如果不是因為有家人的牽掛,他呂布不會就這么束手就擒。 要說他親手殺的自己的義父丁原。孫權始終不太相信,呂布的履歷被錦衣衛的梳理過一遍,當年的事情從來沒有人看到他親手殺的丁原。 “呵呵!” 呂布聞言,渾身一顫,目光看著孫權,良久才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道:“能憑著直覺就信任某的人已經不多了,丁原的確不是我殺的。但是和我有牽連,也可以說是因我而死!” 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這一件事情。 也許是因為孫權對他的信任吧。 “所以汝從來沒有在這一件事情之上辯解過一句話!”孫權聽到呂布的話。仿佛能明白的呂布心中的愧疚。 “不辯解,是因為某家心虛!” 呂布抬頭,目光看著天際之巔的一片片藍天白云,聲音有些滄桑,道:“錯了就是錯了!” “呂奉先,汝讀過書嗎?” 孫權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道。 呂布昔日是一個雙面刃,但是這一個雙面刃。用的好,絕對能讓吳國兵卒戰斗力更上一層樓。他不想看到一頭虓虎如此的沉寂。 得給他一點鼓勵。 “孫仲謀,汝在諷刺某嗎?” 呂布聞言,雙眸瞬間變的銳利起來,冷冷的道:“某出身于寒門,只能以手中之戟,打出自己的價值,年幼的時候,是為了生存,成年之后,是為尊嚴,讀書對我們來說是奢侈的,當然,某曾經也有機會,只不過某沒有珍惜。” 他的言語之中,有一絲的遺憾,但是更多的是無奈。 “汝總是這么的敏感!” 孫權微微一笑,笑容很真誠,淡淡的道:“某從來沒有諷刺汝的意思,不過如今某想送汝一首詩賦!” “送某一首詩賦?”呂布的瞇眼,疑惑的看著孫權。 “韓剛!” 孫權回頭,目光看著遠處虎視眈眈的貼身護衛韓剛,大喝一聲:“把文房四寶送上來!” “君侯,文房四寶來了!” 韓剛點頭,迅速的帶著幾個東侯府的護衛,搬來一張書案,然后直接送上來的文房四寶。 “才華橫溢,以詩賦冠絕吳國的權公子,想送某何之詩賦啊?” 呂布目光一亮,微笑的道。 他在吳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孫權此人在吳國士林之中的地位,也拜讀過孫權的幾篇文件,打趣的道:“千萬不要太玄奧,某心中可沒有多少墨水!” 孫權沉默不語,身軀筆直,右手執筆,然后在白潔的紙張之上揮灑著一筆筆的墨跡,他的飛白體雖然距離蔡邕的境界還有十萬八千里,但是對比一般的士子,也能拿出手。 字能看人,他的字有這一股灑脫的風格。 “給汝!” 半刻鐘之后,孫權才停下手中的筆,在這一首《行路難》的后面,題上——送吳國魯侯,勉勵之。 呂布目光微微一動,把墨跡未干的字卷拿起來,洪亮的聲音一只一言的念了出來:“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呂布雖然讀書不多,但是這些年積累的文采還是有點,這篇文章,他還是能讀懂了,其中蘊含的意境讓他的心靈顫動。 自古人生路就難行。 而他呂布的人生路更難行。 如今身在吳國,作為吳國魯侯的呂布,他的未來之路,更加的難行。 “孫仲謀,汝在鼓勵某?”呂布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熱的看著孫權,朗聲的問道。 “路難行,行路難,但是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孫權淡淡的道:“某希望汝能在吳國把路走下去,汝不負吳國,某保證,吳國不會負汝!” “哈哈哈,今日承汝孫仲謀之貴言!” 呂布雙眸閃爍的這一抹銳利的光芒,低聲的聲音響起,道:“某好像明白的未來的路,某在吳國,還是有路的!”(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03章 司馬懿 清晨。『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鐘山書院,東月亭。 金燦燦而充滿著無窮朝氣的陽光通過窗戶,折射在的臥室之上,仿佛一層黃金,鋪在的孫權的身上。 孫權的睜開的琥珀般的眸子。 “又是美好的一天!” 孫權伸手揭開了薄被,正面對著東方的太陽,然后直接舒展的一下自己的根骨,俊秀的臉容之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這一次,他殺的人太多了,自然而然的背負的清洗朝堂的黑鍋,在加上的他刑場逆王命,讓不少人抓住的把柄。 孫堅只要把他放逐鐘山,不行他離開鐘山一步,如今已經是四月中旬了,他被放逐鐘山已經的半個月。 孫堅把他放逐鐘山書院,讓他好好的反省,其實是無奈之舉,他自然明白,這是穩定江東世家的舉動。 不過在他看來,這就是度假的節奏啊。 要是天天能過這么舒爽的日子,他不介意再殺一批貪官。 說實話,孫權的野心其實還真的不大,他最大的希望就是一家人團團圓圓,然后他能快快樂樂的抱著兩個嬌妻過一輩子,在弄點什么發明,再然后改進改進這個時代。 當然,這只是他的想象。 作為吳王孫堅的兒子,吳國東侯,他還是身不由己,從他想要改變孫家的命運那一刻開始,命運的齒輪就已經開始轉動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如今他是能過一天安樂日子,就過一天快樂的日子。 “君侯,你起來了。洗把臉吧!” 門被推開,一襲青色長裙的小丫鬟小漁捧著洗臉水,走了進來,目光看著從床榻之上站出來的孫權,微笑的道。 “小漁。今天天氣這么好,我們去爬山吧!” 孫權一邊洗臉,一邊笑嘻嘻的道。 “不行!” 這一次孫權被放逐鐘山,兩個媳婦都沒有能放開手上的活上山來照顧他,當然這不是因為的兩人忙碌,而是因為他太勤奮了。結果讓蔡琰給懷上了。 現在整個東侯府都把重心放在的蔡琰的肚子之上,他已經被仍在了一邊,也就是蔡琰的貼身美婢小漁跟著來服侍他。 小漁小巧柔滑的小手一邊整理著孫權的衣袍,一雙美眸看著孫權的挺拔的身軀,小臉有些羞澀的緋紅。低聲的道:“君侯,你已經三天沒有去上課了,昨天已經答應了祭酒,今天要去書院上課!” “小漁,不會逃課的學子,不是一個好學子!” 孫權捏了捏小漁的小臉蛋,笑著道:“我已經決定要逃課了!” “可是的諸葛大人已經預約了你今日早晨的時間,會在今天早上要面見你。『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向你匯報東侯府的事情!” 小漁還是搖搖頭,道。 “諸葛瑾就是一個榆木腦袋,某怎么就選擇了他來管理東侯府呢!”孫權這時候想起來了。一拍額頭,有些無奈的道。 諸葛瑾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認真了,連帶著他這個東侯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明明事情依舊交給了他來處理,結果他本著要負責的心態,最少三天來一次鐘山。面對面的和他匯報東侯府的事情。 好好的度假的日子,他就是一個大攪屎棍。把孫權的興致都弄沒了。 …… 孫權洗涮之后,先是在庭院的練武場之中。練著了一陣的劍術,練氣入門已經攀升巔峰的境界,一年之內,應該能邁入小成的境界。 對于武道,他還是有些天分的,雖然比不上孫策這等的猛人,但是也算是一個不擇不夠的天才,要是有際遇,突破練罡境界也不在話下。 接著,他還練習了一個時辰的槍法。 他的槍法是取決于趙云的百鳥朝鳳之槍法。 征戰沙場,長槍比劍好用多了,如今的他,身為的吳國東侯,日后難免以后會征戰沙場。 晨練之后,他就去書房讀讀書,諸葛瑾如期的出現了,還帶來的一個人,李涅。 “老李,你來做什么啊?” 孫權的面容微微一變,有些凝重起來,李涅是知道分寸的,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他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發生的一些事情,某想要和君侯的商議一下!” 李涅全身籠罩的斗笠袍,把自己的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道:“君侯放心,沒有人知道某來的鐘山!”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李涅是孫權招攬的人,但是錦衣衛這些年越來越龐大,影響力越來越恐怕,李涅仿佛孫堅的影子,直接對孫堅負責。 所以很少有人把他看成孫權一襲的人,當然,孫堅和孫策都明白,李涅是孫權一襲的人,不過他作為錦衣衛大都督,負責整個吳國的情報,能避嫌,還要要避嫌的。 “君侯,某在外面等汝!” 諸葛瑾是掩護李涅來了,他看看周圍,低聲的道。 “發生的什么事情,讓汝不惜冒險來這一趟!” 孫權揮揮手,站在遠處的貼身護衛韓剛目光一亮,立刻帶著人,立刻把東月亭周圍都戒嚴了起來。 “三王子出事了!”李涅低聲的道:“他的數萬兵馬已經進入的公孫瓚伏擊圈,被公孫瓚親自帶兵圍住了。” “什么?” 孫權猛然的站起來,目光微微一冷,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前日!”李涅道:“消息大王如今還沒有知道,如今江侯才剛剛率兵登陸平州,也不知道,如果某拖一拖,他和數萬大軍可能就灰飛煙滅在的公孫瓚的手中,某想問,到底救還是不救?” “救!” 孫權二話不說,干凈利落的道:“不管如何。他是某之弟弟,就算有罪,也是朝堂來定,不能讓他死在了公孫瓚的手中!” “況且他手上還有幾萬平州精兵,絕對不能因為他而埋尸北地!”孫權補充了一句。 “可是他能給我們帶來麻煩!” 李涅目光閃爍。低聲的道:“世家被汝列為頭號的敵人,如今已經開始把力量傾注在孫翊的身上,一旦孫翊得勢,就是我們敵人!” “他也算麻煩?” 孫權搖搖頭,嘴角有一抹蔑視,冷冷的道:“孫叔弼在多幾十年的功力也不是我和孫伯符的對手。至于世家,某能打斷他們的脊梁骨,就能打殘他們。” “某明白了!” 李涅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孫權不太會同意他的做法。 “幽州之前,打到哪里了?”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汝給我詳細的說說,孫翊的數萬兵馬怎么這么容易被公孫瓚包圍的!而且公孫瓚的兵力,明明在的南面的戰船,他哪里來的兵力突襲孫翊。” “晉國的攻勢很猛,代郡已經被晉國拿下了,接下來就涿郡!” 李涅低聲的匯報,道:“公孫瓚在漁陽和右北平一代的兵力的確已經被抽調南下,但是他在上谷有數萬精銳。三王子數萬兵馬,從遼西大到漁陽,過于順利。驕兵必敗,進入漁陽之后,一頭就扎進的公孫瓚布下的大網之中!” “廢物!” 孫權心中不知道說什么好。 孫翊野心他可以接受的,但是表現讓他感到有些失望了,私自動兵,這就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如今還數萬兵力都被圍住了,這就是無能。 “君侯。此事其實并不是很難解決,只要江侯起兵。就能解開重圍,今日某前來,不僅僅是這一件事情!”李涅目光有一抹精芒劃過,低聲的道。 “還有什么事情,直接說!” 孫權端起一杯茶,直接的抿了一口,順順怒火,道。 “長安傳來消息,池陽國被涼國滅了!” 李涅的聲音低沉的道。 “李傕被馬騰干掉了?”孫權聞言,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光芒。 “嗯!” 李涅道:“池陽王李傕被涼王馬騰,斬殺在長安城的長樂宮之中!” “馬騰?”孫權瞇著眼,這個人他倒是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是他的長子,可是歷史上蜀國的五虎上將之一,馬超。 如今馬超在中原并沒有什么聲望,但是在的西涼倒是一員名聲不小的戰將。 “此戰不在馬騰!”李涅補充的一句。 “哦!” 孫權聞言,道:“是馬超嗎?” “也不是!”李涅搖搖頭,道:“馬超很勇武,但是畢竟年紀不大,戰斗力也就和馬騰差不多,涼國能滅的池陽國,在一個人!” “誰?” 孫權來興趣了,問道。 “司馬懿!” 李涅的目光湛然,閃閃而亮,低聲的介紹道:“司馬懿,字仲達,河內世家司馬家的青年,年紀不大,但是智慧超然,戰國二年,投于涼國,涼國覆滅池陽國這一戰,就是他親手策劃的。” “司馬懿?”孫權的雙眸瞪大,有一抹不可思議的光芒流淌,這個活活熬死了曹操,熬成了諸葛亮的冢虎,怎么會在涼國。 他始終有些不敢相信,喃喃的道:“不可能,他怎么會投靠馬騰的呢?” “君侯認識司馬懿?” 李涅有些奇怪孫權的反應。 “不對,不對!” 孫權站起來,沒有會回答的李涅的話,不斷的在書房之中踱步,嘴里喃喃的道:“司馬懿不是應該在魏國的嗎?” “涼國?魏國?” 孫權越想越不對。 “關中?兗州?豫州?如果連接一片……難道是……” 孫權的腦海之中靈機一動,露出了一張臉孔,喃喃的道:“如果真的是這樣話,那么司馬懿應該就是……” “李涅!”孫權停下腳步,看著李涅。 “在!” “汝給某家盯死是司馬懿!” 孫權的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冷冽的殺氣,道:“此人不是涼國的人,他應該是曹操的人!” “曹操的人?” 李涅有些坐不穩了,問道:“君侯為什么這么認為?” “直覺。” 孫權當然不能說,我是憑著對歷史的認識,推敲出來,他的聲音有些堅定的道:“此人某一直都在觀察了解,他絕對是一個才能不亞于汝的人物,他應該看不上馬騰!” “如果他真的是曹操的人!” 李涅平靜的下來,沉吟了一下,他的思維轉的很快,立刻的反映過來了,把事情隨著孫權思維,推敲的一番,道:“如果是這樣,那么曹操的有些太恐怖了,他在利用的涼國,統一西涼和關中,等到他們到打生打死的時候,再坐收漁人之利之利,有司馬懿,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北地!”(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04章 張燕的猶豫 四月,幽州烽火連天,冀州也變的有些暗流潮涌。 這一日,中午時分,陽光普照,春日的太陽不是很猛烈,但是很暖和,給人的感覺,糯糯的。 黑山。 張燕高大的身軀穿著一身普通的黑色布衣,站在山坡之上,背負雙手,山崗的微風之中,衣袍獵獵,仿佛如同一桿標槍,鎮守著黑山。 他的目光看著黑山的山道上,一條在不斷的搬著糧食的長龍隊伍,一個漢子接著一個漢子,把山下的糧食運上山上。。 這都是糧食。 整整一萬石的糧食,如果省點用,能讓黑山支持三個月不斷糧。 這讓張燕的心中有一抹不由自主的感慨。 他不僅僅是在感慨的吳國的出手大方,還感慨吳國的神通廣大。 這是黑山,是中山國,是屬于冀州腹地,晉國的地盤,因為黑山黃巾軍的存在,黑山周圍城池存在著不少的晉國的斥候軍在日夜盯梢。 在這種情況之下,吳國居然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整整一萬石的糧食全部送入的黑山。 這需要的多大的能量才能完成的事情啊? 他有些難以想象。 一萬石的糧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平時搶一年也搶不到這個數目,吳國的確有糧食,但是路途遙遠,短時間不可能送到冀州,只能說明,這不是吳國的糧食,而是北地的糧食。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不是糧食的本身,而是運輸。 想要把這么大數目的糧食。瞞住晉國的眼睛,無聲無息的想要運入黑山,這個運輸的難度無疑是比登天還難。 吳國卻能在的晉國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這一件事情,只能說明一件事,在晉國的朝堂之上恐怕有吳國的人。 這事情必須要瞞住的中山國周圍的幾個城池。能坐成這件事情的,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在晉國的地位不低。 “渠帥,整整一萬石的糧食已經全部進入糧倉了,某檢查了,都是進收割不到一年的新谷。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們的日子好過多了。” 三個時辰之后,太陽接近的落下了,夕陽的光芒之下,黑山軍的大管家褚業。一個有些消瘦的中年漢子走上來,目光對著張燕,神情明顯的有些興高采烈的。 黑山軍大部分都是黃巾出身,讀過書的其實沒有幾個,褚業曾經讀過幾年儒舍,算是黑山軍之中墨水最濃的一個書生。 而且他還是和張燕同一個的村子里面出來的,都是常山真定人,算是九服之內的族人。他是張燕的絕對心腹。 張燕其實本名褚飛燕,后來加入的黃巾軍,對大良賢師有一種打從心底的敬仰。為了大良賢師張角,才改了姓。 “業叔,山上的兄弟反應如今啊?”張燕從夕陽之中回過神,低聲的問道。 “渠帥!” 褚業嘆了一口氣,目光微微一動,微微有些苦笑。道:“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么多的糧食,平時的打生打死也就拿到一點點小糧。如今坐著就有人送這么多糧食上山,兄弟們自然高興了!” 黃巾出身的軍隊。一個字,窮。 黑山軍更是窮中之窮,一直窩在了黑山,沒有田地,平時只能開墾一些梯田,但是根本支撐不了這么多人的糧食。 雖然能憑著著特殊的地形,他們在軍方的圍剿之下,頑強的生存下來,但是周圍的糧食都被袁紹控制的死死的。 如果是其他的季節還能憑借著黑山軍骨子里的強悍勁頭拼命搶來一點糧食,維持生命,但是一到冬天,四面的城池就會關閉,他們就會面對餓死,凍死。 這些年,黑山黃巾就是這么有一頓,沒有一頓的過來的,就算是大帥張燕,也沒有能吃過一頓飽飯。 “這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我們要付出代價的!” 張燕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吳國的糧食可沒有這么好拿,如今韓濤正在眼巴巴的等著他的答復。 可是吳國的終究距離冀州千里之外,他放不開手腳,要是如今冀州已經吳國領地,就拼吳國的大方,他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人投降了。 “渠帥,如今還有什么代價比能讓我們黑山軍活下去更重要啊?”褚業聞言,看著張燕的身軀,雙眸爆出一抹精芒,低聲的道。 “呵呵!” 張燕聞言,身軀微微一愣,面容之中有一抹苦澀的笑容,輕聲的道:“汝說的對,世界之上沒有什么能比讓我們活下去更重要的。” “渠帥!” 褚業目光微微一動,欲言不言,最后咬著牙,低聲的道:“其實有一句話,屬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業叔,這么沒有其他人,你是我叔父,我最信任的人,有什么,直說!” 張燕瞇眼,朗聲的道。 “渠帥,吳國如今下了這么大的手筆,某看的都有些心動,若是能投降,為何不投降呢?”褚業道。 “某還在考慮,此事畢竟關乎著黑山上百萬人的生命,不能馬虎!”張燕的面容有些掙扎,始終難以決定。 “如果渠帥如果要做決定,最好還是趁早,屬下廷尉,黑山軍在趙郡的陶升部,最近好像和晉國朝堂的打的火熱,晉國除了送給我們五千石的糧食,還單獨給了他三千石,他如果要是投降了晉國,以他在黑山軍的影響力,僅次于的渠帥之下,我們黑山軍只有了黑山里面的兵馬會不為其動之外,其他的常山,趙郡,上黨,河內的黑山軍都會出問題!” 黑山黃巾軍指的不僅僅是窩在黑山之上的幾十萬人,而是縈繞著整個太行山脈的黃巾軍,這些人的名頭都是黑山軍。 其實以張燕為帥,形成一個松散的聯盟。但是張燕能控制的,只有黑山境內的幾十萬人口。 “陶升?” 張燕雙眸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張牛角死了之后,冀州和并州一代的黃巾軍亂成一團,他在黑山豎起,把這些黃巾兵馬凝聚。形成的黑山軍。 黑山軍除了他的兵力最強之外,還有陶升,楊鳳,白繞,于毒,眭固。五部兵馬。 但是白繞,于毒,眭固,三人在青州黃巾進入的兗州的時候,帶著麾下的兵馬。想要占據的兗州,最后被戲志才斬殺。 如今黑山軍只有陶升,楊鳳,和他,以黑山,趙郡,上黨,連成一個鐵三角。 楊鳳是一個爽朗的漢子。向來敬重他,以他張燕為馬首是瞻,但是陶升卻是野心勃勃之輩。 “業叔。盯著他!”張燕冷冷的道,平時也就算了,但是他絕對不能讓陶升壞了黑山黃巾的活路。 “諾!” 褚業聞言,雙眸爆射出一抹陰冷的殺氣,他早就想對付陶升了,但是張燕以黑山黃巾的大局為重。一直壓著他,讓他忍讓。 “張渠帥。” 夕陽的光芒之下。韓濤從山下走了上來,一襲白衣。衣抉飄飄,溫文爾雅。 “業叔,汝下去忙吧!” 張燕低頭,目光看著韓濤身影,對著這個少年,他的態度比之前多的一份凝重,對褚業揮揮手,道。 “是!” 褚業目光看著韓濤,也有一抹凝重的態度,點點頭,走了下去。 “張渠帥,如今一萬糧食已經全部運到的黑山,一個月的時間不到,吳國的誠意,汝可看到了!” 韓濤走上來,并肩而立,目光俯視著雄偉的太行山脈,淡淡的道。 為了這一萬糧食,錦衣衛不僅僅欠下了江東商會一個人情,也欠了張世平和蘇雙的北地商會一個大大的人情。 沒有他們,糧食運不進來。 “某不僅僅看到了吳國的誠意,還看到的吳國的能量!” 張燕目光清澈,坦然的道。 “那不知道張渠帥如今的選擇是什么呢?”韓濤嘴角一咧,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但是張燕能從他嘴角的勾勒的弧線感到一絲絲的冷意。 如今他的回答的不能讓這個少年滿意,恐怕他就會直接翻臉。 韓濤如今也急,孫翊讓吳國不得不介入幽州戰役,相比之前,張燕的這一股黑山軍變的更加的重要的。 吳國想要定鼎幽州,少不了黑山軍的相助。 “韓公子,某對吳國很感謝!” 張燕目光看著西面的殘陽,沉吟了一下,面容始終有些掙扎們,最后無奈的有些嘆氣,低聲的道:“某想投身吳國,但是黑山在的晉國,這里幾十萬的人口,是某的責任,某不能離開這里!” “張渠帥,黑山也不是久留之地!” 韓濤聽到張燕的回答,心中一股冷冽的殺意爆發,不過這些年隨著孫權,養氣的功夫不弱,他深呼吸的一口氣,目光凝視著張燕有些的掙扎的面容,倒是知道他這不是在敷衍。 他細細的想了想,心里面多多少少能明白張燕如今的心思,他的確不是不想投身吳國,而是吳國遠在江東,始終無法的安置黑山的幾十萬人口。 “某也想要走出黑山,但是,我們走不出去,這里相隔江東是數千里,某沒有能耐帶著他們的離開的這里,唯一能做的就是生死相伴!” 張燕抬頭,目光之中有一抹堅定,朗聲的:“韓公子,某既然接受的吳國的糧食,就一定會出兵相助,但是投靠吳國,某還要想想!” “張渠帥,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把他們的送去的吳國的。有一條路,可以讓汝等進入平州。!” 韓濤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甘心。 人口和地域代表著一切,曹操能奠定魏國的基礎,是因為上百萬的青州黃巾,吳國如今占據的地域是最大的,若是能把黑山的上百萬的人口帶去,必然能加速發展。(未完待續) 第405章 4面楚國的孫翊 “平州?” 張燕聞言,目光微微閃動,一張剛硬的臉龐在殘陽的折射之下,有些愕然。《 i奉獻》 吳國平州也就是遼東之地。 他心中微微一動,想了想,轉過頭,目光栩栩的看著韓濤,低聲的問道:“韓公子,汝有什么路,能讓某麾下幾乎百萬民眾,平安到底平州!” 對于張燕來說,如果能去平州,也好過一直窩在黑山里面。 黑山終究是晉國腹地,袁紹既然沒有招降他的心,那么早晚會收拾他的,這里不是長久之計啊。 但是周圍也沒有什么地方能讓他張燕的黑山軍容身。 大良賢師在他的心中是神圣的,但是黃巾軍終究是反賊,即使如今已經不是漢朝的天下,黃巾軍在天下人的依舊代表著賊。 遼東之地雖然有些荒涼,但是地域不小,而且據他所知,這些年經過吳國大力開發,貫通商路,平州的發展越來越繁榮起來,如今基本上能和幽州相提并論了。 要是的能去平州,還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再說的,他們如今窩在這山中,有上頓沒下頓的,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如果等到袁紹奪取了幽州,回過氣來,班師回朝,早晚會收拾他的。 韓濤的目光看著的張燕,知道的他動心了,面容之中有一抹喜意,淡淡的吐出的兩個字:“海路!” “海路?”張燕一聽,目光微微一亮,有些激動,不過很久便黯然下去了,顯得有些沮喪,嘆聲的道:“汝指的是通過青州然后走海路去平州嗎?這也不行。青州距離的黑山太遠了,上百萬人的移動,瞞不住晉國!” “張渠帥,你想錯了,就算汝愿意,某也不敢讓你們走青州。從這里去青州,以晉國的兵力,你們這么多老弱婦孺,根本沒有能力到底青州,如果是這樣,你們就等著全軍覆滅吧。” 韓濤搖搖頭,眼眸有些銳利,朗聲的道:“如今想要去平州,唯一的一條路。渤海!” “渤海?” 張燕聞言,微微一愕,面容之中猛然的出現有一抹喜意,大喝一聲:“才讓,送上一副冀州地圖!” “渠帥,地圖!” 幾個親衛兵在一刻鐘之內,搬來了一張案桌,然后攤開的一份詳細的冀州地圖。 “張渠帥。黑山這里距離江東很遠,距離平州也不近。如果我們走陸路,就算想去吳國的地盤平州也要經過幽州,如今幽州大戰頻頻,三國上百萬大軍激戰,根本行不通,但是這里距離渤海郡很近。” 韓濤目光看著這一份冀州地圖。雙眸之中有一抹湛然的光芒,在他的眼中,這一份地圖是粗糙的,但是也能讓他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他的言語之中有一抹激動。道:“這里的是黑山,黑山過去就河間,只要打通了這幾個縣城,便一馬平川,只要汝能把他們安全的都送去渤海,我們海軍的戰艦會在渤海的海岸等待,你們就可以直接從渤海的海岸登陸,不用去青州,只要上的海軍的船,你們就可以歸順吳國!” “吳國海軍?” 張燕看著地圖,目光之中有一抹希冀的光芒。『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吳國海軍甲天下,這對于整個天下不是什么的秘密的事情,吳國的戰艦不斷的在的海域游動,已經引起的冀州的人對于大海的心思。 袁紹也眼紅吳國海軍,也曾經在青州仕途組織過一只海軍,想要和吳國海軍交鋒,不過花費的無數的錢財的,打造出來的戰船,剛剛出海,就被吳國海軍打成了殘廢,從此之后,便封閉了海岸線。 但是冀州青州都沿著海岸線,根本封閉不了吳國戰艦的威名。 如果有吳國海軍接應,這事情倒是能做。 “韓公子,經過河間郡沒有這么簡單!” 張燕想了想,雖然有些動容了,但是依舊有些憂郁,很憂心的道:“河間是晉國大郡,如果某家集合上黨,常山,中山,趙郡的所有黑山軍,麾下的子民幾乎百萬,全部動起來,動靜太大了,肯定會被的晉國堵截的!” “危險肯定是有了,但是能否成功,就看張渠帥的決心了!” 韓濤瞇著眼睛。 “韓公子,有話可以直言!”張燕看著韓濤,目光閃動,此時此刻,他的心中的確動了投靠吳國的心思。 “張渠帥,兵法有云,圍魏可救趙!” 韓濤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細細的道:“如今的晉國的注意力都在幽州,大部分的兵馬也在涿郡代郡一代,鞠義顏良文丑等大將都在前線,進攻廣陽,位于河間郡的兵力本來就不多,如果這時候黑山軍突然出現,南下魏郡,做出攻打鄴城的假象,駐守在河間兵馬必然會援,到時候河間自然就會空虛!” “圍魏救趙?” 張燕的雙眸之中瞳孔明顯在收縮,他倒是沒有想到韓濤居然也能如此精通兵法,他仔細的考慮了韓濤的話。 這倒是可行,但是太危險了。 晉國可有不少精銳的騎兵,相比他麾下的那些拼湊出來的騎兵,反應要迅速多了,如果不能在晉國騎兵反應之前,把黑山軍送上的吳國海軍的戰艦,他們就等著被屠殺。 “太危險了!” 張燕咬咬牙,面容猶豫不決,乍一看,有些猙獰。 “張渠帥,恕某直言,如果汝不冒險,窩在黑山之中的,你們遲早都會被活活困死!” 韓濤依舊在勸說,振振有詞,低聲的道:“雖然危險,但是成功的機會,而且黑山軍精銳兵馬也有好幾萬,更是能臨時組建十來萬的青壯,不是沒有一戰的能力!” “韓公子,此事茲事體大,關乎整個黑山的安慰,某需要考慮一下!” 張燕吐出了一口濁氣。面容開始平靜下來,低聲的道。 “可以,但是時間不能太長!” 韓濤也不是不近人情,太過于逼迫張燕,適得其反而已。 “三天!” 張燕剛硬的臉龐之中閃爍過一抹果決的光芒,朗聲的道:“三天之內。某一定給吳國一個滿意的答復!” “好!” 韓濤聞言,目光閃亮,道:“希望三天之后,某能聽到一個滿意的答復!” ———————————————————————————————————— 幽州,漁陽郡。 漁陽,向來是幽州的糧倉,憑著著一條潞河,這里的土地肥沃,而且盛產鐵礦。是幽州治鐵工坊的重地。 如今重要的地方,也是關外的游牧民族關注的地域,公孫瓚長年在這里布下重兵,不過當袁紹的兵馬打入了幽州的時候,公孫瓚手中的兵力不夠用,唯有調動了這里的兵力。 頓時讓漁陽變的空虛起來。 安樂城,這一座城池是鐵礦的重地,在漁陽郡之中僅次于漁陽城的大城池。不過在十天之前已經被孫翊率領三萬精兵馬,一舉拿下。 拿下的安樂城之后。孫翊自然意氣風發,他沒有急于穩定自己已經奪取的城池,反而是急速的想要率兵北上,攻打漁陽城,全面奪取了漁陽。 他相信,只要漁陽郡落在他的手上。他就等于控制的燕國的糧倉,控制的燕國的治鐵,控制的燕國的半壁江山。 于是乎,他分兵,一路南下。攻打的奪取潞縣這個薊城的橋頭堡,他親自率領一路北上,奪取漁陽郡的治所漁陽城。 可是孫翊高興沒有來的太久。 他率兵一萬,想要兵行漁陽城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發覺公孫瓚在北疆的的數萬精銳兵馬已經撲入了漁陽郡。 他就這樣一頭扎入了公孫瓚在漁陽城的布下的大網。 一萬兵馬,還沒有到達漁陽,就被燕軍騎兵伏擊,死傷無數,僅剩三千騎兵,在常家兄弟的拼死掩護之下,逃回了的安樂城。 公孫瓚畢竟是一代雄主,對付一個的孫翊,簡直是手到擒來,三天的時間,他也兵分三路,一路圍困安樂,一路伏擊于潞縣,一路的收復的右北平。 孫翊一共五萬平州兵馬,奪取遼西和右北平太順利了,傷亡沒有多少,于是乎他留下了一萬鎮守的遼西,一萬鎮守右北平,三萬攻取漁陽。 但是被公孫瓚的精銳騎兵伏擊,不到三天之內,他損失了兩萬精兵,最重要的是,如今右北平已經被公孫瓚奪回來,他的連后路都沒有了。 公孫瓚窮追猛打,孫翊連逃跑都逃不了。 如今他自己的連帶著上萬的兵馬被圍困在的安樂城,五千殘兵被困于潞縣,五千殘兵逃出了的右北平,被堵在的一個叫做兩狼山的地方。 孫翊唯一能依靠的是遼西的一萬兵馬。 只要遼西的鐘離木能率兵接援,他們還有逃出去的機會。 安樂城,縣衙。 孫翊整個人都憔悴的不少,畢竟是一個少年而已,勝不驕敗不妥,他做不到,如此的大敗,讓他無地自容。 當然,無地自容之下,他也沒有自暴自棄,依舊保持的旺盛的求生意志,必須要突圍。 雖然他知道回到吳國,也肯定會被孫堅責罰,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不死,就還能東山再起。 “三王子,如今公孫瓚已經親臨城外,如何是好?” 眾將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謹慎,一個個都顯得有些面容陰霾。 “孟林,傳令下去,準備撤退!” 孫翊端坐在案桌之上,手中一張抹布,弒擦著銀色的長槍,咬著牙,雙眸有一抹果決,道:“接應了潞縣的古柏,和鐘離木前后夾攻,貫通右北平,返回遼西。” “三王子!” 此時此刻,魏越的面色有些難看,目光看著的孫翊,欲言不敢言。 “說!”孫翊抬頭,看著這個心腹謀士,心中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我剛剛得到消息!” 魏越低聲的道:“鐘離木如今已經率領著兵馬,退出了遼西!” “什么?” 孫翊聞言,雙眸瞪大,氣息急促,面色鐵青,額頭之上的青筋暴跳起來,一口氣上不來,有些暈厥了。 鐘離木退兵了遼西? 他有些難以接受。 鐘離木就是他最后的退路,他相信他,所以把自己的后路交給他,結果……他最后的退路也就沒有了。 遼西失去,右北平被圍,等待他的就是的銳氣旺盛,怒火沖天的公孫瓚的數萬兵馬的圍攻。 “三王子!” 眾將看到的搖晃的孫翊,面色微微一變,魏越趕緊上前一步,把他扶住。 “鐘離木!” 孫翊站穩的身軀,瞳孔之中閃爍著一抹怨毒的光芒,這個名字從牙縫之中迸射出來,有一抹陰冷。 四面楚國。 因為鐘離木的脫離,如今的他已經陷入的四面楚歌的環境。(未完待續。。)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06章 孫權出山 金陵城。 北地的烽火雖然牽涉吳國的十幾萬兵馬,但是絲毫沒有能影響這一座夜夜笙歌的大城池,城門之上,一支支來來回回的商隊,如同潮水般的人流,體現出的金陵城的繁榮和喧囂。 它漸漸的開始呈現出南都的崢嶸。 王宮之中,孫堅魁梧的身軀四平八穩的端坐在一個雅致著涼亭之中,面對著涼亭對面,玄武湖之上的一片恬靜的風光,他的臉龐之上有的只是一片陰霾的冷意。 當孫翊戰敗于漁陽的消息傳回來,他把自己的最愛的花瓶都摔破了。 平州作為吳國的北地,駐守都是精兵,如今一下子損失的數萬,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之前孫翊雖然私自動兵,攻打燕國,但是他并不是很失望,孫翊能有個魄力,也算是孫家的兒郎,雖然不符合國法,但是在他心中還算不錯。 但是孫翊接下來的表現,讓他感覺十分的失望。 這個兒子終究不是孫權和孫策這兩個妖孽般的少年雄主。 孫翊在面對公孫瓚的時候,明顯是輕敵了,從遼西右北平道漁陽,他僅僅用了不到半個月就打下來了,還長驅直入,不過幾萬兵馬,把戰線拉了好像一條直線,真當燕國大王公孫瓚是死的啊。 公孫瓚是什么人啊? 曾經的白馬將軍,一手訓練出如同狂風般的白馬義從,威震于北地,如今還是定鼎天下之一的諸侯燕王,統御整個幽州,麾下加起來有二十萬的雄兵,即使這些年他明顯有些過于安逸享樂。但是他依舊是一頭雄獅。 孫堅自問,就算他自己的率兵親自去面對公孫瓚,都必須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步步為營,才能對抗。 “汝等說說,如今幽州漁陽的情況如何了?” 孫堅深呼吸了一口氣。壓抑著怒火,看著面前的兩人張昭和程普,冷聲的問道。 “大王,北疆剛剛傳回消息,三王子已經被公孫瓚圍主了,而且鐘離木率兵在右北平被燕國騎兵嚇了一下,居然直接撤離了遼西,三王子如今已經斷了后路!” 張昭站出來,他的面色也有些難看。如果說三王子只是戰略上的出錯,那么鐘離木就是臨陣脫逃。 吳國勇猛的戰將不少,但是還真的少出現好像鐘離木這樣臨陣脫離的軟蛋。 “伯符的主力到哪里?能否及時的進入幽州?” 孫堅聞言,雙眸之中有一抹冷冽的殺意,在戰場之上,臨陣脫逃的將軍,死不足惜,不過現在。他比較關注如何才能讓孫翊脫身。 他深呼吸了一口,勉強穩定的自己的怒火。繼續問道:“如今被公孫瓚圍困的還有兩萬大軍,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回來!” “大王,江侯集合兵馬,還需要時間,如今依舊在平州!”太尉程普搖搖頭。低聲的道:“沒有十天,他根本無法動身。” “十天?” 孫堅眉心跳了跳,雙眸有一抹冷芒,道:“孫叔弼沒有這個能力支撐公孫瓚的十天,就算給他同樣的兵力。也扛不住,如今他的兵力僅存一萬,潞縣和右北平的殘兵自身難保,這椅子啊,危險了!” “大王,請放心。” 程普的目光看著孫堅越來越陰霾的臉色,急忙的低聲的補充了一句,道:“新任的平州刺史公孫度的反應很快,在三王子立刻遼東,進兵遼西的時候就有了準備,如今僅存的數萬平州兵馬已經調遣到了遼東屬國,三王子被圍之后,他已經親自率兵前往,兵分兩路,一路走遼東屬國,一路直接從北地進入漁陽,只要三王子能支持三五天,公孫度將軍就能揮兵解援!” “哼!” 孫堅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終究是自己兒子,再錯也只能由自己的來教,不能落在公孫瓚的手中。 不過他想到因為孫翊,平州數萬的精銳就這陽的埋尸北地,心中就有一股憤怒,冷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此逆子死不足惜,孤擔心的只是幾萬被燕國兵卒圍困的吳國兒郎而已!” “大王,這個鐘離木如何處置?”張昭突然問道。 “殺!” 孫堅目光清冷,道:“公孫度兵入幽州,必然兇險,就那此人的人頭來祭旗幟,吳國不能出現這些臨陣脫逃的將領!” “諾!” 張昭點點頭,道。 “大王,宮門之外,錦衣衛李都督求見!”這時候,一個親衛走了上來,對著孫堅,拱手的匯報,道。 “李涅?請他進來吧!” 孫堅聞言,目光微微一動,看著的張昭和的程普,問道:“你們認為李涅今天帶來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啊?” 李涅每次來面見他,就是代表了新的消息。 錦衣衛越來越的兇殘了,如今天下的每一個角落基本上沒有錦衣衛的觸角不能到達的地方,各諸侯國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不出三天,就能傳到錦衣衛。 “這個?” 張昭和程普兩人對視的一眼,搖搖頭,回答不出來:“我們猜不出來!” “李涅拜見大王!” 這時候,李涅一襲青色長袍,在親衛的帶領之下,已經走了進來了,迅速的對著孫堅,彎身躬身行禮。 “懷德,此非朝堂,汝不必多禮!” 孫堅還是很滿意李涅的,此人不僅僅管理錦衣衛井井有條,而且還是他的重要謀士,他很好出謀劃策,但是每一次給他出謀劃策都能直接點到點子之上, “諾!” 李涅這才站起來,抬頭,目光凝視看著孫堅的臉龐,朗聲的道:“大王,臣今日有一急事匯報!” “說!” 能讓李涅都說急事,事情必定不小。孫堅的面容變的凝重起來了。 “大王,錦衣衛如今已經策反了冀州的黑山軍!” 李涅雙手拱起,開始細細對著孫堅,匯報了起來,道:“經過錦衣衛的使者的勸說,和付出的一萬石的糧食。黑山軍張燕率兵已經決議要投靠于我們吳國了。” “張燕?” “黑山黃巾?” 涼亭之中的三日都有些吃驚,孫堅直接站起來,背負雙手,目光看著的玄武湖,眸子閃亮,腦海之中的思緒迅速的轉動起來。 黑山黃巾他也小有耳聞,能在袁紹心窩子上生存的這么多年,黑山黃巾還是有點能力的。 如今正是幽州之戰的關鍵時候,如果這一直位于冀州腹地的兵馬能為吳國所用。那么對于吳國奪取幽州有著決定性的幫助。 想到這里,他目光看著李涅,明顯變得有些急切起來,問道:“懷德,此事可靠否?” “大王請放心,如今錦衣衛已經對此事再三確認了,一致認為,張燕此人。應該是有心想要投靠吳國!” 李涅肯定的點了點頭,吐出的一句話。道:“而且他并不是僅僅帶著幾萬兵力來投靠吳國,而且他要帶著黑山百萬黃巾來投靠吳國,如今錦衣衛的使者韓濤已經和張燕商量過了,他們希望以黑山軍的幾萬兵力,帶著百萬黑山黃巾,走出黑山。然后借道河間軍,到達渤海,讓我們在渤海接應,他們從渤海上船,直接去平州!” “什么?” “上百萬黑山黃巾?” “好大的手筆!” 李涅的聲音一出。涼亭之中的三人瞬間的激動起來,孫堅的雙眸更是瞪的大大的,有些難以置信,直接叫的出來。 人口,才是一個諸侯國強大的標志。 吳國如今不缺地盤,不缺錢財,缺糧食,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一片遼闊的疆域需要人來發展,要是能得到這上百萬的黑山黃巾,那么吳國在平州和交州的發展計劃就是提上日程。 “懷德,汝肯定?”孫堅有些難以相信。 “大王,此事某若不敢肯定,自然不敢匯報。”李涅拱手,低聲的道:“欺君之罪,臣可不敢擔!” “哈哈哈,好!” 孫堅面色大喜,有一抹激動的光芒閃爍在虎眸之中,甚至燦爛,看著李涅,朗聲的道:“此事若成,錦衣衛當記大功。” “大王,想要坐成此事,必須要做兩件事情。”李涅急忙道。 “說!” 孫堅心情大好,擺擺手,直接道:“孤一定盡最大的可能滿足汝。” “第一,如果想要最短的時間接應這上百萬黑山黃巾脫離渤海,吳國必須要動用海軍的所有的戰船。” “這倒是必須的!” 孫堅聞言,點點頭,想了想,目光之中有一抹銳利的光芒,看著程普,大喝了了一聲:“程普。” “臣在!” “汝立刻通過太尉府傳令下去,東海的甘寧,南海的薛州,柴桑的周泰,他們三人在三日之內,率領海軍的所有戰艦,必須要集合渤海之上!” 孫堅為了的這百萬黑山黃巾,開始雷厲風行起來了。 “諾!” 程普點頭,然后趕緊的走了下去,去做準備了,雖然不是調動所有海軍,但是調動所有戰艦,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大王,第二點!” 李涅的眸子之中有一抹狡詐的光芒一閃而過,低聲的道:“吳國必須要派出一個擁有代表性的人,卻冀州迎接他們,不然難以安定上百萬的人都人心!” “代表性的人?” 孫堅聞言,猛然的反應過來,一雙虎眸看著的李涅,面色有些的冷了下來,問道:“懷德,汝認為,何人合適?” “大王,當今吳國之天下,能代表大王身份的只有二人,一為江侯,但是江侯如今在平州,全心全意的準備北疆戰役,無暇分身,二便是東侯!” 李涅目光清澈,沒有絲毫的規避孫堅的如同刀子的眼神,坦坦蕩蕩的道。 他不怕告訴孫堅,他就是孫權的人。 “一定要仲謀嗎,難道不能換一個人嗎?” 面對李涅的態度,孫堅有些好氣,但是并不是很在意,不過他也不愿意這個時候就這么讓孫權下山。 他的目光看著張昭,問道:“子布,汝心中可有人選?” “大王!” 張昭搖搖頭,微微有些苦笑,拱手的道:“百萬的黑山黃巾,的確需要一個能代表吳國的人去穩定人心,如今金陵,恐怕只有東侯合適!” “唉,孤這才把他軟禁在的鐘山書院好好反省,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把他放出來了,孤豈不是出爾反爾,孤今后面對吳國百姓!” 孫堅冷冷的道。 張昭和李涅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他的心中倒是明白孫堅的心態,半個月時間,這些江東世家倒是的穩定下來,也沒有太激的行為。 如今就算孫堅把孫權放下山,他們頂多就在心中腹議幾句,不會站出來和孫權死磕。 而孫堅之所以不愿意把孫權放下山,只不過是抹不開面子而已。 “大王,聽說最近東侯的日子過的不錯,每天釣魚讀書,不亦樂乎!” 張昭想了想,道:“以東侯的性格,讓他在鐘山書院,不是囚禁,倒是像是在休假!” “休假?” 孫堅皺眉,心里面倒是有些不爽了,老子在這里每天的忙了一塌糊涂,你卻在悠閑悠哉的休假,這算什么啊。(未完待續。。) ps:第四百零五章,拾一寫了有些急了,標題都錯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改不了。 ... 第407章 魏國插手 魏國,許都城。《 i更多更全》 四月的季節,春雨瀝瀝,滴滴答答的敲打的在青磚黑瓦之上,發出一種悅耳的聲音,仿佛在敲動著春日的節奏。 曹操一襲錦袍,頭戴玉髻,披著一件灰色的披風,不算魁梧的身軀靜靜的站在的王宮樓宇之中,最高的一座的亭閣之上。 他背負雙手,雙眸流淌著猶如的烈鷹般的光芒,俯視著的許都城。 這個年代的房屋都是平房,王宮本來就地處高地,站在數丈高的亭閣之上,能夠一覽許都,籠罩在蒙蒙春雨之中的許都城,有一絲別樣的風采。 “文遠,許都可雄偉?” “大王,魏國之都,承載著魏國的霸氣,大王風采,自然非普通城池可媲美!” 張遼披甲配劍,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后。 “哈哈,文遠,汝也開始拍孤的馬匹了,孤有啥風采啊!”曹操儒雅的一笑,有些得意的自謙,回過頭,看著的張遼剛硬的臉皮,問道:“汝,可還適應魏國的生活?” 對于張遼,他很重視,不僅僅是因為張遼的才能,還因為張遼昔日對他的救命之恩,他不說,不代表他記恩。 張遼聞言,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有一抹滿足感,躬身,沉聲的道“大…7,w⊕ww.■t王,遼已經顛簸多年,熟悉的流亡天下的生活,熟悉的戰場兵戈,熟悉的馬背的奔騰,突然之間就悠閑的下來,每天也就去太尉府點卯,然后看看兵書,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文遠啊,這么好的日子,多少人盼都盼不得。汝還嫌棄,有福都不會享,汝就是賤命!” 曹操微微一愣,然后有些的無奈笑了笑,張遼剛剛歸順沒有多久,本來他還想讓他先適應適應一下魏國的軍隊。所以一直沒有給他安排任務。 他倒是沒有想到,張遼心中卻因此而郁悶。 “呵呵!” 張遼撓撓頭,訕訕一笑,沒有說什么。 他不算是一個工作狂的人,但是跟著呂布的日子,走遍的大漢的天下,從來沒有安定的時間,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戰場的節奏,一時三刻。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如此也好,不然孤還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曹操雙手挪一挪腰帶,如今的他,貴為魏國大王,言行舉止之間仿佛都散發著一股的王道威嚴。 “大王有事情盡管吩咐!” 張遼聞言,雙眸微微一亮,連忙拱手道。 “這個你先看看,十天前。九江吳魏兩國大戰,妙才再一次戰敗于趙子龍之手。魏國數萬兵馬兵敗于三月坡,死傷過萬,成德,西曲陽,陰陵城,皆然被吳國迅速的占據。妙才率領殘兵,最后被圍于壽春城!” 曹操伸手,從旁邊的書案之上,把一份卷宗遞給的張遼,這一份卷宗詳細的記錄的這一戰的前前后后。《 i更多更全》 吳國和魏國。在九江的戰役就從來沒有休停過,三日一小打,十日一大打,以壽春和合肥圍界限,周圍形成了一片南北對持的戰船。 去年,夏侯淵被的趙云率兵突破壽春防線,連累大王孫堅戰敗于東海,心中一直憋著一股氣。 今年三月,夏侯淵秣兵厲馬,率領著壽春城的數萬魏國兵馬南下突擊合肥,意圖攻破逍遙津的關隘,打破趙子龍對壽春的的壓制,最好能把吳國兵馬逐出九江。 可惜,他又被趙云給算計,這一戰,還沒有打到合肥,就兵敗于成德城外的三月嶺。 “聞言,看出什么來了嗎?” 瀝瀝的小雨之中,亭閣之上,靜悄悄,半響之后,曹操的目光才看著專心的看卷宗的張遼,問道。 “大王,趙云此人,某曾經交過手,并非一般武將匹夫,這一戰的前后,妙才將軍明顯有些心急了,才會讓他在三月嶺布下陷阱!” 張遼合上卷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后直言不諱的道:“若讓某出戰,某有信心,可挽回局面!” “哈哈,沒錯,汝說的對,從壽春爭奪玉璽開始,妙才已經連續三此敗于的趙云之中,妙才也算是孤的肋骨大將,但是面對趙云,三戰三敗,銳氣已經失去,可一可二,不可三,他的心態如今難免急躁!” 曹操目光劃過一抹無奈的光芒,嘆的一口氣,然后道:“所以如今他已經不合適的鎮守壽春了,孤想要汝去接手壽春,對抗趙云!” 放眼魏國上下,能對抗趙云的大將不是沒有,但是這個時候明顯都不合適,如今唯有張遼是最合適的人選。 論武力,張遼不是趙云的對手,但是論起排兵布陣,張遼比趙云,有過之無不及。 “大王請放心!” 張遼一聽,雙眸綻放的一抹璀璨的戰意,連忙的拱手,鄭重的道:“遼也許未必能攻下逍遙津,但是絕對保證的壽春城不失,趙云想要奪壽春,必須要的踏過遼之尸首。” “文遠!” 曹操的面容有一抹嚴肅,朗聲的道:“莫要的時刻說生死,城池,孤丟的起,沒有了,再打回來就是了,但是人,孤丟不起,明白嗎!” 壽春相比張遼,張遼比較重要。 “屬下明白了!” 張遼聞言,心中有些單獨拿悸動,面無表情,重重的點頭。 “汝下去準備吧,三日之內,趕赴壽春,接替的妙才之位!” “諾!” 張遼有些興奮的走了下去。 一個武將,能重新上到的戰場,心情自然是爽朗而興奮的。 “大王!” 曹操依舊站在的亭閣之上,目光看著雨中的許都,半響之后,戲志才的和賈詡并肩而來,出現在曹操的身后,雙雙行禮。 “志才。壽春城交給文遠,孤心中無憂了,汝和孤說說關中的情況吧!”曹操沒有回頭,目光依舊看著的雨中的許都城之下的一片片房舍。 “諾!” 戲志才目光看著曹操的背影,點點頭,道:“大王。仲達已經幫助涼國拿下了長安,斬殺的李傕,馬騰明顯很信任他。” 司馬懿投靠魏國,自動的獻出了這一個計劃,戲志才自然支持,以司馬家在關中的勢力,配上司馬懿的智慧,魏國想要拿下關中和涼州,也許就容易的多了。 “那金國的韓遂如何?” 曹操瞇眼。 “大王。此人的能力也非同一般,他帶著幾萬西涼騎兵,悍然的殺入河東,郭汜早晚是擋不住他的。” 戲志才沉聲的道:“一旦他拿下河東,將會兵入河內,然后和涼國平分關中大地,南北對持!” “通知仲達,盡可能的讓他們打起來!” 曹操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關中不亂,孤豈有機會入主關中!” “諾!” 戲志才點點頭。 “文和。汝今日前來,可有好消息?”曹操回頭,目光看著一直平靜不語的賈詡,笑瞇瞇的問道。 “大王,消息倒是有一個,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賈詡依舊是挺著一張僵尸臉,小心謹慎的道。 “說來聽聽!” 曹操最近也理順的一下賈詡的性格,這家伙絕對是最敬業的謀士,謀士五謀,謀己永遠是第一位。做事不愿意出風頭,小心謹慎,寧可不說,也不要說錯話。 越是如此,曹操越是放心的用他。 “黑山軍大王可知道?”賈詡抬頭,目光有一抹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問道。 “冀州黑山黃巾?汝說的可是張燕!” 曹操聞言,目光一亮,一個掌控近乎上百萬人口,還有十萬的兵馬的黃巾渠帥,他想要不知道也有些難啊。 張燕,不算是什么出名的大人物,但是也不能小視,就憑他能成為袁紹心中的一根刺,曹操認為自己的就的看重他。 “沒錯,就是張燕,鬼卒從冀州傳來的消息,如今吳國的錦衣衛頻頻接觸黑山黃巾,恐怕他們已經招降了這一個黃巾大將!” 賈詡目光湛然,有一抹的精銳的光芒劃過,道:“甚至金陵的消息指出,李涅如今已經親自北上冀州,他們之間好像在醞釀一個什么計劃,能出動李涅,估計能量不小,應該是用來打擊袁紹的,但是具體的情況是什么,鬼卒還打聽不出來!” “打擊袁紹?” 曹操一聽,張大口,舌頭微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淡淡的道:“袁本初可沒有這么好對付,僅僅黑山軍對付不了他!” “大王,如果是平時的確有點難,但是此時此刻,袁紹的主力都在幽州,如果有吳國的協助,黑山軍不算普通的青壯,張燕的麾下也應該坐擁數萬精銳的兵馬,未必不能讓冀州吃一個大虧!” 旁邊的戲志才一直在聽,這時候插口解析的道:“最不濟,他們可以攻擊鄴城,然后逼迫袁紹退兵幽州,吳國的兵馬就可以獨吞幽州!” “孫堅真的好大的胃口,這邊的下邳和東海還沒有消化,就著急的去吞噬幽州,他也不怕的噎死嗎!” 曹操聞言,面容有些驚詫,冷冷的一笑。 “大王,孫堅是不得不出兵!”賈詡目光微微一動,輕聲的解析道。 “此話怎講?”曹操有些不明白。 “大王,孫堅和公孫瓚是盟友,一直以來關系很好,如今公孫瓚面臨袁紹的猛擊,孫堅本來其實并沒有出兵幽州的意思,他愿意是坐山觀虎斗,在必要的時候,幫公孫瓚一把,只要公孫瓚能保住幽州,他就算得利了,但是其子孫翊立功心切,私自出兵數萬,攻取燕國遼西右北平,如今還被公孫瓚圍在了漁陽,弄成的孫堅不得不出兵的局面!” 戲志才幸災樂禍的解析的道:“此時此刻出兵,吳國可算是吃了一個虧,不僅僅是燕國的關系破裂,而且數萬兵馬已經埋尸北地了。” “哈哈哈!” 曹操聞言大笑的起來,道:“他孫文臺也有這么一天。” 一直以來,孫堅兩個驕陽般的兒子的壓著天下的諸侯的下一代,如今出了一個狗熊般的兒子,倒是一個好消息。 “大王,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么?” 賈詡目露精芒,低聲的問道:“吳國在冀州的計劃,并不簡單,某什么懷疑其中牽涉的上百萬的黃巾軍歸屬,如果成功的,自然會讓晉國受創,失敗了他們也要付出代價,我們是幫吳國削弱晉國,還是幫晉國削弱吳國啊?” “文和,汝能清楚的弄清楚他們的計劃嗎?”曹操面容變的凝重了,晉國是魏國的大敵,但是吳國也是魏國的宿敵,都是敵人,他們出手,肯定會帶來變數,這個變數,就看誰傷的比較嚴重。 “大王,鬼卒無能,如今尚未弄清楚錦衣衛的計劃!”賈詡搖搖頭。 “這樣吧!” 曹操想了想,雙手拍拍欄桿,道:“這件事情,某叫交給的汝,汝調查清楚之后,不用匯報,親自來決定,反正他們誰傷了,都符合魏國的利益,如果能兩敗俱傷,那更是一件好事,如今就看看鬼卒的本事了!” “大王放心,鬼卒不會令大王失望的!”賈詡平靜的雙眸有一抹的銳利的殺氣流淌。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08章 黑山之變 上 東海,一片無邊無際海面之上,波濤浪起,甚至壯闊。『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錦帆艦隊徐徐的行駛在這一片海浪之上。 孫權一襲白衣,背負雙手,站在了錦帆號的甲板之上,一雙如同的琥珀般晶瑩閃亮的眸子看著的海面,閃爍著一抹不滿而有些無奈的光芒。 徐州之戰結束之后,他一直以為,最少幾年之內,應該能好好安定一下,不用上戰場,結果如今還不到半年,孫堅又一次把他扔到的戰場上。 理由,他太悠閑了。 悠閑也是錯嗎? 孫權有些無語。 這干嘛呢? 難道地球離了他,就不轉了嗎,為什么一定要他親自前來啊,隨便找一個人來不就行了嗎。 孫權看著海浪,看著藍天白云,心中不斷在吐槽。 被孫堅囚禁在鐘山書院,日子仿佛度假,他好好假期,上上課,釣釣魚,有事沒事講武堂和呂布吹吹牛,玩的不亦樂乎。 結果,這么好的日子,連一個月都沒有到,就完了。 好吧,你解除軟禁就解除軟禁,讓他下山就是了,好好的待在金陵城不好,有事的時候上上朝,沒事的時候,抱著老婆孩子暖被窩也是一樣的。 fn,ww※w.但是孫堅的一道圣旨,他美好的生活就全沒有了,如今還要出現在這個波濤洶涌的大海之上,即將面臨的是晉國兵馬。 上百萬黑山黃巾,他都嚇了一跳。 想要乾坤大挪移,把他們都帶出黑山,帶去平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弄不好。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要知道他媳婦現在已經懷上了,挺著一個大肚子,他正打算休停休停,孫堅也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把他扔上冀州這么艱難的戰場。 冀州? 那可是晉國的老巢,不說晉國的正規軍。就算是各方的郡兵馬都有五萬以上,想要晉國的眼皮子底下,把上百萬人口給運出來,哪有這么容易了。 最后終歸要打一戰。 “君侯!” 這個時候,甘寧身披鎧甲,大步流星的從船艙之中走出來,有些恭敬的站在的孫權的身后,身后的披風在的海風的吹拂之中,獵獵作響。 “興霸!” 孫權被甘寧的聲音驚了一下。回過的神,的暗示沒有回頭,雙手握在的甲板的欄桿之上,目光看著遠處的海面,問道:“冀州可有回信?” “還沒有!” 甘寧搖搖頭:“但是聽說錦衣衛的李大都督已經趕赴鄴城,親自指揮這一次的黑山軍撤離之戰!” “有李涅,某倒是放心了一下!”孫權聞言,松了一口氣。『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李涅此人,經驗老道。做事謹慎,應該能給他一個驚喜。 “君侯,我們的艦隊已經集合了!” 甘寧繼續的低聲的匯報,道:“除了海軍的戰艦好之外,我們還從江東商會和遼東商會借來的一百斗艦,三百艨艟!” 僅憑著海軍的戰艦。是無法在最短的時間把上百萬的黑山黃巾運走了,只能征用一下商船,雖然商船之上并沒有武器,但是運載方面比海軍戰艦還要有能力。 “周泰薛州的艦隊來了嗎?”孫權聞言,想了想。然后回過頭,目光看著甘寧剛毅的臉龐,經過的東海一戰失敗,甘寧不是沒有收獲,他已經比昔日多的一絲成熟氣質。 如今的甘寧,有足夠的能力和經驗,獨當一面了。 “君侯,周泰的艦隊,最大一日,可出現在東海,不過的薛州從南海趕回來,沒有這么快,起碼要三天!” 甘寧想了想,才回答道。 “我們不等他們了!” 孫權轉過身,走入了船艙,這是一個指揮室,上面掛滿了海圖和一個矩形的沙盤,沙盤是臨時做出來的,冀州詳細地形的沙盤。 “諸位,這一戰關乎上百萬人的性命,不容有失,渤海之上能供應登陸的地方不多,能最節省路徑的是黃石灘,對應的應該是浮陽城,只有拿下浮陽,我們才能控制一個上百萬人登船的大港口。” 孫權對著周圍的海軍將領,指著沙盤,細細的道。 “君侯,浮陽城距離青州不遠。” 船艙指揮室之中,東海的三支艦隊,所以的海軍將領都在其中,其中一人站起來,低聲的道:“青州袁譚可坐擁數萬兵馬,如果他率軍北上了話,我們將會面臨危險,畢竟浮陽城不大,地勢也不是易守難攻之地,很難守住!” “受不住浮陽城,我們就控制不了這個黃石灘這個港口。”有人沉聲的補充了一句。 “袁譚是一個麻煩!” 孫權托起下巴,目光閃閃,沉思的了一下,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拖住他,不然我們這一次恐怕難以成功的把這上百萬人口運出來!” 為了著百萬人口,吳國可是大動干戈,絕對不容失敗。 “君侯,如今東海的數支艦隊匯合,但是為了給戰艦之中騰出空間,好運輸他們,我們除了控制戰艦的士兵,這幾支艦隊,只是準備的五千精兵,加上君侯帶來的三千車下虎士,也就八千兵馬而已!” 甘寧面容有些憂愁,低聲的道。 “周泰和薛州的艦隊肯定也會帶來一些兵力!” 孫權瞇著眼,道:“如果全部加起來,兩萬兵卒還是有的,甘寧,某如果給汝一萬,能擋住青州袁譚十五天的時間嗎?” 集合的這么多戰船,半個月應該能把上百萬黑山黃巾運走。 “晉國兵馬的戰斗力也不差,一馬平川的地勢,如果是守肯定守不足,但是如果以守為攻,某直接率兵從北海登陸!” 甘寧沉吟了半響,雙眸之中爆發的一抹冷冽的戰意,朗聲的道:“直插青州治城。拖住他們一個月,應該沒有問題!” “很好!” 孫權聞言,目光松了松,但是依舊死死的看著沙盤的地形,低聲的道:“如今就看張燕的本事了,冀州終究是晉國的老巢。晉國雖然集中力都放在的幽州,但是在冀州的依舊有不少能人,田豐在幽州,但是沮授在鄴城,他可沒有這么好對付,張燕如果托不住鄴城的兵馬,終究是走不出來!”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隱隱約約之間有一絲的不安的感覺。 歷史上有這么一段,曹操率兵討伐的荊州。新野最先淪陷,鎮守新野的劉備不忍心百姓遭殃魏國之屠刀,于是乎率領仁義之師,保護幾十萬百姓南下,一路上……尸橫遍野,白骨遍地。 這還是因為曹軍只是在后面追,而沒有在前面攔截,如今同樣的狀況。更加的危險。 這里是冀州,河間和渤海都有冀州的兵馬。雖然不多,但是只要攔住一下,上百萬人的就要危險了。 孫權更加的知道,張燕這百萬黑山黃巾對于吳國的重要,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這百萬人帶出來。就算大鬧冀州,也在所不惜。 “我們什么時候能登陸?”孫權抬頭,目光看著甘寧,問道。 “還有一天的時間,就能登陸黃石灘。但是黃石灘只是一個自然的港口,必須要經過加工,才能的容納這么多的戰艦靠岸!” 甘寧從年初開始,一直鎮守東海,早些日子,他就已經派來斥候船去摸清楚的渤海一帶的情況,如今正好用得上。 “雷定!” 孫權大喝一聲。 “在!” “汝麾下的三千虎士準備,在戰艦登陸之后,迅速出擊,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浮陽城,然后修筑的防線。” 孫權瞇著眼睛,道:“這里將會是我們的迎接的黑山黃巾的橋頭堡,不能出任何的問題。” “諾!” 雷定點頭,聲音決絕。 昔日的車下虎士三大將,徐盛,潘璋,雷定,如今徐盛和潘璋已經步步高升,但是出身囚犯的雷定卻一直統領車下虎士,領導孫權嫡系兵馬。 孫權吐出了一口濁氣,抬起頭,目光通過船艙的窗戶,看著遠處的海面之上,雙眸之中有一抹冷然的精芒,喃喃的道:“張燕啊張燕,希望汝不要讓某家失望!” 說一千道一萬,計劃再好也么有用,他這么就算做的在完美,如果張燕沒有能力從黑山殺出來,所有的一切,終究是無用功。 這一戰,張燕才是關鍵。 冀州,黑山。 這一夜,夜色之下,茫茫一片的山峰之上,充斥的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山崗處,有一片平房,這一片平房形成一個零零落落的營寨,包圍著最中間的房舍,房舍的大堂之中,燈火通明。 黑山軍的三大巨頭,十幾個大將,匯聚一堂,張燕高大的身軀,端坐在上位,左面的首位是楊鳳,右面是一個年約四十,比較消瘦的男子,陶升。 三人對視的一眼,氣氛幽冷,底下的眾將也不敢出聲了。 “渠帥,汝這么著急的把我們都集合在的黑山,是不是有什么大動作啊?” 楊鳳已經接近五旬,是黑山軍的老大哥,他率先開口問道。 他雖然比張燕年長,而且獨自鎮守上黨,麾下也有不少嫡系的黃巾兵馬,但是他一直都敬重張燕,愿意以張燕馬首是瞻。 “諸位,有一件關乎黑山軍生死存亡的事情,需要和你們商量一下!” 張燕面容在油燈的光芒折射之下,很平靜,但是平靜之下,有一抹銳利的氣質。 “關乎黑山軍的生死存亡?” “這么嚴重?” 眾人的聞言,皆然面容一肅,一雙雙的目光有些的疑惑的看著的張燕。 這些人,有些是獨領一方的大將,有些是黑山的嫡系,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張燕想要說的是什么。 “諸位,其實某已經決議,要帶著黑山軍的所有人,全體投靠吳國!” 張燕嘴角一咧,目光掃過眾人,淡淡的道。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09章 黑山之變 下 “什么?” “投靠吳國?” “吳國在江東,我們為什么要投靠吳國?” 大堂之中,一盞盞油燈的光芒折射之下,眾將一下子炸窩了,一雙雙目光死死的看著張燕,有的憤怒,有些的疑惑。 這時候,陶升猛然的站起來,雙眸瞪大,看著張燕,有些激動的大喝了一聲,道:“渠帥,此事某家不同意!” “陶義真,對渠帥說話,客氣一點!”楊鳳心中也很驚詫張燕的話,但是的對于陶升直接對著的張燕冷喝的神態,他倒是有些生氣。 “不管說什么,某就是不同意!” 陶升看著眾人,然后在看看張燕,冷冷的道:“吳國遠在的江東,于我等何干,他不過是想要利用我等而已。” “義真,若是某家的執意要的投于吳國呢?”張燕抬頭,瞇起眼眼睛,目光看著的陶升。 他出身黃巾,從一個逆賊走過來,到如今麾下百萬子民,也不是什么善茬。 這一次上百萬黑山黃巾大轉移,必須要做到做精細,所以他把這些人都召來了,同意的留下,不同意的干掉。 關乎百萬黑山百姓的生存,他絕對不容許一個人壞他的事情。 “渠帥,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各走各的路吧!” 陶升站起來,冷冷的道:“某麾下的黃巾兄弟,絕對不會投于吳國。” “陶升,汝什么意思啊?” 楊鳳怒了,站起來,看著陶升,一絲絲的殺氣冒出。 氣氛一下子變得蕭殺起來,黑山軍的眾將面面相窺。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陶升,又看了看張燕,他們還是比較相信張燕。 “陶升,看來汝已經被晉國給收買了!” 張燕雙眸迸射出一抹冷漠的光芒,死死的看著的陶升。突然的道。 “某不知道渠帥說的是什么!” 陶升聞言,渾身一駭,咬著牙,讓自己的冷靜下來,淡淡的道:“某只是認為投靠吳國,乃是無利益之舉而已!” “哼,某召汝來黑山,汝居然帶來的五千銳士,還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入黑山。所謂何意?”張燕雙眸一瞪,陰聲的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陶升瞳孔猛然收縮起來,嘴角微微有些抽動,驚異的道。 “黑山是某的地盤,某不允許,何人能進來!”張燕的言語之中有意者一股自傲。 “什么,陶升,汝居然敢反渠帥!”楊鳳大喝一聲。直接抽出的腰間的配劍,冷冷的指著的陶升。 “陶帥。汝太過分了!” 眾人也殺氣騰騰的看著陶升。 “哼!” 陶升目光一掃而過,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狠辣的光芒,面容有些猙獰,冷聲的道:“某就是反了又如何?許公已經代替晉王承諾,只要的張燕的人頭,便可讓黑山軍走出的黑山。安居樂業。” 眾將心中一駭,有些驚詫的看著猙獰的陶升。 “陶升,這里是黑山!” 張燕嘴角勾勒起一抹蔑視的笑容,冷冷的道:“汝憑什么來取某家之人頭啊?” “褚飛燕,汝太自信了。汝以為阻止了某之兵馬進入黑山,汝就安全了嗎?”陶升直接叫出的張燕的本名,他一直對張燕就不服氣,被張燕壓了好久,這一次一定要翻身。 “不然呢?”張燕瞇著眼。 “哈哈,某就讓汝看看,某的手段!” 他拍拍手掌,大殿的周圍一陣陣的腳步聲響起的,一個中年漢子的帶著三百戟士,把大堂重重包圍住。 “孟云?” 眾將看著的這個中年大漢,駭然的失色,一個個迅速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張燕依舊平靜的面容有一抹冷意,看著帶著三百將士把這里團團圍住的披甲持戟大漢,冷冷的道:“孟云,原來某一直在找和陶升私通的黑山大將就是汝!” “哈哈,褚飛燕,汝沒有想到吧,居然連自己的親衛將士都背叛了汝!”陶升走上來,拍拍孟云的肩膀,道:“想知道為什么嗎?” “洗耳恭聽!” 張燕嘴角一咧,并沒有露出生氣或者憤怒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道。 “因為我們都想過上好日子,而不想一輩子窩在森山野林之中!” 陶升目光閃爍的著一抹野望,朗聲的道:“晉國的大王雄才偉略,他一直不愿意接受黑山軍,只是不放心汝而已,只要汝死了,他就能接待某等,到時候某等可封侯拜相,不在話下,何樂而不為!” 眾將聞言,心中一動,目光有些低沉。 “孟云,是這樣嗎?” 張燕抬頭,目光看著孟云,問道。 “渠帥,對不起!” 孟云手持大戟,眼眸看著張燕,有一絲的愧疚,但是他承認的陶升的話:“汝一直堅持,但是某不想要一輩子窩在山中。” “某家殺了爾等這些叛徒!” 楊鳳聞言,猛然一怒,帶著幾個脾氣火爆的將領,就要沖上去,他死死的咬著牙,握劍的手青筋暴露,死死的看著的陶升,猛然的就要沖上去。 “老楊,冷靜!” 張燕站起來,一只手臂如同鐵箍,壓住的楊鳳,目光看著兩人,嘴角有一絲玩味的笑容,淡淡的道:“陶升,孟云,就算你們能殺的某,汝等真以為憑著著這點人,就能控制黑山嗎?” “這就不勞煩渠帥擔心了!” 陶升淡淡一笑,道:“今日既然某敢上黑山,自然不僅僅只有五千兵馬,只要殺了汝,這里都會聽某了。” “天真!” 張燕的目光有一抹清冷,沉聲的道:“你們還真以為殺了某家,投靠了晉國,就能安居樂業了,你們真是天真的可以啊!” “汝什么意思?”陶升聞言。瞳孔微微收縮,心中一駭。 “晉國若是有心想要招攬我等,還需要這么費勁嗎!” 張燕背負雙手,在的三百的將士的團團包圍之中,呈現出了黑山霸主的風采,冷聲的道:“袁紹是什么人啊。堂堂的世家子,他如今不過是拿汝等當箭使而已,分裂黑山軍,汝等只要沒有的利用價值,都會被他當成賊來砍頭。” “褚飛燕,汝休要動搖某之心!” 陶升心中一慌,冷聲的大喝起來。 噠噠噠! 這時候,大堂周圍,腳步聲猛然的響起。一個青年帶著數千兵馬,再一次的把大堂給包圍了,他對著的陶升,俯身行禮:“陶升,某來遲了!” “張弘,汝這么進來的啊?” 陶升目光看著來人,面容一喜,又有些驚異。問道。 這是他的副將,也是他的心腹。趙郡黑山軍的二把手,武藝高強,屬于他會麾下的第一戰將。 “陶帥,黑山雖然有防守,但是與我等,如入無人之境!”青年抬頭。目光復雜的看著了一眼張燕,傲然的道。 “哈哈哈,好!” 陶升大笑,手中佩劍指著的張燕,冷聲的道:“這一次某看汝哪里跑?” “是嗎?” 張燕目光湛然。嘴角露出了一抹精芒。 哧! 青年張弘突然揚起的手中大刀,刀芒閃爍之間,盡在咫尺的一顆人頭猛然的飚起,血染三尺。 大堂之中,所有人又有些愕然。 叛徒孟云死不瞑目,滾動的人頭瞪大著一雙眼睛,有些愕然,有些不解, “陳弘,汝做什么?” 陶升回過頭,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指著張弘,有些難以相信。 “陶帥,黑山有數萬精銳,某卻能在黑山來去自如,汝可知道是為什么?”張弘大刀一指,麾下數千兵馬已經把幾百將士全部控制了起來。 “為什么?” 陶升的心中有一抹不安的氣息。 “因為他才是某家最心腹的愛將!” 張燕目光看著一臉愕然的眾將,淡淡的道:“他身上有某家的號令黑山軍的虎符,黑山之上,誰也不能攔住他!” “什么?” 陶升聞言,面如死灰,整張臉一點血色都沒有,他依舊收買的張燕的親衛就洋洋得意,勝券在握,原來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上。 “哧!” 張燕的身影突然如同閃電般躍動,一柄青鋒瞬間貫通的陶升的身體,他低聲的聲音響起,冷冷的道:“很抱歉,為了百萬黑山黃巾的活路,汝一定要死。” “你……你……你……” 幾個字沒有說完,陶升就倒地而亡。 “小弘!” 張燕拔出長劍,目光微微瞇起,對著張弘,道:“汝迅速返回帶兵去黑山周圍的幾大的城池都打下來,不得有誤!” “諾!” 張弘是張燕的弟弟,當然,不是親兄弟,但是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義弟,昔日兩人一起改的張姓。 “諸位,很抱歉,讓汝等看到這一幕自相殘殺的局面,但是大師在即,某不得不先除內患!”張燕看著眾將,拱手的道。 “渠帥,汝想要做什么?” 楊鳳目光看著的張燕,低聲的問道。 “老楊,某說已經了,某要帶著黑山軍投靠吳國。” “可是我們在黑山,距離吳國太遠了!”一個黑山軍將領道。 “不遠!” 張燕目光堅定,道:“吳國海軍已經在的渤海接應我們,接下來,我們要帶著所有的百姓,離開黑山,走過河間,到底渤海,上黨的十萬百姓,汝必須要在三日之內,帶來黑山,明白嗎?” “太危險了!” 眾人一駭,叫了出來。 “渠帥,吳國可靠嗎?”楊鳳心中也有些憂愁,問道。 “老楊!” 張燕面容有一抹果決,道:“汝要相信某,某若是沒有把握,不會帶著兒郎們冒這么大的危險!” “渠帥,某相信汝!”楊鳳沉吟了一下,深情堅定了下來,道:“某馬上返回上黨。” “渠帥,吾等也相信汝!” 眾人面面相窺,最終目光看著的張燕,有一抹信任,這些年,沒有張燕,就沒有他們,他們對張燕,還是信任的道。 “多謝大家信任,張燕保證,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帶著汝等,過上好日子!”張燕堅定的道。 “渠帥,一切準備就緒!” 這時候,黑山大管家褚業走上來,低聲的匯報道。 “動!” 張燕深呼吸了一口氣,咬著牙,低喝了一聲,這一步,走出去他就沒有的回頭路,但是無論成敗,他都要拼一拼。(未完待續。。) ... 第410章 鄴城,風云欲來! 鄴城。 這一日,中午時分,天色一片的陰沉,天際之巔,有一片厚厚的烏云蓋住了本來應該是出現的太陽光芒,烏黑的云朵之中仿佛醞釀著隨時都要降落的雨水。 王宮旁側,丞相府。 沮授今日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定的,無法專心的處理政務,他放下手中卷宗,站起來,邁步走出了丞相府的大堂,站在走廊之上,抬頭,目光看著的陰云密布的天邊。 “烏云蓋頂,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古人皆然迷信,即使的智慧過人之輩,在心煩意燥的時候,面對不好的天地現象,也有些的認為這是預兆。 “大王御駕親征燕國,元皓就在身邊,鞠義,顏良,文丑皆然是當世之虎將,對付一個已經落魄的公孫瓚,應該沒有問題,但是為什么某家心中還是有些的不安呢?” 沮授深呼吸的一口氣,強制自己的安靜下來,可是總是感覺自己的好像是少算了點什么? 但是卻又想不起來。 晉國只有滅了的北地的燕國,奪取了幽州,才后顧之憂,全力南下,一統天下,所以幽州這一戰至關重要。 為了這一戰,他和田豐前前后后為袁紹算計上百遍,事事做的都很精細,2■,w£ww.就是希望不要出現任何的紕漏。 因為,這一戰,晉國輸不起。 可是如今,他的心中卻感覺有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在鄴城的上空縈繞,讓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安起來。 “丞相大人,許大人求見!”這時候,一個丞相府的親衛走了過來,對著他,低聲的稟報。 “請他進來!” 沮授聞言。瞇著眼,雙眸之中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許攸,算是袁紹招攬的元老謀士之一,如今也是晉國的高層人物,如果算起資歷比他和田豐還要的老。 此人飽讀詩書,智慧不凡。才能還是有的,但是心胸不咋的,有些善妒,有些小氣,甚至有時候分不清楚事情的輕重。 不過袁紹始終對他很信任,甚至把晉國的情報組織鷹揚衛交到了他的手中,他算是掌控整個晉國的消息網絡。 “攸拜見丞相大人!” 許攸此次此刻,明顯神情不太對勁,腳步顯得有些匆忙。在親衛的帶領之下,走了進來,看著長廊的巨獸,目光雖然有些的急躁,但是還是連忙拱手行禮。 在晉國,除了袁紹之外,能讓他臣服的也只有的沮授了,即使田豐。他也有些不服氣,郭圖。審配之流,他更是不放在眼中。 “子遠兄,不必多禮!” 沮授的目光看著許攸的這個著急的模樣,心中一抹不安,眉頭蹙起來,低聲的問道:“汝如此著急。可否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嗯!” 許攸點點頭,面容苦澀,額頭之上正是有一絲冷汗飚出,拱手的道:“丞相大人,屬下辦事不力。鷹揚衛本來想要策反黑山軍之中的重要頭領,然后讓他們自相殘殺,但是卻被張燕給識破了,如今鷹揚衛策反的陶升已經被斬殺,黑山軍上下皆然憤怒,張燕一怒之下,已經率兵攻打中山國,如今已經奪取了中山國的好幾個縣城。” “什么?” 沮授聞言,面色大變,渾身猛然一顫,瞳孔不由自主的有些收縮起來,他算是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不安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黑山軍,這一頭養不熟喂不飽的野狼,終究還是趁著晉國空虛,想要走出來攪動晉國的風云。 “子遠,汝把事情詳細的道來!”沮授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目光死死的看著的許攸,冷冷的道。 “諾!” 許攸這時候有些硬著頭皮,點點頭,然后詳詳細細的把他如今利用陶升,策反的張燕的護衛,想要斬殺張燕,控制黑山黃巾的計劃前前后后都說的一遍。 “汝糊涂啊!” 沮授聽了之后,心中有些不滿,目光明顯陰霾的看了一眼許攸,道:“子遠,如果張燕是這么容易對付的,我們還用的圍剿這么多年嗎?汝的計劃很好,但是汝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時機,這個時候我們合適和黑山軍糾纏嗎?成了固然好,但是如今失敗了,必然是激怒張燕,張燕出兵,自然就會壞了大王的北伐,汝如何是好?” “丞相大人,不過一個小小的張燕,黑山軍都是一群不懂得打仗的莽夫,連兵器都是亂七八糟的,就算出兵,我們冀州不是還有張頜將軍嗎,他拿下來了中山國,也應該壞不了大王的事情吧!” 許攸聞言,渾身一顫,面容有些的驚駭,急忙的道。 為了幽州一戰,前前后后,他們花費的多少,如今要是因為他,而壞了這一戰,指不定袁紹怎么收拾他呢。 “哼,張燕雖然只是一個黃巾賊子,但是此人不凡,如今麾下還有數萬精銳的兵馬,要是咬咬牙,能集合十萬大軍,甚至是拉出幾十萬青壯也不無可能,若是平時,我們盼望著他能打出來,但是如今我們冀州本來是有些空虛。” 沮授目光有一抹銳利的光芒,冷冷的道:“如果他只是出兵拿下中山國,我們就把中山國送給他又何妨,只要幽州之戰勝利,我們可以慢慢收拾他,但是就怕他貪心不足,如果要是他不顧一切出兵南下,鄴城就危險了。” “鄴城,他敢?丞相大人,要不某親自去去和他交涉一下,無論如何,先把他穩定下來了再說!” 許攸渾身有些戰栗,咬咬牙,無奈的道。 “丞相大人!” 這時候,外面的一個丞相府的親衛兵踏著急躁的腳步聲,匆匆走進來,單膝跪下,雙手呈上了一份密函,道:“這是中山國陳國相派人送來的八百里加急的急函。” “呈上來!” “諾!” 沮授一把拿過密函。三兩下直接拆開,一看,他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起來,面色有些煞白,死死的咬著牙,冷冷的道:“該死。真是擔心什么,就來什么,陳博說,張燕只是拿下黑山周圍的幾個城池,并沒有奪取中山國,但是他親自率領五萬騎兵,一路南下,無人能擋,明顯沖著鄴城而來!” “他好大的膽子!” 許攸聞言。面如死灰,急忙道:“如今大王兵鋒在幽州,不出一個月,就能拿下薊城,若是后院起火,必然前功盡棄,鄴城不能失去,丞相。請汝拿主意。” “有些不對!”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沮授強迫自己的冷靜,他的思維考慮了一下,敏銳的有些感覺不對勁,低聲的道:“張燕此人,我們打交道也不算少,他不是一個這么沖動的人。鄴城城高墻厚,糧食儲備豐厚,就算如今,依舊有兩萬精兵鎮守,他的兵馬根本是打不下的。但是為什么還要冒險南下呢?” “丞相,如今不能想這么多,若是讓他打入魏郡,兵臨鄴城,晉國一世威名,即將付之一炬!”許攸拱手的道。 “來人!” 沮授聞言,點點頭,大喝一聲。 “在!” “汝等立刻持丞相府之令牌,北上河間,傳令張頜將軍,率領河間兵馬南下!” 沮授即使發現這里面有些不對勁,也來不及想太多,鄴城是晉國的國都,鄴城不用被攻破,只要張燕幾萬兵馬兵臨城下,晉國丟臉就丟大了。 此次出征燕國,晉國動用的大部分的大將和兵力,但是也留下的守家的將領高覽和張頜兩人,張頜有數萬兵馬駐守在河間。 本來是想要作為的這一戰的后備軍了,但是如今只能回防,把黑山軍擋住再說。 “諾!” 幾個傳令兵接過令牌,動作迅速起來了。 “子遠,某總是有一種感覺,此事并不單純只是黑山軍的趁火打劫!” 沮授心中還是有些不安,抬起頭,看著烏云密布的天色,雙眸之中瞇起一抹冷芒,喃喃的道:“張燕雖然有些才能,但是依舊一介武夫,不難對付,但是……” “丞相的意思,這里面牽涉有其他諸侯國的勢力攪合,是吳國,魏國,還是楚國?”許攸聞言,瞬間明白的沮喪的意思,面色驚變。 “這一點,應該問汝,汝之鷹揚衛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有嗎?”沮授看著許攸,沉聲的道。 “屬下無能!” 許攸搖搖頭,面容有些的苦澀的笑了笑,羞愧的道:“如今鷹揚衛的力量對國內的控制還是不到位。” 魏國鬼卒和吳國錦衣衛如今名揚天下,袁紹照虎畫貓,弄出來的一個鷹揚衛,但是只是一個空架子,如今只能鋪墊魏郡和鄴城,其他的地方太薄弱的,更不要說吧觸角伸到其他的諸侯國去。 “唉!” 沮授嘆了一口,搖搖頭,他也知道,如今晉國的鷹揚衛根本就比不上吳國魏國的兩大情報組織,想要從他們的之中套料,根本不可能。 “看來是風雨欲來了!” 他看著天上的烏云壓低,目光有一抹冷芒,低聲的道:“就是不知道這一場是春雨,還是的狂風暴雨?” 這時候,鄴城的一間普通的院落之中。 李涅也背負著雙手,抬起頭,目光看著的滿天的烏云,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鄴城,晉國,這一場風雨,風大,雨大,不知道汝等扛得住!” “大都督!” 這時候,一個青年全身籠罩在斗笠之中,悄無聲息的出現的李涅的身后,躬身的行禮。 “有消息了嗎?” 李涅回過的頭,看著青年,目光微微瞇起,問道。 “沒有!” 斗笠青年搖搖頭,沉聲的道:“某已經利用的鷹揚衛的力量,在鄴城基本上都掃蕩的一遍,但是還是沒有挖出鬼卒的人,更沒有賈詡的蹤跡,會不會他根本不在這里!” “不會,我們太熟悉彼此了,只要呆在一座城池之后,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某肯定此人肯定是來了鄴城!” 李涅瞇著眼睛,雙眸之中有一抹堅定的光芒閃爍,冷冷的道:“此人警惕性很高,我們的計劃能滿足晉國,但是未必能忙住他,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他出手打亂我們的計劃,在這之前,找出他,最好能利用鷹揚衛的手,干掉他!” “屬下會盡力的!” 斗笠青年點點頭。 在鄴城的城東。 一處的幽暗的房舍之中,賈詡穿著一身黑色的儒袍,頭戴綸巾,眼眸之中,光芒閃閃,也看著烏云壓頂的天色。 “大統領。” 幾個的黑衣男子站在的賈詡的身后,其中一個的面容消瘦,年約三旬的青年,拱手,低聲的道:“屬下有一事匯報,這幾日,晉國的鷹揚衛不知道為什么,好像瘋了一樣,在四處尋找我們的鬼卒的蹤跡,已經端掉了我們幾個據點!” “呵呵,不是鷹揚衛,是錦衣衛!” 賈詡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淡淡的道。 “錦衣衛?” 房舍里面的幾人聞言,面色猛然大變,倒吸的一口冷氣。 錦衣衛能動用鷹揚衛的力量,明顯的在鄴城根基深厚啊。 “錦衣衛在這里,根基比我們深厚,李涅應該來的鄴城,他在暗中指揮,非同小可,汝等這些天,出入都要小心,明白嗎?”賈詡道。 “諾!” 幾人面色凝重,點頭。 “黑山可有消息回來!” 賈詡轉過身,目光看著幾人,淡淡的問道。 “大統領,張燕已經帶著數萬的兵馬南下!” 一個儒雅的中年站出來,拱手的道:“不過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整個黑山黃巾都動起來了,上黨黑山黃巾,趙郡的,常山的,都在急著向黑山移動!” “全部都動起來了?” 賈詡聞言,目光猛然一亮,問道。 “沒錯!”儒雅的中年點頭。 “呵呵!” 賈詡冷笑,腦海之中一道靈光劃過,目光有一抹冷意,喃喃的道:“原來是如此,不過李涅,汝的胃口可真大啊,要是撐死了,可不要怪某。” “大統領的意思是?”幾人有些不明白。 “地圖!” 賈詡低聲喝了一聲。 “在!”幾人迅速把一份簡單的地圖攤開。 “你們幾個,迅速把這幾個地方給我查一查,有沒有黑山軍的蹤影,然后派人去沿海看一看,是不是有吳國海軍的蹤跡!”賈詡雷厲風行,低聲的道。 “諾!”眾人面面相窺,立刻點頭。 “白力。” “在!” “某要見一見許攸!” “是!” 賈詡的嘴角有一抹冷意,看著天際,淡淡的道:“李涅,汝在許都勝某一籌,今日某就讓汝在冀州,栽一個跟頭。”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11章 孫策的霸氣 幽州,漁陽郡。【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安樂城。 咚咚咚…… 城外一陣陣的擂鼓之聲,仿佛響徹天際,震動大地,讓城內的僅存的上萬的吳國殘兵變的人心惶惶,動『亂』不堪。 “公孫瓚!” 安樂是一座大城,有四個城門,西城墻之上,孫翊挺拔的身軀站在城墻之上,目光死死的看著城外,一面面‘燕’字的旗幟煞是顯眼,讓他的心中有一抹屈辱的感覺。 來的時候,意氣風發,可是如今,仿佛一條喪家之犬,連逃都沒有能力逃出去。 如今公孫瓚的兵馬除了鎮守右北平的一萬精兵,其他的數萬兵馬全部集中,而且并沒有對對安樂圍城。 連續數日,全部集中在西城門,城外五里之處,扎營數里,馬蹄隆隆之間,也沒有工程的節奏,而且絲毫不怕的孫翊從其他的城門突圍。 燕國如今出現的都是騎兵,其中還有不少是精銳的白馬義從,雖然如今的白馬義從已經比不上昔日的戰斗力,但是作為公孫瓚起家的騎兵,依舊一等一的騎兵。 如今孫翊的后路都被堵死了,如果孫翊敢去突圍的話,正中他下懷,以騎兵的威力,只要瞬間就可以追上去。 他這點兵馬,要是和燕國騎兵直接打野戰,死都不知道如何死啊。 可是這么一來,孫翊就悲苦了,他僅僅剩下一萬兵馬,但是不能僅僅鎮守西城門,必須要鎮守四個城門,還要鎮壓城中之『亂』。根本不夠用。 城內也一團『亂』,他們是外來者,是背棄盟約的吳國人,自然不得人心,動『亂』不止。 “三王子。我們的糧食不夠了!” 這時候,魏越走上城墻,站在孫翊身邊,低聲的道。 “什么,安樂城可是漁陽郡的一個大城池,城內難道沒有一點糧食嗎?”孫翊聞言。眉心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咬著牙,看著的魏越,冷冷的道。 “也許有,但是我們是吳國人。是背棄了和燕國的盟約入侵燕國的敵人,在這里根本不得人心,城中之人,大戶也好,百姓也好,他們把糧食都藏的好好的,我們根本找不到!” 魏越苦澀的道。 “該死!” 孫翊狠狠的一拳轟在的城墻之上,蕭殺的道:“派兵去挨家挨戶的搜。搜出糧食,某家要殺了他們!” “不可!” 魏越一聽,神情嚴肅。連忙搖搖頭,道:“如今城中的百姓不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吐死我們,如今我們是內憂外患,要是再激起民憤,我們恐怕連城墻都守不住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如今吾等該如何是好?” 孫翊咬著牙。雙眸有些赤紅,聲音的嗓音有些的無助。終究是一個孩子,得意的時候驕傲,但是面對慘敗,甚至被圍殺,始終有些畏懼。 “突圍!” 魏越想了想,看著孫翊憔悴的臉龐,吐出了兩個字。 “突圍?”孫翊聞言,目光一瞪,眼眸之中有一抹希冀的光芒,看著魏越,問道:“孟林,汝可有突圍之策?” “沒有,但是我們想要活命,必須要一拼!” 魏越的目光死死的看著城外的燕軍,良久才的低聲的道:“如今燕國的都是騎兵,若是白天,我們根本沒有一絲的機會,但是若是晚上,我們倒是有希望能突圍出去!” “汝速速道來!”孫翊急了。 “我們的兵馬要分兵數路!” 魏越神情剛毅,有一抹凜冽的光芒閃爍在眼眸之中,道:“只有這樣,我們有機會突圍出去!” “分兵?” 孫翊渾身一顫,問道:“如今的兵馬已經不多了,若是被燕軍追上了那一路兵馬,根本抵擋不了,如何是好?” “三王子,如今之勢態,如果沒有犧牲,我們根本逃不出去,現在我們只能用一路為的誘軍,保住主力兵馬!”魏越面容平靜,冷酷無比的道。 “可是!” 孫翊看著的魏越明顯有些鋒銳的臉頰,沉『吟』了良久,說不出話來,這個形勢,大家一起突圍,就是死路一條。 “我們可以等,某相信,吳國的援軍,很快就到了!”孫翊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忍,低聲的道。 “我們等不了了!” 魏越嘴角有一抹冷笑,搖搖頭,道:“吳國的援兵也許會有,但是公孫瓚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最少三日,他們就會攻城,即使是用騎兵攻城,也在所不惜!” 孫翊目光看著城外的如狼似虎的燕國騎兵,心中不斷的在打鼓,他知道魏越說的沒錯,公孫瓚根本不會放過他的。 他沉『吟』的半響,無奈的問道:“那我們何人為誘軍?” “騎兵!” 魏越拱手,低聲的道:“我們如今還有幾千騎兵,一路北,一路東,足夠應該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而我們主力向著南,匯合古柏將軍的殘兵,一舉沖出的右北平的防線!” “常家兄弟?好吧,就按汝的主意去做吧!”此時此刻,心力憔悴的孫翊也有些六神無主的,無奈的問道:“我們什么時候突圍?” “越早越好!” 魏越想了想,目光之中有一抹果決,道:“如今拖的越久,我們糧草不繼,士氣必然會越來越的低,不如就今天晚上吧!” —————————————————————— 平州,遼東郡,平郭。 孫策魁梧挺拔的身軀端坐的平郭縣衙的大堂之上,秀氣的面容顯得有些陰沉,目光如同烈獅,銳利而霸道,一掃而過,底下的眾將一個個有些噤若寒蟬。 “汝等告訴某。還要多久才能出兵?” 孫策此次此刻,是壓抑著怒火,冷聲的問道。 這一次,除了已經出動的平州精兵,吳國為此還咬著牙。調遣了出來的兩萬騎兵,三萬海軍,三萬步卒,八萬精兵。 大軍調動,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要保持后勤。要動用兵戈,要用運送弩車,這些必須要時間。 如今時間恰恰好是吳國的死『穴』,孫翊的兩萬兵馬已經被死死的圍在漁陽和右北平,根本撐不了多久。 “君侯。如今騎兵已經完全集合。” 一個文吏站出來,低聲的稟報道:“但是海軍和步卒,最少還要三天才能完全集合在平州,我們想要出兵幽州,必須要五天!” “五天?行軍最少要三天。” 孫策冷笑,看著眾人,冷聲的道:“汝等認為孫叔弼能在公孫瓚的數萬騎兵之下,支持八天的時間嗎?” “君侯。公孫使君已經率兵數萬,殺入的幽州,接應三王子了。現在已經到右北平了,最多一天的時間,便可到達漁陽!”陳宮連忙低聲的道,他作為這一戰的兩大軍師之一,早已經對兵力調動了如指掌。 “公孫度能否擋住公孫瓚的數萬精銳騎兵?”孫策聞言,想了想。問道。 “公孫使君麾下的是嚴古將軍和鄭棟將軍,合起來五萬兵力。但是必須要在高麗邊境和平州境內留下兩萬鎮守的兵力,能出手的只有三萬。騎兵兩萬,步卒一萬,要是救援應該沒有問題,但是想要擋住公孫瓚長年駐扎在北疆最精銳的五萬騎兵,不行!” 龐統站出來,低聲的解析道。 這一次幽州之戰,另外一個軍師是龐統,龐統在東海一戰之上,表現不錯,被程普征辟進入的太尉府邸,太尉府其實就是類似后世的參謀處,大部分都是軍師。 龐統是孫權一系的干將,雖然他相信孫策此人是絕對不會在這么大的戰役之中公報私仇的,但是打擊一下他,還是沒有問題了,所以在主將孫策面前,他秉承的慎言慎行,只有關鍵的之后匯報工作。 “漢升將軍!” 孫策『性』格爽朗豪氣,比龐統想象之中還要大氣,此時此刻只想急速的進入幽州,其他倒是沒有去想,他沉『吟』了一下,叫了一聲。 “在!” 黃忠一身鎧甲,渾身的氣息暴烈,站出來,拱手的道。 “某如今命令汝為此戰先鋒軍,汝立刻率領三千黑甲精騎,帶著兩萬吳國騎兵,先行一步,某集合大軍之后,隨后便到!” 孫策面容剛硬,朗聲的道。 “諾!” 黃忠聞言,目光大亮,一抹璀璨的戰意劃過,重重的點頭。 “龐統,汝作為先鋒軍師,隨漢升將軍大軍而行!”孫策想了想,道。 “諾!”龐統瞇著眼,點頭。 “漢升將軍,既然叔弼已經打到的漁陽,我們也不要和燕國客氣了,如今臉皮都撕破了,再惺惺作態,也無濟于事,既然這么我們就坦『蕩』一點,一口氣吞下漁陽。” 孫策站起來,看著黃忠,目光獵獵,朗聲的道:“汝的任務不僅僅是要救援他們,還在在大軍到底之前,保住漁陽,只要奪取的漁陽作為橋頭堡,我們才能一口吞了幽州!” 他霸道的聲音在縣衙大堂之中,不斷的回『蕩』。 如今僅僅十來萬兵力,要面對燕國,要面對晉國,一口吞下幽州,也就他孫策能說出這樣話來。 “諾!” 黃忠即使是孫權一脈的人,心中也喜歡看到如今霸氣側漏的孫策。 江東小霸王,在戰場之上,有一股比孫權,正是是比孫堅還要出『色』的個人魅力,一言一行,讓人不由自主的對他有足夠的自信,想要去聽他命令。 這是天生的將帥。 “諸位。” 孫策目光湛然,渾身散發的戰意,朗聲的道:“區區一個公孫瓚不在話下,我們真正的對手是晉王袁紹,打敗晉王,奪取幽州,為吳國拓疆千里,汝等可有自信?” “有!” 眾人既然站起來,目光看著孫策,一個個都能感受到孫策的自信和霸氣。 “哈哈,好!”孫策大笑,明亮的雙眸之中,戰意澎湃,朗朗之聲響徹天際:“自古燕趙出豪杰,這一次,我們江東的男兒就和燕趙兒郎好好的打一場!”(未完待續) ... 第412章 3國的長征 1 月兒已經被云層遮住了,閃亮的星星也有些暗淡起來,深邃的夜色變得有些寂寥。 噠噠噠…… 本來一片寂靜的安樂城,突然之間,一陣陣馬蹄的聲音隆隆作響,東,南,北,三方城門大開,火把的光芒閃亮,腳步聲,馬蹄聲,聲勢大作。 吳軍要突圍了。 守在城外的一個個燕軍斥候立刻打起的精神,死死的盯著各方的城門口。 吳軍最先從北門突圍,約莫兩千左右數量的騎兵,轟然殺出,往著北面而奔跑,橫行無阻,接著是東門,也有差不多兩千之數的騎兵殺出,直奔右北平的方向。 最后數千兵馬,皆然是步卒,從南門走出,聲勢比東北兩門輕的多了,靜悄悄的,仿佛連腳步聲仿佛都放低了。 三路兵馬沒有受到阻擋,不過在他們依舊被燕國的斥候兵在后面吊著,在離開他們安樂城不到的一刻鐘的時間,這消息就已經通過燕國斥候兵,傳到了的公孫瓚的案桌之上。 燕軍,中軍大帳。 幾盞油燈的光芒折射之下,公孫瓚盤坐在書桌之前,剛硬的臉龐有一抹幽幽的冷意,仿佛籠罩著無窮的殺意。 燕軍眾將,左右而列,仿佛都在等待什么,氣氛有些壓抑。 “大王,果然不出汝所料,他們正的突圍了!” 一個燕軍斥候大將走進來,向著的公孫瓚,拱手匯報的道。 “他們從哪里突圍?”公孫瓚聞言,目光微微一亮,伸出粗糙的大手,摸摸頜下的山羊胡。嘴角勾勒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問道。 “稟報大王!” 斥候將領拱手,道:“吳國的兵馬,他們兵分三路,從東,北。南三個方面同時突圍,北面的是騎兵,人數在兩千到三千左右,應該是先從大草原返回平州,東面的這一路,也是騎兵,超過兩千人,直奔右北平,應該是想要回合有右北平的殘兵。南面的是步卒,超過五千!” “想要擾亂孤的視線?正是的天真的少年,爾等認為,如今孫翊在那一路兵馬之中?” 公孫瓚瞇眼,雙眸之中有一抹異彩,他如今只要孫翊,其他的兵馬他不管,消滅和不消滅。對于燕國來說,沒有多殺的區別。 吳國識破盟友。攻入幽州,他之所以親自出馬對付,不僅僅是因為心中怒火,其中也是因為這一次吳國攻入燕國的主將,孫翊。 孫翊是孫堅的第三子,這個身份可有大用處。 如今燕國岌岌可危。他卻不惜動用北疆的精銳兵馬,費心費力的也要拿下孫翊,就是因為孫翊是孫堅的兒子。 孫翊自己送上門,簡直是一個的天大的餡餅。 只要拿下孫翊,燕國就籌碼和吳國談判。孫堅不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殺,不然丟的不僅僅是兒子,還是吳國的面子。 到時候,吳國不僅僅要退兵幽州,恐怕還要送上糧草,送上兵器,贖回孫翊。 只有這樣,才能讓吳國消停。 得到的吳國的糧草兵器,他才更有膽氣的和晉國決一死戰。 所以孫翊,一定要活抓。 “大王,應該是在東北兩路的騎兵之中,我們只要堵住的兩路騎兵,就能拿下孫翊,到時候我們就能和吳國談判了! 一個將領站出來,微微拱手,朗聲的請戰,道:“某家愿意帶兵一萬,截住他們!” “好!” 公孫瓚聞言,目光看著此壯碩的猛將,道:“孟勇,孤如今就命令汝,率兵一萬,無論如何,要截住這兩路兵馬,不能讓他們逃走!” “諾!” 孟勇本來是出身白馬義從,界橋一戰,白馬慘敗,他也幾乎身死,最后頑強的活下來,然后步步高升,如今是燕國的一方大將。 “汝等也是這么認為孫翊會在騎兵之中嗎?”當孟勇急匆匆的走出去之后,公孫瓚心中有些不放心,目光看著眾將,朗聲的淡淡的道。 “大王,其實某倒是認為,孫翊應該是在的步卒的兵馬之中。”眾將面面相窺,最后一個青年將士看了看幾人,想了想,站出來,拱手的道:“騎兵畢竟太招搖了,一定會被我們盯著的,但是步卒只要出城了,動靜就輕的多了,出城之外,只要在分兵,他們開始蒙混過關!” “雷洪,汝認為,南下的兵馬,會去哪里?”公孫瓚一聽,心中微微已經,站了起來,目光有些灼熱的看著的這個青年將領,問道。 “他們絕對是想要匯合潞縣的殘兵,只要這樣,他們才有希望一舉沖出右北平!”雷洪目光微微一動,輕聲的道。 “孤若是給汝一萬兵馬,汝能否拿下這一股敵軍?” 公孫瓚想了想,嘴角有一抹笑容,問道。 “大王,某保證完成任務,若是不能,愿意提頭來見!” 雷洪目光微微一亮,躬身俯首,堅定的道。 “好!” 如今燕國能夠領兵的人才不多,青年一代更是少,雷洪算是不錯的一個,公孫瓚也愿意給他一個機會,道:“汝立刻率兵一萬,向南追擊!” “諾!” 雷洪興沖沖的走了出去。 “諸位,探子來報,如今公孫度率領的的數萬吳國精兵,已經兵臨右北平了。” 公孫瓚微微瞇眼,一雙銳利的眸子在的幽暗的燈光之中,閃閃而亮,道:“在逮到孫翊之前,無論如何,不能他進入的漁陽,孤將會親自率兵,迎戰于公孫度!” “是!” 眾將點頭。 —————————————————————————————— 冀州,渤海,浮陽城。 這是一座小城,面積不大的,人口不多,地理位置其實就是后世的滄州城附近一帶。 三千車下虎士突然出現。氣勢凜然,城內的僅僅數百縣兵,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能力,吳國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拿下的這一座小城池。 孫權坐在原來的縣衙府邸的院落之中,目光死死的看著沙盤。依舊在不斷的研究這一次的大運輸的路線和的危險。 此事牽涉巨大,只有做到的最精細,才能避免不必要的危險。 “君侯,錦衣衛探子有急事求見!”一個親衛走進來,低聲的匯報,道。 “請他進來。” 孫權一動不動,依舊看著的河間的山川地形,對著身邊的幾個將領,道:“汝等看。這里的路不好走,想要節省時間,安全的接應他們,某需要有人率兵一千,偷襲成平城,只有拿下成平,我們才能更安全的接應他們!” “君侯,此戰某去!”少年呂蒙站出來。請戰。 “好!” 孫權看著的呂蒙,這個少年。在東海一戰之后,又被調回的海軍,這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又被他征用了。 真是緣分啊。 “子明,這一戰,不要硬碰硬。渤海還有不少晉國兵馬,如今我們兵力不足,多用用腦子,拿下成平就行,不求殺敵多少。我們只是成平能連接浮陽的路,明白嗎?” 孫權看著呂蒙,囑咐的道。 雖然這個少年如今還沒有白衣渡江的風采,但是也初顯崢嶸,熟讀兵法,靈活運用,即使一般的大將也比不上他的機靈。 “諾!” 呂蒙點點頭,動作干凈利落,迅速的走的下去,點兵一千,離開的浮起陽,準備北上,偷襲成平。 如今周泰已經率領艦隊到達了,還帶來的七千的海軍,加起來就是一萬五的兵力,甘寧已經帶著上萬海軍,準備從北海登陸,攻擊青州,如今就等著青州的兵馬動起來。 浮陽城除了三千車下虎士之外,還有兩千海軍將士,可以當成步卒來使用。 呂蒙走出去之后,一個錦衣衛探子走了進來面對著孫權,拱手的道:“錦衣衛,冀州千戶所,總旗應立拜見君侯。” “李涅讓汝前來,有何消息?” 孫權看著錦衣衛探子,直接的問道。 “君侯,大都督讓某告訴君侯,黑山黃巾已經開始動了,張燕率兵南下,已經吸引了鎮守河間的張頜兵馬南下,如今中山國和河間都顯得空虛,黑山軍大將率兵一萬,已經連連攻破的幾座城池,貫通的河間的道路,速度快的不少,最多五日,第一批的青州黃巾便可到達渤海!” 應立稟報的道。 “好!” 孫權聞言,微微一喜,繼續的問道:“還有什么?” “大都督還說,這一次可能魏國的鬼卒已經參合進來了,他們在暗中一定會搞破壞,所以此事也許會出現意外,請君侯務必要注意!”應立低聲的道。 “魏國?” 孫權嘴角抽搐的一下,還真的陰魂不散了。 既然魏國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以他們的手段,自己動手,沒有這個能力,但是把消息透露給晉國,他們肯定做的出,讓晉國和吳國死拼,誰輸誰贏,對他們都是有利了,最好就是兩敗俱傷。 “君侯,如果魏國突然插手,上百萬的黑山黃巾,而且大部分都是百姓,行軍本來就慢,這么大的動作,隨意動一動,肯定會出現意外!”旁邊的周泰低聲的道。 “周泰!” 孫權想了想,大喝了一聲! “在!” “汝率領上百將士親自去一趟的黑山,如今張燕南下了,吸引張頜的注意力,而黑山軍護送百姓的兵馬不多,而且沒有大將在鎮守,某始終不放心!”孫權道。 “諾!” 周泰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點點頭。 “注意晉國的騎兵!”孫權想了想,補充你的一句,道:“只要晉國騎兵接到的消息,從涿郡調遣上萬騎兵返回,足夠他們趕羊般的屠殺這些黑山黃巾。” “明白!” 周泰的雙眸之中有一抹戰意,冷冷的道:“某會讓這些晉國人知道吳國的強大的!”(未完待續。。) ... 第413章 3國的長征 2 幽州。『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涿郡,良鄉城。 這一座不算偉岸的城池,算是燕國的郡治廣陽郡的最后一道屏障,越過良鄉,就是廣陽郡郡城廣陽。 廣陽城雖然是廣陽郡城,但是地勢一馬平川,左右兩側皆然可是直通后面燕國的朝都薊城,面對超越十萬兵馬以上的沖擊,根本擋不住。 良鄉城是如今燕國最后的一道關隘,位于后世的房山地區,地形復雜多變,處于華北平原與太行山交界地帶,背靠太行山脈的余脈大房山和大安上,西部和北部是山地、丘陵。 晉軍只要越過了良鄉城,后面就是一馬平川,可以同時進攻的廣陽城和薊城,一舉拿下幽州。 所以燕國把這里當成的最后的希望。 公孫瓚把的南面的戰役交給的田楷,而田楷集中了整整燕國十萬精兵,鎮守在這里。 他利用西北側的大房山山峰和東南側的大安山山坡,連同中間的一座如同的釘子戶的良鄉城,拉來防線,組成一個堅固如磐石三角陣型。 大房山,大安山,良鄉城,三角交錯,攻守互換,死守不出。 同時,晉國大王袁紹自然也明白到的拿下良鄉城的重要性,兵出的冀州之后,三路大軍,進展迅速,±,ww≤w.不出一月光景,已經拿下的代郡和涿郡。 于是乎,他直接一口氣集合了如今晉國北上的十幾萬精兵,越過代郡和涿郡,兵臨城下。 袁紹縈繞著的三角陣型,直接拉來了一個一字的攻擊的銳利陣型,左右而夾擊,三方同時猛攻。死死的把良鄉城給定住。 十來天的時間,雙方你你來我往,一場場慘烈的大戰在良鄉城,大安山,大房山的不斷的交鋒,戰場僵持在方圓百里的范圍之內。 袁紹兵精將廣。來勢洶洶,士氣旺盛,兵鋒銳利,而且麾下的一個個謀士連連出策,三度要攻破良鄉,一直占據上風,死死的壓著的田楷麾下的燕軍來打,但是整個三角地形形成的燕軍營盤他始終無法攻破。 這是燕國最后一道防線,也是最堅固的方向。只要他擊潰了田楷的十萬精兵,就算公孫瓚率兵返回,也無濟于事。 但是燕國大將田楷單經皆然是隨著的公孫瓚南征北戰的無雙戰將,如今加上的一個燕國的第一謀士關靖,麾下的將近十萬精銳的燕軍,實力不弱,根本不是他們一口氣能吞下的。 連續數日的強攻,無論是晉軍很是燕軍。雙方都付出的不少的傷亡,于是乎雙雙掛起的免戰牌。各自躲起來舔舔自己的傷口。 強攻和堅守,都耗費了他們太多的精力,太多的體力,太多的士氣,他們必須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再拉開新的戰幕。 其實袁紹心中也沒有想過一口氣就能直接打到薊城。他為了這一戰,準備的不少,只要在今年的大雪來臨之前,這中間半年時間,能攻下薊城。幽州自然而然的落在的他的手中。 歷史上,界橋大戰之中,袁紹擊敗了公孫瓚,但是他出兵完全剿滅公孫瓚,奪取幽州,最少也用來了好幾年的時間。《 i更多更全》 如今的公孫瓚,稱王立國,鞏固幽州民心,建立幽州港口,和江東吳國互通有無,經濟發展迅速,糧草囤積了不少,麾下的兵馬充足,實力比歷史上的他強大了數倍。 自然而然,這一戰也變的更加的困難。 當然,袁紹也有足夠的自信,最后能奪取燕國,公孫瓚的實力比不上他,無論是兵馬,大將,糧草,士氣都比他相差太遠了。 不過這個時候,從國內傳來的一則消息震驚了他。 …… 良鄉城,十里開外,一片丘陵的地帶。 晉軍,營帳皆然一字拉開,隨著丘陵的地形,起伏不定,天際之上一面面戰旗迎風而飄揚,呈現出的是數十里連營,氣勢磅礴而凌厲。 中軍大帳。 如今已經進入四月份的中旬,天氣十分的涼爽,一陣微風吹過,仿佛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想要享受的心情,但是此時此刻,袁紹卻感覺到一股的灼熱的火氣在心中的燃燒,整個人火辣辣的。 “元皓,汝來看看沮授傳來的消息,好一個的吳國,他們的居然敢跟孤來玩釜底抽薪之策!” 大帳之中,袁紹端坐首位,一身鎧甲,背脊挺直,身軀散發出濃濃的殺氣,冷冽的聲音充斥著的大營。 黑山黃巾,一直是他的肉中刺,眼中釘。 雖然這些人在他的眼中是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的流賊,但是他袁紹的不得不否認,黑山黃巾坐擁的人口數量已經占據的晉國的十分之一左右。 他心中一直想要把這一股龐大的人口完全的納入晉國的懷中,但是的黑山大帥張燕的存在,讓他數次鎩羽而歸,始終得不到這一股人口。 至于招降張燕,他想都沒有想過。 他袁紹是何等人也,堂堂第一世家袁家的子弟,如今的晉國大王,豈可招降一個聲名狼藉的黃巾賊,這有辱晉國的名聲,也有辱世家袁氏的聲望。 本來是他是想等到的自己的奪取的幽州,無后顧之憂之后,再出兵,就算付出在再大的代價,也要消滅這一群逆賊,掠奪其中的人口。 可是他這么沒有想到,遠在江東的吳國居然有這么的膽量和胃口,聯合張燕,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口氣吞了這上百萬的黑山黃巾。 這不是**裸的打他臉嗎? 接到的沮授派人送來的消息之后,袁紹心中自然有一股憤怒的火焰,幾乎讓他失去理智,正是想要立刻掉轉自己的兵鋒,返回河間,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作為一國之主,他還要面對的幽州的燕國,所以他必須的冷靜下來。恢復的理智,一大早就集合的眾將議事,想想的該如何做。 “大王,吳國的確有些膽大包天了!” 田豐坐在的袁紹左側,看著國內傳來消息的卷宗,目光有些銳利。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的起一抹冷笑,道:“他們想要這一批人口,可是黑山和渤海,相隔千里,將近百萬人口大移動,這是龐大的動作,路程超過千里,中間最少要越過十來座的城池,他們是在找死!” 上百萬人口同時移動。而且大部分都是的手無寸鐵的百姓,這么一支隊伍,進度慢,目標大,防守弱,晉過只要隨便派出一支騎兵沖擊過去,就直接能把他們當成羊群般屠殺。 在田豐眼中,張燕此舉是冒險到不能再冒險的地步。冀州是晉國的腹地,就算如今主力皆然在的幽州。但是并州青州皆然有不少駐軍,想要結合幾萬騎兵,易如反掌。 “太尉大人,如今張頜將軍已經被丞相的命令,率兵南下,河間必然會空虛。如今就算他想要北上,也將會會張燕的兵力纏繞住。” 審配坐在袁紹的身邊,他并沒有田豐這么自信,眉頭蹙起,面容有些憂色。低聲的道:“吳國的海軍已經的出現在渤海,一旦讓這些黑山賊子越過了河間,就會被吳國接應,如何是好?” 時間。 吳國這一次打了一個漂亮的時間差,張燕率兵的南下,圍魏救趙,已經引動了駐守河間的張頜南下,河間郡空虛,而且百萬黑山黃巾畢竟還是有不少的青壯,只要有大將帶領,闖過去應該沒有問題,要是一不小心讓他給走了過去了,恐怕就難以收拾了。 營帳之中,眾將的面容都變的凝重起來了。 “正南所言不差,此事必須要謹慎起來,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吳國得逞。” 如今的袁紹,正值壯年,野心勃勃,銳意進取,即使性格之中有些傲嬌的缺陷,依舊還是英明神武晉國大王,一個能聽得進屬下諫言的大王。 “要不我們撤兵!” “冀州的情況比較眼中,無論如何,應該保住這上百萬的人口,幽州什么時候打都可以!” 幾個將領站出來,提議退兵。 “不可!” 袁紹直接搖搖頭。 這個時候,良鄉城之下,燕國和吳國其實都是咬著一股不放棄的士氣來作戰,這一股氣可以維持到一方輸贏位置。 不過要是這個時候突然撤兵,自己這一方必然軍心大損,士氣泄露,打仗打的就是士氣。 一支軍隊,擁有旺盛的士氣,三千越甲可吞吳,破釜沉舟可滅秦,但是如果沒有士氣,就等于的沒有作戰的心,就算勉強上了戰場,也不過是死路一條。 如果退兵,晉國的士氣就沒有了,就算平定的黑山黃巾的作亂,今年之內他就不要想再北上幽州了。 連同后期的民夫,晉國已經出動幾十萬兵力,來勢洶洶,要是這么狼狽的就退回去,他袁紹還要不要臉了。 “大王,幽州此戰打到這個境界,我們絕對不能退兵一步,而如今之策,只有讓的青州的大王子,還有并州的高干將軍,率兵來阻止!” 田豐點點頭,對袁紹的反對表示贊同,但是冀州境內的情況讓他的面色變的凝重起來。 “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袁紹一聽,想了想,然后點點頭,但是目光之中依舊有一抹憂心,朗聲的道:“并州有上萬精銳騎兵可調動,不出十日,便可到達,不過必須要過張燕這一關,張燕此人,孤雖然看不起他一介賊寇,但是此人還算有些才能,麾下的兵力不弱。青州北上,更是容易,但是吳國既然有備而來,必然是想辦法拖住了顯思的兵力,還是會給吳國留下機會,孤不能讓吳國得逞此事!” 他袁紹絕對不能讓吳國得到著上百萬的黑山黃巾,他的沉吟了一下目光有一抹灼熱的光芒看著田豐,道:“元皓,這百萬黑山黃巾乃是晉國子民,他們既然出的黑山,孤要了,汝可有良策?” 能讓這百萬黑山黃巾走出太行山脈,實屬不容易,剛好,他利用這個機會,直接拿下他們,讓自己的以后無后顧之憂。 “大王,如今我們已經和燕國處于休戰之中,之前的進攻太猛烈,雙方傷亡都不小,十天半個月之內,恐怕不能開打” 田豐想了想,才道:“這里距離河間郡不遠,我們可以遣一員大將,悄悄的帶著一萬騎兵,不讓將士做到,然后悄無聲息的離開大營,迅速的南下,三日之內,可攻擊河間!” 黑山黃巾說起來的是擁有百萬之數,但是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僅有的幾萬精兵已經南下拖住的張頜的兵馬,如今肯定防守的力量不足,只要一萬騎兵,足以攪合這件事情。 “鞠將軍,何人可擔任此之任務?” 袁紹聞言,想了想,面容沉著,點了點頭,轉過頭,目光看著的一直坐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晉國大將軍鞠義,問道。 鞠義,晉國的大將軍,也是晉國最強的戰將,一手訓練出來的先登營,直接打破的公孫瓚的神話白馬義從,說起來公孫瓚就是被他打掉的銳氣,從此一闋不振。 “大王,韓猛將軍,勇猛過人,射騎無雙,三度為先鋒,燕軍無人可擋,可為大將之將!” 鞠義聽到袁紹的,假寐的眼眸睜開了,目光銳利,如用蒼鷹,面對著一個個營中的大將,一掃而過,最后落在軍帳最后的一個魁梧的漢子身上,朗聲的道。 “大王,末將愿意前往,必殺張燕!”韓猛年約三旬,身軀偉岸,如同一座小山,直接站出來,單膝跪下,雙手拱起,沉聲的道。 “好。” 袁紹的目光微微瞇起,看著韓猛,點了點頭,這是一員超級猛將,在的晉國,武力僅此與鞠義,顏良,和文丑之下的猛將。 “韓猛,此戰孤就交給汝了,今夜子時,率兵一萬,無聲無息的離開大營,記住,無論如何,要一定不能讓黑山黃巾離開冀州。” “末將保證完成任務!” “還有!”袁紹瞇著眼睛,低聲的道:“探子的消息,吳國的東侯,江東權公子如今就在的浮陽,汝若能生擒他,孤重重有賞!” “諾!” 韓猛并不陌生孫權這一個讓袁家丟進臉面的名字,嘴角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有一抹嗜血的光芒閃爍在眸子。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14章 3國的長征 3 冀州,巨鹿郡。 這一日,已經是傍晚時分,天邊的殘陽,散發出來的光芒猶如鮮血般,籠罩著巨鹿郡的治所巨鹿城的天際。 張燕率領的三萬黑山軍倉促南下,而張頜也率領兩萬的晉軍匆匆南下,兩人的目標都是的鄴城,相對路線也來越接近。 位于巨鹿城十里之外的郊外,通往的中山國和河間郡的東西兩條官道的交匯處,有些突然,也有些詭異,兩軍居然相遇了。 “黑山賊,張燕?” “晉軍,張頜?” 這一種突如其來的相遇,雙方都驚呆了,數萬大軍,遙遠的對持,兩軍主將的目光仿佛都能看到對方的臉上的那一抹愕然之色。 在同一個時間之中,這種詭異的相遇,比伏擊更加的讓人感到驚詫,而且是雙方的驚詫,雙方的兵馬都有些愣了。 “黑山的兒郎們,殺!” 馬蹄飛揚,踏著地面,發出隆隆的聲音,黃沙滾滾而起,張燕手持大槍,一馬當先,殺意騰騰,直接沖了上來。 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南下了,根本沒有想到的張頜居然會來的這么快,自己的兵馬如今連趙郡都沒有進入,更不要說魏郡,就已經讓他堵住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 張燕從184年開始加入黃巾,十年沒有下過戰場,大大小小的戰役過百,雖然他讀書不多,但是從一場場生死大戰活到現在,在戰場之上總結下來的經驗足夠他受用一輩子。 他面對的張頜的兵馬,僅僅是那一瞬間的愕然。立刻反應過來了。 所以當兩軍隔著一里開外,開始接洽了起來,雙方明顯都沒有安營立寨,也沒有站穩腳步,這么好的機會。他二話不說,直接指揮數萬兵馬,對的張頜陣營展開了攻擊。 猝然而戰,都沒有防備,如今看的就是誰的反應力夠強,誰的戰斗力夠強。 “殺!” 主將一動。其麾下的將士自然而然的本能,就直接隨著的動起來,滔天的喊殺聲匯聚,氣勢沖天而起。 黑山軍很窮,如今東湊西湊。湊出來的騎兵也不過數千人而已,其他的都是步卒,而且麾下的將士連大部分連一塊皮甲都沒有,更不要說鐵甲和盾牌。 但是黑山軍勝在士氣旺盛,戰意足夠強大,黃巾軍是一個張角利用神權信仰衍生出來的一支軍隊,比一般的以王權來凝聚的軍隊,多的一種瘋狂。 雖然如今黃巾起義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張角也死了,但是這種屬于信仰的瘋狂一直都在黃巾軍之中流傳的下來。 黑山軍是嫡系的黃巾軍,一個個黑山黃巾將士僅僅握著一柄長矛。在張燕的身影帶領之下,無畏無懼,仿佛一重重的潮水般的殺了過去。 “全軍聽令,前軍變后軍,騎兵收縮,盾兵上前。弓箭兵緊跟在后,步卒后退。鎮守后方,軍陣。結!” 晉軍的主將是張頜,張頜如今不到三十歲,身軀很高大,留著兩撇八字胡,顯得有一抹成熟的氣質。 他騎在的高頭大馬之上,目光看著黑山軍的鋪天蓋地的沖鋒起來,瞳孔不由有些收縮,一層層宛如浪潮般黑山軍沖擊著晉軍的陣型,讓他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駭。 他回頭看著身邊的將士,明顯是被這一股沖鋒的氣勢個震懾了,強作鎮定而已。 這一戰,他輸了張燕一籌,失了先手。 “晉國的兒郎,本將軍在此,放箭,殺!” 不過張頜的身軀騎在馬背之上,依舊紋絲不動,面容平靜,處事不驚,手中的長槍一指,大喝了一聲,強行凝聚士氣。 沮授的情報說黑山軍要南下的攻取鄴城,鄴城的乃是的晉國之都,重要性他自然明白,他二話不說直接帶著兩萬精銳兵馬南下了。 但是他自己恐怕也沒有想到居然在巨鹿城兩人就碰上了,而且張燕此將的反應明顯比他想象的還要迅猛,比他先一步發起的進攻。 當然,作為如今晉國的前將軍,數一數二的將軍,還是歷史上的河北四庭柱之一,后來的五子良將之一,張頜武力雖然不如練氣成罡的大將,但是論起排兵布陣和的戰場,即使的顏良和文丑都未必能比得上。 面對的黑山軍猛烈的沖鋒,他依舊穩如泰山,晉軍的陣營迅速一字拉開,盾兵在前,形成一道防線,接著是弓箭兵,彎弓拉箭,瞄準其中,中間的是騎兵,后面是步卒。 咻咻咻—— 張頜一聲令下,盾兵退開,麾下的弓箭兵率先以攻擊為防守,一支支銳利的箭矢如同的雨點般,密密麻麻,形成一道道微弱的弧線,落在的黑山軍的沖鋒陣型之上,不斷的射殺著一個個黑山軍。 “兒郎們,橫陣變縱隊,三路分兵,左右兩翼,掩護中軍,殺!” 黑山軍第一輪的沖鋒,還沒有靠近百米的范圍,就在晉軍的箭矢之中,損失的數百兵馬,張燕目光殺氣冷冽,面容低沉如水,但是此時此刻依舊冷靜無比,長槍一指,大喝一聲,陣營立刻改變。 這三萬是他麾下最精銳的兵馬,訓練度十足,一個個都是沙場老兵,對于他的命令,迅速的反應過來,形成的三個箭矢軍陣,不計傷亡,對著晉軍的陣營,強硬的沖擊起來。 “好,來的好,汝想要戰,某就陪汝戰,晉國的兒郎們,殺敵建功,就在今日,殺!” 晉國的弓箭手連續三輪的箭矢發出,雖然干掉了不少黑山兵卒,但是絲毫沒有能擋住他們的進攻力度,不到二十息的時間,就沖了上,張頜雙眸露出一抹精芒,大喝一聲。策馬殺出,直接沖出軍陣,兇猛的沖向對付的軍陣。 “殺!” 主將都能如此的驍勇無懼,頓時激發了麾下的晉軍將士的士氣,一個個直接的沖上來。短兵交接,殘酷的白刃戰爆發。 嘭! 仿佛火星撞地球,兩方陣型就如同的是兩個銳利無比的箭頭,帶著兇猛的沖勢,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某家的晉國前將軍張頜在此,賊寇張燕。汝等兵出燕山,禍亂晉國,罪不可恕,最好速速投降,某之大王仁慈。尚且留爾一命。” 張頜作為練氣巔峰的大將,渾身散發的暴戾的氣息,手中一柄兩尺長的長槍,兇猛如同狂虎,沖了上來。 “某家乃是堂堂的七尺男兒,豈可投降于鼠輩袁紹,進入某出兵,乃是撥亂反正。殺!” 強悍的聲波震動全場,張燕的功力明顯比張頜還要強大半分,恐怕距離的煉氣成罡。半步之遙而已,手中一柄大槍如同旋風,左右而挑動,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路來,沖向了張頜。 鐺鐺鐺鐺! 兩大主將交上手了,兩柄銳利的戰槍在虛空之中交鋒。一聲聲尖銳的聲波蕩然。 兩人的馬身錯亂的一剎那之間,瞬間交鋒了數個回合。一個錯亂,雙雙勒住馬韁。迅速的回頭,繼續的廝殺起來。 在這一個的千軍萬馬交鋒的戰場之中,大家都沒有安營立寨就猛然沖擊起來,到處顯得一片的混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喊殺聲。 馬蹄聲。 一陣陣兵戈交鋒的聲音。 這些響亮的聲音交錯之下,斷臂,殘腿,頭顱,鮮血……殘酷的一幕在戰場之上體現出來,雙方都奮力殺敵。 血色的殘陽之下,巨鹿城北郊,交錯出來的一片無比的狼藉來。 這一戰,沒有輸贏,一直維持到天邊的太陽完全落山,黑暗已經漸漸的籠罩的這一片大地,雙方才鳴金收兵,各自退兵的五里之外,安營扎寨。 …… 夜幕之下,晉軍大營。 背靠著小山坡,一座簡單的營寨,將士們聚集在一起,十人一灶,一個個的鍋灶搭起來,火光之下的,炊煙融入黑暗之中,有一抹低沉的氣氛。 營寨大帳之中,張頜高大的身軀,*著半身,眼睛睜大,死死的咬著牙,額頭之上一滴滴汗珠流淌。 一個軍中大夫站在他背后,在給他處理背脊的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是在主將交鋒的時候,被張燕手中的大槍留下的痕跡。 當然,相對來說張燕也不好過,被他以命搏命,硬生生用手中的長槍撕裂了他的肩骨,留下的一道不小的傷口。 說起來,這一戰算起來是兩敗俱傷。 “將軍,吃飯了。” 這時候,一個晉軍將領揭開的營帳的門簾,端著的飯菜,走進來,然后熱騰騰的飯菜放下,低聲的道:“某向先汝匯報一下,如今戰場已經打掃好的,我們的傷亡不少,戰死的將士超過兩千。” “這一戰,明顯是猝然而戰,我們沒有準備,而且敵軍的數量相對要比我們還多,我們能保持這個傷亡,已經萬幸了,對了,賊軍張燕的傷亡如何?” 張頜已經被包扎好傷口之后,直接批起了一件錦袍,走上來,大馬金刀的坐下來,目光看著副將,沉著氣,問道。 “將軍,他們不過是區區賊寇,自然比不上吾等晉國精銳,他們的傷亡幾乎是我們的一半以上。”副將蔑視的道:“我看了戰場他,他們的傷亡最少超過三千以上。” “張億,莫要得意,也莫要小視此人。” 張頜聞言,目光看著身邊這個副將兼族弟,面容有一抹凝重,低聲的道:“其實今日一戰,我們是輸了,我們的反應個不如人,若是我們比他們想發動攻擊,以我們的裝備和的能力,一個沖鋒,足以擊潰他們,而不是如今的兩敗俱傷!” “如果不是黑山軍的兵器鎧甲都比我們弱太多的,今日一戰,我們的傷亡恐怕還在他們之上,張燕是一個危險的人物,務必小心!” 即使張頜不愿意承認,他還是要是清楚的認識到,這一戰他輸給的張燕的戰場反應,失去的先手,導致只能防御。 “末將明白了!” 張億點點頭,他向來佩服這個堂兄張頜,張頜能如此的說,張燕必然有過人之處,自然要慎重。 “張億,既然我們在這里已經堵住了他們,汝一定要派斥候兵給某盯死了的他們,不能讓他們南下!” 張頜瞇著眼,冷冷的道。 “諾!”張億點頭。(未完待續) 第415章 3國的長征 4 “對了,將軍,汝說這些黑山軍是不是腦袋都傻了,居然帶著幾萬兵馬就敢去偷襲我們晉國的朝都,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營帳之中,張億的目光看著的張頜,明顯有些不明白,低聲的道。《 i奉獻》 不說他們如今的兵馬,就算以鎮守晉國朝都的兵力也足夠收拾這一群黑山軍了,他們為什么還要執意走出黑山,南下鄴城,付出傷亡。 趁火打劫? 不太像。 如果是想趁著的晉國主力在幽州,想要得到利益,他們只要直接出兵掠奪中山和常山一帶的城池就行了。 如果想要拿下鄴城,他們最少要出動十萬兵馬,僅僅這幾萬兵馬,多半是送菜的。 “某心中其實也有些奇怪!” 張頜已經餓了一天,又和張燕打的整個人都筋疲力盡,如今餓的有些發慌,一邊狼吞虎咽,一邊低聲的道:“張燕此人,就憑他今日的反應,就足以說明,他精明無比,絕對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可是他僅僅幾萬兵馬,居然要去攻打鄴城,有些不可思議!” 這一點張頜也有些的想不通,但是他始終想不出一個很好的理由來解析。 匯合南部的魏國兵馬,夾擊鄴城? 不太對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魏國兵馬應該北上了,如今丞相沒有來信,明顯不是魏國的兵馬北上。 “將軍,沮丞相的信函!” 這時候,一個親衛揭的大帳的門簾,走進來。雙手把一份信函呈上。 “丞相的信函?” 張頜聞言,立刻停下了進食,接過信函,然后把信函直接拆開,目光一看。瞳孔猛然的有些驚變,面容的變得陰沉了起來。 “某知道他為什么要南下了!”張頜冷冷的道。 “為什么啊?” 張億目光微微一動,看著的張頜陰沉的面容,心中一驚,張頜很少會有這么蕭殺的表情。 “他不是為了鄴城餓,而是為了我們!” 張頜把手中的信函遞給了心腹副將。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冷冽的殺意,冷冷的道:“張燕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就是為了把我們這一支兵馬引開河間郡而已!” “該死,這一群黑山賊子他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聯合吳國。他們找死!” 張億看著信件,倒吸的一口冷氣,上百萬人是什么概念啊,比河間和中山國加起來還要多。『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我們如今上當了,必須要迅速返回河間,上百萬黑山黃巾如果離開的冀州,投靠的吳國,無疑是讓吳國如虎添翼。” 張頜站起來。身軀散發著一股冷冷的戾氣,目光有一抹凜冽。 “將軍,可是張燕還在對我們虎視眈眈!” 張億聞言。目光看著張頜,沉吟了一下,低聲的道:“張燕的兵馬盯著,我們一退,他必然追,我們根本無法脫身。能讓的魏郡出兵擋住他嗎?” “不能!” 張頜搖搖頭,瞇著眼睛。道:“鄴城是我們晉國的都城,張燕他們不過是一頭狼。但是南方的曹操才是一頭大老虎,要是鄴城的兵力突然北上,難念曹操會動心,這個危險,我們不能冒!” “如果是這樣,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擺脫張燕,但是張燕手上有數萬兵力,今日我們也算交過手,雖然兵器和鎧甲都不如我們,但是這些人戰意很猛烈,不好對付啊!”張億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 “再難對付,也要打垮他!” 張頜聞言,嘴角勾勒起一抹凌厲的弧線,冷冷的道:“某在五日之內,必須要打垮張燕的黑山軍,然后回援河間。” “諾!” 張億聞言,重重的點點頭。 …… 晉軍的軍營,西側十里開外的一個山谷之中。 黑山軍的營寨。 一個簡易無比的中軍大營之中,張燕已經讓一個老軍醫給處理了肩膀上的傷口,沒有直接休息而是立刻集合眾將,軍中議事。 “渠帥,這一戰,我們的傷亡很大!”一個將士有些梗咽的聲音低低的響起:“重傷的有五百多,戰死將近三千!” “我們沒有選擇,就算再大的傷亡也要死死的抗住,想想我們身后的鄉親,想想我們黃巾的百姓,拖不住張頜,我們都要死!” 張燕坐在首位,面無表情,雙眸迸射出冷漠的光芒,對著一個個有些垂頭喪氣的將領,目光一掃而過,堅定的道:“如今鄉親和百姓都已經走出的黑山,我們沒有了回頭路,某愿意一命,為我們上百萬的親人留下一條活路,汝等可愿意?” “吾等也愿意!” 眾將聽到張燕決絕的聲音,浮現對視的一眼,目光變的堅定起來,一個個帶著灼熱光芒的看著的張燕,異口同聲的道。 “好,地圖!” 張燕松了一口氣,低聲的叫喝了一聲,幾個親衛把一張十尺寬長的地圖攤開在的張燕的面前。 “大家看好,如今的張頜已經率兵南下的,我們的任務完成的一般,接下來,我們的任務不是和他交戰,今日之戰不過是突然遭遇,短兵交接,狹路相逢勇者勝,是無奈之舉。” 張燕的眸子之中閃爍著一縷一縷銳利的光芒,死死的看著地圖,對著眾將,朗聲的道:“從現在開始,我們的任務是死死的拖著他,他進,我們退,他退,我們進,只要拖住他就行,而如今的張頜估計也應該知道了我們黑山黃巾的意圖,他一定會想要急著解決我們,然后北上,截住我們的百姓,所以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拖住他!” “請渠帥下達任務!” 眾將異口同聲的道:“吾等死而后已,務必完成!” “好,韓鄧!” 張燕聽到眾將的決心。心中微微一喜,面容露出的一抹果決的神情,大喝了一聲。 “在!” 眾將之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走出來。 “我們僅剩下來的的三千騎兵,某如今全數交給汝。汝連夜出發!”張燕的手指著地圖了一個地方,堅定的聲音冷冷的道:“拿下阜城,張頜如果想要重新北上,繞不開阜城這個地方,汝必須要敢在他們之前,奪取阜城!” “諾!” 韓鄧點點頭。沉重的腳步聲之中,離開的營寨。 “諸位,立刻傳令下去!” 張燕咬著牙,朗聲的道:“就地休息一夜的時間,天一亮。我們全部撤退,王祖,汝率五千萬,奪取堂陽城,白狼,汝率兵五千,拿下這座易守難攻的山峰,連成一道防線。這幾個地方都是晉軍想要北上,一定要經過的地方,無論如何。擋住張頜的兵馬!” “諾!” 眾將聽到的張燕的聲音,皆然點頭,目光之中皆然流淌著一抹戰意。 “希望這一次能成功!” 張燕吐出的一口濁氣,抬頭,目光看著外面的天色,有一抹濃濃憂色在流淌。聲音喃喃的響起,有一抹祈禱的心態。道:“大良賢師,汝在天有靈。定要保佑我們黑山,楊鳳啊,汝一定要守護壺關,擋住的并州的騎兵,張弘,汝一定要保護好百姓。” 所有的黑山軍全部加起來,能拿出手的兵卒也就十萬左右,最精銳的三萬已經在他的手中,楊鳳率領三萬擋住的壺關,剩下的兵力,張弘帶領,護送百姓撤退。 這一次,百萬黃巾,從中山國到的渤海,要越過的最少十座城池,而且還要以最快的速度,這期中有多危險,他心知肚明。 只要稍微不慎,就會全軍覆沒。 ———————————————————— 鄴城。 夜色的黑暗之中,有三股勢力在不斷的較量,一片的動蕩。 吳國這一次的動作算是激怒的沮授和的許攸。 許攸和賈詡暗中會面之后,鷹揚衛開始聯合魏國鬼卒,勢必要的揪住吳國的錦衣衛,為此不惜一場大掃蕩在城中進行。 作為晉國的朝都,鄴城這一座城池再大也打不過的晉國的力量,一場地毯式的搜索,幾個根深蒂固的錦衣衛據點被一一曝光, “大都督,如今鷹揚衛調動的晉國的三千兵馬,在不斷的搜查我們,如今該如何是好?” 狡兔三窟,錦衣衛在鄴城布局幾年,說不上根深蒂固,但是也不是這么好一網打盡的,一個秘密的據點之中,幾個人的面色有些難看,目光看著的李涅。 “慌什么啊!” 李涅一襲青袍,一張千年不變的僵尸臉沒有絲毫的驚懼,淡淡的道:“他們搜就讓他們搜,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讓這個百萬黑山黃巾越過河間,安全的到達渤海,其他的任何損失,我們都付得起,明白嗎?” “是!” 眾人聽到李涅有些冰冷的聲音,心態反而平穩了下來。 “他們想玩,我們就陪他們的玩玩,如果能把沮授的視線吸引在我們的身上,倒是一件好事!” 李涅嘴角勾勒的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傳令下去,給鷹揚衛爆點料,我們不好過,也不要讓鬼卒好過,大家一起玩,才有趣!” “是!” 一個青年點點頭,雙眸之中有一抹精芒劃過。 “北面的情況如何?”李涅問道。 “張燕和張頜在巨鹿打了起來,如今是僵持的局面!” “好!” 李涅面容露出了一抹有些陰森森的笑容,道:“拖住他就好!” “大都督,丞相府傳來一個消息,好像的幽州的袁紹已經悄悄的派遣了一直兵馬南下!”其中一個錦衣探子低聲的匯報。 “情況屬實嗎?” “還沒有確定!” “不管了!” 李涅面容凝重,道:“把這個消息立刻傳給君侯,讓他好做準備!” “諾!”一人點頭,悄悄的離開的宅子。(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16章 3國的長征 5 四月時節。 中山國位于的冀州幽州和并州的交匯地帶,不算是極北,在這里,四月的時節才是綻放春天最好的季節。 天氣很好,藍天白云,氣溫也很適宜,陽光普照,十分合適人出行游玩,踏春郊游。 當然,如果是上百萬人的同時出行,那就顯得更加的壯觀無比了。 黑山是太行山脈的一座山峰,從這里一直走出去,第一個要面對的城池是中山國的上曲陽,這一座城池是中山國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城池。 黑山軍第一個就是拿下的這一座城池,如今這一座已經被黑山軍完全給控制了,成為的這一次人口大轉移,百萬人口長征的橋頭堡。 這一日。 無數的黑山黃巾百姓,一個接著一個,攜家帶口,從黑山之中走了出來,然后進入上曲陽,在然后穿過了上曲陽,向著東面進入千里長征路途。 因為不少人頭戴著黃巾的緣故,這一支隊伍形成了一片黃燦燦的,前面看不到頭,后面也看不到尾巴,人接人,老人的聲音,小孩的聲音,一片喧囂,走過的著一座城池。 “跟上,速度快跟上,后面的,走快一點,要跟上隊伍,不要掉隊!” “速度太慢≮,w√ww.了,快,跑起來,時間不等人,想要活著,速度要再快一點,跑起來!” “太小的孩子抱起來,不要因為孩子影響的隊伍的進程,加快速度。” 上曲陽的城門上,褚業的身影騎在馬背之上,目光看著這大概三五人形成的橫列隊伍,演變成的長長的人龍。進入這一座城池。 他看著有些凌亂而緩慢的隊列,不斷的在吶喊,即使已經喊到自己的聲音明顯有些嘶啞,依舊在的叫喊。 這一次并州冀州一代,加起來將近上百萬黑山黃巾,一次性全部帶出來。穿越整個冀州,想要維持其中的秩序太難了。 這些黑山黃巾百姓心里面基本上都是愿意隨著他們出逃的,這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張燕的威望,張燕愿意投靠吳國,在他們心中吳國就應該是不錯了。 黑山黃巾能夠存活這么多年,是因為張燕,張燕在其中的聲望已經和昔日的張角差不多了,讓這些百姓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第二點原因就很簡單了。吳國富裕,有糧食。 在這些黃巾百姓的心中,糧食的價值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什么能取代糧食在他們的心中的影響力。 當年那些愿意追隨者的張角造反的黃巾軍,九成九其實都是吃不飽飯的人,為了生存,即使是造反也要做。 在這個落后到不能在落后的年代,易子而食絕不僅僅是一句話。而是付之于行動的殘酷。 在黑山,幾十萬百姓窩在一起。一到了冬天的時候,又冷又餓,沒吃了,沒穿的,為了能讓其中一部分人活下去,易子而食的事情也常有發生。 所以僅憑著的吳國有糧食這一點。足夠讓他們所有人心動,不顧一起的去冒險。 當然,就算是上百萬只螞蟻也不會走出一樣的方向,人多了自然而然的就魚龍混雜,這其中也有夾帶著不少是想要搗亂。想要渾水摸魚的人。 褚業一旦發現,絕不手軟,這些天,他已經殺了不少,雖然他也不愿意自己的手上染上的黑山黃巾的血,但是這一次關乎上百萬人的性命,不得一絲的疏忽,更不能讓人在其中鼓動人心,他不得不鐵血的手段,保持隊伍前進的秩序。 他作為黑山的大管家,也是這一次長征的最大的后勤負責人。 張燕率兵牽住的張頜的兵馬,而且楊鳳率兵,占據壺關,擋住了并州的騎兵,他和張弘便是負責帶著百姓安全的撤退。 張弘負責領兵在前面打通一座座城池的通路,領著隊伍前進,而他帶著的一萬將士,負責帶人組織百姓撤退,維持的其中的秩序,維持后勤的糧食,保持前進的隊形。 “這些黑山賊去哪里啊?” “他們的平時窩在山里面,打死也不愿意出來,沒想到如今卻全部都出來了!” “他們應該是遷移了吧!” “不知道他們遷移到哪里去呢?” 當這一條人流的長龍貫通了上曲陽這一座城池的時候,城中的不少的百姓都看到的這壯觀的一幕,他們的一個個心中都有不少的疑問。 不過看著周圍的黑山軍那一張兇神惡煞的臉龐,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可沒有膽量上前詢問。 用了整整三天的時候,陸陸續續,這一座城池仿佛黃巾百姓踏過了,一條長龍般的隊伍,連綿連忙超過數十里,日夜不停的走過。 他們一個個仿佛帶著希望,在不斷的前進。 “褚管家!” 這時候,黑山黃巾基本上都已經走上長征的道路了,一個中年將領,騎著馬,手握一柄大刀,走上來,看著褚業,朗聲的道:“如今上黨,趙郡,魏郡,正是河內的一些黑山黃巾都已經來了,黑山的百姓也全部上路了,但是在常山還有一批人,以羅華為首領,大概在五六萬左右,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出現!” “常山距離這里是最近的,他們既然不來,估計是不會來了,既然不愿意隨我們一起,就算了!” 褚業聞言,微微瞇著眼,想了想,淡淡的道:“此行如此危險,即使我們都未必能活下來,由得他們自己的選擇吧!” “是,對了褚管家,如今百姓他們都已經走了,那我們如今也該撤了!” 持刀的大將聞言,沒有說什么,正所謂人各有志,他也不能勉強,他想了想,然后問道。 “嗯。對了,離開黑山之前,汝派幾個斥候探子去壺關通知楊鳳渠帥,告訴他我們已經撤離了,讓他堅持三日,三日之后。可自行撤退!”褚業點點頭,然后目光看著持刀的將領,道。 “諾!” 持刀的將領點點頭。 “黑山,再見了!” 褚業正想要策馬入城,但是本能的讓他抬頭,雙眸遠眺,目光凝視著的遠處,那一座若隱若現的黑山。 他的眸子之中有一抹復雜的光芒在閃爍。 其實他的心中對這一次行動也是七上八下的,根本不知道這一次離開的黑山。還能不能回來,或者說,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此行的兇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把這已經超過的九十萬以上的黑山黃巾百姓給安全的帶出中山國,穿越河間郡和渤海郡,到達吳國平州,太困難了。 說老實話。他心中的成功幾率最多一成而已。 而他們如今就是為了這僅僅一成的幾率在拼命,只有拼。才能活。 褚業的面容變的剛毅起來,頭也不會的策馬離開了。 這一次組織百萬黃巾長征的路線,先是錦衣衛的李涅親自去探測了一番之后,熟悉的地形,然后才定下來的路線。 這一份路線圖通過韓濤,交給了張燕。張燕自然而然的在從其中修改的一二,形成的一條雙方認為的最合適的路線。 這一條路線,從上曲陽到盧奴縣城,然后經過安熹,蠡吾。安國,借道安平國的繞陽,武遂兩個縣城,進入河間的中水縣城,在走過河間郡城,樂成城,然后便是吳國海軍已經控制的成平城,從成平城進入浮陽。 有些曲折,橫貫了整個冀州的東西,穿越十二座城池,路程有將近三千里。 經過數次的核實計算,他們的計劃之中是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內,這些百姓必須要要走完這一段路,到達渤海。 不然面對將會是的晉國的猛烈攻擊。 長龍般的隊伍帶著希望,走上的困難的征途,長征的第三日,這一支隊伍的先頭部分已經到達了安熹。 走在最前面的是三千黑山精銳騎兵,一直小心戒備,防守即將出現的敵人。 張弘作為長征的護衛大將,麾下僅僅三萬黑山兵卒,但是要保護將近上百萬人,所以他必須打醒二十分謹慎,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 “弘帥,前面的安國縣和蠡吾縣兩個縣城的縣令集合的數千的縣兵,緊閉城門,不讓我們的進城!” 這時候,一個探路的先鋒武將匆匆而來,對著的張弘,匯報的道。 “擋我們的路?汝立刻領兵五千,給汝三個時辰的時間,把這兩座城池給某叩開!”張弘冷冷的道:“兩個縣令都殺了,然后再把縣城的糧食都給搬出來,補充我們的糧食!” “諾!” 這一個黑山將領立刻領命率兵而去。 “弘帥,我們已經走的一天了,日夜趕路,如今已經很多人都支持不住了,還是讓他們休息一下在趕路!” 隊伍之中,一個布衣老者突然走出的隊列,大步的上前,面色有些疲憊,目光低聲勸說的道。 “行!” 張弘聞言,目光看著后面的隊伍,一個個垂首喪氣,拖著沉重的步伐,咬著牙前進,明顯疲憊到已經不行了,他想了想,點頭,道:“全體停下來,休息半天的時間,然后接著趕路。” 雖然他也想要一口氣直接趕到渤海,但是人終究不是鐵,是要休息的,如果沒有體力,根本支撐不了這么長的路程的。 …… 中山國的兵力基本上都已經被黑山軍給掃平了,所以這一路基本上都很順利,連續五日的趕路,一路上有張弘的數萬兵力銳不可擋,并沒有遇到什么困難,終于走出了中山國,進入了安平國的饒陽縣。 連續的趕路,讓最先頭的隊伍已經疲憊不堪了,所以張弘決定在的饒陽城休息一天的時間,恢復體力。 噠噠噠…… 這時候,上百騎兵的馬蹄聲突然的響起,驚動了如今正在饒陽城休息的張弘。 “來者何人?”張弘迅速的走上城頭,目光看著城門之下的僅僅上百的騎兵,為首的是一個高大的漢子的,手中一柄大長刀。 “城頭可是黑山軍的張弘將軍?” “正是在下!” “吳國衛將軍周泰,奉東侯之命令,前來支援。”周泰剛毅的面容露出了一抹笑容,爽朗的聲音通過體力的罡氣,響徹在九天之上。 “周泰?” 要投降吳國,張燕也狠狠的對吳國了解的一番,張弘自然也不會連吳國堂堂衛將軍周泰都沒有聽過。 但是他沒有見過,自然要謹慎一點。 “汝有何證明?”張弘看著城下,朗聲的道,他作為一個練氣境的大將,自然能感覺到聲波之中罡氣,這是一個超級危險的大將,他不得不謹慎。 “某之令牌,接著!”對方的謹慎,周泰倒是不以為然,要是連這點謹慎都沒有,就是一個傻蛋,早晚是在戰場之上。 “某沒有見過吳國的令牌,汝等如何看?”一塊令牌被周泰甩出,出現在城頭,張弘一個海底撈月,接在的手中,看了看,心中卻有些猶豫不決了,看著身邊的幾個將士,問道。 “弘帥,我們軍中不是有一個吳國錦衣衛嗎?”一個黑山將領突然道。 “對!” 張弘記起來了,道:“快把韓大人請上來!” “諾!” 幾個黑山將領不到一刻鐘,就吧韓濤這個隨著長征的少年請上的城頭。 “是周泰將軍!”韓濤看著城下熟悉的臉孔,面容之中露出的一抹笑容。 “開城門!” 張弘聞言,目光有一抹喜色,關鍵的時候,有這么一員猛將來助,是一件好事。 …… “周將軍,某家身負黑山百萬性命,有得罪之處,請見諒!”饒陽城中,縣衙,在周泰面前,張弘的姿態擺的很低。 “哈哈哈,都是軍中男兒,何必惺惺作態。”周泰爽朗的笑了笑,擺擺手,道:“謹慎是好事,你做的不錯,有機會來海軍。” “周將軍,在某面前這么挖我們的人,不太好吧!”韓濤一聽這話,面容有些苦笑,道:“張弘將軍是我們錦衣衛已經看上的人!” “狗屁!” 周泰橫了他一眼,道:“錦衣衛和海軍搶人,回到金陵,我們就去朝堂打官司!” “果然,軍中的人就是橫!”韓濤有些無語。 張弘看著兩人,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好了,閑話莫說!”周泰面容嚴肅起來,道:“此次前來,某是有任務的,張頜已經被張燕拖住,青州被甘寧將軍大鬧起來,并州也被擋在壺關,但是袁紹已經從幽州派遣了一支騎兵,返回河間,數量還不清楚,但是想來不小,所以我們要先發制人。” ... 第417章 3國的長征 6 右北平,治城土垠。 土垠城不大,城墻是不高,人口不多,雖然是一郡之治所,但是規模還不如漁陽郡之中的一座普通城池。 此時此刻,一面面的吳國的戰旗已經在城墻之上豎起,迎微微的小風而飄揚著,顯得有一抹浩然的氣勢。 豎的最高的那一面,也是最顯眼的是一面,血色的虎旗,代表的是吳國,虎旗之上一個巨大的虎頭的中間繡著一個金色的‘吳’字,旗幟獵獵作響。 虎旗的旁邊,‘公孫’二字紅底黑字的戰旗告訴的燕軍,這是吳國平州刺史,公孫度的兵馬。 城頭之上,公孫度銀甲黑披風,頭戴的盔甲,背負雙手,挺拔的身軀如同一桿標槍站直,他的一雙銳利目光,冷冽的掃過城外的是的燕國大軍營帳,心中有一抹的微弱的感慨。 曾幾何時,他公孫度發夢都想要率兵打入幽州,成為一個北疆霸主,只是可惜,昔日的他只是一個遼東土鱉,人口就那么一點,兵馬數萬而已,和幽州公孫瓚的實力差距太大。 打入幽州,只是做做夢而已。 而如今,他已經成為了吳國的一員,卻沒有想到還有機會和北疆霸主,草原之中的神話公孫瓚直接交手。 公孫瓚是何人? 在北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是踏著一個個草原異族的尸骸和鮮血,一步步的成為的幽州的霸主,留下了莫大的聲明,他的北疆之上留下的一個個神話其實都是公孫度曾經一直想要膜拜的。 公孫度一直把公孫瓚當成自己超越的目標,如今率兵和公孫瓚較量,心中有一抹說不出的激奮。 “鄭棟!” 公孫度的目光看著的城外一座座森嚴的軍營。半響之后才回過神,低聲的叫了一聲。 “大人!” 鄭棟的身軀仿佛如同一桿標槍般站在的公孫度的身后,渾身散發的戰意,低聲的聲音響起。 “嚴古的兵馬到了哪里?” 公孫度回頭,看著他,問道。 鐘離木已經被他當眾斬首。激奮士氣,他麾下的一萬兵馬也被他全部收繳,加起來,他已經有三萬兵馬了。 不過遼西郡作為自己的后路,必須要有人鎮守,他分出的一萬兵馬去鎮守遼西,即使救不了孫翊,也不至于被公孫瓚包了餃子。 不如如今他僅有兩萬兵馬,能夠強勢的打入右北平。連續攻破肥如,令支,逼迫燕軍后退,已經是極點了。 如今公孫瓚數萬兵力陳列城外,擋住的他的去路,如果想要突破公孫瓚的防線,把的孫翊救出來,他必須要匯合從北路的一萬平州精銳騎兵。 “大人。嚴古將軍離開了平州之后,便從草原的道路而走。但是如今一直沒有消息,我們的斥候兵也聯系不上他,仿佛消失了。” 鄭棟目光有一抹疑惑,低聲的匯報道:“他從平州的北疆而來,一萬騎兵,所到之處。必然馬蹄隆隆,浩浩蕩蕩,可是某之探子連續探索的不少地方,連一個人影就沒有見到,他也沒有派出斥候兵的來聯系我們。” “鄭棟。《 i更多更全》千萬不要小看嚴古,這個小子是從草原長大的,這里的地形,即使是某家也沒有他這般的熟悉,他想要瞞過我們的眼光和敵人的眼光悄無聲息的進入幽州,是可以做到的。” 公孫度聞言,面色微微一動,沉吟的一下,才淡淡的道。 沒有消息? 那就是好消息。 公孫度對于這個昔日的心腹愛將自然很信任的,既然嚴古不愿意露出行蹤,那么明顯他心中有其他的想法。 幽州北地的地形十分的復雜,在鮮卑人,匈奴人,烏丸人的充斥之下,草原地帶交錯著山峰峻嶺,僅僅一萬的騎兵,只要小心點,熟悉地形,想要掩蓋行軍蹤跡,還是能做到的。 他們都得不到消息,那么公孫瓚肯定也沒有消息,到時候嚴古的殺出,必然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可是大人,嚴古將軍的為什么不讓我們知道他的想法呢?”鄭棟目光之中有一抹懷疑的光芒,低聲的問道。 “他應該有他的想法,但是來不及知會我們而已,鄭棟,某相信他對吳國的忠心,所以某不希望在大戰的關頭,汝對自己的友軍有猜忌!” 公孫度瞇著眼,堅定的道。 “末將多想了!” 既然公孫度這樣說的,鄭棟也沒有什么好反駁的,就算嚴古出了什么幺蛾子,負責的也是公孫度,他沉吟的一下,眉頭蹙起,低聲的道:“大人,如果是這樣,以我們如今的兵力,是很難突破的公孫瓚的燕軍陣營,錦衣衛傳來消息,三王子如今雖然在潞縣匯合了古柏將軍,但是加起來不足一萬的殘軍,在潞縣城外的一座山坡,無城可守,面對銳氣不可擋的燕軍,根本支撐不了幾天。” 孫翊突圍,算是為他自己爭取的不少的時間,但是也是傷亡慘重,兩路誘敵的騎兵,消息全無,估計是所剩無幾。 而他自己,能匯合古柏殘兵的也只有三千兵馬左右。 如今的局勢更加的險俊。 “看來我們是要想辦法冒險出擊才行了!” 公孫度聞言,微微瞇眼,目光之中有一抹無奈,若是守住土垠,他還有點勝算,但是要是出擊,死路一條。 不過如今他是不得不出擊。 孫翊私自出兵,大王孫堅如何處置他那是朝堂的事情,但是作為吳國的王子,孫翊絕對不能死在他的眼皮底子。 作為平州刺史,看不住孫翊,讓孫翊調遣的平州的精銳兵馬,在吳國的律法來說,已經是一條大罪,即使他剛剛上任。也會遭到朝堂的攻擊。 這個罪名可大可小,歸根到底,他的責任也不大,而且有東侯府的支持,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頂多一個朝堂發出的一個警告。 但是如果孫翊死了。這一下真的可大可小,孫堅必然暴露,恐怕東侯府也保不住他,不死也要脫了這一身皮。 他如今剛剛走出來,他可不想要再一次的打入冷宮。 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要出兵攻破的公孫瓚的營寨,不惜一切代價,打入漁陽。救出孫翊。 如何去打這一戰,成了如今的問題。 兩人再商量的一番,也沒有的一個好的方法,能突破公孫瓚的防線,一邊說,一邊走下的城墻,回到了的縣衙的指揮大堂,開始仔仔細細的看著一個嶄新的沙盤。 在吳國的軍中。每一次開戰之前,總會建立一個沙盤。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了解對手,了解自己的地形,是一個很好的就習慣。 “鄭棟,我們有多少騎兵?”公孫度的目光看著沙盤之中一條小路的地形。心中有一個念頭,突然問道。 “八千!” 鄭棟迅速的回答。 “我們分兵吧!”公孫度目光湛然的,一抹濃濃的戰意散發全身,低聲的道:“今夜,我會率兵。猛攻公孫瓚的營寨,汝率兵八千騎兵,從這里突圍而出,這是一條小路,雖然有些險阻,但是如今也沒有好的方法,只要你能過去,迅速救出三王子,集合的三王子的殘兵之后,不要回頭,直接兵臨薊城,只要你的兵馬到底的薊城,公孫瓚一定退兵!” 他這一冒險,是一石二鳥。 為了的不僅僅是孫翊,還有整個漁陽郡,孫翊如今讓他莫名其妙的背了一個黑鍋,若是不拿出點成績,他失職的罪名還是逃不了。 漁陽就是最好的交代。 若是能拿下漁陽,他這個平州刺史什么過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大功一件。 重返遼東,他一直想要立威,想要的拿出成績,本來他原意是想那高句麗人下手,作為他站穩平州刺史的政績。 但是計劃不如的變化,如今只能拿下漁陽。 “大人!” 鄭棟聞言,面容微微一駭,嘴角微微的抽搐,目光有些駭然的看著整個人都激奮起來的公孫度,低聲的道:“如果是這樣,汝留在土垠的一萬兩千人很危險,稍微不慎,全軍覆沒。” 土垠本來就是一座土坯城,大軍一動,簡直是推豆腐一般,直接推開,僅僅一萬兩千的兵馬,想要守住的公孫瓚將近三萬精兵。 太危險。 “只要你突圍之后,某家立刻收攏防線!” 公孫度的雙眸之中有一抹的幽幽的光芒,傲氣沖天,聲音低沉而自信:“土垠雖小,但是也是一座城池,公孫瓚想要攻破某家的城池,沒有這樣容易。” 這一戰,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既然是這樣,他就和公孫瓚好好的較量一番。 —————————————————— 幽州之上,南北地帶,皆然是戰火連天,燕晉大戰良鄉,吳燕激戰與右北平。 而這個時候,冀州也變的不安分。 上百萬的黑山黃巾的長征道路,如今已經驚動了整個天下,無數的人的目光都盯著這一次人口大挪移的成敗。 晉國自然憤怒,如今憤怒已經變成的暴露,其中最緊張的就是河間郡的郡守。 河間郡守,名為高名,字孟圖。 高名是一個青年,一個三十歲都不到的青年,在晉國的之中,他屬于青年一輩之中的佼佼者,年輕有為之輩。 昔日高名是屬于冀州牧韓馥的手下。 袁紹從渤海出兵,來勢洶洶,勢要奪取幽州,韓馥的冀州軍出兵抵抗,兩軍曾經對壘于巨鹿郡的一座城池。 這一場戰役,加起來數萬兵馬的對持,而高名當時只是一個冀州軍的小軍候,膽大妄為,帶著麾下的三百將士,倒戈相向,直接控制的冀州軍的中軍大帳,逼迫冀州軍投降。 最后袁紹的兵馬不菲一兵一卒,直接拿下這那一座城池。 因此他也一步登天,直接當上了一名校尉,而且在袁紹的心中留下的不小的印象,然后就是步步高升,僅僅數年之間,成為了晉國的一郡之主,牧守一方。 “袁力,黑山賊子到了那里?” 河間的郡城,樂成城之中,郡守府大堂之上,河間高層的官吏齊聚,氣氛有些壓抑,高名的身軀端坐在的首位,出身軍隊的他,言語之中簡單,凌厲。 “稟報大人!” 都尉袁力站出來,對著他,躬身的道:“黑山黃巾賊的前頭部隊,氣焰囂張,連續攻破的數座城池,無人可擋,如今已經行至于武遂,只要過的武遂城,就會進入樂成境內!” “來的好快啊!” 高名聞言,雙眸之中有一抹異色,不過很快就恢復的平靜,目光對著河間郡的一眾的官吏,沉聲的道:“張頜將軍無法回援,僅憑我們兩千郡兵,擋不住他們的,立刻傳令下去,從城中抽調一萬青壯,協助兩千郡兵,無論如何,守住樂成城,絕對不可讓這些賊子離開了河間,若是黑山賊子離開的河間,不管是某,還是爾等皆然去向大王請罪吧。” “諾!” 眾人聽到高名凜冽的聲音,面容變的凝重起來了,一個個開始緊張的動了起來,動員全城來守城。 “袁力,大王派遣的騎兵,何事能到達樂成?” 看著眾人離開的郡守府的大堂,高名松了一口氣,目光微微一動,有些憂色,目光看著河間都尉袁力,低聲的問道。 僅僅兩千的郡兵而已,想要擋住的數萬黃巾軍,根本是不可能的,至于征募來的沒有上過戰場的青壯,頂多就是造出一個勢,用來嚇唬嚇唬黃巾軍的,如果真正打起來,他們不拖后腿就已經不錯了。 高名絲毫不指望他們能幫助自己的守住樂成。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大王從幽州派遣回來的那一支騎兵,只要這一支騎兵到了,這些的黃巾賊子一個都逃不了。 “大王,這最少要一天的時間!” “一天!” 高名有些憂慮,道:“匆匆而來,必然疲憊,休整過來,起碼要兩天,這么一算,我們有些危險啊。” 袁力是袁家族人,好戰勇斗,武藝不凡,他聽到這話,立刻對著高名拱手的道:“郡守大人放心,某就算拼了這一條命,也不會讓這些賊子越過樂成一步!” “希望吧!” 高名看著的袁力,嘴角勾勒起一抹淺淺的浮現,笑容有些詭異。(未完待續。。) ps:昨天電腦壞了,結果只有一更,今天會補上,最少有五更!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18章 3國的長征 7 浮陽城之中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黑山黃巾的到來,只要他們一到,孫權就可以安排登船,三天之內,就能解決一切,但是黑山黃巾的先頭隊伍卻遲遲未到。 孫權開始有些著急起來了。 中午。 一個消息從樂成傳來,讓孫權的俊秀的臉龐顯得陰霾,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們被堵了。 堵在的河間的郡城,樂成城。 如果是按照原計劃,這個時候,黑山黃巾的先頭隊伍應該已經抵擋了浮陽,準備登船了,可是的事情終究不是一帆風順的。 北面的騎兵來的太快了,快到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周泰都有些來不及反應。 數日之前,周泰在饒陽城匯合了黑山黃巾的大將張弘,見到的張弘之后,他提出的建議,意圖先發制人,把黑山軍分兵。 他親自率兵一萬五千的黑山軍,分兵北上,擋住晉國南下的騎兵,為長征的隊伍爭取時間,然后張弘繼續的率兵領導隊伍前進。 他的這個提議得到的黑山黃巾的主事人張弘的認同。 可是就當周泰已經率兵北上,剛剛抵擋中水城的時候,晉國南下的一萬騎兵速度驚人,已經越過了中水城,南下河間郡城樂成。 只差一步就能的把這些晉國騎兵擋在的中水,可是就是因為這一步之相隔,導致了整個黑山黃巾付出了巨大的傷亡。 就在黑山黃巾的先頭大部隊抵擋河間郡城樂成城下的同一天,一萬晉國騎兵也迅速的抵擋了樂成。 攜帶的澎湃的北來之勢,一萬騎兵,兇猛如一頭狂獸,橫沖直撞。勢不可擋,僅僅只是一個沖鋒,就把黑山黃巾打的七零八落,仿佛屠殺小綿羊般追著黑山黃巾來殺。 張弘率兵抵擋,可是僅僅只是三個回合,就被這一支的晉國騎兵主將。一刀砍下的馬下,要不是身邊的幾個親衛拼命相救,恐怕已經的被斬殺了。 也幸好周泰的反應也不慢,錯過了中水城之后,他立刻感覺到危險,率領的兵馬,日夜兼程的南下支援。 他的及時出現,抵擋住的對付主將的猛烈大勢,也阻止了的晉隊對黑山黃巾慘無人道的屠殺。 不過即使是這樣。晉國騎兵僅僅的一個沖鋒,也讓整個黑山黃巾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黑山軍付出的三千兵卒的陣亡,黃巾的百姓反應不足,付出將近八千的傷亡。 這一個巨大的傷亡,讓黑山黃巾有些人心惶惶起來。 周泰和張弘兩人勉強能穩定人心,但是面對堅城樂成,卻手足無措。始終攻不破,繞不開的樂成。成為的他們最大的難關。 浮陽的縣衙。 孫權聽著的傳遞消息的錦衣探子的匯報,目光低沉,神情有些陰霾,整個人散發的凌厲的寒意,這一股寒意充斥著縣衙的大堂。 “這一次南下的晉國大將什么名字?”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心情。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閃爍的一縷一縷的寒意,看著錦衣衛一個總旗,冷冷的問道。 “稟報君侯!” 錦衣總旗應立是專門負責傳遞冀州的消息給浮陽的,他迅速的回答,道:“此人乃是晉國的安北將軍韓猛。大將軍鞠義的得力戰將,在騎兵戰爭之上,有獨特的風格,而且此人人如其名,武力超群,兇猛殘忍,個人的戰斗力僅此與晉國三大猛將之下,數次為晉國先鋒軍的先鋒大將,是晉國一員難得的悍將!” “韓猛?” 孫權聞言,微微瞇起眼睛。 沒聽過整個名字,但是能的鞠義看起,能把張弘一刀砍下馬,能和練氣成罡的周泰交手,想來應該有幾把刷子,就算不是練氣成罡的超級猛將,也是一流的戰將, 如今他率領著一萬的精銳的晉國騎兵加上兩千的河間郡兵,還有一萬多的普通青壯,就算不擊潰周泰,守住河間郡城高墻厚的樂成,也應該是沒有問題。 他恐怕只要拖,就能拖死上百萬的黑山黃巾。 這個時間要是拖得久,不利的將是黑山黃巾,先頭部隊被堵死,后面的隊伍自然也就無法前進,將近百萬的人口,每天的消耗的糧草可想而知。 黑山黃巾本來就窮,能湊出的糧草都不夠用整個行程,如今已經是省衣節食了,要是再拖幾天,集體缺糧,就算不被晉國消滅,也死定了。 “無論如何,一定要打掉整個韓猛!”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 整個局勢不能堅持,只要拖一天,就多死一群人,不是殺死,而是餓死,這種無謂的傷亡數字,孫權承受不起,吳國也承受不起。 所以無論如何,必須要辦法解決樂成,搬到的韓猛。 “看來終究是不得不用你啊!” 孫權站起來,不斷地來回踱步,左想右想,整個破局的方法還真不好想,最后,他咬咬牙,雙眸之中有一抹果決的異芒。 如果不到關鍵的時候,他不想使用這一枚棋子,要知道為了培養這一枚棋子,吳國的錦衣衛付出的很多的精力,一心栽培他爬上晉國的高位,以利于日后控制晉國。 可是如今到了這個局勢,由不得他了。 孫權的沉吟了片刻,對著親衛,道:“韓剛,你立刻的去把薛州將軍某我請來。” 這一次集合的海軍九成的戰船,但是動用的海軍不足一成,海軍三大主將,周泰在的樂成,甘寧在青州弄的天翻地覆,把的袁譚打的焦頭爛額。 能用的僅僅只有一個,薛州。 “諾!” 韓剛點點頭匆匆的離開了。 “雷定!” “在!” “準備的糧草,車下虎士要出征了!”孫權低聲的道,這一戰,他還是要親自一趟。 “諾!” 雷定聞言的,雙眸之中有一抹濃濃的戰意。這些天都快要把他給憋壞了。 約莫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孫權的第一親衛韓剛便帶著海軍大將薛州來了。 “薛州拜見的君侯!” 薛州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一身吳國海軍專用的藍銀色交替的戰甲,目光栩栩生輝看著孫權,微微鞠身行禮。 聲音中氣十足,明顯有一股很好的精神。戰意十足。 從昔日的一介海賊,如今的吳國的右將軍,而且還是一個實權將軍,貴為海軍三大巨頭之一,權利范圍之內調動的兵力超過十萬。 薛州很滿足這樣的成就,也感激昔日孫權和孫策路過了郁洲山,順帶把他給帶走了。 在他看來,今時今日的他只要有命能活著的到吳國統一天下的那一天,封侯拜相。光宗耀祖,不在話下。 雖然如今吳國的侯位控制的很嚴格,除了江東魯三大將軍之外,即使是大將軍潘鳳都沒有封侯,但是一旦天下一統,那么孫堅對于侯位的賞賜就沒有這么嚴格了。 天下一統,論功行賞,這是必要的。 他不貪心。列侯也不想了,只要的一個小小的關內侯就足夠了。 “薛將軍!” 孫權的目光看著這個海賊出身的海軍大將。面容有一抹凝重,沉聲的道:“長話短說,如今的黑山黃巾在的樂成出現了大麻煩,他們已經被堵住了,無法前進,拖的越久。麻煩就越大,所以的浮陽這就就交給汝了,某要率兵親自支援樂成。” “什么?” 薛州聞言,神情之中有一抹驚愕,半響才回過神。目光微微一動,想了想,急忙的道:“君侯,不行,太危險了,樂成已經是的晉國內部的腹地,一旦的晉國的人知道汝的出現,必然的會不計一切手段,把汝留下的,不如這樣,某家親自的率兵支援,汝留在浮陽鎮守,接應我們!” 說老實話,這不是他的忠心,而是不得不這樣,他薛州寧愿自己冒險,也絕對的不愿意孫權去的冒險。 他既不是不是孫權一系的人,也不是孫策一系的人,目前,在太子之位的爭奪,他屬于中立的,在朝堂之上,他是大將軍潘鳳一系的人,也就是孫堅的直屬。 但是此戰如果出擊的話,必然延伸到晉國內地,這么危險,他絕對不愿意孫權在他眼皮子底下親自去冒險。 若是這一戰有什么閃失,他寧愿自己戰敗,頂多就是戰死,還能獲得一個吳國勇士的稱號,庇護整個薛家,但是如果孫權有什么閃失,他恐怕就要全家獲罪。 “君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汝親自來浮陽,已經是冒險,某豈可能讓汝親自進入河間。”薛州堅定的道。 “薛將軍,某知道汝的心思,但是此戰,非某去而不得!” 孫權微微瞇著眼,嘆了一口起,無奈的道。 若是可以,誰愿意冒險啊,要知道,他才剛剛喜當爹的節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太對不起的重生一輩子了。 但是如今的被堵在了樂成的黑山黃巾必然已經人心惶惶了,急需要一個在吳國有分量的人去鎮壓,去穩定人心。 這可是上百萬人,人心一亂,全沒了。 還有一個理由,他想要親自見一見一個人,這這個人,他必須要親自去見一見,死了一個徐磊,讓他對他們這些人,總是有一股愧疚。 “君侯……” “薛將軍,不必多說的,某心意已決。”孫權面容有一抹堅定,目光斜睨了一眼還想要勸自己的薛州,擺擺手,打斷的他的話,一切錘定音。 “好吧!” 薛州看著孫權側臉露出的剛硬線條,有些無奈,只好道:“但是君侯要答應某家,把浮陽的兵馬汝帶走,不然某實在不放心,還有君侯必須保證,若是是不可為,立刻退走,相比于黑山黃巾,君侯的安危更加的重要。” “呵呵,你不說,某也知道自己的安危天下第一!” 孫權微微一笑,他倒是知道的薛州的擔心,便沉聲的道:“至于兵馬,三千虎士某肯定是要帶走,另外再加上兩千海軍,加起來五千兵卒,足以。” 薛州帶來的南海艦隊,一共帶來六千海軍,加上原來鎮壓在浮陽的四千兵馬,一共是一萬,呂蒙拿下成平之后,為了鞏固成平,孫權再派遣出的一千將士去協助。 如今浮陽連同黃石灘港口,一共駐扎這九千將士,三千車下虎士,六千的海軍兵卒。 “君侯!” 薛州一聽,想了想,搖搖頭,低聲的道:“五千兵馬實在的有些少了,不足以保證君侯的安慰,不然再加多兩千海軍吧,只要留與某家兩千便可,如今浮陽已經平穩,青州軍被甘寧將軍死死的拖住,上不來,渤海南皮的郡兵也不敢來,一千鎮守浮陽,一千鎮守黃石灘,足可。” “不行!” 孫權聞言,嘴角微微有些苦笑,看著的薛州,他知道薛州是好心,但是情勢不允許,他輕聲的道:“某也想多帶點兵馬,青州晉軍或者上不了,但是的渤海郡兵有幾千,還有能力打來的,不得不防!” 渤海郡的治城是南皮,南皮城之中有幾千的郡兵,戰斗力不強,威脅性不高,孫權占據了浮陽之后,他們只能緊閉城門,不敢出擊。 但是也不可不防。 如果的他們得知的浮陽僅存一千兵馬的,就算拼命,也會來攻擊。 “薛將軍,浮陽城是最關鍵的一座城,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孫權低聲的道:“樂成被堵,黑山黃巾還有希望,只要打通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浮陽沒有,他們就沒希望了,軍心自然就會潰爛,根本支持不下來這一段路。” 這是一個人心的慣性,越了的中山國,安平國,這些黑山黃巾存著一口氣,懷著一個希望,這個希望就是終點,浮陽。 但是如果浮陽沒有了,希望就沒有了,即使是明知道能奪回來,他們依舊是惶恐,會害怕,會不自信,最后導致民心崩潰。 人有時候就是一口氣的事情,歷史上這么多的人自殺,不是因為的懦弱,而是因為這一口氣松了,就沒有的希望。 浮陽就是黑山黃巾的一口氣,它只要一天還在吳國的手中,黑山黃巾只要夠堅韌,就算爬也會爬來。 “某明白了!” 薛州聞言,面容微微一變,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孫權,十分堅定的道:“君侯,某保證,浮陽在,薛州在,薛州在,浮陽在。”(未完待續。。) ps:第二更,送上! ... 第419章 3國的長征 8 樂成,西城門。 城外十里,一個山坡之下的平原,零零落落的一個個營帳搭起來,然后以周圍砍伐的木樁豎起的一個個簡易的籬笆,把營寨搭起來。 算是形成一個防御力微弱的幾乎沒有的營盤。 黑山黃巾真的很窮,窮到沒米下鍋,窮到數萬黑山軍的長矛都湊不齊,有的還再用竹矛或者木槍,自然而然也沒有多少帳篷。 普通的老百姓皆然盤坐在營盤之中,或者是依靠著山石,或者是依靠木樁,分成一撥一撥的,形成一個圈子。 “我們能逃到浮陽嗎?” “早知道我們就不要出來了,躲在黑山多好啦!” “在過幾天,估計連稀飯野菜也吃不上了!” “看來是還是要死啊!” 這些百姓普遍的已經被昨日的一場血腥戰斗給嚇破的膽子的,有些埋怨,有人的悲觀,有人的自暴自棄。 “鄉親們,我們一定到達浮陽的!” “昨日吳國的周泰將軍多勇猛,你們都看到的,我們要相信周泰將軍!” “只要到了吳國,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鄉親們,要堅持!” 黑山軍的將士在不斷的鼓勵著百姓,收效倒◇,w▽ww.是不錯,黑山黃巾對黑山軍還是信任無比的,雖然樂觀不起來,但是倒是能勉強安靜下來。 中軍大營。 張弘挨了韓猛一刀,給直接斬下馬下,又了挨了一個馬蹄,背脊之上的一個超過五厘米的傷口,胸前的肋骨斷的好幾根。 雖然經過包扎,本身也是一個練氣境的強大武將。算是挺過來了,但是如今重傷未愈,面色一點血色都沒有,很蒼白,渾身乏力,靜靜的躺在大營的一塊木板之上。 數萬黑山軍的臨時主事的大將已經換成了周泰。 周泰魁梧的身軀四平八穩的坐在首位之上。底下左右而站列的一個個黑山大將的目光皆然看著他的身影。 這些黑山將領看著他的目光之中有一抹敬佩,而且敬佩之中也帶著一絲到驚懼。 冷兵器時代的軍人,皆然以武為尊,強者總是能迅速的得到了將士的尊重和認同。 昨日的一戰,張弘已經戰敗,自身難保,上萬黑山軍眼見就要全軍覆沒,十幾萬的百姓也遭殃,周泰這個時候如同救世主般的橫空殺出。拯救了他們所有人,而且周泰一柄長刀,橫行無阻,斬殺的超過五個晉軍大將,而且僅僅用了十個回合,就把晉軍騎兵的兇猛大將韓猛給擊敗。 這華麗麗有有些兇狠的一幕,在這些黑山軍的將領的腦海之中,揮不去。抹不掉。 周泰的強大,周泰的兇猛。都已經的超乎的他們的想象之外,在他們心中恐怕比他渠帥張燕還要恐怖的幾分,讓他們的不得不重視。 對如今的他們來說,也幸好有周泰在,不然他們根本支撐不下去。 “諸位!” 周泰的面容十分平靜,目光顯得有些銳利。看著眾將,一抹決絕的聲音的低沉的響起,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的沖破樂成的防線。『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如今抵擋樂成的黑山黃巾隊伍已經越來越多,而且后面源源不斷的隊伍。一個接著一個,不斷的進入樂成的范圍,然后全部被堵在了樂成。 加上今日早上的那一批人,如今最少有將近三十萬的黑山黃巾百姓已經進入的樂成范圍,百姓之中,已經怨言四起。 若是他們遲遲未能突破樂成,肯定生出變故。 到時候就麻煩了,這么多的人,如若形成嘩變,必然會隊伍崩潰,四分五裂,除了遠在巨鹿的黑山軍主帥張燕之外,恐怕就算是他和張弘兩人同時發力也無法鎮壓。 一個不慎,就要前功盡棄。 周泰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上百萬的黑山黃巾很艱難才走到這一步,為了這一趟,在途中陸陸續續死去的人數量已經不少。 為吳國,為黑山,都必須要攻破樂成。 “你們不為了的我們自己,就為了我們身后一個眼巴巴的看著的我們的鄉親,百姓,我們都必須要迅速的突破!” 周泰面容堅定,斬釘截鐵的道:“我們必須要付出生命的一戰,不惜一切代價代價,按下的樂成!” 如果這些吳國的兵馬,他不用說這么多,直接下命令,但是對著依舊有些陌生的黑山軍,他還是要費點口舌,說服他們,強攻樂成。 “周將軍,我們也知道的必須要突破。” 一個黑山大將,身材有些消瘦,雙眸銳利,他站出來,目光看著的周泰,有些無奈的道:“但是如今樂成已經被堵的死死的,今日我們已經兩次攻城,皆然無法沖破,城中上萬騎兵,進可攻,退可守,我們就算是的繞路,也走不了!” 樂成走不通,就要繞路,如果從樂成繞路,唯一的一條路,就是走渤海郡的東光城,然后通過郡城南皮,抵擋浮陽。 這么一走,路程最少加倍,很麻煩,而且如今樂成的城內,都是騎兵,騎兵速度快的很,隨時可以偷襲,防不勝防。 “繞路是不可選!” 周泰聞言,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如今最大的麻煩不是樂成這一座城池,而是城中的上萬的晉國騎兵,如果不能解決這一股騎兵,我們的寸步難行。” 騎兵虎視眈眈,他們隊伍拉的這么長,一旦動起來,防線空虛,隨時崩潰。 “周將軍,面對著上萬騎兵,我們現在可謂是無法動彈了,某也沒轍了,我們黑山軍上下一致,原因聽從汝的命令!” 張弘十分硬氣的從木板之上的做起來,面色之中沒有一絲的血色,目光虛弱,看著周泰,低沉的聲音響起:“請求汝。務必要把我們帶出去!” 周泰聞言,目光微微一動,帶著一絲的希冀,輕輕的掃過底下的黑山軍眾將。 蛇無頭不行,軍無將不贏。 他周泰不是不想要一錘定音的主將權力,但是這些都是黑山軍。張燕的部下,雖然算是已經加入了吳國,但是必須要一個過渡期。 他代替的張弘成為主心骨,但是想要命令他們,還是有些火候。 如果他強行去駕馭,最后有可能弄成黑山軍的嘩變,得不償失,不過要是主將張弘主動讓位,把主將的權利交出來的。這不同說法了。 “周將軍,你不用看著我們,我們黑山軍都是大老粗,沒有這么小心思,如今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張弘將軍愿意把黑山交付于你。” 一個黑山將領目光看著周泰,看出的他的疑慮,一股果決的光芒流淌眼珠子。立刻的低聲的道:“你就直接拿一個主意吧,我們相信張弘將軍。也相信你,我們都聽你了,你說什么打,就怎么打,只要是能讓百姓和鄉親走出去,老子這條命賠上都行!” 粗人粗說法。但是很直接。 “對,周將軍,我們聽你的,你說如何打,就如何打!” 一眾的黑山將領默默的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致的目光看著周泰,堅定的道。 “好!” 周泰平靜的面容露出了一抹喜意,目光爆出一抹精芒,站起來,真誠的看著眾人,堅定的道:“周某不才,但是無論如何,一定會帶著爾等,殺出樂成,抵擋吳國。” “殺出樂成!” “殺出樂成!” 眾將士聽到這聲音,神情微微一震,目光看著的面容堅定的周泰,一片濃濃的戰意洋溢在營帳之中。 “將軍!” 這時候,周天身邊的一個親兵從外面揭開了大帳,快速的走出來,在他耳邊低聲的說的一句話:“君侯有令,今日和明日皆然不得出擊,養精蓄銳,明夜子時,三更為號,東西夾攻,攻打樂成,一擊而破!” “什么?君侯來了?” 周泰聞言,雙眸一抹璀璨的光芒閃爍而過,死死的看著親兵。 “對,君侯帶著五千精兵,已經在路上了,錦衣衛傳來的消息,他會率兵從成平而過,直接兵臨樂成東門。” 親衛點點頭,低聲的道。 “好!” 周泰大喜,抬頭,目光看著黑山軍的眾將,朗聲的道:“汝等既然聽某的,某就不矯情了,全體聽令,全軍休整兩日,養精蓄銳,明夜子時,全軍出擊,一舉攻破樂成,不破樂成,勢不歸!” “不破樂成勢不歸!” 眾人雖然沒有聽到親衛說的什么,但是周泰面容上的喜色瞞不過他們,周泰如此的自信,也帶動的他們的信心。 翌日。 太陽的光芒有些淡淡的,如同一片黃金,散在了樂成城。 城中,高名和袁力在縣衙向韓猛匯報的河間的情況,但是被韓猛的暴脾氣直接批了一頓,雞蛋里挑骨頭,把這件事硬是讓他說成了是河間郡兵無能。 韓猛昨日敗在了的周泰的手上,無法一舉擊潰黑山黃巾,還被迫守在了城中,自然一肚子的怒火,如今他也只能灑在了他們兩個身上。 當然,高名和袁力說到底也是一郡文武大員,韓猛也不敢太過分,只是把兩人訓斥了一頓之后,發泄發泄,然后鳩占鵲巢,占據了郡守府,把他們兩個趕了出來。 “這個韓將軍真不好伺候啊!” 郡守府大門口,兩人辛辛的走出來,都尉的袁力抬頭看著一個個兇神惡煞的騎兵已經替換的河間郡兵,守護郡守府,不由得撇了撇嘴,冷冷的道。 “呵呵!” 高名淡淡一笑,倒是沒有太過在意,道:“我們如今還要靠著他才能支持著樂成不丟,不要太計較了,先去的縣衙府邸應付一段時間吧。” “哼,他韓猛不是就是依仗著大將鞠義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袁力雙眸之中有一抹憤憤不平,冷冷的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鞠義大將軍比的大王還要有權勢呢?” “袁都尉,慎言!” 高名聞言,瞳孔之中有一抹詭異的光芒劃過,連忙低聲的喝了一聲。 在晉國的,鞠義是大將軍,從界橋一役奠定了晉軍之中無雙的威名,甚至在軍中的名聲超過了大王袁紹。 而且鞠義的脾氣耿直,數次在的朝堂之上不管不顧的頂撞袁紹,所以在如今的晉國之中的已經漸漸的形成了一個流言。 君臣不和。 這個流言原先只是在一些高層大員之中有些苗頭,但是在錦衣衛和鬼卒的插手之下,已經覆蓋的整個晉國。 “某就要說!” 袁力作為袁氏族人,即使和袁紹隔了n輩,但是依舊以自己的王族子弟為榮,自然也看不慣屢次頂撞的袁紹的鞠義:“晉國的天就是大王的天,是我們袁家的天,他一個鞠義而已還能翻天嗎?” 高名一聽,目光看了看周圍,趕緊把他拉到一個角落之處,低聲呵斥,道:“袁都尉,大王和大將軍的事情,大將軍囂張那是大將軍的事情,他可是大將軍,軍中之首,不是我們能議論的,此話不可多言,要是流傳出去,有心人聽了,在朝堂之上參你一本,你如何是好?” 袁力一聽,先是有些憤憤不平,但是猛然一想,倒是有些回過神了,看了看周圍,冷汗直流。 大王和大將軍的事情,始終不是他一個小小都尉能去議論的。 這如果要是有心人聽到了,辯解成了刻意離間,袁紹聽了,一準砍了他的頭。 “多謝郡守大人的提醒!” 袁力急忙的對高名拱手。 “不用客氣。” 靠,他的反應真快,想要添油加醋的刺激一下都不行。 高名面色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淡淡的道:“以后小心謹慎點,汝去看看城門吧,韓將軍把我們兩千的郡兵皆然放在了的東城門,必須要守好!” “郡守大人放心,如今黑山軍都在西城門,斥候盯著,東城門空無敵人,怎么會有失呢!”袁力點頭,朗聲的道。 “還是小心點好!” 高名的目光閃閃,有一抹袁力看不懂的光芒在流淌。 沒有敵人嗎? 呵呵,只是現在沒有而已,很快就有了。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20章 3國的長征 9 中午時分。 高名匆匆的返回了自己在的樂成置辦的大宅,立刻召來了五十個家將。 作為一郡之守,他就算是出身寒門,高家就算是的一無所有,只要立足樂成之后,也會有人巴結,有人自動的送錢上門。 養幾十個家將而已,那是自然的事情。 家將,這可普通的將士不一樣,高家的家將,就是對高家最忠心的將士。 這和國家無關,他們這些家將總都是高名買來的,已經把自己的命都賣給高名,對高名是絕對的忠心,和盲目的順從。 “高海!” 高名看著的一眾的家將之中,那個魁梧的大塊頭,低喝了一聲。 “在!” 高海是高家的家將首領,高名忠心的心腹。 高名微微低頭,目光俯視著這個高家的護衛長,雙眸之中有一抹銳利的光芒,道:“汝立刻去城中招收一百個市井之徒,在今夜子時,埋伏在西城門,告訴他們,每人一千錢,只要他們聽到的東城門之亂了,就讓他們在西城門之下大喝搗亂,搗亂之后,就立刻離開便可!” “什么?” 高海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然的看著的自己的東家。 這是要幫助城外的黑山賊入城嗎? “聽不明白啊?”高名冷冷的道。 “聽明白了,某立刻去辦!” 他已經跟著的高名也有五年了,當年是高名的一口飯,讓他在饑荒之中活了下來,然后他就把命買給了這個當時剛剛加入韓馥軍中的高名。 這種事情,他們不是第一次干,當年高名投降袁軍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一次了。 “還有!” 高名瞇著眼,目露一抹冷冽的殺意,冷冷的道:“你帶著高家的五十人,今夜子時,埋伏在東城門之外,聽某的信號。只要某動手,汝就立刻殺出,不惜一起代價,打開城門,迎接城外的吳國兵馬進城,明白嗎?” “大人,你這是要?”高海聽他說的這么明了,有些駭然了。 “怎么了,汝不敢去做啊!”高名抬頭。目光冷冷看著的這個比自己還要魁梧一個身軀的大漢,陰沉的道。 “不是!” 高海連忙的搖搖頭,低沉的聲音有些堅定,道:“某這條命是大人的,就算大人要拿走,某也無怨言,為大人做什么事請都是應該的。” “但是某心中實在擔心大人,大人這是要把他們給放進城。無疑是要背叛晉國,晉軍之中肯定不會放過大人。黑山軍要是進城了,也未必愿意相信大人,到時候的大人兩頭不是人,就危險了。” 高海提議的道:“大人,要不某冒險出一趟城,聯系好了的黑山軍。在行動,可好?” “高海!” 高名聞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栩栩,低聲的問道:“汝認為。如今的黑山軍屬于的誰的兵馬?” “吳國!” 高海聞言,目光微微一亮,迅速的回答。 黑山黃巾之所以出現在這里,就是因為投靠的吳國,這是整個晉國皆然知曉的事情。 “某就是吳國人。” 高名的嘴角一咧,目光幽幽,一本正經,有些自傲的聲音,淡淡的道。 “吳國人?” 高海聽到這句話,臉色有些怪異,看著高名的身軀,瞳孔微微收縮了起來,這個他很熟悉的東家,突然的在他的眼中多了一件神秘的色彩,讓他看不透。 他已經跟隨了高名五年,高名把他當成最大的心腹,從來沒有瞞過他任何事情,可是現在看來,他的秘密不是他能得知的。 “去吧!” 高名微微瞇呀,淡淡的道:“小心一點,不要露出馬腳,讓城里面的人發現!” “諾!” 高海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迅速的去辦高名交代的事情。 —————————————— 夜晚,子時。 樂成,東城門之上,一隊隊河間郡兵在城頭之上小心翼翼的巡邏,舉著火把,火把的光芒照射著城墻,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戒備著一片黑乎乎的城外地帶。 “郡守大人好!” “都尉大人好!” 有些安靜的城門,幾個昏昏欲睡的領兵軍侯看著的兩人的出現,急忙振奮,行禮起來。 “大人,你說今天晚上東城門可能有敵人,但是如今一片的平靜,城外也沒有什么狀況啊?” 袁力已經守了一天的城門,天黑才返回城內,疲累的剛剛睡下,突然之間就被的高名驚醒了,拉來了東城門,仔細的看了看,也沒有發現敵人。 “你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黑山軍要偷襲的東城門啊?” 他仔細的看了看城外,一片黑乎乎的,安靜非常,然后轉過頭,目光看著的旁邊的已經披甲佩劍,手握大槍的高名,有些疑惑了起來。 當當當! 這時候,寂靜的城中,一個個報更人,把三更的鑼鼓聲音一遍遍的敲響了起來,告示所有人,如今已經夜深的三更時分了。 高名聽到這聲音,眉頭一挑,面容之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目光看著遠方,淡淡的道:“袁都尉,汝看,敵人這來了!” “哪里?” 袁力聞言,心中大駭,猛然抬頭,目光一瞪,只看到遠處的城外,一片火把的光芒驟然而起,轟然之間就已經照亮了天地。 一片片璀璨的火光之中,一道道人影浮現,把影子拉的長長的,在黑夜之中,猶如鋪天蓋地的般兇猛。 “該死,真的是敵人,敵襲,全部戒備!” 袁力反應迅速,急忙大喝了起來。 “敵襲!” 兩千郡兵迅速的戒備起來,一個個走上的城頭。 “殺!” 城下的兵馬只有數千將士而已。皆然是步卒,但是一個個手中的火把連起來,形成一片滔天的火浪,氣勢駭人。 早已準備的敵軍在不寬敞的護衛河之上迅速的搭起了一道道寬大的木板,僅僅用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越過的護衛河。如同朝浪般沖向了城頭。 “放箭!” 一個騎著大馬的青年,手中長劍直揮,一聲幽冷的聲音爆喝,身后的弓箭手猛然出擊,萬千箭矢,如同雨點般落在的城頭之上,貫通的一個個剛剛準備好的河間郡兵身上。 “不對,他們根本不是黑山軍,他們的是吳國兵卒。是吳軍!” 一面吳國孫字大旗在火光之中飄蕩著,袁力的瞳孔微微的在收縮,叫的出來。 不僅僅是那一面旗幟,城下的兵馬來勢太兇猛了,而且進攻之中依舊保持著整齊軍陣,黑山軍是賊軍,不會有這么嚴謹的軍陣。 袁力突然有些疑惑,猛然的扭過頭。目光看著身邊的高名,低聲的問道:“大人。汝是如何知道吳國兵卒會進攻東城門!” “因為……噗!” 高名聞言,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手中的大槍猛然的一動,直接把近在遲尺,沒有絲毫防備的袁力的身軀穿透了。 看著的刺穿自己心臟的長槍,從胸口流淌出來的鮮血。袁力整個人都愣了,絲毫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感覺一瞬間的痛楚,如同蚊子叮咬般,然后…… 他死死的瞪大著眼睛。目光難以置信的看著在自己面前的高名,最后挺著一口氣,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高名握著長槍的手背,問道:“為……什……么?” “袁都尉,對不起!” 高名雙手一收,狠狠的拔出插在袁力身上的標槍,一股妖艷的鮮血猛然飚出,濺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目光看著袁力,低聲的回答了他的問題,聲音有些歉意,但是很堅定,沒有絲毫的后悔,道:“因為你是晉國人,而我……是吳國人!” “吳國人?” 袁力聞言,身軀直勾勾的倒下了,帶著的一抹驚異而死去,死的時候,雙眸依舊睜的大大的,有些顯得死不瞑目神情。 “郡守殺的都尉?” “這是怎么一回事?” 城頭之上,這一幕讓眾將士有些反應不過來,轟然的就是一片混亂,一個個將士有些失神的看著手握大槍的高名。 這可是他們的郡守大人。 “殺了他。” “他是叛徒!” 半響之后,幾個領兵的軍侯才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的袁力的嫡系將領連忙伸出長矛,指著的高名,洶涌的殺了上來。 “吳國,高名在此,降者不殺,擋我者,殺無赦!”高名雙眸一冷,手中的大槍論成了一道風火輪,一左一右,兩個回合,直接把兩個軍侯從城頭挑下城去,摔成的肉醬,然后他的雙眸爆出一抹兇光,凝視著不敢動的眾將。 “投降者不殺!” 這時候,高家的家將高海趁機帶著五十護衛猛然的殺出,趁著這群郡兵被高名震懾的時候,很順利的打開了城門。 “殺!” 城外,城門一打開,孫權面容大喜,一馬當先,帶著麾下的五千的將士,如同一片潮水般的殺了進來的。 這一次攻城,順利的一塌糊涂,不費一兵一卒,就已經攻破的數丈高的樂成東城門。 “高名拜見君侯!” 這時候高名也收拾的城頭的郡兵,他在河間郡的威嚴不小,兩千郡兵,大部分直接投降于他,另外有幾百頑固分子被他血腥的斬殺。 “高名,能夠再見到你,真好!” 孫權站在馬背之上,目光看著的這個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高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后干凈利落的道:“如今不是我們敘舊的時候,先去拿下西城門的晉國騎兵。” “諾!” 高名點點頭,朗聲的道:“某的身份還沒有暴露給韓猛,某帶這些郡兵先去誘引一下韓猛,然后里應外合,從里面把城門攻破,讓周將軍進城!”(未完待續。。) ps:第四更!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21章 3國的長征 10 河間郡城,樂成城。『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西城門,夜色之下的,一片火光滔天,照亮的半邊天空,火光的光芒之下,激戰連連,兵戈起舞,喊殺聲響徹天地。 “殺!” “黑山的兒郎,殺進去!” “想要鄉親們有活路,就給我沖破這道城門!” “他們想要當我們的活路,兒郎們把這些晉國人都消滅了!” 城門之下,數萬黑山軍突然的攻擊,爆發出了一股前所唯有的凜冽斗志,一個個將士無畏無懼,如同一**的朝浪般的沖擊著高聳的城墻。 僅僅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已經沖破的城頭的遠程攻擊范圍,殺出入了城下的,搭起了一道道云梯,前赴后繼的強攻上來。 這兩天的時間,黑山軍和百姓們也僅僅是利用旁邊的樹木,做出了幾百個云梯而已,至于其他的攻城設備一個都沒有。 時間不足,材料不足,自然也做不出來什么攻城車,拋石機,這些的需要技術的攻城設備,而且他們擁有的遠程武器弓箭也是十分的缺乏。 能用的只是手中的一柄長矛,或者一柄木頭標槍。 “投!” 城下不遠的中軍,周泰大喝一聲,一千黑山將士走上來,一字列開,人手一桿木頭或者竹子的標槍,聽到周泰的命令,狠狠的投出。 咻咻咻! 這些標槍如同的流星般越過天際,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落入的城頭,能擊中的不到百分是十,但是一輪,足夠讓上百個的晉軍喪命。 “再來,掩護我們兒郎進攻。投!” 周泰知道黑山軍窮的揭不開鍋,不要說床弩和弩車,就連弓箭都沒有幾個,所以他靈機一動,用了兩天的時間,制造出的上萬精銳的竹子或者木頭的標槍。 然后在黑山軍之中選取了最精壯的一千將士。組成的一個投槍營。 “投!” 一桿桿標槍仿佛銳利的箭矢,貫通的城墻。 “兒郎們,殺上去!” 在投槍營的掩護之下,黑山軍開始猛攻起來了。 如今的他們,已經走投無路的,如果樂成的晉軍不死,他們就要死,連同他們身后上百萬的鄉親百姓都要死,所以一個個都闊出去了。 憑著胸口之中的一口斗志之氣。就利用最簡單的云梯,以一道道人命修筑城的血路,在不斷的前進,在不斷的攻城。 不破樂城,誓不罷休。 這是在開戰之前,周泰動員,鼓勵斗志的時候,所有的黑山大將面對著主將周泰許下的軍令狀。《 i更多更全》 “這群黑山賊子。難道瘋了嗎?” 城頭之上,面臨著如此瘋狂的進攻。一個個晉軍也開始緊張起來,主將韓猛手握一柄大槍,一槍把一個已經殺上了城頭的黑山軍士卒,他死死的看著城下,火光的照射之下,一個個前赴后繼的黑山士卒。暗暗的叫罵了一聲。 太瘋狂了。 這些黑山軍實在他瘋狂了,簡直不要命,城底已經堆積了一層層的尸體,這種傷亡,早已經撤退了。但是這些黑山軍卻仿佛看不到,依舊前赴后繼的攀爬云梯。 這種以命博命的方法,已經讓他麾下的士兵開始逐漸的付出了一定傷亡。 雖然最少要兩個黑山士卒或者三個黑山士卒的命才能的換取一個晉軍的性命,但是這個瘋狂的士氣開始讓他麾下的將士膽怯。 城頭之上的防守明顯有些的松弛,讓底下黑山士卒不斷的攻上來。 “晉國的兒郎,殺!” 敵人的兇殘,也激起了他韓猛心中那一股戰意,他雙眸一瞪,長刀顫動,指著城下,長聲低喝,強烈的聲波覆蓋了整個城頭,鼓勵著的一個個晉國兵卒的士氣。 “殺!” 越是戰斗的激勵,主將發出的聲音,主將身邊的旗幟,都能激發的一個個士兵的戰意,騎兵是雙刃兵種,作為騎兵的時候,是最鋒銳的,作為守將的步卒,也是最堅固了。 “韓猛!” 城下,周泰的身影騎在中軍的馬背之上,手握長刀,刀鋒一指,冷聲長嘯:“某家的吳國衛將軍周泰在此,可敢出城與某家決一死戰!” “周泰?” 韓猛聞言,抬頭看過去,看著那一道火光閃爍之下魁梧的人影,雙眸爆出一抹戰芒,緊緊的的握著手中之刀,手臂青筋暴起。 對于曾經把自己大敗的吳國猛將,他心中有一抹的戰意,若是可以,他自然愿意出城一戰,但是他知道,如今他必須要守住城門。 他的打到指著周泰,冷冽的道:“哈哈哈,汝只不過是宵小而已,如若汝能進城,某定與爾一戰!” “縮頭烏龜,不過是進城而已,此有何難也!” 周泰動了,一馬殺出,長奔而來,身后的尚未動的黑山將士也全部動起來:“黑山的兒郎們,成敗在此一舉,某當為先鋒,殺!” “殺!” 主將的爆發,數萬黑山軍的總攻也發動,這一場深夜的攻防戰也到了的最慘烈的戰役的時候。 “韓將軍,韓將軍!” 此時此刻,一支河間郡兵的潰兵突然的出現在了城頭,僅僅不足千人,一個個身上負傷,披頭散發,領頭的將士正是河間郡的郡守,高名。 “高名,怎么回事?” 韓猛回頭一看,心中微微一駭,雙眸一瞪,冷冷的問道。 “韓將軍,東城門破了!” 高名此時此刻,發髻已經被打落,黑發披頭,身上的鎧甲也被識破,露出的幾道看起來慘厲的傷口,整個人十分的狼狽不堪,道:“突然出現了上萬的吳國兵卒,猛攻城門,不用半個時辰,就已經把城門攻破。袁都尉直接戰死,半數郡兵戰死,某無法奪回城門,只好率領著上千將士,好不容易才殺出來,給汝報信!” “殺” “斬殺韓猛者。賞金百兩!” 這時候仿佛是在配合著高名的話,周圍出現已經的一道道若隱若現的叫喊聲,也許是因為隔得遠,被如今的戰場上聲音一覆蓋,有些薄弱。 高名花費了不少財富雇傭了上百個市井之徒,發出的聲音,在混亂的戰場,自然而然的成為的吳國將士的聲音。 “廢物,都是廢物!” 韓猛一聽。渾身戰栗,心中有一抹不好的氣息,死死的瞪大著眼睛,怒氣蓬勃的看著的高名,冷冷的怒斥。 東城門失守,樂成就危險了。 吳國的兵卒,怎么會突然的出現,這讓他有些不解。但是他知道,必須要要相處一個法子脫身才行。 “將軍。屬下無能!”高名垂著頭。 “該死!” 韓猛咬著牙,轉過身,目光看著城下如今正在兇猛的攻城的黑山軍,耳朵的在聽著城內的隱隱約約的動作,心中有些憋屈了起來的。 抵擋數萬黑山軍已經有些吃力了,如果是城內。城外雙面夾擊的話,他麾下的這點兵馬,必敗無疑。 高名目光看了看他的神情,立刻裝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提議的道:“韓將軍。如今東城門已經被完全攻破,樂成失守,一旦吳國兵馬和城外的黑山軍里外夾擊,汝等危也,此門已經不可守,汝等皆然是騎兵,若是到了野外,自然而然的無人可擋,依舊可以阻擋黑山軍,城門是某丟的,就讓某為自己的將功贖罪,這里就交給某,某率領河間將士,替汝抵擋一刻鐘的時間,汝等立刻去校場,上馬離城而去!” 這是一個好提議。 韓猛聞言,心中微微一動,騎兵,在城中自然束手束腳,棄而守城,更是自縛手腳的行為,如果到了城外,就天高地闊,如果想要走,就算的數萬兵馬夾攻,也擋不住他們。 到時候,他們進可攻,退可守,死死的纏住著這一支黑山黃巾連綿不斷的隊伍,必然能打破他們的計劃。 “好,便按照汝所言!” 韓猛看著高名凄慘的模樣,并沒有懷疑什么,立刻召集麾下的校尉,開始聚兵,朗聲的道:“兒郎們,速速返回校場,我們上馬,殺出去!” 他們的戰馬,皆然在城南的一個校場,距離這里不過一刻鐘的路程,只要的這些郡兵能抵擋城門一刻鐘,他們上了馬背,就是可以橫行無阻,直接沖出去。 韓猛的都是精銳晉軍,動作很快,迅速的脫離的戰場。 看著匆匆而去晉國兵卒,高名的嘴角的露出的一抹冷冽的笑容,接管城頭,他立刻對著高海,低聲的喝道:“快快帶人去甕樓,絞起千斤閘,打開城門,讓周泰將軍進城!” “諾!” 高海點頭,連忙帶著幾十個大力士,去了旁邊的甕樓,把堵住城門的千斤閘一點一點的絞起來。 “城門開了?” “怎么打開了?” “城頭的晉軍好像也退了!” 城外,本來正在猛攻城門的黑山將士突然一個個有些愣了,難以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都愣著干嘛,殺進去!” 周泰一馬如龍,猶如颶風,直接長嘯一聲,就殺了進去。 “殺!” 黑山軍這時候激動了,一個個前赴后繼,擁著城門,氣勢磅礴的殺了進來,數萬將士,如同的潮水般涌進城。 …… 城南,一個大校場。 夜幕覆蓋,幽暗無光,顯得陰沉沉的一片的,周圍本來有幾個點燃的火把也已經被熄滅了,幽靜無比,有的的只有一匹匹比較敏銳的戰馬偶爾嘶叫的聲音。 嗤嗤! 突然,有一匹戰馬的嘶叫聲音猛然的高昂起來,覆蓋了夜幕的天際。 “不好!” 城門一戰,傷亡不少,韓猛率領的僅存的八千兵馬,從城頭上退下開,剛剛進入大校場,聽到這一股戰馬嘶叫的聲音,猛然的驚覺起來。 這是他的戰馬,這樣叫聲,是給他示警。 “韓將軍,某家孫權恭候多時!” 驟然之間,校場之上,一柄柄火把的光芒橫空而亮,就在一個個馬廄的前面,校場的最中間地帶,數千將士,黑色的盾牌豎立,呈現一個三角形,嚴謹無比的軍陣浮現。 “孫權?” 韓猛目光看著遠處軍陣,一個騎在馬背之上,有些金雞**般顯眼的青年,面色大變,瞳孔有一抹的惶恐。(未完待續。。) ps:第五更。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22章 3國的長征 11 樂成城,城南,一個大校場,這個校場最多能駐守三萬將士,進入轅門之后,就是一望無際練武場,無遮無掩,寬敞無比。 “放箭!” 孫權右手持槍,左手握劍,騎在馬背之上,目光看著明顯有些沒有回過神的晉國兵馬,嘴角有一抹蕭殺的笑容,手中的長劍一揮,大喝了一聲。 他的麾下的軍陣猛然一變。 “放!” 軍陣的外圍一個個盾兵有秩序的散開,讓中間一千弓箭兵露出身影,彎弓拉箭,一支支銳利的弓箭瞬間的爆射而出。 咻咻咻咻…… 僅僅是只不過是五十步的距離,屬于是近距離的射殺,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的晉國兵卒仿佛就是一個個靶子,自然的百發百中。 “啊!” “將軍快救我!” “啊,我的腿中箭了,救我!” 最前面的幾排晉國兵卒在弓箭的覆蓋之中,三五成群的倒下,血流成河,哀嚎聲遍野,倒在地面上沒有死亡的將士也爆發出凄厲的呼叫。 “該死,孫仲謀,某要殺了汝!” 韓猛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了,目光看到這殘酷的一幕,雙眸赤紅,目瞪欲裂,手中一柄大刀爆發出怒火般的氣息的。 暴怒之中,他的武道瓶頸有些松開了,體內一縷一縷的真氣仿佛開始演變成罡氣,整個人宛如一頭暴怒的野狼。 “車下虎士,護!” 孫權目光微微一變,大喝一聲,整個身影收縮在了整個嚴謹的軍陣之中。 車下虎士的防守軍陣。絕對是天下最強了。 “殺!” 韓猛怒火沖天,舞動大刀,劈開的一支支箭矢,一步一步殺上來,他堅定的步伐開始感染的晉國將士的戰斗之心。 “殺!” 一個個晉國精銳將士忘記的悲痛。忘記的恐懼,開始隨著主將,一步步的殺上來,如同潮水般把孫權的軍陣給淹沒了。 只有沖破的孫權這一道防線,才能接近后面的馬廄,上門離去。 “擋我者。死!” 韓猛本來就是一個暴烈人,如今更加的狂暴,來勢兇猛無雙,一刀劈開最前面的一個車下虎士的盾牌,這一刀是連人帶著鐵盾。皆然被砍開了兩半,一抹鮮血傾灑在校場的青磚之上。 不過車下虎士的軍陣絕對是最堅固的,這一個小缺口立刻讓身后已經準備良久的車下虎士兵舉著盾牌,迅速的補上了。 “該死!” 韓猛一看,心中一怒,手中的戰刀仿佛爆出的一道道精芒,狂然的廝殺了起來,一個個車下虎士在他手中被斬殺。然后補充。 “殺。” “打破他們的軍陣!” 在僅存的數千晉軍前赴后繼,無比強悍的進攻之下,車下虎士的軍陣始終不破。屹立不倒,猶如一個敲不動的烏龜殼。 “韓剛,雷定,汝等兩人,立刻去攔住韓猛!” 主將孫權站在軍陣的最中間,目光一掃而過。看著火光之中的戰船,看著一個個將士倒在的韓猛的刀下。目光有些陰霾,裂開大喝了一聲。 一個超級猛將。不是人數能堆平的,他們有足夠的能力獨立的撕裂一個最嚴謹的軍陣,韓猛距離煉氣成罡的境界或者只有半步。 但是他的兇猛已經不下于一般的練氣成罡的猛將,若是隨意讓他這樣攻擊下去,即使車下虎士的軍陣也未必能抵擋。 “得令!” 韓剛和的雷定兩員練氣境的猛將,左右殺出,一柄大刀,一桿長槍,直接攻向了的韓猛。 “好,來得好,某之大刀正是饑渴!” 暴戾的韓猛雙眸之中有一抹濃濃的嗜血,看到軍陣之中殺出的兩員戰將,猛然大喜,他已經讓車下虎士這一層堅固無比的烏龜殼給的惹的不耐煩了。 鐺鐺鐺鐺! 三人迅速的交戰在一起,不過韓猛的武藝刀法都超越二人太多,僅僅用了數個回合,就三兩下的直接把兩人給逼退了。 即使是同一個境界,也會有巨大的差別,韓剛他們兩個都只是練氣入門的境界,而韓猛已經將近練氣巔峰,半步成罡的地步。 “殺!” 韓猛越戰越勇,殺意澎湃,刀刀如風,沖著的兩人的要害殺出,逼得兩人步步后退,無暇顧聲。 “哈哈,韓猛,某家已經入城了,兌現汝的諾言,與某家決一死戰吧!”這個時候,遠處一陣陣洶涌澎湃的腳步聲響起,左右兩側的火把高舉,映照的火光的閃爍之中,周泰率兵的兵馬,轟然的殺至。 “該死,他們怎么來的這么快?” 韓猛渾身一顫,猛然的收回大刀,不在管韓剛和雷定兩人,迅速集合集合自己的兵馬,以守代攻,戒備起來。 “周泰?” 他的目光有些驚駭的看著火光之中映照的那一道魁梧身影,心中涼涼的。 如今前面有一層厚厚的烏龜殼攔路,讓他們這些騎兵無法上馬,自然也就沒有了優勢,后面有的一頭兇猛的戰虎轟然的殺至,看來這一次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一眾的晉國兵馬也流淌著一抹絕望的氣息。 “高名!” 韓猛的目光突然看著了出現在的周泰旁邊的,一改狼狽姿態,悠然自在的河間郡守高名,腦海之中電光火石般理清楚的一個思緒。 他的心中頓時明白了,目光瞬間變得赤紅,充滿怨毒和恨意的看著高名的聲音,咬牙切齒的道:“叛徒,汝不得好死!” 攻入樂成的吳國兵卒哪有什么上萬人了,來來去去也就孫權這五千人,以這點人,想要在半個時辰之內攻破兩千郡兵恪守的東城門。根本不可能。 但是如果有內鬼幫忙,就合理了。 高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吳國策反了,幫助的吳國兵卒進城,然后他帶著郡兵,偽裝戰敗。來求援,再提出建議,讓自己率兵離開了城墻的有利地形。 孫權的五千兵馬早已經伏擊在大校場,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一切都是河間郡守高名的手筆。 好縝密的計劃。 “韓將軍,不要怪某,我們只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高名面色平靜。目光看著的韓猛,聲音有些的低沉。 “各為其主?” 韓猛聞言,冷冷一笑,他可是清楚高名的出身,聲音頓時變得的陰霾了起來。冷冽的道:“朝三暮四的混賬,汝之主是何人啊,恐怕汝自己也不清楚吧,昔日汝背叛的韓馥,投靠吾主,如今背叛吾主,投靠吳國,叛徒果然是不可靠的。就算汝投靠了吳國充其量汝也不過是一個三姓家奴。” 三姓家奴,昔日在虎牢關之下,張飛送給呂布的稱號。這些年這個名詞已經成為了的叛徒的代號。 “韓將軍,汝錯了,他高名,從來沒有背叛過!” 這時候,車下虎士的烏龜陣之中露出了一道身影,陰沉的黑夜。淡淡的微風,搖戈的火光襯托出這一道修長挺拔的英姿。低沉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他只有一個姓,從頭到尾。他只姓吳,吳國的吳!” “不可能!” 韓猛聞言,渾身一顫,瞳孔駭變,如果如同孫權這般說,那就有些太可怕了。 “韓猛,真也好,假也好,如今汝已經無路可走,莫要此女兒之態,汝也算是晉國有名號的將軍,某給汝一個機會!” 周泰策馬而出,長刀所指,冷冷的道:“汝和某家好好的戰上一場,若是汝能打敗某,某就讓汝帶著麾下將士,活著離開樂成!” “此言當真!” 韓猛聞言,微微一喜,他的麾下如今依舊還有六千將士左右,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他,讓他感覺道肩膀上有些的沉重。 “某乃是周泰,吳國衛將軍,一言一行,代表是吳國,豈可狂言!” 周泰聲音清冷而自傲,道:“但是某有一個條件,汝若是戰敗,汝麾下的將士必須無條件投降于吳國!” “好,某應了!” 韓猛聞言,沉吟的一番,目光掃過麾下一個個將士的臉龐,雙眸之中頓時的爆出了一抹凜冽的戰意。 他的抬頭看著周泰,冷冷的道:“但是汝如今騎在馬背上,不公平,某需要取回自己的戰馬,否則,某寧愿死戰到底。” “可有,韓剛,把他的戰馬送過去!”孫權嘴角微微翹起,淡淡的道。 如今的形勢,單挑明顯有些蠢,但是武將有武將的驕傲,單挑代表著他們的榮譽,周泰堂堂吳國衛將軍說出的話,即使是他也不好反駁。 而且他心中相信周泰能贏,只要周泰能贏,這一戰就可以落幕了。 剩下的六千人晉國兵馬如果困獸猶斗,死戰不息,他們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傷亡,才能拿下,倒不如雙方主將單挑。 “請!” 大校場之中,空出的一個的空地,兩人沒有多少寒暄,直接拉來了戰幕。 “周泰,某家必殺汝!”韓猛面對周泰,面容十分的凝重,絲毫不敢小覷,手中大刀揮動著一個個凜冽的刀芒,率先的猛攻。 他的刀法很狂暴,一刀接著一刀,大開大合,氣勢很猛。 “哈哈,韓猛,某今日就讓汝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練氣成罡。” 昔日和紀靈一戰,周泰順利的突破的練氣成罡,只有徹底的踏出的這一個武道境界,才能感受到罡氣的強大。 蹬蹬蹬! 周泰的一刀之威,宛如重重巨浪,鋪天蓋地的壓著的韓猛,他連人帶馬,連續后退三步,每一個馬蹄都踏碎了校場的青磚。 “好兇猛的家伙!” 韓猛額頭冷汗直冒,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畏懼,瞳孔之中有一抹濃濃的戰意,手中大刀揮舞起來,猛然的再殺的上去:“再來!” 鐺鐺鐺…… 交戰十來個回合,兩人的戰意都很猛烈,其中的韓猛更是拼命,全然不防守,以命拼命,身上已經掛了著了好幾個長長的刀口,依舊刀刀進攻。 “殺!殺!殺!” 此時此刻,韓猛已經殺紅了眼,全然不顧其他的,眼中只有的周泰一人的身影,戰斗之中,身體之內的真氣已經開始蛻變城為了罡氣。 突破了。 只要堅持一刻鐘,他就能完成罡氣的蛻變,到時候他就有資格真真正正和周泰這一員猛將的決一死戰。 “韓猛,即使汝變成了一條瘋狗,也不是某家的對手!” 周泰面對如此兇猛的攻擊,戰意也狂暴起來,這是他練氣成罡之后,第一次戰斗力全力,到芒之中,罡氣縱橫。 嘭! 周泰狂暴的一刀之中,力如巨山,韓猛手中長刀迎上,但是巨力讓他的刀有一股巨大的震蕩力,雙手虎口爆裂,長刀落地,整個人倒飛的出去,重重的落地。 “汝輸了!” 周泰策馬而上,充斥著寒意的刀刃夾在了他的脖子之上:“降,還是死?” “忠臣不侍奉二主,韓猛此生只尊吾王!” 韓猛吐出的一口鮮血,面色有些蒼白,目光平靜的看著著周泰,嘴角有一抹的滿足的笑容,道:“某已經盡力了,死在汝周泰的手上,某無憾了,請汝一定善待某的將士,謝謝了。” 咻! 一抹鮮血飚出的,剛烈的韓猛直接用周泰的長刀抹了直接的脖子。 殺身成仁!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看著這一抹,有些感慨。(未完待續) ps:六更送上,求一張月票,呵呵! 第423章 3國的長征 12 清晨,魚肚翻白。『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一道道猶如黃金般璀璨的陽光從東面的海平線之上栩栩的升起,驅散了黑夜之中的無限的陰霾,瞬間照亮了天地。 河間郡,樂成。 一隊隊吳國兵卒在大街小巷之中巡邏,嚴肅的戒備著。 馳道大街都顯得有些蕭瑟,一夜的亂戰,戰鼓聲,馬蹄聲,喊殺聲,給城中的無數晉國百姓和大戶,豪強們都帶來了動蕩的民心,一個個人心惶惶,家家戶戶緊閉門窗,不敢冒頭。 郡守府大堂。 把這里收拾收拾,就成了的孫權如今的落腳之地,指揮中心。 孫權一夜未眠,挺拔的身軀端坐其中,俊秀的面容平靜,側著身子,左手托著額頭,保持假寐的狀態。 此次此刻,他的腦海之中依舊在呈現著昨夜的韓猛的自動抹了脖子了那一幕,抹不去,驅不散。 韓猛對袁紹的忠心,對晉國的大義,有些刺激了他的心境。 漢末,亂世叢生,衍生出一個個野心勃勃的諸侯,諸侯之間的爭霸,成就的一個個武將,如龍似虎,一個個謀士都是老狐貍。 這個時代,到處都充斥的殘酷的戰斗,較量,勝敗,生死……而在較量之中,一個個名揚天下,青史留名。 有些以掌中刀劍,征戰沙場,在歷史的書本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有些以奇謀妙策,較量與千里之外,留下自己的智慧。 孫權如果是評價這一個時代,那么只有一句后世網絡上最負盛名的話: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 韓猛生錯的時代,如果是天下一統的江山,他絕對是一個無雙的忠臣。 這一條漢子,他本來可以不死的,但是他最后選擇了以自己的死來成就對晉國的大義。保全的自己的心中對袁紹的忠。 好人不該死,可是這是誰的錯? 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想要去爭取自己的想要的,這個江山,曹操想要,袁紹想要。孫堅想要,劉備也想要,他們也不是自私,只是抱負。 誰都沒錯。 錯就錯在的這是一個亂世。 “君侯,韓猛的尸首如何要處理?”韓剛走了上來。低聲的在他耳邊道,低沉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你們想怎么處理?”孫權睜開眼睛,一抹綠油油的光芒迸射而出。 “不如厚葬了吧!”韓剛想了想,道:“雖然各為其主,但是這是一條漢子!” “厚葬?不該我們來葬,你選一副最好的棺木!” 孫權的回過神,抬起頭,目光微微一動。搖搖頭,然后道:“風風光光的送回的鄴城,雖然他是我們的敵人。但是他算是某敬佩的人之一,既然他想要對晉國忠心,某就成全他。” 忠義二字,說來容易做時難。『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一個人,如果能付出自己獨一無二的生命,來表現自己的忠心大義。這需要莫大的勇氣的,孫權是絕對沒有這個勇氣。 韓猛雖然是袁紹的大將。但是,他值得孫權的敬佩。 “諾!” 韓剛聞言的。點點頭,走了下去。 “周泰!” 孫權轉過頭來,問道:“如今黑山黃巾開始動身了嗎?” “沒有!” 周泰搖搖頭,道:“大概要半個時辰之后,才正式啟程。” “汝看好了一點,我們如今繳獲了上萬匹的戰馬,剛好的用得上,全部動用起來,傷重了,老弱病殘先走,加速前進。” 孫權此時此刻已經收起了先前那一幕感傷,目光看著旁邊的周泰,神情開始變得的有些剛毅起來,沉聲的道:“成平,浮陽都已經準備妥當,如今道路的通行無阻,可以直接倒地海邊,所以我們必須要用最快的時間登船。” “時不待我啊,韓猛的戰死,上萬晉國的騎兵覆滅,不用多久袁紹就會反應過來的,這絕對能刺激袁紹的心,到時候袁紹暴露,到時候難免有些意外!”孫權瞇著眼,道:“所以我們必須要快,爭取時間!” “某明白了!” 周泰聞言,神情有些凝重,點點頭。 “某將會留在這里,接應后面的黑山黃巾!”孫權站起來,直接在大堂之中舒展了一下僵硬的根骨,繼續的道:“還有張燕,一旦黑山黃巾全部脫身,張燕的數萬兵馬依舊被張頜糾纏著,也會面臨無法脫身的問題,得到這一批人口,后面還有很大的麻煩,如何管理,成為的一個大問題,恐怕也之有他才能穩他們,所以,能就,一定要救。” “君侯,要不某親自率兵去巨鹿支援他?”周泰低聲的提議道:“這里距離巨鹿不遠,如今道路順暢,可以抽掉一兩萬的黑山軍。” “不用,這里比較需要汝!” 孫權想了想,并不同意周泰的提議,搖搖頭,道:“汝已經在黑山軍之中建立了不少的威望,只有你親自來指揮這些黑山黃巾的登船,某才放心!” 張燕雖然他很重視,但是相對開說,他更加的重視這一批黑山人口。 “君侯,巨鹿太危險了!”周泰看到到孫權反對自己去,便有些疑惑的看著孫權,低聲的道:“汝可不能輕舉妄動!” “放心,某自然不會輕聲冒險!” 孫權目光劃過一抹無奈的光芒,道:“張燕能不能活,就看的他能不能逃入的河間,我們如今能做到的最大的地步就是的在河間等待他。” 樂成這一戰,他們是打爽了,但是相對來說,也應該激怒了袁紹。 袁紹先前只是拍一萬兵馬回援,是因為他認為吳國即使登陸的渤海,兵馬殺傷力也不足,但是如果上萬騎兵覆滅在的這里。他肯定的會暴怒。 到時候就算是放開了對幽州的攻擊,他也會派遣不少的兵馬南下。 河間將會成為的危險之地。 一旦他離開的河間,就有可能被堵在的巨鹿,這個危險冒不得。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看誰的速度快。 時間。 打掉的韓猛的上萬騎兵。他們的得到了喘息的時間,所以必須要利用這一段時間,迅速的完成這一次百萬黑山黃巾的長征。 如果吳國能在的他們回援之前,把這些黑山黃巾全部挪上船,揚長而去,自然算是大成功。若是讓晉國的兵馬爭取的南下的時間,到時候恐怕就要的壯士斷腕了。 “某現在就去組織他們的加速趕路!” 周泰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神情開始急躁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走到了下去。開始組織黑山黃巾進行最后的征途。 “君侯!” 這時候,高名這個前河間郡郡守已經穩定了樂成城之中的狀況,一襲的長袍,精神有些疲勞,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抬頭,目光看著昔日的幼稚小童華麗麗的演變成如今的風度青年,神情有些復雜,有些忐忑。顯得悸動。 “坐吧!” 孫權抬頭,微微瞇眼,目光打量的這個一個在他的印象之中已經有些陌生的高名。 時間就是一柄殺豬刀。昔日汜水關之下的二十個將士,每一個名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相隔六年了,有些人的相貌他已經忘記了不了。 “諾!” 高名有些忐忑的坐了下來。 這些年來,他也算是經歷的不少,能混到這個地步。即使在袁紹的面前,都能保持平靜。但是在孫權的面前,總有一顆七上八下的心。 “高名。這一次汝立下的大功,某必須要多謝汝,若非汝的出手,恐怕事情沒有這么順利!”孫權神色有些真誠的看著高名,微笑的道:“昔日某恐怕也不曾想到,汝會有今日!” “高名起于微末,若是沒有公子當年的看重,沒有錦衣衛這些年的支持,某就沒有今日的成就。” 高名聽到孫權這句話,又站立的起來,對著孫權微微鞠躬,朗聲的道。 老實話,他能坐上晉國的一郡之守的位置,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功勞,他的才能,還因為的錦衣衛的支持。 錦衣衛一直在暗中給他支持,給他信息,給他出謀劃策,才能步步高升,不然朝堂步步兇險,他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無依無靠,僅憑袁紹的賞識,根本走不到這一步。 “你不用謙虛了,在敵人的陣營之中,只要的能活下來已經是本事了!” 孫權目光有些的哀傷,低聲的道:“昔日汜水關之下,整整二十人,如今還能活著的只有一半不到,汝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只是可惜,時不待我,為了著上百萬的人口,不得不暴露汝!” 高名這個人如果一直培養下去,絕對能上到晉國的朝堂的大卿的位置。 只是可惜,如今已經暴露了。 “高名,昔日某曾經說過,你們付出的都會得到回報!”孫權目光清澈,看著高名,輕聲的道:“現在,某可以給你一個愿望,有什么需要某給你的!” “君侯!” 高名聞言,目光微微一動,咬咬牙,伸手把懷中的一面鐵牌拿出來的,道:“某只有一個請求,回歸吳國之后,某不愿意在做錦衣衛!” 這些年,背負著錦衣衛的身份,他做過的太多的違心事情,出賣了太多讓他有些良心過不去的人。 忠義兩難全。 他是錦衣衛,所以選擇的忠心,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選擇,但是不代表他心中就好受,昔日的好友,一個個倒在他面前,然后心中難受。 “你不想在做錦衣衛了?” 孫權聞言,微微瞇眼,接過那一面令牌,這是的第一代錦衣衛專用的令牌,也是最特殊的令牌,這上面的名字代表的他們的身份。 “不后悔嗎?” 孫權抬頭,目光看著他,問答:“以你的功勞,和在錦衣元老的資歷,足夠你平步青云,你應該清楚,錦衣衛如今在吳國代表的權利,這可是一個好前途!” 高名目光看著令牌,有一抹的幽幽的光芒閃爍,道:“某只要想起自己的錦衣衛的身份,心中坎總有些過不去。” “既然這樣,某不勉強!” 孫權倒是有些明白高名的心思,他心中的枷鎖太大的,大到已經有了心里包袱,做不下去了。 “吳國重地,江東六郡,最近朝堂之上有些動蕩,九卿讓我洗了一遍,空出的不少位置,廬江郡的郡守即將返回的朝堂,這是一個空缺,以你曾經做過河間郡郡守的資歷,足夠上任了!” 孫權想了想,道。 做了這么多年的臥底,他應該給他一個交代。 “多謝君侯!”高名聞言,目光一亮,恭敬的道。 從今往后,他就是的生活在陽光之下,光明正大的在仕途之中奮斗的一員。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孫權看到他甩開錦衣衛的身份就好像甩開了一個包袱,嘴角微微抽搐的了一下,微笑的道:“你還年輕,好好拼,有前途了,我記得你的文化不高,回到吳國之后,多讀讀書,不然以后升不上去!” 高名出身炮灰般的兵卒,是一個大老粗,也就這幾年才讀了幾本書,認識幾個字。 “名定當不負君所望!” 高名點點頭,拱手的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24章 3國的長征 13 已經到的四月下旬,良鄉城下,如同一層層潮水般涌動的晉國兵卒,前赴后繼的沖擊著一座不算是雄偉的城池。【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殺!晉國的兒郎,前進!” “攻上去,不顧一切代價攻上去!” “投石機和弩床推上來,迅速的掩護,全部架云梯,給本將軍踏破良鄉!” “大王有令,斬殺燕將田楷者,官升三級,黃金千兩!” 數日的強攻,這一座城池留下的太多的晉軍將士的血,一個個晉國大將如今都殺紅眼的,集體的狂暴起來,指揮麾下將士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直沖九天。 同時,城頭城墻,一字排開的燕國將士依舊在死死的抵抗著的,準備充足的良鄉城,石頭,火油,不斷的從城墻之上的傾灑而出。 “燕國的兒郎,殺!” “大王即將返回,守住,不惜一切代價,守住!” 田楷也殺到了癲狂。 良鄉的戰役如今已經的到的最激烈的狀態的,大安山被晉國攻破,燕軍組成的三角陣營已經打破,僅憑著的良鄉城和大房山互為依靠,防線大大的縮小。 他很清楚,如果良鄉失守了,僅憑大房山,最多守半個月左右,要是的晉軍越過的這一道關隘,北面的公孫瓚沒有及時回防。 燕國就完了。 所以,他也拼命了,不管守不守得住,首先要做的是拖時間,有一刻鐘,就拖一刻鐘,只要能拖到大王公孫瓚返回,燕國就還有一絲的希望。 “可惡的燕人,真夠頑強的!” 城下。袁紹的身影站在戰車之上的,身披鎧甲,腰佩長劍,頭頂著一個金色華蓋,目光看著前方的激烈的攻城戰,低聲的喝道 這一道關隘。讓晉軍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田豐的兩次詐城都詐不開,最后只有強攻一路。 “元皓。” 袁紹目光有些洶涌,冷冷看著一道道晉軍的尸體,咬著牙,直接拔出長劍,指著城頭,冷冷的道:“我們付出了這么多晉國兒郎的性命,卻遲遲未能攻破此城。孤心中不甘心,三天的時間,不管如何,我們都必須要拿下良鄉。” “大王請放心!” 田豐修成的身軀站在袁紹身后,一襲白袍,看著這一座城,目光閃爍,有一抹的詭異的光芒流淌。低聲的道:“三天之內,我們一定能攻破良鄉城。” 良鄉和大安山貫通。 既然良鄉如今堅固。他也只能兵走險著,走一走危險的路途,從背面反攻。 只要良鄉城一破,那么燕國軍隊就剩下最后一道防線,大房山。 大房山雖然是地形復雜,但是其實地勢不算險峻。如今已經被顏良領兵猛攻,如果沒有良鄉這個支角,最多十天,就能攻破。 只要這一道關隘攻破,晉國的兵馬就可以直接的兵臨廣陽郡。 勝利。已經再向他們招手了。 “大王,大王!” 這時候,背后,突然的一個鷹揚衛的探子騎著馬,匆匆而來,越過的軍營,迅速的進入的了袁紹的親衛范圍之后,然后直接跳下馬,連滾帶爬的走上來,面容有些慌亂,對著的戰車上的袁紹,躬身的行禮,道。 “什么事情?” 袁紹一看,眉頭有些皺起,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個一個鷹揚衛的探子,道:“此乃戰場,汝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若是因為汝二影響孤麾下將士之軍心,孤必殺汝!” “大王,某有急事相報,韓猛將軍他……” “韓猛怎么了?” 袁紹聞言,心中有一抹不安的氣息,雙眸一瞪,王者的氣勢轟然的爆發,死死的壓著這個鷹揚衛的探子,冷聲的道:“快說!” 這個鷹揚衛探子面臨的著袁紹的磅礴氣勢,額頭之上的一滴滴汗珠冒出,連忙跪下,匍匐在戰車之下,拱手道:“韓猛將軍率兵南下截住黑山黃巾,卻被吳國周泰和孫權東西聯手伏擊,戰敗于樂成,全軍覆沒!” “什么?” 袁紹渾身一顫,面容之中有一抹的驚懼,雙眸迸射出駭然的光芒,從牙縫之中冷冷的迸出了幾個字:“全軍覆沒?” “不可能!”袁紹有些暴怒,直接把他整個人都提起來,冷冷的道:“汝敢假傳消息,孤殺了汝!” “大王冷靜!”田豐急忙上前,攔住的袁紹。 “大王,韓猛將軍的確全軍覆沒了,而且他本人被吳國猛將周泰生擒,但是不愿意的歸順吳國,自殺成仁。”大漢有些慌亂,急忙的道。 “吳國!” 袁紹松開的他,握著長劍的手背之上一道道青筋暴起,雙眸猛然的赤紅出來,怨毒的交出的兩個字。 一萬騎兵,一員無雙猛將。 就這么白白的折在的樂成,河間郡,自己的王朝的腹地,這讓他心中的感受是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記大耳光。 孫權這赤裸裸的打臉啊。 “元皓!” 韓猛戰敗,已經亂的他的心境,袁紹深呼吸了一口氣,低喝了一聲,抬起頭,目光有些的不甘心的看了看已經岌岌可危的良鄉城,道:“鳴金收兵!” 河間的局勢突然的糜爛,讓他不得不放棄這一塊已經的吃到了嘴邊的肥肉。 如今無論是為了晉國的名聲,還是為了的上百萬的黑山黃巾百姓,他必須要再度派兵南下,拿下良鄉的事情,就要緩一緩了。 “諾!” 田豐聞言,雖然他也有些不甘心,但是卻沒有多說什么。 袁紹現在這個狀態,就算他們一舉破了良鄉,也破不了大房山,破不了薊城。 鐺鐺鐺! 鑼鼓聲音在戰場之上響起,連續三響,代表的退兵。一個個晉軍大將有些不明所以然,但是軍令如山,只能帶著兵卒退下的城墻。 良鄉城的城頭。 田楷和關靖兩人并肩而立,俯視的城外,目光有些詫異的看著突然如同潮水般退去的晉國兵卒,心中皆然明顯有些不解。 “關大人。良鄉城到了這一個地步,晉國明明有機會攻破的我們的防線,為什么突然收兵啊?”田楷低聲的問道。 他都已經做好了放棄良鄉城,全力防御大房山的決定,但是最后一刻,卻峰回路轉,晉國突然退兵了。 “不可能呢無緣無故的退兵,這兩個可能!” 關靖微微瞇眼,目光湛然。看著城外的營帳,一抹精芒迸射而出,沉聲的道:“要么就是他們在醞釀更加的暴烈的進攻,要么就是他們的后方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如何!” 田楷長長的吐出了一口,道:“這是好事,等于給我們緩過一口氣來,將士們重新準備一次,一定能多抵擋一些時日。只要大王能把的孫翊逮住,我們就有機會!” “希望吧!” 關靖面容之中有一抹憂愁。喃喃的道:“北面的局勢好像越來越潰爛了,大王能不能逮住孫翊還是一個問題!” …… 晉軍營帳,中軍大營。 袁紹陰沉的一張臉,身上充滿的著濃濃的殺出,左右一個個剛剛從戰場走下來的晉國將領也顯得的憤怒和殺意沖天。 田豐已經把河間郡的事情和眾將說的一遍。 “高名!” 這一個昔日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才,如今一口氣葬送的上萬的晉國騎兵。讓袁紹的心中有一抹濃濃的殺意。 “大王,某親自率領先登營南下,斬殺孫仲謀周泰和叛徒高名!”鞠義站出來,怒發沖冠,眸如銅鈴全身的罡氣閃爍。須發倒立,冷聲的道。 “不行!” 田豐聞言,先一步的走出來,沉聲的道:“河間不過是小小的失厲,對于晉國來說,幽州為重,如今的良鄉即將被攻破,緊接著就是薊城,大將軍是主將,若是大將軍率兵南下,將會影響士氣,得不償失!” “田太尉,那么韓猛就這么死了嗎?”鞠義有些狂躁,雙眸幽冷。 “大將軍,汝先冷靜一下!” 田豐道:“韓猛是為晉國而盡忠,自然不能白死,我們一定要孫仲謀付出代價,但是前提是不能影響此戰。” “鞠義,元皓說的對!” 袁紹深呼吸了一口氣,即使暴露,他還是有些理智的,知道那頭輕,那一頭重,嘴角勾勒起一抹冷冷的殺意,道:“幽州,孤志在必得,但是百萬黑山黃巾,孤也不能丟,韓猛為孤而盡忠,孤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高名,孫權,周泰,必須死。” “請大王下命令,吾等愿意率兵南下,消滅吳賊!” 眾將領都被韓猛的殺身成仁的事情給激發的斗志,紛紛的請戰。 “淳于涼!” 袁紹抬頭,目光掃過一眼眾將,然后看著左邊的一個比較消瘦的漢子,大喝了一聲。 “末將在!” 淳于涼也是晉國的一員大將和韓猛差不多,但是比韓猛要穩重。 “孤如今命令汝,立刻率領兩萬騎兵,日夜兼程,南下河間,務必要攔住黑山黃巾!”袁紹目光有一抹幽冷的殺氣,道:“若是黑山黃巾攔不住,那么汝就做一件事情,滅了孫仲謀,他們的既然敢來招惹晉國,孤就要吳國付出慘痛的代價!” “諾!” 淳于涼目光微微一喜,有一抹濃濃的戰意。 …… 鄴城。 丞相沮授也已經的接到的韓猛戰死的消息,但是如今卻動彈不得。 這一座晉國都城,這些天都處于一種暗流潮涌的狀態,在百姓看不到的世界,有一種無形的較量,困住了他的手腳。 這里是他的主場,袁紹不在,他地位最高,掌控著全城,但是暗中隱藏了兩個見不得光的老鼠,在不斷的興風作浪,讓他一絲一毫的都不敢放松。 吳國錦衣衛大都督,李涅。 魏國鬼卒大統領,賈詡。 他知道,這兩個人都在鄴城,但是他就是找不出來,而且他的精神也一直因此而繃緊,絲毫不敢放松。 他要是敢精神放松了一下,去關注北面的事情,這兩個人能把鄴城弄得天翻地覆。 “許攸!” 丞相府,沮授沉吟了一下,問道:“高干的兵馬已經到了那里了?” “剛剛越過壺關,進入的冀州沒有多久!”許攸回答的道。 “立刻傳令給他!” 沮授淡淡的道:“先不要追楊風了,楊鳳既然敢退出壺關,必然有所準備,讓他去巨鹿,先滅了張燕,然后在北上河間!” 并州高干是的袁紹的女婿,麾下的數萬騎兵可是從并州訓練出來的狼騎,即使比不上當年的呂布的精銳騎兵,也是如今晉國最精銳的騎兵,沒有之一。 晉國有人,有馬,有財力,騎兵自然并不少,加起來,最少有十萬騎兵,并州狼騎就是最精銳的晉國騎兵。 以騎兵的速度,進入巨鹿不用多久。 只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張燕被擊潰,黑山黃巾就跑不了。 “諾!” 許攸點點頭,然后問道。(未完待續。。) ... 第425章 3國的長征 14 四月下旬,已經接近的五月的時分,天地開始邁入的初夏的季節,氣溫飆升,天氣變得越來越炎熱起來的 樂成城。『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這里已經變得的越來越熱鬧,作為迎接的黑山黃巾的最前站,這里自然而然聚集了無數晉國百姓人看熱鬧。 熱鬧的氣氛可以帶動行動,當一隊隊的黑山黃巾的長征隊伍浩浩蕩蕩,路過晉國一座座城池的時候,也夾帶著不少在晉國活不下去的百姓的心思。 這一次本來只有大概的九十來萬的黑山黃巾百姓,因為的糧食不足,途中還餓死,累死了一批。 可是在途中臨時的加入了不少的晉國百姓,乞丐,佃戶,一點點的湊上來,隊伍越來越擁擠,幾乎已經湊足的上百萬的隊伍。 晉國不窮,冀州更是富裕,但是世家當道,上下階級分明,下面已經活不下去的百姓還是存在不少的。 這一支隊伍,帶動著晉國無數人的心,浩浩蕩蕩的前進。 “我們很快就可以安全了!” “到了的吳國,我們會有糧食,會有自己的田地,要堅持!” 如今樂成一戰,已經傳遍的黑山黃巾的隊伍之中,黑山黃巾的一個個百姓都知道,只要越過了樂成,后面就是安全的地帶,可以直接登陸吳國海軍的戰艦。 有了希望,黃巾百姓的斗志皆然的爆發了,一支支的隊伍在緊張而迅速的前進。 “高名,后面還有多少人?” 黑山黃巾看到的希望,所以在不斷的奮力前進,而相對于孫權來說。這個時候,就有些緊張了起來。 北面已經傳來準確的消息,憤怒的袁紹已經派遣足足兩萬精銳的騎兵迅速的南下。 孫權知道,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如果面對兩萬騎兵的沖擊。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不要看他們收拾韓猛的一萬騎兵,就好像收拾一條小狗一樣的,順利的一塌糊涂,這其中付出的代價可是沉重了。 樂成一張,他付出了數百將士,而黑山軍卻付出將近上萬將士。不說之前被騎兵沖擊的傷亡,僅僅數次攻城,他們就已經付出的將近八千將士的生命。 這其中因為有高名這個河間郡郡守之位置的內鬼協助,他們才能順利的擊潰韓猛,不然。現在他們依舊在和韓猛這一支騎兵周旋著。 如果面對著兩萬騎兵,他們恐怕只有崩潰的分量。 “君侯!” 高名畢竟是河間郡郡守,他在這里已經坐鎮的兩年,有些民心,因為有他鎮守才能讓樂成發揮出最大的用處,讓黑山黃巾已經最快的速度通過。 他聽到孫權的問話,立刻回答:“如今通過樂成的百姓已經有四十來萬,但是的后面還有一大半!” “如果想要這些百姓全部通過。《 i更多更全》我們的還要幾天時間?” 孫權背負雙手,挺拔的身軀站在城頭,衣袍獵獵。目光看著城門之中一個個魚貫而進的黃巾百姓,繼續的問道。 “這個……多則十天,最少要八天!”高名聞言,心中迅速的算計了一下,然后回答,道:“這還是順利的情況。如果中間突然出了問題,就難說的了!” “十天。八天,我們的時間來不及!” 孫權聽到這句話。心里有些涼涼的,在他的計算之中,晉國的騎兵的速度,最多的三日可以兵臨的樂成。 如果他們的兵馬只是守護樂成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城外的這一只長長的長龍隊伍成為的他們甩不開的一個包袱。 騎兵,一個牛逼的兵種,如果超過萬人的騎兵,沖擊起來的那種恢弘的陣勢,足夠的讓這一支百姓的隊伍直接崩潰,四分五裂,然后各自逃亡。 “君侯,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高名垂下頭,有些無奈的解析的道:“百姓不是鐵打的,他們也需要的恢復體力,需要休息,周泰將軍日夜兼程的組織他們的趕路,一路趕路而來,這些百姓已經疲累不堪,至今為止,累死的就出現了幾十個。” “某家知道,周泰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孫權自然知道周泰為了加快的完成行程,已經硬起了自己的心腸,不管不顧的讓他們的死活,日夜兼程的在趕路。 但是人終究不是機器,疲累的自然要休息,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的,如果再壓迫下去,這些黑山黃巾會受不了。 一旦受不了,怨言四起,就會影響大部隊的效率,得不償失啊。 孫權站在城頭之上來回,目光看著一支支隊伍進城而離城,心中的思緒轉動,他的他必須要另外想辦法,拖住這個時間的。 “高名,派人去吧周泰給某叫來!” 孫權想了想,雙眸之中有一抹精銳的光芒道:“如今的形勢,對我們不利,我們的策略需要變一變,以攻為守。” “諾!” 高名點點頭,讓后示意的麾下的一個的護衛,讓他立刻去把周泰給請來。 “君侯,我們攻哪里?” “哪里危害到我們隊伍安危的,自然是打哪里!”孫權冷冷的道:“某要收拾這一支騎兵,打不掉,也要拖住他。” “晉國已經上的一次當,這一次必然會小心!” 高名聞言,目光有些憂色,道:“如果伏擊他們的,恐怕他們不會這么容易上當!” “急了就有破綻。” 孫權道:“打他們,還是有些晚的。” 高名的目光的看著的孫權自信的神情,想了想,也沒有在說的什么,如今的時勢,恐怕只有這一條路了。 “對了,如今的巨鹿的情況如何?”孫權想了想。繼續的問道。 巨鹿,張燕和張頜的戰役打的如火如荼,不時之間也有一些消息傳來。 雙張都不是省油的燈,有來有往,算是不分上下的。認真來說,晉國的兵卒比較強大,是張頜壓著的張燕來打,但是張頜還真的讓張燕給死死的纏住了,無力北上。 其實孫權的倒是沒有想到的張燕居然能夠憑借著幾萬黑山軍,就可以和歷史上鼎鼎有名的五子良將之一的張頜較量。 張頜。這可不是的一個的簡單的大將,如今先前是河北四庭柱,如今是晉國的大將,歷史上是五子良將。 張燕能和他較量,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賊頭。 孫權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的看看的這一個黑山軍的賊頭了。 “稟報君侯。他們還在打!” 高名雙手拱起,道:“今日早晨,錦衣衛探子返回的消息是,阜城一戰,張燕五千精銳,被張頜圍殺,幾乎失守,但是張燕當機立斷。放棄的左右兩翼,退回內城,依舊死死的釘在的阜城!” “看來這個形勢隨我們是越來越不利了!” 孫權聞言。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俊秀的面容越發的凝重起來的,冷聲的道:“阜城張燕恐怕是守不住了,過了阜城就進入了安平國,武遂城就在線上,只要斷了武遂。黑山百姓的大部隊的路就不通,到底是別人的地盤。一點時間也不該我,南北都開始逼近了!” 一旦張頜和北面的騎兵的同時殺上來。他恐怕只有放棄后面的百姓。 但是不到這一步,他絕對不愿意這么做。 “君侯,南方的情況沒有這么嚴重,張頜想要過阜城,張燕未必愿意。” 高名聽到孫權的話,心中不知道如何的寬慰孫權,只好低聲的道:“如今危險的還是北面,兩萬晉國騎兵,我們根本擋不住!” “君侯。” 這個時候,周泰已經數字嗯哼一個的郡兵匆匆而來。 “幼平!”孫權抬頭,目光看著這個明顯有些憔悴的大漢,一字一言有些低沉,道:“我們來敵人了!” “敵人?是北面嗎?” 周泰一聽,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雙眸猛然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低聲的道。 “沒錯!” 孫權點頭:“兩萬晉國的騎兵,領兵大將是經過鎮北將軍大將淳于涼。” “他們什么時候能進入河間?”周泰急忙的問道。 “騎兵的速度很快,最多一天,能殺入河間,三天之內,必然抵擋樂成!”孫權的回答的道。 “我們如今麻煩了!” “三日?” 周泰聽到孫權這話,面容一下子垮了下來,苦澀了道:“兩萬騎兵,足夠讓我們手忙腳亂,以黑山軍加上我們的實力,如果只是守住城池還可以,但是想要的保護黑山黃巾百姓,根本不可能!” “所以!” 孫權淡淡的道:“我們必須先發制人!” 數十萬的黑山百姓,孫權依舊不愿意放棄的,那就只能打上一戰,出動出擊。 “請君侯明示!”周泰急忙的道。 “黑山軍之中,汝認為是精銳的有多少人?”孫權目光看著他,問道。 “精銳?呵呵,黑山軍的斗志不錯,但是斗志不能當飯吃,他們的武器太差,甚至連一張皮革都沒有,戰斗力不強!” 樂成一戰,周泰已經算是融入的黑山軍,對于黑山軍的了解越發的深,就越感覺的有些的揪心,這一群人平時就拿著鋤頭和的木槍去打仗的嗎? “數萬人,找不出一些精銳嗎?”孫權皺眉。 “君侯,如果算是的精銳的話,某應該能從其中湊出一萬人!”周泰迅速的回答的孫權的話,道:“黑山軍的精銳,戰斗力也就是吳國普通兵馬的戰斗力左右。” “一萬就一萬,汝立刻把他們挑出來,組織在一起,準備出征!” 孫權聽到這句話,嘴角抽搐的一下,有些蛋疼,對于黑山軍,果然不能太過于指望它,他道:“成平,浮陽,樂成的防守全部交給黑山軍另外的兵馬。” “某家麾下的三千的車下虎士兵,兩千海軍,成平的兩千海軍,浮陽的四千海軍,一萬一千人,加上一萬最精銳的黑山軍,準備北上,希望能擋住他們的南下的腳步!” 孫權咬著牙,低聲的道。 “君侯的意思,我們出兵伏擊他?!”周泰目光微微一亮。 “錯!” 孫權搖頭,道:“是光明正大的拉開陣勢,擋住他們,他們是有備而來的,而且有了韓猛這一個教訓,更加的小心翼翼,很難被偷襲,如今只能豎起防線,直面的打,擋住他們,戰場我已經算好,在那里的!” “哪里?” 周泰目光看著他指著北方的方向的手指,有些疑惑。 “地圖!” “在!” “距離樂成北郊五十里,這里有一條河,不寬,不深,但是騎兵越不過,想要能過來的,要么繞路,要么越過兩道石橋,這就是你們都戰場!”孫權介紹的道。 “某明白了!” 周泰看著的高名攤開的地圖,雙眸之中醞釀著濃濃的戰意。(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26章 3國的長征 15 金陵城。《 i更多更全》 如今江東雙侯皆然不在,戲碼自然少了點,倒是顯得有一抹些難得的平靜,孫權和孫策在的時候,兩人三天兩頭弄出點糾紛來,就算是的一件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能讓全城熱鬧紛紛,議論不定。 王宮,御書房。 孫堅魁梧的身軀四平八穩的端坐在了太師椅之上。 如今的吳國,雖然跪坐的這一個習慣并沒有廢除,但是從孫權的府邸開始,然后衍生到王宮大臣,數年來的潛默變化,已經不流行跪坐的禮數了。 “大王!” 此時此刻,太尉程普正站在孫堅的面前,匯報中從九江反饋回來的戰報,道:“壽春之戰有些變化,今日早晨突然傳來消息的,趙將軍吃了一個小虧,麾下將士傷亡不小,無力攻取壽春,如今已經退兵返回逍遙大營!” “退兵?” 孫堅聞言,抬起頭,眉頭蹙起,目光有些疑惑,問道:“子龍不是在五日之前才剛剛傳信返回,說一個月之內就能拿下壽春的嗎?” 吳國和魏國在九江郡的較量從來都沒有休停過。 大家都想奪取九江,這不僅僅是爭奪地盤,這其中還包裹著國與國的較量含義,如今大家不過是各占據半邊天而已,誰能奪取九江,就等于壓對方一籌。 相對來說,徐州兩國交接的界域倒是顯得顯得平靜,因為的吳國和魏國都把這兩國的較量放在的九江的戰場之上的。 吳國的大將是趙子龍,而魏國的大將是夏侯淵。 趙云一直以來,基本上是壓著的夏侯淵來打的。頻頻捷報,讓孫堅信心十足,如今突然撤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大王!”程普臉容微微有些苦笑,立刻的上前解析。道:“此乃是因為魏國突然換將了,主將夏侯淵被調回的許都,接替他的是降將張遼!” “張遼?”孫堅目光微微一動,嘴角抽搐的一下,道:“就是昔日呂布的第一大將,張文遠嗎?” 張遼這個人他不熟。但是資料他不陌生,錦衣衛把他的資料遞上來的時候,還加上的一個著重關注的標記。 “沒錯!” 程普點頭,道:“就是他,此將不簡單啊。他一來壽春,面對岌岌可危的壽春城,魏軍節節敗退,士氣不足的糜爛的局勢,二話不說,立刻的以攻為守,數萬大軍,破釜沉舟。集中在一個城門,開城迎戰,和趙子龍將軍硬拼硬的打一場。” “所以子龍敗了?” 孫堅瞇著眼。這幾年,趙云從來沒有敗過,逢戰必勝,隱隱約約已經成為的吳國大戰神。 “這倒是沒有!” 程普搖搖頭,道:“只能說是他們兩敗俱傷了,趙將軍因為圍城。所以麾下的兵馬分散,雖然被張遼打了一個抽手不及。『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根本來不及集中兵力,但是他的銳氣十足。作戰勇猛,以少戰多,硬碰硬的打了一場,這一戰雙方傷亡慘重,張遼的傷亡還在趙將軍之上,但是在戰略之上,趙將軍的確輸了,本來他還差一步就能奪取壽春,如今他因為傷亡過大,已經無力再攻取的壽春,最后只能的退兵合肥!” “以傷換傷,看起來是兩敗俱傷,但是卻逼退了子龍,斷了子龍的攻勢,這個張遼很厲害,子龍雖然沒有戰敗,但是也算是吃了一個暗虧,曹孟德好福氣!”孫堅現在有些懊悔了:“當初某怎么就沒有能招收這么一員悍將呢?” 魯國是他打下來的,呂布都投降于他,卻沒有想到放走的張遼這一員無雙的將領。 “張遼的確不簡單!” 程普點點頭,認同了的孫堅是說法,道:“以后趙將軍就有對手了!” “算了,九江之戰,不是一郡之戰,乃是兩國的較量,慢慢來,孤對子龍有信心!” 孫堅倒是沒有什么不爽,然后問道:“如今北面如何?” “大王,燕國恐怕是支撐不下去了,江侯已經集合的兵馬,進入的遼西地帶,先鋒騎兵殺入的右北平,同時,袁紹的晉國也快要攻破良鄉,兵臨廣陽!” 程普稟報的道:“恐怕這一場戰役,還是要成為吳國和晉國的交鋒啊!” “打一打袁紹也好!” 孫堅瞇著眼,他的心胸不小,不至于斤斤計較,但是昔日十八路諸侯結盟,袁紹膈應他的事情,他也沒有忘記。 能和袁紹較量一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大王,東侯可能出現的點麻煩!”說起袁紹,程普想到的河間的局勢。 “深入河間,沒有麻煩才怪呢!” 孫堅瞇著眼,道:“不用太擔心,仲謀還是能應付的,第一批的黑山百姓有十萬多人,已經全部抵擋的平州,這批黑山黃巾,就算得不到全部,最好也能得到八成。” “就怕東侯一個都不愿意放棄。” “這倒是有可能!”孫堅嘴角抽搐的一下,道:“這小子要是貪心起來的,還真的會冒險。” “大王,丞相在宮門外求見,有事啟奏!”這時候,御書房之外,一個宮門守衛朗聲的道。 “請他們進來!” 孫堅聞言,目光一亮,面色有些疑惑,作為吳國最大的大忙人的張昭今日怎么有時間來他這里溜達溜達呢? “大王!” 一刻鐘之后,張昭走進來,躬身行禮。 “子布,匆匆忙忙的,可有事情?”孫堅看著張昭明顯有些疲勞的神情,微微一笑,有些懺愧啊。 張昭絕對是吳國最忙碌的人,沒有之一。 “大王!” 張昭抬頭,一本正經的看著的孫堅,然后把手中的奏書遞上來,道:“這些都是各方郡守在一天之內上奏的奏書。臣認為,此事需大王親自過目!” “他們想要人?這些混蛋,平時沒有看他們這么積極,要東西的時候來的真快,都是一群聞到的血腥味的狼!” 孫堅站起來。把奏書拿起來,一看,上面都是一個個伸手要人的奏書。 人口代表著的一個官吏的政績。 上百萬的黑山黃巾,自然能引動人心,如今人人眼紅,第一批人已經到的平州的遼東郡。一個個郡守仿佛是看到肉的狼,都坐不住了。 “大王,其實這件事情怪不得他們!”張昭微笑的道:“這么大一批人口,卻要全部放在平州,就算是某是郡守。也有些不甘心!” “平州荒涼,數年來都發展不起來,孤本來是想要把他們全部放在的平州的,以促進平州的發展,畢竟如今的平州是吳國最需要人口的地方,但是如今看來,是不行啊!” 孫堅聞言,沉靜下來。想了想,道:“如果是這樣,對交州廣州這些地方的確有些不公平了!” 江東六郡屬于吳國腹地。起家之地,人口充沛,分不到這一批人口很正常,但是同為荒涼的交州,都分不到,就有些不公平了。 “這樣吧。一半撥到平州,四分之一撥到交州。四分之一撥到廣州!” 孫堅道:“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那大王,東侯曾經提議給他們這些黑山黃巾分田地的事情。如今要做嗎?”張昭繼續的問道。 想要穩定這一大批的人口,最簡單的仿佛,就是分配田地的,這是最容易讓他們吳國歸心的辦法。 “分!” 孫堅瞇眼,道:“不過一定要按照金陵的屯田政策來分,只有耕種了五年以上,這一塊田地才真真正正的屬于他們的!” 孫權在的金陵昔日還是秣陵的時候,就提出的屯田,可謂金陵城帶來的一個最大的糧食根源,如今金陵雖然龐大,但是所用的糧食根本不用從外面運輸進來。 說起來,如今的吳國是天下地域最龐大的一個諸侯國,還真的不缺田地,自從金陵的屯田拉開的帷幕拉來之后,江東六郡開始零零落落的屯田規模的。 當然,如今江東世家豪強的實力還是很強大的,在江東六郡的屯田遭到了很大的反對力量,所以規模不大。 但是吳國有的是田地,在交州,廣州,平州,夷洲,大規模的屯田已經開始不斷的開墾,地域龐大的吳國,擁有絕對充足的開墾田地。 “某明白了!” 張昭點點頭。 “等等,分配要改一改!” 孫堅突然想起來什么,在自己的書案之上翻動了一下的,找出的一張海圖,道:“這是今年南海的艦隊從南邊海域之中發現的島嶼,距離中土比較遠,但是面積十分龐大,氣候也不錯,我們不可錯過,所以某打算派遣十萬人,去發展看看!” 夷洲給吳國帶來的利益,可謂讓吳國上下對于海岸線之外充滿的期待,突然發現了這么一個規模如此龐大島嶼,讓他們有些喜出望外。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一直在的打仗,這件事早已經被提上的議程,如今剛好憑著著這些人口的,把海外之地開發。 這將會是另外一個夷洲,能為吳國帶來無窮利益的地方。 ———————————————————————— 此時此刻,幽州,右北平,土垠。 公孫度想要憑借著這一座小土城規模的城池擋住公孫瓚的怒火,明顯有些不足。 自從的鄭棟突圍之后,公孫瓚便怒火沖天,把這一股火氣全部灑在的土垠城之上,數日的強攻之下,這一座城終究是被攻破了。 公孫度最后僅僅只能率領著不到八千的殘兵,退至城北,憑著著一座小甕城在做最后的抵擋,但是面對公孫瓚的洶涌澎拜的進攻,已經岌岌可危了。 “公孫瓚,果然不能小看汝!” 小甕城之上,公孫度有些狼狽,目光看著如狼似虎的敵人的,微微有些嘆氣。 天下人都說這一個白馬將軍沒有了銳氣,但是的虎即使是老的也是虎,公孫瓚終究是北疆霸主,攻伐太銳利了。 “大人,我們突圍吧!” 一個親兵走上來,在他耳邊,低聲的建議道。 “敵人都是騎兵,我們如何突圍?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就算突出去了就是死路一條。”公孫度搖搖頭,目光反而是看著平州的方向,道:“與其突圍,不如等待援兵,能支撐一刻鐘,就支撐一刻鐘,某應該相信江侯。” 噠噠噠噠…… 他的話音一落,突然之間一陣地動山搖的馬蹄聲響起,如雷貫耳,響徹天際,驚駭的土垠的戰場。 “公孫瓚,吳國黃忠來也,圍吾吳國將士,汝納命來!” 一聲仰天長嘯的聲音充斥著狂暴的氣息,貫通天際,籠罩著的這一座小土城,超過兩萬的騎兵,猶如的狂風暴雨,驟然而至,氣勢磅礴。 “退!” 公孫瓚的目光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連忙指揮兵馬迅速的撤出了土垠城。 作為騎兵出身的他,沒有幾個人能比他更加的熟悉騎兵的作戰,數萬騎兵奔襲,帶來這一股那鋒芒氣勢,能撕裂天地。 如果強行去抵擋,很吃虧,就算擋住的,帶來的只是無窮的傷亡。 如今只有果斷的退出,避其鋒芒,等他的銳氣過了之后,在較量一番也不遲。(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27章 3國的長征 16 時間漸漸來的戰國三年的五月。 南方三國,吳國,楚國,蜀國,都顯得有些詭異的寂靜,并沒有大的戰事,倒是北地,烽火連天。 幽州,冀州,關中,皆然是一片兵戈交鋒的戰場。 關中,涼國吞并的池陽國之后,立足長安,馬騰變得野心勃勃,直接介入的金國和平陽過的紛爭,意圖吞并關中,連接涼州,成就霸業。 金國大王韓遂,在西涼有九曲蓮藕之稱,城府極深,本來正在攻擊平陽國的金國兵馬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說服了郭汜,聯手抵抗涼國。 三國開戰,關中自然也就戰火連天。 但是如今天下人的目光皆然集中在的幽州。 幽州之上,如今已經集中了晉國,燕國,吳國,三大巨頭般諸侯國,上百萬兵馬即將交鋒,已經引動的無數的人的心扉。 同時,在冀州也是一片的烽煙。 …… 清晨,太陽從東面浮出了水面,一縷一縷暖和的光芒瞬間傾灑在天地之間,籠罩的樂成城的一道道古樸的城墻之上。 “我們的終于到了!” “到了!” “安全了,我們安全了!” “有吃的,那邊有吃的!” 經過大半個月的奔波,黑山大管家褚夜帶著最后一批將近十萬的黑山黃巾的百姓抵擋了樂成。 眾人站在城下,一雙雙目光看著的這一座城池,本來繃緊的精神在松弛,一個個不由自主的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從中山國出發,一路之上,穿越了一個個城池。在這一段不斷長遠的征途,一個個倒下,再也站不起來,一個個人咬著牙,餓著肚子。 他們為了就是這么一口氣,一個希望。 如今。這個希望就活生生的擺在的他們的面前,讓他們有些欣喜若狂,一個個激動了起來,狂然的叫了出來。 “排隊,都好好的排隊。” “一個肉餅子,一個米餅子,再來一碗米湯!” “吃完飯之后,右邊的校場,休息三個時辰。然后繼續的趕路!” 在樂成的城下,兩側已經擺著幾十個攤子,上面都是肉餅,米餅,香噴噴的味道縈繞在方圓百米,讓一個個抵擋的百姓有些瘋狂,一個個黑山軍在維持秩序。 這些黑山黃巾在途中早已經斷糧了,一個個餓的發慌走的好幾天。如今好不容易才抵擋樂成,看到這么一幕。頓時爭先恐后的上去領取自己的糧食。 孫權早已就已經聊到了黑山黃巾會斷糧,所以當初登陸的的時候,就帶來的不少糧食,然后還從河間奪取的不少糧食,但是能讓他們支持下去。 “褚大人,君侯要親自面見汝。商討一下他們的撤退的問題!”這時候韓剛出現的在了褚業的面前,微笑的道。 “有請前面帶路。”褚業聞言,立刻顯得有些惶恐,急忙的。 他隨著的韓剛而走,一刻鐘。兩人策馬就來到了城內的郡守府趙子紅,而此時此刻,孫權的身影正趴在的一個沙盤之上,和幾個將士明顯在正要研究冀州的的局勢。 最后一批黃巾百姓的抵達,任務已經完成,如今才能全身而退,成為的他最大的難題。 周泰領兵北上,的確擋住的淳于涼的兩萬晉國騎兵,為他們給百姓撤離爭取的最寶貴的時間,但是相對來說,他們也被這些騎兵給牽住了。 騎兵,最麻煩的兵種,打,打不贏,逃,逃不了。 兩條腿,怎么跑的過四條腿。 而這個時候,還在巨鹿和張頜糾纏的黑山渠帥張燕,想要脫身也有些難,還有楊鳳,他麾下的兩萬多的黑山殘兵如今被高干的并州狼騎攆著跑。 放棄他們? 不行,孫權做不到,不說周泰,就算張燕和楊鳳,能救還是要救。 但是如何才能救,正是一個大難題,他如今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這里是冀州,終歸是的晉國的地盤,進來容易出去難。 “常山褚業,拜見君侯!” 褚業隨著韓剛走進來,目光微微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絲毫不敢小覷。 孫權,字仲謀,吳國東侯,吳國二王子,文可立足士林,武可征戰沙場,天下聞名的少年郎。 “無需多禮!” 孫權聽到褚業的聲音,微微抬頭,目光看著一樣這個有些消瘦的漢子,微微一笑,然后道:“能讓這些百姓順利的抵擋樂成,汝功不可沒,某會替汝親自向大王輕功!” 褚業能成為的黑山的大管家,才能自然不小,這一次黑山黃巾的大轉移,若非他來操心,忙上忙下,行動絕對沒有這么順利。 孫權曾經聽聞,在行軍的途中明顯有好幾次黑山黃巾的百姓都已經支持不下去,一個個要放棄,各奔東西的時候,都是他親自站出來,安定人心,穩定局勢。 這是一員人才。 “君侯過獎了,褚業只不過是在做分內之事,何功之有!”褚業急忙的道。 “功是功,如今汝也算是吳國人,吳國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孫權微微一笑,寒暄了一下。 “多謝君侯!” 褚業聞言,目光微微一亮,什么功,他倒是沒有太在意,但是這一聲的吳國人,倒是讓他有些心花怒放起來,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情也穩定了下來。 他一直以來,就怕一件事,他們如此的冒險,選擇的相信吳國,帶著上百萬人,攀山越水,過五關,斬六將,累死餓死無數人,才走到了吳國,最后卻要被吳國嫌棄。那么黑山黃巾就要悲劇了。 “褚業!” 孫權看著他這個神情,自然就明白他在想什么,走了上來。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有些深邃,凝視著他,道:“某明白汝的心,黃巾出身的窮苦百姓,為賊名不過是為生存,迫不得已。吳國從來不嫌棄,但是有一點,汝必須要明白,當你們已經成為了一個光榮的吳國子民,以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以后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汝給某家聽著,牢牢記住一點,從今天開始。沒有黑山,沒有黃巾,有的是吳國人,你們都是吳國的子民,享受吳國子民的權利,也承擔吳國子民的責任,明白嗎?” “某明白了!” 褚業聞言,渾身凜然。看著孫權有些銳利的目光,趕緊的點頭。表示認同。 “好了,如今時間也不早了,汝還是快去準備準備,然后帶著這最后一批百姓,去成平,從浮陽準備登船。去遼東!”孫權看著他這么上到,臉上有一抹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今差不多有一半的黑山黃巾都在了遼東,某需要汝去穩定他們的心。” 從黑山黃巾到吳國子民。這需要過程的。 “一半人?那另外一半呢?”褚業微微一動,目光看著孫權,急忙問道。 “你們這些人,太搶手了,另外的人,去了交州安定,放心,我們吳國既然已經接納了你們,就不會虧待你們!” 孫權微微一笑,解析的哦。 “謝謝君侯!” 褚業一定,這才松了一口氣。 “去吧!” “君侯!”褚業走到的門口,突然回頭。 “還有事情?”孫權抬頭,看著他,問道。 “如今黃巾百姓已經全數撤離,但是渠帥還是巨鹿,楊鳳渠帥也沒有到達,你們是不是打算,放棄……他們啊!” 褚業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咬咬牙,還是問了出來。 “某不想騙汝!” 孫權沉吟了一下,面容有一抹無奈的神情,道:“讓他們撤退的消息,我一早已經傳出,但是如今他們都被牽住了,脫不了身,能救,某一定救,但是如果……某不會把自己都搭進去的!” 如今整個局勢,即使周泰都未必能帶走,至于張燕和楊鳳這個兩人,還有起來將近三四萬的黑山軍的兵力,他就更加的顧不上了。 “君侯,沒有渠帥,就沒有我們,他是為了能讓我們脫離,才迎敵,某請求,必須盡最大的能力,把他救出來!” 褚業聞言,雙眸赤紅,噗的一聲跪下,對著孫權,猛然的磕頭。 “某能給汝的承諾是,某一定會竭盡全力。” 孫權看著他,目光有一抹光芒閃爍,沉吟了一下,聲音有些低沉,道:“但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某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把他們都救出來!” “褚業在此,多謝君侯大義!” 褚業恭恭敬敬的行禮,孫權能這樣說,就不是在敷衍他,況且孫權的身份也沒有必要敷衍他,即使不救,他也你奈何不了。 至于能不能成,就看老天爺的了。 ———————————————— 巨鹿,阜城。 夕陽的光芒之下,剛剛消停下來的戰場,一片蕭瑟。 如今整座城都成為了張頜和張燕交鋒的戰場。 城北,張燕高大的身軀站在城墻之上,身上的披風已經有些的一縷一縷的,額頭上包裹著層層紗布,左右兩臂也是白紗縈繞,血跡斑斑。 連日來的大戰,三萬的黑山軍,僅存一萬八,幾乎個個帶傷,如今連阜城都已經被奪取的一半,他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渠帥,樂成傳來消息,百姓已經安全撤離,讓我們想辦法脫身,他們會在的河間接應我們!” 一個將士匯報的道。 “擂鼓!” 張燕聞言,面容大喜,雙眸湛然一亮,朗聲的道:“眾將集合,我們商量脫身之策!” “諾!” 這員將領急忙去擂鼓聚將,一刻鐘之后,中軍指揮大營。 “諸位,如今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張頜絕對不會讓我們的如此順利的撤離的!”張燕清澈的目光掃過的一個個黑山軍的將領,坦然的道:“某需要有人斷后!” 眾將聞言,面面相窺,一個個的面容顯得有些低沉了起來。 斷后,就是必死無疑。 “渠帥,某來斷后吧!”半響之后,一個超過五旬的老將走出來的,朗聲的道。 “李叔?” 張燕的目光微微一動,眉頭皺起。這個老將是昔年張牛角身邊心腹,沒有正經八百的名字,但是很彪悍,人人都叫他李大把子,也是一首支持他穩住黑山的黑山軍元老。 在黃巾起義的那些年他也算是一員悍將,不過如今越來越老了,體了有些跟不上了,不過始終不愿意退下來。 “某已經老的,算起來日子無多,就算發揮一下余威,某為渠帥在做一件事情吧!”李大把子聲音很爽郎,道。 “那就有勞李叔了!” 張燕深呼吸了一口氣,躬身對著李大把子,直接行了一個大禮,道。(未完待續。。) 第428章 戰幽州 小玉河。 這是的河間郡的一條小河流而已,位于樂成的城北五十里,寬度不大,水位不深,但是長度很長,貫通整個河間,蜿蜒迂回,連接著幾個山坡,交錯復雜。 從北面而來,想要越過小玉河,進入樂成,只有兩道拱形的石橋可以通過,一旦石橋被堵住,唯一能走的只有上流的小玉山。 但是小玉山十分的險峻,猶如一個峽谷斜著交錯,只有一個小口通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周泰是吳國數一數二的猛將,三千虎士是天下強兵,八千海軍是吳國精兵,一萬黑山軍是的普通將士,這個龐大的陣型再加上一條險峻的小玉河,足夠擋住下了晉國騎兵的南下。 “該死!” 河岸上,淳于涼的身軀騎在馬背上,面容陰沉之中顯得有些猙獰起來,目光陰冷的看著河對面的吳國兵馬。 太憋屈了。 他越大越憋屈,騎兵舒展不開來的那種作戰感受,就仿佛自己的束縛了兩個手和敵人較量。 明明有強大的實力,卻始終用不出來。 這條河其實的根本不大,也不深,就算不熟悉水性的人,掉下去,也能游回來,如果是放開了戰馬,想要找一個渡過去的方法其實不難。 但是如今他們的作為騎兵,一人帶著一馬,想要越過去,就有些麻煩了。 “汝等難道都沒有吃飯嗎,數萬騎兵強攻,不過是兩座小小的石橋,為什么還沒有打通?”淳于涼現在自己已經被堵在這里超過的五天的時間。心中就由于一股無名的火焰,冷聲的長喝。 再這樣下去,不要說黑山黃巾,就來連孫仲謀的背影估計都看不到。 他真的有些不甘心。 “將軍,他們的兵力已經不亞于我們。而且死死的霸占了石橋,石橋本來就不大,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們根本過不去!” “對了,這幾天我們的傷亡越來越大了。” 幾員晉國大將面對暴怒的淳于涼,一個個有些苦兮兮的叫苦。 如果這是一個寬敞的平原。就憑對面的陣型,他們只要一個沖鋒,就直接沖開的,然后就是屠殺,但是如今想要過去。明顯有些麻煩。 “本將軍!” 淳于涼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鎧甲加身,披風獵獵,手中一桿大槍對著眾將掃過,冷冷的道:“一天的時間,若是汝等還不能攻破石橋,全部軍法處置!” 他知道不能這么再等下去,必須要給他們一點壓力。 “諾!” 眾將明顯都能感受到淳于涼身上散發的暴戾之氣。一個個自然都有些大氣都不敢喘息,立刻下去帶領自己的兵馬強攻石橋。 “殺!” “攻過去,殺了這些吳國狗。殺!” “晉國的兒郎,不顧一切,沖過去!” 被淳于涼刺激刺激,晉國的騎兵開始前赴后繼的對著上游和下游的兩座石橋不斷的沖擊起來的,一道道尸體倒在的石橋之上,戰斗越發的激烈。 “汝就是吳國衛將軍周泰是嗎?” 此時此刻。淳于涼的雙眸冷冽如刀,死死的看著的河對面的。一員威武的大將,從牙縫之中的迸射出幾個冷冷的字眼:“汝擋不住某的。某越過的這條河,一定砍下汝的頭顱。” “呵呵,就拼汝,想殺某,不自量力,某家就怕汝過不來!” 在河對面的周泰感受到的遠處的目光,也抬起頭,目光也在看著的淳于涼,嘴角勾勒起一抹的森然的笑容,冷聲的長喝:“吳國的兒郎,支持住,守!” “守!” 三千虎士是最精銳兵馬,抵抗在一線,緊接著是海軍,黑山軍在后面幫忙,這些黑山軍看著這些精銳的吳國兵馬他們才有些明白自己的不足。 當然,他們斗志還是很勇猛的。 兩座石橋的僵持戰就這么死死的絞著。 …… 同時,一場的慘烈的戰役在的冀州安平國也上演者。 張燕如今都已經有些打的亂了起來,他接到了孫權的通知之后,本來策劃撤退的,但是因為高干數萬騎兵的突然加入,泡湯了。 他留下了三千將士斷后,以金蟬脫殼般的從阜陽好不容易出了張頜的追趕,匆匆北上,眼看見就要進入河間了,可是入安平國的下博城,就迎來了數萬騎兵的突襲。 并州狼騎的突襲,黑山軍猝然不防,傷亡慘重,要不是最后關頭,楊鳳即使的率兵匯合了他的兵馬,恐怕他就要面對全軍覆沒了。 匯合的楊鳳的兵馬之后,加起來的黑山軍還有三萬左右的殘兵,慌亂之中急速的奪取的下博,然后就被堵在的下博。 前面有數萬騎兵,后面的張頜也不知道時候殺了上來,前后夾攻,無路可走。 河間郡就近在遲尺,但是他們卻無法到達了。 —————————————————————————————— 張燕被圍,這一消息傳回了的樂成之后,孫權面色一下的陰沉起來了,黑山百姓脫離之后,他等來等去,苦苦支撐這,就是希望能等到的張燕。 可是的如今卻等到的是這一個消息,他們終究是逃不出來啊。 張燕沖不出來下博城,無法進入河間,他們就算死死的守住樂成,如今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走? 還是救? 現在的孫權,面臨就是這兩個選擇,讓他心中有些的猶豫不決起來了。 如果撤,立刻讓周泰率兵南下,然后借助如今依舊在樂成鎮守一萬的黑山軍接應,有很大的可能脫身。 如果是救,那就只能率兵救援,然后置之死地而后生。這里畢竟是冀州,這個方法和送命沒有什么差別,太危險了,理智告訴他,做不得。 但是他面對著一個個黑山軍將士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無法的拒絕,所以他始終有些猶豫不決,無法下決定。 “君侯,幽州的消息。” 大堂之中,孫權自己一個人的,靜靜的端坐。在考慮到底是走,還是留,這時候,一個的錦衣衛的探子走進了大堂,把一份來自幽州了的戰報遞給了他。 “什么。公孫瓚居然退兵右北平,甚至來拿漁陽也拱手相然,退回了薊城了?” 孫權的目光看了看這一個情報,雙眸猛然的閃亮起來的,有些忍不住,直接的叫了出來。 情報上說,平州大將嚴古率兵一萬,從北面悄無聲息的穿越了上谷郡。突然之間兵臨薊城,逼迫燕國朝都。 如果僅僅是如此,公孫瓚雖然憤怒。但是還不至于慌了手腳而撤兵,畢竟薊城還有一萬燕國精銳的御林軍,城高墻厚,這支兵馬奈何不得他們,最多就是落了他的面子。 但是隨著的變化,讓他不得不退并。 吳國鄭棟回合的孫翊和古樸之后。帶著一萬五千的吳國殘兵,從潞縣突然殺入了薊城。聯合的嚴古的一萬騎兵,聯手攻擊薊城。讓公孫瓚不得不重視起來。 緊著著的消息直接崩潰了他。 良鄉的防線已經被晉軍攻破,單經戰死,田楷關靖率領數萬殘兵,退回廣陽和薊城,而且晉國的兵馬抵達廣陽。 這讓他他頓時坐不住了。 匆忙之間,公孫瓚選擇的放棄和黃忠的吳國先鋒軍對持右北平,率領著自己的數萬精銳兵馬,連夜返回了薊城。 孫權拿著這一份戰報,目光瞬間的栩栩發亮,有一抹詭異的光芒在旋轉,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腦海之中出現了一道靈光。 燕國支持不住了。 一座薊城,公孫瓚回天乏力,絕對擋不住吳晉兩國的精銳兵馬,一旦兩國主力的兵馬兵臨城下,燕國必亡。 那么接下來就是吳國和晉國爭鋒的幽州。 “如今江侯的主力兵馬已經到哪里了?” 孫權抬頭,目光看著錦衣衛探子,急忙的問道。 “稟報君侯,如今江侯的主力,剛剛過了遼西,如今尚未進入右北平!”探子急忙的稟報道。 “既然進入幽州的了!” 孫權聞言,雙眸爆出一抹銳利的光芒:“那么緊接著的大戰來了,為了吳國,為了幽州,看來某還是要幫他一把才行!” 公孫瓚此人好對付,但是袁紹絕對棘手,晉國難對付,鞠義,田豐都是的難對付的人,在幽州,吳國的未必能討一個好。 孫策想要拿下幽州,實力不足,最多只能拿下漁陽。 如果一箭能雙雕,把事情都連接在一起,既能救出張燕,也能幫孫策一把,倒是值得他冒險的拼一拼。 “置之死地而后生!” 孫權咬咬牙,想了很久,雙眸之中流淌著一抹果決的光芒,他已經下了決定:“既然冒險,某要打一戰閃電般的戰役!” 有了決定,二話不說,直接召來黑山軍的十幾個將領。 “汝等的可想救張燕?”孫權的目光猶如刀子般銳利,俯視著他們,冷冷的問道。 “想!” 眾將士對視了一眼,神情堅定。 “即使付出汝等的生命,也愿意?”孫權繼續的問道。 “愿意!” 對于黑山軍來說,張燕就是他們的信仰的代表,他們愿意為張燕付出生命。 “很好。” 孫權倒是像沒有想到的張燕這么得人心,這倒是省掉了他不少的功夫,他道:“汝等立刻去準備,帶夠足夠的干糧,我們要出征,救人!” “諾!” 眾將聞言,一下子激動起來了。 “君侯,汝這么做,值得嗎?”高名的聲音靜靜的站在了孫權身邊,目光深沉,有些的不解的問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孫權這么做,太冒險了。 “高名,其實某不僅僅是為了張燕,還為了幽州一戰,為了吳國,某愿意冒這個危險。” 孫權微微一笑,看著高名,道:“某領兵退出樂成之后,你立刻離開的樂成,通過海軍安全返回吳國!” “君侯,某想和汝并肩作戰一次!” 高名目光看著孫權臉龐上有些剛硬的線條,沉吟了一下,突然道。(未完待續) 第429章 戰幽州 2 安平國,下博。 這一座城池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是地理位置不錯,對于河間和巨鹿,有著承上啟下的作用力,倒是有些熱鬧很繁榮。 當然,這是以前。 如今,這里只不過就是一片的慘烈到不能再慘烈的大戰場。 擂鼓隆隆之中,旗幟遮天,兵戈起舞,妖艷的鮮血在流淌著古老的城墻之上,喊殺聲,哀嚎聲,充斥著天地之間。 “攻上去,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他們!” “一定要拿下的這些賊子!” “斬殺賊首張燕者,黃金千兩!” 南城墻,此時此刻,張頜宛如一頭暴怒之中的狂獅,冷冽的聲音不斷的指揮著自己的麾下的的兵馬,對著這一座城池,猛烈的強攻。 張燕先是攔住他,然后的在他眼皮底下脫離,簡直把他當成了的空氣。 他自然怒。 “擋住,你們想要活著下來,就必須堅持!” 張燕的身軀站在城頭,低聲的聲音代表的他的決絕,指揮著將士,死死的守住城墻,這一戰他就是死戰到底。 下博有兩座城門,相對于南城的慘烈大戰,北城倒是有一片緊張的安逸之中。 城頭之上楊鳳麾下兵馬一字列開,守住一個個垛口,小心提防著城下,一雙雙目光看著的城外的晉國騎兵。 而城外五里的地方,一個青年穩穩的騎在馬背之上,看著城頭,目光有一抹的冷意。身后的數萬騎兵整整齊齊的樹立著。 高干是袁紹的外甥,同時,也是袁紹的女婿。 袁紹的性格之中帶著濃濃的世家風采,自然而然的有些用人唯親,袁譚領青州刺史。而并州刺史的位置他就交給的高干。 高干能得到袁紹的看重,自然也不是一介草包,輪才能尚在的袁譚袁熙兩人之上,能文能武,治理并州,征戰沙場。皆然有能力。 “使君大人,我們為什么不配合張將軍攻城啊?”在這一片幽靜的對持之中,高干麾下有一員將領著急起來了,問道。 “我們是騎兵,如果攻城。多虧啊!” 高干面容平淡,雙眸之中有一抹精芒,道:“我們只要看住他們,張頜將軍自然能攻破南城,到時候我們便可坐收漁人之利!” “使君英明!” 眾將這時候才明白的高干打了但是什么主意。 …… 一日的激戰的,到了太陽落下,才消停了下來。 黑山軍有頑強的斗志,即使這座城看起來已經搖搖欲墜了。只要戳戳就直接攻破了,可是最后始終還是讓他們守住了這一天。 至于明天,他們能不能擋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夜幕之下,火把的光芒閃爍。 南城的城頭,來來往往的一個個黑山將士在不斷的收拾戰場,張燕的身軀大馬金刀的坐在的中間,目光小心戒備的城下。 晉軍雖然退兵了,但是他可是不敢有半點的放松。萬一夜攻,被打一個抽手不及。就麻煩了。 “渠帥!” 這時候,楊鳳的聲音從北城門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老楊!”張燕抬頭。目光看著楊鳳,露出了一抹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無比的笑容,問道:“北門如何?” “很平靜!” 楊鳳稟報的道:“某不動,城外的騎兵也不動,但是某只要想要派兵增援,他們就開始進攻,擺明要牽住某的兵馬!” “這個高干還是有點本事的!” 張燕微微苦笑。 “渠帥!” 楊鳳的目光突然賊賊的看了看周圍,然后輕輕走上上來,在他耳邊低聲的道:“你逃吧!” “我們逃不出去!”張燕聞言搖搖頭。 “某的意思是說,你自己逃!” 楊鳳目光之中劃過一抹執著的光芒,道:“如今的局勢,我們兵馬肯定是出不出去了,但是明日某率兵會強攻他們,然后制造混亂,你帶著幾十個將士,換成普通將士的衣服,目標的比較小,容易脫身。” 張燕聞言,抬頭看著的楊鳳,目光之中閃爍出一抹冷芒,死死的看著他,楊鳳倔強的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眨。 “老楊,這句話,某不想在聽到!”張燕深呼吸了一口氣,冷冷的道。 “渠帥,你活下去,才是最重要了!”楊鳳執著的道。 “李叔的三千兵馬為某斷后的時候,某心中不忍,可是那個時候,某就強迫著自己去想,某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才能看著我們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張燕嘴角有一抹自嘲的笑容,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絲的柔和的韻味,道:“但是如今我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某卻不愿意在這么去想,因為做不到把你們都撇下,然后自己逃生!” “渠帥,大局為重!” 楊鳳看著張燕,死死的咬著牙,依舊道:“難道你不想看看我們的百姓在吳國到底好不好嗎?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付出的生命值不值嗎?” “我想!” 張燕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道:“但是,我絕對不會獨自逃生,這是懦夫的行為,即使身上掛上一層大義,也是懦夫。” “渠帥!” 楊鳳有些氣,氣他的執著。 “老楊,若是你當我是你的渠帥,就不要勸我的!” 張燕站起來,披風飛舞在夜風之上,堅定的聲音響起,道:“以前,我背負的太多,在戰場上總是小心翼翼,很怕死,如今的,百姓已經到的吳國,能做的,我已經做了,我也沒有什么好擔心,此戰,我當和爾等共存亡!” “共存亡!” “共存亡!” 黑山軍的將士聽到看張燕的這一句話,一個個都激奮起來,士氣高漲。 “看來我是勸不了你了!”楊鳳有些無奈,看著的張燕的目光,很復雜,有一抹崇敬,也又是一絲失望。 他的執著,會讓他葬身這里。 “渠帥。” 這時候,一個斥候兵突然匆匆的走上來,把手中的一支箭矢舉起:“這是個一刻鐘之前,城墻之上,突然從天而降,勁力兇猛,插入石面三寸,上面還有一張字!” “念!” “明日清晨,陽光越過水平線,集中兵力,猛攻西門,突圍而出,某率兵在西門接應,切記,切記!” “落款是誰?” 張燕和楊風的面色猛然大變,急忙的把字條搶過來。 “孫仲謀?” 三個的有些鋒銳的字體十分顯眼。 “吳國東侯?” 張燕的眉頭微微一挑,他倒是沒有想到孫權會親自率兵就救他。 “傳令下去,休息一夜,明日從西城門突圍!” 張燕想了想,沒有過多的考慮,直接的下了命令。 “諾!” 眾將皆然點頭,開始做準備了。 “渠帥,萬一有詐呢?”楊鳳道。 “有詐?” 張燕聞言,微微瞇起,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沉聲的道:“真也好,假也好,如今我們都已經沒有路了,如果再打下去,滅亡是早晚的事情,只要有那么一線的希望,我們都要爭取。”(未完待續) ps:五更送上,求訂閱! 第430章 戰幽州 3 黎明之前,天色最昏暗,到處都是呈現出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 咔! 這個時候,本來是一片寂靜的下博北城門突然之間就打開了的,然后就是的一陣陣的洶涌澎湃的腳步聲響起的,整整齊齊的一道道人影,如同潮水般從城中涌了出來。 “該死,快敲鼓,這些黑山賊子居然想要突圍?” 這一個大動作瞬間就已經驚動了一個個的死死盯著城門的騎兵斥候,立刻的派人飛奔返回的營帳,鑼鼓聚兵。 “他們居然敢選擇我們的并州鎮守的方向來突圍?” “好大的膽子!” “一舉消滅他們!” 距離的十里之外的數萬并州狼騎的營寨,一瞬間的燈火通明,擂鼓滔天般的響起,馬蹄飛舞,速度很快的就集合起來了陣列。 “晉國的兒郎們,殺敵立功,就在此時。” 高干一聲戎裝,手中一柄大刀,騎在馬背上,目光看著的晉國的騎兵,有一抹激動的興奮。 “殺敵立功!” 他們是騎兵,攻城是弱項,圍著下博,憋了幾天,他們已經憋壞了,此時此刻,黑山賊子送上門,一個個都昂然激動起來。 “兒郎們,想要活命,就殺出去!” 出了城門就是一片山坡平原,連帶著今天官道,如今僅存的兩萬多的黑山軍的,在的張燕的帶領之下的,勇猛無雙,借助這黑夜之勢,如同潮水般沖出的這一座城池。 “來得好!” 高干策馬迎戰。他雖然不是料事如神,但是對于城中一直戒備著,能看到他們的從自己這里突圍,對他來說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殺!” 高干使用的兵器是一柄大關刀,一馬沖出。騎兵如虹,馬蹄隆隆之中,如同一柄柄箭矢沖入的黑山軍的先頭兵馬。 嘭嘭嘭! 這是的一支騎兵和一支步卒的生死碰撞,屬于不公平的較量的,兵戈插入的對付的身軀,揚起的濃濃的血腥。 在黎明之前。最黑暗的天色之下,下博城爆出最激烈的戰斗。 “張燕,某讓汝知道,選擇從這么突圍,是你的錯。這就是的你的埋身之處!”高干顯得激動,整個人的面容都是猙獰的,煞是兇猛的,一柄大關刀左右的挑動,手起刀落,人頭飛舞。 “今日某家要突圍,擋我者,死!” 張燕如今已經無路可走。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有一絲的生機,手中一柄戰刀,刀刀見血。整個人都殺的興起,心胸包裹的奔騰的殺意仿佛迸射而出,充斥著這一片戰場,一個個晉國騎兵在他的手上喪病。 “黑山的兒郎們,渠帥在,黑山在。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渠帥。殺出去!” 黑山軍的一個個將領在的楊鳳的帶領之中已經的爆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戰斗力的,一個個大將爆喝的聲波沖破天際。氣勢如虹,死戰不退。 “殺出去!殺出去!” 黑山出身黃巾,一個個將士都有這著濃濃的信念,這些信念爆發出來的無畏無懼的勇烈,彌補的他們的步卒的短板,全然的殺的興起了起來的。 這一股股強大的信念讓他們不顧一切,前赴后繼的想要沖破并州騎兵的包圍圈。 “圍住!圍住!” 高干和張燕叫了幾手,明顯不汝對方的戰斗力,立刻后退的,站穩中軍,沉作應戰,后面的兵馬開始轉變陣營不斷的散開,成為的一個個巨大的包圍圈,然后層層收縮,意圖一舉殲滅的這股黑山軍。 “一個也不能讓他們逃了!”高干就是想要過一網打盡,他有這個實力,看起來兵馬不多的,按時騎兵終究是騎兵。 兩軍在北城門已經激戰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天已經亮了,東方的天邊,一縷一縷的光芒驅散的濃霧,呈現清晰的天地。 黑山軍的生存空間被壓縮,一個個的兵卒倒下,被外面如狼似虎晉國騎兵在給層層包圍了,一點一滴的縮小了活動的的范圍。 最后被的生生的捏死。 “渠帥,看來我們的是被耍了!” 楊鳳忠心無二主,奮勇殺敵,渾身染血,有敵人的,有自己的,整個人宛如一個血人,一刀砍殺一個晉兵,回過頭,面容有些猙獰的對的張燕道。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 張燕雙眸如電,手中戰刀閃爍的一絲絲的寒芒,此時此刻,他殺的興起,已經放開的一起,只愿意奮戰一場:“今日一戰,某家的無憾了,兒郎們,為了的黑山,死戰到底!” “為了黑山,死戰到底!” 如今的一個個黑山軍兵卒明顯都已經山窮水盡,但是張燕發出的聲音依舊讓他們迸發出的濃濃的斗志。 “哼,一個小小的賊子,不過是困獸猶斗,殺!” 高干的目光看著這一幕的,心胸有些郁悶, 這些黑山黃巾實力不強大,軍陣不嫻熟,戰斗技能也中低部分,但是他們的斗志太旺盛了。太過于頑強了。 所以如今即使明明勝券在握,他依舊有些的心驚膽戰,很不安的氣勢,。 “不懈一切代價,殺了他們!” 高干的聲音充斥的怒火的和冷意的。 “放箭!” “放箭!” “放箭!” 就在的這一個日月即將交替,黑暗和光明替換的一瞬間,依舊是一層濃濃的薄霧籠罩的天地,突然多了一聲聲的響亮的聲音。 咻咻咻! 這個聲音讓戰場不由自主的休停了一下,眾人皆然停下了手中激斗,并沒有的反應過來的,然后一支支箭矢如同流星雨般的從天而墜落。落在了一個個晉國騎兵的身上。 “啊!” “救我!” “救救我們!” 銳利的箭矢的讓他們一股股鮮血迸射而出,人仰馬翻,哀嚎聲遍地,陣營一下子就有些荒涼了起來。 “何方鼠輩?” 高干看到這一抹,面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有些的目瞪欲裂,猛然的回頭,一看,一雙瞳孔只看到的遠處的一支支整齊的兵馬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之間就已經出現。 “怎么可能?” 僅僅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居然突然的出現了數萬兵馬,這一抹震驚的了他。讓他不敢相信。 “某家,吳國衛將軍周泰在此!” 一個魁梧大漢,手握大刀,馬如風,人如龍。一瞬間的就已經殺的入了戰場之上的。 “周泰?” 高干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起來的,這一個可是吳國之中鼎鼎有名的將軍,這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嗎? “回防,速速回防!” “結軍陣,護!” 看著數萬突然殺出的生力軍,還是狠狠的插入的自己并沒有防備的后背,高干看著的鋪天蓋地的殺上來的兵馬,臉色煞一下就全白了。 “渠帥。是真的,原來是真的,我們有希望了!” 這時候。依舊被包圍的一個個黑山的將士也看著了這震撼性的這一幕,他們的猛然的打起了自己的精神的,激發的最后的斗志。 “兒郎們,吳國的勇士來救我們了,殺出去,想活命的就殺出去!” 張燕目光看著的突然出現的數萬兵馬。精神大振,戰意蓬勃。沖在的最前面,手中的戰刀爆發出了一道道猶如寒芒般的冷冽的勁氣。 先前他是無路可做。求一個轟轟烈烈的戰死,如今他渴望生存,反而更加的讓他戰意濃郁。 “殺出去!” 已經凝成一股的強悍的氣勢的黑山軍,不斷的沖擊著的騎兵的防守陣營,仿佛不斷的在碾壓著的晉國騎兵的防守陣型。 “高干,納命來!” 周泰如今的狀態,仿佛就一頭兇殘的巨虎在撲倒自己的獵物,死死的盯著的高干的位置,這其中有靠晉國大將殺上來的,直接讓他一刀干掉。 “使君大人,接援黑山賊子的兵馬有將近三萬,我們被打了一個正著,傷亡很大,不如想退兵,避其鋒芒!” 眾將嘩然,一個個有些膽戰心驚,其中一個將領建議的道。 并州狼騎被前后的夾擊,一個不意,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這一股的突襲的敵軍,兵力強大,實力強大,僅僅只是幾輪的弓箭攻勢,讓他們付出的巨大的傷亡。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突圍!” 高干死死的咬著牙:“上,所有人都上,某就不相信,他的武藝還能超凡入圣不成,給某用人,堆死周泰的!” 面對武力已經超乎的常人的界限,人海戰術在便成為了是關鍵的戰斗。 “殺!” 周泰再度顯示了練氣成罡境界,超自然的戰斗力,一人一馬,自成一路先鋒大軍,橫沖直撞,無一人能擋,麾下的三萬雖然是步卒,但是沖擊起來的強勢,直接擊潰的沒有在后背防守的晉國騎兵。 轟! 周泰和張燕兩股兵力前后夾擊,僅僅用了一刻鐘的時間,便已經打通了并州狼騎的形成的軍陣,不僅僅完成了的匯合,還把晉國騎兵沖擊的四分五裂。 “大人,敗了,我們敗了,快走!” 僅僅一刻鐘的時間的,戰局完全的逆轉,周泰的突然率兵的殺出的,直接奠定的戰果,擊潰了數萬的騎兵。 大勢已去的并州狼騎顯得一團混亂,軍陣一潰,自然就變成的散兵游勇,這些散兵游勇面對的周泰和張燕兩人的強行屠殺,四處逃竄。 并州狼騎,兵敗如山倒。 “撤,撤,撤!” 高干的雙眸死死的瞪大,看了看這局勢,有些面如死灰,最后的只能在幾十個親衛的保護之下,匆匆逃走。(未完待續) 第431章 戰幽州 4 一個時辰之后。 此時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明亮起來,強烈的陽光光芒已經驅散掉了空中殘留的濃濃霧水,完全照亮了下博北城郊外的一片狼藉無比的戰場。 這一片戰場很安靜,地面之上,血流成河,躺著的有黑山軍的將士尸體,有并州狼騎的尸體,一面面斷裂的旗幟…… “周泰!” 高干的身影站在了這一片戰場的最中心,目光陰鷙無比的看著這一片狼藉的戰場,一具具并州狼騎的尸體,讓他的悲憤,咬牙切齒的叫出了一個名字。 被周泰追殺,差點就栽了了,若非的麾下將士拼命相救,恐怕他已經死在的周泰的手上,即使如此,周泰依舊給他的背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 “某一定會殺了汝!”對于周泰的恨意,高干絲毫的不保留隱藏,*裸的表現出來。 這一戰,若不是周泰突然殺出,他已經圍殺了張燕,擊潰的黑山軍,絕對是大功一件。 可是就是因為吳軍的突然殺出,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猝然的戰敗,麾下的精銳騎兵被完全的擊潰,一個個四處逃出。 花費的一個時辰,如今收攏回來的兵力都是殘兵,元氣大傷,死傷過萬。 自從袁紹得到的并州之中,讓他掌管并州,而且根據的吳國弄出來的馬山三寶,大量的提供,建立了全新的并州狼騎。 并州狼騎成立至今,和不少草原民族交鋒過,從來沒有傷亡如此的慘重。 “高使君,周泰不是應該在的河間的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此時此刻,張頜也陰沉著一張臉,他目光掃過戰場,陰沉冷漠,他沒想到這樣都能讓張燕給的逃掉了。讓他心中有些的不甘心。 “某如何知道?” 高干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一股無名的火焰,整個人明顯有些狂暴,冷冷的道:“斥候匯報,他明明已經被淳于將軍拖住的河間,如今突然的出現在下博。難道的淳于將軍被擊敗了?” “不可能!” 張頜聞言,連忙搖搖頭,道:“淳于將軍善守,就算是打破不了的吳國的防線,也不會這么容易被周泰擊潰。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那如何解析周泰的數萬兵馬突然出現在的下博,接應張燕。”高干目光冷冽,眉頭挑起,陰霾的問道。 “恐怕只有一個可能性!” 張頜雙眸微微瞇起,眸子通明,一抹精光劃過,低聲的道:“他們已經放棄的樂成,連自己的后路都不要了。孤軍殺入了冀州,接應張燕?” “什么?” 高干聞言,有些難以相信。道:“這不是找死嗎?” 孤軍進入冀州,絕對是死路一條。 “未必!” 張頜目光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低聲的道:“他們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做的好。未必不是一條路。” “置之死地而后生?” 高干聞言,雙眸之中。瞳孔的有些不由自主的收縮起來。 “如今某都有些看不同他們了,倒是是周泰還是孫權親自領兵。必須要弄清楚,其中的含義不同,我們想要知道他們打了是什么主意!” 張頜沉吟的半響,目光看著東面,道:“如今唯一的辦法只要派人去樂成看看就行了,若是的樂成如今駐守的是晉國的兵馬,就說的一件事,他們就在冀州!” “好!” 高干面容也凝重起來,道:“某家馬上派斥候兵馬去的打探消息的。” ———————————————————— 武遂城,隸屬冀州安平國,地理位置位于安平國東北的角落,接洽于河間郡的西南地域,這是一座老城,但是規模不大,人口在的兩萬戶左右。 縣衙。 青磚紅瓦的府邸,有一抹奢華的氣息,大堂之上的,孫權如今的整個人俯視的著案桌上的幽州地圖,看著其中詳詳細細的地形,每一條河,每一座山,都要銘記心中。 接下來了路不好走,一步都不能錯。 “君侯!”高名端來的飯菜,低聲的道:“晚飯來了,你還是先吃飯吧!” “先放著!” 孫權頭也不抬,目光依舊沉迷其中,一邊看地圖,一邊低聲的問道:“高名,如今糧食收集了多少?” 孤軍入敵軍腹地,糧食成為的最大的一個麻煩,后勤如果不足,要是因此活生生餓死,那可就真的是冤了。 “君侯,我們先前把樂成已經搜刮了一遍,播種下田沒多久,家家戶戶沒有多少余糧,所以我們的糧食還是不足!” 高名面容有些的苦澀,急忙的匯報道:“最大能吃三天!” “三天,不夠,你帶人把的武遂城這里也搜一搜!”孫權抬頭,雙眸微微有一抹冰渣子般的光芒,冷冷的道:“不管是城內的世家,豪強,不用說這么多,一個字,搶!” 說不得,他要做一次流寇了。 “那么百姓家的余糧呢?”高名沉吟了一下,問道:“也要搶嗎?” “呵呵,高名,我們是做壞人,但是也不要做的太絕,這些百姓的糧食就算了!”孫權聞言,俊朗的面容有一抹淡然的笑容,道:“這個年頭,誰都不好過,他們這些老百姓能吃飽飯就不錯了,能有多少余糧?去搶他們的,不過是的徒做壞人罷了,這里雖然是冀州,但是我們早晚會回來的,遲早都會是我們吳國的地域,還是要留點民心!” 孫權對吳國統一天下,信心十足。 “某明白了!” 高名聞言,頓時明白的孫權的心思。 “君侯,周泰已經率領兵馬返回!”這時候。韓剛邁著急促的步伐,從外面走進來,直接拱手的稟報的道。 “回來了?張燕呢?” 孫權抬頭,目光微微一亮,問道:“他有沒有救回來。黑山軍還有多少人?” 在他決定了之后,立刻通知了周泰,周泰二話不說,放棄了小玉河,領兵南下,引誘淳于涼南下樂成。大軍退守樂成城。 然后他們借助樂成之中的兵力,在一個夜色的晚上,用出了一策金錢脫殼,硬生生擺脫的淳于涼。 但是他們撤離的方向卻不是東面直達海邊的路。而是帶著七七八八湊起來的三萬兵馬,殺入了的冀州腹地。占據了樂成西側的武遂城。 奪取的武遂之后,孫權留下一千人,鎮守武遂,收集糧草,準備北上,其他的兵馬在的周泰迅速帶領之下,支援的下博的張燕。 很完美的一個計劃,如今就看能不能順利的把張燕救出來。才是最關鍵的,只有救出的張燕數萬兵馬才能進行下一步。 不然僅僅是數萬大軍,孤軍入腹地。兵力不足,就是死路一條。 “稟報君侯,下博一戰,周將軍突然殺出,恰到其處,讓高干的并州狼騎抽手不及。一舉擊潰了起來,僅存的兩萬黑山軍也被救回來的。張燕將軍雖然受傷不淺,但是算是平安救回來了。” 韓剛道:“如今周泰將軍。張燕將軍,楊鳳將軍,皆然在外面求見!” “立刻請他們進來!” “諾!” 韓剛點頭,迅速的走了下去,親自去迎接三大將軍。 孫權趁機趴下來,以軍人的速度,迅速把高名端來的飯菜三兩下給消滅了,如今糧食缺乏,一視同仁,一天一頓,一頓一個野菜餅,一個米餅。 “周泰(張燕,楊鳳)拜見君侯!” 三大魁梧大將,身披鎧甲,衣袍之上的血跡斑斑,面容之上的也是血跡,明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都有來的收拾儀表,就匆匆來的面見他了。 “如今的關鍵時期,汝等無需多禮,都起來!” 孫權虛扶了一下,目光微微的打量了一下左邊的漢子,渾身是血,有幾道包扎好的傷口明顯在滲血,傷的不輕的,但是精神很好,有些亢奮。 這就是張燕,黑山軍的老大。 “諾!” 三人點點頭,站立了起來,張燕和楊鳳的目光迅速的開始的去打量面前這個富有威嚴,而有些俊朗非凡的碧眸少年。 孫權,貴為吳國東侯,高高在上,如此高貴身份的他,居然親自領兵來救他們,倒是讓兩人的心中有些欣喜若狂,也有些感激。 他們信仰太平道,出身黃巾,但是終究是背負著一個賊名,心中難免有些自卑,如今吳國對他們的重視,孫權的親身赴險,都讓他們有些打從心底的感動。 投奔吳國,果真是一個最好的決定。 “你們三個都是帶了兵的人,經驗豐富,都來看看,選一條最合適的進軍之路!” 孫權把地圖攤開,指了指其中,道:“如今我們的路已經被堵死,南走不動,西走不了,東也被圍著,只有一條路!” “北上!” 張燕聞言,脫口而出的兩個字。 “沒錯!” 孫權點頭,道:“北上幽州是我們如今唯一的出路,幽州已經集合的我們吳國十幾萬的兵力,只要能匯合他們,我們就安全了。” “可是有些太危險了吧!” 張燕微微皺眉,目光盯著孫權,低聲的道:“如今涿郡已經的在晉國的控制之中,我們北上,等于自投羅網。” “說的好!”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道:“我們就要自投羅網!” “為什么啊?”楊鳳有些不解。 “某問你們,你們認為燕國還能掌控幽州嗎?”孫權問道。 “如今晉國和吳國都已經打入的幽州,燕國必滅!”張燕想了想,堅定的道。 “燕國滅了,那么幽州呢?”孫權繼續問道。 “自然是吳國和晉國爭奪……” 張燕脫口而出一句話,頓時反應過來的,目光有一抹精芒劃過,死死的看著孫權,道:“君侯的意思是,北上襲營!”(未完待續) 第432章 戰幽州 5 幽州,漁陽郡。『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潞縣。 潞縣是在漁陽南部,依靠著的幽州數一數二的長河潞河,并且以潞河為名,為薊城東面的門戶城池。 在戰國時期,它是燕國抵擋游牧民族入侵的一座關隘城池,只要渡過的潞河,拿下了潞縣,就后面可以一馬平川,直接兵臨薊城。 公孫瓚退兵,數萬騎兵反撲薊城,清掃薊城周圍的吳國兵馬,嚴古和鄭棟兩人不愿意在主力沒有到達之前,付出傷亡,急促的退兵薊城,返回了漁陽,然后配合公孫度黃忠,一舉拿下的整個漁陽郡。 如今漁陽郡上下,上上下下的城池,基本上已經被吳軍奪取,公孫瓚匆匆退兵,連潞縣都拱手相讓,這里自然成為的吳軍攻取的薊城的大本營。 如今的燕國,南面代郡和涿郡失守,東面的幾個郡也皆然失守,僅存上谷和廣陽,廣陽郡城已經被圍,上谷通往的是大草原,無路可走。 公孫瓚也唯有死守薊城。 若能守住薊城,燕國還有一絲的希望,能收拾殘局,收復失地,若是薊城失守,燕國便就此灰飛煙滅。 五月,中旬,北地的氣溫暴升,太陽的光芒猛烈,這個時候,孫策終于姍姍來遲,率兵抵擋潞縣,正式拉開的對薊城的攻擊。 潞城這一座城池不大,而吳國兵馬過多,城內無法安置,所以吳國主力的兵馬并沒有的進城,而是在城外的一片地方安營扎寨。 一片依山傍水的平原之上,轅門搭起,樹立一面面吳國的戰旗迎風飛揚。獵獵作響,戰旗之下,是一頂頂營帳聳立,連營數里,氣勢不凡。 中軍大帳之中。 吳國眾將齊聚。兩大軍事陳宮龐統左右端坐,后將軍黃忠魁梧的身軀四平八穩的坐在下手,公孫度,嚴古,鄭棟,古柏……就連顧雍等平州為大軍籌備糧草的官吏。也皆然坐在其中。 孫策身不離甲,披風散發著銀色的光芒,挺拔的身軀大門金刀的坐在的首位之上,面容陰沉如水,雙眸冷冽如電。死死的看著的站在面前不遠處,明顯有些的戰戰栗栗的孫翊。 孫翊此時此刻,面對著兄長孫策銳利的目光,整個人都畏畏縮縮起來,大氣都不敢的出。 孫策一看,目光之中有一抹怒而不爭的光芒閃爍。 “老三,某有這么可怕嗎?你抖什么啊?孫家的男兒,錯也好。對也罷,敢做就敢當,看你這慫樣。配當和某之弟弟嗎?” 孫策本來就對他私自動兵有一股怒火,如今再看著他這樣樣子,心中就有些來火。 在他的眼中,其實孫翊動兵是可以原諒的,孫翊動兵雖然讓吳國的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是的作為他的弟弟。這點代價,他付得起。 但是孫翊做錯了之后。居然不敢承認,這個畏畏縮縮的樣子。讓他十分的來火。 相比孫權,孫翊在孫策的心中還算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孫翊性格隨他,從小就愛粘著他,一身武藝還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與妖孽般的孫權相比,這個才是他弟弟。 作為他孫策的弟弟,不怕他做錯,就怕他做錯了之后,不敢去認。 “大兄,某知道錯了!”孫翊抬頭,目光打量的自己的兄長的,深呼吸了一口氣,面前穩定了心境,低聲的道。 “知道錯了?” 孫策聞言,冷冷一笑,目光閃爍的冷芒,道:“汝可知道,私自動兵等同謀逆,如今朝堂之上要奏請大王立你的罪的人,比比皆是!” “大兄,請汝相信翊,翊從來沒有想過謀逆,此次出兵,雖然有些心急,但是翊之心不過是想要為吳國開疆辟土,為父王排憂解難。” 孫翊聞言,著急了,連忙大聲的解析道。 謀反? 這可是大罪,要是坐實了,就算他是孫堅的兒子,也必死無疑。《 i更多更全》 “哼!” 孫策目光微微瞇起,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這個時候,汝懂得害怕了,汝的腦子想什么,難道某家還不清楚嗎?汝有心沒錯,想要在父王面前表現也沒錯,但是下次用用腦子,汝可知道,因為汝的私自出兵,朝堂不得不改表對燕國的策略,導致了我們不僅僅背負的背叛盟友之名,還的付出的巨大的傷亡,汝背得起這個責任嗎?” “父王因此而暴露,勢必要嚴懲汝。” 孫策看著臉色都已經蒼白了沒有一絲血絲的孫翊,冷然的補充了一句,道:“汝可想清楚了,自己有幾條命讓父王殺啊?” “我……” 孫翊渾身戰栗,咬緊牙關,目光之中流淌著一抹濃濃的懼色,連忙跪下,眼巴巴的看著孫策。 這時候他倒是有些真的害怕了,當然也有些不甘心。 此戰太窩囊了,匆匆出兵,攜帶著磅礴的氣勢而來,最后卻落到如此的下場,讓他的心中始終有一些的不甘心 “來人!” 孫策目光看了看孫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這小子還是不夠成熟,兩句話就能嚇成這樣,必須要打磨打磨,不然難成大器。 “在!” “立刻把三王子押往平州,三日之后登船,返回的金陵,交由宗正!”孫策冷硬的道。 “大兄,救我!” 孫翊聞言,心中微微一抹寒意,急忙的叫了出來。 “如果想要某救汝,汝就要自救!” 孫策瞇著眼,冷冷的道:“汝返回的金陵之后,在叔父面前認罪態度要好,做錯就要承擔,此戰就是你的做,所以在父王面前,不許有任何狡辯,明白嗎?” “是!” 孫翊一聽。目光微微一喜,急忙的應聲道。 孫策這是答應出手幫他,他很清楚,如果孫策不出手,就憑他犯的事情。死是不用死的,但是最好的結果,不是流放,就是他恐怕要做一輩子的坐冷板凳。 如果有孫策出面相助,最多就被父王冷落幾年,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古柏。汝可知罪?” 把孫翊解決了,孫策轉過頭來,雙眸的有一抹冷冽的寒芒籠罩著眼前這個的身披戰甲的大漢,冷冷的道。 孫翊有這么大的膽子,就是他們這些掌控著兵權的大將支持的。 “末將知罪!” 古柏跪下。垂頭喪氣的低聲的道。 “汝等的私自協同三王子出兵,三王子年少無知,可原諒,可汝等還是吳*中大將,統兵過萬,難道還分不清輕重嗎?” 孫策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銳利汝刀鋒般的落在的古柏的身上。 古柏和鐘離木協同孫翊出兵,按罪當斬。鐘離木已經死了,但是古柏這個漢子,孫策倒是不太愿意的斬殺。 鐘離木是臨戰逃脫。殺了就是應該,但是古柏雖然的觸動了軍法,但是的在危難的時候,死戰不退,沒有丟了吳軍的臉,算是一個鐵錚錚的爺們。 “君侯。末將愿意以死以正吳*法!”古柏也干凈利落,雙手把佩劍拱手舉頭。低沉的道。 私自出兵,本來死罪。孫翊即使是吳國王族,自身難保,最多也就逃得一命,想要把他們這些協助他出兵的這些將領,保下來,根本不可能。 孫策的雙眸看著的他,有些陰沉不定起來的,他并不是想要殺他,但是不殺,難以正軍法。 “君侯!” 這時候,旁邊的軍師陳宮走了出來,在他耳邊,低聲的建議道:“古柏將軍雖然是死罪難逃,但是如今的大戰在即,若是未戰先殺己之大將,為不兆也,屬下斗膽,懇請君侯,給其一個戴罪立功之機會!” “戴罪立功?” 孫策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注意,他的轉過頭,目光看著的陳宮,低聲的問道道:“可否說的明白點!” “君侯,我們即將圍攻薊城,而薊城乃是燕國之都,燕國大軍依舊有數萬精銳,城高墻厚,城中儲備無數糧草兵戈,必然是慘烈之戰!” 陳宮目光銳利,朗聲的道:“此戰需要先鋒軍,古柏將軍麾下的數千將士,皆然是平州精兵,可為先鋒,若能僥幸不死,便讓其戴罪立功,可否!” 此先鋒非彼先鋒,說白的,攻打這么一座堅城,必須要炮灰。 “古柏,汝可愿意?” 孫策想了想,薊城的確不好打,必然有犧牲,而且這也算是給古柏一個機會,他心中同意了陳宮的建議,目光看著的古柏,冷聲的問道。 “末將愿意!” 古柏聞言,精神大振,抬起頭,目光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陳宮,有一抹感激,對于一個軍人來說,死在戰場之上,比被軍法斬殺,區別太大了。 而且他之所以會同意隨著孫翊出兵,就是因為對公孫瓚有一股刻骨銘心的恨意,如今能成為攻打薊城的先鋒軍,即使是炮灰,他也愿意。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汝等私自出兵,與麾下將士無關,我們來商量一下,如今在晉軍之前,奪取薊城吧!” 孫策解決了幾人之后,立刻站起來,移步左側了一個聯通起來的軍帳,大帳之上,掛著作戰地圖,中間是一個薊城的詳細沙盤。 薊城,這一戰很麻煩,面對的不僅僅是燕國大軍,還有晉國的兵馬,袁紹才是大頭,能否奪取幽州,他很自信,但是也有一抹憂色。 “君侯,從冀州而來,東侯之傳信!” 這時候外面一個錦衣衛傳信探子匆匆而來,單膝跪地,把的手中信封送上。 “冀州,仲謀還沒有返回的江東?” 孫策聞言,神情微微有些詫異,據他所知,如今的這百萬黑山黃巾百姓已經抵擋吳國各地,孫權的任務應該已經完成了才對啊。 海軍也已經歸為,甘寧也退出的青州,孫翊應該返回了金陵才是啊。 這一份火漆密封的信函。他直接給打開了,上面的一手秀氣之中帶著剛烈的字跡正是孫權的親筆。 “仲謀好大的膽子!” 孫策看了看,面色越發的陰沉,目光瞬間瞪大,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孫權居然敢帶著數萬大軍,孤軍進入了晉國腹地冀州,還想要北上,襲營晉軍,這不是膽大包天是什么啊? “東侯太冒失了!” “太危險了!” 眾將士也看到著這一份信函,一個個有些目光皆然有些一抹驚異的光芒流淌。龐統黃忠更是面容驚變,一人低聲的叫了出來。 “如今可有仲謀之音訊?”孫策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下來,目光看著的錦衣衛來使,冷聲的問道。 “東侯自從率兵離開了武遂之后。如今就沒有了蹤跡,就連錦衣衛也找不到他們的行軍的蹤跡。” 錦衣衛的傳令探子急忙的道:“晉國大將張頜,高干,淳于涼三人加起來將近七八萬精兵,如今都在搜索東侯的行蹤。” “不可能沒有消息!” 龐統目光微微一動,立刻把一張的冀州的新軍地圖翻了出來,幾人湊上去都研究的武遂城周圍的地形。 “數萬兵馬,就算滿足我們錦衣衛的眼線。也瞞不住的晉國的眼睛!” “憑空消失了?” “不太可能!” “問題是東侯的目標在哪了?” 眾將你一言我語,有些的爭論不斷。 “有一個可能,能銷聲匿跡!”陳宮也看著冀州的地圖。雙眸劃過一抹精芒,突然低聲道:“他們數萬大軍,已經化整為零,日休夜進,可瞞天過海,進入幽州!” “化整為零?” 眾人聞言。目光頓時閃亮起來,面面相窺。 “陳軍師!”孫策沉吟了一下。道:“汝的意思是,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進入了幽州!” “張頜高干他們始終無法抓住東侯的蹤跡,所以某懷疑,這個時候,東侯的兵馬的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的幽州!” 陳宮點頭,分析的道:“東侯的目的,應該是想要協助我們的奪取薊城,要知道,如今我們最大的敵人豈不是不是的公孫瓚,而是的……袁紹!” “投降袁紹?” 有人驚呼,眾人頓時一片嘩然,這明顯有些太大膽子了。 “晉國坐擁代郡和涿郡,也算是奪得了燕國半壁江山,如今大家都盯著薊城。” 龐統開始從對孫權的擔憂之中冷靜下來了,目光閃閃,一張有些丑陋的臉龐有一抹銳利的神情,道:“誰若是能奪得薊城,誰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入住幽州,如果東侯奇襲成功,袁紹必然前后難顧,我們想要奪取薊城,就容易多了!” “薊城!” 孫策背負雙手,看著沙盤上的薊城,嘴角勾勒起了一抹的詭異的弧線,道:“本來某還有些許的憂心,既然的仲謀相助,此戰,某志在必得!” “吾等定然協助君侯,一舉奪取薊城,入住幽州。” 眾人都感覺道孫策言語之中的無雙霸氣,讓他的聲音點燃的心中的自信。 “黃忠!” “在!” “汝率兵三萬,一萬騎兵,兩萬步卒,三人之內,先行薊城之北城!” “諾!” “公孫度!” “在!” “右北平一戰,做的好,東城門為我軍主攻之沉默,汝率兵一萬先行而至,然后就地取材,建立工程器械!” “諾!” “顧雍!” “在!” 孫策目光微微瞇起,道:“此戰并非簡單,薊城城高墻厚,公孫瓚的精銳加上殘兵,還有七八萬,如果征調守城民夫,以燕國的實力底蘊,十幾萬兵馬能集合,到時候勢必是苦戰,沒有兩三個月,拿不下來,后期必須要管好!” 他不是毛頭小子了,不會先以前那般,總想著一蹴而就,攻打這么一座堅城,即使是幾十萬的精兵,也要一步步來,步步為營,才能攻破。 而且打仗,打就是就后勤,因為糧草不足,而退兵的,比比皆是。 “君侯放心,即使傾盡平州之力,也一定保證大軍之的糧草無缺!”顧雍面容堅定,語氣有一抹恭敬,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33章 戰幽州 6 吳國,金陵城,魏府。 撫恤金一案,江東世家受到了其所未有的打擊,而魏家就是受到最大的打擊,幾乎被孫權的一刀砍斷了脊梁骨。 這一個本來是書院江東世家之中的佼佼者家族,如今一落千丈。 昔日這里門庭若市,如今這里門庭清冷,這一種鮮明的對比,讓金陵城之中的無數豪強世家蠢蠢欲動,皆然有一種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情。 四大世家不僅僅是一個名頭,還代表著其中的地位。 當然,魏家依舊是魏家,根深蒂固,只要的魏騰這個老狐貍不死,魏家就不倒,他們在江東世家之中依舊是其中之一的龍頭老大。 而魏騰自從撫恤金一案之后,辭去了吳國九卿之一大司農的職位之后,賦閑在家,處于在了一種半退休的狀態的。 他每天足不出戶,十分的低調,低調道仿佛金陵那個并沒有這一號人存在。 “魏兄!” 這一日,四大世家之一的虞家家主虞翻匆匆而來,進入的魏府,前去面見魏騰。 魏家和虞家都是江東四大世家之一,一個立足豫章,一個占據會稽,本來他們的相連不大,昔日還是有些敵意。 但是自從輿論戰之后,兩家面對孫權,倒是達成了一個臨時的聯盟,接下來的撫恤金,兩家也是損傷最大的。 同病相憐,倒是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的密切起來。 魏騰雖然把自己的位置交了出去,但是用盡的不少的力量,把虞翻的九卿之一的少府卿的位置保持了下來。 虞翻依舊是吳國九卿之一的少府卿。 但是如今沒有了的魏騰作為支持。而同為世家陣列的陸家和顧家因為撫恤金一案,明顯對他有隔閡,讓他在朝中明顯有些勢單力薄,最近也顯得低調。 “仲翔兄,請坐!” 魏騰一襲普通的衣袍。靜靜的盤坐在了一座雅致的涼亭之上,面容很清冷而淡然,但是他兩鬢露出來的蒼蒼白發足夠說明的這他這一段時間的凄涼。 魏騰雖然被稱為老狐貍,但是的并不是很老,不到五旬,如今將近一個六旬的老者。可想而知這事情對他的打擊。 老來喪子,人生一大悲,而且一喪就是一大堆,讓他心中有些難以承受,也就是這些天才緩過了一口氣。勉強振作起來。 “魏兄,平州傳回了消息,三王子在幽州慘敗,如今就要被押解回來了!”虞翻面對魏騰,以前會多一份防備,現在倒是少了一份警惕,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他私自出兵。而且連累了數萬將士戰死,必然受到大王的責罰,到時候我們該當如何是好?” 當初魏騰在立朝大殿之后。看出了孫翊的野心之后,兩人就在一起商量,把孫翊給直接的推出來的,和孫策孫權兩人對抗。 畢竟孫策和孫權都讓他們有些的無法掌控。 孫翊不足數月,就能這么容易的在平州站穩腳步,還能私自出兵。這其中想要極大的影響力,世家一脈可謂是出的大力氣。 可惜爛泥扶不上墻壁。 幽州一敗之后。孫翊已經在吳國的百姓之后留下的一個不好的印象,如果以后還想要和孫策孫權兄弟相爭。已經不要可能了。 投注了這么多歷練下去,如今卻得到一個廢物,他們的心血也基本上都打了水漂,對于孫翊,虞翻自然不太想搭理。 “保!” 魏騰聞言,微微抬頭,渾濁平靜的雙眸變得銳利起來,劃過一抹幽幽冷芒,朗聲的道:“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保住他,即使是一個廢物,也能有用,他的身份,就是最大的武器!” 孫仲謀,此人已經成為的魏家的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卻掉的人。 這些天,魏騰閉門思過,想了很多,不斷的在反思為什么會屢次的敗給了孫權,除了孫權的精明之外,這其中還有的一個理由。 孫權是大王孫堅的兒子,而他們是的外人。 想殺孫權,即使的是抓住了孫權的把柄,最多也只會被孫堅懲罰,孫堅也不會干掉他,就算最后他們勉強干掉他,也會惹怒孫堅,魏家恐怕也要全家陪葬。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借用孫家的人的手卻殺了孫家的人,只有這樣,魏家才能報仇,而且置身事外。 孫策雖然和孫權已經水火不容,但是此人過于霸道和精明,而且明曉大義,做的事情都會考慮吳國的利益,根本不是他們能利用了。 如今唯一能用的就是孫翊。 孫翊,少年心性,勇而無謀,而且有野心,典型的志大才疏,耳根子軟,容易利用。 “三王子和江侯感情不錯,這一次江侯府應該出手保住他!” 虞翻聽到這話,沉吟了一下,想了想,目光閃爍出一抹精芒,低聲的道:“用不上我們吧!” “如果這個時候,東侯府突然落井下石呢?”魏騰嘴角含著有一抹蕭冷的笑容,陰森森的道:“這不僅僅是我們的機會,也是挑撥他們的最好的機會,某要在的孫翊心中種下一顆種子。” “這個不難!” 虞翻聞言,目光閃閃而亮,忽悠孫權孫策有些麻煩,忽悠孫翊,易如反掌。 要是讓孫翊認為孫權想要整死他,倒是能讓他對孫權起了怨恨之心,以后就好利用多了。 “記住,不要做的太明白,留給他自己的想象的空間!” 魏騰冷冷的道:“孫文臺生的兩子文武雙全,卻得一廢物,此乃是報應,此人有頭無腦,只要稍加引導,必然會加以揣測,呵呵呵。某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著他們兄弟反目的情景!” “某明白!” 虞翻點點頭,然后目光掃了掃四周,看到沒有什么人,才湊上前,低聲的道:“魏兄。鬼卒的人找上門了。” “什么?” 魏騰聞言,微微已經,轉過頭,雙眸猛然一瞪,看著的虞翻,道:“你瘋了吧。那是魏國,叛國可是死罪,如今唯一能做的是,立刻上報給錦衣衛,把他們一鍋端掉。” “魏兄。孫家殺的我們這么多人,我們難道還要對他盡忠嗎?”虞翻面容之上有一抹怨恨,撫恤金一案,虞家死了這么多人,都是孫家做的孽。 他不僅僅恨孫權,也恨孫堅,甚至恨吳國,所以鬼卒的使者悄悄的找上門來。他二話不說,直接的就接見了。 “虞仲翔,你有病啊!” 魏騰雙眸之中閃爍著一抹冷靜的精光。冷冷的道:“你可知道,這個關頭之上,我們周圍有多少的錦衣衛在盯著嗎,貪污不過是小罪,如今都已經讓我們元氣大損,如果牽涉謀反。不用證據,我們兩大家族。上千口就會被直接抹去。” “這個……” 虞翻聞言,面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渾身飚出了一道道冷汗。 他一心想要報仇,倒是忽略了無處不在的錦衣衛。 吳國錦衣衛,聲名狼藉,說老實話,根本沒有幾個人會喜歡這個陰森森的部門,即使大王孫堅都對其有一股厭惡。 但是這不能否認它的能力,錦衣衛在吳國蘊含的能量,他們都很清楚。 自己的家族之中多多少少都會有錦衣衛的暗子,要是接觸的鬼卒探子的事情傳了出去,恐怕必死無疑了。 “汝現在立刻去錦衣衛,告訴錦衣衛,然后配合錦衣衛,把人引出來,然后一鍋端了!”魏騰的面容之中有一絲說不出來蕭殺之色,道:“記住,如果想要的報仇,就要忍,必須要孫堅再一次的相信我們,我們才有機會!” 利用魏國,對他們來說是一次機會,但是的風險太大。 “是,某馬上去做!” 虞翻點頭,站起來,匆忙的走了出去。 “父親!” 在虞翻走了之后,半響的時間,魏晨的聲音才走了出來,很恭敬的站在了魏騰的身邊,躬身的行禮。 “魏越事情處理好了嗎?”魏騰問道。 “稟報父親,越哥已經的傳來的消息,他接到的旨意,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已經被放逐了夷洲。” 魏家青年一輩損失太大,不少身份卑微才能出眾的子弟鋤頭,魏晨這個的庶子如今成為的魏騰最大的心腹。 “很好!” 魏騰聞言,一雙充斥著陰謀的眼睛瞇起,道:“只要他不死,等這個風頭過了,他還有機會回來,事情雖然敗了,但是孫翊如今這么相信他,倒是的一件不錯的事情。” “父親,魏國鬼卒在金陵的首領要見你!”魏晨突然道。 “不見!” 魏騰聞言,冷冷的道。 “可是他們說的,想要合作,就要付出點誠意!”魏晨目光看著的父親,低聲的道:“必須要親自見你,才能談下去!” “哼!“ 魏騰面容蕭殺,冷冷的道:“傳給他們一句話,這里是吳國,某家做主,若是不想合作,最多一拍兩散!” 他勸虞翻,是因為虞翻做事情不夠密切,鬼卒代表的是魏國,想要對付孫家,必須要借用魏國的力量。 “諾!” 魏晨聽到這話,渾身一顫,昔日他從父親身上感覺到了的是一片威嚴,如今只有一片如同寒冰般的冷冽。 魏騰的身軀站立起來,目光看著遠處的天際,嘴角勾勒起一抹冷如寒冰般的笑容,喃喃的道:“孫仲謀,汝欠魏家的,某一定會百倍奉還。” 這一個猶如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在的雅致的涼亭之上,不斷的回蕩,空氣之中的氣溫不由自主的降了下來,然后魏晨有一絲不寒而栗的感覺。 —————————————————————————— 戰國三年,五月,底。 薊城,十面埋伏。 晉國掃平廣陽。吳國穩固漁陽,兩國的兵馬,同一時間之下,正式的兵臨城下,開啟的薊城的攻防戰。 暴風雨來臨之前。很平靜。 晉國的兵卒已經占據的薊城的南城和西城,十數萬的兵馬,列陣城外十里,連通兩大城門,對著兩大城門連接的城墻之外,列營而待。 這時候吳國的兵馬也已經的拿下了東城門和北城門。 兩國加起來數十萬的兵力。把薊城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一股腦的圍水泄不通,連一個蒼鷹都不要想進出。 這時候,誰也沒有發動攻擊。薊城之中依舊有著燕國的精銳兵馬,并不好打,所以一方未必有能力吞下,即使有能力打下,也要元氣大傷。 如果自己出力出人,死命攻擊,最后卻讓對方撿了一個便宜,那就悲催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情,他們誰也不想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乎這個局面就形成了一個個詭異的對持。 當然,這樣對持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燕國一定要滅,這是雙方達成的一個共識,為了能愉快的攻城,雙方的開始在城外的一個地方,展開了一場談判。 晉國以田豐為代表和吳國以陳宮為代表。兩人在東南交匯的一座山坡之上,張開了為期一天一夜的談判。 雙方達成了一個共識。簽訂了一個的城下之盟。 先破城者,得薊城。 …… 薊城。高大的城頭之上,公孫瓚魁梧的再一次站立其中,有些落寂,一雙通烔有神的目光遠眺著北方。 “北疆!” 看著著一片偉岸的江山,公孫瓚的心中有一抹哀傷。 如今的燕國,已經到的最后的關頭了。 如果能守住薊城,他還有一絲希望,如果守不住薊城,北疆的大好河山從此之后,就和他的再沒有關系了。 “關靖,汝認為,孤能守住薊城嗎?” 半響之后,公孫瓚的聲音突然有些低沉,這是他第一次的對自己的沒有信心。 面對兩大強國的兵馬,即使再自負,再自傲,他也知道,恐怕是擋不住了。 “大王!” 關靖的目光落在公孫瓚挺直的背影之上,淡淡的道:“某相信,只要大王在,我們燕國就能挺過這一關,因為大王是公孫瓚!” 如今的薊城,糧食足夠,兵器充足,儲備不錯,只要公孫瓚振作起來,倒不是沒有希望挺過這一關了。 如果這么重的兵力是一國之兵,團結一致,燕國還真的沒救了,但是如今畢竟是兩國同時圍攻,多多少少有些面和心不和,雙方都怕自己的力量消耗過于巨大,而最后便宜的對方。 只要拖下去,就有活路。 “哈哈哈!” 公孫瓚聞言,渾身一顫,回過頭,目光看著的面容堅定的關靖,這個跟了他將近二十年的兄弟,對他的信任一如既往,他不由得大笑起來。 他挺拔魁梧的身軀散發出一抹豪氣,朗聲的道:“沒錯,孤是公孫瓚,公孫瓚豈可言敗,此戰,當戰!” 他是公孫瓚,北疆霸主公孫瓚,從北疆而起,他歷經磨難,風風雨雨幾十年,征討異族,平定黃巾,諸侯聯盟,推翻董卓……大戰小戰無數,心中的一股豪氣卻始終沒有變。 “立刻傳令下去!” 公孫瓚俯下身子,目光看著城外列陣嚴謹的吳國大軍,冷聲的道:“從小在開始,全城戒嚴,然后從城中征調五萬青壯,組成預備隊!” 田楷從良鄉城扯下來的殘兵只有五萬,最后一道防線廣陽被破,他僅存的兵馬只有三萬,返回薊城。 這些殘兵,加上他從漁陽撤回來的精兵,還有薊城的御林軍,能組成一支十萬人兵馬,但是這是不夠了。 “諾!” “某傾盡所有,與爾等一戰,吳國,晉國,你們都來吧!” 公孫瓚的雙眸之中散發著濃濃的戰意,豪氣沖天,冷冷的道:“薊城,就是爾等的埋身之地!”(未完待續) 第434章 戰幽州 7 六月。 北地已經開始進入了炎炎的夏日的季節,而且今年的炎夏來的比較暴烈,連日以來,皆然是一片烈陽爆嗮天地,把整個地面都烤的紅彤彤。 方城。 涿郡七大城池之一,這一座城池的規模不大,位于幽州東南側,再往北就是良鄉,地理位置普通,并不是什么要道。 所以晉國奪取了涿郡之后,在這里自然也沒有駐守著多少晉國的兵馬。 這一日,中午時分,烈陽高掛,太陽的光芒照射之下,不少人無精打采,有些懶洋洋的,顯得全身乏力,想要偷懶。 方城,南城門之上,縣兵的兵曹王小二帶著方城的上百縣兵,鎮守崗位,不過面對空蕩蕩的城門,讓他們一個個東倒西歪,有些昏昏欲睡。 “頭,自從晉國打進幽州以來,我們現在人是越來越少了,整整一天,才來來往往那百來人,收了那么一點入城稅,不夠交差的呢!” 一個賊眉鼠眼的少年看著其中那領頭的兵曹,抱怨的道。 自從晉國發動了對幽州的戰役之后,整個涿郡首當其沖,戰亂頻頻,就開始變得有些的蕭瑟起來。 以前幽州開港,港口連同的江東,而涿郡方城的位置靠近海港,雖然不是要道,但是也京城是幽州商戶和晉國商戶來來往往,熱熱鬧鬧。 來來往往的商隊多了,入城稅自然也就豐厚起來,如今兩國開戰,方城也被晉國奪取了。瞬間變得冷清下來。 “這也是沒辦法!” 領頭的兵曹是一個大頭青年,他握著一柄長矛,站在城下,目光有一絲的黯然,面容無奈。道:“現在整個幽州都在打仗,誰敢走商隊啊!” 戰爭一起,勞民傷財之余,也能讓經濟倒退,從繁榮變成的蕭瑟。 “咦!” 這時候,馬蹄聲響起。賊眉鼠眼的少年猛然的抬頭,一支龐大的商隊突然之間出現在他的眼眸之上。 他頓時眉開眼笑,道:“頭,你說的不對,現在也不是沒有商隊敢走的啊!這不是來人了嗎嗎。這么多人,這可是一頭肥羊,可要好好的宰一宰!” 城門的遠處,一支商隊,數百人,人人騎馬,而且中間拉著一車車的馬車,馬車之上是一個個麻袋。不知道裝著是什么。 這一支領頭的是一個少年,騎在一匹大馬之上,天生有一股氣質。眾星捧月,英俊不凡。 “閉嘴!” 大頭青年王小二目光看到著陣勢,渾身一顫,明顯感覺有些不對勁,立刻對著的上百縣兵,大喝了一聲:“都不要睡了。給我打起精神力。” 這不想是一支商隊,倒是像是一支騎兵的陣勢。 “某想要入城!” 這一支商隊瞬間而至。其中一個臉上一道猙獰刀疤的漢子應該是管家的身份,策馬走出來。對著守城兵曹朗聲的道。 “請問諸位從哪里而來?” 大頭青年王小二深呼吸了一口氣,站出來,賠起了笑容,對著的刀疤漢子的,問道。 “冀州!”刀疤大漢目光一橫,有一抹幽冷的光芒,冷冷的道。 “冀州?那不知道這馬車上拉的是什么貨?”王小二聞言,眉頭一簇,這刀疤大漢說的明明是江東話,不可能是冀州人。 不過幽州和江東連同之后,江東商人出現在這個地帶,倒是不意外,他繼續的問道。 “糧食!”刀疤大漢如實的回答道。 “糧食?” 王小二一聽,心中有些驚駭,目光看著馬車上一個個麻袋,如果都是糧食,這個數目可謂是不小啊。 他的目光看著這數百人,他以前是幽州軍出身,上過戰場,自然能感覺到其中濃濃的血腥味,這是騎兵。 算了。 王小二心中搖搖頭,如今方城都已經易主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倒是是晉國人,還是燕國人,他管這么多干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小二雖然有懷疑這群人的目的,但是抱著明哲保身的念頭,還是選擇的放行,道:“你們的馬匹加上人和貨物,入城費是一千錢。” “大人!” 這時候,突然一個愣頭愣腦的縣兵走出來,低聲的道:“他們這些明顯都是軍馬啊?他們應該不是商戶,不應該問清楚,才讓他們進城的嗎?” 軍馬和普通的馬匹有區別的,只要當兵的人的基本上都能分出來,而且能使用軍馬的,明顯都是軍中之將士。 “閉嘴!” 王小二聞言,面色驚變,目光始終迸射出冷冽的駭然光芒,對著這個一個縣兵,急忙的大喝了一聲。 他一眼就看出來的,最后還不是要裝糊涂,可是這個的混賬二百五卻三兩下的把他們的身份給揭穿了,這不是找麻煩嗎? 這一群兇悍的騎兵,一個沖鋒就可以把他們這上百人給干掉。 方城如今已經是晉國的城池,但是城中駐守的兵馬只有幾百人而已,他們這些縣兵是投降晉國的,爺爺不喜歡,姥姥不愛的。 他們自然不想惹麻煩。 人家隱藏身份,必然有自己的理由,現在倒好,這個愣頭青直接揭開了對方的身份,要是對付一怒之下,直接干掉他們,他們就算哭也沒有地方哭了。 “呵呵!” 這時候,商隊之中,一直淡定的少年突然策馬走出,目光看著其中的縣兵,微微一笑,道:“你的眼光不錯,騎兵想要掩護城商隊,果然破綻太大了!” 少年的話一出口,一種縣兵立刻后退,戒備了起來,有人想要去關城門。但是被這些騎兵兇狠的目光看著,一個都不敢動了。 “這位少爺,我的手下不懂事,不要見怪,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隨意進城,我們可以……”王小二正在繼續解析,但是他抬起頭,目光突然看到的馬背上的少年,有一雙奇特的眼眸子。 那眼睛閃爍的光芒,是碧綠色。一閃一閃的,這光芒震撼著王小二的心。 “你是權公子!” 王小二一愣,一句不經大腦的話直接脫口而出,但是說出口他就后悔了。 江東權公子,天生碧眸。獨一無二,王小二根本沒有想過會在這里碰到孫權,可是這里已經屬于晉國地盤。 孫權出現在這里…… 他不敢向下面想了。 噠噠噠! 一句話說出,孫權麾下的數百精銳騎兵瞬間翻臉,直接把城門給圍起來了,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僅僅是氣勢就讓這些縣兵說不出話來。 “這一次死定了!” 一種縣兵平時只是維持一下秩序,本身沒有經過什么大戰。被這么一嚇,一個個膽戰心驚的。 “你認得我?” 孫權微微一愣,直接策馬上來。目光看著大頭的青年問道。 “我認得你的眼睛!” 事到如今,王小二很爽快的繳械了,沒有絲毫的抵抗,面對孫權的問題,他的面容微微有些苦笑,低聲的回答道:“普天之下。少年碧眸者,江東唯一。吳國東侯,想要不認得恐怕都不行!” 孫家仲謀。江東權公子,如今乃是天下聞名少年驕子,方城平時也有不少的江東商隊經過,王小二自然也略有耳聞。 “君侯,太過與眾不同了,想要隱藏身份也難了!” 高名從孫權的后面策馬上來,看著孫權的眸子,笑嘻嘻的道:“這一路上已經是第五個素未見面的人把你給認出你來了!” “滾蛋!” 孫權撓撓頭,目光有些的無奈,有特點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這個時代沒有眼影,沒有眼睛,根本隱藏不了自己的一雙天下無雙的碧眸,道:“還愣著干什么,城中還有些兵馬,汝還不快帶人去控制方城!” “某馬上去!” 高名點頭,迅速的上百人入了城,上百騎兵的戰斗力,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控制了這一座城池。 “某是孫仲謀,需要借用一下方城,我們不會傷你們的性命,前提是,你們最好不要反抗。”孫權關閉的城門,對著王小二,朗聲的道:“某看你在方城有些的能耐,如果你不想方城的百姓受到傷害,替某家通報一聲,從今日開始,不準進出,不準搗亂,不然,殺無赦!” “某等明白,我們方城的人保證不會搗亂!” 王小二自然想到的孫權出現在這里必然和薊城大戰有關系,但是這上層事情輪不到他來憂心。 方城在誰的手中,他就聽誰的。 至于以后的事情,他先想不了這么多了。 一天之后,孫權這一路兵馬陸陸續續的到達的方城,很順利,沒有什么傷亡。 縣衙。 方城的縣長是一個不錯的讀書人,孫權拿下的方城之后,沒有為難他,只是囚禁了他,這個縣衙倒是他霸占了。 “都回來了!” 孫權問道。 “我們這一路兵馬已經全部到底!”高名點頭。 在武遂的時候,追兵太多,而且都是騎兵,他們不得不化整為零,進入幽州,方城就是他們計劃之中聚合點。 良鄉如今是晉軍的背脊,也是晉軍進攻薊城的根據地,從這里突襲良鄉,直插袁紹腹背,是最合適的地方。 而且這里屬于偏僻小城,不容易被被發現。 縣衙的大堂之中搭起了一個臨時的指揮部,沙盤來不及做了,直接攤開地圖,孫權帶著幾個將領,開始研究對袁紹的襲擊。 “君侯,周泰將軍到了!”這時候,高名迅速來報。 “他來的真夠快的!” 孫權抬頭,微笑的道:“我們如今已經算是神速了,途中沒有遇到什么伏擊,一路順利,他引開追兵,居然還緊跟在后。” “周泰將軍引導的淳于涼的主力兵馬,走的不太平,是一路上殺過來的,上萬兵馬,損傷不小啊!” 高名稟報的道。 化整為零,數萬將士已經分化成若干個隊伍,但是道路來分,一共可以分為四路,他,周泰,張燕,楊鳳,各自帶一路兵馬。 周泰的實力最強,自然擔任最大的任務,誘因淳于涼的騎兵。 “君侯!” 周泰面容清冷,身上有些狼藉,戰甲染血,明顯經過了一場大戰,他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對著孫權行禮,道:“末將愧對君侯信任,出發時候領兵兩萬,到達方城卻只有一萬六千兵馬!” “什么,損傷居然這么大?” 孫權聞言,駭然失色。 “的確!” 周泰剛硬的面容露出了一抹陰鷙,最后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某家雖然帶著淳于涼走了不少冤枉了,兜兜轉轉,但是他們終究是騎兵,而我大半是步卒,傷亡大了一點,不過總算甩開了他!” 呼! 孫權聞言,心中有一幕郁悶之氣,半響之后才吐出的一口渾濁的氣息,目光顯得有些陰霾起來的。 翌日。 張燕終于率兵到底了方城,一路上風塵仆仆,但是兵馬倒是沒有什么損傷,很順利,再過的兩天的時間,姍姍來遲的楊鳳,顯得有些凄慘,他帶領的上萬黑山軍,如今僅存五千,人人負傷! “楊將軍,怎么回事?”孫權看到這一幕,臉色徹底的陰冷下來了。 “君侯,對不起,末將無能,蹤跡被發現,最后被高干的并州狼騎追上了,一場激戰下來,僅剩五千將士逃得一命!” 楊鳳的左臂之上有一道寸長的傷痕,深可見骨,可見此戰之激烈了。 “該死!” 孫權一雙碧綠晶瑩的眸子散發著冷冽的寒芒,道:“淳于涼,高干,終有一日,某再殺回冀州的!” 在冀州,數戰下來,他留下的太多的傷亡了,這個地方有些讓他刻骨銘心,呲牙必報的他,自然不會就這么算。 “君侯!” 高名稟報的道:“某已經全部統計了一遍,我們如今麾下僅存四萬三千將士!” “足夠了!”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下來,如今對付袁紹比較重要,他對著幾人,攤開了地圖,面容充滿冷冽的光芒,道:“斥候兵已經去薊城之戰的情況,需要時間,如今我們必須要決定襲擊的方向!” “袁紹會不會防著我們一手啊!”張燕微微瞇眼,低聲的問道。 在他的眼中看來,孫權此戰太過冒險了,但是孫權如此身份的人都敢冒險,他一個剛剛投效吳國的黑山賊自然不能掉鏈子。 這一戰要是打好了,他就能在吳國的立足了。 “難說!” 孫權聞言,眉頭高高蹙起,有一抹憂色,道:“袁紹應該得到了我們已經進入的幽州的消息,但是我們是兵鋒數路,攪亂了他們的視線,應該不清楚我們行蹤,但是以田豐的驚覺,不可能不防著我們一手!” “所以我們必須要想一個他們想不到的方位來攻擊,才能做到奇襲的效果!”周泰瞇著眼,補充的說了一句。 “那一個方位?”張燕幾人的目光皆然的看著的周泰。 “這里如何?” 周泰目光銳利,落在了地圖上的一角,指了指,問道。(未完待續) 第435章 戰幽州 8 六月如火。 薊城,四面圍攻,兩國加起來數十萬兵馬發動進攻,戰事激烈無比,城里城外,一陣陣馬蹄聲,喊殺聲,戰鼓聲,兵戈交戰聲……仿佛匯聚成了一曲優美的喪曲,響徹天際。 南城門。 咚咚咚。 在一陣陣激昂的擂鼓聲之中,城上城下皆然是一片的激烈的對碰,雙方箭矢來來往往,進攻和防守打的不亦樂乎。 這已經是十天來,晉軍對南城門的第七次的攻城。 南城門集合了兩萬精兵,守將是晉軍的老對手,田楷,田楷很謹慎,把城墻之上防守的密不透風。 “晉國的兒郎,前進,前進!” “殺進薊城。” “晉國必勝,殺!” 晉國的進攻也是暴烈了,一個個晉國大將長聲的嘶喊著,帶著著麾下的將士,把投石機,撞城車,云梯……一個個的工程器械給推出來,不斷的前進。 打到了這一步,很多人都知道,誰能進入薊城,誰就能名正言順的進駐幽州,不得不拼命。 城外,遠處的一個山坡之上,晉軍的中軍大營之前,袁紹偉岸的身軀披著黝黑的戰甲,頭頂華蓋,神情冷冽,散發著濃濃的威壓,目光死死的看著的前方的戰役。 “元皓,今天可是直接攻城嗎?” 半響之后,袁紹有些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問道。 這不是一場一蹴而就的戰役,必須要步步為營,每次的攻擊只要能前進一步,接近城門,就算是進步。 這些天來。他們不斷前進,已經把攻擊陣型推到的城門之下。 “應該沒有問題!” 田豐有些消瘦的聲音站在他身邊,眼睛也看著的城門的戰役,瞇著眼睛,道:“不過如果攻城,我們付出的傷亡可能會不小。如今燕國主力還在,必要要耗死他們,我們才有破城的希望。” 雖然這些年公孫瓚因為冀州數戰之敗,名聲明顯一落千丈,而且有些頹廢,銳氣已經失去,從一頭戰狼到一頭守家犬。 但是他始終是那一個一手一腳打出來了幽州了一片天下的北地霸主,如今公孫瓚麾下的主力兵馬,絕對是最精銳的。誰都不敢小視。 “唉,公孫瓚的精銳戰斗力還是不錯,不能硬拼,傷亡太大,我們還是慢慢來!” 袁紹聞言,微微瞇眼,心中衡量了一下,目光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攻取薊城的同時,他不會忘記北面還有一頭虎視眈眈的老虎。 雖然他們已經簽訂的城下之盟。誰最先入了薊城,誰就要退出廣陽郡,但是這是介于雙方的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之上。 如果晉國因為攻城,而付出的太多傷亡,元氣大傷,兵力不足。就算勉強進城了,也會被的趕出來。 盟約建立就是為了撕裂,吳國撕裂盟約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沒有把這一份城下之盟看做一回事,不過是雙方找一個放心進攻薊城的心里安慰而已。。 “大王。冀州來的消息!” 這時候,審配從營帳走出,大步流星的走上來,對著袁紹的背影,低聲的稟報的道:“淳于涼,張頜,高干,都沒有堵住孫仲謀,東南西都沒有消息,所以孫仲謀應該是有可能帶著數萬兵馬已經進入的幽州,意圖伏擊我等營寨!” “什么!” 袁紹聽到這話,面對即將攻取薊城的大好心情,皆然的付之一炬,雙眸陰沉了起來,目光冷冽無比:“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之前的消息是堵截黑山百姓失敗,后來堵住的孫權,結果現在孫權又逃了出來,他只要一想到上百萬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他心中就有一抹回不去的壓抑。 如今加上一個孫仲謀,他的雙眸越發的清冷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麾下一個個大將居然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在玩耍。 冀州,晉國的腹地,自己起家的地方,卻讓吳國的兵力橫沖直撞,他想要不生氣都難。 “張頜,高干,淳于涼他們都是一群廢物!” 袁紹冷冷的道:“居然連幾個人都攔不住,如今的黑山黃巾已經被吳國收去了,他們居然連孫仲謀也沒有給孤逮住,都是一群沒有用的東西!” “大王!” 田豐瞇著眼睛,目光栩栩生輝,低聲的道:“既然孫仲謀北上,必然是兵走險著,意圖突襲我們,這是一個好機會,大王可以親手把孫仲謀逮住!” “元皓!” 袁紹聞言,神情平靜了下來,雙眸微微一動,道:“如今我們正在全新全意的攻打薊城,若是孫仲數萬兵馬出現在背后,必然會讓我們的攻勢崩潰。” 相比孫權,他更在意薊城,當然如果能夠一舉兩得,皆不影響他們攻取薊城,還能逮到孫仲謀,他倒是不介意一戰。 “未必!” 田豐一聽,嘴角有一抹自信的笑容,連忙搖搖頭,低聲的道:“大王,汝可不要忘記的了,我們晉國在幽州可不僅僅是這里的兵力,我們還有一路兵馬!” “代郡!” 袁紹目光瞬間迸射出一抹光芒,道:“也對,如今整個局勢,文丑將軍也該回來了!” 晉國兵馬奪取代郡之后,文丑負責的就是的鎮守代郡,他麾下還有幾萬精銳的兵馬,要是能回來,必然能給孫權一個的很好的驚喜。 “如今代郡已經穩定!”田豐點點頭,然后道:“文丑可以帶兵進入了涿郡,不過孫仲謀此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很狡猾,我們必須確定他對我們伏擊方向,然后先行埋伏起來,不然,就算他失敗了,也難以逮住他。” 孫權的名聲不弱,這些年的經歷田豐也研究了一下。這就是一條小泥鰍,太滑手了。 “走,我們進大營再說!” 袁紹目光微微一動,點點頭,然后離開了山坡,走進了后方的一方營帳。這里面一個個案桌之上是地圖,中間擺著一個沙盤。 行軍打仗,地形的掌控是最重要。 “元皓,汝認為孫仲謀會攻擊我們那一個方位!”袁紹俯視著幽州的地形,目光有一抹寒芒,低聲的問道。 如今他的后勤線拉的很長,以良鄉為中轉站,連同冀州,貫通廣陽。當然這條后勤線倒是很穩固,就算孫權切斷,對他的影響不大。 如今最重要的是薊城之下的陣營,一字拉開,連接東西兩道城門。目標太大,讓他防止不了孫權的突襲目標。 “他第一個肯定是打良鄉。”田豐道。 “如果是這樣,如果我們增加兵馬守住良鄉,是不是就能擋住孫權!”這時候。旁邊站著了的大將顏良抬起頭,雙目之中有一抹冷冽的寒芒。 他一直在研究攻擊薊城。聽到孫權的消息,忍不住插口。 “不行!” 田豐聞言,搖搖頭,道:“如果他們越不過良鄉,就會知難而退,最后選擇回合的孫策的兵馬。增強孫策的實力,我們恐怕就沒有機會逮住孫仲謀了!” 大營之中的所有人都在,袁紹其實對孫權有一股刻骨的恨意,這是從昔日的孫權擄走袁熙已經下了聘禮的妾室開始已經存在的了。 作為世家子弟,最看重臉面。堂堂袁家看上的女子,居然讓孫權強行的擄走,這就是裸的打他們袁家的臉蛋。 如今孫權更是率兵大鬧冀州,接著了他早已經看上的上百萬黑山黃巾,這讓袁紹對他的恨意越發的暴烈起來。 如果有機會能逮住孫權,他們真的不介意冒險。 “如果他們過良鄉呢?”袁紹微微瞇眼,淡淡的問道。 “那么他們有兩個目標,要么襲擊從廣陽而過,襲擊我們的陣型,要么就是的繞過廣陽,襲擊如今駐扎在西城門的鞠義大將軍!” 田豐雙目微微瞇起,目光閃閃而動。 “元皓,汝認為,他們會襲擊哪里?”袁紹問道。 “應該是東城門!” 田豐雙目之中爆出一抹精芒,道:“孫仲謀這么冒險,無非是想要逼迫我們退兵,然后讓吳國獨吞的薊城,如今只要擊退汝,他才有希望做到這個目的。” “這么說,他的目標是孤,好,來得好!”袁紹雙眸爆發冷冽的光芒,道:“這一次,某要活抓孫仲謀。” 孫仲謀,一個及冠少年,太遭他所恨了。 “他們應該已經進入的幽州,如今就等著他們出現,只要他們出現,文丑將軍就會率兵重新堵住的良鄉的路,到時候,孫權必然便無路可走!”田豐面露殺意,低聲道。 “哈哈哈!” 袁紹心情大好,一想到能逮住孫文臺的天才般兒子,忍不住大笑,道:“這一次,孫仲謀恐怕是插翅難逃了!” —————————————————————————————————————— 此時此刻,東城門也在爆發大戰。 遠處的營寨之中,主將孫策披著戰甲,俯身,瞇著眼,目光審視著的薊城的地形圖,這個公孫瓚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薊城太難打了。 兩次強攻,付出了不小的傷亡,最后能打到城門之下的。 薊城城高墻厚,守將都是燕國經過的無數次戰役,而活下來的精銳兵馬,守城的器械也是具備無漏,仿佛一個大刺猬,讓他們有些無從入手。 “陳軍師!” 孫策的目光看著身邊的陳宮,問道:“汝可有良策?” “君侯!” 陳宮搖搖頭,道:“如今攻城的戰役剛剛開始,在城中的數萬主力尚在,所有的策略都是沒有用了,耗不掉這些燕國的主力兵馬,我們想要入城,根本不可能。” “公孫瓚的精銳?” 孫策眉頭蹙起,雙眸之中有一抹冷芒,道:“這可是戰斗力很強的兵馬,想要干掉他們,我們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啊!” “這是不可避免的!” 陳宮苦笑的道。 謀士謀士,不是什么都可以謀的。如今公孫瓚已經下定了決心,連基本的斗將都的不愿意,上來就是死戰,這不是擺明的死磕嗎,他們除了強攻,根本沒有第二方法。 “他公孫瓚想要以傷拼傷。某家也不懼!” 既然沒有好的辦法,孫策的神情也變的堅韌起來了,雙眸流淌著濃濃的戰意,冷冷的道:“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去耗,就看他們能耗多久!” “公孫瓚準備充足!” 陳宮想了想,分析的道:“但是薊城并不小,城中百姓不在小數,他們需要糧食支持,某猜測。薊城就不去攻擊,死死的圍住,最多能支撐一個月到兩個月左右!” “那我們就慢慢來!”孫策聞言,道:“和他硬拼終究不是辦法,傷亡太大了!” “最重要是晉國虎視眈眈,我們必須要戒備他們!” 陳宮補充的道。 晉國成立才是他們頭號大敵,袁紹如今的兵力尚在他們的之上,如果他們因為攻城。而傷亡過大,袁紹甚至會直接把他們一口吞下。 “君侯。我們抓來了一個亂闖我們營寨的人,他說是的東侯派來的!”這時候,一個霸王鐵騎的親兵帶著一個大頭青年出現在大營之內。 “涿郡人王小二拜見江侯!” 王小二走進大營,有些忐忑的對的威武的孫策行禮。 “無需多慮!” 孫策神情有些驚異,雙眸如電,死死的看著他。問道:“仲謀叫你來的?” “東侯讓某帶一封信來見你!” 王小二點點頭,把一封信交出來。 孫權占據了的方城,王小二就順利成章投靠的吳國,孫權之所以派他來送信,而不是派其他的心腹斥候來。那是因為,在幽州,他對地形的熟悉,不是那些拿著地圖的人能比的。 “軍師,汝看!” 孫策的目光看了看信之后,有些難看,立刻把信遞給的陳宮。 “東侯可真是冒險啊!” 陳宮也看了看,有些詫異孫權的冒險,不過腦海之中突然有一道靈光劃過,雙眸之中閃爍一道精芒,看著孫策,道:“君侯,某有一策,或許能詐開城門!” “說!” “虛實!” 陳宮瞇著眼,低聲的吐出的兩個字。 “虛實?” 孫策有些不明所以然,目光有些茫然依舊看著他。 “君侯!” 陳宮開始指著沙盤上的地形來的詳細的解析,道:“你看,薊城的規模不小,這四大城門有點距離,這是我們機會,公孫瓚也很清楚,我們和晉國是不和的,所以他一定想看到我們和晉國的戰役。” “這倒是!”孫策點頭。 “我們想要他放開了對我戒備,就必須要的讓他們感覺到,我們不打燕國了,去對付晉國了!”陳宮斬釘截鐵的道:“所以,從今日來時,我們退兵!” “退兵?”孫策聞言,有些坐不住了,猛然的站立了起來。 “對!” 陳宮點頭,堅定的道:“退兵,然后讓北城門的兵馬迅速的南下,支援東侯。” “陳軍師,說清楚點,某有些糊涂了!”孫策感覺和這些謀士說話真的很累,想要清楚他們的目的,一個腦袋是不夠用的。 “君侯,東侯的數萬大軍薊城是不知道的,如果我們這邊退兵,而他突然的出現在的東城門,北城門的兵馬也南下,那么他們會如何的認為?”陳宮問道。 “自然而然的認為,我們的兵馬已經全數去攻擊的晉國了!”孫策目光一亮:“可是我們的兵馬根本沒有南下!” “到時候,東城門勢必會放松警惕,把注意力放在的南城門和西城門,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陳宮的嘴角微微的翹起,聲音之中充滿的自信。 這也是他看到孫權的兵馬出現在幽州才靈光一動,想到的計謀。 “善,此計大善!” 孫策頓時兵馬的陳宮的意思,俊朗的面容大喜,道:“當他們的兵馬集中在南城的時候,然后我們這里突然出現,發動最猛烈的攻擊,就有可能一舉攻破的薊城,率先入城!” “沒錯!” 陳宮點頭,道。 “好!”孫策拍案而起,對著傳令兵,朗聲的道:“傳令下去,立刻停止進攻城門,讓公孫度,鄭棟,古柏速速來面見某!” 想要他們相信,必須退兵數里。 “君侯,此戰我們需要漢升將軍協助。” “嗯!” 孫策點點頭,道:“某立刻派人,傳信漢升將軍,讓他放棄西城門,率兵南下,會一會鞠義。”(未完待續。。) 第436章 戰幽州 9 薊城,內城,燕國王宮。 大堂之上,公孫瓚魁梧壯碩的身軀盤坐首位,聽著一個個斥候匯報回來的消息,目光之中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疑惑的光芒。 “你說什么?” “大王,吳國退兵了!” “吳國居然退兵了?” 公孫瓚聞言,雙眸瞪大,用一抹有些難以置信的光芒看著面前的斥候校尉。 在今日清晨,東城門的和北城門的吳國兵馬居然撤的干干凈凈,一個不留,連營盤都拆了,斥候發現這個情況,立刻上報。 “這不可能!” “稟報大王,今日清晨時分,東城門和北城門的吳國兵將已經全數撤走,一個不留!”斥候校尉看著公孫瓚,低聲的稟報道。 “這怎么可能?” 公孫瓚面容陰沉不定,深呼吸了一口氣息,目光閃爍著的不解的光芒,半響之后,才轉過頭,看著旁邊也露出了驚詫面容的關靖,問道:“方圖,汝認為,吳國是不是真的要撤兵了?” 老實話,如果說吳國會退兵,公孫瓚第一個不相信。 他絕對不會相信孫策會把薊城的拱手相讓于晉國,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陰謀,讓他想不通的陰謀。 “汝等斥候士兵在周圍可探查過了有他們隱藏的蹤跡否?”關靖此時此刻,心中有一些不解,面容有些凝重了起來。 他難以置信吳國會在這個關頭退兵。 以退為進? 不太對! 另有目的? 這有可能。 他的思維之中瞬間流轉著一個個念頭,目光越發的凝重和不解起來。 “稟報丞相,斥候已經搜查過了方圓幾十里的地方,沒有一絲一毫的蹤跡。吳國的確是退兵了!”斥候校尉弓著身子,對著的關靖恭敬的匯報,道:“不過吳國這兩路兵馬并沒有撤回漁陽,一路南下,一路西行。” “南下?西行?” 公孫瓚聞言。雙眸微微一瞪,目光之中有一絲璀璨而激動的光芒閃爍著:“難道他們想要攻打晉國的兵馬?” 薊城,就三國兵馬,除了燕國的兵馬,唯有晉國的兵馬,吳國既然不是攻打薊城。就是攻打的袁紹。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關靖想了想,目光微微瞇起,低聲的道:“薊城只有一個,吳國想要,晉國也想要。他們早晚翻臉,只不過在這個時候翻臉,不太對。” “如今薊城依舊在我們的手中,我們的主力兵馬并未損傷,吳國突然舍棄了我們,反而去攻打晉軍,難道他孫策就不怕兩敗俱傷,最后讓我們得利嗎?” 關靖這一話不僅僅在問公孫瓚。還在問的自己。 在他看來,孫策的這個決定明顯有些瞎了。 如今燕國依舊有數萬主力兵馬,相信這是吳國和晉國都知道的事情。他們再自大,也應該明白,薊城并沒有這么好打。 孫策憑什么就肯定,和晉國打完之后,還能的和攻下薊城? 是過于自信,還是另有后招? 關靖目光閃閃。有些想不明白,面容之上自然而然的露出的一抹迷茫而猶豫的神情。 “哼!” 公孫瓚冷哼了一聲。雙眸之中劃過一抹銳利的冷芒,道:“無論如何的。只要他們能打起來,對我們是有利的,若是他們能兩敗俱傷,孤就高枕無憂了。” “大王,此事還要小心!” 關靖始終有些想不通孫策的心思,目光看著的斥候將領,謹慎的道:“汝聽好了,派斥候兵盯死了東城門和北城門,預防吳軍突然殺回來,還有,看著南城的晉軍,若是吳國想要和晉軍開戰,三日之內這里結果。” 只要吳國的兵馬真的出現在的難免,他才能安心。 “諾!” 斥候校尉點點頭,然后走了下去。 “方圖,汝說這個孫策到底打了是什么主意啊?”公孫瓚的微微瞇眼,還是有些想不通。 他可不會把這個江東小霸王看成一個有勇無謀之輩,也許此人或者沖動暴躁了點,但是絕對是一個勇武雙全的少年雄主。 “大王,某也有些想不通。” 關靖道:“不過無論他想做什么,如今我們是守城,兵力已經全部擺上的桌面之上,唯有以不變應萬變。” 說老實話,吳國退兵,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他總感覺,吳國應該在釀造什么陰謀,但是卻摸不到其中的關鍵,如今唯有看一步,走一步。 ———————————————————— 廣陽城。 突然之間數萬兵馬兵臨城下,大軍之巔,一面面吳國的戰旗迎風飄揚,鋪天蓋地的,讓城上的數千晉軍看到了,有些膽戰心驚。 此時此刻,孫權已經率兵,越過了良鄉城,抵擋了廣陽。 良鄉城之中駐扎了數千晉國兵馬,算是不錯的精兵,但是孫權的出現太過突然,而且用幽州商隊詐開的城門,然后一擁而入。 晉軍本來就也想不到的有人突然攻城,數萬兵馬殺入,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擋力量,三兩下就已經搞定了,順利的一趟糊涂。 越過了良鄉之后,孫權沒有絲毫的停留,二話不說,直接兵臨廣陽。 如今打了就是一個閃電般的戰役。 他們只有在袁紹沒有回過神之前,突然出現,他們才有最大的機會可以擊潰袁紹的兵馬,逼迫袁紹的退兵。 廣陽郡城攔路,讓孫權如今面對兩條路的選擇。 一是繞過去,二是打過去。 第一條路,繞過去,只有西行,打了的是晉國大將軍鞠義。第二條路就是直接插入袁紹背面,是打的是袁紹主力營寨。 孫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一條路,直接繞過的廣陽,浩浩蕩蕩的西行,準備希冀的晉國西邊大軍。大將軍鞠義的兵馬。 …… “元皓,孫仲謀選擇了打鞠義!”此時此刻,薊城南城門之外,晉軍大營之中,袁紹也接到了的廣陽郡城傳來的消息,眉頭皺起。 “不會!” 田豐聞言。微微瞇著眼,一雙眸子閃爍著的堅定的光芒,十分肯定的道:“孫權一定會來這里!” “汝看,他的數萬兵馬已經繞過了廣陽,如今恐怕差不多已經抵擋的薊城的西郊。”袁紹把手中的情報遞給了田豐。 “大王。不用看!” 田豐搖搖頭,面色一如既往的認真和堅定,目光看著的袁紹,朗聲的道:“當某家猜到了他的心思之后,他做的再多也隱藏不了他的目的!” 孫權如此冒險,從冀州一路被追趕,闖入了幽州,如果僅僅是為了襲營鞠義。大可不必。 如今能解開幽州的吳晉僵局,只有一方退兵。 想要晉國退兵,唯一方希望就是的能擊垮大王袁紹。只要袁紹這里一崩潰,軍心立刻動搖,十幾萬的大軍就會人心惶惶。 “汝的意思是,孫仲謀繞路根本是虛來一招,始終還是會殺一個回馬槍!”袁紹倒是沒有想到孫權居然這么的狡詐,雙眸流淌著一抹冷芒。 “這是肯定了!” 田豐微微瞇眼。道:“文丑將軍如今已經堵住了良鄉,顏良將軍也已經埋伏好了。只要孫仲謀一殺出,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他也有些想要見一見這個名滿天下的權公子。 “大王!” 這時候。一個斥候兵匆匆而來,面容有些驚恐,匍匐地面之上,稟報的道:“吳國黃忠突然率兵數萬,進攻鞠義大將軍西營!” “什么?” 袁紹聞言,大驚失色,猛然的站起來,雙眸瞪大,目光有些的難以置信,道:“黃忠不是在進攻北城門嗎?為什么突然回去進攻鞠義?” “黃忠居然領兵南下,去進攻鞠義的陣營?”田豐聞言,心中也微微有些吃驚,吳國這是什么意思啊,難道是要直接開打嗎? 這是他第一次摸不透吳國的是什么意思? “詳細情況,速速道來!”袁紹終究是一代諸侯,平靜了下來,目光盯著的斥候兵,冷聲的道。 “稟報大王,今日凌晨,天色蒙蒙之時,黃忠突然率兵三萬,兵分三路,前后殺入了鞠義大將軍的營寨!” 斥候兵立刻詳細的稟報道:“鞠義大將軍主力在前,布防于后,左右空虛,左翼一個不慎,被攻破營寨,損兵折將,最后依靠著的五千先登營方穩住了局勢,之后鞠義大將軍率兵反攻其,黃忠一擊而中,立刻退兵,如今兩軍對持于薊城西郊三十里開外的岳山!” “混賬東西!” 袁紹面色有些難看起來,冷冷的道:“就知道這些吳國人信不過,盟約不過剛剛簽訂,如今薊城尚未難下,他們居然就直接反水!” 一字盟約,雖然大家都不當一回事,但是吳國做的這么明顯,讓他有些氣急敗壞。 “大王,此事沒有這么簡單!”田豐的眼珠子溜溜的轉動,思緒有些不安,面容越發的沉重,身上散發著一抹謹慎的氣息的,道:“黃忠突然的南下肯定和孫權脫不了關系,這其中,孫伯符的兵馬可能也會動,一旦孫伯符的兵馬也動起來,晉和吳就只能死戰了!” “來人!” 袁紹聞言,面容微微一動,立刻大喝一聲。 “在!” “立刻給孤去探查清楚,東城門如今的情況!”袁紹雖然不認為孫策有這么傻,薊城沒有解決,就敢和開戰,最后弄得兩敗俱傷而已。 但是如今黃忠已經襲擊西城,難保孫策不會想要和孫權左右夾擊他的營寨。(未完待續) 第437章 戰幽州 10 薊城,西郊。“百度搜索:,看免費最新章節,很簡單!”⊙頂點小說,x. 岳山。 這一座山不高,但是四周圍的山坡呈現一種不規則的丘陵形態,一山居中,隔開兩平原,數萬兵馬如果據山而守,居高臨下,易守難攻。 如今的西側山坡之上,一面面吳國戰旗迎風飄,東側的山坡之上,一面面晉國戰旗飛揚,兩軍對持,氣氛激烈。 吳軍,中軍大營之中,眾將齊聚。 他們的明明是的打了一場偷襲的大勝仗,但是主將黃忠剛硬的臉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歡喜之色,反而有些面容鐵青的,雙眸顯得十分的冰冷。 下面的一個個將士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先登營!” 半響之后,黃忠才抬起頭,目光閃爍著冷芒,從牙縫之中吐出了三個字,一臉的肅殺。 這一戰打很順利,鞠義雖然也對他們進行的布防了,但是在鞠義的心中,始終不認為他們的會放著薊城而不打,反而突然襲擊晉國。 因此,鞠義把所以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攻城之上,反而是自己的營寨在的布防之上有了一絲缺口,這個微弱的缺口被龐統給找了出來。 所以吳軍突然殺出,直接擊潰了晉軍的營門,強行的攻入了晉軍的營寨之內,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戰,本來是大贏的,但是先登營的出現終結了他們的勝勢,從大勝利的局面變成的小勝一場。 五千先登,宛如巨山,軍陣一豎起,微絲不動,皆然可以一敵十,把數萬大軍死死的擋住。最重要的是,先天營是一個很特殊的重甲步兵。 它所有的軍陣,戰術都是針對騎兵而來,面對著騎兵,它的殺傷力倍增。 這一戰,黃忠的嫡系。三千的黑甲精騎作為先鋒,對上的先登營,傷亡巨大,面對著先登營的防守和攻擊,在勝利的勢態之下,他們都幾乎傷亡過半。 可想而知先登營的恐怖。 “鞠義果真名不虛傳,公孫瓚栽在他的手中,不冤枉啊,先登營的強大。讓某刮目相看,只是可惜高順將軍的八百陷陣營在江侯之處,不然我們也不會被先登營克制的這么嚴重!” 龐統的目光看了一眼黃忠陰沉的臉容,低聲的道。 先登營是重甲重盾重矛的超級戰兵,如今江東也有兩支重甲重盾的精銳,一個是車下虎士,這是孫權的嫡系精銳,算是孫權的宿衛。 另外一個就是隨著呂布投降而來的陷陣營。 陷陣營絕對是精銳之中的精銳。昔日的呂布最倚重的宿衛,威名遠播。可謂是天下第一的防守兵馬。 雖然僅有八百人,但是戰斗力已經不亞于孫權的車下虎士,即使對上了的先登營,都未必會輸。 “先登營所有的軍陣戰術都是對付騎兵的,難怪能破掉北地騎兵白馬義從的神話!”嚴古作為騎兵大將,對于先登營。心中有一抹的驚恐,也有些無奈。 “哼!” 黃忠冷哼了一聲,雙眸爆發出一抹了一抹濃濃的戰意,道:“區區五千先登,他們的攔不住我們!” 五千先登營的確在關鍵的時候的讓晉軍穩定局勢。但是的僅憑這五千將士,無法完全的決定超過數萬人的大戰。 “將軍,此時此刻,吾等不宜出擊!”龐統目光看著黃忠蠢蠢欲動的戰意,立刻低聲的勸道。 “本將軍知道!” 黃忠聞言,微微瞇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的平靜了心中的怒火,然后才冷冷的道:“黑甲精騎這一筆帳,某先記著,吳國的大局為重,此戰只要拖延便可,不要讓鞠義攻城便可!” “將軍,某如今倒是比較擔心東侯!” 這時候,龐統雙眸之中有一抹陰霾,掃了眾將一眼,才在黃忠耳邊,低聲的道:“東侯蹤跡已露,袁紹豈會沒有準備嗎?” 龐統在東海一戰,以一招敗給了戲志才之手,導致孫權最后的崩盤,這事情對他打擊很大,當然,他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輸了,他能站起起來。 經過了半年的冷靜反省,整個人多的一抹穩重的氣質,如今做事情變的有些謹慎多了,考慮事情也變的全面起來。 孫權襲擊袁紹,在他看到,過于沖動,而且太冒險了,不是他不相信孫權的能力,而是他對袁紹和田豐這個一對君臣比較看重。 袁紹此人能以一庶子在世家之中出人頭地,成為一方之霸主,自身的能力絕對不凡,田豐也非泛泛之輩,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謀士,袁紹能成就晉國霸業,他功不可沒,如果說沮授是晉國最強的內政,那么此人當為晉國第一軍略謀士。 如果孫權偷襲不成,那沒問題,只要全身而退,這一戰就算順利了,足夠打擊晉國的士氣,為吳國攻城贏得了時間。 但是要是田豐在給孫權下套子,那就麻煩大了。 他龐統把孫權視為主公,絕不能看著孫權出現危險。 “士元,汝的意思是,我們率兵南下?”黃忠聞言,目光微微一動。 “嗯!” 龐統點點頭,道:“江侯和陳軍師的計劃,是讓我們表露蹤跡,迷惑城內的燕國守軍,如今我們已經做到的,偷襲鞠義大營,這一戰打的驚天動地,薊城多多少少已經知道,必然不會懷疑陳軍師的計劃,接下來,我們打不打鞠義其實已經不重要了,不過是較量一下而已,但是東侯不能出事!” “嚴古!” 黃忠如今也是東侯一脈的人,如果孫權出事了,他也不好受,龐統話都說到了這一個地步,他自然有些坐不住了 “在!” “汝立刻率騎兵一萬,速速脫離的岳山,趕赴于東城門!”黃忠目光之中有一抹果決的光芒在閃爍,冷聲的道:“某家甩掉了鞠義的兵馬之后,便與爾回合!” “諾!” 嚴古點點頭,立刻走了下去。 “將軍,汝先行,給某三千兵馬便可,某親自來斷后!”嚴古的騎兵離開好之后,龐統微微瞇著一雙小眼睛,眸光閃閃,低聲的道。 他還是擔心孫權,所以整個人都有些緊張起來。 在偷襲鞠義的一戰,雙方都有損傷,雖然鞠義的晉軍傷亡比較嚴重,但是黃忠也損失了將近三千將士,如今僅存的兵馬不足三萬將士。 “鞠義可坐擁五萬精兵,三千將士斷后,汝可行否?” 黃忠銅鈴般的眸子看了一眼龐統,低聲的問道。 他自然不是小看龐統,這個同樣是來自荊州的老鄉,如今已經嶄露頭角,偷襲鞠義的一戰,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但是想要憑借三千將士擺脫鞠義,明顯有很大的難度。 “將軍放心,若是想要的攻擊鞠義,還有些困難,但是想要甩開鞠義的追擊,這并不困難!” 龐統微微一笑,自信的道:“不過是做一場戲給他看罷了!” ———————————————————————————————— 六月的季節,紅彤彤的太陽把地面烤的火辣辣。 中午,上崗嶺的山坡之上,數萬兵馬悄然而至。 這一座山坡已經屬于薊城的管轄范圍之內,位于西郊和東郊的交錯之地,從這里到薊城,不過二三十里地,騎兵可以一刻鐘可擊薊城。 此時此刻,一面吳國的戰旗飄揚之下在半空之上,孫權騎著一匹大馬,身披玄武甲,手握白虎槍,威風凜然,他身后是三千車下虎士,然后三萬的黑山軍,列陣而待。 從廣陽西行,的確是一個幌子,意圖迷惑的袁紹的幌子,他的兜了一大個圈子,數萬兵馬已經直接兜了回來。 “報!” 眾將士寂靜無聲,僅僅的等待,等待良久,一個騎兵斥候才匆匆的返回。 “說!”孫權的目光有一抹希冀。 “晉國兵馬如今正在攻城,中軍營寨空虛,可速速攻擊!”斥候騎兵朗聲的道。 “好!”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露出了喜意,道:“張燕!” “在!” “汝領兵一萬,攻擊左翼!”孫權面容清冷,殺意騰騰,道:“一擊而中,擊潰便好,擊潰之后,轉而中營!” 晉軍在的南城門之外的營寨,一字拉開,空虛的地方太多,如今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在的攻城,很容易攻擊營寨。 “諾!” 張燕領兵一萬,奔著晉軍建立在南城郊外的左翼的營寨而去。 “楊鳳。” “在!” “汝同樣率兵一萬,攻擊右翼!”孫權朗聲的道:“擊潰之后,速速返回中軍,配合某家,擊潰中營!” “諾!” 楊鳳同樣領兵一萬,殺意沖天的沖向了晉軍右翼的營寨。 “兒郎們,千辛萬苦至幽州,成敗在此一舉,隨某一舉拿下的袁本初,殺!” 孫權手握白虎戰槍,一碼當下。 “殺!” 三千車下虎士為箭頭,上萬黑山將士爆發出了濃濃的戰意,堅定的隨著孫權的步伐,開始沖鋒的起來。(未完待續。。) 第438章 戰幽州 11 薊城,烽火連天。《 i奉獻》 南城門。 咚咚咚…… 數十面戰鼓被敲響,一陣陣沉重的擂鼓聲音之中,城上城下的攻防戰,戰況激烈無比。 晉軍的陣營一字拉開,數萬強悍的兵馬直接壓上,巨大的投石機,一座座沖車,弩床,無數的云梯……一個個攻城器械不斷的推進。 “殺!不惜一切代價,殺入城去!” “晉國的兒郎,沖啊!” “大王有令,先入城者,官升三級,黃金千兩!” 晉軍將士的士氣一如既往的洶涌澎拜,戰意越發的暴烈起來,一個個領兵將領嗷嗷的大叫,想要把麾下的將士最暴戾的力量激發出來。 猛烈的攻勢之中,殺意濤濤,氣勢如虹。 “穩住!” “燕國將士,穩住!” “弓箭營盯上,看好了敵軍,上來一個殺一個!” 此時此刻,城頭之上,燕軍主將田楷神情淡然,冷靜沉著,不斷的指揮將士,把滾木,石頭,弓箭,遠程器械朝著城下投放殺敵。 薊城這一座恢弘的城池,城高墻厚,而且這一戰,燕國傾盡了全力,準備充足,守城的器械齊全。 “將軍,汝有沒有感覺晉軍今日好像有些不對勁啊!”這時候,一個燕軍將領突然靠上來,目光有些凝重,對著的田楷,低聲的道。 “的確有點不對勁,今日晉軍的攻擊力度好像減弱的不少!”田楷點點頭,看著城下,目光有一抹銳利的光芒掃過。神情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現的一抹疑惑。 前幾日晉國的進攻猛烈如火,前赴后繼,有一鼓作氣想要破城的強大氣勢,幾乎已經打上的城頭,兩軍都已經短兵接觸。白刃交戰。 可是今日的攻戰,明面的看起來,叫的狂,顯得氣勢磅礴,猛烈無雙,但是親臨其中。就會發現,攻擊明顯的后勁不足。 大半天的進攻,晉軍的依舊在城下幾十米開外徘徊,來來回回的弓箭交錯,他們居然連城頭都沒有摸著。這不是晉軍的實力,也不是晉軍的風采。 “傳令下去,都小心點,看好各個垛口,緊防晉軍有陰謀!”田楷低聲的道。 “諾!” 這一員燕國將軍點點頭。 “將軍,汝快看,城外有情況!”突然,站在城頭最高處的幾個燕軍將領面容之上的露出的一抹驚詫的神色。目光皆然有些驚駭的看著遠處的晉軍的營寨。 “那是?” 田楷聞言,立刻抬頭遠眺,一看。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起來,一面面熟悉而陌生吳國的戰旗的迎風飛揚,煞是顯眼,卻突然出現在的晉軍的營寨之中。 這是什么一回事? 這個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田楷心中的突然有些慌亂起來。 “吳軍怎么會突然襲擊晉軍營寨?” 田楷目光死死的看著遠方,深呼吸了一口氣。 “將軍。晉軍退兵了!” 這時候,本來正在進攻城頭的晉軍。卻如同宛如一片潮水般,井井有條的退了出的城門的攻擊范圍。 “退兵?” 田楷徹底的有些糊涂了。 難道晉國要和吳國開戰? 不會吧! “眾將聽令。全軍戒備,不得有絲毫的松懈!” 此時此刻,田楷心中始終還沒有弄清楚什么怎么一回事,他也難以保證這不是吳國和晉國在做大戲,所以還是小心點為好。 “諾!” 眾將猛然的點點頭。 “田石,汝立刻回城,把這里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稟報于大王,然后請大王定奪!”田楷想了想,對著身邊的親兵,低聲的道。 此事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城外的兩國兵馬明顯已經交上的火,到底是真打,還是做大戲,他無法判斷。 “諾!” 親兵田石點點頭,迅速的走下城頭,翻身上馬,然后疾馳而去,返回了內城。 “打吧,汝等打的越恨,我們的燕國就越有希望!”田楷背負雙手,目光有些復雜了凝視著遠處。 那一片森嚴的晉軍營寨,如今已經是喊殺聲滔天,烽煙四起。 ———————————————— 晉軍營寨,依山傍水。 這一座軍營,建立在一個半山坡的位置之上,除了山下的轅門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尖樁,三步一陷阱,五步一崗哨,宛如一個無從入手的刺猬,森嚴無比。 此時此刻,袁軍的兵力大部分都在前線進攻城頭,營寨之中反而顯得有些空虛,僅存不到五千的兵馬。 “吳國的兒郎們,殺進去,生擒袁本初者,重重有賞!” 孫權率兵殺入,已經摸清楚了這里的情況,自然不愿意耗費時間,搞什么左右偷襲,而是節省時間,直接率兵從轅門之前,猛然的攻入。 他必須在前線的兵馬返回之前,拿下袁紹。 “殺進去!” 一百多騎兵,率領三千虎士,為尖銳先鋒,一舉攻破了的晉軍的轅門,后面的上萬黑山將士,長驅直入,浩浩蕩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孫權的聲音讓他們的斗志增加的一步,一個個嗷嗷的廝殺了起來。 僅僅五千兵馬面對孫權一萬多見識士氣如虹的沖擊,階級敗退,最后只能死命的恪守在一頂大帳之前。 “袁本初,出來受死!” 孫權知道,這是就是袁紹的軍帳,胯下戰馬嘶鳴,手中高舉戰槍,槍刃之上寒芒閃爍,一步一殺,急速的奔跑,身后披風獵獵作響。 “孫仲謀,孤等汝已久!” 袁紹輕輕揭開的中軍大帳的簾門,無畏無懼。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戰甲披身,腰佩長槍,儒雅的世家子風度之中顯得一抹沙場大將的剛毅。 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王者威嚴。 “袁本初,汝休的嚇唬某家。今日此地,便是汝的葬身之地!”孫權看著袁紹一副穩當當的樣子,心中的微微有些不安,但是神情平靜,手中戰槍長鳴,言語之中自信無比。 只有他的自信。才能讓會將士的無條件信任。 “呵呵!” 袁紹嘴角一咧,淡淡一笑,抬起頭,目光微微打量了一下這個碧眸少年。 及冠年華,氣度沉穩。面如冠玉,一雙碧綠色的瞳孔閃爍著傲然的光芒,身上有著的即使面對自己的王者氣勢,依舊不遜色半分的氣勢。 果真是人中龍鳳。 “孫仲謀,孤用的了嚇唬汝了,如果不過一介黃口小兒,想要孤面前放肆,汝還不夠資格!”袁紹雙眸之中爆發出一抹冷冽的殺意。 此人必須要留下! “殺!” 孫權看到袁紹這個神情。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恐怕他的確有后手,但是他也知道事情不會這么順利。 此時此刻。他絕對不能讓自己麾下的將士的士氣崩潰,只有先聲奪人,神阻殺神,佛阻殺佛。 “殺!” 孫權一動,麾下的車下虎士氣勢爆發,如同一頭巨虎般前進。殺意沖天,把營寨之內。暴露的沖擊了起來。 “殺!” 上萬黑山軍的將士也不甘落后,殺意騰騰。兵戈起舞。 “咚咚咚,咚,咚咚……” 這時候,鼓聲響起,這是一陣陣怪異的鼓聲,三長一短,仿佛什么暗號似的,在天際之上的猛然的響起。 “不好,果然有埋伏!” 孫權一聽,心中一冷,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的閃爍的冷冽的光芒,死死的看著的袁紹。 “孫仲謀,來的就不要走!”袁紹冷冽的一笑。 “快,拿下袁本初!” 孫權咬著牙,也顧不上什么埋伏,只要能迅速的拿下袁紹,自然而然一切都迎刃而解。 “誰敢傷吾王,某家顏良誅汝九族,孫仲謀,納命來!” 一聲長嘯之中,聲波震動,鎮壓整個營帳,馬如風,人如虎,顏良的上萬騎兵突然如同下山的猛虎,從山上的叢林殺了下來,氣勢暴露,橫行無阻。 “騎兵?” 吳國的一萬見識面對著這股氣勢無雙的騎兵沖擊,瞬間有些面色蒼白。 “車下虎士,護!” 雷定反應迅速,大喝一聲,三千車下虎士立刻改變的軍陣,銳鋒般尖銳的軍陣變成了一個三角心態,連環相輔的防守軍陣。 “袁本初,汝以為僅僅上萬的兵馬就能保住汝嗎?” 孫權穩坐軍中,面對著騎兵的沖擊,依舊保持沉靜,銀槍所指,殺意沖天,冷冷的長嘯:“今日汝一樣要死!” “孫仲謀,孤數萬大軍片刻便可從戰場撤離,廣陽良鄉已經被孤麾下大將文丑堵死,今日汝插翅難逃,孤要生擒汝!” 袁紹高大的身軀昂然的站立在了營帳之前,腰上的佩劍猛然拔出,劍指孫權,雙眸之中有一抹冷冽的殺意。 “殺!” 顏良的騎兵如同一陣風,瞬間便至,強悍的沖擊在了的車下虎士的軍陣之上,地面被馬蹄聲震動的仿佛都在顫動了起來。 但是車下虎士的軍陣堅固如山,面對沖擊,僅僅是的退后的三步,大陣并沒有被沖破。 車下虎士是精兵之中精兵,而且還是防守的重甲重盾戰兵,即使面對上萬精銳騎兵的沖擊,依舊游刃有余。 但是黑山軍卻不是,面對的如此的精銳的晉國騎兵沖擊,一觸而潰,開始有些四處逃竄。 “撤!” 孫權琥珀般的碧眸環眼了周圍的一眼,心中涼涼的道,黑山軍終究不是精銳,面對晉國騎兵的重擊,陣營已經不成陣營。 在這么打下去,他們早晚會崩潰,最后就會形成三千虎士被圍殺的局面,既然殺不了的袁紹,唯有退兵,從長計議。 “撤!” 孫權命令一下,吳國的兵馬漸漸邊打邊退,一步步的后退,不用一刻鐘,已經退出了的轅門之外。 “孫仲謀,汝休想要離開,接某一刀!” 顏良怒發沖冠,刀指孫權,殺意沖天,他乃是練氣成罡的超級戰將,一人一馬,悍然的沖破了車下虎士的軍陣,無人能擋,橫行無數,直接沖上孫權而來。 雖然車下虎士被顏良硬生生撕開的一個口氣,但是軍陣依舊不破,大將雷定正在抵抗的晉國騎兵,無力回援。 “鐺!鐺!” 顏良如同一頭狂獸,眼見瞬間便殺至,而孫權和韓剛兩人皆然是練氣戰將,慌亂之中,只能迎面殺上,兩柄戰槍迎接了上去,但是僅僅一個照面,兩人暴退十米之外。 顏良的一刀之威,居然如斯恐怖。 孫權虎口冰裂,鮮血流淌在長槍之上,瞳孔猛然的有些收縮起來的,這些練氣成罡的,一個都是身負巨力,顏良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此人的武力,勇武蓋世,的確不是他們如今的不過是的練氣入門的小將能抵擋的。 “君侯先撤!” 韓剛咬著牙,帶著上百親兵前赴后繼的殺上來,親自掩護孫權的撤退,但是顏良的暴戾,一柄長刀,無人能擋,步步接近孫權。 “君侯,張燕在此,休得猖狂!” 這時候,左翼的張燕突然率兵殺至,面對著顏良,二話不說,一馬沖上來,手中一桿大槍,猛然的殺上來,槍刃之上,縈繞著一縷一縷的戰氣。 “君侯莫驚,楊鳳來也!” 此時此刻,楊鳳也率兵從右翼殺入了晉軍的中軍大帳。 鐺鐺鐺! 張燕和楊鳳兩大猛將殺入,和顏良的瞬間交戰十來回合,雖然落于下風,但是面前穩定了孫權節節敗退的局面的。 畢竟他們兩個基本上都是練氣巔峰,已經接近的那練氣成罡那一個境界的猛將。 “張燕,汝不是去襲擊的左翼了嗎?”孫權看到張燕的出現,并沒有的高興,心中反而有些驚懼,問道:“為什么來的這么快?” “君侯,左翼是空營!”張燕一邊打,一邊回答。 “郡侯,右翼也是空營!” 這時候楊鳳也隨著回答的一句。 “該死!” 孫權心中一個瞪,雙眸猛然的掃視四周,營寨之外,只看看一重重的人影已經把他們數萬兵馬全然的包圍了起來。 這是戰場上的晉兵,看這個一個局勢,前前后后超過六七萬的兵卒已經被他們圍死了。 圈套。 來的這么快,這明顯是一個已經布好的圈套,等的就是的他們入局罷了。 也就是說,袁紹恐怕早已經算準了他們不會去西城,而是會殺一個回馬槍,所以一早布好的大局,然后再來一個請君入甕,他們還真傻,乖乖的就入局。 “孫仲謀,喜歡孤送給汝的大禮否?” 袁紹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冷冷的道。 “好一個袁本初!” 孫權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必須要沉穩下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銳利了一眼袁紹,然后看了看袁紹身邊的文士,冷冷的道:“晉國太尉田豐,此應該是汝之局吧!” 田豐絕對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謀士,和魏國的戲志才并立。 “權公子,不過是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田豐神色淡然,不卑不亢,面對著孫權的話,目光淡然,微笑的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39章 戰幽州 12 金陵,金碧輝煌的王宮。 孫堅頭頂玉冠,腰系玉帶,一襲明黃色的錦袍體現出魁梧的身軀,安然的盤坐在御書房,剛毅的面容顯得有些凝重,一雙虎眸不斷的看著的手上一份份從幽州發回來的信息。 兩個小兔崽子在幽州,如今情況也不知道如何了? 這個時代在通訊設備落后,基本上都是靠著人力來傳送,幽州到江東的距離遙遠,即使吳國的道路寬敞,也不是一時三刻就有消息回來的。 所以孫堅心中始終有些不安起來。 “大王,可否在擔心幽州?” 張昭的身軀緊緊的站在的案桌之前,目光微微看著的孫堅,看出了其中的憂慮。 “唉,袁本初終究不是袁術劉表之流,此人和曹操一樣,都是孤的心腹大敵,他才能不淺,雄才偉略,麾下文臣武將,比比皆是,田豐沮授也皆然是難得之輩,實力雄厚,絕對是諸侯之中的一方霸主,即使是孤親自率兵面對他也要小心翼翼,所以孤始終有些不放心的伯符和仲謀!” 孫堅沒有否認,點點頭,嘆了一口氣,才道。 公孫瓚他并不放在眼中,這也許是一員少有的戰將,可征戰沙場,但是卻非諸侯之姿,燕國淪落此光景,即使他再如何折騰,敗局已定。 但是袁紹卻不好對付,晉國的實力也不是燕國能媲美的。 吳國雖然實力不凡,但是根基終究在江東,在北地的底蘊不足,僅憑一個平州的力量。就去和晉國爭奪幽州,實在還是過于勉強了。 若非孫翊私自出兵,他們只要幫助公孫瓚抵擋住袁紹便可,幽州這一戰,起碼要拖好幾年。 如今是不得不上。 “大王。若是江侯的兵馬,自然有些薄弱,但是東侯率領數萬黑山兵馬已經進入了幽州,雙方實力相差無幾,有他協助江侯,某相信。很快就有捷報返回!” 張昭想了想,低聲的勸慰,道。 “呵呵,說起來孤比較擔心的是仲謀!” 孫堅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微苦笑,面容之中有一抹壓抑不住的憂色:“他太大膽子了,要知道,如果袁本初是這么好對付的,就不會占據天下第一諸侯稱號!” 如果是論實力,其實吳國,魏國,晉國。其實都差不多,坐擁將近千萬人口,兵馬數十萬精銳。但是的晉國卻被天下人成為如今天下第一諸侯國。 這是不僅僅是名聲,還是一種底蘊。 晉國坐擁三州之地,河北本來是就是中原腹地,如今占據冀州青州并州的袁紹更是比其他的諸國多的一份的底蘊。 說句不好聽,他隨時能招募過百萬的兵馬和其他的諸侯國開戰。 “這一戰,東侯的行為的確有些的冒失了。“ 張昭聽到的孫堅的話。點了點頭,不過話語一轉。道:“但是東侯著未必不是一個戰略,陳宮龐統皆然是的聰慧之輩。以他們的目光,或許能從中找到破局的謀略!” “東侯和江侯回合,十數萬的兵馬,大將周泰黃忠,皆然是虎狼之輩,想要對付兩人,沒有這么簡單!”張昭補充了一句。 “也對,他們兩兄弟在一起,文武合璧,孤也不敢小覷,袁本初如果貪心的想要的吞了他們,恐怕只會崩掉幾個大牙齒!” 對于自己的兩個兒子,孫堅心中還是充滿自信的。 知子莫若父,孫策勇武無敵,有昔日霸王之氣度,作為一個將軍,在戰場之上,他甚至比自己還要出色幾分,這不僅僅是武力,還有把握戰機,掌控進退之度,都是一等一資質。 至于孫權,這就是一個的天馬行空的主,永遠不要去摸的套路,即使作為他的父親,也莫不清楚他的路數。 這兩兄弟如果在戰場上配合,絕對所向披靡。 “大王,這是第二季度的國債!” 這時候,張昭岔開的話題,把一份的計劃表直接送上,低聲的道:“請你過目一下!” “國債?好大的金額,如今的撫恤金一案的風浪還沒有過去,這個時候把第二季度的國債提上日程,會不會太急了啊!” 孫堅翻了翻這一份計劃表,瞇著眼,問道:“而且這里是整整一百億錢,可是超過的我們一年的賦稅,要是出現的滯留,我們什么面子都沒有了!” 第一期的國債,讓吳國的朝堂嘗到的甜頭,第二期本應該過年三個月之內會出現,但是撫恤金一案,讓這個計劃滯留了好一陣子。《 i奉獻》 烈士的撫恤金一案,在吳國其實已經造成了很大的一個影響,甚至的讓吳國的在民心方面受挫。 “大王。” 張昭微微一笑,拱手匯報的道:“當初第一期的國債的發放,其實的急躁,東侯曾經說過,國債的發放,這里面有一套程序的,發放國債之前,必須要做調查,所以某已經讓人去各地做的一次調查。” “撫恤金一案的確在吳國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是那是江東世家受到的影響,相反吳國朝堂的聲望在提高的一個層次,與我們想想之中的有些不同,當世家背負了這個污名之后,而我們大張旗鼓的調查,把貪污的世家子一一的斬殺,反而得到了廉政清明的名望!” “呵呵!”孫堅聞言,神情之中微微有些愕然,苦笑的幾聲,道:“又讓這個小子做對了一件事情!” 在撫恤金一案之上,他的想法是蓋好鍋子,慢慢處理,首先保住朝堂的名聲,而且孫權反而直接揭開的整個鍋子,把事情袒露在天下人面前。 事實證明,孫權的做法是對了。 張昭停頓了一下,繼續的道:“而且如今我們是不得不發。突如其來的幽州一戰,讓我們負擔沉重,去年留下來的國庫已經清掃一空,半年后我們就要償還第一期的國債,這也是一大筆。” “都是錢!” 孫堅微微苦笑。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吳國是天下最富裕的諸侯國,雖然做不到幼有所養,老有所依,但是起碼一點。不會有人餓死。 但是的槍炮一響,黃金萬兩。 這個時代不是熱武器的時代,沒有槍炮子彈,沒有這昂貴,但是打起仗了。也是銀子嘩哩嘩哩的流。 打來打去,打的其實就是后勤。 —————————————————————————————— 此時此刻,燕國的王宮。 “稟報大王,西城門之外的,吳國偷襲的晉國的軍營!” “稟報大王,如今鞠義真在追擊吳國兵馬!” “稟報大王,南城門之外,晉國已經退兵。吳軍偷襲的他們的營寨,如今兩軍真在交戰之中!” 聽到了城外斥候一個個匯報回來消息的,公孫瓚有些干硬的面容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的寬心的笑容。 “西城門和南城門都打起來了。看來吳國的兵馬的確是全數南下,他們這是要和的晉國拼一個你死我活啊!” 關靖如此沉穩的人,聽了這些確切的消息,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之前他還認為有什么陰謀,但是當兩軍開戰,他也就不再懷疑了。這已經是確確實實的打起來的,兵力都擺上的臺面。還能有什么陰謀。 “哈哈哈,好!好!他們如今已經開始狗咬狗骨了。晉國和吳國這兩頭惡狼居然真了打起來了,這個消息讓孤心中的高興!” 公孫瓚更是直接哈哈大笑起來的,眉飛色舞,心情顯得十分的開心。 這些天,他面臨著兩國數十萬的兵馬強攻,即使他在眾將面前表現的自信無謂,心中卻總是繃緊,唯恐有一天,薊城就破了。 畢竟吳國和晉國都是如今的天下最強的諸侯國,無論是任何一方都不是燕國的實力能能抵擋的,如今兩國同時進攻,燕國僅剩下朝都薊城,他自己都一度認為,燕國要滅了。 如今,他總算是看到的燕國的希望。 只要兩國打起來,他就能從中得利,數萬主力依舊在,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一舉出兵,收復失地。 這就是他公孫瓚如今的想法。 “方圖,汝說孤要不要現在率兵出城,借助的吳國的兵力,搗亂一下,要是能趁機擊潰晉國,那么我們燕國的麻煩,便可迎刃而解!” 公孫瓚想了想,道。 在他的心中,晉國比吳國要麻煩多了,吳國雖然實力也不凡,但是根基,主力在江東,能出現在北地的兵馬其實不多。 如今已經是極限。 而晉國卻不同,冀州毗鄰于幽州,就算這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如果不能一次性擊潰他,就算這一次退兵了,明年,也會再次進攻。 “大王,此事吳國打的太詭異了,依舊還是有些蹊蹺,千萬不可出城,若是的吳國和魏國聯合起來的做一場戲,我們就是自投羅網。” 關靖面色謹慎,搖了搖頭,道:“吾等還是以薊城為重!” “汝說的對!” 公孫瓚聽到這話,渾身一顫,立刻冷靜了一下,目光劃過一抹銳利的精芒,道:“不過的北城和東城的兵力可要稍微調遣一部分南下,若真的是兩國合擊,猛攻南西城門,必然的會出現兵力薄弱,打開缺口!” “此可行!” 關靖點頭,他想了想,倒是沒有反對,道:“我們可以從兩大城門,調遣半數的兵力南下,以防不測!” 在他們看來,既然吳軍已經全數南下,城門自然不會有威脅,斥候在盯著他們,如果北上,必然有消息,城內再把兵馬調遣回來便可。 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就是因為他們的這個一個決定,千年古城薊城在一夜之間就被攻破了! —————————————————————— 下午時分,烈陽懸空。 南城門之外,晉軍的營寨,一陣陣擂鼓聲響亮于天際之上。從外到里,腳步聲不斷的逼近,把營寨圍著水泄不通。 十面埋伏。 孫權面容有一抹宛如死灰般的色彩。 楊鳳和張燕的兵馬回合之后,黑山軍連同車下虎士兵,如今數萬大軍連忙齊聚一起。形成了防守陣型。 孫權的身影高舉最安全軍陣中央,騎在馬背之上,目光一掃而過。 他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的之中閃過一抹的冷冽的光芒,有些陰霾的看著的袁紹身邊的田豐。 田豐! 這是他的急忙,他們沒有交過手,對于田豐。僅僅聞其名,所以終究是有些輕敵了,最后還是中了計謀,一頭鉆進的他準備好的陷阱之中。 “孫仲謀,汝投降吧!” 擂鼓聲驟然停下。圍殺的兵馬和被圍的兵馬,兩軍對持二十米距離,氣氛緊張,袁紹翻身上馬,策馬而出,對著孫權,冷傲的聲音充斥著有些寂靜的戰場。 “笑話!” 孫權聞言,嘴角一咧。鐵骨錚錚的聲音響徹全場:“某家孫仲謀,乃是猛虎之子,豈會如同貓兒般搖尾乞憐。汝要戰,某當戰!” “戰!” 車下虎士是孫權嫡系,和孫權經歷過無數生死大戰,戰意堅定無比,只要孫權不死,他們便一直會死戰不退。 “戰!” 張燕和楊鳳此時此刻也被孫權的戰意給感染了。沒有半點的猶豫,異口同聲的長嘯一聲。麾下黑山將士也爆發出了置生死度外的氣勢。 “好一個猛虎之子,汝是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袁紹顯得有些面色鐵青。咬著牙。 孫權的此時此刻迸射的氣勢,讓他一代王者心中都有些的驚懼,此時此刻,他腦海之中浮現的一個昔日和曹操在東海念頭,此人留不得! “殺,生死不論!” 袁紹也是果決之輩,毫不猶豫,手中三尺青鋒舉起,劍尖直指孫權。 “兒郎們,突圍!” 孫權自然不是一個的束手待斃的人,聲波長嘯,長槍所指,麾下的將士如同一股股洪流般爆發,開始不斷沖擊圍困的陣營。 “突圍!” “殺出去!” 張燕楊鳳兩人爆發出來比平時還要強大的氣勢,左右殺出,開始沖擊四周的包圍線,只要撕裂一個口子,就有機會殺出去。 “想要走,都給某家留下!” 大將顏良開始爆發了,手中一柄大刀,所向披靡,猶如一統瘋狂的戰虎,殺的進來,連連斬殺一個個黑山大將,無人擋也。 “楊鳳,張燕,雷定,擋住他!”孫權駭然,大喝了一聲。 “是!” 三將只好放棄突圍,死死抵擋住顏良。 一個練氣成罡的大將,就讓他們最強大的戰斗力全部給牽涉住了。 “呂蒙!” 孫權親自指揮車下虎士來防備,把數萬大軍形成一個巨大的防守陣營,但是此時此刻必須要有人為箭頭,打開缺口。 “在!” “黑山軍的一千騎兵,三千最精銳的步卒,某全部交給汝,一個時辰之內,無論如何,找到一個突破口!”孫權大喝:“我們能否殺出去,就看汝的了!” “諾!” 呂蒙隨著孫權一路從冀州殺到幽州,真殺的興起,聽到孫權這句話,渾身一顫,感覺肩膀之上,有一股的沉重無比的膽子。 “區區黑山軍,居然能擋住我們精銳的晉國兵馬?”半個時辰之后,袁紹的目光看著苦苦支撐,陣型依舊不亂的數萬吳國兵馬,面色有些陰霾。 “大王,如今騎兵是有些難沖破他們的陣型,不如讓大戟士試一試!” 田豐微微瞇眼,雙眸之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低聲的道。 行軍打仗,一旦形成一個軍陣,力量就會集中在一起,陣不破,人不亂。 “大戟士如今訓練的如何?”袁紹問道。 先登營是晉國最精銳的精兵,除了先登營之外,袁紹還親自組成了一支大戟士,大戟士,以先登營為模板,重甲,重盾,重矛。 不過其中不同的是,他們是戰車兵,既擁有巨大的防御力,也擁有的兩個轱轆之間的迅速移動力。 自從騎兵的出現,戰車兵就已經被仍在的歷史的角落之中,但是并不是說戰車兵就沒有用,雖然速度不如騎馬,但是戰車也有戰車的長處。 當這些戰車承載著大戟士,就是古代版的坦克。 “訓練的不錯,如今正好是他們的上戰場的時候,精兵是練不出來的,必須好好的接觸戰場,才能積累經驗!”田豐低聲的道。 “好,讓他們上來試一試,看能不能擊潰孫權的陣營!” 袁紹瞇著眼,道。 先登營是晉國的戰兵,卻是的鞠義的驕傲。 他倒是自己耗費的打量的財力物力才訓練出來的大戟士,有先登營的幾成的戰斗力。(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40章 戰幽州 12 當五千精銳的大戟士突然的出現在戰場的時候,孫權被嚇了一跳。 戰車兵? 孫權的目光看著的這一幕,眉頭忍不住跳動了一下,一輛輛戰車,承載著重甲,重盾,豎起超過兩丈的巨矛,仿佛一個個移動之中的碉堡,悍然的沖擊而來。 這等氣勢,比騎兵還要兇悍上幾分。 “你大爺了,晉國居然還有這等兵馬!” 黑山軍的將士臉色蒼白,即使是中軍之中的孫權也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沒有想到晉國除了鞠義的先登營之外,居然還隱藏著這么一支精銳無比的兵馬,被這么一撞擊,營盤不保。 這一次,他們恐怕危險了。 “大戟士,前進!” 蔣奇,一個勇武的青年,作為大戟士的領兵中郎將,他為了這一戰,已經苦練的一年,站在一輛戰車之上,他揮動長矛,不斷的前進。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大戟士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此時此刻,綻放第一次的光芒,他的心中是激動的,手中的巨矛也有閃爍這一抹的寒芒。 咯吱咯吱! 一輛輛戰車的輪動聲音之中,大戟士以戰車為陣,仿佛一座座鐵山般的,猛烈的沖擊進入了黑山軍的陣營之中。 戰車暴戾,橫沖直撞,一根根巨大的長矛從戰車之中橫出,如同風一般的掃過,所到之處,皆然是人昂馬翻。 黑山軍的圓形防守大陣型,被它強行的沖破了的一個大缺口,宛如一柄尖刀,狠狠的扎入核心的軍陣之心。 “大戟士?” 孫權騎在馬背之上。看著這一幕,雙眸有一抹冷然,他想來想,咬著牙,親自帶領著最精銳的車下虎士,擋住的黑山軍被攻破的決口。 他長槍殺出。爆發練氣境武將的巨力,大喝一聲:“車下虎士,擋!” 如果讓這一股戰兵在軍陣之中橫沖直撞,他們豎立的防守陣型九成九會直接崩潰,一旦軍陣崩潰,局面就會控制不住,四面八方都是敵軍,這一戰就全盤皆輸了。 超過萬人的戰役,凝結眾人力量的軍陣很重要。一旦軍陣破了,軍心也就崩潰,一亂起來,只有四處逃竄的份,那么他們就會像一群任由屠殺的小綿羊。 “擋!” 車下虎士絕對是精銳之中的精銳,森嚴的軍陣在一刻鐘之內已經完成的了,重盾橫空,戰矛樹立。宛如一個鐵刺猬,死死擋住了大戟士的前面。 “不知死活的吳兵。大戟士,殺!” 蔣奇也看到了車下虎士,但是他并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嘴角有一抹詭異的笑容,手中長戟橫空,殺意凜然的指著車下虎士的戰陣。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碾碎前面的敵人。讓大王看看大戟士的戰績。 “殺!” 兩軍碰撞,仿佛就好像一道黑色的洪流,碰上的一座堅固的巨山,強悍的碰撞激起了一道道聲波,讓整個戰場的戰斗都有些黯然失色起來的。 戰場之中。敵我雙方的眾將士,此時此刻目光皆然的看著這暴烈的一幕。 “轟轟轟!” 猛烈的撞擊之中,整個地面仿佛都撼動了起來的,車下虎士不退一步,大戟士反而僵持住了,一往無前的氣勢被擋住之后,反而有些反饋了回來。 擋住了! 他們居然擋住的大戟士? “這什么可能?”蔣奇有些難以置信, 這一刻,大戟士的氣勢受到的挫敗,整整齊齊的軍陣明顯有那么的一絲慌亂起來的。 “新手!” 孫權敏銳的撲捉到了這一幕,目光一亮心中,頓時明白了。 這還是剛剛形成的新丁,雖然訓練很精銳,但是明顯沒有經過戰場的洗禮,說白了就是有氣無力,表面的氣勢強悍,但是色厲內荏,戰斗力反而沒有表現出來的強大。 “進!” 孫權立刻抓住了這一個機會,一槍殺出,直接穿過了一個大戟士的腦袋,然后大喝一聲的,引動的車下虎士的戰意,局勢愴然之間逆轉了起來。 “進!” 三千虎士氣身吶喊,步伐集體上前一步,整整齊齊的動作之中仿佛攜帶著一股的無雙的氣勢,一往無前。 果不其然,面對比他們還要的恐怖的氣勢,大戟士的陣型明顯亂了。 “再進!”孫權再上前一步。 “進!” 車下虎士是百戰精兵,經過數年的戰役,一個個身上都積累的濃濃的殺氣,氣勢爆發出來,強悍無雙。 “穩住!出矛!” 蔣奇在了厚重的頭盔之下的臉龐的越發的鐵青起來,他絕對不會想到大戟士第一次出擊,居然碰上這么辣手的車下虎士。 “出矛!” 大戟士終究是晉國精銳的兵馬,雖然軍陣不嫻熟,雖然搭配不夠默契,但是也是由見過血腥老兵組成的將士,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大王,吳國的車下虎士果真是名不虛全啊!”站在營帳之前田豐,目光俯視戰場,看到這一抹,低聲的有些感慨。 “蔣奇讓孤有些失望了!” 袁紹此事面色也不太好,輕輕的瞇著眼,冷冷看著這一幕,冷冷的道:“孤麾下五千大戟士,沖不破三千車下虎士的軍陣也就算了,居然讓他們連連逼退好久不見,孤耗費了這么多,練出來的就是這一群廢物嗎?” “大王!” 田豐微微一笑,輕聲的安慰,道:“凡事都要有一個過程,大戟士如今不過是第一次上戰場,尚未熟悉自己的軍陣,彼此之間搭配也不夠默契,面對的車下虎士這等血戰精銳,自然會有紕漏,要知道。吳國的車下虎士已經身經百戰,揚名天下,他們沖不破,可原諒!” “哼!” 袁紹聞言,微微有些消氣,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他心中也知道,大戟士能有這個表現,已經不錯了,但是就是不太甘心。 半響了之后,他才道:“無論如何,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孫仲謀逃了!” “大王放心,今日孫仲謀已經插翼難飛,就算讓他順利的走出了這里,他們也走不出的文丑將軍的包圍圈!”田豐目光冷然。自信的道。 轟! 他的話音一落,整個營寨包圍圈的西南角方向,突然被轟出了一個大大咕隆,數千黑山軍的兵馬宛如一道決堤的洪水,貫通而出。 “該死,他們是怎么會知道哪里是最薄弱的防守地帶!”田豐一看,面色的猛然驚變,這是他布置的營盤。也是他布置的圍殺,他心中自然知道哪里薄弱。哪里最堅固。 這一個方向,走出去就是一條小道,很迂回,曲折無比,而且狹窄,一般人不會選擇這里作為突破口。 周圍的地形也不利于布防。所以他在這里安排的也就一千將士防守,但是這一千的將士把聲勢做起來,起碼有五千將士的規模。 可是誰想到一下子居然被人識穿。 “君侯,缺口已經打開,撤!”呂蒙帶著數千兵馬。硬生生的打出了一個缺口,此時此刻,為了沖破防線,頭上的頭盔都已經被擊落,手握長槍,黑發飛揚,長聲大喝。 “張燕,楊鳳,雷定,快撤!” 孫權目光大喜,長喝了一聲,然后指揮車下虎士,開始不斷的逼退了大戟士。 “撤!” 缺口一打開,黑山軍的所有將士都激動了起來的,在一個個將領之下,迅速變陣,前軍變后軍,防陣便銳陣,順著的呂蒙的缺口,硬生生的沖了出去。 “爾等都要死!” 戰場的最前面,一塊空地之上,三打一,四將糾纏,顏良被三人糾纏的不勝其煩,已經戰意飚狂了起來,手中的大刀刀刀要命,張燕三人不斷的后退,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如今只是苦苦的支撐著而已。 “渠帥,汝先撤!” 楊鳳的目光看著身后的不斷撤退的黑山軍,雙眸之中劃過一抹果決的光芒,他很清楚,顏良太強大了,足夠斬殺他們三個,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人拖住了的顏良,誰都跑不了! “老楊!” 張燕手中的戰槍被顏良的刀氣逼退,連人帶馬,連退三步,聽到了這一句話,雙眸瞪大。 “走啊,如果汝不走,我們誰也走不了!”楊鳳如今整個人的都癲狂亂起來,從保守的大方變的張狂起來,只攻擊,不防守,招招不要命,死死的纏住了顏良。 “哼,天真,一個小小的練氣武將,就算汝變成了一條瘋狗,也攔不住某家,今日汝等誰也跑不了!” 顏良雙眸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手中的戰刀顯得那么的蕭殺,一道劃過虛空,血飚三尺,楊鳳的鎧甲撕裂,胸前一道深刻堅固的口子。 “哈哈哈,汝不過是一個練氣成罡匹夫而已,某倒是想要看看,汝有和能耐,殺!”楊鳳卻對著自己的傷口不管不顧,依舊招招攻擊,逼退的顏良。 “瘋子!”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瘋的,瘋的怕不要命的,楊鳳此時此刻就是不要命的,顏良數個回合之間也沒有解決他的方法,反而讓他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張燕,我們走!” 雷定雙眸的看到了這一抹,有些赤紅,但是此時此刻,他心中很清楚,楊鳳這是犧牲自己為他們兩個脫離,要是再不走,他們還真的全部要死在這里了。 “顏良,某總有一日,殺會冀州,斬殺汝!” 張燕這個時候牙齒仿佛都已經咬碎了,但是只能強忍著自己沖動的心,不去看楊鳳,立刻調轉馬頭,隨著的雷定,策馬離開。 若是不走,楊鳳的一番好心就泡湯了,他不能辜負楊鳳的心意。 “來吧!” 楊鳳看著兩人離去,大笑了起來的,整個人都放開了,戰到癲狂,不顧一切的死死糾纏顏良。 “某不和汝玩了,車下虎士。撤!” 一千黑山軍殺了上來,孫權利用了交錯的防守,擺脫了大戟士,迅速的撤退起來。 一個缺口一旦打開,就合不上來,不斷合圍上來的晉軍仿佛在用力把一個氣球的收縮。然后把空氣從一條裂縫之中擠出去。 此時此刻,日落西山。 夕陽即將降臨,光芒傾灑在的一片的狼藉的營寨之上的,照射著一具具尸體,照射的著鮮艷的血流。 黑山軍車下虎士,三萬三千將士來襲,留下了整整八千具的尸體,兩萬五千多將士突圍而去。 “該死,沒想到這樣都能讓他們逃出去。追!” 袁紹騎在馬背之上,目光看著他們迅速離去的身影,瞳孔之中有一抹的蕭殺,整個人都有些暴怒起來,冷冷的一喝:“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絕對不能讓孫仲謀的逃走。” “追!” 眾將渾身一顫,迅速動起來的。不斷的追上去。 哧! 這時候,戰場的一角。顏良一刀砍下了死死的糾纏著自己的黑山大將楊鳳的頭顱的,徹底的結束了這一戰。 “追!” 他看著的楊鳳的頭顱,神色之中有一抹的蔑視的冷笑,回過神來,聽到了袁紹歇斯底般的叫喊,二話不說。帶著上萬騎兵,直接追殺了上去。 “大王放心,雖然他們逃出的營寨,但是我們的追兵,加上文丑將軍的合圍。他們逃不了的!”此時此刻,田豐心中也有些不甘心讓吳軍逃走,但是缺口已經打開了,他也擋不住,他深呼吸了一口去,神情雖然有些的低沉,但是依舊自信。 “孤好事有些不放心,孤要親自去追殺他!” 袁紹微微瞇眼,想了想,直接的策馬殺出,隨著兵馬追了上去。 “蔣奇!” “在!” “跟上去,汝的認為不是殺敵,保護大王,明白嗎?”田豐看著的袁紹沖動的的背影,急忙大喝了一聲。 “諾!” 本來有些失落的蔣奇聽到著命令,立刻帶著麾下的大戟士殺的上去。 —————————————————————————— 此時此刻,薊城的東城門五十里之外。 幾座山坡交錯,形成了一個隱秘山谷平原,這一個平原之上,已經駐扎了數萬將士的,但是旗幟不豎,營寨不搭,炊煙不起,靜悄悄的隱藏其中。 “君侯,城中一錦衣衛冒險遞出的一則消息,給我們的斥候!” “說!” “如今的燕軍已經從東城門和北城門撤兵過半,抵擋西南兩道城門,他們還探測到,東城門的兵馬最多八千,少則五千!” “哈哈哈!” 孫策聞言,雙眸綻放出一抹的銳利的精芒,笑了笑,自信滿滿的道:“天助我等!” “君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戰需速!”陳宮本來只是希望讓他們放松警惕,然后殺他們一個抽手不及,倒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從東城門撤兵。 “今夜子時,正是夜襲的好機會,以夜色為掩護,可一舉攻破薊城!” 陳宮抬頭,看了看天色,微微瞇眼,補充的一句,這是一個大好機會,不為孫策,他也要為自己著想,如果能拿下的薊城,他功不可沒,算是在吳國站穩的腳步。 “說的好!”孫策聞言,整個人意氣風發起來,目光看著眾將,道:“速戰速決,就在今晚!” “諾!” 眾將點點頭,皆然都有些激昂起來了。 “君侯,漁陽郡送來了一批攀爬城門的鐵鉤。”這時候兵馬后勤的一個將吏走了進來。 “好!” 孫策點點頭,道:“正好用的上,云梯的動作太大,想要夜襲,這批鐵鉤就是最好的恭敬,某家需要一千最精銳的將士的,以鐵鉤攀爬,入城打開城門。” “君侯,陷陣營保證完成任務!” 一直以來,沉默不語的高順突然開口了。(未完待續。。) 第441章 戰幽州 14 夕陽的光芒猶如黃金般燦爛,一縷一縷的照射在的薊城西南角的一條羊腸小道,這一條小道,平日偏僻,無人問津,如今卻顯得有些喧嘩。 小道的寬度不大,一支潰軍連接著一支潰軍,形成了一條長龍隊伍,逃命的節奏,緊張而迅速的越過了這一條小路,不斷的前進。 “君侯,是馬蹄聲越來越近了,看來他們要追殺上來了!”張燕聽著身后越來越響亮馬蹄聲,立刻策馬上來,對著孫權,拱手的道:“汝率兵先行,某家帶三千將士卻斷后!” “不用了!” 孫權此時此刻,有些狼狽,頭上的發髻已經打落,披頭散發,披風染血,左手的手臂有一道深可見骨,不斷滲血的傷口,但是他一雙琥珀般的眸子閃爍著精芒。 聽到張燕的話,他搖搖頭,冷冷的道:“他們既然想要追,就讓他們追吧,此次戰敗,某付出了這么多兒郎的性命,來若不往,非禮也,某家也送他們的一份大禮!” “什么大禮?” 張燕聞言,有些糊涂了。 “渠帥,你忘記了,我們的兵馬之中,周泰將軍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這時候,身邊的一個黑山軍將領目光閃閃,立刻湊上來,提醒的道。 “對!” 張燕和顏良一戰,心中一直繃成一條弦,現在被提醒,倒是想起來的。 他們進入幽州的兵力有四萬三千多,可不止黑山軍,車下虎士三萬三千將士,還有上萬的吳國精銳海軍將士。 這一支隊伍被周泰的統領著。一直沒有蹤跡,除了孫權,也不知道的他們到底在哪。 “急速行軍,三里之外,全軍豎陣!”孫權拿出的一張地圖。看了看,然后大喝了一聲。 在這之前,他就有些心中不安,所以除了奇襲之外,還刻意的留下了一步棋,以防失敗。也好有人接應一下。 奇襲是第二位了,所以他不愿意傾盡全力,保命才是第一位了。 “諾!” 眾將士聽令,迅速的讓有些陣型有些潰亂的士兵急速的行軍起來的。 “孫仲謀,休走!” 后面追上來的顏良的騎兵。四條腿來的就是比兩條腿快,追殺不懈,從他們突圍出來,就一直緊緊的吊在他們的后面的,如今已經步步的緊逼上來。 “該死!” 孫權策馬回頭一看,只看見了上萬騎兵匆匆而來,領兵的大將顏良如同一頭狂暴的巨獸般沖擊了上來的。 如今已經開始接近的他們的陣型,最多一刻鐘。就能直接爆了他們的菊花,然后順路的插到底,讓他們接近崩潰。 “全軍前進。車下虎士留下!”孫權有些無奈,只能咬咬牙,把車下虎士留下御敵,如今周泰你的伏擊圈已經距離他們不遠了,但是還沒有到,絕對不能前功盡棄。 “車下虎士!” 雷定領命。立刻率領著車下虎士,走到最后面。豎起的軍陣。 “張燕,雷定一人。擋不住顏良,汝留下!”孫權道。 “諾!” 張燕雙眸湛然,策馬走上來的雷定的身邊。 “殺!” 顏良帶著上萬騎兵,氣勢磅礴,宛如大海之中的一個巨浪在翻滾,直接覆蓋了他們,沖擊力強悍,不到一刻鐘,就撞上了了的車下虎士。 “車下虎士,擋住!” 騎兵的優勢在于沖陣,一旦沖起來,戰斗力增加一倍,整個車下虎的軍陣被如此的沖擊,顯得有些瑤瑤欲墜起來。 僅僅是一個沖擊,就已經付出的巨大的傷亡,最前面的上百將士連人帶著盾牌,倒飛出去,然后被馬蹄踏過,如同肉醬。 幸好這里是一條羊腸小道,只要擋住,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然就憑這在大戟士的交戰之中已經傷痕累累的車下虎士,未必能擋住顏良親自率領的上萬精銳騎兵的沖擊。 “汝等都要死!” 顏良暴狂,殺意沖天,僅僅一刻鐘的時候,兩度殺入的車下虎士的中間核心之中,但是張燕和雷定的交錯防御,車下虎士的堅固軍陣,始終被的死死的擋住他。 “撤!” 雷定回頭,看著后面已經沒有背影的隊伍,立刻一邊擋著騎兵的進攻,一邊往后面撤退,重盾的連接阻擋之下,形成一面鐵壁,整支隊伍仿佛一座在漸漸移動的鐵山。 這里的地形給了他們最好的幫助,這是一條羊腸小道,根本不合適騎兵的沖鋒,面對擋著前面這一座鐵壁,他們討不到好處,顏良指套帶著騎兵只能吊著在后面,始終不讓他們脫離。 約莫的半個時辰的時間,一個后退,一個前進,兩只隊伍一前一后,從對持之中的狀態,走出了羊腸小道,出現在一個巖石山坡之上。 此時此刻,孫權麾下的兩萬多黑山軍并沒有死繼續逃命,而是已經占據了這個以巖石形成的山坡,豎起了一個的嚴謹的陣型。 “孫仲謀,汝逃不了!” 顏良終于走出了憋氣的小道,這個人頓時舒展了起來,看到孫權,雙眸爆出一抹精芒,麾下的騎兵迅速的動了起來,他的長刀所指,冷冷的道。 “是嗎?” 孫權目光看著他,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冷冷一笑,說的一句話:“某不用逃,現在該逃的是汝,此時此刻,追上來的只有汝的一萬騎兵,有些太可惜了!” “哼,虛張聲勢,某家一萬騎兵,已經足夠殺汝等了,兒郎們,沖!” 顏良氣勢沖天,目光如電,雖然對方如今還有兩萬多兵力,但是除了車下虎士之外。他并不把這一支隊伍放在眼中。 雜牌軍就是雜牌軍,在的營寨的一戰之中,足夠讓他看清楚的所謂黑山軍的戰斗力。 “沖!” 顏良大喝一聲,晉國的騎兵看來是展開了銳利的沖鋒,殺伐沖天。馬蹄奔騰之下,陣型整齊,宛如一柄尖刀殺入了過來。 這是晉國最精銳的騎兵,并州狼騎。 晉國的十萬騎兵,大部分都是從并州訓練出來的并州狼騎。 “擋!” 車下虎士的軍陣依舊擋在在最前面,后面的兩萬黑山將士憑借著的巖石般的山坡。形成了一個的穩固如山的軍陣。 “沖,給某沖,沖上去!” 晉國的騎兵對著孫權的陣型,不斷的沖擊,卻沒有注意到距離他不遠的左側。有一個山谷口子,山谷口子之中,有一支等待依舊很久的隊伍露出了身影。 “吳國衛將軍周泰在此,殺!” 周泰一人一馬,快如極電,率領精兵,瞬間的殺出,一萬最精銳的海軍宛如一柄瞬間即逝的巨刀。一‘刀’殺出,把顏良的騎兵隊伍,從最中間直接攔腰斬斷。 “周泰?” 顏良渾身一顫。雙眸一瞪,駭然失色,但是此時此刻,明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騎兵的軍陣被攔腰斬斷之后,已經被完全的擊潰。然后切割成了一段一段的。 “兒郎們,報仇的時候到了。進攻!” 孫權目光大亮,他憋著一股氣。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一聲令下,麾下的將士的軍陣變了,從防御軍陣變成了進攻戰陣。 “顏良,納命來!” 報仇不用隔夜,楊鳳的大仇張燕如今已經逮到了機會,氣息的最為狂暴的,整個人宛如一頭雄獅,直接策馬殺出,連連斬殺數員騎兵,直殺顏良。 “顏良,今日這么就是汝的埋骨之地!”周泰手中的戰刀迎面的殺了上來,一刀如龍,直接劈開的顏良身邊的兩個親兵。 “周泰,汝不過是鼠輩匹夫而已,休得猖狂!”顏良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此時此刻,冷靜無比,不斷的收繳麾下被沖散的騎兵。 “死!” 周泰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他一刀,同為練氣成罡的超級猛將,顏良絲毫不敢小看的他,直接迎面接戰。 他一被纏住,麾下的騎兵軍陣就控制不住了,已經不斷的崩潰,一個個被黑山軍的數個將士圍殺,不說兩萬多黑山軍,僅僅是面對周泰一萬生力軍,足夠干掉他了。 “將軍,我們的撤!” 零零落落之中,上千的騎兵集合再來的一次,看著一個個騎兵被斬殺,立刻的護著顏良,想要強行殺出了一條血路,沖擊出去。 “周泰,某家不會放過汝的!” 顏良此時此刻,心中的有一抹怨毒的恨意,一雙的死死的看著周泰的,周泰死死的牽住自己,明顯不然自己的脫離 “今日汝能不能離開,還是一回事,想要報仇,某家不會給汝這個機會!”周泰猛烈的殺了上來的,一柄長刀,死死的糾纏著他。 “顏良,還我兄弟命來!”張燕仗槍,悍然的殺了上來。 “該死!” 顏良便戰邊退,卻越戰越是氣息越是暴戾,面對周泰的壓迫,張燕的猛攻,他并不畏懼,但是的麾下的一個個將士被圍殺,卻讓他有一種癲狂,心情越來越急躁。 上萬晉國并州狼騎,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如今已經是僅存一半左右而已。 噠噠噠! 這時候,沉重的腳步聲之中,明顯后面晉軍兵馬已經開始追上來的,一道身影有些迷糊,但是很顯眼。 居然袁紹親自率兵來追殺,這步伐,這氣勢,起碼有三萬兵力以前,這是死死的咬著他不放的節奏啊。 “周泰,我們撤!” 孫權遠眺的一眼,目光微微一瞇,心中思緒轉動,這時候絕對不能被咬上,所以顧不上顏良了,立刻大喝一聲,然后帶著兵馬迅速的開始的撤退。 如果他們被袁紹咬上了,就不要想走了。 “君侯,汝先撤,所有騎兵留下,某家親自斷后!”周泰不甘心。依舊在死死的壓迫著的顏良,張燕狂暴打法,也在顏良身上留下的不少傷痕。 其實張燕和周泰他們兩個第一次搭配,默契不夠好,但是的張燕武力不錯。距離練氣成罡,一步之遙,倒是配合的周泰的幾次進攻,重挫的顏良。 如今顏良明顯已經受傷不淺,這一個好機會,他們兩個自然想要斬殺的顏良。在撤退。 “某說撤!” 孫權面色堅定,冷聲了喝道。 他自然知道周泰他們兩個的心思,但是此時此刻,如果因為一個顏良,再被袁紹的兵馬咬上。這生意一點也做不過。 “撤!” 兩人聽到孫權的明亮,有些無奈的,只能舍棄顏良,立刻的率兵,隨著孫權的后面,迅速的的撤退。 顏良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暴怒,卻無力追擊。 “顏良。這是怎么回事?” 一刻鐘之后,袁紹親自率兵趕到了,看到的卻是的這一幕。心中的一股怒火升起,充斥著的,冷冷的看著的顏良。 這一片狼藉之下,躺著不是孫權的尸體,而是晉國并州狼騎的尸體,上萬并州狼騎。如今殘存的居然不到五千。 “大王!” 顏良武藝還在周泰之上,但是騎兵被圍殺。心神不寧,面對周泰和張燕的聯合暴擊。身上大大小小不少,幾乎被斬殺,面前抬起頭,看著袁紹。 “孫仲謀給自己的留了一手,周泰率兵上萬,伏擊了某家。”顏良解析的聲音平靜,但是周泰兩個字咬著狠狠的,有一抹的森冷的氣息散發。 他自從追隨袁紹,從來未有過如此敗仗,這是他的恥辱。 周泰。 不殺汝,某家誓不為人。 “什么?好一個孫仲謀,孤還真的小看汝了!”袁紹聞言,微微愕然,他倒是沒有想到孫權還有這么一手。 不過隨后他的面容就變得陰冷了起來,抬起頭,一雙眸死死的看著遠處消逝的背影,冷冷的道:“哼,汝想要跑,就算汝這一次,插翅跑不了!” 前面,還有一員晉國猛將文丑,在等著他們。 …… 夜色之下。 孫權的數萬殘兵,匆匆而來,行至于一座小鎮的,這一座小鎮位于的涼山,名為涼山鎮,算是的薊城西郊的一座鎮子。 整座鎮子其實的加起來不到三百戶人口。 在這一座小鎮的東側,是一片山坡,山坡之上,數萬殘兵安營扎寨,如今追兵暫時沒有殺上來,他們必須要休息,恢復體力。 “君侯,忍住,某替汝包扎一下!” 突圍的時候,孫權被的大戟士的長矛在手背之上給撕破了一道口,不斷的在滲血,一個海軍的隨軍中年軍醫,替他包扎。 “君侯。” 這時候,高名走上來,道:“涼山鎮是一座小鎮,某全部搜了一遍,從百姓家里面能摳出來的糧食根本不夠我們的五千人用!” “有所少,要多少!” 孫權瞇著眼,道:“加上身上僅存的干糧,讓將士好好吃一頓,補充體力,然后才會有力氣沖出的他們的追殺包圍圈。” 如今,袁紹還是死死的在追殺他們,想要逃出去,沒有這么簡單,而且……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包圍了。 “諾!” 高名點點頭。 “張燕,楊鳳戰死了,汝可后悔加入的吳國?”把傷口包扎好了,孫權坐在一塊巨石之上,突然看著身邊明顯有些的失落的張燕的,低聲的問道。 “君侯!” 張燕抬頭,目光很清澈,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口黃牙,笑容有些難看,卻十分的真誠的笑容,道:“行軍打仗,這一天,我們早已經已經預算好了,從黃巾起義的那一年,某,楊鳳,張白騎,牛角大哥,我們四人都已經給自己留下了一副棺材。” “你們倒是想的開!”孫權安心了不少。 “張燕不是的三心二意之輩,既然選擇了投身吳國,生死無怨!”張燕的話很直接,也很堅定:“只要吳國不負吾等黃巾百姓,某當為吳國死戰!” “張燕,孫仲謀今日給汝一個承諾,汝是吳國人,只要汝不負吳國,吳國不會負汝,某家保證!” 孫權的目光看著這個漢子的,堅定的道。(未完待續) ps:補上一更!最近更新不穩定,很抱歉! 第442章 戰幽州 15 夜幕深邃,寒意凜冽。 涼山小鎮。 小鎮前面的一個開闊的山坡,一柄柄火把讓天地通明,一面‘吳’字和一面孫’字戰旗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豎立了起來,在火光的照耀之下,迎著夜風,獵獵作響。 最后的干糧加上從涼山小鎮的搜出來的糧食,全軍將士算是面前的吃了最后一頓飯,修煉的兩個時辰,如今都已經差不多恢復了七八成體力。 孫權挺拔的身軀站立在的夜色的光芒之下,黝黑的長發盤髻在頭上,一張俊秀臉龐之上露出了剛毅的神情。 “我們還有多少將士?” “稟報君侯!” 高名嘆了一口氣,道:“在晉軍營寨,我們雖然突圍,但是留下了將近九千將士的性命,圍殺顏良的騎兵,我們也付出的一千多的將士的命,如今我們僅存三萬三千將士不到,一萬海軍,兩萬一千的黑山軍,還有兩千多的車下虎士。” “傷亡可真夠慘烈的啊!”孫權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的傷亡的數字,嘆了一口氣,道:“如今只希望我們能順利的逃出袁紹的追擊!” 袁紹的數萬兵馬仿佛一條瘋狗般在后面死死的追他,讓他始終無法脫身。 “稟報君侯!” 這時候,去打探周圍的地形的斥候兵已經回來的,一個騎兵斥候翻身下馬,站在他面前,恭敬的道:“前方十里,突然出現了大批的晉國兵馬。” “什么?” 孫權聞言,渾然一顫,面色一下子的血色倒流。蒼白了起來的,雙眸流淌著一抹的絕望的光芒。 袁本初就是袁本初,還是讓他給自己防了一手。 “君侯,左側突然出現了傷亡晉國兵馬,已經把道路給包圍。我們通往的廣陽的道路已經被堵死了!” “君侯,右側的方向是幾座大山,越過大山之后,去的是薊城的方向,能夠直達薊城城墻!” “君侯,后面的晉軍主力已經開始動起來了。不斷的靠近如今距離我們僅僅五里而已。” 一個個斥候兵的返回,匯報的信息,讓孫權的面色越發的陰鷙和的冷冽起來。 前堵后追,前后左三面合圍,右面還是一條死胡同。 看來這一次他還真的入甕了。 “袁紹。某小看汝了!”孫權咬牙切齒的道。 這一次,袁紹是布好了一個大局讓來伏擊他的,對他的圍殺可謂是不遺余力啊。 前面突然出現的兵馬已經堵死了他的路,后面的還在的追擊的兵馬仿佛的是催命掩護,加起來的兵力絕對超過他兩倍,他好像沒路走了。 “前面的晉軍將領是何人?” 孫權沉著氣,不去看眾將陰沉的面色和慌亂的眼神,直接看著的一個斥候兵。問道的。 “稟報君侯,夜色之下,太暗了。某也不敢太接近,所以看不太清,不過他們的戰旗繡著一個‘文’字!”斥候兵立刻回答道。 “文?” 孫權聞言,一雙琥珀小眼睛微微瞇起的,嘴角一咧,道:“應該是文丑吧!” “晉國車騎大將軍文丑!” 周泰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顏良文丑,晉國上將。皆然是的練氣成罡的超級武將,他們是袁紹的左膀右臂。最為依仗的領兵大將。 “顏良追,文丑堵,袁本初,汝可真夠狠的!”孫權嘴角翹起的一抹無奈的笑容。 這袁紹恐怕早有準備,但是對他也真夠看重的,身邊兩大金剛居然的都使出了,看來是不死不休的節奏啊! “君侯,如今局勢,我們是逃不了的,唯一的辦法,壯士斷腕,某家斷后,掩護汝突圍!”周泰站出來的,咬著牙,一雙冷眸閃爍著點點果決的光芒,拱手的道。《 i更多更全》 “怎么突圍?” 孫權聞言,嘴角微微翹起,目光斜睨的看了一眼周泰,冷冷的道。 “既然他們三方合圍,我們三方殺出,一萬兵馬先前,強行殺出一條血路,一萬兵馬往后,擋住袁紹,一萬兵左擊,從左邊殺出,我們全部牽住晉國兵馬之后,殘余的虎士精兵裂開掩護汝,接著夜色,從右面的大山走過,西行而去。” 周泰對著的地圖,堅定的道。 “那你們呢?” 孫權看著周泰,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迸射出冷冽的光芒,冷冷的道:“被敵人圍上,兵馬一旦分散了,你們還有逃命的能力?汝可真夠行的,真想要壯士斷腕啊!” “君侯,此時此刻,汝的性命比我們所有人都要重要!” 周泰抬頭,清澈的目光看著他,朗朗的道。 “呵呵,比你們數萬兵馬的性命還要重要么?”孫權冷笑一聲,自嘲的道:“所以就讓某家一個人自私突圍,讓他們都去死,是嗎?” “君侯,這不是自私,而是輕重之分!” 這是一次開口的是張燕,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有一抹淡然而鎮定的笑容,道:“君侯乃是吳國東侯,千金之子,如今讓汝親自冒險,已經情非得已,現在的局勢,我們的難以脫身,但是汝活著,只要汝著,才有機會替我們報仇,而且周泰將軍和某家率兵突圍,數萬將士,依舊有一線突圍出去的希望,未必會戰死!” “哼,說的真好聽,汝等都是一群混蛋!”孫權抬頭,面容十分的堅定,冷冷的道:“某家是孫仲謀,孫仲謀從來不喜歡戰場,但是某家上到了戰場,也從來不做戰場的懦夫,某家帶汝等進來,就要帶著汝等出去,若是戰敗,生死有命,某……” 咔! 突如其來的一個干凈利落的手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脖子之上的,打斷的他言語。整個人愣了一下,雙眸瞪大,直勾勾的看著的周泰的聲音,然后……沒有知覺了,直接暈了過去。 “周將軍。汝干什么?” 他身邊的第一親兵韓剛駭然失色,連忙伸手接著孫權軟下來的身軀,一雙眸子怒目而瞪,死死的看著周泰,冷冷的道。 “他總是那么的倔,這樣比較的容易解決事情!” 周泰悠然的收回了修長的大手。淡淡一笑,然后目光看著眾將,冷冽的聲音響起,道:“從現在開始,這里由某家親自來做主。任何人只要違抗命令,殺無赦!” “諾!” 眾將士頓時明白了,周泰這是的要把活路給了孫權。 “周將軍,汝私自為君侯做主,君侯如果醒過來了,會生氣的!” 車下虎士的大將雷定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的周泰,低聲的道。 周泰做了他不敢去做的事情。 “無所謂!” 周泰嘴角微微一下,很灑脫。目光看著孫權的身影,道:“如果能活下來,就讓他好好生氣一下!” 這一戰。面對的是顏良和文丑,他都沒有能力敢說自己能活下來。 “周將軍,某家敬佩汝!”張燕雙眸微微瞇起,看著周泰虎豹般的身軀,肅然起敬,古今往來。忠義之士,總是能得到他們的敬佩的。 “韓剛。雷定!”周泰突然大喝了一聲。 “在!” “我們馬上就要突圍了,在我們的突圍的時候。牽涉出了所有的敵軍,汝等兩人,立刻帶著殘存的車下虎士,趁著夜色,從右側的山林而過,穿過山林,是死路,但是貼著薊城的城墻走,往西面走,能走出去,無論如何,就算你們還剩下一人,都一定要把君侯安全的送出去,只要到達黃忠軍營,你們的便安全了!” 周泰看著兩人,沉聲的道。 很危險,但是如今他們能做了只能是這一步了的。 “將軍放心,我等一定完成任務!” 韓剛和雷定兩人的對著的周泰猛然的躬身,異口同聲的聲音帶著決絕的之意。 “全軍集合,一個時辰之后,夜半三更,我們的突圍!” 周泰看了看天色,目光之中有一抹銳利的光芒閃爍著,他立刻的召集的所有將士,開始發布突圍的任務。 如今三面夾擊,一面是死路,本來的他們想要走出去,必須選擇一方突圍的,集中力量,擊穿他們便可,但是如今他們想要掩護孫權脫身,必須要牽住所有追兵。 這一戰,只能咬著牙齒,分兵開打,從三面開戰。 “張燕。”周泰看著躺在巨石上的地圖。 “在!” “汝的任務是,率兵一萬,擋住的后面追上來的袁紹兵馬!”周泰的微微瞇眼,低聲的道:“只要能擋住半個時辰便好!” “周將軍放心,只要張燕還有一口氣,半個時辰之內,他們絕對不會移動半步!”張燕堅定的道。 “半個時辰之后,汝立刻退兵最少某家,集合力量,打通前路!” “諾!” “呂蒙!”周泰環視了一眼周圍的將領,海軍和黑山軍的大將不少,但是楊鳳戰死了之后,能獨當一面的還不多。 “在!” 呂蒙的身軀戰列的出來。 周泰的目光看著這個沉穩的少年,道:“如今的我們傷亡太大,無將可用,突圍一戰,汝做的不錯,現在某親自提拔汝為中郎將。” 他是吳國衛將軍,有開府之權利,只要是偏將軍以下的軍位,他都可以直接的安排。 “多謝的將軍!” 呂蒙聞言,有些激動,連忙拱手的道。 “左側,應該是他們防守的薄弱的地方,某家給汝一萬,走出去!”周泰的指著地圖左側。 “然后呢?”呂蒙連忙問道。 “汝等只要走出包圍圈之后,立刻東行,從廣陽北上,想辦法的匯合東面的吳國兵馬。”周泰拍拍他的肩膀,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汝還年輕,某家不希望汝就這樣折在了這里!” 東面應該是最薄弱的突圍點。 對于呂蒙這個軍中的后起之秀,他還是比較的關注的。呂蒙,呂子明,出身江東講武堂,在交州立下過大功,在東海一戰也小有表現。算是一個難得帥才。 “將軍!” 呂蒙目光之中有一抹潤意,這一戰的兇險他知道,周泰直面前方以逸待勞的阻擊大將,恐怕是兇多吉少。 “軍中男兒,豈做女兒之態!” 周泰斜睨了他一眼,雙眸之中迸射濃濃的戰意。傲然的道:“此戰成敗如何的,尚未定數,就他文丑想要擋住某,問問某家的刀!” “周將軍!” 呂蒙的神情堅定了起來,道:“某相信。汝的一定能突圍出去!” “某也相信!”張燕看了看周泰,朗聲的道,能活著,沒有人想要死,如今最大的希望就在于周泰能不能打通道路。 —————————————— 涼山鎮十里開外,一條官道之上的,將近三萬精兵,已經形成的一個的嚴謹的軍陣。在夜色之下,仿佛一座厚重的黑山。 文丑披著厚重的鐵甲,四平八穩的騎著一匹戰馬。手中是兩丈長的一柄長矛豎起,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的,一雙眸子散發著冷冷的寒芒,正在等待他的獵物。 “將軍!” 斥候兵匆匆而來的,對著他匯報道:“他們已經開始突圍了。” “從那一個方向?”文丑嘴角勾勒起一抹的冷笑,問道。 “他們兵分三路。從三個方向一切突圍!” “哼!” 文丑聞言,不由自主的哼了一聲。蔑視的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的,這個局面。擰成一團都活不下去,居然敢分兵!” 噠噠噠! 厚重的腳步聲音在黑夜之中響起來,從遠到近,不斷的靠近。 “全軍戒備!” 文丑手中的巨矛微微揚起,冷冷的道:“大王有令,不得放過一人,越過包圍圈者,殺無赦!” “殺無赦!” 數萬精銳的晉國兵馬爆發出驚天的戰意,聲音匯聚成一道道巨浪,覆蓋天際。 “吳國,周泰!” 一刻鐘之后,周泰率兵至百米之處,揚起手中的長刀,冷冷的指著的文丑,殺意凜冽的道:“今夜,擋某去路者,殺無赦!” “晉國文丑在此,無人可越過一步!”文丑的聲音充斥著冷冷的殺意,長矛所指,戰意爆發:“交出孫仲謀,投降吾王,繞汝不死!” “兒郎們,沖出去!” 周泰嘴角有一抹冷意,二話不說,帶著的將士,奔騰的殺過來,如同一陣巨浪翻滾而至,不斷的沖擊著的晉國的陣營。 “文丑,某家來領教一下汝這個的晉國的車騎大將軍可有多少能耐!”周泰一馬如風,狂然的殺了進來,手中長刀所向,無人能擋。 “好!” 文丑也渾身散發著濃濃戰意,持矛策馬,直接的殺了上來。 擋! 一聲清脆的金戈鐵馬的聲音,蕩然整個戰場之上的,刀與矛的碰撞的,刃鋒交錯,拉起了一道長長火星。 “再來!”周泰越戰越勇,作為一個煉氣成罡的超級武將,他的對自己的武力是的自信的,他相信,文丑擋不住他。 “某今夜就是親手殺了汝!”文丑一柄長矛使的密不透風,激烈的廝殺之中,散發著的寒意,充斥這方圓幾十米,沒人敢靠近兩人的激戰。 …… 此時此刻,袁紹也親自率兵,猛攻張燕豎起的營寨,他想要拔掉這個一顆釘子,然后好去收拾的孫權。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車下虎士已經帶著孫權,金錢脫殼了。 “殺過去!”火光照亮的夜幕,袁紹的親自站在一架戰車之上的,指揮將士,不斷的前進。 “擋住,兒郎們,不惜一切代價,擋住他們!” 張燕昂然的站在軍陣最前列,他知道,這個時候只能是拖時間,只要拖住的時間的,孫權就有脫身的希望,只要拖住時間,周泰就有打破封鎖的希望。(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43章 戰幽州 16 薊城。 東城門,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城上城下,到處都是靜悄悄的一片,深夜的寧靜,顯露無疑。 自從吳國退兵之后,這里的防守就有些松懈了下來,再加上的燕王公孫瓚突然的從這么收掉大半的兵力南下,讓繼續鎮守的兵馬認為,這里應該不會有攻擊了。 守城的六千將士,使用了輪流交接的戒備的,白天是三千兵馬守衛,晚上也是三千兵馬守衛。 城墻之上,三千將士來來回回二弟巡邏。 守城值班的校尉于城轉了一圈,沒有什么異常,感覺有些疲累了,就直接的坐在城頭的一塊石頭之上,休息一下。 他抬起頭,目光看著一片黑漆漆的天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后有些自言自語的道:“這一場戰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 面對兩大強國,城內沒有幾個人對這一戰有信心,軍心更是惶惶了起來,要不是公孫瓚在,恐怕早已經崩潰了。 也就吳國的退兵,才讓眾將士恢復了一點信心。 于城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自然自語道:“希望的這一戰早些結束!” 薊城已經被四面合圍,即使是吳國已經退兵,他們的能在晉國的進攻之下抗多久,也難說,即使是燕國的上層的人都沒有信心。 他一個守城的校尉更是憂心忡忡。 “要是薊城破了,晉國的人會不會被縱兵行兇啊?” “如今城中糧食告缺,百姓都吃不上飯,我們還能抗多久?” “如果大王能投降多好啊!” 于城今年的三十來歲。薊城土生土養的人,在的公孫瓚麾下有三年軍齡了,對于近年來越發頹廢的公孫瓚,倒是沒有多大忠心。 他的目光看著漆黑的天際,心中的思緒是越來越亂了起來的。 “校尉大人。你說我們的能不能守住薊城啊?”這時候,一個巡邏而過的軍侯指揮著自己的將士繼續巡邏,然后自己一屁股做在于城身邊,賊賊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 于城抬頭,目光看著自己的手下,搖了搖頭。然后明顯有些悲觀的道:“就算我們的能抗住這一次,也未必能守住燕國,吳國和晉國都是強大的諸侯,我們燕國太弱了!” “聽說吳國很富裕的!” 這個軍候聽到的吳國,目光閃閃而亮。有些的向往的道。 這些年,幽州和江東海路相連,來來往往,交際就多了起來,江東富裕,地方好,冬暖夏涼,是無數幽州人都比較向往的地方。 “某也聽說江東的生活可好了!” “而且他們戰死的將士還有高額的撫恤金!” 幾個軍候這個時候也被夜色的寂寥弄得有些無聊。湊了上來,開始低聲的議論起來。 “嗯!” 于城聞言,點點頭。他看了周圍,周圍寂靜,明顯沒有什么危險,也放松了不少,對著幾個軍候,開始的吹了起來道:“我們要是不和吳國打仗就好了。江東富裕,通過港口。能讓幽州也富裕,這些年幽州和薊城能發展。全靠吳國打開了港口,前幾年,我家老丈人就是去了江東一趟,然后買了一艘船,做了貨運生意,可發了,可是現在,全泡湯了!” “可惜!” “要是能停戰就好了!” “吳國太強大,前幾次攻城,差點沒有殺了我,我真的不太想和他們打!” 幾個軍候都在無奈的嘆息,其實的面對守城他們都不夠自信,一個個心神不寧,對燕國實在的沒有多少的信心。 幾大將領縈繞著老大于城,坐在城頭,開始縈繞著吳國,吹了一大陣子牛皮,說著說著,于城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突然發覺,周圍明顯顯得有些更加的寂靜了起來,好像是少了不少的腳步聲 “我們的人呢?” 于城猛然的站起來的,目光如同蒼鷹般銳利的掃過,發現明顯訓練之中的不少將士就不見了,心中一慌,連忙大叫亂起來:“不好,快調集所有將士上城頭,數人頭!” “有敵人?” 幾個軍侯也反應過來的,真想要敲鼓聚將。 “汝最好不要動!” 突然,一柄長矛從黑暗之中殺出,輕輕的架在了于城的脖子之上,一個大漢魁梧的走了出來的,冷冷的道:“投降,還是死?” “投降還是死?” 城頭之上,突然的出現了數百將士,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控制了這一群軍侯,一網打盡,不過也驚動的守城的將士,一個個隊伍圍起了上來。 “我們投降!” 于城此時此刻,心中有一絲的涼涼的,感覺到脖子上的矛刃仿佛已經要劃裂了自己的皮膚,急忙的叫了出來的。 “很好!” 高順冷硬的面容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情,道:“讓他們全部放下兵戈,抱頭站好!” “好!”于城二話不說,對著自己的麾下將士,道:“全部放下兵器,抱頭站好!” “校尉大人,我們不能投降!” 一個軍候顯得比較剛烈,手中的長矛指著的高順他們,冷冷的道。 哧! 陷陣營之中一個壯漢提刀殺出,直接把這個軍候的腦袋砍了下來的,血飚三尺,冷冷的道:“不投降,殺無赦!” “投降,我們投降!”于城看到這一幕,有些膽戰心驚,急忙的道,然后立刻指揮自己幾個最忠心的君侯,讓燕軍的將士放下的兵戈。 高順控制了城頭的燕軍之后,立刻對著麾下將士,冷喝了一聲:“高義,帶入去絞起千斤閘。然后去打開城門,迎接君侯進城!” “諾!” 一個陷陣將領,聽命,立刻的帶著上百將士的,立刻走向了左邊的翁樓。開始絞起絞盤,把城門的千斤閘絞起來。 “某家問汝,城墻有多少將士?”高順看著于城,冷聲的問道。 “城墻一共有六千將士的,某家麾下三千,還有一個校尉帶來三千將士。如今正在城下休息的,鑼鼓一響,半刻中可到!”于城此時此刻,有些嚇破膽了,絲毫不敢隱瞞。 自從的抽調的大半的兵力南下。對于東城門,公孫瓚倒是放松了不少,導致下面的將士也放松的不少的,他也松弛了不少。 所以才會讓高順這么順利的上城頭。 如今敵軍已經上城了他也沒有什么好的抵死不從了,能活命還是活命第一,三兩下就把所有知道的軍情說的出來。 “舉火!” 高順聞言,心中安定的不少,六千將士。擋不住他們入城,他立刻對著身邊的將士,大喝了一聲。道:“三火為號,讓城外的君侯立刻入城!” “諾!” 陷陣將士聽命,立刻開始舉起了三柄巨大的火把,照亮幽靜的黑夜。 “哈哈哈,三火豎立,是高順。高順成功了,立刻的傳令下去。騎兵為先鋒,全軍進城。不得有誤!” 城外約莫八百米追外,數萬吳國的將士已經等候多時,主將的孫策騎在烏騅寶馬之上,目光看著城頭三柄耀眼的火把呈現,立刻舉起的長槍,大喝了一聲。 “進城!” 三千霸王鐵騎隨著主將,猛烈的奔馳了起來,宛如一支尖銳的箭頭,直接沖向了城門,后面的騎兵,也迅速如雷,馬蹄聲隆隆作響。 接下來是精銳的步卒,一個接著一個,整整齊齊的陣型,發出的腳步聲,都是整齊響亮的,直沖天際。 轟轟轟! 東城門突如其來的馬蹄聲讓整個地面都震動三分,猛烈的進攻發出的聲勢,在這一瞬間已經驚動了整個薊城的。 “吳國孫策在此,擋吾者,死!” 當城門已經大開了,主將孫策一馬當先,宛如一頭狂暴之中的獅子,一人一馬,飛馳而來,越過了護城河,最先沖入了城內。 “殺!” 城門一開,無人能擋,吳國的兵馬瞬間宛如一重重的潮水般進了城,所向披靡,城下本來還有數千的兵馬,在驟然之中驚醒,還有來得及列陣,就直接被他們給覆蓋了。 此戰順利的一塌糊涂,孫策的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占據了東城門。 薊城,在這一刻,破了! 燕國,在這一刻,也進入的倒計時! “這么回事?” 此時此刻,燕國的王宮,沉睡之中的公孫瓚被響亮的馬蹄聲驚醒,趕緊起來,大步的走出來宮殿,目光看著東面天際。 夜幕之下,東面如火,火光沖天,仿佛如同一片火燒云般的華麗的光景。 “來人!”公孫瓚心中大駭,大喝了一聲。 “在!” “立刻派人去看,東城門到底怎么了?”公孫瓚其實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就已經想到了什么,臉色都煞白了,涼涼,整個人都不安。 “諾!” 燕國的御林軍立刻率兵去了東城門打聽。 “吳國入城了,是某上當了!” 在丞相府邸,關靖看著東面的動靜,面如死灰。 他是聰明人,在東城門出現這等情況,他就已經知道,這恐怕是吳國的一個計謀,他們的兵馬根本沒有撤。 “大王,是吳國,吳國的兵馬已經攻入了東城!”大概一個時辰之后,一個的將士連滾帶爬的走進來,稟報的道。 “什么?” 公孫瓚已經整頓好,披甲帶劍,聽到匯報,面色一下子煞白了起來的,雖然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消息傳來的時候,還是承受不住。 他的面容陰冷無比,猛然的站起來,冷聲長喝:“取孤之大朔來,就算他們進城了,孤也親自驅趕他們出去!” “大王,請!” 幾個將士立刻的把他的兵器,抬了起來的。 “兒郎們,隨著孤出征,為了燕國,為的薊城,奪回東城門!”公孫瓚翻身上馬,帶著上萬燕國精銳的騎兵,直接殺向了東城門。 …………………………………… 薊城,西南郊外。 一場場的慘烈的戰役依舊在的進行當中,涼山小鎮的左側,靠近這的廣陽郡城的方向,的確是晉國最薄弱的一突破口。 呂蒙帶著整整一萬黑山將士,利用虛實結合的戰術,狼來了的節奏,前后發動了三次佯攻,把守軍的精神都弄的有些恍惚了,最后發動破釜沉舟的攻擊。 這一戰,一個時辰就已經結束的,呂蒙足足的付出了整整的三千將士的傷亡,才的硬生生的闖出了一條血路來。 “將軍,我們不是去廣陽呢,現在往那一個方向走?”通往廣陽的官道之上,呂蒙的七千殘兵停頓了下來的。 “我們返回!” 呂蒙深呼吸了一口氣,搖搖頭,道:“這里的防守這么弱,他們肯定在廣陽郡城有駐守兵馬,我們未必能突破他們的防線。” 這一戰,看起來的慘烈,但是直覺讓呂蒙感到過于順利,所以呂蒙感受到了一絲的危險,他的想了想,一道靈光劃過,道:“我們不去廣陽了,向西走!” “向西?” 幾個黑山軍將領在突圍一戰,對呂蒙都有些敬佩,但是呂蒙突然改變方向,頓時讓他們有些糊涂了。 “西面是文丑的營盤,我們從外圍突襲文丑。” 呂蒙目光向著的西側,堅定的道:“周泰將軍把活的機會留給了我們,我們也不能就此而去,必須協助周泰將軍的突圍!”(未完待續) 第444章 戰幽州 17 薊城,西南郊外。 夜色之中,火光沖天,擂鼓陣陣,兵戈起舞,激戰連連。 一面‘文’字的戰旗樹立,在火把的光芒之中,迎著夜風而飄揚,戰旗之下,文丑所率領的數萬晉軍,已經形成一個堅如磐石的營盤,仿佛如同一座鐵壁巨山,死死的擋在的周泰的前方的。 周泰三次發動強勢的沖擊的,但是的麾下的兵馬卻寸步難進,無法突破。 “文丑,吃某家一刀!”周泰此時此刻,整個人都已經戰若癲狂,他心中很清楚一點,如今局勢,只有殺過去,他們才有一絲的活路。 如果打不通文丑的營盤,后面的袁紹追上來,他們都要死。 想要打通文丑的營盤,第一點就是干掉主將文丑,所以他對文丑發動了生平最暴烈的攻擊。 “來得好!” 文丑近年來橫霸晉國,北擊幽州,所向披靡,生死之對手難求,所以的面對周泰如此猛烈攻擊,心中的沒有絲毫的畏懼,有的只是興奮。 周泰是一個好對手。 這是他面對周泰的攻勢,對周泰的評價。 鐺鐺鐺! 兩人兩馬,一刀一矛,交錯于戰場,來來往往,殺意凜冽,一道道暴戾的罡氣縈繞著刀身和矛刃是的四處溢出。 罡氣如銳刃,無堅不摧的,縈繞周圍的,仿佛形成的一個氣場領域,兩人交戰的方圓數十米無人敢靠。 “殺!” 周泰出身長江,昔日觀江浪波濤而領悟出一套獨特的刀法,刀法使出。宛如一重重的巨浪,一刀接著一刀,浪濤重疊,威力倍增。 他越戰越勇。 “好一個周泰,果然不凡!”文丑面對周泰的猛攻。始終不退半步,手中的一柄巨大的長矛左右的橫空,虎虎生威,不斷防守,而且開始扭轉攻守方位,開始的步步緊逼。 他如今已經練罡境小成的境界。要是僅僅論起功力來說,尚在周泰之上,只不過周泰此時此刻,已經被逼到了絕境,爆發出來的潛在戰斗力彌補他的戰斗力。 兩人你來我往。倒是的斗了一個半斤八兩。 “周泰將軍,張燕來也!” 晉國的防守營盤遲遲沒有攻破,這個時候,張燕突然從后方撤兵,率領著數千殘軍,從身后沖出了上來,驟然之中加入了突破的戰場。 有這么一股兵力增加,突圍的力度開始增加起來。兩股兵力合流,開始不但的沖擊起了的文丑營盤。 “該死!” 張燕的率兵返回,讓周泰的心中已經有些急了。 張燕出現在這里。也就是說,后面已經防守,袁紹的兵馬肯定已經追上來的,如果不能沖出去,他們就等著被前后夾擊吧。 “沖出去!” 張燕面對這種情況,心中也急。一馬當先,手中長槍連連挑開了幾個晉國兵卒。 “沖出去!” 吳國海軍和的黑山軍都明白。只要打通的文丑的營盤,他們才有活路。 “文丑。汝再不讓路,休怪某家心狠!”周泰聽著后面已經開始接近的腳步聲,整個人都狂暴起來的,連續數刀,只是進攻,不做任何防守,以命拼命。 “哼!” 文丑被連續數刀的狂暴,給擊退了,冷哼一聲的,并沒有死扛,反而開始在周泰身邊游斗了起來。 他很清楚,此時此刻的周泰,已經是困獸猶斗,明顯是想要和自己拼命了,一個同等境界的武將以命拼命,即使作為練罡小成的武將,也有可能受傷。 他沒有必要為此而受傷,避其鋒芒,對他來說,不算丟人,只要能斬殺周泰,就行了。 “周泰的,如今的大王已經率兵的追上來的,前后夾擊,汝必死無疑!”文丑長矛擋開的周泰的長刀,又后退了一步,冷冷的道。 “今日,某就算是戰死與此,也一定要斬汝!” 周泰連續了猛攻,文丑卻不上當,三番四次沖不破防守線,心中已經絕望了,而此時此刻,后面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喪失了突圍的機會,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拉這個晉國的車騎大將軍墊底,如此一來,他也死的不冤枉。 “孫仲謀何在?” 袁紹率兵數萬,直接壓了上來,如同一根壓死駱駝的校草,把周泰和張燕的兵馬最后一擊。 士兵舉起一柄柄火把,火光通天,袁紹穩坐在一輛戰車之上,在的大戟士的保護之下,緩緩的靠近的戰場,戰列了起來,一雙銳利如同雄鷹的目光,冷冷的掃過的混亂了戰場,并沒有發現自己的要看到的身影。 “蔣奇,不惜一切代價的,把孫權的蹤跡找出來的,孤要他的命!”袁紹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意,道:“活的!” “大王!” 蔣奇立刻的對著袁紹拱手,攻擊你的道:“前方是的周泰和張燕聯手突圍,還有的一小將從左側突破,大部分的兵馬皆然都在,但是如今尚未發現孫權的蹤跡,也許他為了的脫身,已經把自己的兵馬都丟下了。” “找,派出斥候,搜索方圓百里,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孫仲謀找出來!”袁紹聞言,陰著臉,冷聲得到。 這些人在他眼中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孫權,逮到了孫權,不僅僅是解決了一個心頭刺的問題,還是可以要挾吳國退兵,獨吞薊城。 “諾!” 蔣奇點點頭,立刻派出了上千的騎兵斥候,開始對著周圍的地域開始搜索,挖地三尺,也要把孫權給挖出來。 “顏良,速速解決他們,返回薊城,張燕可殺。但是周泰此將,若是能生擒者,便生擒,此將勇武不凡,若能為晉國所用。必然使孤如虎添翼!” 袁紹抬頭,目光通過的火把的光芒死死的看著遠處周泰的身影,道。 “諾!” 顏良此時此刻,身上綁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下午一戰,傷勢不輕。但是面對自己的恥辱周泰,他還是忍不住了。 手持戰刀,策馬殺出,直接殺像了周泰,他想要一雪前恥。 “周泰。吾主仁慈,愿意饒過汝一命,汝還不速速投降!” 顏良一加入戰場,戰場上的天平迅速的開始傾倒了,周泰對付一個的文丑已經吃力,落于下風,如今再加上一個顏良,立刻扛不住開始節節敗退。 若不是心中有一口頑強的求生意志在死死的支持著。他恐怕已經斬殺與馬下了。 “哈哈哈哈,某,生是吳國的人。死是吳國的鬼!” 周泰目光看著兩大猛將,突然大笑了起來,胸生豪氣,聲如洪鐘,傲然的聲音沖破的天際的幽靜,回蕩在的這一方的天地之中的。 “吾等生是吳國人。死是吳國的鬼!” 周泰身后的吳國海軍的將士對于吳國的歸屬感很重,此時此刻。聽到主將的豪氣心聲,一個個爆發出無雙的戰斗力。 “吾等也是吳國人。殺!” 張燕麾下的黑山軍也被這一股氣氛給渲染了,對于吳國的歸屬感大大增加,死戰的決心也越發的堅定起來的。 “哼,都是一群冥頑不寧之輩,很好,今日某家一起送汝上路!”文丑狂怒,雙眸之中散發著濃濃的殺意,一柄長矛死死的纏住的周泰的。 “不投降者,殺無赦!” 顏良的耐心也讓的周泰給耗掉了,顧不上的袁紹的囑咐,手中戰刀拉過的,一刀砍掉了周泰腳下的一個馬腿。 轟! 戰馬被斬殺,周泰整個人迅速的倒在地面之上,幾個翻滾才的站起來,目光看著的兩大猛將,心中卻有一抹絕望之心。 “周泰將軍,呂蒙來也,速速殺出來!” 這時候,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從文丑的營盤后側響起,一股兵馬強行的殺出,從最薄弱的地方,沖擊著文丑的營盤,打了他措手不及,強行殺出了一條通道。 “呂蒙?哈哈哈,好,來的正好,張燕,速速突圍!” 周泰回頭一看,心中大喜,連續后退三步,躲過了兩人的夾擊,一個跳躍的,把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的晉國騎兵拽下面,然后翻身而上。 面對生存的希望,此時此刻,周瑜已經爆發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戰斗力,強行率領的顏良文丑的夾擊。 “突圍!” 張燕這個時候,雙眸也暮然一亮,心中爆出了一抹求生的希望,立刻揚起手中大槍,指揮將士沿著呂蒙打開的缺口,開始突圍。 “哼,想要突圍,不可能!” 文丑調轉馬頭,返回了自己的營盤,本來已經有些慌亂的軍陣,一下穩定下來。 呂蒙的確打了一個很好的回馬槍,可惜,他們面對是顏良和文丑,強大的實力可以讓一切的計謀的都煙消云散。 文丑的軍陣被從后面貫通了,可是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被從里面硬生生的堵死了,文丑親自斬殺的幾個黑山大將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一刻,連已經走出去的呂蒙也陷了進來的。 “周泰,今日汝插翼難飛!” 顏良麾下的騎兵今日被周泰斬殺無數,此時此刻,懷著一股濃濃恨意,沖的最勇猛,周泰本來的前進的軍陣仿佛被這一股騎兵給切割成立一塊一塊的,然后一點一滴的圍殺。 同時,張燕的黑山軍更加的不濟于事,最早的崩潰。 “想殺某家,拿汝的命來換!” 剛烈的周泰此時此刻也知道,自己的逃不了的,會下的一個個將士被斬殺,讓他目瞪欲裂,同歸于盡的殺意澎湃而起來,他卡里克調轉馬頭的,迅速猛攻顏良。 “兒郎們,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 張燕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血流全身,宛如一個血人,他沒有選擇投降,因為即使投降了,袁紹也不會放過他的。 此戰,即使敗了,他也要綻放自己的光芒的。 “殺!殺!殺!” 袁紹的目光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很不爽,吳軍的頑強讓他感覺有一絲的懼意,他站在戰車之上的,手中長劍拔出,一連發出了三個殺字,殺意沖天而起。 “噠噠噠!” 突然,黑夜的戰船之中,一股從遠到進的馬蹄聲蒼然的響起的,這聲音,讓戰場的地面震顫,也讓雙方將士都猛然的驚異。 “吳國,嚴古來也!” 上萬精銳的平州騎兵突然從西側的方向,強悍的殺出,仿佛黑夜之中的一盞明燈,照亮的周泰等人的活路。(未完待續) 第445章 戰幽州 18 吳國在平州駐守的十萬將士之中,其中最精銳的就是的嚴古的部下,嚴古是昔日公孫度的愛將,但是也是趙云訓練出來的猛將。 他麾下一共有兩萬的精兵,其中一萬的騎兵更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前幾年趙云尚在平州的時候,一手主導了潞河戰役,協助公孫瓚擊潰了劉虞聯合鮮卑人烏丸人的殘兵,這一戰之中,吳國只是為了能和公孫瓚結盟,沒有拿到什么好處。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趙云訓練出來了數萬的精銳騎兵,為吳國騎兵立下的根基。 吳國的騎兵就是發源于這一戰,后來在趙云的帶領之下,這一股騎兵的橫掃了北疆的大草原,把烏丸人,鮮卑人,匈奴人打的抬不起頭來的。 后來趙云接到了命令,帶領著數萬騎兵,返回江東,而的留下的騎兵之中,就是歸于嚴古統領。 嚴古麾下的一萬精銳,戰斗力是僅此與吳國最精銳的兩支騎兵白馬義從和霸王鐵騎之下。 “周將軍,嚴古來也!” 嚴古從黃忠之處領命,帶來一萬騎兵,日夜不休的南下,總算在最的關鍵的時候趕到了這一方的戰場。 他的目光看著這一片慘烈的戰場,吳國的兵馬明顯在的節節敗退,頓時忍不住了,手中的大槍揚起,直接殺的進來! “援兵?” 周泰渾身都顫栗了一下的,死戰的心思猛然的褪去,一股強烈的求生意志爆發,手中的長刀爆發出一句巨力。直接蕩然了顏良的長刀,掉頭就走。 “我們的援兵?” 張燕和呂蒙面對上萬騎兵的增援,都猛然之間振奮起來了起來的。 “吳國的兒郎,援兵已到,我們殺出去!” 如果這個時候周泰還不懂得把握機會。他就不是吳國衛將軍,對著援兵方向,一馬當先,宛如的尖刀,殺在最前面,強行的殺出了一條血路。 “殺出去!” 在戰場死戰。那是節氣,但是如果能活著,從來沒有人希望死去,如今有希望生存,無論是吳國海軍還是黑山軍。都不約而同的爆發出了百分之兩百的戰斗力的。 “該死!” 遠處,戰車之上的,袁紹僅僅的握著的手中的長劍,看著這一幕,他的額頭之上,青筋暴露的,雙眸閃爍的著攝人的光芒。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吳國居然還有援兵。從西門而來,明顯是鞠義方面出現的紕漏。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這么多了。他只是自己,自己布局而戰,做了這么多,絕對不能讓吳國的兵馬逃掉,手中長劍一指,冷冷的長喝:“顏良文丑聽命。殺,孤要讓他們一個都不要逃不了!” “殺!” 顏良文丑兩員晉國的大猛將。此時此刻,心中也有些不甘讓他們就這么的逃掉。率兵殺了上來,奮力直追。 “我們殺出去!” 戰場之中,兵力融匯,周泰為先鋒,呂蒙為左翼掩護,張燕為右翼掩護的,帶著僅存的兩萬將士,宛如的一柄離弦之箭,狠狠的刺入文丑陣營。 “破!” 而嚴古的騎兵也殺進來的,沖勢無敵,從外面狠狠的擊潰文丑的營盤。 這一刻,文丑的數萬大軍形成的一個堅固如磐石軍陣已經被前后貫通,瞬間崩潰了,直接的撞擊的四分五裂,各自為戰,戰斗力直線下跌。 “周泰,哪里跑!” 文丑看著這一幕,瞳孔之中的散發著濃濃殺意,他的絕對的不甘就這樣讓周泰逃脫,策馬狠狠的追上來的,手中的長矛如風,左右而擊,收割了一個個吳國將士的頭顱。 當文丑營盤被打崩裂,逃命的大道立刻變得通暢起來的,前后交接,周泰的殘兵已經匯合嚴古的騎兵,迅速的向西側而逃命。 他很清楚,即使是加上了這一股援兵,也對抗不了此時此刻的經過的六七萬兵力,逃出去才是第一位。 “周將軍,汝先撤,黃忠將軍已經領兵在前方等待良久,只要逃出去,就活了,某家親自來的斷后!” 嚴古率領上萬騎兵,不斷的沖擊著文丑聚合的潰兵,以攻為守,死死的擋住了追兵。 “嚴將軍,此戰之恩,周泰銘記在心,我們撤!” 這時候不是逞強的時候,周泰麾下將士經過的一夜的激戰,如今逃得一命,早已經疲勞不堪,在這里只能拖著騎兵的后退,唯有先撤一步。 “周泰,給某家留下命來!”文丑的兵力雖然的被的嚴古的兵馬擋住了,但是顏良麾下的兵馬卻死死的跟在了后面,顏良更是殺伐沖天,不斷的收繳吳國將士的性命。 “張燕!” 周泰看著這一幕,目瞪欲裂。 “在!” “汝領著兵馬先行,某家去擋一擋顏良!”周泰如今的都是步卒,自然跑不過顏良麾下的四條腿的騎兵,唯有把顏良擋一擋,才能撤退。 他們的一邊打一邊退,周泰麾下的兵馬始終被顏良咬著,仿佛被攆狗一樣,被顏良的兵馬一直攆著跑的。 周泰雖然的始終擺脫不了的顏良,但是依舊在撤退,他很清楚,留下就是死路一條,所以拼著傷亡,一口氣跑到的五里之外。 而這時候,黃忠的主力兵馬終于殺了上來。 “呼!” 當看到的黃忠的戰旗,傷痕累累,已經宛如一個血人般的周泰,一直繃緊的精神才松弛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濁氣。 “顏良,吳國后將軍黃忠在此,進一步者,殺無赦!”黃忠騎在馬背之上,手中一柄虎口大刀,身上的散發著濃濃的罡氣,面對著顏良。氣勢猛烈如斯。 “黃忠?” 顏良有了白天的經歷,害怕再一次被伏擊,看到黃忠,立刻停下的腳步的,一雙眸子的死死的瞪著黃忠麾下的數萬將士。 “吳國后將軍黃忠?”這時候。文丑也率兵,一路攆著的嚴古的兵馬,強行的殺至這里的,當他的面對黃忠麾下嚴謹的軍陣,心中一駭,也勒起了馬韁! “聚!” 黃忠看著左右兩側的潰兵。長嘯一聲的,嚴古和的周泰麾下的將士迅速的一動起來的,然后完全的進入他軍陣。 數萬將士的匯聚,大圓軍陣形成了,盾兵在外。騎兵在眾將,森嚴的軍陣之中散發著凜冽的氣息。 “該死,黃忠這么會出現在這了的?”袁紹率兵終于也的追了上來,當他看到了此情此景,面容一下子黑了下來的。 黃忠,一直在西側和鞠義糾纏的兵馬,怎么會出現這里? 這一刻,他對鞠義很失望。 一個連吳國后將軍黃忠都擋不住的人。還有資格當晉國的大將軍嗎? 昔日鞠義囂張跋扈他可以接受,因為鞠義有能力,但是的現在。他卻感覺到一股很不滿的心情,對鞠義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晉王,還要戰否?”黃忠目光看著袁紹,策馬而出,長刀所指,傲然的聲音之中充滿著無比自信。響徹黑夜的戰場。 “當然戰,區區數萬援兵。孤豈會畏懼汝!” 袁紹抬頭,看著黃忠。嘴角勾勒起一抹戰意,冷冷的道。 在他心中,即使周泰他們匯聚的黃忠的兵力,如今兵力也沒有超過五萬精兵,文丑率領的兵馬和自己的兵馬相加,還有五六萬兵力。 這一戰,勝算依舊。 而且都已經打到了這一個份上,要是撤兵,晉國就有些太丟臉了。 “汝要戰,某便戰!” 黃忠聞言,渾身的氣息澎湃起來的,雙眸如電般銳利,一聲長嘯,剛烈的氣勢引動了吳國將士的心中的戰意。 “戰!” 吳國的眾將士猛然之間戰意涌動,齊聲吶喊,聲波匯聚成一道道的波浪的,沖擊的天際之巔。 以氣勢鎮壓著晉國的鎮壓,晉國兵馬面對這一股強悍無匹的氣勢的,自然而然的有些的畏懼,不少將士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晉國的兒郎,殺!” 袁紹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半響才回過神,心中卻被吳國這一股戰意弄得惱羞成怒,二話不說,手中長江指著蒼天,殺意濤濤。 “殺!” 顏良文丑,左右殺出,發生距離的聲波,而這些帶著罡氣的聲波匯聚麾下一個個將士聲波,覆蓋天際,引動著晉國將士的士氣直接爆棚。 兩軍對持不到二十米,雙方士氣仿佛在虛空之中連連對碰,互不相讓。 已經經過了的一夜的激戰,如今的時分已經是即將天亮,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時候,就在這一個時候,就在這一片戰場之上。 兩軍對持,劍拔弩張,最慘烈的戰役即將一觸即發。 “報!” 這時候的,突然一個晉國斥候兵從后面策馬而來,進入軍陣之中,對著袁紹稟報的道:“大王,田太尉讓汝立刻率軍返回城門!” 袁紹親自率兵的追擊孫權,而田豐鎮守大營。 “什么?”袁紹聞言,微微一愣,然后雙眸一瞪,死死的看著斥候兵,駭然的光芒閃爍瞳孔之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速速道來!” 如果不是出現意外,田豐不會讓自己的退兵了。 “稟報大王!” 斥候站起來,走到了他的耳邊,壓低聲音,低聲的道:“吳國夜半突襲東城門,如今已經攻破的薊城的東城門,數萬兵馬已經入城,太尉又言,此時此刻,薊城為重,讓大王立刻退兵,攻入城內,爭奪薊城!” “這不可能!” 袁紹聞言,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吳國兵馬會這么容易就攻破了薊城的城門,不過他看到對面的吳國兵馬突然的就想起了一個人。 孫策。 他這么就把孫策這一頭江東小霸王給忘記了呢? 對啊! 從一開始,他就一直把注意力留在的孫權的身上,卻忘記的還有一個孫策的存在,如果這個時候,孫策突然攻城…… 他頓時有些慌了。 “太尉之言,請大王速速退兵!”斥候兵退后幾步,俯首而下,對著的恭敬的道。 “蔣奇!” “在!” “鳴金退兵!” 袁紹死死的咬著牙根,差一點沒有把自己的牙齒給咬碎,他很不甘心的看著的對面的吳國兵馬就這么退走,但是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必須要返回。 薊城,不能失去。 鐺鐺鐺! 晉國陣營之中,突然一陣陣鑼鼓的聲音響起的,這是退兵的信號,顏良文丑對視一眼,有些不明白,也很不甘心,但是還是聽從了軍令,選擇了退兵。 “他們居然退兵了?” 眼見聯軍就要開戰了,打一個你你死我活,晉國突然退兵,黃忠看到著情況,明顯愣了一下:“袁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晉國退兵!” “哈哈,終于退兵了!” 周泰張燕等人,早已經的疲累不堪,面對晉國退兵,到沒有想太多,一下子全部放松了下來,兩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流血過多,體力透支,一下子暈過去了。(未完待續) 第446章 戰幽州 19 清晨的光芒,閃爍著濃濃的朝氣,在剛剛才消逝的黑夜的襯托之下,它的出現,讓天地萬物充滿生機,璀璨無比。 東城門。 孫策站立在城門之上,挺拔修長的身軀隱藏在獅王戰甲之下的,整個人都沐浴在的朝陽之下的,散發著濃濃霸氣。 眾將看著這一道身影,目光都帶著一抹敬意。 他背負雙手,冷冷的俯視城下的燕軍,一雙眸子迸射出狂獅般暴烈光芒,冷然的盯著城下遠處的公孫瓚臨時行轅。 一夜之間,攻守替換。 如今的守住東城門的是吳軍,而想要奪回東城門的則是的城內的燕國兵馬。 兩軍對持在百米之內。 吳軍昨夜雖然出其不意的拿下了薊城東城的城門,但是如今薊城之中燕國主力尚在,兵力不弱,城門淪陷之后,公孫瓚親自率領御林軍來抵擋。 不僅僅如此,還連夜從其他幾個城門抽調數萬兵力,加起來將近三四萬精兵,一口氣把吳國給的趕回了城門。 吳軍出師不利,只能守住城門,反攻為守,而燕國數萬精兵鎮守著東城門之前的幾條馳道,死死抵擋住的吳軍的前進,把孫策堵在的東城門之上。 “公孫瓚不愧為曾經的北疆霸主,還是有些能耐,某小看他了!”孫策看著陣型凜冽的燕軍,嘴角微微翹起,嘆聲的道。 其實的昨夜占據了城門之后,本來他是有機會很大的殺入城了,占據整座薊城的,可是他太小看的公孫瓚。認為他的反應不會這么快。 所以他選擇了大部分兵力來鞏固千辛萬苦奪取下來的東城門,小部分兵力的出擊。 可是公孫瓚畢竟是公孫瓚,昔日的北疆霸主,爛船三分釘,即使如今他已經是日落西山。銳氣不足,依舊有霸主的風采,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征調的數萬兵力,把吳國的士兵趕出的薊城,擋住了他的路。 “君侯。如今城門已經破,燕國是沒有希望了,薊城被攻破,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公孫瓚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其實的不必理會!”陳宮一襲儒袍,手握羽紗,重返戰場,作為一個軍師,他出謀劃策,意氣風發。 他站在孫策的身邊不遠處,看著城下燕軍,嘴角微微翹起。淡淡的道:“他們雖然是精銳,可是蛇無頭而不行,公孫瓚已經沒有人心了。只要我們敗他們幾陣,就會直接崩潰,如今我們應該注意的是,晉軍!” “袁紹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薊城被我們吳國奪取,當東城門被我們攻破了,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突破南城門。然后進城來和我們爭奪薊城!” 陳宮抬頭,目光看著南面晉兵的方向。仿佛已經看到的如今正在猛烈攻打城門的袁紹。 “昔日我們有約定,先入城者,得薊城!” 孫策冷傲的道:“如今我們的已經先他們一步進城了,他如果不遵守盟約,某家絕對不介意用手中的霸王槍直接送他一程!” 孫策的霸氣,感染了身邊不少的吳國將士。 “君侯,面對薊城如此大的利益,一紙盟約,根本沒有什么用處,他們一定會爭!”陳宮微微瞇眼,笑了笑,道:“不過薊城只有一個,它是幽州的代表,我們自然不愿意城中生靈涂炭,而袁紹他們也不愿意得到了是一座廢墟般的城池,所以,如今看了就是誰比較手快!” 一旦公孫瓚覆滅,兩個在城中死戰,必然會把這一座城池打成了廢墟。 “軍事可有什么提議?”孫策看著陳宮,問道。 “我們想要薊城,不一定要打,如今只要公孫瓚覆滅,燕國就沒有了,我們和晉國,終究要坐下來談一談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爭奪更多的籌碼!” 陳宮嘴角翹起,儒雅的臉龐之上,有一抹淡淡的笑容掛著,目光之中閃爍的一縷一縷的精芒。 薊城,幽州的核心,也是燕國的都城,想要名正言順的入住幽州,這一座城至關重要。 但是重要歸重要,比不上兩國的根本利益,吳國和晉國都是一等一的諸侯大國,輕易的不會爆發全面的戰役,也不會因為一個薊城,而斗一個生死。 最后最好的方法,大家還是要坐下來,好好的聊聊,談一談,幽州的分配,薊城的歸屬。 利益是可以談了。 “那我們應該是如何做?”孫策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是要談啊?談就談吧,他對陳宮倒是很信任,直接的問道。 “第一步,擊潰公孫瓚!” 陳宮目光迸射出一抹冷芒,堅定的道:“只要在袁紹他們打入城之前,擊潰了公孫瓚,我們才能奪取最大的利益。” “汝說的對,擊潰公孫瓚,才是第一步!” 孫策一聽,目光微微一亮,大喝一聲:“高順,孫河!” “在!” 兩大將士聞言,立刻出列,對著孫策挺拔的身軀微微俯首聽命。 “某家能否長驅直入,占據薊城,就看霸王鐵騎和陷陣營能否擊潰公孫瓚的防線,霸王鐵騎為左先鋒,陷陣營為右先鋒,此戰,汝等無比擊穿他們的陣營!”孫策看著兩人,道。 “諾!” 兩大將領對視一眼,目光湛然之中有一抹戰意,轉身離開了的城頭,走了下去,開始的準備突破公孫瓚布下的防線。 “全軍聽令,三天之內,無比要擊潰公孫瓚!? “諾!” 一個個吳國將士也開始的準備去發動最暴烈的進攻。 城頭之上,孫策依舊背負雙手,目光看著城下即將發起的進攻,思緒卻去了西南郊外。嘴里不由自主的喃喃道:“也不知道仲謀此時此刻,如何了?” 這一戰,孫權再一次淪落城了吸引敵軍的誘軍,掩護他攻城,即使對孫權有信心。但是面對袁紹,孫策還是忍不住擔心了一下。 “東侯向來聰慧精明,不會這容易的上當了!”陳宮看出的孫策的憂心,低聲的道:“如今漢升將軍也率兵南下接應了,他們應該會平安無事!” “希望吧!” 孫策此時此刻,也顧不上孫權了。如今擊潰公孫瓚,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他的以上銳利的目光死死的看著戰場。 咚咚咚! 城下,一陣陣的戰鼓的聲音已經隆隆的響起。 薊城大戰爆發。 —————————————————————— 中午,烈陽懸空。 薊城。西郊,在距離鞠義營寨南面方向,二十里之外,有一個山谷。 山谷之中的,有一塊大平原,從南城逃出來的數萬兵馬傷亡慘重,傷兵無數,停頓了下來。開始休整。 中間的一個營帳,孫權把身上的戰甲換了下來,穿上一身錦袍。然后走出了營帳,天上的太陽照射之下,他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了握脖子。 脖子上殘留下來的一幕痛楚,讓他不斷的磨牙。 周泰的膽子可真不小,居然連自己的都敢打暈。 即使孫權知道,周泰的是為自己好。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心中有一股怒火。 如果這一戰,周泰等人戰死。他絕對無法面對自己。 “君侯!” 這時候,龐統瞇著眼。大步流星的走了上來,對著孫權,笑呵呵的打招呼。 昨夜袁紹退兵了之后,是他親自領兵,兜兜轉轉,才從薊城西南角的城墻之下,找到了車下虎士護送的孫權。 “士元,有沒有人說,你笑起來很難看啊!”孫權瞇著眼,道。 “君侯,你就非要打擊某的自信不可嗎?” 龐統無語。 他的相貌的確有些奇特,看起來就是丑陋,但是如今他已經不太在乎,孫權曾經說過一句,有些自信,發于內心。 “周泰呢?”孫權微微一笑,看著如今自信滿滿的龐統,立刻變得的咬牙切齒了起來,一雙琥珀小眼,閃爍著寒芒。 “呵呵!” 龐統聞言,立刻的訕訕一笑,輕聲的替周泰開脫,道:“君侯,昨夜之事,周泰將軍這么做只是情非得已,你也不要太過于怪責周泰將軍,他是為了你好,當時的局勢,你很清楚,險峻無比,有可能全軍覆沒,唯有這樣,讓能讓你保命!” “我知道!” 孫權聞言,拳頭不由自主的握起來,咔咔作響,冷冷的道:“當時這不是他打暈我的利用,哼,把他交出來,所以我保證不打死他!” “這事情先放在一邊,對了,某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龐統看到他‘殺’氣騰騰的的樣子,很聰明了立刻的轉移的話題的,道:“剛剛得到斥候傳來的消息,江侯已經入城了!” “入城了?” 孫權聞言,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雙眸瞇起了起來,道:“這么,那公孫瓚呢?他死了沒有?” “公孫瓚如今還在抵抗!” 龐統搖搖頭,道:“薊城主力尚在,城中的燕國兵力不可小覷,江侯雖然已經率兵入城了,但是依舊被擋在了城門,一時三刻恐怕是拿不下城池。” “如果是這樣,我們麻煩來了!”孫權聞言,有些失望,嘆聲的道。 不能一口氣拿下薊城,后面就是大麻煩。 “君侯指著袁紹!”龐統雙眸爆出一抹精芒,低聲的道。 “嗯!” 孫權點點頭,道:“袁紹這一次會這么順利的退兵,不再追殺我們,必然是因為大兄已經進城了,所以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攻破城門!” “只要他入城了,城中必然是一翻的血戰!”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意,接著道:“我們犧牲這么多將士,才奪得先手,絕對不能讓他們這么順利的就入城!” “江侯既然已經入城,如今的公孫瓚第一時間,必須要對付他,但是他兵力不夠,只能拆東墻補西墻,燕國的守城兵馬很快就會崩潰,而以我們的兵力,擋不住袁紹他們入城!”龐統想了想,對著孫權,輕聲的分析道。 “我們擋住一方面便可!” 孫權想了想,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冷冽的寒芒,道:“如今袁紹在南城集合了這么重的冰冷,進城已經是定局,我們唯有阻止鞠義進城!” 鞠義的大軍在他們不遠處。 “如果是拖住鞠義的話,應該不難!”龐統沉吟半響,目光有些憂心,道:“但是江侯的兵力能抵擋住的袁紹這么強大的兵力嗎?” 袁紹如今的兵力,是整個薊城,最強大的。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如果在戰場之上小看孫伯符,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孫權笑了笑,道:“如今他已經奪取的先手,要是還讓的袁本初板成平局,那他就不是江東小霸王了!” 對于孫策在戰場上的本事,孫權十分的自信。 “君侯對江侯這么有信心!”龐統聞言,目光微微一閃,有一抹異色劃過,若有所指的問道。 “士元!” 孫權轉過頭來,目光微微瞇起,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閃閃而動,低沉的聲音道:“在金陵,某和大兄可以打,可以殺,但是走出了金陵,我們就是最親密的兄弟,面對敵人,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某明白了!” 龐統垂下頭,淡淡的道。 “好了!” 孫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錦袍,道:“傳令漢升將軍,立刻北上,無論如何,拖住鞠義,絕對不能讓他進城!” “諾!” 龐統點點頭。(未完待續) 第447章 戰幽州 20 薊城的西城門之外,晉軍和吳軍拉來的陣營,兩軍對持。 晉軍主將鞠義,此時此刻,騎在一匹大馬之上,雙眸死死的盯著吳軍的陣營,一雙眸子仿佛能噴出火焰來。 他的心中有一抹的陰鷙的怒火散不去,這幾天,他上了的龐統大當,讓龐統以三千將士布下了的空城計居然瞞天過海。 他一直以為是在這里與自己對持是吳國的主力兵馬,但是其實吳軍的主力兵馬早已經南下,出現在西南交接的地域。 這一股兵力破壞了袁紹對孫權周泰的的圍堵,及時的出現,救援了孫權等人。 等到鞠義回過神來,自然怒火沖天,猛然的想要出兵,但是這個時候,吳軍的主力已經撤回來了,繼續的和他對持,兵力增加的不少,剛好牽住了他的兵力。 他居然的吳軍在他眼皮之下,溜了一圈,而沒有絲毫的發現,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個難以接受的奇恥大辱。 因此,他還被袁紹派來的使者一頓好的斥喝。 “黃忠!” 烈陽橫空的時分,鞠義從自己的營盤之中策馬而出,目光冷冷的凝視著對方的主將,心中有一股壓抑不足的殺意:“可敢一戰!” 如今吳軍明顯死死的纏住自己,不讓自己的進城。 數萬吳軍,他不得不重視,唯有把精力放在了他們的身上,放棄的進入薊城。 吳軍想要牽住他的同時,他何嘗不是想要牽住這一股兵力,城內有袁紹的主力,他相信。對方孫策足夠了。 “有何不可!” 吳軍的陣營之中,黃忠直接策馬而出,手中一邊長刀不斷翻動,折射出了冷冷的寒芒:“鞠義,汝要戰。某便戰!” “殺!” 此時此刻,面對黃忠,鞠義只想要發泄心中壓抑的那一股怒火,策馬飛奔,手中一柄超過兩丈大槍,橫空殺來。戰意顯得暴戾無比。 “破!”黃忠作為一個超級武將,絲毫不懼鞠義的戰意,手持大刀,直接迎接了上去。 鐺鐺鐺! 兩人皆然是當世最巔峰的武將,身負罡氣。出手巨力,戰場的中央,方圓百米,兩人兩匹馬,不斷的交錯而過,兵戈交鋒之中,罡氣縈繞,蕩漾起了一陣陣尖銳的聲波。讓周圍的士兵不由自主的后退。 這一戰的猛烈,讓眾將士大開眼界。 “鞠義不愧為的晉國大將軍!”此時此刻,孫權的身影站在的吳軍陣營之中。抬起頭,目光看著的這一幕,道:“黃忠未必是他對手!” 他們兩個都是練氣成罡境界巔峰的絕世戰將,境界不相上下,但是的鞠義如今正值壯年,而黃忠明顯已經有些開始體力下滑。 一時半會。也許不相上下,但是交戰超過百回合。黃忠必然會落于下風。 “如今的輸贏不重要,只要鞠義在這里。就行了!”龐統淡淡的道:“我們的對持,他奈何不了我們,我們其實也奈何不了他,如今大家都在等,城內的消息。” “嗯,現在城內已經很精彩吧!” 孫權點點頭,瞇著琥珀小眼,目光看了一眼遠處高大的城墻,道:“南城門已經破了,袁紹估計已經入城了,勝敗在此一舉!” ………………………………………… 戰國三年,六月,下旬。 千古名城,薊城,告破! 當袁紹的數萬兵鋒強行的沖破了南城門,進入的南城的時候,薊城就已經完完全全的被攻破了。 “田楷,汝敗了!” 南城門之下,袁紹手中長劍,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披頭散發,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田楷,冷漠的道:“投于孤,孤饒過汝一命。” 因為他,自己在良鄉付出的巨大的傷亡,因為他,自己在的南城門這里也付出的巨大的傷亡。 他恨不得想要立刻的斬掉他的頭顱。 但是他還想想要試一試,招攬他,若是田楷能為他所用,對他來說,對晉國來說,都是很有好處的。 最重要的是,田楷如果投降,他掌控幽州就順利多了。 “某家是燕國臣子!”田楷面上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血流如水,渾身無力,幽幽的抬頭,看著的袁紹,淡然的道。 聲音很弱,但是卻很堅定。 “燕國已經沒有了!”袁紹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冷冷的道:“汝應該為自己的想一想,投靠孤,榮華富貴,孤不會虧待汝的,何必執著!” “古今往來,忠臣不事二主!”田楷嘴角勾勒起一絲堅定的笑容,淡淡的道:“晉王,汝贏了,某認輸,但是田楷身為燕國人,死也是燕國鬼,請給某一個痛快!” “如你所愿!” 袁紹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了的田楷,有些可惜,但是他心中很知道這個漢子不會投靠他了,于是花,他直接揚起了手中長劍,砍掉了他的頭顱。 “厚葬!”袁紹收起長劍,道。 “這是一條漢子!”袁紹走來了之后,田豐的聲音走上來,看著田楷的尸體,道:“來人,給他弄一副好棺木,就葬在城門底下吧!” “顏良!” 袁紹微微抬頭,目光看了看城內,燕國的王宮,大喝一聲。 “在!” “汝立刻率兵一萬,為先鋒,兵臨內城,圍住公孫瓚,這一次,孤要親自消滅公孫瓚!”袁紹此時此刻,也在趕時間,孫策明顯早自己一步,先進了城,必須要比孫策更早拿下內城。 薊城,他們都想要。 現在就看他們誰的手比較快而已。 “諾!” 顏良聞言,渾身戰意蓬勃,立刻率領一萬將士,浩浩蕩蕩而過。直接沖向了內城。 “文丑!”袁紹看著東城,冷喝了一聲。 “在!” “現在孤命令汝,率兵兩萬,兵行東城,擋住孫伯符!”袁紹冷冷的道:“不許他踏人內城一步。可做到?” “諾!” 文丑拱手點頭,目露戰意,在周泰哪里憋了一股子氣,他也想要見識一下,江東小霸王到底有多厲害。 可惜,他們并不知道。早在一天之前,孫策就已經率兵打破了東城,比他們先一步進入的內城。 …… 孫策的吳國兵鋒在三日之內,日夜進攻,對公孫瓚的防守營盤發動了整整七次不惜代價的強攻。以霸王鐵騎和陷陣營為箭頭,以傷亡換取時間。 最終,吳軍付出的巨大的傷亡,終于一舉擊潰的燕軍的陣營,兵臨王城。 “君侯,要攻打進去嗎?” 燕國王城,其實就是薊城的一座內城,城體不高。以吳軍的強悍,如果強攻的話,最多一天的時間。就可以直接攻破城門,進入城內。 “軍師,汝認為可否攻城?”孫策想了想,對著陳宮,問道。 陳宮有才能,他算是見識過了。所以這一戰,他對陳宮一直都很依賴。 “君侯。如今公孫瓚已經是窮途末路。”陳宮想了想,才低聲的道:“這一座內城其實打和不打。已經不重要,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自行了斷,算是給他一份臉面,我們如今應該是會一會袁紹了!” “來人!” 孫策聞言,點了點頭,然后叫人壓來了一個燕軍俘虜,道:“汝入城,告訴公孫瓚,某家孫伯符,給他兩條路,要么投降,要么自行了斷,保持燕國顏面!” —————————————————————— 燕國王宮,位于內城了一側,其實就是幾座大型的府邸連接起來,如果是府邸看起來很富貴堂皇,但是作為王宮,看起來就有些寒磣。 不過議事大廳裝飾的還是很金碧輝煌的。 公孫瓚此時此刻,盤坐大廳首位,高大的身軀有些寂寥,一雙明亮的瞳孔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色彩,全身上下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薊城,終究是破了。 燕國,還是被覆滅了。 他公孫瓚的霸業也走到的盡頭,也許他有些不甘心,卻無法阻止,兩國覆滅大燕,已經是定局。 “大王!” 內城之中已經開始慌亂,百姓逃的逃,走的走,一片蒼茫混亂,燕朝的大臣,如今僅存不到五六的忠義之士,其他都已經投降的投降,藏起來的藏起來。 作為吳國丞相,關靖看著這個有些落寞的大王,嘆聲的道:“孫策派人前來,告訴我們,一天之內,要么開城投降,要么自行了斷,保持顏面!” “自行了斷?” 公孫瓚聞言,淡淡一笑,道:“他可真照顧孤!” “大王,我們突圍吧!”關靖咬著牙,沉聲的道:“城內還有八千騎兵,我們從北疆而起,只要回到北疆,我們就還有希望重拾燕國山河!” “方圖!” 公孫瓚抬頭,看著自己的心腹謀臣,嘴角一咧,道:“汝走吧!” 他的身軀站立了起來,淡淡的道:“燕國沒有希望了,孤自北疆而起,風風雨雨數十年,方坐擁整個幽州,如今卻依舊被打敗了,重來一次,還會敗!” “大王!” “莫要多說了!”公孫瓚目光看著他,道:“續兒協助田楷守南城,如今南城已經被攻破,生死未知,估計已經兇多吉少,孤已經逃不了,只希望血脈能流傳下去,汝帶著的治兒離開薊城吧!” 公孫治,他最小的一個兒子,年僅三歲,也是最有希望能活下去的公孫家族的人。 “大王!”關靖虎目含淚,看著自己效忠了一輩子的主公。 “方圖,拜托了!” 公孫瓚對著的關靖,恭敬的道。 只要他死了,城中的人就會放松警惕,以他們在薊城的根基,關靖是有機會隱藏下來的。 “大王,關靖不死,保證治公子長大成人!”關靖躬身的行禮,然后走出了的大廳,去了后宅,把年僅三歲的公孫治抱走了。 …… 翌日。 薊城內城自動打開的城門,幾個燕朝大臣,高舉降書,迎接吳國兵馬,吳軍長驅直入。 但是這時候,突如其來的一把大火燃燒了整個燕國王宮,把一切都燃燒的灰飛煙滅。 公孫瓚殺的所有的妻子,兒女,*了。 這一把火,結束了燕國,也結束了公孫家對幽州的統治。(未完待續) 第448章 談判 炎夏時節的薊城,如火如荼,喧囂如雷。 當吳國和晉國加起來將近數十萬大軍一股腦的涌進了這一座城池,整座城池都亂了起來,城中人人自危,家家戶戶閉門而避,不敢冒頭,唯恐被這一戰殃及魚池。 燕王宮的一場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燒掉了公孫瓚,也燒毀了整個燕國,同時也拉開了孫策和袁紹兩人的戰役。 “孫伯符,看來孤小看了汝!” 袁紹威嚴的身軀,站立在南城門之巔,背負雙手,面容鐵青,目光顯得有些陰霾,冷冷的看著的內城之中,殘留的煙霧。 這一步,他還是比孫策走慢了。 公孫瓚突然的*,就等于告訴的全天下,孫策消滅的燕國,奪取了薊城。 一步之遙,孫策已經穩坐內城,如果他還想要奪回這一座城池的話,恐怕就要大動干戈了。 最重要了的是,這一戰,不值得! 吳國在幽州的兵馬不弱,孫策在城中的兵馬,孫權在城外的兵馬,加起來十來萬了,但是他都不畏懼,以如今他的實力,加上的鞠義的冰冷,還是占據著上風。 如果他愿意付出一定的代價,擊潰他們,還是能做到了。 但是一旦打起來,就不是小打小鬧了,面臨的就是兩國死戰,為了一個區區的薊城,全面拉開了的吳國和晉國的戰役,那就真的有些傻了。 要知道,吳國不是小喵兩三只諸侯,算起來也算是當今天下的一方霸主。雖然吳國主力在江東,但是要是真下定決心和晉國開戰,調遣幾十萬兵力北上,不是問題。 要是怕? 自然不怕,就算全面開戰。袁紹也有信心挫敗的吳國,但是他心中很清楚一點,一旦打起來,就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到時候得到利益的將會是曹操和劉表之流。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可不想這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即使他如今很心切的想要奪回薊城,也必須要忍著。 “鞠義那邊如何了?” 袁紹想了想,問道。他心中很清楚,如今想要徹底的把孫策趕出薊城,除非鞠義的兵馬入城協助。不然他們兩個就算打個一年半載,也未必有結果。 “大王,孫仲謀此獠十分難纏,如今還有一個龐統在身邊,詭計多端,鞠義將軍始終無法脫身入城!” 田豐沉吟了一下,目光看著的袁紹有些鐵青的面色,還是照直的說的出來的。 孫權的兵力比不上鞠義。但是拖住鞠義完全沒有問題,所以鞠義始終無法率兵進城,回合袁紹。 “廢物!” 袁紹聞言。面色陰冷,心中對鞠義的一口怒氣爆發了出來的,冷冷的道:“他鞠義堂堂晉國大將軍,身經百戰,如今兵力明顯在孫仲謀之上,居然連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對付不了。讓孤失望!” 鞠義是袁紹當年很依仗的一個大將,可是自從界橋一戰。打垮了公孫瓚,性格就有些飛揚跋扈起來的。同時他在軍中威望,也讓袁紹有些忌憚。 但是鞠義能力出眾,武力非凡,所向披靡,袁紹始終的對他器重三分,但是不代表袁紹的心中對他沒有怒氣。 只是這股怨氣已經壓抑下去了。 但是這一次鞠義被龐統耍了一團,一敗涂地,倒是讓袁紹心中對他的怒氣發泄的出來,橫看豎看,怎么看鞠義都有些不順眼了起來。 “大王!”田豐一聽袁紹這口氣,連忙拱手,解析的道:“孫仲謀如今身邊文武雙全,文有龐統出謀劃策,武有黃忠周泰,皆然是虎狼大將,而且麾下數萬兵馬,戰斗力不弱,鞠義大將軍一時之間脫不了身,情有可原。” 晉國如今的實力可謂是如日中天,國力蒸蒸日上,如果要是因為袁紹和鞠義之間的君臣不和,導致內部大亂,那就悲劇了。 田豐看的很長遠,所以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哼!” 袁紹聞言,冷靜了一下,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想了想,然后才把話題轉移到了城內,他淡淡的問道:“元皓,孫伯符如今牢牢地占據內城和東北城區,擋住孤,這樣對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汝可良策,趕他出去?” 他在孫權那里吃了一個虧,就想要在孫策手中的拿回一個彩頭,可惜,作為江東小霸王,孫策同樣也不是好惹的主。 這幾天來,他們已經不止交戰一次,最激烈的一戰,就在的內城之前,顏良被孫策僅僅率領三千霸王鐵騎就擊退了,之后就是一直你來我往,始終勝負不分。 即使如今他晉國的兵馬已經占據了薊城的三分之二的地域,而孫策只是守住三分之一的城區。 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始終還是孫策奪取了薊城,孫策滅了燕國。 因為孫策比他早一步入城。 因為孫策逼死了公孫瓚。 “大王,這一戰恐怕的不能再打下去了!”田豐聞言,面容瞬間的有些凝重,嘆了一口氣,低聲的勸道,道:“如果我們再打下去,這一座薊城就廢了,我們退兵把!” “退兵?孤不甘心!”袁紹聞言,回過頭,雙眸迸射出一抹清冷的光芒,死死的看著田豐,冷冷的道。 千辛萬苦才打入了城,說退兵就退兵,不知道了,還以為的是他害怕的孫策,他袁本初丟不起這個臉。 “大王,大丈夫能屈能伸,薊城就這么一座,耗下去,這里就會被打成一片廢墟,于晉國,于吳國都沒有的利益!”田豐也知道這時候退兵明顯有一種示弱的感覺,但是這一戰還真的不能打了。 再打下去,誰都收不了手。 “既然如此,為什么退的不是孫策?” 袁紹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冷傲的問道。 “大王,此戰我們輸了了,輸了就要認,的的確確是孫伯符率兵先入城,我等簽過盟約。先入城著,得薊城!萬眾矚目,豈可不接受” 田豐目光劃過一抹精芒,淡淡的道:“孫策如今若是沒有這個實力也就罷了,可是我們的兵馬在僵持,這個盟約自然而然的就會生效了!” 所有的盟約都是建立在強大的實力至上的。 吳國撕毀的和燕國的盟約。是因為燕國的殘弱,只要吳國得到了幽州,天下人不會說吳國無恥,只會說吳國精明。 但是如果吳國被燕國大敗,這一個撕毀盟約的名頭。足夠讓吳國遺臭萬年。 這一戰,吳軍明顯比他們先進城,也親自收拾的公孫瓚,手中的兵力也有足夠的來和他的對抗,那么他們晉國就不得不認下這一份已經簽訂下來的盟約。 明明是等不到的,要是不尊盟約,最后連臉面都丟了,那這臉面還真就丟大發了。 “可是難道我們就這么把薊城拱手相讓。孤做不到!”袁紹也明白,他們再打下去,只不過是增添傷亡。徒勞無功而已。 但是就讓他這樣退兵,他做不到。 “那我們就談吧!” 田豐聞言,淡淡的道:“涉及兩國的利益,耍嘴皮子總比動刀動槍好,擺上桌子上去談,談到一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地步。也好結束幽州的戰役,班師回朝。準備對中原的大戰!” 他知道的袁紹掛念中原,所以給他拋下了一個的誘餌。 “中原?” 袁紹聞言。一雙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迸射出一抹攝人的劍芒。 幽州的戰役解決了,公孫瓚也消滅了,即使幽州沒有完全落了他的手中,對于北地,他也放心不小了,到時候他就可以騰出手來的,南下了。 只要干掉曹操,拿下豫兗兩州,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北地霸主,擁有一統天下的能力。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給孫伯符一個下馬威!”田豐看出來袁紹心動了,繼續的道:“上到了談判桌,也有強弱之分,我們必須要他見識晉國的能力!” “怎么打?”袁紹問道。 “打東城!” 田豐直接的道:“如果能出其不意,貫通東城,我們還有能力把孫策趕出城去,就算拿不下東城,也讓孫策震懾一下!” ————————————————————————————— 薊城,內城。 吳軍入城比較早,反而收攏了不少燕國殘兵,如今整個內城仿佛如同一座軍鎮,吳國兵馬正在不斷的整頓燕國殘兵。 薊城一戰,孫策出其不意,反而沒有讓燕國兵馬傷亡太大,留下的數萬的殘兵,特別是充當燕國禁軍的數千白馬義從。 這可是最精銳的兵馬。 一座府邸,三步一崗,五步一稍,內堂之上,孫策聽到斥候兵的匯報,轉過頭,目光微微瞇起,看著陳宮,問道:“東城?” “嗯!” 陳宮站出來,點點頭,道:“如今內城之中已經被我們布下重兵防守,晉軍攻不進來,只能劍走偏鋒,打擊東城,畢竟東城是我們的后路,他這樣也合情合理,算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吧!” “袁紹啊袁紹,他還真是死心不息啊!”孫策聞言,冷冷的道:“他既然要戰,某便陪他戰!” “君侯!” 陳宮搖搖頭,坦然的道:“這應該是只是袁紹的一個試探,東城如果他們打不通,我們就該坐下來談談了!” “汝的意思就是,袁紹如今不過是在試探某家有幾斤幾兩?”孫策一雙狂傲的冷眸之中,散發著濃濃的冷意:“夠不夠資格和他談判?” “可以這么說!” 陳宮點點頭,雙眸之中流淌著一抹精芒,道:“這一戰,如果他不打,他始終不會死心的,所以,我們只要穩住這一戰,抗住的東城的地獄,就等于結束幽州的戰役!” 這一戰打不下去,他很清楚,袁紹也應該很清楚。 所以東城一戰,不過是做最后的掙扎,想看看孫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而已。 孫策聞言,嘴角翹起了一絲陰鷙的笑容,想了想,大喝了一聲,道:“高順!” “在!” 高順站起來。 “現在某家命令汝,立刻率領著陷陣營,趕赴東城,協助公孫度將軍,守住東城,保證東城之地寸步不失。” “諾!” 高順領命,立刻帶著陷陣營,去的東城資源。 —————————————————— 吳晉兩軍,在東城的戰役維持了三天的時間,晉軍和吳軍各有傷亡,但是文丑率領的大軍寸步難進,始終無法奪回東城。 終于,這一戰在雙方打了疲勞下來的時候,就在悄然之間落幕了。 七月,初。 兩國的縈繞著幽州的分配,薊城的歸屬,開始的長達整整一個月的談判,以田豐和陳宮為代表,唇槍舌劍,寸步不讓。(未完待續) 第449章 談判 下 純文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 <;; “薊城如今就是吳國了,這個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如今我們占據著這里大半的江山,你們說拿走就拿走,可能嗎,我們不想打,但是也不怕打,一人一半,這是晉國底線,不然直接開打得了!” “打就打,如果晉國愿意,我家大王絕對奉陪到底,吳國可以在一個月之內,征調三十萬精銳北上!” “你都這么說,那就打吧,還談什么啊!” …… 第一天的談判,粗暴簡單,卻弄得不歡而散,田豐和陳宮這個兩個都是當世一等一的謀士人,論反應,論智慧,論心性,相差無幾。《 i更多更全》 第一次的談判,談了不是利益,而是雙方的決心,他們自然都明白這一點,所以雙方都表現出了自己的最堅定的決心。 但是決心歸決心,吳國和晉國都不想開戰,所以才會坐下來談一談。 談判還是要繼續。 三天之后,兩人再約,第二次談判開始的扯皮,這才是呈現雙方的能力的戰役,唇槍舌劍,看誰的臉皮厚,看誰的反應敏捷。 “吳國如果想要薊城,我們晉國不是不可以退的,但是你們需要給出一個讓我們大王認為滿意的價格!” “可以談?那說來聽聽!”陳宮瞇著眼睛。 “晉國要吳國樓船的制造的圖紙和技術!”田豐坦然的道。 這一次,百萬黑山的撤退,最重要的一點是,吳國海軍。因為的吳國海軍突襲了渤海,才能讓他們在冀州逃跑。 這一個事件,足以說明的海防線的重要,被狠狠的刺激了一把袁紹,立志要建立屬于晉國的海軍。戰船成為的袁紹的心頭病。 “這不可能!”陳宮聞言,直接而干凈利落的拒絕了。 開玩笑,吳國海軍的無雙利器,要是給了你們,我們還能獨霸大海嗎? “這已經是我們晉國的退步,如果你們不答應。那我們也沒有什么好商量的余地,大家回去,好好的備戰吧!” 田豐冷冷一笑,離開了談判桌。 第二次的談判,雙方之間。還是沒有找到一個能說服對方的籌碼,終究是不歡而散。 第三次的談判很快就拉開了帷幕。 “樓船是吳國海軍的命脈,這是絕對不能給了,但是斗艦的圖紙和制造技術,可以商量!”這是孫策的點頭的結果。 孫策對吳國海軍很有信心,如果給他幾艘船,能被晉國翻身,吳國海軍的人。《 i更多更全》可以全部集體自裁得了。 樓船,斗艦,艨艟。 這是海軍三個等級的戰艦。樓船是海上的神器,斗艦面前能成為一支艦隊的領頭,艨艟在海上就是炮灰。 “好!” 田豐答應了,晉國也不敢把吳國逼的太過了,如今晉國占據青州,一直想要訓練處一一支海軍。缺了就是戰船。 樓船估計吳國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但是得到了斗艦的制造工藝。也算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不過在這個基礎之上,要加上十億錢!”田豐直接加碼。 吳國得到的燕國的國庫。而晉國什么也沒有得到,白白打了這一戰,自然也拿回一點便宜。 “不可能!” 陳宮想了想,落地還錢:“最多一億錢!” 不給他點,說不過去。 一億,折合起來也就是一萬金左右,如果以這個價格來買下了薊城,其實可以接受。 “五億!” 能占便宜,田豐自然不宜余力的逼價,他可不相富裕的吳國拿不出這一筆錢來。 “五億可以給,但是我們要廣陽!” 陳宮腦海之中靈機一動,瞇著一雙的深邃的眼眸,看著田豐,淡淡的道。 薊城如果到手了,廣陽就成為的吳國的禍患。 廣陽郡牽涉到海邊港口通往薊城的道路,如果這一條商路都被晉國把持,那么薊城就是一座懸浮在外的城池,無法發展,勢必落幕。 “好大的胃口,你做夢吧!” 田豐冷冷的一下,拂袖就走。 第三次的談判,雖然有了點突破,但是新的爭論也出來的,面對利益爭鋒,雙方都咬著口不放,如今還是顯得有些僵持了下來。 這一日,陽光普照。 內城之中。 府邸的大堂,孫策瞇著眼,目光看著陳宮,低聲的道:“無論如何,廣陽一定要到手,不然,我們吳國在幽州會很被動了!” 這一次談判,朝中已經傳來的信息,全權交給了他孫策來負責,而且他交給了陳宮,陳宮做的不錯。 雖然他的名聲不如田豐,但是具體表現并不在田豐之下,該爭取了利益,一個也不少。 “某會盡力的!” 陳宮聞言,點點頭,但是神情之中有一絲的憂慮,道:“他們不會這么容易放手的,如果我們想要得到廣陽,恐怕還是要付出點代價!” “那就看他們的胃口!” 孫策想了想,聳聳肩,道:“如果他們不過分,可以商量,總之,廣陽絕對不能落在他們的手中,不然我們通往港口的路無法保證,還要天天防著他們進攻薊城。” 一旦薊城成為了前線,天天面臨戰亂,對這一座城池的打擊絕對是難以承受的。 “諾!” 陳宮點了點頭。 七月,中旬,烈陽如火,把薊城烤的火辣辣的,氣氛顯得有些悶熱,吳國和晉國的第四次的談判,也終于開始了。 “吳國如果想要廣陽,也不是不可以閃亮的拿上谷來換!” 用廣陽郡來換取上谷郡,算起來其實有些虧了,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對晉國的戰略幫助是很有效的。 上谷銜接了漁陽。漁陽是吳國在幽州的核心,占據的上谷,就等于在的吳國的地域,插入了一個釘著,進可攻退可守。主動權一下子就來到的晉國手中, “貴國的胃口是不是有些大了點吧!”陳宮冷冷一笑。 “你們不也想順著條港口商路嗎,廣陽值得這個價錢,不是嗎?”田豐神情平靜,沉著不亂,淡淡的道。 “哼。要上谷也不是不可以,良鄉你們要交給我們!” 陳宮瞇著眼,毫不猶豫反擊的一把。 “你真當某家田豐是一個傻子啊,如果良鄉如果給了你們,你們吳國不是想要什么時候南下冀州都可以了!” 良鄉就是一個要塞。南北連同,對南,對北,都是一個險要地帶,兵家必爭之地,誰占據了良鄉,誰就掌控的北上南下的節奏。 如今良鄉在晉國手中,他們自然不愿意交出來。 “汝不一樣想要把某家當成傻子嗎!” 陳宮冷冷的道。 第四次的談判。最后還是沒有一個能達成一致的結果,這一場談判依舊遙遙無期的拖了下去。 這個時候,城內停戰了。但是城西郊外,卻依舊激戰連連。 暴怒之中鞠義不斷地進攻孫權的營寨,孫權的也不甘挨打不還手,奇兵連連殺出,雙方打了一個不亦樂乎。 只要城內的談判一天還沒有下來,吳國和晉國就不算是停戰。孫權和鞠義的較量,誰占據上風。誰就能讓城內的談判領先。 但是這一戰明顯沒有人能占據上風,孫權不弱。但是鞠義也不凡,能做為晉國大將軍,他可不僅僅是一個匹夫。 論起來,他就是和趙云一樣的沙場全才。 南城。 “良鄉?”袁紹瞇著眼睛,有些為難起來了。 “上谷換取廣陽,加上一個良鄉城,其實我們也不虧!”田豐想了想,道:“不過以后的涿郡的日子不太好過!” “換!” 袁紹想了想,道:“他們既然想要良鄉,給他們,但是要加碼,一艘樓船!” 此時此刻,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組織晉國的海軍。 …… 第五次談判,是在七月二十號的傍晚,斜陽夕照之下,田豐和陳宮拉開了最后的爭鋒。 “良鄉我們可以讓出來,但是吳國在此,必須要交出一艘樓船!” “一艘樓船?” “沒錯!” 田豐堅定的道:“樓船的制造技術你們不愿意給,給一艘樓船,不算過分吧,如果不能談,那就不要談了!” 所有的條件其實是環環相扣的,一個崩潰,整個談判就沒有價值了。 “某需要考慮!”陳宮站了起來,道。 “可以!” 田豐自然也走到一艘樓船的價值,不得不讓吳國慎重起來。 …… 七月,底。 第六次談判,也是王對王時候,袁紹親自來面對孫策,其實是有些掉格了,但是他可不敢把事情交給幾個兒子。 袁譚也好,袁熙也好,面對孫策霸道,估計見面就要被的震懾了,絕對扛不住,所以只有親自出馬。 而且他也想要會一會的這個江東小霸王。 “吳國孫策,拜見晉王!”孫策一改昔日霸道狂傲之氣,顯得斯斯文文,彬彬有禮。 “不用客氣!” 袁紹心中有些感嘆,自己大兒子二兒子,其實都是的草包,老三袁尚還可以,但是尚未成長,他怎么就沒有能生出孫策孫權這等少年天驕呢? 兩人寒暄了一番,很快就要進入的正題。 前面已經鋪墊了五次的談判,這一次倒是很順利,雙方達成了一致,按照前面說簽訂的條件,加上以一艘樓船來換取良鄉,其中的晉國減免的五億錢之中的一億,雙方都下了一個臺階。 幽州的分配,也成為的吳國和晉國的另類結盟,條約之上,還列明了,可以運行商隊來往,互通有無。 而且涿郡廣陽,成為的雙方的貨物的交易地帶。 兩人蓋上的直接的大印,正式的盟約出爐,算是為幽州一戰,徹底的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句號。(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50章 關靖 血戰數月,幽州之戰落幕。『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しwxs520 公孫瓚**,燕國被吳國和晉國瓜分,吳國占據遼西,右北平,漁陽,廣陽和薊城,而晉國拿到的代郡,涿郡,和上谷郡。 這一則消息,很快就通過各諸侯國在幽州的探子,傳遍了天下。 這代表,吳國和晉國,又變的強大了起來,平分幽州,足夠讓他們的國力再上一層樓。 八月。 此時此刻,晉軍已經退兵薊城,退出了廣陽郡,一邊駐扎在的涿郡和代郡,一邊進駐與上谷郡,而吳兵逼進,開始進駐廣陽,接手了良鄉關隘。 當然,這其中多多少少弄出點差點崩盤的風波來。 吳國和晉國雙方已經打了這么長的時間,兩軍死傷數萬,死了這么多人,對于上層利益,說停戰都停戰,這不意外。 但是下面的將士來說,他可不會講什么利益,平時遵守軍令,無可奈何,但是一旦雙方碰了面,都是沙場下來的兒郎,壓不住脾氣,怒發沖冠起來,直接拉開陣營,二話不說,開打。 在兩軍交接地域的的前前后后,兩軍麾下的將士爆發出了n次突如其來的戰役,一共打了十幾戰零零落落的戰役,才完成交接,幽州才平靜下來。 薊城。 內城之中,一座規模不小的府邸,孫權和孫策兩兄弟對視而坐。 “幽州刺史是誰?”孫權瞇著眼,看著的英武不凡的孫策,問道。 鞠義退兵之后,他被孫策以莫須有方理由,無緣無故的以擋在了城外的十來天,這段時間之中。肯定的有貓膩。 估計就是為了幽州刺史。 如今的幽州,即使是和晉國平分,占據的面積也是大半的,幽州刺史的重要恐怕還在平州刺史之上。 平州刺史的位置,孫策讓孫權敲了一記悶棍,這一下學聰明了,先下手為強,一邊攔住孫權,一邊直接讓朝堂敲定這個位置。 “呵呵呵,這是父王的事情。汝不應該問某啊!” 本來爽朗豪氣的孫策,如今應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對了孫仲謀多了。也多多少少沾染了他的小狐貍之氣,賊兮兮的道。 “得了吧,在某家面前,汝就別裝了!”孫權撇撇嘴,道:“某在城外,足足被你拖了十天。才帶兵入城。現在還沒有聯系朝堂,汝要是在這段時間之內。還也沒有搞定父王的話,會讓某家覺得汝無能!” “呵呵!” 孫策聞言。瞇著眼睛,一雙眸子變得精明了起來,笑了笑:“果然。天下最了解某孫策的人,到底還是汝孫仲謀啊。” “別說廢話了,到底是誰,說來聽不聽!”孫權其實的對這個幽州刺史倒是不太在乎,只不過還是要了解一下。 幽州刺史關乎幽州的未來,他手上現在就有一張幽州的王牌,所以想要迅速的解決幽州事情,好快點回家了。 他現在比較想要立刻返回金陵,出來將近半年,家里面老婆的肚子都要大起來的,再過幾個月估計就要生了,如果再不回去,連自己的孩子的出世,都見不著了。 什么霸業啊,比不上老婆孩子,如果連自己的孩子出生,都看不到,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孫伯海!” 孫策目光看著孫權的臉色,不太想搗亂,沉吟了半響,吐出了一個名字。 “霸王鐵騎中郎將,孫河?”孫權已經,心中微微吃了一大驚,這可是的孫策最早的心腹,一直以來統治他麾下最忠心不二的精兵。 孫河,孫伯海,孫家族子,早年開始,隨著孫堅征戰,從十八諸侯討伐董卓大戰役開始,追隨孫策。 孫權對他也不陌生,昔日孫策邀請他去訓練霸王鐵騎的時候,和孫河算是搭檔的不錯,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才,允文允武,上戰場能打仗,在后勤也善于管理軍務 “伯海大哥被汝窩藏了這么久,汝倒是舍得把他放出來!” 孫權笑道。 “沒辦法!” 孫策聳聳肩膀的,無奈的道:“如今某身邊能上位的,如今也只有他了,平州刺史讓汝得了先手,幽州刺史,汝總要給一個面子吧!” “伯海大哥昔日對某也不錯,他做幽州刺史,某不會反對,而且某家送他一份禮物如何?”孫權笑瞇瞇的道。 “禮物?你不會想要弄出什么幺蛾子來吧?”孫策目光瞬間變得如同蒼鷹般銳利,死死的看著了孫權。 孫權在孫策的心中,一肚子的鬼主意。 “大兄,汝能不能不要把某家想的這么壞啊!” 孫權淡淡一笑,道:“某家不過是怕他剛剛接手,內憂外患,鎮不住幽州,想要給他找一個幫手!” “誰?”孫策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 孫權直接的站起來,賣了一個關子,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這小子又想要搞什么幺蛾子啊!”孫策微微瞇眼,看著孫權的背影,心中有一抹不解。 孫仲謀的心思,他向來難以猜不透了。 ……………………………… 薊城,當晉國的兵馬撤退之后,吳國的兵馬之中選出的一部分,形成了的城中的巡邏兵馬,維持城中秩序,城中的百姓很快就開始的安定下來了。 不過大戰之后,就是百廢待興,如今的薊城依舊是一片的蕭瑟的光景,一個個百姓對吳國不熟悉,能不出門皆然不出門。 所以顯得有些寂靜,大街小巷之中沒有什么人影,有些靜悄悄的。 “是這里嗎?” 孫權帶著上百將士,在錦衣衛幽州千戶羅蓋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薊城北面的的一座普通庭院之中。 “稟報君侯,就是這里!”羅蓋是幽州人,加入錦衣衛已經三載,這一戰。他也發揮的不少的功效,對著孫權,很恭敬的點點頭。 “敲門吧!” 孫權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現在比較想要看到這一個燕國昔日的第一謀士。 篤篤篤! 韓剛走上去,對著簡陋的大門,連續的敲了敲,但是里面沒有絲毫的動靜。 “他有沒有離開?”孫權問道。 “沒有!”千戶羅蓋急忙道:“我們發現了之后,前前后后派出的四批人,把這里里里外外都死死的盯著,他絕對沒有逃走的機會!” “破門!”孫權直接的道。 “轟!” 韓剛直接一腳踢開的大門。 咻咻咻…… 大門打開。門里發出了是一支支尖銳的箭矢,韓剛反應迅速,一個翻身跳。逼開了要害,腰上的長劍出鞘,迅速的揮動,把箭矢都打落。 “看來是錯不了了!”孫權微微一笑,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這一劫,終究躲不了!” 房舍之中。一個中年儒生。抱著一個年約三歲的還在,在幾十個死士的保護之下的。目光冷冷的看著的孫權。 “久違了,燕國丞相。關靖!”孫權瞇眼琥珀小眼,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關靖。 燕國丞相,謀略六七分。內勤六七分,算是一個全面的人才,但是不算很出眾,只不過,他在幽州的聲望根基,足夠讓吳國用最快的速度,穩定幽州。 “某很想知道,東侯是如何找到這里來的!”關靖陰霾這一張臉,眼見明天就可以出城了,可是沒想到在最后一天暴露了。 “樹倒猢猻散!想要找你,還不容易嗎!” 孫權穩定,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對著羅蓋道:“把人帶出來,讓關丞相死了一個明白!” “諾!”羅蓋很快就把一個畏畏縮縮的青年帶了上來。 “是你出賣某?” 關靖感覺自己的胸口在加急跳動,全身血氣躍動。 他一聲未娶,這是他收養的螟蛉義子。 “義父,對不起!”關登在整個人顫動,道:“如果某不說,他們就要剁了我的舌頭。” 這一個軟蛋,錦衣衛的刑具,用的不到十分之一,就一股腦的招了,還直接出賣的關靖的行蹤,要不然,以關靖在薊城根基,想要離開,也不是做不到了。 “帶下去!” 孫權擺擺手,直接坐在的關靖的面前,面容正色,道:“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了!” “談什么?” 關靖深呼吸了一口氣,畢竟曾經是一國丞相,養氣功夫了得。 “投降如何?”孫權瞇著眼,道。 “休想!”關靖一口就直接拒絕了,冷冷的道:“汝還是一刀了結了某家吧!” “這孩子很可愛,你的啊?”孫權沒有生氣,目光看著他抱著的孩子,微笑的道。 “嗯!” 關靖面容平靜,但是手心已經出汗了:“某親生兒子!” 小男孩虎頭虎腦的,看了看關靖,又看了看一群闖進來,兇神惡煞的人。 “關丞相終生未娶,就幾個螟蛉義子,死的死,降的降,什么冒出一個親生兒子了,羅蓋,公孫瓚的族譜,可知道?”孫權冷冷一笑,若有所指的道。 “知道!”羅蓋領會其意,立刻上前,點頭。 “年僅三歲的叫什么?” “公孫治!” “死了還是活了?” “下落不明!” 兩人傍若無人的對話,讓關靖心中涼涼的,原來一早已經全部搞清楚了才來的。 “你贏了!”關靖咬著牙:“想要如何?” “放心,某連公孫瓚都不懼,也沒有趕盡殺絕。”孫權笑了,笑的很燦爛,道:“你想保住公孫瓚的血脈,和我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想要某為汝穩定幽州?”關靖不傻,一下子就想明白的孫權的意圖。 “聰明!” “吳國毀吾燕國,與某不共戴天,汝就不怕,某家給你們搗亂嗎?”關靖冷冷的道。 “呵呵!” 孫權聞言,淡淡一笑,琥珀晶瑩的眸子看著的年僅三歲的公孫治,淡淡的道:“這孩子年紀小,在幽州有些的不合適,金陵容得下他!” 質子! 關靖一聽,腦袋之中轟然的一下,渾身暴戾了起來,雙眸陰鷙的看著孫權,冷聲的道:“如果某不答應呢!” “汝對公孫瓚是忠義無雙,卻能茍且的活下來,不是為了在這個時候顯示汝的忠義,公孫家就這么一根血脈了,汝舍得嗎?”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他已經拿住了他的七寸,就不怕他反水。 有些人對于忠義的執著之心,比用榮華富貴收買他們來的要堅固。(未完待續。(lwxs520。))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51章 家 九月。『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頂點小說, 今天夏日來的快,也去的快,如今已經進入的初秋時分。 金陵城,天高氣爽。 大氣磅礴的東侯府,后院,一座雅致的庭院之中,蔡琰青絲髻起,身上穿著青色宮裙,挺著一個大肚子,小步的在來回的走動。 她一手挺著腰,一手抱著隆起的大肚子,一張精致無暇的臉容之上不由自主的流淌出了一絲即將做母親高興般的笑容。 “姐姐!” 甄宓穿著紫色的羅裙,從一個小門走出,看著的蔡琰一個人,立刻快步的來到的蔡琰身邊,扶著她,有些著急的,道:“你都快要生了,怎么一個人的在這里的啊?小漁呢?” 要知道,如今蔡琰肚子是東侯府至高無上的寶,可不能有半點的疏漏。 “妹妹,不要著急,在這里走走不礙事!”蔡琰抬頭,看著的甄宓,微微一笑,道:“張太醫說了,孕婦應該多走動走動,這樣對孩子好,小漁她我讓她去給我拿幾本書來了!” “寶寶今天乖嗎?” 甄宓這才松了一口氣,目光看著蔡琰的肚子,劃過一抹羨慕的光芒。 這個時代的女人,生兒育女,才是最神圣的事業。 不生孩子的已婚女子,出出入入總會引來一些的怪異的目光。 他們結婚已經一年多了,蔡琰都已經懷上了,可是她的肚皮還沒有動靜,這讓她有些著急了起來。 “這孩子很皮,老愛踢我!”蔡琰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綻放出來的笑容,充滿的母性的神圣光輝:“像他爹爹,絕對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姐姐。大夫說孩子最多的還有一個月就要出生了,你說壞人能不能趕回來看著孩子出世?”說起來孫權,甄宓便有些憂心的看著蔡琰。 孫權出征的時候,曾經說過,無論如何,一定會趕回來的。看著他們孩子出生的,可是如今距離預產期越來越近了,孫權卻連一份書信都沒有回來。 “夫君是吳國的王子,男兒志在四方,為國為家,征戰天下,此乃正事,即使是趕不回,也是情有可原!”蔡琰聞言。眼簾微微垂下,低低聲的道。 十月懷胎,那種辛苦,不是男子能理解的,那一個女子不希望自己在生孩子的時候,丈夫能陪在自己的身邊。 “姐姐,要不我給壞人寫一封信,讓他趕快回來!”甄宓看著蔡琰精致而有些落寞的臉蛋。咬著貝齒,試探的問道。 孫權隨和。對古代的規矩很排斥,兩個老婆是一起娶進門,所以沒有大小之分,但是甄宓還是把蔡琰當成東侯府的正宮娘娘來尊敬,東侯府對外的事情,她向來要問過蔡琰。《 i更多更全》 “妹妹。不要!” 蔡琰知書達理,連忙搖搖頭,雖然很想看到孫權回來,但是也知道輕重,如今幽州之戰到底如何。一個消息都沒有,也許在關頭時刻,她要是去了一份家信,讓他分心了,就不好了。 東侯府的大管家的諸葛瑾擔心蔡琰的身體和心情,所以孫權曾經陷入冀州,被袁紹圍堵的事情,一個字也沒有透露,后來的幽州之戰,也沒有說出來。 所以如今蔡琰和甄宓如今根本就不知道幽州的情況到底如何。 “姐姐,大壞人太壞了,出去這么久,一個家信也沒有寄回來!”甄宓輕輕的扶著蔡琰的嬌軀,走入的涼亭,讓蔡琰坐在的軟榻之上,嘟著嘴,有些不滿的道。 “妹妹,我們的夫君不是一般人,他帶著這么兒郎上戰場,必須要專注,一個分心,就是人命,騰不出手開給我們寫信,是正常的啊!” 蔡琰伸出手,撥動著甄宓額頭上垂落的青絲,微笑的問道:“老實誰,夫君出去這么就,你的是不是想夫君了?” 自從她懷上了之后,就能從甄宓看她的眼神之中,感覺到了一絲急躁,女人,都想要為自己的夫君生一個孩子。 “呸,我才不想他呢!” 甄宓一聽,小臉刷一下的緋紅了起來,急忙的道:“我這是在替姐姐感到不值,你如今的身上懷著他的孩子,他出去這么久,卻連一句話都沒有回來,也不怕人家擔心。” “等他回來的,我要替姐姐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甄宓握著秀拳,惡狠狠的補充了一句,不過她話音剛剛落下,身后一個低沉的聲音就想起來。 “娘子,你要教訓誰啊?” 此時此刻,孫權黑著臉,站在兩女的身后,一額頭的黑線。 這丫頭,膽子肥了。 孫權把手上的事情迅速處理了一番,爭分奪秒,辛辛苦苦趕回來,戰甲都沒有脫下來,連孫堅都不見,就跑急急忙忙的回家了,想要看到兩個嬌妻,結果聽到這小丫頭發牢騷。 “啊!” 甄宓聞言,直接回過頭,美眸看著久違的身影,有些激動,也嚇了一條,不由自主的尖叫的一聲,才脫口而出:“你怎么在這里的啊?” “這是某的家,某不在這里,去哪里啊?” “不是,我是問,你時候回來的?”甄宓這時候回過神來了,面容大喜,急忙的道。 “剛剛到家,結果就聽到你小丫頭在你蔡姐姐面前編排的我的不是!” 孫權還是黑著臉,然后走了上來,輕輕的蹲在蔡琰身邊,目光看著她腰肢處,挺拔的肚皮,目光柔和,心中有一絲的激動。 這是他的孩子! 他的根! “夫君!” 蔡琰睜大美眸,看著的孫權的那張熟悉而充滿安全感的臉龐,眼眶之中有些水霧。 一個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最沒有安全感,孫權不在家,她雖然面子上不說什么,但是心中總是七上八下的。不夠穩定。 現在孫權回來了,她的心才算真正的踏實下來了。 “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孫權微微抬頭,一雙深邃的雙眸看著那一張知性而美麗的臉龐之上有一絲的憔悴。 女人懷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這孩子明顯把蔡琰折騰勁不小啊。 “夫君。能為你生兒育女,我不苦!” 蔡琰的笑容是甜美的,沒有一絲的雜質,而且打從心底發出了一種母性般的氣質讓孫權不由自主的顫動。 “身體如何?什么時候能生啊?太醫有沒有來看過?”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連串的問題急躁躁的問出來。 “夫君,不要太過緊張,張太醫前幾天來看過我,說我的身體很好,最多一個月孩子就出身了。諸葛長使已經安排的穩婆在府上住下了!” 蔡琰看著孫權臉上的著急,心中有一股甜甜的甘泉在流淌。 “那就好!” 孫權松了一口氣,還好東侯府有諸葛瑾,諸葛瑾人如其名,做事情謹慎小心,考慮事情全面,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有紕漏。 而且這個孩子對東侯府來說,至關重要。于公于私,都必須要保證最安全。 江侯已經有血脈。這對于爭奪太子之位,很重要的一環,而東侯府相對來說,就差了一點,東侯一脈的官吏都期待這一胎是男孩。 甄宓一雙美眸閃閃而動,看著依偎之中的兩人。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好像是多余的,即使她很排斥這種感覺,但是卻抹不去。 “姐姐,我卻給你端點吃了來!”甄宓玉步輕移。想要離開。 “丫頭,過來!” 孫權此時此刻,也敏銳的感覺到了甄宓的心情,他一手抱著的蔡琰,另外一手拉著的甄宓的小手,左擁右抱,他發自心底的感覺這輩子的幸福,已經足夠彌補上一輩子的遺憾。 他轉過頭來,目光看著甄宓的小臉,笑瞇瞇的道:“剛才我聽到誰說要收拾我啊!” “夫君,一定是你聽錯了!” 甄宓心中的有一絲暖意,聽到了孫權的秋后算賬,干笑了一聲。 這丫頭,年紀不大,掌控東侯府的商業王國,也算是一個女強人,在外面做事情的時候還算穩重,但是在家里面,在孫權和蔡琰的面前,倒是一直保持著她活潑靈動的性格。 “小宓,你姐姐要生孩子,你高興嗎?”孫權目光流連在的她曼妙的嬌軀之上,笑瞇瞇的問道。 “當然高興!”甄宓脫口而出的道。 “那是不是該輪到你了,什么時候我們也來生一個!” “流氓!” “生孩子的事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怎么能說流氓你?” “姐姐餓了,不能讓寶寶也餓著,我去給姐姐端點吃的!” 甄宓聞言,小臉刷一下的紅彤彤起來的,渾身滾燙燙的,直接甩開的孫權的手中,邁動這小步的逃走了。 “這丫頭臉真薄,我們的老夫老妻,咋說起生孩子,還這么的害羞呢!”孫權神情一愣,不解的道。 “你啊你,閨房之事,豈可如此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這么調戲自己的娘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蔡琰青蔥般的玉指點在的孫權的額頭之上的,然后狠狠的捏了一下,嬌聲的道。 孫權這個人,在自家人面前,根本不知道禮數兩個字的是怎么寫的。 “呵呵!” 孫權撓撓頭,笑呵呵的道:“好娘子,這里又沒有其他人,不就是我們夫妻嗎,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夫君,此此回來,可否等到孩兒出世?”蔡琰突然有些擔憂的道。 “放心!” 孫權面色嚴謹了起來,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道:“如今幽州之戰已經結束,此事返回,某最后有一年半載的大假期,某家哪里也不去,就家了陪著你們,我要看著我們的孩子出世!” 前世今生,他都渴望一個完美的家,家的含義,是父母高堂,是兄弟姐妹,是妻子兒女。 他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妻子,如今就缺孩子。 只要孩子的出生,他的家就全了,只要孩子的出生,他算是這的名正言順的在這個時代落地生根,這讓心中有一股激動。 “夫君,你真好!” 蔡琰依偎在孫權的身邊,這一刻,她的人生是最甜美的。(未完待續。。) ps:今天有些事情,耽誤了碼字,就一更!明天一定補上兩更!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52章 面見孫堅 清晨。 一縷一縷屬于朝陽般的光芒充斥在天地之間,從窗戶折射了進來的,如同一層黃金般傾灑在軟軟的床榻之上的。 有些刺眼,孫權忍不住睜開的眼睛,看著陽光,才回過神來,輕輕轉過頭,目光有些深沉的看著自己身旁。 一張無暇的俏臉,青蔥白玉般的肌膚,吹彈可破,此時此刻的甄宓,宛如一個睡美人,想到昨天晚上,孫權的嘴角勾勒起來一抹的燦爛的笑容。 當兵當三年,母豬賽貂蟬。 孫權沒有三年之久,但是半年的時間也夠他受的了,而且這一次北上行軍,戰場危機四伏,他的一根心弦繃得緊緊,回到家才算放松下來。 禁欲半年,再加上心情松弛的情況之下,面對這一個如花似玉般的俏娘子,作為一個男人的孫權直接化身最狂暴的那一頭狼。 狠狠的折騰了她一個晚上。 甄宓這丫頭估計是被蔡琰肚子里面的孩子刺激了一番,面對化身成狼的孫權,半步不退的,好挑釁了起來,整整奉陪了一夜。 將近天亮了,兩人才鳴金收兵,堪堪的睡過去。 “丫頭,我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和我叫板!”孫權撐起的修長的手背,眼眸細細的看著那一張沉睡之中,充滿著滿足感,散發著無限風情的俏臉,有些得意。 能娶到甄宓和蔡琰著兩個如仙如神,相貌,氣質,品行皆然是一等一的兩個嬌妻。孫權自認為這就是的上天給他這個穿越者最好的福利。 “我會好好的守護你們的!” 看著嬌妻,孫權的心中突然有一抹危機感,來自于長有之爭的危機感,此時此刻,他心中很堅定。暗暗的道。 不管以后如何,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兩個妻子遇到一絲一毫的危險。 孫權輕輕的揭開的被子,躡手躡腳的起來,然后把薄被子輕輕的遮蓋在嬌妻的身上,才走了出去,在庭院之中的。《 i奉獻》開始的清晨的修煉。 他不是孫策,沒有孫策的武道天賦,想要直接的武道進步,他能做的只是堅持不懈。 以前,他比較喜歡練劍。但是現在,他對修煉槍法比較的感興趣,戰場之上,長槍比劍好用多了。 他的槍法來源于趙云的百鳳朝鳥,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有模有樣的,當然他的火候比趙云差遠了,如今正在巔峰的趙云。強大的實力駕馭的一手槍法,出神入化,能以虛空凝聚異象。 修煉的一番之后。和蔡琰吃了早餐,然后諸葛瑾就來的。 作為東侯府的老大,身上背負的太多,時間都有些不屬于自己的了,即使返回的金陵,還是停不下來的忙碌。 書房之中。諸葛瑾開始向他匯報東侯府這段時間的事情。 “子瑜,可有心去做一任的縣令?”諸葛匯報的半天。孫權一直都在聽,他突然抬頭看著諸葛瑾。問道。 “縣令?” 諸葛瑾聞言,眉頭皺起,有些的看不懂孫權。 “雖然你一直在東侯府為長史,但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東侯府開府,但是卻不是朝堂官吏,如今你也該舉孝廉了!”孫權不在,他能如此的把東侯府管理的頭頭是道,這一個大才,他自然不會想要困在這里。 官場之上,需要能力,也需要經歷,不經歷過,沒有說話權力。 諸葛瑾是有能力的人,將來會是第二個的張昭,但是如今始終有些嫩,必須要經過一番歷練,長能成才。 “屬下恭聽君侯之命令!”諸葛瑾聞言,微微有些激動。 他很清楚,出仕途,才算是的一個整整的開始。 “去北地吧!” 孫權想了想,道:“幽州雖然我們打下來的,但是如今百廢待興,可容汝大展拳腳,有兩個位置,比較合適汝的,一個是薊城縣丞,薊城是幽州之都,縣丞堪比一般城池的縣令。” “還有一個就是漁陽令!” 孫權微微瞇眼,道:“漁陽是漁陽郡的治所,幽州的發展看漁陽郡,漁陽的關鍵在漁陽城,漁陽令至關重要。” “君侯,某去漁陽!” 諸葛謹想了想,躬身的道。 他是一個傲氣的人,如其在薊城束手束腳,還不如起漁陽大展拳腳。 “好!” 孫權沒有意外他的選擇,點點頭,然后問道:“汝可有人為汝舉孝廉,若是沒有,某可以安排!” 朝堂有朝堂的規矩,舉孝廉是一個規矩,進入仕途的規矩,即使當初孫權進入仕途,也必須要舉孝廉。 “君侯,某在鐘山書院有一老師,可為某舉孝廉!” 諸葛瑾想了想,面色露出了一絲的為難,道:“可是有一件事比較麻煩,如今東侯府雜事比較多,某離開的之后,東侯府的事情交給誰啊?” “這個?” 孫權聞言,也有些撓頭了。 東侯府想要找出第二個諸葛瑾般的人才作為管家,根本不可能。 魯肅出仕了之后,諸葛瑾頂上,如今諸葛瑾出仕了之后,想要再找一個信得過,而且才能有那么上下的人,太難了。 “這樣!”孫權考慮了一番,道:“你想把事情交給了徐庶!” 徐庶是金陵令,作為東侯府一脈的干將,平時也出入東侯府,協助諸葛瑾管理東侯府一脈的官吏。 …………………… 中午,孫權進宮了。 孫策還留在的幽州,鎮壓大局,他提前的返回了金陵,于情于理,需要和孫堅交代一番。 “幽州一戰,你們兄弟打了不錯!”御書房,孫堅一雙虎眸打量著孫權,這個孩子,一直是他心中的驕傲。 “呵呵!” 孫權撓撓頭,謙虛的道:“兄長打的不錯,某主要的搗亂的!” “誰有功,誰有過,孤心中清楚!”孫堅微微瞇眼,道:“不過以后冀州的事情,孤不希望在發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汝為了張燕而冒險,太過了,明白嗎!” “是!” 孫權點點頭,沒有反駁,大家的思想不同,反駁了也沒有用,孫堅不排斥張燕,甚至很器重,直接封他為鎮北大將軍,鎮守幽州。 但是如果和孫權的安慰相比,張燕是微不足道的,當時百萬黃巾已經到手,孫權已經可以撤退了,卻為了張燕,身陷幽州,這讓孫堅憤怒。 “叔弼的事情,汝如何看?”訓斥了一番,孫堅提起的正事,這段時間,他一直把孫翊幽禁,始終沒有做出一個決定。 朝堂之上也爭論紛紛,要嚴懲的有,要小懲大誡的有, “老三這一次過了!”孫權想了想,道:“但是他年紀還小,把握不住自己的心情,可以理解!” “放過他?”孫堅瞇著眼。 “不是,必須給他一個教訓!” 孫權搖搖頭,坦然道:“這一次他錯了,我們付出的數萬兒郎的性命來替他收拾殘局,下一次如果再錯,就沒有這么簡單,要好好給他一個教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53章 不安分的孫翊 純文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 <;; 金陵城,王城西側,有一個靠近玄武湖的院落。 院落不大,但是很雅致清靜,一頭靠著玄武門,另外一頭面臨著玄武湖的無限風光,很合適修身養性。 “母后!” 院落之中,孫翊小心翼翼的扶著的一襲鳳袍的吳婉,兩人并肩走在了玄武湖周圍的堤壩之上的,此時此刻的他,像一個很乖巧的孩子。 “叔弼,不要怨你父王把你囚禁在此,這一次你的禍闖的太大了!”吳婉即使貴為一國之后,也只是一個操碎心的母親。 “數萬吳國兒郎因為你的一己私欲,葬身幽州,此事乃是朝堂大事,即使是你父王,也無法徇私。” 吳婉轉過頭,眸子微微打量了這一下這個日益顯得成熟兒子,目光之中有一抹無奈。 她一生為孫家生育四子一女。 女子早加,嫁的一個好夫君,不爭不搶,日子還算是美滿,她也沒有什么好擔心了。 但是幾個兒子卻讓她時時刻刻憂心。 孫策和孫權在朝堂之上鬧得不可開交,已經是無奈,四子孫匡年幼乖順,聽話愛讀書,但是卻身體消弱,難得還有一個孫翊算是讓她放心點,如今孫翊又出來這么一攤事情,她想要不管都不行。 “母后,對不起!” 孫翊聞言,微微的垂下眼簾,目光有些低沉。 自從返回的金陵之后,他就一直的被囚禁在這里,雖然不短吃短用,但是每天不能走出這個庭院半步。那種感覺讓他感覺的很糟。 不過讓也很清楚,如今他不能有一絲的怨言,只有扮演乖巧聽話的孩子,從才能讓孫堅消了那一口氣。 “叔弼,你老實和母后說。你心里面是不是想要和兩個兄長爭太子之位啊?”母親終究是最了解孩子的那一個人,孫翊的心思吳婉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的敏銳的觸覺到。 但是她一直不愿意去挑破,但是孫翊此事急功近躁,她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母后,我沒有!” 孫翊一聽,目光微微瞇起。依舊是一臉的憑借,十分恭敬的道:“孩子只是不過是希望為父王分擔一下,最后沒有想到自己實力不足,最后戰敗公孫瓚,導致吳國兒郎傷亡慘重。孩兒愿意接受父王的懲罰!” “叔弼,我是你母親,你心中想什么,母親知道,但是你最好兩個兄長是什么人,不是母后的潑你的冷水,你很出色,但是面對他們。是不夠看了,一旦惹怒了你的兩個兄長,母后都未必能救你。他們兩兄弟已經成了氣候,爭鋒乃是朝堂大事,母后已經阻止不了,但是母后不希望你也陷進去!” 吳婉一雙清澈的鳳眸死死的看著孫翊,勸告的道。 “孩兒謹遵母后之教訓!”孫翊渾身一顫,聽到自己始終不如兩個兄長。牙根狠狠的咬著,躬身的道。《 i奉獻》 “唉。汝終究是長大了!” 吳婉也不知道的孫翊能不能聽進去自己的話,但是她如何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孫堅是一個強勢的君王,后宮不干政,她也管不了這么多。 “汝也該成婚了!”吳婉想了想,道:“吳郡徐家有女,年方二八,溫柔嫻淑,可為良妻,汝可愿意?” “吳郡徐家?” 孫翊微微瞇眼,這也算是一個世家,不過小世家,倒是這幾年發展的不錯,幾個大頭的世家讓孫權打的抬不起頭,相反下面的小世家反而出手了。 “孩兒恭聽母后之吩咐!”孫翊點頭的道,娶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幫助。 “好吧,汝好好休息,母后會替汝向父王求情!” 吳婉操心兒子婚事,看到孫翊同意了,就有些著急了想要聯系徐家,很快就離開了庭院。 “孩兒恭送母后!” 孫翊看著她的背影,俯首而下,恭敬的行禮。 “母后,孩兒會證明,孩兒不比他們差!”半響之后,孫翊才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看著吳婉消失的鳳背,面容之中呈現出了一抹陰冷的猙獰。 “三王子!” 這時候,一個小宦官突然走了進來的,在他身后恭敬的行禮。 “何事?”孫翊看到來人,但是沒有絲毫的驚異,冷聲的道。 “東侯已經返回金陵,大王也已經面見的東侯,東侯向著大王提議,此次一定要重責三王子的之過錯!” 小宦官湊上來,在他的耳邊,低聲的道:“他還說,三王子此事戰敗是不自量力,導致兒郎戰死,必須要嚴懲。” “什么?” 孫翊聞言,面容一下子蹦起來了,雙眸瞬間冰冷,目光之中有一抹怨毒,冷冷的道:“孫仲謀,某可是汝的親弟弟,汝不替某家求情,卻如此的落井下石,實在是卑劣,難道汝就這么容不得某家嗎?” 被囚禁了一段時間,他的心境急躁到已經有些扭曲的地步。 “三王子,我還打聽到了,大王心中好像已經有了決定,這一次有意要將汝流放到南海之外的荒涼之地!”小宦官繼續的靠上來,在他耳邊,低低聲的說道。 “流放南海?” 孫翊一聽,眉頭皺起,心中涼涼的問道:“流放到南海,交州嗎?” “不是,最近海軍戰艦遠行至于在南海極地,發現了一座大島嶼,傳言面積不亞于夷洲,合適屯田和生活。”小宦官陰陰的道:“但是此地人煙荒蕪,路途遙遠!” “該死!” 孫翊陰著臉。 這是什么意思啊,要把放棄他嗎? 他絕對不允許。 “三王子,魏家主想要見見你!”小宦官看到孫翊臉上的猙獰表情,瞇著小眼睛,立刻抓住了機會。沉聲的道。 “好,汝安排一下!” 孫翊要是以前,會考慮考慮,畢竟如今魏家可不是什么好名聲,難保不會連累到自己。 不過現在。他的心中很清楚一件事,他不能流放南海,僅憑大哥一人的力量,還有孫仲謀從中作梗,未必能保住他。 如今,必須要有人支持。他才有機會逢兇化吉。 ———————————————————————————— 傍晚,孫權的身影從孫堅的御書房里面走出來的時候,面色想的不太好。 和親? 而且還是和袁紹和親。 他有些不太明白孫堅到底是怎么想的,孫家和袁紹和親算什么啊,吳國和晉國剛剛打了一場激烈的。怎么結盟也結不到晉國的頭上。 古往今來,結盟最大的手段就是和親,但是兩方敵對的諸侯國聯姻對象,向來是沒有什么好下場了。 孫權可不想把自己的兩個妹妹火坑。 好吧,他也知道,和晉國聯盟是有必要了,畢竟如今幽州已經定局,接下來就是一統南方。但是在這之前,必須有人牽住了魏國。 不過就算是政治需要,但是也不能犧牲小香香和伊伊的幸福啊。 如今孫家有女能夠和親的。只有孫仁,孫伊兩個。 上了馬車,一路順利的回到了東侯府,但是迎面而來的就是的大麻煩,原來孫尚香早已經在府邸之中恭候多時。 “夫君,小妹已經等了很久了。“蔡琰挺著肚子。微笑的道。 “你身體要好好休養,不要陪這丫頭瘋癲!”孫權讓人把的蔡琰帶進去了后庭院。然后做了下來,笑瞇瞇的問道:“丫頭。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每次來,都沒有好事!” “二哥,聽說父王想要把我和親給袁紹的兒子,是嗎?” 孫尚香嘟起了小嘴,嬌聲的問道。 “你聽誰說的啊?”孫權和了一口茶,挑了挑眉頭,這丫頭的消息來源也忒快了吧,這頭父王才和他說話,那頭她就知道了? 孫家和袁家袁尚的聯姻,如今都沒有確定是誰? 她就這么快的確認了自己? “哼!” 香香郡主嬌哼了一聲,道:“我昨天是套了母后的話,才知道的,父王已經選定了我,父王太壞了,居然想要一聲不吭就想把我和親出去了!” “女孩子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啊!” 孫權抬頭,目光打量了一下這個身軀曼妙的少女,微笑的道。 “那也不是嫁給袁紹家的那一頭豬頭啊!”香香郡主月眉凝成一團,十分的不滿的道:“不是你一直和我說,要追求自己喜歡的嗎?” “我?” 孫權愕然,好吧,這還是他說。 重活一世,名字變了,面容變了,身軀改變了,年齡改變了,時代也變了,但是他的思想不會變。 這些年,和他一直相處,感情十分要好的妹妹孫尚香,他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灌注了一些現代女性的思想。 這些話一般成年女子聽了頂多有些刺耳,也改變不了這個時代的女子的奴性,但是的小尚香幾年前才的幾歲,到現在也是一個小女孩,這個正是接受思想的期間,被孫權這么一灌注,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個獨特性。 算是這個時代的新女性。 “你不想嫁給袁尚?”孫權問道:“聽說他還不錯,比袁譚和袁熙的風評好了不小,算是少年有才,而且十分得袁紹疼愛!” “當然不想,我要嫁的男子,起碼要有二哥的一般本事,袁家的幾頭豬,一頭被甘寧將軍差點格殺在青州老巢,一頭傻乎乎了,袁尚這一頭還沒有戒奶!” 香香郡主這話顯得十分的彪悍:“就算打死我也不會嫁給他們的!” “那你有喜歡的男子嗎?”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寬心的笑容,既然孫尚香不想嫁,他自然會想辦法攪合這一門和親。 本來他就不愿意,而且對他來說,結盟可以,但是所謂的和親,完全沒有必要,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親愛的妹妹淪陷到了袁家。 因為,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打起來,晉國會成為吳國的地域。 “我才不要嫁人呢!” 孫尚香個性彪悍,冷冷一笑,露出了一雙小虎牙,道:“你不是常常說,女子能支撐半邊天嗎?我和環環呂藍姐姐,已經立志要朝堂的大官,我要大丞相!” “大……大官,你還真敢想!”孫權一聽這話,差一點舌頭沒有被咬斷,拍拍額頭,**獨行的孫尚香說不定還真的成為的這個時代女性的一桿標槍。 但是禍患肯定不少,到時候收拾殘局的還是孫權。 正是搬起石頭,砸到卻是自己的腳。 “哥,你幫不幫我?”孫尚香靠上來,一張精致的俏臉,帶著可愛的笑容,使勁的搖晃著孫權的手臂,不斷的在撒嬌,道:“你要是不幫我,我就逃婚!” “放心!” 孫權伸出手,有些心疼的撥動著她的青絲,道:“只要你不愿意,二哥不會讓任何人來逼迫你嫁給任何人的!” “如果是父王一定要我嫁到晉國去呢?” “父王也不行!” 孫權冷笑一聲,堅定的道:“只要二哥在這里,誰也不行,知道的嗎?” “二哥萬歲!” 孫尚香高興搖晃著孫權的手臂。(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54章 夫人要生了! 自從孫權返回金陵之后,開始消停了下來,他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孫堅,他要休假,休一兩年,所以朝堂的事情,最好不要來煩躁他。 他記得他去和孫權說的時候,孫堅愣了愣,差點拿起了自己的古錠戰刀。 下面的官吏還能有一個做五休一,或者做六休一,但是到了他們這種高層,年年天天,無一是假期。 不過孫堅念著自己的孫子要出世了,還是準了孫權的半年不上朝權力。 至此,孫權的生活開始平靜下來,如今他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陪著老婆安胎,然后就和甄宓做做運動,盡量懷上第二個。 左擁右抱,看看書,踏踏青青,不日樂乎的日子,讓他仿佛活在了美妙的仙境之中。 “蔡姐姐,來,這邊走,再走幾步,要小心點!” 一手護著大肚子的嬌妻,兩人并肩的走在了庭院之中的一個人工湖泊之上的,孫權的嘴角露出了是滿足的笑容。 老婆孩子暖炕頭,這不是簡單一句話,而是一種享受。 在前世,他并沒有得到過這一種享受,但是在這一世,他一定要好好的補回來。 “夫君,你不用這么緊張!” 蔡琰美眸閃閃,目光看著的孫權臉上露出了那一種緊張勁,她的心中就有一抹說不出的甜蜜。 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有夫君能寸步不離的守護在自己的身邊,才是最甜蜜的。 “蔡姐姐,孩子今天有沒有折騰你啊?”兩人在涼亭之中的軟椅坐了下來,孫權把幾個女婢端來的蓮子湯。一手端著,一手小心翼翼的喂著蔡琰。 “嗯!” 蔡琰難得被夫君如此的侍候,禮數上過不去,但是心中甜蜜無比,臉紅的點點頭。然后摸了莫獨自,微微的道:“這孩子可皮了,晚上總愛踢我,讓我睡不著,白天也是在踢我,是不是像你啊。一樣的不安分。” “孩子啊孩子,你娘懷著你,很辛苦的,你可不能折騰你娘,不然等你出來了之后。爹爹打你的屁股!” 孫權放下蓮子羹,撫摸著的蔡琰的大肚皮,對著肚子了面的孩子,惡狠狠的道。 “討厭,有你這么嚇唬自己的孩子的嗎?”蔡琰看著孫權著動作,有些苦笑不得,拍了拍他的手,嬌嗔的道。 “這是做父親的權力!”孫權笑呵呵的道。 “對了。孩子很快就要出身了,夫君,你可想好的名字?” 蔡琰突然的問道。 “這還輪到我!” 孫權聞言。眉頭直接凝成了一個超級大川字,十分不滿的苦笑道:“你家老爺子早已經恭候多時,想了一大堆,就看出來的是一個男孩,還是一個女孩!” 蔡邕這個老東西,早已經剝奪了他作為父親的第一個權力。偏偏,他還不能反駁。一個大儒親自起名字,是一種榮耀。 “夫君。若是我生了一個女孩,你會不會嫌棄啊?”蔡琰有些憂心,聲音都顯得有些的小心翼翼了起來。 這個時代,重男輕女,男尊女卑,即使以蔡琰作為吳國第一所女子書院的祭酒,努力的改變這個世界上女子的地位,思想比較開通明朗,但是身臨其境,還是都免不了有這樣的憂心。 特別是孫家這樣的家庭,吳國王族,血脈是很重要的,而且如今孫權在和孫策爭奪太子之位,血脈是一個很重要的籌碼,整個東侯府都在期待這一胎是男丁。 “蔡姐姐,對你夫君我來說,其實生男生女都無所謂,要是我,我倒是希望你生一個女孩。”孫權知道她的憂心,然后握著她的小手,賊賊的道:“兒子太皮,生一個女兒才好,女兒可是爹爹的小棉襖,貼心乖巧!” “夫君,你真的這么想的!” 蔡琰聞言,美眸一閃一閃了,清澈明亮,心中的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好了,以前你都不會想這些事情,懷上了就東想想,西想想,都把自己想的憂郁起來了,孕婦就不要東想西想的。”孫權雙手緊緊握著她的小手,真誠的道:“男孩女孩,對我來說,都是我們的孩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的好好的把他生下來,大小平安,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這個時代,沒有計劃生育,但是人口也不見增長,那是因為,難產的幾率太高的,動不動就是一尸兩命。 蔡琰的身體很好,但是孫權依舊有些忍不住在這方面有些憂心起來。 “夫君,你真好!” 蔡琰把自己的身軀緊緊的依偎在的孫權的肩膀之上,一雙美眸看著外面的陽光,十分的燦燦,宛如她的人生般燦爛。 得夫如此,死而無憾。 —————————————————————————————— 十月。 金秋時節,金陵,充滿著詩情畫意,鐘山之上,落葉繽紛,秦淮河兩岸,爽朗的天氣帶動著人流,熱鬧如喧。 這個時候,孫策從幽州班師回朝了。 此次征伐燕國,對戰晉國,打了不可開交,動用兵馬幾十萬,激戰無數,不過孫權過于低調,還是變成了一個打醬油了。 而名聲都落在了此戰的主將孫策的頭上。 特別是的薊城一戰之中,陳宮獻出計謀,環環相扣的戰略,在配上主將孫策魄力,勇武無匹,打出了一戰完美的偷襲戰,都讓他們兩人在吳國大放異彩,盛名天下。 大軍回朝,孫堅為此召開的一次提別的大朝會,這一次朝會,孫權這個賦閑在家的人也被請了出來。 朝會之上,難得三公九卿官吏齊聚,氣氛很激烈。 孫堅先是對這一戰論功行賞,把孫策孫權。陳宮龐統,黃忠周泰張燕……等人大賞賜了一番,然后說的很多無謂話,反正是對吳國歌功頌德一番。 最后,孫堅當朝對此戰的罪魁禍首孫翊做出了一個處罰。 這一個懲罰倒是有些出乎孫權的意料之外。 孫權本來以為。孫堅多多少少會對孫翊來一個狠的,讓他長長記性,但是明顯,孫堅心軟了。 沒有流放,也沒有多大懲罰,只是把孫翊所有的職位擼掉。然后讓他去了金陵書院就讀,三年之內,不得出院。 “二哥,是不是很驚異啊?”朝會結束之后,百官魚貫而出。一個城門之下,孫翊和孫權并肩而走,他一雙陰冷的眸子,死死的看著孫權,有些陰陽怪氣的道。 “叔弼,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做過的事情負責!” 孫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怪異孫翊對他敵意,難不成他還以為自己有心想要落井下石。不過他比在乎,畢竟孫翊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想要成為他的敵人。還真的沒有資格。 “哼,某做錯了,大哥會幫我,但是汝卻只懂得落井下石,你有把我當成兄弟嗎?”孫翊冰冷冷的話,充滿的怨恨。 “沒有人會對你落井下石。但是趁虛而入的會有。”孫權這么一聽,多多少少聽出了點什么來了。 看來是有人知道了的他對孫堅的話。所以在挑撥他和孫翊的關系。 這個人不難猜。 但是他心中卻很氣憤,氣憤的不是有人挑撥離間。而是孫翊就是一頭豬,兩句話居然這么容易的上當,上當就上當了,還這么沉不住氣,迫不及待的想要炫耀。 “汝說是你自己嗎?”孫翊聞言,明顯皺起眉頭。 “叔弼,你已經長大了,應該懂得分辨是否,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自己去想想,至于幽州一戰,是你的錯,就應該你來承擔,某的確建議父王,要給你一個教訓,也給數萬枉死的幽魂一個交代,不過父王明顯對你還是很疼愛,選擇了從輕發落,我的確很驚異,只是父王疼愛你,卻不是你依仗。” 孫權想來想,還是告誡了一番,道:“下一次做事情小心點!” “三弟謹遵二哥教訓!” 孫翊聽到孫權建議父王對自己的重罰,心中涼涼的,陰霾的情緒覆蓋了靈魂,整個人暴露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 孫權嘴角微微翹起,孩子就是孩子,終究沒有學會長大,這一次還真的應當給他一個好的教訓,不然,這孩子早晚還會被人利用。 孫翊仿佛看著了孫權一雙碧綠色的眸子之中的蔑視,憤怒非常,拂袖而走。 “叔弼好像對你有些的誤會?” 這時候孫策對孫堅獨自匯報完成,走了出來,從他的身邊走過,嘴角微微翹起,微笑道。 “無所謂!” 孫權聳聳肩,淡淡的道:“一個孩子的想法,我還真不太在乎,我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誰在中間做小人!” “你得罪了誰,自己不知道嗎?” 對于這一點,孫策倒是明曉的,因為他一直關注這個弟弟,所以孫翊聯系世家的力量,他自然知道。 不過他有些奇怪。這些江東世家到底在想什么啊? 出這么大的力量來支持孫翊! 難道真的以為孫翊能和他兄弟相爭嗎?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太天真了。 “我得罪的人可多了!”孫權抬頭,目光有些無奈的道:“這年頭,在朝堂之上飄的,那一個挨刀啊!” “你的話,總有哲理性!”孫策苦聞言,笑。 “對了,大兄,和晉國和親的事情,汝知道嗎?”孫權目光看著孫策,突然問道。 “知道一點點!”孫策點頭。 “幫個忙,把事情攪和了!” “仲謀,你瘋了吧!”孫策抬頭,目光看著孫權,道:“和親是朝堂的政策,攪和了它,就是等于和父王作對,你打算和父王開戰不成!” “沒那么嚴重!” 孫權笑了笑,道:“換一個溫和一點的方法,不要讓父王難做就行了!” “為了香香!”孫策問道。 “廢話,你愿意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給袁家的兒子嗎?”孫權嘴角有一抹冷笑的道:“我們現在和袁紹結盟,是迫不得已,但是早晚有一天,我們的會對上了,到時候你讓香香怎么辦!” “你想怎么做?” 孫策自然也不愿意自己的妹妹走到那一步。 “我們看一步走一步!” 孫權冷冷的道:“如果不能始終不能改變父王的心態,就從袁家方面入手,我直接派出刺客,干掉袁尚!” “靠,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孫策聞言,嚇了一跳,面容有些無奈,他相信,孫權只要說的出就做的到,所以他想了想,道:“這個事情還是交給公瑾去處理吧,你我的手段都顯得太暴戾了,到時候難免會讓父王下不了臺!” “也好!” 孫權點點頭,有周瑜出面,事情倒是不難,周瑜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就不配江東美周郎的封號。 “君侯,君侯!” 兩人王宮的時候,東侯府的一個趕馬車了速速來,道:“快回府邸,夫人要生了!” “要生了?” “夫人要生了?” 孫權聞言,他整個人都渾身一顫,愣了冷,腎上激素都飆起來了,然后露出了一絲狂喜笑容。(未完待續) 第455章 落地生根 “啊!” “疼,疼死了!” 一陣陣凄厲無比的尖銳聲音從東侯府內院一個院落之中傳出,縈繞在東侯府的上空之上,久久的都散不去。 “出力,對,再出力!” “要出來了,要出來,再加把勁!” 穩婆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 孫權來回的走動,很急躁,如今的他不是東侯,不是吳國王子,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男子,一個掛念著妻子生孩子的男子。 蔡琰發出的這一個這凄厲無比的叫聲讓他整個人都感覺有些煩躁了起來。 “為什么會這樣,都快一個時辰了,還沒有生出來!” 聽到蔡琰的慘叫,他的心都揪了起來,煩躁的心情,讓他的聲音充滿的暴戾的氣息。 “君侯,這只是第一道的痛,女人生孩子要經過好幾道痛楚! 七八個穩婆一直在忙進忙出,其中一個穩重婦人急忙的輕聲解析道。 “什么?” 孫權一聽這話,雙眸瞬間充血起來,這都已經叫了這么凄慘,居然還是第一道痛,那么后面還要怎么熬啊。 一想到這里,他心中就揪亂起來,整個人都變的狂暴,他想要替她承受這個痛楚。 “某不管,要快,快點把孩子生下來,某不想要再聽到夫人的凄厲的叫聲,夫人若是出了任何問題,你們所有人都要賠賬!” 從戰場下來不久的孫權,身上還帶著濃濃的殺氣。一旦發起怒火來,眾人都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氣。 “君侯,冷靜一下!” 徐庶如今接替的諸葛瑾在東侯府的大管家位置,每天處理縣衙的事情之外,還會來東侯府上工。此時此刻,圍著了一群東侯府官吏之中,也就他敢出聲勸慰孫權。 “我要進去!” 孫權咬著牙,心中已經有些忍不住了,直接走了上去,想要推開門。 “君侯。萬萬不可,女人生孩子,乃是一個污穢之地,無論如何,男子不可進入。否則這是不祥之兆!”一個年長的穩婆站在孫權面前,攔住了孫權。 “滾!” 孫權本來就不是迷信的人,那會相信這一套,雙眸瞬間冰冷,冷冷的喝了一聲:“某家要陪妻子,誰敢攔某,某殺了他!” “夫君!” 這時候,甄宓疾步的從里面走的出來。美眸的看著孫權如今狂暴神情,急忙的安撫了一下,道:“如今姐姐已經夠辛苦的了。你進去不是給她搗亂,讓她分心嗎,你還是在外面好好等著,姐姐說了一個會給你生一個大胖小子的!” “我……” 孫權聽著里面依舊發出來的凄慘叫聲,整個人既著急,又有些的無奈。 重活一世。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這么的無助。 “夫君放心,姐姐一定會給順順利利的你生一個大胖小子的!”甄宓自然能感受到孫權的急躁。美眸閃閃,輕聲的安慰了一聲。然后走了進去。 “張仲景呢?” 門前,眾人依舊在等待,凄厲的叫聲依舊不斷,孫權越等越心煩,不斷的來回踱步,看了看周圍的人,陰著臉,問道:“怎么還沒有來!” 這個時代醫療,他是是在是信不過,所以他接到的蔡琰要生的消息,就已經派人他去把張仲景請來了。 張仲景不再,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扛不住。 “君侯,張太醫已經在來到的路上!” 親衛韓剛抬頭看看天色,然后道:“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府邸了,馬上就要進來了。” “君侯!”說人,人立刻便到,張仲景風塵仆仆,帶著四五個醫官,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孫權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仲景先生,你看,他們都進去的這么久,這么還沒有消息,會不會出問題?”孫權立刻迎接上來,噼里啪啦的說的一頓。 不是他不穩重,而是關心則亂。 “君侯放心!”張仲景自然懂得孫權的心情,微笑的道:“女子生孩子,必然要經過痛楚,前些天我為夫人把過脈,夫人的身體一直很好,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郡侯,君侯,不好了!” 這時候,一個穩婆慌慌亂亂的走了出來,急躁的道:“夫人的骨盆過小,孩子始終卡在里面,出不來,要……要……要難產了!” “混賬!” 孫權聞言,一顆心冰冷冷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的雙眸瞬間充血,整個人都陰鷙了起來:“怎么會難產的呢?為什么會這樣的?讓開,某要進去!” “君侯,等等,汝非醫者,進去無益,不然請允許某進去看一看!”張仲景此事也愣了一下,急忙道。 “好,快去!” 孫權此時此刻,忍不住都想要沖進去了,但是門前幾個混賬在擋著,女人生孩子,男子不能進入,這是禮數。 “君侯,夫人身體的確有些異常,骨盆過小,孩子始終出不來,是在時間就了,就是一尸兩命,如今已經算是難產了,保大,還是保小?” 張仲景一刻鐘之后,就走了出來,問道。 “保大?還是保小?” 孫權聞言,雙眸充斥著冷冷的血絲,整個人都暴戾起來了,身上散發的冷意,充斥著整個東侯府,所有人莫名其妙的顫栗,仿佛陰寒之風掃過。 “保大!” 即使他很憤怒,但是他也很冷靜,這個時候,必須要做一個選擇,不然大笑都不報,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吐出了一句話。 這個選擇題,很困難。但是答案對他來說,只有一個。 “君侯,其實某還有一個辦法,也許能保住大小!”張仲景看著孫權痛苦的表情,想了想。把自己沒有把握的方法也說了出來。 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說。 “真的!”孫權聞言,整個有些狂喜了起來! “嗯!” 張仲景點點頭,然后才解析的道:“自從錦衣衛把華佗的生平經歷資料都送到了太醫院,我們就研究過,華佗能開刀替戲志才拿出異物。我們也可以,夫人的難產是孩子出不了,我們可以剖腹把孩子拿出來。” “但是目前這個辦法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理論,從來沒有經過任何的試驗,很危險。一個不慎,大小都保不住!”張仲景補充了一句。 “還有其他辦法嗎?” 孫權一聽,心在顫栗,放在現代,剖腹產很普通,但是這個時代,卻是一個危險到不能在危險的動作。 一個是保住大人,一個是冒險。卻有機會保住大小,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的選擇了。 “沒有!” 張仲景搖搖頭。 “保大了!” 孫權閉著眼,想了很久。最后才有微弱的聲音,吐出了一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醫術,而是不能拿我最愛的女人的性命冒險!” 他寧愿放棄這個一個機會,也不能讓蔡琰遇到危險。 “夫君,姐姐說。她要冒險!” 這時候,甄宓突然走了出來。雙眸紅紅的,明顯哭過。如今臉上掛著淚水,低聲的道。 外面的聲音,瞞不住里面的人。 “我說不許!”孫權抬頭,雙眸陰鷙,大喝了一聲。 “夫君,姐姐說,孩子沒有了,她也不活了。”甄宓垂下頭,一邊是夫君的決定,一邊是姐姐蔡琰的決定,她也不知道如何,但是她必須要把蔡琰的決定一言一語的告訴孫權。 “君侯,麻沸散已經研究出來了,某有五層把握!”張仲景看著孫權,補充了一句的道:“此事不容拖,早點做決定,不然大小不保!” “按夫人說的去做!” 孫權整個人仿佛都癱了,蔡琰是那一種外柔內剛的人,她說到做到,所以,孫權半響才從牙縫之中迸出了這么一句:“但是汝必須要保證,若有不對,大的比較重要!” “臣明白!” 張仲景點點頭,帶著幾個醫官,走了進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門口有些是寂靜的,孫權很平靜,平靜的那一份陰冷是眾人沒有見過了,有一股寒意沖天而起,讓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 哇哇…… 傍晚時分的,門里面,突然一個響亮的嬰兒啼叫的哭聲響亮的響徹的天地之間,振奮的整個東侯府的冰冷氣氛。 “生了!” 不知道誰出聲,叫了一聲,讓整個東侯府的氣氛勃然的興奮起來。 “君侯,臣不辱使命,男孩,大小平安!”半刻之后,張仲景的身影才從里面走出來,疲憊的神情之中有一抹興奮感。 繼華佗醫治戲志才之后,第二個外科手術在這個時代完成了。 這是醫術了一個巨大突破,讓他這個醫者,自然感覺到一種無上的興奮感和滿足感。 “謝謝你!” 孫權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精神放松了一下,整個人顯得有些晃動起來。 “君侯!” 韓剛急忙的扶著他的身體。 “我不礙事!”孫權站穩身軀,急忙問道:“仲景先生,現在我能進去看看他們了嗎!” “穩婆已經處理了周圍污血,整理環境,一刻鐘之后汝進去了,但是夫人此時此刻身體很虛弱,不可多說話!” 張仲景點點頭,道:“夫人為了孩子,挨了一刀,雖然傷口縫好了,但是還是要小心,我已經開好的方子,今夜會讓人送藥!” “謝謝仲景先生!” 孫權此時此刻終于平靜了下來,恢復吳國東侯的睿智,擺擺手,對著徐庶,道:“元直,吾兒出生,東侯府大慶,統統打賞!” “君侯,某知道了!” 徐庶也很高興,東侯府有傳人了,對他們一脈都是喜事。 一刻鐘之后,孫權顯得迫不及待,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房間之中里面還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蔡琰整個人的面色蒼白無比,靜靜躺在了床榻之上。 此時此刻的她,有一種病態的美。 甄宓在旁邊,用襁褓抱著一個皺皺的小嬰孩,不但的搖晃,孩子在嚎啕大哭,聲音洪亮。 “夫君,快來抱抱!”甄宓把孩子遞過來:“這孩子聲音這么洪亮,日后必有成就!” “這是我的兒子!” 孫權的手有些顫栗,抱著這個孩子,心中百味交感,一直以來,他從心底之中認為自己是外來的,這個孩子提醒了他,他是屬于個時代了。 他在這個時代終于生根了。 落地,生根!(未完待續) 第456章 江夏之變的前奏 荊州。 襄陽城之中,天色顯得陰霾,烏云密布,黑壓壓的一片,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秋天的雨水瀝瀝而下,滴滴答答的聲音擊打在青磚紅瓦之上,顯得有些悅耳。 楚國大王子劉琦,離開了自己的府邸,沒有人隨從跟著,一個人打著油紙傘,七拐八彎,走了半天,才來到了一座的普通的院落之上。 “叔父!” 面對這個儒雅之中有些溫和的中年,劉琦露出了一抹笑容。 劉備身上始終掛著一個是大漢宗親的名頭,和劉表同為昔日漢朝殘留的宗室,雖然八輩子八輩子都打不到一塊去,但是劉琦還是很恭敬的叫他一聲叔父。 “大王子,莫要客氣,請坐吧!” 劉備微微一笑,笑容如夢春風,讓人感到一絲的溫和,絲毫看不出他這段時間的被劉表壓制的那種苦悶和怨氣。 自從北面的魏國敵兵退出新野之后,劉備的日子就難過多了,昔日他想要斬殺孫權,讓劉表背這一個黑鍋,事情卻敗露了。 一個落難子,自己好心收留他,他居然算計自己的,劉表自然不會和他客氣。 新野城如今作為他如今的唯一安身立命的地方,被一壓再壓,從軍政方面毫不余力的打擊,幾乎讓他都站不穩腳步了。 如今他不能坐以待斃,唯有提前出招,想一個方法,為自己的解圍。 劉琦就是他的機會。 “叔父,某上個月遭遇了一場刺殺,汝可知道?”劉琦很直接的坐下來,輕輕瞇著眼。看著劉備,若有所指的問道。 “此事某的確小有耳聞,只是不知道兇徒可已經抓住!”劉備微笑問道。 “抓住了!” 劉琦冷冷一笑,道:“可是第二天就被毒死在牢中了。” 這幾年,總有人莫名其妙的想要直接的命。若非他謹慎命大,恐怕早已經死了。 誰想要他的命,他心中清楚。 “不知何人的如此歹毒,居然想要大王子是命!”劉備也清楚,不過在明知故問,他對楚國有窺探自信。襄陽的事情能有多少逃得過他的金睛火眼。 “哼!”劉琦聞言,直接冷冷一哼,道:“如今在楚國容不下某家的,想都能想到是誰了,叔父難道不知道嗎?” 劉家二子。劉琦為長子,劉綜為次子,但是如今楚國的后宮,蔡王后在把持,劉綜是蔡王后說出,雖然年紀還小,整個蔡家在他背后支撐。 而自己的,卻身后無一物。只能苦苦支撐。 這段時間,估計都是蔡家想要除掉自己的。 他不能坐以待斃,所以請來了劉備。 “唉。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間的事情,某家也略有耳聞,如今二王子即將成長,又有蔡家在支持,大王子可危險了!” 劉備目光閃爍這一抹異色,低聲的道。 “叔父。如今的那個惡婦已經把持了父王,父王對她言聽計從。根本不相信我這個兒子,而蔡瑁手中數萬大軍虎視眈眈。某在襄陽,危機四伏,汝可有良策助之!” 昔日在九江,兩人也有并肩作戰之誼,所以劉琦一直以來對劉備很為信任,劉表壓制劉備,他也常常在楚國的朝堂之上,為劉備說好話。 “大王子!” 劉備想了想,面色仿佛有些為難,但是最后咬著牙,道:“某可有一策,可助王子!” 果真是一個老戲骨,他這個表情,足夠讓劉琦對他的越發的感激起來的。 “請先生賜謀!” 果不其然,劉琦直接躬身而起,就要對著劉備行禮。 “大王子此禮萬萬不可!”劉備急忙的扶住了劉琦,讓他坐下來,然后喝了一口水,才悠然悠然的道:“大王子,此事非不可解,昔日在戰國,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內而亡。” “叔父的意思是,讓某家外出!”劉琦聞言,眉頭一挑。 “襄陽此地,如今已經被蔡家和蒯家把持,若是蔡家要出手對付大王子,大王也未必能的保住大王子,大王子必亡!”劉備輕聲的解析的道。 劉琦心中一寒,急忙的問道:“向何處而出?” 這些年在朝堂之上,世家的底蘊和力量,他可是親身的見識過,蒯家和蔡家可謂是荊州的兩大巨頭,比江夏黃家還要的鼎盛三分。 “江夏!”劉備沉吟了一番,吐出了兩個字。 “為何是江夏?” 劉琦明顯有些不解,急忙的問亂了起來:“江夏乃是黃祖之地,某家若去了,豈不危險!” “富貴險中求!” 劉備微微瞇眼,雙眸之中有一抹銳利的精芒,道:“江夏黃祖,依仗著黃家之勢,割據了江夏郡,聽調不聽宣,大王對他,早已經心生與怨念,如果大王子能為大王,收復江夏,必然是一大功勞,大王肯定對王子刮目相看,而且除掉黃祖,江夏數萬精銳兵馬便可為大王子所擁!” “可是叔父,某麾下無兵無將,何意奪江夏?” 劉琦問道。 “某與大王子乃是莫逆之交,某麾下之兵馬效忠于某,便是效忠于大王子。”劉備爽朗的道:“大王子南下,某可借出精兵三千,大將關羽,軍師諸葛亮,為其所用!” 劉琦這么好利用,就好好的借雞生蛋,這事情要是做的好,江夏就是他劉備了,到時候,他就有和劉表爭奪荊州的能力。 “叔父此情誼,侄兒永世難忘!” 劉琦聞言,渾身一顫,整個人站起來,都歡喜了起來:“某明日便去向父王請求,外調江夏!” 說完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面見劉表。 “孔明!” 看著他的背影,里布嘴角勾勒起一抹蔑視的冷笑,低聲的叫了一聲。 “主公英明!”諸葛亮一襲儒袍。頭戴綸巾,手握羽扇,從屏風之中走了出來,道:“有劉琦相助,吾等必可拿下江夏!” “孔明。江夏黃祖,非泛泛之輩!”劉備瞇眼,有一抹憂心,道:“最重要的是,江夏黃家,根深蒂固。勢力遍布江夏,不好對付啊!” “主公放心!” 諸葛亮俊朗的面容充滿著自信的光芒,道:“江夏黃家,某只有辦法!” —————————————————————————— 翌日。 襄陽,王宮。 偏房之上。劉表盤坐其中,兩鬢百發叢生,年紀越來越高,最近一年來,他對于國事明顯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了,昔日的那一股銳氣,也隨著年齡,慢慢的收斂了起來。 “子柔。劉備在襄陽,而且已經見了琦兒,對嗎?” 劉表雖然年老。但是心思越發的沉穩,老謀深算,襄陽之中的有多少事情能滿足他的眸子的啊。 “是的!” 蒯良微微躬身的稟報道:“大王子今日提出,要外出鎮守江夏,多半是劉備之教唆!” “汝認為,劉備何意?”劉表瞇著眼。問道。 “所為之事情,多半是江夏!” 蒯良開口。淡淡的道:“江夏黃祖,這兩年。越發囂張跋扈,暴戾不仁,不把朝堂放在眼中,而且把江夏弄得民不聊生,民心惶惶,如今人心已經失去,而劉備在新野,被我們的壓制成這樣,必然要另外找到一個出路,所以他瞄準了江夏!” “汝認為劉備得江夏,對于孤來說,好事,還是壞事?”劉表瞇著眼,繼續的問道。 “大王!” 蒯良想了想,目光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劉表,半響了才道:“好事!” “為什么?” 劉表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意,道:“劉備此人,狼狽之性,包藏禍心,野心勃勃,若是讓他得勢,孤之楚國,豈不危也!” “大王!”蒯良搖搖頭,直截了當的道:“某自然知道劉備之性,此人野心之大,絕對不可相信,但是如今情勢,黃祖恐怕已經鎮壓不住江夏,早晚會被吳國吞噬,楚國需要一個人為我等守護門戶,此人非劉備莫可!” 不是他們想用劉備,而是必須要用劉備。 昔日黃祖還有些許的能力鎮守江夏之地,但是這些年,他面對吳國,逢戰必敗,被吳國海軍壓力喘不過氣來,精神氣都已經崩潰了。 如果他再鎮守江夏,不出兩年,江夏就要易主于吳國了。 但是楚國的朝堂想要的收復江夏,難念會和荊州的世家對上,要知道,黃家可是荊州世家領頭羊之一。 如今劉備既然動手,對朝堂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吳國?” 劉表聞言,瞳孔之中猛然的收縮起來,相比于劉備,劉表對吳國更加的忌憚,吳國的國力日益強大,蒸蒸日上,如今還奪得幽州半壁江山,讓他已經開始有些的不安起來了。 他心中很清楚,吳國越強大,吳楚之戰就越是接近了。 楚國一直以來其實沒有什么東進之心,他劉表想做的,不過是只想守護著荊州而已,可是孫堅雄才偉略,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奪取荊州,必然會挑起烽煙,不得不防。 看來是時候換一個人的鎮守江夏了。 劉表想到了劉備麾下的幾員猛將,倒是有些心動了起來。 “劉備想要用琦兒來奪江夏!” 劉表沉吟了一番,瞇著眼,眼珠子不斷的轉動,眸光深邃,道:“某就成全他,但是某家不出一兵一卒,倒是想要看看,他有和能耐奪江夏!” “若是他們打起來,孤正好一起收拾了他們!”劉表冷冷的道。 劉備和黃祖,都是楚國的心腹大患,要是他們兩個能打起來,對于楚國朝堂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就做一做漁翁。 “大王,恐怕難以了我等所愿,黃祖不是劉備的對手!”蒯良卻沒有劉表的決心,道:“劉備麾下,雖然兵馬很少,但是個個都是百戰精兵,猛將無數,兩個義弟都是萬夫莫敵之將。” “子柔,不要小看黃祖!” 劉表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冷意,道:“江夏畢竟是的黃家之地,根基深厚,再加上,黃祖此人,昔日也算是一員猛將,如今麾下兵馬數萬,皆然是楚國精銳水軍!” 楚國有水軍,精銳皆然在的江夏,即使比不上的吳國海軍,但是比起蔡家的水軍,還是強山一籌。(未完待續) 第457章 龐統赴江夏,龍鳳相對! 戰國三年,十月,孫權得一子,一字曰之,晟! 孫晟! 這名字據說很有含義,是江東書院祭酒蔡邕考慮了整整十天十夜,才得到想出來,至于其中蘊含著什么意境,孫權讀數不多,也不太清楚。 反正蔡邕這個老頭子的話要聽,畢竟一個大儒,為在自己的外孫起名字,他還能阻擋不成,以后這個小不點就叫孫晟。 小名叫做元寶。 這倒是孫權親自起的,剝奪的大名的權利,小名總是過過癮,元寶之意思就是,多才多財,一生富貴無憂。 這也是孫權心神。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只是身在一個富貴堂皇家庭,而不是如今權傾吳國的孫家,如今的孫家,他們幾兄弟都已經成長起來,越來越成熟,孫策,孫翊,都是野心勃勃之輩,孫家的水,也越來也渾濁了。 他發現自己已經有些控制不了如今太子之位的爭奪。 當孫晟出世的時候,他心中多了一股壓迫感,也多了一絲的野心,他想給兒子一個無憂未來,所以…… “小元寶,來,陪爹爹笑一個!” 這一日,寬敞的廂房之中,秋日的眼光,懶洋洋折射進來,蔡琰在坐月子,而孫權坐在他的旁邊,輕輕抱著小元寶,在不斷的逗他開心。 甄宓這個小丫頭難得的雅靜,在旁邊繡著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花。 一家人的天倫之樂,讓廂房之中笑聲陣陣響起。 “蔡姐姐,你看,這小不點是不是越看越像我這么帥啊!”孫權抱著小元寶。得意洋洋的道。 蔡琰不語,都不好意思吐他的槽,只是給了他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 “夫君,這是你的兒子,不像你。像誰啊?”甄宓可忍不了,直接抬頭,美眸閃閃,向著這個有些幼稚的夫君,吐槽了一番。 “也對!” 孫權聞言,后知后覺。依舊抱著小元寶,高呼了起來:“小元寶,來,對著爹爹笑一個。” 哇哇…… 明顯很不面子的元寶,稀里嘩啦的就哭了起來的。 “小元寶。你也有些太不給面子就你老子了!”孫權黑著臉,可是元寶越哭就歡喜起來。 “夫君,小元寶應該餓了,你把他給我!” 蔡琰急忙的道,然后把孩子接了過來,卷起玉峰之下的衣襯,這小家伙黑溜溜的小眸子轉動,一口咬著自己的食物來源。 “早上不是剛剛喂了他嗎?”孫權看了看。心中有些不爽了,蔡琰不愿意用奶娘,非要自己來。他一看到兒子叼著那白玉般的玉峰,心中就不爽。 即使那是他兒子,即使才幾天大,但是……還是個男的。 “夫君,能吃就是福氣!”甄宓自然知道孫權那點小心思,笑瞇瞇的看著他。道:“小元寶能吃,那是說明我們的小元寶。以后必然是一個壯碩的男兒,某人想吃還吃不上你。連自己的兒子都妒忌!” “誰嫉妒了?”被媳婦*裸的揭發了直接的心思,孫權臉色有些的漲紅,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甄宓。 死丫頭,有你了,今天晚上老子要不狠狠的折騰你一番,就不叫孫權。 “沒見過你這么小氣的爹爹!” 蔡琰聞言,微微抬頭,一雙俏臉有些漲紅,給了他一個風情萬般的白眼。 “小子,長大了,老子一定狠狠打你的屁股!”兩個女王如今都是得罪不起主子,他只能瞄準兒子,心中腦補以后狠狠的抽他的屁股。 “君侯!” 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可是的總有人來搗亂,這時候,屋外傳來的徐庶的低沉叫聲。 “靠,難道這就不能讓我消停一下嗎!” 孫權一聽這聲音,嘆了一口氣,東侯府事情不小,但是他現在比較想要陪老婆孩子,才過了幾天安樂的日子,這么快,就沒有了。 “君侯,國事為重!”蔡琰低聲的勸道。 孫權有些無奈,正要離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了,看甄宓,道:“娘子,蔡姐姐坐月子,不好動,明日你抱著孩子,進宮一趟,母后雖然送來了禮物,但是沒有見過孩子!” “我知道了!”甄宓點點頭。 “夫君,快去吧,元直大哥已經等急了。”蔡琰看著死皮賴臉坐著不愿意起來的孫權,催促了他一聲, 孫權無奈的站了起來,道:“好吧,我去會一會徐庶,要是沒有大事,我把他剁了!” 然后很不舍的走出的廂房之后,此時此刻,徐庶挺拔的身軀已經在長廊處久等多時。 “徐元直!” 孫權走上來,直截了當的道:“如果你今天要是沒有什么大事情,某家把你直接沉去秦淮河!” “沉入秦淮河?君侯,你這太過分了!” 徐庶微微苦笑,他也很忙了好不好,又要處理縣衙事務,又要打理東侯府的關系網,如今抽調點時間給匯報一下,還要得到這樣的懲罰,太過了! “說吧,什么事情?” 兩人并肩而走,走進了書房,孫權坐下來,道:“我最近的任務是陪老婆孩子,挑重要的說,亂七八糟了,你自己解決!” “錦衣衛剛剛來消息,江夏有變!” 徐庶看他這態度,也變的干凈利落起來,道。 “什么意思?”孫權聞言,微微瞇著眼睛,有些不明白,難道是的劉表要收回江夏嗎。 如果是這樣,可以看好戲了。 自古以來,城堡都是從里面攻破了,如果楚國內亂,對吳國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劉琦向著楚王請求,南下江夏,楚王答應了,封他為江夏都尉,但是不給他一兵一卒,讓他去江夏上任,而劉琦南下的時候,帶來了三千精銳兵馬,領兵大將,你猜猜是誰?” 徐庶瞇著眼,問道。 “這還用猜測嗎?劉表既然不愿意出兵,那么在楚國只有一個人愿意借兵給他!”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此人就是劉備,而劉備愿意借兵自然不是為了的幫助劉琦,而是想要借雞生蛋,統兵之人,不是關羽就是張飛!” “呵呵!”徐庶笑了笑,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住君侯,領兵的是關羽,而軍師是諸葛亮!” “諸葛亮!” 孫權雙眸猛然之間迸射出一抹精芒。 “劉備身邊就兩個算起來有點分量的謀士,一個是從陳登,如今已經殘了,行動不方便,另外一個就是的諸葛亮!” 徐庶這輩子沒有和諸葛亮打交道,反而對他有些不齒。 “諸葛亮都來了!”孫權手指敲敲桌子,想了半天,才道:“黃祖估計是保不住江夏了,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江夏劉備奪取,劉備比黃祖難對付,他日我們征服楚國的話,這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如果我們介入的話,讓他們兩敗俱傷,豈不是便宜了的劉表!”徐庶道:“劉表肯定是最希望他們兩敗俱傷的。” “寧可交給劉表,也不能交給劉備!” 要是說起來,孫權對劉備的戒備,尚在劉表之上,這個人更加難對付。 “把士元叫來!” 孫權想了想,這個事情還是要龐統去解決,昔日龐統加入的東侯府,第一個任務就是布局江夏,這些年有錦衣衛相助,想來應該有些效果。 “諾!” 徐庶點點頭,走了出去,讓一個的侯府親衛迅速快馬加鞭去太尉府邸把龐統找來。 不用半個時辰,龐統便已經已經匆匆而至。 “諸葛亮,你的菜!”孫權把資料交給了他,問道:“有什么想法?” “不能讓劉備得到江夏,這對我們吳國不利!” 龐統看的很仔細,半響之后,才道:“破壞他們的意圖!” “如何破壞?”孫權問道。 “有一個缺口,黃祖!” 龐統瞇著眼睛,雙眸之中氤氳著一縷精芒,道:“此時此刻,黃祖一定憤怒,如果能讓他投靠吳國,那么我們順利成章的拿下江夏!” “難!” 孫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搖搖頭。 “難也要試一試!”龐統面容變的嚴謹了起來,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戰意,道:“某親自去一趟江夏,和孔明過過招,如果能得江夏,自然為好,不得江夏,也江夏弄得的翻天覆地。” “你就不怕諸葛亮逮住你!” 孫權倒是有些擔心龐統的安危。 諸葛亮,這一個三國神人,在孫權的心中,分量太重了。 “龐家在江夏也有點根基!”龐統目光清冷,冷冷的道:“孔明在荊州是外來戶,我卻是荊州的土生土長的世家子,同為江夏敵人,在江夏我比他安全!” “要不,我把甘寧給叫回來!”孫權想了想,道:“他畢竟在江夏有些年,人生地熟,偽裝成水賊,可以去保護你!” “君侯!” 龐統搖搖頭,微微一笑,道:“甘寧將軍好歹也是海軍巨頭,讓他偽裝成一個水賊,太過了!” “好吧,你自己小心!”孫權聳聳肩,龐統既然有信心,他也不好多說。 “對了,周泰已經返回柴桑,有事情,向他求援!” “明白!” 龐統知道孫權擔心自己,這讓他心中微微一絲的暖意。(未完待續) 第458章 1枚棋子 龐統接到的任務,就離開的東侯府,返回太尉府,向著太尉程普稟報了一番之后,直接奔赴的江夏。 徐庶和孫權兩人依舊在談論最近東侯府的一些事情,徐庶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變成的好像諸葛瑾一般話嘮,讓孫權不勝其煩。 兩人聊到了傍晚時分,徐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后遞給了孫權一份信函。 “這是什么啊?” 孫權目光微微一愣,有些奇怪。 “這是益州千戶廖豪通過錦衣衛的渠道,親自送回來的一份信函,他點名讓他親啟!”徐庶輕聲的解析道。 孫權和錦衣衛的關系,說不通透,但是這是一件好事,至少如今錦衣衛孫權比孫策更加有掌控力。 “廖豪!” 孫權聞言,微微一驚,接過信函,雙眸瞇了起起,廖豪,錦衣衛的老人,這可是他昔日從長安放去益州了一枚。 這些年廖豪憑借著江東錦衣衛輸送的資源,在益州混風生水起,而且還可以靠近蜀國大王劉璋,得到了劉璋的信任。 這是一個不錯的人才。 “好!做的好!” 迅速的拆開了信封,孫權目光看了看其中的,面容猛然的有些大喜了起來的。 廖豪在書信上說,他的身份在益州被一人識破了,但是這個人卻沒有的要上報劉璋和蜀國的任何人,反而通過他的關系,選擇投靠了吳國。 他并不知道此人能不能信得過的,但是此人很有才能,所以他想了想。把此人送來了江東。 一個是希望孫權的考驗考驗他,一個是離開的益州,此人才不能威脅他。 一般人孫權不會激動,但是這個人如果是叫做法正,孫權就忍不住要激動起來。 又是送上門了一個大才之能。 對于法正。這一個三國時代,僅此與諸葛亮的蜀國的大能,孫權還是有些記憶了,他倒是沒想到廖豪居然能招攬來這等大才。 意外的驚喜! “元直!”孫權想了想,道。 “在!” “三日之后,汝親自去迎接一個人。城外十里坡!”孫權瞇著眼,眸光閃閃,道:“汝的禮數一定周全,以東侯府最高禮數接待,此人某很重視!” “何人?”徐庶聞言。有些奇怪。 能讓孫權如此看待的人,應該不多了吧。 “一個能接替你成為東侯府大管家的人!”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法正有多少能耐,他其實不是很清楚,但是管理一個東侯府,綽綽有余。《 i更多更全》 “真的!” 徐庶一聽,微微一喜,要知道自從諸葛瑾離開之后。他就每天起碼多了兩個時辰的工作,幾乎把他給壓垮了。 如果有一個人能替他分擔一下,倒是一件好事。 —————————————————————— 夷洲。 自從數年前。孫策和孫權率領著艦隊,開發了這里,開始大移民,然后連同的東治碼頭和夷洲的航路,這里越發的熱鬧起來。 東越城,這是夷洲第一座的城池。 昔日孫翊的第一謀士魏越來到夷洲已經有小半年的時間了。倒是沒有什么不適應,流放夷洲。做一個小小的屯田官,他得心應手。 一個屯田文案官吏。每天記錄一下事情,然后看一看田地之中的糧食,這樣的日子,他也過不亦樂乎。 “你們是誰?” 今日魏越下田,所以在田地之中忙碌的大半天,顯得有些疲敝,回到自己的房舍,卻看到幾個不速之客,一個個兇神惡煞。 “錦衣衛!” 一個領頭的冷漠的青年直接腰上的錦衣衛令牌放在的臺面之上,自己介紹了自己:“夷洲千戶,成棟!” “原來是錦衣衛的千戶大人!”魏越聞言,心中已經,小心戒備起來。 面對這幾個人,他的心中有一抹濃濃的憂心,吳國錦衣衛從來不是什么善茬,如今找上門來,多半沒有什么好事。 “下官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屯田文案,不知道有什么冒犯了錦衣衛之處!”魏越面對幾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 成棟咧嘴,露出了一抹森冷的笑容,直接了當的道:“某接到的大都督的密函,所以想要和你聊一聊!” “大都督?” 魏越聞言,駭然失色,渾身抖動了一下。 李涅! 這個人可謂是整個吳國最神秘的人,除了大王孫堅之外,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千戶大人,汝想要聊什么?”魏越深呼吸了一口氣,坦然的坐下里,直接的問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如今他魏越都已經淪落到了這一個光景,也沒有什么的好的憂心的,錦衣衛殺人也要講究證據的。 “好事,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我錦衣衛對你發出邀請,不知道閣下愿不愿意加入錦衣衛?”成棟揮揮手,身邊的幾個錦衣衛親衛直接散開,戒備著這一個房舍,然后才微笑的道。 “什么意思?” 魏越聽了,心神微微一愣,脫口而出的問道。 “意思很明顯!” 成棟道:“錦衣衛想要邀請汝進入,直接以千戶之位置待之!” 千戶? 好重的職位! 魏越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干澀的喉嚨,有些的忍不住吃驚,雙眸閃爍著濃濃的不解,其中還有一抹寒意流淌其中。 有其得,必有其失! 想要得到,必定要付出! 這兩句話他一直銘記在心,所以即使面對這么大了一個誘餌,他依舊保持的平靜的心態。張口問道:“如果某加入錦衣衛,需要做什么?” “監視兩個人!”成棟瞇著眼,看著他,淡淡回答道。 “兩個人?能讓我去監視,必然是對我不設防的身邊。而且還能勞煩錦衣衛大都督親自出馬,在吳國已經不多了,某身邊符合這個條件了一個是魏騰還有……孫翊!” 魏越是一個精明的人,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渾身發冷。 “聰明!”成棟目光不由自主的閃亮起來,這還是真一個很聰明的人。 “對不起!” 魏越直接搖頭。拒絕了道:“某家做不到!” “為什么?”成棟眉頭皺起,問道。 “某雖然出身旁系,但是家主待某恩重如山,豈可背叛!”魏越坦然的道:“而且三王子乃是吾主,某豈會是一個背主之輩!” “是嗎?也許你這樣做。不自在背叛,只是在幫他們!”成棟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 “什么意思?”魏越雙眸一瞪,目光清冷了起來。 “鬼卒,聽過沒有!” 成棟面色一下子冷芒了起來,冷冷的道。 “魏國鬼卒?” 魏越聞言,面色一下子煞白起來了,目光有些黯然。 “魏家家主魏騰已經接觸了鬼卒。他的意圖應該是借助鬼卒,報復東侯,雖然他做的很縝密。但是百密還有一疏,還是讓我們錦衣衛發現的馬腳!” 成棟冷冷的的道:“雖然我們現在沒有逮住他的證據,但是錦衣衛盯上,他逃不了,接觸鬼卒,就是接觸魏國。叛國之罪,株連九族!”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魏越面如死灰,但是死死的咬住口。絲毫不松口。 “錦衣衛做事情當然是講證據,但是有時候證據不用去找,我們能做出來,你說,到時候大王信還是不信?” 成棟冷飚飚的聲音讓魏越發抖。 錦衣衛。 這可不是一個什么光明正大的部門,他們講證據,但是不論證據的來源,真了也好,假也好,最重要了是,大王信不信。 “其實魏家有沒有做過,你們心中清楚!”成棟繼續的道:“幫錦衣衛,就是在幫你自己,就在在幫魏家,你也不希望數百年豫章魏家,最后落得一個九族不剩吧!” “想要我做什么?” 魏越聽到九族不剩,整個人都癱了下來。 魏家有沒有接觸過鬼卒,他心中清楚,雖然他曾經勸過魏騰,可是魏騰如今已經被恨意滿主了雙眼,一意孤行。 錦衣衛既然已經發現了這一件事情,這事情蓋不住,早晚出問題,到時候面臨魏家滿門被抄斬。 他不能看到豫章魏家落到如斯田地。 “很好!” 成棟笑了,把一份文案拿出來,道:“這上面是一份任命狀,只要簽字,打指幕,以后你就是錦衣衛的人!” 魏越深呼吸了一口氣,干凈利落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壓了指幕。 “不考慮一下!”成棟倒是有些驚詫。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個地步,還需要考慮嗎?”魏越淡淡的道。 “呵呵!” 成棟笑了笑,他倒是有些欣賞魏越了,道:“一個月之內,錦衣衛會制造一個機會,讓你返回金陵。” “回到金陵之后,你會有大都督親自聯系,其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成棟接著道:“盯好魏騰,是他一個人投靠的魏國,還是整個魏家都投靠的魏國,這個選擇權在你的手上!” “某家知道!” 魏越咬著牙,目光有些一絲的掙扎。 魏家已經接觸鬼卒,抹不去的痕跡,必然要有人出來扛,他收集證據,指證魏騰,魏騰死,他去不指證,魏家都要被牽涉進去。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選擇,只能讓魏騰一個人去扛,一個人死,好比一個家族都毀滅。(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59章 法正 十月金秋。 金陵城,喧囂如火。 昔日的秣陵,僅僅是一座微不足道的小城,如今僅僅數年的光景,新城金陵,已經經過了蛻變,成為了一個屹立在江東的巨無霸。 這一座新城,風景秀麗,氣溫和煦,四季如春,城內的人口已經超過一百萬以上,而且這里的地理位置承北接南,每天來來回回的商隊多如牛毛。 有人就會發展,隨著秦淮河的開發,隨著鐘山的開發,隨著一條條連同四面八方的官道建立起來,這里發展迅速。 如今的金陵城,已經顯示出了吳國都城的猙獰,威懾整個南方,成為遠近馳名的南都。 吳國,楚國,蜀國,魏國,晉國,再加上一個新晉霸主涼國,都是一等一的大國,但是各國的都城,襄陽和成,許都,鄴城,其實都顯得有些的小家子氣,活脫脫的一片片綠葉,襯托出了金陵的雄偉。 即使涼國都城,昔日的西漢天都長安如今經歷過一次次的戰亂,也在落幕之中,根本比不上金陵繁榮。 這一天,一個青年自西而來,一襲白衣,頭戴綸巾,手握羽紗,衣抉飄飄,氣度斐然,他旁若無人的走進了這一座雄偉的南都之城。 “某家總以為他們是夸大其說,莫所想如今金陵城如斯浩瀚雄偉,成都不能比,襄陽也不能比,南都之名不虛也!” 白衣青年從金陵城的正陽門所入,去了南城,流連忘返在一條條接到之上,然后自南城而過。行走至西城,到達了遠近馳名的秦淮河。 “窺一斑而見全豹,窺一城而知全國!” 白衣青年在秦淮河市集的一個茶寮坐下,目光流連忘返在了熱鬧非凡的秦淮河之上。 這一種帶著濃濃朝氣的喧囂,讓他仿佛看到的鼎盛之氣的吳國。 一國之都。承載著一國的精神氣,金陵的熱鬧,金陵的喧囂,都是從側門的說明了一點,如今的吳國,在一種蓬勃的發展之中。 這一種蒸蒸日上的氣勢。是蜀國,楚國都沒有的。 “吳國大勢已成,吳王統一南方,指日可待啊!” 青年微微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的一句。他從成都而來,一路走過楚國,進入吳國,所看到的,相比下來,兩國的精氣神都相差吳國太多了。 “這位掌柜的,不知道東侯府怎么走?”白衣青年喝了一杯茶,這時候想起了正事。便對著茶寮的老板,溫聲的問道。 “客官,你要去東侯府?” “嗯!” 茶寮的老板是一個善談的人。開始劈啪啦啦的道:“那好辦,東侯府距離這里雖然不近,但是我告訴你,你只要走了出去,隨便問一個人,都知道東侯府在那一方向。那一條馳道,很好找。在金陵城之中,王城。東侯府,江侯府,這幾個地方可都是是家喻戶曉的地方!” “謝謝老板!” 白衣青年聞言微微瞇眼,清澈的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銳利的精芒。 有時候一個普通百姓說出來的話,才是真實的。 名望即使民心。 ……………………………… 東侯府。 內院,孫權抱著吃飽了就睡的兒子,伸出手指,不斷的逗了都。 最近比較喜歡上的逗玩兒子,看到他笑,就把他逗哭,看到他哭,然后就把他逗笑,看著他睡著了,就把他逗醒。 他的這一個惡劣的行徑遭到了蔡琰和甄宓兩個娘子的一致批判,這孩子基本上不讓他抱了,不過現在他又找到了機會。 哇哇哇…… 果不其然,不用幾息的時間,他又把熟睡之中的小東西逗醒了,小東西的洪亮的哭聲,惹來的正在坐月子的美嬌娘。 “夫君,小元寶好不容易才睡著,看你,又把他逗醒了!”蔡琰現在已經可以下床了輕微的走動了,她走過來,拍了拍孫權的手掌,嬌嗔的埋怨。 她把孩子抱過來,小心的搖著,唱著兒歌,哄他繼續睡覺。 “呵呵!” 孫權撓撓頭,訕訕一笑,道:“這個小家伙是太惹人喜歡了,就喜歡逗逗他!” “出去!” 蔡琰無語,她沒有經過這么惡劣的父親,于是乎直接把他推了。 “難道這就是有了孩子,就不要丈夫的節奏嗎?”孫權很無辜的被蔡琰趕了出來,嘴里念念叨叨的,表示心中有些憤憤不平。 這小家伙的出世,都快把他在妻子心中的地位給擠出。 “可恥的第三者,你要不是我兒子,我直接把你剁成十八塊。” 孫權直接把他兒子冠上了挑撥他們夫妻感情的第三者,一邊怨念的念念叨叨,一邊走出的內院。 一刻鐘之后,他來到的平時東侯府官吏辦公的庭院。 東侯府是一個就九進九出的大庭院,占地面積巨大,孫權一家就幾口人,加上下人和一百多護衛,安置在這里一般的地方都綽綽有余。 東侯府是朝廷批準的開府之治,麾下有長史主簿等官吏,當然,這些官吏的俸祿都是從東侯府發出來的。 這些官吏的辦公之地,也在東侯府的一個院落之中。 “君侯,我們沒有接到人?”孫權坐下里,看了幾分各地呈上來的奏書,不久就看到了徐庶帶著人都進來,有些搖晃的道。 “什么意思啊?” 孫權目光依舊在手上的回來的奏書之上,東侯一系的官吏,奏書除了傳上了朝堂,也會臨摹一份,先傳回東侯府,讓了解一番各地的情況,他挑出來的幾份,看了看,沒有什么要事。突然聽到徐庶的話,眉頭皺起。 “就是那個法孝直!”徐庶的面容微微苦笑,道:“你不是說要以東侯府最大的禮數接人,但是我們去了,等了大半天。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沒接到人,會不會是路上出了問題?”孫權目光看著的徐庶,從益州到江東,可不是一路太平的地域,吳國還好一些,但是據孫權所知。楚國境界亂糟糟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徐庶搖搖頭,道:“總之我帶著人大搖大擺的在十里亭,就是接不到人!” 十里亭,城外送人接人的一個驛站。 “稟報君侯,府外有人求見?” 這時候。一個親衛走了進來,躬身的稟報道。 “何人?”孫權問道。 “屬下不知道,此乃拜帖!” “扶風,法正,法孝直!” 孫權接過拜帖,直接打開,上面的秀氣的字體充斥著剛勁,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了一抹笑容。道:“元直,你接不到人,人家已經自己找上門來。你親自去迎接一番,好好看看,來人能否有資格擔任的東侯府的長史!” “好!” 徐庶聞言,點了點頭,對著這個能讓孫權如斯器重之人,他的來興趣了。帶著幾個人,匆匆的就走了出去。 “誰是法正?”此時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東侯府大門。斜陽的光芒之中,徐庶來勢頭洶洶,目光凝視著在了那一道挺拔斯文的身影之上。 “在下便是扶風法正!” 白衣獵獵的法正挺拔的身軀站在大門口,抬頭一看,目光看著里面的來人,雙眸微微瞇起,他輕輕打量了一下來人,這一個人年僅不大,但是氣勢不凡,必然是身在高位者。 “汝要見東侯?”徐庶走上來,笑瞇瞇的問道,這個人給他的第一印象不錯,才能還不知道,但是性格之中明顯沉穩,老練,心里承受能力強。 如今的他,貴為的金陵令,在吳國,算是一方巨頭,在金陵,更是的位高權重,能承受住他的氣勢,來人不凡。 “某得人所薦,所以前來拜見東侯!” 法正點頭,不卑不亢,沉聲的道。 “想要見東侯,不是不行,可是汝憑什么啊?” 徐庶眉頭一挑,面色轉變,一臉的冷傲,聲音都變的尖銳起來,道:“東侯乃是吳國之王子,天生貴胄,權傾朝野,所見著之人,非王公大臣,便是軍中大將,吾一不是位高權重之輩,然而便是一方巨商,財富通天之人,汝何也?” “或權貴或財富,某皆然不是,某不過是一介寒門之子,孑然一身!” 法正面色不變,目光清澈,不顯得任何的卑微,也沒有任何諷刺,朗朗之聲,充滿傲氣:“所依仗的不過是一張嘴,一顆腦袋而已!” “哈哈!” 徐庶聞言,目光之中有一抹的清冷,大笑了幾聲,道:“有才者,君侯必然器重,可是某家不相信汝一介白丁!” “汝乃何人?” 法正抬頭,看著了徐庶,這時候才問出的心中之疑問。 “金陵縣令,東侯府暫代長史,徐庶!”徐庶微微瞇眼,傲然的道。 “原來是蔡邕祭酒高徒,金陵令徐元直!”法正聞言,心中肅然起敬意,徐庶擔任了金陵令之后,絕對是吳國的高層,而是年輕,前途無量,他的資料已經被各諸侯國給保存。 最重要的是他是蔡邕之徒,是一個值得他經驗的儒者。 “若是想入東侯之門,必須經過某這一關!”徐庶上前一步,擋住他的去路,坦然的道。 “請賜教!” 法正半步不退,瞇著眼,年僅二十歲的他,志比天高,骨子里面由一股傲氣,他認為自己的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人。 “某問一題,汝答了,此門便為汝開!”徐庶目光之中迸射出一抹精關,沉聲的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60章 趙云求援 其實徐庶問出來的問題很簡單:“怎么能讓吳國百姓們吃飽飯?” 法正的回答也很干凈利落:“和平!” 一問一答,這其中的含義也只有他們兩個能聽的明白,徐庶問的不是吃飯,法正答的也不是種田。《 i更多更全》 這是聰明人的問題,也是聰明人的答案。 這個一個問題,讓徐庶算是最初的考驗過了法正的心態,起碼他對法正這一個人才很滿意。 “請!” 徐庶收起了自己傲慢無禮的姿態,變得斯文有禮,伸出了手,邀請他進去,道:“東侯已經在里面恭候多時!” “有勞了!” 法正沒有絲毫的膽怯,隨著徐庶走進來了東侯府,一路走過來,走進的辦公的庭院之中,看到一個秀氣的青年,抱著一本書,安然的在看。 “扶風法正,拜見東侯!”法正停下腳步,恭敬的行禮。 對于名滿天下的吳國東侯,他的心中有一抹好奇,今日能看到本人,倒是讓他有些興奮。 “無須多禮!” 孫權抬頭,目光微微打量了這一個青年,年紀不大,最多二十歲,但是氣質有些滄桑,這不是溫室的花朵。 “法正,法孝直,扶風人,兩年多前,扶風天災*,粒米無收,饑荒連連,無數人出逃,汝連同郡鄉親孟度南下,投靠蜀國!” 孫權手中的那一份資料,是益州千戶送來的,廖豪把法正送來,自然把法正的底細起了干干凈凈:“汝才能不凡。可惜時運不濟,剛剛進入蜀國,便讓蜀王劉璋生出厭惡感,下放于一個小小的縣衙文案,不入流的官吏。沉寂兩年,汝寸步難進!” “吳國錦衣衛,無孔不入,所言不虛也!”法正倒是沒有什么意外,拍拍手掌,有些敬佩的道。 “錦衣衛若是沒有點本事。也不能成為吳國掌控消息的巨頭部門!”孫權嘴角一咧,露出了一抹笑容,目光看著的法正,道:“某如今比較想要知道,汝為什么會想投靠吳國。難道僅僅是以為劉璋不重用汝嗎?” 上一世,法正投靠的是劉備,奔波一生,倒是取得了不少的成就。 沒想到這一世,居然親自來投靠自己的吳國。 “某之所以投靠吳國,一方面的確是因為劉璋無識人之明!”法正目光清澈,坦然的道:“還有一方面,劉璋懦弱。非諸侯之姿態,某當為不齒!” “那天下這么多諸侯,魏王。晉王,皆然是霸主自身,汝為何選擇吳國!”孫權瞇著眼,目光微微一動,問道。 “機緣巧合!”法正想了想,沒有否認曹操和袁紹之能。反而直接的道。 如果不是他發現的廖豪的異常,如果他不是從廖豪身上發掘出的吳國。也不是對吳國感興趣,也不會奮身不顧的走這一趟。 “機緣巧合?” 孫權聞言。倒是有些的微微一愣,最后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緣分! 果不其然,這就是的最說不準的東西。 昔日他點屁顛屁的去了潁川,想要得到郭嘉荀彧等人,卻連面都見不到,這是沒有緣分,而他和如今魏國的第一謀士戲志才明明相遇,卻錯身而過,就是有緣無分。 而如今,法正在千里之外,卻因為一個廖豪,奮不顧身的進入的江東,加入吳國,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有時候,緣分的東西,真的很難說的準。 “汝千里迢迢而來,一片赤子之心,某代表吳國,表示歡迎。” 孫權目光灼熱,看著法正,朗聲的道:“某家如今有兩個選擇給汝,一個是某家親自推薦汝,入吳國之朝堂為官吏,但是汝一來無名望,二來無資歷,需要從低做起!” “第二個選擇呢?”法正并不怕從低做起,他就怕連一個機會都沒有。 “東侯府需要一個主簿!”孫權一雙小眼睛笑瞇瞇的,像極了一個哄騙小女孩的怪蜀黍:“對吳國,汝需要好好的了解一番,東侯府給汝這個機會!” “某家選擇第二條路!” 法正想了想,目光堅定的道。 孫權說的對,他對于吳國根本不熟悉,而是在吳國聲望,如果貿貿然為官吏,未必是一件好事,人生地不熟,第一件事就要去熟悉。 “東侯府,歡迎汝!” 孫權很滿意的小了笑,然后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元直這些天,會帶你好好的熟悉的東侯府的事情!” “東侯府歡迎汝!”徐庶同樣說出了一句孫權的話,不過他的目光閃爍之間,明顯有一抹這樣意思:傻小子,又被哄騙了吧,也好,你來了,我就解脫了! 孫權出了名的懶,東侯府的長史主簿,其實就等于東侯府的大管家,面對孫權這個甩手掌控,基本上都是累的好像一頭牛。 法正面對徐庶的眼神,渾然一顫,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股冷飚飚的寒氣。 大概半個月之后,他終于明白的徐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東侯府是連接各地東侯一脈官吏的紐帶,吳國的六郡七州,東侯府一脈規模之龐大,難以想象,宛如一個小朝堂。 這些事情一下子壓在了他的頭上,差一點沒有把他的腰桿壓斷。 孫權對他太過于信任了,大小事情都交給他來處理,為了回報孫權的這一份信任,他只能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當然,如果是徐庶,諸葛瑾,魯肅這些曾經管理過東侯府的人來說,他們會說,這不是孫仲謀的懶惰。 ———————————————— 有了法正之后,孫權的倒是解脫了不少,每天更多的時間來陪自己的兒子了。 十一月的時候,趙云從逍遙津返回金陵,向著大王孫堅敘職,同時也親自來的一次東侯府,他來東侯府是求援的。 逍遙津遲遲未能攻破的壽春,讓他有些心中煩惱,張遼在勇武方面不如他,但是謀略過人,讓他寸步難進。 所以他想要求得一軍師。 “張遼這么難對付?” 孫權瞇著眼睛,有些難以相信。 “如果雙方拉開陣營,明刀明槍的開戰,某家必然能贏他!” 趙云嘆了一口,道:“但是他詭計多端,兵法過人,這一點某家不如也,所以如今壽春和逍遙津對持了起來,他打不過來,某也打不過去!” “你想要誰?” 孫權想了想,問道。 趙云想要一個軍師協助,一舉擊潰張遼,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趙云武將,行軍打仗他沒問題,但是想要和張遼這等謀士和帥才的結合,有些麻煩。 “陳公臺!” 趙云想了想,道:“此人在幽州一戰,某也略有耳聞,最重要,他了解張遼心思和打法,可助某家一臂之力,擊潰壽春!” “陳宮?” 孫權撓頭了,這個人有些難請啊。 如今陳宮雖然沒有說投靠孫策,但是因為幽州一戰,說和孫策走的比較近,他貿貿然去請人,估計只有吃閉門羹。 “給某點時間!”孫權沉吟了一番,道:“一個月之內,某會想辦法讓陳宮去一趟逍遙津!” 趙云雖然明面上不依靠著東侯府,作為驃騎大將軍,他可以自立一系,但是孫權很清楚,自從九江一戰,趙云已經對他投誠了。 所以他還是要出手為趙云解決麻煩了。 這是做老大的責任。(未完待續) ps:卡文了!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過渡到了孫策孫權兄弟的金陵之爭,可是承接不上來,需要好好想想!(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61章 江夏之變 上 江夏,西陵。《 i更多更全》 將近十二月份,南方也開始下雪了,西陵的雪不大,但是連續幾天的時間,雪花的飛舞,在輕輕的飄著,覆蓋的整座城池。 白皚皚的一座西陵城,在冰天雪地之中暗流潮涌,氣氛越發的緊張起來的,鎮守西陵的所有兵馬,都在蠢蠢欲動。 西陵侯府。 府邸的大堂之上,貴為楚國西陵侯,前將軍,兼任為的江夏太守黃祖的身軀端坐在大堂。 黃祖乃是楚國的老臣,長年為楚國鎮守的東面的吳國,雖然這些年屢戰屢敗,但是他始終能堅守江夏。 此時此刻,黃祖的面色很難看,繃的很緊,而且顯得有些陰郁,一雙眼簾低垂,銳利的雙眸綻放的出的光芒充斥的寒冽之氣。 他的全身氣息陰郁冷漠,散發著濃濃的怒氣,仿佛一個即將要被引爆的大火桶。 “侯爺。” 作為黃祖的第一謀士,蘇飛一襲儒袍,恭敬的站在的黃祖下側的位置,雙手垂下,目光看著的黃祖,低聲道:“大王子如今已經接手的西陵大營,西陵大將黃森被大王子的麾下的領兵大將關羽以正軍法。 關羽麾下三千兵馬,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居然就鎮服了西陵大營的上萬兵馬,如今的西陵大營已經為關羽所用!” “啪!” 黃祖聞言,心中怒火沖天,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案桌之上,整張案桌,四分五裂了起來。他的眸子之中迸射出一抹陰冷的光芒。冷冽的道:“關羽,汝居然敢殺某家之族人,某看汝是找死!” 他這一次算是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沒有刁難到劉琦,居然把自己的西陵大營給陪了進去的,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中就有一抹無法平息的怒火。 劉琦雖然是楚國大王子。其實他并不放在眼中,一個無勇無謀的紈绔子而已,如今被蔡氏排斥的已經在襄陽活不下了,才來的江夏。 對他來說,劉琦來了就來了,對他統治江夏沒有什么的危害。頂多把他好好的供養起來便是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劉琦來勢洶洶,身邊還跟著一個絕世武將關羽,這不得不讓他的慎重。 關羽,新野侯劉備之義弟。雖然在楚國一直算是低調,從來不爭名奪利,但是黃家的消息網絡很清楚的知道,此人之勇武,非同尋常。 昔日虎牢關之下,三英戰呂布,呂布一戰成名,關羽張飛也躋身于天下超一流的猛將之中。 關羽更是佼佼者。即使在練氣成罡的猛將之中,也是名列前茅的,楚國無人能比。自己如果對上了,未必是一合之敵。 “侯爺,關羽之強悍,難以匹敵也!”蘇飛親眼去看到了關羽輕飄飄的一道,就把西陵猛將黃森一刀砍下了腦袋,他沉吟了一番。道:“關羽乃是劉備之義弟,這一次。恐怕是劉備狼子野心,想要借助大王子的身份。奪取江夏!” “關羽?劉備?” 黃祖瞇著眼,道:“劉玄德包藏禍心,野心之大,非常人說能掌控,他被劉表已經壓迫的沒有了生存的空間,就想要盯上江夏,癡心妄想!” 關羽是劉備的人,而不是劉琦的人,黃祖心中很清楚。 關羽是新野侯劉備的得力戰將,直接斬殺的西陵大營的守將黃森,這就是劉備對他的宣戰,讓他有些驚異。 他和劉備一個在楚國北部,一個在楚國東側,都是楚國牧守一方的諸侯,無冤無仇,如今劉備居然敢借兵給劉琦,想來想去,圖謀的不過是的他的江夏郡而已。 江夏,是如今楚國的第一諸侯勢力,兵精糧足,數萬水軍的戰斗力冠絕整個吳國餓,而他他就是江夏的王。 即使劉表也無法調動他的江夏軍。 “只是可惜的某家的西陵大營!”黃祖目光冷然,嘆了一口氣。 西陵大營,駐扎著上萬江夏精兵,這都是桀驁不馴的兵痞,戰斗力很強大,但是不容易節制,整個江夏只有他能命令。 本來他把西陵大營交出來,讓劉琦這個江夏都尉去的統帥,就是想要讓劉琦知難而退。 可是,他的少算了關羽。 關羽出手,居然把西陵大營鎮壓的服服帖帖的,比他掌控的時候還要的服從,這讓他心中生出了濃濃的忌憚。 “侯爺,劉備如此明目張膽的,難道就不怕楚王責罰?”蘇飛問道。 “非也!” 黃祖冷笑了一聲,道:“恐怕楚王真盼望著這一幕呢!” 楚王劉表對他一直有很森的忌憚,昔日差點就從他手中奪回了西陵,還是因為吳軍的北上才功虧一簣,但是他始終沒有對江夏死心,這一點,黃祖心中是知道的。 但是他如今穩坐江夏,麾下數萬精銳水軍,涼劉表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如今來的居然是劉備。 那就麻煩了! 劉備一直以來鎮守楚國北地,拒楚國北部之魏國,兵馬雖然不多,但是皆然是精銳之兵,算是的楚國的第二個諸侯。 實力雖然不如他,但是也不可小覷。 最重要的是,兩人相爭,正好成全的劉表的心。 “侯爺!” 蘇飛的面容凝重,道:“既然如何,關羽此人必須要早日解決,而且,如今最重要的是劉琦身邊的諸葛亮,此人的乃是的鹿門山書院祭酒司馬微先生的高徒,還是承彥先生的女婿!” “諸葛亮?” 黃祖的雙眸迸射出一抹陰郁的光芒:“月英的夫婿,也算是半個黃家的人!” 黃承彥是荊州大儒,名聲斐然,也是黃祖的族兄,在江夏黃家的影響力比他還要強大。只不過平日單薄名利,不愿相爭罷了。 但是他始終江夏第一世家黃家精神支柱,諸葛亮作為他的女婿,如果利用這一點,黃家之內。難保會有人支持他。 江夏世家黃家,實力遍布整個江夏,江夏軍之中的將領大半也是出身黃家,這才是他控制江夏的根基。 “通知方一,讓他準備刺殺諸葛亮!”黃祖嘴角勾勒起一抹殺意,冷漠的道:“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活過三天!” 方一。是繼高忘之后,他招收的民間的游俠,他一直的從民間招收游俠的,訓練成了刺殺的隊伍。 諸葛亮一定要死,不然難保會壞了他的事情。 “諾!” 蘇飛聞言。雙眸之中有一絲異色,恭敬的點點頭。 “劉備,既然汝的手居然勝的伸的那么長,某就給汝直接砍斷!”黃祖想到的遠在新野的劉備,目光變得冷冽的起來,面容的之中帶著一抹狠辣。 江夏是他的地盤,劉表也好,劉備也好。只要想要窺視他地盤,那么他就來一個,殺一個。絕對不手軟! “侯爺的意思是?”蘇飛聞言,心中微微一駭。 “這一次,某要把關羽等人,皆然留下在此!”黃祖神情之中殺意騰騰,冷冽的道:“劉備既然這么想要得到江夏,某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若是關羽等人戰死與此,某看劉備如何是好?” “而且。某家也許用西陵的血警告楚王,江夏是吾黃家的地盤。若敢窺視,某家絕對不留情!” “侯爺,關羽此人,勇武無匹!”蘇飛想了想,心中有些憂慮,提醒的道:“若是一擊不成,唯恐生出戰禍,數千新野兵馬,也是一等一的精銳,難得之極!” “哼,昔日的項霸王武力不也是天下無敵,無人可匹嗎?最后還不也被高祖圍殺!” 黃祖冷笑,道:“即使再強大的武將,也不是血肉之軀,在強弩之下,關云長即使的再強大,也要死在西陵。” 任何一個強橫無匹的武將,也怕被強弩的狙擊。 如果使用幾十架,甚至上百架平時用來的強攻城池的弩床對一個武將強行的圍殺,即使強大猶如項羽呂布等人,都要無路可逃,只有戰死。 “黃石的兵馬行至哪里了?” 劉表想了想,微微抬頭,目光之中有一絲希冀,看著蘇飛,問道。 黃森,黃石,是他從黃家挑選出來,一等一的猛將。 他依靠黃家,也只相信黃家,所以用人唯親,軍中將領,半數以上皆然是出身江夏黃氏。 “稟報侯爺,剛剛來消息,黃石將軍率領兩萬水軍,從最前線的長劍水寨返回西涼,估計三日之內,便可進入的西陵!”蘇飛微微躬身,稟報的道:“但是他率兵離開,長江水寨便空虛起來,萬一吳國的海軍大舉入侵,吾等如何是好?” “吳國?” 黃祖聞言,瞇著眼,目光顯得清冷,冷笑的道:“不怕,如今吳國的才消停了幽州之戰,根本沒有能力和楚國開戰,他們不會輕易撕毀盟約的。” 吳國和楚國有盟友締結,出發吳國發起對楚國全面的進攻,不然的他們的不會選擇撕毀盟約。 一紙盟約,有時候就是一場擦屁股的紙張,毫無作用,但是有時候它的震懾力比十萬兵馬還要強大無比。 “其實只要我們的速度快,迅速的剿滅的關羽等人,立刻回防,耽誤不了正事!”黃祖補充了一句,道:“無論如何,關羽諸葛亮一定要死!” “那劉琦呢?”蘇飛抬頭,問道。 “劉琦說起來的畢竟是的劉表的長子,如今的江夏郡始終是楚國之地,楚國大王劉表的面子,我們還是要顧忌的!” 黃祖沉吟了一下,輕聲的道:“留下他吧!” “諾!” 蘇飛瞇著眼,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么。 ———————————————————————————————— 西陵城郊,西陵大營。 中軍營帳之中,關羽魁梧的身軀站立,背負雙手的。一雙丹鳳眼閃爍著冷冽的銳光,諸葛亮平靜的坐在他的身邊。 “軍師,如今西陵大營某已經完全掌控了起來,麾下多了上萬兵馬,我等是否可以奪取西陵?”關羽問道。 “不可!” 諸葛亮搖搖頭。道:“如今兵馬尚未歸心,而且黃祖畢竟已經經營了西陵的十數年,城內還有上萬精兵,若是攻城,我們并無勝算!” 關羽的勇猛,他的智慧。加上三千精銳兵馬,鎮壓西陵大營是沒有問題,但是想要讓西陵大營的上位兵馬歸心,沒有三五個月,是不夠了。 “軍師。可是如今探子已經探查清楚,黃祖明顯是已經對我們動了殺心,西陵大營失去之后,他居然從柴桑前線調遣的數萬精銳兵馬返回西陵,一旦數萬兵馬回合,到時候的,我們必然危險!” 關羽冷傲的道:“何不先下手為強,不過是區區的一個西陵而已。某家三日的時間便可攻破!” “關將軍。” 諸葛亮聞言,目光微微瞇起,冷冷的道:“汝可知道。若是現在大舉進攻,攻取西陵,弄得沸沸揚揚,我等便是叛于楚國,到時候的楚王劉表必然大怒,剛好抓住了這一個機會。興兵來取江夏!” 他們的確想要奪取江夏,為自己的修生養息之地。但是他們卻不會忘記出了江夏黃祖之外,劉表也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劉表這一次的愿意放任劉備的兵力進入江夏。可不是安了什么好心,無非是希望的劉備和黃忠兩敗俱傷,這樣他可以一舉打服了劉備,也可是收復江夏。 “可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關羽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不敢,一雙丹鳳眼目露精芒,罡氣凜冽,冷冽的道:“我們不動,黃祖早晚來收拾我們的!” 作為一個沙場將軍,明知道敵軍即將進攻自己的營寨,他的第一反應,自然的打回去。 “動,我們當然要動!” 諸葛亮微微一笑,神情之中有一絲睿智,仿佛智珠在握,道:“我們的想要攻取西陵,無須如此大動作,只要黃祖此人一死,黃射便不成氣候,我們就可以兵不刃血的拿下的江夏!” “殺黃祖?” 關羽聞言,有一抹灼熱的光芒閃爍眼眸之中,最后卻搖了搖頭,道:“黃祖此人,深居簡出,即使是某家親自的親自出手,都沒有未必把握能在如此戒備森嚴的西陵城擊殺他!” “不需要這么麻煩?” 諸葛亮搖搖頭,目光微微瞇起,目光流淌著一抹濃濃的殺意:“如果想要殺黃祖,自然是黃家的人最容易得手!” 殺人,不一定要自己的動手的。 這幾年,黃祖屢戰屢敗,心情憂郁,想的越發的暴戾不仁,黃家之中的人不滿他的比比皆是,如今已經有不少被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給說服了,愿意恭迎劉備入駐。 “黃家的人?”關羽一聽,神情之中有些不解。 “在鎮守柴桑的兵馬返回之前,我們必須要解決黃祖!”諸葛亮這時候站立了起來,目光看著蒼天的夜空,雪花飄飄,讓他不由自主的感覺一絲的寒意,他嘴角勾勒起一抹殺意,朗聲的道:“某已經接觸的幾個黃家不滿黃祖的人,他們會幫助我們一臂之力!” “接下來,我們需要的劉琦公子出面,邀請黃祖,只要黃祖離開的西陵侯府,他就必死無疑!” 諸葛亮冷冷一笑,道:“我們想要控制江夏,黃祖一定要死!” “軍師睿智,某佩服!”關羽躬身的道。 “此計謀能否成功,某心中還是有些憂愁!” 這時候,諸葛亮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嘆聲的道:“劉表已經算是表態了,但是相對來說,吳國會不會參合一腳,就難說的?” “軍師可發現了什么?”關羽心中微微一動。 “僅僅是一個感覺!” 諸葛亮瞇著眼,這些天他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窺視他們,這讓他很不舒服,他想來想,道:“某感覺有人暗中布置的手段,這種感覺某很熟悉,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士元的氣息,他來的江夏!” 同窗數年,師兄弟之間對彼此的熟悉,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62章 江夏之變 下 夜幕之下,西陵城,天空的雪花飄蕩,讓幽暗之中的色彩有些發白。 一個幽靜的院落。 庭院之中,幾盞燈籠的光芒在閃爍,天空之上的雪花紛飛而落,一個青年儒袍,挺拔的身軀站立雪的中間。 燈光,雪花,從側門的襯托出青年的傲骨。 “龐大人,黃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殺關羽諸葛亮!” “黃祖想要殺關羽?”儒袍的青年聞言,冷冷一笑,他有一張很丑陋的臉龐,笑起來,那么的陰森寒冷。 “沒錯,為此,他已經把黃石的數萬主力兵力調遣返回的西陵了!” 站在青年身邊的人,是黃祖麾下的第一謀士,蘇飛。 蘇飛與甘寧乃是莫逆之交,早年為了能讓的甘寧脫離西陵,他的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的黃祖。 甘寧的脫離,也引起的黃祖對他的戒備,不過這些年,黃祖屢戰屢敗,越來越頹廢,反而少了那一份戒心,還是比較信任他的。 蘇飛在甘寧投靠的吳國之后,不但三個月時間,就已經被錦衣衛的使者說服,成為的吳國錦衣衛了一員。 這些年,因為他的存在,讓錦衣衛在江夏遍地開花,已經落地生根。 如今,他可是錦衣衛在江夏的負責人,江夏百戶。 蘇飛目光看著龐統,雙眸瞇起,淡淡的道:“劉表的縱容,劉備的窺視,已經讓黃祖已經的暴怒如雷,西陵大營的事情。更是讓他失去理智,連對吳國的防守都顧不上了,一心想要干掉關羽諸葛亮。” 儒袍的青年正是龐統,龐統是吳國派來應付這一次江夏變故的欽差大人,他有幾斤幾兩自己不知道。但是他出身荊州世家龐家,足夠讓他的慎重。 “某家了解的諸葛亮!” 龐統聞言,嘴角掛起意思蔑視的笑容,道:“如今的形勢,諸葛孔明想要對付的黃祖,黃祖根本沒有能力抵擋。他等不了黃石的數萬兵力返回!” 諸葛孔明已經占據上風,豈會讓黃祖翻身。 “三天之內,黃祖必死!” 龐統了解諸葛亮,甚至是比了解自己的兄弟龐山民一般了解他。 “為什么啊?” 蘇飛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看著的龐統的目光明顯一絲的疑惑,道:“這里畢竟是江夏,江夏始終的黃祖的地盤,三日之內,黃石的數萬兵力便可返回,雖然西陵大營已經被關羽鎮服了,但是城中還有上萬精兵,而且以黃祖在西陵的影響力。隨時可以征調數萬青壯!” “不是某家小看黃祖!” 龐統冷笑,道:“而是某家太了解諸葛恐怕了,諸葛孔明此人。指揮超凡,能想別人想不到的事情,某如今都無法把握他一絲的心思,他既然已經敢得到了西陵大營,就等于手中有了力量,這一股力量。足夠他得到的西陵了!” “黃祖傻就傻在居然把西陵大營拱手送出,所以他必敗無疑!”龐統聲音堅定。 “龐大人對諸葛孔明如斯的忌憚。而且黃祖對諸葛亮也是忌憚萬分,看來這個諸葛孔明還真的不能小覷!” 蘇飛聞言。想了想,才道:“黃祖忌憚諸葛亮是因為諸葛亮是黃家女婿,所以他派出了如今最擅長刺殺的游俠,方一,打算去刺殺諸葛亮!” “刺殺?” 龐統聽到這一句話,嘴角勾勒起一抹鄙視的冷笑,道:“黃祖真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人!” 刺殺,不是不好用,擒賊擒首,殺了領頭了,就是的群龍無首,但是那也要看時候,如果凡事如果都要用刺殺來完成,這個人能有出息就是扯淡。《 i更多更全》 上不了臺面的手段能用,但是要看如何用。 吳國也有錦衣衛,錦衣衛也有刺客,但是吳國不會凡事都會想著以刺客來解決。 “他殺不了諸葛亮的!”龐統想了想,雙眸綻放一抹銳利的光芒,搖了搖頭,直接道:“諸葛孔明此人小心謹慎已經到了一個你我都無法想象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只會更加的小心!” 諸葛恐怕昔日從瑯琊逃難而來,一路經過不少磨難,已經養成一種凡事都會做到最小心,最謹慎的地步。 想要刺殺他,很難得手。 昔日在襄陽,劉備刺殺孫權,導致錦衣衛暴怒,也曾經派出刺客隊對劉備麾下的將士進行的刺殺,劉備麾下文武其中不少人都傷了錦衣衛的刺客之下,還有幾個喪命,但是諸葛亮連一根毛都沒有掉。 這就看出的諸葛亮的謹慎。 “龐大人以為,諸葛孔明會如何對付黃祖?”蘇飛聽到龐統這話,心中對諸葛亮的忌憚更上一層樓,他的想了想,問道。 “諸葛孔明的心思,某猜不到!” 龐統瞇著眼,搖搖頭,然后才輕聲的道:“但是換成了某家身臨其境,某會利用黃家!” 作為一個謀士,就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機會。 黃家,對于諸葛亮來說,就是一個大機會,以子之矛攻擊其身,這么好的機會,如果諸葛亮不把握就太浪費了。 要知道,諸葛亮還是黃家的女婿。 “黃家?” 蘇飛聞言,心中微微一動。 “諸葛孔明畢竟是黃家女婿,承彥先生的名望在黃家是獨一無二的,以諸葛孔明的智慧和能力,足夠他在黃家玩得風生水起!” 龐統是太了解諸葛亮了,也就是因為了解,所以他面對諸葛孔明的時候,才會更加的慎重。 “黃祖身邊的親衛,有不少是黃家將士!”龐統繼續的循著自己的思路繼續的講了下去,道:“如果他能策反這其中的人,他想要殺黃祖,易如反掌!” 想要殺黃祖。利用黃祖身邊的人,是最好的機會。 “那現在我們如何是好?”蘇飛深呼吸了一口氣,聽到的龐統的這一翻話,黃祖恐怕要兇多吉少了,他想來想。才問道。 “某在考慮,這個黃祖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龐統的一雙眸子的不斷的閃動了起來,道:“如果救他,其實對吳國沒有多大的好處,但是如果不救的話,他必死無疑。那么江夏肯定會落入了劉備的手中,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的麻煩!” 劉備,這個人讓龐統不得不重視起來。 “龐大人,其實江夏黃家不僅僅一個黃祖可以掌控江夏。其實我們可以利用一個黃家的人!”蘇飛突然的。 “你說的是,黃射?” 龐統聞言,腦海之中猛然的一道靈光劃過,急忙的問道:“黃射昔日被錦衣衛砍斷了一臂,如今情況如何?” 黃祖有一子,乃是獨子,名黃射。 昔日因為黃祖介入的豫章之爭,惹怒的孫權。孫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派出刺客,砍斷了黃射了一只手臂。 “呵呵!” 說起黃祖的兒子黃射。蘇飛的嘴角忍不住勾勒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有些事情還真的算不好,錦衣衛的一劍,也不知道是害他,還是幫了他,此子自從斷臂之后。反而性格大變!” “變好了?” 龐統聞言,微微瞇眼。問道。 “沒錯!” 蘇飛點頭,道:“此子斷臂之后。非但沒有的怨天怨地,自甘墮落,反而是一改昔日紈绔之性格,奮發圖強,讀書練武,小有所成,去年還爭著上戰場歷練,如今就在黃石的麾下任命!” “讓黃祖死!” 龐統想了想,明白的蘇飛的意思,道:“然后讓黃射掌控江夏?” “這是最好的結果!” 蘇飛點點頭,然后道:“黃祖次日,對吳國的恨意是解不開的,這數年征戰,吳國給他的就是屈辱,他已經對吳國恨之入骨,即使我們出手幫了他,也不會得到他的一個感激,而起此人雖然銳氣不復,但是終究是一條老狐貍,就算愿意和我們合作,也控制不了他,難免被他反咬一口!” “那黃射呢?”龐統聞言,心中微微有些異動,問道:“他的手臂是錦衣衛親自砍斷了,他也應該對錦衣衛是恨之入骨才對!” “未必!” 蘇飛卻搖了搖頭,直接道:“如今他對吳國的確有些怨恨,如果黃祖死在的劉琦等人的手中,那么殺父之仇比之斷臂之恨,就大了多了,這個時候,他孤立無援,我們再介入,黃祖一死,已經無路可走的他,必然會選擇吳國!” 黃射畢竟是一個不成熟的青年,對吳國來說,好控制多了。 控制了他,就等于控制了江夏。 江夏是吳國進攻楚國的橋頭堡,一旦吳國發動對楚國的戰役,那么的這里就變得至關重要起來。 “你說的對!” 龐統聞言,目光一亮,露出了一抹笑容,道:“黃祖一死,黃射恐怕只有這么一條路,這個世界,沒有什么能比的上殺父之仇!” 說來說,黃祖還是要死! “還有一件事情!” 蘇飛突然道:“今日聽聞,劉琦邀請黃祖,明日在府上設宴招待,劉琦畢竟是楚國大王子,這宴會黃祖無法的推脫,所以,他一定會去!” “鴻門宴!” 龐統聞言,嘴角勾勒起蕭冷的笑容,道:“這應該是諸葛孔明的設計的!” 三日的時間不多,諸葛亮想要殺黃祖,必須要一個機會,聰明的人,從來不會等待機會,只會制造機會。 “他們想要宴會上的刺殺黃祖?”蘇飛微微驚駭,立刻問道。 黃祖之所以會赴宴,是因為在城內,而不是在城外,城內是他的地盤,上萬兵馬鎮守,他涼劉琦也做不出什么來。 “不是刺殺!” 龐統搖頭,雙眸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冷冷的道:“是明殺!” 刺殺不需要這么麻煩,這是*裸的明殺。 由此證明,黃祖身邊必定有的諸葛恐怕的人,只要他赴宴,恐怕就必死無疑了。 “好大的膽子!” 蘇飛聞言,渾身一顫,道:“這可是西陵。” 西陵始終是黃祖的老巢,黃祖在這里已經經營的十數年,在這里對黃祖進行明殺,他們到底是哪里來的決心吧。 “由他們去!” 龐統想了想,道:“這一場鴻門宴,我們不插手,是黃祖死還是諸葛孔明功敗垂成,這都無所謂,某看在眼里的是江夏,某現在想要見一見,西陵第一豪強!” 江夏不止一個世家,一龐統身份,已經拉攏的幾個世家,如今西陵第一豪強的力量,在這一場博弈之中,至關重要。 西陵城的第一豪強,是城西的趙家。 趙家掌控著西陵三成的土地,麾下的佃戶過萬。 “趙家這些年可被黃祖打壓的喘不過氣來!” 蘇飛聞言,微笑的道。 “正因為如此!”龐統道:“某才有辦法,讓他們來投靠吳國!” “豪強世家都不太愿意投靠吳國!”蘇飛說了一句老實話,道:“吳國對世家豪情的苛刻,趙家即使被黃祖壓制,也未必愿意投身吳國!” 吳國是天下這么多諸侯國之中王權最集中,君王最強勢了一個。 江東世家的力量,各地豪強的力量,在這些年,被打壓的抬不起頭,這件事在整個天下不是秘密。 “汝只看到其一,而看不到其二!” 龐統搖搖頭,道:“如今的吳國,才是一個強國,而不是四分五裂的國家,趙家的家主如果夠精明,他會投靠吳國的!” 吳國的世家雖然慘了點,但是豪強家族這些年倒是風生水起了,以田地換取商路,足夠他們完成的轉型。 “明日午時,某邀請趙離過府一聚!”蘇飛想了想,朝堂之上事情,他也管不來哦這么多,他只要做好西陵的事情,道。 “不行,你的目標太明顯了!” 龐統卻搖搖頭,道:“這些天,某感覺諸葛孔明恐怕已經知道某在西陵城了,所以我們萬大事還是要小心一點,某喬轉打扮,親自去一趟!” 面對諸葛亮,做事情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錦衣衛在趙家有一個的管家,可以帶你進去!” 蘇飛聞言,點點頭。 他知道龐統是不希望他暴露身份,他如今是黃祖的心腹,在西陵的博弈之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一旦暴露了,錦衣衛的力量也會暴露,甚至連龐統身份也會暴露,這個險,他們博不過。 “現在某很想知道,諸葛孔明到底還有什么后招?” 龐統看看天下的飄雪,拍拍自己的肩膀上的雪花,嘆了一口氣,道:“面對他,某心中始終有些不安,這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所以這些天,你還是小心點。” 不要龐統謹慎,只是面對的是諸葛孔明。 “汝懷疑,諸葛孔明已經懷疑某家了?”蘇飛聞言,渾身一顫,雙眸綻放一抹冷芒。 “不出奇!” 龐統點點頭,微笑的道:“曾經有人說過,諸葛孔明,其智近乎妖,任何小看他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你最近的動作這么多,暗中替我聯系幾大家族是你出的面,城中兵馬的突然調動,也是你做的,難保這里面沒有讓諸葛孔明抓住的蛛絲馬跡!”龐統道。 “汝放心,某會加倍的小心的。” 蘇飛心中一寒,點點頭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63章 西陵血戰 1 金陵城,東侯府。 雅致的書房之中,孫權雙手抱著兒子在不斷的嬉笑,而一本正經的法正卻站在一旁,很嚴謹的對他的匯報著東侯府一脈官吏從各地呈現上來的奏書。 老實說,法正也不知道孫權能聽進去多少,但是孫權太懶了,平時想要找他都找不到,好不容易堵住他,只能這么匯報。 雖然孫權說,事情他可以做主,但是信任歸信任,他還是認為自己的要盡責,讓孫權知道東侯府的運轉。 “君侯,江夏那邊有消息回來,諸葛亮要對黃祖動手了!”法正突然說起來的江夏那么傳回來的消息。 “這么快?” 孫權聞言,猛然的回過神,微微瞇起了眼睛,目光有一抹驚詫。 劉備讓關羽和諸葛亮兩大心腹南下,想要奪取江夏,這是他知道,因此,龐統親自去了一趟的江夏。 諸葛亮對黃祖動手是必然,但是這也有些顯得太著急吧,諸葛亮和關羽在江夏如今明顯連腳步都沒有站穩,就想要解決黃祖。 他們就不怕被反咬一口。 要知道,江夏可是黃祖的地盤,黃祖此人能攔住吳國這么多年,多多少少有些能力的。 “他們是不得不凍,因為黃祖也在準備對兩人動手!” 法正看著孫權,繼續的道:“本來他是想要利用西陵大營的上萬精兵是鎮壓諸葛亮很關羽他們,但是關羽此人超乎他意料之外,居然以一己之力,鎮壓的西陵大營!” “不是一己之力!” 孫權聞言。抬頭,目光離開的兒子的幼稚可愛的小臉之上,眸子趙子紅一抹精芒的劃過,道:“是武力和謀略的配合,諸葛孔明加上一個關云長。黃祖麾下的一個西陵大營,就等于在給他們送菜!” 黃祖這一招,明顯有些笨了。 “所以黃祖如今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法正點點頭,表示贊同,道:“據消息匯報,他已經把麾下鎮守長江水道的數萬精銳調遣了回來。準備一舉的剿滅的關羽他們!” “連最后的兵力都動起來的,看來是黃祖被刺激的連理智都沒有了!” 這倒是讓孫權有些意外,黃祖把這幾萬兵力調遣的回去,那么就等于柴桑的周泰隨時可以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周泰麾下的海軍。一旦進入的西陵,黃祖也好,諸葛亮也好,都得要乖乖的撤退,這就是一力降十會。 “也許對他黃祖來說,江夏才是最重要的,楚國?他可能從來沒有放在眼中!”法正目露精芒,銳利的光芒仿佛穿透的黃祖的心境。 黃祖放開了長江的水道。等于的放棄的楚國的安危。 “這樣也好!” 孫權聞言,點了點頭,贊同法正了這一個說發。然后笑了笑,道:“這么大一場戲,要是我們吳國不參合一把,太對不起他們了!” “君侯的意思是?”法正有些不太明白,急忙道:“吳國和楚國是有盟約了,如果我們出兵。就等于在天下人面前,撕毀盟約!” 盟約不重要。但是撕毀盟約就等于開戰,法正這點時間通過東侯府已經全面的了解的吳國的朝堂。 他并不認為吳國現在能打得起一場傾國之戰。 “盟約是某親自簽訂的!”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某家比你還要清楚,盟約的內容,某家心中更是明白,此時此刻,不是開戰的好時機!” “那君侯指著是?”法正目光看著孫權,問道 “文房四寶!”孫權若無其事的逗著兒子,小元寶發出鈴鐺般的笑聲,充斥著的書房的空間之內, “在!” 法正聞言,迅速把書桌整理出來,然后把墨磨好,紙張備好,恭敬的道。 孫權站起來,依舊抱著孩子,沒有親自動筆的意思,面容之上的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容,道:“某家口述,汝立刻替某家寫一份奏書,上報大王!” “諾!” 法正聞言,二話不說,點點頭,提起筆,他的一手字體顯得四平八穩,在孫權的口述之下,一份全新的奏書很快就出爐了。 孫權看了看,然后把東侯府的紫授官印拿出來,讓法正親自蓋了上去,才道:“把這奏書讓人最短時間之內,送入王宮,呈報大王!” 只有蓋了他東侯府的官印,才算是他東侯府呈報的奏書。 “大王會同意嗎?”法正點點頭,立刻讓外面進來幾個護衛,把奏書一最快的送了出去,但是他的有些憂心。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 孫權微微一笑,并沒有在意,該提議的他已經提議了,吳國的老大是孫堅,是動兵,還是按兵不動,這是孫堅做主。 他抱著兒子,趁著法正還在深思熟悉的時候,動若猶如閃電般溜出了書房,返回了內院。 法正回過神來,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跟著這樣的主子,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的倒霉,一個的超級大舞臺,能讓他無拘無束的發揮,可是你也不能不管不問啊。 ………………………… 一個時辰之后,奏書通過的丞相府,遞到孫堅的御書房之中。 “子布,公瑾,江夏有變,黃祖抽調的長江精兵返回西陵,仲謀認為這是一個大好機會,所以希望周泰率領將士,以水賊的名義,進如西陵!” 孫堅虎目生輝,看著奏書,眉頭有些不自在的皺起,問道:“汝等如何看?” 如果周泰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就是撕毀吳楚的盟約,但是如果是以一個水賊的名義走進去,那么身上就等于多了一層蒙羞布。 雖然大家都能看到。這是吳國的把戲,但是只要沒有確實的證據拆穿,吳國死不認賬,這還真的賴不到吳國的頭上。 “江夏不容有失,這樣雖然有些委屈了一下周將軍了。但是為了以后的戰役能夠少犧牲幾個將士,這事情還是能做的過的!” 張昭想了想,道。 吳國從君王到百姓,一個個都是雄心勃勃之輩,對于他們來說,征戰楚國是必然的事情。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大王,如今徐州已定,幽州已平!”周瑜明顯的考慮的就要深遠的多了,道:“接下來,吳國如果想要對外征戰。第一個首選的是楚國!” 雖然晉國和魏國都和吳國的疆土接洽,但是這兩個諸侯國都是一等一的巨無霸,實力不知道吳國之下。 而且無論是的魏王曹操,還是晉王袁紹,都是英明神武的霸主,如果硬要打起來,就算能打敗他們,自己也要元氣大傷。 而相對來說。楚國就好打的多了! 吳國的國力蒸蒸日上,而楚國因為內亂,明顯有些江河日下。只要經過這兩年的沉淀,笑話的徐州和幽州,吳國的國力會更加的強大。 其實吳國以后的方針在他們的幾個高層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底了。 先平南方,然后逐鹿北地。 這就是吳國以后的方針。 “江夏郡,是我們進入楚國的橋頭堡!”周瑜目光看著孫堅,繼續的道:“所以某認為。進入江夏是必然的,只要周泰將軍。雖然堂堂吳國衛將軍淪落為一介草寇,但是為大局著想。周泰將軍應該明白的!” “公瑾,周泰一旦進入江夏,必然會讓劉表緊張,汝認為,劉表會按兵不動嗎?” 孫堅聞言,點了點頭,他瞇著眼睛,心中開始是思考了起來,周泰一旦動起來,無論是什么的名義,都會給楚國一個征兆,吳國即將要對楚國發起進攻。 如果劉表惱羞成怒,難免雙方就要拉來陣營。 “會!” 周瑜點點頭,冷冷一笑,道:“其實這一次進入江夏的兵馬不用多,一萬精兵便可,戰船抹去我們的標記,不豎起戰旗,按照東侯的說法,不要以吳國海軍的身份,而是也長江水賊的身份,進入的西陵,能得到江夏固然是好,就算得不到,試一試劉表的反應,其實也不錯啊!” 楚國早晚都要打的,試一試劉表的忍耐力,對以后的戰役很有幫助。 “好!” 孫堅聞言,頓時意動了,他考慮的半響,終于下來的決定,立刻發出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圣旨給遠在柴桑的周泰。 “子布!” 孫堅把圣旨發了下去之后,突然有一個急切的念頭,目光頓時看著張昭,帶著一抹希冀的神情,問道:“孤若是現在想要對楚國全面的征戰,一舉攻破楚國,國內可有足夠的糧草支持!” 既然都是要打,不如一次性解決楚國。 “大王!” 張昭聞言,心中猛然一駭,微微有些苦笑,然后很確定的搖了搖頭,道:“吳國如今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已經進行的兩場大戰,無論是的徐州之戰和幽州之戰其實都耗費了吳國太多人力物力,若非有國債資金的支持,如今的吳國的財政都要崩潰了!” “真的打不起?”孫堅還是有些不甘心。 “大王,某家很明確的告訴汝,若是沒有一年的時間恢復沉淀,吳國的財政絕對的支持不起面對楚國的戰役!” 張昭斬釘截鐵的道。 大帳打的就是國力,如今吳國的國力支持不起一場傾國大戰,強大打起來,就等于窮兵黷武。 而且楚國和魯國,燕國都不一樣,以荊州的實力,吳國想要拿下,必須要盡全力才能一戰定勝負,不然打開打去只是撓癢癢。 “大王,楚國實力不弱!” 周瑜看著孫堅的面容,急忙的補充了一句,打掉的他最后的念頭,道:“有兩點不允許我們打這一戰,第一,我們將士這兩年犧牲太多,士氣不振,貿貿然開戰,只有會讓士兵們心生怨念。” 在徐州的戰場,在幽州的站場,這兩年犧牲的將士太多的,數十萬的將士的激戰,動則傷亡過萬。 “第二,如果我們想要征伐楚國,必須要等待一個機會,一個魏國和晉國都沒有能力來搗亂的機會!”周瑜繼續的道。 兩國如今都吳國都是虎視眈眈,若是這一戰打到半路,兩國突然出兵,吳國就悲劇了! “那就再等等吧!” 孫堅聞言,訕訕一笑,最近開疆擴土太猛烈,讓他都有些飄飄然起來的,周瑜和張昭的話,一盆冷水,撲滅的他熊熊烈火之心。 —————————————————————— 夜幕之下。 西陵的天空,有些陰郁。 劉琦在西陵城新置辦的府邸之中,人聲鼎沸,張燈結彩,大擺筵席,這一次,他要邀請的是江夏的王,黃祖。 “孔明先生,此計真的可行否?” 大堂之上,劉琦目光看著的外面,心中始終有些忐忑。 他的確想要干掉黃祖,但是對于黃祖,他終究有一抹畏懼,這一個江夏一手遮天的霸主,在他的心中很兇殘了。 “大王子!” 諸葛亮面色平靜,目光微微瞇起,看著劉琦,劃過一抹隱晦的不屑,淡淡的道:“西陵大營已經被我們收取,我們和他,必有一死,如果他不死,汝就要死,是汝死,還是他死?” 劉琦這個人,屬于那種志大才疏,有心卻無膽之人。 “當然是他死!” 劉琦聞言,心中猛然的流淌出一抹駭然,面容便的猙獰起來的,冷冷的道:“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走出這個府邸!” “大王子放心!” 在旁邊閉目養神的關羽睜開的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雙眸閃爍的璀璨的罡氣,冷傲的道:“只要他進入這一個府邸,他就必死無疑!”(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64章 西陵血戰 2 西陵城,夜色深邃。 到了夜晚時分,西陵有宵禁,大街小巷皆然靜悄悄的。 一架富貴堂皇的馬車,徐徐的行駛在西陵的一條馳道之上,馬車周圍的,上千精銳的兵馬前后左右,重重相護。 “侯爺!” 馬車里面,空間很開闊,黃祖魁梧的身影盤坐其中,而他的謀士蘇飛則坐在側面,蘇飛的面色平靜,目光看著的黃祖,恭敬的道:“此乃是好機會,若不是借此機會,一舉殲滅的他們!” “蘇飛,汝真的確定的諸葛亮和的關羽都已經入城了?” 假寐之中的黃祖聞言,猛然的睜開的眼睛,目光之中有一絲的寒芒。 一天之前,他已經派出的方一帶著幾十個刺客,利用自己的西陵大營的根基,把這批刺客悄悄的運送進去,然后對諸葛亮進行行刺。 但是方一的行刺明顯是失敗了,還沒有接近諸葛亮就被人發現了,然后被趕來關羽直接當場斬殺,幾十個刺客,無一生還。 黃祖接到了這個消息,暴怒之中,機會把自己的最喜愛的花瓶都砸碎了。 對于諸葛亮,對于關羽,他算是痛恨入的骨子之中,但是西陵大營,戒備森嚴,想要斬殺他們,必須要等到自己的精兵回防,才有能力。 不過要是如果諸葛亮和關羽突然自己的鉆進來,那就不同說的,只要在西陵城,關羽在強大,也不過是一介匹夫。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直接砍殺了他們。 因為這里是西陵,他才是王法,他才是老大。 “侯爺,屬下派人一直盯著西陵大營!” 蘇飛微微躬身。堅定的道:“探子可是親眼看到的諸葛亮和關羽連同進了城,然后進入了劉琦府邸!” “屬下懷疑,劉琦邀請侯爺是他們設下了一個局!”蘇飛目光閃爍一絲的精芒,道:“他們應該是想先下手為強!” “先下手為強?他們帶了多少兵馬?” 黃祖聞言,目光湛然而動,有一抹灼熱的殺氣流淌。 “稟報侯爺。最多一百多親兵!” 蘇飛道:“西陵大營的兵馬未動分毫,某家一直讓斥候兵死死的盯著,但是關云長此人,一人可成軍,危險之極。若是他出手,及時侯爺身邊的上千精銳,也未必能抗住!” 他不是危言聳聽,一個練氣成罡的超級武將有多危險,黃祖心中也明白。 “哈哈,居然帶著上百親兵就入城,天助吾也!” 黃祖倒是無懼,冷笑。道:“一個關云長,即使他有通天的能力,今夜都要死。哼,這里是西陵,既然他們想要一起找死,某家也不用對他們的客氣了!” 在西陵,他能調動的力量,關羽就算有三頭六臂。都擋不住。 “請侯爺下命令!”蘇飛目光一亮。 “蘇飛!” 黃祖轉過頭,目光看著蘇飛。微微一動,眸子有一抹隱晦的光芒閃爍。嘴角勾勒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朗聲的道:“汝領三千兵馬,親自去看著西陵大營,關羽諸葛亮一死,立刻收復西陵大營。” “諾!” 蘇飛聞言,心中有一絲的冷笑,這個老家伙居然還是防著他一手。《 i更多更全》 如果黃祖真的信任他,現在領兵去圍殺關羽他們的就應該是的蘇飛,但是在這個關頭,他卻支開了蘇飛。 “某正想著如何脫身,汝倒是一下子成全的某!” 蘇飛沒有任何的留戀,離開的馬車,如果之前,他對黃祖多多少少有一絲的不忍,現在,他放開了。 他很清楚黃祖這么一去,死路一條。 “黃皓!” “在!” 目光看著蘇飛離開了馬車,領頭的親兵首領黃皓走了進來,有些不解的問道:“侯爺,為什么不讓蘇飛親自率兵圍剿諸葛亮他們!” “小皓,某豈會把命交給一個外人!” 黃祖冷冷的一笑,他是一個典型的世家子弟,在他的心中只有黃家的人才是最最信任的:“黃皓,某汝命令汝,立刻調遣三千精兵,帶上一百架大型攻城所用子床弩,然后把劉琦的府邸給我圍死!” 關羽在強大,也躲不過全方位狙擊的床弩。 這一戰,黃祖心中得意滿滿,無論是關羽,還是的諸葛亮,都要死,一定要死。 “諾!” 黃皓聞言,低低的垂了下頭,恭敬的點頭,但是的在黃祖看不到的角度,他的一雙眸子之中的閃爍的光芒,明顯有些掙扎,有些復雜。 這非我所愿,可是某卻不得不做。 黃皓離開的馬車,策馬而去,去的城東大營,立刻把三千精銳調遣的出來,然后從武器庫之中帶上的一百架的床弩。 西陵的夜色之中,多了一絲的蕭殺。 ——————————————————————————————————————— 西陵城第一豪強,趙家。 趙家府邸在城北,建立在整個西陵最高的地方,占地巨大,裝飾奢華。 夜幕的光芒之下,趙家的家主,一個精瘦的中年,約莫不到四十歲,穿著一襲普通的衣袍,身上帶著很重的威嚴,背負雙手,淡然的站在趙家府邸最高的聽樓之上。 而站在他身邊的是人是一個相貌奇特的青年,龐統。 “趙叔父,想的如何了?” 龐統的眸子死死的看著遠方,銳利的目光仿佛穿越了一層層的黑暗,然后的落在了劉琦的府邸之上。 那是西陵之戰的序幕。 趙家的家主,名字為趙濟,三十又八,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趙家雖然是豪強。但是名望實力都不在一般的世家之下,和鹿門山龐家也算是有一些交往,昔日曾經也見過龐統。 以他的身份,直言龐統的字,也算是名正言順。 趙家家主轉過頭來。目光看著這個青年,淡然的道:“士元,趙家如果投誠吳國,能得到什么?” 龐統如今在吳國混的風山水起,他一出現在趙家,趙濟就知道他的來意。 “你們想要得到什么?” 龐統聞言。瞇著眼,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諷刺般的笑容,反而問道。 和吳國講條件的人,不是沒有,但是明顯趙家還不夠資格。 “這就要看吳國的誠意了!” 趙濟一雙眼睛很銳利的。死死的看著龐統,道:“我們要的不多,但是起碼要過著比現在好,不然,我們憑什么投靠吳國啊!” 吳國既然找上門,明顯的需要趙家的幫助,若是能有一個好的條件,他還真不介意直接投降的吳國。 “呵呵。趙叔父夠坦誠!” 龐統聞言,嘴角一咧,笑了出來。淡淡的道:“江夏郡早晚都會是吳國的,趙家也早晚會在吳國的政策下生存,幫吳國,就是幫你自己,至于你們過的好不好,最后看你自己!” “你的意思是想。什么也不出,空手套白狼!”趙濟聽龐統這話。神情一下子變得冷冽起來的,雙眸迸射出一抹寒意:“龐士元。這里是西陵,不是金陵,汝相不相信,某家一句話,可以汝走不出西陵!” 趙家是西陵第一豪強,即使遠遠不如黃家,但是的掌控的力量也是驚人的。 “相信!” 龐統面色依舊平靜不變,淡淡的道:“如果你們趙家沒有一點實力,今日龐統也不會冒著暴露的危險,走進了趙家的門!” “那你是什么意思?” 趙濟聞言,深呼吸了一口,目光微微一動,看著龐統,龐統的沉穩,讓他的心中有些不安。 趙家的確有些想要脫離黃祖的掌控,而投靠吳國是最好的選擇,因為江夏的人都對楚國沒有多大的信任。 “你想吳國許諾?” 龐統想了想,道。 “當然!”趙濟很直接的點頭,道:“如今你們需要趙家的力量,難道的不應該給我們趙家的點好處嗎?” “想要馬兒跑,也要給馬兒一點草料吧!”趙濟補充了一句。 “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什么?挾持吳國!” 龐統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你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吳國是天下最強勢的一個諸侯國,能夠和吳國談條件的,不會是一個小小的趙家。 “不算挾持!” 趙濟聞言,手中捏了一把汗,依舊強硬,冷然的道:“只是你們需要趙家,那么趙家提點條件,合情合理吧!” “你真的需要?”龐統的面色陰冷了下來。 “當然!” 趙濟知道,過了這一次機會,沒有下一次機會了,吳國拔條毛,都能讓趙家攀登成為一個世家。 其實他的條件很簡單,只有一個郡丞,或者郡主簿的位置,便可。 當然,這不能明明白的說。 龐統瞇著眼,目光閃閃,淡淡的道:“我們需要你的時候,可以給你諾言,而且你放心,吳國只要許下的諾言,一定兌換,但是……” “但是什么?” 趙濟聞言,心中微微一動。 “但是當你們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時候,你會確定,我們吳國不會秋后算賬嗎?” 龐統冷冷一笑,坦然的道:“吳國奪取徐州,拿下幽州,這其中牽涉多少豪強,想要挾持吳國的不是沒有,但是最后只有一個下場,你想知道嗎?” “好狠的吳國!” 趙濟聞言,心中冷飚飚的,有些膽怯了,龐統說的對,現在他們對吳國來說,很重要,但是一旦江夏被拿下,他們趙家沒有的利用的價值,難免會面對秋后算賬。 到時候,吳國的朝堂不用做什么,只要發下一句話,趙家就可以家破人亡了。 一想到這里,他冷汗如雨。 “吳國不是野蠻的!” 龐統嚇了一嚇他,面色正了一正,回歸的正題,道:“你們幫助了吳國,給給你們的回報,吳國一絲一毫,都不會少,但是吳國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威脅!” “說吧,汝想要某干什么?” 趙濟有些垂頭喪氣,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道。 他對歸順吳國,沒有一點的心里負擔,這些年,江夏太亂了。而且黃祖此人,對趙家的壓制,已經到的一個極點,再這樣下去,趙家只有死路一條。 “呵呵!” 龐統聞言,有些特別的臉龐之上,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趙叔父果然是一個聰明人,識時務者為俊杰!” “在江夏,沒有幾個人看好楚國和吳國的戰爭!”趙濟目光看著龐統,坦然的道:“也許在我們心中,吳國早晚會打來!” “黃祖赴宴,今夜必有一戰!” 龐統聞言,心中微微一動,從這一句話,他能知道也許在江夏,吳國的民心比楚國還要旺盛,不過現在他必須要解決西陵,他面色正了一正,問道:“趙家能控制城中多少兵馬?” “趙家這些年已經被黃祖壓制的很慘!”趙濟微微苦笑,道:“最多號令一千兵馬!” “夠了,給我抄了黃祖的老窩!” 龐統雙眸之中精芒閃爍,道:“江夏向來富裕,但是某一路所過,百姓皆然餓不敷體,城墻長年不修,黃祖這些年,恐怕壓制的民脂民膏不少吧!” “黃祖此人很貪!” 趙濟點點頭,他很了解黃祖,立刻的道:“此人愛財,而且守財,若非他貪婪,他還至于只有那么一丁點的兵馬。” 江夏郡是一個大郡,如果黃祖努力一下,十萬精兵是能夠招攬了,但是如今各地的兵馬,全部加起來,六七萬左右。 “很好!” 龐統聞言,冷笑:“既然如此,某家就全要了!” “可若是黃祖渡過了這一劫呢?”趙濟依舊有些憂心。 “黃祖他們是躲不了這一劫!” 龐統目光遠眺,冷冷的道:“當他進入的諸葛孔明的圈套,他就走不出來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65章 西陵血戰 3 西陵城。 江夏郡都尉府,這一座屬于劉琦的新府邸,到處顯得一片燈火通明,一個個小廝忙進忙出,一份份佳肴美味擺上案桌。 “叔父,這邊請!” 劉琦一襲錦袍,站立府邸的門口之上,俊朗的面容之上堆著虛假的笑容,目光死死看著的黃祖,顯得很開心,很恭敬。 作為大王子,他這么說其實是不應該的,但是為了在黃祖面前表現自己的風度,也讓黃祖放低戒心,他還是做了。 “大王子乃是千金之體,豈可和老臣行禮!”黃祖目光看著這一幕,嘴角之上明顯掛著一抹若然的笑容,淡淡的道。 “叔父,父王這一次讓某請來江夏歷練,便是讓某忘記自己的王子身份,而叔父乃是江夏之主,也是侄兒的上司,侄兒對叔父行禮,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劉琦微笑的道,只是他的笑容明顯的看起來有些抽搐。 行禮? 他堂堂楚國大王子對他黃祖行禮,能顯得他的心情多么的暴怒,此時此刻,劉琦甚至恨不得直接一刀砍掉的黃祖。 “呵呵,大王子如此謙卑,乃是楚國之福氣”黃祖聞言,直接冷笑的一聲,然后不管不顧,帶著的上千護衛,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該死的老匹夫,某待會看看汝還能不能這么的囂張!” 劉琦一看,牙都要咬碎了,這可是他的府邸,黃祖這是什么意思的。想要反客為主,上千將士都帶來的,這不是明擺著防備他嗎? 為了能江夏,他只能忍著一口氣。 主角既然已經到了,宴會很快就開始了。 這是劉琦單獨邀請黃祖。所以身邊都沒有客人,劉琦坐在主位之上,而黃祖坐在次位之上,大廳中間,十幾個歌姬奏樂,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翩翩起舞。以助眾人之興致。 “叔父,這一杯,某敬汝的!”劉琦目光審視著黃祖,看到黃祖始終不懂,心中有一絲的不安。舉起手中的被子,直接對著黃祖,微笑的道。 “某家的好侄兒,這酒不會是讓你在里面下毒了吧?”黃祖高大的身軀跪坐在旁側,雙眸之中爆發出一抹陰冷的光芒,沒有舉起手來手中的杯子,冷冷的道。 “叔父說笑了!” 劉琦聞言,心中一突。顯然是有些穩不住了,面色不由自主的劇變,渾然一顫。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歡顏而笑:“侄兒一片丹心,豈會對叔父下毒?” “是嗎?” 黃祖其實的從走進來到現在,就感覺有些不對,所以他粒米不進,滴酒不喝。他很清楚,今天這一場宴會是想要要他命的宴會。他豈會如此輕敵。 再看看劉琦如今的神態,這一杯酒。肯定有問題。 砰! 黃祖大手一揮,直接把案桌之上的酒杯打落到了地面之上,這酒之中的確有毒餓,若是是劇毒,強悍腐蝕性讓地面發出的唧唧的聲音,呈現一抹黑煙。 “大王子真的好招呼啊!” 黃祖抬頭,目光之中殺意沖天,他怎么也算是征戰沙場幾十年,一身冷冽如寒冰的氣勢爆發,死死壓著劉琦,冷冷一笑:“一杯毒酒,就想要某家黃祖的性命,癡想妄想!” “黃祖!” 劉琦看著黃祖,面色發青,死死的咬著牙,扛著黃祖冷冽的氣勢,為了增強自己的氣勢,大義凜然的道:“汝本來是楚國之臣子,奈何的野心勃勃,為了黃家的一己私欲,居然想要割據江夏,罪不可恕,今日某就是奉父王之內,押解汝返回襄陽,接受楚國律法之陣法,反抗者,殺無赦!” “黃口小兒!” 黃祖一聽,氣冒三丈,高大的身軀直接的站立的起來,手指指著劉琦,冷傲的道:“某家黃祖為楚國征戰數載,戰功赫赫,豈是汝一介豎子可言論的!” “逆賊而已,人人得誅之!” 既然已經識破了臉皮,劉琦也不用再的偽裝下去了,猛然的站起來,雙眸綻放出出一絲絲的冷冽的殺意,道:“今日某就要代表父王,收復江夏郡,汝受死吧!” 他雖然很畏懼黃祖,但是他相信關羽的戰斗力。 “不自量力,某今日就看看汝如何收復江夏郡,汝殺某家!” 黃祖直接的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案桌,劇烈的動靜之下,上千將士已經沖了進來,一個個拔出的手中的兵戈,殺氣凜然起來。 劉琦身邊的幾十衛兵,三兩下就被斬殺,面對著這一群兇神惡煞的戰兵,劉琦整個被這么一嚇,整一個慫包,整個人都仿佛站不穩了。 “西陵侯,久違了!” 這時候隱藏在屏風之中的諸葛亮看到如此不濟于事的劉琦,有些無奈,不得不走出來,直面面對的黃祖。 “諸葛孔明,汝娶了黃家之女,也算是我們江夏黃家的女婿,沒想到今日汝居然敢聯合外人,想要來反某!” 黃祖雙眸陰冷,目光死死的盯著從屏風后面走出來的諸葛亮,凜冽的殺氣死死的對他。 諸葛亮,他曾經聽黃承彥說過幾次,說此子聰慧無雙,智謀無敵,但是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中,不過他來的江夏之后,露出了才干,讓他不得不慎重。 “非也!” 諸葛亮一襲儒袍,風度翩翩,手中羽扇揚起,搖搖頭,淡然的道:“楚國乃是一體,無國豈有家,孔明今日不過是食君之祿,擔君子之憂,為大王收復江夏之地而已!” “是嗎?某家很想問一句,倒是何人是汝之君也?”黃祖聞言,心中暴怒,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劍,指著他。冷然的道:“到底是劉表,還是劉備啊?” 諸葛孔明是誰的人,黃祖心中一目了然,但是看著此時此刻,他一臉忠義的樣子。黃祖就有些看不下去。 “呵呵,楚國僅一君而已!” 諸葛亮面容不變,淡然的道:“新野侯是新野侯,大王是大王,某分的很清楚,雖然是新野侯之下屬。但是也是大王子子民,當然忠義大王,西陵侯汝恐怕是搞錯了!” “諸葛孔明果真有一張犀利的嘴巴,汝的花言巧語能騙的了劉琦這一個是什么都不懂的豎子,難道還能騙的了某嗎?” 黃祖聞言。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幽幽的冷芒,道:“汝從始到今天,都不過是劉備之走狗,何必裝的這么大義凜然,想要江夏,可否問過某家的數萬精兵?” “呵呵!” 諸葛亮倒是在乎他的話,一笑而過,雙眸微微瞇起。道:“西陵侯,某為大王而戰,對得起天地人心。汝為一己私欲,想要割據的江夏,罪不容恕!” “莫要多言!” 黃祖殺意已起,冷然的道:“關羽何在,讓他出來受死!” 他忌憚的不過是關云長一人,此人勇武天下聞名。解決了他,今日這里一個都逃不了。 “某在此!” 突然一柄青龍偃月刀破風而至。猶如啊一道寒芒直接劃過,不到三息之間。十數名黃祖的衛士就已經人頭落地。 “西陵侯,某家何刀關云長!” 一個面如重棗,丹鳳眼,下頜留著美髯的大漢很悠然的出現在大廳之中,彈指間已經拿去了十數人的性命。 噠噠噠——在他的身后,上百親兵,步伐一致,渾身上下散發著凜然的殺氣,即使面對黃祖的上千精銳兵馬,依舊無畏無懼。 兩軍對持,喧囂的大廳一下子冷寂的下來,一個個歌姬舞女倉皇而逃,一個個服侍女婢和小廝也匆忙之間,遠離的這一個大廳。 “關羽,今日汝若是投降于某,某留汝一命!”黃祖深呼吸了一口去,目光微微瞇起,面對眼前這個一個猛將,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中已經生起了一抹愛才之心,于是對著關羽,直接朗聲的道。 “汝不過是一個無君無父的卑劣小人,豈可辱某家!” 關羽聞言,散發出全身鐵骨錚錚之氣質,頭頂天腳踏地,昂然而立,一生傲氣,傲然如斯,體內迸射出來的一縷一縷的罡氣縈繞著他的長刀,澎湃的氣勢充斥著整個大廳。 “混賬,敬酒不吃吃罰酒,某看汝是不知死活!” 黃祖聞言,面容一下蕭冷的下來,目光陰霾的看著關羽,冷冷的道:“既然如此,某就送入歸天!” “汝憑什么?” 關羽直接一刀斬出,強大無匹的氣勢迎面的撲倒了幾個衛士,充斥寒意的刀氣,讓黃祖一種衛士不斷的倒退:“汝身邊的區區一千將士,某家一人可斬殺!” “是嗎?” 黃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若是三千將士呢?” 噠噠噠!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外面的三千將士已經把這里圍著水泄不通,一個個火把的光芒之下,一架架的巨型的床弩拉了出來。 鋒銳的弩箭上弦,寒芒閃閃的箭頭,散發著著非一般的猙獰之氣。 “稟報侯爺,黃皓率兵而至!” 作為黃祖的親衛頭目,黃皓一聲鎧甲,恭敬的對著的黃祖行禮。 “關羽,此時此刻,汝可還有信心來殺某家?”黃祖擺擺手,對著關羽,冷傲的道:“某家知道汝武藝非凡,練氣成罡,一人可獨闖萬軍,可是這里有一百架大型的攻城的床弩,足夠把汝打成馬蜂窩,今日汝等,一個都跑不了!” “什么,整整一百架的床弩?” 大廳角落之中的劉琦聞言,面容驚變,整個人都煞白了起來,不斷的后退。諸葛亮并沒有把自己的機會告訴他,所以現在他的是絕望的。 但是諸葛亮和關羽二人,始終的冷靜無比,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 “西陵侯,汝確認,這一百架床弩的箭矢是對著我們的嗎?”這個時候,諸葛亮突然走了出來,目光看著的黃祖,面容之中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笑話!” 黃祖聞言,微微一愕然,頓時冷然的一笑,朗聲的道:“如今的形勢不是明擺著的嗎?諸葛孔明,虧黃承彥還說汝是一個聰明之輩,如今看來,不顧是一個連眼睛都不好使的匹夫而已!” “誰的眼睛不好使,還不知道呢,汝還是好好的看清楚!” 諸葛亮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直接伸出手,一個響亮的響指彈起。 啪! 這一個脆亮的聲音發出,突然之間,一個個兵卒突然操作著一架架床弩的箭矢方向突然的移動起來。 這些銳利鋒芒的箭矢在一瞬間,全部對準了黃祖和他麾下的一千精兵,(未完待續) 第466章 西陵血戰 4 夜幕下的西陵城,今夜無眠。 都尉府邸,這一座奢華而龐大的府邸,兩軍對壘,充斥著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的戰斗在一瞬間形勢便扭轉了過來。 上百架巨型的床弩,突然之間從對著的關羽諸葛亮等人的方向,轉變的攻擊方向,全部對準的黃祖和他身邊的一千親衛。 “怎么回事?” 一根根鋒銳的箭矢泛著冷冽的寒芒的,讓黃祖在一瞬間的跌入的冰窖,冷入骨髓。 這一幕,讓他始料不及。 他抬起頭,目光看著平靜如斯的黃皓,心中在一瞬間便明白了,這一個讓他信任無比的族子恐怕已經被諸葛亮策反了。 “你們此是何意?” 黃祖心中充斥的一股不解的怨恨,熊熊怒火勃然而起,憤然的怒斥,長劍直接指著眾將,冷喝的道:“難道想要造反不成嗎?” 這三千將士是他鎮守西陵的兵馬之一,也是他麾下一等一的精兵,但是沒有想到,今日居然會直接調轉方向來攻擊他。 “侯爺,對不起!” 眾將士皆然的看著的黃皓,而黃皓面無表情,抬頭,目光看了一眼黃祖,想的淡然,輕輕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小皓,為什么?” 黃祖聞言,心中最后了一絲希望都滅絕了,面若死灰,雙眸睜大,一縷一縷的怨恨之念充斥著全身,死死的盯著他這個信任有加的族子。 黃皓,是他一個族兄的兒子,昔日穩定江夏的時候。他多次征戰,那個族兄為他擋了一冷箭而身死,所以他一直把黃皓當成自己的兒子。 “黃皓,告訴某家,到底為什么?” “為什么要背叛黃氏?” 黃祖有些癲狂的低吼。 他把黃皓放在自己的身邊。成為自己的親衛首領,宿衛于他左右,是因為他對黃皓有一種無防備的信任。 可是他千想萬想,怎么也想不到,黃皓居然會在這一個關頭,選擇的背叛他。親手把他送上的黃泉路。 “為了江夏黃氏!”黃皓沉吟了一下,低頭垂下了自己的腦袋,目光之中有一絲羞愧,但是他的聲音卻是沒有后悔,很堅定。 “哈哈哈!” 黃祖聞言。怒極而笑,咬牙切齒,冷笑若狂,目光變得陰鷙,冷冽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的黃皓:“江夏黃氏是某家的黃氏的,某在,黃氏在,汝何意也!” “錯!江夏黃氏。世傳越百年,代代相傳,非汝一人而已!” 黃皓聞言。才緩緩的抬起頭,目光清澈,有一抹的冷然,朗聲的道:“昔年黃氏兒郎愿意為汝而戰,皆因為汝乃是黃氏的驕傲,帶領黃氏走向輝煌。可是這數年來的,汝顯得殘暴不仁。賦稅苛刻,中飽私囊。為禍于江夏,縱容黃氏子弟禍害江夏百姓,讓江夏黃氏百年清名已經毀于一旦,如今的江夏雖然依舊由黃氏掌控,但是盛極而衰,早晚有一天,黃氏在汝手中而滅。” 這就是諸葛亮能說服他被迫黃祖的原因。 他黃皓是一個有抱負的人,昔日曾經多次的勸告黃祖,讓他收斂其行為,讓他顯得清明一點,可是終究無作用,一次次的上諫,最后都是失望。 諸葛亮的出現,代表著黃承彥的聲望,他相信江夏黃氏的精神支柱黃承彥,所以也相信黃承彥的女婿諸葛亮。 “一派胡言!” 黃祖聞言,額頭忍不住青筋跳動,雙眸瞬間充血,有些怒火攻心,面色鐵青,目光之中迸射出一抹冷冷的殺意,死死的盯著諸葛亮:“諸葛孔明,汝敢挑撥離間,某家一定殺了汝,誅殺汝九族!” 他認為一定是諸葛亮在挑撥離間,他一直擔心諸葛亮會利用黃承彥的聲望來策反黃氏,所以諸葛亮到達江夏之后,他一直防備著他,不讓他接觸黃氏德高望重之輩,可是沒想到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黃祖!” 諸葛亮上前一步,舉起手中羽紗,指著他,淡淡的道:“孟子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汝已經失民心,失族心,此戰,汝必敗無疑!” “笑話!” 黃祖深呼吸了一口氣,面容開始變得平靜了下來,久經沙場的他,自然不會就這么人數,他的嘴角勾勒起了一絲冷意:“汝難道真的以為收買的一個區區的黃皓,就能對付某家嗎?” “黃祖,莫要的虛張聲勢!”諸葛亮目光微微收縮了一下,淡然的道:“汝已經敗也!” “西陵乃是某家之地!” 黃祖咬著牙,目光清冷,從牙縫之中迸射出一句話,道:“汝等想要斬殺某家,癡心妄想!” “他在拖延時間,殺!” 諸葛亮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死死的看著黃祖的表情,一道靈光劃過,目光之中一抹殺意迸射而出,羽扇揮動,大喝了一聲。 “殺!” 關羽聞言,反應迅速,直接一刀殺出,凜冽的刀光劃過,黃祖之前的數名親衛被斬殺,上千將士形成軍陣不斷后退,不敢直面而對這個恐怖如斯的猛將。 “放箭!”黃皓不是一個猶豫寡斷之輩,他咬著牙,直接對著麾下的兵馬大喝了一聲,弩車的箭矢一支支爆發的出來,強悍的沖擊力的穿透了一個個親衛的胸口。 雙重夾擊,黃祖身邊的上千親衛,瞬間被斬殺將近三百將士,其余的兵卒形成一個重重疊合起來的大圓軍陣。 “黃氏的兒郎們,擋住半刻鐘,吾等援兵必然而至!”黃祖站在將士的中間,猛喝。 “護!” 黃祖數年征戰下來,身邊積累著一批親衛都是死忠,即使是首領黃皓也無法策反的死忠,一個個死死的擋在他身邊。以肉身為他擋住了箭矢! 咚咚咚咚! 在這個時候,擂鼓聲突如其來的響起,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眾人駭然的而驚,一個大漢帶著的五千兵馬。猛然的殺出。 “該死,果真有后手!”諸葛亮瞳孔微微一變。 “殺!” 領頭的大漢手握一柄大刀,策馬而來,左右而殺,麾下兵馬皆然是精銳步卒,殺氣凜然。一個銳鋒軍陣,直接從外面擊穿了的包圍圈。 “陳就救援來遲,請侯爺責罰!” 大漢一人一刀,武藝非凡,居然強行了撕開的一道包圍口。麾下的五千西陵精兵猛然的殺了進來,他立刻翻身下馬,對著的黃祖俯身而行禮。 “陳就,無需多禮,今日這里所有人皆然是叛逆,殺無赦!” 黃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看著眾人,目光頓時變得的陰冷起來。聲音蕭殺:“叛徒黃皓給某家生擒,某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幸好他的聽從的蘇飛的建議。為自己的多做了一手防備,在圍殺之前,就已經把守城的五千精銳兵馬調遣了回來。 陳就是黃氏的女婿,也是他的心腹愛將,追隨他征戰十載,和蘇飛一樣。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麾下的五千精銳是西陵精銳。 “好一個黃祖。果然不容小覷!”諸葛亮微微瞇眼,神情依舊淡定冷靜。不過目光之中多了一抹的冷意。 有些在意料之外,也有些在情理之中。 黃祖畢竟鎮守江夏這么多年,把西陵經營的猶如一個鐵桶,若是連一點手段都沒有,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黃祖,區區數千兵馬,攔得住某家嗎?” 關羽可不在乎,對他來說,黃皓麾下有三千兵馬對上陳就五千兵馬,加上他的戰斗力,簡直是易如反掌,而且還有這么的弩車擺在這里,黃祖依舊必死無疑。 “是嗎?” 黃祖冷笑,直接的大喝了一聲,道:“放火!” 這是他不愿意用到了一招,但是面對兇猛無匹的關羽,不得不用點手段,才能找到一絲的生機,全身而退。 “放火!”陳就聞言,長嘯一聲,大宅的四周頓時火光沖天而起。 “是桐油!” 諸葛亮聞了一問,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黃祖的兵馬在周圍灑下了桐油,想要和我們擺出同歸于盡之策,逼迫我們后退,然后脫身而走!” “諸葛孔明果然謀略過人!” 黃祖聞言,瞳孔猛然的有些收縮,諸葛亮也有些太妖孽了,僅僅不過是一瞬間的光陰,居然一口戳破了他的心思。 “諸葛亮,某今日給汝等兩個選擇,要么撤兵,要么我們抱著一塊死!”黃祖深呼吸的一口氣,神情變得堅定下來了。 “關將軍,此人不可放!”諸葛亮搖搖頭,雙目微微瞇起,朗聲的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能否一舉得江夏,就看今日能不能斬殺他!” “軍師放心!” 關羽大步走出,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充斥的寒意,朗朗的道:“關云長在此,豈能容得他逃走!” “汝等想要抱著一起滅亡嗎?”黃祖有些面色鐵青,但是面對關羽的氣勢,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明顯有些色厲內荏的叫道。 “笑話,區區火勢,想要攔住某家,不自量力!”關羽的聲音充斥的傲氣,一人一刀,宛如一條蠻龍,攜帶的狂暴的氣勢,直接殺了上來。 他所到之處,皆然是人仰馬翻,殘尸斷臂。 “殺!” 關羽身后上百親衛是他訓練出來最精銳的兵馬,緊隨在后,凝成一團,宛如一柄銳利的箭矢,死死插入的黃祖隊列之中。 “黃皓將軍,所有兵馬退后,退出府邸,莫要被這火勢之連累!”諸葛亮目光看著的整座府邸都已經化成的熊熊烈火,立刻對黃皓道。 這一把火,的確起到的作用,如果關羽不在這里,他還真的要撤退,不然就是同歸于盡的節奏。 “那關將軍?” 黃皓看著著浩瀚的火勢已經開始蔓延周圍,自然想要撤退,但是目光看著前方的勇武無雙的關羽,猶豫了一下。 “關將軍乃是天下一等一之武將,黃祖必死!” 諸葛亮搖晃著手中的羽扇,聲音之中充滿的著自信。(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67章 西陵血戰 5 西陵城,東城門。『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連接城里城外的一條寬敞的馳道之上,上百將士的左右而列,手中舉著一柄柄火把,火把照射出來的的光芒充斥著著城上城下。 仿佛把這里照射的宛如是白晝般明亮。 “快,快點!” “把糧食先搬走,在搬走其他的!” “這些是兵戈,弩箭放在上面,小心點,不到倒下了!” 城門之下,已經形成了一條條長龍般的隊伍,在上千兵馬的協助之下,一個個民夫推著一車車的貨物,向著城外而迅速的走出去。 這些貨物,大部分是有糧食,然后就是兵器,最后還有金銀珠寶。 “看來孔明沒有一擊得手,打的夠激烈的啊!” 城頭之上,龐統的身影站在最高處之上,抬起頭,遠眺前方,目光對著遠處西側的城區,在哪里,熊熊的烈火已經照耀了無窮的黑暗。 這一把大火象征著的諸葛亮和黃祖的激斗已經到的最激烈的地步,火光沖天,仿佛讓燃燒了半座城。 熊熊的火焰把整個西陵城都照亮了。 “稟報大人,駐守在南城和北城的陳就的兵馬已經回防!”一個斥候來報:“但是的黃祖身邊的親衛黃皓返水,如今關羽帶著將士,圍殺黃祖!” “很好,繼續打探!”龐統瞇著眼,道:“某要清楚最新的戰況,一刻鐘派一人來報!” “諾!” 斥候將士點點頭,退了下去。 “士元,不出汝所料。黃祖還真的入甕了!”趙家的家主趙濟站在龐統的身邊,微笑的道。 “管不了他們了,黃祖必死,我們如今要加快動作,如果諸葛亮反應過來。我們就要逃了,趙叔父,下面人能再快點嗎?” 龐統回過神來,目光看著城下的運輸隊,有些憂心的問道。 都尉府邸的一戰,什么時候結束。誰也不清楚,但是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最多一兩個時辰,天一亮,必須撤。 “士元。某已經組織了上萬的民夫來搬運,但是黃祖這些年積累下來的糧食兵器太多了,一時三刻,難以完成!” 趙濟微微有些苦笑的道。 整個西陵,也就趙濟能動員這么多民夫來搬運,但是黃祖這幾年欺壓百姓,加大賦稅,所得到的糧食兵器數量還在他的估計之上。 “能搬動多少。就搬動多少!” 龐統也知道,趙濟不是出工不出力,而是盡力了。但是這些年黃祖統治整個江夏,貪婪下來的東西太多了,想要全部搬出城去,是不可能的。 “趙叔父,天亮之前,一定要全數撤出西陵城。搬不走的,一把火給某毀了。某要一粒米都不給諸葛孔明留下!” “會不會太浪費了?”趙濟有些不忍。 “是有些浪費,但是就算浪費。也不能留著諸葛孔明。” 龐統瞇著眼,目光之中迸射出一抹精芒,道:“天亮之后,這一座城池將會是的諸葛亮掌控的天地,他們不會放過趙家,所以趙家也要全數撤出西陵!” “一定要撤嗎?” “你已經投身吳國,還把希望寄托在諸葛亮的仁慈之上嗎?”龐統道:“諸葛孔明一旦知道是汝幫助我們把糧食運出城去了,他會如何對趙家?” “某明白了!” 趙濟雙眸之中有一絲膽裂之意:“某馬上讓趙家全數撤出城!” “趙叔父,汝放心,某保證,會讓你重返西陵的!”龐統微笑的道。 “士元,某有一事不明白!” 趙濟沉吟了一下,目光有些疑惑的看著龐統。 “叔父是想要問士元,為什么不趁機會一舉拿下西陵?”龐統淡然一笑,仿佛看穿了趙濟的心境,直接的替他開口問自己。 “嗯!” 趙濟點點頭,道:“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據某家所指,你們已經策反了好幾個家族,在城中的力量不必諸葛亮他們弱,趁著兩敗俱傷,一句拿下西陵,不好嗎?” “叔父,汝千萬不要忘記了,諸葛孔明在城外還有一萬多的兵力!”龐統搖搖頭,目光看著遠處的火光,有一抹深邃的意境閃爍其中。 “現在拿下西陵,對某,或者對吳國來說,都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城中一共就一萬多兵馬,如今黃皓陳就的兵馬都已經集中在的黃祖和劉琦的戰役之中,而蘇飛還掌控著三千兵馬,這是一股兵力。 如果想要拿下西陵城,加上趙家掌控的一千兵卒,上千僮客,他們是有機會的。 但是這不符合吳國的利益。 蘇飛的兵馬如果拿下的西陵,必然會面對城城外的兵馬攻堅,到時候這一場戲就有些難演下去了。 西陵是一定要打起來的,不僅僅是因為的諸葛亮,還因為即將率兵返回的黃石和黃射。 黃射才是最重要了。 龐統把趙濟視為了自己人,所以對他很有耐心的解析的道:“黃祖一死,江夏黃氏就會崩潰,黃祖有子黃射,此人很關鍵。” “汝是想要爭取黃射?”趙濟突然明白了,他不得不佩服龐統考慮的遙遠,西陵如果是一盤棋,龐統恐怕就是其中的一個對弈者。 黃祖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趙家也是其中的一顆,他想想,心中就有些發寒,面對面前這一道身影,不由自主的有些敬畏起來。 “黃石麾下的兩萬兵馬既然是江夏水軍的精銳,即將返回西陵,而西陵城如今卻以劉琦為主!” 龐統嘴角勾勒起來一抹帶著濃濃趣味的笑容,道:“這打起來就是楚國內亂!” 要的就是這一個效果。 一個西陵不算什么,就算是江夏也不算什么,楚國才是最重要的。 “士元此計高深!” 趙濟對著這一個年齡小他一輪的青年。拱手表示尊敬,道:“一旦黃射和劉琦對持,引發的就是楚國的內亂,一來打擊楚國聲望,二來可以為吳國奪取江夏打下基礎。高啊!” “小計謀而已!” 龐統并沒有因此而驕傲,反而有一抹的憂心,道:“事情不會這么順利的,某能奪先手,是因為某在暗,而諸葛孔明在明。可是過了今夜,諸葛孔明就把握西陵的大勢,某家也會暴露其斷,到時候他想要對付我們,容易的很!” “諸葛亮真有如此恐怖嗎?”趙濟聞言。有些不解。 “千萬不要小看此人,說老實話,某的計劃就算再完美,如果面對的是諸葛亮,某心中也在打鼓!” 龐統這一句話并不是在長他人志氣而滅殺自己的威風,而是他太了解諸葛亮。 如果真的算計起來,他或許還不如諸葛亮。 趙濟聽到龐統的,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龐統依舊讓他心生敬畏了,能被龐統如斯評價的,想來此人的恐怖讓他有些無法腦補出來。 “江夏這一盤棋。我們還有一個!”龐統想了想,瞇著眼睛,低聲的道。 “士元說的是沙羨城!” 趙濟聞言,脫口而出。 “黃祖麾下兵馬不算少!” 龐統點點頭,目光有一抹銳利的光芒,冷冽的道:“西陵城之中兩萬多精兵。防守吳國柴桑的長江水寨駐守兩萬多精兵,還有一萬精銳兵馬。是駐扎在沙羨城的,面對洞庭湖的上萬水軍!” 沙羨的兵馬其實是黃祖水軍訓練營。黃祖的大部分水軍都是從洞庭湖訓練出來的。 “沙羨城的主將是鄧龍,此人某也算是和他小有交情!”趙濟想了想,目光之中一抹果決的光芒迸射而出,自告奮勇起來,道:“某可以嘗試一下溝通他,讓他調轉兵鋒,幫助吳國!” “若能把招攬他于麾下,此戰吳國必勝!” 龐統很滿意趙濟的態度,他發布任務,和趙濟自告奮勇,那是兩碼事,這一句話,才算是讓他徹底的認同趙濟。 “不用提吳國!”龐統想了想,道:“汝勸告他,幫助黃射,奪回西陵,這樣比較好說服!” “某明白!” 趙濟點點頭。 —————————————————————— 日出東方,光芒萬丈。 西陵城。 一夜的激戰已經落幕。 在城西的一座新落成的都尉府邸如今已經成為的一片的廢墟,整座府邸方圓三百米,皆然是一片狼藉,全然被焚燒一空。 大火已經熄滅,但是煙霧一縷一縷的氤氳周圍,熱氣騰騰,在廢墟的中間一朵朵小火苗依舊在閃爍不定的燃燒著。 一個大將,一手握刀,一手提著一個腦袋,大步流星的走出的火場。 他渾身的衣袍都泛著被燃燒的痕跡,一塊一塊的,一張如同重棗般的面容如今已經漆黑如炭,青絲垂落而散亂。 于熊熊烈火之中,關羽一人一刀,奮戰一夜,終究還是把黃祖的人頭砍了下來。 “諸葛大人,黃祖畢竟是黃氏族人,其尸首可交由某家來安葬!”黃皓目光看著是明顯有些死不瞑目的黃祖頭顱,嘆了一口氣,懇請的道。 “允!” 諸葛亮想了想,點了點頭,安葬黃祖不是什么大事,人已經死了,對他就沒有什么好用了的。 “謝謝諸葛大人!”黃皓感激的道。 “關將軍!” “在!” “此時此刻,爭分奪秒,城外兵馬,速速入城!”諸葛亮目光之中充斥了一抹精芒,道:“黃石的兵馬即將返回,在這之前,某要穩定西陵城!” 對付黃石,他早已經想好的計謀。 “好!”關羽點點頭,一人拉出一匹馬,他迅速的翻身上面,提著長刀就直奔城外而走。 “黃皓,黃祖在城內積累了多少糧食?”諸葛亮問道。 “黃祖此人貪婪,江夏百姓年年餓死,但是他在的城中囤積的糧食,數不勝數!”黃皓跟在黃祖身邊,自然最清楚黃祖的人。 “大人,不好了!” 這時候,一個兵卒倉皇之間走的進來,俯首的道:“城中的糧倉,兵器庫,還是黃祖的府邸,皆然被人洗劫一空!” “什么?” 黃皓聞言,駭然失色,目光猛然一瞪,有一抹攝人的光芒沖天而起。 “龐士元,好一個黃雀在后!” 諸葛亮本來也有些驚訝,不過他冷靜下來一想,頓時想到了一直讓他心神不寧的龐統,很明顯,龐統在暗中陰了他一把。(未完待續) ps:拾一的腦袋亂糟糟的,又欠下了一更!(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68章 西陵血戰 6 一望無際的長江水道之上,獵獵作響的‘黃’字大旗之下,有一支精銳的水軍緩緩的前進。 這一支水軍規模龐大,以一艘樓船為核心,五十來艘斗艦,數百艘艨艟,浩浩蕩蕩的,一路橫行無阻,直通西陵。 “叔父!”一個獨臂青年昂然的站立這一支水軍隊列中間的那一艘樓船的甲板之上,這一艘樓船,名為江夏號。 江夏號,乃是的江夏水軍僅有兩艘樓船之一,屬于三層規模的大樓船,最高的承載將士可達三千將士。 這是黃祖砸鍋賣鐵造出來的水軍利器。 獨臂青年的目光微微瞇起,目光之中有一抹的憂色,死死的看著迷蒙蒙的遠方,低聲的道:“父親此次如此著急的召吾等返回,西陵是否有大變?” 這一個獨臂青年就是黃祖獨子,黃射,黃射自從斷臂之后,有大半年的時間他很頹廢,自暴自棄,不過有些人窮極而通,而黃祖因為殘廢,從一介翩翩公子跌倒了谷底,被冷嘲熱諷之中,豎起的一顆雄心。 雄心萬丈的他,開始的發憤圖強。 至此,黃射開始了改前非,好讀書,雖然只有獨臂,但是勤奮練武,不惜一小兵之身份而入伍,從剿滅水賊土匪開始,一路上屢立奇功,僅僅數年的時間,成為前方大將黃石的副將。 這里面有一個很重要的身份,他黃祖的獨子,但是這也不能掩蓋他努力。 這幾年黃射的表現讓的黃祖的心中甚至有一個錯覺,吳國對黃射的行刺。也許是幫了他,讓他得到的一個很好的接班人。 黃射身邊站著了是一個魁梧大漢,這就是這一支水軍的主將,黃祖的族弟黃石,黃石四四方方的面容顯得有些的剛硬。雙眸有一抹冷意,冷哼一聲:“哼,吾江夏黃氏世代為楚國鎮守邊疆,楚王卻包藏禍心,居然派其子劉琦進入江夏,明顯是想要窺視江夏。某家饒不得他!” 昔日楚國和吳國簽訂了盟約,因為孫權的事情,劉表必須要給一個交代,便割據的蘄春和下雉兩座城池于吳國。 可是這兩座城池一直都是江夏郡之地,屬于黃氏統轄的范圍。劉表這個行為就等于是在慷他日子慨,以穩定的楚國安危。 這事情一直讓黃石的心中有些的耿耿于懷。 要知道,因為蘄春和下雉兩座通往柴桑的橋頭堡城池被吳國拿下的,江夏水軍仿佛被捏住的喉嚨,這些年的長江水道交戰,江夏水軍面對周泰的吳國海軍,節節敗退,數載以來。從未有勝仗。 作為江夏軍的主將至于,黃石這些年是窩囊的,他把這一切窩囊都推著在了劉表的無能之上。 要不是他丟棄的兩座城池。江夏軍也未必如此的束手束腳的。 “叔父!” 黃射面容很平靜,瞇起眼睛,目光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父親麾下兵馬過萬,向來穩居的西陵,如今卻要被迫把吾等是兵馬全數召回,放開對柴桑的震懾。明顯西陵狀況不佳,不可輕敵啊!” 他心中很清楚黃祖的這一個命令有多冒險。放開的扼守長江水道的防守,就等于把的吳國海軍請了進來。 以吳國海軍的實力。一個不相信,整個江夏都有可能被他們的直接給占據了。 “公子,侯爺所憂心的,莫過于西陵大營!” 黃石聞言,想了想,才看著黃射,輕聲的道:“書信上明言,西陵大營不知道因何緣故,被劉琦所奪,上萬西陵精兵被他們收回懷中,侯爺如今僅存城內上萬兵力,無法應對,迫于無奈,便將吾等召回。” 他也有些想不懂,為什么西陵大營會突然的被劉琦奪取了,要知道,西陵大營可是捍衛西陵城的兵馬大營,對黃祖在忠心不過了。 “劉琦此人,某熟悉了很,他并無此能!” 黃射聞言,嘴角勾勒起一絲蔑視的笑容,搖搖頭。 他和劉琦昔日都是荊州的紈绔子弟,互相之中有些來往,劉琦這個人的他熟悉了很,平庸而無能,文不成,武不就,卻一心比天高。 劉琦一心要繼承劉表的楚王之位置,但是在襄陽卻被蔡氏死死的壓制著,就拼他的能力,并沒有能力和父親抗衡,更不要說拿下西陵大營。 西陵大營里面可都是一等一的西陵精兵,從將到兵,皆然都是悍將強兵,一個個性情高傲,除了父親黃祖之外,不買任何人的帳。 即使平時自己的想要進去看看都不行。 所以當他聽到劉琦拿下了西陵大營,第一個反應是絕對不相信,第二個反應就是劉琦身邊恐怕有高人。 “公子,侯爺來信,劉琦身邊有一將,有一謀士,方讓他成事,大將乃是天下無雙猛將關云長,此人勇武非凡,所向披靡!” 黃石目光冷然,道:“謀士乃是的黃承彥之女婿,諸葛亮,此人在荊州有很大之名望,聰明絕對之輩,想必是此人助他,方能讓他成事!” “哼,關羽是的新野侯的義弟兼愛將!” 黃射聞言,直接的冷哼了一聲,然后才冷笑的道:“諸葛亮也是劉備身邊的謀士,看來此次窺視江夏的并非劉琦,而是的新野侯劉備是也!” 他不傻,自然不會認為劉備會莫名其妙的借兵于劉琦,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他想要借助劉琦的名聲,拿下江夏。 然后他們在后面控制劉琦,讓劉琦統治江夏,其實是劉備在統治江夏。 “公子,請放心,莫論是誰!” 黃石乃是一個對黃祖忠心耿耿的武將,個性單調,但是武藝強大而性格執著,他雙眸迸射出一抹煞氣。傲然的道:“某家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稟報將軍,今已經行至于邾縣!”這時候,斥候船的一個斥候水卒匆匆的走上了甲板,對著黃石的背影,恭敬的稟報道:“請問將軍。吾等可否進城休息一日,補充糧草,再度啟程!” 急速行軍,已經讓他們有些疲敝了。 而邾縣,位于西陵東南角落,靠著西陵最近的城池。只要再過去,就是西陵城,從這里去西陵,不過一天的路程。 這里也算是的西陵城的東南門戶,是防備吳國入侵西陵的重要屏障城池。城中貯備有不少的糧草。。 “不用!” 黃石聞言,直接搖搖頭,擺擺手,然后道:“如今時間緊迫,侯爺有言,讓吾等必須要速速返回西陵,無需逗留,只有糧草。我們應該能能熬兩三天,等回來西陵再行補充!” “諾!” 斥候聽到黃石這么說,立刻點點頭。正想要走下去,準備按照黃石的軍令,繼續的前進,不過這時候又有一個斥候兵帶著驚慌失措的神情,匆匆來報。 “將軍,江夏郡守府主簿蘇飛大人在邾縣。他讓將士來稟報,西陵有變。所以讓二位速速上岸,在邾縣共謀應變政策!”這一名斥候水兵站在兩人的身后。很恭敬的匯報道。 “什么?” 兩人聞言,猛然回頭,目光死死的看著的斥候兵,黃射大聲的問道:“汝所言都是真的!” “屬下句句屬實!” 斥候兵被黃射的目光掃過,渾身一愣,急忙匍匐地面之上,大聲的道。 黃石和的黃射的面容都忍不住的微微一變,他們轉過頭來,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眼眸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不安。 蘇飛,這可是整個江夏都知道的人,劉表的心腹謀士,和劉表一直以來形影不離,如今卻不在西陵,而在邾縣,這讓他們的感覺有些奇怪。 難道是西陵城發生了什么變故? 父親他? 一想到這里,黃射的心中一下子感覺的涼涼的,一雙黝黑的瞳孔有些的收縮起來的,目光散發著陰寒的光芒,有些陰鷙。 “我們去邾縣!” 此時此刻,黃石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水軍靠岸,走下樓船之后,其他將士就地扎營,數百親衛護著黃石和黃射兩人,走進了這一座不算大的邾縣。 他們兩人來到了縣衙府邸,在的府邸大堂之中,蘇飛的身影盤坐其中。 “黃將軍,射公子,你們來了!” 蘇飛直接站了起來,目光看著兩人。 “蘇飛,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黃石雖然是主將,但是乃是一個是典型的沖鋒猛將,性格暴烈,很沖動。 他一走進來的,就迫不及待的抓住的蘇飛的衣領,直接的問了出來:“汝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邾縣,若是不能給某一個說法,莫怪某要將爾拿下,前去侯爺面前定罪!” “將軍莫急,某家只會給汝等一個說法!” “說!” “你這樣抓住著某,某很難說的!”蘇飛文人出身,即使帶過兵,上過戰場,面對黃石這個大漢,還是有些微弱,被直接提了起來。 “叔父,蘇飛乃是父親心腹謀士,不可無禮,防守!”黃射沉淀數年,如今已經是一個的穩重如山的事情,這讓蘇飛有些驚詫。 “快說!”黃石放開的手,看著他的目光依舊有些兇狠。 蘇飛整理了一下衣袍,嘆了一口氣,背負雙手,看著的窗外,目光有一絲的陰冷,道:“前天夜里,西陵大變,劉琦設局于侯爺,一戰而勝,得勢西陵,西陵大亂,那一夜,火亂西陵,一片糟亂,某最后無奈之下不得不率領三千殘兵,退出西陵,躲避在邾縣。” “什么?” 黃射兩人聞言,心中大為駭然,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的蘇飛,黃射整個人更是顯得有些激動,急促的問道:“那某之父親如今如何?” “侯爺上諸葛亮設下的圈套,赴宴于劉琦,卻被身邊親衛首領黃皓出賣,在前天夜里,已經被關羽斬殺于西陵城的都尉府邸!” 蘇飛低著頭。目光之中回過一抹的羞愧之意,沉聲的道:“那一夜,黃皓和陳就被侯爺委派于圍殺關羽諸葛亮他們,而某家最后被侯爺委派出城,盯著的西陵大營。侯爺說,只要的殺了關羽,就拿下西陵大營,卻沒有想到的得來這一個結果,幸好反應迅速,方躲過一劫。最后被關羽率兵追擊,無奈之下,只有率兵退至邾縣!” “不可能,這不可能!” 黃射聽了他的話,整個人仿如雷擊。渾身一顫,雙眸瞪大,死死的抓住的蘇飛的肩膀,癲狂的道:“我父親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 “射公子,是屬下無能,沒有保護的好的侯爺!” 蘇飛面無表情,目光有些黯然:“侯爺已經死了。某派斥候親自監視其中,得來之結果,侯爺會戰敗。其中的關鍵是因為親衛黃皓的出賣。” “黃皓!” 黃石此時此刻,也有些的面容死灰,但是一想到叛徒黃皓,便咬牙切齒,雙眸仿佛如同要噴出火焰來。 “公子請節哀!” 蘇飛單膝跪地,恭敬的道:“今西陵已經淪落于的敵手之中。江夏黃氏的百年基業岌岌可危,公子乃是侯爺唯一血脈。必須要振作起來的,重奪西陵。為侯爺報仇!” 他退兵邾縣,等來等去,就是等黃射歸來,只要黃射回來,西陵的這一場大戲就可以開場了。 “沒錯!” 黃射聞言,緩緩的抬起頭,垂敗的臉龐變的剛毅起來,目光之中充斥的怨恨和冷冽,道:“關羽,黃皓,劉琦……他們殺某的父親,所以某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某一定要奪回西陵,某不能讓父親一生的心血被人奪走!” 蘇飛看著的黃射,他本來以為的還要多費口舌才能激發黃射的斗志,現在看來,黃射比他想象之后還要堅強。 “公子,事不宜遲,某愿意為先鋒,率兵一萬,立刻兵行西陵,不惜一切代價,奪回西陵!”黃石站出來,渾身氣息冷厲,拱手,冷然的道:“必殺劉琦!” 黃祖不在,他很自然的奉的黃射為主。 這些年黃射一直在他麾下任命,結下很深的交情,而且才能非凡,心性穩固,值得他的投效。 “將軍,公子,此戰需謹慎!” 蘇飛抬頭,目光看著兩人,道:“劉琦麾下如今已經坐擁將近兩萬兵力,而汝等兵馬加上我等之兵馬,也不過只有兩萬五千左右的的兵力,不可輕舉妄動。” 劉琦拿下的西陵之下,原來的三千精銳的兵馬,加上一萬西陵大營的兵馬,再加上的三千黃皓的兵馬,俘虜陳就的三千兵力,加起來也差不多將軍兩萬兵馬。 雖然著兩萬兵馬是東湊西湊而成的,而且還是新投降但是主將是的關羽,就不得不慎重了。 而他們如今也就兩萬多兵力,本來前線有兩萬五千水軍,但是的他們留下的五千精銳于水寨,繼續防備吳國柴桑,率領兩萬兵力返回。 蘇飛麾下有三千兵馬,加上來到了邾縣之后招攬的青壯,也算是湊夠的五千兵馬。 “蘇飛所言甚是!” 黃射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些年他已經養成了一個冷靜的習慣,在憤怒的心情也比不過當年他斷臂的時候那個心情。 “蘇飛,汝可有良策?”黃石看叔父,問道。 “黃將軍,西陵局勢如此糜爛,其中必有楚王劉表參合其中,我等必須要拉攏一人,方可的名正言順奪回西陵!” “何人?”黃射迫不及待的問道。 “蔡瑁!” 蘇飛雙眸之中劃過一抹銳利的精芒,淡淡的道:“他似劉琦為眼中釘,肉中刺,定然不會希望看到劉琦在江夏有作為!” “可是他也未必會幫助江夏黃氏!”黃射想了想,道。 蘇飛目光看著這一個昔日他從來沒有看得起過的紈绔子,目光之中微微有一絲意外的光芒,這青年褪去了那一層紈绔子弟的外衣之后,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人才。 世家子就是世家子,從小的培養,讓他們的有很強大的底蘊,只要爆發出來,比一般人的接受能力還要強大。 “這就要看看,我們能付出生命代價?”蘇飛淡淡的道。 “代價?” 黃射聞言,瞇著眼,目光之中一抹精芒劃過,道:“聯姻如何?”(未完待續) 第469章 西陵血戰 7 在荊州,蔡氏是世家,黃氏也是世家。『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世家之間的結交,最好的途徑其實就是的聯姻,雙方的聯姻就等于結盟,這種盟約可比黑紙白字締結的盟約還要堅固。 “若某家親自的向著蔡家蔡瑁之女提親,相比蔡瑁不會拒絕吧!”黃射自信的道。 世家重規矩倫常,黃祖是黃氏正經八百的家主,他死了之后,黃射作為黃祖的唯一血脈,就是江夏黃氏最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人。 而且如今黃氏受到重創,連老巢西陵都沒有了,但是黃射麾下依舊還有還有數萬精兵,他有翻身的機會。 如果這個時候,他向著蔡氏提出聯姻,對于蔡氏來說,也是應該有好處,蔡瑁這么精明的人,應該不會反對。 江夏黃氏乃是的百年世家,雖然內憂外患,但是爛船還有幾分釘子,黃氏子弟遍布江夏各縣城,想要消除黃氏的影響,非一朝一夕之事情。 “以江夏黃氏的名望,蔡瑁不會反對!” 蘇飛倒是沒有想到黃射的反應居然這么快,他聽到黃射的話,想了想,道:“最重要的事,如今的黃氏和蔡氏有共同的敵人,所以如果公子放低姿態,向著蔡氏提親,蔡瑁沒有理由反對!” 黃氏的敵人是劉備,而蔡氏的敵人是劉琦。 劉琦依靠著關羽和諸葛亮的勢力,以都尉之身成為的江夏如今的主事人,這一次如果穩坐了江夏郡,哪怕是他成為了劉備的一個傀儡,對于蔡氏來說的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的。 畢竟如果真的算起來,劉琦才是劉表的嫡長子,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王子。 劉綜如果想要成為楚國大王。必須要打掉劉琦,蔡氏如今已經把一切都壓在的劉綜的身上,是絕對不容許劉琦成氣候了。 而如今劉備和劉琦聯合起來的,蔡氏如果想要打擊劉琦,就要面對劉備,所以他們也需要黃氏的兵力作為的盟友。 “好!” 黃射目光變得果決起來。大喝一聲:“葉伯!” “在!” 在他身后的親衛之中,一個年級比較大,如同管家的人站了出來。 “汝立刻備上一份厚禮,北上襄陽,快馬加鞭,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到達!”黃射瞇著眼,道:“面見蔡家家主蔡瑁,代某向他提親!” “諾!” 這個葉伯一直是黃家的老人,也算是黃氏輩分比較大的人。 “公子。除了蔡氏相助之外,我們還需要一個人相助!” 蘇飛想了想,對著的黃射,躬身的道:“如今我們的兵力不足,想要奪取西陵,還需要鄧龍將軍率兵來支援,鄧龍將軍穩居沙羨,麾下一萬多精兵。如今已經成為了誰能主宰西陵的關鍵之人,無論如何千萬不可讓諸葛亮說服!” 雖然龐統讓趙濟去說服鄧龍。但是他始終有些憂心,如果鄧龍被諸葛亮說服,那么這一戰,黃射已經輸了。 一旦黃射率兵返回西陵,必然和血戰,這個時候。鄧龍率兵偷襲,他們必敗無疑。 “鄧龍乃是侯爺之心腹愛將,難道汝認為他會背叛侯爺嗎?”。黃石聞言,雙眸一瞪,迸射出冷冽的寒芒。死死的盯著蘇飛,冷冷的道。 他和鄧龍兩人交情莫逆,自然比較相信鄧龍不會投降劉琦。《 i更多更全》 “非不相信!” 蘇飛搖搖頭,冷漠的道:“而是如今局勢,吾等必須要謹慎,黃皓作為的侯爺最信任的族子,尚且會背叛侯爺,如今侯爺已經死了,鄧龍將軍即使忠心侯爺,也未必愿意臣服公子之下!” “蘇飛,汝可有良策?” 黃射聞言,心中猛然一寒,鄧龍這一股兵力已經成為主宰江夏的關鍵,他必須要拿到手,他沉吟了一下,問道:“無論如何,鄧龍的水軍,吾等必然要拿下!” “某相信,鄧龍將軍還是侯爺愛將,只不過面對如今的局勢,也許會有些搖擺不定,所以必須要勞煩黃將軍,親自為說客,說服鄧龍將軍!” 蘇飛想了想,目光有一抹異色的光芒劃過,道:“只要鄧龍將軍能率兵來援,吾等必然能重返的西陵!” 這是一石二鳥之策,一來可以利用黃石和鄧龍的交情,加大鄧龍的人情籌碼,把他拉過來餓,人來支開黃石,比較好控制黃射。 黃石對這江夏水軍的掌控力太深了,讓他無從下手。 “好!” 黃石聞言,不疑有他,立刻站起來,傲然的道:“某家定能讓的鄧龍將軍臣服于公子之下。” “此事有勞叔父了!” “時不等人,某馬上出發!” 雷厲風行的黃石帶著上百親兵,風風火火的離開了邾縣。 黃射看著黃石的背影,一只手背負在后,面容之中有一絲的疲累,回過頭,目光看著蘇飛,淡淡的道:“西陵城高墻厚,如今已經淪落于的敵手,我等必須要從長計議,大軍整頓,三天之后,再行北上!” “諾!” 蘇飛不得不感慨,黃射的轉變之大,父親黃祖戰死,他已經能保持這一份冷靜,這是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公子,某不善掌兵,麾下有三千兵馬,兩千青壯,可否加入如麾下之兵列!”蘇飛問道。 “允!” 黃射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的蘇飛,點了點頭。 “多謝公子體諒!” 蘇飛嘴角勾勒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這幾萬兵馬他已經惦記了很長時間的,如今黃石不再,黃射信任他,這么好的機會,要是不做點布置,太浪費了。 —————————————————————————————————— 僅僅三天的時間,江夏郡的變故,已經傳到了楚國都城襄陽,引起的襄陽城之中的一片嘩然聲音。 楚國王宮。 偏殿,劉表身軀盤坐首位。雙手死死的捏住探子從西陵匯報而回來的一份密保,陰沉著一場臉龐,雙眉挑起,目光陰鷙。 江夏的事情有他的推波助瀾,但是如今明顯有些不對,越來越亂了。好像已經超出的他的預料之外。 他沒想到黃祖居然三兩下就被關羽砍下了腦袋,最重要的是黃祖還在之前把鎮守在長江水寨之上的兩萬精兵給撤了回來。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想要把黃祖揪起來,再去殺一邊。 “子柔,德珪!” 劉表嘆了一口,微微抬頭,目光看著兩個站在殿前,昔日一手幫助自己的平定荊州的左膀右臂蒯良和的蔡瑁。 他目光閃閃,不知道在想什么。淡然問道:“如今江夏之變,越發的混亂,汝等有何想法?” 蒯良想了想,江夏變局讓他也有些抽手不及,他沉聲的道:“大王,如今黃祖已死,黃射必然為父報仇,麾下數萬江夏精銳兵馬。必然拼死一戰,到時候西陵血流成河。江夏大亂。” “江夏大亂?”劉表聞言,雙眸之中一抹寒氣流淌。 “江夏若亂,得利者便是吳國,如今的黃祖之子,黃射為了為父報仇,已經放開的長江道路。柴桑之上,鎮守的數萬吳國兵馬若是在這個時候,長驅直入,楚國危也!” 蒯良沉著臉色,補充了一句。 黃祖放開長江水道的舉動。他也憤怒非凡,自己人打自己的人沒有什么,但是連敵人都不管了,就有些過了。 不過如今黃祖已經死了,他想要憤怒都沒有辦法。 “可有辦法平息黃射之兵?”劉表問道。 “大王,此事乃是大王子劉琦私自挑起戰端!” 蔡瑁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微微瞇眼,道:“黃祖乃是楚國戰功赫赫之大將,他居然給殺了,有違楚國律法,不可不嚴懲,只要嚴懲他,讓他關羽撤兵,相比黃射必然會返兵長江水寨!” “蔡將軍,如今是要平息江夏之亂,而非追查罪責!” 蒯良的目光看著蔡瑁,道:“黃射豈會如此退兵,他放開長江水道,就是瀆職,數萬兵馬不思報國,如今卻為江夏之禍患!” “黃射為父報仇,何罪之有!”蔡瑁冷然的道:“此乃孝心,率兵北上,不過一時糊涂,可原諒之!” 他踏進王宮之前,已經收到了黃射的聯姻請求,于情于理,幫黃射,也就是幫蔡家,因為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劉琦在江夏站穩腳步。 “一時糊涂便可于楚國安危于不顧嗎?”。蒯良冷笑。 “若非大王子劉琦挑起禍端,豈有后續只事情!”蔡瑁瞇著眼,目光幽幽。 “好了!” 劉表聞言,不由得揉動著腦袋的太陽穴,如今他已經年事越來越高,不復當年單騎入襄陽的氣魄,有些日益疲勞,精神不佳。 他抬起頭,看著兩人的爭端,直接擺擺手,讓他們消停下來,他想了想,才道:“誰對誰錯,孤心中自有分寸,如今的情況是,無論如何,江夏不能亂!” 江夏郡是楚國對抗吳國的橋頭堡,他想要收復江夏為自己的所掌控,但是絕對不能讓江夏亂起來,他可不想看到被吳國突然大舉殺入。 說起來,吳國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如今長江水道放開的防護,他還真擔心吳國直接撕毀盟約,殺了進來。 “大王!” 蒯良站出來,目光之中劃過一抹精芒,道:“黃祖已經戰死,江夏必須要一方有能力的大將鎮守,方能穩住吳國兵馬!” “汝何意?” 劉表聞言,微微抬頭,目光若有一絲光芒,死死的看著蒯良。 “既然我們已經縱容的劉備之兵馬南下,何不放劉備親自南下,讓他們站在江夏的最前面,替我們楚國擋住了來自吳國的攻擊!” 其實的蒯良此計也是無奈之舉。 他很清楚,劉備就是一頭豺狼,但是他更加清楚一件事情,劉備對于楚國來說是內患,他的實力,不足以讓楚國戒備,而相比于內患,楚國最大的敵人是外敵。 蠢蠢欲動的吳國,才是楚國最大禍患。 吳國這些年,越來越強大,強大到楚國無法媲美的地步。 “萬萬不可!” 蔡瑁聞言,急忙走出來,拱手的道:“大王,劉玄德此人,狼子野心,若是得江夏,必然如虎添翼,不可鎮壓也!” 劉備一旦南下,劉琦還真的成勢了。 “蔡將軍,汝認為汝可有能力鎮守江夏,擋住的吳國海軍?”蒯良看著蔡瑁,他自然知道蔡瑁擔心的是什么,他冷冷的道:“若是汝可以,某提議,汝可親自領兵鎮壓江夏!” “某……” 蔡瑁聞言,冷汗直冒,他可不想去江夏,面對吳國海軍,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弄不好,自己麾下的數萬水軍都要崩潰! 吳國的強大,這些年江夏水軍的慘敗,可有有目共睹,黃祖若非是對抗吳軍多年,以至于實力不至,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子柔!” 劉表聞言,沉吟了一番,目光劃過一抹光芒,看著蒯良,急忙的問道:“汝認為,劉備可有能力抵擋吳國之兵力?” 如果劉備能擋住吳國的精工,他就算把江夏割據給劉備也無所謂。 對如今的劉表來說,他并沒有多大的雄心壯志,他最大的野心就是守護荊州的,之所以對黃祖動手,是因為黃祖屢戰屢敗,無法為他鎮守江夏。 “大王,如今局勢來說,楚國最有些希望能鎮守江夏,把吳國海軍擋在江夏之外的唯獨一人,此人便是的新野侯!” 蒯良的聲音有些苦澀。 荊襄人才濟濟,可是這么大一個楚國,竟然找不出一個人能鎮守江夏,還要依靠著劉備這一頭白眼狼,想想他都有些黯然。 “這樣吧!” 劉表想了想,雙眸迸射出一抹冷漠的光芒,淡然的道:“若是的關羽在黃射的兵馬之中保住西陵,孤就給劉玄德一次機會!” “大王此策甚好!”蒯良點點頭。 蔡瑁也點點頭,心中去暗暗的道:黃射,某要讓某失望! ———————————————————— 江夏亂成一團,西陵血戰即將開始,而這個時候,一支沒有標記,沒有戰旗的‘水賊’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了江夏水軍在長江水道之上建水寨之中。 這一個水寨建立在的蘄春城的郊外,規模甚大,固若金湯。 但是當這一支‘水賊’突然夜襲的時候,留守在的水寨之中的五千江夏水軍猝不可防,不用一刻鐘的時間,全數被俘虜。(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九章西陵血戰七: ...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70章 西陵血戰 8 長江,江夏水軍的水寨之中。 周泰大馬金刀的坐在議事大廳之上,他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裝飾,明顯的有些無奈,不由自主的苦笑的起來。 “老子居然又做回水賊了!” 穿了幾年的吳**服,對吳國的軍袍,鎧甲,他都已經熟悉到了骨子里面,突然換成了一聲水賊的服飾,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周大哥?” 蔣欽坐在周泰的旁邊,目光看著周泰,一眼有些顯得不自然。 “老蔣,你可曾想過會把九**的大名這樣重現天日的一天嗎?”。周泰的目光看著水寨之上,紅底黑字,一面破破爛爛的水賊戰旗,微微苦笑:“老子的一世英名,都他娘的毀了!” “某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蔣欽也抬起頭,目光看著這一面戰旗,搖搖頭道:“若非大王的圣旨,某說什么也不會在把這一支賊號豎起來!” 他們昔日都是九**,那一段日子看起來逍遙自在,但是仿佛一條狗一樣,被趕了上天入地,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讓他們心中實在不太愿意提起。 想想,他們兩個,這些年功成名就,光宗耀祖,軍中對他們敬佩之人多如牛毛,自然不太愿意被別人知道這一段賊號。 “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某當初就應該和甘寧調換一下,某親自去鎮守東海,讓那廝來柴桑!”周泰輕輕的拍拍額頭,說老實話,他有些后悔了,當初從幽州返回的時候,他們有機會調換一下鎮守的崗位。 周泰。甘寧,薛州為吳國海軍的三大巨頭,一個鎮守柴桑,一個鎮守東海,一個在南海溜達。 甘寧是從江夏投靠吳國的,這兩年功成名就。他自然有一個野望,想要親自打回江夏,所以曾經懇請周泰,把他們位置調換一下。 周泰當然不愿意,因為吳國即將面對是楚國,而柴桑就是的橋頭堡,他可還想在攻打楚國的時候立功呢。 “好了,周大哥,不要抱怨了。不做也做了!” 蔣欽聳聳肩,既來之則安之,他寬心的一笑,然后道:“如今我們來討論一下,如何才能打一打西陵,早日完成任務,早日歸隊!” “這個不急!” 周泰目光銳利起來了:“俘虜可都送會柴桑了!” 昨夜偷襲的很順利,周泰率領僅僅不過一萬兵馬。一刻鐘的時間,就俘虜了他們將領。然后一舉拿下的整個水寨。 傷亡的數字控制在兩位數之中,可為是一場大勝戰。 “今日凌晨,凌操親自率兵,把五千俘虜押解會了柴桑大營!” 蔣欽目光之中有一絲的喜意,道:“這一批都是江夏的精兵,如果有一年的時間。『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必然能把他們全部同化成吳國海軍!” “這樣也算是增減的柴桑的兵力!”柴桑的兵力五六萬,是海軍之中最弱的一支,無論是東海,還是南海,海軍的力量都在柴桑之上。 “周大哥。我們什么時候北上?” “我的意思再等等!” 周泰談論到正事,神情的變得嚴謹起來,目光之中散發這一絲冷芒,道:“現在西陵的情況還不清楚,我們作為是一支奇兵,最好不要暴露,等到他們的打了兩敗俱傷,再殺出!” “若是錯過的時機,導致無法奪取江夏呢?” 蔣欽擔憂的道:“我們該怎么辦?” “老蔣啊!” 周泰聞言,連忙搖搖頭,道:“這一次任務,能否奪取江夏其實不重要,而且即使我們是有機會奪取江夏,我們也未必要奪取,江夏郡畢竟是楚國之地,我們真的拿下了江夏,就等于和楚國開戰!” “如今的吳國,打不起一場傾國大戰!”周泰瞇著眼睛,他很清楚如今國內的情況,局部戰役,必然九江,比如幽州,打打都無所謂,但是要是發動全面戰役,吳國如今的情況,支撐不起來。 所以這一個度,他必須要把握好,不然就是弄巧成拙。 “那我們的目的是什么?”蔣欽聽周泰這一句話,明顯有些疑惑了。 周泰是主將,他副將,自然有很多軍事機密是周泰能知道的,而他沒有知道的。 “我們的目的是做一次攪屎棍!” 周泰說起來這個,便有些苦笑,他堂堂一個吳國衛將軍,打扮成一個水賊,還要做攪屎棍,太丟人了。 他對蔣欽,直接的道:“太尉府的軍師龐統已經親赴西陵,這一次的計劃,他說的算,這一戰,按他說的他,他給某的消息,是當黃射支持不住了,希望突然殺出,如果能把黃射推上黃祖的位置,自然皆大歡喜,但是如果不能,我們就要想辦法,把黃射帶回去!” “汝的意思是?” 蔣欽目光微微一亮,道:“攪亂江夏,為以后布局!” 黃射,這個人他不陌生,這兩年,在長江水道的小規模交戰之中,黃射也算是給吳國海軍留下的一定的影響。 “沒錯!” 周泰點點頭,然后道:“而且這一次結束了之后,我能撤退,你不能!” “為什么啊?”蔣欽聞言,駭然已經,猛然的跳了起來,死死的看著周泰。 “老蔣,吳國如今的四海安平,國力鼎盛,只要熬過這一段過渡期,實力恢復了,自然要一統天下,某家不怕和你說,太尉府,大將軍府,都已經定下了一個計劃,第一個開戰的是楚國,對楚國的戰役,最多兩三年之中就會爆發!” 周泰耐心的解析的道:“在這之前我們需要在楚國布局,江夏的戰役無論是誰贏,你都將會留在江夏,留在洞庭湖!” “做水賊?” 蔣欽的臉一下子垮了。 “嗯!” 周泰點點頭,道:“你心中也很清楚,如今的我們必須要在江夏留下自己的力量。” “能不做嗎?”。蔣欽苦著臉。好歹他現在也是吳國有頭有臉的將軍,做一次水賊,已經夠糗的了,還要做幾年。 “沒有商量的余地!”周泰搖頭,道:“不是你做,就是我做。你能代替某家震懾柴桑的數萬海軍嗎?”。 “不能!” 蔣欽聞言,連忙搖頭,吳**隊軍規森嚴,上下階級分明,柴桑大營,好像他這樣副將有幾個,但是主將只有周泰一人。 這是不能代替的。 “報!” 這時候,一個斥候兵一邊大喝,一邊走了進來。俯首而道:“將軍,西陵之戰已經爆發,龐軍師差人來信,讓汝速速北上增援!” “蔣欽!” 周泰聞言,雙眸的光芒猛然的暴烈了起來,大喝了一聲。 “在!” “汝立刻整頓兵馬,一個時辰時候啟程,北上的西陵!”周泰朗聲的道。龐統既然召喚的這么著急,明顯戰場有變 “諾!” 蔣欽點頭。立刻下去整頓兵馬。 —————————————————————————————— 此時此刻,西陵城的血戰激烈的進行之中。 黃射已經發動連續三日的強攻。 江夏黃氏的底蘊,在這一刻爆發無疑,即使黃射如今僅有兩萬五千的兵馬,但是他憑借著他老子在江夏的聲望,三日之內。從各地征調的五萬民夫,發放武器,成為攻城的炮灰。 這就是世家的力量。 同時被圍城的西陵城之中也人心惶惶,這是黃祖一手經營了將近十載的城池,如今在城外對它進行猛攻的卻是黃祖的兒子黃射。 城頭。 諸葛亮一襲儒袍。手握羽扇,目光俯視著城下的進攻,有一抹驚詫的光芒閃爍其中,百密一疏,他還是算漏的一件事情。 黃射! 這一個在他的印象之中明明是什么也不懂的紈绔世家子,去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軍師,某率兵出城,擊潰其陣!”關羽站在諸葛亮的身邊,冷傲的道。 “不可!” 諸葛亮搖搖頭,道:“城外的兵馬雖然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的顯得人數眾多,不可小窺!” “區區一群尚未見血之民夫,可懼也!”關羽冷冷的道。 “他們不懼,但是從大型戰船之上拆下來的器械,殺傷力猛烈,汝必須要畏懼,若是的被弩車狙擊,得不償失!” 諸葛亮瞇著眼,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淡淡的道:“關將軍,稍安勿躁,此戰,吾等必勝!” “軍師大人!” 這個時候,黃皓走上的城頭,面色有些苦澀的道:“城中的糧草越來越少,不少大戶都把糧食藏了起來的,即使某家帶兵上門,他們也在推脫,如今如何是好?” “該死!” 關羽暴露,冷冷的道:“某家親自帶兵平了他們!” 西陵城是江夏郡的治所,城中大戶很多,但是如今他們還沒有收攏人心,即使麾下將士的心中都七上八下。 要不然以他們的兵馬,在無雙猛將關羽的帶領之下,黃射的兵馬想要圍城,根本不可能,沒有接觸西陵,就該被他們擊潰了。 “不可!”諸葛搖搖頭,道:“西陵城依舊將會是主公的治所,這些大戶關乎以后我們能否穩定西陵的關鍵,不能得罪!” 現在他民心不過,士氣不足,黃氏的人在煽動風雨,已經讓城中之之人人心惶惶,如果再拿這些大戶開刀,城中必亂。 “我們的糧食,還能支持多久?” 諸葛亮被龐統算計的一番,本來糧食充沛的西陵城,卻連數萬大軍的糧草都拿不出來,這讓他心中又一絲的怒火。 “三天!” 黃皓沉吟了一下,淡然的道:“若是省吃儉用,能多熬一天,四天之內,一定斷糧食!” “三天?”諸葛亮瞇著眼,冷冷的道:“足夠了,三天之內,某家一定能結束這一場戰爭!”(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章西陵血戰八: ...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71戰 西陵血戰 9 十二月。《 i更多更全》 天寒地凍,進入了深冬的季節,雖然這今天并沒有繼續下雪,但是天氣仿佛比之前的還要冷的幾分。 寒風的凜冽之中,會讓人有一種不由自主的想要顫栗。 但是的再這樣的天氣之下,黃射依舊咬著牙,率領著兵馬,對著的西陵城發動進攻,西陵城他太熟悉了,每一道城門,每一道城池,哪里最薄弱,哪里最堅固,他心中很清楚。 可是,打仗靠的是兵,城內的兵馬不少,還有的天下一等一的猛將的關羽在坐鎮,連續數天的強攻,依舊是箭矢來回飛躍,始終無法到達城底。 “殺!” 黃射有些憤怒了,手握長矛,騎在中軍了一匹馬之上,對著城門,大喝的道:“先入城者,黃金萬兩,良田百畝!” “殺進去!”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無><錯>江夏兵馬連同數萬青壯民夫,再一次對西陵城開始強攻。 此時此刻,江夏軍的營帳。 前線在激戰,營帳必然空虛,顯得有些靜悄悄起來,角落處,屬于軍師蘇飛的營帳之中。 大帳很寬敞,周圍都掛著一張張行軍地圖,角落四周擺著火盆,一縷一縷的熱氣在營帳之中充斥著,很難喝。 中間有一張案桌,案桌兩側,蘇飛和龐統兩人對立而跪坐。 “這一次某家恐怕小覷黃射了!”蘇飛這些年跟著黃射,算是領教這個世家子的手段,微微苦笑,道:“某這么也想不到,他不僅僅變了,居然還有這個能耐。三天之內,召集五萬民夫,厲害,厲害!” “這就是所謂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吧!” 龐統瞇著眼睛,目光湛然。流淌著一絲詫異的光芒,此時此刻他也發覺自己的也有些小看這個世家子的紈绔子弟了。 黃射,雖然的沒有一個手臂,但是無論是手段,還是的能力,此人都算能拿得出手了,在青年一輩之中,算是佼佼者。 “這樣打下去,黃射也許有可能奪取西陵城!”蘇飛輕聲的道。 “這不可能!” 龐統搖搖頭。道:“不是某家小看他,他已經開始吃力了,付出了城中的傷亡,如今還能不能登城,民夫終究是民夫,成不了氣候,這是其中一敗,第二。城中的兵馬都沒有開始動,關羽此將。跟隨劉備征戰多年,當年在九江,劉備被曹操圍殺,他都能護著劉備殺出一條血路來,不能把他當成一介匹夫!” “但是某認為,他還是有機會了!”蘇飛輕聲的道。 “這樣更好!” 龐統目露精芒。《 i更多更全》嘴角含笑,道:“他越是出色,越能給孔明添堵,有他在,能分散孔明的注意力。某家好算計算計他!” 想要算計諸葛亮,沒有這么簡單。 “其實只要鄧龍的兵馬一來,我們就可以進長驅入城了”蘇飛雙眸劃過一抹精芒,輕聲的道:“到時候諸葛亮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要敗!” “恐怕你等來的不是幫助,而是殺神!”龐統聞言,微微瞇著眼睛,目光泛著一絲寒意,淡淡的道:“如今你們的說客黃石恐怕已經被鄧龍砍下的腦袋!” “什么?” 蘇飛聞言,駭然失色,目光瞬間變得有些的陰鷙起來,不解的看著的龐統。 “先前的時候,某家曾經派趙濟去說服鄧龍,希望鄧龍能幫助黃射一臂之力,鄧龍表面上的答應的好好的,但是暗中卻下手,要不是趙濟精明,連夜逃出的他的大營,逃得一命!” 龐統神情之中有一絲的冷意:“若非趙濟回來之后,提醒某家,恐怕現在某還認為,此人會成為我們的幫助!” 他一直以為,鄧龍會是他的幫助,但是如今看來,這是他們被絕殺的關鍵,他一倒戈,江夏整盤棋都崩潰了。 畢竟鄧龍麾下的兵馬可是的不在少數,沙羨是一個水軍訓練營,精兵就有義務,普通在訓練的兵馬也有一兩萬,加強來,他的兵力是最強大的。 “難道他已經投靠的諸葛亮?”蘇飛微微一駭,有些難以相信。 “嗯,諸葛孔明比我們下手要快!” 龐統點點頭,嘴角勾勒起一抹諷刺,直接的道:“恐怕在黃祖死之前,鄧龍就已經被諸葛孔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給招降了,我們始終后知后覺,等到西陵之戰爆發了,才派人去招降,自然而然的落入的他的圈套之中!” 這一手,他不得不佩服諸葛亮的精明。 “該死!” 蘇飛這時候有些坐不住了,站立了起來,急忙道:“某要去提醒黃射,讓他早做準備,不然黃射突然被襲擊,必然慘敗!” “不用!” 龐統卻搖搖頭,伸出手,制止了蘇飛的行動:“既然鄧龍已經叛變,西陵城我們是沒有希望的了,那就讓黃射敗一場!” 一力降十會,諸葛亮加上鄧龍的兵力,足夠穩定江夏,再多計謀也沒有用。 “你的意思是?”蘇飛聞言,微微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冷靜了下,重新的坐了下來,目光看著他,道:“想要讓黃射刻骨銘心一點!” “不然呢?” 龐統聳聳肩膀,淡淡的道:“這樣雖然有些殘忍,但是對吳國來說,這才是最好的結果,我們需要黃射這個!” 黃射先是父親被殺,然后被鄧龍背叛,走投無路,才會決心投靠吳國。 “有一個問題,某想要問問!”蘇飛沉吟了一下,問道。 “問吧!” “江夏如今內亂,此乃天賜良機,只要吳國大軍一至,必然可長驅直入,以吳國的實力,想要滅楚國也不難!” 蘇飛瞇著眼。死死的看著龐統,一言一語,充滿的疑惑,道:“為什么大王始終不出兵,非要弄得這么復雜!” 這個時候,吳國兵力如果殺進來。還真是一個好機會,恐怕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江夏。 “汝認為吳國強大嗎?”。 龐統聞言,微微抬頭,目光輕輕看著蘇飛,問道。 “當然!” 蘇飛很自然的點頭,目光之中有一絲的灼熱,道:“雖然這些年某不在吳國,但是某作為錦衣衛,最擅長的是收集消息。不論海域地帶,這兩年,吳國兩次開戰,都是大獲全勝,一舉奪取徐州半壁江山,幽州的半壁江山,激戰魏國,激戰晉國。占盡上風,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強國!” “呵呵!” 龐統感覺到蘇飛的驕傲。他笑了笑,道:“說的真好,但是汝可想過,我們這段時間連續面對兩大霸主,動用兵馬數十萬,為了勝利。死傷無數,負擔何其重。” “這倒是!” 蘇飛聞言,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有一絲黯然。 打仗終歸要死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其實不是我們不想打,吳國朝堂,上上下下,誰不想要立刻奪取荊州啊!” 龐統嘆聲的道:“不是不愿意,是不能,飯還是要一口一口吃,不然會撐死的,如今的吳國,支持不起一場傾國大戰,所以我們只能劍走偏鋒,偷偷摸摸的做點準備!” “某明白了!” 蘇飛這一下全然了解了,一個大國,想要打一場傾國之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點,他理解。 “汝請放心,吳國不會辜負汝這些年的努力的,三年之內,這里一定會插上我們吳國的戰旗!”龐統目光璀璨,傲然的道。 “一定!” 蘇飛聞言,急速的點點頭,他從來沒有去過吳國,但是并不妨礙他對吳國的忠心。 “對了,如果鄧龍反水,那么黃射不是很危險嗎?”。蘇飛突然想起了這一個茬,急忙的問道:“黃射此時此刻可不能死!” “死不了!” 龐統目光露出一絲冷芒,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我們的兵馬會殺出來,把他救回吳國,他可是我們已經發動楚國戰役的借口!” “難道周泰將軍北上了?”蘇飛的目光微微一亮。 “錯!” 龐統笑了笑,道:“北上的是九江、賊,不是吳國海軍,這一點可要弄清楚,吳國和楚國可是有盟約的!”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蘇飛愣了一愣,微微苦笑。 “你認為是多此一舉,某卻認為,這是一層蒙羞布是必然的!”龐統搖搖頭,嘴角勾勒起一抹淡定的笑容,道:“劉表好面子,如果是九江、賊入境,他就算明知道是吳國海軍,也會忍一忍,但是如果打正旗號,他就會惱羞成怒!” —————————————————————————— 西陵的血戰,依舊在激烈的進行之中。 “殺!” 黃射這一次也拼了,身先士卒,手握一柄長矛,殺意騰騰:“兒郎們,奪回屬于我們江夏軍的西陵城,殺進去!” “殺進去!” 黃祖統治江夏這么長時間,一手訓練出來的江夏軍,還是有些戰斗力的,在前面的炮灰發力之下,已經把攻擊推到了城地下。 連續進攻五日,終于架起了云梯,準備白刃交戰。 “這一個黃射,某還真越來越有些佩服他了!”諸葛亮在城頭,目光看著城下遠處的黃射,瞳孔微微收縮。 黃射這一個獨臂青年,已經有了黃祖年輕時候的氣度,若是給他機會,必將是另外一個黃祖。 當然,黃祖他都不放在眼中,黃射自然也不會讓他感到威脅。 只不過這種終究是一個麻煩,斬草要除根,黃射要死,他們才能穩居的江夏,但是他的心中也很明白,黃射沒有這么容易殺。 這暗中還藏著一個人。 “龐統,汝應該出招了吧?”諸葛亮伸出舌頭,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 龐統能算計他一次,是因為自己的大意。 這第二次,他不會讓龐統如意的。 “算算時間,鄧龍應該到了!” 諸葛亮雙眸遠眺,目光仿佛看到了那一支突然出現在黃射身后的兵馬,這一支兵馬,將會奠定西陵城的一戰。(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一戰西陵血戰九: ...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72章 西陵血戰 10 西陵城,西郊十里開外的一片平原之上。 中午時分,天色顯得有些陰暗,太陽的光芒已經被厚厚的烏云給遮住了,空中一陣陣冷風吹拂而過,讓人感受到刺骨般的寒意。 一萬五千的兵馬,從一艘艘的戰艦之中走下來,在平原之上,形成整齊的隊列,他們雖然站在的寒風之中,但是一個個身軀筆直,氣勢凜然。 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騎著戰馬,手握長矛的漢子,這個漢子的就是黃祖的心腹愛將之一的鄧龍。 “將軍,果不其然,黃射對我等沒有一絲防備措施!”這時候,一個斥候兵從遠處而來,匍匐在地,朗聲匯報。 “很好!” 鄧龍聞言,點點頭,他是一個三十歲的漢子,不算魁梧,但是很精壯,雙眸如鷹,散發著冷冽銳芒。 他的目光掃視了一眼遠方,淡淡的發下的命令:“全軍聽命,銳鋒軍陣,全速前進,速度要快,只要接近,不惜一切代價,擊穿他們的軍陣,不等給黃射任何一個可以準備的機會,一個時辰之內,一定要擊潰他!” 識時務者為俊杰,當他諸葛亮親自在他的營寨深夜一談,他就選擇了投降劉備。 黃祖?劉備? 這個選擇題其實不難,畢竟他對黃祖這些年已經完全失望了,沒有一個好戰的將軍會喜歡跟著一個屢戰屢敗的主公。 劉備的出現,諸葛亮的三寸不爛之舌,說中的他的心扉。 既然選擇的劉備,他就不惜要做的徹底一下。不留后患,黃石他殺了,黃射也不能留下。 “諾!” 站在他身后的七八校尉都是他的死忠心腹,聽到命令,立刻動了起來。 他們是水軍。下了戰艦,就全數都是步卒,但是前進的腳步很快,而且的即使跑動起來也很看到整齊的隊形。 這是鄧龍最精銳的兵馬。 鄧龍算是的黃祖麾下數一數二的猛將,他對麾下的將士嚴謹,軍令嚴明。所以黃祖讓他卻沙羨為自己的練兵。 此時此刻,城門之下,猛烈的攻城戰役依舊在前進,不過云梯已經被全數掃下,他們還是在城底下來回。 黃射騎著一匹馬。站在中軍之中,陰沉著俊秀的臉龐,目光死死的盯著城頭,他的已經付出的上萬的炮灰,卻只能靠近城墻,卻無法登城。 這一戰,沒法打了,炮灰的命。也是命,傷亡越來越慘重,再打下去。估計會引發嘩變,他越打越心悸了起來。 “黃邦,黃石將軍還沒有的消息返回嗎?”他轉過頭來,目光看著親衛,冷然的問道。 “公子,黃石將軍如今音訊全無!”親衛搖搖頭。 “該死!” 黃射緊握拳頭。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中有些悸動,目光之中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不安的氣息。 如果黃石能夠成功的拉攏了鄧龍。這時候應該讓鄧龍率兵北上支援自己才對。 但是鄧龍的兵馬遲遲未到,讓他越發的不安。 “難道這其中出的問題?” 黃射陰沉著臉龐,心中有些不敢想,他很清楚,以他如今的實力,他實在是打不破西陵城,這等傷亡,如果鄧龍的兵馬不來增援,他只能撤兵。 噠噠噠! 也許是上天感覺到了他的著急,這時候,一陣陣成千上萬人,發出來整齊的腳步聲,震動的地面,讓戰場之上的無數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援兵?” “敵人?” 城里城外,兩軍將士都不約而同的看著這一股突然出現在的兵力。 這一股兵馬從西側而來,豎著鄧字的戰旗,目測兵力最少超過一萬以上,應該有一萬三到一萬五,眾人駭然了。 “哈哈哈!” 黃射站在馬背之上,目光遠眺,他忠于看著遠處的軍旗,不由自主的大喜,叫了出來:“是鄧龍將軍,果然他還是忠于父親的!” “公子,汝先不要高興!” 不知道什么時候,蘇飛的身影出現在了黃射身邊,目光看著那一支運來越接近的兵馬,冷冷的道:“你最好看清楚了,他們是面對我們而來,那是沖陣,沖鋒的軍陣!” “什么意思?” 黃射聞言,腦袋之中愣了一下,瞳孔猛然的收縮,目光仔細一看,果不其然,他看著那一支出現的兵馬,形成的是一個銳鋒軍陣。 這是沖鋒的軍陣,而且沖擊的方向居然是的江夏軍的背后。 一瞬間,黃射仿佛墜落的冰窖,渾身發寒。 沖陣? 目標居然是他們,這還用說什么嗎? 這一刻,他面如死灰。 “公子,還愣著做什么,立刻后軍變前軍,凝聚防御軍陣!”蘇飛大喝一聲。 “對!” 黃射聞言,渾身一顫,立刻動了起來,獨臂舉起手中的長矛,大喝一聲:“兒郎們,停止對城門的攻擊,后軍變前軍,大圓盾兵軍陣,護!” “護!” 江夏水軍也算是精銳,聽到命令,迅速的反應過來,開始在后軍的方向,凝聚一個以盾牌為阻隔的大圓軍陣。 “兒郎們,建功立業,就在今日,殺進去!” 鄧龍來的很快,手握大刀,刀光如寒芒,一馬當先,一刀揮過,斬殺了數名江夏軍的將士。 “殺進去!” 他麾下的一萬五千精兵,形成一個個銳利的沖鋒軍陣,猶如一股無堅不摧的洪流,瞬間的插入的黃射的軍陣。 “擋住,擋住!” 黃射看著一個個將士倒下,有些癲狂了起來,激勵自己的將士。 這一戰,雖然他是被打了一個抽手不及,但是反應不錯,在傷亡了上千將士之后,還是讓他穩住的陣型。 可惜,命運之神并沒有關照他,這個時候,位于他后軍的西陵城的城門突然的打開了,上萬兵馬如狼似虎的殺了出來。 “關羽在此,黃射,納命來!” 領頭的大將是關羽,他手握青龍偃月刀,胯下一批高大的駿馬,沖勢入龍,一馬殺出,橫行無阻,猶如蛟龍入海,刀光所過,血光沖天。 他率領的上萬兵力,僅僅用了一個瞬間的時間,就沖破了那些民夫青壯組成的隊列,殺汝的江夏軍的后軍之中。 “某危也!” 黃射回頭,看著這一幕兇殘的畫面,瞬間感覺到自己的手腳冰冷,渾身顫栗,面如死灰,瞳孔之中散發著一絲絲的絕望的氣息。 “公子,撤!”蘇飛大喝一聲:“快撤!” “撤!” 黃射猛然的回過神,咬著牙,便立刻大喝了起來,開始組織兵力,向著東面而撤退,但是關羽和鄧龍左右夾擊,他們根本脫不了身。 “黃射,看刀!” 關羽速度很快,吾人能擋他一個回合,從城門而來,他瞬間殺至,一刀如長虹般劃過,黃射身邊十來個親衛,有五個被這一刀攔腰斬斷,到底聲望。 “這一下死定了!” 黃射以為,他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整個人仿佛都癱瘓了,但是幸好,老天爺還是給了他一條活路。 “關羽,休要猖狂,接某一刀!” 東面一匹烈馬飛躍之中,一道人影橫空殺過來的,長刀一橫,猶如橫空鐵索,死死的擋住了關羽對的黃射的追殺。 鐺! 兩刀在半空交鋒,一聲低沉而尖銳的聲波充斥著整個戰場。 “汝是何人?”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一個交鋒,關羽就知道,這是一個練氣成罡的高手,他如同重棗般的面容凝重的起來,一雙丹鳳眼死死的盯著突然殺出的來將。 “九江、賊!” 周泰站穩的身軀,勒住的馬韁,長刀橫空,面對著這個一個絕世武將,有些驕傲的道:“賊首,周泰!” 關羽,他聽的多了,但是交鋒還是第一次,僅僅是一個交手,他就很清楚,自己的恐怕不是的這個猛將的對手。 同為練氣成罡的猛將,也不是一個等級,比喻呂布和趙云這些人,能在三十個回合斬殺他。 “殺!” 一面‘九江、賊’的大旗之下,上萬的‘九江、賊’形成的陣型鋒芒無雙,瞬間的沖入的戰場,穩住的黃射的江夏軍的敗亡之態勢。 這個時候,站在西陵城的城頭之上,一直關注戰況的諸葛亮,目光看著這些‘九江、賊‘的出現,面容之中的有一抹陰鷙。 “吳國,太無恥了!“諸葛亮咬牙切齒的道。 在這之前,他的心中一直篤定,吳國這一次是不會出兵江夏的,因為據他對吳國的了解,吳國先前的兩場大戰,已經消耗了他們全部的國力,他們沒有能力在這個時候,打一場傾國之戰。 所以吳國一般情況之下,不會隨意挑撥劉表,因為劉表是一個好面子的人,如果吳軍撕毀盟約,殺了出來,這一場兩國之戰就一定打起來。 但是他小看了吳國人的無恥,居然以海軍,改頭換面成為水賊,出現在西陵。 以九江、賊的名義代替的吳國海軍,劉表就算知道他們是吳國海軍,心中有怒火也只能吞下去。 “呵呵,孔明,汝想不到吧!” 這個時候,城下的一個角落出,龐統一襲長袍,抬起頭,目光有些得意的看著的城頭之上的諸葛亮。(未完待續) ps:五更送上,求一張月票! 第473章 西陵血戰 11 西陵城。 城下,戰場之上,四方交戰,關羽和鄧龍的兵馬前后夾擊黃射,周泰蔣欽的兵馬自東殺入,左右分,以五千之數擋住關羽,以五千之數擋住鄧龍。 這一萬持著‘九江、賊’戰旗的水賊乃是吳國最精銳的海軍,周泰麾下直轄的一等一的精兵,無論是單兵的力量,還是戰陣的熟悉,他們比這里所有的兵馬都要強。 隨著周泰蔣欽的殺入,黃射麾下的江夏軍迅速的緩過一口氣,連忙集中起來的,不算到處亂喘的民夫青壯,僅僅是江夏兵,在這一瞬間,傷亡超過五分之一,僅存不到兩萬的兵馬。 黃射這時候也愣了。 周泰居然會來救他,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關羽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揚起,刀芒閃爍著濃濃的戰意,刀尖直指的周泰,猶如洪鐘大呂聲音響徹天際:“周幼平,汝好歹也是堂堂一個吳國衛將軍,威震天下,沒想到的如今居然淪為一介草寇,還藏頭露尾,好不羞恥也!” 周泰此人是何許人也,他關羽難道還不清楚嗎? 這些年,隨著吳國的國力日益膨脹,越來越強大,成為天下之中逐鹿江山的大熱門,自然而然,吳國的將士也開始一一的進入了天下人的眼眸之中。 徐州之戰,幽州之戰,這兩大戰役之中,激戰連連,一個個爆發出自己實力的武將,開始名揚天下。 吳國揚名天下的猛將,數不勝數,大將軍潘鳳。驃騎將軍趙云,車騎將軍太史慈,衛將軍的周泰,后將軍黃忠……皆然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將。 周泰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作為一支鎮守柴桑的主將。楚國對他是最為了解。 “哈哈哈!” 周泰聞言,卻不以為然,一雙手死死的握著長刀,全身的氣勢繃緊,雙眸充斥一絲絲戰意,冷冷的道:“關云長。某家乃是一介賊寇,有幸和吳國衛將軍名字相同,可非一人,某何德何能,能與吳國衛將軍相提并論。汝可辱某,不可辱吳國衛將軍!” 此周泰非彼周泰,這是他必須要給出的一個態度。 他可不能就這樣認了。 雖然有點窩囊,但是軍國大事,個人名義,不算什么,他相信,此事若是傳的出去。吳國的將士會更加的敬重他。 要知道,這一張遮羞布可是關乎楚國和吳國兩國戰役,他今日要是沖動一點。來一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然后直接認了,兩國戰役馬上爆發。 “哼,皆然如此,某家之刀就不留情了!”關羽失去的耐心,冷哼一聲。手中的大關刀緩緩放下,倒拖在地。一步步的接近關羽,他的氣勢也在一點一滴的膨脹起來。狹長的丹鳳眸閃爍著冷意。 這是他昔日一刀斬殺的華雄的大招,今日故技重施,想要一刀直接斬殺周泰。 “戰!” 周泰目光微微瞇起,也沒有絲毫的畏懼,手中長刀橫空,胯下的戰馬長嘯,策馬而動,猶如閃電,一刀橫空殺了過去。 高手過招,氣勢能論輸贏,關羽一步一氣勢,發出強悍之氣勢,就能讓他周泰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不是關羽的對手。 他很清楚,面前這個猛將應該是屬于趙云呂布級別的猛將。 所以,他只能搶攻,他比華雄聰明,也比華雄謹慎,直接打亂關羽積累下來的氣勢的動作,以功為守。 他只要能抵擋五十個回合,爭取時間,就能讓黃射等人率兵撤退。 “來的好!” 關羽有些意外,不過一雙丹鳳之眸,罡氣凜冽,大關刀揚起,磅礴的罡氣噴薄而出,縈繞著的刀尖,劃開的長空。 即使不能一刀斬殺周泰,他也要在最短的時間,斬殺周泰這一員猛將,想到吳國堂堂衛將軍死在自己的刀下,他的心中有一絲的興奮。 “殺!” 情況并不如關羽想的那么順利,周泰越戰越猛了起來,他的一招一刀,皆然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他只有如此,才能擋住關羽,關羽此人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絕望的地步。 鐺鐺鐺! 兩大練氣成罡的猛將,在十息的時間之中,馬身交錯而過數次,刀鋒對殺,連續交鋒的超過十個回合,刀刀相撞,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道火星拉的長長的。 “好一個關羽,不愧是能和天下第一猛將的交鋒的強者,某小看他了!” 周泰的虎口爆裂,血流在的刀柄之上,但是依舊死死的握著長刀,刀鋒相對,半步不退。 這些年,關羽并沒有太大的戰績,天下人依舊把他留在的昔日的三英戰呂布的印象之上,但是現在的周泰看來,他已經有能力和呂布單打獨斗了。 “公子,如今援兵來助,乃是的大好良機,趕快撤!” 周泰擋住了關羽,蔣欽率兵殺出,直接殺入鄧龍的陣型,纏住了鄧龍的兵鋒,蘇飛連忙對著黃射大喝,把有些失神的黃射給喚醒,讓他撤兵。 “兒郎們,撤!” 黃射猛然驚醒過來,反應也不慢,迅速的號令兵馬撤退,他不管周泰蔣欽他們為什么而來,他只知道,如今的他只能依靠著這一支隊伍,才能生存下來。 “公子,向東面撤!” 將近十萬將士交鋒的戰場有些混亂,蘇飛的身軀站在一匹大馬之上,手握配劍,大聲的道:“我的戰船都在東面的河上,只要迅速的上了戰船,戰船南下,逃出西陵,我們就安全的了,公子,汝率兵先行,某家親自來斷后!” “好!” 黃射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帶著先鋒兵馬形成一個銳鋒的陣型,沖出了包圍圈。一路向著東側的官道飛馳而去。 此時此刻,關羽已經被周泰攔住,鄧龍被蔣欽擋下了,所以這一次突圍倒是順利無比,將近兩萬之數的江夏軍一路殺出。沙塵滾滾般的向著東面卷去。 “大當家,黃射已經撤了,我們也撤!” 蔣欽猛攻鄧龍,兩人武藝差不多,連續十來個回合他也無法斬殺鄧龍,便放棄了。回過頭,看著黃射已經撤兵,他立刻率兵邊打邊退。 “哈哈哈,關羽,今日某家的不和你玩了。他日某一定帶兵親自殺入西陵,再戰汝,老子撤了!” 周泰聞言,回頭一看,看著黃射明顯已經安全的撤兵了,他也連忙撤兵,面對著關羽,暴烈的一刀殺出。然后頭也不會的策馬飛揚而去。 “周泰,哪里走!” 關羽狹長的雙眸沖著的怒火和冷芒,一馬沖了上來。死死的追著周泰,他很清楚,黃射不能放走,先殺黃射,必殺周泰。 在剛才的交戰之中,周泰已經受到他的數刀重擊。連連咳血,最多只要的十個回合。他必敗無疑。 所以他自然不想要被他跑掉。 “關云長,有本事汝就來追!” 周泰沒想到的關羽居然這么兇猛。他一邊策馬飛奔,一邊出言挑釁,聲音之中充斥著得意洋洋的氣勢。 “殺!” 關羽自然無懼,一馬當先,帶著麾下的三千最精銳兵馬,一路死追,他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周泰給拿下,不然他會感覺自己的對不起兄長。 江夏,將會是兄長劉備的奠定基業的開始,黃射若不死,終究是一個禍患,如今周泰救了黃射,讓他憤怒。 “軍師,關將軍已經追出去了,會不會出問題啊?”城頭之上,黃皓此時此刻,面色有些難看,黃射居然跑掉了,這讓他心中隱隱約約感到不安。 “無礙!” 諸葛亮的目光看著城下的戰場,此時此刻,戰場之上雖然一片狼藉的,但是已經消停下來了,他遠眺的關羽追出去的背影,道:“關將軍勇武無敵,天下無雙,普天之下能伏擊他的武將,寥寥無幾,即使無法追上周泰,也沒有不會有問題。” 關羽可謂是的劉備的第一猛將,要是論起境界功力,甚至不再天下第一武將呂布之下。 “周泰為什么敢殺入江夏,他難道不怕劉表嗎?”黃皓有些陰沉著臉色,問道。 周泰的突然殺出,壞了的他們的大事啊,黃射是黃祖的兒子,黃祖畢竟已經統領的江夏無數年,黃射活著就是一個大隱患。 “怕!” 諸葛亮嘴角勾勒起冷笑,冷冷一笑,道:“所以他改頭換面,不敢豎起吳國的戰旗,只能以水賊的身份進入江夏,意圖渾水摸魚!” 掩耳盜鈴是很傻,但是有時候也是有用的,特別是連鈴鐺的主人也怕這個盜賊的話,那么當鈴鐺響起來的時候,大家都會裝作的沒事一般,鈴鐺被偷去了,你聽不見,我也聽不見。 豎起九*的旗號,就等于了吳國給了劉表一個臺階,劉表就算生氣,憤怒,也不會發起戰役。 “不過不管如何,如今江夏郡已經到手了,黃祖我們尚且能殺掉,一個黃射不過是一個可殺可不殺的棋子!” 諸葛亮很快即穩定的心態,道:“目前,我們最重要的是,穩定江夏!” “是!” 黃皓點頭,如今他已經投靠的劉備,也只能一路走到黑,協助諸葛亮穩定江夏。 “某已經書信于岳父,他即將返回,穩定江夏黃氏,在這之前,黃氏汝必須要安穩,絕對不能出幺蛾子!”諸葛亮沉聲的道。 黃祖雖然死了,但是江夏黃氏的勢力遍布的整個江夏,要是弄不好,還真的是一場地震,這對他們穩定江夏沒有好處。 “軍師,某一定配合!” 黃皓點點頭,黃祖昔日囂張跋扈,得罪不少族人,他已經拉攏的幾個黃氏的宗族老人,加上如今的實力,足夠他穩定江夏黃氏了。 …… “關羽,居然還在追?” 周泰率兵連續奔跑的十里之地,蔣欽率兵先行,他的身邊如今不到一千將士,被追殺的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也幸好關羽他們并不是騎兵,要不然,估計這一趟逃命都逃不了。(未完待續) 第474章 西陵血戰 12 西陵城的東郊,有兩條道路。 一條是官道,這一條官道是可以直通邾縣,另外還有一條就是小道,這一條路是直接東去的小路。 黃射和蔣欽兩人帶著麾下的大軍,一路順著官道之上繼續行軍,他們走的很快,只要走出了二十里,就能接上一條連同長江的河流。 這一條河流停靠著兩軍的戰艦,他們的海軍水軍,只要可以登船,就能立刻逃之夭夭。 周泰斷后,帶著一千兵馬,被關羽率兵狠狠的追殺,在的無奈之下,他只能走入小道,引開的關羽的追殺,讓蔣欽他們能順利的登船。 “周泰,哪里逃?” 關羽此時此刻,對周泰比較感興趣而已,所以全然不顧黃射蔣欽他們,僅僅帶著三千精兵,殺氣騰騰的死死的追在周泰身后。 兩軍間隔之間的距離始終沒有超過三百米,所以周泰無論如何,都是擺脫不了的關羽的追殺。 “關羽。” 上千兵馬倉皇而逃,行至一座狹小的山谷之前,主將周泰突然勒起了馬韁,停住了行軍,他的回頭,目光看了一眼關羽,挑釁的道:“某就在此,有種汝就追進來,某家周泰保證能讓汝全軍覆沒!” 他聽聞關羽倨傲無比,就想要試一試他是不是這么的傲氣。 這山谷力量埋伏著的龐統為他斷后的手段。 “大言不慚!” 關羽聞言,一雙的狹長的雙眸充斥著傲然的光芒,冷冷的道:“區區一個山谷而與,汝居然想要攔住某家。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不清楚峽谷之中是不是有埋伏,但是他并不害怕,就算千軍萬馬,他也可以闖過去。 “是嗎?” 周泰猛然的長笑一聲了,然后馬蹄飛躍。一頭沖入了狹小的山谷之中,冷冷的聲音響徹天地之間:“關羽,某在這里等著汝,有膽量汝就進來吧!” “殺上去,不惜一切代價,斬殺周泰!” 關羽瞇著眼。他的沉吟了一下,本是有些猶豫不決的,但是的聽到這一句話,二話不說,直接率兵。緊跟在后。 讀過三國的人都知道,張飛沖動,而關羽驕傲。 “將軍,謹防有詐!”這時候,關羽身后的一個副將走出來,低聲的提醒的道。 “無妨!” 關羽的性情向來高傲無比,甚至有些顯得自負,他直接把手中大關刀高高的揚起。指著山谷,冷冷的道:“周泰被某家一路追殺而來,倉皇之極。如今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某家大刀在此,天下無可不去之地,殺!” 斬殺周泰的沖動,讓他的顧不上的峽谷之中的有沒有埋伏,周泰不如他。但是作為吳國的衛將軍,名望絕對在他之上。 “殺!” 關羽麾下的三千精兵都是他的死忠。一個個目光灼熱的看著主將如斯的猛烈,自然而然熱血沸騰。生出了一股豪邁之氣,跟隨在關羽身后,無畏無懼,一股腦的殺了進去。 咻咻咻咻…… 可是這個不斷寬敞的山谷之內,面對他們的并不是周泰的兵馬,而是一支支鋒芒無雙的箭矢,二十架床弩戰車一字排開,形成了一道屏障。 一支支弩箭成了一頭扎進來的關羽麾下的兵馬的死神鐮刀。 “啊!” “該死,是弩箭!” “有埋伏!” 三千精兵,沖在最強的最前面的上百精兵,瞬間的被一支支無情的弩箭穿過了自己的身軀,有的倒地身亡,有的倒地哀嚎。 關羽遭遇此狀況,絲毫沒有亂,一柄大關刀如同旋風般揮動,打落一支支弩箭,但是他的到卻只能護著自己。 “關云長,這個禮物如何?”床弩戰車的后面,周泰上千兵馬樹立,他的騎在馬背之上,策馬而出,看著關羽,冷笑。 一路上被追殺的好像一條狗,想想他就感覺窩囊,要不是他知道即使自己的不要命也打不過關羽,他一定停下來死戰。 “卑鄙!” 關羽迅速的率兵退后,退出的弩車的狙擊范圍之內,雙眸怒瞪著周泰,目光充斥著冷意,大關刀一橫,一縷一縷的罡氣縈繞全身,狂暴的氣勢沖天而起:“周泰,堂堂一個吳國衛將軍,卻只能用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汝不過是一個鼠輩而已,若是有本事,就出來,與某一戰!” “哈哈,成王敗寇!” 周泰冷傲的笑了笑,好不以恥,冷然的道:“在戰場上,面對兇殘的敵人,某家從來不講手段,只講究輸贏!” “很好!” 關羽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死死的咬著牙,冷然的道:“某今日算是的受教了,他日一定雙倍奉還于爾等!” “周泰隨時恭候!” 周泰冷然的一笑,埋伏在這里,不是不想斬殺關羽,而是殺不了,就算設下天羅地網,關羽也殺不了。 不要看倨傲的關羽就這么大咧咧領兵走了進來,作為一個征戰沙場的老將,他即使驕傲,也不會無能,他自然給自己的留一手。 他率兵進入山谷的時候,把自己的兵馬直接分成三個隊列,一個在前,一個在后,一個接應,就算把他們圍住了,也無法圍殺關羽。 周泰身邊站著的是一個面容奇特是書生,他手握羽扇,走的出來,看著關羽,目光淡然,道:“關羽,汝回去告訴諸葛孔明,江夏郡某就先借給他用用,三年之內,某必來取!” ———————————————————— 三日之后。 西陵城,如今已經恢復的平靜,戰亂帶來的只是痕跡,百性依舊過著直接的日子,只是所有人都知道,這里已經換了一個主人。 城內,一座大府邸之中,諸葛亮的身影盤坐在在一張案桌之前,他的聽到關羽的話,雙眸充斥著陰森的冷意:“士元,大言不慚,想要三年之內想要取回江夏,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龐統的話雖然狂妄,但是也給他敲響的警鐘。 江夏雖然已經被自己的拿下了,但是不能掉以輕心,吳國對楚國的戰役,恐怕在這幾年之中,就會爆發,江夏便是首當其沖。 “士元啊士元,一段時間不見,沒想到汝的手段越發的凌厲了!” 諸葛亮站起來,背負雙手,目光之中有一絲的感嘆。 昔日鹿門山書院,兩人相交數載,對彼此都了解無比,走出鹿門山,他選擇的劉備,而龐統卻選著的吳國。 這算是第一次龍鳳交鋒,其實只是一個隱隱約約的交鋒,算是一個平手,龐統拿下了先手,他也埋伏了鄧龍這個棋子。 如今江夏郡算是到手了,但是黃祖的兒子黃射卻被救走了。 總而言之,他還是贏了,即使他清楚,這里面有龐統的推波助瀾,但是江夏郡被劉備拿下,這是一個事實。 只要經營一段時間,以劉備麾下的文武能人,他們可以把江夏經營成一個銅墻鐵壁。 不過龐統的表現,還是讓他有些意外。 昔日即使的司馬微把他和龐統并列,他也不以為然,他是諸葛亮,龐統不是他的對手,這是他的信念。 但是如今看來,龐統已經開始成長了,而他,好像比他慢了一拍,對于大型的戰役,少了一點經驗。 “關將軍!”諸葛亮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在!” 關羽以前對諸葛亮不算很親近,但是自從宛城一戰之后,對諸葛亮還是很敬佩的。 “西陵的兵馬混雜,戰斗力不一!”諸葛亮雙眸劃過一絲冷芒,道:“想要提升戰斗力,必須要整頓,此事汝來做!” “諾!” 關羽點點頭。 鄧龍和黃皓的面色頓時有些難看。 要知道,在這個世道,兵權就是一切,關羽的整頓是什么意思,他們有些摸不透,但是他讓關羽出手,無非是鎮壓兩人。 “兩位,請放心,新野侯從來不會虧待投靠他的人!” 諸葛亮目光看著兩人,仿佛看出的他們的憂心,淡淡的道:“汝等兵馬,依舊歸汝等統領,但是所有的兵馬,必須要經過篩選,黃祖麾下之兵,空餉,亂編制的,大有人在,為了江夏,兵馬重組是必然的!” 他不是不想要拿下兩人的兵權,但是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吾等一定配合!” 鄧龍兩人聞言,松了一口氣,恭敬的點頭。 只要不剝奪他們的兵權,他們還是能接受的,而且他們心中也走到,江夏兵的確存在一些問題。 “軍師,主公來信!” 這時候,外面一個傳令兵急匆匆的走了出來,恭敬的遞上的劉備的書信。 “看來是襄陽那里有結果了!” 諸葛亮聞言,猛然一喜,接過書信,拆開一看,道:“好消息,大王已經下圣旨,命令的主公不日南下,朝堂賜為安東將軍和的兼任江夏太守。” 這一個就說明,劉表妥協了,他愿意讓劉備南下。 雖然諸葛亮知道,劉表的心思只是希望的劉備能擋住的江東的吳國,但是這對劉備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要知道,他們一直想要一塊地盤,新野不過是一座小城,如今得江夏,對他們來說,就等于無疑是一個大喜事。 “太好了!” 眾人大喜,一個個目光露出了灼熱的光芒。(未完待續) 第475章 黃射的選擇 十二月的下旬,深冬季節,即使是江東,也飄起的一陣陣大雪花。 冰瑩剔透的雪花飛揚而來,來的快,也消的快,南方的氣候不易結冰,雪落在的地面,很快就會融化。 柴桑大營。 這是建立在長江水道之上的一座水寨,吳國海軍對抗楚國的橋頭堡。 自從楚國和吳國結盟之后,吳國海軍的鎮守在這里的兵馬就少了不少,一共只有四支艦隊,加起來也就五萬精兵而已。 要知道,如今的吳國海軍,已經增添到了十六支艦隊,每一只艦隊都是以一艘大樓船為的核心的戰艦組成,將士超過上萬兵馬。 大型的艦隊,兩三萬兵馬,還配備的兩艘樓船,比如東海的猛虎艦隊,就是以兩艘大樓船為核心戰艦,南海上的南海艦隊也是配備的兩艘大樓船。 相對東海和南海鎮守的海軍,柴桑的海軍規模就想的就有些弱了。 不過當兩萬多江夏兵力進駐的柴桑大營之后,這里的頓時變得兵馬強悍的起來。 “一二一!” “一二一!” “前進,趴下!” “放箭,瞄準的再放箭!” 清晨,在濃霧和雪花的交替之中,整個大營的鼓聲響起,一個個將士從被窩之中爬了出來,開始的一天的訓練。 嘈雜的聲音的把沉寂在夢鄉之中的黃射驚醒了,他一頭冷汗的從塌上起來,聽到著熟悉的聲音,又松了一口氣。 進入柴桑大營已經五日了。他都有些熟悉吳國海軍的訓練聲音了。 “公子,先洗漱一下!” 兩個親兵走進來,一個給他遞上的一盤熱水和布巾,一個幫他整理衣袍。 黃射從榻上起來的,讓親兵給自己衣袍整理了一下。然后的洗漱了一下,才走出營寨,站在一個木架長廊之上,目光看著一個個岸上平原之上,矯健如飛吳國兵卒,他心中有一絲的感觸。 柴桑大營很大。一邊是連接長江的水道,一邊是連接陸地平原,是一個很大的訓練場,將士訓練的地方,器具。應有盡有。 這里的海軍的裝備,一艘艘停靠著江面上的戰艦,都是江夏水軍無法奢求的東西。 “公子,將軍請你到底前廳!” 這時候,一個衛士迎面而來,對著黃射,恭敬的道。 “請帶路!” 黃射聞言,微微瞇著眼睛。目光之中露出一絲精芒。 從他帶著江夏殘兵進入的吳國,其實他就已經沒有路走了,兩萬兵馬全數在的柴桑大營。吳國吳國想要對方他們,一輪射擊,全完了。 “公子,這邊走!” 柴桑大營的議事廳建立在水寨的中心,是一個很大的木屋,里面左側是一排排案桌。椅子,右側是沙盤。地圖。 “黃射拜見的周泰將軍!”黃射走進來,姿態擺著很低。對著懶洋洋坐在首位的周泰,恭敬的行禮。 周泰把他晾了這么多天,才見他,目的是什么,他心中很清楚。 但是如今楚國已經回不去了,要么他帶著這些江夏兵去做水賊,要么就只能投靠吳國。 “黃公子客氣了!”周泰抬起頭,瞇著眼,要是以前,他還真的不把這個獨臂青年放在眼中,但是西陵一戰,他不得不說,這還算是一個人才。 “周泰將軍,不知道如今江夏如何了?”黃射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看著的周泰,問道。 進入柴桑大營,他就已經和外界的消息斷絕了。 “楚王劉表下令,黃祖叛逆,滿門抄斬,江夏黃氏,屬于你父親的一脈,上下三服之內,全部被斬首!” 周泰想了想,還是如實的告訴的黃射,道:“而且劉表還下令,讓劉備為江夏太守,統領江夏!” “楚國!” 黃射雙眸之中充斥著血絲,目光之中散發著如厲鬼般怨毒:“劉表,某父親為汝盡忠一輩子,沒想到落到這么一個下場。” 黃祖囂張跋扈,但是對劉表從來沒有反抗之意,也沒有自立之意,他占據江夏,雖然聽調不聽宣,即使依舊忠心楚國,恪守江夏。 “黃公子,如今汝乃是楚國通緝要犯,楚國已經給吾國大王下的文書,讓吳國把汝拱手送上!”周泰微笑的道:“汝說,吳國該如何是好?” “周將軍,明人不說暗話!” 黃射深呼吸了一口,面容開始平靜下來了,目光看著的周泰,淡然的道:“汝千辛萬苦進入的西陵,冒險而戰,才把某家從關羽鄧龍手上救出來,不會是想要為了把某家交出去吧!” “呵呵呵!” 周泰聞言,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汝認為某是在救汝,也許某只是為了這兩萬江夏水軍而已,汝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周泰將軍,汝不用來嚇唬某家!” 黃射聞言,心中微微一駭,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道:“某的身份,才是汝等的想要的吧!” “果然聰明!” 這時候,一個相貌青年從門外之外走進來,目光微微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獨臂青年,淡淡的道:“黃祖有子如斯,也該死而瞑目了!” “龐統?” “原來汝還記得某家啊?” 龐統大咧咧的坐在了周泰身邊,目光看著黃射,道:“昔日一別,好像已經六七年的,當年了一個紈绔襄陽的世家子,如今也算是青年一輩的佼佼者!” “比不上的龐統之威名!”同為荊州世家子弟,自然有過幾面之緣,黃射自然也知道龐統加入的吳國,在吳國打下的赫赫威名。 “黃射,某不多言!” 龐統道:“兩條路,第一條,汝走,兩萬兵馬留下,算是吳國救汝的代價!” “另外一條呢?”黃射自然不甘心如此孤身離開。 “加入吳國,吳國愿意以將軍之位招降!” 一個雜號將軍,能為以后吳國攻打楚國變的名正言順。 龐統道:“但是汝最好想清楚了,加入吳國,吳國和汝之間的一切恩怨情仇,一筆勾銷,包括汝的手臂!” 雖然黃射只是一個吳國埋下的進攻楚國的理由,但是黃射也是一個人才,能招攬,他不希望黃射對吳國心有怨念。 “某家想要報仇!” 黃射沉吟了一下,目光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長袖,死死的咬著牙,抬起頭,目光果決,冷冷的道:“只要能報父親之仇,所有一切,某都可以放下!” 斷臂之仇,父親之仇,必須要放下一個,這個選擇,對他來說,不算困難。(未完待續) 第476章 郊游 [限時搶購]2015防曬衣服女式長袖七分短袖 [限時搶購]腳尖透明超薄隱性透明連褲襪(99包郵,送"女友"吧,嘿嘿)! 支持網站發展,逛淘寶買東西就從這里進,!!! 戰國四年,陽春三月。《 i更多更全》 江東大地,萬物回春,景色的襯托之下,如詩如畫。 金陵城,東郊,鐘山之上,一片青山綠草,大樹參天而起,嫣紅柳綠之間百花綻放,四周圍都氤氳的濃濃的春意。 這一片的靈秀山峰之上,綻放的江東的春日氣息。 時值春日,天氣自然溫和,而且江東的風景秀麗,正是郊游好時分,而鐘山作為的金陵城東郊之雄山,山峰險峻雄偉,景色秀麗,冠絕江東。 一座書院,一座講武堂更是帶動著鐘山的文化氣息。 在鐘山上還有一個大型的狩獵場,這一個狩獵場之中放養著無數獵物,能讓人在放松心情的同時,縱馬狩獵,舒展根骨。 在這個春意氤氳的時分之上,金陵之中,郊游于鐘山之上的讀書人和達官貴人數不勝數,三五成群,好不熱鬧。 這一日,孫策孫權兩兄弟,也各自帶著自己的家小,走出的金陵城,游歷于鐘山之上,欣賞春日風景,打獵郊游,興致勃勃。 “大兄,這金陵可壯闊?” 孫策和孫策兄弟二人,各自騎著駿馬,并肩站立在一座山崗之巔,站這里,兩人的目光俯視的著眼皮底下的這一座城池。 雄偉的金陵城,如今最困難,最龐大的城墻工程也已經接近完善,從上往下看,整座城的輪廓完完整整,顯得越發恢弘壯闊起來。 “龍蟠虎踞!” 孫策聽到孫權的這一句話,點點頭,他的雙眸俯視其中。目光湛然閃亮,淡淡的道:“此金陵城可謂是當之無愧的吳國都城,足以承載吳國之基業也!” 昔日孫權執意要把秣陵一座小城立為都城,大興土木,其實有很多人都有些不贊同。包括孫策都有些不理解。 畢竟按照當時的情況,怎么看,吳縣城才是江東的核心城池,就算大興土木,也應該在吳縣建設。 不過這些年下來,事實已經完全的證明了。金陵才能承載起一朝之根基。 “大兄,我們整天悶在金陵城之中,看著文案書籍,難得出來一趟,我們去狩獵吧。順便比比看!” 孫權突然抽出馬背上的弓箭,目光挑釁的看了一眼孫策,淡淡的道:“在一個時辰之內,看我們誰能獵物更多,如何?” “比狩獵?呵呵,你小子還真膽子!” 孫策聞言,神情的微微一愣,目光看著孫權認真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道:“仲謀,不是為兄欺負汝。而是汝想要和為兄比狩獵,還差的遠!” 如果是算起的騎術和武藝,孫策自認為自己的直接讓他兩個手,他都追不上的自己的速度。 “呵呵!” 孫權聽了,倒是沒有生氣,伸手勒起了馬韁。笑了笑,然后直接掉頭就走。一邊走,一邊朗聲的道:“大兄。做人可不要太自信了,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時今日的孫仲謀可不是昔日那個文弱書生,某也是一個沙場大將,狩獵,小事情而已!” “哈哈哈,某今日倒是要看看,汝的武藝有沒有長進一下!” 孫策聽到孫權這一句話,頓時的來興趣了,直接拉起的馬韁,然后掉頭就走,對著孫權的馬匹,追了上去。 鐘山是一片山脈,一座山峰連接一座山峰,其中以三座山峰為主山體,其中一座是承載著鐘山書院,一座是標立著金陵講武堂,還有一座山峰就是一座大型的狩獵場。 這一座狩獵場不是提別建立的,以王宮出資,建立起來,恭迎王公大臣狩獵所用的,里面的獵物都是應有盡有。 金陵城畢竟是吳國都城,不宜動刀槍,但是吳國是以武立國,如今更是兵鋒最犀利的時期,自上而下,一個個武將比較出位。 這些憋屈在賭城的武將,平時沒有機會動刀動槍,就只好在金陵的狩獵場過過手癮。 同時,這里也是王宮狩獵場,讓孫堅這個大王平時有空的時候,能動動身子骨,不至于荒廢武藝的好地方。 咻! 叢林之中,孫權瞄著了,然后迅速的一箭射出,正中紅心,直接擊中了一個小花鹿,背后的韓剛縱馬而出,把獵物收了起來。 “哈哈!” 孫權打獵一個時辰,收起弓箭,露出了有些舒心笑容,道:“這段時間某家一直都憋屈在城里面,難得放松一下,心情還真的開朗的不少!” 他和孫策都是吳國最杰出的繼承人之一,而且還是朝中派系的巨頭之一,到了他們這個地位的人,很所事情其實身不由己的了。 這座金陵城在雄偉,他們長線憋屈在其中,每天面對的堆積如山的文案書籍,也難得讓他們有放松的時間。 “君侯,一個時辰的時間到了!” 韓剛收起的獵物之后,走上來,對著孫權,提醒的道:“你一共打了一個梅花鹿,四個小兔子!” “好!” 打獵最重要是開心,獵物什么的,孫權也不是很在意,他笑了笑,直接的道:“我們回去吧,看看孫伯符能打多少?” 當他們的一行人返回了郊游搭建的營帳,孫策已經在哪了恭候多時,事實證明,在這方面,孫權面對孫策還是的拍馬也最不上了。 孫策這一次沒有打到老虎,但是也獵回來的一頭粗壯的豹子,其他的也是兇猛山豬。 而相比之下,孫權打的獵物都顯得太溫和了,這么一比起來,就會有一種鮮明的對比。 “仲謀,心服口服了吧!”孫策走上來,對著孫權,洋洋得意,行軍打仗。武藝騎射,這都是孫策最得意的地方。 “大兄,你得了吧!” 孫權撇撇嘴,直截了當的道:“一個詩詞,我打了五頭獵物。你加起來才打了三頭獵物,輸贏已經一目了然了!” “仲謀,沒有見過你這么賴皮的人!”孫策聞言,頓時愕然一笑,有些又好氣,也有好笑的指著的孫權。 一頭豹子能和一頭小鹿相比并論嗎? 孫仲謀這不是耍賴嗎! “大兄。這不叫賴皮!” 孫權清秀俊朗的面容露出了一抹燦燦的笑容,琥珀晶瑩的眸子閃爍著詭異的色彩,若有所指的道:“大兄,比賽要比的是規則,我們先前可是明明白白的說好了。一個時辰之內,比誰的獵物更多,是不是?” “這個?” 孫策一聽,頓時想起的孫權先前的話,的確,他們要比一個時辰之內,誰獵的獵物比較多,多的才是的贏。 “你小子鬼靈鬼靈的。原來又在給某家下套子!”孫策頓時有些苦笑,他發覺面對自己的這個一個心眼多,鬼精靈的不得了的弟弟。還真的要步步小心啊。 “好了,你們兄弟兩兄弟平時已經爭的頭破血流了,這點事情也要爭!” 這時候,大喬和蔡琰幾個絕色女子,穿著宮裝,款款而來。大喬挽著孫策的手臂,沒好氣的道:“今天乃是郊游的日子。好不容易才讓大家放松一下,打獵你們兩個也要爭個你死我活不成。伯符,仲謀怎么說也是你弟弟,你就不能讓讓弟弟嗎?” “大嫂,這話說的好!” 孫權嘿嘿一笑。 “大嫂,權這個人總是鬼靈鬼靈的,多半是他坑的大哥,你可不要讓他給騙了!”蔡琰也走的過來,伸出的玉指,點了點孫權的額頭,笑顏如花,淡淡的道。 “媳婦!” 孫權不干了,抱怨的道:“你可不能胳膊往外拐啊!” “哈哈哈,仲謀,你也有今日啊!”孫策聽到這話,倒是歡暢的大笑了起來:“弟媳這句話,我愛聽!” 兩家人都知道兩兄弟正在斗一個你死我活,但是兩家人在一起的時候,倒是沒有什么別扭,她們幾個都是心思靈巧的女子,爭歸爭,斗歸斗,但是她們清楚,兩兄弟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 夜幕降臨,夜色皎潔,漫天繁星。 這一個營帳建立在半山坡,外面是兩府護衛重重守衛,里面兩家人合在一起,玩著燒烤,兩家人加起來的人數也不多,兩個男人,幾個女子,加上兩個小不點。 這個時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孫家的男人在這方面基本上都是比較收斂的,孫堅如今貴為吳國大王,三宮六院無可厚非,但是他的后宮加起來也是六七個人而已。 孫策也不是很貪心的人,一正妻,一平妻,兩個小妾,比一般的朝中大臣都要簡潔,至于孫權,就太簡單了,他就兩個妻子。 圍著一個大拱火,大喬蔡琰幾個女人抱著兩個孩子,聊著家常,不時之間來傳出孩子的咯咯笑聲,好不熱鬧。 而孫策和孫權兩人,則坐在旁邊的一個火堆旁邊,氣氛有些詭異起來的,兩個青年沒有白天白的和善,反而有些氣勢外放,對持了起來。 “仲謀,汝今日叫我出來,不是僅僅只是為了打獵郊游吧?”孫策抬頭,瞇著眼,輕輕打量了一眼孫權。 江侯府和東侯府這兩個的時間,明顯顯得有些的僵持,這個時候,孫權突然邀請他出來郊游,自然而然沒有這么簡單。 “我們天天窩在城中,不是看奏書,就是上朝,聽著他們發牢騷,整個人都要發霉了,出來放松一下,不好嗎!” 孫權正在很專心的烤著一個小兔子,金黃金黃的,香味充斥,他的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仲謀,有什么就說!” 孫策自然不相信孫權這么無聊,目光低沉,冷聲的道:“到了這個時候,汝還是藏著膩著,可不是你孫仲謀的風格啊!” “好吧,你既然要我說,我就直接說的,最近你做的是不是有過分了?”孫權抬頭,嘴角微微一笑,也不客氣,直接的問道。 “你指著是那一個方面?” 孫策聞言,頓時目露精芒,淡然一笑,道:“是不是某家的人連續罷了你麾下的兩個縣令,你坐不住了!” 在吳國,江侯府和東侯府的競爭從來就沒有消停過,但是一直都在他們兄弟的控制范圍,不過最近孫策明顯加大了力度。 面對孫策猛烈的攻勢,孫權如今都快壓不住自己人即將的反擊了,一旦打起來,肯定會讓一些人得逞。 他只能趁著郊游時分,把孫策叫出,好好的談談。 “大兄!” 孫權目光微微一冷,道:“如今局勢,孰輕孰重,你分不清楚嗎?吳國雖然強大,但是外敵為消,吾等若是斗起來,就等于內亂,這可對你沒有什么好處的!” “對某家來說,外敵是敵,內患也是敵!”孫策抬頭,目光冷然,霸氣的道:“是我的敵人,就要承擔我的攻擊!” “某直說了吧!” 孫權嘴角有一絲冷笑,雙眸劃過一絲果決的光芒,道:“在沒有拿下楚國之前,某不想和汝有什么沖突!” 即將下來,他們就要對楚國發起進攻了。 今年不打,明年也差不多開戰了,吳國上下,如今都在為這一戰做準備,孫權真的不太像在這個時候,和孫策鬧起來。 “可以啊,不過豫章太守的位置,某要了!”孫策聽到孫權這一局,面容笑了出來,露出了自己的狐貍尾巴。 “這些天你搞這么多,不就是想要這個位置嗎?” 孫權聞言,冷冷一笑。 豫章前太守如今被孫堅召喚了返回朝堂,這個猶如香餑餑般的位置,江侯府自然不會放過,但是他們也知道,勝勢不打,畢竟幽州刺史的位置剛剛讓他們拿下,朝堂也要平衡一下。 不過孫策可不會這么防守,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就壓著孫權,窮追猛打。 “你難道不想要嗎?”孫策冷笑,多一個分力量,對他們以后爭奪太子之位,就多一份勝算。 “對,我也想要!” 孫權坦然的點頭,道。 “那就各憑本事吧!” “既然你我都不愿意防守,我們就換一個方式斗一場,如何?” “什么方式?”孫策問道。 “蹴鞠!”孫權雙眸綻放出一抹靈光,道。 “蹴鞠?”孫策聞言,眉頭皺起。 這是從戰國時期流傳下來的一項運動,兩漢時期,一直是軍中比較風盛的活動,用來提升將士們的軍陣協調力。 “蹴鞠,這是一個不錯的運動,一個月之后,某會安排人在金陵城組建一次全國的蹴鞠大賽!” 孫權淡淡的道:“而且某會親自組建一支隊伍上場,你也可以親自組建一支隊伍上場,成王敗寇,誰輸了比賽,誰就放棄對豫章太守的爭奪,這是最不傷及和氣的方法!” “好!” 孫策聞言,沉吟半響,爽快的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和東侯府斗一個你死我活。未完待續 m ...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77章 法正的成長 東侯府。 自從鐘山的郊游回來之后,孫權再一次把自己投身在無窮無盡的文案之中,看著一份份從各方呈報上來的消息,雖然有些煩躁,但是也無可奈何。 這些消息,看起來繁雜,但是其中串聯起來的話,就能讓他清晰的了解如今吳國的形勢,天下的形勢。 位高,權重,責任也大,他現在的一個決定,都能讓無數人生或者死,所以必須要做到最謹慎。 “孝直!” 雅致的書房之中,一大一小兩案桌對應,孫權坐在大案桌的太師椅之上,打拿起一份文書,對著旁邊的法正,問道:“這一份消息是什么時候送來的?” “上午!” 法正目光看了一眼,直接的回答:“這是應該是驃騎大將軍派人從逍遙津送來消息,讓汝親啟,某家還沒有看,不過其中可能是九江—無—錯—戰況!” “九江如今還在對持之中嗎?”。 孫權拆開的文書火漆封印,打開來一看,目光有些低沉,道:“又打了一仗無用功的戰役,張遼還真的不容小覷啊,這讓都打不死他!” 在去年,他已經通過了孫堅圣旨,把太尉府的陳宮送去了逍遙津前線,幫助趙云一臂之力,他本來以為可以一舉擊潰張遼的。 可是這一場戰役打到現在,依舊沒有任何的進步,合肥和壽春的對持始終是僵持著,戰線從左邊拉到右側,雙方都有勝有敗。 “不僅僅是張遼!” 法正把卷宗接過來,搖搖頭,然后對比了之前發回來的消息,輕聲的道:“僅憑一個張遼。自然擋不住驃騎大將軍和陳宮軍師的攻擊,魏國在得知陳宮趕赴合肥之后,也派了一人前去協助張遼,方能形成僵局!” “誰?” “郭嘉!” 法正目光猛然一亮,道:“此人可算是的魏國排名前三甲的頂級軍略謀士,因為他協助了張遼。所以如今魏國和我們吳國在九江的局勢,還是在僵持!” 東侯府和錦衣衛算是比較親近,所以法正才進入東侯府不過半年的時間,就已經通過錦衣衛,了解的天下各諸侯國之中的重要人物的訊息。 這些人的記錄,在錦衣衛的檔案室里面,應有盡有。 “在今年的二月份的時候,驃騎大將軍發動了對壽春城的突襲之戰,拉開著九江決戰!”法正對著孫權。詳細的稟報了之前的消息,道:“張遼在先前是落于下風,可是后來突然出奇兵,奇襲合肥,逼迫趙將軍率兵回援!” “有這一戰的詳細過程嗎?”。孫權猛然一驚,問道。 最近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兒子身上,顯得有些太懶了,這么大的事情。居然后知后覺。 “有!” 法正是一個很負責的東侯府大管家,事事巨細無遺。他從書房幾個書架之上抽出一份檔案,道:“這是我一直放在這里讓你過目的,不過整整半個月了,你好像都沒有看一眼!” “呵呵!” 孫權聞言,訕訕一笑,他的確是懶了一點點。在一般的情況之下,法正過目的過的文案,都會堆在書房的書架之上,讓他親自過目一次,比較重要的事情。法正親自表明,不過孫權一般情況之下,只看那些必須要看的,其他的就讓法正自己去解決。 “這一戰,沒輸,也沒贏!” 孫權攤開的卷宗,仔細的看了以這一戰前后的記錄過程,淡淡的道:“還是打了一個兩敗俱傷!” “君侯,某能說點意見嗎?”。 法正突然道。 “說!” “在九江郡之上,我們吳國已經耗費了我們太多的人力物力,趙將軍連續打了幾年,都沒有一個結果,為什么我們一定要拿下壽春啊?” 法正瞇著眼睛,疑惑的問道。 窮則變,變則通,不一定要在九江這一顆歪脖子樹木之上吊死的啊! “汝其實是想問,在九江打下去,明明是一直沒有結果,為什么我們還要打下去,是嗎?”。孫權并不奇怪法正的問題,微笑的道。 “嗯!” 法正點點頭,九江的戰役,一直以來都打的不亦樂乎,數萬兵馬,兩軍對持,三日一小大打,五日一大打,從來沒有消停過,也是如今傷亡最大的一處兵營。 相對來說你,有些不合乎吳國的利益了。 “孝直!” 孫權目光突然很嚴謹的看著他,輕聲的道:“這段時間你為東侯府處理的事情,無論是經驗,手段,都很好,但是在眼光方面就缺乏了一點遠見,我知道,這和汝以前的經歷有關,但是從現在開始,你的大局觀要放的開闊一點!” 法正這個人,才能是有的,知識是有了,謀略也是有了,甚至連處理事情的經驗也是顯得老道,但是就是缺乏了一點大局觀。 看整個天下的問題,有些的拘謹在一城一地的成敗之上,這是的不行的,對他日后的發展肯定會有問題。 當然,這不是他的錯。 以前的法正,在蜀國不得其用,還被劉厭惡,做了只是一些小文吏做的事情,連一介縣令都沒有做過。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連俯視全城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把自己的眼眸俯視在整個天下之大。 少了一點大局觀,說的過去。 這不是不可以培養的。 一個人的大局觀和自身的閱歷息息相關,沒有幾個人能一蹴而就,也沒有幾個人能好像歷史上的諸葛孔明一樣,窩在一個小茅屋,就能俯視整個天下。 “大局觀?” 法正聞言,心中微微一突,腦海之中一道靈光劃過,暮然一醒過來,渾身一顫,半響才抬起頭。目光看著孫權,咬咬牙,道:“君侯的意思是讓某家的眼光不要執著在九江的戰役之上!” “哈哈,果然是聰明人,一點即通!” 孫權點點頭,站起起來。背負雙手,輕聲的解析,道:“九江的這一場戰役看起來是的張遼和趙云的較量,但是實際上這是關乎吳國和魏國之間的較量!” “原來如此,某明白了!” 法正一下子通透了,雙眸綻放出一抹銳利的光芒,道:“這一戰打來打去,始終沒有一個結果,那是因為無論是我們吳國。還是魏國,都是在較量,而不是在決戰,決戰有輸贏,而較量卻可以平手,而平手的意思,就是魏國麾下的兵馬戰斗力不在我們之下!” “聰明!” 孫權點點頭:“如果在九江戰場上魏國敗了,那么吳國朝堂之上就會直接發動對魏國的決戰。如果是我們敗了,魏國同樣會這么做!” 吳國和魏國都把對方視為最大的敵人。如果大家都這么高這么大,自然不愿意兩敗俱傷,可以收拾了身邊諸侯國,再來決戰。 但是如果他們發現有一方的實力虛弱了,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率性掃平對方。 “君侯。某受教了!” 法正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對孫權可謂是心悅誠服,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道:“以前的孝直,自持幾分小聰明。原來一直在坐井觀天,日后孝直定然不會再犯此類錯誤!” 進入東侯府之后,接觸吳國,從吳國的方向看整個天下,他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只是一小部分,沒有接觸天下的核心,終究是的無法去想象其中的龐大。 孫權對法正的態度很滿意,不怕你不懂,就怕你太高傲,不愿意去接受,聰明人有一個通病,就是太自負了。 “這一戰落幕了,雙方都在舔傷口,九江有一點時間的平靜,陳宮要回來了!” 孫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目光微微一亮,道:“趙云也要回來一段時間,過幾天,你親自去驃騎將軍府,說某有事情和他商議!” “諾!” 法正點點頭。 “這關中之戰,在二月就已經落幕了,郭汜被滅?韓遂也敗了?”孫權坐下來,繼續審閱這些年積累下來的文案,突然看到一份從錦衣衛送來的消息。 “嗯!” 法正點點頭,這一份文案他看過,他直接的道:“涼國兵鋒越來越強大了,郭汜被馬超在兩軍之前斬殺,而平陽國也被涼國和金國瓜分,同時,在河東,韓遂也敗給了馬騰,若不是張白騎突然起兵增援,韓遂也會被馬騰斬殺!” “司馬懿這個人可真了不起!” 孫權的心中不得不感嘆一下,司馬懿不過出山不過數年,一路暢行無阻,已經坐上的涼國丞相的位置,的確讓他重視起來。 臥龍,鳳雛,冢虎,這三個都是頂級的謀士,而且出山的時間相差無幾,而如今就算這頭冢虎的名聲最兇猛了。 這一頭冢虎,果真不可小覷。 涼國馬家父子,勇武不下當年權傾天下的西涼梟雄董卓,但是身邊的謀士就差一點,所以一直難成氣候,如今得司馬懿相助,一飛沖天。 一旦涼國拿下了金國,那么涼國將會成為的西部霸主,直接威脅魏國和晉國存在的霸主級別諸侯國,畢竟西涼鐵騎,可是一股很兇猛的騎兵。 “涼國能有這樣兇猛的兵鋒,一個是馬家父子的勇武,一個則是魏國在其中推波助瀾!”法正從書架之上,翻出了幾分錦衣衛送來的消息,道:“如果不是魏國的支援,他們根本沒有這么豐富的糧草,支持這一戰!” “司馬懿從頭到尾為了都不是馬家父子吧?” 孫權冷笑了一聲:“魏國想要利用涼國,拿下關中西涼,然后他只要拿下馬家父子,就可以完成借雞生蛋的計謀!” “借雞生蛋?” 法正聞言,笑了笑,道:“君侯這一個詞用的好,馬家父子若是知道,自己一直在為他人做嫁衣,會不會氣的吐血啊!” “馬騰這個人還算有些理智,信任司馬懿的同時,也在防著他,但是馬超!”孫權搖搖頭:“此人太年輕,也太莽撞了,他終究是被司馬懿控制著走,很正常的事情!” “司馬懿的底細,其實錦衣衛一直在查!” 法正低聲的道:“雖然我們上下都懷疑他是魏國曹操的人,但是始終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他投靠的是曹操,而不是馬騰!” “李都督怎么說?”孫權想了想,問道。 “李都督如今已經半年沒有返回吳國了,蹤跡不明!” 法正想了想,道:“不過從錦衣衛的傳言,他從離開晉國之后,好像去了關中,應該就是在調查這個一件事情,只要抓住司馬懿的把柄,就能讓馬家父子對曹操離心離德!” “沒有這容易!” 孫權瞇著眼,搖搖頭,冷冷一笑,道:“如果你是馬騰,一個幫助你們一統關中西涼的心腹謀士,你會選擇懷疑他的目的嗎?”。 “不會!” 法正聞言,想了想,半響之后,才搖搖頭。 信任這個東西很負責的,該相信的時候,不一定會相信,不該相信的時候,也許就會選擇無條件的信任。 司馬懿如今幫助馬騰讓涼國吞并東西,國力蒸蒸日上,馬騰就算是一個再多疑的人,只要不傻,自然不會選擇懷疑他。 “關中大地,收拾一下,就是富饒之地,西涼雖然荒蕪,但是可以出戰馬,出精兵,如果關中西涼都被魏國拿下了,那么曹操就是第一霸主了!” “我們絕對不能讓曹操這么順利的就拿下!” 孫權瞇著眼,想了想,然后立刻攤開了案桌上的宣紙,提起毛筆,直接書信一份。 其實能不能毀掉曹操的計劃不重要,重要的無論如何,都要給曹操添一添亂子。 “君侯是想要從馬超入手?” 法正走上來,目光看了一下書信上的字,道。 “這是最好的方法!” “馬超會上當嗎?”。 “不一定!” 孫權一邊寫一邊道:“但是很有可能,畢竟如今馬騰雖然很器重他,但是他畢竟有羌人的血統,始終不是馬騰的第一繼承人,可以挑撥一下!” 孫權迅速的把書信以火漆封印好,遞給了法正,道:“馬上的送去錦衣衛,錦衣衛有渠道能直接送到李涅的手中!” “諾!” 法正點點頭。(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七章法正的成長: ... 第478章 戰爭之感言,孫權老師 上 戰國四年,三月,底。《 i更多更全》 北地。 晉國和魏國的邊疆,從官渡延伸出來,向來平穩,并無爭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生變故,在白馬城的地域之上,駐扎了兩國兵馬,突然之間就打了起來。 這了的兵馬加起來也是三五千人,突如其來的交鋒,打了很激烈,而且延伸到的兩國的邊疆駐兵大營。 晉國大將顏良率兵增援白馬城,一日便至,同時魏國大將夏侯淵也率軍北上,兩國兵馬,將近三萬將士,縈繞著白馬城,打了一天一夜。 這一戰,各自傷亡都很慘重,留下了上萬具尸首,雙方才各自后退二十里,對持了起來。 就當天下人以為魏國和晉國要打起來的時候,情況突然又變了,這一戰來的快,也去的快,雙方并沒有增兵的意思。 無論曹操還是袁紹,在白馬城~無~錯~的一戰之后,仿佛都壓制著自己的兵馬,不讓兵馬躁動,不然事態繼續的蔓延下去。 三日之后,兩國使者在白馬城之中議和,簽訂的議和的條約,以白馬城為界限,兩國兵馬皆然不得在白馬城駐守。 匆匆而來的一戰,就是這么落幕,讓天下人有些迷糊。 …… 吳國,金陵城。 東侯府。 孫權盤坐書房,接到了白馬城傳回來的消息的時候,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了一絲玩味的笑容,道:“無論顏良還是夏侯淵,都不是沖動的人,白馬城這一戰,有些詭異?” “君侯!” 法正站在孫權身邊,作為東侯府如今唯一的謀士。他沉思了一下子,才發出了自己的聲音,到:“據我們的消息,白馬城的沖突其實是來源于兩軍麾下的幾個小兵之間的爭執,就是魏國的幾個小兵,趁著休息的時候。進白馬城喝酒,遇到的晉國的幾個小兵,喝醉酒,就打起來了,還死了幾個,然后大家都叫增援,才慢慢的延伸上去,一發不可收拾!” “這么蹩腳的理由,你相信嗎?”。孫權聞言。微微一愕,直接笑了出來,目光看著法正,問道。 這種事情不算什么,在兩國的邊界城池,經常發生,如果因為這樣打起來的話,恐怕天下早已經混亂不堪了。 “有些不相信!” 法正直接搖了搖頭。目光劃過一絲的冷芒,冷聲的道:“魏國和晉國。都是一等一的霸主大國,不是流寇,麾下之兵馬更不會是那一種不懂軍規之輩,邊疆將士有沖突,很正常,打輸了打贏了。也至于發展到夏侯淵和顏良這等猛將的沖突!” 數萬將士的沖突,沒有這么簡單,要知道,這一戰兩國都傷亡的數千將士,這個代價。非一般理由,而不能成立。 “那你認為他們到底為什么打起來?”孫權瞇著眼,繼續問道。 “應該是互相之間的試探吧!” 法正想了想,腦海之中一道靈光劃過,沉吟了一下,才有些不確定的道:“這一戰,他們也許只是想要的試探一下雙方的底線,想要看一看,對方承受的壓力,如果是這樣的話,曹操和袁紹,恐怕即將要開戰了!” 試探雙方底線,就等于在備戰,好比去年周泰的兵馬進入江夏,試探劉表的底線,就等于吳國即將發起對楚國的戰役。 “官渡之戰?” 孫權聞言,他的腦海之中突然一道靈光劃過,便想起的歷史上,奠定的曹操霸主之位的官渡之戰,這一戰好像就是從白馬城開始打起來的。 “君侯,什么是官渡之戰啊?”法正耳朵很尖,輕而易舉的聽到的孫權的喃喃自語,但是明顯有些不明白。 “沒事!” 孫權回過神來,搖搖頭,雙眸綻放出一抹銳利的光芒,道:“讓錦衣衛的探子給我死死的盯著晉魏兩國,恐怕你的猜測這一次要成真的,北地兩大霸主,都忍耐不住了,他們之間要決戰了,這一戰,必然恐怖,雙方都會傾盡全力,動用的兵馬恐怕加起來有上百萬,勝者,必然是日后的北地霸主,也是吳國的以后最大的對手!” “君侯,其實他們打起來也好!” 法正聞言,目露精芒,道:“如果晉國和魏國打起來,就是我們吳國出兵楚國的最好機會!” 吳國出兵楚國,如今就卻一個機會,一個北方兩大霸主無暇兼顧自己的機會。 “當然!” 孫權雙眸之中閃爍著戰意,傲然的道:“如今朝堂已經開始最后準備了,不是后半年,就是明年開春,這一戰不遠了,只有收拾了楚國,我們才是名副其實的南方霸主!” 奪取荊州,吳國才有真正逐鹿天下的能力。 “君侯,這一戰,誰會是主帥?” 法正看著孫權,突然低聲的問道:“是君侯,還是的江侯?” 吳國能為主帥的大將很多,但是兩國決戰,必須有一個能全然代表吳國的人,出任主帥,這個人不是孫權,就是孫策。 為主帥者,恐怕就是日后的太子。 “不是我,也不是兄長!” 孫權聞言,搖搖頭,淡然的道:“前幾天,上朝的時候,我套了一下大將軍潘鳳的話,這一次大戰,應該是父王親征!” 他和孫策雖然是孫堅的兒子,但是如今自成一派,逐鹿太子之位,很多事情都會被孫堅忌憚,不會對著他們明說,但是張昭和潘鳳卻是孫堅的心腹。 孫堅的注意,孫堅的決策,基本上都不會瞞著兩人。 “什么,大王要御駕親征?” 法正聞言,心中微微有些驚異,倒吸一口冷氣,道:“如果是這樣,這一戰恐怕沒有什么懸念了!” 孫堅御駕親征,等于吳國傾全國之力爆發。拼死一戰,絕對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氣勢,他不相信如今日落西山的楚國,能擋住吳國的兵鋒! 御駕親征,可不是一件普通事情。如果不能奪取楚國,孫堅就等于什么面子都丟盡了。 “那么我們和江侯府,必然有一個隨大王征戰,一個留守吳國本土,要不要做點事情?”法正瞇著眼,道,不怪他想來這么遠,作為東侯府的大管家,有備無患。 “不用。這一戰,父王自有定奪,做的太多,會讓父王反感了!” “是!” “其他事情,你看著辦吧!” 孫權和法正繼續的談論了一些國事,還有東侯府的事情,然后喝了一口茶,站了起來。伸展一下筋骨,問道:“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沒有的話。我要請假!” 孫權看著門外,懶洋洋的道:“最近我兒子都快能叫爹了,我還是去好好陪陪他!” “君侯,你忘記了!” 法正連忙攔著他,把一份帖子遞給他,道:“你已經答應的金陵講武堂的呂布祭酒。今天下午要去講武堂親自為講武堂的學子,建議講課的啊!” “有這么一回事嗎?”。孫權一愣。 “有!” 法正很肯定的告訴他:“這可是你親口答應了,不可違諾!” “好吧!” 孫權記起來,好像還真的有這么一回事,他整理的一下衣袍。帶著有些很不爽的心情,出門了。 在東侯府的上百親衛的護送之下,他再一次上了鐘山,來到了金陵講武堂。 金陵講武堂,如今貴為的吳國兩大講武堂之一,乃是吳**隊的將領培訓營,以天下第一武將呂布為祭酒,已經盛名天下。 “東侯,金陵講武堂已經恭候良久!” 一個講武堂的老師,體型魁梧,年約五旬的退伍老將,站在了講武堂的大門之上,恭迎孫權的到來。 “莫要客氣!” 孫權翻身下馬,隨著的這個老師走進來了講武堂:“呂祭酒呢?” “祭酒在校場!” 這個退伍的老將是昔日江東軍之中一個老校尉,叫余大,名字簡單,讀書不多,但是他卻能把自己的戰場經驗教給學子。 “金陵講武堂難得恭迎東侯親自為學子們講課,祭酒很重視,所以安排了一個大校場,集合的所有學子,開了一節統一課程!”余力笑瞇瞇的道。 “靠,玩的這么大!” 孫權聞言,嚇了一跳,讓他做老師已經有些膽怯了,就他那點水平,還想要教育人,要是不是不想要推脫呂布的請求,他打死不來。 本來想要蒙混過關了,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孫仲謀,汝來了!” 講武堂有好幾個大校場,這一個大校場在東側,很寬闊,一排排的椅子,能容納上千學子,呂布魁梧的身軀在指揮著一個老師,在校場搭起了一個舞臺。 “我說呂奉先,汝也是忒無恥了一下吧,我答應你,來隨便鼓勵一下這些武學子,你這不是讓我出丑嗎?”。 孫權無奈的道。 他和呂布的關系很復雜,互相仇視,也互相欣賞,在吳國的大旗之下,勉強不打起來,但是不爽對付是肯定的。 “呵呵呵,這個舞臺是某親自搭起來了,你也可以說我坑你,其實我還真的想要坑你一下,不過這還要你自己的表現,是出名,還是出丑,看你的能力!” 如今的呂布,相比數年前的鋒芒畢露,卻有一股很淡定的氣質,在講武堂的沉淀,讓他的心性變的比昔日更加的沉穩。 時間也許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今時今日的呂布,不說對吳國完全歸心,但是起碼已經有了一絲歸屬感,而且沒有了當初那一股不甘心了。 特別是今年年初的時候,貂蟬為他生下一子,留下的自己的血脈,讓他的心靈一下子有的歸屬,昔日王圖霸業,倒是消散了不少。(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八章戰爭之感言,孫權老師上: ...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79章 戰爭之感言,孫權老師 下 鐘山,金陵講武堂。《 i更多更全》 東側的大校場。 這一個校場,平日是操練的校場,如今已經完成的講臺的布置,講武堂之中的一個個武學子在各自老師的帶領之下,安靜的走進的校場。 他們穿著講武堂的統一制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向著講臺投注目禮,靜靜的等待著講臺上的老師出現。 “不知道這一次祭酒請來的是誰為我們講課啊?” “居然這么隆重,全講武堂的人都出動了!” “上一次,祭酒把大將軍潘鳳請來了為我們講課,好像也沒有這么的隆重啊!” “難道是大王親至?這不太可能!” “會不會是吳國的不敗將軍,驃騎大將軍趙子龍啊!” “也許是車騎將軍太史慈!” 校場之上,寂靜的等待之下,一個個武學子有些耐不住心情了,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在小聲的討論這一個即將出來的講課老師。 金陵講武堂建立不久,不算之前的那些培訓班,正式的武學子,全部加起來,其實只有一千來人。 這些學子,年小的只有七八歲而而已,年紀大了也是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 這些都是少年,一個個朝氣蓬勃,在講武堂之中,一邊修讀兵書,一邊修煉武藝,一個個血氣磅礴,集中起來,氣勢融合,比隔壁的鐘山書院的學子,多了一些彪悍的氣息。 “呂奉先,你好像有些玩大了!” 后臺,孫權站在側翼。目光輕微的看了看臺下的這些欣欣日上的祖國花朵,一張秀氣的臉龐有些陰沉。 他轉過頭,死死的盯著呂布:“你就不怕我把這些少年給教壞了嗎?” “不怕!” 呂布笑瞇瞇的道:“當然,如果你孫仲謀膽怯的話,可以不上去。扭頭就走,某家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哼,說的好聽,現在只要某家扭頭就走,明天整個金陵城恐怕都知道,孫仲謀是一個膽小鬼。連在的金陵講武堂說幾句話的勇氣都沒有,是不是?” 孫權冷笑的道。 該死的呂布,居然給他挖了這么一大個坑,他上去能說什么啊? 做老師,他從來都沒有這個經驗。 “呵呵!” 呂布聞言。只是笑了笑,卻沒有選擇否認,淡淡的道:“這可是你孫仲謀自己的說的話,這么好的主意,某家一定接納!” “該死,呂布,汝今日坑了我一把,某一定會報仇的!” 孫權咬咬牙。拂袖而去,他的修長的身軀直接從后臺走了出來,大步流星走上的講臺之上。挺拔的英姿出現在的上千武學子的眼眸之中。 現在舞臺都搭好了,不上也要上。 他孫仲謀千軍萬馬都殺過來,難道還怕這點小事情嗎。 “原來是東侯!” “傳聞東侯文武雙全,戰場之上也是勝戰連連的!” “我們兵法教科書的戰事案例之上就有昔日平州襄平的突擊戰,還有徐州戰役的東海之戰,橫貫冀州偷襲幽州的薊城之戰。都是東侯親自打的!” “東侯也是吳國的一個大將,不知道這一次他會說什么?” “好激動啊!” 當底下的武學子們的目光看到這一道挺拔的身影的出現。所有的人,一下子的沸騰了起來的。一雙雙眼眸死死的盯著講臺上的孫權。 孫仲謀貴為吳國東侯,在吳國的聲望很大,不僅僅是因為身份,是因為他行事獨特,而且這幾年南征北戰,在吳**中也有很大的名氣。 “講武堂的武學子們,某家是孫仲謀!”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坦然的站在了的講臺之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掃過,低沉的聲音從一個大喇叭之中傳出來,響徹講武堂。 “今日,你們的呂祭酒盛情所邀,某孫仲謀也只能厚著臉皮,在這里為諸位講課,希望大家能歡迎!” 孫權笑了笑,面對千軍萬馬都沒有膽怯的他,面對這一群武學子,卻有些的怯場了起來的。 啪!啪!啪! 底下的拍掌聲音如雷貫耳,有些的很激動,也表示很歡迎,這讓孫權少了不少的膽怯之心,開始冷靜了下來。 “這小子還真的受歡迎!” 后臺的呂布瞇著眼,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這一幕。 “今日,某家有幸,成為汝等的老師,那我們說什么呢?” 孫權看著的諸位學子,微微一笑,道:“汝等皆然是講武堂的學子,將來都是將軍,是要上戰場打仗的,要說,自然是說打仗,但是說起打仗,某還真的不太擅長。” 這倒是老實話,他打起仗來,都是軍師的功勞,頂多在關鍵的時候,頂上去,要不是這一個身負,他還不如一個校尉。 “東侯,你實在太謙虛了!” 這時候,一個高大的武學子站起來,道:“你所打的戰役,我們的兵法教科書之上都有其案例,打的很好,值得我們學習!” “對啊!” “東侯可是的吳國很有名望的將軍!” 眾學子很期待的叫了起來。 “你們這么說,我還真的有些臉紅!” 孫權聞言,典著臉,笑了笑,心情倒是平靜的不少,坦然的道:“其實的每一場的戰役,都是人命,打的好,看到不是勝利與失敗,而是看傷亡!” “這一點,我做的不夠,希望你們以后能做的很好!” 孫權越說越順溜了,聲音繼續通過大喇叭,傳了出來,道:“今日,想來想去。某就和汝等說一說,為什么要戰爭吧!” “戰爭?” “為什么要戰爭?” 臺下的一個個武學子聞言,猛然的伸長的脖子,目光皆然盯著的孫權。 “這小子,總有一些讓某家出乎意料的言論!” 呂布帶著幾個講武堂的老師。站在講臺的旁邊,目光看著的臺上的孫權。 他呂布對吳國的歸屬心其實不怎么樣,但是他對金陵講武堂的歸屬心卻很強,征戰數十載,見慣了生死,金陵講武堂的一個個欣欣學子。給他很大的感觸。 為什么而戰爭? 這個問題,他好像也不曾想過,從九原打出來,南征北戰,他只是知道要贏。至于為什么要戰,他不曾細想。 “戰爭,源自于戰和爭!” 孫權聲音鏘鏘有力,響徹在天地之間:“戰,其實就是打架,爭,就是爭奪,戰爭。說白了,其實就是為了爭奪一些東西而打架。” “從古到今,戰爭是一個很古老的話題。從單兵作戰到群毆,漸漸的衍生的兵法的存在,然后就成就了今時今日,動不動就是超過上萬兵馬的激戰!” “但是每一場戰爭是殘酷的,戰爭一起,勝利也好。失敗也罷,付出都是一條條生命的凋謝!” “所以。我們必須要弄清楚一件事情,我們的心中。到底為什么要戰爭?” 孫權目光看著下面的學子,問道:“誰知道,為什么要戰爭?” 只有做到為什么而戰的人,才會有最堅決的戰斗之心,小米加步槍能夠打敗飛機和大炮,是因為我黨的宣言,比國民黨要深刻。 所以,他希望這些將來的將軍,會知道,為什么要戰爭。 “為了的勝利!” 坐在最前排的一個學子站起來,朗聲的回答。 “很好,還有誰知道?” “為了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坐在旁邊,一個瘦小,年約十歲的孩子站起來,勇敢的回答了孫權的問題。 “是一個不錯的理由,還有呢?” 孫權繼續問道。 “為了能讓我們的家人過的更好!”坐在中間,一個魁梧如斯的少年,朗聲的道:“所以要去戰,要去爭!” “這一個答案很深刻,已經很接近我心中答案。” 孫權瞇著眼,目光俯視著眾學子,道:“繼續回答,還有人知道原因嗎?” “為了和平!” 一個比較英武的少年,站立了起來,雙眸綻放出一縷一縷的精芒:“打仗,只是為了亂世能夠和平下來!” “哈哈哈!” 孫權聞言,雙眸暮然一亮,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來,看著這個少年,道:“好,這一個理由說很好,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回稟東侯,學生凌統,字公績!”這個少年不過十歲左右,神情沉穩,不卑不亢。 “凌統?” 孫權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東吳十二虎將之一,也是如今吳國大將凌操的兒子,不錯的人才:“你先坐下來!” “諾!” 凌統掌心都冒汗了,才坐了下來。 “戰爭,如果一定要一個理由,那從來只有一個!” 孫權繼續的講課,鏘鏘的聲音,朗朗而起:“只是為了天下太平而戰!” “亂世出兵戈,兵禍影響萬民之安危,吳國立國了,為什么,不是為了孫家的野心,而是為了是能讓江東百姓有一個休養生息的地方!” “吳國數載,國力鼎盛,我們的野心從來只有一個,是天下一統,為什么?因為只有天下統一,才能天下太平,因為只有天下一統,才能讓百姓安生。” “為了這一個目標,我們愿意戰,不惜一戰。” “戰爭,就是付出的生命,我們其實都在知道,沒有幾個人愿意戰爭,但是為了百姓,我們必須要戰,因為我們知道,在我們的身后,支持著我們的是吳國的千萬百姓!” 孫權走了出來,挺拔的身軀如同一桿標槍,樹立在所有人的眼眸之下,朗朗的聲音,充斥著九天之上。 “今日,某希望汝等都記住一件事,如果他日你們能上戰場之上,為將領,統兵而戰,那么,你們必須要僅僅的記住一點,自己為什么而戰!” “你們從來都不是為了孫家,只是為了吳國,為了吳國的千萬百姓的太平日子在戰爭!” “吾等愿意為了吳國的千萬百姓而戰爭!” 這一群少年驕子,充滿著熱血,他們心中沒有被權利腐朽過,總是有一片赤子之心。 孫權的話,能引動他們的心聲,讓他們全然的沸騰起來,一個個高聲吶喊,一道道聲波融合在了一起,驚濤駭浪般沖擊這九天之巔。(未完待續) ps:四更完成,最后兩天,求月票!(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80章 貪心的曹操 魏國,豫州,許都城。《 i更多更全》 清晨。 春天時分,晨霧很濃,太陽出來了,燦爛的陽光驅散的濃霧,這些霧水形成一層層的露珠,傾灑在的嫣紅柳綠的花草之上,煞是鮮艷。 魏國王宮,偏宮之中的一個庭院,曹操從宮殿里面走出來,只是披著一件外衣,坐在的假山湖泊之前的涼亭之中。 他一邊吃著早飯的糕點,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手中一份許都日報,無論哪一個時代,好的東西總是有人模仿的。 許都日報就是從江東日報進化而來的。 曹操是一個虛心向上的人,吳國有什么好東西,就是會跟上節奏,對他來說,增強魏國的實力,不算丟臉。 “稟報大王,戲太尉和荀丞相求見!”這時候,一個宮廷親衛走了涼亭,恭敬的稟報。 “讓他們進來!” 曹操聞言,抬起頭,微微一笑,雙目劃過一絲的精芒,放下的手中的糕點,淡淡的道。 今日不用上朝,左膀右臂結伴而來,必有要事。 “諾!” 這個一名親衛走了下去的,不用一刻鐘的時間,就把荀彧和戲志才兩人請了進來的。 “隆(彧)拜見大王!” 戲志才和荀彧今日都沒有穿官袍,只是穿著普通的衣袍,從外面并肩而走過來,對著涼亭曹操的恭敬的行禮。 “此非朝堂,汝等莫須多禮!” 曹操目光看著二人,微微一笑,伸出手。道:“坐吧!” “諾!” 兩人聞言,沒有推辭,直接坐了下來的。 “今日雖非沐休,但是也不是上朝的日子,這大清晨的。你們兩個居然聯合進宮來見孤,可有要事?” 曹操把手中的邸報放下,目光微微瞇起,看著兩人,很直接的問道。 荀彧是丞相,戲志才是太尉。都是魏國朝堂的三公大臣,而且一文一武,皆然是魏國的棟梁,是掌控魏*政的支柱。 如果沒有什么牽涉到的魏國的大事情,他們的不會直接的隆重。聯手來報。 “大王,某不是丞相商議之后在聯合稟報,而是某剛好有軍中的事情稟報大王,想要進宮匯報,正好在宮門之前,碰到了荀丞相!”戲志才輕聲的解析了一句。 “原來如此!” 曹操啞然一笑,才道:“看來都一大清早的就來面見孤,必然有要死。你們誰先來匯報一下?” “大王,某今日前來,乃是向大王稟報一事情。如今魏國對于晉國一戰,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荀彧站立了起來,輕聲的道。 自從白馬城的一戰之后,整個魏國都不斷的動員了起來,兵馬連連調動,徐州的兵馬。南陽的兵馬,都開始陸續的北上。 雖然曹操沒有明示。但是整個魏國朝堂都知道,他已經準備著傾全國之力的和袁紹打一戰。 如今的魏國。《 i奉獻》轄地數千里,子民千萬,兵強馬壯,比歷史上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還要的強悍三分。 所以面對晉國袁紹,不算是勝券在握,但是也算是的勢均力敵,這一戰,魏國上下都充滿著無窮的信心。 不過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這一戰,至關重要的還是魏國的糧草能否支持到底,自從徐州的一戰之后,魏國已經進入了一段平息時間,休養生息之下,國力漸漸鼎盛,如今也算是兵精糧足。 “文若,此戰汝準備的如何?” 曹操聞言,精神猛然一震,雙眸微微的瞇了起來,他看著荀彧,目光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 魏國的兵馬,戰斗力十足,他并不擔心,但是他還是比較擔心糧草不足,導致最后戰敗。 傾盡全力的一戰,他不容許任何的一絲紕漏。 只要打贏了袁紹,拿下的晉國,那么他曹操就是北地王者,坐擁著真正逐鹿天下的資格。 “稟報大王!” 荀彧微微拱手,道:“如今各方糧草的籌備已經完成了,以前我們僅僅在兗州屯田,而去年我們在豫州也開始了屯田,去年魏國無戰役,從軍中抽調的半數兵馬進行屯田,這一年是我們魏國的大豐收年。” “大王,某有信心,對于晉國的這一戰,我們的糧草,絕對不會成為這一戰的弱點!” 荀彧堅定的道。 曹操已經把戰場決定在了官渡,不過官渡的戰線拉的太長,從白馬打到官渡,魏國和晉國的戰役也不是一時三刻能論成敗的。 這一戰有的打,但是荀彧很有信心,前不久才結束的幽州之戰的袁紹,在糧草后勤的方面,肯定不會是魏國的對手。 “很好!” 曹操聞言,目光凜然,朗聲的道:“志才,從明日開始的,把徐州于禁的兵馬開始調動北上,樂進和徐晃的的兵馬也推到青州一帶!” 既然后勤沒有問題,這一戰也開始備戰了,兵馬北上,就是看看袁紹的反應。 “諾!” 戲志才點點頭,然后才道:“那我們白馬城的駐軍是否如今便要南下?” “不!” 曹操搖頭,剛毅的面容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退兵延津,必須要在白馬打上一戰,如果想要按原計劃一步步退兵官渡,白馬和延津這兩個地方必須要的打爛,只有這樣,袁紹才會相信!” 雖然他已經布置了主戰場,但是一個人是唱不了獨角戲的,袁紹如果不南下,他也奈他不何。 必要的犧牲,他還是要付出。 “官渡,這里才是我們決戰戰場,我們在這里已經足足布置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是時候一舉解決袁紹了!” 曹操冷冽的補充了一句。 “大王。我們什么時候發動戰役?”荀彧問道。 “夏侯惇將軍的主力兵馬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北上!”戲志才輕聲的補充了一句。 “不急!” 曹操想了想,卻搖了搖頭,他淡然的道:“這一戰,不能心急。等到下半年能打則打一打,在白馬和延津和晉國打幾場的較量戰,就當練練兵,至于真正決戰,我們還要再等等。” “大王是擔心吳國和楚國?” 戲志才目光一動,直接說出的曹操如今心中的擔憂。 “楚國劉表。不過是一條守家之犬,不足為道!”曹操聞言,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了一絲蔑視的笑容,冷冷的道:“孤的主力兵力離開的豫州,他也沒有北上的膽子!” 劉表這個人。他算是看透了,徹頭徹尾的一個守家奴。 “那大王擔心的就是吳國了!” 戲志才目光微微瞇起,輕聲的道,吳國一直是魏國視為最大敵人的諸侯國,吳國的兵馬也是諸侯國之中規模最大,戰斗力最強的。 要不是吳國的地域分散的太廣闊了,兵馬過于分散,看起來不顯眼。一旦集中起來的,絕對能天下第一的諸侯國。 這個關頭,魏國如今即將發動這一場奠定的北地霸主的戰役。對吳國,自然而然的要防備一手。 不然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吳國參合一手,麻煩就打了。 “吳國孫堅,是一頭猛虎,這兩年吳國開疆辟土。先和我們打,然后在和晉國打。拿下徐州,奪取幽州。士氣高漲,兵鋒銳利,孤不得不防!” 曹操嘆了一口氣,對于吳國,他是打從心底有一絲的忌憚,他淡淡的道:“在九江,我們也被吳國牽制了太多的兵力,這一股兵力如果能撤回來,對即將晉國的戰役,有很打的幫助!” “大王,也許我們該和孫堅平心氣和的談談了!”荀彧目光閃亮,突然的道。 “怎么談?” 曹操聞言,目光微微一亮,綻放出一絲神采。 “我們想要拿下袁紹,難道吳國何嘗不是想要接著一個機會,拿下楚國劉表嗎?” 荀彧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既然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愿以后如何,至少現在,我們應該能保持和平相處!” 魏國想要一個機會掃平北方,同時,吳國也要一個機會,掃平南部。 如今雙方牽制著,誰也不敢出盡全力,唯有坐下來談一談,保持一段時間的和平,他們才能的把握彼此的機會。 “汝說的對,我們兩國如今不是敵人,是該談談了!” 曹操想了想,淡淡的道:“前幾日的戰報上不是錯,九江的戰役不是剛剛結束嗎,那就讓鐘繇親自走一趟,趁著這一個機會和吳國談談,看一看雙方能不能停戰,讓我們把兵力抽調出來!” “諾!” 荀彧點點頭。 “志才,汝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這時候曹操才看著的戲志才,輕聲的問了起來。 “某今日前來,乃是為了關中之事!”戲志才拱手的道。 “關中?” 曹操聞言,雙眸迸射出一絲璀璨奪目的光芒,問道:“是不是馬騰已經拿下了金國了?” 如果馬騰已經拿下金國,他不介意先去接近了西涼和關中的問題,然后在率兵北上,和晉國打一場決戰。 “沒有!” 戲志才苦笑的搖搖頭,道:“韓遂此人在西涼有九曲蓮藕之稱,心眼多的不得了,也不是泛泛之輩,自從郭汜被滅了之后,他就和黑山黃巾張白起聯合了起來,一起對抗涼國,而且背后隱隱約約還是并州的支持!” “并州?晉國?” 曹操聞言,驚然一駭,如果這事情要是晉國也參合了進去,就麻煩多了。 他把關中西涼視為自己的懷中之物,絕對不容許有人這個時候殺出來的,橫刀奪愛。 “不過大王請放心,如今袁紹一心一意的想要征伐魏國,所以對關中之戰,不過是的下了一個先手,并沒有太過于重視!” 戲志才稟報的道。 “這就好,仲達可有消息回來?”曹操松了一口氣,問道。 司馬家是河內世家,勢力在關中,要不然司馬懿也不能這么順利的幫助涼國一下子把關中給拿下了。 司馬八達,司馬朗,伯達,司馬乎,叔達,這兩個是最先投靠他的,后來來了一個司馬懿,司馬仲達,一個頂兩個。 司馬懿面見他的時候,提出的借助涼國的手,一統關中西涼的方案得到了他的認同,這個計劃是魏國這幾年最大的計劃。 按照如今的形勢,計劃一直進行的很順利。 只要馬家父子拿下的韓遂,他就直接一舉拿下馬家的父子。 “仲達說,有人在查他!” 戲志才瞇著眼,道:“應該是吳國錦衣衛,賈詡說,他感覺到的是李涅蹤跡,所以親自去了一趟的關中!” “這錦衣衛的觸覺夠靈敏的啊!” 曹操聞言,冷冷一笑,道:“孤還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么快就查到了仲達的身上去了!” 這一個機會如斯的隱晦絕密,但是錦衣衛還是懷疑到了司馬懿的身上,這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有人對司馬懿很了解,一個是有人出賣了司馬懿。 “大王,其實的如今的關中,已經漸漸的進入的我們的掌控范圍,涼王馬騰雖然有心防著一點仲達,但是關中大地畢竟是司馬家和楊家的掌控!” 司馬家和楊家,衛家,都是關中世家,這些世家都已經和魏國千絲萬縷了起來,因此,說是魏國掌控關中,也不出奇。 戲志才提議的道:“如今涼國兵馬擴充的太快,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十成的兵馬之中,我們已經掌控的三成,要不我們現在動手,涼國……兵變!” 在完美的機會,也會有紕漏,錦衣衛的介入,他怕前功盡棄。 “不!” 曹操聞言,卻固執的搖了搖頭,道:“如今時候未到,孤要一口吞下整個關中西涼!” “大王,某怕夜長夢多!” 戲志才咬著牙,目光低沉,有一絲擔憂,道:“錦衣衛插手,必有變局,涼王馬騰如今被勝利沖昏的頭腦,但是此人還是有些頭腦,早晚會反省過來,到時候,以馬家父子的強悍,以西涼鐵騎的戰斗力,難保關中生變!” “關中已經在孤的掌控之中,他們變不了!” 曹操目光瞇起,斬釘截鐵的道:“孤相信仲達的能力,既然有機會能一口吞掉西涼和關中,孤何樂不為!” 此時此刻,他并不知道,因為他的貪心,成就的日后一場慘烈無比的關中血戰。(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81章 呂布的希望 吳國,金陵,鐘山,金陵講武堂。 祭酒書齋。 這一座書齋是一座兩層木樓的房舍,建立在講武堂最高的山坡之上,通過二樓寬敞的陽臺和窗戶,能一覽盡觀講武堂全景。 雖然這是一座講武堂的書齋,但是其中的布置的仿佛如同一個書院祭酒的雅致書齋,一個個大書架樹立,到處都是書本字畫,充滿著紙墨的氣息。 這是呂布的書齋,呂布是一個武將,這個不用質疑,但是自從他擔任講武堂祭酒之后,他就少有動武之意,算是棄武從文了。 他胯下的赤兔馬也就有空還溜達溜達,讓它減減瞟,但是手中的方天畫戟已經好久沒有動了。 如今他每天拿到手上的是一本本書籍,以兵書為主,四書五經他也在鉆研。 而且他并不只是裝裝樣子,而是很用心的在鉆研,從前的他從來沒有靜下心來讀過書,一直以來,征戰沙場,出生入死,他也沒有這樣的閑情雅致。 當他放下了肩膀的沉重擔架,放下了那一顆霸主雄心之后,他倒是拾起了昔日一直反感的書籍,開始的一個文人的生活。 書齋之中,二樓,依靠著窗戶,呂布和孫權兩人對立而坐。 “呂布,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還真的以為你沒有的一個武將的期待了!”孫權盤坐在書齋的左側方向,目光細微的打量了這下這一個書齋,微笑的道。 “某家再裝模作樣也沒有用,一個武將終究是武將!” 呂布放下的手中的一本書籍,嘴角勾勒起一絲有些諷刺的笑容。然后才坦然的道:“某一直在等待一個能夠重新上到戰場上的機會,不過如今看來,遙遙無期啊!” 他是呂布,是天下第一武將,他可以不要雄圖霸業。但是不可以就此碌碌一生,在講武堂,坐在再好,教出在多的學子,也比不上那一種上戰場的迫切之心。 什么霸業,他已經不奢望了。他今時今日的希望,只是能再一次的上到兩軍對持的戰場,綻放他天下第一武將的風采。 “你是天下第一武將,也不一定沒有機會再上戰場!” 孫權聞言,微微的瞇起了眼。雙眸之中綻放出一絲的精芒,淡淡道:“如今吳國的朝堂對于昔日的虓虎,其實已經印象不大,倒是對于吳國的魯侯,金陵講武堂的祭酒,已經加深的幾分印象!” 同一個人,不用的身份,會有不同的印象。 “是嗎?” 呂布聽到孫權的話。一雙虎眸猛然熾盛起來。 其實他并不反感如今講武堂的生活,很悠閑,也很充實。但是心中總覺得有一絲遺憾,武將如果失去的戰場,就好像一條魚離開的水,有一種活不下去的窒息。 “高順在的幽州一戰,打的很出色!” 孫權感覺自己需要給這一個看起來有些迫切的想要上戰場的天下第一武將一些希望才行,他沉聲的道:“陷陣營如今已經被大王看重。成為了南大營,西大營。和宮廷御林軍之外,唯一一支可以進駐金陵的兵馬。” “這個某知道!”呂布也為高順開心。這就等于孫堅對高順已經沒有的戒備,以高順的能力,早晚大展拳腳。 “你不知道的是,這幾個月陷陣已經擴充至五千之數,而且據王城里面小道傳出來的消息,大王有意要把它訓練成金陵城的北大營!” 雖然是小道消息,但是無論是東侯府,還是江侯府,都已經確認了這一個消失的真實性。 這是幽州大戰之后,孫堅個人做出的決定。 金陵城之中,南西兩個大營,說掌控的兵力過于強大,作為一個君王,即使掌控這兩支兵馬的是他最好的兄弟黃蓋和韓當,他依舊也有些不放心。 帝王之術,還是要平衡。 所以如今的孫堅,有心減弱南大營和西大營的兵力,從中抽調一部分,然后以高順的陷陣營為核心,想要成立金陵城北大營。 北大營的主將,高順成為的孫堅的第一人選擇,再加上陷陣營的強大,如果能成為金陵城的宿衛,足夠讓金陵城多了一層保護。 “大王可真有魄力!” 呂布聞言,目光湛然而亮,道:“他居然敢讓高順宿衛金陵?” “這就已經說明了,大王他已經放松了對你呂布警惕!” 高順和呂布的關系,從來都是坦蕩蕩,就算是高順親自面對孫堅也沒有隱瞞,很自然的告訴孫堅,呂布在,他就在。 而孫堅依舊能相信高順,就代表他開始相信了呂布。 孫權繼續的道:“某猜想,汝出山之日,不久也!” 放著這么一員悍勇無敵的超級猛將不用,那是一種浪費,所以以呂布現在的表現,出山是早晚的事情。 “某家聞言,吳國即將西征楚國,可否有這么一回事?”呂布聽到孫權的話,心中一下子沸騰了起來,目光灼熱,問道。 “嗯!” 孫權點了點頭,卻潑了他一盆冷水,把他灼熱希冀的戰斗之心給澆滅了:“不過這一場戰役,肯定沒有你的份!” “為什么啊?” 呂布聞言,眉頭皺起,冷冷的道:“之前你說這么多,難道都是在耍某家的啊!” “當然不是!” 孫權聳聳肩,道:“只是如今吳國朝堂的大臣,盯著你的人還是很多,朝堂之上的吳國文武,不愿意相信你的人也很多,這不怪他們,你自己的名聲,你自己的清楚,冰凍非一日之寒,想要吳國上下相信汝,也要點時間的!” 三姓家奴。 對于呂布來說,始終是一個不光彩的名聲。因此,不少吳國的文武大臣,對他依舊印象不好帶著濃濃的戒備。 “唉!” 呂布聞言,頓時有些垂頭喪氣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道:“昔日之名,果真是一種負累啊!” 如今他已經選擇的忠于吳國,可是依舊會被昔日的不忠之名所連累。 孫權想了想,道:“如果你想要的早日出山,從現在開始,就應該在吳國發出屬于你呂布的聲音了!” “某的聲音?” 呂布有些不明白! “汝總是窩在山上。吳國如今都快要把你這一號人物給忘記了!”孫權提醒的道。 “這倒是!” 呂布自從來的吳國之后,有些低調,深居簡出,而且長期窩在鐘山之上,都快要讓人忘記有這么一號人物了。 “現在就有一個好機會。讓大家重新認識一下呂布,四月份在金陵城之中會舉行一場全國的蹴鞠大賽!”孫權笑瞇瞇的道:“你親自組織一支隊伍,參加吧!” “蹴鞠?” 呂布聞言,微微一愣,有些的啞然的看了看孫權。 “嗯!” 孫權點點頭,道:“東侯府會組隊伍參加,江侯府也會組織隊伍參加,作為吳國第三個侯爺。魯侯府也必須要參加!” 這一次蹴鞠,孫權打算把蹴鞠這一項運動成就日后的足球帶來的那一種影響力,規模當然是越大越好! “某家如果參加了。還有你們什么分量啊?” 呂布撇撇嘴,一臉驕傲的道。 “呂布,你不吹牛,會死啊!”孫權聞言,頓時有些氣急了,冷眼相對。鄙視的道:“蹴鞠又不是比各人戰斗,就你呂布。單打獨斗還算有點能力,團隊合作。省省吧!” “得!” 呂布這一下倒來興趣了:“某家保證在蹴鞠場給你一個好看!” “某等著你!” 孫權從窗口看出去,已經看著西邊的夕陽已下,于是乎,他站了起來,準備下山:“折騰了一天,我要會家陪兒子啊!” “汝炫耀個屁,老子現在也是有兒子的人。” 說起這個,呂布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歷史上的呂布,英年早逝,只留下了一個女兒,如今的呂布,可是有來一個兒子的人。 孫權撇撇嘴,懶得和計較,直接走出了書齋之后,沒有走到的大門,迎面走過來一個少年,孫權正眼一看,原來就是剛才演講的時候,給自己的留下的影響的凌統。 “學生凌統,拜見君侯!” 凌統年僅十歲,但是長的很魁梧,而且氣息鼎盛,武藝修行不弱,起碼已經是體魄有成的武者。 “凌統,凌操是汝何人?”孫權瞇著眼睛,問道。 “正是家父!” 說起凌操,凌統的語氣不是炫耀,而是一種發起心中的驕傲。 果然是他。 東吳十二虎將之一,凌統。 如今歷史上的東吳四英杰,東吳十二虎將,這些東吳人才,都陸陸續續的,基本上全部出現了。 “凌統,講武堂的課忙碌嗎?”孫權突然笑了笑,問道。 “稟報君侯!” 凌統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了,道:“講武堂的上午練武,下午教書讀兵法,五日一休,不是很忙!” “很好!” 孫權的嘴角勾勒起一絲的淡淡的笑容,道:“某家書房少了一個打掃的小廝,汝沐休的時候,去打掃打掃,可行否?” “諾!” 凌統聞言,微微一駭,有些幼稚的臉龐露出了一絲驚異的色彩,目光怪異,不過很快就冷靜了,直接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不知道孫權為什么這么做,但是他知道,孫權是沒有理由對他有什么加害之心,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講武堂學子。 “這個你拿著,它可讓汝,隨意進入東侯府!”孫權把一塊令牌遞給了他,這一個少年,有能力,那就好好培養,讓他早點歷練歷練,積累經驗。 “多謝君侯所賜!” 凌統恭敬的接過了令牌。(未完待續) 第482章 蹴鞠大賽 1 清晨,日出東方,第一縷的陽光越過的水平線,驅散了大地之上的濃濃晨霧,照亮天地,也拉來的金陵城喧囂的一天。 “蹴鞠大賽?” “江東侯,東侯府,魯侯府,吳國三侯,聯合舉辦了吳國第一屆的蹴鞠大賽!” “以十一人為一戰隊,皆然可踴躍參加!” “此次大賽,獎勵多多,最后獲得勝利的戰隊可獲得黃金一千兩!” …… 江東日報聯合了幾分邸報,大肆報道,隨著一個個小報童清脆的聲音之中,金陵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蹴鞠大賽的消息。 不用一個上午,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金陵城。 “某家要參加!” “聽說勝出的戰隊,最后較量是三大侯爺親自下場的戰隊,就算是輸了,某也要參加!” “這么好的機會,我們世家又豈能錯過!” …… 金陵城的大街小巷,皆然是開始沸騰了起來的。 蹴鞠,其實是從戰國時期就一直流傳下來的一項運動,兩漢幾百年以來,也一直鼎盛。 不過一直以來,蹴鞠這一項的運動顯得有些高貴,好像現代的高爾夫似的,要不就是軍中將領用來訓練兒郎的配合度,要不就是大官貴族娛樂所用。 在民間,大多是聽說,并沒有太過頻繁的出現。 如今吳國突然全國開發和提倡蹴鞠,還舉行了一個萬眾矚目,任何人都可以觀賞的蹴鞠大賽,而且勝利的戰隊。獎勵還這么豐富。 百姓們自然就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了,金陵城之中,有些三五成群的,想要結成一直戰隊。 這一次的蹴鞠大賽,不僅僅局限金陵城之中。而是覆蓋全國的范圍,吳國江東魯三大侯爺的聯手而舉辦,這可不是私人的活動,而是直接透過了官方府衙定下來一次比賽。 當一份份公文從金陵城發下去之后,抵達各地,這一則消息就開始蔓延了出去。僅僅用的三天時間,已經風靡的整個吳國大地。 江東六郡,交州,夷洲,徐州。幽州,平州……皆然開始一一的沸騰了起來。 “每一個郡有一個戰隊名額可以上京比賽,在南海郡必然只有我們方家的蹴鞠隊能上京城!” 金陵城沒有限制戰隊的參加,但是其他地方,自然有限制。 “蹴鞠,好久沒有玩了,某倒是想要會一會其他全國的對手,遼東郡必定是某的戰隊奪冠!” “一千兩黃金。若是能得到,一生無憂了!” “這可是一個近距離接觸三大侯爺的機會,一定要把握!” …… 本來有些顯得平靜的吳國。突如其來蹴鞠大賽,一下子讓百姓們就變得有些熱鬧起來。 “蹴鞠規則!” 隨著公文黏貼,上面還有一份關于蹴鞠的規則。 其實傳承下來的蹴鞠規則一直很雜亂,并沒有一個統一的比賽規則,不過這一次,孫權按照后世的足球賽規則為標板。親自制定的一組蹴鞠的規則,然后發放全國各地之中。 “我們這些天要好好訓練一番。不求奪冠,起碼要在我們漁陽郡之中脫穎而出。上京去見識一下!” “我們一定要努力,上京比賽!” 各地臨時之間組成的一支支戰隊,開始紛紛按在這一個已經定下來的規則來辛苦的操練了起來的。 ———————————————————————————— 吳國王城。 孫堅的手中捏著一份江東日報,他看了看,嘴角微微抽搐了起來的,喃喃的道:“這個小兔崽子,還真的沒有一刻是消停的,蹴鞠大賽?不知道他又想要玩什么?” 蹴鞠大賽? 他可不認為孫權和孫策他們幾個無聊起來,僅僅是為了踢蹴鞠。 這里面應該還有一些含義的,不過他自持身份,自然不愿意去問孫策和孫權這兩個小兔崽子。 “某家倒是想要看看你們玩什么?” 孫堅突然腦海之中劃過一絲的靈光,目光猛然閃閃而動,迸射出一抹灼熱的光芒。 “大王!” 一刻鐘之后,御林軍大統領祖茂從外面走了出來,對著孫堅,恭敬的行禮。 “大榮!” 孫堅抬頭,目光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然后把手中的報紙遞給了他,道:“這報紙,看了沒有?” “看了!” 祖茂目光微微一動,點點頭,道:“整個金陵城,估計就連不認識字的,都已經知道了蹴鞠大賽這么一回事!” 被江東日報和幾大日報聯合轟擊的消息,在吳國,就算是一個瞎子都會知道。 “聽說這一次,孫策,孫權,兩個小兔崽子,還有呂布那廝,也會親自的組建戰隊去參加蹴鞠大賽,對嗎?”孫堅雙眸閃閃,目露精芒,問道。 “嗯!” 祖茂聞言,微微一愕,目光怪異審視了一眼孫堅,對于他這個兄長,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于是乎,他低聲的試探性問道:“大王,你不會是想要親自組建一支戰隊去參加吧!” “哈哈哈,果不其然,知我者,大榮是也!” 孫堅直接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還給自己的找了一個很好理由,道:“孤長年深居在宮中,孫伯符和孫仲謀兩個小崽子都忘記的孤的虎威,孤這一次要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 祖茂聞言,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心中很無語的道:明明就是自己幾十歲人了還貪玩,非要說著這么大義凜然,兄長,某太佩服汝了。 “大榮,汝認為怎么樣?” 孫堅此時此刻。對于兩個一直讓他有一絲無奈感的兒子,顯得戰意勃然,直接問道。 “大王,這不太好吧!” 祖茂有些為難了,沉聲的道:“你乃是吳國大王。要是親自上場,不就是以權…以大欺小嗎?” 其實他想說的是,以權欺弱,他堂堂吳國大王都上場了,誰敢去贏他。 “哼!” 孫堅冷哼了一聲,道:“孤就是欺負他孫家兄弟又如何。反正這一次,孤一定要給兩個驕傲的小子一些教訓!” 兒子太出色,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壓力,他一直想要找一個機會。教訓教訓一下這兩個小子,讓他只見到父親的威嚴。 “好吧!” 祖茂的目光看著兄長,既然孫堅已經決定了,他也不在勸說,問道:“大王,組建一支蹴鞠戰隊,按照頒布的規則,需要十一個人。汝打算從哪里抽調將士?” “大榮啊,這些年,吳國的基業越來越大。可是我們五兄弟也越來越忙,各奔東西,鮮少一起并肩作戰,,這一次就并肩打一戰吧!” 孫堅感嘆了一聲,笑瞇瞇的道:“在從御林軍挑選幾個有能力的將士。我們好好訓練一番!” 程普,祖茂。黃蓋,韓當。是他還是一個小游俠的時候,結實的四個結義兄弟,已經相處了二十載,可謂是感情深厚。 —————————————————————————————— 四月,金陵越發的熱鬧了起來。 東侯府。 孫權坐在書房之中,法正在旁邊匯報情況,坐在右側的是一個青年,文化商戶的巨頭韓斌,而坐在孫權左側的是從合肥返回來不久的趙云,再下去是后將軍黃忠。 這兩個是孫權組建東侯府蹴鞠戰隊的主將。 面對呂布這一頭虓虎,還是小心點為好,所以他把兩員猛將請了出來,是有那么一點大材小用,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必須的。 這一次蹴鞠,東侯府面對的還是江東小霸王孫策,他們之間可還有一個賭約,關乎一郡之守的位置。 “子龍,漢升,這一次要麻煩你們了!” 孫權擺擺手,示意法正停下來,然后看著趙云和黃忠,微笑的道:“某把呂奉先放了出來,這是一頭虓虎,蹴鞠和武藝息息相關,某不得不勞煩二位上場!” 一法通,萬法通。 蹴鞠就是踢球,以他們這些絕世武將的能力,只要熟悉的那一個球,想要玩弄出花樣來,易如反掌。 沒有大將坐鎮,扛不住呂布這一頭虓虎的橫沖直撞,再好的戰術,也沒有用。 “偶爾放松一下,不傷大礙!” 趙云點點頭,面無表情,淡淡的道。 “蹴鞠雖然不是比武,但是面對是呂布此將,某心中也有些激動!”黃忠目露精芒,如今他的戰斗力一年不如一年,在他如今還算是巔峰戰斗力的時候,面對呂布,倒是一件讓他激奮的事情。 “孝直,如今各方的蹴鞠比賽準備的如何了?” 孫權看著兩人正有斗志,就放心了,他的回過頭,看了一眼法正,問道。 這一次,說是說三大侯府聯合舉辦大賽,但是從頭到尾,都是東侯府出人,出力,還出財。 “各地方舉行的淘汰賽,已經如火如荼般的進行之中。”法正恭敬的道:“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金陵城的賽事就開始了!” “我們借用了南大營和西大營的幾個校場,作為比賽用的場地,最后的決賽,某打算放王城之前的大廣場,按照你說的那樣,萬眾矚目!” 法正做事情,事事俱到,他的性格和諸葛瑾一樣,精益就請,謹慎的不得了。 “很好!” 孫權聞言,點點頭,道:“這是第一屆蹴鞠大賽,一定要舉行順利,不能出參錯,大兄已經同意的借出執金吾的兵力,維持大賽的秩序,還有,賽場上裁判的敲定,一定要謹慎,不僅僅是要眼厲,還要那種剛直性格的人!” “某知道了!” 法正很仔細的記下來了孫權所有的要求。(未完待續) 第483章 蹴鞠大賽 2 東侯府,書房之中。 孫權和趙云幾人,把蹴鞠大賽組建戰隊的事情好好的商量了一番之后,十一個人的戰隊,孫權,趙云,黃忠,已經占據了三人。 接下來的每一個人選,都是練氣境修為的武者,這個不難,如今吳國平靜,雖然西征戰役即將爆發,但是只是即將而已,什么時候打起來,還不知道,除了柴桑的守將動彈不得之外,其他到時候可以適宜的休假回來。 每一個鎮守在外的將軍,每年都有一段時間是返回金陵述職的,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曬一下東侯府在軍中的力量。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的時分。 孫權和趙云黃忠三人從蹴鞠的話題說到的打仗之上,畢竟蹴鞠大賽在慎重,也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即將爆發的吳楚戰役才是大事情。 “君侯,汝在金陵講武堂之上戰爭宣言,可謂是給某家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趙云目光看著孫權,一本正經的道。 孫權在金陵講武堂的一番激昂的宣言,如今通過吳國境內的好幾份邸報宣揚之下,徹底的引爆了吳*界。 不管贊同不贊同,對于這一番言論,軍中的將士沒有反對的聲音。 “呵呵!” 孫權聞言,碘著臉,只是笑了笑,然后才淡淡道:“如今某家恐怕就剩下一張嘴了,也就只能說說,忽悠一下這一群熱血的學子,你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大將,可就不要在這上面做文章了。” “君侯過謙了!” 趙云和黃忠看著孫權的眼眸之中,皆然有一抹灼熱的光芒。孫權發出的戰爭宣言,讓他們這些武將,對于軍人的理解,仿佛更加深刻的一層。 “君侯所言,為吳國千萬百姓而戰。某心中十分的認可!”趙云一臉的真誠,拱手的道。 “君侯此言,可為軍人之心!” 黃忠也目光灼熱,敬意充斥著干硬的神情之上。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九江戰役又打成了一個平局。子龍,張遼此人給你什么樣的感覺?”孫權瞇著眼,目光凝重起來,看著趙云,問道。 趙云和張遼。都是歷史上數一數二的大將,一個是五子良將,一個是五虎上將,張遼是五子良將之手,行軍布陣之中,最能打的那一個,趙云是五虎上將之一,從來不敗的那一個。 他們在九江的較量。可謂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打了不亦樂乎。 “稟報君侯。此將深不可測,十分棘手,很難對付!” 趙云是如今吳國的一個不敗將軍,加入的吳國之后,自遼東而起,大小戰役無數。從無一敗,但是卻在張遼此人的手中吃了不少苦頭。 如今。他依舊是不敗一仗,即使絕境。也能殺出一個勝利,但是面對壽春,卻是寸步難進。 “張文遠這個人實在是太難對付了,我們已經連續打了一年多,某到現在為止,卻始終都沒有摸清楚他的路數!” 趙云的神情微微有些苦笑,這是他遇上最難對付的一個大將:“君侯曾經說過這么一句話,每一個人都有他獨特戰斗風格,這是性格融合兵法所成,但是張遼此人,某卻始終抓不住他的戰斗風格,進攻,防守,出奇,穩重,仿佛都不擅長,也仿佛都擅長,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打起來就太詭異了!” “張文遠是一個帥才!” 孫權聞言,微微瞇著眼,目光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道:“某也仔細的研究過張遼的戰斗風格,但是最后得到一個結果,他沒有什么獨特之處,但是這就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君侯什么意思?” 黃忠聽孫權這話,心中頓時有些不明白,目光疑惑的看著孫權。 “不是他不擅長任何一個方向,而是他擅長讓自己做的最好,他盡最大的努力,讓他變成一個沒有虛弱的人,這等人排兵布將,是沒有弱點的!”孫權解析的道。 “張文遠真的有這么難對付嗎?” 黃忠聞言,心中有些不服氣了。 “若是他沒有點本事,子龍的本事,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拿下壽春!” “是某無能!”趙云面容有些黯然。 “非也,趙子龍如果無能,吳國的將軍恐怕都是無能之輩!” 孫權面容凝重,道:“這只能說明張文遠此人的恐怖,所以漢升將軍,如若他日汝碰上了此人,一定要小心!” “諾!” 黃忠很少在孫權的臉上看著這么沉重的神情,他的面色也謹慎起來了。 “君侯,吳國西征的兵馬大將之人選,可已經定了下來?”趙云突然的問道。 “怎么,汝心動了?” 孫權聞言,微微一笑,如今吳*中的所有將領,都在盯著這一個西征的將領名單,西征楚國乃是吳國大事,也是一個能夠建功立業的大機會。 一個個吳國猛將都拭目以盼,想要成為此戰的先鋒。 “有點!” 趙云剛硬的面容有些許的漲紅,點了點頭。 西征這一戰,絕對是吳國建立以來,動員的兵力最大,最激烈的一戰,他自然也想要參與其中。 “這一戰,沒你的份!” 孫權搖搖頭,一盤冷水潑在的趙云的頭上,道:“吳國西征,必然要防備魏國,徐州和幽州平州或許會抽調一部分兵力返回,但是九江郡的兵力是絕對不會動的,長期以來,一直鎮壓逍遙大營的人是你,如果換了第二個人去對抗張遼,吳國上下都不放心,你是不能動的!” “某明白!” 趙云聞言,頓時有些失望,九江這一戰他們是打不下去了,接下來就是對持。他自然想要去西征的戰役之中撈點功勞。 可惜,即使兩軍對持,面對的是張文遠這一個人物,他還是走不開,這是吳國上下的對他的信任。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他知道要盡心盡力。 “漢升將軍!”孫權突然道。 “在!” “西征這一戰,你要好好準備一下!” 孫權先是安撫了趙云一番,然后才對著黃忠,輕聲的道:“西征大戰。應該是兵分三路,中軍必然是大王親自坐鎮,但是左右兩路兵馬的主帥,你可以爭取一下!” “君侯,此次大戰。必然匯聚吳國最強大的主力,不算趙將軍,還有大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某如今不過是前將軍而已,一軍主帥,某可行否?” 不是黃忠沒有自信,而是吳國在職位。能力和資歷加起來,凌駕在他之上的,還有不少人。 這么大規模的一戰。他想要出位,沒有這么容易。 “沒有不行的!” 孫權目光劃過一絲精芒,直接的道:“幽州一戰,汝為副將,打的很好,配合孫策拿下薊城一戰。已經名動吳國,現在的汝。讓朝堂開始有了信心,還有你是荊州人。這一個身份很重要,只要加大其中的影響力,奪取一軍主帥,可行!” “某一定努力!”黃忠聽到孫權這話,心中有些悸動了起來。 有東侯府的全力支持,這倒不是一個天荒夜談,最重要的是,他是荊州人,如果他親自領軍,會給荊州一個很大的影響。 “好了!” 孫權看了看天色,然后道:“今日到這里,蹴鞠戰隊的事情,就麻煩你們兩個了,這是一場比賽,但是關乎東侯府的顏面,面對的是孫策,呂布,一個是小霸王,一個是天下第一武將,都不是好惹的人,如今大將軍潘鳳也參合了進來,他親自組建的戰隊,也不簡單,在某種程度之上,這是一場軍方的較量,不可忽視!” “吾等必然重視,此戰必勝!” 兩人聞言,目光灼熱了起來,點點頭,然后走了下去。 孫權坐在其中,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才回過頭,目光輕微的看了一眼沉著穩重,沉默不言的韓斌:“某把汝請過來,然后晾在一邊,如今汝的茶都喝了兩杯,還這么好心情,最近修身養性做的不錯!” “君侯過獎了!” 韓斌放下茶杯,綻放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作為江東日報的主辦方,韓斌如今可謂是吳國的商界巨頭之一,一代文化大亨,從經營文房四寶,筆墨紙硯到江東日報,販賣書籍,舉行士林聚會,一條龍服務。 “汝可知道某今日讓汝前來的原因嗎?”孫權很滿意這些年韓斌的表現,他和糜竺一眼,都是聰明的商人,愛財,斂財,卻知道底線。 “不是很清楚!” 韓斌聞言,搖搖頭,坦然的道。 他雖然乃是一介商界巨頭,但是從跟著孫權起家開始,一直把自己視為孫權的手下,如今他已經跟了孫權好幾年,很了解孫權的脾性,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沒有必要死硬著嘴巴! “糜竺來了嗎?” 孫權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隨著旁邊法正,問道。 “來了!” 法正點點頭,道:“剛剛到沒有多久,現在在偏廳恭候!” “讓他來書房!” “諾!” 法正走拉出去,很快的就把糜竺給直接帶來了書房之中,這時候,已經開始日落了,夕陽照射進了書房。 “竺拜見君侯!” 糜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孫權的。 一個孫權之前征戰四方,少在金陵,二來,孫權為了徹底的從江東商會脫身,讓江東商會進入自治狀態,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去江東商會了。 今日孫權居然主動邀請他前來,他自然有些奇怪! “今天某親自請你們兩個吳國商界巨頭前來府邸之上,只為一件事情!”孫權面容凝重了起來,瞇著眼,看著兩人,吐出了四個字:“蹴鞠大賽!” “蹴鞠大賽?” 兩人聞言,瞳孔之中猛然的收縮了一下,有些不明其然,對視了一眼,依舊沒有頭緒。 “是舉辦大賽的費用出了問題嗎?”韓斌沒有婉轉,很直接的道:“江東日報可以無償的出錢,來讓大賽順利的舉行!” 據他所知,這一次舉辦大賽,可花費不少,從場地到去全國各方戰隊參加,都是免費。 “不需要!” 孫權有些啼笑不得,只好搖搖頭,道:“東侯府這點事情還是能辦下來的!”(未完待續) 第484章 蹴鞠大賽 3 “那君侯的意思是?”糜竺如今有些不明白了。 他們是商戶,能幫助孫權的從來只有錢財,如果不是為了的錢財,不至于把他們兩個皆然都請了過來。 “孝直!” 孫權叫了一聲,道:“把前幾天某家親自做出來的計劃書給他們看了一看!” “諾!” 法正點點頭,迅速從其中一個書架子之上,拿出了一份卷宗,然后遞給了兩人。 “蹴鞠博彩計劃?” 兩人接過的卷宗,目光低沉,很仔細的看了看其中的一條條的條文,這上面的計劃讓他們的面容瞬間大變,明顯十分的駭然,就連瞳孔都變色了。 以蹴鞠大賽的輸贏來賭博。 而且還是光明正大之下,全國大規模的實行的一項賭博計劃,幾乎把有些不齒的賭博擺到的明面。 “君侯,這行得通嗎?” 糜竺越看心就越有些慌,他的手心明顯有些出汗,半響之后,才微微抬起頭,目光有些不自信的看著孫權,問道:“昔日大漢,朝堂之上,對于賭博,雖不絕對的禁止,但是總是有些一些不齒!” “這樣會影響到吳國的民心啊!” 韓斌也問了出來。 “這一次蹴鞠大賽,在金陵舉行的賽事規模龐大,一場場淘汰賽之下,必然有人賭輸贏,我們不做,難道就沒有人做了嗎?” 孫權瞇眼,目光閃閃,有一抹果決,冷然的道:“既然要做。那不如就光明正大一點,做成官方化了的機構,你們兩個出錢和朝堂合作,形成一個以蹴鞠為博彩的機構,把賭金壓小。然后以小博大,只要官方做了,才會杜絕其他的一切擺賭!” “可是的朝堂會答應嗎?” 韓斌聞言,心中忍不住有一些激動起來,這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一旦做成了。可是黃金滾滾的大生意。 “只要你們愿意把大頭的利益給他們,他們會不答應嗎?”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冷笑一笑,才道:“丞相府管理天下民生,其實也是一群窮鬼。今年的國債還沒有出來,要不是借助去年的這上百億國債來的支持著,他們估計連飯都吃不上,這么大一筆生意,他們會放過嗎?” 賭,無論是什么時代,都帶著無窮的誘惑力的東西,相對來說。吳國之中,也有人私自聚賭,開設賭坊。不過這些賭坊的手段單一,成不了氣候,所以禁賭才沒有列入在吳國的律法之中。 這一次蹴鞠大賽,很刺激,規模很大,其中一定會有人出來賭成敗。吸引的資金不在小數,孫權干脆先下手為強。把博彩業形成一個官方直接領導的機構。 就好像后世的足球彩票一樣,控制投注的金額。投注金額不大,但是增加投注量,吸引大量的財富。 要知道,如今的吳國富裕,特別是金陵城之中,這里是最先富裕起來的區域,大部分人都有些閑錢,若是能集中起來,這將會是一筆驚天的財富。 吳國即將發動大戰,太需要錢了。 “不會!” 糜竺和韓斌聽到孫權這一句話,頓時雙眸迸射出熾盛的光芒,心中有些激動起來了。 這事情帶來的龐大利益,他們相信丞相府不會的無動于衷,即使是張昭的穩定,也會心動,就算是朝堂之上的孫堅,恐怕也會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此事風險不小,要看朝堂,也要看民間的反對力度,而且先期成立的時候,保證金是一筆不小的資金,這一筆的資金必須要你們出,而且最后得到的大頭利益卻是吳國朝堂所有,你們做不做?” 孫權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問道。 看起來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其中蘊含這看不到的利益,就看韓斌和糜竺有沒有膽量去搏一搏。 “做!” 兩人對視了一眼,咬咬牙,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下來。 就算是只得到小頭的利益,這都是一筆能讓他們心動不已的龐大財富,而且他們還是和朝堂合作。 和朝堂合作,帶來的一種無形利益,就算沒有一絲一毫的賺錢,他們也去做了。 官商,官商,商人的地位即使在他們手中節節攀升,也依舊抵不過官字兩個口。 “你們看看這個!” 孫權繼續把一份卷宗交給他們,在他們仔細的看的時候,輕聲的解析道:“這一個博彩機構成立之后,朝堂掌控五層的股份,得到的五成的純利潤將會歸于國庫所有,這一點是絕對不能商量的!” “我等明白!” 糜竺和韓斌都能理解。 “你們出錢出力,還要冒著大風險,每人得到的是一成半的股份,東侯府將會得半成,而江侯府得半成!” 空手套白狼,說的就是孫權這種人,但是東侯府值得這個價錢。 “君侯,東侯府得半成利益,甚至得三成,吾等都沒有意見,但是為什么我們的要分給江侯府半成啊?”韓斌咬著牙,有些不愿意。 “對啊!” 糜竺也不太愿意,直接道:“如今已經有朝堂的支持,我們并不需要江侯府的支持,沒有必要給他們半成!” 要知道,這事情如果真的要是做成了,得到利益是以億錢為單位的,半成的利益,足夠爭的頭破血流,就這么白白分給了隱隱約約還是他們敵人的江侯府,他們自然不愿意。 “你們做的這么久的生意,還不懂規矩了!” 孫權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兩人,淡淡的道:“有錢,要一起賺。我們是不需要江侯府的支持,但是我們需要他們的不反對,說白了,就是用半成的利益,買他們的同意!” “買他們的同意?” 兩人聞言。心中微微一震。 “某家問你們,如果孫伯符要是眼紅起來,不講規矩,直接橫著來,你們兩個打算誰去扛?” 孫權很直接的道:“反正某不會為了這些利益他在朝堂之上硬拼硬!” “君侯,我們錯了。是我們太過于重視眼前的利益了!”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皆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以利益去衡量江侯府,卻忘記的孫策是江東小霸王。這么一頭小霸王如果發起橫來,就算奈何不了他們,他們的生意也都不要做了。 “君侯,那么剩下的一成,給誰?”韓斌問道。 “你還真的一個榆木腦袋!” 孫權聞言,連忙的撇撇嘴,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還有幾個人能凌駕在孫仲謀和孫伯符兩個人的頭上。什么也不去做,就得到一成的利益!” “大王!” 糜竺腦海之中一道靈光劃過,雙眸閃過一絲精芒。直接的回答了出來。 “還是子仲夠聰慧!” 孫權點點頭,冷聲道:“如果沒有大王的點頭,朝堂同意也好,孫伯符同意也好,某家孫仲謀同意也好,我們都做不成這一件事情!” “可是大王會同意嗎?”糜竺問道。 “應該會!” 孫權撓撓頭。瞇著眼,眼眸露出一絲精芒。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了,即使他是吳國大王。面對這一份利益也會心動,此事雖然會對吳國民風或者有些許的影響,但是并不影響國體,只要處理的好,吳國的國庫來說,也是一項收入!” —————————————————————————— 江侯府。 這一座龐大而豪邁的大府邸屹立在城北,和東侯府相隔甚遠,位于金陵的極南極北,算是南北對持,各據金陵的半壁天。 “君侯,汝把某請回來,就是為了這一次的蹴鞠大賽啊?”侯府偏廳,太史慈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孫策。 他太史慈不僅僅是吳國的車騎大將軍,如今還是徐州刺史,鎮守一方,對持魏國,卻被孫策用一場蹴鞠大賽請了回來。 這讓他不明所言。 他本來以為孫策匆匆的把他召回來,是為了即將的西征戰役做準備。 “子義!” 孫策端坐首位,剛硬冷冽的面容勾勒起一絲淡淡的笑容,眼眸微瞇,目光銳利,朗聲的道:“非某家小題大做,而是他孫仲謀居然把趙子龍和黃漢升都邀請出山了,某的陣營也不能被他小覷,所以不得不讓你親自跑回來一趟!” 要不是聽到了趙云和黃忠都加入孫權的蹴鞠戰隊,他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把太史慈這一員超級猛將給請了回來。 蹴鞠,其實是踢球,踢球,就是身軀之間沒有兵刃的對碰,但是也是武藝比拼,如果連人都對抗不了,還踢什么球。 他孫策很驕傲,但是他也不認為自己一個人能對抗趙云和黃忠這兩大猛將。 “什么?” 太史慈聞言,面色微微一動,道:“一場蹴鞠比賽而已,這個東侯也有些過了吧,黃忠和趙云,堂堂驃騎將軍和后將軍聯合起來,這陣型,是蹴鞠嗎?” “說到底,還是為了呂布!” 坐在旁邊,一襲白袍,溫文爾雅的周瑜,瞇著眼睛,嘆了一口氣,道:“呂奉先親自組建的戰隊,無論是東侯府,還是我們,慎重一點,沒錯的!” 即使很多人都看不起呂布的品行,但是有一天,呂布的武力天下無雙,這是無人反對的事情。 “呂布?” 太史慈聽到這么多大將的名字,熱血一下子沸騰了起來,朗聲的道:“蹴鞠,也是武藝的對抗,同為吳國同僚,我們一輩子也許都不能真正的交戰,在這么情況之下,打一場,也是一大幸事!” “呵呵,其實這一次把汝請回來,還有一件事情!”孫策瞇著眼睛,道。 “西征?” 太史慈神色流淌著一絲的灼熱。 “沒錯!” 周瑜點點頭,道:“如今已經決定了一個消息,大王即將會從徐州調遣五萬精兵,返回江東,為西征做準備!” “那魏國呢?”太史慈猛然一駭。 “如今華太常和魏國的鐘繇,已經在九江展開的兩國停戰的協議,這要這一次談妥了,我們和魏國將會有一斷冰凍期!” 周瑜解析的道:“這一段冰凍期之中,九江的兵力不會撤,但是徐州可以放松一下,所以你將會調遣回來,成為西征的一員!” “太好了!”太史慈猛然有些激動。 “先不要高興的太早!” 周瑜搖搖頭,道:“說到底,這只是猜測,大王的心思,如今我們都看不懂,只能安心的等!” “公瑾,江東商會和江東日報聯手提出了蹴鞠博彩,汝如何看?” 孫策突然問道。 “還能怎么看?” 周瑜瞇著眼睛,道:“這事情背后有孫仲謀的全力支持,朝堂如今得到了最大的一份利益,張昭肯定不會反對,大王也拿到了他想要的份額,他也會支持,我們要是不答應,就等于和整個吳國作對!” “可是我們僅僅得到半成的利益,是不是有些少了點?”孫策瞇著眼眸,有些不甘心的道。 “大王也不過就得到一成!” 周瑜不得不憂心孫策的貪心,抽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問道:“而孫仲謀親自組建起來的,東侯府也就是半成,請問伯符,你想要多少?” “呵呵,是有些貪心了,不過某不得不佩服,這孫仲謀的斂財本事,了不得啊!”孫策聞言,訕訕一笑,然后才嘆了一口。 “這是他的本事!” 老實說,周瑜也有些的佩服孫權的斂財本事,從江東商會,到國債,再到如今公開性的博彩,一個個點子,都是斂財的金點子。 論起斂財,孫仲謀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未完待續) 第485章 蹴鞠大賽 4 四月,金陵城。 隨著一支支各地的蹴鞠戰隊走進了金陵城,蹴鞠大賽正式的拉來的戰幕。 吳國六郡七州,有些郡太偏僻,準備不足,所以并沒有參加第一屆的蹴鞠大賽,而江東六郡過于繁榮,人口鼎盛,所以界限放開了一下,一郡兩支戰隊,加起來一共二十八支戰隊。 再加上金陵城之中四大區域區,已經決出的八支參賽的戰隊,一共三十六支蹴鞠戰隊。 這三十六支戰隊分為四個東南西北的校場蹴鞠,每日抽簽比賽,勝利一場,是一個積,最后以積分論出六強戰隊。 然后這個六強戰隊,加上高高在上的四大戰隊,東侯府的仲王戰隊,江侯府的霸王戰隊,魯侯府,虓虎戰隊,大將軍府的無雙戰隊,形成十強戰隊,開始角逐最后的勝利。 一場場如火如荼的蹴鞠大賽已經引爆的%無%錯%整個金陵城的喧囂氣氛,南城,西城,北城,東城,四個大校場,每天進行的賽事,可為是激烈無比。 每一場都是全方位公開式的蹴鞠賽事,隨意的讓吳國的一個個觀眾親臨其中,所以場場爆滿,校場的周圍總是圍著一層層的百姓。 吆喝聲,加油聲,每一天從凌晨到傍晚,都會充斥著金陵城的天際。 而且這一次因為官方的蹴鞠博彩驛站出現,百姓們這已經不僅僅是看熱鬧了,更加親臨其中感受勝負。 博彩總能激發著一個個百姓們的無窮熱情,而且投注并不需要太多的錢,注碼不一樣,從小注到大注,小的五十錢。封頂也就五百一注。 這個價格在他們的承受范圍之內,不少人都愿意玩一下,親身的感受其中的輸贏。 “昨日西城的會稽郡第一戰隊對上的樂浪戰隊,可是他們連續輸了兩球,我們二十注都投在的會稽之上,賠慘了!” “哥幾個也壓在會稽戰隊。他們上一場發揮的可出色了,可惜馬失前蹄,最后敗在了樂浪手上,樂浪戰隊的那個領隊,高大魁梧,太彪悍了,結果連累某家一下子不見三百錢!” “下一場,某壓樂浪!” …… “今日早晨的北城之戰可為激烈了,廬江第一戰隊和下邳戰隊對決。下邳領先,可是最后一球,廬江居然反敗為勝!” “幸虧我們都壓了廬江戰隊,一賠兩,這一下整整一千錢,某要去領錢了,可是我們三個月的工錢!” …… “老宋,東城的那一場。東海戰隊對交趾戰隊,聽說你賺錢了?” “呵呵。我可是東海人,所以咬咬牙,連續壓了一百注的東海戰隊,結果大獲全勝,今年不用做事情了!” ……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三十六支戰隊的對決。激烈無比,如今的金陵城之中的所有人幾乎都離不開蹴鞠的話題。 而且因為蹴鞠博彩的出現,也引發的不少的爭論,有人因此而賠慘烈了,自然大罵朝廷。『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也有人因此暴富。 不知不覺的熱鬧之中,來到了戰國四年的五月,此時此刻,江東已經進入了初夏的季節,天氣開始越發的炎熱起來。 而金陵城也變的更加的熱鬧了起來。 經過了無數場的蹴鞠賽事,吳國六強蹴鞠戰隊已經決勝了出來,分別是東海戰隊,遼東戰隊,吳郡第一戰隊,豫章第二戰隊,幽州的漁陽戰隊,南海戰隊。 加上仲王戰隊,霸王戰隊,虓虎戰隊,和無雙戰隊。一共十只戰隊,進入的最后的決賽,不過這時候,有一個十分的特殊的情況突然的出現了,影響的大賽的進行。 ……………… 吳國王城。 宮闈,偏殿,御書房之中。 孫堅魁梧的身軀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案桌之前的椅子之上,笑瞇瞇的看著孫權,虎眸閃閃而亮,閃爍著一絲讓孫權有些不寒而栗的光芒。 “父王,汝用這樣的目光來看著某,某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十分的害怕!” 孫權撓撓頭,猛然的回想了一下,喃喃的道:“有事情的你可以直說,而且最近兒臣很乖,沒有惹事吧。” “你沒有惹事?” 孫堅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個小兔崽子,一定是整個吳國最能搞事的少年,一個小小的蹴鞠大賽,都讓讓他弄成風靡整個吳國。 決戰還沒有開始,蹴鞠博彩提交給丞相府的流水賬,就足夠讓丞相府興奮了一整天的時間。 “父王,某真的沒有惹事!” 孫權急忙一本正經的道,那神情看起來就差豎起四個手指來發毒誓了。 “好了,你沒有惹事!” 孫堅懶得和他繼續扯皮下去,面容淡然,目光微瞇,淡淡道:“其實的今日孤叫汝前來,是為的蹴鞠大賽的事情?” “蹴鞠大賽?” 孫權聞言,一雙琥珀般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低聲的問道:“蹴鞠大賽如今舉行的很好,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 孫堅瞇著眼睛,低沉的聲音充斥著屬于王者的霸道,一語定錘,不容反駁:“不過孤要親自組建隊伍參加比賽!” “啥?” 孫權聞言,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半響才會過神來,目光微微打量了著近在遲尺的孫堅,有些試探性的問道:“父王,汝是在開玩笑吧?” 蹴鞠大賽,雖然是一場賽事,但是也講究準備,如果你來的,還有什么好玩的。 你是孫堅,堂堂的一個吳國大王,吳國萬萬人之上的王者,只要上到場上,面對他的戰隊,直接叩頭認輸的得了。 “孤說了,孤要上場!” 孫堅目光淡然。語氣鏘鏘,作為的一代君王,他說去的話,就是決定,君無戲言,不容反駁。 “行!” 孫權看著這個狀態之下的孫堅。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反駁,他咬咬牙,目光一下子冷冽了下來,道:“汝參加也可以,但是兒臣有一句丑話放在前頭,蹴鞠場就是戰場,在戰場之上,沒有上下,沒有君臣。沒有父子,你就是敵人,打起來就要出盡全力,面對敵人,上到了戰場,不要說君臣,父子也沒有情面說,到時候你被人打敗了。丟了臉,可不要怪兒臣!” 來就來。他還怕的不成。 堂堂吳國大王,就當是多一個博彩的噱頭,當全世界的人都壓你贏的時候,我輕飄飄的一腳把你給踹了。 贏錢,贏面子。 多好的事情啊。 其他人下不了手,難道本少爺還下不了手嗎? 孫權心中冷冷的哼了一下:父王。這可是你自找的! “小兔崽子,孤是你老子,就你學會的那一點伎倆,全部都是孤教了,你想要和孤較量。還大言不慚的想要打敗孤!” 孫堅聽到孫權這口氣,有些氣急敗壞了,冷冷道:“孤今日就放言了,上到蹴鞠場,吳國無君臣,只要按照規則之中,所有冒犯,孤都可以恕其無罪!” “君無戲言?”孫權目光微微一亮。 “孤是大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孫堅臉又黑了幾分。 “那好吧!” 孫權這時候也來勁了,很直接道:“那麻煩父王直接白紙黑字,然后蓋上你的私人大印,以防到時候汝輸了賴賬,找某算賬!” “仲謀,孤在你心中,就是這么的沒有信用嗎?”。 孫堅聞言,差點一口氣沒有咽下去,目光幽幽而視,猛虎般的眸子迸射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這個小兔崽子,太可惡了,居然這么的小看他,他孫堅是那種輸了的不認賬的人嗎? “父王,正所謂有備無患!” 孫權面對孫堅猶如殺人般的光芒,視而不見,他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如果不拿到這一份圣旨,他心中不踏實,要是到時候孫堅輸了賴皮,他又是兒子,又是臣子,小鞋還不一打打的來,那就真的是連找一個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如果沒有這一份圣旨,兒臣就算被父王砍頭,也絕對不讓父王入場!”孫權表現出一副很堅決的態度。 “好,孤給你一份圣旨!” 孫堅拳頭握緊,目光看著軟硬不吃的孫權,只能咬著牙,寫下了這一份圣旨,蓋上的私人的印鑒:“這下滿意了吧!” “呵呵!” 孫權好像一件寶物般,把圣旨小心翼翼的收入的懷中,然后道:“父王的戰隊乃是吳國最至高無上的戰隊,其他人也不值得你對付,所以你的戰隊最后出場,四強出爐了之后,就是父王的上場的時候!” “對了,父王的戰隊名字叫什么?” “猛虎!”孫堅咬咬切齒。 孫權撇撇嘴,得,他就知道這么沒有創意。 “仲謀,孤一定會在蹴鞠場上好好教訓你一番!” 孫堅目露精芒,傲然的道。 “呵呵,父王,不是兒臣小看汝,就汝的本事,想要教訓兒臣,差遠了,要知道,東侯戰隊如今趙云和黃忠兩大猛將,絕對是輕飄飄的就解決了你!” 孫權很得意的道。 圣旨都到手了,他還怕孫堅組建的戰隊,到時候直接一腳踹到西伯利亞去得了。 “那我們就走著瞧!” 孫堅虎目流淌著一絲的戰意,他發誓,一定要在蹴鞠場之上,好好的教訓這個把他氣一佛升天,很不聽話的逆子。 孫權懷抱著圣旨,離開了王宮之后,太尉程普走進了孫堅的御書房。 “甘寧回來沒有?” 孫堅一看到程普,立刻的問道,想要教訓孫策孫權,緊靠他一個超級猛將的威力不夠,所以他把甘寧召了回來! 趙子龍黃忠,孫策太史慈,呂布,潘鳳,這些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必須要找一個幫手,如今吳國之中練氣成罡的猛將之中,周泰走不開,甘寧就是最好的人選。 “大王,甘寧已經在昨夜秘密的返回了金陵,如今安置在王宮校場,和大榮他們契合戰隊!” “很好,到時候他就作為我們的秘密武器,孤這一次一舉干掉孫仲謀和孫伯符的戰隊!” 孫堅得意洋洋的道。 “大王,這樣也不夠啊!”程普面對孫堅的得意洋洋,有些無語,打敗兒子,真的能讓他這么高興嗎? “也對,他們都不是簡單的人,這樣吧,你再去聯系一個人!” “誰?” “孫仲謀的絕對護衛,錦衣衛榮譽教官,天下第一劍客!”孫堅虎目閃爍著精芒:“王越!”(未完待續……) ps:這一個月,拾一很努力碼字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蹴鞠大賽四: ...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86章 蹴鞠大賽 5 吳國,金陵城。 夏日炎烈氣溫,來勢沖沖。 如今不過僅僅只是五月時分,江東的天地之間,氣溫已經徒然的開始膨脹起來,越來越炎熱,一輪烈陽懸空之巔,猶如洋洋烈焰,散發著烈火般的氣息,充斥著金陵城的天地之間,讓人感覺到一股喘不過氣的悶熱。 而就在這個時候,吳國之中舉行的一場如火如荼的蹴鞠大賽也拉開了最后的決賽帷幕,進入的最激烈,最高、潮的大決戰。 在十強蹴鞠戰隊的大戰之中,孫策孫權呂布潘鳳,四人的戰隊都一一上場了,在吳國的百姓之中,展現出他們強大無比的戰斗力,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東侯府,江侯府,魯侯府,加上大將軍府組建的四支戰隊,皆然是以軍中一等一的猛將為隊員,就算一個替補,軍位最低的也是中郎將級別以上的猛將。 他們實力自然而然是最恐怖。 毫無意外,一輪積分的激戰之后,他們一一的拿下了最后的四強之名。 這個結果,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在整個吳國之中,最強大,最能打的猛將都集中在了這四支戰隊其中,其他戰隊不過是走走過場。 四強的決戰,在萬眾矚目之中,開始了,更是拉開了金陵城之中民心的躁動,這一場蹴鞠大賽,舉行的很順利,前面的每一次賽事都很激烈,但是如果那些賽事和這四支戰隊之間對碰賽事相提并論,簡直是熒光與皓月之區。 四強決戰,這才是這一次蹴鞠大賽的最重要的時刻。 百姓們看的是熱鬧。而朝堂之上的大小官吏,卻看的是內行,四大戰隊,其實代表如今吳*中的四股力量。 呂布,天地第一武將。個人的強大,讓他威名震懾萬軍,即使如今他不過是一個降將,而且還是隱居講武堂,但是吳國的軍中,他依舊擁有不少的力量。 在這個時代。其實地域性的區別很深,一些出身于西涼和幽州的將領,始終融合不僅南方的集團之中,隱隱約約對他有一種投誠,以他為中心。豎起的外來將領的一脈。 孫策的霸道自然就不用說的,他年幼隨父從軍,少年成名,從江東軍到如今吳軍,征戰十載,所向披靡,在吳*中,他的威望能堪比軍中第一人潘鳳的威望。 至于潘鳳。作為吳*方第一人,他自成一脈,雖然他戰績不多。但是會稽和豫章的兩次練兵,奠定吳*隊的根基,他便成為的除了的孫堅之外,吳*中最大威望的人,軍中無人可超越他的名聲,孫策不行。孫權也不行。 至于孫權,這幾年的南征北戰。連續激戰徐州冀州幽州,在吳*中也立下的不少威望。加上驃騎大將軍趙云,后將軍黃忠的力挺,也算是擁有不少的軍中力量,倒是能和幾個一較高低。 他們的蹴鞠較量,其實蘊含著軍方派系的較量,無數人都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能在這一次的蹴鞠決戰之中,一舉奪冠。 蹴鞠大賽的最后決戰在吳國的王城之前打響了。 吳國王城,無論是規模,還是裝飾,都已經超過的長安和洛陽的漢朝皇宮。 王城之前,以端門,承天門,金水橋,而形成的一個t字形的大廣場,這一個廣場是王城之中最大的校場,能同時容納超過五萬人的觀賞。 …… 五月二十日,清晨。 這一日,天氣很好的,一大早的時候,王城的端門和承天門都排起的長長的隊列,喧囂的氣氛之中,一個個金陵百姓,懷著激動的心情,走進了這一片經過布置的廣場。 之前的所有蹴鞠比賽都是免費觀賞了,但是進入王城觀賞最后決戰,是要付出代價的,每日的門票錢每人一百錢,很合算。 王城,代表著吳國王族的地域,在這個時代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域,就算不是觀賞比賽,花費僅僅一百錢,能夠光明正大的走進來,觀賞一下,也已經是值回票價了。 所以這個一個門票收的可為是合情合理,因此,以這一次舉行大賽的東侯府所出的費用,一下子全回來的了。 辰時(早晨的7點到9點)! 此時此刻,數萬的觀眾已經全部到位了,整個廣場之中,人頭攢動,縈繞在最中間的蹴鞠校場的周圍,是一張張凳子并立而派,自低而高,一排排,布置的好像和后世的足球場差不多,這些凳子上坐滿的一個個的百姓。 蹴鞠校場的左側,有一個大講臺,這一次的主持蹴鞠大賽的是金陵令徐庶,徐庶沒有穿官袍,一襲青色長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出現在大講臺之上。 “吳國蹴鞠大賽最后的決戰,某宣布,現在開始,有請四大戰隊入場!” 徐庶是一個很會挑起氣氛的主持人,從昔日主持江東書院的開幕式,一直以來,做過不少主持,熟門熟路。 在他的聲音之中,四大戰隊開始進場了。 霸王戰隊最先出現,孫策太史慈為領隊,全然一色的血紅戰袍,一個個昂首挺胸,天庭飽滿,戰意凜然,緊接著是仲王戰隊,孫權親自領隊,趙云黃忠緊跟在后,雷定韓剛等人一個個都是練氣境的強將,整整齊齊的淡紫色的戰袍,顯露出來的氣勢并不在霸王戰隊之下。 進場之后,還沒有真正的打起來,霸王戰隊和仲王戰隊的氣勢就搖搖對持了起來的。 接下來是大將軍潘鳳的無雙戰隊,清一色的黑色戰袍之下,一個個武將也挺拔著身軀,氣勢不輸任何人,最后是呂布這廝淡淡然的走了出來。 要是說起來,也許呂布的戰隊,是最落魄了。除了高順之外,也就曹性成廉兩個能拿出手來,但是一人能彌補所有的缺陷,呂布在,這就是最強大的戰隊。 四大戰隊。并肩而力,靜靜的站在蹴鞠場的最中間,紅紫黑青四色交錯之下,綻放出來一抹無雙的風采,難得的一次悍將匯合,氣勢沖擊與九天之巔。 “各位觀眾。某如今還要說一件事,今日之蹴鞠決戰,不僅僅是四大戰隊的對決,我們還有一個神秘戰隊,現在。有請我們最后的戰隊入場,猛虎戰隊!” 徐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卻引起的數萬百姓的喧囂和愕然的氣氛。 “猛虎戰隊?” “誰這么大膽子,居然敢用猛虎為名?” “在我們吳國,虎為尊,猛虎二字,更是只有一人可用,乃是當今大王。難道是?” 在一個個百姓伸長脖子等待的眼眸之中,t字大廣場通往內宮的大門推開了,十幾個穿著金色戰袍的魁梧漢子。在大王孫堅親自的帶領之下,步伐堅定,悍然的出現在了蹴鞠場上。 “果然是大王!” “沒有想到一場小小的蹴鞠大賽大王親自上場,大王在,東侯也好,江侯也好。誰敢造次!” “快,快去改注碼。大王一出,天下無敵!” 百姓們看著了戰意昂然的孫堅。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然后一個個都躁動了起來的,有人猛然的響起了,要去改押注的目標。 大王孫堅親自上場,不論他的實力如今,在他面前,誰敢放肆? 這一次勝利不用說,一定是孫堅。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徐庶率先對著的孫堅行禮。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整個廣場之中的所有人,皆然俯身對著孫堅的聲音開始行禮。 “平身!” 孫堅魁梧的身軀站在臺上,對著所有人,猶如猛虎般的狂暴聲音響起:“今日乃是吳國喜慶之日,孤在此言明一事情,蹴鞠場之上,無君臣之分別,皆以成敗論英雄,比賽之中,觸犯孤者,皆可無罪!” “大王圣明!” 眾人聞言,一個個站了起來,目光看著孫堅的戰隊,多了一抹異彩。 “仲謀,你把父王都請來了,我們還要玩嗎?”孫策的面色有些難看,呂布和潘鳳此時此刻也有些的忐忑。 他說無罪,但是真要是動了手,被他惦記上了,以后給兩個小鞋穿穿,就悲劇了,為了一場蹴鞠大賽,得罪當今大王,十分不明智啊。 “看你這說的,是我請來的嗎?”孫權攤攤手。 “不是你?”孫策瞇眼。 “我有這么笨嗎?”孫權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坦然的道:“這是他自己的找上門了,難不成我還能阻止得了他不成!” “那現在怎么辦?”孫策問道。 “父王不是說的嗎?” 孫權懶洋洋的道:“蹴鞠場上無君臣之分,反正我不會放水,打敗父王,那可是我們很久以前的心愿,兄長要是愿意放水,我倒是沒有意見!” “你孫仲謀都不怕,難道某家還會怕這個!” 孫策雙眸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渾身充斥著霸道的氣息,冷冷的道:“從小到大,某一直想要和父王較量一下,現在正是好機會!” “呂奉先,大王在上,這一戰,你要放水嗎?”孫策孫權不怕,但是潘鳳有些為難了,他斜睨了一眼呂布,突然出聲問道。 “哼!” 呂布目光瞇起,虎眸充斥著戰意,淡淡的道:“某不是一個婀娜奉承之輩,眾目睽睽之下,某家還是要一份臉面的,能贏,絕對不敗,大不了,某家事后向著大王認錯!” 這鏘鏘的聲音代表的他的決心。 “大王,他們都不留手,某也不能憋屈,汝自求多福吧!” 潘鳳目光看了一眼臺上的孫堅,咬咬牙,心中暗暗的道。 他堂堂大將軍,可不能丟這個一個臉,該打就打,就好像呂布說的,大不了事后去認錯便是了。(未完待續) ps:今天的更新晚了,六月第一天,求一張保底月票!(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87章 蹴鞠大賽 6 王城,廣場之中 最后的決戰,一共五支戰隊對決,為了公平起見,孫權采用了積分戰,也就是說每一只戰隊都要和其他四支的戰隊一一較量。《 i更多更全》 勝者,得一積分。 最后得到最多積分的,為這一次蹴鞠大賽的勝利者。 鐺鐺鐺! 宮廷御用的鐘聲響起,第一場的決戰開始了。 霸王戰隊對上無雙戰隊。 蹴鞠比賽其實和后世的足球比賽相差無幾,但是這個時代的人,練武的都是一群猛男,而且還有一些練氣成罡級別的超級強者,這可是屬于非人類的強者。 所以蹴鞠大賽進球的龍門很小,一個轅門架子一樣,在半空之中,最中間的位置開出一個小龍門,大小的面積其實就是一個半左右的球體面積。 這是需要十分精準的射擊力才能入球。 一場蹴鞠賽的時間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其實也就是后世的兩個小時。 兩只戰隊入場,黑色戰袍的無雙戰隊和血色戰袍的霸王戰隊,交錯在了一起,一開始就已經進入的白日化的激戰。 “霸王戰隊加油!” “大將軍雄起!” 觀眾的情緒如今都被引動了起來,一片歡呼聲和吆喝聲覆蓋在的王城的天際之上。 孫策的霸王戰隊領先,他和太史慈兩個都是練氣成罡的猛將,聯合起來,一左一右,左右合擊,壓著潘鳳一個人來打。 雙拳難敵四手。說的就是潘鳳,他的武藝不弱于孫策和太史慈任何一個,甚至更加的強大,但是他只能擋住一個,而麾下并沒有一個能和孫策或者太史慈對戰了。 “孝直。霸王戰隊最后面那一個守門大將是誰,很年輕,但是居然連續接住的潘鳳的兩球,不簡單啊!” 休息區,孫權專心致志的看著這一場比賽,然后分析其中的一個個人的特點。 霸王戰隊之中。一個守門的青年,居然能徒手接住潘鳳射出了兩球,這個人的武藝,最少也是練氣大成境界。 “君侯,你說的應該是董襲!” 法正作為軍師。很復雜的在孫權旁邊,記錄每一支戰隊的弱點能長處,他聞言,微微瞇著眼睛,看了一眼,輕聲的介紹,道:“最近江侯府麾下,最出位的猛將。董襲,字元代,會稽人。他是太史慈麾下的部將!” “原來是他!” 孫權聞言,猛然一驚,董襲?又是一個東吳十二虎將之一的猛人。 說起來孫策的個人魅力比孫權還要厲害三分,不用找,自己就會上門投靠。 鐺! 一聲清脆的鐘響,第一場蹴鞠大戰落幕了。霸王戰隊以四比二的比分,贏得了第一個場的勝利積分。 休停了一刻鐘之后。第二場蹴鞠大賽緊接著開始。 比賽的順序是抽簽決定了,這一次也沒有輪到孫權。反而是孫堅的猛虎戰隊和呂布的虓虎戰隊對決了起來。 “大王,此戰奉先若有冒犯之處,戰后必然親自賠罪,但是大王有言在先,蹴鞠場上無君臣,臣呂布絕不手下留情!” 呂布也不傻,眾目睽睽之下,先拿話堵住了孫堅的嘴。 “哈哈,理應如此!” 孫堅聞言,沒有些許的憤怒,反而是戰意勃然,朗朗的道:“呂布,昔日攻取下邳,孤取巧了,今日孤就讓汝輸的心服口服!” “那臣就領教了!” 兩大戰隊上場,孫堅的猛虎戰隊,金色戰袍,金光閃閃,以孫堅和甘寧為首,程普四人為輔助,戰意勃勃。 而呂布的虓虎戰隊,青色戰袍之下,呂布一人昂首,高順為后援,組成戰陣,一人為龍門,十人之陣營,環環連接,堅如磐石。 “靠!” 休息區的孫權看到孫堅麾下全體陣型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他什么時候把甘興霸給請了回來啊?” 他本來有意想要把甘寧召回來的,但是苦在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再加上已經有了趙云很黃忠,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就放棄了。 可是沒有想到,孫堅居然動手了。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先下手為強好了,結果一念之差,讓孫堅的猛虎戰隊多了一個超級悍將,這一次,呂布慘了。 這一場大戰很激烈,呂布說到做到,即使面對孫堅,也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以一人之軀,死死的擋住的孫堅和甘寧的合擊。 半個時辰過去了,孫堅,甘寧,呂布三大猛將的交鋒之中,實心的蹴鞠球已經換了七個,每一個都是被硬生生的踢破的,廣場之上的也顯得高低不平,整個場景看起來比武打架多過踢球。 二比二的比分之中,激戰繼續,呂布雖然是一人敵二,但是他身邊有一個高順,高順這個人,不言不語,卻是防守悍將。 球場如戰場,也講究戰術的,高順滴水不漏的防守戰術之下,猛將戰隊開始吃緊了起來,反而讓呂布連連突破。 眼見猛虎戰隊這一次就要失敗了,最后一刻鐘,孫堅喊停了下來,猛虎戰隊換人,一個老將把一個小將換了下來。 “王越?” 孫權雙眸瞪大,額頭上一頭的一黑線,這孫堅這挖墻腳的本事也忒大了點,他身邊最猛了一個護衛居然也讓他拿下了。 “父王加上甘寧這個家伙,本來就難對付,如今再加上一個王越,這一會麻煩了!”霸王戰隊的休息場,孫策的面色也凝重起來了。 王越上場,很快就發揮的功效,這里畢竟不是兩軍對持的戰場,也沒有赤兔馬相助,呂布一人之力,擋不住三人猛攻。 很快,猛虎戰隊的比分連連追趕,虓虎戰隊一潰千里,結束的鐘聲響起,孫堅最后一刻,以六比五,一球之差,拿下的第二個積分。 孫權難得看到天下第一武將的落敗,緊巴巴的跑了過去,對著呂布冷諷熱嘲了起來:“呂布,現在懂得什么叫做雙拳難敵六手了吧!” “孫仲謀,等你對上某的時候,某會讓你知道,四只手,打不過某!”呂布面對三人合擊而輸了這一場,其中還有一個是劍圣王越,他倒是沒有不甘心。 “某等著!” 孫權悠悠然的回到的直接的休息區,他對趙云和黃忠很有信心,他相信他們能勝的過呂布一人。 上午的賽事結束了之后,休息半個時辰,很快就進入的下午的賽事。 第三場的對決,仲王戰隊對上無雙戰隊,這一場沒有什么懸念,仲王戰隊清一色強者,孫權居中調配,趙云和黃忠左右猛攻,最后以大比分五比一,拿下了這一場。 第四場的對決,霸王戰隊對上的虓虎戰隊,這可是狂暴的一戰,呈現出的今日的蹴鞠大賽最高、潮的戲碼,觀眾們看了眼都直了。 面對孫堅,呂布雖然說不留手,但是多多少少會有些本能的束手束腳,而對上孫策,他倒是放開了來打。 這一次,吳國的百姓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的什么才是天下第一武將,虓虎之名,名不虛傳。 高順防守,雖然防不住孫策和太史慈,但是的呂布的放開手腳進攻,霸王戰隊也防不住,這一戰是進球最多一戰。 雙方仿佛都放開的防守,猛烈的進攻,看看誰進的球比較多。 “子龍,呂布這一頭人形暴獸,汝有信心對付嗎?”孫權面容越發的凝重,他還是小看的天下第一武將。 “難!” 趙云沉吟的半響,才吐出一個字。 他沒有見過呂布出手,這是第一次,在蹴鞠場之中,既是踢球,也是比武,拳腳之間的出手,讓他看出的一些端倪。 呂布之強,即使是他趙子龍,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鐺! 鐘聲敲響,這一戰落幕,呂布最后時刻,一人帶球,過五關,斬六將,讓他拿下的這一場勝利的積分。 霸王戰隊落敗!(未完待續) ps:還是在裸奔,拾一求一張保底月票!!!!(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88章 蹴鞠大賽 7 黃昏,斜陽傾灑。 金陵城,王城之中,最前面的一個t大廣場之上,數萬人的吶喊聲爆發出激烈的氣氛,沖擊九天之上。 蹴鞠大賽決戰的第一日,在霸主戰隊落敗的時候,已經落下了帷幕。 這一天,一共經歷的四場激烈的決戰,在這四場大戰,五大戰隊,霸王戰隊得一分,仲王戰隊得一分,猛虎戰隊得一分,虓虎戰隊得一分。 而潘鳳的無雙戰隊想的就有些憋屈,面對孫策和孫權,兩戰兩敗,最后成為墊底的一個。 不是潘鳳太弱,而是他面對的對手都是妖孽般的強者,孫權孫策的戰隊之中,基本上都是坐擁兩大實力不在他之下的超級猛將。 而這一次,最恐怖的是孫堅的戰隊,他本人和甘寧再加上一個劍術超凡的王越,成為了如今實力最強大的一支戰隊。 當然,在今日的一場場蹴鞠激戰之中,最有看頭,最暴烈,最兇猛的就是數最后一場,呂布的虓虎戰隊對上了孫策的霸王戰隊。 呂布一人獨戰孫策和太史慈,這一戰可謂是火星碰地球,從踢球到力量的較量,罡氣如刃,整個廣場都差點讓他們給拆了。 最后,還是呂布這一頭虓虎技高一籌。 其實猛將之間的踢球和打仗是一樣的,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的實戰和演習而已,蹴鞠場和戰場其實講究力量,謀略,還有戰場反應。 說起力量,呂布這一個非人一般的猛將。一人便可抗下兩人,不相上下,說起謀略,這一戰,旁觀者周瑜和陳宮兩大軍師都在出謀劃策。算是小小的對拼了一記。 最后說起戰場反應,這一點,明顯孫策和太史慈兩個加起來,也比不過一個呂布,呂布不是一個好霸主,但是絕對是一個天才大將。他的戰場反應速度超乎所有人之外。 “我們輸了!” 在一片夕陽光芒的映照之中,孫策半屈身軀,氣息有些急促,僅僅只是一個時辰的決戰,他消耗了體內的所有體力罡氣了。 他抬起頭。一雙眸子十分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呂布。 他不甘心,卻輸的心服口服。 “君侯,也許我們都小看這一頭在沉睡之中的虓虎!”太史慈此時此刻,也累的好像一條狗一樣,氣息有些紊亂,目光低沉。 呂布的強大,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之外。 “輸了要認!” 孫策的面容顯露出剛毅的冷冽,咬著牙。道:“但是某始終相信,某總有一天,能趕上他的!” 雖然只是一場小小的蹴鞠大賽。但是他很清楚,他敗了,在沒有戰馬,沒有兵器,只是最原始的軀體碰撞之中,他和太史慈聯手。都贏不了呂布。 所以這一戰,他輸的心服口服。 但是輸在一時。他相信他孫策完全成長起來,絕對不輸呂布。他才是未來的天下第一的武將,能夠媲美昔日西楚霸王的絕世強者。 此時此刻,數萬觀眾看的也沸騰了起來,這一場蹴鞠決戰給他們留下的十分深刻的影響,仿佛讓他們重新的認識了天下第一武將。 “天下第一武將,名不虛傳!” “我們算是見識了真正的強大猛將,江侯和車騎大將軍聯手居然都打不過一個呂布,此將武藝已經超乎了一般武將之外,非人也!” “若是大王能讓他從出山統兵,必然能幫助吳國一統天下!” 人都是健忘的,當他們親眼的看到的呂布的無敵神勇之后,昔日呂布狼藉名聲就變得不重要的,這么強大的武將,吳國要是不用,才叫浪費。 這一刻,呂布在吳國百姓的心中,增加的不少的分量。 “好一個呂布,呂奉先!” 在休息區之中,孫堅身軀挺拔,凝視著沐浴在夕陽之中的那一頭虓虎,他的面容不由自主的凝重了起來。 一雙銳利的虎眸閃爍的一絲絲詭異的光芒。 也許,是時候把呂布這一頭虓虎翻出來了。 呂布今日連續兩戰,一個是對上了他,一個是對上了孫策,在面對他的時候,他和甘寧王越的聯手之下,呂布輸了,但是僅僅是一球之差,雖敗猶榮。 而且他清楚,呂布如今畢竟已經尊自己為王,所以面對自己,多多少少有些束手束腳,雖然沒有放手,但是在心靈的影響,肯定沒有完全的釋放出自己的實力。 而他在面對孫策的霸王戰隊,才真正的綻放出了天下第一武將的實力,這一戰的暴烈和兇殘,可為的驚天地泣鬼神。 無論是呂布,還是孫策太史慈,在較量之中都受了不輕不重的傷。 “子綱,此次西征,可否讓呂布出山?” 孫堅明顯有些心動呂布的神勇了,看著身邊的謀士張纮低聲的問了一句。 “不可!” 張纮聞言,想了想,最后卻選擇了搖搖頭,在孫堅的耳邊,低聲的回答道:“沒有人懷疑呂布的無敵神勇,但是就是因為他太強大了,所以我們想要用他,就必須要謹慎,臣認為,還是等等!” 呂布是一柄雙面刃,用的好,吳*隊的戰斗力能集體提升三成,用的不好,很可能會引發吳國的軍隊的崩潰。 此時此刻,他不確定呂布是否已經真心的歸順吳國,所以他不愿意冒這個險。 “可是有此猛將而不用,孤心有不甘!” 孫堅死死的咬著牙,眸子之中有一絲的不甘心,沉聲的道:“這段時間之后,呂布的表現一直很好,而且他在金陵城已經有妻有兒,心有掛念,孤認為,可用!” “大王,我們吳國的路還長著,想要啟用呂布并不急在這一時!” 張纮還是不同意,低聲的勸道:“呂布此人過于重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某如今的心中并不懷疑呂布如今對吳國的歸屬心,但是用他,就等于事關國體,凡事還是要小心為妙!” “好吧,就再等等!” 孫堅聽了張纮的話,目光微微瞇起,嘆了一口氣,點點頭,算是被張纮說服了。 呂布,真是一個讓他愛恨不得的猛將。 —————————————————————————————— 翌日。 清晨的光芒越過的水平線,映照出的金陵的繁榮和喧囂。 蹴鞠大賽,才是吳國這段時間最為關注的一件事情,這是第二日的決戰,一個個觀眾早在天沒亮就已經入場,很期待的等待著接下來的猛烈決戰。 今天的第一場,仲王戰隊對上霸王戰隊。 這一戰是孫策和孫權都等待了很久的激戰,同時,這一戰的成敗在他們的是心中也即將會決定著豫章太守的位置。 孫策不愿意敗,孫權也不想敗。 “大兄,輸了可要認賬啊!” 鐘聲響起,兩隊在萬眾矚目的有眼光之中入場,一場大戰激戰爆發,孫權站在最前面,一襲紫色的戰袍,風度翩翩卻戰意勃然,他笑瞇瞇的看著孫策。 “仲謀!” 孫策魁梧的身軀昂然的挺立在孫權的前面,霸氣的道:“今日,某一定要打殘你們!” 陣列分明,氣勢的對持之中,引爆的觀眾的氣氛。 “江侯無敵!” “東侯定勝!” 廣場四周,支持兩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吆喝加油了起來,這些聲音,代表的就是兩人在吳國的民心,不相上下。 鐺! 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開戰了,第一控球的是孫權,如果按照戰術的布置,孫權擔任的位置是控球后衛。 可惜,他控球的本事不咋地,突然一個飛腿鏟出,霸王戰隊戰隊之中,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將不知道如今殺了出來的,很迅速的奪了他的球。 “呂蒙,搶了我的球,你小子給我等著!” 孫權微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球就沒有了,他看著空空如也的雙腿,肺都氣爆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88章 蹴鞠大賽 8 “呵呵!”呂蒙聞言,訕訕一笑,秀氣的小臉有些顯得不好,但是的腳下一點都沒有留情的意思,帶著球,過五關戰六將,居然殺入了仲王戰隊的后方。『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回防,攔住呂蒙!”孫權氣急了。 可是這時候,仲王戰隊全體是進攻時機,后方虛弱,稀里糊涂的就被他進入了一球,打開的一個開門紅。 “哈哈,子明做的好!” 孫策把趙云給攔住,兩人看起來推推拖拖,但是暗中交鋒激烈,罡氣交錯,卻沒有想到,呂蒙居然直接打開的霸王戰隊的開門紅。 “好你一個呂蒙,以后給某小心點!” 孫權咬著牙,瞇著眼,看了一眼里面,陰森森的威脅道。 呂蒙聞言,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訕訕的道:“大王有言,蹴鞠場無君臣!” “小子,某記住你了!” 孫權倒是沒有想到一個開門紅沒有栽在孫策手中,卻陰溝了翻船,被呂蒙給拿下了。 “仲謀,汝可要小心了!” 孫策此時此刻卻得意洋洋拉開的繼續的戰斗,他一人控球,很快就和趙云這一個猛將糾纏了起來。 “子義!” 趙云防守嚴密,他終究過不了,一球東去,傳到太史慈的腳上。 “太史將軍,汝過不了某!” 太史慈控球,想要強攻,卻被黃忠的魁梧身軀擋住了。 “過不了也要過!”太史慈雙眸爆出一抹精芒,渾身罡氣流淌,雙腿如電,一顆蹴鞠球在他的兩腿之間。錯亂前進。 “破!” 黃忠踢中了球,兩大強者的罡氣之下,蹴鞠球應聲而破,成為的一個廢球。 很快,裁判就換了一個全新的蹴鞠球。繼續開始,半個時辰之后,上半場結束,趙云進了兩球,太史慈進了連兩球。 上半場打成了一個三比二的比分。 休息半刻鐘,孫權把法正拉出來。商量對策了起來:“孝直,如今我們落后一球,怎么才能扳回一局!” “硬拼硬!” 法正很直接的道。《 i更多更全》 “你這不是說了等于沒有說嗎?”孫權聞言,微微一愣,有些失望。 “君侯。周瑜可是盯著我們,安排什么戰術都是錯,做的多,漏洞就多,錯也也多!” 法正低聲的解析了一番,道:“如今我們只有正大光明的和比實力,上半場趙將軍和黃將軍都沒有發揮實力,下半場才是最精彩的決戰。如今就看誰的實力比較強!” 不是法正不想出招,可是面對周瑜,他不認為在自己的計謀能滿的住他的存在。 所以。不變應萬變是最好的選擇,他相信,仲王戰隊雖然失了先手,但是戰斗力還是比霸王戰隊要厲害的多。 “子龍,不要放水了!” 孫權突然瞇著眼眼睛,冷冷的道。 上半場就是趙云放水的結果。不然以霸王戰隊的實力,根本不肯能拿下三球。 “君侯。那可是江侯!” 趙云聞言,微微苦笑。 “在這蹴鞠場之上。我們要有一種競技的精神,管他江侯還是東侯,上的場,拿了球,一個字,贏!” 孫權冷冷的道:“只要能贏,一切我扛!” “好吧!”趙云瞇著眼睛,點了點頭。 下半場很快開始,一開始就已經進入的白熱化的激戰之中,趙子龍這一次可謂是綻放全部的力量,孫策這個江東小霸王自然有些擋不住。 一刻鐘之內,趙云猛烈進攻,仲王戰隊連追兩球,從落后到打平手,然后反超一球,開始領先了起來。 “君侯,趙云此將如何?”休息區之中,高順對著呂布問道。 “趙云還沒有發揮出他的全部的戰斗力,很難說!” 呂布瞇起眼睛,目光湛然,一抹隱晦的戰役流淌其中,低聲的道:“但是某可以清晰的感覺道,他的境界絕對已經不在某之下!” 武者,不僅僅是境界,還是臨場發揮,即使是相同情況之下的練氣成罡巔峰,戰斗力也不一樣。 呂布就是最巔峰的一個武者,至于趙云,他此時此刻有些摸不透,畢竟趙云面對孫策,在一場蹴鞠比賽之中,是無法綻放他的全部實力。 只有他親自去面對趙云,他才能探一探趙云的底線,不過他隱隱約約之中感覺到,趙云有足夠的能力和他一戰。 這個時候,在休息區的另外一側,孫堅也在問王越:“王老,趙云此將,武藝能否和呂布媲美?” “他們的境界無差!” 王越是一個武道的超級高手,雖然不是武將,但是從純碎的武道方面看來,他的目光比一般人還要銳利:“但是,趙云未必能和呂布打!” “為什么?” 孫堅聞言,就不太明白了,即使他已經修煉到的練氣成罡,但是面對王越呂布趙云這些巔峰武者的境界,還是有些看不懂。 正所謂的近在遲尺遠在千里,沒有摸到那個境界,始終無法去了解那一個境界的戰斗力。 “呂布此獠,如果單單是從武道方面來說,天下人皆然不如他!” 王越目光有一絲駭然,低聲的道:“他是一個天生的武者,無論是天賦,還是后天的修煉,他都是最強大的!” “呂布真的這么強?” 孫堅聞言,微微有些駭然。 廣場上的決戰,已經打到的最后一刻鐘,也是最激烈的時候,此時此刻,仲王戰隊在趙云的爆發之下,已經領先兩球。 霸王戰隊也沒有放棄,孫策和太史慈的配合默契比趙云黃忠的要強,很快就挽回的一球。 還是三十息的時間,七比六,孫策和太史慈聯合起來強攻,卻被趙云一人擋住,這個時候的趙云,仿佛一個戰神,屹立之下,猶如一座巨山,兩人合擊也寸步難進。 黃忠抓住了機會,在最后的時刻,再進一球。 鐺鐺鐺! 結束戰斗的鐘聲響起,霸王戰隊中終究是技輸一籌,六比八,以兩球之差,敗給了仲王戰隊。 孫策的面色有些難看,出現的前所未有的一抹沮喪,他是一個堅韌的人,但是連續敗給的呂布和趙云,接二連三的打擊,多多少少對他有些印象。 “為什么?” 孫策咬著牙,雙眸之中閃爍寒芒,冷冷的道:“是他們太過強大,還是某太弱的,某孫策乃是小霸王,秉承的昔日的霸王意志而生,絕對不能輸!” “君侯!”太史慈如今也有些面容陰霾,卻不知道如何的去規勸孫策。 “某沒事!” 孫策的深呼吸了一口,精神很迅速的就恢復的過來,淡淡的道:“我們還年輕,總有一天,我們能超越他們!” 第一次激烈的賽事落幕之下,第二次很快就開始了,呂布對上潘鳳,潘鳳雖然不錯,麾下的將士也不錯,但是面對這一頭兇殘的虓虎,一潰千里。 上午的賽事結束了,孫權拿下了一個積分,如今就有兩個積分了,呂布也拿下了一個積分,如今也是兩個積分。 全部勝利是四個積分,但是呂布已經輸了一場,他最大只能拿到三個積分,而且他最后一場面對是孫權,勝敗未知。 這兩只戰隊如今算是領先優勢。 下午是賽事,在萬眾矚目之下,很快就拉開的了。 今天的第三場,可為是激烈的父子對戰,孫策霸王戰隊對上的孫堅猛虎戰隊。 這一戰吸引了不少人眼珠子。 孫堅的戰隊加上他在內,三大猛人坐鎮,戰斗力強大無匹,而孫策的戰隊,歷經孫權之敗,明顯有些垂頭喪氣。 所以這一戰也沒有想象之中的兇猛,孫策沒有手下留情,他帶球過人,很直接的擊敗的孫堅,但是整體實力卻被猛虎戰隊壓著打。 最后以三比五,霸王戰隊輸給的猛虎戰隊。 今日的最后一張,第四站拉開了,是孫權對上呂布,這也是讓無數人期待的一戰,因為趙云和呂布都是天下最強大武將。 呂布為天下第一武將,而趙云名列天下第二武將,但是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對戰過,趙云戰績不弱,而且忠義無雙,所以吳國很多人對他比對呂布更加的看好。 數萬人的觀眾之中,不少人都期待這趙云能勝利這一場,奪取呂布的天下第一武將的名號。 所以這一戰還沒有開始,氣氛就是最激烈,觀眾席之上的吶喊聲已經沖天而起,趙云明顯比呂布更得民心。 大部分的聲音都是在支持趙云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90章 蹴鞠大賽 9 金陵城。《 i更多更全》 下午時分,太陽已經西斜而下,暴烈的陽光成夕,黃昏的景致近在遲尺。 王城之前,t字大廣場之上,氣氛越發的緊張起來,四周的觀眾們,一雙雙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上已經離開了戰陣的兩只戰隊。 這一戰還沒有打起來,圍觀的觀眾們如今都有一種噗通噗通跳動不息的心境,他們每一個人都期待著這一戰的對決。。 “呂布和子龍將軍,都是天下最強大絕世武將,能夠看著他們打起來,老夫太興奮了!” “不知道這一戰子龍將軍能不能一舉奪魁?” “呂布此獠是在太兇殘了,武力通神,子龍將軍想要打敗他,有些困難!” “子龍將軍和黃將軍聯手而戰,呂布就算三頭六臂,也必敗無疑!” “昨日兩戰的戰績,已經可以看出呂布的兇猛,對上大王,以一敵三猛將,最后落敗一球,雖敗猶榮,而對上江侯一戰,以一敵二,大獲全勝,如今看來,仲王戰隊未必是虓虎戰隊的對手!” 百姓們的心情和注意力如今完完全全的集中在的校場之上的兩支戰隊身上,一個個心緒蓬勃,在心中暗暗的預測勝利的一方,期待這自己的目標能勝利。 “王老,汝看來,這一戰到底誰的勝數比較高?” 在旁邊的休息區,孫堅魁梧的身軀挺直,瞇起眸子,若有興趣的看著廣場上的這一幕。 趙子龍加上黃漢升,對上天下第一武將呂奉先。 這可是整個天下難得見到的一幕。這三人的武道境界都已經到的出神入化的地步,冠絕練氣成罡境界的猛將之巔。 “如今論勝算,應該是東侯!” 王越聞言,沉吟了片刻,很認真的考慮了一番。才回答道:“戰隊之間的集體實力來看,仲王戰隊比虓虎戰隊要強,而且趙子龍之能不在呂布之下,身邊再加上一個黃忠的話,呂布就算有天大的能力也擋不住,不過……” “不過什么?” 孫堅目光一亮。《 i更多更全》一道精芒劃過,急促的問道。 “蹴鞠場如戰場,大王是帶了兵的人,自然明白一個道理,戰場變幻莫測。沒有誰有十成的把握絕對的勝利,就算仲王勝算在握,結果也不一定!” 王越有些滄桑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因為他的對手是呂布,呂布此人,到的絕境,會有他的爆發,未必沒有能創造奇跡的能力逆轉成敗,大王還是不要小看這一頭虓虎!” “某從來沒有小看呂布!” 孫堅點頭。表示贊同王越的話,然后目光看了一眼身邊的絕世猛將甘寧,問道:“興霸。汝認為呢?” “東侯必勝!” 甘寧聞言,沒有過多的避諱,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自己的想法,而且自信心十足:“如今面對趙將軍和黃將軍聯手,呂布還有一絲的翻身的奇跡,但是加上一個東侯。他必敗!” “呵呵!” 孫堅聞言,忍不住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干澀,一雙虎眸閃爍著一抹很復雜的光芒。低沉的道:“汝倒是對仲謀有信心!” 此時此刻,在另外一邊的休息區,霸王戰隊和無雙戰隊并立而坐,幾大猛將也有些激動的看著校場之中的形勢。 “呂奉先,趙子龍!”孫策剛毅的面容有一抹異彩,嘆了一口氣,低聲的自然自語道:“某倒是想要看看,汝等兩人到底有何能耐?” 兩人決戰,必然有能讓他取得的經驗。 “某比之兩人,相差甚遠!” 太史慈心中有一抹濃濃的斗志:“但是總有一天,某一定會超越爾等!” “他們兩個都是天下絕世戰將,一旦對上,無疑是日月之間的對碰!” 潘鳳目不轉睛,死死的看著其中。 鐺! 一聲洪鐘大呂的聲波響徹王城,廣場上的兩支戰隊如同雷電般的速度動了起來,迅速的走位,徹底的拉開了戰幕。 “子龍!” 孫權開球,二話不說,直接把球傳給了趙云,這也許是一場無關重要的蹴鞠賽,但是在另外一方面這也是一場影響深遠的較量之戰。 而且,這是呂布和趙云的舞臺。 “呂奉先,某師從于童淵,家師長年有一句話掛在嘴邊,天下從來就沒有第一的武者,因為,第一的人,始終會被超越!” 趙云此時此刻仿佛一頭從沉睡之中蘇醒的戰龍,渾身散發著銳利而冷冽的氣息,一人帶球,連過三關,對上了呂布:“某要超越汝!” “趙子龍,天下武將之中,能讓某放在眼中的,寥寥無幾,汝算一個,不過某告訴汝一句他,天下第一武將是有的,那就是某家呂布,只要某家不想退,誰也奪不走天下第一!” 呂布直面對上的趙云的氣勢,面容瞬間凝重起來了。 這個時候,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是一個對手,一個值得他尊重,值得他出盡全力的對手! “過!” 趙云的速度很快,兩人的對話并沒有絲毫影響他行云流水般的帶球過人,雙腿夾球,一個翻身轉,想要越過呂布。 “留下!” 呂布的速度也不慢,右腿一個飛踢,正好落在了趙云腳下的蹴鞠球之上。 嘭! 一記充斥的雙方兇猛罡氣的蹴鞠球應聲而破,呂布趙云兩人各自后退的一步,四目相對,濃濃的戰意充斥著的兩人之間。 換球! 一個裁判很快就把另外一個球換上來。 這個時代的蹴鞠球還沒有空心的,都是實心球,但是這些練氣成罡的猛男力量太大了,再堅固的球,也會被硬生生打破。 “呂布,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 開場才不到一刻鐘,呂布和趙云的對決從踢球到了的開戰,拳腳相對之間,已經換了四個蹴鞠球,孫權看了看,有點撓頭了,只好來一個君子協定。 “汝想如何?” “我們不是敵人,沒必要弄的你你死我活,所以在我們這一場蹴鞠賽之中,加一個規矩,球不能破!” 孫權瞇著眼,淡淡的道:“球之所以會被打爆,就是因為你們的罡氣過于猛烈,如果你們之中,誰控制不了自己的罡氣,打爆了蹴鞠球,就當他輸,可行否?” “好!” 呂布沉吟了一下,答應了,孫權的意思很明顯,就在在力量的較量之上再來一個控制力的較量。 一個武者,對自己的力量的控制很重要,但是一般的人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卻不懂得控制,如果孫權以為自己是這樣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他對于自己的體內力量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出神入化的細微境界。 激戰繼續,蹴鞠之間,縈繞著球體,身軀之間的猛烈對碰,這依舊是呂布和趙云兩人的表現,就連黃忠也在一邊看熱鬧了起來,如果這個時候他上去幫忙,也許能戰敗呂布,但是那是對趙云的侮辱。 趙云一日不敗,他就不能幫忙。 武將,都有一份屬于自己的傲氣,即使只是一場蹴鞠賽,在他們的心中,也是一場戰斗,絕世猛將的戰斗是神圣的,容不得半點的褻瀆。 “進!” 上半場的決戰,很激烈,進行到一半的時間,呂布以兩個迅速如雷的假動作,騙過了趙云,一個凌空飛躍,整個人如同大鵬飛鳥,跳過了仲王戰隊的防守,一腳踢上,球入龍門,拿下這一戰的開門紅。 “呼呼呼!” 趙云有些氣喘喘的走到孫權身邊,低聲的道:“君侯,對不起,某的反應始終不如他迅速,所以,我們輸了第一球!” 力若猛虎,疾如飛豹,說的就是呂布這個人。 在武者的方面來說,呂布是一個全才,他有典韋的天生神力,也有趙云的出神入化技巧。 “不急!” 孫權瞇著眼,目露劍芒,斗志沖天,淡淡的道:“這一戰,才剛剛開始!”(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91 蹴鞠大賽 10 “虓虎戰隊先聲奪人,拿下一球!” 主持人徐庶的聲音通過大喇叭,響徹在所有的觀眾的耳邊。『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這一球進的漂亮!” “踢的好啊,這可是高難度的動作,凌空而跳,連續借助三人之肩膀,身躍長空,宛如九天蒼鷹之雄撲!” “子龍將軍輸在這一球,不冤枉啊!” 廣場四周的百姓越看越顯得激動起來,其中不少人都暗暗的振奮了起來,還有有些人忍不住的喊叫了出來的。 “魯侯必勝!” “虓虎一定贏!” 這些聲音是百姓的心神,崇拜強者是人的本性,呂布此時此刻的表現,在這種激烈的氣氛之中,足夠讓這些吳國百姓忘懷一切,沸騰了起來。 “趙云算是輸了半招!” 外行的人看的是蹴鞠進球,而內行的人看武藝對拼。 休息區之中,孫堅潘鳳幾大練氣成罡的猛將都能清晰的看的出來,這一球雖然呂布有取巧的成分,但是趙云的確輸了。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以呂奉先的天生神力,強大無匹的力量,居然不和趙云硬碰硬,來一個速度飛躍,巧妙的金蟬脫殼,然后躍身跳球,很難得!” 孫堅微微瞇起了一雙銳利的眼眸,低聲的說了出來。 呂布這樣背負著天下第一的武將,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強大無匹的力量,絕世無敵,但是誰會想到他的居然也有這等速度和巧妙之法。 這才是可怕。 絕世武將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還有腦子,知進退。動收放,這才是無敵的武將。 “呂布,有武道全才之名,非虛也!” 王越雙眸低沉,目光內斂,低聲嘆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廣場之上激戰依舊繼續,趙云在和呂布單打獨斗之下,失去了一球之分數,讓仲王戰隊落后,他也不在做孤膽英雄了,聯手黃忠,開始和呂布激斗了起來。 趙云的武力技巧其實并不在呂布之下,如今再加上一個黃忠相助,場上的形勢迅速的大變。呂布從進攻的節奏一下子被打成了全面的防守。 很快,趙云和黃忠兩人聯手,孫權居中調度,帶著的仲王戰隊猛攻,迅速的扳回了一球,一比一,算是平手。 不過兩人并沒有就此罷休,聯手壓制呂布。左右夾攻,越戰越勇。 鐺! 鐘聲響起。上半場結束了。 這個時候,虓虎戰隊和仲王戰隊的比分,是一比三,呂布只是開始進了一球,后面已經落后了兩球。 畢竟趙云和黃忠的聯手壓制之下,即使背負天下第一武將之稱的他也有些喘不過氣來。只能防守,久防必失,終究而還防不住兩人的交錯運球。 “侯爺,下半場的時候,我們要放棄防守。全面進攻,以攻為守,和他們打韌性戰,看誰能堅持最后!” 中場休息的時候,陳宮在沉默之中給了呂布一個戰術提議。 鐺! 夕陽光芒映照之中,下半場開始。 “全面進攻!” 上半場節節敗退的呂布,這一次聽從了陳宮的戰術,一下子改變了自己的戰術。 在戰場之上的虓虎,從來不缺死戰意志。 這一戰他心中很明白,面對趙云和黃忠,守是守不住的,如今就看誰的攻擊比較猛烈。 “諾!” 高順和曹性成廉三人聞言,對視了一眼,帶點頭,幾個的隊員迅速改變的方位,以三人為品字形,然后形成了一個以呂布為尖刀,全面對仲王戰隊發起的進攻。 還別說,這一招特別有效,很快就打了孫權一個措手不及,蹴鞠是足球,此時此刻打的就好像后世打籃球一樣。 你進一球,我進一球,比的是誰進球的時間比較少罷了。 下半場開場的一刻鐘之內,雙方的比分已經達成了一個六比七,在雙方的猛攻之下,比分迅速膨脹,卻還是讓呂布挽回了一球。 如今仲王戰隊還領先一球。 “好一個呂布!” 孫權也感覺到的危險,瞇著眼,雙眸如劍,眸光銳利而冷冽,他想了想,也迅速的改變的戰術,對趙云黃忠道:“子龍,漢升,換位!” “是!”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趙云一下子居中了起來,而黃忠迅速逼上的他的位置,和呂布成為了對手。 “進攻!” 一個小小換位戰術其實就是田忌賽馬的戰術,把仲王戰隊的最大戰斗力趙云給解放了出來的,仲王戰隊的進攻勢頭猛然的提升的三分。 “蹴鞠場如戰場,一點都沒有錯!” 在這蹴鞠場上的戰術變幻莫測,讓底下幾個帶兵之將看的是眼花繚亂了起來的,小小的蹴鞠賽讓孫權呂布兩人玩出了花樣來! 下半場的激戰,越發的暴烈起來。 呂布,趙云,黃忠,這些猛將的身影速度很快,在罡氣的縈繞之下,宛如閃電,如果在遠一點看的話,有點好像殘影。 看的一個個百姓們可謂是心神沸騰。 還有一刻鐘的時間,比賽就要結束了,仲王戰隊和虓虎戰隊的比分,十二比十,孫權如進領先兩球,勝券在握。 這一場,雙方比拼進攻,防守都放開了,所以絕對是入球最多的一場。 “高順,曹性,用最好一早,放棄其他所有人,然后一股腦了給我死死的堵住趙云和黃忠,某家一人來進攻!” 呂布如今有些急了,還有一刻鐘,相差兩球,讓他不得不冒險一戰。 “是!” 兩人聽命,戰術再變,虓虎戰隊連守最后龍門的都出動了,十大隊員圍攻趙云和黃忠,擋住他的進攻,反而讓呂布一個人脫身。 這是一種賴皮膏藥戰術,不對決,卻用十個人堵住方位,利用蹴鞠的規則,死死的黏住了仲王戰隊的兩大猛將。 呂布迅速的突擊,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打了仲王戰隊了一個空隙,一腳進球,奪回了一球,比分形成的十一比十二。 如今還差一球,他就能挽回一個平手,不過這時候,距離結束比賽的時間已經最多只有百息光陰而已。 這時候,周圍的所有人都屏住的呼吸,專注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心中都想要知道,在這一百息的時間之中,呂布這一個兇猛的絕世戰將能不能創造一個奇跡,把這一場蹴鞠賽打成平手。 最后一球,孫權開球,不過剛剛過的中界線,就呂布迅速的反奪而且,而趙云黃忠被卻還是被高順和曹性的賴皮膏藥戰術給拖住的了,脫不了身。 呂布一人帶著球,橫沖直撞,很快就沖入了仲王戰隊的龍門范圍。 “呂奉先,你也他看的起你自己了吧?就憑借你一人想要過我們這么多人,你也許有這個能力,但是你有時間嗎?”。 孫權來不解率兵解救趙云和黃忠,如今只能率領其他的隊員,只能以同樣的戰術,兵圍呂布,把他拖住。 他很清楚,呂布已經開始拼命了,只要你圍住他,把他拖死了,仲王戰隊領先的成績,就能絕對的這一場的勝利。 但是想要擋住一頭發飆的虓虎,想想孫權的心中都有些心寒。 “時間,只要某家想要,那就一定有!” 呂布聲音果決,神情很堅定,雙腳帶著一個旋動的蹴鞠球,左右而動,速度快如極電,即使是孫仲謀也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路數。 “攔住他!” 孫權一聲令下,自己一馬當先,猛烈的沖擊了上去,一個飛腿鏟球,但是卻落空了。 “留下!” 雷定韓剛殺出,左右夾擊。 “滾開!” 呂布魁梧的身軀就猶如一面銅墻鐵壁,硬生生的把兩人撞了出去,帶著球,一下子闖過了三人的奪球。 “靠!” 孫權從地面上一個翻身而起,一個跳躍,出現在龍門的面前,這個時候,為了勝利,他也要拼一拼了,長長身大喝:“兒郎們,守住龍門!” “守住龍門!” 在孫權的影響之下,五六個隊員迅速回援,在龍門之前,形成了一道人墻。 “你們都擋不住某!” 呂布帶球入陣,猶如一頭狂暴之中的兇獸,僅憑著身軀就悍然的把一排人墻給撞倒下了,然后起腳,踢球,球起,如同留下般飛躍而過。 嘭! 可惜,這一球沒有進入龍門,卻撞到了孫權的身上。 孫權被這一球猛烈的撞擊力轟出的數十米之外,體內氣血翻騰,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鐺! 這時候,最后的鐘聲響起,這一戰落幕了。 呂布,一球之差,落敗于孫權之手。(未完待續……) ps:最近幾天,瑣事繁雜,只有每天兩更,不過拾一會盡力恢復每天三更了,欠下的也一定還! 第四百九十一蹴鞠大賽十: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92章 蹴鞠大賽 11 夏日時分。 金陵城,夜幕之下,皎潔的月色映照之中,白天的喧嘩,即使到寂寥的夜晚,也無法的消停下來,依舊是一片的躁動。 這是一座無宵禁的城池,這里的夜晚,是天下之中最開放的夜晚。 “疼!疼!疼!” “輕點,輕點,媳婦,你公報私仇啊!” 東侯府之中,內院的一個雅致院落之中,孫權趴在床榻之上,嘴里喊著一陣呼天喊地的叫聲,充斥著整個內院。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誰給狠狠的蹂躡的一番。 “你堂堂一個吳國侯爺,還能有點形象嗎?” 孫權蹴鞠受傷,甄宓心疼,親自為他上藥,一雙柔滑的小手很辛勤的為孫權的胸口的淤血部位抹著藥酒。 不過她聽到孫權毫無節操的吶喊聲,彎彎之月眉輕輕的皺起,嬌聲的道:“平時戰場上受傷的時候,你都不吭一聲,如今不過是被蹴鞠球砸了一下,一個小小的淤傷,就這么哭天喊地的,讓人聽了,你這個東侯還要不要臉了!” 兩夫妻,親密之間,孫權身上有幾道疤痕她都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在戰場之上的孫權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媳婦,你不是我,真的疼啊,難道疼還不讓叫了!” 孫權聞言,面色很不爽。 今天的蹴鞠一戰,他為了贏最后一球,以肉身之軀當下的呂布最后,也是最暴戾一球,球打中的心口,但是他就暈乎乎。離開的王城,他才發覺,自己的整個胸口都出現的一片淤黑的狀態。 這個呂布,隔山打牛還能這么恐怖,要是讓他真真實實的踢中一腳。孫權感覺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猛人的世界,果然不是他一個練氣境的小將能理解的。 其實他很清楚,呂布著一球還留的不少的力量,要不是呂布留了力,這一球足夠讓他在床上躺上三五天。 “要知道那可是呂布,被他的球集中。我能活著已經了不起了,我又不是鐵打了,這里又沒有外人,還不讓我發泄一下痛楚嗎?” 孫權翻過身來,*著上身。直接伸出手抱著身邊的嬌俏媳婦,一臉的色瞇瞇,上下其手。 數年之前的甄宓,一個小女孩都能把他迷著神魂顛倒,如今被他開發之后的甄宓,渾身上下充斥著女神的風韻,漸漸豐滿的嬌軀讓孫權的欲罷不能。 “你不要亂動!” 甄宓正在給他上藥,被他這么一亂動。整個人都躁動起來,很風情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衛生眼,然后掙脫了他的輕薄。嬌軀站起來,一邊收拾著鐵打藥酒,一邊嬌聲的道:“受傷了,還這么不老實!” “這個你放心,我身體可好了,這不過一點點小傷。影響不了我,今天晚上。我還能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孫權躺在床榻之上,單手撐起了身軀。眉宇之間流淌著一抹猥瑣,笑嘻嘻的道。 “鬼才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甄宓即使成為的孫權的妻子有了一段很長的時間,閨房之樂也經歷的無數次,但是臉皮沒有孫權這般的雄厚。 說起這個,她總是害羞,小臉緋紅,滾燙燙的。 不過這個時候,她突然之間就想到的什么,一雙美眸凝視著孫權,眸子之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淡淡的道:“夫君,從今天開始,你不許碰我!” “為什么?” 孫權聞言,心中不解,難道現在和媳婦都變的犯法了嗎? “因為妹妹已經懷孕了!” 這時候,院落之外,蔡琰剛剛把小元寶哄睡了,穿著一襲青色宮裙,曼妙的嬌軀款款而來, 生育之后的蔡琰,恢復的很好,嬌軀沒有一絲的變形,依舊是那么的凹凸有致,玲瓏曼妙,而且多了一抹風情。 她臉上掛著一絲笑容,微笑的看著孫權,道:“這幾天妹妹的身體不舒服,所以今天我讓大夫剛剛為妹妹診斷出來,她懷上了。” 在這個年代,能找到孫權這樣的丈夫,是一種幸運。 東侯府家大業大,但是內院卻很祥和,一個因為,孫權只有兩個妻子,連侍寢妾女都沒有,而且她和甄宓都是那一種文采斐然卻賢惠的女子。 最重要的是,孫權允許她們走出東侯府,在外面的成就一番屬于她們的事業,所謂的宮斗就變得無關重要了。 所以她很甄宓的感情一向很好,自從她剩下了小元寶之后,就知道甄宓心中一直期望能懷孕。 “懷上了?” 孫權聞言,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雙眸大亮,抱著甄宓的嬌軀,頭貼在了她的腹部,笑嘻嘻的道:“果然辛苦是有回報,幸虧我在你身上的日夜耕種,不懈奮斗,這不,終于開花結果了!” 蔡琰和甄宓都是他所愛,他不希望委屈那一個,甄宓一直想要懷孕的心態,他自然也很清楚。 “討厭!” 甄宓小臉紅紅的,不過美眸的光芒是幸福,玉手拍了拍孫權的頭。 一個女人,結婚生子,才是最完美的,自從蔡琰生了一個兒子,她就一直盼望著這一天,終于,她也要成為一個母親了。 “夫君,只不過是蹴鞠而已,何必如此拼命,你看,如今傷口都黑了!” 這時候,蔡琰輕輕的蹲下來,小手撫摸著孫權胸口的淤血,心中有些心疼,一雙美眸,碧波盈盈,有一絲潤意。 “男人不能輸!” 孫權目光對上的蔡琰清澈的眼眸,撓撓頭,很坦率的回答了蔡琰的話:“打仗也好,蹴鞠也好,既然上場了,就要全力以赴,而且這不過是小傷而已,不用擔心,過了一夜就好了,呂布這廝下手,還是有些分寸的!” 這話倒是不假,要是呂布沒有分寸,他全力剔出了一球,能讓孫權這樣身手的人一命嗚呼,天下第一武將的名,可不是虛的。 “美女,來,親我一口,就不疼了!” 孫權看著的蔡琰臉上的露出的心疼之意,很快就恢復了嬉皮笑臉的神態,色瞇瞇的道。 “你想得美!” 甄宓伸出玉指,點了點他的額頭。 然后她伸出手,直接拉著蔡琰,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落:“夫君,姐姐今天晚上陪我睡,我們兩個要說悄悄話,你自己好好休息!” “媳婦,你這樣太過分了!” 孫權看著兩人的婀娜曼妙的背影,有些欲哭無淚了起來。 你自己懷上了不讓碰也就算了,為啥還要把他另外一個媳婦也給帶走,這不是欺負人嗎? 兩個老婆,卻要過和尚的日子。 “媳婦,要不是看在你懷孕的份上,我今天晚上一定來一個一箭雙雕!” 孫權有些憋屈。 懷上的媳婦是最大牌的,動都不能動一下。 “君侯,元直先生來了,孝直先生讓你去一趟書房!”東侯府的內院之中沒有男性動物,都是嬌俏的小侍女,一個小侍女走進來,恭敬的稟報道。 “這個時間?” 孫權聞言眉頭皺起,現在是睡覺的時候,他欲求不滿的反應都已經寫在的臉上,他很不爽的站起來,在身上隨意的披上了一件衣袍,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書房之中,徐庶已經在恭候的一段時間,而法正坐在旁側,兩人皆然是文采斐然之輩,交談甚歡。 “元直,大好晚上,你不在家里面陪媳婦,跑來我這里,干啥?”孫權走進來,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擺擺手,讓兩人不用這么客氣的行禮,很直接的問道。 “某想到一件事情,有些心神不寧,所以來打擾的君侯!”徐庶一表人才,一卷書生氣,俊朗沉穩,身上有一絲上位者的氣息,越發的老成起來。 “心神不寧?”孫權微微瞇眼:“說來聽聽!”(未完待續) 第493章 蹴鞠大賽 12 翌日。 金陵城,萬里晴天,天氣晴朗,恢弘而莊嚴的王城之中,此時此刻,猶如如雜市般喧囂和熱鬧,人聲鼎沸。 蹴鞠大賽,最后一天的決賽,開始了。 昨日的決戰之后,五支戰隊的勝負,基本上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結果,孫策的霸王戰隊,四戰三敗,連續敗了呂布,孫權,孫堅,他已經被踢出的冠軍人選。 而呂布虓虎戰隊是四戰兩敗,贏了潘鳳,贏了孫策,最后卻敗給了孫堅,也輸給了孫權,無緣冠軍人選。 潘鳳的無雙戰隊是三戰三敗,絕緣于勝利者。 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冠絕爭奪,已經變成孫堅和孫權兩人之間的較量,如今孫堅是兩戰兩勝,而孫權這是三戰三勝。 今日還有兩戰。 一個是猛虎戰隊對上潘鳳的無雙戰隊,一個就是猛虎戰隊和孫權的仲王戰隊對決。 上午,第一戰。 這是潘鳳的無雙戰隊對上孫堅的猛虎戰隊,也是無雙戰隊的最后一戰。 這一戰維持的一個時辰,迅速的結束了,和所有人預測的那一般,根本沒有什么懸念。 潘鳳此人能為吳國大將軍,自然有他過人之處,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他雖然強大無匹,可也終究不是呂布這等的非人般猛人。 面對孫堅打出來的豪華般的陣容,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敗亡已經是注定的。 而且論起戰隊之間的集體實力,無雙戰隊比起猛虎戰隊來說,也相差太遠了。孫堅不論個是主將,僅僅是他麾下的四個好兄弟,就沒有一個是吃素了,以他們為力量組成的戰隊,集體實力要強大多了。 第一戰迅速的結束之后。無雙戰隊出局,成為這一次蹴鞠大賽墊底的一個,這也是這一次蹴鞠決戰之中最悲劇了一支戰隊。 潘鳳連續三天,四次激戰,皆然敗亡。 不是潘鳳太弱,也不是無雙戰隊沒有實力。而是他們面對的對手過于強大。 這一次的蹴鞠決戰看起來是一場球賽,但是的卻集中的吳*方最強大的武將,除了周泰之外,吳國麾下所有練氣成罡的超級猛將都已經齊聚一堂。 潘鳳敗,也是說的的過去的事情。對他的聲望倒是沒有多大的影響,畢竟他是大將軍,而孫堅,孫策,孫權可都是吳國王族,加上一個天下第一武將,名望也不在他之下。 上午的決戰并沒有給大家帶來多少的興奮,而下午的決戰。才是百姓們最為矚目的一戰。 猛虎戰隊對決仲王戰隊。 如今大家都是三戰三勝,拿下三個積分,所以這一戰就是決勝負的一戰。誰能拿下勝利,誰就能拿下冠軍。 而且這一戰,還是百姓心中期待的父子之戰。 孫家三父子,皆然是人中之龍,很多人都看好孫策孫權能青春與藍勝于藍,不過如今看來。姜還是老的辣。 因為江東小霸王孫策敗了。 所以眾人如今很想知道,撇來的吳國大王和王子的身份。孫權這一個江東權公子會不會也敗給孫堅這一頭江東猛虎。 戰斗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進入的激烈的氣氛討論之中。 “大王神勇。麾下甘寧將軍,王越劍圣,皆然非泛泛之輩,非東侯能勝之!” “未必,東侯好謀略,左有驃騎大將軍趙云,右有后將軍黃忠,皆然是一等一的天下猛將,肯定能贏!” “我押注了大王勝利,大王可不能敗啊!” “老夫可是押注了大注在東侯身上,東侯現在的賠率可是一賠三,要是贏了,老夫可就發了!” 最后一戰,烈日的鼎盛之下,廣場周圍的數萬的百姓們都矚目以待,他們的心中都有各自的期待,有人認為,孫權能勝,有人認為,孫堅必贏。 “就算東侯能贏,也未必敢贏啊!” 百姓之中,有幾個讀書人發出了這么一句感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孫權如果贏了,就算孫堅不計較,也難免有一個不忠不孝的影響。 休息區。 孫策雙目微瞇,眸光銳利,看著的父親和弟弟,他的心中卻有一絲的頹然,父親強大,理所當然,但是憑什么和父親角逐冠軍的卻不是自己。 “伯符,這只是一場蹴鞠賽!”周瑜安然的坐在孫策身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安慰了一句。 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能比他更了解孫策了。 他的好勝心比權力心還要大,和四百年前的項籍如出一撤,心中容不得一絲的失敗。 “公瑾,這只是一場蹴鞠賽嗎?” 孫策深呼吸了一口氣,面容平靜,但是語氣卻有些陰霾:“蹴鞠場如同戰場,這就是一個戰場,孫仲謀第一次能在戰場之上贏了某,而且,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趙云,難道事到如今,你還看不出來,趙云對他孫權是一個什么態度嗎?” 一葉可知秋,一場蹴鞠賽,足夠看出來的驃騎大將軍已經是東侯府一脈的人,即使趙云本人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有些感覺,瞞是瞞不過的。 “伯符,一個趙子龍,改變不了吳國大局!”周瑜依舊神色淡然,輕聲的道:“吳國的大勢,在你孫策!” 趙子龍是軍中的一個巨頭,得他所助,足以決定吳*方的支持度。 但是周瑜卻并不擔心。 因為他很聰明,聰明到能完全的看透此時此刻孫權的心境。 趙云充其量只是一柄劍,這一柄劍就算再鋒利,也要看用劍的人如何使用,如果這個用劍的人根本沒有戰意,一切都是虛的。 所以從始到終,周瑜的心中一直都很鎮定。 “是嗎?” 孫策卻沒有周瑜的那一份智慧,看不透,所以無法自信起來,但是他并不沮喪,他雙眸迸射出一抹冷傲的光芒,淡淡的道:“公瑾既然對某如斯有信心,某當奮力一戰,此次西征,某要一舉奠定太子之位!” 吳國對上楚國,就是傾國之戰,這一戰,若是能大放異彩,必然會加重太子之位的分量,甚至足以一舉決定太子之位。 這一戰,他要變成屬于他孫策的舞臺。 “伯符,你急了!”周瑜聞言,卻沒有高興,反而眉頭皺起,目光打量了一下孫策,也許是因為趙子龍的站隊,孫策還真的急眼了,這個狀態,難念會犯錯。 鐺! 廣場之上,一聲鐘鳴之音響起,吳國舉行的蹴鞠大賽,最后一場決戰,打響了。 “父王,今日某可不會手下留情!” 孫權最先拿到了開球權,他控制著球之后,迅速的退到了趙云的身后,眉頭一挑,對著不遠處想要搶奪蹴鞠球的孫堅挑釁的道。 “仲謀!” 孫堅這時候卻笑了,笑的那么的興奮,而且有些咬著切齒,殺氣暗處的道:“孤已經想要教訓你這個小兔崽子很久了,今日孤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 “父王,可聽過這么一句話,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一般都死在沙灘之上!” 孫權依舊在后退,避開了孫堅的搶攻,瞬間的溜到了黃忠身邊,他依舊控制著球。 “孤只知道,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 孫堅聞言,雙拳緊握,虎眸冷冽,魁梧如山的身影迅速的殺了上來:“你就算長翅膀了,想要飛的時候,也要問一問孤!” “甘寧,你敢攔我?” 孫權速度很快,躲過了孫堅之后,迅速的越過的一個猛虎戰隊的隊員,卻遇上了一座巨山般的甘寧。 甘寧作為一個練氣成罡的武將,力量,速度,反應,都在他之上,來要過他,有些困難,他便耍起無賴起來了。 “君侯,職責所在,不要怪我!”甘寧面對孫權,微微有些苦笑。 “興霸,咱們什么關系啊!” 孫權后退了幾步,打起了關系牌,笑嘻嘻的道:“好歹給點面子,讓我過一球吧!” “這個?” 甘寧聞言,停頓了一下,很努力的想了想,卻讓孫權機靈的拿到了一個空隙,越過的他的封鎖線,沖入了猛虎戰隊的龍門區域。 “仲謀,你還能無恥一點嗎?” 孫堅迅速回防,越過趙云的攔住,擋住的孫權。 他看著孫權糊涂正直的甘寧的那一幕,有些無語。 “父王,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本事!” 孫權看著孫堅圍殺了上來,直接把球傳給了趙云,在龍門區域之內,就是禁區,禁區之中,趙云可以一腳定勝負。 轟! 此時此刻,王越已經被黃忠攔下,無人擋得住趙云,所以趙云抓住的甘寧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個瞬間,一擊倒掛金鉤,拿下的仲王戰隊的第一球。(未完待續) 第494章 蹴鞠大賽 13 蹴鞠大賽,最后一場決戰,萬眾矚目之下,第一個開門紅,讓孫權的仲王戰隊率先拿下。 這一球進的很僥幸。 而且孫權用的手段是有些的卑劣了點,典型的以權壓人,甘寧好歹也是他親自去招攬回來的人才,面對他多多少少有一份敬畏。 再被他這么軟硬兼施一下,有一絲的放松,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是這樣,猛虎戰隊的主將甘寧被孫權抓住的一絲的空隙,打開了猛虎戰隊的防守線,然后利用孫堅迅速的回防,把球傳給的趙云。 趙云一腳定局。 “孫仲謀,孤為吳國大王,尚且沒有以權壓人,你倒是夠無恥的啊!”孫堅有些的黑著臉,冷冷的看著孫權,道。 “父王,你這就說錯了!” 孫權拿下的第一球,有些輕松起來,悠悠然的回防,解析的道:“某頂多是用嘴巴嚇唬一下甘寧,什么時候以權壓人了,況且,這根本就不怪某,是甘寧的心里素質不過關,被某三言兩語給嚇唬住了,能怪誰!” “興霸!” 孫堅聞言,微微一愕,最后臉色有些發青,半響才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甘寧,冷冷的道:“聽到沒有,這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人,孤若是你,這一口氣可忍不住!” “大王!” 甘寧此時此刻,臉色也有些難看,看著孫權,雙眸迸射出一抹戰意,道:“某輸給東侯的,會親自拿回來的!” “很好。剛剛開始而已,一球之輸不算什么,接下來,我們就直接打垮他們,讓他們知道。面對的雄厚的實力,小聰明是決定不了勝負的!” 孫堅很滿意的點點頭。 “打垮他們!” 猛虎戰隊這個時候算是被孫權的無恥解析給激起了憤怒。 仲王戰隊和猛虎戰隊,一比零。 蹴鞠賽繼續,這一局,猛虎戰隊開始發球,控球的先手掌控在了猛虎戰隊。開球的是程普,程普帶球,從了上來,很快就被韓剛迎面撞上來。 “大榮,接球!” 程普沒有和韓剛硬碰硬。『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而是傳球給了左側的祖茂。 祖茂拿到球之后,迅速走動,不過很快就被仲王戰隊了一個練氣境隊員盯上,他也迅速左傳球,給了黃蓋:“公覆,你的!” “沖!” 他們幾兄弟相處幾十載,配合默契,幾次傳球。居然一下子利用的傳球線路無聲無息的越過了中界線,黃蓋控球之后,沖勁十足。一人一球,殺入了龍門區域。 “子龍,不要理會大王了,迅速出手,反攻為守,使勁奪球。然后把他們趕出去!” 孫權回防,站在的龍門地下。對著和孫堅糾纏的趙云大喝了一聲。 “是!” 趙云聞言,點點頭。迅速的動了起來的,他反應和速度都很快,孫堅一時三刻倒是追不上,但是孫堅身后的王越,身法出神入化,一下子頂替了上來,攔住了趙云。 “該死!” 趙云絲毫不敢小看這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雙眸微瞇,兩人不動,卻其實膨脹,暗暗的對持了起來。 “公覆,球!” 孫堅的目光看到這個光景,知道機會來了,他雙眸熾熱,大喝了一聲,黃蓋聽到這聲音,迅速的把球右傳,傳到了孫堅的腳下。 “進!” 孫堅兇猛,無人能擋,他使用出了黃金一腳,蹴鞠球急速的飛旋而起,撞翻了守護龍門的仲王戰隊守門隊員,然后一個斜飛,穩穩當當的進入的龍門之內。 一比一,猛虎戰隊追回一球。 “仲謀,這就是實力!” 孫堅回過頭,眉笑眼開的看著孫權,得意洋洋的道。 “父王,汝最好的不要太得意了,比賽剛剛開始,今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孫權碧綠色晶瑩剔透的眸子散發著銳利的光芒,戰意勃勃。 “那孤就拭目以待!” 孫堅心中倒是很滿意看到孫權的斗志,他雖然希望能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小兔崽子,但是如果青春與藍勝于藍,他也很高興的。 他是一個君王,但是也是一個父親,望子成龍,很正常。 蹴鞠場上的激戰繼續著,兩個戰隊,加起來的二十二個人,其中五個是練氣成罡的超級猛將,就算是徐州戰役,幽州戰役,也沒有這么猛烈的陣型。 不過趙云和黃忠的陣營,相對于孫堅王越和甘寧的陣型,還是有些弱了點,如果是在戰場上的生死激戰,憑借著手中槍,胯下馬,他們倒是可以一拼。 但是蹴鞠場,有些束手束腳,自然力不從心,畢竟劍圣王越的境界,不在兩人之下,孫堅和甘寧聯手,足夠抗衡他們之間的其中之一,而且隱隱約約的還占據上風。 猛虎戰隊的集體實力相對于仲王戰隊也強大不少,大家基本上都是練氣境界的武將組成的戰隊,但是程普,祖茂,黃蓋,韓當,這四個人組成的陣型,能把孫仲謀甩掉一條街。 鐺! 鐘鳴聲響起,上半場結束,戰果是三比二,猛虎戰隊是三球,而仲王戰隊是兩球,如今孫堅領先一球。 休息區。 烈陽橫空,雙方激戰,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很消耗體力,這時候仲王戰隊的隊員抓緊中場休息的時間,補充體力。 孫權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侯!” 法正靠了上來。 “這么樣打下去,有輸無贏啊!”孫權狠狠的喝了一口水,聲音有些低沉:“孝直,有什么想法沒有?” “想法倒是有一個!”法正聞言,瞇著眼,斜睨了一眼的對面的猛虎戰隊,低聲的道:“突破口就在大王身上,就看你敢不敢?” “說來聽聽!” “下半場一開始,你們就全力壓著大王來打,即使讓對方進球也在所不惜,一刻鐘之內絕對不許大王碰球,大王向來孤傲,若是如此,多半會讓他心燥意亂,人只要心急了,就會做錯事情!” 法正目光散發著精芒,冷酷的道:“大王若是急起,也會做錯事,群龍若無首,破之,輕而易舉!” “也就是說,擒賊先擒王!” 孫權聞言,頓時的明白了,他的嘴角不經意之間勾勒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孫堅若是心亂,自然也會讓他們的陣型大亂,如果是這樣,那么王越也好,甘寧也好,都是紙糊的老虎,到時候想要反敗為勝,就容易多了。 鐺! 中場休息的一刻鐘過后,下半場的決戰開始了,這也是最終的決戰,一個個百姓觀眾都伸長脖子,目不轉睛,死死的看著。 “大王勝算在握!” “東侯未必就這樣認輸,這一戰有的打!” 如果是按照上半場的形勢來看,孫權對上孫堅明顯已經輸多贏小的局面,不過百姓之中也有些人依舊對著孫權有信心。 雙方的支持者,都在大聲的吆喝,不斷的在加油著。 “父王,這一戰你輸定了!” 孫權開球,控球前進,打到了最后一戰,他也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一個蹴鞠球在他腳下,如同幻影般旋動,他一邊控球,一邊還不忘記挑釁孫堅。 孫堅是猛虎,有猛虎的實力,也有猛虎的脾氣,這些年雖然修身養性,但是骨子里的暴烈,是不容置疑的。 挑釁他,就能讓他亂。 “仲謀,看看現在這一個形勢,你那里來的信心!”孫堅聞言,冷笑了一聲。 “某說贏,就一定贏。”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堅定的笑容,淡淡的道:“比如說,我現在告訴你,一刻鐘之內,你連球都碰不到!” “大言不慚!” 孫堅憤怒了,猛然的沖上來,想要的奪球。 “趙云,接球!” 孫權看到的孫堅果然耐不住心撲了上來,目光微微一亮,迅速后退,一個閃身,然后把球傳給了的趙云。(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95章 蹴鞠大賽 14 孫權的傳球,王越想要攔截,但是趙云一個閃身,提前的一步,拿下了控球權,他的身法如同幻影般而走動,蹴鞠球在他的腳下旋動自如。 “王老,速速去擋住趙云!” 孫堅看著孫權如此干凈利落的把球傳出去,目光微微一愣,不過反應也不慢,轉過頭去,對著王越,大喝了一聲。 “趙將軍,你留下吧!” 王越面對趙云,神情凝重,雙眸閃爍著一縷一縷的罡氣,他的身影縈繞在的趙云的身邊,始終的擋住的趙云的前進之路。 “王老,你老了,根本攔不住我!” “老夫還是想要試一試!” 兩人縈繞著蹴鞠球而走動,趙云連續幾個假動作都沒有騙過王越,想要以身軀撞開,但是王越也不簡單,死死的擋住,不退后半步。 “過!” 趙云的心境卻一直很沉著的在控球,在幾次試探強攻,終究讓他找到了王越的一個破綻,一個漂亮的翻身,越過了王越的阻擋。 “該死!” 王越很厲害,作為的游俠之王,燕山劍圣,他無論是實力還是境界,都不比趙云弱,而且論起武道境界,他甚至比趙云還要深刻三分。 但是有一點,他和黃忠一樣,都老了,氣血開始不足,一時半會和趙云不相上下,但是到了下半場,就有些不如了。 他的年紀被黃忠大一輪,所以氣血甚至比黃忠還要虛弱。 如果是刺殺,他還能和正值壯年的趙云好好的較量一下,當面對面和趙云扛上的時候。他的實力就有些不夠看了。 “甘寧!” 孫堅看到了趙云已經把王越給甩掉了,心中微微有些驚異,猛然的大喝一聲。 “在!” 甘寧此時此刻自然也看到的趙云如同戰神般的身影,所以想要迅速的回防。 “甘寧將軍,哪里走?” 但是他背后黃忠可不是吃素的。魁梧的身軀一躍而上,兩三下就纏住了他,讓他無法去糾纏趙云。 趙云越過了王越之后,仿佛一匹脫韁的野馬,一人帶著蹴鞠球橫沖直撞,先后越過了程普。撞開了黃蓋,一路神勇。 他神阻殺神,佛阻殺佛,控制著蹴鞠球以最快的速度殺入了猛虎戰隊的龍門區域。 “好!” 孫權依舊糾纏孫堅,他的目光看到這一幕。瞬間興奮了,高呼了一聲。 “該死,回去,回去,攔住趙云!”孫堅相反,他比較想要一掌拍死這和如同狗皮膏藥般死死的纏住自己的孫仲謀。 嘭! 進入了龍門的范圍之內,而且還是沒有同等高手相擋,趙云基本上是可以一腳定輸贏。這一球也不例外,他腳起,球飛。正中紅心。 “好,打的好!” “驃騎將軍威武!” 下半場,一上場,總共一百個呼吸的時間,仲王戰隊就迅速的扳回一球,趙云這一球。算是讓周圍的觀眾激情四溢了起來。 如今的比分,三比三。算是打成了平手,戰斗變的越發的有趣了。 “父王。某說的,你一定輸!” 這時候,孫權一邊倒著往回走,一邊還不忘記去挑釁了一下已經有些的面色陰沉的孫堅的情緒。 “仲謀,汝不要太得意了!” 孫堅聞言,心中自然憤怒非常,雙眸一下子變的銳利起來,冷冷的道:“你們如今只是追一個平手而已,想要贏孤,癡心妄想!” “呵呵,那父王就拭目以待吧,某保證,你一定輸!” 接下來了一刻鐘時間,在孫權刻意針對之下,孫堅果然吃了白果,從頭到尾,被孫權帶著幾條狗皮膏藥死死的纏住,連球都沒有碰一下。 不過因此孫權也付出了代價,攔住一個的練氣成罡的猛將,憑借孫權一人自然不行,本來他們陣營實力就不足,還把大部分的精力浪費在孫堅的身上,很自然的就出現了防守破綻,作為的猛虎戰隊的主將甘寧抓住了機會,一下子連續進攻了兩球。 下半場,進行到一刻鐘而已,如今的比分,已經進入的五比三,徹底的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距離比賽結束,還要不到三刻鐘的時間。 這時候,場上很多人都有些失望了,在他們看來,孫權是敗定了。 “仲謀,你這是刻意的針對孤的!” 此時此刻,孫堅卻沒有屬于勝利著的得意,反而陰沉著臉色,冷眼的看著的孫權,陰霾的道:“難道你就不怕輸了這一場比賽嗎?” “無所謂啊!” 孫權聞言,淡淡然的道:“我想父王弄錯了我的目標,我要贏的始終是父王而已,即使為此賠上一場比賽的結果,也在所不惜!” “好,好,好!” 孫堅一連說出了三個好字,已經說明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在他心中充斥著驕傲的怒火,幾乎已經把他的焚燒了起來。 孫權這是想要來一個兩父子的角落,那么他奉陪。 “接下來,孤作為控球主將,汝等配合!”孫堅自然不能讓孫權這么壓著打,所以一下子改變了原來的穩打穩進的戰術。 他要單挑仲王戰隊。 “父王,說不能讓你進球,就不能讓你進球,子龍,換位!” 孫權目光看著這一幕,嘴角終于露出了一絲隱晦的笑容,面對的孫堅斗志沖天的猛攻,他迅速的和趙云換了一個防守方位。 “來了!” 趙云的動作很快,和孫權的位置迅速的換了一換,對上的孫堅。 “趙子龍,讓開!”孫堅雙眸越發的冷冽起來。 “大王,得罪了!” 趙云瞇著眼睛,面容平靜,但是目光卻剛硬,絲毫不退。 “君侯,大王還有機會能防住趙子龍,但是你是絕對防不住老夫的!” 在蹴鞠場的左側,王越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換位之后的孫權:“換位防守之后,你們只會輸的更快!” “王老,不過蹴鞠而已,干嘛這么認真,大家玩玩,你讓讓我,我讓讓你,多好啊!” 孫權訕訕一笑,打起的情誼戰術。 “還是算了吧!” 王越是人老精鬼老靈,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謹慎的道:“你孫仲謀向來詭計多端,蹴鞠場就是戰場,如今我們是雙方對戰,是敵人,老夫可不想在你身上馬失前蹄。” 按理說,換位之后,防守的方位看起來應該會是更加的對仲王戰隊的形勢是不利的,但是的奇怪的情景出現了。 一刻鐘之內,孫堅的猛攻居然兩次失手,被趙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反奪其球,然后迅速進攻,連續進了兩球。 仲王戰隊一下子的拉回的局勢,五比五,再一次的打成的平手。 “這是這么一回事啊?” 休息區之上,孫策看著這一幕,瞇著眼睛,雙眸之中有一抹疑惑的光芒,很不解,低聲的道:“父王的發揮,好像有些不對!” “這是仲謀戰術!” 周瑜目露精芒,有一絲詫異的震驚,半響才對著孫策,解析的道:“從下半場一上場,仲謀明顯就是有預謀的挑釁大王的情緒,想要讓大王心亂,大王一心亂,自然自亂陣腳,后面的幾個球,他本來是有機會傳給王越,王越對上的仲謀,防守空虛,想要越過仲謀而進球,容易的很,但是他卻選著了單刀赴會,硬拼硬的對上的趙云,所以,他輸了!” “大王如今入局了,東侯能把戰場上的戰術搬到的蹴鞠場之上,那需要多敏銳的心思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休息區了的都是一等一的將士,周瑜很看出來,他們自然而然的也不會看不出來。 這是孫權使用的計謀。 “仲謀也有些太狡詐了吧!” 孫策目光低沉,倒吸了一口冷氣,輕聲的道。 “如果在這么樣下去,大王可就要輸了!” 周瑜微微瞇眼,輕聲的道。 “那可不一定,父王也是身經百戰的大將,不可能連這點警覺都沒有,只是看他的反應速度快慢而已!” 孫策卻搖搖頭,目光變的銳利,嘴角有一抹冷笑:“仲謀如果想要這樣奪取勝利,他也有些太天真了!” 他的話音剛落沒有多久,果不其然,場上的狀況很快就發生的變化。 “仲謀,汝連孤都敢設計,真的好本事!” 孫堅能夠打下東吳這一片江山,自然不傻,當比賽還有一刻鐘時間,比分已經去到了六比五之后,他反應過來了。 “父王就是父王,反應的速度還真不慢!” 孫權聞言,微微苦笑,面容瞬間變的剛毅了起來的,冷聲長喝,道:“看來我們還是要打一場硬仗才行了!” 如今只有一刻鐘,他只要守住勝利,就是勝利。(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496章 蹴鞠大賽 15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一刻鐘的時間。 如今的比分是六比五,仲王戰隊進六球,猛虎戰隊只進了五球,孫堅數次的急功近利反而成全了趙云的反攻。 趙云抓住了機會,連輸數次猛攻,讓仲王戰隊的比分一舉反超在前。 不過如今的形勢依舊對仲王戰隊不利。 孫堅終究是孫堅,一代君王,雖然在這其中他被孫權有心的小小的算計的一番,不過他反應速度也不慢,如今已經回過神來了。 他一旦回過神來,猛虎戰隊的實力就會躍升。 猛虎戰隊始終比仲王戰隊的實力要強上一大截,無論是戰隊的配合,還是當兵的力量,他們都在仲王戰隊之上。 一刻鐘的時間,足夠他們反敗為勝。 “仲謀,孤還真的小看你了!” 此時此刻,猛虎戰隊在進攻,孫堅控球,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心情平靜了下來,一雙虎眸湛然生輝,看了一眼孫權,冷聲的道:“居然利用孤的求勝心,好計謀,不過接下來,你們可就沒有這么好運氣了!” “父王,孩兒會清楚的告訴汝,某可以耍起小聰明,也打得起硬仗!” 孫權迎面走了上去,面容剛毅,雙眸堅定,朗聲的道:“你們想要反敗為勝,做不到!” “那孤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 孫堅瞬間的發動攻勢,這一次他精明了,不來單刀赴會這一招了,先把球給王越。王越又球給的甘寧,甘寧后傳,給了程普。 經過這幾天的數場的戰斗,猛虎戰隊之間的配合已經很不錯了,特別是后衛的幾兄弟。配合無間,沒有一點的漏洞。 “漢升將軍,不要去搶球,回防,回防!” 蹴鞠球一直在傳球,對方沒有進攻的趨勢。但是孫權心中有一抹不好的感覺,迅速的返回自己的龍門區域。 孫堅這明顯是引蛇出洞的打法。 “仲謀的反應可真快!” 孫堅目光一動,嘆了一口氣,想要引蛇出洞,然后突襲的想法破滅。如今只能強攻:“王老,你左,興霸,你右,強行打開對方龍門的防守線!” 以他們三人為先鋒,強攻下去,仲王戰隊根本擋不住。 “諾!” 三人組成的一個三角進攻的銳利陣型,蹴鞠球的旋動之間。一舉沖入的仲王戰隊的龍門區域。 “回防!” 趙云也看出來了龍門的危險,瞬間脫離了追逐蹴鞠球的路線,返回的龍門區域。 “仲謀。不想要受傷的話,讓開!” 孫堅居中,控球直入,橫沖直撞,而且孫權挺拔的身軀迎接的上去,想要防守他。但是好像不太管用。 畢竟孫堅是一個練氣成罡的猛將,無論是力量。反應,還是速度。各方面的體能,都超出他十萬八千里。 “擋不了,我也要擋!” 孫權這時候,還真的拼命了。 “好,那就莫怪父王心狠!” 孫堅這一次可是一點也不留情,魁梧的身軀仿佛一艘推土機,強行的撞開的孫權的身影,直接把他撞出五米之外。 嘭! 趁著這一個空隙,一腳起球,球體飛躍,直入龍門。 六比六! 這就是實力,孫權就算再折騰,那一點點微弱的優勢,短短的時間之內,硬生生的讓孫堅給扳回一城。 “看來仲謀終究還是的要輸啊!” 休息區之上,眾人看的目不轉睛,孫策更是瞇著眼,低聲的叫了出來。 “不一定!” 周瑜聞言,卻搖搖頭,道:“仲謀這個人,總能在關鍵的時候,做出一些我們想不到的事情,沒到最后一刻,不要輕易的下結論。” “局勢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他還能玩出花樣來?”孫策有些不相信了。 “能不能玩出花樣來,某不知道,但是某知道,他孫仲謀不會這么容易認輸,這一點,伯符你應該很了解啊!” 周瑜瞇著眼,笑了笑,道。 “這倒是!” 孫策聞言,點點頭,雙眸之中閃爍這一抹精光。 在場上的比賽繼續,金色和紫色的隊服交錯之間,顯得越發的激烈起來的,甘寧和黃忠基本上都已經交上手了,趙云一人硬抗孫堅和王越,也十分的吃力。 “仲謀,汝認輸吧!” 比分已經去到了七比七,猛虎戰隊沒有領先,但是他們的勢頭已經壓過的仲王戰隊的氣勢。 “認輸?” 孫權面容剛硬冷冽,嘴角勾勒起一抹幽然的笑容:“在我孫仲謀的字典之中,就沒有認輸這一個詞語!” 他的話音剛落,嘭了一聲,甘寧越過的黃忠,一記閃電的進攻,遠程射球,硬生生的奪取的一分。 八比七。 猛虎戰隊已經領先一球,在這一個時間段之下,勝勢初定。 “哈哈,仲謀,今日你想不輸都難!” 孫堅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嘚瑟的挑釁起來的孫權。 孫權不語,抓緊時間開球。 “這樣下去不行啊!” 孫權被孫堅追逐著,感覺很疲憊,打這么一場蹴鞠賽,比起打一場仗還要疲憊,而且如今的局勢,依舊不利于孫權。 “君侯,蹴鞠終究不是個人獨戰,他們的實力比我們要強一截,要想想辦法了!”趙云也感覺到有一絲的無助。 如果是沙場之上,就算孫堅和王越聯手,他也有信心能贏,但是這畢竟是蹴鞠,兩人配合,防守他的時候聯手而攻,進攻的時候,分開而戰,讓他分身乏術,自然而然的就有些擋不住了。 “硬扛下去,我們有輸無贏,看來要劍走偏鋒了!”孫權點頭,瞇著眼眸,雙眸之中,有一抹銳利的精芒。 如今距離比賽結束,不到半刻中的時間,也就是五分鐘左右。 在這一段時間,他必須要反敗為勝。 “要么輸一個精光,要么贏一絲勝利的機會,如今我們唯有放棄防守,孤擲一注,進攻,不惜一切代價,猛攻!” 孫權狠下心來,發布任務:“韓剛,雷定,你們去吊著的王越和甘寧,大王哪里我親自糾纏,趙云,黃忠,接下來的攻擊交給你們,不要管對方的在進攻,無論如何,你們把比分拉回來!” “諾!” 眾人反應迅速,陣型集體的調換,整個營盤的錯亂了一番,在自己的龍門之內全然的空虛。 “想要孤擲一注?” 孫堅明顯也注意到了,微微瞇眼,冷冷一笑,道:“癡心妄想!” 他很有信心能防守最后這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可是的意外總是在他的預想之外,趙云和黃忠聯合的威力,還是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兩人配合起來的不惜一切代價的猛攻,即使的甘寧王越,也擋不住他們的腳步,讓他們連連得分。 比賽已經來到了最后三十息的時間,場上雙方的比分拉平到了九比九。 這算是一個奇跡。 如今就看誰能拿下最后一球,而最后一球的發球權卻落在的仲王戰隊的手中,也就是說,仲王戰隊只要拖過了這一段時間,就能打一個平手。 不過有機會,孫權可不想來一個平手,他要贏。 孫權最先發球,一路前進,三十息的時間,想要進入一球,很難,但是他還是想要試一試。 “仲謀,好本事,孤又小看你們了!” 孫堅面色有些的鐵青,有時候感覺自己的是不是已經老了,為什么結果總是在他的預料之外。 這種情勢,居然都被孫權扳回一個平手,他想不通。 “呵呵!” 孫權聞言,淡然一笑,腳下控球,速度很快,雖然幾次都越過孫堅的防守,但是他卻順利的把球傳了出去,在了趙云腳上。 趙云很快就被王越帶著幾個猛虎戰隊的隊員纏上,球到了的黃忠腳上,黃忠反應迅速,殺入的龍門區域。 不過甘寧緊跟在后,讓他沒有時間射龍門,只好把球傳了回來。 當球再一次出現在孫權腳下的時候,時間已經不足十息了,而這個時候,在他面前的只有一個人,孫堅。 父子最后的對決。 “我要贏!” 孫權的語氣很果決。 “你贏不了!”孫堅的神情也很堅定,有他在,孫權就算能射球,也瞄不準龍門的方向。 孫權心中有些著急,因為甩不開眼前的大山。 “去!” 如今只能另辟新路,他斜睨的一眼的左側的九十度方向,一腳踢出,球體飛躍而起,并沒有越想正前方的龍門。 嘭! 球撞先了左側的一根木頭,然后一個,猛烈的撞擊之下,反旋而起,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之下,穩穩當當的進入的猛虎戰隊的龍門。 鐺! 鐘聲鳴動,蹴鞠大賽結束。 十比九。 一球之勝,仲王戰隊奪冠。(未完待續) 第497章 赤壁和官渡的前奏 吳國第一屆的蹴鞠大賽的完滿落幕。 蹴鞠,算是吳國的娛樂源頭。 這一場比賽,對吳國未來的娛樂有著不可忽視的奠基性質,特別是最后孫權出乎意料的奪冠,對著天下百姓,更有著一種非同一般的含義。 孫權的對手是孫堅,而他卻贏了。 這其中的意思就大了。 最重要的是孫堅最后并沒有惱羞成怒,這讓無數人看到了,心中是一種的有些逆反預算的結果。 這不應該的事情,卻發生了。 這是一個王權至高,在這一個君臣階級分明的世界。 在這一個世界之中,這一場蹴鞠大賽算是對王權側翼的一種挑釁,也算是悄悄的為所有人的打開的一扇平等心里的窗戶。 也許這一種意思不明顯,但是卻猶如一顆種子,已經埋在他們的心中,等待著開花結果。 —————————————————————— 戰國四年,七月。 江東已經連續數日以來都是的猛烈的大雨,大雨滂沱而下,猶如線條般的雨水傾灑在江東之上。 今年的梅雨季節來的比往年還要兇猛幾分,進入梅雨季節短短不過五六天的時間,江東境界各江河的河流都出現的決堤的現象。 長江下游的地域大部分已經出現了水淹的情況,處處都是汪洋一片。 “稟報大王,會稽八百里加急奏書,錢塘江決堤,淹沒的大量的村莊和農田!” “稟報大王。豫章的奏書,鄱陽湖也出現的漲潮的情況!” …… 金陵,王城,御書房之中,張昭和周瑜帶著五六個幾個丞相府的官吏在向著孫堅一一的匯報著的各地呈報上來的奏書。 “看來今天的梅雨季節比往年要兇猛啊!” 孫堅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微微瞇著眼睛,最后才說出了一個結果:“江東還多年都沒有這么兇猛的洪澇了!” “大王,如今各地決堤,受災的良田房屋不算,僅僅是受災的人口。已經超越的十萬,而且這個一個數字還在攀升,這事情必須要好好處理,若是處理不好,會給我們即將的西征帶來麻煩!” 張昭拱手的道。 西征在即。吳國上下都在緊張的備戰,這時候爆發洪澇,對吳國的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汝等可有良策?”孫堅面色凝重起來,目光掃過眾人,問道。 “大王,災難不可怕!” 周瑜輕輕走上來了一步,看著孫堅,目光微微瞇起。連忙拱手,朗聲的道:“如今我們的糧食錢賦都充足的,想要救災。其實并不難,難的是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安定人心!” “那如何才能安定人心?”孫堅點點頭,問道。 他的心中其實也知道,天災*多多少少都會給百姓帶來躁動,人心若是不穩。就等于國內的情況不穩,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想要西征,也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但是西征已經迫在眉睫。所以,必須在最短的時間,穩定人心。 “大王,此事也不難,只要派出一個能代表完全大王身份的欽差大臣,代替大王親自巡視災區,穩定人心,便可!” 周瑜沉吟了一下,才道。 “何人可行?”孫堅聞言,點點頭,算是認同的周瑜的計謀,他瞇起眼,看了一眼周瑜,問道。 “江侯,或者東侯!”周瑜很直接的道。 “非他們不可嗎?” “非他們不可!” 周瑜解析的道:“大王乃是一國之主,能代替大王身份巡視天下的唯有太子一人,如今太子未定,但是在百姓眼中,他們兩人都有資格代表太子的身份!” 孫堅想了想,也對,整個吳國恐怕也只有孫策和孫權能完全代表他的身份,他下了一道圣旨,道:“傳令東侯,代父巡視天下,安穩災區人心!” 想了想,處理這一個事情,孫權的手段比孫策來的要合適的多了,他的決定正中周瑜下懷。 “諾!” 周瑜聞言雙眸微微一亮,有一抹詭異的光芒。 把孫權支出去,孫策才能一舉奪取西征之中隨父出征的任務。 吳國和楚國的戰役,意義非常,比徐州之戰,幽州之戰,還要的來的重要,誰能伴其左右,其中帶來的影響,是無可估算的。 “子布,如今西征兵馬基本上已經準備就緒,汝的后勤準備的如何了?”孫堅抬頭,看了一眼張昭,問道。 “大王,一切準備就緒!” 張昭拱手道。 以吳國的底蘊,有這么一段時間的緩和,足夠他準備這一次大戰的后勤。 “很好。” 孫堅聞言,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他想了想,問出了西征戰役的最后一個憂慮:“華歆和魏國鐘繇的談判已經維持了兩個月,如今可有一個結果?” 魏國的問題一日不處理好,吳國就無法專注的西征。 “大王,我們剛剛得到消息!” 周瑜上前回答,道:“九江的和談在今天上午,已經完滿的結束,我們和魏國之間已經簽訂了暫時性的盟約,而在徐州的魏國兵馬也已經調上北方。” “好!” 孫堅大喜,道:“立刻傳來太史慈,讓他迅速的率兵返回金陵,隨孤不日西征!” “諾!” “是時候收拾楚國,在決戰之前,那我們要和劉備較量一下!” 孫堅站起來,目光之中迸射出一抹璀璨的戰芒,道:“傳孤旨意,命西陵將軍黃射為先鋒,衛將軍周泰為主將,柴桑大營,出兵五萬,兵伐江夏!” 江夏是橋頭堡,如今駐守著劉備這一條真龍,他必須要看一看劉備的底細。 “諾!” 眾人聞言,渾身一顫,躬身的點頭。 江夏之戰,就是吳國和楚國的戰役的前奏,也是赤壁決戰的開始。 —————————————————————————————————— 魏國,許都。 此時此刻,曹操也已經舉國之力準備了良久的時間,如今開始忍不住,準備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他和袁紹之間,糾纏了太久的時間,也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以魏國的如今的實力,他有足夠的信心,打贏這一仗。 王宮上朝大殿的左側,一個偏廳之上,空蕩蕩的,中間是一個矩形的大沙盤之前,沙盤之前,已經圍著好十幾個魏國悍將。 曹操的身影居中,戲志才,郭嘉,程昱,荀彧,荀攸,幾大謀士都在其中。 “志才,我們官渡的兵馬調集可完成?”曹操雙眸銳利,死死的看著沙盤上的魏晉邊界,問道。 官渡,是他們準備的數年的戰場。 “稟報大王!” 戲志才站出來,拱手,道:“徐州,豫州的兵力已經紛紛被上,于禁徐晃,已經北上官渡,而且樂進將軍率兵,抵擋了青州,我們在河內邊界的兵力也調遣回來,作為此戰的主力。” “大王,我們為了這一戰,已經集聚了魏國八成以上的兵力,主力兵馬超過五十萬,加上后勤民夫,近乎百萬人力!” 郭嘉躬身,補充了一句。 “為了這一戰,值得!” 曹操有些冷漠的道:“想要統一天下,袁紹是一個我們必須要搬掉的石頭,只有統一北方,我們才能一統天下!” “大王圣明!” 眾人俯首而吶喊,言語充斥的自信。 “傳令夏侯淵,可以打白馬了!” 曹操目光凝視著沙盤上了一座城池,雙眸劃過一絲精芒,淡淡的道:“告訴夏侯淵,一個月之內,不顧一切代價,拿下白馬城!” “諾!” 一人走了出去,迅速的傳遞曹操的命令。 “袁本初,我們也時候來一個了斷了!”曹操目光遠眺,戰意凜然。(未完待續) 第498章 孫權的不安 金陵城之巔,大雨滂沱。 雨水仿佛瀑布般墜落,兇猛的勁頭擊打在一個個屋檐和地面的紅瓦青磚之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十分悅耳。 “看著趨勢,今年的梅雨季不好過啊!” 東侯府,孫權一襲藍袍,背負雙手,站在的長廊之上,目光凝視著的天際之巔蒙蒙一片的雨水,心中有一抹擔憂。 北方怕雪,雪下起來容易形成雪災,南方怕雨,雨一旦下起來,就是沒玩沒了,特別是長江下游,洪澇不斷,不得不讓人憂心啊。 這幾年江東已經開始整頓水利,但是進展卻不大,年年都有水災,今年看起來更加的兇猛。 “君侯,大王給你下了一道圣旨!” 法正從外面走了進來,頭上還有有些水珠子,很匆忙的走了過來,對著孫權道。 “圣旨?說什么?” 孫權聞言,猛然一愣,有些不解,回過頭,目光看了他一眼,問道。 “今年水患過甚,災區嚴重,會稽,豫章,廬江,丹陽,都出現的江河決堤,受災百姓已經達到了數十萬,百姓人心不穩,所以大王讓你代王而巡視天下,安撫災區人心!”法正拱手,輕聲的道。 “今年的水災這樣嚴重?”孫權倒吸了一口冷氣。 “君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大王居然讓你這個時候離開金陵!”法正有些急躁了起來。 “這個時候?” 孫權聞言,嘴角有一抹冷笑,目光幽幽,有一抹精芒劃過。冷然的問道:“朝堂為了爭奪西征左右主將的位置,已經爭的翻天了,把握支走,好算計,誰出的餿主意啊!” 西征在即。大家都在縈繞著西征主將的位置在的爭奪。 這個時候他離開金陵,就等于主動放棄。 “宮里面的消息,周瑜的提議!”法正輕聲的道。 “周公瑾,你還真是一個人物,這樣的空子都能讓他鉆出來!”孫權聞言,倒是沒有奇怪周瑜能想出這么一招。 周瑜這要的聰明人。要是沒有這樣的反應,才叫奇怪。 “君侯,那我們去不去?”法正問道。 “去!” 孫權沉吟了一下,嘴角有一絲嘲笑,道:“不去就是抗旨。這個罪名可是我們誰都承受不起的罪名。” “可是!” 法正咬著牙,道:“你這要是一來金陵,西征大將的位置鐵定落在了江侯的手中!” “讓他去好了!” 孫權擺擺手,轉過身,從長廊之上走出會的書房,一邊走,一邊淡然的道:“孫伯符圖謀西征主將的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他坐在書房雅致的書案之旁,端起了一壺熱茶。給自己的倒了一杯,也給法正倒了一杯:“別站著了,坐下來喝口茶。靜一靜,在說話!” “諾!” 法正雖然長進不小,但是還是年輕,沉不住氣,聽到孫權這句話,才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穩定了一下急躁的心情。 “西征的主將其實我不在乎!”孫權這時候才淡淡的道:“倒是國內的一些情況,讓我有些心神不寧!” “君侯說的是上一次的元直大哥的說的事情?” 法正聞言。渾身凜然一驚,急速的躬身問道。 “嗯!” 孫權的雙眸露出一絲憂愁,淡淡的道:“這個世界,城堡永遠都是從里面攻破是最容易的,金陵城可為是固若金湯,但是如果的在里面發動進攻,也會一觸而潰!” “世家一脈有這么大的能耐嗎?” 法正目光凜然,有些不解的問道。 “江東世家,沉寂江東數百年,他們的底蘊一旦發動起來的,足夠讓我們手忙腳亂!”孫權瞇眼,目光冷冽,道:“我小看了魏騰那個老狐貍了!” 魏騰,這個老狐貍不聲不吭,在金陵城布下了一個局。 只不過,他想不通,魏騰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憑他們,想要擾亂吳國,做不到。 “也許只是元直大哥多慮了!”法正想了想,道:“錦衣衛都沒有什么發現,而且金陵城乃是吳國都城,這里的駐守的兵力,這里的安全,都是最頂尖的,想要混亂金陵,根本不可能!” “元直是金陵令!” 孫權搖搖頭,道:“他對金陵城之中了解超出任何人之外,從進入的人口就能感覺到不對勁,我相信他的感覺,而且我心中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心神不寧?”法正微微駭然。 “某總覺得,吳國好像要有大事情發生了!”孫權嘆了一口,目光幽幽,有一抹深邃的光芒,道:“也許這是一次吳國前所未有的大動亂。” “不可能!” 法正聞言,搖搖頭,很堅定的道:“君侯,吳國如今蒸蒸日上,就算這群世家子弟想要折騰,也玩不出花樣來,只要大王在,吳國就在有再大的動作,也亂不了!” “對啊!我也覺得不可能!” 孫權倒是贊同法正的說法,今時今日的吳國,君臣同心,上下一致,就算是有些小紕漏,也不會影響到吳國的大局。 可是為什么,他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君侯,徐縣令來了!”這時候,一個親衛敲門,躬身的稟報。 “讓他進來!” 孫權聞言,抬起頭,目光有一抹湛然的光芒。 “拜見君侯!” 徐庶一襲白衣,衣袍左右有些濕噠噠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抖一抖,在進入書房。 “這么大的雨水,有事讓下人都一趟便是了,非要自己的往我這里跑,這不是自己受罪嗎!”孫權看了一眼,給他倒了一杯茶,道:“喝口茶吧!” “呵呵!” 徐庶訕訕一笑,在孫權的對面,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有些要緊的事情和你商量一下,就親自來了!” “說吧!” “聽說大王要派你去巡視災區,對嗎?”徐庶面容凝重起來,問道。 “你的消息可夠快的啊!”孫權點點頭。 “君侯,這要是去了,西征主將的位置,不就等于拱手相讓嗎?”徐庶有些不甘心。 “那有什么辦法!” 孫權聳聳肩,道:“圣旨已下,君無戲言!” “周公瑾這可是好招啊!”徐庶嘆了一口,有些自責的道:“水災一起,四方災情上報,我們就應該想到了才對,可是卻讓他走先的一步!” “好了!” 孫權擺擺手,道:“此事不需要這么折騰,這個位置我本來就沒有太大的興趣,大王親征,孫策奪取主將之位,那么監國的就是我了,也算是一個收獲,說說你今天的事情吧!” “前些日子,我查了事情,有些眉目了!” 徐庶瞇著眼,道:“還真的不要說,此事果真的是幾大世家在后面揣動的結果,城中已經出現好幾個隱秘的武器庫,都是借用了蹴鞠大賽時候,來來往往的車馬隊運進來的武器,這些武器,大刀,長矛,弓箭,甲胄,還有強弩,起碼能裝備上萬人!” “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孫權聞言,眼眸有些發冷,一抹蕭殺的氣息氤氳頭頂。 這么多的武器,運進了金陵城,不就是作亂的前奏嗎? “我們得到的消息也不多,這不僅僅是兵器,城中出現的人口大潮,多了生面孔,我通過戶籍,了解了一下,他們應該是世家在各地的府兵,而且此事不僅僅是世家一脈有關系,這還有三王子的手筆!”徐庶道。 “老三是不死心啊!”孫權頓時明白了,冷笑了一聲。 “君侯,此事如何是好,要不是要匯報大王?”徐庶問道。 “不用,西征在即,某不希望此事影響大王和楚國的決戰自信,而且這事情牽涉這么大,一旦動起來,有可能引發內亂!” “那我們悄悄的鎮壓?”法正低聲的建議。 “不!” 孫權搖搖頭,他站起來,冷冷的道:“不亂不平,有人作死,某也不打算壓著鍋子了,元直,你把得到的消息整理成文案,交給錦衣衛,讓錦衣衛來處理,李涅的手段,比我可狠多了!” “諾!” 徐庶聞言,點點頭。 “元直!”孫權突然看了一眼徐庶,問道:“你做金陵縣令也有好幾年的光景了吧,想不想換一個位置?” “換一個位置?” 徐庶聞言,倒是心動,畢竟想要前進一步,必須要全面一點的履歷,他從一開始就秣陵縣尉丞,然后金陵縣丞,然后金陵令,有點單調了。 “西征大戰,后勤運輸的監軍大將之位,如今懸空!” 孫權瞇著眼,道:“你一直在管理民生這一部分折騰,總是在這一畝三分地,難成大事,你也應該去見見戰場的殘酷了!” “某倒是愿意,但是金陵令的位置至關重要,誰可接替?”徐庶自然也愿意全面一點的發展。 “你心中可有人算?”孫權問道。 “沒有!” 徐庶搖搖頭。 “我倒是有一個!”孫權雙眸微瞇,一抹精芒劃過。 “誰?” “你的手下,金陵縣丞!”孫權微笑的道。 “陸遜?” 徐庶猛然一瞪眼,咬著牙,吐出的一個名字。(未完待續) 第499章 事事不順的劉備 [限時搶購] 2015防曬衣服女式長袖七分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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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執掌江夏不過半年的時間。賦稅沒有收起,連軍備都沒有完全整頓完畢。怎么去打這一仗?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塊修生養息的地盤,可是怎么看都有些事事不順的意思。 劉備的面容越發的陰鷙了起來。 “孔明,汝如何看?” 劉備深呼吸了一口,平靜了下來,把前方的戰報遞給了諸葛亮,目光冷漠。道:“黃射這一出兵,恐怕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啊!” “這是吳國西征楚國的前奏!” 諸葛亮目光低沉,嘆了一口,道:“唉,這一戰來的太快了。若是能再給我們一年的時間,也許我們還能穩定江夏,騰出手來和他們打一仗!” “吳國西征?” 劉備聞言,心中有些驚駭,目光微微一冷,道:“這么說,孫堅已經是下了決心,要一戰征伐楚國了!” “嗯!” 諸葛亮點點頭,目光之中閃爍這一抹銳利的光芒,道:“若非如此,就憑一個小小的黃射豈能有調遣吳國海軍的能力,這個孫堅是為了征伐楚國,想要打掉我們江夏的一戰!” “那我們打不打?”劉備咬著牙,問道。 這一戰如果打起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如今他好不容易才積累一點實力,要是這么就沒了,還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打!” 諸葛亮沉吟了一下,低聲的道:“但是不能死打,一邊打,一邊退,這一戰不僅僅是江夏的事情,而是整個楚國的事情,如今我們自己扛下來,就等著覆滅,通報劉表,才是正途!” “劉表會出兵嗎?”劉備聞言,沉吟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 劉表對他什么態度,他心中很清楚。 “他根本就沒有選擇!” 諸葛亮嘴角勾勒起一抹嘲笑,冷冷的道:“他想要息事寧人,但是孫堅卻咄咄逼人,自然忍不住,畢竟他劉表也終究是單騎入襄陽的一代豪杰,還是有些血性啊!” 拿下的江夏,楚國就等于**裸的暴露在的吳國的眼皮子底下,劉表只要還有一點智慧,都很清楚,這一戰,不得不打。 “可就算劉表楚國傾盡的全力,也未必能擋住吳國嗎?” 坐在輪椅之上的陳登面色有些發白,目光有一抹的陰霾,淡然的問道。 自從錦衣衛對劉備的行刺之后,他就行動不便了起來,從昔日的世家子,淪落到一介廢人,他對吳國的恨意,已經深刻入骨。 “的確,楚國的國力不足,但是未必擋不住!” 諸葛亮站起來,雙眸遠眺,目光有些深邃,道:“荊州畢竟是我們的主場,若是上下一心,還有一戰之力!” “上下一心?” 劉備聞言,微微苦笑,搖搖頭,道:“這不太可能了,楚國的朝堂一團混亂,各方為營,他們根本不會團結起來!” “未必!” 諸葛亮目光微微悸動了一下,有一抹詭異的笑容翹起,道:“他們都不是白癡,到了危機關頭,自然明白,只有團結才能勝利,蔡瑁張允的水軍,加上如今江夏的兵力,在這里,我們就可以和吳國斗一斗!” “赤壁?” 劉備看了看諸葛亮在楚國地圖之上指出的地方,心中微微一動。 “兵力還是太薄弱了!” 陳登搖頭,道:“據我們探子的線報,吳國海軍柴桑大營的幾萬兵力只是前鋒兵馬,如今吳國已經從各方調遣返回數十萬的兵力,孫堅是下了決心,要一戰奪冠,所以要傾盡國力來打這一戰啊!” 他如今的職位剛好掌控著劉備的消息網絡和探子。 “我們不能投降,所以,能打要打,不能打也要打,不過要為自己的選一條退路!”諸葛亮嘆了一口氣。 時機不對,他們根本沒有時間鞏固江夏,所以估計這一戰楚國也未必守住,他們最后了一條路,只能逃入西川。 “不管如何,先打掉了黃射在說!”劉備雙眸有一抹剛毅的光芒,站起來,冷冷的道。 “黃射好對付,但是周泰和龐統就難對付了!” 諸葛亮目光有一抹銳芒。 這一次北上的吳國海軍,名義上是黃射為主將,但是暗中里卻是周泰為主,龐統為軍師。 “云長何在?” “在!” “汝麾下的三萬水軍,如今可已經整頓完畢?”劉備問道。 江夏乃是一個大郡,他利用大半年的時間啊,整頓各方兵馬,足夠籌備出一支五萬兵馬的精兵。 其中三萬水軍,乃是重中之重。 “大兄,吾等已經全數整頓完畢,隨時可以南下迎戰!”關羽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之中閃爍著濃濃的戰意。 周泰,這是一個老對手,他很想再一次較量一下,光明正大的較量一下。 “很好!” 劉備點頭,道:“汝立刻率兵南下,依靠著長將水道,擋住周泰的兵馬,孔明,此戰云長的兵力并不足,需要汝親自前往,以助云長一臂之力!” “諾!” 諸葛亮點點頭。 “大兄,某愿前往助戰!”獨目張飛猶如一尊金剛般屹立旁側,僅存了一支銅鈴般的眸子發出冷冷的眸光,對著劉備,拱手道。 “翼德!” 劉備聞言,搖搖頭,道:“西陵需要有人鎮守,如今我們對江夏的整頓尚未結束,安陸,競陵,這些地方,還想要把那些兵馬集中起來!” 給他一年的時間,他能在江夏拉起一支十萬之數的精銳兵馬,如今時間不足,唯有能整頓多少,算多少。 在大戰之前,他必須要提升自己的實力,不然夾在劉表和孫堅之間,等待他的將會是粉身碎骨。未完待續。 m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00章 楚國備戰,劉表雄起! 楚國,襄陽。 王宮,一個偏殿之中,楚國朝堂的文武大臣齊聚一堂,氣氛有些壓抑。 這不是正式的上朝,但是比正式的上朝氣氛要來的嚴肅,劉表一襲錦袍,頭戴玉冠,在殿堂之中來回踱步,雙眸陰霾,面容低沉如水,全身散發著幽冷般的氣息。 楚國和江東猛虎毗鄰,他心中就一直有一個準備,孫堅這一頭猛虎早晚有一天會打過來的。 如今,這已經是一個事實了。 去年的一戰,他就心中有感,孫堅已經蠢蠢欲動了,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到,這一戰來的太快了。 黃射率領數萬兵力殺入的江夏,這就是吳國的給出的戰貼。 “諸位,如今吳國的先鋒軍已經殺入江夏了,我們和吳國的盟約已經到期了,想來不日孫堅便會親征楚,汝等有何良策?”劉表深呼吸了一口,雙眸清冷,掃過眾人,冷冷的問道。 三年之約,已經到了,孫堅西征楚國,也不算是破壞盟友。 “大王,事已至此,吾等已經無路可走!” 劉表的第一謀士,蒯良神情平靜,站了出來,面容剛毅,拱手,恭敬的道:“唯一戰而已!” 楚國已經被逼入的絕境,黃射的大軍不過是先鋒軍而已,接下來的才是的真正的大軍,孫堅有些要開戰,躲也躲不了。 事到如今,打還有一線生機,不打,就投降吧。 “戰?” 劉表聞言,瞇著眼。雙眸之中猛然一抹精芒迸射而出。 差不多是十年前,他曾經單騎入襄陽,胯下一批駿馬,手中一柄青鋒,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一舉拿下了荊州,成為定鼎天下的一方諸侯。 如今,他已經須發已白,病痛纏身,失去的昔日的銳氣,自立楚國。登基為王之后,唯一想做的就是順利的把江山交到兒孫手中。 可惜,野心勃勃的孫堅并沒有給他這一個機會。 既然如此,恐怕就只能如同蒯良所言,為一戰而已。 “大王。吳國絕對不會放棄此次大好機會。” 作為楚*方第一人,蔡瑁此時此刻面容也堅定了下來,道:“楚國如今唯有一戰而已,臣愿意身先士卒!”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楚國若滅,他也一無所有,吳國對待江東世家尚且如此苛刻,向來對待荊襄世家。也不會手下留情。 “吾等愿戰!” 眾人此時此刻,俯首跪下,眾志成城。戰意勃然。 荊州乃是福地,向來出才俊,楚國不是沒有人才,不是沒有忠臣,只不過昔日劉表過于軟弱,所以麾下大臣自然挺不起腰桿子。 如今都被打到了家門口。大家自然不愿意束手就擒,血性一下子沖動了起來。 “好!” 劉表目光掃過眾人。渾身散發出來一抹已經消失良久的戰意,仿佛昔日那一個單騎入襄陽的劉景升已經回來的了。 “孫文臺欲戰。孤便奉陪到底!” 劉表昂然而立的身軀顯得有些挺拔不凡,背負雙手,目光遠眺,雙眸銳利了起來,冷然的道:“荊襄兒郎,豈非貪生怕死之徒,當戰!” “大王圣明!” 眾人看到這一幕,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份安穩。 “蒯越!” “在!”楚國太常蒯越站出。 劉表也算是一代梟雄,赤手空拳打下的楚國的基業,自然而然非泛泛之輩,既然要打,就要做最好的準備:“孤命令汝,出使魏國,務必讓魏國撤兵北上,穩定南陽邊界,魏國如今和晉國交戰在即,想來也不會對吾楚國有什么為難。” “諾!”蒯越點點頭。 “伊籍!” “臣在!”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一襲太常丞的官袍,站出來,拱手行禮。 伊籍,伊伯機,算是楚國的后起之秀,自薦為臣,三寸不爛之舌,曾經辯論楚國數個大臣,被劉表欽賜為太常丞。 “孤命令汝,出使蜀國,說服劉璋,出兵相助,劉璋和吾等乃是一脈相傳,同為漢室遺孤,若是能讓劉璋出兵相助,更是一件好事!” 劉表瞇著眼睛,雖然他從來沒有把這一層關系放在眼中,但是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他不得不用了。 “臣必定竭盡全力!” 伊籍聞言,點點頭,拱手的道。 他心中也很清楚,僅憑楚國的實力,恐怕擋住近來南征北戰的吳國雄兵。 蜀國,是楚國的一個希望。 他頓時感覺自己的肩膀上的任務十分的沉重而艱巨。 “蒯良!” “臣在!” “楚國如今的賦稅錢糧可能支持大軍作戰否?”劉表深呼吸了一口,問道。 楚國土地肥沃,地處荊襄陽,人口眾多,而且向來富裕,經濟并不在吳國之下,而且楚國兵馬不多,沒有吳國那般的地大遼闊。 但是他并不確定,楚國的國庫能否支持這一次傾國作戰的后勤。 “稟報大王!” 蒯良倒是很淡定,輕輕的站出來,拱手,輕聲的道:“楚國已經休養生息多年,如今國庫飽滿,糧倉富裕,臣保證,楚國大軍,后勤不缺!” “好!” 劉表松了一口氣,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只要后勤保證,這一戰,他就還有機會,而且在本土作戰,就是他的一個優勢。 這些年,他也算是保境安民,一手平定戰亂,讓荊州恢復平靜的生活,民心還是有些的。 這一戰,還是有些希望的。 “蔡瑁!” “末將在!” 劉表看了一眼楚國之中坐擁兵力最多的蔡瑁,道:“江夏已經開始交戰了,劉玄德的未必能擋得住楚國的先鋒軍,而且孤并不相信劉玄德會為了孤而死戰,他若是力量不繼,必然會退去洞庭湖,然后北上襄陽。” “他敢?” 蔡瑁聞言,雙眸一瞪,冷冷的道:“沒有大王的命令,他若是敢退,便是違抗軍令,某比斬殺他!” “非也!” 劉表搖搖頭,雙眸之中智珠在握,淡淡的道:“楚國實力不濟,想要抗衡吳國,還需要借助劉玄德之力,他之麾下,關云長和張翼德,皆然是天下無雙猛將,若能為楚國所用,乃是一大利器!” “可是這兩個乃是他的結拜兄弟!”文聘站出來,輕聲的提醒道:“他們只會聽劉玄德一人,不會聽從大王之命令!” “所以孤只要用劉玄德一人便可!” 劉表瞇著眼,眸子之中有一抹精芒,道:“蔡瑁,孤現在命令汝,汝立刻率麾下水軍,全數南下,抵達赤壁,然后駐守在赤壁之上,安寨立營,等待孤親臨,還有若是劉備不濟,接應劉備,劉備若敗,必然退往赤壁,孤還需要他來為孤打前鋒,汝不可怠慢!” “末將明白!” 蔡瑁聞言,心中微微一動,頓時明白的劉表的心思。 劉備是一柄劍,而且鋒利無雙,若是用得好,也許能給的楚國帶來一個有利的效果。 這一柄劍還不能斷。 “文聘!” “末將在!” “孤命令人汝,駐守蠻族的兵馬,汝立刻全數撤回,想辦法調遣前往赤壁大營,孤要集合全國兵馬和孫文臺決一死戰。”劉表堅定的道。 “大王,如若這樣,恐怕五溪蠻族會作亂!” “蠻族未開化,莫不過于貪得無厭之輩而已!” 劉表冷冷一笑,道:“孤昔日不愿意造就他們的囂張,所以才派兵防著他們,如今孤兵力的吃緊,怎可把兵力浪費在他們這一群蠻人的身上,大不了孤施舍他們一些糧食,讓他們安分一下,待此戰過后,在回頭收拾他們!” “諾!” 文聘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楚國成敗在此一戰,諸君共勉!”此時此刻,劉表也不得不闊出去打一場傾國之戰,他是沒有野心,他是成不了大業。 但是作為一個守家之犬,任何想要入侵的敵人,他都會讓他們付出血的教訓。 “大王萬歲!” 眾將俯首,恭敬的行禮,表示自己的決心。(未完待續) 第501章 7月江東,梅雨成災! 江東,七月。 整個月都沒有看到晴日,依舊是一片茫茫的滂沱大雨,瀝瀝而下,讓整個江東都籠罩在一片的陰霾的天色之下。 錢塘江。 這一條江河乃是會稽和吳郡的交接江河,連接著的東海的海灣,潮起潮落,有著一種十分壯闊的景觀。 但是如今的天大雨,已經半月有余,雨水始終不停,漲潮不消,堤壩不堪承受,已經發生了連續數次決堤,淹沒的兩岸的田地房屋,死傷無數。 “步騭,吳柳坡段的堤壩可已經補好?” 雨水之中,孫權整個人濕噠噠的站在的河岸旁邊,面容陰霾,目光死死的看著不斷漲起的河水,冷聲的問道。 他替父巡邏水災之區,錢塘第一站。 但是情況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嚴峻的多了,并不是安撫人心那么簡單,如今的決堤的問題都沒有解決,后續的問題,根本無從入手。 在他身后,錢塘江兩岸的七八個縣的縣令如今都站立著,孫權沒有撐油傘,他們也不敢的撐傘,一個個淋得好像一個落湯雞。 “君侯,錢塘人力不足,如今堤壩依舊沒有補好!”步騭是昔日的的佼佼者,也是第一批畢業的,位列錢塘縣令。 在江東書院的一系之中,他算是一個人物。 昔日的江東書院杰,準確來說,都是不錯的人才,陸遜憑借著世的幫助,攀爬的最快,如今已經貴為的金陵縣丞,再進一步,就是縣令。 而蘇門,寒門士,畢業之后,遠赴邊陲。在遼東可干的有聲有色,也是鎮守一方的縣令,一步之,已經有人提名為遼東都尉。 步騭。他也算是才華橫溢,腳踏實地,在江東書院的杰之中,算是唯一一個專注內政的人才,一步步走到的會稽大縣錢塘的縣令。 “在錢塘江的附近可有兵營?” 孫權咬著牙。雙眸有些赤紅,天災人禍,人禍可擋,天災難料,即使是在科技發達的現代,水患也是江南的一大無解之難題。 如今決堤卻遲遲未能補上,在這么下去,后面恐怕受災的人更多。 如今因為決堤,死傷已經接近的位數。 “稟報君侯,會稽的蕭山。有一處兵營,駐扎會稽的一千郡兵!”步騭站出來,想了想,才拱手的道。 自古以來,并沒有用兵馬來干這些的補堤壩的事情,大材小用。 但是孫權問了,他就回答。 “韓剛!” 孫權可管不了這么多,如今只有補堤壩才是第一位。 “在!” “汝立刻持吾之令牌,立刻去一趟蕭山兵營,把千郡兵調遣來。協助錢塘將士,務必在今天之內,堵住決堤口!” 孫權的和孫策的江侯令都有調遣在萬人之數一下的各方兵馬的權利。 “諾!” 韓剛點點頭,拿著領兵。策馬在狂雨之中,迅速的離開的河岸。 “步騭縣令,在這下面,吳柳坡的決堤,受災的有多少村莊和姓?”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目光有些陰鷙起來,問道。 “稟報君侯,如今錢塘江周圍,四五個縣城,下游一帶,基本上都已經被淹沒了,田地的農作物被摧毀,房屋也被摧毀,受災姓好幾萬!” 步騭緊跟在孫權的后面嗎,也是雨中承受著,渾身濕噠噠的,回答孫權的問題:“死亡的人數,統計出來的,已經將近一多人。” “這些姓,汝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安定好!” 孫權瞇著眼,冷冷的道:“你要錢,我給你錢,你要糧食,我給你糧食,但是如果有一個人安頓不好,我就把你直接丟會書院去!” “諾!” 步騭聞言,渾然一顫,面容一下剛毅了起來。 “走,往下面去看一看!”孫權順著河岸,往著下游走去。 “君侯,如今風大雨水,汝已經渾身濕透,還是返回縣衙驛站,先休息一下吧!”一個縣令走出來,有些恭敬的道。 “某受命于大王,替大王迅速姓災禍,豈能在此時此刻去休息,繼續走!”孫權一腳泥巴,一腳污水,走在河岸之上。 “對了,附近可有誰是水利方面的專家?”孫權突然回過頭,目光掃過,問道。 他們都是搞政治了,說起來對堵上堤壩,控制堤壩的承受水量都是外行,這時候錢塘江的決口如斯眼中,沒有一個專業的人,還真的不好弄。 “有一人!” 步騭想了想,道:“錢塘江在最開始的漲堤的時候,在蕭山縣有一人曾經預測,今年堤壩會決堤,他當時還在蕭山的縣衙的擊鼓而鳴,請求蕭山縣,讓他們出人出力,加固堤壩,撤散下游人群,可惜當時沒有人理會。” “現在人在哪里?” “屬下多方打聽,并不知曉!”步騭搖搖頭,有些遺憾,當是決堤的時候,他也一直想要找出這一個人來,但是蕭山縣令咬口不交人。 “蕭山縣令,站出來!” “君侯!”一個中年目光怨毒看了一眼步騭,戰栗栗的走出來。 “人現在在哪里?”孫權很直接的問道。 “在……在……”中年縣令牙齒抖動,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說!” 孫權久居上位,長年行軍,一言一行之中,充斥著莫大威嚴和煞氣,一下把中年縣令的給的嚇了面色發青。 “在大牢!” “很好,這就是我吳國的官吏!”孫權冷冷一笑,有些諷刺。 “屬下知錯,請君侯恕罪!”中年縣令是會稽的虞家的族,連忙匍匐在泥濘的地面之上,磕頭而喊。 “你親自去一趟,把這一個人給請出來,你聽清楚了,是請,不是提,恭恭敬敬的去請,他若是不滿意,我就讓你人頭,明白嗎?” 孫權目光有一抹冷芒劃過,的語氣十分的鋒利。 “諾!” 中年縣令聞言,立刻連滾帶爬的走了下去。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作為一縣之父母官,若是不能的為民做主,都給我滾回去養豬耕田!”孫權拂袖,冷冷而道。 “謹遵郡侯教誨!” 眾人聞言,渾身一顫,連忙恭敬的鞠躬而行禮。 一整個上午,孫權帶著一眾縣令,沿著錢塘河岸,走了一圈,鼓勵民夫補堤,還探望的受災的姓,在官府搭建的草棚之中,對他們好聲好氣的安撫的一番。 下午,韓剛帶著一千多郡兵加入的堵回堤壩缺口的行動之中,幾個縣城,幾千民夫,加上上千郡兵,吳柳坡的決口僅僅一天的時間,被堵了回去。 錢塘縣驛站,孫權換了一身衣服,接近了一個老者,這一個老者就是的步騭口中的水利專家,因為預測決堤,而被蕭山縣令困囚的老者。 “老朽莫丘,拜見的君侯!” “先生莫要多禮!” 孫權抬頭,目光看了一眼,這個老漢年約五十來歲,坐牢一段時間,也沒有顯得頹廢,很精神:“讓你受苦了!” “老朽不苦,只是老朽沒有用,讓這姓受水災之難!”老漢嘆了一口。 “放心,此事某會給汝一個交代!” 不過如今孫權也沒有過多的去打量他,直接的問道:“莫先生,汝看,這錢塘江上下,吳柳坡的缺口已經堵上了,還會決堤嗎?” “君侯,今年的雨水,起碼要到八月份才會停下來,老朽估計,在下游,還有幾個決堤口!”說起水利,莫丘精神抖擻起來了。 “還會有缺口?”孫權心中微微一冷。 “嗯!” 莫丘看了看在孫權案桌上的錢塘江地圖,指了指,道:“君侯,這一副堤壩的圖紙是很多年以前的,其實這里,這里,年久未曾修筑,都很脆弱!” “步騭,韓剛!” “在!” “汝等二人,立刻帶著能動用的所有人,前去搶修這個渡口的堤壩,加固他們!”孫權的目光從圖紙之上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莫丘,道:“莫先生,此事還麻煩你親自去指點一下!” “此乃某應該做的!” 莫丘點點頭。(未完待續。)xh118 第502章 朝堂博弈 陰霾的七月,江東大地時時刻刻都在一片茫茫雨水的籠罩之中,四處的水患決堤,災情一片,讓整個吳國都陷入一片低沉的氣氛之中。 但是吳國的都城金陵城如今卻火熱無比,朝堂之上,如火如荼的爭論正在激烈的進行之中。 吳國大軍西征楚國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而且大王孫堅要親征也是的已經定局的決議,但是出兵的數量,和左右兩路大軍的主帥,都是需要討論的事情。 吳國海軍,騎兵,步卒,這些主力兵力加上數十萬,近乎百萬,如果加上各方的郡兵,起碼超過了上百萬的兵力。 要是論兵力,也許整個天下,沒有一個諸侯能比得上吳國,但是吳國疆域遼闊,南北開縱,這些兵力只要一攤開,其實就沒有多少了。 想要調遣主力兵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各方要防守的敵人也不在少數。 奉天大殿。 這是的吳國的莊嚴的上朝大殿,中間是小型的高臺,高臺之上,龍椅屹立,大殿的視線很開闊,朱紅大梁,雕飾著花鳥魚蟲,十分壯闊。 此時此刻,三公九卿,眾臣齊聚一堂,而孫堅魁梧的身軀盤坐在的龍椅之上,目光猶如猛虎般銳利,掃過眾人,頗具威嚴。 “諸位大臣,此次征戰的楚國,周泰已經出兵五萬為先鋒,殺了江夏,正在交戰之中,但是逍遙大營的兵力不能動,而且徐州太史慈已經揮兵五萬返回金陵待命,御林軍有三萬兵力可隨孤親征。甘寧駐守東海的十萬海軍也已經返航,但是這點兵力想要攻取楚國,是遠遠不足的,諸位可有什么提議?” 面對滿堂的文武朝臣,孫堅低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江東毗鄰荊州。荊州有多少實力,他心知肚明。 在整個天下來說,荊州已經穩定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這些年荊州內部沒有多少戰亂,劉表野心不大,但是在守家方面卻是有一手。 楚國積累的實力。他不得不重視。 雖然他孫堅向來不把劉表這一條守家之犬放在眼中,但是對這個一手能創下楚國的霸業的諸侯也沒有輕視的態度。 劉表還是有些能力的,如果吳國沒有五十萬以上的主力兵力,想要拿下荊州,根本不太可能。 “大王。幽州平州,我們可以從其中抽調十萬兵力,返回江東,參與西征!” 大將軍的潘鳳站出來,拱手,道:“晉國如今和魏國交戰在即,對于北地,自然沒有攻取之心。幽州自然有一段時間的平穩,而平州,今年開春。公孫度刺史起兵三萬,攻入高句麗境內,五月底,戰事結束,雖然沒有一舉消滅高句麗,但是也讓高句麗人最少三年之內不能為禍平州。平州也可以抽調一部分兵馬!” 吳國的精兵,有一半駐守在北疆。幽州和平州長年戰亂,毗鄰強敵和外族。所駐守的兵馬,都是經過一場場血戰了,絕對是最精銳的。 “大將軍此言不錯,不過幽州和平州的兵馬混亂,孤需要一人,前往幽州平州,調遣兵力!”孫堅聞言,點點頭,半響才道。 西征的兵馬會三分,并駕齊驅,一起殺入荊州,這是從朝堂已經定下來的策略。 中軍自然是走柴桑,沿著長江水道,直入荊州,這是孫堅親征的主力軍。 幽州平州的兵力,算是右路軍,自廬江而入,從江夏陸地殺入荊州,孫堅此問,其實這就是告訴他們,右軍主帥,需要一人,此人,眾人來舉。 “大王,臣舉薦一人!” “說!” “江侯勇武不凡,可為主帥!”這是一個的江侯府的官吏,率先提議了出來。 拿下右路軍主帥,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牽涉到的幽州和平州的兵力,只要在這個時候,趁機拿下這一部分兵馬的心,對外來奪嫡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周瑜費盡心機,把孫權支出的金陵,就等著這一個機會,考慮可謂是深遠啊。 “眾大臣可有異議?” 孫堅聞言,并沒有意外,目光斜睨的一眼淡定的孫策,心中隱晦的有一抹滿意。 孫策作為他長子,很象他,給他的印象卻是一直不夠淡定,勇武不凡,征戰沙場,兩軍陣前,所向披靡,但是政治智慧不足。 不過如今看來,孫策算是成長不少。 眾人聽到孫堅這話,面面相窺,不約而同的瞟了一眼的孫策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算是東侯府一脈的官吏,也沒有反對。 “大王,臣有話說!” 這時候,金陵縣令徐庶站立了出來。 孫策看了徐庶的背脊,心中微微一突,目光微瞇,有些陰霾的看了一眼東侯府一脈的官吏。 孫權即使是不在金陵,他也不敢小看的東侯府一脈的戰斗力,徐庶就是東侯府的主力干將,這時候開口,可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說!” 孫堅笑瞇瞇的道。 “大王,交州地域如今已經平穩下來了,駐守在的交州西側的數萬兵力,我們也可以調遣北上!” 徐庶明顯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不過他說倒是對。 交州,昔年孫策一手打下來的地域,班師回朝的時候,在交趾郁林和蒼梧留下的數萬兵力鎮守,防止深山野林的里面的哪一些稍小之輩,搗亂吳國的統治。 如今交州過渡吳國已經好幾年,就算隱藏的再深的野人,也被從老鼠窩里面揪了出來,交州還算太平,這一部分的兵力也可以釋放出來的了。 “的確,交州也可以出兵數萬,直接北上荊州!”孫堅點點頭:“這方面的兵力可以從桂陽直接殺上長沙,可以一舉拿下荊南。直入赤壁戰場。” 徐庶微微一笑,然后繼續拱手,目光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提議的道:“不過交州兵馬這幾年探索深山野人,脾性有些野。曾經數次因為補給不足,大鬧交州,而交州兵力乃是當初江侯所統轄,江侯更得人心,相比平州幽州,臣認為。江侯更應該去一趟交州!” 徐庶這話一出,朝堂三公猛然之間對視了一眼。 丞相府的張昭,太尉府的程普,還有最新建立了監視百官的御史臺,權力在握的御史大夫張纮。這三尊都是朝堂老手,他們心中都明白,這東侯府要出招了。 “伯符,汝如何看?”孫堅聞言,面無表情,只是看了一眼孫策,淡淡的道。 這句話仿佛在問他,也仿佛在考核他。 “父王。兒臣認為不妥!” 孫策深呼吸了一口,站出來,拱手。道:“交州兵力也是吳國兵卒,自從全國的兵力改編之后,就沒有說誰是誰的手下的說法,軍令如山,不遵從者,殺無赦!” “江侯此言差異。交州兵卒雖然有些野性,但是對吳國也是忠心耿耿的。只不過是環境所致,而且如今西征在即。陣前斬兵,乃是不好之征兆!” 徐庶淡淡的道。 “徐縣令說的對!” 周瑜從張昭身后走出,對著孫堅,拱手的的道:“不過,在吳國,除了的江侯之外,還有一人勇武非凡,可鎮壓交州兵力,率兵北上。” “何人?” “后將軍黃忠!”周瑜知道徐庶想要的是什么,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要江侯府一脈全力把黃忠推上左路軍主將的位置嗎? 徐庶表現出來的意思,這就是一個交易,你們想要坐上右路軍主將,就必要的把黃忠送上的左路軍的主將之位,不然一拍兩散。 為什么是黃忠? 在東侯府一脈的大將之中,黃忠不是唯一的,比如前將軍賀齊也是一方大將,不過黃忠是荊州人,他為主將,對于荊州有很大的打擊。 他也不介意,畢竟只要的孫策拿下的幽州和平州的這一部分兵力,成為右路軍主帥,他們也算是旗開得勝了。 “哦?” 孫堅瞇眼,目光宛如刀子般鋒銳,掃過眾人,特別是在的江侯府一脈和東侯府一脈的官吏臉上掃過。 朝堂的博弈,這兩個派系的人越來越有默契了,讓他都有些驚異。 “漢升。”孫堅想了想,看了一眼黃忠。 黃忠是荊州人,如果讓黃忠親自統兵,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對荊州的打擊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末將在!” 黃忠聞言,直接一步站出,對著孫堅,拱手而行禮。 “汝可有信心能鎮壓的交州野性難訓的兵卒乎?”孫堅低下頭,目光栩栩生輝,死死的凝視著黃忠,若有冷意的問道。 “稟報大王!” 黃忠躬身,很自信的道:“末將麾下,三千黑甲精騎乃是一等一的精兵,皆然山越人出身,莫將能憑借三千黑甲精騎,訓練處五萬山越人兵力,交州的兵卒就算野性在強,也強大不過山越人,末將有絕對的信心!” 當初投降的山越人之中,已經讓他操練出的數萬精兵,如今就屯兵丹陽,算是的吳國的一部分精銳兵力。 “很好!” 孫堅聞言,微微一笑,作為一個武將,他喜歡的黃忠的自信。 他站起來,目光看著眾大臣,半響之后,才沉聲的道:“此戰,孤任命孫伯符為的右路軍大將,立刻前往幽平而州,篩選十萬精兵,返回江東!” “諾!” 孫策目光一亮,拱手回禮。 “黃忠!” “在!” “孤現在任命汝為的左路軍的主帥,率領鎮守三萬山越兵,趕赴交州,聯合交州兵力,共計八萬,自蒼梧而出,拿下荊南!”孫堅道。 “諾!” 黃忠松了一口,拿下這一個主將的任務,對他的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榮耀。 昔日他倉皇逃出的荊州,如今怒馬鮮衣,他要率兵雄兵,一路殺回荊州。 “大王,臣還有一事稟報!”眼見要退朝了,這時候徐庶又站了出來。 “說!” “臣得丞相府所看重,監管西征三軍之后勤,如今已經兼任為西征輜重監督將軍,分身乏術于金陵要務,難以維持金陵縣令的職責,所以臣懇請,辭去金陵縣令一職位!”徐庶拱手,堅定的道。 “辭去金陵令?” 孫堅聞言,有一些意外,不僅僅是他意外,在場很多人都意外。 金陵,吳國都城,這個縣令,如果按照實打實的權利,相當于九卿的位置。 東侯府居然肯把這一個位置拱手讓出,孫策周瑜等人更是面色露出了一抹的灼熱的光芒,目光湛然。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未完待續) 第503章 李涅歸來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一串串的雨水滴落在了屋檐的瓦片之上,發出了一陣陣悅耳般的聲音,這靈動的聲音充斥在的錦衣親軍衛衙的偏廳之中。 “都督,你終于回來的了!”偏廳之中,莫從看著李涅,目光有些激動。 李涅一直游走在鄴城和長安一代,已經好一段時間消失在的江東,錦衣衛明顯有一種群龍無首的狀態。 “差點回不來了!” 李涅一襲青色長袍,端坐首位,在專心的看著錦衣衛這段時間的記錄,他的目光有些滄桑,眼角處還有一道蔓延到脖子的傷口。 “大都督,這是誰干的?”莫從問道。 “司馬懿和賈詡在長安給我設了一個局!” 李涅淡淡的道:“殺出來的時候,挨了一刀,這一刀差點沒有要的我們的命!” “司馬懿?”莫從目光有些清冷,殺氣凜然。 “不要小看這個人,我就是小看了他,才被他算計了,不然僅憑一個的賈詡,還算計不了我!”李涅嘴角有一抹冷冽的笑容。 這一次真的算是陰溝里翻船,給一個剛剛走出茅廬沒有多久的青年給算計了,要不是憑借著他對長安的熟悉,這一次就完了。 不過任務倒是算完成了,在長安布下的錦衣衛的力量,而且也挑撥了馬超對馬騰的關系,還有利用馬超的好勝心,讓他對已經對司馬懿起的戒心,這就是他的成果。 “司馬懿,某會讓錦衣衛著重的收集關于他的資料!”莫從瞳孔微微收縮。能讓李涅陰溝里翻船的,絕不簡單。 “這是昨日朝會的記錄,昨日的朝會不僅僅決議出的左右主將,聽說陸遜還拿下的了金陵縣令一職?” 李涅依舊還翻動著錦衣衛的記錄,看到的昨日朝會的記錄。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淡淡的問道。 “嗯!” 莫從站在李涅下側,恭敬點點頭。 “如今陸遜還不足十八,弱冠之年,雖然是憑借著的世家一脈的助力,才走到金陵縣令的位置。但是這也不能忽視他自己的實力!” 李涅感嘆的道。 他曾經在見過陸遜一面,這一個少年有著非同一般的能力,這他是清楚的,但是能攀爬的這可快,說明了陸遜恐怕在官場之上。也有著非一般的悟性,不然世家一脈不會去支持他,一個庸才就算出身在高貴,也是不值得拼力去抬舉的。 世家不愧為世家,他們的底蘊之下,有著源源不斷的人才,即使如今被打壓的這一個地步,只要的陸遜這一條真龍成長。又是一棵能撐天的大樹。 “陸遜的確不凡,但是徐庶才叫厲害!” 莫從瞇著眼,目光有一抹懼色。道:“徐元直這一招可謂是老謀深算,他辭去金陵縣令的位置是君侯之前的決定,但是他卻用一個金陵縣令的位置,引發了世家一系和江侯府的激戰,今天朝堂之上,你是沒有去看。爭的可夠激烈的,差點沒有打起來!” “的確。徐庶這一招用的好,他發難之前沒有一絲的征兆。江侯府沒有提前準備,世家一脈也沒有考慮的余地,而且有東侯府一脈的支持,加上是世家的力量,金陵縣令的位置,江侯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涅笑了笑,也不得不感嘆一下徐庶的手段。 “何止啊!” 莫從目光有一絲,道:“如今的江侯府和陸家也算是的交惡了,世家一脈之中雖然仇恨東侯府在大多數,但是短時間之內,也不可能投靠江侯府!” 他從頭到尾都認為自己的是東侯府一脈的官吏,自然以東侯府為重。 “他這一出手,既緩和了東侯府和世家的關系,也讓世家和江侯府水火不容,一石二鳥之策!” 李涅瞇著眼,目光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道:“君侯的眼光從來沒有錯過,他曾經說過,徐庶是不亞于周瑜的人才,果真非凡啊!” “不過!” 莫從想了想,突然道:“東侯把金陵縣令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給世家一脈,好嗎?” “聽過引蛇出洞嗎?”李涅站起來,目光之中有一抹陰冷的寒芒劃過,猶如一道長虹閃爍,消失不見。 世家的事情,他返回江東就已經全數知曉,。 “都督的意思是,君侯是有意放松他們的警惕!”莫從聞言目光微微一亮。 “徐庶遞上來的那一份文案,看了沒有?” 李涅背負雙手,看這的房屋外面的雨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屬下已經看了!” 莫從點頭,面容有些陰鷙,道:“而且已經親自派人去探索了一片,文案上面所言不假,屬下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猖狂,若非徐庶看出的端倪,恐怕我們錦衣衛都會被蒙蔽在鼓中!” “這么大一批武器,這么大一批府兵,隱藏在金陵城之中,你們卻沒有絲毫的發現,這就是錦衣衛的失職!” 李涅冷冷的道:“如果這件事情發現的不是徐庶,不是君侯,而是江侯麾下的金陵執金吾呂范,那么我們恐怕已經被彈劾了!” “屬下失職!” 面對李涅陰冷深寒的氣息,莫從渾身發動,跟著李涅這多年,他深深的知道,這個男人的手段有多兇狠。 “這件事情錦衣衛之中若是沒有人配合,魏騰是做不到了!” 李涅目光微瞇,一抹冷意充斥著眼眸之中:“把這個人找出來,錦衣衛的家法不是擺設,明白嗎?” “諾!” 莫從目光深寒,點點頭。 “那些兵器,一定要看好!”李涅目光深幽,道:“兵者。禍害也,金陵乃是吳國都城,不容一絲一毫的動亂!” “都督,如今我們又足夠的證據把的魏家和虞家一舉拿下,為何不動手?” 莫從有些不明白。咬咬牙,道:“前幾天,錦衣衛還從虞翻的身邊發現的江夏劉備的探子,看來他們已經勾結了劉備,明顯的叛國!” “莫從!” 李涅面容平靜,雙眸有一絲冷然的光芒。道:“汝要知道,有些人,不是有證據就能動的了的,如今魏騰已經賦閑在家,這點罪名。難道大王還會斬了他不成!” 政治,政治,說來說去,就是妥協。 世家一脈的力量,即使已經被敲打的n遍,依舊雄踞江東六郡,孫堅如果想要顧全大局,就要穩定這一脈的力量。 所以就算此事上報了。沒有造成大的影響,孫堅最后還是會選擇的息事寧人。 這就是作為一個大王的無奈。 “難道我們就這么由著他?”莫從面容清冷,有一抹濃濃的殺意。他是看著吳國一步步走到今時今日的位置,他心中有著濃厚的吳國情感,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損害吳國的根基。 “不做死,就不會死!” 李涅冷笑,言語之中有一抹狠辣,道:“魏騰虞翻他們早晚都會死。只是如今時候未到而已,如今我們只有等。只要他們一動手了,我們就動手。不留一絲后路,想斬后奏!” 他早已經在魏騰身邊埋下了一顆棋子。 所以他并不怕事情會走出自己的掌控之外,魏騰的聲望,世家的影響,都是他們的保命符,要么不動,要么直接了斷。 他不能再給魏騰一絲翻身的機會。 “可是他會不會給這一次西征帶來麻煩?”莫從有些擔心,畢竟如今劉備的人已經聯系上的他們,里應外合,難免會泄露吳軍的軍情。 世家的力量,從來不能小覷。 “這就要看你們的了!”李涅瞇著眼,心中也有一絲小小的憂慮,魏騰已經喪心病狂了,全然不顧大局,這樣的瘋狗,他還真的有些不安。 不過他已經歸來,親自坐鎮的金陵,料想魏騰也翻不起什么大浪頭。 “屬下一定會死死的盯著他們!”莫從點頭。 “荊州的事情,你交給誰去辦了?”李涅抬頭,目光看了他一眼,問道。 兩軍交戰,情報第一。 所以錦衣衛在這個關頭發揮的很重要的作用,想要的拿下荊州,大軍是的離不開錦衣衛的協助。 “蘇飛!” 莫從躬身,回答的道:“此人一直是我們在江夏的主要人物,對于荊州也是十分的熟悉,所以我以他為先鋒,當然,此次事情某會親自去統領!” “這里有兩個人,是錦衣衛在劉表身邊的暗子!”李涅目光一動,用手指在他是手心寫下的兩個名字,道:“好好用!” “屬下遵命!” 莫從目光瞪大,他倒是沒有想到,錦衣衛居然還有埋藏的如此深的暗子,忍不住有些激動。} “廖莫拜見都督!”這時候,錦衣衛的另外一員干將廖莫走了進來。 “坐!” 李涅坐下來,道:“此次把你從幽州調遣回來,是希望你走一趟益州!” “益州?”廖莫目光一動。 “你兄長在益州做的很好,某從長安返回的時候,去了一趟益州,如今益州錦衣衛已經扎根了,不過需要人配合!” 李涅道:“還有一個任務,我們錦衣衛從荊州得到了一個消息,劉表想要請劉璋出兵相助,他們都是劉氏一脈,劉璋有很大的機會出兵,一旦劉璋出兵,必然給此次西征帶來麻煩,而你的任務就是配合益州錦衣衛千戶廖豪,破壞劉表麾下的使者和劉璋的會談!” “諾!” 廖莫聞言,面色有些激動:“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數年下來了,他一直都知道兄長廖豪也在錦衣衛,但是他的級別始終沒有能探聽到兄長廖豪的消息,終于有了兄長的消息。(未完待續) 第504章 龍鳳再戰 戰國四年,八月。 今年的梅雨季比昔年的要綿長,傾盆大雨,始終不停,長江的水位從吳國到楚國,徒然的膨脹起來的。 江夏,長江水道,翻天渡。 在一片波濤翻滾的大浪潮起起伏伏之中,一艘艘戰艦交錯凌亂,來來回回的箭矢相對,在雨水的覆蓋之下,激戰連連。 “殺!” “斬殺入侵我家園的吳狗!” “殺下去!” 關羽的戰旗之下,沖天的喊殺聲,覆蓋著了浪濤聲音。 “兒郎們,沖過去!” “建功立業,就在今朝,殺過去!” 周泰的吳國海軍氣勢也是猛烈無雙,一個個將士無畏無懼的,順著戰艦的連接,沖殺了起來。 翻天渡,這是長江水道位于的邾縣段最復雜的一段的水路,這也是一個渡口,九曲十八彎,加上雨水的覆蓋之下,迷霧重重。 這是一個水上關隘,猶如其名字,想要越過者,如同翻天般困難。 剛好是這些天都下雨天,讓這里的環境更加的惡劣,一片迷蒙蒙的環境之中,波浪在不斷的翻滾,始終無法看到的前方百米之外的環境。 關羽麾下的三萬水軍南下,已經這里和周泰的吳國海軍整整交戰的大半個月,但是雙方都沒有占到便宜。 戰況始終僵持著。 …… 吳國海軍,九江號大樓船。 這一艘大樓船居中,用鐵索連接著周圍的戰船,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座移動城堡。作為的吳國海軍的指揮部。 一個寬敞明亮的大船艙之內,一個個將領來回的走動,商量著心中的戰術。 主將周泰一身藍色的甲胄,英武不凡,卻把頭盔摘下來。面容顯得剛硬冷冽的,雙眸死死的看著沙盤和作戰地圖,目光陰沉。 這些年,吳國海軍的強大,讓他自信變成自負,他小看劉備的水軍了。導致倉促交戰,陷入的對方的節奏之中,被死死的纏住,如今的寸步難進。 翻天渡,進不了。退不得。 他們的數萬兵力的完全陷在了這里,讓他心中著急,怎么才能打開這個僵局,已經成為的了他如今心中一直在考慮的最大難題。 作為西征的先鋒軍,他心中很清楚,這一戰的重要性。 打掉的江夏,才會讓西征主力的士氣如虹,無所不往。 “士元。如今已經半個多月的,可是還是沒有能打開這個僵局,如何是好?”周泰抬頭。咬著牙,轉過頭,目光看了一眼的龐統。 龐統作為先鋒軍的軍師,也是他現在唯一能依靠的謀士。 “將軍!” 龐統聞言,面色凝重,目光低垂。搖搖頭,道:“從一開始我們被引入了翻天渡這個地方來作戰。就已經失去了先手,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諸葛孔明狡猾,先出手一步,在翻天渡,天時地利他們皆然獲利,如今我們只能憑借著人和,也就是自己的強大的實力,硬生生的擋住他們的攻擊而已!” 吳國海軍絕對比劉備倉促之間湊出來的水軍要的強大的,無論是兵力方面,還是單兵作戰能力,或者是操練戰船的熟悉度,有或者是麾下戰船的優越性能,這些他們都在的劉備水軍之上。 但是一步錯,步步錯。 被引入翻天渡,就是他們的錯,在翻天渡這個地方作戰,吳國的大戰艦明顯施展不開,三艘巨無霸般的樓船反而成為的負累。 諸葛孔明的散兵戰術,利用小的戰船把他們完全糾纏住了。 “黃射!”周泰大喝一聲。 “將軍!” 獨臂青年一身黑色鎧甲,面容剛郎,雙眸一抹的銳利的光芒。 “在這里附近的水道可有一條水路能讓我們脫離翻天渡,直入夏口嗎?”周泰雙手拍在的沙盤的附框之上,目光冷沉。 “稟報將軍!” 黃射沉吟了一下,也搖搖頭,道:“翻天渡是唯一的路,也是進駐夏口的必經之路,我們的水軍不想放棄戰艦進攻西陵,只有越過翻天渡,從夏口打到西陵!” “這么說,我們只能一直這樣僵持著!” 周泰面色鐵青,目光劃過一抹冷光。 打也不是,跑也不是。 想想他都來氣。 “也不是沒有辦法!” 龐統想了想,半響才低聲的道:“我們想要過去,那就打掉關羽他們,翻天渡是一個好地方,他們能用,我們自然也能用!” “士元可有良策,速速道來!”周泰聞言,目光微微一亮。 “良策沒有,笨的方法倒是有一個!” 龐統瞇著眼,道:“如今的局勢,他們想要封鎖翻天渡,把我們攔在這里,讓劉備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多一些,但是如果我們撤出翻天渡,也許是另外一條出路!” “撤出翻天渡?” 周泰目光有些疑惑,想了想,面容一駭,道:“你不是想要我們放棄戰船,登陸邾縣,然后北擊西陵吧!” “如果是這樣,我不同意!”周泰想了想,沒有等他說出口,補充了一句。 “我沒有想過棄船,不過是以退為進,知道我們撤退了,必然就是棄船了,你都這么想,對方估計也是這么想,到時候殺一個回馬槍,也許我們的還有一線的機會,沖過翻天渡!” 龐統目光湛然的,輕聲的道。 虛虛實實,這是他唯一能想到迷惑的諸葛孔明的方法。 放棄戰船是不可能了,戰船是海軍的武器,有了戰船,海軍才有了優勢,要是放棄戰船,就等于自縛雙手,自廢武功。 “這個方法好!” 周泰聞言,點點頭,立刻下來,道:“全軍聽命,撤軍的邾縣!” “諾!” 一個傳令兵迅速的去傳遞周泰的明亮。 “諸葛亮會上當嗎?”一個將領問道。 “不會,諸葛孔明的本事,某清楚,這小小的障眼法,他不會上當!”龐統嘆了一口,對于諸葛亮,他始終有著一種很慎重的戒備。 “諸葛孔明真的有這么厲害嗎?”周泰陰沉著臉。 “你不是已經領教過了嗎?”龐統瞇著眼,道:“這一戰就是他的手筆,從把我們引入的翻天渡到讓我們無法脫身,環環相扣,即使你我的小心,最后還是入的局,被困在這里!” “可惡!” 周泰聞言,雙眸猛然一愣,一拳轟在的沙盤的附框之上,冷冷的道:“若是讓某逮住他,必定殺無赦!” “那我們不是白白撤兵了!”黃射咬著牙,不甘心的問道。 “撤兵迷惑的是關羽,不是的諸葛亮!” 龐統道:“關羽才是主將,諸葛亮不過是一個軍師,對于關羽來說,翻天渡的成敗比不上西陵的重要,就算有一絲的可能,他也不會讓冒險讓我們進攻西陵!” ———————————————— 此時此刻,江夏軍的一艘戰艦之內。 諸葛亮一襲儒袍,手握羽扇,目光栩栩生輝的看著的作戰的地圖,對比雙方的交戰的兵力的地域。 “報!”一個斥候兵的聲音響起。 “進來!” “稟報關將軍和諸葛軍師,一刻鐘之前,吳國海軍突然退兵了,完全的撤退,撤往的方向是的邾縣!”斥候兵俯身的稟報道。 “退兵了?” 關羽狹長的丹鳳眼劃過一抹精芒,冷冷的道:“不好的,難道他們想要放棄戰艦,從陸地上進攻,直擊西陵?”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諸葛亮目光看了看路線圖,道:“翻天渡他們是過不了,他們也只能從的路上的去進攻,但是他們終究是海軍,我相信他們不會放棄自己的戰艦作戰的,這多半是的想要以退為進而已,放松我們的警惕性!” “可是若是他們真的棄船而戰,北上西陵,大兄豈不是危也!”關羽的猶如重棗般的臉龐露出了一抹擔憂。 “主公麾下的還有數萬兵力,就算他們的北上,也威脅不了主公!”諸葛亮倒是并不擔心,很直接的道。 “大兄麾下的主力兵力如今都在這里!”關羽卻搖搖頭,狹長的雙眸并射出一抹光芒,道:“在西陵的兵力都沒有經過整頓的,沒有三個月的時間,根本無法形成戰斗力,若是周泰的數萬兵力夾攻西陵,兄長必危,不行,我要回師西陵!” “等等!” 諸葛亮叫停了他,道:“此時此刻,若是回師,便是中了他們的詭計,還是等等吧,就算他們北上西陵,一時三刻,也拿不下西陵!” “好,某等三日,三日之內,若是沒有他們的消息,就是等于他們已經北上了,我們立刻率兵增援西陵!” 關羽想了想,斬釘截鐵的道,說一千,到一萬,沒有什么能比他兄長劉備的安危更加的讓他的重視。 諸葛亮聞言,面容微微的有些苦笑:“士元,這一種虛虛實實的手段,你還真的玩的越來越純熟了!” “來人!” “在!” “派出斥候兵,給某死死的盯著吳軍的動向,一個時辰匯報一次情況!”諸葛亮瞇著眼,道。 “諾!” 諸葛亮背負雙手,目光看著船艙外落在的水面上的雨點,冷冷一笑:“士元,某倒是想要看看,你有多長進!”(未完待續) 第505章 他若是喪心病狂,我便大義 八月,雨過天晴,雨后的金陵,如畫如詩。(首發) “終于回家里了!” 這一天,孫權整個人仿佛都瘦了一圈,帶著幾個親衛,站在東侯府之外,目光看著自家的大門,有些感懷。 出差是最不爽的事情,還是家里好。 這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他忙碌的比打仗還要疲憊三分,兩腳幾乎都跑斷了,為了賑災,沿著整個江東六郡走了一遍,從視察水利到安撫民心,親力親為。 風吹雨打之中,一腳泥濘,一腳水,這活對于他來愛說,太累了。 相對于他一個的坐辦公室的人來說,這一趟,他幾乎脫了一層皮,所以他決定了,下次說什么也不能領這活來干了。 他回到家之后,沒有來得及和兩個嬌妻親熱一番,洗了一個舒爽的涼水澡,倒頭就睡,這一個月,他幾乎都沒有好好的睡一個安穩覺。 他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時分,才緩緩的醒過來。 “夫君,你醒了!” 甄宓嬌俏的身軀坐在床榻前,美眸閃閃,有些紅紅的,很心疼的看著的他消瘦的臉頰。 這是她的夫君,瘦骨如柴的都讓她有些認不出來了。 “美女,你不是懷上了嗎,這肚子,怎么還沒有見長啊?”孫權睜開眼睛,看著妻子,很安心,他握著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肚皮之上的,有些疑惑的問道。 “討厭!” 甄宓白皙修長的玉手拍了拍他的粗糙的大手,嬌聲的道:“才一個月不見,哪有什么變化啊,這孩子現在才四個月不到,而且我穿的衣服比較肥大,自然不見形的,你都是一個孩子的爹了,這點常識還不知道!” “來!” 孫權的腦袋靠上去,貼在她的肚皮上。道:“讓我聽聽,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夫君,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甄宓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是女孩了!” 孫權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自古以來,女兒才是爹爹的小棉襖,就小元寶那個小兔崽子,就知道和他老子搶人。來一個我已經頭大了,再來幾個,我還不得煩死!” “權,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兒子的嗎?” 這時候,蔡琰抱著快要足歲的小元寶走了進來,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的。 “爹……跌……” 口齒不清的小元寶一下子跳到的孫權的身上,順著他的肚皮,不斷的跳著,明顯對他老子這樣編排自己的有意見。 “哦,元寶乖乖。我家的元寶最乖!” 孫權的看著這虎頭虎腦的小屁孩,趕緊賠笑。 “權,李都督來了!”蔡琰這時候才道:“你還是梳洗一下,去見他吧,他好像有什么急事!” “李涅?” 孫權抱著的小元寶,從床榻之上起來的,面色有些的不爽,道:“我這才消停了一下,他就緊巴巴的找上門,難道就不能讓我休息休息嗎?” “好了。你乃是當朝東侯,就不要抱怨了!” 蔡琰性格溫婉和順,從他身上把小元寶抱下來,然后遞給了的甄宓。用一雙芊芊玉手親自為他整理衣袍的。 孫權梳洗之后,飽飽的吃了一頓飯,然后在悠哉悠然的來到了的書房,李涅已經在書房恭候良久,有些無聊,便和法正在下棋。 李涅的心中向來視孫權為主。而且他還是做錦衣衛的,性格小心謹慎,自然對孫權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要了解的一清二楚。 孫權前后幾個心腹,徐庶,魯肅,諸葛瑾,他都會試探一下,今日,他就用一盤棋來試探了一回法正。 一個棋藝高超,而且揣摩人心多年的老手,從下棋的風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風格,所以他和法正下棋。 孫權坐下看了看,黑白交錯之間,他完全看不懂。 琴棋書畫,他也就書法一道,在的才女嬌妻蔡琰熏陶之上,有幾分的蔡邕的飛白體功力,其他的都是一趟糊涂。 “我輸了!” 一刻鐘之后,法正面容沉重,站起來,對李涅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先生今日的所教誨,正銘記在心!” 這是一盤棋,但是法正卻從其中看到了的李涅對自己的提拔。 “都是自己人,無需如此!” 李涅陰冷的面容有一抹淡淡的笑容,明顯對孫權這個新的心腹倒是的很滿意,只是他的手段還有些的幼嫩,不夠果斷狠辣,所以他稍微提拔了一下。 “君侯,我們的來一盤!” 李涅眉頭一挑,看了一眼的孫權,他知道孫權是一個棋道白癡,這明顯對他把自己的晾在這里這么久表示很有意見。 要知道,他堂堂一個錦衣衛大都督,也是日理萬機的。 “算了吧!” 孫權擺擺手,很有范頭的道:“我師承鄭公,鄭公棋藝入神入化,要是勝了你,未免有些的勝之不武!” “君侯棋藝如此出眾?”法正雙眸徒然一亮,他知道孫權年幼在士林聞名的,以三篇文章震動震動整個天下的讀書人。 “那當然!”孫權大言不慚的道:“想我一翩翩才子,琴棋書畫……” “無一不通!” 李涅明顯對他的厚臉皮看不過去了,冷飚飚的來了一句。 “老李,你一定要的拆我的臺嗎?”孫權頭上一串黑線的冒出,惡狠狠的道。 “某家實話實話!” 李涅端起一杯茶,悠悠然的喝了一口的,施施然的道。 “你狠!” 孫權瞪了他一眼的,這個老陰人,還真的,非常的,讓他討厭,難道不知道少爺也需要榮譽感的嗎。 “說正事!” 李涅目光微微瞇起,道:“我這么著急的來找你,想說說的三王子的事情!“ “等等,你臉上的刀疤是怎么一回事啊?” 孫權突然看到了他眼角處,不算很明顯的刀疤痕跡,很新,也很長,疤痕從眼角到耳邊,連接脖子。 “陰溝里翻船,被司馬懿和賈詡聯手算計了一番!”李涅把長安的事情說的一番。 “司馬懿居然連你都能算計?”孫家聞言,微微一駭,他知道司馬懿厲害,但是也沒有想到如今他們就這么有能力。 “不能小看這個人!” 李涅瞇眼,目光有一抹冷芒,道:“這個人做事滴水不漏,我都抓不住他的把柄,無法離間他和馬騰的關系,不過的他和馬超之間,倒是讓我挑撥了一下,我相信馬超會給我們一點意外的驚喜!” “馬超和馬騰父子關系如何?” “不太好!” 李涅目光有一抹神采,道:“馬超有羌人的血統,勇武不凡,在涼國軍中,他的威望已經超越了其父,但是馬騰并不喜歡這個一個兒子,比較喜歡他的嫡子,不過馬騰如今的不得不依靠馬超的勇武來支持涼國軍!” “算了,這事情你心中有數,我也懶得管!”孫權冷冷一笑,道:“我要的是,關中不和,只要關中不和,曹操的算計就會落空!” “放心,我不會讓曹操得逞的!”李涅堅定的道。 “你剛才說老三,老三怎么了?” 孫權這時候才問道。 “三王子這段時間很安靜!”李涅若有所指的道:“安靜我都有些毛骨悚然!” “安靜?” 孫權瞇著眼睛,道:“這的確不太像他的風格啊,他性格酷似大兄,是坐不定的一個人,看來這小子又有心思了!” “我怕他會誤事!” 李涅瞇著眼,目光有一抹陰沉的光芒,道:“這一個月,他表面平靜,卻暗中和的魏騰見了好幾次面,魏騰這個人已經喪心病狂,他恐怕不是想權力這么簡單,而是要毀滅吳國,瘋子行事總會出人意料,我怕到時候控制不住!” “所以你想要拿下老三,斷了他的路!”孫權目光微微一動,他明白的李涅的心思。 “我有足夠的證據,既不影響這一次西征的士氣,又能讓大王幽禁三王子。” 李涅低聲的道:“三王子明顯已經被魏騰這個老狐貍給影響了,越來越有些控制不住了,如今西征楚國在即,金陵空虛,要是他的身份想要做點什么,很容易會給吳國帶來內亂!” “算了!”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他站起來,走到的窗戶邊,背負雙手,目光幽幽的看著的天色,喃喃的道:“由他去吧,說到底,他終究是是我的弟弟,有野心是一件好事,我想要看看,老三到底能走到那一步,我也想要看看,他的野心能不能蓋過親情,他若是喪心病狂,我便大義滅親!”(未完待續。)xh118 ... 第506章 他猶豫了 八月,鐘山。 陽光普照,大樹參天,相對于炎炎夏日的金陵,這里充斥著大自然的風采,涼風之中,樹蔭之下,學子翩翩。 金陵書院。 鐺鐺鐺! 鼓樓的鐘鳴敲響,三聲是代表這一天的教課已經結束,學子們穿著的天藍色的儒袍,三三兩兩的離開的教室,喧嘩一片。 有人成群結隊的在談論文章,有人好動,匆匆忙忙的沖向了遠處的蹴鞠場,有些人捂著肚子,急促走向了食堂…… 這里一個個的朝氣般的學子,散發出來的欣欣向榮氣息根本掩蓋不住。 不過位于書院左側,甲院三班之中的院落,一個顯得孤獨無比的少年,安安靜靜站立起來,然后收拾好的自己的書本,帶著寂寥的身影,離開了院落。 他走出的書院,順著的后山的小路,來到的一座小院落,這是一座簡單的院落,院落周圍有衛兵看守,而院落之中,除了幾個女婢和一個老管家之外,一切都顯得荒涼無比。 “公子!” 老管家迎接上來,恭敬的接過少年身上的書袋。 “老宋,今天又功課,我想回書房了,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少年淡淡的道。 “諾!” 老管家聞言,點點頭,不過想起的什么,急忙的道:“公子,王后娘娘派人來,讓公子準備一下,三日之后,她會派人護送公子回宮一趟?” “回宮?” 少年聞言,猛然的回過頭,微微瞇眼。看了一眼老管家,有些愕然。 “公子已經到的大婚的時候,王后娘娘準備好的一切,會趁著大王尚未出征之前,為公子舉行大婚!”老管家恭敬的道。 “某知道了!” 少年沒有意外。點了點頭,目光有一抹的隱晦的光芒閃爍而過。 少年順著院落的長廊,邁步走出一個雅致的書齋,順著書案之前的太師椅坐了下來,放開一本書籍,目光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回宮?”少年目光冷冽。嘴角勾勒起來一抹冷冷的笑容,喃喃的道:“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光明正大的回去!” “三王子!”這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側門之外響起。 “進來!” 書齋里面的少年正是被軟禁在的金陵書院的孫翊。 孫翊在的幽州一戰之上犯下了大錯,雖然孫策囚禁。世家一脈支持,但是最后還是被孫堅軟禁在的金陵書院,修身養性。 “越拜見三王子!”推門進來的是魏越,他從夷洲返回金陵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金陵縣衙作為一個文案官吏。 “坐!” 孫翊抬頭,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最大的心腹,低聲的問道:“事情辦的如何了?” “稟報三王子,已經辦妥。想來應該沒有人懷疑!”魏越點點頭,匯報的道:“韓綜此人,好色。掌控他很容易,如今他已經一步步走進了我們的圈套!“ “很好!” 孫翊聞言,微微瞇著眼,目光有一抹冷冽的寒意,問道:“對了,最近的魏家和虞家有什么動作?” “虞家還好。虞翻如今也知道,只有王子才能讓他們的翻身。只是魏家?”魏越沉吟了一下,面容有些為難。 “孟林。你雖然是魏家的人,但是你我乃是過命的兄弟,我相信你,有話直說!”孫翊目光清澈,幼稚的神情之中有一抹的成熟沉穩的氣息。 幽州一敗,他起起落落,反而的鍛煉的心性,在金陵書院的這段時間之中,他也不是沒有收獲,孫家的血統還真不賴,兄弟幾人都是出類拔萃的人才。 他孫翊也不是一個笨人,只不過之前不過是太急躁了,如今性格沉淀下來,整個人自然已經脫胎換骨,變的越發的沉穩的成熟的起來。 “三王子,魏騰如今已經有些癲狂,做事過于的狠辣,什么是不顧吳國的大體和魏家的安全,我認為他很危險!” 魏越咬著牙,半響才道:“自從東侯斬殺的魏家主脈一干人之后,他比昔日更加的恐怖了,我越發的感覺他陰冷無比!” “汝認為,某掌控不了他?” 孫翊聞言,站起來,背負雙手,目光有一抹的陰鷙,冷冷的道。 “不是!” 魏越急忙搖搖頭,道:“屬下只是怕他會耽誤的王子的大計謀!” “某知道汝的擔心某,但是汝請放心,這一切都在某的控制之中。”孫翊的雙眸之中充斥著無比的自信:“魏騰,他翻不了天!” 孫翊的目光高水魏騰,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一種有底氣的信心,這樣的目光讓魏越的心中微微有些生疑。 難道的孫翊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底牌? 這不太可能啊? 要知道,如今孫翊被囚禁之中,光棍司令一個,什么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能用的也就唯自己一人而已。 “孟林,韓綜此人如何?”孫翊沒有過多的去探討魏騰的問題,坐下來,問道。 “虎父犬子!” 魏越給出的一個評價。 韓綜和韓當這一個的東吳悍將相比,簡直就是的一坨的大便。 “哈哈哈!” 孫翊聞言,大笑了幾聲,道:“這樣才好,他若是過于精明,某還擔心呢,只要能拿下他,控制他,我們就等于已經拿下的西大營,那么金陵半壁江山就在某的掌控之中,不過錦衣衛的人還是要小心,昔日我們就是太小看錦衣衛了!” “屬下明白!” 魏越面容平靜,眸子之中有一抹的復雜的光芒,只是這一抹光芒孫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此地不宜久留,你回去吧,小心點,這周圍都是的父王的眼線,不要讓人看到你!”孫翊擺擺手,道:“三日會后,母后會接我回宮完婚,你再找機會來面見某!” “諾!” 魏越點點頭,然后從書齋的側門,悄無聲息的離開的院落 “叔弼!” 半響之后,一個道袍老者,衣抉飄飄,仙風道骨,仿佛憑空的出現在的書齋之中,須發皆白,面容慈祥。 “師尊!”孫翊看到老者,猛然的站起來,對著老者,恭敬的行禮。 “叔弼,時間越來越近了,你的事情準備的如何?”道袍老者問道。 “回稟師尊,一切正在進行之中!” 孫翊走上來,對著道袍老者,輕聲的道:“只要父王親征之后,金陵城就會陷入空虛,北軍和御林軍都會隨軍出征,金陵城之中只有南軍和西軍,只要掌控的西大營的數萬兵力,再加上世家的一脈的支持,這個金陵城就是某的了!” “叔弼,不可大意,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看上去是如此,但是僅僅是這樣,不足以掌控金陵!” 道袍老者搖搖頭,昂然而立,長袍獵獵作響,淡然道:“若想成事,汝還需要一人!” “何人?” 孫翊雙眸猛然一亮,問道。 “金陵城之中,出了吳王之外,能以一己之身份,鎮壓全城的,唯獨一人,便是吳國王后!”道袍老者的瞇著眼,目光有一抹的精芒閃爍。 “母后?” 孫翊渾身一顫,面容微微的有些駭然的,連忙搖搖頭,道:“師尊,這不行,為人子,某絕對不能動母后!” “叔弼,某并非讓汝對王后動手,而是讓汝想辦法控制王后,王后身邊的人應該有你的探子,要的不是她的命,只是她的懿旨!”道袍老者淡淡的道。 “懿旨?” 孫翊松了一口,目光湛然而亮,要是這個,那倒是不難,等到宮變的那一天,控制母后,拿到一份假的懿旨,他能做到。 “師尊!” 孫翊咬咬牙,目光有一抹復雜的情感,看著道袍老者,問道:“父王真的會一去不返嗎?” 他也不相信有人的能預知未來,但是的這個道袍老者太深了,他可是當世老神仙,昔日的一手斷送了漢家龍脈的張角的師尊。 “叔弼不相信老夫嗎?” 道袍老者聞言,回頭看了一眼他,面色淡然,反而問道。 “某當然相信師尊!”孫翊急忙道,這可是一個高人,有著超乎尋常的能力,他甚至輕聲領教過,和一般的武道強者不一樣的,手段出神入化。 “叔弼,天下最難改的是一個人命數,吳王的命數早在當年十八諸侯的聯盟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可是他被人強行逆轉命運!” 道袍老者雙眸深邃如海,眸底仿佛有一道道幻滅的光芒,充斥著的詭異的氣息:“然而,有些事情,躲是躲不了的,改命是有劫數的,吳王如今的印堂寂滅,即使是王者紫氣都洗不掉,大劫在即,九成九是過不了這一劫!” “九成九?那就是還有一線的生機!” 孫翊目光乍然一亮。 “天地萬物,皆有其命數,但是天道五十,遁去第一,時間從來沒有一成不變的命運,吳王是有劫,但也有生機,只不過這一線生機,你要嗎?” 道袍老者目光閃閃,若有所指的凝視著孫翊:“吳王之命,就是吳國之命,他的命改了,也就是吳國的命該了,你也在再沒有一絲的機會,登上大寶!” “這?” 孫翊額頭冷汗淋漓,雙手握住拳頭,眼眸低沉,手背青筋凸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江山?親情? 他猶豫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07章 顧雍和陸遜 [限時搶購] 2015防曬衣服女式長袖七分短袖 [限時搶購]腳尖透明超薄隱性透明連褲襪(99包郵,送"女友"吧,嘿嘿)! 支持網站發展,逛淘寶買東西就從這里進,!!! 東侯府 孫權挺拔的身軀站在的書房的窗前,琥珀晶瑩的目光看著窗外的庭院,那里百花綻放,那里嫣紅紫綠,大好景色,卻無法掩蓋他眼眸之中的一抹陰霾。 孫翊! 這是他的弟弟,但是怎么讓他感覺有些一絲寒意叢生啊。 難道真的會有兵刃相見的一天嗎? 他有些不愿意去相信有這么一天,不愿意去面對兄弟鬩墻的時刻,也不愿意親自去對付自己的親弟弟。 作為吳國王族的一份子,他也曾經幻想過幾兄弟兵戎相見的一天,但是,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人,他卻執意的想要去改變。 “君侯!” 這時候,法正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有些想要安慰他,卻無從說出,王族的事情,他說不出口。 “我沒事!” 孫權回過神,在一瞬間收起了迷茫而有些陰霾的眼神,回頭看了一眼李涅,道:“老李,你今天緊巴巴的老找我,不是就這么一件事情吧!” “當然不至!” 李涅急忙搖搖頭,道:“我離開了金陵一段時間,很多事情都沒有能顧上,這金陵城,倒是發生的不少有趣的事情!” “得了吧!” 孫權坐下來,喝了一茶,翹起二郎腿,撇撇嘴,道:“一切有趣的事情,到了你的身上,都會變成的陰謀的開啟!” “多謝君侯贊賞!” 李涅瞇著眼,陰鷙的面容有一抹的森然的笑容。 這兩人的對話讓的旁邊的法正大開眼界,他一直聽的徐庶說,錦衣衛大統領李涅絕對是世界上最了解孫權的人,現在他明白這一句話什么意思了。 這兩人之間的默契,這兩人之間的信任。不是他法正能相提并論的。 “說吧!” 孫權看了他一眼,道:“我最近比較忙,你有話最好一次性說完,過時不候!” “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情,還是世家那點事!” 李涅面容凝重,雙眸劃過一絲的幽然的寒芒。 “世家這么又招惹你了?” 孫權起身。目光帶著一絲絲趣味,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道:“吳國人都說我孫仲謀是江東世家的天敵,但是我所做的事情,十分之中有五分能算在你頭上!” 這句話倒是真的。 如果沒有李涅在背后支招,他還真的未必能和的世家那些老狐貍的過招,要知道,能成為世家的當家人,沒有一個是吃素的。 這些老狐貍的。一個個老奸巨猾,不是李涅這個老陰人一直出陰招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被這些人陰死了。 在吳國的頂級謀士之中,李儒本身就是出身寒門之中寒門,在西涼那種地方成長,對于世家階層,有著的非一般的恨意。 所以他算計起世家階層的人來,可謂是不留情面。 “我感覺世家一脈的里面出現了一道能讓我們利用的裂痕!”李涅瞇著小眼睛。目光不斷的閃爍著讓人發寒的光芒,不知道在算計什么:“世家一脈。要決裂了!” “裂痕?” 孫權聞言,冷冷一笑,道:“這東西早就存在,但是江東世家上百年走下來,如今還是一樣團結嗎?” “這一次,不一樣!”李涅搖搖頭。道:“他們恐怕已經到了的不得不分裂的地步!” “什么意思?” 孫權一下子來的興趣。 “顧家的顧雍,君侯如何看?”李涅問道。 “人才啊!” 孫權毫不猶豫的道:“他絕對是一個人才,吳國難得的棟梁之才,在我心中的,顧雍就是張昭之后的最有力的繼承人之一!” 周瑜不算。他是一個軍政都能吃開的人,但是輪到的內政,他也許還不如顧雍。 顧雍在歷史上到底去到什么位置,他已經記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丞相什么的,但是現在,他看的很清楚,作為的蔡邕的弟子之一,顧雍的才能他比一般人還要了解三分。 這絕對是吳國未來朝堂之上扛把子級別的人才。 “某說的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的身份,他在上個月,在遼東,他以顧家家主的身份,通知顧家,斬斷了一切和的魏家虞家的聯系!” 李涅低聲的道。 “斬斷一切聯系,這么決絕?”孫權微微駭然,要知道,江東四大世家,互相之間都是盤根錯雜,他們之間的聯系說十天十夜都說不完。 顧雍這么一鬧,恐怕不僅僅是顧家分裂出世家一脈,而是整個世家一脈就會崩裂,再也難以成為朝堂之上的一個派系了。 “顧元嘆這么做,怎么看都像是有些自廢武功啊!” 旁邊的法正突然開口,低聲的道。 “非也!” 李涅卻搖搖頭,目光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道:“他這么做,短時間之內,也許會讓人感覺顧家受到點損失,甚至整個江東世家一脈都會一闋不振,但是從長遠來說,卻是一個妙招!” “他是想要置身于之外,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進可攻,退可守!” 孫權腦海之中,靈光一閃,低聲的道:“顧雍現在恐怕是感覺到了的我們想要對魏家和虞家動手的節奏了,所以先下手為強!” “沒錯!” 李涅點點頭,斬釘截鐵的道:“他置身事外,卻能和世家之中的陸家內外聯手,到時候的就算魏家和虞家栽了,世家一脈,也還能保存下來。” “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做法!” 孫權笑了笑,道:“顧雍是一個聰明人,由他去吧,我相信他對吳國的感情,他的身份,處理這些事情,比我們這些外人要好做多了。不過我在想,獨木難支撐大局,顧雍一個人,是成不了這個布局了,他肯定是和陸家的某一個人聯手了,這個人。不太像是陸俊,陸俊有能力,但是脾氣過于剛直,能做好一個軍人,卻做不好一家之主!” “的確有人和顧雍合作,君侯猜一猜,何人和顧雍合作?” 李涅有些佩服孫權舉一反三的敏銳反應了。 “陸遜?” 孫權的瞇著眼,半響之后,目光瞪大。有些的不敢相信的吐出了這一個名字。 陸遜太年幼了,他的年紀還不如他,要知道,他孫權可是的穿越來的,兩世為人,還有一個好身世才走到這一步。 歷史上的陸遜貴為的東吳四英杰之一,他是有能力,文武全才。軍政皆通,但是閱歷是需要積累的。他也不應該這么快就能成長。 不過孫權想來想去,整個陸家想來想去的,他還真的只有的想到這一個青年。 如果是他,那么還真的有些讓他出乎意料之外。 “呵呵!” 李涅笑了笑,道:“君侯果然英明!” “真的是他?” 孫權目光乍然一亮,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這個陸遜,成長的太快了!” “是啊?弱冠之年,如今已經算是代替其父親陸家,成為陸家的支柱,他算是少數在我意料之外的人!” 李涅認同孫權的說法。道:“從他在江東書院,錦衣兒就已經開始留意他,一路的成長,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政治人才!” “顧雍,陸遜,他們兩個聯手,有好戲看了!” 孫權笑了笑,有些釋然了,這兩個有能力的人,出身世家,卻對吳國還算忠心。 他嘆了一口氣,然后搖搖頭,道:“算了,不說他們世家的事情了,說說最近的江夏打的如何?” 周泰黃射的先鋒軍已經打入江夏有一天時間了,但是捷報遲遲未能傳過來。 “情況不太好,如今還在僵持著!” 李涅搖搖頭,道:“周泰的大軍被擋在的一個叫翻天渡的渡口,始終過不去,龐統三出妙計,關羽倒是被騙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他身邊諸葛孔明可是精明的很,始終在最后一步橫住了先鋒軍!” “諸葛亮!” 孫權瞇著眼,目光有一抹濃濃的殺意,道:“這個人將會是西征最麻煩的人!” “要不要的我派人去行刺他?”李涅陰寒的聲音充斥著殺意。 “行刺?” 孫權聞言,沉吟了半響,有些意動,最后卻搖搖頭,道:“諸葛孔明不會在同一個坑栽兩次,我們曾經對劉備的人做過一次行刺,這一次如果在派出刺客,和自投羅網,沒有什么區別。” 諸葛亮,歷史上被人評價城其智近乎妖,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人。 作為三國歷史上排名第一的謀士,孫權對他的忌憚,絕對的是拍在第一位,想要對付他,還要從長計議。 “我相信士元!”孫權淡淡的道:“士元有本事沖過諸葛孔明的攔截的,如今還是看看,我們的國內的大軍準備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 李涅道:“如今大軍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平州幽州的兵力返回,估計在九月份,最遲十月份,大王可能就可以動身西征了,不過朝堂之上,還在為西征的理由在爭論,我們想要的名正言順的征伐楚國,需要一個理由,黃射為父報仇,能對江夏,卻不能對整個楚國,理由過于牽強!” 什么事請都講究出師有名。 “我有一個想法!”孫權靈光一動,突然道:“若是讓的周泰敗一陣,會不會是一件好事啊!” “君侯的意思是?” 李涅和法正兩人都是的一等一的聰明人,頓時的明白的孫權的想法,對視的一眼,目光栩栩生輝,暮然的閃亮起來。未完待續。 m ... 第508章 孫翊大婚 九月。 吳國大軍如今已經陸陸續續的籌備完成,四方之兵馬,已經一一集合金陵城外,數十萬之數,連營百里,聲勢隆隆。 西征之意,在吳國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在這一天,在金陵城的繁華喧囂之中,吳王三子,孫翊突然舉行了大婚,迎娶江東世家徐家之長女。 吳國已經不少人忘記了這一個被幽禁在金陵書院之上的三王子。 在這個關頭,孫翊的名字,再一次進入的吳國的百姓的眼眸之中。 大婚當日,吳國大王孫堅親下圣旨,免去了孫翊還有數年的幽禁之罪,封賜關內侯,算是吳國第四個侯爺。 雖然和江侯,東侯,魯侯,這三個侯爺的列侯之位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但是關內侯好歹也算是一個侯爺。 侯名為富春,同時孫堅還下了圣旨,任命他為的南軍折沖校尉,統兵三千,隸屬韓當的手下。 富春侯,這侯名讓無數人有了猜想。 富春乃是孫家的祖籍,屬于吳國的龍起之地,在吳國太子之位爭奪的關頭,孫堅卻把這個侯位賞賜給了孫翊,其中蘊含的意思很多人都明白。 守陵! 沒錯,孫堅的意思就是,孫翊以后的工作就是接替孫靜的宗正之位,為孫家而守護祖墳之陵墓,題外的意思就是革出的太子之位的爭奪之外。 …… 孫翊大婚當日。眾人來賀。 長兄孫策作為孫翊最親近的兄長,即使在城外訓練有幽平而州的兵馬,也偷偷的找了一個空隙。親自返回的一眼城內祝賀孫翊大婚。 孫權亦然親自前來,奉上一份貴重的禮物。 婚宴很熱鬧,朝中大臣知道,即使孫翊無緣太子之位,也是將來的朝堂支柱,倒是很熱情,百官來和。 宴會之后。在富春侯府邸的寂靜的后庭院,孫權喝了點酒。臉龐有些紅潤,他和身穿著大紅禮袍,喜興洋洋的孫翊兩人并肩而立。 兩人靜靜的站著,半響不說話。目光皆然的俯視著前面幽靜人工湖泊,仿佛在看風景。 “叔弼,你這氣度是越來越成熟了!” 半響之后,孫權瞇著眼眸,細細的打量了這一個有一點時間沒有見的弟弟,目光有些意外,昔日有些急躁的少年,如今沉穩成熟不少了。 現在的孫翊,倒是能讓他的有一絲的忌憚。 “呵呵。正所謂的吃一虧,長一智!”孫翊背負雙手,目光有一絲的冷傲。道:“弟弟載了這么大的一個跟斗,總要學會長大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孫權這個二哥在他心中,已經變成的怨恨的對象。 他恨孫權在關鍵的時候,對他落井下石,這一年多的幽禁。他只要安靜下來,就會想。孫權為什么不替他說話。 “長大是一件好事!” 孫權聞言,微微一笑,他的笑容顯得那么如沐春風,瞇著眼,淡淡的道:“叔弼,如今你也算是成家了,有家的人算是成年人了,以后做事情多考慮一下自己的家人,有些不能做的事情,不要勉強!” 權力真的能腐化一個人嗎? 以前那個開朗的孫翊,如今怎么看來,仿佛都一絲陰鷙的寒意。 “兄長今日來是祝賀弟弟成婚的,還是來教訓弟弟嗎?”孫翊回頭,目光低沉,有一抹桀驁和冷意。 “教訓?” 孫權聞言,微微一愣,搖搖頭,道:“某只是提醒一下你而已,凡事量力而行,若是強求,最后難念的家破人亡!” 雖然如今孫翊很多行為讓他提防了起來,但是不到最后一步,他真的不太想和孫翊對立。 能挽回的,他還是想要努力一下。 孫翊畢竟年紀不大,他有野心是一件好事,野心大的人,才會成才,但是他受了魏騰的影響,顯得有些的穩不住的狀態,讓他擔心。 魏騰是一個老狐貍,孫翊駕馭不了。 “弟弟還要多謝的兄長提醒!” 孫翊冷冷一笑,自信的道:“弟弟相信一件事情,只要我想要的,就能得到!” “所以呢?”孫權眉頭一挑。 “所以,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孫翊目光璀璨,在孫權這個了解自己的人面前,他并沒有遮遮擋擋,反而放開的心思,傲然的道:“即使父王之意,某也不會認輸!” 一道圣旨,把他從的幽禁之中的解救出來,也讓把他打入的十八層地獄。 這一刻,他是怨恨了,恨父王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父王如今的意思很明顯,做一個安樂的侯爺不好嗎?你打算讓父王收回圣旨不成,還是把我們都當成敵人,才高興啊!” 孫權目光瞇起的道。 其實孫堅下的這一道圣旨,其中有他一般的功勞,這是他給的孫翊了一個機會。 孫翊再這樣下去回不了頭的,早晚出事,他要是爭奪太子之位,孫權沒有意見,但是他根本控制不了魏騰這條毒狼,卻意圖的借用他的力量,這就是錯。 在魏騰的影響之下,孫翊只會越陷越深,要是做出的兄弟相殘的事情,他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二哥可真的花盡了所有心思,如今不堪的手段來提防自己的親弟弟,難道你不覺得丟臉嗎?”孫翊目光斜睨了一眼,諷刺的道。 富春侯的關內侯之位,是孫權的手筆,他已經從宮中的消息,已經知道了。 所以,他更加的怨恨孫權。 孫權為什么就是和他過不去呢? 居然要剝奪他的競爭的機會。 “叔弼,你太高估自己的,你認為你有什么值得我卻提防的?”孫權面無表情,淡淡然的道。 老實說,他還真的沒有把孫翊放在眼中,他擔心的不過是的魏騰。 魏騰這個老狐貍,如果利用孫翊的身份,能做出什么來,他自己的也說不好。 “哼!” 孫翊冷冷一哼,道:“二哥如今的認為這樣就能壓制某,那你錯了,你和大哥能做到的,我孫翊同樣能做到。” “唉,看來你是的鐵了心了!” 孫權的面容有一抹疲憊,嘆了一口。 有些人,執著起來,不撞南山不回頭,既然如今,他就讓孫翊去撞一撞,看他能牽動什么風云。 孫權離開了庭院,他走的時候,還留下的一句話:“老三,能做的,我已經做了,在這里,二哥在給你一句話,你想做什么都行,但是學會把握自己的底線,如果你觸動了二哥的底線,二哥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我們就走著瞧!” 孫翊聞言,陰鷙的目光看了一眼的孫權的背影,雙手握緊,手臂青筋的暴露,他不服氣,不服氣為什么孫權的語氣始終高高在上。 “仲謀,你和叔弼說什么呢?” 當孫權從庭院走出來的時候,喝了有些醉熏熏的孫策突然出現在空寂的長廊之上,攔住了他。 “我們兩兄弟如今都差不多成敵人了,還能說什么?” 孫權有些心灰意冷,事情終究不能如他所愿的去進行。 “仲謀,老三雖然有錯,但是已經錯去了,他終究是我們弟弟,做錯事,我們的幫改便是了,你何必如此?” 孫策有些醉意上心頭,伸手撐住了廊壁,嘆了一口,道。 “兄長難道認為我是為了幽州的事情才和他置氣的嗎?”孫權瞇眼。 “難道不是嗎?”孫策有些不多,為什么孫權如此針對孫翊。 “我孫仲謀沒有這么小氣!” 孫權抬頭,目光看了看天際,淡淡的道:“兄長,你不覺得,在不知不覺之中,有些人已經變到讓我們都不認識的地步嗎?” “你是說叔弼嗎?”孫策皺眉,剛毅的臉龐有一抹復雜。 “兄長,你在錦衣衛也有人,不要說你不知道老三這段時間做的事情!” “有野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孫策沉吟了一番,道:“他既然想要爭,就給他一個機會了!” 孫翊根本就不放在他孫伯符的眼中,從頭到尾,他的敵人只有一個,孫仲謀。 “但是如果他不自量力的想要去借用一些力量,就是一件的壞事!” 孫權冷冷一笑,然后低聲的道:“你還是勸勸他,這小子做事情越來越狠辣了,我到時候即使我們兩個都保不住他,他向來聽你!” “我知道了!” 孫策點點頭。(未完待續) 第509章 各有算計 下午,夕陽的光芒照射金陵,顯得金燦燦的一片。 “誰?” 孫權在離開富春侯府邸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一個目光在看著自己的,但是他回頭看了看,卻沒有一絲的異樣。 “君侯,怎么了?”一個護衛問道。 “沒事!”孫權掃了一眼周圍,并沒有異常,提起長袍,走上了的馬車之上的。 “架!” 趕車的護衛連忙駕車離開的富春侯府。 “這小子好敏銳的心思,居然能感覺老夫的目光!” 遠處,屋檐旁,一個道袍老者的身軀若隱若現,目光幽幽,死死看著孫權遠處的背影,有一抹深意:“如此命格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三分天下的征兆居然讓你改變了,死而復生,你的命格已經牽動的蒼生,你若是死了,也許吳國的運就斷了。” 他雙手凝聚著的濃濃的罡氣,仿佛想要立刻出手,斬殺的這個琥珀眸子的少年。 殺了他,很多事情就會變化。 “南華,你居然敢對他動了殺意,你是在逼我親自斬殺你嗎?” 這時候,左慈的身影仿佛從虛空之中的走出,渾身氣息暴戾,充斥著冷冷的殺意,目光陰鷙的看了道袍老者。 他很清楚道袍老者的本事,如果他真的對孫權動了殺意,孫權就算有三條命,也不夠死。 到了他們這個等級的武者。不說出神入化,但是也能說的上超凡入圣,即使守衛在森嚴的地方也是如入無人之境。 “左慈。你已經跟了我很久吧,你還真有興致!”道袍老者看到老人,散去手上凜冽的氣息,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笑了笑,才道:“某家躲了這么久,還是讓你找到了!” “老夫也不曾想。你居然敢來金陵!” 左慈一步逼上,殺意凜然。 世上能和他并肩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張魯,司馬微,許邵,這些人風水能力有。能看的懂風水面相,看的明白的大地脈絡,但是卻實力不足以和他抗衡。 只有南華老仙,最恐怖的一個,他們都是風水一脈的人佼佼者,當世修道之人,武藝幾乎已經超越的練氣成罡的境界,而且手段詭異,一般人入不了他們的眼眸。 雖然這世界上并沒有什么超脫生死。白日飛升的這么恐怖的東西,他們也逃不了生老病死。 但是相對來說,他們在普通的凡俗之人的眼中。算是神仙一級別的人,畢竟他們的能力已經超凡入圣。 不過他們雖然有非同一般的能力,但是終究也是人,心中也有*,也有所求。 歷來帝王登位,身邊其實都有一兩這樣的人相助。為他們的趨兇避吉,始皇帝身邊的徐福。劉邦身邊的張良,項羽身邊的范增,其實都是風水界的人。 “你一直追殺某家,某還不能躲一躲嗎?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道袍老者悠然悠哉,沒有絲毫的憂心,很淡然的道。 “老夫難道還不知道你所想嗎?” 左慈冷冷一笑,道:“你想要助曹魏登天,自然想要滅掉孫吳,所以你想要布下殺龍局,不過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南華老仙已經接觸過的曹操,而且對曹操很滿意。 他們兩個聯起手來,當世無人能擋。 他如果和孫仲謀聯手,倒是能憑借吳國的力量,對付魏國,可是孫仲謀這廝,始終不夠決斷,下不了決心啊。 如果說當世有幾個人能和曹操抗性,孫權算是一個,而且南華老仙明顯畏懼孫權,想要提前把孫權滅了。 不過自古以來帝王難殺,殺龍局是風水之中最危險的一道殺局,對于他們風水一脈的人,君王的命格就是一個不能觸碰的地雷,想要殺潛龍,會遭受天譴的。 “某又不是第一次面對天譴!” 道袍老者目光幽幽,冷然一笑,不過的笑容明顯有些駭然,昔日的他為張角面對的天譴的時候,也是九死一生,最后依舊無法挽回張角的命。 天數這個東西,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碰的,不然,他也不用的這么辛苦的布局,利用孫翊去的面對孫權。 “南華,有些事情適可而止,你能做的,我也能做!”左慈冷冷的道:“曹操也不是不死之身!” “左慈,你也不要說的太清高了!” 道袍老者面容平靜,幽幽一笑,道:“江東畢竟是你的地域,某在金陵的氣息如何能瞞得住你,你不過想要借我的手,來為他打開最后一道枷鎖罷了!” “一派胡言!”左慈聞言,眼角抽搐了一下,目光一下子冷冽的起來。 “你敢告訴他,孫堅此次的卦象是一去不回二的征兆嗎?” 道袍老者抬頭,目光微微瞇起,冷冷一笑,很堅定的道:“你不敢!” “那又如何?” 左慈深呼吸了一口,冷冷一笑,道:“孫堅的命,你我都改不來哦!” “是你不愿意罷了!” 道袍老者淡然的道。 “改命者,必然遭受反噬,老夫不會為了孫堅而反噬自己的命格!”左慈淡然的道。 “你不是怕反噬,你是為了孫權!” 道袍老者一語擊中左慈的心窩,道:“孫堅不死,那么孫權一輩上都上不了位,你的所有算計都落空了,孫權不是沒有能力,而是做不到,你不過是利用我,把他逼上位而已!” “你有你的算計,我有我的算計,只不過看看誰的手段高而已!” 左慈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淡淡的道:“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敢親自出手,我就冒著天譴,折福之禍,也為曹操布下一個殺龍局!” —————————————————— 九月底,江夏傳來的消息,周泰慘敗翻天渡,吳國兒郎傷亡慘重,孫堅暴怒,立刻派出使者,進入襄陽,通報劉表,吳國兒郎傷亡無數,此事楚國必須負責,他的讓劉表交出劉備,而且培養的十萬黃巾,十萬石頭糧食,不然興兵來犯。 這個獅子大口的條件,激起的楚國僅存的一點民心。 楚王劉表是老的,但是還沒有到老糊涂的地步,他自然知道這是孫堅的欲加之罪,為了挑起兩國戰役的罪名。 所以他難得強硬了一般,直接回信,道:黃射周泰無故率兵進攻江夏,此乃挑起兩國敵對的禍首,吳國必須要交出來,不然楚國上下誓不罷休。 孫堅暴怒,撕破臉皮,欲要率兵西征,不過吳國群臣為了兩國友誼,再次相勸,孫堅只好消停下來,第二次派出使者,和楚國談判。 但是有心的刁難,結果是一樣,這一會的劉表有感孫堅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位的無恥,一下子暴怒了,發出豪言,總有一日,必然親自率領的楚國大軍,踏平金陵城。 這一下子,兩國關系,一下子繃緊了起來的,墜落到了冰河時期,戰役也仿佛要一觸即發。 十月。 孫堅正式誓師于金陵城東郊,通告天下,起兵吳國百萬之兵馬,兵分三路,西征楚國,踏平襄陽。 南方兩大霸主,吳楚大戰爆發。(未完待續) 第510章 諸葛亮之謀 十月,金秋時分,天高氣爽。 這是一個合適秋游的好日子,但是在江夏郡,卻顯得死氣沉沉,當吳國西征大軍數壓境,江夏的百姓都慌亂了起來。 西陵城,郡守府邸。 江夏郡的君侯劉備昂然而立,陰霾著臉色,一雙目光死死的看著位于中央的大沙盤,這個沙盤描繪的是江夏全境。 只不過,如今的江夏已經是一片烽火連天。 吳國大軍,全面西征,孫堅率領的主力兵馬已經沿著長江水道,打了進來,通行無阻,所到之處,無人敢擋,紛紛投誠。 還有一路大軍,為吳國西征右路軍,孫堅長子,吳國江侯孫策為帥,從九江境而入,沿著北面的城池,一路高歌,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連續攻克數座城池,貫通的整個江夏北部。 同時,不僅僅是江夏,整個荊州都已經陷入的一片的戰亂之中,在荊南三郡地帶,吳國后將軍黃忠親自率領十萬雄獅,自交州而出發,一路北上,一日一城,不到半月時間之內,如今已經打到的長沙了。 楚國的兵力如今皆然集中在長江水道之上,準備在赤壁,夏口,樊口江域,準備和孫堅的主力決一生死。 但是在短短不到半個月時間,荊南,荊北,同時被進攻。 如今荊州南北皆然已經丟棄的大半的城池,楚國仿佛被一步步的壓制的無路可走。全國上下,民心惶惶,一個個都驚慌失措了起來。 “吳國這是來勢洶洶啊!” 劉備伸出雙手。輕輕的揉揉疲累的腦袋,看著沙盤,目光有些陰鷙,半響之后,才喃喃的道:“看來我們現在是必須要退兵了!” 翻天渡一戰,劉備算是為楚國掙回了臉面,以三萬兵力大勝五萬吳國海軍。 但是他心中清楚。這只是表面看起來的景象,其實這一戰是兩敗俱傷。 龐統三計不過翻天渡。周泰一怒之下,猛攻翻天渡,這一戰打了兩天一夜,雙方傷亡慘重。但是相對來說,江夏軍的戰斗還是不如吳國海軍,傷亡也再起之上。 只是最后吳國海軍突然撤退,才給了天下人一種現象,吳國海軍大敗。 這一戰,劉備麾下好不容易才整頓出來的三萬水軍,能返回西陵的不足兩萬之數,而且戰船被壞掉十之五六,就連一艘樓船都被打沉了。可為是元氣大傷。 如今他整頓江夏兵力,加起來的兵力也就六出頭萬,面對孫堅數十萬兵力壓境。除了的退兵匯合劉表之外,還真的沒有其他的道路。 死扛? 肯定扛不住,最后只會被無情的碾壓而過。 “江夏肯定保不住了。” 劉備死死的咬著牙,雖然有些不甘心,卻不得不這樣做。 他謀算良久,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休養生息的地盤。不是不想保住江夏郡,只是他心中很清楚。留在江夏,他就面臨孫堅的絕殺,估計連渣都不剩。 “主公,如今的我們已經準備的退兵的事宜,早在一個月之前,江夏郡激烈的物資,我們大部分已經轉移夏口!”諸葛亮走出來,拱手道。 “好,立刻傳令下去!” 劉備想了想,目光一抹冷冽的光芒迸射而出,道:“全軍上下準備撤退,還有把江夏的一切糧食,全部帶走,全軍撤去赤壁,如今赤壁,夏口,樊口,已經形成了一個鐵三角,集合的十數萬的楚軍,我們和吳國還能有一拼!” 這一戰的決戰,就在赤壁。 “主公,如今我們沒有大王劉表的命令,擅自放棄江夏,撤退赤壁,劉表會放過我們嗎?”劉備另外一個謀士陳登輕輕轉動著輪椅,蒼白的臉色有些陰森,目光幽幽而亮,道:“如今赤壁的主將是蔡瑁,他向來和主公不和,若是抓住了這一次機會,難念會對我們動手!” “怕個鳥,他若敢對兄長不了,某家饒不了他!”張飛獨目顯得崢嶸無比,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冷傲的響起。 “翼德,蔡瑁將軍乃是楚國重臣,不可胡言!” 劉備擺擺手,示意讓張飛安靜下來,他沉吟了半響,目光掃視眾將,低聲的道:“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江夏如今肯定是保不住了,我們留下的不過是自尋死路,退兵赤壁,也是無奈之舉。” 孫堅的主力大軍殺來的,浩浩蕩蕩,所有擋在他面前的都會被摧毀,一切的謀略都變成了無用功。 他麾下就這幾萬的兵馬,想要擋住孫堅主力將近二十萬的兵力,根本不可能。 況且如今的江夏北部還有孫策統領的十幾萬雄師,一旦他們形成的合圍之勢,他們這點兵力恐怕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諸葛亮沉吟了一下,微微瞇眼,對著眾人,躬身的為劉備補充了一句安心的話:“主公,雖然我們擅自退兵,會讓他們抓住把柄,若是平日,難保劉表不會借機殺人,但是如今時勢,劉表心中應該明白,只有聯合我們的兵力,才有保住楚國的希望,所以,某相信,他們不會因此而對付我們,反而會幫助我們撤兵!” 劉表雖然有些軟弱,但是不簡單老糊涂,他既然敢起兵而戰,也必然有一定的戰略眼光,就算他再不爽劉備,這個關頭,也指揮選擇相信,而不會吧劉備推出去。 “孔明說的對!” 劉備聞言,松了一口,他瞇著眼,目光銳利,道:“劉表也并非一個不懂大局的人,吳國和楚國的戰役才剛剛的開始的,雖然如今楚國在下風,但是我們還有一戰的能力。但是如果他敢自斷一臂,必死無疑!” “兄長,孫堅的主力才剛剛進入江夏。我們一陣未戰,卻愴惶而逃,有些不好吧!” 這時候,劉備麾下最猛的猛將關羽走出來,一雙狹長的眸子散發著一抹戰意:“如今我們的水軍還有戰斗之力,可以一邊戰,一邊退!” “對啊。兄長,我們豈能不戰而退!”張飛也出言。冷冷的道:“就算是不能抗衡,我們也要和孫堅打一個照面,不然太丟兄長的臉了!” 不戰而退,讓他們這些絕世武將有些的不甘心。 “不行!” 劉備聞言。卻搖搖頭,死死的咬著牙齒,面容冷冽,道:“非某家膽小,而是如今的孫堅的兵力過于兇猛,若是我們被孫堅咬著了,也許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吳國的戰船在性能之上比江夏軍的戰船要高三分,一旦纏上了,就脫不了身了。 相對于逃命。這點名聲,他顧不上了。 “主公,也許我們有一個機會。能克吳軍一陣,挫一挫吳軍的銳氣!”諸葛亮目光落在的沙盤之上的一條紅色行軍路線之上,湛然而亮。 “孔明!” 劉備聞言,面容一喜,道:“有何計謀,速速道來!” 如今有機會。他自然也不想要好像一個懦夫一樣,聞聲而逃。 “主公請看!” 諸葛亮站出來。一襲儒袍,面如冠玉,風度翩翩,手握羽扇,鎮定自若,指著沙盤中間的一條行軍路線,道:“此乃是斥候上報而來,吳國右路軍的行軍路線!” 眾人目光看著的沙盤上的紅色線條,其中的一個將領低聲的道:“吳國右路軍的統帥大將是孫策,斥候來報,孫策雖然號稱三十萬兵力來襲,但是其實麾下兵馬約莫在十二萬之數,而且他們大半是騎兵!” “孔明,有什么問題嗎?”劉備不解的問道。 “問題大了!” 諸葛亮目光劃過一抹精芒,道:“孫策是十月六號從九江郡安豐城進兵江夏郡,可是短短的十來天時間之內,他已經一句拿下了西陽,軟國,郡縣,新息,平春,戰線連綿不斷,一路西行,馬不停蹄,如今的已經打到了隨縣!” “他麾下的騎兵占據多數,行軍迅速如雷,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拿下這些城池,不足為奇!”關羽目光幽幽,一抹銳利的光芒閃爍,低聲的道。 騎兵的速度,他自然清楚,好像劉備麾下的精兵白耳,也有這樣的能力,在這么短的時間,拿下這些城池。 “某說的不是他們的能力,而是戰線和戰略!” 諸葛亮面容有一絲的蕭殺,冷冷的道:“孫策的戰線拉的這么長,從安豐到隨縣,已經連綿超過幾百里,如今按照這個態勢下去,他一定會直擊襄陽!” “襄陽?” 眾人聞言,心中微微驚駭,目光瞬間瞪大,死死的看著沙盤。 諸葛亮說的還真的沒錯,孫策大軍進擊的方向,這一條線條畫出來的目標,就是襄陽。 “這也是我們的機會!” 諸葛亮低沉的眸子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什么機會?”張飛大咧咧的道。 “一個重挫吳軍右路大軍的機會!”諸葛亮冷然的道:“孫策如今的兵力十數萬,但是過于急躁,不能像孫堅黃忠那般沉穩,步步為營,他的戰略就出現的破綻,若能敗他一陣,便能讓楚國大軍士氣高漲!” 在冷兵器時代,打仗,打的就是士氣,不然也不用什么誓師,鼓舞士氣等等的工作。 “如何敗他?” 眾人聞言,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的諸葛亮的身上,而且有些灼熱的起來的。 “如今他們的主力已經兵行隨縣,接下來就西行南郡,而隨縣也成為的一個從江夏進入南郡的要道城池,他們必然會在這里貯備大量的糧草。” 諸葛亮手指指著隨縣的地域,咬著牙,狠狠的道:“只要我們切斷了隨縣,那么他西行的兵馬就成為了一支孤軍,到時候我們再聯合襄陽的兵力,前后夾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以江夏的數萬兵力,加上的襄陽的兵力,想要打這一戰,還是有勝算的。 當然,如果想要這樣消滅右路軍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能敗這個江東小霸王孫策一陣,必然能大挫了吳軍的銳氣,接下來的戰役就好打多了。 初戰告敗,能直接影響到吳軍數十萬兵力西征的士氣,足夠讓的楚軍的戰斗力提升三成。(未完待續) 第511章 孫堅之憂 長江水道,江夏,翻天渡口。 波濤翻滾的水面之上,一艘艘的戰艦連綿不斷,戰艦之上,一面面代表著吳國大王的虎頭戰旗,飄揚天際。 這些吳國海軍的戰艦,延伸前后數十里的水面之上的,宛如一條水上的長城般,壯闊偉岸。 猛虎號。 這是昔日以孫堅的名義,孫家政權統領的江東,出產的第一艘大型樓船,也是吳國海軍的象征戰艦。 孫堅大馬金刀的坐在寬敞的船艙之中,目光幽幽的看著各方呈報回來的戰報,氣氛有些低沉。 “大王!” 周泰在他下手不遠處,單膝下跪,有些羞愧的道:“末將沒用,遲遲不能拿下江夏,還敗在了關羽的手上,丟了吳國的臉面!” “翻天渡一戰,是勝,是敗,孤的心中有數!”孫堅聞言,微微抬頭,瞟了一眼這個一員悍將,淡淡的道:“汝起來吧!” “謝大王恕罪之恩!”周泰站起來。 “這一戰你沒有敗,但是也沒有勝!”孫堅瞇著眼,冷冷的道:“真正五萬精銳兵馬,居然打不贏三萬江夏水軍,幼平,汝的確有些丟吳國海軍的臉了!” “末將羞愧!”周泰躬身。 “大王!” 龐統拱手,道:“此戰不怪周泰將軍,是臣敗在了諸葛孔明手中,讓諸葛孔明拿到的先手,占據的地勢。以至于我們數次沖不過翻天渡,最后只能強攻,形成兩敗俱傷的局面。臣愿意領罪!” “算了!” 孫堅一雙銳利的虎眸掃過兩人,沉吟了半響,才擺擺手,道:“此戰汝等也算是為吳國出兵找到了一個借口,將功補過,不過下不為例!” “謝大王!” 兩人松了一口氣。 “如今劉備還在江夏嗎?”孫堅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錦衣衛都指揮使莫從。問道。 “回稟大王!” 莫從負責用錦衣衛為西征大軍收集四方戰報和消息:“如今劉備尚且在西陵,不過他們一早已經籌備了退路。只要我們的兵馬進入西陵,想必他們就會退,而且楚軍在夏口樊口一帶,駐扎的重兵。想要斬殺他們,恐怕有些困難!” “那就算了!” 孫堅眉頭一挑,冷傲的道:“到了赤壁,孤把他們的一網打盡!” “大王!”莫從繼續的道:“錦衣衛的消息,劉表已經準備親自南下!” “來的好!” 孫堅瞇眼,一直以來,吳國楚國毗鄰,但是卻沒有爆發生死抉擇,他并沒有的和劉表交過手。 現在。他倒是有些期待,這個荊州八駿之一的劉表,能給他一些的驚喜。 “對了。如今伯符和漢升的兵馬已經打到哪里了?”孫堅問道。 “昨日中午,漢升將軍如今已經拿下了桂陽!” 莫從攤開一份的捷報,道:“桂陽駐扎的楚軍不足一萬,輕而易舉的就被拿下了,接下來,漢升將軍準備的分兵。這是漢升將軍提交給大王的行軍圖!” “漢升好大的胃口,他想要長沙和零陵一起打?”孫堅目光微微一亮。看了一眼龐統:“士元,汝如何看?” “大王,如今楚國的兵力都在我們這里,所以漢升將軍想要以最短的時間,拿下的兩郡,是沒有問題的!”龐統瞇著眼,道。 “公臺,你認為呢?”孫堅想了想,又看了看陳宮。 吳國西征,可為集合了前所未有的陣型,大軍數十萬,練氣成罡,一人可成軍的絕世武將就出動的孫策,太史慈,甘寧,黃忠,周泰。其中謀士也出動了周瑜,為孫策大軍的軍師,而中軍有龐統和陳宮鎮守,黃忠的軍中有一個后勤監軍徐庶協助。 陳宮想了想,才道:“漢升將軍沉穩,向來不會冒險,他這樣分兵,必然有八成把握,而且這樣一來,他能在最短的時間,給楚國一擊重擊,必然能加劇楚國的人心崩潰,大王不要忘記了,漢升將軍本來是荊州人,他在荊州,也算是薄有名聲,昔日黃巾亂起,他便揚名荊州,雖然這其中他已經沉寂的一段時間,但是在這個時候,被荊州人記起來,就等以有一個被楚國人接受吳軍的的理由!” 荊州和昔日的江東一樣,世家林立,而且十分排外。 “哈哈哈!” 孫堅聞言,大笑的起來,道:“公臺說的不錯,荊州人向來自成一體,有些排外,我們這里被定位成立入侵者,不好打啊,漢升將軍倒是占了大便宜!” “大王,臣一定盡力勸荊州世家和吳國合作!” 龐統拱手,堅定的道,他終究是荊州人,對于荊州,始終有些放不開,想要幫荊州,劉表一定要推翻。 “此事不急!” 孫堅聞言,卻搖搖頭,道:“我們不能本末倒置,如今最重要的是拿下的劉備和劉表,管理荊州的事情,以后在說!” “諾!”眾人點頭。 “伯符如何了?”孫堅瞇眼,再一次問道。 “大王,這是江侯的行軍圖!”莫從走出來,順著沙盤,把孫策的行軍路線,一路標示了出來,很詳細的說明的其中那一天攻陷了那一座城池。 “這么快,居然打到隨縣了?”孫堅目光微微蹙起,心中有一絲的不安:“伯符還是有些急躁了!” 作為一員沙場大將,他的目光十分的敏銳,一眼就看出來了其中越發拉長的戰線,畢竟是深入敵國,戰線拉的越長,就越危險。 如果這時候有一股兵力北上,攔腰斬斷孫策的戰線,恐怕這一路兵力就危險了。 “大王,江侯也是身經百戰之輩!”龐統沉吟了一番,道:“他身邊還有一個智謀過人的周公瑾,想必不會犯這等明顯的戰略性錯誤,這其中會不會是江侯他們有什么是我們并不知道的想法?” “有這個可能!” 孫堅點頭,道:“伯符已經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了,也有自己的打法了,不過孤還是有些擔心,他終究不夠沉穩,過于相信自己的強大!” 自己的兒子,自己的清楚,孫策孫權兩人有什么優點,有什么缺點,他一目了然。 “想來想去,他們最大的意思莫過于擒賊擒王!” 陳宮目光閃閃,道:“江侯估計想要最短的時間,拿下襄陽,這么一來,楚軍就變成無根浮萍,赤壁一戰,必敗無疑!” 若是連都城都淪陷了,楚軍必然軍心動亂,到時候孫堅率領主力出擊,他們必然一敗涂地。 孫策倒是打了一個好算盤。 不過? 龐統心中倒是有些憂心了起來:“大王,江侯的想法很好,做法也很好,以騎兵的速度,來的克制襄陽的準備,但是諸葛孔明恐怕沒有這么好糊弄,如果想要保證江侯的計劃順利,我們必須要最短的時間,拿下江夏全境,保障他們的后路!” “太史慈!”孫堅聞言,想的半響,點頭贊同龐統的說法,猛然的站起來。 “在!” 一身甲胄的太史慈迅速的走了進來。 “孤現在命令汝,立刻率兵五萬,登陸邾縣,從陸路出發,進攻西陵,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拿下西陵城!”孫堅冷聲的道。 “末將領命!” “甘寧!”孫堅繼續發布命令。 “在!” “傳令下去,全軍加速前進,必須要最短的時間之內,拿下沙羨,準備在樊口和夏口兩個渡口,和楚軍交戰!”孫堅目光劃過一絲戰意。 “諾!” 甘寧躬身的點頭,整個大營開始變得雷厲風行了起來。 …… 金陵城。 十月金秋,落葉繽紛。 這一座吳國都城要說其中的建筑技術,倒是沒有多大的超前性,但是設計方面,孫權親自操刀,加入了他來自現代先進的思想,在綠化這一方面,做的很好。 到了的秋天,城中一顆顆大樹的落葉繽紛,全城看起來宛如一片黃金飛揚的美妙世界,十分的唯美。 來過金陵城的人都會說,這是一座天下第一的城池,這里擁有最恢弘的城墻,擁有最秀美的景色,也擁有最繁華的地段。 王宮。 一個寬敞的偏廳之上,孫權端坐首位,手中翻著一份份文案,他的左邊是潘鳳,右邊是張昭,還有一個張纮在下側虎視眈眈。 整個人噤若寒蟬,想要偷懶一下都不行。 作為監國王子,他覺得自己有些悲劇,上班一族好歹也是朝九晚五,可是自從孫堅出征之后,他就如同一頭耕牛,被這個人牢牢的盯著,從天亮累到天黑,沒有停一停的時間。(未完待續) 第512章 監國 上 對于孫權來說,不用上戰場其實是一件好事,但是做吳國的監國大臣也不是一個好工作。 吳國如今規模如此大,疆域連同南北,從南海到東海,平幽兩州,馬韓,倭國,夷洲,交州,不算縣鎮級別的零零碎碎的事情,僅僅是州郡級別上奏的大事情,足夠讓人分不開身。 孫堅是一個負責的君王,不說事事親力親為,但是也算是面面俱到,辛辛勤勤,現在孫堅出征,吳國上下的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孫權身上。 孫權甩手掌柜做久了,自然有些受不了,不過如今地下的四大金剛看著,他連偷懶一下都不行。 所謂的四大金剛,就是如今的吳國朝堂四巨頭,丞相張昭,大將軍潘鳳,太尉程普,御史大夫張纮。 他們算是吳國政權的四大頂梁柱,孫堅沒有讓他們隨同出征,就是為了吳國后方穩定。 他們幾人眼光和謀略雖然都不是頂尖的,但是他們資歷非凡,地位非凡,聲望非凡,手段也非凡,若是沒有他們相助,孫權還真的支撐不起這一個監國大臣。 而且他們一個個如今經歷過吳國朝堂數年來的洗禮,都是老狐貍,孫權能忽悠的法正諸葛瑾這些人,忽悠不了這幾個老狐貍。 最后只能安安分分的在這里的好好的看奏書。 “唉!” 孫權漫不經心的看了幾分奏書。抬起頭,目光掃過幾人,長長嘆了一口。然后眼眸帶著一絲羨慕的目光看了看外面陽光普照的天氣。 他喃喃的道:“這么好的天氣,應該郊游,現在倒好,全浪費在這些奏書上了!” “君侯!” 張昭抬頭,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道:“今天的天氣的確很好,但是這些和你沒有什么關系。作為監國大臣,你必須還要王宮之中待上兩個時辰才能回家!” “張丞相。時間非要算的這么仔細嗎?” 孫權聞言,撇撇嘴,俊朗的有些的苦笑:“其實如今吳國政體完善,各司其職。有我沒我,你們不還一樣的處理政務,干嘛非要我在這里坐鎮啊,在東侯府一眼可以辦公,有什么重要的奏書,送一份去東侯府讓我過目過目了,每天非要我天不亮就進宮,你過意的去嗎。” 王宮很大,除了后宮的宮殿之外。前面的宮殿,大部分都是辦公室,每天進進出出的奏書多如牛毛。 行政殿。這是上朝大殿奉天殿隔壁的一個偏殿,平時孫堅除了在御書房之外,就在這里和張昭他們一起處理政務。 現在倒好,這里已經成為的孫權的監獄,看著一個個衛士扛著一箱箱奏書,進進出出。批閱,沒有批閱的。都是煩惱的。 “仲謀,如果你在東侯府,沒有人看著你,你可以偷懶!” 程普放下手中的一份捷報,淡淡然的道:“在這里,我們四個看著你,你都能溜掉三五次,要是在東侯府,誰還能制得住你啊!” 他太了解孫權了,昔日吳郡未定,孫堅出征,把孫權丟到他手下當差,孫權那一次不是想辦法的偷懶的。 “叔父!” 孫權聞言,面色有些赤紅,咬著牙,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咱們也算是的老關系了,叔侄一場,你非要把話說的這么直白嗎?” “君侯!” 張昭面色不變,淡淡的道:“如今汝乃是吳國監國大臣,國體大事,豈能兒戲,必須在王宮之中處理,方為正途!” “好了,君侯,不要想這么多歪主意了,好好處理政事,你來看看這一份奏書!” 潘鳳站起來,把一份前線捷報遞給了孫權。 “黃忠要分兵?” 孫權被這四大金剛盯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可奈何,只能安安心心處理政務,他接過奏書,看了一眼,目光微微一亮,面容正色了起來,道:“左路軍本來的就是兵力最微弱的,若是分兵,難免會出意外啊!” 黃忠的兵力不足十萬,是三路大軍最薄弱的一路,沒有多少騎軍和海軍,其中八成都是步卒。 論起戰斗力,絕對是最弱了。 如今才剛剛拿下的桂陽,居然想要分兵,一下兩面進攻,想要一口氣吞下了零陵和長沙,有些太冒險了。 按理說,黃忠不會這么冒險才對啊? “如今楚國兵力皆然駐守在赤壁,等待和大王決一死戰!” 程普麾下的太尉府在很早之前就開始悄悄的轉型,如今相當于就是軍方參謀部,從大戰開始,他們一直在推演戰事的發展。 所以程普比他們還要的了解前方戰事的發展:“黃將軍這時候分兵,未必是一件壞事!” “某擔心的不是的楚軍!” 孫權搖搖頭,微微瞇眼,眸子之中有一抹憂心,道:“你們的不要忘記了,在荊南,除了楚國兵馬之中,還有一股勢力,能對我們吳軍構成威脅!” “蠻族?” 張昭目光微微一動,叫了出來。 荊州南部的蠻族,相當于的江東的山越,如今江東山越已經被完全平息,但是荊州蠻族卻實力猶在。 他們如今敵我未清,要是動起來,黃忠這一路兵力就遇上大麻煩了。 “五溪蠻實力不弱,而且他們過的并不好,要是被劉表用金銀和糧食給說服了,如今的黃將軍分兵,便是他的大好機會,他們若是出兵,黃將軍的左路軍就危險了!”孫權點點頭,分析的道。 “要不我們派人去招降他們?”張纮想了想,低聲的道。 “這個是一定要做。而且我已經派人去做了!”孫權點點頭。 早在西征的時候,他就把手下的心腹法正派了出去,連同的太常府的兩個官吏。以吳國的名義,拜訪五溪蠻。 不過五溪蠻他并沒有多少的了解,還是有些擔心。 孫權道:“雖然我們派出的使者,溝通五溪蠻,但是我們并沒有把握能一次過說服五溪蠻族,所以我們要做兩手準備,防止他們的出兵。而且要提醒黃將軍小心提防他們的一手!” “這些蠻人平日不構成威脅,如今關鍵時候。卻成了我們的心腹大患了!”張昭聞言,嘆了一口,道。 從江東的山越人就能看出五溪蠻族的麻煩。 “心腹大患?” 孫權聞言,搖搖頭。道:“山越人雄踞江東數百年,都讓我們從根底上除掉,他們五溪蠻還不配成為我們吳國的心腹大患,而且我們現在所有討論的不過是紙上談兵,黃將軍在前線,他看到的應該比我們清楚,他想性格向來沉穩,他既然敢分兵,就等于他并沒有把這些蠻族放在眼中!” “那你還這么擔心左路軍?”潘鳳目光看著他。有些奇怪的道。 “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孫權站起來,道:“我們在后方的。除了紙上談兵之外,還有一樣,能通過前線的消息,一攬大戰全局,不管前線的有沒有注意到方向,我們都必須要注意到。他們身在戰局中,就算再聰明的人。也難免會變戰局給迷惑,遺漏了一些東西,這就是我們要為他們補上的地方!” 沒有人能十全十美,只要是人,再聰明的腦袋也會有遺漏的方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卻為前線的戰局補充他們想不到的方方面面。 “畢竟我們在戰局之外,看的比他們的要清楚的多!” 孫權站在大殿的窗前,目光看著遠方,淡淡的解析道。 “也對!” 幾人聞言,目光唰了一下看著孫權,孫權的話,總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那我們來看看右路軍的進展吧!”潘鳳道:“這是右路軍的戰報,一天一報,昨天和今天的還沒有到!” “叔父,右路軍到哪里了?” 孫權聞言,回過頭,把戰報全部看了一遍,面容嚴謹起來的,目光看著程普,問道。 “十天前,他們的主力還是隨縣,但是如今先鋒騎兵霸王鐵騎已經度過了漢水,恐怕最多十天的時間,就能兵臨襄陽!”程普站起來趕緊道。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孫權撓撓頭,把所有的前線的捷報都翻出來,對著的行政殿擺著了一個沙盤,細細的對照了一番,道:“兄長的計謀很好,擒賊擒王,若能拿下襄陽,最多半年,就能為這一場戰事劃上一個句號,但是他的戰線拉的太長,兵鋒過于著急了!” “君侯,如今江夏全境,除了西陵之外,已經全數落入吳軍的手中!”程普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道:“應該不會有問題!” “而且唯一能對左路軍有威脅的是劉備的兵馬,如今劉備的兵馬大部分已經撤出的江夏,僅存的兩萬兵力,守著西陵,等待最后的撤退,他們翻不起什么意外!”潘鳳狹長的鳳眸閃爍著精芒,道。 “話是這樣說!” 孫權目光冷然,道:“但是誰看到劉備的主力真正撤出了江夏,斥候回稟了只是看到幾萬穿著江夏軍的軍袍的將士進入夏口,但是始終不能確認是否就是的劉備的主力,如果這是劉備的偽裝呢?” “應該是他們的主力吧?”幾人對視了一眼,有些駭然孫權天馬行空的想法。 “劉備主力如果想要北上,不可能忙得我們的斥候的眼眸!” “如果主力分散呢?” 孫權把手中的指揮棒扔下,道:“大軍化整為零,然后在憑借著江夏黃氏的影響力,他們想要瞞天過海,北上突襲,不是不可能啊!” “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眾人微微有些驚駭。 “把我們的想法通報大王,讓他一定要確認劉備的主力是不是在夏口!”孫權冷冷的道。 “諾!” 程普點點頭,立刻筆走龍蛇,書信一份,然后火漆封印,讓一個將士八百里加急,送到前線去。 “君侯,其實就算他們主力北上,也奈何不了江侯,不要忘記了,周瑜可不是善茬,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潘鳳道。 “我知道!” 孫權也明白,但是他始終有些心神不寧,喃喃的道:“出來劉備的兵馬之外,還有哪里的兵馬能對右路軍有威脅啊?” 他看著的沙盤,目光猛然的落在的南陽的地圖之上。 曹魏,張繡!(未完待續) 第513章 監國 下 戰國四年,十一月,初。 如今氣節已經從深秋進入了初冬的季節,但是在江東地域,還是涼風習習,清爽無比,今年的冬天,來的比較晚。 吳國王城,宮闈。 鳳儀殿。 這是王后吳婉的宮殿,也是吳國后宮核心宮殿,孫堅的妃子不多,加上他性格強硬,說一不二,無人敢忤逆他的話,所以后宮還算穩定。 吳婉這個王后之位也是穩穩當當的,畢竟她所出的幾子都是吳國最出色的王子,孫策孫權兩個更是太子候選人。 在這一個母以子為貴的年代,有孫策孫權在,就算孫堅要想罷免她的王后之位,恐怕都做不到,況且,他們夫妻起于微末,感情很深。 “母后,如今天氣變冷了,你不多穿點衣服,小心著涼!”孫權扶著吳婉的手,走出了鳳儀殿,沿著玄武門邊沿,一路走上玄武湖的涼亭之上。 “仲謀,你又跑來母后這里偷懶!” 吳婉伸出玉指,有些溺愛的點了點孫權的額頭。 “母后,孩兒這可是專程來陪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孩兒!”孫權臉皮比城墻還要厚,笑嘻嘻的道:“被你這么一說,孩兒的心靈都受傷了!” 他還真的是來偷懶的,整個王宮,如今也就這么能躲一躲,張昭他們再放肆,也不敢來后宮的把孫權逮回去。 “仲謀。你多大的人了,如今都是孩子他爹了,還長不大!” 吳婉板著臉。道:“如今你已經身為監國大臣,為父王管理吳國,必須要有吳國的氣度,豈能的如此懶惰!” 這個孩子,一直以來,都是比較喜歡的自由自在,這是她從他回到江東之后。就感覺到的事情。 不過監國不是一件小事,由不得他自己。 “這個監國大臣又不是我愿意坐的!” 孫權聳聳肩膀。道:“是父王逼的,吳國這么多人,又不缺我一個,朝中能擔任監國的大臣。比比皆是,我倒是想輕松一點!” “你父王這是想要公平!” 吳婉微微嘆氣,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孫策孫權皆然為她所出,她不能偏向任何一個人,只能站在中間。 監國大臣不一定非要孫權,但是孫堅卻還是把這個位置給孫權,無非是想要他們兩兄弟公平點。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能公平的!” 孫權聞言。搖搖頭,目光變的深邃,有一抹黯然的光芒劃過。道:“要是父王當初在立國的時候,定下太子之位,也許現在就沒有這多事情了,我和兄長也未必走到這一步!” “仲謀,你真的不想做太子嗎?” 吳婉拖著長長的鳳袍,走上來。目光清澈,仿佛想要看穿孫權的心靈。幽幽的道:“那為什么你對叔弼如此的提防?” “他又告狀了,說什么了?”孫權施施然的問道,孫翊還真的沒長大,居然把吳婉拖下水,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他和孫策怎么斗,在吳婉這個母親的面前,都表現出兄弟情深了一面,就是不想因為這太子之位讓吳婉傷心。 “他說你這個兄長好像提防敵人一般的提防他,數次想要置他于死地!”吳婉相信孫權不會無故對付的孫翊,但是兄弟鬩墻,她始終有些的不喜。 “我若是想要他死!” 孫權聞言,冷冷的道:“他根本就不能活著回來江東,早在幽州就被我干掉了!” 他想要孫翊死,有的是手段。 “仲謀,他始終是你弟弟,你對叔弼就這么有意見嗎?”吳婉皺眉,有些不喜的問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如此的對他!” “母后!” 孫權面色一正,道:“叔弼的事情我會解決,放心,他終究是我弟弟,無論他做了什么,我都會留他一命!” “有你這句話,母后就安心了!” 吳婉聞言,微微抬頭,鳳眸閃爍一抹亮芒,孫權和孫翊,她比較相信孫權,所以孫權的保證,倒是讓她安心不少。 她目光看了看天際,道:“仲謀,如今你父王和兄長都征戰在外,母后實在不放心,所以想出宮去一趟相國寺為他們祈福!” “孩兒這就去安排!” 孫權點點頭,他知道,吳婉向來信佛,為此,當初建立金陵城的時候,他在城外建立的一座規模并不小的寺院,而且還從各地請來的不少僧人進駐,為相國寺,算是金陵一大景色吧。 …… 中午,孫權在鳳儀殿吃了午飯之后,才悠悠然的返回行政殿,不過剛剛走進來,就被張昭幾人迎頭批了一頓。 “君侯,你太過分了,居然趁著出恭的時候,偷偷溜掉,成何體統!”張昭面容嚴謹,目光冷然,毫不客氣的道。 “我錯了!” 孫權很溫順的認錯了。 正所謂有錯要認,當是認錯不代表改過,姿態放低一點,他們就無話可說了。 果不其然,孫權如今都把姿態放的這么低了,幾個人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歹孫權也是監國大臣,吳國東侯,還是給點面子的。 “前方戰事如何?”孫權看著幾人的目光明顯有些意猶未盡,連忙岔開話題。 “現在甘寧的主力在猛攻夏口和樊口,戰事在僵持!” 程普把一份戰報遞給他,道:“你說沒錯,劉備的主力果然不再夏口,此事大王已經知道,所以分兵北上了!” “算算時候,江侯的兵鋒應該已經到了襄陽,兵臨城下了吧!”孫權道。 “沒有!” 潘鳳搖搖頭,道:“楚國還是有些能耐,文聘率兵兩萬,在蔡陽城擋住的江侯的先鋒軍!” “蔡陽?” 孫權站起來,走到沙盤旁邊,看了一眼地形,雙眸微微瞇起,道:“怎么這一戰打了我越來越看不懂了!” “有什么不對嗎?” 幾人同時站起來,目光看著沙盤,問道。 “蔡陽在這里,雖然是襄陽的門戶城池,但是這條路明顯是水路,而霸王鐵騎是騎兵,不會走水路,他們怎么會被擋在的蔡陽呢?”孫權問道。 “這個?” 眾人聞言,頓時心中起的疑惑,程普道:“也許是江侯想要出奇兵,以船運送騎兵也說不準!” “呵呵!” 孫權笑了笑,道:“孫伯符加上一個周公謹,他們的搭配,用兵的路數,看來我們的無法猜測了!” 這兩個人在歷史一手成就的江東根基,絕對是完美的搭配! “算了,沒有壞消息,就是好消息!”孫權道:“數十萬大軍,戰將過千,這一戰,要是拿不下楚國,我們吳國上下可以集體自裁了!” “此戰必勝!” 他們雖然精益求精的想要把一切都算進去,憂慮這個,憂慮那個,但是從來沒有對這一戰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 這一戰,是沒有懸念了。 “君侯,這是桂陽的行政官吏名單!” 張昭把一份名單交給了他,道:“需要你批閱一下,然后盡快的核實,讓他們迅速的前往桂陽,穩定桂陽!” “前面郡守,郡丞,都尉,都沒有問題,但是后面的官吏,換一批!”孫權看了看,道。 “換成什么人?” 張昭問道。 “金陵書院最近不是有一批可以實習的學子嗎?”孫權道:“把這一批人換上去,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諾!” 張昭想了想,點點頭,這一個提議也不錯,江東書院已經形成了一個良好循環,但是金陵書院始終還只是進,沒有出。 “還有什么事情嗎?”孫權坐下來,把奏書處理了一批,他的速度很快,就是大略的看一眼,除非特別的事情,不然全部讓他們自己定奪。 “君侯!” 這時候,大殿外面,一青年走了進來,拱手的行禮。 “子揚,坐吧!”孫權抬頭,道。 “君侯,這是的南北馳道的計劃,大王出征的時候,來不及審核,請君侯過目!”劉曄拱手的遞上了一份計劃。 劉曄如今在丞相府任命,負責全國大型的工程。 他可是金陵城的督工,僅憑一座金陵城,足夠能讓他名揚四海,如今他,已經脫離的謀士方面的工作,專注于自己喜歡的墨家工程。 “南北馳道?”孫權拿起計劃,目光微微一動。 “這是年初的時候,朝堂提出來的計劃,從金陵修建一條通往的交州南海的主干馳道!”張昭補充了一句。 “發家致富,還靠修路!” 孫權微微一笑,若有意思的看了一眼張昭,道:“修路是一件好事,若能貫通南海到金陵的馳道,來回的時間最少省掉一半以上,不過修路可不是一個小工程,你這個鐵公雞居然這么大方!” “哼,只要對吳國有利,我都大方!”張昭面無表情的道。(未完待續) 第514章 瑜亮初戰 1 初冬,荊州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的蕭冷。(首發) 江夏,西陵城,一場小雪如期的來臨,飛舞的雪花之中,一片純白的世界之中,一個個兵卒的腳步聲之中,一面血色虎頭旗幟飛揚在雪舞之巔。 城東,校場,軍營,中軍大帳。 孫堅在親衛的幫助之下,脫下了身上的鎧甲,雙手輕輕的烘托在的火盆之上的,有一抹暖意,抬頭,目光輕輕掃過眾將,問道:“如今樊口的戰役打的如何?” 西陵城早在五天之前,已經被他拿下,其實拿下西陵不費吹灰之力,劉備最后選擇了自己撤兵的。 孫堅圍城十日,順利成章的入住了西陵。 這一戰根本沒有打起來。 江夏郡打到了這一個份上,唯獨樊口和夏口還在的劉備的手中之外,其他的已經全然成為的吳國的領土。 拿下江夏,對于孫堅來說并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畢竟幾十萬兵力壓上來,就算碾也能把江夏碾平。 真正的戰役還在的后面。 如今樊口和夏口兩個渡口連同后方的沙羨城,已經形成了一個三角要塞,左右協調,劉備連同蔡瑁愛將張允,一共駐守的六萬兵力。 這是楚國對抗吳國的第一道防線。 “稟報大王,甘寧將軍雖然已經攻下了夏口,破開了張允的方向,但是并沒有傷及張允的兵力,張允退兵樊口,匯合劉表,如今甘寧將軍正在率兵進攻樊口,不過甘寧將軍昨日來信,天氣越來越冷,我們進兵有些困難!” 莫從站出來,恭敬的稟報道:“畢竟樊口渡口的后面是沙羨,沙羨城之中劉表提前囤積著的無數糧草戰略物資,所以甘寧將軍始終沒有能一舉拿下樊口!” “傳令甘寧。無論如何,今年之內,一定要拿下樊口和沙羨,孤要在明年之前。兵臨赤壁之下!” 孫堅瞇著眼,目光之中有一抹銳利,冷聲的道:“公臺,稍后你去一趟樊口,協助一下甘寧!” 如今已經是將近十二月的氣節。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以甘寧的能力還有的薛州周泰相助,拿下的樊口已經沒有問題。 自從前將軍賀齊前往南海,接任了薛州在南海的艦隊,鎮守南海之后,吳國海軍三巨頭就變成了海軍四大巨頭。 原來的南海守將薛州如今也加入了這一場西征大軍的艦隊之中,集合的八艘大樓船,超過十五萬的海軍,是這一戰的主力。 孫堅相信甘寧,所以這一戰。他以甘寧為主將。 “諾!” 陳宮聞言,站出來,點點頭。 他心中很清楚,如今樊口的戰役一直僵持著,讓孫堅等待了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所以連他這個軍師也要親自出動。 “莫從,太史慈找到了關羽的兵馬沒有?”孫堅抬頭,沉聲的問道。 關羽率兵北上,一直沒有蹤跡,讓他心中有些不安。他讓太史慈親自率領兩萬精兵北上,務必找出關羽。 畢竟關羽率兵北上,必然會對孫策右路軍有威脅,如今孫策的戰線拉的這么長。他想不擔心都不行。 “沒有!” 莫從聞言,卻搖搖頭,道:“關羽和張飛率領的三萬主力兵馬好像消失了一般,即使如今錦衣衛的探子也找不到!” “數萬大軍,就算分兵,也跑不了。江夏畢竟不是我們的地域,不過有一個人一定知道他們的行軍路線!”孫堅瞇眼。 “大王,某去找黃承彥!” 旁邊站著了一個獨臂青年聞言,猛然的站起來,目光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冷冷的道:“江夏黃家,按照族譜的名字,某才是名正言順的家主,某一定讓他吐出的關羽的下落!” 在江夏,能把關羽的兵力掩蓋了這么隱秘的,只有一個家族,江夏黃家。 如今江夏黃家在的荊州大儒黃承彥的掌控之中,西陵城被孫堅進駐之后,孫堅并沒有為難黃承彥。 黃承彥是荊州大儒,一舉一動都能牽動荊州讀書人的人心,即使是孫堅,面對他也要畢恭畢敬,動了他,就等于引起整個荊州士林的反噬。 “不可!” 龐統目光微微一動,卻搖搖頭,道:“黃先生畢竟是荊州士林的精神支柱,和我伯父,連同司馬祭酒,稱為荊州三大儒,不可輕易動他!” “大王,昔日曹操在兗州誅殺邊讓,幾乎激起了整個兗州士子對他的反抗,才讓呂布差點奪取了兗州,黃承彥還是要小心對待!” 陳宮沉吟了半響,贊同龐統的話,恭敬的勸告道。 讀書人,在這個動蕩的年代,是一群奇特的人,他們手無縛雞之力,面對流寇,無可奈何,但是面對一方諸侯,卻地位斐然。 “你們說的對!” 孫堅聞言,面容凝重了起來,冷冷的道:“黃承彥雖然一直對我們有敵意,但是他交游廣闊,殺了他,我們能掌控江夏黃家,卻引起整個荊州的反噬,不合算!” “大王,對不起,末將心急了!” 獨臂青年黃射心中一突,急忙的躬身,低聲的道。 他如期的返回了江夏,但是黃家卻已經變天了,不由在的有些的著急了起來。 黃祖尚在的時候,還能和黃承彥抗衡,他,根本沒有這個影響力,面對黃承彥,就算他背靠吳國,也掌控不了江夏黃氏。 江夏黃氏畢竟是掌控了江夏郡近乎百年的第一世家,雖然激發動力,勢力分裂,但是其中的底蘊還是有了。 想掌控江夏,必須要掌控黃氏,他清楚這一點。 “不怪你,汝也是為了吳國!” 孫堅目光看了一眼黃射,他沒有怪黃射,只是淡淡的道:“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做,黃氏畢竟是百年世家,在江夏盤根錯節,想要掌控江夏,必須要從長計議,黃承彥不能動!” 他要不僅僅是江夏,也不是一個小小的黃家,他要的是整個的荊州,所以做事情必須要顧全大局。 “諾!” “不過你畢竟是黃祖的兒子,黃祖掌控黃氏這么多年,不可能沒有一點根基的!”孫堅瞇著眼,看著了一眼黃射,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道:“你盡量掌控這一部分力量,相信能從中得到蛛絲馬跡!” “大王放心,末將不會辜負大王的期望的!”黃射躬身的點頭,堅定的道。 ———————————————————————————— 襄陽城東北,蔡陽城。 這座城池隸屬南陽郡,卻是襄陽城的門戶,不算是大城池,也就一萬來戶人,數萬人口。 孫策身披獅王戰甲,手握的銀色長槍,昂然的站立在城頭,目光掃視城外的遠處的陣營,有一抹的陰鷙。 “伯符,看來這襄陽城不好打啊!” 周瑜一襲長袍,風度翩翩,腰佩長劍,靜靜的站在孫策的身邊,目光微微瞇起,襄陽就在他們前面,一步之遙,卻跨不過去。 “文聘此將,名聲不顯,卻不能小看啊!”孫策冷冷的道:“他的兩萬兵力,營盤布置的很謹慎,某如今麾下僅有一萬兵力,跨不過去!” “某家擔心的不是文聘!” 周瑜聞言,搖搖頭,目光有一抹的精芒,道:“如今我們的戰線拉的這么長,如果隨縣出的問題,恐怕我們就要背水一戰了!” “你不是早就算好的要背水一戰的嗎?”孫策回頭,看了一眼周瑜,淡然的道:“隨縣要是沒有人去打,你還擔心呢!” 周瑜在隨縣布下了一個大局,就等著劉備入局。 “某擔心的諸葛亮!” 周瑜此事并沒有任何的得意,俊朗的面容有些凝重,道:“關羽和張飛率領數萬兵力北上,想要攔截我們,這不意外,但是龐統卻親自寫信,要某小心提防諸葛亮!” “諸葛亮?” 孫策聞言,雙眸瞇起一條線,迸射出一絲危險的光芒,道:“對于此人,某知道的知道的不多,但是曾經仲謀對他做過一次評價,其智近乎妖!” “其智近乎妖?”周瑜咬牙,要是一般人的評價,他不會放在眼中,但是孫仲謀那一雙碧綠色的眸子,從來沒有看錯人。 “看來要小心點此人了!”孫策的態度也凝重起來。 “關羽數萬兵力雖然對我們有影響!”周瑜聞言,心中微微一突,咬咬牙,道:“但是影響不大,不過我心中有些不安,看來這個不安和諸葛亮有關,不過諸葛亮到底還能從哪里擠出兵力來呢?” “不安?” “對!” 周瑜道:“我們好像少算了一些東西!” “什么?” 孫策聞言,面色微微一變。 “比如說,曹魏!”周瑜靈光一動,突然道。 “你是說,曹操在南陽的兵力會出手?” 孫策有些坐不穩了。 “說不定!”周瑜沉聲的道:“但是不能否認有這個可能性,張繡畢竟還有好幾萬兵力,他一旦動起來,我們便會腹背受敵!” “陳武,董襲,呂蒙三路兵力到哪里了?”孫策想了想,問道,他以自己為誘餌,目的就是掩護其他三路兵力,奇襲襄陽。 “最多三天,就能兵臨襄陽!”周瑜道。 “好!” 孫策冷冷的道:“無論他們有什么后招,現在就看誰的手快而已!”(未完待續。)xh118 ... 第515章 瑜亮初戰 2 吳國,江東。 冬季,金陵城之中的第一場雪也如期飄落而下。 在夜幕之下,一片片晶瑩的雪花悄然的落下,把幽幽黑暗的天地映照出了一片的雪白的景象,雖然金陵城之中沒有宵禁,但是雪舞封天,也沒有了平時的夜晚般喧囂,大街小巷都顯得很幽靜。 孫翊帶著一頂大斗笠,然后把自己籠罩在的寬大的黑色衣袍之中,從富春侯府邸的后門走了出來,七拐八拐,才來到了一座府邸。 這是江東四大世家之一的魏家,魏府。 “三王子,你來了!”魏騰一些意外,但是面容淡定,很淡然的道。 “魏家主!” 孫翊微微一笑,打量了他一眼,短短數年,昔日意氣風發的魏家家主如今已經須發皆白,一雙眸子卻越發的陰鷙,孫翊站在他面前,都有一絲寒意。 “三王子,如今孫仲謀那廝盯得緊,汝夜晚冒險前來,如此著急來找老夫,可有要事?”魏騰的面容布滿了一絲絲皺紋,目光十分的銳利。 自從他賦閑在家,這魏府里里外外,有多少錦衣衛的探子,他心中一清二楚。 “嗯!” 孫翊摘下斗笠,目光幽幽,問道:“不知我們的商量的變天計劃,魏家主可已經準備好了沒有?” “這么急?” 魏騰聞言,目光一亮,猛然一驚。 “如今形勢已經有些迫在眉睫!” 孫翊淡淡的道:“我們若是不盡早的動起來。恐怕就沒有機會了,變天的計劃,現在可以開始了!” “可是孫仲謀現在死死的盯著。我們如何動!”魏騰面容沉寂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孫翊,道:“三王子,非某家不相信汝,相比孫仲謀,你還不夠看!” 雖然他把孫權恨到了骨子里面,但是對于孫權的能力。絲毫不敢一點的放松。 孫仲謀要是抓住他們一點風吹草動,恐怕事情就功虧一簣。 “哼!” 孫翊冷冷一哼。雙眸之中迸射出一絲的灼熱的銳芒,傲然的道:“如今大勢在某,他早晚都是某家的階下囚!” 對于孫仲謀,他總有一絲的冷意。 “看來三王子信心十足!”魏騰聞言。不由得微微瞇起了眼眸,孫翊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底牌,但是他卻不能肯定。 所以有些猶豫了,淡淡道:“但是如果今夜三王子不說清楚,某布局數年,可不敢輕易的動起來!” 面對孫權,如果不能一擊而中,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的萬劫不復。 孫權的狠辣,魏家已經領教了。 所以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他愿意等下去。 “魏家主,如果某告訴你,西大營如今已經在某的控制之下。這夠嗎?”孫翊淡然的道。 “西大營?” 魏騰聞言,微微駭然,這可是掌控金陵城的大軍營! 他一直圖謀南西兩軍,但是黃蓋和韓當都是的孫堅的心腹兄弟,所以他不敢動而已。 “魏家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孫翊淡淡的道:“你若是不出手,就一輩子也無法把孫仲謀扳倒。你不想報仇嗎?” “我當然想,但是三王子,就算你成功的扳倒了的孫權,事情傳到的前線,孫堅哪怕不帶一兵一卒,只要親身返回,我們一樣要死!”魏騰瞇著眼,道。 “他回不來了!” 孫翊抬頭,目光看著窗外有些幽冷的雪花,幽幽的道。 “什么意思?” 魏騰聞言,面色徹底的變了,雙眸猛然的瞪大,死死的看著孫翊,他變的仿佛有些不認識面前這個少年了。 “沒什么意思,你只要知道,父王是回不來了,就行了!”孫翊冷然的道,他既然選擇的權利,就不能憂猶寡斷。 “三王子好魄力!” 魏騰頓時明白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現在魏家主可以動起來了嗎?”孫翊道。 “好!” 魏騰沉吟了半響,目光散發一絲冷意,咬著牙,道:“事成之后,某要孫仲謀的命!” “可以,不過如果事情出了意外,某要你的命,此事就麻煩魏家主了!”孫翊目光陰陰的看了他一眼,靜靜的帶上了斗笠,離開了魏家府邸。 “魏晨!” 魏騰的目光看著他的背影,想了很久,才低聲的叫了一聲。 “父親!” 一直恭候在殿外的青年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 “徐杰現在在誰的麾下?”魏騰問道,數百載豫章魏家,根深蒂固,即使被斬殺了一大批,還是隱藏著不少能人在朝堂軍隊之中的。 “江侯!”魏晨道:“他深得江侯的信任,一直為江侯麾下的謀士,如今正在他軍中!” “讓他把江侯的計劃,還有的江侯麾下兵馬所有的動向,一五一十透露給鬼卒!” 魏騰淡淡的道。 “鬼卒?”魏晨聞言,有些不明白。 “對!” 魏騰目光變的深邃起來,淡淡的道:“只要透露給他們就行了,這樣以來,孫伯符只能按在荊州,金陵變天,不能讓他參合進來!” 江東小霸王,他還是有些忌憚的。 “諾!” 魏晨目光有一抹復雜的光芒劃過。 魏騰變的越來越讓他有些膽戰心驚了,他的瘋狂已經顧不上魏家了。 “還有,明日你親自去一趟虞府,讓虞翻在朝堂之上動起來,讓金陵城亂,某不希望在這個關頭,讓孫仲謀感覺到什么!”魏騰瞇著眼,道。 孫權監國,只能讓他亂,才能轉移他的視線,從容的布局這一個變天的機會,一句顛覆吳國。 “是!” 魏晨點點頭,沉吟半響,才咬著牙,低聲的道:“父親,三王子能斗得過東侯嗎?” “難!” 魏騰聞言,比起眼睛,面容散發著森冷的寒意,淡淡的道:“但是只有一絲的機會,某都不會放過能消滅孫仲謀的機會,如今就是最好的機會!” “若是失敗了呢?”魏晨咬著牙,問道:“我們魏家首當其沖,以東侯的手段,必然會全族被滅!” “哼!”魏騰睜開眼,眼眸之中有一絲絲瘋狂的冷意,陰鷙的道:“就算賠上整個魏家,某要孫仲謀的吾兒償命!” “父親?”魏晨有些的悸動,忍不住想要勸他。 “莫要多說!” 魏騰站起來,擺擺手,道:“就算我們敗了,我們也還有一條退路!” 他交好鬼卒,幫助鬼卒在金陵扎根,為了就是這么一天,就算敗了,也能遠走的魏國! “汝立刻通知魏城,讓他們準備,只要的魏府的信號一到,立刻行動,控制縣衙的衙門和執金吾的衙門!” “諾!” 魏晨聞言,心中無奈,但是沒有在說什么,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他離開的魏府的時候,不由在的抬起頭,目光凝視著魏府的橫匾,久久的不能安靜。 “父親已經入魔了,為了的魏家,對不起了!”魏晨暗暗的道,他想了想,并沒有去城西據點通知那些隱藏的府兵,而是去的陸家。 —————————————————————— 隨縣。 這是承接南郡和江夏的一座城池,這一座城池剛剛經歷的一場戰役,突如其來的數萬兵力攻城,一下子攻破了城中的吳軍城防。 “軍師,這里沒有任何儲藏的糧草!”戰斗結束之后,關羽帶著人在把城里城外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所謂的任何戰略物資,道:“這里也沒有貯備任何的戰爭物資,就是空蕩蕩的一座城,我們會不會上當了!” “僅僅駐守三千兵力,而且一觸而潰!” 諸葛亮挺拔的身軀站在縣衙大門之上,衣袍獵獵,手上搖晃著一柄羽扇,目光幽幽,道:“看著這不是孫策的主力的兵卒,而是一個陷陣,他們從一開始就已經打算要放棄隨縣了!” “這里不是他們的承接點嗎?” 關羽聞言,狹長的雙眸有一絲冷芒。 “這只是他們都是做出來的一個現象,讓我們認為的他們把這里當成的后方而已!”諸葛亮進入隨縣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 孫策和周瑜恐怕已經放棄的江夏,孤獨一注,只為襄陽! 這魄力,他不得不佩服。(未完待續) 第516章 瑜亮初戰 3 “稟報大王,十二月八日,魏國南陽侯張繡率兵三萬,突襲的蔡陽城江侯部的吳軍。” “十二月十日,張繡部和文聘部聯手五萬大軍,強行攻入蔡陽,蔡陽城失守,江侯率兵突圍而出,一路南下,繞路而逃,直入南郡深處,如今下落不明。” “十二月十二日,江侯軍下三大部將,呂蒙,董襲,陳武,突然率兵出現在襄陽城,三人聯合兵力八萬,兵臨襄陽,圍城而戰。” 西陵城,吳國大軍的中軍大帳之中,錦衣衛都指揮使莫從面色顯得有些凝重,細細的為孫堅匯報這段時間的戰報。 他的聲音低沉,卻讓整個營帳的眾將神情都凝重起來了。 十二月的戰事,樊口依舊在僵持,但是在北面的右路軍卻出現的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幻莫測的戰況,即使是孫堅,也有些坐不住了。 “魏國?” 孫堅盤坐中央,陰沉的面容有一抹冷意,嘴角劃過一絲殺意的弧度,冷冷的道:“他們來的還真的時候,想要趁著的我們無暇北顧,渾水摸魚,擾亂荊州的局勢,拖住我們的進攻楚國的時間,真是好算計的曹操!” 魏國兵力突然殺出了南陽,浩浩蕩蕩的進入荊州,光明正大的介入吳楚戰役,的確有些讓他意外。 畢竟吳國和魏國可是簽訂的盟約了。 這停戰的盟約就好像一張擦屁股的紙張。太不值錢了,握在手中都沒有焐熱,那邊就打起來了。實在讓孫堅有些憤怒。 不過他并沒有畏懼魏國的兵力,如今曹操的主力兵力正在全力北上,在官渡附近和晉軍激戰,根本騰不出手南下。 所以曹操就算想要拖延吳國征戰楚國的大勢,如今能動用的兵力也就南陽的幾萬兵馬而已。 說到底,他們就是看不過吳國出兵的速度,進軍的速度。不過是來攪局的。 “莫從,錦衣衛的探子可曾探測出關羽的兵馬何在?”這時候。坐在的孫堅身邊的軍師龐統,他抬起頭,沉吟了半響,瞇著眼。低聲的問道。 “稟報軍師,他們下落不明!” 莫從回答道:“自從隨縣一戰之后,關羽迅速的揮兵北上,連續拔掉江夏通往的九江的三座城池,完全斷開了江侯退兵的后路,至此之后,他們一路西入,兵入南郡,就再沒有消息。按照我們的消息,他們現在有可能在襄陽城周圍!” “大王,某有些擔心!” 龐統聞言。猛然的站起來,對著孫堅,躬身的道:“如今江侯以身為引動,蔡陽失守,他僅存的殘兵最多兩萬,文聘和張繡一路追殺。如果關羽的兵力突然出現,恐怕襄陽城還沒有攻破。他們就危險了!” “孤知道,不過孤想知道,這蔡陽城怎么會失守?” 孫堅魁梧的身軀站起來,目光之中有一抹深邃的冷芒,冷冷的道:“伯符在蔡陽城的兵力雖然只有一萬,但是他在蔡陽丁山有一萬五千兵馬騎兵的后援,加起來就有兩萬五千兵馬,以他的能耐,難道還守不住一個蔡陽嗎?” “大王,這個我們還在的調查!” 莫從雙眸劃過一抹隱晦的陰鷙,躬身的道:“但是據探子來報,這一戰打的很奇怪,蔡陽城連三天都支持不了,那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怎么交戰,城門是從里面打開的,蔡陽城莫名其妙的就失守了!” “莫名其妙?” 孫堅嘴角有一抹森冷的笑容:“伯符不會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蔡陽城,城門是從里面打開的,也就是說伯符身邊有鬼,這就是錦衣衛的失職,這事情,你們錦衣衛必須要最快的速度查清楚,給孤一個交代!” “諾!” 莫從聞言,渾身一顫,連忙點點頭,道:“大王,錦衣衛一定為此事負責任,任何一個出賣吳國的人,錦衣衛都不會放過!” “希望如何!” 孫堅背負雙手,遠眺前方,道:“還有一件事情,錦衣衛要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找出來伯符的下落,孤一定要知道伯符如今的狀況。” 長子孫策,是他孫堅最大希望的繼承人,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讓孫策在這一戰之中出現任何問題。 不然就不是局部戰役的問題,而是全局的問題。 “襄陽城一戰如何,孤不管,就算讓呂蒙他們練練兵,襄陽有沒有被我們奪取,對孤來說影響不大,赤壁之戰孤一定能贏,但是伯符乃是吳國大王子,絕對不能在這個關頭出問題,不然會對三軍的軍心有很大的影響力!” 孫堅斬釘截鐵的道。 “屬下遵命!”莫從聞言,面色一震,立刻轉身離開了營寨,很著急去打聽消息。 “龐統!”孫堅還是有些不放心。 “在!” “立刻八百里急速傳信于太史慈!”孫堅目光遠眺,冷聲的道:“讓他不要去追趕關羽的腳步了,諸葛亮這么狡猾,最在后面,終究是無用功,讓他立刻率兵進入的南郡,不顧一切代價,找到的伯符,回合伯符!” “諾!” 龐統點頭,沉吟半響,目光看了看孫堅,低聲勸慰,道:“大王,汝莫要太擔心了,江侯的本事你應該清楚,他身邊還有一個周瑜相助,就算襄陽此戰敗了,相信他們也能安然而退!” “孤知道,但是孤的還是有些不安!” 孫堅搖搖頭,目光深沉,道:“孤不想不相信伯符,伯符之能,孤自然一清二楚,在沙場之上,孫伯符無論是謀略,反應,還是戰斗力,其實都在孤之上,江東小霸王的稱號可不是亂喊的,他有昔日霸王之能,兩軍交鋒,無人能擋,但是此戰他們面對的不是普通人!” “張繡部和文聘部,孤并不畏懼,他們就算加起來的奈何不了伯符的安慰,但是如果關羽和張飛聯手殺至,就算呂布此等猛將都要退避三分,若是伯符被他們找到,孤不得不擔心!” 劉備雖然有些能力,乃是一代梟雄,但是從黃巾亂起到現在,十數年的時間,始終不得志,孫堅心中并沒有對他很重視。 不過劉備的兩個義弟,關羽和張飛表現出來的絕世兇猛,在虎牢關之下,他可是親眼所見。、 練氣成罡的武將,一人可成軍,一人可改變戰局。 孫策雖然厲害,但是如今兵馬分散,再面對這兩大絕世猛將,即使他的心中也沒有信心他能活著走出南郡。 “大王,江侯并非一人,太史將軍三萬精兵若能提前找到他,有太史將軍的數萬兵力相助!” 龐統心中微微一動,也有些憂心,他憂心的不是關羽和張飛,而是兩人身后的諸葛亮:“江侯一定能平安無事的!” “希望如此!” 孫堅深呼吸了一口,眉心忍不住跳動了一下,道:“但是孤不惜要做好一手準備!” “大王想要如何?” “祖茂,高順!”孫堅抬頭,突然對著大帳之外,大喝一聲。 “在!” 御林軍和北軍兩大統領聞言,迅速的從大帳之外走進來,然后對著孫堅俯身行禮。 御林軍三萬,北軍兩萬,如今西陵最后的兵力,這些兵力都在兩人的管轄范圍,他們是孫堅身邊最后一道防線。 “汝等立刻整頓兵馬!” 孫堅咬著牙,抬頭北看,冷聲的道:“只要從北面再一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傳來,立刻準備的北上支援!” “諾!” 兩人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都有一些詫異,要是動用他們的兵力,就等于孫堅恐怕要親自動身了。 “大王,要不放松一下樊口的戰役,我們松一松,調遣部分兵力北上!”龐統微微皺眉,孫堅看來是有些關心則亂了:“先解開江侯的圍困!” “不!” 孫堅卻表現的很冷靜,搖搖頭,道:“樊口是不能放開的,必須要在最斷時間,拿下它,孤的命令既然已經下了,那么就一定要做到,在明年之前,孤要兵臨赤壁!” “諾!” 龐統目光微微一動,孫堅既然注意以決,那么他能做到的只有補充一些細微的事情。(未完待續) 第517章 瑜亮初戰 4 襄陽城,一片飛舞的雪花之中,大軍圍城。【首發】 咚咚咚! 震耳欲聾的擂鼓聲音之中,一陣陣馬蹄交響曲響起,這一座荊襄古城的城外,四面八方,數萬兵馬嚴陣以待,殺氣騰騰。 南城,城頭,劉表高大的身軀昂然站立,一雙陰鷙的眼眸死死的凝視著的城外一面面飄揚的吳國戰旗,眸底有一抹冷意。 如今吳楚大戰才剛剛開始,他已經集合的十數萬楚國主力兵力于赤壁,打算和孫堅決一死戰,可是大戰未始,但是堂堂楚國都城,如今卻被吳國的兵馬圍起來了。 這對于楚國,是一個恥辱。 他心中更加的清楚,如果襄陽城守不住,那么楚國就輸了這一戰。 一國都城如果都淪陷了,那么楚國就等于無根浮萍,赤壁的十數萬大軍,必然會一句崩潰,此戰就等于不戰而敗了。 “文聘呢?”劉表死死的看著城外那一面吳國血色軍旗,冷然的問道。 “稟報大王!” 楚國丞相,蒯良站在的他身后一步之處,同樣凝視著城外的兵馬,躬身的回答,道:“如今文將軍還在領兵追殺孫策!” “混賬!” 劉表聞言,狠狠的拂動了長袖,冷聲的道:“如今孤的襄陽城都快保不住了,他居然還追殺孫策,他眼中還有孤的存在嗎,立刻讓他立刻揮兵返回,對抗城外敵軍!” “大王,萬萬不可!” 蒯良急忙搖頭,繼續的道:“如今城外將近有十萬敵軍,即使是文將軍麾下的兩萬兵力回來,頂多就是能擋住他們,但是也未必能讓城外兵馬退兵,不過只要文聘將軍能斬殺孫策,城外之兵力自然會不戰而退!” “斬殺孫策?”劉表聞言,目光微微一亮。有一幕神采流淌。 “大王,孫策這一策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以身為誘引,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卻瞞天過海,讓三大部將率領主力,奇襲襄陽。” 孫策和周瑜的這一策,還真的騙過的不少人,如果不是蔡陽突然失守。他這一戰可謂是完美,利用蔡陽,拖住文聘,然后主力攻取襄陽。 襄陽城估計連十天都扛不住。 但是事情出現的變數,張繡的突然揮兵而出,蔡陽城的失守,讓這一戰變的撲朔迷離起來。 “大王,如果現在我們讓文聘將軍揮兵返回,只會中了他的詭計,如今吳軍已經兵臨城下。只有的比看誰的速度快!” 蒯良眸子深沉閃爍著瑩瑩精芒,拱手的道:“只要他們能殺了孫策,不僅僅可以解襄陽之圍,更可以幫助楚國未來大勢,孫策乃是吳國第一繼承人,他若死,吳軍的軍心必亂,這時候,我們全軍出擊,自然增強楚國在赤壁之戰的勝算!” “可是襄陽呢?” 劉表聞言。考慮的一番,目光有一抹掙扎的光芒,蒯良說的不錯,這是一個危險。也是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 不過當他的目光凝視著城外的吳軍,心中卻涼涼的,又一次變的不自信起來了,道:“如今整個襄陽城的城內,能上陣的兵力只有兩萬不到,如何能抵抗城外的將近十萬的吳軍雄獅!” “大王。這里是襄陽,是楚國的都城,即使十萬兵馬圍城,也未必能攻取襄陽!” 蒯良嘴角有一抹自信,雙膝跪下,躬身俯首,傲然的道:“在襄陽城之中,除了了駐守兵馬之外,還有一股很強大的兵力,大王可以臨時調用這一股兵力,鎮守襄陽,只要能拖一個月,此戰我們必勝!” “什么兵力?”劉表一下子精神起來了。 “世家府兵!” 蒯良目光看看四周,才謹慎的吐出了四個字。 “世家府兵?”劉表聞言,目光微微一亮,不過很快卻搖搖頭,道:“子柔,如今的襄陽城已經風雨飄零,崩潰在即,若是在這個時候,孤強征世家的府兵,恐怕會引起世家的反感,若是世家作亂,此城不用守,便已經城內大亂!” 荊襄世家在楚國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勢,他們一旦聯合起來,絕對能左右朝堂的決定,就算楚王劉表也抗衡不了。 這是江東世家在吳國做不到的事情。 劉表昔日單騎入襄陽,得到了荊州,所依仗的就是荊襄世家的力量,楚國立國之后,荊襄世家得到了劉表的匯報,在朝堂之上的力量開始漸漸膨脹起來。 以蒯家和蔡家為核心,荊襄世家的權利已經可以徹底的掌控朝堂,即使架空劉表,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每一個世家都有賴以生存的府兵,這些府兵打小開始訓練,算是精兵,如果襄陽城之中的世家府兵加起來,最少能湊出三萬精兵。 這三萬府兵,加上城中的兩萬楚國禁軍,再憑借著襄陽城的城高墻厚,面對城外的吳軍,他們還是能一戰的。 但是府兵始終是世家的根底所在,如果劉表在這個時候,強行動了他們的府兵,就等于和他們鬧翻。 在這個階段,楚國和吳國戰爭的緊要關頭,劉表可不敢動了荊襄世家的底線。 “大王放心!” 蒯良目光凜然,有一抹的大義的氣息冉冉而起,朗聲的道:“世家府兵,也是的楚國子民,臣會以身為榜樣,把蒯家的五千府兵征調入伍,臣還可以用蒯家和蔡家的名義,為大王強行征調世家府兵,誰都不希望吳軍在這個時候打入襄陽城,所以世家也一樣!” 吳國是對世家階層最苛刻的一個諸侯國。 江東世家本來是各地世家之中最強大的一部分,可是如今被打的幾乎已經殘廢,在吳國的威嚴之下,戰戰栗栗的生存。 這仿佛就是一個榜樣,一個人各地世家膽怯的榜樣。 世家,那是一種榮耀,來自祖上的榮耀。 每一個世家的人,他們打從心底的守護這一份榮耀,所以他們以世家為榮,也不容許有人傷害世家利益。 世家本一體,江東世家的下場,讓他們想到了自己,所以荊襄世家是最不希望荊州落入吳國的統治之中。 早在昔日孫權出手對付江東世家的時候,荊襄世家就已經對吳國起了一種抗拒的心情,這些年來幫助楚國強大,不就是希望楚國能對抗吳國嗎? “好!” 劉表聞言,心情大好,忍不住大笑了幾聲,目光看著蒯良,道:“子柔,此事就麻煩你了,孤代表楚國,多謝汝的大義!” “此乃臣該做的事情!” 蒯良垂頭,微微一笑,但是笑容有些苦澀,如果不是到了這一個地步,他一定不會的動用世家最后的底牌。 但是他很清楚,襄陽城不能淪陷。 ———————————————————— 城外,一個營帳之上。 呂蒙,董襲,陳武,三大將領都聚合在了營帳之中,三人都是軍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也是江侯麾下數一數二的大將。 三人之中,呂蒙最年輕,陳武最穩重,董襲最強大,孫策把這一次奇襲襄陽的任務交給三人,就是認同三人的能力。 “蔡陽失守了!”呂蒙咬著牙,道:“江侯如何下落不明,這在我們的計劃之外,所以,我們要想一想應對的方法!” “江侯的命令是讓我們奪取襄陽!” 董襲陰沉著臉色:“軍令如山,不能變!” “某知道!”陳武瞇著眼,手背卻有一縷一縷的青筋凸起,冷冷的道:“但是我們不能不顧江侯的安危!” “若是江侯有意外!”呂蒙深呼吸了一口,道:“我們就算奪取襄陽,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某相信侯爺的能力!” 董襲是孫策的愛將,從孫策麾下的小兵一步步殺上來的將領,相比出身于講武堂的呂蒙和陳武兩人,他對孫策更加的忠心,更加有信心,傲然的道:“不過只是一些魑魅魍魎,他們傷不了侯爺,侯爺的軍令,就是我的意見,無論是什么情況之下,都不能違抗侯爺的軍令,某必定萬死不辭完成侯爺之軍令,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拿下襄陽,才能救侯爺!”(未完待續。)xh118 ... 第518章 瑜亮初戰 5 吳國戰旗,飄揚在的襄陽城之下,擂鼓隆隆,殺伐滔天。 此時此刻,城外的吳軍中軍營帳之中,靜悄悄的,三個身軀挺拔,披甲帶劍,氣質非凡,充斥著沙場男兒的威武煞氣的青年默默的對視一眼。 他們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決絕和戰意。 這一戰,必須要速戰速決。 “為了江侯,戰!” 半響之后,董襲率先開口,堅定的聲音充斥在營帳之中。 “為了江侯,戰!”呂蒙和陳武,也表現出他們一往無前的戰意。 呂蒙目光掃過,很冷靜,他的聲音也沉穩,細細的看著兩人,朗聲的:“兩位,只要我們在最短的時間之中拿下襄陽,生擒劉表,江侯就會化解危機,此戰,我們不惜一切代價!” “某為先鋒,先戰南城!” 董襲魁梧壯碩的身軀猛然的站起來,散發濃濃的戰意,冷冽的道:“中午時分,某會率兵三萬,在南城之下,不惜一切代價代價,猛攻南城,吸引劉表主力!” 他是猛將,無論氣勢,還是武藝,在三人之中,都是最強大的,所以他請纓為先鋒。 “入夜之后,某率兵一萬,先是奇襲西城!”陳武聞言,點點頭,然后瞇起了眼,低沉的道:“然后兵出北城,擾亂城中兵馬之視線!” 三人合作的戰役不多,平時不過是各分東西。一個在騎兵,一個在逍遙大營,一個去了海軍。如今合作起來,倒是配合無間。 “此戰最后的主戰交給某!” 呂蒙也站起來,他的身軀相對陳武和董襲兩大猛將來說,有些單薄,但是卻那么的挺拔,他的雙眸綻放出一抹異彩,冷聲的道:“一月之內。襄陽必破!” 呂蒙年紀最小,但是他的戰績。在三人之中,是最輝煌的,從交州之戰,到后來的東海死戰。再到幽州血戰,一步步的走上偏將軍的位置。 孫策之前把此戰交給了三人,但是最后卻說了一句,如果事有突然,呂蒙為核,陳武董襲兩人為輔。 “襄陽必破!” 陳武和董襲此時此刻,只為襄陽一戰,目光也越發的堅毅起來的。 —————————————————————— 金陵城。 深冬時節的吳國都城,一片片細細的雪花落下。卻掩蓋不了這一座雄偉城池之中散發出來的喧囂和熱鬧。 前方戰事如火如荼,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但是這一座吳國都城卻是歌舞太平,夜夜笙簫,好不熱鬧。 “媳婦,你快生了吧?”東侯府的內院之中,孫權難得休閑下來,雙手撫摸著甄宓圓圓的肚皮。一雙眼眸笑成一條直線,期待問道。 “嗯。大夫說的,最多還有兩個月就能生了!” 甄宓小臉緋紅,輕微的點頭,然后;拍了拍孫權搞怪的手,嬌嗔的道:“夫君,你把手放開,不然著小子又要踢我了!” “小子?” 孫權聞言,眉頭一挑,道:“不是說是一個丫頭嗎?” “大夫說,這孩子皮的很,多半是一個能折騰的小子!” 甄宓聞言,忍不住嬌笑了一聲,然后提起了自己的玉指芊芊,輕輕點點他的額頭,道:“孫家乃是吳國王族,王族血脈,開枝散葉,誰不想多一個兒子,你倒好,一心想要一個丫頭,從我懷上開始,就念念叨叨的,就想要一個丫頭!” “丫頭好,丫頭棒,丫頭是爹爹的心頭好!” 孫權聽了,撓撓頭,然后笑呵呵的道:“你看,咱家的小元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折騰勁,一個就夠我們受的,要是在來一個,我還活不活了!” 小元寶越長越大,越大也皮,如今都能說話了,東侯府一個個當他是小祖宗,皮的孫權的管教不了。 “你這個當爹的,怎么說自己的兒子呢?” 甄宓聞言,搖搖頭,對著他嗔叫了一聲,低聲的道:“這話要是讓姐姐聽到了,非和你的生氣不可!” “我已經聽到了!”這時候,蔡琰一襲青藍色的宮袍,牽起珠簾,走了進涼亭,板著臉,冷冷的道:“他這個當爹也不是第一次嫌棄自己的兒子,我要是生氣,生氣的來嗎!” “呵呵!” 孫權訕訕一笑,輕輕的拉著的蔡琰的柔滑的小手,目光掃過四周,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小子呢?” “你這個當爹的不疼,還不讓他外公疼他啊!”蔡琰看著著畏畏縮縮的樣子,有些沒好氣的道:“爹爹他想看看你怎么調教他的外孫子了,所以今天一早就派人來金陵,把他接去了吳縣!” “啥!” 孫權聞言,開始十分的不爽了:“那個老家伙,他自己是一個老學究也就算了,難不成還把我兒子教成像他那樣,一成不變的老古董!” 把兒子交給蔡邕來調教,想都不要想。 他只要想到自己的兒子以后就只會文縐縐的說起‘之乎者也’他就渾身發毛。 “討厭!”蔡琰一聽孫權這話,雙手重重的拍了拍孫權的手背,道:“你不許這么說我爹爹,爹爹知識淵博,學富五車,不給爹爹教,難不成以后讓他好像你一樣,不學無術啊!” 孫權在士林有些的名氣,但是在蔡琰這個日夜相對的大才女之中,全然露底了,整一個不學無術的匹夫。 “呵呵!” 甄宓也是有名的小才女,自然也知道孫權的底細,聽到蔡琰這話,不由在的吃吃一笑。 “哼!” 孫權臉龐再厚。也有些發紅,他迅速的冷哼一聲,轉移話題。道:“就允許那個老家伙有事沒事就來幾封把我罵的狗血淋頭,還不允許我發發牢騷說幾句啊!” “多大的人了,還想一個小孩子一樣!” 蔡琰和甄宓聞言,頓時有些無語,她們的這個丈夫在外人看起來穩重成熟,睿智冷漠,其實在他們眼中。有時候幼稚的一趟糊涂。 “權,父親不僅僅把小元寶借去了吳縣。他來信,說金陵城最近有些動蕩,是讓我們小心點,這真的嗎?” 蔡琰忽然面色變的嚴肅起來。低聲的問道。 “人老靈,鬼老精!”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亮,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道:“這個老不死的,他還真的不出門足知天下事啊!” 金陵城之中,自從朝堂之上,虞翻領著一群的世家官吏向著孫權開炮之后,就變的有些暗流潮涌。 不過這只是暗中的潮涌。就算金陵城之中朝堂之上的一些巨頭官吏都感覺不到,這老家伙遠在吳縣,卻能一清二楚的知道這里的事情。 厲害! 真的厲害! 孫權不得不感嘆一下自己的這一個老泰山。有些事情,他不愿意管,卻不等于他不清楚。 身在局外,他看的也許比朝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的清楚。 門生遍布天下,說的就是今時今日的蔡邕。 江東書院乃是吳國的第一書院,就算規模相同的金陵書院。也比不上它的影響力。 要知道,如今吳國最大的人才輸出源。就是江東書院,在吳國的朝堂之上,三公九卿,各州各郡,那一個部門沒有他蔡邕的門徒啊。 所以這個老家伙的消息比錦衣衛來要靈通三分,如果在加上他老辣的經驗和睿智,分析分析,很多事情就瞞不住他的眼睛了。 “老家伙說什么了?” 孫權淡淡的問道。 “爹爹說!” 蔡琰看著孫權這個樣子,心中微微一寒,看來金陵城還真的有一場風暴,她死死的咬著貝齒,美眸閃閃,目光看著孫權身軀,低聲的道:“金陵大亂在即,所以讓我帶著妹妹去吳縣躲一躲,他說此事恐怕會牽涉整個金陵城,他怕我們兩個成為你負累!” “他說的對!” 孫權聞言,心中微微一冷,站起來,目光之中有一抹低沉的冷意,冷然的道:“這金陵城還真的多了點魑魅魍魎,不過都是一些的見不得光了的東西,我孫仲謀還不至于應付不了,若是連妻兒都保護不了,我孫仲謀有何臉面活在世界上!” “可是!”蔡琰和甄宓面色都凝重起來了。 “沒有可是!”孫權搖頭,道:“小事而已,你們最近不要出門便是了,至于躲一躲,買有這個必要!” “君侯,錦衣衛的李大都督來了,他門外求見!”這時候,庭院外面,一個聲音洪亮的向著孫權稟報道。 “讓他去書房,我馬上來!” “諾!” “媳婦,你好好安胎,不要胡思亂想,動了胎氣可不好,我還等著你給我生一個大胖丫頭!” 孫權露出了一抹當然的微笑,拍拍甄宓的香肩,傲然的道:“我孫仲謀在這里,吳國的天,金陵的天永遠踏不下來!” 他有這樣的自信。 “姐姐,真的沒事嗎?” 兩人看著孫權的背影,甄宓有些憂心,她的晶瑩美眸,有幾分的睿智的光芒閃爍,低聲的問道:“如今大王在外征戰,江侯也不在金陵,金陵若亂,必然是王族紛爭,古今往來,多少史記之中,皇室風雨,都是見血封喉,淡然之中,血流滿地,夫君向來重情,你我皆知,若是因為我們,而導致他分心,如何是好?” “夫君既然說沒事,那就沒事!”蔡琰目光劃過一抹精芒,她的面容帶著的果決和堅定,淡淡道:“我相信我們的夫君,他能撐起這一片天!”(未完待續) 第519章 瑜亮初戰 6 東侯府的書房之中,孫權四平八穩的坐了下來,他一張俊朗非凡的面容陰沉如水,雙眸散發著陰鷙的碧芒。 他很少這么怒火攻心,這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因為孫翊! 他孫仲謀自認為已經很了解的孫叔弼,可是現在看來,他還是小看了他,有野心不可怕,可怕的是當一個人的野心居然覆蓋了他的理智,就能讓他變得如斯的癲狂。 如今的孫翊就已經癲狂了。 這是吳國一個重要的時刻,數十萬兵力西征,動用的全部國庫錢糧,動用了后勤民夫十數萬,這一戰的成敗,關乎吳國的將來的能否有能力一統天下。 可是在這個關頭,他卻想要在金陵鬧點事情出來。 孫權如何能不生氣? 可是孫翊也太小看自己了,如果自己的監國,能動用金陵城之中的一切力量,如今自己想要動他,十條命他都不夠死。 孫翊也不想一想,這吳國的江山是誰打下來了。 如果說孫堅是吳國的核心,那么孫策和孫權并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繼承人,而是輔助孫堅打下這片江山的得力助手。 從初平元年開始,從進駐吳縣城開始,從征東將軍府,到如今的吳國,都離不了孫策和孫權的腳步。 如果他孫翊以為就憑一些見不得光的魑魅魍魎就在吳國改朝換代的話,那他想的也還真的天真了。 如今孫權擔心是金陵城如果大功干戈。會不會影響荊州的前線的士氣? “老李,錦衣衛查到什么了?” 沉寂的書房之中,孫權和李涅都在喝茶。半響之后,孫權淡淡的才抬起頭,冷不丁的瞄了一眼悠然的李涅,問道。 “君侯,如今他們的一切在掌控之中!” 李涅喝了一口茶水,氣定神閑的道:“就看君侯能不能下的了狠心,只要你愿意。某能在無聲無息之中,讓金陵城恢復最平靜。絕對不會影響到前方的戰役!” “是血流成河之后的平靜嗎?” 孫權聞言,沉著臉,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 李涅有些太好殺了。自己若是想要殺人,還至于這么煩惱嗎? 孫翊畢竟是他弟弟。 他做不到親手干掉孫翊。 “君侯,該殺當殺,成大事者,絕對不可婦人之仁!” 李涅瞇著眼,目光有一抹銳利的光芒,道:“金陵城自從成為吳國都城之后,過于安穩,歌舞太平。夜夜笙簫,一些蛇蟲鼠蟻都對吳國失去的敬畏之心,也是時候清洗一次了!” “李涅。那是我弟弟!”孫權咬牙。 他知道,若是動手,孫翊必死無疑,就算他不想,李涅也會想方設法,一定要殺孫翊。 “君侯。汝應該清楚,就算的是宗室。為吳國大局,他要死!” 李涅冷冷的道:“現在大軍在前線,西征楚國的關頭,吳國的內部不能有一絲的內亂,他卻鬧出這么一出,已經不僅僅是野心了,他是把私心凌駕在吳國之上,根本不顧吳國局勢,甚至某懷疑,他已經對大王都起的殺心,不然他這么急躁的除去你就沒有意義了!” 吳國大王孫堅,一言九鼎,強勢無雙,作為開國君主,他就算不帶一兵一卒,只要開口,整個吳國無人敢反對。 孫翊卻在這個時候,對孫堅任命的監國大臣孫權動了殺機,絕非是一般的報復,而是野心已經沖破的孫堅給的界限。 他不怕孫堅嗎? 不可能! 只能說,他的后招之中,連帶著的孫堅也會遭殃。 想到這里,李涅心中的很多疑惑就一目了然了,卻也有些膽駭,要知道,即使連他也不敢對孫堅有一絲的殺意。 說起來,他還真有些小看了孫翊。 “不會的!” 孫權驟然聞言,猛然的雙眸赤紅起來,死死的咬著牙,有些不敢置信。 “君侯,前方戰報,蔡陽失守了!”李涅知道孫權不相信,他瞇著眼,突然道:“汝可知道,所謂何故?” “內鬼?” 孫權目光一冷,咬牙切磋的道。 孫策何人,加上一個周瑜,就算呂布領兵五萬,在一個月之內也攻不破蔡陽,可是蔡陽不到三天時間就失守。 不是內鬼,他想不到其他的方面。 “沒錯,而且是世家的內鬼!”李涅點頭,然后冷冷的道:“能在錦衣衛眼皮底下埋下棋子的,鬼卒還沒有這個本事,但是根深蒂固的江東世家有。” “江東世家!” 孫權陰沉著臉色,吳國立足江東,就算對江東世家一掃再掃,也難免會被埋藏棋子,就算錦衣衛的森嚴,也防不勝防。 這就是世家底蘊。 “這一戰,動手的內鬼應該是魏騰埋在江侯身邊的棋子,他通報了鬼卒,張繡才出兵的這么準確到位,剛剛好打到江侯的最薄弱的防守城門,最后也是這個內鬼,打開了城門,讓蔡陽失守,讓周瑜針對襄陽城的計劃出現漏洞,也讓江侯的殘兵陷入了四方追殺!” 城堡永遠是從里面崩塌的。 周瑜可謂是腦汁絞盡,想出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好計謀,可是,功虧一簣給連自己人。 李涅面無表情,嘴里吐出的幾個字:“這是私通外敵,已經屬于叛國的罪名了!” “魏騰?” 孫權一雙碧綠色的眸子宛如毒蛇般散發出森冷的光芒。 這個老東西,早就不應該留著他了。 當初他就應該拼著千夫所指,也把他斬殺了。如今恐怕就沒有這么多事情了。 “還有一件事,君侯應該知道的!” 李涅繼續的道:“魏騰的命令,是他和孫翊秘密見了一面之后。才發出的,也就是說,這應該是孫翊的指示,他不僅僅想要你的命,還要江侯的命,甚至不過吳國的數萬兵馬性命,此人不該殺嗎!” “老李。你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叔弼的事情再等等!”孫權站起來。來回的走動了半刻中,考慮的很多,咬著牙,道:“西征不結束。金陵不動!” “君侯,夜長夢多,某有能力把事情影響降到最低!” 李涅知道孫權的意思,自信的道:“錦衣衛動手,最多只要一夜的時間,就能收拾金陵的亂局,某家有九成的把握,不會影響到西征的!”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淡淡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九成的把握。還是有一成的意外,現在的吳國,數十萬大軍在前線,承受不起這一成的意外帶來的結果,一切都等到西征結束,拿下楚國再說!” “就怕他不愿意等!”李涅道。 “你有辦法讓他愿意!” 孫權淡淡一笑。然后斬釘截鐵的道:“西征期間,金陵絕對不能有一絲的亂局。西征之后,隨你!” “諾!”李涅無奈的點頭。 “前線如何?”孫權嘆了一口,問道。 “左路軍和中軍主力的局勢都很穩,步步為營,不斷的前進!” 李涅沉吟了一下,道:“這樣下去,半年的時間,楚國必敗,但是如今有一個危機,右路軍的奇襲如今已經變成一個死局。” “襄陽城和江侯,成為了一個對稱的局面!” 李涅繼續的道:“襄陽若是淪陷,此戰右路軍勝利,楚國敗局已定,若是江侯被提前一步斬殺,右路軍恐怕撤兵都成了一個問題!” “如今還沒有找到孫策嗎?”孫權問道。 “三天之前,已經找到了!” 李涅道:“如今他僅存只有一萬五千的殘兵,被文聘和張繡的兵馬死死的咬住,最后圍困在的南郡一個北灣鎮的山坡小村,前后不著城,只能依靠山坡阻擋!” “怎么一回事?”孫權問道。 “君侯,你先看看孫策率兵突圍蔡陽之后的逃亡行軍路線,這是錦衣衛發來的前后經過!”李涅把一份卷宗遞到了他的面前,道:“可有趣!” 孫權攤開,很仔細的看著,道:“這看起來有點像是在下棋,周瑜的行軍如此詭異,但是卻甩不開張繡和文聘,他們背后有高手,所以能一直吊著孫策的殘兵!” “沒錯!”李涅道:“你猜這個人是誰?” “不是魏國的謀士,因為魏國主力在北,那就是荊州的人,荊州的謀士,有幾個不的錯的,不過能和周瑜這個江東美周郎相提并論的就不多了!” 孫權試探的道:“諸葛亮?” “君侯一猜便中!”李涅面容凝重,道:“要不是我犧牲的好幾個暗子,還查不出來,從聯手魏國張繡開始,都是諸葛亮這個人在布局,一步步的想要圍殺江侯!” “這么說,周瑜的布局會被破掉,形成了如今南郡兩難的局面,都是因為諸葛亮的介入?”孫權來興趣了。 既生瑜,何生亮! 千古的流傳下來的一句話,讓無數人都打從心底的認為周瑜不如諸葛亮,但是事實如何,誰也不知道。 孫權很想知道,他們兩個碰撞,有什么結果。 “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李涅想了想,低沉的道。 “什么消息?” “錦衣衛的探子來報,關羽和張飛已經分兵了!”李涅道:“關羽率兵兩萬,直逼北灣鎮,而張飛卻率領一萬將士,領著的太史將軍兜圈子,不讓他去支援!” “一旦關羽兵逼江侯,江侯恐怕就危險了!”李涅道。 “這消息,大王知道嗎?”孫權聞言,面容微微一愣,咬著牙,沉聲問道。 “知道!” 李涅點頭,道:“錦衣衛的消息,臣如何敢瞞住大王!” “知道就好!” 孫權松了一口氣,道:“前方的戰事,還需要前方解決,大王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的兄長被圍的,他會出兵相助了!” “可是大王的中軍主力一旦兵力分散,那么眼見馬上就要到手的樊口,恐怕又要生出變故了!”李涅道:“樊口不能拿下,就會給劉備張允他們有喘息的機會!” “樊口可以慢慢打,這個不急!” 孫權微微一笑,道:“赤壁才是重要,在這之前,練練兵而已,讓他喘一口吧!” 他并不知道的是,因為孫堅的堅持,如今樊口戰役依舊進行,而孫堅卻親自率兵北上救援孫策,從江夏一路狂奔,浩浩蕩蕩的殺入的南郡。 這一去,就是猛虎不回頭。(未完待續) 第520章 瑜亮初戰 7 荊州,南郡,宜城以西,三十里,有一個小鎮,名為北灣鎮。《 i更多更全》 北灣鎮是一座小山鎮,背靠一座北灣山坡而生活,全鎮子也就百來戶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距離前后左右的城池都有二三十里地。 平時這里也算是一個小小的世外桃源。 但是自從孫策的一萬多殘兵入駐此地,便已經破壞看了這一片寧靜,讓這個恬靜的地方變的擂鼓聲滔天,馬蹄聲交錯,戰意凜然的凄厲戰場。 寒冬的夜晚。 一片幽幽的夜幕之下,一陣陣冷冽的深冬夜風吹拂而過,風中充斥著無比蕭冷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打寒顫。 從北灣鎮一直延伸到了北灣山坡的山頂之上,一座座連綿不斷的軍帳交錯的建立,聯合起來,形成一個獨特的營盤。 這是吳國殘兵的營盤,營盤駕著一個個火盆,火光映照之下,凜然營盤尖樁屹立四方,散發著森嚴的氣息。 山頂,寒風蕭蕭。 一塊巨大石頭之上,孫策挺拔偉岸的身軀站立,背負雙手,戰甲冰冷,身后的披風在的寒冷的夜風之中,獵獵作響。 此時此刻,他剛毅的面容之中有一抹森冷的氣息。 “公瑾,我們最后的路是不是被堵住了?”半響之后,孫策才從黑夜的天際之上回過神,看了一眼旁邊并肩而立的周瑜,淡然的問道。 從蔡陽城突圍而出。一路南下,被文聘和張繡的數萬兵力好像攆狗一個追著,僅存兩萬殘兵。路上數次激戰,已經戰死五千。 如今他麾下不足一萬五千的殘兵,而且人馬疲憊,糧草不及,終究是被文聘和張繡堵在的北灣鎮這一個地方。 斷了后路,上萬兵馬的糧草成的問題,幸好這個時代的人不懂得堅壁清野。不然的他恐怕不用打,餓都餓死了。 “嗯!” 周瑜一路小心翼翼。俊朗的面容顯得有些憔悴,聽到孫策的話,漠然點點頭,嘆聲的道:“能出去的路。就算最險要的一條峭壁棧道,也被他們堵住了,數萬的兵馬,前后夾擊,嚴防死守,他們就是想要把我們堵死在這里!” “糧草能熬幾天?”孫策繼續問道。 “一天!” 周瑜沉吟了一下,才道:“過了明天,我們就斷糧了!” “呵呵,某家孫伯符為吳國。《 i更多更全》為父王征戰將近十載,幾度生死,最后也算是闖過來了!” 孫策的聲音有些諷刺。淡淡的道:“最后還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會落到這么一個田地,吳國大業未定,某有些不甘心啊!” 一路順風順水,孫策不是沒有敗過,只是從來沒有落入過如此危險的境地。 “伯符。不要絕望,我們還是有機會闖出去的!” 周瑜瞇著眼。朗聲的道。 “公瑾,某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我孫伯符遇到什么事情都從來不會絕望,如今只是有些感慨!” 孫策的斗志依舊,只是向來勝多敗少的他,卻被這一戰逼迫到如斯境界,有些說不出的感慨而已。 “父王總說,某家不夠穩重!” 孫策微微抬頭,目光看了看一片陰沉的夜空,感受寒冷的夜風,突然笑了笑,道:“還真的讓他說中了,某始終少的一份穩重的心態,這一戰,要不是某過于急躁,想要一戰功成,某家也不會的落到如斯境界!” 拿下襄陽,這一戰,就定局了。 所以,他急了,不聽周瑜穩打穩進的勸告,一心要奇襲襄陽,可是沒想到自己卻被堵在的南郡府邸。 “伯符,此戰不怪你!” 周瑜聞言,卻搖搖頭,他的雙眸不由在的迸射出一抹濃濃恨意,道:“一粒老鼠是壞了一鍋粥,計謀是好的,若是能成,能勉去一場數十萬兵馬的決戰,說到底,還是某疏忽了,根本就沒有想到身邊最信任的人會背叛!” 這一戰,如果不是周瑜身邊信任無比的謀士徐杰出賣,他們不至于落到這一個境地。 孫策是主,周瑜是他身邊的大謀士,自己的身邊自然而然縈繞著不少小謀士為他們出謀劃策,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再聰明的人也不能面面俱到。 徐杰算是孫策和周瑜都比較看來的一個的人才,周瑜原本打算培養成獨當一面的謀士,把蔡陽的防守交給了他,最后卻被他狠狠的捅了他們一刀。 因為徐杰的背叛,城門失守,蔡陽丟了,后來斷了,一下子讓他們已經營造的大好局面直接給崩潰。 “徐杰的來歷查清楚了沒有?”孫策沒有多恨,只是嘴角勾勒起一抹淡然嘲笑,他仿佛在嘲笑自己的白癡,恐怕也只有自己,才把敵人當成心腹來使用。 “他嘴很硬!” 周瑜搖搖頭,冷冷的道:“從他被我們逮住,一直到現在,上了刑,熬了好幾天,最后選擇了自盡,不過我也能猜到三分他背后的人了!” “是鬼卒嗎?”孫策道:“張繡來的這么準確,正好打到的我們的最薄弱的防線,恐怕也就鬼卒的消息才會這么靈通!” “不太像!” 周瑜聞言,卻搖頭,他的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道:“鬼卒想要插入在我們身邊,也要問問錦衣衛愿不愿意,徐杰出身豫章一個小世家,也算是江東世家的陣營,他如今的位置,在爬上去就是獨當一面,足以光宗耀祖了,讓他俯首聽命的,不會是魏國,只能是他們的家主!” 世家,世家,他們有著很強烈的世家的傲氣,族規,家主的命令。有時候比朝堂的命令來的要的重要。 “又是世家!” 孫策面容蕭殺,冷然的道:“他們在招惹了仲謀之后,居然又來招惹某家。下手這么狠,不是朝堂之爭的,他們難道是想要某的命嗎?” “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但是,我猜,應該是吳國的后方,金陵城出現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狀況。” 周瑜的眸子之中有一抹隱晦的銳芒。冷笑的道:“也許是有人想要趁著吳國主力兵馬西征,大王離開金陵。都城空虛的時候,鬧出一點動靜來,所以才會想辦法拖住你,讓你無法返回金陵!” “誰這么白癡啊。不知所謂!” 孫策冷冷的道:“他們還真以為吳國現在內部空虛了,所以想在金陵城鬧事嗎?如果是這樣,那么仲謀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吳國的底蘊!” 他把孫仲謀列為第一敵人,這也是他對孫仲謀的自信。 “伯符,金陵城的的事情我們是顧不上!” 周瑜的面容凝重起來,目光看著幽幽的蒼天,道:“如今,最重要的是脫身,必須要盡快脫離南郡。不然會動搖三軍軍心,影響西征大局!” “襄陽的情況如何?” 孫策面容凝重了起來,他想了想。問道。 “我們一路被追殺,已經斷了消息來源!”周瑜搖頭,道:“如今襄陽之戰的情況到底打成如何,誰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呂蒙他們!” “我們去襄陽吧!” 孫策揉動太陽穴,瞇著眼。半響淡淡的道:“一子錯,滿盤皆輸。想要在南郡弄點戰績,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全身而退比較重要,我們想退兵襄陽,然后集合呂蒙,董襲,陳武的所有兵力,一路殺出南郡!” “問題是如今我們已經被全數壓在的北灣鎮這個地方!”周瑜目光有一抹深寒,道:“文聘和張繡前后夾攻,數萬兵力把我們堵死,想要找到一條出去的路,不容易啊!” “找不到出去的路,那就強行殺出去!” 孫策面容淡然,雙手背負,魁梧的身軀散發的無雙的霸氣,傲然的道:“文聘也好,張繡也好,他們擋不住某家!” 文聘是楚國猛將,練氣成罡,強大無匹,張繡是北地槍王,和趙子龍同出一門,也是練氣成罡的猛將。 但是他們兩個并沒有放在孫策眼中。 今時今日的孫伯符,可謂是名副其實的江東小霸王,假以時日,小字是可以卻掉的,他相信自己終究有一天會成長成為的趙子龍和呂奉先基本的超級猛將,成就如同四百年前項籍般的一代絕世霸王。 “他們我還不是很擔心!” 周瑜面容嚴肅起來,目光湛然,冷芒凜冽,幽幽的道:“我現在比較擔心是……一個人!” “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只是感覺這個人存在,我們已經交手了!” 周瑜目光之中有一抹異彩,道:“從蔡陽城突圍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后面追殺的兵力之中,有一個人在布局狙殺我們。” “不會吧!” 孫策有點難以相信,能和周瑜交手,還能隱藏的這么好,天下恐怕沒有幾個人了:“是不是你多疑了,湊巧而已!” “不,蔡子鄉的血戰,鄧丘鎮的突圍,我們本來已經脫離了張繡他們的追殺,可是最后莫名其妙的被堵住了,那是因為有人算計我們的行軍路線,這個人無論智慧還是謀略,不在我之下,甚至能代入我的想法,算出我的行軍圖!”周瑜道。 “有這么恐怖的一個人?”孫策猛然一驚。 “有沒有,很快就知道了!” 周瑜平靜的笑了笑,道:“今天晚上我們就突圍,利用夜色的掩護,走最危險的棧道,繞路宜城,北行襄陽,張繡和文聘反應沒有這么快,出手的只能是他!” “好!” 孫策聞言,點點頭,目露戰意。(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21章 瑜亮初戰 8 咚咚咚…… 擂鼓聲的交響樂之中,一陣陣的馬蹄聲嘶鳴。『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大戰爆發。 吳軍,楚軍,魏軍,三軍聯合七八萬兵力,在一個平原之上交錯凌亂之中,一陣陣的喊殺聲之中,火光沖天,兵鋒相對。 楚魏兩軍夜戰吳軍,于北灣鎮右側的平原之上。 “南陽文聘在此,孫策受死!” “擋我者,死!” 東面的路被堵住了,孫策三次沖不過去,最后只能率兵返回北灣鎮,借助最后的棧道,向著北側突圍。 “孫策,北地張繡在此,此路不通!”曾經的南陽王,如今的魏國南陽侯,張繡一桿銀槍,擋在的孫策面前。 “北地槍王?” 孫策無懼,直接挺槍殺了上去。 這一戰,三軍交錯,他們整整打了一夜的時間,一直到約莫天亮的時分,才有了一個勝負。 孫策小霸王之姿,配合周瑜的計謀,兇猛如斯,先戰文聘,后戰張繡,兩戰兩勝,最后拼著傷亡,留下了將近三千具尸體,才帶著麾下殘兵,突圍而出,揚長而去,北上襄陽。 冬日的太陽升起,陽光顯得很暖和,但是映照在這一片猶如無間地獄般的血腥的戰場之上,依舊是冰冷冷的一片。 北灣鎮的戰場,一具具尸體交錯,有楚軍的,有魏軍的,有吳軍的,一面面斷落的戰旗覆蓋之下。鮮艷的血,已經染紅了這一片大地。 “江東小霸王,名不虛傳!” 文聘軍的將士在收拾戰場。一青袍儒生,手握羽扇,走在這一片戰場之上,微微嘆了一口,道:“一將兇猛,可破萬計,假以時日。他孫伯符恐怕將會成為第二個天下無敵的西楚霸王!” “軍師,如今孫策突圍。必然北上匯合他們的主力,兵力,我們如何是好?”文聘走上來,他一夜激戰。盔甲染血,發絲垂落,雙眸赤紅。 明明已經把他們逼上的絕路,最后居然還是讓孫策給殺出了重圍,他心中有一絲不甘心。 “文將軍,汝放心,他們跑不了!” 青袍儒生正是諸葛亮,諸葛亮搖搖頭,輕輕揮動羽扇。面容平靜,淡淡然的道:“他們想要去襄陽,匯合主力兵馬。想的倒是美,但是某又豈會讓汝如此順利呢!” 他就是怕有紕漏,不能在北灣鎮解決孫策,所以讓關羽分兵,如今關羽率兵兩萬,早已經瞞天過海進入了南郡。在前面恭候他們已經很久了。 “那我們還追嗎?”文聘問道。 “當然!” 諸葛亮道:“汝想要解開襄陽之圍,就必須要斬殺孫策。想要斬殺孫策,一定要窮追不舍,最要逼得他走投無路,才有機會一舉斬殺他,必然,他的兇猛汝也是有眼目睹的!” “好,某馬上卻和張繡商量一番,然后組織兵力,前去追敵,絕對不能讓這一個小霸王離開的南郡!” 文聘有些膽寒孫策的兇猛,要知道,孫策如今還沒有成長至巔峰,若是再給他幾年的時間,恐怕吳國再多一員天下無雙的猛將。 從蔡陽到宜城,諸葛亮表現出來的先見之明,已經讓文聘心服口服,對他更有一種不留絲毫的信任,所以諸葛亮說孫策逃不了,他就相信諸葛亮。 “周公瑾,你能破某家的一局殺局,某就看看你能不能破開接下來的殺局!”諸葛亮目光遠眺,嘴角勾勒起一抹隱晦的冷意。 他和周瑜兩人從沒會面,但是這一戰,他們在暗中交鋒數次。 他不得不承認,周瑜是一個他諸葛亮值得慎重的對手,若非周瑜,孫策早已經被他給堵死在的蔡陽城,根本無法突圍。 ————————————————————- 此時此刻,襄陽城。 南城,數日以來的激戰,城上,城下,都已經被一具一具的尸體堆積的猶如重重疊疊的山峰,妖嬈的鮮血把這城門染成的血紅色。 “吳國的兒郎們,加把勁,殺進去!” 董襲體型高大,魁梧壯實,練氣大成的實力,在這一刻綻放無遺,他手握大刀,身先士卒,兇猛的猶如一頭狂獸。 “殺進去!” 這些吳國戰兵都是來自于幽平二州,久經戰場,皆然是吳國精銳戰兵,士氣旺盛,戰力過人。 “五天了,整整五天了,我們還在城頭消耗,什么時候才能殺進去了?”董襲聯系斬殺了幾員楚將,卻還是被推下的云梯,他返回后面的臨時指揮第,目光死死的看著飄零之中,卻頑強抵抗的城頭。 “將軍,城中不斷在增兵,數度被我們攻破的城門,又被奪了回去,而我們數天強攻,將士體力疲敝,如今都是靠著一口韌氣在支撐著!” 一個校尉看著將士因為體力不濟,一個個前赴后繼的從云梯之上倒下,眼眸赤紅,拱手的道:“末將懇求將軍,休戰半日!” 他們已經強攻了好幾天,體力消耗的太大了,如今戰斗力十不存三。 “不行!” 董襲聞言,倔強的目光帶著一絲果決和漠然無情,他死死咬著牙,冷冷的道:“我們這里只要耽擱一天,江侯就危險一天,此戰不為了襄陽,只為了能讓江侯脫險,所以,不能耽擱一絲一毫,傳本將命令,全面進攻,不惜一切代價,強攻!” “將軍!” 董襲身邊的好幾個校尉聞言,猛然一驚,立刻俯首而下,異口同聲的道:“將軍,如今的將士們都已經疲憊不堪,再戰下去,只不過徒勞無功而已!” “誰若再言罷戰,莫要的怪本將軍刀下無情!” 董襲目光一瞪,兇氣迸發,冷冷的喝到。 “董將軍!” 這時候,呂蒙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后方,對著董襲,輕輕拱手的道:“將士們已經過于疲憊,不宜再戰,先退兵吧!” “為何?” 董襲聞言,看了一眼呂蒙,目光變的有些蕭殺起來。 “董將軍,這幾天,我們兩次用計,從南城到北城,全部突襲了一個遍,好幾次眼見就要攻破襄陽,最后卻因為城中增兵,導致我們功敗垂成,傷亡慘重!” 呂蒙輕聲的道:“這些增兵都是世家府兵,荊襄乃是世家重地,如今城中到底還有多少世家府兵,是一個未知之數,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 “可是?” 董襲聞言,心中明白呂蒙的意思,卻有些不甘心。 “董將軍,你急,我也急,但是你我為將,每一個決定都關乎麾下數萬兒郎的性命,在這個關頭,必須要冷靜!” 呂蒙抬頭,他的身上不由在的散發著一絲凜然的威壓。 “傳令!” 董襲面色掙扎,最后有一絲無奈,只能選擇退兵,他對著一眾校尉道:“罷戰一日,全軍后側五里,回營休息!” “諾!” 一眾校尉聞言,送了一口,連忙鳴金收兵,帶著各自的兵馬有條有理的撤出的城墻的范圍之外。 傍晚,城外五里。 吳軍的營帳之中,氣氛有些的低沉,率兵圍攻襄陽的吳軍三大青年大將再一次的匯合在了一起,商量攻破襄陽的計策。 “某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動用世家的府兵!” 呂蒙的面容凝重,有一抹無奈的道:“本來就城高墻厚,唯一對我們有利的就是他們兵少,但是如今加入的數萬府兵,一下子穩住的他們的局勢!” “府兵終究只是府兵而已,某相信,某麾下的健兒能完勝他們!”董襲冷傲的道:“只要再猛攻數日,必然能摧毀他們的斗志!” “不可小窺他們!” 陳武卻搖搖頭,道:“府兵雖然不如我們的兵馬戰斗力,但是如今城中的數萬府兵,依靠著襄陽城而守,我們想要攻破,有些困難了,必須要從長計議!” “可是我們沒有時間了!” 董襲聞言,猛然的站起起來,急躁道:“我們這里一直都沒有江侯的消息,若是不能盡早攻破襄陽,恐怕……” 他說不下去了。 如今誰都看得出來,孫策被數萬兵馬追殺,危在旦夕,如今唯一能讓孫策脫困了,就是襄陽被攻破,只要那拿下的劉表,這一戰,他們就贏了。 “我們要相信江侯!” 呂蒙淡淡的道。 “我自然相信江侯!”董襲想到的孫策強大,深呼吸了一口,冷靜了一下,道:“但是這樣僵持著,也不是一個問題啊!” 呂蒙瞇著眼,道:“我們也相信我們自己,我有一個計劃,能破襄陽……接下來一戰,董將軍你的麾下的兵卒猛攻的數日,疲敝不堪,戰斗力不足五層,休息三日,回一回氣,陳將軍,你來主攻!” “攻哪里?”陳武問道。 “西城!” 呂蒙眸子之中有一抹異彩,斬釘截鐵的道:“這里將會成為我們破城的關鍵!” “西城?”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面容之上都有一絲不解,如今南城好不容易打到了這一個地步,只要在打下去,應該是最容易破開的城門。 他們不應該攻取南城最為的有利嗎? 不過他們兩個都比較相信呂蒙,最后選擇相信的呂蒙的計劃。(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22章 瑜亮初戰 9 戰國四年,也就是歷史上建安三年,198年。 這一年,天下的戰火紛飛,赤壁和官渡的戰役同時爆發,吳,楚,魏,晉,天下四個最大的諸侯國拉開的決戰。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這兩場戰役,因為這兩場戰役將會決出南北的霸主的諸侯。 深冬時分。 此時此刻,荊州即使位于南方地帶,也是趕上了一個大雪紛飛的天時,在山澗的道路之上,有一層薄薄的雪花鋪蓋其中。 因為這里是荊州隸屬南方,即使下雪,也沒有北地那種深寒酷冷的天氣,地面上覆蓋的雪花有不少已經融化了,化成的水,自然而然讓地面變的有些泥濘起來。 天飄雪,猶如雨,擊落在人的身上,讓人感覺到寒冷,地泥濘,路難行,一步一稀泥,腳步越來越重。 吳國的戰旗飄蕩之下,上萬大軍就是在這樣的道路之上,急速的行軍,即使這一支兵馬過半數是騎兵,他們的行軍的速度異常的緩慢。 “軍師,我們已經走了兩天一人,后面的追兵被我們甩開了,只要的過了前面的山坡,我們進入了襄陽地帶!” 一個先鋒校尉策馬返回,對著中軍的周瑜,拱手報告:“斥候已經打探了,前方一里范圍之內,一切安然!” “前面的地形圖!”周瑜低聲的道。 “在!” 兩個斥候兵把一份地形圖用有平坦給周瑜仔細的看著。 “停!” 周瑜騎在馬背之上。瞇著眼,看看地形圖,再看著前方起伏不定的山坡。心中微微一動,直接對著身邊的一個校尉道:“周勛,汝立刻帶著斥候三百,前去探視一番,縈繞著山坡十里,仔細的探查一片,不留下一絲死角!” “諾!” 周勛領命。立刻率領著麾下的三百將士,策馬狂奔。前去打探。 “軍師,汝是怕前方有埋伏?” 將士的行軍已經停了下來,其中一個領軍將領顯得有些疑惑,迫不及待的策馬上來。對著周瑜,拱手的道:“文聘和張繡的兵馬還在后方,不可能超越我們騎兵的速度,前方不應該有埋伏兵馬吧!” “小心為好!” 周瑜瞇著眼眸,目光掃過四方,他心中不安,特別是這一天,后面的追兵居然放慢了速度,他更加肯定。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他擺擺手,對著眾將,淡淡的道:“各位將軍。如今我們身在楚國腹地,誰也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如果眼睛緊緊只是盯著的張繡文聘,怎么死都不知道啊!” “軍師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兵力來圍殺吾等?” 眾將士聞言,面色微微驚變。立刻謹慎起來了。 噠噠噠!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前方的斥候兵開始一一的返回。不過大部分顯得有些狼狽,三百多斥候兵,回來的不足一百人,一個個身上帶傷。 “怎么回事?” 周瑜的心中一沉。 還真的讓他猜對了,前方有埋伏? “軍師,前方有埋伏!” 為首的斥候將士是周勛,他周瑜的家將出身,作戰機敏果勇,乃是周瑜的心腹愛將,他跳下馬,道:“對方兇猛,遠遠的就已經射殺的我們一百多的將士,末將不敢靠近,能看到的陣型最少有一萬五千以上的敵軍,他們埋伏的時間不短,應該提前接到消息,想要伏擊我們!” “你看清楚對方的軍旗了嗎?”周瑜聞言,咬著牙,急促的道。 “軍旗是一個‘關’字!” “關?” 周瑜聞言,面色一下子有些清冷了起來,雙眸有一絲的戰意,嘴角勾勒起冷笑的弧度,冷冷的道:“是劉備的義弟關羽,那么后面和我一直在交手應該是的諸葛亮,陳登沒有這個能力。” “軍師,我們要退嗎?” 幾個將士問道。 “退?前有狼后有虎,這么退!”周瑜目光有一抹異彩,傲然的道:“好家伙,在這里給我來上一手,要不是我謹慎,還真的不知道著了你道,諸葛亮,你算計某家了一路,某也給你一份見面禮,全軍備戰!” “軍陣,結!” 將士們聽到了命令,迅速的行動起來了,利用寬闊山澗之間的空隙地域,依靠山坡絕壁,組成了一個嚴謹而結實的軍陣。 “孫策何在?” 一個美髯紅臉的魁梧大漢,騎著一匹駿馬,兇猛無雙的殺了出來,他手提青龍偃月刀,聲如洪雷,發出的音波仿佛能沖破了九天之上的白雪紛飛。 一人之威,鎮壓萬軍大陣。 “孫策,河東關羽已經在此恭候多時,汝速速出來與某家一戰,某家還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關羽的聲音,充斥著無雙的傲氣無雙的氣勢。 噠噠噠! 在關羽身后,一面面普天蓋地的軍旗浮現,軍旗之下,整整兩萬精銳的兵馬,被吳軍的斥候識破了之后,他們全軍不做任何掩護的殺了出,迅速如雷,氣勢如虹。 “關云長?” 周瑜平靜的站在軍陣中央,目光死死的盯著的這個兇猛的漢子,嘴角有一抹的詭異的冷笑。 他手持兩面小戰旗,開始指揮將士變陣:“騎兵后退,盾兵頂上,三重掩護,擋住他,不惜一切代價,擋住他!” “擋!” 這些吳軍都是經歷過一場場血戰,精銳之中精銳兵卒,變陣的速度很快,在一百息的時間之內,形成了最新的一個軍陣。 由盾兵組成的防守軍陣,宛如一面鋼鐵墻壁。擋在了關羽大軍的前面。 “殺!” 關羽一馬當先,沖殺無雙,手中的大關刀左右拉過。一刀一招之間,吳軍的一排排的將士,連人帶著盾牌,一下子被斬殺成兩段。 “兒郎們,速速補上空缺,穩住軍陣!”周瑜咬著牙,目光赤紅的看著這一幕。對于他們這些謀略至上的謀士來說,最討厭的就是一人成軍。破壞規則的猛將。 關羽表現出來的兇猛,比他得到的資料,還要恐怖三分。 “殺!” 關羽麾下的兵馬如今以逸待勞,一個個體力充沛。氣勢十足,一下子的把周瑜的軍陣沖擊的搖搖欲墜了起來。 “哈哈,孫策,汝堂堂一個江東小霸王,難道是一個縮頭烏龜嗎,居然連出來和某家一戰的膽量都沒有,汝也不過是一個虛有其名之輩也!” 關羽兇猛無敵,一人一馬,一刀在手。無人能擋,即使軍陣也擋不住他的刀鋒,一下子孤身一人殺了進來。 但是連續斬殺幾十個將士。都看不到孫策的身影,他有些急躁了。 “關羽!” 軍陣中央,周瑜深呼吸了一口,朗朗之聲響起四方:“我家君侯乃是堂堂吳國江侯,豈能和你一籍籍無名之輩較量,汝若是有本事就殺進來。君侯自然和你一戰!” “哼,不過是一群裝神弄鬼之輩。待某家殺進去,便斬殺爾等人頭!” 關羽聞言,心中暴怒,他直接一刀劃過,連續斬殺三個擋在自己的面前的吳國將士,策馬一躍,殺了進軍陣核心,左沖右突,把軍陣擾亂的不成形。 “來吧,進來吧!”周瑜心中冷笑:“今日某家就讓汝隕落在此!” “殺!” 關羽撕開的一道防線殺了進去,一下子打垮了吳軍的斗志,他麾下的兵馬連連沖擊起來。 “關羽,某在此!” 兩軍交鋒在山澗的小道,眼看吳軍不低了,猛然之間,從側面出現了一股強大的騎兵,這一股騎兵帶著兇猛的殺勢,暮然的殺了出來。 猶如一柄尖銳的巨刀,一下子攔腰把關羽大軍的沖陣大勢給硬生生的從中間斬斷了。 “霸王,無敵!” 為首的猛將正是霸王鐵騎的締造者,江東小霸王孫策,他一柄銀槍,胯下烏騅,如風一般殺出,連續斬敵十人,對方在反應過來。 “霸王,無敵!” 霸王鐵騎是重騎兵,融合在一起,仿佛一個龐大的推土機,硬生生推了過去,一下子被關羽兩萬兵力的沖陣斬斷。 “該死!” 關羽渾身一顫,回頭一看,看到這一幕,他的瞳孔微微收縮,猶如重棗般的面容,散發著森冷的蒼白。 中計了! 明明是他伏擊吳軍,最后卻被吳軍伏擊了回頭。 電光火石之間,他就想明白了一切。 孫策根本就沒有在吳軍的軍陣之中,他率領著最精銳的三千騎兵,反而的伏擊旁側,等到自己的殺了出來,被糾纏上了之后,然后才從后面殺出來的。 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前軍變后軍,眾將聽命,殺孫策!” 關羽深呼吸了一口氣,猶如洪鐘般的聲音,響徹虛空,讓麾下的將士振奮了不少。 他也是身經百戰的大將,反應迅速無比,立刻調轉馬韁,想要沖出去。 “兒郎們,給某家攔住他,一定把他截在軍陣之中,不惜一切代價,攔住他,所有弓弩準備!”周瑜好不容易從才把這一員猛將引入的局中,自然不愿意放開。 “擋吾者,殺無赦!” 關羽狹長的鳳眸一瞪,全身散發著兇氣,立刻調轉馬頭,縱馬一躍,大刀揮動,電光火石之間斬殺數名吳國大將,猛然的跳出了吳軍的軍陣! “該死,這樣都留不下他!”周瑜有些駭然,還是沒有能留下關羽這一員悍將,他死死的抓住馬韁,眼眸有一絲陰森。 “軍師,關羽此獠兇猛無比,而且反應太快了!”他身邊的幾個校尉也微微有些苦笑的道:“我們付出的幾十個將士的性命都留不下他半刻中,來不及調取強弩形成殺局!”(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23章 瑜亮初戰 10 “霸王,無敵!”孫策殺意暴烈,三千鐵騎,凝聚軍陣,宛如一座座鐵塔般的重山,直接碾壓而過,所到之處,皆然是人仰馬翻。『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霸王,無敵!” 霸王鐵騎乃是吳國兩大最強大的騎兵之一,他們的戰斗力根本不是關羽這些訓練不足半年的江夏兵卒能抵擋。 作為吳國最早建立的騎兵,吳國能和霸王戰斗力媲美的只有趙云的白馬義從。 白馬義從和霸王鐵騎,一個是以速度為長的輕騎兵,一個是戰斗力為重的重騎兵。 霸王鐵騎,是重騎兵,每一個騎兵都身披重甲,手握巨矛,連麾下的戰馬都會披上一層重重的戰甲,包裹全身,速度不快,但是刀槍不入,戰斗力無敵。 “孫策,納命來!” 關羽三兩下就從周瑜的軍陣之中殺了出來,他看到自己的一個個將士倒在了霸王鐵騎的麾下的,雙眸猛然的有些赤紅起來的,面容冷冽,手中大刀直指孫策。 “關羽,某已經的聞名已久!” 孫策面對關羽的強勢,絲毫無懼,胸口的戰意冉冉升起,雙眸迸射出無比璀璨的光芒,宛如兩輪小太陽般閃亮。 他手中的戰槍豎起,冷冷的道:“今日,某家定然斬殺汝,踩著汝的名聲,登上武將的巔峰,殺!” “哼,癡想妄想的小輩,死!” 關羽冷笑一聲,躍馬跳起,奔跑起來,宛如一陣狂風般速度而來,他倒拖長刀,一步一氣勢。沖擊而來的的兇勢在一點一滴的在暴漲。 整個宛如一頭被釋放出來的兇獸,無人敢擋。 “霸王槍,絕殺式,單手舉鼎,破!” 孫策面對這一股兇勢,俊朗的面容在一瞬間變的凝重了起來。他的心中莫名的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機。 關羽,這一員猛將,比他曾經所面對的所有敵人,都要危險三分。 砰! 電光火石之間,兩匹烈馬交錯而過,一刀一槍,虛空相對,在刀刃和槍尖之間,拉起一道道火星。蕩漾出一陣陣尖銳的鳴叫聲波。 這些尖銳的鳴聲,讓周圍的一個個將士,不由自主的后退。 兩人的交鋒,太兇猛了,兇猛到無人敢靠近。 噗! 關羽的一擊之下,孫策連人帶馬不斷地后退,他咬著牙,最后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出。面色煞白,要不是手中長槍始終支撐著著他的身軀。 此時此刻的他。恐怕連馬背都站不穩。 關羽這一刀,太恐怖了。 刀上的那一股強大力量,從他的槍柄之上反彈了進來,讓他的身軀都有些承受不起這一擊的重擊。 “關云長,相比昔日虎牢關,汝看來有進步的好幾分!”孫策咬著牙。冷冷的道。 能一擊讓自己重傷,這樣的戰斗力,他的修為已經不在趙云之下了。 “江東小霸王,名不虛傳,如此年紀。如此功力,世間罕有!” 孫策驚異,但是相比之下,關羽更加的驚駭,他這一刀,大有名堂,如果硬抗的話,就算昔日華雄這等練氣小成的猛將都要飲恨在刀下。 這可是他苦練了十幾載的殺招。 可是年紀輕輕的孫策,卻硬生生的擋下了他的這一刀,最后卻只是吐了一口血而已,讓他不得不承認孫策的江東小霸王之名。 “殺!” 孫策這時候已經穩定的體內一陣陣翻滾的氣血,他有著越強越強的戰斗之心,關羽越強,他就越興奮,他的目光之中流淌著濃濃的戰意,手握長槍,一下子的殺了上來。 “死!” 關羽環顧周圍,自己的兵鋒已經落于下風,只有斬殺孫策,才能挽回局勢,他也顧不上那么多,只想要斬殺孫策,刀刀要命。 鐺鐺鐺! 刀鋒和槍尖的交錯之間,火星四射,兩人不斷的交鋒,周圍幾十米地域,仿佛形成了一片真空,罡氣宛如利刃,沒人敢靠近。 兩大猛將在馬背上交鋒,卻身軀跳躍在馬背的虛空,不斷的交鋒,異常的兇猛,招招致命。 不過相對來說,孫策的功力始終比關羽弱了一籌,一開始時候還能旗鼓相當,但是激戰超過半個時辰,便已經落于下風。 到了最后,他速度開始慢了下來,連連出錯,挨了關羽數刀,最危險的一刀被站在的腰間,差一點攔腰斬斷。 此時此刻,他渾然一個血人,只能勉強的抵擋關羽的刀鋒。 “關羽!好厲害的一個關羽,難怪他能和呂布交鋒,吾始終不如也!”孫策憑借著烏騅,勉強抵擋,不斷的后退。 他的雙手握著長槍,虎口爆裂,血流淌在槍柄之上。 此時此刻,他感覺不是外傷痛楚,而是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被關羽兇猛的力量給震傷了,渾身火辣辣的,但是他依舊不放棄,死死的擋住關羽的攻擊。 “孫策,今日就是汝的死期!” 關羽側越戰越猛了起來,作為的僅次于呂布,趙云,典韋之下的超級猛將,他的功力之深厚的足以活生生的熬死孫策。 “關羽,你最好的看看你的周圍!” 孫策穩住手中的槍勢,改成的游斗,冷冷一笑,道:“看是我死的快,還是你麾下的將士死絕的快!” 這時候,周瑜親自組織了大反攻,配合霸王鐵騎的鋒銳,在不斷的絞殺關羽的兵卒,關羽被糾纏住,他麾下的將士除了一個黃皓之外,其他的并沒有將士主持大局,群龍無首,頓時節節敗退。 “該死,好一個孫伯符,某今日算是領教了!” 關羽狹長的鳳眸掃過,心中有一絲寒意,他麾下的兩萬兵力已經被霸王鐵騎弄得不成軍陣,一盤散沙,然后被周瑜分割圍殺,再這樣下去,最后只能全軍覆沒。 沒有了這一股兵力,他的兄長劉備在楚國地位就會變得虛弱,他不能因為孫策,導致這一股兵力被滅殺。 “孫策,今日某放你一馬,他日某家比斬殺汝于刀下,全軍聽令,撤兵!” 關羽目光掙扎了一下,還是選擇的退兵,他一刀逼退了孫策,策馬飛奔后退,然后對著麾下的將士,大喝一聲,自己的率先的開路,帶著將士們脫離的戰場。 “兒郎們,撤兵!” 這一下,江夏軍慌亂的將士一下子找到的核心骨,對著的關羽的身后,迅速的脫離戰場。 “追!” 周瑜目光看著這一群就要被煮熟的鴨子突然跑了,他頓時有些不甘心了,惱羞成怒的大喝一聲。 “不要追了!”孫策卻搖搖頭:“關羽一人,可抵千軍萬馬,追上去,也是無濟于事!” “該死關羽,一個人就改變的戰局!” 周瑜無奈,只能陰鷙著俊朗的面容,道:“我們完全低估了他的戰斗力,此人恐怕已經是驃騎將軍級別的超級強者,即使不如驃騎將軍,也相差無幾!” “噗!” 看著的關羽消失在山澗的背影,孫策的精神一下子扛不住了,整個人從馬背之上掉了下來,被幾個親兵接住,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蒼白。 “伯符!” 周瑜大驚失色,里面跳下馬,扶起孫策:“你怎么樣了?” “公瑾,速速離開這里!” 孫策咬著牙,嘴角在溢血,低聲的道:“關羽太強了,我已經受了重傷,體內的罡氣被關羽的刀氣完全打散了,短時間之內沒有任何戰斗力,如果關羽在這個時候,殺一個回馬槍,我們誰都擋不住!” “好!” 周瑜聞言,立刻指揮將士,連戰場也來不及收拾,迅速的撤退,畢竟如果沒有孫策擋住關羽,他們只有敗局。 這就是冷兵器時代,絕世武將的個人戰斗力對戰局的影響。(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三章瑜亮初戰十: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24章 強硬 荊州南部,主要的地域之桂陽,零陵和長沙,這三郡是屬于楚國掌控力最薄弱的地域,而且也是如今的楚國最混亂的地域。 楚國一直太平,所以劉表也算得人心,倒是吳軍西征,遭遇重重阻擊,步步難進,但是在荊南,情況卻恰恰相反。 當年荊州和交州張津的戰役就是荊南三郡挑起來的,后來的劉表出兵平定三郡之亂的時候,也沒有徹底平定。 雖然大致上的賊軍已經被平息,但是有不少賊軍打散了,南部多山,給了他們落草為寇的機會,也讓荊州南部長年處于盜賊四起的氛圍之中。 盜賊多了,道路就不同,秩序就會混亂,長年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楚國對于百姓來說,自然也就沒有信心。 劉表在荊州的威望很大,但是在荊南卻影響力卻很薄弱。 所以當吳軍如狼似虎的打進來的時候,除的官府出兵抵抗之外,百姓的抵抗力根本沒有多少,戰況就變得異常的順利起來。 再加上劉表如今把主力兵力都壓制在赤壁,甚至放棄了荊南,把一部分兵力調遣北上,抵擋孫堅的主力。 這三郡變得更加的虛弱了。 左路軍的主將黃忠本來就是荊州人,這更是給了他們投降的一個理由,因此,左路軍的行軍的速度異常的迅速。 從交州而出,黃忠便以雷霆之勢。以最迅速的時間,一舉拿下了桂陽郡,之后他。刻兵分兩路。 他的兵力不多,留下一萬兵馬要鎮守桂陽,只能分出三萬兵馬去取零陵,其他兵卒,他親自率領,取長沙。 十二月,下旬。黃忠主力已經兵臨于長沙郡治城。 臨湘城。 城外五里的山坡之下,一面面吳國的戰旗飄揚。其中黃字戰旗,顯的最威武,大軍連營數里,氣勢磅礴。 中軍大帳。 黃忠巡視了一番大營之后。才歸來大帳,在身邊兩個親兵的幫助之下,脫下了沉重的戰甲,在冰冷的水盤之上,洗了一個臉,才坐了下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元直,有結果了嗎?” 黃忠抬頭,目光看了一眼坐在的他身則的書生青年徐庶,虎眸之中閃爍一抹希冀。問道。 “他還在考慮!” 徐庶聞言,嘴角勾勒起一絲的自信的笑容,道:“他已經心動了。但是始終有些的不忍心背叛楚國,不過我相信,他能做出讓我們滿意的選擇!” 他們的說的長沙郡守,李木。 李木,長沙一個世家的家主,這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雖然長沙郡的兵卒已經被劉表抽調的不少,但是他憑借著自己的能力。還是從長沙各城聚合了五千兵卒還有一萬民夫。 這一股兵力不多,但是如果堅守城高墻厚的臨湘城的話,始終給黃忠的主力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當然,黃忠并不畏懼這一股東湊西湊出來的雜牌兵力。 他們最精銳的都是縣兵,其他的還是一些七七八八的民夫,根本扣不成威脅。 如果他出兵攻城的話,最多十天的時間,他就能拿下臨湘,甚至拿下長沙,不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攻城戰始終是傷亡最大的戰役。 這一戰,如果能不打,還是不打。 所以徐庶獻計,想要招降這個李木。 李木是土生土長的長沙人,他曾經跟過一段時間孫堅,后來孫堅北上勤王,他就留了下來,再后來,他投降了劉表,兩年前,長沙郡大亂,郡守戰死,他就頂替的郡守的位置。 對于孫堅,他還是有一份香火情的,再加上如今的局勢,吳軍已經是占據上風了,徐庶有很大的把握能拿下的李木,不過需要時間。 “元直!” 黃忠瞇著眼眸,沉吟了半響,低聲的道:“如今已經是十二月底,明天開春的時候,某必須要率兵北上,和大王會獵于赤壁,一舉打破楚國最后的希望。” “三天,某家最多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在三天之內,你不能讓李木開城投降,某家就算拼著傷亡,也只有強攻了!”黃忠斬釘截鐵的道。 “漢升將軍,汝放心!” 徐庶聞言,重重的點點頭,目光劃過一抹精芒,道:“三日之內,某保證能拿下他,讓他領兵開城投降!” “不要忘了韓玄,他是劉表派來督戰荊南的!”黃忠道:“他不會看著李木投降的!” “我相信李木!” 徐庶道:“他若投降,韓玄必死!” “元直,此戰還要謝謝你,若非有你,我們沒有這么快的速度進駐長沙!”黃忠聞言,松了一口,微笑的道:“你明明監管是三軍后勤的,結果被某家就這么拉在的左路軍,大王要是怪罪下來,某替你扛著!” “沒有這么嚴重!” 徐庶卻搖搖頭,道:“督軍三軍后勤只是一個過渡的身份,一開始東侯就希望我來左路軍協助你的!” 孫權這是要為他在軍中立下根基,他自然明白。 “那三軍后勤的事情?”黃忠還是有些擔心,吳國法度森嚴,要是因為左路軍的事情,把徐庶脫向死局就不好了。 “東侯一早已經處理好了,他不會讓我們的為了這些瑣碎的事情煩惱的,如今要做的是,如何才能加速,打通長沙,北上赤壁!”徐庶道。 “也不知道上面的戰役打的如何了?”黃忠瞇眼:“主力應該還是僵持在樊口,右路軍已經很久沒有消息傳回來了!” “不說他們了,如今我們比較重要的是,零陵!”徐庶沉吟了半響,才道。 “法正還沒有消息前來嗎?”黃忠聞言,面容一下子變得沉重。 “還沒有!” 徐庶輕輕的搖搖頭,道:“那些蠻人沒有這么好商量,如今能壓制他們,不讓他們出兵相助零陵,已經算是一件好事了,想要他們的歸降,恐怕沒有這么容易!” “一日不投降,早晚都是禍患。” “過于逼迫,也許讓反感!”徐庶低聲的道:“聽聞的五溪蠻的蠻王脾氣不太好,要是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哼,某能干掉山越,就能平定他們!” 黃忠雙眸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寒芒,拍案而起,冷傲的道:“希望他們的選擇不要讓吳國失望,不然本將軍就算放棄長沙,也親自帶兵平了他們!” “漢升將軍,五溪蠻的實力雖然不如山越,但是也不能小視啊!”徐庶勸告的道:“況且如今楚國的大局為重!” “元直,如果賀將軍在這里,我根本不會和他們談!”黃忠深呼吸了一口,平靜了下來,冷聲的道:“我就直接出兵,不投降者,殺無赦!” 賀齊,山地戰的標榜大將,太史慈和黃忠都平定過山越,但是相對于賀齊來說,他們的戰績還拿不出手。 賀齊,丹陽山越一戰的主帥,他的策劃之下,黃忠的配合之中,那可是一舉解決了江東數百年來的禍患。 前將軍凌駕在后將軍之上,不是沒有道理的,賀齊雖然年輕,但是黃忠對賀齊很尊敬。 “可惜,如今賀將軍在海外,穩定南海和東海的局勢!”徐庶聞言,卻搖搖頭,如今海軍主力皆然進入了長江水道,但是也不能放棄海域。 “所以我才愿意和他們談!” 黃忠想了想,突然的道:“元直,你給法正傳一道消息,讓他的態度變的強硬一點,我會讓零陵的大軍配合他,蠻人和山越人一樣,欺軟怕硬,不給他們點厲害,他們還真的以為我吳國是求他投降的!” “某明白了!” 徐庶一聽,目光微微一亮,點了點頭。 他是謀士,想的太多,卻少的這些沙場大將的那一份強硬,黃忠說的沒錯,多一份強硬,或者和五溪蠻的談判,會跨出關鍵性的一步。(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25章 噩耗 襄陽城,西南角,五十里開外。《 i奉獻》 峴山。 這是襄陽名景,峴山俗稱三峴,包括峴首山(下峴)、紫蓋山(中峴)、萬山(上峴),峰巖直插滔滔漢水,雄據一方。 山坡之巔,一面吳國戰旗迎風飄揚。 一萬多吳軍殘兵,已經被圍困峴山三日,幾乎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卻依舊死死的支撐著。 咳咳! 樹木建立的中軍大營,孫策從踏上做起來,咳嗽了好幾聲,嘴角有一絲的血絲。 這一次,他受到的前所未有的重傷,外傷的前后兩刀,深可見骨,但是這不是重要的,以他的體魄,這點傷勢,最多影響他三成的戰斗力。 內傷才是他的憂心。 在關羽無雙的刀勢之下,他體內的五臟六腑仿佛都被震傷了,不僅僅傷了經脈,連罡氣也被完全震碎了。 關羽的功力在他之上超過三倍,強行震傷他的內服,讓他的的傷勢越發的加重了起來。 “伯符,好點了沒有?”周瑜扶起孫策。 “某還是小看天下人了!” 孫策微微有些苦笑,道:“死不了,但是一個月之內,不能動氣,關羽的罡氣過于霸道,所以一直在加重我的傷勢,我無法煉化他罡氣,導致如今戰斗力不存!” “那就好好休養!”周瑜眉頭皺起,道:“關羽乃是天下名將。自從虎牢關成名以來,未曾一敗,他有著一份功力。不知為奇!” “我們的糧草是不是殆盡了?”孫策抬頭,突然問道。 “汝好好養傷,此事某會解決的!”周瑜避重就輕,不想要他在這個關頭強行動氣。 “斥候殺不出去?” 孫策如何不明白如今的局勢啊。 雖然被他逃到的襄陽的境內,但是最后還是被諸葛亮堵上了,關羽,張繡。文聘,數萬大軍。已經堵死了的峴山四周。 如今唯一的路是漢水。 但是他們沒有船,還是白搭,糧草一日一日的殆盡,在這之前。《 i奉獻》他們沒有援兵,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圍攻襄陽的數萬兵馬。 但是現在他們無法通知襄陽城的呂蒙董襲他們。 “嗯!”周瑜的面色有些難看,道:“三天來,我已經排除三撥的斥候兵,突圍出去,向呂蒙他們救援,但是皆然被攔下來了,如今的峴山,被圍的水泄不通!” “突圍吧!” 孫策強行的站起來。冷冷的道,如今之策,唯有的強行突圍而出。 “不行。關羽,文聘,張繡,都是一等一的猛將,你傷勢未愈,就算突圍。也無法闖出去!”周瑜搖頭。 “那我們也不能等死!”孫策雙眸迸射出一抹灼熱的光芒,道:“某還是江東小霸王。只有站著戰死,不會躺著等死!” “再等等!” 周瑜瞇著眼,道:“有一個消息,你也許還不知道,大王來了!” “什么?” 孫策聞言,渾身抖動了一下,雙眸瞪大,死死的看著周瑜,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啊?” “山澗一戰,我們不會拿到了幾個敵軍的舌頭嗎?”周瑜道:“我是從他們的口中挖出來的,本來只是太史將軍率兵北上,但是他一直被張飛糾纏著,我們慘敗蔡陽之后,大王擔憂,所以親自率兵北上了!” “父王來了?” 孫策咬著牙,有些歡喜,也有些羞愧。 咚咚咚! 突然,一陣陣擂鼓交加的聲音,響徹整個峴山之巔。 “孤,孫文臺在此,誰敢傷吾兒!” 數萬兵卒,自從漢水殺出,孫堅宛如一頭從牢籠之中破出的猛虎,聲勢沖破九天之巔。 此時此刻,他的王者氣度,震懾四周始終圍攻著峴山的各路兵馬。 —————————————————————— 初平五年,正月初一。 金陵城中,一片喜慶,家家戶戶,火紅的燈籠掛在門頭,小孩子門都穿上了新的衣服,活躍在大街小巷。 即使吳國數十萬將士如今正在前方激戰,但是也沒有打擾到金陵人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的那一種熱情。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孫權作為上層管理者,還是監國大臣,他是沒有年假的,而且在這種關頭,最忙碌的是他,不過作為一個顧家的男子,他選擇了翹班。 最近和張昭潘鳳他們相處多了,了解了他們的工作習慣之后,他也找到了翹班的好辦法,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給完美消失了。 “媳婦,我們家元寶什么時候回來啊?” 東侯府一片喜慶,一大早,下人們高高興興的排著隊來領取新年賞錢,孫權親自爬上爬下,掛起紅燈籠,貼著著的對聯。 對聯這個東西,本來這個時代是沒有了,不過自從孫權為江東書院寫下的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對聯之后,它們就開始進入了文人的世界。 對于想象豐富的文人,只要打開一個給他們的一個想象的方向,他們給你一片無敵的世界。 孫權親自掛燈籠,親自帖對聯,他很享受著這種一家人新年團結的氣氛。 “爹爹他一個人過年!” 蔡琰美眸之中有一抹的掙扎,她也想兒子了,不過對于蔡邕霸著孩子,她也不能說什么:“就讓元寶多陪陪他!” “你還真放的下心,讓小元寶跟著老頭子!” 孫權貼好對聯,順著梯子,爬了下來,撇撇嘴,道:“你就是一個榜樣,要不是我即使拔亂反正,把你掛上了我孫仲謀的姓,你肯定也變成的老頭子那樣老古板!” “去你的!” 蔡琰一襲青藍色的長裙,玉手拍拍孫權的背脊,嬌嗔的道:“爹爹乃是聞名天下的大儒,哪有你說的這么不堪啊!” “我這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孫權目光看著猶如鮮花般綻放的蔡琰,忍不住偷親了她一下。 “這里是外宅,這么多人看著呢,討厭!” 蔡琰秀發盤起,小臉緋紅,美眸閃閃,長裙包裹著玲瓏剔透的嬌軀,凹凸有致,生育之后的她,有著的熟、女般的誘惑,還帶著她知性氣質,還有一絲絲的羞澀,完全就是一個能讓雄性動物瘋狂的尤物。 “呵呵!” 孫權臉皮厚,碧綠色的眸子一掃而過,看著幾個小廝和女婢,笑呵呵的道:“你們要是再看,主母就要生氣了,估計今天的新年賞錢就沒有了。” 眾人聞言,唰了一下,一個個紅著臉,低著頭,全散開了。 “沒見過這么霸道的主人!”甄宓挺著大肚子,在幾個小女婢扶持之下,走了出來,打趣的道。 “呵呵!” 孫權撓撓頭,訕訕一笑,抬起頭,目光看了一眼蔡琰,又看了看甄宓,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好像很幸福。 有家的男人才幸福。 他有家,有媳婦,有孩子,有父母,有兄弟,有姐妹,所以,他很幸福,他想要守住這一份幸福。 “東侯!” 突然,李涅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的,面色青白交替,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陰鷙。 “什么了?” 孫權有些皺眉,大好的新年,還不讓我好好的一家團圓,你來搗什么亂啊? “出事了!”簡單的三個字讓孫權心中微微一寒,很少能在的李涅穩如泰山的老陰人口中聽到這幾個字。 “夫君,你去吧!”蔡琰很體貼的道:“國事為重,這事情,我讓管家去做便可!” “書房說!” 孫權從李涅的面容眼神之中感覺到了凝重,帶著他,來了書房,坐下來之后,才問道:“好了,有什么事情,說吧!” “前線出事了!”李涅躬身,低聲的道。 “前線?”孫權心中有一絲的不安! “大王被冷箭穿心,如今危在旦夕!”李涅垂下頭,在孫權的耳邊,低聲的說道,一字一言,很清晰,卻讓孫權一點點的墜落冰窖之地,渾身發冷。 轟! 孫權回過神,直接拍案而起,雙眸瞪大,眸子之中,有一抹森冷的血色,死死的抓住李涅的衣袍:“這不可能的,你胡說!” 李涅不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告訴孫權,此事是真的。 噗! 怒急攻心,孫權一口鮮血吐出,一口氣提不上來,整個人昏厥了過去。(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26章 孫權的應對 傍晚時分,孫權才從幽幽的黑暗之中醒過來了。《 i更多更全》 “君侯!” 李涅想不到孫權的反應居然這么激烈,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說的不是真的!”孫權死死的抓住他的衣領,猙獰的面孔散發著無盡的戾氣:“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對不起,此事關乎吳國千萬百姓之生死存亡,李涅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敢在此事之上放肆!”李涅垂頭,低聲的道。 “哈哈哈,原來這就是左慈一直說的,逃不掉的命數!” 夕陽如血,一縷一縷的殘芒折射在孫權猙獰的臉龐之上,充斥著無盡的煞氣,陰冷的猶如一頭嗜血的孤狼。 左慈昔日之言,他一直記掛心中,但是卻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應驗了。 李涅身軀不由在的有些顫栗,他見溫文爾雅的孫權,見過暴怒如雷的孫權,也見過馳騁沙場的孫權,但是從來沒有看過此時此刻的孫權。 一個字,冷。 冷的能讓人骨子里都有一股寒意,深入心扉,即使他這種見慣血腥的人,也忍不住有些發毛。 “怎么一回事,一五一十,說——清——楚!” 孫權平靜了下來,陰鷙的眼眸卻蒙著一層無法消散的冰霜之氣。 “君侯!”李涅有些駭然孫權的這個狀態。 “說!” 孫權咬牙切齒的道。 “諾!” 李涅無奈的點點頭。然后細細說了起來,道:“關羽率兵截殺江侯,兩軍交戰山澗之間。江侯被關羽重傷,率領上萬殘兵,倉皇逃入襄陽,最后還是被關羽,張繡,文聘,三大武將。數萬兵力,圍殺于襄陽峴山。” “這時候大王親自率領大軍。至漢水一路殺出,激戰三軍,救援江侯!” “大戰激烈,張飛的兵力卻在這個時候趕到。想要攔腰截殺大王,緊接著,隨著張飛后面的太史將軍麾下的數萬兵力趕到了!” “整個峴山形成的一場混亂的遭遇戰,連綿三座山峰,十數萬兵馬的混戰之中,各方的兵馬都打亂了,大王被關羽挽弓射箭,一箭穿心,射下馬背。重傷不醒!” “啪!” 孫權聽到這里,忍不住了,手掌猶如貫了巨力般。狠狠的拍在眼前的案桌上,整個案桌爆裂,變成一片片的粉碎:“大王乃是千金之體,即使開戰,也是在中軍指揮,區區一支冷箭便可要其之性命。難道祖茂高順他們都是死人啊!” “君侯,大王乃是江東猛虎。他已經數年不經戰場,此番突然上了戰場,心中難免興奮,所以……” 李涅面容有些為難,欲言不言。 以孫堅的身份,除非他身邊的人都死光了,才會遇到危險,所以此番增援的孫策,其實危險不大,也就是李涅明知道消息,也不阻攔的愿意。 其實以他麾下的兵力,加上太史慈的兵力,足夠橫掃關羽他們。 可是,意外之所以是意外,那就是誰也算不到,孫堅雖然貴為吳國大王,但是終究是武將出身,武將一旦上了戰場,戰意癲狂,就失去了控制。| “說下去!” 孫權心中頓時明白了,目光一瞬間變的有些難看。 孫堅是他父親,他還不了了解嗎,他終究是一頭江東猛虎,屬于戰場之上的江東猛虎,在金陵,他還能安分一點,但是上了戰場,他絕對不會安分的在軍陣之中,只要上的戰場,沖鋒陷陣是難免了的。 “大王不顧高順和祖茂的阻攔,單刀匹馬,私自的殺出了陷陣軍陣之外,激戰魏國大將張繡于峴山的鳳林關!” “峴山鳳嶺關一戰,兩人不相伯仲,魏兵卻被騰出手的高順祖茂殺的節節敗退,這個時候,張飛率兵殺至,大王一下子猝爾不及,被他的丈八蛇矛所傷!” “然后呢?”孫權瞪眼。 “張飛來了,太史將軍也來了,太史將軍的兵力加入戰局,自然而然一下子扭轉的戰局,順利的接應了峴山之巔的江侯,雙方兵力相對,大王憂心江侯,便鳴金收兵,退兵于漢水之側,不過退兵的時候,張飛關羽死死糾纏不惜,張飛牽斗太史將軍,關羽獨步殺出,大王一怒之下,率兵回殺。” “他孤身殺出軍陣之外的時候,周圍兵力空虛,被百步之外的關羽一支冷箭射中,直入心口,貫通全身,重傷落馬!” “咔!”孫權聽到這里,雙手拳頭握緊,骨頭啪啪作響,死死的咬著牙:“關羽,你在作死!” “太史將軍和高順他們拼命的奪回大王,如今已經退兵江夏,返回西陵!”李涅繼續道:“前線下的封口令,但是大王重傷的消息依舊被有心人傳回的吳國,但是所有的消息,全數被錦衣衛給截了下來!” “大王如今情況如何?”孫權問道。 “不客觀!” 李涅聞言,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孫權陰冷的面容,還是搖了搖頭,低聲道:“太史將軍他們雖然拼命從張飛和關羽的手中把大王搶了回來,但是大王被冷箭刺破了心臟,后來還挨了一個馬蹄,若非軍中主醫于郝大夫妙手回春,穩住他的傷勢,他現在恐怕……不過根據錦衣衛的消息,大王恐怕是熬不了幾天了!” “不會的,我孫仲謀的父王不會死了,你聽好了!”孫權冷冷的道:“他不會死的!” “君侯!” 李涅皺眉,看了一眼孫權,這個時候,孫權的狀態可不能崩潰。 “立刻傳令張仲景,讓他前往前線。他的醫術,對父王有幫助!”孫權深呼吸了一口,目光沉寂了下來。冷聲的道。 “在來這里之前,我已經派錦衣衛好手,不驚動金陵城的人,把張太醫當成普通劫道,然后送去的前線!”李涅點點頭,拱手的道:“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會議!” “做的好,你立刻準備一下。我親自要去一次前線!” 孫權來回踱步,目光散發出一抹堅定的光芒:“父王危在旦夕。無論如何,某一定要見一見父王,即使……那是最后一面!” 父親,是他重生之后。最重視的人。 “君侯,萬萬不可!” 李涅聞言,卻急忙的搖頭,反對的道:“如今大王生死不知,雖然前線遣送回來的斥候都已經被我一一攔下了,但是大王重傷的消息慢不了幾天,一旦傳回江東,必然引起軒然大波,若是君侯這個時候離開的金陵。金陵城必然大亂,甚至整個吳國也會混亂!” “一旦吳國內亂,吳國的西征大軍就會崩潰。前線可是三路兵馬,可死有數十萬大軍,大軍若是自亂陣腳,整個西征甚至會毀于一旦。”李涅目光流淌著一抹精芒。 理由不僅僅是這樣,如今這正是大好機會,孫權在金陵。只要得到大王崩天的消息從前線傳來,眾人的扶持之下。孫權立刻登位,生米煮成熟飯。 以孫權在吳國的根基,孫策如今重傷在前線,不在金陵城之中,整個金陵,無人可擋,只要孫翊魏騰之流,不過是魑魅魍魎,見不得光的東西,根本不放在他的眼中! “我說了,我要去前線!”孫權抬頭,眼眸有些陰鷙的盯著李涅,寒芒乍現,一字一言,堅定無比。 “君侯!” 李涅瞳孔微微收縮,走上一步,低聲的勸告,道:“此時此刻,對吳國,對君侯,都至關重要,千萬不可任性!” “李涅,整個吳國其實能懂我心思的沒有幾個,你算是一個!”孫權此時此刻已經從噩耗之中穩定的情緒,冷靜了下來。 他背負雙手,看著李涅,一雙碧綠色很清澈,言語真誠:“我孫仲謀從來沒想過當吳國太子,甚至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登位吳王,在我心中,這個王位比不上的親情!” “君侯,某知道,汝一直想要扶住江侯登位,但是如今情勢不同了!”李涅嘆了一口氣,微微垂下頭,半響之后,他才抬起頭,面容堅毅,拱手對著孫權,真誠的道:“大王已經危在旦夕,誰也不確定,他過不過的了這一關,如今吳國是外有憂患,內有作亂,汝乃是孫家子嗣,吳國王族,留其血,承起責,必須要扛起吳國的大旗!” “某家孫仲謀在,吳國的天,永遠塌不下!” 孫權知道李涅也許是好意,但是他必須要去一趟前線,他站起來,抬起頭,雙眸之中一縷自傲的冷芒沖天而起:“錦衣衛大都督李涅聽命,傳吾三道秘密命令!” “在!” 李涅雙膝跪下,神情恭敬。 “第一密令,立刻傳金陵講武堂祭酒呂布,率領講武堂百名尖子為兵馬,在的城外的十里亭候命!” 孫堅生死未卜,孫策重傷,前線軍心一定會出事,如今唯一啟動這個一個天下第一武將。 “呂布?” 李涅聞言,雙眸微微一亮,這時候孫權的把呂布解放出來,這一步棋可謂是眼光獨到,即使他也有些想不到。 孫權能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如此冷靜,當真是王者之姿態,不負他所望。 “第二密令!” 孫權遙看西側夕陽,回過頭,在案桌之上,筆墨一封書信,封好,的哥李涅,淡淡的道:“千里加急某家迷信,送去逍遙大營給驃騎大將軍趙子龍,讓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返回金陵,不得有誤!” “諾!” 李涅點點頭,接過密信。 孫堅出事,整個金陵都會崩裂,到時候衛冕金陵的西南兩營,恐怕就有些信不過了,必須要從外面調兵返回,孫權選擇了讓趙云返回,足以保平安。 “第三密令!”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絲冷意,右手提筆,輕輕攤開宣紙,在案桌之上,筆走龍蛇,用半刻中,寫了一份信,用火漆封印好,遞給李涅,道:“給丞相府的劉曄!” “劉曄?” 李涅結果信封,目光有一絲疑惑。 這不是一個什么重要的人物,在這一個關頭,能幫到什么忙啊。 “希望不會用到!” 孫權看著信封,淡淡的道:“若是真的用到這一封信,那么只能說,我孫仲謀吳國已經到的生死存亡的時刻了!” 這是孫權為自己的保命的最后后手。 “君侯到底意欲何為?”李涅越來越有些糊涂了,他自負聰明,智慧過人,但是如今也有些看不懂孫權的行為。 “錦衣衛能守住大王重傷的消息多長時間?”孫權搖搖頭,不答,反而問道。 “少則十日,最多半月!” 李涅想了想,道。 “全力封鎖消息!” 孫權走了出來,咬著牙,冷冷的道:“在趙子龍率兵返回之前,西南兩大營你給都我看好了,有人亂就殺,殺一個不能穩定吳國,那就殺十個,殺十個不行,就殺一百個,吳國穩定在第一位,即使那是吳國元老,宗室王子也不例外!” “諾!” 李涅看著孫權堅韌的面容,心中頓時明白,孫權這是決議要離開金陵了趕赴前線了,金陵他還是能穩住了,但是有一個人比較麻煩:“那三王子呢!” “看死他!” 孫權瞇著眼,冷意充斥眼眸,道:“我給你逮捕的權利,但是……不到關鍵時候,不要殺他!” 父親生死未卜,他不想手足相殘。 “某明白了!”李涅點點頭,孫權還是下不了手,那么就讓他來做這個壞人吧! “我要進宮一趟!”孫權抬頭,看著暗下來的天色,輕聲的道:“大王重傷的消息,能瞞天下人,但是又四人絕不可瞞,三公大臣乃是朝堂棟梁,你親自去和他們商量一番,必須要讓他們應對吳國即將的變化,還有一個是母后,某親自和她談談!” “王后?”李涅聞言,目光大盛。 “母后向來不顯山,不顯水,但是如果說吳國還有一人能在危難之時,震懾所有人,那么只能是母后,明白嗎?”孫權道。 “君侯的意思是,若是金陵局勢到了控制不了的地步,就把王后給請出來!”李涅頓時有些為難,輕聲的問道:“王后會不會偏向的三王子!” “李涅,不要小看母后!” 孫權搖搖頭,淡淡的道:“昔年無人看好父王,她卻能慧眼獨到,不顧娘家反對,嫁給父王,她在父王背后,默默的能幫助父王成就霸業,她比所有人都要清楚吳國大局,平時她以母親的身份面對我們兄弟,關愛有加,但是在國事上,她會展露屬于王后的鳳威!” “某知道了!”李涅想了想,身軀微微一顫,點了點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27章 信任 戰國五年,正月。《 i更多更全》 逍遙大營。 天氣很冷,寒冬沒有完全過去,天上飄著小小的雪花,建立在水面和合肥城之間的營盤,將士們訓練發出了一陣陣嚎叫聲,充斥著天際。 自從吳國和魏國談和之后,九江地域就平靜了下來,張遼和趙云誰都沒有退兵,依舊防備對方,但是卻始終不開戰。 趙云最近比較悠閑,他坐在中軍營帳的中央,手握一卷三十六計兵書,一字一字,細細的品味著的其中的一個個戰役案例。 三十六計兵書,乃是如今的吳**方每一個將領,人人皆然要學會的兵法寶典。 這是當初金陵講武堂建立的時候,孫權持著大王孫堅的令牌,集合了吳**方的十幾個大將,用了整整一個月,才編寫出來的兵書。 此兵法出世的時候,驚動了江東的好幾個大+無+錯+小說+3w++儒,連蔡邕和鄭玄都驚動了,后來被孫堅親自下旨,為軍中學習的第一兵法寶典,也是兩大講武堂啟蒙兵法典籍。 趙云作為吳**方一等一的虎將,他也參與了三十六計兵法的編寫,還把當初壽春一戰寫了進去,當成教學案例。 孫權有一句話說的不錯,老祖宗把好的東西留給了我們,我們也要把自己的好東西流傳下去,編寫兵書,他才知道自己的不足。 三十六計,這是孫權親自提出了,他們這些沙場大將,要做的只不過是根據一個個的計謀,翻閱前朝戰例,或者自身戰例,編寫在其中。 這個時代流傳下來的兵書不少。最著名的莫過于孫子兵法,孫臏兵法,六韜,吳子,尉繚子,司馬法……但是它們看起來有些復雜。沒有一定文學根基的人,看不懂。 最新編制出來的《三十六計》簡單,易懂,明了,容易被軍方的粗人接受,如今軍隊大將,要是說不出幾個三十六計的計謀,都不好意思見人! 其實所有的兵法,都萬變不離其宗。三十六計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概括的機會。 趙云出身卑微,自小練武,雖然也讀過一定的兵書,但是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在戰場上很多東西都是自學成才,相對來說,兵法的運用,他就有些不足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九江的戰場之上。他一直被張遼盯著打的原因。 他是一個好學的人,哪里不足。他就補充哪里,所以,這些時間,平靜下來,他終日抱著兵書不放,瘋狂的吸收兵法知識。 “將軍!”這時候。營寨外面,一個斥候校尉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對著趙云,拱手道:“稟報將軍,回風嶺的魏兵突然大規模的調動。返回了壽春,請將軍明示!” “故弄玄虛而已,不要管他!” 趙云聞言,放下兵書,嘴角有一抹冷笑,道:“張遼只要不是蠢貨,這個時候就不會來挑起我們之間的的戰役,吳國西征,魏國北伐,我們打不起九江血戰,他們也打不起,不過他們的動向,還是要盯好!” 九江的太平不是談出來的,而是逼出來的,他不敢動,是怕影響西征,張遼不敢動,是怕影響北伐。『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他們都有同樣的理由,只是對持,不開戰。 “諾!” 斥候兵的校尉聞言,點點頭,走了下去。 “將軍,有人營門之外求見?”趙云想要拿起兵書再看的時候,一個親衛兵緊接著走;進來,低聲的稟報道。 “何人?”趙云瞇眼。 “來人自稱為錦衣衛!”親兵低聲的道。 “錦衣衛?” 趙云聞言,微微皺眉,錦衣衛乃是吳國巨頭,他們在軍隊之中設立一個分部,專門傳遞軍事秘密,不過軍方的大將,沒有幾個喜歡錦衣衛的。 畢竟,錦衣衛的行事過于陰霾,和軍方大開大闊的風格相比,格格不入。 他和錦衣衛大都督李涅有些交情,但是他們井水不犯河水,難不成九江的戰況右邊,想到這里,他輕聲的道:“快請他進來!” “諾!” 親兵不到一刻鐘,把一個青年帶了進來,青年對著趙云,拱手行禮,道:“錦衣衛大都督座下,百戶蔣弘,拜見驃騎大將軍!” “汝前來某軍營,所謂何事?”趙云目光打量了一下這一個青年,直接進入了正題,問道。 蔣弘抬頭,目光微微掃過趙云身邊的幾個親兵,沉吟不言,他意思很明顯,這是機密,所以就是讓趙云屏退所有人。 “你們下去吧!” 趙云自然也看懂了,他心中微微一動,看來這事情不小啊,于是乎揮揮手,讓身邊的人退去。 “諾!” 幾個親兵有些不忿的瞪了一眼蔣弘,然后才聽命離開的營寨。 “將軍,此乃是東侯親筆之書信,請驃騎大將軍過目,然后立刻焚毀!”蔣弘拿出一份書信,恭敬的遞給了趙云。 “什么?東侯的書信?” 趙云聞言,微微一駭,立刻站立了起來,迅速的從蔣弘的手中接過了書信,然后把書信打開,看了看,的確是孫權的筆跡。 不過看到內容的一瞬間,他穩重不變的面容駭然失色起來了。 這怎么可能? 大王居然會在荊州受了重傷,而且危在旦夕! 趙云有些不敢相信,如今西征前線幾十萬大軍節節勝利,整個吳國都在相傳,等到開春時分,荊州就會變成吳國的領域。 氣勢如此之巔盛,大王卻在這個關頭出事,說什么他也不敢相信,難道前線的人都死絕了嗎? 不過孫權的親筆書信,他不得不相信。 “東侯還有什么吩咐?” 趙云的面色很難看,十分的難看,他很清楚,這事情的重要性,大王關乎吳國上下。要是弄不好,此事甚至會引發整個吳國的內亂。 “東侯還有一句話!” 蔣欽抬頭,一字一言的道:“將軍,我就原話直說了,冒犯之處請擔待:趙子龍,我相信你。所以,我把金陵城交給了你,吳國,不能亂,任何人,皆可殺!” “末將領命!” 趙云聞言,立刻雙膝下跪,對著的金陵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雖非孫權當面,但是孫權對他的如此之信任,讓他感動不已。 孫權既然如此說了,也就是說,他率兵返回金陵之后,只要穩定吳國局勢,就算斬殺所有人,孫權也會一力承當。 臨危受命。非最信任之人,不可擔當。 由此可見。孫權的心中,對他是最信任的,不然孫權在徐州東海也有兵力,徐盛潘璋之輩也可以率兵返回,卻選擇了他。 “某不會辜負汝的期望!”趙云暗暗的道。 他當著蔣弘的面,直接把手中的書信給焚毀了。然后二話不說,直接擂鼓聚將,在自己的大營之中集合逍遙大營的眾將。 在短短的時間之中,他已經想到了一個退兵金陵的最佳方案。 逍遙大營,以關隘合肥逍遙津為核心的大營盤。這里聚合的海軍,步卒,騎兵,三個兵種,三軍主力超過六萬將士,乃是吳國一處重要的兵營。 最重要的是,這里是魏國和吳國交戰的第一前線,也是一直以來戰斗不息的營盤,所以在逍遙大營的兵卒,都是一等一的精銳。 “今日聚合諸位前來,所謂一事!” 趙云高大魁梧的身軀站起來,眸子如到,掃過眾將,冷冷的道:“今夜子時,三軍聽令,全體出動,猛攻的壽春!” 他想要撤兵金陵,第一個麻煩就是張遼。 所以,他選擇的先下手為強,打張遼一陣,把他弄糊涂了之后,然后撤兵,應該能抗一段時間。 “什么?” 逍遙大營的眾將聞言,都忍不住愣了,然后目光皆然驚異的看著趙云,一個個都是一頭霧水。 數萬大軍動起來,準備時間起碼要幾天。 如此著急,甚是少見。 “大將軍,這是為什么啊?” 其中一個偏將軍站起來,看著趙云,低聲的提出了問題:“我們和魏國已經停戰,況且就算開戰,也不用如此急促,一點準備都沒有!“ “本將軍的軍令,需要和汝解析嗎?”。 趙云身上一股威嚴迸發,冷冷的道。 “末將不敢!” 這一個偏將軍聞言,渾身一抖,立刻拱手,道:“末將勢死遵從大將軍之軍令!” “末將誓死遵從大將軍之軍令!” 眾將紛紛站起來,對著趙云行禮,趙云掌控逍遙大營幾年時間,威嚴早已經根深蒂固,一言一行,充斥著強大的壓迫力。 “這算是一個對爾等這段時間訓練的考核!” 趙云看著這情景,面色這才緩和下來,淡淡的道:“此戰某不會親自參與,領兵的許良將軍,你們攻擊的時間只有一天,你們的表現,某會讓人一一記錄下來的,今夜子時發動強攻,明日午時,拿下壽春城,某親自為爾等輕功,若是拿不下壽春城,必須在明日傍晚,全數撤兵,返回逍遙大營,固守逍遙津!” “諾!” 眾將聞言,頓時松了一口,原來是對他們訓練的一個考核,頓時一個個摩拳擦掌,開始下去準備了大干一場。 “許良,趙齊,你們兩個留下!”趙云突然叫道。 “諾!” 許良和趙齊都是趙云麾下心腹愛將之一,隨著趙云在遼東投降吳國,一路高升。 昔日白馬義從的三大心腹,陳方在的壽春城一戰,戰死,他身邊便僅存這兩人了,如今皆然是偏將軍的軍銜,只要在上升一步,就是雜號將軍了。 “你們率兵前去進攻壽春的時候,我趁著這一個機會,親自率領三千白馬義從,返回金陵!”趙云站起來,道。 孫權既然讓他率兵返回,明顯不相信鎮守金陵的南西大營。 孫權如今信任他,他絕對不能讓金陵陷入危機,所以,他必須要最快的速度,返回金陵。 “返回金陵?”兩人駭然一驚。 “具體什么事情,你們不要問了,但是我接下來的說的話,你們都要記清楚了。”趙云道。 “是!” 兩人面容凝重起來了。 趙云目光劃過一抹精芒,道:“壽春這一戰不是為了破敵,其實是掩人耳目的,掩蓋我們撤兵金陵的行蹤,你們強攻壽春一日之后,立刻返回逍遙津,固守逍遙津,明白嗎!” “明白!” “然后,趙齊率領三萬兵力返回金陵,逍遙大營還留下三萬兵馬,徐良,你來鎮守逍遙津!” “我?” 許良聞言,微微駭然。 “對!” 這是趙云想到反應最迅速的方法,逍遙津相對金陵來說,那一個重要,他自然明白,最重要的是,他相信許良,能守住逍遙津,道:“趙齊領兵,逍遙大營必然空虛,能否堅守大營,就看你的表現了,此戰一定要保住逍遙津!” “諾!” 許良感覺沉重的壓力,卻有些興奮,他終于能獨當一面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七章信任: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28章 孫權的眼淚 戰國五年,正月初四。 這一日,天上正下著一層層蒙蒙的小雪花,今年的春天來的晚,寒冬沒有過去,雪依舊在飄,寒風之中,細細的飄著。 西陵城。 吳國的一面面戰旗在蒙蒙的雪花之中飄揚,四周城門全數的關閉,此時此刻,城里城外,最少的有十萬吳國大軍在鎮守。 中午時分,孫權和呂布帶著金陵講武堂的百名精英學子和三千虎士,風塵仆仆的來到的西陵城,站在關閉的城門之下,護城河吊橋的外面。 孫權騎在馬匹之上,目光看著關閉的城門,看著城上密密麻麻的吳國士卒,看著森嚴的防守線,他的臉色異常的陰霾。 還是來晚了嗎? 三天的時間,一路上,他日夜不停,馬不停蹄,人不休眠,沿途三次換馬,在最短的時間,來到的孫堅的身邊。 他不求什么,只希望看到一個完完整整的孫堅,哪怕是最后一面。 “城下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不然某家就放箭了!” 如今大王孫堅已經危在旦夕,孫策也是重傷狀態,整個西陵城有些群龍無首,軍心動搖,人心惶惶,所以太史慈下令,全數戒嚴。 這一支突然出現兵馬,雖然穿著吳國的軍袍,但是城頭的太史慈麾下的城門校尉還是不敢開城,慎重詢問了一番。 “某家呂布。西陵城是誰在鎮守?”呂布手握方天畫戟,踏著赤兔寶馬,一步跨出。昔日的并州虓虎仿佛再一次重現戰場之上。 他們金陵而來,并沒有通報各地,因為孫堅的傷勢,在吳國的是隱秘了,他們走的是小路,根本沒有人知道。 “呂布?” 駐守城頭的校尉是一個青年,他聽到這名字。猛然一駭,瞪眼直看。 呂布。呂奉先,投降吳國數載,如今乃是金陵講武堂的祭酒,也是天下第一武將。他并不認得呂布,但是來將這風采的的確不凡。 “來人,立刻通報將軍,讓將軍來城門!”青年校尉想了想,對著身邊的一個將士道。 “諾!” 這個將士立刻去把太史慈請來,如今的西陵,內城如今是高順和祖茂的北軍和御林軍在鎮守,幾個城門是太史慈在鎮守。 太史慈來的很快,如今整個西陵都是出于一個最緊張的時刻。呂布突然的出現,讓他有些一頭霧水。 “是呂布!”呂布身影很好認,對于曾經和他交過手的太史慈來說。《 i奉獻》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過呂布身后的小兵服飾的青年有些眼熟…… 太史慈拿起望遠鏡,在城頭上仔細的看了看,面容瞬間驚駭起來了,立刻走下的城頭,發布命令:“立刻,打開城門。放下吊橋!” 城門打開了,吊橋放下了。太史慈騎著馬,領著將士,迅速的走了出來,翻身下馬,對著呂布身后的孫權恭敬的行禮,小聲的:“太史慈拜見侯爺!” “你不要和我說話。” 孫權平靜的抬頭,一雙碧綠色的眼眸有一抹森冷的殺意:“你一說話,我就忍不住想要干掉你,晚一點我親自和你算賬!” “對不起!” 太史慈聞言,垂下了頭,作為一個武將,讓自己的主公在自己的面前差一點被擊殺,如今還是危在旦夕,這是一個不可饒恕的罪責! “帶路,我要見父王!”孫權冷冷的道:“立刻就要見到,還有,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諾!” 太史慈點點頭,迅速的帶著將士在前面開路,讓孫權和呂布一行人安全的內城之中,此時此刻的西陵內城,已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森嚴無比。 “君侯!” “侯爺!” 森嚴的郡守府邸,眾將齊聚,龐統和周瑜迎了上來,對著的孫權,躬身的行禮。 “父王呢?”孫權冷漠的問道。 “在里面,如今在昏迷的狀態!”龐統走上一步,低聲的道。 “帶路!” 孫權的話簡潔,干凈利落,卻透著一股寒冰般的森冷,前所未有的寒冷,深入骨髓。 “諾!” 兩人屏退的所有人,帶著孫權走進了一個密封的庭院,整個庭院之中氤氳著一股濃濃的藥香味,一個個軍方大夫,隨手小廝在來來回回的進進出出。 庭院之中,寬敞的中庭,一張奢華的床榻之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大漢,周圍幾個軍中大夫在商討病情。 孫權一步步走進,面容很平靜,碧綠色的眼眸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這是吳國之主? 這是縱橫天下的江東猛虎? 這是他那一直以來都猶如擎天柱般的父王嗎? 孫權從來沒有見過他印象之中高大威猛,無所不能的父王有過如斯虛弱的一刻,這奄奄一息的模樣,映照在他碧綠色的眼眸深處,讓他有一絲的窒息感覺。 “父王,我是仲謀,我是仲謀,我來了!”孫權噗通的一下,直接跪在床榻之前,僅僅的握著孫堅的手,雙眸發紅,喃喃的叫道。 “君侯!” 張仲景走了出來,站在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張仲景,為什么,為什么父王還沒有醒過來?”孫權站起來,抓住張仲景的肩膀,有些激動的問道:“為什么他還沒有醒過來,告訴我,為什么啊?” “君侯,對不起,某家無能,大王胸口中箭,心臟已經破裂,他能活著,是勉強憑借強大的修為,練氣成罡,罡氣如龍,他保存最后一口氣了,我來到的時候。他醒過來一次,他在等你,所以讓我用銀針封住他最后一口氣息。我能讓他醒過來,但是醒過來之后,他最多只有一刻鐘的命!” 張仲景目光低沉,低聲的道。 “不可能,你不是神醫嗎?”孫權聞言,血液倒流,渾身發冷。整個人的狀態都激動了起來:“你是大夫,你是整個吳國最好醫生。你有起死回生的妙手,你為什么救不了他!” “君侯,冷靜,冷靜一點。” 眾人急忙上前。龐統一把拉住的孫權,伸手攔住了孫權癲狂。 “君侯,你早作決定,大王最多只有一天的命,現在救醒他,他還能說話,要是過了今天,我未必能讓他開口說話!”張仲景始終低著頭,這些年。他在吳國享受醫生至高無上的榮譽,但是他始終還是救不了孫堅,他是醫生。不是神仙。 孫權聞言,死死咬著牙,深呼吸了一口,強迫自己的冷靜了下來,揮揮手,道:“救!” “諾!” 張仲景點點頭。拔出了銀針,開始在孫堅的身軀上的一個個穴位施針。之前他用針灸為孫堅保留最后一口,現在他就要放出這一口氣。 “周瑜,去把孫伯符帶來!”孫權回頭,看了一眼周瑜,冷冽的聲音充斥著無限的殺意:“父王彌留之際,我想,應該愿意看他最后一眼!” 不也是孫策的貪功,不是孫策的奇襲,孫堅不會落在到這個境界,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對孫策有一股恨意。 “仲謀!” 周瑜抬頭,目光看著孫權身上的冷意,身軀不由自主的冷顫了一下,這個狀態之下的孫權,太可怕了。 “沒有聽到我的話嗎?”孫權冷聲的道:“父王要見他!” “諾!” 周瑜無奈,點了點頭,讓幾個親衛去把孫策抬來。 半刻鐘之后,他幾個親衛已經把重傷的孫策帶來了,孫策在和關羽一戰就已經重傷了,峴山一戰,目睹父親中箭,怒急攻心,傷上加傷,整個人已經虛弱的不成人形了。 不過他依舊保持著清醒。 “父王!” 孫策挺著虛弱的身軀,爬了下來,跪在的窗臺之上,這一刻,他是后悔的。 “伯符,仲謀!”孫堅在張仲景的鬼手之下,幽幽的蘇醒了過來,展開眼眸,看著兩個兒子,虛弱的聲音響起。 “你們都出去!” 孫權平靜的目光掃過,言語之中,有一抹的哀傷,道:“與吳國無關,今天,就讓我們父子三人好好的團聚一番,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諾!” 眾人對視了一眼,相繼點了點頭,一個個安靜的退出了了庭院,在外面躬身等候,不敢離開,這個時候,孫堅的遺言,對吳國對未來至關重要。 “父王,我是仲謀,你看看我,我來了,你好好看看我!”孫權僅僅握著孫堅的手,看著孫堅的狀態,他的眼淚不知道為什么就嘩嘩的流的了下來。 上一世,他是孤兒,他沒有家,他渴望一個家,老天爺垂簾,他重生了,這輩子,他有了家,有父母了,可是,到頭來,他卻守護不了。 十年努力,終究躲不開命運的抓弄。 “仲謀吾兒,莫要哭,汝打小便堅強,自從記事開始,為父從來沒有見過你流過一滴眼淚!” 孫堅挺動了一下身軀,慢慢的伸出大手,大手輕輕撫摸著孫權俊秀的的臉龐,他蒼白的面色有一抹父親的慈祥。 “我一直堅信,我的孩兒是最堅強的,世界上沒有什么能打倒你的,所以,他一輩子都不會哭的,今天能看著你為父王而流淚,父王也安息了!” 孫堅對這個次子,有一種很復雜的感情,是愛護,也是愧疚。 “父王對不起,孩兒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就流出來了,孩兒不哭!” 孫權自小奉行流血不流淚,但是,他的眼淚在這一刻,就是忍不住了。 父親,多偉大的一個名詞啊。 孫堅也許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但是他能坐在吳國大王的位置之上,依舊能保持著父親的職責,這就是他對孩子的關愛。(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29章 猛虎歸天 天際之上,一片片冰冷的雪花,依舊在不斷的落下。《 i更多更全》 整個西陵城白皚皚的一片。 郡守府,后庭院的中庭大殿,寬敞的大殿中央,孫策孫權的兄弟二人,跪在了父親孫堅的面前,一個悲傷,一個愧疚。 “伯符,你過來!” 孫堅這時候回過一口氣了,精神比之前還要好上三分,居然挺著身軀,從床榻之上坐了起來,他輕輕拍拍孫權的肩膀,然后目光看了一眼長子。 長子孫策,一直是他孫堅心中最大的驕傲,這是最像他的一個兒子,繼承他猛虎般的強大,一直以來,他都把孫策當成最理想的繼承人。 即使后來次子孫權表現的越來越出色,他的心中也沒有動搖過。 孫策,這就是他孫堅未來的繼承人,吳國未來的繼承者,他把孫權抬起來,心中所想也就是想要鍛煉他的心性。 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加以調教,孫策一定能變的更加的穩重,變成一個合適的吳國領導者。 可是,孫策最終讓自己的失望了。 他不怪孫策,但是卻感覺到有一絲失落,他最期待的兒子,終究不能承擔吳國責任。 “父王!” 孫策聞言,跪著雙膝,一步步走進來,他向來高傲的頭顱此時此刻仿佛如同千斤般,怎么抬不起來,他不敢去看,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對。 “伯符。抬起頭!” 孫堅聲音不大,但是充斥父親般的威嚴,道:“我們孫家從來沒有孬種。我們可以吃敗仗,但是不會敗給終究,你給我抬起頭來,看著我,我現在不是吳國大王,我是孫堅,我是你父親。你看著我!” “父親,孩兒。孩子對不起你!” 孫策挺著孫堅的話,緩緩抬起了頭顱,俊朗的面容十分蒼白,雙眸卻一片赤紅。對著孫堅,他的心中有一抹深深的愧疚感。 這一戰,孫堅如果不是去救他,就不會受傷,如今孫堅正值壯年,他有萬軍相護,就算出征也不會受傷的。 可是就是因為他,因為他的急躁,因為他貪功。導致了孫堅被冷箭射中,他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弒父的不孝子。 “做父親的,永遠不會怪自己的孩子!” 孫堅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一只手抓住孫策,一只手握著孫權,微笑而堅定的:“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出兵救你!” “仲謀,你可知道,為父為什么始終挺著一口氣?”孫堅突然看著孫權。問道。 孫權聞言,沉默不語。 “因為為父了解你。父王知道你接到消息,不會窩在金陵等機會,而是一定會來見父王的,為父在等你……咳咳!” 孫堅虎眸十分的清澈,一閃一閃的看著孫權,他的目光仿佛能看穿孫權的心,不過此時此刻,他的身軀一下子虛弱了下來,咳出了幾口血。 “父王,我都知道,都明白,你不要說話了!”孫權紅著眼眸,死死的扶著孫堅的身體,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留下來了:“大夫會救好你了!” “為父這一次恐怕是不行了,有些話,如果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孫堅嘴角有一絲釋然的笑容,面對生死,他有些坦然了。 勇將終須陣中亡,馬革裹尸,這是一個絕世武將的榮譽。 如果選擇,他孫堅并不想以吳國大王的身份老死在金碧輝煌的金陵城,他更愿意以一員光榮武將的名譽,死在了沙場之巔。 “我孫堅一輩子最大的成就不是建立的如今爭鋒天下的龐大吳國,而是有兩個出色到天下人都嫉妒的兒子!” 也許是回光返照吧,孫堅的面容之上仿佛恢復了一抹神采,他雙手緊緊的握著兩個兒子的手,激昂的道:“曹操也好,袁紹也罷,我知道,他們都在妒忌我孫堅,不是妒忌吳國的強大,而是妒忌我孫堅有這么出色的兒子,江東小霸王,江東權公子,哈哈哈,某此生已經無憾了!” “父王!” 孫策和孫權兩人忍不住叫了出來,他的驕傲是自己,但是自己卻讓他羞愧。 孫堅俯下頭,目光看著孫權,輕輕的道:“仲謀,事到如今,為父熬不住了,你可否答應父王一件事?” “父王請說!”孫權急忙的道:“無論是什么事情,孩兒都答應你!” “為父希望,你不要怪去你大哥,一個父親去救兒子那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父王就算戰死沙場,也是死的其所,你們兄弟是吳國的未來,父王不希望你們因為此事而分裂吳國!” 知子莫若父,孫堅也許就是太了解孫權了,所以他能很清晰的明白孫權的心中所想。 “為父其實一直都知道,你孫仲謀根本無心權勢,所以為父一直偏袒你大哥,吳國的王位是誰在坐,也許你根本不在乎,但是為父也知道一件事,此時此刻,你的心中在恨你大哥,恨你大哥的莽撞讓父王身死,對嗎?” “父王!” 孫權肌肉繃緊,雙手握緊拳頭,青筋暴露,渾身充斥著蕭冷的煞氣。 “為父最后一個請求,難道你都不愿意答應嗎?” 有孫權孫策兄弟在,孫堅并未為未來的吳國憂心,他擔憂的只是孫權會因此記恨孫策,兄弟反目。 他不想孫家兄弟反目。 “我答應你!” 孫權狠狠的看了一眼孫策,最后咬牙含淚,低聲的對著孫堅,答應了下來。 “好,好,好!” 孫堅終于如釋重負,蒼白的面容笑了。他僅僅握著兩人的手,挺著最后的精神,說出了最后一個句話:“孤死后。吳國王位傳于……孫……” 最后一個字他沒有說出來,也許是他沒有力氣了,也許他刻意的放棄了,他的虎頭一垂,倒在床榻之上,氣息全無。 “父王!” 兩兄弟雙眸瞪大,血絲充斥眼球。看著父親身死,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皆然仍不住仰天長嘯,哀嚎蒼天。 “大王!” 孫策兄弟的叫聲驚動了庭院的所有人,周瑜龐統太史慈……他們一個個沖了進來,看見此景此景。全然的俯首跪下,恭送孫堅的離開。 哭泣的聲音充斥著庭院之中,孫權的嚎啕大哭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他的悲傷讓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發冷。 “孫伯符,你就是你想要的嗎?”一刻鐘之后,孫權宣泄了自己的悲傷,站起來,目光看著的冰冷冷的尸體,他忍不住了自己的情緒。雙手直接抓起孫策的衣領,冷聲的喝道。 “對不起!”孫策渾渾噩噩,有些自嘲的笑容在他臉上。最后留下了一滴霸王的淚水,看著孫權的憤怒,他羞愧欲死。 “這十年來,我很努力,我努力的想要去做好所有的事情,我這么辛苦。不是為了江東,不是為了吳國。我只是想要這個家完完整整,我想要父王平安,我想要你活著,我想要我們孫家在這個亂世的爭鋒之中一直能整整齊齊!” 孫權死死的抓住孫策的肩膀,身上的氣息充斥的冷意,一字一言,在宣泄他的悲憤:“可是,你卻毀了我的一切,你讓我失去這輩子最敬重的父親,我恨你!” 孫權的話字字清晰,充滿著怨恨的氣息。 看著他們兩兄弟和床榻之上尸骨未寒的大王,跪在地面上的眾人,一個個都沒有出聲,也不敢出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我不想這樣的!” 孫策一把推開的孫權,吞咽著自己的眼淚,他的蒼白的臉龐有一絲悔恨:“我想過自己的冒險會讓我自己的戰死沙場,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我沒有想過會連累父王的!” “現在,結果已經是這樣了,過程和原因已經無所謂了!” 孫權退后三步,目光冷冷看了一眼孫堅的尸體,他伸手弒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整個在這一刻鐘,平靜了下來,緩緩的拔出腰間的七星龍淵,長劍閃爍寒芒,狠狠劃過,割下了一塊衣袍撕裂。 “孫伯符,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兄長,從始到終,我都沒有想過和你競爭太子之位,但是從今往后,你我兄弟便就此恩斷義絕,你孫伯符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對手嗎,我成全你,以后,你孫伯符就是我孫權的對手!” 割袍斷義! 眾人微微有些駭然,孫權的態度,孫權的反應,皆然都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之外,這兩個都是占據吳國半壁天,他們一旦分裂,吳國必然大亂。 難道強盛的吳國還真的要走向一條分裂的道路嗎? 眾人有些不敢想,在這個時候,卻也不敢出聲。 “仲謀!” 孫策聞言,渾身顫栗,拳頭握緊,眼眸沖血,看著決絕的孫權,這一刻,他卻有些慌亂了,兄弟,簡單的兩個字,他仿佛從來都沒有注意到,如今卻要失去了。 孫權不言不語,只是握著長劍,離開了床榻之前,一步步的走了出去,他站在門口,看著天上的雪。 雪,越來越大了,風,越來越猛烈了,北地才會呈現的大風雪,此時此刻,在西陵上空盤旋,仿佛上天在為一代江東猛虎送行。 “王老!” “在!” 孫權這一次把自己的貼身保鏢都帶來,劍圣王越如影如隨的跟在他后面,聽到聲音,露出了精瘦的身影。 “陪我舞劍,恭送父王!” 孫權縱身一躍,在風雪之中舞動著手中的七星龍淵,一劍接著一劍,每一劍都劃過冰冷的雪花,每一劍仿佛都充斥他的心中的心火。(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30章 蠢蠢欲動的孫翊 正月初十,金陵城。 寒冬已經過去,初春即將降臨,金陵城的天氣逐漸的開始回暖了,這一座譽為江南靈秀的城池,也開始漸漸的綻放屬于春天的氣息。 如今的金陵城,經過數年的發展,常駐人口起碼有兩百萬左右,日夜不關閉的城門,更讓流動人口呈現一個天文數字。 這是天下最繁榮,最雄偉的一座城池,沒有之一。 富春侯府邸。 孫家三子,富春侯,孫翊挺拔的身軀端坐廂房中央,神情凝重,雙手放在胸前,他看著前方的天際,目光有一縷復雜的光芒。 紙永遠保不住火,在他這個有心人的一直緊密的注視之下,即使是錦衣衛和朝堂三公實力嚴防死守,也攔不住前線的消息了。 今日早晨,他終于得到的前線世家探子傳回來的消息。 孫堅死了! 一支冷箭,讓這一頭江東猛虎御龍歸天了,這在他期待之中,也在他的預料之外。 一切都如同他師尊南華仙人所言,他的父親這一次征戰,真的一去不回了,當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在振奮之中有一絲的哀傷。 不過他根本來不及哀傷,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好機會,也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機會,最重要的是,他還得到一個消息,孫權不是病了不出門,而是,他根本就是去了前線。 他一直以來心中最大的敵人。就是孫權,而且孫權居然在這個時候離開了金陵。 若是孫權在金陵,即使他如今有西軍在手。有混進城的世家府兵相助,他都有些心慌慌的,要慎重的布置一番,畢竟如果論影響力,論輩分,孫權始終都在他之上。 不得不說,老天爺仿佛都在幫助他。 得天之助。何愁大事不成。 這一刻,他是興奮的。也忘記的父親戰死帶來的哀傷感覺,一心想要攀登上吳國至尊無上的王位。 “黃蓋那個老家伙,到現在還不愿意點頭嗎?”孫翊深呼吸了一口氣,想到的南軍。轉過頭,目光看著自己的心腹魏越,冷聲的問道。 金陵城之中,御林軍,南軍大營,西軍大營,北軍大營,四方兵力,超過十萬大軍。就是金陵的鎮守力量。 御林軍和北軍隨著孫堅出征,如今只有南軍和西軍還在金陵城,南西兩軍旗鼓相當。南軍是騎兵和步卒的結合,西軍是海軍和步卒的結合,兵種不同,但是都是三萬精銳的兵卒。 西軍的主將是韓當,但是韓當唯一的兒子韓綜早已經落入他的布置之下,如今被他操控。《 i更多更全》成為了他的內鬼。 兒子算計父親,太容易了。所以韓當也被他拿下,但是不愿意和他合作,所以已經被他軟禁在家。 整個西軍,三萬兵力,現在皆然落入了他掌控之中,這就是他掌控金陵的信心之一,如果在加上魏家虞家相助,混入城中上萬世家府兵,這一股兵力足以鎮壓整個吳國都城。 但是黃蓋的南軍始終是一個麻煩。 他知道,他必須要掌控南軍。 因為只有掌控的金陵的所有兵力,他才能威迫張昭,潘鳳,張纮他們的認可自己登位,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只要他能在金陵城最空虛,孫策孫權不在的時候,強行登上王位,他就是的吳國大王。 名正言順的吳國大王,到時候就算他們兩個率領前線大軍返回,也只是造反而已。 “黃公覆如今一直窩在南軍大營之中,三天前,他已經把自己的家人都接到的南軍大營之中,足不出戶,全軍戒備,我們想要混進去都不行!” 魏越拱手,解析的道:“看來他是已經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在戒備王子的西軍!” “哼!” 孫翊冷哼一聲,道:“這個老家伙,他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莫要怪本公子心狠了!” “三王子!” 魏越目光閃爍,眼眸之中有一抹復雜的光芒一閃而過,低聲的道:“南軍實力不弱,戰斗力尚在西軍之上,不可小視!” “某知道!” 孫翊站起來,目光凝視窗外綻放的鮮話,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意,道:“但是如果他不投降,某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如今正是大好機會,不能等了,傳某兩道命令!” “諾!” 魏越點點頭。 “第一,讓魏騰和虞翻動起來,某要在三日之內,整個金陵城都知道,大王在前線身中冷箭,已經御龍歸天!” “王子,這會讓金陵大亂的!”魏越聞言,不由在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某就是讓金陵城亂,某必須在孫策孫權退兵返回金陵之前,登上王位!” 孫翊站起來,目光綻放一抹銳芒,冷冷的道:“正所謂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大王歸天的消息一出,金陵城之中必然人心惶惶,不出五日,甚至整個吳國都會震蕩三分,而在這個時候監國大臣居然不在,那么只能讓某出面來收拾殘局,某便可名正言順的動兵,鏟除異己,威迫三公!” 如今孫權不在金陵,他就是孫堅的兒子之中,最順利成章繼位的王子,他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第二,讓常山常正兄弟的一萬騎兵,在三日之內,趕赴金陵城!” 孫翊如今依舊有些不放心南軍,常家兄弟是他在幽州時候收復的心腹,早已經率領一萬騎兵,從幽州返回吳郡,在吳郡等待多時。 他們一旦返回金陵,里應外合,黃蓋的南軍必敗。 “諾!”魏越聞言。目光微微一動,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孫翊面容猙獰了一下,雙目露了一抹陰森的冷芒。道:“你帶人,去把東侯府和江侯府,給我全部控制起來!” “王子,難道你想?” 魏越渾身戰栗,他倒是沒有想到孫翊居然如斯喪心病狂了,想要對兩大侯爺的家小動手。 “有備無患而已!”孫翊淡淡的道,孫策和孫權這個兩個兄長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必須要握著一張王牌在手,才有膽量對兩人宣戰。 —————————————————————————————— 在吳國內部即將要動亂的時候。西征前線的幾十萬大軍已經亂了起來,一國之主,三軍主將,在這個時候。居然戰死沙場。 這個消息根本隱藏不了多久,孫堅頭七之日,大王戰死的消息已經傳遍的整個西征大軍,決戰未開始,大王已戰死,仿佛一記沉重的打擊,把這個西征大軍都大蒙了,三軍兵馬皆然震動,一時之間人心惶惶。軍心潰亂。 在這個時候,楚王劉表突然出現在赤壁,楚軍突然出擊。士氣如虹,全面反攻,這讓軍心不穩的吳軍最后只能不斷的后退,右路軍退出南郡,中軍主力被逐出赤壁水域,左路軍雖然拿下的長沙。卻引爆了三軍內亂,只能分兵平亂。兵力皆然被按在的南部,無力北上。 一時之間,整個西征形勢已經岌岌可危,軍中大將雖然鎮壓住了的士兵的動亂,但是不少將領都扛不住了,紛紛上奏要退兵。 西陵城。 整整七天的時間,孫策和孫權都沒有過問任何關于的西征大軍的事情,只是靜靜的跪在靈堂,為父親守靈七日。 這段時間,也沒有人敢去打擾他們,更沒有人敢去問,孫堅最后到底傳位給了誰,兩大派系的將領卻很有默契的對持了起來。 頭七一過,龐統周瑜等人就忍不住了,畢竟如今的局勢對西征來說,已經到了一個的危險無比的時刻。 到底是繼續進兵,還是退兵,必須要拿出一個征程。 戰國五年,一月十一日。 這一天,整個西征大軍陣營之中的主要大將皆然齊聚在的西陵城的郡守府邸的大堂之中,左右列坐。 主力軍的甘寧,周泰,太史慈,祖茂,高順,周瑜,龐統,陳宮,左路軍的黃忠,徐庶,如今掌控右路軍的三大將董襲,陳武,呂蒙…… 兩大侯府將領相持,但是孫策重傷,沒有主心骨,根本無法和東侯府一脈的將領對持。 大堂上方,盤坐首位的是孫權,他一襲素袍,肩膀綁著白巾,面容蕭冷,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尊絕世大金剛呂布。 這一個天下第一武將的兇威,即使是底下的一個個練氣成罡的猛將,都不敢直面相對。 如今孫策重傷未愈,連下床都有些困難,孫權以強硬的姿態,全權的接手的整個西征大軍的掌控權,有甘寧黃忠等人支持,其他人也無可奈何。 孫權一直不開口,只是有陰森的目光看著一個個武將,決戰都還沒有打響,如今大王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關羽射殺,不管責任再誰,一個個武將都垂下頭,有些羞愧起來。 沉寂的大堂,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侯爺,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 龐統沉吟半響,第一個站起來,對孫權,拱手道:“如今大王已經歸天,西征大軍的將士士氣不在,吳國必然大亂,臣懇求侯爺,停止西征,固守領土,返回金陵,主持吳國大局!” 他是孫權的心腹,出身東侯府,自然要為孫權精打細算,孫權這個時候出現在前線已經是不應該了,若是還不返回金陵,會讓他錯過登位之機會。 趁著孫策重傷,而且江侯在軍中的名聲已經沉落谷底,孫權想要登位,有幾十萬兵力相助,不要太容易了。 “末將懇求侯爺退兵,返回金陵,主持大局!” 孫權一系的將領紛紛站出來,拱手懇求的道。 雖然他們作為武將,都想把這一場舉國戰役打到最后,一舉拿下楚國,但是如今吳國無主,群龍無首,連主心骨都沒有,必然陷入內亂。 到時候肯定會引發軍隊之中的將士軍心崩潰,他們都未必能鎮壓的主,這一戰已經打不下去了,于公于私,他們必須要把孫權捧上王位。(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31章 哀兵必勝 西陵城,眾將林立的大堂之中,氣氛緊張了起來。 孫權是否退兵,會決定吳國王位的位置。 如今的孫權,掌控幾十萬兵力,誰與爭鋒,他若是趁著大勢,軟禁孫策,攜帶著這一股兵力返回金陵,他就是下一任的吳王。 “周瑜,你怎么看?”孫權聽到龐統等人的請求,剛硬的面容沒有絲毫的動容,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周瑜,然后淡淡的問道。 自從孫堅死了之后,孫權一張俊秀英朗的面容就變得好像僵尸臉一樣,一成不變,沒有人看出他的情緒。 他們能感覺道的,只是從他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那一抹仿佛永遠都蒙上一層寒冰般的氣息。 這個時候,他突然開口向著周瑜詢問,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那淡淡的聲音卻讓周瑜心悸。 “唉!”周瑜抬頭,看了一眼孫權,輕輕的嘆了一口,心中有一抹感嘆。 孫家兄弟都是少年雄主,他昔日也曾經想過,有一天也許孫權會踩著孫策登上王位,但是他知道就算孫權登位,以他的性格也不會趕盡殺絕。 只不過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今時今日的形勢,他最想不到的是孫堅的戰死會讓文質彬彬的孫權有這么大的反應,同時也讓孫權對孫策有了不共戴天的恨意。 這一股恨意,會摧毀孫權心中的那一抹兄弟情。 此時此刻的孫權。已經掌控的西征的幾十萬大軍,孫權長年積累下來的影響力也在這一刻爆發了,如今人心惶惶。孫策重傷,他站出來,理所當然,根本無人擋住他的腳步,即使孫策一系的大將也動搖不了孫權的掌控力了。 他已經不奢求孫策能他的眼皮底下登王位,只希望他能讓孫策活下來。 “侯爺,如今桂陽。長沙,江夏。楚國半壁江山皆然已經在我們的掌控,西征戰役也算是取得的成果!” 周瑜站起來,對著孫權躬身,淡淡的道:“臣。贊同退兵!” “公瑾!”太史慈雙眸一瞪,這時候同意他們退兵,不就等于把孫策登位的機會白白拱手相讓嗎? 在他想來,這個時候更應該拖住時間,只要孫策好起來,他還是江東小霸王,在軍中,他的影響力才是最大的。 “子義,我們不能想著自己。吳國到了此時此刻,群龍無首,西征必敗。退兵是最好的選擇!”周瑜咬咬牙,低聲的道。 西征不算失敗,最少如今已經拿下的三郡之地,就算退兵,這吞下去的三郡之地也不可能吐出來,吳國就算亂。也能守住自己的疆域。 既然一口氣吞不下楚國,那么就鞏固已經拿下的地盤。先騰出手鎮壓吳國內亂,平定吳國的因為大王歸天引發的動亂。 周瑜的確是孫策的心腹加兄弟,但是他也是看著吳國一天天成長到這一個地步,所以無論孫策登位,還是孫權登位,他都不愿意一個鼎盛的吳國因此而走向分裂。 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還是新王登位,穩定國內局勢。 “你們都同意退兵是嗎?” “是!” 眾人不管愿意的不愿意的,這時候也沒有人反對了。 “但是我孫權不同意!” 孫權嘴角劃出了一抹蕭冷的笑容。 他的目光掃過一個個大將,仿佛猶如刀子般銳利,直接拍案而起,冷冷的喝道:“甘寧,周泰,黃忠,太史慈,你們都是吳國數一數二的猛將,周瑜,龐統,陳宮,你們也是聞名天下的謀士,你們都吳國有能力的人,統領幾十萬大軍,所向披靡,高順,祖茂,你們更是大王親軍,居然讓大王在爾等眼皮底下被射殺,你們知道羞恥嗎?” “吾等罪該萬死!” 眾人聽到孫權的話,一個個面赤耳紅,匆忙之中走出了自己的位置,伏地而跪,匍匐在地面之上的。 “護主不力,要爾等何用?”孫權直接拔出長劍,殺意森嚴,冷冷的道。 若是西征戰敗,孫堅戰死,他能接受的,但是整個西征才剛剛開始,最后的決戰都沒有打響,他們一個個都沒有戰死,孫堅就戰死了。 這樣孫權暴怒。 “吾等護主不力,請侯爺責罰!” 眾人聞言,一個個不敢抬頭,此時此刻孫權仿佛進入的暴走狀態,即使是他最親近的心腹,也不敢上前規勸。 “君侯,如今數十萬兵馬都在人心惶惶之中,不宜斬將,大局為重!”出聲的是孫權身邊的猛將呂布,這個時候也就他這個局外人敢出聲了。 孫權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其實也知道,并不怪他們,他們前線出生入死的大戰楚軍,一直吧大王孫堅放在最安全的后方陣地,哪會想到孫堅居然離開的后方西陵,親自率兵去了南郡。 “父仇不共戴天,關羽一定要死,劉備要死,張飛也要死,西征繼續!” 孫權平靜了下來,輕輕的收起長劍,他的目光遠眺窗外的天際,碧綠色的眸子之中透出一絲冷冽的寒芒。 他淡淡的聲音充斥著他為父報仇的堅定決心,吾人能擋。 “侯爺,如今大王馭天,傳遍三軍,軍心不穩,恐怕……”龐統聞言,忍不住抬頭,目光看著孫權。 他知道孫權的悲憤,但是成大事者,必有所放棄,他想要的勸誡孫權,讓孫權不要在這個時候意氣用事。 吳國王位才是第一位。 “不要說了!”孫權擺擺手,道:“拿下楚國是父王的遺命,某就算赴湯蹈火,也要滅了楚國。從現在開始,西征三軍,某為主將。不服者,殺無赦,我孫仲謀為父報仇是可屠殺千萬人,誰敢擋我,誰就死!” “是!” 面對強勢如斯的孫權,眾人不敢在反對,而且這些猛將心中其實也不想退兵。孫權既然這么決絕,在另一個角度來說。也算是給了他們決戰信心。 “都起來吧!” 孫權坐下來,道:“如今局勢不利,汝等想想,如何才能必須要扳回一局!” “君侯。最重要的是軍心!”眾人坐下來,目光看著孫權,龐統知道勸不了他,只能想方設法,用最短的時間解決西征。 “呂布!” 孫權聞言,轉過頭,看呂布,冷聲的問道:“如今我軍的軍心不穩,國心不定。何意安心?” “稟報君侯,軍心不穩,可看主將。國心不穩,便看勝利與否,只要君侯站出來,三 軍有了主心骨,軍心便可安穩,只要我們能打出一場大勝之戰。便可安穩全國上下之心!”呂布拱手,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朗朗的道:“勝利,能掩蓋一切的哀傷和絕望!” “好,那么我們就和楚國決一死戰在赤壁!” 孫權一記重拳落在案桌之上,冷冷的道:“這一戰,我要贏!” “龐統!” “在!” “通傳西征三軍的每一個將士,大王已經戰死在關羽之手,吳國無主,孫仲謀不才,但是兄長孫策重傷,如今臨危受命,主持西征,大王遺留軍令,不惜一起代價,拿下楚國,今某下令,全軍上下將士為大王舉哀,人人披麻戴孝而戰,孫仲謀在此起誓,不破襄陽,不斬劉表,勢不返金陵!” 孫權高舉拳頭,剛烈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之中。 “諾!” 龐統聞言,渾身一顫,目光猛然的迸射出一抹精芒:“某立刻下達文書,通報三軍將士,穩定三軍的軍心!” 如果一直在遮遮掩掩孫堅的死,反而讓吳軍上下將士心境不穩,導致軍心動亂,如今孫權把大王的死明明白白的通報三軍,反而是一招妙招。 這樣會激起了吳國將士對楚國的憤怒,怒氣也是士氣。 這樣必然會讓吳軍士氣暴漲。 再加上孫堅之子,吳國最有力的繼承人,東侯孫權親臨前線來主持西征大局,也不算群龍無首,這一戰,未必不能繼續。 “呂蒙,董襲,陳武,汝等的兵馬還剩幾何?駐守何方?”孫權轉過頭,看著三個青年將領,冷冷的問道。 他們三人在襄陽一戰表現很出色,可是大局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本來他們已經快要拿下襄陽了,但是峴山之戰的消息突然傳來,讓三人只能倉皇的率兵退出了襄陽,最后還被迫退出了南郡,如今全軍駐守在隨縣。 “稟報君侯,我們駐兵隨縣!” 呂蒙站出來,拱手的道:“整個右路軍的兵馬如今都集合在隨縣,襄陽一戰,吾等強攻數翻,傷亡不少,蔡陽一戰,江侯傷亡慘重,后來江侯更是數次激戰,僅存不到一萬的殘兵,在整合了留手江夏的兵力,右路軍還有不足八萬兵馬!” 一個冒險,襄陽沒有拿下,但是卻讓整個右路軍傷亡慘重,數萬將士就這么戰死在南郡,一無所獲,算是丟了丟家了。 “呂布!”孫權大喝。 “在!” “江侯重傷,右路軍群龍無首,汝乃是吳國魯侯,有臨危領兵之權,隨縣的兵馬從現在開始,歸你統領!” “諾!” 呂布聞言,眸子有一抹異彩,終于等到了一個再戰沙場的機會。 孫權目光掃過董襲三人,問道:“汝三人等可服從?” “末將愿意遵從君侯軍令!” 三人對視了一眼,恭敬的點頭,雖然孫權此舉是明顯是剝奪江侯孫策的兵馬,但是他們知道,他們估計說出一句不服,孫權恐怕就會直接拔劍殺了他們。 畢竟孫堅的死,和整個右路軍都有扯不開的關系,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屏孫權的霉頭。 “呂布,你挺好,赤壁我來打,但是右路軍的任務很艱巨,我要襄陽城!” 孫權的聲音很平靜,卻很冷。 “末將保證完成任務!”呂布聞言,卻無懼,重重點頭,道:“赤壁之戰落幕之前,襄陽一定會臣服在吳國的戰旗之下!” “黃忠,某給你三天時間,我要看見五萬精銳兵馬出現在赤壁!”孫權轉過頭,看了一陽左路軍的黃忠。 他知道長沙和桂陽如今有些混亂,但是他顧不上這么多了! 集合兵力,決一死戰在赤壁。 “諾!” 黃忠面色有些難看,但是最后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甘寧,周泰,三日之內,讓海軍主力打回赤壁,為決戰做好準備,汝等能做到嗎?” “諾!” 兩大猛將點點頭。 “散會,各自回營,準備決戰!” 孫權背負雙手,淡淡的道:“記住,好好引導麾下將士的軍心,大王戰死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但是凡事有兩面,看你們如何引導,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哀兵必勝!” “哀兵必勝!” 再坐的將領都是身經百戰,領兵過萬的大將,一下子明白的孫權這話的意思。(未完待續) 第532章 放獅歸山 西陵城,吳軍的將士們人人披麻戴孝,臂裹白布,這情景并沒有引發將士們的哀傷的情緒,卻引發了所有將士的士氣。『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吳國大王,乃是吳軍所有將士的精神寄托,如今大王在他們眼皮底下被楚將斬殺,對于將士們來說,這是他們的無能,軍方所有將士的一個恥辱。 知恥而后勇! 每一個將士都想洗脫軍方的無能,洗脫這個套在吳軍頭上的恥辱。 戒備森嚴的郡守府,庭院,偏廳。 “他的身體怎么樣了?”孫權雙手盤膝,靜靜的跪坐案桌前,吳國如今流星太師椅,高案桌,基本上已經脫離的跪坐習慣,但是荊州還是習慣跪坐的形態。 這是孫權抵擋西陵之后,第一次問起孫策的身體。 “還好!” 偏廳之中除了孫權,只有一個周瑜,周瑜聞言,有些意外,目光看了一眼冷酷的孫權,想了想,才低聲的道:“關羽雖然重傷了他,但是他的根基一直很好,最多也休養一個月就能痊愈,只不過因為大王的事情,他氣急攻心,心帶內疚,有些自暴自棄,所以一直不見好轉,如今有張太醫妙手調理,已經恢復了不少!” 孫策被關羽重傷,本來事情不大的,畢竟孫策的身體根基一直很好,一次重傷是挫敗不了他的,甚至還會因為和關羽生死交手而武藝大進。 不過因為孫堅的事情。孫策內疚,一下子引發的內傷,導致現在還臥病在床。若非張仲景的妙手回春,不死也留下后患。 “看來是他死不了啊!” 孫權瞇著眼,冷冷的道。 如果不死孫策的突然的倒下,他孫權也沒有這么容易掌控幾十萬西征大軍。 孫策在吳國的軍方影響力不是孫權這個長年不在軍方任職的權公子能媲美的,即使如今歸順在孫權麾下的猛將眾多,也掩蓋不了這一點孫權在軍方的短板。 如果軍方上層的大將,孫權不比孫策弱。畢竟黃忠是他的死,甘寧傾向與他。周泰是他們兄弟一起招攬了,雖然在他們兄弟之爭中一直保持中立,不過這些年他還是漸漸的走向的孫權的陣型。 如今再加上一個天下第一武將呂布的影響力,孫權拿下西征大軍就順理成章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孫策的重傷臥床的基礎之上。畢竟在軍方中層和下層的將領之中,孫策有一呼百應的能力。 孫策終究是孫策,江東小霸王,長年的征戰,數年之間的江東講武堂的培養,他麾下忠心的將士不在少數。 “仲謀,你就這么想要他死嗎?” 周瑜看著他們兄弟長大,比所有人都要了解他們兄弟兩個的感情,孫堅的幾個子嗣中。『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也就他們兩個感情最好,可偏偏他們就是對手。 “你知道我聽到父王歸天的第一念頭是什么嗎?”孫權抬頭,琥珀雙眸氤氳著冷芒:“我要殺的孫伯符!” “仲謀。他無心的!”周瑜低聲的道:“此事汝若怪便怪某,這是某一手策劃,只不過讓諸葛亮介入了,最后落到這一個我們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步!” 此戰說起來還真的有搞頭,若非諸葛亮殺出,襄陽已經被右路軍給拿下了。不過成王敗寇,他們輸了。這就算損招! “算了,此事到此為止,明天,你帶著霸王鐵騎,把他和把父王的靈柩一起帶回金陵吧!” 孫權站起來,微微抬頭,目光看著天際,很平靜,背負雙手,身上有一抹冷漠如冰的威嚴,淡淡的道:“父王頭七已過,母后一直想念父王,也是時候讓他回歸宗祠了,至于孫伯符,他重傷之身軀,留在這里對戰況也沒有什么用處,還會給我帶來麻煩,就把他一起帶回金陵城!” “什么?你居然肯放我們回金陵?” 周瑜聞言,眉頭蹙起,神情之中有一抹的詫異。 孫權如此聰慧的人,他不會想不到這個時候孫策如果比他提前一步返回金陵會有什么后果,這不是放虎歸山,而是把一頭獅子放回的自己的地盤。 這就等于把王位白白拱手于人啊! 這樣的事情,他也做? 周瑜想不通。 “我從來沒有想過囚禁你們!”孫權面露自信,嘴角有一抹冷笑:“況且,你們也不值得我背上弒兄的罪名!” “仲謀,你到底在想什么?” 周瑜瞇著眼眸,他自負自己的聰明,但是如今對眼前著琥珀眼眸的青年的心態卻無法把握,很模糊,看不透,摸不清,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忐忑不安。 按道理,孫權如今把握大局,就算不殺他們,也應該囚禁他們,畢竟關乎吳國至尊的位置,如今他得勢,而孫策落入谷底,他就算不動,他下面的人也會動。 這些天周瑜一直在想,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才能保住孫策的命。 所以孫權掌控西征大軍的時候,他退了一步,不僅僅不反對,還協助他掌控西征大軍的軍權。 他讓步,無非是想要孫權心軟,放孫策一馬。 “如果我想做什么,你們如今能攔得住嗎?”孫權回頭,目光清冷,心中卻有一絲嘲笑:割袍斷義容易,但是流著一樣的血總是割不斷的。 他終究下不了手。 那就只能賭一把。 “你真的愿意放過伯符?”周瑜平靜的下來,目光看著他,試探性的問道。 “我和他已經沒有兄弟情義了,今日所做的一起,不過是為了吳國大局!”孫權平靜的回答道:“國不安定。軍心不穩,某想要取得西征勝利,那么國內不能亂。只有后方保障,前線才能順利,某需要有一個人穩定金陵,他孫伯符是不二的人選!” “難道你就不怕他趁機登位?” 周瑜想了想,不該問的那一句也問出來了。 孫策一旦返回金陵,那么他就是不二的正統繼位人。 “呵呵,只要我孫仲謀想要的東西。這個世界誰也拿不走,孫伯符想要登位。可以啊,只要他有這個本事!” 孫權轉過頭,看了周瑜一眼,言語之中霸氣側漏。 “不管如何。你能給我們一個機會保命,某家多謝你!” 周瑜松了一口氣,孫權愿意放手讓他們返回金陵是一件好事,只要回到金陵,拖過這一段孫權鋒芒最利的時間,孫策就算是翻身了。 他還是吳國大王子,第一繼承人,江東小霸王,王位之爭還有機會。就算保不住王位,最好能保住命。 “周瑜,你替我告訴他一句話。這是我孫仲謀這個弟弟最后一次敬他為兄長,這一次給他的機會就當是買斷了我們二十年的兄弟情,他若是不珍惜,就莫怪某家了,當某班師回朝之日,便是血染金陵之日!” 孫權留下的一句淡然之中帶著冷血殺伐的話。便起身走了出去。 “仲謀,你終究還是當初去夷洲時候的孫仲謀!” 周瑜聞言。渾身一顫,他的目光看著孫權滄桑的背影,很復雜,不由在的微微嘆了一口氣。 …… 孫堅戰死,孫權親自掛帥的消息已經傳遍的天下,吳國西征的三路兵力重新煥發了新了一輪的攻勢,以強大的戰斗力一下子挽回的先前的戰敗。 特別是呂布復出,所領導的右路大軍,他們從頹廢之中站起來,想要以戰績來洗脫戰績的恥辱,一路高歌,再一次殺入了南郡。 西陵,這一個三軍大軍的大后方也變的緊張起來了。 “元直,國內動亂,后勤一定會出問題!”孫權一邊狼吞虎咽的吃飯,一邊在和徐庶商議后勤。 他知道,孫堅戰死荊州的消息已經傳回吳國,如今吳國上下都處于一個人心惶惶的趨勢,這個時候,金陵城都已經亂成一團,后勤自然就失去的保障。 “沒錯!” 徐庶面容凝重,道:“這幾天后勤部陸陸續續出現了問題,囤積在豫章的糧食和兵器運不出來,有人搗亂,幸好我們準備充足,如今供應還是可以的,不過我們前線畢竟有幾十萬大軍,長時間了肯定扛不了!” “國內的動亂除非新王登位,不然不會這么容易結束的!”孫權這幾天守靈,都沒心情吃一頓飽飯,拿起一個雞腿大塊朵碩:“很多人想要勸告我退兵也是這個道理,畢竟朝堂無主,很多事情就會陷入中斷,但是這一戰是一定要打下去的,后勤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 “自己想辦法?”徐庶皺眉。 “你親自回去一趟金陵,其他事情你不要管,只管一個事情,保障前線幾十萬大軍的后勤!”孫權道:“官方走不動,就走民間!” “民間?”徐庶想了想,才道:“江東商會是和我們交情不錯,但是他們傾家蕩產也扛不住幾十萬大軍的后勤保障!” “江東又不止一個商會!”孫權淡然的道。 “我明白了!”徐庶目光一亮。 “君侯!” 龐統破門如入,氣息暴怒,指著孫權,大聲的道:“你怎么能把孫策返回金陵,這是放虎歸山,不,是把一個鼎盛年華的狂獅放回了金陵城,愚蠢,婦人之仁!” “消消氣!”孫權放下碗筷,遞給他一杯清茶,淡淡一笑。 “君侯,你把孫策放跑了?”徐庶雙眸猛然一瞪。 “嗯!”孫權點頭。 “孫伯符是何等人啊,若非他重傷,我們在軍中根本占據不了上風,好不容易才有這么好的機會,就算不殺他,起碼也軟禁他吧!” 徐庶也暴跳起來了:“絕對不能讓他比我們先一步回到金陵!” “此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兩個無需多言!” 孫權目光看著兩個心腹,他的心態已經平靜下來了,穿著一身素袍,眼眸也沒有這幾天的冷漠,淡淡的道:“你們想要要做了是,如今才能吃掉赤壁的十幾萬主力楚軍!” “君侯,你要知道,一旦孫策放回金陵,所有的一切都會失控!” 龐統咬著牙,耐著心,細細的勸道:“大王沒有留下任何遺詔,而大王最后只是見了你們兩個,他的遺言只有你和他知道,若是讓他會到了金陵,如今吳國群龍無主,定然有人會拿下推他上位,他若是拿到的先機,登上王位,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某說了,此事某自有考慮,你們都不用多說!” 孫權抬頭,目光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兩人,只是平靜的搖搖頭,然后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來,離開了案桌,拂袖而走。(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33章 魏國的算計 “某以為在割袍斷義之后,君侯可以舍棄這一份兄弟情,成就大業,可是君侯終究是還是下不了決心啊!”看著孫權堅決的背影,龐統奇特的面容有一抹無奈的神情。 “我們現在怎么辦?” 徐庶的拳頭不由在的握緊起來,雙眸流淌出一抹不甘心的光芒:“難道就這么任由著孫策返回金陵,然后順理成章的登上王位!” 孫策一旦返回金陵,孫權占據的優勢就是全部崩潰,這是他不容許的。 “本來以為把孫策囚禁在我們眼皮底下,然后大營赤壁之戰,拿出一份屬于西征大將的勝利,一口氣吞掉楚國,鑄造吳國的無上榮耀,那么君侯就能順利成章的登上大寶之位!” 這是龐統為什么同意繼續西征。 大王戰死在西征,如果孫權掛帥,一舉拿下西征的勝利,那么他的聲望在吳國會飆升到一個巔峰的地步,到時候再登位無人敢擋。 不過現在孫權居然把孫策這個江東小霸王放回的金陵,事情就不一樣了,龐統想了想,目光劃過一抹精芒:“如今看來,我們計劃要變一變!” “怎么變?”徐庶目光一亮,問道。 “此事最重要還是在金陵城!” 龐統目光低沉,閃過一絲冷芒,道:“西征繼續是不可改變的事情,不打這一仗,君侯不會回去金陵的,君侯和大王父子情深。父仇不共戴天,他要報仇,我們只能相助。如今我們要做的是拖住時間,只要拖過了的西征大戰的勝利,誰也擋不住的君侯登上大寶的趨勢!” “可是孫策非碌碌之輩,這頭狂傲的獅子不好擋啊!”徐庶搖搖頭,神情揚起了一絲狠辣的殺意,道:“如果讓他安全回到金陵,他就掌控了主動權。一旦他登位,君侯就是去的名正言順。弄不好就是吳國內戰,所以絕對不能讓他順利的回去!” “殺了他?”龐統瞳孔猛然的收縮,有些驚駭的看了一眼徐庶。 “不能!” 徐庶搖搖頭,道:“君侯這個人。你我都了解,若非沒有他的命令,你我要是動手殺孫策,我們都得死,不是我惜命,為了君侯登位,我可以死,只不過殺了他,君侯恐怕就要背負一輩子弒兄之名!” “那你的意思?”龐統有些不明白。 “找個理由。堵住他!”徐庶道:“只要困他幾個月,讓他不能返回金陵,他回不去金陵。吳國之主始終是空虛,一切都成立空談!” “霸王鐵騎護送,他們的機動力無人能擋,我們沒有騎兵,很難攔住!”這是一個好辦法,但是現在這狀況。很難做到。 龐統想了想,目光微微一亮。道:“不過他們如今走的是水路,這就給我們機會了!” “長江水寨!”徐庶聞言,靈光一動,猛然的叫了出來。 從江夏郡返回柴桑水路之上有一個關隘,昔日是江夏軍用來防守吳軍的水寨,這個水寨如今鎮守上萬精兵,作為吳軍后方保障。 “水寨的鎮守大將是甘寧的人,此事還要勞煩一下甘寧出面!”龐統點頭,道:“我去一次樊口,親自拜會甘寧,甘寧是君侯的人,他應該明白如何才是對君侯好!” “西征后勤出了問題,我要回一趟金陵了!” 徐庶點點頭,道:“孫策周瑜皆然不是普通之人,以防萬一,在金陵城之中,我們還是做點準備,李涅這個老陰人比你我都要狠,這事情還需要他來策劃,況且金陵城之中還有一個孫翊,利用他來拖一拖孫策,應該沒有問題!” “嗯!” 兩人輕松一刻的背著孫權為他策劃好的一切。 ———————————————————————————————————— 吳國大王孫堅戰死荊州的消息已經傳遍天下,作為天下最大的諸侯國之一的吳國之主,孫堅的戰死自然會引動無數的變化。 魏國,許都城。 如果魏國和晉國的官渡大戰已經打的如火如荼,沿著延津線,數十萬大軍交戰,但是他們的始終沒有到決戰的時候。 因為魏王曹操還在等,他等一個時機,如今這個時機已經到了。 吳王孫堅一死,吳國必然內亂,那么吳國再也不是他的憂心,他便可以放手一戰,全力博弈官渡之戰的勝利。 即使之前魏國和吳國已經簽訂的盟友,但是吳國這一頭巨虎盤旋在自己的后方,他始終不能盡全力去打官渡一戰。 “孫文臺,又一個老朋友去了,可惜了!”孫堅之死傳來,曹操不由得有些感嘆,昔日十八諸侯會盟關東,如今所剩無幾了。 “大王,對我們魏國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戲志才笑了笑,道:“孫堅一死,吳國雙雄必然龍爭虎斗!” “稟報大王,西陵的鬼卒探子來報!”賈詡站在戲志才左側,拱手道:“孫伯符和孫仲謀在孫堅的靈前上演的一出割袍斷義,這兄弟兩是要決裂了!” “呵呵!” 曹操聞言,頓時得意的笑了,道:“當初在東海沒有斬殺孫仲謀是對了,一山不藏二虎,這兄弟情義割的好,你們說說,他們之間誰能登上吳國大寶,成為孤的下一個對手!” “孫仲謀!” 戲志才和賈詡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道。 “為什么啊?”曹操瞇眼,問道:“孫伯符此子也不弱啊,論長幼,他是長子,論起軍力,他恐怕比孫權還要厲害三分吧!” “以前是,但是現在。孫伯符有一個死穴!”戲志才想了想,對著曹操解析的道:“孫堅是怎么死了,天下人皆知。雖然不至于讓他背上一個弒父的罪名,但是終究因他而起,這會讓他在吳國的民心墜落!” “也對!” 曹操嘆了一口氣,道:“孫文臺是求仁得仁啊,作為一國大王,他能為自己的兒子冒險,孤也不得不佩服他!” 亂世之中。禮樂崩壞,但是忠孝禮義還是天下人都逃不了的枷鎖。 孫堅為了孫策而戰死。換成了同樣的情況,曹操做不到,因為他是梟雄,謀定而動。沒有孫堅草莽豪杰般的沖動。 “文和,你扶持了孫翊,有沒有機會一舉干掉他們兩個!”曹操突然道:“孫伯符和孫仲謀都是人中之龍,無論他們誰上位,孤都有些寢食難安,要是換成一個志大才疏的孫翊,吳國便再也不是孤的心腹之患!” “大王,狼狽之徒豈能和真龍狂獅相當!”賈詡聞言,卻搖搖頭。道:“孫翊,他不過是一個吳國的跳梁小丑,讓他暗中施展陰謀詭計。搗亂一下孫策孫權兄弟的感情是可以,但是如果想要憑著他的本事,想要打掉孫策孫權兄弟,登上吳國大寶之位,根本不可能!” 戲志才也點了點頭,輕聲道:“孫伯符和孫仲謀豈能不知孫翊如今所想。說到底,孫翊能折騰到現在。不過是他們兩個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中而已!” “孫翊!” 曹操聞言,嘴角勾勒起一抹嘲笑,很無奈的道:“看來是爛泥扶不上墻,孤還是不能指望他能讓吳國崩潰啊!” “不過大王放心!”賈詡目光有一抹陰森的冷芒,道:“某隨后會親自去一趟金陵城,一定會協助孫翊此人,綻放他最大光芒,不求他能成功推翻吳國政權,起碼能讓吳國陷入更長時間的內亂之中,為魏國爭取最大的時間!” “很好!”曹操點點頭,道:“他們越亂越好,若能讓孫策孫權兄弟決裂,把吳國分成兩半,孤就更開心了!” “大王,不要期待太大!”戲志才卻潑了他一盤冷水,道:“吳國人不傻,讓他們斗起來不難,但是要想讓他們分裂吳國,不太可能,孫策孫權兄弟也不會因此而決裂吳國,他們都是有些底線的人!” “志才,你說,此時此刻,吳國不僅僅內亂在即,而且西征數十萬一直在荊州在前線,內部必然空虛,若是孤放棄官渡之戰,魏國幾十萬兵馬全力南下,能否一擊拿下吳國?” 曹操有些異想天開的問道。 相比袁紹,他更加忌憚吳國。 這是吳國最虛弱的時候,若是趁著這個機會,拿下吳國,那么官渡一戰對他來說就沒有意義了,拿下了吳國地域和人口,天下無人能擋住他曹操腳步。 “大王,此事萬萬不可可!” 戲志才和賈詡聞言,微微有些駭然,連忙俯首,勸告的道。 “為什么啊?” “大王,孫策和孫權都不是傻子!”戲志才抬頭,道:“沒有敵人的壓迫,他們自然為了吳國大王的位置而爭斗起來,但是如果一旦敵軍壓城而來,那么他們會迅速的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我們這么做,不僅僅拿不下吳國,甚至還有可能幫了他們!” 孫家的江山,他們可以爭奪,但是有敵人來搶,那么就不客氣了,打了再說。 “大王,而且江東地域自古多江多河,我們如果想要打入江東腹地!”賈詡補充了一句,道:“那么我們必須要有強大的水軍,不然如何應付名震天下的吳國海軍啊!” “吳國雖然是魏國最大的敵人,但是吾等還需從長計議!”戲志才道。 “呵呵!” 曹操被兩人這么一說,一點點的念頭一下子醒悟過來了,訕訕一笑,道:“是孤心急了!” “大王,我們不要期望吳國的虛弱,只要我們自己足夠強大,天下無人是我們的對手,官渡一戰才是我們全力以赴的一戰!” 戲志才道:“吳國內亂,必然顧不上魏國,我們魏國駐守吳國邊境的兵馬就可以解放出來,全力北上,只要這一戰勝利,我們就是北地霸主,天下最大的諸侯,到時候揮兵吳國,有何妨!” “好,志才說的好!”曹操頓時激動了起來,一直期待別人的虛弱,還不如強大自己的實力,打敗袁紹,拿下晉國,才是正道。 “如今官渡已經到了最后關鍵可是,延津的對持結束!”賈詡拱手稟報道:“今日凌晨,鬼卒從鄴城傳回消息,晉王袁紹已經親自掛帥,揮兵南下!” “哼!” 曹操站起來,傲然的道:“那孤就親自北上,和他好好較量一番,傳令下去,三日之后,孤親自掛帥,誓師北伐!” 此戰,他志在必得。 “大王,吳國大亂,我們還有一股兵力可以動用!” “你說的是張遼的八萬精銳!”曹操目光微微一亮,張遼長年和趙云交手,麾下的兵卒絕對是魏國精銳。 “嗯!” 戲志才點點頭,道:“張遼麾下有五千虎豹騎,這是騎兵的尖銳,本來用來抵抗趙子龍的白馬義從,但是趙子龍已經返回金陵,白馬義從也離開了的逍遙津,我們自然也可以撤兵,而且張將軍麾下的其他兵卒也是數一數二的精兵。 吳國這一亂,張遼將軍最少能解放六萬兵卒兵馬北上,最重要的是,把他這一員大將的解放出來,某想,有張將軍在,官渡之戰,我們多出一層勝算!” “此言不虛!”曹操點點頭,道:“孤立刻下旨,讓他率軍北上,袁紹,孤這一次就和你決一死戰,不是你死,就是孤亡!”(未完待續) 第534章 金陵城之前奏 上 金陵城。『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初平五年,孫權趕赴丹陽,接任秣陵縣令,秣陵從此之后,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丹陽小城初平六年,秣陵易名為金陵城。 戰國元年,大漢天子駕崩,孫堅建立吳國,立都城于金陵,至此,金陵城呈現出來的是繁華和喧囂的一面。 這一座吳國都城,從一點一滴發展,貫通南北,繁華如斯,天下沒有一座城池能相提并論,也從來沒有經歷過任何的動亂。 而今日,這一座年齡不大,卻異常巍峨雄偉,有天下第一城墻之稱的都城,如今終于迎來了它建立之后的第一次的動亂。 夕陽如血,映照在金陵的千家萬戶之上。 正陽門。 王小二站在城門之下,目光抬頭,看著夕陽,他是正陽門的一名守城小卒,同時也是南軍將士。 正陽門金陵十三門之首,也是南城的大門戶,由南軍大營的將士來鎮守。 但是早在好幾天之前,南軍大營就已經閉營不出了,除了各方城門的守備軍力之外,其他的將士皆然回歸南軍大營之中。 王小二守正陽門已經守了好幾年了,金陵城揚名天下,最大的特點就是夜不閉門,從金陵城建立開始,城門日夜不關閉。 他們從來沒有放下過那一道豎起來的千斤閘。 入城不納稅,夜城不關門,這是孫權的提議。同時也是孫堅表現出來的強硬和吳國的底氣,他在宣告著全天下,金陵城從過來不怕任何敵人。 但是今日。金陵城的城門重要有了第一次關閉了,王小二看著城外的護城河落下的吊橋和城門之上墜落的千斤閘門,心中有一絲感慨。 這金陵城要亂了。 不僅僅是他,就算是金陵城之中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恐怕都已經感覺到了這一點。 因為,如今的金陵城不僅僅正陽門關閉了,主門十三。外門十八,整座城池。王城,內城,外城,所有的城門。在這一刻都關閉了。 整個金陵已經進入的封閉的節奏。 這不僅僅是亂,而是大亂。 其實當吳王戰死的荊州的消息在金陵城傳開,加上有心人的挑撥,金陵城就已經變的人心惶惶,這一座數百萬人的大城池,哪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引發浪潮,如今吳王戰死這么大的事情,即使朝堂之上的三公大臣極力的保持平靜,努力的穩定民心。也是平定不了金陵城之亂。 這一刻,金陵城還是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動亂。 城中大亂,給了關閉城門的一個很好理由。城門關閉是從宮中傳來的懿旨,而且還是王后娘娘親自頒布,這足以說明,金陵城已經到了一個最緊張的時刻。 大王戰死,作為第一繼承人的江侯不在金陵,而監國大臣東侯也突然失蹤。整個金陵城處于一個群龍無首的氛圍,不僅僅是百姓。就算是朝中大臣,也一個個心神不寧。 不過這和王小二沒有什么關系,他只是正陽門下的一個小兵卒。 …… 夜幕降臨,黑暗如斯。 城中。 孫翊已經等不急了,如今西軍的三萬將士完全的掌控到手,城內一萬世家府兵也是等待已久,東城二十里郊外還有一萬騎兵在恭候著。 他認為,此時此刻的金陵城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即使數萬南軍也奈何不了他,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的拿下王城,王袍加身,登天吳國。 “王子,城門已經關閉!”富春侯府邸的大堂之中,眾將林立,氣氛緊張,一個個的目光都看著孫翊,外面的一個西軍校尉走進來,躬身的稟報道。 “很好!” 孫翊聞言,目光劃過一絲精芒,如今整個金陵城只有王城他沒有控制,但是王宮之內的母后他已經控制起來了。 王后身邊的丫鬟都是他的人,他控制的王后之后,發出了一道假懿旨,關閉城門,關門打狗。 他要把城中反對他的力量一網打盡。 “傳吾命令,西軍全軍將士出營,王城,縣衙,丞相府,大將軍府,御史臺,執金吾……全數控制起來,某要天亮之后,這個金陵城便是某說的算!” 孫翊站起來,挺拔的身軀有一抹灼熱的氣息,狂妄的野心充斥著他的心靈。 “諾!” 眾將聞言,點頭離去。 “王子,那我父親如何是好?”韓綜有些畏畏縮縮的看著孫翊。 “你只要你助某成事,便是從龍之臣,某會看在汝的面子上,放過你父親的!”孫翊淡淡的道。 “謝謝王子!”韓綜聞言,深呼吸了一口,他雖然貪財,好色,無能,無腦,但是還是有一絲孝心的。 “魏越,派人通知魏騰,陸家和顧家有些太礙事了,按著他們不要動!”孫翊轉過頭,看著心腹魏越,冷冷的道。 金陵城之中世家力量是一個風向標,能帶動豪強階層,士子階層,而世家之首的顧家和陸家一直以來都對他不假聲色,始終不可臣服,這讓他有些懊惱,世家的力量,說到底他掌控的不到一半。 “還有!” 孫翊目光微瞇,道:“錦衣衛衙門絕對不能放過,李涅一定要拿下,他是孫仲謀的眼睛,戳瞎了他,孫仲謀就看不見這輝煌吳國的天下了!” 錦衣衛是孫權一手建立的,李涅是孫權招攬的,孫堅還在,自然能掌控錦衣衛,但是孫堅不在了,除了孫權,誰也掌控不了錦衣衛。 “諾!” 魏越聞言,平靜的點點頭。他想了想,拱手稟報道:“王子,江侯府和東侯府的所有家眷都失蹤了。當我們去的時候,府邸都是空的,如何是好?” 孫翊害怕孫策和孫權,就想要拿住他們的家眷,可是當他們動手的始終,不僅僅孫權孫策的家眷消失不見,他們一脈將士的家眷也都已經消失。 “哼!”孫翊聞言。面色發冷,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如今金陵城已經在某的眼皮底下,整個吳國朝堂,還有誰能把他們藏起來?” “錦衣衛!”魏越目光微微一動,看來。孫翊也不是一個傻子。 “沒錯!” 孫翊咬著牙,嘴角勾勒起一抹殺意的弧度,蕭殺的道:“全力拿下錦衣衛,只要捏住錦衣衛,就能找到他們了,拿下李涅之后,不惜一起代價,讓李涅開口,把他們找出來。孫伯符和孫仲謀掌控的前線幾十萬大軍,始終是某家心腹大患!” “諾!” 魏越聞言,目光之中有一抹一閃而過的隱晦的光芒。他有些鄙視孫翊的下作,他不齒他的無底線行為。 西軍,昔日孫堅建立的兩大鎮守金陵城大營之一,能鎮守金陵城的兵將,皆然是吳國精銳之中的精銳,而且配備最精良的甲胄兵器。大型的戰弩床弩應有盡有。 數萬大軍,配備精良。戰斗力強悍,宛如一頭時刻為戰爭在做準備的機器。 今夜,這一個戰爭機器終于爆發而出。 當城門完全的關閉之后,城中的百姓陷入的混亂,到處都是人心惶惶,西軍突然殺出,一下子控制的全城。 更加讓城中的百姓心中不安的是一陣陣凜然的步伐聲,這些步伐在金陵城的一條條干道響起,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 “縣尊大人,西軍將士沒有任何軍令,居然野蠻的進駐我們的縣衙了,他們這是要反了嗎?” “我們如何是好?” 幾個縣衙小兵沖沖忙忙的沖入的陸家大院。 “讓他們進駐,任何人不得反抗!”金陵新縣令陸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嘲笑的般弧度,沒有作任何的反抗。 “是!” …… “大人,執金吾的衙門如今被西軍將士攻入,執金吾的將士們正在和他們對持!”呂范府邸,一個親衛匆匆忙忙的走進來。 執金吾,金陵維持秩序的兵力之一,常規兵力在七百多,但是這些年孫策一心想要加重對金陵的控制,以各種方式增添的零零落落的沒有編制的兵力,起碼有兩千精銳。 這一股強悍的兵力在呂范的控制之下。 “你去通知兒郎們,不準任何人抵抗,全部放下兵戈,讓他們掌控執今吾衙門!”書房之中,呂范聞言,只是淡淡一笑。 孫策還沒有會金陵,他不會做任何事情,因為做了也是沒有意義,反而,金陵城越亂,對孫策返回金陵城就越有利。 “諾!” …… 城南校場,南軍大營。 這一座大營占地廣闊,依一個小山坡而建立,方圓都是密密麻麻的陷阱,如今轅門封閉,周圍一個個尖樁倒豎,鋒芒畢露,而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 營中。 黃蓋甲胄不離身,兵器不離手,魁梧英武的身軀站在帳中的沙盤面前,目光栩栩生輝,死死的看著精致詳細的沙盤。 沙盤之上是金陵城的細致地形。 “稟報將軍,城中動了,西軍全軍出營,在一個時辰之內,拿下的縣衙,執金吾,丞相府,大將軍府……如今他們正在猛攻王城!” “這些地方沒有抵抗嗎?”黃蓋眉頭一挑,對著斥候,問道。 “他們很順利!”斥候拱手稟報的道:“即使是威武的大將軍也沒有對他們有任何抵抗,把大將軍府拱手讓出,不過王城之中僅存的三千御林軍倒是死守王城!” “傳吾命令!”黃蓋想了想,握緊手中的一張紙張。 “在!” 眾將士聞言,紛紛單膝跪下,躬身的領命。 “從現在開始,把外面守城的將士全數召回,全營戒備,馬不卸鞍,兵不離手,任何人不得出營,有違令者,殺無赦!” 黃蓋目光深邃,面容堅定,聲音充斥著殺伐無雙的氣勢。 “諾!” 南軍眾將俯首領命,魚貫而出,離開的大營。 “父親,這是金陵城,得金陵著,得吳國正統,西軍如此放肆,我們作為金陵守備軍為什么不出手抵抗?”一個英武不凡的青年站在父親黃蓋的身邊,手握一桿大槍,不解的問道。 “西軍在作死,你也要作死嗎?”黃蓋回頭,目光冷冷看了一眼兒子黃柄,道。 “什么意思?”黃柄撓撓頭,有些不明白。 “三公子不過是跳梁小丑,即使占盡優勢,也注定難成大事的!”黃蓋抬頭,目光劃過一抹冷芒,道:“義公糊涂,吾等不能糊涂,南軍乃是吳國的南軍,新王不登位,南軍不出營!” 他看的很清楚,孫策和孫權不是普通的繼承者,他們是輔助孫堅打下的這一片吳國江山的人,除了他們兩個,誰也登不上吳國的王位。 黃柄聞言,卻有些不甘心的道:“父親,就算三王子不能成事,我們也要出手相助其一,自古以來,不站隊著,皆為孤魂野鬼,如今大王已故,我們靠山已無,黃家想要保持如今的權勢,必須要助其一而成龍。” 古今往來,朝中之人,要么成為大王心腹,做一個孤臣,要么站隊抱團,現在兩王子相爭,南軍有這么強悍一股兵力,能夠直接影響新王登位,如果始終保持中立,不獲罪,但是也不會被重用,甚至新王登位,連南軍都會剝奪。 “你能想到這些,為父欣慰!”黃蓋聽了黃柄的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父親的選擇是?”黃柄問道。 黃蓋目光有一絲掙扎,最終還是把他手中一張薄薄的紙張露出了,這是一封信,上面最后的落款是……周瑜! “大王子?”黃柄目光微微一亮。(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35章 金陵城之前奏 下 吳國,王宮。 這已經不是一個宮殿,而是一座規模雖然不大,卻異常恢弘巍峨的城池,吳國王城。 當初孫權建立新城,第一個就是建立吳國王宮,這是他親自設計了,而大致上的設計其實都是抄襲他記憶之中的南京紫禁城。 要是知道,當初孫權是得到商會相助,商會的財大氣粗,自然能孫權肆無忌憚,他一手建立起了吳國王城其實比日后的明朝南京紫禁城還要偉岸三分。 東西寬八百八十八米,南北長也是八百八十八米,整個王城占地面積超過一百五十萬平方米,有門四座,南為午門,東為東華門,西為西華門,北為玄武門。 入午門之后便是為奉天門,內為正殿奉天大殿。 孫翊率領兩萬精銳的西軍將士,站在t字校場之下,看著城高墻厚的午門,心中有一抹冷意。 只有攻克的王城他才能掌控金陵城。 他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午門城門之上的守門大將,御林軍已經隨大王出征,但是也留下了守備王城的三千精銳將士。 這三千兵馬的校尉大將是一個青年,這個青年年紀不大,孫翊很熟悉,他是祖茂的長子,祖冬。 祖冬年僅二十,長的很魁梧,而且他的武藝出眾不凡,最少已經有其父八成的戰斗力,同時他也繼承父親對孫家的忠心。 孫堅有四大結義兄弟。這是他最信任的人,但是他唯獨他把祖茂放在御林軍統領大將之上,守護王城。 這是他對祖茂的信任。祖茂是一個隨時能為他去死,而且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的人。 “祖冬,某再給汝一次機會,打開城門,某家保汝祖家榮華富貴!” 孫翊策馬而出,手中銀色長槍一抖,充斥著寒意的聲音傳遍王城:“否則。當某破城之日,必滅汝九族!” 王城偉岸。而且守備力量不弱,他并不想蠻橫的攻堅,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能依靠的不過是西軍。自然不想西軍有大的損傷。 “三王子,請饒恕末將愚昧!” 祖冬鎧甲披身,俯首而下,目光看著下方,面容有一抹冷然的剛毅,遠遠的對著孫翊,冷冷的道:“沒有大王命令,任何兵馬不得進入王城,有擅自進入者。便是吳國叛逆,當殺無赦!” “殺無赦!” 御林軍的前身是猛虎大營,孫堅嫡系之中的嫡系。對孫堅的忠誠超越任何人,對軍令的執著也是超越任何兵卒。 “混賬!” 孫翊聞言,惱羞成怒,長槍一指,冷冷道:“汝等執意找死,莫怪某家心狠手辣。韓綜!” “在!” “攻城!”孫翊大喝一聲。 咻! 城頭之上的祖冬挽弓放箭,銳利的箭矢落在的城門之前的五十步之外:“三王子。請不要自制誤,越過此箭者,為吳國叛逆,叛逆者,誅起九族!” “殺!”御林軍雖然只有三千將士,但是氣勢很旺盛,戰意如熊熊烈火,第一排的弓箭手已經對著垛口,挽弓瞄準前方。 “混賬,傳令下去,祖冬叛逆,禁錮王后,吾等撥亂反正,全軍進攻,第一個入城者,賞賜黃金千兩,良田百畝,官升三級!”孫翊惱羞成怒,大喝的道。 “殺!” 西軍的將士們聞言,一下子沸騰了起來,他們本來就是精銳,而且攻城器械充足,第一波上萬將士對城門發起的猛攻。 午門的戰斗一觸即發,沒有任何的熱身,一下子進入的白日化,如火如荼般激烈,而這個時候,在輕悄悄的東華門之外,卻有一支的騎兵恭候已久。 這一支騎兵皆然是白馬,整整三千之數,隱藏在黑暗之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仿佛一頭匍匐在暗處的猛虎,等待著他的獵物。 在這些騎兵之前,有三個騎著馬匹的人,并肩而立,映照在的暗淡的月光之下。 “計劃有變!” 李涅突然之間到了一個下屬的低聲匯報,面色一下子有些發冷,鐵青鐵青的,道:“徐庶從前線傳來了消息,君侯已經把重傷孫策放回了金陵,徐庶想要攔截,但是周瑜此人瞞天過海,明面上走水路,卻在半路下船,所以長江水寨沒有能攔截孫策,如今孫策已經到了廬江和丹陽的邊境,最多一日,便可返回金陵!” “君侯糊涂啊!” 李涅旁邊的一個青年聞言,渾身一顫,咬著牙叫了出來。 魯肅為東海郡守,但是一早已經被李涅悄悄的請了回來,應對金陵之變,畢竟金陵城之變牽涉重大,李涅一人難撐大局。 魯肅手下還有徐盛和潘璋,他們的手上有數萬兵力,而且都是孫權的死忠,一聲令下,隨時南下。 雖然趙云在逍遙津的數萬大軍已經回到了金陵,但是向來謹慎的李涅不敢小看孫策在軍中的實力,自然要為孫權買一個保險。 若是真到了孫權失勢的那一天,他便讓徐盛和潘璋率兵南下,不惜一起代價,火拼金陵,也要強行把孫權登上王位。 魯肅聽到李涅話,雙手握著拳頭,面色十分的陰霾,心中卻有一絲無奈,半響之后,目露兇芒,狠狠的怒斥的道:“君侯這是婦人之仁,錯失了良機不說,還可能會讓他變成吳國的罪人,他是全了兄弟之情,可曾想過因為他們之爭導致的吳國之亂,孫策乃是江東小霸王,一旦返回金陵,豈會好對付!” 長幼有序,孫策畢竟是長子,論起資歷,他才是吳國的第一繼承人,同時他的勇武也是吳國的軍方豎起來的一面旗幟。 在軍方的影響力。他比孫權有權威的多了,不說一言九鼎,起碼也是一呼百應。 “君侯是一個什么人。爾等難道還不清楚嗎?”趙云聞言,卻很平靜,他的目光微微氣密,面無表情,淡淡的道。 “哼!” 魯肅跟著孫權這么就,也算對他有些了解,不過還是有些心情不忿。冷冷的道:“他有情有義,可想過責任二字。吳國的千萬百姓會因為他的一個決定,再一次陷入戰亂,到時候,某家怕他后悔都來不及!” “古今往來。成大事者,當放棄小情小義,顧全天下大局,吳國雙雄爭霸是一直以來的局面,如今難道孫策名聲落地,重傷失勢,乃是一個天賜給吳國解決內亂的大好良機,他卻放棄了,難道大王辛辛苦苦的創立的吳國。還比不上他的兄弟之情嗎,若是因為他一個決定而沒落,他便是不忠不孝之徒!” 魯肅氣憤難擋。越說越是來氣:“徐庶和龐統也是兩個混賬,他們在前線,難道就不會勸告他嗎,就算不殺孫策,軟禁他總可以吧,孫策脫困。汝同龍如大海,狂獅歸山。吳國最能走向分裂的內戰!” “吳國不會分裂!”趙云聞言突然道。 “為什么?”魯肅聞言,瞳孔微微收縮,渾然一顫,腦海不知道想到什么,面容有些陰鷙。 “因為這是孫仲謀刻意所謂!” 李涅嘴角有一絲無奈的笑容,不怕主子沒能力,就怕主子沒野心,很不幸運,他的主子就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 “其實君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登位,以前不想,現在也不想,所謂的割袍斷義不過是做給天下人看了,他也許的確恨著孫策,但是從始到終,他都把孫策當成吳國下一任君王!” “糊涂!” 魯肅咬牙切齒的道。 李涅目光幽幽,遇到孫權這樣的主子,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不糊涂,說起精明,他比我們幾個都想想之中都要精明,每走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悉的,割破斷義的目的是讓天下人都認為孫家兄弟決裂,同時楚國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楚國很多人都會認為他會退兵爭奪王位,這時候他發起突然性的決戰,那么就多了一分勝算。 當然,這也是為了吳國的安穩,這一次,明顯他又退步了,只要孫策在吳國登上王位,那么孫策就是唯一的正統,到時候他拿著這個理由來搪塞我們,到時候他在拿下楚國,然后率領前線幾十萬大軍響應新王登位,那么整個吳國上下將會徹底的從大王戰死的陰影之中走出來,而且給人的感覺是兄弟團結一致,氣勢如虹,上下一心。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算再有心思,或者想要強行發動金陵之變,強行推他上位,恐怕也做不到了!” 孫權的算計全被李涅給說出來了。 “該死,他有腦子不去算計敵人,倒是算計起我們這些對他忠心不二的死忠來了!”魯肅聞言,吐了一口濁氣,有些不爽的道:“他就不怕孫伯符上位之后和我們算起總賬嗎?” “他想兩全其美,所以才做這么復雜!” 趙云目光瞇起,淡淡的到:“孫策登位,他掌軍,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天下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嗎?”魯肅冷笑一聲,道:“某可不相信孫伯符有如此胸襟,能容得下我們這些東侯府嫡系,早晚翻臉,不還是要打嗎?” “好了!” 李涅的目光之中有一抹銳利的光芒,淡淡的道:“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再說也無益,孫策返回金陵已經是定局,我們擋不住,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拖住他登位,孫仲謀想的很好,但是我們又豈會如此好算計。 當初我們追隨他麾下,跟著他南征北戰,算計南北,那么就當大王歸天之后,注定吳國只能有一個新大王,那就是孫仲謀!” 孫權有張良計,他也有過墻梯,他不介意來一出黃袍加身。 “什么辦法?” 兩人目光看著李涅,即使這是孫權的想法,他們也不會容許孫策登位,為了孫權,為了自己,這個位置只能孫權來坐。 “用孫翊來壓制孫策!”李涅抬頭,陰鷙的目光凝視著天際,嘴角有一抹深意的弧度,道:“孫翊他不是要掌控金陵城嗎,今天晚上我們就把金陵城送給他!” 其實今天晚上是他們設計好了,本來是收網的,他們早已經做好準備,三人身后的是吳國最早精銳騎兵的白馬義從,而且在城外還有三萬逍遙大營的精銳將士。 孫翊只要動手,白馬義從立刻殺出,然后就以雷霆之勢,在亂軍之中拿下孫翊,孫翊的西軍是不錯,但是擋不住白馬義從,面對趙子龍,孫翊只有死路一條。 然后他們在以孫翊叛亂為名,把城外的逍遙大營的數萬將士請入城,這數萬大軍一旦入城,金陵城便已經落入他們的掌控之中。 計劃的確很完美,但是趕不上變化。 “你的意思是說,用他的手對付來孫策?”魯肅聞言,目光微微一亮,想了想,卻搖搖頭,道:“不行,他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不是孫策的對手,不要看他如今威勢凜然,但是孫策返回金陵,在城門下一站出來,他手下的將士十有*都會投降!” 這就是江東小霸王的威勢。 孫策隨著父親征戰十年,為吳國立下赫赫戰功,同時他在吳國的軍方根基深厚,面對他,即使李涅他們幾個都要慎重。 他就是一面吳國將士的旗幟,就算孫翊在金陵城喊的再狂,如果對上他也是死路一條。 “不是還有我們嗎?” 李涅平靜的面容有一抹狠辣,目光劃過絲絲殺意,道:“只要我們扶持他,就算殺不了孫策,還不能拖一拖時間嗎?” “可是這也扛不了多久啊!”魯肅目光微微瞇起,考慮了一番,他對周瑜的了解比他們幾個都要深刻,道:“周瑜此人豈會這么好對付!” “這就要看趙將軍了!”李涅低聲的道:“楚國擋不住一心要報父仇的東侯,赤壁的戰役不會太久!” “需要某家做什么?”趙云此生只為一人而披甲,對他來說,他的忠義只給了一個人,那就是孫權。 “王后那里已有一張底牌,是東侯之前留下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它能讓金陵城在短的時間之內恢復平靜,只要得到它,即使不用兵馬,也能名義上掌控金陵,成為新的監國大臣!” 李涅道:“但是王后如今已經讓孫翊的人禁錮了,王城四周封閉,除非用大軍攻城,不然錦衣衛能做到就是把你送入城,能否得到王后支持,就看你的了!” “好!” 趙云點點頭,道:“某親自走一趟,區區王城,攔不住某家,不過金陵城不許外軍進入,這是大王的當初的命令,所以白馬義從如果擅自入城會給人帶來把柄,既然不用他們來到平亂,那么勞煩你們把白馬義從先送出城去!” “嗯!” 兩人點點頭,他們都放棄的今天晚上的收網行動,那么他們就是示弱,白馬義從和逍遙大營的兵力都不能暴露。(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36章 古錠戰刀 月夜星沉,黑暗如斯。『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咚咚咚! 金陵城之中,昔日的夜市喧囂已經不見了,即使是夜幕之光的秦淮河也輕悄悄一片,但是一陣陣的擂鼓聲卻不停息。 城中無數的已經安享太平的百姓心中都有一絲的不安,家家戶戶,閉門而待。 王城,午門之前的戰斗,激烈無比。 孫權昔日建立王城,耗費無數,采用了稍微比這個時代高出不少的建筑理念,而且他也考慮道的日后王城有可能會被攻擊,所以每一道城門在左右兩側使用的棱堡的概念。 “兒郎們,我們為大王而戰,死的光榮,守住棱堡!”祖冬不斷的長嘯,為自己的將士打氣。 棱堡是一種易守難攻的人工要塞,三千御林軍能抵擋兩萬西軍強攻,就是憑借著棱堡,棱堡之中有充沛的武器裝備。 “校尉大人,快撤,西華門有數千西軍突然殺進來了,已經掌控的奉天門,如今正要沖沖而來!” “撤?” 祖冬面容死灰,目光有一抹嘲笑,道:“事到如今只能死戰!” “死戰!” 巧婦難成無米之炊,御林軍只有三千,只能鎮守午門,而西軍卻不止兩萬,午門守住了,西華門卻破了。 前后夾攻之下,他們還是敗的毫無懸念,不過他們戰斗意志很頑強,三千御林軍死傷無數,午門失守,祖冬戰敗被俘。 “祖冬,現在汝還有何言?”孫翊騎在戰馬之上,走過午門的城門,走了進來。手握長槍,指著被幾個將士壓著跪在地面上的祖冬:“臣服于某,某饒過汝一命!” 午門一戰,不到一個時辰,但是他死傷已經超過兩千,十分之一的戰損。足夠讓他心疼。 這都是因為祖冬的執著。 不過祖冬的確強悍,如果多給他三千兵馬,今日他恐怕想要拿下王城,就有些麻煩了。 “呸!” 祖冬倔強的抬起頭,不顧身上的流血的傷痕,目光蔑視的看了孫翊一眼,冷冷的道:“孫翊,大王如今戰死荊州,汝卻不思為其報仇。只為其位,此乃不孝,國即動亂,汝卻不思為其而穩定,興兵作浪,意圖巔峰正統,此乃不忠,汝等不忠不孝之亂臣賊子。天誅殺之!” “混賬!” 孫翊聞言,面容大怒。目露兇芒,濃濃殺意散發,順手抬起手中的長槍,想要狠狠的一槍扎死祖冬:“本想留汝一命,既然汝執意找死,某成全汝!” 咻! 一柄長槍。從天而降,通體銀色,猶如流星般的璀璨的光芒劃過,落在在孫翊的面前,狠狠的插入地面三方。整個地面都震動起來。 “誰?” 孫翊大駭,猛然的后退一步,渾身緊張起來,目光掃過四方,身邊的衛士也一個個精神繃緊,環視四周,小心翼翼的戒備。 午門之后是一個小校場,通向奉天門的校場,這個校場之中上萬精銳西軍集合,但是這一柄突然殺來的銀槍,卻能瞞過眾將士的眼眸。 眾人有些驚駭了。 “這是龍膽亮銀槍!”西軍之中的一個校尉站出來,目光凝視著這一柄銀槍,面容失色,啞然的叫了出來。 “趙子龍?” 眾將士聞言,渾身發冷,一下子的炸營的,一個個將領和兵卒都面面相窺,龍膽亮銀槍,這是吳國驃騎大將軍趙子龍的武器。 “不可能,趙子龍他明明在的逍遙大營?他怎么會在金陵?”孫翊也認出的龍膽亮銀槍,面色有些煞白。 他的目光死死的看著這一柄銀色的長槍,心中在瞬間有一絲膽怯。 人的名,樹的皮。 吳國的戰神,趙子龍。 他的名字威壓天下,比吳國的軍方第一人大將軍潘鳳更加讓人畏懼三分,在呂布不出的年代,他就是當之無愧的戰神。 “王后駕到!” 在眾人搜尋趙云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一縷一縷的聲波充斥強大的罡氣,不斷的回蕩在王城之中,每一個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奉天門打開了,一駕鳳鑾從內廷之中的使出,鳳鑾之上,吳國王后吳婉身披鳳袍,頭戴玉冠,典雅之中透露著高貴,一雙鳳眸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威嚴鎮壓眾生。 站在她身邊的是一個穿著甲胄的威武青年,獵獵的披風,無風自動,宛如一根定海神針。 這就是趙子龍。 “母后?” 孫翊面色大變,一下子煞白起來了,他把吳婉囚禁就是害怕她關鍵時候跑出來,會影響自己的計劃。 孫堅不在,天下若有一人能鎮壓吳國,必然是吳國王后吳婉。 “王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吳國如今建立已經有些年頭了,王族的威壓已經深入人心,西軍將士可以追隨孫翊登位,但是在王后吳婉面前,不敢有絲毫放肆,眾將連忙跪下行禮。 “王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將領都行禮了,下面的一個個將士立刻放下兵戈,伏地而跪。 “眾將士平身!” 吳婉這幾年的王后當下來,雖然不算強勢,但是身上也有一股自然而然的上位者威嚴,她站起來,鳳眸一掃而過,如芒在刺,她輕抬玉手,淡淡的道。 “謝王后娘娘!” 西軍眾將士松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不過他們可不敢輕易的動兵戈。 此時此刻他們一個個面面相窺,心境有些復雜了,不知道是繼續,還是放棄,最后目光都放在孫翊的身上。 孫翊掌控西軍是通過韓綜,韓家就是西軍的老大,根深蒂固,不過韓綜畢竟不是韓當,他囚禁的韓當才能下的西軍大權。 但是他掌控西軍的手段過于殘酷,經過的三次大清洗。把所有不忠于自己的將士徹底的斬殺,才徹底的掌控的西軍。 強權的壓制之下,西軍將士選擇了臣服,選擇了輔助他登位,但是如今吳國王后和吳國戰神趙子龍突然出現,一個個西軍將士一下子蠢蠢欲動了起來。不僅僅是兵卒,就算將領明顯有些的退縮了。 吳國成立已經數年,向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而且大孫堅向來強硬,刑法無情,所以沒有幾個人愿意造反。 最重要的是孫策和孫權這個兩個人在吳國的威望太高,西軍的將領雖然臣服的孫翊,但是對對孫翊多多少少沒有信心。 “母后。我明明已經讓人……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孫翊死死的咬著牙,目光有些赤紅,很不甘心。 “叔弼,本宮是吳國王后!”吳婉淡淡的道,她身邊一個宮女衣袍的中年女子站出來,雙眸透著殺氣,把一顆人頭扔了出來。 這是被孫翊收買,吳婉身邊護衛的人頭。 吳婉鳳眸狹長。有些復雜的看了看孫翊,淡淡的道:“叔弼。在這金陵城,除了大王之外,沒有人能囚禁本宮,你還真的以為本宮身邊的人這么好收買的啊,本宮只是想要看一看,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讓本宮很失望!” “母后,我?”孫翊渾身微微一顫。 “本宮一直以為你二哥針對你是因為昔日你在幽州破壞了他的機會,如今看來,是因為你二哥一早就看出來你的野心!” 吳婉目光有一絲的惆悵。 孫翊聞言,雙眸越發的兇戾。最后他的長槍一指吳婉身邊的趙云,目光陰冷的盯著他:“是你,是你破壞的我的計劃,趙子龍,汝為吳國邊疆大將,無大王的允許,私自返回金陵,不思報國,罪該當誅,兒郎們,放箭!” 咻咻咻咻! 孫翊話音一落,上千將士手中的弓箭一下子對準的趙云,一支支冷箭的箭頭顯得寒芒凜然。 “退下!” 趙云面容平靜,一步踏出,雙眸迸射一抹冷焰,一掃而過,即使手無兵戈,依舊能仿佛出一股強大的威迫力,鎮壓方圓千米之內。 一個個西軍將士聽到這一聲長喝,心中不由自主的膽怯,本能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這是吳國戰神之威。 “混賬!” 孫翊拳頭握緊,他還是低估的趙子龍了,有些人,不用動手就能震懾四方,在吳國,趙子龍就是這樣的人。 “叔弼,你收手吧!”吳婉美眸有一抹復雜的光芒落在自己的第三個兒子身上,兒子長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趙將軍是本宮的懿旨返回金陵,你還是太嫩了,以為憑借著一個西軍大營就能得到吳國大寶之位,天真!不過你始終是本宮的兒子,你若是收手,本宮在伯符和仲謀面前保你一命!” “母后!” 孫翊咬著牙,翻身下馬,躬身在鳳鑾的面前,雙眸迸射出一抹決絕的眼光:“請恕孩兒不能答應,兄長能做到的,孩兒也能,孩兒也是父王的兒子,為什么孩兒不能登上這個位置!” “就憑你?” 吳婉微微瞇眼,目光越來越失望,最后是絕望,一下子俏臉含霜,鳳威直接爆發,整個變成的冷漠起來的,她站在鳳鑾之上,指著孫翊,冷冷一笑:“這吳國的江山是你父王和大哥二哥三人出生入死的打下來了,你父王雖然已經戰死了,但是你兄長尚在,論資歷,你大哥死了還有二哥,論戰功,再來十個你都不夠看,你,憑什么?” “就憑老天爺在助某!” 孫翊聞言,一下子激動起來,冷傲的道:“國不可以一日無君,父王戰死荊州,吳國人心上下動亂,大哥連累父王戰死,罪不可恕,二哥關鍵時候棄天下百姓不顧,堂堂監國大臣卻跑去了前線,如今金陵之中,唯吾而尊,吾為吳國江山之安穩,登位又何妨!” “這個江山是大王了,大王戰死荊州,沒有傳位遺詔,強行登位著,便是吳國叛逆!”趙子龍凌空跳躍,翻身而過,一把拔起了地面上的銀槍,罡氣爆發,宛如一尊戰神,屹立在一匹烈馬之上:“孫翊,你要叛逆嗎?”。 “哼!”孫翊冷冷一哼,翻身上馬,冷然的道:“誰是叛逆,誰是正統,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趙子龍,汝今日一人而已,某看汝如何能擋住某家的兵鋒!” “叔弼,機會本宮已經給你了,但是你不珍惜,就莫要怪本宮了!”吳婉擺擺手,身邊的兩個小女婢從鳳鑾之中把一個長長木盒舉起來。 孫翊目光一凝,心中有一抹不安。 “大王的古錠戰刀在此,見刀如見大王!”木盒打開,一柄長刀浮現在所有人的眼眸之中。 古錠戰刀,孫堅的武器,伴隨孫堅征戰幾十年,不過已經封存了有一段時間,畢竟孫堅自從成為的吳國大王之后,少有舞刀動槍的機會。 戰國三年,龍泉兵器制造治坊制造出了一柄寶刀,名為猛虎,貢獻給了孫堅,孫堅甚是喜歡,所以這一次出征,用的是猛虎戰刀。 古錠戰刀不僅僅一柄戰刀,還是一柄天子之刀,它代表的意義就是大王孫堅。 “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不敢怠慢,立刻躬身行禮。 “子龍!” “在!” “今日本宮就把這柄戰刀賜予爾,任命汝為新的監國大臣!”吳婉鳳眸掃過,朗朗的道:“在伯符和仲謀班師回朝之前,汝無比要保持吳國穩定,戰刀所向,吳國任何人皆可殺!” 孫權信任趙云,吳婉信任孫權,所以這個新任的監國大臣落在的趙云的身上。 “末將恭聽王后之吩咐,誓死保衛吳國!”趙云渾身一顫,翻身下馬,躬身而待,雙手穩穩的接過戰刀,心中趕緊沉重的責任。 “母后,這不可以!”孫翊雙眸沖血,言語激動無比:“大哥二哥不在,某才是孫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為何監國大臣的位置要給一個外人!” “叔弼,以后,汝好自為之吧!”吳婉鳳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孫翊,搖搖頭,一步步的返回鳳鑾的中間,坐下來,低聲的喝了一聲:“回宮!” “孫翊,立刻退兵回營,汝聽,還是不聽?” 趙云舉起古錠戰刀,冷冷的看著孫翊,他有萬軍莫敵之勇,如今手握尚方寶刀,孫翊近在遲尺,他若是敢說一個不字,殺無赦!(未完待續……) 第五百三十六章古錠戰刀: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37章 黎明前的黑暗 “孫翊的西軍撤了?” “古錠戰刀代表大王,能斬殺吳國所有人,再加上趙子龍的萬夫莫敵之勇,他不想死,只能暫時退兵王城,不過如今金陵城還是在他手中!” “沒想到東侯還留著這么一手,我們都小看王后了,古錠戰刀?有趣!” “呵呵,東侯這也算無遺漏啊!” 如今吳國朝堂之上的四大巨頭,張昭,程普,張纮,潘鳳,皆然坐在的王城了的一個偏殿之中,對席而坐,一壺小酒,幾樣小菜,輕松愉快的交談。《 i奉獻》 他們是朝廷巨頭,震懾力十足,如果他們站出來,孫翊是翻不起大浪頭了,不過他們卻選擇的退居末后。 “不過某家有些奇怪,他為什么會選擇趙子龍為新的監國大臣呢?”程普目光一眨,看了一眼張昭,問道:“潘將軍不是更好嗎?” 潘鳳是大將軍,有權利掌控天下兵權,潘鳳如果為監國大臣,更容易鎮壓四方動亂,穩定整個吳國。 “原因有二!” 張昭瞇眼,道:“第一,我們都是先王嫡系,先王如今已經戰死荊州,接下來必然是兩雄爭鋒,他恐怕是不想要我們參合進去,第二,趙子龍才是他的心腹大將,他信任的人始終是趙子龍!” “如今趙子龍親自鎮壓金陵城也是一件好事!” 幾人點點頭,程普目光劃過一抹精芒。舉起酒杯,一口喝盡的酒杯之中的酒,才道:“金陵城也許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安靜!” “現在也是治標不治本的!”張纮嘆了一口氣:“孫翊手握數萬大軍。還有魏騰那個老狐貍支持,趙子龍雖強,但是手中無兵,獨木難撐!” “那可不一定,合肥的逍遙大營距離金陵城不遠!”張昭搖搖頭,目露精芒,道:“我們沒有接到他們退兵的消息。那是因為錦衣衛在封鎖消息,但是趙子龍既然敢在金陵出現。那么他的精兵恐怕已經布置在城外某處等候了!” “不會吧,他若是有精兵在手,那么他在等什么?”潘鳳目光一瞪:“大軍只要入城,哪怕三千白馬一起吃。孫翊也根本擋不住!” “因為孫策要回來了!”程普突然出聲,道:“前線傳來了一則消息,孫權沒有撤兵,反而親自掛帥,完成大王遺留的意志,繼續西征楚國,但是孫策重傷,扶持大王靈柩,返回金陵!” “原來如此!” 眾人聞言。頓時都明白了。 孫策這個江東小霸王既然的回來了,所有人的事情就不一樣了。 孫翊,說到底他們都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看來吳國到頭來還是雙雄相爭局面。勉不了內戰,某家也不知道該說他孫仲謀愚蠢,還是他重情,繁華如囂的金陵城看來是躲不開這一場殺戮了!” 張昭抬頭,目光有一絲的惋惜,不過只是一閃而過而已。然后他正正色,面容凝重起來。目光變的堅定,道:“不過我們幾人乃是大王之重臣,吳國上下之風向標,誰人登位,我們都不可插手,我們要做的是,穩定吳國地域,千萬百姓的人心,大王如今戰死,吳國上下皆然混亂一片,各地掌兵之人蠢蠢欲動,吾等需要穩定人心。《 i更多更全》” 張昭把一份份奏書堆起來,遞給其他三人:“你們都看看,這是這些天上報的奏書!” “幽州的公孫瓚殘余起兵造反?” “交趾叛亂?” “山越人蠢蠢欲動?” 眾人目光看著一份份各地呈報的奏書,面色有些難看,大王才剛剛故去,如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推翻吳國的江山。 “混賬,都是一些想要趁亂打劫的鼠輩!” 粉飾太平多年,但是終究是底蘊不足,吳國數年南征北伐積累下來的矛盾終究還是爆發了。 “不管如何,吳國不能亂!”張昭目光剛毅,孫策孫權都是帝王之才,他阻止不了雙方之爭,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們的爭鋒限制在金陵城。 以最小的代價,讓吳國的權利完成新一任的交替。 “某去徐州鎮守!”張纮合上奏書,目光劃過一抹劍芒,道:“徐州乃是吳國北地之屏障,不能出現任何差錯,不然就會威脅金陵安慰。 “某家親自去幽平而州!”潘鳳想了想,殺氣騰騰的道:“想要趁著吳國內亂之際,起兵作亂著,某的大斧會告訴他們,什么才是吳國的威嚴! “某去交州!”程普目光閃爍了一下,道:“我們把士燮打壓的夠久了,也是時候把他放出來為吳國效力了!” “某鎮守江東六郡!” 四人對視了一眼,張昭站起來,看著三人,道:“莫論誰人登位,吾等四人深受先王恩寵,需把一個完完整整的吳國江山交給下一任大王手中,諸君共勉!” “為了先王,鞠躬謹慎,死而后已,在所不惜!” 三人既然站出來,目光看著對方,面容都顯露出一片堅毅之色,目光決絕,異口同聲的道。 享受吳國位極人臣的榮譽這么多年,也是他們報答孫堅的時候了。 ……………………………………………… “廢物!” 魏家府邸,隱蔽的一處偏廳之中,魏騰此次此刻,毫無形象,狠狠的砸破了一個花瓶,咬牙切齒,憤怒的道:“他孫翊就是一個大大廢物,這一個該死的東西,枉我如斯毫無保留的去扶持他,他簡直扶不上墻的爛泥巴!” 數萬西軍居然被一個趙子龍給嚇唬住了,說出來就是恥辱,孫翊拿不下王城。就無法強行等級,一切的心血就白費了。 為了控制金陵城,如今城中隱藏的世家府兵基本上已經暴露。若是這個時候出現意外,魏家就要栽了。 “魏家主,無需動怒!”偏廳之中,出來魏騰之外,還有一個帶著斗笠的黑衣男子,他淡淡一笑,道:“現在不過上演的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真正的好戲在后頭!” “閣下這是什么意思?”魏騰目光看著斗笠男子,冷靜了下來。 “孫策回來了!” 斗笠男子斷起一杯茶。細細的品著茶,淡淡的道:“剛剛接到的消息,他恐怕已經渡江而過,已至石城。最多一日,便可返回金陵!” “什么?”魏騰有些慌張了。 孫策可不是孫翊,孫翊他可以糊弄,但是孫策分分鐘能碾死他,而且孫策的霸道和殺伐是出了名的。 孫策知道自己扶持孫翊,多半會秋后算賬。 “魏家主,其實他回來也是一件好事,你不是想要把孫家一網打盡嗎,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斗笠男子道:“金陵城為戰場。你這些世家府兵才有優勢,你只要死死的掌控孫翊,利用他的身份就能殺的孫策和孫權。不然就算今夜孫翊登位了,你們也不得安生,他們兩個可掌控雄厚的兵力,要是帶著幾十萬大軍殺回來,你如何是好?” “汝的意思是,拖著他們!” 魏騰頓時明白了。目光微微一亮,劃過一抹森嚴的殺意。道:“等到他們三兄弟齊聚一堂的時候,我們在出手,讓他們自相殘殺,然后一網打盡!” “總之,絕對不能讓孫策登位,當然,也不能讓孫翊登位!”斗笠男子點點頭,道:“只有等到前線的孫權親自返回來,金陵城的這場戲才好唱,不然在幾十萬大軍保護之下,我們誰也殺不了孫權!” “某明白了!” 魏騰聞言,心中猛然一動,他對孫權恨意已經深入骨髓,聽到這話,一下子變得嚴謹起來,站起來,整理衣袍,道:“某去安慰安慰這一個扶不起的廢物,他畢竟還有用處!” “孫堅啊孫堅!”斗笠男子看著魏騰的背影,嘴角不由在的露出了一絲惆悵,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汝有二子,一文一武,人中龍鳳,可是卻有一字,宛若瘋犬,哈哈哈,注定你的死會成全魏國的一統天下!” …………………………………… 黎明即至,天色昏暗。 鐘山。 金陵講武堂。 李涅把孫策和孫權的家眷都安置在了這里,講武堂之中有數千武學子,這些都是一等一的熟讀兵法,長年健體的好男兒。 雖然他們都沒有上過戰場的,但是他們的訓練都是最嚴格的,如果必要時,拿起刀劍,他們也是一股悍然的兵力。 如今在加上逍遙大營的數萬兵力和吳國最精銳的三千騎兵,這里已經是鐵桶一塊,算是整個金陵最安全的地方。 金陵城之中如今已經一片暗流潮涌,你唱我嚎,紛紛登場,越發的混亂起來了。所以李涅和魯肅把這里當成的大本營,而且他們準備,就算最后在金陵被孫策拿下之后,這里也是堅守的最后一個據點。 只要金陵沒有完全的被孫策攻陷,那么孫策就不配當上君王,孫權始終就還有機會。 雖然他們想要利用孫翊來對抗孫策,但是對于孫翊,老實說,他們始終沒有多大的信心。 “某也沒有想到,王后居然把古錠戰刀拿出來了!”一盞油燈的光芒閃爍之下,李涅和魯肅對立而坐,面容有些凝重。 “如今有子龍在鎮壓王城,金陵城算是穩定了一點點!”魯肅道:“不過這都是暫時的,孫策返回,必然大動干戈,這個不得不防!” “現在就看憋著一股氣孫翊和老謀深算的魏騰有什么后招了!”李涅目光幽幽:“最多一天,孫策便可回歸金陵,不過他傷勢未愈,倒是一個能利用的地方。” “南軍一直沒有態度嗎?”魯肅突然問道。 “黃蓋還是比較謹慎,不過我猜測,他傾向于孫策!”李涅想了想,道:“錦衣衛的情報之中,他和孫策向來走的比較近!” “那么孫策就有一股兵力相助了,西軍和南軍打?”魯肅冷冷的一笑,道:“金陵越來越有趣,不過張昭他們幾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要知道,他們才是最大的影響力,還有陸家顧家,某可知道,陸俊和顧雍兩人早已經返回金陵,魏家和虞家已經豎旗站在了孫翊身邊,但是這兩大世家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昭他們的意思,我倒是能猜出一二分!”李涅聞言,輕輕的瞇著眼眸,目露精芒,道:“他們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應該不會站隊的,因為他們的位置對于朝堂來說過于重要,他們忠于大王,所以等的是大王遺詔,在這個基礎之上,讓已經人心惶惶的吳國穩定,才是他們的責任!” “至于陸家和顧家!”李涅冷笑一聲,道:“他們固然和魏家不是一路人,但是也是江東世家一脈,家比國重要,他們在等!” “等結果?”魯肅目光冷然,道:“還是等出手的機會?” 江東世家不要看被孫權打的這么凄慘,但是實力猶存,魏騰他們被孫權打斷的脊梁骨都能湊出上萬的府兵,陸家和顧家在這些年的勢頭,比他們更加的旺盛,在世家之中一呼百應,隨時都可以從江東六郡湊出一股強大的兵力來。 任何一個因素都會影響新王登位。 “鐘山上面的情況就交給你了,如今最重要的是隱藏兵力,但是金陵城還是要有人鎮壓了,我要親自下山一趟!” 李涅想了想,站了起來,目光散發出一絲寒芒,道:“我們自己人斗起來也是算了,誰輸誰贏都是吳國自己的事情,但是鬼卒既然想要參合進來,某親自去斬他賈詡的一個手臂!” 鬼卒在金陵城這幾年雖然被李涅不斷的絞殺,但是始終讓他們找到的機會,憑借著魏家的力量,建立的不少據點。 如今倒是有不少的力量,這一次吳國大變,他們也參合進去了,李涅甚至懷疑,賈詡是不是來了? 他需要證實一下。 要是能逮住這條大魚,倒是一件好事。 “會不會打草驚蛇啊?”魯肅考慮了一下,拉出的李涅,道:“鬼卒和魏家有關系,我們還要借助魏家去對付孫策,打掉他們,不要好吧!” “放心!” 李涅聞言,卻搖搖頭,道:“我不會全面收網,但是起碼砍斷他們幾個手臂,不然錦衣衛太低調的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38章 時候未到 當孫策抵擋金陵,金陵城之中的明爭暗斗已經到了你死我亡的局面了。 當然,這一切暫時來說,都已經被孫權拋在了腦后。 吳國雖然建立的時間不長,從戰國元年到現在滿打滿算,不足四年,只不過這數載之間,吳國朝堂積累下來的聲望和底蘊都不弱。 最重要的是,吳國朝堂之上,人才濟濟,只要朝堂穩定,就算是吳國如今處于一種無主狀態之下,孫權也不怕吳國會崩潰。 畢竟吳國能依靠的大臣也有不少。 張昭,張纮,潘鳳,程普,孫靜,吳景……這都是吳國朝堂巨頭,撐起了朝堂的架子,只要這些人還能保持一定冷靜,那么他相信,在三個月之內,吳國朝堂的局勢還是能穩住的。 至于孫策,孫權既然敢把孫策放回去,就已經想好的所有的結果。 孫策返回金陵之后,他是否會急速的登位其實一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只要他孫伯符住金陵,那么吳國就不會處于一個群龍無首的氛圍之中。 孫策,孫堅的嫡長子,吳國第一繼承人。 他還是江東小霸王。 他能給人心混亂的吳國帶來信心和穩定。 吳國的地域是在太大,當今天下,沒有一個諸侯國能和吳國的地域相提并論,而吳國連接南北地域,最大的依靠是吳國海軍。 縱橫海域之上的吳國海軍。戰艦凌厲,戰斗力強大,而且來去自如。貫通所有的海路,震懾四方稍小。 吳國攻城略地,不是沒有經歷過叛亂,但是所有的叛亂,在海軍的震懾之下,剛剛出現就被破滅了,連上報朝堂機會都沒有。 不過如今吳國海軍的大部分主力已經被抽調進入楚國荊州。而且其他海軍遠在南海,開疆辟土。相對來說,對海軍對東海的海域的掌控必然虛弱。 東海是吳國連接北疆的海域,如今出現了一個真空期,一般情況下。吳國的震懾力強大,就算有點真空期,這是沒有問題來的,但是現在特殊情況來了。 孫堅死了。 孫堅是吳國大王,吳國唯一的主宰,也是千萬百姓,幾十萬軍隊的精神領袖,他一死,江東都會人心惶惶。況且是尚未完全歸心的北疆百姓。 人心一亂,再加上東海的海軍虛弱,勉強能巡視海路。卻無法登陸,兩個事情重疊在了一起,吳國四方動亂是必然的事情。 其實吳國這些年的政策不錯,絕對是所有諸侯國之中最好的,而且吳國一手平定戰亂,打到豪強地主。分發土地,減輕賦稅。民心還算是凝聚,八成的人都會念著朝堂的好。 但是這些年來,吳軍南征北伐,四處征戰,用鮮血來鑄造了這一片江山,所殺的人也能堆成幾座白骨山那么高。 憑借著強大武力打下的江山,瑕疵還是有了。 特別是距離江東本土有些距離的北疆地域,幽州,平州,馬韓,倭國,這已經屬于吳國疆域,但是皆然地處北疆。 雖然他們已經逐漸的走向的融合,但是其中想要反抗吳國的比比皆是,公孫瓚的余孽,游牧民族,看不清態度的公孫度…… 這些都是隱患,當群龍無首的時候,人心動亂之際,這就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所以,北疆一定會亂。 如果想要平亂,第一點就是穩定吳國上下的人心,想要穩定人心,就需要有人鎮壓吳國的大局。 能鎮壓吳國大局的人不會是臣子或者將領,只會是吳國的王族繼承人。 孫翊雖然在金陵,雖然他野心勃勃,雖然他掌控了一定的力量,但是他聲望全無,憑借著他的三兩功夫是不足以震懾吳國大局。 除非孫權愿意的班師回朝,不然把孫策放回去是唯一的路。 這也就是孫權為什么愿意把這一頭狂傲的獅子放回金陵的原因之一。 只要孫策順利的返回金陵,江東小霸王的名號足夠鎮壓吳國大局,穩定人心,無論金陵城之中怎么打,怎么爭,怎么亂,整個吳國大局都亂不了。 所以,現在的孫權不想理會金陵城的動亂,他只想用最專注的態度去做一件事——滅了赤壁的十幾萬楚軍,為父報仇。 孫堅死了,死在了關羽手上,這對劉表來說,是一個好消息,江東猛虎壓在他的頭上已經將近十年了,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了,如今他戰死荊州,劉表放松了,興奮了。 所以,他豪情爆發,重拾昔日單騎入荊州的壯志,他一口氣把楚國上下都掏空,集合了十幾萬楚軍以赤壁為戰場,江陵城為后盾,形成了數十里的江面長營。 面對孫堅這頭江東猛虎,他是沒有信心,但是面對孫權這個與臭味干的小子,他還能沒有信心嗎? 這一次,他把楚國所有的兵力都壓上了,一舉大敗孫權,把吳軍趕出荊州,收復楚國失地。 殊不知,他這一個舉動,正中孫權下懷。 你要是選擇了分兵,畏畏縮縮的,我還覺得是一個大麻煩,現在你居然聚合了楚國所有的兵力和我決一死戰,我就硬生生的碾死你。 孫堅雖然死了,但是其實吳軍并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說到底,孫堅的死只是一個意外,不是戰敗而死。 若非孫堅逞強,也不會死在關羽的區區一支冷箭之下。 所以說,戰場之上有時候還真要說運氣的。 孫堅的運氣就是這樣,也許是命運,歷史上,孫堅好像也是死在了襄陽峴山,而且也是死在的一支冷箭之下。 孫權有時候會郁悶。他當初也許就應該聽一聽左慈話。 不過孫堅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他悲傷。他憤怒,他怨恨,他自責…… 他能做的卻只有一件事。 報仇! 吳軍的實力是楚軍的一倍以上,無論是兵卒數量,還是將士的訓練程度,將士武器裝備,或者是戰船的性能。都超越楚軍。 只要開戰,孫權自認為不需要任何的計謀。可以選擇最粗暴直接的方法,碾死他! 歷史上的赤壁大戰,曹操以碾壓性的實力南下,最后卻敗戰而歸。其中原因有好幾點,孫權不熟讀三國,也摸不透曹操戰敗的玄奧,但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 北地人不熟水性,不懂戰船的運用,不會打水上的戰役,這就是曹操打了敗戰的一個根源。 但是這一點永遠不會落在吳軍的頭上。 水上的戰役,戰船的操控,這都是吳國海軍最擅長的事情。在這一方面,吳國海軍如果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從江面到海面。水面上的戰役,吳國海軍從來沒有敗過,他們永遠都是最強大的。 不算呂布已經殺入南郡的兵馬,如今集合在赤壁周圍就有將近二十五萬的吳國兵卒,黃忠,太史慈。甘寧,周泰。高順,祖茂,都是一等一的大將,有這一股兵力,如果還碾不死劉表的話,孫權打算自己買一個豆腐,然后一頭撞死得了。 這一戰,他一定會贏,而且要大贏,要贏的漂亮,所以,他為自己立下的目標,斬殺劉表,斬殺劉備,干掉蔡瑁,俘虜蒯良…… 一戰定荊州! …… 赤壁對持,樊口和夏口成為了吳國的后方。 清晨。 屬于春日氣息已經降臨了,重重的霧氣籠罩在重重在江面之中,一面面吳國戰旗擎立在了一艘艘戰船之巔,這些戰旗迎著清晨的微風,獵獵作響。 “君侯,昨夜連夜研究戰局,為何不多休息一下?”韓剛端著一盤洗臉水,走進船艙,目光看著孫權已經起來了正在整衣束發,便低聲的勸慰。 赤壁這一戰,牽涉兩國勝負決戰,幾十萬大軍之間的對拼,任何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會導致大量將士的無謂的傷亡。 所以,即使孫權如今很急于報仇,急著斬殺關羽劉備,他也希望能在戰前把一切做最完美。 所以他和甘寧,黃忠,周泰,薛州,太史慈,龐統幾個已經連續研究的好幾天的戰況,如今始終沒有決定決戰的時候和進軍的路線。 數日來,他睡覺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足五個時辰,整個人顯得有一絲疲憊不堪的模樣。 “某并無大礙!” 孫權把頭發髻起,然后系好的腰間上的戰甲紅綢,把素衣披上,淡淡的道:“年輕就是福氣,我又不是文弱書生,論武藝,我不在你之下,還能抗住這點苦的!” “那也你不能作踐自己的身體!” 韓剛把毛巾滲透在的熱水之中,然后擰干,遞給了孫權,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才低聲的道:“君侯,如今汝非一人,而是一人之身系數十萬將士之命,需謹慎啊!” “呵呵!” 孫權擦擦臉,露出了一絲寬心的笑容,淡淡道:“你小子越來越啰嗦了!” 韓剛一直是他的貼身護衛,也是他的心腹,先前是一個悶葫蘆,羅漢死在荊州之后,他更是沉默寡言,不過現在是越來越多話。 “對了,赤壁的楚軍如今有什么反應沒有?”孫權走出了船艙,站在甲板之上,目光透過重重霧霾,遠眺超過幾十里之外赤壁。 赤壁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隨著孫權主力進駐,黃忠南來,楚軍開始越來越穩不住了,這幾天出現的小范圍的戰斗。 “沒有消息傳回來!”韓剛搖搖頭,道:“昨日斥候船的匯報,還是對持之中,除了雙方斥候不斷的交戰之外,其他的還算是保持一片的平靜的!” “蔣欽呢?” 這是周泰曾經埋下的一步棋,如今算是起到的作用。 “蔣欽偷襲的江陵之后,想要一把火燒了江陵,斷的劉表的糧倉,可惜,殺出一個陳到,最后功敗垂成,還險些被斬殺,最后還是周泰將軍出兵的快,才救了回來,不過麾下三千將士,幾乎全沒!” “陳到?” 孫權聞言,嘴角翹起一抹冷笑:“又是諸葛亮,他夠謹慎的,知道我們會想辦法斷了他們的糧道,居然把這一員虎將派去了江陵!” 陳到是劉備的虎將,掌控劉備最精銳的兵馬,他不在前保護劉備,卻會出現在楚軍糧倉江陵城,必然是諸葛亮考慮到了江陵的環境。 “傳吾軍令!” 孫權想了想,目光劃過一抹冷冽的精芒,道:“讓周泰麾下的數萬兵力動一動,全力攻打赤壁,試探一下劉表的決戰之心!” “諾!” 韓剛點點頭,走下去,傳遞孫權的軍令。 孫權吃過了早飯之后,走入了指揮船艙,這是猛虎號樓船的最大一個船艙,也是吳國西征大軍的總指揮部,四周掛著一幅幅的行軍圖,中間是一個寬長皆然二十米左右的大沙盤。 船艙之后還有幾十個大小謀士,在整理錦衣衛從四方傳回來的一份份消息。 “君侯!” 龐統迎接了上來。 “士元,看你現在有些郁郁不歡,很不爽的神態!”孫權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應該是長江水寨沒有把孫策攔下來,讓他順利的回到了吳國,是嗎?” 他知道龐統和徐庶不會讓孫策這么順利的返回吳國的。 唯一能讓他們動手的地方就是長江水寨,長江水寨的上萬將士是甘寧的手下,甘寧估計不會反對他們的動作,還會配合。 “君侯既然知道,何必再問!” 龐統抬頭,目光有一抹清冷的光芒,道:“孫伯符在昨日,已經宣布吳國天下,大王歸天,全國舉喪,下一步,恐怕就是登位了!” “他不會!”孫權聞言,搖搖頭,淡淡的道,聲音卻很堅定。 “為什么?” 龐統聞言,有些皺眉,然后冷冷的回駁,道:“如此大好機會,他孫伯符又不是傻子,豈會就此罷休,君侯,不是人人都是你,以孫伯符聲望,在軍隊之中的影響力,再加上一個江東周郎周公瑾的無雙智慧,他們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士元,你說,到底是了解孫伯符多一點,還是我孫仲謀了解孫伯符?”孫權淡淡的問道。 “這個?” 龐統可不敢說自己比孫權更加了解孫伯符,其實他雖然對孫策有些研究,但是都是紙上論兵,相處時間不長,他還是有些摸不透孫策,甚至有些看不明自己的主子孫權。 “士元,孫伯符是我的兄長,我比你了解,有時候太驕傲了也是一個錯,他就是太驕傲了!” 孫權淡淡的道:“孫策的驕傲,不是你我能看的明白的,江東小霸王?也許整個小字讓你們看小了他,在我心中,就是江東霸王,我知道,他肯定不會放棄,他一定會不惜一起代價的爭奪吳國王位,這本來就是屬于他的,但是,不是這個時候!” “那是什么時候?”龐統目光一亮。 “當他的銀槍已經穿透孫仲謀的脖子,就是他登上吳國大寶的時候!” 孫權背負雙手,眼眸的深處有一抹就連龐統也都看不懂的深邃。(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39章 霸王的驕傲 金陵城。 當孫策率領三千霸王鐵騎,霸氣的敲開了正陽門的大門,護著這著大王的靈柩,進入城的時候,城中人人自危,所有人幾乎都以為一場大戰要來臨了。 孫翊的一夜血洗,讓無數人頭落地,整個金陵本來就處于一個緊張和動亂的氛圍,如今江東小霸王孫策返回,豈會就此罷休。 但是當人人都等待著這一場血戰的時候,最后的結果卻讓無數人掉了眼珠子。 連續三天的時間,金陵城之中,除了家家戶戶都在披麻戴孝,一盞盞白色的懸掛,全國舉喪之外,其他的顯得就是一片的寧靜。 靜,異常的寧靜。 大街小巷之上的巡邏軍士依舊是西軍的將士,孫策把大王的靈柩送回宮中之后,僅僅率領著三千霸王鐵騎,進駐了自己的府邸。 在此之后,他閉門不出,麾下的將士也沒有離開府邸一步。 這種寧靜不是那種能讓人感覺到安心的寧靜,而是那種在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充滿壓抑的平靜,這種平靜更加能讓人心慌,能壓抑著所有人的心扉,讓他們連呼吸都不敢大氣。 江侯府邸,三千霸王鐵騎,把這里圍的鐵桶一塊,就連一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庭院。 孫策作為一個練氣成罡的武將,他的年輕,充滿朝氣活力,長年練武,身體底子好的不得了。再加上張仲景這一個岐黃妙手在料理,如今傷勢已經恢復的六七成。 一個霸王巨鼎之后,他一拳打出。拳風如罡,罡氣成風,一掃而過,庭院的花朵片片落下。 他與關羽這等天下巔峰猛將的生死交手,情緒的大起大落,心境之間變異,都是一種積累。如今的他已經因隱隱約約的領悟到了練罡大成的境界。 “關羽,你若不死。某一定會和你再戰!” 不出一年的時間,孫策有信心自己可以攀登武將最巔峰的境界,練罡大成之境,他就有了和關羽一戰的底氣。 “伯符!” 周瑜一襲白素長袍。走進來,看著孫策魁梧高大的背影,低聲的道:“金陵城都翻遍了,沒有人找到人,錦衣衛也全部失蹤了,如果某家沒有猜錯了話,他們應該在落在了李涅手中!” “李涅?” 孫策收功,站在庭院初,目光有一絲陰霾的看著庭院的一朵朵花朵。 “君侯。整個金陵城,恐怕也只有李涅的錦衣衛,能在三王子手中救人。能在某家的眼皮底下把人帶走藏好!” 呂范拱手,有一抹愧疚,道:“這一次是末將疏忽,末將沒有想到三王子居然如斯的喪心病狂,對夫人和世子都敢動手,是末將保護不力。請君侯責罰!” 孫翊對江侯府和東侯府動手,已經激怒的無數人。讓他們義憤填膺。 “與汝無關,是某家太信任他的,不過這李涅,他仗義出手,還是有心要挾某家啊?”孫策的面容平靜,一手背負在后,一手輕輕折落了庭院的一朵鮮花,淡淡的問道。 當他返回江侯府的時候,整個江侯府邸空蕩蕩的,不要說妻兒,就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幾乎把孫策嚇的半死。 如果不是周瑜攔住,他恐怕已經去找孫翊算賬了,金陵城的變故,對他來說并不意外,而最大的意外,就是孫翊。 他不介意孫翊的也許,但是他卻意外孫翊的狠辣。 “應該都有吧!” 周瑜想了想,低聲的道:“不過幾個夫人和世子如今落在李涅手中,應該沒有什么危險,李涅這個人再狠,始終要顧忌仲謀,仲謀可是最看不過這種行徑的,他要是動了,他必死,他也許想要是挾持我們一下,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其實我要多謝他!” 孫策瞇著眼,眼眸之中有一抹寒意,道:“是我太縱容老三了,作為兄長,某不介意為他的錯負責,但是,連我的家人他都要動,他還真的喪心病狂起來了!” “某懷疑,孫翊背后有人在挑撥!”周瑜道。 “莫要替他說話,他心志不定!”孫策淡淡的道:“有野心卻沒有自己的決絕,被人像一個玩偶一般操控,這一次,恐怕某也救不了他了!” “如今時勢,君侯,及早登位,方能穩住吳國!” 周瑜想了想,拱手道:“我查過了,張昭,潘鳳,張纮,程普,這幾個人都不在金陵,吳景閉門不出,孫靜也沒有踏出宗人府一步,金陵城之中,能擋住我們的只有孫翊,還有就是趙子龍!” “君侯,其實孫翊再如何折騰,也始終在某的控制之中,他所做的一切,到頭來不過是為了我們做嫁衣而已,如今金陵城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下!” 呂范也急忙的拱手的請求道:“大王故去,吳國上下動亂,家不可一日無主,國更不可一日無君,只有新王登位,才能穩定朝綱,君侯乃是大王長子,理當登位,所以末將在此,懇求君侯立刻登位!” “某知道你們的心思,但是時候未到!” 孫策聞言,面容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是輕輕的擺擺手,搖搖頭,然后才看著呂范,淡淡的道:“子衡,登位的事情,某心中自有算計,這王位早晚早晚都是我的,孫翊只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掌控西軍?他不配!如今的金陵,趙子龍加上暗中的李涅,才是我們麻煩,你幫我去做一件事情!” “請君侯吩咐!” “趙子龍既然回來了,白馬義從必然在金陵,甚至逍遙大營的兵馬也可能有部分的兵力已經返回了金陵。把他們找出來!”孫策淡淡的道。 “諾!” 呂范聞言,渾身一顫,重重的點點頭。然后迅速的離開的江侯府。 “伯符,你到底在想什么?”周瑜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孫策:“現在是最好的司機,登上王位,吳國的天下就是你的,誰能擋住你嗎!” 凡事講究名正言順,孫策只要登上王位。敵人所有的算計和陰謀都會煙消云散,只要他順理成章的成為新的吳王。大局就定了,到時候,孫權除非造反,不然他就只能臣服。 “某在想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 孫策目光宛如一片深海,很清澈,卻有些讓人看不透。 “伯符,如今這是我們最后的一次機會,也是仲謀對你的最后一次的退讓!” 周瑜咬著牙,朗聲的道:“一旦仲謀班師回朝,你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登上夢寐以求的寶座了!” “我,孫伯符,從來不需要任何人退讓!”孫策傲氣的道:“我就這里等他回來。我要在他面前,登上吳國的大寶之位!” “伯符!” 周瑜有些氣憤,大喝了一聲。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事情,要知道,如今的孫仲謀已經不是昔日孫仲謀,他把握西征幾十萬大軍在手,若是拿下了西征勝利,奪取整個楚國。他將會鼎盛吳國上下,有著誰也比不上他的聲望。到時候,他會踏著你的血,登上王位,你會死!” “公瑾,在江東很多人都有一個遺憾,這個遺憾已經傳遞了四百年,我小的時候,父親就說,如果四百年前,項公能渡江而過,那么江山就不會落在的漢高祖劉邦的手中!” 孫策看著憤怒的周瑜,突然笑了,問道:“汝可知道,當年的項公,最后為什么沒有選擇渡江而過?” 西楚霸王項羽,八千江東子弟,席卷天下,乃是江東一直以來的一個無上榮譽,項羽自刎烏江,卻是江東子弟的遺憾。 “為什么?”周瑜聞言,微微一愣,本能的問出來。 這是很多江東人都會問的一個問題,他們都想知道,為什么項羽明明有機會從頭再來,最后卻選擇的自刎烏江! “因為!” 孫策目光迸射出一抹璀璨的光芒,冷傲的聲音不斷的回蕩:“霸王的驕傲只有一點,不能輸,我們能戰敗,心卻不能輸,項羽不能輸,但是他的心輸給了劉邦,所以,即使有機會從來再來,最后他不愿意茍活,他死了,你們可以說,這是懦弱,但是在我的眼中,這是霸王的驕傲!” “我孫策自小承受了項公的武道,同時也承受了他的霸氣,所以我從小就告訴自己,我不能輸,我一直夢寐一起的接替父王的位置,卻不惜代價把仲謀推到的我的對立面,那是因為,他成為了我的心魔!” 孫策大手一揮,霸道的道:“他孫仲謀既然有魄力把我放回來,那么我孫伯符也敢在這一片金陵城之中和他決一死戰,生死無怨!在這之前,我不會選擇登位!” —————————————————————————————— 戰國五年,正月,下旬。 前線,樊口,猛虎號。 “呂布有消息回來了嗎?”孫權站在船艙的中間,雙手撐著沙盤的邊框,一雙琥珀晶瑩眸子,死死的看著沙盤,問道。 以呂布的實力,再加上劉表的孤擲一注在赤壁,襄陽城已經到手了才對啊,只要楚國襄陽城北攻占,那么就是最后的決戰了。 襄陽,楚國的都城,意味重大,如果在這個時候,被呂布突然拿下,足夠讓十幾萬楚軍士氣降落三分。 打仗,打的就是士氣! “還沒有!” 龐統搖搖頭,道:“昨夜,呂布從襄陽來書信一封,如今南郡他差不多就解決了,但是他不想拿下襄陽!” “為什么?”孫權聞言,眉頭一挑。、 他現在幾十萬大軍就等著襄陽這盤菜,只要下了這一城,楚軍的士氣也就被他瓦解的差不多了,這時候,以絕對性的實力出擊,直接碾壓他們,以最迅速的時間,解決赤壁。 “君侯,哀兵必敗!” 陳宮站出來,為呂布解析了一番,道:“拿下襄陽,自然能重重的打擊了楚軍的決心,但是前有狼,后有虎,無路可走的楚軍,為了生存,必然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五十的死戰之心,對我們來說,未必有利!” “這倒是!” 孫權聽了,想了想,還真有理,一條狗急了還能跳墻,況且是十幾萬精銳將士,要是急起來,還真的會給他帶來巨大的傷亡。 “那他的意思呢?”孫權問道。 “圍點打援!” 龐統目光露出一抹精芒,道:“呂布不愧為天下第一武將,也許他的謀略不是頂尖的,但是他在戰場上的敏銳,是我們比不上的,他兵圍襄陽,造成楚軍的軍心動蕩,然后率領想要南下,以逸待勞,堵住劉表后路!” 把呂布這頭虓虎放出來,其實不少人都有些憂心,龐統也好,陳宮也好,前線的好幾個大將對他都有些戒備。 不過呂布終究算是給出了一份不錯的成績單,半個月時間,穩定了右路軍的士氣,一句拿下南郡的大勝利。(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40章 赤壁 1 荊州,襄陽城。『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城外。 一陣陣隆隆滔天的擂鼓聲響起,一面面迎風飄揚的戰旗獵獵作響,前后間隔不過是月余的時間,這一座古色古香的楚國都城再一次被吳軍包圍。 上一次,吳軍對這一座都城展開瘋狂的猛攻,城上城下,血流滿地,雙方加起來在這里躺下的數萬性命。 昔日的血還沒有干枯,如今吳軍再一次卷土重來,自然讓襄陽城震蕩三分。 與昔日幾方小將率兵圍城不同,這一次吳軍來的是一個大咖將領,呂布,人的名,樹的皮,光是呂奉先在天下第一武將的名頭,足夠讓城內楚國守軍人心惶惶,動亂不堪。 呂布,并州虓虎,天下第一武將。 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他個人的威懾力足以媲美于千軍萬馬,孫權在這個時候把他放到荊州來,一個是提高吳?無?錯?國將士的士氣,一個是壓制對方的士氣。 孫權的做的明顯都很成功,呂布的出山,讓士氣低落的吳軍將士多了幾分斗志。 我們有天下第一武將,怕個鳥! 這種想法不是個人的,在崇拜絕世武力的軍隊之中,呂布的過往如何,人品怎么樣,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呂布,是吳國的將軍。 而呂布,再一次登陸戰場,他則是激動的,也是肆意飛揚的。 永遠都屬于戰場的他,已經被吳國壓抑在金陵講武堂夠久了,如今他重新回到熟悉的戰場上,胯下赤兔馬長鳴,手中方天畫戟閃亮。 他再一次綻放了天下第一武將的璀璨光輝。 如今的襄陽城之中加起來也不足一萬楚軍兵將,監國守城的是劉琦。他七湊八湊的,湊足的兩萬民夫,算是組成的三萬兵力。 看起來威武,但是都是豆腐,一碰就碎,如今楚國的精英主力軍皆然已經南下赤壁了。為了能打敗吳軍,劉表已經用上的吃奶的力,哪還有兵力給讓他布防啊。 而呂布說率領的右路軍,依舊還有將近八萬之數,而且這些右路軍的吳國將士因為背負著連累大王戰死的包袱,在吳國的軍中有些抬不起頭,如今一心想要洗掉右路軍的恥辱,沸騰的仇恨之下,來勢洶洶。 襄陽城是擋不住的。 不過。圍而不打是呂布的策略。 所以,當呂布率兵抵擋襄陽城之外,并沒有發起任何的攻擊,只是每天策馬繞城,狂奔肆虐,用震撼的擂鼓聲和飛揚的馬蹄聲來震懾城中人心。 而城外,一面面吳國戰旗迎風飛揚之下,數萬的兵馬。連營數里,如同一道長城。把襄陽南部全部圍住,煞是雄偉。 日落西山。 中軍大帳。《 i更多更全》 夕陽的光芒從營帳的小窗折射進來,映照在主將呂布高大魁梧身軀之上,他盤坐中央,不怒而威,左右兩側。一個個吳軍將領安然而坐。 他們面對呂布的時候,明顯有些敬畏和懼色,一個個噤若寒蟬,巍然而坐,呂布昔日畢竟是一代諸侯。如今有孫權全力的支持,在加上穩重的心腹愛將曹性相助,收復右路軍的將士,易如反掌。 在江夏接受右路軍的時候,高層將領他沒有動,但是中層和下層的將領,他已經清洗了一批人,把自己麾下的上百講武堂精英學子填補的進去。 這一支軍隊,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從江夏郡出發到南郡,一路大搖大擺,高歌而戰,呂布用自己的方天畫戟告訴了敵人,還有自己人,他還是那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并州虓虎。 他的強大,已經震懾的一些亦然對他有芥蒂的武將,打到襄陽的時候,右路軍之中就算對他有怨言的,也不會出聲反對他。 對于襄陽城,右路軍的將士本來都是想要直接攻破,然后血洗襄陽,為大王孫堅報仇。 不過呂布按住的他們,最后變成了圍而不攻。 呂布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打下襄陽對他來說,易于反掌,但是對于赤壁之戰卻沒有多大的幫助,頂多就是讓楚國的十幾萬將士動蕩一下,說不定還會起到反作用。 就好像現在的吳軍。 楚軍打掉的孫堅,本來以為吳軍就會一蹶不振,然后順利退兵,但是相反,如今的吳軍,上下憤怒,戰意激昂。 這一點是他們始終語料未及的。 “呂蒙!” 呂布輕輕抬頭,目光掃過,最后定格在自己左側順位的第一青年,虎眸微微瞇起,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董襲,陳武,呂蒙,這三個都是孫策留下的統帥,他并不在乎,能用的將領才是好將領,他最看好的不是戰斗風格和他相似,勇武過人的董襲,反而呂蒙這個小子。 呂蒙是軍中最年輕的偏將軍,在江東講武堂一系的武將之中,他和陳武都是扛把子的人物。 呂布本來就是金陵講武堂的祭酒,雖然金陵講武堂和江東講武堂屬于不用陣營,但是在他心中難念會對講武堂出身將士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最重要的是,呂蒙這小子一路的戰績讓他奇怪,明明是出身講武堂,經過系統的兵法學習,卻喜歡劍走偏鋒,鬼點子很多,在把握戰機和決斷之上,董襲和陳武都比不上他。 這是一個帥才。 “將軍!” 呂蒙聞言,站出來,拱手行禮。 金陵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打聽,后方的情況他也不想知道,孫策和孫權的爭鋒他也不想介入,他現在想做的就是打贏這一場荊州戰役。 孫堅戰死,就是一個懸掛在他們頭上的恥辱,他現在都有些面對不了軍中袍澤的眼神,呂布是一個能洗脫他們身上的恥辱的人。 所以,他愿意聽從呂布的吩咐 “君侯已經回信,他同意我們對襄陽圍而不打的策略!”呂布瞇著眼。道:“但是僅僅是圍著他們是不夠了,我們需要做的更多,才能保證赤壁之戰的勝利,所以,現在給你兩萬兵馬,由你來布置對襄陽的圍城。如何?” “末將保證,襄陽城之中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呂蒙鄭重的道。 “很好!” 呂布笑了笑,他喜歡呂蒙的自信,他目光微微一動,卻搖搖頭,道:“不用圍的太嚴實,只要重要的人物沒有突圍而出便可以了,至于他們的斥候想要突然去前線報信,還是要給他們一點機會的。明白嗎?”。 “末將明白了!”呂蒙眼珠子一轉,頓時明白了呂布的意思。 呂布站起來,魁梧的身軀散發出一抹濃濃戰意,他一雙銳利的眸子環視眾將,最后看了一眼呂蒙身邊的高大武將,陳武。 “陳武!” “在!”陳武站出來。 “某家問汝,如果你是劉表,戰敗在赤壁。被君侯率兵追殺,那么你會選擇從哪里退兵?”呂布若有所指的問道。 赤壁必勝。這是毋容置疑的,孫權的兵力可以碾壓劉表,如今實行哀兵政策,士氣更旺盛,根本沒有懸念。 “這里!” 陳武聞言,能力的想了想。他站起來,走到的沙盤的旁邊,目光指著沙盤的一個地域,斬釘截鐵的道。 “好,那某現在命令汝。立刻率兵一萬,前行此地!”呂布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著他所指的底蘊,目光綻放冷芒,道:“在大軍到底之前,做好一切的防御措施,不管赤壁之戰如何,如不許出擊,只能守株待兔,一旦其出現,絕對不能讓其越過此地一步!” “諾!” 陳武重重的點頭。 “董襲!” 這是最能打的一員猛將。 “在!” “某現在以你為先鋒,立刻率兵一萬,北上新野,直撲宛城!”呂布站起來,走到沙盤的中央,看著沙盤上的南陽宛城,雙眸迸發出一抹精芒。 南陽還有一頭狼,他要解決他。 “是!” 董襲聞言,渾身一顫,雙眸爆發出一抹冷冽的戰芒。 張繡,若非他突然出兵,整個右路軍也不會落到這一個境地,最后還連累大王戰死,背負著吳國上下的罵名。 “將軍,我們不是要南下嗎,為什么要北上!”呂布身邊,他心腹愛將曹性有些不解,低聲的問道:“赤壁之戰如今才是重中之重吧!” “對,我們是要南下!” 呂布點點頭,但是話音一轉,透露出絲絲煞氣,道:“不過大王戰士峴山和魏國大將張繡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我們需要給他一點教訓,而且他如今數萬兵馬儲在宛城,一旦我們南下,難免他不會有第二次出兵相助,所以,在這之前,某要打殘他!” 張繡在南陽,讓他有些不安心,他既然是一個變數,那么呂布不介意提前干掉這一個變數。 “可是將軍,張繡畢竟是魏國大將,我們動了他,會不會引發魏國和吳國之間的交惡?”曹性生性穩重,考慮問題也方方面面顧全:“要知道,如今吳國數十萬大軍都已經壓在的荊州,如果魏國出兵吳國本土,我們將會腹背受敵,影響赤壁決戰,如今拿下荊州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這么夸張!”呂布聞言,搖搖頭,冷冷一笑,然后道:“我們的兵力壓在荊州,他們的兵力也壓在官渡,大軍半斤八兩罷了,除非我們打到許都,不然以曹操的梟雄性格,就算南陽丟了,也不會讓他從官渡退兵!” 在赤壁之前,呂布要給孫權一張成績單,這一張成績單就是張繡。 吳國魏國本來已經簽訂的盟約,但是張繡突然出兵南下協助楚國,襲擊孫策,最后參與的對孫策的圍殲之戰,連累孫堅戰死。 整個右路軍也因此有些一蹶不振,雖然他接受右路軍,多方鼓舞,殺入南郡之后,劈荊斬刺,已經恢復的不少事情,但是想要整個右路軍恢復原來的風貌,那么必須有一戰大勝利。 南陽這一戰,必須要拿回屬于右路軍的士氣。 “董襲,汝聽令,先鋒軍連夜出發,子時之前,必須要渡過漢水,北上新野!”呂布既然決定了,就雷厲風行起來。 “諾!” “曹性,大軍的糧草就交給了你,江夏的糧草還有三天才到達,但是我們的糧草只能堅持一天,有兩天的空缺,今時不同往日,吳國的軍法嚴明,就算沒有糧草,也不能擅自動的百姓的糧食,這方面你來想辦法!” 呂布這幾天對吳國的軍法研究甚深,入鄉就隨俗,雖然他還做不到對吳國一心一意,但是這種歸屬感倒是增添的不少。 “某明白!”曹性點點頭,雙眸劃過一抹精芒。 軍法所言,無論是吳國,還是楚國,百姓都不能動,但是那些世家豪強難道還不能動嗎? 荊州是世家豪強很是集中的一個地方,襄陽城方圓百里,集合了多少豪強和世家,劉表不敢動他們,但是吳國可沒有顧慮。 整個吳國,世家和豪強階層早已經被孫權打了沒有了威懾力,所以曹性對他們根本沒有畏懼。(未完待續……) 第五百四十章赤壁一: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41章 赤壁 2 戰國五年,二月。 初旬。 荊州,嚴寒的冬天已過去,朝氣蓬勃的春天氣氛越發的濃烈,百花綻放,詩意濃濃,只不過這在大好的天氣之下,卻醞釀著的凜冽的殺意。 赤壁。 這是位于江夏,南郡,武陵,長沙的交界點,自古以來就是水戰的兵家必爭之地。 一片平靜的江面之上,超過五里距離的兩軍,森嚴的對持著,江面上出來一艘艘戰船之外,還有兩座堅固的水寨在對立。 每天一陣陣的擂鼓聲之中,雙方都會駕駛戰船,走出水寨,激烈的交戰,這些局部的戰役交鋒,從來沒有消停。 當然,從大局上來說,赤壁江面上的氣氛還是對持之中,不多這已經是最后的對持,三天之前,孫權的猛虎號已經親臨赤壁,而楚王劉表要從華容道的后方,抵擋赤壁水寨的前線。 雙方都已經過了是試探性的爭鋒,接下來,就是決一死戰的時候了。 要說劉表,其實他的兵力也不弱,麾下的蔡瑁張允也是水戰之中的佼佼者,吳國海軍雖然縱橫大海,但是樓船的龐大反而在江面上施展不出來它的威力。 這就被熟悉水戰的蔡瑁抓住了弱點,以斗艦艨艟形成的分散戰陣,連續作戰,下了周泰好幾陣,為楚軍拿回了一絲的士氣。 而如果是論起猛將,劉表麾下也不少。文聘是數一數二的猛將,劉備如今是他的部下,所以關羽。張飛也聽命于他。 赤壁一戰是楚國的背水一戰,劉表拿出了昔日單騎入荊州的魄力,一口氣的集合了楚國將近十五萬的兵力。 所以他才有膽魄和孫權決戰。 當然,孫權其實并不畏懼劉表的兵力,他如今集合的甘寧,周泰,太史慈。黃忠的兵力,要是正經八百的拉開陣營。能直接碾死劉表。 雙方對自己都有信心,決戰在即。 這時候,南郡已經被吳軍全面占領的消息劉表終于蓋不住了,在有心人的傳導之下。已經傳遍的赤壁楚軍前線的每一個將士耳中。 前方決戰,后方卻被拿下了,將士們一下子軍心動亂起來。 劉表為此大發雷霆。 當然,他作為楚王,身邊有蔡瑁和蒯良兩個荊襄世家扛把子,穩定軍心的事情他還是能做到的。 但是還不是最讓他憂心的,真正讓他寢食難安的是,襄陽城之中突圍而出的斥候傳來的消息已經被全部公開給了一個個楚軍將士。 襄陽城還在頑強的抵抗。 這一則消息讓楚國將士一下子激動起來了,襄陽城已經連續派出四撥斥候。求援前線,這個消息讓前線將士在一瞬間的軍心激動。 “某要上奏大王,班師回援。救援都城!” “襄陽乃是楚國的臉面,我們楚國不能丟了自己的臉,必須要救回襄陽!” “某愿意率兵一萬,回援襄陽,趕跑呂布!” “……” 襄陽,楚國之都。不說低層的將領,不少高級將領的家小都在襄陽。救援襄陽,對他們來說,刻不容緩。 所以不少人都一一上的奏書給劉表,請纓回師,救援襄陽。 “混賬,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商議襄陽事宜!” 可是劉表就算再老糊涂,也明白一件事,這就是吳國的瓦解楚軍士氣的方法,他不相信呂布的數萬大軍打不下一個空虛的襄陽城。 如今救和不救,成為了兩難的選擇,救,那么就中計了,不救,那么將士的士氣不穩,這一戰,也是兇多吉少。 不過隨后又一則消息傳來了,吳軍圍攻襄陽的主將呂布數次攻不下襄陽城,居然分兵率兵北上,殺入了南陽,直奔宛城張繡。 “呂奉先,孤一定要殺了汝!” 這一道消息更讓劉表咬牙切齒。 呂布北上,就等于襄陽的兵力放松,好大一個誘餌,讓將士們更加心動北上救援了,但是他很清楚,就算放松了,也不能揮兵回去。 赤壁一戰,關乎整個楚國的未來,這時候,如果哪怕有一絲的退兵念頭,所有的將士的士氣都會直接奔潰。 所以,即使襄陽城中有他的兒子,妻兒,他也不能回去,他必須要打贏赤壁之戰,整個楚國才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幸好,如今楚國的幾個高層大將都清楚,赤壁一戰才是關鍵,所以劉備和蔡瑁文聘聯手,在諸葛亮的妙計之下,做了一場大龍鳳,算是穩住了一點點士氣。 不過南陽戰事倒是生生的吸引了如今正在赤壁交戰吳楚的雙方目光。 二月二日,吳國大將董襲麾下的先鋒軍,突破新野,二月三日,董襲率兵奇襲棘陽,攻破魏國三千守軍,血洗棘陽。 雖然棘陽的百姓無奈,但是守備棘陽的魏軍三千將士,無一生還,就算投降的也被董襲一一坑殺了。 董襲的狠辣,震懾的不是宛城的張繡,而是整個荊州。 二月五日,呂布率領四萬主力兵力回合董襲,二月六日,五萬吳國精銳抵擋宛城,展開的宛城的攻堅戰。 —————————————————— 赤壁。 孫權站在吳軍水寨最高的木塔之上,背負雙手,目光掃視四方,這一個流傳千古的一個戰場,其實風景還是挺好看了,山清水秀,要是能和喜歡的人,在此泛舟游江,倒是一件雅事。 不過現在的赤壁,江面之上,幾十萬大軍在對持,那壓抑的氣勢能毀掉所有的雅興。 “君侯,董襲做的有些過分了!”龐統從他身后走上來,遞給他一個文案,道:“棘陽一戰,他有些殺意沖天了,殺俘虜的事情,古今往來都是有些不詳的,這樣,他會激起整個荊州和我們的仇恨!” “不殺也殺了,由他去吧,右路軍想要一個宣泄,只要不動百姓,無傷大雅,況且,魏軍想要參合進來,就要付出代價!” 孫權接過文案,目光一掃而過,上面記載著最近對面楚軍大營的動作,斥候很復雜,一條條,記錄的很詳細。 “士元,你說劉表到底在等什么?”孫權若有所指的問道。 他在等,是等呂布解決北面的麻煩,但是劉表好像也在等,一直壓制著決戰的時候,要說,他當初在孫堅戰死,孫策和孫權悲傷過度,不理政務,吳軍士氣低落,那個時候他就應該發動全面的攻擊。 “我估計,在等援軍!”龐統想了想,雙眸綻放出一抹精芒。 “他有援軍嗎?” “援軍?” 龐統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道:“倒是有兩個可能增援他的兵馬!” “說來聽聽!” “一個五溪蠻!”龐統道:“蠻人如果出兵,對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蠻人的軍隊野性難馴,過于兇戾,未必不能協助他一臂之力!” “還有呢?”孫權聞言,想了想,他倒是不在乎蠻人,畢竟如今法正就在蠻族做客,他相信法正,就算收復不了他們,還攔不住他們一時半刻嗎? “還有一個,那就是蜀國!”龐統眉頭不由在的皺起來,道:“蜀國始終和楚國有血脈之誼,而且唇亡齒寒,劉璋是懦弱的點,但是不會看不懂這一點!” “所以,汝認為,劉璋會出兵!”孫權眉頭一挑。 “不清楚!” 龐統點點頭,道:“但是有這個可能,一旦蜀國出兵,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壞的不能再壞的消息,有可能我們就陷入拉鋸戰之中,所以,我提議,提前決戰!” 如今孫權是等不起,這一戰必須要速戰速決,提前決戰,是最好的選擇,不給劉表機會。(未完待續) 第542章 赤壁 3 赤壁。《 i更多更全》 楚軍水寨,戰艦林立,連營數里。 長江之上的江水起伏不定,波濤重重而起,一陣陣勁浪拍岸的聲音充斥天地,在水寨的議事大廳,劉表盤膝而坐。 面對披麻戴孝,士氣高漲,恨意沖天的幾十萬吳軍,他的面容一日比一日的蒼老,心中有一股無力感。 孫堅戰死,他一直以為是一件好事。 江東猛虎死了,吳國必然混亂,群龍無首的吳國,將會成為楚國的手下敗將,他將會奪回屬于自己的底蘊。 可惜,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不見得。 孫堅戰死的時候,他緊巴巴的離開襄陽,南下赤壁,就是希望能把握最好的機會,一句擊潰吳軍,可惜,他希冀之中的雙雄爭斗沒有來,他等待的兄弟鬩墻也沒有發生,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孫權。 孫權的豪言,不破襄陽勢不還!算是震懾了他劉表,也震懾了整個楚軍,要知道,吳軍的實力如此強大,要是不惜一切代價猛攻,楚軍必敗。 他本來以為孫策和孫權要開戰了,想要利用他們內亂,好坐收漁人之利,如今卻被迎頭一般的呂布打了昏頭昏腦的。 赤壁未戰,襄陽依舊丟了。 孫仲謀此子不思退兵,返回金陵去保住自己的位置,卻擺出一副為父報仇,要和他決戰到底的態度,這讓他有些心驚膽跳。 楚國上下上下。砸鍋賣鐵,傾盡了全力,才集中全部兵力。不到十五萬左右,其中還有不少是青壯民夫,如今都已經全然集中在赤壁。 但是江對面的吳軍已經陳列出來的兵力超過了二十萬以上,而且都是精銳的正規軍。 這實力,根部不是他們能披靡的。 “子柔,蜀國可有回信?” 劉表抬頭,目光有一抹希冀。看著自己的心腹。 幸好,他還能有蜀國依靠一下。 “稟報大王。至今尚沒有來信!”蒯良卻搖了搖頭,輕聲的道:“成都的音訊全無,自今還沒有一個準確的消息,駐守在白帝城。培城的蜀軍也沒有任何動作,看來蜀王劉璋還在考慮!” “唉,劉璋還真的是鼠目寸光之輩!”劉表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咬著牙,目光之中凝聚一絲陰霾的光芒,冷冷道:“難道他劉璋不知道嗎?只要我們楚國滅亡了,吳國下一個目標將會是蜀國,即使巴蜀天國也擋不住吳國戰卒!” 蜀國地處巴蜀天府。有天險護國,國力雄厚,蜀王劉璋雖然懦弱了點。但是他相信,劉璋能從幾個兄長的手中繼承了蜀國霸主的位置,危機感還是有一點的。 劉表之所以對蜀國寄予厚望,那是因為如今蜀國和楚國根本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唇亡齒寒。 吳國是公認的南方霸主,無論是國力還是兵力,都冠絕天下諸侯之上。即使如今吳國大王孫堅戰死,依舊有江東小霸王孫策和江東權公子這兩個繼承人。 吳國甚至比楚國和蜀國加起來都要強大。楚國若是亡,蜀國也不會有好下場。 “劉季玉啊劉季玉!” 劉表站起來,昔日的豪氣不在了,高大的身軀有些簍屈,他看著遠方的水面,目光劃過一抹冷芒,道:“希望汝能明白合則兩利!” 沒有蜀國的援軍,赤壁這一戰,明顯就玄了。《 i更多更全》 “大王,伊伯機應該能說服劉璋的,只不過要多一點時間!”蒯良想了想,低聲的道:“劉璋為人懦弱,優柔寡斷,想要他出兵相助,沒有這么簡單!” 蒯良知道伊籍是一個能言善辯之人,也相信伊籍有本事能說服一個沒有主見的劉璋。 可是,他的愿望注定要的落空了,他寄予重望的伊籍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劉璋,從他進入蜀國開始,就被錦衣衛秘密的囚禁了。 “希望吧,涼國呢?”劉表突然問道:“馬騰可有回復?” 劉表的確在等援軍,不僅僅等的是蜀國的援軍,還有楚國西北側的涼國西涼鐵騎。 魏國如今處于和晉國的決戰,曹操能讓張繡的數萬兵馬南下,已經算是動用了最大的力量,此時此刻的魏國,根本顧不上南方,除了蜀國之外,唯一能助楚國的,便是后來居上的涼國。 涼王馬騰干掉的李傕郭汜之后,不僅僅把韓遂壓在的河東,還抄了金國的老巢金城郡,把整個涼州據為己有。 涼國一躍身,成為天下的最強大的一個諸侯霸主之一。 西涼自古苦寒,兵卒向來精銳,鐵騎更是縱橫天下,不過自從董卓死在長安之后,西涼鐵騎便有些默默無聞,便逐漸的退出了天下的舞臺,消失在所以人的眼中,如今涼國再一次的崛起,把西涼鐵騎這一支強大的騎兵,重新帶上的天下的舞臺。 涼國的強大,即使楚國和蜀國都無法媲美,這讓劉表看到了一絲希望,所以當孫堅戰死荊州之后,劉表的心中多了一絲念頭,他派人去了一趟涼國。 雖然劉表自己也明白,讓涼國南下其實對楚國有很大的危機,和引狼入室其實沒有區別,但是如今吳國勢大,數十萬兵馬陳列赤壁,那氣勢能讓他絕望。 特別是自己的老巢南郡都被呂布占據了之后,劉表就下定了決心,把涼國這一頭野狼放入荊襄,讓他們和吳國這一頭,猛虎相爭。 虎狼相爭,他方能從中周旋,保存楚國實力。 “匯報稟報大王,異度已經拜見了涼國丞相司馬懿,此人答應了對我們楚國的協助!”蒯良目光有一絲憂心。道:“涼王馬騰在三日之前,已經決議南下,拜長子馬超為大將。率兵三萬,南下荊州,不過此人也是一頭豺狼,若是讓他得南郡,我們楚國不可不防啊!” “如今之情勢,由不得我們了!” 劉表搖搖頭,冷冷的道:“楚國想要在吳國的兵鋒之下生存下來。必須要一個幫手,只要馬超能大敗呂布。孤雙眸都可以給他們!” “南陽戰役,張繡已經岌岌可危,若是他們擋不住呂布,讓他們南下。我們才危險呢!”劉表瞇著眼,雙眸劃過一抹精芒,道:“相對于孫權,孤更加對呂布這一頭虓虎有所忌憚!” “大王,今日蔡將軍敗了!”蒯良突然道:“一戰下來,戰死三千多將士,大小戰船被破壞!” “周泰增兵了?” “嗯!” 蒯良點點頭,道:“孫仲謀恐怕已經等不下去了,今日。太史慈出動了,甘寧的兵力也從夏口撲了過來,恐怕要決戰了!” “劉備呢?”劉表問道。 “他的兵馬如今駐守在左側的陸地平原之上。和黃忠在對持!” “傳孤命令,讓關羽率兵三萬,進入赤壁水寨!” 關羽斬殺孫堅,讓他有些喜出望外,對他更加的看好了。 “諾!” …… 蜀國。 成都城。 城北,一間普普通的院落之中。戒備深嚴,伊籍被綁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之中。他看不到陽光,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被綁了多長時間。 “伊先生,已經一個多月了,汝何必死扛呢?” 這個時候,一個藍袍青年輕輕推開石門,走進來,目光看著伊籍,眸底深處有一抹敬意,這個世界上能扛下錦衣衛折磨一個月的人,已經不多了。 伊籍剛剛進入成都,就被錦衣衛蜀國千戶所給逮住了,這段時間,錦衣衛沒有對伊籍動刑,不過很各方面的盡折磨他們都用上來。 不過伊籍也算硬氣,始終不愿意投降吳國。 “伊伯機,汝忠心的劉表不過是一個碌碌之輩,楚國滅亡在即,吳國才是正統,只有我們才有能力一統天下,汝苦讀多年,一身才學,何不投靠吳國,建功立業!” 藍袍青年看著伊籍,目光帶著一抹灼熱的光芒。 伊籍才能不凡,談吐凌厲,而且一身錚錚風骨,算是一個值得他敬佩,他想要招攬,但是敵人終究是敵人,他就算敬佩,也會毫不猶豫的下手,除非他能變成自己人。 呸! 伊籍聞言,輕輕的抬頭,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外面折射進來的一縷微弱的陽光,仿佛一個大手把他從黑暗之中拉了回來。 這是這段時間來,他就好像沉寂在了九幽深淵之中,看不到一絲的光芒,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陽光。 “呵呵,吳國錦衣衛,難道就只會用這些見不到光的手段嗎?某家看不起你們這些黑暗之中的老鼠,某就算死在這里,也不會臣服吳國!” 伊籍的聲音很虛弱,卻帶著文人獨特的風骨,寧死不屈:“大王不會死的,楚國必勝,吳國必敗!” “大哥,某看他是鐵了心要和吳國作對,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我們殺了他吧!”藍袍青年身后,一個帶著斗笠的青年走進來,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伊籍。 “既然汝如此固執,我們就等待劉表戰死之后,再來決擇,希望你能回心轉意,不然,莫怪某家心狠手辣!” 藍袍青年知道吳國重才,所以他始終還是抱著能招攬伊籍的一份心態。 “好好看著他,不要缺水,不少缺糧食,絕對不能讓他死!” 兩個青年關上石門,離開了地窖,藍袍青年對著守護在外側的錦衣護衛吩咐的道。 “諾!” 幾個錦衣力士慎重的點了點頭。 兩個青年走出到了院落的庭院之中,并肩而立,兩人的面容都有些凝重。 “大哥,伊籍始終不愿意合作,時間一長,劉璋身邊的人必然會懷疑,如何是好?”斗笠青年是廖莫,錦衣衛指揮使之一。 錦衣衛的官階,大都督,都指揮使,指揮使,千戶,百戶,總旗。 廖莫是李涅麾下的四大指揮使之一,算是錦衣衛的骨干,但是他很清楚,他的功勞有一半是眼前的男子貢獻給了他。 藍袍青年就是廖豪,論起職位,他只是一個千戶,但是論起資歷,錦衣衛之中沒有幾個人能和他披靡。 這個一手奠定巴蜀情報根基的青年不僅僅是孫權的心腹,也是李涅最看好了一個能人。 “劉璋身邊也有些謀士!” 廖豪聞言,想了想,低聲的道:“不少人已經上奏讓他出兵相助楚國,他也有些心動了,所以一直在等楚國使者,但是自從接到了楚國的拜帖之后,遲遲未等到楚國的使者,這樣拖下去,難保他不會起疑心,南郡被吳國拿下之后,他便有些慌張了,據我所知,他私底下已經召喚的張任,嚴顏,準備出兵楚國,我們想要破壞他們的協議,楚國的使者必須出現!” “可是我們去哪里給他找楚國的使者,其他的幾個楚國使者倒是愿意合作,但是伊籍始終不愿意合作!” 廖莫目光有一絲陰鷙,道:“楚國給蜀國的拜帖是伊籍,沒有他,會引起蜀國的懷疑的!” 他是李涅派來蜀國,破壞楚蜀兩國關系的,他們拿下伊籍之后,一直喜歡能勸服伊籍,利用伊籍的身份,來一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不過伊籍的強硬,倒是讓兩兄弟有些束手無策。 “伊籍的骨頭太硬了,是考不上了,這樣吧,你去!” 廖豪眼光落在自己的弟弟身上,道:“蜀國雖然和楚國有交往,但是伊籍是一個新出爐的人才,蜀國的朝堂之上沒有人見過伊伯機,有我錦衣衛的人的掩護,你只要不露出破綻,我們有一定的機會成功。 劉璋這個人不僅僅懦弱,而且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只要能讓劉璋對楚國起了厭惡感,而且還讓他有著一種楚國就算滅亡了,也不會牽涉蜀國的錯覺,那么就算下面的人在折騰,他也不會出兵相助!” 在蜀國這些年,他雖然職位爬的不高,但是已經混到劉璋的身邊,作為劉璋的近臣,對蜀國朝堂的熟悉,對劉璋的研究,他都已經有了一定的把握。 “我?” 廖莫聞言,微微一驚,搖搖頭,道:“大哥,這會不會太勉強了,雖然這些年我在江東,練就了一口江東地方口音,但是還是脫不了涼州口音,只要說起話來,會引起他們注意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 廖豪嘆了一口氣,目光之中有一抹決絕,道:“我已經接到的錦衣衛的消息,赤壁決戰在即,我們不能出現意外,所以,蜀國一定要穩住,不能讓他們出兵,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劉璋厭惡楚國來使,但是現在,我們找不到一個能信任,還有著濃郁荊州人氛圍的人,只能讓你上。” “這樣吧!” 廖莫聞言,心中一動,面容變的剛毅起來,咬著牙,道:“楚國使者這么長時間沒有出現,一定引蜀國朝堂的懷疑,我們就說路上遇上的山賊,傷脖子,說不出話來,一舉兩得!” “好!” 廖豪聞言,目光一亮,點頭贊同,道:“事不宜遲,明日你們就出現在成都,去面前劉璋,劉璋的生活習慣你們都要記得牢牢的,態度要從卑微到傲慢,一定要想方設法讓他打從心底厭惡,還有,你們要注意幾個人,特別是他身邊的心腹謀士張松,這是一個精明的人物!” “明白了!” 廖莫聽到兄長的提醒,重重的點點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43章 赤壁 4 戰國五年,二月十五日,清晨。『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咚咚咚! 這一日,天還在蒙蒙亮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陣陣震撼蒼天的擂鼓聲響起,進攻的號角聲,在這一刻,被吹響整個吳軍的水寨之中。 東風起,擂鼓響,號角鳴。 吳軍終于在沉默之中爆發,對楚軍水寨發起了開戰以來的最猛烈的一次進攻。 一樓樓的飄揚著吳國戰旗的戰船緩緩的駛出了吳軍的水寨,宛如一頭頭戰爭巨獸掙脫了枷鎖,兇猛澎湃的殺出。 這些戰船上面,都承載著一個個手握戰矛,披著麻布衣的吳國將士,順著東風,狠狠的沖向了楚軍水寨。 赤壁之戰終于到了最后的決戰。 戰爭,其實沒有這么多陰謀詭計,如今雙方都有頂尖的謀士在助陣,這些天你算計來,我算計去,起不了大作用。 到了最后的決戰,始終還是實力在說話。 偷襲,誘敵,火攻,水淹……這些只是上不了臺面的手段,一次兩次是可以用了,但是幾十萬軍隊的交鋒,真正決定勝利的還是面對面的交戰。 以少勝多,不是沒有,但是那是個別案例,一百次戰役也不會出現一次,而且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以多勝少,才是正途。 如今吳軍的實力穩穩的在楚軍之上,孫權自然也不會傻乎乎的去弄什么借東風,什么火攻,他選擇直接碾壓劉表他們。 “兒郎們!” 猛虎號之巔,孫權身上披著玄武甲,甲胄之外還披著一層麻布衣,不破楚國。孝袍不除,這一件白色的麻布衣,代表他的決心。 “大王戰死于荊州,死在稍小之冷箭,此乃吾孫仲謀之悲憤,也是我們吳軍所有將士的恥辱。今日,我們將要親手洗脫這個恥辱,此戰,不成功,便成仁!” 孫權一手握著白虎槍,一手豎起七星龍淵,浩然渾厚的聲音充斥著決絕:“吾孫仲謀愿意身先士卒,兒郎們,出戰!” “不成功。便成仁,出戰!” “不成功,便成仁,出戰!” 孫權的戰前動員讓所有的吳軍將士們士氣大振,浩浩蕩蕩的聲波凝聚成一股,沖破了清晨的霧氣,震動的九天之巔。《 i更多更全》 大戰開始。 “劉表受死,殺!” 最先殺出的是周泰。周泰率領自己的艦隊,沖在最前面。如同品字形的陣型,宛如一個尖銳的箭頭,一頭殺入了楚軍的水寨范圍。 “該死,放箭!” 守備水寨前門的是蔡瑁,他雖然年過四旬,比起蒯良劉表來說。他正值壯年,他對水戰很熟悉,而且連日和周泰作戰,已經很了解周泰的戰法。 雙方交錯的箭矢之下,在攻守之中絞住了。 “殺!” 這時候。甘寧的艦隊出現了,數萬大軍,浩浩蕩蕩,直逼右側的水寨大門,氣勢沖天而來,撲面鎮壓楚國將士。 “甘興霸,汝這個叛徒!”在水寨左側大門的是劉表,他站在水寨之巔,目光陰冷的看著來勢洶洶的甘寧,神情有些低沉。 他一把拔出了腰間長劍,劍芒直指著甘寧,冷冷了一聲長喝:“孤定當斬殺汝!” “劉表,良禽擇木而棲,汝當某為賊寇,隨便可扔,而吳國視某為將才,處處禮遇,大王更是對某有知遇之恩,大丈夫在世,當恩怨分明,今日,某就那汝之人頭,祭奠大王在天之靈!” 甘寧虎眸一瞪,手中大關刀揚起,朗朗之聲音在罡氣的蕩漾之下,傳遍整個戰場之上:“兒郎們,為大王報仇的時候到了,全速前進,殺!” 錦帆號沖出了戰船陣列,在甘寧的指揮之下,面對著箭矢如雨的狀況,絲毫不懼,一騎當先,殺了進去。 “殺!” 一輪箭矢交鋒之中,看到主將如此勇猛,甘寧麾下的一個個吳國將士宛如打了雞血般,冒著箭雨般,殺進了水寨。 水寨的右側,成為的最暴烈的戰場。 “兒郎們,君侯有令,先破水寨者,為首功,殺!”薛州的艦隊很快就出現在了左側,他的進攻風格和他的性格差不多,比不上周泰和甘寧的兇猛,卻步步為營,沉穩有力。 “殺!” 整個楚軍水寨,建立在赤壁的石壁之策,后側是高大險要的石頭峭壁,很偉岸,如今卻被三面圍攻。 戰船的交戰,無論是吳軍還是楚軍的將士所發出的箭矢都喜歡涂上一層的火油,然后點燃了再對敵人發出。 船是木的,水寨也是木材建立的,都能燃燒下來,所以火攻成為的水戰的一個主題進攻方式。 雙方的箭矢交戰之中,整個楚軍水寨和一艘艘吳國戰艦,在箭頭的火星之下,都燃起的一層層的火光。 四面火光沖天之中,水寨依舊屹立不倒,而吳軍依舊保持的強勁有力的步步進攻。 激戰已經到了一個最猛烈的地步。 “劉備,受死!” 距離水寨之外的左側平原之上,黃忠也率領麾下的將士,對劉備的營盤發起的最猛烈的進攻。 “老家伙,某家燕人張飛,有本事來戰!” 劉備的營盤豎立在平原,背靠山坡,一個獨目黑臉的大漢騎著一匹烈馬,手握丈八蛇矛,昂然的樹立在轅門之前。 “殺!” 黃忠二話不說,挺著刀,殺了上去。 赤壁可不僅僅是水戰,縈繞著赤壁的渡口,無論是水面還是陸地,方圓二十里之內,都是一片茫茫無際的戰場。 雙方加起來騎馬有幾十萬將士的交鋒,殘酷的能讓人不勝入目,江水已經染成的血紅色,浮起的一道道尸體鋪在水面上。 …… 一日的激戰,終于在夕陽落下的光芒之中結束了。 夜幕降臨之前,孫權選擇了退兵,他也不會異想天開,一天就能攻下劉表的水寨,畢竟劉表手上有十幾萬兵馬。 這只是第一天的全面強攻而已。 “甘寧,沒事吧!” 夜色的籠罩之下,猛虎號的指揮船艙之中,眾將聚合在一起,甘寧沖的太猛,受傷了一點小傷,肩膀有一刀傷,深可見骨。 “沒事!” 甘寧搖搖頭,面容露出了一絲可惜的神情,道:“本來想要斬殺流標的,誰知道遇上的關羽,我不如關羽!” “關羽?” 孫權一雙琥珀眼眸微微瞇起,他曾經很敬重關羽的義薄云天,可惜,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一定要死。 “太史慈!”孫權突然大喝一聲。 “在!” “今夜就交給你了!” 孫權伸手拍了拍案桌,冷冷的道:“他們如今都激戰了一天,無論是我軍,還是敵軍,都疲累不堪,守備必然有些放松,這個時候就是你突破他們的防備,突襲江陵的時候!” “江陵是他們的后方!” 孫權目光劃過一絲精芒,道:“這里儲備著劉表麾下將士的糧草和兵戈,如今南郡已經在我等的控制之下,沒有了江陵的糧草,劉表的十幾萬大軍就是死路一條!” “君侯請放心!” 太史慈單膝跪下,傲然的道:“某家率領一萬騎兵,就算他們察覺到了,也比不上某家的速度,擋不住某家的腳步,太史慈不才,方不能保護大王,如今這一個任務關乎赤壁掌控,太史慈會不惜一起代價,焚毀江陵,摧毀楚軍糧草!” “去吧!”孫權點點頭,擺擺手。 “諾!” 太史慈站起來,離開的船艙。 “明日接著強攻,不過周泰,你和薛州調轉雙方攻擊方向!”孫權的目光落在沙盤的水寨地形之上,道:“甘寧,你繼續強攻劉表主力,薛州正面主攻,吸引蔡瑁,周泰去對付張允,這是水寨最薄弱的地方,希望能打開一個局面!” “諾!” 三人聞言,躬身點頭。 “高順!” “在!” “我身邊有車下虎士和祖茂的御林軍已經足夠了,北軍和陷陣營留在這里,有些太浪費了,你去協助黃忠去對付劉備吧!” 孫權瞇著眼,嘴角劃起了一絲殺意,道:“關羽是劉備的義弟,我父王的死元兇是劉備,你作為父王的親軍,這是你恥辱,必須要親手洗脫,我要劉備的人頭!” “明白!” 高順干凈利落,沒有多言,但是平靜的面容多了一抹濃郁的殺意。 北軍和御林軍都是大王親軍,孫堅的戰死,他和祖茂承受最大的罵名,如果真的計較起來,他們就是護駕不力,不僅僅是死罪一條,還是背負著失職的恥辱,然后死去。(未完待續。。)--+16627122-->(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44章 赤壁 5 “咚咚咚!” “殺!” “吳國的兒郎們,不惜一起代價,沖入水寨,殺光這些楚國豬!” “……” “擋住,擋住!” “殺盡吳國狗,殺,殺!” “……” 浩浩蕩蕩的擂鼓聲之中夾帶著雙方的吆喝聲,吳軍,楚軍,交錯在的楚軍水寨方圓的水面之上,一艘艘吳國戰艦四面八方的連接這一座巍峨的水寨。 搭成了一個慘烈的水上戰場。 吳國的將士甲胄之上都披著一層白色的麻布衣,這是為大王孫堅披麻戴孝的緣由,所以即使雙方將士死死交錯在一起,也是涇渭分明。 血色已經把江水給徹底的染紅了,殘尸斷臂,傾灑在江面之上,一艘艘戰船被箭矢插滿,水寨之上,火光沖天,尸橫遍野。 一面面戰旗的飄揚之下,這一座水上堡壘方圓幾十里,無論是江面,還是陸地,仿佛都形成了一片血色的無間地獄。 這一場慘烈的戰爭依舊在僵持著,雙方都咬著牙在支持,進攻的,防守的,都用盡的吃奶的力氣,不留一絲的余力。 “三天,已經整整三天時間,我們的強攻,付出將近兩萬兒郎的傷亡,可是還是只能在的門前徘徊,你們都沒有吃飯嗎?” “吳國的兒郎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你們讓本侯失望,讓大王九泉之下也失望!” “……” 孫權始終在戰場的前線。雖然沒有親身上陣,但是他的身影一直在所有將士能看到的地方,他聲音始終響徹在戰場。 在他的一聲聲冷喝之下。吳國將士的士氣越發的高漲起來的。 “兒郎們,大王在看著我們,君侯在看著我們,我們不能讓吳國失望,殺!殺!殺!”甘寧戰欲癲狂,手握大刀,身先士卒。 “殺!” 薛州和周泰也加強了對攻。對著水寨,連連強攻。 猛虎號。孫權手握冷槍,昂然的站立在甲板之上,目光陰鷙的看著前方鮮血淋漓的戰場,冷聲長喝:“來人。去告訴周泰,我再給他一天的時間,如果再不拿下南寨,我直接拿下他!” 只有周泰方面是最薄弱的地域。 這是他們唯一能突破的方向。 “諾!” 傳令兵風風火火的前去傳令。 “太史慈有消息回來沒有?”孫權目光冷視一眼巍峨屹立的楚軍水寨,回過頭,看了一眼莫從,問道。 “沒有!”莫從搖搖頭。 龐統接口,道:“君侯,太史將軍的騎兵沒有消息也就是好消息。他們若是敗了,消息恐怕早就傳回來了,不過以太史將軍的能力。應該能摧毀江陵!” “公臺!”孫權想了想,大喝一聲。 “在!” 陳宮在細看沙盤,思考著還能從哪一方面突破,聽到孫權的叫喊,從指揮船艙之中走出來。 “去一趟黃忠營寨,協助他們攻取劉備營盤。劉備太頑強了,還有諸葛亮協助。黃忠吃了點虧,還有,告訴黃忠高順他們!” 孫權瞇著眼,道:“小心劉備金錢脫殼,不要讓他跑了!” “君侯,你是說,劉備會選擇遺棄劉表?”龐統聞言,雙眸微微一瞪:“然后自己跑了!” “劉玄德此人梟雄心性,天下人皆可遺棄!” 孫權目光微微瞇起,嘴角翹起一抹冷笑的弧度,冷冷的道:“此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左右逢源,這些年多少諸侯都已經死了,他去能安然的活下來,足以證明此人對危險有很大的警醒,某相信,只要江陵一丟,他肯定感覺到自己危險,然后他會好猶豫的放開側翼,遺棄劉表,逃之夭夭!” “君侯放心,某定會小心謹慎!” 陳宮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拱手點頭的道:“絕對不讓劉備逃脫!” “祖茂!”孫權想了想,看了左側的大漢祖茂。 “在!” 祖茂雙眸微微一亮。 孫權手中的冷槍指著楚軍水寨:“御林軍給我全數壓上,黃昏之前,我要攻破楚國水寨的第一道關隘,殺進去!” 楚國兵力不弱,財力也不弱,為了這一戰他們準備時間也充足,這一座水寨的建立,宛如一座水上城堡,堅固程度,準備充斥的火油,源源不斷的火箭,早已超出的孫權的預料之外。 吳軍連續三日的時間,高強度的強攻,已經付出的將近兩萬將士的性命,卻始終無法攻破水寨最前面的轅門關隘。 這讓孫權有一種無力感和煩躁。 “君侯,御林軍若是離去,何人保護汝之安危?”祖茂聞言,眉頭一皺,御林軍是終極衛隊,原本是孫堅的最后屏障,如今在這一方混亂不堪的戰場之上,他們是主帥的保障。 “某身邊有車下虎士,汝只要聽命便好!”孫權冷冷的道:“拿下轅門,才是汝要做的事情,為了此戰,我們付出的傷亡太多了,如果在不能攻破轅門,即使車下虎士也要壓上,某可以什么都壓上,明白嗎!” “諾!“ 祖茂看著車下虎士的將士,想了想,咬咬牙,重重點點頭,他的帶著御林軍將士,順著薛州的方向,攻向了水寨前門的轅門。 “祖將軍,汝不是保護君侯嗎?怎么來了?”薛州正在率兵強攻,突然看到御林軍加入,松了一口氣,卻有些疑惑。 “薛將軍,君侯有令,黃昏之前,不破轅門,你我皆然親自去向他領罪,殺!”祖茂率兵壓上,迅速的緩解了薛州的壓力。 數萬御林軍精銳加入強攻。一下子把鎮守水寨轅門的蔡瑁打的頭冒金星,眼暈腦漿,節節敗退。連續好幾個關隘都失守了。 “該死!” 蔡瑁手握長刀,目光陰鷙,數萬御林軍的加入,吳軍這一次是把老底都壓上了,他的防守線頓時有些岌岌可危了起來。 “將軍,左側的兩個箭塔已經被吳軍的戰艦硬生生的撞破了!” “將軍,右側的箭塔也被吳國將士攀爬了上來。攻破了!” 一個個楚國將軍匆匆而來,對蔡瑁稟報。 “吳軍已經攻進來了。” 楚國眾將士心中猛然一寒。 “通報全軍。立刻放棄轅門,退入第二道關隘,固守四大箭塔,絕對不能讓他們攻破水寨!” 蔡瑁咬著牙。雙眸劃過一抹精芒,決絕的道:“來人,通知大王,敵軍入城了,戰船出擊,關門打狗!” “諾!” 傳令兵卒迅速的去傳令。 劉表親自督戰水寨左側,麾下有自己的兩萬精銳,關羽的三萬精兵,算是水寨最強大的兵力。但是面對也是吳軍最強大的進攻。 甘寧的瘋狂強攻,付出的傷亡是最多了,也是最癲狂了。即使關羽在,他還是有些扛不住了。 他聽到蔡瑁的稟報,目光大亮,立刻下令:“傳孤命令,敲響十重擂鼓,讓文聘出擊。擊潰這一股進攻的吳軍,打殘他們!” 水寨中心。江面漂浮著一艘艘戰艦,這一支楚國水軍恭候已久。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楚軍的水寨之巔,嘈雜的戰船之上,吆喝聲,兵戈交擊聲,混亂不堪,突如其來的十重的擂鼓聲響徹全場。 “傳令,出擊!” 文聘聽到軍令,雙眸綻放出一抹濃濃的戰意,他是劉表最后底牌,兩萬精銳的水軍,是如今水寨最后的一股兵力。 他若敗了,水寨就真的要被攻破了。 “殺!”文聘的殺出,一下子緩解了蔡瑁的壓力,戰艦相對,猛烈的碰撞起來,死死的擋住祖茂和薛州的強攻。 “荊州大將,文聘?” 戰艦交錯,連接城一片陸地般的戰場,沒有熱身,一觸碰,白刃戰就打起來,祖茂雙眸一瞪,面容散發出濃濃的殺意:“還吾大王命來,死!” 當初峴山之戰,文聘也在當場,他也參與了對孫策的圍殺,和攔截孫堅的歸路。 “手下敗將,何以言勇!” 文聘冷聲長喝,一躍身,跳上了一艘吳國樓船,無視箭矢如雨,孤身殺了上來,罡氣縈繞,殺伐果斷,絕世強者的狂暴力量,在這一刻綻放無遺。 “祖將軍,聯手而戰!” 薛州看著節節敗退的祖茂,二話不說殺了上來,加入了戰圈,兩大練氣巔峰,激戰練氣成罡的文聘。 他們都是雙方的主將,關乎雙方士氣,數萬大軍在身后支撐,士氣加身,戰氣凜然。 “好一個劉表!” 孫權用望遠鏡看著祖茂和薛州激戰文聘,目光有一抹冷意,道:“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這么一股兵力!” “我們是進攻,自然有些吃虧,他們憑借著水寨的堅固,節省的不少兵力,還能保持這一股強大的兵力,也說的過去!” 龐統看了看,沒有意外,低聲的道:“不過這應該是劉表最后的兵力了,文聘都壓上了,劉表恐怕已經彈盡糧絕!” “周泰呢?”孫權雙眸微微瞇起。 “張允看起來的不如蔡瑁,但是他比蔡瑁穩重!”龐統道:“我們的策略可能有些的錯了,周將軍雖然勇猛無雙,卻一頭撞向了一面軟乎乎的面墻,明明撞了進去,卻攻不破!” “張允!” 孫權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記憶之中,蔡瑁和張允好像因為周瑜的小手段,被曹操斬了,所以在歷史上的赤壁之戰之中并沒有發揮功效。 現在看來,這些人都不能小看。 在激戰之中,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吳軍數次攻入,數次被逐出,形成了一個拉鋸戰。 太陽落山了。 孫權看著疲憊的將士,最后還是選擇了鳴金收兵,暫停了進攻。(未完待續) 第545章 赤壁 6 夜幕降臨。《 i奉獻》頂點小說, 一夜的激戰,將士都感覺到心底的疲勞,埋鍋造飯之后,立刻進入躺下休息,補充體力,除了巡邏腳步之外,劉備的營盤靜悄悄。 中軍大營。 劉備也算是上了年紀了,不復當年的朝氣,如此高強度的激戰,他也有些扛不住了,他脫開了戰甲之后,穿著的錦衣,趴在營帳的案桌之上,細細的假寐。 昔年激戰黃巾,他能一連十日,不眠不休的對著黃巾將士窮追不舍,如今,他體力不濟,面對這等緊張的激戰,越發扛不住了。 “主公!” 諸葛亮一襲長袍,羽扇綸巾,輕輕的揭開門簾,走了進來,對著的趴在案桌上的劉備低聲叫喝。 “孔明啊!” 劉備雖然疲憊,但是為人謹慎小心,即使在自己的軍營之中也有所戒備,一下子變驚醒了過來,抬起頭,揉揉眼,看到來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老了,都有些扛不住了!” 他抖動了一下大腦袋,目光清澈了起來,看著諸葛亮,問道:“將士們都安排好了嗎?” “嗯!” 諸葛亮點點頭,不過隨后面容變的有些凝重,走到他耳邊,低聲的稟報,道:“陳到將軍回來了?” “什么?”劉備聞言,雙眸瞪大,猛然的站起來:“快,立刻讓他進來!” 陳到,他身邊除了關羽張飛之外,最強悍的猛將,也是騎兵大將,更是他麾下最精銳的白毛兵的主將。 “陳到拜見主公!” 陳到走進來,形象有些狼狽。頭盔丟了,發髻被打落,長發散落,肩膀綁著一道道傷口,身上的戰甲之上一道道的傷痕劃過。 他明顯經過了一番激戰,而且還是被敵將壓著打的情況。 這讓劉備猛然一驚。 陳到雖然剛剛突破練氣成罡不久。但是也是正經八百的超級猛將,誰能讓他如今的狼狽不堪。 “你不是在江陵嗎?” 劉備看到陳到如斯狼狽,瞳孔不由在的收縮起來,有些坐不住了,立刻對著他,急促的問道:“江陵現在如何了?” 相比陳到的狼狽,他更加關心江陵。 江陵在華容道之后,華容道是劉表的的后路,但是江陵對他更加的重要。 江陵城不僅僅是糧倉。還是一條他的退路,退到蜀國的退路。 如果江陵城出事了,整個楚軍的前線恐怕都會崩潰,如今面對著吳軍高強度,不計傷亡的猛攻,他們的軍心已經有些動搖了。《 i更多更全》 這個時候,江陵不能出事。 “主公,江陵丟了!” 陳到面容有些羞愧。低低的垂下頭,低聲的道:“昨夜。太史慈率兵夜襲江陵城,從黑夜打到白天,某家無能,江陵城終究被太史慈攻破,一把火燒成灰燼,某家麾下三千將士。僅存八百,倉皇的逃出江陵!” “這怎么可能?” 劉備聞言,一屁股坐在竹席之下,面容蒼白,雙眸有些呆滯。最后僅僅的握著拳頭,半響之后,才抬起頭。 他看了一眼諸葛亮,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道:“孔明,某家錯了,悔不聽汝之諫言,當分兵鎮守江陵!” 諸葛亮曾經諫言,讓他分兵江陵,他當時認為,江陵在他們的后方,而且有陳到這一員悍將所在,他很放心,所以根本不需要在分開自己的兵力。 關鍵是劉表帶走了關羽,拿走了他三萬精兵,他的江夏兵不夠用,勉強能抗住黃忠,要是分兵,必然吃敗仗。 “主公,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忘記了,吳國不僅僅海軍強大,而且麾下還有縱橫幽燕的鐵騎!” 吳國海軍甲天下,但是卻讓不少人忽略了吳國坐擁遼東和幽州,麾下鐵騎也是強大無雙的。 諸葛亮低聲的道:“事到如今,此戰我們算是已經敗了,孫仲謀此人我們恐怕都小看了,他不動則已,一動如雷霆。” “孫仲謀!”劉備一拳打在案桌之上。 “此子比孫堅孫策還要可怕幾分,雖然武力不如兄長,但是堅韌程度絕對超越兩人,這一戰,就算傷亡再大,他也會咬著牙關,打到最后,我們需要安居思危,想想退路了!”諸葛亮低聲的勸告。 江陵丟了,他們最多能扛三天,但是孫權就算三天攻不下,也不會退兵,這一戰,其實他們已經敗了。 “對!” 劉備聞言,整個人猛然的領悟過來,雙眸綻放出一抹狠辣的冷芒:“劉表是死定了,但是我們不能和劉表抱著死在這里,吳軍兵鋒不可擋!” 吳軍這些天的強攻,可為的不計傷亡,已經讓他有些膽怯了,如今糧倉江陵既然都丟了,他也知道,自己守不住了。 劉表是楚王,必須要死戰赤壁,但是他劉備沒有必要死戰赤壁。 劉表已經沒有退路了,他還有一條退路。 蜀國! “陳登!” 劉備迅速的擂鼓聚將。 “主公!”幾個親兵推著輪椅,把陳登推進來,陳登負責著劉備所有的情報收集。 “讓人秘密的通知云長。” 劉備雙眸微微瞇起,冷酷的吐出一個字:“撤!” “諾!”陳登點點頭。 “還有,通知魏延!”劉備低聲的道:“想把我接我們入川!” 魏延是他埋在蜀國的一步棋,算是得到了蜀王劉璋的一絲信任,一直在為蜀國攻略漢中。 “都去準備!” 劉備看著麾下眾將,道:“天亮之前,我們必須要撤出赤壁!” “主公,我們不能走華容道!”諸葛亮突然道:“華容道有楚軍,我們一旦被擋下來,就危險了!” “我們走哪里?” “北陵山!”諸葛亮雙眸劃過一抹精芒。 —————————————————————————————— 劉備營盤不足五里之外,一座森嚴的營盤。 中軍大營。 黃忠魁梧的身軀盤坐在中央。連續三日,他和張飛交戰不下五百個回合,張飛境界不如他,但是精氣神在巔峰之際,他卻有些年老,精神神滑落下坡。雙方倒是打了一個平手。 “高順將軍,某有一事相求!”陳宮突然道。 “軍師請言!” “天亮之后,高將軍的北軍不要參與進攻,而且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北陵山!”陳宮指著沙盤上的一個山坡。 “為什么?”黃忠有些不解。 “這是錦衣衛最新的消息!”陳宮遞出一個紙戈,這是錦衣衛剛剛遞過來的情報。 “江陵被太史將軍拿下了?” 營寨之中的眾將目光微微一亮,露出了一抹喜意。 “軍師的意思是,劉備會跑?”主將黃忠腦子轉的很快,立刻問了出來。 “嗯!” 陳宮點點頭。目光看著高順和黃忠,低聲的道:“君侯對劉備恨之入骨,若是讓劉備跑了,我們誰也背負不起這個責任!” “他跑不了!”高順目露殺意,咬牙切齒的道。 ——————————————— 猛虎號,指揮船艙之中,一盞盞油燈的光芒映照之下,孫權屹立中央。臉龐顯得十分的剛毅。 “周泰!” “在!” “我只問一個問題!”孫權看了一眼周泰,冷漠的面容充斥著幽幽之意。淡淡的問道:“你還要幾天,才能攻破張允的防守?” “君侯,再給我一天時間!” 周泰咬著牙,雙眸露出一抹決絕,道:“明天日落之前,不能拿下張允。周泰提頭來見!” “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孫權冷冷的道:“明日如果在拿不下張允,你把你自己的主將戰甲給我脫下來!” “諾!” 周泰重重的點頭。 “祖茂,傷勢如何?”孫權看著左側的祖茂,祖茂在下午一戰之中,被文聘重傷。面色蒼白的可以,整個人氣息萎靡。 “君侯,某還能抗住!” “大榮叔父,你新傷引發舊傷,先休息一下吧!”孫權搖搖頭,祖茂十年前為了讓孫堅脫身,曾經受過重傷,留下隱患,在被文聘這么一打,新傷舊傷爆發,越發的蒼老起來。 孫權想了想,目光掃過眾將,最后落在一個魁梧大將身上,道:“御林軍交給陳洪領導,明日陳洪率領御林軍,配合薛州強攻!” “諾!” 一個魁梧大將站出來,躬身點頭,陳洪也是一個江東老將,出身孫堅親兵,在御林軍之中算是祖茂的副將。 雖然陳洪未必能獨當一面,但是御林軍的意義畢竟有些的特殊,孫權也不想在這個關頭調動一個新的大將去領導他們。 “君侯,江陵被太史將軍一把火燒了!”這時候莫從突然從手下處接到一個消息,目光微微一亮,連忙走上來,在他耳邊低聲的道。 “此言當真?”孫權雙眸一瞪。 “嗯!” 莫從道:“昨夜太史將軍夜襲江陵,一舉攻破江陵城,斬殺楚將蒯田,把陳到追殺數里,一把火把楚軍所有的糧草焚燒一空!” “好!” 孫權大喜,道:“諸位,楚軍糧草已焚,如今是后無退路,軍心不穩,傳令下去,天一亮,就發起進攻,明日一戰,必須要把劉表楚軍所有士氣打掉,吳軍必勝!” “吳軍必勝!” “吳軍必勝!” 眾將聞言,露出喜意,眾志成城,意氣風發,士氣高漲。(未完待續。。) ps:很抱歉,六月份的拾一不給力,七月份拾一會加油了! ...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46章 赤壁 7 清晨,江陵城。 天才蒙蒙亮,太陽還沒有出來,一層層冰冷的霧氣籠罩天地之間,紅底黑字,指著‘太史’二字的吳國戰旗,樹立各大城門,迎風飄揚。 城頭之上,一個偉岸的魁梧青年,背負雙手,站在的城頭之上,衣袍獵獵,目光遠眺。 他是孫策的心腹大將,他不可能背叛孫策,但是孫權卻能如此信任他。 太史慈心中有些復雜了。 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想的不僅僅是赤壁戰況,他想到的還有吳國境內的狀況,孫策登位的消息遲遲未能傳來,他心中有一絲不安。 為什么啊? 為什么不登位啊? 孫權不在,太史慈相信,金陵城沒有什么能擋住孫策登上吳國大寶之位的力量,可是吳國卻始終是無主狀態。 “君侯,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太史慈眸子深沉,有一抹冷芒劃過。 “太史將軍!”這時候,一個儒雅青年徒步走上了城頭,對著太史慈的背影,躬身行禮。 “韓定!” 太史慈聞言,回過了神,轉過頭,目光看著來人,微微一笑,招招手,道:“來的正好,本將軍心中正有事情和你商議!” 他麾下的是騎兵,機動力強大,來去迅速,所以能很容易的突破楚軍防線,以最快的速度,繞過華容道的關隘,出現在江陵城之前。 但是攻城卻非自己麾下之騎兵所擅長的方向。太史慈以為這是一場血戰,他都已經做好的放棄騎兵優勢的打法。 這個時候,韓定出現了。 太史慈能如此迅速的拿下堅固的江陵城。全是面前這個儒雅青年的功勞。 韓定,長沙人,初平元年他是孫堅麾下江東軍的一個小卒子,汜水關一戰死里逃生,之后,他被孫權給選中,成為了第一批的錦衣衛。 他的任務是打入荊州。成為劉表的心腹。 韓定本來就是荊州人,打入荊州勢力倒是不算難事。而且那時候的荊州有些混亂,劉表初入,大肆收攬人才,他也順利成章的投靠到了劉表的麾下。 這些年。韓定一直憑借自己的才能,借助錦衣衛的幫助,不斷的往上爬,甚至不惜成為荊襄一豪強范家的上門女婿,總算是得到了劉表的信任。 他是錦衣衛最強的暗子之一。 在赤壁沒有開戰之前,劉表就在江陵城貯備著十幾萬大軍的糧草和兵器,作為赤壁之戰的糧倉。 劉表能成為一方霸主,自然不是泛泛之輩,他不會輕視糧倉的安危。所以他不僅僅讓陳到和蒯田各自率兵三千鎮守江陵,還派來了心腹韓定,帶著一千兵卒。作為糧道監軍。 太史慈夜襲江陵,是韓定放下了吊橋,打開了城門,里應外合,才讓他以迅雷之勢,一舉拿下的江陵。斬殺蒯田,擊潰陳到。 “太史將軍請說!” 韓定不到三十歲。氣質儒雅,雖然披著戰將,但是像文官多過武將,他聽到太史慈的話,很自然的躬身。 “華容道的情況,汝可知道?”太史慈目光劃過一抹冷芒,問道。 “華容道是劉表留給他自己的一條退路。” 韓定聞言,想了想,半響之后,才細細的道:“鎮守華容道的大將是劉表的侄子,劉磐,此人算是勇武,而且麾下兵力不弱,華容道四面環水,不利騎兵作戰,上了岸,卻是四通八達,攔不住方向!” “如果你混進去,你能把某帶進去嗎?”太史慈沉吟半響,面容劃過一絲狠辣,人高藝膽大,他只要進入軍營,就能里外合應,一舉攻破華容道。 畢竟他可是練氣成罡的超級猛將,一人可抵千軍。 “劉磐此子比較囂張跋扈,昔日在劉表麾下,我曾與他鬧過幾次不愉快,他向來不喜某家,如今江陵狀況必然已經讓他的斥候兵所匯報于其,就算他不知道某家的身份,也不會讓某進營帳,只會公報私仇,直接拉箭射殺!” 韓定搖搖頭,輕聲的解析道。 “那有些可惜了!”太史慈聞言,微微嘆了一口,道:“江陵城一丟,楚軍必然的軍心不穩,劉表必敗無疑,華容道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符,他若是逃過的君侯的追殺,過了華容道,不僅僅可以通往江陵,還可以直奔長坂坡,返回南郡!” 如果說江陵城是一個安全的后方,那么華容道就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釘子,這一個轉折性的關隘,地處中央,四通八達,南山北下皆然可往。 “太史將軍,這一點,汝倒是放心!”韓定聞言,卻笑了笑,道:“某倒是希望他能沿著長坂坡逃走,要知道,現在長坂坡可是在我們的手中!” “什么意思?”太史慈微微一驚,呂布不是一直在南陽嗎,那么長坂坡不應該在吳軍的手中才對啊。 “這是從錦衣衛秘密渠道得到的消息!” 韓定從腰帶上掏出一張小紙條,遞給太史慈,上面清晰的說明,如今的長坂坡是呂布麾下大將陳武在鎮守。 “呂布不是一直在南陽嗎?”太史慈看了看,眉頭一挑,呂布在南陽打的興起,振奮了整個吳軍,消息傳回來的時候,宛城都打下來了,張繡還差點被他格殺。 一戰之下,并州虓虎之威,揚名荊州。 “呂布不僅僅是猛將,還是一個帥才,當初他們不僅僅北上擊敵,還分兵南下了,陳武很早就已經占據長坂坡了!”韓定道:“長坂坡現在被陳武這段時間挖壕筑壩,不斷加固,就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要塞。數萬大軍也攻不破,而且昨天傳來的消息,呂布奠定南陽的勝利之后。已經率兵南下了!” “哈哈,好!” 太史慈聞言,雙眸大亮,大笑了起來,道:“呂布這一次來的及時啊,這一次,楚軍可謂是插翅也難飛了!” 前后夾擊。楚軍只有被包餃子的份。 “太史將軍,你笑的太早了!”韓定卻搖搖頭。目光惋惜,面容有一抹苦澀的笑容,道:“如果想要指望呂布,恐怕這是沒有希望了。呂布之所以放棄南陽,南下襄陽,那是因為有一股騎兵突然殺入了南郡,威脅到襄陽,他為了保證奪取襄陽,所以才匆匆南下!” “誰?” 太史慈雙眸一瞪。 劉表已經用盡的吃奶的力氣,他的兵力全數都在赤壁了,荊州還有誰能有騎兵,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西涼鐵騎!” 韓定目光微微一動。眼眸劃過一絲冷芒,冷冷的道:“領兵大將,涼國大王子馬超。他手握楚國和涼國盟約,救援襄陽城,師出有名,一路南下,快如迅雷!” “涼國?”太史慈聞言,目光一下子清冷下來。他的嘴角翹起一絲冷笑的弧度,道:“我們吳國不去招惹他。他們居然趕來著來找死,不知死活,敢和我們吳國較量,某家早晚有一日親自再打回長安!” 太史慈這等開國大將,對吳國的歸屬感很高,吳國強大,南征北伐,開疆辟土,無所不往,向來只有吳國敢去挑釁其他諸侯國,如今居然有人敢來挑釁吳國。 估計是活得不耐煩了! “呂布是我們指不上了!”韓定抬頭,看著天邊露出了一角朝陽光芒,低聲的道:“天亮了,赤壁的消息,君侯今日將會對楚國發起最后的強攻,勝負在此一戰,我們需要做好準備!” “呂布雖然指不上了,但是陳武不是還在長坂坡嗎,長坂坡若是堵住了,應該能攔住劉表!”太史慈想了想,有些不甘心。 “不一定!” 韓定聞言,卻搖搖頭,道:“長坂坡不是他們唯一的路,還有一個武陵是他們的退路,怕就怕他們反其道而行,從華容道南下而不是北上,借道武陵,進入蜀川!” 楚軍一敗,荊州再無他們容身之處,那么他們就僅剩下一個逃難的地方,蜀國。 進入蜀國,武陵是必經之路。 “武陵!” 太史慈想了想,道:“韓定,這樣吧,你親去一趟長坂坡,協助陳武,若是劉表北上,必須攔住,江陵城的糧草如今已經被全數焚毀,這里守不守其實已經不重要了,某家乃是騎兵,守城過于浪費,現在某就率兵南下,堵死武陵!” —————————————————————————————— 南陽,棘水岸邊。 一面面吳國的戰旗飄揚之下,十幾排長龍般的隊伍,一個接著一個吳軍將士,在利用浮橋迅速的渡江而過。 他們短時間之內也找不到多少船只,幸好,吳國的浮橋技術比較先進,很牢固,而且棘水河流不寬,就算騎兵,也能面前通過。 呂字戰旗之下,主帥呂布魁梧偉岸的身軀騎著赤兔寶馬,站在橋頭,他的目光看著不斷渡江的將士,有一絲不甘心。 但是,他心中卻不得不惋惜的說一句一句話:計劃不如變化。 “將軍,我們這樣放棄宛城,真的有些可惜了!”先鋒大將董襲從前面策馬回來,站在呂布身邊,咬著牙,低聲的道。 南陽一戰的成果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想象之外,他們之前只是想要教訓一下張繡,讓他不敢南下而已,可是打起來就癲狂了。 呂布親自出擊,三擊城頭,這一戰打下來,可不是僅僅只是教訓一番張繡,而是直接把張繡打的落荒而逃,最后連宛城這一座南陽堅城都拿下了。 面對右路軍如此旺盛的士氣,呂布把心一橫,就想要一步步的蠶食南陽全境,如今赤壁的勝利已經在望,他自然想要拿到一個完整的荊州,就當成他再一次出山的成績單。 可惜,突如其來的西涼鐵騎從司隸一路殺入南陽,沿著西側官道,避開他的眼線,一路南下,到了南鄉才被錦衣衛發現,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若非錦衣衛發現的快,恐怕西涼鐵騎打到襄陽,自己還傻乎乎的在南陽攻城略地。 襄陽城如今雖然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是一直保持著圍而不攻的狀態,若是西涼鐵騎突然出現,和城內劉琦里應外合,呂蒙的兵馬肯定受到重擊。 最重要的是,襄陽城是楚都,代表的意義不是南陽郡能比了,一旦襄陽被西涼兵卒奪回來,對整個赤壁的戰局都會發生影響力。 襄陽絕對不能丟。 不得已之下,呂布只能放棄了到手的宛城,率兵全力南下。 “元代,相對于宛城,襄陽比較重要!” 呂布抬頭,眼眸瞇起,手中大戟劃過一抹寒芒,回過頭,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南陽名山,目光堅毅,淡淡的道:“放心,我們早晚會回來的!” “嗯!” 董襲聞言,重重的點點頭,現在他對呂布這個主將算是心悅誠服了,以前只是聞其名,如今并肩作戰下來,他真正的發覺天下第一武將的含義。 天生屬于戰場的呂布,只要在戰場上,便有著一股強大感染力和魄力。 “涼國的西涼鐵騎馬超來的太快了,根本不給某家反應的時間,如今估計已經行軍至筑陽,若不能趕回去,呂蒙的兵馬面對西涼鐵騎的兵鋒,我們就要吃大虧了!” 呂布看著渡河的將士,想了想,策馬而出,沖向的浮橋,道:“元代,此戰你在后面督戰,某家率領騎兵先行一步,南下救援。” “諾!” 董襲點點頭。(未完待續) ps:七月第一更,求保底月票! 第547章 赤壁 8 赤壁口,楚軍水寨。 中午時分。 這一座支離破碎的水寨依舊屹立波濤壯闊的水面之上,一面面楚國大旗依舊飄揚在水寨之巔,來來回回的將士在收拾戰場。 吳軍上午發動的強攻雖然攻破了水寨周邊的七大關隘,打入了水寨腹地之中,但是依舊沒有能徹底的拿下楚軍的水寨。 今早,凌晨,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的時候,吳軍三面發動了猛烈的進攻,這一次是主帥孫仲謀親自上場,身先士卒,不計傷亡的強攻。 楚軍水寨三度失守,三面營門,所設立的七道關隘,二十六座箭塔,全部被攻破,那一刻,包括劉表在內,所有人都人認為水寨已經守不住了。 當絕望的敗亡即將到來的時候,將士們眾志成城,一心死戰到底,一直保持著強硬攻勢吳軍突然停了下來。 孫權親自鳴金,吳軍退出了水寨,雖然沒有離開水寨的江面,但是強攻已經變成了圍而不攻的狀態。 楚軍僅存的不足八萬殘兵這才得到了一口喘息的機會。 赤壁決戰,太過慘烈了,不到五天的時間,不算兩側陸地的戰役,僅僅是水寨上之戰,劉表就已經付出了將近兩萬兒郎的性命。 如此大的傷亡,若非他這個大王親自來督戰,楚軍士氣早已經崩潰。 即使他親臨戰場,身先士卒的指揮起來這一場戰役。如今整個楚軍也被逼到了岌岌可危的境界,咬著牙打了幾場傷亡慘重的決戰,他麾下的一個個大將都燃起了退兵認輸的念頭。 當然。吳軍好不了那里去,作為攻擊方,為了攻取他們的堅固水寨,不計傷亡的強攻,付出的傷亡也不比楚軍少。 兩軍交錯的一道道尸體,妖艷的鮮血已經把這一片的江水都給染紅了,四處都殘尸斷臂。尸體都幾乎堆平了長江水道。 如此血腥殘酷的戰役,天下少有。 無論是吳國還是楚國的將士如今都到了一個極限。快要有些受不了,可是吳軍主帥孫權卻瘋了一般,硬咬著牙依舊強攻。 他劉表認輸的機會都沒有。 午時三刻,烈陽高照。吳軍突然退兵。 劉表雖然有些某不著頭腦,但是楚國的將士真需要好好補充一下體力,不過很快,劉表就感覺不對勁。 一個個流言四起,不用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點燃的他麾下所有的將士的軍心。 “江陵城丟了?” “聽說吳將太史慈一把火燒了我們所有人的糧草!” “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已經率領十萬雄師南下,打算前后夾攻我們,我們死定了!” “新野侯已經跑了!” “……” 這些留言開始在這群看不到希望,惶惶不安的殘兵之中不斷的發酵了起來。讓整個楚軍的軍心一下子崩潰了起來。 “難怪他們會退兵,原來是想要燒毀了我們糧草,沒有了糧草。他們就算不攻打,我們也活不過三天!” “二哥,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 “狗子,糧草都沒有了,大王這一次肯定要戰敗了,楚國恐怕沒有了!” “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吳國主將孫仲謀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我們?” “要不投降?” “……” 一個個細小的聲音在楚軍將士周圍不斷的響起。悲觀的氛圍是可以傳染的,一傳十,十傳百,三三兩兩,交頭接耳,連幾十個領兵大將都開始坐不住了。 終于集聚在了大堂之中,請示劉表,而惶惶不安的他們,面面相窺之下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那一種恐懼。 糧草是將士的根本,是他們的軍心。 當江陵的糧草被太史慈一把火給燒掉了之后,他們再也沒有了咬著牙支持下去的決心了。 水寨大堂,眾將林立,氣氛陰沉。 “江陵為什么會丟的?”劉表打發脾氣,陰冷的眼眸劃過一絲殺意:“一群沒用的廢物,蒯田陳到都該殺!” 大堂之上的眾將聞言,一個個垂下頭。 江陵丟了,那么這一戰,也沒有沒有懸念了,就算吳軍不發動攻擊,他們的糧草也熬不過三天,最后想要生存,還是要突圍。 靠著堅固的水寨都打不贏吳軍,想要突圍,就要面對面的較量,他們更加沒希望。 敗局已定。 “大王,撤兵吧!”蒯良站出來,憔悴的臉龐有一抹剛毅。 “撤兵?” 劉表雙眸赤紅,這一退,楚國便再沒有立足之地。 “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蔡瑁也站出來,勸道。 “大王,不好了,新野侯劉備放開了左翼陸地營盤,自己逃了,水寨連接陸地的最后一條路已經被黃忠給占據了!”這時候,一個將士匆匆來報。 “混賬!” 劉表聞言,猛然的站起來,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案桌之上,抬起頭,目光有些噬人,陰鷙的道:“立刻讓關云長來見孤,不,文聘,你帶兵馬去把關羽押來,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他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居然被劉備捅了一刀。 左翼是水寨接洽口,劉備放開的左翼防守,自己率兵突圍,那就等于放開了楚軍水寨的后路,他連最后的退路都沒有了。 “大王,半個時辰之前,關云長自稱得到了汝的命令,率兵前去陸地增援,已經從后側突圍了出去!”這時候,有一個斥候來報。 “什么?” 劉表聞言,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的蒼白,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搖搖欲墜,一陣昏天暗地昏眩,搖晃了一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噗!” 他趴在案桌之上,雙眸劃過一抹恨意:“劉玄德!” 早上一戰,關羽還沖在最前面,所以他倒是有些不在意了,可是沒想到這么一轉眼的功夫,關羽居然逃了。 看來劉備早就準備好要逃跑了。 “大王”蒯良蔡瑁幾人一看,頓時有些慌亂,連忙走上來扶著他。 “呵呵!” 劉表一甩手,掙脫了幾人的扶持,蒼白的面色仰天嘲笑,苦澀的笑容充滿哀傷:“兵敗如山倒,一子錯滿盤皆落,孫仲謀,你狠,孤,敗了!” 他算是明白孫權為什么退兵了。 根本不用打,這一戰,到了這一個份上,他們已經贏了,徹底的贏了,自然也無需在楚國身上浪費生命。 “劉璋,為什么?”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劉璋出兵的信息,劉表絕望了。 “大王,我們和吳國議和吧!”蒯良突然道:“現在議和,我們還有一線的生機,只要退兵武陵,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議和? 是認輸吧! 是讓自己向乳臭未干的孫仲謀搖尾乞憐的活下來是嗎? 劉表聞言,拳頭握的很緊,青筋都暴露出來了,目光越發的冰冷,面容卻有一絲無可奈何。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一個個楚國將領。 文聘,戰甲支離破碎,傷痕累累,蔡瑁,身上也包扎著一道道紗布,張允,整個人精神萎靡到了搖搖欲墜的地步…… 在做的幾十個高級將領,沒有一個不受傷的,這些天慘烈的激戰,他們都已經筋疲力盡,他們已經對得起楚國這一面大旗了。 事到如今,連他都沒有了一絲的勝利希望,將無心再戰,兵亦然無心再戰。 再打下去,不過是徒添傷亡而已。 “孫仲謀能放過我們嗎?”劉表平靜了下來,道:“孫文臺戰死荊州,孫仲謀癲狂殘酷,這些天他的強攻你也是有目共睹,不計傷亡,只為前進!” “吳軍為了這一戰,付出了傷亡已經不少了,某相信,孫權應該明白什么是大局,他們會愿意放下兵戈,好好談談,只要我們付出代價,能讓他們放我們一馬!” 蒯良拱手的道:“大王,某愿意親身前往吳營,面前孫權!”(未完待續) 第548章 赤壁 9 傍晚,日落西山,殘陽如血。『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赤壁口。 咚咚咚!!! 一艘艘的吳軍戰艦把楚軍水寨包圍的水泄不通,濤濤不絕的擂鼓聲始終不停息的響徹天際,吳軍雖然圍而不攻,但是一直保持的即將攻擊陣營。 劍拔弩張的之下,楚軍的將士已經被這種高強度的緊張氣氛壓抑的喘不過氣了,士氣一點一滴的褪去。 吊而不大,楚軍最后一點戰斗之心都被溫水煮青蛙般一點一點煮沒有了,終于出現了大量的逃兵。 一觸而潰之下,劉表終于坐不住了,派出了蒯良,以圖和孫權議和。 猛虎號。 這一艘樓船停泊在的吳軍陣營中心,四周旗桿高豎,一面面的吳國戰旗迎風而動,獵獵作響,標示著吳國的戰斗之心。 甲板之上,前后左右,一個個威嚴的虎士手持長矛,列陣而待,在甲板的中間擺著一張案桌,兩張椅子,一壺濁酒,兩個酒杯。 孫權和蒯良對立而坐。 “子柔先生!”孫權面容平淡,抬頭看了一眼對坐的蒯良,目光冷漠。 劉表還是熬不住了。 看到蒯良,他就松了一口氣,劉表終究是沒有死戰之心。 孫權的嘴角勾勒起一絲傲慢的弧度,淡淡的一笑,笑容如冰,聲音清冷:“昔日你我襄陽一別,某曾經想過,再臨荊州。以文會友,卻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之下見面!” “老夫也想不到啊!” 蒯良聞言,微微嘆氣。 戰國二年。吳國為了穩定西部邊疆,孫堅讓孫權出使荊州,他作為劉表的代表,和孫權談判,兩人有過數面之緣,相談甚歡。 而且他們還唇槍舌戰,面對面的較量的一番。 “先生想不到的是今天坐在這里的不是我父王。而是本侯是嗎?”孫權冷笑。 蒯良的才能,人品。其實他都很敬重,他甚至想過招攬他為吳國所用,但是如今局勢,計劃不如變化。 父王孫堅的死讓他癲狂。楚國一定要滅,誰攔著都得死。 “的確想不到!” 蒯良目光微微瞇起:“若是當知有今日,老夫當初就應該建議大王,不惜一切代價,將汝斬殺于襄陽城!” 孫權少年聞名天下,以三篇文章揚名于士林,在哪一方面來說,都算是他比較看重了一個少年,但是在他心中終究是一個后輩。 他卻沒有想到。一手覆滅楚國的不是江東猛虎孫堅,而是這個文質彬彬的少年。 “呵呵,這個世界沒有什么能治后悔的藥。昔日本侯能從襄陽而出,那就注定覆滅楚國的就是本侯。” 孫權的聲音讓蒯良有些發冷,微微一顫。 “子柔先生,軍中戒酒,不過本侯不介意為你破戒,這一杯。我敬你了!” “客氣了!” “子柔先生,兩軍激戰。《 i奉獻》殺伐果斷,汝在這個時候,居然膽敢走進我的軍營,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孫權抿了一口酒之后,面色嚴謹了起來,問道。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蒯良聞言,面容平靜,神態鎮定,淡淡的道:“老夫相信,君侯少年聞名,為吳國之表率,統帥數十萬大將,當有此氣度!” “呵呵!” 孫權聽了只是冷笑了幾聲,然后冷漠的道:“以前的孫仲謀或者會有的,畢竟禮義廉恥,乃是讀書人之典范,但是現在的孫仲謀可就未必了,敢殺我父王,我不介意以讓整個楚國為父王陪葬,包括汝!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平安的走出我的軍營!” “君侯既然愿意見老夫!” 蒯良聞言,渾身一顫,孫權的言語之中,仿佛一股撲面而來的殺意,深入他骨髓之中,讓他仿佛墜入冰窖。 不過他畢竟是楚國丞相,養氣功夫了得,他深呼吸了一口,看了一眼孫權,強行鎮定了下來,道:“老夫想,君侯應該愿意聽老夫說幾句吧,若是不中聽,君侯在斬殺老夫也不遲” “好,子柔先生畢竟是楚國大賢,荊襄大儒,整個面容,本侯還是要給了,你說吧!”孫權面無表情,道:“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說服不了我,死了可不是汝一人而已!” “君侯,這一戰打到如今,楚國和吳國皆然傷亡慘重!” 蒯良細細的看了孫權的表情,醞釀了一下情緒,才開口:“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或是兩敗俱傷,楚國此戰已敗,吾代表大王,愿意割據荊南和江夏于吳國,以恕其罪!” “兩虎相爭?兩敗俱傷?呵呵,子柔先生,我們吳國才是虎,你們楚國……如今最多不過算是是一頭垂死的土狗,本侯只要出兵,隨時能一只手捏死!” 孫權聞言,雙眸爆出一抹冷芒,嘲笑的道:“荊南本侯唾手可得,江夏本來就已經成為的吳國的地域,你們憑什么拿著已經到我們手上的東西來和我們談判!” “君侯,就算楚國如今只是一條土狗,要知道,狗被逼急了,也會狗急跳墻!” 蒯良聞言,面容之上不由在的流淌出一絲怒容,不過強行的冷靜,道:“我楚軍將士還有八萬兵馬,汝若真逼急了,魚死網破而已,即使吳國能滅殺楚國,也元氣大損,吳國還能面對天下群雄嗎?再打下去,你們也未必能討個好!” “這一戰,本侯所有都可以放棄,只是為了替父報仇,只要能為父王報仇,本侯可以不計一切傷亡!” 孫權雙眸綻放出一抹冷漠:“而且,魚死了,網未必破。你們僅存的殘兵的確還有不少,只不過如今將無斗心,兵無戰意。連續三波逃兵,我們已經俘虜的八千,我根本就不用打,圍著你們三日,餓都能餓死你們!” “……” 蒯良這一下無話可說,因為這是事實,不然孫權也不會這個關頭把強攻改為的圍攻。他就是看好了楚軍已經到了絕境了。 “君侯,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蒯良咬咬牙。雙眸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道:“江夏,長沙,南郡。都已經被你們吳國拿下了,楚國如今就只有最后的一點力量,汝到底要如何才能放我們一馬?” “呵呵,早這樣說話不就行了嗎?疆域我不管,所謂朝堂大事,天下局勢,我也不在乎!” 孫權站起來,背負雙手,淡淡的道:“這一身素袍就是本侯的目的。本侯只想為父報仇,我想脫下這身素袍,要么拿著關云長的人頭來祭奠我父在天之靈。要么拿下楚國,讓我父死而瞑目!” “吳王非死在吾王之手!” 蒯良沉默了一下,面容有些陰沉,最后才低聲的道:“峴山一戰,關云長下的手,是關云長的冷箭讓吳王歸天!” “我知道。所以,我可以給你們楚國一個機會!” 孫權突然道:“你們不是想要本侯放你們一條活路嗎。可以,但是我要見到劉備,關羽,張飛,諸葛亮的頭顱!” “劉備已經逃了!” “那是你們的事情,當初劉表把劉備冊封為新野侯,他就是楚國的人,他是楚國封的江夏太守,我一天見不到殺父仇人的頭顱,那么所有的帳,我就算是楚國的頭上!”孫權擺擺手,直截了當的道:“我可以不殺汝,汝回去之后,告訴劉表,他想要活,可以,只要拿著劉備他們的人頭來換,我就放過他!” “你想我們自相殘殺?” 蒯良瞳孔猛然收縮。 他為劉表的第一謀士,自然聰慧過人,反應敏捷,一聽就明白的孫權的意思。 “你們可以這么認為,但是你們只是一個選擇而已,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出盡水寨殘兵來和我硬拼!” 孫權淡淡一笑,笑容的弧度充滿著嗜血,道:“剛好,我也需要十幾萬條人命來為我父陪葬!” “某怎么知道,你說話算話!” 蒯良死死的咬住牙根,面色蒼白。 “孫仲謀一諾千金,天下皆知道,某再次可白紙黑字的立下書信:劉表若能獻上劉備,關羽,張飛,諸葛亮的頭顱,孫仲謀可以保證,三年之內,武陵和零陵,吳軍寸步不進!” 幾個將士奉上文房四寶,孫權大筆一揮,蓋下了自己的私印。 “此言當真?” 蒯良面容動色,看著文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可以選擇不相信,不過你們現在好像沒什么路了,只能賭一把!畢竟,孫仲謀雖然名聲不太好聽,但是從不違背諾言,為表誠意,某退兵三里。” 孫權在蒯良的面前召來一人,道:“立刻傳令甘寧周泰,退兵三里,還有,傳令黃忠,讓他的兵馬退出左側營盤,放開武陵官道,讓楚軍離去!” “諾!” 傳令兵點點頭,走了下去。 “子柔先生,你可以走了!”孫權把文書遞給他,道:“你們只有一夜的時間考慮,最后想清楚,明日清晨,若是沒有答復,你會再一次看到吳軍的強攻!” 蒯良聞言,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拳頭握緊,青筋暴露,這一刻他進入了兩難的選擇。 半響之后,他才站起來,拿著孫權的文書,準備離開猛虎號。 “子柔先生,對了,本侯私人給你一句勸告,如今的楚國已經走到了陌路,就算這一次本侯放過的劉表,他也會一蹶不振,半活不死,早晚都會被我們吳國滅了,你們應該為荊襄世家想想退路了!” 孫權的話,猶如一道道驚雷,在蒯良的腦海之中轟炸,他的腳步一個踉蹌,有些站不穩,渾渾噩噩的離開的猛虎號。 “君侯,汝真的打算把楚國的殘兵放開,讓他們離開?”龐統從船艙之中走出,目光看著蒯良的背影,眉頭皺起,低聲問道。 “我們的傷亡已經夠大了!” 孫權站在甲板高出,目光俯視著蒯良的背影,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冷笑:“他說的沒錯,狗急能跳墻,楚國還有將近八萬的殘兵,絕境能讓人爆發不一般的戰斗力,就算我們有能力絞殺了他們,我們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放開他們,不一定是一件壞事,有了活命希望的人,不會有些死戰的決心!” “某明白了,你這是給他們一個希望,然后在他們身后吊著而戰,一點一滴蠶食他們!” 龐統一下子明白了,人在絕望的時候,突然之間來了一個希望,自然想要活下來,死志就會瓦解,相對來說,這就好對付多了。 龐統想了想,目光一動,看著孫權,想了想,才低聲的詢問著:“不過劉表他應該不會這么蠢,難道他真的率兵去追殺劉備嗎?” “士元,你還是不了解人心!“ 孫權冷笑,道:“兩軍交鋒,相對于面對面較量的敵人,生活著白,有時候不一定是仇恨,而是互相的敬佩,但是如果是一個在自己背后捅刀子的隊友,那么對于他來說就是至死不渝的恨,這和聰明或者愚蠢無關,此時此刻,劉表就是一個溺水的人,若能拿的劉備人頭,保他之安危,他一定會去。” “那如果他真的能絞殺劉備,你還會遵從你諾言,放過他,然后把武陵教給他,三年之內,不出兵攻打他嗎!”龐統繼續問道。 “當然會!” 孫權聞言,俊朗的臉龐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不過他陰鷙的聲音讓龐統都有些戰栗。 “孫仲謀一諾千金,豈會為了一個劉表而毀掉自己的誠信,當然,我孫仲謀的承諾前提是一個活人,首先他能活下來!” 孫權目光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光芒,自信的道:“若是劉表能殺劉備,本侯就不用這么煩躁了,雙劉交鋒,死的只會是劉表!” “你是想要借用劉備的手,殺劉表?”龐統微微駭然。 “劉表在荊州還是有些人心的,他如果死在我們手中,必然引起荊州對吳國的反叛之心,我們想要統治荊州,需要長時間的沉淀,若是他實在劉備手中,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統治荊州了!” 孫權轉過身,仿佛自然自語的問道:“劉備如今兵馬行至何處?” “武陵官道,北陵山!”莫從知道孫權在問自己,直接的回答:“北陵山已經一早被北軍拿下,所以,劉備還沒有逃到武陵!” “把這個消息讓劉表知道!” 孫權想了想,道:“對了,命令甘寧周泰,若是楚軍退兵,不許猛烈的追擊,只許吊在他們身后五里范圍之內,還有,通報黃忠,盯著劉備,劉備和劉表若是打起來,不要管,但是劉備如果想要逃,那么就殺無赦!” “諾!” 莫從聞言,心中微微一動,點點頭,迅速派人去傳遞軍令。(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49章 赤壁 10 夜幕降臨。 北陵山。 這是一座海拔不高的山峰,但是地理位置卻十分特殊,前沿后崖,依靠背靠江河,易守難攻,它是江夏郡通往武陵郡的必經之路,同時,也是武陵官道之上的一個關隘。 夜色之中,一個堅固的臨時營盤樹立,營盤之中,轅門之巔,吳國戰旗,‘陷陣’在前,‘北字’在后,迎風而動。 戰旗之下,一個個火把閃亮,璀璨的火光映照北軍的將士們,一個個揮灑著汗水,正在縈繞著山峰前側,修筑一道道的防御工事。 白天一戰,北軍以僅僅一萬五千將士,擋住了關羽和劉備聯合起來的三萬楚軍逃竄,打出了屬于金陵禁軍的威風。 北軍,南軍,西軍,御林軍,都是金陵禁軍。 北軍是最后成立了,也是最富爭議的,此戰下來,再無人敢質疑北軍成為禁軍的戰斗力。 北軍大統領高順親自率領精銳的陷陣營將士擋在最前面,曾經名揚天下的陷陣營,在魯國落幕的時候,已經消失所有人的眼中,如今,他們一次爆發了陷陣無敵的風采。 陷陣無敵。 這是陷陣營的信念,而絕非一句空巴巴的口號,經過一定范圍的擴充,他們的戰斗力在一開始的確有些回落。 不過經過幽州之戰,西征大戰,新兵和老兵的融合,如今已經恢復到最巔峰。此時此刻的陷陣營,甚至超越了車下虎士,白馬義從。黑甲精騎,霸王鐵騎,等精兵。 畢竟這些精兵都擋不住關羽張飛的聯手攻擊。 而陷陣營卻做到了。 今日一戰,劉備原來只是想要悄悄的退兵,卻沒有想到被陳宮先下了一步棋,算到了他的逃跑之路,拿下的重要關隘北陵山。 在這個易守難攻的關隘之上。面對擋路虎般存在的吳國北軍,他們只有硬打。為了能給自己打出一條活路,他們可是用盡的全力。 劉備麾下有三大猛將,關羽,張飛。陳到,三人輪番上陣,高順面對一個陳到都岌岌可危,關羽和張飛的聯手攻擊,擊潰了整個北軍,若非陷陣營拼命相擋,恐怕北陵山就守不住了。 正因為這幾個絕世猛將肆虐,北軍和陷陣營如今已經傷亡慘重,當夜晚到來。攻勢如同潮水般退出,高順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挺住了。 他現在也只能盼望利用北陵山整個地理優勢來防守。所以即使已經疲累不堪,他們還要不辛勞苦,布置防御工事,希望能拖住劉備。 “高將軍,君侯來信,從現在開始。北軍保存實力放在第一位,沒有必要和劉備死戰到底。若是北陵山的傷亡過大,汝可以選擇放開北陵山的官道關隘,讓他們走!” 高順在監督兒郎們修筑防御工事,突然一個錦衣衛傳令兵傳入的軍營,稟報孫權的軍令。 “什么?這是為什么啊?” 高順聞言,雙眸劃過一絲不解:“君侯不是說了,無論如何,一定擋住劉備他們嗎?” 關羽是劉備的義弟,也是劉備的手下,孫堅與其說是死在了關羽的手上,不如說是在栽在了劉備之手。 孫權對劉備的恨意,不僅僅是他,整個吳軍將領都能感覺的到。 殺父之仇,刻骨銘心,不共戴天。 這是可以理解的,他不相信孫權會放過劉備。 “屬下不知道,但是這是君侯親自下的軍令!”傳令兵低聲的道。 “本將軍知道了!” 高順是一個擁有現代素質的古代軍人,雖然有些摸不透孫權的想法,但是軍令如山,既然這是孫權的軍令,他就改變打法,以保存實力為先。 “高將軍,后將軍來了,正在大營恭候!”一個親兵走上來,躬身的稟報道。 “黃將軍來了?” 高順連忙指揮了一下將士們各自去布防,自己匆匆忙忙的走回的中軍大營。 “高將軍,此戰足以洗脫北軍的恥辱了!”黃忠一身戎裝,背負雙手,站立大營中間,看到高順走進來,微笑的道。 “將軍過獎了,本是北軍的失職,方讓大王遭劫,如今只是希望能攔住劉備,想要擊敗劉備,北軍做不到啊!” 高順問道:“不知道黃將軍兵行何處,何時前后夾擊劉備之楚軍!” “某家大軍早已在十里之外!”黃忠道:“不過君侯有令,不可強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劉備麾下文武齊全,猛將眾多,不可贏功!” “那如何是好?” “放心吧!” 黃忠雙眸瞇起,目光冷冽,道:“有人會替我們收拾他!” …… 北陵山下,官道之前。 劉備營盤。 中軍大帳。 劉備盤膝而坐,背脊挺立,陰沉的面容能滴出水來,陰鷙的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掃過眾將領。 “一個高順就能把你們攔住了,你們讓某家很失望!” “大兄,明日再戰,某等一定攻破吳軍!”關羽和張飛異口同聲的道。 “為什么吳軍會提起知道我們的撤兵?” 劉備有些無奈,咬著牙,眼眸之中流淌著一絲陰鷙和不甘心,掃過眾人,冷冷的問道。 “主公!” 諸葛亮嘆了一口,道:“吳國謀士眾多,龐統,陳宮,都是一等一的聰慧之輩,想要研究我們的行軍風格,并不難,在對比下來,將心比心,江陵一丟,他們恐怕就已經算出我們要撤兵了,而我們如果想要退兵,只有退至武陵,所以,他們提前拿下北陵山并不意外!” “該死的孫仲謀!”劉備恨恨的吐了一口冷氣,問道:“孔明,如今北陵山已經失了先手,若是黃忠大軍追上來,我等便麻煩了,可有脫身之法!” “主公,脫身不難!” 諸葛亮瞇著眼眸,雙眸劃過一絲精芒,低聲的道:“區區北陵山想要越過,并不困難,但是如果想要順利的逃至武陵,逃出荊州,我們便有些困難了。” “此話怎講?” “孫仲謀如今癲狂如斯,二將軍乃是射殺孫堅的元兇,他為了替父報仇,必然死死的盯著我們!” 諸葛亮輕聲的解析道:“吳軍人多勢眾,兵力強盛兇悍,而且不僅僅海軍能力強大,騎兵也是一等一的強大,機動力十足,來去自如,只要赤壁落幕,他一旦騰出手來,豈會由得我們輕易離開!” “汝可有良策對付?”劉備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看著諸葛亮說的頭頭是道,條理分明,雙眸之中又泛起了一絲希冀的光芒。 “分兵!” 諸葛亮想了想,咬著牙,低聲的道:“主公,事到如今,若想脫身,只有分兵,以整化零,兵分多路!” 眾人聞言,面色劇變。 這是棄卒保帥的節奏嗎? 劉備這時候也有些為難了,他知道諸葛亮這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他如今就僅存這幾萬兵卒了,若是化整為零,能順利匯合了,絕對不超過三分之一。 他舍不得。 “主公,不好了!”這時候,幾個親兵推著陳登的輪椅,牽起門簾,走了進來,陳登的面色很難看,道:“劉表脫困了!” “什么?”劉備驚然而起,目光瞪大:“這是怎么一回事?” “孫權放開的左翼的圍困,劉表率兵一路南下,沒有走華容道,反而直奔我們這里而來!”陳登道:“探子回報,他們距離我們最多三十里,明日便可追上來!” “該死!” 諸葛亮靈光一動,面色猛然大變,道:“這可是吳軍的陰謀,孫仲謀太陰險了,他們是想要借用劉表的手來對付我們,等到我們兩敗俱傷,他們在出兵來收拾我們!” “好陰險的吳軍!”眾將士面色大變。 “劉表,你就是一頭蠢豬!”劉備氣不打一處來,只能咬牙切齒。 “主公,我們不能等了!” 諸葛亮思緒跳動,反應迅速,立刻拱手建議的道:“如今必須立刻行動,若是劉表殺上來,我們就必死無疑了,除了北陵山和華容道之外,我們還有一條路,能直通武陵,屬下請求,夜渡陵河,避開其鋒芒!” “夜渡陵河?我們沒有船啊!”劉備道。 “巨木懸浮,抱木而渡!” 諸葛亮雙眸劃過一絲狠辣,低聲的道:“雖有危險,但是如今是最后的辦法,能過多少,算多少,保存有生力量,我們方能逃出荊州!”(未完待續) 第550章 比狠,還是劉備狠! 戰國五年,南北烽火,死戰不休,官渡和赤壁,牽涉天下諸侯八成的兵力對戰,一片血色籠罩之下,南方霸主,率先出爐。 吳國在赤壁一戰,大敗楚國,消滅將近四萬楚軍將士,俘虜超過三萬將士,楚軍能逃出赤壁界域的不到八萬人。 雖然這一戰還沒有結束,但是天下人都知道,吳國已經贏了,贏得的荊州,贏得了整個南方,而這個時候,北方的決戰也即將打響。 二月,龍抬頭,冬去春來,萬物回春。 官渡口。 黃河奔流的聲音滔滔不絕,驚濤拍岸而響,一面面戰旗迎風飄揚之下,魏軍大營,寂靜之中能聽到將士整齊的腳步聲。 延津的戰事剛剛停息下來,魏軍和晉軍都受到的不少的傷亡,如今將士們都在舔傷口,營帳就有些安靜了。 夜幕降臨。 中軍大帳。 油燈的光芒之下,曹操披著一件錦袍,盤膝而坐,手握一卷兵書,細細的品味兵書其中的一個個戰場案例。 三十六計,吳國著寫的兵書,其中的玄奧,深意,即使他這個戰場老將也大開眼界。 “大王!” 半個小時之后,戲志才和郭嘉兩人揭開了營帳的門簾,聯袂而進,對著曹操躬身行禮。 “志才,奉孝,你們來了!”曹操抬頭,微微一笑,然后把手中的兵書給揚起來。有些抽搐的道:“雖然孤不太想承認,但是這吳國著寫的兵書還真的不錯,你們兩個最好的好好看看。細細的研究,每一個計謀都大有玄奧!” “三十六計?” 兩人聞言,目光微微一亮,戲志才叫了出來。 吳國東侯孫仲謀集合了吳國幾十員大將聯合編輯出來了一部兵書,這事情在天下流傳。 《三十六計》這一部兵書可不僅僅在吳國上下的軍隊流行,整個天下都在拜讀,畢竟作為吳國講武堂的教科書。根本瞞不住,想要得到。太容易了。 戲志才和郭嘉他們兩個都是擅長軍事謀略的,而且好讀兵法,自然對天下兵法都有搜羅,《三十六計》從出書開始。就已經被鬼卒探子送到他們兩人的面前了。 他們早已經拜讀的好幾遍。 老實說,他們兩個對孫仲謀也是佩服的很,能寫出《三十六計》這等兵書的人,絕對在軍事謀略之上有著非人般的造詣。 “志才,汝說,這天下真的有生而知之的人嗎?” 曹操輕輕了手中放下兵書,抬起頭,嘆了一口氣,目光微微瞇起。劃過一抹復雜而深邃的光芒,道:“孫仲謀這個人,孤現在越來越看不明白了。有時候在想,當初在東海,孤就不應該放了他,一刀殺了,孤或許沒有這么多顧慮。” 對于吳國孫仲謀這些年的查探,鬼卒可為重中之重。僅僅他是一個人的文案,就能在他曹操案桌上用文案堆起一座小山。 孫仲謀。一個天馬行空的少年。 在吳國上下,他不是最出位的一個王子,孫伯符勇武善戰,數次掛帥,比他的名聲更加響亮,但是孫仲謀在吳國的身影卻是無處不在。 從朝堂到民間,他所做的事情在最先看看起來是離經叛道,但是事后都證明,他是對的。《 i奉獻》 “大王,孫仲謀只有一個!”戲志才淡淡的道:“他再厲害,一人也翻不了天,先不說他能不能過得了金陵城這一關,就算他過了,成為的吳國大王,終究有一天,他會敗在大王的手上,魏國,大王,才是最強大的!” “呵呵!” 曹操聞言,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再說下去,就是自損士氣了,但是他的心中對孫仲謀越發的忌憚起來。 這個人,能殺就絕對不能不留。 “奉孝,汝給文和去一個消息,孫仲謀班師回朝在即,金陵必有大亂,孫伯符和孫仲謀兩人,若是非將會成為孤日后的敵人,那么孤希望這個人是孫伯符!” 孫策的能力,城府,謀略,都不差,絕對是少年雄主級別的強者,但是性格有著缺陷,只能算是一個豪杰,他成不了梟雄。 但是孫仲謀,卻有些讓他忌憚。 在曹操的心中,也許孫伯符比孫仲謀好對付多了。 “諾!” 郭嘉點點頭,雙眸劃過一抹殺意。 “對了,吳國和楚國的赤壁決戰如今打的如何了?”曹操抬頭,目光看了一眼戲志才,問道:“這一戰,不僅僅是南方的事情,還和我們戚戚相關,聽說張繡被呂布打的一個灰頭灰臉的!” “嗯!”郭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這頭虓虎,脫韁而出,崢嶸無比,昔日的天下第一武將,還是天下第一武將!” “呵呵!”曹操笑道:“孤從來都沒有小看呂布,張繡敗給他,沒有什么意外的!” “其實赤壁已經打的差不多了!” 戲志才微微有些苦笑,遞出一份文案,道:“這是剛剛鬼卒送來的消息,在武陵被攻破的時候,劉表就敗了,一潰千里,孫仲謀這一戰又贏了,而且贏的挺漂亮。” “夜襲江陵?” 曹操攤開文案,一目十行,仔仔細細的看著鬼卒探子送來的消息,道:“好計謀,一把火燒了劉表十幾萬大軍的糧草,劉表想不敗都難,最重要的是,最后他居然放開的對劉表的圍剿,讓劉表去攻打劉備,以敵治敵,減弱自己的傷亡,做的漂亮!” “其實這一戰沒有多少謀略,從頭到尾,打了就是一個硬仗!”郭嘉道:“孫仲謀是以傷換傷。一般人絕對不敢這么打,畢竟自己的傷亡太大了,可是孫仲謀卻硬生生打下來了。他利用孫堅的死,舉著為父報仇的名號,始終穩住大軍士氣,這一點某家比較佩服他的!” “赤壁一戰算是塵埃落定了,接下來,劉表和劉備是翻不起大浪頭了!” 曹操嘆了一口氣,瞇著眼。雙眸劃過一絲凜然的光芒:“荊州就要落入吳國的手了,孫仲謀下一步就要揮兵回朝。收拾國內的殘局,無論吳國誰上位,一旦發現魏國空虛,肯定會會對魏國發起進攻。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解決晉國,打掉袁紹,才能穩定魏國局勢!” 赤壁打響的時候,官渡之戰也打響了,從北岸打到南岸,從白馬到延津,魏軍和晉軍交鋒不下上百次,可是戰況始終絞著。 兩國的實力其實相差無幾。要是論起來晉國的實力比魏國還要強大幾分,河北之地,向來中原腹地。相比戰亂不停的豫州和兗州,他們保存太多的實力了。 “大王,三天前的延津太撤退,我們吃了不少虧,傷亡不少!”戲志才想到延津撤退的時候,被田豐算計了一把。目光就有些陰郁。 他想了想,才對曹操低聲的勸告道:“此時此刻。我們需要沉淀一下軍心,再行反擊!” “等不了!” 曹操聞言,卻搖搖頭,面容劃過一抹決絕的神色,道:“孫仲謀此子的速度太快了,雖然孤已經做好了吳國一口氣吞掉楚國的準備,但是赤壁之戰的速度還是超出了孤的預想之外,速吳國如今基本上已經解決了楚國,最多三個月,他們就能穩定荊州,我們這里要是在脫下去,起碼要拖一年半載,到時候以吳國強大的經濟能力,基本上恢復元氣,我們就麻煩了!” 在曹操心中,最大的敵人,還是吳國。 “大王,其實我們現在可以借鑒一下赤壁之戰的謀略!”郭嘉突然的道:“焚其糧草!” “好是好計謀,但是我們現在找不到他們儲藏糧草的地方?” 曹操站起來,走到中間的大沙盤,目光看著沙盤的地形:“如今官渡的戰線拉得太長了,整個延津拉成一線,袁紹狡詐,晉軍故布疑陣,我們想要找出他的糧草之地,有些困難。” “大王,我們找不出來,有一個人會知道的!” 戲志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從曹操的案桌上翻出了一份文案,看了看,遞給了曹操,道:“這是鬼卒這些年來一直想要策反的對象,剛好他在晉國朝堂已經被排擠沒地方站了,可以讓鬼卒冒險去試一試,就算失敗了,我們最多也就強攻而已!” “他?” 曹操看了一眼,目光一亮。 “許攸!” 郭嘉也湊上來,瞳孔微微收縮起來。 —————————————————————————————— 荊州,赤壁口,西南五十里開外,北陵山。 “你們這樣都能讓劉備逃了?” 孫權大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瞇著琥珀晶瑩的眸子,俯視著三人,有一抹冰冷的光芒冷冷的道:“陵河?他們數萬大軍,連一艘戰船都沒有,你們居然還能讓他們渡過了,丟不丟吳軍的臉?” “君侯,對不起,我們錯了!” 高順黃忠陳宮三人在孫權面前俯首而跪,三人的面容有一絲愧疚之色。 “黃忠,你來說,到底怎么一回事?” “諾!” 黃忠點點頭,抬頭,低聲的細說:“君侯,我們在戰前算計過,通往武陵的路不多,而且都是崎嶇山路,劉備他們數萬大軍,還有不少輜重糧草,所以只有官路可走,我們以為把著北陵山,他們就插翅難逃,可是,他們最后去選擇了我們認為最不可能的陵河渡江而過,抱著巨木而渡。” “巨木漂浮?”孫權冷冷一笑,道:“原來如此,連木筏都沒有,看來傷亡不少啦!” “劉備麾下三萬將士,最多只有兩萬順利渡江,淹死在大河里面的超過五千以上,后來我們從陵河的下游算是撿起來了五千俘虜!” “劉備他夠狠!” 孫權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是兩軍死戰,就算傷亡過萬他都能抗住,畢竟自己傷亡,敵人也傷亡,起碼有一種不虧的感覺。 但是如果僅僅只是渡河而過,就付出了傷亡將近五千,孫權認為自己做不到。 好一個劉備。 夠狠。 “莫從,劉表如今的行軍何處,進入武陵沒有?”孫權想了想,有些不甘心,他不能讓劉備就這樣逃了。 “劉表的楚軍逃出赤壁之后,他們和華容道的殘兵匯合了,因為我們放開了武陵的官道,所以他們進軍迅速,我們這邊丟了劉備,他們在殺入武陵之后,咬上去了!”莫從道。 “好!”孫權聞言,微微一喜,這步棋,算是下了對了。 “君侯,這楚王劉表也夠心狠!”龐統目露寒芒,低聲的道:“整整三萬的楚國傷兵,他說扔下,就扔下,這壯士斷臂也斷的夠果決了!” “劉表如何,無所謂,他堂堂一個楚王,連自己的兵都放棄了,明顯丟了膽,就算讓他活下來,也成不了大器了!” 孫權站起來,面容剛毅,斬釘折鐵的道:“但是劉備這個人是一個打不死的蟑螂,絕對不能放過,放虎歸山我們不能做,要是讓他過了武陵,一旦讓他入了川,就等于虎歸森林,龍入大海。” 劉備的韌性,絕對是整個三國歷史上最強大的。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劉備就是一個給他一點陽光,他就能燦爛起來的人,不能一棍子打死他,就算把他踩到的腳板底,他也能爬起來。 他不能肯定劉璋會不會收留劉備。 但是以劉備的三寸不爛之舌,在加上這一次吳國的兵鋒過于兇猛,一口氣吞了楚國,向來他們也畏懼,收留劉備不出奇。 以劉備的性格和能力,入了川,反客為主很正常,到時候掌控巴蜀天國的是劉備而不是劉璋,那就難打了。 要知道,赤壁這一戰,吳軍沒有三五年,恢復不了元氣。 到時候,說不定讓劉備成了氣候。 唉! 孫權想了想,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懊悔。 比狠,還是劉備狠。 說背叛劉表就背叛劉表,說渡江,就渡江,硬生生用麾下的將士的性命來換自己的一條活路。 他就不應該留著他。 赤壁一戰,雖然打贏了,但是將士的傷亡過大,讓他心中出現了一絲的搖動,所以才會想到用劉表去對付劉備,減少自己傷亡。 卻沒有想到這讓反而讓劉備逃得一命。 如果不是他下了命令,壓制黃忠和高順的兵馬,他們兩個能提前一步聯手出擊,如果是那樣,雖然付出傷亡不少,但是劉備根本逃不了。 他自認為沒有做錯,畢竟荊州這一戰,前前后后的傷亡足夠吳國承受的了,他只是小看了劉備諸葛亮這對君臣的狠辣。 “君侯,我們還有一步棋。” 龐統突然道:“錦衣衛的消息,太史慈已經從江陵南下,上萬騎兵進入武陵了,如今應該就在他們前面,他要是攔一道,未必不能把劉備他們留下!”(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51章 坑殺 上 武陵郡,位于南郡南部,長沙郡西北方向,零陵郡西面,連接著西南蜀國。 從赤壁口南下,只要過了北陵山,就進入了武陵郡的地界,順著作唐城,漢壽城,一路西南而走,可以直接到達郡城臨沅城。 劉備渡江而過,千辛萬苦才越過了作唐城,卻被太史慈堵在了漢壽城的郊外。 太史慈先他一步南下,騎兵的速度始終也比他要快幾分,雖然是順著江陵官道南下,所以沒有在作唐城攔住他,但是總算在漢壽城把他們給攔住了。 漢壽城,武陵十二縣城之一,不算大,但是它的地理位置不錯,再過去就是郡城臨沅城。 這算是一個臨沅城的一個東北門戶,也是兵力西行的一個關隘。 太史慈的騎兵占據漢壽城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因為劉表為了赤壁一戰,已經調集了武陵郡上下的所有郡兵北上赤壁,如今的武陵,就是一個空蕩蕩的架子。 整個漢壽縣衙都湊不出一百兵卒來,面對太史慈上萬騎兵,嚇都嚇破膽子了,只能乖乖的開城門。 對于武陵郡如今的這種狀況,根本沒有任何防守兵力,只要誰先出手,誰就走先一步能拿下整個武陵。 太史慈麾下一萬都是騎兵,其實這個兵力不多,相對于赤壁的決戰,九牛一毛,但是相對于如今狀態之下的劉備。卻是一個危險而致命的兵力。 在北陵山的時候,劉備聽從了諸葛亮的計謀,夜渡陵河。付出了慘痛的傷亡,總算渡過了陵河,但是他他僅存的兵力只有一萬九千多人。 這還不是最致命的,進入武陵之后,吳軍倒是沒有追上來,不過劉表僅存的五萬兵馬卻也殺入的武陵,雖然走的不是同一個路線。但是在作唐城,兩軍相遇了。 大家都是楚軍。可是最后卻要生死相對。 作唐城郊外的遭遇戰僅僅維持的半個時辰,丟下的上千尸體,劉備就匆匆的甩開了劉表的糾纏,爭分奪秒。一路南下。 而劉表的數萬大軍卻必須留在作唐休整一番。 劉備不想和劉表爭鋒,因為他知道,如今還在吳軍的控制范圍之內,他不希望兩敗俱傷,最后被吳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到了。 但是他先前放開的左翼,讓劉表視為被迫,有些怒火攻心,如今對他是窮追不舍。 本來他就已經有些岌岌可危,如今太史慈走出來攔路。一下子把他們斷了他們的逃亡之路。 “該死!” 漢壽城外,劉備站在紅遍黃底黑色大字的劉字戰旗之下,面容陰沉如水。他的目光陰鷙的看著飄蕩在城頭的那一面吳國戰旗。 太史二字,讓他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 太史慈,這一員吳國悍將居然先他們一步,拿下了漢壽城。 “孔明,如今情況,我們如何是好?”劉備無奈。只能求救諸葛亮。 “大王,漢壽看來是走不通了。我們沖不破太史慈的防守線!”諸葛亮目光瞇起,想了想,才道:“回頭,我們和劉表打一戰吧?” “打劉表?” 眾將聞言,皆然有些不解和疑惑,幾雙目光都落在的諸葛亮的身上。 “前后夾擊,我們總要面對一個,相對于太史慈以逸待勞,如今長途奔襲的劉表比較好對付!” 諸葛亮面色淡定,目光銳利,極力的說服有些惶惶不安的劉備,道:“主公,我們想要入川,不一定走漢壽的路,只要我們解決了追兵劉表,可以直接西行,走零陽城!” “西行?” 劉備攤開一戰地圖,目光細細的看了看其中出路,道:“既然漢壽走不通,那么就只有走這里,零陽,但是第一步,我們必須甩開劉表,還有不能讓城中的騎兵發覺,騎兵速度過快,足以追上我們的!” “主公,給我兵馬三千,吾能迷惑太史慈!”諸葛亮自信的道:“只要主公和在三日之內,擊潰劉表,拿下令陽,我們就活了!” “好!” 劉備點頭,道:“陳到給你,某家親自帶著云長和翼德,擊潰劉表,劉表麾下雖然還有幾萬兵力,但是兵無戰心,將士沮喪,不過是烏合之眾!” 背水一戰,沖出武陵,才有生存的希望。 —————————————————————————— 戰國五年的二月,有些血腥,整個赤壁口都籠罩在一片血雨紛飛之中,不過黑暗過去,黎明便到來了。 緊張的二月過去,三月到來,陽春三月,花開滿山。 北陵山。 赤壁之戰落幕之后,孫權便駐扎在北陵山,甘寧,周泰,薛州……他們都在收拾赤壁的戰場。 赤壁一戰,吳軍贏是贏了,但是強攻來的勝利,傷亡超過了他們的承受范圍之內,吳國海軍元氣大傷,三人在收斂袍澤,在舔自己的傷口。 而孫權自己,他一邊騰出手開始收拾荊州內部的情況,一邊等待武陵和南郡的戰況。 隨著劉備渡河之后,北軍的高順緊跟在后,殺入了武陵,準備狙擊劉備,而黃忠卻率兵南下,去穩定長沙桂陽。 現在的武陵是劉表對劉備,中間加一個太史慈,打的不亦樂乎,作唐的遭遇戰之后,就是漢壽強攻戰。 這兩戰傳來,孫權穩定了不少心思,只要拖住劉備,等到高順的北軍殺到,就能收拾他們了。 而南郡,如今也還處于戰亂狀態,襄陽城一戰因為涼國的突然界入,變成了一個問號,呂布匆匆南下。 馬超數萬西涼騎兵。戰斗力強大無匹,他奇襲襄陽,打了呂蒙一個抽手不及。幾乎一度斬殺呂蒙,也就是因為呂布回來的快,方救下呂蒙。 如今西涼騎兵聯合襄陽城的劉琦,對上了呂布,雙方縈繞著雄偉襄陽城而戰,西涼鐵騎的強大,即使是呂布。也有些無可奈何。 呂布麾下雖然不少是騎兵,但是沒有最精銳的那種騎兵。面對涼國最精銳的西涼鐵騎,機動力有些不足。 戰斗力他們不弱,但是論起來去如風的速度,他們始終有些不如西涼鐵騎。 這一戰。好像有些絞著了。 于是乎,呂布一怒之下召喚回來的長坂坡的陳武北上,準備來一個前后夾擊馬超,他的心很大,想要一口氣吞下這一股西涼鐵騎,把馬超這一員涼國悍將永遠留在荊州。 雖然如今荊州戰火連連,但是基本上已經可以算是吳國的疆域。 所以孫權入手準備穩定荊州。 打下荊州了,也要得人心,才算是穩穩入袋。 這一戰打的太狠了。死傷無數,其中還牽連無數荊州無辜的百姓,荊州人對吳國開始有了不少的排斥心。 他想要消滅這種排斥心。需要溫水煮青蛙的耐心,慢慢來,可惜,他現在沒有這個時間了。 誰來鎮守荊州? 孫權有些撓頭了,這個人至關重要,第一必須要鎮壓荊州的震懾力。第二還必須穩定荊州的能力,能做到的。他麾下還真的沒有幾個。 中午。 孫權身軀筆直,背負雙手,衣袍獵獵,站在北陵山之巔,目光看著滿山的花香,心中卻沒有多少閑情雅致,反而有些觸景傷情啊。 他看著滿山的鮮花綻放,想到的是自己家的兩朵嬌花。 “甄宓這時候應該生了吧?也不知是女兒還是兒子?” “金陵城的情況也不知道有沒有牽連到他們身上?” “也是時候回去了,金陵這一盤殘局下的都久的,該去收拾他們了!” “……” 先前為了赤壁一戰,孫權強迫自己的不去想,不去聽,不去理會金陵的情況,專心專注的打這一戰。 可是如今赤壁已經落寞,荊州也即將到手,大局已定,其他的不過是小范圍戰斗,影響不了荊州的局勢。 現在,他必須要解決國內的情況了。 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 如今吳國無主的時間明顯的有些荒唐了,也就吳國強大的底蘊能鎮壓住,不過長久下去,終究會出事的。 “君侯!” 龐統一襲長袍,從山下一步步走上來,對著孫權的背影,低聲的稟報:“徐庶已經從金陵回來了,正在營帳候見!” “讓他上來吧!”孫權聞言,淡淡的道:“我在這里吹吹風!” “諾!” 一刻鐘之后,徐庶隨著一個親兵走了上來,躬身行禮:“庶拜見君侯!” 山崗清風,人影如松,孫權消瘦的身軀有些筆直的站立,宛如一桿風中的標槍,而徐庶龐統兩人安然的站在他背后。 “元直,孫伯符終究沒有登上王位,是嗎?”半響之后,孫權回頭,看了一眼徐庶,道。 “嗯!” 徐庶點點頭,目光怪異的看了孫權一眼,道:“難道君侯早知如此,所以才把江侯放會了金陵!” “某又不是神,豈能知過去未來!”孫權嘲笑幾聲自己,然后道:“不過是了解孫伯符的性格而已,孫伯符的驕傲,是他的最大的優點,也是他最大的弱點……你還是先和我說說如今金陵城的情況如何!” “金陵城的情況有些詭異,江侯極力的穩定如今一個無主的局面,始終鎮壓著金陵城的各方勢力,仿佛在恭候君侯的歸來!”徐庶目光銳利,聲音有力,充滿激動。 “他在等我?” 孫權面無表情,沒有意外,目光卻有一絲惋惜。 終究是要走到這一步。 “君侯,如今荊州基本上以定,吳國卻始終無主,人心惶惶而亂,始終穩定不下來,此非長久之計,是否該班師回朝了?” 龐統看了看孫權的臉色,咬著牙,低聲的勸道。(未完待續) 第552章 坑殺 下 傍晚,夕陽如血,風光無限。 北陵山。 山崗之巔,絲絲清風,吹拂而過,春日的氣息撲面而來,三月陽春,荊州和江東的氣候相差無幾,這個百花綻放的季節,能讓人心情開朗。 不過孫權的心情不太好。 情與理,國與家,是兄弟鬩墻,還是…… 任由誰來面對這個問題,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孫權想的也就更多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朝堂,命不隨意。 事到如今,他麾下聚攏了太多人了,為了赤壁之戰,他可以打著為了父親報仇,算計他們一把,把機會讓給孫策,他們頂多就在心里咒罵幾句,不會離心離德。 但是現在不行,如果他再沒有點作為,他麾下的人都會一一離他而去,忠心他們是有的,但是私心他們也是有的,權力名利,世上有幾人能放得開,愿意跟著他的,心中自然也希望是建功立業,名留青史。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孫權身軀筆直,背負雙手,衣袍在微風之中獵獵作響,他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凝視著遠處夕陽光芒折射出來的景象。 龐統和徐庶兩人靜靜的站在他身后,這時候都不說話,他們有些想不明的是,年紀輕輕的孫權,為什么面對夕陽有如此的感慨? 不過不妨礙他們心中對孫權的希冀。 如今整個荊州戰役已經到了最后的收網的時候。赤壁一戰,孫權積累下來無邊的威望,一戰征服了吳國的軍方。 如今赤壁之戰已經傳回的吳國。足夠讓吳國上下振奮不已,一掃大王之死帶來的陰霾。 開疆辟土,把這個整個荊州都打下來,這對吳國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情,足夠告訴所有人,吳國。即使大王死了,也跨不了。 現在的孫權。已經是吳國人心中的最理想的繼承人,相對于孫策不斷搖搖落墜的名聲,孫權如今可謂是如日中天。 他只要揮兵返回,絕對一呼百應。 “我們是該回去了!”孫權出聲道。 只要武陵和南郡的戰役落幕之后。荊州事便可安定下來,接下來的就該班師回朝了,金陵這一盤殘局也該收拾了。 “君侯,需要江東日報造勢嗎?” 徐庶試探性的問道。 他的意思是問,東侯一脈是不是可以全面出手爭奪王位了? 東侯一脈在朝堂民間都有著巨大的力量,如今不過只是防守而已,他們都在等,等孫權的一個態度。 之前孫權為了赤壁一戰,為了替父報仇。只字不談這方面的事情,如今他需要給出一個態度。 孫權一直以來對于吳王的位置是態度不明,讓他麾下的幾個心腹謀士都十分的憂心。 不過有些決定。必須要孫權親自來下。 他們是謀士,思謀略,提建議,執行命令,卻不能替他做決定。 如果孫權心中始終不愿意,他們也無法強行把孫權扶上位。最多離他而去而已,畢竟江東孫仲謀可不是一個傀儡。任由他們操控,他若不想坐上去,他們幾個加起來也不夠他玩。 龐統和徐庶他們兩人跟著孫權的日子也不斷了,特別是徐庶,從初平元年見到孫權之后,他的命運就發生的劇變。 其實他們兩個都明白孫權如今的心態,孫權缺少也許,卻在責任和情誼徘徊,他的性格不算是憂猶寡斷,在某方面來說,孫仲謀的殺伐果斷即使孫堅和孫策都比不上。 只不過孫權在這件事情上,一時間轉不過彎了。 孫堅在世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登位,一直盡心盡力的想要把孫策扶上位,若非孫堅因孫策而戰死,這事情不會走到這一個地步。 “你們說,孫伯符為什么不趁機登上王位啊?” 孫權突然出聲問道:“孫翊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小丑,我雖然把趙子龍請回金陵鎮壓,但是孫策有兵馬在手,誰也攔不住他,他是大王子,登天大寶,理所當然,可他為什么就不登上王位呢?” “也許他只是想面對面的擊敗君侯!” 龐統想了想,回答了一句:“孫伯符的驕傲,不允許他趁機上位,在他看來,讓若然是這樣登位了,就是怕了與君侯相爭,他要正面擊敗君侯,他要名正言順的告訴登上吳王之位,告訴吳國天下人,他才是吳國的獨一無二霸王,不需要任何人對他謙讓!” “太驕傲的人成不了大事,一個放不下自己驕傲的人,他根不配領導吳國千萬百姓的生活!” 孫權面容釋然,沉默半響,終于下了決定,琥珀晶瑩的眸子露出了決絕的眼神,嘴角勾勒起一絲剛毅的笑容,平靜的道:“我能做的已經做的,我無愧于他,既然他想要戰,我就給他一個機會,你們動手吧!” 他壓制著這群人太久了,是該讓他們綻放自己了。 “諾!” 龐統和徐庶兩人聞言,目光微微一動,有一抹喜色。 態度決定一切。 他們有了孫權的態度,才能放手去做事情,才能調動東侯府所以的資源,從民間道朝堂,為孫權的登位是造出大勢來。 “李涅這老陰人算計的不少事情吧,徐庶,你去告訴他,少做點殺孽!”孫權平靜的道:“改朝換代需要流血,但是我希望金陵城的血流的越少越好,明白嗎?” “是!” 徐庶點點頭,然后問道:“君侯,孫策在金陵城估計掌控不少兵力,明里暗里。交州幽州,也回來的不少人,足夠他鎮壓金陵。 我們在金陵失了先手。西征大軍就算班師回朝,也不過是返回東海鎮守,畢竟如今人心動蕩,東海如果不能即使補充兵力,對于平幽二州,對于金陵這盤局勢,我們需要把東海的徐盛和潘璋。調遣南下!” “不需要!”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嘴角有一抹自信的笑容,道:“孫伯符雖然比我先返回金陵,我知道他準備的不少手段來招呼我,但是這不代表金陵就是他的主場。不過徐盛和潘璋還是要動一動的,讓他們去一趟交州,交州是孫策一手打下來的疆域,哪里才是孫策影響力比較重的區域,我不希望將來金陵定局的時候,交州有人因為孫策的落馬而起兵勤王!” “諾!” 徐庶雙眸綻放出一抹冷芒,道:“那平州幽州呢?” “海軍如今還在赤壁口,東海自然空虛,幽州平州的駐守軍隊也許會出問題!”龐統也道:“畢竟他們地處北疆。距離中樞有些遠,對吳國始終不夠歸屬感,吳國以前有強大威懾力。自然能讓他們收起小心思,現在,就難說了!” “看起來是如此,其實不然,平州刺史是公孫度,某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動!”孫權想了想,冷笑:“要是幾年前。他還有點野心,不過現在,他老了,沒有了冒險的心了,吳國底蘊他很清楚,他不敢動!” “至于幽州,孫河倒是一個麻煩,不過他也是孫家人,懂得大局為重,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關靖在敲打他,關靖是一個聰明人!” 孫權身上那一種穩如磐石的氣勢倒是讓兩人有些的興奮,他接著道:“只要金陵的事情能解決,吳國亂不了!” “西征大軍之中,孫策一系的人如何般?”龐統想了想,問出了一個敏感性的問題。 “這倒是一個麻煩,不過……為了吳國,某倒是要心狠一下了!” 孫權冷冷道:“只要荊州的戰事接觸,太史慈,呂蒙,董襲,陳武……他們全數幽禁,但是不得有任何行動,金陵的狀況沒有結果之前,不能讓他們有自由行動便可!” 也是他太放縱了,所以孫策在軍中的影響力太過于強盛。 不能山,傷了傷士氣,不能由著他們,畢竟手握重兵,幽禁是他唯一的手段。 “史慈不好幽禁吧!”龐統道:“他要是鬧起來,不是死,就是傷!” “武陵的戰役結束之后,把他的調往南郡!”孫權想了想,目光有一抹自信,淡淡的:“呂布會看著他的!” “明白了!” 龐統聞言,目光大亮。 “現在說這些還是有些過早,你們只要做好準備就行了!” 孫權走下山崗,身邊營盤的山路,一邊走下去,一邊道:“武陵和南郡的戰役一天沒有結束,荊州的戰役也不算結束!” “南郡的戰役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 龐統跟在后面,一邊走,一邊回答:“魯侯已經回兵襄陽,西涼鐵騎雖然戰斗力不錯,但是面對魯侯,他們必敗無疑,馬超還是嫩了點,據目前傳回來的戰報,襄陽一戰也差不多急速了,魯侯已經集中的所有兵力,打算對馬超展開全方面的圍殺,襄陽不是并州西涼,江河交錯,不利騎兵施展,如果魯侯愿意付出傷亡,應該有把握能把他留在的荊州!” “馬超?” 孫權停下腳步,目光露出一絲冷芒,道:“讓人給呂布去一句話:這個人還有用,教訓教訓就好了,放他一條活路!” “明白!”龐統點頭。 “如今最重要的是武陵!” 孫權目光冷冽,朗聲的道:“太史慈,高順,加上劉表的幾萬楚軍,前后左右夾擊,如果還不能拿下劉玄德,那么此人就是我們吳國日后一個的心腹大患,他若是逃出了荊州,某家會寢食難安。” 雖然他知道劉備基本上無路可逃了,但是,他卻始終有些不安。 這個劉備,打不死的蟑螂,比小強命還要頑強,好幾次到了絕境,他還是能翻身,由不得孫權不重視。 “我明白怎么做!” 龐統想了想,雙眸劃過一絲寒芒:“為了萬無一失,讓五溪蠻出兵,我會讓法正加大注碼,現在的形勢,五溪蠻的頭領不會不清楚。” 武陵和零陵,五溪蠻的力量很強大,他們如果出兵,倒是能加大保障,就算劉備逃出的包圍圈,也會被格殺在武陵。(未完待續) 第553章 坑殺 下 赤壁之戰結束之后,赫赫的戰果迅速的在動蕩不堪的吳國境內發酵起來,以江東日報為主的不少報紙開始對這一戰歌功頌德。 勝利,就是穩定民心最好的一個籌碼。 “赤壁大戰,完美落幕,吳國萬勝!” “大王雖死,吳國不敗,赤壁一戰,滅楚國十萬雄獅,定鼎南方霸主!” “吳國之威,不容觸犯!” “……” 一份份的報紙,已經在吳國形成了一個輿論界的風向標,他們發出來的一期期報紙,一個個標題,其中的內容,僅僅了三天之內,已經讓所有的吳國百姓都振奮起來。 昔日大王戰死,如今吳國無主,這些都給吳國人帶來了惶惶不安的一顆心。 如今,因為赤壁這一戰,吳國人的情緒開始安定下來。 之前,吳國人的心中是害怕,是恐懼,他害怕吳國會因此崩潰,他們恐懼吳國覆滅會讓享受太平了他們再一次回到戰亂的時期…… 當赤壁之戰傳來,這些情緒既然一掃而空,在吳國人的心中,剩下的是振奮,是自信。 這一場舉國大戰的勝利帶來的戰果,足夠能鎮壓吳國所有不安的心緒,讓吳國人再一次驕傲自信起來。 事實能擊破所有的流言和猜想。 赤壁一戰,吳國定鼎南方霸主國的位置,一口氣吞了整個楚國。如今的吳國,已經變的史無前例的強大。 即使大王孫堅已經戰死在荊州,吳國依舊能開疆辟土。那么我們還害怕什么? 這是赤壁之戰傳來的時候,不少人的心有所感的事情。 同時,赤壁之戰也讓東侯孫仲謀的威望開始節節攀升,在整個吳國形成了一種即將要君臨天下的效應。 “東侯天縱神武,在吳國危難之時候,挺身而出,力挽狂瀾。乃是不二的君王之選!” “吳國來之不易,豈能有碌碌之輩登位。東侯繼位,乃是天意!” “昔日壽春城之中,玉璽天降,落于東侯之手。這便是天授而得,東侯繼位,無可厚非!” “……” 輿論造勢,乃是東侯一脈的人最擅長的事情,江東日報,江東商會聯合錦衣衛李涅,共同造勢,無人能擋。 短短數天的時間,借助孫權在赤壁大戰之中打下來的威望。他們造出來的輿論大勢已經讓孫權在百姓心中埋下了一顆繼位的種子。 孫權雖然如今還沒有返回金陵,但是已經人心所向,大勢所趨。甚至不少人開始呼喚孫權班師回朝。 金陵城之中頓時開始暗流潮涌了起來…… ———————————————————————————————————— 金陵城如何,孫權如今還顧不上,他想要班師回朝,必須要解決荊州的麻煩,讓自己的后顧無憂。 荊州,不是打下來就一了百了。 打下來之后。如果治理不到位,早晚還是一個大麻煩。 如今整個荊州因為楚國即將崩潰。而動蕩不堪,人心惶惶,安定人心才是他如今所想的事情。 現在的他,每天在營帳之后,面對一本本荊州各郡呈上來的奏書,處理荊州的一個個事宜,比專注打仗的時候還要辛苦。 這一日,春雨瀝瀝。 北陵山,陳宮,龐統,徐庶……十幾個處理政務的謀士將領都集合在了孫權的營帳之中。 “荊州,某打算分為荊南府,荊北府,暫時設置兩大都督,督管荊州事宜!” 這是孫權思考了十來天想出來的一個辦法。 荊州是一個龐然大物,懸浮在外,如今人心未穩,他又即將要班師回朝,還真有些害怕,自己走了之后,會有什么幺蛾子。 要是讓一個人來鎮守,誰他都不放心,分開來鎮守,反而讓他們互相制衡,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維持荊州的平穩過渡。 “那兩府都督,何人擔當!”徐庶問道,這才是他們最關系的。 “荊南都督,這個位置給黃忠吧!”孫權道:“本來是想要軍政兩分,可是現在的荊州,情況有些不同,非常時候,非常行事,黃忠鎮守荊南,某放心!” “至于荊北都督?” 孫權目光看了龐統一眼,道:“士元,這就麻煩你了,擔子很重,畢竟南郡江夏才是荊州的核心,世家林立,豪強無數,能讓他們穩下來的人,只有你了!” 龐統,荊襄世家,龐家之子。 龐家,在荊州背負盛名,他們不是勢力最龐大了,比不上蔡家蒯家,但是他們絕對是最負盛名的,大龐尚書,小龐尚書,都是荊州一等一的大儒。 荊州人的性子有些排外,他們喜歡荊州事,荊州管,吳國想要平穩的過渡荊州的政權,還需要順從一下他們的心態。 龐統就很合適了,他是自己的心腹,也是荊州人。 “君侯放心!” 龐統奇異的面容有一抹剛毅,雙眸劃過一絲絲灼熱的光芒:“統會說服大父,讓鹿門山和吳國合作,讓荊州在吳國的旗幟之上忘卻曾經的楚國!” 如果有鹿門山的支持,吳國想要穩定荊州不難。 想要爭取鹿門山,龐統才是關鍵。 龐統自然也愿意。 昔日他孤身趕赴江東,怎么看都有些落魄,如今,他搖身一變,成為督管荊北的吳國大臣,可謂是衣錦還鄉。 他不是一個錦衣夜行的人,自然要怒馬鮮衣。 “元直,荊州經歷了這番戰亂,估計一兩年都無法恢復元氣!”孫權想了想。對著徐庶,道:“吳國的支援不能斷,如何調諧荊南和荊北。就看你的了!” “我明白了!” 徐庶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點點頭。 孫權的意思是,黃忠督領荊南,龐統督領荊北,而他,卻監督二人。凌駕在二人之上。 …… 三月的日子還沒有完全過去,南郡之中呂布和馬超還在縈繞著襄陽城抓貓貓。但是武陵郡的戰役卻是落幕了。 只不過等到的結果卻讓孫權怒火三丈,拍案而起。 “廢物,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北陵山的大營之中,孫權大發雷霆:“如此的圍剿。居然還能讓劉備突圍而出,太史慈是吃、屎的啊,諸葛亮幾千人就能按住他一萬騎兵!” “劉表也是一個廢物,虧他還是一方霸主,麾下整整五萬兵馬,居然讓劉備僅僅的一萬五千殘兵給硬生生擊潰,死了最好,他不死也沒用了!” “高順呢,北軍在哪里?都死了!” 一番脾氣兜頭就劈下來。讓營帳里面的一個個謀士將領噤如寒蟬。 五日前,劉備在作唐城西南郊外五十里,硬生生的擊潰了劉表的數萬精兵。典型的以少勝多的案例。 這一戰下來,劉表當場戰死于劉備之手,張允被張飛刺穿了鎖骨,殘廢了,大將文聘斷了一只手倉皇而逃,蔡瑁率領上萬楚軍殘兵。下落不明。 隨后,劉備迅速的占領了零陽。準備西行入川,零陽在過去就是培城了,培城是入川的門戶。 本來就算他拿下零陽,也未必能逃出武陵。 畢竟還有一個五溪蠻。 法正已經以一萬石的糧食,說服的五溪蠻的首領沙摩柯,讓他出兵攔截。 可惜,這時候,培城的蜀軍出兵接應劉備了。 蜀國出兵迎接劉備,也就是說,孫權如今就算出兵追截,也太晚了,怎么擋不住劉備逃生的腳步,注定他還是要入川。 “劉璋,你是想要收留劉備是嗎?”孫權站起來,雙眸劃過一抹冷冽,蜀國出兵,也就是劉璋打定的心緒,想要收留劉備入川。 他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喃喃的道:“那么某就給你一份大禮!” 孫權本來不想走這一步了,但是劉備這個人太讓他憂心了,就算他入川了,也要壓制一下他。 …… 戰國五年,三月二十七日。 天降小雨。 北陵山西側,一個陡坡之下,這里已經挖開了一個大坑,坑中一個個俘虜站立暴露在瀝瀝的雨水之下。 他們的面容顯得有些猙獰。 因為,他們即將被坑殺。 在這個大坑周圍,還有不少被孫權請來的荊州大族之人,其中一個就是德高望重的是江夏黃家的黃承彥。 他們是被孫權請來觀禮的。 “孫仲謀,汝意欲何為?” 黃承彥須發皆白,怒目沖冠,他的心中在發冷,他感覺孫權是不是瘋了。 自古以來,殺俘乃是不詳之事。 昔日白起坑下幾十萬趙軍,造成的千古殺神子名,到最后,晚景凄涼,即使他對秦國忠心耿耿,秦國也保不住他。 孫權沉默不語。 “孫仲謀,汝不得好死!” “殘暴無良之徒,某家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些都是楚軍的俘虜,而且全都是在劉備麾下當兵被俘虜的人,赤壁一戰加上從陵河撿回來的五千將士,劉備麾下足足有八千將士被吳軍俘虜。 “孫仲謀,我們已經認輸了,為什么還要殺我們?”黃皓雙手枷鎖,雙眸瞪大,死死的盯著孫權,他投靠的劉備,卻被劉備遺留下來斷后,在赤壁大戰之中被俘。 “這個我可以回答汝等,讓汝等死的明白,因為你們追隨了劉備,劉備是某家的殺父仇人,這就是你們的錯!” 孫權身影屹立山崗,無視所有人的怒火,目光俯視著一個個俘虜,碧綠色的眼眸充斥著無限的冷漠,幽幽的道:“兩軍交戰,勝敗天定,不該殺俘,某也不想殺你們,但是不得不殺,你們要怪就只能怪劉備!” “埋!!!!!” 孫權拔出腰間長劍,長身一喝,聲波沖天而起。 “諾!” 幾個吳軍將領迅速領命,帶著數千將士,開始把這個坑填土,也這八千人給活生生的埋下去。 “孫仲謀,汝敢?” 黃承彥想要沖上來阻止,卻被周圍的吳國將士給攔下來了,只能瞪著孫權咒罵:“劉備的罪于他們何干,上萬人命,卻因汝一言而喪,汝如此殘暴,必有報應!” “報應?無所謂!” 孫權斜睨了一眼黃承彥,淡淡的道:“黃先生,殺人者,人恒殺之,我孫仲謀上的戰場,就注定了有報應,但是劉備是我的殺父仇人,我一定要殺了他,誰敢投靠劉備,資助劉備,就是這個下場!” “不要啊!” “放過我們,我們已經投降了!” 一陣陣的哀嚎遍野之中,一道道人影消失在黃土的世界之中,這個坑被填平了,聲音也越來越弱。 “龐統!”孫權大喝一聲。 “在!” “傳令天下所有人,某孫仲謀在此起誓,劉備關羽張飛乃是某的殺父仇人,不共戴天,誰敢收留劉備,某必誅他九族,誰敢投靠劉備,一律坑殺!” 孫權的聲音冰冷無比:“而誰若能斬殺劉備,提他人頭,便可成為吳國侯爺!” 他可以為了殺劉備,成為一個天下人都唾罵的屠夫殺神。 “諾!” 龐統點頭,走了下去,準備一份份文書,開始通報天下,這一出大戲,就是要給劉備懸掛一個一柄寢食難安的懸頭刀。 現在的吳國,現在的孫權,有這個震懾力。(未完待續) 第554章 北上襄陽 一口氣坑殺了上萬人,孫仲謀表現出來的殘暴和冷酷徹底的震懾了江夏的一眾世家和豪強,如果先前他們還有點陽奉陰違的想法,那么現在他們徹底的老實下來了。 誰也不想下一個萬人坑會是他們家族的人。 之前劉備掌控江夏的時候,資助過劉備的世家豪強,更是忐忑不安,害怕孫權秋后算賬,更加踴躍的表現出對吳國的忠心來。 這對孫權倒是一個意外驚喜,他本來只是想要震懾劉璋,讓他偏離劉備,如今倒是先把荊州各震懾了一番。 …… 夜色蕭蕭,細雨蒙蒙。 北陵山。 孫權端坐在大帳之中,油燈的光芒之下,手握一支毛筆,批閱一份份各地呈上來的奏書,他身邊左右兩側有十幾個文官,協助他處理政務。 戰后百廢待興,如今的荊州,已經徹底的成為的吳國的疆域,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他想要班師回朝,必須要把荊州安置好,所以只能加班加點的處理各方提上來的奏書文案。 荊州是要大清洗了,不過現在不行。 郡級別的官吏,是要變動了,不過只是高層變動,至于縣城級別的縣衙官吏,盡量保持不變。 政權過渡,需要時間。 這時候,大帳之外,一個獨臂青年揭開了門簾,使勁的抖抖身上的雨水,才走了進來。躬身行禮:“君侯!” “你們先出去!”孫權屏退的大帳之中的所有人,才放下毛筆,看了看黃射:“事情辦的如何?” 黃射一只手保持行禮的狀態。一五一十的道:“事情已經辦妥,八千六百二十三人,有二十八個死了,沒有救回來,至于其他的都還好,只是昏迷而已,軍醫已經處理了!” “有人發現你們的動作嗎?” “沒有!” 黃射連忙搖搖頭。道:“某做的很仔細,有君侯的令牌。調開的軍營的巡邏兵,動手的都是某家親衛的江夏兵,我們繞開了營寨,利用陵河。把他們送出了北陵山,如今承載著這些人的戰船已經進入長江!” “做的好!” 孫權聞言,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淡淡的道:“你準備一下,連夜送他們去南海,南海的海軍如今發現了一座合適生活的大陸,比夷洲還要大,如今開發之中,需要人丁。你帶兵親自護送他們去南海,把他們交給賀齊,十年之內。不許任何人返回大陸!” “諾!” 黃射點點頭,他想了想,目光有些疑惑的看著孫權,想要問什么,卻欲言不言,不太敢問出來。 “是不是想問我。明明坑殺了他們,為什么還要挖起來?” 孫權自然知道黃射在想什么。 他讓黃射帶人去把今日傍晚坑殺的所有人都秘密的挖了出來。然后讓他們用船送去的南海。 看起來有些的兒戲。 “嗯!” 黃射聞言,連忙點點頭,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道:“君侯以殺俘殘暴震驚天下,但是這事情要是泄露了,那么君侯將會成為天下人的一個笑話!” 這頭坑殺了,那頭卻把人挖出來了。 這不是吃飽的沒事做嗎? 天下人不會說孫權仁慈,只會恥笑孫權是一個無膽匪類,婦人之仁。 “坑殺他們是一場戲,我需要這個威懾力,讓劉備在蜀川寸步難行!” 孫權站起來,背負雙手,看著大帳外面的細細小雨,嘆了一口氣。 劉玄德,一個打不死的蟑螂,他既然入川了,這就等于龍入大海,劉璋不會是他的對手,如果讓他得到蜀國,以后的麻煩就大了。 可是孫權也沒轍了。 現在的吳國,內部的麻煩還沒有理順,剛剛打下來的荊州沒有消化,如果強行對蜀國動兵,那就是壽星公上吊,活膩歪了。 孫權如今唯一能做的,用殘暴的血腥來震懾劉璋,讓他對劉備疏遠。 劉璋這個人有些懦弱,坑殺這事情要是傳到了他的耳邊,就算他收留劉備,也會疏遠劉備,戒備劉備,至少能緩和劉備得到蜀國的時間。 孫權話語一轉,接著對黃射道:“但是畢竟這是八千條命,我孫仲謀不是一個冷血屠夫,在戰場上我可以付出血傷亡來換取勝利,但是做不到把對手無反擊之力的俘虜下手!” 他是一個現在人的靈魂,在戰場上冷酷他是學出來的,但是對俘虜動手,他怎么也過不了自己的良心。 “那為什么是某來執行?” 黃射想了想,咬著牙,再一次問道。 這事情孫權應該交給他的心腹去做,黃射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成為孫權的一個心腹。 “你這只手是我下令讓錦衣衛的刺客去干的!” 孫權聞言,只是笑了笑,目光有一絲別樣的意思,看了一眼黃射的空蕩蕩的袖子,輕聲問道:“你現在恨我嗎?” “末將不敢!” “我要聽真話!” “以前有些,但是現在……黃射沒有一絲的怨言!” 黃射聞言,微微一愕然,想了想,才搖搖頭,然后坦然的道:“當初本來就是父親破壞規矩在前,君侯沒錯,而且如果沒有君侯這一個命令,黃射恐怕現在還是一個什么也不懂的紈绔子弟,當劉備進駐江夏的時候,早已經隨著父親而去!” 因為斷臂,他才從一個什么也不懂的紈绔子弟振作起來,成為黃家的一個頂梁柱,江夏換主,不少世家都受到的沖擊,而黃家,因為他的身份。受到的沖擊是最少的。 雖然如今黃家依舊是黃承彥在做主,但是不少黃家的人已經把他當成了下一任的家主,這可是他一手一腳打出了威嚴。 換一種說法。他其實還真的要感謝的孫權。 “黃射,你能這么想,我欣慰,在吳國,只要能做事情的人,我都愿意給他機會!”孫權拍拍他的肩膀:“此事某交給汝來做最合適,黃皓是個人才。看你怎么用,你只要事情做好了。我賞,事情辦砸了,我罰,機會給了你。就看你怎么去把握!” “末將一定把事情做的最好!” 黃射雙眸閃亮,孫權這是接納了他,這事情要是辦好了,他以后就是孫權一系人,算是有了依靠的吳國將領。 至于黃皓,他心中冷笑的幾聲,有了決定,他應該殺了他,畢竟是他出賣的父親。不過他終究是黃氏的一個才人,如今的黃氏,青黃不接。人才凋零,他想要振興黃氏,只能把他用起來。 孫權繼續道:“這一批人,你親自來押送,不過江夏郡的事情,需要黃家這個江夏第一世家來配合。黃老頭估計對某已經恨之入骨,不會配合某家的政策。那就只能看你的了,黃家的事情,黃家自己解決!” “君侯放心!” 黃射目光之中蘊含一抹自信,道:“承彥公雖然有大名氣,但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如今的形勢,黃氏如果不想血流成河只能相信某家,某會在最短的時間,掌控黃氏,然后吩咐下去,所有黃氏子弟,配合郡守府的政策!” “好!”孫權微微一笑,滿意的點頭,道:“你去吧!” “諾!” 黃射走出去之后,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龐統的身影才從外面走進來,他的目光看著孫權,奇異的面容,若有意味的笑了笑。 他已經去看過那個大坑了,空空如也。 “有什么就說!”孫權看著他這若笑非笑的神情,無奈的嘆了一口,聰明人就是不好糊弄,特別是一個了解自己的聰明人:“某也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 “呵呵!” 龐統露出了一抹輕松的笑容,道:“當初我還真的以為汝如此心狠手辣,要坑殺俘虜,弄了半天,還是一場戲!” 孫權當初下決定坑殺俘虜的時候,他,徐庶,陳宮,都出言勸告,讓他放棄殺俘,畢竟殺俘對于孫權來說,影響不好,可是孫權就一意孤行。 “不然呢?” 孫權徑直的坐下來,一邊批閱文案,一邊淡淡的道:“我又不是一個冷血動物,將近上萬條人命,還真的下不了手,有些事情做給人看看就行了,何必這么執著,此事到此為止,他們十年之內都回不得中原,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我要震懾劉備。” “劉備真的有這么大的危險?” 龐統聞言,皺眉:“讓你不惜污蔑自己的名聲,也要弄成這份殺戮的震懾!” “我從來都不敢小看他!”孫權瞇著眼,目光劃過一絲冷芒,道:“如果換了是某和你,在武陵這種狀況之下,能殺出一條血路來嗎,我看有些懸!” “這倒是!” 龐統想了想,倒是認同孫權的說法:“這個人還真的夠頑強,連續遭受打擊,重重包圍,逃生無門,一般人的意志早就崩潰了,他倒是堅韌的很!” “對了,你派一個使者,去給劉璋加把火!” 孫權道:“告訴劉璋,交出劉備,吳國和蜀國就是朋友,收留劉備,他日某家提兵百萬,殺入蜀國,必然滅他九族!” “明白!” 龐統聞言,目光閃亮了起來,有了孫權坑殺的事情,再加上這一個通傳,嚇不死劉璋,也能把他嚇的半死。 孫權繼續的道:“劉表死在了劉備的手中,對我們倒是一件好事!” 龐統點點頭,接著道:“劉表戰死之后,楚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就剩下襄陽劉琦,若能讓劉琦送出降書,我們取代楚國,成為荊州的新統治者,那么我們阻礙就少了很多!” “襄陽的戰役如今打了如何?”孫權問道:“呂布還沒有解決馬超?” 他相信呂布,但是戰場之上,訊息萬變,難保不會有什么意外。 而且馬超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能殺的曹操割須斷袍的是一個匹夫之勇的武將嗎?在領兵之上,歷史上五虎將,能和趙云相提并論的,只有這個錦馬超。 “我們可能小看涼國,或者小看了這個馬超了!” 龐統目光微微瞇起,有一絲陰郁,道:“他居然和魯侯僵持這么久的時間,此人不僅僅勇武,用兵之上也是一個不錯的將帥,在加上劉琦在襄陽城之中接應他,倒是讓他折騰起來不少幺蛾子!” “劉表的死,傳回了襄陽沒有?”孫權想了想,問道。 “差不多了!”龐統點頭,道。 “那這時候的襄陽的堅持也應該崩潰了吧,襄陽一旦崩潰,馬超就失去了接應的力量,他也應該在呂布的鐵騎之下,搖搖欲墜了吧!” 孫權自信的道。 他沒有小看馬超,但是現在的馬超,對上呂布這個沙場老將,無論武力,兵力,統帥,都在他之上,他還是嫩了點。 “我估計,這時候,馬超該想方設法的逃回司隸去了!”龐統道。 “汝準備一下!” 孫權站起來,目光劃過一道精芒,道:“襄陽的戰事一了,整個荊州也該穩定下來了,傳令甘寧和周泰,讓他們準備撤兵東海,還有,籌備五萬精兵,我要大搖大擺,班師回朝!” “諾!”龐統目光大喜。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去一趟襄陽!” 孫權想了想,認為自己還是去一趟襄陽比較好:“襄陽城之中人心惶惶,世家,豪強,估計現在都有些把握不住吳國的態度,就算你大父,司馬微這些赫赫之名大儒也有些忐忑吧!” “的確!” 龐統聞言,不可置疑的點點頭:“他們現在把握不住君侯的心態,而且君侯坑殺俘虜的消息一旦傳回了襄陽,可怕會引發大變,他們可能還真的需要君侯了一個態度!” “那我就給他們一個態度!”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明日,某親自北上襄陽!”(未完待續) 第555章 呂布戰馬超 上 咚咚咚!!! 踏踏踏!!! 襄陽西北方向,棘水河流的旁邊,擂鼓聲陣陣,馬蹄聲交錯,吆喝聲滔天……一首譜寫著戰爭的交響曲之中,騎兵猛烈的撞在了一起。《 i奉獻》 西涼鐵騎,吳國騎兵,不斷的交錯在一起,刀槍相交,血色濤濤,激烈的交鋒越發的兇猛起來。 從襄陽敗退之后,西涼鐵騎的生存空間被不斷的壓迫,作為騎兵的優勢也被呂布點點滴滴磨去,最后只能依靠著棘水,面前形成一個防守陣型。 馬超始終沉著應戰。 幾員大將策馬而上,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對著中軍主帥馬超,拱手道:“將軍,西側的白頭嶺如今已經被吳軍拿下了,左側的路也走不通,我們除非能渡過棘水,不然他們會把我們困死在棘水!” 呂布昔日有八健將,不過那已經是歷史而已,徐州一戰,散的散,死的死,早已經煙消云散,馬超同時也有八健將,不過他的八健將如今卻在鼎盛之期,乃是他追隨在他麾下最能打的八方將領。 這一次南下荊州,是涼國的策略性試探,如果能在荊州站穩腳步,下一步整個涼國都會把戰略放在荊州。 馬超自然對這一戰很重視,一共帶來了自己麾下的三大將領,梁興,張橫和李堪,開口說話的是張橫。 他濃眉大眼,虎背熊腰,氣息暴烈。渾身煞氣,是一個練氣巔峰的猛將,距離練氣成罡。一步之遙,算是馬超麾下最兇猛,最能打的一員悍將。 “這都要怪楚國!” 梁興騎著馬,站在馬超身邊,拍拍手,雙眸憤然,冷冷道:“他們敗亡的太快了。以至于我們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這個劉表太沒用了。若非他戰死武陵,襄陽這一戰不會這么早就崩潰的,劉琦堂堂楚國大王子,也是一個無膽匪類!” 自從他們南下打了呂布一個抽手不及之后。有著襄陽城之內劉琦的相助,算是在襄陽站穩的第一步,一直和呂布僵持著。《 i奉獻》 不過當楚王劉表在武陵被劉備說斬殺在之后,整個楚國就崩潰了,消息一傳來,襄陽潰爛,整個戰局就變了。 劉表是楚國的大王,他戰死,對于被不斷圍攻的襄陽城來說是一個打擊。襄陽城內已經波濤洶涌,人心惶惶,都已經顧不上他們這一股長途奔襲而來支援的涼國騎兵。 其次。一直有些低沉的吳軍在這個時候,開始對他們發起兇猛的進攻。 無奈之下,馬超選擇了退兵。 沒有襄陽城的支持,他的西涼鐵騎是穩不住的在荊州的腳步的,最重要的是,赤壁已經結束了。如果吳軍大軍北上,他就是死路一條。 馬超愿意撤退。可是呂布卻不愿意就此罷休,你說來就來,你說走就走,把我呂布當成什么了,呂布憤怒之下,親自率兵進擊。 面對呂布主力的猛攻,西涼鐵騎也不敢硬抗,畢竟他們只有不到三萬騎兵,如果真的硬扛下來,無論成敗,能活著回去的,未必有一半人。 馬超思前想后,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嫡系兵馬遭受如此大的傷亡,所以,他利用的西涼騎兵的速度,和呂布不斷的比拼速度。 連續數日時間的你追我趕,馬超終究沒有擺脫呂布追擊,反而讓他率兵把自己的騎兵一口氣堵在的棘水河流旁邊。 “呂布這想要困死我們?” 馬超魁梧壯碩的身軀騎在馬背上,手握一桿大槍,俊朗的面容勾勒起一絲冷冽的笑容,目光看著前面圍上來的吳軍,回過頭,又看了看奔流不息的棘水,道:“憑借著區區一條棘水,想要攔住我們,好像還不夠看吧!” 他承認,西涼鐵騎雖然因為在荊州這個地方所以有些施展不開來,但是精銳的騎兵終究是精銳的騎兵,如果他愿意付出代價,想要突圍出去,還是有可能的。 呂布的兵力不弱,不過麾下的騎兵無論是戰斗力還是速度不如他的西涼鐵騎,不過是靠著人數來堆死了他們,根本擋不住西涼鐵騎的沖鋒。 一條棘水而已,絕對攔不住西涼鐵騎的歸途。 馬超并不害怕,反而有些自信,現在他倒是想要知道呂布到底想什么,呂布這一次用盡手段,把自己從襄陽城逼迫了出來,還一路敢殺,就是為了把自己堵在棘水? 不對! 他總是感覺,這里面應該還有些貓膩才對的,不過一時三刻也想不起什么不對勁,況且,他胯下戰馬,手握長槍,沒有什么能讓他畏懼的。 “將軍!” 李堪上前一步,對著馬超,拱手,沉聲的道:“吳軍有些太熟悉我們的西涼鐵騎的戰斗之法了,居然能做出針對性的圍殺,他們這一路都有些克制,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我們還是小心點!” 這一次西涼鐵騎的失利有些的莫名其妙的,所有的騎兵戰陣都被針對性的破解,一戰下來,讓他們節節敗退。 “你們都不要忘記了,呂布可曾經更是董卓麾下的的第一猛將!” 馬超聞言,想了想,倒是不意外這一點,對著身邊的幾個心腹猛將,淡淡的解析了一句,道:“西涼鐵騎的訓練方法,軍陣和戰陣,基本上都是從董卓哪里流傳下來的,他熟悉我們的戰陣打法,一點也不意外!” 西涼鐵騎,昔日是從董卓手上揚名天下的,也是從董卓手上落幕的。 如今涼國的西涼鐵騎,本身就是按照昔日董卓的訓練手法,訓練出來的一直最精銳的騎兵,也是整個涼國的依靠。 李堪聞言,想了想,也對,呂布昔日可是董卓的愛將,豈會不懂的西涼鐵騎的優點和缺點,想到這里,他的面容有一絲難看,道:“將軍,要不我們不和他們糾纏了,先沖出去吧,某總覺得呂布不安好心!” “不!” 馬超聞言,卻搖搖頭,目光劃過一抹戰意:“呂布乃是天下第一武將,某家這一次一定要會一會他,他的兵馬不多,就算圍上來了,也擋不住西涼鐵騎的突圍!” 突圍,他對自己的麾下的西涼鐵騎有絕對的信心,不過就這么走了,他有些不甘心。 作為一個強大的武將,他也想要會一會這個天下第一的武將。 咚咚咚! 這時候,遠處的一方高臺之上,吳軍的戰旗飄揚之下,呂布上陣,親自去敲響了一面面戰鼓,鼓聲就是命令,吳軍聽到了急促的鼓聲,一下子都爆發了起來,開始瘋狂的對著西涼鐵騎的戰陣開始沖擊。 騎兵一旦被壓制速度和沖擊力,殺傷力就大為較弱,西涼鐵騎本來就因為地形,有些施展不開,如今周圍被一步步的壓制回去,戰斗力開始被壓制,最后只能靠著戰陣相連,背靠棘水,來抵達吳軍的進攻 呂布站在高臺之上,一邊使勁的敲著戰鼓,一邊在指揮對馬超的圍困,曹性,呂蒙,董襲,陳武,四方兵力,對西涼鐵騎形成的圍攻絕殺的陣勢。 涼國? 你們既然來了,就要付出代價。 呂布已經接到的孫權送來的命令,不殺馬超,可以,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要好好的教訓一番馬超,就算不留下馬超,留下他麾下的幾萬西涼鐵騎也是一個開心的事情。 畢竟因為馬超,他放棄了南陽。 這一口氣,他一直憋著。 馬超麾下的西涼鐵騎可不是一股普通的兵卒,他們的訓練,絕對是涼國最高規格的,花費最多,裝備最精銳。 西涼鐵騎,并州狼騎,幽燕騎兵,這些其實都是天下騎兵之中的精銳,其中最強大的就是西涼鐵騎,這可是昔日董卓一手訓練出來,絕世無雙的騎兵。 吳國的騎兵之后基本上都是從幽燕之地訓練出來的騎兵,算是幽燕騎兵,特點是輕靈,卻殺傷力不夠。 并州狼騎,是草原騎兵,對付草原上的放牧種族,十分犀利,曾經隨著呂布投靠了吳國,不過因為呂布的烙印太深,最后被孫堅被打散了。 這個名字也消失在了歷史的洪流之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56章 呂布戰馬超 中 棘水河畔,兩軍交鋒,陣營分明。《 i更多更全》 吳軍。 一座木架高臺屹立在中軍大營,吳軍眾將齊聚,一面吳字大旗金雞獨立,一場閃亮,在它的身邊,還飄揚著一面的紅底黑字的‘呂’字大旗。 主將呂布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 昔日的并州虓虎,草原飛將,天下第一武將,自從徐州一戰之后,黯然在天下人的眼眸之中,今日,他再一次綻放屬于自己的風采。 “元代!” 呂布看著戰場,現在的戰船,鐵蹄交錯之下,還是一種試探性的圍攻,雖然把馬超攔在了棘水河畔,但是如果想要消滅這股兵力,沒有這么容易。 最重要的是,孫權要馬超活著,他也不太像為了西涼鐵騎,而付出太大的傷亡。 “在!” 董襲手握長刀,在木架高臺下面,策馬殺出,拱手而待。 “某家親自擂鼓,為汝助威,汝立刻率兵一萬,自左向右而進擊,全力擊潰馬超的左翼陣型,試一試他底線!” 呂布跳下戰馬,站在一面戰鼓旁邊,,沉著的道。 數年的講武堂祭酒下來的生活,他呂奉先已非昔日之莽撞的呂布,雖然他的武力不變,鋒芒依舊,不過比之前。他已經少了幾分沖動,多了幾分穩重。 要是以前,面對這種狀況。勝券在握,他直接一股腦出擊,全面開打,不會有這試探性的攻擊。 “諾!” 董襲領命,調轉馬身,在呂布的擂鼓聲之中,直接率兵殺出。上萬騎兵,形成一個銳利的箭頭。強行沖鋒,殺向西涼鐵騎的左翼。 棘水河畔,濤濤河水之上的一個高坡,馬超看著突然殺出了吳軍。知道呂布等不及了,他也開始排兵布陣:“張橫!” “擋住他!”馬超的虎頭湛金槍一指,道。 “是!” 張橫雙眸凜然,一抹戰意迸射而出,手握大刀,一下子率兵殺出的左翼,和吳軍董襲交錯在了一起。 “廣元,如今馬超已經被逼到了棘水旁!” 戰場之上的激戰,交鋒越發的猛烈。呂布把鼓棒遞給身邊的幾個親兵,讓他們繼續為戰士擂鼓,自己走上了觀戰高臺。 他的目光俯視著戰事。半響之后才看著身邊的一個青年,問道:“我們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這一次圍剿馬超,是這個青年獻出的計謀。 “侯爺!” 青年很俊朗,年約二十來歲,一襲布衣,長袍獵獵。他的手握羽扇,目光凝視著遠處的馬超。想了想,才道:“如今已經道了關鍵的時候,現在我們不能全面出擊,不然傷亡很大,但是必須要打疲累馬超的兵馬,為呂蒙將軍爭取時間,不能讓西涼鐵騎沖出棘水河畔。” 青年叫石韜,字廣元,鹿門山書院除了諸葛亮龐統之外,最出色的三大學子之一,一年多前出師,鹿門山祭酒司馬微親自舉孝廉,投身在楚國朝堂。 可惜,當時的楚國朝堂已經被荊襄世家的豪強所把持,他性格剛毅,不善奉承,雖然才能不凡,但是一直并不得重用,郁郁而歡。 襄陽城第一次呂蒙董襲陳武圍攻的時候,他就感覺楚國已經到了末路,毅然的離開的楚國朝堂,回歸鹿門山,一直在觀看著吳軍的動向,等待機會。 襄陽城第二次被圍,還是天下第一武將呂布親自領兵對襄陽進行圍攻,他就感覺自己機會來了,就毛遂自薦,最先投靠了呂蒙。 呂布從南陽南下襄陽之后,吳軍對持于馬超,戰局有些僵持,呂蒙想了想,覺得石廣元是一個人才,便把石韜提了上來。 呂布這些年對于謀士越發的看重,在自己的大帳之中接待領導石韜,一番交談下來,一眼對頭,便把他收攬在帳下,為自己的謀士。 這一戰,就是石韜的處子秀。 “馬超未必有這個耐心!” 呂布想了想,目光微瞇,看了一眼遠處的馬超,道:“一旦他感覺不對勁,一定會選擇突圍,以西涼鐵騎的突擊力,如果他們愿意付出傷亡,我們未必能攔不住他!” 在郊外圍剿騎兵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騎兵突圍能力太強了,即使同樣是騎兵,也未必能攔住,而且還是西涼鐵騎這等精銳的騎兵。 “侯爺,馬超現在還不突圍,應該是年少氣盛,明顯是想要和你這個天下第一武將較量一下!”石韜想了想,道:“如果想要拖住馬超,恐怕還需要侯爺親自出戰!” “陳武!”呂布聞言,面容一抹戰意劃過,大喝了一聲。 “在!”陳武策馬上來。 “汝率兵退出戰場,鎮守于外圍,為本侯掠陣!”呂布道。 “諾!” 陳武聞言,點點頭,干凈利落的率兵退出了戰圈,在戰圈外面布下了一個大陣,把戰圈包圍的水泄不通。 “馬超,汝也算一個對手,某家就用汝,告訴天下人,呂布……回來了!” 呂布雙眸綻放出一抹戰意,從高臺跳下,披風獵獵之下,穩坐在的赤兔馬之上,手中大戟,策馬殺出,所到之處,人昂馬翻,所向披靡。 他消失在戰場太長的時間了,他需要一個對手,告訴天下人,他呂布回來了。 “馬孟起,呂布在此,可敢一戰!!!!” 呂布長嘯,聲音沖破長空,最后一個戰字拉長的聲波在戰場上不斷的回蕩起來。震懾戰場上的每一個將士。 虓虎再戰天下,兵卒既然駭驚,一雙雙目光都凝視著一個突然的殺出的猛將。戰場上仿佛有些呆滯了下來。 “擂鼓,助威!” 高臺之上,石韜目光微微一亮,呂布不愧是呂布,非人一般的戰場震懾力。 咚咚咚! 吳軍的幾十面戰鼓全然響起,一陣陣的擂鼓聲,配著著呂布的勢頭。整個吳軍的士氣膨脹三分。 “呂奉先,某家恭候已久!” 馬超面對這個狀況。不怒反喜,看著呂布,他的整個人都激昂和興奮了,雙眸劃過一道虹光。胯下的大宛良馬躍身飛出,手中的虎頭湛金槍閃亮著一縷一縷的寒芒。 “殺!” 呂布步步殺進,手中大戟,連續斬殺十幾個西涼鐵騎的將士,終于在戰場終于遇上了的馬超,一戟東來,殺氣如滔滔大浪,想要覆蓋馬超。 “來得好,接我一槍。破!” 馬超沉著應戰,手中的長槍刺出,猶如虛空而畫。詭異的弧度順著呂布的長戟,形成一個卸力的招數。 呂布此將,背負盛名,天下第一,即使是心高氣傲的馬超也不敢小覷他,自然沒有選擇一開始硬抗呂布的這兇猛的一擊。 鐺! 戟刃和槍尖相交。一聲低沉的尖鳴聲,形成的一道道聲音波浪。四處蕩漾,罡氣如刃,形成一個巨大的域場。 兩人交鋒的方圓幾十米之內,一道道罡刃肆虐,無論是西涼鐵騎,還是吳軍,兩軍交鋒的所有的將士不斷的后退,不敢接近兩人身邊。 踏踏踏! 一個試探性的交鋒之后,馬超依舊有些穩不住,面對呂布的一擊,連人帶馬,連續后退了三步,才站穩的腳步。 他的抬起頭,目光微瞇,有些駭然的看著呂布,心中暗道:盛名之下無虛士,天下第一武將,好厲害!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們都是一等一的猛將,僅僅是一個交鋒,馬超就已經感覺到,呂布無論力量還是技巧,正是騎術,都還在他的想象之上。 現在的他,恐怕未必能接下呂布五十個以上回合,一百個回合,必死無疑。 “再來!” 馬超是一個戰士,是一個戰場上無畏無懼的勇者,他擁有一顆戰斗不息的心,即使面對強者呂布,他沒有絲毫的畏懼。 “哈哈哈,沒想到董卓死了之后,西涼居然還能出一個爾等猛將,甚至好也!” 呂布淡淡一笑,雙手握戟,面容嚴謹了起來,雙眸凝視馬超,道:“可惜,汝等不該來招惹吳國,因為汝的出現,本侯失去的南陽,今日,本侯就讓汝等明白,什么是吳國不能侵犯的威嚴,殺!” “昔日高傲的呂溫侯,如今也為人臣,可悲也!” 馬超冷冷一笑,挺槍殺出。 要說他的功力也不弱,但是畢竟年輕,戰斗力其實和孫策不相上下,孫策如今都不如關羽,他更加不如呂布。 “世事無常,今日呂布已經非昔日呂溫侯,乃是吳國的魯侯!”呂布沒有絲毫的憤怒,一邊沉著出招,一邊,淡淡的道:“現在的日子,我呂布過的很開心,有戰,當戰!” 兩人交戰十來個回合,呂布越戰越有精神,屬于武將的斗志,一點一滴的歸來。 昔日馬放鐘山之后,他教書育人,這幾年有時候雖然也和吳國的幾個練氣成罡的猛將練練手腳,但是都不是生死大戰。 這一戰,才真正的重拾了他呂布的斗志和戰意。 “戰!戰!戰!” 呂布越戰越勇,戰欲癲狂,開始壓著馬超來打,馬超越大越是吃力,整個人被壓制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瑪德,這才是真正的呂布!” 馬超心中不由得暗罵了一句。 搞了半天,一開始的呂布還是個半成品,精氣神墜落數年,都沒有孕育到最巔峰的境界,真正打起來,這才一點一滴的恢復過來。 他現在才真正的感覺到,天下第一武將的恐怖。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呂奉先,某家低估了你!” 馬超越大越有些急躁了起來,他本以為就算自己的打不過,也能逃,但是面對這個狀態之下的呂布,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死!”呂布反而是越戰越順手。 “可惜,令明不在,不然還堪一戰!” 馬超步步后退,眼神有些慌亂了起來,被呂布這壓著打,最多不到一百個回合,他就要被斬殺了,這一下,恐怕連逃都逃不了。 這時候,他想起了好兄弟龐德,龐德和他一起長大,兩人都是涼國猛將,若是聯手,無懼天下任何一方猛將。 “李堪,梁興,將軍有危機,速速營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搶回將軍!” 這時候,馬超的八健將之一,左翼的張橫看著戰場上的馬超,已經岌岌可危,心中一驚,咬著牙,直接一刀逼退了對面的董襲,然后不顧一起的策馬殺了回來。 “殺!” 李堪和梁興看到著狀況,也不顧一起的殺出,三大練氣猛將,沖向戰場終于,直接對上了呂布。(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57章 呂布戰馬超 下 張橫三人殺出,與馬超形成了一個四方形的戰陣,把呂布籠罩在其中。 “無恥的家伙,想要群毆嗎?將軍,我等來也!” 吳軍陣營之中,董襲陳武兩大猛將一看,面色等死發冷,雙雙欲要殺出。 呂布和馬超單挑,那是斗將,你現在居然一股腦玩起了圍攻,那不是在小覷他們這些恭候多時的吳國大將了嗎? 真把吳軍當成是孤軍奮斗的軍隊啊。 董襲陳武兩人的武力可都是練氣有成,吳國都是一等一的猛將,他們自然不愿意就就此罷休,你們想要群毆,那就一起上吧。 “董將軍,陳將軍,停下來!” 不過這個時候,高臺上的曹性卻站出來,長聲大喝一聲,朗朗的道:“此戰乃是君侯揚名之戰,汝等不許多事,圍守四方便可,區區幾個上不了臺面的家伙,其會是君侯之對手!” 幾大將領之中,只有他是呂布昔日的心腹,在座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呂布。 “列陣,護!” 董襲陳武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停下的馬蹄腳步,沉默了一下,冷靜了下來,然后雙雙列兵在前,只圍不攻。 曹性說的對,這一戰,是呂布獨自飚戰力的時候,他們上去,不過是幫呂布,不過是分散屬于呂布的戰功。 昔日的威震天下的并州虓虎,一度沉寂。如今重現天下,定然以非人一般的戰績,揚名天下。就算不比三英戰呂布威風,也起碼要一個拿得出手的戰績。 一個馬超,不夠看。 西涼鐵騎的幾大猛將一起上,這才夠分量! 嘶嘶! 呂布果然興奮了起來,胯下赤兔寶馬長嘯如虹,手中的一柄戰戟凜然閃亮,一戟在手。天下無懼,這種強大無匹的氣勢。有著一人鎮壓千軍萬馬的氣度。 “汝等一起上,來吧!” 呂布直接一戟逼退前方的馬超,調轉馬身,一口氣迎接上的張橫。梁興,然后一個回手,還把在身后李堪給鎮退三分,整個動作如同行云流水,干凈利落。 “呂布,汝休得猖狂!” 馬超威震西涼關中,什么時候有過這等無助,羞愧之中,整個人的戰意變的無畏無懼。整個人都激昂了起來。 他手中的虎頭湛金槍劃過一個漂亮的槍花,卸去了呂布這一戟的后勁之力。 此時此刻,整個戰場上四方交戰都停了下來。吳軍在圍,西涼鐵騎在收縮防線,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觀看著這一戰。 如果是平時,吳軍應該趁著呂布糾纏了敵軍所有的猛將,而直接猛攻,不過現在。吳軍倒是選擇停了下來,畢竟。他們不是想要面對面的消滅這一股騎兵。 困獸猶斗。 西涼鐵騎若是狗急跳墻,會讓他們自己也付出巨大的傷亡,這是他們不愿意看到了。 “我等親自為君侯擂鼓助威!” 陳武董襲聯手走上中軍的木架高臺,兩大猛將看著此時此刻戰場中央的激烈戰斗,心中悸動,親自拿起鼓棒,敲打起了強有力的鼓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戰場上,擂鼓聲就是戰聲,是有講究的,不用鼓聲又不用的作用,真正的戰鼓聲能激昂人的斗志,點燃一個戰士的戰斗之心,更能激起一個猛將的戰意。 “哈哈哈,戰吧!” 呂布聽聞著沉重有力的戰鼓聲,渾然激奮,長戟震蕩,一戟東來,橫空撕裂開張橫和梁興的合擊,指著驚魂未定的馬超,長嘯一聲。 “馬孟起,今日汝等四人,若能贏得本侯一招半式,本侯做主,饒過爾等,把爾等放離荊州有何妨!” 豪言壯志,非一般人能說的出。 但是這一句話出自天下第一猛將呂布之口,卻合情合理。 “狂妄!” 馬超咬牙切齒,雙眸迸射出火焰來,雙手虎口爆裂,絲絲鮮血已經流淌在了長槍的槍柄上。 在他看來,這更像一個恥辱。 “呂布,汝要戰,吾等奉陪到底,就算一死又何妨!”張橫,梁興和李堪三人對視一眼,率先殺出,形成一個品字形的小戰陣。 他們就算聯手,也未必是呂布的對手,但是他們馬超忠心耿耿,如今的狀況,不過只是想要為馬超承擔呂布的主殺而已。 “死!” 功力相差太遠,他們聯手一擊,堪比一個練氣成罡的武將,卻不如呂布的隨手一戟,呂布長戟橫空,罡氣縈繞,龐大的氣勢如瀑布,仿佛直面的覆蓋而來。 一戟之下,巨力的覆蓋,三人自然不敵,皆然都猶如一顆顆炮彈,被打出數十米之外,同時墜馬,吐血受傷。 “呂布,今日某家就和汝決一死戰!” 馬超這時候抓住了機會,剛好一槍殺了上來,他這一槍,正好趕上呂布擊退兩人的縫隙,槍尖順著呂布的戟刃,拉出了一道火花。 “殺!” 馬超一瞪眼,爆發出所有的戰斗力,槍尖順著呂布的長戟,一口氣拉到底。 “好險的一招!” 呂布手背上受到槍刃的劃過,撕裂出了血口,長戟脫手而出,在半空之后,一個形成了一個漩渦般的轉動,才回到了呂布的手中。 戰息,兩人的馬匹拉開十米的距離,搖搖相對著,呂布若有意味的看著的馬超,不錯的小子,居然能以這等方式,贏他一招。 馬超卻在喘著大氣,面對呂布這等怪物,他已經盡力了,這一招,他用盡的全力,才勉強傷他一毫,卻不能傷他本源。 “哈哈哈,馬孟起,汝真不錯,居然能傷本侯一招,本侯今日說話算話!” 呂布收起長戟,調轉馬頭,回頭看了一眼馬超,然后才策馬離去:“今日之戰,到此為止,本侯馬上退兵,三日之內,如果汝等不離開荊州,莫怪本侯手軟!” “退兵了?” 西涼鐵騎的眾將聞言,有些不敢置信,不過當他們看到整個吳軍陣營開始拔營離開的時候,倒是相信了。 張橫幾人拖著重傷的身軀,走了上來,其中一人,道:“將軍,呂布還算講信用,我們想休養半日,再行退兵!” “不對!” 馬超瞇著眼,看著吳軍一面面消失在他們眼眸之中的戰旗,心中忽然有一絲不安的情緒,道:“我們根本沒有傷到呂布,呂布怎么會這么容易退兵,他若是講信用,休戰一日便可!” “將軍的意思,其中有詐!” 眾將聞言,心中微微駭然。 “算了,就算有詐有何妨,吾等以不變應萬變,只要小心謹慎便可!” 馬超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跳下馬,蒼白的面色有一抹傲然,道:“全軍休息三個時辰,養精蓄銳,然后準備西行五十里,搶奪棘水橋,渡河而過,北上司隸!” “諾!” 眾將領命,將士雖然全體下馬休息,但是依舊小心翼翼的戒備,防止吳軍殺一個回馬槍。 一個時辰過去了,吳軍沒有殺回來,仿佛就此退兵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吳軍還是沒有殺回來。 三個時辰過去了,棘水河畔,還是只有西涼鐵騎,眾人的心倒是有些安定了下來,畢竟現在比三個時辰之前的疲憊不堪,他們算是養精蓄銳起來,就算一戰,也無謂。 “準備北……轟轟轟!!!” 馬超翻身上馬,準備撤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浩浩蕩蕩的聲音,這是一種河水奔騰沖擊,摧毀萬物的聲音。 轟轟轟! 一股滔天的洪流,突如其來,從棘水的上流爆發而出,一掃而過,浩浩蕩蕩的洪流,速度如同迅雷,淹過了所有地域,向著騎兵陣營,沖擊而來。 “洪流?” “現在是春天,怎么會有洪流?” 眾人駭然,面色發白。 大自然的威力,他們就算在強大,也擋不住啊。 “該死,有人在棘水上流筑壩蓄水,如今決堤泄洪,想要淹沒我們!”馬超面色也一下子煞白了起來,整個人有些渾身無力:“好狠的呂布!” 他們是騎兵,騎兵如果被水淹了,他們估計連一個渣都不會剩下來。 “救命啊!” “將軍,救我!” “我的馬!” 洪水來的很快,一下子淹沒的左翼的騎兵,一片哀嚎聲之中,馬超雙眸迸射憤怒的火焰,卻無能無力。 “速速向右側,搶占高地!”馬超深呼吸了一口,只能下令,讓眾將逃命。(未完待續) 第558章 襄陽之亂 洪水肆虐,淹沒萬物,以雷電般的速度,一掃而過,所到之處,沒有任何東西能擋住,直接覆滅了馬超的數萬騎兵,把他們籠罩在一片汪洋之中。《 i奉獻》 “啊!” “救命啊,我不會水性,誰救救我!” “馬,我馬被沖走了!” 如今并不是梅雨的季節,就算修筑堤壩,蓄意儲水,制造出來的洪流也不算大,要是水軍倒是能直接扛過去,不過這些北地騎兵,一個個旱鴨子,瞬間哀嚎遍野,死傷無數。 “呂布,汝該死!”馬超死死的拉住馬韁,整個人都已經沉在的水中,隨波逐流,他的目光看著周圍一個個哀嚎聲長嘯的將士,雙眸迸射出一抹火焰。 “不報此仇,某家誓不為人!” 他意氣風發的來,以強悍的姿態殺入荊州,如今數萬西涼鐵騎將士,一朝喪,面對這股洪流,恐怕能活下來的不足三分之一。 敗了! 他這一戰是史無前例的大敗。 若是馬超早知道如此,他不如直接領兵和呂布硬生生的拼一把,這樣的話,就算是傷亡也是值得的。 可是如今……水淹三軍! 距離棘水河畔約莫十里開外,一座高聳的山坡之上,吳軍將士整齊的隊列,呂布魁梧的身軀騎在赤兔馬背上,手中一個吳國的軍中精制專業的望遠鏡,居高臨下,俯視一切。 他能從望遠鏡之中清晰的看到波濤洶涌的洪流之中。一個個掙扎的身影。 “哈哈哈!” 看著看著,他不由得放下望遠鏡,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石韜,大笑起來,道:“廣元,馬超這一次可在你的手上吃大虧了,縱橫涼州,戰斗力十足的西涼鐵騎居然栽在了這里!” 這是他打過絕對漂亮的一戰。 “侯爺過獎了!” 石韜倒是沒有什么驕傲,有些謙虛淡淡的道:“馬超匆匆南下。根本不知道荊州的地域的特點,也不懂得南方的戰爭特點。才會有此紕漏!” 荊州,江東,多江河,水攻是一個十分平常的戰斗模式。 不過北軍南下。多少有些的不適應,馬超即使小心謹慎,最后才是讓石韜的算計了一把,不費吹灰之力,一戰消滅盡萬的西涼鐵騎。 “功勞是功勞,誰也抹不去,此戰汝當為首功!”呂布道:“東侯馬上要抵擋襄陽了,到時候,某親自為汝請功!” “謝謝侯爺!”石韜倒沒有矯情。理所當然的接下來了,想要在吳國出頭,這個功勞可不能讓出去。 “侯爺。我們需要追擊嗎?”這時候,董襲策馬走上來,蠢蠢欲動,戰意勃勃,道:“這股洪流不大,最多半個小時便退去。等到洪水退去之后,我們率兵出擊。比然能全殲敵人!” 這一水淹,馬超麾下的將士,就算那不死的,也沒有了半條命,他們在出擊,就等于收割稻谷,不費吹灰之力。 “不用了!” 呂布搖搖頭,道:“東侯的意思,馬超現在不能死,留下他上萬將士算是給涼國一個教訓,他要是能抗下這場洪流,就讓他離開荊州!” “有些可惜了!” 董襲聞言,目光看著遠方,很是不甘心,道:“他們既然敢南下,就是我們吳國敵人,我們吳國的尊嚴不容侵犯,為什么不殺他啊?” “廣元,汝說為什么?” 呂布淡淡的道,言語之中有一絲考核。 “馬超畢竟是涼國王子!”石韜想了想,才低聲的道:“如今的吳國,不宜和涼國結怨,一旦斬殺馬超,涼國恐怕會傾巢來襲,剛剛奪取荊州的吳國,兵馬疲憊,不宜開戰!” “這是其中之一,還有呢?”呂布繼續的問道。『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還有?” 石韜微微一愕然,絞盡腦汁想了想,靈光一動,道:“魏國!” 吳國如今拿下了荊州,那么,魏國和涼國的關系處理起來就講究了。 如今官渡之戰還在打,晉國和魏國勝負未分,但是魏國是吳國的敵人,這是錯不了,只要涼國,他們魏國的一個禍患。 但是可以讓吳國利用一下。 “呵呵!” 呂布聞言,滿意的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東西,道:“元代,好好向廣元請教一下,作為吳軍數一數二的大將,不僅僅要學會打仗,還要對方方面面都要了解!” 他對董襲很有好感,因為董襲有點好像年輕時候的自己,過于相信自己的武力,在并州的時候,丁原就是這樣教他的。 可是,那個時候,他聽不進去。 “諾!” 董襲聳聳肩,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反正很虛心的受教了。 “走,我們準備迎接東侯!” 呂布也不管他聽不聽的進去,有些事情,點到即止,他立刻調轉馬身,不再看遠處掙扎在水中的西涼鐵騎,率領著將士,浩浩蕩蕩的返回的襄陽。 ———————————————————————————————— 夜晚降臨,夜色如墨。 襄陽。 這一座千年古城,沉寂如水,昔日顯露出來的朝氣喧囂的楚都城,如今有一股死寂的氣息在籠罩著,仿佛黑云壓頂,明天就是一個末日。 “大王都已經死了,楚國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不是還有大王子嗎?” “大王子有個屁用!” “……” “城外的吳軍把我們圍了這么就,聽說快要攻城了吧!” “吳軍攻城。會不會燒殺搶掠啊,我可聽說了,吳國東侯在北陵山一口氣坑殺了好幾萬的楚軍。眼睛都不眨一下!” “才不是,聽說是吳國東侯坑殺的十幾萬人,這可是一個大殺神!”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屠城?” “……” 一個個聲音在城內流傳著,襄陽城自從被吳軍圍住了之后,整座城的都處于一種惶惶不安的情緒之中,特別劉表戰死之后。 劉表是楚國大王,他是楚國的精神象征。他一倒下,整個楚國就沒有的核心骨。這居然人心惶惶,找不到依靠,在加上城外雷鼓陣陣的吳軍,城內更是動亂了起來。 孫權坑殺戰俘的事情傳了回來之后。更讓整座城池的每一個人驚駭起來的,他們越發的憂心起來,悲觀的氛圍早已經形成了。。 楚國王宮。 一個陰暗的偏殿,偏殿之中有些狼藉,書籍散落一地,案桌翻倒,沒有點燈,一個青年,披頭散發。癱坐在地面上。 劉琦快瘋了,憤怒之下,把一切都砸成了粉碎。其實當劉表的死訊出來,他就知道,楚國玩了,不過城外一直有馬超的數萬精兵協助,他還算是能保住襄陽,但是如今馬超從撤兵。他才明白,他也完了。 “大王子!”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誰?“ 劉琦抬頭一看。目光看著大殿之外,一個消瘦的中年帶著幾十精裝個戎裝將士,凜然的站立在門口,悄無聲息的把大殿給包圍了。 “蔡真?你來做什么” 劉琦仔細的看了看,面容微微一變,這是蔡家的一個家將,也是王后在宮中的一個心腹。 他本來就和王后不和,只不過如今楚國的形勢嚴峻,所以他們才沒有撕破臉皮的斗爭。 “王后娘娘讓某家來送大王子一程!” 消瘦中年手中端著一壺小酒,一步步的走進來,看著的劉琦,淡淡的道:“大王子該上路了!” “什么?她要殺我,為什么啊?” 劉琦聞言,渾身顫栗,猛然的站起來,雙眸瞪大,雙腿不斷的后退,有些的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中年手上的。 蔡真是楚國王后的心腹,雖然他知道王后一直不喜歡他,但是為什么要在著時候殺他啊。 如今正是楚國危及關頭,不是應該同心協力,渡過難關的嗎? “大王子!” 蔡真步伐堅定,一步步走進來,走到劉琦面前,雙手把的毒酒貢上,淡淡的道:“吳軍即將進城,楚國滅亡在即,楚國王室劉家只能活一個,大王子如果不死,小王子就沒有生存的價值,所以,王后娘娘請大王子上路,侍奉大王之左右。” “原來如此!” 劉琦聞言,目光瞪大,一抹血絲涌動,咬牙切齒的道:“好陰狠的毒婦!” 楚國即將滅亡,王族成為的一個難以生存的身份,想要活下去,就要對吳國有價值,他活著,劉綜就沒有了價值。 “請大王子上路!” 蔡真面容淡然,重復了一遍。 “你敢?”劉琦瞪眼:“蔡真,你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某乃是楚國大王子,即將登位楚國的大王之位,某看看你敢在某的面前放肆乎?” “很抱歉!” 蔡真淡淡一笑,道:“今天恐怕由不得大王子了,既然大王子不愿意合作,那么某只能親自送大王子一程!” “來人,快來人!”劉琦驚慌失措的大喊了起來:“有人謀害本王子,來人啊!” “大王子,不要白費功夫了,這里都是我們的人!”蔡真揚揚手,幾個如狼似虎的將士一擁而上,直接抓住了劉琦的手腳,把他穩在的地面之上。 “一路走好!” 蔡真舉起酒壺,順著他的嘴巴,強行的灌了下去。 劉琦目光死死的睜大,盯著蔡真,一刻鐘的時間,他面色發青,口吐白沫,氣息一點一點的流逝,最后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躺在地面上。 ……………… 楚國的深宮之處。 一座大殿之中,一盞盞的燈光閃亮,光芒璀璨,映照在一個宮裝美婦人之上,她用優雅的姿態端坐在中央,年不過三旬多一點,面容清秀,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這便是楚國王后,蔡氏,小王子劉綜的母親。 “蒯大人,此事就勞煩你了!” 蔡氏抬頭,美眸看了一眼跪坐在對面的蒯越,淡淡的道。 楚國滅亡,已經在所難免之事情,如今他們想要活下去,只能全面向著吳國投降。 “娘娘客氣了!” 蒯越面容有些苦澀,微微嘆了一口,躬身的道:“蒯家定會配合綜王子!” “吳軍入城,已經迫在眉睫,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我們若是想要生存下來,蔡家和蒯家就要的同心協力!” 蔡氏瞇著眼,美眸之中劃過一絲的睿智的光芒,道:“吳國希望名正言順的拿下襄陽,必然會利用綜而的身份,此事就麻煩蒯大人和吳國交涉了!” 她很聰明,當劉表的死訊傳回來的時候,她就開始布局。 劉表死了之后,只要再除劉琦,那么整個楚國就只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王子,劉綜,如果吳國想要穩定荊州人心,劉綜就一定不能死。 以蒯家和蔡家在荊襄的力量,再保住劉綜這面旗幟,吳國想要動他們也會考慮一下荊襄的穩定,最好他們還不至于會被吳國一鍋端。 “娘娘!”蒯越目光微微瞇起,道:“此事某會親自去辦的,不過令兄下落不明,手握一定兵力,也許是吳國的心腹大患!” 武陵戰役落幕之后,蒯越的兄長蒯良,失去了蹤跡,生死不知,而蔡氏的兄長蔡瑁也帶著上萬將士,消失了。 蒯良是文官,倒是沒有什么擔憂的,但是蔡瑁可手握上萬殘兵,這肯定會引起吳國的一些反感。 “兄長若是一個明白大局的人,他不會回南郡的,更不會放回蔡家!”蔡氏淡淡的道。 如今的蔡家,面臨著吳軍的屠刀,示弱和低調才是王道,有了蔡瑁才會遭受吳國的打擊,所以,蔡瑁若是為了蔡家好,他只會逃出荊州。 “唉!” 蒯越聞言,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不僅僅是蔡瑁,就算他兄長蒯良估計就算活下來了,一時三刻也不敢冒頭。 “城中有些人,不能留!”蔡氏淡淡的道,語氣有些清冷,充斥著一抹陰霾的殺意。 “某來做!” 他沒有反對蔡氏的提議,在投降吳國之前,城中有些人一定要死,因為,這樣才能讓荊襄世家更好的活下去。 不過……荊襄世家,前途堪憂啊! 這一夜,襄陽大亂,無數人頭落地,血染滿地。 ———————————————————————————— 孫權僅僅率領著三千虎士北上,走的是水路,抵擋襄陽城外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份了。 呂布親自率兵迎接。 “老呂!” 孫權自從赤壁一戰之后,倒是從父王戰死的陰影之中走出來的幾步,沒有昔日的冷意,打趣的道:“這一戰,打的不錯啊!本來我以為你藏了幾年的方天畫戟已經有些生銹了,現在那看來,一人單挑群雄,看來你的戟還沒有生銹” 呂布和馬超的一戰,已經被人詳細的記錄下來,送到他的面前。 馬超,這可也是一個絕世猛將,歷史上和許褚勇斗,殺的曹操割須斷袍,他的戰斗力不在關羽之下。 這一戰看來,呂布這些年的沉淀不但沒有讓他的戰斗力回降,反而是他的心境更進一步。 “呵呵!” 呂布聞言,只是淡淡一笑,笑容之中卻多了一抹昔日在金陵沒有的神采飛揚,道:“馬孟起是一個不錯的對手,若是在給他五載時間的城成長,他或許有和某家一戰的能力,現在,他還不行!”(未完待續) ps:今天就一更,明天補上一更!(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59章 楚國滅亡 上 襄陽城外,吳軍大營,戰旗的飄揚之下,將士凜然列陣,蓄勢以待,所有將士都知道,今日時分,東侯已經抵擋的襄陽。 襄陽城的最后戰役即將打響。 不少的將領兵卒都期待著這一戰,這一戰如果能迅速的滅殺整個楚國,就能奠定吳國的無上霸業。 中軍大帳。 孫權大馬金刀盤坐在首位,挺拔的身軀散發出一股莫名威壓,自從他主帥于赤壁大戰以來,殺伐果斷,一言一語之間,便可定無數人生死。 今時今日的他,威嚴大增,眾將面對其,有些噤如寒蟬,即使呂布這等身經百戰的悍將,也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的威迫。 大帳之中,呂布坐在他旁邊下手位置,而左右兩側,吳軍的眾將齊聚起來,呂蒙,董襲,陳武,曹性等人在左側,龐統徐庶數人在右側。 他們的一雙雙目光都盯著孫權,帶著一絲請戰的希冀。 “西涼鐵騎不好對付吧!”孫權沒有對襄陽之戰發表聲明說服,只是看了一眼的呂布,淡淡的問道:“僅僅幾萬鐵騎,就能打你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已經有昔日的九層戰斗力!”呂布嘆了一口氣,目光之中有一抹懷緬的神色,道:“不過相比昔日董卓麾下的飛熊軍,如今的西涼鐵騎,少了一些兇勁!” “水淹三軍,這一招不錯。誰想的?” 孫權想了想,目光在呂蒙,董襲。陳武,曹性幾方大將的臉孔上一掃而過,問道。 這一戰打的漂亮。 “廣元,出來!” 呂布微微一笑,然后對著賬外,叫了一聲,然后笑著道:“此戰能如此迅速的解決馬超。那是因為荊州有能人啊!” “能人?”孫權瞇眼。 一個青年揭開了門簾,步伐穩定。走進來,在眾將士的目光之中,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對著孫權行禮:“石韜拜見君侯!” “原來是你,我們的好久不見了,石廣元!”孫權抬頭,看著來人,目光微微一喜,又一個人才進入的吳國的囊中。 石韜,石廣元,昔日他曾經見過一面,那時候身處兩營。倒是沒有過多的交談,不過鹿門山的較量,他倒是知道他才能不菲。 “昔日一別。廣元時常想起君侯獨闖鹿門山書院的風采。”石韜微微一笑。 “呵呵!” 孫權很開心,大笑的幾聲,站起來,走上去,使勁的拍拍石韜的肩部,道:“吳國歡迎你。歡迎每一個有才能之人,此戰。汝當領首功,戰事結束之后,定當論功行賞,現在,你先跟在龐統身后,好好了解一下吳國的體制,坐吧!!” “謝謝君侯!”石韜躬身,微微有些激動,道:“石韜定當為吳國死而后已!” “東侯,過分了!”呂布聞言,有些不爽了,黑著臉,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謀士,你一開口,就要走了!” “好吧!”孫權微微苦笑,道:“你本身就是一個大老粗,不給你個謀士你還真的活不下去了,不過說好了,一年,最多一年,石韜必須要進入朝堂的正式編制!” 孫權還需要呂布來解決楚國的降兵。 江夏戰役,荊南戰役,赤壁決戰,南郡戰役,武陵大戰……荊州這一戰打下來,吳國前前后后,起碼俘虜了十萬俘虜。 這是一個麻煩。 這個麻煩,他是等不來了,因為他馬上就要班師回朝了,呂布有聲望,有能力,他來解決,最好不過。 “一年就一年!”呂布咬著牙,沒有一個謀士,心中空蕩蕩,不踏實。 孫權安撫的呂布之后,走了上來,對著旁邊的龐統的肩膀,然后道:“士元,鹿門山人才濟濟,但是這么能用好,就看你的了,你可不要給我掉鏈子啊!” 石韜的投靠,讓孫權有一種意外之喜,想要控制荊州,還是得看鹿門山,鹿門山的學子不少,人才濟濟,如果收攏的他們,就能鎮守荊州。 不過這事情,他做不來,龐統倒是機會。 畢竟龐統是鹿門山書院的一個驕傲,他和鹿門山書院之間,淵源很深,他出面,龐德公會給面子,司馬微會給面子。 “君侯,你這叫不叫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龐統微微苦笑,孫權這是想要把鹿門山一網打盡的意思啊! 鹿門山是龐德公和司馬微的心血。 這書院雖然是在劉表的支持下建立的,不過和劉表的關系不大,最重要的是,楚國的世家氛圍太重了,倒是學院一派的人才不能上位。 石韜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若不是郁郁不得志,恐怕也不會這么決絕的投靠吳國。 “人才要有舞臺才能發揮,我這也是做好事,況且我也不是白用!” 孫權道:“劉表對鹿門山書院的支持不足,錦衣衛可查過了,連經費都不足,不然鹿門山有兩方大儒在鎮壓,豈會如此不堪,我可以做主,從今往后,讓鹿門山書院成為吳國江東書院,金陵書院,之外的第三座高等學府,金陵書院和江東書院有了,他們也有!” 吳國在教育可是下的不少的功夫,私人的,官府的,各地書院,層層不窮,但是能成為名震天下的高等學府,只有兩個學院,江東書院,金陵書院。 “此言當真?”龐統聞言,雙眸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他作為吳國朝堂的大臣,豈會不知道吳國對金陵書院和江東書院的支持。 那簡直叫奢侈。 “某家這點信用還是有了!”孫權淡淡的道 “某會和大父,司馬祭酒好好談談!” 龐統面容正色的道。 這事情他把握,畢竟這些年,鹿門山書院雖然發展不錯,但是一直名氣不如江東書院和金陵書院,他就不相信,龐德公和司馬微不心動。 “對了,馬超如何?” 鹿門山的事情有龐統,倒是能安撫兩個大儒,為吳國掙得不少印象分,孫權沒有多想,反而想起了馬超,他瞇著眼,看了一眼呂布,問道。 其實他倒是想要看一看這個歷史上的五虎上將之一的錦馬超是何等風采。 歷史上的蜀國五虎將,那可是無數后世人敬仰的對象,關羽張飛他已經見過,而且交鋒無數,趙云黃忠如今成為了他麾下忠心不二的猛將。 唯獨這個馬超,現在才冒頭。 但是孫權不敢小看馬超,他應該是五虎將之中,唯一一個遭受到劉備忌憚,卻不得不用的人。 “馬孟起這個人雖然年輕,但是絕是一個危險!” 呂布想了想,手指交錯的捏了起來,言語之中有一絲森冷,道:“此人無論是統兵調動,還是征戰沙場,都是不凡之輩,兩軍交戰,他不在江侯之下,其實如果可以,某并不愿意放他走,他日如果涼國成為吳國的敵人,他將會是我們的一個大麻煩。” “棘水一戰之后,他跑了?” 孫權聽到呂布這句話,心中微微一動,對馬超的忌憚跟上一層樓,連呂布都感覺的道危險,他不得不慎重。 “還沒有跑遠,現在如果我們追擊,還有機會拿下他!”呂布瞇著眼,雙眸劃過一絲戰芒。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孫權想了想,搖搖頭,道:“現在馬超還殺不得,讓他跑吧,麾下上萬精銳兒郎栽在這里,他也不好受,三五年的時間,他恐怕不敢踏入荊州一步!” 馬超的存在,牽涉到關中的變局。 涼國局勢大好,統一關中,已經是大勢所趨,但是內部的格局,卻有些的波濤。 涼王馬騰未必能壓住丞相司馬懿,如果馬超在的話,司馬懿就要收斂一下,這對未來吳國的局勢是好的。(未完待續) 第560章 楚國滅亡 下 “對了,南陽那邊很麻煩吧?”孫權話語一轉,問道:“還有沒有機會把南陽奪回來?” “南陽郡估計是沒戲了!” 呂布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某家千算萬算,還是算漏的涼國的精銳騎兵西涼鐵騎會著這個時候南下,導致宛城明明都已經到手了,最后還是不得已的要放棄,奪取南陽的大好時機也耽誤了!” 本來他們有機會拿下南陽郡的,但是馬超南下,倒是局勢大變,為了穩定襄陽局勢,不讓赤壁之戰出現變故,呂布只能南下。 到手的宛城都不得不放棄。 這對呂布來說,是一個很不爽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盯著馬超來打。 “呵呵,現在魏軍應該已經回過神了吧!” 孫權背負雙手,想了想,道:“張繡是北地槍王,子龍的師兄,他能成為名聞天下的一員戰將,也不是傻子,麾下的精銳雖然被抽調的大半北上官道,但是他統治南陽多時,若是其他人在南陽倒是好對付,他,就算如今南陽兵力虛弱,他想要集合幾萬兵力,也不難啊!” 南陽郡是荊州的一部分,是天下一個人口大郡,基本上占據了荊州三分之一的人口,但是自從被袁術給統治了之后,就和荊州已經徹底的分裂了。 后來進入了張繡的手中,張繡一度還建立了南陽國,只不過很快就被曹操給擊潰了。張繡投降了曹操,從南陽王降格為南陽侯。 雖然張繡歸順了曹操,但是曹操還是把他放在了南陽。他在南陽還是有根基的。 呂布率軍北上,想要敲打一下他,開始的時候的確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甚至一舉拿下的南陽堅城宛城,這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戰績。 可惜,最后因為馬超率兵南下襄陽,呂布不得不南下。導致南陽一戰功虧一簣。 收復南陽的事情,如今變得有些遙遙無期了。機會一旦失去了就不會再來,吳國并不是沒有能力奪取南陽,但是如果這個局勢之下,南陽再戰的話。就升級成了魏國和吳國的血戰。 “君侯,剛剛接到消息!” 錦衣衛的莫從站出來,躬身稟報的道:“魏國監國大王子曹昂,急速的下來命令,許都城一萬禁軍南下,領兵的是一個青年將領,曹休,在加上張繡在南陽集結了幾萬青壯,兵力最少有七萬以上!” “算了。南陽的問題慢慢來,我們先穩定一下荊州的局勢?”孫權聞言,對南陽就暫時放下來。他看了一眼呂布,淡然的問道:“襄陽城,我們什么時候能攻下?” “隨時可以!” 呂布聞言,聳聳肩,自信而輕松的回答,道:“如今城中的楚兵早已經沒有的戰斗之心。《 i更多更全》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們就能進城。不過這座城畢竟是楚國都城,楚國一日未亡國,我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不要小看一個名義。 打仗的時候可以不計較,但是想要統治荊州,穩定荊州,名正言順很重要,其他的地方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攻城略地,但是楚都,還是要謹慎。 “你現在考慮的倒是周全!”孫權有些意外,要是以前的呂布,二話不說,拿下的再說。 “這些年,讀的書多了,也明白什么叫戰爭和政治!”呂布嘆了一口,淡淡的道。 “要是以前你能懂得這一點,恐怕徐州之戰,又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呂布是戰爭的機器,卻對政治局勢不懂,最后才導致了他的敗北,不然以他的能力,足以成為亂世之中的一方巨頭。 “這就是命!” 呂布倒是沒有什么遺憾,有些事情,他如今已經看來了。 “城內的情況如何?” 孫權想了想,思緒回到的襄陽城的問題之上,他站起來,在營帳之內,來回的踱步,眉頭深鎖,如今他也有些為難了。 劉表雖然死了,但是楚國還沒有死絕,劉琦,劉綜,還在,楚國在名義上就還存在。 想要滅了楚國不難,但是想要穩定荊州,就難了。 “襄陽城的城門封閉,我們沒有入城,也沒有太多的消息,不過這幾天,城里面好像有些的變故!”呂布道:“應該是他們自亂陣腳,城內有變,不少的人,人頭落地了!” “如果能和平的解決,某家不想動用兵戈,不想再攻打襄陽,這一戰,吳國造出來的殺戮已經夠多了,這里畢竟是襄陽,襄陽城的之中世家豪門,大儒賢人,多了能用唾沫把我給淹死。” 荊州是一個學術氛圍很重的地方,對于士林中人來說,這里還真的是藏龍臥虎。 孫權坑殺俘虜的名聲已經傳遍的荊州,這一份狠辣已經這引起的無數人的恐懼,聽說江夏的黃承彥已經連續的不少人,想要抵制他。 這時候他該適當的用一些柔和的手段。 剛柔并濟,才能穩定荊州。 “君侯,襄陽城里面雖然世家豪門不少,但是事到如今,楚國必亡,他們也不是傻子,應該明白現在是一個什么環境!” 龐統想了想,請戰的道:“這事情可以好好談談的,某親自入城一趟,必然盡最大的能力,讓楚國在靜靜之中落幕!” “汝有把握嗎?” 孫權聞言,看了龐統一眼,想了想,道:“狗急了還能跳墻,人急了,說不等能做出什么事情來,城中之人如今心態不穩,更加害怕我屠城,缺乏信任,即使你是龐家的人,也未必管用,要是再出點什么問題,我就虧大發了!” 龐統可是他看來的未來的棟梁。可不能這里陰溝翻船。 “呵呵!” 龐統笑了笑,爽朗的道:“談談而已,成不成。某家真的不知道,但是某家的安全,某倒是能保證,龐家也不是吃素的,在襄陽城,他們想殺我,做不到!” 這是龐家的自信。 龐家是世家之中的清流。讀書的人比做官的多,龐大尚書。龐小尚書,不僅僅是名聲震天下,還是門生遍布天下。 “好,自己小心!” 孫權聞言。放下來心,道:“本侯現在給你一個吳國最大的底線,楚國一定要落幕,至于其他的,一切都能商量!” “諾!” “君侯,某家陪龐軍師走一趟吧!” 石韜瞇起眼眸,站出來,拱手請戰,道:“龐軍師雖然是荊州人。但是這些年對襄陽必定有些陌生,對于楚國朝堂也不夠熟悉,某可為導!” “好!” 孫權聞言。想了想,看了石韜一眼,他說的沒錯,便點點頭,道:“此事若能成,爾等當記首功!” ……………………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吳軍大營,一個個火盆的光芒照亮大營的每一個角落。寂靜之中,一個個巡邏將士的腳步聲在來回踏響。 孫權吃了晚飯之后,趴在案桌之上,看著一堆要審閱的文案,心中有一絲的煩惱,荊州的事情太多了,多了他都處理不完。 他想了想,站立起來,把披風披上,然后走出了營帳,迎面接來了對面的呂布,便到:“老呂,陪我出去走走!” “好啊!” 呂布點頭。 兩人策馬,帶著上百個親衛,走出了營寨,星夜之中,他們沿著襄陽城的城門走了一趟,最后站立在一個山崗之上,俯視著黑夜之中的襄陽城。 “老呂,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問你的!”孫權突然道。 “問吧!” 呂布面容平靜,淡淡的道。 孫權琥珀晶瑩的眼眸,在夜幕之下有一絲綠油油的光芒閃爍,問道:“我想知道,現在的你,對吳國的感覺如何?“ “感覺啊?” 呂布聞言,微微一愣,他想了想,然后才誠懇的道:“還可以吧!” 這個問題很講究。 “還可以?什么意思啊!” 孫權皺眉,這是什么答案啊! “如果說,對吳國的完全認同,歸心,某家現在還真的做不到,吳國有一日要是到了如今楚國的地步,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呂布坦然的道:“但是對吳國的謀逆之心,我是沒有了,如果吳國一直能保證自己的霸主地位,某家愿意一輩子為吳國之將,為吳國征戰天下!” 孫權聽著聽著,算是聽明白了呂布的意思了,吳國只要不敗,他呂布就不會叛逆,但是他肯定不會和吳國同生共死,沒有到那個份上。 他知道這是呂布的真心話,因為,呂布孤傲,沒必要和他撒謊。 “哈哈!” 孫權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容充斥著無上的自信,朗朗的道:“呂布,記住你今天的話,我們吳國不會有你說的那一天的,吳國的未來,將會是開闊的,是光明的,是無限的,我們會一統天下,我們不會僅僅局限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地方,我們開拓進取,大海攔不住我們,高山擋住我們,整個世界都會插著吳國的戰旗!” “我期待這么一天!” 呂布聞言,瞳孔之中有一抹灼熱的光芒閃爍,血氣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了。 ———————————————— 戰國五年,四月五日。 楚國小王子,年僅七歲的劉綜,率領楚國一眾大成,在襄陽城的南城門之下,在襄陽萬千百姓的注目之中,向吳國東侯孫權,遞上了楚國的降書。 楚國從這一日開始,正式的結束,滅亡在歷史之中。(未完待續) ps:感冒,整整兩天了,都沒有好,昨天欠下一更,今天是補不上了,很抱歉!(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61章 荊州最后的安排 上 隨著劉綜的城門投降,襄陽城一夜易主。 …… 楚國小王子劉綜的投降,讓孫權用了最平和的手段滅亡了掌控荊州十載,赫赫威名的楚國,這讓無數的荊州人有些惆悵。 但是卻有無可奈何。 當襄陽城的各大城門之上,飄揚起一面面吳國戰旗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荊州已經徹底的成為了吳國疆域。 接近著,孫權雷厲風行,讓呂布,黃忠等人率兵,全面的拿下的荊州的所以地域,三天之內,吳國的戰旗已經飄揚在的昔日楚國的每一寸土地上。 “劉琦居然死了?” 孫權接受劉綜投降,入城之后,便接到了莫從的傳來的這一個消息,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劉琦這個人他心中本來還有些懊惱該怎么處理。 作為的楚國大王子,劉琦在荊州的名聲不弱,而且他有點野心,雖然他才能不怎么樣,做起事情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但是,他能讓吳國對荊州的統治出現破綻。 如果殺了,會讓吳國在荊州的聲望變的有些嗜血,對穩定荊州不利,但是留著,又是一個麻煩,難念他不會弄出點幺蛾子。 所以,從入城開始,孫權就一直在考慮,他該如何處理,現在倒是有人提前為他處理好了。 “劉綜的母親,前楚國王后,蔡家的劉蔡氏做的!”莫從低聲的稟報道。 “呵呵。夠果斷,夠狠辣!”孫權瞇眼:“她很清楚,劉琦不死。對劉綜來說就是一柄的懸掛在脖子上的刀!” 劉蔡氏? 就是蔡家嫁給劉表的那一個聯姻的棋子? 這孫倒是有些的熟悉,在歷史上,這個女人可不是擁有什么好名聲,在三國演義里面的記載還是一個毒婦。 她殺的劉琦,不是為了蔡家,恐怕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劉綜吧。 因為只有劉琦死了。自己才會留著劉綜。 劉綜背后有蔡家支持,自己如果想要找一個掌控荊州的人。多半會選擇孤立無援的劉琦,所以她先下手為強。 讓自己沒有的選擇。 不過她并不知道,其實自己對劉琦也有些的不知道如何去處理,她倒是幫了自己的一個忙。 只要劉綜。留著就留著。 一個六七歲的少年,能翻起什么浪濤啊。 “蔡瑁找到沒有?” 孫權大步流星的走進楚國的王宮,這一座宮闕,顯得有些大氣恢弘,雖然比不上吳國王城,但是地處襄陽,環境不錯。 如果稍微改一改,倒是能成為吳國王族的一座別宮。 “還沒有!” 莫從緊跟在孫權身后,聽到孫權的文化。搖搖頭,眉頭皺起,道:“荊州畢竟是荊襄世家的天下。一時半刻,我們是扭轉不了這個局勢,想要把蔡瑁蒯良這幾個人掏出來,沒有這么容易!” 蔡瑁和蒯良,還有的文聘,都始終在的武陵的戰役之中。 “那么現在蔡家應該是蔡氏做主吧!”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道。 蔡瑁。他有些憂心,不過現在,解決蔡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嗯!” 莫從點點頭,道:“蔡家如今被蔡氏掌控,蒯家被蒯越掌控,先前城內的大清洗,就是蔡家和蒯家發動的,所有不投降吳國的楚國忠臣,被血洗一空!” “投名狀?” 孫權聞言,心中頓時明白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的道:“莫從,既然蔡家和蒯家釋放了誠意,我們也不能說明也不做,汝安排一下,劉綜必須要隨某班師回朝,至于蒯越,他留下,有他在,穩定荊州比較有利,至于劉蔡氏,我要見一見,談一談,再做決定!” 這個女人的處理,他還沒有想好。 “諾!” 莫從點點頭。 “還有,從現在開始對整個荊州,每一個郡,每一個城,都黏貼公告!” 孫權淡淡的道:“從現在開始,荊州,只有一個政權,那就是吳國政權,所有一切不屬于吳國統領的游勇散兵,地方賊寇,一個月之內,若不能投誠吳國,便是吳國的敵人!” 戰亂,就是縱兵成匪。 現在的荊州,一戰戰下來,各地有不少的逃兵,潰兵,肯定有不少落草為寇,影響荊州的民生。 “是!” 莫從聞言,雙眸微微一亮,這是對荊州大清掃的節奏,孫權把事情交給他,就等于給錦衣衛掌控荊州先機。 …… 楚國的落幕,在荊州反而是百姓能平定下來的一個前提,整個荊州落在的吳國手中,相當于之前的惶惶不安的情緒,一下子變得穩定了下來。 當然,劉表畢竟已經統治了荊州將近十年的時間,根基還是有點了,當楚國的大旗降落,武陵,長沙,江夏,南郡,都出現的小范圍內的揭竿起義,起兵復國之輩。 只不過都是一些零碎火星,在吳軍強大的實力鎮壓之下,連點燃的機會都沒有。 四月十日。 孫權帶著幾個親衛就離開了襄陽城,風塵仆仆的出現在了鹿門山。 這個時候,鹿門山書院以龐德公,司馬微,黃承彥,三大士林巨頭為首,已經聚合的荊州十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儒。 “孫仲謀讓諸位長輩在此等候多時,小子失禮了!”孫權這時候倒是彬彬有禮,一改在江夏的殺伐冷酷,面對這群讀書人,他始終保持禮貌。 他跪坐在涼亭的竹席上,目光掃過竹席上的安然跪坐著了一個個荊州赫赫有名的儒者,嘴角勾勒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跪坐,是文人交談時候的禮數,孫權并不喜歡,所以在吳國這一個禮儀基本上被糟蹋的差不多了,但是在楚國,它還是一個不可廢除的禮數。 入鄉隨俗,他還是跪坐了下來。 “東侯客氣了!” 率先說話的是德高望重的龐德公,他四平八穩的鬼坐在山頂涼亭首位,輕輕瞇著眼,目光微微閃動,打量了一下如今的孫仲謀。 這是他第二次見孫權了。 相比幾年前那一個獨闖山門,鋒芒畢露的天才少年,如今的孫權,看上去少了幾分鋒芒,多了幾分滄桑,依舊年輕,卻不是威嚴,反而更加的沉穩有度。 這個少年,大勢已成! 他和司馬微交流了一下眼神,各自在心中不由在的暗嘆了一句。 “哼!” 黃承彥鼻音冷哼了一聲,擁有文人風骨的他,即使孫仲謀的屠刀再狠,他也不會畏懼,所以他在孫仲謀面前,肆無忌憚的表現他的不滿:“你孫仲謀忙著殺入,吾等這些荊州的老不死,等等又何妨!” “呵呵!” 孫權聞言,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平靜安然,掃過竹席上跪坐的眾人,淡然的道:“殺入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是能和幾位德高望重的先生交談一下,就機會不多了!” 他知道黃承彥對自己的不滿,之前只是因為女婿諸葛亮,所以一些偏見的看法,后來是從殺俘開始,就把冷血殘酷的暴君這個印象套在孫權身上。(未完待續) 第562章 荊州最后的安排 下 “東侯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龐德公在荊州的威望最重,他擺擺手,黃承彥即使對孫權不爽,也不在說什么,眾人更是目光相對,死死的盯著孫權。 如今孫權掌控荊州,他們即使再德高望重,也不敢在他面前耍大牌。 “看諸位荊州長者悠閑,仲謀今天前來,就是想要和諸位上來一下,我們給該如何同心協力,恢復荊州秩序?” 孫權坦然的道。 這群人在荊州的分量太大了,如果不能好好的安撫下來,他就算離開了荊州,心中也有些不安。 千萬不要小看筆桿子,口誅筆伐,要的可不是一個人的命。 “管理荊州?” 司馬微抬頭,目光一動,平靜的道:“如今的荊州,已經成為的吳國的旗幟之下的疆域,我等有何資格開口!” “你們是荊州德高望重的長者,自然有權利說話,正所謂,荊州事,荊州治!” 孫權面容正色,目光清澈,朗朗的道:“某要的是荊州的穩定,所以某不介意殺入,只要能讓荊州的百姓穩定下來生活,誰某家都敢殺,當然,如果荊州人來治理荊州,能讓荊州穩定,某也不會反對!” “此言當真?” 眾人聞言,目光熾盛。 這倒是一個意外驚喜,他們之前以為以孫權的強勢,荊州必然是大換血了。如今孫權既然還能用他們,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當然,他們的心中也在打鼓。對于孫權,他們是不太信任的,殺俘的名聲,讓孫權多一絲不可侵犯的威嚴,也讓他在荊州已經名聲掃地。 “東侯,請明言!”龐德公想了想,謹慎的道。 他和龐統交流過。龐統給他的訊息不多,吳國對于荊州到底是什么一個態度。他如今還是有些不太清楚。 雖然他不是楚國朝堂的人,但是他是一個荊州人,對于荊州,他義無反顧。 “那小子今天就直說的!” 孫權挺拔的身軀站起來。對著眾人,開始說出了自己的提議:“荊州只能由吳國政權來統治,這是什么也不能改變的,但是荊州的情況特殊,民心未歸,我可以適當的放松一下吳國的權利,某打算在官府系統之外,成立一個荊州監察衙門,實行荊州人督領荊州事。你們有權利可以監督官府在荊州頒布的一切政策!” 荊州人有些的封閉,他們奉獻荊州事,荊州治。如果想要化解這種心態,孫權必須要讓步。 他的目的只是讓荊州穩定。 吳國所有的強硬政策,都要過了這一段的過渡期,才能執行,這一段過渡期,是吳國統治荊州的最關鍵時刻。 不是有兵鎮壓就可以。還需要有荊州人的配合。 這些老東西,要是給他們權利。足夠能讓荊州天翻地覆,但是不給他們點權利,又不能讓他媽上鉤。 孫權想了很久,干脆給他們畫一個大餅。 監督! 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一個權利。 以龐統的手段,他就不相信不能讓這群老家伙臣服。 “荊州監察衙門?” 眾人聞言,目光之中都有些疑惑的光芒閃爍,有些想不通孫權的意思。 啪! 孫權伸手,一個漂亮的響指,幾個親衛把一份份文案遞給了所有的儒者。 “這里面是某家讓龐統起草的一個荊州監察衙門的計劃,諸位可以詳細的看一看!” “汝的意思是……我們荊州人自發組建的荊州監察衙門有權利否等荊南都督府和荊北都督府的所有政策?”一人叫了出來。 “當然!” 孫權坦然的道:“荊州監察衙門成立的目的,就是以荊州人眼睛,看待兩大都督府下達的吳國政策,如果你們之中有八成人投票否等這一個政策,那么他們就是錯了!” ………………………… 忙碌了三天是時間,孫權費盡口舌,總算是穩定了那群老東西。 最后的決議,以龐德公為首的十七個荊州知名大儒,組成一個非官方性的衙門,荊州監察衙門,龐德公為監察長。 他們對荊州沒有管理權力,但是他們有監督權力。 這已經是孫權的一個退步,他們也沒有再提出什么過分的條件,即使是黃承彥也必須要承受這一份情。 畢竟如今荊南都督黃忠,和荊北都督龐統,他們都是荊州人,在這一點上面,荊州人在心底里面已經算是接受的吳國的統治。 孫權就算不管他們這些老家伙,他們加起來的也弄不起多大的風波。 楚國滅了,就是滅了,回力無天,就算他們所有的人聯合起來,最多也就是在士林之中把孫權描黑,另外就是給孫權一個殺入的借口而已。 要是以前,他們也許還真的認為孫權應該不敢殺他們,但是孫權殺俘的事情已經傳遍大江南北,這么一個殘暴的暴君,他會有不敢殺的人嗎? 處理了這幾個好機會,孫權開始加速的處理荊州的事情,荊州兩大都督府的架子已經建立起來。 吳國的人才儲備絕對是天下無人能及的,就憑江東書院和金陵書院這些年的積累,足夠填補荊州的缺口。 外加上一個鹿門山書院,把這兩個衙門搭起來,也不是算很費力,黃忠和龐統很快就進入的狀況。 龐統的荊北都督府統治江夏,南郡,武陵,北抗魏國,西震蜀國,而黃忠倒是輕松起來了,他的荊南都督府,最重要的還是內患,五溪蠻就是他們的一個任務。 昔日的楚國王宮,如今已經一分為二,左邊是荊北都督府,右邊風景最秀麗的一部分,已經掛牌,成為了吳國王宮,襄陽別宮。 一個幽靜的人工湖泊之上,孫權端坐小舟之上,滑動著小舟,小舟之上,還有一個宮裝的美婦人,劉蔡氏! 這一個可以掌控荊襄大族蔡家的女人,孫權可不太敢小看。 “夫人,好雅致啊!”孫權微笑,他少看到如此鎮定的女人:“不怕本侯直接把你淹死在這里嗎?” “奴家的生死全在東侯的一念之間,擔憂又有何用!”劉蔡氏芊芊玉指,撩動額頭垂落的發絲,嫣然一笑,風情萬種。 “能掌控劉表的女人,果真不凡!”孫權目光微瞇,道。 “劉表不還是栽在的君侯的手中嗎,至于奴家,在君侯眼中恐怕更加的微不足道了!”蔡氏也知道孫權不好處理自己。 不過如今,她是人在砧板上,命運由不得她自己的。 “蔡瑁有下落了嗎?” 孫權坦然的問道。 這個很重要,關乎他對蔡家的要做的事情。 蒯家好對付,因為他們沒有兵權,僅憑府兵,早晚會被龐統鎮壓下來的。 但是蔡家,蔡瑁掌軍多年,連帶不少的蔡家子弟都在楚軍身居高位,整個蔡家在楚軍之中有著很深的威望,如今楚國的降兵不少,這些兵力早晚要再起啟用的,他不能冒這個危險。 “沒有!”劉蔡氏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兄長已經斷開的和蔡家一切的聯系,如今的蔡家,奴家在做主!” 她這是要撇開蔡瑁的所有關系。 蔡家想要生生存,劉綜想要活下來,那么蔡瑁他們就不能在接觸,不然就等于在挑釁孫權,死路一條。 “很好,某給汝一個活命的機會!” 孫權想了想,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冷冷的道:“劉綜必須要去金陵,他將會老死在金陵城,至于你,蔡家的態度,就是你的機會!” “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 孫權靠近了一步,冷冷的道:“母親總是想著孩子,你想劉綜過得好,而且我想荊州平穩的過渡,我們的目的不沖突!” ………………………… 戰國五年,四月十三日,孫權任命吳國魯侯呂布為荊州兵馬節度使,有權利調動荊州一切兵力。 戰國五年,四月十五日,孫權班師回朝。(未完待續) 第563章 劉璋之懼 蜀國,成都。《 i更多更全》[超多好看小說]【..】 四月時分的天府之國,到處都流淌著屬于春日的氣息,一股股濃濃春意洋溢巴蜀之地,樹木回春,青草綠葉,百花綻放…… 如此好時節,當邀請好友,游湖賞花,方為人間樂死。 但是此時此刻的蜀國大王劉璋卻沒有什么心情卻賞花游湖,蜀國王宮,朝堂的議事大殿之上,劉璋端坐在首位,他的身軀不高,有些發福,胖乎乎的面容顯得難看無比。 在大殿之下,一個個蜀國文武大臣左右分列跪坐,他們也顯得有些的面容鐵青,一個個神情幽冷,不少人的眼眸之中都露出了一絲絲的怒火。 吳國孫仲謀親筆奉上的一紙拜書,讓整個蜀國整個朝堂都震動三分。 “孫仲謀,豎子,汝欺人太甚!” 劉璋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孫權的親筆拜書,雙眸之中迸射出一抹怒火,這一抹怒火之中卻蘊含的三分的恐懼。 他的身軀不斷的有些戰抖起來。 他始終沒想到孫權對他收留劉備的反應居然如此暴烈。 “收留劉備者,誅九族,投靠劉備者,一律坑殺!” 一個個鮮艷的字眼,讓劉璋的膽戰心驚。 他收留的劉備,孫仲謀是想要誅殺他九族嗎? “孤乃是蜀王,他居然敢如此放肆,混賬東西,孤一定要出兵伐他!”劉璋冷冷的道,但是他的聲音在大殿之下眾人聽來,多多少少有些惱羞成怒,外強中干,掩蓋他的害怕。 當初劉表戰敗,劉璋因為顧慮甚多,加上前來吳國求援的荊州使者面對他的囂張態度的不得了,有主觀情緒的他便不太待見楚國。 最后,他錯失的出兵挽救楚國的機會,后來赤壁戰敗。荊州被吳國奪取,他便后悔了。 當然不是后悔楚國的滅亡,而是后悔自己的縱容,讓吳國更加的強大。 劉璋的性格雖然有些懦弱膽怯。但是天下的形勢他還是看的很明白的,吳國的野心,他也是能感覺的到的。 吳國早晚會對蜀國動兵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小说网(www.800book.net) 一開始,收留劉備是其實只是張松的提議而已,不過劉璋三思之后。《 i更多更全》還是拍板決定了,他也知道劉備不是善類,但是他還是出兵接應了。 為什么要收留一個反噬其主的喪家之犬,那是因為吳國的強大。 吳國吞并荊州之后,那勢頭讓他感覺膽戰心驚,以前他可以不在乎吳國,因為中間隔著一個荊州,但是現在荊州已經被吳國吞噬,那么蜀國的疆域將會直接和吳國對上。 他怕了,所以他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盟友來為他鎮守東面的門戶。 劉備就是最好的人選。要大將有大將,要兵馬有兵馬。 吳國想要入川,必須要踏過劉備的尸體。 “大王,孫仲謀在北陵山已經坑殺的劉備麾下所有的俘虜,就算是已經投降的兵卒也不放過,此行徑可為是兇殘無比!” 大殿之下,不少的蜀國大臣都被孫權這一紙親筆書信給震懾出了,畢竟孫權坑殺俘虜在前,殘酷暴烈的行徑早已經讓他們心生畏懼。 既然他想要索取劉備,給他便是了。 蜀國對接納劉備的事情。本來就爭議很大,不少都不太喜歡收留劉備。 劉備在武陵一戰之中,斬殺楚王劉表的行徑,就等同于反噬其主。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僅僅是這一點,足以讓蜀國朝堂上下八成的人對他反感。 這個年頭,很多事情都能做,但是像一頭狼一樣反噬主人的行徑,會讓天下人唾棄了。 昔日呂布為什么會聲名狼藉。還不是因為他先后干掉的丁原和董卓嗎? 現在,劉備已經有成為第二個呂布的苗頭了。 有一蜀國臣子站出來,對著劉璋,拱手行禮,低聲的提議道:“大王,劉備和孫仲謀有殺父之仇,蜀國和吳國向來無仇,吳國兵強,荊州都已經讓其一舉拿下,如果我們蜀國因劉備而和吳國開戰,實為不智,劉備此人,實在是不宜收留,我們不如就將他交給吳國吧!” “臣等附議!” 不少人站出來,贊同了這一個提議。 這年頭,最怕的就是反噬其主的人,再加上孫權從荊州讓人送來的一份親筆書信,只要交出劉備,兩國交好,若是收留劉備,他必然提兵十萬,親自來取。 所以不少人都提議被劉備交出去。 “不可!” 有人贊同,有人反對,左側跪坐了蜀國臣子,站起來,拱手,朗朗的道:“劉備乃是先漢宗室,和大王有血脈之誼,而且麾下大將和兵力皆然不弱,如今吳國勢大,野心勃勃,總有一日會對蜀國動兵,我們豈可自斷其臂!” “劉備當交出去,若是吳國來犯,誰人可擋?”有人出言反對。 “泱泱蜀國,豈可畏懼吳國,他來戰,吾等便戰,何懼也!” 蜀國強硬的臣子也不少。 “蜀國地處西川,漢中還有張魯虎視眈眈,吳國兵鋒如此強悍,楚王劉表,率兵十數萬,依舊敗戰于赤壁,我等憑什么和吳國爭鋒!” “懦夫,汝等都是懦夫,區區一個吳國而已有何畏懼,就算打來了,那就狠狠打一場便是了,如今戰事未臨,汝等卻自損蜀國戰心,傷蜀國將士的軍心,蜀國的將士都是鐵骨錚錚的兒郎,豈會如斯不堪!” “我等不過是就事論事,為了蜀國太平而已,戰事一起,蜀國永無寧日!” “為了蜀國的尊嚴,吾等愿赴湯蹈火,拼死一戰!” “莽夫!” “懦夫!” “……” 議事大廳之中的爭議如火如荼,陣營分明,左右兩側,縈繞著該把劉備交出去換取吳國的原諒,還是應該強硬的收留劉備? 相對來說,蜀國以張松和黃權為首的文臣對于把劉備交出去的意見比較認可,而以張任,鄧賢為主的武將,卻態度比較強硬。 他們一個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整個朝堂都快成市集了,不過最前面站列的幾個蜀國頂梁柱始終沒有開口。 “啪!” 劉璋揉揉太陽穴,聽到他們的爭論,腦子嗡嗡的響起,是在是忍無可忍,一掌狠狠的拍在的扶手上面,目光掃過,冷哼一聲,道:“汝等都不要吵了,此乃蜀國朝堂,成何體統!” “大王恕罪!” 眾臣立刻安靜下來了,站列起來,俯首而下,躬身請罪。 “此事孤的心中自有決擇,黃權和張任你們兩人留下,爾等其他人,都給孤退出去!”劉璋揮揮手,有些無力的道。 他雖然在天下一眾諸侯之中,能力不高,性格不強,但是對于蜀國,作為開國君主的他,還是能掌控局面的。 “諾!” 眾人聞言,雖然心中還有很多意見,但是還是乖乖的離開的大殿,其中一個青年,身軀短小,面容怪異,他走到了大殿的門口,卻默默的回頭看了一眼劉璋。 青年名為張松,字子喬。 張松加入蜀國朝堂有些年月了,這些年他為劉璋前后鞠躬盡瘁,絞盡腦汁,出謀劃策,卻因為相貌奇異,身材短小,始終不入劉璋之心腹之列。 劉璋的心中,最信任的是黃權,最能依靠的是張任,他張松,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謀士而已。 壓抑著心中的不爽,張松默默的離開的的議事大殿。 “公衡,公義,汝來說說,我等該如何應對孫仲謀?”劉璋自然不知道張松已經對他心生異性心,他一心想要解決劉備的問題,他看了一眼黃權和張任,問道。 公衡是黃權的字,公義是張任的字。 黃權是當地大族的代表性人物,在整個蜀國舉足輕重,是劉璋父親留給他的一個政治幫手,他對黃權很信任。 至于張任,他是蜀國最強的戰將,更是蜀國排兵布陣最出色的統帥,作為蜀軍的軍神,張任可為名副其實,如果沒有張任的支持,劉璋根本無法領導蜀國麾下的驕兵悍將。 而且張任還是當今天下,第二武將,趙子龍的大師兄。 張任,張繡,趙云,都是出身于槍神童淵門下。 趙云名聲大噪之后,連帶著一直窩在蜀川的張任也名聲鵲起,而且張任的確不凡,練氣成罡小成的境界,一手槍法出神入化。(未完待續。)xh118(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64章 劉備之孤獨1注 “大王!”黃權細細的想了想,半響之后才站出來,認真的道:“其實無論我們收不收留劉備,吳國野心勃勃,終究有一日會出兵蜀國的,最多不過是多了一個理由而已!” 站在他的角度,收留劉備是無可厚非。八零電子書/【首發】 益州才是他所考慮的問題,就算把劉備交給了吳國,就能保證吳國不會出兵吳國嗎? 不會的。 吳國早晚都會入川。 所以多劉備這么一個炮灰,對于蜀國來說,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們收留劉備沒有錯?”劉璋聞言,目光露出一絲喜色。 收留劉備是他決定的。 劉備在荊州被孫權打的落荒而逃,最后他出兵接應,才逃出了武陵,入川之后,他封賜其位蜀國培侯,把培城割據給了劉備,讓劉備休養生息。 劉備麾下有大將,還有將近兩萬兵力,這都是一股不錯的力量。 培城是入川的門戶。 這是進入益州不可繞開的一座城池,駐守在培城,那將會是直面的對上的荊州的吳軍,他就是讓劉備為他守門。 他認為自己這一步棋走的很好,既然黃權能認同,讓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的高興,不過,他的面色很快就垮了下去。 “不過吳國方面,吾等該如何回答?”劉璋有些為難的問道,對于孫權,他想不畏懼都有些難。 “大王,不過兵來將擋而已!” 張任這時候站出來了,他雙眸劃過一絲冷然的精芒,傲然的道:“益州不是荊州,吳國若是敢興兵前來,某家定當讓他們有來無回!” 益州和荊州有很大的區別,不是兵強馬壯就能殺進來的,蜀川的地勢險要,處處關隘,如果不了解地形。就算吳國兵力再多,進來就是一個死。【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800】 蜀軍不弱,嚴顏,鄧賢。《 i奉獻》劉璝,冷苞……這些都是出色的領兵大將,張任有信心能守住蜀國。 “可是孫仲謀如此殘暴,孤心中有些不安!”劉璋還是有些憂心,孫權坑殺俘虜的事情。算是震懾到了他的心靈深處。 這給他留下了一絲抹不去的畏懼感。 “大王,如今孫堅戰死,吳國無主,雖然他們拿下了荊州,但是荊州還有不少力量反抗他們,他們始終坐不穩荊州,而且孫仲謀和孫伯符必有一戰,內亂之下,吳國必然虛弱,吾等何懼!” 黃權侃侃而言。道:“孫仲謀不過是夸夸其談,三年五載之內,吳國根本沒有起兵的能力,如今蜀國,當先要忌憚的乃是劉備,我們收留劉備,乃是無可奈何之選擇,此人先后追隨陶謙,劉表,皆然不得善終。他麾下兵力不弱,關羽張飛更是天下赫赫有名之猛將,不可不防!” 蜀國想要收留劉備,但是不想要收留一條白眼狼。 “一喪家之犬。若非孤收留,他早已經被吳軍斬殺了,難道他還敢反孤不成!” 劉璋聞言,雙眸一瞪,目光又一絲兇狠。 “大王不可不防!” 張任微微皺眉,也提議道:“劉表當初如此待他。最后還不是讓他斬殺,此人未必就心甘情愿的為蜀國而戰!” “臣有一策,可挾制劉備!”黃權突然道。 “速速道來!” “劉玄德若是在培城,他就算有什么陰謀詭計,吾等也是鞭長莫及,但是我們若是單單召他來成都,讓他離開自己的麾下兵馬,孤身一人來成都,那么他便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他還能有何作為!” 黃權陰陰一笑,道:“只要讓他離開的麾下部將,關羽張飛等人群龍無首,我們挾持這劉備,他們只能乖乖的為蜀國鎮守培城,一舉兩得之策!” “哈哈,此言大善!” 劉璋聞言,面容大喜,立刻攤開一份召書,筆墨一番,蓋上大印,道:“來人,速速傳旨培城,讓培侯上京,難得再見先漢宗室,孤要和他好好聚首一番!” “諾!” 殿外一個親衛迅速的走進來,然后捧著詔書,快步的離開的大殿。 八百里加急,成都的詔書,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出現在了培城劉備的案桌上面。 培城,這是一個要道城池,它是荊州入川的主干要道城池,也是蜀國防備荊州的門戶城池。 現在的培城,已經是劉備的領地了。 劉璋把培城送給劉備,也是有講究的,一個,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點草,他想要劉備防守荊州,自然要給他一快地盤。 至于第二,培城的后面的是葭萌關,如果說培城是一道門,葭萌關就是門后面栓子,有葭萌關在,他不怕劉備殺入益州。 培城。 劉備的議事大堂。 “孔明!”劉備手中握著劉璋的詔書,面容陰沉如水,雙眸有一抹寒芒閃爍,喃喃的問道:“汝認為,劉璋此為何意?” “他應該是想要挾制主公!” 諸葛亮平靜的道:“武陵一戰,主公斬殺劉表,自然會引起他的反感,所以,他不放心主公在培城!” “哼!” 張飛冷哼了一聲,道:“劉璋這不是明擺著想要挾持兄長,好大的狗膽子,某家現在就帶兵殺入的益州!” “翼德,閉嘴!” 劉備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張飛,低喝了一聲,然后才看著諸葛亮,問道:“劉璋膽子不大,孫仲謀一紙狠書,威迫整個蜀國,殺俘如此兇狠之手段都出來,他會不會想要把某家請到成都,然后直接交出去啊?”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若是劉璋對他有了殺心,他自然不會去成都找死,大不了就反了,拼死一戰。 “不會!” 諸葛亮卻搖搖頭,淡淡的道:“劉璋雖然懦弱,但是他麾下的人并不是傻子,吳國如今也是強弩之末,三五年之間是無法對蜀國動兵,而且他們很清楚,有主公在,才能為蜀國鎮守東面的門戶,把主公交出去,無疑是自斷一臂。” “那汝認為,某該不該去成都?”劉備這時候有些猶豫了,去成都,就等于將會陷入劉璋的眼皮底下,而且培城這里群龍無首,這對他以后不利。 “主公,不去不行!” 諸葛亮低聲的道:“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若是不去,不出三日,葭萌關嚴顏就會兵力培城之下,而且主公去了成都,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怎么說?” 劉備雙眸猛然一亮。 “如若我們一直呆在培城,始終無法接洽蜀國朝堂,一個培城,就算刮地三尺,也難成大事,我們還要面對荊州,始終無法發展,只有去的成都,才能登上蜀國的舞臺,改天換日!”諸葛亮目光湛然,有一抹神采。 “可是……劉璋豈會放縱某家!”劉備想了想,憂心的道:“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某家就怕寸步難行!” “事在人為!” 諸葛亮斬釘截鐵的道:“去了,我們還有希望,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汝如此說了,那么某家就冒一冒這一個風險!” 劉備如今也是走投無路了,在荊州被趕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益州,是他最后的機會。 孤擲一注,他要把所以的力量都壓在蜀國,他要不惜一起代價,拿下益州。 從黃巾亂起,他戎馬一生,卻碌碌一生,從有到無,從北到南,劉備的神經線再強大,也有些疲憊了。 蜀國,將會成為他最后一個崛起之地。(未完待續。)xh118(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65章 官渡戰始 上 官渡,決戰在即。『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位于官渡南部,三十里之外,中牟城,東北側,有一座高聳的中牟山屹立。 清晨,一片朦朦朧朧的霧氣籠罩之下,中牟山之上,樹木的掩蓋之下,一頂一頂的軍帳連營而建,從山頂延伸到山腳下,形成一個無懈可擊的營盤。| 四月下旬的北地,初夏將至,春意綻放最后的璀璨,在春天時分的早晨,霧氣很重,山腰上,一個隱秘峽谷中,中軍大帳。 曹操睜開蒙蒙的眼眸,翻翻身子,然后才從床榻上坐起來,他伸出雙手揉動著太陽穴,頭有些赤赤疼。 “唉,某家也不得不承認,不再年輕了!” 曹操使勁的揉動著自己的頭顱,不僅僅是頭痛,身上還有一種疲憊感,讓他不得不有些感嘆。 其實他并不算老,四旬出頭的他,正值壯年。 不過相對于昔日他可以三日不眠不休,策馬顛簸,追殺董卓于千里之外,如今只不過是熬個夜研究幾個戰斗的策略而已,他都感覺精神不佳。 歲月就是一柄殺豬刀,即使他如今身體無恙,但是面對高強度的作戰,煩躁的戰略布置,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了。 這時候,大帳之外,一個青年輕輕的揭開了門簾,雙手端著一盤溫水走進來,他看著曹操已經從屏風后面走出來,有些皺眉,低聲道:“父王。如今天色尚早,為何不多休息一番,昨夜父王和戲太尉。郭軍師,張將軍幾人一直在研究戰略至深夜,此時當多多休息!” “呵呵,父王老了,到了為父這個年紀,睡眠不大,早晨比較喜歡早起!” 曹操披著一件外袍。從屏風的床榻走出來,微微抬頭。看到勤勞的青年,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擺擺手,道:“若是為父還在子丹你的這個年紀。既可數日不眠,亦然躺在死人堆之中熟睡,如今不行了!” 這個青年的名字叫曹真,字子丹,是曹操的一個養子,曹操兒子不少,不僅僅是親身的,收養的也有還幾個。 昔日曹真的父親秦邵為曹操而戰死沙場,曹操憐惜其留下的一雙孤兒寡母。便把姿色不凡的妻子收入后宮,還領養其兒子。 曹操是一個梟雄,屬于真小人。他從來就不顧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只要他敢去想就敢做,這是他的一個不知道是優點還是缺點的性格。 作為一個男人對別人的妻子,心中總有一絲的窺探的心里,不過大部分的男人都只是敢去想,而不敢付之行動。《 i更多更全》曹操卻不一樣,他既然敢去窺探。他敢去做。 所以在歷史上,曹操給后世的人留下的獨愛人、妻的印象。 不過曹操還有一個好的品質,他對買一送一的買賣從來不拒絕,收了人、妻之后,對于其子愛屋及烏,也是悉心的培養。 曹真是他幾個養子之中,最看好的一個,少年勇武,勤奮好學,有統帥的潛質,如今在魏國最精銳的騎兵虎豹騎下領職。 他還是曹操最信任的人,添為自己貼身親兵。 曹操的安危是從來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典韋和許褚這兩個哼哈二將左右門神,只要豎立其中,就算千軍萬馬也上不了曹操。 不過這兩個大老粗,始終不如曹真貼心細膩。 他把曹真放在身邊,也有好好培養的意思,讓他多長見識,畢竟他身邊哪怕是一件小事,都能關乎整個魏國的存在。 “父王如今乃是春秋鼎盛之期,何出此言?”曹真從銅盆水中,撈起一條毛巾,雙手把一條毛巾擰干,遞給曹操,微笑的道。 “人都會老的!” 曹操在曹真的服侍之下,洗涮的一番,一邊洗臉,一邊淡淡的道:“這幾年要不是志才憋著性子,死活都讓華太醫堅持為孤調養身軀,孤還未被能有這等精氣神!” 他有一個頭痛的病,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過戲志才讓華佗每一個月都堅持給他檢查調養身體,倒是讓他的病痛漸漸的消失。 這段時間,他急躁官渡之戰,頭痛病又有些復發了,所以才會讓自己的看起來有些面色不太好。 “父王,要不我加急傳書,讓華太醫來一趟的中牟?”曹真自然也知道他的病,便低聲的道。 “沒有必要!” 曹操搖搖頭,他在曹真的幫助之下,穿著整齊,然后端坐在的中帳的案桌之前,審視了幾份許都送來的奏書,微笑的道:“父王雖然老了,但是還不至于這么虛弱,這點苦還是能吃的下的!” “大王,鬼卒統領,陳成求見!” 這時候,門簾之外,一個親兵高聲的道。 鬼卒大統領賈詡之下,有七大統領,陳成就是其中之一,算是一個排位比較先前的統領,負責官渡之戰的情報。 “讓他進來!” 曹操目光微微一動,立刻開口道。 一個三十來歲,穩重斯文的青年輕輕揭開門簾,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站在曹操面前,很恭敬的躬身行禮,道:“鬼卒陳成,拜見大王!” “無需多禮!”曹操擺擺手,有些急促的問道:“汝一大早前來,是否有好消息告訴孤?” “嗯!” 陳成目光閃亮,連忙點頭,然后道:“鄴城昨日八百里加急傳來一個消息,審配已經收監了許攸一家,還斬殺的好幾個,如今消息臣自作主張,已經讓鬼卒的人傳給許攸!” 這事情鬼卒在其中添油加醋,才會讓一直和許攸有矛盾的審配在這個關頭對許攸在鄴城的家人動手。 許攸曾經兩次上諫袁紹:“曹操兵少,不如分兵南下,先拿下許都,再戰曹操主力。” 可是袁紹始終不同意,他對曹操有心結,所以一定要先拿下曹操,而且為此還當著眾將的面前,數次怒斥許攸,有不少人都認為許攸在晉國開始失寵了。 因此,留守在鄴城的審配也有些方面的想法,所以以許家犯法的名義,把許家幾十口人都打入的牢中,還殺了幾個反抗的,連許攸的兒子都死了一個。 這個剛好給了鬼卒一個機會。 “好!” 曹操聞言,神色大喜,目光湛然,看著陳成,問道:“汝可有信心,策反許攸?” 官渡之戰,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許攸就是這個東風。 “許攸此人,追隨袁紹已經多年,對于袁紹還是有些忠心的,如今雖然對袁紹心懷恨意,但是想要策反,還需要看到魏國的誠意!” 陳成輕聲的道。 “孤的誠意?”曹操目光微瞇,道:“難道要孤親自走一趟官渡嗎?” “臣非此意!” 陳成聞言,感覺搖頭,連忙說道:“大王乃是萬金之軀,豈可冒險,臣之意是如今營中有一人,可代表大王前行,招攬許攸!” “子桓?”曹操聞言,目光一動,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神色之中有些有些疑惑,低聲的道:“他畢竟年幼,可否擔此任否?” 魏國大軍北上,大王子曹昂監國,而二王子曹丕和三王子曹彰都漸漸長大,自然也得隨父親上戰場體現以下戰場的生活。 無論哪一個諸侯國,王室男兒,生逢亂世,上戰場是難免的。 陳成聞言,沉默不語,這個意見他已經提了,但是如今決定,不是他能左右的,況且這其中牽涉魏國的王子,更加的需要謹慎言語。 魏國大王子曹昂大勢已成,一枝獨秀,但是二王子曹丕也開始漸漸的長大,展現出了他非凡的政治才能,朝中更有人為曹丕造勢,意圖和曹昂相爭。 至于曹彰,雖然他年紀和曹丕相差無幾,但是他比較喜歡軍旅,而且天生神力,年紀輕輕,就擁有一身武藝。 即使被譽為魏國第一武將的典韋也對其贊愛有加。 曹操更加喜愛有加的稱之為:黃須兒! “父王,不如此次某隨子桓走一趟如何?”這時候曹真突然站出來,請戰的道:“許攸此人關乎官渡大局,子桓為魏國王子,大王之子,如今年歲已長,非嗷嗷小兒,他有義務走這一趟!” 他很清楚,如今曹操就等著許攸下鍋,只要許攸來了,這一戰,魏軍已經五層的把握。 “好吧!” 曹操聞言,看了一眼曹真,想了想,半響之后才點點頭,朗聲的道:“昔日孫家仲謀,十歲不到,便可隨其父征戰于汜水關,在兩軍陣前,毫不畏懼,怒斥敵軍主將,此乃何等風采,吾曹家兒郎,也不能比起遜色!” 他第一次看來孫仲謀,就是孫仲謀在兩軍陣前,和西涼悍將華雄爭鋒相對的情景。 那時候他就感覺孫仲謀的不凡。 他幾個兒子,曹昂,曹丕,曹彰,都不錯,但是相比孫家雙雄,依舊有些的不如。 孫家伯符,霸王之姿,孫家仲謀,智謀無雙,皆然是一等一的人中之龍。 “父王,某定當和子桓一起,為魏國立功,招攬許攸!”曹真目光凜然,躬身而下,堅定的道。 曹真領了任務之后,迅速的離開了曹操的營帳,陳成在繼續為曹操匯報這幾日的收取的官渡情報。 官渡這一戰,魏軍一直在示弱,從一開始黎陽白馬之爭,再到后面的延津大撤退,最后連官渡都放棄了,拱手相讓,就是一步步的引誘晉軍南下,形成一條將近千里的戰線。 如今布局已經全然的完成,就等最后一戰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66章 官渡戰始 下 三日之后,曹真和曹丕兩人很順利的把許攸從官渡前線給帶來了回來。 許攸從接到鄴城變故,就親自去面見的袁紹,怒斥審配,但是袁紹卻對他用拖字訣,讓他心灰意冷,投誠于魏國,便變成了順水推舟的事情。 曹操聽到此消息,心情大喜,為了能表示魏國的誠意,赤足而出營,踏著細細的石路,親自走出營門,迎接許攸。 許攸看到這一幕,心中大為感動。 兩人的會面十分的愉快,甚至有一絲相見恨晚的意思,一席的交談下來,兩人相談甚歡,許攸算是真誠了歸順魏國。 接風宴之后,許攸為了讓自己加盟魏國有些價值,便獻上了一份投名狀,晉國數十萬大軍以官渡中心,東西縱橫,拉開了一個數十里長的營盤,這一個營盤之上的詳細兵力布置已經被許攸畫成了一份詳細的草圖。 這成為他投降魏國的一份投名狀。 曹操得到此圖,心中有一抹壓抑不住的喜悅。 這不僅僅拿到了晉國的兵力布置,還得到了自己以來最想得到的消息,晉軍的糧倉所在,烏巢! 曹操拿到的這一份兵力布置圖之后,雷厲風行,立刻召集偏將軍以上的所有將領謀士,召開決戰之前的戰前大會。 “我們第一步,焚燒烏巢儲備的晉國幾十萬的大軍的糧草!”寬敞的營帳之中。一盞盞油燈的光芒之下,眾將和謀士們擁簇著曹操,齊齊的圍簇在巨大的沙盤之前。 “這很困難!” 眾將聞言。一個個看著沙盤上的地形,面色凝重起來。 “烏巢地理位置特殊,想要奇襲烏巢,必須要撕開官渡營盤的一個缺口!”大將夏侯淵低聲的道。 “這里是封丘,想要破烏巢,必須要過封丘,它是我們第一個要越過的關隘!” 郭嘉瞇著眼眸。手中羽扇搖晃,目光死死的看著沙盤上的封丘地形。道:“晉軍在此,起碼已經布下了將近三萬精銳,再憑借著這座城的堅固,如果我們沒有六七萬兵馬強攻。根本不可能拿不下!” “而且,如果我們如果展開了對封丘城的強攻的話,必然會引起晉國大軍的戒備!”程昱站出來,補充的郭嘉的話:“田豐等人皆然不是糊涂之輩,若有了戒心,我們就做不到突襲烏巢的效果!” “就算我們僥幸過了封丘,還是濟水,濮水,兩條大河就好像天險。在捍衛著的烏巢的地形!”荀攸指了指沙盤上了兩天天藍色的粗線,微微有些撓頭,嘆了一口。道:“晉軍選擇烏巢為糧倉,不得不說,不得不說,這是一步好棋!” “這一個糧倉的位置是田豐選的!” 許攸站在曹操旁邊,目光有些的羨慕的看著魏國一眾謀士毫無顧忌的暢所欲談,這是晉國沒有的一種氛圍。 晉國無論是疆域。國力,人口。人才,大將,兵力,其實都在魏國之上,但是他們卻被魏國少了一份團結之心。 晉王袁紹出身于世家,好禮儀,講規矩,而且少年時期好學于帝王權謀,所以他不希望麾下的人擰成一團,反而用盡手段,讓他們對立起來,這讓他才安心。 他保持平衡的手段的確算是出神入化,但是他的手段之下,卻麾下的人多了一絲謹慎,少了一份沖勁,所以整個晉國朝堂看起來有些死水一壇。 最重要的是,因為袁紹的自作聰明,讓他麾下的幾個出色謀士漸漸的從保持對立平衡開始漸漸的變成的一種對于對付的敵意。 如果說袁紹有什么不如曹操的,恐怕只有一個了,縱容窩里斗。 就是因為他的縱容,讓他麾下的幾大謀士,都有些窩里斗,許攸前些年在朝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彈劾了審配,而審配也在這個時候,動了許攸家人。 這才讓許攸對魏國投誠。 一子錯滿盤皆落,許攸投降于魏國,帶來了晉軍的兵力分布圖,也帶來烏巢這一個晉國營盤布置的破綻。 僅憑著這一點,魏國和晉國的天平開始傾斜。 “田豐當初認為魏國的撤退有些不合理,從白馬到延津,都太快了,所以他曾經意圖諫議,讓袁紹在延津扎營安寨,但是袁紹認為,魏軍不敵,退兵很正常,所以直接率兵南下官渡!” 許攸對著魏軍眾將的目光沒有膽怯,侃侃而談,繼續的道:“最后田豐諫言不成,便再次建議,把大軍的糧倉安置在官渡的后方,烏巢!” “田元皓果然精明!” 戲志才和郭嘉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郭嘉嘆聲的道:“若是袁紹肯聽田元皓的諫言,恐怕這一戰,我們就算勝利,最起碼也要拖上個三五年!” 官渡這個戰場,是他們用的好長時間布置的。 如果是晉軍聽了田豐的諫言,把延津當成戰場,就算不敵魏軍,他們也可以從容撤兵,戰敗之下,傷亡也不會很大,因為有黃河作為為天險,他們根本就已經立足在不敗之地。 所以這一戰,只能是慢慢的絞著。 但是兩軍決戰的戰場如果在官渡,那么晉軍若是戰敗,想要退兵北上,黃河天險就成為了他們的一個埋身之地。 截然不同的一個效果。 “如此良言,卻不懂接納,袁紹此人,若是不敗,天理難容!” 曹操雙眸有一抹諷刺的光芒閃爍而動,冷哼了一聲之后,目光掃過眾人,問道:“汝等說,孤當如何破烏巢?給袁紹當頭一棒!” 他對這一戰,更加的有信心了。 “烏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沙盤的烏巢地形之上。一個個開始沉思了起來,想要破烏巢,要越過的地方太多。稍微不慎,就會全盤落空。 “繞路!” 一個魏國大將站出來,指著沙盤的一個路線,低聲建議的:“虎豹騎有突襲只能,東行三十里,北行三十里,再繞回來。繞過俊儀和封丘,以東側而擊之!” “不行!” 有人卻搖頭反對。道:“晉軍他們不傻,而且他們的斥候兵的力量也不弱,騎兵動作很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讓他們發現了,我們的意圖就赤果果的暴露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到時候恐怕不是突襲,而且虎豹騎的都可能進入圈套!” “文遠,汝認為如何?” 曹操想了想,最后看了一眼沉默之中的大將張遼。 張遼投降以來,一直為他鎮守九江,但是他的統帥才能,臨場戰斗指揮才能。都是曹操一直在注視的。 “大王,在吳國兵書的《三十六計》,勝戰計之中有一計。為瞞天過海,還有一計為聲東擊西!” 張遼站出來,目光冷然,一抹精芒閃爍,拱手的道:“如今魏晉兩軍已經擺陣相對,所有人都知道決戰在即。這個時候,若是魏軍率先發起最后的決戰。不會引起任何的懷疑,而且袁紹必然應戰,當他把注意力放在前線決戰,他對烏巢的注意力相比放低,雙方全面出擊之下,魏軍如果強攻封丘,理所當然,我們就大搖大擺的殺過去,只要速度夠快,就算他們反應過來,又何妨?” “細細說來!”曹操目光湛然而亮。 “大王,某的意思是,從一開始的激戰,我等需示弱,正面的戰場之上,官渡,中牟,雞洛山……一日反攻之后,立刻轉為防守,支持三日以上,然后用虎豹騎的突襲,烏巢必破,烏巢一丟,晉軍必然軍心潰爛,我們趁機反攻!” 張遼順著沙盤,大略的說了一番,然后自信滿滿,斬釘截鐵的道:“官渡一戰,魏國當以一戰功成!” “好!” 曹操聞言,面容大喜,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朗聲的道:“文遠,官渡南營所在,乃是正面相對晉軍,十萬精銳主力,孤今日全數交于爾,爾可敢領命?” “末將必然不負大王所托!” 張遼俯首而下,恭敬的領命。 “曹純,曹仁!”曹操開始點將。 “末將在!” 曹家兄弟站出來,拱手而待。 “曹仁,領兵五萬,一日拿下封丘!”曹操問道:“能否做到?” “末將愿意立下軍令狀!” “很好!” 曹操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眼曹純。 “子和,三萬虎豹,孤今日全交給汝統領,封丘一下,汝立刻北上,這一支騎兵已經耗費魏國無數人力財力,雖然我們都知道,它的戰斗力冠絕于三軍之上,但是終究沒有好的戰績告訴天下人,所以,它依舊籍籍無名,汝想要揚名天下,就看此戰!” 曹操的聲音淡然,有一抹決絕:“三日之內,若是虎豹騎拿不下烏巢,那么魏國虎豹騎就地解散!” 虎豹騎是魏國的終極騎兵,昔日東海一戰,出身南方的霸王鐵騎,戰斗力居然把他們這些北地騎兵打的落花流水。 曹操在這一戰之后,還得到了吳國發明的騎兵三寶,便開始組建魏國的精銳騎兵,虎豹騎。 虎豹騎一開始只有三千人,后來魏國成立,虎豹騎重組,在各軍騎兵之中挑選精銳,形成了三萬精兵。 “大王放心,頭可斷,絕不辱虎豹之旗幟!”曹純面容有一抹堅定。 “很好!” 曹操對曹氏和夏侯氏的大將都喜愛有加,在他們這一代人里面,曹純是最年輕的,也是最有資質的騎兵大將。 “諸位各就各位,明日子時,孤戰鼓一響,不勝不歸!”曹操對著眾將,朗聲的道。 “不勝不歸!” 眾將戰意凜然,眾志成城。 其實大致的戰略他們早已經定了下來,如今最終的決戰時刻定下來之后,眾將開始忙碌著最后的備戰。 郭嘉程昱幾個謀士去調諧各方營盤的合作方案,戲志才留在的曹操身邊。 “志才!” 曹操背負雙手,屹立在黑夜的星空之下,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著金陵城的方向,淡淡的道:“此時此刻,金陵城應該快要血流成河了吧!” “三日前,金陵城傳來消息,孫仲謀已經返回的金陵城!” 戲志才目光蘊含著一抹戲謔,嘴角勾勒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道:“孫仲謀的確是一條真龍,但是孫伯符可是一頭狂傲的獅子,金陵城……呵呵!”(未完待續) 第567章 金陵城 1 四月,底。『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首發) 金陵城,東郊,鐘山。 夏日將至,樹木長的越發的茂盛起來,這一片連綿起伏的群山,青蔥蔥的一片,映照著輝煌的金陵城,越發的雄偉。 金陵書院。 這一座書院屹立在鐘山有些年月了,隨著開始畢業的學子走上了朝堂,一點一滴的底蘊開始漸漸的積累,如今這里已經成為鐘山了一大風景。 書院的最高處,一座雅致的祭酒書齋之中,香席鋪地,熏香氤氳,氣氛顯得清新安逸,鄭玄和孫權,一老一小,席地而坐,中間隔著一張案桌,案桌上擺著一盤棋局。 孫權是不太喜歡跪坐,不過老頭子這種人,用了一輩子的跪坐方式,是改不的了。 “老師,你一直教你的學生要學會上善若水,可是為什么對我就這么狠呢?”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眼眸看著狼藉的棋局,有些苦笑不得。 鄭老頭子也太狠了點,下盤棋而已,放松一下心情,用的了一上來就窮追猛打嗎,就他老人家那出神入化的棋藝,孫權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一個時辰不到,已經下的十盤棋了,盤盤都是大潰敗。 這盤棋又完了! 孫權必須要承認一點,自己的棋藝的確有些的臭不可聞,但是鄭老頭子好歹給點面子,讓自己的多支撐那么一會不行嗎? 不用這么趕盡殺絕啊! “呵呵,仲謀,棋如人生!” 鄭玄這幾年為了金陵書院,勞心勞力,雖然精神面貌不錯,但是整個人仿佛又蒼老的好幾分,須發潔白,一襲儒袍,有些仙風道骨的風貌。 “人生也不一定要這么絕殺的啊!” 孫權撇撇嘴。 “人生也如棋,該退的時候退。該進的時候,就要勇往直前!” 鄭玄瞇著眼眸,目光看著孫權的苦瓜臉,右手輕輕拂動自己下頜的白髯。淡然的道:“上善若水,那是局外人的態度,可你是局中人,逃不了,上善若水。就是死路一條,你只能勇往直前,殺出一條鮮血鋪墊的大道來!” 鏘鏘的聲音讓孫權有些感慨。800 “老師,你這句話會讓金陵城血染滿地!”孫權微微一笑,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澀。 一步棋,一殺戮。 他如今手握重兵,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態度,都讓將近兩百萬人口的金陵城動蕩起來,血流滿地。 “金陵城這里流點血。總比整個吳國都要崩潰來的好!” 鄭玄不是一個古板的儒者,他是大儒,雖然沒有當官,但是對于朝野,他看了比任何人都要清晰。 他經歷過亂世的動蕩,經歷過大漢朝的覆滅,經歷了諸侯的爭霸,經歷了吳國的崛起,他看問題的局限早跳出了框框之中。 成大事者,必然棄小義。 在吳國這些年。他看到的一股希望,他不希望吳國因此而分裂,也不希望吳國就此而落幕。 “學生認為,和老師下棋。有些的自虐傾向!” 孫權聞言,面色不變,神情之中有一抹淡然的無奈,站立起來,對著鄭玄躬身行禮:“下一次學生絕對不找老師下棋了!” “你不愿意,老夫還不樂意呢?” 鄭玄聞言。眉頭一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老夫這么多的學生之中,就你的字寫的最難看,你讀書最不用功,你下棋最爛,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小聰明,老夫非要好好教訓一番!” 孫權算是鄭玄的入門小弟子,和普通的學子不一樣,但是這個小弟子卻有些不學無術,雖然有些天賦,但是說他文采風揚,他連一步論語都無法解讀。 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琴棋書畫,無一精通。 “好吧!” 孫權聞言,面容微微苦笑,在這老頭子面前感覺承認錯誤:“學生錯了,學生辜負的老師的一片厚望,學生這就告退,免得老師生氣!” “仲謀!” 鄭玄突然叫住了孫權:“小心點,若是是不可為,老夫這里給你留個位置!” 他對孫權有信心,但是金陵的局勢,孫權已經失去了先手,即使他如今率領的數萬雄師,攜帶著無雙威勢,班師回朝,兵臨城下,也遲遲不敢入城。 一座金陵城,代表著吳國至高無上的權威。 即使孫權,也不能冒犯這一個權威。 “啊?” 孫權走到門口,突然聞言,微微一愕然,回頭一看,看著鄭玄面容上的一絲憂心,俊秀的臉龐上展露出來了一抹舒心的笑容:“老師放心,學生還不想死,金陵城雖然雄武,但是也看對上什么人,這是我的主場!” 孫權從荊州班師回朝已經好幾日了,但是如今卻遲遲不入城,如今數萬兵馬皆然盤踞在東郊鐘山一帶,估計現在城中的有不少人都認為他是害怕了吧? 畢竟如今城中掌控局面的是孫翊,孫翊的西營已經牢牢的掌控的金陵城的各大城門,至于盤踞城中的是江東小霸王孫策。 孫策一直不動,但是他盤踞在城中,就是一頭無雙的雄師,孫權不畏懼孫翊,但是不得不忌憚孫策,孫策身邊有一個周瑜,周瑜這數月來的布局,足以讓孫策穩住的金陵城。 而孫權,他對于金陵城,已經失去了一個先手,如今他麾下的兵馬皆然盤踞在城外,如果直接攻城,先不說他們能不能攻下這一座堅固無雙的堡壘,僅僅是說其中的意義,他也會被吳國上下唾棄了。 金陵城,吳國的國都。 無論是如何,在這里動兵,孫權就算有天大的榮譽,就算如今被吳國上下認同,就算他一手打下的楚國,就算…… 他也會被一棍子打成吳國的叛軍。 —————————————————— 夜色燦爛,鐘山幽幽。 一個山谷之中,西征歸來的數萬大軍連同的逍遙津的數萬大軍,還有這段時間李涅從東海調回來的一些兵力,加起來將近有十萬兵馬左右。盤踞在此。 一頂一頂的營帳連綿幾個山峰,森嚴的營盤,散發出凜冽的氣息,讓城中的斥候仿佛都不敢靠近鐘山一步。 “嘟嘟!” 中軍大營。寬敞的營帳之中,燈光通明,蔡琰優雅的嬌軀坐在旁邊,孫權坐在中間抱著小兒子,雙手貼著他粉嘟嘟的小臉。不斷的嬉笑。 甄宓給了他生了一個兒子。 對于一直想要一個貼心小棉襖的孫權,著實有些失望,不過這個小兒子可比大兒子可愛多了,老大一出聲,折騰的很,小的倒是文靜。 “權!”蔡琰美眸閃閃,看著孫權的側臉。 “你在擔心我嗎?”孫權回頭,微微一笑,他的笑容讓蔡琰安心不少。 “你什么事情進城啊?”蔡琰咬著貝齒,柔聲的問道。 “快了!” 孫權抬頭。目光有一絲滄桑,道:“就算我愿意等,他們估計也等不了!” “君侯!” 這時候,營門之外,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進來吧!” 孫權抬頭,看了一眼門外的聲音,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這話音還沒有落下,看來李涅還真的等得不耐煩了。 “夫君,把孩子給我吧。我去看看小宓!” 蔡琰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李涅,然后很溫順的從孫權手上接過孩子,一手提起青色的宮裙,一手抱著孩子。走了出去。 她是一個大氣的女人,飽讀詩書的她,更加明白如今吳國的局勢,這個時候應該是孫權最緊張的時候,她要做的是,不能讓他有一絲的后顧之憂。 “事情做的如何?” 孫權站起來。松了松身上的根骨,看著李涅,問道。 孫翊以為掌控了西軍,可惜,他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入了孫權的圈套,西軍而已,直接釜底抽薪,數萬大軍就會失控。 “差不多了!”李涅躬身的道:“他是一個懂得大局的人!” “老三還能救嗎?” 孫權點點頭,背負雙手,突然問了一句。 “于法不容,罪不可恕!”李涅嘴角勾勒起一抹殺意。 “別跟我鉆字眼!” 孫權回頭瞪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老李,咱們倆誰和誰啊,本侯難道還不了解你嗎,我就你問一句,給不給他一條活路?” 父親已經去了,他不想孫家的爺們在少幾個。 “那就要看他的選擇吧!” 李涅想了想,無奈的道:“他若動手,必死無疑,他若留手,我們的可以酌情的給他留下一條活路!” “你說等于沒說!”孫權目光冷然,道:“現在老三只以為掌控著金陵的大勢,他會不動手嗎?” 孫翊掌控城內的局勢,又有魏騰聯合的不少世家勢力在支持著他,以他人頭豬腦,要是不動,才奇怪呢! “也不一定!” 李涅悠悠然的道:“大王子如今沒有動呢,就他孫翊而已,難道還能翻天不成,也許被大王子嚇唬一下,退縮了也說不準!” “一個人的野心若是打開的一扇門,那么他就會癲狂!”孫權搖搖頭,道:“以前孫策可以嚇唬住他,現在,不行了,孫翊是收不了手了!” “你自己都知道,何必再問我!” 李涅淡淡的道,孫仲謀有時候就是這么天真,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好吧!” 孫權聞言,聳聳肩,抬頭,斜睨了一眼李涅的僵尸臉,道:“是我錯,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美好,這是我的錯,唉!避免不了的事情,還是早日解決,我們幾兄弟終究有一個了斷的,李涅,你現在進城,傳我消息!” “要動手了?”李涅雙眸微微一喜, “你去替我告訴孫策,三日后,我將會孤身一人進城,此次西征,大獲全勝,一舉消滅楚國,開疆辟土,吳國當普天同慶!” 孫權的目光有一抹冷冽的光芒:“他應該給我一個接風宴,也給西征數十萬將士一個風風光光的宴會!” “諾!”李涅點點頭:“地點呢?” “王城!” 孫權目光充斥這一抹復雜的光芒。(未完待續。)xh118(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68章 金陵城 2 金陵城。【首發】 城外如今盤旋著孫仲謀的十萬雄獅,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烏云壓頂的氣息。 西征大軍氣勢沖沖的返回金陵,卻被拒于城門之外。 如今城門關閉,城中的兩個王子意圖很明顯,不讓孫權的兵馬入城,畢竟孫權麾下的雄獅太強的了,若是進城,他們都不是對手。 所有人都認為孫權會惱羞成怒,大舉攻城的之際,城外卻有些平靜了起來的。 沒有擂鼓隆隆,沒有戰旗飄舞,更沒有馬蹄飛揚……十萬雄獅已經全數進駐東郊鐘山,扎營營安寨。 當然,百姓們也不會就此就認為孫權會罷手,只是把握不住他的心態而已。 “如今城門關閉,城外有東侯的十萬大軍,東侯遲遲不入城,看來是想要打下金陵城了!” “大王無遺旨,如今王位不明,東侯若是動手,無疑便是叛軍啊!” “叛軍又如何,成王敗寇,東侯若能登位,誰敢說他是叛軍?” “誰說不是呢?” “要我說啊,東侯可以一手平的楚國的人,他繼承王位,天經地義!” “不要亂說,大王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吳國繼承者!” “……” 這一座數百萬人口的城池,即使上面有強權,依舊抵擋不住流言蜚語在百姓心中發酵起來的。 如今所有人都等著看金陵城這一出兄弟大戰的戲碼。 孫策威武,一直以來都是太子的最大的呼望,而且孫權,一戰赤壁之后,名聲大噪,在大王戰死荊州時候,力挽狂瀾,滅楚國,奪荊州,如今還手握重兵。聲勢如虹。 最重要的是,如今一個在城內,一個在城外,若是打起來。恐怕整個金陵城都要血流成河了。 江候府邸。 孫策高大挺拔的身軀端坐在書房,手握一卷《中庸》,目不斜視,細細的品味其中的奧義,以前他銳氣太旺盛。卻忘了中庸之道。 “伯符!”周瑜一襲長袍,走進來。 “坐!” 孫策放下書,抬頭看了一眼有些風塵仆仆的周瑜,嘴角勾勒一抹輕松的笑容,問道:“城外現在情況如何了?” “很平靜!” 周瑜目光氤氳著一抹精芒。 “平靜就對了!”孫策聞言,沒有意外,只是淡淡的道:“謀定而后動,這才是孫仲謀,他是不會選擇攻城的!” “可他也未必敢入城!” 周瑜目光一瞇,道:“他的兵馬肯定是不能入城的。孫仲謀不會不知道,他進得來,未必出得去!” “入不入城,那就要看看他孫仲謀的魄力了!” 孫策站起來,推開了一扇窗戶,看著窗外的綻放的花朵,淡淡的道:“把我放回來就是孫仲謀最大的錯,金陵城如果開戰,錯的一定是孫仲謀,金陵城若是和。死的也一定是孫仲謀!” “這么說,他已經是沒有路了!”周瑜倒是松了一口氣。 “呵呵!” 孫策搖搖頭,面容有一抹苦澀的笑容:“未必,我們想的不代表就一定是孫仲謀的下場。這小子是一個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我們要是能看得透他的話,何須如此麻煩?” “要么攻城,要么入城,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周瑜目光微瞇。道:“如果是攻城,他還有五層的勝算,但是這一座金陵城的雄偉,憑借著西軍和南軍,他的兵馬,入不了城!” 黃蓋投誠之后,南軍如今已經是孫策的掌控之中,掌控南軍,區區孫翊就不是他對手了,孫仲謀才是麻煩。 至于西軍,孫策沒有對付他們,但是他知道,孫翊一定也不愿意讓孫權入城,就算他不愿意開戰,一旦孫權攻城,第一個面對孫權的就是西軍。 “君侯!” 這時候,呂范突然匆匆而來。 “子衡,何事如此著急?”孫策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眉頭皺起。 “錦衣衛剛剛遞來一句話!” 呂范急忙拱手,道:“三日之后,傍晚之時,便是孫仲謀孤身入城的時候,孫仲謀還傳來一言,他說君侯欠他一個接風宴,欠西征將士一個宴會!” “哈哈哈!” 孫策聞言,微微一愣,面容之上有一抹復雜的笑容,茫然的笑容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無奈:“本侯又小看孫仲謀了!” 入城,是死路一條。 他想不出孫仲謀還能如何翻身? “孤身入城?他孫仲謀哪里來的把握?” 周瑜眉頭蹙起,冷冷的道:“西軍,南軍,就能讓他死無葬生之地,難道就憑王城里面的一個趙子龍,三千御林軍,那么他有些太自信了吧!” “這是一張戰書!” 吃一虧長一智,經歷了荊州大敗,孫策的性子沉穩的不少,平靜的面容涌動出一絲戰意,雙眸一縷一縷的精光閃爍:“既然他已經下的戰書,我們就要迎戰!” “君侯的意思是?” 周瑜和呂范面色微微一動。 “金陵城這一盤殘局,也該結束了,王位在上,鹿死誰手,就看我們的命了,傳吾命令!” 孫策剛毅的面容勾勒起一抹冷然的笑容:“三日之后,晚上,本侯在王宮,大擺筵席,為西征大軍接風,王族子弟,文武百官,世家豪強,都給我一一下帖子,不可空缺!” “諾!” 呂范點點頭:“某現在就去辦!” “伯符,你打算在哪里舉行宴席?”周瑜問道。 “玄武門!” 孫策攤開了一副王城地圖,看了看,言語充滿的蕭殺的冷意,道:“這是王城之中的一個翁,左進右出,直面奉天大殿,進的,卻出不得!” “那趙子龍呢?”周瑜有些憂色。 “你不是說的嗎,趙子龍雖強,但是一人翻不了天。” 孫策雙眸泛著自信的光芒,他不僅僅傷勢康復,而且已經順利的突破的練氣大成的境界,不說用強弓弩床來圍堵,單對單,他也能和趙云打上一場了:“他擋不住我某家的腳步,也救不了孫仲謀的命!” ———————————————— 富春侯府。 孫翊接到的孫策的帖子,目光凜然,面容有一絲的陰鷙。 “接風宴?” 孫翊雙手握緊,冷冷的道:“本來某家還怕你攻城的,但是如今汝既然想要找死,某家就一網打盡!” “三王子,會不會有詐啊?”魏越問道。 “哼!“ 孫翊冷哼了一聲,道:“某家一直恭候良久,等的就是這么一天,就算有詐又何妨,如今某家手中握有重兵,金陵城還是某說的算,孫仲謀若是敢進來,他們就必死無疑,他一死,老大就是弒父殺弟,某家再揭竿而起,必然能登大寳之位!” 看著孫翊美好的想法,魏越有些無語。 孫策,孫權都是一等一的人杰,怎么會就這么容易被他算計你,孫策敢讓孫權進城,就代表他已經掌控城中局勢,孫權敢進城,必然也有底牌。 可憐的孩子啊! 魏越面無表情,不過心中卻對孫翊有些的感慨。 “你去告訴魏騰,掌控王城的時候到了!”孫翊道:“還有,立刻讓常家兄弟的騎兵入城,某不希望玄武門有什么意外!” “諾!”魏越點點頭。 —————————————————————— 魏府。 魏騰神色平靜,盯著手中的帖子,雙眸泛著仇恨的光芒,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冰冷起來的:“孫文臺,昔日汝下旨殺我魏氏半族,今日,某就送你孫家全族,下黃泉!” “若汝能斬殺孫氏一族,魏國不會虧待汝的!”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斗笠人嘶啞陰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三日之后,鬼卒在城中的力量會全力助汝!”(未完待續。)xh118 ... 第569章 金陵城 3 夜色茫茫,皎潔的月色映照在陸家大宅之上,讓這一座屹立在的金陵城北的大宅子顯得更加的恢弘。『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起舞電子書△, 數年前,吳國立都于金陵,金陵城便成立了江東不可任何城池都不可媲美的一座城池。 江東境內的無數世家豪強都紛紛舉家搬遷,一股腦的涌進了金陵城之中,購地置宅。 作為吳國臣子,沒有什么地方比天子腳下更加來的重要了。 陸家作為江東四大世家之一,即使這些年他們選擇低調行事,但是作為老牌世家的龍頭,底蘊氣勢卻沒有絲毫的墜落。 陸家舉家進駐金陵城的時候,大手筆的在王城北側不遠,寸金寸土的地域,建立這一座超過三百畝面積的大宅子,作為陸家大宅。 這一座充斥著江南庭院風格的大宅子,外圍有一道道高聳的圍墻修筑起來,看起來有些不顯山,不顯水,但是只要走進來看,才趕緊到一種傳承的底蘊。 世家不是豪強,靠的不是人口,不是天地,而是一種知識的傳承。 在書院沒有成立之前,大部分的書籍,大部分的典籍,都是掌控在世家階層的手中,這也就是為什么世家在亂世之中,沒兵沒槍,卻依舊能有著這么大的能量。 掌控了傳承的文化,就等于掌控了讀書人。 這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每一處的布置都很講究,是禮儀,是儒者風格,這充分了說明的陸家的傳承底蘊。 大宅之中,有一個人工湖泊之上,湖泊之上。有一個雅致的涼亭,涼亭四周,一盞盞燈籠的光芒閃爍,珠簾垂落,映照光明。 涼亭之內,香席鋪地。香薰氤氳,十幾個美丫鬟在小心翼翼的煮酒,幾張案桌周圍坐著的十幾個人都面容嚴謹,態度緊張。 江東四大世家之一的陸家,家大業大,指的不僅僅是陸家,而是在世家之中陸家一脈的影響力。 如今陸家一脈的幾個主事人,都齊聚一堂,為首的是白發蒼蒼。宛如枯骨的陸康。 陸康雖然已經退下吳國朝堂好幾年了,但是威信絲毫不弱,文人好名,江東書院和金陵書院大火之后,世家也開始建立屬于自己的書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小说网(www.800book.net) 南海書院和遼東書院就是陸家和顧家為首的杰作。『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陸康就是南海書院的祭酒。 相比于以前的陸康,現在的陸康更讓人感覺到有些敬仰。 而跪坐在的陸康身邊的是一個英姿不凡的少年。 金陵縣令,陸遜。 兩人的身邊還圍著好十來各地世家和豪強的家族,江東世家只是一個稱號。指的是江東六郡著幾百年時間之中,漸漸的積累下來的幾十個富有影響力的家族。 四大世家就是江東世家領頭羊。但是四大世家并不是一體,各有脈絡,陸家這一脈,掌控的世家力量自然也不少。 “季寧公!” 其中一個世家,丹陽羅家的家主,年約四十。微微有些發福,他的目光看著的穩如泰山的老者陸康,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如今城內城外,都駐扎了兵馬,眼看金陵亂戰在即。江侯東侯皆然手握重兵,我等該何去何從?” 他們這些人就是有些把握不住,所以才不得不上門來救助。 孫家三兄弟要開戰的事情,已經風靡這個金陵城,鬧得幾乎人人都知道的,這時候對很多人來說,站隊是很講究的。 今天在此的這些世家豪強無論是在朝堂之上,還是在民間,都有不少的影響力,不過他們的這上百年之間早已經和陸家捆綁在一起,只有陸家點頭,他們才會選擇站隊。 現在這個局勢,站隊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站對了,那就是大富大貴,站錯了,那就是滿門被滅。 “對啊!我們該支持何人?” “季寧公,我等皆然為陸家馬首是瞻,如今東侯江侯還有富春侯,都握有重兵,我們該何去何從啊!” “季寧公,你拿一個主意吧!” “……” 十幾個世家豪強的家主眼神都有些迫急的看著老者陸康,不約而同的開口問道。 陸家前任家主,陸紆病死之后,陸家家主的位置傳給了他的兒子陸俊,但是在陸家,陸康這等分量的人才是真正的精神支柱。 “諸位,稍安勿躁!” 少年陸遜站起來,銳利的目光一掃而過,微微有些蹙眉,直接擺擺手,道:“今夜諸位前來,便是商量此事的,汝等都是我們陸家的朋友,一榮俱榮,我們陸家一定會給大家一個答案的!” 眾人聞言,才稍稍的安靜下來。 陸遜既然開口了,相比陸家已經有了應對,他雖然年輕,但是在做的沒有一個人敢輕視他,作為金陵縣令,他的權利比這里任何一個人都要大。 “諸位!” 陸康抬起頭,瞇著眼,一雙渾濁的老眸子之中,閃爍出了一絲精芒,淡淡的開口,道:“汝等星夜前來,不過是因為孫家兄弟之爭而心神不寧而已,既然汝等來了,今夜老夫今日之給汝等一句話,該吃吃好,該睡睡好,天還沒有亮!” “天還沒有亮?” 眾人聞言,微微有些愕然了起來,一個個一頭霧水,有些不太明白。 “季寧公這是什么意思啊?” 其中的一個世家的家主突然回過神,目光疑惑的看著陸康,便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難道是讓我們靜觀其變嗎?” “靜觀其變?”眾人有些沉默了。 “老夫的話今日已經說的,這就是陸家的選擇,汝等請回吧!” 陸康擺擺手,淡然的送客。 “那季寧公保重,我等告辭!” 一個個家主雖然不情不愿,但是得到陸康的這一句話,算是知道了陸家的態度,隨后便離開了陸家。 走出的陸家大門的門口,眾家主依舊有些心神不寧,一個個心事重重的。 “方家主,汝如何看?” “陸家既然不懂,我們何必做動作,不求上進,最少穩住!” “白家主,你呢?” “大好機會,為何不拼一把,成王敗寇,都要賭一賭!” “……” 眾人各懷異心,在天上的夜色映照之下,上了自家的馬車,離開了陸家大宅。 —————————————————— “二爺爺,謝謝你!” 陸遜看著這些家主的背影,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果然,陸康說一句話,比自己說一千句話還要有用,他對著陸康,微微躬身行禮。 陸遜畢竟還是年紀太小的,雖然如今身在高位,還是金陵縣令,但是對于陸家麾下世家的力量的掌控,缺少影響力。 “這一次是孫兒不好,沒法震震住他們,最后還勞煩你長途跋涉的從南海書院趕回來,穩住大局!” 陸遜歉意的道。 陸康畢竟年紀已經大了,在南海呆著,還算是安穩,但是如今長途奔涉,明顯顯露了一絲的疲憊之態。 “無礙,一切不過是為了陸家而已!” 陸康舉起一杯清酒,輕輕的抿了一口,搖搖頭,他的目光看著少年陸遜,有一絲異芒閃閃,一手拂動著下頜的白胡子,嘴角有一抹滿意的笑容。 “伯言,這一次你做的不錯,比你家老子陸俊穩重多了,你和陸俊,也不是誰才是老子,他的性子比你浮躁多了!” 在陸康的眼中,陸俊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反而陸遜才是一個真正能領導陸家的人。 這幾年,陸遜已經開始明里暗里在接管陸家了。 孫堅自從入駐守江東開始,就對盤踞江東數百年,根深蒂固四大世家有了戒備,明里暗里,一直在打壓四大世家。 魏家被打殘了,虞家被鎮壓了,顧家和陸家倒算是幸運的,顧雍的投誠,陸康的退讓,都讓孫堅對他們有一絲的感激,所以他們倒是沒有遭受孫家政權的沉重打擊,反而因為支持新生政權的關系,有些水漲船高,影響力超越江東之外,觸角已經眼神到了整個吳國的疆域。 不過顧家始終壓著陸家一頭,因為顧家有一個顧雍,顧雍精明,懂得大局,行事謹慎,而陸家的陸俊,雖然在他軍事上才能匪淺,一直追隨吳國大將軍潘鳳的腳步,在朝堂上的地位不比顧雍底,但是對于政治處理上卻有些不足。 魏騰數次針對孫權,其中都有陸俊的影子,雖然陸俊沒有直接參與,但是多多少涉及其中。 這也是為什么這幾年陸家會被東侯府一脈一直針對的原因。(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70章 金陵城 4 “二爺爺,其實父親他只是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了,他總是念著昔日江東世家的榮譽,認為世家一脈一榮俱榮,卻忘記了如今已經是吳國的天下。小說/○” 陸遜俊朗而有些白凈的臉龐露出了一抹苦笑,輕聲的道:“吳國之下,決不能有超越朝堂的影響力,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他卻始終看不明白,所以才會一直支持魏騰,這一次,魏騰肯定會動手,我就用了點手段,讓他離開了金陵城,去了潘將軍的身邊,他在這里,恐怕會被魏騰拖下水!” 陸俊是陸家的家主,天無二日,家無二主,他若是在這里,陸遜無法調動陸家的資源。 而陸俊心中始終把世家放在第一位,如果只是站在江東世家一脈的角度來做事情,他倒是沒有做錯,只是他不懂得變通,今時今日的局勢已經不同了。 強勢的吳國政權豈會留下能影響吳國朝堂的江東世家一脈。 為了吳國的太平和穩定,孫堅是不能一棍子打死江東世家的,所以打散是唯一的方法,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站在昔日孫堅的角度來看:我把你們的力量打散了,算是給你們一條路了,你們還是要死皮賴臉的聚在一起,是想造我的反嗎? 上位者,最忌憚的是營私結黨。 吳國以江東六郡為根基,在江東六郡之中,江東世家根深蒂固,已經是讓他有些寢食難安了,在聚合在一起,就超出的他的掌控之外。 在陸遜看來,此舉愚蠢莫過于和和吳國至高無上的王者扳手腕,死路一條。 至于魏騰。其實在陸遜和顧雍掌控的消息之中,他早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你記恨孫權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和魏國鬼卒合作,顛覆整個吳國,這可就不僅僅是孫家的問題,吳國建立不易。如今已經根基初步扎實。 從亂世之中走過的人,沒有幾個會希望吳國崩裂。txt小說下載 所以魏騰,他這就是找死。 “你說的對,江東世家的榮光已經過去了,如今是吳國的江東,我們就需要以吳國為重,才能保住陸家的未來,伯言,你和顧雍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陸康微微瞇眼。『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沐浴在月光之下的陸遜,少年挺拔,英姿不凡,年紀雖輕,但是官威不弱,而且顯得穩重。 他還知道一件事情陸遜和顧雍已經連成一線。 顧雍也早已經從平州秘密的返回的金陵,這兩人暗中肯定有算計,只要算計是什么。他就有些不太清楚。 陸俊不是一個好家主,不過幸好。陸家還有一個陸遜。 對于陸遜,陸康很看好,如果說顧雍能讓顧家保持五十年的輝煌,那么陸遜就能讓陸家在百年之內穩如泰山。 “到底是支持東侯,還是江侯?” 這是陸康比較關系的問題。 “二爺爺怎么看東侯和江侯?”陸遜聞言,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反過來問道。 “還能怎么看,孫家祖墳冒煙了唄!” 陸康聞言,嘆了一口氣,雙眸之中有一抹羨慕的光芒一雙而過。孫家還真的祖墳冒煙了,不然怎么會有這兩個少年雄主身在同一時代。 他沉吟了一下,才細細的道:“孫伯符此子勇武不凡,不缺權謀,能征善戰,小霸王只是昔日他年紀小,如今的他,和四百年前的項籍差不多了!” “那東侯呢?”陸遜問道。 “孫仲謀?” 陸康撇撇嘴,微微有些苦笑,道:“他就是一個怪胎,老夫自問這輩子看人不少,但是卻有些看不懂他,若是說他婦人之仁,他卻心狠如狼,昔日他隨便一策便斷我世家之命脈,面對魏騰,他能眼睛不眨的滅了魏家半族,在荊州,他也能毫不懼色的坑殺上萬俘虜…… 可是心狠如狼的他,卻在掌控局勢之后,把孫伯符放回來的,老夫對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若非當初他卻囚禁了孫伯符,或者斬殺他,然后在西征幾十萬大軍的擁簇之下,登上大寶之位,今日根本沒有什么金陵之爭。 老夫向來想去,最后只能說,他野心不夠,他若是再狠一點,野心再大一點,恐怕即使孫堅在世,也壓不倒他!” “呵呵!” 陸遜聞言,微微一愕,然后笑了出來,陸康還真的說的對,孫仲謀要是再狠一點,吳國根本沒有人能壓得住他:“孫仲謀這樣的人,無論是我,還是顧雍,都不想得罪,而孫伯符,也不是一個善茬,我也不想得罪!” “所以你們選擇的按兵不動!”陸康皺眉:“這不是一個好辦法,新王繼位之后,也許會怨恨你們!” “不是按兵不動!” 陸遜聞言,卻搖搖頭,目光氤氳著一絲精芒,道:“其實很多人都看不明白,江東世家的地位很特殊,這些年大王都沒有能鎮壓我們,那是因為我們關乎整個江東的安穩,無論是誰繼位,都不會那我們來開刀,那我們為什么還要畫蛇添足,我們不動,其實就是對整個朝堂最大的支持!” 世家在江東,在丹陽,在金陵,想要集合力量,易如反掌,對于如果陸家和顧家動起來,絕對能影響這一戰的結果。 但是無論陸遜還是顧雍,都很清楚,他們不能動。 “老夫聽說魏騰已經集合了不少力量,虞翻也出盡了全力,兩大世家可以撼動整個丹陽的力量,即使金陵城也要動蕩,他們是打算全力支持的富春侯?”陸康道。 “不過是作死而已!” 陸遜冷冷的道:“不是某家小看他們,東侯或者江侯,隨便出來一個,都能讓他們死無葬生之地,至于富春侯,更是異想天開,出發江侯和東侯雙雙戰死,不然,他根本沒有一絲的希望!” —————————————————————————— 戰國五年,四月的最后一日。 傍晚! 斜陽的光芒映照在鐘山的一個山谷之中,仿佛一層金燦燦的黃金鋪墊在的一頂頂白色的帳篷之上。 大營之中,蔡琰和甄宓兩雙巧手,在為孫權盤髻頭發,整頓衣袍,然后親自為他披上玄武甲,最后蔡琰把血紅色的朱雀披風系好。 “權!” 蔡琰的美眸有些紅潤,看著孫權,清淚忍不住流淌了下來,今夜是鴻門宴,孫權進了王城,未必能出的來。 “不去可以嗎?” 她對自己的男人有一萬份的自信,卻有著一萬零一份的憂心。 一路走過來,他們不是相敬如賓的那種夫妻,而是互相情根深種,她的理性告訴她,孫權入城,不可避免,但是女人總是感性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去冒險,所以即使她知道不可能,也希望能挽留孫權。 “蔡姐姐,不用擔心我!” 孫權伸出手,撫摸著她潤滑如水的臉頰,輕輕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堅定的道:“你的男人是天下最強大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能擊敗他!” “夫君,為什么一定要入城?” 甄宓也輕輕咬著貝齒,雙手緊緊的握著孫權的手臂,目光紅潤,美眸含淚:“如今你手握重兵,沒有必要這么冒險!” “有些事情不得不這么做!” 孫權一手攬著蔡琰,一手握著甄宓的一雙柔荑,柔聲的道:“昔日是我把孫伯符放回了金陵,是我的錯,錯了就要認,我不能因為我的錯,讓金陵城的百姓陷入戰火,我要入城,因為我不能讓金陵城血流成河!” 金陵城如果沒有孫伯符,這一戰,就可以避免,但是當初他既然選擇了,現在就要認這個結果。 “不過你們放心!” 孫權傲然的聲音充斥著無上的自信:“我孫仲謀是你們的夫君,不僅僅為了自己的而活,還為了你們,我既然敢進去,就有絕對的自信活著走出來,你們乖乖的,在軍營等我!”(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71章 金陵城 5 戰國五年,四月三十日。 夜晚。 長夜漫漫,月色皎潔,星光璀璨,映照著夜幕下的金陵城,黑夜之中金陵城,一掃這些天低沉的氣氛,到處都是一片燈紅酒綠。 一盞盞閃耀的燈籠散發著柔和光芒,布滿一條條大街小巷,整個金陵城,燈火通明起來了。 “今夜,王后娘娘將會在的王城的玄武門宮廷,大擺朝宴,犒勞西征功臣,普天同慶!” 如今城中到處都是朝堂黏貼的告示,這一則告示讓整個金陵城都沸騰了起來,即使是壓抑的氣氛之下,城中的百姓都紛紛走出的家門。 大部分的百姓都聚集在正陽門直通王城的馳道兩側。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不是王后娘娘的宴會,而是江侯對城外的東侯擺出了一個鴻門宴。 頓時,一雙雙目光都盯著城外,他們想要知道,孫權到底會不會赴宴? 孫權今夜若是赴宴了,那么他必然會身陷其困,但是孫權若是不赴宴,那就等于和朝堂撕破臉皮,那么金陵城就會陷入一片戰火之中。 他的選擇,關乎著金陵城數百萬百姓的未來。 沒有人愿意陷入一片戰火之中,但是也沒有人認為孫權會入城赴險,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之中,孫權出現了。 戌時一刻,月色明亮,孫權的身影終于出現在的正陽門之外。 城門之外,孫權怒馬鮮衣,一改昔日翩翩公子的形象,腰佩龍淵,披風獵獵,身后只是帶著不到三十名的親衛,疾馳而來,揚起千萬塵土,宛如一頭巨獸。 他們最后停在吊橋之下,平靜的站立在的護城河之外。傲然的看著這一座金陵城。 “是馬蹄聲?” “最多不過百人騎兵!” “應該是東侯!” “東侯魄力果然非同一般,沒想到他居然敢孤身入城,以身赴宴!” “如今城中早已經被東侯和富春侯控制了,他入城。那就危險了!” “……” 劇烈的馬蹄聲讓聚集在城門的百姓們皆然驚異了起來,一片的喧鬧了,一雙雙目光有些激動的看著關閉的城門。 孫權入城,讓他們都有些意外。 “金陵城,我回來了!” 城門之外。孫權抬起頭,目光看著這一座偉岸的城池,有一絲的惆悵光芒閃爍,他也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一手締造的金陵城居然會對他關起了大門。 咯吱! 正陽門的城門大開,城中的周瑜率領三百霸王鐵騎,悠然的走了出來的,看清楚的孫權只有三十騎兵,迅速的放下了護城河的吊橋。 周瑜對著孫權,微微一笑。拱手道:“侯爺,請,王后娘娘已經在王城擺下宴席,恭候大駕,為侯爺接風洗塵!” 對于孫權居然有如此膽量孤身進城,周瑜的心中實在死百思不得其解。 為此,他還不斷派出了幾十撥的斥候兵,深入鐘山了腹地,很清楚的確認了的孫權兵營的狀況,據傳回來的消息。孫權的十萬雄獅并沒有大規模離開的鐘山的跡象。 這樣就有些說不過去。 鐘山畢竟是金陵的城郊之外,距離金陵的城門還有一定的距離,如果孫權選擇入城,他麾下的兵卒怎么會這么平靜。明顯不把孫權的安全當一回事。 這不應該啊! 在周瑜的考慮之中,就算孫權愿意入城了,他麾下兵卒最少也應該率兵圍城,就算不攻城,也要給城中的孫策制造一股強大壓力,來穩住孫權的安全才對。 當然。除非孫權是來找死的。 周瑜是絕對不相信孫仲謀是來找死的。 所以,他認為孫仲謀一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底牌。 這樣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周瑜想了很久,一直在想,想到現在還沒有能猜到孫權到底在這座金陵城隱藏了什么底牌,讓他有如此的膽量,居然敢孤身進城。 “進城!” 孫權沒有看周瑜,面無表情,雙腿一夾馬身,戰馬嘶鳴,躍身一跳,一馬當先,直接越過的周瑜的聲音,身后揚起的血紅色披風,展現了他的神采飛揚的一面。 他今夜來,不是敘舊的,而是戰斗的。 從今夜開始,逆我者,死! 周瑜微微一愕然,他騎著馬,在孫權身后,目光凝視著這一幕,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澀:“好大的殺氣,伯符,希望你不要后悔了,現在的孫仲謀,我們未必能對付的了!” 現在,他更加相信,孫權是有備而來的。 以前的孫權,聰慧,精明,卻少一絲銳利,但是如今的孫權,怎么看都有些肆無忌憚了起來,把孫權逼得這一步,和孫策有莫大的關系。 “東侯來了!” “真的是東侯!” “恭迎東侯!” “……” 孫權一進入城,映入他眼眸深處的是一片望望無際的人影,在馳道的兩旁,已經涌起了一層層的人影,把馳道包圍的水泄不通。 這些百姓看到他的聲音,明顯有些激昂。 如今孫權,在金陵城的百姓心中的威望已經改過的孫策,特別是他一手打下了荊州之后。 激奮的百姓,若非執金吾衙門和縣衙的人維持秩序,早已經亂起來的,這人山人海的百姓,這鼎沸的聲勢,讓孫權心中有一種眾望所歸的感覺。 “汝等信我,我便要保住爾等之平安,我不會讓金陵城的戰火點燃的!” 孫權心中有一絲感動,暗暗的道。 “是不是有些眾望所歸啊?”周瑜追上來,問道。 “這是我應得的!” 孫權毫不謙虛。 越過一道道人影,孫權對他們并沒有說話,也沒有許下諾言,在他們的注視之中,他策馬奔騰,直接的殺入了王城。 ——————————————— 吳國王城有四門,南為午門,西面是西華門,東面是東華門。北面的才是玄武門,玄武門和金陵城的太平門連接,依靠著城內的一座富貴山。 玄武門不是一個城門,而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城垣。是一個關隘,左右一個個棱堡和甕城,形成了一個城中之城。 想要從北門攻入王城,玄武門是必須要越過了一個堅固無比的關隘。 這個城門之中,一座座庭院寬敞。一道道堅固的城墻延伸,縈繞著一個大校場,這一個大校場最少能容納上萬兵力以上,而且它連接內廷,四側城垣,東望鐘山,西接玄武湖。 如今這一片校場之中,已經成為了歌舞升平的一個舞臺,歌聲悠然,翩翩起舞。 四周城墻是御林軍在鎮守。 城墻之下。校場之中,文武百官,齊聚一堂。 四周的大紅燈籠高高掛,映照的整個校場光明無比,校場的中間,一個高臺聳立,四側是一張張的案桌,案桌之側,坐著一個個能影響整個吳國的文武百官,世家豪強的家主。 今夜。這里集合了不僅僅是文武百官,而是吳國各個層面之上,能影響吳國政體,將近八成的決策者。 盤坐在高位的是王后吳婉。吳婉身邊的是王妃吳琴,左右兩側還有好七八個貴妃,整個后宮都聚集在這里了。 站在吳琴身后,宛如一根標槍的是趙子龍,鐵甲銀槍,白色的披風。威風凜然,僅僅是站在那里,就已經震懾所有人了。 吳琴的左側是孫策,右側是孫翊,兩人神情平靜,悠然的喝著小酒,而兩兄弟身邊坐著的是少年孫匡,孫朗,還有大郡主,香香郡主,伊伊郡主,還有六個年僅幾歲的小不點。 歷史上孫堅死的早,只有五個兒子,三個女兒,但是這一世,孫堅多出了將近了十年的壽命,多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 王家子弟之下是九卿,三公不在,九卿為尊,吳景,孫靜,虞翻……一個個安然盤坐,靜靜的等待著。 接下來是文武百官,還有在金陵城影響力不凡的世家豪強,皆然被一一請來了,就連幾大商會的會長也被請來了。 吳國數年來,出來開國盛典之外,從來沒有一次能聚合這么多人。 “東侯,到!!!!!!!!!!” 歌舞的聲音之中,突如其來的一個尖銳的宦官聲音響起,讓眾人猛然一震,一個個都看著玄門的大門。 “奏樂!” 孫策高大的身軀站起來,看著玄武城門,雙眸迸射出一抹灼熱的光芒,長喝一聲:“恭迎為吳國立下汗馬功勞,西征大功臣,孫仲謀入宴!” “恭迎西征大功臣東侯入宴!” 眾人站起來,長聲而鳴。 駕駕駕! 孫權馬如虎,人如龍,猶如一道狂風,踏著城門,以神采飛揚的姿態出現在眾人的眼眸之中。 咔! 當他進入的玄武門之后,城門直接關閉了,把里面變成了一個密封的空間。 “兒臣拜見母后!” 孫權順著中央的大道,直接策馬至高臺之下,然后跳下馬背,一步一個臺階,踏著沉重的步伐,走上高臺,俯身行禮。 “吾兒平身!” 吳婉輕輕的抬手,端莊高貴的俏臉之上有一抹的嘆息。 丈夫雖然戰死了,但是兒子都平安回來了,可是吳婉卻感覺到一絲暴風雨的氣息。 “諾!” 孫權站起來,目光掃過孫策,再看了一眼孫翊,他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那一抹復雜的眼神并沒有逃過兩人的眼光。 “賜坐!”吳婉抬抬頭,擺擺手,道。 “謝母后!” 孫權在孫策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一樣高臺之下的文武百官,還有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動,回頭看了孫策一眼,淡淡的道:“大兄,今天這場戲玩的這么大,你打算怎么收場?” 他不過是想要一個王族之內的宴會,好解決他們兄弟的爭端,倒是有些意外孫策居然玩的這么大。 這是不死不休的節奏嗎? “這得問你啊?”孫策微笑的道。 “我怕你受不了場!”孫權目光冷然。 “為兄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孫策的氣息的一下子鋒芒銳利了起來:“怕就怕你今天走不出這里!” “那你最好拿出點本事來!” 孫權目光微瞇:“不然,今夜死的未必就是我孫仲謀!” 到了這一步,就看誰的手段比較高了。 這時候,王后吳婉從鳳座之上站立了起來,鳳眸迸射出一抹王后的威嚴,掃過高臺之下的一張張臉孔。 “眾所周知,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 吳婉鏘鏘的聲音糾動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今夜本宮之所以在此盛宴諸位,不為西征之事,只為吳國之君!”吳婉鳳袍一揮,頗具威嚴的道:“大王已經故去數月,未留下片言只語,為了吳國江山的穩定,新君必須繼位!” “吾等恭請王后娘娘之言!”眾人對著的吳婉的身影行禮。 “恭請大王!”吳婉長袖一揮,嬌聲如雷,鏘鏘入耳。 內廷之中,三十六個大力士,扛著一副玉色的棺木,棺木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這是用冰塊來鋪墊的。 為保住孫堅肉身,吳婉一直用冰塊來冰封著整個棺木。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微微已經,連忙俯身行禮。 “大兄,數月過去了,父王為何還不下葬?”孫權眉頭凝成一個川字,看了孫策一眼。 “母后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新王不繼位,父王不下葬!” 孫策淡然的道。 孫堅雖然死了,但是一日不下葬,他就還是吳國的國君,吳國就不算無主。(未完待續。) 第572章 金陵城 6 歌舞已經停息,全場有些冷寂,孫堅的靈柩帶著冰冷的氣息,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這讓眾人心中有一抹緊張的氣氛。 好戲要登場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今天晚上到底誰能登上吳國的大寶之位,成為吳國日后第一無二的王者。 東侯一脈,江侯一脈,世家一脈……都紛紛握緊的拳頭,摩拳擦掌。 吳婉深呼吸了一口氣,走上來,目光深情的看著丈夫的靈柩,看著靈柩之中丈夫那張四四方方的剛毅臉龐。 “大王,今夜臣妾就當真你的面,甄選吳國新君,讓汝可安息于九泉之下!” 吳婉的玉手輕輕的撫摸的靈柩,幽幽的道。 他們沒有什么刻骨明顯的愛情,夫妻在成親之前從未見過,成婚之后,一直相敬如賓,感情溫潤如水。 吳婉嫁給了孫堅的那一天,就知道她是為的這個男人而活的。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天下最偉岸的男人。 他在外征戰天下,她就在家打理內務,讓他安心,無后顧之憂。 他是吳國的王者,她便是他的王后,在他掌控天下權柄,感覺到孤獨的時候,默默的支持著他。 “母后,兒臣有事情啟奏!” 這時候,孫翊突然戰了出來,拱手的道。 “準奏!” 吳婉面無表情,看了孫翊一眼。眼神有一絲復雜光芒,芊手拂動,淡淡的道。 孫權孫策兄弟她把握不住。一個孫翊的心思,她還是能把握的住,有野心卻無相應的能力,無論是孫權,還是孫策,都不是孫翊能對付的。 可是,如今的孫翊已經長大了。野心勃勃的他是聽不進去自己的勸告了。 事情到了這一個地步,吳婉知道。她今夜只有拋開了母親這一個身份,以一個吳國王后的身份,選出最合適了一個吳國君主 “眾所周知,傳國玉璽乃是吳國正統之物。如今二哥手握傳國玉璽,卻遲遲未交出!” 孫翊朗朗的聲音響徹全場:“昔日二哥為了西征大戰,擅動玉璽,我等皆然可以理解,但是今夜父王在上,二哥是否該完璧歸趙,把玉璽獻出來?” 傳國玉璽,孫堅故去之中,一直在孫權的掌控之中。孫權就是用它名正言順的給西征大軍下達命令。 這一方玉璽,是天下正統,更是吳國的正統。 孫權入城了。就等于是入翁了,汝城中,孫策不過只有區區數千兵力,不足為患,西軍去堵住了南軍,但是魏騰的上萬府兵暗中掌控的王城。 如今王城基本上已經落入了他的掌控手中。 在這之前。孫翊必須要看到傳國玉璽。 如果沒有玉璽,就算登上王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他就怕孫權死也不把傳國玉璽交出來,那就麻煩了。 所以他用吳國大勢,逼迫孫權把玉璽先交出來。 “老三,你的膽子肥了,是誰給了你這個膽量,居然敢和我這么說話的啊!”孫權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微微抬頭,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 孫翊還真的自信心膨脹的已經看不見他自己了。 如今宴會都沒有開始,孫策都沒有發難,他居然敢提前向著自己發難,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哼!” 這時候,趙子龍突然冷哼一身,雙眸盯著孫翊,充斥著冷漠的殺意。 “趙將軍,汝想做什么,某只不過是為了吳國而已,汝敢動某,便是叛國之罪!” 孫翊渾身一顫,瞳孔微微收縮,趙云雖然沒有出聲,但是他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殺意,如今大家都在高臺上,趙云若是想要取他性命,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但是他依舊咬著牙,鎮定的道。 “找死!” 趙子龍聞言,雙眸兇芒大盛,一步踏出。 “子龍!”孫權搖搖頭:“算了!” “君侯?”趙云目光詢問了一下,孫堅戰死之后,他對孫權的忠心已經到了沒有一絲雜質的地步,他不容許任何人對孫權有不敬的行為。 “稍安勿躁!” 孫權淡然的道,大戲才剛剛開始,孫翊也不是應該由自己來對付,他若是想要找死,孫策能送他黃泉路。 “諾!” 趙子龍聞言,點點頭,退了回去,又仿佛一桿紋絲不動的筆直標槍,昂然不動的站列在的王后吳婉的身邊。 不過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趙云對孫權的忠心。 趙云是吳國的驃騎大將軍,昔日雖然有流言說他依舊靠上的東侯府,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明確的表示,如今他們終于可以確定了。 “有勇武無雙的趙將軍助陣,難怪東侯孤身敢入城!” “呵呵,如今城中都是天羅地網,千軍萬馬之中,就是趙將軍也未必能殺出重圍,我看懸啊!” “昔日壽春城之中,趙子龍僅僅不到萬來兵力,就能帶著東侯強硬的殺出十萬大軍的重圍,難道他想故技重施?” “今時不同往日,趙子龍面對的是江東小霸王支撐的大王子,區區三千御林軍,何以足道!” “……” 高臺之下,文武百官開始交頭接耳,看著高臺上的這一幕而議論著。 “大兄,汝如何看?”孫權目光蔑視的看了一眼倔強的孫翊,冷哼一聲,沒有過于重視,他回頭看了一眼孫策,淡淡的問道。 孫策才是他的最大的對手。 “仲謀,王位未定,傳國玉璽的確不該再由汝來掌控。汝的確應該先交出來了!”孫策面無表情,道:“傳國玉璽是吳王的象征,誰繼任吳王。誰就可掌控這一方鎮國之寶!” “好!” 孫權聞言,笑了笑,輕輕拍拍手掌,道:“既然王兄都這么說了,某家若是在抵賴,豈非在褻瀆吳國的鎮國大寶,這玉璽。某家今夜就先交出來,不過誰能拿走。可不一定!” “恭請吳國鎮國大寶,傳國玉璽!” 一聲冷喝,孫權身后四個親衛雙雙走出,分四個角度托著一個金黃色的托盤。托盤之上,蒙著一快金黃色布巾,布巾揭開,露出了一方玉璽。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看到玉璽,紛紛下跪,一方玉璽,代表是整個吳國,代表的是吳國至高無上的王者身份。 “叔弼,現在還有何不滿的嗎?”王后吳婉目光微瞇。看著玉璽,淡然的問道。 “兒臣不敢!” 孫翊聞言,渾身戰栗了一下。他知道吳婉對自己的已經很不滿了,之前攻打城門的時候,就已經讓她對自己反感,如今恐怕更加的厭惡了。 但是為了這個王位,他不能有任何的膽怯,必須要咬著牙支持下去。 “哼!” 吳婉淡淡的嬌哼了一一身。然后踏著小碎步,走了出來。拿起玉璽,一步步的走上孫堅的棺木之上,她看著丈夫,站在丈夫的身邊,手握玉璽:“今夜所宴,都是吳國之棟梁,如今大王故去,未留下遺詔,吳國動蕩不穩,諸位可有和建議?” “稟報王后,古今往來,長幼有序,大王子孫策,文成武德,追隨大王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可堪大任!” 一個九卿官吏走出來,當的孫策的急先鋒,拱手的道:“臣懇請大王子繼位吳王,領導吳國,一統天下,橫掃八荒!”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此人一出聲,幾十個大臣連續站出來,俯首跪下,聲勢浩蕩如雷,簡直是眾望所歸。 吳婉看著這一幕,鳳眸狹長,精芒連連。 長子孫策自然是她心中第一人選,只不過她有些憂心,所以她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孫權,不過孫權的神態很平靜,平靜到有些難以相信。 孫權平靜了,但是有人坐不住了,面色鐵青的孫翊目光劃過一絲兇狠的光芒。 “臣反對!” 這時候一個身影站了出來,正是九卿之一的少府卿虞翻,他指著冷冷的道:“眾所周知,大王之所以戰死荊州,皆因為大王子之故,若非大王子魯莽行事,身陷峴山包圍圈之中,大王又怎會千里救援,最后戰死峴山之中,汝可敢認?” “對,此事,某認了!” 孫策站立起來,目光冷然,絲毫不忌諱,淡然的道:“父王便是因為救某家而戰死峴山!” “認了便好!” 虞翻冷冷的道:“大王因汝而死,于國,此便是不忠,于家,如乃是不孝,汝等不忠不孝之徒,有何資格,繼承吳國!” 他的話一出,整個校場便有些安靜了下來。 這是一個孫策了一個死穴。 雖然東漢末年,禮樂崩壞,但是如今吳國成立多年,重拾秩序,忠孝禮義,都很講究的,即使是江侯一脈的官吏也有些平靜了下來。 他們無從反駁。 “二哥,你難道不反對大哥繼位嗎?你為什么不出聲?”這時候,調皮少女孫尚香靠近在孫權身邊,有些不解的問道。 “還沒有輪到我呢!” 孫權端起一杯茶,細細的品一口,微笑的道:“讓他們慢慢斗,誰贏了才有資格和我斗!” “哼,大言不慚!” 孫尚香鄙視了一句:“很明顯,你已經出局了,不要欺負我不懂,我可女子書院的尖子生,我早就知道了,你孤身入城,根本沒有兵馬在城內,所以大哥和三哥都不把你放在眼中!” “我說的是老實話,你怎么就不相信二哥呢?” 孫權笑容燦爛,淡淡的道。 “二哥,父王真的因為大哥才戰死的嗎?”孫尚香突然的問道,她一直把父王當成心中的神,把孫策當成心中的保護神,這個結果讓她有些失落。 “香香,我恨你大哥,因為他的無能,連累父王戰死,但是父王這么做是可以原諒的,父親救兒子,這是天性!” 孫權唉了一口氣,平靜的道。 孫堅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不然,他不應該以身犯險,但是他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未完待續) 第573章 金陵城 7 玄武門,大校場,燈紅酒綠之間,眾人夜雀無聲,這一下子,整個場面變的有些冷寂,一雙雙目光昂視著高臺。 公然的去指責孫策? 好大的膽子。 虞翻是孫翊的人,眾人想了想,便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是孫翊在指控孫策,打人打臉,這是宣戰的節奏嗎? 難道今夜的宴會已經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較量的嗎? 底下了一個個文武百官,世家豪強的家主,他們的一雙雙眼眸開始掃視四方,他們眼睛看到的城墻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悄悄換了一片衛士。 原來一直在鎮守玄武門城墻周圍的御林軍的身影一個個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沒有見過的將士。 這些將士服飾不是吳國正規兵馬裝飾,應該是私兵,不過一個個顯得兇惡無比,看起來很精銳,手握長矛銳箭,冷然相對,把整個玄武門都包圍了。 眾人有些憂心了起來。 很多人都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會爆發戰斗,但是突然之間看到陌生的兵力,依舊有些畏懼起來。 他們害怕殃及魚池。 “這是世家府兵?” 其中的有人認出了這些的兵卒的來歷。 世家之所以是世家,他們的發展是全面的,以知識傳承為核心,掌控土地,掌控錢財,掌控人口,還有掌控兵馬。 江東的每一個世家都有一定數量的私軍。稱為世家府兵,江東四大世家在巔峰的狀態之下,最少能湊出五萬精銳的府兵。 這也就是為什么當權者一直都在忌憚這些世家的原因。 “這是那一個世家的府兵?”幾人交頭接耳。有人暗暗的問道。 “我看到了魏家的府兵首領,還有虞家的虞戰也再!”有人輕聲的道。 “陳家的陳陽也在!”一人目光精銳,看到的城垣之上的一道聲音:“他可是陳家家主的弟弟,掌控八百陳家的府兵!” “還有方家……” 在場的有不少都是沒有參合進去的世家豪強的家主,他們對同為世家的府兵自然能認出不少人來了。 “看來今夜是三王子拿到的先手,掌控王城!” 得到了這一個結果之后,眾人看著高臺之上的孫翊。目光有些不同了。 “怎么沒有看到大王子的霸王鐵騎啊?” 江侯一脈的官吏看到這一種狀況,心中有些著急了起來。今夜,誰能掌控玄武門,在大王的靈柩面前登上王位,誰就是贏家。 “魏家。虞家,陳家,白家,方家……” 一直平靜的端坐在的自己位置之上的陸遜,目光一掃而過,嘴角勾勒起了一絲冷意:“看來他們是挖地三尺,把自己的底蘊都動用了,最少集合的一萬多的府兵,好大的手筆!” “哼。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身邊有一個青年,這個青年穿著普通隨從的衣袍,但是仔細一看。熟悉的人會認出,這是顧家的家主顧雍:“魏騰虞翻這一次是死定了,還有動用家族府兵的這些家族,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動用世家府兵來圍困玄武門,這已經是一個大忌諱,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孫翊能順利上位,今夜過后。江東恐怕也不會再有虞家和魏家。 這是原則問題,就算此事平息了,城外的兵馬也會掃平這些家族。 …… 這個時候,孫策魁梧的身軀突然站了出來,威武非凡的身軀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一步步的走到眾人的面前。 他神情安然,目光輕輕的看了看激意昂然的虞翻,然后才緩緩的抬起頭,目光掃過已經把玄武門都一一包圍的世家府兵,嘴角勾勒起一抹蔑視的笑容。 原來是有了底氣,才敢說話這么大聲。 不過就這點世家府兵,就想讓自己的低頭,那就有些太可笑了。 他孫伯符在戰場上千軍萬馬都做過來了,這點雖然號稱是精銳,卻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世家府兵根本就不放在他眼中。 “某家孫伯符,敢做就敢認!” 孫策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充斥著一縷一縷磅礴大氣的罡氣,能夠直入每一個人心神:“父王的確因吾戰死在峴山,此乃吾之錯,不過吾的錯,父王可以責罰吾,孫家的人可以怪責吾,母后甚至可以殺了吾,吾甘愿受罰,但是此事卻非爾等所能言!” 簡單粗暴,外加霸氣。 我錯了,但是不是你們可以指責了,這就是孫策的意思。 的確,其實這事情在吳國的國事上,荊州的戰事之上,孫策都沒有做錯,一開始他的戰略是對的,只是最后出現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錯就錯在一根不該出現的冷箭突然的出現了,最后孫堅莫名其妙的戰死了,不管什么原因,那就是他的錯。 但是這是孫家的家事。 孫權可以指責他,母親也可以怪罪他,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把這事情拿出來說。 “他連這話都說的出口,看來他不僅僅走出的父王戰死的陰影,還讓自己的心境更上一層樓,敢于去面對自己傷口的人,總比一直躲避的要厲害!” 孫權輕輕的抿了一口小酒,抬頭看了一眼孫策挺拔的背影。 如果父王能看到現在的江東小霸王,也許就欣慰了,如今的孫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成長起來。 可惜,太晚了!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閃過一絲惋惜的光芒,今夜的結局,早在他班師回朝的時候,就進寫好了。 …… 霸氣如龍的孫策一言一語之間,震懾四方,高大挺拔的身軀散發著一絲絲凜冽的氣勢,一下子直接震懾住了全場。 眾人再其氣勢鎮壓之下不敢出聲,直面著孫策的虞翻更是渾身戰栗,目光絲毫的不敢對上孫策的眼神。 這目光太銳利了,簡直能穿透他的心靈。 此時此刻,眾人看著孫策的眼眸有一絲絲的駭然,江東小霸王的名聲可不是白叫的,孫權是屠夫,他也不是善茬。 “宗正大人,此事汝如何看?”虞翻咬著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吳國宗人府的孫靜,梗著脖子,陰森森的問了一句。 好吧,你說此事我們外人不得說,那么孫靜可以了吧。 孫靜是吳國王族弟子的審判者。 “大王戰死,孫伯符有錯,宗人府會適當的論罪!” 孫靜聞言,嘆了一口氣,他想眼觀鼻鼻觀心,保持中立,安安靜靜的渡過今晚的宴會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此非吳國的國事之錯,此戰的結果沒有人知道了,孫伯符一不通敵,二不背叛,不過是戰敗之錯,不可統一而論,與王位繼承無關系!” 他的話,算是保持中立。 如果把國事和家事分來論的話,孫策還真的沒有錯。 而且此事要是追究起來,最應該追究的是孫堅居然以身犯險,其實救援孫策沒有錯,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劉備的兵馬會北上,但是錯就錯在孫堅這個大王居然親自領兵北上。 “王叔,此事某可不同意汝的說法!” 孫翊聞言,他知道,這時候應該是自己站出來的時候了,如果這時候他在不站出來,就有些太懦弱了。 他一直以來就是在朝堂的存在感太薄弱了,才沒有人支持。 “父王身系吳國天下,家事便是國事,豈可分開而論!”孫翊看著孫策,冷冷的道:“僅憑這一點,孫伯符已經沒有資格繼承王位了!” 魏騰的府兵既然已經掌控的玄武門,那么他已經贏了半局,沒有必要再畏懼的孫策,他直接對著吳婉,俯身而下:“兒臣懇請母后,將這個不忠不義之徒拿下,以告慰父王在天之靈!” 利用大義,鎮壓孫策,然后收編南軍,那么今夜便可事成,至于孫權,他在城中沒兵沒將,就一個趙子龍,根本依舊不足掛慮。 “叔弼,汝要拿你王兄?”吳婉神色復雜,幽幽的問道。 “母后,王兄行徑,與國法不容,此事涉及父王之死,不可輕視!”孫翊不敢看著母親的眼神,只好硬著頭皮道。 如果吳婉動手,孫策只有束手就擒一條路。 “哈哈哈,孫翊,其實某一直覺得你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不過今天汝總算有點讓我滿意,算是繼承了點孫家男兒的霸氣!” 孫策突然狂笑了起來,一步踏出,黑發飛揚,雙眸如電,傲然而力的聲音充斥全場:“不過,就憑汝,就憑這點所謂是世家府兵,居然也想要拿下為兄,汝有這個資格嗎?” 即使身邊沒有一兵一卒,他孫伯符只要站在這里,就是江東小霸王,誰敢造次! 他身上強大的氣魄讓吳國朝堂的文武百官目光閃亮起來。 “孫策,汝最好不要那這個口氣和我說話!” 孫翊整個人都暴怒起來,猛然的站起來,雙眸迸射出一抹屈辱的冷芒,咬牙切齒的道:“憑什么某家就一直要屈居于汝和孫仲謀之下啊,某今日就直言了,吳國大王之位,今夜某志在必得,汝服也要服,不服也要服,擋我者,殺無赦!” 孫翊感覺的直自己一直在孫策和孫權的陰影之下活著,所以他很不甘心。 今夜,他就要以血來清洗自己這些年的屈辱。(未完待續) 第574章 金陵城之圖窮匕見 金陵城的王城。 玄武門周圍的數里范圍之內,燈火通明,校場之中,參加宴會的吳國文武百官,還有各大世家豪強的家主,一些德高望重之輩,還有商會的會長,將近三百雙的眼睛都看著圓形高臺之上的孫策孫翊兄弟。 氣氛有些冷寂。 孫翊的豪言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有些事情做出來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們想不到的是孫翊居然有膽量當眾宣戰孫策。 這可需要莫大的勇氣。 “呵呵,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老三的膽氣算是增強了不少,但是他在孫伯符面前耍狠,還是有些太嫩了!” 孫權右手輕輕的握著小酒杯,一邊悠然悠哉的喝著小酒,若有趣味的看著一臉囂張,倨傲無比的孫翊。 這都已經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在他看來,孫翊就算想要爭,也是用些上不了臺面的方法,正面交鋒不是他的作風。 難道是壓制的太久了,真是應了那一句老話,不在沉默中滅亡,便在沉默之中爆發。 看來今天晚上的好戲有看頭了。 孫權此時此刻,依舊穩如泰山,保持著一種看戲的心態,默默的都看著這一幕。 而這個時候,眾人也有些驚駭孫翊的豪言,這已經不是挑釁了,而是光明正大的宣戰。 一個向來默默無聞的富春侯居然敢和名動天下的江東小霸王宣戰。正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不得不說,眾人看著孫翊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的蔑視。 在他們的心中,想要宣戰江東小霸王,也要看看自己的斤兩,也許孫權有資格,但是孫翊卻沒有個資格。 “三哥今夜實在太放肆了!” 孫匡和孫朗兩個少年目瞪口呆的看著孫翊,隨后兩人的眼眸之中都浮現一絲憤怒。 “往日若非大哥對他的悉心栽培,他豈有今日!” “他的槍法是大哥教的。他的侯位是大哥為他求來的,他居然如此對大哥。是在太過分了!” 兩個少年憤憤不平的道。 孫策這個兄長一直都是他們膜拜的對象,而且孫策為人豪爽,對幾個弟弟都很好,他們更知道孫策心中一直最看好就是孫翊。 因為孫翊的性格像他。而且很有武道天賦,孫翊是一個武將出身,他沒有修煉父親的刀法,所修煉的槍法一直都是孫策手把手教出來的。 說起來孫翊算是孫策的半個徒弟。 而如今孫翊居然在文武百官,眾目睽睽之下,敢去宣戰孫策,不就是在打孫策的臉嗎? “二哥,三哥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啊?”坐在孫權身邊的王室乖乖女孫伊吶吶的問道。 她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看著孫翊,白皙的面容顯得有些蒼白。 孫家的基因很好,男的俊。女的俏,放在現代,即使校草校花基本的俊男美女,孫家除了已經出嫁的大郡主之外,有兩個將近成年的的郡主。 這兩個郡主都是待字閨中,香香郡主孫尚香活潑好動。被譽為金陵三姬之一,名動金陵城。而伊伊郡主孫伊卻文靜恬然,琴棋詩書,無一不通,算是蔡琰的一個得意弟子。 孫家的幾兄妹之中,孫伊自小和孫翊的兄妹感情是最好的,但是她最敬重的是大哥孫策,現在看著孫翊居然要殺孫策,心中有些的難受。 “小伊,人都要長大的,老三長大了,翅膀硬了,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那沒錯,只是……他迷失了自己而已。” 孫權淡然的道。 自古天家無情,孫家乃是吳國的天家,權傾吳國天下的那一張交椅,能腐蝕很多人的心靈,孫翊想要,那沒錯,錯就錯在他不自量力而已。 “哼!”孫尚香一直把大哥孫策當成父親之下最敬重的人,所以特別的憤怒:“三哥就是自我膨脹的厲害,沒有大哥,根本就沒有他,就他還想要挑釁大哥,不自量力!” …… 整個場面有些冷寂,眾人的眼眸死死的看著孫策,他們想知道孫策是如何面對孫翊的宣戰。 “老三!” 孫策直接一步站出,挺拔的身軀屹立在高臺,俯視所有人,冷傲的道:“你想登上吳國大寶之位,憑什么啊?” “你們是父王的兒子,我也是父王的兒子,你們能登位,憑什么我就不能登位?” 孫翊目光有些陰鷙,他感覺不到孫策有一絲的害怕,他的鎮定讓自己有些不安:“我也留著父王的血,父王一手打下來的江山,難道就許你們繼承,就不許我孫翊來繼承嗎?” “哈哈哈!”孫策聞言,大笑幾聲,笑聲有些諷刺,目光如電般銳利,落在的他的身上,讓孫翊不由得微微一顫,冷冷的道:“說的好,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 “錯在哪里?”孫翊皺眉。 “吳國這江山,有一半是我和仲謀打下來的,我和仲謀隨父王征戰十年,論資歷,我才是長子,就算我不能登位,還有仲謀,至于,你是老三,你還不配在我們面前放肆,若是論才能,三個你加起來也不如一個孫仲謀,你更加的不配,論戰功,你和我們兩個相比,連拍馬都追不上,就算你今夜登上大寶之位,你憑什么讓吳國上下的人服你?” 孫策背負雙手,語氣平淡,卻顯得鏘鏘有力,不容任何人來反駁。 眾人聞言,一個個都低下頭,細細的想著孫策說說的話,心中各有念頭。 “江侯所言不錯!” “江東二侯。自從初平元年開始隨大王征戰天下,未曾下過戰場,功勞無數。戰功赫赫!” “……” 吳國這個江山,與其說是孫堅一手打下來的,不如說是他們父子三人的血汗。 從奠基江東開始,開辟夷洲,遠渡平州,奪取交州,血戰徐州。強搶幽州,決戰荊州……這些都離不開孫策和孫權的身影。 他們兩個與其說是繼承者。不如說是半個開辟者。 他們繼承王位,天經地義。 這一刻,眾人看著孫翊的眼神,有一種赤果果的鄙視——坐享其成。你也不害臊。 孫翊在眾目睽睽之下,臉龐再厚也有些漲紅亂起來。 他面色鐵青,狹長的雙眸一抹冷芒劃過,狠狠的看著孫策冷傲的聲音,心中有些惱羞成怒,最后狠狠咬咬牙,然后冷然的拍拍手。 啪啪! 這是一種很有節奏的聲音,仿佛在傳遞一個信號。 “孫伯符,你今夜問某以何服眾。某今天就告訴汝,吳國只要沒有了你和孫仲謀,那就只有孫叔弼。我手握大軍就能服眾!” 他話音一落,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玄武門連接宮內宮外的城門皆然開啟,一隊隊兇神惡煞的黑甲兵卒涌了進來。 踏踏踏! 城下,城上,上萬兵卒。把這個宴會校場包圍的水泄不同,除了這些兵卒之外。還出現了不少強大的狙擊裝備。 吳國研究出來的最先進的大型攻城床弩,將近二十臺以上,把玄武門的兩個出口完全封死,是甕中抓鱉的節奏。 還有幾臺可以在一瞬間全方位的射出上百支鋒銳無比的強箭的箭車,也被這些黑甲將士們重重的推了出來,從前后范圍對準了校場中央的高臺。 這些都是為絕世武將而準備的武器,面對這些大型武器,還有上萬戰兵,加上這里狹小的地形,恐怕呂布這等非人類的絕世高手也要飲恨與此。 孫翊這是有備而來的。 眾人有些膽戰心驚了起來。 “孫伯符,汝錯就錯在,把自己的精銳鎮守在的王城之外,你以為看住了西軍,某手中就沒有兵力了嗎?” 孫翊身影一步步的走下高臺,站在大軍的面前,目光對著孫策,冷傲的道:“今夜這里,將會是我孫翊說了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圖窮匕見。 孫翊是坐不住了,所以率先的出手了,被上萬兵卒圍了起來,被無數鋒銳的箭矢瞄準,宴會了一個個文武百官都有些頭皮發癢,甚至膽子小一點的都已經開始戰戰發抖,面青口白。 “該死的孫翊!” “難道他想一網打盡!” “好狠的心!” “……” 眾人在這些虎狼兵卒的注視之下,心中有些不安了起來,一個個的身影不斷的往高臺的方向靠攏! “大王子,二王子,還記得老夫嗎?” 城外外城的城門,兵卒讓開了一條道路,一襲長袍,白發蒼蒼的魏騰一步步的走出來,笑吟吟的對著孫策和孫翊。 他退出吳國的政壇太久了,恐怕都有些人記不得他了。 “你終于出現了!” 孫權漠然的看了看,魏騰的出現并沒有讓他感到意外, “魏騰,這是你聚集的的世家府兵?”孫策看了孫翊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魏騰,拂袖負手,冷然的問道。 “正是!”魏騰坦然的點點頭:“江東世家的力量,總要展示一下給你們孫家看看吧!” 這時候,宴會之上的十幾個家主都迅速的站在了魏騰的身后,仿佛把世家的力量擰成一團,意圖對抗孫策的氣勢。 “魏騰,此乃吳國王城,擅自帶兵入城,乃是誅九族的罪名!”孫策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他倒是沒有想到魏騰居然為了孫翊,賭上了整個魏家? 魏騰渾濁的眸子看著高臺上的一個個孫家子弟,一抹隱晦的殺意劃過,道:“大王子說笑了,我們可不是亂臣賊子,你才是吳國的亂臣賊子,老夫今夜之所以率兵入城,乃是奉三王子之命,為了的平叛而來!” “此何來之叛亂?”孫策面容平靜,問道。 “大王先前傳位于二王子,不過大王子心有不忿,所以起兵造反,殺害了二王子,三王子大義滅親,起兵平叛,難道不對嗎?” 魏騰的聲音蒼老而激動,充斥著無窮的殺意,讓眾人渾身發冷。 一箭雙雕! 孫策殺了孫權,孫翊再殺了孫策,那一切都名正言順了起來,孫策孫權都死了,就剩下一個孫翊有資格繼位。 好狠毒的計謀。(未完待續) 第575章 金陵城之他是來殺人的 手機閱讀 不得不說,魏騰這個老東西倒是想的不錯,所有人都知道孫策和孫權在爭位,孫權死了,栽贓在孫策頭上,順理成章。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然后再拿著孫策的人頭,讓孫翊登上王位,這樣的話,吳國百姓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不過…… 魏騰聲音通透出來的那一絲絲的瘋狂,讓孫權眉頭不由在的蹙起來,他微微瞇起眼眸,眸光落在魏騰身上。 這個老狐貍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想要把孫翊推上王位,沒有必要勾結鬼卒,他既然勾結了魏國的鬼卒,必然是想圖謀吳國朝堂。 如今的玄武門,他手握重兵,要做的事情恐怕未必就是把孫翊推上吳國王位,而且…… 要知道,孫權可是把魏家殺了一遍,他相信,如今的魏騰心中肯定充滿的著仇恨,仇恨能讓人瘋狂。 孫權目光冷然的盯著他,依舊沒有站出來,只不過他俊朗的面容之上多了一抹蕭殺的寒霜。 有些事情可以原諒,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原諒。 既然魏老頭敢做到這個份上,那么他也敢抄家滅族,殺的一個雞犬不留。 今夜,玄武門注定要血流成河了。 “子龍,你好好的保護好母后!”孫權回過神,看了一眼四周的城墻之上一個個垛口延伸出來的鋒銳的箭頭,還有周圍嚴陣以待弩床,淡淡的聲音響起:“她要是有一絲一毫的受傷,吾唯你是問!” 他已經沒有了父親,絕對不能讓母親在受到一絲的傷害。 “諾!” 趙云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銀槍,筆直的身軀宛如一道鐵墻。站在吳婉一米之內,他麾下的幾個親兵也為吳婉立起了一道人墻,細細的防備四方的箭矢。 即使是此時此刻的環境,趙云也并不擔心孫權安全,因為他從孫權身邊感覺到一股強大無匹氣息在隱藏,孫權身邊的第一高手王越一定在。 在夜幕的環境之下。他未必是燕山劍圣王越的對手。 有王越在,孫權穩如泰山。 “老三,看來你今夜是下了決心要手刃兩個兄長了?”萬軍之中,高臺之上,孫策筆直的腰桿宛如一根不曲的標槍,他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一抹黯然的失望,死死的俯視著孫翊。 他一直在給孫翊留一條活路,但是孫翊卻一直在鉆進一條死路。 “這是都是你們逼我的!” 孫翊聞言。面色猙獰,雙眸兇狠的光芒迸射而出,惡狠狠的道:“我們都是父王的兒子,憑什么你們就可以得到父王的歡心,得到吳國百姓的擁戴,而我,什么都沒有,吾想要爭取自己想要的。有錯嗎?” 他一直在追著兩個兄長的腳步而前進,可是到頭來他連背影都看不到。吳國只有江東二侯,什時候有人會響起還有一個富春侯。 他不甘心。 “大兄,老三,我能說句話嗎?”孫權聞言,目光看著孫翊,心中突然有一絲的柔軟了下來。他始終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孫權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的孫翊的癲狂聲音,讓在場的眾人心中微微一動,他不出聲在場的人恐怕都忘記了今夜還有一個二王子孫仲謀。 孫權孤身入城的時候,很多人就認為他輸了。 在如今的環境之下,沒有兵馬支持。他憑什么和孫策孫翊相爭啊? 眾人聞言,目光相繼的落在了孫權的身上,魏騰,虞翻和江東世家的七八個家主,他們的目光是赤果果的殺意。 在場之中,他們是最仇恨孫權的,昔日孫權當著天下人的面子,斬殺了上百世家子弟,這可都是他們家族的精英子弟。 “二哥,當初立國大典,王城的城門之下,是你告訴我的,想要的,就要努力的去爭取,某錯了嗎?” 孫翊深深的看了一眼孫權,沒有等孫權出聲,他率先的出聲反問。 “你沒錯!”孫權問問,微微一愣,他都有些想不起來了,不過隱隱約約之中,在立國大典的時候,他還真的和老三說了幾句話,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你只是無能,而且用錯了人,你明知道玄武門這么重要的地方,卻用了魏騰,難道你真的以為今夜魏騰集合了世家所有的力量是是來幫助你登位的嗎?” “孫仲謀,你這是什么意思?”孫翊聞言心中微微的有些悸動,回頭茫然的看了一眼魏家的老家主魏騰。 “他今夜是來殺人的,在他的心中,今夜這里不僅僅我要死,你大哥要死,你也要死,我說的對嗎?魏家主。”孫權冷然的道。 他就是來報仇的。 只是孫翊傻乎乎的信任了他,認為他是來協助他登位的。 “怎么可能?”眾人聽到孫權的話,眼睛刷刷刷,一下子全數集中在的魏騰的身上。 “哈哈哈!” 魏騰面不改色,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孫權,然后蒼然的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充滿著無盡的瘋狂和殺意,這一刻,他終于壓抑不住他的恨意:“孫仲謀就是孫仲謀,整個孫家最聰明的人就是你了,沒錯,老夫今夜就是來殺人了,只要性孫的,今夜都要死!” “魏騰,你想做什么?”孫翊聞言,面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看著魏騰。 “滾!” 魏騰雙眸一瞪,直接撕破的和善了一面,用蔑視的眼神看了孫翊一眼,冷冷的道:“孫文臺也說算是一世英雄,怎么就有你這個狗熊般的兒子,不過也好,要不是你幫忙用西軍支開了的南軍,我還沒有這個機會,把你們孫家全族送下黃泉路!” 孫翊掌控的西軍被南軍糾纏著,脫不開身,所以他才會讓魏騰帶領的世家府兵來掌控的如今的王城。 王族孫家居然一次集中在了一起,剛好給他一網打盡的機會。 今夜,他就要為魏家的亡魂復仇。 “什么?” 眾人聞言,面色駭然而變,一個個步伐倒退,不敢相信的看著的魏騰癲狂的老臉。 “他想要殺孫家全族?” “魏家主他瘋了吧!” “……” 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看著一臉癲狂殺意的魏騰,倒吸了幾口冷氣,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想要滅的吳國的王族孫家。 “孫仲謀,汝一夜送我二十一棺,斷我魏家血脈,今日,某要把這一切都還給你!”魏騰大步的站出來,肆意張狂的指著孫權,他的雙眸之中充斥著狂熱的殺意,瘋狂的道:“吾要汝等孫家,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魏騰,就憑你嗎?” 孫權沒有絲毫的畏懼,悠悠然的站起來,一步步走出來,和孫策兩人并將而站,嘴角勾勒起一絲冷冽的笑容,道:“一個過氣的老東西而已,昔日要不是父王攔著,我早已經滅了你們魏家全族,因為父王的仁慈,讓你躲過一劫,卻不好好的去安享晚年,難道你真以為勾結的魏國鬼卒就能殺我孫家全族,自找死路!” “哈哈哈,那我們就看看,是誰先死!” 魏騰不顧周圍所有人的眼神,他的眼眸之中只有濃濃殺意。 “什么?勾結鬼卒?” 孫翊聞言,面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原來魏騰一早已經背叛了吳國,自己居然還傻乎乎的想要利用他。 這一刻,他心中有一抹的懊悔之意,目光赤紅的看著魏騰,雙手如鷹,狠狠的撲了上來:“老東西,我要殺了你!” “白癡!” 魏騰身后一個大漢殺出來,一腳踹在孫翊的身上,孫翊宛如一顆炮彈,直接被蹦出了二十米之外,一口鮮血吐出,面容蒼白而驚懼。 魏家畢竟是老牌世家,養了不少門客,其中不乏練氣巔峰的大高手。 “魏周林,你這是在做什么,你不是說我們共同把三王子推上王位的嗎?” 此時此刻,魏騰身后的五六個世家家主也面色劇變,目光有些難以置信,一個個面容駭然的看著魏騰背影。 他們之所以和魏騰聯合在一起,不過是只想把孫翊推上位,以達到從龍之功,重拾江東世家昔日的榮光,可沒有想過要魚死網破。 說句不好聽的,今夜孫家若是血流成河,明日他們幾個家族也會血流成河,吳國是龐然大物,早就不是江東世家很撼動的了。 就是今天孫家全滅,吳國崩潰了,吳國上下也還有不少的忠臣,在外幾十萬兵力,想要滅了他們易于反掌。(未完待續。。) 第576章 金陵城 10 本來已經全然的靠近了魏騰的一眾家主,聽到魏騰的這一句話,面色劇變,一雙雙目光有些難以置信的駭然的看著魏騰的背影。 斬殺孫家滿門? 這不對啊! 魏騰這個瘋子太瘋狂了! 這和他們的計劃完全不同了。 魏騰居然想要斬殺吳國王族的孫家滿門,這和他們只不過想要改朝換代的性質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前者是自尋死路,無論成敗都要死,后者卻是冒險,大風險換來大利益。 魏騰突然來這一手,這不是要把他們都帶入死路的節奏啊,關乎著他們各自家族生死存亡,他們也坐不住了。 一個個家主猛然的后退,遠離魏騰的身影,仿佛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魏周林,你想做什么啊?”其中一個家主,年約四旬的中年人指著魏騰,厲色的道:“你可不要亂來啊,魏家想死,我們白家不想!” “對!” “我們是支持三王子,不是造反!” “要死,你自己死,我們的府兵不會造反吳國的!” “……” 他們十幾個家主大部分都是三公九卿的官吏,有一定的權利,不大,但是聯合起來就是一股能影響朝堂的力量。 他們之前之所以愿意和魏家虞家聯合起來,弄出這么一場政變,都是因為吳國朝堂對世家豪強階層打壓過于狠辣。 孫策孫權太強勢了。所以當孫堅戰死之后,他們便想要把孫翊推上位,在他們看來。孫翊比較好控制。 而且孫翊想要掌控吳國,必須要依靠江東世家,那么他們江東世家又可以恢復昔日的榮光。 可是如果今夜他們的府兵斬殺孫氏全族,就是赤果果的謀反吳國朝堂,城外的十萬兵力明日就會直接攻城。 吳國如今麾下近百萬兵馬,那么對吳國忠心的只有三分之一,都能平了江東。這可是一個即使他們都不敢小看的龐然大物,他們的根基在江東。再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造反。 “桀桀!” 魏騰面對眾家主的反應,神色漠然,冷然的笑了起來。銳利的目光一掃而過,冷冷的道:“率兵圍城的你們也有份,難道踏進了王城,你們還想后悔嗎?” “魏周林,我們只是答應你支持三王子登位,可沒有和他們一起造反,你想報仇,別拉上我們。” 其中一人冷聲的道。 “陳家的府兵聽命,立刻退出玄武門!” “白家的府兵也聽命。離開玄武門!” “……” 一眾家主堅定而決絕的要和魏騰劃清了界限,魏騰是瘋了,他們可不是瘋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們知道底線。 他們的聲音讓城頭的幾千府兵開始躁動起來,府兵之所以是府兵,那是因為他們只聽家族家主的命令。 “嘿嘿,你們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魏騰抬頭一看,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今夜退出了玄武門,孫伯符和孫仲謀還會放過你們,今天晚上不是他們死,就是你們死!” 一眾世家豪強的家主聞言,猛然色變,面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一個個死死的咬著牙,怨恨的眼神看著魏騰。 魏騰說的對,他們如今已經動手了,兵圍王城,這是一個禁忌,除非孫翊上位,不然要是孫伯符和孫仲謀任何一個人脫困,肯定都會秋后算賬。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一眾家主這一下有些拿不住主意了,目光看了看魏騰,又看了看高臺之上的孫策和孫權兄弟,這一對冷靜沉著的兄弟并沒有一絲的憂慮,這讓他們心中猛然一駭,有些膽戰心驚起來。 “老夫敢做,自然不是自找死路,只要汝等和老夫一起斬殺孫氏全族,留下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當成傀儡,吳國朝堂就是由我們來掌控,你們怕什么!” 魏騰目光微微一動,給眾人加了一把火。 “此計不為一條活路!” 眾家主聞言,一下的目光閃亮起來,頭已經洗濕了,如今再想要上岸已經來不及了,要是能扶持一個未成年的傀儡,把持朝政,未必不是一個出路。 于是乎這一群墻頭草又一次動搖了。 “呵呵,魏家主,你的野心還真不小,居然想要學昔日的董卓!”高臺上的孫權聞然,啞然而笑:“把我們大吳朝當成昔日的大漢朝,你那里來的自信啊!” “哼,一個不自量力的老家伙!” 孫策只是冷冷一哼。 他們兄弟兩個對今夜這一場鬧劇都是胸有成竹,一個魏騰,不過是跳梁小丑,不過他的野心還真不小,居然想要做董卓。 董卓昔日廢掉少帝,挾持獻帝,成為一手把持漢朝朝堂的人,人稱董相國,多風光啊。 “諸位,昔日孫仲謀斬殺的人可都要你們家族的人,難道你們就不想要報仇嗎?”虞翻是堅定的站在魏騰身邊,陰森森的補上了一句:“孫仲謀不死,他的屠刀明日就能斬殺諸位全族!” 昔日孫權在將士撫恤金一案上的殺了人,鮮血能把整個市集都染紅了,這些世家豪強他都殺了一遍。 這可都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刷刷刷!! 眾家主聞言,目光一下子變得兇狠了起來,死死的盯著的高臺上的孫權的身影,殺意側漏。 “孫仲謀必須死!”眾家主一下子下定的決心 “呵呵,某家就在這里,誰敢殺我?” 孫權聞然,最后有一絲冷笑,單薄的身軀站出來,嘴角有一絲諷刺的笑容,傲然的喝道。 “殺!” 魏騰怒意殺天,目光死死的看著孫權,眼中血絲暴怒,低聲的喝了一聲:“孫仲謀,汝記住了,孫家因為汝而被滅門,今夜這里就是你們孫家埋身之地!” “殺!” 一眾家主也忍不住了對孫權的殺意,大聲喝道。 “放箭!” 魏騰拔出腰上的配劍,對身后的魏家府兵首領發出了命令:“殺,殺,殺,高臺上的人,雞犬不留!” 三個殺字,沖天的殺氣,讓校場的眾人猛然駭然,高臺旁邊駐守的上百御林軍在的祖冬的率領之下,把高臺防守了起來:“兒郎們,保護王后娘娘和眾王子!” 數千御林軍,城墻之上的明顯已經被世家府兵收拾了,如今在玄武門之中了僅存不到百人,但是祖冬依舊堅守崗位。 一觸即發的戰斗,讓無數人閉上眼眸,不敢去看著嗜血殘酷的一面。 然而…… 場面沒有想象之中的血流滿地的狼藉,反而有些死寂,靜悄悄的,本來應該發射出去的一根根弩箭依舊躺在弩床和弓弦之上,沒有絲毫要發射的跡象。 “放箭,快放箭,殺了他們,難道你們都聽不到嗎?” 魏騰一看,整個人愣了一下,渾身一顫,猛然一駭,艱難的轉過頭,目光狠狠的盯著幾個世家府兵的頭領,手中長劍一指,惡狠狠的道。 可是的這幾個府兵首領垂下頭,始終不出聲,也不出手,魏騰虞翻兩人一看到如此狀況,心中猛然的有些寒意。 不可能的。 這些世家府兵怎么可能不聽他們的指揮的呢? 世家府兵對于世家家主的命令,那是從小培養的出來的,絕對的忠心。 “魏家主,他們不會聽你的,他們只會聽我的!”這時候,一個青年從宴會的人群之中走出來,看了魏騰一眼,施施然的道。 “顧雍?” 魏騰目光一定,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能,你不是平州的嗎,你怎么會在金陵的啊?” 江東世家之中,如果有一個人能和他分庭抗禮,不是陸俊,而是顧雍。 顧雍從初平二年接過顧家的大棒之后,在世家階層名聲鵲起,無論手段還是城府都是絕頂的足以媲美他在世家之中的威望。 魏騰在動用世家府兵之前,還特意的派人去確定了顧雍的行蹤,確定他依舊還在遼東之后,才放下了心。 “因為我讓他回來了,魏家主,江東世家可不僅僅是魏家和虞家,你們想把江東世家拉下地獄,也要問問我們陸家和顧家愿不愿意!” 少年陸遜目光清冷,從人群之中走出來,站在顧雍身后,冷聲的道。(未完待續) 第577章 金陵城 11 “陸遜小兒,原來是你在搗鬼!”魏騰聞言,咬牙切齒的看著陸遜一張有些幼稚的臉龐。 陸家和顧家聯合,能量比魏家和虞家還要強大,特別是在丹陽和吳郡,只要他們想,的確能瞞過自己的眼線把顧雍召回金陵。 而且陸遜還是金陵縣令,更有權利優勢,他想要掩蓋顧雍的身影,太容易了。 這一變故讓眾人有些反應不及,一雙雙目光看著顧家和陸家的這兩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江東世家內訌了? 這怎么看都有些太戲劇化了。 同時,在場的人目光一下子看著高臺上的孫策孫權兩兄弟,這他們兩兄弟太鎮定,鎮定的讓眾人感覺,這應該是他們的提前安排好了。 搞了半天,魏騰就是一個打醬油的。 眾人松了一口氣。 “老二,這事情是你做的?”高臺上,孫策卻微微皺眉,他有信心平定世家府兵,自然不是因為顧雍和陸遜,顧雍和陸遜這兩個人站出來,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老三是沒有這手段的,那只能是孫權的手筆, 孫權搖搖頭,淡淡一笑,道:“不是我安排的,但是事先我是知情的,這是錦衣衛李涅的手筆,他策反了不少世家中人,大兄,錦衣衛比你想象之中要厲害那么一丁點,小看錦衣衛,你可是會陰溝里翻船!” “某家不是小看錦衣衛。而是小看你了!”孫策目光微微瞇起,冷聲的道:“孫仲謀就是孫仲謀,你沒有點準備。是不會孤身入城,今天晚上看來我們兄弟終究還是要打一架了!” 孫翊,魏騰,都是小丑,孫策心中唯一的對手還是一直平靜的不得了的孫權。 一想到這里,孫策沒有失望,心中反而有些蠢蠢欲動。有一絲的戰意在涌動,這樣才好。他一直把孫權當成自己的對手,如果太容易把孫權擊垮,會讓他感覺無趣。 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后。 “呵呵,兄長。難道我看起來是自尋死路的人嗎?”孫權目光平淡,面容不變,道:“如果我沒有點本事,豈敢進入金陵城!” 孫策的淡定讓孫權心中有些不安,看來除了的南軍之外,這玄武門周圍還有一支隱藏的兵馬。 “呵呵,那為兄就拭目以待你的本事!” 孫策嘴角勾勒起一絲冷冽的弧度,傲然的道:“不過仲謀,太自信會死人的。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比不上堂而皇之的力量,我可不是孫翊,當你的十萬大軍駐扎在鐘山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一力降十會,如今的金陵城,孫權的城外的兵馬入不了城,他就必輸無疑。 “大兄,長夜漫漫,天還沒有亮。現在說輸贏,太早了!”孫權面無表情。目光淡然:“想看看這場鬧劇如何收場!” “既然是鬧劇,那就讓他們去解決,我們看戲!” 孫策淡淡的道:“顧雍若是沒有這點本事,他保不住江東世家!” 顧雍既然站出來了,他想要摒除江東世家在今夜的給吳國朝堂帶來的影響,他只能自己的平定這一次世家府兵之亂。 不然新王登位,第一柄屠刀就斬在江東世家頭上,江東世家乃是一體,他們也逃不了。 “顧雍,陸遜,就算你們能影響其他世家的府兵,你們以為你們能掌控我們魏家的府兵馬?魏騰死死咬著牙,冷冷的道:“如今某身邊的三千府兵都是魏家的府兵!就算同歸于盡,汝等一樣要死!” “魏家主,汝投降吧!”顧雍一襲長袍,面無表情,目光微瞇,看著魏騰,淡然的道:“某看在的江東世家乃是一體的份上,為魏家留下一絲血脈!” “汝休想!”魏騰冷哼,直接揮動長劍,竭斯底里的叫喊起來:“殺,魏勇,放箭矢,把他們都殺光!” “虞戰,你也給我殺!” 如今和魏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虞翻也對虞家的府兵發出號令。 然而…… 魏家府兵首領和虞家的府兵首領,依舊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魏勇,為什么要背叛魏家?”魏騰微微一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雙眸迸射出冷芒,死死的看著魏家的府兵首領。 其他的府兵不停號令可以說是顧雍的原因,但是魏家和虞家的不可能會受到他們的影響。 魏家府兵首領,魏勇,這個大漢就是先前一腳把孫翊踹出去的武道高手,他是魏家旁支,魏家直系死的七七八八之后,他才被提拔上來的。 “家主,某并沒有背叛魏家,只是不能看著家主把家族拖入無限深淵!”魏勇粗大的嗓音甕聲甕氣的道。 “汝什么意思?” 魏騰聞言,面容充斥冷意,對于世家中人,背叛家族是不可饒恕的罪。 “父親,還是某為汝解析一下吧!”一個青年從魏騰身后站出來,目光有些黯然:“魏勇現在聽我的!” “孟夏,是你?”魏騰看著自己僅存的血脈魏晨,一下子的明白了。 “父親,對不起!” 魏晨雙膝跪下,恭敬的磕頭:“孩兒對不起,是我把你的計劃透露給了顧雍,讓他做好的準備!” “為什么?”魏騰聞言,整個人的力氣仿佛一下子都抽盡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魏晨。 魏晨依舊俯首在地,輕輕的:“父親,孩兒此舉乃是大逆不道,汝要殺孩兒,孩兒也認了,但是汝已經入魔了,孩兒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把數百年的豫章魏家拉入一條死路!” “我等皆然聽命少家主!” 魏家府兵全然跪地,對著魏晨的背影恭敬的行禮,魏騰的瘋狂,早已經引起的魏家內部的反感。 “混賬,孽子,我殺了你!” 魏騰聞言,雙眸充血,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敢背叛自己,他就這么一個兒子了,他有些接受不了。 “老匹夫,是我殺了你!” 突然,一柄長劍劃過虛空,劍刃鋒芒,寒芒如冰,直接把魏騰的人頭給斬了下來,鮮血狂飆三尺,血染玄武門。 “父親!” 魏晨猛然一驚,雙手抱住魏騰無頭的尸體,嘶叫了起來。 眾人一看,猛然的一驚,今夜的宴會,終于開始見血了,魏騰的鮮血,開啟了這一場吳國權利交替的盛宴。 他們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今夜還不知道要留下多少的鮮血。 斬殺魏騰的是孫翊的劍,他雙手握著劍,兇狠而猙獰的表情充斥俊秀的臉龐:“老匹夫,汝敢利用本公子,某要汝的命!” 孫翊的力度很大,他恨孫權,更加恨魏騰,魏騰死不瞑目的人頭幾個翻滾,落在的高臺旁邊,雙眸圓睜,正好對著孫權的方向。 “魏家主,走好,你的血,將會見證,吳國的未來!” 孫權目光微微一動,心中暗暗的道。 “爾等還不放下兵器!”魏騰一死,顧雍一步踏出,對著一眾府兵,冷聲的長喝。 這些府兵面面相窺,第一個放下兵戈的是魏勇,緊接著虞戰,然后一個個府兵才相繼的放下了兵戈。 不到一刻鐘,校場上的數千的府兵,既然放下了武器。 “不要聽他的!”虞翻此時此刻有些癲狂了:“殺,殺,快,快殺了他們!” “哧!” 一劍猛然揮出,妖艷的血飚起三尺之上,今夜第二顆人頭落地。 這是顧雍親自出手,向來文物爾雅的他,在這一刻顯露出殺伐果斷的一面,手中佩劍一滴滴的鮮血流淌:“江東世家乃是吳國的世家,有逆反者,殺無赦!” 眾人看到這一場面,倒吸了一口冷氣,一眾追隨魏騰的家主,一個個有些膽戰心驚。 不過他狠辣的殺伐也刺激了一些人。 “反正都是死,兒郎們,殺!”其中一個家主冷聲的道,他的話音一落,身邊上百忠心的府兵殺出。 “殺!” 如今好幾個家主在這個時候都是逼上了梁山,魏騰的下場刺激了他們,他們可不相信孫家會對他們網開一面,只能殺一個未來。 上萬府兵之中,約莫有兩千左右開始暴動了起來,想要沖擊校場,殺上高臺,不過幸好弩床和箭車都被魏家府兵掌控。 “魏晨,魏家罪不可恕,這是你戴罪立功的時候!”顧雍身軀筆直,手握染血的長劍,看了一眼魏晨,淡淡然的道:“想要魏家存活,就看你表現了!” “魏勇,有作亂者,殺無赦!” 魏晨站起來,面容變的剛毅了起來,點點頭,對著身邊的魏勇道。 魏家想要活,只能踩著其他的人鮮血。 “諾!” 魏勇順手抄起一柄大刀,帶著魏家的府兵,指著玄武門城頭上的暴亂幾大世家的府兵,道:“有叛亂者,殺!” “殺!” 一場殺戮下來,玄武門城上城下,血流成河,加上魏騰虞翻,一共有六個家主被斬殺,上千府兵的血然后了城墻。 月上枝頭,玄武門終于平靜了下來。(未完待續) 第578章 金陵城之西軍是孫仲謀的 妖艷的鮮血開啟了玄武門這一場真正的宴會。《 i更多更全》 今夜,才剛剛開始。 孫策也好,孫權也好,只是漠然的看著一顆顆人頭落地,一滴滴鮮血染紅的城垣,現在這個時候對吳國渾水摸魚的,死不足惜。 “臣,顧雍,稟報王后,逆賊已經伏誅!”當完成的世家府兵的清洗,顧雍大步走出,對著中間的高臺,俯首在地,畢恭畢敬的道。 江東世家的事情,江東世家自己解決,所以他親自出手斬殺了叛亂的幾個家主。 如今陸家和顧家擰成一團,世家一脈,將會由他來掌控。 僅存的八千多的世家府兵也落入了他的統領。 不過顧雍依舊不敢參合孫策和孫權的角落,他還是保持著小心翼翼的態度,第一時間請示名正言順的吳國王后。 “顧元嘆,昔日大王曾言,汝為吳國的頂梁之才,所言非虛,做的好!”王后吳婉站起來,儀態萬千的站立在眾人眼眸之中,對著顧雍舉手:“汝起來吧!” “謝王后!” 顧雍站起來,沒有問孫策,也沒有問孫權,直接對著吳婉,問道:“王后娘娘,世家兵卒,乃是罪臣,可否現在退出王城,等候發落!” 如今世家之亂算是平息了,但是顧雍很清楚,今夜的較量其實才剛剛開始,魏騰,虞翻,孫翊,都是不入流的。孫策孫權才是大頭。 他甚至在想,城中的兩只兵馬南軍和西軍,這時候估計是不是已經交上手了。 他背負世家安危。自然不敢輕易靠攏,所以,他決定把八千兵馬的統領權交給王后,誰他也不得罪。 吳婉聞言,鳳眸之中一縷精芒劃過。 她不傻,做了這么多年王后,自然能聽明白顧雍言語之中的意思。她想了想,看了看孫權。又看了看孫策。 “沒有必要退出王城!” 最后,吳婉有些黯然的搖搖頭,然后抬起頭,目光冷冽的看了一眼高臺之下的孫翊。面帶寒霜,冷冷的道:“今夜如此熱鬧,弒兄都來了,殺母也不在話下,本宮實在缺少安全感,就讓他們留下吧,退出兩側城門,鎮守玄武四側城垣,護本宮和群臣安危!” 這一次。她真的對孫翊失望透頂了。 孫翊要爭,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你連自己人都掌控不了。還想要爭王位,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諾!”顧雍聞言,目光一動點點頭。 他明白了吳婉的意思,吳婉要他留下這一股兵力,卻翻來兩大城門,就是不參合進去孫策和孫權的較量。但是關鍵時候,救人。 救什么人? 自然是救失敗的人。孫策,孫權,孫翊,都是她的親生骨肉,她終究是一個母親,看不得自己的孩兒死在自己面前。 而今夜,只有一個勝利者,剩下的,都是失敗者。 失敗了,就是死。 她雖然知道,王位之爭,動輒便是生死之爭,這是不可改變的規矩,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想要盡一份心。 “諸位,此宴尚未結束,大家請各自歸位,晚宴繼續!”吳婉保持王后的威嚴,看著因為世家府兵而混亂起來的校場,婉然的道。 “是!” 皎潔的月色之下,眾人從昏亂之中平靜下來,各歸各位,宴會繼續。 沒有歌舞,一個個坐下來之后,各自喝酒定驚,場面有些冷寂,最后一雙雙目光都重新的落在了孫翊的身上。 “叔弼,你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吳婉鳳眸如刃,落在少年孫翊身上,冷冷的道:“之前母后可以由著你的性子,但是因為你過錯,幾乎葬送了孫氏全族,若是今夜讓魏騰老兒得逞,你如今對得起你的父王?還是你本來就有心想要滅了孫氏全族” “母后,孩兒從來沒想過要害宗族,孩兒只是受了魏老兒的蒙騙,請母后明鑒!”孫翊聞言,右手握著染血的劍,青筋凸起,咬著牙,黯然的道。 一子錯滿盤皆落。 他知道,因為他用錯了一個魏騰,如今在場的所有人對他都只有反感,整個孫家,整個朝堂估計都在排斥他。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把王位拱手相讓。 “叔弼,你父王之所以賜予汝富春侯之位!” 吳婉鳳袍拂動,目光看著孫翊,搖搖頭,哀大莫過心死,她對孫翊算是徹底的死心了,他俏臉含霜,冷冷一笑,道:“那是他希望你能做一個太平侯爺,你有幾斤幾兩,你父王不知道嗎,沒有本事,就不要做大事!” “母后,孩兒雖然信錯的魏老兒,但是孩兒還沒有輸!” 孫翊聞言,雙眸迸射出一抹湛然的光芒,冷傲的道:“孩兒還有西軍,西軍入王城,吳國的天下,還是某為尊!” “不知所謂!” 吳婉有些心力憔悴,看了看孫翊,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了一眼孫策:“伯符,子不教,父之過,汝是長兄,長兄為父,他就交給汝了!” “母后放心,我會留他一命的!”孫策點頭。 “大言不慚!” 孫翊聞言,仰天長笑,傲然的道:“孫伯符,孫仲謀,你們真的以為某家就這點本事嗎?今夜某就讓汝等知道,某才是父王最出色的兒子!” 他不僅僅有西軍,他還有一張底牌。 所以,他很有信心。 “老三,你還真以為一個韓綜就能掌控西軍啊?”孫權突然冷笑了一聲。 “二哥,你不用虛張聲勢!” 孫翊整個人有些激昂了起來,他手握血劍,惡狠狠的指著孫權,冷冷的道:“在這里,你已經沒有權利對某家指指點點了,今夜,我的對手只是大兄而已!” 孫權沒兵,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沒用的。 他已經不把孫權當成對手了。 “那好吧!” 孫權聞言,啞然一笑,你還真的有自信,對這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弟弟,他也有些無奈了,既然他想要一頭走到黑,那就就讓他去嘗試一下什么是眾叛親離。 “大哥,他好像看不起我,你來解決吧!” 孫權聳聳肩膀,重新做回了自己的位置,悠然悠哉的看戲。 “老三!”孫策微微瞇眼,笑了笑,笑容那么的燦爛,卻充斥著寒意:“你還真膽子,居然連二哥都不放在眼中,西軍?你有西軍,難道我就沒有南軍嗎,你拿什么來掌控玄武門?” “況且,西軍也不是你的!”孫策斬釘截鐵補充了一句道:“那是孫仲謀的兵卒!” “你胡說!”孫翊聞言,駭然一驚。 “不然你以為孫仲謀為什么敢入城?”孫策仿佛智珠在握,淡淡的道:“你不會真的以為孫仲謀這樣的人會自尋死路吧!” “西軍居然是二王子的兵馬?” “這怎么可能?” “……” 在場的眾人聽到孫策的話,既然大驚失色,一雙雙眼眸趕緊盯著孫權的身影,這一道單薄的身影旁若無人,鎮定的一塌糊涂。 這怎么可能? 難道…… 他們相信孫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謊,所以想到了一個可能,西軍壓根就不是投靠孫翊,它這是孫仲謀一早就埋好的。 如果是這樣,那么孫仲謀就有些太可怕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孫翊聞言,雙眸瞳孔瞪大,死死的看著孫策兄弟兩人,有些難以難以置信:“西軍是我的,不出一個時辰,孟林就會帶兵入城!” “孟林?是魏越吧,他是的心腹?那你可能不知道,他應該是錦衣衛,魏越本來就是錦衣衛放在你身邊的,你以為囚禁的韓叔父就能掌控西軍,天真的可以,只要魏越把韓叔父請了出來的,一個小小的韓綜想要掌控西軍,根本不了能,這才是你敢進城的把握吧!” 孫策回過頭,若有趣味的看著孫權,道:“仲謀,我沒說錯吧!” “對!” 孫權沒有否認,他放下酒杯,看了眾人一眼,坦然的承認了,他抬頭,目光看了看遠方,道:“這時候,西軍應該變天了!” 眾人聞言,有些驚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79章 金陵城之坐下來聊聊 金陵城,一夜無眠,所有的百姓都在翹首以待,等待著玄武門的結果,他們都在今夜吳國將會誕生一個新的王者。『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夜色很璀璨,繁星點點,月色皎潔。 南軍大營。 這一座位于南城的營寨,是金陵城最緊固的堡壘之一,南軍經營數年,布置下無數的防御工事和陷陣。 營外。 此時此刻,西軍的數萬兵卒已經列陣在南大營校場的三百米之外,寒意冷冽的兵戈凜凜,眾將列陣而待,大軍整體軍陣是沖鋒軍陣,對著南大營保持著一種攻擊的趨勢。 “兒郎們,準備沖鋒!” 韓綜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沖入南大營。 “等等!” 而這個時候,西軍的中軍指揮中樞一個魁梧中年大漢突然之間出現了,低沉的聲音充斥著一絲冷意。 “誰?”韓綜一驚。 “是某家!” 大漢從幾個小兵陣型之中策馬而出,目光銳利的看著韓綜。 “將軍?” “將軍!” 西軍是韓當一手組建的,他帶領著昔日南征北戰的嫡系,組建了這一支捍衛金陵西側的大軍,數年經營下來,大部分都是他的嫡系。 說到底韓當才是西軍的靈魂,他一出現,所有的西軍將領猛然的俯首行禮。 這種發自內心敬仰,是韓綜無法理解的。 “汝等都起來!” 韓當翻身下馬。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個親兵為自己搬來的椅子,翹起二郎腿,道:“你們真有出色。居然都學會造反了!” “將軍,這不是汝的軍令嗎?”一個將領猛然色變。 “將軍,我們是接到軍令,才出兵的!” 眾將看了看韓當,又看了看面色蒼白的韓綜,面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了。 韓綜以韓當病危,臨危受命。掌控西軍,他可是拿出的韓當的虎符和大印。才讓這些將領聽命的。 “原來這是我的軍令?”韓當冷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韓綜,道:“綜兒,你來告訴我,我什么時候下令了?” “父親。『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你怎么會……” 韓綜額頭冒著冷汗,駭然色變,韓當這時候不是應該躺在病床上,被他麾下的兵卒軟禁起來了嗎? 他怎么會出現。 “綜兒,你很好!”韓當一世虎將,追隨孫堅征戰多年,刀山火海都闖了過來,最后想不到居然栽在自己的兒子手上:“某家以前只是以為你貪財好色,不成大器。頂多就是敗家而已,可從來沒有想過,汝居然還有這等本事。某家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父親!” 韓綜猛然的匍匐在地,戰戰栗栗的道:“孩兒知錯了,孩兒這么做,只不過是為了韓氏一門的未來,三王子若能登上大寶之位,我們韓家便是從龍功臣。永享富貴!” “混賬!” 韓當雙眸一瞪,一巴掌甩在的韓綜臉上。 你要是投靠孫策。孫權,也就算了,他咬咬牙,就一口氣支持到底,可是…… 孫翊? 你居然舉兵投靠孫翊? 孫翊若是能成事,我直接把這顆頭顱批給你。 作為孫堅的四大拜把子的兄弟之一,韓當可是看著孫策和孫權一步步的成就吳國巨頭的位置,他就是想的再天真,也不會認為一個孫翊能從他們兄弟兩個虎口奪食。 簡直是自找死路。 “父親,難道我做錯了嗎?”韓綜倔強的道。 “我看你是想要把韓家推下地獄!”韓當一下子火氣起來了,整個人勃然大怒,一腳狠狠的踹翻了韓綜,冷冽的道:“不學無術之輩,還想要學從龍,不知所謂,來人,給我捆起來,明日某親自斬他頭顱,請罪大王!” “將軍,請息怒,如今我們需要先穩住南軍,黃將軍好像坐不住了,我們絕對不能讓南軍殺入王城!” 這時候,一個青年站在的韓當身邊,低聲的提醒,道。 “魏越,原來是你,你為什么要背叛侯爺?”韓綜目光看到了這個青年,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在幾個士兵的押解之下,憤然勃起,指責著魏越。 “呵呵,我們各為其主罷了!” 魏越淡然的道。 孫翊在幽州戰敗,他就已經死心了,在后來的魏家血案,他更加的惶惶不安,最后他發配夷洲,他就絕望了。 他能從夷洲回來,就已經投身錦衣衛,錦衣衛是孫權的嫡系,他一直都是孫權的人。 “來人,押下去,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放了他,我就殺誰!”韓當深呼吸了一口,這個時候不是處理韓綜的時候。 南軍。 穩住南軍,才是當錢任務。 韓綜傻乎乎的,他可不少,黃蓋有幾斤幾兩,他難道還不知道的嗎? 大家拉出來打一場,勝負未知,但是如果他強攻南軍大營,那他就是必敗無疑。 “諾!” 幾個如狼似虎的親兵聞言,立刻把韓綜押下去。 “西軍聽令!”韓當乃是一方大將,動作雷厲風行。 “在!” “從現在開始,進攻陣型改為防守陣型,全體在原地建立防御工事,我們的目的只是的不讓南軍走出南大營,明白嗎?” 韓當是西軍的締造者,一呼百應,不用多說什么,他出現在這里,就已經掌控大局,所以他的命令的得到了眾將的聽從。 他的任務只是留住南軍,沒必要進攻。 雖然韓當自己也不知道孫權那什么去掌控玄武門,但是孫權既然有這樣的布置,必定胸有成竹,他唯一要做好的,是擋住南軍。 “諾!” 眾將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按照了韓當命令,改變了大軍的陣型,從進攻改成的防守。 “公覆,我們也時候見一見了!” 韓當翻身上馬,目光有些復雜的凝視著黑夜之中的南大營。 他們兄弟兩個終究是走向的對立面。 黃蓋已經選擇了孫策,他卻沒有得選,錦衣衛把他從軟禁之中救出來,他就只能選擇孫權。 不過他不想西軍和南軍交戰,因為那樣,整個金陵城就會血流成河。 “公覆,出來見某家!!!!” 韓當策馬殺出,站在南大營的轅門之下,對著轅門南軍陣營,長嘯一聲,作為一個練氣巔峰的武將,他的聲波悠長,響亮沖天。 “義公,好久不見!”黃蓋手握兵刃,從轅門里面策馬而出,和韓當兩人,相隔不到五十米,他看了一眼韓當,道:“想不到兄長尸骨未寒,我們兄弟卻要兵戈相對!” “公覆,我不想和你打,我們坐下來聊聊吧!”韓當道。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么好聊的?” 黃蓋聞言,眉頭皺起,搖搖頭,冷冷的道:“你我如今各為其主,今夜一戰,就看鹿死誰手吧了!” “公覆,成敗只是在玄武門之爭,我西軍不會介入玄武門之爭,我希望南軍也不要進入王城,你我只要坐下來,等到天亮便可!” 韓當咬著牙,剛毅的面容有一抹決絕,道:“大王子和二王子,誰成誰敗,就看天意了,你若是強行出營,我便奉陪到底,你擺脫不了我!” “義公,汝支持的到底是誰?” 黃蓋有些回過味了,西軍不是三王子的兵馬嗎,怎么沒有提孫翊啊。 “這個重要嗎?”韓當有些苦笑,道:“汝只要知道,某不是支持大王子的便可!” “原來你是二王子的人!” 黃蓋聞言,心中一動,頓時明白了,他的目光看著韓當,道:“你難道就這么有信心,二王子能掌控玄武門!” 據他所知,孫權的兵力都在城外,沒有西軍,他那什么去對付孫策的霸王鐵騎。 “我說了,成敗看天意,我們坐下來聊聊不好嗎?”韓當淡淡的道。 “好!” 黃蓋看著營外的數萬西軍,他也知道除非他有三天的時間以上,不然肯定闖不過,既然西軍不入城,他南軍也沒有必要入城,他的任務,本來就是牽制西軍。 “我們兄弟也有些年月不見了!”黃蓋想了想,對著他,拱手的道:“今夜,我們就好好的聚一聚!” 兩軍陣前,月色映照之下,一張案桌擺出,黃蓋和韓當對立而坐,一壺小酒,幾個小菜,在大軍的包圍之中悠然悠哉的等結果。 “城外大軍一直沒有動靜,沒有了你的西軍,老夫想不出二王子有些什么能力翻身?”黃蓋抿了一口小酒,若有所指的問道。 “某也不知道!” 韓當搖搖頭,道:“但是孫仲謀從來也不是你我能想的明白的!” “這倒是!”黃蓋想了想孫權這些年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天馬行空,不過他對孫策有信心:“我還是相信大王子!” “不管結果如何,你們今天晚上過后,有一個得栽!”韓當淡淡的道。 “對啊!” 黃蓋目光微瞇,心情也有些惆悵,他們各自有選擇,選擇相對,所以無論是孫策還是孫權上位,他們都有一個會被打入冷宮,。(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80章 金陵城之你就是1頭豬 手機閱讀 南軍和西軍的對持之中,玄武門的宴會繼續,血腥味尚未散去,整個校場的氣氛始終的有些壓抑。 ☆→, 不過所有人都還沉寂在的孫策的話之中。 一雙雙的目光開始的凝視在平靜的孫權身上,孫權這時候表現的越是淡定,就越是說明了孫策的話是對了。 西軍,從頭到尾都是孫權的掌控之中,而不是孫翊在掌控。 西軍! 這可是能定鼎金陵的一股兵力,他們怎么也都想不到原來一直捍衛的金陵城西側的西軍原來早已經成為的孫權的兵馬。 難怪孫權敢孤身入城。 人家不是傻,而是胸有成竹。 這么一想來,那孫翊這些天其實就是的在孫策孫權兩兄弟的掌控之中耍大戲而已,眾人看他的目光就有些的可憐了。 “感情他一直不過是在為二王子打基礎而已!” “太可憐了,他還沾沾自喜!” “這能怪誰,只能怪他自己的不自量力,也不想想大王子二王子是什么人!” “……” 眾人心中暗暗的惋惜,在他們的眼中,孫翊有些的可悲,也有些可笑,卻不感到意外。 孫策是江東小霸王,隨著父親孫堅征戰多年,在吳國之中早已經名聲鵲起,而孫權,他是江東權公子,也是吳國最富爭議的人,沒有人懷疑的他的才能,他是一個從士林到戰場都是全才的人。 “某家不相信!” 孫翊雙手 ,青筋暴露,目光有些的赤紅,死死的看著的孫策孫權兩人,聲音變的有些竭斯底里:“你們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魏越絕對不會背叛我的。你們肯定啥說!” 魏越是他手下最相信的心腹,昔日他們一起從的漁陽殺出來,那情誼是沒有水分的,他絕對不相信魏越會是錦衣衛。 魏越知道他所有的計劃,所有的底牌,若是魏越背叛了他。他根本無法動手,所以他相信,魏越不會背叛他的。 “叔弼,汝認為,某家有必要騙你嗎?”孫策嘴角劃起一絲輕蔑的笑容:“在這吳國的不是每一人都能當我孫伯符的對手,至少你孫叔弼還這個沒有資格!”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卻處處透露著一絲不可一世的傲氣。 作為江東小霸王,他有這個驕傲。 孫翊,做他的對手。還真的沒有這個資格,除了父王孫堅之外,他從始到終都只把孫策一人當成自己的對手。 “我知道了,哈哈哈,孫策,其實你說這么多其實就是想要打擊我的自信心?”孫翊手中染血的長劍直接指著孫策,先入為主,冷冷的道。 沒錯! 孫伯符就是想要用魏越來的打擊自己的信心。讓自己的直接崩潰。 一定是這樣。 “哈哈哈,孫伯符。你是打擊不了我的!” 孫翊越想越有些的執著,接二連三的的不順,一次次的打擊,已經讓他的精神亢奮之中有些的癲狂。 “唉,老三,你放下劍吧。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我給你一條活路!” 孫策目光微瞇,他也看出來孫翊好像有些不在狀態了。 再這樣下去,也許孫翊還真的會崩潰,終究是他弟弟。他不想看著他眾叛親離,不想看到他陷入自己的癲狂,最后變成一份瘋子。 “哼!” 孫翊卻冷哼了一聲,雙眸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光芒:“孫伯符,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住我的嗎?如果我孫翊就這點手段,某也不敢和你們爭位,就算西軍入不了城,今夜,某家孫叔弼一樣能奪取勝利!” “叔弼,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孫策面色有些發冷,冷冽的道:“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做兄長的不客氣!” “大哥,你們若是以為我只有一支西軍在金陵城,如果你們這么想,那么你們就天真了!”孫翊嘴角有一絲的蕭冷的笑容,瞳孔之上迸射出傲然的光芒:“我孫翊若是沒有點準備,豈會虎口奪食!” “看來老三還有底牌啊?”孫權微微瞇起眼眸。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孫翊到底還有什么底牌,他倒是有些興趣了。 噠噠噠!!! 一陣陣馬蹄聲突如其來的響起,仿佛四面八方傳來,驚響了王城夜色的平靜,而且的越來越響亮起來,表示他們越來越接近。 “騎兵?” “這是大規模的騎兵!” “這個馬蹄聲,最少八千以上的騎兵奔騰!” “王城沒有這么大規模的騎兵!” “西軍的騎兵不過兩千,南軍的騎兵最多三千,他們加起來也沒有這么多騎兵!” “難道城外的騎兵入城了?” “……” 玄武校場上的眾人皆然被這一股突然出現的騎兵的馬蹄聲給驚動了起來的,一個個駭然失色的看著孫翊,孫權,孫策三兄弟。 今夜還真的驚喜連連。 他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了了,其中的幾個翹楚人物,吳景和孫靜對視了一眼,皆然有些無奈的苦笑。 都長大了。 昔日的小不點,已經不在受他們來掌控了。 “哈哈哈!” 孫翊聽到了馬蹄聲之后,便昂頭長笑,他得意的笑聲讓所有人都感受到,這一股兵力應該是他帶來的。 “常山(常正)拜見三王子,屬下來遲了!” 這一支騎兵涌進了玄武門校場之后,一字排開,用一種最迅速的速度把整個校場都圍了起來。兩個青年騎兵首領翻身下馬,迅速的向著孫翊行禮。 “這是幽州騎兵?” 有人認出的騎兵的服飾,低聲的道:“應該是幽州駐扎在大草原之上,抵擋外族的精銳騎兵!” “該死!” 眾人面色大變:“孫翊居然敢把他們給召回來,這是至幽平二州的安危不顧!” 幽平兩州之前已經抽調了不少騎兵進入西征大軍,如今上萬騎兵由被抽調會了金陵,那么平州和幽州必然有危險。 這些年吳國雖然一直在鎮壓游牧民族,但是只是靠強大的實力在震懾他們而已,并沒有完全征服。 “哈哈,汝等來的正好!”孫翊這時候可不管群臣如何想,他看著這一支騎兵,心中大喜,剛剛的失落已經丟到的太平洋去了,整個人意氣風發起來的。 于是乎他抬起高傲的頭顱,目光看著孫策孫權幾人,傲然的道:“大哥,二哥,對不起了,今夜,看來勝利的還是我孫翊!” “是嗎?” 孫策瞇眼,緩緩的站起來,背負雙手,目光深邃。 “當然!”兵壯人膽,上萬騎兵在手,孫翊感覺自己已經是王者了,手握血色長劍,用一種不可一世的態度宣告的道:“今夜,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過了今夜,我孫翊就是吳國的新王者!” “有點氣勢,就是太囂張了!”孫策平靜的道。 孫權拍拍額額頭,用一種白癡的目光看著孫翊,有些忍不住,直接破口大罵,道:“老三,你就是一頭豬,一頭愚蠢不可及的蠢豬!” 瑪德,搞了半天,原來孫策的底牌在這里。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么孫策如此胸有成竹了。 該死的老三,他居然把幽州的鐵騎給召了回來,用了還是常家兄弟,這不是白白的給孫策鋪墊一條金色臺階,把他送上的王位嗎? 這出身江東講武堂的兩兄弟早已經在李涅檔案之中立案了,他們根本不是孫翊的人,那是孫策的心腹。 他們和陳武呂蒙一樣,都是孫策昔日征戰交州的時候,從江東講武堂培養出來的嫡系,孫策往日執掌江東講武堂的,師徒之誼,他們根本不可能的背叛孫策。 傻到孫翊這個份上,真不知道說他什么好!(未完待續。。) 第581章 金陵城之真正的較量剛剛開 “孫仲謀,汝什么意思?”孫翊聞言,面色鐵青,手握強兵,正想要大展拳腳大殺四方的他,突然被孫權這么破口大罵,心中自然很不爽。《 i奉獻》 我沒有先去對付你,你居然敢罵我? 找死! 孫翊看著孫權的眼眸多了一絲殺意。 “君侯很少這么罵人的?”宴會之中,有不少是熟悉孫權的人,江東商會的會長糜竺微微瞇眼,打量了這一支騎兵,道:“只能說,孫翊做了一件蠢不可及的事情!” “這些騎兵真的是孫翊的部下嗎?” 有了之前的教訓,眾人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疑惑了,在加上如今孫權的反應,讓他們更加懷疑。 “老三,其實我說你是一頭豬,那已經是看的起你了!”孫權目光清冷,蔑視的看了孫翊一眼,冷冷的道:“父王今夜要是在這里,他估計會直接殺了你,孫家沒有你這么丟臉的人!” 這個世界不怕你有野心,也不怕你沒有能力,有野心有能力的能成就霸業,沒野心的沒能力的,可以安享太平。 但是沒有能力卻有野心,只有死路一條。 孫翊明顯就是這樣的人,他居然還想在孫策和自己的面前奪取吳國至高無上的王位,只能說他無知者無懼。 “孫仲謀,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孫翊面容越發的有些難看,手中長劍揚起。指著孫權,殺氣沖天的道:“你若是不給我說清楚,就莫怪我無情!” 他現在手握重兵。在玄武門之中,他就是王者,他說殺誰就殺誰。 “三王子,你最好懂點尊卑!” 高臺上的趙云聞言,眉頭一皺,雙眸一股兇氣迸射而出,充斥著殺意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君侯乃是汝兄長。有你這樣和兄長說話的嗎?” “哼,趙子龍。今夜就算汝武功蓋世,也只有死路一條!” 孫翊聞言,瞳孔微微收縮,趙云的氣勢他還是有些畏懼的。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了,在這玄武門,可不是郊外,城門一關,萬箭齊發,呂布都要死,一個趙云。 “這么說,我也要死是嗎,老三!” 孫策背負雙手。淡淡的道。 “成王敗寇,今夜只能有一個王者,大哥。《 i更多更全》你怪不得我!”孫翊雙手緊握,強硬的道。 “呵呵,說得好!” 孫策聞言,心中劃過一絲微微的冷意,孫翊,他還真的太縱容了。所以才會讓他變成了如今的狀況。 “白癡一個!” 孫權懶得去理會這個蠢了一塌糊涂,卻在得意洋洋的弟弟。 帶著孫策的兵去對付孫策。不是找死,是什么? “動手!”孫翊氣急了,這兩兄弟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中,他眼眸之中一絲怨毒的光芒閃爍,揮動長劍,冷冷的下了命令:“我不要他們死,我要他們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某的面前!” “哧!” 一柄長槍突然從他背后刺出,劃過空氣,準確無疑的落在的他的脖子上。 突如如來的變故,仿佛在重演著的剛才魏騰的那一幕。 “誰?”孫翊猛然一驚,放手想要格擋。 “三王子,你要是一動,我可不保證不傷害你!”青年低沉的聲音響起。 “常正!”孫翊渾身一顫,猛然轉過頭,雙眸有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看著這個昔日的同窗手握長槍,架在自己的頭顱,他的目光仿佛能噴出火來了:“原來你也背叛了我!” 他最后一個依靠,也背叛了他。 這一刻,孫翊終于有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背棄了他。 “對不起!” 常正淡淡的道。 孫翊整個人都癲狂起來了,目光仿佛能噬人,完全不顧槍刃的威脅,一步步的接近的青年常正:“某家對汝不好嗎?” “很好,你對我們一直很好!” 常正搖搖頭,道:“只是,所有的事情在一開始就已經錯了,我們不是背叛,我們從來都不是你的人,從交州開始,我們效忠的就是大王子,在幽州,我們之所以投靠你,那是因為那是大王子的命令!” “原來如此!”孫翊聞言,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調的干干凈凈,面色蒼白無比,瞳孔之中的光芒一點一滴的在消散。 原來不是他有魅力有能力,能讓他們投靠,而是聽從了孫策的命令才會投靠自己的。 哈哈哈…… 孫翊突然想笑,笑自己的愚蠢。 “孫伯符,孫仲謀,你們好手段!” 孫翊抬頭,目光死死的看著高臺上的兩兄弟,艱難的吐出了一句怨毒的聲音:“一個個的都在我身邊埋人,把我當成猴子的耍是嗎?” “老三,你又錯了!” 孫權嘆了一口氣,道:“你可以說我心黑,也可以說錦衣衛在你身邊埋人是居心不良,但是你不能說大兄是居心不良,他之所以讓常家兄弟跟著你,是希望你能做出一番事業了,在幽州的事情,不是常家兄弟拼命的為你誘敵,你早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對你最好的人是大兄,可是想他死的人,卻是你!” “孫伯符是什么人啊,他若是一早就想要對付你,根本不用這樣的手段!” 孫權的這一句話引起的眾人的共鳴。 孫伯符這等驕傲的人,是不屑用無間道這種手段的,那是錦衣衛的手段,他這些年對錦衣衛的滲透力度不足,其實不是沒有能力,而是他的性格本來就看不起錦衣衛。 “老三,我曾經對汝寄予厚望,汝卻讓某失望了!”孫策背負雙手,目光有一絲滄桑,看著孫翊,嘆了一口氣。 “原來我在你們心中,始終是一個沒有長大的的孩子!” 孫翊渾身一顫,這一刻,他整個人的精神氣仿佛都失去了,手中的劍脫手而落,整個人頭癱了,渾然的迷茫了起來,時而笑,時而哭。 曾經何時,他野心勃勃,掌控西軍,掌控世家府兵,還把自己得意的騎兵召喚回來,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掌控金陵大局。 最后他才知道,自己原來只是一個小丑,大起大落之中,然后到現在絕望,這對他的精神打擊太大了。 說到底,孫翊終究只是一個剛剛弱冠的少年而已,根本承受不了如此的打擊。 “你們把老三押下去,嚴加看管,待這里事情完畢,會有人處理他!”孫策閉起眼睛,他的不愿意看著孫翊的這個樣子,對著常家兄弟揮揮手,嘆聲的道。 “諾!” 在玄武門之中的所有人的眼神之下,孫翊是第一個出局的人。 不過孫翊的出局卻沒有什么讓眾人感到意外的。 因為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孫策如今手握上萬騎兵,玄武門之中他最大,眾人看著孫權的眼神有的惋惜,有的的無奈,有的卻有些希冀。 孫權看著孫翊消失的背影,才回過神,目光如刃,落在的孫策的背影身上:“孫伯符,上萬騎兵離開北疆,你也敢做,若是北疆出事,我跟你沒完!” 他不相信孫策不知道常家兄弟的騎兵返回的金陵對北疆的危害,但是他還是常家兄弟回來的,這不可原諒。 他和孫策一直都一個默契,就是無論如何競爭,始終把戰場放在金陵,放在王城之中,那是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他們全面動起來對決,動用上百萬兵馬決戰,那么整個吳國都會分裂。 吳國不死也殘。 如今北疆已經夠虛弱了。 要是這上萬騎兵的撤離,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窺視,如果被鬼卒知道,多半會挑釁一下這些年被吳國壓的喘不過的匈奴,鮮卑,烏丸,高麗…… 一個反了沒有關系,但是這么多游牧民族,要是全反了,吳國的幽州和平州肯定會焦頭爛額。 “這事情,事前我不知道!” 孫策沉吟了一下,才解析了一句:“當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況且……我也需要他們來對付你!” 他們兄弟今夜的戰爭,正是拉開了。 孫權不是孫翊。 他們之間的結果,只有你死我活,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玄武門。 “哼!”孫權冷哼了一聲,道:“很好,孫伯符,任何人都不能壞了吳國的規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會承擔!” 孫策回過頭,魁梧挺拔的身軀一步步的接近孫權,目光冷視孫權,道:“仲謀,事到如今,你是投降,還是?” “笑話!” 孫權站起來,一步步的踏出,衣袍獵獵,宛如一頭沉睡之中的巨龍突然的之間的蘇醒過來了,天生的王者氣勢冉冉的升起,鎮壓四方:“不過是區區一萬騎兵而已,這樣就想要讓我孫權認輸,你們也配嗎!!!” 目光相對,兩兄弟的氣勢都顯得強大無匹,在高臺之上猛烈的對抗起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82章 金陵城之這是我的主場 寒夜,皎潔的月色之下。《 i更多更全》 玄武門。 中央高臺之上。 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之下,孫權和孫策兩道身影越發的重疊在一起,相隔一米,目光相對,仿佛火星四射。 王者氣勢對霸者氣勢,猶如針鋒對麥芒,這一刻,周圍的氣氛仿佛墜落到的冰點以下。 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息。 “孫仲謀!”孫策黑發飛揚,雙眸如電,神情冷冽,看著此時此刻的孫權,心中沒有想太多,有的只是滿腔戰意。 他要戰,他要贏,他要成為今夜唯一的吳國王者。 “孫伯符!”孫權面無表情,神色冷然,眸子之中有一絲絲的恨意充斥著,最后化作滿腔的怒火:“你我,只能活一個!” “想死,某成全汝!”孫策手指豎起,冷傲的道。 “哈哈哈,你殺不來我,我孫仲謀若是不想死,這個世界,誰也殺不了我。”孫權的自信仿佛是深入骨子里面的:“今夜,汝若是想要繼承父王的王位,最好先問問,我孫仲謀同不同意?” “哈哈,好啊,那我現在就問你,某家做這個位置,你同意嗎?” 孫策一步逼近,氣勢猶如排山倒海般的向著孫權鎮壓而來,一言一語之間,霸氣如虹。 這一股滔天的氣勢,他鎮壓的不僅僅是孫權,整個玄武門的人面色都微微有些變的蒼白起來的。有些膽氣不足的人面對這一股氣勢,只能不斷的后退。 此時此刻,鋒芒畢露的江東小霸王綻放出他最凜冽的氣勢。非一般人能抵擋。 “我,不,同,意!”孫權身軀昂然不動,他的目光很清澈,一字一音,一雙宛如琥珀般的瞳孔有一絲前所未有的果決。 “因為。汝,沒有資格!” 孫權的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人都聽見。 “你沒有資格繼承屬于父王的一切!”孫權朗朗的聲音充斥著他滔天般的恨意:“你沒有資格成為吳國的王者,你更沒有資格讓我放棄這個王位!” 他恨孫策。 恨他的自大,恨他的無能,恨他讓自己的失去了親人…… “笑話。某若是沒有資格,何人有資格?”孫策聞言,死死的咬著牙,雙眸圓睜,目光銳利,絲毫不退縮,有些倔強的看著孫權,傲然的道。 他是長子,即使他曾經做錯過。他也是長子,父親一日沒有親口剝奪他的長子之位,他就是理所當然的第一繼承人。 “誰都有資格。就你孫伯符沒有資格!” 孫權氣勢越發的凜冽起來,步步向前,心中的怒意一步一宣泄。 “資格不是說出來啊!” 孫策的面容平靜了下來,目光變的冷靜了,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道:“孫仲謀。如果今夜你我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玄武門,這個人一定是我!” “孫伯符。太自信是會死人的!”孫權抬頭,目光看著的皎潔的明月,背負雙手,施施然的道:“你真的以為你掌控了王城,掌控了玄武門嗎?” “當然!” 孫策自信的打了一個脆亮的響指:“這是不容置疑的,今夜,我就讓你敗的心服口服!” 嗒嗒嗒!!!! 馬蹄聲飛揚,孫策最后的底牌,三千霸王鐵騎終于出現在的玄武門的城門之下,重甲長矛,鋒芒凜然,整齊的腳步展現出來的那種磅礴的氣勢足夠鎮壓這里的所有人。 三千鐵騎可戰萬軍。 霸王鐵騎,吳國唯一的一直重騎兵,戰斗力是最出色的騎兵,如果正面相對,即使白馬義從也未必能和霸王鐵騎相提并論。 這一刻,眾人的面色變的,即使是一直沉穩的趙云的面色也微微的有些的有些駭變。 好像他們這等絕世猛將,可以在千軍萬馬之中的來去自如,但是如果被霸王鐵騎這等重甲騎兵圍殺,也是死路一條。 “孫仲謀,某家不是孫翊,常山常正的騎兵,加上這霸王鐵騎,這里一共一萬三千的騎兵是某家最忠心的嫡系!” 孫策胸膛挺直,雙眸散發著凜然的霸氣,一掃而過,傲然無匹的聲音在玄武門之中不斷的回蕩:“這里,某家說的算,汝孫仲謀還想拿什么來翻盤?汝告訴某!!!!” 最后一個‘某’字,壯懷激烈,霸氣無雙,悠然的聲波充斥著的強悍的罡氣,不斷的回蕩在城門。 “東侯還是輸了!” “唉,他的兵馬不入城,終究是對付不了江侯!” “……” 高臺之上,高臺之下,眾人都沉默無語,一雙雙眼眸看著孫權,有些惋惜,有些無奈,卻看不到希望。 如今玄武門的局勢已經很明朗,孫權在城外的兵馬根本入不了城,城中的兵馬也被完全牽住,王城獨尊的是孫策的一萬三千騎兵。 有著一股騎兵,孫策便可奠定今夜的大局。 “周瑜!” 孫權面色很平靜,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畏懼,他突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燦爛,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把霸王鐵騎引入玄武門的周瑜,道:“汝認為,今夜,某是輸,還是贏?” “侯爺,該放手時便放手!” 周瑜目光微瞇,對著孫權,恭恭敬敬的道:“如今局勢已經明朗,為了確定最后的結果,某家親自的徹查了金陵城,某可以很確定的告訴所有人,你在城外的兵馬,絕對還是沒有進城,所以,你輸了!” 王城依靠玄武湖,而玄武門不遠的地方是玄武湖,他一直以為孫權應該是想要利用玄武湖的水路,從長江把水軍運進王宮。 所以他派出的大量的斥候,仔細的查過,今夜的玄武湖之上很平靜,沒有一絲的異常。 沒有兵馬入城,孫權拿什么來翻盤。 他真的有些想不通。 “周瑜,汝認為,我們之間誰比較了解金陵城?”孫權嘴角忽然掛起一絲的幽然的笑容,微微一笑,再次的問。 “侯爺什么意思啊?”周瑜聞言,瞳孔微微收縮,沉著的問道。 金陵城偉岸,占地龐大,彎彎道道沒有幾個人能說的清楚,但是他和孫策回城的第一天就已經從丞相府調取了金陵城的所有的設計圖。 想要開戰,第一個就是了解戰場的地形,這是最起碼的事情,他們這居然不會不懂的。 這段時間,他和呂范,對金陵城的每一張圖紙都研究的一番,不錯一覽無遺,最好也是心中有底。 孫權這個時候,這樣的問,明顯讓他有些不安了起來。 “哈哈哈!”孫權突然昂天大笑,一步步的走下的高臺,走入的百官之中,站在一個青年身旁,道:“孫伯符,周公謹,你們是在的太讓我失望了,我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在我之前回金陵城這么久,可是你們居然不懂得拿下他!” “劉曄?” 眾人目光頓時看著孫權身邊的青年,一個個的疑惑了起來的。 “這劉曄難道還能逆轉如今的情勢?” 眾人有些不明白了。 劉曄,之前是廬江郡守府的,后來成為了孫權建設金陵城幫手,吳國成立之后,他成為了一個丞相府的一個官吏,掌控著的吳國全國上下的房屋建設,街道建設,算是的張昭的左膀右臂。 不過如今天下乃是戰亂時刻,吳國一直的重心在的戰爭,在軍事之上,所以他這個墨家好手并不算很重要。 “劉曄?”周瑜想到了什么,面色劇變。 這可是金陵城監工。 難道金陵城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金陵城,吳國都城,耗費糧食錢財無數,而且動用了將近百萬人力,歷時超過三年,才算完全的落成了這一座偉岸的城池!” 孫權的身影走在一個個文武百官之側,一邊走,一邊自然自語的道:“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一座城池里面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你們以為這是你們的主場,但是忘記告訴你們了,這才是我的主場!” 在金陵城,這個他一手建設的城池,誰也贏不了他。(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83章 金陵城之你輸了 “你的主場?”周瑜此時此刻的面色十分的難看。 “孫仲謀,如今形勢已經一目了然,不要說無謂的事情,汝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你我一戰,汝何必自作聲勢!” 孫策的心中也出現了一絲不安的情緒,目光盯著孫權,冷冷的道。 “孫伯符,汝想要知道某憑什么翻盤,我可以告訴你!”孫權瞇著眼,看了一眼孫策,踏著沉重的步伐,走過一個個文武百官,突然從叔父孫靜的案桌之上,拿起一杯清酒。 “諸位,汝等可聽過摔杯為號嗎?”孫權有些邪氣的笑容掛在嘴邊。 “摔杯為號?” 眾人啞然而笑,怎么聽來也有些的兒戲了吧。 “故弄玄虛,孫伯符,某家就怕你摔杯之后,得不到回應!” 孫策依舊淡定,他不相信孫權還能翻盤,如今玄武門已經在他掌控之中,孫權不可能有兵力的翻身。 “那我們就試一試!”孫權用力一甩。 啪! 一聲脆生生的清響,杯子破碎了,響亮的聲音充斥著玄武門的周圍。 冷寂。 眾人的目光看著孫權悠然悠哉的神情,有些冷寂,連大氣都不敢喘息,有人細細的看了看周圍,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 踏踏踏!!!! 就在眾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暮然指尖,一陣陣腳步聲響起。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重重疊疊,仿佛千軍萬馬在前進。 “看,城門外的是那是白馬義從的戰旗!” “黑甲精騎。那旁邊是黑甲戰旗的騎兵,騎兵之中的弓箭兵!” “北軍,出現在最前面的陷陣營的旗幟!” “看城上,那逍遙大營的戰旗!” “……” 一瞬間,四面八方,城門,城上。城下,一面面戰旗突然如期的豎了起。鋪天蓋地的氣勢,把整個玄武門都籠罩了進去。 動作迅如雷霆。 嗒嗒嗒! 這些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仿佛敲打著一個個人的心靈,將近數萬精銳的兵卒僅僅只是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就把玄武門自外而里。重重包圍起來了。 孫策麾下的霸王鐵騎和常家騎兵不斷的收縮,迅速的以高臺為核心,形成了一個防守騎兵陣型,戰矛對外。 “君侯,臣不辱使命,大軍已到!” 往日斯文的魯肅如今戰甲披身,英姿颯爽,微風凜然的出現在的眾人的眼眸之中:“請君侯下命令!” “此事不急!”孫權擺擺手,抬起頭。目光看著面色鐵青的孫策,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淡淡的道:“孫伯符。汝是不是很意外啊?” “不可能的,這根本不可能的,他們明明在城外,數萬大軍,若是進城,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的!” 孫策面色陰沉。他沒有開口,但是呂范和周瑜兩人卻有些的忍不住了。目光看著這些兵卒,始終不敢置信。 他們一直派遣斥候防著城外的兵馬,只要鐘山的大軍一動,他們的斥候就會有回報,但是明明一直在他們監視之中的精兵,卻突然的出現在玄武門之中。 難道還真的會飛? “子揚,你讓他們死的一個明明白白!”孫權走上來,拍了拍劉曄的肩膀,道:“不然他們不會甘心的!” “諾!”劉曄站出來,面容腆雅,對著孫策周瑜,微微躬身,道:“稟報江侯,昔日在建立王城的時候,君侯曾經這么想過,天下沒有什么是絕對的事情,若是有一日吳國戰敗,金陵失守,那么是不是應該給孫家留一條后路呢?” 孫權當初只是一時念起,來自后世的他,多了兩千年的歷史,就沒有看到一個能永恒的王朝。 他是突然起了這么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一發不可收拾。 在后世他曾經看了一場電視劇得到的啟發,這電視劇說的是靖難之役,朱棣率兵進城,朱允炆根據朱元璋的留下了一個錦囊,從一條地道,離開了王宮。 他建立金陵城的時候,便在想,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潮起潮落,吳國就算再鼎盛,也會有一天被改朝換代的。 所以,他想要給自己的子孫留一條活路。 “后路?” 眾人聞言,有些難以置信,目光皆然落在了孫權的身上。 “所以我們在建行王城的時候,偷偷的建立了一條暗道,這條通道可以直通城外,這條暗道出口在鐘山,入口就在的玄武門,暗道建成之后,所有的工匠已經被遣送海外,圖紙也被一一的銷毀,整個金陵城,知道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君侯,還有一個是大王!” 劉曄平靜的道。 孫權建成了這一條地道之后,本來打算封印各幾百年在給孫家未來的子孫來用的,卻沒有想到這條路第一個救的居然是自己的命。 當初孫堅死訊傳來,他執意的要去荊州,但是也為自己的留了一個后手,讓劉曄開啟的這一條地道。 后來還真用的上。 結果,孫策現在被他坑慘了。 “聰明絕頂的權公子,算無遺漏啊,孫仲謀,你真牛!” 孫策雙手握緊,青筋暴露,長長的嘆了一口,才幽幽的看了一眼孫權,他又輸了,再一次輸給了孫權。 這些年,他好像就沒有贏過孫權,如今他掌控的先天優勢,在金陵城布局數月,最后還是敗給了剛剛返回金陵城的孫權。 “呵呵,孫伯符,你輸了!”孫權聳聳肩,平靜的道。 “我沒輸!” 孫策聞言,微微瞇眼,腰桿筆直,雙手握拳,目露寒芒,傲然的道:“只要我孫伯符還活著,我就不會輸,你有大軍圍城,我也有騎兵突圍,這一戰,我們還沒有打,誰輸誰贏,可不一定,兒郎們,汝等可畏懼否?” “不懼!” “不懼!” 他畢竟不是孫翊,這些兵卒是他的死忠,他不死,這些騎兵都不會背叛他的,即使被重重包圍,依舊戰意如虹。 “很好,孫伯符就是孫伯符,不死不休,至死方休,你想死,某成全汝!” 孫權目光有些黯然,避免不了,那就戰,他的眼神越發的凜冽起來,他突然看著吳婉,柔聲的道:“母后,今夜想來你也乏了,孩兒派人送你回宮休息吧!” “仲謀……” 吳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話到嘴邊,去不知道說什么,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 “母后,你好好休養一夜,明天睡醒了,孩兒保證,又是美好的一天!”孫權微笑的道。 “母后能做的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你不想要母后看著你們兄弟兵戎相對,母后就在玄武門外,誰死了,母后給誰收尸!” 吳婉的眼淚流淌過了俏臉,俏麗的面容變的堅毅起來,她站起來,在妹妹吳琴的扶持之下,帶著孫堅的嬪妃,一步步的離開了高臺,離開了玄武門。 兵鋒相對,玄武門的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了。(未完待續) 第584章 金陵城之李賈再戰 夜色如墨,寂靜的魏家府邸之中氤氳著一絲蕭冷的氣息。 “所有人準備一下,是時候離開金陵城了!” 府邸的左側偏廳之中,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四平八穩的坐在首位,目光幽幽的看著的陰冷的夜色,淡淡的開口道。 “大統領,我們不再等等嗎?” “如今王宮尚未結束,也許孫翊能掌控大局,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多插點人進去!” “就算孫翊是一個廢物,想必魏騰也能幫我們殺不少人!” “……” 偏廳之中,幾十個精瘦強壯的黑衣人,一個個手握配劍,氣息凌厲,形成一個半圓,緊緊的擁簇著一個斗笠男子。 “不等了,馬上走!”斗笠人嘆了一口氣,目光劃過一絲精芒,淡淡的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孫翊會成事,只不過利用他來攪亂局勢而已,現在事情已經做完了,成王敗寇,就看天意,天亮之前,如果不能離開金陵城,我們就危險了!” 之前錦衣衛不是找不到他們,只是為了大局,不動他們而已。 如今……相比李涅很快就要動手了。 他不能在這里等死。 “大統領,我們做事情一直很隱秘!”一個黑衣人低聲的道:“從來沒有現身,錦衣衛應該找不到我們吧!” “錦衣衛的人豈會是泛泛之輩!” 斗笠人聞言。卻搖搖頭,嘴角有一絲嘲笑,他站起來。冷冷道:“某估計,他們一早已經鎖定了我們,之前不動我們,那是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可是當孫家兄弟的斗爭塵埃落地之后,他們就會清掃我們,到時候。就怕我們一個都逃不了!” “立刻傳令下去,鬼卒所有人。今夜趁著的城中之亂,想把辦法出城,三個月之內,不許現身!”斗笠人果決的道。 “諾!” 一眾黑衣人渾身一顫。恭敬的點頭。 “文和,我們難得重逢一次,我真想要請汝喝酒呢,汝怎么不打個招呼就要走了呢?”黑暗之中,一個陰冷的聲音突如其來的響起,驚駭的一眾的黑衣人。 “誰?” 幾十個精銳的黑衣男子紛紛拔出手中長劍,小心翼翼的戒備四周,大喝了起來。 “該死,錦衣衛正是狗鼻子。李涅這個老家伙來的真快,看來宮里面差不多結束了,魏騰應該了死了。孫翊不死也應該敗了!” 斗笠人聽到熟悉的聲音,面色微微一變。 李涅既然動手,那就證明如今吳國王宮里面應該差不多是孫權做主了。 斗笠人深呼吸了一口,平靜了心情,大步的走出偏廳,他抬起頭。目光看了看,這一刻。整個魏家府邸燈火通明。 一柄柄火把光芒的折射之下,四面八方擁簇過來的兵卒已經重重包圍著這個府邸,把這里圍堵了一個水泄不通。 飛魚服,繡春刀。 這不是普通的錦衣探子,而是錦衣力士,錦衣衛下轄的鐵血戰兵,大部分都是軍中兒郎和江湖游俠,然后經過嚴格的訓練,專門圍捕敵國探子的鐵血兵卒。 鬼卒探聽來的消息,這些錦衣力士專門修煉對付的武藝高強的人的軍陣,殺傷力強悍。 “文和,我們也算是老鄉加老朋友了,這么久不見,看見我這個老朋友,不用帶斗笠吧!”站在庭院之中的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一襲長袍,背負雙手,站在門外,笑吟吟的看著他。 李涅倒是沒有想到賈詡會親自來的金陵城,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呵呵!”斗笠人輕輕的摘下自己的斗笠,露出了一張陰鷙的臉容,面容之上有一絲幽然的笑容,道:“文優,你既然都說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抓我而已,不用這么大陣仗吧!” “對付你賈文和,如果不重視一點,還真的說不過去!” 李涅聳聳肩膀,目光微瞇,一絲冷然殺意充斥在他的臉容之上:“某家在這里看到你,真的太好了,是你束手就擒,還是我動手?” “你想殺我?” 賈詡聞言,只是微微一笑,神情不驚不懼,嘴角揚起一絲漠然的弧度,淡淡的問道。 “難道殺不得嗎?”李涅瞇著眼,道:“還是你想要投降啊!” “我看你今夜是殺不了我!”賈詡目光看著的李涅,自信的道。 “哼,那就看看結果如何,錦衣力士,動手,生死不論!”李涅干凈利落的下了命令,他的話音一落,第一輪的錦衣力士彎弓拉箭,開始對賈詡等人射殺。 咻咻咻咻! 一疊疊的箭雨破開的黑夜,四面八方的落在這些黑衣人的身上,這些黑衣人猝爾不及,一個個倒地身亡。 “走!”賈詡瞳孔猛然收縮,李涅太果決了,連讓他反應的時間都不給,他不斷的在后退,完全的退入的偏廳的深處。 “保護大統領!” “殺出去!” 賈詡面前一個個黑衣人面對著弓箭大陣,前赴后繼的擋在他的前面的,不斷的揮劍,不少人用肉身為他擋箭矢。 “殺進去!”李涅目光冷冽,狠辣的道:“速戰速決,不留一個活口,我不需要任何俘虜,包裹鬼卒大統領的賈詡,我只要看到尸體!” 他和賈詡的熟悉,彼此都了解對方,他可不不奢望能招攬賈詡,也不奢望能活捉賈詡,出身西涼的人,都有一絲執著,要么不選,要么選定的不放手。 若是存在活捉賈詡的念頭,不過是讓自己的將士增添傷亡而已。 “殺!” 在李涅的后面錦衣衛力士一個個手握鋒銳的繡春刀。如狼似虎的沖入了的魏家府邸,干凈利落的解決一個個黑衣人。 烘! 突然之間,整個魏家府邸的四面都起火。一道道熊熊的烈火在一瞬間飆升三丈至高,不到百息的時間,龐大的魏家府邸就完全的燃燒起來了。 “桐油?” 李涅眉頭微微皺起,目光有一絲冷意:“放火*,賈詡,夠毒,居然用整個魏家的上百口老弱婦孺為你打開逃生之路!” 他就知道沒有這么容易抓住賈詡的。賈詡這廝果真事先有準備。不過如今大火燃燒的這么旺盛,他從哪里求生啊? “救命啊!” “火燒到我了。救救我!” 魏家的府邸一陣陣哀嚎的聲音充斥著黑夜的天空。 李涅面色鐵青,明日整個朝堂只會認為這把火是自己燒的,抄家就算了,居然滅門。世家一脈肯定對錦衣衛發難。 “大都督!”其中一個錦衣力士的統領看著自己沖進去的兄弟已經被火勢點燃,哀嚎不斷,立刻對著賈詡拱手的道:“這里面的火勢太大了,不如讓我們的力士退出來吧,不然都要被燒死。” “賈詡他們在烈火之中,肯定必死無疑,我們沒有必要增添傷亡!” “大都督,四周已經被我們錦衣衛封鎖了,他不可能逃得掉!”另外一個統領也低聲的建議道。 “不行。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不看到賈詡的尸體。本都督決不罷休!”李涅微微瞇眼,目光有些冷漠的決絕的道:“就算冒著火勢,也要手刃他,親眼看著他的被斬殺,我才放心!” 這火是賈詡點燃的,他必定有逃生之路。 難得的好機會能干掉鬼卒首領。李涅不能放棄,即使是付出自己的人的傷亡。 他和賈詡一樣。都是毒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熊熊的烈火之中,外面的錦衣衛力士終究無法沖進去了,里面的也不斷的退出來,他們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著映照半邊天的大火。 李涅的面色不太好看,始終沒有看到賈詡的尸體。 “大都督,也許賈詡已經被燒死了!”指揮使廖莫站在賈詡身邊,低聲勸慰道。 “不會!” 李涅搖搖頭,道:“賈詡這種人要是到的絕境,他只會拉幾個陪葬,他豈會*而死,所以,他一定還活著!” “可是這周圍我們已經困死了,他根本不可能逃出來!”有人道。 “很多事情就是你認為不可能,才會有可能,傳令下去,方圓十里,地毯式搜索,任何蜘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李涅淡淡的道。 所有人都不認為孫權的兵馬能悄無聲息的進城,最后,不還是進城了嗎? “諾!” 廖莫聞言,點了點頭。 “廖莫,這里的事情交給你了,盡量追捕,還有,錦衣衛掌控的鬼卒據點,全部給我掃平了,和鬼卒聯系的人,也給我全部抓起來!”李涅陰著臉,賈詡既然逃了,他不認為自己能有機會能逮住他,但是總要試一試。 “大都督,這會不會惹眾怒啊!”廖莫駭然失色,要是真的動起來,可是一個大工程,恐怕吳國朝堂都會低聲:“這段時間,人心惶惶,所以朝堂不少人和讓鬼卒趁機給滲透了!” “新王繼位在即,豈能容得這些稍小來鬧事!” 李涅冷冷的道:“抓!” “諾!” 廖莫看著李涅剛毅的面容,深呼吸了一口,點點頭。 “王城里面的情況不知道如何?” 李涅輕輕拍拍身上的塵煙,抬起頭,目光凝視著王城,此時此刻的王城,也應該到了最后的關鍵時刻? 他是知道孫權的底牌的,這一戰,孫權是贏定了,但是他就怕關鍵的時候,孫權會心軟。 孫策此人雄武大略,留不得! “某家還是進城一趟!”這時候,他應該留在外面,穩定金陵城,但是李涅還是忍不住進了王城。(未完待續) 第585章 金陵城之既生策何生權 吳國王城。《 i更多更全》 玄武門。 擂鼓陣陣,馬蹄滔滔,此時此刻,孫策和孫權的底牌盡出,兩人麾下的兵鋒顯露玄武門里里外外,劍拔弩張。 “槍來!” 孫策縱身一躍,直接跳下了高臺,穩穩的坐在的霸王鐵騎之前的烏騅寶馬之上,大喝一聲,一柄霸王槍被幾名騎兵抬著送上。 “孫伯符,沒有投降的江東小霸王,只有戰死的孫策!” 他緊握長槍,指著高臺上的孫權,霸氣如狂獅般凜冽,磅礴的罡氣爆發,氣勢猶如秋風掃落葉,長聲高喝:“殺!!!” “殺!” “殺!” “殺!” 鐵騎凝聚,軍陣融合,一萬三千騎兵,一個個昂首挺胸,無畏生死,無懼千軍萬馬,氣勢如虹,他們強烈的戰意融合在聲波之中,打破黑夜的長空,鎮壓四方。 “孫伯符果真有獨特的人格魅力,如斯絕境,麾下兵卒卻始終不離不棄!”高臺上的孫權微微瞇眼,黯然的嘆了一口氣。 “君侯,今夜不要說他們戰意強烈,就是他們能爆發出一個打五個的士氣,也要輸!”魯肅目光冷冽,對著雷定大喝一聲:“雷定,虎士護君侯!” “護!” 雷定站出來,大喝一聲,四周城垣之上的三千車下虎士順著城墻上的鐵索,滑落而下,以最迅速的速度。形成一個防御軍陣。 “戰!” 玄武門兩側,白馬義從,黑甲精騎。北軍,逍遙戰兵,不斷的在逼急,一步步的壓制著孫策的上萬騎兵。 形勢一觸即發。 “他們這一次要開打了,我們怎么辦?” “看著吧!” “不要動就對了!” “……” 校場的宴會已經被破壞的一塌糊涂,文武百官和其他的所有人,此時此刻都有些駭然失色的看著雙方擺明車馬。 “孫仲謀。古往今來,以少勝多之案例不計其數。今夜雖然你兵馬在我之上,但是未必就一定能贏我!” 孫策昂然的戰意充斥著玄武校場:“輸贏只在一戰,來吧!” “孫伯符,輸就輸。今夜就算你變成了一條瘋狗,你也贏不了我!”孫權嘴角勾勒起一絲冷冽的笑容,手掌握緊,伸出三個指頭,道:“你今夜有三敗,可愿一聽?” “好!” 孫策此時此刻,早已經放開生死,面容掛著一絲漠然的笑容,道:“某家就聽聽。汝如何能撼動吾之軍心!” 兩軍交鋒,支支吾吾的都是想要動搖對方的軍心,畢竟歷史巧舌如簧。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可破萬軍的不在少數。 不過他孫策對自己的將士有信心,無畏無懼。 “第一,戰場你選錯了!”孫權站出來,冷冷一笑,道。 “戰場?”孫策眉頭蹙起,眼眸掃視了一下玄武門的校場。目光有些黯然。 孫權說對了。 今夜自己在這里的都是騎兵,而玄武門的這地形狹小。根本不是騎兵的戰場,要是打起來,就是騎兵的墳場。 他本來選擇這里,是因為想要借助這里的地形,把孫權逼入絕境,可是最后逼入絕境的居然是自己。 有些可笑啊。 “霸王鐵騎是吳國最精銳的騎兵之一,但是這是你卻為他們選擇錯了戰場!” 車下虎士的保護之中,孫權一步踏出,目光平靜,凝視著不遠處的江東小霸王,淡淡的道:“在王城你們都舒展不開來,更不要說玄武門這里,這里根本不利于騎兵作戰,兩大城門一下閘,你們就是等于甕中抓鱉,我不用打,直接能耗死你們!” “算你對,那第二呢?” 孫策沉默了一下,算是認了這一點。 “第二,汝太自負!” 孫權冷笑了一聲。 “我是自信!”孫策聞言,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傲然的道。 “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界限不明就是自負,自負就不是一件好事了,孫伯符,你就是太過相信自己,才會落到今日的下場,你相信你能敗我,所以你寧愿放棄機會,你相信你是最強的,所以你一定要當著我的面,登上吳國的巔峰,我說的對嗎?” 孫權的聲音仿佛一柄利刃,插入的孫策的心胸。 孫策面色不變,目光銳利,看著孫權的剛毅冷冽的臉龐,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說的對。 自己就是太過于相信自己,才會在荊州大敗,才會非得擊敗了他才愿意成為王者,才會放棄最好的時機…… “至于汝的第三敗……” 孫權背負雙手,神色有一絲的惆悵,淡淡然的道:“孫伯符,我只能說,你選錯了敵人!” “你嗎?”孫策聞言,冷冷一笑,蔑視的道。 “對!” 孫權鋒芒畢露,王者如龍,氣勢如虹,昂然的站出,道:“把我當成你的敵人,是孫伯符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而負責,今夜,你逃不了!” “哈哈哈!!!”孫策沉吟片刻,半響才抬起頭,目光之中的神采一點一滴的恢復,越發的璀璨,仰天大笑,指著孫權,朗朗而道:“孫仲謀,汝所說的都對,但是我就是要贏你,命運有時候就是這么的可笑,昔日你我在東海,面對曹操的圍殺,生死如一,可今日,你我卻生死相對,孫家啊孫家,既生策,何生權!” “是啊!” 孫權聞言,俊秀的臉龐上的頓時有些的苦澀的笑容。 既生策,何生權! 這一句歷史上形容諸葛亮和周瑜的名句。今夜卻如此深刻的套在了他們兄弟的身上。 “既生策,何生權?” “這到底是王族的運道,還是王族的悲哀?” “一個孫策已經足夠出色。可是孫家還有一個孫權!” “……” 眾人聽到兩兄弟的對話,心中不約而同的感慨了起來。 孫策不出色嗎? 他比任何人都出色。 如果沒有孫權,他將會是整個天下最出色的青年雄主,他在青年一輩,沒有任何人能超越他的存在。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歷史上的孫權繼承了他的一切,如今的孫權奪取了他的一切,只能說。這就是命。 “戰吧!”孫策長槍一蕩,指著孫權。冷冷的道:“孫仲謀,說的這么多,今夜你我終究要分一個生死,不是嗎?” “對!”孫權雙眸微微瞇起。嘴角揚起一絲狡黠的笑容,道:“是要有一個結果,但是他們都是吳國的將士,我們沒有這個必要讓吳國的將士為了我們而自相殘殺,所以孫伯符,某決定給汝一個活命的機會!” “你施舍我?” 孫策眼眸之中充斥這一絲屈辱,面色越發的冷冽起來。 “你可以這么理解!”孫權一步步踏出,雙手伸長,做出了一個懷抱天下的姿勢。傲然無雙的道:“你們戰意昂然,士氣如虹,那又如何。這個世界終究講實力的,你只有一萬三千騎兵,而我在鐘山可有十萬精兵,能源源不斷的進城,你連百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甚至連突圍的能力都沒有。你不為你自己,也為了那些生死追隨你的將士想一想!” “君侯?”魯肅面色微微一變。 “子敬。某只有分寸!”孫權擺擺手,看著孫策:“孫伯符,看看你身邊的兒郎,他們都有家,有親人,你想看著他們不是光榮的為吳國戰死沙場,而是因為我們兄弟,埋尸如此嗎?” 孫策若死突圍,無論輸贏,這里留下的每一滴血,都是吳國將士的血。 孫權不愿意看到這一幕。 “孫仲謀說的對,我們兄弟之間的爭鋒,不能讓你們喪命!”孫策聞言,目光微微一黯,看了看自己周圍的一個個騎兵將士。 就算他能沖出去,這里能殺出去的人,不足十分之一。 “君侯,我等愿意與你同生共死!”霸王鐵騎的十幾個軍候仿佛感受到孫策的心境,異口同聲的道。 “君侯,我等愿意與你奮戰到底!” 常家兄弟也齊齊開口。 “哈哈,有爾等同在,某家何懼生死!”孫策有一絲的感動,展顏一笑,面無懼色,心中卻有一絲沉重。 他抬起頭,目光坦然的看著孫權,問道:“孫仲謀,這些兒郎都是某家最看重的兒郎,汝有什么就直說吧?” “子龍!”孫權微微瞇眼。 “在!” 趙云大步流星的站出來,手握銀槍,身披精甲。 “孫伯符,某知道,汝此生最自傲的就是汝的一身武藝,今夜汝你能否著走出去,就看你的武藝能不能救得你!” 孫權伸手,輕輕的拍拍趙子龍的肩膀,道:“只要你打贏了趙子龍,我今夜讓你帶領一萬三千騎兵安然無恙的離開玄武門,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就要率領全軍投降,生死由我處置,不得有異議,如何?” “此言當真?” 孫策聞言,目光一亮,有一抹戰意迸射而出,死死的看著孫權和趙云的身影。 強行闖出去? 那是沒有機會了。 玄武門這里狹小的地形,再加上孫權的兵力是自己的十倍,必輸無疑。 但是如果獨戰一個趙子龍,他還是有幾分自信,昔日在荊州和關羽的一戰,他雖然受了重傷,但是武道更進一步,已經練罡大成境界。 而且大起大落之中,父王的喪命,讓他心境也進了一步,整個人都穩重的三分,心境是可以影響武藝的發揮。 如今的他,不畏懼天下任何一個武將,即使面對呂布,他也有絕對的信心。 對上趙子龍,他未必能贏,但是可一戰。 “孫仲謀一諾千金,從不虛言,你贏了,你走,但是只是今天晚上,你知道嗎?”孫權冷冽的道:“如果你今夜有命離開,有多遠,你給我走多遠,過了今夜,我會不惜一切,滅了你!” “君侯,不要!” 幾個霸王鐵騎的將領急忙的勸告,其中一人,道:“趙子龍乃是吳國當之無愧的戰神,君侯未必是他對手,我們若是合力,還能有一絲機會,讓君侯沖出玄武門,卷土重來!” “公瑾?”孫策看了一眼周瑜。 “君侯,此事我沒話說,汝自己決定吧!”周瑜嘆了一口氣。 “我孫伯符不能因一人之安危,而連累眾將士!” 孫策策馬而出。 他早已有決定,比任何人都明白現在的環境,大勢在孫仲謀,玄武門已經被他們的重兵所圍,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沖出去。 “趙子龍,來吧!”孫策胯下烏騅馬,手中霸王槍,精氣神攀升巔峰,長槍指著趙子龍:“能和你生死一戰,那是我孫伯符一直的心愿,也是我的榮幸!” “子龍,你不要怪我把如此的重任壓在你身上,此乃吳國內爭,吾不愿吳國數萬將士埋身此地,貽笑天下,但是吾也不愿意讓孫伯符離開著玄武門,所以此戰,汝許勝不許敗!” 孫權看了一眼趙云,正色的道。 趙云贏了,今夜就可以完滿的落幕,趙云輸了,吳國就會陷入最少一到兩年的內斗。 “是!” 肩負著吳國未來,趙云的心中也有一絲的緊張,不過更多的是感動,孫權能把如斯重要的決定壓在他身上,那是對他實力的肯定和無底線的信任。 嘯! 趙云目光凝重,一聲長嘯,一匹白馬從城門躍出,他躍身一跳,穩穩的坐在這一匹白馬之上。 馬背上的趙云,氣勢漲三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86章 金陵城之2雄血戰 夜色映照,明月傾斜,黑夜一點一滴的過去,但是黎明的光芒卻遲遲未至。 王城,玄武門。 校場中央,兩大絕世武將相隔不足百米,遙遙相對,各自的精神氣在一步步的提升,最后攀升到自己巔峰的狀態。 嘭! 兩人迸發出來的凜冽銳利的氣勢仿佛千軍萬馬奔騰般在半空之中沖擊了起來。 方圓百米仿佛融成了一個凜冽的氣場,無論是兵卒還是文武百官,面對兩人,一個個不斷的后退,此時此刻,任何都無法承受兩大絕世武將對碰的氣勢。 練成罡氣的武將能夠做到罡氣外發,越是強大的武將,也是能讓自己的氣勢融合罡氣,他們兩人都是最巔峰的武將,形成的絕世氣場能把一個練氣境的武將活活的碾壓至死。 “侯爺,子龍得罪了!” 趙云微微瞇眼,面容有些的凝重了起來,手中銀槍緩緩揚起,罡氣籠罩全身,聲如洪雷:“這一戰,某家是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留手的,汝好自為之!” 關乎吳國未來國運的一戰,他沒有絲毫的怠慢。 “趙子龍,來吧!很早就想和汝一戰,今日終于得償所愿,戰!”孫策此時此刻沒有想其他任何的事情,他只有滿腔的戰意,霸王槍舉起,雙腿一夾馬身,搶先發起的進攻。 “霸王槍,殺字槍!” 人馬合一。沖鋒如電,一槍驚鴻,在夜空之下。仿佛如同一道流星般的速度躍動,瞬間便至,直取趙云的頭顱。 “百鳥歸巢,護!”趙云面對如斯凌厲霸道的一槍,神色沉著不變,雙手如電,手中的銀槍仿佛滑動一個個槍花。 一招百鳥歸巢。他使的出神入化,槍花氣勁仿佛形成一個個鳥雀虛影縈繞著他的全身。 鐺鐺鐺! 僅僅是十息的時間。兩匹戰馬便猶如電光火石般的錯身而過,在這一瞬間,兩人交手不下十招,槍刃相對。尖鳴聲波充斥著一絲絲的罡氣。 這些尖銳聲波能夠直擊每一個人的靈魂,讓眾人感到駭然失色。 “這僅僅是碰撞而已!” “好強悍的聲音!” “要是我在里面,估計已經被的撕扯成粉碎了!” “……” 校場上的不少是文官,見不得沙場血腥,看著絕世武將的較量,讓他們有些心悸,有些人甚至忍不住雙手堵住耳朵,不敢去聽。 “兩人好強啊!”其中的不少的武將既然的發出了感嘆的聲音。 這絕對是比他們見過的任何一場單挑來的激烈。 “昔日江侯雖然強大,但是根本不是驃騎將軍的對手。如今他們居然能不分上下,看來今夜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啊!” “若是江侯贏了,東侯會不會遵守諾言。讓他離開玄武門啊?” 暗地讓有人忍不住出聲嘀咕了起來。 冷兵器時代,個人的戰斗力的超凡強大能讓一個人被百姓神化起來,趙云能以最弱的資歷,成為吳國的驃騎大將軍,那就是因為他是吳國的不敗戰神。 “侯爺,一段時間不見。當刮目相看,進步不少啊!” 校場的中央。兩人氣息鎖定對方,趙云微微瞇眼,面容凝重了起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們在僅僅不到十息的較量之中,趙云已經清晰的感覺到孫策的巨大進步:“某沒想到荊州一戰,你不僅僅突破的練罡大成,還是讓你的槍法進入的化境的地步!” 若是孫策僅僅只是煉罡大成,他還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他的槍法居然進階到了化境地步,趙云便要重視他了。 功力和槍法不能混為一談。 功力是實打實的力量,而槍法就是技巧,。 刀,月棍,一輩子槍。 槍法是易學難精。 古往今來,還真的沒有幾個人的槍法能進入化勁的地步,當今的天下,他師傅童淵算一個,大師兄張任二師兄張繡的槍法雖然有成,但是還沒有到達化境的地步。 但是剛才的交手,他們兩個都沒有動用最根本的力量,而是比拼槍法,可是孫策卻能和自己的拼一個不相上下。 只有一個可能,孫策所修煉的霸王槍已經的進入了化境。 趙云的眼眸變的凌厲了起來,戰意一點一滴的凝聚,就算自己被譽為修煉槍法的天才,在孫策這個年紀,槍法也沒有進入化境的地步。 這還是當年壽春城一戰之后,他才領悟的那一個玄妙的境界。 這個狀態之下的孫策,的確有資格和自己的一戰了。 “修槍就是修心,昔日我難入霸王槍的化境,是因為我心境不足!”孫策手握長槍,腰桿停止,傲然的道:“如今,某家霸王槍已經大成,趙子龍,今夜,汝必敗!” “侯爺,若是再給你三年沉淀,你倒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現在,你不行!”趙云手中銀槍高舉過頭,氣息渾然一體,淡然的聲音,充斥著他與生俱來的傲氣。 在武藝方面,他趙子龍從來未有一敗,今夜也不會。 “戰!” 孫策目光熾熱,大槍橫空,直接的殺的過來。 “死!”趙云也爆發了,銀槍如電,一閃而過。 鐺鐺鐺!!! 銀光閃爍只見,兩人,兩匹馬,兩柄槍,完全的交融在了一起,速度如雷霆般迅速,在夜空之下,猶如流星交錯,讓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戰況。 “好強大的兩人!” 眾人面對著凌厲的氣勢,一退再退,校場中央的地帶已經被兩人打成了凹凸一片,凜冽的罡氣形成的一片戰場,無人敢接近一步。 “孫伯符,你居然和趙云打成了這個地步,不得不說,有些小看你了!” 高臺之上,孫權挺拔的身軀大馬金刀的坐在的位置上,手握一輩小酒,悠然悠哉的看著這一幕劇烈的戰斗。 不得不說,孫策的戰斗力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半年之前,他還是關羽的手下敗將,在關羽的青龍偃月刀之下熬不過百招,如今,他卻能和天下第二的武將趙云拼一個你死我活。 “江侯,必勝!” “江侯,必勝!” 看著孫策如斯的神威,霸王鐵騎領導著上萬的騎兵的士氣頓時滿漲了上來,異口同聲的吶喊助威。 “必勝!” 孫策感覺到將士的士氣,這一刻猶如天神降臨,氣勢大漲,戰意勃然,一招一式攜帶著強大無匹的殺傷力。 武將,能借助士氣讓自己的戰斗力攀升到超越巔峰。 “君侯,若是江侯贏了,你真的把他放走嗎?”此時此刻,魯肅的面色有些難看,站在孫權的下手,目光看著的戰場,低聲的問道。 “他贏不了!”孫權面色不變,安然的坐在位置上,嘴角揚起一絲的淡淡的笑容:“子敬,汝要相信趙子龍,吳國戰神,非浪得虛名!” 即使有呂布壓在趙云之前,這也不損耗他的名聲,吳國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從未一敗。 “可是趙將軍看起來情況有些不對啊!” 魯肅畢竟不是一個武將,看不太清楚戰況,他只是看著孫策氣勢大漲,仿佛開始壓著趙云來打。 若是趙云輸了,孫權遵守了承諾,他有些難以想象吳國未來的日子。 孫策可是一頭獅子。 “呵呵,孫策是夠霸氣了,可是他贏不了趙云,趙云若是這么容易敗的話,他就不配成為吳國戰神!”孫權倒是沒有擔心。 他雖然不是一個武將,但是確實一個武者,自然能看出來,趙云雖然節節敗退,但是氣息綿綿不斷,招式密不透風。 趙子龍明顯在消耗孫策的體力。 也就是說,他還有這必勝的把握。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孫策的戰斗力估計已經和他相差無幾了,不然不需要用這一招。(未完待續) 第587章 金陵城之10招 校場之上,兩大絕世猛將依舊在劇烈的交鋒,他們的一招一式碰撞之下,仿佛整個玄武門的大地都要顫動三分。 眾人有些駭然失色的看著這一幕。 這還是人嗎? 有人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練氣成罡的武將很強大,但是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不過如此非人般的戰斗力,天下少有,由不得他們不吃驚。 “趙子龍,某今夜就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吳國的戰神?” 兩人無論是騎術,境界,槍法,還是裝備都相差無疑,趙云在防守,步步后退,孫策則死越戰越勇。 他槍槍如雷霆,一招一式都用盡身上所有力氣,仿佛攜帶著的萬鈞巨力,死死的壓著趙云而打。 “侯爺,你還沒有夠資格!”趙云目光堅韌,退而不敗,每一槍仿佛都正對著孫策最薄弱的地方。 “哈哈哈,趙子龍果然夠傲氣,今夜,某便打破汝不敗的戰神的傲氣!” 孫策從來沒有這么舒暢的戰斗過,即使是面對關羽,他也只是感到憋氣和屈辱而爆發強大的戰斗力,而且今夜這一戰,無關其他,是他練武以來,感覺精神是處于最巔峰的一戰。 “那就來吧!”趙云沉作應戰,絲毫不顧慮他的霸道的強攻,一柄銀槍在他手中仿佛如同雙臂,一招一式,行云流水。 堵上的吳國未來的國運。他必須先求穩。 “殺!殺!殺!” 如今已經戰欲癲狂的孫策,此時此刻已經心無雜念,進入了一個空明的狀態。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打敗趙云。 打敗這一個領教在吳國武將之上的戰神。 “好一個孫策,四百年前的項霸王某家沒有見過!”趙云見招拆招,始終的處于下風,卻紋絲不動,目光凝視著孫策,一邊格擋。一邊喃喃的道:“但是今時今日的你,有資格稱為霸王了!” 江東小霸王已經不合適他的稱號了。他有足夠的資格,成為新一代的霸王。 如此霸道的槍法,趙云還是第一次面對,孫策槍法的霸道如果是面對一個和他實力相差無幾的人。根本抵擋不了。 不過,即使如此,趙云心中對自己的信心也沒有一絲的動搖,他的自信是雕刻到靈魂深處的,無論孫策多強大,最后贏得一定會是自己。 “昔日霸王成名的霸王槍法,名不虛傳!” 趙云在對抗孫策的時候,以自己的超高的悟性,在不斷的揣摩孫策的槍法。武者,不進便退,自從槍法進入化境之后。他已經好久沒有進步了。 孫策使出來的霸王槍法剛好和他的百鳥朝鳳槍法互相印鑒一下,他的槍法就是少了一絲這種霸道的意境。 “好一個趙子龍,居然臨陣偷師,可惡,接我一招,霸王舉鼎。天下臣服,死!” 孫策本能的感覺出來趙云在消耗自己的體力了。還有,他明顯感覺到趙云的槍法之中居然融合了一絲霸王槍法,他心中一怒,雙眸一瞪,隱藏的殺招爆發,大槍如山,沖天而降,宛如巨鼎,想要一舉鎮壓趙云。 “吾身如鳳,百鳥相護!” 趙云面對如斯凌厲的一招,面色微微一變,長槍旋轉,銀光之中,仿佛映照出一個鳳凰虛影,翩翩起舞,百鳥旋飛,氣勁不入身。 這是他這幾年才從師父童淵教給自己的槍法之中領悟出來的精髓。 轟! 仿佛一頭兇猛的巨獸和一頭翩翩起舞的鳳凰碰撞在了一起,兩柄大槍,強強對碰,蕩漾起一絲絲的罡氣之刃。 “不愧為吳國戰神,沒想到這樣都拿不下你?”孫策的面色有些陰郁了,他已經出盡了全力,連最后的殺招也涌出來了,但是趙云卻始終猶如一個烏龜殼般堅韌。 “侯爺,三百槍的強攻,你的體力已經負荷了,即使罡氣也消耗殆盡,你現在還有力氣嗎?”一個交錯,分開的兩人再一次糾纏在一起,這一次趙云強攻,他一槍殺出,冷冷的問道。 “趙子龍,作為一個武將,某家不死,便不休!” 孫策消耗過度,不斷的喘息著大氣,他修煉的是霸王槍,講究強攻,先前的猛攻趙云的時候消耗了他身上大量的罡氣和體力。 不過他依舊保持自己的不變強大氣勢:“吾能戰,便要戰到底,趙子龍,某倒是要看看,你的極限到底在哪里?” 之前,他突破了練氣成罡大成境界,槍法進入化境,自信十足,本來以為和一和趙云并肩而論,但是只有和趙云真正打起來,他算明白,自己和趙云恐怕還有一絲的差距。 不是境界,不是力量,是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 他們即使在同一個境界,趙云依舊比他強大一籌。 “侯爺,你恐怕是看不到我的極限了!” 趙云眸光如電,氣勢猛然的爆發出來,雙腿夾馬,躍身殺上來:“現在,輪到我了,十招之內,某要讓汝敗!” “十招?大言不慚!”孫策聞言,心中暴怒而狂,直接的欺身壓上,再一次殺了上來。 “那就看看結果如何,一,兩,三……” “混賬!” 孫策有一絲惱羞成怒,火冒三丈,死死的咬著牙,不斷的在格擋趙云凌厲的槍法。 “六,七,八……” 趙云整個人爆發起來,氣勢暴漲,一槍比一槍猛烈,胯下的白馬嘶鳴,他的每一個聲音仿佛都沖擊在孫策的心靈深處。 他的聲音讓孫策越發的狂躁起來。 “九!” 趙云突然的整個人凌空躍起,仿佛一顆炮彈般,人槍合一,直接沖向這孫策的身影。 “御字槍!” 孫策一看,大吃一驚,手中的大槍仿佛盤起來,以最精細的角度擋住了趙云的槍尖,然后強行把自己的穩住在的馬背之上。 嘭! 可惜,趙云這一招攜帶的巨大力度直接讓他人仰馬翻,整個人墜落在地面之上,把地面砸成了一個的大坑。 孫策的反應也不慢,一個翻身,猛然的想要從地面上的跳起來的,可是一聲脆亮的響聲,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十!” 銀槍如電,如同流星般殺來,直接穿透了孫策的左肩,從前面進去,后面出,在那一瞬間,連一絲絲的血都沒有噴射出來。 “侯爺,你輸了!” 趙云手握槍柄,站在孫策的前面一米的地方,目光看著他,淡淡然的道。 鐺! 孫策手中的大槍墜落,眼眸之中的光芒消散,漠然的看著這一根穿透連自己琵琶骨的長槍,這時候,左肩之上順著趙子龍的銀槍,一滴滴的鮮血流淌而下。 妖艷而明亮。 他輸了! 他很清楚,趙云這一槍是可以刺入自己的喉嚨。 “伯符!” “侯爺!” “君侯!” 周瑜看著這一幕,失聲喊了出來的,霸王鐵騎的十幾個將領連忙沖了上來,想要一涌而上。 咻咻咻咻!! 城墻上的北軍萬箭齊發,紛紛的落在了的霸王鐵騎面前的空地,這是警告的箭矢,再越一步,殺無赦。 “孫伯符,認賭就要服輸,不要讓我看不起你!”高臺之上,孫權挺拔的身軀緩緩的站起來,眼眸漠然的看著孫策,冷冷的道:“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孫策面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右手握著拳頭,鼓起身上最后的力氣,一步步后退,用自己的身體強行的拔出了趙云的槍。 “伯符!”周瑜和呂范連忙上前,僅僅的握住他左肩的傷口:“你怎么樣了?” 孫策對著兩人,搖搖頭,輕輕的推開兩人,順手從周瑜的腰間拔出一柄長劍,緩緩舉起,目光凝視著高臺上的孫權。 此時此刻的孫權,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耀眼。 “孫家的男兒,輸了就要認,孫權,今夜,我孫策輸了,我認了!” 孫策平靜的聲音響徹四周,每一個人都能清晰的聽到,一雙雙目光的注視之下,他輕輕舉起劍,對著身后的霸王鐵騎:“兒郎們,我輸了,所以,你們也輸了,下馬,棄兵!” “君侯?” 霸王鐵騎的將領和常家兄弟都有些忍不住,一個個緊緊的握著手中兵器。 他們還可以一拼。 可是? “下馬,棄兵!”孫策雙眸一瞪,再一次長嘯。 “諾!” 眾將咬著牙,目光赤紅,雖然不甘心,但是對孫策的忠心不二,卻讓他們只能聽命令,一個個下馬,放下的手中的兵器,也放棄的最后的抵抗。(未完待續) 第588章 金陵城之殺與不殺 夜空下。 妖艷明亮的鮮血順著左肩的傷口,一滴一滴的不斷流淌而下,染紅了整件獅王戰甲,孫策卻感受不到一絲絲的痛楚。 也許對于他來說,哀大莫過于戰敗,身體之上再大的痛楚也比不上心中的痛,整個人的精氣神在這一刻仿佛都流逝了。 敗了! 這一戰,他孫策是徹徹底底的敗了。 論計謀,孫權直接完爆他,自己返回金陵城,布置數月的時間,本以為已經掌控了大局,可是孫權孤身入城之際,卻能在無聲無息的把十萬戰兵運入王城。 僅憑這一點,自己就不是他的對手。 論武藝,自己如今已經處于人生的最巔峰的一個狀態之下,可是卻在一對一的情況之下被趙云無情的擊敗了。 此時此刻的孫策,仿佛能置身于四百年前,項籍敗走中原,自刎烏江的那個心情。 霸者,的確敗不得。 “兒郎們,下馬,棄兵戈,不許反抗!” 認賭就要服輸,孫策的長嘯仿佛充斥著他心中的悲憤和絕望,他高舉長劍,號令一眾騎兵,放棄了自己最后的力量,也放棄最后一個沖出玄武門的機會。 輸了,就要認。 咔咔咔! 霸王鐵騎是孫策一手訓練出來的絕對死忠是兵,面對如此情況,即使不愿意,也只能遵命,軍令卻大于山。面對孫策的軍令,他們只能一個個跳下馬背,然后放下手中的長矛。漠然的看著孫策的背影。 霸王鐵騎后面的常家兄弟咬咬牙,對視了一眼,然后再看了看周瑜和呂范,兩人的面容之上也只有無奈,他們只能遵命,上萬騎兵也跳下了馬背,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北軍何在?”孫權看著這一幕。松了一口氣,這一戰。幸好沒有打起來,他站在高臺上,背負雙手,俯視著這些放下兵器的騎兵。大喝了一聲。 “末將在!” 北軍統領高順的身軀站出來,對著高臺的俯身領命。 “全部帶下去,關在北軍營盤,嚴加看管,沒有某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不得釋放不得虐待!”孫權朗聲的道。 “諾!” 高順聞言,點頭領命,然后站起來。指揮北軍將士進城,三三兩兩的把一個個霸王鐵騎和常家騎兵全數帶走。 孫策沒有命令,他們這些騎兵最后只能放棄抵抗。任由著北軍將士把自己的一個個的押著離開了玄武門。 一刻鐘的時間,一下子數萬兵力離開,逍遙兵也退出的玄武門,只留下白馬義從,黑甲精騎,車下虎士。控制場面。 玄武門的校場,城門。上下城垣一下子變得有些空蕩起來了。 此時此刻,文武百官都回過神來了,眾人的目光皆然落在孫權和孫策的身上,這整個校場靜悄悄的,沒有一個敢開口。 今夜的成敗已經注定,孫策敗了,孫權掌控了大局,這一次再沒有任何的懸念了,最后的結局不過是在孫權的一念之間。 現在,不少人都想知道,對于孫策,孫權到底是殺,還是留? “孫仲謀,你贏了!”孫策咬著牙,昂起頭,看著高臺,目光對上孫權琥珀晶瑩般的眼眸,平靜的道。 敗給孫權,他心中雖然很不甘心,卻有一絲如釋負重。 “呵呵,大兄,對于這一點我從來不懷疑這一點!”高臺上,孫權雙手背負,身軀挺拔,平靜的聲音氤氳的一股傲氣:“從我班師回朝的那一刻,今夜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孫策唯一的一次登上王位的機會是因為他自己的驕傲,所以失之交臂。 當荊州戰局平靜,這個位置,就只能由他孫權來坐。 目光看著孫權臉上的自信和平靜,孫策的心中突然明白的當初孫堅死去的時候為什么不指定一個繼承人。 孫權是最聽孫堅的話,孫堅若是出聲,孫權必然遵守,孫堅在彌留之際卻始終的不出聲,這其實的就等于放棄了自己。 他選擇了孫權! 也許在孫堅的心中,孫權比自己更加的合適做吳國的大王,更能帶領吳國走向最輝煌的未來。 “仲謀,曾幾何時,某家在想,我們兄弟各有所長,兩軍交戰,攻城略地,你不如我,但是選賢用能,治理國事,我不如你!” 孫策一把推開了扶著自己的周瑜和呂范,他手握著長劍,任由肩膀流淌著鮮血,沿著中央的道路,一直向著高臺走去,一步一血印,一步一聲音:“但是現在看來,即使征戰天下,某家還是不如你,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 “江侯,請站住!”魯肅看著孫策殺氣騰騰的不斷的靠近,心中微微一驚,連忙拔出長劍,大喝起來:“如果你再靠近,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車下虎士,護!” “子敬,不要緊張,讓他過來!”這時候,孫權一手握住魯肅的肩膀,搖搖頭,自信的道:“在這個世界上,孫伯符是不會傷害我的!” “呵呵,仲謀,汝怎么就這么相信吾呢?”孫策步伐沉重,順著高臺的臺階,徑直的走了上去,聽到孫權的話,面容有一絲諷刺。 “相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孫翊可以坐上弒兄殺弟的事情,孫策卻永遠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孫權看著孫策,淡然的道。 “哈哈哈,知我者,莫過于孫仲謀也!” 孫策的腳步停下來了,止步在最后一個臺階之上,距離孫權不過是三步之遙,他的目光看著孫權,突然昂然大笑了起來:“有一知己兄弟。某家此生無憾了!” “大兄,有時候,我真不知道。我們為什么走到這一步?”孫權面色有些的低沉,喃喃的道。 他一直在規避這個結局,最后卻還是的走到這一步。 今夜,他贏了。 贏的很漂亮,沒有大規模的開戰,沒有大量的死傷,他完成的吳國的新一任權利交替。可是他的心中不高興,他很難過。 “命!”孫策目光湛然。無畏無懼,昂然的道:“仲謀,這就是吳國王族的宿命,從吳國立國的那一天開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我不相信命!” 孫權微微瞇眼,面容剛毅了起來。 “仲謀,如果必須要舍去一人,方讓吳國千萬百姓安寧,吾愿意成為那一個人!”孫策雙手橫舉,手中的長劍舉國頭頂,正對著孫權的面前:“我努力過,可是我敗了。所以我應該接受我的結局,用的我的鮮血,也會讓你的王位更加的穩定。動手吧,死在你的手中,我無憾了!” 也許只有孫權親手殺了他,今夜,才算結束。 這個王位,總要一些人來祭奠的。 “為什么要逼我?” 孫權聞言。雙手發抖,琥珀般的目光看著孫策決絕的面容。心中猶如利刃刀割般的痛楚,殺,還是不殺? 他不愿意,卻不能不做。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二哥,大哥敗了,他不會和你爭的,你饒了大哥,好不好?”明媚少女孫尚香此時此刻哭的梨花帶雨般的跪在孫權的身邊,雙手拉著孫權的衣角,泣聲的哀求。 “二哥,饒了大哥吧!” “饒了大哥吧!” 孫家也就孫翊比較冷血一點,其他兄妹幾個的感情很好,孫朗,孫匡幾個人也走出來,跪側在孫權的身邊,苦聲的哀求著。 “君侯,此乃國家大事,婦人之仁,會給吳國留下后患,此時此刻,汝千萬不得心軟!”魯肅咬著牙,低聲的道。 今夜,孫策是絕對不能留,天無二日,國無二君,孫策在吳國的影響力足夠撼動孫權這個王位。 高臺之下,一雙雙的目光死死的注視著孫權的臉龐,這些目光蘊含的無數的意境,他們有的在乞求孫權高抬貴手,他們有的不忍心看到兄弟鬩墻,他們有的是希冀孫權決絕下手,他們有的是希望能得到一個美好的結局…… 眾目睽睽之下,孫權動了。 他咬著牙,走向前一步,輕輕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然后一手抓起這一柄沉重猶如泰山般的普通利劍,目光看著孫策。 “來吧,仲謀,我把吳國交給你了,你不要讓我失望!”孫策輕輕的閉上了眼眸,這一刻,他的心情是輕松。 “我成全你!” 孫權雙手握劍,寒芒一閃,劍光劃過虛空,全場有些的冷寂,有些不忍看著著血腥一面的人紛紛的閉上眼眸。 寂靜之中,沒有想象之中的人頭落地,只是一捆黑色的發絲,飄落地面,發髻散開,黑發散披,孫策猛然之間睜開的眼眸,披頭散發的,目光栩栩的盯著孫權。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孫策輕輕的收起長劍,平靜的道:“每一個人都以自己的價值,對于吳國,你的還有殘余的價值,所以,你現在還不能死!” “利用價值?”孫策不知道是感覺慶幸,還是諷刺。 “孫伯符,汝給我聽好了,從今夜開始,你的生死,只有我能主宰,我讓你死,你才能死,我讓你活,你必須要活著,這是你之前的承諾,沒有我的命令,如果你敢死,我會讓你遺臭萬年!” 孫權看著了一眼孫策,他不能讓孫策死,所以,他打消了孫策自我了斷的念頭,冷冷的道:“子龍,帶他下去,找人處理一下他的傷口,我要他活著,關入天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不得接近!” “諾!” 趙云聞言,沒有想太多,他是一個武將,不是謀臣,不會想太多會不會對孫權有利或者有害,他只知道,對于孫權的明亮,要忠實的執行。 這一點,他比魯肅徐庶李涅等人好多了,所以孫權把他視為自己的最信任也是最忠心的下屬。 咻! 黑暗之中,突然一根弩箭自虛空而來,直接殺向孫策,快如極電,孫權的角度剛好的瞄到,他眼角一抽,心中一慌,大喝一聲:“王老!” 擋! 一道身影橫空殺出,劍罡劃過,擊落了這一根弩箭。 “誰?”孫權暴怒,在自己的面前殺人,如此大膽包天,真是找死,他抬頭一看,只看到了一個黑暗的身影,很熟悉:“李涅?” “君侯,孫策不能留!” 李涅手握一柄輕巧的十字弩,從城墻的黑暗處走出來,昂然的看著的孫權。 “李涅,汝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我說的話就是圣旨,我要他活著,你就不能殺,不然,莫要怪我無情!” 孫權目光發冷,這一刻,把知道代入了吳國君王的位置,一言一行之中,散發著絕對的霸氣,他的聲音不容任何人反駁:“子龍,把人帶下去,小心看管,他若是出事,吾為你是問!” “是!” 趙云帶著幾個親兵,迅速的把孫策帶下去。(未完待續) ps:這一章我檢討,其實我之前的是想要把孫策寫成西楚霸王的結局,自刎玄武門,可是想了想,我又改變了! 第589章 金陵城之落幕 李涅面色陰鷙,他的目光死死看著孫策被帶走的背影,心中有些不甘心,咬咬牙,他本能的想要再一次舉起手中強弩。 “哼!”孫權的一聲冷哼,王越身如幻影,一閃而過,一道劍芒,挑落了他手中的十字弩。 “君侯,養虎為患,你以后會后悔的!”李涅無奈,只能看眼睜睜的看著孫策離開,半響才對著孫權,低聲的道。 “老李,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孫權,我從來不做后悔的事情,即使今夜,我留下的孫策!” 孫權吐出了一口濁氣,揮揮手,讓王越退后,然后雙眸看了李涅,道:“我留著他,自然有我留著他的用處,此事汝最好不要插手,不然,我可不講情面!” 李涅這個老陰人,最喜歡就是無聲無息的讓人消失,孫策如今被關入大牢,即使趙子龍在看守,也難免會讓他出漏洞。 “哼!”李涅冷哼一聲,不做聲,心中卻喃喃的道:“就算我不動,也有人動,某家倒是想要看看,你還能護著孫策到幾時!” 孫權看了他一眼,不在說什么,這個老陰人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底線。 隨著孫策被帶走,魯肅也指揮人,把孫策一襲的人全數拿下,周瑜呂范等人,也一一的被帶走。 這一場玄武門之爭,終究是以孫權的勝利,落幕了。 校場的眾人看著孫權。這就是吳國新一代的君王。 孫權微微抬頭,目光看了看將近明亮的天色,初夏的早晨。天亮的很快,皎潔的明月依舊懸掛,但是遠處天色已經開始漸漸發白。 “天亮了!”孫權大步流星的走出來,目光神情的看著了一眼父王的靈柩,然后雙手舉起靈柩之上的傳國玉璽。 “父王,你安息吧,總有一天。我會讓吳國的戰旗,飄揚在天下的每一個角落!“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前。高舉傳國玉璽,仰天長嘯。 “吳國,吾當為王,何人不服?” 孫權的身影挺拔。映照在黑夜與黎明交替的瞬間,聲如洪雷,震響四周,駭入人心,眾人渾然一顫,一個個的目光都看著這一道偉岸的身影。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魯肅和李涅兩人看著這一幕,目光湛然。最先跪下臣服了,兩人雙膝下跪,長聲高鳴。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四周的兵卒在這一刻,也全數俯身跪下,齊聲高喊,大助其之神威。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勢所趨之下,無人敢反抗,事情已經成為定居了,孫權就是唯一的吳國君王,文武百官,無論是那一個派系的,一個挨著一個,順著這一股勢頭,對著孫權的身影,一一下跪行禮,高喊臣服。 凝聚起來的一陣陣浩瀚的聲波不斷的回蕩在整個金陵城之中。 這一刻,整個金陵城仿佛走知道吳國新君已定。 “眾卿平身!” 孫權俯視眾生,心情激昂的看著這一幕,難怪這么多人喜歡做皇帝,這一種掌控被人生死的權利會讓人心血沸騰。 “孫靜!”孫權站在高臺,握著玉璽,平靜心情下來,就開始收拾這個殘局了。 “臣在!” 雖然孫權現在還沒有正式登基,但是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繼承的王位,所以孫靜把姿態放的很低。 “汝立刻去傳令給丞相張昭,太尉程普,大將軍潘鳳,御史大夫張纮,立刻返回金陵城,不得有誤!”孫權道。 如今內部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就該騰出手來收拾吳國的江山了,幾大巨頭也該回來的,這段時間,雖然吳國捷報連連,但是無主的情況之下,依舊引出的不少的糟亂。 他需要一個穩定的朝堂。 “諾!” 孫靜點點頭,迅速的離開了玄武門。 “祖茂何在?”孫權微微抬頭,目光看了一眼遠處的城頭一眼。 “臣在!” 祖茂一直沒有現身,但是他掌控著御林軍早已經返回王城,一直在城頭看著校場發生的一切。 “現在孤命令汝,立刻去收繳南軍和北軍的武器,讓他們各自回營,沒有孤命令,不得邁出營門一步,若有不遵者,殺無赦!” 孫權目光微瞇,冷冽的道。 如今城中還有一個大麻煩,南軍! 孫策已經敗了,黃蓋這個時候會不會狗急跳墻,很難說,現在也只有祖茂才是鎮壓黃蓋和韓當兩人。 他不能西軍和南軍打起來。 “諾!” 祖茂點頭,立刻轉身離去。 “顧雍!”孫權抓過頭,目光看著了一眼人群之中的顧雍。 “臣在!” “七日之后,大王下葬,全國發喪,還有本王將會在六月六日,在王城舉行新王登基大典,這兩件事情全部交由汝來負責,汝可愿意?” 孫權微微瞇眼,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不是不相信張昭他們,但是也是時候培養屬于自己的嫡系了。 “臣一定不負所望!” 顧雍目光一亮,急忙點頭的道。 眾人微微抬頭,不少人帶著羨慕的眼神看了一眼顧雍,這么大的事情不讓宗人府來干,卻讓顧雍來干,明顯孫權更加看來顧雍。 “諸位,今夜的宴會,到此為止!”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擺擺手,對著眾人,道:“就此散去吧,但是今夜之事情,孤不希望民間有任何的流言。王族的尊嚴,由不得爾等胡說八道,管不好爾等之嘴。孤就親自來管!” “吾等遵命!” 眾人聞言,心中一駭,孫權的言語之中明顯帶著冰冷冷的殺意。 今夜怎么說來其實都是兄弟鬩墻,傳出去多難聽啊。 當然,玄武門將士見證之下,幾萬張嘴,這里的文武百官。世家豪強的家主,幾百張嘴。藏是可能藏不住的,不過適當的壓制一下而已。 一夜蕭冷的玄武門,眾人魚貫而出,一個個帶著復雜的心情。開始離開了王城,這時候,天邊的魚肚翻白,天色開始明亮。 太陽初升,一抹朝陽的光芒映照在孫權的僵硬的身軀之上。 “大王?” 韓剛看著眾人已經離去,整個玄武門校場不過是幾個心腹縈繞在孫權身邊,可是孫權一始終不動。 “他們都走了?” 孫權回過神,目光看著空蕩蕩的玄武校場,面容漠然。然后低聲的問道:“母后送回宮了沒有?” “稟報大王,已經送回去了!”韓剛點頭:“江侯未死,她甚是安慰!” “高興就好!” 孫權僵硬的臉龐有一絲的燦爛的笑容。他抬頭,目光看了一眼陰鷙著臉的李涅和魯肅,笑了笑道:“老李,子敬,你們是不是以為我留下孫策,只是因為兄弟之情嗎?” “難道不是嗎?” 李涅可沒有對孫權客氣。冷冷的諷刺道:“留下孫策,將會吳國帶來多大的隱患。汝可知道?為了一己私欲,至整個吳國江山不顧,你對得起先王嗎?” “老李,我并不否認留下孫策的命,有兄弟情這方面的愿意,但是卻不僅僅如此!” 孫權目光微瞇,聲音低沉:“當我下定決心要承擔吳國的時候,我就已經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確,一切對吳國有利益的事情,我才會去做,我之所以留下孫策,其實就是特別是給自己的留一個隱患。” “為什么啊?”魯肅不解。 “爾等可知道,古往今來,多少開國先賢,一代明君,才能匪淺,治國平天下,到了晚年卻昏庸無度,你們知道是為什么嗎?” 孫權問道。 “這個?” 李涅和魯肅聞言,心中有些不解,雙方對視了一眼,是在有些不明白孫權話。 “因為他們失去的直接的對手!”孫權直接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道:“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我留下孫策,是因為孫策能威脅我的王位,他在一天,我就不敢有一絲的松懈,我想做一個明君,所以,我希望有一個人能鞭策我前進,這個人只能是孫策!” 忽悠不死你們兩個,我就跟你姓! 孫權心中暗暗得意。 “大王,若是孫策反了呢?”兩人恍然大悟,看著孫權的眼神頓時有些變了,魯肅咬咬牙,問出了一個孫權不愿意聽到的問道。 “吾能鎮壓他一次,便可鎮壓是一生!” 孫權自信的道:“當吾為王,誰敢反吾,吾必然不會手下留情!” “希望大王說到做到!” 李涅心中在度量孫權的那一句‘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若是如此,孫權留下孫策,也說的過去。 “我好久沒有學文章了,現在突然有靈感,文房四寶!” 孫權抬頭,看了看朝陽,心中松了一口氣,黑夜過去了,可是這清晨的朝陽為何讓自己的如斯的難受。 “是!” 韓剛聞言,渾身一顫,動作麻利,立刻讓人搬來了一套文房四寶。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孫權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筆一筆,字體剛勁有力,每一筆仿佛都充斥著他心中的一絲絲悲憤。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李涅和魯肅對視了一眼,這一首詩,仿佛讓他們清晰的感覺道孫權如斯的心境。 這是曹植的七步詩。 也是孫權如今能想到唯一形容自己的心情的詩句,說的再好聽,終究是兄弟相殘,兵戎相對。(未完待續) 第590章 官渡落幕 上 戰國五年,五月,初。 官渡。 這是一座大城,其實只是一個小鎮,規模不大,但是地理位置十分特殊,位于黃河南域的要塞之地。 沿著官渡小鎮,左右拉長,連綿上百里的地域之內,都是起伏不定的丘陵和山坡,這是天然的戰場。 魏國晉國加起來將近上百萬將士,在這一片地域,已經形成一個個慘烈無比的戰場。 雙方主力在官渡和中牟之間盤旋。 中牟山,這是距離正面戰場不足二十里的一座山坡,也是魏軍指揮主帳,站在山坡之上,前方的戰斗聲音仿佛都能隱隱約約的傳過來。 中軍大營。 曹操此時此刻,保持著一身戎裝,精神奕奕,雙眸通烔有神的凝視著的巨大的作戰沙盤,官渡這一戰,已經進行道了最后的關鍵時刻。 雙方都用盡的吃奶的力氣,僅僅是兩天的時間,魏軍已經付出的兩萬多條性命,晉軍也不好受,主攻的他們傷亡更甚。 如此傷亡慘重之下,雙方都咬著牙在僵持著,袁紹和曹操都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大王,前線晉軍已經全面撲出,猛攻張遼將軍的主力防線,張遼將軍后退三里,退到了第二條防線之上,以四月嶺為依靠,正在防守,張遼將軍派遣使者來問,什么時候可以全力出擊?” 眾人在要就軍情。一個傳令兵揭開門簾,匆忙的走進來,拱手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讓他繼續防守,必要的時候,可以退到中牟山!”曹操冷靜的道:“告訴張遼,一定要沉著氣,把袁紹的主力拖住,沒有孤的命令,絕對不可出擊!” “諾!” 傳令兵聞言。點點頭 “仲德,虎豹騎有消息傳回來沒有?”曹操看著傳令兵的聲音。自己的也有些沉不住氣,目光掃過幾人,冷冷的問道。 “沒有!” 程昱聞言,連忙搖搖頭。看了曹操一眼,低聲的道:“大王,昨日回來的消息,他們不過是剛剛過的封丘,預計將會在今夜時分,夜襲烏巢,如今烏巢到底是什么情況,還沒有一個準確的消息傳回來?” “該死!” 曹操狠狠的一拳砸在沙盤的附框之上,目光冰冷:“張遼的主力如果被晉軍再這么猛烈的攻擊下去。恐怕事情會有變!” “大王,不著急!” 戲志才站在曹操身邊,微微瞇眼。目光掃過沙盤上一個地形線,道:“張將軍心中有數,他若是有困難,不是求出擊,而是求援了,官渡。中牟,雞洛山。三個地形,在這個三角地形地形之中,包涵著衡陽道,四月嶺,百谷棧道,小夾道……這里一片早已經被張遼將軍布防形成了一條密不透風的防線,環環相扣,聚可攻,散可守!” 張遼不愧是一個帥才,昔日呂布把張遼用成一個沖鋒大將,簡直是浪費人才,在九江和趙云的爭鋒,也只是局部的交鋒,如今掌控大軍調度的權利,張遼的本事一下子爆發出來了。 整個布局,若非他們得到了詳細的行軍圖,都有些不敢相信。 “張遼的確做的很好,甚至已經超出孤的預料之外,但是我們也不能小看袁紹!”曹操本來就是一個身經百戰大將,他并沒有被張遼的能力沖昏頭腦,面容冷靜,目光看著沙盤,低聲的道:“張遼的整條防線看上去是無懈可擊,牽一發而動全身,但是我們都知道,他的兵力不足,有三成的地域是用了空城計,這根本瞞不住多久,若是三日之內,再拿不下烏巢,我們就麻煩了!” 魏軍的兵力不弱,但是始終有些不如晉軍,集中起來進攻還可以混過去,但是一旦散開防守,兵力不足的隱患就爆發出來了。 而且,就有他們兵力能硬抗晉軍,獲勝了也會傷亡慘重,如今他們只能依仗攻破烏巢,動搖敵軍的軍心,他們才能一最弱的傷亡,獲取最大的勝利。 “大王,這事情真的急不來!”戲志才微微苦笑,他自然也知道,但是急是急不了的,他輕聲的道:“我們一定要相信虎豹騎!” “孤若是不相信虎豹騎,又豈會把如斯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而且還把孤身邊的宿衛許褚借給了他們!” 曹操背負雙手,嘆了一口氣,目光閃爍了一下,有一絲憂心的光芒劃過,道:“只是他們的速度還是有些太慢了,遲遲沒有消息回來,孤這心中終究有些不安的。” “大王不安的是吳國吧?” 戲志才聞言,目光一動,輕聲的道。 按照如今的清醒,魏軍勝利有七成的把握,這種情況之下,曹操還如斯憂心,必然就是擔憂有一個程咬金突然殺出來而已。 “嗯,這是賈詡的密信!” 曹操點點頭,然后袖子之中抽出一份密信,遞給了戲志才:“你好好看看,一夜玄武門,孫仲謀此獠居然不費吹灰之力,便平定了吳國的內亂,根本沒有我們想象之后的血戰金陵城,孫仲謀這個混小子的確讓孤不得不驚嘆,神不知鬼不覺的居然把十萬精兵送入的金陵城,一一舉奠定的結果!” 賈詡這一次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整個金陵城的鬼卒據點被一鍋端,他本人也因為大火緣故,燒傷;背脊。 雖然他最后通過了一條地下水道,艱難的逃出了金陵城,不過被錦衣衛一路追殺,回到許都的時候,就剩下半天命了。 “孫策沒死?”戲志才接過了密信,目光看了看,神色微微有些動容,他不意外孫權能奪冠,但是孫策居然活下了下來,他就有些意外了:“難道孫仲謀心軟了?” “這還很難說!” 曹操搖搖頭,目光微微閃動,道:“孫策現在還被他關在大牢里面,是死是活,現在還不好說,孫仲謀這個人也許真的有些婦人之仁,但是他不太像不懂大局的人!” 在他看來,也許孫策還是要死。 必然要他,他是絕對不會留下孫策這么一個威脅道自己的王位的人。 “大王,我倒不是這么看!” 戲志才目光如虹,嘴角勾勒起一絲淡然的笑容,低聲的道:“如果孫權要殺孫策,孫策在玄武門就已經死了,既然孫策在玄武門活了下來,孫權應該就不太會再動手,我估計,孫策恐怕是死不了!” “這么一說,我們還有機會挑撥一下!”程昱突然陰森森的一笑。 “難!” 曹操想了想,卻搖搖頭,道:“玄武門的一役之中,我們暴露了太多鬼卒的力量,孫翊扶不上墻,魏騰也是一個老糊涂,我們根本就是用錯了力量,被錦衣衛這么一掃,如今我們魏國在金陵城,就是一片空白,想要挑撥都難!” “那倒是未必,事在人為而已!”戲志才冷冷一笑,道:“孫權既然留下的孫策,這就是一個最大的破綻,我們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對得起他的仁慈!” 對于孫權留下孫策,戲志才感覺簡直是一個天賜良機。 天無二日,國無二君,他不相信孫策這種霸道張狂的性格的人會心甘情愿的接受失敗,只要挑撥一下,給吳國再弄一個內亂,指日可待。 “好了,吳國的事情我們以后再議,現在說這些有些過頭了,如今孤在想了是,孫權會不會參合進來的官渡的戰役之中!” 曹操目光微瞇,神情有一些憂心忡忡,他輕輕的咬著牙,低聲的道:“吳國的國力雄厚,兵精糧足,不容我們小覷,如今現在的情況,孫權已經是穩住的大局,如果他咬咬牙,想要湊出十萬精兵,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他可以直接影響官渡之戰的局面!” 官渡,這一戰太重要了。 魏國和晉國這兩大霸主,誰輸了,就會一闋不振,誰贏了,將會成為整個北地霸主。(未完待續) 第591戰 官渡落幕 中 “吳國出兵,不會吧?” “他們敢?” “這不是作死嗎,剛剛結束的荊州之戰,他們還有幾分兵力?” “……” 眾人聞言,頓時心中大為驚駭,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大將不由得破口大罵。《 i更多更全》 據他們所知,吳國現在里里外外都是一團糟亂,難道這個時候,孫權不穩定大局,居然還敢對他們伸手,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要是一個不慎,這可是就會讓整個吳國崩潰。 其中一人忍不住叫了出來:“大王,如今吳國剛剛平定荊州,荊州尚未徹底安定,蜀國涼國虎視眈眈,在加上吳王戰死,王族內亂,兄弟鬩墻,孫權好不容易才拿下吳王的位置,他不急著穩定自己的江山,難道他們還敢冒險參和進來?” “這很難說!” 戲志才面容苦澀,長長的嘆了一口,道:“大王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的,孫仲謀此人有時候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如果按照常理,他這時候應該爭分奪秒的穩定自己的江山,但是他是不能按常理來算,就好像昔日,他僅僅只是因為忌憚大王,居然為了圍殺大王,不惜冒險進入東海,他想做,也許就會直接去做!” “志才所言,正是孤憂心之在!” 曹操聞言,點點頭,贊同戲志才的說法,他瞇眼,目光掃過,道:“相比于孫策這頭小霸王的勇猛無敵。孫仲謀這個人,孤一直都吃不透,時而沉穩。時而癲狂,他的行事有時候比孫策還要危險!” 孫權的履歷一直擺在曹操的案前,他這些年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曹操都不斷的在揣摩,看起穩重冷靜,但是關鍵的時候,他總能出乎意料。 比如說東海圍殲之戰。再比如說,他在冀州居然為了一個張燕身陷絕境……這些都不是一個穩重的人做出來的事情。 “大王。《 i更多更全》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給他找點事情來做?”程昱雙眸微瞇,一抹精芒劃過。突然道。 “仲德,如可有良策?” 曹操聞言,心中一顫,目光閃亮,他轉過頭,看著程昱,急忙的問道。 程昱,雖然大多時候都是沉默寡言,但是他也是曹操最倚重的一個謀士。 “大王。請看!” 程昱走上來,從曹操的書桌之上找出來一副地圖,然后攤開在的曹操面前。道:“吳國雖然兵精糧足,但是地域開闊,防守并不容易,我想要弄出點事情來,還是可以的。” “仲德,一般的小打小鬧是不能讓孫權重視的!”曹操道。 “那自然。但是如果是起兵造反呢?相比孫權就要重視了,他不可能不管吳國的江山而來對付我們吧!” 程昱陰陰一笑。伸手,指了指地圖上的地域:“江東六郡就不用指望了,這是吳國的核心本土,我們是動不來了的,而荊州,如今人心不穩,但是有呂布黃忠等猛將在鎮守,恐怕是弄不出什么事情能震動他們朝堂的,這里是交州,交州偏僻,但是依舊連接江東六郡,雖然孫策嫡系不少,但是他們終究是吳國將士,在朝堂大局已定的情況之下,他們沒有膽子起兵,那么能讓吳國焦頭爛額的,讓孫權不得不重視的,只有這里!” “北疆?” 眾人一看程昱指出來的地域,目光一下子熾熱起來了。 “平州,幽州,這里雖然被吳國拿下多年,但是距離吳國本土太遠,不服吳國之人比比皆是,昔日吳國能鎮守這里,一個是因為吳國海軍的強大跨海能力,還有一個是因為他們鎮守北疆的強大騎兵。 而荊州一戰,吳國海軍被抽調十之**,進入長江水域,如今就算返回海域,沒有一年半載,他們是無法登岸作戰,他們在北疆的騎兵,也因為荊州之戰,被抽調了大部分,如今尚未返回! 因此導致了吳國在北疆的軍力大為減弱,北疆可都是桀驁不屈,驍勇善戰的牧民居多,沒有了強大兵力鎮守,他們會不會蠢蠢欲動!” 程昱細細的分析了一番,道:“據我所知,幽州和被更名為平州的遼東如今依舊殘存著不少殘兵,昔日公孫瓚的殘兵,劉虞殘兵,還有長期被吳軍騎兵鎮壓的鮮卑人,烏丸人,匈奴人……還有遼東東面的高麗人,這些都是他們敵人,如果我們派人去挑撥一下,未必不能讓他們揭竿而起,就算不能成功,相比也能轉移孫權的注意力。” “若是能讓他們騎兵對付吳國,自然是好,但是用這些草原外族來對付中原人,會不會不太好!” 曹操心中一動,問了出來。 他雖然不是公孫瓚那種極度的民主主義者,但是向來對草原游牧的民族有些成見,要知道,昔日他最大的愿望不過是成為一個征戰外族,揚名大漢的曹征西。 “大王,必要時候,必要行事!”戲志才低聲的道:“況且,用他們來對付孫權,未必吃虧的就是孫權,也許還因此給了孫權一個機會,掃平北疆隱患!” “嗯!” 曹操想了想,也對,如果他們可以對付孫權,估計孫權也不用自己這么撓頭了,他看了看地圖,想了想,道:“不過此事必須有人協助,方能聚合這些散亂的兵力,擾亂吳國北疆的安寧!” “大王,臣愿意前往北疆!” 程昱站出來,拱手的道:“官渡此戰,已經到了最后決戰,有戲太尉和郭軍師,必然可保勝利。” “好吧!” 曹操聞言,目光掃過眾人,想了想,也只有程昱才算最合適,在自己的謀士之中,他不是最聰明了,但是確實最狠的。 昔日蝗災,兗州大亂,軍糧不足,他居然敢用人肉為糧,可為狠到了骨子里面。 曹操握著程昱的手背,叮囑的道:“仲德,此行兇險,化外蠻族,不懂禮儀,過于沖動暴力,如必須多多小心!” 他相信程昱的智謀,但是秀才遇上兵,有禮有時候也說不清,這些游牧民族,要是火急攻心,也許會做出一些事情來。 “大王放心!”程昱點點頭,目露精芒:“臣有把握!” “孤身邊還有上百虎豹騎,就撥給你防身,聊勝于無!”曹操道:“成事與否,汝一定要平安歸來!” “臣遵命!” 程昱有些感動的道。 ———————————————————————— 官渡的戰役始終是一面倒,魏軍一直被士氣膨脹的晉軍壓著來打,最后只能步步后退,從官渡一路后撤。 五月五日,夏侯淵大軍在雞鳴山遭受顏良部的猛烈進攻,麾下的上萬兵馬崩潰,戰敗于雞鳴山,將近三千將士戰死,他本人幾乎被顏良斬殺馬下。 后來這還是鎮守在衡陽道的夏侯惇救援來的快,才把他從顏良的刀下救了回來。 雞鳴山的方向是屬于戰線的左翼,如今左翼失守,張遼的整條防線一下子全部的崩潰,最后只能大軍撤退,退縮中牟山,收縮所有的方向的兵力,集中在的中牟山和官渡之間。 五月六日,袁紹親自率兵,數十萬大軍兵臨于中牟山之下,開始和曹操展開的最后的決戰。 “晉國的兒郎聽命,不惜一切代價,必須要攻破中牟山,斬殺曹操,壯哉吾晉國之威,殺!” 晉軍勝利連連,士氣如虹,袁紹站在戰車之上,一身戎裝,親自指揮戰斗。 “殺!” “殺!” “殺!” 晉軍的將士,此時此刻,一個個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92章 官渡落幕 下 手機閱讀 五月的天氣,中午時分,天空懸掛著一輪火球,太陽的光芒有些猛烈,而且沒有什么風,悶熱的很,聚合了雙方幾十萬兵卒的中牟山更甚之,仿佛一個大烘爐般。 “殺!” “沖了,大王有令,先上山者,為此戰之首功!” “兒郎們,不惜一切代價沖上去!” “……” 此時此刻,晉軍從官渡一路南下,打了的魏國節節敗退,士氣高漲,對中牟山的魏軍營寨展開了劇烈無比的強攻。 “不得不說,這吳國還真的對墨家的工藝大有發展啊!” 山坡之上,一面魏國王旗之下,曹操一聲戎裝,站在一塊巨石之上,用手中的一個望遠鏡觀察著山下的戰場,有些感嘆的道:“這個千里眼做微妙維權,能一覽數里之外的光景,了不得!” 望遠鏡的工藝不復雜,自從吳國海軍用上之后,就開始漸漸的出現在的各大諸侯的軍隊里面。 “吳國這一方面,的確做的比我們好!”戲志才站在曹操身后,聽著一陣陣擂鼓的聲音,他也在用著一個的望遠鏡,看著山下前赴后繼的晉兵在沖擊魏國的防線。 仔細的看了看戰場的情況,戲志才微笑的道:“大王,袁紹胃口不小啊,他這是想要一口吃掉我們的意思啊!” “文遠在官渡前線,先前兩次示弱,收攏兵力,把真正的主力隱藏起來,自然也就大大助長了袁紹戰勝孤的信心,他以為我們的兵力不足,所以想要一口氣吞掉我們,也不出奇!” 曹操放下望遠鏡,細細的瞇著眼,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道:“不過,只怕會崩壞他的牙齒!” 魏國不是沒有能力反擊。只是時候未到。 只有等到烏巢的戰果傳來,才是一舉定鼎此戰的關鍵,想要擊敗袁紹不難,但是想要一擊打垮晉國的脊梁骨就有些難了。 “大王!” 這時候,一身威武戰甲的張遼出現在兩人的身后,他隨著曹操的背影,拱手行禮。 “文遠。汝來了!” 曹操聞言,回頭一看。連忙招招手,拉著他的肩膀,然后看了看山下的戰況,道:“如今山下的袁紹攻擊很猛烈,汝可有信心擊退他們?” “大王放心,中牟山周圍,我已經布置了三條防線,算上我們隱藏的兵力,最少有十萬。末將絕對不會讓他們前進一步!”張遼堅定的道。 “很好!”曹操聞言,滿意的點點頭。 “大王!”張遼想了想,對著曹操,繼續拱手,咬著牙,低聲的道:“隱藏的兵卒是用來反擊的,若是烏巢再沒有消息傳回來。恐怕我們要提前出擊了,不然,大王會很危險!” “孤有何危險?”曹操皺眉。 “此乃大王營寨所在,山下最少二十萬重兵,我們在中牟山之上,如果不算隱藏起來的兵力。其實能用的兵卒只有五萬!” 張遼輕聲的解析道:“這也許會保持不敗的營寨,但是根本無法保證大王安危,所以末將懇請,最多一天的時間,若是再沒有烏巢傳來的消息,我們必須要出擊!” 他之前一直在防守,既要保持營盤。又要隱藏兵力,已經算是絞盡的腦汁,若是在這么下去,久而久之,必然被對方找到破綻,攻破中牟山。 “聞言,如果這是時候出擊,汝可有信心一舉擊潰晉軍!”曹操聽到張遼的這一句話,想了想,低聲的道:“孤要的結果不是的打敗他,而是打殘他!” “末將的把握不大,但是可以試一試!” 張遼神情冷靜,沒有把話說死,道:“雖然我已經給晉軍縈繞著整個官渡布下了一張大網,但是戰場變化莫測,晉軍之中中,顏良文丑這等猛將雖然厲害,但是某家最擔憂的是鞠義,如果鞠義勘破了我們的布陣,出兵接應,我們就功虧一簣了!” “鞠義不是一直被袁紹按在黃河對岸的延津嗎?” 曹操聞言,目光微微一動。 “袁紹如今忌憚晉國大將軍鞠義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 戲志才補充的說明,道:“他從開戰到現在,一直按著鞠義的勢頭,讓顏良文丑擔任主講,卻把鞠義放在后方,以為有了的大戟士,就放棄了最能打先登營,有些愚蠢了!” “這才是我們為什么一直能布局順利的原因,如果鞠義在這里,我們恐怕要更麻煩!”張遼笑了笑,道:“但是以鞠義對戰場的敏感,一旦勘破了我們的布局,他也可以渡河而過,接應袁紹,到時候,我們想要拿下這幾十萬大軍,就有些困難了!” 謀士可以算心計,精算敵人的動作,但是戰場上變幻莫測,幾十萬大軍的作戰,方圓上百里地域的戰場,軍陣交戰,布局環環相扣,只有真正帥才,對戰場布局的敏感才算能看懂真正的戰局。 所以說,在戰場上,謀士永遠只能成為副將,而不能成為主將。 袁紹身邊如今只有一個田豐算是軍略人才,其他人都是將,不是帥,田豐雖然聰明頂級,而且對軍事熟悉,但是他只是一個謀士,所以最后也落入他的布局之中。 其實從袁紹率領著晉國的大軍殺出了官渡要塞,其實他們就已經入局了,戰線拉的這么長,一旦烏巢被焚燒,他們就會直接斷裂。 “這么說,我們還是要等到烏巢的結果出來才能進攻?”曹操聞言,眉頭蹙起。 “最好是這樣!” 張遼點頭,道:“不然就算我們現在出擊,最多也只能打敗了他們,打到最后,也會被他們逃出我們的包圍圈,未必能重創他們!” “那就等!”曹操果決的道。 “大王,末將不同意,這等于拿你的命來冒險!”張遼咬咬牙,急忙的道:“中牟山如今能不能堅持下去,根本說不好,袁紹集中了麾下最強大的顏良和文丑部,如果我們左翼和右翼始終不出兵。他們攻破中牟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孤風風雨雨幾十年,區區危險,有何懼之!” 曹操背負雙手,目光冷冷的看著山坡下的慘烈戰場,傲然的道:“此事就此決定,孤這一次要一舉解決晉國,哼。中牟山還有孤的幾萬大軍,就他袁本初想要孤的命。癡想妄想!” “大王三思!”戲志才微微皺眉,道:“若不,大王先悄悄的離開中牟山,退回中牟城!” “不需如此!” 曹操淡淡的道:“孤若是不在了,袁本初才會起疑,沒有孤當誘餌,他袁本初又豈會上鉤呢,文遠!” “在!” “此戰該如何打,還如何打!”曹操淡淡的道:“孤相信自己的將士。也相信魏國的兒郎,別的不敢說,中牟山這里,孤最少能支持兩天,孤就算是冒險了,也要用這一戰解決袁紹!” “大王既然有此之雄心,末將豈能膽怯。此戰末將勢死要為大王奪得官渡之勝利,不破官渡,誓不還!” 張遼穿著戰甲,依舊單膝下跪,鏘鏘聲音,充斥著果決。 “文遠。這個給你!” 曹操突然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晶瑩剔透,上面是雕刻著‘孟德’二字:“汝在魏**中資歷尚欠,關鍵的時候,曹家和夏侯家的將領會因為孤的安危對汝有所抗命,此玉代表孤,若有抗命者。殺無赦!” 他把最后的戰局交給了張遼來指揮,但是張遼進是一個降將,而且如今他有親身赴險,以身為誘餌,必然會引起魏軍的一些將領違抗命令,帶兵支援中牟山。 “末將必不負大王所托!” 張遼心中有一絲感動,曹操這是把他的安危交到了自己的手中,這是對他的莫大信任,士為知己者死:“此戰,張遼若是不勝,必然提頭來見!” —————————————————————————————— 中牟山下。 一片開闊的丘陵地,魏國和晉國的戰旗交錯混亂,兩軍在猛烈的交鋒,長矛,長槍,盾牌,頭盔,散落地面,殘尸斷臂,血染戰旗,擂鼓聲波滔滔不絕,喊殺聲,吆喝聲,充斥著方圓十里的每一個角落。 “元皓!” 晉軍中軍,袁紹威武的站在戰車之上,目光俯視的整個戰場,冷冷的道:“傳令下去,讓文丑立刻從右翼進攻,務必要天黑之前,攻破山下的魏軍!” “大王,微臣感覺有些不對,我們是不是緩一緩?” 田豐始終沒有看到增援中牟山的魏軍,心中有一絲不安,聽到袁紹的話,便低聲的提議。 “有何不對?” 袁紹如今自信凜然,眼眸之中充斥不可一世的光芒,冷冷的道:“曹操如今已經被孤逼到的絕境,只要破了中牟山,孤就能親手擒獲他!” “大王,他們的兵力不對!”田豐眉頭蹙了起來,道:“從官渡一直到中牟山,魏軍的兵馬最多是有十萬,可是開戰之前,我們對他們的兵力算計,最少有三十萬左右,其他的兵力到底去了哪里?” 這一戰打的太順利了,所以,田豐就出現了一絲懷疑,當他有這個懷疑的時候,就會放下,魏軍不斷的在退,不太像敗退,有點想條理分明的撤退。 “哼,先前不過是他們故弄玄虛而已,魏國連年征戰,哪里的三十萬兵力啊!” 袁紹搖搖頭,淡淡的道:“先前數戰,從白馬打延津,在打到官渡,最后連雞鳴山也被顏良攻破,孤在想,魏軍傷亡應該不少,估計他們的兵力都已經壓著中牟山!” “況且,如今中牟山被我們如斯狂攻,曹操若是還有兵力,早就應該增援了!”袁紹補充了一句:“孤相信,魏國上下,應該沒有人敢把他們的大王之安危當成兒戲啊!” “話是這么說不錯,但是……” 這也是田豐想不透的,曹操這樣的人難道還會以身赴險?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到了一定的地位,是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的。 “好了,元皓,汝不要疑神疑鬼了!” 袁紹擺擺手,道:“立刻讓文丑加入戰斗,孤要在今天日落之前,殺上山頂,擒獲曹操,一舉定鼎勝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593章 官渡落幕 續 手機閱讀 整整一日強攻,晉軍雖然用盡的吃奶的力氣,就連文丑也投入的五萬將士的強攻,斬殺了將近上萬魏軍,但是依舊沒有攻破的中牟山。 中牟山的魏軍領兵大將是于禁,于禁善于守,他的防守,本來就是密不透風。 夜里,顏良兩次奇襲,都被早有準備的魏軍識破,最后并沒有能取代什么戰果。 翌日,晉軍繼續發動對中牟山的進攻,顏良依舊正面強攻于禁大營,文丑以尖銳的騎兵,從左而右,貫穿了魏軍營寨。 一天的激戰下來,終于攻破了魏軍山下的方向,于禁帶著殘兵,不斷后退,最后退往山頂之上,死守最后的陣地。 …… 傍晚,殘陽如血。 一面面的晉國的戰旗已經飄蕩在的中牟山的山腰之上的,而僅存不足三萬的魏軍已經被重重的圍死在中牟山頂。 “哈哈哈,曹阿瞞,汝也有今日啊!” 袁紹站在戰車之上,身披戰甲,得意洋洋,威風凜然,手握一柄寶劍,指著山頂上的一道人影,長嘯起來:“曹操,念著我們昔日的交情,此刻汝要是投降,孤可饒汝不死!” 他現在距離山頂不到五百米,十幾萬大軍,只要殺過去,就是勝利,中牟山四周已經被他布下重兵,曹操根本逃不了。 這一戰,他勝了。 “袁本初,如果汝想要來孤的頭顱,自己上來拿!”曹操背負雙手,站在山崗上,聽到的袁紹的話,目光看著的袁紹,冷傲的道:“孤就怕你上不了而已!” “哼,大言不慚,孤看你是不棺材不落淚!”袁紹冷笑一聲,長劍直揮動:“顏良文丑聽命,孤要活的曹阿瞞。殺!” “諾!” 兩大猛將殺意凜然,率領大軍,左右而強攻,對中牟山頂,開始了最后的猛攻。 戰事十分的激烈,岌岌可危的魏軍幾乎已經熬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大王,大王。不好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匹快馬。從山下而來,停在袁紹的戰車之上,士兵翻身下馬,稟報的道:“我軍糧草后方烏巢昨夜被魏軍大軍夜襲,數十萬將士的糧草被焚燒一空!” “什么?” 袁紹聞言,雙眸一定,迸射出駭然的光芒,渾身戰抖,看著的稟報的將士:“淳于涼呢。他是干什么吃的!” “大王,淳于將軍已經被敵軍猛將許褚斬殺與烏巢轅門之下!”將士道。 “該死!” 袁紹抬頭,目光冷冷的看著的山頂之上的曹操,他沒有想到曹操還有這么一手,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糧草所在啊。 “哧!” 突然,袁紹身邊的田豐拔出了腰間利劍,一劍直接斬殺了來使。然后對著有些慌亂的袁紹低聲的道:“大王,此事絕對不可讓軍中將士知曉,不然我們會軍心大亂!” 這時候,他才徹底的想明白的魏軍的陰謀,糧草不足,晉軍必然退兵。一旦退兵,也許就邁入了魏軍的圈套。 他相信,暗中肯定有隱藏的魏軍。 “元皓,如今如何是好?” 袁紹渾身一顫,咬咬牙,畢竟是一方霸主,迅速的平靜了下來。他看了田豐一眼,低聲的道:“如今軍中糧草不足三日,如果從延津送來,最少要十日,我們根本滿不了多久!” 延津還有鞠義,鞠義手中有糧草。 “大王,這一次魏軍明顯有備而戰,之前的退守估計就等著這一刻,他們不會給我們機會的,如若我們退兵,恐怕連官渡都過不了,事到如今,我們只有一路走到底,攻破中牟山,殺了曹操,直撲許都,滅了魏國!” 田豐目光冷冽,決絕的道。 咚咚咚! 突然,一陣異常響亮的擂鼓聲從四面八方的響起,擂鼓聲之中,馬蹄隆隆,一面面戰旗鮮艷而明亮的魏字吸引眼球。 “該死!” 田豐一看,面色發青:“他們也得到的烏巢的消息,所以,他們開始反攻了,沒想到中牟山周圍居然還隱藏著這么多的兵力!” “夏侯惇在此,文丑,納命來!”正后方,兩萬魏軍,夏侯惇為主將,仿佛一柄尖銳的長槍,一下子刺破了晉軍的菊花,強行的殺了進來。 “夏侯淵在此,顏良何在,速速前來,與某一戰!”右側,夏侯淵率兵殺出,他殺氣騰騰,面對著顏良,新仇舊恨,一下子涌上來了,沖鋒的勁頭比洪浪還要兇猛。 “吾是魏國徐晃,誰于吾一戰!”第三方兵力,自從左側殺出,清一色騎兵,領兵大將徐晃更是兇猛如虎。 將近五萬尖銳的兵鋒,以逸待勞,一下子冒出來,打了晉國一個措手不及,正在沖鋒的陣營,后面直接被爆開了,讓晉軍形成的大亂。 “怎么會這樣的?” 袁紹一下子手腳冰涼,渾身發冷:“他們從哪里來的這么多兵力,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哈哈哈,袁本初,汝恐怕沒想到孤給你布下了天羅地網把,今日,這里就是汝的埋身之所,殺!” 斜陽的光芒之下,曹操騎在駿馬瓜黃飛電之上,隨著的于禁的大軍,出現在袁紹的面前,手握指揮劍,殺了起來。 “殺!” 于禁本來就是正面抵擋袁紹,絕對是傷亡最大的一個,此事此刻,有一股怒火中的怨氣,率領將士對晉軍,直接沖鋒。 “顏良文丑,聽吾號令!” 袁紹渾身發顫,晉軍雖然兵力依舊占據上風,但是一下子被打蒙了,田豐臨危不懼,站在袁紹身邊,對手將士,直接大喝了起來,道:“騎兵為先鋒,前軍變后軍,自北而退出中牟山,殺!” “兒郎們,殺出去!” 晉軍雖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兵力絲毫不弱,甚至依舊凌駕在魏軍之上,所以面對田豐的軍令,迅速的平靜下來,有條不亂的調轉軍陣。 “顏良在此,擋我者,死!” 顏良率兵在前,沖鋒無敵,所到之處,血雨紛飛,所向披靡,在山腳的魏軍陣營之中強行的殺出了一條的血路來。 “顏良,納命來!” 猛將夏侯惇一看,迅速的糾纏上了顏良。 “滾!” 顏良此時此刻,無心和他糾纏,直接一刀越過了他,作為先鋒,沖開的缺口,殺了出去,后面的晉軍也源源不斷的殺出了包圍圈。 “大王先走,某來斷后!”這時候,袁紹的中軍卻被于禁給死死的糾纏住了,無奈之下文丑率領上萬將士,擋住的于禁的強攻,死守在這山腰口,不讓魏軍越過一步。 袁紹在大戟士的保護之下,迅速的退出了中牟山。 “文丑,某家典韋!” 一個大漢手握雙戟,騎著一匹大馬,用一雙冰冷的眸子,看著的文丑,殺意沖天:“今日,大王要汝死,汝就不能活!” “原來汝就是昔日敗給了趙子龍的典君明!”文丑冷冷一笑,手中一柄長矛橫空,傲然的道:“想要殺某,不自量力!” “死!” 典韋策馬殺出,然后一個躍身,直接飛出,雙戟如山,一下子鎮壓在了文丑的身上,文丑胯下大馬,難負重托,半跪在地。 “該死!” 文丑面色劇變,雙手虎口爆裂,鮮血流淌而下,雙眸充血,全身罡氣爆發,可是頭上仿佛頂著一座巨山:“這廝不是趙云的手下敗將嗎,怎么如斯強大!” “破!” 典韋雙戟在手,左右而開,猶如的兇獸般的巨大力量一下子鎮壓的文丑喘不過氣來,一口鮮血吐出。 “文丑!” 袁紹回頭一看,目光頓時赤紅,忍不住叫了出來。 “大王,不要管我,快走!” 文丑長嘯一聲,手中巨矛不要命的殺向了典韋,招招拼命:“典韋,某家和汝拼了!” “死!” 典韋猶如一頭絕世兇獸,雙眸兇芒凜然,身上罡氣如刃,雙戟殺伐之間,給文丑留下的一道道傷痕。 他和趙子龍是一個等級了,文丑自然不是他對手,在他的攻擊之下,節節敗退,傷痕累累,宛如血人。 “大王,快走!” 田豐護著的袁紹,低聲的道:“魏軍有埋伏,此地不利我們作戰,若是天黑了,恐怕我們就能加找不到路突圍出去了,到時候傷亡更大!” “可是!” 袁紹雙手握拳:“孤不甘心!” “大王,現在必須有人斷后,我們才能把大軍帶出去,不然大軍傷亡過重,會讓整個官渡戰線崩潰,晉國就在沒有希望了!” 田豐咬著牙,道。 中牟山這里的成敗不重要,以他們的兵力闖出去容易的很,但是要是被糾纏上,傷亡過大,官渡一戰必敗無疑。 “撤!” 袁紹無奈,只能咬著牙,回頭看了一眼曹操的身影:“曹阿瞞,今日之辱,孤一定十倍奉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594章 官渡落幕 再續 殘陽如血,夕陽的光芒映照中牟山,自上而下,連綿十里之長,一片的狼藉。 殘尸和斷臂,鮮血的妖艷,翻斗的戰車,倒地的戰馬,墜落的戰旗……這些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無間地獄般的戰場。 “文丑,晉軍已經撤退,汝再無援兵,投降吧,吾王仁慈,饒汝一命!” 從山腰一直打到山腳之下,兩大絕世武將強悍躲到之處,飛沙走石,地面都凹凸不平,強悍的破壞力無人敢接近。 “降者,不殺!” 典韋一招一式之間,氤氳著的絕世兇獸般的巨力,仿佛能破開一座山峰,文丑直接節節敗退。 “汝休想!” 此時此刻,晉軍已經殺出的魏軍的包圍圈,強行突圍了出去,但是文丑麾下的一萬將士卻被死死的堵在的中牟山。 “吾等不降!” 他們已經是成為了被遺棄的晉軍,但是作為文丑的嫡系兵卒,他們的斗志和文丑息息相關,文丑不死,他們斗志不斷。 “殺!殺!殺!” 一重重的魏軍將士圍殺上來,這些將士,一個個的或是被斬殺,或是被俘虜,如今僅存不到數百將士在抵抗而已。 “兒郎們,是我們為晉國,為大王盡忠的時候了,戰!” 主將文丑也被典韋的雙戟殺的潰不成軍,傷痕累累,但是宛如血人般的文丑依舊揮動著手中巨戟。昂然的斗志猶如不死不休。 “文丑,吾王仁慈,愿意留下汝之命。汝何必自找死路?”典韋雙戟揮動之中,已經感受到一絲絲的壓力。 文丑,雖然不如自己,但是境界也是練罡有成,在以命拼命的情況之下,他也感到有些吃力了。 “哈哈哈,吾文丑乃是大晉的大好兒郎。豈會為了茍且偷生而投降魏國,典韋。與爾一戰,某家無憾了,接我一矛!” 文丑目光冷冽而堅韌,他胯下的戰馬已經戰死。他手握大矛,身軀挺拔,宛如一堵鐵墻,屹立不倒,其實昂然! 此時此刻,他身邊所有的親兵都已經戰死,四面八方不少的魏軍圍上來,一架架強大的弩車推出來,手腕大小的弩箭尖鋒相對。 弩車大陣。向來是圍殺絕世猛將的利器。 “爾等退下,文丑是一個好兒郎,即使陣營不同。我們也該他適當的尊嚴,某家親自送他一程!” 典韋長嘯一聲,大喝起來,一個武將,有一個武將的尊嚴,是在弩車的圍殺之下。是最大的恥辱。 “退下吧!” 曹操騎在瓜黃飛電之上,揮揮手。『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讓周圍的魏軍退去。 “文丑,某家成全汝!”典韋一步探出,雙眸發冷,身上氣息節節攀升,面露兇氣,雙戟橫跨。 “戰!” 文丑知道自己不是典韋對手,但是他必須要為袁紹的撤退而爭取更多的時間,所以,他所用的每一招都是以命拼命的打法。 奇跡沒有上演,面對典韋的巨力,一招一式仿佛都能震動他的五臟六腑,堅持了上百回合之后,文丑終于是支持不住了。 “死!” 最后一絲的殘陽之中,典韋的左手戟猶如電光火石般的的速度,一下子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妖艷的鮮血流淌。 “謝謝!” 文丑手中戰矛落地,目光之中的神采一點一滴的消失,最后變成僵硬,但是他對典韋還是說出了謝謝,謝謝他給了自己一個武將的尊嚴。 對于他來說,戰死沙場不可怕,可怕的是,怎么死,是在典韋的戟下,和被圍殺在普通人的強弩之下,那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呼!” 典韋長長的松了一口,看著身上被文丑長矛刺穿的小腹,面色有此蒼白,喃喃的道:“文丑,不愧為晉國猛將,若非昔日和趙子龍的一戰,讓某家武藝有所精進,今日,還未必能親手拿下你!” 文丑也是巔峰境界的武將,一身修為已是化境,絕對是天下第一階梯之中的武將,這等武將,擊敗還可以,但是斬殺,太困難了。 即使典韋這等天生神力的猛將,也付出了一定代價,最后才斬殺了他。 “來人,好好的收斂他的尸首!”曹操跳下馬,看了一眼,有些漠然,有些感嘆,半響才淡淡的道:“此等武將,武藝通天,值得我們的尊重!” 這不是對文丑的尊重,而是他天下所有的絕世猛將的尊重。 “諾!” 幾個將士迅速上前,小心翼翼的收斂文丑的尸體。 “大王,如今袁紹主力尚在,率領大軍,已經北逃,若是讓他返回官渡,必然會重組兵力,我等是否直追?” 夏侯惇大步的走上來,對著曹操,微微拱手,有些興奮的問道。 “末將愿為先鋒!” “末將請戰!” 此時此刻,魏軍眾將,一個個都翹首以待,這段時間太憋屈了,為了張遼的示弱計謀,他們一直隱藏著兵力,被晉軍打的節節敗退。 “不急!” 曹操微微抬頭,目光看著幽暗的天色將近,嘴角勾勒起一絲冷冷的笑容,道:“他逃不了,傳令下去,追擊的兵馬吊在他們身后十里開外,沒有命令,不許攻擊!” 袁紹主力尚在,十幾萬兵力,在加上官渡周圍戰線縈繞的十幾萬兵力,幾十萬大軍,要是硬拼硬的一口吞下,魏軍也會傷亡慘重。 “諾!” 眾將聞言,迅速的領命。 “大王,張遼將軍來信!”戲志才接到了一個信箋,攤開一看。急忙道:“官渡要塞已經被樂進將軍拿下,他可以出兵全力圍殺晉軍了。” “好!” 曹操聞言,神情大喜。目光璀璨,雙手握拳,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興奮的氣息:“袁紹,這一次,汝擦翅難逃了,孤不單單要汝的命,孤還要一口氣葬送你幾十萬晉國大軍。一舉奠定北地之王!” 北地只能一個霸主,那就是魏國。 —————————————————————————————— 北地亂戰。南方陰霾。 吳國開國君主,孫堅,戰死荊州,謚號吳武烈王。于戰國五年,五月七日,葬于金陵城東郊,鐘山左側,吳國王陵。 這一個大葬禮集合的吳國朝堂八成的官吏,金陵城之中上百萬人的聲勢,整整維持的三日的時間。 在這三日之中,整個金陵城之中,家家戶戶。披麻戴孝,每一個宅子的門前都懸掛白燈籠,祭奠孫堅。 整個金陵城仿佛白茫茫的一片。 葬禮過后。金陵城又陷入了一片的茫然之中,孫權即將登基,其中憂心忡忡的人不在少數,不少人都怕孫權秋后算賬。 戰國五年,五月十一日。 吳國王城。 御書房。 孫權四平八穩的坐在的昔日孫堅的位置上,面容有些低沉。這個葬禮雖然只是一個形式,但是依舊觸動他的心靈。 即使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想到父親孫堅之死,孫權的心中依舊有一絲痛楚。 改不了父親的命運,是他重生以來最無能的一件事情。 “大王!” 丞相張昭有些肅然的站在孫權前面,低聲的問道:“如今先王已經下葬,江侯和富春侯該如何處置為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如今的吳國朝堂,依舊是以四巨頭為尊,四大巨頭之中就張昭剛剛返回金陵,張纮,程普,潘鳳,都還在路上。 張昭一返回金陵城,立刻雷厲風行,把丞相府清洗的一邊,以表決心。 “江侯先關著!” 孫權聞言,目光微瞇,他想了想:“至于老三,讓他去給父親守靈吧,傳孤命令,沒有孤之令,他此生不許踏出王陵半步,孤不想在看到他!” 孫策他都能留下來,孫翊,殺不殺已經不重要了。 “諾!” 張昭點點頭,然后才道:“對了,錦衣衛剛剛遞交了一些情報,交州那里有些蠢蠢欲動,如今江侯被囚禁的消息已經傳到的交州,鎮壓在交趾,蒼梧,南海的駐兵都有些異動,是不是……” “不需要!” 孫權目光清冷,一絲漠然的光芒劃過,道:“這江山是孤了,誰也破壞不了,我不會先東,但是我看誰敢動,徐盛和潘璋的兵馬已經到了交州,我倒是想要看看,誰有這個膽量!” “會不會影響不好?”張昭想了想,低聲的道:“如今江山新定,是不是以警告為主啊!” “亂世就用重典!”孫權站起來,道:“孤不殺孫策,不代表孤的屠刀就是生銹的,在荊州的是時候,孤能坑殺上萬人,在交州,我也能再弄出一個萬人坑!” “大王,三思!” 張昭微微有些膽駭。 “好了,說說而已!”孫權擺擺手,淡然一笑,道:“不到最后關頭,某家不會善起刀兵!” “那西軍和南軍呢?”張昭繼續的問道。 “黃蓋必須退下來,這是沒有得商量的!”孫權瞇眼,道:“至于韓當,他也不能留在西軍的位置,不過兵變當夜,他終究是出兵相助,我還沒有想好他的位置!” “韓綜謀反,此事可以讓韓當自己退下來,他韓家唯一獨苗,難道還不能讓他放棄西軍!” 張昭微微瞇眼,雙眸之中閃爍一絲精芒。 他是吳國的丞相,他效忠的只有吳國大王,如今,孫權就是大王。 “這事情,你親自去提點他,若是他能自己請辭,自然最好!”孫權點點頭,道。 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 他孫權如今乃是是吳國大王,金陵城是吳國都城只能由他的親信來掌控,換人是必然的,甚至整個朝堂都會大動干戈。 當然,這一切都必須要等到他正式登基之后,才能動手,如今動手,會讓吳國人心惶惶的。(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95章 孫權的急躁 手機閱讀 五月金陵,烈陽如火,火熱朝天。/// “如今不過才五月出頭的時節,這么快這么熱了,今年的夏天,恐怕氣溫還要升,來一碗冰鎮酸梅湯,才是享受生活!” 王城的一個偏殿,孫權大口喝了幾口冰鎮酸梅湯,舒展了一下干澀的喉嚨,酸梅湯,這些小玩意,不難做,在弄一個冰窖,加冰塊,在這大熱天享受起來,沒得說的。 “老李,要不你也來一碗?” 孫權翹起二郎腿,歪歪扭扭的坐在太師椅之,笑瞇瞇的道。 張昭離開王宮之后,李涅馬不停蹄的進宮了,國內的情況基本已經穩定,錦衣衛開始對官渡大戰加派的人手,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如今官渡明顯剛剛好有了新的變化,所以李涅立刻來稟報了。 “大王好意,臣心領了,臣不需要!” 李涅聞言,黑著臉,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癱坐在太師椅的孫權,心有些無語這貨是大王嗎? “大王,古人有云,行有行姿,坐有坐姿,汝如今貴為吳國大王,一言一行,乃是國之楷模,豈可如此懶散放蕩!” 李涅以一個臣子的本分,苦口婆心的道。 “老李,你什么時候變得和蔡老頭一眼,嘮嘮叨叨的,沒完了是吧!”孫權聞言,心有些不爽,眉頭一挑,道“如果你再這樣支支吾吾說個沒玩沒了的,明天我發配你去南海,賀齊如今在南海開辟最新一個洲,地方不錯,冬暖夏涼,我已經起名為澳洲,剛好沒有人鎮守!” 大王,大王,出口不是本王是孤,孫權當著大王這些天來。差點沒有變成孤家寡人了,他感覺自己的當這個大王之后,最大的變化,是每個人對他都對了幾分恭敬。連最親近的枕邊人都有些收斂的性子。 難怪歷史的皇帝君王,都是孤家寡人。 都是這規矩鬧的。 “你是大王,你說的算!”李涅渾身一抖,頓時低下頭,這孫權的威脅還真的有用。如今的澳洲初步勘察,夷洲還要大,但是地大人稀,人影都沒有幾個,還是開荒階段,好像還是昔日秦國開辟南海的光景。 他要是在那里待半年,估計活不下去了。 “好了,別說沒用了,你急急忙忙進宮,應該是官渡有變吧。說說北面的事情吧!” 孫權端正座位,面色正容起來,目露精芒,有一抹的希冀的光芒閃爍,道“官渡現在打到哪了?我也有點心急了!” “大王,牟山一戰剛剛有了消息!”李涅呈報一份記錄詳細的案“曹操伏擊,袁紹大敗!” “袁紹敗逃,丑居然都戰死了?”孫權攤開,仔細的看了看,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道“看來晉軍在官渡是熬不了多久,袁紹終究是要敗在曹操之下!” “未必吧!”李涅聞言,卻搖搖頭,道“牟山一戰。看去是一個大敗,但是袁紹的傷亡不大,主力都突圍出來了,官渡戰線加起來,他麾下還有幾十萬兵馬,只要守住官渡要塞。這一戰,還有懸念!” “沒有這么簡單,戰場瞬息萬變,這個世界有一個詞,兵敗如山倒,只要敗了,算他兵力再多,也會瞬間崩潰,叫丞相,趙子龍,還有魯肅,顧雍……等人,對了,叫周瑜,去作戰殿!” 孫權目光湛然,如今雙方僵持,對他來說也許是一個大好機會,他站起來,一邊走,一邊道。 …… 昔日孫堅在宮里面開辟出一個專門作戰討論的大殿,這個大殿在奉天大殿左側,大殿寬闊,殿堂之,一幅幅行軍地圖懸掛,幾十個大沙盤擺著。 這些沙盤,從南到北,從東到西,應有盡有,面清晰的標明一幅幅疆域地形圖,詳細無遺。 這可耗費了吳軍將士十萬斥候,耗死三年,才完成的地形勘探,如今依舊有不少的普通斥候,在重復著每一個地形的勘探。 “大王!” 孫權還沒有正式登基,趙云害怕事情有變化,所以一直在宮里面鎮守,很快出現在作戰廳。 “子龍,你來看看,這是魏軍和晉軍在的官渡的兵力對持!”孫權把手一疊厚的卷宗遞給趙云。 張昭和魯肅顧雍他們來的也很快,后面跟著的是沉默寡言的周瑜。 孫策一系,全在被拿下了,囚禁的囚禁,殺了殺,算遠在荊州的太史慈也被呂布囚禁了。 不過只有周瑜,孫權絲毫沒動,還讓他官復原職,依舊在丞相府任命。 不動周瑜,自然有孫權的考量。 孫策他是不會殺的,不過孫策一脈的人,他肯定會打散,當孫策沒有的儲君的位置,其他和周瑜的影響力是差不多了。 分割江侯一脈,只有把孫策和周瑜兩人分開可以了,對于周瑜和孫策,一個用,一個壓,這是孫權的政策。 周瑜聰明絕頂,自然也感覺到孫權的用意,但是他無可奈何的接受了,孫策活下來,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如果他不知足,還想要支持孫策,不僅僅孫策永無出頭之日,他也會一棍子被打入地牢。 只有對立,他們才能返回吳國朝堂。 所以,這段時間,他也沒有閑著,做的孫權狠辣多了,孫策一脈的幾個朝堂重臣,都被他一棍子打掉了。 “諸位,這是這幾天的錦衣衛的消息,你們都仔細的看一看!” 孫權挺拔的站在兗州豫州和冀州的沙盤旁邊,目光微瞇,雙手俯撐,道“官渡這一戰,快有結果了,我們吳國需要有些動作!” 吳國如今尚未安定,其實他不該有動作了,但是兩國精銳,集官渡,豫州。冀州,皆然空虛,這么大的一口香餑餑,他要是不要一口。真的有些不甘心。 “大王,這些戰報看來,他們應該還有的打!” 魯肅如今已經代領了虞翻的職務,接任了九卿之一的少府之位,他仔細的看了看錦衣衛提供的官渡一戰的所有戰報。微微皺眉頭,低聲的道“魏軍在牟山雖然大勝了一場,但是最多只是扳回的劣勢而已!” “元嘆,你的意見呢?” 孫權聞言,轉過頭,看了看顧雍,顧雍將會是他未來倚重的大臣,他和魯肅的才能差不懂,善內政,而略懂軍事。 “某同意魯少府的意見!” 顧雍想了想。道“也許曹操或者會贏,但是這一戰,某認為,他們之間起碼打半年,袁紹也不是能隨意糊弄的霸主!” “丞相如何看?” 孫權聞言,面色頓時擰著,目光回頭,看了看張昭。 “大王,老實說,某家向來不擅長分析軍事謀略!”張昭苦笑了一聲。才道“不過我看了看著戰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孫權瞇眼。 “說不來!” 張昭想了想,道“如果某站在晉軍的角度看,某會很郁悶的。這仗打的有些憋屈,從一開始,仿佛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呵呵!” 孫權聞言,頓時笑了笑,道“丞相是丞相,雖然說對軍事不算太敏感。但是分析的絕對到點子之,這肯定不是意外,魏國有高人,用幾十萬大軍在布一個大局!” “張遼!”宛如一根標槍般的趙云仔細的在看魏軍的調兵信息,突然出聲道“這個人應該是張遼,某家和張遼較量的時間不短,他的行軍風格我了如指掌,這布局有很重他的味道!” “張遼?” 眾人聞言,心微微有些悸動,對于這個名字,他們都不陌生,趙云是吳國戰神,能和趙云在九江僵持的人,絕非簡單。 “子龍,你來說!”孫權道,最了解一個人的,不會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敵人,因為只有他的敵人,才會對他事無巨細的研究。 趙云和張遼可是棋逢對手,在九江打了好幾年,他們之間,肯定對彼此都了解的很。 “按照著兵力布置,張遼明顯在一直示弱,那么他必有所圖!”趙云道“牟山一戰,其實只是一個開始,曹操身為魏王,以身赴險,也肯定必有所圖!” “如果是你呢, 你會圖什么?” 孫權搜索的腦海之的一些關于歷史官渡之戰的信息,不過不多,歷史的官渡,是一仗鋌而走險的案例,而如今歷史變化太大,曹操的實力歷史高出幾倍,而袁紹的實力在幽州被吳國所挫,也沒有想象之的強大。 他懂歷史,但是對戰局的分析能力不大。 “如果是某啊?” 趙云聞言,頓時有些迷茫了起來,目光若無旁人的落在的沙盤之,半響才喃喃的道“官渡,沒錯,是官渡要塞!” “官渡?” 眾人聞言,目光頓時一下子落在沙盤的官渡要塞之。 “張遼之前一路示弱,其實是把袁紹引出官渡,袁紹大軍猛攻牟山的時候,官渡的兵力必然虛弱,這時候,如果有足夠的兵力,強攻官渡,官渡要塞要是被魏軍拿下,那么晉國幾十萬大軍是無根浮萍,在斷其糧草,圍而不攻,足夠讓他們不戰而降!” 趙云鏘鏘有力的聲音在偏廳之響起。 “說的好!” 孫權贊同的拍拍手掌。 “大王,某也只是根據張遼的調兵而揣摩的出來的想法而已,不作數!”趙云搖搖頭“魏國可不僅僅一個張遼,戲志才和郭嘉都是布局高手!” “子龍,能夠把自己代入對手的想法,這已經不錯了!” 孫權道“我們得到的消息,張遼是這一戰的主帥,你能揣摩出他的布局,證明,你對他的研究已經深入骨子里面,在戰場,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日后你和張遼跳出的九江范圍,對決天下,一絲一毫都能影響占據!” 張遼是一個帥才,趙云也是一個帥才,趙云如果說張遼少的點什么,那是他絕世的武力,影響了他的思維,跳出了這個框框,趙云能做的,不的張遼差。 “子龍,汝認為,這一戰,還有的打嗎?”孫權繼續的問道。 “大王!”趙云想了想,輕聲的道“我感覺,官渡要落幕了,張遼一旦出手,迅如雷霆,如果他能順利的斷了袁紹糧草成功,半個月時間,袁紹必敗了!” “公瑾,看了這么久,看出什么來了嗎?” 孫權回頭,看了一眼平靜的周瑜,青年長袍,俊秀的臉龐,如今多了一絲抹不掉的陰郁。 “有點收獲,大王,看看這個!” 周瑜從手遞出了一個卷宗“魏國在臨戰關頭,讓鬼卒千辛萬苦的策反了的許攸,肯定不是普通的意圖,許攸是袁紹心腹,他對晉國營盤知道的詳細無遺,我估計,如今晉軍的糧草已經被燒了,所以,張遼才出兵!” “烏巢?”孫權頓時響起的歷史的官渡大戰,曹操焚燒烏巢,最后一舉奠定官渡勝利,難道故伎重演? “官渡一戰,袁紹幾十萬大軍敗與否,還得看一個人!”周瑜繼續的道“鞠義手還有十萬兵力,他在延津,距離官渡不過是一河之隔,這是一個變數!” “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戰果如何,還要看雙方的較量,不過現在在你們看來,袁紹是敗多贏少,那么這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孫權突然道“曹操敗了,我們北,袁紹敗了,我們南下,既然你們看好曹操會贏,如果這時候,吳國幽平二州,突然出兵,有沒有希望在袁紹沒有反應之前,奪取冀州!” 袁紹麾下,三州之地,青州已經被魏軍拿下,和曹操硬碰,沒好處,并州過于荒涼,得不償失,若是能奪下冀州,那可是一舉奠定吳國天下第一霸主的大勢。 “這個?” “有些困難!” “太冒險了吧!” “……” 眾人聞言,心微微一駭,頓時明白孫權為什么召集他們一起來分析和吳國無關的魏晉官渡大戰。 他是看著袁紹落幕,狠狠踩一腳。 “大王,吳國如今連年征戰,國庫已空,我們都是靠著國債生活,今年一定是一個赤字,荊州一戰,戰死將士的撫恤金還有沒有著落,吳國打不起仗了!” 張昭拱手,勸告的道“大王,飯還是要一口一口吃,急不來!” “大王,如今荊州一戰,人疲馬倦,將士剛剛退下來,急不得!”魯肅也勸道“國內大亂,四方兵馬必須要鎮守,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我們根本抽不出兵力!” “看來你們都不同意!” 孫權想了想,也知道他們為什么不同意,雖然吳國兵精糧足,但是地域廣闊,在加如今吳國剛剛平定內亂,所以,不是出兵的好機會。 不過孫權心還是有些有些可惜“如今乃是一個大好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大王,冀州倒是可以試一試!” 趙云突然站出來,低聲的道“你們不要忘記了張燕和韓濤,還有大將軍潘鳳,這幾個人在冀州的影響力巨大,冀州空虛,兵力不足,只要給他們騎兵三萬,也許他們能殺出一個冀州來!”(未完待續。) 第596章 周瑜的提醒 “韓濤,張燕,潘鳳?”孫權聽到趙云的話,目光微微閃亮了起來,一拍大腿:“對啊,我這么就把他們給忘了呢?” 韓濤,錦衣衛暗衛指揮使,孫權的鐵桿心腹之一,也是昔日冀州牧韓馥之子,他在冀州也有一定的聲望,最重要的是,他是名正言順的冀州主人,袁紹昔日都是從他手中硬生生的把冀州搶回去了。 潘鳳,如今的吳國大將軍,軍方第一人,昔日他可是冀州牧韓馥麾下第一猛將,在冀州成名,聲望斐然。 而張燕,黑山黃巾的渠帥,當世黃巾的扛把子,如今也是吳國的將軍,率領重兵,鎮守幽州,黃巾這個兩個字代表的是農民佃戶的階層,所以他在冀州也有一定的影響力,特別是在農民階層,一呼百應。 “李涅,立刻讓韓濤返回金陵城!” 孫權想了想,道:“我們想要奪取冀州,有了韓濤,就等于出師有名了!” 有了韓濤這個前冀州牧之子,以昔日韓馥之名,吳國出兵收復冀州,那是天經地義,名正言順。 “諾!” 李涅聞言,點點頭,雙眸微瞇,不斷閃爍精芒,腦海在算計此事的可行性。 “大王,兵力呢?”周瑜面容凝重,問道:“我們從哪里調遣兵力,如今北疆,別說三萬兵馬,就算是一萬兵馬,也擠不出來,不增兵已經算是萬幸。要是調兵,必然會形成平州幽州大空虛,如今兩州都不太平。最后有可能得不償失!” 吳國如今還真的是兵力空虛,海軍剛剛返回海上,連腳步都站不穩,之前赤壁一戰,傷亡過大,現在還在舔傷口,想要登陸作戰。根本不可能。 至于幽州和平州,之前孫策從北疆抽調將近十萬的兵力。組成西征荊州的右路軍,兩州已經是空虛到了極點,勉強能維持秩序。 如今西征大軍的右路軍經歷大敗之后,十不存五。現在還在荊州鎮守。 最重要,吳國一場內亂雖然以孫權獲勝,但是人心未定,如果在北疆抽調兵力,那就是窮兵黷武,必然會引發大亂。 “大王,三思啊!” 眾人都不同意孫權此時此刻動兵,對他們來說,穩定吳國。比拿下冀州要重要的多,沒有必要冒險。 “孤就不相信吳國連這點兵力都沒有,吳國如今在編制之內的兵力將近上百萬。孤就算咬咬牙,也能擠出三五萬兵力來!” 孫權目光劃過一絲剛毅冷芒,聲音有些發狠,道:“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從金陵城調兵去,如今金陵城可有不少閑兵。留著也是留著,還不如流放戰場!” 要說吳國。無論是地域,人口,還是兵力,都冠首天下,沒有任何一個諸侯夠能相提并論,可惜,就是心太大了,鎮守的疆域也太廣闊了,最后才導致兵力始終不足。 “大王,荊州一戰,好像有不少降兵?”趙云提醒的道。 “不行!” 李涅聞言,頓時反對,道:“降兵軍心未馴,如果強行動用降兵,得不償失!” “大王,常家兄弟的騎兵熟悉北疆,也許……”周瑜突然對著孫權拱手,低聲的道。 常家兄弟的上萬騎兵,的確是一股很大的戰斗力,這一次常家兄弟是把孫權得罪透了,適逢孫權有冒險之心,周瑜都斗膽想要向孫權求求情。 畢竟常家兄弟也是的江東講武堂的杰出學子,征戰沙場,屢立戰功,而且兩兄弟的騎兵突擊能力很強,未來必然是吳國的棟梁大將。 如今孫策都活下來了,他們要是因為孫策而栽在這里,有些可惜了。 “不行!” 魯肅聞言,連忙反對,道:“這個絕對不行,常家兄弟擅離北疆,有違國法軍規,這可是死罪一條,絕對不可就此了事!”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常山常正……我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置,他們還是先關著!”孫權想了想,道:“子龍,汝認為,金陵城之中有何兵馬能夠北調!” “北軍,或者御林軍!”趙云想了想,才道。 “御林軍?” 孫權目光微微一亮,這個提議不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王城乃是他的棲身之處,自然御林軍也要重組。 他不是不相信祖茂,但是如果說捍衛自己的最后的安全,他最相信的始終是自己的一手訓練出來,隨著南征北戰多年的車下虎士。 “此時不急,就算出兵冀州,也要等到孤登基之后再議,必須如今吳國,孤登基才能算是真正的穩定!” 孫權想了想,這事情說來容易做來難,還是等到的官渡有來一個了結了再說,畢竟想要出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元嘆,事情準備的如何?” “已經就緒!”顧雍拱手,道。 “很好,諸位,孤馬上就要登基了,孤不希望吳國在這個時候有什么動亂,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孤的登基大典,爾等知道嗎?”孫權平靜的道。 “吾等明白!” 眾人渾身一顫,俯身地下,恭敬的道。 “周瑜留下,他們都退下吧,今天說的事情,小心保密,孤不希望有人知道吳國將會對冀州有企圖!” 孫權擺擺手,道。 “大王,今天的國債一直拖著,是不是該發行了?”張昭突然道。 “去年的還清沒有?” “還有一部分,因為荊州的大戰,國庫緊張,所以,我們動用的一部分壓低資金,但是如今荊州大戰落幕,軍方傷亡慘重,撫恤金又是一部大開銷。國庫已經支持不住了!”張昭嘆聲的道。 荊州一戰,耗費太多,他的吳國這個大管家。都有些不好做了。 “再等等,等到我登基之后,才發售!”孫權摸摸臉蛋,道:“這一次可真的要賣臉了!” “諾!” 眾人點頭,然后魚貫而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作戰大殿。 走到宮門口。魯肅突然看著李涅,問道:“孫策現今如何?” “大王葬禮之后。他被放出的大牢,軟禁在的江侯府,我的人一直盯著他!”李涅瞇著眼,道。 “小心點。沒大錯!”魯肅道:“大王登基在即,要是他出來搗亂,難免又是一個麻煩!” “放心,他敢弄出點事情,我就先斬后奏!” 李涅發狠的道。 “公瑾大哥,他怎么樣了?”作戰殿之中,孫權縈繞著沙盤,一心二用,一邊在看著的官渡的地形圖。一邊問周瑜。 “他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覺,頹廢的不得了!”周瑜平靜的道。 “過不了心里面的坎,還是在怨我沒有砍下他的腦袋啊?”孫權漠然的問道。 “輸都輸了。他還能怎么樣,難不成自尋死路嗎?四百年前項籍在烏江旁邊還有勇氣自刎,你讓他過了烏江,還有沒有這個勇氣自刎!”周瑜瞇眼,人都是血肉之軀,自殺也需要一個勇氣。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孫權聞言,松了一口。聳動了肩膀,一邊伸手拔動了沙盤上的小戰旗,一邊道:“讓他活著,已經是我最大限度能做到的事情,至于以后,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父親已經戰死了,馬革裹尸,這也許就是一個武將的歸屬,所以,孫策就算死,也必須在戰場上戰死,他不能讓他如斯屈辱般失去。 而且,孫家本來就人丁不多,他真的不愿意孫家再死幾個。 他心中也明白,其實留下孫策肯定會給自己的帶來一定的麻煩,但是他愿意承受,他也有這個自信承受。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周瑜低下頭,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老實說,他都已經準備給孫策收尸了,孫權能在最后關頭,仁慈那么一下下,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如果今天贏的是伯符,他未必有這個魄力讓你活下來!” “也許我比他傻!”孫權自嘲了一句。 “不是傻,是你比他有自信,你自信你能鎮壓他一輩子,所以,他活下來,對你根本沒有影響!” 周瑜為孫權下了定義,然后才問道:“不過你既然留下他,你可想好了他的歸宿!” “想好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孫權對這個事情不愿意多說,然后指著的沙盤,道:“公瑾大哥,我感覺,你剛才好像還有些忌憚沒有說出來,現在就我們兩個,你可以說了吧!” “你觸覺倒是敏銳,其實剛才本來我想說的是,就算是這一次曹操大勝,也許我們都已經沒有機會對冀州動兵了!” 周瑜點點頭,道:“不過剛才你興致這么高,我倒是不想潑你冷水!” 周瑜的智慧在吳國是數一數二的,特別是軍事方面,有個靈敏的觸覺,對戰略的布局超脫幾個謀臣之上,經歷了荊州一戰之后,他更加的謹慎細膩。 “什么意思?” 孫權皺眉,微微瞇眼。 “大王,汝認為勝券在握的曹操會忽視吳國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嗎?”周瑜問道:“辛辛苦苦打掉的晉國,卻讓吳國撿便宜,曹操會不會做這種事情?” “當然不會!” 孫權道:“曹孟德可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的心里面明亮著呢!” “那么你能想到了,曹操就想不到了嗎?”周瑜繼續道:“如果我是魏國謀臣,我會建議,先下手為強!”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孫權聞言,目光微瞇。 “曹操在這之前,他肯定會想給我們找點事情做!”周瑜道:“所以,某認為,現在絕對我們不是應該盯著冀州的時候,而是……北疆,幽平二州!” “你是說,有人造反?” 孫權眼眸之中有一抹寒霜。 “不是造反,而是外亂,大王,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雖然打下了北疆多年,但是北疆可是問題多多,經歷數主,都留下不少的殘兵在作亂,外面還有不少的草原游牧民族,當年趙子龍將軍可把他們打慘了,而且東面的高麗人也不會善罷甘休,這些都是一個個大問題!” 周瑜提醒的道:“隨便一個出來搗亂或者撼動不了我們在北疆的統治,但是如果一起來,我們在北疆就岌岌可危了,到時候,我們在北疆的兵力自身難保,還有沒有心思南下都是一回事!”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通透了,北疆,我會讓錦衣衛注意的!” 孫權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倒是忘記了北疆還有這么大的一個隱患。 ———————————————————————— 吳國新王孫權的登基大典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剛剛經過一場絕世葬禮的金陵城瞬間從陰霾的低谷反彈了起來。 家家戶戶開始張燈結彩。 各地不斷歸來的官吏,仰慕而來的學子,看熱鬧的百姓,尋找商機的商戶……絡繹不絕。(未完待續) 第597章 官渡落幕之鞠義動 夜幕,繁星點點,夜色皎潔。 黃河之水,奔騰不休,驚濤拍岸的聲音,充斥著北岸延津的每一個角落,數里連營之下,火盆映照,旗幟遮天。 一個個巡邏的晉國兵卒腳步整齊,來來回回的小心戒備。 河岸的中軍大帳。 延津主將,魁梧的鞠義跪坐營中,手握一卷兵書,目不斜視,專心注注的在凝視著其中的奧義,這卷兵書的每一個案例,沒有古文那么難理解,很直白,對他這種不算的讀書人將領來說,最好不過了。 在他的左右兩側,延津大營的晉將云集在一起,一雙雙目光皆然凝視著他。 “大將軍!”半響之后,其中的一個晉國將領有些沉不住氣了,站出來,對著鞠義,低聲的叫了出來:“大王求援的使者還在營外候著,我們是不是……” “讓他繼續等著!” 鞠義充耳不聞,依舊在翻動著手中的兵書。 “大將軍,大王如今危在旦夕,汝還是速速發兵吧!”在鞠義下側的左邊,一個性情剛直的晉將咬了咬牙齒,目光發狠,直接站出來,雙手拱起,朗聲的道。 官渡要塞被魏軍奪取,烏巢的糧草也被魏軍一把火焚燒了,僅僅數日之間,攻守易主,袁紹的主力,連同四周的兵力,加起來幾十萬,如今都已經被圍困在官渡南岸,寸步難行。 所以。他無奈之下,派出了使者,求援于延津的鞠義。 “袁同。你是在命令某家嗎?”鞠義聞言,微微抬頭,銅鈴般的雙眸劃過一絲的兇芒,冷傲的道。 “末將不敢!” 這個晉將乃是袁家族人,雖然對鞠義有些成見,但是一聽鞠義威嚴的聲音,他油然而生的恐懼感在心中發酵。整個人渾身發抖。 他立刻俯身而下,對著鞠義。戰戰栗栗的道:“大將軍,末將只是擔憂大王,前線戰報,官渡要塞已經失去。烏巢糧草全數被焚燒,大王如今幾十萬大軍被圍困在黃河南岸,危在旦夕……” “閉嘴!”鞠義聞言,放下手中兵書,長身而起,魁梧挺拔的身軀散發著濃濃的威嚴,他長喝一聲,聲如洪雷:“袁同,汝這是在懷疑某家對大王的忠心。還是懷疑某家對晉國的忠心啊?” 鞠義乃是晉**方的第一人,僅此晉王袁紹之下,長年坐在晉國大將軍的位置上。號令晉國上下幾十萬大軍,一言一行之中,殺伐果斷。 同時,他也是晉國最強的武將,即使顏良文丑兩大猛將也不是他的對手,他的氣息猶如的火山般的暴烈。散發出來,仿佛擠壓著整個大營。眾人面色劇變 “大將軍息怒,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這員晉將連忙的匍匐在地面上,戰戰栗栗的道。 雖然晉國上下都在傳言,大王袁紹對大將軍鞠義的有芥蒂,但是誰也不敢把這種情緒搬上臺面來。 “某家今日饒過汝一次,若是有下次,汝便是在動搖我軍軍心,本將軍必斬殺汝!”鞠義冷冷的道。 “謝謝大將軍開恩!”從鬼門關回來一趟的袁同不敢在開口,只能辛辛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上。 “傳令下去,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營,若有擅自率兵離營者,一律以反叛罪名,格殺勿論!” 鞠義雙手背負,目光掃過眾將,冷冷的道。 “諾!” 眾人聽到著他充滿殺氣而冷冽的聲音,即使不少人心中很不滿他的行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面反駁。 “好了,汝等都退下,該干嘛,就干嘛!”鞠義擺擺手,淡淡的道。 “諾!” 眾將聞言,松了一口,一個個魚貫而出。 “鞠洪,你去告訴大王來使,就說我軍如今還在準備渡河事宜,需要時間,才能渡江而過,讓他回去,告訴大王,官渡已失,黃河對岸,皆然是魏國大軍,鞠義實在是在有心無力,無法南下,只能在河對岸接應!” 鞠義瞇著眼,一言一句,說的很清晰:“望大王能突圍而出,鞠義必保延津之安危,恭候圣駕!” “諾!” 親兵鞠洪點點頭,迅速的走出的大營,接待袁紹來使。 這時候,整個中軍營帳又恢復的平靜的安逸,幾盞油燈之下,鞠義依舊在的細細的看著兵書,這是吳國出產的《三十六計》,一本讓他大為驚嘆的兵書。 “當初某就不該猶豫啊!” 半響之后,鞠義放下的兵書,目光幽幽,用他自己的能聽到的聲音,喃喃的道:“年紀大了,怕死了,所以忌憚的事情就太多,沒想到反而連累的河對岸的大軍突圍時機,我是晉國的罪人啊!” 張遼之前調兵信息遞到他的案前的時候,他就有過懷疑,但是最后因為自己和袁紹的關系比較僵,所以沒有敢擅自率兵渡河。 外界的傳言有一半是對了,袁紹的確在忌憚他,他在晉國聲望過大,而且在軍中一呼百應,所以作為君王的袁紹,有些的不安了。 這些兩年,袁紹一邊壓制他,一邊培養顏良和文丑,意圖代替他大將軍之位,他是知道的。 所以,當他想要在沒有袁紹軍令之前渡河的時候,他遲疑了,他不想被袁紹抓住自己的把柄,可是他這么一遲疑,等來就是噩耗。 文丑戰死,官渡要塞一失去,河對岸的幾十萬晉軍就是無根浮萍,如今他想要渡河都有些困難了,魏軍拿下官渡之后,早已經防著他一手,在河對岸布下的重兵。 “鞠將軍!”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道身影帶著厚厚的斗篷,在鞠義的幾個親兵帶領之下的,悄無聲息的進入的中軍。 “丞相大人。很抱歉,晉國生死存亡之際,鞠義雖有匹夫之勇,卻無留侯之謀,只能把先生請來!” 鞠義聞言,立刻站起來,他魁梧的身軀對著此人。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鞠義在晉國,能相信的。只有先生一人而已!” 晉國能人不少,但是酒囊飯袋也不少,在危難的時候,能然鞠義徹底的信任的只有沮授和田豐。 “將軍莫要客氣!”沮授輕輕解開了身上的斗篷。目光看了一眼鞠義的大臉,長嘆了一聲,道:“鞠將軍在此時此刻,依舊能穩住晉國大軍,而不是沖動過河支援,實為難得!” 晉國之中,很多人都說鞠義有叛逆之心,但是鞠義一直是一個忠義之士,他也許囂張跋扈。但是對袁紹的忠誠,他是絕無二心。 只是鞠義和袁紹這一對君臣的確有隔閡,不然官渡之戰也不會出現如斯的結果。 “軍中之將。此時此刻,恐怕皆言鞠義乃是一個擁兵自重的小人吧!”鞠義聞言,忍不住微微的有些自嘲。 河對岸的戰報傳來之后,他沒有急著渡江,而且還一直壓抑著他麾下的將士渡江,所以不少人都對他有怨言了。 認為他擁兵自重。認為他背棄了晉王。 “在此時此刻,能承晉國危難之所重。必然承受能人所不能,些許的流言蜚語而已,鞠義將軍無須在意,汝對大王之忠心,可在實際的行動之中表現出來,他日必然可昭告天下!” 沮授正色的道。 “丞相,鞠義個人榮辱不算什么,如今幾十萬晉軍被圍困河對岸,若是不能即使破局而出,晉國就要的岌岌可危了,我們的時間不多!” 鞠義擺擺手,走了出來,對著中軍沙盤,道:“某想了很久,去始終想不出破局之法,還請丞相提點!” “對面的魏軍是誰?”沮授聞言,面色嚴謹,雙眸凝視沙盤。 “斥候來匯報,陳兵延津對岸的是魏國大將李典,還有剛剛焚燒的烏巢的魏國騎兵虎豹騎,領兵之人,乃是的魏王曹操宿衛,許褚!” 鞠義從書案上拿出幾分卷宗,都是他暗中派遣精銳斥候兵過江打聽而來的,他一邊遞給沮授,一邊細細的分析道:“他們的兵力其實不多,最多也五萬左右,但是占據有利地形,強弩利箭密布對岸,我軍若是強行渡河,必然遭受攻擊,即使能破陣,所剩之兵卒也無幾,難以救出大王和幾十萬大軍!” “渡河一定要渡!”沮授很仔細的看了斥候的戰報,想了想,道:“烏巢的糧草被焚燒,如今大王幾十萬大軍,熬不過五日,所以我們的速度一定要快!” “可是我們如何避開對岸的魏軍?” 鞠義問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不惜冒險,也要把鎮守鄴城的沮授請來,就是希望他能想出渡河的方法。 沮授雖然善長內政,但是不是說他的軍事就不行,袁紹得冀州,都是他和田豐一手策劃的大戰,在軍事謀略方面,沮授也不弱。 “虛虛實實!”沮授想了想,才咬著牙,雙眸微瞇,一抹決絕的光芒閃爍,道:“事到如今,我們要冒險了,如今延津這里有十萬大軍,你我兵分兩路,你正面渡河而過,強攻對面的魏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想辦法率領主力,偷渡而過,繞過對面的主力,直攻官渡。” 魏軍能困死晉軍,是因為官渡,官渡是一個天然要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只要叩開的官渡要塞,自然就能把晉軍救出。 “此計倒是好計,但是你從哪里渡河?” 鞠義問道。 “白馬!”沮授目光微瞇,落在沙盤上的一座城池之上,指了指,道:“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官渡和延津,但是白馬城他們卻忘記了,只要我們一最快的速度占據白馬,后面的糧草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暈過去,便可展開反攻!” “汝需要多少兵力?” 鞠義聞言,想了想,在沙盤周圍不斷的踱步,最后心一橫,整個人變的的凜冽起來,動作開始雷厲風行。 “如果想要奪回官渡,某家就算突襲,也需要七萬兵力以上!”沮授道。 “本將軍給你九萬!” 鞠義微微瞇眼,道:“吾麾下兒郎,皆然是精銳,以丞相之能,先登營為先鋒,九萬兵力,必然可叩開了官渡,讓大王脫險而出!” “那你呢?” 沮授微微一愕然,看著鞠義,有些的擔憂的道:“汝僅剩下一萬兵力,何意吸引對方主力!” “丞相放心,吾會征調數萬青壯,充當延津之駐兵,迷惑人心,至于對岸魏軍的兵力,一萬主力,足夠我強渡而過,拖住了他們!” 鞠義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冷傲的氣息。(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98章 官渡落幕之袁紹怒 烈日當空,火影大地,渠水河畔,河水流淌的聲音之中,一面面的晉國龍旗飄揚,旗幟之下,十數萬大軍安營扎寨。 主帳大營。 晉國大王袁紹安然的盤坐首位,此時此刻的他,精神有些萎靡,昔日儀表堂堂的他,愛好禮儀的他,仿佛一夜蒼老了十幾歲,根本顧不上自己的衣著打扮,即使是他下頜了特意修整的美髯也有些凌亂。 中牟山的戰敗,文丑的戰死,已經給了他莫大的打擊。 但是他依舊有雄心和曹操一較高低,可隨后的各方戰報傳來,頓時讓他如雷轟頂,官渡要塞丟失,更是仿佛要了他的魂。 最后,囤積著他幾十萬大軍的糧草的烏巢居然被焚,他這一下子就絕望了。 敗了! 從烏巢被燒開始,官渡這一戰,他袁紹和大晉國就已經敗了,敗給了曹操的魏國。 如今他唯一能做了就是把晉國幾十萬大軍帶出官渡,返回河北。 但是陷入重圍的他,官渡堵死,根本出不去,多拖一天,他的士兵就少一分士氣,最后的糧食消耗,他就只能不戰而投降。 袁紹知道,自然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的河對岸,延津的鞠義大軍,只要鞠義渡河,從北往南,擊破官渡要塞,那么他們還有逃出去的能力。 可是…… 袁紹聽到親兵的回報,雙眸如焰火在焚燒。心中憤怒冷然,看著自己的親兵,冷冷的道:“鞠義真的是這么說的?” “是!” 親兵渾身顫抖。低低的垂下頭,低聲的道:“鞠義大將軍說,河對岸有魏軍在鎮守,他麾下兵馬不宜渡河,所以請求大王一定要突圍而出,他在恪守延津,恭迎大王!” “混賬!”袁紹聞言。整個人暴怒如雷,猛然的站了起來。一腳狠狠的踢翻的了面前的安桌,冷冷的道:“鞠義,孤一早就該殺了你,沒想到關鍵時刻。汝這頭白眼狼居然敢背叛孤,孤一定要殺了你!” “大王請息怒!” 田豐急忙上前,安慰的道。 “哈哈,汝讓孤如何息怒!”袁紹此時此刻,形象全無,整個人仿佛一頭絕望的孤狼,長嘯一聲,冷聲的喝道:“孤最依仗的晉國大將軍,居然在孤最困難的時候。如斯對孤,孤痛心疾首,孤憤怒啊!” “大王!”田豐咬著牙。低聲的道:“鞠義將軍絕非小人,他對晉國忠心,微臣相信,所以,他這么說一定有他的愿意,微臣相信。他一定會渡江而過,支援吾等!” “事實如今就擺在面前。汝讓孤如何能相信他!”袁紹一個冷漠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田豐,冷冷的道:“孤若不死,必殺他!” “大王……”田豐還想說什么。《 i奉獻》 “閉嘴!” 袁紹如今的心中火氣熊熊,他把文丑的戰死都撒氣在鞠義的身上了,對于鞠義一直的不滿讓他先入為主,一下子爆發出來。 他冷哼一聲,反手指尖,直接拔出的腰間的配劍,冷冷的道:“今后誰若是再在孤面前提鞠義此獠,孤便斬殺了他!” “吾等不敢!” 眾將聞言,連忙垂下頭顱,不敢再提鞠義二字。 田豐無奈,他也知道袁紹在氣頭上,任由他說什么都是適得其反,所以也不再說什么,但是他相信,鞠義一定會渡河了。 “元皓,汝可以脫身之策?” 袁紹發泄了一番之后,才冷靜了下來,求人不如求己,如今他麾下主力未損,雖然戰況對他不利,反擊估計是沒有希望了,但是想要沖出去,還是可以. 在官渡的西側,雞鳴山之上有高覽大軍,原武城里面他還有張頜,兩人加起來十萬大軍,再加上他麾下的冰冷,沖出官渡,他還有機會。 “大王,如今我們糧草欠缺,只有速戰速決!”田豐微微瞇眼,雙眸閃爍一絲的精芒,道:“五日之內,若是不能沖破官渡北上,我們就必死無疑,現在,我們必須要集合三路之兵力,強攻官渡,只要打通的官渡,我們就能脫身而出,虎如森林,龍歸大海!” 縈繞在他們面前的就是官渡,官渡曾經是他們的天險,可是現在這一座關隘已經變成了他們的最大的阻礙。 “好,我們就強攻官渡,和曹操決一死戰,孤就不相信,孤還會輸給他。”袁紹畢竟是一方霸主,這點魄力還是有,他長喝一聲:“顏良!” “末將在!” “孤如今命令汝,率領五萬精銳,為先鋒大軍,一日的時間,立刻拿下官渡之前的八里山,長風鎮,還有浚儀城!” 袁紹心中發狠,他就不相信集中麾下重兵沖不破官渡:“若是汝拿不下來,提頭來見!” “諾!” 顏良堅定的點頭。 “荀湛!” “臣在!” “汝立刻傳令于高覽和張頜,命令他們,立刻率兵,猛攻官渡,無比打出一條血路來,此戰已敗,我們要回河北!” 袁紹目光剛毅,朗聲的道。 “諾!”荀湛點頭。 軍議之后,晉軍的眾將開始雷厲風行起來了,有條不絮的收拾自己的營寨,一個個整裝待發,準備最后的決戰。 “荀督軍,我們還有幾日糧草?” 營盤的一個角落里面,田豐拉著督管糧草的荀湛,低聲的問道。 “太尉大人,我們根本支持不了五日,最多只有三日的糧草了!”荀湛苦笑,道:“當初要不是你提醒,我們恐怕只帶一天的干糧,這時候已經斷糧了!”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烏巢這么隱秘的地方居然都讓他們找出來!”田豐陰霾著臉色。冷冷的道:“許攸此獠,某是對他太放心了,才導致今日之禍!” “太尉。大將軍難道真的會袖手旁觀嗎?”荀湛問道。 “不可能!” 田豐聞言,冷冷一笑,斬釘截鐵的道:“鞠義此人,雖然性格有些張狂,但是他對晉國的忠心,某從不懷疑,他一定會渡江。但是……他想要渡江,卻沒有這容易。魏國有備而來,我們棋差一招,一步錯,步步錯!” 從一開始就錯了。 入局了。想要出局,就有些難了。 “太尉,我們的兵力不弱,如今只要時間充足,三五日未必沖不破魏軍的防守!”荀湛從田豐的聲音之中聽出了一絲的絕望,心中有些慌亂起來。 要是他們兵力不弱,和魏軍拉來陣營來打都可以,但是糧草不足,他們的堅持不下來。才退兵了,難道連退兵都退不了? “如果西側的出現了問題呢?” 田豐抬頭,看著西側天空。目光有一抹復雜的光芒,低聲的道:“那我們還能沖出去嗎?” “西側?” 荀湛雙眸一瞪,道:“難道是張頜和高覽將軍出現的問題?不會吧!” “這些天,魏軍始終沒有對我軍追擊和攻打,吊在我們不遠處的魏國的兵力最多只有三五萬,其他的。恐怕早已經西調了,他們的戰略很明顯。先打一個,打掉的西側大軍,再打我們!” 田豐嘆聲的道:“可惜,大王已經在中牟山一戰,失去的膽魄,要是這時候,回頭打一下中牟山,也許這盤棋有活過來了!” 他不是沒有建議過袁紹掉頭打中牟山一下,但是袁紹很果決的否等了,他上了一次當,自然認為中牟山有重兵鎮守。 —————————————————————— 中牟山,魏軍指揮大營。 此時此刻,戰情告急,所以人人都很忙,走進走出的,腳步很快,前線的不斷的戰報傳回來,曹操的一個個命令也傳出去。 “文遠現在打到哪里了?” 曹操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盤之前,目光如虹,低聲問道。 張遼是這一戰的總指揮,一直在前線指揮戰斗。 “剛剛傳來戰報,他在猛攻雞鳴山!” 戲志才道:“雞鳴山的高覽比原武城的張頜要好對付點,所以,他先對付高覽,只要拿下高覽,張頜就是我們盤中餐了,西線的十萬大軍崩盤,袁紹就插翅難逃了!” “速度要快點!”曹操瞇著眼,道:“告訴子廉,子孝,讓他們立刻攻打原武城,連綿開打,在最短的時間,拿下張頜高覽,最后會師官渡!” “這會不會讓袁紹看出端倪?” 戲志才聞言,目光有些猶豫,低聲的道。 “就算讓他看出又如何,他現在還有其他路嗎?”曹操聞言,冷冷的道:“烏巢一焚燒,他糧草無援,兵無戰心,將無斗意,一心想要突圍,而他如果想要突圍,只有一條路,官渡,難不成他還敢回頭打中牟山不成!”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戲志才想了想,目光微瞇,道:“袁紹糊涂,但是田豐不糊涂,他會看不出來我們的空城計嗎,如今只有于禁吊在他身后,難道他還看不出來我們的意圖?” “田豐就算看出來又如何?” 曹操卻搖搖頭,淡淡的道:“他終究只是一個謀士,做主的始終是袁紹,以孤對袁紹的了解,他不敢回頭打孤了!” “袁紹的性格,倒是沒有這般冒險!”戲志才點點頭。 “孤如今最擔心的是鞠義!”曹操心中有一絲的不安,道:“雖然鬼卒傳來,鞠義因為和袁紹的芥蒂,始終不愿意出兵,但是孤還是有些不安!” 鞠義的態度本來是迷惑魏軍的,但是到頭來,卻迷惑了對他有偏見的袁紹,而局外人的曹操看的明亮,他始終不認為晉國的大將軍會袖手旁觀。 “就算他出兵,有李典和許褚將軍,鞠義想要渡河,沒有這么容易。”戲志才目光看著延津地形,輕聲的道。 “但愿如此!”曹操長嘆一口氣,道:“無論如何,要加把勁,只有戰事徹底的塵埃落地,我們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拿下張頜和高覽,就等于贏了一半,如今奉孝一人在前線,力量不足,志才,汝去幫他們一把,盡快的拿下兩人,如今他們已經糧盡無援,必要的時候,可以許下條件,招降他們,衛將軍一下,孤給你最大的權利!” “諾!” 戲志才聞言,雙眸大亮,點頭道。(未完待續) ps:今天的第三更送上,嘿嘿,拾一雄起!(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99章 登基前奏,溫馨家事! 手機閱讀 五月時分,皓陽當空,烈陽如赤,映照大地,熾熱如火,如今不過是剛剛進入初夏季節,江東的氣溫已經飆升的讓人難以承受。品 書 網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今年的夏日,前所未有的炎熱,一絲絲不尋常的高溫,讓吳國朝堂悄然的開始準備的旱災的籌備。 凡事有備無患,這年月,天災**,避免不了,孫權就怕吳國之前來的一場水災,今年在來一場旱災。 而且如今他登基在即,這個時候的任何的天災都會變成一個對他不利的流言,他自然不怕,但是卻不能不承認,在這個時代,迷信是一個風氣。 所以,他必須要提前做準備。 當登基的日子越來越接近,天氣也就越來越炎日,地面仿佛被烤成一個大火爐,壓抑的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傳令下去,準備旱災的全面籌備!”孫權無奈之下,只能把預防旱災的事情搬上的明面之上。 “微臣遵命!” 張昭也被江東十年都難遇一次的炎熱天氣給震懾住了,在這么下去,夏收可能就粒米無收了。 ———————————————— 金陵,吳國王宮,鳳儀殿。 鳳儀天下,在王宮后庭,鳳儀殿乃是的吳國王后的象征,不過這時候的鳳儀殿正在大清掃,宮女和小宦官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太后吳婉要搬家,這事情很快就驚動的孫權。 “母后,你本來就在鳳儀殿住習慣,就住在這里有何妨?”孫權摟著的吳婉的手腕,走在鳳儀殿的走廊之上,他看著鳳儀殿不斷搬進搬出的場景,微微皺眉:“干嘛這么麻煩?” “傻孩子!”吳婉面露慈祥的笑容。孫家兄弟能有這個結果,對于孫權,她已經很滿意了,道:“鳳儀殿代表是的吳國王后的象征,如今你父王已經下葬,母后也從王后變成太后了。豈可還賴在這里不走,豈不壞了吳國王族的規矩!” 王與后,皆然是吳國之尊,規矩不可破。 鳳儀殿,鳳儀天下。 “什么規矩不規矩的!”孫權聞言,直接冷哼一聲,道:“你是我母后,吳國獨一無二的太后,你就住在這里。我倒是想要看看,誰敢說二話,住一個地方還敢支支吾吾的,我就直接劈了他!” “仲謀!”吳婉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玉手輕輕的拍拍孫權的手背,面露一絲絲慍色,道:“你如今已經貴為一國之王。一言一行,都乃是吳國典范。說話檢點!” “在母后面前,孩兒永遠只是一個兒子!” 孫權笑著的道。 “你這孩子!”孫權至孝,吳婉倒是很清楚,他和孫策鬧翻的,最后的根源還是孫堅的死,如果不是因為孫堅之死和孫策有關。也是事情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母后要是住在這里,你媳婦住哪里?” “這有什么,你們住在一起得了!” 孫權很直接的道:“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很好嗎。況且這鳳儀殿住個幾百人沒有問題,寬敞的很,剛好,讓她們好好的服侍一下婆婆,天經地義,你一個人去慈寧殿住,多荒涼啊!” “仲謀,母后知道你的心思,不過王宮有王宮的規矩,我們孫家不能丟了吳國王族的臉面!”吳婉有些感觸,便柔聲的道:“況且母后老了,鳳儀殿這里威嚴太甚,不宜休養,母后也沒有搬遠,慈寧殿在玄武湖旁邊,風景秀麗,你有空來看看母后就行了,母后還有琴兒相陪,也不算寂寞!” “母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唄!”孫權無奈,聳聳肩膀:“你都已經決定了,孩兒難道還能反對不成!” “你啊,怎么還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啊!”吳婉看著孫權慪氣的樣子,頓時笑了的出來的,玉手揉揉他的腦袋,道:“你多大的人了,馬上就要登基了,如此不穩重,如何能當好一國之君,如何能成為吳國列臣子標榜!” “呵呵!” 孫權不好意的撓撓頭,然后訕訕一笑,半響才問起的正事:“母后今天讓孩兒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母后就想知道,你的登基大典籌備的如何了?”兩人走到了這條走廊盡頭,站在湖泊邊緣,目光看著一輪烈陽映照在人工湖泊里面,吳婉沉默了一下,才低聲的問道 “母后是想要知道我如何處置老大和老三吧?”孫權目光看著吳婉欲言不言的神情,頓時明白了,直接的說了出來的。 “唉,總是瞞不過你的心思,雖然母后知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他們終究是母后十月懷胎的兒子,母后放不下!” 吳婉聞言,臻首輕點,長嘆的一聲。 “老三,我打算讓他去守王陵!” 孫權想了想,低聲的道:“他這一次惹了眾怒,要是繼續在外面晃悠,就算我不殺他,他也活不下去,讓他去陪陪父王吧!” “守王陵?可他終究只是一個孩子,你讓他一輩子在王陵,這日子多難過啊!”吳婉目光有一絲的不忍。 孫翊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他才二十歲不到,人生剛剛開始,要是一輩子就這么不見天日,她這個母親的,于心何忍。 “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說吧!”孫權也知道母親心軟了,但是這事情還真的沒有得商量:“三五年之內,我是不能讓他出來的,他太浮躁了,該讓他養養心性!” “這樣也好!” 有了孫權的這句話,吳婉才松了了一口,她只要提點一下孫翊,讓他安分,也許以后還有機會踏出王陵,她想了想,然后道:“那你大哥呢?” “大哥就是一個大麻煩!” 孫權目光看著湖泊,嘆了一口氣,道:“打不得,殺不得。還放不得,我皆要考慮群臣的態度,要想著他麾下將士的情緒,最后還要顧慮他的自己心情,我這個弟弟,做的可真苦!” 在母親面前。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泄自己的情緒,不用遮遮掩掩。 “母后知道你難,不過你兄長他孤傲,容不得半點羞辱,你這個做弟弟的,總要為他好好想想,如今,難得有一個好結局,母后真的不愿意在看到你們兄弟廝殺玄武門的那一幕!” 吳婉幽幽的道:“那一夜。比當初母后接到你父親的死訊還要心痛!” 作為一個母親,沒有什么比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廝殺來的痛心,誰對誰錯都好,她只希望能有一個完好的結局。 “母后放心!” 孫權聞言,很直接的點頭,然后對著她很堅定的道:“孩兒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出現!” “仲謀。還有一件事情,也是今天母后找你來的主要事情。不知不覺之間,匡兒,朗兒長大了,作為王族子弟,和你策兒這個年紀也隨著你們父王上戰場了,他們也該為吳國盡點責任了!”吳婉繼續道。 “這事情我會安排的!” 孫權點點頭。他知道,這恐怕不是吳婉的意思,而是吳琴,陳韻,孫堅留下的幾個嬪妃的意思吧。她們害怕孫權登基之后,會為了王位的安全,會對幾人不利,所以想要自己的流放出去。 除了孫匡,孫朗,孫堅還有幾個沒有長大的兒子,雖然對孫權沒有影響,但是終究是王族子弟,這些做母親見過的玄武門的廝殺,自然會怕。 “對了,香香和伊伊也長大了,她們到了出閣的年紀了,你這個做兄長的,心中可以計劃?” 吳婉目光慈祥,柔聲的問道。 “什么計劃啊?” 孫權聞言,神情微微一愕然:“她們年紀還小,不需要這么的著急,況且,我孫權的妹妹,不愁嫁,某也不需要她們為吳國聯姻,只希望她們能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如意郎君而已,她們想要嫁人,自己去找!” “就是你著態度,所以才會縱容的香香天天說什么自由戀愛!”吳婉揉揉額頭,埋怨的道:“你看看,香香讓你縱容城什么脾氣了,母后就算不出宮門,也聽聞了,她可是金陵三姬之首,性子這么野,母后和她娘親都管不了她了,以后怎么找夫君?” “母后,各人有各人緣,也許以后有一個人能克制的得了她這個的脾氣!” 孫權訕訕一笑,道。 孫尚香是孫家的開心果,從上到下,沒有幾個人不喜歡她的,性質活潑,性格剛朗,但是就是脾氣躁了點。 ———————————————— 安撫好母后之后,孫權從鳳儀殿出來,穿過宮闕長廊,來到了他如今一家人暫時居住的明華宮,這是一個普通的宮殿,平時當成一個待客宮殿使用。 “來,平安,我的好兒子,來,笑一個!”孫權看著兒子在庭院的一個搖籃里面隨的香香的,大手抄起粉嘟嘟的小兒子,用臉上的胡渣子狠狠的貼了上去。 這小兒子是甄宓年初的時候生的,幾個月大,大名還沒起,就小名叫平安。 哇哇!! 被老爹胡渣一扎,平安小朋友的頓時發出的響亮的哭聲,趕緊引來的他的母親救場。 “夫君,你怎么又把他弄哭了!” 甄宓聞言,從大廳走出來,手忙腳亂的去抱著孩子,美眸斜睨的一眼孫權,抱怨的道:“這孩子安靜,你就每次都把他弄哭了才舒服!” “他就是太安靜了!” 孫權笑笑,腆著臉,靠上去,道:“孩子就是要多哭哭才會的平安長大!” 這年頭,嬰孩夭折的幾率太高的,想要養活一個孩子,不容易啊,就算是王族子弟,夭折的也不少! 這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也出現的夭折的情況,最后還是太醫院的人穩住了。 所以,孫權給他取小名平安。 平平安安。 “你這個當爹了,連一個名字都還沒有給孩子取,你好意思嗎?”平安小朋友比元寶小朋友好對付多了,很文靜,母親哄一哄就安靜下來了。 “我起大名有用嗎?”孫權聞言,聳聳肩膀,道:“當初我給元寶起大名的時候,誰聽我的建議啊!” “夫君,你這是埋怨我爹爹!” 這時候,蔡琰提著青蘿長裙,走出來,聽到孫權的話,沒好氣的道:“當初是你自己放手讓爹地給元寶起名字的!” “我不放手能行嗎?我說一句,老頭子能批評十句,在他眼中,我就是不學無術”孫權埋怨的道:“明明是我兒子,憑什么連起名字的權利都要剝奪啊,小平安的名字估計他也翻遍的典籍,準備來一個響亮的,我要是不自量力起大名,早晚還要被他批,還是算了吧!” “你這是小心眼!”甄宓給了他一個風情萬種的衛生眼,道:“平安餓了,我去喂他!” 說著,她就抱著小平安,進的后殿。 “夫君,我想元寶了,什么時候把元寶接回來啊!” 蔡琰柔聲的道。 “他是我的長子!”孫權一手抱著嬌妻,道:“我登基在即,老頭子會親自把它送回來的,不用擔心!” “爹爹也回來?”蔡琰聞言,一雙明亮的美眸湛然而閃。 “嗯!” 孫權點頭:“他和鄭師會聯合一批吳國的大儒,在我登基的時候,給我壯壯威嚴!” 雖然老頭子對他不理不睬的,但是對他這個女婿還是比較關心的,這一次他能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聯合鄭玄,甚至把荊州數名大儒都邀請而來,的確是把臉皮也闊出去了!(未完待續。。) 第600章 登基前奏,孫權大改革的征 御書房。 孫權翹起二郎腿,最里面哼著一段段的小曲,手腳麻利,不斷的在批閱一份份奏書,吳國朝堂癱瘓的這段時間,堆積的東西可多了。 這時候,李涅入宮了,他送來了幾分官渡最新的戰報,如今錦衣衛已經把重心放在官渡了。 官渡一戰,不僅僅關乎魏國和晉國的未來,也和吳國息息相關。 “鞠義不出兵?”他翻出了幾分官渡戰報,看了看,有些意外,半響之后,才抬頭,看了看安然的站在前面李涅:“老李,你確定嗎?” “消息是這樣的消息,但是我不是很確定!”李涅想了想,搖搖頭,道:“某家認為,他才是袁紹在官渡一戰勝負的變數!” “高覽投降,張頜也被俘虜了?”孫權繼續翻動著官渡的戰報,眉頭蹙起:“晉軍西線的十幾萬大軍一下子被張遼打殘了,如今袁紹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官渡一堵死,魏軍四面合圍,他沒后援,沒有糧草,熬不過三日,如果確定鞠義不出兵,恐怖不是勝負那么簡單,他能不能安全的回到河北都是一個問題!” “魏軍的動作如雷霆般迅速,某家都有些眼花繚亂!”李涅道:“某家好不容易才理順了這些消息,晉王是在劫難逃了!” “不行!” 孫權站起來,道:“我們要加緊速度,要是讓魏軍打到了冀州,我們還玩個屁啊,韓濤呢,他怎么還沒有回來?” “從冀州回來。也要點時間,他這段時間都泡在冀州!”李涅道。 “那潘鳳和張燕呢?”孫權道。 “他們應該在坐船返回吳國的路上,不過按時間,是這兩天就到了,也許是出了什么問題!”李涅道。 “怎么有些諸事不順的感覺啊?”孫權目光微瞇。雙眸精芒閃爍。 “你多心了!”李涅搖搖頭:“吳國雖然有點瑕疵,但是人心已定,其他的事情,無傷大礙!” “也許吧!”孫權點點頭,然后道:“錦衣衛的任務,還是要盯緊官渡。你都說的,鞠義是一個變數,那就好好看好他!” “某家明白!” 李涅點點頭,兩人在談論了一番官渡戰役的細節問題,然后他就匆匆的離開的王宮。錦衣衛現在忙碌的一趟糊涂,要盯著官渡,還要防備登基大典出現問題,他恨不得一刻鐘當成兩刻鐘來用。 “現在的吳國,真是一個爛攤子!”御書房之中,孫權繼續批閱吳國各方上奏的奏書,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雙手揉動太陽穴,有些無奈的長嘆。 吳國如今看上去風雨已過,萬物回春。風光無限,即將騰飛,但是其實很多問題都已經在暗中爆發,已經到了極點。 荊州血戰,吳國內亂,如果只是任何一件事情單獨來說。就算發生了,也影響不了吳國元氣。但是加在一起,就能耗盡吳國這些年的底蘊。 “錢!錢!錢!” 孫權向來不是缺錢的人。如今也是囊中羞澀了,東侯府和王宮內庫合在一起,也補不上國庫的空虛。 如今,缺錢才是最大的問題。 荊州大戰,吳軍雖然奪得最后的勝利,但是自己的傷亡也慘重無比,而動用的幾十萬大軍的戰爭已經耗費了國庫的底蘊。 如今戰死荊州的將士撫恤金成為了一個大缺口。 而且荊州沒有兩三年休養生息,根本不能反哺朝堂,甚至,吳國朝堂還要每年大手筆增援,才能恢復昔日的繁榮,這也是一筆資金缺口。 所以,孫權現在可謂是極度的缺錢,不過幸好他還有一筆能動用的資金。 國債,吳國從第一筆國債的發行成功,就開啟了這一種以朝堂信用為核心的借貸,不過今年吳國大變,從年初來時,朝堂動蕩,很多事情都癱瘓了。 所以今年的國債一直壓著沒有發行。 不過如今朝堂如果想要發行這筆國債,必須要償還清楚去年和前年留下來欠款,朝堂信用不能因此而丟失。 一邊發,一邊還,一直有一個良好的循環,不過國庫在這里的一筆資金調遣去填補西征大軍的耗費,所以出現的缺口,但是這方面的資金其實不大。 只不過,現在國庫兩袖清風,還真的拿不出來這么一筆資金來。 “傳令,立刻讓糜竺來見我!” 孫權想了想,現在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糜竺了。 江東商會富可敵國,有這個能力。 “大王!” 孫權的命令一下,糜竺來的很快,他走近御書房,對著孫權躬身行禮之后,才站起來,問道:“不知道今天大王征召,所為何事?” 孫權登上吳國大寶之位,對他來說絕對一個大喜事,要知道,他可是孫權嫡系之中的嫡系,而且孫權一直都是商戶的頂梁柱。 他登上吳國王位,商人的地位將會有一個爆發式提高。 “你先坐!”孫權從批閱奏書的書案后面走出來,拍拍他的肩膀,兩人坐在的前面的小客廳,兩個小宮女給他們倒上一杯清茶。 “找你來,是求援的,我缺錢,朝堂缺錢!”孫權坐下來之后,抿了一口清茶,才道:“朝堂現在有一個將近三十億的錢的缺口,我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只能找你來商量一下!” “這數目不小啊!” 糜竺聞言,微微皺眉,他倒不是怕孫權獅子大口,孫權若是愿意,他把江東商會貢獻出去又如何,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是如果商人少了孫權這個態度,就寸步難行。 不過孫權向來把他自己和江東商會分的很清楚。 “數目小,我就不用找你,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出來。才找你來想把辦法!”孫權喝了一口清茶,潤潤干澀的喉嚨,道:“最近天氣大熱,不少地方都發生旱災,為此。我還撥下來一筆資金,大興水利,你也知道的,如今國庫,比褲兜還要干凈!” “大王,我記得今天的國債好像沒有發行吧?” 糜竺突然道。 “欠債還錢。去年還有前年到期的國債,我們沒有清賬,所以,這一筆國債必須要等到完全清賬之后,才能發行!”孫權點頭。然后解析的道。 “大王,你這有點太小心了吧!”糜竺微微苦笑,輕聲的道:“你一年發行,一邊還上,也是可以的,今年的吳國,多災多禍,百姓能理解的!” “一筆清一筆出!”孫權搖搖頭。道:“朝堂再窮,也不能拿自己的信譽來開玩笑,如果這一次開例了。是不是還有下一次,這會讓百姓對我們朝堂失去信心的!” “那大王想要如何解決?”糜竺倒是對孫權這種行為十分敬佩,做生意的,誠信第一位,他想了想,才問道。 “在不影響江東商會的運作之下。你們有沒有能力拿出這一筆錢?”孫權問道:“如果孤以朝堂的身份借的話,能借出來嗎?” “挪一挪。江東行會和我們糜家還有韓斌的底蘊,倒是沒問題!”糜竺心中計算了一下。才點頭道,如今的江東商會,雖然之前被交州商會,遼東商會分裂出去,傷了元氣,但是依舊是吳國第一商會,一個商道的龐然大物。 在加上他和韓斌的身家,湊出這一筆錢,還是可以的。 “看來這些年,江東商會的發展很迅速!”孫權感嘆的道:“你們都是大富翁,哪像我,窮的差點揭不開鍋!” “江東商會能有今日,這還要多謝大王的支持!”糜竺真誠的道,沒有孫權的支持,沒有商人的今日。 吳國的商人,已經在一種潛默的影響之下的,在天下人的心中不斷的提高地位,現在,沒有說商人是低賤之輩了。 “借錢總是不好的,子仲,你想不想商人更進一步?”孫權腦海之中,靈光一動,突然問道。 “大王這是什么意思啊?” 糜竺目光大亮,每一次孫權有這樣的反問,總能給他們帶來無窮的利益。 “商人雖然這些年憑借商會的團結,商路的貫通,積累了巨額的財富,取得不少的社會地位,但是士農工商,始終仿佛一座大山,壓在商人的頭上!” 孫權瞇著眼,細細的道:“如果你們想要徹底的改變,只有一個辦法,讓商道徹底的融入朝堂的決策層之中!” “大王,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糜竺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是一個聰慧的人,不是聽不明白孫權的意思,而是有些難以相信。 因為一旦商道融入的朝堂的一部分,那么商人就是名正言順的被正名,他們再也不是最卑微的一個階層的人,而是媲美士子的階層。 這可是千百年來誰都不敢做的事情。 “子仲,汝可還記得當初我成立江東商會曾經說過的話啊?”孫權目光閃爍,有一抹果決。 “一字一言,銘記在心!”糜竺點頭。 “很好!”孫權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那我現在在問你一次,你如今還敢不敢為了商人的地位,拼一把?” “敢!”糜竺聞言,雙眸燦爛,面容剛毅:“我糜竺雖然身家億萬,財富足夠三世不窮,但是我還是想要更上一步,讓糜家光明正大的成為傳承的家族,我相信大王,所以只要大王敢說,我就敢做!” “你能這么說,我心感安慰,我也不遮遮掩掩!” 孫權站起來,背負雙手,聲音低沉而清晰:“商人上不了臺面,我就讓商人上臺面,我要把商道徹底的從民間走入朝堂之中,所以,我打算在朝堂九卿之外,再開一部,為吳國經濟發展商業調度司,位列九卿之中,接受丞相府的領導,專管商業發展事務,監管吳國天下的經濟商業的發展,與九卿地位并列!” 其實如今各方朝堂沿著漢朝使用的三公九卿制度已經落后了,對此,孫權心中已經有了一些腹案,登基之后準備來一個大改革。 不過如今他們還是保持現狀好一點,飯還是要一口口的吃。 其實他想要成立經商司倒不是心血來潮,他早年就有這樣打算,只是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進諫孫堅。 如今他成了吳國大王,很多事情他都可以放手去做。 “大王,你是不是有些急躁了,這會引來朝堂群臣之眾怒!”糜竺本該應該很高興的,但是卻發現自己有些高興不起來。 這事情沒有這容易成功,一旦失敗了,甚至會影響孫權在朝臣之中的信服力,站在孫權的角度,不應該這么做。 “我當然知道事情不容易辦成!” 孫權自然也知道想要挑釁上千年來的體制是多不容易,但是做了還有希望,如果不去做,就一輩子可能都沒有成功的希望。 在這個時代,商業是低賤了,他必須要扭轉這個深入人心的影響,想要發展吳國,想要吳國安居樂業,想要吳國人人有飯吃,有屋住,少有所養,老有所依,從溫飽到小康,他繞不開商業這一個環節。 “子仲,如今就是一個好機會!” 孫權靠近他,壓低語氣,道:“我做的吳王這個位置上,就只能是一個拍板子的,不能明目將膽的做,但是你們不一樣啊,你們可以明目張膽的上奏為自己的爭取利益,要是幾年前,這事情肯定沒有希望,但是這些年商人已經在在吳國大為不同了,成功的幾率還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如今吳國剛剛平息內亂,國庫又出現這么大的一個缺口,這就是你們的籌碼,我給你一個提議,江東商會聯合吳國的所有商會,拿出八十億錢作為談判的籌碼,只要能說服張昭,你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孫權提點的道。 “這有點好像威脅丞相的意思?”糜竺苦笑的道:“大王,你這是教唆我和吳國朝堂談判,我這么感覺你在拆自己的臺啊!” “有嗎?整個吳國都是我的,朝堂也好,商會也好,我只是給你們一個公平的機會,至于你是不是威脅丞相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受不受你們的威脅!” 孫權有些的狡黠的笑容掛在臉上,道:“只要他們開口同意成立經商司,那么吳國的商人就算正名了,以后你們也不用四處找靠山,直接就能影響朝堂,風險大,利益也大!” “這事情我需要考慮考慮!”糜竺想了想,道:“我倒是愿意拼一拼,但是僅憑江東商會一家,是成不了這事情,我需要聯絡其他的商會會長,商道地位,不是一個人地位!” “這當然,但是你的動作一定要快!”孫權點點頭,道:“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如今朝堂有麻煩,才會給您們一個乘虛而入的機會,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的好,如果等到我登基之后,吳國大定,張昭他們是不會同意的!” 他能幫商人的,也只能幫到這里,作為吳國大王,他必須要一碗水端平,算計的一下張昭之后,也該從江東商會掏出點實用的。 補充國庫,才是他的今天把糜竺叫來的目的。(未完待續) 第601章 官渡落幕之袁紹絕境 官渡小鎮,南北城門,高居不下,兩側群山,起伏不定,巍峨擎天,荊棘難行,前面天然的護城河的渠水,渠水奔騰,后面天然護城河是濟水,濟水滔滔。 這是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易攻難守的兵家要塞。 八里山,這一座普通的山坡,距離官渡小鎮不足五里而已,進入官渡要塞范圍的晉國大軍,立足于此。 晉軍以此地為中軍大營,開始了對官渡小鎮的強攻。 所有晉過將士皆然明白,只有打通的官渡,他們才能打通回家的路,所以,這一戰,將士們都用盡的自己的力氣去打。 兩天兩夜的時間,晉軍不斷的投入兵力,對于官渡要塞實行了不眠不休的強攻,他們付出了超過上萬兒郎的生命,負傷兒郎超過三萬,最后依舊無法攻破官渡小鎮。 正所謂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晉軍最后凝聚起來的一口士氣,已經被這一座堅固的堡壘給耗費的七七八八了,士氣在一點一滴的下降。 烈陽之下,氣溫高升,悶熱的天氣對于這些吃不飽的將士來說,更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不過,即使如此,晉軍依舊對官渡實行的強攻,官渡小鎮,城下的戰斗是激烈無比的,雙方都咬著牙,展開的殘酷的拉鋸戰。 “將軍,步兵校尉馬延部,傷亡慘重!” “命令蘇由,率兵一萬,加入戰場,不惜一切代價。繼續強攻,無論如何,一定要扣開官渡的大門!”顏良厲聲長喝。 “諾!” “將軍,不如大戟士出擊吧!”蔣奇低聲的道。 “再等等,大戟士是我們最后的戰斗力。不能擅用!”顏良雖然依舊保持冷靜,但是此時此刻,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官渡里面的敵軍不做,最多三萬,但是就是著三萬的兵力,配合官渡這一個地形。直接攔住了他們十大軍的前進。 兩日兩夜的強攻,糧草即將耗盡,士氣也即將殆盡,顏良知道,他們的機會已經不多了。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 …… 八里山,中軍主帳。 袁紹有些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張床榻之上,眼眸無神,面容枯燥,仿佛在一夜之間,蒼老的幾十歲,昔日意氣風發的精神全然不見。 當高覽投降和張頜被俘的消息傳來,他一口氣上不來。就直接暈倒了,一病不起。 西線的十幾萬大軍崩潰,就等于是直接斷了他們這是十萬晉軍最后的路。沒有西線大軍的支持,他們根部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突圍出去。 當他們的糧草消耗殆盡,就是他們敗亡的時候。《 i奉獻》 這一天,恐怕已經不遠了,軍中糧草。最多能熬一兩天的時間,所以。袁紹已經絕望了,官渡被堵。前有狼后有虎,曹操的主力在不斷的逼近,他的精神一下子被打垮了。 “元皓,將士們的軍心安撫的如何了?” 袁紹畢竟是一代霸主,他強忍著一口氣,緩緩的從床榻上坐起來,蒼白臉龐顯得血氣兩虧,目光一掃而過眾將士。 “大王,微臣無能!” 田豐嘆了一口,低聲的道:“軍營出現的不少的逃兵,顏將軍忙乎著打通官渡,如今還在猛攻官渡,我根本都阻止不了,如今我們的兵力不多!” 數次對官渡小鎮強攻,晉軍傷亡慘重,卻始終攻不下官渡,四面八方的魏軍逼近,晉軍人心已散,開始陸續的出現了逃兵。 而且還不是一兩個逃兵,出現就是一群,陸陸續續,已經上萬的逃兵,這已經說明的一個問題,晉軍,人心真的散了。 “呵呵!” 袁紹聞言,拳頭握緊,蒼白的面容露出一絲冷漠的笑容,有些自嘲:“樹倒猢猻散啊,如今孤還沒有倒下,沒想到這人心就散了!” 雪上加霜,晉軍,也許真的沒希望突圍而出了。 “大王,千萬不可動怒,小心身體。”田豐有些擔憂袁紹的情緒會然他的病情惡化,這個時候,袁紹絕對不能倒下,他一倒下,晉軍就再沒有一絲希望了。 “孤沒事!” 袁紹擺擺手,強硬的忍著一口氣,雙眸恢復了一絲的精神,變的銳利起來,他想來想,冷冷的道:“讓顏良和蔣奇回來見孤!” “諾!” 田豐聞言,點點頭,連忙把顏良和蔣奇從官渡前線召喚回來。 “大王!” 大王有令,前線指揮的兩大武將只能休戰,從戰場上返回八里山,他們的身上戰甲染血,渾身充滿的暴烈的氣息的。 “顏良,孤問汝一句,汝可有信心在一天一夜的時間之內,攻破官渡要塞?”袁紹瞇著眼眸,眸光凌厲,死死的看著顏良。 “大王!” 顏良聞言,拳頭握緊,有些不自然的垂下頭,他沒信心,他考慮了半響,才低聲的道:“末將沒有信心能在一天之內打出官渡,但是末將會拼死一戰,不惜一切代價,一定為大王打出一條活路來!” “原來你也沒有信心,對嗎?” 袁紹無奈,面容一下子平靜下來了,嘴角勾勒起一絲漠然的嘲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是孤命該絕于此!” “大王!” 營帳之中的眾人聽到袁術這句話,一個個的連忙跪拜而下,顯得有些的惶恐,沒有人不敢接袁紹的話。 “你們都給孤起來吧!”袁紹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眾人擺擺手,猛然之間站列了起來,道:“生死有命,勝敗在天,孤不怨,曹孟德既然汝想要孤的命,孤就會一會他,顏良!” “末將在!”顏良俯身。 “汝立刻停止對官渡的進攻。整頓兵馬!” 袁紹雙眸閃爍著一絲絲的狠辣,果決的道:“官渡打不破了,既然如此,汝就讓將士們修生養息,養精蓄銳。等待我們和曹操的最后的決戰!” “諾!” 顏良聞言,雙眸爆發出一抹精芒。 “荀湛!”袁紹問道:“我們的糧草,還有幾何?” “夠將士一頓飽飯!”荀湛道。 “好!”袁紹道:“今夜就讓將士們吃飽飯,明日必然是曹孟德殺上來的日子,孤需要他們的恢復精氣神,成敗在期一舉。為了晉國,一戰到底!” “諾!”荀湛點點頭。 “你們都出去準備吧,元皓,蔣奇,你們留下!”袁紹有些疲憊了。坐在床榻之前,咳嗽了幾聲,道。 “諾!” 眾人點頭,離開的營帳,營帳里面僅剩下袁紹,田豐,還有袁紹心腹愛將,大戟士的統領蔣奇。 “元皓。孤明日將會率領主力,掉頭反攻曹操營盤,此戰若是成了。孤能抱著曹操一起死,此戰若是敗了,孤便就此了結,但是汝不需要為孤陪將,孤把孤最精銳的大戟士交給汝,汝隨著大戟士。突圍而出,返回河北!” 這一戰。袁紹其實已經感覺沒有希望了,能否殺得了曹操。也是一個未知之數,所以,他開始交代后事。 “大王?” 田豐聞言,面色劇變,他倒是沒有想到,袁紹居然絕望到了這個地步。 “元皓,汝和公與乃是是孤在晉國唯一能相信的人,孤死了,孤還有后人,晉國還有希望,但是你們如果都死了,晉國就再沒有希望了!” 袁紹目光平靜,看了一眼蔣奇,淡淡的道:“蔣奇,就算大戟士全部戰死,也要把元皓送回河北,明白嗎?” “大王的命令,乃是蔣奇之命,蔣奇不死,大戟士不亡,必然讓太尉安然無恙的返回河北!”蔣奇跪下,堅定的聲音充斥著他的決絕。 “元皓,這是孤的遺詔!” 袁紹站起來,從床榻里面,拿出一個寶盒,交給了田豐,在他耳邊,低聲的道:“這里面有兩份密詔,一個是傳位密詔,一個是殺入的密詔,為了晉國,顯思和顯奕不可留,孤不能讓顯甫不能動手,只能勞煩汝親自背上這個惡名,為了晉國,拜托了!” “為了晉國,臣愿意!” 田豐渾身一顫,雙膝下跪,雙手恭敬的接過了寶盒,聲音堅定。 顯甫是袁尚,袁紹第三子,他最期望的一個兒子,袁紹既然選了的袁尚為繼承人,那么他愿意遵命,對晉國有利,他也愿意舍下這一身的清名,拿下屠刀。 “都出去吧,孤要好好的養精蓄銳!”袁紹躺上,逼上眼睛,低聲的道。 ———————————————————————————— 翌日。 清晨的陽光升起,晉軍營盤之中擂鼓陣陣,眾將齊聚,兵卒列陣,大王袁紹親自披甲持劍,走出了大營。 曹操來了。 他們之間的最后的決戰也開始了。 “曹孟德,你贏了!” 一上午的時間,兩軍直接拉開了陣營,魏軍四面合圍,晉軍不斷的加強防線,曹操和袁紹,各自騎在馬背上,隔著百步丘陵,王與王,強強相逢。 “袁本初,我們糾纏的這么長時間,也該是結束的時候了!”曹操目光微瞇,心中有一絲感觸,不過一閃而逝,隨之的是濃濃的殺意。 他和袁紹的糾纏,其實從很早就開始,昔日他,袁紹,袁術等人其實乃是雒陽城有名的公子哥,仗劍行俠,肝膽相照。 可是隨著亂世的到來,他們各自走上了征程,袁紹和袁術乃是世家子弟,而他,卻背負著一個宦官之后,隔閡越來越大,最終走到了一個不可融和的對立。 “汝想殺孤?”袁紹拔出長劍,劍指長天,冷冷的道:“那就要看看你曹操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兒郎們,可否愿意一戰?” “戰!” “戰!” 雖然晉軍之前曾經出現了大量的逃兵,僅僅就算加上的傷兵,也剩下不到七萬的兵卒,但是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忠義之士,面對袁紹的長嘯,將士們的士氣一點點的恢復起來。 “兒郎們,前有官渡,后有敵人,吾等已經無路可走,為今之策,只有置死地而后生,殺了曹操,我們就能沖出去!”袁紹大喝。 “殺!” 顏良一馬當先,率領騎兵,形成了一個銳利的沖鋒陣型,直插入魏國中軍:“晉國顏良,擋我者,殺無赦!”(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02章 官渡落幕之先登現 曹操率領魏軍主力,靠近八里山的時候,最初的念頭,只是圍而不打,只要圍上三天,晉軍自然不戰而降。 可是他不得不敬佩袁紹的果決。 袁紹放開官渡,主動進攻他的中軍,讓他不得不迎戰,最后只能把圍攻打成了強攻。 袁紹到了這個境地,終究是放開了自己生死,不抱著任何希望的的去強攻官渡小鎮,反而掉頭和自己決一死戰。 這是他最明智的一個選擇。 不然,等待自己站穩了腳步,面對晉軍的將會魏軍的圍而不打,生生的拖垮他。 不過官渡這一戰打到這里,無論怎么打,魏國都是贏,現在的袁紹,就算他變成了以一條瘋狗,也咬自己不了。 “殺!” 曹操面色變的剛毅起來,既然要打,他也不會拖泥帶水,他直接拔出長劍,長嘯/無/錯/一聲,魏軍眾將齊齊動起來。 “魏國夏侯惇在此,降者不殺,反抗者,殺無赦!” 前鋒猛將夏侯惇聽聞軍令,第一個殺出,他一馬殺出,手中長槍如龍,猶如流星,飛躍而過,一下子穿透十幾個晉兵,然后他帶領著上萬騎兵,和顏良騎兵互相的沖擊了起來。 在這一片丘陵地帶,兩國精銳騎兵的兇猛沖鋒,一下子碰撞在一起,這一刻,猶如火星撞地球,大地在震動,日月無色。 這種騎兵加速沖鋒,然后強烈的對沖的場面是很殘酷了,一個對沖,雙方都是血雨紛飛,頭顱,斷臂。高高拋起。 “夏侯惇,死!”顏良第一個找上的夏侯惇,他連續斬殺幾名魏將,直接逼近夏侯惇,一刀如虹,如火烈般爆狂。直接取夏侯惇的頭顱。 “顏良,汝不過區區一個喪家之犬,若是投降,吾王還能饒汝一命,若是不自量力,那就戰,某必斬汝人頭!” 夏侯惇這等魏國猛將豈會畏懼一個顏良,他直接挺槍殺了上來。 鐺鐺鐺! 槍尖和刀刃的相碰,拉起一道道火星。兩人無論功力還是的力量,皆然半斤八兩之間,暮然的激斗起來,自然不分上下。 “殺!” 這時候,曹操也下了狠心,就算付出傷亡,也要一舉擊袁紹,他直接明了左右兩翼的魏軍也殺了上來。不斷的沖擊著的袁紹的營盤。 一波接著一波的將士,猶如滔滔不絕的巨浪般。把袁紹的營盤沖擊的搖搖欲墜。 “蔣奇,準備突圍吧!” 晉軍的后軍,一支藏著獠牙的精銳,靜靜的盤旋著的兵卒,絲毫沒有加入戰場的**,田豐穿著小兵的衣服。目光看著混亂的戰場,最后,他看著晉國龍旗之下的袁紹,咬咬牙,果決的下了命令。 “諾!” 蔣奇點頭。雖然他不忍獨自偷生,但是他們都是晉國的忠義之士,為了晉國的未來,只能舍棄袁紹。『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大戟士乃是戰車兵,速度不如騎兵,但是無論是戰斗力還是沖擊力超越一般的騎兵,而四周的魏軍,官渡方面的口子是最薄弱的地方。 因為官渡有著魏將樂進的鎮守,他們不怕有人在官渡突圍,所以,只是一個沖鋒,一下子讓他們沖擊了出去。 “元皓,你們沖出去了嗎?”。袁紹不留痕跡的回頭看了眼,眼神之中有一絲的欣慰,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只要田豐沖出去,那么晉國還有一絲希望,青州雖然丟了,但是還有冀州并州,有田豐和沮授的輔助,袁尚能成為下一個晉王。 “大王,有一股晉軍突出了我們的包圍圈?”一個斥候向著曹操稟報。 “哪一個方向?” 曹操聞言,目光一下子變的尖銳起來,冷冷的問道。 “官渡方向!”斥候道。 “官渡?” 曹操聞言,微微一愕然,心中頓時有些疑惑了,喃喃的道:“難道他們還以為能打破官渡嗎?”。 “大王,應該是小股兵力突圍!” 張遼作為這一戰的指揮官,一直觀察全場,他低聲的向著曹操解析,道:“他們過不了官渡,但是他們可以從渠水的小路走,這等險要的小路,大部隊是走不了,但是小股兵力能走,而如今我們的兵馬壓在這里,他們更有希望能突圍出去!” “大王,臣估計應該是袁紹自知自己逃不了了,所以讓人把自己的遺詔,送回晉國,只有這樣,才能解析,他們為什么明明是決戰之心,卻有一小股軍隊突圍!” 戲志才低聲的道:“晉國太尉田豐一直在袁紹身邊,可是去一直沒有出現,某家估計,突圍是田豐!” “傳令官渡的樂進,立刻出兵攔下他們!”曹操聞言,一下子緊張起來,大聲的道:“田豐此人,可抵萬軍,絕對不可讓他返回河北!” 若是田豐返回河北,又是一個大麻煩。 “諾!” 一個傳令兵立刻策馬奔騰,飛奔去了官渡要塞。 從上午打到中午,從中午打到下午,從下午打到傍晚,八里山的戰場很激烈,曹軍步步緊逼,勝券在握,士氣如虹,一步步壓制著的晉軍的范圍,不斷的擊潰著晉軍的營盤。 而晉軍是背水一戰,連大王袁紹都一直屹立在最前沿,將士們自然而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斗,兩軍交錯之下,將近二十萬的兵力,鋪蓋著方圓數里之內。 “這個袁紹可真頑強!” 殘陽的光芒之下,馬背上的曹操面色鐵青,他的目光俯視戰場,拳頭不由得握緊。 這一戰打到這一個份上了,晉軍的傷亡足夠讓他們軍心直接崩潰,可是就是因為袁紹的一直屹立,讓這些將士還在支持著戰斗。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在這么下去,就算他們最終擊潰了袁紹的大軍。魏國也會傷亡慘重,可是仗打到了這一個份上,誰都停不下來了。 “大王,末將有一個冒險的策略,可在最短的時間,崩潰晉軍的軍心!”張遼低聲的到:“以定大局!” “速速道來!”曹操猛然一喜。 “晉軍之所以還能支持。是因為袁紹,袁紹屹立不倒,所以晉軍屹立不倒,想要能擊倒袁紹士氣的,只有大王一人!” 張遼翻身下馬,對著曹操,躬身行禮:“大王,魏國將士皆然是大王子民,所以末將懇請大王。親自沖鋒,以超越袁紹的勇氣,激勵我軍將士的士氣,一舉擊潰晉軍的士氣!” 張遼看著麾下的士兵傷亡太慘,不得已提出了一個并非一個臣子應該提出的建議。 士氣,也可是意志,意志堅定,士氣才高漲。晉軍的士氣在袁紹,那么魏軍的士氣就在曹操。 曹操沖鋒。意義非凡。 但是也兇險萬分,戰場,誰也不能保證安全。 “胡鬧,大王,萬萬不可,戰場兇險。吳王孫堅可為鑒,大王豈能為了一個袁紹而冒險!”戲志才聞言,立刻反對的道。 孫堅為江東猛虎,勇猛無敵,最后卻死在了戰場的一根冷箭。這足以說明的戰場的兇險,他怎么敢讓曹操沖鋒。 “哈哈哈,有何不可!” 曹操聞言,考慮了一番,目光看著一個個傷亡的魏國將士,心血一動,策馬踏出,冷傲的聲音充斥梟雄的自信:“孤乃是天意所定,誰也殺不了孤,為了能減少吾魏國將士的傷亡,孤沖鋒又何妨,抬我戰刀來!” 幾個親兵,把一柄大關刀抬出來,曹操也是一個武將,昔日征戰,赤膊上陣,親自廝殺,不在少數。 “大王雄武!”眾將齊嘯。 “兒郎們,殺!” 曹操馬踏四方,在親衛的保護之下,猶如一條狂龍般沖入了戰場,不過他刀還是沒有開葷,典韋在,沒有任何人能靠近他三尺。 “大王以身犯險,兒郎們,吾等何惜其命,隨我殺敵,殺!殺!殺!”張遼奮起,長嘯之下,讓魏國將士的士氣再上一個層次。 “殺!” “殺!” “殺!” 魏軍將士的目光看著尊貴無比的大王曹操居然赤膊上陣,親自殺入戰場,他們一個個心中熱血奔騰,仿佛無窮無盡的力量在爆發,一下子鎮壓的晉軍將士透不過氣來。 “好一個曹孟德!” 袁紹目光黯然,曹操這一下,直接打垮了晉軍最后一口士氣,兵敗如山倒,一個個軍陣告破,一個個營盤被打算,聚集在他身邊的不足五千將士。 此戰,他敗了,一敗涂地。 “曹操,納命來!” 此時此刻,晉國猛將顏良本來是和夏侯惇糾纏在一起了,他一看到曹操居然敢殺入戰場,心一橫,雙眸爆發兇芒,硬生生的挨了夏侯惇一槍,憑借著混亂的戰場,脫離了夏侯惇,背脊被撕裂之下,猶如一頭兇獸,殺向了的曹操。 “找死!” 典韋一看,勃然大怒,長嘯一聲,雙戟迎上,招招奪命。 “典君明,文丑是汝殺了?”顏良一滯,猛然揮刀,刀芒如虹,頭頂生煙,全身氣息凝聚一團,爆發無疑,不留一絲一毫。 “正是!” 典韋冷傲,目光兇殘的看著顏良:“今日,某家送你去見他,死!” “賊子,某要為了文丑報仇!” 顏良癲狂,他和文丑情同兄弟,相繼效力于袁紹,歷來是出雙入對,若是說文丑之死,誰最傷心,必然是他。 “大王,我讓將士們留下了一套小兵服飾,戰場混亂,只要換上,突圍有望!”荀湛站在袁紹身邊,低聲的道:“現在突圍,大王還有一絲的希望!” “沒用的!” 袁紹聞言,卻搖搖頭,道:“曹操一直在盯著孤,他豈會放虎歸山,孤敗了,就等于,孤要死了!” 轟轟轟! 他話音一落,突如其來的一陣陣驚天響聲,在戰場之中敲響。 “先登,無敵!” “先登,無敵!” 整整齊齊的聲音之中,充斥著絕對的自信,一支人數不多的重甲步卒,一手巨矛,一手巨盾,從外圍沖擊起了的魏軍的營盤。 不用一刻鐘的時間,硬生生的把魏國營盤打開的一個缺口來,一面面血敵黑字的‘先登’大旗,在殘陽之中浮現,映照在整個戰場所有人的眼眸之中。 “先登營?” “那是大將軍的先登營!” “我們有救了!” “……” 晉軍看著先天營的大旗,一個個將士在這一刻,從絕望之中走過來,頓時喜出外望,甚至不少人大聲的嚎叫了出來。 在晉國,只有先登營,才有這等威勢,先登營,晉國第一精兵,昔日在界橋一一戰,以步兵打落的騎兵神話,創造的晉國的神話。 大戟士其實就是仿著先登營而來了,但是他們沒有先登營在晉國的軍中那種獨一無二的神話聲望。(未完待續……) 第六百零二章官渡落幕之先登現: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03章 官渡落幕 終幕 八里山,殘陽之下。『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戰況大變。 “先登營?”正在戰場中央,騎在馬背上沖鋒的曹操目光看到這一幕,渾身冰冷,面色蒼白,額頭上青筋暴露,恨恨的道:“鞠義!” 先登營是晉國大將鞠義的杰作,也是他一戰成名的杰作。 昔日公孫瓚縱橫幽燕,一手訓練的白馬義從是騎兵之中精銳,騎兵對步兵,天生就有著絕對的優勢,但是鞠義最后卻以先登營破滅了白馬義從的神話。 從此之后,先登營名震天下。 他曾經效果先登營建立虎衛軍,結果被孫策的霸王鐵騎給完全覆滅,再一次證明步卒不如的騎兵,也證明的先登營的恐怖。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一支,名震天下的重甲步卒。 “這是怎么回事?” 張遼卻有些的手腳冰冷,拳《無〈錯《頭死死的握緊,雙眸迸射出一抹不敢置信的光芒,他會看了一眼身邊的郭嘉:“軍師,之前你不是讓鬼卒一直確認,鞠義沒有渡河嗎?”。 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發生了。 晉國大將軍鞠義,一直都是他最忌憚的一個人,先登營是鞠義的嫡系兵卒,如今先登營突然出現在官渡,是不是代表鞠義來了。 如果是這樣,恐怕這一戰出現的變數。 “鞠義是沒有渡河,但是延津大軍渡河了!”郭嘉這段時間一直在張遼身邊,配合他布局,所有的軍事情報都是他一手處理了,此時此刻,他的面容有些陰鷙。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一切,道:“鞠義被許褚將軍攔在延津對岸。這一點應該不會錯的,不過這是障眼法,鞠義以身為誘引,目的就是掩蓋麾下將士的渡河,我們都小看了鞠義對晉國的忠義!” 之前,他們對鞠義渡河的所有的一切猜測。都來源于鞠義和袁紹的對沖,可是他們卻小看的鞠義此人的忠義之心。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候,鞠義不僅僅拋開的對袁紹的不滿,居然會為了袁紹,以身犯險,讓自己的主力渡河。 “大戟,殺!” “大戟,殺!” 先登營殺進來之后。大戟士的戰旗也在飄蕩,不斷的沖擊著魏軍的營盤,強行的叩開的一個缺口,緊接著殺了進來。 魏軍連營圍殺的營盤,一下子被兩支尖兵打開的缺口,沖擊的七零八落的,變的有些混亂了起來。 “晉國的兒郎,殺!” “殺進去。救大王!” “……” 當先登營,大戟士。晉國的兩大精銳,左右而出,殺盡戰場,一下子的撕裂的魏軍的整個方向,緊接著,延津的數萬晉國大軍殺出。 這一支兵馬可是晉國最后的精銳。大將軍鞠義一手訓練出來的兵卒,氣勢如虹,一舉為晉軍拉回了一絲的頹廢的敗態。 “該死!” 整個戰場一下子的戰況逆轉,岌岌可危的晉軍得到的強大援軍的支持,一下子士氣爆發了出來的。曹操有些憤怒了。 煮熟的鴨子,眼看就要到口了,居然飛走了。 “大王!”先登營和大戟士的軍陣之中,田豐和沮授兩人聯袂走出,對有些愣了的袁紹躬身行禮。 袁紹此時此刻也驚異的不得了,他都已經做好的殺身成仁的打算了,可是沒有想到最后的轉機居然出現了。 “公與,汝不是在鄴城穩定國內形勢嗎,汝這么會出現在這里?”袁紹目光看到兩人,心中大喜,頹廢的目光之中有一抹斗意在的衍生。 他之前讓田豐突圍,是絕望了,所以是他逃生,卻沒想到,他居然帶回來了一支晉國的大軍,還是最精銳的先登營為先鋒。 “大王,大將軍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讓某家率領延津主力渡江救援,此地兇險,不宜多談,官渡要塞已經被我軍打開,我等必須要速速離開的這里,脫離魏軍的追擊!” 沮授看了看四面開闊的戰場,不斷的圍攻上來的魏軍兵卒,很急促的道。《 i更多更全》 官渡一戰,敗局已定。 他們先登營加上大戟士和延津大營的數萬大軍殺出,也挽回不了如今官渡這個局面,魏軍始終勝券在握,他們在西線還有不少兵馬,要是投入戰斗,就算這些援兵也逃不了。 其實從西線大軍崩潰,這一個局面就已經扭轉不過來了。 如今他們能占據一絲的上風,只不過因為突然殺出,所以把魏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等到魏軍回過神來,他們還是恐怕連唯一逃出官渡的機會都會沒有。 “大王,速速上馬吧!” 數名親衛回過神來,直接把袁紹送上一匹烈馬之上。 “哈哈,曹孟德,孤命不該絕啊!”袁紹翻身上馬,有些得意,自然想要諷刺曹操幾句,便當著所有大軍的面前,朗朗長笑。 “該死,絕對不能讓他逃了!”曹操看到這一幕,目瞪欲裂,如此大戰,籌備多時,傷亡慘重,要是最后與還讓袁紹逃出去,那么他就真的白費了這一方功夫。 袁紹不死,必然會重拾晉國,晉國雖然被他打殘了,但是還有冀州,并州,冀州底蘊充足,對于魏國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傳孤命令,不惜一起代價,殺了袁紹!”他揮動長劍,怒吼長嘯,聲音直貫九天:“殺袁紹者,賞賜萬斤,封賜關內侯!“ “殺袁紹!” “殺袁紹!” 魏軍的將士聞言,一個個的開始加勁,夏侯惇,夏侯淵,曹洪,于禁……一個個魏軍大將前赴后繼的開始沖鋒的起來。 比起之前勝券在握的圍殺的那種悠悠然的態度,現在,他們更加的暴烈,不要命的沖鋒,務必要殺了袁紹。 曹操的態度讓眾將清晰的感覺道,他對袁紹的那一股不惜所有的殺意。 “逆賊。莫走!” 夏侯惇最猛,顏良被典韋纏住,戰場上無人是他的對手,他挺著一桿大槍,不斷的殺近,連連挑了幾個晉軍將領。不斷的逼近袁紹的中軍。 “蔣奇,汝立刻率領大戟士,立刻保護大王,先行一步!”沮授目光如虹,對著先登營和大戟士的領將,大喝一聲:“先登營,擋住!” “諾!” 先登營殺出,當初了曹軍兇猛的攻勢。 “顏良,速速撤退!”袁紹在親衛的保護之下。不斷的靠近大戟士,這時候,他還不忘記回頭,對自己的心腹大將顏良大喝了起來。 文丑已經戰死,顏良若是再戰死,他感覺自己的雙手都要被砍斷了。 “大王,汝先走,不必顧慮某家!”顏良聞言。不回頭的大喝,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被典韋這一員超級猛將糾纏住。 他們之間的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他本來就不是典韋的對手,而且還受了傷,所以,他絕對不能在分心,也不能逃走,不然。只有敗亡。 咻! 突然,一支長箭,猶如流星,從袁紹背側浮現,仿如雷電般急速。一箭穿空而過,落在了他的身上,穿透了他的甲胄,破開了他的血肉,整個左肩都穿透了,鮮血淋漓。 “啊!”袁紹哀嚎一聲,一頭載下馬背。 “大王!”一眾晉將大驚失色,田豐和沮授兩人連忙走出上前,一左一右,扶著即將要倒下的袁紹。 “卑劣的魏將!” 晉國眾將憤怒,一個個目露憤然的光芒,大聲怒斥。 “妙才做的好!”曹操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回頭一看,是夏侯淵的箭矢,他頓時大笑了起來。 這一箭就算要不了袁紹的一條命,也能要他半條命,最后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可惜,這一箭有些偏了,不然就一箭能要他的命了!”夏侯淵在的曹軍之中有神箭稱號,他看了看,射中左肩,沒有沒有中脖子和心臟,便有些可惜的收起弓箭。 此時此刻,袁紹已經被大戟士保護起來,他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公與,汝帶著先登營和大戟士,保護大王,先行一步!”田豐抬頭,目光看著一片極度混亂的戰場,晉軍已敗,被鋪天蓋地的魏兵分割圍殺,就算有援軍,想要脫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知道,如果想要脫身,就不得不分兵:“某率延津大軍來斷后!” “好!” 沮授此時此刻也顧慮補上這么多,他果決的把袁紹伏在馬背上,在先登營和大戟士的護送之下,從官渡放下離開的戰場。 只要過了官渡,一馬平川,延津對岸還有的鞠義接應,他們還是有希望沖出去了。 “顏良將軍,不要戀戰,走啊!” 田豐所謂晉國太尉,乃是謀士之中最懂兵的,他親自率領數萬生力軍,抵擋魏軍強攻,一邊收攏殘兵,一邊在后撤。 “太尉大人,汝快走,某家走不了,某來斷后,請汝轉告大王,顏良為他盡忠了,兒郎們,隨我斷后!” 顏良一柄大關刀,虎虎生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硬生生的攔住的典韋數人的追擊,但是因此,他身上已經是一道道的刃傷,血染滿身。 他麾下的數千晉兵此時此刻,也隨著他一起血戰,形成了一堵人墻,擋住的魏軍。 “顏良將軍!” 田豐遠遠看著,顏良浴血奮戰的樣子,雙目含淚,拳頭握緊,青筋暴露,但是卻不得不借用顏良以生命為他爭取的一絲空隙,率兵迅速脫離戰場。 “哈哈哈,大王逃出去了!”顏良渾身是血,傷痕累累,先是遭受了夏侯惇的一槍,帶著一道深刻見骨的血傷,激戰與典韋,如今,他已經在典韋的雙戟之下,奄奄一息,但是他看到袁紹突圍,卻大笑了起來:“總有一天,我們晉國會打回來的!” “你看不到這一天了!” 典韋目光冰冷,雙戟如龍,一個閃電撲殺,穿透的他的身體,河北四庭柱最后一名大將。顏良雙眸瞪大,光芒漸漸消失,最后失去的氣息。 顏良戰死! 八里山戰役落幕。 “該死!”戰場之中,最后的殘陽消失,開始漸漸的昏暗下來,魏王曹操卻不為這一場大勝的戰役而高興。眼眸越發陰霾起來:“袁紹跑了,如今田豐也跑了,你們讓孤情可以堪!” 戰場上的晉軍就一一倒下,不是被俘,就是被殺,一刻鐘的時間,魏軍已經全面清掃八里山的這一片戰場。 眾將有些慚愧的聚集在的曹操身邊。 “大王,晉國數十萬兵卒已經被我們打殘,就算袁紹跑了。也不過是茍延殘喘,況且妙才將軍一箭之下,他活不了多長時間!” 戲志才看了看,有些無奈,只能安慰的道。 誰也沒有想到,鞠義沒有渡江,但是他麾下的兵卒卻在魏國丞相沮授的帶領之下,渡江而過了。 “樂進呢?”曹操冷喝。 “大王。樂進將軍接到你的命令,出城追擊田豐。卻被突然出現沮授大軍偷襲,數萬兵卒不足一萬,如今在官渡左側山坡休整!”這時候,才有人來稟報。 曹操聞言,才想起來,是他認為八里山戰局以定。所以下命令讓樂進放開官渡,追擊田豐。 想到這里,他的眼眸更加的陰沉了起來。 “大王,他們跑不遠,末將請令。率兵追殺,無論如何,一定把他們斬殺在黃河南岸!”夏侯惇朗聲的道。 “來得及嗎?”。曹操冷冷的道。 “大王不必憤怒,從這里到黃河還有段距離,袁紹跑的了,田豐跑不了,某家一定會把他的幾萬大軍都留下!” 張遼微微瞇眼,雖然這一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豈會讓他這么容易撤退,他打定的足以,就算袁紹逃出了官渡,他也要把晉軍最后一股生力軍留下來。 “文遠?”曹操目光一亮,看了一眼張遼。 “元讓將軍!”張遼大喝。 “在!” 如今張遼還是總指揮,曹操指定的官渡戰役總指揮,他有權利命令所有的魏國大將。 “某命令汝,率領騎兵,立刻渡過渠水,北行白馬山,占據白馬山,先一步,把他們給堵了下來,還有,汝不要理會先登營和大戟士,務必把田豐的大軍攔下!” 他們的援兵出現在這里,那么官渡必然已經被打破了,想要攔住先登營和大戟士是沒有什么指望了。 但是把田豐的兵馬留下,他們還是有一絲希望。 “延津有我們的重兵,就算鞠義在對岸,他們也逃不過去!”張遼補充了一句:“他們唯一的路是走白馬城,這才是他們除了延津之外,最快渡河的地方,堵住白馬山,他們就一定要兵馬斷后,留下田豐,就已經是我們最大的成果了!” “為什么啊?!”夏侯惇不解:“我們兵力猶在,只要奮力一戰,留下的袁紹,也不是沒有希望!” 眾將士也有些不明白,目光看著張遼,袁紹才是大頭。 “我們不是要專注追擊袁紹嗎?”。 有人低聲的問道。 “大王,先登營和大戟士都是一等一的精銳,雖然兵馬不多,但是要是存心突圍,我們擋不住,先登營連白馬義從都能破開,如今就算虎豹騎在,也未必能留下他們,只不過徒做傷亡,我們只要能留下田豐的數萬大軍,可就算是這一戰功成了!” 張遼對曹操躬身,解析了起來,他的聲音洪亮,所有人將士都能聽的很清楚:“晉國逃出去的兵馬不多,只要留下了田豐,就算袁紹逃會河北,也無濟于事,我們拿下晉國,指日可待!” “元讓,聽命行事!” 曹操聞言,目光幽幽,他知道張遼所言不錯,雖然有些不甘心讓袁紹逃走,但是袁紹已經中了一箭,生死未卜,他必須以大局為重,所以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諾!” 夏侯惇聞言,點點頭,立刻率領幾萬騎兵,北行而去。 “妙才!”曹操繼續道:“汝率兵步兵在后,協助元讓,拿下田豐……” 他想了想,才飚出最后兩個字:“活的!” “諾!” “大王,吾去協助他們!”郭嘉瞇著眼,目露冷芒:“田豐此獠,不好對付!” “好吧!” 曹操點點頭,然后看著眾人,他看著眾人的事情好像不太高漲,頓時笑了出來,道:“諸位,此戰已經大勝,雖然有些瑕疵的,但是覆滅晉國幾十萬主力,河北四大名將,顏良文丑戰死,張頜被俘,高覽投降,難得我們不應該高興嗎?”。 “此乃大王英明領導,才有吾等之大勝!” 眾將聞言,頓時一個個露出了笑臉。 這一戰,他們的確勝了。 大勝了。 晉國的脊梁骨已經被他們直接打殘了,覆滅晉國,指日可待。(未完待續……) ps:拾一下午喝點酒,不勝酒力,睡到現在,昏昏沉沉之中,只是碼出了這一更,很抱歉! 第六百零三章官渡落幕終幕: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04章 丞相府的難題 金陵城,丞相府衙。 丞相府,在吳國的地位,相當于后世國務院,丞相,那就是堪比總理的地位,在吳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作為吳國的丞相,張昭如今卻有些的面色難看。 他盤坐在丞相府議事堂的首位,面容低沉,目光不時之間有一絲絲的冷冽的光芒閃爍,而空蕩蕩丞相府議事大廳之中,除了他,只有周瑜一人坐在他身邊。 周瑜是丞相府長史,這時候,他的面色也不好看。 “糜子仲好大的膽子!” 張昭沉默半刻,才冷哼了一聲,憤怒的道:“他這是在威脅朝堂,想要老夫同意他在朝堂建立經商司?他這想要讓商戶登堂入室,癡心妄想,異想天開,某家絕對不同意!” 他向商會借錢,卻換了這么一個條件。 自然憤怒不已。 “他的確在威脅朝堂!”周瑜聞言,點點頭,最后卻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但是我們不答應,也不行啊!” “一群商人,還能翻天不成!”張昭目光發冷,冷冷的道:“要是惹怒了老夫,老夫直接加他三層賦稅,看他如何得意!” “這可不行,加賦等于自損朝堂威嚴,而且商業稅賦已經夠重的了!”周瑜連忙搖搖頭,道:“這一招昔日先王不是沒有用過,但是已經治不了江東商會這一個龐然大物,他們有的是錢,不會介意這點賦稅,就算再重的賦稅,他們咬咬牙就扛過去了,難道我們還年年給他們加賦不成。” “難不成我們就這樣被他們威脅嗎?”張昭拳頭握緊。這些年,很少有人能威脅他了,卻沒想到讓這一群他一直都沒有放在眼中的商人給威脅了。 “我們現在卻被他抓住了軟肋,八十億錢無償贈送給國庫的款額,足夠收買整個朝堂的人心。” 周瑜有些苦笑:“他們財大氣粗,直接用錢來路。我們能這么吧,最重要的是我們的確需要這一筆錢來支持朝堂的運行!” 不經不意之間,吳國的商界已經成長到一股可以直接影響朝堂的力量。 周瑜的心中不僅有些感嘆。 這到底是孫權目光太銳了?還是他運氣太好了? 昔日沒有被任何人放在眼中的一群低賤商戶,如今居然都成長成為了一個不可忽略的龐然大物。 吳國自從江東商會分家,各地大大小小的商會成立,最有影響力是江東商會,交州商會,遼東商會,幽州商會。《 i更多更全》這四大巨頭。 說他們這些商會富可敵國,其實一點都不過分。 “大人,去年江東水災,然后是西征大戰,再然后大王戰死,吳國內亂,我們雖然都安然度過了,但是國庫已經空空如也。沒有商會的資金,我們很難過了這個坎。” 周瑜看了一眼依舊有些氣憤難當的張昭。細細的道。 現在就看張昭開不開這個口。 “哼,某家就不相信,我堂堂吳國,下轄子民過千萬,疆域無數,還邁不過這一個坎了!”張昭一聽。心中更加的來氣,雙眸光芒冷冽,發狠的道:“不靠商會,我們朝堂也能過了的這個坎!” 如今吳國的國庫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赤字,都快有些揭不開鍋了。所以,他說這句話,其實一點底氣都沒有,只不過是氣憤過頭。 作為一個飽讀圣賢之書的讀書人,昔日商人發展,張昭可以只眼開只眼閉,但是如今商道想要從民間走入朝堂,直接登堂入室,就有些觸動他的底線了。 “大人,如今大戰休停,西征大軍傷亡過大,軍中的將士們士氣很低,軍方所有將領都在等著丞相府拔下的這一筆撫恤金和慰獎金來恢復士氣,而在南部,旱災已經初步出現,大半個月高溫天氣,沒有下過一滴雨,江河的水位在不斷的下降,今年的收成一定會出現問題,廣州,豫章,廬陵,等地方已經出現了干旱,救災也是一筆大錢!” 周瑜搖搖頭,低聲的道:“而且我們地處江東,旱災之后,有沒有水災誰也不知道,但是往年,旱災之后是大洪水,也不是沒有過,到時候,我們還需要一筆錢,今年如今才五月,就已經透支了明年的賦稅份額,我們還有的熬,怎么過這個坎?” 不是他愿意幫助糜竺他們,而是如今還真的不得不松開這個口。 “難不成只有他們商會有錢嗎?”張昭聞言,頓時有些的頹廢,氣急而怒。 周瑜所說的,他都知道,心中也明白,但是始終有些不甘心,如果他開了這個口子,日后還想鎮壓這幫商戶,就有些困難了。 “目前為止,只有吳國的商會能拿出一筆讓朝堂安然度過困境的巨大資金!”周瑜卻很無奈的點頭,道:“資金周轉已經不行了,沒有這筆錢補充,我們朝堂除非愿意自污名聲,不然后續的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你我都知道,這筆錢,其實誰也拿不出來,之前如果不是大王提前變賣了整個東侯府的資產,補充國庫,我們估計已經支持不住!” 國庫一早就已經出現了問題,這還是孫權變賣了整個東侯府的資產,然后把資金注入了國庫,才讓丞相府穩定朝堂,讓金陵城在這斷時間混亂的時間平穩的過渡。 “大王難道就不管管他們嗎?”張昭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道:“若是大王出面,我相信他們沒有這么囂張的氣焰!” “大人,這事情你又想錯了!” 周瑜英俊的臉龐有一絲苦笑,眸光閃爍:“這事情如果說沒有大王在后面給糜竺膽量,他不敢挑釁丞相府!” 沒有孫權撐腰,丞相府分分鐘能壓著這群商會喘不過氣來,官商,官在前,商在后。官字兩個口,怎么說,怎么了! 但是如果商人背后有一個比丞相府還要高級的官吏撐腰,那么大家只能在規矩里面叫了。 “公瑾,你是說?”張昭聞言,面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這是大王的意思!” “**不離十。大王對商人的態度,你我都很清楚!”周瑜點頭。 “大王怎么可以這樣?” 張昭有些難以相信,他咬著牙,憤憤的道。 “大王做的沒錯,他沒有出手,就已經顧慮自己的身份,他只不過是讓商人自己的為自己的命運做主,他在中間只是偏幫的一下,情有可原!” 周瑜面色一震。雙目微瞇,解析的道:“以前,某也認為,他做的有些過了,商人可用,卻難成大器,但是這些年來,我們都是親眼看到的這群卑微的商人在吳國發揮的能量。” 張昭聞言。心中頓時有些感觸,周瑜說的沒錯。商人,有著他們獨特的能力,站在他的位置,他了解的更清楚,吳國有今天繁榮,商人功不可沒。 “再一個。大人想想,當初吳國內亂,先王戰死,大王臨陣掛帥,在前線西征楚國。可是金陵城因為富春侯和江侯掌控,遲遲未能拿出糧草,可是這群商人卻能無條件的為保障他幾十萬大軍的糧食兵戈消耗,這對大王來說是一份人情!” 周瑜繼續的道:“所以他們想要踏入朝堂,大王幫他們一手,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在這事情上,我同意,經商司可以成立,也可以和九卿部門并列,但是官吏必須要經過我們的手挑選!” “此事吾還需要好好的考慮一番!”張昭微微瞇眼,細細的想了想,然后道:“就算某愿意放下對商人的看法,可如果成立了經商司,對吳國朝堂利與弊方面,某家必須要好好衡量一番!” 坐在他的位置,每一個決定都十分重要。 “這的確需要好好的考慮,但是也就這幾天了!”周瑜點點頭,道:“必須在大王登基之前,丞相府要拿出一個態度!” “某知道!” 張昭雙手揉動著太陽穴,有些頭疼。 這可真有點針對丞相府來了,丞相府在這方面,必須要承擔責任,這個口子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不僅僅要考慮朝堂,還要考慮吳國讀書人的情緒。 此時此刻,王宮,御書房之中。 孫權一個人坐在寬敞的廂房之中,面色有些陰鷙,雙眸閃爍著一縷一縷的冷芒,他登基將近,朝堂巨頭程普,張纮都已經返回金陵了,但是大將軍潘鳳卻遲遲未能返回。 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潘鳳不是一個不懂規矩的人,他雖然一直忠誠于孫堅,但是他是孫權招攬的,孫權昔日還救過他一命,所以孫權上位,他是絕對沒有意見的。 他接到了孫權旨意,如今卻滯留在北疆,肯定不是對孫權有抱怨,只有一個可能,北疆出事了,而且這事情比他登基還要重要。 難道還真的讓周瑜說對了? 孫權心中微微一動,錦衣衛在北疆也一直沒有消息回來,這讓他有些心急了起來,這年頭,即使錦衣衛的速度,傳遞個消息,快則一天了,慢則三四天。 “大王!”這時候,一個佩劍宦官,急促的走進來。 “曹陽,有何事?” 孫權看了看整個年約二十三四歲左右的的宦官,微笑的問道。 曹陽是車下虎士的將士,武力不錯,剛剛進入練氣境界,不過在這是他和曹操的東海血戰之中,傷了自己的下體。 之前他雖然殘廢,但是心智堅定,所以一直都在車下虎士任命,并沒有離開軍隊,后來孫權主宰了吳國王宮,他就估摸心思,認為孫權在心中心腹不多,所以進了宮,成為了孫權的心腹。 車下虎士一直都是孫權最大的嫡系,每一個將士都視孫權為信仰,孫權對他們的信任也是無條件的,所以,孫權直接封賜他為王城中常侍,王城宦官之首,統領這座王城的大小宦官宮女。 “大王,錦衣衛的李大都督來了,他正在宮門求見,而且有些著急!” 曹陽軍人出身,在孫權身邊的小宦官,他是唯一一個常年佩劍的,既是侍奉小廝,也是護衛,他尖銳的聲音低低的道。 “你讓他去作戰室!” 孫權想了想,站立起來,道。 他知道李涅肯定是來的稟報官渡之戰的狀況,他需要了解最相信的戰況,對著地形,才能看著明白。 “諾!”曹陽快步的走了出去。(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05章 北疆之亂 幽州。 薊城。 潘鳳偉岸高大的身軀坐在的刺史府的大堂之中,他滿臉胡子,剛正厚重的大臉之上充滿著無邊的殺氣,渾身強大的氣息根本壓抑不住,仿佛猶如烈火般狂暴,讓大堂之下的所有人都有些戰戰栗栗的。 北疆高層,齊聚一堂。 坐在他下手左側的幽州刺史,孫河,右側的還有平州刺史公孫度。 張燕,關靖,諸葛瑾……軍中將領,各郡的郡守,這些吳國鎮守幽平兩州的軍政兩界的重要人物,都已經一一到期。 不過他們的臉色此時此刻都有些難看,一個個陰沉著臉龐,目露殺意。 “某家想要知道,孫暠為什么會反了?” 潘鳳虎著臉,目光如刃,一掃而過,冷冷的問道。 本來孫權即將登基,他接到消息之后,就該和張燕還有公孫度孫河等人返回金陵,出席孫權的登基大殿,祝賀新王繼位。 可是他們的船已經子返回金陵城的的半路上,可是接到一個消息之后,他們就直接掉頭返回了北疆。 因為,北疆出現了巨大的變故,必須要有人鎮守。 內部突然出現的叛變,外敵的入侵,昔日公孫瓚的旗號,劉虞的旗號,鮮卑人,匈奴人,烏丸人,高句麗人……一下子居然都冒出頭了,讓幽州和平州措手不及。 烽火四起。吳國北疆的東,北,西。三個方向,全部淪陷,吳國鎮守北疆的守軍被打蒙,節節敗退。 短短不到三日之內,平州已經丟了玄菟郡和遼東屬國,而幽州也丟掉了遼西郡,就連上谷。漁陽,右北平。都丟了不少的城池。 算起來,整個吳國北疆,他們的最少丟掉了三分之一的疆域。 這對吳國統治的幽平二州來說,是一個前所未有的重要打擊。昔日不是沒有兵馬作亂,但是從來沒有這么暴烈。 其中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昔日的平州刺史孫靜長子,孫暠居然叛變了,他帶著上萬大軍,斬殺了好幾員的平州守將,割據了玄菟郡,還引領高句麗人,叩開的平州東門戶,大舉入侵平州。 “大將軍。此乃某之錯!”公孫度站出來,神色有些懺愧,俯身道:“昔日我敬他是吳國王族。所以一直以來對他都沒有太多的戒備,即使他之前一直有統兵的野心,我也沒有多想,卻沒有想道他突然奮起,斬某家麾下數員將領,聚兵而立。居然還引高句麗人東侵,此乃屬下之錯。屬下該當親自向大王請罪!” 他是孫權保舉出山,重新掌控遼東了。 這么多一個過錯,這讓他愧對孫權的信任,他心中一時之間,自責萬分。 “不要說什么請罪的話,要說有罪,我們這些都有罪,平州和幽州如果在我們眼皮下丟了,我們都全體自刎去見先王吧!” 潘鳳冷聲的長喝,一巴掌拍在前面的案桌之上,整張案桌都四分五裂了起來。 他來到幽州,清理的不少因為孫堅戰死而蠢蠢欲動的人,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穩定的北疆,北疆最困難的幾個月都已經過去了,如今海軍都已經返回東海,他才放下心來。 可是就在這么一個關頭,烏丸人反了,鮮卑人反,匈奴人反了,高句麗也反了…… 潘鳳深呼吸了一口,冷靜下來,冷冷的問道:“某家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為什么孫暠堂堂一個吳國王族會叛變吳國,引賊入關!” 孫暠是吳國宗正,孫靜之長子,他為什么會背叛吳國,若非他,平州也不會這么被動。 “大將軍!” 諸葛瑾微微瞇眼,目光劃過一絲精芒,突然低聲的道:“金陵城之變,三王子戰敗,他的一系人馬皆然被大王清洗,孫暠聽聞和三王子交情很深,之前還意圖起兵,為三王子增加聲勢,他之所以叛逃,也許就是害怕大王秋后算賬!” 孫權把他放在漁陽,這一次要不是他的警惕,漁陽恐怕已經全部被烏丸首領蹋拿下了。 “混賬!” 潘鳳聞言,一雙鳳眸迸射出冷冷的殺芒:“身為王族,卻如斯忘本,他真該死!” “大將軍,孫暠的事情,此時應該傳回金陵了,不用多久,相信大王會做決定了,如今我們穩定北疆才是最重要的!” 張燕看了一眼潘鳳,低聲道。 加入吳國,也許是他這輩子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就憑吳國讓他上百萬黃巾百姓有飯吃,有地耕,就足夠他為吳國賣命了。 “誰來告訴我,如今北疆,我們還有多少兵力?” 潘鳳強迫他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此事他已經通報的金陵,孫暠如何處置,這還要看金陵的動作,他現在要做的是,保住北疆。 “大將軍,當初西征荊州,先王從北疆抽取的近十萬兵馬!” 幽州刺史孫河走出來,道:“后來鎮守上谷的上萬騎兵突然離開幽州,返回金陵,如今整個幽州,兵力已經不足兩萬萬!” “平州本來還有三萬多了兵馬,但是因為孫暠的叛亂,現在能動用的,也只有一萬八千多人!” 公孫度緊接著道。 如果不是西征,北疆的兵力足夠自保,就算他們一起來,那就直接一起打,可是現在,西征荊州,抽調的十萬精銳,才讓北疆空虛無比。 “也就是說,我們就算加起來,也不足四萬大軍?” 潘鳳濃眉高高蹙起,這點兵力,要是鎮守一州,還有點可能,但是想要保住幽州和平州,根本不太可能。 “羅明。說說你的消息!” 潘鳳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青年,這是錦衣衛在北疆的負責人。 “諾!” 羅明聞言,點點頭。然后站出來,拿出好幾份卷宗,遞給眾人,道:“這是錦衣衛這幾天迅速收集各方叛軍的的資料,這一次是我們錦衣衛的失職,沒想到事情來的這么突然,很對不起!” “說點有用的!”潘鳳冷喝。 “是。這第一點,孫暠的突然叛變。引來高句麗人,打了我們一個抽手不及,他們加起來最少超過五萬大軍,十天之內。定然兵臨遼東!”羅明道。 “然后就是的烏丸人,他們的首領是蹋頓,他是最先出兵了,兵力不弱,這一次他好像傾盡了部落的騎兵,足足有三萬精銳騎兵,還有上萬青壯步兵,一句拿下了遼西和和漁陽的北面好幾個城池” 羅明繼續的道:“不僅僅如此,鮮卑人的首領軻比能也出兵了。他的兵力也不少,不必烏丸騎兵少,所以在短短時間南下代郡和上谷!” “還有呢?” 潘鳳沉著氣。這些兵力一個個對付,他都可以手到擒來,但是現在卻一起出兵了,整個北疆頓時岌岌可危。 羅明接著道:“還有就是匈奴人,不過他們在的幽平草原的部落不多,大部分在西。所以出兵不多,最后就是公孫瓚的殘兵……” 他看了一眼關靖。然后才道:“為首的是一個叫王門將領,之前他逃倒著公孫瓚的五千騎兵,逃到了草原上去,現在他居然殺回來了,而且兵力還不弱,最少有三萬兵力,這一支軍隊據錦衣衛說觀察,集合了不少的殘兵,軍師居然是閻柔?” “閻柔,他不是死了嗎?” 關靖雙眸發冷,這可是昔日劉虞的軍師,在潞河一戰,劉虞殘兵被公孫瓚聯合平州吳軍擊潰,就傳言他已經戰死。 “昔日沒有任何人見到他的尸體,不僅僅他沒有死,就連鮮于輔也沒有死!”羅明道:“王門這一支兵力,其實就是公孫瓚和劉虞的殘兵,在集合的草原上的不少草寇的漢人!” “此事和公孫家沒有關系,王門昔日便有異心!” 關靖想了想,解析了一句:“他是袁紹策反的人!” “呵呵,雞鳴狗盜之輩都聚合在一起了!” 潘鳳冷笑一聲。 “大將軍,我們兵力不足,北疆這一戰,不好打啊!” 張燕沉思了一下,面容凝重,道:“若是集中兵力,就算兵力懸殊,以我們吳軍的士氣和精良裝備,倒是可以一戰,但是他們四面開花,我們根本擋不住!” “幽州不能失,平州也不能丟棄!”潘鳳站起來,冷冷的道:“張燕!” “末將在!” “上谷那里放一放,軻比能?某家就在薊城,涼他也不敢進入薊城半步,但是漁陽是幽州核心,不能讓他們得逞!” 潘鳳站起來,氣息顯露出一股莫大的自信,他鳳眸閃亮,迸射冷芒,道:“吾把幽州的所有的兵卒都給你,拿回漁陽的失地,守住漁陽!” 薊城偉岸,城高墻厚,游牧民族的騎兵,對于攻城經驗不足,也不會制造太多的攻城器械,就算城中僅僅是集合上萬青壯,有他的鎮守,足夠穩住了薊城。 但是漁陽卻不能丟。 踏頓是昔日烏丸首領丘力居的從子,這個人能撇棄丘力居的兒子樓班,獨領烏丸大權,卻非泛泛之輩。 “諾!” 張燕點頭,恭敬的領命,道。 “公孫度!”潘鳳想了想。 “屬下在!” “汝速速返回平州,收回樂浪的兵馬,堅守遼東,等待援兵!”潘鳳有些嘆氣,北疆太大,防線拉到太大,他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兵力抵擋。 “諾!” 潘鳳突然道:“公孫度,一旦遼東守不住了,汝便放棄遼東四周的縣城,收攏兵力,堅守襄平,絕對不能讓襄平城有任何的紕漏!” “屬下明白了!” 公孫度聞言,目光湛然,堅定點點頭。 “諸葛瑾,你親自去一趟東海!”潘鳳微微瞇眼,沉吟了一下,才低聲的道:“問一問甘寧,海軍有沒有登陸支援的可能?” 他知道海軍在赤壁一戰,傷亡過大,如今還在舔傷口,如果有可能他是不會向海軍求援的,但是情況危急,他不得不救援。 國內就算有援軍,來的也不快,他們現在這么少的兵力,只能保住一些重要城池,根本無法出兵驅趕。 眼睜睜的看著吳國的一座座城池在他眼皮下淪陷,他心如刀割。 鮮卑人,烏丸人,匈奴人……這些草原異族可中原的諸侯不一樣,他們講究的是燒殺搶奪,被他們禍害過,整個北疆都要元氣大傷。 “諾!” 諸葛瑾點點頭,領命而去。 “諸位,大王登基在即,我們絕對不能讓他丟臉!” 潘鳳目光爆發出一抹決絕的精芒:“北疆就算守不住,也要守,六月六日之前,某不希望在聽到任何一座城池被奪,生死不過是唯一戰而已,諸君勉勵!” “唯一戰而已!” 眾人聞言,頓時整個人都激奮起來。(未完待續) 第606章 打?還是不打? 金陵城,王宮。 作戰大殿。 李涅手握一卷卷宗,在不斷的剖析從官渡傳回來的每一個戰報,孫權站在一個沙盤的旁邊,聽的很仔細。 他一邊聽,還一邊對準了官渡地形,細細觀察。 官渡這一戰已經差不多落幕,魏國大獲全勝,斬殺和俘虜晉國將近三十萬的兵馬,若非鞠義的兵馬渡江,袁紹就已經死了。 不過現在看來,鞠義都挽回不了袁紹的名義。 “有沒有探測清楚,袁紹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孫權突然問道。 夏侯淵的一箭矢到底能不能要的晉王袁紹的命,他還真的有些好奇,要是袁紹已經死了,那么冀州和并州……就該分裂了。 “生死未知!” 李涅聞言,搖搖頭,又想了想,才道:“不過他挨了夏侯淵的一箭,又遭受了這么大打擊,就算活著,也應該活不長,最新的消息傳來,他已經在先登營和大戟士的護送至下,渡過黃河了,回到了河北,反而是田豐率領的大軍被夏侯惇和夏侯淵兄弟率兵,圍在了白馬山!” “文丑死了,顏良死了,高覽投降了,張頜被俘了,就連田豐也兇多吉少,估計不死也會被俘,這一戰,袁紹也挺凄慘的!” 孫權嘆了一口氣,道:“晉國這一次算是被打斷的脊梁骨,不足為患,如果曹操再加把勁,最多半年就能打到鄴城了!” “也不一定!”李涅瞇眼,眸光閃爍一絲精芒:“正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官渡一戰,魏軍看起來是大勝,但是他們的傷亡也不少。在短時間之內,他們還有沒有能力渡河而戰,還是一個問題。 “袁紹在河北的根基不凡,就算挺尸,挺個兩三年,不是問題!”李涅想來想。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孤是曹操!”孫權聞言,心中卻不這么認為,他笑了笑,冷冷的道:“孤就算砸鍋賣鐵,也會率兵渡江,絕對不會讓袁紹緩過一口氣,窮追猛打,能節省魏國三年功夫。” “可是這么一來,他就不怕因小失大。拖垮了魏國嗎?” 李涅一聽,目光頓時有一絲疑惑,看著孫權,問道:“要是知道,這一戰,他的傷亡絕對不小,如果再打下去,他的將士會承受不住的!” 再意志堅定的兵。面對身邊將士的巨大的傷亡,心中都會膽怯。都會低落。 這是不可避免的。 孫權卻冷冷一笑,然后道“因為他等不起,曹操心中很清楚,如果他要是讓我吳國緩過這一口氣,他魏國日服能否得到的冀州,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這么說。曹操一定會渡河!” 李涅頓時目光閃亮,道:“大王,那我們是不是也加把勁了?” “孤也急啊!” 孫權微微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目光看著天際之上的烈烈艷陽。道:“但是吳國這一個時候還真的急不得,孰輕孰重,還是要分清楚。” “大王是憂心軍中將士的士氣?”李涅想了想,才試探的道。 “嗯,西征一戰,我們的傷亡,你是有目共睹的,那都是強行支撐下來的,如今我們還真的打不起戰,其實我們和曹操的經歷差不多,都是經歷過一場慘烈的勝利,然后無力再戰,孤本來還指望潘鳳張燕他們利用他們的身份,來一個兵不刃血,現在,他們遲遲未歸,孤反而有些擔憂他們的了!” 孫權習慣新的捏了捏鼻梁,瞳仁之中流淌出一絲的不安。 對于北疆的不安。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魏軍拿下冀州,拿下晉國?”李涅咬著牙,陰鷙的瞳孔有一絲不甘:“我們都是一樣經歷大戰,他們能打,難道我們吳國的將士不能打嗎?” 不是他貪心,只是冀州如今乃是一塊肥肉,如果不咬上一口,實在有些可惜。 “情況是一樣,但是我們和曹操所處的位置是不同,曹操強行出兵,渡河而戰,那是無可奈何,你以為他想啊!” 孫權道:“他只是咬著牙在冒險,而我們吳國,沒有必要冒這個危險!” 曹操對冀州是志在必得,因為,他只有拿下了冀州,魏國才有能力和當今第一諸侯國吳國一較高低。 但是吳國對冀州,其實可有可無。 拿下冀州,不過是錦上添花,沒有冀州,吳國也還是天下第一強國,況且如今吳國連荊州沒有沒有完全消化,如果強行出兵冀州,有點貪心,得不償失。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吳軍,士氣很低落,西征大戰傷亡,無論是海軍,步卒,還是騎兵,都沒有緩過那一口氣來。 如果打,那肯定是不行的。 現在就看潘鳳他們能不能及時的騰出身來? “報,大王,北疆八百里急報!” 這時候,大殿之外,一聲長喝,聲音洪亮。 “北疆急報?” 孫權聞言,猛然抬頭,渾身一顫,雙眸爆發出一抹精芒,連忙大喝:“立刻傳進來!” “諾!” 如今鎮守王城大門的的將領,車下虎士大將雷定,他帶著一個消瘦的北疆將士,很急促的走進來。 “大王,此乃大將軍親筆急報!”這一個北疆將士的神情看起來很疲憊,肯定是連人的奔波,他對著孫權跪下,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份密函,雙手拱著送上。 “李涅!” 孫權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親力親為是沒有規矩的,所以,他低喝了一聲。 “是!” 李涅立刻上前,拿起密函,拆開一看,他的面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滿臉鐵青,雙眸陰沉。一絲絲殺意在蘊涵。 “大王,北疆出事情了!” 李涅把密函遞過來。 “烏丸人,鮮卑人,匈奴人,高麗人,公孫瓚殘兵。劉虞殘兵……很好,都聚在一起了,真是熱鬧,周瑜這張嘴啊,好的不靈,壞的靈,說什么來什么!” 孫權一看,頓時拳頭握緊,潘鳳密函上的一字一句。仿佛都敲打在他的心靈深處,這一下,出兵冀州完全沒有希望了。 來勢兇猛的異族,加起來十幾萬兵力,他們在北疆如此空虛,能不能保住北疆,還有是一個未知之數。 “雷定!”孫權大喝。 “在!” “汝立刻派人出宮,讓丞相張昭。太尉程普,御史大夫張纮。周瑜……連同九卿大臣都立刻進宮一趟,孤有要事要和他們商議!” 孫權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下來,面容變的冷冽了起來,雷厲風行的道:“對了,先把趙云請來!” “諾!” 雷定聞言。轉身離開,立刻派遣親衛,出宮傳訊。 …… 半個時辰之后,吳國朝堂的文武大臣,都聚于孫權的御書房之中。左右站列,一個個有些的疑惑,很不解的看著孫權。 “大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張昭問道。 “北疆出事了,你們都看看了吧!”孫權把潘鳳密函遞出去,讓他們傳閱:“這是大將軍的密信,如今北疆,岌岌可危!” “孫暠反叛,接應高麗人殺入遼東?”密信傳到了宗正孫靜的手上,他一看,渾身的血色倒流,手腳冰冷,有些難以相信,顫聲的問道:“不可能,伯文怎么會背叛吳國,大王,此事是否確定了?” “大將軍的親筆書函!” 孫權抬頭,目光如刃,冷飚飚的,道:“叔父,汝認為,他會陷害孫伯文嗎?” “當然不會!”孫靜聞言,最后一絲的希望被打破,他這一下癱了,渾身無力,以潘鳳這身份的人怎么會去陷害一個孫伯文。 他的長子,孫暠,孫伯文,真的反了。 這一刻,他心中不是憤怒,而是恥辱,滔天的殺意充斥著他的心靈。 “我們孫家可真熱鬧!”孫權嘆了一口氣,面容有些自嘲,道:“如今孫策還在軟禁,孤剛剛把孫翊發配守靈,結果,孫暠又反了,看來我們孫家的兄弟,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眾臣一片冷然,面面相窺,不太敢接孫權這個口,畢竟孫氏是吳國王族,這話孫權說得,他們卻卻說不得。 “大王!”孫靜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后他深呼吸了一口,冷靜了下來,雙眸爆出一抹狠辣的殺意:“某愿意親赴北疆,一定擒下逆子,為孫家清理門戶,將他親自斬殺!” “叔父,汝乃是吳國宗正!” 孫權搖頭,目光看著他,有一絲不忍,孫暠雖然反了,但是孫靜對吳國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讓他們父子對戰沙場,這么殘忍的事情,他做不到,于是道:“孤即將登基,汝卻不在,這成何體統,此事孤自有決策,若是擒下孫暠,孤會交由宗正府來處理!” “是!” 孫靜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知道,如今這關頭,他代表吳國宗室,還真的不能離開金陵城。 “大王,北疆此事有點蹊蹺!” 周瑜目光如虹,突然出聲的道:“恐怕是有人從中作梗,還是直接沖著我們吳國來的!” “說來聽聽!”孫權聞言,微微瞇眼。 “各部落出兵都太巧了!” 周瑜道:“如果說沒有人在居中調度,他們不可能出兵出這么默契,鮮卑人和烏丸人,都是草原大部落,他們根本走不到一起去的,還有高麗人,一出出兵就正正打中了我們七寸!” “那你認為,是何人從中調度?” 孫權聞言,目光頓時絲絲發冷:“到底誰有這個能力,居然能讓他們同時出兵,侵吾北疆大地!” “這個不難猜!” 周瑜低聲的道:“有資格算計吳國的也就那幾個,和北疆有聯系的,不是袁紹,就是曹操,因為只有我們吳國的北疆混亂,才才無力南顧,我個人傾向,應該曹操!” “曹孟德?” 孫權聞言,拳頭攥緊,心中有一絲無奈:“他這是先下手為強,看來孤還是有些小看這個魏王了,當初他全心全力去決戰官渡,居然還有心思盯著我們吳國,向我們一步,在我們北疆下好的一步棋!” “大王,如今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北疆不能亂!”張昭道:“大王還需要早作決定!” “孤知道!” 孫權目光環視了一眼眾人,問道:“汝等可有良策解北疆之圍?” “大王,增兵吧!” 趙云朗聲的道:“如今的情勢,由不得我們不打,我們如果不想失去北疆,那么只能咬著牙增兵,要么不打,要打,直接打垮他們,某家請戰!” “趙將軍說的輕松,如今我們拿什么來打?”張昭面色很難看:“吳國的形勢,你們不是不知道,我們根本打不起這一戰!” “張丞相,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付出的無數兒郎的性命換來的北疆,就這么讓這些異族糟蹋嗎?” 太尉程普連忙站出來,狠狠的道:“打,這一戰打不起也要打。” “不能打,先拖著吧,朝堂的國庫扛不住這一戰的開支!”一個大臣道。 “滾,這事情能拖嗎?必須打!”有人叫囂:“打垮他們,揚威北疆!” “你說的輕巧,打仗要糧食吧,要消耗箭矢,要消耗弩箭,要消耗兵戈,要消耗甲胄……這些從哪里來?” “……”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縈繞著打和不打,整個御書房都糟亂了起來,一個個口沫橫飛,據理力爭。 “打?”孫權心中也有些苦澀了起來,左右搖擺不定:“還是不打?” 要是以前,他不會多考慮一分鐘,一個字,打! 但是現在吳國乃是他來當家做主,所以他要考慮的東西就多了,不是你沖動的說出一個‘打’就能開戰。 在其位,謀其政,負其責。 坐上的吳國大王的位置,他孫權就要對吳國的千萬子民負責,現在他倒是有些理解以前父王的苦衷了。(未完待續……) ps:  八月第一更,清晨送上,求保底月票!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07 民心,孤丟不起! “打!”孫權沉吟再三,搖擺不定的目光開始漸漸的變的堅定起來。 他的聲音很洪亮,一開口就鎮壓了糟亂的御書房,朗朗的道:“這一仗孤不僅僅要打,還要大打,打完了這一仗,這些異族,要么臣服,要么滅亡,孤要直接奠定北疆二十年的太平!” 北疆這一仗的顧慮很多,但是理由也很充分。 如今吳國都已經被人欺負到頭了,如果他這個吳王還忍氣吞聲,不出兵的話,那還真的會給外界一個吳國將江河日落的形象。 他孫權最為吳國第二任即將繼位的君王,如今登位在即,本應全國喜慶,要是在這個時候,吳國丟了北疆龐大的地域,他也會讓失去不少的民心。 百姓是純良的,也是簡單的,他們不看理由,不看經過,只看結果,孫堅在位,開疆辟土,孫權繼位,連北疆都保不住。 這樣的對比,會讓孫權的人心丟盡。 所以,就算是他咬著牙,就算他窮到只能啃饅頭,他也要出兵北疆,狠狠的打一戰。 “大王!” 張昭聞言,面色微微有些變了,他連忙站出來,拱手道:“萬萬不可大動干戈,相對于北疆,穩定國內才是上上之策!” 不要看吳國到處一片生機勃勃,繁榮似錦,但是問題很多,說句不好聽的,千瘡百孔,交州需要穩定,荊州需要消化。 新王登位。朝堂的政權易變,上層的事情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但是相對于郡守。縣令階層的人,還需要時間交替。 即使是江東六郡,朝堂也要一段時間的穩固。 這個時候,如果吳國強行的出兵,再打一場堪比西征大戰的戰役,恐怕吳國的朝政會被硬生生的拖垮。 “大王,北疆的形勢現在雖然看起來嚴峻。但是有大將軍潘鳳在,薊城是丟不了。遼東也能保住,再加上海軍如今已經返回東海,一時之間不會過于潰爛,我們還是忍一忍吧!” 吳景也連忙道。 “大王三思!” 十幾個朝堂大臣站出來的。勸聲道。 “你們說的,孤都明白,但是有一點,你們要清楚,地,乃是國之根本,屬于我們吳國的地域,寸步不能丟!” 孫權對著眾臣擺擺手,然后站起來。他的有些單薄的身軀挺直,雙手背負而立,一雙琥珀眸閃爍著果決的精芒。 “北疆是我們用吳國將士們的血打下來的。平州和幽州我們付出了多少傷亡,才拿到手,孤不能就這么丟了!” 孫權的聲音鏘鏘有力。 打下平州不算傷亡太大,但是打下幽州的時候,吳國可是付出的數萬兒郎的生命,才從公孫瓚手中強行奪了下來。 “大王。事有輕重緩急!”張纮聞言,微微皺眉。他也不太同意打這一仗:“要打,也要等一段時間,等到大王登基之后,穩定朝政,我們再收拾北疆,也來得及!” “我們能等,北疆的百姓能等嗎?”孫權卻搖頭,道:“如今北疆的百姓對我們吳國已經漸漸歸心,他們已經信任的吳國,而鮮卑人,烏丸人……這些都是草原上的狼,他們如是殺入北疆,只會燒殺搶掠,汝認為我們的百姓能承受的起嗎?” 眾人聞言,頓時都沉默下來了,這些草原游牧民族是一頭頭野狼,他們不是為了占據疆域而打仗了,他們是為了搶東西,搶人口。 要是讓他們在北疆走一趟,絕對是蝗蟲過境。 “此事孤已經決定了,汝等無需多議!” 孫權面容剛毅,決絕的道:“孤什么都可以承受,什么都可是失去,但是有一點,孤是絕對不能讓吳國的百姓對孤和朝堂失望,若是不出兵,北疆的百姓就會對我們失望,城池,孤丟的起,但是民心,孤丟不起!” “所以,這一仗,孤就算拼了老底,也和他們打,他們既然來了,就不要想走,孤要打到他們害怕,打到他們臣服,打到他們聞風色變!” 孫權的一字一言,充斥著他的堅定。 “大王威武!” 主戰派聽到孫權這話,頓時熱血沸騰,一個個躬身行禮。 張昭張纮等人聞言,頓時明白了孫權的決心,勸恐怕是勸不了了,他們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張昭只能問道:“大王打算從哪里用兵?” “末將,愿為先鋒!”趙云第一個站出來,雙眸湛亮。 “末將,愿為先鋒!” 一個個將領都不約而同的走出來請戰,打北疆草原異族和中原諸侯是不一樣的,這讓他們更具有榮譽感。 “子龍!”孫權目光掃過,心中暗暗點頭,這士氣還算勉強,他想了想,看了一眼趙云,卻搖搖頭,道:“大將軍在北疆,吳國需要有人鎮守,你不能離開!” 現在的吳國,還不算穩定,所以作為他身邊的第一猛將趙子龍是必須在京城,鎮壓局面。 趙云聞言,心中頓時有些失落,相對于中原的戰役,他更加喜歡馳騁北疆,而且在草原上,他的白馬義從絕對是第一戰斗力。 這一支如同風一般的騎兵精銳,在草原的戰場絕對如魚得水,就算是西涼鐵騎,霸王鐵騎,虎豹騎,這等精銳都擋不住。 不過他也很清楚,如今的吳國,他還真的不能離開,就算是為了鎮壓孫策,也要留在京城,所以,他黯然的退到了一遍。 “公瑾!” 孫權目光掃過,最后看了看周瑜。 “在!” “汝能保證常家兄弟的忠臣嗎?”孫權瞇眼。目光猶如刀刃般銳利,本來他還想壓一壓這兩兄弟的,但是情況由不得他。這么一股精銳騎兵,不能浪費。 “大王,臣保證,他們對于吳國絕對是忠心無二的!” 周瑜深呼吸了一口,這是唯一能救出常家兄弟的機會,他如果不能替常家兄弟擔保,那么孫權是不會把他們放出來的。 當然。他也為此要附上風險,不過他相信常家兄弟。他們絕對不會成為第二個孫暠。 “很好!”孫權道:“孤就相信汝一次,顧雍聽命!” “在!” “汝立刻傳孤旨意!”孫權攤開一份金黃色的帛巾,提筆而書:“常家兄弟擅離職守,罪不容恕。常山革去偏將軍,立刻調往荊州,在魯侯麾下任命為親兵,而常正官復原職,立刻率兵北上,戴罪立功!” 打一個,提一個,分開了,比較好控制。 “諾!”顧雍接過旨意。立刻匆匆離開的王宮。 “傳令!” 既然決定了,孫權也不會拖三拉四的,他動作雷厲風行了起來。對著眾人,大喝:“吳國王城御林軍立刻改變成為吳國金陵城東城禁衛軍,一日之內,立刻趕赴北疆!” 他把御林軍軍拉去北疆,剛好清理一下的王城的駐守兵馬。 御林軍是孫堅的嫡系,如今他的嫡系是車下虎士。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自然要用自己的嫡系。來守住自己的最后的安全。 “諾!” 其中一個將領立刻拿著孫權的圣旨,去傳令祖茂。 “丞相!” 孫權連續調動了兩股兵力,才安心了一點,他微微瞇眼,看著張昭,道:“孤知道,如今丞相府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后勤還需要丞相費心,吳國的勇士絕對不能空著肚子,拿著木棍竹槍卻和敵人拼命!” “臣盡力!”張昭聞言,微微苦笑,他的日子難過了,看來糜竺的條件是不得不答應了,形勢由不得他考慮太多。 “不是盡力,而是一定!”孫權斬釘截鐵的道:“就算你們砸鍋賣鐵,也不能讓將士拿著殘次的兵器去送死,就算你們和孤都餓著肚子,也不能讓前線的將士餓著去拼命,明白嗎?” “臣明白!” 張昭面容微微一變,正容了起來,道。 “汝等都下去準備吧!”孫權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然后擺擺手:“北疆戰起,必然會讓吳國人心動亂,穩定人心,是你們這些吳國大臣的責任,這一戰是有些勉強,但是也不是不能操作的,如果能動員的好,也許吳國的民心會更加的凝固,太尉府,這是你們的要做的事情,明白嗎?” “吾等明白!” 眾臣點頭,然后魚貫而出,一個個有些急促的離開的王宮,北疆一旦打起來,吳國肯定會風起,他們必須要做好最大的準備。 “李涅!”孫權突然叫停了李涅。 “在!” “汝親自走一趟北疆!”孫權在他耳邊,低聲的道:“金陵城的事情你放一放,這里亂不了,但是北疆等不了,你親自去我才放心,兩件事情,第一揪出曹操的黑手,他想要伸手,我就斬他的手,第二,你暫時充當一下潘鳳的軍師,他勇猛難當,有他在北疆,孤很放心,但是他卻少了一個人為他出謀劃策,關靖這個時候心還不穩,而諸葛瑾擅長內政而不擅長軍事謀略!” “諾!” 李涅瞇眼,目露殺意。 “子龍!” 孫權最后留下了吳國的驃騎大將軍趙云,兩人坐在的御書房之中,孫權低聲的道:“御林軍加上常家騎兵,兵力不足五萬,這點兵力最多只能勉強穩定北疆局勢,但是孤想要打垮他們,所以還需要更多的兵力,海軍暫時估計是動不了,你想想,哪里能動!” 要么不打,要么……直接打垮! “逍遙大營可以調遣一部分!” 趙云想了想,道:“現在九江地域很平靜,魏國在短時間之內肯定沒有能力南下,我們可以適當放開一部分兵力。” “還有呢?”孫權想了想,問道。 逍遙大營的兵力也不多,一邊要防備魏國,就算能調動,恐怕也沒有多少兵力可用。 “還有……”趙云細細的想來想,道:“恐怕我們就只能從荊州調兵了,荊州如今壓著我們太多的兵力,荊州降軍,長沙的左路軍,呂布右路軍,起碼壓著幾十萬大軍,可以適當的調動一下!” “荊州?” 孫權目光閃爍,心中開始考慮趙云的提議,如今的荊州,雖然不說徹底穩定,但是大局已定,也可以適當調遣一部分兵馬。 不過,調誰的兵力呢? 黃忠? 這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他若是被調出荊州,孫權就要考慮一下,荊南的新都督。(未完待續) 第608章 曹操的勇進 官渡小鎮。 戰后,這里集中了大部分的魏軍主力,但是氣氛卻顯得一片的滄桑,魏軍雖然贏了這一戰,但是傷亡也是沉重無比的。 軍營進進出出的將士很忙碌,大部分都包裹著傷口,有的忙著收拾戰友的尸體,有的在懷念戰死的兄弟,情緒都不高。 中軍大營。 “元皓先生,能在這里看到你,孤很高興!”曹操大馬金刀的坐在的田豐面前,目光有些興奮,也有些火熱的看著他,笑瞇瞇的道。 生擒田豐,算是一個不錯的收獲。 這可是晉國的太尉,他的才能不在魏國的幾大謀士之下,若是能招攬他,魏國必然將會如虎添翼。 “曹孟德,既然某家落在汝了手中,汝要是便殺,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田豐如今的形象有些狼藉,身上的湛潔的儒袍黑一塊,破一塊的,披頭散發,面容很憔悴,但是一雙黑眸卻一如既往的銳利。 官渡戰敗,沮授殺出,算是救了袁紹,但是袁紹身中箭矢,生命垂危,他為了掩護袁紹渡河,他在白馬山阻擊魏軍。 最后糧草耗盡,戰敗了。 雖然他田豐是有心以身殉晉國之忠義,但是卻被夏侯淵的一箭矢攔了下來,最后被活活生擒,然后送到了官渡的曹操面前。 “孤為何要殺汝?”曹操聞言,微笑的道。 “難道你還想要招降某家不成!” 田豐聞言。大手一揮,狼狽衣著形象也掩蓋不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錚錚之氣:“非某家小看汝曹孟德,想要某投降魏國。如此自討沒趣了事情,曹孟德,汝還是不要做!” “孤能受得起天下,難道受不起你一個田元皓嗎?” 曹操雙眸發冷,傲然的道:“汝已經戰敗,降吾魏國有何妨?” “哈哈哈!” 田豐頓時仰天長笑,朗朗之聲。鐵骨傲然:“笑話,戰敗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吾身受晉國大恩,得晉王所依重,豈會是一個三心兩意之徒。汝曹操就算得到了天下又如何,在某的心中,汝就是一個叛賊,某不降!” “混賬!” 曹操的左右宿衛,典韋許褚在帳門守護,聽聞田豐的聲音,頓時勃然大怒,大步的走了進來,兩雙銅鈴般的眸子兇芒爆發。死死的看著田豐。 “大王,此人無禮,居然敢辱罵你。必當誅殺!”典韋大喝,只要曹操一聲令下,他們就直接把他人道銷毀。 “你們干什么啊,都出去!” 曹操卻沒有生氣,他被人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直接對著忠心的典韋和許褚揮揮手。道:“此乃孤的客人,不得無禮!” “諾!” 兩人聞言。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忿,但是還是安分的走了出去,如同兩座山守護大戰,兩雙兇眸卻死死的看著田豐的背影。 “田元皓!” 曹操瞇著眼,看著田豐堅定的表情,目光銳利,道:“當今局勢,汝非不懂,晉國已經被孤打敗了,袁紹早晚敗于孤之手,只要孤率兵渡河,袁紹擋不住孤三個月,汝為袁紹所做,足夠回報其知遇之恩,投降孤不好嗎?” “晉國敗,吾便于晉國共存亡,大王死,吾便于大王生死與共!”田豐冷冷的道:“田豐頭可斷,但是氣不可斷!” 氣,在文人的世界里面,是節氣的意思。 “哈哈哈,好,汝說的真好!”曹操沒有憤怒,倒是有些的感慨的笑了笑,道:“孤現在對汝還真高看散發,不過孤更想想知道,當晉國沒有了,當袁紹被孤斬了頭顱,汝時候還如斯強硬?” “吾王已經返回河北!”田豐嘴角有一絲諷刺的笑容,看著曹操自信的表情,冷然的道:“汝想要晉國,不過是癡想妄想!” “呵呵!”曹操頓時笑了笑,道:“是嗎?那汝就好好的活著,睜大眼睛看著,孤是如何一手拿下晉國,如何一劍斬下袁紹的人頭。” 田豐就算是一快硬骨頭,他也要硬生生的啃下。 “好啊,某等著!”田豐被這么一激,死志已消去,硬氣的道:“某會好好活著,耐心的等著,等著你曹孟德敗亡的那一天,等著魏國覆滅的那一天,等著吾王打回來的那一天!” “田豐,孤聽說袁紹很器重汝!” 曹操突然道:“現在袁紹已經認為汝戰死在白馬山,汝說,若是汝活著的消息,傳回晉國朝堂,袁紹是不是已經把汝當成了投降魏國的叛徒!” “曹孟德,汝休想挑撥離間!” 田豐聞言,勃然大怒,大聲長喝。 “那我們就來看一看,袁紹的氣度如何!” 曹操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對著大帳外面,大喝一聲:“來人!” “大王!” 一個青年親衛走進來。 “傳孤命令,晉國田豐,白馬一戰,被孤生擒,經過孤的苦口婆心勸告,如今已經愿意棄暗投明,投身于魏國,為天下拔亂反正,今孤加封為太尉丞,立刻傳旨天下!” 曹操的聲音一字一言,仿佛都敲打在田豐的心靈之中。 “曹孟德,汝敢?” 田豐拳頭攥緊,青筋暴露,雙眸瞪大,有一絲絲的駭然之意。 “孤其實就是想要汝看清楚,汝心中信任的晉王袁本初到底是一個什么人,他是如何待一個冒險為他斷后的田豐!” 曹操微微瞇眼,嘴角有一絲戲謔,道:“到底是信任,還是……呵呵,元皓先生,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否明珠暗投嗎?” “某相信大王!” 田豐目光劃過一絲掙扎。聲音很大,但是底氣不是很足。 “那你就好好活著,睜大眼睛看著!” 曹操聳聳肩膀。然后大喝一聲:“來人,把元皓先生帶下去,好心侍候,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之處!” “諾!” 幾個將士把田豐帶了下去,大營里面空蕩蕩的,就剩下一個有些疲憊的曹操。 曹操很想休息一下,但是不行。他雙手揉動著頭痛病開始有些發作的腦袋,目光死死的看著的沙盤。 他雙手俯撐在沙盤之上。沙盤上的一條奔騰不息的黃河之水的地形讓他的神情有一絲陰鷙。 “大王!” 這時候,大帳之外,戲志才和郭嘉聯袂而來,躬身行禮。 “大王。田元皓脾氣又臭又硬,汝何必自找沒趣!”戲志才看著曹操面色不太好看,以為曹操在為田豐的事情懊惱,便開導的。 “孤并非在懊惱田豐的倔強,他是一個人才,有點脾氣,很正常,若是孤三言兩語,他就投降孤。孤還不敢要!” 曹操微微瞇眼,自信的道:“雖然孤如今知道,他對袁紹始終是忠心不二。想要他投降魏國,困難很大,但是孤相信,時間能改變很多決心了,現在他堅決,不代表以后也這么堅決。孤有的是時間和他耗下去,慢慢來。如果晉國沒有了,他田豐也許有一天就會為孤所用!” 當年吳國連一個呂布都敢接納,用了數年的時間,教化其心,同化意志,到如今的為其所用,難道他曹操還降服不了一個田豐嗎? “那大王在煩惱何事?”郭嘉輕聲的問道。 “孤在想什么,汝等二人難道不知道嗎?” 曹操嘆了一口去,目光看著沙盤上的冀州,嘴角有一絲苦笑。 “大王想要渡河?” 戲志才自然也明白曹操心中的猶豫不決之事情,他目光微瞇:“這是不是有些急躁了那么一點啊,官渡之戰,我們的傷亡,而且為了這一戰,我們付出了不少,糧草即將消耗殆盡,國內的情形也不太好,文若已經在抱怨了!” 魏國為了官渡一戰,已經超重負荷了,要知道,魏國的經濟還不如吳國,正是不如晉國,能咬著牙打官渡這一戰,已經算是不錯了。 要是再打下去,魏國根本承受不了。 “你所說的,孤難道不知道嗎?” 曹操拳頭有些攥死,心中嘆了一口,目光苦澀,道:“魏軍需要大休整,糧草欠缺,這些孤明白,但是孤如今有的選擇嗎?” “大王擔心的是吳國?”郭嘉想了想,試探的問道。 官渡一戰之后,晉國已經不足為患,早打晚打,都已經是魏國的盤中餐,逃不了,但是吳國卻不得不防。 冀州北部,可是幽州,幽州可是吳國的大軍,他們若是南下,魏國還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曹操點點頭,道:“如果孤現在不趁著這一口氣,渡河打過去,我們魏國最少恐怕也要等上一年半載,才能渡河,到時候……你們打算和冀州和吳國一較高低嗎?” 兩人聞言,面面相窺,他們也明白曹操心中的憂慮,更加能理解曹操心中的急躁,不是魏國想要急,而是逼到了這個份上。 “那大王的意思是?” 戲志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打!” 曹操狠狠的道:“趁著如今吳國已經被北疆給拖住了,我們必須要最短的時間,拿下整個晉國,孤就算是咬著牙,也要打這一戰,傳令張遼,三天之內,必須就渡河,給對著袁紹,窮追猛打,打道鄴城城下!” “三天?” 兩人心中一動,有些駭然,如今兵馬還沒有整頓好,就急著渡河,肯定會出現亂子。 “大王,是不是在考慮一下?” “你們的不用勸孤了!” 曹操擺擺手,拿出了君王的威壓,一錘定音,堅定的道:“此事孤已經決定了,孤就不相信,想吾堂堂魏國,還打不起這一戰了,志才!” “在!” “汝立刻返回許都,來一個全國動員!” 曹操決絕的道:“孤相信魏國的子民,他們會支持孤打完這一仗的!” “諾!” 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好說什么,進退兩難之下,既然曹操選擇了進,那么他之能用盡全力,協助他前進。 “奉孝,汝去協助張遼的先鋒軍渡江!”曹操道:“什么時候打到下了鄴城,我們就什么時候能收兵,這場戰役,越戰結束,越好!” “諾!” 郭嘉目光閃爍著一絲狠辣的光芒。(未完待續) 第609章 夜訪江侯 上 在南北緊張的形勢之中,時間開始漸漸的進入了戰國六年的六月。 這個時候,金陵城開始越發熱鬧起來了,雖然北疆戰起,金陵城的兵馬調動連連,連核心的御林軍也被調遣去的北疆,悸動了不少人的心。 但是依舊掩蓋這座偉岸的都城之中,那一種迎接新王的氣氛。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還有不少人穿上了新衣服,很期待的迎接著孫權的即將登基,這也代表了孫權在吳國的人心。 不過青年張弘如今卻無心去感受著氣氛。 他本來作為張燕的前鋒軍大將,應該在漁陽和烏丸人激戰,可是還沒打幾仗,突然被一道圣旨召喚返回金陵城。 他只是一個中郎將,卻受到的新王的專門圣旨召喚,頓時心中本來就有些的忐忑不安。 不過張燕告訴他,應該不是什么壞事。/無/錯/ 他的心情才安定了那么一點。 返回金陵之后,他在驛站還沒有坐熱,就立刻被人直接帶入了王宮,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更加的緊張起來了。 在一個宦官的帶領之下,張弘懷著緊張的心情,一步步的走進了王宮,順著金碧輝煌的走廊,一直都到頭,來到了御書房。 “末將張弘,拜見大王!”張弘踏進來,目光看著書案前,一襲白袍,專心足足的批閱奏書的身影,心中一顫,雙腿跪下,躬身行禮,聲音畢恭畢敬。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孫權。 昔日在冀州,他曾經也和孫權并肩作戰過,周泰領著他,和孫權回合。那一戰打的很漂亮,也徹底的叩開了黑山黃巾歸順吳國的最后一個門戶,后來他因為受傷,才沒有參加幽州之戰。 但是他對孫權,他印象很深。 在他心中,孫權不僅僅是一個王子。還是一個可以為了他大哥張燕而不顧自己的高貴的身份,冒險死戰的王子。 張燕當初被圍,差點就全軍覆沒了,他之所以最后還能逃出冀州,是因為孫權的不放棄,所以,一樣依賴,他的心中的對孫權一直有一絲感激。 “汝不用這么多禮!” 孫權有些的醇厚的聲音響起:“起來吧!” “謝大王!”張弘聞言,這時候才站起來。 “張弘。我們好像也有一點時間不見了吧?” 大概一刻鐘之后,孫權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琥珀晶瑩的眸子看了看眼前的這個青年,微笑的道:“還記得我嗎?我們當初可一起打過仗的!” “昔日和大王在的冀州并肩作戰的日子,張弘不敢忘記絲毫”張弘立刻的道:“大王的風采,永遠在末將的心中綻放!” “得了,這話就有些肉麻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現在是不是想問。如今北疆正在激戰的關鍵,為什么這個時候,孤要把你召回來?” 孫權站起來,走了出來,笑瞇瞇的看著這個青年。 張弘,張燕的義弟。昔日黑山軍之中也算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先鋒大將,武力不凡,讀過書,性格勇猛直進,而不魯莽。算是一員難得的將領。 “末將心中的確有疑惑,是不是末將做錯了什么?”張弘點點頭,他的心中打鼓,看了孫權一眼,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 “你沒有做錯,但是孤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孫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走到的御書房前面的小廳,道:“這邊坐!” “請大王吩咐!” 張弘目光一亮,連忙道。 能讓孫權親自頒布的任務,絕非一般人能完成,但是他卻不是害怕,而是有些興奮,對于孫權給他的信任,他興奮。 吳國這么多將領,有了是人才,孫權能夠直接把他召回來,交代這個任務,那么這個任務的的榮譽感絕對是沉甸甸的。 “那孤就不兜圈子了,孤想要汝返回黑山!”孫權微微瞇眼,低沉的道。 “回黑山?” 張弘聞言,頓時有些愣了,問道:“這是為什么啊?” “北疆戰起,導致吳國抽不開兵力南下!”孫權嘆了一口氣,道:“算是打亂了孤在冀州的部署,孤預計,在這幾年的時間,冀州我們是得不到的了,而且如果讓魏國坐穩了冀州,我們就更加難奪回來,孤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出兵是不可能了,但是孤也絕對不能這樣冀州拱手相讓,所以孤需要有人在黑山重新整頓黃巾軍的旗號,就好像一個釘子,給我釘死在冀州,為以后吳軍攻取冀州,里應外合,做準備!” 孫權很詳細的解析道。 黑山,也就是后世的太行山一帶。 這一個地方打游擊可是一個上乘的好地方。 如今他的被曹操狠狠的算計的一般,短時間之內,想要拿回冀州,吳國是沒有希望了。 但是,他也不能這么算,他一定要在冀州按一個釘子,如果有吳國的支持,想要在黑山立足,還是有可能的。 “大王,可是末將不是張燕將軍,我未必有著能力!”張弘聽明白了,要他做回老本行,在敵人的心腹每一個釘子。 他不是不愿意,但是他有些不自信,他怕了孫權的壞事:“大王,張燕將軍,楊鳳將軍,才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聲望!” “他們都走不開,北疆的戰役少不了張燕的統戰!”孫權搖搖頭,道:“楊鳳如今已經入海軍,也不好調動,而且,孤相信汝,他們能做了,你也能做!” “大王如此信任,末將豈能推脫!”張弘心中振奮,連忙道:“大王若是不棄,末將愿意返回黑山,重組黃巾軍!” “很好,孤就是喜歡有自信的將領!”孫權站起來,從書案之中,拿出一份卷宗。遞給他,道:“這是孤為你做了一個計劃,你這段時間好好看一看,還有,孤給你一個權利,你可以從以前的黑山軍兒郎之中挑選一些精英協助。你還可以江東講武堂,金陵講武堂,隨意挑選五十個武學子,隨汝前行!” 所謂的計劃,就是孫權參考了后世八路軍建立根據地,打游擊了一些策略,他相信,雖然時代不一樣,但是有些東西還是能用的。 “謝謝大王!”張弘大喜。很慎重的把這份卷宗收好,然后問道:“那末將什么時候出發?” “等到孤登基以后!” 孫權道:“這段時間,你做好準備,回到黑山之后,你的處境會很困難,畢竟隔著冀州大地,我們想要給你支援,是比較麻煩了!“ “大王放心。黑山可是我們曾經的地盤,那里。我們很熟悉!” 張弘點點頭,堅定的道:“末將一定為大王訓練處一支精銳的黑山軍!” “他日若是拿下了冀州,汝當為首功!” 孫權微笑的道:“放心,汝也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在冀州還有一個人會幫助你,昔日韓馥之子。韓濤,會協助你建立好黑山的吳國根據地!” —————————————————————————————— 戰國五年,六月五日,夜。 這是孫權登基的前一夜,整個金陵城有些好像不夜城的感覺。到處都是燈火通明之下,人聲鼎沸,還不少人在王城門前靜靜的等候著。 登基的大禮就前門廣場,明文規定,所有人都可以觀禮,所以很多人都等著城門大開的那一刻,占據一個有力的位置,直面的觀賞新王登位。 在這個熱鬧的氣氛之下,眾人眼中的主角孫權卻帶著一個黑色的斗笠,蒙著全身,出現在了已經被重兵鎮壓的江侯府邸。 “這是大王的令牌,我要進去!”孫權的身后背著一個長長的木盒,手中遞上了一塊的自己的令牌,對著守門的北軍將士,冷冷的道。 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來了江侯府,不然李涅魯肅他們就該亂想了,要知道,他們對孫策的監控,可是嚴密的很。 “請!” 這個守門的青年北軍將領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孫權,總感覺身影熟悉,不過看著孫權手中貨真價實的令牌,里面放他進去了。 如今的江侯府邸,有些冷寂,下人都不多,周圍還讓重兵把守,人心惶惶,孫權在后院的一個庭院之中找到了孫策。 夜色之下,涼亭之中,孫策衣襯衣縷亂,滿臉胡渣,坐在一張太師椅之上,手握著一個酒壇子,披頭散發,不斷的在給自己的灌酒,一雙眼睛半開半合,瞇著眼,看著天色。 昔日威武凜然的小霸王,如今就是一個酗酒落魄的青年。 “夫君,不要喝了,我扶你回房吧!” 俏麗少婦大喬,溫柔的在他身邊侍候著,整理他的衣服,即使孫策不時的怒喝,也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她很清楚自己的男人心中的苦。 她想把孫策扶回房間休息,卻怎么也搬不動,香汗淋漓之下,氣息大喘。 “嫂子,讓我來吧!”這時候,黑暗之中的孫權大步的走了出來,他的看著孫策的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眸子發冷,直接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太師椅之上。 嘭! 孫策一個不慎,整個人翻到在地上,頓時心中一怒,狂獅般的氣息爆發,翻身起來,直接回頭瞪了一眼,眼眸之中的兇氣爆發:“誰?” “我!” “是你?” 他一眼就認出了孫權,頓時整個人都從酒氣之中清醒過來的,目光微瞇,冷冷的道:“你來干什么,來看某笑話!” “我就死看你死沒死,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我擋住在玄武門就該一劍剁了你的頭,不要讓你留在這里給孫家丟人!” 孫權走上來,指著他,冷冷的道:“你可真有出息,酗酒,打媳婦,孫家帶把子的還沒有你這樣的!” “滾,某家可沒打媳婦,你不要亂說!” 孫策冷哼了一聲,整個人清醒了不少,目光有一絲歉意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大喬,他這些天心情不好,的確讓對妻子發了不少脾氣。 孫權輕輕的摘下了自己的斗笠,解下了背后的長方形的木盒子,然后才看了看嫂子大喬,道:“嫂子,麻煩你弄幾個小菜,來幾壇小酒,我們哥倆聚聚!” 大喬有些吃驚孫權的出現,更有些畏懼孫權的來意,她聽到孫權的話,頓時目光看了看自己的男人。 “你去吧,弄點好吃的,不用擔心,他要是先殺我,不會一個人來,就他的小身板,我一個手指能捏死他!” 孫策點點頭,然后親自的收拾了一下涼亭的糟亂。 兩兄弟在皎潔的月色之下,隔著石桌子,面對面的坐了下來,孫權目光微瞇,他看著現在的孫策,心中有一絲感觸。(未完待續……) 第六百零九章夜訪江侯上: ... 第610章 夜訪江侯 下 今夜的夜色很璀璨,月色銀瀑,皎潔明亮,繁星浩然,點點閃亮,在這個環境之下,江侯府的一個涼亭之中,孫氏兄弟二人,幾壺小酒,幾樣小菜,談天論地,仿佛回了從前那種沒有一絲絲隔閡的日子。《 i更多更全》 “老大,我怎么聽公瑾大哥說,你這短時間都在酗酒!”孫權在孫策面前,總是那么的輕松,抿了一口小酒,瞇著眼,道:“怎么?心里面還是輸不甘心啊?” “如果要是你,你能甘心嗎?” 孫策聞言,眉頭一挑,伸手額頭撥開了垂落的發絲,目光一抹冷芒劃過:“我就是輸了不甘心,輸給你孫仲謀,我孫伯符不甘心!” “不甘心?”孫權聞言,神情有些漠然,想了想,才道:“你還有什么不甘心的,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敗了你!” “我不甘心的是,為什么一直都輸給你!” 孫策面色冷漠了起來,咬著牙,看著孫權,目光之中油然而起的一雙冷冽的光芒:“我知道你對我好,很多事情你都讓著我,我第一次掛帥,是你向父王推薦的,我第一次獨當一面,也是你安排的,我所做的每一件事,仿佛都在你的算計之下,但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了,而我就好像一個木偶,被你一步步的推上位,我不甘心,不甘心為什么你總能比我出色!” 這不是一兩天的怨氣。 這是他將近十年。活在孫權的陰影之下,心中堆積下來的怨念,深入骨髓。才成為了他一個抹不去的心魔。 孫權聞言,看著孫策的樣子,久久無語。 他真做的有這么明顯嗎? 他從來就沒想過操縱孫策的人生,只是,他以自己超越了這個時代兩千年的見識,為孫策選擇了一條暢行無阻的君王之路。 可是,他卻想不到在孫策的心中。會留下一個操縱者的印象。 “孫伯符,其實你不是不甘心。你只是輸不起而已!” 半響之后,孫權的面色變的的冷了起來,他看著孫策,冷冷的道:“你是我們幾兄弟之中最像父王的。所以父王生前一直最器重的是你,他一直想要把你立為太子,是你不爭氣,至于我,我根本就無心王位,這一點父王比你清楚,其實父王從頭到尾不過是拿我刺激你,歷練你罷了,他一直在彌補你最大的缺陷。” “我有什么缺陷?” 孫策聞言。心中有些激動,拳頭攥緊,垂頭而下。面容有些猙獰。 父王不出聲,就是最后選擇了孫權,他一直想不明,為什么父王會選擇孫權,而不是選擇自己。『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你孫伯符其實和項籍是一樣的,有能力。有胸襟,有城府……這些你都不缺。你就缺一樣,輸不起!” 孫權嘴角有一絲的復雜的弧度。 “我輸不起?”孫策聞言,眼神有些迷茫,牙齒繃緊。 “對,你輸不起!” 孫權冰冷的聲音敲打在孫策的心靈之上:“凡事過剛則折,性格也一樣,你一個武將,你是出色的,但是一個君王,你需要的不僅僅是剛烈,還需要剛柔并進,我孫仲謀和你不一樣,我孫仲謀堂堂男子漢,拿的起,放得下,贏得起,也輸得起,這才是一個君王氣度,所以父王最后選擇了把吳王位置交給了我!” “原來是我讓父王失望了?” 孫策聽到孫權的鏘鏘之言,一雙銅眸之中有一絲黯然的光芒。 他沉吟半刻,目光看著孫權,有一絲復雜的光芒閃爍:“那你為什么不殺我?” “我下不了手!”孫權坦然的道:“我才剛剛失去了父親,不想連最親的大哥都失去了。” “婦人之仁!” 孫策聞言,目光有一絲的柔軟的光芒一閃而過,但是他的面色依舊清冷,冷哼一聲,道:“為君者,豈可因小失大,汝性格,早晚會讓吳國再一次亂起來!” “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 孫權微笑了,笑容有一絲輕松自信:“世人都是君王是孤,孤家寡人的孤,但是我就相信這個邪,我想做的就要去做,我要做的就一定要做好,我既然能留下大哥,我自然就能保住吳國的太平,我有信心!” “你倒是有自信的很!” 孫策瞇眼,體內的氣息突然冉冉而起,仿佛一頭睡獅蘇醒了過來,渾身充滿暴烈的氣息,殺意凜然的道:“不過你認為我會感激你嗎?留下我,你早晚會后悔,我孫伯符豈會就此罷休,今夜,你居然敢一個人來江侯府見我,夠膽子,以我的武力,三步之內,殺汝不過一招而已。 如果我現在要是干掉你,明天登基了就會是我,只要你死了,為了吳國的太平,不管張昭程普他們愿不愿意,都會臣服與我之下,因為,除了你,只有我能承受吳國的天下!” “孫策是不會傷害我的!”孫權對他的殺氣沒有一絲的擔心,很鎮定的道。 “那可不一定!” 孫策不知道是羞怒還是無奈,殺意更甚:“殺了你,得王位,某家不是做不出來!” “你要是做的出來,這次就不會輸的那么慘!” 孫權嘆了一口氣,平靜的道:“而且,即使我今夜孤身前來,我也有這個自信,在江侯府來去自如!” “你的自信是他吧!” 孫策抬頭,目光銳利,落在了涼亭之外,一個隱晦的黑暗角落,冷冽的:“這個天下能瞞住了某家的感覺,走進了某家十步范圍的之內,恐怕只有你燕山劍圣了,王越,若不是某家感受到你的殺意。某家還真的未必能找你出來,汝不愧為夜行者的王,這一手隱藏的功夫出神入化。在夜幕之下,少有人是你的對手!” “王老,出來吧,你沒必要防著兄長!” 孫權微微一笑。 王越對孫策有殺意,很正常,他麾下沒有幾個人愿意留著孫策這個大麻煩。 他想了想,目光看了看孫策。還是解析了一下,道:“今天王老就算不跟著來。你也不會傷害我,不過以我的身份,安全第一,所以王老這段時間都貼身庇護我!” 他是吳國的王。王有王的身份,很多事情由不得他 “大王,老夫還是在這里呆著!” 王越幽幽的聲音低低的傳來,道:“江侯武藝已經化境,普天之下,能為其對手的,寥寥無幾,光明正大之下,老夫恐怕不是他對手!” 他的血氣不足。面對孫策這種練氣成罡巔峰,正值血氣巔峰的強者來說,是有些不足的。 “哼!” 孫策聞言。冷哼一聲,王越這話明顯是防著他,一股冷冽如槍的氣勢爆發,對上的王越的森冷的劍意。 “大兄,明天我要登基了!” 孫權也是一個武者,自然感覺到兩人的暗中交鋒。不過他沒有理會兩人暗中的氣勢交鋒,吃著小菜。喝著小酒,道:“在宅子里面呆了這么久,你明天出來轉一轉吧!” “不去!” 孫策這時候有點小孩子脾氣,道:“你登基,你威風,我去干什么,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啊!” “大兄,別這么小氣!” 孫權笑呵呵的道:“最近吳國有些麻煩,我被曹操算計了,不得已打起了北疆大戰,如今北疆的大戰有些人心惶惶的,我需要你為我安定人心!” “原來是想要拿我做踏腳石,襯托你孫仲謀的神武不凡!”孫策心中更加怒火了:“不去!” “不要說的那么難聽!”孫權聞言,撓撓頭,訕訕一笑,道:“我是這種人,我只不過是希望在百姓面前保持一個兄友弟恭的形象而已,幫個忙你會死啊!” “滾!” 孫策灌了一口酒,朗聲的道:“你孫仲謀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嗎,算死草的人,我這點價值,你不就是想要的壓榨干凈嗎?” “要不我們做一個交換!” 孫權平靜的道:“你出席我的登基大典,我給你自由!” “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孫策沒有回答,突然有些低沉的問道。 “我又不能殺了你,還能怎么樣!”孫權無奈的聳聳肩膀,很隨意的道:“自然哪里來,哪里回,你如今身上的所有的軍職朝職,一捋到底,侯位保留,開府權利隔去,然后去江東講武堂當祭酒,昔日呂布的待遇!” “你可真是用苦良心啊!” 孫策嘆了一口氣,這恐怕是孫權能力范圍只能做到的最好的一個決定,不用囚禁一輩子,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這個給你!” 孫權把自己帶來的長木盒子擺在石桌子之上。 “什么東西?”孫策目光微瞇。 “整個吳國,唯一能名正言順的砍掉我孫仲謀腦袋的東西,好好保管,這是作為我登基,給你這一脈的補償吧!” 孫權微微一笑,站起來,把杯中之就一口干掉,然后頭也不會的離開的東侯府。 “吳國的天下,還有能砍掉你孫仲謀的腦袋的東西嗎?” 涼亭之中僅剩下孫策一人,他的目光落在的長木盒子之上,有一絲的疑惑,他沉默良久,才打開了木盒蓋子,他看到的是一柄長刀,一份金黃色的帛書。 “古錠戰刀?” 孫策吃驚,這是父王的戰刀。 這一刻,他的目光頓時復雜了,他想了想,才鼓起勇氣,打開了金色的帛書,帛書上的蓋著國璽的大印,只有八個字:上斬昏君,下斬奸臣!(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11章 黎明 孫權離開了江侯府之后,大喬才從江侯府的內院里面走出來,她看著孫策有些魂不守舍的,更加的憂心了。《 i更多更全》 她讓幾個小廝收拾涼亭的餐桌,然后自己走進孫策身邊,精致的面容有些憂心忡忡,柔聲的問道:“夫君,叔叔他來做什么啊?” 孫策敗了,孫權勝了。 這就是如今吳國的局勢。 其實當初自己的男人去了玄武門,她是知道的,他能從玄武門活著回來,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但是她出身于世家喬氏,從小便對政治耳濡目染,心中卻始終擔心孫權會秋后算賬。 他如今已經是吳國的王者了,一個王者,權傾吳國江山,豈能容得下一個威脅自己的人。 恰恰好,孫策就是吳國唯一一個能威脅王位的人。 “大喬,你不用擔心!”孫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雙手重重的把盒子蓋上,這里面的東西太重要了。 他的臉龐之上的露出了這些天以來唯一的一個笑容,對著嬌妻,道:“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以前是兄弟,以后也會會兄弟,仲謀他不會對付我的,明天開始這里的守衛會撤掉,以后我們自由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孫權會把能父王的古錠戰刀送給自己的,但是他很清楚,這柄刀,加上這道孫權的親筆圣旨,會帶來多大的威力。 上斬昏君。下斬奸臣! 這可不是空口白牙,這可是唯一一個名正言順的監督著孫權的東西。 “那他會如此處置你啊?” 大喬聞言,頓時美眸閃亮。有些歡喜,柔柔的問道。 “登基大典之后,某家會返回吳縣太湖,去江東講武堂度日!” 孫策嘆了一口,低聲的道:“這恐怕是他能做的最大極限,總比老三去守王陵強多了。”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大喬依偎在夫君的懷中。她清晰的感覺,孫策繃緊的心明顯放松了不少。她也松了一口氣。 “明天仲謀登基之后!” 孫策點點頭,道:“汝便隨某一起去吳縣,不過盛元要送入宮去吧,他這個年紀也該啟蒙。仲謀比我聰明,盛元跟在仲謀身邊,比我跟在我身邊要好!” “這是叔叔的要求嗎?” 大喬一聽,美眸瞪大,有些花容失色,兒子和丈夫都是她的命根,她自然不同意兒子送入王宮。 孫紹入宮了,不就是質子嗎? “不是!他孫仲謀沒有這么小氣,” 孫策卻搖搖頭。他目光深邃,閃爍精芒,低聲的道:“這是為夫的決定。仲謀不殺我之余,還把我放出來,必然會承受朝堂大臣的不少壓力,他如今的日子也不好過,我這個做兄長的也該為他減減壓力!” 現在他親自把孫紹送入王宮,能緩解不少人對孫權的壓迫。畢竟如今想要殺他的人,一堆。一堆的,孫權能讓他活下來,已經是頂著逃天的壓力。 如今孫還把他放去吳縣,估計很多人都會上奏。 如果有他的兒子孫紹入宮為質子,孫權能堵住不少人的嘴,況且,他一點也不擔心孫權會對孫紹不利,孫權什么性格,他這個做兄長的最清楚。 “夫君,紹兒還小,這怎么可以?” 性格溫婉柔順的大喬,向來不會忤逆孫策的決定,但是任何一個母親,都是護犢子的。 “大喬,我們需要為紹兒的未來想想!”孫策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算盤,道:“此次入太湖,也許一輩子都出不來了,紹還有大好前途,豈能讓她和我們一起蹲在太湖養老!” 周瑜和太史慈肯定會東山再起,但是他不一樣,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未來,也許,他再也沒有機會走出江東講武堂了。 “可是?” 大喬也知道,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忍心,美眸含淚。 “乖!” 孫策強有力的虎臂輕輕的抱住妻子,道:“我們是王族,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仲謀如此,我如此,如今形勢也是如此,為了我們家的安全,也為了紹兒的未來,我們必須要犧牲一些相處的時間,這是為夫對不起你的!” “嗚嗚!” 大喬忍不住在孫策的懷中哭泣了起來,泣聲的道:“紹兒這么小,我舍不得紹兒!” —————————————————————— 孫權從江侯府回到的王宮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他連夜立刻召集了雷定和高順兩人入宮。 “雷定,這些年辛苦你了。” 御書房,燈火通明,孫權一襲長袍,目光有些歉意的看著這個刀疤漢子。 這個幾年,徐盛和潘璋步步高升,但是他卻始終如一,為自己守住最嫡系的一支兵馬,無怨無悔。 “大王!”雷定這個漢子是囚犯出身,當初的吳縣血戰跟隨孫權,后來建立車下虎士,隨著孫權四處征戰,他對孫權忠心是深入骨子了里面的:“能追隨大王左右,末將不苦,這些年潘文珪和徐文向還羨慕末將呢!” 他們三個都是車下虎士出身,并肩作戰無數次,交情匪淺,雖然這幾年各奔東西,但是平時過年過節,回京敘職的時候,也會聚一聚。 “你不用恭維我,一直以來,你跟在我身邊,功勞沒有,背黑鍋你倒是背了幾次,他們兩個鐵定幸災樂禍!”孫權撇撇嘴,道。 車下虎士是他的嫡系,眾所周知,但是孫堅的時代,卻是屬于朝廷調動,好幾次,沒有朝廷的命令,孫權調用了車下虎士,挨批的都是雷定,這也是他這么多年升不上去的原因。 “大王,你怎么知道的?”雷定撓撓頭,然后露出了本性,憤憤的道:“那兩個混蛋就是這么卑劣的!” “得了吧,你們幾個都是我帶出來了,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小心思,不過從現在從現在起,他們倒是妒忌了,孤現在任命汝,為吳國王城禁衛軍大統領!” 孫權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心腹愛將,道:“等到孤登基之后,汝便以車下虎士的將士為核心,從軍中招攬足三萬精銳將士,從此鎮守王城,保護孤之安危!” “諾!” 雷定大喜,不僅僅是升官,這是孫權對他的一個信任,御林軍被重組為東軍,調出了王城,還去了北疆,如今王城空虛,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兵馬進駐? 卻沒有想到,孫權把這個重擔押給了他。 “汝去做準備吧!”孫權道:“明日登基之時,汝之車下虎士,需要為孤助威!” “末將保證不會丟的大王的氣勢!” 雷定堅定的道,然后才離開了御書房。 “高順!” 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看了看,站在旁邊,身軀筆直,面容冷漠的高順,問道:“之知道孤為什么找你來嗎?” “末將不知!”高順硬邦邦的道。 “孤能問汝一個問題嗎?”孫權瞇著眼。 “大王請問!” “現在的汝,是忠于呂布,還是忠于吳國?”孫權直截了當的問道。 “末將忠于魯侯,但是身為吳國大將,末將也忠于吳國,末將相信,魯侯是不會對不起吳國的,若是有一天,魯侯和吳國有沖突,末將當以身殉國!” 高順想了想,也沒有兜兜轉轉,很直接的回答了。 “在你心中,呂布始終是第一位,可對否?” “對!” 高順垂下頭,堅定的叫了出來。 “孤相信汝,所以,孤也相信呂布!”孫權遞給他的一塊令牌,平靜的道:“從現在開始,三年的時間之內,汝除了統領北軍之外,還要的監督南軍和西軍的情況,孤給你權利,若是發現有異動,殺無赦!” 西軍和南軍,不能撤,但是他還是要防一防。 “末將謝謝大王之信任!” 高順面無表情,恭敬的結果了令牌,但是他眼神不由得的劃過了一絲的感動。 孫權能如此的信任他,這是他有些想不到了。 “天即將亮,孤也該上臺了!” 孫權站在窗臺,看著月亮漸漸的落下,黎明的光芒已經在閃爍,他的心中有一絲的悸動。 從今天開始,他將會成為名正言順的吳王,正是登上一條爭霸天下的道路。(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12章 登基 六月六,金陵動,魚龍舞。 王城之前,大廣場之巔,昔日鑄造的一個吳國開國天壇,自從開國大典之后,有些沉淀了下去,如今,它再一次煥發了屬于它的璀璨。 萬民觀禮之中,紅毯鋪地而現,天壇之前,眾臣列位,左右上下,大軍林立,天壇之巔,一面金色的龍旗飄揚。 孫家三人,各有旗幟,孫堅為虎,血色猛虎,孫策為獅,暴烈狂獅,孫權為龍……真龍天子。 金色龍旗,這是天子的旗號。 孫權敢把這一面旗幟繡出來,就是告訴全天下,他要做的不是一個國之大王,而是一朝之皇帝,是一統天下之后的天子。 “時辰到,恭請新王上壇!” 這一次主持著這一次的繼位大殿的是吳國的宗正孫靜,他長聲高鳴,聲波沖天,他就是的以孫家長輩的身份,為孫權主持大禮的。 “請新王上壇!”眾臣目光凜然,齊齊的狂嘯,聲音昂然,沖擊九天。 “請新王上壇!” 大臣的聲音之后,就是萬軍高鳴,他們的聲波浩浩蕩蕩,猶如狂龍,震動蒼天。 咔! 在聲音之下,午門之后,最里面奉天大殿的的巨門被一點一滴的拉開,門前露出了孫權的身影。 他身披龍袍,袍子之上一條縈繞全身的五爪金龍,猙獰威武,他頭戴玉冠。額前珠簾垂下,英俊挺拔的面容若隱若現,他腰佩龍淵。更加有一股英武非凡。 年輕,朝氣,威嚴,高貴,集于一身。 在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兩個穿著正式的鳳袍衣裝的高貴女子。在這兩個國色天香般的佳人相伴之下,更顯出一個無與倫比的氣度來。 “仲謀。我有點怕!”甄宓低聲的道:“要不還是姐姐去就行了!” “怕什么,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面對整個吳國,有我在。不用怕!” 孫權帶著兩個妻子,順著紅毯,從奉天大殿走出,一步步的走向天壇,然后順著天壇的臺階,在一雙雙眸子的倒影之中,走向了最巔峰的圓臺。 這是吳國最巔峰的位置,登上了這里,也將會承受吳國責任最大的一個位置。 如今。他孫權走了上去,得到了吳國萬民敬仰,也必須要承擔整個吳國的責任。這一份沉甸甸的責任,讓他的心靈更加的有些的緊張。 “先王孫氏,自危難之中,建立了吳國,南征北討,開疆辟土。庇護天下之臣民,但人力有時盡。先王戰死于荊州,天下悲哀,謚號為吳武烈王,武烈王有子,名為權,字仲謀,天生聰慧,少年英武,才能出輩,為吳國立下赫赫戰功……” 孫靜攤開一份金黃色的帛書,一字一言,念的很響亮:“今,國不可一日無君,應先王之詔,吳國蒼生之意,當以孫權繼之,為吳國新王,領導吳國……” “即位大禮,開始,孫權何在?” 當這一長串的東西都念完之后,孫靜猛然的雙眸一瞪,一聲長嘯,駭然眾人。 “在!” 天壇之巔,孫權一步探出,他身后的兩個佳人也隨著他走出來的,落后他一步之遙,三人的身軀昂然。 “一祭蒼天,跪!”孫靜目光灼熱,長嘯一聲。 “跪!” 孫權雖然很不爽這個規矩,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跪一跪老天爺比較好,隨著他跪下,他的兩個媳婦也跪下了。 “二祭大地,再跪!” “跪!” 孫權有恭恭敬敬的跪拜,然后磕頭,禮數不可免,下面還有一個個老家伙看著,他要是有一絲絲的不正規,都會被批斗的。 “三祭先王,為感先王之功,跪!” “跪!” 這一跪孫權倒不是很委屈,很正式的磕頭,一個兒子跪老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有請王太后親自賜下傳國玉璽,以正其位!”孫靜朗聲的道。 “仲謀!” 吳婉此時此刻,端坐在天壇的高位,乃是如今吳國地位最高的人,甚至冠在大王孫堅字頭上,她一步步走下來,雙手托著傳國玉璽,交給孫權:“今日,本宮代表先王,把吳國千萬百姓交于汝之手,希望汝能自勉!” “孩兒不會辜負母后和父王之期望,當以天下為己任,承擔吳國百姓之重任!”孫權正色,恭恭敬敬的接過傳國玉璽。 拿起了這一方的玉璽,也拿起了整個吳國,他雙手很用力。 “禮畢,自今日開始,孫權為吳國第二任大王,天下臣服,眾人行禮,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孫靜當著天下所有人,對著孫權跪下,一字一言,算是確立了孫權的身份。 第二任吳王,出爐了!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廣場之上,每一個人都俯首而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凝聚出來的那一種的氣勢,讓孫權的不由得的振奮起來。 “諸位平身!” 孫權一手托著傳國玉璽,屹立眾人之前,目光掃視天下天壇周圍的每一張臉孔,雙目灼熱,抬頭,挺胸,開始了他成為吳王之后的第一次公開講話。 “孤得先王所倚重!” 孫權朗朗的聲音帶著一絲絲他的真氣,洪亮通透,讓每一個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今繼承吳國王位,當上對青天之厚愛,下庇萬民之期待,掃平邊疆之亂,馬踏中原之地,平天下之亂勢,一統江山,奠吾大吳之盛世,諸君共勉!” 野心,這就是他的野心,這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在天下所有人的面前,刨開他的野心,他就是要帶著吳國,一統天下。 “吾王威武!” “吾王威武!” 天壇所在,虎士屹立,前方乃是數十萬民眾,東為南軍,西為西軍,北為北軍,此時此刻,一個個聽到孫權的豪言壯志,頓時熱血沸騰,長嘯助威。 一統天下,多么熱血的一個希望啊。 “陳留蔡氏,為孤之摯愛,與孤起于微末之時,嫁與孤之后,克克業業,溫柔嫻淑,當鳳儀天下,可為孤之王后!” “中山甄氏,為孤之摯愛,與孤走過風風雨雨,為孤背負良多,當鳳儀天下,為孤之王后!” 孫權一手抓著一個,三人并肩而立,齊齊現于天下人的眼眸之中。 一王二后,其實這是有些壞了吳國王宮的規矩了,不過孫權現在可不管這個,如果不能當著天下人承認,以后再來弄這些身份,就有些的麻煩了。 “臣妾謝大王厚愛!”兩女端身行禮 “吾等拜見王后,王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行禮,這時候也管不了這么多了,登基大典,誰敢出一點意外,就算有些不滿,也過后再說,趕緊認同行禮。 轟! 突然,晴天烈日的天色猛然的出現了一絲的變化,悍日打天雷,一聲雷鳴之聲音,在吳國的王城響起。 “這樣的天下打雷?” “這是什么兆頭?” 眾人一聽,心中頓時有些的不安,一個個疑神疑鬼的,六月天變很開,但是古人迷信,敬奉天地,自然有些猜測。 “孤為吳王,天敢不服嗎?” 孫權心中狂怒,這個時候,你來搗亂,他一聲長嘯,手握七星龍淵出鞘,長劍鼎天,風云變色。 咻! 一道金光閃爍之下的,仿佛一道金龍在天際之巔的浮現,栩栩如生。 “龍?” “真龍獻世!” 眾人駭然失色,目光看著那一道一閃即逝的精芒,有些驚呆了。 “天降神龍,可證明吾王乃是天生的真龍天子,得天所賜,天地認可,威武!!!!” 顧雍是一手組織這場登基大典的,意外的情況讓他有些的抽手不及,急智之下,連忙長嘯。 “威武!” “威武!” 興奮的吳*隊和民眾一個個爆發出無雙士氣,看著孫權的身影,也變的灼熱了起來的。(未完待續) 第613章 左慈再現 金龍出世,猶如神話。 在這個時代,這一幕的意義可不一般,它能直接壯大和穩固吳王孫權的無雙聲勢,讓他成為的吳國人心中當之無愧的大王。 試問,還有什么能堪比金龍出現這一幕來的震撼。 有了這個作為鋪墊,最后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即位之后,第一個程序,是楚王劉綜親自送上楚國的國印,向吳國俯首稱臣。 吳國滅楚,算是真正的畫下了一個句號,從現在開始,再也沒有楚國,只有吳國荊州,這一舉動讓他的聲望更加上的一個巔峰。 一登上王位,就讓楚國俯首稱臣,足夠讓百姓對他的信念穩固。 第二個程序,是孫策的出現,孫策放下身段,直接向新王孫權俯首稱臣,更加讓吳國的民心大定。 他出現在天壇,就等于外界關于吳國王族內亂的一切謠言,不攻自破。 下面的一個禮接著一個禮,孫權的登基大典足足持續了一天的時間。 從天壇即位,到楚國獻降,然后是孫策俯首,最后是新王的第一次朝會,大封群臣,整個場面熱鬧非凡。 說到封賞,孫權這一次可大方多了,連同劉綜這個楚侯,和孫家的幾個小的侯位,他一口氣送出了十八個侯位的位置,大多都是關內侯。 在吳國,一下子多了十八個侯爺,尊貴的侯位,就有點好像賣大白菜的感覺。 不過他需要這一手。來標新立異,激勵人心。 而程普,黃蓋。祖茂,韓當,這四個昔日追隨了孫堅征戰幾十年的好兄弟更是一口氣上到了列侯的位置。 他們四個是老資歷了,在吳國,就算孫策孫權兄弟,如果論資歷,都比不過他們。他們可是早年就隨著孫堅征戰的老臣子。 孫權這么大方,其實也有一個原因了。明升暗降而已,掛一個候位,算是一個交代,日后他就算拿下的韓當和黃蓋。也沒有人說什么。 南軍和西軍,他是早晚收回來的,但是兩人始終是老臣子,他也要顧慮一下,給一個列侯,然后在南海的海外給他們一座島嶼作為封地,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 夜幕降臨,但是金陵城之中依舊沸騰無比。 真龍降臨的神話已經在這一座城池里面的傳瘋了,一個流言。三人可成虎,如今幾十萬百姓觀禮,親眼所見。自然撼動整個金陵城,甚至整個吳國。 百姓的激動,讓這一座偉岸的城池成為了一座不夜城,家家戶戶,點亮著燈籠,走在大街小巷之上。慶祝著吳國新王的神話。 而此時此刻,勞累了一整天的孫權整個人已經疲憊的不得了。 他離開了朝殿之后。脫下了沉重的龍袍,在幾個小宮女和宦官的服侍之下,穿上了一件白色長袍,走在內宮的長廊之上。 “曹陽,你先退下,孤在這里站一站!” 他突然停下腳步,站在的王宮的一個人工湖泊的涼亭之中,他的目光看著著蒼茫的天際。 “諾!” 宦官曹陽點點頭,退了下去。 “出來吧!” 半響之后,孫權突然自言自語的道:“難道需要我親自請你出來嗎?” “大王好敏銳的觸覺,你是怎么發現老夫的?” 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悄無聲息,仿佛從虛無之中走出來,手握拂塵,站在孫權的身后,他的神色微微有些意外。 以他的功力,當今天下,能感覺到他存在了,已經不多了。 “猜的,孤從來不相信老天爺,更不相信什么真龍天子的傳說!” 孫權回頭,冷冷的道:“今天孤登基的時候,那一道突然出現的金芒,幻化金龍,以增孤之勢,其中必然蹊蹺,別人不知道,孤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做到這一幕的人雖然不多,但是有,而你算一個,是吧,左慈仙翁!” “謝謝大王抬舉!” 左慈坦然的承認,恭敬的笑了笑:“老夫也算是幫了大王,大王打算如何的多謝老夫啊?“ “孤有點奇怪,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孫權微微瞇眼,問道:“你可不要告訴孤,這是什么狗屁仙術!” “仙術說不上,不過是騙人的小把戲而已,天地異象,即使只要解析出來了,有很多是可以模仿的,本來只是想為大王登基來一個錦上添花,之所以出現如今這個瘋狂的效果,這都是天意!” 左慈微笑,道:“若非那一聲悍日天雷,就算老夫能面前能弄出一抹異象,也得不到這樣的效果。” 悍日天雷,一聲征兆,算是為他的異象增添的一番不可抹去的威勢。 “左慈,汝可知道,孤一直在找你!”孫權想了想,便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了。 左慈有本事弄出這一幕,他不奇怪,這個時代的人,有這個時代人的智慧,他們能做出一些科技才能做到的畫面,也不是一件靈異的事情。 “老夫知道!”左慈點點頭,道:“自從先王戰死,大王就一直在找老夫,要不是老夫有點本事,恐怕就要給王越逮住了!” “孤想要問你兩個問題!” 孫權的目光有一抹凜冽:“汝最好老實回答,不然,孤就算拼著傷亡,就集合吳國猛將,強行擊殺汝!” 左慈是人,不是神,他功參造化,但是吳國強者眾多,被呂布趙子龍加上一個王越圍殺的話,他也要死。 “知無不答!” 左慈面色不變,絲毫沒有把孫權的威脅放在眼里,他長袍獵獵,仙風道骨,微笑慈祥,有一抹超脫的氣質,仿佛從來沒有把生死放在眼中。 “第一,我父王的死,你們有沒有做過手腳?” 孫權面色繃緊。 “你們指的是誰?”左慈問道。 “你,或者南華老鬼!” 孫權冷冷的道,這個世界上,能有這樣的本事的,寥寥無幾,左慈算一個,南華算一個。 “沒有!”左慈搖搖頭:“我們只是提前算到了孫堅有一個死劫,修道之人,是不能殺生,我們從來不直接出手!” “少來著一套!”孫權冷冷的道:“不直接出手,間接出手不是殺生嗎?而且你們見死不救,也是你們所謂的修道之人所作所為嗎?” “他命該如此,老夫救不得!”左慈面色平靜:“這是他的劫數,老夫要是強行介入,老夫也得要應劫!“ “你可真殘忍!” 孫權心中有一絲絲的怒火,目光如赤:“看著我父王去送死,還把我蒙在了鼓里面!” “孫翊事先是知道的” 左慈不語,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孫堅之死,對他來說,一點意義沒有,他修道,把生命看的很淡。 “什么意思?”孫權目光有一抹冷焰。 “他背后的是南華!”左慈道:“南華也算到了孫堅的死劫,只是孫翊有些的野心蓋過了親情,所以,他放棄的挽回而已!” “混賬!”孫權滔滔不絕的殺氣充斥全身。 “這就是命數,有些事情,誰也改不了!”左慈淡淡的道。 “孤不相信命,不過父王之死,孤認了!” 孫權沉默了半響之后,心情才的平復了下來,冷冷的問出了第二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昔日你曾經說過,我大哥也英年早逝之相,如何能將化解?” “玄武門就是他的劫!” 左慈微笑的道。 “可是他活了下來!”孫權聞言,目光猛然一瞪,有些難以置信。 “很多事情,都是在一念之間!” 左慈微笑的道:“你敢說,你沒有動過殺念嗎,如果那一劍砍殺了下來,他就要死,而你一念之差,就改變了他的人生!” “一念之差?” 孫權心中微微悸動,左慈說的沒錯,他的確動過殺念,但是最后卻放棄了,只不過在一念之間,不太明顯而已。 “如此,甚好!” 孫權松了一口氣,他不相信命數,但是孫堅的死,讓他變得有些疑神疑鬼了起來。 “左慈,如汝所愿,孤上位了!” 孫權細細的看著左慈,問道:“孤有些疑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能告訴孤嗎?” “老夫想要的?”左慈瞇眼,猶如深淵般的眸子迸射出一抹精芒:“這個很簡單,老夫可以告訴你,其實老夫想要的,不顧是一個未來!” “什么樣的未來?” “與眾不同的未來!”左慈道:“你不是一般人,你是一個時代,當你融入了這個時代,我很想知道,天下會變成什么樣子?” “天下在你的眼中,是不是就是一盤棋?” 孫權目光有些冰冷:“天下蒼生在你眼中,就是一個個棋子嗎?” “很多事情對老夫來說,是沒有什么意義的!”左慈風輕云淡的聲音道:“年輕時,老夫曾經關注過天下,但是現在,老夫所感興趣的只是這個時代的變化!” “你真是一個混蛋!” 孫權嘆了一口氣,他們也許真的不是一個程度上的人,左慈的目光看到的東西,和自己的目光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他們在乎的也不一樣。(未完待續) 第614章 教育計劃 清晨,旭日初升,金黃色的光芒猶如一層輕紗,覆蓋著的偉岸的吳國王宮之上,把這一座王城映照的金碧輝煌。 鳳儀殿,內殿! 金色華貴的一層輕紗的籠罩之中,一張龍床軟榻之上,孫權安然的沉睡著,而且他身邊的蔡琰已經醒過來。 一張菱角分明的臉龐映入蔡琰的美眸之中。 “我的夫君,吳國最尊貴的男人!” 她輕輕的拉開了軟被,右手的玉臂撐起火辣的嬌軀,美眸深沉的凝視著自己的男人的那一張熟悉的臉龐。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嫁給一個君王。 一如昔日滎陽初見,她毫不猶豫的跟著他走,這一走,就是一輩子,這輩子,她無憾了。 “媳婦,我的臉好看嗎?” 這時候,眼光的刺眼之下,孫權輕輕睜開眼睛,目光閃閃,微笑的問道。 “討厭,我才不看你呢!”即使兩人夫妻多年,但是面對閨房之樂,蔡琰總是羞答答的,嬌澀的神情能引起孫權的無邊的獸性。 “媳婦,你今天起的這么早,我們來做做運動,坐早操有益健康!”孫權大手一個水中撈月,把嬌妻撈入懷中,上下其手,早晨的陽氣,徹底的爆發出來。 “壞痞子,不……不……不要,時間……已經……不早了,你今天……還要上朝呢!”落入大灰狼手上的小白兔。有些驚慌,一下的被剝的干干凈凈,在孫權的大手之下。她也有些情動了,潮紅的小臉壓在孫權寬敞的胸膛之上。 “有什么被王族開枝散葉的事情還要大,讓他們等等得了!” 孫權直接撲了上來,嘿嘿的笑道。 “現在是白天呢,你這個昏君!” 蔡琰有些無奈,小聲的道。 “哈哈哈,我就是一個昏君。你就認命吧!” 龍床軟榻,芙蓉錦帳。春意綿綿,一出人類最原始的戰斗正在最激烈的進行之中。 ———————————————————————— 神清氣爽的孫權,很快就忘記的昨夜和左慈的對話,走進的奉天大殿。開始的他君王般的人生。 這是登基之后的第一次上朝。 主題還是的在北疆之戰,當然如今新王登位,很多事情就要重新確定下來,荊州的穩定,交州的內亂,南海發現新大陸……都是一個個問題。 整個早朝的爭議很大,孫權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面一張張面紅耳赤的臉龐,有些無奈。說到底還是軍政之爭。 張昭松口了,經商司籌備在即,而商會的八十億也已經到國庫的賬面上了。自然就是排位位,分果果的時候。 為此,丞相府和太尉府差點沒有打起來,一個為了軍費,一個未來的安民,孫權夾在中間。成了夾心餅干。 最后他拍板,把三分之二撥給了大將軍府和太尉府。如今北疆戰事如火如荼,他還是要偏向一下的軍事的。 張昭的臉自然不好看,不過他也沒有反對,因為他還有一筆大錢,今年的國債要發行了,收回這一筆錢,就能安安然然的過了今年。 早朝過后,已經是下午了,孫權拖著有些疲累的身軀回到了內宮,早朝的這些問題說大不大,但是絕對能讓孫權的頭大。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父王在位的時候,老的那么快,要是他天天這樣被煩著,估計白頭發也快出來了。 “大王,剛才江侯府的護衛把小紹送進了宮!” 蔡琰帶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走了上來,柔聲的道:“兄長是先把小紹放在宮中教育!” “媳婦,我說的幾次了,這里沒有外人,就不要叫大王,叫夫君便可!”孫權坐在的椅子上,伸手去拉著她的小手,道。 兩夫妻過日子,還要講究這么的禮儀,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大王,今時不同往日,禮不可廢掉,要是傳出去,對你的影響不好!”蔡琰低聲的道。 “不用管他們,愛說說去!” 孫權淡淡的道:“我們是夫妻,如果平時過日子還非得隔著一層冰墻,相敬如賓的,這日子還怎么過啊!” “呵呵!” 蔡琰笑了笑,心中微微一暖,即使登上的王位,孫權還是孫權,對于禮法的不削,一如既往的放浪不羈。 “盛元,過來!”孫權這時候看了蔡琰身邊這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招招手。 “大王!” 孫紹四歲,他繼承其父的基因,活脫脫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很壯碩,不過性子有些糯糯的,有些怯生生的。 “以后叫我二叔!”孫權伸手摸摸他的頭,嘆了一口氣:“盛元,不要怪你父親,有些事情就是王族的無奈,以后你在宮里面開開心心的,有空去祖母哪里玩,要多讀書,不要整天好像你老子那樣,就懂得練武,一介莽夫!” 孫策把孫紹送進宮里來的心思,他之前是知道的,只是不太同意,一個孩子,不能跟在自己的父母身邊成長,是有些殘忍的。 “是!” 孫紹表現的很懂事,點點頭。 “孫伯符那廝也夠狠的!”孫權看著這個倔強的孩子,目光有一絲不忍,道:“他自己拖家帶口去的太湖,這么小的孩子,也舍得送進宮!” “大哥這也不是為了你嗎?” 蔡琰聞言,抱著孩子的耳朵,才低聲和孫權道:“我可聽說了,今天朝會不少人提出繼續軟禁孫策,反對他去太湖的江東講武堂,可是一聽說他把小紹送進宮。所有人都閉嘴了!” “這點小事,我還解決不了嗎,自作多情!”孫權微微一窒。然后冷冷的道:“孫伯符明明想要我替他教兒子!” “好了!”蔡琰看著他明明感動,卻嘴硬的樣子,撲哧一笑,然后道:“小紹送進宮也好,這樣大家都安心不少,而且宮里面本來就人少,幾個孩子在一起。元寶和平安也可以多個伴!” “元寶也快啟蒙了吧?”孫權想了想,問道。他的大兒子,年紀不大,但是調皮搗蛋有一手,而且靈智啟的快。很聰慧。 “他的年紀還小了點!”蔡琰是母性心理,低聲的道:“現在啟蒙,有些早了!” “男孩子就要早熟一點!”孫權道:“我得給幾個他們找一個老師,好好教教他們,教育要從嬰兒抓起,特別他們還是王族的子弟!” 王族是一個無奈的命運,天生尊貴,卻很多事情都無可奈何,而且他們的身份很容易被人利用。所以早熟一點,沒錯了。 “也好!”蔡琰聞言,點點頭。然后道:“這事情你去問問爹爹吧,爹爹剛剛去妹妹那里看了平安,他給平安起了名字,然后去的慈寧殿,拜見母后,現在還沒有出宮!” 蔡邕和鄭玄在登基的時候。帶著江東荊州的儒者觀禮,算是為孫權帶來的不少的聲望。更加打響了他在讀書人心中的位置。 “這個老家伙應該還在氣頭上吧!” 孫權微笑的道,孫權一口氣冊封兩個王后,禮數不合,多多少少有些的讓蔡邕不爽,不待見他很正常:“我去找他,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要把爹爹說的這么小氣!” 蔡琰自然知道他們翁婿之間的那點隔閡,有些無語,玉指輕輕的點了點他的額頭,不在說什么,帶著的孫紹走了出去。 傍晚的時候,蔡邕正好慈寧殿走出來,被孫權堵了一個正著。 “爹!” 御書房,兩人在品茶,孫權腆著臉,琥珀晶瑩的眸子一閃一閃的,有些低聲下去。 “嬉皮笑臉的,你干嘛?” 即使孫權如今貴為大王,蔡邕該罵了也毫不留情,面色黑黑的,道:“堂堂吳國大王,注意一下禮儀!” 孫權聞言,面容抽搐了一下,心中暗罵:老古板,本大王討好你,你還不領情。 “有事說事!”蔡邕抿了一口茶,冷冷的道:“老夫很忙!” “小婿還真的有幾件事需要爹幫忙一下!”孫權也知道老頭子的脾氣,很直接的說的出來道:“第一,元寶他們也該啟蒙了,宮里面的孩子也有好幾個,我打算在王宮建立一個小書院,爹爹給我推薦個老師吧!” 王宮里面,加上孫堅留下的幾個小的,要啟蒙的小屁孩不少,剛好開一個班級。 “此事老夫心中有數!” 蔡邕點點頭,他也在考慮這個事情,元寶可是他的好外孫,不看憎面,也看佛面。 “還有一件事情!” 孫權頓時松了一口氣,他瞇著眼眼眸,繼續的道:“我父過世,未能留下只字片語,我希望能在吳國,留下他的名字,所以,我希望有你出面,集合吳國的幾個士林大儒,親自為先父撰寫一本自傳!” “歌功頌德嗎?” 蔡邕目光微微抽動了一下。 大漢朝的歷代君王,死了之后,也有不少后人為他們撰寫自傳,但是大多數都是歌功頌德的。 “不需要!”孫權聞言,卻搖搖頭,目露精芒,道:“我需要一個最真實的他,留在世人的心中,按照最真實的記錄,該如何寫就如何寫,這事情,我扛!” “老夫考慮考慮!” 蔡邕想了想,道。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孫權突然面色正容了起來,道:“不知道父親可愿意返回朝堂?” “汝什么意思?”蔡邕問道。 “我打算,從今年的九月開始!”孫權目光有一抹璀璨而決絕的光芒,道:“我將會吳國的所有郡域地方,都建立一個完整的教育體系,由官府出面,每一個縣城建立一個小學堂,每一個郡建立一個大學堂,做到每一個人都能讀書認字,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我需要有人幫我盯著!” “你是不是有些急躁了!” 蔡邕心中有些駭然,眉頭卻皺起,目光看著孫權,低聲的道:“這可不是一件普通事情,耗費人力物力巨大,如今的吳國,未必能承受的起!” “我們吳國有這個底蘊!” 孫權自信的道:“況且我也沒有想到一步到位,但是事情一定要開始,如果不去做,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你此事汝倒是為難老夫了!”蔡邕嘆氣,這是好事,但是他卻有些為難,朝堂對他已經有些陌生了,他這輩子只想好好經營江東書院。 “我也知道!” 孫權點點頭,蔡邕多年不理朝政,想要返回朝堂,自然有些舉棋不定,而且他的歲數也不少了,沒幾年折騰了。 “但是此事如果想要發展起來,我真的需要一個人來的監督推進!”孫權低聲的道:“整個吳國,有這個資格的人不多,不是你,就是鄭師,鄭師一輩子不涉及朝野,在朝堂,他經驗不如你,所以你才是最合適的!” 十年樹木,百年育人。 人,才是一個時代發展的根本,教育才能讓時代進步,孫權想要改變這個時代的落后,就要為整個時代開智。 人人能讀書,是他心中一直以來的一個目標,一個偉大的教育目標。 他不求一步能夠成就,但是他必須要的去做,一步步的去做,才有成功的希望。(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15章 滅晉 1 “這事情老夫要好好想想!”蔡邕站起來,整理的一下自己的衣袍,一邊走出去,一邊有些抱怨的道:“老夫這輩子算是栽在你這個小兔崽子的手中了!” 他本來已經為自己的后半生打算好了,絕對能安享晚年,可是孫權如今突然之間提出了這一個計劃,的確是打動了他心。 他想到自己的昔年求學艱難,恐怕沒有什么能比看著人人有書讀的那一幕讓他更加的興奮。 所以,他舍不得拒絕。 但是進入朝堂也非他本心,一入朝堂,風雨驟然,恐怕就沒有這么悠哉悠然了,所以他的心思自然的有些搖擺不定了起來。 “老頭子,朝堂本來就是一壇渾濁的水,這個我知道,我本來不想拖你下水!”孫權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有一絲的歉意,喃喃的道:“但是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到!” 想要做大事情,就要有所犧牲。 孫權不忍心老頭子一把年紀,還因為自己的而顛簸在風高浪急的朝堂風雨之中,但是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選。 —————————————————————— 新王登基,吳國朝氣蓬勃,昔日躁動的人心都開始穩定下來,宛如一臺停息下來戰爭的機器,開始重心啟動了起來。 北疆戰事越發激烈,在朝堂的授意之下,江東日報聯合各大報紙。開始對北疆的戰事來了一個全面的跟進。 孫權就是用北疆的慘烈來的提升吳國的民心。 三天之后,荊南都督,黃忠從長沙重重的返回金陵城。孫權在王宮的作戰大殿里面接見了這一員吳國大將。 “漢升將軍,知道孤為什么要召喚你回來嗎?”孫權在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問道。 “末將愚鈍!” 黃忠搖搖頭,他在長沙,穩定荊州,訓練降兵,正在關鍵的時候。一旨圣意,把他從召回了金陵城。 “汝看看這個!”孫權抬頭。然后讓人把一疊疊的卷宗,交給他:“孤給你半個時辰,吃透它們!” “諾!” 黃忠點點頭,立刻開始翻閱起來了這一卷卷的卷宗。這里的每一份都是北疆送回來的戰報,他越看心中越是憤怒。 北疆每天都有戰報回來,但是好的消息不多,壞的消息卻不少。 匈奴人屠城,掠奪人口。烏丸人掃蕩,連續焚燒幾十個村莊,血流成河。閻柔突然率兵偷襲薊城,高句麗的兵馬已經兵圍遼東……整個北疆亂的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祖茂的數萬東軍支援,穩住的幽州的局勢。恐怕現在,整個北疆都已經淪陷的一大半的地盤。 但是即使祖茂的數萬東軍支援,也只能保持一個對持的陣勢。 想要消滅他們。還遠遠不夠。 作戰大殿是孫權的指揮中樞,這里面有不少的軍方文吏,走進走出,他們是孫權在太尉府和錦衣衛之中調遣出來的,形成了一個類似參謀作戰室的部門。 “凌統!” 孫權看著其中一個少年,叫了一聲。凌統是凌操的兒子,也是金陵講武堂的精英。他從好幾年前就在東侯府打雜,一直接觸軍事機密。 “大王!”凌統如今長大了不少,個頭和孫權差不多了,看起來很魁梧。 “讓趙子龍將軍來見孤!”孫權道。『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諾!” 凌統點點頭,迅速下去召喚趙子龍。 趙云來到作戰大殿的時候,黃忠也把手上的卷宗已經完全的吃透了,他的面色泛著一絲絲的冷意。 “漢升,看出了什么?”孫權擺擺手,讓趙云站在一邊,他對黃忠,著問道。 “大王!” 黃忠拱手,朗朗的道:“北疆還需要增兵,這些異族如此喪心病狂,我們必須要一次打服他們,不然就算我們打退了他們,我們吳國在北疆會聲望大跌!” “很好!” 孫權滿意的笑了笑,道:“汝能看出這些來,算是這段時間沒有偷懶,在政治問題上有了不少的成長,那你說說,我們從哪里增兵!” “海軍?” 黃忠想了想,試探的道。 “這是甘寧和周泰在赤壁一戰的時候,傷亡報告,你現在敢讓甘寧他們的海軍登陸北疆嗎?”孫權從左邊的書案之中,拿出一份卷宗。 “這個?是末將考慮不周全了!” 黃忠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看著其中一個個數字,也知道這一次海軍傷亡的不輕,赤壁一戰,海軍是主力,強攻楚軍水寨,傷亡很大,所以,短時間是沒有戰斗力的,更不要說登陸作戰。 “大王,我們可以調換一下鎮守東海和南海的艦隊!” 黃忠突然靈光一動,道:“賀齊將軍的艦隊可是完整的,他們可是海軍的生力軍!”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孫權聞言,目光頓時閃亮了起來,他看了看趙云,問道:“子龍,汝認為,可行否?” “可行!”趙云穩重的回答道:“賀齊將軍對付異族,可是一把好手,當年的山越一戰,他可是奠定到了江東六郡安定的一戰,把禍害了江東幾百年山越直接連根拔起,這是末將也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就算賀齊北上,他的兵力本來就不多,遠遠不夠!” 孫權瞇著眼,道:“這一戰要么不打,孤既然開打了,就一定要一戰滅了他們,僅僅是一個賀齊,收拾不了北疆的殘局!” “那只有一個辦法,從荊州調兵回來!”黃忠雙膝跪下,恭敬的道:“大王。北疆風雨飄零,忠愿意領兵北上,捍衛北疆。斬殺異族!” “荊南如何?”孫權想了想,沒有回答,反而先道。 相對北疆,荊州更加的重要,他可不想剛剛打服了荊州,最后功虧一簣。 “初步已經穩定!”黃忠道:“荊州有呂侯爺鎮壓,昔日楚軍的降兵都已經被他給壓住了。翻不起大浪,至于荊南。最大的麻煩是蠻族,法孝直此人如今正在想辦法降服蠻族,已經初見成效,這段時間。我在荊南開辟的三個市集,供應蠻族人和漢人的交易,如今不少人已經走出的深山,只要法孝直加把勁,我們便可徹底的解決了蠻族之憂患,荊南無礙!” “好!” 孫權大喜,法正一直沒有消息,原來想要把蠻族降服,這倒是一個意外之喜。他想了想,道:“既然這樣,漢升將軍。你就不用返回荊州了,荊南孤會另外派人鎮守,孤給你一天的時間做準備,汝立刻趕往北疆,戰船已經準備好了!” “那兵馬呢?” 黃忠抬頭,問道。 “兵馬?” 孫權想了想。道:“這一次,孤要給他們來個狠的。黑甲精騎,白馬義從,霸王……算了,霸王鐵騎孤還需要穩一穩信任,其他兩個尖銳的騎兵孤給你了,然后在加上荊南調遣出來的三萬精銳,還有逍遙大營駐守在郊外的一萬騎兵,組成五萬精銳左右,如何?” “末將保證,一定能消滅這些草原異族!” 黃忠心中大定,堅定的道。 “這一戰看你的了! ”孫權微微一笑,道:“至于你剛才的提議,孤也允許了,孤會讓東海和南海的海軍掉防,必要的時候,賀齊可以登錄,協助你們作戰,記住,孤只有一個要求,保證北疆二十年太平!” “末將遵命!”黃忠點頭。 “去準備吧!” “諾!” 黃忠有些興奮的走出了王宮,征戰北疆,這可比征戰中原意義大的多,他們這一代人的漢念比較重,犯我大漢,雖遠必誅,對于草原上的游牧異族,他有一種骨子里爆發的戰役。 “子龍!”孫權微微瞇眼:“漢升將軍如何?” “大王若是早二十年找到他!”趙云微笑的道:“他將會是另外一個呂布,排兵布陣,戰場反應,個人武力,都是上上之選!” “吳國不缺虎將,但是缺少領兵的大將!”孫權道:“黃忠很不錯,為人穩重,獨當一面沒有問題,北疆這一戰打完,他也該提一提了!” “大王還是擔心北疆?”趙云問道。 “有些不安!”孫權點頭,道:“這一戰,孤有信心,潘鳳加上黃忠,還有一個海軍的賀齊在中間調節,贏是贏定了,但是就怕拖的時間太長,讓北疆一片狼藉!” “如今吳國大局已定!” 趙云想了想,低聲的道:“荊州有呂布,出不了大事,魏國攻取冀州在即,徐州和九江肯定不會有問題,要不我親自走一趟北疆,我有把握,殺入大草原,斷掉他們的老巢!” “不行!”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如今吳國的大將軍已經在前線了,如果你這個驃騎大將軍再出動,問題就嚴重多了,國內很多人都會揣測,吳國是不是保不住北疆了,這會引起人心動亂,得不償失,如今,還是要穩住內部比較重要!” “是末將考慮的太簡單了!”趙云低下頭,道。 “子龍,汝乃是孤倚重的吳國帥魂,大將軍潘鳳之吳國大軍的資歷,而汝,才是孤心中的未來軍方的第一人,統帥上百萬吳國大軍的主將!” 孫權拍拍他的肩膀,朗聲的道:“為帥者,考慮的不僅僅是軍事,要看透全局,明白嗎?” “末將遵從大王教訓!” 趙云目光閃閃,有一抹銳利的光芒閃爍。 “這個給你!”孫權看了看四周,從長袖之中把一份卷宗遞給趙云,低聲的道:“回去好好研究,此乃機密,不要讓任何人過目!” “這是?” 趙云聞言,連忙收好。 “這是孤未來準備改革軍方制度的一份草案!”孫權低聲的道:“現在說這個有點早,最少也要等到北疆戰事落幕之后,才能實施,但是事情要未雨綢繆,汝好好琢磨一下,到時候,孤需要汝的全力支持,注意保密,孤不想讓軍心動亂!” “末將明白!” 趙云目光一亮,慎重的點頭。 …… 翌日。 孫權在御書房,接見了弟弟孫匡和孫朗,兩個少年,年紀不大,但是也不是碌碌之輩,孫匡好文,文采不錯,就讀金陵書院,孫朗好武,武藝隨父,如今也在金陵講武堂就讀。 孫權登位,孫匡被賜封烏程侯,繼承了父親的昔日的侯位,而孫朗雖然是庶出,但是也被賜封為長沙侯,他母親是長沙人,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了。 “季佐,汝也成大了,是時候為吳國做點事情了,孤好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隨著父王上戰場了。” 孫權微笑的道:“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汝可有膽子,替為兄走一趟魏國!” “王兄所托,匡愿一行!”孫匡斯斯文文的,恭敬的道:“不知道王兄有什么要和魏國談判的,臣弟怕誤的王兄的事情!” “華太常會派人隨行,汝以吳國王族之身份,為主使!” 孫權擺擺手,道:“孤讓汝出使魏國,不是談判,而是讓汝代替孤的身份,給曹操傳一句話。” “什么話?”孫匡有些不解。 “孤要幽州,一個完整的幽州!” 孫權目光璀璨,精芒流淌,道。 晉國被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冀州要不了,幽州的晉國疆域一定全面拿下,曹操如果敢不放手,他就敢和他魚死網破。 “臣弟明白了!”孫匡很聰明,頓時明白了孫權的意思。 “早安!” 孫權看了看孫朗,這個少年魁梧,體魄隨父,年紀輕輕,一身武藝不凡,早安是他的字。 “臣弟在!”孫朗是庶出子,一直以來,有些自卑,不過這一次封侯,算是正名了,他對孫權,心中是有一絲感激了。 “想上戰場嗎?”孫權問道。 “想!” 孫朗目光閃爍了。 “這一次,汝便隨著黃忠將軍,去北疆戰場見識見識!” 孫權柔聲的道:“汝等皆然是王族子弟,要么一輩子做一個紈绔子,估計你們也不愿意碌碌無為一聲,但是如果想博取功名,就要上戰場,早點見識一下,也算是適應適應,老大被孤壓在的太湖,老三也被孤囚禁在王陵,孤如今能靠了,只有你們兩個了!” “臣等愿意輔助王兄,成就霸業!” 兩人俯首而下,心中有一絲絲的感動,連忙畢恭畢敬的道。 ———————————————————— 官渡之戰剛剛結束不足十天的時間,魏軍突然就渡河而過,打了晉國一個措手不及,精銳騎兵虎豹騎為先鋒,一路勢如破竹,攻城略地,無人可擋。 六月十日,魏郡失守,曹操親自渡河,長驅直入。 六月十五日,魏國大軍,已經貢獻魏郡,直入鄴城,十幾萬兵力從東南西的三面實行的合圍,兵臨鄴城之下。(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16章 滅晉 2 六月,天還是很熱,烈陽懸空,火辣辣的太陽光芒映照之下,讓人的精神有些萎靡,興致不高,心中甚是煩躁。 而對于鄴城的袁紹來說,就更加的難受了。 官渡一戰的慘敗直接打垮了他的精氣神,而夏侯淵的一箭雖然沒有殺了他,也打垮了他的身體,在精神和**的雙重打擊之下,他整個人都一闋不振。 回到鄴城之后就臥病在床。 “大王,如今魏軍圍城,晉國危在旦夕之間,只有大將軍親自統兵,集中晉國全部兵力,吾等才能度過這一關!” 大殿之后,床榻之前,幾人俯首跪拜,沮授看著今天精神有些不錯的袁紹,苦口婆心的勸道:“臣懇求,我們還是把大將軍請回來吧!” 官渡一戰,袁紹慘敗,幾十萬大軍南征,能回來的兵馬寥寥無幾,晉國這些年訓練出來的精銳,一朝喪盡。 他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失敗,最后他把責任推在了大將軍鞠義的身上,他認為如果鞠義的大軍能早點渡河,他不至于有如此的潰敗。 是鞠義支援不力,導致的戰敗。 而且在官渡一戰之中,顏良和文丑的戰死,更讓袁紹失去的對晉軍的控制,所以對鞠義一人獨大變的十分不放心了起來。 有些事情,心中只要有了芥蒂,就橫豎都看不慣,對于鞠義,他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越來越忌憚了。 所以袁紹返回退回鄴城之后,不僅僅沒有重用如今晉國唯一的支柱鞠義,還把鞠義調去了邯鄲。為晉國征召青壯新兵。 他對鞠義已經起了殺心,他不是不想斬殺鞠義,但是他多多少少有些理智,知道這時候斬殺了鞠義,會讓晉國雪上加霜。 邯鄲在北,前線在南。 他把鞠義調遣去邯鄲,就是希望淡化他在晉軍之中的影響力。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直接斬殺他。 “孤心中有數。汝無需多言!” 袁紹有些勉強的坐在的榻上,聽到沮授的話,面容鐵青,目光發冷。冷冷的道:“孤之鄴城,城高墻厚,糧食儲存廣多,孤之身后,尚有冀州并州,能在短短時間,征調百萬雄師,區區曹操,何須畏懼!” “大王。三思!” 沮授聞言,心中頓時涼颼颼的。 他沒有想到,都已經到這個時候。江山都快保不住了,袁紹居然還為了死面子,放至鞠義這等帥才猛將而不用。 不足數月,晉國必亡。『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他心中有些的絕望了。 晉國昔日也是天下大國,的確有些底蘊,但是官渡一戰已經消耗殆盡。幾十萬精銳的兵馬被滅,如今晉國的常規兵馬不足十萬之數。至于民夫青壯,倒是可以征調不少,但是沒有經過訓練,如何能用。 當年上百萬之數的黃巾軍,最后不還是讓十幾萬不到的朝堂大軍給直接擊潰了。 “公與,汝難道也要忤逆孤嗎?”袁紹目光微瞇,冷喝。 “臣不敢!” 沮授渾身一顫,匍匐在地,心中無奈,有些的低聲的道。 袁紹的性格有些獨裁。 而且還是整個關鍵的時刻,沮授也不太敢的挑逗他的性子,不然早就恐怕都要有牢獄之災。 “元皓可有消息回來了?” 袁紹這才平靜了下來,目光掃過眾人,淡淡的問道。 “這個?”沮授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有些支支吾吾的了。 “他是不是戰死了?”袁紹一看,情緒有些低落,田豐為了給他斷后,獨自率兵,迎敵于白馬山,這讓他有些感動。 “沒有!”沮授搖搖頭。 “大王,鷹揚衛傳來訊息,田豐自白馬山一戰,率軍投降,已經接受的魏國大王曹操的親自招安,他背叛了晉國!” 自從許攸叛變之后,接手鷹揚衛的是審配,他連忙站出來,稟報的道。 “什么?”袁紹聞言,微微一愣,回過神之后,立刻面色漲紅,額頭鐵青,怒目圓瞪,目光駭然而冷,猛然的長喝:“正南,元皓乃是孤之重臣,汝若敢蜚言,孤立斬不赦!” “大王,微臣句句屬實!”審配匍匐而下,低聲的道:“此乃是天下皆知的時候,田豐不僅僅沒有戰死,如今已經到了許都,被任命為魏國太尉丞!” “混賬,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 袁紹渾身發冷,勃然而怒,直接推翻面前案桌上的一切東西,冷冷的道:“傳孤命令,立刻把田豐家小,打入大牢,等待處決!” “諾!”審配點頭。 “大王,萬萬不可!”沮授連忙道:“太尉一直對大王忠心不二,此必然是魏國之計謀,大王萬萬不可上當!” “事實擺在眼前,公與,汝難道也要背棄孤嗎?”袁紹此時此刻理智全無,而且已經紅眼了,脾氣狂躁,根本聽不進去一句話,直接拔出長劍,冷冷的道。 “臣絕無此意!” 沮授冷汗凜冽,俯首而道。 “田豐是叛逆,誰若再為叛逆說話,一律視為叛逆,爾等都退下吧,孤已經乏了!”袁紹擺擺手,冷冷的道,整個人癱在了床榻之上。 “諾!” 幾個晉國重臣聞言,頓時面面相窺了一眼,最后皆然有些無奈的離開了的大殿。 “丞相大人!”審配目光看著這個仿佛蒼老了無數的沮授:“此事非汝多口,大王早晚都要知曉的!” “正南兄,城防之事,有勞汝了!” 沮授無奈的道,審配此人專權,而且小心眼。對許攸如此,對田豐也是如此,但是能力還是有點了。城中兵力僅僅不足五萬,能否守住鄴城,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吾等定當鞠躬盡瘁!” 審配聞言,頓時目光閃亮,面色有一絲的興奮,微微拱手,然后揚長而去。 “人心不齊。大廈將傾!” 走出了晉國王宮,目光看著斜陽的光芒。沮授的心中卻有一絲的悲觀和絕望之意:“大王啊大王,臣已經盡力了,無可奈何,天不在晉啊!” 今日之袁紹。已經非昔日之神武豪邁,睿智雄心,官渡一戰,已經打掉了他的魂。 放著鞠義不用,此乃一敗筆。 河北四庭柱都已經在官渡一戰全軍覆沒,戰死了戰死,被俘了被俘,投降了投降,整個晉國。如今能打能拼的兵馬,都在的鞠義的麾下,有足夠的統帥能力的也只有鞠義一人。 鞠義不出兵。鄴城必敗無疑。 加罪于田豐,此乃第二敗筆。 田豐脾性剛正,絕不會投降,這多半是魏國打擊晉國士氣的一招,而且最重要的是,田豐在軍中是一面旗幟。軍方的時候乃是太尉府和大將軍府聯合統領,這時候抓拿田豐全家。必然引起軍中的軍心不穩。 “唉,老夫還是見步走步吧!” 沮授微微有些嘆氣,面容無奈,上了馬車,離開了王宮,如今城外已經出現的魏軍,城中人心惶惶,他還需穩定人心。 ———————————————————————————————————— 鄴城東南,內黃城。 這里是鄴城的門戶之城,但是這里已經完全被魏軍給強行叩開了,如今魏軍的主力就駐守在這里,以這里為核心,展開了對鄴城的攻防戰。 鄴城,晉國之都,拿下鄴城,晉國必亡。 “大王,鄴城傳來的消息,袁紹這個時候居然自斷一臂,把整個晉國對我們唯一有威脅的鞠義調遣去了邯鄲,征召青壯,訓練新兵!” 鬼卒大統領賈詡對著曹操,恭敬的道。 他在金陵城受了不少傷,不過來不及休養,魏國就展開的對晉國的全面大戰,所以他也就匆匆北上,協助曹操。 這一戰,是魏國不得不打的一戰,他心中也明白。 “好!” 曹操聞言,神情大喜,朗聲的道:“袁本初啊袁本初,沒想到汝居然這么配合孤,真是難得!” 今天的天氣,讓豫州兗州都出現了一定的旱災,糧食收成不太好,他這一戰是硬著頭皮打了,自然想越早結束,越好了。 “呵呵,晉國大軍向來是有田豐和鞠義當家!” 戲志才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容:“田豐在我們這里,而且鞠義卻在被棄之不用,晉國氣數已盡!” “立刻傳孤命令,張遼,夏侯惇,于禁,夏侯淵,三日之后,合圍于鄴城,孤將會親自率領主力,兵臨城下,展開對鄴城的攻擊……”曹操也有些興奮了,指著沙盤上,鄴城周圍幾個插著魏國戰旗的駐兵營地,道。 “大王,稍安勿躁!”戲志才聞言,卻搖搖頭,連忙打斷了曹操的話,低聲的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鄴城沒有這么好打,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此事萬萬急不得!” “大王,吾等雖然勝券在握,但是還是需要一步步來,控制我們自己的傷亡,盡量做到的一最少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畢竟我們之前在官渡的傷亡也不小!”郭嘉也提醒的道。 “孤的確有些心急!” 曹操一愕,聽了戲志才和郭嘉的話,很快才反應過來,他一直北上,心中就有些的繃緊,一下子看到鄴城在前,自己還是有些急躁了。 他背負雙手,神情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解析的道:“如今國內的情況不太好,旱災叢生,不少良田都粒米無收,,糧食支持不了多久,所以孤有些躁了,想要盡快解決此戰!”(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17章 太史慈的處置 “大王,此事還真的急不得!”戲志才不是不知道的曹操如今心中你那一份急躁,但是戰場之上急不得,戰況訊息萬變,不得不謹慎。 他看了一眼曹操,低聲的道:“大王,袁紹此人畢竟也是一方霸主,而且他還有冀州并州為依靠,據我們的斥候說匯報,高干的并州狼騎連夜趕赴鄴城,如今已經快進入冀州,不日便會抵達鄴城,這些并州狼騎還是有些戰斗力,而且兵力不弱,我們不可不防!” “吾等若是想要無后顧之后的攻取鄴城,我們必須要解決并州狼騎!” 郭嘉也道:“不然我們攻城的時候,一定會被這些騎兵偷襲!” 雖然高干訓練出來的并州狼騎和昔日呂布縱橫草原的并州狼騎戰斗力有天差地別之距離,但是也不能小看。 畢竟數萬騎兵的生力軍,只要加入戰場,足以改變戰場上的局勢。 如今魏軍渡河而過的兵力也不多,在官渡一戰的時候,魏軍的傷亡雖然比晉軍少,但是也受到了重創,打這一戰都是硬著頭皮上的。 “但是孤等不了!”曹操聞言,面容猙獰。 他目光有些陰沉,冷冷的道:“國內的情況支持不了多久,文若已經精打細算了,糧食最多支持兩個月左右,就算孤冒著巨大的風險,強行征糧,也最多也只能支持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之內我們還不能解決戰斗。為了魏國,我們只有虎頭蛇尾的退兵!” 不是他急,而是魏國扛不住這一場大戰了。 “三個月?” “這也太急了點!” 大帳之中。眾人聞言,大吃一驚,一個個的情緒頓時有些低落。 “某家以為我們最少有半年時間來緩和,可沒想到居然只有三個月,我們如果想要三個月,拿下晉國!” 戲志才聞言,目光有些陰鷙起來:“難!”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晉國也是曾經的霸主國,即使如今袁紹官渡大敗。如今還被打在鄴城不敢露頭,但是魏國想要真正的拿下鄴城,拿下晉國,可沒有這容易。 “孤也不想。突如其來的旱災,已經影響了魏國的百姓生計,如果我們三個月不能解決晉國,孤最后只能選擇退兵,穩定豫州和兗州,來年再戰了!” 曹操無奈的道:“如今這一戰,孤已經是冒險一戰,之前算計的很好,可是卻沒有想到突如其來的旱災。文若來信,我們今年的收成出現大問題,但是如今孤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不到最后一步,孤不會放棄,但是在孤的心中,豫州和兗州才是魏國的根基!” “旱災?” 眾人聞言,目光對視,一個個有些無奈的吐出整個兩個字。 他們也沒有想到國內的情況如今潰爛如斯。本來還可以支持的,可是禍不單行。旱災讓魏國進入的水深火熱之中。 “該死的老天爺!”有人暗暗的罵道。 “大王!”戲志才靈光一動,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借兵吧!” “借兵?” 曹操聞言,目光猛然的閃亮起來,問道:“志才,我們從哪里借?” “涼國!” 戲志才微微瞇眼,道:“西涼鐵騎,可是一等一的精銳騎兵,有了他們,也許就能提前擊潰高干的騎兵,到時候,想要拿下鄴城,就簡單多了!” “可是馬騰他會借兵給我們嗎?” 有人提出異議。 “凡事都要付出代價的!”戲志才淡淡的道:“想要馬騰心動,那還不容易嗎?我們只要答應把并州送給他涼國,我就不相信他不行動!” “不行!” “這怎么可以?” “并州如今眼見就要落入我們的手中,就這么白白送了出去,吾等不甘心!” “……” 眾人一聽,頓時一個個提出的反對。 并州,雖然有些荒涼,但是那也是一州之地,魏國打生打死,在官渡付出了這么多生命,才打到這一步,如果就這樣,把并州白白送出,他們自然不愿意。 “大王,有舍才有得!”賈詡突然道:“臣同意太尉大人直言,以并州換取西涼鐵騎的進場,這可是一筆穩賺的生意!” 涼國的計劃,他們已經進行到了一大半,只要順利,并州早晚也會回來的。 “穩賺嗎?” 曹操目光微瞇,心中有些猶豫了,他怕壯大的馬騰的威勢,導致自己的未來的計劃不順利,不過現在他也無可奈何,所以有些進退不得。 “大王,有些東西,給了他們,也是我們的!” 戲志才若有所指的道:“讓兩國交好,對我們有很大的好處!” “汝說的對!” 曹操目光一亮,頓時明白了,他點點頭,然后走進案首,攤開一份帛書,筆走龍蛇,蓋下國璽,道:“傳孤命令,讓鐘繇太常,親自走一堂長安,以并州為憑證,借兵西涼鐵騎!” “諾!” 一個親兵持著他的圣旨,快馬加鞭,返回許都。 —————————————————————————————————— 荊州。 襄陽。 這一座昔日的楚都,依舊繁榮如斯,甚至比昔日還要熱鬧三分,不過如今在城頭飄揚的是一面面吳國戰旗。 城中,一座華麗的府邸。 “槍中含意,引而不發,子義將軍的槍法又上了一層樓,可喜可賀!”呂布挺拔的身軀站在庭院之中,目光看著練武場上太史慈,拍拍手,贊道:“如果再給子義將軍三年,汝便可成為吳國第五個練罡大成的無雙虎將!” 練罡境也有三個小境界,入門,小成,大成,一般的武將,能夠修煉練氣成罡已經是天賦異稟,想要練罡大成,不僅僅是天賦,還要悟性。 真正可以做到的練罡大成的,天下寥寥無幾。 不過吳國倒是有不少,呂布,趙云,黃忠,王越都是練罡大成,不過黃忠目前體力已經有些下降,只能勉強把戰斗力維持在這個境界。 而王越,他是一個劍客,和軍中沒有關系,而且,他也老了,在黑暗之中,還有點戰斗力,只要放在明面上,就算潘鳳甘寧等人也能和他較量 練罡大成的虎將還有一個是孫策,孫策突破練罡大成沒有多久,但是他是最有潛力的一個,霸王之姿,如果給他時間成長,他未來不會比呂布趙云的實力低。 如果說吳國除了他們幾個之外,還有誰有資格沖破練罡大成的,恐怕就是太史慈了,甘寧也好,潘鳳也好,他們想要突破練罡大成,希望不大。 “侯爺過獎了!” 太史慈聞言,收起銀槍,淡淡的道:“子義心中有自知之明,和侯爺的武道相比,還有一定的距離,即使突破了,沒有數年的沉淀,也非侯爺之對手!” “呵呵,想要也本侯為對手,那可要加勁了!” 呂布笑了笑,自信的道:“如果說武道,普天之下,能追上本侯的,屈指可數!” “子義會努力的!” 太史慈執著的道。 “有信心是好事,來,汝不用這么拘謹,坐吧!”呂布走到旁邊的一個石桌子,坐下來,淡淡的道。 “侯爺一直在練兵,今日為何如此悠閑,可是有事情找太史慈?” 太史慈也坐了下來,目光一動,問道。 自從的荊州之戰結束,他就被呂布囚禁起來的,不僅僅他,孫策一襲的人,全部被軟禁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自由了!”呂布淡淡的道:“大王的圣旨剛剛到襄陽,除太史慈之外,其余江侯府一脈所有的將領,一律恢復軍職,呂蒙這小子還升職了,加封為平川將軍,領兵三萬,鎮守入川關隘!” “那某家呢?”太史慈面色不變,只是目光有一絲無奈的光芒:“可有處置之旨?” 成王敗寇,孫策敗了,這個結果,他們就要承受,孫權能做道如今這一步,恐怕已經是心胸寬闊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江侯如今被鎮壓太湖,而周瑜卻被重用,呂范最后被流放去了南海,汝作為江侯最強大的戰將,汝認為,大王該如何處置汝?”呂布微微瞇眼,問道。 “大王既然不殺江侯,不殺周瑜呂范,自然也不會殺某家!” 太史慈想了想,有些嘲笑的道:“但是太史慈有點能力,自然也不能讓大王信任,所以要么冷藏,要么鎮壓,最好的結果,不過就是如同昔日的侯爺一般,去講武堂度日而已!” “汝還真猜對了!”呂布站起來,從長袖之中掏出一份圣旨,道:“太史慈接旨!” “末將在!”太史慈聞言,連忙單膝跪下,恭敬的對著圣旨行禮。 “車騎將軍太史慈,江陵一戰,一舉焚燒楚軍之糧草,才乃是大功一件,今賜為關內侯,江陵,世襲而傳,然而,武陵一戰之中,汝未能攔截逆賊劉備,放縱劉備入川,此乃失職之罪,國有國法,不可不罰,今勉去車騎將軍一職,添為荊州講武堂祭酒,秩二千石,即可生效!” “末將遵旨!” 太史慈俯首而下,匍匐地面,雙手很恭敬的結果旨意。 也許對他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未完待續) 第618章 超出常人之外的野望 金陵城。 六月的第一場雨,來的很兇猛,但是去的也很快,也就下的一刻鐘而已,而這一場轉眼即逝的雨水雖然沒有緩和如今四處干旱的災情,但是也給這悶熱的天氣降落了一絲的溫度。 王宮,洛神殿。 洛水之女,如同神降,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見,這是孫權為自己的王后甄宓親自掛名的一座后宮之殿。 在外人的眼中,這里也叫西后殿。 孫權效仿昔日的大禹,封雙后,蔡琰為東后,居于鳳儀殿,甄宓為西后,居于洛神殿,其實大家基本上這么高這么大,不過東在西之前。 殿中。 孫權一副奶爸的樣子,在溫柔的侍候著的咱們的平安小朋友吃飯,這年頭沒有空調,悶熱的天氣就算有人在旁邊扇風,小孩子還是有些躁動不安,所以胃口不大。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即使文靜的小平安,也不肯老老實實的吃飯,轉來轉去的。 “平安,乖乖,再吃一口,好不好?” 孫權面對自己的小兒子是很有耐心。 “咯咯!”不過平安小朋友鳥都不鳥他。 這個已經六個月大的兒子,性格很文靜,不過文靜之中透著一絲的倔強,說不吃就不吃,多有骨氣啊。 他估計還在怨恨某人非要逼著他戒奶。 “平安,你現在可是有大名的人。你叫孫翰,不能這么調皮了,要吃飯。吃飽了才能長大。”孫權小聲的哄著:“來,再吃一口,好不好?” 經過老頭子的精心的篩選,平安小朋友的大名終于確定下來了,孫翰,這到底啥意義,孫權也不太懂。但是很明顯,他根本就沒有反對的權利。當天名字確定下來,老頭子就稟報的母后,然后母后就吩咐孫靜,加入了王族宗譜。 “夫君。還我來吧!” 甄宓提著宮裙,挺著盈盈芊腰,從內殿里面走出來,接過孫權手中的碗勺。 “你來吧,我是伺候不了這小祖宗了!” “呵呵!” 甄宓美眸閃閃,俏臉上露出的一絲舒心的笑容,在外人面前,他是一個權傾天下的王者,但是在內宮。他能表現出最真實的一面,他是一個丈夫,也是一個父親。 “媳婦。你說平安咋就對我這么不滿意呢?我哄了半天,他都不啃一口,你一來,他就吃的津津有味。” 孫權站在旁邊,看著的甄宓侍候之下,平安小朋友居然開胃了。一口一口的,可香了! 于是乎。他就郁悶了。 “胡說八道!” 甄宓抬頭,給了他一個溫情的白眼,嬌嗔的道:“你這個做父王的不會哄孩子,還怪平安,有你這樣做父王的嗎?” “果然,兒子還是親娘的,女兒才是爹爹的小棉襖!”孫權很不爽的下了定義,斬釘截鐵的道:“媳婦,咱們下一胎,一定要生個女兒!” 甄宓聞言,頓時掩嘴一笑,孫權盼一個女兒,都盼出了花來了。 小平安在母親的侍候之下,吃飽了,便安靜下來了,幾個小宮女在旁邊扇著小風,他便安然的入誰了。 “夫君,姐姐重返女子學院的事情,是不是在朝堂上有很大的反應?”甄宓這時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昨天去看姐姐,姐姐心情有些不佳!” 蔡琰如今母儀天下,在朝中大臣和讀書人的眼中,安安分分在王宮度日,保持威嚴,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不過孫權依舊保持一個態度,媳婦高興,那就去做,況且他媳婦才氣這么高,要是這要壓抑在宮中,最后只能郁郁而歡。 “事情有些麻煩,但是不大,我還能處理!”孫權點點頭,然后道:“朝堂其實倒是沒有什么,如今他們也分不開身顧慮這些事情,主要都是士林中人在鬧事情,朝堂那里好擺平,就是老頭子比較麻煩!” 蔡邕這個老頭子還真的是他孫權的大克星,凡事只要牽涉到他,總是麻煩。 “夫君,我們東侯府的資產,當初你都賣了,補充了國庫,如今我們一窮二白的,如何是好?”甄宓點點頭,她自然相信孫權的辦事能力,她想了想,繼續道。 王宮內庫和國庫是不同了,孫堅時代就已經分的很清楚,當初孫堅還沒有勾搭上遼東商會,窮的只能吃白米飯,也沒有動過以國庫補充內庫的想法。 如今的內庫上的錢也不多了,她查了查,除非從國庫補充,不然只能自己想辦法了,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她賺錢的手段還是有點。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她貴為王后,凡事都要小心,一個不慎,就會引來彈劾。 “內庫還有點錢!” 孫權伸手撫摸著她柔滑如絲的秀發,柔聲的道:“至于以后,以后就要看你的了,咱們王宮里面的人吃粥還是吃飯,就咱們甄大管家能不能賺錢了!” “放心,我會很努力的!” 有了孫權這個態度,甄宓放心多了,她握著秀氣的拳頭,美眸閃亮剔透。 “大王,賀齊將軍和呂范,已經在偏殿候見!” 這時候,曹陽有些低沉尖銳的聲音在院子外面響起。 “他們來的這么快?” 孫權聞言,長身而起,這年頭,做大王和做苦力沒有什么區別,下面的人都能做五休一,一個月起碼有幾天休假,可是他就是長年無休。 他想想有些不忿,有些抱怨了:“我好不容易空閑,在家里面陪陪老婆孩子,他們就不能等兩天在上門嗎?” 孫權現在算是明白了。歷史上的昏君都是這么來的,他們估計都是被苦逼的日子給逼出來的。 “你是大王,你下的圣旨征召他們。誰敢怠慢時間了!”甄宓低聲的道。 “媳婦,今晚等我,我和你生女兒!” 孫權抱著甄宓精致無暇俏臉,狠狠的親一口,然后風蕭蕭兮易水寒,一去不返的氣勢,離開了洛神殿。 偏殿。這是御書房旁邊的一個做寬闊的大殿。 “你們都來了,來的挺快的!”孫權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目光看著巍然而坐的賀齊和呂范,露出了一個笑容。 “賀齊(呂范)拜見大王!” 兩人一看到他,連忙雙雙站起來,然后對著他跪下。俯首行禮。 “汝等不必多禮!” 孫權大馬金刀的在首位坐下來,然后擺擺手,直接的道:“都起來啊,這里是偏廳,不是朝殿,沒有這么多規矩,自己找個地方坐吧!” “諾!” 兩人站起來,一左一右,坐在孫權的下側。 “公苗。汝想來說說南海的情況吧!” 孫權目光看著賀齊有些黝黑大臉,看來這海上的日子,他也不好受啊。 南海。自從夷洲開發之后,吳國對海上就是去的一絲絲的敬畏,自然而然也就開疆辟土了不少的地方。 海上可是的一個大寶地。 “諾!” 賀齊點點頭,然后從長袖之中掏出一疊海圖,他在孫權面前攤開一張張來,然后才道:“大王有先見之明。南海之豐饒,已經超乎末將的想象之外。我們發現的島嶼很多,只要開辟出來,足夠一個為吳國增添一倍的疆域! 不過能和中原疆域相媲美,只有一個島嶼,他的面積已經超出了夷洲,而且我們還沒有完全能勘探完畢它到底有多大,如今我們命名此島為澳洲!” “島上有人嗎?” 孫權目光微微瞇起,所謂的南海很籠統,就是南方海域之外,其實就是后世的南洋,最大的莫過于菲律賓群島和澳大利亞。 “有些野人!”賀齊點點頭,道:“他們居住深山野林,前段時間,還襲擊了我們建立的幾個城鎮,澳洲的陸地不小,我們尋思了,想站穩腳步,所以還沒有剿滅其的意思!” 如今的吳國的重心在中原,所以南海的腳步不能走的太快。 “野人?難道是土著人?”孫權聞言,目光深邃,劃過一絲精芒。 據歷史的介紹,澳大利亞最先的原居民應該是的土著人,不過他們的規模有多大,就不太清楚了。 “能剿滅嗎?” “需要時間!”賀齊低聲的道:“我們如今還沒有完全了解這些野人,他們有多少部落,有多少戰士,都是沒有清楚,所以這方面,我之前選擇了緩一緩!” “你這樣做是對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先不說這個!” 孫權吐了一口濁氣,才問道:“你和孤仔細的所以說,這些年我們的戰船不斷的在的提升性能,無論是規模還是的堅固性,都大有進步,孤很想知道,我們的戰艦在海上的情況如何?具備遠航的能力嗎?” “大王,這方面的情況可能不太好,我們能去到澳洲,來返中原,已經是一個奇跡!” 賀齊聞言,目光瞬間有些赤紅,半響才長長的嘆了一口,低聲的道:“海上風浪太大了,在東海,我們的戰艦還算可以,但是到了南海,我們海軍的損失很大,沒有樓船,我們根本不敢出海,而且就算是樓船的艦隊,我們也損失了好幾艘。 這段時間,南海艦隊,沒有打仗,但是被海浪吞噬的將士,就有三千多人,失蹤和傷亡的已經超過了一千五百多人,其中就算是堅固的樓船被毀兩艘,斗艦最少上百艘葬身南海,艨艟規模的戰艦我都不敢讓他們出海!” “看來著方面還得要在進步進步,只有打造出更牢固的戰船,我們才能統治海上的世界,才能的打歐洲去!” 孫權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最后嘆了一口氣,喃喃的道。 他心中可有一直有一個愿望,他絕對不能僅僅是把腳步停留在的他看到的地方,時代失蹤會更變,他想要留下自己的足跡,就要做出一些能記入整個地球的歷史書上的事情。 他要做第一個一統全球的人,在他的希冀之中,吳國的戰艦,最好能夠一口氣打到如今的羅馬帝國去。 據他的記憶,在這個時代,整個地球應該有四個規模不錯的古國,漢朝,羅馬帝國,貴霜帝國,安息帝國。 安息帝國位于后世的伊朗。 而貴霜帝國在印度地區,前身是和漢朝有一定聯系的大月氏。 漢朝和羅馬則是歐亞的霸主,羅馬帝國的規模絕對不在漢朝之下,據統計,羅馬的人口超過五千萬,和漢朝是差不多了。 如今漢朝崩裂,中原內戰,也許在人口之上還不如現在的羅馬帝國。(未完待續) 第619章 北疆血戰 1 孫權這個野心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但是伴隨著他登上的吳國的王位之后,這個野心越來越旺盛,越發的灼熱起來的,為王,吾可偏居一方,但是為皇,吾必須要一統天地。 打到羅馬,一定要打到羅馬去。 他心中下的決議,所以他對海軍越來越看重,不過想要跨過太平洋或者印度洋,沒有這么簡單。 以吳國如今戰船的遠航能力,遠遠不夠。 所以造船,成為了孫權如今最迫切的事情,他已經開始著手發展造船工坊了,蒸汽船,需要時間,他不是做研究的,就算在這方面大力的發展,最少也幾十年的研究。 但是鐵甲船,倒是可以考慮的。 “公苗,自從荊州被打下來之后,軍中不少人認為,如今的吳國已經不需要這么多海軍將士了,所以他們不少人提出裁減海軍,增加步卒和騎兵的預算,汝有何意見否?” 半響之后,孫權才收回自己的思緒,目光微瞇,凝視著賀齊。 海軍是吳國最龐大的兵力,可當荊州被打下來了,南方的所有的水路就全打通了,在不少吳國將領的眼中,吳國將來的對手是北地的諸侯。 北地可沒有水軍,所以吳國自然不【∟長【∟風【∟文【∟↘t需要養活這么沒用的海軍。 在軍中步卒和騎兵的將領自然有心思,認為海軍今時今日真的不需要這么多兵力,想要從海軍之中挖人。 就連潘鳳趙云等人都心動了,連連上奏,要求裁剪海軍人員,讓海軍的將士走下戰船,進入步卒和騎兵系統。 呂布這廝更是直接。他把楚國投降的水軍當成了的普通的步卒來訓練。 不過對于這事情的態度,孫權表現出來的態度始終模糊,沒有一個明確的答復,所以軍中的將領才不敢動,一直壓著這事情。 不過如今這個情形,不少人認為裁剪海軍是必然事情。所以甘寧周泰薛州他們都有些人心惶惶的。 其實對于此事孫權的心中早已經有了決議。 他現在問賀齊,不過是想要看看賀齊眼光。 賀齊,賀公苗,會稽人,出身錦衣衛,后來進入軍隊,以平定山越一戰成名,如今貴為吳國的前將軍。 在海軍之中,他和周泰。甘寧,薛州,并列為四巨頭,但是除了甘寧之外,孫權最看好的就是他。 賀齊的武藝這些年也算是有點進步,但是最多也就是和薛州差不多,相比虎將周泰甘寧,他遠遠不及。 但是如果論排兵布陣。籌謀布局,賀齊可比他們都來強多了。 甘寧的長處是在臨場統帥的能力。臨陣水戰,他的指揮能力和沖鋒能力,是無人能及。但是如果是戰前籌備,排兵布陣,他卻有些比不上于賀齊。 在孫權的心中,甘寧和賀齊兩人的搭配。才是最完美的,他們只要精誠合作,可以支撐起幾十萬的海軍的未來。 “裁減海軍?”賀齊聞言,眉頭皺起來,連忙搖頭。恭敬的道:“大王,末將不同意,海軍的未來不再長江,當初我們海軍發展的核心也不是內陸,是大海,海軍數量雖然占據吳國將士的半數,但是的這是必須的,大海的廣闊,會為吳國帶來無限未來!” 沒有真正經過航行的人,永遠無法領會大海的廣闊。 如今南海發現的島嶼很多,但是還沒有開發,一旦開發出來,賀齊的預計之中,這些地方足夠足夠養活十個吳國。 況且,大海到底有多大,沒有人知道,只要海軍的戰船更進一步,他就有能力繼續遠航,他對海域的未來充滿的信心。 “你能這么想,孤很欣慰,孤沒有看錯汝,汝放心,海軍是永遠不會裁剪的!” 孫權聞言,頓時笑了笑,笑的很燦爛,使勁的拍拍他的肩膀,道:“這一次,孤把你調遣返回東海,知道為何嗎?” “因為北疆!”賀齊目光微瞇,北疆的戰役,他在南海的時候就通過報紙,得知了一二,返回陸地太尉府拜見太尉程普的時候,更是仔細的從太尉府了解的所有,所以并不意外。 “聰明!” 孫權點點:“目前我們的主要發展始終在內陸,北疆如今需要海軍協助,甘寧的艦隊在赤壁一戰,傷亡過大,薛州和周泰也還在赤壁和柴桑舔傷口,孤能用海軍,只有你的南海艦隊!” 甘寧,周泰,薛州,都參與了赤壁大戰,他們是主力,所以沒有一年半載,是恢復不了原來的戰斗力。 “大吳放心,末將當竭力協助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平定北疆!” 賀齊直接俯身而下,目露冷芒,殺氣騰騰的道:“犯吾大吳者,即使我們海軍的兒郎全部放棄熟悉的戰船,登陸北地,也一定不留絲毫余力,將他們斬盡殺絕!” 孫權很滿意賀齊的態度,不過他搖搖頭,囑咐的道:“公苗,海軍的訓練不易,孤也不希望看到你們南海艦隊放棄最擅長的戰船,登陸作戰,這樣肯定會傷亡不少,孤的意思是,把你們掉去東海,只是有備無患,你們主要還是以協助為主,除非潘大將軍和黃忠他們有強烈的要求,不然你們海軍盡量不要登陸。” 海軍的戰陣是縈繞著戰船為主要,訓練出來的戰陣,登陸北地打起來很吃虧的,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經過對騎兵的防守,被草原游牧民族精銳的騎兵沖一沖就散了。 那海軍在北疆寬闊的地域對上騎兵,是不理智的。 “末將明白了!” 賀齊聞言,點點頭。 “你去吧,汝在金陵休整一日之后,盡快北上!”孫權擺擺手,道:“在北疆戰事結束之前,汝麾下的艦隊必須在東海的海域待命,孤不希望北疆之戰有任何的意外,至于南海和澳洲方面,孤已經把甘寧調遣南下!” “諾!” 賀齊點點頭,然后走出了偏殿。 “子衡,剛才孤和賀將軍的話,汝聽清楚了嗎?”孫權回頭,目光看著一直被他晾在旁邊的呂范,微微瞇眼,若有所指的問道。 “臣聽明白了!” 呂范漠然的點點頭。 “汝曾經在夷洲待過,以后如何能穩定澳洲,你應該很熟悉,這個不用孤來提醒,當初黑山大轉移的,我們已經把十萬之數的百姓,送去了澳洲!” 孫權淡淡的道:“這是第一批,隨后我們會送更多的人去開發澳洲,初步的探查,澳洲地方很大,比的上江東六郡,甚至超過江東,而且資源很豐富,有我們想要的鐵礦,金礦,而且哪里氣候溫和,只要澳洲能穩定,它將會是吳國第二個糧倉!” “臣會盡力的!”呂范點頭。 “呂范,汝可還在怨恨孤?”孫權看了看他平靜無表情的面容,微微瞇眼,很突然的。 “成王敗寇!” 呂范搖搖頭,平靜的道:“臣不敢怨!” “怨恨與否,孤無所謂!” 孫權聽出了他的怨氣,他臉上有一個璀璨的笑容,露出了白玉般的牙齒,淡淡的道:“但是呂子衡,汝可認認真真的記住一件事情,汝的一舉一動,都會關乎孫伯符未來的命運,如果汝想要他有一日還能走出太湖,馳騁天地,那么,汝就必須要讓吳國的天下人都知道,讓吳國的朝堂都認可,汝是孤的死忠,明白嗎?” 孫權從來不否認呂范對孫策的忠心,甚至他比周瑜還要執著一些,所以他明知道呂范有大能,他還是選擇了流放他去南海。 想要用他,就一定經過時間的沉淀,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臣,明白了!” 呂范渾身一顫,目光綻放出一抹精芒來。 幽州,漁陽。 在漁陽城,東北方向,一個光禿禿的山坡之上,張燕率一萬殘兵,稍稍的做休整,他精神有些疲憊,身上的戰甲血跡斑斑,但是更多的是精神打擊。 一夜血戰,長城之外的獷平城還是丟了,在敵人的聲東擊西之下,讓他錯判的形勢,最后居然讓烏丸人的騎兵硬生生叩開了獷平城。 他心中很知道,給烏丸人出主意的是昔日劉虞的部下,烏丸校尉閻柔。 閻柔之前率兵偷襲薊城,被他突然出兵堵截,最后差點全軍覆沒,后來還是烏丸人的騎兵救了他,如今他已經和烏丸人騎兵合流了。 閻柔這廝,應該比較怨恨他,所以出手可狠辣了。 “將軍,吃點干糧!” 一個親兵遞上一塊干面和水壺,這是吳國的行軍干糧,比普通的那種硬棒棒,咬都咬不動的干糧更加攜帶和好吃,更能消化。 “獷平方面的斥候有消息了嗎?”張燕的確餓了,接過干糧和水,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還沒有消息!”親兵搖搖頭,道:“不過我們逃出獷平已經一夜了,他們應該追不上!” “不能小看這些烏丸的騎兵!”張燕搖搖頭,道:“這里估計也守不住了,我們必須要在這之前,回防漁陽城,傳令下去,休息半個時辰,繼續行軍!” “諾!” 親兵點點頭,立刻去給各方將領傳令。(未完待續……) ... 第620章 北疆血戰 2 薊城。 北疆烽火,戰亂再起,讓平靜了數年的薊城再一次進入了緊張的氣氛之中,不久前的閻柔突襲,敲響了這一座北疆核心城池的警鐘。 刺史府的大堂。 潘鳳接到的張燕送來的戰報,面色有些陰沉難看,他坐在首位上,雙眸如銅鈴,眸光發冷,雙手拳頭攥緊,青筋凸起。 漁陽岌岌可危了! “李都督,張燕能守住漁陽嗎?” 潘鳳這些年身居高位,養氣功夫比十年前只懂得沖鋒陷陣的冀州大將強多了,他深呼吸了一口,平靜下來,轉過頭,目光看了看平靜的李涅,低聲的問道。 漁陽可是薊城的最后屏障,一旦漁陽丟了,烏丸人的騎兵就能長驅直入,打到薊城的腳下,如果是那樣的話,整個幽州的戰局會在一瞬間崩潰。 “很難!”李涅聞言,想了想,目光閃爍,搖搖頭。 半響之后,他才嘆了一口氣,低聲的道:“大將軍,漁陽的地形開闊,是幽州的糧倉,儲備了很多物質,無法轉移,而且這里的百姓眾多,只要烏丸人攻進來就可以以戰養戰。 踏頓麾下如今有數萬精銳的騎兵,加上閻柔王門的兵力,打入漁陽是早晚的事情,張燕手中兵力太少了,想要守住漁陽,需要要增兵,不然他能不能守住漁陽,還真的不好說!” 烏丸人。向來是幽州的敵人,首領蹋頓這幾年的風頭旺盛,先后征服了烏丸的幾大部落。一統整個烏丸部落。 “增兵?我們根本沒有多余的兵力,祖茂將軍的東軍如今在上谷,迎戰匈奴人,和軻比能大戰上谷的長城之外!” 潘鳳目光迸射出一抹冷芒,搖搖頭:“而我們唯一掌控的機動騎兵就是常正的騎兵,如今也在增援遼東,抵擋高麗人。我們現在,還真的沒有多余的兵力調動了!” “黃忠將軍呢?”幽州刺史孫河目光一動。問道:“他不是剛剛率兵抵擋幽州嗎?只要他加入戰場,可以立刻扭轉漁陽的局勢。” “黃忠將軍是到了幽州,但是他麾下的主力兵馬從荊州調遣而出,如今沒有到幽州!” 潘鳳聞言。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淡淡的道:“如今他麾下僅僅只有白馬義從和黑甲精騎,雖然都是精兵,但是數量不多,就算投入戰場,也未必能扭轉戰果,況且,他們也需要適應一下的幽州的氣候和環境才能作戰!” 北地和南方的氣候不同。必須要適應一段時間,不然戰斗力不足。 “難道我們只能干等著,讓這些烏丸人殺入的漁陽嗎?” 眾人聞言。一個個的有些無力的懊惱和憤怒。 “大將軍,某家有一策!” 李涅目光劃過一絲狠辣,低聲的道:“可一舉消滅數萬烏丸騎兵,打殘整個烏丸部落!” “請說!” 潘鳳聞言,面容一喜,他向來不太喜歡這個陰森森的錦衣衛大統領。但是他從來沒有小看他。 “我們主動放開漁陽,把他們都放進來。然后再打!” 李涅站起來,走到旁邊的作戰沙盤,指著沙盤上幾個地形,才堅定的道:“匈奴人如今已經被東軍壓制,高麗人的攻勢也被遼東穩住了,如今我們只要解決了烏丸人和閻柔他們的,就能破開北疆的局勢。 烏丸人大部分是騎兵,漁陽地形開闊,防不勝防,如果稍有部隊,他們就會直接遁入大草原,我們想要打掉他們,就要把他們放進來,關門打狗,薊城是一個好戰場!” “不行!” 孫河第一個反對,他猛然的站起來,道:“李都督,如果我們放開漁陽的話,以烏丸騎兵的兇殘,幽州將會元氣大傷,百姓的必然死亡甚多,就算打贏了,我們也得不償失啊!” “孫使君!” 李涅微笑,但是他的笑容有些皮笑肉不笑,平靜的道:“大王的要求只有一個,保證北疆二十年的太平,也就是說,我們要的只是,不惜一切代價,打掉他們,打殘他們,打怕他們,如果我們不放進來打,就算我們贏了這一戰,能驅趕他們,他們最多也就回到大草原而已,然后明年再打,后年再打,就好像一柄懸掛在北疆額頭之上的刀之,這對我們來說,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可是?” 孫河臉容漲紅,目光有些的不忿,但是不得不承認,李涅說的對,這一次如果不能打殘他們,最多隔幾年,還得打一場,周而復始,北疆依舊是戰亂不堪。 “孫使君,某家知道你憂心百姓,但是我們都是為了吳國的大局而已,汝無需激動,都坐下來!” 潘鳳是如今的北疆最高的指揮官,他擺擺手,道:“李都督,汝繼續說!” “諾!” 李涅點點頭,然后從一個屬下手上接過一份卷宗,遞給眾人,道:“大將軍,蹋頓這一次傾巢而出,騎兵高達三萬五千多,好糾結了不少部落青壯,但是烏丸人也不是的一條心的,當年丘力居把統領烏丸眾部落的權利交給了蹋頓,但是他還有一個兒子,樓班。 蹋頓對樓班一直都有忌憚,昔日樓班年幼,才讓他這個從子奪取的烏丸首領的位置,如今樓班長大了,而且英武不凡,自然對他有所防備,這一次更是把他留在老巢看家,不讓他出征。 此人對蹋頓多少有些怨念,所以這一戰,某家分為兩步,第一,引誘蹋頓進入薊城范圍,在薊城下殲滅他們,第二,策反樓班,一舉把右北平,遼西,遼東蜀國這段草原地域的烏丸人。連根拔起!” “李都督,汝可想過,這樣做。我們很冒險!” 潘鳳面色凝重,低聲的道:“萬一薊城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北疆的局勢都會潰爛,到時候,我們就是吳國的罪人!” “大王常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李涅目光銳利,面容有一絲銳意:“事到如今。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北疆這一戰,拖的越久。我們就越麻煩,只有盡早解決了烏丸人,我們才能一舉平定北疆之亂。” “你們誰還有其他的辦法?” 潘鳳做的多年的吳國大將軍,保持謹慎。目光掃過眾人,低聲的問道。 眾人面面相窺,一個個搖晃腦袋,現在的僵局,吳國兵力不足,想要打開,談何容易啊。 “既然這樣,某家就那北疆的命運賭一賭!” 潘鳳不缺果斷,該雷厲風行的時候。他絕對不拖拖拉拉,直接站起來,魁梧的身軀散發冷冷的煞氣:“區區烏丸人。那就打一場!” 他拿出大將軍的印璽,然后揮筆在一份帛書上,寫下軍令,蓋下印璽,朗朗的道:“傳某命令,命令張燕。三日之內,放開漁陽城。率兵退回薊城,不得反對!” “諾!” 一親兵連忙拿著軍令,去傳令。 “孫使君,汝通令全城,薊城全城備戰,還有,汝準備征調一萬青壯,加以訓練,在最短的時間,增強最大的戰斗力!” 潘鳳雙眸微瞇,淡淡的道:“吾乃是吳國大將軍,將會親自守住薊城,若是守不住薊城,某家便當死在這里,以報大王知遇之恩!” “諾!” 眾人渾身一顫,清晰的感覺到潘鳳身上的絕決。 ———————————————————————————————————— 金陵城。 城郊,十里亭。 “公瑾,今日一別,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之日?”亭子中,周瑜和呂范兩人對面而坐,一壺小酒,兩個小杯,兩人在話別。 “子衡!” 周瑜聞言,英俊的面容卻笑了笑:“莫須如斯悲哀,你我都還年輕,你不會在南海呆一輩子,我們終歸有再會的一天!” “昔日赫赫的江侯府,如今的卻落到如斯一個下場,某心有不甘啊!”呂范嘆了一口氣,淡淡的:“君侯被鎮壓太湖,太史慈明升暗降,被呂布壓在荊州,某家被流放南海,汝……雖說被他重要,但是不過是他對付朝堂上的拿下大臣的一柄利刃!” “怎么都好!” 周瑜倒是沒有太在意,灑脫的笑了笑:“我們都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大王的胸襟,古今君王,卻是少有,我們輸了,也不算是輸的冤枉,況且我們都年輕,時間還長,君侯不會被禁一輩子,太史慈不會被擱置一輩子,你也不會被流放終老,而我……!” 他笑了笑,不言。 他相信,只要這段風頭過了之后,以孫權的胸襟,他不會放縱這些有能耐的人,他們這些人,終究是在吳國的朝堂,再起風云。 “公瑾,君侯可還有東山再起之日?”呂范壓低聲音,問道。 “沒有希望了!” 周瑜聞言,卻很果斷的搖搖頭,道:“當初我們可是占盡先機,最后且敗,如今吳國的大局在他,他掌控著我們所有人的命運,一言一行便可決定我等生死,我們如何東山再起。 況且,雖然他放了我們一條活路,甚至江侯府一脈的將領都官復原職,絲毫不動,但是如今他所做的就不過一步步的在瓦解東侯府的團結之心,給他三年的時間,東侯府一脈的影響力就會消耗殆盡,到時候就算君侯走出了太湖,也再無昔日之影響力!” 如果是打江山,孫策還有的一拼,但是如果孫權坐穩了江山,孫策肯定就沒有希望了,以如今孫權得民心,在吳國,他一天比一天有威嚴,早晚眾望所歸,民心所向。 “其實就算以后在的南海呆一輩子,某家也挺滿足的了!” 呂范的才智,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卻有些不甘心而已,他聽了周瑜的話,最后的一絲不甘心只能放下了。 他目光看著遠方,有些滄桑,嘴角勾勒起一絲淡淡的笑容:“昔日江侯奇襲秣陵,吾生死相隨,這一路走下來,吾也無憾,執金吾,哈哈哈,我呂范也算是的為呂家的光宗耀祖了。” “仕宦當作執金吾,娶妻當是陰麗華。” 周瑜明白呂范的心情,舉杯,朗朗的道:“光武帝一言,道盡天下男兒心,汝家有良妻,官位曾攀至執金吾,確實人生不過如此而已!” “哈哈哈!” 呂范大笑,一口而盡:“還是公瑾了解某啊!” “子衡,汝也未必如此灰心!” 周瑜目露精芒,輕聲的道:“只要澳洲穩定,某保證,最多五年的時間,汝便可重返的這個金陵城!” “公瑾,承你貴言!”呂范站起來,面色一震,目露斗志,舉杯而道:“今天就此別過,希望我們能在五年之內,再聚此地!” “一定!” 周瑜也站起來,拱手,舉杯而盡。(未完待續) 第621章 長安城的暗涌 手機閱讀 六月如火,長安似錦。 敬請記住我們的址:匕匕小說://Ыqi.me。 長安城。 這一座昔日的大漢天都,如今的涼國都城,即使曾經幾經戰亂,幾度遭受強烈的破壞,卻依舊能傲然的屹立在這里。 它在世人的眼,始終的呈現出一種崢嶸不凡的偉岸氣勢。 未央宮。 涼王馬騰,身長八尺馀,身體洪大,面鼻雄異,穩穩的坐在的王位之,他目光栩栩,看著魏國來的鐘繇,瞳孔之,有一絲絲的詫異。 鐘繇此人,身軀不高,但是筆直挺立,面容平靜,目光淡然,不卑不亢,有一股儒者的風骨。 “此事著實不小,關乎涼國朝政,孤需要和朝臣商議一下!”良久,馬騰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道。 “涼王,如今冀州之戰迫在眉睫,為了涼國的利益,也為了涼國和魏國的友誼,還請涼王早作決定,某也好回去向我家大王稟報!” 鐘繇拱手的道。 “孤自有主張!” 馬騰聞言,目光微瞇,有一絲冷意,直接大喝一聲“來人,好好招待的魏國的鐘太常,不可失禮,也不得有任何怠慢!” “諾!” 殿外一個臣走進來,恭敬的點頭,然后看著鐘繇,道“鐘太常,這邊請!” “好吧,那某恭等涼王音訊!” 鐘繇心雖然著急,但是他必須要沉住氣,所以便離開的大殿。 “來人,持孤旨意,立刻把司馬丞相和大王子馬超召進宮來!” 馬騰看著鐘繇離開之后,沉思半響,才朗聲喝道。 “諾!” 一個宦官連忙去的召喚人。 半個時辰之后,司馬懿和馬超便匆匆的走進的未央宮,在寬敞空蕩朝殿之面見了的馬騰。 “大王,不知道如此著急,所謂何事?” 司馬懿一襲長袍,手握羽扇。雙眸如鷹,微微瞇著眼,眸光很銳利,問道。 “的確有一件急事情。如今魏國正在猛攻晉國,曹操差遣人前來,想要向孤借兵!”馬騰看了一眼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目光有些復雜,沉吟了一下。才平靜的道。 “借兵?” 馬超聞言,冷冷的問道“他們憑什么啊?” 荊州一戰,呂布水淹三軍,讓他傷亡慘重,前所未有的挫敗,也讓他暴躁的性格變得沉穩了不少。 “曹操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他既然想要向魏國借兵,必然會付出一定的代價!”司馬懿目光微瞇,淡淡的問道“大王,不知道魏國愿意付出什么代價?” “并州!”馬騰目光有一絲異色。道。 “并州?” 司馬懿和馬超兩人聞言,面色都微微有些吃驚起來。 “魏國好大的手筆!” 司馬懿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后拱手道“這個曹孟德,可真有魄力,官渡一戰,據我們斥候匯報,他們傷亡很大,如今他們好不容易才攻入晉國,攻下晉國,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居然還一口氣把并州拱手相讓,大王,此事也許有些蹊蹺!” “他們要借的是西涼鐵騎!” 馬騰補充的道“只要我們愿意出兵三萬西涼鐵騎,協助他們擊潰高干的并州騎兵。拿下晉國之后,他們愿意把的并州割據給涼國!” “想借西涼鐵騎?”馬超瞇眼,西涼鐵騎如今都是他麾下的兵馬,荊州一戰之后,僅存三萬,這一下。他是想全部借走嗎? “大王,三思啊!” 司馬懿突然道“魏國未必會這么好心,況且算我們拿下了晉國,他們也未必會順順利利的把并州交給我們,臣反對!” “父王!” 馬超面容劃過一抹灼熱的戰意,卻道“某愿意出兵!” “孟起,汝是如何想的?”馬騰四平八穩的坐在龍椅,雙手撐著俯首,眸子微瞇,俯視著的馬超,問道。 “父王!” 馬超拱手,朗聲的道“吾有戰兵三萬,所向披靡,來去自如,無人能擋,只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北,并州是一定是我們的囊之物,協助魏國,此乃正策,事后魏國若敢反悔,吾當領兵自取!” “丞相,汝可還有顧慮?”馬騰回頭,目光有一絲深意,看了看司馬懿,問道。 “大王子豪情萬丈,西涼鐵騎戰力無雙,臣無話可說,不過臣依舊不同意出兵,如今我們的敵人乃是的金國,韓遂虎視眈眈,豈可調兵離京!”司馬懿垂下頭,淡淡的道。 “可若能得并州,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南北夾擊,覆滅金國,指日可待!” 馬超冷冷的道。 “好!” 馬騰聞言,目光明亮,神情大喜,道“孟起,此戰拜托你了,魏國如何,晉國如何,孤不管,孤要的只是并州,明白否!” “兒臣遵命!” 馬超目光劃過出一絲精芒。 —————————————————————————— 夜幕降臨,長安城,丞相府邸。 司馬懿一襲長袍,站在案桌之前,一手托著長袖,一手握著毛筆,在潔白的紙張之,筆走龍蛇,大開大合,寫了一個字,魏! “仲達!” 這時候,一個藍衣青年,輕輕推開門,走進來,有些興奮的道“馬超已經出兵了!” “甚好!”司馬懿聞言,目光一亮,放下的毛筆,打了招呼,道“德祖,我們事情辦的如何了?” “一切安妥!” 楊修點點頭“弘農楊家和河內司馬家共同發力,在這個關大地,自然沒有人能察覺我們的動作,即使朝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某保證,不出三個月,灞橋大營一萬大軍,是我們的囊之物!” “此事動作不小,不可大意!” 司馬懿搖搖頭,目光劃過一絲的冷厲的光芒,道“馬超的西涼鐵騎離開的長安,我們才有可乘之機,涼國朝堂某家不擔心,他們情報查不到我們關世家渠道,但是吳國錦衣衛,無孔不入,還是小心為妙!” 他和李涅交過手,差點讓他找到證據,拆穿了自己的身份,這個人的厲害,他心有余悸。 “仲達,今日之吳國,已非昔日之吳國,區區碧眼兒當家做主,有何畏懼!” 楊修傲然的道。 “德祖,此言萬萬不可亂說,吳婉孫仲謀,不滿二十,硬生生從其兄江東小霸王孫伯符的手奪過吳王之位,成為天下第一諸侯,名滿天下,少年英豪第一人!” 司馬懿面色正容,目光有一絲的戰意,道“此人日后定然是吾等最大的對手,甚至其父更難對付!” 奪取荊州之后,吳國是天下第一諸侯國,而孫權,是天下第一的諸侯,如今天下最強大的霸主。 “他不過是適逢其會,小兒得意而已!”楊修心有些不忿。 “呵呵!” 司馬懿聞言,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孫權是什么人,他心很清楚,如今的孫權,已經是手握天下大權的霸主。 這等人物,可不是他們能隨意誹謗的。 算未來他們是生死對手,作為的天下第一的諸侯王,年約二十,這樣的英武的敵人,也是值得尊敬了。 “德祖,馬騰此人老奸巨猾,不可小窺,他估計已經懷疑某家的身份了,不過幸好借助馬超的莽撞,我才躲過這一劫!” 司馬懿轉而說,道“他三番四次的試探某家,明顯已經對某家起了戒心,我們的腳步要加快,盡可能的掌控長安城,滅掉金國之日,是的馬騰歸天之日!” “諾!” 楊修點點頭,涼國的變天計劃以司馬懿為核心,但是其關大部分世家都參合進去了,西涼子馬騰和昔日的董卓,在關世家的眼,都是一個印象。 相之下,他們更加希望魏國能統治關。 “馬休此子如何?” “草包!”楊修道。 “交好他!”司馬懿淡淡的道“能不能壓住馬超這頭猛虎,看馬休的妒忌心了,適當的時候,挑一挑他!” “明白!”楊修點點頭,道“宮里面有消息說,馬騰想要里立馬休為太子,是不是啊?” “不會,最少短時間馬騰肯定不會立太子,馬騰偏愛于馬休,這是涼國下,眾所周知!” 司馬懿搖搖頭,仔細的分析,道“但是馬超是如今涼國的軍隊第一人,他在涼**威望堪馬騰,馬騰為了涼國的安穩,不會隨意的挑動馬超底線!” “有些可惜了!”楊修道。 “馬休想要坐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馬騰不動,我們可以加把火啊!” 司馬懿陰陰一笑,目露冷芒,道“剛好,這段時間馬超不在,把馬休捧位,那么涼國在我們的控制之了!”(未完待續。) 第622章 滅晉 3 鄴城,大軍壓城,風云驟然,人心動亂。 城北,一座普通的宅子。 這是昔日冀州牧韓馥韓家名下的其中一棟宅子,自從韓馥被袁紹取代,韓家滿門被滅,所有的一切都袁紹收攬。 這座宅子當初只是韓濤的姐姐買下來的,位置偏僻,就一直沒有用上,很幸運,也沒有被列為韓家財產,所以一直廢棄在此。 大堂之上,翩翩少年韓濤,安靜的盤坐在的位置上,目光有些迷茫,仿佛沉思在的昔日的記憶之上,神情時而歡喜,時而悲憤。 “袁紹,昔日吾父,為了汝袁家,勞心勞力,汝卻踏著吾父的尸骨,走上了諸侯的道路,如今汝也到了這一步,因果孽報啊,有今天的報應,是你活該!”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很低,只有他知道才能聽到,但是卻有一股無比的舒暢。 韓馥本來就是袁氏門生,而且他天生的野心不大,在這方亂世之中,他根本無心為諸侯,有很多事情是可以談的。 袁紹想要冀州,也不是不可以上來,但是袁紹卻非得讓袁家家破人亡才成就他的霸業。 一夜之間,冀州的名門韓家,家破人亡,全族被斬殺,只有潘鳳拼命的救了他,孤身一人,帶著他斬殺四方,沖出著偉岸的鄴城。 昔日潘鳳背負著年幼的他,倉皇之間,逃出鄴城,身受重傷。猶如喪家之犬,人人喊打,被一路追殺。 走到江東的時候。他們兩人宛如乞兒般的凄慘。 這一切,仿佛歷歷在目。 當年,若非江東不顧一切的收留了他們,他們根本在這個世道生存不下去。 “韓指揮使!”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來了!” 韓濤聞言,連忙回過神,他的目光微微一動。看著身邊悄無聲息的出現的一個斗笠男子,嘴角有一絲舒心的微笑。問道:“如今的晉國的朝堂氣氛如何?” “亂!” 斗笠男子坐下來,淡淡的道:“黑云壓城,人心思亂,繼放棄鞠義之后。袁本初又出一昏招,他讓鷹揚衛拿下的田豐全族,整個朝堂官吏,如今已經人心惶惶了!” “亂就好!” 韓濤目光微瞇,嘴角揚起一抹嘲笑,道:“大王說過,袁紹此人,無論家世,城府。能力,皆然上品,野心勃勃。亂世之中,可謂一方梟雄,但是若說他有不如魏國的曹操,那只有一點,曹操此人輸得起,就算墜落谷底。他也能爬起來,而袁紹。他只要輸了,就是一輩子,一闋不振,永遠都站不起來!” “那現在我們該做什么?”斗笠人問道。 “什么都不用做!”韓濤淡淡的道:“鄴城的這出大戲,不應該由我們來唱,曹操對晉國志在必得,袁紹……他是必敗無疑的,最后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我們做的越多,就越是暴露行蹤,這對我們以后隱藏在鄴城很不利!” “指揮使是懷疑有人暗中惦記我們錦衣衛!” 斗笠人聲音有些清冷。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韓濤瞇著眼,目光銳利,淡淡的道:“鬼卒這些年對著我們錦衣衛死咬不放,我們在許都城的網絡機會被破壞的一半,徐磊是怎么死了的,你也知道。” “賈詡有這么厲害嗎?”斗笠人聞言,聲音變的陰鷙。 “一個連大王和大都督都忌憚三分的人,吾等若是小看一分,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韓濤嘆了一口氣,道:“凡事還是要小心!” 他是孫權的心腹,雖然聽命于李涅,但是掌控錦衣衛暗衛,可以調動刺殺隊,直達天聽,所以知道的比一般人都多。 “諾!”斗笠人面紗之下的面容凝重了起來,點點頭。 “如今審配有什么動作?”韓濤繼續問道。 “這幾天,他抓了不少人,殺伐凜冽,只要有通敵嫌疑,直接殺了,不留一絲后路,他倒是有些的風骨,此人即使城破了,恐怕也不會投降!”斗笠人道。 “此人是個人才,可惜,就是心胸不大,晉國有今天,他出來不少力,許攸的背叛,和他有關,田豐如果投降,他也有關系!” “他活不長!”斗笠人淡淡的道。 “鞠義有沒有招攬的可能性?”韓濤突然問道。 “也許有,但是很困難!” “試一試吧!” 韓濤嘆了一口氣,微微瞇眼,低聲道:“如今鞠義被棄之不用,肯定多多少少有些怨氣,我們動一動,也許得到意外的收獲。” “很容易暴露!” “大風險,大回報!”韓濤道:“此事某親自出面,晉國之中,不少將領某都可以親自去招攬一番,就算得不到鞠義,也可以拉攏一批!” “某家會配合你的!”斗笠人點點頭。 “此事汝不宜出面!” 韓濤搖搖頭,想了想,站起來,才低聲的道:“鄴城雖然城高墻厚,貯備豐富,但是早晚會破城,在這之前,我們需要轉移一些東西!” “為了黑山?”斗笠人想了想,試探的道。 “嗯!” 韓濤點點頭,道:“張弘已經初步在黑山站穩腳步,收攏的不少昔日黑山黃巾眾,但是想要發展壯大,需要大量的物資,金銀財寶,糧食兵器,皆然需要,但是的幽州大戰,無暇南顧,也幫不了他,只能我們錦衣衛幫他一把!” “某家來想辦法!” 斗笠人輕聲的道:“中山和常山,如今都有些混亂,某可以找一個適當的時間。掏空兩郡!” “還有一件事情!” 韓濤的面容有些的凝重起來,目光栩栩,看著斗笠人。 “請講!” “鄴城如果丟了。晉國一旦被滅,我們將會召回錦衣衛在晉國的大部分暗子,但是有些人也會留下這里,適當的融入魏國!” 韓濤低聲的道:“如今身份隱藏的最好的是你,大都督希望,你能留下來,以鷹揚衛第二人的身份。投誠魏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回江東,這些年,你們的苦楚沒有多少人理解,但錦衣衛上下皆然明白。” “大王如何說?” 斗笠人沉默了。半響才出聲問道,但是聲音嘶啞了起來。 “徐磊死了之后,大王曾經有那么一刻鐘的心軟,他甚至沖動的想要召回你們這些暗子!”韓濤道:“只是為了吳國大局,才不得已放棄,所以此事大都督并沒有去請示他,如今大王乃是吳國大王,統帥全局,有些事情。錦衣衛應該自己做決定,此事關乎你未來的命運,你們自己做決定吧!” “公子。汜水關一諾,吾當以命相報!” 斗笠人背負雙手,站起來,看著的遠方,目光如深淵,仿佛穿透時空。看到了昔日的汜水關之中,那個把他們挑選出來。委以重任的二公子孫仲謀。 良久,他深呼吸了了一口氣,淡然的道:“吳國想要統一江山,還給天下一個的太平世道,就需要有人的去犧牲,我留下!” —————————————————————————— 內黃城。 “這天氣還真熱!”大帳之間,曹操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胸口的衣領。 “大王,喝口冰鎮酸梅湯,去去煩躁之氣!” 戲志才揭起門簾,親自端上來一碗涼涼的酸梅湯,他微笑的道:“這可是吳國幾年弄出來,解暑平躁的良品,聽說當初還是孫仲謀為了孝敬父親,親自下廚弄出來的新品!” “哼,君子遠庖廚,他堂堂一個大王,簡直不學無術!”曹操狠狠的喝了一碗酸梅湯,然很鄙視的道。 其實他對孫權有一種很復雜的感情,也許是惺惺相惜,但是他們都知道,他們是彼此的宿敵,只有你死我亡的結局。 “西涼鐵騎到哪里了?” 曹操平復了一下心中的躁氣,才問道。 “河內!”戲志才道:“西涼虎兒,馬超親自率兵北上,看來并州這個籌碼,讓馬騰是動了心!” “動心就好!” 曹操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怎么吃孤的,孤他日就一并拿回來便是了!” “仲達來密信,問我們能不能留下馬超?”戲志才低聲的道:“他不想馬超回到長安,這對他的計劃不利!” “什么意思?” 曹操微微皺眉。 “馬騰對他起了疑心!”戲志才道:“一個馬騰不足為患,但是如果加上一個馬超,日后必然會讓我們的計劃有些障礙!” “不行!”曹操搖頭,道:“天下人都在看著,孤親馬超入場相助,他若是戰死,無論是原因,魏國都會承受這不好的聲譽,況且他不過一個小虎崽子,有何懼也!” “大王,萬萬不可小視此人!”戲志才道:“此人在荊州能和呂布這等大將交手上百回合,絕非泛泛之輩!” “孤沒有小看他,涼國第一強者,孤還是得重視他,但是就算動手,也必須要等到他得到并州之后,我們才能動手!” 曹操想了想,道:“魏國丟不起這一份的信譽!” “某明白!”戲志才點點頭。 “許都來的奏書,你看看吧!” 曹操遞上一份奏書,目光有一抹煞氣:“孫仲謀越來越囂張了,光明正大的威脅孤,還真的以為孤不敢和他魚死網破嗎?” “大王,你還真不敢!” 戲志才看了看奏書,非常坦然的道。 “滾!” 曹操聞言,頓時有些氣結,目光看著的他心腹謀士一本正經的樣子,無奈的道:“孤麾下的文武眾將之中,就汝說話最難聽,也不懂得順一下孤的意思!” “呵呵!” 戲志才笑了笑,才正色的道:“其實大王沒有必要芥蒂,我們算計的他一番,他孫仲謀若是沒有點反應,某家還真的怕他會在暗中憋著壞主意,出點什么幺蛾子來搗亂我們的進攻冀州的計劃,至于幽州,給他就給他了,代郡如今被匈奴人入侵,一片狼藉,唯一有價值的就是涿郡,一個涿郡,就算我們放手,還有晉國殘兵,他能不能坐穩,還是一個問題。” “可是孤有些不甘心!” 曹操目光陰鷙。 “大王,想要得,必要舍!”戲志才淡淡的道:“拿下河北,才是我們魏國的戰略!” “汝說的對!” 曹操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孤給他,不過拿來孤的東西,就要付出代價,志才,如給孤傳一道命令于子修,告訴他,條件可以答應,但是吳國必須拿出一萬石的糧食來,不然……打吧!” 他這話有些耍賴了,不過在這個關頭,吳國還真的不得不答應,不上不下,不癢不痛的條件,他要的就是一口氣。 “諾!” 戲志才點點頭。 曹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站起來,目光變的銳利:“傳令張文遠,只要西涼鐵騎擊潰高干騎兵,他立刻率兵攻城,一月之內,拿下鄴城!”(未完待續) 第623章 執金吾的人選 轟!轟!轟! 一陣陣電閃雷鳴之中,金陵城終于迎來了一場狂暴的六月大雨。 滴答滴答…… 如同斷裂的線條般的雨水,點點滴滴的敲打在紅瓦青石之上的,發出悅耳的聲音,讓無數的吳國人的忍不住歡騰起來了。 干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們日盼夜盼,終于盼來了這一場的大雨。 “哈哈,這雨水來的及時!” 王宮,奉天大殿,如今正在上朝的時候,突然之間的傾盤大雨讓孫權的有些意外的欣喜,他還和群臣商量旱災的事情,這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下雨了,算是緩和了一下吳國的干旱情況!” 他忍不住走下的龍椅,走出了大殿,目光看著大雨傾盆而下,心中松了一口氣。 如果再不下雨,吳國就還真的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旱災狀況,加上如今北疆大戰,多多少少會出現一些亂子。 天災*,在這些沒有開智的老百姓之中,都會算在他這個剛剛登基的大王身上。 “天終不棄吳國也!” 眾臣一一的隨著孫權的聲音,走出奉天大殿,抬頭看著這一場滂沱大雨,一個個的也露出了一絲舒心的笑容。 他們等著一場雨,可也等了一個多月。 江東前所未有的干旱,猶如一座巨山壓在他們的頭上的,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特別是張昭,他日盼夜盼,就盼著這一場雨。 一場大雨。足夠緩解整個丞相府如今的面臨所有的問題。 “丞相!”孫權突然道。 “大王!”張昭拱手,目光明亮。 “下雨了!” 孫權淡淡的道:“但是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如今旱災已經影響了我們上半年的收成,如果后來如果再來一個水災,我們吳國今年就粒米無收了!” “大王,今天難得下雨,我們氣氛都不錯。汝就能不能挑點好的來說啊!” 張昭幾十歲人,向來脾氣好。但是聽到孫權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額頭青筋暴露,有一股想要把他人道毀滅的沖動。 眾人好不容易才盼來一場雨,正在高興。你丫的非要這么掃興嗎? 要提醒,你就不能等我們這些人心情松弛一下在說嗎? 一眾的臣子這時候也都有些目光不善的看著的孫權,如今大家都興致勃勃的等來這一場雨,正在高興的時候,你丫的直接撲冷水。 你要不是大王,肯定先狠狠的揍一頓再說。 “孤只是提醒丞相要小心而已!” 孫權看著的面色黑黑的張昭,頓時訕訕一笑,道:“正所謂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凡事先把最壞的結果考慮好!” “大王可真有文采!”張昭聞言,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一般般!”孫權向來臉皮厚,腆著臉。毫不廉恥的道。 張昭聞言,額頭青筋跳動,面色鐵青,面對孫權,他早晚會被氣死,為了能讓自己多活幾年不等下朝。他直接拂袖而走,走之前。他還狠狠的道:“大王,老臣我現在就去防備洪災的事情,行了嘛!” “干嘛生氣啊!” 孫權聞言,不解的摸摸額頭:“咱們都是說道理不是嗎?” 眾臣一定,有些無語,一個個別過頭,懶得讓自己的鄙視的眼神被孫權的發現。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吳國充滿喜慶,朝會在中午就已經結束了,不過周瑜和趙云被孫權留下來了,請去了作戰大殿,商討如今的北疆局勢。 如今吳國最重要的,還是北疆的戰事。 十幾萬大軍壓在北疆,這一戰,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不然整個北疆都會崩潰。 作戰殿。 周瑜看著的孫權,突然低聲的勸道:“大王,丞相大人,這些年為吳國勞心勞力,年紀也不小了,你若是能少氣他的幾句,他還能為你多賣命幾年,若是按這個速度,他估計是陪不了你幾年了!” “公瑾,汝可不要嚇孤啊!” 孫權聞言,琥珀晶瑩的眸子的明亮閃爍:“老張可是身體杠桿的,你們每年的身體檢查報告,張仲景都可親自遞給孤審查的!” 身體檢查,是當初建立太醫院的時候,孫權向孫堅提起的,這幾年倒是執行的不錯。 “大王,身體再好的人,被你當成一頭牛來用,估計也會垮!” 趙云淡淡的道。 “子龍,你是在說你自己的吧!”孫權算是聽出來了,微微瞇眼,道:“正所謂能者多勞,你也別這么小氣嗎?” 他本來就是一個甩手掌柜,能偷懶的時候,絕對不干活,軍方如今面臨著大改革的前兆,有很多準備的工作,他就提了一個方案,事情一股腦的交給了趙云。 傳聞這些天,趙云忙碌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呵呵!” 趙云風輕云淡的笑了笑,意思不言而明,孫權什么都好,就是一個字,懶! “大王,北疆如今的戰報怎么這么亂?” 周瑜看著一份份北疆戰報,突然道:“這打了是什么仗,居然放開漁陽,漁陽可有幾十萬的百姓,他們也敢!” “孤不太清楚!” 孫權聞言,面色嚴謹了起來,搖搖頭,低聲的道:“孤看了看,潘鳳和李涅應該是盤算點什么,這一仗,既然已經交給了他們,就讓他們發揮。” “那漁陽呢?”周瑜道。 “打仗總要犧牲的!” 孫權微微瞇眼,目光劃過一絲的狠辣,冷冷的道:“犧牲了漁陽,孤認了,但是他們要是不給孤一個滿意的交代,就不要怪孤翻臉不認人!” “大王,潘鳳將軍在幽州,黃忠將軍的主力兵力在這幾天也會到達,還有李涅大都督協助,某倒是不太擔心,某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遼東!”趙云道。 “遼東有鬼,這一戰不好打!” 孫權聞言,嘆了一口去,目光看著遼東沙盤,有些冷冽,道:“孫暠此人,隨著其父,在遼東生活多年,在太熟悉遼東了,有他協助,高麗人才能打入遼東,公孫度想要贏這一仗,困難很大!” “要不在我們給遼東加點兵力?”周瑜試探的問道。 “沒兵!”孫權搖搖頭,道:“現在我們那里拿得出兵馬來了,這一戰只能看公孫度自己的,不要小看這個昔日獨霸遼東的梟雄,他能數次打的高句麗抬不起頭,可不是吃素的,當年如果不是我們趁著他打高句麗,元氣未恢復,想要拿下遼東,可沒有這么簡單!” “那我們只能靜候佳音了!” 周瑜目光有些無奈。 “也不一定!”孫權搖頭,目光明亮,有一絲的異芒,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我們現在能做的事情,還是有了,公瑾,你去龍泉走一趟!” “龍泉?” 周瑜的目光微微有些閃亮。 那可是吳國的最大的軍備基地。 “兵器作坊最新研究出一批神臂弩!” 孫權輕聲的道:“雖然穿透力不如沉重的弩車,但是無論是發射率,還是殺傷力都在的普通的弩弓之上,汝親自去校驗一下,然后送去遼東,孤想要看看它在戰場上表現如何!” “諾!” 周瑜點點頭。 “對了,呂范離開的金陵之后,執金吾的人選,你們丞相府有什么意見?”孫權突然問道。 “這個?”周瑜有些吞吞吐吐的。 “孤來猜猜!”孫權瞇著眼,目光有一絲絲精芒,道:“陸俊,對嗎?” “大王心中一切都明了,何必問我!”周瑜苦笑。 “玄武門一戰,江東世家可謂成的過街老鼠,估計日子不好過啊,孤總要給這些江東世家一點面子,算是安撫安撫他們的心!” 孫權平淡的道:“告訴張昭,此人,孤允了!” “謝謝大王!”周瑜松了一口氣。(未完待續) 第624章 旱災之后,水災? 深夜,雷定一身沉重的戰甲,大步流星的走進了王宮了一個偏殿。 “雷統領,深夜來訪,有何事情?”這是當今吳王的劍術導師,兼任第一貼身護衛王越的宮殿,王越在打坐,聽到了戰甲敲響的聲音,微微的睜開眼睛。 “王老,雷定有一事相求!”雷定雙膝跪下,很恭敬的道。 “雷統領,何須如此?” 王越看著雷定居然向著自己跪拜,微微皺眉。 雷定如今可是金陵城灼手可熱的大人物,王城禁衛軍大統領,僅僅憑借這這一個職位,可以秒殺無數人。 “王老乃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武道名宿,功參造化,不知道汝可有能迅速讓人跨入的練氣成罡的法門!” 雷定垂首,很真誠的問道。 “雷統領,汝也是一武者,該當明白,武者,先天之資與后天勤奮,缺一不可!” 王越聞言,搖搖頭,道:“汝天資有限,練氣大成,已是造化了!” “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雷定的面色頓時有些失落,臉上的刀疤猙獰。 以前,他率領著的車下虎士,在沙場沖鋒陷陣,憑借著勇氣和無懼,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武藝高低。 …⑦…⑦,√p;   但是鎮守王城,他感覺到一股責任,如今的吳國,雖然已經安定,但是暗中的風浪不少,捍衛孫權最后的安慰,他必須做到最好。 武藝,成了他最弱了一面, “有!”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誰?” 王越聞言,眉頭一挑。抬頭看著深淵般的黑暗,雙眸劃過一絲銳利的劍意。 “是老夫,汝不用這么緊張!”左慈一襲道袍,風輕云淡般的出現,面容有一些慈祥的笑容。 “左慈?汝還真的陰魂不散!”王越緩緩站起來。冷冷的道:“在這方王宮,來去自如。汝還真的不太把我這個老骨頭放在眼中了吧!” 左慈微微一笑,沒有理會王越叫囂,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雷定,道:“以汝之資質,三年之內,入練氣大成,已經此生巔峰。” “左仙翁可有法門,讓雷某破開極境?” 雷定對左慈不陌生,連忙問道。 “汝為何想要進入練氣成罡之境界!”左慈目光微瞇。問道。 “此乃大吳王城,雷某蒙大王重用,鎮守此城,捍衛大王最后的安全,唯有最強的能力,才能做的最好!” 雷定坦然的道:“雷定實力不足,若是連練氣成罡都做不到,何意捍衛大王之安全!” “武者循循而進。想要跳躍,法門老夫倒是有。但是汝可想好了,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左慈瞇眼。 武者來自于昔日的練氣士,他是最正宗的練氣士,自然有一些普通武者沒有的秘法。 “只要不危及大王,雷某皆可棄!” 雷定的聲音很堅定。 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緩解了江東的旱災。卻變成的水災的開端,孫權的烏鴉嘴,一言道中。 大雨滂沱,連續三日,不停不休。沖洗著的整個江東的大街小巷,也沖擊著的百姓的心靈。 第一天,下雨了,百姓是高興的,甚至興奮的沖入大雨之中,歡天喜地的迎接這一場雨水的來臨。 第二天,雨沒有停,反而是更猛烈了,但是之前干旱的這么久,百姓還是抱有希望的,下的越大越好。 第三天,百姓們徹底的悲劇了,傻子都看得出,這是這是洪災先兆,先是旱災,再來一個洪災,他們今年的日子,難過了。 不過幸好當初孫權是有準備,在江東干旱的時候,他不顧其他,迅速的調度了不少力量,大興水利,開渠通河,反而是節省了不少的勞動力。 如今初步的大雨倒是沒有在江東的大地引起水災的反應。 不過這一場雨一直在下,早晚會形成一場大水災,丞相張昭顧不上就埋怨孫權的烏鴉嘴了,他迅速下令,江東各地,立刻啟動水災預防的措施。 在江東,旱災少有,但是洪水大災,幾乎年年有,只不過是嚴重還是不嚴重而已,去年的就比較嚴重。 所以江東一直有一套防災的程序。 馬上進入七月了,七月是江東雷打不動的梅雨季,如果這場雨水不停,加上梅雨季的降雨量,今年江東六郡是肯定水災,然后就是粒米不收。 御書房。 張昭此時此刻的面色有些的黑黑的,看著孫權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就差沒有當年怒斥孫權是個烏鴉嘴了。 孫權也很無奈,看著他臭臭的臉色,心中暗自叫冤,這可我有什么關系了啊? 張昭最后還是耐著心,和孫權匯報預防洪災的事情:“大王,看著架勢,今年江東六郡的收成肯定有問題,甚至整個江東六郡都要面臨糧食危機!” 江東六郡,可是吳國出產糧食大頭,如果六郡出現問題,吳國可能就會出現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糧食欠缺。 “這么嚴重?夷洲那邊如何?” 孫權面色凝重起來,問道。 夷洲是吳國第一糧倉,這些年夷洲不斷的在開荒,耕地的面積大大增加,吳國的前前后后的大戰,徐州大戰,幽州大戰,荊州大戰,都是靠著夷洲的糧食支持。 江東六郡,加上夷洲,坐擁兩方大量產糧之地,所以吳國從來沒有任何因為糧食不足,而退兵的情況。 “那里倒是沒有受到牽連,不過北疆大戰的所有的糧食都是的從夷洲運動過去了!”張昭道:“先后支持了荊州大戰,如今的北疆大戰,夷洲的糧倉也沒有多少剩下來了,所以,想要從夷洲補貼江東六郡的糧食缺口。不太可能!” “那只能我們自己想想辦法了!” 孫權倒不是很在意,吳國就算有糧食的缺口,也不會很大,畢竟,吳國的產糧可是天下之最,他笑了笑。道:“孤記得,交州和廣州這幾年,可是發展的不錯,之前我們投入不小,但是從千年開始,他們就已經開始反哺朝堂了,對嗎?” “的確!” 張昭點點頭,話音一轉,道:“但是交州有些亂。孫策留下的不少部下雖然被徐盛和潘璋將軍鎮壓了,但是交趾卻出現的亂象,還是那些剛剛走出森林的野人,性子桀驁不馴!” “士燮會讓他們平靜的!” 孫權淡淡的道:“孤會下令,從交州和廣州調遣一批糧食回來,壓壓驚!” “諾!”張昭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情!”孫權瞇著眼,目光劃過一抹精芒:“劉子揚的撥款全批了,不許有一絲的怠慢。告訴他,今年之前。金南馳道,必須完工!” “大王,這個工程可不小,急躁了點吧!”張昭聞言,一驚,連忙的道。 “修路是大事。金陵連接南海的官道,是交州廣州發展的前提,只有連接京城,才能讓兩州發展起來!” 孫權平靜的道:“是時候給劉子揚一點小小的壓力了!” “諾!” 張昭聞言,想想也對。有了壓力,才能不松懈。 傍晚,孫權處理的繁瑣的事物之后,進入內宮,帶著蔡琰和甄宓,去了慈寧殿,陪著母親和琴姨娘一起吃晚飯。 吳婉和吳琴她們兩姐妹雖然住在華麗的慈寧殿,但是孫堅走了之后,多多少少有些寂寞。 為了不讓母親感覺孤單寂寞,他隔幾天就帶著媳婦上門,一家人好好吃一頓飯,算是讓母親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仲謀,最近你見過香香嗎?” 孫權還帶了幾個小了,一家人熱熱鬧鬧吃飯的時候,姨娘吳琴突然問道。 “沒有啊!” 孫權聞言,放下碗筷,神情微微一愣,然后道:“那個丫頭從我這里拿到了出入宮廷的令牌之后,就沒影了!” 香香郡主向來是坐不住了,父王葬禮的時候,還安靜了一段時間,但是后來的孫權坐穩江山了之后,她的性子又野了。 “自己的妹妹也不關心一下!” 吳婉有些的責罵的道。 “仲謀,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宮了,和之前的逃出去玩不太一樣,這一次姨娘派人出宮,也找不到她!” 吳琴俏臉有些憂色,道:“我之前好像聽那丫頭在囔囔著,什么上戰場,我想,金陵城乃是太平之都,那有什么戰場啊,一時之間沒有留意,現在想想,姨娘心中有些害怕!” “上戰場?” 孫權聞言,心情有些梗塞,丫的,這丫頭不會這么大膽子吧。 整個吳國,只有北疆才算是戰場。 “姨娘放心,那個丫頭也就說說的!”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連忙安慰的道:“她最近應該也在宮里面悶壞了,等她玩累了,我就把她揪回來!” 離開了慈寧宮之后,孫權前思后想,坐不住了,他立刻讓曹陽出宮一趟:“曹陽,你去宮外看看,呂布家的那個虎妞還有糜竺家的丫頭,在不在家?小心點,不要鬧的沸沸揚揚,王族的事情,鬧大了,多半被韓斌那混蛋逮到了蛛絲馬跡,上頭條是肯定事情。” 韓斌,輿論界的巨頭,江東日報的老總,孫權一手調叫出來的文化大亨,這丫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狗仔隊這種記者也被他發掘了出來。 “諾!” 曹陽連忙領命走了一趟。 晚上三更的時候,孫權還在御書房批閱奏書,曹陽匆匆的返回宮中,稟報的道:“大王,屬下打聽到了,她們都不見了,兩家人也在找!” “完了!” 孫權聞言,拍拍額頭,道:“我怎么就有著一個這么不省心的妹妹呢?” “大王,你知道她們去哪里了?”曹陽有些不解:“以香香郡主她們的本事,在這金陵城,不會出事吧?” “這丫頭大膽的很!” 孫權面色鐵青,直接在書案之上,書信一份,在落款的地方蓋上私人的印鑒,然后火漆密封,遞給了曹陽,道:“找人,快馬加鞭,送去北疆,交給潘鳳!” “北疆?諾!” 曹陽聞言,頓時明了,心中一慌,連忙點頭,結過信封,匆匆的離開的御書房。(未完待續……) ------------- ------------- 第625章 北疆血戰之功與罪 吳國平州,下轄遼東郡,玄菟郡,樂浪郡,還有一個遼東屬國。 治所,襄平城。 自從遼東這一塊大地之上徹底掛上了吳國的戰旗之后,就一直是太平的世道,而且因為水路闊達,連同江東大地,所以這里的發展蓬勃。 數十萬的黑山黃巾入駐遼東,更加帶動了整個遼東的發展,如今的遼東相比數年之前,簡直是天差地別。 即使和幽州相比,這里也沒有絲毫的差距。 如今因為高句麗的突然大舉入侵,讓整個平靜之中的遼東郡進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玄菟郡被割據,樂浪郡危及,敵軍聯合叛軍,已經長驅直入,在漁陽血戰的時候,這里也血戰了起來。 侯城,遼東郡的東北門戶,當孫暠聯合高句麗兵馬,強行的叩開的侯城之后,遼東就進入了最困難的時刻。 最多十日,便可抵擋城下,整個襄平城有些的岌岌可危了起來。 公孫度端坐坐在的平州刺史府的大堂之中,面色有些陰鷙,如果不是常正的上萬騎兵增援,恐怕襄平就已經是血戰了。 就他手上的這一點小小的兵力,能不能守住襄平城,還真的不好說。 “常正,高句麗的兵馬已經過來侯成,汝有把握再打一戰嗎?”公孫度瞇眼,看著這個鋒芒畢露的青年,問道。 常正第一天增援遼東。就打了一個打勝仗,以五千騎兵,長途奔涉。突襲玄菟,斬殺三千高句麗的先鋒軍。 這一戰,戰果不大,但是意義巨大,足以挫敗了高句麗將士的一往無前的士氣。 “沒問題!”常正點點頭。 他這一次能再返回北疆,整個人松了一口氣,他心中也很清楚。只有戰功,才能保住自己和大哥常山。 擅離幽州。是罪,不可饒恕的罪,能活著,是因為如今北疆戰亂。所以需要他們,這是他們的一線生機。 罪,只有功才能抵。《 i更多更全》 “大人,斥候來報,這一次的來的孫暠!” 常正是孫策教出來的講武堂高材生,性格之中有一絲的孫策的勇進,但是不失謹慎,他拱手道:“他們已經過了侯城,高句麗一萬前鋒。在后面,但是孫暠的三千精兵,已經抵擋虎口嶺!” “孫暠?”公孫度聞言。咬牙切齒。 昔日,他曾經三度把高句麗打回老家去,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這群高句麗人打到自己的治所城下。 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孫暠。 雖然的之前為了西征楚國。在平州抽調的不少的兵力,但是平州還是有穩住自己的領土的兵馬。如果不是孫暠的突然叛變,斬殺他麾下數員戰將,還率領上萬兵馬占據玄菟,導致平州軍元氣大傷,如今的遼東不至于落到這個境況。 最重要的是,孫暠這個人居然還是孫家王族的人,而且不是普通的王族,還是王族之中比較出位的強權人物孫靜的長子。 他多多少少有些顧慮,孫靜畢竟九卿之一,也是王族代表性的人物,若是殺了孫暠,孫靜雖然明面不說的,但是如果暗中記恨,這對他公孫度也不是一件好事。 “使君,這是宗人府宗正大人孫大人的密信!” 這時候,一個親兵匆匆的走進來,把一份密信交給了公孫度。 “孫靜?”公孫度微微瞇眼,接過信封,拆開,一看,面容舒展的不少,信封上只有一個字,這代表的孫靜的態度。 殺! 公孫度當著眾人的面,焚燒了這封信,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厲了起來:“常正,某家命令汝,立刻出兵,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的孫暠的三千先鋒,至于孫暠,他不能活著!” 孫靜的意思,他從這個字就已經明白了。 家丑不宜外揚,孫暠一定要死,而且不能生擒,必須要死,死無對證,從此孫家的族譜之中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諾!” 常山聞言,目光變的殺氣騰騰起來了。 …… 常家騎兵的營寨扎在的襄平城外的一個寬敞的山谷之中,六月遼東,倒是一個好天氣。 常正從襄平城返回營寨之后,已經是中午了,他召集各方將領,開始布置任務。 “虎口嶺,易守難攻!”新沙盤上是遼東最詳細的地形圖,常正對著將領,指著其中的地形,道:“我們想要拿下,只能夜襲!” “將軍!” 一個校尉低聲的道:“這里后面有路,他們一旦被突襲,肯定會從后面撤退,我們很難做到全殲!” “說的對!”常正瞇著眼,目光劃過一絲精芒,道:“這條路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某就是讓他求援,我們上萬騎兵出動,如果僅僅圍殺虎口嶺的三千兵馬,那就有些大材小用,我要的是這里!” “侯城?” 眾將目光微微有些驚駭。 “這里可是駐守著一萬高句麗精兵!”有一個校尉道:“我們是騎兵,不好打!” “太冒險了!” “一個弄不好,不用被他們伏擊,只要被他們拖住,以他們后面陸陸續續,即將要進入遼東好幾萬精兵!”有人憂心的道:“我們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我們既然能突襲侯城一次,就能做到第二次!” 常正目光掃過眾將,傲然的聲音冷冷的道:“諸位,吾等都是待罪之身,不冒險,就沒有大戰功,沒有大功,我們就一輩子是罪人,某家不能一輩子披著一身罪人的皮,吾愿意以戰洗脫其罪,汝等可愿戰?” “吾等愿戰!” 眾將聞言,心中有些激昂的悸動,不狠狠打一戰,他們永遠也洗脫不了身上的罪名。 “都去準備吧!”常正淡淡的道:“一個時辰之后,開拔!” “諾!” 眾將離開了中軍大帳。 “常力!” 常正想了想,對著身邊武藝最高的親兵頭子低聲的道:“大王把四王子放在北疆,是來歷練的,他需要上戰場,但是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你帶著幾十個將士,好生的看好他!” “諾!” 親兵點點頭。 此時此刻,營寨的左側,有一個普通的大帳,大帳之中,一個戎裝的少年,英武不凡,盤坐在自己的營帳。 “五哥,你們是不是要開拔了!” 這時候,幾個穿著普通軍服,卻有些英氣不凡的小兵揭開門簾,走上來,其中一個看著少年,興致勃勃的問道:“剛才我可看到了,將士們都已經開始整裝待發。” “香香,你可不能亂來。”少年聞言,大驚失色,道:“你們當初可答應了我的,就來看看北疆的風光,絕對不上戰場!” 孫朗算是上了賊船,一時心軟,把孫尚香帶來北疆,他估計二哥知道了,會直接把他切成塊。 “呵呵,五哥,我真的只是看看!” 小兵臉色黑乎乎的,有些賊眉鼠眼的,連忙摟著孫朗的手臂,狡黠的眸子閃爍絲絲亮光,道:“你就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要去打仗了?” “嗯!” 孫朗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道:“公孫使君下了死任務,常將軍必須要突襲虎口嶺,拿下孫暠的叛軍!” “孫暠?” 小兵有些憤憤的聲音:“他為什么要背叛我們孫家啊!” “也許是因為三哥吧?” 孫朗的眸子之中,有一抹幽幽的嘆息。(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526章 北疆血戰之清理門戶 月夜星沉,幽冷的夜色寂滅如深淵。 虎口嶺。 這是一座遼東郡境內一座海拔不算是很高的山嶺,形如虎口,前寬后窄,易守難攻,扼守著襄平和玄菟的官道口。 今夜,在虎口嶺出現了兩座營寨,每一座營寨都懸掛著一面孫字大旗,一前一后,駐扎在的虎口嶺的前后。 這兩座軍營,鎮守前后兩個口子,首尾相呼應。 這是孫暠的兵馬。 兩營三千將士,都是他麾下最精銳的將士,孫暠自信他可以用三千戰兵,守萬軍來襲。 叛出遼東之后,他麾下只有一萬兵馬,剛剛拿下玄菟,還征調了五千青壯,不過他把玄菟當成自己的諸侯領地,所以即使攻取遼東,他也不敢出盡兵力。 而且他必須要防著高句麗人背后倒戈的可能性,所以,他能用的兵馬,只有三千精兵。 他把三千將士,分為南營和北營,駐守虎口嶺的南北,為了防止吳軍來襲,他在虎口嶺南營加了重兵力,整整兩千兵力,足夠防止偷襲。 夜色下,營寨平靜,火盆的光芒之下,巡邏哨兵的腳步聲,很有規律的想起來。 山頂上,夜冷風清,孫暠披著一件錦緞披風,挺拔的身軀站在一塊巨石上,雙眸如星,閃亮灼熱,死死的看著襄平的方向而去。 “襄平!” 他目光之中。有些興奮,也有些陰霾,其中一絲絲的無奈。 他不想背叛吳國。但是卻無可奈何, 金陵城中,孫翊敗了,他一脈的人,死的死,叛的叛,孫權早晚有一天會查到他身上的。他蠱惑的孫翊做的太多的事情,他不能等死。他要先下后為強。 所以,當程昱出現在北疆的時候,他和程昱就一拍即合。 程昱在幽州,聯合鮮卑和烏丸人。攻略幽州,而他負責聯系高句麗人,打亂平州,只要他們能合力拿下北疆,他就和魏國平分北疆這方天地。 魏國要的不過是幽州,而他,他只是要平州而已。 把高句麗人引進來,是他唯一能對付平州的方法,平州三郡一屬國。加上馬韓半島,兵力很充足,若非先前因為西征荊州。抽調了主力,他也不敢動。 拿下襄平,整個遼東就會崩潰,而且幽州自顧不暇,在斷的時間之內,吳國也不會反擊。給他一年,他集合遼東力量。就能成為新的遼東霸主。 “主公,夜深,去休息啊!”一個親兵道。 孫暠叛出遼東之后,自立為主,雄心萬丈,想要成為新一任的諸侯。 “某睡不著!” 孫暠淡淡的道。 “主公,汝在擔心的襄平之戰?” “呵呵,某不擔心,公孫度麾下能用的兵力根本不多,只要拿下襄平,我們就有立足之地,孫仲謀,汝能做的,某家也能做!” 孫暠深呼吸了一口氣,拋開的其他的思緒,雙眸之中蘊含的著濃濃的野心,喃喃的道:“只要某家拿下平州,成為一方諸侯,早晚有一天,某家會打回江東的!” 他的心中從來沒有想過要輔助孫翊,他不過是利用孫翊,成就自己的野心罷了。 可惜,孫翊沒用,還連累了他。 噠噠噠!!!! 突然,平靜的夜空被一陣劇烈的馬蹄聲給打破了,馬蹄敲擊地面,發出隆隆作響的聲音驚切了所有人。 “怎么回事?”眾人有些驚慌起來。 “敵襲!是敵人夜襲!” 孫暠從山頂上看下去,突然出現的一片騎兵,一個個手握火把,光芒如長虹,他大驚失色,立刻翻身上馬,沖向軍營,長嘯起來。 咚咚咚! 虎口嶺的兵馬是平州的精銳,孫暠訓練的很多年的精兵,反應速度很快,一時之間,擂鼓聲大響,做了最迅速的反應。 “吾乃吳國大將常山,奉大王之名,平叛遼東,降者不殺,叛徒之軍,誰敢反抗,殺!無!赦!” 可惜,這一股騎兵來的太快了,速度如虹,一個個列隊猶如一柄尖刀般直接插入了虎口嶺的大營之中。 常正一馬當先,直接殺入的這一座營寨的中心。 “殺!” 騎兵鋒芒,數里的沖擊大勢之下,所向披靡,無人可擋,只要打開了一個小缺口,就能源源不斷的撕裂整個營寨防線。 一時之間,虎口嶺之上,火光大量,殺聲滔滔,兵戈起舞,馬蹄交錯。 孫暠雖然有準備,但是明顯小看了常正的騎兵,夜色之下,騎兵偷襲,快如閃電,沒有給他們一絲一毫的翻倍時間。 一刻鐘的時間,孫暠的南營就已經被完全的攻破,被騎兵切割成一段一段的,三五騎兵,各成小陣,不斷的在圍殺。 “不好,南營被突襲,主公出事情了,兒郎們,立刻的擂鼓聚兵,準備支援主公!” 南營被攻破的時候,北營立刻做出了防備。 當初自從孫靜鎮守北疆,孫暠就在北疆立足,他出手闊綽,心有城府,自然收買的不少的人心,其中不乏北疆悍將。 北營的主將,孫暠的一個心腹大將,一個三十來歲的魁梧大漢,他看著火光沖天,宛如一片火海的南營,面色蒼白,求援起來:“來人,立刻去侯城求援,讓高句麗人出兵!” 虎口嶺是侯城關隘,高句麗人只要不傻,應該明白虎口嶺的重要戰略位置,虎口嶺丟了,圍城襄平就是一句笑話。 “該死,怎么這快?” 孫暠從山坡上沖入大營的時候,目光看著的自己的營寨如已經被騎兵肆虐而過,形成一片混亂的火海,連忙收攏潰兵,心中大慌,大喝的道:“兒郎們,立刻向著北營撤退!” 他自問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感覺還是小看的吳國的精銳騎兵。 “主公,我等來也!” 南營崩潰的時候,北營的上千精銳,也即使的來救援了。 “殺!”常山對著的對方的主將,直接殺了上來, “叛首孫暠?” 其中的一個吳國騎兵認出了孫暠的聲音,直接指著孫暠,道:“叛首孫暠在那里,兒郎們,擒殺孫暠,當為首功,殺!” “殺!” 這個聲音一處,方圓十幾米的吳國騎兵頓時兩眼發亮,不斷的尋找起了孫暠的身影。 “走,主公,快走!” 戰場上,三千精兵已經完全融合了,但是被常正將近五千的騎兵所沖鋒,一下子的就崩潰了,幾十個親兵擁簇著孫暠,從營寨的后側,不斷的后退,向著后面而撤退。 “孫伯文,孫家的恥辱,納命來!” 一小將突然的殺出,氣勢無匹,胯下馬長嘯,手中長刀如虹,左砍右殺,無人能擋。 “孫早安?” 孫暠抬頭,一看,目光一定,看著映照在的火光之中的少年,駭然失色,本能的叫了出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某家是奉王兄之名,來清理門戶的!”孫朗武藝隨其父親江東猛虎孫堅,一口大刀虎虎生風,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是戰斗力強悍,迅速的殺到了孫暠面前。 “大言不慚,清理門戶?汝也配嗎,看槍!” 孫暠聞言,有些惱羞成怒,挺槍殺上,他早年和孫翊隨著隨著孫策練武,雖然武藝不及孫翊之強,但是也非孫朗這少年能匹敵。 “殺!” 孫朗畢竟年紀小,雖然在他的年紀,武藝算是出眾,但是面對練氣有成的孫暠,始終不如,一時之間,岌岌可危。 “常力,速速去四王子!”主將常山被一個魁梧敵將纏住,目光斜睨一眼,突然看著孫朗被孫暠壓著打,連忙大喊。 “孫早安!” 孫暠槍法出眾,槍槍要命,一邊打,一邊冷冷的道:“孫仲謀繼位,乃是名不正言不順,某家反他有何不可,他之所以把你送上戰場,不過是想要借某之手,殺了汝而已,弒兄殺弟,此等無情無義之徒,也值得汝賣命嗎!吾等皆然是孫家之人,汝何不與某家,聯手,平分平州!反攻江東!” “孫伯文,汝不配姓孫!”孫朗白凈的面容漲紅,手中大刀被孫暠的長槍所壓,沉如千斤:“王兄得位,乃是父王遺命,乃是大兄心甘情愿所讓位,乃是吾等親眼所見,名正言順爾,汝背叛吳國,叔父已經親自將汝之名,剔出族譜,逐出宗祠,從今往后,孫家再也沒有孫暠之人!” “冥頑不靈,那汝就去死吧!”孫暠大怒,手中長槍如虹,劃拉而過,直接刺殺孫郎的喉嚨之處。 “不好!”孫朗瞳孔張大,連忙后退。 “賊子,休得猖狂,看戟!” 突然,一聲嬌喝之中,一柄方天畫戟,從天而降,力若重山,刃如冷鋒,劃破虛空,鎮壓所有。 嘭! 孫暠大驚失色,挺槍相當,一股巨力,仿佛猶如泰山壓頂般,一擊直接讓的他墜馬吐血。 “區區賊子,不堪一擊!”馬背上,一小兵裝扮,手握方天畫戟,充滿少女般的清脆的聲音,在火光沖天的戰場上不斷地回蕩。 混亂的戰場,鴉雀無聲,一片的寂靜。 一戟斬孫暠? 常山也有些愣了,他已經練氣大成,槍法得到昔日太史慈的指點,有所成,可自問自己的也做不到的這一擊的威力。(未完待續) 第627章 北疆血戰之我敢殺 夜幕之下的虎口嶺,大戰之后,一片狼藉,斷旗殘兵,殘尸斷臂,血色璀璨,火把倒地,火盆傾倒,光芒殘照。△↗ 孫暠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嬌俏小兵給一下子打倒,然后三兩下就被十幾個擁簇而上的吳國騎兵給捆綁起來。 主將被俘虜,孫暠麾下的三千將士,軍心動亂。 雖然他的戰斗力的確不錯,但是面對的常山的五千騎兵猛然突襲,早已經亂了,如今主將再沒有,根本連熬過一個時辰,南北兩座營寨,皆然被滅。 敵軍有三千,常山五千騎兵突襲,一戰而了,此戰,常山直接斬敵八百,俘虜兩千,還有些許的逃兵已經失蹤在夜色之中,孫暠一戰而敗,人心消散。 “孫伯文,為何要背叛吳國?” 狼藉的戰場之上,吳國的騎兵在不斷的打掃戰場,而主將常正直接跳下馬背,目光有些冷冽的看著的孫暠。 “吾乃是孫氏王族,常正,汝敢殺某否?” 孫暠被俘,全身被束縛,他一雙目光睜大,冷冷的看著的常山:“吾父乃是吳國宗正,吾就算有罪,也是吳國宗族的事情!” “事到如今,汝居然還在拖時間!”常山冷笑,道:“汝還真的連祖宗都忘記了,汝以為侯城的高句麗人會出兵來救汝對嗎?” “侯城有高句麗兵力一萬,不用一個時辰,他們便會抵擋,常山,汝不想死的話,速速放了某!” 孫暠被拆穿的心思,便冷冷的叫囂。 “孫伯文,現在汝難道還不明白嗎?某有騎兵一萬。此戰只有五千!”常正神色平靜,淡淡的道:“汝猜某家的另外五千兵馬,如今所在何處?” “侯城?” 孫暠聞言,微微一愣,靈光一動,他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的。血氣倒流,渾身發冷,雙眸死死的瞪著常山:“汝好大的膽子,區區一萬兵力,還敢分兵,圍點打援!” “呵呵,不愧是昔日江侯曾經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戰場的反應不錯!”常山嘴角有一抹諷刺,手中長劍揚起。冷冷的道:“可惜,背叛的吳國,汝不能活了!” “汝敢!” 孫暠心中大慌,雙眸冷瞪:“常山,汝若是敢殺某,某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常山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有些猶豫了。他如今還是戴罪之身,若是親手殺了的孫暠。孫靜還會放過他嗎? 雖然孫靜變現出一個決絕的態度,但是父子親情,有多少人放得下。 “他不敢,我敢!”這時候,孫朗扒開了人群,走了進來。看著孫暠,冷冷的道:“某家來北疆之前,王兄本想活捉汝返回金陵城,軟禁一生,但是殺你。乃是叔父親自給某下的命令,孫家不能因汝而受辱,某今日,當清理門戶!” “不可能!”孫暠目光瞪大,有一抹駭然而慌的光芒閃爍在眼眸之中,喃喃的道:“父親不會殺我的!” “今天的一切,都是汝都是汝咎由自取!” 孫朗冷冷的道:“背叛吳國的人,都要死!” “孫朗,汝不過一個王族庶子而已,汝敢弒兄乎?”孫暠怒目圓睜,大喝:“汝日后若想要在孫家出人頭地,汝也能不殺我,哈哈,我才是孫家的嫡子!” 說到底,孫家是一個宗族,富春孫家,乃是豪強,傳承良久,已經有了世家的雛形,規矩森嚴,孫朗是庶子,孫暠嫡子。 他殺了孫暠,可以說是大義滅親,但是日后想要在孫家立足,就有些麻煩了。 “哈哈哈,汝等都沒有資格殺我!”孫暠看著遲疑了孫朗,仰天大笑起來。 “我敢殺!”一個小兵走出來,手握利劍。 “常將軍,這是我們孫家的事情,可否交給我們處理?”這個小兵聲音嬌俏,一步步的走出來,拱手對著常正,低聲的道。 “你是?” 常正聽著這聲音很熟悉,但是看著他黑乎乎的臉頰,認不出來。 “我是孫尚香!”小兵輕輕的抹去了臉上黑乎乎的泥巴,露出了一場清秀靚麗的俏臉。 “香香郡主?” 常山聞言,小心肝噗噗的跳動,定眼一看,再狐疑的看了看剛才一戟擊倒了孫暠的小兵站在孫尚香的左邊,然后在看看她們右邊的一個小白兔般的身影。 他什么都明白了! 金陵城有流言,三姬,形影不離! “靠,這一下,我死定了!”常正心中突然有一股末日降臨的預感。 “郡主,請吧!” 常山此時此刻,沒有一絲打勝仗的喜悅感,渾身無力,他讓士兵退出百米之外,自己在角落生悶氣。 如果可以,他一定捏死孫朗,丫的,這不是坑自己嗎? 孫尚香! 孫權和孫策最疼愛的妹妹,如果他們知道,孫尚香出現在自己的軍營,還被自己帶上戰場,估計他可以直接挖一個坑,埋了自己,比較干脆點。 “伯文大哥!” 孫尚香手握利劍,一步步走向孫暠,她沒有一般女孩第一次看到戰場的那種懦弱感,英武的俏臉煞氣沖霄,冷冷的道:“五哥殺不得你,因為他還想著日后前途,孫家早年有族規,不得自相殘殺,違者,逐出門戶,但是我孫尚香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我可沒有這么多顧慮,二哥曾經說過,孫家的兒郎什么都可以去做,唯獨不能做的就是,背叛,所以,你不能活,你活著,就是孫家的恥辱!” “香香,我?”孫暠聞言,心中膽怯,一聲還沒有說完,劍芒劃過,頭斷血溢。 哧! 孫尚香練武多年,但是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出手狠辣無情,長劍橫空,劃開而過,鮮血狂飆 “他此生入不得宗祠!”孫朗看了看英武不凡的妹妹,心中有一絲的挫敗感,他還不如妹妹孫尚香一個女孩子來的干凈利落。 他嘆了一口氣,叫喊了一聲:“來人,收拾尸體,在山頂給他立一個墓碑,去姓冠名!” “諾!” 幾個將士點點頭,抬著孫暠的尸體,走向山坡。 “四王子,你這是把我給坑死的意思嗎!” 收拾戰場之后,兵馬立刻開拔,他們的任務是侯城,前方五千兵馬已經伏擊高句麗的出城援兵,必須要盡快直通侯城,常山和孫朗兩人在前,并肩而行,常山突然看了看左側的三個嬌小的小兵身影,冷冷的道。 “常將軍,某也是受害者!”孫朗聞言,面容有些苦笑,道:“我這個妹妹,你也知道的,出來王兄之外,誰也壓制不了,她孫尚香非要來北疆,我能怎么辦?” “你也不能坑我啊!”常山道:“去哪里不好,非要來我這里,我如今還是戴罪之身,大王要是知道了這事情,再多的戰功也救不了我的小命,她們要是再出點意外,你我都得完蛋!” “應該不會出意外吧!”孫朗看了一眼孫尚香身邊的英武女將,心有余悸,低聲的道:“她們三個的武藝不凡,特別是呂藍,她一手戟法可得呂布真傳,超越你我之上,剛才要不是她出手,我們可沒有這么容易解決戰斗!” “呂藍?” 常正目光明亮,道:“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家的閨女?” “嗯!” 孫朗點點頭:“常將軍,事到如今,我們也趕不走她們,你我都知道,虎口嶺不過是一個開始,遼東之戰高句麗才是敵人,有她們相助,也許會為我們奪取侯城,反攻玄菟,多一份成功的希望。“ “呂藍,可謂是虎父無犬女啊!” 常正微微瞇眼,目光看著一樣呂藍的背影,有些無奈的道:“如今只能如此,沒有大王頒布的旨意,你我都奈何不了她們三人,把她們放在軍中,我還安心一下,要是她們在如今混亂無度的遼東亂跑,出了事情,我們九條命都賠不起!” “鈴鐺姐,剛才你一戟就擊敗了孫暠,好厲害啊!”旁邊,少女糜環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有些崇拜的看著大姐頭呂藍。 “呵呵,那可是我父親的成名大招!”呂藍驕傲的道,她雖為女兒身,但是天性隨其父親,初上戰場,渾身的興奮感,手中一柄小版的方天畫戟配上她的身材,十分的威武。 “鈴鐺姐!” 孫尚香握著秀拳,美眸發亮,孫暠的事情早已經被她拋在腦后,她興奮的道:“做得好,我們要戰場上立功,這一次二哥肯定不會說我們只能在金陵城作威作福了!” “嗯!”呂藍興奮的道:“我要告訴父親,我雖然是女兒之身,但是也能隨他上戰場,征戰四方的!” —————————————————————— 三日之后,常山率領騎兵,經過兩日兩夜的苦戰,擊潰侯城的上萬高句麗兵馬,斬敵五千,俘虜三千。 這一戰,呂藍孫尚香糜環金陵城之中,聞名全城的三姬,大放異彩,身先士卒,殺敵無數。 五天之后,高句麗三萬兵力壓境,兵出玄菟,奪回侯城,越過虎口嶺,常山的騎兵潰逃遼東,退回襄平。 七月,初。 高句麗集合樂浪方向和玄菟方向,傾盡了他們所有的兵力,將近五萬的精兵,兵臨城下,圍困襄平城。(未完待續。。) ... 第628章 北疆血戰之背水1戰 幽州,烽火連天。 自從遼西淪陷在的吾丸鐵騎之下,右北平也被拿下,當張燕率兵退守薊城的時候,幽州人口最多,經濟最好的漁陽也被全面入侵。 整個幽州,三分之一的地域已經覆蓋在烏丸鐵騎,上谷代郡也被鮮卑鐵騎給籠罩。 異族騎兵之下,幽州一片狼藉。 薊城。 刺史府大堂。 張燕率兵返回薊城,怒氣未平,身上血跡斑斑,鎧甲殘痕,沖入的大堂,死死的看著的大將軍潘鳳,怒目圓睜。 即使面對大將軍潘鳳,他也毫不猶豫的怒斥了起來:“大將軍,汝之軍令某接了,但是今日汝若不能給某一個交代,某就算告到大王哪里,也和你沒完!” 他明明是可以守住漁陽的,可是最后卻因為潘鳳的軍令,被迫退兵薊城。 漁陽的幾十萬百姓,是他一手放棄的,也是他把他們推進了烏丸人的鐵騎之下,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他就有多少的罪孽。 他是一路背負著罵名,退回了薊城。 如果可以,就算守不住漁陽,他也寧愿戰死在漁陽,而不是在的漁陽百姓那種的期待而信任的眼神之中,辜負了他們。 他走出漁陽城,城中百姓那一雙雙期待的眼神,即使如今,依舊灼熱著他的心靈。 “張將軍,消消氣!” 諸葛瑾一直在漁陽。負責后勤的事情,和張燕比較熟絡,他連忙走上前安撫了一下張燕。道:“大將軍有此確策,必有說他的考量,我們想聽聽大將軍的解析!” “汝讓某家如何消氣!” 張燕聞言,雙眸赤紅,眼眶濕潤,大喝長嘯:“諸葛瑾,汝和某家乃是同出漁陽的。百姓十里相送,是送我們上戰場的。他們以為我們是和烏丸人決戰的,而我們卻灰溜溜的返回了薊城,我們如何對得起他們的信任!” 眾人聞言,沉默不語。在座的所有人,都能理解張燕心中的那股怨氣。 孫河諸葛瑾等幽州百姓負責人,更是拳頭攥緊,額露青筋。 李涅目光微瞇,嘆了一口氣,站出來,輕聲的道:“張將軍,沒有人愿意放棄漁陽,但是。我們必須要這么做,如果沒有漁陽這個誘餌,烏丸人就不會上當。我們就算能驅逐他們,不過也是戰果無幾,為了日后北疆二十年的太平,我等必須把他們連根拔起!” “所以,漁陽的百姓就是那誘餌?”張燕聞言,額頭青筋凸起。死死的盯著李涅,目露殺芒:“幾十萬百姓的生命。你們就不怕丟了民心嗎?” “想要有所得,必須有所舍!” 李涅面無表情,平靜的道:“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哈哈哈,他們就是被舍棄的,對嗎?”張燕咬牙切齒:“自此一戰,就算我們能贏,以后北疆還有百姓愿意信任我們嗎?” “張將軍!”這時候,潘鳳開口了,他面容剛毅,眼眸平靜,淡淡的道:“承受百姓信任的不是你,是吳國,讓百姓失望的也不是你,是吳國。 命令是我潘鳳親手發的,這一切的罪,理當某來承受,此戰過后,某當向漁陽百姓請罪,但是現在,汝,必須要冷靜下來,接下來一戰,才是我們一雪前恥的戰役!” “請大將軍明示!” 張燕聞言,拳頭攥緊,對于潘鳳,他還是比較信任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單膝跪下。 “烏丸人精通的是騎兵,而我們吳國,水路無雙!” 潘鳳站起來,目露精芒:“我們會利用海軍戰船,從水路,把汝麾下的一萬兵馬,送回漁陽,當他們兵臨城下之日,就是汝奪回漁陽的日子!” “諾!” 張燕聞言,目露精芒連連,有一絲激動。 放棄漁陽,無論是什么理由,都是他心中一個放不開的枷鎖,他必須要親手奪回漁陽,才能洗脫他身上的罪孽。 “黃將軍!” 潘鳳轉頭,目光看著安靜的坐在旁邊的大將黃忠,微笑的道:“荊南而來的兒郎如今才剛剛上岸,可已經適應了幽州的環境?” “回稟大將軍,還需幾日!”黃忠道。 “在烏丸鐵騎抵擋城下之日,汝必須要讓兒郎們恢復巔峰的戰斗力!”潘鳳瞇眼,目光有一抹果決:“為了這一戰,某家連漁陽都放開了,如果我們不能把烏丸部落連根拔起,我們只能以死謝罪了!” “是!” 眾人聞言,一個個心中有些沉重了起來。 這一戰,是背水一戰,連漁陽他們都放棄了,如果不能贏,他們就是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到時候吳國為了給幽州一個交代,就算孫權也保不住他們這些主戰的將軍。 ———————————————————— 夜色降臨,薊城燈火通明。 作為幽州治所,薊城這一座北地古城,在吳國統領了這幾年之中,有了江東源源不斷的資源,經濟發展比昔日公孫瓚要迅速的多。 如今的薊城,已經真真實實的成為了北地的中心城池。 油燈的映照之下,潘鳳依舊坐在刺史府的大堂上,手中握著四方送來的戰報,看了一眼李涅:“李都督,遼東剛剛傳來的捷報,你看看!” “常正的騎兵不錯!” 李涅看了看,才道:“先后突襲了虎口嶺和侯城,打掉的孫暠的旗幟,破了高句麗人的兵鋒,照這么看,遼東最少能支持一個月以上。” “這不是重點!” 潘鳳面容有些苦澀:“這一戰。奪先鋒的居然是呂布家的閨女,誅殺孫暠的是我們金陵城之中的最尊貴的香香郡主!” “金陵三姬,略有耳聞!” 李涅面容平靜。 “大王的密信!他本來是希望我們能找到她們。然后把她們押會金陵!”潘鳳從長袖之中,掏出一份密函,遞給李涅:“結果,你也看到了,大王向來疼愛這個妹妹,如果這份捷報送到了金陵城,大王吃了我們的心都有!” “現在怎么辦?” 李涅目光有一抹精芒。問道:“要不我派人去一趟遼東,把她們送回去?” “李都督。難怪大王老是說,你的心眼焉壞焉壞的,跟你說話還真的小心,一個不小心。就給你坑的連渣都不剩!” 潘鳳微微瞇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這個老陰人,道:“這事情,你來問我,不就是想要讓我來下這個命令嗎?” “呵呵!”李涅訕訕一笑,這個大將軍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糊弄的。 “既然來都來了,以香香郡主的脾氣,沒有這么容易送回去,到時候還有可能節外生枝!” 潘鳳想了想。道:“而且呂藍這丫頭的武力不錯,不愧是呂布家的閨蜜,兩次奪先鋒之位。斬將陣前,有些呂布的火候了,剛好如今的遼東用的上,就讓她們見識見識戰場的殘酷,你給我傳一道命令給公孫度,不要讓她們走出襄平城就可以了!” “呂藍?小小年紀。武藝有此造詣,在戰場上還能不怯場。虎父無犬女啊!”李涅嘆了一口氣:“呂布家的閨女,也是一頭虎!” “哈哈哈,此話不假,也許我們大吳,日后還能出一赫赫女將,也不意外啊!” 潘鳳微笑的道。 “呂布也許聽不得你這句話啊!”李涅搖搖頭,微笑的道:“他呂奉先估計不會想自己的閨女征戰沙場吧!” “這事情以后再說,呂布也未必能攔住自己的閨女啊!”潘鳳搖搖頭,然后又把一封密函遞給了李涅,道:“大王還吩咐了一件事情,太史慈辭去車騎大將軍一職,這必須有人補上!” “可有人選?”李涅看了看,面容凝重了起來,問道。 大將軍,驃騎大將軍,車騎大將軍,衛將軍。 軍方四巨頭。 車騎大將軍,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軍位。 “有,大王初步確認的三人,黃忠,賀齊,甘寧!” 潘鳳道:“甘寧有能力,有戰功,就是少了點資歷,大王讓我們先去考量一下黃忠和賀齊,如果他們兩個不能上,那么上位的就是甘寧!” “甘寧?他還是早了點。”李涅聞言,微微瞇眼,搖搖頭,想了想,才低聲的:“某認為,還是黃忠上位比較好,而且,估計這應該也是大王的心思!” “為什么啊?”潘鳳有些不解。 “黃忠有戰功,有能力,有資歷,而是武力也是最強的!” 李涅平靜的道:“最重要的是,他的年紀放在那里,夠沉穩,他不上,讓甘寧賀齊他們上,就有些過了,而且大王把黃忠調遣來的北疆,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個能讓他名正言順上位的功勞嗎?” “這么說,這一戰,還必須黃忠去打!” 潘鳳目光一亮。 “大將軍,某已經派人悄悄的聯合的樓班,樓班這倒霉鬼,難得有一個翻身的機會,所以迫不及待的配合了我們!” 李涅低聲的道:“不如就讓黃忠率領白馬義從,黑甲精騎,進入草原,配合樓班,把烏丸部落,連根拔起,如何?” “這?” 潘鳳聞言,有些猶豫了:“這很危險,樓班畢竟是烏丸人,一旦反叛,他將會陷入全軍覆沒的危險之中!” “大風險,大回報!”李涅道:“這一戰,本來是就冒險,早點解決他們的老巢,就能亂他們的軍心,就能早日解決戰斗,況且,如果想要黃忠上位車騎大將軍,必須要一個足夠說服全軍將士的大功勞,不是嗎?” “聽你了!” 潘鳳咬咬牙,道:“這一戰,就看黃忠能不能把握好了,他若能成,某便支持他!”(未完待續) 第629章 大吳變法的前奏 手機閱讀 金陵城。 御書房之中,看著遼東八百里加急從來的戰報,孫權感覺自己的有些頭疼,差點腦溢血了。 孫尚香這個丫頭,還真大膽。 孫朗這混小子也是了,他居然敢把孫尚香帶上戰場,早晚和他算賬。 歷史上的孫尚香,雖然有些烈性,但是也不至于跑到戰場上的胡扯,如今倒好,在他的縱容之下,這丫頭的天性已經跳躍出的時代的局限。 無法無天啊! 一個女孩子家家,跑到戰場上的,成何體統,孫權這種不遵禮法的人,都如此的生氣。 這一下子,滿朝的老古董,肯定把彈劾的奏書堆滿了他的御書房。 不過呂藍這一員虎將的表現倒是讓孫權有些吃驚。 女將? 一抹精芒在孫權的眼眸深處不斷的閃爍起來的,女人不是沒用的,有很多事情,也許女人做的比男人要好。 不過這時代,女人是卑微的。 他協助蔡琰,開辦女子學院,但是只不過為女子更加寬敞的道路打開了一扇門,能不能前進,還是二說。 “丫頭,讓你胡鬧一下,也許還能給我打開一個意想不到的局面!”孫權想了想,把戰報給藏了起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大王,這里還有一份鄴城的消息,韓指揮使送來的!”莫從站在書案前方,恭敬的遞上一份卷宗。 “鄴城打的如何了?” 孫權一邊打開卷宗,一邊問道。 “魏國借兵于涼國,馬超率領三萬西涼鐵騎兵出河內,借道上黨,西行趙郡,南下魏郡,與鄴城西北,三十里郊外,于高干的并州騎兵迎頭碰上。” 莫從恭敬的稟報的道:“這一戰維持的三天,高干敗退。麾下數萬騎兵,僅存不足一萬五千,進不了鄴城,只能退回邯鄲聯合的鞠義,保住實力!” 孫權瞇眼,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看來晉國最后一個希望都被馬超的西涼鐵騎給硬生生的毀掉了!” “嗯!”莫從點頭。道:“如今魏軍已經開始強攻鄴城,現在是七月初。最多七月底,鄴城必破!” “曹操居然借兵于涼國?” 孫權笑了笑,道:“一石二鳥啊!有點意思!” “大王,據我們在長安的探子匯報!”莫從道:“這個代價可不小啊,為此,魏國付出了一個并州!” “并州?他沒有這么大方,不過是曹操左手出,右手進而已!” 孫權冷冷一笑,他仔細的看了看卷宗的消息。然后道:“曹操已經答應的孤的條件,鄴城的戰役如何,對孤已經沒有意義了,韓濤他們能把握好鄴城的局勢,為吳國爭取最大的利益,而汝現在要做的是,給我死死的盯著長安!” “大王懷疑。長安有人作亂?” 莫從微微有些吃驚。 “肯定不是作亂那么簡單啊!” 孫權目光微瞇,搖搖頭,冷冷的道:“馬超不在長安,一個馬騰,就算有龐德在協助,也未必能鎮壓涼國大局。關中,終究是世家的天地,而涼國如今還算平靜,但是一旦滅了韓遂之后,司馬懿就肯定有動作!” “司馬懿?” 莫從目光有一抹銳利的光芒閃爍:“臣明白了!” “涼國在短時間之內,絕對不能出問題,必要的時候。暴露一下我們的探子,提醒提醒馬騰!”孫權道。 “諾!” 莫從點頭,行禮之后,退出了御書房。 孫權繼續處理政務,作為一個吳國大王,每天蓋印,都能蓋的他手軟。 “大王,丞相求見!”大概一刻鐘之后,曹陽尖銳的聲音咋御書房外面響起。 “請他進來!”孫權聞言,面色有些苦悶了起來。 張昭這丫的,三天兩頭的進宮,他是沒事情做了嗎?還是來監督自己有沒有偷懶的啊? 孫權的懶惰,在吳國可是出了名的,當初監國的時候,張昭他們對他那防備的狀態,簡直在看押犯人。 “臣,張昭,拜見大王!” 張昭一身正式的丞相官袍,拱手行禮。 “坐!”孫權從書案后面走出來,走到小廳,指了指前面的位置,道:“丞相,看你這樣子,匆匆而來,肯定有事情,先喝一口水,潤潤喉嚨!” “謝大王體恤!” 張昭坐下來,一杯清涼的茶水入肚,才順了一口氣,然后道:“大王,臣這一次前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稟報,此事關乎朝堂安危!” “說!” “大王,臣這幾天發覺,翻了翻九卿上奏的奏書,九卿的部門之中,有些異常的情況!” 張昭目光露出一抹冷厲的光芒,道:“雖然在人員的調度,他們做的很隱晦,但是某還是察覺到了,有人刻意的在弄垮九卿部門的運行!” “丞相,那汝認為,是何人在搗亂?” 孫權聞言,琥珀晶瑩的眼眸之中有一抹異色。 這些老油條,一個都不能小看。 “九卿部門不能運行,必然成為朝堂大患,甚至他們是項莊舞劍,意在朝堂!” 張昭冷冷的道:“無論是誰,必須把這個人揪出來,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動機,最大的嫌疑,就是太湖的那一位了!” 能有這么大能量的,躲在暗中搗亂吳國九卿部門運行的,吳國屈指可數,孫策是最大的嫌疑。 “孫伯符?” 孫權聞言,搖搖頭,微微一笑:“丞相,這一次你就猜錯了!” “大王此言何解?”張昭聞言,心中微微一驚。 “這是孤做的!” 孫權站起來,背負雙手,淡淡的道:“是孤刻意的調度的九卿的核心官吏,下放的下放,調開的調開,目的只有一個,孤要九卿部門,徹底的垮臺!” “大王,這是為什么啊?” 張昭吃驚之余,拳頭攥緊,目光凜冽了起來。 “三公九卿,漢朝已經維持的數百年的體制!” 孫權目露有一抹銳利,道:“而在如今的吳國看來,已經有落后了,孤要改革,孤要變法!” “改革?” 張昭倒吸了一口冷氣,古今往來,改革的事情,無論好壞,過程只有一個,血腥。 “這事情孤本來還想先瞞著你們!”孫權看了一眼張昭,道:“但是孤還是小看了丞相,丞相既然已經察覺到了,孤就不瞞你,這些被調度的人,都是周瑜經手的,不然如何能繞開你這個丞相啊。” 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溫水煮青蛙,除了周瑜之外,整個朝堂,沒一個人知道,周瑜是孫策留下的人才,在孫權的時代,是孤臣,只能忠于孫權。 所以孫權很放心的用他。 但是他還是小看的張昭對于政治朝堂的敏銳感,居然能從一絲絲的蛛絲馬跡之中,找到了他的目的。 “原來是周公謹,難怪某家一點信息都尋不知道!” 張昭拱手,面容嚴謹,雙腿跪下,匍匐地面,誠懇的道:“大王,古往今來,改革就是變法,前有所鑒,任何一次變法,都是大清洗,大流血,此事還需三思啊!” “丞相,汝先起來再說!”孫權有些難以承受,他們動不動就跪地,他雙手扶起了張昭。 “大王!” 張昭雖然站起來,但是灼熱的雙眸死死的看著孫權。 他反對變法。 “丞相,孤明白你的心思,也知道你對吳國的忠心,但是孤想說的是,這個時代在進步,我們也要進步,守著老祖宗的東西,未必就是對了,變法一點要進行!” 孫權目光堅定道:“大吳想要壯大,我們的百姓想要脫離貧困,就需要變法,此事非孤心血來潮,而是考慮了數年,深思熟慮之下,才定下來的!” “大王心意已決?”張昭道。 “不可更改!”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 “唉!”張昭嘆了一口氣,問道:“那微臣能否知道,變法的過程和細節,也算是為大王參考一下!” 孫權此人,他了解的比一般人要深刻三分,一般情況之下,他是能聽進去諫言,但是當他做出最后決定的時候,他身上的梟雄本性,就徹底的暴露了。 果斷,獨裁,不容置疑的一種本性。 張昭很清楚,就算他死諫,也未必能讓孫權轉變心意,他只能參合進去,把變法對吳國的傷害降到最低。 “這個拿回去,好好看看!” 孫權聞言,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想了想,走上了書案,從抽屜之中,拿出一份的密封的卷宗,道:“這是孤所做的初步計劃,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孤需要汝的意見,不過此事會引起大亂,必須要做到絕對的保密!” “臣明白!” 張昭莊嚴的接過卷宗,然后想了想,才問道:“大王要改革朝堂體制,那軍方呢?” “同步進行!”孫權目光劃過一絲果決的精芒,道:“先在朝堂改革,然后改革軍隊,此事趙子龍已經在著手準備,等到北疆事了,軍方的改制就會開始!” 這時候,趙子龍應該悄悄的離開了金陵,去了荊州。 軍中改革,僅僅一個趙云,難以支持,只要聯合的呂布這個一個巨頭,才有成功的可能。 趙云是忠臣,呂布是孤臣,都是孫權挑出來,一手主持軍隊改革的人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630章 軍中改革的領導者,趙云和 手機閱讀 七月的荊州,氣候如火,相對于江東的多雨季節,荊州倒是少雨,炎熱之中帶著悶躁。復制網址訪問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赤壁之戰已經過去多時,在這方亂世之中,百姓們都是健忘的,楚國的印象已經在百姓的腦海之中逐步的消失。 如今即使是昔日楚國朝堂留下的遺臣,也有不少人也開始漸漸的適應了吳國的統治。 龐統的智慧加上荊州第一清流世家龐家影響力,荊北迅速的穩定了下來。 相比昔日楚國頒布的繁重的賦稅,吳國如今提出的新政策反而讓百姓們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荊州一戰打的太狠的,血流成河,白骨千里,江夏,南郡,武陵,這幾個重要的郡域都幾乎給打爛了。 所以,孫權在離開荊州的時候,頒布了免稅一年,減稅三年的政策。 而今年,作為第一個免稅年,荊州的百姓過的好不錯,雖然之前的旱災損害了不少的收成,但是多多少少還算是有糧食能支持下去。 這年頭,能吃飽飯,就已經不錯了。 當初漢朝尚未崩潰,各方諸侯亂戰的時候,參軍的有六成以上都是為了一口爆發。 荊州雖然富裕,但是比不上江東,這里因為戰亂,吃不飽飯的,大有人在。 吳國能讓他們吃上飯,他們自然也不會去想著那個已經逝去的楚國。 飄揚在襄陽城之巔,一面面代表著吳王孫權的金龍戰旗,如今已經開始漸漸的被荊州的百姓所接納。 襄陽西南,十里連營,一座座森嚴的營寨,布置有方,前后接應,連接得當。 這是襄陽大營。 呂布親自坐鎮,最大的一座荊州軍營,這里駐扎了將近十萬的楚軍降兵。這些降兵每天的操練聲音震耳欲聾,地動山搖。 為了讓這從投降的楚軍之中篩選出來的十萬精銳,能徹底的成為吳國的雄獅,呂布和龐統兩人可花費了很多心思。 呂布負責訓練,龐統負責收心。 他們都知道,襄陽大營的這十萬雄獅,將來會是入川先鋒軍。 孫權之所以把呂布這一頭虓虎放在了荊州。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為了將來攻打益州做準備。 最多三年的時間。吳國只要緩過這一口氣,就會刻不容緩的入川。 現在天下人都在說,吳國坐鎮半壁江山,但是吳國的所有人都清楚,只要完全的打下了西南之地,吳國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坐擁半壁江山,擁有坐擁天下的資格。 中軍大營。 呂布的戰甲已經脫下來了,他穿著一襲錦衣,盤坐在太師椅之上。手握一卷《中庸》,津津有味的在看著。 讀書少,是他的弱點。 如今他已經不是主公了,只是一方將領,只要負責練兵統兵,至于后勤,或者其他的什么瑣事。吳國有系統的管理,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他時間充足了不少,自然就開始重拾起來的昔日丟掉的書籍,有時候呂布很后悔,他后悔當初為什么不聽義父丁原的,多讀點書。 一介武夫。終究難以在亂世稱雄。 “將軍!” 這時候,董襲沖沖忙忙的揭開了門簾,走進來,對著呂布行禮。 金陵城一戰落幕之后,他就被放出來了,雖然作為孫策一襲的主將,但是他并沒有失去呂布的信任。 對呂布來說。接納孫策留下的將領,是他以最快速度,穩住自己在吳國的軍隊地位的一種手段。 “元代,有何事情?”呂布微微抬頭,目光看著這個青年,剛朗的面容露出了一絲笑容。 呂蒙,陳武,董襲,都是好的將領苗子,日后想要獨當一面,絕對沒有問題。 董襲勇武,性子酷似他本人,所以,他對董襲很看好,一直有意無意的在指點董襲的武藝,培養董襲的領兵能力。 “培城傳來消息,呂蒙和張飛在培城的郊外打了一仗!” 董襲把一份記載著消息的卷宗遞上來,道:“呂蒙雖然巧妙擊潰了張飛的八千兵卒,殺敵三千,大勝,但是他本人的武力不如張飛,在亂戰之中,被張飛蛇矛所傷!” “張翼德!” 呂布聞言,放下手中書籍,面色清冷,雙眸如同寒冰,道:“他可真好本事,欺負一個小娃,看來某家要將他另外一只眼睛都打瞎了,他才安分下來!” 張飛被王越刺瞎了一個眼睛,如今是可可有名的獨眼怪物。 吳軍這個時候入川還有些太早了,但是也不能松懈,和蜀國定期的較量較量,練練兵倒是要了。 所以培城周圍是吳國和蜀國的一個局部戰場,呂蒙率兵三萬,駐守在培城之外,但是培城之中有關羽張飛的數萬雄兵。 呂布很清楚呂蒙的性子,呂蒙如果沒有把握攻破培城,就肯定不會去挑釁關羽張飛,估計是張飛那廝來挑釁呂蒙,雖然被呂蒙擊退了,但是仗著個人雄武,擊傷了呂蒙。 “呂蒙傷勢如何?”呂布問道。 “傷勢不重!” 董襲拱手,笑了笑,回答的道:“呂子明可是出了名的狡猾,精明的很,關羽不出手,張飛能傷他,已經是了不起了,估計也不是大傷!” “那就好!”呂布松了一口氣,如今他在襄陽大營鎮壓和訓練降兵,麾下能獨當一面的人本來就不多,曹性在新野,只能用了呂蒙防守西川。 “將軍,要不某去助呂蒙一臂之力?”董襲請戰。 “你是張飛的對手嗎?”呂布聞言,目光斜睨了一眼,淡淡的道:“張飛之武藝,雖然不算登峰造極,但是也絕對是一等一的虎將,汝和呂蒙加起來,都不是他對手,留在大營,好好練武,那一天,如能突破了煉氣成罡,你就能和張飛較量一下。不然就是送死!” “可是我們吳軍沒有一個猛將在培城,張飛那廝,肯定會得寸進尺,越來越囂張!”董襲道:“那不等于助長了他的氣焰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忍一忍吧!” 呂布無奈的道:“我們如今抽不開人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然。如果張飛真的挑釁了話,那某家不介意親自去教訓教訓他。你先下去,給培城方面傳某家軍令,讓呂蒙恪守自己的營門,盡量不要的和張飛糾纏!” “諾!” 董襲聞言,點點頭,走了出去。 “張翼德,某家不去打培城,汝倒是囂張了起來,這一口氣。某家忍了!” 董襲離開之后,呂布有些撓頭了,目光陰霾冷冽,如果不是要鎮守襄陽大營,他定親自的走一趟培城,再會一會張飛關羽。 等到襄陽的十萬雄獅訓練出來,他不介意親自摘下張飛的人頭。 “將軍。龐荊州求見!”這時候,外面一個親兵聲音響起。 “請他進來!” 呂布聞言,目光微微一亮,他很喜歡和龐統這個聰明人合作。 如今的荊州,龐統主政,他主軍。兩人第一次搭班子,倒是相處的很愉快。 這時候,門簾再一次被揭開,走進來的是龐統,龐統身后還跟著一個倒著斗笠的男子。 “呂將軍,某家給你帶來一個客人!” 龐統笑呵呵了的道。 “客人?這氣息不是客人吧。”呂布看了一眼這個斗笠男子,目光猛然銳利起來了。面容凝重,斬釘截鐵的:“你是趙子龍!” “呂將軍好眼力!” 趙云摘下了自己的斗笠,露出了一張清秀而穩重的臉龐,微微一笑:“僅憑罡氣的氣息就能認出某來,將軍的武道境界,已經到了練氣成罡的入微狀態,突破極境,指日可待啊!” “趙云,你我皆然是武者!”呂布聞言,卻搖搖頭,道:“武者的極境是罡氣如龍,如今你我都是這個境界,想要破開這個境界,進入一個未知的武道境界,即使昔日只手舉鼎,力破山河的項籍都做不到!” “武者有路,路在前方!” 趙云輕輕的笑了笑,并不在意呂布所言,很堅定的道:“吾等皆然需勇往直前!” “汝倒是好志氣!”呂布看了一眼趙云,目露神采,最后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某不如汝了,某的身體技能已經過的最巔峰年紀,最多十年,便會漸漸倒退!” 趙云還年輕,但是呂布不年輕了,早年大戰,給他留下的不少的暗傷,他的身體,最多能支持十年巔峰。 龐統看著兩人,心中有一絲的感觸,武者的世界,還真的不是他能理解了,在他看來,再厲害的武者,逃得過強弩狙殺嗎? 當然,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來,不然那可是得罪無數猛將的。 “趙云,你怎么會突然的來荊州?” 呂布請兩人坐下,然后目光看著趙云,問道:“是不是的大王有秘旨?也不對啊,如今金陵城還不算穩定,就算是秘旨,也不應該你親自來傳遞!” “有一事,需要和汝商量一番,此事不宜外傳,所以某家只好親自走一趟!”趙云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 “什么事請如此的謹慎?”呂布聞言,神色凝重了起來。 趙云沒有回答,只是目光看了看龐統。 “連我都不能知道?”龐統有些郁悶了:“子龍,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軍中大事,必須保密!” 趙云目光有些歉意的道:“大王有令,除了某和魯侯之外,任何人不得告知,涉密者,殺無赦!” “殺無赦?那我還先走吧!”龐統倒是干脆的很,直接站起來,離開的營寨,這事情既然孫權都下了格殺令,肯定是軍中最重要的機密,他能理解。 “董襲!”呂布突然長嘯。 “在!”營門之外,董襲的聲音回應了呂布的叫喝。 “立刻率領一千精兵,恪守中營大帳,任何人不得進入大帳百步之內,有闖入著,殺無赦!” 呂布這時候也明白的事情的機密重要性。 “諾!”不到一刻鐘,整個中軍大營被重重的將士個戒嚴了。 “現在可以說了!” 呂布看著趙云,輕聲的道。 “汝先看看這個!”趙云把一份卷宗,雙手遞給了呂布,道:“大王要改革軍制!” “改革軍制?” 呂布大吃一驚。連忙把卷宗都拿出來的,仔仔細細的研究,一邊看著,一邊問道:“吳國如今加上四方駐兵,起碼超過百萬大軍,這要是大動干戈起來,會不會引起大亂子啊?” “大王心意已決!”趙云面容剛毅。道:“你和我,就是大王親自挑選出來。主持軍中制度改革的將領!” “為什么是我?”呂布面容有一絲疑惑,不解的問道:“這事情不應該交給他麾下最忠心的大將來做嗎?” “你進入吳**中的時間不長,雖然有一批金陵講武堂的學子為基礎,但是短時間之內,你在軍中,是沒有影響力,所以,你是大王的孤將,只要依靠大王。才能在軍中站穩腳步,而我,握是大王的最信任的忠臣。” 趙云解析了一番,道:“我們兩個,就是改革軍制的人選。” “軍中一旦改革,每一個人的位置,都會變化。肯定會牽涉到無數人的利益!”呂布面容苦笑,道:“這么得罪人的活,大王倒是想起我來了!” “你好像沒有選擇的余地!”趙云面容平靜,道:“除非你不想在吳國的軍中站穩自己的腳步!” “逼虎跳山啊!” 呂布放下卷宗,迷上眼睛,雙手揉動著太陽穴。面容有些不自覺的苦澀的笑了起來。 “那你跳不跳?”趙云笑瞇瞇的問道。 “跳!”呂布睜開眼眸,眸光銳利,冷笑的道:“這么難得的機會,某家就算得罪人,也要把握好,此事若成,日后軍中。某家起碼有自己的一席位置!” “大王所言不錯,呂奉先是一個不甘平庸的聰明人,你肯定會心動的!”趙云笑了笑,然后面色正容,道:“只要北疆戰事落幕,軍中改革便會開始,第一個就是荊州,襄陽大營!” “大王這不僅僅是改革,還有些裁軍的意思吧!” 呂布看著卷宗,目光一下凜冽了起來,道:“他把吳國劃分七大駐守軍營,襄陽大營,江東大營,交州大營,南海基地,東海基地,平州大營,幽州大營,卻一股腦的裁掉所有的郡兵,最終的編制大概只有八十萬,以我們吳國如今的兵力,裁掉不少啊!” “我也曾經反對過這一點,但是大王說,兵要精兵!” 趙云低聲的道:“三個駐守郡兵,也換不了一個血戰精兵,我認為,他是對的!” “認同歸認同,但是這可是一個大麻煩!”呂布嘆了一口,道:“到時候,很多人找你我的麻煩!” “沒有麻煩,需要我們做什么?” 趙云倒是顯得比較輕松。 “軍機處,這是意思?”呂布看著卷宗了一頁,問道。 “以吳國大將軍為首,吳國太尉,兵部尚書,驃騎大將軍,車騎大將軍,衛將軍,前將軍,后將軍,左將軍,右將軍,十大軍方巨頭,組成了一個軍方議會!” 趙云對這一次的改革,已經了解的一段時間,很仔細的回答呂布,道:“軍機處將會直接統領是吳國的四方兵馬,在未來的吳國朝政,軍機處,內閣,御史臺,將會成為新的三方巨頭!” “不少人都說,我們吳國大王的腦子和常人不一樣,所以他總會有一些玩我們意外的驚喜,軍機處,這是很新穎了一種軍方制度!” 呂布微微瞇眼,道:“某家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631章 滅晉之袁紹要死戰鄴城 七月,初。 北地烽火,狼煙千里,冀州,幽州,并州,既然是一片的狼藉的戰爭,血于火的交錯,亂戰不休。 鄴城攻防戰,這已經打了足足五天的時間,魏軍對城墻的攻擊,一波比一波兇猛。 曹操這一次鐵了心要你滅晉殺袁,所以他是自己傾盡自己的所有兵力,孤擲一注,對著這座雄偉的晉都,展開了最猛烈的攻擊。 官渡一戰之后,雖然俘虜不少晉軍,但是這些降兵不僅僅幫不了忙,還必須要分散魏軍的兵力去看管。 魏軍如今能北上的兵馬恩來也不多,所以魏軍對鄴城只能猛攻的南城和東城。 至于西城門和北城門兩個缺口,曹操一咬牙,最后交給了馬超的鐵騎在城外防守,以逸待勞,防止突圍。 馬超在擊潰了高干的騎兵之后,率領著西涼鐵騎便駐守在的北城以外的平原之上,等到鄴城之戰的結果。 面對曹操的請求,他答應了。 因為他的心中也明白,如今只有徹底的拿下了袁紹,冀州和并州才算是無主之物,涼國才能名正言順的接管并州。 況且,他以騎兵以逸待勞,也不是一件難事。 鄴城的南城門。 ▽▽,▲x. 作為魏軍主攻的戰場, 魏王曹操親自率兵對城門發起猛烈的進攻,數萬大軍,集合夏侯惇,夏侯淵,徐晃,于禁幾大猛將,以日繼夜般猛攻城門。 “殺!” “靠近城墻了,快把云梯抬上來,兒郎們,架起云梯,沖進去!” “撞城車。快,快,撞開城門!” “大王有令,不惜一切的代價,一定要的沖進去,日落之前。某要拿下城頭!” “先入城者,為侯!” “……” 攻城的魏軍,士氣高漲,他們從官渡一路打過來,連晉國的幾十萬大軍都被他們擊潰了,自然不畏懼一座城池。 而且這還是他們的大王曹操親臨,他們一個個自然興奮的嗷嗷叫向前沖鋒。 “擋住,擋住!” “兒郎們,我們的援軍就快來了。只要擋住這一段時間便可,一定要堅持住!” “為了晉國,也為了大王,殺敵!” “殺敵!” “……” 而守城的晉軍,面對魏軍血腥般的強攻,士氣也不弱,審配沮授等人,甚至不顧危險。親上城頭,鼓舞將士們的士氣。 當然。如今的狀況,敵眾我寡,城門好幾次差點被魏軍給攻破了。 他們甚至還從城里面強行征調了數萬青壯來守城,最后才算是守住了城門。 有了數萬青壯,他們勉強算是擋住的魏軍第一波的強悍攻勢。 激戰之中的第七天,雙方傷亡過重。魏軍在如今如此高強度的強攻之下,最后沒有能一舉拿下晉城,只能提出暫時休戰。 僅僅七天的時間,城上城下,尸體推至如山。鮮血已經染紅了這一片的城門。 鄴城中,夜色蒼茫。 王宮中,燈火通明。 晉王袁紹這幾天已經恢復了一絲的精神,勉強保持著清醒的狀態,這一夜,他喝了一碗小米粥之后,才接見了沮授,審配,逢紀幾人。 “公與,外面的戰事如何了?” 一座偏殿之中,袁紹看著的沮授,和聲的問道。 城墻的攻防戰即使他在深宮之中,都能清澈的聽到那聲音,有多激烈,他心中自然明白。 “大王!”沮授聞言,面色沉吟了一下,最后還是搖搖頭,道:“今天魏軍已經退兵,我們雖然已經擋住的魏軍的第一波攻勢,但是最多三天,魏軍將會發動第二次進攻,曹操如今是鐵了心,一定要拿下鄴城,鄴城也許擋不了多久!” 他心中很明白,曹操也沒有選擇了,強行動兵,魏國也有些人心動亂了,他只有完全攻破了鄴城,才能穩住魏國的局勢。 “鄴城也擋不住曹孟德的腳步了嗎?”袁紹聞言,面容有些陰鷙,目光一掃而過:“汝等也是這么認為的!” “大王!”審配拱手,嘆了一口氣,輕聲的道:“丞相所言絲毫不為過,魏軍數日的強攻,讓我們的兒郎傷亡過大,那些沒有經歷過戰場訓練的青壯,就算上戰場之上,也反而成為了我們負累,鄴城,我們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孤不相信!”袁紹一聽,怒目圓瞪,額頭青筋暴露,冷冷的道:“孤是不會敗的,絕對不會敗給曹孟德這個宦官之后的賤子,高干呢,他的騎兵不是應該一早就到了鄴城了嗎?” 幾人聽到袁術這話,面面相窺,一個個神色很難看。 最后逢紀站出來,拱手稟報的道:“大王,據我們的斥候匯報,高將軍的騎兵已經被馬超的西涼鐵騎給擊潰了,如今北逃邯鄲,恐怕是難以協助我們守住鄴城了!” “什么?” 袁紹目光發冷,瞳孔發出噬人的光芒,有些難以置信的問答:“涼國的西涼鐵騎?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冀州?” “大王,據我們鷹揚衛的消息探知!”審配嘆了一口氣,微微垂頭拱手,低低的道:“曹操似乎把并州拱手相讓于涼國,所以請來了涼國的精兵,西涼鐵騎!” “孤的并州?好一個曹孟德!”袁紹聞言,怒急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的,神情越發的陰鷙,甚至有些猙獰。 并州是他晉國了,什么時候成了魏國和涼國做交易的籌碼了。 “大王?” 幾人一看,神色大驚,連忙上前細看。 “孤沒事!”袁紹也硬氣,拭去了嘴角的血絲,強行挺著精神,看著幾人。問道:“汝等可有退兵之策?” “大王,我們突圍吧!”沮授想了想,目露精芒,低聲的道:“鄴城我們是守不住了,但是只要我們 退守邯鄲,晉國就還有希望。” 鄴城是晉都。卻非冀州屏障,要說昔日趙國都城邯鄲,才算是真正的堅固堡壘。 “大王,丞相所言甚是!” 審配連忙點點頭,應聲道:“大將軍已經在邯鄲征集了五萬壯丁,加以訓練,如今雖然訓練的時日不錯,但是守住邯鄲,是沒有問題的!” “此乃孤的晉國都城!” 袁紹面色很難看。他抬頭,目光掃過三人,神情執著,冷冷的道:“孤不走,孤要在這里鄴城,和曹孟德此子,決一死戰!” 他和曹孟德糾纏的太久了,他已經不想在這么糾纏下去了。 “大王。不可意氣用事,請三思啊!” 三人聞言。連忙匍匐地面,異口同聲的勸告。 沮授抬頭,義正言辭的:“鄴城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為了晉國的未來,我們還是突圍吧!” “哧!” 袁紹面容發冷,放手拔出長劍。指著三人,冷冷的道:“孤說了,孤不走,汝等無需勸孤,他曹孟德想要攻破孤的鄴城。最好問問孤手中的劍愿不愿意,孤決議守城,死戰鄴城,有反對者,殺無赦!” 他一劍砍斷了書案的一腳,以明心志。 三人一看,頓時明白的袁紹的決心,只能無奈的對視一眼。 最后沮授再一次勸道:“大王,既然如此,還請大王下旨,讓大將軍速速率兵南下,如今只有大將軍才能解圍鄴城之圍殺!” 袁紹聞言,這一次倒是沒有繼續的執著下去,他想了想,才道:“依汝之言,讓鞠義火速率兵南下吧!” “諾!” 沮授心中頓時一喜。 數日的攻城,城中已經一團亂象,不少的世家豪門都紛紛的有些的憂心城外的局勢,若非晉國登高望重的沮授鎮壓著,城中早已經生出了亂子。 這一夜,夜深人靜。 城中最大的豪強家族,方家大宅之中,一個暗潮的偏廳,只有一盞油燈閃亮著,但是卻坐著和方家關系比較好的五六個家族的族長。 他們聚集在了一起,為的是魏國鬼卒大統領,賈詡的來臨。 賈詡臉上有一刀細細的疤痕,四平八穩的盤坐在側位。 “我們魏國的提出的條件,已經是算是的優厚了,某給諸位三天的時間考慮,如今考慮的如何?” 賈詡的聲音平靜,卻有一股森冷的意境。 “賈統領,魏王真的會愿意收納我們嗎?”一眾家主有些搖擺不定,只能用希冀的眼神看這的賈詡,問道。 “賈統領,我們自然愿意投奔魏國,但是就怕魏國到時候,翻臉無情!” 左邊的一人開口,嘆聲的道。 “諸位,我們魏國不是昔年的黃巾軍!”賈詡端起熱茶,輕輕的吹了一口熱氣,然后才抿了一口,半響之后,才悠悠然的道:“我們魏國拿下鄴城,自然是要管理鄴城了,想要管理鄴城,恐怕都里不來在做的諸位,許攸大人昔年還是袁紹心腹,如今投靠魏國,依舊身居高位,魏王雄才大略,心胸曠闊,非小人袁紹所能媲美的!” 幾人聞言,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想了想共同下來了決定。 做主的是方家的老家主,鄴城的老牌地方豪強,他看著賈詡,道:“我們自然相信魏國,也想相信魏王,只是不知道賈統領需要我們做什么?” “聽說如今守著西城門的一萬后備青壯,大部分都是你們幾大家族的佃戶和府兵,可對否?” 賈詡目光微瞇,問道。 “沒錯!”方家的老家主點點頭。 “汝等等我消息,在合適的時候,讓他們投奔魏軍,里應外合,從里面打開城門,可否?”賈詡問道。 “賈統領,西城門除了我們的青壯之外,還有一萬多晉國的精兵,如果是這樣,我們家的兒郎傷亡是很大的!”有人不太愿意。 “你們想要投奔魏國,總要有點誠意吧!” 賈詡不著不急的在品茶,淡淡的道:“不然我們魏國憑什么收留你們啊?” “賈統領,你的邀請,老夫答應了,但是汝答應的事情,希望能應驗!” 方家的老家主冷冷的道。 “當然,魏國的誠信,是不容置疑的,等我消息吧!”賈詡笑了笑,帶起了斗笠,趁著夜色,離開的方家。 “諸位,好好的回去準備一下,既然我們選擇了投靠魏國,那就要拿出誠意,如今晉國這艘船要沉下去了,我們自然不能伴隨著他們一起沉下去。”方老家主看著幾大家主,淡淡的道。 “只能如此了!” 一眾家主點點頭,然后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返回自己的家中。 夜幕下的方家,大氣磅礴,卻有一絲的陰沉,方老家主看著一個個身影離開了方家之后,杵著拐杖,站在的長廊上,目光很復雜。 “方伯!”韓濤的聲音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后。 “如你所料,魏國真的策反我們來了!”方老家主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道:“賈詡三言兩語之間,就說服了我們所有人!” “此人乃是魏國鬼卒大統領,我吳國的心腹大患,豈能沒有點真本事!”韓濤微笑的道:“他策反城中豪強,因為這是他們唯一一個降低攻城損害的辦法,他會做,我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換了我們吳國攻城,我們也會這么做!” “小濤,汝讓我們答應他,所謂何故?”方老家主目光微瞇,打量了一下這個翩翩少年。 方家和韓家是聯姻,方家不是世家,但是在鄴城,卻是老牌的豪強勢力,絲毫不必世家影響力弱。 昔日韓馥為了籠絡方家,把一女嫁給了方家。 韓馥為人和氣,才華洋溢,很得方老家主的認同,兩家的關系一直很好,韓濤對于這個的方老家主,一直視為親人。 “你們是不得不答應,那就當做一個順水人情罷了!” 韓濤背負雙手,目光有一抹殺意,道:“鄴城被攻破,那是早晚的事情,你們如果不答應,魏軍入城之后,第一個收拾了就是你們,至于我,我也想他們攻破鄴城,這樣,我才能親自的砍下了袁紹的腦袋,以祭我韓家滿門!” 殺父滅門之仇,不共戴天,所以他違抗了錦衣衛撤離的命令,留在的鄴城,就是為了能親自的砍下袁紹的腦袋。(未完待續……) ps:  今天也是有一更,拾一這兩天工作出了點意外,后面會補上的! ------------- ------------- 第632章 滅晉之鞠義是變數 鄴城,南城門的城外。 魏軍大營。 魏王曹操挺拔的身軀站立中帳大廳,他背負雙手,面色有些疲憊,目光很陰沉,死死的看著中間巨大的鄴城沙盤地形。 鄴城的堅固,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本來想要一口氣拿下鄴城了,但是整整七天的強攻,魏軍并沒有拿下這一座城高墻厚的晉都,反而傷亡慘重。 如今魏軍因為久攻不下,將士們的士氣開始有些漸漸的有些低落,因為戰友的傷亡,情緒波動很大,所以曹操不得已暫停攻勢。 凡事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士氣也是這樣的。 第一波的攻勢失利造成了如今魏軍的軍心有些震蕩,而曹操本身就是一個精通軍事的大家。 他的心中自然很清楚,如果接下來魏軍對鄴城第二波的攻勢沒有能徹底的拿下鄴城,那么這一次他想要徹底的滅了晉國,干掉袁紹就懸了。 “大王,好消息,城里面傳來了好消息,賈統領已經拿下城中的幾大豪強!” 這時候,戲志才匆匆的揭開門簾,大步流星的走進來,雙手拱起,低聲的稟報道:“他們都愿意協助魏軍進城,協防東城門的上萬青壯就是他們的力量,只要里應外合,我們能迅速的破城。” “好!”曹操聞言,目光發亮,心中大喜,道:“來的正是好時候。孤就等著他們了!” 晉國和魏國都不是吳國,吳國世家豪強的階層早已經被孫一層層的掃干凈,而在晉國。世家豪強的力量很強大。 袁紹出身世家,他能立國,坐穩河北,靠的就是世家豪強的全力支持。 再加上如今因為官渡之戰的失厲,晉軍幾十萬精銳大軍沒有了,本身虛弱無比,能守住鄴城。也是通過強行的征召了不少的青壯。 這些青壯,大部分出身世家豪強的佃戶和府兵。更是給這些城內豪強掌控軍營的機會。 只要能把握這股力量,魏軍想要入城,就容易的多了。 “大王,張將軍這段時間在東城門一直保持佯攻。攻擊力度不大,所以迷惑了敵軍的戒備,如今城中的主力基本上都放在了的南城門,防備我們!” 戲志才拳頭攥緊,目露精芒,低聲的道:“只要我們這里吸引主力,城內還有人接應,張將軍想要入城,不是問題!” 牽一發而動全身。只要打開一道城門,晉軍的防線就會徹底的崩潰。《 i更多更全》 “這事情得緩一緩!” 曹操聞言,神情大喜。所以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他想來想,壓抑著自己的沖動,目光微瞇起來,道:“我們先前的進攻,損傷太大。兒郎們的士氣不高,起碼需要好幾天來恢復一下!” “嗯!” 戲志才點點頭。嘆了一口氣,有些深沉的道:“這鄴城不好打啊!” “不好打也要打!” 曹操雙眸發狠,一拳砸在沙盤的邊框上,冷冷的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孤一定要拿下鄴城,袁紹一定要死!” “大王,如今鄴城某家倒是不太擔心能不能拿下,某擔心的,始終還是的鞠義!” 戲志才沉吟了一下,輕聲的道:“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變數!” 鞠義,晉軍的頂梁柱。 若非袁紹對他有芥蒂,在鄴城被圍攻的時候,把他調往邯鄲練兵,魏軍未必這么容易兵臨城下。 “鞠義?” 曹操聞言,面容凝重,他看了一眼戲志才,低聲的問道:“這倒是一個麻煩,鬼卒來報,他在邯鄲可集合了不少的兵力,高干潰敗之后,前后收繳了不少的潰兵,如今有將近一萬八千精銳騎兵,也在邯鄲,加上他訓練的有點時日的五萬新兵,如今的晉國坐擁最大的兵力就是他了,萬一他南下,孤還真的有些擔心!” “邯鄲距離鄴城不遠!” 戲志才微微瞇眼,道:“他若是南下,在時間上,還來得及,到時候,鄴城之戰就麻煩了,我們不能讓他南下!” “此人能否招降?” 曹操想了想,雙眸迸發出一抹精芒,道:“他和袁紹已經鬧翻到如今的地步,袁紹到了這個關頭,依舊不信任他,孤不相信,他不寒心!” “他對袁紹寒心,那是肯定的!”戲志才聞言,卻搖搖頭,道:“但是如果要他投靠我們魏國,此人估計是不會。” “為什么啊?”曹操不解。 “官渡一戰,我們之所以讓袁紹絕處逢生,就是少算了鞠義的一點!”戲志才嘆了一口氣,繼續的補充說道:“我們都認為鞠義和袁紹之間有間隔,所以認為鞠義不會冒險渡河,但是我們卻低估了鞠義的忠義,他和袁紹是有芥蒂,但是此人非小人,有大義,對晉國甚是忠心!” “孤挺喜歡他的性格,但是如今看來,他可真是一個大麻煩!” 曹操面容苦澀。 “大王,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戲志才嘴角勾勒起一絲絲冷然的笑容,道:“他很袁紹已經鬧翻不止一天兩天了,袁紹一直想要至他死地,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小心翼翼,不給袁紹抓住自己的把柄。 如果他想要從邯鄲出兵勤王,就必須要有袁紹的手令,不然袁紹肯定會秋后算賬,只要我們能截下了袁紹送出邯鄲的手令,就算阻止不了他南下,也能拖延一段時間!” “此策甚好!”曹操聞言,目光大喜,連忙點點頭,然后對著營門,道:“來人!” “在!” 一個親兵迅速的揭開門簾走進來。 “汝親自走一趟馬超的軍營。告訴他,讓他把騎兵斥候都散出去,絕對不能讓鄴城飛出一個的蒼蠅來!” 曹操冷冷的道。 這時候。他已經壓上了所有的兵力攻城,根分不出斥候的兵力,只能靠馬超了。 “諾!” 親兵點頭,走出營門,翻身上馬,迅速的離開了軍營。 “志才,汝親自的走一趟西城門。告訴張文遠,五天之后。孤會親自率兵對南城門發動最猛烈的攻擊,為他吸引守城兵馬的注意力,但是這一戰主要在的他們!” 曹操目露決絕了冷芒:“城內的關系,鬼卒已經幫他們疏通了。有人會協助他們破城,孤能否破開鄴城,就看他張文遠能不能拿下西城門。” “諾!” 戲志才點點頭。 “袁紹!”這時候,曹操才抬頭,一雙明顯有些疲憊的眼眸卻越發的明亮:“我們也是時候來一個了斷了!” 昔日,他們曾經肝膽相照,卻因為一個是世家子,一個是宦官子,在這一方亂世之中。生死相對。 他們之間,糾纏了幾十年,也該了結了。 袁紹至此沒有一絲突圍而出的意思。明顯就是要和他在鄴城決一死戰,他自然也不會怯戰。 ———————————————————————————————————— 金陵城。 御書房。 孫權從錦衣衛指揮使莫從手中接過了鄴城的戰役詳細的報告,很仔細的看了起來。 他從這些報告之中,不斷的推敲著其中的魏晉兩國如今的形勢。 “袁本初,現在才想要拼命,有些太晚了!”一個時辰之后。他才合起了卷宗,雙手揉動著太陽穴。喃喃的自言自語。 袁紹不突圍,明顯就是要死戰鄴城。 但是如今的局勢,鄴城根本不可能守住,如果沒有馬超的西涼鐵騎助陣,倒是還有一絲守住鄴城的機會。 在孫權心中的預計,七月底之前,鄴城一定被曹操攻破。 “大王,我們按照計劃,為了防止魏軍破城的時候,鬼卒突襲,不少據點已經從鄴城開始撤離,但是暗衛指揮使韓濤違抗錦衣衛的命令,私自的留在了鄴城之中!”莫從站在書案之前,低聲的匯報,道:“他好像想要自己殺袁紹!”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魔!”孫權聞言,嘆了一口,微微瞇眼,輕聲的道:“韓濤是一個聰明人,但是他的心魔是家破人亡,他想親手的殺袁紹,這也說的過去。” “可是這樣很危險!”莫從拱手,道道:“賈詡如今就在的鄴城,萬一他尋到了一絲蛛絲馬跡,牽一發而動全身,到時候不僅僅是韓指揮使安危,可能錦衣衛在鄴城布置甚至會全面潰爛!” “賈詡?”孫權聞言,嘴角勾勒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道:“此人還真的是一個搞情報的人才,短短幾年之中,摧毀了我們在許都千辛萬苦布下的消息網,錦衣衛栽在他手中的暗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吳國錦衣衛的明面上的規模很大,每一個郡都有錦衣衛衙門,但是暗衛不多,每一個暗子都是精心布置的。 “我們錦衣衛對此人可是恨得牙癢癢!”莫從道:“大都督不止一次派人去刺殺他,可是都失敗了!” “賈詡哪有這么容易被刺殺啊!”孫權聞言,搖搖頭,他站起來,想了想,然后道:“韓濤留在鄴城,就由他去吧,他若是有命回來,孤自會責罰他,他若是逃不過這一劫,這也是他的命數,怨不得他人,從現在開始,斷開錦衣衛和他的聯系,汝另外派一個人,接替韓濤在冀州的位置,黑山是我們吳國的釘在冀州和并州的釘子,不得出任何差錯!” “諾!”莫從點點頭。 “還有,鞠義的事情,上點心!” 孫權道:“他出不出兵,將會決定袁紹的未來,而且這是一個帥才,就算他出兵,也救不了晉國,晉國很快就會倒下,樹倒猢猻散,你們一定想辦法把他了解深刻了,孤要把他攬入吳國的陣營,孤會派出一個能足夠代表孤身份的人走一趟冀州,親自招攬他!” “諾!” 莫從面容凝重,十分恭敬的點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33章 北疆血戰之薊城下 金陵城,王城西側,丞相府。 一個開闊的廂房之中,丞相張昭和丞相長史周瑜,兩人對立而坐,面容嚴謹,廂房里面寂靜,氣氛有一絲絲的陰沉。 “周公瑾,汝飽讀圣賢書,古今往來,多少變法,皆然以流血告終,汝不會不知道,為何還要揣著大王變法?” 良久,張昭才開口,言語十分的陰冷。 自從他知道孫權欲要變法,便憂心忡忡,猶如一座大山壓在頭上。 孫權選擇繞開了自己,讓周瑜來領導大吳變法,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懷疑,是不是周公瑾這廝在揣著孫權進行變法。 周瑜是孫策留下的人,他甚至有些懷疑,是否居心不良! “子布先生,汝可以質疑某對大王的忠心,但是不能說某對吳國居心不良,況且,在汝的心中,大王是何等人,汝比所有人都清楚,他豈會是某可揣動得了的,你是高估了某了!” 周瑜聞言,面無表情,最后搖搖頭,淡然一笑,道:“大王要變法,可不是一朝一夕的沖動,他經過深思熟路的,所以,誰也擋不住他走向變法的道路,你不行,我也不行,吾乃是孤臣,身在朝中,某能做的就是效忠大王,領命而行!” “一派胡言,吾等乃是先王留下的輔助大臣,當恪守己位,大王年輕,雖英明神武,但是難念有行差踏錯之處。吾等當糾正,而不是一味的聽命!” 張昭目光銳利,盯著周瑜英俊的臉龐。冷冷的道:“周公瑾,變法代表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嗎?” 變法,古今往來,皆然是的血腥的代表,最為著名的莫過于前戰國時代,商鞅變法。李悝變法,吳起變法。無一不是流血的開端。 不談變法的好壞,就說一個,你想要改革制度,肯定就會觸及舊制度領導之下的無數人利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只要談到了自己的利益,就算老爹老娘都要靠邊站,所以一旦變法,有人反抗是必然的。 如果變法之中,手段凌厲點的,甚至有人會起兵造反,恐怕也不在話下。 如今吳國,內亂剛平,北疆還在烽火連天。在這個時候,要是因為朝堂變法,引起了糟亂。整個吳國都會陷入一種惶惶不安的情緒之中。 “子布先生,此事容不得你反對!”周瑜聞言,目光變得銳氣起來:“在變法這個事情之上,大王心意已決,誰敢擋住大王,就是死路一條。即使汝乃是開國功勛,兩朝老臣。也不會是意外!” “某豈會懼死!” 張昭腰桿筆直,神色昂然:“若能勸說大王回心轉意,某當舍棄一命,有何妨!” “呵呵!”周瑜聞言,笑了笑,連忙搖搖頭:“瑜豈會旨意子布先生的氣概,但是某實在不明白,子布先生為什么一定就要反對變法呢?” “變法,某不反對,某也非循規蹈矩之輩,自然也明白,想要進步,就要改革過去臃腫的制度,大漢留下的制度,的確有些的不適應如今的吳國!” 張昭聞言,嘆了一口,目光幽幽,道:“但是時間上不對,如果給大王三年的時間,坐穩王位,穩固江山,再實行變法,無論成敗,都不會讓吳國萬劫不復,最多是大王變*敗垂成,名譽受損而已!” 在他心中,孫權還是過于年輕,有些急躁了。 “子布先生,你怎么就知道,這個時間就一定不好呢!” 周瑜神色漠然,嘴角淡淡一笑,雙眸迸射出一抹敬佩的精芒,道:“大王雖然年輕,但是行事可比你我都老辣多了,不要忘記了昔日的撫恤金一案,他雖然脾性溫和,但是行事起來,也有霹靂手段,他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變法,不是他心急,而是他在抓住吳國最后的一個動亂,以亂取勝!” “汝的意思是?” 張昭聞言,神色微微有些的悸動。 孫權的手段,他倒是領教不小,最為深刻的,莫過于孫權在市集監斬上百世家子弟的那一回。 環環相扣,硬生生的拿下的魏家和虞家,把先王,江侯,朝堂,全部算計進去,手段不得不讓人驚異。 最重要的是,從那里,可以直接看出來,孫仲謀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算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當初他還不是大王,他說要殺,就算面對先王的命令,都敢違抗,如今他已經是大王,誰還能阻止他。 “亂世用重典!” 周瑜目光灼熱,朗朗的道:“大吳將定未定,各州刺史,各方郡守,多多少少還沉迷在不久前的金陵亂戰之中,這個時候,剛好是大定干戈,一錘定音的時候,我們的大王,雖年輕,有朝氣,開拓進取,敢冒險,但是他站的比我們高,所以看的也比我們遠!” “可是一旦變法,吳國又將會是一片腥風血雨啊!” 張昭看著的周瑜眼眸之中的那一絲絲熾熱,他有些不明白,這個昔日的江侯心腹,怎么就成了孫權的手中劍。 變法!變法!他心中始終有些搖擺不定。 他不算老,但是經歷兩朝,從吳國開國至此,看著吳國一步步成為當今天下第一諸侯國,他在求穩多過求勝。 孫權的開拓進取,多多少少他有些不認同的。 “呵呵!” 周瑜聞言,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想要成功,流血是必須的,如果這一次變法能成功,我們大吳將會奠定萬世基業。” 說著,他站了起來,神情灼熱,對著的張昭恭敬的行禮,拱手,真誠的懇求,道:“周瑜愿意大吳變法之先鋒,還請子布先生助某一臂之力!” “唉,既然改變不了,某也只有參合進去!”張昭神色有些的落寞,最后的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周瑜,道:“周公瑾,九卿方面,某會替你扛著他們的壓力,至于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了,希望你能成功,也希望變法給吳國帶來的是萬世基業,而不是千倉百孔,某更加希望,你周瑜將來被后人記載的是,千古名臣,而不是千古罪人!” “哈哈,是名臣,還是罪人,某不在乎!” 周瑜挺拔的身軀昂然站立,激昂的聲音朗朗上口:“做人,首先是不負自己,某與孫伯符乃是兄弟之誼,但是對某來說,孫仲謀將會是吳國的不世天驕,某不想負了自己,前方路就算兇險,某敢闖,某絕對碌碌無為一生,白頭活在這人間!” ———————————————————————————— 金陵城之中醞釀著變法的風暴,但是在吳國北方,北疆的戰役,已經打到的最激烈的時刻。 遼東,薊城,上谷,北疆三方戰場,同時面對高句麗,烏丸人,鮮卑人,吳軍已經扛過的最虛弱的時刻,黃忠和賀齊的到來,讓這一仗進入的即將決戰的前奏。 在薊城,數萬烏丸鐵騎,即將的兵臨薊城之下,薊城方圓百里城鎮和村莊,幾乎都被諸葛瑾和孫河撤入了城中。 堅壁清野,這是李涅為薊城攻防戰走的第一步棋。 糧食是古今往來游牧民族的一個大缺點,殺入薊城,卻有糧食的缺口,這些游牧騎兵戰斗力會大大的減弱。 城中。 潘鳳一身戎裝,屹立城頭,手握大斧,煞氣側露,他目光遠眺,瞳孔散發著一抹灼熱而凜然的戰意。 他投靠吳國多年,深得孫堅的信任,身在高位,貴為吳國的軍方第一人,但是其實親自上陣的機會,他和孫堅是差不多的。 他長年不是練兵就是調度大將,穩坐高堂,遠程指揮。 如今難得又一次機會親自上陣,作為一個超級武將,他手中的大斧都伴隨他的心情開始激動了起來了。 這一戰,薊城以身為誘因,借此一擊打垮整個烏丸部落,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僅憑城中留下的一萬精兵,加上一萬訓練不足一個月的青壯,他必須要守住薊城。 “大將軍,斥候來報,明日清晨,烏丸騎兵的先鋒軍將會抵擋薊城之下!” 一個斥候校尉走上城頭,稟報的道:“先頭的旗號是閻!” “閻?”潘鳳冷笑:“是閻柔吧!” 草原游牧的民族,無論是烏丸人,還是鮮卑人,或者匈奴人,都是上馬騎兵,下面步卒,精銳無比,野戰無敵。 但是他們不擅長攻城。 如果僅僅是烏丸人攻城,潘鳳還真的是高枕無憂,但是如果有閻柔這廝在其中協調,薊城肯定有危險。 “黃忠將軍何在?”潘鳳想了想,問道。 “已經順利北上,自上谷和漁陽的交界口,避開的烏丸和鮮卑的騎兵時候,進入了大草原!”斥候低聲的道。 “很好!”潘鳳目光明亮,一抹決絕的戰意劃過眼眸,朗聲的道:“傳某命令,今夜某要出擊,連夜襲營閻柔部,在烏丸騎兵到來之前,滅了他!” “諾!” 斥候聞言,連忙點點頭,下去傳遞命令。(未完待續) 第634章 北疆血戰之突襲 幽州,上谷郡。《 i更多更全》 上谷郡始建于戰國燕昭王二十九年(公元前283年),下轄八城,乃是幽州一個大郡,北臨大草原。 這里古今往來就是草原游牧民族鮮卑和匈奴人南下的必經之路。 居肅城。 軻比能麾下的鮮卑騎兵連同的城中的吳國東軍將士,在方圓幾十里的地域,布置了一片的犬牙交錯的戰場。 一觸即發的戰斗,讓這一座城池氣氛有些低沉。 吳國東軍統領大將祖茂,站在城頭,一身嚴謹的鎧甲,一手搭在腰間的配劍手柄上,一手扶著垛口城石,雙眸凝視著城外的敵營,眼眸深處之處有一抹冷冽的戰意。 東軍之前是御林軍,御林軍是孫堅嫡系,也是宿衛的兵馬,精銳的確是精銳,自當年身經百戰的猛虎大營蛻變而來。 但是自從任命為御林軍之外,宿衛王城,除了荊州一戰之外,鮮少上戰場。 如今這一戰,十分難得,整個東軍的兒郎都興奮無比,士氣膨脹。 “祖將軍,這一戰打到這里,差不多了,大將軍有令,上谷這里是不能打了!”諸葛瑾一襲灰色長袍,站在他身邊低聲的道:“我們要和軻比能談一談,兵不刃血的讓他退出幽州!” “為什么不能打?”祖茂聞言,面色冷然。 他回頭看了一眼諸葛瑾,冷冷的道:“某家有絕對的信心。只要拖上兩個月,某就能把軻比能還有這數萬的鮮卑騎兵,全數的留在幽州。直接打掉鮮卑的一支旗幟!” “祖將軍,鮮卑是草原大族,你打掉軻比能,還有步跟度,我們一口氣吞不了大胖子!” 諸葛瑾聞言,卻搖搖頭,低聲的勸說。道:“如今我們的吳國前后經歷數次大戰,國庫空虛。四面需要兵馬鎮守,調遣返回北疆的兵馬不多,我們支持不下去,所以也無法將他們一網打盡。 事到如今。我們只能打一個目標,放過一個目標,如今我們的目標是,把最大的危害烏丸部落連根拔起,再把遼東的天敵高句麗人一擊打垮,至于鮮卑人,我們可以放一放!” “某不甘心!” 祖茂聞言,雖然心中明白這個到底,但是卻不太愿意認同。《 i奉獻》他面容冷然,雙手握緊拳頭,咬著牙。道:“連日大戰,我們東軍的兒郎,以步卒對抗鮮卑騎兵,從一開始的突擊代郡,然后邊打邊退,打到長城。再一步步的把他們引到這居肅城,我們東軍付出了無數兒郎性命。眼看就要收割成果,如今卻要安然的送他們離開幽州,某真的不甘心!” “祖將軍,吳國的大局為重!” 諸葛瑾又何嘗甘心,被鮮卑騎兵肆虐而過,上谷,代郡,都民不聊生,想要恢復昔日的繁榮,最少要數年的時間,但是他心中很清楚,吳國如今的確吞不下鮮卑和烏丸的聯兵。 無論是鮮卑首領軻比能還是烏丸單于蹋頓,他們都是草原上一等一的梟雄,不過鮮卑部落的主要活動地域還是在河套平原,上谷代郡以西的地帶。 這一次入侵幽州,估計也是受了某些人的誘惑,不過是想要來占點便宜而已,如今已經打到了這個份上,只要嚇唬一下,他們退兵的可能性很大。 而烏丸部落卻長年在幽州的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地區活動,所以對吳國來說,蹋頓才是最大的麻煩。 “就算某家愿意,他軻比能愿意離開幽州嗎?” 祖茂深呼吸了一口,平靜下來,冷冷的問道:“不是某要打,他如今在城外已經都拉開的陣營,難道我們還能不接招嗎?” “祖將軍,汝放心,他一定會自愿退兵,軻比能作為鮮卑的一支大旗,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如今的情勢由不得他不愿意退兵!” 諸葛瑾聞言,背負雙手,目光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寒芒,傲然的道:“錦衣衛的消息,因為東軍北上,連番大戰之下,軻比能在幽州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反而讓鮮卑戰死傷亡慘重,而且糧食也開始漸漸支持不住。” 游牧民族最大的缺點,就是只能以戰養戰,他們根本就沒有貯備糧食,打起仗來,只要的沒有搜刮到一定分量的糧食,他們只能退兵。 東軍北上,大大的破壞的軻比能的戰略意圖,被祖茂一步步的引著東來,根本搜刮不到養活大軍的糧食。 諸葛瑾補充的道:“軻比能在鮮卑也不是一支獨大的,他麾下的幾大鮮卑部落首領也不齊心,能臣氏可窺視了他的位置很久,他若是不想軍心潰爛,就必須退兵,而某的前來,就是讓他在最短的時間退兵幽州,解放數萬東軍的戰斗力,東下薊城,拿下整個烏丸部落,不給蹋頓一絲一毫翻身的機會!” 雖然薊城一戰,他們已經心有成竹,但是如果多了東軍幾萬將士的戰斗力協助,那么就穩操勝券了。 所以,就算他們不愿意,也只能放過鮮卑騎兵。 —————————————————————————————————————— 夜色沉沉,星月無光。 牙山。 這是漁陽郡南下薊城,官道上的一個關隘,位于薊城東北三十里外的一座山峰,山坡相連,陡峭入尖牙。 而在山腳處,有三座大營形成三角防護的犄角。 中間的大營是一面閻字大旗,左邊的大營有一面王字大旗,右邊的則是‘鮮于’大旗。 閻柔,王門,和鮮于輔。 三面戰旗,代表著幽州過去的兩大霸主,劉虞和公孫瓚,鮮于輔和閻柔都是劉虞的部下,而王門是公孫瓚的部下。 三更時分,寂靜無聲。 噠噠噠!!!! 安靜的營門之外,突如其來的馬蹄聲震動大地,馬嘯長空,硬生生的撕裂了這一幕的夜色的平靜。 “某家吳國潘鳳,誰于某一戰!” 大漢潘鳳一馬當先,手中巨斧高高的舉起,斧光如虹,一斧破開轅門,長驅直入,兇猛如虎。 “殺!” 吳國騎兵,士氣膨脹,五千騎兵,千人為一部,以尖銳的軍陣,宛如潮水般沖了進來,在一瞬間覆蓋了三座形成犄角的敵軍大營。 “空的!” 可惜,吳軍的突襲,并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當他們沖入營寨的時候,三方營寨,空空如也。 潘鳳看著中營空蕩蕩的營寨,心中一突,有些不安起來了。 這一戰,他選擇出城突襲,不過是想要打對方一個抽手不及,好為日后的薊城之戰減一下壓力。 斥候來報,閻柔兵馬不過八千,他以五千騎兵突襲,足以擊潰他們。 “大將軍,東面的營寨是空的!” “大將軍,西面的營寨也是空的!” 這時候,左右幾個領兵校尉會率兵匯合中營,他們的匯報,讓潘鳳面色劇變,鐵青陰沉,他憤怒之下,手中大斧一揮,直接砍下了中間飄揚的戰旗。 他勒住馬韁,面色不慌,冷冷的道:“上當了,我們撤!” “殺!” “殺!” “殺!” 然而,這時候,突然之間,黑乎乎的四周,火光大亮,在的營寨的前方,半山坡山坡上的,猛然冒出了來一支烏丸騎兵。 這一支騎兵最少有八千將士左右,他們自上而下,從山坡上猛然的沖擊下來,對著潘鳳的騎兵沖鋒起來的,氣勢兇猛無敵。 “兒郎們,殺,殺盡吳國狗賊!” 而烏丸騎兵后面還有七八千的步卒,領兵的正是閻柔,他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山腳下的吳軍。 在幽州,相比昔日的公孫瓚,他更恨的是吳國,當年若非吳國在遼東的兵馬插了一手,潞河大戰,他不會敗給公孫瓚。 最后也不至于流亡大草原,茍且偷生,想他閻柔一個堂堂的烏丸校尉,若是在漢朝,這可是掌管這個烏丸部落的職位。 可如今,他仿佛如同喪家之犬,只能成為了蠻外烏丸首領蹋頓的一個可有可無的手下。 這一切,都是拜吳國所賜。(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35章 北疆血戰之程昱的算計 “該死,我們大意了,有埋伏了!”火光映照之下,潘鳳看著這一幕,沉穩的面容也不由自主的驚變,他使勁的勒住自己的馬韁,連忙對著將士大喝:“兒郎們,后軍變前軍,立刻退出牙山,快撤,快!” 草原游牧民族的騎兵,絕對騎兵之中的精銳,在吳國,除了霸王鐵騎,白馬義從,黑甲精騎,這些少數的超級騎兵精銳之外,沒有任何騎兵能草原游牧民族媲美。『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以如今的地理位置,加上的他們的沖鋒力度,能夠直接擊潰自己的騎兵,要是被撞一個正著,自己的五千騎兵肯定就被直接被打散圍殺。 “烏丸單于麾下,烏延在此,兀那個廝,納命來!” 一個揮動著大錘的烏丸大將,沖擊了下來,直接對上潘鳳。 “滾!”潘鳳急于脫身,猛然大怒,手中的大斧直接揮了上來,冷冽的虎刃拉出一道銀色長虹,破開黑暗的冷風。 嘭! 斧與錘的碰撞,兩人兩馬,各自后退數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兩人的面容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好,好,不愧為吳國大將軍,我們再來!”烏延兩眸發光,手握大錘,再一次的沖上來。 “兒郎們,撤!” 潘鳳咬著牙,面對戰意勃然的烏延,他選擇了后退一步,退出了這一個戰圈。 他不是怕他,只是這個時候。不能戀戰。 他如今只有五千的騎兵,要是給這個將近上萬的烏丸騎兵和后面還有上萬的步卒給完全纏上了,他的麻煩就大了。 不管如何。必須要沖出敵人的包圍圈。 “兒郎們,沖出去!”吳國騎兵雖然在單兵之上不如草原騎兵,但是他們戰場的反應能力很快,而且團結,嫻熟騎兵軍陣搭配,彌補了他們戰斗力不足缺點,迅速的沖破了轅門。 “想逃。既然來了,就給我全部留下。烏丸的兒郎們,追上去,一個也不放過!” 烏延興奮無比,迅速的策動胯下戰馬。揮動手中重錘,冷聲長喝,一馬當下,死死的追殺潘鳳的身后。 “大人,我們追不追?” 騎兵的廝殺,閻柔麾下的這些步卒一時三刻之間,根本插不上手,鮮于輔低聲的問道。 “不用,立刻傳令下去。讓兒郎們收拾戰場,就等扎營,等到烏延大人得勝歸來!”閻柔擺擺手。制止了自己麾下將士對吳國騎兵的追殺。 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 而且,讓他們打,自己干嘛要參合進去,自取傷亡啊,他投靠蹋頓不過是無奈之舉。又不是給他賣命。 一刻鐘之后,閻柔整合了大營之后。帶著幾個親兵,來到了山腰處了一個偏營。 “程大人,果然不出汝所料,潘鳳來偷營了!” 閻柔揭開門簾,走進來,跪坐而下,很恭敬的對著盤坐營中的中年儒生稟報的道:“吳國大將軍,此獠兇猛無比,幸好我們提前一步請來了蹋頓的猛將烏延,和八千鐵騎,不然今夜若是讓他偷襲個正著,我們就麻煩大了!” “哼,潘無雙,吳國上將軍,也不過爾爾也!” 中年儒生聞言,目露冷芒,嘴角勾勒起一絲的冷然的諷刺。 他就是算好了潘鳳已經會來襲營門,才讓閻柔掩護將近上萬的騎兵,伏擊他一把,可惜沒有拿到一個好成果,還是讓他逃出去了。 “程大人,那我們接下來,如何是好?”閻柔問道。 “坐山觀虎斗!” 中年儒生面容平靜,目露微瞇,淡淡一笑,道:“蹋頓雄心勃勃,他之所以愿意出兵,可不是掠奪,而是想要趁這吳國虛弱,得到幽州,為烏丸部落打出一片天空,但是吳國又豈會這么好對付,等到他們兩敗俱傷,你就有機會去趁機殺起,劉虞大人昔日在幽州,名聲斐然,相必然能一呼百應!” 中年儒生正是程昱,他要的不僅僅是拖住吳國的時間,他還要在幽州為魏國埋下埋下一顆釘子。 閻柔,就是他的選擇。 “程大人,若是幾年前,劉虞大人的聲望,還算能為我們打通不少的的路!”閻柔聞言,面容苦笑,搖搖頭,道:“現在,有些麻煩,我調查了一下,如今幽州,吳國民心很強,漁陽淪陷,我南下三城,城中守備,皆然是昔日劉大人的部將,但是某卻被拒之門外!” “短短幾年的時間,吳國居然在幽州積累了這么大的民心聲望?” 中年儒生聞言,微微皺眉,目光有些陰鷙了起來。 這對魏國來說,可不是一個什么好消息了。 “吳國的政策,對于北地的百姓來說,的確不錯,而且海路通暢,荒涼的北地依靠著富饒的江東,這些年不少人都有活干,有飯吃,所以,他們的民心的確不錯!” 閻柔嘆了一口氣,低聲的稟報道。 吳國頒布的政策,可為是利民,北疆的冬季,每年餓死凍死的不在其數,但是吳國入駐之后,這種現象,越來越少。 再一個,通過東海,連同幽州和江東,讓幽州得到的迅速的發展。 “不管如何,我們必須要破壞吳國在的北地的聲望,閻柔,魏王對汝很看來,能不能在幽州站穩腳步,對抗吳國,就看你的了!” 程昱對著閻柔勉勵的道。 “某明白!”閻柔目光明亮,點點頭。 兩人對話的時候,營外,一個穿著閻柔親兵服飾的青年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大營,直奔薊城而去。 …………………… 論騎兵的速度,烏丸騎兵還是略勝一籌,所以潘鳳的吳國騎兵無法脫身,只能邊打邊退,就這樣不斷的交戰之中撤退,連續打了三里路。 雖然潘鳳付出的上千的傷亡之后,強行退出了牙山,但是卻被烏丸人猶如狗皮膏藥一般纏住,根本脫不了身。 “不行,必須想一個辦法,脫身才行!” 潘鳳一斧砍掉了一個的烏丸騎兵,招手把一個校尉叫來:“傳令下去,所有兒郎們,兵分三路,各走一道,返回薊城!” “諾!” 幾個校尉連忙分散,各找一條返回的薊城的道路。 潘鳳自己帶著不到一千之數的騎兵,吸引烏丸騎兵正面的注意力,趁著夜色,倉皇而逃,卻還是被烏延死死的纏住。 一夜亂戰,潘鳳僅存不到五百的騎兵,才殺回薊城的附近,但是還是被堵上了,此時此刻,已經將近黎明了。 黎明之前,卻是黑暗如斯。 “吳將,汝已經無路可逃,雖然薊城就在眼前,但是你是進不了城了,速速束手就擒,我烏丸單于會善待汝的!” 烏丸的數千追擊騎兵,不斷的壓了上來,領頭的大將烏延冷冷的道。 “哼,癡想妄想!” 潘鳳一夜亂戰,身心疲憊,手中大斧染滿鮮血,頭盔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砍下來,黑發垂落,卻擋不住他的剛毅的臉龐。 “方外夷族,也敢在此大放厥詞,此地就是汝的埋身之地,放箭!”突然,兩側樹林,一個個火把的光芒大亮,照亮了這黎明前的黑暗。 數十弩車,露出了崢嶸的面貌,幽幽的弩箭,在這一個陰森而有些冰冷聲音之中發射而出,穿透力十足,可以直接貫通人和馬。 噗噗噗! 密密麻麻,猶如雨點般的弩箭直接掃下了一大片的烏丸騎兵,血霧在晨霧之中的散開,蒙蒙而亮的天際,仿佛一片的血色。 “有埋伏?” 烏延面色劇變,他倉皇之間,本能的用手中大錘,連連格擋弩箭,目光看著這一幕,臉上有些僵硬,之前得意的笑容仿佛滯停了下來。 “殺!” 大好機會,潘鳳自然不會放過,他手中還有五百將士,立刻趁亂殺上,狠狠的反擊這一群被打亂的烏丸騎兵。 黎明的光芒升起,戰斗結束。 烏延在倉皇之間,丟下了上千具烏丸勇士的尸體,逃出了薊城的范圍,返回了他們安營扎寨的牙山。 “李都督,大恩不言謝!” 潘鳳翻身下馬,對著李涅拱手行禮,有些羞愧的道:“某先前沒有與大都督商量一下,便匆匆出兵突襲他們的先鋒營寨,卻沒有想到,居然中了他們的詭計,此乃某知錯!” “大將軍,無需如此!” 李涅微微一笑,道:“此戰雖然突襲失敗,但是也不是沒有成果的,最少一點,我們順著閻柔,已經找出來的一直在我們身后搗亂的人!” 程昱! 魏國曹操的心腹大臣,很好!如果留下你,應該會讓曹操這個老賊心疼吧! 李涅心中,此時此刻,充滿了無邊殺氣。(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36章 劉備在蓄力 金陵城。 王宮內廷,鳳儀殿。 一大早,孫權才剛剛從龍榻上起床,連梳洗都沒有的,就已經接到了曹陽匆匆送進來的北疆急報。 “潘鳳的突襲受挫?被伏擊了?”孫權有些意外,不過一個名字出現在他琥珀晶瑩的眸子深處,他倒是可以接受這一戰的失利。 “程昱?原來是你!” 孫權清晨有些的蒙蒙的瞳孔之中跳躍出一絲的冷意。 曹操派人去吳國北疆搗亂,引起北疆之亂,他是知道的,為此他勃然大怒,下令讓李涅不惜一切代價,找這個人,干掉! 但是如今他卻有些意外的接到李涅呈報上來的程昱這個名字。 程昱,字仲德,魏國重臣,魏王曹操的心腹謀士之一,乃是曹魏名留青史的名臣,文武皆通,可內政,可軍略,非泛泛之輩。 如今的魏國,要是說起第一謀士,那只能是的神智之名的戲志才,不過在歷史上,戲志才是英年早逝夭折命,并沒有如今的聲名鵲起,名譽天下。 在歷史的記載之下,曹操身邊的名流千古的謀士有五個,程昱就是其中之一,做事不算出彩,但是論起狠辣,此人堪比李涅和賈詡之流。 現在的魏國程昱,在整個天下的名聲不顯,但是對于孫權來說,只是此人低調而已,從錦衣衛送來一則則消息之中,魏國的不少戰役都有此人的名字。 這絕對是一個難對付的主。 “曹孟德。為了纏住我們在北疆的兵力,你可還真是舍得啊!” 孫權披著金色的睡衣,坐在軟榻之前。俯下身子,眸光閃閃,有一抹冷意:“既然如此,孤就砍汝一臂!” 北疆的一戰,吳國損害太大,鮮卑人和烏丸人幾乎把幽州打了一個稀巴爛,沒有三五年。北疆恢復不了昔日的面貌。 魏國既然心這么狠,敢引關外夷族南下。就要付出代價。 “夫君,是不是朝中發生了什么不好事情,一大早的,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這時候。蔡琰端著一盤洗臉水,赤著玉足,順著小地毯,走進來,目光看著孫權臉上凝重,便有些意外的問道。 “沒事!”孫權聞言,連忙收起了嚴肅陰冷的神情,在嬌妻面前露出了一絲的輕松的笑容:“這天下有什么事情能難倒你這個英明神武的夫君啊!” “貧嘴,先洗個臉!” 蔡琰雖然在天下人面前是母儀天下的王后。在女子書院是的嚴厲的祭酒,但是在孫權面前,她只是一個傳統美德的溫婉妻子。 即使兩人如今站在吳國金字塔的巔峰。就算打一個噴嚏都有人噓寒問暖,每天跟出跟入的宦官宮女不在少數,但是有些事情,她喜歡親力親為。 她一雙柔軟的小手把擰好的毛巾遞給孫權之后,才低聲的囑咐的道:“夫君,晚上不要忘記了去母后那里吃飯。《 i奉獻》最近你老不見人影,母后都有些惦記了。” “我知道了!”孫權聞言。站起來,擦擦臉,然后點點頭,問道:“對了,王宮里面,父王昔日留下的那些妃子,你處理好了沒有?” “已經處理好了,有子嗣的,我已經讓宗正登名造冊,入族譜,立府邸,分封一脈,至于其他的妃子,愿意出宮的,我也安排好了,不愿意的,就在王宮里面,和母后為伴!” 蔡琰柔聲的道。 貴為一國之后,王宮后庭的這些事情只能她和甄宓來處理,要是以前,倒是有些勉強,不過這些年,她管理江東女子書院,處理很多事情倒是得心應手。 “這就好!” 孫權笑了笑,然后道:“不過這一來,我們這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宮殿,又要冷清不少了!” 王城很大,但是住著的人丁真不多,前殿和左右辦公校場區域倒是還有點人去,占據著最大的區域的后庭,越發的冷清。 “這方面,你還真的不用擔心,有元寶盛元他們幾個小的在,著王宮根本冷清不下來!” 蔡琰聞言,臻首搖晃了一下,掩嘴一笑,說出了一件最近王宮里面的趣聞,道:“這兩個虎小子,還真是兄弟,一拍即合,上跳下竄,差點沒有把王城翻過來,前天,母后在景生池養了那一池的小金魚,都讓兩小子給糟蹋了,母后大怒,追究兇手,結果,你猜,這兩小子是怎么脫身的?” “呵呵,那一池小金魚可是母后養了幾年的,寶貝的很!” 孫權一聽,目光明亮,道:“我都不敢去碰一碰,他們兩個混小子膽子真大,這一會,不死也脫一身皮!” “啥事都沒有!” 蔡琰拍拍光潔的額頭,吃吃一笑,道:“人小鬼大,這兩虎小子賊精賊精的,一看闖禍了,就趕緊去抱琴姨娘的大腿,你也知道,母后最信任的人那就是琴姨娘,琴姨娘在暗中庇護他們,母后現在還找不出兩個小元兇,只是那幾個小宮女和宦官責罰了一頓!” “呵呵,不愧是孫家的種!” 孫權聞言,不可置疑的笑了笑。 兩人梳洗完畢,并肩走出后廂,坐在前廳的小廳之中,在幾個小宮女的侍奉之下,吃起溫馨的早餐來。 “夫君,元寶和盛元他們兩個在這個宮中沒有相處多長時間,感情倒是挺好的!”吃過早飯,蔡琰為整理上朝的衣袍,若有所指的道。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孫權笑了笑,平靜的道。 “如果是這樣,那自然好,我就怕日后他們長大之后,變得你和大兄一樣!” 這句話在吳國。一般人不敢說出口,但是蔡琰卻不同,夫妻一心。孫權的大部分心思,從來沒有瞞過她。 孫權和孫策昔日的感情有多好,那么當初玄武門的時候,孫權就有多難受,他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 如今的小元寶和孫紹,仿佛在走著昔日孫權和孫策的道路。她作為元寶的母親,自然想要提防一下。 “現在他們還小。孩子就應該快快樂樂的成長,我們沒有必要說著!” 孫權搖搖頭,眸子劃一抹隱晦的光芒,淡淡的道:“至于日后。就看他們的造化了,我如今坐的這江山是從兄長手中奪過來的,若是孫紹長大之后,他有能耐,能光明正大的從我這一脈的手中奪回,也未嘗不可,這天下,能者居之!” —————————————————————————————— 今天是例行的早朝,九卿部門如今已經被的周瑜鬧的天翻地覆。一個早上都是顧雍和周瑜在打口水仗。 魯肅在中間協調,他仿佛也好像知道了一絲蛛絲馬跡,有意無意之中。倒是配合起了周瑜的大戲。 早朝之后,消失了幾天的趙云匆匆的走入了御書房。 “子龍,荊州一行,呂布的反應如何?” 孫權放下手中毛筆,目光看著這個心腹大將,低聲的問道。 沒有呂布的配合。軍中的改革肯定麻煩。 “大王,他接受了。不過需要時間去準備!”趙云躬身,道。 “很好!”孫權露出了一抹滿意笑容,道:“這一次有呂布協助汝,我們在軍方的改革,應該能把引發的動亂壓到最低。” “大王,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趙云問道。 “北疆已經決戰了,只要黃忠打了順利,戰事在八月之前應該就可以落下帷幕了!” 孫權聞言,想了想之后,雙眸劃過一抹果決,干凈利落的道:“現在就開始,第一站,荊州,三天之后,孤會頒布圣旨,讓你為欽差大臣,此假節,行荊州,荊州一切兵馬皆然聽命,你可以和呂布聯手,成立吳國七大營之一的荊州大營!” “諾!” 趙云聞言,雙眸迸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 “荊州之后,就是南海!”孫權站起來,決絕的道:“南海現在是甘寧做主,孤不能出面,你來和甘寧親自溝通!” “行!”趙云點點頭,道:“某會想盡一切辦法,說服甘寧!” “對了,荊州和蜀國的交界,如今情況如何?” 孫權想來想,突然問道。 吳國和蜀國,沒有大戰役,但是早已經在劉璋不愿意交出劉備的時候,兩國之間就已經撕破臉皮,一直以來,局部的小戰役不斷的發生。 “情況不太好,呂蒙吃了點小虧!”趙云聞言,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低聲的道:“前不久,他才被培城的張飛所傷!” “說詳細點!” 孫權聞言,目光猛然的凌厲了起來。 “是!” 趙云點頭,然后詳細的說起了武陵和培城之間的戰役,最后道:“呂蒙只是武力不如張飛,麾下也沒有可以和張飛較量的武將,吃了點小虧,很正常,而且張飛也沒有討一個好,傷亡子呂蒙之上!” “劉備自從被劉璋邀請去了成都之后,在成都過著酒池玉林的生活,如今天下的人都認為,他銳氣不復,淪為蜀臣,可是孤卻認為,此人在蓄力。” 孫權聞言,托起了腮幫子,想了想,嘴角突然的揚起一抹冷笑,道:“張翼德如今頻頻出擊,應該是在光明正大的練兵,看來蜀國不久之后也要有大變了!” “練兵?” 趙云目光驟然一愣,面容鐵青,道:“他倒是好膽,居然用我們吳國將士來為他練兵,他這樣頻頻出擊,就不怕我們聲東擊西,直接攻破他的培城嗎!” “子龍,汝可不要忘記了,培城可不止一個張翼德,還有一人!” “關羽!” 趙云心中猛然一動,眼眸有一抹戰意。 孫權走出來,從御書房左邊的書架上,拿出一份卷宗,遞給趙云,道:“關羽張飛,劉備的兩個兄弟,為他恪守培城,一個攻一個守,有關羽在,培城堅固如壁壘,所以張飛的出擊,應該有目的的練兵,在這一場場的試探戰之中,錦衣衛探子奇異的發現了,培城的兵力不斷的在增加!” “他們在瞞天過海,以兵為百姓,隱藏起來,暗地蓄力,而如今上戰場的卻不是他們的精兵,都是普通的青壯,但是一戰下來,就是成了精兵,戰場練兵,心可不是一般的狠!” 趙云看著卷宗記錄,面容鐵青。 用殘酷的戰場來練訓練不足的新兵,是每一個將領很忌憚的一種練兵手法,成果不小,但是損耗太大,近乎一種自殘的練兵手法。 “劉備是急眼了!”孫權瞇眼,道:“看來蜀國也有不少人在忌憚他,所以他感覺到了危機感,才用這種手段來增強實力。” “大王,我們需要做點什么嗎?”趙云合上卷宗問道。 “不需要!” 孫權搖頭,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淡淡的道:“我們可以坐山觀虎斗,蜀國無論如何,只要是內斗,對我們就有利,劉備得勢,還是劉璋保勢,他們終歸是自耗,最好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在慢慢入川!” “大王,這個策略很好!”趙云聞言,目光微瞇,卻有一抹憂心的神色,道:“但是我們也不能由得張飛得寸進尺,他越是囂張,對我們的軍心打擊就越大!” “呂布的確不能動,但是我們吳國在荊州也不是沒有人能對付他張獨眼!” 孫權淡淡的道:“子龍,你去了荊州之后,提醒一下呂布,襄陽郊外的荊州講武堂還杵著一尊大神,別讓這尊大神日子過的太輕松了,在合適的范圍之內,可以以借調的名義,讓他去對付張獨眼!” “末將明白了!” 趙云目光大亮。 太史慈,這一員吳國猛將,絕對不會比張飛差,用得好,以呂蒙的本事,扭轉局面不難。(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37章 大吳變法之開動 七月,下旬。 江東已經出梅,濕濕嗒嗒,天無晴日的雨季已經過去,算是雨過天晴了。 今年的江東,可謂是多災多難,不說內亂外戰,就僅僅只是天災,也先后經歷是旱災和水災,旱災比較嚴重,導致整個吳國各地農作物都少收六成以上。 緊接著就是水災,今年的水災還算好,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前期看起來比較恐怖一點,讓整個朝堂人心惶惶,不過維持的時間不長,迅速的平息了。 出了雨季,吳國朝堂不少人才松了一口氣,在這個看天氣吃飯的年代,老天爺一不開心,百姓就的餓著肚子。 御書房。 孫權挑燈夜讀,正經八百的端坐在的位置上,細細的在看著各方送上來的關于水災之后的民生狀況的奏書。 第一次做君王,真沒啥經驗。 坐上這個位置,他才趕緊,這活簡直就不是人干的,雖然說他也很想偷懶,回去抱著媳婦暖炕頭,但是,自己如今貴為大王,一舉一動,哪怕隨意的一筆下去,都關乎著無數人的生計。 他亞歷山大啊。 “這段日子,應該有不少人勒緊了褲腰帶,沒吃沒喝是肯定的,下半年應該好多了!”孫權嘆了一口,吳國富饒,但是時代性的局限,想要人人吃飽飯,還真的是一個大問題。 “看來我們吳國想要奔向溫飽生活。還真的要改革一下農業的體系才行!” 孫權合上一份卷宗,雙手揉動著太陽穴,微微有些嘆氣。 溫飽! 最基本的一個問題。但是他從歷史書上看來,整個中華兩千年封建時代,都沒有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 “對了,整個紅薯土豆什么的,是從哪里引入的呢?”孫權撓頭,讀書的時候不太認真,只是記得。應該是十五六世紀,才從外國出傳入中國的。 這東西能夠好種植。產量大,足夠解決溫飽的問題。 “大王!”這時候,御書房外面,一直子啊候著的曹陽。尖銳的聲音突然的響起,低低的道:“宮門外,周長史求見!” “請他進來!” 孫權聞言,隨口的回答的一句。 “臣,周瑜,拜見大王!” 不多時,江東美周郎推開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如今美周郎卻有些面容憔悴。眼眶凹了進去,英俊的臉龐有精無神的。 這段時間,即使有張昭護航。他承受的的壓力也足夠讓他精神疲憊。 “公瑾大哥,你還扛得住嗎?”孫權抬頭,目光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神情微微有些動容,關心的問了一句。 周瑜作為變法的先鋒,日子不好過。他在的確充滿,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把九卿體制機會弄了稀巴爛。 但是九卿代表這七層的朝堂官吏,這些官吏的反彈,就足夠讓他焦頭爛額了,如今御史臺也參合了進去。 周瑜每天被彈劾的奏書就能多的堆積成一座山峰。 “大王,汝請放心,周公瑾沒有這容易倒下去的!”周瑜聞言,神情猛然的振奮了一下,昂然的道:“無論如何,某家都一定能抗住!” “扛得住就好!” 孫權聞言,朗聲的笑了笑,他伸出手,拍了拍書案上的一疊奏書,道:“在這個關頭你還真的要抗住,不然孤可就麻煩了,對了,御史臺又彈劾你了,這一次張纮都穩不住了,這一疊的奏書是剛剛呈上來的,里面的內容挺豐富的,你自己處理吧!” “大王,不帶這么玩了!” 周瑜目光看著堆的好像一座小山的奏書,剛毅的面容一下子垮下來了,頓時苦澀的笑了笑,道:“某現在發現自己幾乎都是一個過街老鼠,白天都不敢出來見人了!” “孤知道你的苦,但是不經風雨,不見彩虹!” 孫權走上來,拍拍他的肩膀,勉勵的一句,道:“我們想要成功,就必須要付出,你的付出,不會白費的,說說這段時間的成果吧!” “諾!” 周瑜點點頭,然后細細的道:“九卿的體制差不多讓某給搗亂了一通,如今普通的運作都成了問題,顧雍吳景孫靜都已經扛不住了,不出十日,可自我崩潰,大王可以在適當的時候介入了!” “名義?” 孫權聞言,目光猛然的迸射出一抹精芒,然后道:“關鍵還是名義,孤以什么樣的名義介入,才合適,顧雍這丫的,可精的很,在事情沒有定局之前,我們不能露出自己的意圖,孤可是吳國大王,既要做**,孤還要立下一塊貞節牌坊,才算對得起孤的身份,不是嗎?” “大王形容的可真貼切!” 周瑜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 名義? 他想了想,一抹靈光劃過,走上來,在孫權耳邊,低聲的道:“大王,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了,九卿的關鍵不在顧雍,還是在世家,魏越這個人,你還記得嗎?” “魏家,魏越!” 孫權聞言,眸子一下子明亮起來了。 玄武門一役,魏家和虞家都反了,魏騰和虞翻,當場被斬殺。 事后,會稽的虞家幾乎被滅門,活著的都已經全族流放,在江東世家之中徹底除名,但是豫章魏家,因為魏越和魏晨的臨陣反戈,雖然元氣大傷,但是也算是保住了的世家的牌位。 “這事情你去說!”孫權目光微瞇,低聲的提醒道:“魯肅是個聰明,適當的時候,你可以向他坦白,讓他配合你的做事!” “現在魯子敬就已經在暗地里配合某了,不然,某在九卿所做的事情,哪里有這么順利啊!”周瑜微微瞇眼,目露精芒:“這也是一個人精!” 魯子敬,昔日他曾經想要為孫策招攬的人才,最終卻投靠了孫權,他的智慧,周瑜從來不懷疑。 在內政上,周瑜甚至認為,自己也許還不如魯肅。 “公瑾大哥,北疆的戰事快結束了!”孫權站起來,神情有一抹凝重,低聲的道:“我們一定要加快速度。” “大王,這事情急不來!”周瑜低聲的道。 “孤倒不是心急,但是如今這個形勢比較急,眾所周知,變法就代表著流血,古今往來,這是不變的規則,我們想要變法,金陵城就一定會流血,趁著北疆的戰事,降低流血的程度,我們就要快刀斬亂麻,一擊定局!”孫權堅定的道。 “某家明白!” 周瑜聞言,也認同的點點頭。 他想了想,有些猶豫,道:“但是我們要平衡各方勢力,張昭所代表的老江東一脈,顧雍代表的世家,孫靜所代表的王族,吳景代表的外戚,還有我叔父代表的豪強一系……他們對吳國忠心不二,但是變法肯定會讓他們反對,難念有人站出來,以身死諫!” “趙子龍已經持孤圣旨,光明正大的西行荊州,組建荊州大營,在軍方動起來之前,朝堂要先一步動起來!” 孫權拳頭攥緊,果斷了的道:“孤如今管不了這么多了,所有擋在變法面前的,都要被推開,誰也不例外,明天汝就從暗地走到明面上去,正式開啟變法的戰役,就從大司農開始,然后就是少府,一個個打掉他們!” “大司農?” 周瑜目光一動,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是最難的一個,他還不選擇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38章 變法在即,風雨驟然! 金陵城。《 i更多更全》 魏家大宅。 豫章魏家,在江東傳承超過百年,與陸,顧,虞,合稱江東四大世家,是江東世家的領頭羊,可自玄武門一戰之后,魏家家主魏騰被當場斬殺,魏家之中因和魏國鬼卒勾結,因為謀逆連坐之人過六成,大部分已經流放南海。 這一座恢弘大氣的朱紅大門后面的奢華大宅,昔日可謂是門庭若市,而如今卻門可羅雀,冷冷清清的。 不過相比于會稽虞家的近乎滅門,豫章魏家的遭遇可算好多了,因為魏晨和魏越的臨陣倒戈,反而讓豫章本家保留了不少元氣。 雖然吳國京城之中,魏家大部分的力量和人員都已經被掃平,但是世家之所以是世家,說的是底蘊。 在豫章,魏家依舊保持這一份傳承底蘊,只要時機得當,依舊還有東山再起之日。 新王登位之后,魏騰留下的唯一一個兒子,魏晨,他以二十歲不到的年紀,接任了魏家家主的位置,入金陵縣衙,居于陸遜之下。 有魏越相助,魏晨總算是穩定了魏家的百年傳承。 這一日,魏家家主魏晨把周瑜恭恭敬敬的送出魏家大門之后,立刻差人把魏越請來。 魏越自玄武門一役,表現良好,如今可是的錦衣衛的當紅人,他還被錦衣衛大都督李涅親自相中,在錦衣衛之中大展拳腳,居于四大指揮使之下。 “家主!”魏越匆匆返回魏家大宅。走進大堂,連忙對孤零零坐在大堂首位的魏晨行禮,態度很恭敬。 “九哥。如今就我們兩人,不必如此客氣!” 魏晨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神情苦笑,低聲的道:“我這個家主,當的實在是有些窩囊,若非九哥不愿意坐。這個位置還不是我的呢!” 魏家如今能扛把子的,就只剩下魏越和魏晨。魏越是錦衣衛,注定了一輩子會在黑暗之中,所以他放棄的家主位置。 那就只能是魏晨上位。 魏晨在魏越的支持之下,以如今風雨飄搖的魏家。自然是毫不阻礙的登上魏家家主的位置。 魏晨本就是庶子出身,如今還擔任著弒殺父親魏騰的一個名義,雖然坐上的魏家家主之位,但是在豫章本家,他并不是得人心,也沒有絲毫威信。 不過是因為他背靠朝堂,才得到的魏家家主之位,不服之人,大有所在。 “家主就是家主。祖祠之內,奠過先祖,位臨族譜。魏家家主之位,是誰也不能否認!”魏越聞言,一本正經的道。 世家,講究傳承,所以規矩森嚴,有些事情很講究。 魏晨在孫權登基之后。六月底的時候,返回了一堂豫章。開了宗祠,奠了先祖,位列族譜之首,他就是豫章魏家的新家主。 “那是豫章本家的那些老家伙迫于無奈,才開的宗祠!” 魏晨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起一抹冷笑,目露冷芒,道:“他們不是不想反我,只不過會稽虞家幾乎連宗祠都讓朝堂給硬生生的夷平了,那些老家伙難道就不害怕嗎?” 魏家青壯一代損失很大,幾乎已經被打斷了傳承,但是老一輩的人卻不少,對他魏晨有意見的人,多了去了。 “家主想要對付他們?” 魏越聞言,微微瞇眼。 魏晨如今是家主,一朝得勢,他不可能一直容忍著這些豫章老家的老家伙在自己的面前冷諷熱嘲,指動,指西的。 魏越的心中從來沒有小看這個庶子出身的新家主,魏騰的子嗣眾多,但是大部分都讓孫權殺了一個精光,魏晨能留下來,很多說是命,但是魏越卻不認為。 他認為那是一個堅韌的忍。 一個能忍的人,還能把握好時勢,最后還能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父親給賣了,絕對是一個狠人。 魏晨一上位,立刻雷厲風行,手段了得,打壓了一批本家的嫡系,卻提拔了一批庶子出身的人才,為自己所用。 這一個舉動不僅僅穩定的家主的位置,還以迅雷般的速度穩定豫章魏家本家的動亂。 魏晨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多年的忍讓,無論手段還是的城府,都是上等的,所以他魏越才心甘情愿的輔助他成為魏家家主。 “不是!” 魏越聞言,卻平靜的搖搖頭,淡淡的道:“豫章魏家,如今人才凋零,風雨飄搖,留一個,是一個,他們雖老,但是還有些力量,殺不得!” 世家傳承的本身就是一種底蘊。 他不是不想解決那些老家伙,但是大局觀他懂,魏家的大局,容不得他動。 “那家主今天邀某返回,所謂何事?”魏越松了一口氣,他就怕魏晨得勢之后,有些自大起來,如今看來,他還是很冷靜的。 “九哥,最近九卿的變動,汝可有的聞言?”魏晨端著坐姿,面容正色,目光銳利,看著的魏越,低聲的問道。 “略有耳聞!” 魏越聞言,面色微微一變,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看著魏晨:“家主此言,所謂何故?” 顧雍和周瑜,九卿和丞相府之間,從六月中旬開始,天天打擂臺,都幾乎把金陵城鬧的天翻地覆,錦衣衛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呢? 不過這事情指揮使莫從已經下令,錦衣衛不得有一絲一毫的參和其中。 “周瑜剛剛從我這里走出去!” 魏晨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答非所問。 “周瑜?他居然來了魏家,他這是什么意思啊?”魏越聞言,面色有些難看。 “九哥聰慧。不是一早就想到了,何必明知故問呢!”魏晨的面容上有一絲的苦澀的笑容:“今天把九哥叫回來,就是希望能和你商量一下。魏家給何去何從?” “家主,此風暴牽涉整個朝野,魏家受不起!” 魏越想了想,連忙搖搖頭,對著魏晨,低聲的勸告道:“魏家是因為陸家和顧家才存活了下來,世家如今已經被朝堂打壓的不成氣候。魏家也是世家,唇亡齒寒之下。我們還是得保持一體!” “九哥,此言差矣!” 魏晨卻搖搖頭,目光深邃,一抹精芒如長虹般劃過。輕聲的道:“你還是不明白一件事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魏家能活著,不是顧家和陸家的求情,而是大王想要我們存活下來,我們才能活下來,他要虞家消失,虞家保不住!” “家主的意思是?”魏越瞳孔猛然的收縮。 “周瑜背后是的大王。金陵城中風雨驟然,很多事情明顯都有大王的身影,大王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如今大王如今想要我們魏家入場,我們魏家就拒絕不了,況且,這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魏晨面容剛毅,眼眸之中有一抹決絕。冷冷的道:“玄武門之后,魏家府兵盡損。聲譽一落千丈,雖然勉強的活了下來,但是在江東世家之中,淪為墊底,我們想要東山再起,誰都不能靠,能依仗的,只有一個人,當今大王!” 魏越聞言,沉默不語,魏晨所言不錯,能靠得住的,從來不是別人的施舍,陸家顧家早晚有一天會放棄他們的。 “家主,你能看到的,陸遜和顧雍難道看不到嗎?”魏越低聲的道:“他們為了明知道周瑜背后的是大王,還要反對呢?你想過沒有!” “他們當然能看到!” 魏晨臉上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施施然的道:“只是他們如今也沒有辦法了,大王要動九卿,就等于動了世家一脈的元氣,當初先王建立吳國,依仗了不少世家的力量,九卿體制,用了將近五成的世家子弟。 這些年雖然說已經陸陸續續的打壓了不少世家子弟,特別是撫恤金一案,斬殺上百有影響力的世家子弟。 但是世家根深蒂固,在九卿體制已經留下的自己的烙印。 大王動了九卿,就等于動了世家的命脈。 只要還在大王的底線之內,他們的反抗是必然的,況且他們也沒得選,作為如今江東世家的兩大領頭人,他們要對江東世家負責!” 魏晨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少年坎坷,郁郁不得志,學會的忍讓,除了能忍之外,他還默默無聞的跟在魏騰身邊多年,也學會的魏騰六成的政治智慧。 對于朝堂的事情,他看到比魏越要明白多了。 “家主,我們也是世家!”魏越聽著魏晨的細細分析,心中有一抹滿意,他沒有看錯人,魏晨能承擔的起魏家,不過他還是提醒了一下他。 “對啊!” 魏晨聞言,并不否認這一點,站起來,嘴角有一抹諷刺,冷笑的道:“我們還是世家,但是我們早已經丟了世家的朝堂力量,先后撫恤金一案和玄武門一役,我們在朝堂的力量在已經被打壓的七七八八,大王動九卿,與吾等何干?” “這么說,家主是鐵了心要走到江東世家的對立面去了?”魏越嘆了一口氣,低聲的道:“我們會被世家嘲笑,忘恩負義!” “有恩,但是從來沒有義,魏家就是魏家,和顧家,陸家,皆然無關,而且,這非某想要這么做,而是形勢逼某這么做!” 魏晨面容剛毅,幽幽的道:“我們只要跟著周瑜的腳步,才能跟著大王的身影,就好像如今的顧雍和陸遜般,我們也其實沒有選擇!” “家主既然有了決議,某當全力協助!”魏越點點頭,站起來,躬身的道。 “某多謝九哥的支持!” 魏晨松了一口氣,魏越如果不支持,他的心中沒底,如今魏家,他能相信,能用的,只有魏越一人而已。 —————————————————————————————— 七月的夕陽。時間很長,景色很美,映照在的秦淮河之上。碧波蕩然,金光閃閃,勾勒起一副神話之中的美景。 清月齋。 這是一間清雅的文人酒樓,建立在寸金寸土的秦淮河邊,三層木樓,占地廣闊,裝飾文雅。專門接待朝中貴人,風流才子的地方。 這也算是這個時代的高檔會所。能開一間這樣會所的人,只有一個,昔日的東侯府。 如今屬于王宮內庫的名下。 掌控王宮內庫的是甄宓,甄宓在孫權熏陶之下。做生意有一套,在家加上孫權時不時的灌注一些新生的概念給她,她在金陵城,開了好幾間這樣高檔會所,還開了兩間女子會所,日進斗金。 頂樓,猶如塔頂的尖端,唯一的一間廂房之中,丞相張昭。太尉程普,御史大夫張纮,朝中三巨頭。在里面碰面了。 “子布兄,最近的事情,你們丞相府倒是什么意思啊?”酒過三巡,程普率先禁不住,看了張昭,冷聲問道。 “德茂兄。你看不明白嗎?”張昭聞言,笑了笑。但是笑容很苦澀:“如今丞相府里面要動的不是某家,一朝天子一朝臣,周公瑾背后有大王之意,即使是某,能擋住嗎?” “唉!我們永遠都無法猜測仲謀的心思,如今玄武門的血還沒有干,這金陵城又要風云再起了!” 程普聞言,抿了一口小酒,目光有些感嘆的道。 他雖然看不清楚孫權的動作和意圖,但是總有些感覺烏云壓低的意思。 “我們都是老家伙了!” 張昭聞言,面無表情,眼眸之中卻有些的感概:“老夫最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退下來了,周瑜顧雍他們已經在成長,如今可托起吳國之天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說的一點都沒錯。 如今的孫權,對他們依舊依仗,但是卻在不動神色之中,提拔的周瑜,魯肅,顧雍他們的幾個。 “子布兄,這句話使不得啊!”張纮連搖頭,道:“先王把吳國的基業托付吾等,無論如何,我們總要為大王護航,這時候如果我們選擇退下來,有些威脅朝堂的意思了!” “呵呵呵,某可沒有這心思!” 張昭其實也只不過是的吐幾口怨氣而已,讓他退,這時候他也不敢退。 “子布兄,汝肯定是知道點什么東西,不然不會如此沮喪!”程普微微瞇眼,細細的看了看這個孫堅時代的一代賢相。 “大王要變法!” 張昭想了想,才在兩人面前吐出了一句話。 “變法?”兩人面容劇變。 “周瑜就是變法的先鋒,不然你們以為某為何由著他把九卿體制弄的天翻地覆!”張昭淡淡的道:“此事某和大王談過,但是大王主意已定!” “在這個時候,居然提出變法,他瘋了!”程普面色難看,急忙站起來,道:“不行,某就算刮出一條命去,也要阻止他!” “德茂兄,稍安勿躁!”張纮連忙拉住他。 “汝讓某如何冷靜!”程普怒氣未平,冷冷的道。 “大王要動,我們何人能擋!”張纮連忙的道:“大王性子,吾等皆然清楚,看似溫文爾雅,有說有禮,但是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無法更改,這一點,他可比先王暴烈的多了!” “子綱兄所言不錯!” 張昭點頭,輕聲的道:“勸是勸不了,我們如今能做的,只有一個,參和進去,變法在即,風雨驟然,吳國這艘船,能否抗住變法的大風大浪,還需要我們這些老家伙出點力,今天某約汝等前來,就是希望商量一個對策,在大王變法的階段,穩住朝堂!” 他們是兩朝元老,朝堂巨頭,能在孫權變法的時候,穩住朝堂動亂的,只有他們幾個齊心協力,才能做到。(未完待續) ps:13號欠一更,14號欠一更,今天又欠下一更,這個月之內,一定補上!(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39章 滅晉之弘咨見鞠義 邯鄲城,昔日趙國都城,城高墻厚,人丁眾多,繁榮富盛,乃是整個晉國除了鄴城之外最大的一座城池。 城南校場。 將近五萬征召的新兵正在熱火朝天的訓練著,鞠義麾下的先登營的將士充當最嚴格的教官,對著這些新兵發出一陣陣吆喝了聲音。 時間雖然緊迫,但是在先登營的魔鬼般訓練之下,這些青壯漸漸的褪去了青澀之氣,已經初步的成為了一個將士。 當然,沒有經過沙場血戰的將士,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將士。 可晉國數十萬精銳早已經在官渡一戰,消耗殆盡,這五萬初步訓練,沒有經過戰場的新兵,倒是成為了晉國最后的希望。 鞠義高大的身軀盤坐的營盤中帳之中。 他面容剛毅,眼眸深邃,此時此刻,他的神情卻充滿著一絲的掙扎的表情,時而決絕,時而猶豫。 斥候來報,鄴城已經徹底被圍死,危在旦夕。 出兵與否,他如今卻無法決絕。 官渡一戰之中,晉國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但是與其說敗給了魏軍,不如說,敗給了袁紹的心,若非袁紹棄他而不用,晉軍也未必一頭走進張遼的陷阱。 河北四庭柱,文丑顏良戰死,張頜被俘,高覽已經投降,許攸叛逃,晉國太尉田豐被俘……官渡這一戰,徹底的打斷了晉國的脊梁骨。 而晉王袁紹算是徹底的寒了他鞠義一顆忠肝義膽的心。也算徹底的打破了他對晉國的最后一絲希冀。 袁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信任他。 如今的袁紹,恐怕一心只想要他去死,昔日他們配合無間。平定冀州,爭鋒幽州公孫瓚的一對君臣,界橋一戰,何等的精彩。 如今卻有些形同陌路。 若是袁紹有圣旨讓他率兵南下,即使他對袁紹心寒,也會不顧一切代價的率兵南下,可是如今袁紹的旨意遲遲未至。 他若是率兵南下。便是私動兵戈,回頭就算解開了鄴城安危。袁紹第一個殺了人,恐怕就是他。 他率兵南下,是死,但是他不率兵南下。卻是袁紹死! 這都非他所愿,卻需要他去決擇。 “大將軍,高干將軍再一次派人來催,讓我們立刻啟程,率兵南下,拯救鄴城!”大賬外,一個文吏揭開門簾,走進來,拱手的稟報道。 “無需理會他。他的騎兵若想南下,也無需阻止!”鞠義聞言,淡淡的道:“告訴他。除非有大王旨意,不然鞠義沒有資格動一兵一卒!” “諾!” 這一個文吏聞言,點點頭。 他抬頭看了看鞠義,神色有些猶豫不決,話道的嘴邊,欲言不言。 “有事直言!”鞠義淡淡的道。 這個文吏聞言。臉色一正,咬咬牙。然后快步的走到了鞠義的身邊,低聲的說了一句話:“大將軍,有人找上了某,送了某家百兩黃金,希望某牽橋搭線,說想要見汝一面,某該如何回答?” “來者何人?”鞠義雙眸劃過一抹精芒。 “江東而來,吳國人!”這個文吏道。 “吳國人?”鞠義聞言,心中微微有些吃驚,嘴角揚起了一抹冷意的笑容,淡淡的道:“這個時候,來見某家,意欲何為啊?” “大王,要不某拒絕他?” 這文吏是鞠義招收了一個謀臣,對鞠義甚是忠心,所以他對鞠義沒有絲毫的隱藏,他低聲的解析道:“他來意不善,汝若是接見了他,事情難免會傳至大王處,大王如今正愁著找不到你的把柄,此事對汝不利!” “呵呵!” 鞠義聞言,面容卻有些的諷刺的自嘲,道:“就算某不動,君要臣死,臣就得死,何須把柄,留著我,不過是局勢由不得他而已!” “可是……” 文吏心中依舊有些為鞠義而憂心。 “既然來,就見上一面吧!”鞠義性格灑脫,淡淡的道:“某本已在風雨之中,無需如斯小心翼翼,況且今時今日的大晉已經風雨飄零,鄴城能否過的這一關,即使某也不好說,若是說句不好聽了,鄴城一旦被攻破,晉國唯有滅亡一途,這個時候,看看他們吳國的意圖也無礙!” “諾!” 這個文吏聞言,點點頭。 晚上。 校場的營盤顯得有些安靜,白天訓練了整整一天的將士,如今早已經筋疲力盡,倒頭便睡,只有巡邏兵將的腳步聲在營盤之中很有規律的響起來。 這時候,營門外,一個白衣書生,在一個文吏的帶領之下,安然無恙的走過幾道嚴謹的關卡,進入了的營盤的中營地帶。 “盛名之下無虛士,晉國大將軍鞠義果然不愧為天下名家大將,治軍嚴謹,整個營盤看似安靜松弛,但是外松內緊,殺意濤濤!” 白衣書生熟讀兵法,雖然從來沒有上過戰場,但是眼力勁還是有了,這一方營盤,從外面看來,有些松散,即使轅門都沒有設下關隘,但是走進來才發現那暗地隱藏的濤濤的殺意。 沒有超過一半的兵力,根本沖不破著一份營盤。 “我晉國的大將軍豈會是泛泛之人,這些將士訓練不足,放未能發揮出應有的氣度,若有三個月,我等營盤,即使面臨十萬大軍沖擊,可可堅如磐石!” 帶路的文吏聽到白衣書生的感嘆,有些自豪的道:“天下大將,能媲美我家大將軍的,屈指可數,若非大王……哼,誰能破我晉國!” 袁紹始終不用鞠義,自然讓晉國無數人心有不忿。 “鞠義大將軍的確非凡!”白衣書生聞言。微微一笑,他算是聽出來的,鞠義麾下的人都晉王明顯都有些不滿了。 想想也對。如今晉國明明已經沒有可用之大將,袁紹卻依舊把唯一的頂梁柱鞠義高高掛起,不給予重用。 鞠義麾下的將士若是沒有怨氣,那才叫奇怪。 有怨氣是好事,這么一來,對于此行意圖,白衣書生又多了幾分的把握。 這個文吏把白衣書生送到的鞠義的帳門之前。拱手的道:“請吧,某就送你這里了。大將軍已經在里面恭候良久!” “謝謝!” 白衣書生彬彬有禮的點點頭,然后才揭開了門簾,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大帳里面,四方的油燈璀璨。燈光之下,只有一個錦衣大漢,盤膝而坐在位置上,這就是鞠義,天下赫赫威名的晉國大將軍鞠義。 鞠義給白衣書生的第一印象,偉岸,魁梧,霸氣側漏。 即使他只是靜靜的盤坐在哪里,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白衣書生面對他的時候,都會汗毛倒豎,渾身繃緊。仿佛要面對一頭即將蘇醒過來的兇獸。 “吳國弘咨,拜見鞠將軍!” 白衣書生深呼吸了一口,穩定心神,微微躬身,雙手拱起。 “弘咨?” 鞠義聞言,眉頭挑了挑。抬起頭,嘴角一咧。淡淡一笑,道:“傳說之中,吳國碌碌無為的第一駙馬爺?” 弘咨整個名字,他曾經聽過一兩次。 吳國如今占據天下最大的地域,掌控天下最多的人口,貴為天下第一的諸侯國,誰也不敢小看吳國,自然吳國王族的不少人都被讓天下人發掘了出來,好戒備起來。 弘咨,傳說吳國之中,最沒用了一個駙馬爺,雖然去了吳國大郡主,但是從來舉孝廉而出仕途,籍籍無名,碌碌無為。 “大將軍消息真靈通!”弘咨聞言,微微一笑,能知道自己,已經證明了鞠義對吳國甚是有些的了解。 “汝為何而來?” 鞠義雙眸迸射出一抹精芒,吳國來人,他倒不感覺奇怪,但是來的居然是這個身份不凡的駙馬爺,卻是讓他有些詫異。 “為大將軍前路未來而來!”弘咨平靜的回答道。 “某之前路在某心中,某之未來在某手中刀劍,何須汝等憂心!”鞠義面容蕭冷,渾身一抹凜然的氣勢爆發,瞳孔之中一縷一縷的罡氣,冷傲的道。 “鞠將軍,明人不說暗話!” 弘咨面色微微一變,這鞠義的氣勢太霸道的,若是一個君王,倒是無礙,但是作為一個將領,有些過了,難怪袁紹容不下他:“鄴城即將被攻破,別說汝如今依舊沒有想好出不出兵,就算出兵,也救不了鄴城,晉國已經無力回天,大樹將倒,猢猻何去何從,難道不應該考慮清楚嗎,還是鞠將軍想要的伴隨著晉國的滅亡,而走向末路!” “一派胡言!” 鞠義拍岸而起,氣勢之中,氤氳著強烈的殺意:“吾晉國疆域千里,人丁無數,民心所向,豈會滅亡,汝敢毀吾晉國之的聲譽,某當殺汝!” 弘咨在這一瞬間,仿佛置身于冰冷的世界之中,面色蒼白,卻死死的咬著牙,硬生生的看著的鞠義的這一股強烈的殺氣。 “鞠將軍,某說的對與錯,汝心中早已經明白,若非晉國早已經無力回天,你鞠義大將軍坐擁數萬大軍,遲遲不愿南下呢?鞠將軍,汝何苦自己騙自己!”弘咨一字一頓,強硬的頂著鞠義的壓力。 哼! 鞠義一雙黝黑而深邃的瞳孔死死的盯著這個瘦弱的白衣書生,最后有些無奈,冷哼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氣勢。 他說的對,自己遲遲未南下,除了沒有圣旨之外,還有一點,如今的晉國,已經無力回天,即使他南下,也未必能抵達鄴城。 馬超的西涼鐵騎攔截之下,自己的訓練出來的幾萬新兵,連戰場都沒有上過,根本不可能擋住,就算去了也是白去。 不是不愿救,而是,他就救不了。 呼! 弘咨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的背脊都被冷汗給濕透了。 這個鞠義,太可怕了。 在吳國,恐怕只有呂布和趙云能與其媲美,即使孫策,也遠遠不及其兇猛的氣勢。(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40章 滅晉之最后1戰 手機閱讀 城南校場,營盤中央,大帳之中,燈光搖晃,寂靜無聲。 “汝星夜前來,恐怕也非和某談論晉國之生死存亡之道吧,吳國想要招攬某家,可對否?” 良久,鞠義才平復了自己的一絲的心情,目光有一抹精芒迸射而出,看著弘咨,問道。 一言出,直中弘咨之心,毫無遮掩,干凈利落。 這才是晉國大將軍的鋒銳。 “沒錯,大將軍之才,天下少有,吳王向來惜才,所以才命某前來!”弘咨這時候已經從鞠義強大的氣勢之中回過神了,在鞠義的眼神下,坦然的點頭。 他連忙微微躬身,嘴角有一抹笑容,淡淡的道:“吳王愿意以最大的誠意,誠邀大將軍南下,加入吳國!” “吳王孫仲謀!” 鞠義聞言,微微瞇眼,瞳孔之中有一抹精芒劃過。 赤壁一戰之后,吳國以霸道趨勢,毫無阻礙,一舉吞了荊州,實力直接超越天下所有諸侯國。 吳王孫仲謀如今可謂是天下第一的諸侯,即使鞠義這等心高氣傲之輩,提起孫權的時候,也不敢有半分輕視。 這一個少年霸主,如今年不過二十而已,是當今諸侯之中,年歲最小,也是最強大一個。 孫權早年就已經聞名天下,作為一個軍事大家,鞠義對孫權在士林的名望不在乎,但是孫權久經戰場,所打的每一場戰役,他都了如指掌。 特別是幽州一戰,那一戰,是他對公孫瓚的精心布置,眼見要打下薊城了,卻被孫權橫空殺出,導致功敗垂成。 最后不得已,晉國和吳國平分了幽州。 這一戰,在他看來。屬于自己的一個恥辱,敗了有些冤枉。 孫權為了一個張燕而冒險,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而孫權天馬行空的突擊也仿佛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知兵,而懂兵,還有如此魄力去冒險。這等君王,即使他鞠義。也敬佩萬分。 如今在領兵大將的領域之中,孫仲謀親自領導,集合吳國無數大將,出版的《三十六計》已經名滿天下,被譽為新一代的兵法大家。 即使單單只是從軍人的領域,孫仲謀都是一個值得他鞠義尊重的人。 “大將軍,汝可有何之要求,盡管提上!”弘咨看著的鞠義面露出一絲隱晦的掙扎之色,當下微微一笑。連忙拱手道:“只要我吳國能滿足了,吾等定當滿足!” 這可是晉國大將軍,孫權十分重視,不然也不會啟動他來招攬鞠義。 “汝請回吧!” 鞠義嘆了一口,半響之后,才搖搖頭,平靜的道:“吾雖對吳國有好感。不過吾鞠義雖非忠肝義膽之徒,但是知廉恥,懂禮法,一日為晉將,一輩為晉臣!” 如果是魏國來招攬他,他二話不說。直接砍了,以奠軍心。 “袁紹如此待鞠將軍,鞠將軍還能保持一份忠晉之心,弘某人佩服,可如果有一天,晉國沒有了呢?” 弘咨聞言,并沒有失望。反而問道。 他也沒有想過鞠義可以一下子答應吳國,鞠義如果是這等朝三暮四之徒,也不值得吳國眼巴巴的走這一趟。 為了招攬鞠義,吳國可放棄了都邯鄲的不少布置。 他相信,能把鞠義招攬到手,但是這個前提,就是晉國必須滅亡,吳國朝堂的幾個聰明人都分析過,想要招攬鞠義,這是必須的前提。 “晉,沒了?呵呵!” 鞠義聞言,卻笑了,剛毅的面容露出了笑容有些滄桑:“某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對某來說,這是大逆不道的,某只能說一句,晉國在,晉國大將軍就在!”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吧,等到鄴城被魏軍攻破之后,我們在談,如何?” 弘咨微微瞇眼,笑著問道。 “看來吳王對某可有些器重了,某該慶幸,還是該惶恐啊?”鞠義聞言,微微嘆了一口氣。 有時候,很多事情就是講究一個態度,吳國愿意等他一個答案,就已經是一個態度了。 被人重視,那是一件好事,即使鞠義也不能免俗,心中難免有些竊喜,孫權這等人物能看好他,就已經從另一方面證明了他的能力。 “鞠將軍,吾王對大將軍十分的看來,況且,我們也不需要等太久,三日之內,鄴城必破!”弘咨直接的道。 他是算準了時間才上門的,在他來見鞠義的時候,鄴城最后的決戰也打響了,吳國情報,鄴城撐不過三日。 “三日?” 鞠義瞳孔有些收縮,連忙搖頭,道:“不可能,鄴城城高墻厚,兵馬雖然不多,但是糧草充足,青壯不少,內有沮授審配等人,沒有數月之功,曹孟德豈能攻下鄴城?” 他也許對晉國沒有什么希望了,但是他也不會相信,晉都城會隨隨便便就被攻破。 “吾王曾經說過一句很中聽的話!” 弘咨微微一笑,目露異色,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最緊固的堡壘,永遠是從里面攻破了!” “里面?” 鞠義聞言,面色大變,猛然的站起來,虎目爆發出一抹精芒,神色卻有些難以相信:“不可能,這不可能,晉國統治鄴城數載,早已經根深蒂固,誰敢反?” “若是昔日,的確沒有人敢去反袁紹,但是問題是,袁紹如今已經失了人心,他有三敗,棄晉國唯一的大將軍不用,此乃其一,田豐為他斷后,不幸被俘,如今在魏國被囚禁,曾經以死明志,卻因魏國放出些許流言蜚語,便全家活罪,此乃其二,而其三所在,該突圍時,不突圍,困死一城,必敗無疑!” 弘咨平靜的道:“當他敗局已定,人心必亂,人心已亂,再深的根基也會動搖,魏國想要策反些許,里應外合,易如反掌!” 其實這個時候,袁紹應該突圍,走出鄴城,晉國還有一絲的希望,畢竟還有一個冀州。 但是他困在鄴城,就是自尋死路。 鞠義聞言,一屁股坐在的位置上,整個人的面色不好看,卻不得不承認,弘咨所言,句句在理。 “大將軍,結果如何,很快就出來了!” 弘咨自信的道。 “某就看看,汝所言到底如何?”鞠義雙眸發狠,道:“某不相信,晉國會如此的脆弱,三日之內,若是鄴城不破,某斬汝人頭!” “三日之內,鄴城若破,汝為吳臣!”弘咨不懼,反道說之。 “一言為定!” 鞠義此時此刻,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很自然的接著弘咨的話說了下去。 他還是不相信,堂堂河北霸主,會在這么短的時間,敗給曹操。 ————————————————————————- 在弘咨見鞠義的這一夜,鄴城打響的最后一戰的決戰。 這一戰,火星撞地球,暴烈無比。 月色很明朗。 鄴城卻如火。 南城門,火光映紅半邊天,維持了一天一夜的激戰在不斷的持續著,并沒有因為天黑而有所松懈。 魏軍這一次的決心比第一次要堅決了多了。 不死不休,不破城門不停兵戈。 “傳孤命令,城門不破,孤半步不退,先入城者,為魏國關內侯,賞賜萬戶,世襲子孫!”曹操親上城門之下,沖鋒在前,手握青虹劍,鼓舞著將士的士氣。 “殺!” 魏軍士氣大增,對城門發動了最猛烈的攻擊,堅固的城門仿佛在風暴之中飄飄如墜。 然而,這時候,東城門卻有一絲平靜的蕭冷。 主將張遼,率領精兵,在城門之下不遠處,細細的觀察著夜色下的東城門,布置良久,就看今夜這一戰,能否破鄴城,也在今夜這一戰。 “傳令下去,擂鼓!” 張遼抬頭,看著三更天的夜色,面露果決,大喝了起來。 鼓聲就是信號,擂鼓一響,城外先猛攻三刻鐘,然后內外合力,攻破城門,只要破了一方城門,整個鄴城的防守就會崩潰。 東城門,就是魏軍想要突破的方向。 “諾!” 張遼身后的魏軍眾將聞言,面色凜然,戰意勃勃。 咚咚咚! 一陣陣滔天的擂鼓聲音響起了,東城頭的五六個晉軍守將猛然的警醒過來,反應迅速,立刻聚合兵將,固守城門。 “某當為先鋒,兒郎們,駕云梯,從上城!”第一個殺出了是虎癡許褚,為了這一戰,曹操把自己的宿衛都借給了張遼。 “殺!” 張遼居中指揮,卻不斷的長嘯起來,他對于東城門的攻擊很兇猛,從一開始他們就進入了白熱化的戰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641章 滅晉之城破 夜色蒼茫,日月無光。 鄴城。 滔滔的火光照亮了黑暗,赤紅千里,映照半邊天,猶如白日般璀璨,火光之下,擂鼓陣陣,震耳欲聾,馬蹄滔滔,地動山搖。 戰爭的聲音充斥著鄴城每一個角落。 東城門。 馬延高大的身軀站在的城頭之上,他面容剛毅,一身戎裝,雙手緊握大刀,目光死死的看著城下鋪天蓋地的火光之中映照的人影。 這些人影,仿佛海浪般沖擊而來,越來接近,越發的清晰。 “放箭!”馬延長喝,晉軍的兒郎們連忙彎弓拉箭,箭矢如雨,自上而下,覆蓋魏軍將士。 “擋!” 魏軍將士,形成一個個四四方方的方陣,四面和前方都聽著鐵盾,一步步的踏步前進,不斷的靠近城墻。 整齊而響亮的腳步聲仿佛凝聚成一股無畏無懼的氣勢。 “再放!”馬延揮動大刀,冷聲長喝,城中箭矢,準備充足,他自然不怕浪費,在箭矢的攻擊之下,魏軍開始出現了傷亡,不過依舊在前進。 “弓箭兵,弩床兵,全部調上來,還擊城頭!”張遼目光冷然,大喝:“掩護兒郎們進攻,不惜一切代價,今晚我們一定要破開城門!” “諾!” 魏軍弓箭手營和弩兵營都推上來,開始的雙方的箭矢攻勢。 “把撞城車推上來。撞開城門,左右,立刻搭云梯。沖上去!” 半個時辰的時間,魏軍冒著層層的箭矢,終于殺到了城下,將士們開始對著城門發動的強悍的攻勢。 “守住,兒郎們,殺敵,毀掉云梯。無論如何一定要守住!”馬延如今手中僅有八千主力,雖然城后還是上萬集合來的青壯。但是他能信任的只有自己麾下的八千兵馬。 官渡一戰之后,晉國高層將領幾乎被掃蕩一空,河北四庭柱這等猛將被團滅,普通的二線戰將趁機崛起。 大將軍鞠義被調遣北上之后。鄴城里面,以大戟士統領蔣奇為首,馬延,趙睿,王摩……這些大將,迅速的補充了晉軍高層的缺陷。 馬延之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偏將軍而已,連雜號將軍都不如,但是官渡一戰之后,被袁紹迅速的比提拔為左將軍。如今率重兵鎮守鄴城東城門。 “殺!” 這時候,敵軍營中,一個兇猛的大將。宛如一頭兇虎,一馬當下,猛烈的沖擊城頭,那冷厲的氣勢,仿佛能鎮壓城頭上的所有兵將。《 i奉獻》 “將軍,敵軍的攻勢太猛烈了。最多一個時辰,我們就會崩潰。我們必須把的后續的兵馬調遣上城頭吧,不然守不住東城門!” 協助馬延守城的謀士蘇由目光看著慘烈的戰役,如今敵軍已經打到了城頭,他頓時穩不住,連忙低聲的勸告道。 城門之后,還有上萬兵丁,雖然戰斗力不怎么樣,但是起碼也是一股兵力,只要調遣上來,至少還能支持點時間。 “在等等吧!” 馬延聞言,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絲的不安,他考慮了一下,搖搖頭,道:“張遼不是一個無故放矢的人,之前都是佯攻,但是如今卻突然發動這樣的猛攻,某總感覺有些不對!” 張遼,曾經是呂布麾下大將,后降于魏國,得魏王曹操看重。 昔日的張遼名聲并不顯著,雖然他在九江對抗吳國驃騎大將軍趙云,曾經小有戰績,不過也只是在魏國境內有些名望而已。 但是官渡一戰之后,晉國眾將對此人聞風變色,此人以一己之力,布局深遠,直接顛覆了晉國幾十萬精銳大軍。 這一戰,足夠張遼名揚天下。 如今的張遼,絕對當得起吳**神的名號,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敢小看他。 “殺,沖上去!” 許褚為先鋒,縱身一躍,從馬背上跳上一個云梯,一手握著大刀,不斷的格擋著箭矢,直接的沖上城頭。 “殺!” 有許褚這一員猛將在沖鋒,所有的魏軍將士,士氣大震,嗷嗷大叫,無所畏懼的沖擊著城頭。 “某家還是低估的大王身邊的這一員宿衛的戰斗力!”張遼在城下不遠處,看著這一場戰役,目光越發的湛亮,忍不住低聲的道:“最多半個時辰,他們就要熬不住了!” 在冷兵器的時代,一員絕世猛將的威懾力,超越千軍萬馬。 “將軍,要不要把所有的兵力壓上去!”樂進走上來,低聲的問道。 “壓上去!” 張遼點點頭,道:“以最快的速度,讓他們崩潰,只要他扛不住我們的壓力,就只能把后備兵卒調上來!” “諾!” 樂進點點頭,迅速下去把最后的三千兵力也壓了上去,對城門的攻擊迅速的膨脹三分,兇勢大漲,已經殺入城頭。 “該死!” 馬延不斷的揮動大刀,把一個個魏軍砍下城去,但是他回頭,看著的晉軍兒郎們一個個倒下,目瞪欲裂。 “將軍,我們不能在等了!”蘇由急躁的道:“如果再不把后面的兵馬調遣上來,我們的城頭就要被攻下了!” “傳令,讓方雷領兵救援!” 馬延咬著牙,他看著著形勢,只能聽蘇由的建議。 “諾!” 蘇由點點頭,親自的去傳令。 城門之下,不遠處,有一處戒備森嚴的兵營,將近上萬將士,臨陣以待,領兵的將領是一個中年大漢,騎在馬背上,手中一柄長矛,威風凜然。 “將軍!”一個斥候兵匆匆而來,稟報的道:“城頭危急,蘇軍師讓我們立刻出兵,支援城頭的戰役!” “某家知道了!” 方雷是方家的家將,孔武有力,他抖動著手中的大矛,猶如銅鈴般的眸子發出一抹精芒。 機會來了。 家族已經做出了選擇,之前他一直遲遲未動,就是因為實力不濟。 這些城內豪強家族集合起來的只有不到兩千的府兵,府兵本來和晉國常規軍戰斗力甚遠,兩千府兵,加上八千多沒有上過戰場的青壯。 合起來的戰斗力還不如三千精兵。 如果他們直面的對上城門的八千精銳,就算是強沖,也是死路一條。 “方杰!” “在!” “汝率兵三千,無論付出多大的傷亡,一定要打開城門,迎接魏軍進城,某親自領兵去擒殺馬延!” “諾!” “殺!” 方雷大喝一聲之后,策馬飛揚,揮動手中大矛,直沖城門而去。 當城內的援軍變成了城外的敵軍之后,東城門之上的晉軍直接的崩潰了,內外夾攻之下,連一刻鐘都撐不住,不少的紛紛舉兵投降。 軍師蘇由蹤跡全無,主將馬延臉色蒼白,連夜浴血奮戰的他,如今已經渾身是傷痕,被魏軍連連圍殺,已經奄奄一息,但是一雙目光卻兇狠的盯著登上城頭的方雷。 “為什么?” 方雷的突然倒戈,讓他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會感覺到不安的情緒。 “馬將軍,某很敬佩汝,但是很抱歉,這是家族的決定,某只是執行家主命令,汝之頭顱,乃是方家投誠魏國的最好禮物,死!” 方雷大矛橫空,冷冷的道。 “無恥的叛徒,某殺了汝!”馬延大喝,心中憤怒,手中大刀殺上來。 “殺!” 方雷直接殺上來,他雖然只是練氣小成,不如馬延,但是一個重傷的馬延,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幾十個回合之后,他的大矛直接刺穿了馬延的心臟,然后拔出腰間配劍,直接一劍砍下了他的頭顱。 方雷手握著馬延的頭顱,長聲大嘯:“晉軍的兒郎們,你們看好了,馬延之頭顱在此,不想猶如他般,立刻投降,降者不殺!” “那是馬將軍的人頭?” “城破了,魏軍入城了!” “我們還是投降吧!” 晉軍最后一絲的抵抗力量,在方雷舉起馬延頭顱的時候,就全然的崩潰了,僅存的兵將一一舉起手中兵戈投降。 “這一員將士做的好,時機把握的很不錯!” 城門大開,主將張遼在親兵的護送至下,策馬入城,他在城下,看著城頭著一幕,目光露出了一絲滿意。 這個漢子不錯,是一員悍將,要是能用的好,未來還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方家方雷,拜見張將軍!”方雷連忙跳下城頭,對著張遼,恭敬行禮。 “汝無需多禮!” 張遼騎在馬背上,揮揮手,淡淡的道:“大戰未結束,如今東城門某就先交給你了,無論如何,一定要穩住東城門,此戰汝立下大功,日后某定當奏請大王,為汝請功!” “謝謝將軍!” 方雷聞言,松了一口,方家的付出,總算沒有白費。 “將軍,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兵支援南城門了!”幾大魏將迎接上來,激動的問道:“只要打開南城門,迎接大王入宮,鄴城就徹底被攻破了!” “不需要這么麻煩!” 張遼聞言,卻搖搖頭,他的目光劃過一抹銳芒,凝視著的晉國王城的方向,道:“擒賊擒王,我們只要趁機拿下袁紹,鄴城之內,一切的抵抗都會煙消云散,傳令下去,大軍火速前進,騎兵為先鋒,突襲晉王宮,務必以最短的時間,拿下王宮,生擒袁紹!” “諾!” 眾將聞言,神情大震,激昂起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42章 滅晉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黎明的前奏,黑暗如斯。 鄴城,如今東城已經被攻破,魏軍入城的消息在鬼卒探子的特意的渲染之下,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傳遍的全城的每一個角落。 “魏軍入城了?” “我們晉國是不是敗了?” “魏軍會不會屠城啊?” “……” 魏軍的鐵蹄之下,城中的晉國百姓不少都有些慌亂。 戰爭的恐懼來臨,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從心底感覺到害怕,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不過即使如此,鄴城依舊火光映天,一片混亂,魏軍入城,城中僅存的兵卒奮起抵抗,長街小巷,一片喧囂和激烈戰斗。 袁紹已經統治冀州將近十年光景,雖然此戰敗于官渡,讓他一落千丈,但是他在鄴城,人心不弱,鄴城作為晉國都城,城中的將士都是他的忠心兵馬。 即使魏軍進城了,他們依舊堅持著巷戰的模式,前赴后繼的擋住魏軍前進的腳步。 可惜,當張遼麾下的精銳兵馬強行的叩開了的東城門之后,晉軍精銳早已經消耗殆盡,所剩下的都是的一些少經戰斗的儀兵而已。 他們即使有心,也擋不住張遼的腳步,很迅速的,張遼揮兵臨于晉王宮之下。 站在這一座晉國王宮之下,張遼心緒有些激動,目光灼熱,只要拿下了這一座王宮。晉國就徹底的被拿下了。 “攻城!” 他迫不及待的發出的命令。 “殺!” 身先士卒的是魏軍猛將,虎癡許褚,渾身染血。一柄大刀,如癡如狂,殺意濤濤,戰意覆蓋方圓百米之外,無人能擋。 “兒郎們,大王就是我們的身后,不惜一切的代價。守住王城!” 蔣奇高大的身軀猶如一桿標槍,挺立在城頭。他有些意外魏軍的入城,卻反應不慢,就魏軍入城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如今晉軍的主力在南城,沮授審配等人也在南城門協助大王子袁譚守城。 但是作為的袁紹宿衛。大戟士始終未動,王宮還有大戟士數千,另外還有數千精銳,加起來最少有五千的精兵。 這一戰,他還可以打。 “魏國的兒郎們,勝利就在眼前,天亮之前,一定要拿下袁本初,殺。殺,殺!” 張遼一連的發出了三個殺字,表示了自己的強攻的決心。 在這即將黎明到了的時刻。最黑暗的光陰率先的出現,雙方將士,士氣皆然堅定,旗鼓相當,擂鼓聲之中,城上城下。血戰不休。 血流成河,尸橫遍野。不足半個時辰,雙方傷亡的數字仿佛如同火箭般飆升上去。 張遼已經不止一次身先士卒的去鼓舞士氣,但是連番的強攻之下,卻依舊被蔣奇的大戟士擋住了。 數千大戟士成為了晉國最后一道抵抗線。 大戟如山,堅如磐石,始終擋在張遼的魏軍精銳面前,讓他寸步難進。 “蔣奇!大戟士!不愧晉國精銳,好頑強的兵馬!” 張遼連續數次強攻,付出了不少的傷亡,卻被蔣奇擋了下來,此時此刻整個人也有些急躁了起來。 他不由得感嘆,心中還是有些小看這一支晉國精銳,先登營,大戟士,號稱晉國最強的兵鋒,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將軍,我們的兒郎們傷亡很大!” “現在如何是好?” 幾個魏將進攻無效,一個個面色難看,只能用依賴的眼神看著的張遼,不約而同的靠上來,低聲的道。 “這是晉國最后一道屏障,他們都是袁紹的死忠將士,他們將會以生命捍衛這一道屏障,現在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狹路相逢,勇者勝!” 張遼雙眸綻放一抹冷冽的寒芒,剛毅的在火把的光芒之中顯得無比的堅定:“事到如今,我們只有硬拼,他們敢拼,我們魏國的兒郎就不敢拼了嗎,今夜,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傳令下去,鼓聲不絕,任何將士,半步不許退,只有殺進去,才是勝利!” “殺進去!” “殺進去!” 張遼的果決刺激的眾將士的戰斗之心,一個個嗷嗷大叫,親自指揮。 ……………… 王城的激戰,聲如洪雷,即使王宮深處,都能清晰的聽見,袁紹身披龍袍,孤獨一人,靜靜的盤坐在黑暗的上朝大殿之中。 他面容平靜,目光淡然,仿佛城外的大戰與他毫無關系,仿佛一切都不放在他的眼中。 當城破了,他卻明然了。 千秋霸業,仿佛只是在黃粱一夢,昔日豪情萬丈,野心勃勃,如今坐困深宮,他心中很清楚,他袁本初還是走到了絕路了。 大戟士雖然勇猛,但是雙拳難敵四腿,王城終究擋不住的,這一戰,當城破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晉王,好久不見!” 突然,一個青年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中,不斷的回蕩著。 “來者何人?”袁紹終究是一代霸主,即使他是一頭垂死的老虎,依舊保持著強者的威嚴,他冷哼一聲,雙眸迸射出一抹冷芒。 唰唰唰! 一柄柄火把的光芒在一瞬間,直接把整個大殿映照的猶如白日般的明亮,一個個黑衣將士把大殿圍了起來,領頭了是一個青年,他身材挺拔,器宇軒昂,大步的從殿外走進來。 “不知道晉王還記得某家否?” 青年目光看著的袁紹,有一抹深刻的恨意,淡然的自我介紹,道:“韓家,韓濤!” “馥公之子?吳國錦衣衛指揮使,韓濤,孫仲謀的心腹,可對?” 袁紹微微瞇眼,有一抹意外的光芒閃爍。 韓馥,一直以來,都是他挺尊敬的一個人,可惜,生逢亂世,為了得到冀州的地盤,他只能拿下韓馥。 他殺了韓家滿門,卻讓潘鳳把韓濤救走了。 “沒想到晉王居然還記得某家?”韓濤冷冷一笑。 “呵呵,孤忘不了!” 不過袁紹很快就平靜下來了,他的嘴角勾勒起一絲諷刺的笑容,道:“只是孤沒想到的是,孤等來的不是曹孟德,居然是汝,真是一個諷刺啊!” 他想了想,左右看了看,卻一片空蕩蕩。 韓濤是如何出現在的戒備森嚴的王宮的呢? 錦衣衛? 他心一突,有一絲駭然,這吳國錦衣衛的能量有些超乎他想想之外了。 “袁本初,汝不用看了,如今內廷守衛早已經被蔣奇調遣去了守王城,如今整個內廷都已經被某家控制了,某家今日就是來送汝上路的!” 韓濤面無表情,淡然如斯。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張遼一心想要拿下王城,想要拿下的袁紹,這就間接的等于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 有錦衣衛暗子的協助,在這個混亂的時刻,他能從容不迫的控制內廷。 他如今也只能趁著這個機會來報仇,城外激戰連連,內廷卻成為了最空虛的一塊,殺袁紹,只有這個機會。 “汝想要送孤上路?” 袁紹聞言,冷冷一笑,一拍扶手,冷聲長喝:“汝憑什么,孤乃是的晉國大王,昔日汝父都是某袁氏門臣,就算孤要死,你不是你韓濤能殺的!” “某父親就是瞎了眼,才相信的袁氏,最后被汝親手斬殺,昔日汝殺某全族,屠韓家滿門,今日某當一一奉還!” 韓濤聲音陰狠。 他大手一揮,身后幾個黑衣人把一個個人頭扔出來。 “袁紹,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大禮,你想要把自己的最得意的兒子送去邯鄲,意圖東山再起,某就多送他一程,讓他直接去見了閻王爺,如何?” 這些人頭都是袁家之人,其中最顯眼的一個,就是的袁紹三子袁尚,也是袁紹最滿意的繼承人。 鄴城危在旦夕,袁紹知道自己的走不了了,兇多吉少,就下了決心,想要把袁尚送去邯鄲,保存晉國傳承。 “顯甫?我的兒啊!” 袁紹面色劇變,目光陰鷙,額頭鐵青,再也坐不穩了,怒急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雙眸迸射城噬人的冷芒,死死的看了韓濤一眼:“韓濤,汝好狠的心!” “某狠?” 韓濤聞言,冷冷一笑,嘴角揚起了一抹冷意的弧度,道:“某在狠,也狠不過汝,吾父從不與汝爭,曾經何時,還意欲把冀州拱手相讓,汝卻咄咄逼人,某韓門一家,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嗷嗷小兒,皆然死于汝之屠刀之下,這些年,濤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只要閉上眼,都看到我韓家滿門倒在血泊之中的場景。 這一切,是汝給我們韓家的,某今日當還于汝,袁尚只是第一個而已,袁譚,袁熙,某家一個都不會放過!”(未完待續) 第643章 滅晉之晉國落幕 清晨,旭日初升,陽光萬丈。《 i奉獻》 經歷了慘烈無比的戰役之后,到處都是一片狼藉的鄴城,在金燦燦的光芒映照之中,依舊顯示出屬于它的恢弘磅礴之勢。 曹操騎著一匹雄俊的瓜電飛黃,一身凌厲的戎裝,在虎豹騎將士的護衛之下,一步步踏進了鄴城最核心的晉國王宮。 “哈哈哈,自今日起,天下在無晉國,北地之上,唯吾大魏!” 看著這一座恢弘的王宮,曹操整個人都意氣飛揚。 “唯吾大魏,大王萬歲!” “唯吾大魏,大王萬歲!” 一夜激戰的魏國眾將士,此時此刻沒有感覺絲毫的疲憊感,一雙雙目光虔誠的看著的沐浴在的旭日光芒之下的大王曹操。 這一幕,讓他們的心中不由在的激昂起來,一個個不忍不住的相繼的跪下,對著曹操長聲高嘯。 “眾卿平身!”曹操氣勢如虹,打掉了晉國,從今往后,他就是的唯一的北地霸主,和孫權南北稱尊。 “諾!” 眾將齊齊站起來了。 “志才,戰場打掃的如何了?”曹操問道。 “城中已經全數撫平!”戲志才點點頭。 鄴城之中的激戰,其實在東面的陽光升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拉下了帷幕。 王城的戰斗是最暴烈的,主將蔣奇雖然被許褚在萬軍之中直接砍下了頭顱。但是大戟士依舊頑強的在戰斗。 只不過他們頑強的斗志卻擋不住魏軍的兇殘,張遼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把他們全數殲滅。無一生還。 這一戰,可為是慘烈。 王城被攻破之后,緊接著南城門也被曹操身先士卒,率領大軍強硬的奪取了,晉軍徹底的敗北,督戰的晉國大王子袁譚被曹真和曹丕聯手斬殺。 守城主將審配自刎于城頭,軍師郭圖成為了階下囚。逢紀失去的蹤跡。 城破了之后,晉國朝堂大臣被一一的控制起來。丞相沮授自刎未遂,意圖撞向石柱,最后被救活下來,在重傷之中被生擒而下。 晉國。至此之后,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袁紹呢?”良久,曹操才回過神,露出了一抹燦然的笑容,目光看著左邊的張遼,平靜的問道。 “大王,袁紹在朝殿里面!”張遼聞言,面色有一絲的難看,站在宮門前。面對曹操問話,垂下頭,低聲的回答。 “在朝殿。《 i更多更全》他是放不開心中的雄圖霸業吧,孤今日也該見一見這個故人了,也許這就是最后一面了!” 曹操想到了袁本初這個知己好友,心中卻沒有之前的舒爽,反而有一抹滄桑。 亂世之中,何為對錯。只有成敗而已! 他和袁紹私交甚好,曾經都是洛陽城放蕩不羈的公子哥。只是他們的意念不同,最后各自走上的自己的道路。 不過他們昔日的友誼尚在,局勢讓他們走到的對立面,你死我亡,成王敗寇! “大王,這……恐怕是難如汝所愿了!”張遼輕聲的道。 “汝何意?”曹操聞言,頓時有些皺眉。 “大王還是親自去看一看!” 張遼嘴角有一抹苦笑。 雖然對于魏國來說,結果是一樣的,但是對于他張遼來說,就有些恥辱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前面打生打死,居然被人家黃雀在后。 曹操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晉國朝殿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具失去的頭顱的尸體,穿著一身明黃龍袍,端坐在的龍椅之上,流淌的鮮血,已經染紅的整個龍椅。 “他還是死了,本初之頭顱呢?” 曹操面色驚異之后,卻顯得有些漠然,最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問道。 袁紹是必須要死,但是他沒有死在自己的手中,多少有些惋惜。 “大王,我們打入王宮的時候,就已經是如此了!”張遼拱手,稟報的道:“王宮之內,袁紹全族,皆然被屠殺一空,袁紹被砍去頭顱,端坐在此,頭顱失蹤!” “何人所為?” 曹操聞言,雙眸一瞪,眸光的有些發冷。 他想過殺袁紹,但是還不足以滅袁紹滿門,生逢亂世,容不得一絲的仁慈,但是也不能變成一個冷血怪物。 滅門,終究是一件很忌憚的事情。 “大王,此乃吳國錦衣衛所為!”這時候,賈詡出現在的曹操身邊,低聲的稟報道。 “錦衣衛?這是為什么啊?” 曹操聞言,有些意外,眉頭忍不住高高蹙起。 錦衣衛為什么會想要替他斬殺袁紹呢? 有些說不過去了。 “錦衣衛暗衛指揮使,韓濤,乃是昔日冀州牧韓馥之子,韓馥當初就是死在袁紹之手,韓氏滿門被屠,如今他回來報仇了,很正常,拿走了袁紹的頭顱,想必是去祭奠死去的韓馥!” 賈詡目露精芒,嘴角揚起一抹凌厲的笑容,淡淡的道:“而且某估計他還是違抗的錦衣衛的命令私自出手,因為他的出手,鄴城的錦衣衛大部分暴露在某的探子之下,足夠把他們連根拔起!” “韓濤?” 曹操聞言,久久不語,最后目光看著袁紹的身軀,吐出了一句話:“本初兄,有因方有果,報應乎!” 他一直沒有想好如何面對袁紹,卻沒有想到,一世英明的袁本初居然會栽在一個小小的韓濤的手中。 “文和,死者已矣,汝好好收斂袁紹之尸首,盡量把頭顱找回來,給他一個全尸,算是全了孤和他多年的情義!” 曹操揮袖。轉身離去。 袁紹死了,晉國徹底的落幕了,他無悲無喜。卻有一絲的感嘆。 他們那個時代的人,袁術,劉表,公孫瓚,袁紹,一個個的埋葬在歷史之中,他卻存活了下來。 不知不自覺之中。一代梟雄的背影卻讓眾將都感覺到一絲孤獨感! “諾!” 賈詡站在他身后,聽到他的吩咐。恭敬的行禮,雙眸閃爍一抹殺芒。 袁紹的頭顱在韓濤手上,韓濤肯定還是鄴城。 韓濤,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既然如此,某就拿下汝。 —————————————————— 鄴城郊外,西南方向,三十里開外,一座普通的山坡上,有一個比較規格的墓穴群,大概上百個墓穴連在一起。 最前面,最正式的一個墓,上書:韓門馥公之墓。落款。袁本初。 這是袁紹當初為的韓馥立下的墓穴,在這墓穴后面是韓家滿門的墓穴,一個個映照在韓濤的眼眸之中。讓他的雙眸變的猩紅起來。 “爹,袁紹之人頭,某取來了,韓家的滅門大仇,孩兒也報了,汝等安息吧!” 韓濤把袁紹之頭顱放在的韓馥的墓前。雙膝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都很用力,前額已經流血。 這些年,他在吳國風光一時,作為孫權少有的心腹,還是錦衣衛暗衛之首,少年得志,位高權重,卻始終忘卻不了心中的恨意。 “韓指揮使,汝該走了,以賈詡之精明,半個時辰,他就可以找到這里來!” 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站在韓濤的身后,低聲的提醒道:“你絕對不能落在他的手中!” “此事多謝汝!” 韓濤站起來,轉過身,目光有一抹感激的光芒,看著斗笠男子,低聲的道:“這一次若非汝,某家沒有親手報仇的機會!” 沒有斗笠男子的出手,他也無法火中取栗,以報家仇。 “舉手之勞,大王和大都督追究下來,也不會追究到我的頭上!”斗笠男子搖搖頭,淡淡的道:“不過你這一次私自行動,恐怕就沒有這么好交代了!” “了此心愿,某以無憾了!” 韓濤俊秀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淡然的道:“某做的事情,某自當自己承受,安排好黑山的事情之后,某便返回金陵,親自想大王請罪,大王要殺要剮,某認了,只是賈詡必然順藤摸瓜,連累了鄴城的這么多錦衣兄弟,某心中過意不去!” 控制晉王宮,一下子讓他暴露了不少錦衣衛隱藏的力量,以賈詡的精明,早晚會把這些人找出來的。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計劃,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斗笠男子淡淡的道:“這些錦衣衛力量早晚都要暴露給他們的!” “這個計劃,最主要還是汝!” 韓濤看著斗笠男子,面容嚴謹了起來:“賈詡太精明了,汝是不能直接投降,不然會引起懷疑,汝掌控鷹揚衛半數力量,審配一死,汝便是鷹揚衛的老大,那汝必然會遭受危險,抗不過第一關,汝根本潛伏不下去!” “生死有命!” 斗笠男子倒是的有些的灑脫,淡淡的道:“這么多年,某都扛過來了,這點危險,某還是有能力抗住的!” “那祝你好運了,某得走了!”韓濤抬頭,看著山下遠處的城門處,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隊隊魏兵,他嘆了一口,走進了左側的密雜的樹林,消失在叢林的綠色世界之中。 “希望真的能有好運保佑!” 斗笠男子聞言,斗笠下的面孔露出了一自嘲的笑容,然后身影也消失在了右邊的山道之上的。 一刻鐘之后,賈詡才帶著魏軍出現在墓前來。 “還是來晚了!” 他陰鷙的雙眸看著墓前的袁紹頭顱,暗暗的嘆了一口:“可惜,讓韓濤這廝跑了!” 韓濤,錦衣衛暗衛指揮使,他錦衣衛的元老,昔日孫權組建錦衣衛,他就是暗衛負責人,他知道的所有暗子。 若是能硬生生的擒下他,錦衣衛在魏國布置下來的暗子網絡,能直接被自己的打殘。 這些年,他雖然揪出了不少的錦衣衛暗子,但是他心中始終清楚,魏國的決策層之中,肯定有一個錦衣衛暗子。 只是他一直沒有頭緒。 錦衣衛的底蘊,比鬼卒要深刻的太多了,從初平元年就開始布局的錦衣衛,絕非鬼卒數年之功就能媲美的。(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44章 大吳變法之戶部為開端 北地亂戰,江東亦然不寧。《 i更多更全》 七月,末。 金陵城。 繼玄武門之變后,這座恢弘大氣的吳國都城再一次進入狂熱而躁動的氣氛之中,城中最大的話題莫過于丞相府長史周瑜入住九卿之一的大司農。 然而,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隨后,在一個早朝之中,吳王孫權當著滿朝的文武百官面前下了一道獨裁般圣旨,直言大司農制度臃腫,混亂不堪,不宜繼往開來,當即裁掉,改為吳國戶部。 周瑜為戶部尚書。 圣旨一下,滿朝震動,仿佛一股風暴在的金陵城的上空凝聚著。 戶部尚書,一個新的稱呼,開啟了大王變法的開端。 這時候,滿朝文武頓時都明白了這段時間九卿之中為什么會出現如此大的變化,理由只有一個,孫權要在大吳朝堂變法。 不足三日的時間,無數大臣的反對奏書紛紛呈上,堆積在吳王孫權的書案之上,更有甚者,長跪宮門前,死諫于吳王,讓其收回成命。 對于朝堂文武官吏來說,變法是一種未知,朝堂的未知,自己的未知,對于未知,大多數都有些畏懼感。 不過吳王孫權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獨立獨行。 最后有人看不過去了,便隱隱約約的傳來宮中一個強硬無比的意思,圣旨已下,不可更改。 這一個舉動。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烏云壓頂的氣息。 “大王要變法!” “裁掉九卿,罷免丞相府?” “老祖宗留下的制度,將會全數被的堆倒。重新建立新的吳國秩序!” “這是大動干戈的前奏啊!” “……” 一時之間,變法的消息已經傳遍的金陵城,整個金陵城進入了一種的無法壓抑的躁動之中,流言蜚語,覆天蓋地,直指王城。 在這種氣氛之中,吳國官吏。人人自危。 砍掉舊的制度,建立新的制度。勢必就要否認很多在位官吏的一種資歷,不少人這些年熬生熬死才爬上來的位置,也許在一夜之間便會被罷免。『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事關自己的利益,說什么都是假。自然讓不少人的感受到變法帶來的壓力,一股反對變法的風暴也在醞釀著。 當然,如今朝中的官吏,眼睛都盯著新任的少府卿顧雍,這個江東世家的新領導人,他是將會變法風暴之中首當其沖的人。 這一日,顧雍走出了少府衙門,出現在金陵縣衙之中,和金陵縣令陸遜碰了一下頭。 “千古制度存。一夕變法喪,大王這一次恐怕是下定的決心,勢必要為大吳朝堂變法到底。”金陵縣衙的一個偏殿之中。兩人對立而坐,顧雍有些感嘆的道。 “變法?” 陸遜微微瞇眼,目光劃過一道虹芒,最后有些皺眉,低聲的道:“古今往來,變法者。眾怒也,大王此舉。難道就不怕他剛剛穩定的聲望,遭受重挫嗎?” “如今他王位以穩,鋌而走險,也不過爾爾,即使變法失敗,雖然會打擊他的聲望,但是絕對不會影響他的王位,他今年歲不過二十而已。” 顧雍無奈的笑了笑,平靜的道:“他年輕,他怕什么啊,失敗了一次,再來一次,以他的年紀,足以熬死我們所有人!” “這么說,變法是勢在必行了!”陸遜英俊而有些稚氣的面容有一絲的難看。 “擋不住!” 顧雍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輕聲的道:“某試探了一下的張昭態度,他很強硬,那只能說,大王的態度很強硬,他也擋不住。” “變法!變法!唉!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陸遜嘴角揚起了一絲苦笑的弧度,半響才嘆了一口氣,有些沮喪的道:“九卿的部門一旦被全部罷免,走入一個新的制度,之前所有的一切都煙消云散,新的制度,將會有新的人事,我們世家最后的這點實力,恐怕要縮水一半以上!” 一旦變法,他們就算傾盡全力,能保住的人都不會很多。 “的確如此!”顧雍的面容也有一些的無奈,不過他卻搖搖頭,眸子之中劃過一絲精芒:“不過這事情也沒有汝說的那么悲觀,凡事都有連兩面的!” “汝的意思是,參和進去,然后瓜分新制度的成果!” 陸遜也是一個聰明人,聞言,目光微微一亮,說了出來。 “嗯!” 顧雍點點頭,雙眸劃過一抹精芒,道:“變法肯定會打擊我們世家一脈最后的力量,你我都保不住,畢竟,顧家也好陸家也罷,我們都擋不住大王的屠刀,既然如此,只能棄車保帥,去葉留干!”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兩家將會承受江東各世家的壓力!”陸遜沉默了一下,面容有些的猶豫不決。 “今日剛剛下的圣旨,魏晨已經辭去了金陵縣衙的職位,入駐新戶部!” 顧雍答非所問。 “昔日的江東四大世家,除了你我兩家,虞家已經被徹底的除名,魏家也是元氣大傷,卻依舊有一份世家底蘊,沒想到卻成為了大王手中的變法之刀!” 陸遜微微愕然,最后有些苦笑,言語之中有一絲諷刺:“用魏家來對付我們,大王可真是算的精啊!” “魏晨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們恐怕都有些小看他了,他能如此果決的放棄江東世家的聯盟,在玄武門的血還沒有干之前,毫不猶豫的投靠的新王,正是讓整個魏家成為大王的一柄鋒銳之刀,這一點,很難得!” 顧雍抬頭,笑了笑,感概的道。 “現在如何是好?”陸遜面容一正,微微瞇眼,看著顧雍,問道。 他雖然聰慧,但是始終有些不如顧雍的政治經驗,這種大事,他還是需要顧雍來那一個最終的主意。 “放棄九卿部門!” 顧雍微微瞇眼,道:“張丞相剛剛給我的透露了一個新消息,第二個改革的是少府,少府將會改革成為吳國吏部,管理吳國天下官吏的升降,某必須要拿下吏部尚書。” “這個位置如此重要,大王會松口嗎?” 陸遜想了想,有些不自信。 “他想變法,我們想要保住江東世家一脈的元氣,只要我們愿意放棄一部分力量,其實是可以雙贏的!” 顧雍雙眸劃過一抹精芒,道:“某甚至懷疑,這個位置就是他事先預備好的,用來堵住我們的嘴!” “希望如此吧!” 老實說,面對孫權這個吳國新王,陸遜沒有什么底氣,不過也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了,他想了想,站起來,道:“既然汝要拿下吏部尚書的位置,這事情汝就必須要脫身之外,某來運作,還需請我們兩家的幾個老人進宮面圣!” 顧家陸家都是一等一的江東世家,家里什么不多,但是老一輩影響力大的人還真的不少,顧家的前顧鴻,陸家的陸康,都是老一輩的佼佼者。 ———————————————————————————— 宮外因為朝堂的變法而變得風大雨大,宮中倒是的有些的清靜。 自從孫權表現去一股強硬無比的態度,跪在宮門之前的官吏頓時有些自找沒趣的感覺,只能訕訕的退去。 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一口磕死在宮門前來阻止變法的。 大吳并不缺忠義之輩,但是事情也沒有到那個地步,變法到底會為大吳帶來永世不朽的根基,還是千倉百孔的爛攤子,誰也不知道。 所有人開啟的觀望模式,都在等待最新的結果。 其實即使孫權本人也不知道變法會為大吳帶來的到底是什么效果,他所策劃的制度絕對是封建時代最好的一種,但是每一個時代都有局限性。 好的東西,不一定適用,大吳能否承受的起新的制度,還真的不好說。 他如今也只是摸著石頭過河,但是他既然下定的決心,就一定會做到底,成也好,敗也好,總要一個結果。 如同顧雍所言,他年輕,他怕誰啊! 孫權作為吳國大王,事情自然不用親力親為,他點燃變法的戰火,自己卻穩坐釣魚臺之上。 變法的第一步,那是周瑜和顧雍之間的戰役。 周瑜能不能把握局勢,顧雍最后會不會選擇讓步,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結果,這兩個都是人才,周瑜他要重要,但是顧雍他也不想放棄。 現在他就看顧雍的魄力如何了! 其實最開始,他應該最先改革少府,成為吏部,然后以吏部改革其他九卿部門,但是最后他卻選擇了改革戶部開始,原因只有一個,顧慮江東世家一脈的反撲。 所以,他讓周瑜入住戶部,穩住了戶部之后,才把吏部尚書的位置拋出來,對于江東世家來說,絕對是一個誘惑,只要顧雍敢吞下整個誘餌,他們就會成為變法的一份子。 “顧元嘆,汝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千萬不要讓孤失望啊!”孫權站在內廷的一個庭院之中,背負雙手,看玄武湖的波濤,目光劃過一絲的希冀。 只有過的變法這一關,他才會重用顧雍。 顧雍是人才,但是人才也要同心才能用,不然就算他才能在出眾,孫權也不敢真正的委以重任。(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45章 大吳變法之組建內閣 “袁紹死了?”孫權接到錦衣衛傳來的消息,已經是鄴城之戰落幕的兩天后了。 錦衣衛傳遞消息的方式雖然冠絕天下之首,但是這個時代,相隔幾千里,想要得到最新的消息,南北起碼隔一天的時間。 錦衣衛訓練的信鴿,也不是萬能的。 “是曹操殺的嗎?” 孫權沉吟了半響,才問道。 袁紹一死,晉國就注定要落幕,袁氏幾子都是不成氣候之輩,難以東山再起,看來曹操雄霸北地,已經是定局。 南吳北魏? 這個格局已經初步的體現出未來整個天下的態勢。 曹操終究是曹操,毫無疑問的北地霸主。 “不是,是韓指揮使親自動的手!” 莫從恭恭敬敬的站在的孫權面前,低聲的稟報的道:“為此還付出了我們在鄴城的大部分錦衣力量,鄴城被攻破的當日,我們錦衣衛在鄴城的六個據點有四個被鬼卒打掉了,損傷嚴重!” “韓濤?這小子,闖禍了,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被人順藤摸瓜,賈詡不可小看啊!” 孫權聞言,微微有些愕然,最后無奈的嘆了一口。 在賈詡這等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力量,∝∝,x.那就是死路一條,韓濤這一次還真的讓錦衣衛在鄴城損失嚴重啊。 李涅肯定不會放過韓濤,即使孫權,恐怕也最多只能保住他的命而已。 “韓指揮使如今去了黑山!”莫從小心翼翼的回答,韓濤是孫權的心腹,即使他也不敢在孫權面前指著韓濤什么,他只能把事情細細的闡述:“吳國在冀州,下一步將會以黑山為中心,所以錦衣衛需要把常山中山一代的探子力量清空。這需要錦衣衛來動手,這個計劃,是他親手做的!” “黑山的事情,你另外派人去接手,讓韓濤回來吧!”孫權淡淡的道:“這小子,不能讓李涅動手。孤親自來處理!” “諾!”莫從目光一動,連忙點點頭。 “鞠義的事情,可有消息?”孫權問道。 “弘咨已經傳信回來,估計成了一半,最后還是要看看他能不能下定決定!” “還是那句話,不惜一切代價!”孫權道。 “是!”莫從點頭。 “對了,北疆方面如今可有捷報回來?”孫權處理了冀州事務之后,想到了北疆如今的局勢,微微瞇眼。問道。 “暫時還沒有!” 莫從搖搖頭,道:“最新的戰報還是三天前的,蹋頓已經率兵越過漁陽,圍城薊城,聯合了閻柔王門的兵力,過七萬之數,不過騎兵居多,所以應該在薊城這等墻高城厚討不了好!” “未必!” 孫權聞言。卻搖頭,目露冷芒。道:“有程昱在,能迅速的彌補烏丸騎兵不利攻城的缺點,他也是一個軍事大家,薊城兵力本來就不多,黃忠的主力北上,張燕率兵渡海想要偷襲漁陽。上谷的祖茂還在和鮮卑人糾纏,潘鳳沒有后援,能不能守住薊城,還是個未知數!” “潘鳳將軍如今穩坐薊城,薊城雖然兵力不多的。但是可以抽調不少的青壯啊!” 莫從有些詫異的道:“應該不會被攻破吧!” “面對長年生死大戰的精銳將士,三個青壯比不上一個老兵,對他們可不要太多的期望!” 孫權微微苦笑,莫從是錦衣衛,對軍事不是很明白,對比的是人數,但是他可是經歷無數大戰的人,自然明白,普通青壯和戰場老兵的區別。 “大王,就算薊城有危險,我們如今也鞭長莫及啊!”莫從嘆氣的道。 “汝說的對,鞭長莫及啊!” 孫權有些無奈,站起來,走出書案,站在窗前,目光看著窗外的花朵嬌艷,嘴角揚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只能看他們的了。” 吳國本土給北疆的支持,都已經給了,這一戰,就看潘鳳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遼東呢?”孫權想了想,繼續的問道。 “稟報大王,遼東危在旦夕,公孫使君已經求援于海軍賀齊將軍,賀齊將軍從馬韓半島登陸,并沒用動用海軍將軍,反而在瀛州和馬韓半島招募兵力!” 莫從呈上卷宗,道:“他最初步的戰略意圖已經通過錦衣衛,送回來了,今早才剛剛收到,請大王過目!” “以夷制夷,招募馬韓兵和瀛州兵,偷襲國內城,打掉高句麗的老窩?” 孫權看著卷宗上賀齊描繪出來的一個戰略目的,面容微微一動。 馬韓半島早年已經被吳國給攻陷,高句麗南部的新羅百濟已經被定位馬韓兩郡,而瀛州也就是倭國,日后的日本,如今還是一個未開化的小地方,也早已經被海軍拿下。 吳國統治兩地的時間不短,加上孫權昔日讓蔡邕在江東書院調遣了一批的儒者北上,教化兩地,初步取得不少的成果。 這些年,雖然倭國人,百濟人和新羅人都有不少的反抗力量在對抗吳國的統治,但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百姓已經接受了吳國的統治。 賀齊倒是想了一個劍走偏鋒的辦法來緩解遼東的壓力,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倭國人,百濟人,新羅人,的數量都不少,如果招募兵丁,倒是能弄出個幾萬大軍來。 偷襲高句麗的老窩國內城? 這好主意! 孫權目光微瞇,面容陷入了沉思之中。 高句麗,高氏高麗,在如今的這個時代,實力不錯,超越遼東西北的威脅烏丸部落,烏丸只是一個部落,但是高句麗可是一個正經八百的王朝,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馬韓半島之上的新羅國和百濟國都不如高句麗王朝,高句麗雖然北有扶余人威脅,但是本身實力不錯,算是起來也算是北面的一霸,一直以來對遼東。玄菟,樂浪都有很大的野心。 高句麗的始祖是高朱蒙,如今的大王應該是的剛剛繼位不就的山上王,高延優。 這個山上王可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他想要拿下遼東,打開高句麗王朝的霸業。選擇的時機可謂是的正中吳國要害。 國內城是高句麗的都城,賀齊想要圍魏救趙,還不想動用精銳的水軍,肯定有些難度。 “莫從,汝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傳孤命令,馬韓和瀛州所有吳國官吏無條件的配合賀齊將軍的行動,不得有一絲一毫的違抗!” 孫權走上來。給了他一份圣旨。 他在金陵之遠,能做的也只有這個。 “諾!” 莫從領旨意,匆匆的離開了的王城。 他前腳剛剛離開,張昭后腳就入宮了,大吳變法的事情如今在整個金陵城弄得風聲鶴唳,他這個丞相自然也坐不住了。 “子布先生,這還沒有出三伏天,你這么著急的。大汗淋漓,說出去。天下人還以為孤虐待你們呢!” 孫權在奉天朝殿的偏殿接見了張昭:“喝口茶,順順氣!” “大王,仲景太醫說了,老臣心臟不太好,所以大王如果能嚇唬老臣幾次,老臣會活的比較長久一些!” 張昭坐下來。喝了一口清茶,才斜睨了一眼孫權,諷刺的道。 “呵呵!” 孫權聞言,訕訕一笑,只好低頭喝茶。這事情還真的是他的錯,就他這個大王,三天兩頭弄出點事情來,張昭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幾乎都愁白頭了。 “大王,少府的事情如何解決?”張昭直入正題。 “他們找上你了?”孫權聞言,微微一愕然。 “嗯!” 張昭點頭,低聲的道:“顧陸兩家估計是猜不透你的心思,所以想來老臣這里探探風氣,誠意不錯,你也給一個答案吧!” 孫權伸手捏捏鼻梁,舒展一下有些疲憊的精神,沉吟了半響,才回答:“既然顧雍這么沉不住氣,孤可以松口,吏部尚書!” “大王就這么相信江東世家,要知道,變法可會讓江東世家僅存的力量被打掉最少一半,他們會這么容易的大吳的變法順利嗎?”張昭補充了一句。 “孤根本就不在乎江東世家!” 孫權面色漠然,目光平靜,聳聳肩膀,淡淡的道:“孤擔心的從來只是兩個人而已,一個顧雍,一個是陸遜,只要他們同意了,很多事情水到渠成了!” 江東世家早已經江河日落,被朝堂的幾次重擊,即使是陸家和顧家,損傷不少,加上這兩年江東書院的成功,直接補充讀書人的缺口,世家最大優勢已經被打掉,他們僅存的力量不過是茍延殘喘。 張昭聞言,神情微微一愕然,最后想了想,也卻是如此,孫權還沒有繼位的時候,就已經和江東世家打了好幾次對臺,基本上都沒有吃過虧,如今的江東世家,已經沒有力量能威脅他了。 “既然這樣,那老臣可就答應下來了!”張昭道。 “嗯!” 孫權點點頭,他站起來,面容變的剛毅決絕了起來,道:“既然少府這里已經打開的缺口,有吏部和戶部穩住朝堂,那孤的速度就要快一點了,丞相,汝可以以丞相府組建內閣了,刑部,禮部,工部,兵部也開始建立,九卿之中,除了保留宗人府之外,其他的全部砍掉!” “組建內閣?大王,凡事要慢慢來,這一下,腳步垮了有些大了,會不會適得其反啊!”張昭提醒的道。 內閣將會取代丞相府,但是編制可比丞相府復雜的多了。 “之前就是太慢了,不溫不火的,反應不夠,所以孤要加一把火,剩下的事情,你親自來牽頭,內閣的組建,重重之中,內閣十二大臣,包裹六部尚書的位置,你可要小心斟酌!” 孫權淡淡的道:“朝堂的改制應該走在軍方之前,如今的荊州已經動起來,所以,我們自然也要加大力度,至于說阻礙的力量,那是一定有人走出來反對的。這方面,你交給周瑜和顧雍!” 趙云西行,他和呂布已經著手了荊州軍方改革的事情,金陵城一動,相比荊州也快有消息回來了。 “他們兩個扛得住嗎?”張昭嘆了一口:“要知道,這變法必須會有巨大的壓力。朝中反對變法的,比比皆是,各地郡守,上奏朝堂的奏書,已經對堆積如山,很快就會有大風暴!” “不經風雨,不見彩虹,他們兩個都年輕,該壓一壓。不然未來如何抗住吳國的朝堂,至于能不能抗住,這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 “大王,不要說的老氣橫秋的,你也年輕,你必周瑜顧雍要年輕的多了!”張昭道。 “呵呵!” 孫權聞言,只是笑了笑,對張昭道:“我的丞相大人。汝千萬不要小看他們兩個,周公瑾和顧元嘆都非一般人。況且,他們如今現在也沒選擇,周瑜是變法先鋒,整個朝堂都知道了,顧元嘆一旦接下了吏部尚書,他就是和周瑜一丘之貉。他們如果不想因為變法失敗而扛鍋了話,只能拼命。” 他是大王,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千錯萬錯,大王是絕對沒錯。如果變法是對了,大王英明神武,千古圣君,變法是錯的,扛鍋了也不會是他,日后只會說周公瑾顧元嘆妖言惑君。 夜幕降臨。 孫權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返回內廷去,今天該去洛神殿了,不過他剛剛回到洛神殿,被母親派人叫去了慈寧殿。 慈寧殿之中,小餐廳,擺著十幾樣的佳肴,孫權很隨意的坐下來,直接動起筷子,因為變法的事情,最近忙的一趟糊涂,中午都沒有好好吃飯。 “你這孩子,如今都已經是大王了,還不懂得好好學學禮儀!”吳婉看著孫權這狼吞虎咽的模樣,嬌嗔的道。 坐有坐禮,吃有吃禮,這時代,很多事情都講究的。 “在母后面前,那有什么大王啊,就只有一個兒子!”孫權笑了笑,吃飯都不能輕松一點,他還不郁悶死。 吳婉聞言,面容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這個兒子,就是這樣,一切禮法的天敵,她慈愛的拍拍他的背脊,看著他吃飯,等到他吃完之后,才把一份江東日報拿出來,放在餐桌面前,問道:“仲謀,香香這是怎么回事啊?” “這么快就上報紙了?” 孫權看著上面的標題:吳國女將,大殺四方! 這是報道北疆女將呂藍的報道,這是太尉府和江東日報聯合造勢,為北疆戰役鼓動人心的一個舉動。 一個女子都上戰場,刺激的不少吳國大老爺們那一顆嗷嗷的戰斗之心。 倒是取得不少的成果。 “你給我好好的解析一下,到底怎么一回事?”吳婉板著臉,道:“我都不敢把報紙給你琴姨娘看,她要是看到了,還不直接暈了!” “她自己有兩條腿,我還能攔著不成!” 孫權微微苦笑,道:“這事情還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孩兒就算再不濟,也不需要一個女孩子上戰場為孩兒征戰,她是跟著老五偷偷的跑去的北疆!” “你就不能把她押回來嗎?”吳婉道:“她一個嬌生生的小女孩,在戰場上,多危險啊!” “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孫權無奈的道:“她能聽我的啊!” “唉,她就是讓你們兩兄弟寵壞了,現在都有些無法無天了!” 吳婉嘆了一口氣,孫策和孫權都特別寵愛孫尚香和孫伊,孫伊文靜,倒是沒有什么,但是孫尚香可出了名的好動。 這一下還跑到戰場上去了。 “母后放心,孩兒已經讓人去保護她了,她身邊有一員女將,武力非凡,即使戰場,也能安全無憂!”孫權微笑的道。 呂藍還真的是一員虎將,襄平戰役打了有一段時間了,她可是城頭殺敵,積累了不少軍功。 呂布是一頭虓虎,呂布家的閨女,也不是一般人,就是不知道呂布聽到自己的捧在手心的女兒跑去了北疆,會不會回來找他拼命! “戰場哪有什么安全無憂的!”吳婉面容有些蕭瑟,自嘲的道:“你父王自認為天下無敵,不也戰死在戰場上嗎?” “父王只是一個意外!”孫權沉吟了一下,才道。 孫堅的戰死,還真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一代猛虎,卻被一支冷箭給扼殺了,說起來真的有些的悲哀啊。 “算了,母后今日叫你來,是想問問你,最近在弄點什么,連母后這里都有些不得安生了!”吳婉看著孫權,低聲的問道。 “是不是有人拜訪母后來了?”孫權琥珀晶瑩的眼眸劃過一絲冷厲的寒芒。 這才是母親叫他來的原因吧。 大吳變法的壓力開始漸漸的加大了。 自己這里走不通,居然有人想要通過吳婉這一張口來勸告自己的,不得不說,還真讓他們找對人了。 “不少你父親的老舊部最近都來拜訪了母后,你舅舅和叔父都來了,他們說,你最近有些胡鬧!”吳婉淡淡的道。 “母后,不用理會他們!”孫權搖搖頭,道:“孩兒要變法,自然會損傷他們自身的利益!” “變法?” 吳婉眸光閃爍了一下,最后嘆了一口,柔聲的道:“仲謀,母后是一個婦道人家,政務的事情母后不顯給予你壓力,你想要做什么,母后也該支持,但是他們終究是你父親留下的老臣子,如今你父親尸骨未寒,你可不能做出寒了人心的事情!” “孩兒知道了!”孫權點點頭,道:“母后放心,此事孩兒會好好的處置!”(未完待續……)hTFsj1 ------------- ------------- 第646章 北疆血戰之蹋頓的野心 晚霞,夕陽如血。 一縷縷殘陽的光芒金燦燦的,映照在薊城這一座偉岸的城池之下,仿佛鋪墊了一層血色的黃金,顯得異常的蕭殺。 這已經是薊城攻防戰的第五天。 從日出到日落,維持了整整一日的血戰如今剛剛停下來,無論是烏丸人還是薊城守軍都在收拾戰場,尋找自己的袍澤的尸首。 這一戰打的很慘烈,蹋頓是傾巢而出,烏丸部落在右北平,遼西,遼東,漁陽,上谷,幾萬部落,集合了三萬騎兵,三萬青壯,對于薊城志在必得。 潘鳳率兵守城,雖然兵馬不多,但是死守城門,寸步不丟,雙方如今都卯足了勁在堅持。 北城門。 這是主戰場,城上城下,一片殘尸斷臂覆蓋滿地,一面面斷裂的旗幟散落四方,一件件豎起的兵器零零落落,異常妖艷的鮮血已經染紅了這一方地域。 這場攻防戰的慘烈,已經超越了一般的戰役。 烏丸將士兇猛北來,不善于攻城,和中原的將士不同,在程昱建議之下,并沒有選擇分兵,反而集中兵力,猛攻一處的城門。 這對烏丸將士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游牧民族,騎兵無雙,來去如風,野戰無敵,但是對于攻堅戰,他們和中原的諸侯麾下將士相差十萬八千里之遠。 他們缺乏攻城的器械。缺乏攻城的經驗,如果面對一般的小城墻還算可以用實力強行碾過,。但是對上薊城這等城高墻厚之城池,自然會大吃虧。 整整五日的強攻,烏丸人已經在城下付出了將近上萬將士的傷亡,這個傷亡數字超越了烏丸人這十年來的傷亡數字。 而且這還是有曹操心腹謀士程昱協助攻城的成果,如果不是有程昱在相助,他們面對這一座薊城,就算在付出一倍的傷亡。恐怕也拿不下來如今的成果。 巨大的傷亡并沒有熄滅他們的野心,反而激起了他們的野性。 對于北城門的強攻。他們一天比一天兇猛,甚至數次蹋頓親自沖鋒,殺上城頭,幾乎要把這一座城門給碾平了。 城頭。 潘鳳高大魁梧的身軀宛如一桿標槍般豎立。披風成一縷一縷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身上的戰甲,他把手中的大斧交給了親兵之后,摘下了頭盔,目光看著城外的一面面飄揚之中的烏丸戰旗,虎眸凌厲。 “大將軍,今日一戰,我們主力的將士傷亡太大了,雖然說烏丸人的傷亡是我們兩倍。但是如今城門上我們僅存不足五千,明天是不是應該調遣青壯上來協助守城!” 幽州刺史孫河站在他身邊,目光同樣看著城外的烏丸人大營。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 烏丸人的兇殘,即使他也有些扛不住了。 “不,現在還不是調遣他們的時候,如今時間就是勝利,能堅持一天是一天,我們還可以再堅持一日!” 潘鳳搖搖頭。面容有些沉重,淡淡的道:“這些青壯雖然經過最簡單的訓練。但是面對如此之凌厲慘烈的攻防戰,他們上到城頭可能就已經站不住了,未必有用!” 對于潘鳳來說,城里面的上萬青壯未必就是助力,有可能還會扯他們主力軍的后退。 在吳國,這些年軍中體系漸漸完善,有明確的規定,沒有經歷半年以上的兵丁,是絕對不讓其上戰場的。 就算經歷一年半載的新兵,上戰場,也不過是進入小規模的戰場的練兵。 薊城攻防戰這等慘烈無比的攻防戰,即使歷經生死的老兵也都有些扛不住,恐怕最多一天下來,城中招募的一萬青壯存活不到六成。 他不能冒這個危險。 “大將軍,我們再這樣打下去,某家就怕主力損傷太大,到時候僅憑著這上萬青壯,未必能守住城門!” 孫河也是一個知兵的人,他自然也明白,但是薊城如今已經到了一個生死存亡的時刻,他也顧不上兒郎的傷亡了。 守住薊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潘鳳聞言,想了想,也有些道理,他沉吟半響開口,道:“這樣吧,明日汝調遣三千青壯上城協防,在主力軍后面熟悉戰場,其他的,在等等!” “諾!” 孫河點點頭。 “對了,黃忠和張燕可有消息返回?”潘鳳交代了城防的事情之后,在最后一縷的殘陽光芒之中,走下了城頭,回到了幽州刺史府的大堂。 李涅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正在策劃如何圍殺程昱,連薊城大戰都顧不上,幽州刺史府只有關靖一行人。 “還沒有!” 關靖聞言,連忙搖搖頭,半響后拿出一份卷宗,攤開,看了看,才輕聲的稟報道:“前幾日的消息,張燕已經登陸右北平,即將北上漁陽,收復漁陽郡,但是黃忠將軍卻沒有任何的消息。”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潘鳳剛毅的臉龐笑了笑,道:“如今大家都在和時間賽跑,到底是他蹋頓攻陷某家的薊城先,還是黃漢升先抄了他的老窩,這就是這一戰的勝負關鍵,某家相信黃漢升。” “可蹋頓此人也非泛泛之輩!” 孫河瞇著眼,站在潘鳳身邊,嘆聲的道:“這些天蹋頓的強攻,明顯比之前要兇猛了許多,恐怕他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所以急躁了起來!” “一個八歲就敢一個人在大草原討生活,十歲能搏殺野狼,十五歲能生撕虎豹,憑借著從子的身份,接替了丘力居的烏丸單于的身份,短短十年之間,一統烏丸所有部落。如今還能揮兵數萬,南下幽州的梟雄,這等人。你認為會簡單嗎?” 潘鳳端坐上位,腰桿筆直,目光湛然,眸子深處有一抹凜冽的戰役醞釀其中。 這些天,他在城門上已經和蹋頓交過手數次,兩人不分勝負,蹋頓的個人戰斗力不在他之下。甚至還在他之上,若非是占據著地形的優勢。他未必能打得過。 對于蹋頓的資料,錦衣衛早已經送到了他的案前,蹋頓不僅僅是一個烏丸的首領,他還是一個絕世猛將。善于使用一雙轟天錘,力量兇猛的他都有些擋不住。 “如今的情勢,蹋頓看不看的出來我們的戰略意圖,已經不重要,就算看出來,又如何,這一戰打到這個份上,他想要回援大草原都已經來不及了,要么他拿下薊城。要么他不戰而敗!” 潘鳳嘴角揚起了一抹剛毅的弧度,補充了一句:“以他這種人,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拿下薊城,薊城這一戰,現在也許才剛剛開始,難熬的還在后面!” 最多三五日,這一戰就有結果。但是著三五日就是最難扛的日子,薊城一定不能被攻破。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想要將烏丸部落連根拔起,就看薊城抗不抗的住。 ———————————————————————— 北城門五里之外,烏丸部落的營寨。 夜色很寂寥,日月無光,大營的四周,一個火盆已經架起,明亮的火光映照著整個營寨。 中軍營帳。 大帳之中有三人,中間的一個男子,坐在一張白狼皮鋪墊的位置上,這便是烏丸單于蹋頓,蹋頓如今看起來不過年約三十出頭,不算強壯,高高瘦瘦,面如獅虎,目如冷鷹。 站在左邊的是烏延,他手下猛將,昔日是右北平的烏丸部落的首領,后來被他出兵擊敗后收為己用。 右邊的中年男子是蘇仆延,算是他的軍師,昔日是遼東蜀國地域上的烏丸首領,當烏丸部落一統之后,他主動的投靠的蹋頓。 蹋頓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能統一幽州烏丸部落的強者,功績已經超過昔日的丘力居。 “我們的傷亡如何?”良久,蹋頓才問出來。 “勇士們的傷亡很大,加上今日一戰,我們的勇士,戰死的已經有八千,重傷殘廢的也有三千,輕傷的不計其數,單于大人,烏丸人這些年從來沒有這么大的傷亡,部落勇士們都有不少的怨氣!” 蘇仆延低聲的道。 “有怨氣很正常!” 蹋頓面色不變,雙眸劃過一抹銳利的冷芒,淡淡的道:“但是為了我們烏丸的萬世基業,就算付出在多的傷亡,也要拿下薊城!” “諾!”兩人都是蹋頓的死忠,自然對他惟命是從。 “仆延,明日攻城讓的閻柔的兵馬為先鋒!”蹋頓想了想,道。 “單于大人,就怕閻柔不太愿意!”蘇仆延瞇著眼,低聲的道。 “他若是不愿,便是對某家不滿!”蹋頓目露殺意,冷冽的道:“那么此人就不能留下了!” 他能留下漢人為自己所用,但是絕對不會留在一個心懷異心的人。 “某明白了!”蘇仆延聞言,面露蕭殺。 “烏延!” “單于大人,某家在!”烏延躬身,微微拱手。 “我們如今糧草已經初步有些不足,支持不了幾天,某給汝一萬騎兵,擴大搜索的范圍,把薊城方圓幾十里之內的所有村莊,哪里一顆糧食,你都給我搜刮上來。” 蹋頓瞇著眼,冷冷的道。 薊城的堅壁清野終究還是給他帶來的很大的麻煩,僅僅數日,他的糧草就已經支持不住了。 “諾!”烏延領命,走了下去。 “仆延,汝帶人去盯著閻柔和王門,某感覺,他們已經和程昱勾結在了一切!”蹋頓道:“程昱恐怕不是來幫某的!” 程昱雖然協助他攻城,但是他總感覺到一股不善的氣息。 在草原生活,直覺很重要。 “單于大人,你懷疑?”蘇仆延聞言,眉頭一簇。 “漢人有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某家之所以傾巢而出,攻打幽州,是趁著吳國虛弱,為了能給烏丸人打下一個萬世基業,但是絕對不是給人當槍使!” 他蹋頓是烏丸人的天驕,從小的時候行走在漢人的地域之上,心中總有一個野望。 必須要把烏丸人帶出那一片鳥不生蛋的大草原。 “誰敢把我們當槍使?”蘇仆延大怒。 “中原的諸侯便敢!” 蹋頓站起來,目光灼熱而閃亮,一股雄心散發全身,傲然的道:“我們烏丸人想要強大,就需要學高句麗人一樣,擁有自己的王朝,只有拿下幽州,我們才有立足的能力,所以,某不惜一切代價要拿下薊城,不過絕對不能給他人做嫁衣!” 在烏丸周圍,鮮卑也好,匈奴也好,終究是部落,只有高句麗才算是真正一個真正的王朝。 高句麗在某方面來說,還不如烏丸人,但是他們的凝聚力超越烏宛如。 烏丸想要強大,就需要有根基,就算年年的掠奪,也不過是一時之間的強大。 他蹋頓的野心,就是烏丸立國,在此之前,幽州是他必須奪取的地盤。 “某明白了!”蘇仆延點點頭,最后沉吟了一下,目光露出一絲憂心,忍不住道:“單于大人,我們之前曾經打聽,有數萬精銳從吳國本土而來,如今卻不在這里,他們會出現在哪里啊?” “在哪里不重要,中原人常常說,成王敗寇!” 蹋頓面容有一抹決絕,目露精芒,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勢:“只要我們拿下薊城,我烏丸部落就能打下一個赫赫基業來!” 吳軍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中有數,但是如今他已經騎虎難下,要么為烏丸創造一個萬世基業,要么讓烏丸這個部落消失在的歷史之中。(未完待續) 第647章 北疆血戰之黃忠在行動 遼西郡的北部,百里之外,有一片茫茫無際的草原大地,這方草原,前依著一條流過的小河,背靠一座高聳的大山。『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地處四方交匯,卻是易守難攻。 在這片草原之上,有一頂一頂的大帳林立,橫七豎八的,布置很有條理,而大帳之外,牛羊成群,馬群躍動,人聲鼎沸。 這是蹋頓的老巢,也是烏丸人的遼西部落。 烏丸人在幽州,一般活動在以遼西為主,還有就是遼東屬國和右北平一帶。 古往今來,游牧民族之所以難纏,就是因為他們的流動性很強,他們不會好像漢人一樣,修筑城池而居,只要感覺到危險,直接拔營而走。 沒有一個固定的家,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可有守護的家園。 不過如今他們好像并沒有感覺一絲一毫的危險,留守的部落將士,依舊在等待在的他們單于大勝歸來。 部落的青壯雖然已經被抽調,但是烏丸人在大草原這個惡劣的環境生存,婦孺老小,上馬便是戰士,遼西部落之中幾萬的婦孺老小,足夠成就幾萬將士,一般草原部落,匈奴人,鮮卑人,都不敢靠近。 王帳之中。 一個烏丸部落的青年,身材高大,僅僅的站在大帳門前,目光看著部落的這一切,心中有一絲的掙扎的情緒。 他知道,過來今天,也許這一切都不會存在了。 “樓班大人。汝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能拖拖拉拉的!”一個烏丸人打扮的男子站在青年身邊,用一口純正的江東口音。低聲的道。 “某明白!”烏丸青年聞言,面色一震,雙眸劃過一抹果決,點點頭,低聲的道:“羅明大人,請轉告黃忠將軍,此畢竟是我烏丸兒郎。少做殺戮,某定會想方設法讓他們降服!” “若是能降服從。自然為好!”江東男子羅明是錦衣衛為在的北地的一個重要高層,他點點頭,微笑的道:“我們吳國不是殺人狂魔,我們不想做殺戮。只要能打倒目的,我們最大的希望是兵不刃血!” 他負責招降樓班,為黃忠突襲而做準備。 右北平和漁陽北地草原的一些零零落落的烏丸部落如今都已經被黃忠掃平,黃忠出兵兇猛,殺伐狠辣,為了保烏丸南下之仇,在大草原上制造了一個又一個的血案。 他一路殺來,已經讓草原不少部落聞風喪膽了,烏丸部落更是的膽怯心驚。樓班有這個擔心,很正常。 如今只剩下的遼西部落和遼東屬國的烏丸部落,只要拿下遼西的烏丸部落。《 i奉獻》遼東屬國的烏丸部落恐怕就只能投降了。 不過遼西部落坐擁最大的人口,若非有樓班做內應,還真的不好打,黃忠的兵力現如今已經在二十里開外了,就等著樓班的決定。 樓班為什么要幫吳國,第一個是私心。當初父親丘力居死的時候,他年幼。承受不起烏丸部落的責任,所以位置落在的蹋頓的身上。 但是這些年,隨著他漸漸長大,英武不凡,漸漸的顯露出才能之后,便卻成了蹋頓心腹大患。 他的存在,能質疑蹋頓的正統位置。 蹋頓自然視他為眼中釘,處處針對,處處壓制。 面對這樣的形勢,幸好還有不少部落長老看著,他才能安然的生存下來,不然早已經成為一副白骨了。 至于第二個理由,那就是他一直都不看來蹋頓南下,蹋頓野心太大,帶著烏丸部落的所有青壯,傾巢南下,本身就是冒險之舉。 如今吳軍已經北上,不斷的在掃平烏丸部落,更是證明了蹋頓反吳是難以成功的。 他選擇了投靠吳國,也算是為烏丸部落留下一條后路。 …… 夜幕悄悄的降臨。 草原上的夜色,如詩如畫。 一處幽暗地帶,黃忠手握大刀,胯下大馬,屹立在的將士的最前面,一雙虎眸栩栩生輝,靜靜的等待著的消息的傳來。 白馬義從和黑甲精騎為左右的先鋒,在黃忠身后,肅然而立,跟在他們后面的騎兵和步卒也很安靜,沒有點起火把,連呼吸的聲音都是安靜的,仿佛一頭兇獸匍匐在的夜色之下,靜靜的等待獵物。 “報!”這時候,遠處一個騎兵匆匆而來,低聲叫喝。 “說!”黃忠眸光大亮。 “錦衣衛的羅明傳來訊息,如今樓班已經調開烏丸部落的北面的防守,我們可一舉進駐!” “兒郎們!” 黃忠聞言,精神大震,長嘯一聲,一馬絕塵,風馳而去:“機會來了,揚大吳神威,掃平大草原,就在今夜,出發!” “殺!” 數萬大軍猛然的動了起來,猶如一頭沉睡的兇獸蘇醒了過來的,爆發出無邊的兇威,即使大草原也要震懾三分。 —————————————————————————————————— 金陵城。 王宮。 時間開始進入八月時分,七月梅雨,八月如火,江東的天氣依舊很燥熱,金陵城好像一個大火球,而北疆的戰報遲遲未來,更讓孫權的心中更有一股煩躁之氣。 在他預料之中,北疆的戰役其實應該在八月之前便可落幕,但是如今明顯還在的激戰當中,有些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當然,他心中也很明白,自己畢竟在千里之外,只能憑借著一則則戰報來推敲戰事的發展,卻無法算計精準,有錯漏很正常。 他相信潘鳳和黃忠他們不會辜負自己的期望。 不過如今北疆的這一場戰事遲遲未能平息下來,反而成為了他實行大吳變法的一個大阻礙。 朝堂之上,不少人牽到了北疆戰事,意圖讓大吳的變法停息下來。 他是硬生生的扛著這一股壓力堅持下來了。 孫權坐在御書房的軟椅之上,單手撐著書案,五指揉動著的太陽穴的位置,如今大吳變法帶來的壓力,開始漸漸的爆發出來。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無數的麻煩,鋪天蓋地,即使是他也有些的疲憊不堪起來。 打破就的制度,改革新的制度,牽連很大。 “大王!”曹陽走進來,對著他拱手道:“周尚書和顧尚書在宮門外求見,可否請他們進來?” “讓他們進來吧!”孫權抬起頭,淡淡的道。 “諾!” 不多時,曹陽便領著周瑜和顧雍走進來。 “臣周瑜(顧雍)拜見大王!”兩人站在書案之前,對孫權恭敬了行了一個大禮。 “無需多禮!” 孫權站起來,走了出來,走到的待客的小客廳之中,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再給兩人也倒了一杯茶,道:“你們氣色不太好,先坐下來,喝口茶,再說其他的!” “諾!” 兩人在孫權的左右兩側坐了下來。 “麻煩很大?” 孫權試探的問道。 兩人聞言,連忙點點頭,面容相繼了出了一絲苦澀,周瑜率先的吐槽:“某還是小看了老一輩人對于變法的反對,我叔父都被搬出來了,如今某倒是有些的里外不是人了!” “周尚不是在家養老了嗎?” 孫權聞言,微微瞇眼。 “可他的消息靈通啊,估計有人勞煩了他,讓他從廬江親自來了一趟金陵,某被劈頭劈腦的罵了一頓!”周瑜嘆了一口氣。 “有點意思!” 孫權嘴角勾勒起了一絲的弧度,這怎么聽起來有點好像他舅舅吳景的手筆啊。 吳景和孫靜都是反對變法的。 這兩個,一個是當今王叔,一個是當今國舅,都是朝堂巨頭,作為外戚和宗族的主心骨,他們的影響力可不弱。 “元嘆,汝現在的環境如何?”孫權想了想,看著顧雍問道:“顧家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把!” “江東世家要反了!” 顧雍垂下頭,眼眸之中有一抹的無奈的光芒。 顧家和陸家選擇的順從變法,但是江東世家八成以上選擇了反對變法,自然而然的就走到的對立面,也許這就是孫權想要看到的一面。 他越來越發現,孫權的手段老辣的讓他們都無法反抗。 一個吏部尚書的位置,直接讓江東世家這個牢固的聯盟崩潰,即使他明知道這是一個誘餌,也只能吞下。 “反了好啊!” 孫權聞言,面容平靜,淡淡的道:“不破不立,也許這也是一次機會,有時候不要太執著過去,你會看到不少的東西!” “某明白了!”顧雍聞言,目光微微一亮。 孫權的意思是,江東世家的榮光照射了他們太久了,反而成了一個枷鎖,脫到這個枷鎖,也許不是一件壞事。 “我們來說說下一步的動作,朝堂的事情,有戶部和吏部鎮壓,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調節,張丞相已經開始組建內閣,只要內閣只要順利建立,朝堂就可以順利的過渡新制度,接下來,我們就應該對地方動起來了!” 孫權站起來,從書案上拿出一份卷宗,遞給兩人,道:“這是孤這幾天完善了先前的一份計劃,你們都過過眼!” “大王想要罷免州域,直接改為郡府制?” 兩人對著卷宗,看的很仔細。(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48章 大吳變法之6部尚書 御書房。 周瑜和顧雍兩人面容有些詫異,孫權還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如今朝堂的事情都沒有理順,居然這么快就到地方了。 “不是孤急,而是趁熱打鐵!”孫權的目光看著兩人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 “大王是擔心夜長夢多!”顧雍目光微微一動。 “也不是,只不過如今大吳各地的地方編制有些凌亂了,江東六郡倒是勉強理清了一個頭緒,但是北疆,荊州,交州,廣州都不是很理想!” 孫權端坐筆直,輕聲的解析,道:“在孤看來,吳國的統治,明顯州不州,郡不郡,這一樣一來,對我們的統治會帶來很大的困難,既然我們的變法已經開始了,反正都會有人反對了,我們為什么步子不邁大一點!” 如今使用的州制度他一早就想要拋棄了。 這個對中央集權帶來很大的不利,即使如今吳國已經開始初步的開始了文武分治的體系,但是就目前的環境來看,天下來時亂世,一州刺史還是坐擁太大的權利,甚至隨時能威脅中央的統治權。 既然變法,就趁著這一股風,直接改革到底,罷免一州刺史府,直接落到郡府制。 “大王,罷免州域制度倒不是不可以!” 周瑜雙手捧著卷宗,看的很仔細,半響才低聲的道:“在大漢立十三州之前。也是以郡治天下,不過這么一來,我們就要大動干戈了。這樣的話,整個大吳變法都會變得壓力倍增!” “現在就不是大動干戈嗎?” 孫權淡淡一笑,反問的道:“如今難道就沒有壓力嗎?” “這倒是!” 周瑜聞言,微微一愣,半響回過神,才微微苦笑。 的確,如今的變法已經驚動了整個吳國。早已經是大功干戈,要是太過顧慮。反而有些束手束腳了。 “大王,你這步子邁的有些大了,以郡府制統治吳國,設立郡守和知府。交州保留南海郡,蒼梧合浦合并起來為蒼梧府,交趾郁林合并為交趾郡,日南九真合并為真南府,兩郡兩府,還有荊州……” 顧雍目光看著卷宗上的一點點細節,微微瞇眼,面色正容,有些擔憂。 “你想說什么?” 孫權平靜的問道。 “大王。元嘆的意思是,本來的體制已經根深蒂固很多年,一旦動起來。會引發各地方的混亂!”周瑜很直接的補充的道。 “亂不了,吳國根基在江東,只要江東六郡的根基不變,就不會影響我們對吳國的改革!” 孫權神情淡然,斬釘截鐵的道:“雖然你們多多少少有些疑惑,對于地方這樣的改革是否有必要。但是孤告訴你們,改革是必要的。大吳是以人治天下,不是以地治天下,該合并的還是要合并,提高管理的效率!” 北疆和交州,很多地方的人口都不多,地域雖然很大,但是就那么點人,還要設立一個郡,是在有些浪費人力資源。 “諾!” 顧雍和周瑜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仿佛都能看著對方眼眸之中的無奈,在孫權的堅持之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應聲了下來。 “這事情還真的不是很急,孤如今不過是想給你們打一個招呼,讓你們先做準備!” 孫權站起來,站在窗臺的,目光看著外面的花草,道:“我們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內閣,內閣是將來朝堂的主干,但是如今內閣十二大臣的名字,張丞相卻遲遲未能定下來,你們需要推他一吧!” 內閣,是日后吳國朝堂的主體,以內閣來統治吳國天下,是孫權為大吳朝堂定下來的一個標準。 而這個內閣的編制是孫權按照日后明朝的內閣制度,當然,其中還添加了一些的新時代民主的意念,一投票方式決定大事務。 內閣十二大臣,以一個首輔為尊,三大次輔為次,八大群輔為末位! “大吳,這十二個人不好選!”顧雍微微苦笑。 在這一次的變法之中,御史臺是不會變了,宗人府也不會變,但是其他的所有部門機會都會被打掉。 孫權未來的朝堂藍圖,是以內閣,軍機處,御史臺,為三駕并駕齊驅的馬車,這三駕馬車下面就是六部,六部下面是二十四司部。 內閣本來就是在軍機處和御史臺之上,內閣的十二大臣,將來是權傾朝野的,統治六部,每一個人算都必須要小心謹慎。 “大王,是不是六部尚書都會進入內閣!”周瑜目光微瞇,問道。 “這不一定!” 孫權聞言,搖搖頭,如今兩人都是變法的先鋒,他到沒有隱瞞,淡淡的道:“有能力的人,可以身兼多職,群輔和尚書的位置,也可以重疊,但是分開也不是不可以,在體制的范圍之內,靈活起來!” “某明白了!”周瑜聞言,目光微微閃亮。 “大王,兵部不是應該歸屬軍機處的嗎?”顧雍道。 “元嘆,孤問你一件事情,軍方和朝堂,你能徹底的分清楚嗎?”孫權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道。 “很難!”顧雍微微愕然,頓時明白了孫權的一絲。 “孤有時候也分不清楚,軍機處和內閣,既是一家人,也是競爭對手,所以很多事情就不能計的太清楚!” 孫權道:“兵部尚書可定位列軍機大臣的位置,但是兵部隸屬內閣下轄,兵部尚書到底入不入內閣大臣的位置,還是很難說的!” “況且,如今兵部還沒有一絲影蹤,兵部尚書的位置,孤還一頭霧水,誰能擔當,誰來承擔,孤還沒有想好!”孫權補充了一句。 “六部的人選,張丞相倒是有了腹稿!”周瑜提醒的道。 “說來聽聽!” 孫權聞言,目光微微明亮。 “諾!” 周瑜點點頭,然后細細的道:“吏部和戶部,自然不用說了,而禮部本來是循著的太常卿而來,華歆為禮部尚書,合情合理,至于工部,最合適的人,恐怕就是劉子揚了吧,劉子揚雖然功勞和資歷都不足,但是有金陵城這一個成績,也沒有人否定他工部尚書的位置。” 周瑜停頓了一下,繼續的說道:“還有就是刑部了,刑部尚書這個位置爭議很大,廷尉卿沈大人如今想要退下來了,但是想要找到一個扛住廷尉大旗的人,不容易,廷尉之中倒是有些后起之秀,沈大人的推薦之下,張丞相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預備人選。” “誰?”孫權問道。 “高名!”周瑜回答。 “他?” 孫權聞言,心中著實有些意外,道:“他不是進入廷尉不足半年的時間嗎?” 高名之前錦衣衛臥底,冀州一戰之后,隨著孫權返回吳國,后來放棄了錦衣衛的身份,變成了是廬江太守,再后來便進入廷尉當職。 “可沈大人對他很看好。” 周瑜道:“大王,汝知道沈大人第一次審核高名之后,是如何評價他的嗎?” “這么說?”孫權來興趣了。 “高名這個人,性格不算剛直,但是為人有底線,做事有些中規中矩,但是的卻懂得變通,不死板,一個正直的狡猾之徒,作為一個執法者,他是合格的!” 周瑜細細的道。 “能得到古板而有些不懂變通的沈老頭這樣稱贊,高名也算是不錯了!”孫權笑了笑,然后問道:“那兵部呢?” 這個才是他最關注的人選。 “這個位置爭議很大,不僅僅牽涉內閣,最重要的還是要和軍機處商議,軍機處如何還沒有蹤影,所以張丞相沒有定下來,但是他的心中已經有人選了!”顧雍接口。 “誰?” 孫權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 “呂布和陸俊!”顧雍很直接的道。 “呂布有資格坐著位置,況且,他如今已經在荊州開始動起來,一旦他完成的軍方的改革,將會穩定軍方地位。” 周瑜接著顧雍的話,對孫權解析,道:“至于陸俊,新的體制之中執金吾將會撤掉,他也有資格做這個位置!” “你們比較屬意誰?” 孫權手指敲動著的窗戶上的邊筐,若有所指的問道。 “呂布!”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為什么是呂布呢? 因為孫權的心思多半是呂布,他們不是認為呂布比陸俊好,只是孫權的心思估計會相信呂布比相信陸俊多一點。 孫權如今用呂布為軍方改革的領導者,就已經是端倪了。 “孤反而不這么看!”孫權淡淡的一笑,對著周瑜,道:“公瑾,汝替孤傳一句話給張昭,呂布和陸俊,孤選陸俊!” 兵部尚書這個位置是代替軍方,用來是穩坐朝綱,但是呂布這個人他還有大用,這只有放在戰場上,他才是一頭虓虎,如果收起了他的獠牙,他就會失去的本身的能力。 至于陸俊,兵部尚書這個位置,就算他坐上去了,他也坐不久,最多只是過渡的。 只要陸遜給成長起來,孫權最后肯定會砍掉陸俊,陸俊相對于顧雍和陸遜,差的不僅僅是能力,最重要的是,他的世家觀念太重,不堪大用。(未完待續) 第649章 大吳變法之荊州動 金陵城之中,變法所帶來的一股風暴,已經席卷全城。『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我們大吳要變法了!” “祖宗之法,豈可說變就變?” “昔日商鞅變法,造就了秦國的一統六國的根基,如今我們大吳要變法,也不知道為我們帶來的是什么?” “大逆不道啊!” “難道就沒有人去勸說大王嗎?” “大王決心已下,數十大臣死諫宮門,依舊不為所動,可見大王之意!” “……” 朝堂變法,所衍生的話題已經超越的如今的北疆大戰,整個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之中,都縈繞著這個話題,開始滔滔不絕的討論起來。 太尉府。 議事大廳,程普獨自一人,端坐首位,一張剛毅的臉龐之上,氤氳著一絲迷茫的神情,眸子之中劃過一絲無奈。 變法? 古今往來那一個變法是不流血的。 變法就等于流血。 孫權在朝堂如此大動干戈,必然會引起大亂,他多多少少有些憂心,朝堂法度,數百年薪傳,豈是說變就能變的,而且他還選擇一個如此敏感的時機。 玄武門的血才剛剛才擦干凈,一個不小心,吳國恐怕將會陷入再一次的內亂之中。 可是現在,他卻無法去阻止。 “太尉大人,荊州急報!”這時候,一個衛士走進來,遞上一份密函。道。 “荊州?” 程普聞言,心中頓時有些不安,連忙拿過密函。直接拆開,仔細一下,面色變的有些鐵青起來了,咬牙切齒的叫了出來:“趙子龍,呂奉先!” 他還是小看了孫權,不動則已,一動就不留絲毫的后路。 他本以為孫權只是改革朝堂。卻沒有想到居然連軍方也一起改革了。 孫權用了兩個方式去改個如今吳國的體制,朝政的改革是先把朝堂的主干給弄好。然后在延伸到地方去。 但是軍方的改革,他卻直接從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駐兵開始改革,連太尉府都瞞著。 等到荊州徹底的動起來了,他才后知后覺。 “不行。不能由著他胡來,某必須要進宮一趟!”他直接站起來,對著自己的衣著收拾了一番,匆匆的進宮去了。 ———————————————————————— 荊州,襄陽。 襄陽大營。 營帳之中,呂布和趙云并肩而坐,兩人面容嚴謹,神色有些的陰沉,目光變凌厲了起來。 “朝中的變法已經開始。我們也應該開始了!”趙云道。 “襄陽大營容易改革,就怕這個荊州大動干戈會遭到一些有心人的懷疑,倒是認為我們兩個擁兵自重。麻煩就大了!” 呂布態度有些謹慎。 “無論如何,這第一步還是要跨出去了!” 趙云微微瞇眼,道:“你身份比較的敏感,既然如此,某家來領頭,某手持圣旨。本就是大王死忠,相信不會有人懷疑某家會背叛大王!” 在吳國上下。如果說呂布會背叛,十個有八個會相信,但是如果說趙云會背叛,十個有就會會不相信。 趙云在吳國名聲斐然,而且還是出了命的孫權死忠,從壽春之戰開始,他對孫權變現出一種忠義無雙,堪稱楷模。 “這樣也好!” 呂布聞言,點點頭,在這方面,他還真的無法和趙子龍相提并論。 “那就開始吧!”趙云道。 “開始吧!” 呂布魁梧的身軀站起來,剛硬的面容劃過一絲毅然的神情,目光銳利:“襄陽大營某家還算能控制的住,其他的,就奉命而直接打散重組,除了呂蒙鎮守培城的兵馬,其他的,一輪召集回來,重新帥選,該退役的退役,給補充的補充,整頓之后,實現大王新策!” 七月底,吳國驃騎大將軍趙云突然現身于荊州,手持大王圣旨,下轄荊州所有兵馬,任何人不得反抗。 隨后,呂布以荊州節度使的身份宣布荊州進入軍管,一切以軍事命令為優先,然后以襄陽大營的十萬戰兵為核心,改革軍方。 這一次,他調遣荊州鎮守南北的所有兵馬回籠,開始實行軍方改革第一步,去葉留干,砍掉所有軍方編制,組建吳國七大營之一的荊州大營。 一時之間,荊州有些風聲鶴唳起來。 即使是如今荊州民生的主要負責人龐統和徐庶兩人明顯都有些的被動了起來,整個襄陽城進入了一種戒備狀態。 就算呂布反叛,也沒有人會相信趙云會連同呂布一切反叛。 所以龐統徐庶等人并不是擔心他們會叛亂。 但是呂布和趙云他們兩人突然之間聯手,毫無征兆的調集整個荊州將近二十萬的兵馬,由不得眾人不擔心。 然而,隨著一連串的動作,眾人開始摸到了呂布和趙云兩人真正的想做的事情,頓時感覺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征兆。 “呂奉先太囂張了!” “吾等乃是先王時代便對著吳國征戰天下了,他說裁掉就裁掉,某不服!” “憑什么降某之軍職?” “……” 襄陽郊外,以襄陽大營為核心,開始聚集的不少的兵馬,隨著呂布的一個個動作,自然引發的不少的眾怒。 你想要砍掉舊的體制,必然就會引發不少人的自身利益,不瞞者,比比皆是,趙云是大王死忠,他們無法反抗,所有的壓力大部分在呂布身上了。 襄陽大營,熱火朝天,即使如今的氣氛之下,一個個將士們依舊按照呂布的吩咐,進行著的嚴格的訓練。 “扛得住嗎?”中軍大帳,趙云看著的有些憔悴的呂布問道。 “扛不住也要扛!” 呂布嘆了一口氣,有些的不爽的道:“真不公平,明明是你我一起動手,還是汝牽頭的,可為什么他們總是把責任怪在某家身上呢?” “不是某家比你帥,只是某家身后有大王,所以他們認為汝乃是一個軟柿子,孤家寡人好欺負!”趙云開了一個玩笑。 “看來某還是比不上汝在吳國的軍中聲望!”呂布有些嘆氣。 “有些事情慢慢來!” 趙云站起來,然后道:“初步裁兵已經完成,各方郡兵一一被遣散,留下的都是精華,這一次幸好的徐庶和龐統的遣散費協助,不然,我們還真的麻煩!” 一口氣裁掉數萬郡兵,還真的是一個大功臣。 “接下來,就是該兵制度!”呂布目光變的的銳利起來,道:“新的軍方制度,某也剛剛吃透而已,軍銜制度先不說,這方面還需要全國一起統一,但是新的軍團編制,以師為最高單位,旅,團,營,連,排,班,直接顛覆了大漢朝留下的軍制!” “荊州大營一共組建十五個師,所有兵丁加起來,是十八萬左右,然后在荊州大營形成一個軍營核心!” 趙云細細的道:“這方面,你來牽頭,畢竟將來荊州大營還是你來鎮守!” “嗯!” 呂布點點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50章 大吳變法之程普的選擇 金陵城。『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偏殿。 “叔父,你喝口茶,消消氣,再說話!”孫權目光看著怒氣沖沖的程普,親自為他倒上了一杯清涼的綠茶,微笑的道。 當荊州呂布和趙云聯手整頓軍隊的消息傳來,程普的問罪,在他意料之中。 作為吳軍老資格的一個巨頭,程普是肯定會反對孫權在這時候對軍方大動干戈的。 吳國太尉,程普在的吳軍之中的地位,可是數一數二的,與潘鳳這個大將軍是不相上下,甚至超越在趙云之上的。 他的反對,分量很重。 “大王,汝可否老實的告訴某家,荊州的事情,汝到底籌備的多長時間?”程普面容清冷,雙眸含火,聲音如冰。 “在朝堂制度改革之前,孤就已經籌備組建荊州大營的事情了!” 孫權聞言,淡淡一笑,然后很坦然回答,道:“此事汝別怪趙子龍和呂奉先兩人,他們都是領著孤的命令去做事情的!” 如今呂布在吳軍之中,引發的一些眾怒,孫權必須要擺明態度去支持他們,不然,很多人就會撲掉呂布這一支旗。 “果然是你一手主宰的,大王,汝可知道,此事對我們吳國來說,有可能引發的后患?” 程普面容徹底的陰沉下來。 “想過!”孫權點點頭。 “軍方不是朝堂,朝堂很多東西可是妥協。但是將士們的性格剛硬,一個不慎,會直接引發嘩變。軍隊一旦大亂,整個吳國都會陷入一種水深火熱之中,到時候,汝能收拾殘局嗎?”程普厲聲責問。 “叔父,正所謂,不破,則不立!” 孫權看著程普這一臉的怒容。心中有些無奈,他站起來。面容平靜,很堅定的道:“孤要改革軍方制度,兩個理由,第一個。吳國如今的軍方編制過于混亂,江東軍成軍以來,南征北戰,吸收了各方地方兵,平州軍,幽州軍,交州軍,荊州降兵,雖然大同小異。但是各有各編制,很不利于孤對大局的統領,至于第二點……” 孫權停頓了一下。有些的沉吟。 “第二點,某替你說的吧!”程普拳頭攥緊,嘴角勾勒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嘲笑的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汝已經坐穩的吳王之位,所以汝想要洗去軍中屬于先王的烙印。軍中改革,什么制度不重要。恐怕該只是先王和江侯留下的那些將領而已!” “叔父一言道中仲謀的小心思,在父王結義的幾個叔父里面,果然最聰明的還是你!” 孫權攤攤手,沒有否認程普所說。 改革軍方,多多少少有些這方面的理由。 父親孫堅白手起家,一手建立江東軍,如今吳軍就是以江東軍為根基而建立,吳軍之中,尊先王而不理會新王的大有所在。《 i更多更全》 還有就是孫策,昔日的他,過于縱容,讓孫策在江東軍之中留下的一個不可磨滅的烙印,孫策如果死了還好,但是如今活著,那么他就必須要用一點手段,洗去孫策在吳軍中層將領之中的影響力。 “你改革軍方制度,某可以只眼開只眼閉,但是你縱容呂奉先趙子龍,裁掉先王時代,留下來的一個個赫赫老將,某就不能當看不到!”程普的聲音鏘鏘作響:“此事,汝必須要給某一個交代!” “叔父,能被他們兩個裁掉的將領,要么是碌碌無能之輩,要什么是不受軍規或者吃空餉之人!” 孫權的面容不變,道:“況且,在這事情上,孤也沒有虧待他們,讓他們離開軍隊,該補上的,孤一樣也沒少!” “汝這是忘恩負義!” 程普勃然大怒,拍岸而起,指著孫權的鼻子,怒聲斥罵:“汝可知道,他們都是追隨先王南征北戰,為了吳國,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如今先王尸骨未寒,汝這樣做,可對得起先王嗎?” “忘恩負義?叔父也可以這么認為!”孫權攤攤手。 “仲謀,能收回成命嗎?” 程普看著他油鹽不進的神情,深呼吸一口氣,面色平靜下來,問道。 “不能!” 孫權神情有些漠然,果決的回答了他。 “為什么?”程普不甘心。 “叔父,給你看一樣東西!” 孫權嘴角微微翹起,把一份卷宗交在程普的手上,神情有一抹淡淡的自嘲:“之前經過統計,我們吳國在編制之內的兵馬幾乎過百萬之數,孤一直因為驕傲,但是自從北疆戰役打響之后,吳國兵力吃緊,孤才發現,原來看起來的數據,有很多都是虛的。 正式的編制還算好點,但是地方郡兵,將士居然不到五成編制,能讓孤不怒,孤不去計較他們,就已經是給父王面前了,軍方從來不養無用之輩,所以,孤要裁掉他們。” “怎么會這樣?” 程普看著這一份紀錄的各地軍隊編制的卷宗,越來越心慌,觸目驚心,讓他的心中有一絲的涼意。 原來吳軍已經空虛如此。 如今的吳國,在表面上絕對是坐擁天下最多的兵馬,他也是人這么認為的,但是原來只是看起來的虛張聲勢。 “他們都是先王的老將啊!”程普痛心的道。 “人會變的!” 孫權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當初從長沙成軍,數萬江東軍,曾經都是忠義之輩,父王建立吳國,念舊情,立郡兵之時候,大多數用了都是他們,讓他們鎮壓一方,可是吳國繁榮,卻讓他們迷失了!” “仲謀,你做事總有理由。但是凡事不能太急。” 程普咬著牙,看著孫,還是有些苦口婆心的勸道:“軍中之事。必須慎重,一個不慎,就萬劫不復,他們有錯,但是畢竟代表先王之名!” “叔父,孤既然有了決定,就不會停下來!” 孫權目光平靜。他看著程普,淡淡的道:“軍方改革。孤是絕對不會動搖的,任何人擋在吳國變法的道路上,孤都不會手下留情。” “即使叔父也不行?”程普瞳孔收縮。 “叔父,如今汝有兩個選擇。要么你反我,要么你幫我!”這是孫權很直接的一個回答。 “非要如此不可!” 程普聞言,面色很難看。 此都不是他所愿。 “孤不是在逼叔父,叔父在孤的心中,永遠都是親人,只是,國之大事,孤如今才是大王,孤說一。就不容許有人說二!” 孫權很霸道的道“孤說變法,誰也不能擋!” “仲謀,你越來越像你父親了!”程普目光栩栩生輝。看著孫權的側臉,嘆了一口,道。 “呵呵!” 孫權聞言,只是笑了笑,孫堅的王者霸氣,他正在學習揣摩的其中。君王要仁治天下,但是不能失去其威。 說一不二。是一個合格的君王必須做到的一個條件。 “你想某如何幫汝?” 這一個二選一的選擇題,對程普來說,根本沒有難度。 想要反孫權,那就只能請太湖的那一位回來,但是如今孫權大勢已成,根本沒有這個可能,他只能選擇幫助孫權,為孫權緩解一口壓力,算是聊表心意。 “軍機處!” 孫權松了一口氣,面露笑容,連忙道:“潘鳳如今在北疆,軍方之中,能牽頭的只有太尉,這方面,只能由太尉府來的籌謀了!” 大將軍和太尉,相當于總司令和總參謀長,一文一武,領導軍方。 “如何做?”程普微微瞇眼,問道。 “計劃孤已經做好,你只要按著計劃實施就可以了!” 孫權讓曹陽把一份秘密的卷宗交給程普,然后道:“叔父,汝記住了,最重要的,還是選人,軍機大臣孤初步立為十數之人,他們將會主宰將來吳國兵馬的調動權,任何一個都會影響吳國的未來!” “某明白了!” 程普看著卷宗,沉重的點點頭。 ———————————————————————— 把程普送去宮去之后,已經是夕陽下山了。 這時候孫權的精神才松弛下來。 搞定了程普,對他來說,是一個意外之喜。 這將會為軍方改革破開一個大障礙,只要呂布和趙云在荊州的動作快一點,把荊州大營這個榜樣迅速的豎起來,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在孫權的心中,改革軍方制度是必須。 如今吳軍是承接著漢朝留下的軍隊制度,太過于落后,而編制很臃腫,不說重號將軍以上的高級將領,就是偏將軍以下的軍隊制度,殘差不齊。 校尉,軍候,是軍方之中最主要的將領階層,但是地方不同,領兵數量有很大的差距,有些軍侯麾下兵馬數千,有些的校尉卻只有幾百將士。 下面的就更亂了。 而且因為各方各面也不夠健全,在戰斗的時候,將士也發揮不出全部的戰斗力。 當然,孫權引用了現代化的軍制,也未必合適于這個時代,畢竟,這是古代,是民智未開的封建時代。 只不過,他認為,吳國的路既然已經走先了一小步,那么他就不介意邁開一大步,走在時代的最前沿。 孫權做個決定的時候,不否認是有些頭腦發熱的。 也許在他心中,過于熟悉了這一種軍方制度,所以在他考慮改革吳*制的時候,第一個就想到了這一個制度。 有了個念頭,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是參照的時代性的話,這個歷經現代史,比較完善軍方制度出現在吳國,看起來多多少少有些不倫不類的。 讓各方將士接受起來,也是一個難度。 “曹陽,派心腹給孤秘密送一份密函去荊州,交給趙云!”落日映照之下,孫權趴在御書房的書案之上,迅速寫了一封信,然后火漆起來,遞給曹陽。 荊州的事情鬧的太歡了,程普不過是第一個跑出來反對了,后面肯定有不少人持反對票。 這事情必須要速戰速決。 “諾!” 曹陽接過信封,匆匆的走下去。 “如今一切都在順利之中,就看北疆的戰役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落幕。” 孫權細細的斟酌了一番,喃喃的道。 北疆戰事,越早落下了帷幕,對于他如今實行的大吳變法,就越有利,而北疆戰事拖得越久,反而會給他主導的大吳變法增加壓力。(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51章 北疆血戰之最后的對決 手機閱讀 開始進入八月的北疆大地,烈陽火烤之下,炎熱而暴烈。 ¥℉, 薊城。 一直持續不斷的攻防大戰已經讓這一座北城門上上下下皆然鋪上了一場妖艷的血跡,干的,濕的,一層疊著一層,看起來是如此的猩紅,如此的明亮。 不足十天時間的慘烈大戰之中,吳軍和烏丸人,加起來最少超過三萬人,已經戰死在這一道城門之下。 血,仿佛已染紅了這一片大地。 “我們如今還有多少兒郎?”潘鳳屹立在狼藉的城頭,披風被撕成條形,迎風而動,頭盔不知道時候被打落,發髻斷裂,披頭散發,手握血斧。 這一戰,打到這個份上,所有能動用的兵力都已經動用起來了,即使是沒有經過戰斗的青壯,他也毫不猶豫的調遣上來守城。 他已經盡全力了,如今還能保住薊城沒有被攻破,已經是萬幸。 但是,如今薊城看起來也有些保不住了。 蹋頓已經瘋了,這猛烈攻勢,明顯是不計傷亡了進攻,也許今日就是最后一戰了。 “大將軍,如今城頭上,所有的兵丁加起來,已經不足五千之數!”幽州刺史孫河也一樣披甲上陣,站在潘鳳身邊,低聲的回答。 “五千?” 潘鳳聞言,一雙狹長的眸子有些的陰鷙冰冷,這些天一個個倒在他面前的將士,仿佛在重現,這一戰的慘烈,已經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蹋頓,若是生在中原,汝恐怕也是一方諸侯!” 蹋頓這個人的堅韌,也讓他心中不得不感嘆一番。 吳軍傷亡慘重。而蹋頓的傷亡絕對超出吳軍之外,但是他們如今依舊維持著一個高強度的強攻,有一種不奪薊城,不罷休的勁頭。 潘鳳也是身經百戰之輩,迅速的平復了心情,他輕輕抬頭。目光看著偏斜向西的太陽,淡淡的:“太陽快下山了,傳令下去,讓兒郎們,做好最壞的準備,最多明日,張燕和祖茂的援軍便到,無論如何,就算我們拼進了最后一人。這薊城也不能放棄!” 薊城,不僅僅是一座城,對于吳國北疆來說,還是一個統治核心,一種不得放棄的精神。 “諾!” 一個個將領們集中在的他的身邊,其中一人點頭去傳令。 短暫的停戰過后,薊城的北城門再一次進入的血與火的大戰之中,烏丸人再一次發動了進攻。在攻與守之間,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潘鳳,此戰汝已敗,何須苦苦支撐,投降于某,某饒汝不死!” 在城門下,烏丸單于蹋頓雙手揮動著一雙轟天錘。高高揚起,對碰之中,聲音如雷,勢如重山。 當一個個壞消息傳來,蹋頓的心中早已經充滿著煩躁之氣。 這是他最后的活路。 誰也擋不住他攻下薊城的決心。 “蹋頓。代表吾王的龍旗不倒,大吳當不敗!” 潘鳳大斧舉頭直指蒼天,一面金龍旗的飄揚之下。 “龍旗不倒,大吳不敗!” “龍旗不倒,大吳不敗!” 吳國將士目光都看著這一面飄揚之中的戰旗,長聲高嘯,士氣一點一滴的爆發出來。 潘鳳揮動大斧,指著城下的蹋頓,冷聲長嘯:“蹋頓,此戰勝敗其實汝心中早有數,汝不過是困獸猶斗而已,來吧,這已經是汝最后一個機會了,過了今日,汝便是某家的階下囚而已!” 短短的幾日之間,形勢早已經大變。 他們雙方都有斥候,這些斥候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們的心中都知曉了幾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第一,在幽州西北,吳軍已經和軻比能和談成功,鮮卑軍得到的吳國的糧食承諾之后,已經退出了代郡和上谷。 盤踞在上谷的東軍已經開拔會援薊城,最多一日,便可抵擋薊城,只要東軍數萬主力軍一到,蹋頓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第二,如今漁陽郡也被張燕突襲,僅僅用了幾日便已經拿下,相對蹋頓的數萬的烏丸將士,他們就算想要逃,后路都已經被斷。 最重要的是第三點,從大草原上傳回來的一則則消息,在雙方營寨發酵了起來,烏丸部落已經被黃忠出兵全數掃平,老弱婦幼皆然落在的黃忠的手上。 烏丸這一戰,其實敗局已定。 而相對蹋頓來說,他倒是還沒有完全敗,他還有最后一條活路,那就是拿下薊城,不惜一起代價拿下薊城。 只要拿下薊城,他就還能和吳國討價還價。 大不了退回大草原。 “潘鳳,既然汝找死,某便成全汝,烏丸部落的勇士們,攻城,不惜一切代價,破開城門,殺進去!” 蹋頓此時此刻,顧不上太多了,他剛毅的面容露出了無邊的蕭殺之氣。 他已經沒路了,要么不惜一切代價前進,碾平薊城,求得一絲的活路,要么直接墜落萬丈深淵之下,死無全尸。 “汝等休想!” 潘鳳長嘯,昂聲高歌:“某乃是吳國大將軍潘鳳,汝等想要拿下屬于吳國的薊城,就必須要從某家的尸體上的踏過去,放箭,殺!” “殺!” 數日血戰下來,當初吳軍守城的主力兵卒早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城頭上的守軍,七成是全新的青壯。 但是經過了這一次次的血戰之后的青壯們,還能活到現在的,都已經變成了一等一的精兵,一場場慘烈大戰洗禮,讓他們不得不蛻變起來,異常的堅韌。 時間在這一場慘烈而無法停止的大戰之中一點一滴的過去了,一個個烏丸人前赴后繼的沖鋒之中,北城的城門還是被沖破了。 烏丸大軍已經殺上了城頭。 “潘鳳,納命來!” 蹋頓為了鼓舞士氣,殺在最前方,第一個登上城頭的人。他此時此刻,戰意癲狂,手中大錘,無人能擋,一錘一個,仿佛在敲西瓜的敲開一個個腦袋。率先殺上了城頭,直指潘鳳。 “蠻夷之輩,某何懼之,吃我一斧!” 城頭兩軍交錯起來,進入了最慘烈的近身戰,潘鳳黑發飛揚,大斧如龍,從城頭的一個垛口跳躍出來,對著蹋頓直接殺了上來。 鐺鐺鐺! 他們兩人都是當世之中。一等一的絕世猛將,而且都是走的都是力量的路線,重錘與巨斧的交鋒之下,整個城頭仿佛都飛沙走石了起來。 “哈哈,果然夠勁,再來!”潘鳳這些年過的太安逸,穩坐高堂,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淋漓精致的爆發。 “殺!” 蹋頓也沉迷在自己的戰意之中。渾身罡氣如刃,手中重錘。每一次敲擊在城墻之上,仿佛都能引動震響。 “我們還是擋不住嗎?” 如今已經日落西山,晚霞的光芒折射在城頭,孫河環視一眼,心中有些絕望了,如今城頭已經被烏丸人完全給登陸了。 吳軍節節敗退。一個個將士倒在血泊之中,抵抗他們入城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弱。 不足一個時辰,薊城就會被打破。 “某不甘心!” 孫河揮動長槍,狂然的殺了起來。 其實當黃忠掃平大草原的時候,北疆的這一戰就已經是贏了。 但是如果薊城一旦就被蹋頓拿下了。那么北疆這一戰,吳國最多只是贏了一半,因為蹋頓拿下薊城,就有足夠的資本和吳國談判。 北疆之戰打到現在,吳軍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到時候吳軍就算為了薊城,也不可能再打一次攻防戰,想要拿回薊城,只能退一步,放虎歸山。 “擋住,擋住!” “兒郎們,守住城頭!” 一個個吳軍將領,在奮戰之中,不斷的嘶啞的吶喊,鼓舞著的將士的士氣。 可惜,不斷登上城頭的烏丸人加入戰斗,形勢還是一面倒。 這一刻,無數吳軍將士都有些絕望了。 “黑甲精騎,箭出,覆蓋,殺!” 突然,一聲長嘯之聲音,自落日的光芒之中的爆發出來,響徹九天之巔,震懾戰場的所有人。 “殺!” 鐵騎如龍,馬蹄如雷,在城門北側浮起的水平線的之外,有一支騎兵突如其來的殺出,速度很快,左黑右白,猶如兩支利箭,閃電而來。 咻咻咻咻! 在騎兵的急速的行軍之中,左邊的黑色騎兵流之中,有一陣鋪天蓋地的箭矢發出,從后方直接把的蹋頓的烏丸將士給覆蓋了起來。 “啊!救我!” “敵襲?” “后面有敵人,是騎兵,快,快掉頭,組建防御!” 正在不斷的登城的烏丸將士這一下子被打蒙了,其中還是不少人反應迅速的,連忙跳下來,結成防御的陣型,想要擋住這一股騎兵。 “援兵?我們的援兵!” “那是黃忠將軍的騎兵?” “沒錯,是黃將軍的黑甲精騎?” “右邊的白馬騎兵是白馬義從!” 城頭上的激戰依舊,但是每一個吳軍的將領都能清晰的看著這一面大大的‘黃’字大旗的時候,有些人忍不住喜泣起來。 絕處逢生。 黃忠突然殺了回來,一下子緩解了城頭的戰況,吳軍開始奮起反擊,不斷的把烏丸人趕下城頭去。 “吳國黃漢升在此,誰人與某一戰!” 騎兵越來越接近,直接破開了烏丸的營寨,為首的大將黃忠策馬飛揚,沖在最先鋒,手中的長刀脫手而出,猶如一刀長虹,人未至,刀先至,先聲奪人。(未完待續。。) 第652章 程昱的氣節 薊城下的一場慘烈血戰,在黃忠不計其數的騎兵突然出現城門之外的一個時辰之后,終于落下了帷幕。 此戰,吳軍大獲全勝。 烏丸單于蹋頓,即使被逼到的絕境,依舊奮力血戰,最后被潘鳳和黃忠兩大吳國猛將前后夾擊之下,力竭而戰死。 而他麾下的兩大得力手下,烏延戰死,蘇仆延帶著殘兵逃了。 這一場大戰僅存的四萬多烏丸將士,在這一戰之中也戰死將近一萬三千左右,其中有一萬騎兵,在蘇仆延的帶領之下,奪回自己的馬匹,趁著月色的掩護,逃竄了出去。 其他的全數被俘虜了起來。 至于閻柔,鮮于輔和王門麾下的一萬殘兵,也騎兵的沖擊被直接打散,死了死,俘虜的俘虜,逃的逃,主將閻柔逃竄,鮮于輔戰死,王門也戰死。 戰事落幕,太陽也落幕,入夜,銀月倒掛,星空璀璨,閃亮的夜色之下,映照著這一片血色染紅的大地。 北城門。 關靖正在組織著城中的一隊隊新招募的青壯,持著火把,開始打掃起了這一片狼藉的戰場,八月的天氣,很炎熱,尸體不能久留。 這么多尸體,晚處理一個時辰,都有可能引發瘟疫。 潘鳳高大的身軀昂然的站在城頭,目光看著的城下狼藉不堪的戰場,臉色卻有一絲的欣慰,甚至連胸前包扎起來的那一道三寸長。深可見骨的傷口都感覺不到傷痛。 勝利就是最好的安慰。 為了斬殺蹋頓,即使他和黃忠雙雙聯手,都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才解決了這一個絕世猛將。 他摸摸自己的身上包扎好的傷口,是被銳利的錘尖劃傷的:“好多年都沒有受傷了!” 自從成為吳國大將軍之中,居于高堂,主宰戰場大局,鮮少親上戰場,連手中的戰斧都少摸,這一戰。算是有些的告慰自己的絕世武力。 “大將軍,俘虜已經關押好了!”黃忠走上城頭。 “漢升將軍。此次還多虧你及時趕到,不然今日戰死在城門的便是某家潘無雙了!”潘鳳看著黃忠剛毅的臉龐,有感概的道:“某欠汝一救命之恩!” 他想過祖茂提前來支援,他也想過張燕率兵返回。但是卻沒有想到遠在大草原的黃忠是最先揮兵返回了薊城。 這一點,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是也因為這一點,活下來的是他,而不是蹋頓。 “大將軍過獎了!”黃忠臉色有些疲憊,聞言,連忙打起精神,對著潘鳳,淡淡的一笑,拱手的道:“此乃末將應該做的事情!” “漢升。汝本遠在大草原,何意如此迅速返回,是草原之上。可有變數?”潘鳳緊接著問道。 “大將軍放心,草原之上,部落已定,某已留下足夠的兵馬鎮守他們,不會有任何變數,此事返回薊城的都是來去如風的精銳騎兵!” 黃忠連忙拱手。《 i奉獻》輕聲的稟報的道:“其實大將軍看到的遠處若隱若現人影,只是稻草人。為了壯大我們支援的聲勢而已,真正返回薊城的,就是只有投入戰場白馬義從和黑甲精騎。” 他這么做,讓烏丸人感覺吳軍數萬主力回防,直接瓦解了烏丸人的斗志,震懾力大過直接戰斗力。 效果還不錯,為此投降的烏丸人不計其數。 “原來如此!” 潘鳳聞言,松了一口氣,目光看著的黃忠,有些感嘆的道:“不過就算只有這六千精銳騎兵南下,你們的速度也夠快,據你們透露的消息,兩天前你們應該還在大草原,從大草原南下,居然只用兩天的時間!” 從大草原返回薊城,近乎千里,千里奔襲,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抵擋,不得不說,黃忠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呵呵,大將軍,無論白馬義從和黑甲精騎,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騎兵,擅于速度,若是論起行軍,天下無人能媲美,自遼西北側大草原南下,兩天不眠不休,終讓我們趕上了!” 黃忠很驕傲的道。 他在大草原的時候,就擔心薊城血戰,會影響北疆之戰的最后結果,才不管不顧,帶著六千精銳騎兵,整整兩天不眠不休的趕路。 也幸好他的及時趕到,才一舉扭轉了戰局。 “漢升,此戰汝為首功,兩天不眠不休的趕路,又加上這一場高強度的作戰,相比你們都疲憊了,帶著騎兵,入城休息,有事情,等明日回過氣再說!” 潘鳳看著他疲憊卻硬撐著的神情,擺擺手,直接的道。 “諾!” 黃忠點點頭,他的確疲憊了,鐵打的人都承受不了這么高強度的突襲,當戰事落幕,他麾下的騎兵,站在馬背上都能睡著。 “關靖!”潘鳳對著城下大喝。 “大將軍!” 正在指揮將士收拾戰場的關靖聞言,連忙走上城頭,躬身行禮。 “汝立刻以某家的身份寫一份奏書,把這一戰的結果闡述的最詳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回金陵城,讓大王喜悅喜悅!”潘鳳道。 他知道,遠在金陵城的孫權也在眼巴巴的等著這一戰的結果。 “諾!”關靖連忙點頭。 “幽州已定,也是時候解決平州之亂了!”潘鳳狹長的雙眸之中寒芒乍現,有一抹濃濃的殺意。 烏丸部落已經被連根拔起。 高句麗人? 如果不把你們也連根拔起,某家對不住北疆流離失所的百姓。 —————————————————————————————— 夜色很明亮。在薊城西北方向,通往上谷關外的官道之上,馬蹄聲滔滔。上百虎豹騎帶著一個中年儒生,在黑夜之中急速的趕路。 “程大人,我們走冀州的路不是更快嗎,為什么要選擇北面的路,還要從大草原饒過并州,整整一大圈子才返回魏國?” 為首的是虎豹騎的一個將領,他對著身邊的儒生。輕聲的問道。 “為了安全!” 程昱一邊趕路,一邊簡潔的道:“錦衣衛已經嗅到了某家的蹤跡。必須要避開他們,才返回魏國,上谷剛剛經過戰亂,比較好走。只要離開幽州,進了并州,我們就安全了!” 咻咻咻! 他話音未落,兩邊叢林之中,一排排的銳箭發出,頓時一陣的人昂馬翻,數十騎兵的當場戰死,其他的騎兵也不得不停下腳步來。 “你們是去不了并州了!”一個冷然的聲音響起。 “何方鼠輩?” 僅存的幾十騎兵,迅速的戒備起來。為首的將領大喝。 “程先生難得來一趟北疆,這么急著走,說出去就是吳國不懂得禮數啊!”一個陰冷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響起。 “李涅?”程昱聞言。連忙勒住了馬韁,他的面色有些難看。 終究還是被堵上了。 “兒郎們,速速保護程大人!” 幾十個虎豹騎將士在領頭的大將指揮下,連忙縈繞著程昱,結成了一個簡單的防御的軍陣。 “虎豹騎?” 李涅的聲音從黑暗之中走出來,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呵呵。汝等是束手就擒,還是某家親自送汝等上黃泉路?” 兩旁的林子里面。火把大作,光芒璀璨,最少五百多將士以上,以弓箭弩箭,把這幾十騎兵全數圍了起來。 “李大都督,某有些疑惑,汝自問小心翼翼,汝是如何知道某家的逃亡路線?”程昱看著這陣勢,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他倒是平靜下來,撥開兵將,目光看著李涅。 “程昱,某家盯著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真以為利用閻柔的南逃,布下四方疑兵,就能來一個完美的金蟬脫殼,你想的是不是有些理所當然了!” 李涅淡淡的道:“你到底小看某家的錦衣衛,還是高看了你自己的啊?” “某是小看天下人了!” 程昱有些自嘲:“吳國錦衣衛大都督,果然名不虛傳!” “某在厲害,也比不上你程昱,僅僅一人,便可亂我吳國北疆根基,游說四方,侵吾北疆,讓我吳國數以百萬百姓流離失所,無數將士倒在了北疆這一塊土地上,程仲德,汝也不簡單啊!” 李涅咬牙切齒的道。 這一戰,他們是打贏了,但是付出的代價也太過于巨大了,不說戰死的戰士,就只是說被游牧民族肆虐過的北疆,沒有三五年,根本無法恢復昔日的繁榮。 “哈哈哈,能得昔日的李文憂如此一言之贊賞,某死而無憾了!”程昱狂然大笑了起來。 李涅就是李儒,在魏國之中,不是一個秘密。 魏國也不是不想利用這個秘密來打垮李涅,但是如今大漢早就沒有了,所以就算魏國握著這秘密,也發揮不了作用。 “程先生,也無需如此絕望,我家大王想要請程先生去金陵城小住一番!”李涅平靜的道:“汝意下如何?” “李涅,汝認為,這有可能嗎?” 程昱聞言,平靜的面容之中有一抹堅毅,眼眸之中流淌著決絕的神情:“我程昱起于微末之時,得魏王所器重,方有今日,程昱豈會給吳國留下一個能威脅魏國的籌碼!” 他一旦暴露了,就不能存活。 魏國是絕對背不起勾結關外游牧民族,肆虐北疆漢人百姓的罪名,他也不能讓曹操為了他而變的束手束腳。 一旦他被吳國軟禁在金陵城,曹操就等于多了一番顧慮,救不得殺不得,最后只能付出代價,把他換回去。 “這年頭,好死不如賴活!” 李涅微微瞇眼:“程先生不好好考慮一番?” “一死有何懼!”程昱拔出腰間的配劍,寒芒折射之下,面容決絕:“為魏國而死,程昱死得其所!” 哧! 寒芒劃過,血濺三尺,程昱的身影直勾勾從馬背上倒下去了。 “程大人!” 虎豹騎的眾將士驚駭的大叫起來。 “兒郎們,大人以死,吾等也不能茍延殘喘,殺了他們,為大人報仇!”虎豹騎首領面色一震,手握長矛,有決絕的精神,對著吳軍開始自殺式的沖鋒。 “殺!” 李涅看著他們決絕的沖鋒,面無表情,平靜下了軍令。 咻咻咻咻! 一刻鐘之內,上百虎豹騎,一個個全數倒在了的吳軍箭矢之下,無一生還。 “大都督,程昱的尸體,如何安置?”一個錦衣衛問道。 “吾等雖然不同陣營,但是此人也算是一個忠義之輩,氣節長存,你們找一副上好的棺木,把他的尸體好好收斂,然后立刻把此事通報大王,讓大王決定!” 李涅目光看著的程昱的尸體,淡淡的道。 他之前很憎恨程昱,但是如今卻不得不敬佩他,自殺也需要勇氣的。(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53章 大吳變法之孫權的謹慎 夏日涼風,天高氣爽。 金陵城。 東郊,鐘山。 一片大樹參天的密林之中,有一頭伶俐的小兔子邁著迅速的步伐悄悄的走過,眸子深紅,不斷警惕的注視著四方的環境。 咻! 突然一支銳利的箭矢,沖天而降,快如閃電,直接射中了它,卻沒有射殺它,這是射傷了它的小腿,卡住了它行動的動作。 “哈哈,中了!” 一個爽朗的笑聲在密林之中響起:“活的,這一次孤總算完成完成目標,給小伊帶回去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了!” “大王,你箭術又進步了不少,傷而不殺,很少人能做到這個境界!” 轉眼之間,十幾個禁衛軍騎兵擁簇了孫權,從密林之中走出來,首領雷定看著被銳利箭矢卡住的小兔子,微笑的道。 “老雷,你還真的以為孤這段時間躲在深宮之中,就荒廢了身手不成!” 孫權坐在馬背上,把弓箭遞給身邊的親衛,然后得意洋洋從一個禁衛軍手中接過活蹦亂跳的兔子,道:“孤依舊是一個百步穿楊的神射手!” “大王,這里雖然沒有什么外人,如果你謙虛一點,某聽了會沒有那么難受,因為±♀±♀,≠x.你距離百步穿楊神射手的距離不是一點半點!” 雷定一本正經的道。 “滾!” 孫權斜睨了一眼這個禁衛軍大統領:“死板的家伙,這個時候也不懂得奉承孤兩句。” 作為一個武將,還是練氣境界資深武將,他能感覺雷定這個漢子身上的散發氣息在這段時間有些的巨大變化,仿佛一夜之間跨入了另外一個境界。 不過雷定沒有詳細的向他稟報,他也懶得問。他對雷定信任是絕對沒有一絲雜質的。 當年一個死囚出身的雷定,如今的王宮禁衛軍大統領,他對自己有著一種執著的忠心,是一個能為自己直接去死的漢子。 “大王,你走的真快!”這時候,一個儒生青年騎著馬。飛騰而來:“某都有些追不上你的腳步了!” “子敬,你這身體這么虛弱,騎馬轉一圈就這么氣喘喘,這可不行,一個人最大的本錢就是自己的身體,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遠著呢,得多鍛煉鍛煉!” 孫權這一次狩獵誰都沒有知會一聲,就是帶領魯肅出行。 “呵呵!” 魯肅笑了笑。點點頭:“大王教訓的在理,以后肅一定注意!” “大王,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最多還有一個時辰,太陽就要下山了,要不我們回宮吧!”雷定警惕的看看四方,低聲的道。 “不急!” 孫權搖搖頭,道:“孤這段時間一直窩在宮闈之中。身體差點沒有生銹了,既然出來了。就好好的舒展一下根骨,這里是金陵城,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襲擊孤,汝不用過于緊張!” 鐘山上面建立的王室狩獵場其實就是讓在金陵城之中,長年窩在不動的人,有時間的時候。好好舒展根骨的。 孫權這段時間被變法事宜壓迫的很緊,當荊州的軍方改革傳來之后,反對變法的人更多了,即使以他如今的威望,也感受到了一股凜冽的壓力。 所以他今日選擇走出王宮。好好的放松放松自己。 “大王,汝乃是萬金之軀,還是小心點為好!” 雷定很盡職的道。 即使金陵城也未必安全,畢竟太湖那位依舊還有不少嫡系兵馬留在金陵城。 “孤再去轉一圈,今天不回宮了,晚上就去金陵書院落腳,明日再回宮!”孫權把小兔子交給一個親衛,接過弓箭,直接策馬消失在一片密林之中。 “速速跟上!” 雷定一看連忙跟在身后。 “看來變法還真的遇上了不少的阻礙,居然把他壓迫成這樣!”魯肅看著孫權的背影,有些感慨,連忙也追了上去。 夜色落幕,為期一天的狩獵也落下帷幕。 金陵書院的后山、 上百裝備精良的禁衛軍嚴格的戒備之下,在一片小林之中,孫權親自的架起了一團篝火,燒烤著一頭肥美的羚羊。 孜然燒烤,在這個時代,可是第一無二的美食。 “鄭師,孤親自烤的,你嘗嘗!”孫權用匕首,割下一塊金黃色的烤肉,遞給鄭玄,微笑的道:“天下獨一無二的孜然羊排,可香了!” “味道不錯!” 鄭玄接過烤肉,嘗了一口,還不錯,下意識的點點頭。 不過當他目光看著孫權這個堂堂一個大王,仿佛一個廚子般的造型,微微有些的嘆氣:“汝孫仲謀堂堂吳國之主,大吳王者,真是不務正業啊!” “鄭師,這不叫不務正業,偶爾放松放松,心情會好很多的!” 孫權笑呵呵的道,又割下一塊小腿肉,用叉子叉好,遞給了身邊的魯肅,道:“子敬,汝也嘗嘗,孤的手藝如何?” “大王是一個不錯的廚子!”魯肅嘗了一口,贊賞道:“這手藝,可沒有幾個人能媲美!” “孤也是這么認為!” 孫權腆著臉,自己的嘗了一口,油滋滋的,入口酥軟,加上孜然的味道,在這個世界上,算是獨一無二的。 “仲謀,聽說汝最近動作很大啊?”鄭玄放下手中的烤肉,抿了一口清酒,看著孫權興致勃勃的在翻烤,突然道。 孫權是在鐘山書院聞名士林,他是孫權的老師,直呼孫權名字,理所當然。 “鄭師,孤這段時間差點沒有給那些老家伙逼的跳秦淮河,如今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心情,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孫權聞言,有些掃興。 “老夫這是擔心汝!” 鄭玄淡淡的道:“老夫這段時間雖然不走出鐘山半步。但是不代表老夫不知道朝堂的事情!” 以鄭玄如今在讀書人心中的地位,加上交友廣闊,所交之朋友,不是聞名天下的儒者,就是朝中大賢,吳國朝堂自然沒有多少事情能瞞住他的。 如今大吳變法在整個吳國都瘋傳了起來。他自然也不會不知道。 “鄭師也認為孤不該在這個時候變法,對嗎?” 孫權微微瞇眼,低聲的問道。 鄭玄也是老一輩的人,他對變法估計也不太看好吧。 “仲謀,老夫這一輩子都不涉及朝堂,大吳變法與否,什么時候實行變法,這些事情,老夫還真的給不了你意見!” 鄭玄淡然一笑。若無其事的道:“不過老夫也算茍活多年,有點人生閱歷,能給你的提議,就一個,汝想要成事,未必要步步緊逼,這段時間,你做的太多了。也許適當的時候,退一步。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退一步?” 孫權聞言,目光劃過一絲的明亮的光芒。 也許這些老家伙說的對,這段時間,他就是把變法的弦拉到太緊,一步接著一步,自然感覺很完美。但是就是因為如此,才越來越多人在反對。 有些事情,還急不得啊。 “仲謀,老夫年紀大了,可熬不了夜色。今天也累了,就不陪你了!”鄭玄擦擦嘴,站起來,看著孫權,微笑的道。 “雷定,快讓人護送鄭師,回前院!” 孫權連忙站起來道。 “不用!”鄭玄搖搖頭,自己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道:“這里老夫比你熟悉,老夫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看著鄭玄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孫權仿佛感覺到越來越駝了,如今的金陵書院已經上的正軌,他年紀越來越大,恐怕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子敬,回城之后,你安排人好好的審核一下的書院,看看有怎么人能接替鄭師的位置,鄭師畢竟年紀大了。” 孫權順著一塊大青石頭坐下來,提醒的道:“孤不希望他如此操勞!” “某明白!” 魯肅聞言,點點頭。 “子敬,汝對變法如何看?”篝火之前,火光映照兩人的面孔,孫權目光看著魯肅,很突然問道。 “大王做事,必有所依!” 魯肅沉吟了一下,斟酌了自己的詞匯,半響才道:“雖然朝中不少人反對,但是以如今的吳國朝堂的法度,的確有不少的弊端,變法可行,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有些急了,對嗎?” 孫權笑了笑,補充的說道。 “微臣只是認為,過兩年在實行變法,也許會比現在要好多!”魯肅坦然的道。 “汝能看到大局,孤很欣慰!” 孫權琥珀般的眸子閃爍了一下,一邊大口的吃著烤羚羊,一邊對魯肅道:“但是你還不明白變法需要的時機,打破舊的制度,不能在平靜的狀況下進行,因為穩定會讓人感覺保持現狀會更好,那只會反抗更激烈,只有趁著大亂沒有徹底的平穩,火中取栗,才是最好的選擇!” “大王想法很好,但是風險太大,萬一……”魯肅聞言,有些認可孫權的說服,但是他依舊有些憂心,眉頭不由在的皺起。 “孤知道你心中的擔心,但是孤就算失敗了,不是還有你嗎!” 孫權目光若有所指的看著他。 “大王此言什么意思?”魯肅大吃一驚。 “孤用周公瑾,顧元嘆為變法先鋒,六部尚書之中,也沒有你魯子敬的位置,作為東侯府的元老,孤的心腹大臣,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孫權目光微瞇,反問的道。 論起來,魯肅才是他真正的死忠,他提出的變法,卻用周瑜和顧雍兩人來領導變法,而不用自己的心腹魯肅。 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有些不解。 “微臣沒有不甘心,只是心中有些不解!”魯肅坦然的道。 “孤不用汝,不是孤不相信汝,剛剛好想法,孤在朝堂上,最詳細的人,還是汝,孤是在為自己的留下一條后路而已!”孫權道。 一旦變法失敗,周瑜和顧雍等人都會被雪藏,甚至作為變法失敗的替罪羊,被流放,到時候,魯肅就是支撐朝堂的頂梁柱。 “大王難道對變法也沒信心?”魯肅頓時明白了,心中有些的驚駭,他很少看見孫權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唉!” 孫權嘆了一口氣,有些自嘲的道:“古今往來,變法就是改革舊的秩序,建立新的秩序,任何一次的變法,都是在冒險,即使一代圣君也沒有絕對的自信能變法成功,孤又不是神,所以孤自己也不能保證變法就一定成功,若是失敗了,需要有人收拾殘局。 孤坐在吳國大王的位置,就要為吳國千萬百姓負責,變法是孤的意思,成自然好,但是不成,孤也不希望影響吳國民生,而汝,就是孤最堅定的后盾!” 接受新的秩序,是需要一個過程了,孫權認為自己提出的制度是最好的,當他也不能保證,自己的變法就一定能成功。 所以,他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旦變法失敗,最好還有一個魯肅站出來來收拾殘局。 “大王請放心,臣當全心全力,為大王守護吳國的江山!” 魯肅心中有一絲感動,果然,自己才是孫權做信任的人,他連忙站起來,神情堅定,十分用力的道。(未完待續……)hT%@Fsj1 ------------- ------------- 第654章 大吳變法之孫策的決定 吳縣,太湖。 江東講武堂。 這是吳國建立的第一所講武堂,也是這個時代的第一所軍校,對于吳國,它的意義非凡。 當初很多人并沒有看好講武堂這個訓練領兵將領的學堂,對于資深的領兵將領來說,戰場,才是軍人最好的學堂。 閉門造車,根本是訓練不出一個合格的領兵將領來。 可是當呂蒙,陳武,常山,朱恒……這些從講武堂出身的武學子一個個在軍隊之中大放異彩,攀至將領位置,講武堂這等武學堂的軍事教學模式開始漸漸的進入吳國大將的心中。 而且不少的大將還發現一個意外的狀況。 一個部曲之中,即使領兵大將不是很出色,但是如果屯長軍候階層的將領都是出身講武堂的武學子,那么這個部曲的戰斗力會直接超越一般的部曲。 這是一種領兵將領平均水平的大大提升。 所以,如今軍中不少的大將對于講武堂畢業的武學子,都有一種你爭我奪的意思,畢竟誰不想自己的部曲戰斗力比旁人的要高。 吳國如今可不止一個講武堂,目前吳國已經建立成功了,除了江東講武堂之外,還有金陵講武堂和東治講武堂。 東治講武堂是當初坐鎮南海的賀齊出面建立,是訓練海軍的搖籃,成立大概一年多時間,雖然還沒有畢業的學子。但是如今規模不錯。 除了這三個講武堂之外,目前吳國還在建立的過程之中的,有幽州講武堂。荊州講武堂,交州講武堂。 軍校模式已經開始深入軍中體系,也讓不少人看到的希望。 出身軍校的武學子,剛剛畢業,也許最多也只是一個屯長軍候,但是相比普通大頭兵,他們存在優勢太大的。只要一戰下來,就能看個領兵水平的高低。所以爬上去的也快。 “夫君,你在看什么啊?” 這一天,講武堂里面,一群武學子練武發出的聲音覆蓋整個太湖。而旁邊的一個院落,卻有些安靜,大喬端著清涼小粥,走進來,看著孫策手握一份書信,面色有些陰沉不定,有些疑惑。 “一個朝中大臣的來信!” 孫策淡淡的回答道。 “他說什么了,讓你的面色這么難看?”大喬輕輕放下手中的東西,一雙翦水秋瞳般的美眸看著自己的丈夫。問道。 進駐江東講武堂,他們的生活很簡單,卻很平穩。也很幸福,大喬雖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如今依舊沒有對吳王的位置死心,但是著安逸的生活,卻能磨去他不少的菱角。 “仲謀最近在朝堂實行大變法,朝廷制度有些混亂,不少官吏都惶惶不安起來。所以他們有人想要請某家返回金陵城,主持大局!”孫策看了一眼大喬。平靜的道。 “變法?”大喬微微有些吃驚。 “對,變法!”孫策點點頭。 孫策除了熟讀兵法之外,對史書也不陌生,自然對變法這個詞語也不陌生,他心中很清楚,一旦變法起來,就等于巔峰了整個大吳的管理體系。《 i更多更全》 即使換了他坐上了孫權的位置,恐怕也太敢去做,可如今孫權在內憂外患之中,卻毫不猶豫的做了。 是孫權自信,還是他自大? 孫策有些想不通。 “夫君,這事情你可千萬要想好了,如今盯著咱們家,僅僅是錦衣衛就多如牛毛,只要汝走錯一步,可就萬劫不復了!” 大喬輕邁蓮步,走到孫策身后,柔婉的雙手為他輕輕的舒展肩膀,柔聲的勸告,道。 “某家知道!” 孫策聞言,面容不自覺的有一抹冷意。 表面上,他是自由了,去哪里都沒有人阻攔,但是他只要走出這個院落,每一個動作都會被錦衣衛記錄下來,不用三天,就會傳到孫權的書案上。 如今他,仿佛一頭被囚禁的獅子。 “夫君,其實仲謀要實行變法,自有仲謀自己的理由,他不太像做那種沒把握的事情!”大喬的聲音很溫婉,對著孫策,柔聲的勸告:“但是這事情,一旦你介入了,情況就不一樣了,畢竟你的身份有些特殊!” “仲謀在朝堂變法,肯定損害的不少人的利益,有人異想天開,才會想到我這個被軟禁在太湖的江侯,他們打的什么主意,某家心知肚明,某家可不糊涂!” 孫策點點頭,他點燃的火折子,把書案上的書信焚燒一空。 大喬看著他的動作,精致無暇的俏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璀璨的笑容,她沒有太大的野心,只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安好。 “不過如今變法這個事情,已經牽涉大吳國體,某不能置身之外,此事某需要親自向仲謀問一個清楚。” 孫權剛毅的面容有一抹果決:“某要回一趟金陵城!” 當玄武門一戰他敗了之后,想要從掌控吳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孫權突然的暴斃了,不然,他沒有任何的希望坐上那個吳國至尊的位置。 這一點,他看的很明白,所以他不會沖動。 不過,他也放不下吳國,畢竟吳國也有他的心血,當初父子三人,自洛陽返回江東,南征北戰多年,才有今日的吳國。 大吳變法的事情,他需要孫權給他一個肯定,不然就算冒著被朝堂誤會,他也不會就此罷休。 —————————————————————————— 清晨。 最為吳國的大王,每天蓋印鑒都蓋的手軟,而且如今吳國處于變法階段,壓下來的事務繁多。孫權不能離開王宮太久,所以僅僅在鐘山過了一夜,一大早便返回了王宮。 御書房。 孫權端坐在書案之前。細細的看著一份份堆積起來的奏書,一般地方的奏書是經過丞相府才會送進宮,但是御史臺彈劾的奏書,會直接送到他面前。 御史臺是孫堅親手成立的,但是當時也是孫權策劃的,這一個部門跳出丞相府之外,直接對當今大王負責。 “都是彈劾的!”孫權看著這些奏書。俊朗的面容有一絲無奈:“就差沒有彈劾我了!” 變法帶來的麻煩,已經有些超乎他意料之外了。雖然他已經搞定的不少朝堂高層,連幾大巨頭都已經讓他擺平了,但是中上層的官吏,卻是一股他無法忽略的力量。 “大王。北疆急報!” 這時候,御書房之外,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北疆急報?速速呈上來!”孫權聞言,猛然的抬起頭,面容有一絲大喜,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書,大叫起來。 “大王,請過目!” 曹陽邁著急促的步伐,走進來。親自呈上來這一份密函,密函上面是火漆密封,正面的落款是潘鳳的印鑒。 這是潘鳳親自的匯報的北疆戰事信件。 “北疆終于有些消息了。孤倒是要看看,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孫權接過來,很直接的打開了信函。 “大王,一定是好消息!”曹陽是孫權在宮中的小跟班,自然知道他這段時間都在等待著北疆的消息。立刻奉承的道。 “希望吧!” 孫權有些緊張,攤開書信之后。正眼一看,神情之間不由自主的有些激奮了起來,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太好,潘鳳做的好,黃忠做的好,薊城這一戰打的漂亮,孤的心,總算穩下來了!” 薊城這一戰,終于拉下了帷幕。 蹋頓被斬殺,樓班投降,黃忠清掃了整個烏丸部落,雖然蘇仆延是逃了,但是已經不足為患了,烏丸部落即將面臨當初山越的結局。 這一戰足夠的穩定幽州東北方向的長久太平。 “大王,現在吳國不少人都眼巴巴的等著北疆的戰果!”曹陽看著孫權臉上露出了笑容,頓時舒了一口氣,提醒的道:“要不要普天同慶一下?” “汝說的對!” 孫權聞言,點點頭,然后把信函遞給他,道:“既然是一個好消息,就得讓整個吳國興奮興奮,你立刻把這信函交給江東日報,讓他們聯合整個輿論界的力量,大肆宣傳,把這一股旺盛的大勢頭給孤造起來!” 剛好趁著北疆大勝的勢頭,完成朝廷最后的改革。 孫權感覺,是不是老天爺都在幫他。 “諾!” 曹陽接過信函,連忙點點頭,然后才退出御書房。 “這一戰之后,幽州已經穩定了,潘鳳他們就能騰出兵力來收拾遼東的高句麗人!” 孫權站在御書房的窗前,目光幽幽,碧眸閃爍精芒,心中在不斷的盤算著:“在九月來臨之前,北疆肯定能恢復太平,這樣的話,對國內的穩定人心有很大作用,還能鎮壓反對變法的人,這需要好好利用一下。” “大王,宮外還有一份來自錦衣衛的密函!”緊接著一個禁衛軍兵卒的聲音響起。 “錦衣衛?立刻呈上來!”孫權目光一亮,道。 “諾!” 禁衛軍將士迅速的就把密函送了進來。 孫權打開密函,這是李涅的親筆書函,講述的是他圍剿程昱的事情,還有他對安置北疆的一些提議。 “程仲德,好氣節!” 孫權放下書信,心中有些感概。 曹操果然不愧為一梟雄,人心穩穩的,程昱寧死也不愿意來金陵城,明顯是不希望自己抓住這個事情,威脅到魏國。 畢竟私通外族,對中原的諸侯來說,影響很大,一旦魏國勾結外族,涂炭生靈的事情爆發,曹操肯定會失去不少的民心。 所以,程昱最后選擇了自裁,死無對證。 為了曹操,他可用心良苦。 “程昱,汝既然忠于魏國,孤就風風光光的送你回魏國!” 孫權想了想,提筆書信,然后火漆密封,對著一個親兵,道:“把密函立刻送往錦衣衛衙門,讓他們交給李大都督。” 錦衣衛有自己的渠道,傳遞信息的方法比朝堂傳遞戰報的還要快三分。 “諾!” 錦衣衛親兵點點頭,拿著書信,迅速的離開了御書房。 孫權不是不想用程昱的尸體來換取一些利益,但是這樣做,顯得有些卑劣,對于一個王者來說,不夠大度,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這樣做會損害吳國聲譽,畢竟吳國和魏國交鋒才剛剛開始,他也不能保證未來有一天,自己將領被魏國干掉。 死了還要糟蹋尸體,是很不道德的。 既然如此,那他就大度一點,把程昱風風光光的送回魏國。 “程昱可是一個大謀事,他死了,曹操,你一定會很心疼吧!”孫權冷冷一笑,他雖然對程昱的氣節很尊敬,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也挺恨這個人的。 因為他,如今吳國北疆二州被鬧到天翻地覆,民不聊生,想要收拾殘局,花費的人力物力將會成為吳國財政的一個累贅。 “大王,韓指揮使在宮門跪地外求見!” 孫權處理了書案上的一對奏書之后,已經是傍晚的時分了,這時候,門外又有一人來報。 “讓他跪著!” 孫權聞言,目光看著夕陽的光芒,淡淡的道。 “諾!” 一個親兵迅速傳令。(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55章 北疆大捷的影響力 “北疆大捷!” “薊城一戰,大將軍潘鳳英勇善戰,斬殺三萬,俘虜十萬,陣斬關外異族烏丸首領蹋頓!” “黃忠將軍,騎兵如風,千里奔襲,掃平大草原!” “……” 當天的晚報,直接點燃的金陵城之中的狂潮。《 i奉獻》 北疆之戰,自從孫權登基之中,第一場對外的戰役,而且還是對抗異族,一直是無數吳國百姓關注了一個話題。 先王孫堅,建立吳國,開疆辟土,無往而不勝,吳國的很多人都想要看看,如今的新王孫權,是否繼承的先王戰無不勝的那一股大勢。 “大王得天之保佑,當戰無不勝,為我們吳國,守護萬民,開疆辟土!” 這一場北疆的大勝利,算是徹底的穩住了新王的王位,連帶著如今的變法也通暢了不少,贏得了一定的民心。 “大王變法,自有大王之意!” “大王英明,連北疆大戰都能勝利,我們要相信大王!” “昔日商鞅變法,早就了秦國一統天下的根基,如今大王為我們大吳變法,必然可奠定吳國千萬年的不朽江山!” “……” 隨著這一戰的戰果被吳國如今的幾大日報徹底的渲染起來,開始有意無意,漸漸的把它們和如今的變法聯系在一起了。 —————————————————————————————————— 華燈初起。在北疆戰事的渲染之下,夜幕降臨。 白天是風和日麗,但是入夜之中。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瀝瀝而下,點點滴滴的擊打在青磚紅瓦之上的。 金陵城,金碧輝煌的宮闈之內。 一座城門下。 韓濤穿著飛魚服,配著繡春刀,背脊筆直,雙膝跪在青石上,剛毅的臉龐在被雨水刷洗著。卻沒有絲毫的頹廢,很精神。 在城頭上。 錦衣衛的另外一個指揮使莫從站在大王孫權身后。和曹陽一左一右,打著油紙傘,為孫權遮風擋雨,孫權昂然的站在空蕩蕩的城墻上。背負雙手,目光凝視著城下的身影。 韓濤,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個手下。 算起來,韓濤是和他一起長大了,是他手把手的教會了韓濤不少東西,在他的心中,韓濤是他的一個弟弟。 “大王,這是不是有些過了?”莫從看著孫權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因為一己之私,連累鄴城無數錦衣兄弟葬身鄴城,你認為。孤如今做的過了嗎?”孫權聞言,神情冷漠的問道。 “大王,如果按照計劃,為了支持一些暗子投誠魏國,暴露一些我們據點,是必然的!”莫從道:“他也沒有做錯!” “這是兩碼事!” 孫權淡然的道:“計劃歸計劃。但是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能回一談,錦衣衛擁有比以一般人還要你大的權利,所以也要比一般人要要求嚴格!” 他一手建立了錦衣衛,不希望有一天親手砍掉錦衣衛,所以他對錦衣衛一直都是很嚴格的。 “是!” 莫從聞言,渾身一顫。 孫權這話,恐怕不僅僅說的是城下韓濤,也有一絲在敲打他的成分,畢竟他如今也是錦衣衛巨頭,而且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錦衣衛,除了的李涅之外,即使暗衛指揮使韓濤的影響力也比不上他,畢竟他在明,韓濤在暗。 “莫從,汝深夜進宮,可有要事?”孫權看著夜雨滴滴,突然問道。 “大王,太湖有異動!” 莫從連忙靠近一步,在孫權的耳邊,用只有孫權聽到的聲音,低聲的道:“我們的探子打聽到,江侯似乎想要返回金陵城?” “什么?他想要回來?”孫權聞言,濃眉蹙起,瞳孔微微收縮起來,問道:“有沒有探查清楚,到底所謂何事?” “大王,最近好像有好幾個朝堂之中的官吏給太湖送去了書信。”莫從低聲回答道。 “原來為了變法!” 孫權聞言,心中頓時明白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起一抹復雜的笑容,喃喃的道:“那么他回來,是為了阻止孤嗎?” 孫策在吳國畢竟也是根深蒂固的,在朝中肯定還有不少人,肯定已經知道自己如今實行的變法。 “大王,要不某家派人去攔截一番!”莫從看了看孫權的神色,便建議的道。 “沒有這個必要!”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只是淡淡的道:“他是孤的兄長,而不是吳國的犯人,他回來金陵城看看孤這個弟弟,很正常,錦衣衛不用過于敏感!” “可是……” 莫從咬著牙,目光微瞇,死死的看著孫權,道:“他未必這么想啊,天下人也未必這么想,在這個節骨眼,他居然返回金陵城,明顯有些……” 孫策在吳國有赫赫威名,在吳國是唯一一個對孫權王位有威脅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才鎮壓他在太湖,他們沒有一個敢相信孫策突然的回來會沒有動作。 “呵呵!” 孫權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后道:“沒有所謂可是,他是孤的兄長,任何人敢傷害他,就是傷害孤,莫從,你給孤傳一個命令,讓周瑜去接待他!” 他相信,周瑜會安撫好這一頭被人請出來的狂獅。 “諾!” 莫從看孫權主意已定,只要點頭。 “連孫策都請出來了,孤就看看,孤的那一步你們這些反對派還有什么對策?”孫權目光幽冷,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 ———————————————————————————— 清晨。 已經是雨過天晴了。下了一夜的大雨,這一片天地仿佛被完全的洗刷過了一遍,空氣十分的清新。 宮門打開了。宦官曹陽從里面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來,目光看著韓濤,淡淡的道:“韓指揮使,你起來吧,大王想要見你!” “真的?” 韓濤跪了一夜,淋了一夜,即使本身身體不錯。都有些扛不住了,神情些疲憊不堪的。聽到曹陽的話,猛然大喜。 他想要站起來,但是剛剛用力,雙腳變的僵硬。根本不受他的節制,所以整個人跌落一旁。 “韓指揮使,小心點!”曹陽眼疾手快,趕緊扶著他。 “謝謝!” 韓濤也是一個練武之人,雖然他的武藝并不算是出眾,但是他的身體還是比較健壯,穩定了自己,一步步的走進的宮闈。 孫權吃過的早飯之后,是在御書房接見的韓濤。不過神情很冷漠。 “大王!”韓濤孤身一人走進來,連忙行禮,但是孫權明顯沒有絲毫的動作。他依舊在批閱自己的奏書,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動。 “大王,臣韓濤來復命了!” 韓濤再一次行禮,孫權還是沒有反應,他心中頓時苦笑,這一次孫權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一個無聊的站著。一個坐著批閱奏書,就這么僵持著。韓濤跪了一夜之后,又站立了一個上午,在御書房看著孫權旁若無人的批閱奏書,看著走進走進送奏書的人,俊臉有些無奈。 “小濤,能活著回來,你命真大!” 一直到下午,孫權才看著韓濤,幽幽的開口。 “大王,此次是濤自作主張,濤愿意接受大王的懲罰!”韓濤聞言,連忙有些羞愧的垂下頭,咬著牙,堅定的道:“無論什么處罰,濤生死無怨!” “小濤,如可知道因為你這一次的擅自行動,讓我們再鄴城多死了多少兄弟嗎?”孫權目光發冷,道:“孤什么時候教過你,可以罔顧錦衣兒郎的性命?” “臣愿意以命相抵!” 韓濤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你很想死嗎?”孫權的面色有些清冷。 韓濤苦笑,他自然不想死,報了父親和韓家大仇之后,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光宗耀祖。 “小濤,當初你投誠于孤的那一天,孤曾經說過,終究有一日,孤會讓你手刃仇人的!”孫權面色平靜,淡淡的問道:“你還記得嗎?” “大王……” 韓濤聞言,聲音有些梗咽,他不知道說什么。 “如今汝大仇也算已經報了,孤勉強也算沒有失言,但是錦衣衛的規矩就是規矩!”孫權目光變的銳利起來,凝視著韓濤,道:“當初錦衣衛是你和我一起建立的,你我都應該清楚,錦衣衛的規矩,誰也不能破!” “某明白,請大王降罪!”韓濤點頭。 “孤是治不了你,你是隸屬錦衣衛的人,就應該有錦衣衛內部處理,該如何處理汝,是李涅說了算,你下去吧!” 孫權目光深邃,有一抹復雜的光芒,看著韓濤,揮揮手,然后淡淡的道:“至于你能不能在李涅的手中活下去,就看你的命了!” “韓指揮使,請!” 莫從帶著幾個錦衣力士走進來,對著韓濤,躬身的道:“你如今已經待罪之身,腰牌,繡春刀,飛魚服,都要沒收,某得罪了!” “某跟你們走!” 韓濤有些不太明白的看了一眼孫權,卻能感覺到孫權眼中一絲異常,他很溫順,點點頭,跟著幾個離開了王宮。 “小濤,為了保住你的小命,孤算是做只有這么多了!”孫權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有些苦笑,錦衣衛有錦衣衛的規矩,李涅這個冷面神可不好對付。 “大王,你又在算計李涅!” 傍晚的時候,魯肅走進了王宮,他看著孫權,打趣的道:“某家聽人說,韓濤在宮門前跪了一夜,估計是犯了事情,這么做作,是為了在李涅面前保住他的小命了吧!” “子敬,知道聰明人為什么這么容易夭折嗎?” 孫權瞟了他一眼,陰森森的道。 “大王,子敬向來膽小,你可別嚇我!”魯肅沒有一絲的害怕,笑呵呵的道。 從成立東侯府開始,他開始跟了孫權,對孫權可為是了解到骨子里面。 “魯子敬,早晚有一天,孤會把你給毒啞的,到時候你就說不出話來了,也懶得你來氣孤!”孫權惡狠狠的道。 “呵呵!” 魯肅訕訕一笑。 孫權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好了,現在都已經日落了,你有話說話,有屁快放,孤要回去吃飯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56章 曹操要遷都 鄴城。《 i更多更全》 烈陽懸空,陽光普照,一陣陣清涼的微風之中,四面城垣之上,一面面魏國戰旗飛揚于九天之上,異常的顯眼。 百姓都是健忘的,在亂世,他們只是求生存而已,誰當家作主,不重要。 曹操拿下鄴城之后,許都的荀攸就連夜北上,臨時任命為鄴城令,掌控鄴城,安撫百姓,做的很到位,所以鄴城開始漸漸的恢復的昔日鼎盛的繁榮。 昔日的晉國王宮。 曹操和馬超兩人安然的跪坐在的一個莊嚴而奢華的偏殿之中,左右有幾各小侍女在的溫酒,一縷一縷的酒香洋溢著整個大殿。 “魏王,此乃某家代替吾父王,敬汝一杯!”馬超對著曹操,舉起鼎杯,雙手拱起,畢恭畢敬的道。 即使他馬超的傲氣,在此人面前,也不敢放肆。 當魏國拿下了冀州青州之后,就是名副其實的北地霸主,和吳王孫權兩人南北稱尊。 如今關中涼國,巴蜀的蜀國,雖然吳國魏國四足鼎立,但是都不過只是在兩大霸主的縫中生存而已。 實力相差有些的懸殊,連晉國都能滅,涼國肯定不是魏國的對手。 “孟起多禮了!” 曹操微微一笑,雙手把鼎杯上的酒舉起,直接喝干,然后目光才看著馬超這頭西涼虎兒,淡淡的道:“此次孤能順利拿下鄴城,還要感謝孟起出兵相助!” 這一次。要不是馬超的西涼鐵騎相助,他還真的沒有這么容易拿下晉國。 “魏王客氣了,魏國和我們涼國乃是盟友。盟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馬超打起精神:“況且,魏國愿意以并州為條件,吾等自當竭力相助!” 這一趟他離開數萬大軍,來直接面見曹操,其實是有些危險的。 但是他是不得不來,晉國被滅,是時候瓜分利益了。涼國想要等到并州,就必須魏王曹操親自點頭。 雖然之前他們有過盟約。但是只要曹操一天不點頭,他麾下的西涼鐵騎就走不出冀州,卻接手并州。 他一直都有些害怕曹操會強行留下自己,畢竟自己可是涼國的大將軍。留下自己,等于砍掉涼國一根手臂。 雖然馬超對自己武力的自信,但是他也不敢在天下第三猛將典韋還有一個虎癡許褚兩人面前放肆。 況且,在如今的鄴城,就算呂布走進來,也出不去。 他之所以還敢走進來,不過是在賭,賭曹操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并州,而撕毀和涼國的盟約。畢竟如今的魏國也是元氣大傷。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滅了晉國,魏國也傷亡慘重。沒有一年半載,魏軍根本沒有戰斗力。 “魏王,某家的斥候來報,高干的一萬多殘兵如今已經開始西逃,準備返回并州,我們什么時候派人去攔截!”馬超看著曹操。試探的問道。 “呵呵,孟起。汝無需如此小心的試探孤,孤既然答應了涼國,就一定做到。”曹操坦然一笑,淡淡的道:“并州,孤給了你們涼國,你隨時可以派人去接手,至于高干,孤相信他不會是孟起你的對手的!” “超在此為涼國而感謝魏王友誼!” 馬超聞言,松了一口氣,曹操既然這么說來,明顯不會撕破雙方的臉皮。 并州,還是涼國的。 高干,一個手下敗將而已,想要收拾他,分分鐘的事情。 “孟起,汝有萬夫莫敵之勇,當勇戰天下,他日汝若為涼王,孤愿與汝締結永世安好之友誼!”曹操瞇著眼,看著的孟超,若有所指的道。 “魏王說笑了!” 馬超聞言,心中猛然一突,有些驚駭,連忙道:“不說吾的父王,如今正是春秋鼎盛之年華,某本就是庶子,又何德何能,讓魏王如此看重!” 曹操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明白了。 “呵呵呵!” 曹操淡然一笑,繼續的提點了一句,道:“出身如何并不重要,孟起,孤很看好你,并州是一個不錯的地方,若有地方需要孤相助之,孤義不容辭!” “多謝魏王高義,超記住了!” 馬超連忙站起來,對著曹操,鞠躬拱手,道:“超如今還要盡早率兵攔截高干,不讓他返回并州,今日就不打攪了!” “請吧!” 曹操點點頭,做了一個很隨意的請動作,道:“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喝酒!” “他日一定有機會!” 馬超僵硬了面容露出一抹笑容,然后直接離開了王宮。 當他走出這一座昔日晉國建立的王宮之后,他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眼,莫名的心緒有些不定,曹操的話,不可否認對他有不少的沖擊。 馬騰一直對他這個留著羌人血統的兒子有些不冷不熱的,讓他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一下。 他可不想自己一手打下來的江山,落在了一個馬休這個廢物手上。 “大王,汝好像對這個頭西涼虎兒很有興趣!” 偏殿之中,一個古色的屏風后面,戲志才一襲白袍,風度翩翩的走出去,對著曹操,道:“難道大王看上他了?” “孤想收復他,志才,汝可有良策?” 曹操點頭,然后問道。 “大王,這可不容易啊!”戲志才直接在曹操對面坐下來,聽到曹操的話,微微苦笑,道:“我們對涼國志在必得,他本是涼國王子,而且某觀他良久,言語雖然平靜有禮貌,但是處處透著一股桀驁。就算有一日,他被迫投降魏國,恐怕也不是那種真心投誠其他人之輩。大王可真會給某家找麻煩!” “若是沒有難度,孤就直接去做了,還需要你堂堂一介神智之名的戲志才來干嘛!” 曹操撇撇嘴,理所當然的道。 “某盡管試一試!” 戲志才聞言,猛翻白眼,他倒是成立困難解決工具了。 “對了,邯鄲如今狀況如何?”半響之后。兩人對飲了幾杯,曹操才面容正色。開始問起的冀州的近況。 鄴城被奪下之后,晉國這一支大旗就算倒下了,各個城池紛紛投降,整個冀州。還有晉軍力量的,就只有邯鄲城了。 “邯鄲城已經不戰而潰了,高干率兵西逃,鞠義領兵北上,相繼的退出了冀州!”戲志才用八個字概況了冀州最后兩股兵力的去向。 “高干西逃,孤能理解,袁紹死了,他是想要返回自己的老窩,很正常!”曹操眉頭蹙起。目光有些疑惑,問道:“但是鞠義為什么要北上,難道是想投靠涿郡的袁熙嗎?” 袁譚在兩軍交鋒之中。被斬殺于南城門,袁尚被刺殺于王宮之中,袁家唯一還有點影響力的,就是袁紹次子,袁熙。 袁熙一直鎮守在涿郡,掌控晉國的幽州地域。 “袁熙?” 戲志才聞言。搖搖頭,微微瞇眼。沉吟半響,才淡淡的道:“不可能,鞠義但凡有些理智,都不會選擇去投靠袁熙!” 袁熙只是一個草包,袁紹最不得志的一個兒子,在這個關鍵時刻,更不可能為晉國東山再起,投靠他,不過等死而已。 “那他為什么北上?”曹操這就有些不明白了,道:“他就算不投降于孤,難道就不能擁兵自立嗎?北上,對他可沒有什么好處。” “大王,你可不要忘記了,在幽州不僅僅只有一個袁熙而已,還有……吳國!”戲志才雙眸劃過一絲亮芒,平靜的道。 “他想投靠吳國?”曹操聞言,瞳孔猛然的收縮。 “如今只有這一種解析了!” 戲志才淡淡的道:“我們在鄴城忙著,吳國也沒有冀州悠閑著,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虎口奪牙,拿下了晉國大將軍!” “好一個鞠義!” 曹操雙眸寒芒乍現,眉頭凝成一個川字,語氣漸漸的變冷了起來:“他寧可遠走北疆,投誠吳國,也不愿意投誠于孤,這到底是為什么?” “大王,畢竟是我們親手滅了晉國,此人也許對袁紹有些的芥蒂,但是對晉國卻一片忠誠,這也不是意外的事情!”戲志才勸慰的道。 “我們能攔截下他嗎?”曹操還是有些不甘心。 “恐怕不太可能!” 戲志才搖搖頭,道:“鄴城一戰,算是耗費了我們魏軍最后一絲余力,鞠義手上不僅僅有先登營,還有幾萬新兵,要是強行攔截,得不償失!” 魏軍還沒有從官渡一戰緩和過來,又強攻鄴城,早已經筋疲力盡,除非防守,不然主動出擊的士氣很低。 “鞠義此人,不僅僅有絕世武力,還是一員不可多得的領兵大將,放走他,孤也很不甘心!”曹操咬著牙,一字一言,說的很用力。 “大王,他的心不在我們這里,終究留不住!”戲志才道:“況且,我們也得到不少,貪不得,如今我們手上握著田豐沮授,若是能勸降,必然能讓我們如虎添翼!” “他們兩個也是兩塊硬骨頭,這些天,你也不是沒有看見孤已經低聲下氣了,但是他們卻油鹽不進啊!”曹操苦笑。 “沮授這個人還需要點時間,此人溫文爾雅,卻性格倔強,沒有一兩年的時間,磨不下他的心,但是田豐的態度已經松懈了,當初袁紹把他的家人都下了大牢,算是寒了他的心,只要我們多點耐心,必然能收入懷中!” 戲志才目露一抹精芒,低聲的道。 “希望他們能識得大體,不然孤的屠刀,就算不愿意,終究有一天會落在他們的頭上!”曹操嘆了一口,很坦然的道。 不能為自己所用,就留不得。 “大王放心,某會盡力為魏國平下此兩頂梁之才!”戲志才保證的道。 曹操端著鼎杯,站起來,目光看著的殿外的陽光,半響之后,才若無其事的問道:“志才,如今青州冀州皆然落在孤手中,魏國疆土倍增,汝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遷都了?” “遷都?” 戲志才聞言,目露有一抹凌厲的光芒閃爍,反問道:“大王想要遷來鄴城?” “非也!” 曹操搖搖頭,雙眸露出了一抹灼熱:“孤比較屬意洛陽城!” “洛陽?” 戲志才大吃一驚,連忙道:“大王,此乃萬萬不可,雖然洛陽我們已經在重建之中,但是關中畢竟是涼國地域,洛陽城首當其沖,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可我們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 曹操反駁的道:“我們魏國下一步就要平關中,滅涼國,在這個時候,入駐關中,就是一個姿態,相比干掉馬騰,我們更加重要的應該是收復關中世家的心!” 現在的關中,雖然是涼國的天下,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在幾大世家的掌控之中。 “大王,你這有些急了啊!” 戲志才倒吸一口冷氣。(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57章 送棺材? 手機閱讀 “大王,某不同意此時此刻遷都洛陽城!”戲志才看著的曹操,反對的道:“如此急躁,對我們魏國,得不償失!” 遷都洛陽,他不反對。『, 當初立都城許都,那是迫于無奈,許都雖然經過魏國多次擴建,但是規模始終不足承受一國之都,連鄴城都不如。 但是這時候選擇遷都,卻不是一個好時候,這明顯在的挑釁涼國。 “志才,孤也不想這急躁,但是……” 曹操高大的身軀靜靜的的站在偏殿的窗戶之前,任由著窗外的微風吹拂著他額頭的發絲。 他背負雙手,面容有一絲憂心的愁意:“如今這個是時勢,由不得我們魏國慢慢來,有些事情,就得冒險,我們如果走慢了半步,恐怕后面都會有人打上門來!” 他不是不知道國事須穩重,只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難道他不想一步步來奠定魏國的根基,腳踏實地去消化了青冀兩州,等到穩固了魏國的實力之后,再去謀算關中。 但是面對南方如日中天的吳國,魏國是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腳步。 “大王說的是吳國!” 戲志才聞言,面容凝重起來,瞳孔之中閃爍著濃濃的冷芒。 吳國一舉平定北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太快了,也太狠了,居然把烏丸部落連根拔起。 “當孤已經滅了袁紹,當今的天下,除了孫仲謀之外,還有誰能成為孤的敵人!”曹操點頭,傲氣的道。 如今天下的局勢已經明朗,未來將會是南北之爭! 南吳北魏的爭鋒。已經成為日后天下紛爭的主題,吳國強大,他若是走慢一步,孫權就會比他領先一步。 如今他已經算是落后半步。 因為幽州在吳國的手中,導致吳國在整體的實力上超越魏國不少,最重要的是。因為幽州地理位置的關系,一旦南北開戰,魏國就會陷入一種被夾攻的情景。 這對魏國不利。 “薊城一戰之后,蹋頓被斬殺,如今吳國基本上已經穩定了北疆!”戲志才輕聲的道:“我們的確要對吳國重視起來!” “所以,關中對魏國就至關重要了!”曹操斬釘截鐵的道“孤要盡早拿下關中,入駐洛陽,就是孤的第一步!” 關中,對未來的南北之戰至關重要。 “大王是想要在吳國解決西川之前。提前解決關中?”戲志才頓時有些明白了。 魏國要滅關中,而吳國也要收拾西川,而誰比誰先一步成功,就拿下西部,就會在未來的決戰之中,奪取先機。 戲志才知道,魏國和吳國其實都有些無言的默契,沒有解決天下其他的諸侯之前。他們是不會決戰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情,曹操和孫權他們不會做。 所以。接下來,肯定就是兵馬西行,就看是吳國拿下西南快,還是魏國拿下關中西北快。 “吳國在變法,汝可知道?”曹操突然問道。 “略有耳聞!” 戲志才聞言,微微有些愕然。連忙點點頭,冷笑的道:“鬼卒的卷宗也送到了某的書案上,孫仲謀這是在自尋死路!” “汝是這么認為的?” 曹操看了一眼戲志才,沉吟半響,他卻搖頭。淡淡的道:“可孤卻不是如此看!” “這四為何?” 戲志才聞言,有些意外,眉頭一蹙:“大王,先不論吳國變法的內容如何,他孫仲謀選擇在這個時候實行變法,不壓于火中取栗,一個不慎,吳國將會不戰而潰!” 在內憂外患之中,實行變法,怎么看,都寫自尋死路。 “呵呵,也許是孤太了解孫仲謀了,也有些太忌憚他了!” 曹操笑了笑,然后幽幽的道:“他的每一個動作,孤心中總會不斷的在推敲,在這個時候,吳國突然變法,看起來有些荒唐,但是細細推敲下來,孤認為,孫權把握了一個最好的時機!” “最好的時機?” 戲志才心中有些不明白。 “什么是變法啊,變法其實就是改革,改掉舊的體制,建立新的體制,若是太平時候,想要改革穩定的朝綱,必然會引發眾怒,所以自古變法就是流血的意思!” 曹操雙眸劃過一絲敬佩的光芒,道:“但是孫權卻選擇了一個很好的時機,吳國的權利如今還在新舊雙王的交替之中,本來就有些亂,昔日玄武門一戰的血還沒有干,再加上北疆之戰,整個吳國的體系都陷入了一種混亂。 這個時候,剛好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空隙,讓他親手建立屬于他自己的制度,這樣做起來,阻礙絕對是最小的,孤也有些佩服他把握時機的精明!” “可他一旦變法失敗,吳國那不就是雪上加霜啊?”戲志才道:“這也太險了吧!” “志才,你們這些聰明人,就是想的太多了,做任何一件事,都必須要推敲十來二十遍,才確定做不做!” 曹操淡淡的道:“但是對于一個王者來說,做事情不是一定要考慮的十全十美,而是……考慮這件事成功之后,給這個國度帶來的利益夠不夠大!” 戲志才雖然精明,但是他對于孫權的了解,可定不如同樣身為王者的曹操。 王對王! 只有敵人的王,才連接另外一個王。 “大王,你這么說,吳國的變法,有很大成功的希望?”戲志才微微皺眉。 “成功與否,孤說不上來!” 曹操搖頭,剛毅的臉龐有一抹的果決:“但是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吳國的失敗之上,我們只能不惜一切代價,增強的實力,只有我們自己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某明白了!” 戲志才堅定的點點頭。 “大王,宮門外。有人送來了一份禮物!”這時候,親衛曹真突然急匆匆的走進來,目光看著曹操,面色有些的難看。 “什么禮物?”曹操聞言,心中有一絲不安。 “棺材!” 曹真躬身,低聲的回答道。 “棺材?”戲志才大怒。雙眸氤氳著一抹殺意,出身問道:“何人如此大膽!” “吳國之人!”曹真回答的道。 “吳國?” 曹操和戲志才聞言,猛然的對視一眼,仿佛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一抹不安。 “送棺材?吳國到底意欲何為?”戲志才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道。 “小真,那棺材里面裝著的是何人?”曹操心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雙手拳頭緊握,血色倒流。關節發白。 “回稟大人,棺材里面裝著是……程昱大人!”曹真垂下頭,一字一言,說的很清楚。 蹬蹬蹬! 曹操聞言,渾身顫栗,高大的身軀一下子有些晃悠,連腳步都站不穩,連忙后退了好幾遍。 薊城一戰落幕之后。他讓鬼卒多方打聽程昱的下落,卻一直沒有一個準信。之前他還有些僥幸,認為程昱只是躲起來了。 “大王!” 戲志才一急,急忙的扶住他的身軀。 “快,帶孤去宮門,孤要親自迎接仲德回家!”半響后,曹操才站穩了直接的身軀。死死的咬著牙,雙眸赤紅,厲聲的道。 “諾!” 曹真和戲志才連忙點頭。 在晉王宮的宮門前,有一副上好的棺木,以一架華麗的馬車為承載。停放在的城門下,安靜的躺在那里。 “仲德!” 曹操疾步而來,也顧不上其他的,他親自馬車,用力的打開了棺木,目光看著程昱那一張蒼白的臉龐,心如刀割,仰天長嘯。 程昱不是最好的謀臣,但是一直在他身邊,為他補充不足,不算出眾,卻仿佛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 “大王節哀!” 在城門上下,眾人環繞之中,一雙雙目光看著曹操,皆然有些感動,齊齊的下跪請禮。 “孫仲謀,這個仇,孤一定會百倍償還!”曹操雙眸之中的小火苗蹭蹭的飆升,魏國大將戰死不少,但是很少有謀士戰死。 程昱這個等級的大謀士,還是第一次戰死,他能不怒嗎? 他動了吳國北疆,孫權就滅了他的謀士。 這是孫權對他的諷刺,也是吳國對魏國的一個示威! 算是一封戰貼。 南吳北魏,兩雄相爭,從程昱之死,雙方徹底的拉開了戰幕,曹操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 金陵城。 王城。 城門之前,一個青年,從遠處徒步而來,錦衣玉帶,相貌英俊,龍行虎步之中,氣勢昂然。 “來人止步,沒有大王令牌,不得擅闖王城!” 一個守門將士大喝。 “去告訴孫仲謀,某家要見他,若是不放行,某可硬闖了!”青年長嘯一聲,聲如洪雷,城門八百將士,皆然有些膽怯,不由在的后退。 “大膽,大王名諱,汝敢直呼!” 有守將大喝。 “讓路!”青年孤身一人,一步一步的走進,身上卻有著一股無所畏懼的氣度。 “江侯,汝已經越界了!” 突然,一個刀疤大漢,猛然的出現在城門,手握長刀,胯下大馬,看著的青年,冷冷的道:“汝沒有大王之命令,擅自返回金陵城,已經是死罪,如今還想擅闖王城不成?” “雷定,某家要進去,汝擋得住某家嗎?” 孫策沒有烏騅馬,也沒有霸王槍,腰間連一柄劍都沒有,但是卻依舊有一股天下無敵的霸道氣勢。(未完待續。。) 第658章 孫策闖王宮 江東八月,氣溫適宜,陽光璀璨。『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吳國王宮。 作戰殿。 大殿之中,一個個文吏在來來回回,不斷的處理從各方呈報上來的戰報,然后一份份的整理出來。 吳國如今也是戰事纏身。 北疆未平,荊州邊疆和蜀國不斷的在小規模交鋒,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戰報回來,然后經過太尉府的審核,再呈報作戰殿,整理之后,然后再呈報給孫權。 這一天,孫權身上穿著一件天藍色的龍紋錦袍,站在幾個沙盤旁邊,雙手俯撐,目光看著沙盤地形,有些安靜的在尋思著什么事情。 “大王,汝在想什么?” 魯肅站在他身邊,目光看著他嚴肅的表情,便開口問道。 “孤在想北疆!”孫權半響才回過神,嘆了一口氣。 “北疆不是穩住了嗎?”魯肅皺眉。 孫權搖搖頭,道:“沒有這么簡單,雖然如今大局已定,但是幽州南側尚有涿郡代郡未平,北側的軻比能也還在盤旋,東面的遼東之戰如今也還在僵持,而且大亂之后,北疆想要重建,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孤不得不憂心啊。” 北疆,在孫權和曹操的棋盤上,將會是一個很重要的。 “大王,北疆傳來消息,祖茂將軍率領的東軍已經開拔東行,還有賀齊將軍率軍北上國內城,至于軻比能。鮮卑人既然退出的幽州,還想要回來,就的付出代價。而遼東平亂是早晚的事情,大王擔心的是,涿郡的袁熙吧!” 魯肅目光順著孫權說看的沙盤地形,一針見血,直道孫權的心思。 雖然曹操說把幽州交給吳國,但是幽州還有一個袁熙,雖然說是茍延殘喘。但是也坐擁不少兵馬,啃下他。對吳軍來說,也是一個困難。 最重要的是,如今北疆的吳軍都是已經疲憊不堪。 想要收復涿郡和代郡,最好的仿佛是兵不刃血。但是想要做到,卻十分的困難。 “袁本初死了,晉國現在就一個袁熙而已!” 孫權想了想,道:“雖然說的是困獸猶斗,但是袁熙頂多就是一草包,就留給潘鳳處理吧,你給我傳一道命令,告訴潘鳳,袁熙此人可以殺。但是涿郡代郡不見血!” 潘鳳和袁氏也是不共戴天,韓濤親自的處理了袁紹,袁熙也應該留個潘鳳來出出氣了。不然他心中的怨氣南平。 “諾!” 魯肅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孤決定了,十月秋獵,地點,在幽州大草原!!”孫權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你替孤告訴潘鳳孫河公孫度他們。在孤北上秋獵之前,北疆所有的戰事必須平息!” 幽州和平州的事情。他還是想親自去看看,才決定如何處理。 北疆無論重要性還是地域,其實不亞于一個江東,未來也將會是吳國和魏國爭鋒的橋頭堡,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會影響將來的決戰。 “什么,秋獵?大王,此事三思啊!” 魯肅聞言,猛然的嚇了一跳,連忙拱手勸道。 “子敬,汝不必勸孤,孤已經考慮了有一段時間,才決定下來了,秋獵不過是一個幌子,北疆被打爛了,特別是漁陽,為了薊城一戰,犧牲太大了,民不聊生,孤必須要走一趟,不然不安心!” 孫權擺擺手,堅決的道。 北疆這一戰,損害太大了,最重要的是,開始有人動搖對吳國的信任了,他這個大王,必須要親自出面收攏一下人心。 “大王,現在已經是八月了,十月的時候,估計應該是朝堂變法遭受各方官吏最后反撲的時候,在這個時候,你離開金陵城,是不是不太好啊!” 魯肅還是不同意孫權北行,苦口婆心的道。 “呵呵,孤的離開其實就是因為變法,這個金陵城已經太悶了,不僅僅孤壓力大,他們反對變法的人也繃著一條神經線,孤躲一躲,也許對事情有幫助了!” 孫權看著魯肅,淡淡的道:“孤知道,汝不放心孤的安慰,這樣吧,此次行程由汝全權來負責,可以了吧?” “臣遵旨!” 魯肅聞言,細細的想來想,最后只能有些無奈的點頭答應。 他親自來安排行程,總比孫權自把自為安全一點。 “子敬,如果孤沒有記錯的話,今年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賽還沒有舉行吧!”孫權突然響起了一件事,問道。 蹴鞠大賽,已經是吳國一年一屆,雷打不通的娛樂。 “嗯!” 魯肅點點頭,嘆聲的道:“今年對于吳國來說,實在有些太混亂了,先王的戰死,大王和江侯的玄武門大戰,北疆突然亂戰,然后到如今的朝堂變法,事情一個接著一個,我們哪有時間和心情組建蹴鞠大賽啊!” “越是關鍵時候,就越要放松了一些百姓的心,你親自去支持,孤希望今年的蹴鞠大賽,也是高高興興的!” 孫權琥珀眸子,閃爍著一縷精芒,若有所指的道。 “諾!” 魯肅聞言,目光猛然一亮,連忙點頭。 這個時候舉行蹴鞠大賽,普天同慶嗎?怎么看起來都好像有點粉飾太平,還有一點點利用民心的意思啊? “大王,大事不好了!” 這時候,大殿之外,孫權的心腹宦官曹陽突然匆匆忙忙的走進來,扯著孫權的衣袖,有些急促的道。 “什么事不好了?”孫權聞言,眉頭蹙起,有些的不爽:“說清楚!” “江侯……江侯……江侯在闖王城。他孤身一人,從午門之外硬生生打進來了!”曹陽理順了一口,才急促的稟報道。 “呵呵!” 孫權聞言。先是有些愕然,但是很開就息然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倒是沒有驚異,目光反而看了魯肅一眼,道:“子敬。看來公瑾大哥也攔不住這頭江東小霸王啊!” 孫策返回金陵城,為了就是朝堂變法的事情。 明顯周瑜無法勸服他。所以他要進宮來面前孫權,要一個說法。 “周瑜算是一頭精明無比的狐貍,但是江侯可是一頭狂獅,你見過狐貍能擋住一頭獅子想要做的事情嗎?” 魯肅淡淡一笑。然后面容變的的嚴肅,目露殺意,冷冷的道:“不過他孫伯符居然無法無天,硬闖王城,就有些做的太過了,他這是公然把吳國法規置之不理,此罪可饒不了他!” “子敬,不要找到機會就上綱上線!” 孫權聞言,連忙搖搖頭。反對的道:“這事情完全可以定義為一個兄長想要見見弟弟,有些急躁了!” “大王,此事影響可不好!”魯肅道。 “呵呵。這要從什么角度去看,孤給他補上一份圣旨,不就合情合理了嗎?”孫權聳聳肩膀,坦然的道。 這年頭,想要治罪孫策的,多的是人。魯肅也是其中之一,他們始終認為。留著孫策是一個禍害。 “大王都這么說了,某還能如何?” 魯肅有些無奈。 孫權如果想要殺孫策,他有一萬個理由,光明正大的砍了他,但是孫權不想殺孫策,他也有一萬個理由,保住他。 他是一個聰明人,不會選擇在這事情上去挑釁孫權的脾氣。 “子敬,你去做事情把,孤也會一會這個兄長!”孫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后拍拍魯肅的肩膀,道。 “諾!”魯肅點頭,大步流星的走出的王宮。 王城很大,越過宮門之后,有一條直通奉天大殿的殿前大道,這條大道很長,寬敞,莊嚴,孫策左手一柄奪來的長劍,右手中一柄從一個將士奪過來長矛,所向披靡,從這條大道上一路打進了王宮的朝殿,奉天大殿。 “江侯,汝若是在前進一步,某可不會在留情了!” 雷定在孫策的長矛之下,只能步步后退,最后站在奉天大殿的門前,穩住了自己氣息,看著孫策,面容有些猙獰。 他以生命力為代價,在左慈和王越兩大絕世高手的協助之下,好不容易才破開的練氣成罡的境界,成為一個超一流的絕世武將,可是在孫策這個江東小霸王面前,還是不夠看。 但是這里是王城,他是王城禁衛軍大統領,掌控數萬禁衛軍,手中握有大型的殺傷力武器,只要他愿意,他的力量足夠埋葬任何一個的武將。 之所以會讓孫策打到這里,只是因為孫策是孫權的兄長,能擋,不能格殺。 “讓開!” 孫策這一次是鐵了心要見孫權、 他在數百將士的圍攻之中,左劍右矛,護住全身,踏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前進,勢必要邁入著奉天大殿。 “全軍聽命,結長蛇軍陣,圍,立刻請出弓箭營,布弩床大陣,他若敢踏進奉天殿半步,殺,無赦!” 雷定一看,當聲如洪雷,神情有些發狠,厲聲長嘯起來。 “有擋某者,殺無赦!”孫策聞言還是一往無前的在前進。 “殺……” 雷定目露怒意,剛剛想要下格殺令,便聽到了大殿之后,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雷定,你們撤了吧,讓他進來!” 孫權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眾將聽的明明白白。 “諾!” 雷定聞言,有些無奈,最后恨恨的看了孫策一眼,才揮揮手,讓眾將士撤退,但是并沒有離開,依舊守在朝殿外面。 孫策看了他們一樣,毫不猶豫的扔下武器,然后大步走上前,直接推開奉天大殿的門戶,走了進去。 在這個寬敞而莊嚴的大殿之中,只有孫權孤獨的一人坐在龍椅之上。 “大兄,獨闖王宮,你是不要命啊?”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孫策。 孫策這段時間一直在太湖窩了,但是骨子里霸氣卻沒有絲毫收斂,看來修心養性和他是沒有什么緣分了。 “仲謀,你這里王宮有些寒顫了,某一人便可打進來!”孫策身軀挺拔,傲氣沖天,嘴角不自覺的勾勒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淡淡的道:“堂堂吳王,身在深宮,若是連安全都保障不了,是不是有些丟,我們吳國的臉啊!” “是嗎?” 孫權雙眸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寒芒,右手的手指打了一個脆亮的響指:“那你就好好看看,孤的安全如何?” 咻咻咻咻! 一瞬間,整個大殿四周,一個個充斥著寒意的箭頭從小孔之中浮現出來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對著孫策。 孫權的身后也多了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散發出一道氣機,死死的鎖住孫策。 孫策在這一刻,仿佛整個人墜落于一個冰窖,渾身有些發冷,他的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顯露出來。 他站在這一座大殿之中,仿佛聞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啪! 孫權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看著他額頭冷汗飚射,才算是平息了心中一口氣,再一次伸出手打了一個信號般的響指。 整個大殿在這一瞬間,又恢復淡然的平靜之中。 呼! 孫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在剛才的一瞬間,他仿佛感覺自己的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大兄,在這里王宮,孤說的算,孤要誰死,誰就活不了,這里雖然不算什么銅墻鐵壁,但是也可以算的上是龍潭虎穴,一般人若是敢來闖,有死無生,你算是一個例外!” 孫權站起來,順著臺階,一步步走下來,一邊走,一邊道:“其實你也清楚,我這個人怕死,所以,想要在戒備森嚴的王城殺孤的人,只有一種人,自己人!” “自己人?”孫策莫名了有一絲的冷意。(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59章 兄弟殿談 “自己人?仲謀,汝是諷刺某家嗎?”孫策面容有些漠然,冷笑的道。 近在遲尺,這一道完全的倒影在他瞳孔深處的身影,此時此刻散發出來的威嚴越發的鼎盛起來。 即使孫策的心中也不得不感概一聲:今時今日的孫仲,大勢已成。 “大兄,你多想了,孤對大兄,是絕對的信任!”孫權在孫策這個兄長面前沒有刻意的去保留王者的威望,反而顯得有些本性和隨意。 他坐在的臺階上,微微抬頭,很平靜的看了一眼孫策剛硬的臉龐,道:“你也別擺出一副死人臉,我們兩兄弟有段時日不見了,好不容易見一面,一定要把氣氛弄得這么緊張兮兮,你才開心啊?” “哼,你看你,堂堂一個大王,坐沒坐樣,若是讓人看到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怕損你吳王的威嚴?” 孫策一屁股坐在孫權不遠處,斜睨了一眼,有些諷刺的道。 “呵呵,吳王也是人,在天下人面前裝模作樣也就算了,在自己的親人面前,還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還活不活了。 孫權撓撓頭,笑了笑,道。 孫策聞言,頓時搖搖頭,不說什么,但是眼眸之中多了一抹有些復雜的光芒。 大殿有些安靜,孫權沉吟了半響,才看著孫策,道:“大兄,你不在太湖好好待著,不聲不吭回來了也就算。現在還硬闖王宮,你知不知道,我隨便找個借口。能把你推出午門直接咔嚓了!” “你若是想殺某,有沒有這個理由,重要嗎?”孫策面無表情,平靜的道。 “你還夠自信的,好了,不說這么多了,你和我說說吧。這一次回來干什么?” 孫權聞言,頓時有些無奈的白白額頭。 孫策這丫的狂傲了點。也不傻,他知道只要不觸及自己的底線,無論他做什么過分的事情,自己都不會動他。 “某就想知道一個答案!” 孫策面色正容。目光銳利,猶如刀刃,死死的看著孫權。 “沒想到變法這事情連你也驚動了,大兄,這事情你別參合進來了!”孫權嘴角有一抹冷意,道:“某和你直說了吧,大吳變法,必須進行到底,誰敢攔我。我就舉起屠刀,殺個精光,反正我剛剛登位。還沒有立威,就先殺一批!” “自古以來,變法艱難,牽涉國體,任何一步都有可能影響吳國的太平,你幾成把握?”孫策并沒有開口阻止。面容有一絲的清冷,問道。 “一成也好。十成也好,這個很重要嗎?”孫權皺眉,傲然的:“無論成功與否,我既然決定了,就一定做到底!” “這吳國的江山可不僅僅是汝一人的,某可以不管事,但是絕對不能看著的這江山在你手中毀掉了!” 孫策決絕的道:“別逼我反你!” “就算你反了,你也擋不住!”孫權很直接的給他下了定義。 “某家不會未戰先輸!”孫策很強硬:“要不試試?” “既然你如此關心,我就說說,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做好變法的每一步,但是最終我們的變法成與否,在乎吳國朝野能不能接受我制定的新體制。『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面對如此執著的孫策,孫權有些無奈,只能輕聲的道:“新建立的朝政體系將會巔峰整個吳國的方方面面,稅賦制度,均田制度,人丁制度……都是全新的,牽涉過大,所以,我并沒有太多的把握!” 這個東西,就好像在填一份表格一樣,同樣的問題,換了一份表格,很多事情就交錯,就會有不一樣的答案。 “你既然如此沒有把握,那你還去做?”孫策咬牙切齒,他不想知道變法的好壞,他只是有些的憤怒孫權的冒險:“你這不是拿著吳國的江山來冒險嗎?” “呵呵!” 孫權笑了笑,他站起來,背負雙手,從頭頂的一個天窗看著窗外的金燦燦的光芒,道:“我不否認,我此行的確有些冒險,但是我們吳國不能處于一種固步自封,不能讓我們進步的體制,就必須要改掉,我們需要一直向前走,成了也好,敗了也好,最少,我們是在前進,而不是在原地踏步!” “仲謀,某怎么感覺,你就是一瘋子!” 孫策聞言,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他仿佛從孫權的聲音看到了一絲狂熱,若有可能的話,他還真的想要一拳論倒孫權。 “呵呵,其實天才和瘋子,本來就只是一線之隔,你認為我是一個瘋子,但是我認為,我是一個天才!”孫權腆著臉,自信的道。 “某家真心希望你是對的!” 孫策考慮的一番,想要反對,卻有些無可奈何,他就算強行反對,也不過只是為孫權添點麻煩,改變不了什么。 “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牽涉進來。” 孫權看了他一眼,提醒的道:“不要忘記你現在身份對朝堂的敏感!” 孫伯符這個名字對吳國朝堂有著很大的意義,他只要一動,就不是變法的問題,直接牽涉到造反上面。 “某可以袖手旁觀,但是如果因為汝,讓吳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某不會放過你的!”孫策考慮了一下,然后冷冷的道。 “隨時恭候!” 孫權微笑的道。 “某家走了!”孫策站起來,魁梧的身軀有一絲寂寥:“省得留在這里給你礙眼了!” “等等!” 孫權叫住了他,道:“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去看看盛元嗎?” “他不小了。該成長了!” 孫策聞言,身軀微微顫動了一下,最后卻搖搖頭。說了一句之后,然后徑直的走出了大殿的大門,頭也不回向著宮門走去。 “你可真夠狠心的!”孫權嘆了嘆氣:“熬鷹也不過如此而已!” 孫紹還是一個孩子,雖然在王宮過的不錯,但是想自己的父母是肯定的事情,過門而不見,估計也就孫策能做。孫權自問做不到。 ———————————————————————— 天高氣爽,培城。 東北方向。三十里的郊外。 一片平原上,擂鼓聲之中,一面面戰旗橫行,鋪天蓋地。戰旗籠罩之下,將士們激戰連連,吳軍和蜀軍的將士完全的交錯在一起,犬牙交錯般的軍陣重疊在一起。 從形勢上看,吳軍明顯壓著蜀軍來打。 “將軍,我們今天已經收獲不小,還是收兵吧,按著情形,今天恐怕也奈何不了這個獨眼黑廝了!” 吳軍中軍。一個偏將看著主將的呂蒙,低聲的道:“要是他出手,我們又要付出一定的傷亡了!” “不急!” 呂蒙身軀騎在馬背上。雙眸死死的看著戰場,搖搖頭,冷冷的道:“張飛馬上就要出手了,某就等等先他出手!” 他今天這一戰,就是為了打垮張飛的。 “將軍,張飛此獠是在太霸道了。一柄丈八蛇矛,所向披靡。他一出手,我們的軍陣就會被沖散!”幾個偏將聞言,有些苦笑的道。 按照兵力,按照單兵的戰斗力,按照雙方軍陣的布局,吳軍都是掌控優勢的,但是苦于沒有一個能擋住張飛的猛將,不然不會這么僵持著。 一個人,就改變了戰局。 “哼!” 呂蒙冷哼一聲,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他若是真欺負吳國無大將,某今天就會送他一個意外!” “呂蒙小兒,出來與某一戰,十個回合,某必斬汝!”在蜀軍被吳軍逼得節節敗退之際,主將張飛重要出手了,騎著一匹大宛良馬,手中蛇矛直接破開了五六個軍陣,猶如一頭兇獸,在沖擊著的呂蒙的中軍。 這是他這段時間慣用的作戰方式,以斬將的豪氣,激厲將士的士氣。 “殺!” 果不其然,蜀軍頓時的士氣大漲,開始反攻。 “全軍出擊,擊潰吳軍!” 蜀軍的幾個將領連忙把握時機,率領著一萬多大軍,想要借著張飛了這一股兇勢,全數出擊,沖潰呂蒙的中軍。 呂蒙麾下有三萬大軍,縈繞著培城,建立南北兩座大營,一左一右,堵住培城,這是北大營,有兵馬一萬三千,雙方兵力相差不遠。 “哈哈哈,來的正好,張飛,天天讓你張狂,今日也時候某家逃回點利息了!”呂蒙雙眸明亮,冷芒閃爍,長嘯一聲,道:“傳令,整個大營的將士,全數出擊!” “將軍?” 眾將有些不明白呂蒙的底氣,有人忍不住問道:“這是為什么?” “不要問理由,立刻擊鼓傳令,本將軍說的是立刻!”呂蒙目光掃過眾將,冷聲的強調了一番。 “諾!” 軍令如山,幾個傳令兵立刻敲響全軍出擊的戰鼓聲。 “呂蒙小兒,可敢于某一戰?” 此時此刻,張飛越殺越近,他看著吳軍居然敢主動出擊,神情有些大喜,直接挑翻了幾個吳軍將士,長矛直指主將呂蒙。 “獨眼黑廝,汝身為一個練氣成罡的武將,居然欺負一個練氣境的孩子,某以汝為恥辱,汝既然想一戰,吳國當奉陪到底!” 突然,有一柄銀槍自從虛空而殺出,快如閃電,聲隨槍出:“納命來!” “來者何人?” 張飛心中一寒,全身汗毛倒豎,駭然失色,連忙回矛格擋。 “吳國,太史慈!” 槍如龍,馬如風,太史慈仿佛攜帶著一股強大的沖勁殺出,橫空一槍,猶如泰山壓頂,好不技巧的砸了下來。 鐺! 一擊過后,兩人不由在的后退半步。 “是太史將軍!” “太好了!” “吳國的兒郎們,殺!” 吳軍將士看著太史慈猶如戰神般降臨戰場,一瞬間領士氣大漲,一口氣擊潰了蜀軍的一個個戰陣,不斷的在圍殺蜀兵。 呂蒙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身先士卒,大喝的道:“兒郎們,這些天的怨氣,都給某家爆發出來,某要他們一個也逃不出這方戰場!” “殺!” 吳軍眾將聞言,一個個嗷嗷大叫,殺氣騰騰。 “太史慈?”張飛面色有些難看,他不怕太史慈,但是一旦太史慈纏住他,他麾下的蜀軍恐怕只能兵敗如山倒。 這批蜀兵有五成是新兵,面對吳國精銳,如果沒有他在前面來頂住,一定敗,而且是全敗,能逃回去十分之一,已經是了不起了。 “殺!” 太史慈可管不了這里多,難得有再一次上戰場的機會,他心無雜念,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槍法如電,電閃雷鳴,把張飛的神情給籠罩了。 “該死!” 張飛只能拼命的撇開太史慈,想要去撤兵,但是如今雙方全軍出擊,都混亂,根本無法撤兵。 “殘廢的獨眼黑廝,哪里逃?”太史慈窮追不舍。 “混賬,你想戰,某家奉陪到底!”張飛勃然大怒,直接回矛搶戰。 一直到傍晚時分,這一戰才落下帷幕。 最后以呂蒙大獲全勝而結束,不過太史慈也沒有能留下張飛,張飛僅僅帶著不足一千將士,倉皇的逃出了這一方戰場。。 “哈哈,該死的黑廝,這些天都快把我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一口惡氣,某總算吐出來了!”呂蒙被壓了這么多天,總算是出了一口怨氣。 這一戰,足夠培城周圍平靜半年以上。(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60章 大吳變法之免不了要流血 手機閱讀 “呵呵,呂蒙的這一戰打的不錯!” 金陵城,王宮,御書房之中,孫權細細的看著的培城傳回來的卷宗,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 太史慈的出擊讓呂蒙打了一仗打勝仗,張飛關羽這幾個月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一批兵力,在這一戰之中,損失五層。 足夠他們心疼一段時間了。 “張飛,瞎了一只眼,居然還是那么猛,也就是太史慈能對付他,可惜,沒有留下他,呂蒙他們要是再給力一點,把劉備這個左膀右臂砍掉一個,倒是讓我我們未來奪取西蜀用意的多!” 孫權嘆了一口,合起了卷宗,有些意猶未盡。 呂蒙開始漸漸的成長了,如今超越陳武常山等人,已經成立軍中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 但是孫權卻還是有些不滿意,呂蒙可不是一般人,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歷史上那個白衣渡江,陣斬關羽的呂子明了。 “大王,想要殺張飛?談何容易啊!” 周瑜安然的站在書案的下側,聞言,連忙搖頭。 他一心在籌謀變法,對于軍事,已經放在一邊了,但是他本身就是出身軍事謀略的大謀士,對于軍事,依舊的敏感。 “他又是三頭六臂,孤還斬殺不了他了嗎?” 孫權想到的昔日在荊州被張飛刺殺的情景,頓時冷笑一聲,兇狠的道:“如今劉備把重心都放在成都,陳到,諸葛亮,陳登,魏延。這些人都在徘徊在成都,培城連一個穩定大局的謀士都沒有,孤吞了他們又如何?” “沒有這么簡單!” 周瑜細細的看著孫權遞上來的培城之戰的卷宗,輕聲的道:“如果僅僅只是張飛一個人,籌謀得當,還有希望斬了他。但是培城之中還有一個關云長,除非我們把呂布和趙將軍都壓上去,才有機會消滅他們,不然,目前在荊州和西川,還是保持一種僵持的狀態!” 培城的兵力不算多,只是劉備一系的兵馬,不過背靠蒹葭關,易守難攻。再加上張飛和關羽著一雙猛將,不用太精明,只要死守,打起來就是一個大麻煩。 “關云長?”孫權聞言,總算冷靜了一下,這是可不是一員簡單的猛將,他比張飛冷靜,更難對付。 “如果這個時候。我們把兵力都壓上去,那就等于和蜀國直接開戰了。我們之間還沒到那個地步!” 孫權吐出了一口怒氣之后,心情也平靜,他想了想,才搖了搖頭,道:“蜀國早晚要打,但是。如今還是得讓他們再茍延殘喘幾年,上吊也要喘口氣,吳國這段時間太亂了,我們沒有兩三年的沉淀,打不起大戰!” 從西征荊州開始。吳國就沒有消停過,國庫,糧庫,都被耗費一空,如果不是因為江東商會的傾力支持,朝堂想要發出官吏俸祿都有些困難。 連續兩次大戰,荊州戰役和北疆血戰,軍方也是損傷慘重,想要恢復精銳兵馬的戰斗力,需要時間。 所以當北疆戰役完全落幕之后,吳國最少要消停一兩年的時間。 這一點,孫權心中很明白。 “大王能這么想就好了!” 周瑜聞言,連忙點點頭,他心中還真有些怕孫權一腦熱,直接拉開對西蜀的決戰。 蜀國雖然實力不咋地,但是地形復雜,沒有這么容易打。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孫權站起來,雙手背負,目光清冷,道:“對于蜀國,我們也不能一點事情都不做,徹底的摸透蜀國的地形,是我們入川的第一步,這事情僅憑錦衣衛是不夠,軍方斥候也要出點力,這事情你給太尉府指點一下!” “明白!”周瑜點頭。 “對了,孫伯符已經返回太湖了嗎?”孫權突然問道。 “回去了!” 周瑜漠然的道:“他來的匆匆,去也匆匆,唉!不回來不知道,一回來嚇一跳,如今連三個月的時間都不足,這座金陵城不僅僅是在忘懷他,甚至對他反而有些排斥了!” 孫策這一次突然的返回了金陵城,反而驗證了一些事情。 江侯府這一脈的影響力,在吳國朝堂,開始被孫權一點一滴的瓦解,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有些的煙消云散的征兆了。 孫策回城,拜訪了一些昔日的嫡系,卻吃了幾次閉門羹,在金陵城都已經傳開了。 “你是說,他吃閉門羹的事情?” 孫權微微瞇眼,冷笑了一聲,道:“關于這事情,孤可沒有刻意的對付他,也沒有要落他面子的意思,別算在孤頭上!” “這對他來說,也許是好事!” 周瑜平靜的道:“一個在朝堂之上沒有影響力的孫伯符,他才有機會重返戰場!” 讓孫策走出太湖的事情,周瑜一直沒有死心。 “你很想他回來嗎?”孫權看著周瑜,問道。 “某與伯符乃是結義兄弟,站在兄弟的情誼上,某不想看著他孫伯符空有一身絕世武力,卻只能在太湖郁郁終老!” 周瑜眼眸清澈,沒有一絲的隱瞞,面對孫權,坦然的道:“若有機會,某會不惜一切代價,迎接他返回朝堂,但是某不會幫他造反!” 雖然如今在孫權的刻意之下,周瑜已經和江侯府一脈劃清了界限,自成一系,但是他對孫策的情誼,從來沒有欺騙過孫權。 “呵呵,如果汝能讓朝堂的大臣重新接受他孫伯符返回吳國的軍方,孤不會反對!” 孫權倒是對這個并沒有太在意,他淡淡的道:“江東小霸王,說著好聽,但是始終有些侮辱他孫伯符了,孤還希望看到,有一天他能殺出一個堂堂正正的江東霸王來!” 小霸王終究是小霸王。歷史上,孫策也許就是死的太早了,他才一輩子背負著小霸王的名聲,以他的能力,想要殺出一個江東霸王來,還是有希望的。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說說最近變法的成果!” 孫權走進書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攤開桌面上幾份周瑜今天直接呈報上來的奏書,道:“如今九卿的體系已經被完全砍掉,除了宗人府之外,其他的部門都一一的接受了改編,不過孤聽說,在改革的時候。還是死了好些人,對嗎?” “雖然我們已經很小心謹慎,怒了做的最好,但是終究有人以身擋法!” 周瑜嘆了一口氣:“在大司農被改編的時候,死了一個長史,一頭撞死在被摘下的大司農牌匾上,而少府衙門被改編了時候,也死了三個。其他的九卿部門,也有死諫而阻的人。這段時間,因為變法,金陵城之中舉喪的家庭不少,因此,御史臺彈劾某家和顧尚書的奏書,大王也受到不少吧!” “孤一直想要做的最好。希望能做到以不流血而為大吳變法,但是流血終究難免的!” 孫權嘆了一口,目光有些深沉,低聲的道:“孤知道,其實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朝堂的變革之中,懂的大義的人不少,所以我們算是順利的,但是如果輪到地方的改革,執著死諫的人,就更多了!” 一種制度,無數官位,如果想要改革,必然牽涉無數人的身家性命,為大義也好,為了自己的利益也好,擋在變法道路上的人,從來不缺,。 “大王,古今往來,想要變法,終究要流血!”周瑜安慰的道:“這是避免不了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至少某家認為,這個天下,恐怕沒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 “呵呵,你倒是會安慰孤,但是孤卻有些面對不了這些的無辜的生命,孤很清楚,這只是朝廷改革要面對的事情,在軍方改革,更加的暴烈,孤剛剛接到了徐庶傳來的書信,軍方有人想要阻止軍中變法,所以帶兵沖擊呂布的軍營!” 孫權從一疊奏書上,抽出最后一本,遞給周瑜,言語之中有一絲的疲憊,道:“雖然最后被趙云率兵穩住了局勢的,但是沖突之中,也有上百兵將倒在的血泊之中,孤有些羞愧!” 如果說戰死沙場,還有些價值,但是這樣的死,對于這些訓練有素的將士,來說,是一種污名。 一切都是因為,他要變法。 “大王,汝若是后悔了,現在喊停,還來得及!” 周瑜聞言,目光看著孫權的面容,最后平靜說了一句。 “后悔?還來得及嗎?”孫權面容有一抹諷刺的笑容,目光湛然的看著周瑜,反而問的道。 周瑜頓時有些沉默不語,嘴角抽搐了一下的,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公瑾大哥,汝放心,孤既然決定了變法,就會進行到底!” 孫權收拾了臉上的惆悵,英俊的面容變的有些剛硬起來,決絕的道:“以前孤還是有些天真了,以為只要搞定了朝中巨頭,趁著亂勢,趁機出擊,以速度改革,以大勢穩定朝綱,就能不流血的改變舊的秩序,但是現在孤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要改變舊秩序,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流血,是難免的!” “大王要為了順利變法,大開殺戒?”周瑜的瞳孔微微收縮。 “沒有你想的那么夸張!” 孫權聞言,搖頭,淡淡的道:“我們的目標始終是以最少的流血,改變如今吳國朝堂體系,改革舊日的法度,實行最新的管理體制,鑄造以法治國的根基!” 漢朝獨尊儒家,而秦朝以法家為尊,法度苛刻。 而吳國的這一次改革,是從漢朝的體系之上走過來,更偏向秦朝的方向,以法度為尊,以法治理天下。 但是倒是沒有秦朝那么苛刻。 法治天下不是不好,但是不能做的太過,法不外人情,秦朝之所以在短短時間滅國,原因就是過于法度苛刻,動不動就是連坐,他們法度的嚴苛,有些過而不及了,才釀成了亡國之之患。 “大王,如今朝堂改革的進展已經不慢了!” 周瑜開始細細的稟報,道:“但是最重要的兩項,還沒有成效,第一就是內閣大臣,還在斟酌,以導致有丞相府改革的內閣,如今還沒有領頭羊,第二,那就是法規,吳國新的體制將會以法度為尊,而治理天下,而吳國法規昔日是尊漢律而來,如今沈大人親自集合了不少朝中,朝外,研究律法的讀書人,不過新的法規還沒有完成!” “孤會催一催他們的!” 孫權目露精芒,然后繼續的問道:“對了,如今的朝堂六部如何了?” “回稟大王,如今六部已經大致的架起了一個架子,但是只是一個空架子,六部以二十四司部為根基,但是二十四司部,除了經商司之外,其他的一律尚未有頭緒,某家會加快腳步!” 周瑜恭敬的道。(未完待續。。) 第661章 大吳變法之流言 傍晚,日落西山。 遼東。 一縷一縷夕陽的光芒,金燦燦的,映照著襄平城的偉岸。 已經整整的持續了一整天的戰斗如今告一段落,皆然有些筋疲力盡的吳軍和高句麗軍隊,在殘陽的光芒之中,開始收拾這一方狼藉的戰場。 高句麗傾巢而出,數萬大軍自玄菟和樂浪兩個方向殺入遼東郡,一路上所向披靡,直達襄平城,然后對襄平城展開了圍攻。 這一戰,幾乎已經打了半個月。 兵馬不足的襄平城雖然飄飄欲墜,但是始終屹立其中,沒有被攻破,即使數次城墻被硬生生的打開了缺口,最后還是被吳軍將士以生命堵上了。 所有的吳軍將士都清楚,襄平是遼東的核心都城,是平州的治所,絕對不能丟,更加不能丟在蠻夷之輩高句麗人的手中。 所以這一戰,他們都打了很拼命。 城中,刺史府。 “公孫使君,隨著高句麗人圍城的時間越來越長,如今城中的人心有些動亂啊!”襄平令蘇門在向著公孫度稟報城中的事情。 蘇門是江東書院第一批畢業的學子。 他和陸遜,步騭,被稱為江東書院的三大杰出學子,陸遜背靠世家,是爬的最快的,直入中樞,而步騭也算失士族出身,在江東為吏,如魚得水,如今也是會稽治所山陰的縣令。 三人之中。他是一介寒門子弟,無依無靠,畢業之后。只有遠走邊陲之地,一路連滾帶爬,走到了平州治所,襄平縣令的位置。 公孫度剛剛脫下染血的戰甲,神情有些疲勞。 襄平城能支持這么長時間,和他公孫度身先士卒脫不開關系,如果不是他在苦苦的支撐。襄平城已經被攻破了。 他聽到蘇門的稟報,擺擺手。有些疲憊的道:“蘇縣令,城中的事情,你來做主,五天。你只要讓城中撐住五天不亂,我們就有可能把整個高句麗王朝連根拔起!” 幽州之戰已經落幕,援兵在即。 馬韓半島也傳來的消息賀齊已經北上,在這種狀況之下,高句麗早晚要敗,而且還是被連根拔起,面對吳國大軍就算開國始祖高*復活,也救不了他們。 如今襄平城要做的就是堅持下來,在這段時間之內。不要讓高句麗攻破城池。 “下官明白了!” 蘇門聞言,點點頭,道:“下官保證。五天之內,城中一定不亂,糧食不缺!” 東城頭。 主將常正用一塊抹布,拭去了手中兵器上的鮮血,遼東因為孫暠的背叛,本來就沒有什么兵馬。為了守城,騎兵也要當成步卒使用。 這一戰。他打了很辛苦。 他本來是騎兵,對防守城池沒有什么經驗,而高句麗人不是一般的游牧民族,他們對攻城的經驗充足。 “呂姑娘,戰場的滋味,如何?” 他抬頭,目光看著站在中間身邊的一個英氣的女將,嘴角一咧,笑著道:“沙場,可不是女人的地方!” “常將軍,本姑娘殺敵不比你少,你們能做的,本姑娘也能做!” 呂藍的面色有些蒼白,畢竟她只是初初的上戰場,雖然作戰勇猛,殺敵無數,但是一連十幾天,長久的面對著慘烈的戰場,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孫尚香和糜環之前出擊的時候還有些興奮,但是連續十幾天面對這么殘酷血腥的一幕,芳心終究是受不了,最后只能退回了城中休養。 唯獨呂藍這個倔強的少女,在這一方殘酷的戰場上,頑強的支撐了下來。 即使常正這等沙場老兵,也不得不對這個少女打從心底有一股佩服。 “呂姑娘,你是一個女孩,女孩子家家,真想不通你們為什么要上戰場!” 常正微微瞇眼,對眼前這個少女,他是敬佩的,不過嘴里面卻道:“你們幾個都是金枝玉葉,好好在金陵城呆著不好嗎?” “我從小到大,最敬佩的就是我父親,我父親是呂布,天下無敵的呂布!” 呂藍聞言,雙手忽然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戰戟,翦水秋瞳般的美眸凝視著城下的戰場,有些低沉的聲音想起的:“我最大的愿望,有一天能隨著父親馳騁沙場!” 她從小對著父親練武,昔日恨自己為什么不會男兒身,因為男兒就能隨著父親征戰沙場。 后來她在金陵城結識了性格爽朗的孫尚香。 孫尚香的性格來自于孫權的影響,孫權骨子里是二十一世紀的好青年,男女平等的觀念會不知不覺之間影響了孫尚香。 所以,她們幾個才衍生了上戰場的想法。 “呂奉先?” 常正聞言,頓時有些感觸,他的心中也有些明白這個少女的執著了。 她也許不是為了建功立業,只是為了向自己的父親證明自己而已。 ———————————————————————————————— 金陵城。 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賽開始了,一如既往的喜慶,然而在蹴鞠大賽的喜慶之中,變法的陰影依舊在籠罩著整座偉岸恢弘的城池。 近日在宮門前,已經迎頭撞死了幾個朝堂大臣,所謂之事,都是在反對變法。 變法的血,已經開始在天下人的面前流淌了。 反對變法的浪潮仿佛是越涌越高了,孫堅留下的老臣子不少,其中反對的超過半數。 如今大吳變法,已經開始漸漸的顯示出的新體制的雛形,朝中有人質疑為,新法度是在收拾昔日秦國的路。 秦國雖然是結束的戰國時代,一統天下的第一皇朝,但是歲不過三世,不可取,這一個說法,引起了不少人認同。 連孫權都有些的穩不住這種說法的流傳了,他聯合了江東日報,在不斷的辟謠,卻無法散去一些官吏的決議反對之心。 周瑜顧雍兩人在主持的六部工作,更是有些舉步艱難。 王城。 孫權面色有些陰霾,站在一個亭臺之上,背負雙手,雙眸看著的幽幽的湖水,全身散發著一絲絲的冷意。 “大王,查清楚了,是鬼卒!”莫從站在他身后,微微拱手:“今日的流言,都是鬼卒的探子可以營造了一種氣氛!” “在這金陵城!” 孫權拳頭攥緊,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道:“我們吳國的都城,你們居然讓鬼卒出來興風作浪,你們對得起錦衣衛的榮耀嗎?” 流言如果沒有人推動,是不可能發揮這么大的功效。 變法本來就已經艱難,內部反對的人一撥接著一撥,如今還有魏國在的攪動,孫權心中有一股無法釋放的怒火。 他用程昱的尸體向曹操示威,曹操現在不惜暴露鬼卒的一些探子,也要攪動大吳變法應該是以牙還牙。 “大王,這是錦衣衛的無能,鬼卒在金陵城的影響力的確超乎了我們的預料之外,其中的愿意,還是魏家。” 莫從道:“雖然我們一次兩次的清掃,但是當年魏家可是江東世家領頭羊,在江東他們擁有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渠道,能躲開我們的視線范圍!” “解鈴還須系鈴人!” 孫權平復了心中了一絲躁意,冷冷的道:“這事情讓魏越來負責,孤不希望在變法的事情上,再出現任何魏國的身影。” “諾!” 莫從畢恭畢敬的點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62章 大吳變法之最后1拼 “變法不可取,有傷國體,大王需三思而后行!” “吾等懇求大王收回變法之命!” “周瑜顧雍等人,迷惑大王變法,必須殺之!” “國之法度,猶如重山,輕易不可變!” “我等反對變法!” “……” 一則則的流言就仿佛猶如一個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了,就永遠合不上。《 i更多更全》 在不知不覺之中,反對變法開始演變成了一股狂潮,金陵城的民眾開始站出來支援反對的聲音,本來保持沉默的官吏開始大著膽子公開上奏。 吳國上下,即使遠在邊陲,也皆然開始對新的朝堂制度開始平論,其中不少書院儒者都公開發表了自己的聲音,大部分都是反對的聲音。 整個金陵城,在蹴鞠大賽的熱鬧舉行之中,完全演變成了一個反對變法的大聚會。 “啪!” 王城,御書房,孫權看著一則則的消息,怒氣難消,整個人變的狂躁起來,雙手狠狠的推開了書案上的擺設。 他看著狼藉的書案,咬牙切齒的道:“如今是不是整個吳國都在看孤的笑話,說孤不自量力的想要改變先王留下的法度,卻落到如此下場!” 他自問自己的已經做的很努力,但是情況還是惡化了,整個變法已經舉步艱難,無法進行下去了。 “大王息怒!” 周瑜。顧雍,魯肅三人的身影都站列在孫權面前,面容肅嚴。目光低沉。 “孤的確敗了,敗給了民心!”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平復了一絲狂躁,冷冷的道:“民心,吳國民心,孤一直很重視,孤卻從來沒有想到居然被吳國的民心逼成這個樣子!” 短短幾日的時間。反對變法的流言并沒有得到壓制,反而是徹底的發酵了。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吳國都陷入了反對變法的風暴之中。 三人可成虎,這是流言的可怕。 如今不僅僅是金陵城,各地方反對變法的聲音。也是一浪超過一浪,愿意去改變的人,始終沒有愿意保留不變的人多。 反對的聲音自然也就超過了贊成的聲音。 孫權自認為他自己是一個玩弄輿論的高手,他一手創立了報紙,他成就了吳國如今鼎盛的輿論界。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敗在自己一手打造的輿論界力量之下。《 i更多更全》 “大王,臣等無能!” 顧雍和周瑜是變法先鋒,魯肅是孫權心腹,始終站在孫權身后的支柱,變法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們三人都有些的羞愧。 “你們告訴孤,現在情況如何?” 孫權發泄一番之中,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他目光如刃,掃過三人,冷冷的問道。 “大王,因為如今反對的浪潮比較高,所謂是民心所向,因此之前順利進行的內閣組建如今已經處于停止的階段。張丞相深居簡出,沒有反對。但是也沒有繼續組建內閣,為了穩定目前的人心,他應該是持著觀望狀態,等待最新的結果,再決定!” 顧雍率先做出了稟報。 “他不反對,不支持!就是想要看看孤是如何收拾殘局吧?” 孫權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才拿下的這一個朝中頂梁,兩朝老臣,如今明顯有些反水了。 “大王,軍機處那邊也停止了建立狀態,程普太尉最近好像比較活躍,反對變法的事情,應該有他的身影!” 魯肅低聲的道。 “孤還是小看來這些老家伙!” 孫權聞言,雙眸發冷。 就憑著魏國鬼卒在吳國的力量,還一直被錦衣衛盯著,根本不可能有大作為,能如此的推動流言的,必定是吳國根深蒂固的勢力。 “大王,流言雖然被魏國推了一把,但是影響不大,錦衣衛也在清掃鬼卒,而之所以流言會發揮如今這么的作用,幾乎讓我們的變法失敗,其中最關鍵的,其實還是朝中老一派的人!” 周瑜嘆了一口,道:“先王留下的人,在朝中,在地方,終究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如果他們只是反對汝,也許沒有多大效果,但是他們要是反對變法,倒是發揮無可阻擋的力量!” 孫堅一手打下了吳國,孫權才剛剛接手,在朝中的影響力,不如先王一系,是正常的事情。 “他們難道真的以為這樣就能逼得孤放棄變法嗎?” 孫權拳頭攥緊,碧眸深邃,渾身氣息有些冷冽,大步的從書案后面走出來,道:“如果僅僅是這樣,就想要逼迫孤放棄,他們也有些太天真了!” “大王,此事不可不防!” 周瑜走上一步,站在孫權的左側,低聲的道:“如今的時局,反對的聲音比贊成的聲音要大,朝中的幾大巨頭,潘鳳將軍遠在北疆,不會影響我們,而張丞相在乎的是吳國,只要吳國不亂,他不會跳出來,御史大夫張纮掌控御史臺,他在朝堂,卻是朝堂的一個監督人,旁觀者,他也會袖手傍觀,但是程普太尉就難說了,他本身就代表先王一系的力量,一直是一個比較有影響力的旗號!” “在玄武門一戰之戰,漸漸的在吳國失去影響力的黃蓋韓當兩方大將,如今依舊是南西兩大營的統領,他們已經連成一線,目的只有一個,反對變法!” 魯肅補充的道:“他們幾個都是先王的結義兄弟,他們牽頭,必定能引起了世家,豪強,江東舊系這些反對派的聯合力量,直接蓋過了我們力主變法一系的力量,他們造成了影響力已經超越了如今朝堂的范圍。變法如果繼續,必然對碰上,到時候……!” “你們是想要讓孤忍這一把。是嗎?” 孫權目光看著三人,冷冷的道:“順應如今局勢,放棄變法,然后等待時機,從頭再來,對不對?” “大王,如今反對的聲音太大。我們寸步難行,下面的官吏也在反我們。六部組建根本無法進行,!” 周瑜垂下頭,聲音有些惆悵:“再這樣下去,朝綱肯定會出大亂子。所以……” 顧雍和魯肅也垂頭不語,但是意思很明顯。 “變法絕對不能停!” 孫權沉默了半響,寬大的手掌拍落在的窗臺之上,他看著的窗外的景色,目光漸漸的堅定了下來,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然的笑容:“不是孤不想放棄,而是孤不能輸,而如今,我們也沒有到認輸的時候!” “大王可還有其他法子。讓我們的變法進行下去?” 三人的目光皆然看著孫權。 “現在反對的聲音這么大,是因為有人牽頭在搗亂,既然如此。孤就打掉他們的領頭!”孫權平靜的聲音有一抹狠辣:“蛇無頭不行,只要打掉他們的頭,孤就要好好的看看,他們還有什么能力,阻止孤!” “大王,三思啊!” 三人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周瑜目光有些駭然,死死的看著孫權。試探性的問道:“大王,程太尉他們可是朝堂數一數二的元老,而且還是先王的結義兄弟,如果大王擅動他們,必然也會遭受反噬,得不償失!” “不管如何,他們既然想要反孤,孤就要做點事情,孤不能讓變法在他們手中中斷,總要試一試!” 孫權面無表情,琥珀晶瑩般的眼眸迸射出一抹精芒:“放心,孤會把握好分寸的,若是此事不成,孤就放棄辦法!” “大王想要如何做?”魯肅小心翼翼的問道。 “孤自有想法,此事汝等無需參合!” 孫權沒有回答,他看著三人,淡淡道:“現在我們就是最后一搏了,成功與否,就看著一次,你們三人聽命!” “在!” 三人連忙俯首領命。 “周瑜,如今張昭這個老狐貍要袖手傍觀了,內閣組建不能停,從現在開始,孤賜汝為內閣首輔張昭之下的第二個內閣大臣,以戶部尚書的名義,入駐內閣,加速內閣的組建!”孫權道。 “諾!”周瑜點點頭。 “顧雍!”孫權目光看著顧雍。 “在!” “六部組建方面,你擔起來,要大膽用人,在短時間之內,把二十四司部的架子都搭起來,如果遇到強行反對,或者有消極怠工的,孤允許你,手段可以狠辣一點。” 孫權的碧眸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關鍵時候,關鍵手段。 “諾!”顧雍面容有一抹蕭殺,點點頭。 “魯肅!”孫權最后看著心腹魯肅,身后拍了一下他肩膀。 “在!”魯肅躬身。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變法的敵人,與其讓他們牽頭,不然你親自來領頭,走出宮門之后,你扛起大旗,直接去反對變法,反對顧雍和周瑜,必要時候,可以爭鋒相對!” 孫權的聲音有些無奈。 如果這是一場大戲,魯肅就是演反派的。 “大王,我們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嗎?” 魯肅瞇著眼,他是孫權了一步后手之棋,一直以來保持了沉默,如今站出來,也就是說,可能要用到他了。 “只是一個預備而已!”孫權道:“有備無患!” 三人聞言,目光對視了一眼。 “孤可以為了變法,大膽冒險,但是孤是畢竟大王,吳國的大王,每走一步,都是吳國千萬百姓的性命,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和國體有關,就算是有十層的把握,也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孫權走了過來,淡淡道:“孤能冒險,但是吳國不能,一旦孤無法說服程普他們,此次變法,就等于失敗了,一旦變法失敗,周瑜和顧雍就是扛罪,而你,就要站出來,重拾三公九卿的體制,讓吳國恢復平靜!” 他倒是想要破釜沉舟,而不是如今的虎頭蛇尾,兩手準備,但是作為一個君王,本就無奈。 國體大事,牽涉萬千百姓,大局為重! “某明白了!” 魯肅目光看著的孫權有些蕭瑟的身軀,堅定的點點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63章 大吳變法之杯酒釋權 夏日夜色,銀月倒掛,繁星點點。很璀璨!。 金陵城! 秦淮河上,明亮的光芒閃耀之中,美麗的畫舫一艘接著一艘,交錯的行使在一片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燈紅酒綠之間,歌聲,笑聲,琴聲……渲染著這一條熱鬧的*河。 這是金陵城男人向往了一個天堂。 這里有美女,這里有詩情畫意,這里有優悅的琴聲…… 一艘大型畫舫遠離越鬧的河面,停靠在很寂靜的一片河面之上,有些靜悄悄的,畫舫之中沒有美人聲音,沒有悅耳琴聲。 當今吳王孫權,一襲錦衣華袍,端坐在畫舫頂端廂房之中,而坐在他對面的是程普,左邊的是黃蓋,右邊是韓當。 “幾位叔父,仲謀敬你們一杯!”孫權雙手舉起鼎杯,笑吟吟的看著三人。 “大王客氣了!” 三人聞言,明顯有些局促,他們看著孫權率先的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一個個也相繼的一口喝盡的杯中之烈酒。 其實他們都清楚,孫權宴請他們,可未必是好宴會,但是卻不得不來。 “三位叔父,仲謀這段時間有些的忙碌,都沒有好好的和幾位叔父聊一聊,今天仲謀心血來潮,就給幾個叔父下了帖子,仲謀沒有在王城接待你們,最后所以選擇了在秦淮河宴請你們,就是不希望幾位叔父拘謹。在這里,你們可以忘記仲謀是吳王!” 孫權微笑的道。 “大王就是大王,豈可亂了規矩!”程普抬頭。帶著深意的眼眸凝視了孫權一眼,若有所指的道。 “叔父這么說,就有些看不起仲謀了!” 孫權微微瞇眼,他一雙碧綠色的眼眸和程普對視了一眼。 半響后,他搖搖頭,平靜的道:“你們幾個叔父其實都是看著仲謀長大,看著仲謀上戰場。看著仲謀一天一天的走到這個地步,你們不僅僅是吳國臣子。也是仲謀的長輩,今日沒有君臣,只有叔侄。” “大王今夜是真心的想要宴請我們嗎?” 韓當突然冷聲的道。 “難道仲謀如今不夠真心嗎?”孫權反問的道。 三人聞言,無語而對。 整個畫舫都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只有他們四個,他站起來,自己給自己的倒一杯子,舉著酒杯,邁著有些輕松的腳步,走過幾人的身邊。 “你們也不要想太多,仲謀請三位叔父來,不過是想要說說知心話而已!” 他一邊走,一邊帶著酒后有些輕松的語氣。《 i更多更全》問道:“不知道幾位叔父可還記得仲謀第一次上戰場嗎?” 聽到說這個,程普三人微微一愣,然后對視了一眼。神情不由在的松懈了下來,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 孫權第一次上戰場,他們可是親眼目睹,想忘都忘不了那個場面。 “某還記得那一戰,在汜水關下,先王率兵和西涼軍激戰。仲謀那時候年紀還小,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看見殘酷的戰場,很不適應,面對堆積如山的殘尸斷臂,鮮血淋漓,你抱著一棵樹,吐了不停!” 韓當的眼眸之中有一抹懷緬的光芒閃爍,昔日還沒有吳國,他們也沒有走到這一步,他不由在的喃喃的道:“當初先王可對你很不滿意啊!” 黃蓋狠狠的該自己灌了幾杯烈酒,性子也有些放開了,他站起來,接著韓當的話,很直接的道:“我們當初也認為仲謀膽小,不堪大用,可誰知道,最后卻是仲謀做了大王!” “我知道,你們心中最滿意了,還是孫伯符!” 孫權看著兩人,微微一笑,平靜的道:“在你們看來,孤坐了吳王位置,實屬幸運而已!” 孫堅留下的四個兄弟,除了祖茂之外,都不是想著自己的。 在他們的心中,孫伯符更加重要,畢竟他們行軍打仗的,孫伯符的驍勇善戰,才是他們最理想的繼承人。 “仲謀,你和伯符都是某家看著長大,沒有誰比誰更加的重要!” 程普瞇著眼,淡淡的道:“玄武門一戰,你贏了,你就是大王,這是整個吳國,誰也不能否認的事情!” “那你們為什么還要反我!” 孫權聞言,目光煞氣大盛,冷冷的看著三人,厲聲問道:“變法眼見就要失敗了,我很清楚,是你們出手,能把我逼到這個地步,在朝堂之中,除了你們,沒有幾個人了!” “仲謀既知,何必再問!” 三人聞言,有些沉默,最后程普抬頭,漠然看了孫權一眼,道:“某不是反你,而是反對變法,之前,某同意,是認為,你是對了,可以試一試,但是事實證明,吳國不合適新的法度,所以,某要反對!” “程叔父的理由,仲謀能接受,那兩位叔父的理由呢?” 孫權聽到程普的話,他的神情很平靜,身軀依靠在廂房的窗戶旁邊,輕輕的搖晃了手中的酒,目光看著的韓當和黃蓋,用比較犀利的言語,問道:“是不甘心就此退出吳國朝堂,所以想要做最后的掙扎,對嗎?” 玄武門之變后,他就已經在尋思要拿下韓當和黃蓋兩人了,不僅僅以為玄武門一戰時候他們表現,最重要的是,他不放心把捍衛金陵的西軍和南軍放在他們手中。 而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動西軍和南軍,是因為想要等到金陵城穩定一點之后,再自動勸退兩人。 他們兩個其實心中也很清楚孫權的想法。 之前,他們有些認命了,可是變法突起,他們兩個仿佛看到的機會。明顯有些不甘心就此養老,所以在變法的事情上,強行的插了一手。 “仲謀。汝今日既然說了,在這一艘畫舫之上,無君臣之分,那為叔也倚老賣老,說一句老實話!” “說!” 黃蓋舉杯拱手,剛硬的面容,有一抹鋒銳之意:“其實我們對汝提出的變法并沒有過多的研究。更加也談不上反對贊成,之所以會站出來反對。因為我們還想趁著這一個機會,留在著吳國大好河山之上,我們想要兄長看著我們為吳國開疆辟土,為吳國一統天下而征戰!” “黃叔父。玄武門一戰,你助孫策,孫策最后敗了,如今你要自保,我能理解!” 孫權抿了一口酒,看著黃蓋,淡淡的道:“但是理解不代表認同,你既然已經選擇了,有時候就要認命!” “那某家呢?” 韓當微微瞇眼:“仲謀。某可選擇了汝,汝過河拆橋,也狠了點吧!” “韓叔父。你也一樣,你從來沒有選擇過我!” 孫權淡淡一笑,道:“玄武門的時候,你是被迫無奈,如今,你想保住西軍。是你忠心于我,還是你為了韓家的未來。其實你心知肚明!” 韓當聞言,神情有些陰鷙。 孫權今夜看來是一點面子都不打算給你們幾個老家伙了。 “我老實告訴你們兩個!”孫權笑了笑,言語卻有一股刀刃般的寒意:“一朝天子一朝臣,無論你們如何折騰,結局都不會變的,這金陵城,我必須百分之百的掌控,容不得一絲的變數,西軍也好,南軍也好,你們交出來,是早晚的事情!” “仲謀,難道就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嗎?” 黃蓋面色鐵青。 “沒有!” 孫權的態度很堅決:“你們可以說我心性冷酷,也可以說我忘恩負義,但是這事情是不能變,即使你們這一次站出來,打掉了我的變法,也不會對這件事情有任何的改變。” “仲謀,你說說今夜宴請我們的來意吧?” 程普看著孫權,冷冷的道:“你不會真的想要和我們這幾個老家伙談談心吧?” “我是想要你們收手!” 孫權嘴角勾勒一絲冷然的笑容,琥珀般的眸子看著三人。坦然的道:“我不想你們成為我孫仲謀的敵人,無論如何,吳國的時局怎么去變,你們都是我們叔父,你們是看著我孫仲謀長大,看著我孫仲謀一步步周泰今天的長輩,我想要你們能富貴一生,平安一輩子!” “若是我們不愿意呢?” 程普微微瞇眼。 “呵呵……其實變法可以失敗,我也可以失敗,但是你們很清楚,我這個吳國大王的位置,穩如泰山!”孫權帶著深意的看來程普一眼,淡淡一笑,自信的道。 “然后呢?” 三人沒有質疑他的自信,聽到他的話之后,不由在的對視了一眼,相繼有些的無可奈何的意思。 “然后?” 孫權聞言,有些冷笑,眼眸之中透著一股森然的光芒:“當你們選擇了和我對抗到底,就是我的敵人,你我之間的叔侄情誼,一筆勾銷,今后生死各安天命,順便告訴你們,就算這一次失敗了,我也會有第二次變法,但是在變法之前,我肯定釘死你們!” “仲謀,真的這么狠嗎?” 三人聞言,面色有些鐵青。 “不是我狠,是我坐在位置容不得我有一絲不狠!” 孫權自顧自言,然后自己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他舉著滿滿的一杯酒,緩緩站起來,目光看著三人:“現在到你們下決定的時候,是選擇和我為敵,還是愿意收手,保留我們這一份叔侄情誼?” 三人聞言,心中頓時有些掙扎,漠然的對視幾樣,最后選擇了,沉默不語。 孫權這算是把他們逼到了角落。 他們不愿意選擇和孫權為敵。 不僅僅因為孫權是大王,還因為孫權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孫家次子,他們兄長孫堅的兒子。 孫權雙手很莊重的舉起酒杯,對著三人,語氣真誠的道:“我以孫仲謀的身份,敬你們三位叔父一杯,只要你們愿意喝下杯中酒,便等于愿意放下手中權,你我之間的叔侄情誼依舊在!” 這一杯酒,喝下了,他們三個離開吳國朝堂! 這一杯酒,倒下了,他們之間情誼就此了了。! 截然不同的結果。(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64章 大吳變法之支持 翌日,清晨,日出東方,光芒萬丈,映照著恢弘偉岸的金陵城,栩栩生輝。 文侯府邸。 當初孫權大肆封賞侯位的時候,張昭得文侯之名,關內侯,世襲! 張昭一襲輕松的袍子,站在庭院,雙手拿著大剪刀,在很細心的修剪著一盤盤的花花草草。 他就兩個愛好,一個是練字,一個是養花。 作為吳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他絕對是整個吳國最忙碌人,平時根本沒有時間休停下來,如今難得有時間,自然要好好修身養性。 “老爺,孫大人來了?”這時候,一個管家走進來,對著張昭的背影,低聲的稟報。 “孫邵?” 張昭聞言,回過頭,眉頭皺起,道:“老夫不是吩咐了,這段時間老夫要閉門養病,任何人都不見嗎?” 孫邵是他的心腹,昔日丞相府的功曹。 “孫大人說,他有很緊急的事情,必須要見老爺一面!”管家連忙道。 “讓他去偏廳!” 張昭心中微微一動,孫邵是自己的心腹,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避開內閣的建立,是為了避嫌,如果不沒有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會上門的打擾自己的。 “諾!” 管家點點頭,走出了庭院。 唉! 張昭嘆了一口,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微微瞇眼,手指有些抖動。 這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他有一種預感。看來如今朝中眼見要失敗的變法,恐怕再一次起了波瀾。 他換了一身衣服,才走進了偏廳。 “丞相大人”偏廳之中。孫邵有些急躁的坐立不安,他今年三十出頭,高高瘦瘦,一看見看著張昭走進來,連忙站起來行禮。 “不用多禮!” 張昭擺擺手,很自然的坐在他旁邊,目光看著他。問道:“老夫不是說了,這段時間要休養嗎?有何事如此著急。讓你急急忙忙的上門來?” “大人,某也不想打擾大人的休養,但是朝中出大事了,屬下做不了主。只能上門勞煩打擾了!” 孫邵面容有些苦澀,他看了看寂靜的周圍,才靠上去,在張昭耳邊,低聲的道:“今天一早,太尉程普大人,西軍大統領韓當大人,南軍大統領黃蓋大人,相繼辭去一切的官職和軍職。” “什么?” 張昭聞言。心中大駭,面色有些動容了,雙眸瞪大。看著的孫邵,有些急的問道:“此事當真?” “大人,若不是核實的消息,屬下也不敢向你匯報,宮中已經下了全國公告文書,你看看!” 孫邵把一份卷宗遞給他。道:“如今現在整個金陵城都貼滿的公告欄,沒有人知道的。而且不足三天,整個吳國都會知道!” “大王,你這一手可真狠!” 張昭目光看了看文書上的內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神情有些難以置信。 為了變法,居然不惜動了程普。 “我還打聽到,昨夜大王在秦淮河宴請的他們三人!”孫邵低聲的稟報:“今天一早,就傳出了他們自動請辭的文書!” “我們都有些小看這個大王了!”張昭目光微瞇,嘴角有些抽搐,道:“我們都以為他即將扛不住了時候,他卻直接的斬首了!” “大人,周瑜以戶部尚書的名義,接管的丞相府,正式掛名為吳國內閣!”孫邵目光看著的張昭,問道:“吾等該何去何從?” “孫邵,汝立刻讓我們這一系的人,全數返回內閣,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把丞相府變成內閣編制,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怠工!” 張昭站起來,想了想,雙眸劃過一抹果決的光芒,這個時候不能再等了。 這個時候,內閣絕對不能被其他人掌控。 不是他貪權,而是一個王朝的權力要平衡,不能讓大王獨裁,這對一個王朝的發展不利。 “諾!” 孫邵聞言,面色正容,連忙點頭,最后他忍不住,看著張昭,試探性的問道:“大人,如果我們重新掌控內閣,那我們是不是要全力支持大王的變法嗎?” “大王的態度已經很清楚,我們不支持,面對我們的將會是他的屠刀,反對變法的人很多,他要動的話,多的是目標,他不動下面的人,不動我們丞相府的,卻去動了先王幾個結義兄弟,擺明要殺雞儆猴!” 張昭面容有些凝重起來:“現在,誰敢反對,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殺人!” “大王就不怕丟的民心嗎?”孫邵倒吸了一口冷氣,道。 “呵呵,你不懂,民心有時候,是可以殺出來的,他算計的比我們要深,勸退了程普之后,他已經勝券在握,誰也不能擋他!” 張昭苦笑了一下,然后很堅決的道:“汝替老夫傳遞一個聲音出去,老夫將會正式就任內閣首輔,丞相府的舊系,全力支持大王變法!” “諾!” 孫邵點點頭。 —————————————————————— 中午,御史臺衙門。 這一座衙門占地面積不小,建立在的宮門之側,不華麗,不恢弘,看起來普普通通,卻是吳國官吏的閻王殿,聞風而止步的地方。 御史臺這時候也接到了宮里面傳出來的這一個消息。 “大王這一手,好狠啊!” “黃蓋將軍和韓當將軍也就算了,太尉大人可是如今朝堂的頂梁柱,軍中巨頭,他說撤就撤,毫不留情!” “……” 議事大堂,御史大夫張纮坐在首位,其他的幾大御史臺官吏坐在兩側,眾人的面容凝重。 張纮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自然自語的道:“大王他這是不動則已,一動如同雷霆,他要告訴吳國所有人,任何反對變法的,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連先王留下的輔政大臣都沒有半點留情!”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道:“若是我們持著反對變法的態度,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 “大人,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表態了?” 其中一個御史臺官吏,目光看著張纮,低聲的問道。 “對啊!也是時候表態了” 眾人目光皆然看著御史臺的老大,御史大夫張纮。 其中一人拱手,道:“大人,我們御史臺雖然不在變法的改革之中,但是在未來也是朝中的三駕馬車之一,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必須要表態了!” “若是在保持沉默,難保大王不會多想!”眾人點頭。 “你們說的都對,汝等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任何呈報上的御史臺,反對變法的彈劾奏書,一律原路駁回,不用呈報進宮了!” 張纮站起來,來回踱步,細細的想了想,最后下定了決定,目光凜冽了起來:“還有,你們立刻傳遞一個聲音出去,御史臺全力支持大王變法!” 現在誰也不能反對,只能順從。 “諾!” 眾人點點頭。 …… 這一天,不僅僅是的內閣和御史臺這兩個朝堂巨頭般的衙門改變的態度,就連金陵城之中的大部分反對變法的力量都發生的變化。 之前在釀造反對變法的官吏,也是態度大變。 仿佛在一夜之間,風向就變了。 從反對的浪潮涌進了贊成的浪濤之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65章 大吳變法之順利進行中 傍晚,夕陽如血,傾灑而下,十分壯闊。 王城。 玄武湖畔,慈寧殿之中。 “母后!” 孫權迎著夕陽的光芒,從外面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涼亭,他對著的吳婉,畢恭畢敬的行禮:“兒臣今天事情比較多,來晚了,對不起!” “來了就好,母后什么都不多,就是時間比較多,等等你這個大忙人,也是應該了,你坐吧!” 吳婉優雅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儀態萬千,雖然她已經上了年紀,但是除了兩鬢之間的絲絲白發之外,保養的很好,并不顯老態。 “母后,這里是湖中涼亭,有些風大,你別吹的太久了,小心著涼了!”孫權坐下來,在母親面前,想的有些隨意。 今天忙著安撫各方老臣子的情緒,一整天都沒有吃過什么東西,直接拿起石桌上的點心,有些狼吞虎咽的塞進口中。 “母后已經老了,有時候老糊涂了,來這里吹吹風,還能讓自己的清醒一下!”吳婉若有所指的道:“仲謀,你也要多吹吹這風,這風能讓人清醒不少!” “母后,在兒臣這里,你還需要拐彎抹角嗎?你有什么想說的,就直接說吧,仲謀聽著!” 孫權把一塊綠豆糕放進嘴中,然后拍拍拿著糕點的手心,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有些口齒不清的道。 他就知道。母親特意的讓人去把自己的請來,肯定有事情。 “仲謀,母后聽說。你昨夜在秦淮河上,宴請了程普他們三位,最后卻用一杯酒勸退三位叔父,你這么做,是否有些過了?” 吳婉坐直了起來,美眸微瞇,看著孫權比較俊朗的臉龐。目光有一抹銳利:“他們怎么說也是你父親的結義兄弟,更是追隨你父親幾十年的功臣。跟隨你父親南征北戰,我們吳國能建立,他們功不可沒。 你如此對待他們,此事傳了出去。我們孫家便是有些忘恩負義了!” 她畢竟是吳國太后,平日里雖然不曾管事,但是怎么也算是先王留下的一脈老臣和孫權之間的一個中轉站。 所以她即使在深宮之中,消息也很靈通。 秦淮河上的那一幕,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孫權一一杯酒,解了三大長輩的全力,在她看來。有些的不可取的。 “母后,兒臣也不想如此,但是卻不得不這么做!” 孫權并不意外母親的問罪。程普他們最后選擇的放棄了權利,走出朝堂,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放棄抵抗。 這件事肯定是被某些意圖反對變法的人,在吳婉面前添油加醋的打報告。 這個很正常。 孫權沉吟了半響,目光看著母親,平靜的道:“程叔父他們雖然是功勞赫赫的老臣子。對吳國來說,也是舉足輕重。但是他們和兒臣的治國理念不同,就算讓他們勉強留在朝中,將來也會有沖突,甚至有可能刀兵相對,如果我們不想兩敗俱傷,只能由一方退出,他們不退,就是兒臣要退位!” “仲謀,事情有這么嚴重嗎?” 吳婉聞言,俏臉有些的駭變。 這事情如果上升到對孫權的位置有影響,那么任何一切都說的過去,天大的情誼,也比不上自己兒子的王位。 “母后!” 孫權看著母親,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朝中事務,仲謀一直不想勞煩你,仲謀要變法,他們站出來反對,就已經等于和仲謀為敵,這一次,他們不退,下一次,我們只能刀劍相對,牽涉國體大事,兒臣是絲毫退不得,唯有對不起他們一次了!” “母后其實并不是反對你!” 吳婉目光幽幽,看著孫權有些無奈的側臉,半響才嘆聲的道:“只不過,如今你父王尸骨未寒,如今你大肆的對付先王嫡系,母后是怕你在朝中會失了人心!” “母后,是不是舅舅說的什么?”孫權聞言,微微瞇眼。 吳景也是反對變法的一員。 程普退下之后,就他比較活躍了。 “仲謀,你舅舅最近經常入宮探望我,他告訴我,你行事急躁,意欲效仿昔日的秦始皇,以殘酷的暴政來管理天下,讓母后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你!” 吳婉目光看著孫權,坦然的道:“但是母后是相信你的,你既然選擇變法,肯定是深思熟慮之后的事情,我眼中的孫仲謀,并不是一個無故放矢的人。 你有你的想法,母后一介婦道人家,并不想影響你什么,所以母后從來不說,但是你連程普叔父他們居然都動了,母后就不得不把你叫來,好好的說你幾句!” “母后請放心!” 孫權挺拔的身軀站起來,對著吳婉,微微躬身,道:“孩兒心中有一桿秤,所做之事情,都經過反復的衡量,只有對吳國好的事情,兒臣才會去做!” “你既然心中有數,母后就不說什么了!” 吳婉聞言,滿意的點點頭。 最后,她考慮了一番,才道:“明日母后會出宮走一趟,去見見你幾個叔父,莫論是什么原因,此都是我們孫家對不起他們,你是大王,背負吳國,所以不能低頭,母后就當為你去請罪了!” 程普他們幾個對于孫家的意義不同。 “兒臣謝謝母后!” 孫權眼眸微微泛紅,吳婉對他的無條件相信,讓他心中有些悸動。 吳婉能出面,很多謠言就會不攻而破。 ———————————————————————————————————— 自從內閣和御史臺都相繼表態之后,整個朝堂變的有些萬眾一心起來了,吳國的變法走的相當之順利。 內閣在最快的速度建立之后,六部的建立也算是走上了軌道,二十四司部的架子漸漸的完善,。 八月十八日,孫權在大朝會上正式的啟用朝政的新體系。 他直接表明,將會以內閣徹底的代替丞相府,內閣首輔為文官之首,吏部尚書,戶部尚書,等人皆然為內閣大臣。 同時孫權以大將軍府和太尉府這兩個衙門直接合并在一起,成立軍機處。 軍機處設立十大軍機大臣,有權利統領吳國上下所有編制在內的將士,包裹鎮守王城之內的禁衛軍都必須受到軍機處的統轄。 八月二十五日,趙云返回金陵城,宣告荊州大營建立完畢,以荊一師到荊十五師,完成了十五個師編制,前前后后砍掉了荊州軍的好幾萬人,最后一共編制了十九萬八千人。 他們組建兩個騎兵師,六個水軍艦隊師,還有七個普通步兵師。 隨后,孫權以呂布為吳國左將軍,十大軍機大臣之一,兼任荊州將軍之位,鎮守荊州大營,統領荊州十八個師的兵力。 緊接著,趙云以金陵城為主,開始組建江東大營,同時在南海的周泰也開始組建的南海軍事基地。 …… 當內閣,軍機處,還有六部衙門,都開始一一的進入的正常的建立軌道之后,這一次的大吳變法已經算是成功的七八成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變法開始從朝堂進入地方。 以內閣首輔張昭親自牽頭,吏部尚書顧雍為輔助,開始以郡府制度,審核下面的每一個官吏。 罷免州刺史,從郡府到每一個縣城,所有的官吏都要經過重審,這是一個十分復雜的工程,也是這一次變法最重要的一環節。 這一個龐大的工程,為大吳的變法直接推到了最*的地方,變法的火焰,徹底的燃燒了整個吳國的的每一寸土地。(未完待續) ps:變法的這個劇情有些拖了,拾一盡快完成!(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66章 北疆之亂落幕 夕陽如血,晚霞映照,北地風光無限。『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襄平城卻一片狼藉。 城上城下,滿地的殘尸斷臂,一面面斷裂的戰旗飄蕩著,一件件染血的兵戈散落四方,妖艷的鮮血比夕陽的光芒還要璀璨奪目…… 這是慘烈大戰之后的場景 “祖將軍,還好你來的及時,如果你要是晚上三天時間,這里將會成為高句麗的城池了!”公孫度高大的身軀渾身是血,即使頭發臉頰都染上了血跡,站在戰場中央。 當祖茂的大軍從幽州直面的撲上來,這一場戰事就已經成了定局,高句麗數萬大軍,在祖茂的撲殺之下,死傷無數,僅能逃竄的兵馬不足一萬。 這一戰雖然贏了,但是很苦,平州軍可謂是的傷亡慘重。 “公孫使君客氣了!” 夕陽之下,眾將在打掃戰場,而東軍主將祖茂跳下馬背,把手中兵器遞給親兵,面容有些疲憊,并肩的站在公孫度身邊:“是我們來晚了,才讓平州軍幾乎無存!” “打仗總要犧牲的,可惜,我們最終還是讓這個高句麗王給逃了!” 公孫度凝視著遠方的殘陽,嘆了一口氣。 這一戰因為祖茂的殺入,雖然已經消滅了大部分的高句麗軍隊,但是高句麗的領軍首領,當代大王,山上王高延優卻率一萬多殘兵倉皇的逃出了遼東。 這一點。比較遺憾。 “高延優他逃不了!” 祖茂站在夕陽的光芒下,他輕輕的拭去臉上的血跡,冷冷的道:“這個時候。賀齊將軍已經拿下了國內城,高句麗亡國了,即使他高延優想要逃去扶余,估計都沒有機會!” 高句麗的北面是扶余人的部落。 當初高句麗的開國君王高*就是出身于北扶余的王子。 所以高句麗和扶余有著很深的淵源。 如今高句麗被連根拔起,整個東北締約,也只有最偏北方的的扶余人不在大吳的旗幟之下,馬韓半島。倭國,都早已經是的吳國的疆域。 高延優若是想逃。只能逃去扶余。 可是這個高句麗王高延優應該并不知道國內城已經被賀齊給拿下了,他逃出了遼東,必然返回自己的國都,他也是死路一條。《 i更多更全》 這一戰落幕之后。北地算是徹底的平定了! “公孫使君僅憑這點兵力,硬生生的擋了高句麗人將近一個月的強攻,祖某人佩服!”祖茂環視了四周,每一個襄平守軍都沒有完好,人人帶傷,他微微有些感嘆。 他增援的時候,就已經想到襄平城將會被高句麗拿下,畢竟相差的時間可不短,但是卻沒有想到。當他率軍抵達了時候,襄平城里面的將士依舊在抵抗。 所以,這一戰當他的加入。異常順利的擊潰了高句麗大軍。 “當初大王力排眾議,把公孫使君放回遼東,很多人心中都不解,如今我們懂了!”祖茂補充的道:“在這里,公孫使君能發揮出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的強大數倍的影響力!” 公孫度在遼東的影響力,超越所有人。 如果不是公孫度數次身先士卒。死戰不退,鼓舞人心。這一戰,不要說襄平城,就算是整個遼東,都已經被拿下了。 “呵呵,并非某家功勞,若非大王之前讓海軍運送了一批殺傷力巨大,但是卻使用輕巧的弩弓來支援,我們也扛不了這么長時間!” 公孫度要搖頭,微微有些苦笑:“即使如此,這一戰,可把我們遼東這幾年積累下來的東西都打光了,某家這個使君無臉去見大王啊!” 遼東本來就是苦寒,還是江東軍來了之后,打通了海路,才開始漸漸的發展起來,但是這一戰下來,全毀于一旦。 公孫度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此和公孫使君無關,幽州也苦!” 祖茂苦笑的道:“為了這一戰,漁陽都已經被打壞了,不過還好,有國內的支持,最多一年半載,北地就會恢復太平,大王圣旨,十月秋獵,北上幽平,屆時還望公孫使君讓大王看到一個穩定的遼東!” “某明白!”公孫度點點頭。 ———————————————————————————— 薊城。 一座大宅之中,潘鳳魁梧高大的身軀端坐在大堂首位,坐在他旁邊的神色平靜淡然的錦衣衛大都督李涅。 “大將軍,汝馬上就要南下涿郡了,這時候叫某家前來,不知道有何吩咐?”李涅淡然的問道:“是不是涿郡的事情,有什么需要錦衣衛配合的?” 幽州北面的戰役已經平息,如今各方縣令都開始漸漸的恢復民生,而平州之戰也傳來了好消息,整個北疆,唯一的憂慮就是涿郡的袁熙。 袁熙手中還有上萬晉軍殘兵,掌控涿郡,算不上對幽州有些威脅,但是終究是一個麻煩,吳國想要一個完整的幽州,就必須拿下袁熙。 潘鳳即將親自南下解決著幽州最后一個麻煩。 “今日讓大都督走這一趟,所謂兩件事情!” 潘鳳點點頭,然后道:“第一個,自然是涿郡,涿郡有一個袁熙,某家能對付,但是大王的意思是最好兵不刃血,所以此事軍方的確需要錦衣衛的鼎力配合。” “汝想我們如何配合?”李涅問道。 “袁熙并沒有什么影響力,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他身邊的人心也不齊,只要能斬殺了他,就會樹倒猢猻散,涿郡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我們吳國的手上!” 潘鳳細細的道:“錦衣衛要做了就是,把我潘鳳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涿郡,我親手的干掉他!” “大將軍,這樣會不會太冒險?”李涅皺眉,道:“鞠義的數萬大軍在代郡,我們可以利用他來壓服袁熙,況且,就算要刺殺他,錦衣衛有了是刺客,還不至于讓大將軍親自出手!” “鞠義雖然已經投誠了我們吳國,而且他不日將會去金陵城受封,但是他是不會出手對付袁家最后一個血脈的!” 潘鳳搖搖頭,道:“所以我們不能指望他,況且,袁熙此人,也算是袁家最后的血脈,某一定要親手斬殺,方能解恨!” “好吧,既然大將軍堅持,此事某可讓錦衣衛助汝,不知道大將軍還有何事?”李涅想了想,繼續問道。 “還有一件事情,是私事!” 潘鳳目光微瞇,微笑的道。 “私事?”李涅深邃的眼眸劃過一絲精芒,明知故問的道:“我們之間有什么私事好談嗎?” “某家想要向李大都督求個情!”潘鳳瞇著眼,淡淡的道。 李涅聞言,神情變得漠然起來,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冷冷的道:“大將軍是為了韓濤吧!” 韓濤已經被錦衣衛收監,如今如何處理,他還沒有下命令。 “什么事情都瞞不住李大都督!”潘鳳點頭:“某就是為了韓濤,想大都督求一個人情!” “這事情你應該去求大王啊!” 李涅淡然的道。 “錦衣衛的事情,大王也不會插手!”潘鳳搖搖頭,道:“汝才是錦衣衛的大都督!” “既然大王都不會插手錦衣衛內部的事情,大將軍難道就想要插手我錦衣衛的事情嗎?”李涅冷冷的道。 “錦衣衛內部的事情,某沒有權利插手!” 潘鳳聞言,搖搖頭,一雙虎眸有些的銳利的看著的李涅,道:“但是韓濤是我潘鳳唯一的子侄,我潘鳳從冀州到江東,一生未娶,膝下無任何子嗣,說在乎之子,唯獨韓濤,他犯了你們錦衣衛的規矩,我知道,我不求你既往不咎,做錯事情就要接受城懲罰,只求你留下其一命!” “大將軍,汝可知道,錦衣衛因為他的一個決定,死了多少兒郎?” 李涅目光陰森:“汝讓某家留他一命,那我們錦衣衛森嚴的法度往哪里擺?某對得起在鄴城枉死的錦衣兒郎嗎?” 老實說,韓濤的私自做主,讓鄴城的這一盤大好局面的棋局完全毀掉了,他很惱火,惱火到想要直接砍了韓濤。 “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事情不做他也做了,韓濤為父報仇,天經地義!”潘鳳目光栩栩,問道:“某懇請大將軍高抬貴手,就當是我潘鳳欠你一份人情,如何?” 他潘鳳如今是吳國的軍方第一人,他的人情,有著很大的分量。 李涅凝視著的潘鳳的一雙虎眸,半天不語,心中卻在衡量。 “好,既然大將軍開口了,某也不能給臉不要臉!” 半響侯,李涅才冷冷的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本來就沒有殺韓濤的意思,他最擅長的是揣摩孫權的心思,孫權讓韓濤在宮門前跪了一夜,就已經說明態度了。 “謝謝!” 潘鳳聲音帶著一絲感激,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67章 吳國太尉的人選 九月時分。《 i奉獻》 金陵城,天高氣爽。 “平安,乖一點,來父王這里,再吃一口好不好?”王宮洛神殿的一個院落之中,超級奶爸孫權對這個小兒子百般的哄說。 自從擺平了程普這幾個朝堂巨頭之后,這段時間他倒是變的輕松多了,周瑜顧雍他們幾個足夠能掌控變法的進程。 所以他就多空出點時間陪陪老婆孩子。 背負吳國的天下,非他說愿,卻不得不為之,在他心中,最大的愿望,抱著老婆孩子,暖炕頭,有空看看這個時代最原始的風景。 可惜,他如今就是吳王。 他能做的就是,在背負著吳國的江山同時,也估計著自己的家庭,他兩個媳婦,兩個兒子,這才是他最重視的親人。 如今孫翰小朋友已經快滿歲了,很文靜,一般情況下都不哭不鬧,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保持沉默是金。 但是他卻不太愛被孫權喂吃,每一次孫權喂他吃飯的時候,他總是左扭又扭的。 “平安,我是你父王,咋這么不被你待見呢?” 孫權放下手中的碗勺,看著的滾車不斷轉動之中的平安,有些苦笑。 大兒子元寶雖然虎了點,但是對他這個父親可很黏的,但是平安這個文靜的小兒子卻對他明顯有些不理不睬的。 小平安一雙黑寶石的眸子一閃一閃的看著父親。明顯聽不懂父親的話,虎頭虎腦的有些莫名其妙。 “夫君,這孩子還小。你和他說這些做什么啊?他又聽不懂。”甄宓端坐在旁側,審核著內庫的賬本,聽到孫權的話,便有些嬌嗔的道。 “媳婦,你來喂他吧!” 孫權轉過頭,目光看著的嬌俏的妻子,無奈的道:“每次我來喂他。他總是左扭有扭的,不肯吃東西!” “那要怪你自己。其實我忘記告訴你了,上午的時候我才親自喂了他,現在不到一個時辰,你又來獻辛勤。他根本吃不下!” 甄宓笑呵呵的道。 “你不早說!”孫權拍拍額頭,目光看著兒子,有看看甄宓,埋怨的道:“你這不是看我被兒子鄙視的笑話嗎?” “呵呵!” 甄宓掩掩嘴一笑,一個掌控王宮內庫的莊重女強人仿佛變成了一個調皮的小女孩,嬌俏的道:“你最近都忙的沒有時間去來看看他,我就想看看你被平安嫌棄的樣子!” “這也不怪我啊!” 孫權伸手捏了一下小兒子的小臉,然后走進甄宓的身邊,雙手摟著她的芊腰。柔聲的道:“這段時間我太忙了,都沒有時間陪你和蔡姐姐,對不起啊!” 這兩個月。他幾乎腳跟不著地,連陪媳婦的時間都沒有。 “我的夫君是吳國最尊貴的男人,身負千千萬萬人的生計,我能明白夫君的責任!”甄宓粉臻泛紅,微微嘆氣。 嫁給一個君王,享受天下最尊貴的一切。也要承受一定的孤獨。 “呵呵,媳婦。你放心,以后朝中的政務上了軌道,我會空出多點時間陪你們的!”孫權抱著嬌妻,低聲的保證。 國是他的責任,家是他的心靈港灣。 “大王!” 大殿之外,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趙將軍來了,他在作戰殿求見!” “靠,他還真的不能讓我消停一下!”孫權聞言,微微有些嘆氣:“我這兩天才松了一口氣,周瑜顧雍都擺平了,趙子龍卻陰魂不散!” “你可是大王,別這么說趙將軍,快去吧!” 甄宓微微一笑,一雙光滑的玉手推了他一下。 “兒子,親一口!”孫權無奈的松開嬌妻的小蠻腰,走到兒子滾車旁邊,抱起兒子,在他光滑猶如牛奶般的小臉狠狠的親上一口。 甄宓一雙盈盈而動的美眸看著這一幕,俏臉上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有這樣的夫君,她已經很幸福。 作戰殿。 趙云挺拔的身軀站在中央,雙手趴在沙盤,雙眸似鷹,死死的凝視著沙盤上的地形,仿佛在沉思著什么。 “子龍,在看什么呢?”孫權走進來,看了看他,問道。 “大王!” 趙云聞言,連忙對孫權躬身行禮,行禮之后,才回答孫權的問題:“末將剛剛在考慮,我們吳國是不是和魏國重新規劃一下徐州的邊界?” “徐州?” 孫權微微皺眉,靈光一動,道:“你應該是在擔心青州吧!” 青州落在魏國的手中,將會對吳國建立東海基地有著很大的麻煩,徐州更是首當其沖。 “嗯!” 趙云點頭,然后道:“甘寧周泰如今在南海,賀齊還在北疆,籌建東海大營刻不容緩,某打算親自走一趟,這將會是我們七個大營之中最大的一個大營,以郁洲山為主要基地,集合海軍,騎兵,步兵,既要震懾東海,也要穩住徐州,青州對我們很大威脅力,所以某在想,徐州是不是動一動,拿下瑯琊,才能更加的穩定徐州疆域!” “你的想法不錯!” 孫權聞言,細細的考慮了一下,最后卻搖搖頭,道:“但是一個不慎,這將會點燃吳國和魏國之間戰火,不可行!” 現在吳國和魏國都保持一個默契。 一旦吳國打破了這個默契,后果未必是吳國能承受的起,雖然說魏國因為滅晉之戰,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吳國如今何嘗不是元氣大傷。 “大王,我們斥候在青州有消息回來,他們好像打算建立海軍!”趙云低聲道:“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動一動,只要速度快,他們未必會撕破臉皮,因為瑯琊郡不如青州重要!” “海軍?”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諷刺的冷笑:“曹操可真的是異想天開,就憑晉國留下的一些不入流艦隊,如今海面已經被我吳國占據,想要在吳國的眼皮下建立航海艦隊,他是不是有些自信過頭了!” 吳國海軍甲天下,可不是說說的,當今天下,沒有任何勢力能在海面上和吳國較量,就算遠在西方的羅馬帝國也不行。 “某也有些想不通,他從哪里來的自信!”趙云道:“不過他們要組建海軍,應該點自己的底氣!” “此事交給錦衣衛去負責,他們會查清楚!” 孫權想了想,道:“至于瑯琊郡,我們還是先緩一緩,現在我們才剛剛平息北疆之戰,一個不慎,或者說曹操的態度強硬一點,我們就進退不得了!” 曹操是梟雄,梟雄做事情,是難以預料的,不是嚇一嚇就會退走,你強硬,他也想更加的強硬,最后僵持不下,打起來就難免了。 “諾!” 趙云想了想,點點頭。 “江東大營的事情,如今組建的如何了?”孫權坐下來,曹陽送上了一杯茶,他喝了一口,才問道。 “高順此人很穩重!” 趙云稟報的道:“由他牽頭在金陵建立江東大營,很順利,以東南西北,四個軍為主,如今除了東軍還在北疆,其他的都已經進入了整編之中,不過黃蓋將軍和韓當將軍隱退之后,西軍和南軍,群龍無首,大王可有人選!” “你有想法嗎?” 孫權翹起二郎腿,拍拍椅子的扶手,道:“孤暫時想不到好的人選!” 吳國有能力擔任西軍和南軍的統領的不在少數,但是合適的,孫權還真的想不出幾個來,畢竟金陵城不是其他地方。 “某心中倒是有幾個合適的人選!”趙云想了想,道:“不過他們都還要好好的考量一下!” “你的考量之后,有了結果,再告訴孤吧!” 孫權淡淡的道:“南軍和西軍是捍衛京都的兵馬,算是宿衛孤安全的一個保障,只要有你盯著,孤就放心!” 他是放手讓趙云建立一批屬于他的嫡系。 “謝謝大王的信任!” 趙云聞言,連忙垂頭,掩飾眼眸之中泛紅,心中有些感激。 能得孫權如此沒有一絲雜質的信任,他心中有一種無以為報的感覺。 “大王,還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拿出一個章程來!”趙云道。 “說!”孫權道。 “程普太尉自退朝堂,如今已經去了鐘山,接替了呂布金陵講武堂祭酒的位置,但是太尉之位,不能一直懸空!” 趙云低聲的道:“軍機處是太尉府和大將軍府兩個衙門合拼了,蛇無頭而不行,大將軍在北疆,太尉必須要盡早選出來!” 軍機處將會以大將軍和太尉為主。 “關于這個,孤心中已經有人選了!” 孫權聞言,深邃的碧眸之中劃過一抹湛然的閃亮。(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68章 新軍銜的編制 “大王心中之人為何人?”趙云聞言,目光微微一動。《 i奉獻》 太尉是軍中領導者之一,絕對的高層,即使他這個驃騎大將軍都比不上,如今的吳國,能擔任這個位置了,他想不出幾個。 “不是你!”孫權斜睨了他一眼,很坦然。 “臣不是這個意思!” 趙云聞言,連忙躬身,道:“臣對此位置從來沒有窺探過,大王,臣的意思是……” “行了,汝趙子龍是什么人,難道孤不知道嗎!” 孫權打斷的了趙云的話。 他翹起二郎腿,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趙云,微笑的道:“在孤的心中,汝未來將會是接任軍方第一人潘鳳的大將軍位置的,太尉這個位置?在軍方是偏向謀士的領導者,對你來說,有些屈才了!” 他不選擇趙子龍,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是趙子龍還年輕,直接上這個位置,對他以后在吳國朝堂發展的根基不穩,甚至有可能提前退休。 第二個原因,他還要用趙子龍馳騁沙場,放在金陵城當一個太尉,有些專業不對口。 “大王對趙云之信任,是趙云三生之幸,臣此生當竭力為吳國而戰,死而后已!” 趙云聞言,心中有一抹暖流淌過,目光看著孫權,堅定的道。 “好了,汝別說這些話了,我們之間,無需如此!” 孫權微笑的問道:“汝真的想要知道孤心中的人選?” “大王。此位置關乎軍機處的統籌,所以臣比較關注!”趙云點頭,微微瞇眼。眼眸閃爍著精芒,道:“太尉,大將軍之下第一人,擁有統帥萬軍之權利,某作為驃騎大將軍,必須要提前做準備!” “鞠義!”孫權想了想,淡淡吐出了一個名字。 “什么?” 趙云聞言。沉穩不變的面容顯露出了一絲的驚異,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死死的看著孫權,道:“大王,是不是有些的……” “有些太大膽了,是嗎?” 孫權站起來。走到一個沙盤旁邊,嘴角勾勒起一抹的淡淡的笑容,打斷了趙云的話,仿佛自言自語的道:“鞠義對于吳國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降將而已,如今還沒有徹底歸降,居然一步登天,直登太尉之位,對于我們吳國的軍方很多戰功赫赫的大將。《 i更多更全》都有些不公平的,你是這個意思吧!” 吳軍的體制是從江東軍時代一步步的走過來,軍法嚴厲。規矩森嚴,一般情況下,以戰功資歷論其職位。 這幾年雖然有不少快速的提升上來的將領,但是他們也都是從戰場上一步步殺出來的,表現出色,才得到提拔。 而如今。鞠義不過只是一個降將而已,居然想要一步登天。直達吳國的軍方二把手,甚至是和大將軍平起平坐的太尉之位,對于很多人來說,肯定有些匪夷所思了。 在這個時代,論起編制,大將軍之位等于后世的總司令,而太尉就其實等于后世總參謀長,大將軍為主將,太尉為副將,而他們在職位上卻不分上下的。 “嗯!” 趙云點點頭,道:“大王,臣并不否認鞠義將軍的本領,也不否認他鞠義戰功赫赫,名動天下,但是他對于我們吳國來說,毫無資歷,僅此一點,難以服眾!” “子龍,這一次軍中改革,孤掃平了很多的將領,先王一脈,江侯一脈,這些凝聚成一脈的力量,孤基本上都打散了!” 孫權身軀依靠在沙盤側,深邃的眸子一縷一縷的碧芒閃爍,淡然的道:“如今軍中就將會以汝和潘鳳為主,汝是孤的心腹,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而孤也曾經是大將軍潘鳳的救命恩人,先王死后,他對孤將會忠心無雙,但是我們吳國將近上百萬大軍,不能只有一個孤聲音!” 任何事情,偏聽則暗,兼聽則明。 趙云和潘鳳都是他孫權的心腹,對于他們,他都是絕對的信任,但是作為一個君王,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平衡術。 所以,他選擇了鞠義參合進來。 “大王的意思是?” 趙云聞言,想了想,雙眸爆出一抹精芒,頓時明悟了,他走上來,低聲道:“想要用鞠義來整合先王和江侯留下的將領,讓他自成一系,然后……壓制臣和大將軍的勢力,可對?” “汝認為孤的這個主意如何?” 孫權目光看著趙云,若有所指,反問道。 “大王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考量,但是臣認為,有些冒險了!” 趙云想了想,一本正經的道:“畢竟,你我都無法肯定,鞠義此人對吳國是否忠心不二,一旦他對吳國有二心,高居太尉之位,能調動吳國萬千兵馬,那么我們將會萬劫不復!” “汝有這個考慮,很正常,但是孤心中并不擔心!” 孫權聳聳肩,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走到的旁邊的幾個擺放卷宗的書案旁邊,挑了挑,拿起一份卷宗,遞給趙云,道:“這是錦衣衛對鞠義的考察檔案,你看看!” “從什么時候開始做的啊?”趙云接過來,一邊翻閱,一邊問道。 “已經好幾年了,錦衣衛對各諸侯麾下有能力的將領都會建立一份獨立的檔案卷宗,記錄他們的每一個動作,分析他們的性情能力!” 孫權依靠在的案桌上,雙手抱著,淡淡的道:“鞠義此人,性情在魏晉一役之中,已經很明朗了,算是忠義之輩,若是袁紹對他沒有芥蒂,晉國不會這么早滅亡,當然,汝也可以說知人臉面不自心。但是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有風險啊,大風險大回報。大膽一點用人,在現階段來說,對吳國有利,還能收攏軍心!” “既然大王有此決議,臣當全力支持!” 趙云很仔細的翻閱著鞠義的檔案,最后才點頭。 “其實此事還是不是定數,它只是孤心中的一個想法而已。孤要親自見過鞠義之后,才有決斷!” 孫權看趙云一眼。拍拍他肩膀,道:“這事情孤只和汝一人說,汝不僅僅要保密,在這之前。汝還要替孤傳假消息出去,就說汝將會親自接任太尉一職,迷亂一下的軍中的視線!” 趙子龍接替太尉之位,在吳國沒有幾個人會懷疑。 趙云聞言,目光微微有些閃亮,試探的道:“大王想要打軍方那些蠢蠢欲動的大將一個措手不及!”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孤要防著孫伯符一手,汝別以為孫伯符現在躲在太湖。就對軍中沒有一點影響力,他跟在父王身后,行軍打仗十年。在軍方根基和人脈有多深,你我都清楚,就算我們對江侯一脈的將領掃蕩一百遍,在短時間之內,也打不掉他的烙印,軍方放一個屁。他都知道!” 孫權淡淡道:“他如今對孤的位置,可沒有徹底的死心。如果周瑜這時候出面運作的話,太尉這個位置的人選,也許還會讓孤大吃一驚!” 他還會用孫策,但是絕對不是這個時候,三五年之內,他不想看孫策離開太湖一步。 “某明白了!” 趙云聽到這里,頓時警惕了起來,連忙點頭:“臣會盡力把此事情掩蓋的最好,穩住軍中將領的蠢蠢欲動之心!” 他是趙云,吳國戰神,當今吳國的軍隊之中,僅次于大將軍潘鳳之下的巨頭,他跑出去競爭太尉的位置,名正言順,而且無人可擋。 “對了,新軍銜的事情,汝準備的如何?” 有趙云的保證,孫權放心了不少,他想了想,繼續的問道。 “這是某根據大王提出的一個草案,和軍中不少將領都商量了一番,做了一些小小的修改,如果大王和大將軍都沒意見,軍方將會以這個體制,重新審評每一個將士!” 趙云從袖子之中提上了一份卷宗,遞給了孫權之后,跟在孫權的身后。縈繞著沙盤而走動,一邊走,一邊解析的道:“大王把軍銜和軍職分開編制,在軍中無疑是一個全新的改革,吳國的軍銜將會大將軍為尊,太尉,驃騎大將軍,車騎大將軍,衛將軍,前將軍,后將軍,左將軍,右將軍,皆然為上將軍的軍銜! 上將軍之下,就是普通將軍的軍銜,而將軍之下就是校尉級別軍銜,然后是士級軍銜,最后是普通兵卒……這只是初步的方案,里面還有些細分,我們還要兵部商量一下,兵部下轄的軍法司和后勤司,都和軍銜有一定的聯系!” “此事汝要盡快落實下來!” 孫權細細的翻閱著的趙子龍提交上來的卷宗,一邊走動,一邊道:“明年之后,軍中所有將士的軍餉也將會以新的軍銜體制來發放,你們必須要在今年之前完全落實,此事關乎上百萬將士,不能出差錯!” “諾!” 趙云點頭,然后才道:“東海大營事情要重要點,某從徐州返回來之后,立刻集合眾將,把這個方案落定下來!” “汝去徐州的時候,給徐州的朱治帶一份孤的口訊,告訴他,他該回來了!” 孫權想了想,突然道:“孤現在需要他!” “諾!” 趙云點點頭。 其實他心中很清楚,這幾年一直遠離朝堂中樞之外的朱治才是孫權第一個心腹,當初還是征東將軍府統治江東的時候,孫權可為朱治,不惜一切代價,和江東世家翻臉。 這時候他剛剛登臨大寶沒有多久,就把朱治召回來,肯定要賦予重任。 “汝早去早回!” 孫權拍拍他肩膀,道:“七方大營,其他的幾個大營也盡快建立起來,遼東的戰報告訴孤,他們已經拿下的高句麗,北疆戰事已平,北面的軍隊,你也要動起來!” “是!” 趙云點點頭,然后躬身行禮:“臣告退!” “去吧!”孫權點點頭。 趙云迅速的離開了王宮,然后收拾了一番,當天夜里就帶著上百親兵,趕赴徐州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69章 法治天下 趙云離開之后,作戰殿空蕩蕩的。 孫權站在中央,一雙碧綠色的眼眸俯視著身邊的一個個巨大沙盤,仿佛在俯視著天下的每一寸疆土,他看的很仔細,也看的很入迷。 江山無限好,只是紛爭多啊! 最后,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嘆。 生活在盛世的時候,他總是在想,古代的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做,為什么總要打生打死呢,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來到這個時代,他才清晰的感覺出來,什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生逢亂世非天下人所愿,但是能停止戰爭的辦法,古今往來,只有一個。 以戰止戰。 只有打,才能出太平。 “該打的,還是要打,如今國內的動亂已經大部分平息,變法最多在今年年底落幕,看來我也時候籌謀入川之戰了!” 孫權走到了最左邊的一個沙盤,看著沙盤上漸漸清晰的沙盤,目光變的銳利起來。 想要天下太平,就要一統江山。 魏國將會是自己統一天下的最大的阻礙,曹操將會是自己一統天下最大的對手。 如果想要和魏國決戰,蜀國一定要拿下。 他必須要開始考慮了。 “孤是應該一步步的吞,還是狠狠的打一戰呢?”孫權看著沙盤上的地形,腦海的思緒陷入尋思之中。 吳國如今比蜀國強大不止數倍。再來兩個蜀國,也對付不了吳國,但是想要入川。卻是不容易啊。 “看來還是用溫水煮青蛙的法子比較好!” 孫權目光死死的看著沙盤上一寸一寸的地形,自言自語的道:“孤要一口,一口的把蜀地吞進吳國的疆域之中!” 蜀王劉璋算不上他的對手,但是劉備此人,還是謹慎點了,他相信最多兩三年,劉備就能在蜀國反客為主。 劉璋和劉備。這兩個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對手,劉璋就算掌控主動優勢。沒有殺劉備,就是他最大的錯,早晚有一天,他會被劉備吞了。 這一天的到來稱雄天下之猛將如云。也是吳軍入川的時機。 不過在這之前,吳國要和蜀國好好玩玩,一步步的吞下一些蜀國不重視的疆域。 “曹陽!”孫權想了想,大聲喝道。 “在!” 宦官曹陽就在殿外候著,聞言,連忙踏著迅速的步伐,走進來,對孫權躬身行禮。 “汝去一趟錦衣衛衙門,替孤傳一個口訊給莫從。孤要見一見廖豪,讓他把廖豪從蜀國弄回來!” 孫權淡淡的道。 廖豪這些年一直在蜀國,他對西川的了解。比吳國如今任何一個人都要深刻,超越法正之上。 對蜀過的戰役,如今雖然連籌備之中都算不上,但是在他心中,越早有準備,越好。他必須要好好的從廖豪嘴里了解清楚蜀國的一切。 “諾!” 曹陽接令,迅速的離開了。 孫權依舊站在作戰殿的一個沙盤旁邊。目光凝視著沙盤上的蜀國的地形,在沉思著將來入川戰役:“如果僅僅是從荊州入川,相對來說,目標太大,看來交州大營必要做好準備,將來好從西南方向入川!” “大王,沈符老大人有事求見!”這時候,一個禁衛軍將士來報。 “讓他去御書房!” 孫權聞言,想了想,連忙道。 沈符算是老臣子了,如今已經介于半退休的狀況,但是他是吳國新律法的主導者。 “諾!” 禁衛軍將士聞言,迅速的走下去。 孫權連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前九卿之一的廷尉卿沈符是一個固執的老古董,對禮數這東西看的比命還重要。 和他會面,不想被喋喋不休的說教的話,還是整理的比較正經點好。 一刻鐘之后,御書房。 “沈大人!” 孫權走進來,目光看著坐在的小廳位置上的錦衣老者,微微一笑:“久等了!” 說起來,他沈符還有些過節,當初撫恤金一案,他把廷尉的面子落盡,之后一段時間,沈符好像一頭瘋狗一樣,把東侯府折騰了一個夠。 他登基之后,沈符這個老臣子,第一時間是來請辭,他好說歹說,才把他留下來,作為制定新吳律的人選。 “符拜見大王!” 沈符看著孫權走進來,連忙站起來,都著孫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沈大人乃是大吳功臣,不必如此多禮!” 孫權擺擺手,坐下來,微笑道:“孤剛才在作戰殿事情比較多,遲到了一點,讓沈大人等了這么久,抱歉!” “大王事務繁忙,臣能理解!” 沈符面無表情。 “你坐吧!”孫權大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道:“老大人這時候進宮,是不是新律法已經出廬了游戲開發巨頭最新章節!” “嗯!” 沈符點頭,他先是坐下來,然后把手中捧著的的一卷卷,厚厚的卷宗遞給孫權,道:“這是最新的吳律規條,大王你要好好過目一下!” “這么快就有結果了?” 孫權接過卷宗,眉頭一挑,道:“沈大人,汝可要知道,孤以后將會以法治天下,這一部新的律法將會影響吳國萬世基業,這事情可要謹慎!” 漢朝獨尊儒家,以人行法,法不過人情。 孫權比較傾向以法治人。 無規矩不成方圓,管理一個天下,靠的不是人,只是死板的法規,每一條法規就是給人畫了一個圈圈。 官是執法者,但是不能凌駕在法度之上,只有尊法,才能讓一個國家穩定長久。 “大王,這是臣集合漢朝和秦朝流傳下來的所有律法書籍,不僅僅邀請的朝中數位大臣,還邀請的德高望重司馬微先生,鄭玄祭酒,蔡邕祭酒,歷經一個多月,才出來的草案,其中有很多需要修改,不過這必須要大王事先細細過目一遍!” 沈符拱手,為孫權細細的解析。 “這么多,孤看到什么時候啊?”孫權看著一疊疊的卷宗,有些苦著臉。 “大王,國之法度,乃是朝廷之根基,一絲一毫都不得有任何的出錯!”沈符瞬間的眸光銳利,看著孫權,一字一言,囑咐的道:“大王必須要仔仔細細,一一的過目!” “孤明白!” 孫權聞言,連忙點點頭,就算他不想,也必須要一條一條的看清楚。 變法,變的不僅僅是體制,連法度孫權都已經改了,新出土的吳國律法將會成為吳國千萬百姓的規條。 這可是一絲一毫都不能出錯的。 接下來幾天,孫權都是圍繞著這一部新的吳國律法,新律法上面的每一條,他都要和沈符推敲一番。 “這一部律法,在刑法方面,有些苛刻了,過于傾向秦律,動不動就是連坐,這一點你們要松一松,嚴苛和暴政只是一線之差,嚴苛是約束,但是暴政是會讓一個政權滅亡的!” 孫權對于這些一人犯罪,連坐家屬的條規,深感厭惡。 “臣會在再改一改!” 沈符贊同,這方面他也不太滿意。 這一部吳律是他集合的無數人說撰寫的,加入的不少的心思,其中有些人的確傾向于秦朝苛刻到有些難以承受的法規。 “其本上這一部吳律,孤還是很滿意的,不過還要加上一點,才算是整整穩住吳國天下的法規!” 孫權想了想,坐在書案之下,在這一部律法的首頁,寫了幾個字:“君王犯法,與庶民同罪!” “大王,這個?” 沈符目光一動,微微吃驚。 “孤要做到以法治天下,就必須做到以身作則!” 孫權收起筆墨,看著沈符,平靜的道:“孤要告訴天下人,吳國的法度,上至君王,下至萬民,每一個人都必須遵守,沒有特殊,也無一例外!”(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70章 平衡內閣 九月,已經進入下旬了。 今年入秋的時間比較早,金陵城已經走出了炎炎的夏日,這些天氣溫的驟然而降,涼意習習,落葉繽紛。 初秋唯美的一幕,在這一座雄偉的吳國都城浮現出來。 王城。 鳳儀殿。 內殿廂房,孫權穿著一件比較單薄的睡衣,突然之間從夢中驚醒過來,從床榻上猛然的坐起來,身上有些大汗淋漓。 他目光看著著廂房之中古色古香的一幕,才松了一口氣。 做夢,仿佛回到的現在,仿佛這一切都是虛幻的。 “有時候,我還真的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個夢!” 他雙手揉動著的自己的太陽穴,然后從床榻旁邊拿起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潤潤自己的干澀的喉嚨,有些自言自語的道。 離奇的重生,上過戰場,殺過人,金戈鐵馬,爭霸天下,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到如今,他身居王位,權傾天下,心中卻有些患得患失起來了。 生怕有一天,這一切都變成一場夢。 “夫君,天氣冷了,多穿點衣服!” 這時候,蔡琰赤足踏著小木板的地面,端著一片刷洗的洗臉水走進來,把一件袍子披在孫權的身上,然后用濕毛巾拭擦著他額頭上的冷汗,柔聲的問道:“這么大冷汗,是不是做噩夢了?你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在擔心什么呢?” “哪有這么多擔心的事情,最近考慮的事情比較多而已!” 孫權聽著嬌妻清脆悅耳的聲音,心中才踏實了一點點。他微微一笑,道:“而且我好像有些頭痛,所以睡不好而已!” “頭痛?要不請張太醫來看看?”蔡琰聞言,心中頓時有些擔憂,連忙靠在他背后,雙腿跪在床榻上,一雙光滑的玉手為他揉動太陽穴。低聲的道。 “沒什么大礙,估計就是忙過頭了!” 孫權享受著美人玉手的頭部按摩。英俊的臉龐露出了一抹舒心的微笑,道:“國事繁忙,這年頭,做大王的。估計都是累死的!” 古今往來,帝王命短,孫權在想,是不是考慮的事情太多,用腦過度啊! “胡說八道!” 蔡琰聞言,嬌嗔的道:“我家的夫君最長命!” “這么晚了,你今天不用去書院啊?”孫權微微一笑,目光突然看到了窗前那個沙漏顯示出來的時辰,連忙問道。 “今天書院放假!” 蔡琰微笑的道:“我也不僅僅是的書院的祭酒。還是當今的王后,后宮的事情,也要處理。所以以后都不經常去書院了,書院方面,我已經選了一個新祭酒!” 雖然孫權允許她出宮繼續擔任女子學院的祭酒,但是她畢竟是王后,很多事情要避諱,她已經在物色人來繼任她的位置。書院只要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便好。 “是不是書院那邊出了問題啊?”孫權目光微微一動,問道。 女人無才便是德。讀書對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過于踐踏禮法,所以江東女子書院這些年雖然開創了女子的新出路,但是成效并不大。 當初借著一股風氣,入學的人不少,但是能堅持下來讀書的女子卻不多。 因為才女只是一個名,如今朝中并沒有用女子為官的先例,讀書出來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i更多更全》 “朝中有不少人提議,關閉女子書院,因為他們認為即使女子讀書了也沒有用,最后還是要嫁人,生兒育女,而如今書院的學生不多,讀書對她們來說,失去了目標!”蔡琰想了想,才低聲的道。 “這一點,我幫不了你!”孫權無奈的道:“讀書是為了入仕,天下人都知道,但是凡事要循循漸進,女子地位卑微是傳承了很多年的規矩,我也改不了,我這邊敢用女子為官,明天就有大臣在宮門之前死諫!” “我知道!”蔡琰點點頭,孫權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很努力了。 “給我十年,我能打開女子入仕的路途!”孫權伸出手,握著她柔軟光滑的小手,堅定的道。 “我信心你!”蔡琰堅定道。 “對了,剛才你說忙后宮的事情,后宮有什么事情啊?” 孫權突然有些疑惑的問道,他就兩個王后,而且還和平相處,應該沒有小說橋段之中的那種勾心斗角的宮斗吧。 “這事情你不問,我也要好好和你說說,母后要給你納妃!” 蔡琰笑了笑,眉角彎彎,宛如月兒般的好看,不過她為孫權按摩頭部的手勁明顯加了幾分力,看著孫權,陰陽怪氣的道:“不知咱們大王喜歡什么類型的,和臣妾好好的說說吧,讓臣妾也好完成母后的任務!” “納妃?” 孫權聞言,一雙琥珀晶瑩般的眸子瞬間散發出一股狼的光芒,對于美女,男人都有一顆不滿足的心,只不過是在乎能不能壓制自己而已。 不過他一看自己媳婦這咬牙切齒的模樣,連忙收斂起自己一副豬哥的樣子,一本正經的道:“胡鬧,本王可從來沒有說過要納妃,這事情和我沒啥關系!” “大王,你先把口水擦干凈了在說這句話吧!” 蔡琰撇撇嘴,狠狠的捏了捏他的太陽穴,道。 “有嗎?” 孫權連忙擦擦,還真的有幾滴口水已經流出了嘴角,他拭擦干凈之后,面不改色,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道:“媳婦,你要相信我,我只愛你和小宓,此生有你們已經滿足了,納妃之事于我如浮云而已!” 雖然也有一顆貪婪的色狼之心。但是他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納妃的事情,在他心中,有蔡琰和甄宓。已經是一生之幸了。 后宮三千,他也就做做夢而已。 “大王,臣妾和小宓的心胸沒有這么狹窄,如今汝并非一個小小的東侯,貴為吳國大王,身上背負孫氏宗室的重任,開枝散葉。是必須的,現在后宮冷淡。子嗣不繼,諸臣上奏,為汝選妃,也是理所當然的!” 蔡琰跟了孫權十年。看著他從一個垂髻少年變成如今穩重的吳王,情根深種,每一個女人愿意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但是她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 孫權只有兩個媳婦和兩個兒子,在朝中大臣看來,僅僅只有兩個兒子對于繼承人來說是不保障。 畢竟這個時代,夭折的幾率太高的,誰也不能保證這兩個小王子能平安的長大成人。 “原來是朝中大臣的建議啊,是舅舅和叔父吧!” 孫權碧眸閃爍冷芒。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他們還真的吃飽了撐著!” 吳景和孫靜因為程普幾人被孫權一棍子打掉,算是消停了不少,如今他們又冒頭來給自己的找麻煩了。 選妃。虧他們想得出來,還慫恿母后來支持,真有他們的。 “舅舅和叔父是好心!” 蔡琰柔聲的道:“此事我和小宓妹妹已經商量好了,在下個月,我們打算在全國為你舉行選妃,挑選姿色過人。性格溫和之女子,入駐后宮!” “全國選妃?蔡姐姐。你怎么也和他們胡鬧,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孫權搖搖頭。 他握著蔡琰的玉手,道:“如今的后宮很好,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此事本王會親自和母后說清楚,你和小宓別管了!” “大王!” 蔡琰聞言,月眉一挑,正色的道:“此事不僅僅是舅舅和叔父的意思,也是朝中大臣的意愿,汝畢竟是一國之主,家事即國事!” “我說了,這件事你別管,孤是不會選妃的,外人怎么想,汝管不了,很多事情,孤可以讓步,但是這事情,沒商量!” 孫權面色微微有些發冷,決絕的道:“孤雖然好色,但是孤唯情而動心,一個人的心不是很大,裝下你和小宓,已經沒地方了,一個人的愛也不是很多的,愛上你和小宓,對于孤來說,已經足夠一生回味的了。” “大王,我嫁給你,是我這一生的幸福!” 蔡琰聽著孫權話,心中有些悸動,沒有在說什么,柔軟的嬌軀輕輕的依偎在的孫權的懷中。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媳婦,現在還早,要不我們來做點運動吧!”孫權抱著這火熱的嬌軀,自然有些壓制不住,早晨陽氣大,所以狼心爆發,本性暴露,上下其手。 “討厭,現在是白天啊!你真是一個暴君!”蔡琰感覺到某人的火辣辣的手掌,俏臉泛紅,連忙想要坐起來。 “呵呵,謝謝媳婦的贊賞,作為一個暴君,就要學會白日宣淫!” 孫權把懷中的嬌軀三兩下剝成了一個光溜溜的小白兔,直接扔在的床榻之上,然后仿佛一頭兇殘的野狼般撲了上來。 芙蓉錦帳,春意翻滾…… ———————————————————————————— 孫權在嬌妻的身上馳騁一番,把她折騰的下不了床之后,自己卻渾身舒筋活絡,精神好的不了,吃了早飯,哼著小曲,上班去了。 普通的臣子,還有沐休的時間,作為吳國大王,他連沐休的時間都沒有,每天最少要去御書房看看,最新呈上來的奏書。 中午,御書房。 孫權拿起一份份的奏書,不斷的批閱,手都差點發軟了。 朝中如今處在變法的階段,制度混亂,內閣和六部,都沒有完全的上軌道,很多事物也就混亂起來了。 自然而然他這個大王也受到了波及,很多雞毛蒜皮的事情就直接就呈上到他這里來了。 “大王,這是十月秋獵的行程!”魯肅站在書案之前,把一份奏書遞上來。 “這么快就安好行程了?” 孫權有些意外,接過奏書,看了看,眉頭皺起:“這有些夸張了吧,孤就去北疆走一趟而已,需要出動幾萬將士相護嗎?費財勞力,多不好啊!” “大王,如今汝乃是吳國大王,身份尊貴無比,國內國外,多少人在盯著你啊,要想你的命,出動三萬禁衛軍護送,是必然的事情!” 魯肅一本正經的道:“本來我還想要連北軍也出動的,但是顧慮到如今金陵城的穩定,北軍要震懾南軍和西軍,所以才減去了北軍隨行,大王,汝可親口所言,行程和隨行將士,皆然又臣來安排的,汝可不能反悔!” “行!”孫權聳聳肩,道:“孤說不過你,這事情,你說了算!” “大王此行,對于戰后的北疆,意義巨大,所以臣還安排的吏部和戶部的幾個侍郎隨行,以安撫北疆百姓!”魯肅道。 “做得好!” 孫權滿意的點點頭,他此次秋獵北疆,最大任務,是親自安撫一下戰亂后的北疆,他了看奏書的行程,突然道:“不過子敬,這行程要改一改,孤不在金陵渡口上船,在這之前,孤要去一趟東治船坊,孤將會從東治渡口直接登船,去北疆!” 東治船坊,是吳國最大的造船工坊,自吳國出海以來,太湖的工坊搬去的東治,聯合好幾個小工坊,成立了一座大工坊,專門研究和建立海上行駛的戰船。 “大王這是為何?”魯肅微微皺眉:“去東治,會浪費大王不少時間的,這和我們行程有很大的沖突!” “那就提早啟程!”孫權淡淡的道:“東治船坊來消息,第一艘鐵甲戰艦即將下海,孤要親自去看一看,這對吳國日后統治大海很重要!” “諾!”魯肅點點頭。 “還有什么事情嗎?”孫權把奏書放下,站起來,看看天色,然后舒展了自己的僵硬的手臂,道:“沒啥事情,孤要回去吃飯了!” “還有一件事情!”魯肅連忙道。 “說!” “大王,變法順利進行,朝中制度已經完成的初步的改革,某家的位置有些尷尬了,是不是該換一換了?”魯肅道。 他本來作為孫權一個后手,現在還維持著舊制度的位置,在新制度的朝堂上,便有些格格不入了。 “這事情汝不說,孤都忘記了!” 孫權聞言,恍然一悟,看著魯肅嚴肅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道:“六部肯定沒有你的位置了,二十四司部又有些委屈你了,去內閣吧,十大內閣大臣,你占一席之位,算是平衡一下張昭和周瑜之間的矛盾!” 張昭的老資格,周瑜是后起之秀,如今都在爭奪內閣的掌控力度。 他們之間沒有私怨,但是政治想法不一樣,肯定有沖突。 就怕他們爭的太過火了! 把魯肅放進內閣,能平衡一下內閣的形勢,這樣還一舉兩得,最少能讓內閣不會徹底的脫離在孫權的掌控之外。 畢竟無論張昭和周瑜,都不是孫權的心腹。 “諾!” 魯肅點頭領命之后,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目光看著孫權,明顯有些抱怨的道:“大王,某倒是有點好像救火的了,哪里有火,汝就把某放在那里,而且還是架著烤的那種!” “呵呵!” 孫權有些不好意思的的訕訕一笑,道:“能者多勞,這是孤對你的信任!” “臣必須要好好謝謝大王的信任!”魯肅翻起白眼,一本正經的道。 “不客氣!” 孫權厚著臉皮,然后直接伸手送客:“現在是吃飯的時間,孤這里不留飯,你可以走!”(未完待續) ps:今天就一更!(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71章 教育司的大計劃 金陵城東郊,鐘山,初秋的季節,秋高氣爽,秋風落葉,此時此刻,剛好是傍晚,殘陽如血,晚霞如虹。《 i奉獻》 金陵書院! 這一所映照在的夕陽的光芒之中的大書院,不時之間還傳出一陣陣的朗朗的讀書人穿越之沖喜繼妃最新章節。 這是如今吳國之中規模最大的一所書院,金陵書院無論學子數量還是占地面積的規模,都已經超越了當今吳國的第一書院的江東書院。 當然,金陵書院的影響力還是無法和江東書院相提并論的。 江東書院依舊是天下第一的書院。 一個書院,出名靠的不是人數,不是規模,而是學子,如今江東書院的學子已經在朝堂之上嶄頭露角。 陸遜,步騭,蘇門……等,第一批畢業的學子,如今都已經開始在吳國朝堂漸漸顯露名聲,但是金陵書院的學子才剛剛邁出書院的大門。 這兩者之間,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祭酒書齋,屹立在的書院的最高處,有著一覽眾山小的地理位置。 書齋之中,香席鋪地,檀香幽幽,鄭玄和蔡邕兩人相對而坐在的書案左右,一抹從窗戶斜影而進的殘陽光芒籠罩在他們有些的蕭瑟駝背的身軀之上,有些的惆悵,也有些歲月版的沉淀。 書齋之中,還有第三個人,孫權作為一個小輩,坐在旁側。 “康成兄,還是汝自在啊!” 蔡邕品了一口清茶。微微抬頭,目光看著鄭玄,嘆了一口氣。淡淡的道:“一入朝堂,永無寧日,老夫這大好的晚年,就讓這小子給徹底毀掉了!” 言語之中,他還不忘記斜睨了一眼老老實實坐在旁邊的孫權。 因為孫權的一個計劃,他走出的江東書院,就任了二十四司部的教育司的司長之位。更是開始推行的大教育計劃。 所謂的大教育計劃,有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在吳國下轄的疆土之中,以官方的名義,在每一個郡。或者每一個府,都建立一所高等學堂,供應學子入學讀書。 第二個階段,就是在每一個縣城,都建立一所小學堂,提供年紀六歲到十三歲的孩子入學就讀。 他也是為了這一個大教育計劃,才走出江東書院的大門,走出朝堂這一淌濁水之中。 孫權聞言,連忙垂頭。不敢這老頭子的接話。 其實這還真是他的不是,蔡邕如今已經六十好幾,花甲之年。《 i奉獻》放在后世也是頤養天年的年紀了,在如今這個普通年齡都不大的時代,他已經是長壽者,該好好的養老了。 如今自己的還把他從寧靜的書院拉近殘酷的宦海,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的羞愧啊! “伯喈兄,正所謂能者多勞。汝的身子骨還算硬朗,就多忙活幾年。為兄年長汝幾歲,今年已經過七十有余,這兩年更是病痛纏身,如今已經是老邁不中用,走幾步都要大喘氣,是動不了的,也走不出著書院了,不然此等名垂千古之事,豈會落在汝之頭上!” 鄭玄伸手微微撫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眼眸之中有一抹羨慕的光芒,看著蔡邕,微笑道:“此事若成,汝可堪比孔圣人之功也!” 這可不是一所兩所的書院,這是普及讀書,在這個時代,那是一個無法想象的事情。 也就因為活字印刷術的出現,才有這個機會, 但是就算是一般諸侯有這樣的心也未必愿意付出這么大的人力物力去做,要知道,如今吳國疆域龐大,在全國每一個郡府都建立一所高等書院,其中耗費人力物力,是一個天文數字,即使富饒的吳國都扛不起的數字漢魏文魁。 最重要的是,教書不是一個速成的活,想要出人才,起碼是要十年八載。 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卻要傾家蕩產的去投資,這等吃虧的買賣,在當今天下,敢去做,愿意去做的人,可能就唯孫權而已。 “哼,也算這小子會做點正事,老夫才愿意出山相助!” 蔡邕看了孫權一眼,淡然的道。 雖然他的語氣顯的很平淡,但是其中明顯壓抑一份激動。 讀書人好名,他蔡邕可以不在乎官場之權利,但是一想到整個吳國將會由自己打開普及教育的大門,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的振奮。 “呵呵!” 孫權聞言,訕訕一笑,他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看著兩個老頭,有些討好的道:“仲謀這不是找不到扛大旗的人嗎,不然也不會讓爹來的扛起教育司的這個重擔,當然,此事也少不了鄭師的協助!” 江東書院和金陵書院是培養人才,但是教育司的存在,是開化天下百姓靈智,當今天下,識字的和不識字的比例達到一比一百。 讀過書的更是寥寥無幾。 這個時代落后迷信不是沒有根本的原因了,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不讀書,不讀書的人,大部分都是不明事理,人云亦云而已。 “就知道你們兩個今天光臨敝舍,沒有好事情!”鄭玄聞言,撇撇嘴,心中開始警惕起來了,他的斜睨了一眼兩人,目光有一抹寒芒。 人老精鬼老靈,從兩人一起登門,他就明白兩人今天登門的原因。 “鄭師,我們是想……” 孫權連忙想要解析。 “汝別說了!” 鄭玄沒有等兩人開口,直接看著蔡邕,決絕的道:“伯喈兄,汝想要從老夫這里挖人,門都沒有!” 想要完成大教育計劃,最大麻煩應該就是老師。 所以,他們兩個上門,就是來挖人的。因為金陵書院坐擁最多的科目,也擁有最多的教學老師。 “康成兄,大王的面子都不給啊?” 蔡邕把孫權拉出來。一本正經的道。 “伯喈兄,你真以為把這小子拉來,就能讓老夫會給你人啊!你做夢!”鄭玄冷冷的道:“他是你女婿,可也是老夫弟子,這里可沒有什么大王,老夫不吃這一套!” “搞了半天,你也是沒用的家伙。虧老夫好眼巴巴的拉你上門!”蔡邕有些不滿的把孫權撇去了一旁。 孫權心中那個氣啊,但是看著兩個老頭子偷雞眼般對視了起來。連忙變的乖巧的坐在一旁,充耳不聞。 夾在著兩個老頭子中間,他有些里外不是人,偏向誰。都是死路一條。 這兩個老頭子沒有一個把他當成尊貴的大王來看待,惹怒了其中一個,別說怒罵了,出手賞他幾個耳光,他都要笑臉的迎著。 所以不說話,是最明智的選擇。 “好啊!既然大王你不買賬,某家的賬汝總要買吧!” 蔡邕渾濁的雙眸變的有些銳利起來的,看著鄭玄,冷然的道:“當初你建立金陵書院的時候超品相師。在我家挖人的侯,某家可沒有說什么啊,現在汝翻臉不認人。不合適吧!” “伯喈兄,你說的輕巧,當初老夫從你那里要點人,你百般阻攔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老夫舍下了臉皮。才招來一群扛起金陵書院的老師,某好說好氣的前腳把他們拉進門。汝后腳給我釜底抽薪,硬生生從我的書院拉走了一批,你還意思說!” 鄭玄吹胡子瞪眼,就差沒有手指指著的蔡邕來質問了。 “某就問汝一句,當初你建立金陵書院的架子,是不是有某家的一份力!”蔡邕臉龐微微有些漲紅,惱羞成怒,直接發問。 “老夫不否認這一點……” 鄭玄聞言,下意識的點頭,可是話沒有說完,就被強行打斷了。 “好,汝不否認就好,既然是汝欠下的人情,汝是不是該還了?”蔡邕畢竟比鄭玄多一份宦海經歷,嘴皮子溜得很,抓住要點,死不放手。 “蔡伯喈,汝這是強詞奪理!”鄭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看著在吳國讀書人眼中德高望重的兩個老頭子,如今都形象全無,發狠的言語猶如刀刃,你你來我往的交戰著,孫權坐在旁邊,大汗淋漓。 他連大氣都不敢出,就怕兩個老頭子感覺身邊還有一個人,把火燒到他的頭上,那悲慘的將會是他了。 “這不是強詞奪理,這是講道理!”蔡邕悠悠然的道。 “伯喈兄,汝為何盯著金陵書院呢,汝應該去找顧鴻和陸康啊,遼東書院和交州書院,如今可也是鼎盛的書院,其中老師不在少數啊!”鄭玄有些無奈的道。 “汝放心,你們一個都逃不了!”蔡邕笑瞇瞇的道:“戶部已經撥款下來了,大教育計劃就差老師,就可以進行了,所以你們都得出人!” “老夫沒人!” 鄭玄咬死了不松口。 “康成兄,總之今天某家見不到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蔡邕抿了一口茶,潤潤喉嚨,然后看著鄭玄,明顯有些無賴的道:“建立幾十所的書院,就一個江東書院,多少老師都不夠填,汝起碼要給某家五十個資深的老師,不然某就不走了!” “伯喈兄,要說我們也認識了有些年頭了,老夫怎么就不知道你這么無賴呢!”鄭玄聞言,感覺自己的三觀盡毀,微微有些苦笑了一下,神情顯得有些無語。 “康成兄,你可是算是某的兄長,某家負責一個這么大的教學工程,汝總要出出力吧!”蔡邕輕聲的說道。 “五十個沒有,最大二十個老師!” 鄭玄無奈,今天要是不給點人,蔡邕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能討見還價。 “四十五!”蔡邕微微瞇眼。 “三十,多了沒有!”鄭玄斬釘截鐵的道。 “四十,沒有這個數,某不會絕對不會就此罷休!”蔡邕也很執著的道。 “三十五,這是老夫的底線,已經是給你這個老東西的面子了,如果不要,立刻就給老夫滾!”鄭玄直接拍桌子翻臉,發狠了起來。 “成交!” 蔡邕雙眸發亮,伸出手,微笑的道:“謝謝康成兄的支持!”(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72章 晾他1段時間 今夜的夜色很明朗,璀璨閃亮的星月光芒之下,金陵城一片燈紅酒綠,仿佛一座不夜城。 “老頭子,我好歹也是吳國大王,身份尊貴,多少人想要傾家蕩產的請我吃一頓飯,你留我一頓飯會死啊!” 孫權有些憤憤不平的走出了蔡家府邸。 他們剛剛從東郊的鐘山回城,這才進入蔡家,屁股沒有坐熱,就被老頭子掃地出門了,居然連晚飯都不留。 要知道,為了忙活他這個事情,從中午開始,孫權就來不及吃飯,被他拉去著了鐘山,肚皮都餓的凹了下去,咕嚕咕嚕的叫著。 “大王,我們回宮嗎?”穿著便裝的雷定走上來,在孫權耳邊,低聲的問道。 “不回!” 孫權卻搖搖頭,他抬頭,目光看著的金陵城的大街小巷,鼎沸的人聲,家家戶戶閃亮的燈光,有些感觸,道:“孤想看看夜晚的金陵城,隨便走走吧,況且這王宮多遠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免費吃一頓飯在說!” “我們去哪里啊?” 雷定連忙問道。 “糜家!”孫權站在蔡府大門的燈籠之下,托著下巴,認真的想了想,道:“孤要去見見糜竺!” 教育司搞定了,經商司也該有一個態度了。 “諾!” 雷定連忙把馬匹牽過來。 以孫權如今的位置,雖然是在這金陵城官榜最新章節。但是沒有一百幾十人保護,也是不能走出宮門的。 帶著這一群親兵,騎著高頭大馬。自然低調不了,怒馬鮮衣的從大街小巷之中走過。 糜家大宅在秦淮河市集附近。 秦淮河是夜幕下的金陵城,最喧囂,最熱鬧的地方,這里燈光璀璨,人聲鼎沸,熱鬧的仿佛如同白日。 “雷定。汝可知道,孤當年建立金陵城的時候。做夢都想看到著繁華熱鬧的一幕,如今算是得償所愿!” 孫權策馬站在秦淮河邊,感受著秦淮河周圍的光芒,一陣陣歌聲。男男女女的喧囂……他忍不住發出的感嘆。 “大王想要做的,從來沒有做不到的!”雷定小心翼翼的守在孫權后面,聞言,很堅定的回答道。 “呵呵,汝現在也學會拍馬屁了!” 孫權聞言,笑了笑。 “臣說的是真心話!”雷定道:“臣自從初平二年,追隨大王,這些年來,大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算你小子會說話。走吧!” 孫權聞言,心中舒爽,嘴角勾勒得意的笑容。勒起馬韁,策馬向著的糜家大宅走去。《 i更多更全》 糜家大宅,金碧輝煌。 糜家雖然起于商道,如今更是吳國第一個商戶,但是這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建立雖然奢華,卻不失讀書人的雅致。 “大王。汝怎么來了?” 糜竺聽到管家說有貴客,走到門口接應的時候。才發現是孫權,整個人嚇了一大跳。 “孤被老頭子掃地出門了,沒地方吃飯,所以來你這里蹭飯了!”孫權跳下馬背,笑呵呵的拍拍他的肩膀,道:“歡迎嗎?” “大王,別開玩笑了,誰敢把你掃地出門啊?”糜竺聞言,微微苦笑。 “這年頭還真的有人能把孤掃地出門!”孫權拉著糜竺,勾肩搭背的走進了糜家大宅:“不然孤也不來你這里打秋風!” “蔡司長?” 糜竺靈光一動,試探的問道。 整個金陵城,敢把孫權這個吳王掃地出門的,屈指可數,其中最有資格的一個,恐怕就只有孫權的老丈人,蔡邕。 吳國上下都清楚,孫權天不怕地不怕,當初連先王都壓不住他,唯獨對蔡邕有些的畏懼。 “真聰明!” 孫權聳聳肩,道:“子仲,孤還沒有吃飯,汝給孤準備一桌好點的飯菜,孤真的餓了!” “好的,微臣馬上去準備!” 糜竺連忙安排人迅速的去為孫權準備的一座豐富的晚餐。 一刻鐘之后。 孫權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個餐桌旁邊,對著餐桌上的食物開始大塊朵碩起來,不得不說,糜家的廚子手藝也不錯,能和宮中的御廚拼一拼了。 “這么你們侍候了,你們都下去吧!” 糜竺站在孫權旁邊,看著糜府周圍的下人,淡淡的道,他很清楚,孫權來糜家,絕對不是為了一頓晚飯,多半有什么事情和自己的交代異世傲天。 “子仲,汝也坐吧!” 孫權舉起筷子,一邊吃,一邊道。 “諾!”糜竺坐在孫權的左側,看著孫權在和食物搏斗著,有些試探性的問道:“大王今夜前來,是否有吩咐?” “急什么啊,孤在吃飯!”孫權頭也不抬。 “大王,你慢慢吃!”糜竺頓時有些苦笑,看來孫權這真的是餓了。 “子仲,你們糜家的千金現在還在北疆吧?” 孫權突然從食物之中抬頭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問道。 “這還要大王家的郡主所賜!”糜竺嘆了一口氣:“糜環是我們糜家唯一的女兒,某養活了她這么久,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去戰場折騰,這回算是出名了,以后想要嫁人,可就有的麻煩了!” 一個在戰場上折騰過的少女,可算是出名了。 “這不怪孤,你有本事和香香那丫頭說去!”孫權連忙撇開了責任。 “大王還是饒了某吧!” 糜竺嘴角抽搐了一下,香香郡主連孫權的都不舍得大罵一句,他敢去說什么啊。 “其實上戰場也沒有什么不好的。說不定將來糜家還出一個巾幗英雄呢!” “呵呵,臣可從來沒有想過!”糜竺苦笑,糜家三兄妹。糜芳已經在戰場上打滾了,要是再來一個,還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他可真受不了。 半響后,孫權才摸摸肚皮,然后放下的手中的碗筷。 糜竺一看,連忙撤去飯菜。緊接著上了一點甜點和水果。 “子仲,江東商會的事情。處理的如何?” 孫權這時候才道明來意。 糜竺入駐經商司,自然就要放開江東商會,江東商會的規模太大了,足夠影響整個吳國的經濟。糜竺不在,孫權是不會放人讓其他人來掌控它的。 “微臣還在考慮之中!”糜竺神情有些為難。 “大局為重!”孫權淡淡道。 “微臣知道,但是當初江東商會是我們花費的無數心血,才建立而成了,如今卻要微臣親自去解散它,打散它,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忍!”糜竺低聲的道。 “汝既入朝堂,就要用朝堂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孫權看著的糜竺,目光微瞇。道:“江東商會和糜家牽涉太大,有很多的賬目是說不清楚的,御史臺的眼睛可在盯著你。所以,江東商會不能留,最重要的是,商會過于龐大,已經有初步壟斷了吳國經濟的現象,汝不親自不解散。孤早晚也會打掉它!” “況且解散也挺好的,江東商會就算分家了。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舊是商界的霸主,沒有什么不妥。”孫權補充了一句。 江東商會當初主要是以丹陽郡吳郡還有廬江郡這幾個郡商戶組成,就算分家成幾個小商會,估計也不會比如今遼東商會,交州商會弱多少。 “大王,此是微臣一定會處理好的都市強少!”糜竺果決的道:“十月之前,江東商會將會消失在歷史之中!” “汝心中有數就好,接下來,汝的重點就給放在經商司了!” 孫權點點頭,然后道:“經商司將會全權掌控吳國的商業經濟,你們必須要想辦法刺激一下吳國的經濟,孤有一個想法!” “請大王明示!” “如今吳國開拓南海,除了澳洲之外,南海還有很多島嶼,這個可以做買賣!”孫權道。 南海的島嶼,多的不得了,如今都是荒蕪,還不如賣給商戶,加強海面經濟的開發,要知道大海可是一個寶藏。 “買賣島嶼?” 糜竺目光微微一亮,他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商人,對于政治,他也很關注,孫權這是打開海面經濟的一個措施。 “某會在這方面做一個計劃!”糜竺點點頭。 ———————————————————————————————————— 翌日。 孫權一大早就接見了從北疆回來的弘咨。 “哈哈,姐夫,這一次,汝算是為吳國立大功了!”御書房之中,孫權笑呵呵的拍著弘咨的肩膀。 弘咨能說降鞠義,這已經說明了他的本事。 “大王,鞠義如今已經在驛站等候汝的召見!”弘咨聞言,沒有得意忘形,連忙稟報的道:“汝什么時候可以召見他啊?” “讓他等等!” 孫權目光劃過一抹精芒,淡淡的道:“孤打算晾他一段時間,等孤從北疆回來,在見他!” 太尉之位,沒有這么好做,雖然他屬意鞠義,但是對于鞠義,他還是要好好的考核一下的。 第一就是看看他的心性能不能撐住氣。 “這是為什么啊?” 弘咨聞言,心中不解:“難道大王不信任他?” “說不上信任和不信任,畢竟他剛剛歸降,想要信任,就要慢慢的去培養,孤要晾他一下,是想要看他的耐心,還有對吳國的認可程度!” 孫權解析的道:“他能耐得住,孤才能委以重任!” “若是他耐不住心呢?”弘咨有些擔憂,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鞠義的軍營隨行,對他也有些了解,鞠義的脾氣有些躁。 “那只能大材小用了!”孫權聳聳肩。 “希望他能過大王這一關!”弘咨想了想,算是明白的孫權的想法,最后只能感嘆一下。 “姐夫,倒是汝,汝可有入仕之心?”孫權看著弘咨,問道。 “某倒不是沒有心,只是……”弘咨有些為難。 “在孤這里,無需避諱,汝滿腹經綸,若是沒有一個舞臺去表現,有些可惜了,如今朝中變法,梳理了一批官吏,正是用人之際,這樣吧,孤親批,汝進入禮部,為左侍郎!”孫權真誠的道。 “謝謝大王賞識,微臣必定為吳國,竭心盡力!”弘咨有些激動,連忙躬身行禮。(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72章 沙摩柯戰鞠義 金陵驛站。 這是吳國規格最高的驛站,所處的位置,環境優雅,風景秀麗,東可觀賞玄武湖之風景,西可感受秦淮河之喧囂。 整個驛站很大,占地面積將近上百畝地,一個院落接著一個院落,幾十個院落連成一片,一眼看起來,很壯觀。 甲字院落。 這是驛站最尊貴的一個院落,也是最奢華的,所接待之人,皆然是各諸侯的王室子弟或者名滿天下的儒者和將軍。 如今,這里住著的是,前晉國大將軍,鞠義贅婿。 秋意濃濃,涼風習習,鞠義一襲錦袍,背負雙手,發髻盤起,魁梧的身軀散發著凌厲的氣息,站在院落長廊盡頭,深邃的目光看著玄武湖之上的波濤。 他身后跟著兩個最信任的親兵,安靜的站在不到一步的位置。 “將軍,我們抵擋金陵已經三天了,吳王如今尚未有接見我們之意,所謂何故?”半響之后,左邊一個親兵鞠陵突然開口,低聲的問道。 “將軍,如今吳國的人對我們也是不理不睬的,把我們仍在驛站,吳王不出現之余,也沒有一個大臣出面接待我們,連弘咨也不見了,是不是吳王不愿意接納我們啊!” 右邊的親兵是鞠正,他的目光看著鞠義的背影,有些試探性的道。 鞠義從北疆南下金陵,為了表示都對于吳國的歸降誠意。他麾下的幾萬兵馬并沒有隨行,就連先登營都交給了幽州的黃忠。 他帶著這十幾個親兵便隨著弘咨南下,面前吳王孫權。 站在他你身后的這兩個親兵是他的家將。都是練氣修為的猛然,是他最信任的人。 “呵呵!” 鞠義聞言,沒有回頭,不過他剛硬的大臉卻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道:“你們都想多了,吳國若是不重視我們,他們沒有必要派人去招攬我們!” 歸降吳國。是他深思熟慮才決定的,他不相信吳國對他會無動于衷。現在不接見他,肯定有原因。 他只是猜不透原因而已。 “將軍,也許吳王當初只是為了我們麾下的幾萬兵馬還有……先登營!” 親兵鞠陵想了想,低聲的道:“如今兵馬已經到手。先登營也被他們拿下,我們是不是就變得沒有價值了!” 先登營是天下最強大的重甲步卒,和吳國的車下虎士相提并論,但是車下虎士只是善于防守,而先登營是攻防一體的戰兵。 當年先登營可是在野戰之中直接破了公孫瓚的精銳騎兵白馬義從的神話,自古以來,野戰之中,步卒永遠不如騎兵的戰斗力。 能以步卒在野戰之中破的騎兵的陣營,就算歷史上也是寥寥無幾的。 先登營之強大。絕對是各個諸侯都想要爭奪的戰兵。 “你們兩個把吳王想的太膚淺了!” 鞠義卻搖搖頭,他沉聲的道:“先登營雖然強大,但是如果沒有某家的先登營。充其量也只是一般的精銳兵馬,連吳國車下虎士都無法相提并論,吳王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他會只要先登營,而不要某家嗎?” 他的言語之中,有一抹不可一世的自信。 先登營是他鞠義一手訓練出來的重甲強兵。他能訓練處一支先登營,就能訓練處第二支先登營。但是如果先登營沒有了他,就不再是重甲步卒的神話。 “可是吳王如今沒有一點想要接見將軍的姿態,此為何解?” 兩人聞言,想了想,也對,不過始終對吳王不接見鞠義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滿。 吳國如果連禮賢下士都做不到,他們也沒有必要投靠吳國。 “我們既然選擇了吳國,就要沉住氣!” 鞠義微微瞇眼,面容變的蕭肅起來,淡淡的道:“如果不相信吳國,我們就不該歸降,既然相信吳國,無論吳王有什么動作,我們只能等郡王的新娘全文閱讀!” 他相信名滿天下的孫仲謀不死徒有虛名之輩,所以,他要沉住氣。 晉國沒有了,他能投靠的,只有吳國或者魏國,至于涼國蜀國之流,他從來沒有想過。 因為在他眼中,未來得天下的,指揮使吳國或者魏國。 魏國是一手滅了晉國的諸侯,他鞠義但凡有一絲的選擇,都不會選擇魏國,所以,吳國是他最好的選擇。 他即使心中明顯有些浮躁,也愿意等。 “諾!” 兩人對視了一眼,相繼的點點頭。 “你們兩個準備一下,吳國并沒有管轄我們的自由,金陵城乃是當今天下第一的城池,我們既然來,怎么也去見識見識!” 鞠義輕輕拍拍身上的衣袍,淡淡的道。 金陵雄武,天下聞名。 “是!” 親兵鞠正點頭,然后走了下去,一邊走,一邊道:“某去為將軍準備馬匹!” “將軍想要先去那里看看?”鞠陵走上來,輕聲的問道。 “去鐘山啊!” 鞠義想了想,目露一抹玩味的光芒,道:“某在晉國的時候,就聽聞,吳國有講武堂,可訓練軍官,某還真的想要去見識見識一下!” 作為軍人,他對軍方的事情比較有興趣。 ———————————————————————————— 與此同時,在吳國驛站的另外一個院落之中,也住著一個自荊州而來的彪形大漢。 沙摩柯,五溪蠻的首領,這一次來金陵城,絕對是一個鄉巴佬進城,金陵城之中的一切在他的眼中看來,都猶如天堂般的絢麗。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偉岸的一座城池。城中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大兄。某說汝這披的虎皮能不能扔了,某好不容易讓你穿著這一身華麗的衣服,非要披一件不倫不類的虎皮,看起來有些的礙眼!” 院落的大堂之中,法正在替沙摩柯整理衣袍,使勁的把他身上披的虎皮脫下來。 為了融入五溪蠻部落,法正在開啟蠻族和漢人的交流至于。還親身的進入五溪蠻部落居住,感受五溪蠻的一切生活習俗。還和五溪蠻的族長沙摩柯拜了把子,以兄弟相稱。 五溪蠻能投降吳國,法正可是的下了大工夫。 “二弟,這可是我們五溪蠻部落傳承下來。最尊貴的一件虎皮,是族長的象征,平時都不舍地穿,是你說見大王要隆重點了,我才翻出來的!” 沙摩柯好像一個守財奴般,大手緊緊的抱住,不讓法正脫下他的虎皮外套,銅鈴般的眼眸等著法正,大嗓門大聲的叫起來 “行。那你穿著吧!” 法正聞言,想了想,才放手。既然是五溪蠻的族長虎皮,在面前大王的時候,也許還能起到一個很好的作用玄門高手在都市全文閱讀。 “大兄,面見大王的時候,要收起你在大山里面的脾氣,為了五溪蠻的族人。你可能亂說話!” 法正囑咐的道。 今天是他帶沙摩柯去面前孫權的日子,也是五溪蠻正是投誠吳國的日子。 “我知道了!”沙摩柯大咧咧的道。 兩人整理了一番。走出了驛站,在大門口的時候,卻剛好碰到從甲字院落走出來的鞠義一行人。 “二弟,這人是誰啊?血氣很重,武藝不在某之下!”沙摩柯抬頭,目光看了遠處的鞠義一眼,面色一肅,問道。 他打偏五溪蠻無敵手,就算昔日的楚國曾經數次圍攻五溪蠻,那些將領也不是他的對手,在他看來,自己有些高手寂寞。 卻沒有想到,一來金陵,就遇到了這等高手。 “前晉國大將軍,鞠義!”法正看了一眼,低聲的道:“此人可是天下有名的悍將,勇武之名,可追典韋和趙將軍之流,不可輕易招惹!” “是嗎?” 沙摩柯聞言,雙眸猛然迸射出一抹灼熱的光芒。 “你想干什么?”法正看著他露出一副嗜戰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不安,連忙阻止:“大兄,這是金陵,不可放……” 可他話沒有說完,沙摩柯魁梧壯碩的身軀就已經一步踏出,手指遠處的鞠義,大聲喝道:“兀那個大漢,聽說你以前是晉國大將軍,可敢與大爺一戰!” “汝是誰大爺啊?” 鞠義心中本來就有一絲躁氣,如今有人送上門,頓時壓制不住了,他雙眸銳利如刃,看著穿著不倫不類的沙摩柯,冷冷的:“好一個蠻子,居然敢大言不慚,上來領死!” “呵呵!” 沙摩柯愚厚的笑了笑,身影如電,拳如重山,一拳前轟。 “滾!”鞠義爆發出來的一道道罡氣縈繞全身,一步探出,一手格擋,一手出拳,動作在電光火石之間。 兩人都沒有帶兵器,也沒有騎在馬匹上,最為純碎的身體格斗戰,卻爆發出巨大的破壞力。 驛站之前的廣場,頓時被破壞的不成形態。 “這下麻煩了!” 法正看著兩人的戰斗,微微有些苦笑。 沙摩柯是五溪蠻的第一猛將,練氣成罡,戰意狂野,而鞠義是前晉國第一猛將,力量堪比天生神力的典韋。 兩人雖然沒有用兵器,但是一拳一腳的破壞力簡直堪比千軍萬馬。 “這兩個是誰啊,居然敢在驛站之前開打?” “他們好強大的勁力,我們都不敢靠近百米之內,沒想到我們吳國居然還隱藏著強大的將軍?” “那個披著虎皮了,有點好像山越人的打扮?” “……” 這是中央大道,金陵城十分繁華的街道,不到百息光陰,周圍已經層層的擁簇著圍觀的百姓,看著這一場戰斗。(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74章 5溪蠻之歸降 王宮,御書房。『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御書房的布置很有條理,中間是批閱奏折的書案,左側有一個小廳,是孫權平時接待大臣的,右側還有一個小議會廳,有時候幾個人開會,就是在小會議廳。 此時此刻,孫權坐在小廳之中,翹起二郎腿,手中端著一碗紅豆羹,一邊吃,一邊聽著吏部尚書顧雍的稟報。 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吃個甜點,結果顧雍卻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宮匯報工作。 無奈,只能一邊吃,一邊聽了。 “大王,目前我們已經罷免了刺史府的統治,江東,荊州,交州,廣州,我們將會劃分為十五個郡府,該合并在一起的就合并,盡量梳理簡單一點!” 顧雍的聲音低沉,語速平穩,條理清晰,一條接著一條,向孫權細細的匯報吏部的工作。 “大王,這些郡府的官吏,大部分還在維持原狀,但是還有小部分將會朝堂直接下達,如今具體的人員,吏部和內閣都還在審核之中!” “南海的情況我們不做安排,畢竟開辟的地域將會有大王直接過問,尚未納入朝堂正式管理,而夷洲兩郡的編制不變!” “至于北疆的情況,如今戰亂剛剛停息,劃分的情況比較麻煩,最主要的是平州和幽州還沒有穩定下來,百姓遭難,人心惶惶,我們不敢擅動干戈醫統江山全文閱讀!” “……” 吏部是管理天下官吏升降的部門。也是吳國最重要的部門,在變法之中,擔任著最繁重的工作。 所以顧雍絕對死最忙碌的一個。他抓緊時間,詳細的匯報給孫權知道所有的情況。 “北疆的事情,孤在北上之余,會親自解決!” 孫權吞了一口紅豆羹之后,才說的一句。 經過游牧民族肆虐的北疆,肯定有些亂,他必要自己親自過目。才能安排接下里的事情。 “大王,還有一件事!”顧雍想了想。道:“如今那些刺史,吾如何安排?” “全數召回!” 孫權想了想,道:“孤會親自安排他們的將來的職務,對了。士燮也請回來,交州不需要他了!” “諾!” 顧雍點點頭。 “元嘆,金陵書院和江東書院,今年可有一批畢業的學子,數量不小,如可要善用!”孫權突然放下手中的紅豆羹,看了一眼顧雍,淡淡的道。 “臣明白!” 顧雍目光微微一動,點點頭。 孫權這是在提醒他。《 i更多更全》要善于用人,吏部掌控天下官吏的任命,他的權利堪比內閣首輔張昭。但是權利越大,就越多人在盯著自己。 “對了,汝去警告一下兵部尚書陸俊,他的吃相有些難看了,兵部的左右侍郎都是陸家一系的人,汝代孤問一問他。是不是想要把兵部變成陸家的兵部?” 孫權冷然的道。 他站起來,走到書案之前。把十幾本奏書扔出來,冷冷的道:“這都是御史臺最近彈劾他陸俊用人唯私的奏書,孤若立案,足夠殺他全族!” 陸遜和顧雍算是放開的世家包袱,站在吳國的立場考慮事情,但是陸俊明顯還是舊世家的思想,掌控兵部,就想把兵部當成陸家代代相傳的部門。 “大王請放心,此事臣會警告陸家的!” 顧雍聞言,額頭之上忍不住一股冷汗驟然而出,連忙躬身的道。 孫權既然這么明白的說出來了,就明顯對陸俊用人唯私已經不滿到極點了,如今世家之中,就只有陸家和顧家扛起大旗,要是陸家出了問題,顧家可就孤掌難鳴了。 “汝去吧!” 孫權點點頭,他只是想要警告一下。 如今變法順利,但是新的制度并沒有完全落成,他并不想要在這個關頭在弄點事情出來,兵部尚書的位置還是讓陸俊擔任。 “大王,臣先告退!” 顧雍對孫權行禮之后,趕緊離開了王宮,并沒有返回吏部衙門,而是馬不停蹄的直接去了一趟陸家大宅。 陸俊的事情如果不能滿意的解決,世家恐怕會再一次出現風暴。 御書房,孫權吃過了甜甜膩膩的點心之后,重新的趴會了書案之前,有些無聊的看著各方呈上來的奏書雷武全文閱讀。 十月秋獵在即,要安排的事情還真不少,最近幾天他都加班加點的提前安排一些事情。 “大王,出事了!” 突然,禁衛軍大統領雷定從外面匆匆而來,對著孫權,稟報的道:“鞠義和沙摩柯在的驛站前打起來了!” “什么?” 孫權聞言,有些吃驚,抬頭看著雷定,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某也不知道!” 雷定道:“這是宮外的人來稟報的。” “他們動兵器了沒有?”孫權想了想,問道。 “沒有!”雷定搖頭,道:“拳頭相對,但是他們可是練氣成罡的猛將,拳如鐵戈,打起來也很傷的!” “那就讓他們打一打吧!” 孫權松了一口,淡淡的道:“孤倒是想要看看,沙摩柯有幾斤幾兩!” 鞠義他有些了解,這是一員猛將,在天下武將,能排入前五的人,但是沙摩柯此人他卻并不了解他有多少本事。 法正能降服五溪蠻整個部落,還能讓沙摩柯親自來金陵城面前他,對他來說是一個意外之喜。 五溪蠻部落的兵馬不弱,而且長年居于荊州和蜀國的邊界山地,對于蜀國的山川,也許不算很了解,但是絕對很容易適應。 他如今正想組成幾個山地師。為日后入川做先鋒。 吳國自從征服了山越之后,太史慈調離的會稽,幾個有名的山地軍就已經被解散了。山越人也融入了江東,除了交州還有幾個營的山地軍,其他的都已經打散進入普通軍營。 組建山地軍的事情,刻不容緩,五溪蠻就是送上門的山地軍。 “大王,他們會不會出問題啊?”雷定擔憂的道:“他們可都是一等一的猛將,打起來了。未必能收手!” “汝說的也對,都是自家人。可不能死了一個,汝立刻帶精銳三千,出宮走一趟,讓他們打。但是不要讓他們有生命之危。” 孫權想了想,道。 “諾!”雷定點頭,迅速的帶兵出城了。 —————————————————— 下午! 申時! 夕陽已開始西下,卻未見黃昏。 雷定領兵把法正和沙摩柯帶進宮。 孫權是在奉天大殿,規規矩矩的接見了五溪蠻的首領沙摩柯,不過沙摩柯如今看起來就有些狼狽了,衣服凌亂,鼻青臉腫的。 “孝直,汝和孤說說。這是怎么一回事?”孫權大馬金刀的坐在龍椅上,看著兩人,最后落在沙摩柯一張狼狽的臉龐上。有些責問的道:“汝就是這么款待孤的貴客嗎?” “大王,此事乃是臣的不慎!” 法正站出來,向著孫權拱手,微微苦笑,低聲的道:“某家兄長,自小從山野長大。嗜戰如命,在五溪蠻部落無一對手無上仙魔。今日看到鞠義將軍,一時之間心有所獵,最后沒想到卻慘敗于鞠義之手,方落至如斯!” “二弟,我沒敗,只是……” 沙摩柯梗著脖子,卻說不下去了。 這一戰,雖然他們都沒有不動兵器,但是百招之內,已經分輸贏,他不如鞠義,于是乎便被心有浮躁之氣的鞠義當成的出氣筒,狠狠的揍了一頓。 不過鞠義懂輕重,也沒有下死手,他看起來雖然有些的狼狽,其實對于這等境界的武將,只是皮肉輕傷而已。 “呵呵,原來是輸了!”孫權微微一笑,并沒有意外,鞠義可是天下有名的猛將。 “哼,我下一次一定能贏他!” 沙摩柯咬牙切齒的道,他從沒有如此敗過,自然想要找回場子。 “沙摩柯,孤問汝一個問題,汝為何要歸降于吳國?”孫權微微瞇眼,目光看著這個有些的死鴨子嘴硬的大漢。 這個人,夠勇猛,卻沒有太多的心機,反而容易掌控,他想要大用。 “大王……” 法正這段時間一直居住在五溪蠻部落,對五溪蠻有些感情,他怕沙摩柯不會說話,連忙想要站出來,替沙摩柯 “孤沒讓你說,孤讓沙摩柯親自來說!” 孫權打斷了法正的話。 “諾!”法正連忙退一步,有些愛莫能助的看了一眼沙摩柯。 沙摩柯咬咬牙,銅鈴般的眸子看了看法正,又看了看孫權,最后咬著牙,說了出來:“大王,二弟說,只要歸降了吳國,就能讓我的族人都吃飽飯,這算理由嗎?” “哈哈哈!” 孫權聞言,微微一愣,然后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朗聲的道:“算,而且是孤聽到最滿意的一個答案!” 人不都是為了吃飯嗎? 為了吃飯,才歸降,這才是最真實的理由。 “沙摩柯,吳國歡迎汝,也歡迎五溪蠻部落!” 孫權站起來,一步步走下臺階,走進沙摩柯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孤如今封汝為五溪將軍,以五溪蠻的勇士,組成荊州大營的荊十六師,荊十七師,可以放松界限,給你三萬將士編制,從今往后,五溪蠻族人就是吳國的百姓,他們將會分得田地,他們將會享受吳國百姓應該擁有的一切,孤將會一視同仁!” “末將謝大王!” 沙摩柯躬身,低下桀驁的頭顱,很感激的道。 五溪蠻,一直被視為蠻夷,從未被漢人所容納,如今吳國愿意真心的容納他們走出大山,對他們來說,將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他能作為五溪蠻的首領,自然也不是表面看起來的一個無腦之輩。 投降吳國,是因為山越人的榜樣。 法正招攬他的時候,他就曾經派人來吳國很詳細的了解了一番,當年和五溪蠻一樣被稱為蠻夷之輩的山越人,如今在吳國,可是過的很好,最少,不會一到冬天,就餓死一大群。 對于一個部落來說,沒有什么能比吃飽飯更重要!(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75章 推波助瀾 金陵城,王宮林園。 傍晚,林園之中,落葉繽紛,一葉知秋層林盡染,一叢金黃,一叢火紅,秋意深濃之中,殘陽映照。 這一幕十分的唯美。! 孫權和法正兩人一前一后散步在這樹林間,孫權背負雙手,有些隨意的走在落葉之下,而法正的身影在他后面半步的位置。 “孝直,汝怎么想到和沙摩柯結義金蘭?” 孫權一手背負,一手捏著一張落下的樹葉,微笑的問道。 對于法正和沙摩柯居然結義了,他有些驚訝,也有些的高興,法正能放下身段和五溪蠻的結好,這對五溪蠻歸心吳國,有很大的作用。 “大王,臣當初只是在想,收復他們,不僅僅靠武力和財力,最重要的是,收復他們的心,既然想要收復他們的心,就必須要先融入他們!” 法正畢恭畢敬的稟報,道:“所以某在建立了和五溪蠻互通有無的幾個市集之后,就索性搬入了五溪蠻在深山里面的部落居住,同吃同住之下,熟悉他們的一切,熟悉他們的習俗,熟悉他們的思想,才能感化他們歸順吳國!” “好,汝的想法很好,做法也很好,難得,有汝所在,乃是吳國之幸!” 孫權神情有些激動。 吳國的聰明人多的是,周瑜,龐統,李涅……這些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但是能懂得這個民族融合的道理的人并不多。 吳國本土。地處東南,東南從先秦時代就是蠻夷之地,不僅僅有山越部落。交州也有不少山地部落,雖然吳國這些年早已經征服他們,但是這些年,依舊有不少民族之間的糾紛。 北疆更是拿下的不少游牧民族,想要處理民族之間的糾紛,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法正的做法,打開了一條民族融合的大道。 “呵呵!” 法正聞言。臉龐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道:“大王過獎了。臣也是一時心有所感,才去做的,不過這段時間某住在大山部落里面,五溪蠻族人的日子的確很苦。吃不飽,穿不暖,住的也零零落落,這也是他們愿意真心歸順的理由之一!” “居住在大山里面的部落,能過的多好啊!”孫權并不意外,他輕聲的道:“給孤說說五溪蠻的情況吧!” “五溪蠻部落人口不少,最少有幾十萬人,雄溪、樠溪、辰溪、酉溪、武溪,謂之五溪蠻。分落在武陵和零陵地域,沙摩柯是五溪蠻所有部落的首領,不說其他部落的兵卒。僅僅是他手中的嫡系就有一萬三千精銳,如果他愿意統合整個五溪蠻的兵馬,最少能集合十萬青壯,數萬精銳,某見過他們的兵馬,除了兵器準備不如我們之外。單兵力量甚至在我們之上!” 法正說的很詳細,道:“如果給沙摩柯配一個謀士協助。五溪蠻部落有能力占據武陵為一方諸侯!” “沙摩柯此人如何?” 孫權伸手捏了捏鼻梁,才問道。 “大王,這是一個妙人!” 法正微微瞇眼,微笑的道:“沙摩柯此人雖然做事沖動,說話不經大腦,但是他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大咧咧!” “這點孤自然知道!” 孫權平靜的道:“一個能統領到五溪蠻所有部落的首領,會是一個沒腦子的人匹夫嗎,孤問的是,他對吳國可否是真心歸順!” “大王,某感覺他并沒有徹底臣服吳國,至少,現在他應該還在觀望,隨時都有變卦的可能!”法正想了想,咬著牙,低聲的道:“劉備也在拉攏五溪蠻,他派人送了不少財寶給五溪蠻部落,五溪蠻部落之中藏有劉備的客人,雖然沙摩柯極力隱瞞這一點,不讓我知道,但是我這段時間在五溪蠻也不是白過的,我可拉攏五溪蠻部落的不少人!” “劉備想要拉攏五溪蠻很正常!” 孫權聞言,微微抬頭,琥珀般的眸子看著微風吹過,楓樹上一片片落下的樹葉,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五溪蠻有足夠的兵力,能影響整個武陵,用之為幸,敵之為禍,我們能看到了,他劉備不會看不到,所以他使勁拉攏五溪蠻,作為他反攻荊州的準備,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最關鍵是沙摩柯的態度!” “大王,雖然某感覺沙摩柯對吳國的態度有些搖擺,但是某還是認為,他應該是屬意我們吳國的!” 法正想了想,才輕聲的道:“不然他不會如此急于表現自己!” “汝說他之所以這么沖動的在驛站之前和鞠義干一架,就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武力!” 孫權微微一愣,頓時有些好笑了,玩味的道:“咱們這個鞠大將軍可就有些悲劇了,被孤晾了幾天,最后居然還成了沙摩柯的踏腳石!” “不可否認,沙摩柯這一招用的很好!” 法正目光劃過一絲精芒,道:“如今金陵城都知道,吳國多了一員能和前晉國大將軍鞠義交鋒的猛將,他沙摩柯雖然敗了,卻一戰成名!” “哈哈,他有心思表現是一件好事!” 孫權爽朗的大笑幾聲的,道:“他越想表現,就越是證明,他對吳國上心,但是我們也不能讓他這么一直搖擺不定,孝直,你幫他一把,把他牢牢的綁在吳國這一艘船上!” “大王的意思是?” 法正聞言,目光微微一亮。 “汝去把五溪蠻部落之中劉備的人找出來,干掉,還必須要五溪蠻的族人親自來動手,在把頭顱送回給劉備!” 孫權一臉的蕭殺。冷冷的道。 “臣明白了!” 法正恭敬的點頭,神情之中露出冷冷的殺意。 “孝直,本來孤是想讓汝處理了五溪蠻的事情。返回朝堂中樞,但是這時候讓汝返回中樞,有些拔苗助長了,況且五溪蠻的事情還是需要你來做,所以汝還是返回荊州!” 孫權想了想,繼續的道。 “諾!”法正躬身點頭。 “荊州將會花費為四郡一府,江夏。南郡,武陵。長沙,還有零陵和桂陽合拼起來的陵陽府, 武陵郡守你來做!” 孫權轉過身,拍拍他的肩膀。道:“孝直,武陵是日后入川的橋頭堡,汝應該明白孤為什么把你放在武陵來吧!” “為了蜀國!” 法正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 他從蜀國而來,投誠吳國,投誠于孫權,心中自然也明白孫權一定會對蜀國開戰,而且一定會在這一戰用到他。 相比兩國的實力,蜀國是絕對不如吳國如今兵強馬壯,但是蜀國地勢險要。想要入川,就必須要了解熟悉。 他本是從蜀國而來,最了解蜀國。就是最好的人選! “汝明白就好!” 孫權滿意的笑了笑,法正,是他一個比較看好的人才,論才能他不亞于周瑜魯肅等人。 他目光變得銳利起來,道:“蜀國是一定要打了,最多三五年。孤就會親自率領大軍入川,到時候。孤希望荊州將會有充足的準備,徐庶孤打算召回來,以后荊州地方管理就交給你和龐統了!” “臣定當配合龐都督,把武陵經營好,成為入川最堅固的一座堡壘!” 法正對著身軀俯首而跪,堅定的道。 “五溪蠻是一柄好刀,要用好!” 孫權想了想,囑咐的道:“孤給了沙摩柯荊州軍十六師,十七師的編制,甚至把他們放在荊州大營的統治之外,提供最好的裝備,是為了他們成為最精銳的山地軍,在蜀國崎嶇的山路行軍打仗,如履平地,汝必須要監督好沙摩柯!” “大王放心,臣會讓他們心甘情愿的成為入川先鋒!” 法正面容變的剛毅起來,道。 ———————————————————————————— 九月,下旬。 朝廷變法的風暴已經逐漸過去,新制度開始漸漸的被接受。 以內閣,軍機處,御史臺為首,以戶部,刑部,禮部,工部,兵部,六部為核心,以二十四司部為主體的新制度開始運轉起來。 而繼變法之后,金陵城之中又因為大王北疆秋獵的事情忙的一塌糊涂,整個朝堂都高速的運轉起來了。 九月二十七號,下午。 孫權在御書房,接見來的從北疆返回來的錦衣衛大統領李涅。 “大王,韓濤的事情某已經處理好了,他將會被永遠革出錦衣衛的系統!” 李涅一本正經的道:“以后的事情,某可不管了!” “汝是錦衣衛大都督,此事汝說了算!” 孫權平靜的道。 韓濤能有這個處理,已經是可以了,他還年輕,走出錦衣衛,有的地方去,看來不僅僅是自己出了力,潘鳳也出了不少力。 “臣要說的是自然不是這件事,韓濤離職之后,錦衣衛暗衛指揮使的位置需要有人接替!”李涅微微瞇眼,目光有一絲隱晦的得意。 “說!” 孫權抬頭,看了一眼這個老陰人:“汝想好的何人來接替韓濤的位置?” “廖豪!” 李涅吐出了一個名字:“大王,認為此人如何?” “有眼光!” 孫權微微一笑,笑容有些的寒意凜然,看著李涅,幽幽的:“汝也很有魄力,居然敢和孤搶人,這份膽量,吳國可沒有幾個!” “呵呵!大王過獎了!” 李涅陰陰一笑,拱手,道:“是人才,就要先下手為強,某錦衣衛的人才,豈能讓給其他人,大王想把廖豪調出錦衣衛,調任軍方,也不掩蓋好一點,非要讓某知道,某只能出此下策!” “你狠!” 孫權豎起大拇指,言語之中有一絲冷意:“你的調令估計已經先孤一步下達給了廖豪對嗎?虎口拔牙,孤記住你了!” 李涅的升職調令一旦從錦衣衛總部下達,他也扯不下這個臉卻和錦衣衛爭人。 “大王過獎了!” 李涅儒雅的一笑。 “你行,孤算是得了一個教訓,以后有人才,還是要防著你李涅,沒事情就滾吧,孤見到你就來氣!” 孫權咬牙切齒的道。 “還有一件事情,要和大王通報的!” 李涅這時候面色正容起來,低聲的:“許都傳來了消息,曹操要遷都!” “遷都?” 孫權微微一愣,面容迅速平靜下來了,并沒有多少意外,淡淡道:“遷去鄴城是嗎?很正常,畢竟如今魏國統領的地域不允許許都為都城了!” “不是!” 李涅搖搖頭,一字一言的道:“他想遷都雒陽!” “雒陽?” 孫權頓時嚇了一驚。 半響之后,他才回過神,目光森然,喃喃的說道:“曹孟德他好魄力啊!” “大王,我們需要破壞他的遷都行動嗎?”李涅低聲問道。 “我們干嘛要破壞啊!” 孫權卻搖搖頭,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冷冷的道:“關中這一場大戲,如果沒有他曹操親自引爆,我們多少也要動一動手腳,既然他曹操想要提前結束關中混亂,進駐關中,我們就助他一臂之力,幫他把魏國入住關中的聲勢給完全做起來,孤倒是想要看看,他曹孟德能鎮得住關中否!” 他想要關中亂,堵是堵不住魏國的兵馬,能做的,只有推波助瀾了。 現在就看,馬騰父子有多少本事。 “大王,此事某親自來做!” 李涅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某會給魏國一份大禮物!” “還有一件事情,孤需要錦衣衛給孤一個答案!” 孫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淡淡的道:“魏國如今在青州要建立海軍,你們錦衣衛探一下曹操的底氣,孤很想知道,曹操拿什么來和吳國海軍爭鋒!” “海軍?” 李涅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道:“就憑他們一群旱鴨子,也配建立海軍,敢走出東海一步,賀將軍都饒不了他們!” “曹孟德并不是一個無故放矢的人,他不死不知道吳國海軍之前,他既然想要建立魏國海軍,必然有自己的底氣!”孫權淡淡的道。 “大王,此事錦衣衛會盡快給汝一個答案!” 李涅點點頭,然后躬身行禮:“沒事的話,臣先告退了!” “等等!” 孫權突然叫住了李涅,道:“老李,昔日吾等有言,若有一天,孤功成名就,定然恢復汝之名,如果你想要恢復李儒之名,孤親自為汝張羅,公告天下,恢復名聲!” 大漢已覆滅,李涅恢復李儒之名,并不難。 “大王,若吳國有一天能一統天下,李涅一定會恢復昔日之名,光宗耀祖,但是如今不是時候!” 李涅搖搖頭,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御書房。(未完待續) 第676章 臨行之前 十月秋獵,是孫權登基之后,第一次離開金陵城。『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如今因為變法風暴,才剛剛平穩下來的朝堂,又一次越發的緊張起來,古今往來,君王離其都城,都是牽涉很多的東西納米方程最新章節。 魯肅初步的計劃定位在十月二號動身南下。 以三萬禁衛軍護送,三十名官吏隨行,先行于會稽東治,然后從東治上船,南海的甘寧將會率領錦帆艦隊護送,直上北疆。 ———————————————————————————— 九月二十九號。 下午。 內閣首輔張昭,御史臺御史大夫張纮,內閣大臣魯肅,戶部尚書周瑜,吏部尚書顧雍,錦衣衛大都督李涅,幾人聯合進宮面圣。 孫權離開金陵在即,但是監國大臣卻遲遲未定下來,幾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大王,國不可一日無主,如今汝要秋獵北疆,可有監國之人?” 張昭站在孫權面前,一本正經的問道。 其實他心中并不贊成孫權在這個時候,離開金陵城。 畢竟變法剛剛平穩下來,一旦孫權離開金陵城,也許會生出變數,甚至……有人會興風作浪,在吳國對孫策不死心的人并不少。 不過孫權既然決定了,他不認為自己的能扳回孫權的決定。 “不需要監國大臣!” 孫權大馬金刀的端坐在御書房的首位位置。目光看著幾人,淡淡的道:“只要你們能各司其職,吳國著朝堂就亂不了!” 監國大臣? 他還真的不需要。 如今軍機處有趙云呂布等人掌控。變革肯定不會有大問題,而且內閣盯著六部,六部看上二十四司部,二十四司部盯著地方衙門,而上面還有御史臺盯著內閣。 所以只要內閣不亂,吳國就不會亂。 如果吳國會突然出現亂象,只有一個可能。御史臺和內閣還有軍機處同時出問題,吳國才會混亂。 “大王。若是新政出了問題,我們如何是好!” 周瑜微微皺眉,低聲的道。 他并不擔心朝政,但是他擔心如今地方的改革。《 i更多更全》朝堂的改革已經初步完成,現在變法已經在各地方實施。 “如果新政出了問題,那就是你們幾個人當權的大臣不給力!”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掃過幾人,冷冷道:“孤離開金陵,就是檢驗新政的一個機會,新政能不能順利穩住新國體,就看這一次你們的表現,孤不希望你們之間出現任何的問題,明白了嗎?” 吳國的膽子就在這幾個人身上。要亂,也是他們亂而已。 “諾!” 眾人聞言,都感覺到孫權身上的一股寒意。連忙俯首點頭。 “叔父,汝進來吧!” 孫權突然拍拍手掌,道。 “諸位,朱治在此,有禮了!”朱治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對著幾個朝中大臣一念成婚!全文閱讀。微微躬身,很有風度的行了一個禮數。 在徐州呆了幾年。太史慈離開徐州之后,他就是徐州的刺史,掌控徐州,身上有一股濃濃的威嚴。 “諸位,孤已經把叔父從徐州調回來了!”孫權看著張昭,笑瞇瞇的道:“張首輔,汝讓君理叔父進入內閣,為內閣次輔之一,輔助汝,管理內閣,如何?” “朱刺史才能不凡,而且資歷深厚,甚可!”張昭面色微微一僵,連忙點點頭,然后才畢恭畢敬的道:“臣沒有意見!” 天下人都知道,朱治是孫權無可取代的心腹,最早追隨孫權的將領,后來從政,對孫權是絕對的忠心。 孫權在自己的即將離開金陵城的時候,把朱治從徐州召回,放入了內閣為次輔,這已經說明的很多問題。 其他的幾個大臣聽到孫權的,面色都微微有些變了,有些面面相窺。 他們都不是蠢人,自然明白孫權這一舉動的意思。 很簡單的一個意思,盯著張昭! 張昭是吳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首輔,如今孫權卻讓人盯著他,這君臣之間,明顯有些離心離德了。 “張首輔,孤并不是不相信汝,孤只希望內閣能穩定,吳國太平而已!” 孫權挺直了背脊,目光看著張昭,淡淡的解析了一句。 他不是不相信張昭,他只是要一個這樣的效果而已。 “臣明白!” 張昭露出了一絲勉強的微笑。 說老說去,還是當初變法的時候,他退縮了一步,失去了孫權對他的絕對信任。 不是孫權對他不相信,他知道,孫權對自己依舊是信任的,但是他信任的只是自己對吳國的忠誠,而不是對他的忠誠,所以開始對他防著一手了。 “好了,孤馬上就要動身了,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汝等各忙各的吧!” 孫權擺擺手,淡淡的道:“孤又不是一去不返,出去走走而已,不用這么緊張,天下看的不是孤,而是汝等,只要汝等不亂,吳國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吾等必然竭心盡力,為穩定吳國而努力!” 眾人躬身行禮,異口同聲的道。 幾人離開的御書房之后,李涅卻留了下來,他想的很久,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大王,要不要加強對江侯的監視?” “有著必要嗎?” 孫權聞言,目光看了他一眼,冷然的道:“孤不過只是離開金陵城一段時間,汝難道還怕他孫伯符會翻天不成!” “大王,不可不防啊!” 李涅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孫伯符對于吳王的位置,一直死心不息,只是沒有機會而已,太湖距離金陵不遠,他若是想要反了,在你沒有返回金陵城之前,也許還讓他能找到機會!” “老李,汝的疑心是不是太重了!”孫權眉頭皺起,道。 “大王,事關大王安危,吳國之安危,微臣自然要謹慎一點,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李涅一本正經的道。 “老李,孤相信他一念成婚,歸田將軍腹黑妻!” 孫權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站起來,來回的踱步,半響之后,他才看著李涅,幽幽的道:“況且,孤也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大王的意思是?”李涅微微瞇眼。 “李涅,孤現在命令汝,把他身邊的人,全撤了,孤就想看看,他孫伯符值不值得孤信任!”孫權咬著牙,道。 “大王,汝這么做,很冒險!” 李涅沉吟了一下,道。 “孤有信心,所以孤愿意冒險!”孫權執著的道:“日后的日子還長著,孤不想一直好像防賊一眼,防著他孫伯符!” “既然大王已有決議,臣遵命便是!” 李涅深深的看了孫權一眼,才離開了御書房。 “孫伯符,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孫權靜靜的站在御書房,拳頭不自主的握了起來。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王城之內,燈籠的光芒映照四方,遠處來起來,很璀璨。 鳳儀殿。 孫權特意空出時間,和妻子蔡琰甄宓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幾個煩人的小不點都讓孫權趕去去慈寧殿增飯吃了。 鳳儀殿就留下他們夫妻三人,氣氛倒是溫馨了不少。 “夫君,十月份下旬,北疆已經就已經開始下雪了,你可多準備幾件衣服!”蔡琰一邊給孫權添菜,一邊柔聲的囑咐道。 “我知道了!” 孫權微笑的點點頭。 他很享受這一種普通的關懷,與君王霸業無關,這是家的溫情,這是家人的囑咐。 “夫君,聽說北疆如今還有些亂糟糟,你可以定要小心點!” 甄宓眼幕紅紅的,有些舍不得。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你們這樣,會讓我壓力很大啊!”孫權捏了捏甄宓的俏臉,道。 “討厭,我是擔心你!” 甄宓小臉紅紅的道,拍了拍他的手,嬌嗔的道。 “兩位娘子,你們的夫君我馬上就要出遠門了,以后有段時間都見不得,今晚是不是給我一個臨行之前的禮物啊!” 孫權放下碗筷,笑瞇瞇的看著兩人,使勁的搓著手,心中一團火熱浮現在眼眸之中,看起來一臉的猥瑣。 “什么禮物啊?”甄宓聞言,微微愕然。 “妹妹,別理他,他只要一到晚上,就沒一個正形!”蔡琰粉臻有些的紅潤,給了孫權一個大白眼。 “色胚!” 甄宓頓時明白過來了,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什么叫沒正形啊,這是人倫大事,很正經的!” 孫權一手摟著一個,得意洋洋的叫囂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大被同眠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77章 東治城 十月二日,秋風落葉的季節,朝陽升起來的那一刻,孫權率領幾十名官吏,在三萬禁衛軍的護送至下,從正陽門,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金陵城。 百姓們自我組織的十里長街相送,呈現出矚目人心的一幕。 “大王在的時候,某沒有什么感覺,總感覺他偷懶,有他沒他,朝堂一樣運轉,但是他一離開金陵,某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總有些惶惶的!” 魯肅和周瑜并肩而站在城頭。 “他是大王,是吳國的定海神針!” 周瑜聞言,嘴角翹起的一絲淡然的微笑,低聲的道:“只要他在,不需要做什么,金陵城就有底氣,吳國就有底氣!” “呵呵,公瑾,難得你會如此說!”魯肅微微瞇眼,看了眼周瑜。 “子敬,汝不就是想要趁機試探一下我,看看我會不會在大王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有異動嗎?” 周瑜目光遠眺城外的隊伍,平靜的道:“或者說,我會不會趁著金陵城空虛的時候,倒戈相向,把江侯請回來,對嗎?” “公瑾,那你會嗎?” 魯肅并不否認,目光死死的看著的周瑜,很直接的問出口。 “子敬,汝若是不相信我,就不會問的這么直接!”周瑜聞言,心中有一股暖意流過。 “公瑾,當局者迷,某可不希望你失了分寸!”魯肅低聲勸告。道。 “子敬的意思是,離京,不過只是一個大王的試探?” 周瑜聞言。心中一動,睿智如他,迅速的明白的魯肅的意思,他微微瞇眼,目光有一抹冷意:“他到底是想要試探某家,還是試探太湖的那一位?” “都有!”魯肅淡淡的道。 “我們這個年輕的大王,可真好手段!” 周瑜面色變了再變。最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淡淡的道:“一旦我有異動。或者太湖的那一位有異動,面對我們的恐怕是雷霆之殺吧!” “大王是不會殺你們的,但是李涅這個老陰人可不會饒了你們,你。或者太湖的那一位一旦忍不住想要弄點動作,那就必死無疑!”魯肅道。 “子敬,汝就這么相信他嗎?”周瑜看了魯肅一眼,他和魯肅相交好些年了,少看魯肅有這么肯定的一面。 “某堅信,他是某家效忠的王,他是一個合格的君王,他將會把我們吳國帶上一個我們想象不到的巔峰!” 魯肅的眼眸之中有一抹灼熱的光芒。 —————————————————————————————————————— 東治城。 這一座城池,位東南之濱。乃是吳國連接海域的重要港口。 初平四年,孫氏兄弟帶著艦隊出海尋找夷洲,吳國算是正式的踏出了大海。定夷洲,上東海,開南海…… 這些年,海上疆域已經成為了吳國的不可欠缺的一部分。 作為出海的重要港口,東治城已經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里昔日不過是一座落后而不入流的小縣城,在這數年的光景之中。早已經面目全非,不斷的擴建。不斷的涌進人流。 一天一變,數年之間,如今穩穩當當的成為吳國規模前十的大城池。 也是吳國最繁榮的一座港口城池。 東治城之中,一共有三個港口,分別是南海港口,東海港口,還有夷洲港口,這些港口,可僅僅是軍方港口,相反,大部分都是商業港口。 經商司一開,商戶在吳國地位大增,海上帶回來的利益,也讓無數人看到了金山銀山,買船出海的商戶,不計其數。 遼東商會,就是以海上航運為主要的業務的商會。 隨著南海的不斷開辟,如今朝中還提出了販賣島嶼的業務,不少人荷包見漲的商戶,開始不斷的踴躍出現在海面上。 這一座港口城池,不說平時流動人口,僅僅只是如今城中說居住人口,最少有五十萬人口以上,僅次于金陵城和吳縣而已。 此城,有著吳國第一港口之稱。 “孤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來這里了!” 大軍走走停停,用了十天的時間,孫權才騎著高頭大馬,站在了東治城的門下,抬頭看到城門,目光有一絲的惆悵。 當初他和孫策兄弟二人,意氣風發,就是從這里正式使船出海,探索海上那未知的夷洲。 在探索的過程之中,他們遇到過無數大風浪,走過一段段錯路,甚至幾乎泯滅在飄渺的海浪之中。 但是對于當初的他們來說,那是一股無憂慮的快樂奮斗,彼此之間信任和依偎,生死相托,心中有著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的無所顧忌。 可在看看今時今日。 他孫權雖然年不過二十而已,年輕,朝氣,卻已經找不回那無所顧忌的豪情了。 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 能殺掉人的心,也能殺掉人的情,更是能殺掉過去的歲月。 即使現在,孫權很記得一件事情,當初在海上航行,前途未卜的時候,他曾經和周瑜說過,孫家永遠也不會出現兄弟鬩墻的事情,可惜最后還是走到了這一個地步。 時至如今,他還要去防著孫策,用卑劣的手段去試探孫策,仿佛過去兩兄弟那一份情誼已經煙消云散在時間之中。 “大王,這座城池,乃是大王的龍興之地啊!” 雷定如同一尊金剛般,策馬站在孫權后面,畢恭畢敬的道:“大王曾被先朝封賜為東治侯,東治就是你的治所,一直以來都是你的領地!” “呵呵!” 孫權聞言,忍不住笑了笑,道:“孤真有些懷念過去,做一個小小的東治侯,可比現在做一個尊貴無比的大王快樂多了!” 東治侯,是孫權得到的第一個爵位,大漢朝的爵位,漢獻帝劉協親自頒發的,封地于東治。 “臣商升,令東治百官,拜見吾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時候,城門前,東治令商升帶著東治城的文武百官,浩浩蕩蕩的走了出來,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垂下,跪地行禮。 “都起來吧!” 孫權從過去的思緒之中回過神,直接跳下馬,對著眾人,微微拱手。 “諾!” 商升才從地面上的站起來。 他對孫權并不陌生。 這是他第二次接待孫權了,但是意義卻是不一樣的,今時今日的孫權,已經是吳國的至高無上的大王,他心中有些緊張起來了。 “商縣令,我們也好多年沒見了吧!” 孫權走上一步,目光看了看商升,很親近的拍拍商升的肩膀,微笑的道:“當年你就已經是東治縣令,現在你還是東治縣令,你怎么沒有點進步啊!” 商升,在當年孫權進入東治的時候,他就是東治縣令,如今六七年都過去了,他還是東治的縣令。 如今他不過只是四十到頭,五十不足的年紀,不應該這樣啊! 一個官吏,六七年沒有一點進步,前途肯定有限。 “大王好記性!” 商升聞言,微微躬身,沉聲的道:“微臣生于東治,長于東治,已經離不開東治,看著東治一天一變,一步步成為如今繁榮富饒的大城池,微臣已經滿足了!” 會稽郡守府不是沒有征辟過他進入,甚至以郡守府長史的位置恭候,最后他還是放棄了。 “汝能把東治管治的條條有理,孤很欣慰!” 孫權聞言,微微一笑,勉勵了一句。 東治的重要性,不言而明,商升能忍住升官發財的誘惑,死守在東治,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人。 “謝大王贊賞,臣當盡心竭力,為吳國,為大王守好東治城!” 商升聞言,微微有些激動,孫權是一國之君,他說出來的話,足夠能讓一般的家庭成為傳世家訓。(未完待續) 第678章 鐵甲船 孫權的行程很緊張,沒有時間詳細的去了解如今東治城變化,他在抵達東治城的第二天,便直接去了東治船坊。 他來東治的目的,就是為了新船下海。 東治船坊,建于初平四年,當初剛剛建立的時候,以一個舊工坊為根基,規模和工匠都不如太湖工坊和會稽工坊。 戰國二年的時候,作為吳國第一造船工坊的太湖船坊南遷,和東治船坊徹底的融合起來,建立起來的一座吳國規模最大,前所未有的一座造船大工坊。 這個工坊不制造斗艦,不制造艨艟,只是制造最強大的樓船,從兩層小樓船到五層的大樓船,吳國海軍如今所使用的每一首樓船,都是從這里下海的。 工坊位于東治城郊,海邊的一個港口。 孫權一直都很重視知識產權,整個工坊的保安措施是軍方管理了,這里長年駐守著一支千人的精兵。 “末將石磊,賀將軍麾下校尉,拜見大王!”工坊外面,兵營之前,領兵校尉站出來,迎接孫權。 “石磊,賀齊麾下的三大猛將之一,他倒是舍得讓你來守工坊?”孫權微微一笑,有些意外。 賀齊昔日征伐山越,除了黃忠之外,麾下還有三將,以勇猛而聞名于軍方。 石磊就是其中之一,練氣境猛將。 “末將在澳洲和當地野人大打出手。犯了軍規,所以賀將軍把我發配這里守船坊!”石磊有些垂頭喪氣,低聲的解析。 “這里也很重要。好好守住!”孫權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的道。 “諾!” 石磊畢恭畢敬的點頭。 孫權帶著的雷定等人,越過的外面軍營,走進了工坊內部,工坊依山傍水,一頭接著港口,一頭依靠的山嶺。 越過軍營。就是一個峽谷,這才是真正的造船工坊所在。 “老臣董其。拜見大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時此刻,工坊監令董其。早已經率領的東治船坊上上下下,數千員工匠,站立在船坊大門,列成隊形,迎接孫權。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 不少的工匠都沒有見過孫權,孫權能親臨船坊,是對他們的重視。他們心中都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 在這個時代,拜見君王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平身!” 孫權站在眾人面前,單手虛護。朗聲的道。 “謝大王!” 眾人這時候,才站起來,一雙雙目光打量著孫權有些單薄的身影。 “老董,你我之間,無需多禮!” 孫權走上一步,連忙虛扶了董其一把。微笑的道。 董其老了,即使跪拜一下都有些吃力了。 當初是孫權親自邀請他出山相助。從太湖到東治,將近十年之年,他造出了無數戰場,如今已經是花甲之年,白發蒼蒼,面如枯草,精氣神都已經大不如之前。 但是他的腰桿子依舊筆直的挺立。 “大王,不可如此,禮數不可失!”董其畢恭畢敬的道。 當初孫權邀請他出山造船,是他一生最大的幸運,這些年一艘艘戰船從自己的手上出海,那一種榮譽感,死亦無憾了。 以他的年紀,本來是可以混一個很好的位置退休的,但是他一直沒有選擇退下去。 對于他董其來說,這一生,除了造船,他已經無所念頭。 “呵呵!” 孫權笑了笑,雙手扶著他,道:“孤雖是大王,但是在這里沒有這么多禮數,董公乃是吳國的攻城,以老邁之身,為吳國盡心盡力,此乃孤應該做的事情,孤今日來,就是為了新船下海的事情!” 新的戰船,也是樓船,只是一艘兩層的小樓船,但是確實不一樣的鐵甲船。 “大王,戰船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最后下水了,請大王移駕甲字的下水坊!” 董其說起新戰船,渾濁的眸子迸發出一絲激動的光芒,在工坊有十個下水坊,是戰船造成之后,下水的港口。 董其親自帶路,走了半響時間,才走到甲字下水坊,下水坊的外面是海面,一個深水港口。 海風徐徐的吹過來,十月秋風,有些的涼涼的。 一艘全身蒙著的紅色帆布的戰船屹立在的出水口的位置。 “大王,請揭布!” 董其躬身的道:“這一艘戰船對于我們造船的工藝來說,是一個歷史性的突破,一個青史留名的里程碑,需大王親手揭開它的帆布!” “好,孤親自來!” 孫權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伸手,用力,一把直接把籠罩在戰船之上的紅色帆布拉下來。 “好壯觀的戰船!” 跟著孫權的來的幾十個官吏,忍不住開口贊嘆。 這一艘戰船長度不過是三十來米不到,高度之有十二米不足,兩層規模,比不上的五層大樓船的恢弘,前后是風帆,沒有多余的詭桿,一個個垛口上擺著重弩,中央是一個投石機。 硬要說它與眾不同的話,它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鐵板說鋪成所成。 鐵甲船! 董其走出來,恭敬的為孫權講解這一艘戰船的利弊:“大王,這是我們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才研究出來,他的船體能以鐵板覆蓋,它的本體還是木材的,但是外面加上了一層堅固的鐵板,在堅固度之上,是普通樓船的十倍,擁有很好的遠途航運的能力!” 海上的風浪,就是戰船最大的天敵,吳國如今只能在東海和南海轉悠,就是因為戰船不夠堅固,無法遠航。 “這就是鐵甲船?”孫權是細細的在打量這一艘戰船。 歷史上亞洲的鐵甲船應該是出現在十五世紀的日本,在船的表面覆蓋裝甲,是劃時代的一種造船工藝。 日后的蒸汽船,戰列艦,都是從鐵甲船一步步進化而來的。 “董公,你們測試過它的航運能力沒有?”孫權道:“不要因為重量過重,最后出海給沉了,就是一個大烏龍了!” 鐵甲船會影響船體重量,稍有不慎,很容易沉船。 董其聞言,一臉的黑線,連忙道:“大王,我們下水的戰船,都是經過航行的測試,安全合格,才出坊的,汝這么說,就是質疑東治船坊的信譽!” “孤可沒有這個意思!”孫權訕訕一笑,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刺激老人家的心臟了。 “大王,這一艘鐵甲船,我們已經經過九次從東治都夷洲航運的測試,在一次次的改良,才有今天的下水!”一個二十出頭,不到三十歲的沉穩青年,站出來,畢恭畢敬的道。 “這位是?” “微臣洛水!”青年拱手行禮:“船坊的副監令,工坊戰船研發司之司長!” “大王,這是老夫的關門弟子,洛水,洛子彬,在造船上,很有天賦,即使老夫也有些驚嘆這一艘鐵甲船就是他一手監督和制造出來的!” 董其枯竭的手掌使勁的拍拍青年的肩膀,帶著一抹驕傲的笑容,介紹道。 “老師過獎了!”洛水謙虛的道。 “哈哈,董老,你也算是后繼有人啊!” 孫權目光微微一亮,董其畢竟老了,但是造船的工藝可不能老。 他每年撒著這多錢來給戰船做研究,自然是希望他們一代接著一代的研究下去,做出最厲害的戰船來。 “大王,你給這一艘船起一個名字吧!” 董其請求的道。 孫權目光很滿意的看著這一艘鐵甲船,大笑了幾聲,道:“這一艘戰船就叫做世紀號,它將會見證跨世紀的造船工藝,從現在開始,工坊全力開始制造鐵甲樓船,在三年之內,孤想要看到吳國海軍完全裝備上鐵甲船,在大海航行無阻!“ 想要西行羅馬,畢竟要有鐵甲船作為根基。 這一艘鐵甲船不僅僅是一艘戰船,而是一個火種,點燃的孫權要一統整個天下的**之火的火種。(未完待續) 第679章 未來海軍的征途 一片藍天,一片碧海! 風急,吹拂著一面面戰旗,獵獵作響,浪高,一疊浪濤接著一疊浪濤,呈現出大海的壯觀。《 i奉獻》 航行的艦隊中央錦帆號之上,一面龍旗之下,孫權背負雙手,顯得單薄卻挺拔的身軀站在錦帆號的甲板之巔。 他披風在風中獵獵而響,一頭黑發肆意飛揚,一雙碧綠色的眸子倒影著的海上的波瀾壯闊的一抹。 鐵甲船下水服役的儀式之后,他細細的交代了東治造船工坊以后的造船的細節和目標之后,就匆忙的北上。 他是大王,離京北上已經是不得已的事情。 國不可一日無君,他是不能離開金陵城太久了,不然吳國沒事也會鬧出點事情來,所以,他的行程很緊張。 錦帆艦隊主將甘寧從船艙走出,走到孫權身后,低聲的勸道:“大王,這里風大,汝乃是萬金之體,還是返回船艙里面吧!” 此次孫權北上,護送的海軍四大艦隊之一的錦帆艦隊。 錦帆艦隊是海軍之中的精銳,自赤壁一戰,元氣大傷,返回東海之后,剛好碰上北疆大戰,幫不上忙,最后被孫權在調防南海,讓賀齊率領生力軍北上。 半年多的時間,如今錦帆艦隊總算是恢復的元氣。 “興霸,來!” 孫權聞言,伸手對著甘寧招招手,讓甘寧走上一步。拍著他的肩膀,目光示意著的看著的一片無際的大好:“汝告訴孤,汝在第一次看到大海。有什么感覺啊?” 每一次看到著波瀾壯闊的太海,孫權心中總有些感觸。 這一方無邊無際的大海,仿佛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眼光要放長遠,要看到海的對岸,不要僅僅盯著家里面的一畝三分地。 “大!” 甘寧聞言,不由自主的擾擾頭,他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個字。 “大?”孫權聞言,頓時有些愕然。太直觀了。 “對!” 甘寧點頭,一張有些愚厚的臉龐露出了一抹笑容,目光有些惆悵,道:“當初某感覺。這大海,大的有些無邊無際,仿佛已經超脫了某家的視野之外,我使勁的看,心中就在想,到底啥時候我才能摸到它的盡頭啊!” “好志氣,想要摸到海的盡頭,我們有機會的!” 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亮。拍著他的肩膀,鼓勵的道:“凡事都有盡頭,大海也有。汝現在看不到,只是因為汝能力不夠,等到有一天,汝的戰船能橫掃大海的之后,汝就明白了,其實我們所處的世界。也就巴掌那么大!” 如今的人,看到海。仿佛現代人在看無邊無際的大宇宙。 但是在后世,當看世界地圖的時候,其實也沒有感覺這一方世界有多大,一眼就能收之眼下。 “大王,汝說的真好,末將深表贊同……對了,那一艘鐵甲船世紀號是不是該撥給我們錦帆艦隊了吧?” 甘寧目光看孫權一眼,心情不錯,連忙趁機問道。 “甘興霸,你丫的也學壞了,孤說你這么好心,親自的來護送孤北上,原來是盯上了鐵甲船!” 孫權有些愕然,回過神之后大笑了幾聲,道:“一艘鐵甲船而已,你用的了這樣窮追猛打嗎,上船以來,你都已經是第六次問孤這個問題了,不給!” 鐵甲船,全新的一艘戰艦,海軍的幾個大將都想要,賀齊近水樓臺先得月,找找就打了報告,周泰和薛州也窺視三分。 “大王既然在這里,某總要邀一下功吧!” 甘寧理所當然的道:“鐵甲船,那可是一艘讓我們都期待了很久的戰船,某想要,賀齊也想要,周泰那廝也自然想要,就連鎮守赤壁的薛州,不也想要嗎!” 吳國海軍是吳國規模最大的一個兵種,賀齊,甘寧,周泰,薛州,就是吳國海軍的四大巨頭將軍,各領兵馬將十萬。 他們之間也是有競爭的,爭兵源,爭戰艦,誰不想自己的麾下的艦隊更加的強大一點啊。 “大王,我們錦帆艦隊,一定會善用此戰船的!”甘寧目光灼熱的道。 “這是孤留給周泰的,汝等也無需急!” 孫權擺擺手,神情堅定的道:“我們能做出一艘鐵甲船,就能做出一百艘鐵甲戰艦,最多少年,孤給你們的艦隊大換裝!” “大王,一艘鐵甲船,所有的武器裝備都是最先進的,無論是是小型投石機,還是龍泉最新出坊的神臂弩,都是如今軍方灼手可熱的武器,這個造價可不便宜啊,海軍想要大換裝,那里有這么快啊!” 甘寧苦笑的道:“給誰不是給啊,干嘛留給周泰啊!” 他不是一個純碎的將領,領兵打仗到了他而一個地步,為帥!他麾下十萬大軍,一舉一動,都要考慮道朝堂上的事情。 想要批量換裝,哪有這么容易啊! “這事情應該是孤考慮的,什么時候讓你去考慮了,孤說的三年之內給你們大換裝,就不會食言,周泰的戰船,你就不要想了!” 孫權整理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頭發,離開了甲板,走進的一個寬敞的船艙里面。 這個船艙是錦帆艦隊的指揮中樞,中間擺著一個南海最新的地形沙盤,周圍一幅幅懸掛的海圖看起來的很壯觀。 “南海現在探索的如何?” 孫權瞇著眼,凝視著的沙盤上漸漸清晰的島嶼地形圖,問道。 “大王,我們其實接手南海的時間并不長,如今還在熟悉南海的一切,進程不大!” 甘寧指著沙盤地形,回答道:“在南海,有很多零零落落的島嶼,我們都做的標示,澳洲比較大,為南海主島,最近我們還在探測澳洲的疆域,也許比我們想象之中,還要大,比江東都要大,我們在想,是不是在仔細的探索一下!” “除了澳洲呢?”孫權繼續問道。 南海就是后世的南洋,其實南洋很大的,零零落落島嶼,加起來能把中原媲美下去,如今提前的開發出來,絕對是一個大工程。 “越是南去,就越是冰冷,我們派了不少艦隊想要順著的南面而航行,但是危險性太大,能回來的不多,繼續南行是不可行,東面和西面,就會是我們的一個以后的航行目標!” 甘寧回答的道。 “西行!” 孫權聞言,想了想,給他們定下了一個目標。 “甘寧,你們看到這里了沒有,這是交州的日南九真的地域,在日南九真身后有這一片很大的土地,很荒蕪,這便是我們下一個征服的目標!” “大王,這里再過去,是不是應該就是昔日絲綢之路的西域地帶了?” 甘寧把一張張地圖重疊在一起,細細的看著西域的地形圖,把他們和涼州的地圖交錯在一起,拼湊出一個大致的圖形,有些疑惑的問道:“曾經有人說,西域有大月氏,大月建國,在哪里有著一個可以媲美中原的地方!” “可以這么說!” 孫權點頭,然后道:“來人,給孤一支筆和一張白紙!” “諾!” 船艙里面,一個參謀文官給孫權遞上了一支筆和一張白紙。 “甘寧,汝看好了,這里是西涼,而這里是蜀川,這里應該就是羌人部落,而這里是交州,在他們的西面,有一片我們都看不到的大天地,這片天地,有一個帝國,很廣闊,如果我們想要從陸地連接,打進去,高山阻路,深山野林格擋,只能有走昔日的絲綢之路,但是這一條路很荒蕪,大軍難以行走,而且還需要奪取涼州為根基,這對于吳國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需要做的是,想辦法從海面上打通這一片未知海域的通道,從海面上的登陸這一片地域!” 孫權憑借著記憶,在白紙上迅速的劃出了一個印度海的大致地圖。 印度文明,也是一個古文明。 這時候應該是貴霜帝國的時期,貴霜帝國和安息帝國,羅馬帝國,還有大漢朝,就是這個時代地球上的四大霸主。 孫權有著非一般的雄心,想要統一地球,但是如今吳國海軍如果一口氣打到羅馬,那是不實際了。 東海南海都已經被吳國拿下,即將面臨的就是走出內海,跨域外海,有兩條路讓吳國海軍選擇,一個是太平洋,一個是印度洋。 走太平洋的路線,就是登陸美洲,這時候的美洲,除了野人,還是野人,對吳國來說,挑戰不大。 唯有走印度洋,登陸印度,然后從印度一路打過去。 從貴霜打到安息,然后從地中海打入羅馬,這就是孫權為以后吳國海軍策劃的一條征途。 “甘寧,知道孤為什么把你和周泰兩員虎將都調往南海嗎?”孫權問道。 鎮守南海,還不需要兩員這么兇猛的虎將,孫權這么做,已經在為開拓印度洋做好了準備。 “大王就是為了海軍西行做準備!”甘寧明白了。 “聰明!” 孫權點頭,指著印度洋,道:“南海基地建立之后,將會以周泰為主將,汝為副將,鎮守南海,不需要孤出動將近二十萬大軍,汝等的目標,就是跨過這一片海域!” “吾等遵命!” 甘寧神情有些激動,開疆辟土,是一個武將的榮譽。(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80章 再1次踏上遼東的大地 海上航行其實是一件很煩躁的事情,連續好幾天的航行,艦隊已經抵達了青州海域,還有一天的時間,就可以登陸遼東了。《 i更多更全》 在海上顛簸了好幾天,孫權這種不經常坐船的人,精神自然有些萎靡了。 “甘寧,我們什么時候能登岸啊?” 錦帆號的中樞船艙里面,孫權咬著牙,額頭冷汗,面色蒼白的很。 從初平五年開始,他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出海了,海上的風浪,他只有些承受不了。 “大王,汝在忍一忍,明日清晨,便可登岸遼東港了!” 甘寧看著孫權難受的樣子,卻無可奈何,他親自端來的一碗暈船湯,遞給孫權,安慰的道。 “唉!當年孤和大兄率領先遣艦隊,走到大海的第一步,探索夷洲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么難受!” 孫權坐在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苦澀的暈船湯,才有些感觸的道:“是孤的太平日子過來的太久了,有一段時間沒有會大海了,孤都有些不適應海上的顛簸了!” 錦帆號是一艘大樓船,其實船艙里面還算比較平穩,但是海面上的顛簸孫權實在不適應,自然就會引發不良的效果。 即使如今他練武有成,依舊有些扛不住這種顛簸之后的反應。 “大王,要不我們盡量放慢一下速度,讓船只保持平穩一點!”甘寧低聲的道。 “不用!”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道:“在這海面上,孤實在感覺到不踏實。還是早點上岸,傳令下去,全速前進,孤要盡早上岸!” “諾!” 甘寧點點頭。 翌日,清晨,當陽光越過水平線的那一刻,龐大的錦帆艦隊已經抵達了遼東的港口。 正值十月深秋季節。北疆雖然還沒有開始下雪,但是遼東已經入冬。天氣很冷了,寒風瑟瑟之中,寒意徹骨。 當然,即使是瑟瑟冷意。也壓制不住遼東港口浮現出來的那一幕喧囂和繁華的景象。 遼東港口,位于后世的旅順。 這是昔日孫權孫策兩兄弟第一次帶兵登陸遼東的時候,建立的第一個連通北疆和江東的港口。 這個港口是如今也是北疆最繁榮的一個港口。 北疆自從連接了江東之后,海運日益昌盛,陸陸續續涌現出不少的港口,幽州開辟出來數個港口,馬韓半島也有好幾個港口,遼東之上更有三個大港口。 其中海軍的專屬港口,只有里沓氏東港。 當然。沓氏港也不是單單的軍港,這一個港口以沓氏縣為核心,東面是軍港。西面是自由港口,來來往往的商隊和人口很多。 “呼!” 東面的港口,鎮守港口的海軍已經列隊迎接,孫權走下了戰船,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還是腳踏實地比較精神一點。 “大王,末將就送到這里了。公孫使君和祖茂將軍已經率領遼東文武,在前面碼頭恭候良久。末將便告退!” 甘寧躬身的請辭。 南海的海軍基地在建設之中,而軍中大變革,他手頭上一大堆事情,護送孫權的事情,已經耽擱了他不少事情。 而且孫權如今給他立下的一個未來的征途路線,他必須要做準備,一刻都不能等。 “等等,興霸,這個給你!” 孫權想了想,把一份明黃的圣旨遞給他,道:“汝吳國征戰多年,這是汝應得的!” “加封為后將軍之位?” 甘寧攤開一看,目光微微一動,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 軍中今日有流言,后將軍黃忠將會接替太史慈的車騎將軍位置,成為新的車騎將軍,他的后將軍之位自然也空了出來。 后將軍,為吳國上將軍之一。 這算是孫權對他的肯定和加封。 在軍方,按上將軍的排名是:大將軍,太尉,兵部尚書,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前將軍,后將軍,左將軍,右將軍! “末將謝大王恩典!”甘寧俯首,雙手畢恭畢敬的把圣旨拱起。 “后將軍,吳國上將之一,汝的位置如今軍中很多人都在盯著,孤力排眾議,讓汝上位,給點成績,算是告慰吳國上下,孤沒有看錯人!” 孫權平靜的道。 “末將不會讓大王失望的!” 甘寧雙眸爆出一抹精芒,孫權為了讓自己登上后將軍的位置,肯定做了不少事情。 “去吧!”孫權微笑的道。 “末將告退!” 隨后,甘寧率領著錦帆艦隊,迅速的消失在了東海之上,南下南海,籌備著吳國踏出西方的第一步。 海面上的冷冽的海風吹動之中,孫權帶著數萬大軍,從長長的港口要道一步步的走上了沓氏縣的大地。 再一次踏上遼東的大地,孫權心中很平靜。 “微臣公孫度,率領平州百官,恭迎大王!” “末將祖茂,率領東軍兒郎,恭迎大王!” 東港為軍港,早已經清場,十里之內戒備,公孫度和祖茂兩人早已經率重兵來迎接,黑壓壓的一片,氣勢凜然。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和眾將伏地而跪,高聲而鳴,氣勢直透九天之巔。 “大王?” “大王親至北疆?” “我說今天為什么港口會封港!” “沒有大王,就沒有沓氏港口的繁榮,我們都去迎接大王吧!” 整個沓氏縣都沸騰起來的。 孫權昔日等沓氏,平遼東,在這一方大地之上,留下了很深的烙印,沓氏小城一夜之間變成一個繁榮的港口大城,孫權功不可沒,不少人都記得當年他開倉放糧,讓沓氏渡過寒冬的景象。 “吾王萬歲萬歲萬歲!” 一種由百姓自發組織出來的十里長街迎接的壯觀景象出現在了港口周圍。 “平身!” 孫權居高令下的看著眾人,雙手微微虛扶,朗聲而道。 看著這一幕,他心中有一股滿足感。 “諾!” 眾人這時候才站起起來,不少人的目光有在隱晦的打量著這一個吳國新王的。 “叔父,進來可好,身體還算健壯?” 孫權腰桿挺直,大步流星的走上去,使勁的拍拍祖茂的胸膛,道。 “末將年歲雖高,但是廉頗尚能七十而戰,末將自問還能為大王征戰數年!” 祖茂畢恭畢敬的道。 “叔父對孤顯得這么生遠,看來是接到的程叔父他們的書信了!”孫權面容有些苦澀。 孫權了四個結義兄弟里面,唯獨祖茂對他最好,一直堅貞不移的站在他的身邊。 但是現在,祖茂對他明顯有了一絲間隔。 在金陵城,自己一杯酒,逼退了程普,黃蓋,韓當三人,在祖茂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的影響力。 “末將不敢!”祖茂面無表情。 “算了,你氣孤是應該了!” 孫權嘆了一口氣,然后才轉過頭,目光看看公孫度,神情之中有一抹滿意的笑容:“公孫,襄平一戰,打了不錯,算是沒有辜負孤對汝的期望!” 公孫度昔日是他一手重啟的,襄平一戰之后,足以在吳國上下證明,他的眼光獨到。 “若非大王的信任,豈有微臣的今日!” 公孫度躬身。 “是功,是過,孤心中明白!” 孫權微笑的道:“是汝的功勞,誰也奪不走,孤來北疆,就是論功行賞而來!” “大王,驛站已經準備好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公孫度看著孫權臉上有一絲的疲憊,連忙道。 “好啊!” 孫權點點頭,走下戰船,他還真的有些疲憊了起來。 “等等!” 孫權剛想邁腿,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大喝:“香香,還不出來,要孤親自去抓你出來嗎?” 孫尚香這丫的,偷偷跑來北疆,居然還敢出現在他面前,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找死嗎? “王兄!” 孫尚香穿著小兵服侍,垂著頭,有些緊張的從人群之中走出來。 “孫朗,你也出來吧!”孫權揮揮手! “王兄!” 孫朗雙手都冒汗了,他只能祈禱孫權看不到自己的,可惜還是看到了。 “待會在和你們算賬!” 孫權對這兩人,斜睨了一眼,冷冷的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81章 曹操欲謀漢中 鄴城。 此時的鄴城,早已經從曾經的戰爭陰影之中走了出來,恢復了喧嘩繁華的一幕。 魏王曹操端坐在的內城的一個庭院之中,目光看著的秋風落葉的美妙情景,本來有些郁悶的心情頓時開朗的不少。 戲志才和賈詡站在他身后左右。 “志才,界橋的情況如何?”半響之后,心情好了不少的曹操才對著戲志才開口問道。 “大王,于禁將軍和夏侯惇將軍和吳軍的潘鳳如今還在對持之中!” 戲志才躬身,稟報的道:“微臣認為,界橋這一戰,肯定是打不起來的,因為潘鳳他沒有膽子南下河間!” 十月初,吳國大將軍潘鳳孤身出現在涿縣,一斧斬殺了袁熙,以勇武之膽,鎮服各方兵馬,一舉收繳了晉國殘兵。 此舉也算是為幽州掃平最后一個麻煩,直接收復了涿郡,所有人本來都以為事情到此為止,可是潘鳳整軍之后,不足十天的時間,居然率軍南下河間,來勢洶洶。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了正在舔傷口的魏國上下。 魏王曹操接到消息之后,勃然大怒,連夜派遣于禁和夏侯惇率軍三萬北上與河間迎敵潘鳳。 眾人都已經吳國和魏國即將開戰的時候,情況再變。 潘鳳聽聞魏軍出兵,連忙扎營停了下來,最后魏軍和吳軍對持在昔日袁紹和公孫瓚大戰的界橋之上。 “孤怎么感覺。潘鳳此人就是想來撿魏國的便宜的啊!” 曹操手中捏著一片落葉,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真以為魏國如今元氣大傷,他就敢興兵來犯嗎?”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滅了晉國,魏軍的確傷亡慘重,如今估計連十萬生力軍都拿不出來,但是如果他們以為這樣魏國就會忍氣吞聲,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如果吳國愿意這時候傾力一戰,他曹孟德也敢背水一戰。 大家半斤八兩,他害怕的孫仲謀這個黃口小兒不成。 “大王。準確來說,潘鳳應該是試探我們!” 戲志才微笑的道:“他麾下的都是剛剛整頓的烏合之眾。吳國真正的精銳還在幽州,在代郡,他突然南下,不過就是想來試探一下我們的態度。 如果我們面臨他南下的時候。哪怕有一絲的猶豫了,就證明我們魏國的確元氣大傷,膽怯一戰,那么他肯定會趁機率軍南下,直接拿下我們的渤海和河間!” “吳國大將軍,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曹操聞言,目光迸射出一抹冷意。 一直以來,吳國大將軍潘鳳的存在感都不大,所以天下不少人對他有些小看。認為他只是投靠的江東比較早,資歷比較深厚,所以才得大將軍之位。 如今看來。他也不簡單啊。 “潘鳳最多三天,就會退回涿郡!” 戲志才想了想,肯定的道:“這幾年時間,某不怕幽州的吳軍會打下來,畢竟,他們也沒有決戰的心。某如今倒是有些擔憂死灰復燃的黑山黃巾!” “黑山黃巾?”曹操皺眉。 “大王,位于常山。中山的黑山黃巾已經死灰復燃,頭領是張弘,如今已經聚兵數千,子民過萬,重新占據了黑山!” 一直保持安靜的賈詡開口稟報的道:“趁著我們打晉國的時候,把常山和中山的官倉和銀庫,搶劫一空,趁機做大,已經成為冀州的一個大患!” “張弘,何人也?” 曹操想了想,問道:“我們魏國能否能招攬此人?” “大王,張弘此人,乃是昔日張燕之弟,前吳國的大將,傳聞在張燕軍中犯下軍規,被打入死牢,張燕心軟,所以私自放了他一馬,他便逃回了黑山,重新聚合黑山黃巾,自立為王!”賈詡細細的稟報張弘的背景。 “孤怎么聽,這個人都有很大問題啊!”曹操皺眉:“他是針對我們魏國而來的嗎?” “大王所言不錯,某前思后慮,一直懷疑他應該是吳國放在冀州的一個棋子,但是我們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也不敢肯定!” 賈詡目露精芒,低聲的道。 “這就說的過去了!” 曹操頓時冷笑一聲,冷然的道:“孫仲謀這廝做得出這種事情,他這么做,無非就是想要給孤添堵而已!” “這不是添堵!” 戲志才的面容蕭冷起來,道:“大王,如果我們小看了黑山黃巾的話,我們將來也許會遭受滅頂之災!” “志才,此言有些言重了!” 曹操聞言,微微皺眉,黑山那一千幾百號人,他還真不放在眼中,打一個噴嚏都滅了他們。 “大王,對于敵人,無論大小,還是重視一點比較好,微臣建議,還是趁早剿滅他們!”戲志才雖然不動什么叫做游擊戰和根據地理論,但是本能的感受到一絲危險。 黑山黃巾仿佛一根釘子,不大,但是卻釘在了冀州的心臟上,平常不會有任何威脅,但是一旦魏國和吳國全面開展,就很難說了。 “傳孤命令,讓樂進率兵一萬,進入常山中山地帶,全力圍剿黑山黃巾!” 曹操想了想,還是聽從了戲志才的建議。 “諾!” 站在亭子外面的一個親兵聞言,迅速走下去傳遞命令。 “大王,吳王十月秋獵于北地,遠離京都,我們需要做點什么嗎?”這時候,賈詡突然開口問道,他一雙陰鷙的眼眸之中有一抹濃濃的殺意。 “我們能做什么?”曹操聞言。卻搖搖頭,淡淡的道:“孫仲謀這種人,有這么好殺嗎!” 刺殺在永遠是小手段。 走到他和孫仲謀等著位置的人。想要刺殺,難以登天。 “大王,在金陵城我們肯定是奈何不了他,但是如果在北疆,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賈詡低聲的道:“百密尚有一疏,無論他的保衛工作做的的多嚴密,總有漏洞了。如今的北疆,依舊動亂。百姓不安,吳國尚未能真正的平穩下來,我們還有機會。 孫權此行北疆,意在以秋獵之名。安撫百姓,他不僅僅是安撫戰亂的百姓,還要安撫剛剛投誠的烏丸部落,到時候,他必然身臨大草原,據微臣所知,烏丸部落之中,雖然因為樓班的投誠,全部投降的吳國。但是其中不服吳國之輩,還有不少,可以利用一下!” “志才。汝認為如何?” 曹操聽著賈詡的分析,頓時有些心動了,不過他還是謹慎的問了一下戲志才。 “大王,賈大統領的計劃可以試一試,但是大王最好不要抱著期待!” 戲志才淡淡的道:“孫仲謀此人你我都見過,惜命的很。此次北獵,必然做好的萬分準備。北疆這么多吳軍兵馬,就算我們準備充足,得手的機會不足千分之一!” “文和,汝看辦吧!” 曹操想了想,才道:“成之,固然好,不成,也不要太執著,如果讓鬼卒戰士傷亡過大,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諾!” 賈詡點點頭,神情變得凜冽和面容蕭殺起來,快步的離開的內城。 “志才,遷都之事情,進程如何?”涼亭之中,就僅剩下曹操和戲志才,半響后,曹操轉過頭,看著戲志才,繼續的問道。 “大王,奉孝如今正在全力的督辦此事!” 戲志才躬身的道:“雒陽畢竟曾經被付之一炬,想要修筑成都,需要時間,今年之內,是沒有什么希望了,明年二月份,有望遷都!” “涼國對我們魏國遷都雒陽,可有什么反應?”曹操比較擔心涼國的反應。 關中,他已經視為魏國疆土,但是涼國也不是好對付了。 “回稟大王,如今馬騰倒是很安靜,他在一心籌劃著對金國韓遂的最后決戰,想要一統關中,連同并州,和魏吳三足鼎立,但是馬超反應很大!” 戲志才繼續的道:“一旦我們遷都雒陽,將會斷開并州和長安的相互相助的紐帶,并州等于懸浮在外,他會很被動!” “馬騰倒是心大!”曹操冷笑:“想要和我們三足鼎立,他憑什么啊?” “呵呵,他若是能占據整個關中,然后南下漢中,占據西川,還真有這個能力和吳魏三足鼎立!”戲志才笑了笑,笑容明顯在說其不自量力。 “仲達可有消息?” 曹操站起來,背負雙手,目光深邃,看著的湖泊上蕩起的漣漪。 司馬懿,一個讓他都有些看不透的青年。 這個青年野心很大,但是曹操自問自己能壓制他的野心,所以,他對他的期望很大,把關中計劃一手交到他的手中。 “大王,我們想要崩滅涼國最大的一步棋,是馬休繼承涼國太子之位!”戲志才道:“仲達如今在為此事而策劃著,初步有成果了,現在馬休已經聲勢大作,很有希望上位,所以他對仲達很配合,因為他,仲達掌控的長安好幾個兵營!” “馬騰啊馬騰,汝也算是一個梟楚之輩,卻有一愚蠢的兒子,只是有些可惜了馬孟起這一頭西涼虎兒了!” 曹操嘴角勾勒起一抹諷刺:“有如此驍勇善戰,文武全才之兒,而不用,是他最大的失敗,不重用馬超,將會是他涼國之錯,金國一滅,孤要涼國崩滅!” “大王,要想讓涼國崩裂不難,馬騰好對付,但是難對付的是馬孟起,馬孟起身邊還有一個龐德,這兩人可是涼國的軍方支柱,若是若是稍有不慎,他們會給我們魏國帶來巨大的傷亡!” 戲志才提醒的道。 “孤想要收復這頭虎兒,自然不能讓他蹦跶!” 曹操目光凌厲了起來,淡淡的道:“讓仲達做點手腳,孤要讓他們兩父子生出芥蒂來,孤要逼一逼這個一頭虎兒!” 馬超懸浮在外,他不相信馬騰會不懷疑。 只要馬騰懷疑馬超有自立門戶之心,涼國就不會團結一心,這樣的話,他想要拿下涼國,比較容易的多。 “諾!” 戲志才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拍人去做!” 曹操想了想,道:“關中是孤的,西川早晚是孫仲謀了,但是這中間還有一個漢中,魏國如果想要壓倒吳國一頭,漢中需要拿下!” 吳魏早晚要對決,目前的情勢很明朗,魏國謀關中,吳國瞄準西川,但是漢中卻成為了決勝負的一個大籌碼。 “大王,張魯這個人能占據關中這么多年,不好對付啊!”戲志才道。 “在難對付也要對付!” 曹操斬釘截鐵的道:“先派人去拉攏,實在不行,去離間,總之,孤一定要此人為魏國所用!” “微臣明白!” 戲志才應聲道。(未完待續) 第682章 東北的3郡2府 十月下旬,北疆風雪。 襄平城。 遼東今年的冬天來的比較早,雖然如今還沒有進入十一月,但是在襄平城的上空已經籠罩著一層蒙蒙的小雪花。 北疆別院。 這一個別院這是為了迎接大王秋獵北疆,公孫度讓人臨時建立的一座行宮,時間雖然匆忙,但是這一座行宮修筑的很恢弘。 以八個七進七出的大院落為跟進,修筑一座人工湖泊,然后縈繞高墻壁堡,建成一座能容納上萬人的行宮。 這已經是孫權踏上了遼東的第五天了。 從沓氏港口一路北上,孫權看到遼東倒是比較繁榮,有些地方可以堪比江東了,當然,他所看到都是沒有被戰爭肆虐過的區域。 這一天,孫權坐在一個院落的涼亭之中,目光看著小雪紛飛的迷人風景,那些堆積子心中煩躁不堪的政務,仿佛已經扔掉了九霄云外。 “北國風光,萬里雪飄,所言不虛啊!” 孫權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王兄!” 這時候,孫尚香穿著一身虎襖秀裙,帶著圓帽,活脫脫的一個游牧少女,一蹦一跳的走到孫權身邊。 “你別來叫我,我現在還在生氣之中!”孫權聞言,渾身一顫,里那么轉過身,直接別過臉,冷冷的道。 “王兄!”孫尚香走上來,摟著孫權的手臂。依舊用她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在撒嬌:“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你看看,這么冷的天氣。五哥還在被你發在外面跪著呢!” “讓他跪,他膽子真夠肥了,居然敢把你都帶來北疆,我沒殺了他,已經是給他臉了!” 孫權使勁的拍拍她的玉手,掙脫她的撒嬌,然后冷冷的道:“還有你。你堂堂一個郡主,在金陵城耍耍威風就好了。一吭不響的來了北疆,要是遇到危險怎么辦?自從你北上之后,我在金陵城,天天被母后和姨娘轟炸。說我一個堂堂的大王,連妹妹都看不住,我好過嗎!” “母后和母妃不會生氣了吧?” 孫尚香聞言,嬌俏的臉龐微微變色。 “她們生我的氣,不生氣你的氣!”孫權道。 “那就好!”孫尚香明顯是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少女。 “姨娘說了,既然她都看不住你了,就給你找個婆家來看著,這一次我來北疆,就是抓你回去的招親的!”孫權面容抽搐了一下。道。 “啊!我不要!” 孫尚香聞言,精致了俏臉一下子便垮下去了,玉手苦兮兮的拉著孫權的衣袖。道:“王兄,你不會看著你最疼愛,最寶貝,最親近的香香連愛情都不知道是什么,就要走進了愛情的墳墓吧!” “愛情的墳墓?這話誰教給你了啊?”孫權一聽,整個人都有些凌亂了。 “你教的啊!” 孫尚香笑嘻嘻的道:“小時候你不是常常和我說。嫁娶就是愛情的墳墓,沒有愛情的夫妻。是可恥的,我記得很清楚,所以我一定要找一個我愛的,還要愛我的夫君!” “你肯定記錯了!” 孫權連忙拍拍自己的額頭。 果然,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他曾經隨口說過的戲言,自己都忘記了,但是對當初還是一個小孩子的孫尚香卻影響巨大。 他有些懷疑,孫尚香的叛逆,是不是自己的縱容出來的。 “王兄,你就說,你幫不幫我?” 孫尚香摟著孫權的手臂,一雙明媚的美眸死死的看著孫權,問道。 “不幫!” 孫權很果決的道:“我如果幫你,那是惹禍上身,雖然我是吳國大王,權傾吳國,但是也不是天下無敵的,母后和姨娘,我也惹不起!” “哼!” 孫尚香嬌哼了一聲,狠狠的砸開了孫權的手臂,道:“膽小鬼,你不幫我,我自己想辦法脫身去,我就不相信母后和母妃還能強行為我找一個夫君了!” “你去哪里啊?”孫權問道。 “當然是去找我最好的姐妹想辦法了!”孫尚香甩開的孫權之后,轉身就跑,小碎步走的很急促。 “讓你的那個好姐妹,呂藍來見我!” 孫權在他背后叫道。 呂布家的閨蜜,還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啥?” 孫尚香停住的腳步,有些狐疑的看著孫權,道:“王兄,私自北上是我的主意,和鈴鐺姐和環環沒關系,你可不要牽涉其他人!”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要論罪,我肯定第一個也是找你!” 孫權撇撇嘴,然后在一本正經的道:“虎口一戰成名,城頭三奪先鋒,連續斬殺數十將,我們吳國出了一員如此的女將,難道我不應該接見一下嗎?” “王兄會嘉獎鈴鐺姐嗎?” 孫尚香的眸子一下子明亮起來了。 這一戰,呂藍可是大放異彩,直接蓋過了不少男人猛將。 “見過再說!”孫權平靜的道。 “好,我馬上讓鈴鐺姐來見你。” 孫尚香興奮起來,直接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別院。 “這丫頭!”孫權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對著一個禁衛軍隊長吩咐的道:“郡主要出門了,你們保護好郡主的安全,但是不要讓她發現!” 孫尚香很叛逆,也很愛自由,向來不喜歡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但是這里是北疆,孫權可不敢放松一點警惕。 “諾!” 一個禁衛軍連忙帶著幾十個人跟在孫尚香。 “大王,公孫大人庭院外求見!”一個禁衛親兵走進來,躬身的道。 “讓他進來!” 孫權想了想,道:“還有,通知雷定,孤接下來的行程,是視察玄菟,然后從玄菟直接進入幽州,讓他做好準備!” 遼東一戰,玄菟郡是最大受災區,他先去玄菟看看。 “諾!”親兵點點頭。 “等等!”孫權叫停了親兵,道:“門口告訴老五,讓他別跪了,起來吧!” “是!” 親兵迅速的走出了涼亭。 半響后,公孫度有些匆忙的走進來,躬身行大禮:“臣,公孫度,拜見大王!” “無需多禮,坐!” 孫權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隨意的道。 “諾!” 公孫度有些拘謹,半個屁股坐在石椅上,腰桿挺著筆直。 “高句麗的事情,可有回應?”孫權問道。 平州已經穩定,最后就等著著高句麗的結果了。 “稟報大王,賀齊將軍回信,高句麗王高延優已經被俘,高句麗亡國,地域已經被吳軍徹底那下,他將會壓著高句麗王,返回遼東!”公孫度道。 “讓他去玄菟!”孫權目光微微一亮,道:“孤將會在哪里,親自接待他!” “諾!” 公孫度點點頭。 “公孫,朝中變法之事,汝可有耳聞?”孫權目光看著公孫度,問道。 這一次北上,親手改革北疆地方體制,是他的一個任務。 “略有耳聞!” 公孫度點點頭。 “北疆之前因為有些戰亂,所以并沒有納入變法之中,如今北疆也算是穩定了下來,孤打算在北疆實行朝廷新政!” 孫權目光有試探性的看著公孫度。 公孫度在遼東影響力很大,他如果面和心不合了話,對于變法,有很大阻礙。 “微臣一定配合朝廷的新政!”公孫度連忙站起來表態。 “很好!” 孫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伸手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禁衛親兵把一份地圖攤開在石桌子上,他輕聲道:“這是孤為平州高句麗還有馬韓半島這一片地域劃分出來的三郡兩府之地!” 遼東郡,玄菟郡,樂浪郡,高麗府,馬韓府。 這是孫權對東北這一片地方的劃分。 這片地方,看起來疆域龐大,滅了高句麗,可為拓疆千里,就算花費十幾個郡府都可以,但是其實人口不多,地大人稀,只要加強統治力,三郡兩府,已經足夠了。 “那平州刺史府?” 公孫度看的很仔細,半響之后才問道。 “平州刺史府將會被罷免!” 孫權想了想,道:“不過北疆如今還不算太平,就算要改革也要一步步來,孤會以平州高句麗和馬韓半島這一片疆域,成立一個東北臨時都督府,監督新的體制度進度,汝為東北都督,當然,你這個都督,期限只是一年到兩年之間,只要東北這里上了軌道,都督府將會罷免!” “臣當盡心盡力,為大王穩住東北!”公孫度目光大亮,面容嚴謹。 “呂岱!”孫權大喝了一聲。 “臣在!”呂岱走出來,恭敬行禮。 “這是吏部左侍郎,呂岱!”孫權介紹的道:“公孫,他將會留在北疆幾個月,輔助汝把東北都督府的架子建立起來。” “公孫大人,呂岱有禮了,以后請多多包涵!”呂岱微笑的行禮。 “不敢當!”公孫度連忙還禮。 “你們兩個好好配合,孤要東北在最短的時間,穩定下來,還要去適應新體制!”孫權道。 “諾!” 兩人連忙點頭應聲。(未完待續) 第683章 朱雀營 傍晚,斜陽映雪。《 i奉獻》 上午下雪,下午出太陽,殘陽的光芒溫度不高,不能讓冰雪融化,但是映照出來的一抹,看起來很唯美。 北疆別院。 一個廳堂之中,孫權坐在書案旁,加速處理遼東的事情。 遼東是戰亂之后,人心還在動亂不堪,一切事情都很繁瑣,他這幾天已經接見的不少的官吏,還要將軍,算是初步的穩定了遼東。 篤篤篤!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大王,香香郡主帶著呂藍姑娘求見!”一個禁衛軍的聲音在外面緊接著響起。 “把香香攔住,讓呂藍一個人進來!”孫權放下筆墨,淡淡的道。 “諾!”禁衛親兵應聲。 半響后。 一個年約十*歲左右,穿著普通的衣裙,頭發扎起兩條辮子,落落大方的站在的孫權的面前。 “呂藍,呂布家的閨女?”孫權沒有見過幾次這個英氣的女孩,但是有些印象。 “我是呂藍,字綺玲!” 呂藍有些局促的站在的孫權面前,臻首低垂,手指在扭動著自己的裙帶,明顯有些緊張。 “你好像很怕孤啊?” 孫權微微一笑,目光看著這個英姿颯爽的少女,道:“一戰成名于虎口,襄平城頭連續斬將于陣前,殺的高句麗人聞風喪膽,名滿北疆的女虎呂藍。如今整個吳國聲名大噪,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嗎?”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 呂藍貝齒有些使勁的咬著紅唇。面前這個人,即使是他的父親,天下無敵的虓虎,也要敬畏三分,她自然就有些拘謹了起來。 “你能告訴孤,你為什么想要從軍嗎?”孫權笑了笑,很有朝氣的一個女孩子。他看著她,繼續的問道。 呂藍和糜環孫尚香她們是不一樣的。她們兩個頂多就是貪玩和好奇,戰場上的那股熱鬧勁過去了,就不會對殘酷的戰場有一絲的留戀。 但是呂藍不同。『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襄平城的攻防戰是如此的殘酷,就是是一半的老兵將領都扛不下來。她能在戰場上堅持到底,已經說明了她想要成為一個軍人的決心。 “大王,我想有一天和爹爹并肩作戰,著算是理由嗎?” 少女抬頭,美眸看了看孫權認真的表情,才坦然而自傲的說出了理由。 “就因為這個理由!”孫權聞言,微微一愕,有些意外。 “嗯!” 少女堅定的點點頭,回頭的秀氣而凌厲的拳頭。道:“大王,請你相信我,在戰場上。男人能做到了,我呂藍也一定能做到的!” “孤可知道一件事,呂布聽說你在北疆的戰績之后,狠狠摔破了自己的心愛的兩個花瓶,然后上奏于孤,讓孤必須把你帶回金陵城!” 孫權想來想。輕聲的道。 “啊?” 少女聞言,神情一下子垮了。有些失落了起來了,喃喃的道:“我就知道,他就是嫌棄我是女兒身,不配上戰場!” “孤問你,你真的想要做一個女將軍嗎?”孫權突然問道。 人不能活在封建里面,這個社會要一點一滴的去改變,他不是一個大男人主義的人,也沒有歧視女性的癖好。 他想要看到,將來某一天,女人也能為官,女人也能為將。 “想!” 少女咬著牙,思想掙扎了一番,才堅定的點頭。 “孤可以幫你!” 孫權看著她的神色,想了想,半響才站起來,道:“但是你要想清楚了,軍人是一個榮譽,一個神圣的職業,不是你一時興起的就可以做或者不做,開弓了就沒有回頭箭,如果你一旦入的軍隊,紀錄了軍籍,在想要反悔,就是逃兵,逃兵是死罪,呂布也救不了你!” “大王,我不后悔,我想要成為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 少女抬頭,清澈而明亮的眼眸沒有一絲雜質,目光看著孫權,毫不猶豫的道。 “既然如此,你寫家書吧!”孫權淡淡的道。 “寫家書?”呂藍聞言,心中不解。 “在吳國,沒有一個將士上戰場的之前,都會寫下一份家書,存在軍中,也是一份遺書,你是一個上過戰場的人,你應該明白,在戰場上,是沒有絕對的事情,即使強大猶如呂布,也會有一天,戰死于沙場!” 孫權看著呂藍,很直接的道:“你也不會例外,所以,如果你害怕的話,現在你可以退出,你是一個花樣般的少女,魯侯府的千金,根本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大王,我愿意成為一個將士,一個征戰沙場的將士!”呂藍挺起高聳的胸部,很堅決的道:“這一份家書,我寫!” “希望你以后不會后悔!” 孫權目光看著這個有些執著的女子,心中有些暗嘆。 他并不是很忍心看到這一個女子征戰沙場,但是她有這樣的意愿,自己也有這樣的計劃,一切多久變的順理成章了。 也許很多人會不理解,但是在孫權心中,時代想要進步,有些東西要打破的,還要是要去打破。 武則天能稱帝,花木蘭能代父從軍,呂藍為什么就不能成為一個女將軍呢? 他很看好呂藍。 呂藍就在孫權的面前,把一份家書給寫完了,然后的火漆了起來了。 “呂藍,念汝在的襄平一戰,發揮出色,屢立戰功,今孤封汝為朱雀校尉,賜汝朱雀軍旗,領軍千兵,賜其營號,朱雀營!” 孫權把一面繡著一個朱雀的軍旗,交給了呂藍:“呂藍,你想要證明自己,孤也想要從你身上證明,女人,也是能為將,為官,不要辜負孤的期望!” “末將領命!” 呂藍雙膝跪下,拱手領過這一幕震撼她的心靈的軍旗。 很沉重。 但是她愿意去承受。 “下去吧,常正會幫助你建立朱雀營,但是汝畢竟是一員女子,麾下上千兒郎,不服汝之人,比比皆是,孤給你一個建議,這年頭,拳頭大就是道理,軍人,只相信力量,你比他們強,他們就要聽你的!” 孫權淡淡的道。 “末將明白!” 呂藍一雙明亮的美眸之中迸射出絲絲縷縷的殺氣。 經歷過了襄平血戰之后,她身上也有一股血腥般的殺氣在縈繞,再也不是只是一個在金陵城橫行霸道的小姑娘了。 她能在戰場上殺一個赫赫之名,她就能降服那群大老爺們。 ———————————————————— 三天之后,孫權把遼東的事情理了一遍了,然后安撫的駐扎在襄平的兵馬之后,便率領禁衛軍,北上玄菟,離開了襄平城。 襄平至玄菟的這一片區域,是戰役的重災區,一路上,他算是看到了殘酷的戰場留下的一片狼藉。 這一天,傍晚時分,禁衛軍兵馬駐扎在一個小鎮的左側山坡。 大營之中,孫權換下了龍紋錦袍,換上了一身普通的儒袍,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帶著孫尚香還有孫朗,離開了營帳。 他必須要親自去看一看民情如何。 大王說起來是高高在上,其實和百姓是息息相關,不了解百姓的心態,是做不好一個大王的工作。 僅憑著的一層層呈上去的文書,想要把百姓看透,那就太飄渺了。 當然,他身后雷定帶著幾百人,不遠不近的吊著他,對他的安全不敢又是好的放松。 “王兄,我聽說你封賜鈴鐺姐為朱雀校尉,領朱雀營,鈴鐺姐以后就留在北疆了?”山間小道上,孫尚香一蹦一跳的摟著孫權的胳膊,有些不爽的道。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孫權手握折扇,微笑的道。 “王兄,我也留在北疆,好不好?” “不行!” 孫尚香嘟起嘴,道:“當初我也殺敵了好不好,憑什么鈴鐺姐就能進入軍隊,還做大將軍,我和環環就要回金陵城啊,這不公平!” “第一,你們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呂藍一只手,第二,她能在戰場上堅持到底,而你們才打了幾天,都忍不住,上吐下瀉,還要人伺候你們,你們憑什么成為一個軍人啊!” 孫權很直接的道:“成為一個軍人,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你是想要天天窩在血腥里面么?” “不想!” 孫尚香響起了當初戰場殘酷的那一幕,渾身戰栗了起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84章 民心 傍晚,天色已經開始漸漸的昏暗。 血色的殘陽映照在一個小鎮之上,這一個依靠在的玄菟通往襄平官道上的小鎮,昔日繁榮,人來人玩,如今氣氛有些冷寂。 小鎮的位置已經接近的玄菟郡的侯城。 這個小鎮叫做歸山鎮,依靠著一座當歸山,生活著百來戶的人口,因為依靠著官道,不少來來往往的商隊都會在這里落腳。 這個小鎮這些年過的不錯。 但是因為高句麗入侵,小鎮淪陷了,家家戶戶都都被搶了糧食,客棧街市都被打砸一空,還有不少家的人,被抓了壯丁參與襄平城血戰,死傷無數。 如今幾乎家家戶戶都的披麻戴孝。 夕陽西下,小鎮子前有一個打谷場,幾個中老男子蹲在一起,在聊著什么話題,但是面色都不太好看。 “大家都說說,今年的賦稅怎么辦?” 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目光看著另外幾人。 “胡老,如今清叔和大巴叔都死了,你是我們鎮子的三老僅存下來的人,你拿一個注意吧!”一個壯漢蹲在老者的身邊,道。 三老,其實就是地保,一般小村莊和小鎮,規模不大,就請出德高望重的幾個老人做主,謂之三老。 “今年因為高句麗人來了,我們鎮子所有的糧食都沒有了!” 這個叫做胡老的老者,想了想,握著拐杖,道:“如今賦稅是肯定交不上來,官府什么態度,我們還不知道呢?雖然不少的小鎮都傳出朝堂要免稅,但是我們并不知道會不會免稅,要是他們硬是讓我們繳了今年的賦稅,可就麻煩了” “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我們吧?” 其中一個五旬出頭的老者,低聲的道:“這幾年因為這條管道。我們小鎮的日子可比前幾年好多了,年年我們都充足了交上了賦稅,就算拖一年,也應該可以的!” 自從遼東打通了和江東海上之路后。遼東經濟大爆發,不少地方都就開始富裕起來,最少沒有餓死人的情況。 “話不是這么說了,交不交稅,是朝廷說的算!” 白發老漢道:“我們最好最壞的準備。如果要交稅,就各家挪一挪,盡量填上去,戰爭已經過去了,聽說高句麗已經被吳國鏟平了,以后我們這里就太平的,日子會好過一點的!” “幾位大叔,我是來問問路的,侯城怎么走?” 這時候,順著斜陽的影子。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帶著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走進了鎮子的打谷場。 “你們沿著官道,走過了這片山峰,就能見到侯城了!” 為首的白發老漢很和善,看了看三人,然后指了指,道:“不過從這里去侯城,路程不慢,如果沒有馬匹了話。你們最少也要走半天,現在天都黑了,你們可要小心!” “謝謝老伯!” 青年順著一塊青石坐下來,目光看著老漢。問道:“老伯,我們走了一天了路,能討一口水喝嗎?” “大方,看他們趕路的樣子,多少有些餓了和口渴了,給他們弄點清水。在給他們弄幾個饅頭吧!” 老漢想了想,對著一個中年的道。 “好嘞!”這個中年風風火火的走進了一棟房子,房子上面還有一個標簽,歸山客棧,不一會,蹲著幾碗清水還有幾個有些冰冷的饅頭走出來。 “謝謝老伯!” 青年摸摸身上,毛都沒有多一條,他的目光便看了看孫朗和孫尚香。 帶錢的嗎? 孫尚香和孫朗算是明白了他的眼神,但是兩人神色有些躁紅,攤攤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 沒帶錢! 孫權頓時拍拍額頭,兩個小混蛋真是嬌生慣養,出門還不帶錢的! 孫權實在有些無奈,吃了人家的東西,喝了人家的水,總不能白吃白喝吧,他想了想,把腰間的一塊吊玉扯下來,遞給老漢,道:“老伯,我們兄妹幾個,自江東而來,從沓氏上岸,去玄菟投親,盤纏都用沒了,這個玉墜,就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孫權把玉墜放在老伯的手中。 “小伙子,這可使不得!” 老漢連忙搖頭,道:“一點清水,幾個饅頭而已,不用這么客氣!” “要的,老伯就當是我們的小小心意!” 孫權讓老漢把吊玉給收好。 老漢說不過孫權,就把吊玉給收下了,他細細的看了看玉墜,玉墜碧綠通透,上面還雕刻著一個比較他有些看不懂的字。 孫權三兄妹拿著幾個饅頭,喝著清水,坐在了青石上,和幾個小鎮的人開始聊開了,小鎮的幾個人都比較善談。 “老伯,我聽說了,高句麗人這一次可入鎮了,把你們禍害的不輕,你們今年的日子不好過吧!” 孫權啃了一頭難吃的饅頭,目光看著老漢,問道。 “誰說不是!”老漢嘆了一口氣,道:“當初江東人來了,我們慌得很,可是江東人讓我們日子越過越好,我們才放下心去,眼瞅著這日子越過也好了,結果高句麗人一來,什么都沒了,現在高句麗人打退了,但是我們歸山鎮也死了不少人,如今連賦稅交不上啊!” “老伯,除了賦稅,你們自己能吃飽嗎?” 孫權想了想,問道。 他最關系的就是吳國的子民能不能吃飽飯。 在他看來,什么都比不上吃飽飯重要。 昔日他曾經說過,只要是吳國統治下的百姓,就不能有一個餓死,這些年,他一直縈繞著這個目標去做。 “高句麗人把我們的糧食都搶走了,現在有事入冬的季節,想要吃飽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自己也藏有不少糧食,夠這個小鎮熬過這個冬天!” 老漢的話茬子打開了,便說溜嘴了:“不過就怕他們催著我們交賦稅,這賦稅要是交了,我們整個小鎮今天就得餓死不少人了!” “聽說今年可是免稅的啊?” 孫權目光微微一冷,他記得,他交代下去,凡事被戰爭波及到的村莊小鎮,都一律免稅。 “是有這么說法,但是我們確認不了真假!” 老漢,道:“沒有官方文書,我們哪敢不交稅啊!” “可能是文書沒有到,我在襄平聽說的朝堂要免稅的消息!”孫權安慰的一句。 “要我說,那就不要交了,要是你們交稅了,你吃什么啊?” 孫尚香忍不住開口問道了:“難道你們要餓死嗎?” “小姑娘!” 一個高大的中年微笑的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當年吳國還沒有進入遼東,我們日子可苦了,挖野草,挖樹根,吃樹皮,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能吃,交了稅,還能活下去,不交稅,就會下罪!” “那些東西是人吃的嗎?” 孫尚香俏臉微微一變,叫了出口。 小鎮的幾人聞言,面色有些難看。 “香香,閉嘴!” 孫權喝了一句,然后看著幾個人,道:“很抱歉,家妹從小嬌生慣養,不懂生活艱難,她無心諷刺諸位!” “對不起!” 孫尚香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 “唉,小姑娘,你年紀小,不懂得生活艱難!”眾人也沒有對一個小姑娘過于責備,老漢嘆了一口氣,道:“當初我們一年到頭都吃不了一頓飽飯啊!” “老伯,要我說,就是吳國的不對,吳國既然是你們為子民,卻連高句麗人都擋不住,實在有點讓人失望了!”孫權接聲道。 這是他的錯,擋不住高句麗人,保護不了自己的百姓,無論什么愿意,這就是君王的錯。 “小伙子,這話就不對了!” 老漢看了一眼孫權,道:“高句麗人來,吳國人出兵了,吳國并沒有放置不管,雖然我們受苦了,但是怨不得吳國,這些年,不是吳國,我們那里來的太平日子啊!” “老伯,吳國來了,你們日子好過嗎?”孫權微微瞇眼,這倒是有些意外之喜。 “小伙子,吳國其他的不說,有一天,他們不會加重賦稅,還有,你們看看那條官道!” 老漢指著前面的青石路:“那是吳國修的,你在看看我們小鎮,當年只是破破爛爛,但是因為這條官道所在,小鎮這幾年來,沒有餓死過一個人,這都是吳國的功德!” 孫權看著官道,整個人都有些愣了。 這條官道? 他記得,當初是上岸的時候,第一個批下去的工程,還是他親手批下去的。 原來這么簡單就能收買民心啊? 這是意外啊! 有時候,你千方百計去收買,你反而得不到。 但是有時候,就這這么簡簡單單,就能得到。 也許,這就是民心。(未完待續。) 第685章 封疆大史,蘇門! “吳國可不僅僅修路,幾年前,我們吃不飽的時候,朝廷還會開倉接濟我們!” “自從有了吳國,我們小鎮,就沒有出現一個餓死的人!” “還不止,吳國還建立的遼東書院,我家的孩子,去年表現良好,被推薦進入了書院讀書,在以前,那可是不敢想的!” “……” 周圍的幾個老漢和中年都說開了,一個接著一個,倒是有些為吳國歌功頌德了。《 i奉獻》 孫權聽著著淳樸的話,他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刻意恭維。 最普通的話,就能代表百姓的心聲。 他的心中有一絲欣慰,吳國終究是走進了百姓的心中。 這時候,斜陽已經完全落山,天已經開始黑蒙蒙一片,小鎮的燈火開始一盞接著一盞,閃亮了起來。 “小伙子,老夫給你說一個最普通了,你看看我們的燈光!” 老漢拉著孫權的手,指了指小鎮的燈光,道:“以前我們這個小鎮,全鎮子也就一盞油燈而已,一道黑夜,一片漆黑,現在最起碼能點上燈了!” “老伯,謝謝你能相信吳國,我在這里保證,吳國一定讓你們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孫權握著老漢的手,眼眶有些潤潤的,真誠的說了一句。 “我們也希望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白發老漢目光之中充滿著希望。 “老伯。天黑了,我們就不打攪的!” 孫權渾身有些舒爽,站起來。微笑的道。 “小伙子,如今天都已經黑了,夜里趕路,這周圍的山上可有狼,很危險的,這里有客棧,雖然還在休整之中。但是勉強能住人,要不你們委屈一晚!” 老漢挽留的道。 “不用了。我們還要趕路!” 孫權笑了笑,囑咐的道:“老伯,你我能在此相見也算是緣分,你手上的玉墜子要收好。以后碰上什么困難,拿著它去找朝廷的人,他們會幫你的!” 他佩戴的玉墜,都有王族的標記,只要是郡守以上的官吏,都會認得。 話畢,三兄妹走上了官道,在昏暗的夜色之中的消失了。 “胡老,這三個年輕人看起來。非富即貴啊!”這時候,一個中年大漢在老漢的耳邊低聲的道。 “看他們的衣著,定然不是普通人家!” 周圍幾人也說道。 “呵呵。你們都只是看他們的衣服,沒有注意剛才和我們說話的年輕人,他的眼睛是什么顏色的嗎?” 胡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手心緊緊的攥緊玉墜子。 “眼睛?” 這時候,打谷場的幾個人才有些后知后覺,一個想了想。驚訝的叫了出來,道:“我記得。他的眼睛,好像有些綠色的光芒!” “普天之下,天生碧眸,唯獨一人而已!”胡老笑瞇瞇的道。 “當今大王?” 眾人猛然醒悟過來,一個個有些駭然失色,忍不住的叫出來了。 天生碧眸,少年君王,吳國孫權。 這是孫仲謀的標志。 “全段時間老夫去了襄平城的時候,就傳聞大王要北上秋獵,早在月前,已經進駐襄平城了,沒想到老夫居然能在此見一面,祖墳顯靈了,三生有幸啊!” 胡老有些激動的道。 “胡老,那你手上的不就是大王的信物嗎?”一雙雙眼眸子閃爍著的灼熱的光芒,看著老漢手中的玉墜子。 王家之物,哪怕一根毛,對于這些民智未開的普通老百姓,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別打這玉墜的主意!” 胡老小心翼翼的把玉墜子藏在袖子之中,道:“這是我給我家小孫子留的傳家寶!” —————————————————————————————————— 孫權帶著孫朗和孫尚香返回軍營之后,迅速的下了一道命令。 “凌統!” “臣在!” 凌統是金陵講武堂的尖子生,也是王宮作戰殿的一個實習官吏,這一次也有些隨著孫權北上。 “汝立刻去一趟襄平,告訴公孫都督,就說孤說的,讓他立刻把免稅之事情,落實到每一個村莊和小鎮,這件事要趁機做的最好,孤不想讓百姓吃不飽還惦記著稅賦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孫權道。 “諾!” 凌統領命,迅速走出營帳,策馬返回襄平城。 夜色已深,數萬禁衛軍的軍營很安靜。 “香香!” 最中間的中軍大帳之中,孫權把幾分奏書批完之后,目光看著坐在旁邊,對著食物,卻吃不下去的孫尚香,有些疑惑的道:“怎么不吃啊?是東西不合胃口,還是有心事啊!” “王兄,我在想他們今天說的話,他們是不是真的要吃樹皮!” 孫尚香聲音有些低沉:“樹皮這么難吃,能吃的下去嗎?” “香香,孫家從小富裕,最困難的時候,也沒少過你一口飯,你自然不懂得,有些人為了生存下去,不要說樹根,只要能填飽肚子的,什么都能吃!” 孫權走過來,孫尚香的身邊,安慰的道:“你看,現在就算行軍途中,你也有這么好的飯菜,但是有些人,一輩子也未必能吃一頓飽飯!” “王兄,我想要幫幫他們!”孫尚香雖然好動,性格有些囂張跋扈,但是打心底是一個善良的小女孩,她握著孫權的手臂,柔聲的道:“要不把我們的糧食給你們吧?” “香香,這是治標不治本的,你能幫一個。能幫十個,還能幫一百個,但是能幫一國子民嗎?”孫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額頭。道:“香香,你要是想要幫他們,就回去金陵城,好好的讀書,然后做大官,只有做的官,才能安撫萬民。能讓百姓都有飯吃,是一個官吏的責任!” “王兄。我能做大官嗎?” 孫尚香的思維跳躍的很快,迅速的從低沉的情緒走出來,有些激動的拉著孫權的手臂。 “呂藍能成為大將軍,我家香香這么本事。為什么不能成為大官啊!”孫權倒是不介意給她畫餅,最少不要讓她有逗留在北疆的心思,他鼓勵的道:“不過香香,你想要成為一個大官,最少你要學會你嫂子五六層的本事,還要會書院深造一段時間才行!” “王兄,我會好好讀書的!” 孫尚香一下子興奮起來了:“我一定要做一個大官!” —————————————————————————————————— 兩天之后,玄菟郡。 進入玄菟,開始變得荒涼起來了。不僅僅是人丁荒涼,連地方也荒涼無比,風雪也越來越大。有時候百里無一人煙。 玄菟郡的治所就是高句麗城。 高句麗城是當初西漢設立玄菟郡的時候,為了抵擋東面的異族高句麗人侵建立的一座堅城。 這座城池不大。 所以禁衛軍沒有入城,在城外扎營了。 營帳之外。 一個青年領著文武百官,從城里面匆匆而來,求見于孫權。 “玄菟郡守蘇門,率玄菟郡百官。向大王請安了!” 玄菟郡前郡守在因為反對孫暠的關系,被斬殺。新任的郡守是前襄平縣令,在襄平戰役之中,穩住襄平城不亂,表現出色的蘇門。 “大王有令,蘇門進去進見,其他的人,回去吧!” 禁衛軍大統領雷定站在轅門之下,猶如雷聲的般的嗓門大叫了起來。 中營之中。 孫權裹著一件虎皮大襖,站在一副地圖之前,正在研究東北的地圖,現在雖然大致的地形已經確立下來了,三郡兩府,包裹著后世的朝鮮和韓國,地域很大,但是并沒有完全把東北開發出來。 后世東北三省之中的,吉林哈爾濱,如今都是荒蕪之地,只有扶余部落在活動。 這是都是寶地啊! “玄菟郡守,蘇門,拜見大王!” 這時候,蘇門挺拔的身軀在衛兵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蘇門,蘇正擎!” 孫權聞言,微微抬頭,目光細細的打量了這個青年,露出了一抹微笑:“孤見過你幾次,蔡老頭也在孤面前炫耀過你幾次,說你他的得意門生。” “祭酒大人過獎了,學生蘇門是在愧不敢當!”蘇門連忙謙卑的道。 “蘇門,陸遜,步騭,江東書院萬千學子的三大榜樣,這話可不假!” 孫權微微一笑,走上來,看著他,道:“一直以來,孤以為陸遜是最早爬起來的一個,沒想到最先成為吳國的封疆大臣的居然是你蘇門!” 如今刺史之位被罷免,郡守便是吳國最大的封疆大臣。 陸遜如今還是金陵縣令,在這一次大變法之中,步騭倒是上了一步,調往南海,任命為南海郡守府長史。 但是最讓他吃驚的是蘇門,蘇門得公孫度看好,親自保舉為玄菟郡守。 一郡之守! 封疆大史! 蘇門一介寒門子弟,無依無靠,一步步的從一個縣衙小官吏,僅僅只是用了四五年的時間,便已經爬上來了。 不得不說,此人的確有能力。 “這都是公孫都督有意提拔,微臣定會竭力為國,守護好吳國的玄菟郡,不負大王之期望!”蘇門在孫權提到了陸遜之中,倒是不謙虛起來了。 他是寒門弟子的代表,陸遜是世家子弟榜樣,兩人從學院開始就爭鋒相對,好幾次都弄出點事情來,讓蔡邕收拾。 “孤相信你,孤希望,有一天,能在金陵城見到你!”孫權喜歡他的斗志,勉勵了一句。 “臣定不會讓大王失望!” 蘇門雙眸便的灼熱起來了,到了他的位置,回歸金陵城,就是進入朝堂中樞了。 “說說玄菟郡吧!” 孫權示意他坐下來,道:“平州這一戰,玄菟首當其沖,應該是傷亡最大的!” “嗯!” 蘇門點點頭,然后才道:“玄菟領五縣城,西蓋馬首當其沖,當初為了擋住高句麗人的入侵,幾乎被屠城,治城高句麗城也是十室九空,人口大大的減弱,全郡不足十萬人口!” “這么凄慘?”孫權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王,雖然我們已經努力的在補救,但是戰爭為玄菟帶來的,是毀滅性的的打擊!”蘇門低聲的道:“沒有三五年,玄菟是恢復不了的元氣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86章 殺1人易,征服1族難! 城外,雪花紛飛。 營中,火盆燃燒,熱氣騰騰。 “玄菟郡如今的情況,公孫度不會不清楚,他能在這個關頭,把你越級提拔成玄菟郡守,那就是他對你有信心,他認為,你能把恢復玄菟的經濟和秩序!” 孫權有些怕冷,這種天氣,他使勁的把身上的大襖裹緊,他目光有些銳利,凝視著蘇門,問道:“你可有想法?” “大王,巧婦難成無米之炊!” 蘇門搓搓手背,臉色變得有些苦澀起來。 “呵呵,滑頭!” 孫權聞言,微微一愣,頓時笑了笑,道:“孤還以為你是一個老實的小子,現在看來你是一個狡猾的小滑頭,你就直說吧,你想要孤如此支持你?” “人!” 蘇門一下子變精神起來了,道:“臣要人,只有玄菟補充了人口,微臣就能讓玄菟發展起來,臣已經打聽好了,在玄菟的西北百里之外,有一個烏丸部落,大概有好上萬人口,如今烏丸所有部落都已經投降,這一個部落不日將會遷移南下,而東面,高句麗也將會遷移一批人口進入遼東,臣希望能得這兩批人口!” “你的胃口不小啊!” 孫權有些啞然,蘇門的功課倒是做的很仔細,他考慮了一下,才道:“烏丸部落的人口,幽州一個個人都盯著,即將西遷的高句麗人,如今公孫度也捂得緊緊的。你可一下子給孤出了一個大難題!” 就算他這個大王去要人,估計也會被噴了一唾沫渣子。 “大王,你看我們玄菟。荒涼的就小貓兩三只,根本發展不起來啊!”蘇門叫苦的道。 “算孤怕你了!” 孫權想了想,玄菟是重災區,的確需要補充人口,他想了想,道:“烏丸人你就不要想了,但是高句麗人。倒是可以給玄菟!” “謝謝大王!”蘇門神情大喜,兩者可得其一。已經是幸運的了。 “人,孤已經給你了,但是一年之后,孤會親自派人來抽查玄菟郡的情況。如果你不能把玄菟弄的有聲有色,孤為你是問!” 孫權提醒的道。 “請大王相信臣,臣保證不會讓大王失望的!” 蘇門拍拍胸口,躬身的道:“臣愿意立下軍令狀,若是一年之內,不能讓玄菟郡走上軌道,愿意提頭來見!” “這里不是軍方,你別和孤來這一套!” 孫權連忙擺擺手,看著蘇門。淡淡的道:“你若是不能讓孤滿意,孤能做的,就死讓你重新回爐。讓蔡老頭在好好教教他的得意門生,到時候蔡老頭的面色一定很難看!” “學生絕不敢讓祭酒大人有一絲一毫失望!” 蘇門面容正色了起來,在他心中最敬重的就是教育他成才的江東書院祭酒蔡邕。 ———————————————————————— 進入玄菟郡之后,孫權沒有休閑下來,蘇門這廝為了安撫玄菟動蕩不已的人心,居然大膽的用他這個大王做起了招牌。 不過他這一舉動倒是讓孫權很滿意。 這樣為民而大膽舉動。在孫權眼中,是一個官吏必須要做到的本質。這正是他需求的官吏。 在蘇門的引導之下,孫權走了幾座城池,親自去視察了幾個戰爭的重災區。 玄菟的確凄慘,十室九空,有些過分了,但是十室五空一點都不過分,這一戰戰爭,幾乎家家戶戶都遭受了重大了打擊。 這里本來就是邊疆,發展的也不快,如今可謂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如果不是郡守府開倉放糧,剩余的百姓,還要餓死一半! 當玄菟平穩下來的時候,時間開始進入十一月。 此時此刻,東北大地已經深秋進入初冬,從小雪飄飄進入了風雪連天的氣候,風越來愈大,雪越來越厚,天冷地凍的。 這時候,賀齊也率兵從國內城抵達了高句麗城。 賀齊麾下的兵馬都是馬韓人和倭國人,人數有三萬之多,看起來有些雜牌兵的兵馬,居然一句覆滅了整個高句麗國,還俘虜了高句麗王。 “這就是高句麗王,高延優?”大營之中,孫權裹著大襖,站起來,目光看到的高句麗王,有些瘦瘦的,三十歲不到,很帥氣的一個青年。 “哼!” 高延優從一個君王落魄成為一個俘虜,風骨尚在,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對上孫權,始終保持著一份傲氣,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孫權。 “還挺傲氣的!” 孫權雙眸發冷,一臉的蕭殺:“因為汝,讓遼東血流成河,讓無數吳國子民失去了他們的親人,孤是應該殺了你的!” 高延優聞言,神情有些漠然,戰敗了,就要承受,高句麗滅國了,先祖高*打下的江山,因為自己的一時貪念,卻毀于一旦。 他心中萬念俱灰,生死已經置之度外。 “大王,這廝是要殺,還是要留?”賀齊走上一步,問道。 “高句麗方面處理的如何?” 孫權想了想,問道。 “已經處理好了,高家王族所有對吳國有反抗之心的,已經被某殺了一通,公孫度派人去成立了高麗府!” 賀齊稟報的道。 “那就先留著他!” 孫權想了想,淡淡的道:“殺一人不難,但是如果想要一個民族徹底的臣服,那就不簡單了,孤要一步步的征服整個高句麗的民族,他還有用!” “你休想!” 高延優憤怒的叫出口,一口流利漢語:“我們高句麗人是不會臣服啊!” “呵呵。你會看到高句麗臣服的那一天,來人,壓下去。立刻讓人送回金陵城去!” 孫權冷冷一笑,對著幾個親衛,道:“然后在金陵城給他置辦一套宅子,好吃好喝的供著,怎么說,也曾經是一國之君,吳國要表現出我們的風度!” “諾!” 幾個禁衛軍將士手腳麻利。直接把高延優帶下去。 “公苗,你可是越來越黑了!” 孫權這時候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賀齊。他看著賀齊的黝黑而有些粗糙的皮膚,道:“這幾年在海上風吹雨打的,日子不好受吧!” 海上日曬雨淋的,小白臉也成黑馬王子啊! “為吳國。臣鞠躬盡瘁,無所畏懼!”賀齊一本正經的道。 “呵呵,你就是太正經了,有些無趣,起來吧!” 孫權扶了他一把,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然后才正色的道:“孤已經決議,把你徹底的調遣返回東海,從今往后。鎮守東海!” 賀齊雖然上岸指揮大軍消滅了高句麗,但是他的根基在海軍,他還是要回到海軍系統。 作為海軍的十大將領之一。他麾下出身南海的艦隊,可是海軍的精銳。 “鎮守東海?” 賀齊微微皺眉,道:“那南海這么辦?” 他現在依舊還惦記著一手開拓出來的澳洲。 “甘寧和周泰將會鎮守南海,他們會處理南海的事情!” 孫權細細的說道:“如今驃騎大將軍趙云已經郁洲山建立的東海大營,東海大營是吳國最大一個軍營,集合海軍。步卒,騎兵。數十萬,鎮守東海的海面,還有徐州的邊疆,青州將會成為吳魏交鋒的一個戰區,所以東海大營就至關重要了,不可有一絲的怠慢,孤向來想去,汝最合適了,汝將會任命為東海將軍!” 一旦吳國和魏國決戰,徐州將會是的一個重點戰區,還有青州,冀州,都是在東海范圍,所以東海大營至關重要。 “那北疆呢?”賀齊心中微微一沉,感覺肩膀有些沉重了起來,他想了想,道:“某家手下這之兵馬,才剛剛熟悉北疆的情況,帶到海面上,不太好吧!” “北疆的事情,孤自由安排!” 孫權看著他,平靜的道:“你手下這只兵馬要交出來,之前他們雖然是馬韓人和倭國人,但是如今都是吳國人,算是為東北大營增添點力量!” 吳國七大軍區,平州大營改為東北大營,鎮守東北三郡兩府,孫權讓祖茂為東北將軍,建立東北大營。 東北大營應該是所有軍營最終最輕松的一個,因為如今東北該清掃了已經清掃了一大半,東北大營只要面臨一個扶余部落。 所以初步的計劃,這里只有鎮守十萬的兵馬,東軍,加上平州軍,再加上賀齊的兵馬,剛好組成一個東北大營需要的兵力。 “末將領命!” 賀齊俯首而下,躬身領命。 “公苗!” 孫權囑咐了一句,道:“汝心中應該很明白,魏國對于吳國來說,意味著什么,將來一旦決戰,東海大營將會成為北上的主力,東海大營,孤交給你,你就要給孤看好。” “末將明白!” 賀齊重重的點頭。 “一個月之內,汝必須要返回郁洲山,坐鎮東海大營!” 孫權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孤給你一個任務,一年的時間,孤要你以最小規模的戰斗,把瑯琊奪回來,成為吳國北上青州的橋頭堡!” “諾!” 賀齊聞言,雙眸之中閃爍出一抹戰意。 “還有一件事,孤要提醒你的!”孫權道:“魏國如今在青州組建海軍,聽說有聲有色的,一旦他們有出海的念頭,你要做到全殲!” “大王放心,論海軍,天下無人能和吳國相提并論!” 賀齊表現出絕對的信心,冷傲的道:“在海軍的領域,他們一群小娃娃,某會讓他們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海軍!” “不可小看敵人!”孫權囑咐的道。 “末將知道!” 賀齊點頭。(未完待續) 第687章 抵達漁陽 十一月,北疆寒冬,風雪連天。 整個幽州裹上了一層閃亮的銀裝,今年的風雪比往年要猛烈,才十一月初旬,已經是厚雪積地,寸步難行。 孫權一行人磨磨蹭蹭,從玄菟郡出發,一路西行,越過遼西,右北平,三天的路程足足走了五天,才抵達漁陽郡。 “王兄,這北方太冷了,什么時候到漁陽城啊!”馬車里面,孫尚香伸出一個小腦袋,叫道。 “我沒叫你來,是你自己要來的!” 孫權騎在馬背上,迎著風雪在前進,他抬頭,目光看著前方的城池,安撫了她一下,道:“馬上就到了,已經看到漁陽城了,再走一刻鐘,就到城下了!” 北方真的很冷,禁衛軍不少人都因為氣候不適,適應不了冰天雪地,病倒了,最少有一成的人跟不上隊伍, 即使孫權都有些受不了,在風雪之中前進,披著大襖,帶著羊毛做的圓帽,還有耳套,都感覺渾身發冷。 “臣諸葛瑾,率漁陽百官,恭迎大王!” “末將張燕,率軍中眾將,恭迎大王!” 風雪之中,漁陽城的城門之前,張燕,諸葛瑾,率領駐軍將領和郡守府官吏,恭候良久。 “平身!” 孫權帶著羊毛圓帽,披著虎皮大襖,騎在馬背上,緩緩的從隊伍中央走出去,看著幾人,伸手虛扶。 終于抵達漁陽城了。 漁陽。也是他這一次北行的一個目標。 北疆一戰,漁陽是最大的災區,為了能在薊城之下。打垮烏丸人,不得已放開的漁陽。 游牧民族掃蕩過,其實跟鬼子入村,沒有什么區別。 整個幽州經濟最好的一個郡,直接被打殘,一個個建立起來作坊被掃平,家家戶戶的糧食被搶劫一空。反抗的都被殺。 簡直就是燒光,殺光。搶光。 “謝大王!” 城下跪著的眾人有些凍得的直哆嗦,聽到孫權的話,才從冰凍的地面上。 孫權跳下馬背,把雙手從絨毛手套之中的抽出來。捏捏直接的太陽穴,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諸葛瑾的身上,微笑道:“子瑜,這路不好走,天冷地凍的,找個地方讓孤歇口氣吧!” 他雖然武藝不錯,但是還是有些不習慣北地的風雪。 太冷了,冷的他直哆嗦。一個熟悉南方天氣的人,在北方大雪封天的天氣之中行走,手指頭。耳朵,皮膚,都要裂開了。 這時候,讓他訓話,他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大王,城中的別院已經準備好了!” 諸葛瑾連忙走上來。道:“汝先歇息一下,明日吾等在匯報工作!” “好!” 孫權點點頭。 三萬大軍留在城外駐扎。雷定率兵一千親兵,護送孫權進入城中的一個別院休息。 自從東北的煤炭進入了家家戶戶之后,東北的炕床也進入東北的家家戶戶,一進入屋里面,蒸蒸暖氣氤氳,倒是暖和了不少。 別院不斷,周圍有士兵鎮守,孫權在一個暖洋洋的礦床上,倒頭就睡,連續幾天風雪趕路,他實在太疲憊了。 休息了一天之后,孫權才算是緩過一口氣來。 翌日。 一大早,在別院大堂,如今漁陽的兩個負責人,諸葛瑾和張燕已經恭候良久。 “子瑜,這北疆的生活,好習慣嗎?” 孫權走進大堂,端著一杯熱茶暖手,坐在首位,目光看著的諸葛瑾,本來一個文質彬彬的小白臉,如今都成了黑廝大漢了。 諸葛瑾是從昔日的東侯府走出來的官吏。 昔日東侯府的幾個長史主簿,都是孫權數一數二的心腹,龐統,魯肅,都身居高位,諸葛瑾和法正資歷不足,如今也算是邁入了朝堂中層的決策層。 “回稟大王,之前某的確有些不習慣,還因為水土不服,在床上躺了個把月!” 諸葛瑾聞言,微微有些苦笑,半響才道:“不過如今倒是適應了北方的生活,北方有北方的好,對我們文人來說,還能鍛煉一下身體!” “你們就是在南方太平日子過久了,也該適應一下北面惡劣的環境了!”孫權笑了笑,諸葛瑾的適應能力還是不錯了。 “呵呵!” 諸葛瑾笑了笑,作為東侯府出身的官吏,他算是孫權的心腹,孫權把他放在北疆,自然有孫權的打算,他相信孫權不會無故放矢。 “老張,你這精神不咋滴啊!”孫權這時候才轉過頭看了看黑山軍的大將張燕,道:“北疆這一戰,你的兵馬損傷很大嗎?” “大王明察秋毫!” 張燕寬厚的大臉有些的苦澀,道:“黑山軍在這一戰之中,幾乎被打殘,最重要的是,我們最終放開的漁陽,倒是漁陽一片狼藉,百姓受苦,現在漁陽的百姓,對我們黑山旗號,算是恨之入骨,連補充兵源都無人來應!” 黑山軍是當年張燕從黑山一路轉戰,身經百戰,從冀州殺出了一支兵馬,進入吳國之后,從黑山黃巾青壯之中挑出一批人補充,有數萬之數,配上吳國的裝備之后,算是精銳之兵,還能保持番號。 如今因為北疆一戰,這個番號,算是徹底的毀掉了。 “放開漁陽不是汝的決定去,卻讓汝為朝堂背負這個惡名,有些委屈汝了,這是孤對不起汝!”孫權嘆了一口氣,放開漁陽這個罪名,朝堂不能背。 因為朝堂不能失去漁陽百姓民心。 所有最后只能讓張燕和黑山軍背上這個千古的惡名。 為了薊城一戰,為了能誘因烏丸南下,張燕退出了漁陽,漁陽郡遭受烏丸人毀滅性的打擊,幾乎家家戶戶都受到了掠奪和殺戮。 現在整個漁陽的百姓都認為黑山軍的懦弱,才造成了他們的傷亡,對黑山軍的怨氣已經攀升到了一個極點。 “大王,末將愿意為吳國而背上著惡名,為戰事大局,必有取舍,末將明白,但是末將終究是親手的放開了漁陽,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末將在此,懇請大王一事!”張燕走到孫權面前,雙膝下跪。 “說!”孫權道, “請求大王,讓末將留在漁陽,末將愿意脫下這一身軍袍,只為成為一個重振漁陽的父母官,重建漁陽,在百姓心中洗漱掉屬于黑山軍的恥辱!” 張燕真誠的道。 這一戰,他不為戰死的兒郎而哭泣,卻為無數被毀掉的家庭而內疚。 “漁陽郡守?” 孫權想了想,目光細細的看了看張燕,看著他臉上的決絕,半響才點頭,道:“孤可以讓汝來做漁陽郡守,算是孤對你的補充,但是汝這個將號,先留著,總有一天,汝會為吳國披甲上陣,再戰天下!” 漁陽這一戰,讓張燕心中已經留下的陰影,如果不能把這根刺拔掉,他早晚會一闋不振的,把他留在漁陽,就算是給他點時間恢復。 “謝大王恩典!”張燕感動的道。 “子瑜,汝要把郡守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給張燕,還要配合他掌控郡守府!” 孫權看了看諸葛瑾,淡淡的道:“然后隨孤前往薊城,孤對汝,另有安排!” “諾!” 諸葛瑾點點頭。 “大王,那黑山軍?” 張燕想來想,目光看著孫權,問道。 “黑山軍的番號罷免,欠缺的兵力孤會親自給你補充好,從今往后,列為幽州獨立混合師,以騎兵和步卒混合搭配,編制,一萬三千將士,分別駐扎在漁陽北地的幾個縣城,捍衛北疆!” 孫權想了想,道。 “諾!” 張燕拱手點頭,罷免黑山軍的番號,他有些不舍,但是也沒有什么好惦記了,黑山時代已經過去了很久。 這一支兵馬,還是將會由他來領導,這一點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吳國一直以來提倡軍政分家,少有軍職和政職同時擔任的,孫權這是把漁陽交到他手上的意思,這一份信任,讓他有些感動。 “孤明日將會迅速漁陽各個縣城,三天之后,孤會北上,狩獵草原,讓烏丸部落和樓班準備迎接孤!” 孫權淡淡的道。 這才是他北上的主要原因之一。 雖然薊城一戰,蹋頓被斬殺,烏丸將士死傷無數,但是存活下來的烏丸人還是不少,終究是要安撫一下了。 這畢竟是一族人。 想要征服一個部落,不能只靠武力鎮壓,還是需要水磨的功夫。 如今烏丸的首領是樓班,他投降吳國,也不是死心塌地,若是不能做好思想工作,早晚要反。 “大王,如今烏丸人才剛剛投城,某怕有些不安全,需要我們請求黃忠將軍的兵馬北上,護送大王進入草原嗎?”諸葛瑾想了想,道。 “孤麾下有三萬禁衛軍,此行穩如泰山,沒有什么好怕的!” 孫權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淡淡的道:“就算他們反了,一時三刻也滅不了孤!” “可是?” 諸葛瑾還有有些不放心,在幽州,很多事情可以掌控,但是進入太草原,很多事情都不受控制。 要是孫權出現一個好歹,他們十條命都不夠死。 “放心!”孫權微笑的道:“此行汝隨著孤北上吧!” “諾!” 諸葛瑾連忙點頭。(未完待續) 第688章 接見樓班 漁陽郡所面臨的問題比玄菟郡還要嚴峻三分,玄菟郡畢竟是地大人稀,人口不多,就算被高句麗人肆虐的一番,想要收拾,也不難。 但是漁陽郡可是整個幽州人口最集中的一個郡域,在北疆這一戰之中,漁陽郡之中家破人亡的不計其數,真的想要恢復起來,難度可就高了好幾倍。 孫權任命張燕為漁陽郡守之后,他立刻走馬上任,有條有理的頒布一條條安撫民心的政策。 張燕雖然出身軍隊,以行軍打仗聞名天下,但是他當年能掌控黑山百萬子民將近十年,也不僅僅只是一個軍人,以他的政治智慧,做一個郡守,綽綽有余。 甚至還有些大材小用。 有江東的資源資助,諸葛瑾在身邊輔助,再加上如今大王孫權親臨漁陽安撫民心帶來的影響力,張燕勉強算是讓漁陽活過來了。 當然,漁陽想要恢復昔日繁榮,沒有三五年光景,做不到。 十一月十五日,孫權率禁衛軍離開了漁陽,北上草原。 漁陽北側就是接著大草原的地域,只要過了昔日的燕國長城,外面就是一片茫茫大草原,現在的氣候,風雪之中的草原,有著不一般的風景。 走出漁陽之后,向著東北方向走出。 孫權以草原秋獵為名,最重要的是安撫烏丸的民心,他此行去了是烏丸部落。 自從烏丸投誠吳國之后。烏丸的部落已經開始逐漸南遷,如今最大部落以樓班為首,就駐扎在漁陽東北。遼西西北的一片草原之上。 烏丸終究是一個草原部落。 想要他們一下子遷入關內,放棄自己的習俗而生活,過上一種安居的生活,這是不可能的,凡事要一步步的來。 所以,孫權的計劃是在草原上成立一個郡。 草原也是一片寶貝地,地上地下都有著不為人知的寶貝。看會不會用而已。 走出漁陽之后,孫權整個人仿佛有些放開了。天高地闊,這是不一樣的視覺和感覺,打從心底,少了一份局促。興奮起來了。 大草原啊! 他一直都比較想來的地方,但是前世今生,好像都沒有什么機會在草原上騎馬,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玩個夠。 “全軍聽命,就地扎營,孤要打獵!” 走出漁陽不久,日落了,斜陽西下。天氣不錯,而且沒有風雪,孫權就忍不住停下腳步。開始享受一下大草原上的風光。 大軍扎營與一個山坡之側,雷定親自帶著幾百將士,跟著騎著一匹大馬孫權,在附近的草原上不斷飛馳起來。 “大王的騎術,你的越來越精湛!”諸葛瑾跟在孫權身后,贊賞的道。 “還差的遠!” 孫權勒住馬韁。抬頭看天,淡淡的道:“趙子龍。孫伯符,那才叫的上騎術精湛,孤頂多就只是有點騎術而已,距離精湛不搭邊!” 趙子龍是整個吳國騎術最好的一個,孫伯符雖然生于南方,但是自小和胯下的烏騅寶馬相處,已經做到人馬合一的地步。 他們兩個人騎術,都已經出神入化。 當然,要是騎術最巔峰的,當然是胯下赤兔,譽名飛將的呂布,不過呂布很多人都下意識的不幫他放在吳國的界限。 提起呂布,總會說,天下第一武將。 相對于這些超一流的武將來說,孫權的武藝不入流,騎術也是不入流的。 “王兄,我們來比比,誰能把天上的雄鷹射下來!” 這時候,孫尚香也變的興奮起來了,騎著一匹紅色的馬匹,在草原上的不斷的飛奔,她武藝不錯,騎射還是孫策親自教的。 雖然如今的天氣比較冷,但是草原的天空之上,不時之間,還有雄鷹展翅,呼嘯飛過。 她一箭射出,落空了! 草原上的鷹,本來就是很難射的,一般人武將的騎術和箭術都射不準,以她的騎術和力度,自然無法能打下蒼鷹。 “我來!” 在孫權身后的孫朗此時此刻也不甘落后,他已經選擇了武將的路,自然要好好的練武,武藝比不上孫權,但是也不錯,雙手彎弓搭箭,一箭射出…… 落空了! “香香,老五,你們挑釁我,會后悔的,看你二哥給你們顯露一手!”孫權抬頭,目光看著一個獵鷹飛過,躍身而起,彎弓搭箭,弓箭拉滿。 咻! 一直銳利的箭矢飛出,猶如流光般飛躍而,直接穿透了長空。 這華麗的一箭……落空了! “王兄,我看你也是只會說說而已,你不也是落空了嗎,要是大兄在,這些蒼鷹,保證一個也不落空!”孫尚香嘟著嘴,嘲笑道。 她心中最敬仰的始終是長兄孫策,孫策在她心中,天下無敵的。 “香香,你小看我是嗎?” 孫權有些惱火了,策馬長奔,一躍而起,再一次彎弓搭箭,左手彎弓右手搭箭,動作如雷電般迅速。 他的全身氣息凝聚,力量爆發,目光凝視著蒼鷹,一箭射出,箭矢穿透長空,直接把一個蒼鷹射了下來。 “王兄好棒啊!” 孫尚香一看,連忙的拍起了手掌,有些興奮的叫道:“射下來了,射下來了!” “王兄這一箭射的漂亮!”孫朗也叫道。 “大王好箭術!” 雷定和諸葛瑾也策馬上來,恭維的道。 “香香,現在二哥告訴你,大哥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孫權收起弓箭,有些驕傲的道。 “王兄好厲害啊!”孫尚香兩眼冒起亮光。策馬上來,道:“王兄,你快教教我。我也要射大鷹!” “行!” 孫權很高興的答應下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三兄妹在這片草原上奔騰,不斷的射獵策馬,沒有一絲的憂慮,他們的笑聲都是那么的自然。 夜色降臨。 這時候三兄妹才在雷定和諸葛瑾的催促之下,意猶未盡的回到了山坡的營寨。 營寨一個個火盆架起,點燃在夜色之中。明亮的火光之中,已經有一人恭候多時。 一個穿著草原游牧民族打扮的一個青年。站在轅門之下,一看到孫權等人返回,連忙迎上來。 “烏丸部落,樓班。拜見吾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樓班面對孫權的態度很謙卑。 烏丸自從戰敗以來,所有人都有些惶惶不安,包括他這個早已經投誠吳國的當家人。 孫權北上的消息一傳來,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面見孫權,因為只有孫權才有能力給烏丸一個準確的答案。 這年頭,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等死! “樓班?” 孫權跳下馬背,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烏丸部落距離這里應該尚有百里之遠。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了!” 樓班,烏丸部落前任單于,丘力居的兒子。一個被蹋頓壓的喘不過的部落繼承人。 因為吳國,所以,他翻身了。 但是他有多少忠臣,孫權心中衡量許久,并沒有答案。 這個人要用,也要壓! 用得好。烏丸從此將會成為吳國的一部分,用得不好。烏丸會再一次成為吳國的邊疆之禍患。 “黃忠將軍在烏丸部落駐守有大軍,大軍接到消息之后,通報樓班,樓班惶恐,希望能早點面前我王,便前來迎接!” 樓班躬身的解析道。 “呵呵,千里求見,一片誠心,諸葛瑾,汝把他帶去中軍營帳,孤要去洗個澡,在來會客!”孫權想了想,道。 “諾!” 諸葛瑾點頭,然后對著樓班道:“樓班單于,這邊請!” “有勞了!” 樓班不太像一個游牧民族的青年,反而有些好像中原讀書人,表現的很有禮貌。 孫權洗了一個澡之后,才在中營大帳接見了樓班。 “樓班,汝能投誠吳國,孤應該欣慰,但是烏丸人肆虐吳國漁陽,是不爭的事實,汝可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要建議孤,把烏丸人趕盡殺絕嗎?” 營中的燈光明亮,孫權坐在大營中央,神情平靜,目光如刃,冷冷的道。 孫權這話不是嚇唬,烏丸人南下,給幽州帶來很大的傷害,想要把烏丸殺的精光的,在吳國多的去了,就算大將軍潘鳳也上奏,要滅了烏丸部落。 “大王,烏丸人并沒有和吳國為敵的意思,此乃蹋頓之錯,蹋頓野心勃勃,不顧烏丸兒郎的生命,南下幽州,此乃死罪,今蹋頓已死,樓班愿為烏丸人而恕罪!” 樓班雙膝下跪,畢恭畢敬的道。 他如今都不能確認孫權對烏丸人的態度,但是他很清楚,孫權的態度,將會決定烏丸人的將來。 孫權站起來,背負雙手,目光看著樓班,道:“戰爭沒有對錯,只有輸贏,烏丸人輸了,按照你們烏丸人在草原的習俗,你們就是我們吳國的戰利品,可對?” “是!” 樓班雙手攥緊,垂下頭,咬著牙,應了下來。 以烏丸人習俗,勝利的一方,有權利處置自己的戰利品,奪其性命,用其為仆,隨意而行。 “你是在擔心,孤會把烏丸當成奴隸嗎?” 孫權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 “樓班只希望,大王能給烏丸一條活路!”樓班抬頭,目光看著孫權有些年輕的臉龐,一字一言的道。 如果吳國真的要算賬,烏丸人只有一條路,遷移,逃入草原的深處,進入最惡劣,最難生存的地方生存。 但是這樣以來,烏丸人有可能熬不過三年,便會自滅。 當初有不少草原的人深入北部,但是最后都成了白骨,卻是北行,環境越是惡劣,甚至無法生存。 “樓班,過去的事情,孤可以一筆勾銷!” 孫權站在樓班面前,面容正色,雙眸凝視著他,突然的道:“但是汝可聽清楚了,烏丸人的機會只有一次,你們投誠了,孤接納了,從今往后,你們就是吳國的人,吳國最容不下了就是背叛,如果你背叛了,孤會把烏丸部落,連根拔起,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他要的是一個烏丸部落,不是殺人魔的頭銜,殺了烏丸部落不難,想要把這幾十萬葬身,吳國也做的出來。 但是沒有意義的。 異族不止烏丸部落一個,將來要征服的還多的事情,鮮卑,匈奴,都是需要征服的游牧民族。 烏丸,不過是一個開始。 樓班聞言,渾身一顫,面色嚴謹起來,雙手握拳,舉在胸前,這是烏丸人的誓言動作:“我樓班,以烏丸部落的先祖起誓,投誠吳國,絕不背叛,若有違誓,愿墜惡狼之口,永不埋草原之上!” 這是草原上效忠的盟誓。 “孤相信你!” 孫權拍拍他的肩膀,嘴角揚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未完待續) 第689章 烏丸部落的禮物 草原上,冷風,小雪,構造出一幕唯美的風景。 烏丸部落。 部落以羊皮帳篷為房屋,依山靠水,在這片草原之上形成一個居住的部落地方,周圍還建立不少架子臺,觀敵所用。 在部落的中央,一頂寬敞而華麗的圓頂大帳之中,四角的火盆燒的很旺,熱氣一縷一縷的,很暖和。 孫權在一盤熱水上洗洗手,然后才走到中間的案桌錢,盤坐在一張羊皮蒲團上,這幾天的草原上生活,倒是讓他有不少的感觸。 生活在草原上的人,有野性,性格開朗,他們即使面對困難,也能笑很開心,這和環境有很大的關系。 一個人,如果每天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在藍天白云之下,面對綠草幽幽,人的心情,就算想要煩惱恐怕都難。 “大王,這是附近草原的地圖!”這時候,諸葛瑾有些匆忙的揭開帳門,迅速走進來,在書案之前,攤開一份嶄新標示出來的地圖。 “我們已經勘察的大部分地形,地形很不錯,西靠漁陽,東臨遼西,距離不過百里而已,前面是哈貝河,水源充足,后面是海拔不到百米的一座山坡,不算高,但是也算是一個屏障!” 諸葛瑾為孫權細細的解析。 “子瑜,汝認為這里適合建城嗎?” 孫權一邊聽著,一邊雙眸看著書案上的地圖。半響之后,他才問道。 “大王,在草原上建城。如果選擇地址的話,這里算是最好了!” 諸葛瑾想了想,才道:“不過草原上向來以大帳為房屋,縱馬牧羊,隨遇而安,并沒有建立城池的前例,想要真正的做起來。會很麻煩!” “凡事總有第一次!” 孫權淡淡的道:“我們吳國不想放棄這一片大草原帶來的利益,我們也不想這些游牧民族依舊好像以前那樣。打一仗就換一個地方,所以,我們只能建立一個城池,背靠著城池。游牧草原,放牧馬羊!” “烏丸人他們會同意嗎?”諸葛瑾有些憂心問道。 “這就要看樓班他的本事了!” 孫權聳聳肩,微笑的道:“烏丸人如今已經被我們梳理的七七八八了,如果樓班還不能掌控大局,他就不配成為我們掌控烏丸的代言人!” 這幾天孫權以吳王的名義,進駐了烏丸部落,接見的烏丸部落僅存的一些元老首領,全力支持的把樓班扶持上位。 他而且還親自的捋一捋了烏丸部落的首領,幾個頑固的首領。對吳國有怨念首領,已經也被他當眾斬殺,殺雞儆猴。 這些年。烏丸部落的反應好不錯,最少在投誠吳國這一點,沒有了分歧。 烏丸部落算是穩定留下來,那么接下來就是需要滴水穿石的水磨功夫,一步步用行動去讓烏丸人這個詞語消失在歷史之中。 孫權要做的是,同化他們。 “大王。樓班這個人,我這幾天接觸下來。他的談吐學識都不錯,讀過書,不太像一個游牧民族,能力不錯,很難相信,以他的才能,居然被蹋頓壓了這么多年!”諸葛瑾道。 “蹋頓是一個梟雄,而樓班,他頂多就是鎮守一方的諸侯而已,蹋頓能壓著他上位,很正常!”孫權微微一笑,道:“不過如果讓我們吳國選擇一個烏丸單于,掌控烏丸部落,孤比較愿意選擇樓班,而不是蹋頓,汝可知道為什么嗎?” “樓班比蹋頓好控制?” 諸葛瑾目光一亮,試探的道。 “聰明!” 孫權點點頭:“蹋頓必須要死,因為他不服馴服,而樓班卻能接受我們的吳國!” “大王,在某看來,樓班如今的心還是向著烏丸部落的,難保他有一天不會為了烏丸所謂的自由,再一次反叛我們!” 諸葛瑾有些的謹慎的道。 “他畢竟是烏丸人,要是不在乎烏丸部落,那是冷血,這樣一個首領,孤還不敢用呢!”孫權站起來,目光便的尖銳了起來:“只要他在乎烏丸部落,那就等于心中有了包袱,我們只要控制烏丸,就能控制他,而且控制他也就能控制烏丸,他是走不出孤的手掌心!” “大王英明!” 諸葛瑾恭維了一句:“這么一來,我們只要把樓班穩住,整個烏丸就會成為我們征服草原異族的一柄銳利的刀鋒!” “也不能這么說,想要馬兒跑,也要給馬兒吃飽,我們適當還是要給他點希望的!” 孫權想來想,抽出一支筆,點墨,然后在地圖上花了一個圈,在寫上了三個字:樓班郡。 “樓班郡?”諸葛瑾雙眸微微一動。 孫權放下手中筆墨,看著諸葛瑾,道:“孤打算以樓班之名,建立草原上的第一個郡,就叫樓班郡,你來把這個郡的架子給我搭好了,郡守就是樓班!” “大王打算把樓班留在草原?” 諸葛瑾微微皺眉。 “他在大草原上,才能發揮出他的作用!”孫權點頭:“只有烏丸部落,才能燃燒他最大的價值,帶回金陵,一點用處都沒有!” “可這不利于我們掌控烏丸部落和樓班郡!” 諸葛瑾建議的道:“不如把樓班調遣去薊城,另外調一人前來掌控樓班郡!” “子瑜,有時候做事情不要一板一眼!” 孫權卻搖搖頭,目光看著的諸葛瑾,道:“關鍵時刻,要大膽用人,孤敢用樓班,就應該給與他信任,只要反叛的事情,只能預防,不能一早就下定義,不然我們始終會處于一種不信任的狀態。這對吳國收復烏丸部落,是很不利的,用樓班。才能穩住烏丸人的心!” “臣受教了!” 諸葛瑾低頭,畢恭畢敬的道。 “大王!” 這時候,雷定揭開大帳之門,走進來,拱手的道:“樓班說,烏丸部落有一份禮物,想要貢獻給大王了。請大王前往牧場!” “牧場?” 孫權聞言,站起來。微微一笑,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還說道:“子瑜。去看看這里樓班能送給孤一份什么的禮物?” “諾!” 諸葛瑾點點頭,迅速站起來,跟在孫權身后。 烏丸部落以游牧為生計,其實不僅僅是烏丸部落,所有草原種族,包括鮮卑,匈奴,基本上的生存方式,都是是牧羊和牧馬。 他們基本上是以生產的羊皮羊奶還有雄壯馬匹來換取中原人的糧食。 當然。每一年,他們都沒有足夠的糧食過冬。 草原上冬天是很難熬的,餓死和凍死的人。不計其數,為了節省一口糧食,有時候老邁的草原人會走入草原深處等死。 這也就是為什么,只要臨過冬天的時候,游牧民族就會一一出動,出兵南下。搶掠中原。 這年頭,有野心也好。有野性也罷,愿意付出生命去打仗,十成有九成,都是為了一口飽飯而已。 烏丸牧場在東側,是一片很大的草原,四面有著一層層的木圍欄,左邊是羊圈,今年對于烏丸人本來就是一個多事之秋,這個季節,已經沒有多少羊。 整個羊圈子里面,零零落落,也就千頭羊,這個數量看起來不少,但是以目前這一個烏丸部落十幾萬人來說,如果想要靠著它們過冬,烏丸人最少餓死一大半。 右邊是一個大馬場。 馬場之中,一匹匹戰馬在嘶鳴。 烏丸戰馬,算是草原上一等一的戰馬,遼東和幽州的戰馬有一般來自以烏丸部落養出來的戰馬。 巔峰的時候,這個馬場有數萬匹戰馬,但是當初蹋頓南下的時候,已經裝備給了不少的騎兵,如今僅存了也不多,整個馬場之中只生下來幾百匹戰馬而已。 “大王!” 牧場之前,樓班帶著十幾個烏丸首領,已經恭候良久,看到孫權,一個個很恭敬的行禮。 “樓班,汝說有禮物要送給孤,說來聽聽!” 孫權帶著親兵,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大王親臨烏丸部落,是我們的榮幸,但是我們烏丸部落很窮,并沒有什么能迎接大王了,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戰馬!” 樓班拍拍手,幾個烏丸人拉著一黑一白,兩匹戰馬,走出來。 “好馬?”孫權目光微微一亮,落在這兩匹馬上。 “大王,這是我們部落最好的兩匹戰馬,左邊的白馬,是蹋頓去年從大草原深處馴服的一匹野馬,當初蹋頓為了馴服他,都傷了不少烏丸戰士,這絕對是一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寶馬!” “右邊是黑馬,這年初,我們是我們從匈奴人手上交換來了一匹戰馬,本來是打算當成一匹種馬的,它出身大宛馬,傳聞是獅子和大宛馬的交配所成,戰斗力沖天,烈性十足,我們部落還沒有人能馴服它!” 樓班細細的為孫權簡介這兩匹馬來歷。 “孤好像這些年也沒有找到一匹可以和烏騅相提并論的寶馬,樓班,這一份禮物,孤喜歡!” 孫權走上去,拍拍這兩匹馬的馬頭,這兩匹馬倒是烈性,給了他一個長鳴,鳥都不鳥他,他倒是對這兩雄壯的大馬有些歡喜。 出色的武將,都有一匹自己的戰馬,孫權不是一個出色的武將,但是也算是一個戰場武將,他一直以來,也想要一匹屬于自己的戰馬。 不過他眼界比較高。 在他看來,如果不能找一匹和烏騅并肩的寶馬,找來也沒有什么用。 “大王喜歡便好!” 樓班和一眾的烏丸首領松了一口氣。 “雷定,汝說說,這兩匹馬,那一匹好?” 孫權相馬的功夫沒有多少,他細細的看了看左右兩匹馬,便問起了雷定。(未完待續) 第690章 刺殺 “大王,左邊這一匹白馬,估計和驃騎大將軍的胯下的相差無幾,有神,精壯,馬身長,馬腿結實,是一匹難得的寶馬!” 雷定走上來,細細的看了看,建議的道。 “騎白馬?” 孫權聞言,看了看這匹精神奕奕的白馬,搖搖頭,道:“這年頭,誰騎白馬能帥過趙子龍,孤在戰場上,騎著這一匹白馬,不等于給趙子龍那廝當陪襯嗎?” 他只要想到以后在戰場上,自己威風凜凜的騎馬出場,結果身后的某人拉風的騎著一匹白馬,大喝一聲:常山趙子龍在此,誰與我一戰! 他估計自己會內傷。 諸葛瑾和雷定兩人聞言,頓時有些苦笑,面色怪異,大王拒絕騎白馬的這理由,還真別致。 趙子龍啊趙子龍,你這廝根本就不應該騎白馬。 “這匹馬如何?”孫權走到黑馬的旁邊,琥珀般的眸子綻放出一抹精芒。 雷定想了想,如實的道:“大王,這一匹的確是一匹上好的寶馬,但是烈性太強,恐怕難以馴服,要是大王強行去騎的話,會傷了自己!” “孤就是想要挑戰一下高難度,來人,上馬鞍,套馬韁,孤就要她了!”孫權大聲道。 “諾!” 幾個親兵為黑色的戰馬套上的馬韁,架上了馬鞍。 “駕!” 孫權沖身,一個跳躍。跳上了黑色馬身,雙手拉住了馬韁。 嘶! 黑馬感覺有人騎在自己身上,長嘯一聲。渾身翻滾,想要強行的把孫權從馬背上折騰下來。 孫權緊緊的拉著馬韁。 嘶! 黑馬不斷的發出嘶鳴聲,渾身發力。 “孤還真的不相信,馴服不了你,駕!駕!駕!” 孫權感覺道馬背上有很大的甩力,比他的力氣還要大,他騎著戰馬。在草原歪歪捏捏的前進,左騰。右騰,晃晃悠悠,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樣子。 “這太危險了。雷定,你還不去阻止大王!” 諸葛瑾一看,真個都嚇了一條,連忙大喝。 “諸葛大人,大王決定事情,我們怎么阻止!” 雷定有些苦笑:“他要親自馴服這一匹寶馬,我們也幫不上忙啊!” “該死!” 諸葛瑾狠狠的瞄了一眼樓班:“汝最好期待大王沒事!” 樓班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弄巧成拙了,整個人都苦著臉,看著草原上孫權在馴馬。只能乞求,不要出現任何意外。 “駕!駕!駕!” 孫權借助馬鐙的力量,拉住馬韁。想要使勁的降服這頭烈馬:“夠烈性,孤喜歡,但是孤一定要降服你!” 嘶! 黑色的大馬又發出了一聲長鳴,仿佛是一聲不屑的長鳴,然后使勁來來一個大甩尾,孫權一個不慎。被扔下了馬背。 他連續翻滾了幾次,才站起來。 “大王!” 眾人大驚失色。連忙迎上來。 “孤沒事!” 孫權拍拍身上的綠草,他保護的動作比較到位,只是擦傷而已,并沒有受到骨折傷,他對著眾人,搖頭道:“你們都別過來,孤今天一定要馴服這一匹烈馬!” 從小到大,孫權就沒有馴過馬,之前他騎的馬雖然都是戰馬,但是基本上都是已經被馴服的戰馬,比較溫性。 “孤今天就不相信拿不下你!” 孫權瞄準了機會,再次一個躍身,跳上的黑色戰馬的馬背上,黑色的戰馬依舊的在鬧騰,孫權使勁的拉著他。 雙方都在僵持著,黑馬一直不愿意臣服,孫權卻一定要他臣服,直到最后筋疲力盡。 “我們都沒力了,黑馬大哥,今天休戰,明天再來!” 孫權喘著大氣,拍拍馬頭,朗聲的問道:“如何?” 黑色戰馬靈性很足,它的馬鼻子也在喘大氣,眨了眨碩大的眼睛,表示同意。 “孤越來越喜歡你了!” 孫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跳下馬背之后,才看著樓班,問道:“樓班,這匹馬,平時是誰在照料!” “回稟大王,這一匹馬,平時是我在照料的!”一個烏丸人站出來,恭敬的道。 “大王,他是哈兒,這匹馬一直以來都不讓其他人碰,只吃他喂的馬料!”樓班稟報道。 “你叫哈兒?” “是!” “多大?” “十八歲!” “看來它很親近你,以后你就好好照顧它!” 孫權看著黑馬對哈兒伸出了馬頭,頓時道:“此乃孤選中的戰馬,以后就叫獅龍,既然它一直都是你照顧開了,以后你就負責照顧它,你隨孤回金陵城吧!” “諾!” 哈兒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烏丸少年,他很清楚,如今整個烏丸部落都是眼前整個人說了算,聽到他要把自己帶去金陵,一下子有些激動起來了。 ———————————————————————— 夜幕降臨,大帳之中,燈光明亮。 “痛!” 孫權趴在虎皮榻上,讓諸葛瑾給自己上藥,被黑馬摔下來,他身上青一道紫一道,都是淤傷。 “大王,剛才多危險啊,正所謂千金之子……”諸葛瑾一邊給孫權上藥,一邊還加重了幾分力度,作為警告。 “子瑜,你別和孤說這些大道理!” 孫權迅速打斷了諸葛瑾的話,道:“孤是大王,不是擺在奉天殿上一個傀儡花瓶,沒有一碰就碎這么脆弱,不過訓一匹馬而已,讓你說的好像要生要死似的!” “大王。你的安危和吳國千萬子民,細細相關,正所謂……”諸葛瑾苦口婆心的道。 “得了!” 孫權撇撇嘴。有些不爽的道:“孤現在都有些后悔把你帶來大草原了,好好的度假,孤難得放松一下,心情正好,你非要弄得的孤不高興才舒服嗎?” “臣不說了!” 諸葛瑾有些無奈,只能住嘴。 半響之后,諸葛瑾才為孫權上好了藥。孫權穿好衣服,坐在案首。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鮮奶,熱乎乎的羊奶,味道不錯。 “子瑜,事情都準備好了嗎?”孫權突然問道。 “大王。一切安排妥當,兵馬都已經準備好了,禁衛軍有人在盯梢,所以沒有動,如今還在十里之外扎營,但是黑甲精騎兵和白馬義從已經埋伏在了營外!” 諸葛瑾點點頭,道:“現在我們就坐等看,到底是誰冒頭了!” “孤不怕烏丸的人反叛,蘇仆延只不過是一個炮灰。就怕遇上一個孤都想不到人!” 孫權微微瞇眼,雙眸爆出一抹冷冽殺意。 錦衣衛的消息靈通,魏國的鬼卒有刺殺自己的計劃。他們想要在烏丸部落對自己的動手。 錦衣衛想來想去,想到的只有一個人,蘇仆延。 他在烏丸根基扎實,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兵潛入。 剛好,孫權為了表示誠意,兵馬駐扎在烏丸部落十里開外。帶著幾百親兵就進入的烏丸部落。 當然,這事情既然已經被孫權知道。孫權不介意將計就計。 所以,進入烏丸部落,圈套就已經設好了。 …… 夜色蕭冷,風雪突然加急了,烏丸部落方圓百里,一頂一頂的大帳在風雪之中呼嘯著,若隱若現的燈光仿佛也要熄滅。 突然,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上千烏丸精銳將士出現在孫權所在的王帳之外,弓箭相對,長矛橫起。 “殺!” 領頭的一個中年,手握長矛,大喝一聲。 他的一聲令下,萬箭齊發,整個王帳被射成了一個篩子,在一瞬間便已經毀掉了。 “人呢?” 中年漢子心中一驚。 “人在這里!” 整個部落在一瞬間,被一柄柄的火把光芒映照而亮,孫權裹著虎皮大衣,站在一個吳國大將身邊,看著中年漢子:“蘇仆延,孤等你很久了!” “吳國狗賊!” 中年漢子正是在薊城的戰場上逃得一命的蘇仆延,烏丸部落的一個首領,麾下兵馬過萬。 “想不到烏丸部落還有這么多想要殺孤的人!”孫權目光掃過幾個烏丸首領。 白天還謙卑的和自己行禮,晚上就想要自己的命,很好。 幾個跟在蘇仆延身后的烏丸首領面色煞白起來。 “大王,此乃樓班不慎,樓班愿身先士卒,斬殺他們!”樓班面色5鐵青,拱手道。 “殺!” 孫權沒有一絲的手下手留情,大聲長喝。 “兒郎們,殺敵!” 黃忠指揮著白馬義從和黑甲精騎,開始撲了上來。 面對黃忠的兩支精兵,蘇仆延的殘兵沒有支持多久,便被擒的擒,殺的殺,蘇仆延也被五花大綁,出現在孫權面前。 孫權從親兵手中接過一柄劍,遞給了樓班,淡淡的道:“樓班,烏丸部落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不要讓孤失望!” “是!” 樓班接過劍,手有些顫抖,但是看著烏丸的一個個帳篷,他心中一狠:“蘇仆延,你不該回來,也不該把烏丸人帶入絕境,你若不是,烏丸便有難!” 咻! 一劍而過,血濺三尺,頭顱騰起。 當所有人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突生變故,樓班身邊的一個烏丸青年,猛然的向近在遲尺的孫權打下去了一掌。 嘭! 這一戰并沒有打到孫權身上,而是和一個佛塵對碰上了,滔天的氣浪仿佛一朵蘑菇云直接炸開了。 所有人都不斷的在倒退。 “好恐怖的氣息!” 即使是猛將黃忠都有些的面色凝重起來,指揮將士,迅速的包圍中間的圈子。 “大王!” 王越如同魅影般的身影出現孫權身邊,接住了孫權后退的身軀。 “南華,沒想到你還是出現了!” 左慈一襲道袍,從黑暗之中走出,站在孫權前方,看著對孫權出手的烏丸青年,陰沉了臉皮。 “左慈,沒想到你居然隨著他北上了!” 南華卸去偽裝,露出了道骨仙風的模樣。 “老夫也沒有想到,你會重操故業,為了魏國,你付出的還真不少!”左慈道袍獵獵,手握拂塵,猶如一度屏障般擋在孫權面前。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所謂的仙,他們兩個功力雖然超脫世人之上,但是當年也是一步步從一個小游俠殺出來了。 他們修道,不等于不吃五谷,也曾經做過刺客。 如今他們在世人的眼中,已經是神仙般的人了,自然不會有人把他們當成刺客。 但是不能否認是,他們才是天下最頂尖的刺客。 “良機已失,老仙我就不久留了!” 南華斜睨了孫權一眼,聲音猶如幻影,很突然的消失在眾人的眼眸之中。 “留下他!”孫權雙眸爆冷,大喝。 “哪里走!” 王越和左慈長嘯一聲,身影猛然暴動,留下一道道殘影,追了上去。 “大王,眾將戒備,任何人不可靠近百米之內!” 黃忠迅速靠近孫權,手持大刀,警惕四方。(未完待續) 第691章 孫權的危機感 readx;    清冷的夜色之中,有一股蕭殺的氣氛,籠罩在烏丸部落的上空。 王帳之中。 孫權四平八穩的端坐在首位,面色陰沉,碧綠色的瞳孔之中一縷一縷的殺意氤氳著,讓這個大帳氣溫都降低三分。 “跑了?” 孫權抬頭,目光看了看左慈和王越,充斥著寒意聲音仿佛從牙縫之中迸出來。 南華這個老家伙不好好去做他的神仙,忽悠曹操,居然跑來做刺客,還要行刺自己,多多少少讓他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燒。 “嗯!” 王越神情有些無奈,點點頭,有些苦澀的道:“某和左仙翁追出三里之外,就已經沒有他的人影了,此人功參造化,非泛泛之輩!” “左仙翁,汝也留不得他?”孫權皺眉,琥珀般的目光看著左慈。 “吾等功力不相上下,所學之術,也相差無幾,正面對敵,不相上下,但是如果想要逃,老夫留不下他,他也留不下老夫!” 左慈坐在孫權身邊,一襲道袍,散發著仙風道骨般氣質,淡淡道:“以南華如今出神入化的功力,只要半步,就能突破練氣成罡的界限,走進一個全新的境界,不說飛天遁地,如果想要在夜色之中消失,即使老夫和王越聯手,都留不下他!” “果然是神仙中人,來去無阻!” 孫權目光陰鷙。 南華老仙能被世人神化,的確是有他自己的過人之處,在千軍萬馬之中,來去自如,僅憑這一點,足以證明他的厲害。 幸好,這一次孫權把左慈也帶上了,不然這一次,人頭可能就真的南華這個老家伙被摘掉了。 這等超脫世俗之人,太可怕了。 “左仙翁。你們不都自持身份,以風水布局,而影響天下,這一次南華為什么會孤出手?”孫權咬著牙。有些不解。 “老夫想想,應該和上次玄武門他布下的殺龍局有關!” 左慈想了想,花白的眉頭一挑,道:“他利用孫翊布下孫家的殺龍局,是想要你和孫策都葬身玄武門。可是你突破了他的布局,南華也許感覺你和他的布局有很大的沖突,所有不惜親自出手,殺了你!” “原來玄武門還有他身影啊?” 孫權咬牙切齒,對著這種來去無影的神道中人,他有些不安,神情也蕭殺:“看來孤還真的不能留下他了!” “大王,你想要留下他沒有這么容易!” 左慈搖搖頭,道:“他孤身一人,天下無可擋。如果想要圍殺他,必須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必須要把他困在一個狹隘的環境之中之內,第二,最少要集合呂布趙子龍兩人的功力,在配合老夫和王越,也許才有可能斬殺他。” 功力到了他們這一步,超脫呂布等人的武道境界半步,堪稱為陸地神仙。不說刀槍不入,普通的箭矢兵器,對他們的影響不大了。 而且他們一動起來,速度如電。很難被圍殺。 “讓他活著,孤心中總是不安。”孫權道。 超出他掌控之外的人,他總是有一種強烈的不安,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人頭也許會在無聲無息之中被奪走,就有一種沖動,想要不惜一切代價。滅了這些超出人的界限之外的仙。 “大王說的也對,老夫去追殺他!” 左慈想了想,走出了王帳大門。 孫權看著左慈的背影,心中有一絲復雜的光芒,他一直認為,他和左慈,是互相利用,但是現在看來,左慈對他的重視,超過一半的合作關系 “王師,天下到底有多少和左慈等人相提并論之輩?” 孫權站起來,有些無奈的道。 他如今已經貴為大王,但是面對這種出神入化之輩,他總是有些心驚膽跳了,今夜,要不是左慈,恐怕即使王越,也擋不住南華。 “天下之大,即使老夫也不能知其底,但是據老夫所知,在天下應該還有兩個人,能和他們相提并論,一個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于吉!” “于吉?”孫權聞言,他有些記憶,好像于吉最后是死在孫策手中的。 歷史上,孫策不僅僅殺了于吉,還曾經圍殺左慈,不過失敗他們了。 他突然明白,為什么孫策興師動眾,要圍殺一個他們了。 因為他們不再孫策的掌控之中。 “還有一個呢?”孫權問道。 王越努力的想了想,道:“另外,還有一個,就是開創天師道的張道陵之孫,張魯,此人沉迷紅塵,占據漢中,也許功力不如三人,但是天師道傳來下的秘法,也不可小窺,最少個人戰力凌駕在老夫之上!” “張魯!” 孫權聞言,雙眸爆出一抹精芒出來。 占據漢中的張魯,居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想起來了,史書記載,張魯建立的應該是一個類似西方教權般的政權,以神權統治王權。 傳說,他手下有一批將士,只要喝了神水,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如今看來,這個天師道不管是不是騙人,起碼應該有兩把刷子。 “大王,樓班在帳外跪著,說要為烏丸請罪!” 這時候,黃忠揭開了帳門,走進來,躬身的稟報道。 “讓他跪吧!” 孫權聞言,淡淡的道。 這一次不僅僅是蘇仆延帶人殺回來了,在烏丸部落之中還有幾個首領也隨著蘇仆延反了,才會讓他們里應外合,殺到孫權的王帳。 這也說明了,如今烏丸部落之中,人心還是不能夠定下來,仁慈他已經用夠了,接下來,他就需要用力量去征服他們。 他想要用樓班,但是他需要給樓班一個警告。 …… 清晨。 這時候,風雪已經停了,陽光也出來了,一層淡淡的晨曦光芒映照在的大草原之上,牛羊的叫聲之中,帶著一絲的歡騰。 烏丸部落出來多了不少吳軍將士的進駐之外,并沒有異常,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昨夜的一戰,依舊牧羊擠奶,憧憬著以后歸順吳國的生活。 孫權親自揭開王帳的門簾,踏著草地上的小雪花,一步步的從大帳里面走出來。 “樓班,你跪了一夜了?” 他的目光看著樓班跪在冰冷的草地之中,身上披著一層雪花,整個人都凍僵了,雙手還舉著一柄利劍,神情很平靜。 “樓班有罪,愿以一命,恕罪烏丸,請求大王,饒過烏丸部落!” 樓班聞言,連忙抬頭,打起了精神。 蘇仆延的刺殺,他可以推的一干二凈,但是如今烏丸部落的幾個臣服于他的首領也參合進去刺殺的行動,他就不得不謹慎了。 他害怕孫權會大做文章,因此對部落大開殺戒,畢竟烏丸部落這頭才投降,那一頭就直接刺殺他,現在他他的心中肯定有著一股怒火,還有對烏丸人的不信任。 “樓班,如果孤要殺汝,不會等到今日!” 孫權背負雙手,目光看著東方冉冉升起的晨曦,冬日的陽光,比夏日的烈日,更顯得暖和。 “請大王明示!” 樓班松了一口氣,顫顫抖抖的道:“只要樓班能做到了,樓班到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你起來!”孫權淡淡的道。 “諾!” 樓班點頭,他想要站起來,但是一動,跪了一夜,雙腿已經徹底的麻痹,整個人一下子就要倒在了草地上面。 孫權手疾倍“看”小说,直接伸出手,拉住了樓班的手臂,扶住了他的身軀。 “謝謝大王!”樓班連忙道謝。 “來幾個人,扶住他,隨孤走一走!”孫權看著他渾身有些冰冷的樣子,連忙對著身后的幾個親衛,叫道。 “諾!” 兩個禁衛軍的親兵迅速的走上來,然后一左一右扶住的樓班。 一行人走出了部落駐地之外,然后向著部落后側的高山走去,最后走上了山頂之上,山頂的風格很好,能一覽大草原的風光。(未完待續。) ... 第692章 最后1站,薊城! readx; “樓班,你看,這草原美嗎?”孫權挺棒的身軀站在山頂之上,俯視著大草原,問道。800 清晨的光芒,猶如一層淡淡的黃金,鋪蓋在綠油油的大草原之上, 藍天白云,牛羊叫聲,交織出一副唯美的景象。 “不美!” 活動了一路,樓班已經能自己站穩了腳步了,他站在孫權身邊,目光看著草原,聽到孫權的話,卻搖搖頭的回答道。 “為何?”孫權一愣。 樓班有些疑惑,欲言不言。 孫權雙眸一瞪,道:“孤要說實話!” “諾!” 樓班想了想,才開口,道:“大王,我們把這一片大草原視為家園,世世代代在這里生存,可是這里卻不能養活我們的族人,這一片在中原人眼中美麗的大草原,在我們看來,就是一個墳墓,一個埋葬著烏丸部落的墳墓,所以,我們總想要南下,想要尋找一片能讓我們活下去的家園。” 孫權聽了樓班這一番話,心中有些意外。 他的目光看著樓班,再一次打量了這個青年,從這個青年身上,他看到了一絲灼熱。 還有為了生存而放棄一切的那種決心。 “樓班,你怪過蹋頓嗎?” 孫權感覺自己也許有些不了解這些烏丸人的心態,所以,他有些低估了樓班:“因為蹋頓南下,才會讓烏丸部落成為我們吳國的俘虜!” “我不怪蹋頓,從小到大,他就是做的比我好,所以,他來做烏丸部落單于,帶著部落子民走向富饒的生活,是理所當然的,蹋頓率兵南下,沒有做錯,他只是失敗了。所以他就成為了烏丸部落千古的罪人。” 樓班坦然的道。 蹋頓贏了,烏丸部落就會有一個嶄新的未來,蹋頓輸了,這個后果也必須要由烏丸部落承擔。 “樓班。那你為什么要投降吳國!” 孫權來興趣了。 他相信已經不相信,樓班是為了反抗蹋頓而投降了。 “因為烏丸部落要活下去,當蹋頓沒有希望的時候,我就必須要擔起烏丸部落的責任!”樓班挺直了背脊,淡淡的道。 “你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800很不錯!” 孫權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道:“現在,孤就給你說說孤的決心,昨夜的刺殺已經過去了,孤可以既往不解,所有俘虜,孤也可以放出來,交給你處理,孤還打算,在這里建立一個樓班郡。以你的名義,建立一個草原上的郡城,然后再以你樓班的名義,建立草原上第一座城池,位置,就在烏丸部落,你認為如何?” “建城?” 樓班微微吃驚,連忙道:“大王,我們烏丸部落不是沒有想過要建立第一座城池,但是草原上是環境。不允許我們這么做,草原上甚至連建房屋的材料都沒有!” 孫權的大方,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不追究已經算是好了天價婚約,霸道機長請離婚。居然還幫俘虜的烏丸兵都放了。 這都不算奇怪,最奇怪的是,建城? 草原建城,還真的是頭一次。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有吳國在支持你們。你們怕什么,吳國可以把你們都遷入關內,但是你想過沒有!” 孫權目光凝視著這一片大草原,伸手,道:“這是大草原,你們烏丸人的家園,你愿意離開這一片家園,又有多少人會放棄著游牧的生活。” “的確,即使吳國愿意花費大代價,讓我們進入漁陽遼西等地生活,我們部落的子民也會不適應,數百年來,我們已經習慣了大草原!” 樓班無法否認這一點。 “樓班,孤對你的信任只有一次,所以孤打算,讓汝來成立樓班郡第一任的郡守,如果有一天,你讓孤失望了,孤再一次站在這里的時候,下面的一切,都會灰飛煙滅,明白嗎?” 孫權拍拍樓班的肩膀,指了指下面,映照在朝陽之中,人來人往,喧囂熱鬧的烏丸部落營地。 “臣明白了!” 樓班目光掃過山下的烏丸部落,他心中忽然呈現出,這里血流成河,一片廢墟情景,心中一寒,連忙俯首,對著孫權,很真誠的道:“大吳,樓班此生,絕不背叛大吳!” —————————————————————————— 樓班郡的組建有諸葛瑾在協助幫忙,然后挑選烏丸部落的登高望重的長者,和吳人聯合,把衙門建立起來。 速度很快,隨著樓班郡的架子搭起來,周圍的十幾個烏丸部落都開始遷移,以樓班城為核心,縈繞在方圓幾十里,選地建城。 孫權也不能在草原久留,當樓班城正式動工的時候,他便已經離開了大草原,南下薊城。 他走出部落的時候,看著從漁陽和遼西的材料,一車接著一車,運進了大草原,心中相信,最多一年,這里就可以大變樣了。 十二月,初。 孫權在禁衛軍,白馬義從,黑甲精騎,數萬大軍的護送之下,進入了薊城。 薊城,是孫權這一次北上的最后一站。 風雪之中,銀裝包裹的薊城,依舊留下當初血戰留下的痕跡,城垣上下,戰爭所留下的痕跡,即使雪花也無法覆蓋,一抹暗紅的血跡,栩栩如生。 “這一戰,也許比孤想象之中,還要慘烈吧!”城門下,孫權騎黑色駿馬獅龍身上,抬頭看著城頭,有些喃喃自語。 “孫河(潘鳳)拜見大王!” 幽州刺史孫河和吳國大將軍潘鳳,已經率幽州的文武百官,在城頭恭候良久。 “汝等無需多禮!” 孫權跳下馬背,大步流星的走進城去,城里面,中間的馳道已經戒嚴,但是左右都圍著一層層百姓,想要一睹龍顏。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孫權的身影踏了進來,周圍頓時發出一聲聲長嘯的聲音,十里迎接,這場面也有些的恢弘了起來。 這些百姓,孫權心中是有愧疚的,沒有人愿意被打倒薊城之下,他是國君,當他的子民面臨戰爭的威脅,那就是他沒有能力保護子民鴻孕當頭,空間俏茶婦。 看著這些百姓,孫權突然明白了一個帝王的責任,昔日他對于帝王這個職位,大道理倒是認識不少,但是沒有今日這般清晰的明悟。 王者,有著權傾天下的力量,也需要背負天下蒼生的沉重。 他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領悟到這個道理。 孫權沒有騎馬,一步步的走進去,對著兩旁的百姓招手,握手,在百姓的熱情之中進入了刺史府。 “大王,你先歇息一下吧!”孫河躬身的道。 “沒有必要,有事情你們就匯報吧!” 孫權坐在大堂之上,搖搖頭,淡淡的道:“孤在北疆的時間不多了,在過年之前,孤必須要趕回金陵城!” 在烏丸部落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他必須要抓緊時間,解決幽州的問題,然后返回金陵城。 “大王,某家先來匯報吧!”潘鳳站出來,拱手的道:“涿郡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某家試探過魏國,他們的態度很強硬,所以,奪取涿郡,已經是我們能做的極限,若是南下河間,難念會引起大戰!” “做人不能太貪心!” 孫權喝了一口熱茶,暖暖胃,然后才笑著道:“這事情里面,你走錯了兩步,第一汝率兵南下去試探河間能否奪取,這是不應該的,因為我們雙方都處在休養生息階段,擅自起兵戈,最后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兩虎相爭,兩敗俱傷而已。 第二你既然出兵就應該強硬到底,打上一仗也無妨,可是人家才剛出兵,你卻退兵,這不等于給曹操看清楚了我們的決心,這一步棋,你走了有些得不償失了!” “是末將考慮不周!” 潘鳳垂頭,有些羞愧的道。 “錯有錯著,也不是全無效果,最少,證明一點,曹操的強硬!” 孫權搖搖頭,然后才細細的道:“河間和涿郡之間,是需要布下重兵的,吳國和魏國之間,早晚要開打,試一試,也無妨!” “大王,要不,某現在率兵,打一打界橋?”潘鳳戰意涌動:“再試探一下他們的決心?” “太晚了!” 孫權搖頭,道:“當初你要是不退兵,打就打了,最后頂多是不了了之,現在就不一樣了,要是打起來,那可就真的要打一個天翻地覆了!” “他們河間的兵馬并不多!”潘鳳道。 “可是冀州的兵馬不少啊!”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道弧線,道:“從鄴城南上,不需要多長時間,隨時他們都可以增援,而且冀州境內,四通八達,道路暢通,打起來,就是消耗戰!” “末將有些不甘心!”潘鳳道。 “不甘心也要甘心!” 孫權正色的道:“作為一個領兵的將領,汝也非是剛剛出道,應該明白,什么是大局,該停戰了,就要停戰,就算再不甘心,想想你麾下的將士,他們的命,不能因為你的不甘心而白白的戰死沙場!” “諾!” 潘鳳無奈的點頭。(未完待續。) 第693章 幽州軍政大權 “魏國如同在界橋屯兵多少?” 孫權坐在首位,抿了一口熱騰騰的茶水,才繼續問道。 “大王,據我們的斥候回報,現在應該有五萬魏國的兵馬左右,之前有三萬精兵,后來一個叫曹真的小將,率兵兩萬,增援界橋!” 潘鳳在孫權面前攤開了一張行軍地圖,道:“他們以界橋為核心,兵馬分布在易縣,文定,渤海,連成一道防線!” “不僅僅是防線吧,這個地形布兵,明顯有包圍涿郡的趨勢,他們也挺貪心的,居然瞄準了孤的涿郡?” 孫權看了看行軍圖,按照他們這樣布兵,有很明顯的一個用兵趨勢。 他們在瞄準機會,想要吞下涿郡,然后進軍幽州。 “沒錯!” 潘鳳點點頭,冷冷的道:“某家退兵之后,他們也曾經兵出界橋,挑釁過涿郡,,不過某家把兵馬推進范陽一代,他們立刻就安分不少了!” “不要管他們,這兩年魏國和吳國之間,應該有一段太平的日子,曹操現在還在舔傷口,他也不敢和我們吳國撕破臉皮。”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曹操是一個梟雄,拿得起,放得下。 他不會因為一個沖動和吳國打上一仗的傾國大戰,要打,最少也要等到他收拾了關中再打。 所以,這段時間,魏國和吳國。日子會好過一點。 “對了,鞠義從邯鄲帶出來投誠的兵馬,如今駐守在代郡。對嗎?”孫權想來想,問道。 鞠義可不是空手來投,不說先登營這等精銳,就算是他訓練出來的數萬青壯之兵,只要在戰場打一仗,就可以成為精兵了。 “嗯!” 潘鳳點頭,道:“鞠義南下之后。黃忠將軍親自去接受了他的軍營,如今先登營還有五萬已經初步訓練出來的青壯之兵。都駐扎在代郡,我們還沒想到如何收編。” “如今幽州有多少兵馬?” 孫權想了想,目光掃過潘鳳和黃忠,問道。 “回稟大王!” 潘鳳拱手。迅速的道:“如今幽州兵馬倒是不少,不過編制很凌亂,需要整頓,原來的幽州軍,薊城一戰之后的烏丸降兵,鞠義的數萬兵力,還有某家在涿郡收攏的上萬兵馬,再加上黃忠將軍手上的數萬精兵,最少十五萬兵馬以上!” 大戰過后。兵馬反而多了起來。 “白馬義從和先登營要南下返回金陵城,至于其他的,全部成為幽州大營麾下的兵馬!” 孫權想來想。道。 “大王,這幽州大營,何人為主將?”潘鳳目光爆出一抹灼熱的光芒,問道。 軍中變革的事情,他是大將軍,即使遠在邊疆。也能一清二楚。 幽州大營為七大軍區之一,將會掌兵十幾萬。這一個主將非同小可,若是論資格,他自然是當仁不讓。 “不會是你!”孫權很直接。 “大王,其實某家也不錯了,要不你在考慮考慮!”潘鳳聞言,臉色一下子垮下去了。 “潘無雙,你是忘記了自己的分量,還是認為自己微不足道啊,你是大將軍,吳國的大將軍,軍方第一人,你不能一直呆在幽州。” 孫權無奈的道:“之前讓你鎮守幽州,打薊城一戰,那已經迫于無奈,大將軍都要披肩上陣,鎮守一方,天下人會認為吳國連一個大將都拿不出手!” “諾!” 潘鳳聞言,有些無奈點頭,神色之中依舊有些意猶未盡。 “你是不是還有些感覺這一戰不過癮啊?” 孫權看著他的臉色,有些玩笑的道,他知道潘鳳能上戰場的機會其實不多,這一次只不過事情情況特殊,不然也輪不到他親自上戰場。 “嗯!” 潘鳳有些郁悶的道:“這才剛剛熱身,某還沒有打上幾戰,就要回去了,心中有些不甘啊!” “堂堂一個大將軍,難不成你還想要和小兵一般沖鋒陷陣不成?” 孫權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亂世還沒有太平,有的是仗打!” “某倒是想要做一個小兵了!”潘鳳垂頭,喃喃的道。 他本來就不太想做什么大將軍,練氣成罡,讓他成為名聲斐然大將,冀州一戰,讓他功成名就,投誠吳國比較早,奠定他的資歷。 吳國大將軍,他是當仁不讓。 “不思上進!” 孫權搖搖頭,懶得搭理這個好戰的疙瘩。 他站起來,目光掃過大堂之中的眾人,最后落在了黃忠的身上。 “黃漢升!” “末將在!” 黃忠聞言,連忙的站出來,恭敬的跪下,雙手拱起。 “孤現在加封汝為吳國車騎大將軍,兼幽州將軍之位,建立幽州大營,統帥幽州兵馬,鎮守幽州,北抗鮮卑匈奴,南擋魏國!” 孫權從懷中拿出一個虎符,放在黃忠的手掌上。 他以吳國疆域,建立七大軍營,鑄造七大全新的虎符,幽州大營的虎符是一頭白虎的形態,意在殺戮。 幽州大營將來會是主力軍,如今的幽州已經不太平了,北面有鮮卑人匈奴人虎視眈眈,南接河間,魏國在屯重兵相對,西面是并州,馬超也會盯著幽州這個地盤。 三面環敵,長年處在戰亂之下,兵馬必須要精兵,大將必須要猛將,黃忠能力夠猛,性格夠穩,是鎮守幽州的不二人選。 “末將,領命!” 黃忠聞言,有些激動的接過了虎符,這是真真正正獨當一面的主將之位。他昂然的道:“大王之信任,忠無以為報,當以血肉之軀。捍衛幽州之全,絕不負大王之托付,黃忠不死,幽州不亂!” “孤既然讓你負責幽州,就是相信汝!” 孫權拍拍黃忠的肩膀,勉勵的道:“漢升,幽州是吳國之疆。前狼后虎,所要面對都是敵人。汝要小心,該強硬的時候,就打,敢示弱時候。就要學會忍,明白沒有!” “末將明白!” 黃忠點點頭,臉龐上有一抹蕭殺。 “漢升,如今朝廷之中的變法,汝可知道?”孫權問道。 “略有耳聞!”黃忠目光微微一動。 “軍方的制度也改變了,幽州的兵馬將會重新整頓!” 孫權道:“幽州大營,將會建立十三個師,建立八個騎兵師,加上五個步兵師。鞠義的兵力,潘鳳的兵馬,你的兵馬。都要一一打亂,重新編制,還有,烏丸的降兵,你也要大膽的去用,這是騎兵最好的苗子!” “大王。烏丸人如今才剛剛投誠,他們能用嗎?”旁邊潘鳳聞言。皺起的眉頭,最先表達出來了不滿。 薊城血戰之后,他對烏丸人有一種的很深的戒備。 “能用!” 孫權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然后才道:“用人當不疑,烏丸部落既然投誠吳國,吾等也需要展示吳國的胸襟。 “諾!” 大堂里面的眾將面面相窺,最后應聲的點點頭。 “好了,今日孤也累了,到此為止!” 孫權站起來,伸手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諸葛瑾迅速的把一份卷宗遞上來。 “黃忠,這是兵部和軍機處對幽州大營的編制草案,還有一份將領擬定卷宗,汝細細的參考一下,需要改變的人選或者編制,盡在上報,孤返回金陵之前,幽州大營一定要建立起來!” “諾!” 黃忠恭敬的接過了卷宗。 一個小會便散了。 隨后幾天,孫權開始隨著孫河去視察幽州的民生,經濟,還有水農問題。 一份水土一方人。 幽州在北,與南方的水土不一樣,相對來說,隨著吳國引進的蜀黍開始推廣,如今幽州倒是在糧食方面有很大的進步。 —————————————————————— 十二月的幽州,很冷,天空之上,冰雪舞動長龍,一片茫茫。 刺史府的一個別院之中。 孫權走了幽州幾個地方,返回薊城之后,倒是放松了不少,這一天,他在孫尚香玩起了雪仗,地面上積雪,對于南方的孩子來說,有著一種先天的吸引力。 孫朗已經選擇了從軍,進入了黃忠的軍營,如今庭院就只有他們兩兄妹而已。 “香香,被我砸中了,你就完了!” 庭院之中,白雪皚皚,雪花鋪地,孫權被幾個雪球打中,全身都是雪花,滾在的雪堆里面,他的目光看著假山后來的倩影,惡狠狠道。 “王兄,你太過分了,我要告訴母后,你欺負我!”孫尚香這時候也比較慘的,被孫權砸了,俏麗的小臉蛋粉撲撲的,還有晶瑩的雪花在掛著,蓬頭亂發,全是雪花。 “就許你砸我,還不許我砸你了!”孫權聞言,有些氣急。 “哼,就不許你砸我!” 孫尚香小瓊鼻發出了一聲冷哼,手疾倍“看”小说,一個大雪球偷襲了孫權:“我要砸死你!” “丫頭,我不會放過你了!” 孫權兇狠的追了上來。 “咯咯,咯咯,你追不到我,你追不到我!”孫尚香在雪中不斷的奔跑,還滾在的雪堆里,發出一陣陣猶如鈴鐺般的笑聲。 “這丫頭,真能跑!”孫 權有些氣喘喘的了。 打了一陣子的雪仗之后,兩人好像兩個大小孩一樣,在庭院之中堆起了雪人。 “香香,你這么堆這么多人啊?”孫權堆起了一個大大的雪人之后,目光看著孫尚香的位置,堆起了十幾個小號的雪人,一個個都有板有眼。 “王兄,你看,這都是我堆的雪人,最高最大的是父王,這是威武的大兄。這是文質彬彬的王兄,這最華貴的是母后,這溫柔嫻淑的是母妃。這個漂亮的是大姐,這痞笑的是三哥,這悶葫蘆是四哥,這是小不點五哥,這就是香香,旁邊是伊伊!” 孫尚香很努力的咋堆起一個個小雪人,讓他們圍在一起。仿佛重現了是當年孫權在吳縣過的第一個新年的那個場景。 那個時候,孫家人齊。 那個時候。孫家心齊。 那個時候…… 孫權看著一個個雪人,心中有些苦笑,孫尚香堆的不是雪人,是她心中這些年堆積的悲傷。隨著孫家日益昌隆,她卻看著這個家支離破碎,心中一直壓抑著自己情緒。 “大王,孫河刺史,關靖長史和諸葛瑾大人來了!”這時候,雷定從外面走進來,低聲的道。 “讓他們等等,孤去換件衣服!” 孫權從雪人之中回過神,目光又看看孫尚香。嘆了一口氣,半響才低聲的道。 “諾!” 雷定點頭,走了出去。 “香香。對不起!”孫權走上來,低聲的道:“是二哥無能,保護不了這個家!” “咯咯!” 孫尚香俏臉上露出一抹舒適的笑容,道:“王兄已經做的很好了,最少,香香還有大哥。還有母后!” “我不會再讓你失去他們的!” 孫權言語之中有一抹決絕。 他離開金陵,其實就是試探孫策。但是即使孫策做出了他預料之外的事情,他也不會取他之命。 …… 偏廳之中。 孫權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的時候,孫河幾人連忙站起來的行禮。 “不用這么多禮,坐吧!”孫權落座之后,才揮揮手,淡淡的道。 “諾!” 三人各自坐在位置上。 “讓你們來,是告訴你們,幽州刺史府要罷免!”孫權開門見山的道:“伯海大哥,你返回朝堂,任兵部左侍郎。” “諾!”孫河點點頭。 在來之前,他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朝廷變法,刺史府罷免,他也無可奈何,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孫策一襲的人。 如今能得到兵部左侍郎,兵部尚書之下第一人,也算是安慰了。 “關靖,孤當年以公孫瓚血脈,挾持汝歸順,汝心中可有怨言?”孫權目光凝視著關靖。 “臣不敢!” 關靖垂頭,漠然回答。 “不敢?也就是有了!”孫權笑了笑:“汝有怨言,很正常,孤再問汝一個問題,公孫瓚統治的幽州,和吳國下轄的幽州,誰更得民心?” “吳國!” 關靖深呼吸了一口,才坦然的道。 他使不得不承認,吳國管理下的幽州,僅僅不過數年之間,所得民心,已經超過了公孫瓚十幾年的統治。 薊城一戰,就是最好的例子。 兵臨城下之日,城中百姓,不是人人自危,是響應府衙的征兵,不少青壯在關鍵的時候,都站出來了,這才保住的薊城。 “汝既然承認了,那汝還在執著什么?” 孫權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關靖聞言,神情掙扎了一下,半響之后,他雙膝跪地,恭敬的跪在孫權面前,雙手拱起,道:“關靖愿為大王效犬馬之勞!” 孫權聞言,頓時笑了,笑的很燦爛,數年的時間,終究把這一個人才,收攏于麾下。 “刺史府罷免,幽州在原來的基礎有有些變化,孤初步會劃分為,天河郡,涿郡,代郡,上谷郡,漁陽郡,遼西郡,還有樓班郡,右北平會分割出來,遼東屬國也會并入遼西和遼東。” 孫權遞給關靖一份卷宗,道:“這是孤對幽州的改革的草案,幽州的刺史府將會罷免,但是為了能讓新政順利的實施,孤將會建立幽州都督府邸,汝為都督,諸葛瑾為都督府長史!” “臣等領命!” 關靖和諸葛瑾連忙莊重的接過卷宗。(未完待續) 第694章 北地商會 十二月,風雪之中,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在這段時間之中,孫權也沒有什么心情去觀賞幽州的風光,他很忙碌,整個人忙碌的一塌糊涂,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雖然幽州都督府和幽州大營的大致架子都已經搭起來,明確的軍政大權的領導者,但是他必須親自去調配人員。 人員配置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幽州大營的每一個師長,幽州都督府的每一個郡守,孫權都有親自過目,一一審核。 放在邊疆的大將或者郡守,每一個都是至關重要了,若是不能了解,他都不敢去用。 最重要的是,吳國如今的新政,改變的不僅僅只是編制而已,還有有一個很大的改變,軍政分家! 無論是承接著昔日大漢的制度,還是孫堅留下的制度,在軍政方面,一直都是融合了,界限很朦朧,很模糊。 不少身居高位的人,既統軍,有管政,一把手,掌控軍權和政權,就等于一方諸侯。 這對中央的長期統治,帶來很大的麻煩。 一個手握重兵的諸侯,再管理上民生,有兵有錢,自然而然就膨脹起來,就算再忠心的人,沒有了壓制,很容易就誕生野心。 一個領兵大將,有了野心,他就會想要獨立,就會不服從中央統治大圣道。 所以,吳國變法的同時,孫權很強調軍方大將和民生管理官吏的界限。 如今他建立七大軍營。就是把軍方隔離出地方。 七大軍營是接受軍機處和兵部的直接統領,和地方上沒有關系。 不過在幽州,情況卻不一樣。軍陣方面卻是不能分的太清楚,雖然如今全國的軍政分治的格局基本上已經清晰。 但是一些鎮守邊疆的人,需要給他足夠的權利。 幽州大營和幽州都督府建立之后,孫權考慮的很久,最后選擇了讓黃忠掛了幽州都督府都尉的虛職。 需要是虛職,但是有了這個虛職,一旦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黃忠可以申請,幽州進入軍管。 幽州畢竟是吳國的邊疆之地。三面環敵,駐守在邊疆的兵馬虎視眈眈,最重要的是,距離金陵城有些遠。一旦開戰,不能束手束腳。 孫權在薊城腳跟不著地,一連十來天的努力之下,幽州的改革算是上了正軌,這時候,也是孫權要返回金陵的時候了。 他不能在北疆久留。 家里什么情況,他還不清楚呢,出來兩個多月的時間,雖然說他很放心張昭周瑜等人。但是多多少少有些擔心某些人會不會坐不住。 十二月十八日,孫權率兵,帶上孫河和潘鳳。離開薊城。 —————————————————————— 十二月十九日,清晨。 平津港口。 這是幽州第一港口,位置在后世的天津一帶。 這一個港口,是昔日江東和幽州交好的時候,孫權和公孫瓚之間聯手,打造出來一個江東連接幽州的重要港口。 這里的繁榮。堪比于沓氏港口。 不過沓氏港口以軍港為核心,而平津港口。卻是一個純碎的商業港口,港口來來往往的都是商隊,停泊的都是商船。 站在港口前,能看到一排排無邊無際的商船停泊在的岸邊。《 i奉獻》 在海灣口,連綿一片的深港碼頭之上,小雪飄飄,但是卸貨搬貨的漢子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干勁十足,氣氛熱火朝天。 平津市集,依靠著平津港口形成的市集,這個幽州最風靡的市集,這里集合了天下南北的貨物,也集合了天下南北的商人,繁榮不亞于金陵的第一市集秦淮河市集。 市集的左側,有一棟奢華的大宅,大宅占地龐大,連綿十幾棟樓房很高,都是三層的大木樓房,能一覽整個市集。 這是北地商會的總部。 商會之中,孫權一襲龍紋錦袍,大馬金刀的坐在首位,左右兩側,一個是中山大商蘇雙,一個也是鐘山大商張立。 “二位進來可好?” 孫權目光掃過,微笑的問道。 這是他北疆最后的一個任務,接見蘇雙和張立,確定一個計劃。 “托大王洪福,北地商會方有今日之繁榮,吾等兩人,無以為報,當為大王鞍前馬后,為吳國而鞠躬盡瘁魔牛鎮天全文閱讀!” 蘇雙和張立站起來,對著躬身,很真誠的道。 兩人自從昔日在金陵城拜會了孫權之后,得到孫權的支持,依靠著江東商會,建立了北地商會。 北地商會在北方屬于的一個商會,半暗半明,主要活躍在冀州幽州一帶。 隨著北地商會的日漸膨脹,收攏了冀幽兩州不少的商戶入會,把商人的力量凝聚成一體,成就了商界的一個龐然大物。 幽州有幽州商會,北地商會雖然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是卻無法掌控經濟,但是在冀州,北地商會幾乎掌控的半數的經濟圈。 這是他們兩個從來都沒有想象到的事情。 說句不好聽的,北地上柜在冀州要是撤資的話,能足夠拖垮冀州的經濟,讓冀州民不聊生,打亂起來。 “這是你們自己的本事,孤并沒有做什么!” 孫權搖搖頭,張立和蘇雙之前不過只是他布在北地的兩顆旗子。 他卻沒有想到收獲如此巨大。 冀州之前屬于袁紹,如今被曹操統治,北地商會既然是依靠吳國而成立了,自然就有些見不得光,但是北地商會的分量可不輕。 這些年,北地商會還真的為吳國做了不少事情。 當初黑山黃巾長征的時候。是北地商會在暗中協調,支援糧草,才完成的壯舉。這些年,錦衣衛更是借用北地商會的不少商鋪為掩飾,扎根在冀州。 “若沒有大王當年的幫助,吾等兩人不過只是中山的一個卑賤商戶而已!”蘇雙很真誠的道:“北地商會也是因為當初江東商會的支持,才渡過不少難關!” 是孫權,才讓他們這些商人走出了一條不一樣的路。 在天下的商人之中,孫權都是一個堪比圣人般的存在。 “閑話。孤就不說了,爾等可知道孤這一次為什么要見汝等啊?” 孫權目光凝視這兩人。 “請大王明示!” 兩人對視了一眼。連忙搖搖頭,異口同聲的道。 “北地商會也算是吳國屬下的商會,孤不想看到你們被毀滅!” 孫權淡淡的道:“魏國和晉國不一樣,你們能瞞著鷹揚衛的眼睛。是瞞不住鬼卒的眼線,北地商會早晚要暴露的!” “大王的意思,讓我們撤出冀州!” 蘇雙聞言,試探性的問道。 “對!”孫權點點頭,道:“蘇家和張家如果不想滿門被滅,就立刻撤出中山,想要定局幽州還是江東,孤都允許,但是有一件事情。孤想要麻煩你們!” “大王請說,吾等必定竭盡全力的完成!” 兩人雙膝跪地,拱手恭敬的叫道。 “孤想要和魏國打一仗!” 孫權站起來。淡淡的道我的反派生涯。 “大王,這不是軍方的事情嗎,是否讓我們提供糧草?”張立低聲的問道:“只要大王開口,吾等在所不惜!” “非也!” 孫權搖頭,目光爆出一抹精芒,死死的看著兩人。道:“這一仗,孤你們兩個親自領軍!” “什么?” 蘇雙和張立聞言。渾身一顫,有些驚呆了。 兩人回過神之后,連忙搖頭,異口同聲的道:“大王,非吾等貪生怕死,但是領軍打仗之事,吾等從來沒有做過,是在沒有領兵的信心!” “這一戰,只有你們‘領軍’才能打贏!”孫權斬釘截鐵的道。 “可否請大王說明白一點?” 蘇雙明顯比張立多一份悟性,他聽出了孫權的話中有著不同的意思。 “你們應該聽過,當初江東商會成立的時候,有很大的麻煩,世家豪強們都不愿意看著商戶獨立,所以不遺余力的打擊我們,但是最后我們挺過來了,那是因為,我們打贏了一仗!”孫權提示的道。 “大王說的是那一場開啟商場戰役的先兆,為吾等一直拜讀的,丹陽郡的糧食價格戰,是嗎?” 兩人目光猛然變的明亮起來了。 商戶,沒有幾個不知道當初江東商會成立的時候,孫權帶著商會,以一場糧食價格戰,站穩的了腳步。 這一戰,被各地的商會所崇拜著,甚至編進商會法規必讀的書籍之中。 “大王是想要我們在冀州也打一仗糧食價格戰?”蘇雙目光看著孫權的側臉,試探性的問道。 “錯!不僅僅是糧食戰,而是一場真真正正的經濟大戰!” 孫權搖搖頭,道:“糧食價格戰屬于經濟戰的一種,孤要你們打了是一場冀州全面的經濟的戰役,孤要你們利用北地商會的能力,擊垮冀州的經濟,糧食,鐵器,棉衣……這些都是必需品,它們的價格一亂,市場就會亂,市場一亂,百姓也會亂,孤要的就是冀州亂!” 魏國拿下冀州之后,步伐越來越穩了,如果讓曹操這樣走下去,也許他能在自己攻打西川之前,拿下關中。 這對吳國不利。 不過如今兩國的兵馬在養傷,打是打不起來的,所以孫權只能想著,用經濟戰的手段,拖住他一段時間。 曹操剛剛拿下的冀州不久,人心不足,如果這時候,冀州的經濟崩潰,足以引起民憤,必然能拖住魏國的腳步。 “大王,雖然北地商會在冀州根深蒂固,但是錢打不過權,畢竟魏國手上有兵馬,他們一出兵,想要平亂,很容易,我們能做的有限!” 張立想了想,神情有些凝重。 “你們這么想就錯了!不要小看自己的力量,也要高估千軍萬馬的戰斗力。” 孫權搖頭,目光綻放出一抹閃亮的琥珀光芒,道:“船能載舟,也能覆舟,他們有兵,但是這些兵將也來源于一個個百姓家庭,當他們發現,自己家里面都吃不上飯的時候,他們能不亂嗎?” “請大王明示,吾等該如何做?” 蘇雙咬咬牙,心一橫,直接答應下來了。 “汝等可想清楚了,這事情風險不小,就算成了,北地商會也要退出冀州大官人!”孫權看著兩人,目光微微一動。 “吾等相信大王!” 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道。 孫權聞言,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朗聲的道:“爾等既然信得過孤,孤定不負爾等。” 既然兩人答應了,孫權也變的雷厲風行起來了。 “這個計劃很龐大,北地商會只是其中一環,吳國不僅僅經商司會參合進來,整個戶部也會支持進來,你們首先要做是兩點!”孫權把自己在金陵城就已經擬定了一份卷宗,遞給兩人。 兩人連忙站起來,拆開來看,看看的很仔細。 “第一點,張家和蘇家必須要全部退出中山,想要定居幽州或者江東皆可,孤不希望這事情連累爾等家人。 第二點,你們要挪出一百億錢的活動金。” 孫權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 “一百億?”兩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魏國和吳國的錢幣是差不多了,都是以昔日大漢朝的五銖錢為本位。 一萬錢為一金,一百億錢,也就是一萬金,他們倒不是拿不出,但是北地商會要是虧掉了這一百億錢,不僅僅是元氣大傷,而是直接散貨了。 “吳國戶部也會拿出五十億錢投進去,甚至經商司會從會稽商會,廬江商會,丹陽商會,交州商會,遼東商會,還有幽州商會拆借一百億錢,加起來,就是二百五十億錢,用二百五十億錢的,去沖擊冀州經濟,在加上北地商會在當地的根基,足夠打垮冀州經濟!”孫權補充了一句。 “大王,這動作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兩人渾身抖了一抖。 “冀州古往今來都是中原腹地,經濟一直很好,之前還在江東之上,如今比江東也只是略稍微一籌而已,沒有這點本錢,沖擊不了冀州的經濟!” 孫權坦然的道:“況且,我們現在是和魏國斗錢,魏國雖然因為滅晉戰役,元氣大傷,但是他們想要集合一兩百億錢,問題不大!” “大王,那我們從哪里開始呢?”蘇雙看了看卷宗,低聲的道。 “自然是糧食!” 孫權很直接的道:“糧食就是一個引子,糧食的物價只要一亂,后面所有的都會亂,所以,你們就從收購糧食開始,把糧食的價格給我拉高了!” “諾!” 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能看到對付眼眸深處的一抹戰意。 他們是商戶,商戶卑賤,雖然這些年勉強提升了一些地位,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還能主宰天下大戰。 這一戰,就算傾家蕩產,他們也會去做。 不僅僅是為了孫權的知遇之恩,也為了商人揚名,他們相信,此戰若能大獲全勝,商人不僅僅在吳國,在全天下都會地位提升。 “此事,孤會讓糜竺北上,協助你們的,記住,你們要遠程操控,不要返回冀州了,魏國鬼卒,不是吃白飯的!”孫權提醒的道。 “吾等明白!” 兩人心中一暖,里那么點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95章 戰國6年 readx;    戰國六年。 這一年,悄然到來了,這一年,峰預計會的一年,算是徹底的拉開了南吳北魏,兩大霸主之間的爭鋒序幕。 金陵城。 新年的喜慶氣氛氤氳在的城中的每一個角落,即使是王城之中也是喜慶洋洋,一個個大紅燈籠高高懸掛,每個人都是笑容滿面。 孫權返回金陵城已經三天了。 他在離開北疆之后,還去了一趟郁洲山,視察東海大營的建立情況,耽誤了幾天,所幸的事情是,他在戰國五年的最后一天,趕回了金陵城。 對于孫權來說,也勉強算是能抱著老婆孩子過一個比較安穩的好年。 在他離開的這一段時間,金陵城倒是比他想象之中安靜很多,他預料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這算是一個欣慰吧。 他就怕孫伯符做出一點讓他無法挽回的事情。 事實證明,也許是他多想了,也許是因為他也患上了君王獨有的疑心病。 不過他的疑心病倒是沒有錯,只是懷疑錯了人,孫策沒有動,但是守著王陵的某個王族子弟,倒是有些蠢蠢欲動。 當然,如今金陵城算是固若金湯,他的小動作連一點風浪的打不起來,連鳥都沒有人鳥他,最后自己無趣,只能灰溜溜的回去守墓去了。 但是這件事也讓孫權看出來,孫翊多少還有些死心不息啊! 回到金陵城,趁著過年的氣氛,孫權以為自己最少能休息幾天的,但是大年初二,周瑜求見! 一般的官吏,新年起碼有好幾天的休息,但是他這個大王,連三天都沒有休息好,就被人從溫柔鄉里面拉出來了。 真是有些悲催。 御書房。 孫權一雙琥珀碧眸,瞪大的猶如銅鈴般。目光死死的看著戶部尚書周瑜,有一種都想要用眼睛干掉他的沖動。 “大王,你別這樣盯著我,臣會有壓力的!”周瑜漠視他的眼神。淡然的道。 “周公瑾,你知道不知道,孤想要有一個假期,是一件多困難的事情,你自己不過年也就算了。《 i更多更全》讓孤過一個好年,不行嗎?” 孫權咬牙切齒的道。 “大王,這還的不是微臣有心要和大王過不去,實在是國事繁忙!”周瑜一本正經的道:“最主要的是,此事乃是大王吩咐下來的,微臣不敢怠慢!” “說!” 孫權惡狠狠的道:“周瑜,如果今天你要是說不出一個子丑演卯來,孤讓你知道,得罪孤的后果!” “大王,你想要從戶部調出五十億錢。這個如何算?” 周瑜習慣的一招致命。 孫權聞言,面色一下子垮了,語氣也變的柔軟多了:“公瑾大哥,不就是借你五十億嗎,你用的這么狠,連年都都不讓我過!” “大王,五十億錢,那可是我們一年賦稅的三分之一啊!” 周瑜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倒是說的輕巧,國庫本來就應該有些緊張,一下子抽調五十億。戶部今天很多的計劃都會擱置!“ “孤也不想,但是不得不用!”孫權無奈的道:“戶部如果不出點錢,給不了北地商會信心,也拆借不了各大商會上百億錢的!” 戶部代表是朝堂。朝堂如果不能展現出自信,幾個商會對這一次的經濟戰也肯定沒有信心。 最重要的是,北地商會如果看不到朝堂的誠意,他們就會留一手,不敢用盡力量。 “大王,你認為他們能崩潰冀州的經濟嗎?”周瑜也是知道孫權的計劃。有些懷疑的道:“某有些怕,五十億錢打水漂了!” “對他們有些信心!” 孫權雙眸綻放出一抹獵獵戰芒:“諸侯之間一直是明刀明槍的,經濟戰這種手段,從來沒有出現過,孤就讓曹孟德看看,吳國就算不出兵,也能打的他們魏國潰軍千里,讓他們冀州不得安生!” “希望他們能成功!” 周瑜沉重的點點頭,這一戰一旦成功,甚至出兵拿下河間還要讓魏國大傷元氣,足夠讓他們消停好幾年了。 “大王,新的賦稅條例,今年就該執行了!” 周瑜這時候才道明來意,道:“去年吳國動蕩不已,某還是有些怕這時候改變賦稅,引起百姓的不安,所以,想要延遲一下!” 賦稅,一直都是朝廷和百姓之間的紐帶,賦稅如果多了,紐帶就會斷了,但是賦稅輕了,國庫就入不敷出。 把握好這么一個度,是歷朝歷代,最難的事情。 “新的制度,就要大膽的去嘗試,這一份賦稅條理,主要是在商業稅和農業稅!”孫權淡淡的道:“孤相信,吳國目前的經濟,能撐得起,立刻執行。” “諾!” 周瑜看著孫權眼眸之中的堅定,有些無奈的點點頭。 新的賦稅條理,讓他始終有些猶豫不決,既然孫權如此決絕,他也無話可說。 “公瑾大哥,孤聽說,孤離開金陵的時候,戶部和工部鬧得有些不愉快!” 孫權突然道。 “的確有些不愉快!” 周瑜點點頭,道:“劉尚書獅子大開口,南金馳道才剛剛完工,他居然想要修筑三條主干馳道,把金陵城連通荊州,徐州,還有東治的馳道同時開工,他也不想想國庫能不能撐住!” “修路,倒是沒錯!” 孫權嘆了一口氣,道:“不過子揚的確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他是獅子大開口,但是卻在等著我落地還錢!”周瑜面容微微抽搐了一下,道:“他最主要的其實只是希望戶部批了金東馳道的批建,其他的都是幌子!” “呵呵!”孫權聞言,忍不住笑出來,劉曄這是要和周瑜過招的意思,他看著周瑜,問道:“他的主意打的不錯,你上當了?” “一個不慎,上了他的當!” 周瑜咬牙切齒道:“戶部批了!” “難得你周公瑾如此聰明謹慎的人也會上當啊!” 孫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劉子揚的確是個人才,內閣大會上,某都讓他說的啞口無聲!” 周瑜抬頭,看了看孫權,嘆聲的道:“當初認為大王提拔他為工部尚書,只是因為他的墨家工藝,如今看來,大王果真是眼眸過人!” 僅僅因為工藝,做不到一部尚書,工部尚書,管理全國橋路的建設,還有這么多工坊,權利可大著呢。 “內閣如今氣氛如何?”孫權想了想,問道。 內閣是他一手建立的,用來統治全國的一個中樞部門,內閣適應了吳國,吳國才能真正的穩定。 如今內閣體制統治天下已經有一點時間了。 反應還不錯。 但是內閣里面,倒是紛爭不少,周瑜張昭,已經拉開戰幕了,相互對抗,這也是孫權想要看到的一個局面。 “還好!”周瑜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張首輔勉強能控制內閣的全局!” “勉強?” 孫權聞言,神情有些異色,微微瞇眼,看著周瑜,道:“這么說來,他有些控制不了內閣的局面了!” “只要顧雍還站在他那邊,他還是能穩住局面的!”周瑜搖搖頭,平靜的道:“當然,如果顧雍站在微臣這一邊,他這個首輔就要讓位了!” “顧雍不會和你站在一起了!” 孫權很肯定的道。 “微臣也明白!”周瑜聳聳肩,道:“其實如今內閣的局面是最好的局面,是張昭想要看到的局面,是我想要看到的局面,也是大王想要看到的局面,若是我取代的張昭,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你倒是越來越明白政治兩個字了!” 孫權站立了起來,背負雙手,深邃的雙眸爆出一抹精芒,道:“吳國將要入川了,所以,孤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國內的安穩,天下一統之前,張昭只要不犯錯,都會穩坐內閣首輔!” 戰國六年的開始,也是他孫權雄鷹展翅的開始。 入川,將會是他的第一步!(未完待續。)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96章 新年朝會 金陵城冬天去的很快,金陵城的春天來的也很快。 冬去春來,花落花開,鞠義來到金陵城一眨眼,已經過去三個月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他一直被擱置在驛站。 孫權秋獵之前,他沒有能見上一面,孫權回歸金陵城,仿佛也忘懷了他這么一個人。 在等待的時間之中,鞠義開始變得煩躁,然后是失望,再到絕望,最后卻平靜了下來,心境走了一圈,反而放開了心中不少的執念。 等著,等著,他突然明白的一件事,孫權不是忘記了他,而是有心在晾他一段時間,至于原因,不好說,但是未必是壞事。 這么一想,他倒是安靜了不少,而且在金陵城的這一段時間,他的日子倒是過的不錯。 金陵城之中能消磨時間的活動不少,鐘山的狩獵場,鞠義沒事的時候可以去溜達溜達,金陵講武堂,他沒事也可以去聽聽課。 活到老,學到老,對于他們這種野路子出身的武將,沒有經過系統培訓,所有的打仗經驗都是從戰場上學回來的,如果再附以正規的科班兵法教學,會讓他們的兵法再上一層樓。 秦淮河上的金粉薈萃,在夜晚的時候也可以去消遣一下…… 金陵就是一座徹頭徹尾的不夜城,相對于昔日的晉國之都鄴城,它雄偉的不僅僅是規模和城垣,還有一種氣氛。 這里沒有夜禁。這里不會關閉城門,這里很隨意,這里治安很好。白天黑夜都有著一種濃郁的氣氛。 窺一斑而知全豹! 僅僅從這一座金陵城,鞠義就看得出來,晉國相比吳國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那是無法比較的一種差距。 袁紹早晚都會敗,就算不敗給曹操,也會敗給孫權。 他想通了這一點之后,心中就有些的坦蕩起來了。也比較沉著氣,他忘懷的政治之間的博弈。也忘懷了戰場的較量。 打仗,一直都是為了能有一個太平盛世。 他打了太久的仗了,一直在戰場上的腥風血雨之中,如今沉淀下來。反而有些喜歡上在金陵城這一種的平靜的生活之中。 清晨,金陵驛站。 甲字院落。 鞠義一大早起來,在庭院之中練功,武將練功是一種習慣,練武要勤,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善用一柄大矛,矛長二丈。通體精鐵,重過百斤,一招一式之間。呼嘯聲如刀刃。 “將軍,你的武藝有精進了不少啊!” 半個時辰之后,親兵鞠陵送上毛巾,微笑的道。 “呵呵!” 鞠義爽朗的大笑,把巨矛扔給鞠陵,然后用毛巾擦擦滿頭大汗。道:“意明則心通,有時候心境開朗。對武藝也有大長進,某家也許相對呂布這廝還有點距離,但是和趙子龍典韋相比,可一戰也!” 天下人把呂布,趙子龍,典韋,列為天下武將三甲之首,冠首的是呂布。 呂布乃是天下第一武將,這是沒有異議的,畢竟呂布的武藝已經到了一個戰力通神的地步。 趙子龍和典韋武藝是差不多了,趙子龍走的是敏銳路線,一戰斗技巧彌補力量,典韋是純力量型戰將,一力降十會。 但是趙子龍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騎術,如果戰場上兩軍交鋒,在馬背上交鋒,典韋不如趙子龍。 鞠義在晉國,乃是戰力第一的武將,也是練氣成罡巔峰的境界,他自認為不會輸給趙云和典韋。 當然,真正的結果,終究是要走過一場,才有評論。 “將軍,先登營回來了!” 這時候,跟隨在他身邊,另外的一個親兵鞠正從院落外面,有些急躁的走進來。 “在哪?”鞠義聞言,微微瞇眼。 “西軍校場,石頭山!” 鞠正在他耳邊,低聲的道:“我已經打探了一番,石頭山的西軍戒備很嚴,我進不去,只能從外圍打聽一下,先登主將還是方登,他是隨著吳王從北地返回金陵城的!” 方登是鞠義麾下第一猛將,鐵桿心腹,也是先登營的主將。 “他聯系你了?”鞠義皺眉。 “沒有!” 鞠正搖頭,道:“這個消息是我昨夜在秦淮河,從南軍的一個校尉身上得到的消息,西軍校場就是一個牢籠,現在還壓著孫伯符的霸王鐵騎,如今又把先登營駐守在那里,我感覺有些不安!” “你不要隨意去聯系他們!” 鞠義想了想,淡淡的道:“一個字,等!” “將軍,我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啊?”兩個家將都有些的陰霾著臉色,鞠義能沉著氣,他們已經沉不住氣來了。 鞠正看著鞠義,道:“將軍,這吳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若是不待見我們,給我一刀便可,若是不接見我們,給我們一個答案也可,但是這樣不理不睬的,我們心中很不安” “呵呵,要耐住心,既然先登營都已經南下了,而主將還是方登,那么吳王對我們,很快就有一個交代了!” 鞠義目光之中劃過一抹的閃亮的光芒。 先登營,看來早晚還是要回到他的手中,沒有更換主將,鞠義就已經有些明朗孫權表現出來的意思。 “希望如此吧!”兩個家將已經有些絕望了。 “鞠義何在?” 突然,驛站之外,雷定騎著大馬,率領上百禁衛軍,風風火火的闖入了甲字院落。 “某家在此!” 鞠義聞言,面色微微一變,大步跨出,魁梧的身軀散發出一抹凜然的氣息。 “大王有旨。鞠義聽宣,今日早朝,奉天殿上。群臣薈萃,鞠義進見。” 雷定宣讀了孫權的旨意。 “草民領旨!” 鞠義雖然已經拜入吳國,但是尚未領吳國朝堂絲毫職位,白丁一名,姿態擺得很低,自認草民。 —————————————————————— 戰國六年,大年初七。 奉天大殿。 這是戰國六年的第一個朝會。這一次的朝會上吳國群臣薈萃,內閣。軍機處,御史臺,六部,二十四司部。上百朝堂的文武大臣,匯聚一堂。 孫權頭戴珠簾玉冠,一襲蛟龍之袍,穩坐于龍椅之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掃過殿下眾臣,心中有一抹欣慰。 變法之后,該砍掉的人已經砍掉了,他也算是完全的掌控了吳國,殿下眾臣之中。其中七成是他的心腹。 不說獨裁,最少不會出現那種令行不通的情況。 左右二列,左為首。內閣首輔張昭領頭,緊接著是朱治,魯肅,周瑜,顧雍…… 右列以軍機處,大將軍潘鳳為首。驃騎大將軍趙子龍為次,兵部尚書陸俊為輔。依席而列。 御史臺一襲,以張纮為首,站在中間,一列成形,在中間隔開左右,算是緩和一下文武大臣的序列。 這一個朝會很熱鬧,各抒己見。 大吳變法雖然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各地方也已經開始一一的實行新政,但是新政的實行之中,肯定要和舊的體系有所碰撞,還有太多的問題要處理。 你一言,我一句,倒是把氣氛給洋溢起來了。 一直到中午,朝會依舊沒有結束,一年之初的早朝,要決議的事情太多了,軍機處和內閣上奏,御史臺開始彈劾官吏,然后六部依次上奏,二十四司部的司長,也開始陸續上奏。 群臣共議之中,對于吳國新的一年之中,一項項政策算是有了的答案,不過這爭吵聲倒是不少。 到了下午,大殿之中的聲音開始淡了不少,這一次朝會的重頭戲也上演了。 “大王,末將有事啟奏!”大將軍潘鳳站出來。 “準!” “太尉一職,空缺良久,軍機處無法晚上,參謀司群龍無首,懇請大王,早作決議!”潘鳳拱手。 太尉之位,已經空的太久了。 “大將軍此言甚是,太尉一職,乃是軍機處領導者,關乎上百萬軍中兒郎的未來,不可怠慢看,汝等有何人選否?” 孫權淡然的看著眾臣。 “臣舉薦一人!” 兵部尚書陸俊站出來,長袖垂地,雙手拱手,道:“驃騎大將軍趙子龍,戰功赫赫,文武雙全,可為太尉之選!” 孫權聞言,嘴角微微翹起一道弧線,心中一笑,最近趙子龍傳出要直接上位太尉一職,陸俊是想要賣一個順水人情而已。 可惜,他并不知道,趙子龍并沒有此心。 “子龍,汝有何言否?” 孫權看著趙云,微笑的道。 “回稟大王,末將年紀尚輕,征戰沙場尚可,若是太尉一職,略有不及,末將舉薦一人!”趙云朗聲的道。 “說!” “前晉國大將軍,鞠義!” 趙云鏘鏘之聲,一下子震驚了奉天大殿之上的文武群臣。 “鞠義?” 周瑜等人的目光并沒有看著趙云,而是盯著孫權來看,在他們的心中,這多半是孫權的心中的意思。 “大王,不可!”張昭站出來,冷聲的道:“太尉一職,何等重要,鞠義如今新降,豈能任命,這會寒了軍中多少兒郎之心!” “鞠義乃是天下名將,戰功赫赫,勇武無敵,戰略斐然,如今他愿意投誠于吳國,我們吳國豈可畏首畏尾,臣贊同驃騎大將軍之言!” 周瑜站出來,淡淡的道。 他贊成倒不是為了反對張昭,內閣的矛盾不會上到朝堂,他純碎是看到的孫權的意思,才支援趙云。 反對和贊同的人不少,但是更多的大臣是在中間搖擺不停。 “安靜!” 孫權想了想,擺擺手,淡淡的叫了一聲:“宣,鞠義進見!” “大吳有令,鞠義進見!”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穿透出殿外。 鞠義一襲普通錦袍,魁梧的身軀昂然的踏入了奉天大殿,他的目光掃過吳國朝堂的眾臣,心中微微一沉,吳國還真的是人才濟濟啊!(未完待續) 第697章 鞠義舌戰群臣 “草民鞠義,拜見大王!”文武百官的目光之下,鞠義大步流星的走進來,雙膝跪下奉天大殿的中間,對著龍椅之上的孫權,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 “平身吧!” 孫權目光微瞇,劃過一抹亮晶晶的光芒。 他看著鞠義魁梧的身軀對自己俯首而跪的形態,恭敬的磕頭,嘴角不由得勾勒起了一抹笑容,鞠義如今能保持這么低姿態,足夠證明他心境已經平和。 一個已經揚名天下,戰功赫赫的大將軍,率軍投靠于他,卻被他差點晾干了,沒有拂袖而去,如今還能保持這等心境,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對鞠義的評價,必須要重新衡量一次。 在這之前,無論是錦衣衛遞上來檔案,還是滿朝文武對鞠義的評價,都是有能力,但是太暴躁囂張。 所有人都感覺,鞠義的性格是暴躁囂張,有些好戰而不具備耐心,如今看來,有所出入。 這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 孫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決定,用鞠義為吳國太尉,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鞠義,汝為晉將,卻為何要降我們吳國啊?” 孫權開門見山,當著群臣,很直接的問道。 “回稟大王,晉國已滅,鞠義無主,良禽擇木而棲,鞠義不愿意隨著晉國沉沒在歷史之中,所以愿投身于吳國,效忠于吳王。征戰天下,一統江山!” 鞠義站起來,雙手拱起。對著孫權,朗朗之聲,沒有一絲的羞愧。 他對袁紹,已經仁至義盡。 如果是投靠于魏國,也許他心中會有一點的羞愧之意,但是如今投靠于吳國,他的心中并沒有一絲的負擔。 “鞠義。在汝心中,孤能統一江山嗎?” 孫權目光一動。微笑的問道。 “在鞠義心中,吳王乃是天命之人,一統天下,眾望所歸!” 鞠義拱手。聲如雷霆,絲絲入耳。 “哈哈哈!” 孫權聞言,猛然的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雙手拂動龍袍,然后大步的走出龍椅范圍,目光俯視群臣,朗聲大笑起來,道:“鞠義,無論汝之言。是否只是在恭維孤,孤聽起來,都很順耳。很開心!” “此乃臣心中之言,不敢虛偽!”鞠義真誠的道。 孫權之名,早已經傳天下,來到金陵之后,他更是對孫權關注起來,了解孫權昔日的每一項驚人的舉動。他都能感覺到,這是一個不一樣的王者。 “鞠義。你說的很好,孤對你很滿意,你既然已經投身吳國,便要受命于孤,孤現在欲要令而為吳國太尉,汝可有膽子接下?”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獵獵發光,死死的凝視著鞠義的大臉龐。 “太尉之位?” 鞠義聞言,渾身一顫,臉色忍不住微微一變。 他之前雖然為晉國大將軍,戰功赫赫,揚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問能力不凡,行軍布陣,所向披靡,任何職位,都不懼。 但是如今晉國已經沒有了,在吳國,其實他就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他出身軍旅,自然明白,其實軍中的將領是講究一種資歷的,他對于吳國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降將而已,能得一主將之位,已經萬幸,何意擔此重任? 太尉之位,時而于大將軍旗鼓相當,時而屈尊在大將軍之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位置在軍中是直接的決策者。 他心中有些猜測,孫權晾著他,應該是對他有些重用,卻是沒有想到,孫權居然如此重視和禮待他。 “鞠義,孤就問汝,汝可有膽子接下吳國太尉之位?” 孫權又踏出一步,聲音清冷而果決。 鞠義聞言,咬著牙,他抬頭,看著孫權,直觀上的感受孫權的目光的意思,冷汗之中也感覺周圍一雙雙目光,仿佛凝聚成一股無上的氣勢,猶如重山般壓著自己的心靈之上。 不是試探! 孫權這是真的想要任命他為吳國太尉! “敢,還是不敢?”孫權目光如電,再踏出一步。 “回稟大王,鞠義雖然不才,但是既然大王倚重,鞠義豈敢拒接,當粉身碎骨以報大王之重托,某家——敢!!!!!” 鞠義看著孫權的眼眸,背脊一下子挺直,一個‘敢’字聲音拉長,發出猶如長嘯般的聲波,回蕩在奉天大殿上。 他的聲音一處,大殿之中有些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眸多了一絲敬重的光芒。 “很好!”孫權聽了,他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燦爛。 他對著鞠義,輕輕的擺擺手,然后道:“你敢,孤也敢,但是吳國并不是孤一人說了算,有人不相信汝對吳國的忠心,也不認為汝有資歷,有能耐擔任太尉之職,汝說,如何是好?” 鞠義聞言,頓時明白孫權的意思了。 孫權的意思很清楚,他已經允了,但是這個吳國太尉之位,還需要你自己來拿下,你若能讓群臣承認,這便是你位置,你若是不能,你就要退讓。 “鞠義在此,何人若有不滿,無需為難于大王,可對鞠義直言!” 鞠義很清楚,這時候,絕對不能退縮,也不能有一絲的謙虛,他要讓孫權看到他的勇氣,也需要讓群臣看到他的決心。 他一雙猶如銅鈴般的眼眸,爆發出驚人的戰芒,對著大殿之中的群臣,一掃而過,囂張而狂然的聲音響起:“大王既已允,吳國太尉之位,某鞠義志在必得,汝是認為鞠義不配,請明言!” “鞠義,汝背主棄國,讓吾等如何相信,汝乃是真心為吳國?” 張昭第一個站出來,冷冽聲音問道。 “張首輔,鞠義對晉國,對晉王,是問心無愧!” 鞠義朗朗之聲,充斥著豪邁:“鞠義只不過是一介武夫,不懂什么大義,但是懂得一件事,人不負我,我不負人,人不敬我,我當反之,吳王如今看重吾,重用吾,吾便已國士報之,若有叛之,當天打雷劈!” “哈哈哈,此言大善!” 潘鳳站出來,目光爆出一抹罡氣:“不過鞠義,你我乃是有私仇,昔日吾兄韓馥,丟冀州,汝為第一幫兇,汝讓某如何與汝同朝為臣?” 當初袁紹奪取冀州,鞠義就是最大的幫手,如果不是鞠義領兵,就算是顏良文丑,他也不至于敗的那么慘。 “潘大將軍,你我的確有私仇,私仇不與國事,吾投靠的是吳國,非汝也!” 鞠義聞言,目光微瞇,看了看潘鳳,一步踏出,氣勢如同狂風暴雨般肆虐大殿:“鞠義在此,大將軍若是想要報仇,可一戰,鞠義生死無悔!” “好,這一戰,某家記下了,一定討會!”潘鳳沉默了半響,看了看鞠義,又看了看堂上的孫權,最后選擇退后一步。 孫權已經重新坐回龍椅之上,目光帶著一絲玩味,看著大殿之中的這一幕。 鞠義,不錯,很不錯,已經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鞠義將軍,汝雖然為晉國大將軍,但是汝對于吳國,寸功未立,寸土未建,如何擔以太尉之職?” 顧雍目光微瞇,柔和的聲音充斥著銳利。 在吳國的資歷,是鞠義最大的短板。 “沒錯!” 鞠義坦蕩蕩承認了:“吾鞠義,對吳國為有絲毫貢獻,對軍中,唯有絲毫了解,卻貿然擔以重任,實為不妥,但是,既然吳王器重,鞠義愿立下軍令狀,三年之內,愿以足夠的戰功彌補太尉之位,若不能讓群臣心服,鞠義頭顱在此,大可拿去!” “啪!啪!啪!” 響亮的拍掌聲音在大殿之中響起,孫權的聲音緊接著:“好,說的好,孤認同此法,來人,讓鞠義將軍,當著文武百官之前,立軍令狀!” 誰說武將就不能耍小聰明的。 鞠義這不就是耍的很好嗎? 三年之內,足夠的戰功,讓群臣心服,說起來難,但是做起來,還真的不難。 心服? 只要心服就可以了。 至于戰功,一個戰功是戰功,一百個戰功也是戰功。 三年之內,以鞠義的能力,恐怕早已經穩坐了太尉之位,他哪怕拿下一個戰功,都足以服眾。 幾個禁衛軍將士聽到孫權的話,迅速的送上文房四寶。 鞠義很爽朗,直接大筆一揮,刷刷的寫下了一份軍令狀,然后直接咬破自己的大拇指,在軍令狀之上,按下了自己的拇指印。 “諸位,還有反對的嗎?”孫權目光掃過,微笑的問道。 “臣等同意!” 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這時候也不敢多說什么,鞠義的強勢,加上孫權的心意,這件事情,基本上已經定了。 “鞠義!”孫權大喝。 “草民在!” “從今日起,孤任命汝為吳國太尉,軍機處大臣,直接掌控參謀司,決策軍中大事!”孫權道。 “臣,領命!” 鞠義有些興奮,比昔日他接任晉國大將軍的位置的時候,還有些興奮。(未完待續) ps:驕柒盟主的加盟,拾一是在太興奮了,自愧有些對不起支持自己的書友,更新一直都不給力,所以,從明天開始,拾一會保持每天三更! 第698章 劃時代的戰爭 1 戰國六年的第一次吳國朝會,以鞠義奪得太尉之位而結束,而這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日落西山,殘陽如血,在晚霞光芒映照之中的金陵城,依舊繁華喧囂,在這種氣氛之中,隨著朝會的解散,降將鞠義一舉拿下吳國太尉之位,這個勁爆的消息也迅速的傳遍整個金陵城之中。 “新任太尉居然是鞠義?” “大王好魄力,以一降將為吳國太尉,此舉必定可收攬天下人之心!” “吳國人才濟濟,鞠義何德何能,居然位臨太尉,吾等不服!” “鞠義算老幾,也配成為我們吳國的太尉?” “……” 最新晚報刊都已經開始登出來這一則消息,金陵城自然無人不曉,大街小巷之中也開始議論紛紛,在軍方更是嘈雜聲沖天。 鐘山之上,金陵講武堂之中,祭酒程普接到城中消息,獨自一人,站在一個高山涼亭之上,俯視金陵城,久久不能釋懷。 “鞠義?怎么會是他?” 他怎么也想不到,接替自己太尉位置的居然是一個降將帝御山河。 “大王的心思,是越來越難以猜測了!” 程普抬頭,目光看著遠方的晚霞,猶如長虹般璀璨,他的臉龐上微微浮現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離開朝堂,非他所愿,卻不得不為之。 但是他始終關注著朝堂。關注著孫權,孫權敢以一個降將為吳國太尉,不僅僅看得起鞠義這么簡單。這里面蘊含著不少含義。 最重要的一點,他應該是想要在試探一下軍方對于他這個新王獨立獨行的決議有什么反應吧? “唉!他終究是長大了,由他去吧!” 程普嘆了一口氣,喃喃的道。 無論反對也好,贊成也好,在朝堂上大王當著吳國文武百官,金口玉言的頒令。不可更改,鞠義這個新任太尉。走馬上任。 翌日。 太尉鞠義被吳王孫權獨自的召見于王宮之內。 作戰殿。 這一個偏殿,寬宏廣闊,鞠義隨著一個禁衛軍,一走進來。就能看見懸掛在正前方的軍事地圖。 地圖之下,是一個個沙盤,每一個沙盤,都代表著一個局部戰局。 “末將鞠義,拜見大王!” 鞠義一襲太尉官袍,對站在沙盤之前的孫權,連忙行禮。 “無需多禮!”孫權一邊目不斜視的看著沙盤,一邊對著他揮手,道:“孤的太尉大人。『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來,替孤看看,這天下如何?” “沙盤?” 鞠義目光看著最大的一個沙盤。目光一亮,叫了出來:“這是天下各大諸侯的形勢!” 他們看的在最中間擺著的巨大無比的沙盤,這個沙盤上的地形很清晰,卻交錯復雜,宛如把整個天下的山河都濃縮在了這里。 這一個沙盤上面清晰的標明了當今天下的形勢。 “沒錯,這就是如今天下的形勢。紅色的是我們吳國,坐擁最大的疆域。最多的人口,最多的兵將,而黑色的是魏國,吳國最大的敵人,未來天下,吳魏爭鋒!” 孫權微笑的道。 沙盤之上,戰旗交錯,血紅色的戰旗代表的是吳國,黑色戰旗代表是魏國,紅與黑之間,還交錯著青色的戰旗,標明的是蜀國地形,藍色戰旗標明的涼國地形,還有灰色的是韓遂的金國。 “鞠義,汝看到這些沙盤,有何感想?”孫權背負雙手,站在沙盤之前。 “江山無限,天下壯哉!” 鞠義銅鈴般的眸子散發著一抹凜然的光芒,低沉的聲音回蕩在作戰殿之中。 “說的很好!” 孫權聞言,頓時笑了笑,他看著沙盤,雙手一個環抱,言語之中帶著一股豪氣,朗朗的道:“孤告訴你,孤的心愿,就是在這上面都插滿了我們吳國的戰旗,孤希望你能幫助孤,幫助吳國,把吳國的戰旗,插在天下的每一個角落,孤要天下歸吳!” “天下歸吳?把吳國的戰旗插滿天下每一個角落?” 鞠義聞言,渾身一顫,孫權**裸的野心刺激了他,他的雙眸之中浮現一抹憧憬,猶如日月,璀璨而亮(修真)臨川觀花。 “鞠義,汝可愿否?”孫權看著鞠義,目光獵獵,沉聲問道。 “末將鞠義,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為大王把吳國的戰旗,插滿天下的所有角落!” 鞠義神情剛毅,單膝跪下,聲音堅定。 “哈哈,好,很好,今得鞠義將軍相助,孤一統天下,再添三分把握!”孫權朗然大笑。 “大王過獎了!” 鞠義有些受寵若驚:“鞠義不過一介匹夫,何德何能,讓大王有如此大自信!” “孤說的是實話而已,汝有幾分本事,孤心中有數!” 孫權伸出手,拍著鞠義的肩膀,道。 鞠義不僅僅是一個勇猛的沙場戰將,他還是一個能統帥大局的帥才,他的本事不會弱于潘鳳趙子龍等人。 孫權想了想,提醒了一下,道:“不過汝在吳國,始終只是一個沒有一點根基的降將,吳國的軍方對汝不滿的比比皆是,這吳國太尉之位不好坐,盯著你的眼睛一雙雙,汝可要小心了!” “大王請放心,鞠義也非善類,只要有大王的支持,鞠義是不會辜負大王的期望!” 鞠義目露精芒,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自信笑容,沉聲的道。 如果有孫權的支持,如果他還不能穩坐太尉之位,他就不配叫鞠義。 “孤自然相信你!” 孫權點點頭。目光放在沙盤之上,一邊看了,一邊還不忘記輕聲的囑咐道:“太尉是軍機處的次席。在軍機大臣之中名列前茅,掌控參謀司,軍法司,在軍中舉足輕重,你的一舉一動,可都要謹言慎行。” “參謀司?” 鞠義神情微微有些不解。 “就是太尉府的前身!” 孫權解析的道:“負責于戰前兵力推演,策劃戰略布局。提供作戰方案!” “大王,末將聽來。怎么有點好像紙上談兵的味道!”鞠義有些皺眉。 “鞠義,戰爭從來不是兒戲,哪怕一個小小的錯誤,都會讓兒郎們喪命。多一份準備,就能讓多一個將士活下來,紙上談兵也未必是壞事,所謂的兵法,都是死的,但是不是沒用了,只是看你懂不懂得用而已!” 孫權知道,如今的戰爭,很多就是臨場發揮。沒計劃,沒準備,等到上了戰場。拉開陣型,直接開打。 參謀司的建立,就是為了完善戰爭每一個短板,從戰略的策劃,到戰前籌備,再到戰事補充。戰后終結,都要一一落成。 為此。孫權還把徐庶從荊州請回來,當參謀司的司長。 “末將明白了!”鞠義點點頭,道:“末將會盡快熟悉參謀司的事情!” “鞠義,你來看看,這是蜀川地形圖!” 孫權走到左側了一個沙盤,指了指,道:“入川,將會是我們吳國下一步大戰略,也是你這個吳國太尉能不能坐穩自己的位置的最關鍵一戰,汝可有什么想法?” 鞠義想要穩住自己的位置,就必須有一個能拿出手的戰績,如今,吳國唯一面臨的戰爭,就是入川系統之驕縱。 “大王,自古蜀地陡峭,路途艱難,地形復雜,入川之戰并不好大,末將要好好研究一下地形,還要了解一下吳國的兵力情況,才能給大王一個大致的想法!” 鞠義目光掃過沙盤地形,沉吟了一下,才低聲的道。 “嗯!” 孫權滿意的點頭,道:“軍事當謹慎,這一點,汝做的很好,孤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汝不僅僅要把參謀司給掌控了,還要給孤一份入川的戰略部署,可行否?” “諾!” 鞠義很堅定點頭。 ———————————————————————————— 新年的氣氛剛剛過去,北疆也開始恢復了一絲生氣。 平津市集,北地商會。 一個偏廳。 大圓木桌周圍,坐在三人,中間的是吳國經商司的司長糜竺,他一襲淡藍色的錦袍,頭戴綸巾,風度翩翩。 蘇雙和張立左右而坐,三人商量了好一陣子,面色越來越凝重起來。 “兩位,蘇家和張家可否已經撤出了中山?”糜竺目光見著兩人,問道。 “有軍方的協助,如今我們家族的大部分已經撤出了中山,就算有小部分人來不及撤出來,也已經遁入了黑山,無生命之憂!”蘇雙點頭,道。 中山距離代郡不遠,蘇家和張家在魏國沒有注意的情況之下,想要撤出來不難。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的計劃,該開始了!” 糜竺手握一杯茶,雙眸爆出一抹灼熱的光芒道:“這一戰,事關商戶的未來,自古以來,商賈低賤,我們想要揚名天下,便在此一役!” “揚名天下,在此一役!” 蘇雙和張立對視了一眼,目光都能看著對方神情上的決絕。 “北地商會之中,那些冀州的商戶,你們可否已經理清楚?”糜竺繼續的問道。 “我們已經清理的一遍,如今不少人愿意和我們并肩作戰!” 張立面色有些難看,道:“不過還是有不少人,不太愿意隨著我們離開冀州,我怕到時候,他們會出來攪局,畢竟北地商會有乃是八十對商戶組建而成了,他們不可能完全和我齊心!” “故土難離,商人重利,都是他們不愿意和你們行動的理由,很正常!” 糜竺笑了哦,道:“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一次,我們集合了不少力量,只要動作夠迅速,一定能打垮冀州經濟!” “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蘇雙有些迫不及待起來了。 “現在就開始!” 糜竺站起來,沉聲的道:“傳令下去,冀州的所有城池之中,北地商會的所有的米店商行,開始大手的收購糧食,五天,五天之內,某家要冀州的市面上,看不到一粒米!”(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699章 劃時代的戰爭 2 鄴城。《 i更多更全》 寒冬尚未過去,天空之上,冷風瑟瑟,小雪飄飄,猶如一層閃亮的銀裝,緊緊的裹在這一座偉岸的城池之上,十分的璀璨。 王宮。 這一座袁紹昔日花費的無數的人力物力打造的宮殿,已經成為的曹操的專屬,一面面魏國的戰旗,迎著雪花而飛揚。 早在年前,曹操已經把魏國朝堂搬到了鄴城,在遷都雒陽之前,他已經把鄴城當成了都城。 早朝過后。 魏國文武大臣從朝會大殿魚貫而出,然后離開了王宮,而文武之首,丞相荀彧和太尉戲志才聯袂走進了一個宮殿院落之中。 這時候,曹操已經換下了早朝穿著的寬大黑龍錦袍,一身爽朗的普通錦衣,端坐在庭院中間,而鬼卒大統領賈詡正站在他身邊,細細的稟報著鬼卒的事情。 “臣,拜見大王!” 荀彧和戲志才雙雙鞠躬,對著曹操行禮。 曹操抬頭,看了看他們兩人,對著擺擺手,讓他們站在旁邊,然后他看著的賈詡,道:“文和,汝繼續說!” “諾!” 賈詡點頭,然后繼續稟報,道:“大王,如今關中傳來了最新的消息,預計在今年春夏季節,馬騰就會集合涼國全力,對韓遂發起最后的進攻,勢必要一舉拿下金國,統一關中!” “馬騰和馬超的關系現在如何?”曹操問道。 “馬休已經上位太子。馬超返回長安城之后,和馬騰大吵的一駕,氣沖沖之下。返回了并州,大肆的清理了并州,馬騰安插的官吏,全數拔起,意圖獨立!” “沒這么簡單!”曹操搖頭。 “的確!”賈詡點點頭,道:“馬超始終沒有下定決心和涼國決裂,雖然他在并州清理了馬騰的官吏。但是在自己的軍隊之中,依舊保持馬騰一襲的人。而在長安城的馬騰,好像也有些放縱他去獨立!” “讓仲達加把火,燒一燒,盡量讓他們父子決裂。只有他們父子決裂,才會讓我們得利益!”曹操道。 “諾!”賈詡點頭。 “對了,如今雒陽城建筑的如何了?”曹操微微瞇眼,問道。 “郭嘉說,宮殿已經建立完善,外圍的城闕也修筑了一番,大火雖然焚燒了雒陽城,但是對于雒陽的城垣,損害不大。二月份,最多三月份,魏國就可以遷都雒陽!” 賈詡稟報道。 “好!”曹操大拍手掌。朗朗大笑的道:“遷都之事情,關乎魏國朝政,必然有稍小虎視眈眈,鬼卒必須要做好工作,孤不希望看到錦衣衛在雒陽城插旗!” “大王放心,微臣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破壞遷都之事!”賈詡點頭。雙眸閃爍著寒芒:“錦衣衛如果想要趁機插旗,我會讓他們吃不著兜著走!” “對了。南華老道何在?” 曹操抬頭,眸子之中劃過一抹冷芒,沉聲的問道。 “回稟大王,南華老仙刺殺孫權失敗,被左慈一路追殺。”賈詡回答道。 “左慈?” 曹操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這可是一尊名鎮江東的老神仙,孫仲謀還真的命大,居然還請得出這等人物護駕,那么現在南華可有危險?” “南華老仙翻過了大草原而南下,卻不敢進入鄴城,左慈此人,手段了得,功力出神入化,即使一般武將,也難以抵擋,防不勝防,難免會對大王不利!” 賈詡躬身的道:“他引著左慈南下于蜀地,現在,應該到漢中了!” “漢中?”曹操眉頭蹙起,神情有些疑惑,問道:“漢中是張魯的地盤,張魯現在依舊對我們魏國有些敵意,他為什么去漢中?” “南華和天師盟應該有些交情,不然他也不會把左慈這個大敵引去天師盟的地盤!”賈詡猜測的道:“大王,張魯此人,傳聞也有些神鬼之術!” “這些老神仙,還真讓孤有些不安啊!” 曹操的面容有一抹蕭殺之意。 任何一個當權人,都不喜歡有超脫自己的掌控范圍之內的那種人物出現。 “大王,這等人,獨來獨往,非普通手段而對得了!”賈詡低聲的道:“不可輕舉妄動!” “孤知道!” 曹操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是見過南華的手段,在典韋和許褚的防備之下,還能無聲無息的進入自己的三丈范圍之內,可為是鬼神手段。 “大王,幸好南華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有他當著左慈,我們并不擔憂,況且,他們若是真的與我們為敵,也不是殺不死的!” 賈詡陰森森的道:“他們雖然有些神鬼難測之術,但是終究也是血肉之軀,只要我們愿意付出代價,想要斬殺他們,還是可以的!” “此事先放一放!” 曹操想了想,連忙搖頭,他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戲志才和荀彧,面色斂了一斂,然后看著賈詡,問道:“汝可還有什么事情稟報的嗎?” “還有一件事情需要稟報大王了的!”賈詡連忙道。 “說!” “中山大商,蘇家和張家,在數日之內,全族搬遷于幽州,微臣感覺這其中有些問題!” 賈詡低聲的道。 “有何問題?”曹操不解,神情之中有一絲蔑視,道:“不就是幾家商賈嗎,走了就走了,孤還留著他們不成!” “大王,張家和蘇家可是整個冀州最富饒的大商,他們坐擁萬貫家財,壟斷冀州不少的貨物,他們如今全族遷徒,在這過程之中,我們發現,居然還是幽州軍的人來接應。此事必然不簡單!” 賈詡說道。 “幽州軍接應?” 曹操目光一冷:“想必他們是投靠的吳國朝廷吧!” “不僅僅如此,臣總認為,這里面有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賈詡道。 “那汝就去好好查查!” 曹操其實不是很在意。他這個時代的所有諸侯一樣,對商賈與生俱來就很是蔑視,并不好像吳國那般看重他們。 “諾!” 賈詡對著曹操行禮之后,走了下去。 “文若,志才,坐!” 曹操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親自給站在旁邊有些僵冷的戲志才和荀彧倒上兩杯熱茶! “謝謝大王!”兩人左右而坐。相繼喝了一口熱茶暖暖胃。 “志才,軍方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半響之后,曹操看著戲志才,很直接的問道。 “回稟大王,已經整頓差不多了!”戲志才點頭。道:“雖然在滅晉一戰之中,我們傷亡很大,但是如今我們收攏了晉國幾十萬降兵,有這幾個月的緩沖時間,軍隊基本上已經恢復一定的戰斗力了!” “晉軍降兵的心態如何?” 曹操抿了一口熱茶,才問道。 官渡一戰,俘虜的兵馬就已經不少,后來奪取冀州,俘虜的晉兵加起來幾十萬之數。 雖然已經裁掉了不少普通的郡兵。但是僅僅是精銳,也有二十萬兵馬,這一股兵馬要是訓練的好。歸心魏國,魏國兵力可以直接上一個臺階。 “這些降兵,在之前比較抗拒我們魏國,但是自從田豐歸降之后,人心就安撫下來,田豐此人在晉軍之中。威望很重,他出面。加上高覽和張頜,還算控制了!” 戲志才微笑的道:“不過要是想要他們徹底歸心魏國,最少要一兩年的時間!” 田豐和沮授,都是魏國俘虜,田豐在白馬一戰為袁紹斷后而被俘,最后還因為袁紹下罪他全家,而歸心魏國。 但是沮授卻一直沒有松口。 “海軍呢?”曹操想了想,繼續問道。 “大王,蔡瑁此人,的確在水戰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他昔日雖然在赤壁一戰敗給了吳國,但是只是因為楚國和吳國實力過于懸殊而已,他比我們所有人都熟悉水戰!” 戲志才稟報之后,便有些可惜的道:“青州的海軍基地已經建立完成,在造船方面,鬼卒從吳國竊取的斗艦圖紙起的很多的作用,但是我們始終沒有拿到樓船的制造圖紙!” “樓船是吳國海軍的最大戰斗力,他們當然會防備深嚴!” 曹操沒有感覺意外,他淡淡的道:“這事情不能急,孤建立海軍,并沒有想要和吳國在海上一較高低的意思,孤還沒有傻到拿著自己的短處,強行的去碰撞吳國的長處。” “大王!”荀彧突然開口,道:“既然我們沒有想要和吳國爭奪東海統治權,那我們為什么要花費這么多人力物力,建立海軍啊?” “文若,你問得好!”曹操笑了笑,才解析的道:“孤之所以建立海軍,只是為了防守海岸線所做的一件事情,昔日魏國在內陸,可以不在乎海邊的事情,但是如今冀州乃是魏國重要疆域,渤海青州,都是海岸線,吳國艦隊,隨時都能登陸,孤總不能一點防備也沒有吧!” “大王考慮的甚是!” 戲志才和荀彧對視了一眼,連忙點頭。 他們都有些忽略的海岸線的事情了,如今冀州和青州都和東海連接,東海之上,吳國艦隊橫行無阻,想要來就來,想要走就走,防不勝防,只要發展海軍,才能擋住他們。 “文若,今年魏國可有對關中開戰的能力?”曹操突然看著丞相荀彧,問道。 “不可!” 荀彧連忙搖頭,道:“大王,去年我們才經歷大戰,軍中也不過只是緩過一口氣而已,在國庫方面,也是空空如也,如果今年的收成良好,最少要等到年底,我們才有足夠的能力,支撐一場大戰!” “那局部的小戰役呢?” 曹操嘆了一口氣。 “大王,只要超過十萬將士的開戰,哪怕一個月的時間,恐怕都會拖垮我們過的國庫!”荀彧道。 “看來我們還是要等等!” 曹操嘆了一口氣,他雖然坐擁冀州,豫州,兗州,青州,但是這些地方都是連年大戰,必須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大王,凡事要一步步來,只要遷都這步棋走的好,我們進駐關中,未必要開大戰!”戲志才安慰的道。 “呵呵!” 曹操笑了笑,道:“汝這是在安慰孤,孤雖然自信,但是并沒有到自負,馬騰和馬超,都不是好對付的人,關中的計劃就算成功,最多也只能把戰爭壓到最小規模,但是打,肯定還是要打的!” “大王,最近幾天,在冀州有一個奇怪的情況!”荀彧突然道。 “什么情況?”曹操轉過頭,問道。 “有人在收購市面上的糧食!” “收購糧食?”曹操聞言,心中有些疑惑,問道:“糧食買賣,這不是很正常嗎?” “小范圍的交易之內是正常,但是如果大范圍,就有些不正常了!”荀彧道:“之前,微臣以為,只有鄴城之中,才有這種情況,所以不是很在乎,但是這幾天,微臣才發現,河間,巨鹿,中山,常山,都出現了有人大手收購市面上的糧食,這種大數量收購,除非朝堂募集軍糧才會出現的事情,民間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 “你的意思,有人暗中收購冀州的糧食,提供給我們不知道的諸侯,吳國?還是涼國?”曹操面容變的蕭冷起來了。 “不清楚!”荀彧點頭:“但是涼國不太可能,唯一的可能是,吳國!” “查!” 曹操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道:“文若,此事丞相府親自去查,孤允許你調動鬼卒的探子,查一個水落石出,孤想要看看,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諾!” 荀彧連忙站起來,躬身應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00章 劃時代的戰爭 3 readx;    金陵城,王宮,慈寧殿。 “三筒!”偏殿里面,一場的麻將大戰正在上演,孫權坐在左邊的位置,一雙琥珀大眼,看了看幾個對手,有些緊張兮兮的打出了一張。! “我胡了!” 坐在孫權下家的吳婉一看,有些激動的攤開牌,笑呵呵的對著孫權道:“仲謀,給錢!” “母后,你也太狠了點吧!”孫權聞言,俊臉一黑,看著她那一副牌,有些淚奔:“你今天已經連續胡了我三把了,兒子省吃儉用的那點私房錢,全給你了!” “姐姐這是手氣好!”吳琴一邊洗牌,一邊笑著道。 “仲謀,輸給母后是你的福氣!”坐在孫權對家的甄宓看著苦兮兮的孫權,掩掩嘴,道。 “仲謀啊,愿賭就要服輸!” 吳婉看著孫權這苦兮兮的俊臉,忍不住撲哧一笑,俏顏之上綻放著一抹舒心的笑容,表現的很開心。 “我給!” 孫權無奈,拿出一串錢,遞給母親。 他是好心好意發明出麻將這個活動來,就是為了給這些宮闈里面的女人消遣一下,可是為什么倒霉的總是他啊。 他已經輸的私房錢都打水漂了。 “仲謀,你的腦袋瓜子到底是這么長的啊!”吳琴伸手派了拍孫權的腦袋,道:“鬼主意一大堆,這麻將連姐姐這等淡薄的人都迷上了!” “我也是為你們好,在宮里面,整天沒事做,打打麻將,消遣一下而已!”孫權靦腆的一笑。 古今往來,為什么有這么多宮斗呢? 其實就是那些女人吃飽的沒事做。 在這深宮里面,本來就沒有什么事情,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去了寫寫字。讀讀書,不算計人,都不知道做什么了。 孫權看著吳婉和吳琴這些人每天悠閑的沒有打發日子的事情好做,就弄出了這一副國粹。給她們打發時間。 麻將這種東西,可是中華的國粹,老幼皆宜,男女通吃,所以很快吳婉這些深宮里面無所事事的女人就迷上了。 可是她有事沒事還拉著孫權來挫兩把。結果,孫權的運氣可不是差那么一丁點,從來都沒有贏過,輸了連褲襠都沒有了。 “王兄,你太沒用了!” 孫尚香坐在母妃吳琴在旁邊,拿著一串葡萄,一邊吃,一邊笑呵呵的諷刺道:“你還是退位讓座,本郡主來替你迎戰!” 她自從被孫權逮回了金陵城,就已經被禁足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無所事事,自然也迷上了著麻將。 “再來一圈!” 孫權聞言,看了孫尚香一眼,發狠了:“我就不相信,我贏不了你們!” “大王,參謀司的司長和戶部尚書求見!” 這時候,小宦官曹陽走進來,在孫權耳邊,低聲的稟報。 “什么?靠,他們兩個還真夠王八蛋的。讓他們去御書房吧!”孫權一愣,眉頭皺起,今天明明是朝堂沐休的日子,他這個大王好不容易有一個家庭日。也不能安生,這些家伙,正是夠盡責。 “諾!” 曹陽點頭,退了出去。 “母后,兒臣有政務處理,是在抱歉!”孫權有些無奈。周瑜徐庶這兩個混蛋,沒事情也不會來找他,還真的不能不見。 “去吧!” 吳婉微笑的點頭,她這個兒子可算是不錯了,即使身居王者之位,依舊如同一個普通的兒子般,每一個月都擠出一定的時間來陪伴她們。 孫權長身站起來,對著旁邊的孫尚香,道:“香香,你來替我,贏了算我的,輸的算你的,怎么樣?” “好啊……不對!”孫尚香正想要興奮一下,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孫權,道:“王兄,你太壞了,居然給我下套子,應該是贏了算我孫尚香的的,輸的算你孫仲謀的!” “呵呵!” 孫權拍拍她的臻首,大笑了兩聲,道:“等你有本事能贏了母后再說吧,你要是能把我輸的都贏回來,我讓你出宮轉一轉!” “真的!”孫尚香美眸微微一亮。 “君無戲言!” 說完,孫權便離開了慈寧殿,匆匆忙忙的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之中,參謀司的司長徐庶和戶部尚書周瑜兩人坐在的小客廳之中,手中的茶杯已經見底了,明顯恭候了很久。 “臣,拜見大王!” 兩人一看到孫權從外面走進來,連忙站起來,對著孫權鞠躬行禮。 “周公瑾,徐元直!” 孫權走進來之后,越過兩人,直接大馬金刀的坐在小客廳的首位上,目光有些無奈的掃過兩大朝堂重臣,道:“今天是沐休的日子,大家都能休息一天半天,孤也不是鐵打的,也需要休息的,你們可知否?” “大王,國事緊急,必須要你親自過目,還請見諒!” 周瑜和徐庶對孫權這個態度,已經見怪不怪。 孫權被吳國朝堂大臣譽為最懶惰的君王,自從新政上的軌道,朝堂的分工比以前更加的完善了,內閣統領政務,軍機處包攬軍事,他這個君王也越來越休閑了。 “說!” 孫權看著兩人神情平靜,不卑不亢的,連裝出來怕一怕都沒有,頓時有些苦笑了一下。 “大王,冀州這一戰,已經開始打起來了!” 周瑜站出來,遞上卷宗,恭敬的稟報的道:“這是經商司司長糜竺提交的一份報告,必須要大王你親自過目!” “這一次經濟戰是你戶部和經商司協調了,你看不就行了嘛?”孫權道。 “大王,我們對這一種戰爭模式,都不是很熟悉!”周瑜搖頭,道:“這是大王提出來的計劃,必須要大王親自指點!” “你對孤還真好!”孫權撇撇嘴,接過了他手中卷宗,然后抬頭,看了看徐庶,道:“元直。你不去完善你了的入川戰略策劃,這里面還有你什么事情嗎?” “這一次冀州經濟戰還牽涉到黑山上面的軍事的游擊戰!”徐庶也遞上一份卷宗,道:“這是張弘傳回來的一份出兵計劃!” “張弘想要出兵?”孫權皺眉。 “嗯!”徐庶點頭。 “他還真大膽!” 孫權翹起二郎腿,直接打開兩份卷宗。看的很仔細:“看來孤還是小看蘇雙他們的北地商會了,居然不到三天的時間之中,已經收上來了三萬石的糧食,這個動作太急了,曹操可有發現?” “回稟大王。魏國應該有些察覺,但是臣并沒有認為,他們能看穿我們的戰略部署!” 周瑜目光閃爍這一抹復雜的光芒,道:“大王提出的經濟戰,如果不是把整個計劃和戰略部署擺在臣面前,臣都有些不敢相信!” “公瑾,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人!” 孫權冷冷的道:“任何的計劃,成敗只是一線之間而已,魏國一旦有警惕,我們就會露出馬腳。如果他們之間有一個熟悉經濟規律的人,到時候也許他們還能反客為主,打沉了我們進入冀州的幾百億錢,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魏國有這等能人嗎?”周瑜皺眉。 他不懷疑魏國有聰明人,無論是民生管理,還是軍事謀略,魏國能和吳國相提并論,人才就不會比吳國少。 但是這種經濟手段,他之前都聞所未聞,他不相信。魏國又能能看的出來。 “凡事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孫權雙手合起了卷宗,道:“周瑜,你立刻給糜竺傳令,既然魏國已經有察覺了。讓他加速起來,把該調往黑山的糧食運出去之后,該拋出來的誘餌,也拋出來,必須讓冀州亂動起來,以快打慢!” “諾!” 周瑜神情凝重。連忙點點頭。 “至于張弘想要出兵奪取常山的計劃……” 孫權看了一下徐庶,想了想,目光有一絲掙扎,半響之后,才問道:“現在黑山有多少兵馬?” “張弘抱著寧缺毋濫的原則,依靠著陡峭和錯綜復雜的山脈,還有當初晉國被滅了時候,收攏的財寶和糧食,他現在已經坐擁有精兵五千!”徐庶匯報的道:“但是他現在囤積大量的糧食和兵器,隨時集合上萬兵馬!” “太少了!” 孫權聞言,想了很久,最后選擇了搖頭,道:“孤認為,他的計劃駁回!” “大王,某認為,可以拼一拼!” 徐庶輕聲的道:“只要糜司長那邊可以得手,冀州必然大亂,他五千精兵出黑山,能打曹操一個措手不及!” “你們參謀司認為,他們出兵計劃的成功幾率有多少?”孫權問道。 “五成!” “最多三成!” 孫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搖搖頭,道:“不要以為現在魏軍元氣大傷,我們就有機可趁,曹操收攏的幾十萬晉軍,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足夠彌補他的元氣了!” “可他不動,早晚魏軍也會出兵剿滅他們!” 徐庶咬著牙,道:“還不如趁著這大好的機會,主動出擊,反而能做到最少能把常山和中山拿下,只有這樣,他們才有真正立足的地方。” “然后呢?”孫權抬頭,目光凝視著徐庶。 “然后……”徐庶一窒,有些說不出來了。 “元直,事情沒有你想來的那么簡單,幽州軍一天沒有南下的意思,那么他們就不能走出黑山,就算他們有能力拿下常山和中山,他們最后也會被魏軍擊潰,游擊戰的精髓,不是攻城略地,而是保住根據地!”孫權淡淡的道。 黑山,位于的就是后世的太行山。 太行山的游擊戰,那可是太祖麾下的八路軍一步步壯大的見證。(未完待續。) ps:  第一天的三更送上!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01章 蠢蠢欲動的劉備 西南,蜀國。 當今天下風云動亂,諸侯爭鋒,各地皆然戰不休止,連年的大戰之下,一片混亂,但是地處天府之國的蜀國卻有一股少有的寧靜惑國毒后。 這天下的戰爭,仿佛都和蜀國沒有多大的關系。 蜀國建國以來,一直在修生養息之中,從來未曾打過大的戰役,除了偶爾出兵討伐漢中的張魯之外,少于兵戈之事。 在這亂象叢生的亂世之中,這里仿佛是一片凈土。 然而,在這凈土顯示出來的寧靜之中,卻隱藏著暴風雨在之前的那一抹蕭殺。 邁入了戰國六年,蜀國這平靜的表面之下,越加的風云暗涌起來了。 成都城,城北。 一座奢華的府邸,橫批上書:培侯府。 劉備自楚國戰敗,率領殘兵,投靠蜀國,蜀王劉璋,親自加封為培侯,封地培城,隨后被召返成都,然后被擱置。 他麾下的兵馬都在為蜀國鎮守東部門戶,培城。 看起來,他就好像一條喪家之犬,被劉璋收留,壓制了剩余價值之后,就不聞不問的仍在了一邊,如同一直金絲雀般藏起來。 而且劉備仿佛也認命了。 劉備自從進入成都開始,并沒有參和蜀國朝堂任何的政務,也沒有和朝中的任何大臣聯系,每日垂釣,讀書,流連在煙花之間,聽歌賞舞,不亦樂乎。 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蜀國仿佛忘懷了有這么一號人的存在。 這一日,早晨。 朝陽的光芒映照之下,培侯府的庭院之中。生機勃勃,百花綻放,冬去春來,蜀國的冬天也已經開始漸漸的過去。 劉備一襲錦袍,端坐在庭院的湖畔之旁,手握著一桿釣竿,目光看著湖畔。在專心致志的在垂釣著,身上散發著一種平和的寧靜。 “主公!” 這時候。諸葛亮一襲長袍,頭戴綸巾,踏著很輕的步伐,走進來。在他耳邊,低聲的叫喊。 “孔明,汝稍等片刻,這魚馬上就要上鉤了!” 劉備聞言,沒有回頭,依舊在專心注注的盯著湖畔,釣著自己的魚。 “諾!”諸葛亮目光看了一眼湖畔,點點頭,然后安靜的站在一旁。 “上鉤了!” 僅僅只是數息之間。『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劉備用力一拉,吊起了一條鯉魚,大笑的道:“哈哈哈。某可盯了它一早上,幾次讓它吃了誘餌還跑了,可它終究還是上鉤了!” “主公好雅興!”諸葛亮微微瞇眼,贊賞的道。 如今劉備只是一個落魄之人,在蜀國無人關注,所有人都幾乎認為他已經頹廢了。但是諸葛亮知道,他仿佛一個耐心的獵人。一直在沉著氣,在等待著機會。 劉備這一份處事不變的氣度,令他佩服不已。 “呵呵,消遣而已!”劉備放下魚竿,笑了笑,目光看著諸葛亮,一語雙關的道:“孔明,這垂釣,也是一個學問,某想要釣上來的,從來不會漏網!” “主公英明!” 諸葛亮目光微微一亮。 劉備把魚竿和吊起來的魚交給一個親兵,然后拍拍衣袍,站起來,目光看著諸葛亮,問道:“孔明,這一大早了,汝這么急著來將某,可有要事稟報?” “主公,最新的消息,劉璋要把魏延召回來了遼東釘子戶最新章節!” 諸葛亮走進,在他耳邊,低聲的道。 “文長一直駐扎在漢中前線,為何突然之間,劉璋要把他召回來?”劉備聞言,眉頭皺起,面容有些陰霾。 “主公,這應該不是壞事,文長去年十二月,兵出劍閣,從白水關,幾乎打到丐陽,一路擊潰了張魯麾下的三千兵馬,劉璋大喜,估計是讓他回來受賞的!” 諸葛亮連忙解析道。 “受賞?” 劉備心中更加的疑惑:“劉璋不是一直都不信任文長的嗎?” “劉璋的確對魏延將軍一直不太信任,還讓人在他的軍中安插了好幾個軍候,如今卻要賞賜他!” 諸葛亮冷冷一笑,眼眸之中劃過一絲蔑視的光芒,道:“看來,文長的戰績,喚醒了一些他的野心,某估計,他是想要收復漢中,所以要重用文長了!” 一個手握蜀國的大王,卻缺乏應有的膽魄和野心,在諸葛亮看來,劉璋就是好命,根本不配做大王。 “這么說,我們的機會來了?” 劉備頓時有些激動了,雙眸爆出一抹灼熱的光芒,猶如日月般的璀璨。 魏延是他最早埋在蜀國的一枚,如今麾下兵馬上萬,而且都是百戰精銳,只要他返回成都,想要掌控成都城,就容易的多了。 “嗯!” 諸葛亮也有些激動,他當初勸劉備進入成都,這一年的時間,他在成都種種布局,就是為了有一條能順利的接替蜀國。 他在劉備的耳邊,道:“在成都城里面,一共駐守的三萬精兵,其中西城校尉已經被陳登收買,他麾下的八千精兵,已經是我們的人,只要文長的兵馬能進入成都,我們就能完全掌控成都!” “好!” 劉備聞言,心中大喜。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這下年東奔西跑,得失之間,他曾經經歷無數次,早已經錘煉出一顆平淡的心,他低聲的問道:“對了,培城如今情況如何?” “吳國盯得很緊!”諸葛亮聞言,嘆了一口,道:“我們之前用吳軍訓練出來的新兵,在太史慈殺出的時候,被鎮壓的大部分,培城兵馬并不多,除非突襲,不然殺不進來!” “吳國!” 劉備面容猙獰,拳頭握起,手背之上,青筋暴露,渾身充斥著陰冷的殺氣。 荊州一戰,他至死難忘。 吳國不僅僅打敗了他,還生生的把他逼成了一個反噬主人的惡名,用他的手出去劉表,是吳國最高明的一步棋。 如果劉表不是因為死在他劉備手上,吳國也不至于在這短短一年的時間之中,就已經徹底的掌控的荊州。 踏著他的惡名,成就了吳國的威名。 他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就有一股和孫權拼命的沖動。 “主公,培城的兵馬,能不動,還是不動為好,畢竟,無論我們是否拿下蜀國,防備吳國,都是第一要務,而我們當務之急,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成都城娛樂帝國系統最新章節!”諸葛亮躬身的道。 “孔明,此事不能急!” 劉備冷靜下來,想了想,搖搖頭,看著諸葛亮的臉龐,淡淡的道:“某相信你在成都城里面的布置,也相信你能改天換日,但是我們拿下蜀國不是為了給吳國有可乘之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要以最小的代價,保持蜀國最強的戰斗力!” 吃一虧長一智,經歷過了楚國的事情,劉備比以前更加的沉住氣了。 這一年,他雖然表面上不理任何的事物,但是身邊有諸葛亮和陳登,一明一暗之間,已經收攏不少人心。 如今他外面還有魏延和培城的兵馬,想要改天換日,倒是不難,但是蜀國也有些底氣,張任,嚴顏,都是能力不凡的猛將,而且對蜀國忠心不二。 一旦打起來,蜀國必然元氣大傷。 “主公,如果我們想要保持實力,也不是沒有辦法,最好的辦法,是讓劉璋自動退位讓賢!”諸葛亮目光幽幽,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這談何容易啊!” 劉備苦笑,道:“劉璋此人,雖然膽小,性格軟弱,但是野心卻不小,拿下他也許不難,但是想要他自從退位讓賢,就有些苦難了!” “凡事總有希望的!” 諸葛亮微笑的道:“可以試一試!” “孔明,某聽說黃權對汝很看好?”劉備靈光一動,道。 “主公想要讓孔明,主動進入蜀國朝堂?” 諸葛亮頓時明白了劉備的意思。 “如今局勢,吳國虎視眈眈,今年不打,明年也會開戰,早晚他們都要殺汝蜀國,我們只能先下手為強!” 劉備神情之中有一抹急躁,他伸出手諸葛亮的肩膀,低聲的道:“現在所有的眼睛都盯著吾,吾不能動,而想要掌控朝野,就需要進入朝堂,汝之能,天下少有,只要你展現出來,必然會引發劉璋招攬你,掌控蜀國朝堂,是你要做的事情!” “某明白了!”諸葛亮點頭,神情有些剛毅起來了,自信的道:“一年,最多一年的時間,某一定能掌控著蜀國的朝堂!” “孔明,汝天賦異稟,或是謀略,或是朝務,皆然可通,但是這些年,汝跟著某,無法成長,終究有些經驗不足,要記住,不可輕敵!” 劉備道:“能在朝堂上屹立的老油條,也許比不上你的那一份聰明才智,但是論起算計人,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諸葛亮自從出山,隨著他奔波打仗,并沒有過多的朝堂經驗。 這是他最大短板。 “某明白了!”諸葛亮點頭。 “張松此人,游擺不定,你可以選擇試探他一下!” “諾!”諸葛亮目光閃爍一抹精芒,張松,這也是一個聰慧之人,在這成都城之中,能清晰的看著劉備的野心的,沒幾個,張松算一個。 劉備抬頭,目光凝視著的藍天白玉之間的朝陽,道:“孔明,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成了,吾等根基可得,割據一方,但是必須要沉住氣,每一步,都要謹慎!”(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02章 7營主將 金陵城。 御書房。 “老李,劉備最近有什么動作啊?”孫權穿著松弛的錦袍,翹起二郎腿,目光瞟了一眼李涅,淡淡的問道。 就算他收斂自己的光芒,把自己當成一顆塵埃般隱藏在成都城的一個角落之中,孫權也不敢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輕蔑。 “很平靜!” 李涅看著孫權懶散坐樣,嘴角抽搐了一下,就當看不到,淡淡的道:“不過他麾下的諸葛孔明,倒是有些活躍!” “哦!說來聽聽。”孫權目光一動,這個三國神人,要爆發了嗎? “黃權對他很重視,親自舉薦給了的劉璋!”李涅道。 “黃公衡不太像這么一個傻子啊,孤不相信,他不知道諸葛亮是劉備的人,為什么還要舉薦他呢?”孫權一雙琥珀般的眸子散發出疑惑的光芒。 “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自信,他自信能把諸葛亮收為己用!” 李涅冷笑的一聲,道:“他認為如今劉備既然被鎮壓在成都,就已經不足為患,既然諸葛亮是一個人才,他為何不用呢?” “唉!他在引狼入室!” 孫權搖搖頭,道:“諸葛亮此人,除非他心甘情愿投靠,不然就算他投靠吳國,孤都未必能鎮壓的住他!” “諸葛亮這時候站在明面上來,有些不對勁!”李涅目光閃爍出一抹冷芒。 “的確有些反常。不過老李,你可聽過說過,蛇吞象?”孫權靈光一動。微笑的道。 “好膽!” 李涅頓時明白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喃喃的道:“居然不是想要拿下蜀國,而是想要以平和的手段,拿下蜀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 “給他時間,他就能做到!”孫權眼眸之中流淌著一抹異芒。 諸葛孔明。歷史上,被譽為三國第一謀士。評價為多智近乎妖,現在還年輕,也許缺乏一下經驗,但是也不是能小看的。 他的父親孫堅。也是因為他的小小一個謀略,葬身在了荊州。 當然,這只是一個意外,他本來是想要算計孫策,最后卻收獲了孫堅,這也是他的一個本事。 “大王,我們需要做點什么?”李涅問道。 “做什么?” 孫權站起來,想了想,道:“兩點。第一,讓他們亂,蜀國要亂。我們才能心安,在吳國沒有準備好入川之前,絕對不能讓劉備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蜀國,這對我們不利。 第二,在蜀國里面,有一個人。不可忽略,張任。蜀國大將軍張公義,此人忠義,想要策反,艱難,但是孤要你想辦法,把這個人推到劉備的對立面去!” “大王看上張任了!” 李涅目光微微一亮。 “他畢竟是子龍的同門師兄弟,而且本身就是一個人才,孤心動,很正常!”孫權坦然的道。 “桀桀,大王放心,只要劉備干掉劉璋,他就是我們吳國的囊中之物!”李涅神情之中有一抹自信,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孫權目光看著他有些陰森森的笑容,渾身一顫:“老李,你以后還是別再孤面前笑了,孤感覺渾身發冷!” “有這么嚴重嗎?”李涅面容有些僵硬,嘴角不由在的抽搐一下。 “關中如何了?”孫權了解了蜀國的情況之后,開始關注關中的情況。 “馬騰父子反目了!” 李涅很直接的稟報了。 “這么說,曹操快要收割成果了!”孫權舔了舔嘴唇干皮,眼眸之中有一抹驚異,道:“他們的動作倒是不慢啊!” 馬騰父子反目,就等于涼國分裂,這時候,曹操要是不能把握機會,那就不叫曹操了。 “馬騰危也!” 李涅低聲的道:“他能不能扛過今年,都是一個問題,只要離開長安城,他就絕對回不去了!” “他心太大了,早晚要死的!”孫權冷冷一笑。 馬騰是一個笨人嗎? 不是! 他能創立涼國,雄霸關中,也是一個梟雄般的人物,自己都能從蜘絲馬跡之中看到了魏國對他窺視,看到關中世家對他異心,相信身臨其中的他也能看到。 只不過他的心太大。 他一直縱容司馬懿,最大的意圖,應該是借用關中世家的力量,為涼國統一關中。 他也許有信心,在自己穩定關中之后,收拾這些世家,砍斷曹操手臂。 可是,孫權并不認為,他能曹操相斗。 “大王,如果馬騰戰死,馬超會不會南下啊?”李涅問道。 “你認為呢?”孫權反問。 “會!”李涅想了想,道:“馬超的性格桀驁不馴,卻一直以來都忍讓廢物般的馬休,最大的一個原因,他重情,重視父子之間的感情,不愿意和馬騰鬧翻!” “你既然都有答案了,知道該如何做了嗎?”孫權輕聲的道。 “微臣明白!”李涅點點頭:“某最近會動身北上,去一趟關中和西涼!” “小心點,不要讓賈詡和司馬懿摘下你的人頭!”孫權囑咐的道。 “大王放心,李涅沒有這容易死!”李涅陰陰嘴一笑。 李涅這個老陰人離開了御書房之后,孫權處理了一下政務之后,開始著手去整理七大營呈報上來的資料。 年后的吳國,在朝陽之中蓬勃生輝,在新政體系之中,高速運轉起來,時間已經在證明,大吳變法是對了。 新的體制,相比原來臃腫的舊體系。無論是政務分工方面,還是政務處理的效率方面,都提高了不少。 而且明眼人都已經看的出來。大吳變法之后,新王孫權,已經徹徹底底的穩住了朝綱。 如今,再沒有任何人能反抗孫權的統治。 在政務方面,內閣穩住了大局,孫權自然就把重心放在軍方上面,隨著軍方改革完成。七大軍營的主將也開始清晰起來。 荊州大營,左將軍呂布;交州大營。右將近徐盛;南海基地,衛將軍周泰;東海基地,前將軍賀齊;東北大營,征北將軍祖茂;幽州大營。車騎將軍黃忠。 至于江東大營,驃騎大將軍,趙云。 趙云其實只是一個掛名的,真正的主將是北軍統領,高順。 東軍被隔去番號,如今衛冕京城的,除了禁衛軍之外,就是北軍,南軍。西軍。 這都是江東大營的主力。 “軍中變革,雖然順利,但是始終有些動亂。想要形成戰斗力,最少要一年時間!” 孫權查了個軍營匯報上來的奏書。 整軍多多少少有些麻煩,各方都出現了不小不大的糟亂,在加上去年的整整一年的亂戰,吳軍要恢復戰斗力,必須要一年半載。 “不知道參謀司的入川戰略。策劃的如何了?” 孫權放下手中的文案,喃喃的道。 今年想要入川。估計是沒有希望了,不過這一份戰略部署計劃提前做好,推演一下,能避免很多的漏洞。 而且,他也需要看一看鞠義的本事。 —————————————————————————————— 參謀司衙門。 太尉鞠義,參謀司司長徐庶,副司長陳宮,還有新任錦衣魏暗衛指揮使廖豪,還有參謀司的十幾個主要參謀,齊聚一堂,縈繞著一個蜀國沙盤,展開了討論。 孫權要一份入川的戰略部署,而這個任務,就是參謀司成立之后,第一個任務。 參謀司屬于朝堂二十四司部之一,但是隸屬軍方,獨立性很強,不屬于兵部統領,地位不在六部之下,直接受命大王,歸于太尉領導。 “諸位,我們如果要入川,需要從哪里開始打?都說說吧” 鞠義抬頭,統領般的目光從沙盤上移開,猶如刀刃般落在了參謀司的兩大當家,徐庶和陳宮身上。 這兩個人,他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從他們檔案之中,了解了一下他們的作戰風格和戰績。 徐庶是參謀司司長,但是他并沒有參與過戰役部署,之前是金陵令,然后是西征戰局的后勤都督,再然后是穩定荊州民生。 此人年輕,雖然能力不凡,但是并沒有領兵的經驗,孫權任命他為參謀司司長,怎么看,都有些用人唯私。 不過他認為,孫權既然敢用徐庶,相比徐庶也應該有些能力。 陳宮,這是倒是一個名譽天下謀略名士,昔日作為呂布麾下的第一謀士,他對于戰略部署,應該有些能耐。 “培城!”徐庶聞言,沒有一絲的猶豫,指著沙盤上的一個缺口,很直接的開口回答,道:“太尉大人,培城是我們邁不開的一道坎,必須要拿下培城,我們才能順利的入川!” “嗯!” 一眾參謀,相繼點頭表示贊同。 這是邁不開的一個關卡。 “鎮守培城的是關羽,此人不簡單!”有人低聲的道。 “關羽?” 鞠義聞言,微微瞇眼,看著廖豪,問道:“廖指揮使,錦衣衛可打探清楚,關羽此人手中到底有多少兵馬?” “關羽和張飛經常用障眼法,對我們,對蜀國,掩飾自己的兵力的情況,在我們的探查之中,三萬精兵之數,已是極限!” 廖豪回答道。 他雖然被召回金陵,擔任暗衛指揮使,但是不可否認,他是最熟悉西川的人,所以參謀司制定入川戰略的時候,從錦衣衛把他給借來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03章 劃時代的戰爭 4 readx; “培城?蒹葭關?”鞠義一雙銅鈴般的巨目,死死的看著沙盤,從培城到成都城之間,每一寸地形他都砍的很仔細。『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800 大堂里面的氣氛沉默了。 這些參謀之前都是太尉府的官吏,整合之后,成為參謀司中堅力量,他們對鞠義這個太尉有些陌生。 但是人的名,樹的皮,鞠義本身就是晉國大將軍,名揚天下的戰將,他來擔任太尉之位,倒是沒有幾個人敢放肆。 半響之后,鞠義方方正正的大臉露出了一絲松弛,他的心中已經浮現了一條清晰的行軍路徑。 其實吳軍入川并不難。 吳軍如今的實力,可謂是兵強馬壯,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實力就能恢復巔峰,哪怕只要能挪出一半的兵馬,都可以直接打垮蜀國。 蜀國少有戰役,雖然麾下之兵馬,能打能拼的并不多,想要抗衡南征北戰,在戰火之中打滾出來的吳國兵馬,根本不可能。 不過蜀國的地形很復雜,憑著險要地域而堅守,他們倒是能抵抗任何一個入川的諸侯。 所以,選擇一條對了入川路線,相對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天馬行空四部曲。 “徐庶,汝可有拿下蒹葭關的方法?”鞠義抬頭,看了一眼徐庶,問道。 “太尉大人,拿下蒹葭關是蜀國雄關,攻打不易,不過我們利用培城和蒹葭關的矛盾!” 徐庶目露精芒,語氣沉著,回答道:“蒹葭關的是張任的心腹,他們和關羽等人,向來不和!” “關羽也不是一個傻子,這一個關隘,終究是一個麻煩!”鞠義聞言,不太滿意,微微皺眉。 “太尉大人,除了培城之外。相對來說,我們還有一個入川的途徑!” 這時候,陳宮站出來,目光凝視著沙盤上一處。從旁邊了一個參謀手中,接過一面小旗,然后插在了上面的一個城池。 “益州郡!” 鞠義順著他的旗幟插上的地方,目光微微一動,道:“如果從交州入川。倒是一個不錯的途徑,沿著南線,繞道西側,打他們一個抽手不及,但是也不僅僅這一條路,我們為什么要選擇益州郡,看著這里的地形圖,這里的路,肯定不好走!” “太尉大人,正因為這一條路不好走。所以他們的守軍不多,我們出兵迅速的話,打他們一個抽手不及!” 陳宮解析的道:“我們必須把沙摩柯的幾個山地師算進我們的戰略計劃里面,山地師,只要有蒼狼軍的戰斗本領,在當地上如履平地!” 蒼狼軍,是吳國第一個山地軍。() 太史慈討伐會稽山越的時候,利用夷洲高山一族,訓練出來的一批熟悉山地戰的將士。 不過隨著山越落幕,太史慈被貶。蒼狼軍已經成為歷史。 “廖指揮使,汝可以說說這里的情況嗎?”徐庶想了想,突然對著身邊廖豪,微微拱手。道。 “諾!” 廖豪聞言,連忙點點頭,然后在沙盤上面攤開了一份地圖,這是一份比沙盤還要詳細的地形圖,他指著上面的地形,道:“諸位請看。益州郡是蜀國東南大郡,人口很多,而且各族并存,地形多山,官道不通,路很難行,而蠻人橫行,有些混亂,郡守叫黃虞,是蜀國當權人黃權的族弟,麾下有郡兵一萬,但是他實際上掌控的城池不多,其他大部分在南蠻大王孟獲手中!” “這么一來,更好打!”陳宮目光一亮,開口:“擊潰了黃虞,我們就能越過了益州郡,直線北上!” “廖指揮使,蠻人如何?” 鞠義神情有些慎重,問道。 “蠻王孟獲,在益州郡名聲響亮,他麾下兵馬很強大,即使黃虞也要恭敬三分,就連蜀國也要安撫起而不是剿滅!”廖豪想了想,回答道。 “這么說,如果我們從益州郡進兵,第一個面對了,恐怕就是這個孟獲!”鞠義有些擔心道。 “非也!” 廖豪連忙搖搖頭,道:“孟獲此人,生性狂野,不受掌控,錦衣衛分析過此人,吾認為他不是吳軍的麻煩,反而,是可以利用他打通益州郡的關鍵!” “這么說,這里倒是成為了我們入川最佳的途徑,過來益州郡,可以直線南上,蜀國的兵力都在東側和北側,這里反而成為一個缺口,可以直接打入成都城了!” 鞠義雙眸湛亮,光芒灼熱超級海盜船全文閱讀。 “太尉大人,我們可以讓交州大營,著手準備,從益州郡進攻的戰略部署!”陳宮接著道。 “好!” 鞠義點頭,他目光掃過一眾參謀,最后落在了徐庶和陳宮身上,猶如雷霆般的聲音有些刺耳,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開,道:“徐司長,你領頭來做一份自培城而進軍成都的戰略部署,兵力調遣,行軍途徑,必須要清楚。陳副司長,你來做一份自益州郡而進軍成都的戰略部署,十天之內,本太尉要看到你們的戰略部署。” “諾!” 兩人聞言,連忙點頭。 “徐司長,陳副司長,現在參謀司在軍中,已經有人說是紙上談兵的一個笑話,如果你們連紙上談兵的都做不好,那就打的不是某家的臉,而是大王的臉,參謀司的臉,明白嗎?” 鞠義目光如刀刃般鋒銳,渾身散發著一股浩然的壓力,死死的壓在徐庶和陳宮的身上。 周圍的十幾個參謀主將都被鞠義的氣勢震懾住了。 “諾!” 徐庶陳宮兩人渾身一顫,一股殺威棒的感覺在心中浮現。 鞠義很滿意兩人的態度。 他是太尉,最直接掌控的力量是參謀司,如果參謀司都不能掌控,他在軍機處也就發不出聲音來。 而想要掌控參謀司,最重要的就是掌控徐庶陳宮兩人。 其實入川戰略,鞠義的心中已經有一個腹稿,他不過是試一試兩人的本事,還有,順便立一立威,讓整個參謀司看看。誰才是老大。 他雖然是一個粗人,但是心思并不粗狂,反而有些細膩。 —————————————————————————————————————— 戰國六年的正月。 冀州。 一股無聲無息的風暴開始爆發出來,從鄴城開始蔓延。不足數日的時間,已經覆蓋了整個冀州地域。 “老伴,今天買到米沒有?” “去晚了了,徐家的米店也沒有米賣了!” “那可如何是好?我們的家的糧食,最多能吃兩天。” “明天我西城看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城里面的米店都沒有糧食買,聽說西城還有兩家米店有糧食賣,不過要六百錢一石!” “這么貴,這日子怎么過啊?” …… “掌柜,今天怎么又漲價了!” “這可是最后的大米,愛買不買,七百錢一石,先到先得,過后無貨!” “買!” …… “掌柜。給我來十石的小米!” “沒有了,沒有了,我們倉庫已經清倉了,你去別家看看吧!” …… 這種情況不斷的在冀州的一個個城池上演著,糧食的價格在五天之內,普通的價格,拉升到了一千錢一石的價格,上升了三到四倍極品全能學生。 有價無市。 到了最后,即使有錢也買不到糧食了,現在才是一年的剛剛開始。去年囤糧,被拿下之后,整個市面上不斷的在追逐糧食。 鄴城。 曹操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廳之中,他接著各地郡守送上來的奏書。面容陰沉如水,雙眸發出一股噬人的冷芒。 短短幾天之間,他感覺冀州有一種要大亂的節奏。 “大王,有人大手收購糧食,導致最近各地的糧食欠缺!” 荀彧站在他前面,面容凝重。稟報的道:“就算現在手中還有糧食的商鋪,也開始囤貨高價出售,一千錢一石糧食,普通老百姓吃不起,現在問題越來越嚴重了,必須要調遣糧食不唱,不然,再這么樣下去,冀州就要激起民憤了!” “糧食呢?” 曹操咬著牙,問道:“他們收購了這么多糧食,根本運不出冀州,有沒有查到他們收購的糧食都哪里了?” “大王,根據我們鬼卒的一路追查,這些被收購的糧食,在中山,常山,有一小部分進入了黑山,但是大部分……應該是被焚燒了!” 賈詡沉聲的回答道:“我們追查糧食的時候,最后糧食消失了,卻找到了焚燒的痕跡!” “吳國!” 曹操咬牙切齒,冷冷的問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兩敗俱傷嗎?孫仲謀不會以為這樣就能弄垮孤的冀州吧!” 他麾下可不僅僅一個冀州,還有兗州,豫州,就算冀州糧食出現問題,也可以隨時調遣一批糧食救濟。 反而是吳國,他們收購糧食,花費的代價不弱,扔下這么多錢來收購糧食,他們也運不出冀州,最后只能焚燒,想要兩敗俱傷嗎? “大王,微臣有些怕這恐怕不是一件單獨的時間,這只是不過是一個先兆而已!” 荀彧心中有一絲不安,他總感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后面肯定還有動作。 糧食,恐怕只是一個開始。 “文若,汝立刻從豫州和兗州,調遣一批糧食,去補充冀州!”曹操想了想,道:“穩住百姓的心!” 曹操善于屯田,在豫州和兗州都有大規模的屯田,去年秋收之后,他已經在來糧食方面沒有多大的缺口。 “諾!” 荀彧點點頭,道。 曹操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看著賈詡,道:“文和,孤限汝三天之內,給孤一個答案,在冀州,到底誰有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在孤的眼皮地下,做出這等事情!” 說到底,他不過是剛剛掌控冀州,所以才讓人有機可趁。 但是能在他眼皮底下做出這等事情的,在冀州一定根深蒂固,這等人,不揪出來,他心不安。 “諾!” 賈詡眼眸低垂,平靜的眸子深處,閃爍著一抹殺意氤氳著。(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04章 劃時代的戰爭 5 readx;    幽州,平津市集。 北地商會。 商會的一個寬敞的大堂里面,氣氛有些壓抑,糜竺,蘇雙,張立三人在案桌周圍,對立而坐,三人的面色都有些難看。 “糜司長,剛剛接到消息,我們的糧食已經被全數焚燒,而魏國從豫州和兗州,調遣糧食,對冀州開始補市了!” 蘇雙把手中的卷宗遞給了面色有些陰沉,低聲的道。 “糜司長,對不起,是下面的人動作慢了!”張立面色也很難看:“我們恐怕沒有想到魏國的動作居然會這么快!” “這一次狙擊糧食的行動,前后沒有銜接的好!” 糜竺端坐中間的位置,攤開一份份卷宗,很仔細冀州這一次糧食狙擊戰的過程和結果。 這一次狙擊糧食,并沒有得到他們預期之中的效果。 前面收購糧食,把糧食的價格拉升起來,做的很到位,也弄的各地糧食大缺,民心埋怨,整個冀州一團糟。 但是后面的跟進就不行了。 這一次,收購了將近十萬石的糧食,卻沒有能運出冀州,就已經暴露了,所以不得不焚毀,可是焚毀之后的后續手段跟不上。 焚燒之后,要是能在市面上營造一個糧食空缺的場面,倒是也算燒的有所價值,可慢了一步,因此讓魏國有足夠的時間補上了這個市場空缺。 魏國從兗州和豫州運送大批糧食北上,迅速的穩定的民心。 “焚燒糧食不應該是我們的手段!” 糜竺抬頭,看著兩人,補充的說明:“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北地商會雖然在冀州根深蒂固,但是在這方面,依舊隱藏不了魏國鬼卒的眼線!” 鬼卒盯梢的太近,導致糧食無法隱藏, 這是一個敗筆。 “糜司長,是我們太自信了。我們當初以為魏國才剛剛進駐冀州,而自己在冀州根深蒂固,所有小看的鬼卒,因為糧食的事情。我們張家商鋪旗下,已經死了好幾個掌柜了!” 張立咬牙切齒的道:“而且糧食還不得不焚掉,完全沒有隱藏的效果!” 最初的計劃,收購糧食是要隱藏起來的,只是等到他們調遣糧食補市的時候。在大額的拋售,把市場弄混亂,為下一步計劃做準備。 可是鬼卒追查的嚴,收起來的糧食,脫不了身,最后一咬牙之下,只能焚燒掉。 這一把火,燒了可不僅僅是冀州的糧食,還是北地商會的幾十億錢。 “某一想到商會辛辛苦苦這么多年,數十億錢價值的糧食。《 i更多更全》居然要被自己焚燒一空,心中就有些刺痛!” 張立雙眸爆出一抹陰冷的光芒,咬牙切齒道。 商人逐利,這是天性。 看著自己的利益被自己一把火給焚掉,那種心痛,是撕心裂肺的。 但是在冀州,畢竟魏國才是老大,既然被發現了,如果不焚燒,這批糧食肯定會被他們直接奪回去。 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蘇雙轉過頭。目光看著糜竺,道:“糜司長,現在魏國既然他們已經從豫兗兩州調來補救市場,在糧食方面的市場。我們恐怕有些難作為了!” “不,正因為他們調遣的糧食來救市場,反而給了我們一個可乘之機!” 糜竺平靜的道:“糧食還是可以做文章的,吃飯,永遠才是最大的問題,吃不上飯。他們早晚還要亂!” “可乘之機?”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雙方的面色微微一動。 “其實你們不要用這么驚慌,雖然糧食狙擊行動的確算是有些紕漏,但是其實糧食只是計劃之中的一個開始!” 糜竺淡然的道:“這一戰,才剛剛開始,如果魏國沒有點抵抗,那不就是太無趣了嗎?” “糜司長,你可真淡定!”張立訕訕一笑,道:“這一次,我們損失可大了!” “前期肯定有些損失,不過某家估算過,如果這一次的計劃能夠順利的完成,我們不但不會虧錢,最少能盈利百分之二十以上!”糜竺道。 當年孫權在丹陽的糧食價格戰,不也是先虧了不少,最后不僅僅回本,還大獲豐收。 他相信,這一戰,他們也會是豐收的一戰。 蘇雙聞言,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道:“糜司長,我想,現在魏國肯定已經有了防備!” “我們想要再動手,就要小心了!”張立也接著蘇雙的話,連忙道:“如今下面不少的商戶都有些怕了,有些還選擇了退出!” “所以我們現在絕對不能拖,要給魏國來一次狠的。” 糜竺斬釘截鐵的道:“一戰可定勝負!” “糜司長,你說,我們該如何做?” 兩人雖然掌控北地商會這個龐大的商會有一段時間,而且世代為商,也積累不少經驗,可是始終在經濟方面,不如糜竺看的仔細和長遠。 糜竺本來就是一個商道人才,在政治方面也是熟門熟路,跟在孫權身邊這么久,耳染目濡之下,也了解了一些現代的經濟手段。 如果說,幾年前,他還有些經驗不足,這幾年之間,他已經在商業這方面,徹底的成熟起來。 在商業的這方面,他比超過一般人的能耐。 如今的糜竺,恐怕即使是孫權,也未必能在商業方面壓制著他。 “現在我們集中起來的所有錢都已經調遣進入幽州,想要進入冀州不難,這一次,我們要多管齊下,百姓們在乎的,無非就是衣食住行,只要一一打垮,某看曹操如何收拾局面!” 糜竺雙眸透著一絲兇狠的光芒。 要么不打,要么打一次狠的。 “糜司長,這恐怕不簡單吧!”蘇雙低聲的道:“如今他們已經注意我們了,一旦我們有了動作,難免他們不會阻攔。” “沒錯,肯定會有阻攔,這一次狙擊糧食之所以會失敗,不是我們的計劃不利,而是因為下面人執行不利!”糜竺站起來,淡淡的道:“所以。我們幾個要親自去冀州走一樣,親自的主持這一次狙擊戰!” “可是大王有吩咐,讓我們不要進冀州!”蘇雙和張立聞言,眉頭蹙起。道。 當初孫權曾經囑咐,讓他們留在幽州遠程操控,不讓他們進入冀州。 畢竟,事情一動起來,冀州就是一個危險之地。鬼卒也不是吃素了,要是找出來,恐怕性命不保啊。 “大王是擔心我們的安危!” 糜竺平靜的道:“可是這一次計劃的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雖然你們北地商會留下的不少骨干在冀州主持大局,但是始終不如我們親自指揮來的效率。” 這一次大行動,缺乏的,恐怕就是主梁骨。 畢竟和一個強大的諸侯為敵,他們幾個有魏國撐腰,可以無所顧忌。但是下的人,多多少少是有顧慮的。 北地商會,其中半數是冀州商戶,這些冀州商戶,在冀州好些年,故土難離,既然魏國統治的冀州,他們如今也都有些歸心于魏國。 自然而然,也有不少人并不愿意狙擊冀州的經濟,甚至站在對立面。偷偷的阻礙大局。 “的確!” 兩人點點頭,表示贊同糜竺的話。 第一步的計劃之所以會功虧一簣,其實就是因為下面的人執行不力,在時間上沒有把握好。最后才會導致魏國有機會補救。 “不過我們一旦親自進入冀州,恐怕會有危險!” 張立低聲的道:“以前我們小看鬼卒了,這些人不簡單,短短時間,能揪出我們這么多掌柜,相比對我們的情況也不會很陌生。萬一被逮到了,可就有去無回了!” 糜竺點點頭,輕聲的:“沒錯,我進入冀州,肯定有危險,但是這一戰的至關重要,汝等都清楚,這可不僅僅是為了大王,為了吳國,更是為了我們自己,為了能讓我們商賈站起來,為了我們商賈的尊嚴,我認為,可以一拼!” 兩人聞言,頓時有些沉默了。 糜竺說的不錯,這一戰,原先的雖然目的只是為了讓冀州亂起來,但是潛在的目的卻不簡單。 士農工商。 商賈,古來卑賤,地位不堪,即使這些年,吳國不斷的在提高商賈的地位,但是依舊被人瞧不起,被人視為貪婪和見利忘義的象征。 讀書人的地位,是因為他們能治國,而商賈想要證明地位,就必須要證明,商業手段,能和一個諸侯國的生死存亡有關。 “糜司長說的對,我們商賈,不能一直這樣被人看不起,我們也需要出我們的能力!”蘇雙面容漸漸的變的堅毅起來,道:“這一戰,我親自去打!” “蘇大兄既然有此決心,某也不能當縮頭烏龜!” 張立渾身一顫,雖然有些膽怯,但是那股勇氣倒是被激勵起來了,咬著牙,狠狠道:“冀州不僅僅是我們北地商會經營數年的老巢,也是蘇家和張家百年行商的地盤。” “汝等也無需這么憂心!”糜竺微微瞇眼,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進入冀州雖然有些危險,但是我們吳國也不是吃素了,他們有鬼卒,我們也有錦衣衛相助!” “錦衣衛?” 兩人聞言,頓時醒悟了,其中一人大叫的道:“對啊,我們怎么就忘記的錦衣衛了呢?” 錦衣衛名揚天下,在冀州必然有一定的根基,當初錦衣衛在冀州站穩腳跟的時候,也曾經求助過北地商會,現在北地商會求助錦衣衛,向來也不會太困難。 “兩位,接下來,我們的計劃要劃分我們需要親自坐鎮的地區!” 糜竺攤開一幅地圖,道:“中山常山本來就是你們北地商會的大本營,還有黑山兵馬相助,不成問題,無需要過多擔心,河間渤海之間,需要有一人負責!” “某家去!” 張立想了想,道。 “好!”糜竺點點頭,然后看了看蘇雙,道:“蘇會長,那么巨鹿這一帶的領域,歸你統領!” “沒問題!” 蘇雙點點頭,然后有些疑惑的看著糜竺,道:“既然如此,那么如今就只剩下魏郡一帶了,魏郡可是鄴城所在,必然兇險萬分,糜司長,你要冒著大的危險嗎?” “鄴城!” 糜竺雙眸盯著了地圖的鄴城位置,眸子之中透出一抹森冷的寒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05章 劃時代的戰爭 6 鄴城。 王宮的政務殿,曹操在批閱著一份份奏書,賈詡有些安靜的站在他的書案之前。 “文和,調查的結果如何?”半響之后,曹操才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賈詡。 “大王,調查的結果,都在卷宗之中,請過目!” 賈詡上前一步,把手中的卷宗,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賈詡。 曹操接過卷宗,拆開來看,看的很仔細:“中山蘇家?中山張家?北地商會?” 商會這個體制,他聽過。 就是一群商賈集中起來,組成了一個非官方的組織,團結一致,抵抗世家門閥的力量。 曹操其實對于商賈沒有什么成見,但是魏國卻做不到好像吳國那般重視商人。 “北地商會建于初平五年,在江東商會成立之后,中山蘇氏的當家人蘇雙和中山張家的當家人張立共同創建!” 賈詡輕聲的解析道:“北地商會和江東商會有很大的聯系,某家懷疑,他們本來就是吳國放在冀州的一枚!” “現在他們人在何處?” 曹操面容鐵青。 自從袁紹的頭顱在深宮之中不聲不響的被吳國錦衣衛暗衛指揮使韓濤給砍掉,他就知道,吳國在冀州的確有一定的布局。 但是他倒是沒有想到,孫權居然在冀州布局如此之久,不僅僅是錦衣衛,在商賈也布局這么大。他感覺自己還是有些小看了這孫仲謀的手段。 “回稟大王,前段時間,兩族人共同遷出了中山。如今定居薊城!”賈詡回答的道:“當然,他們雖然跑了,但是北地商會跑不了,北地商會還有不少的冀州商戶,我們已經開始調查!” “查,該抓了,都給孤抓起來!”曹操狠辣的道。 “諾!”賈詡點點頭。 “擾亂冀州糧食買賣。焚燒十萬之數的糧食,就是他們的手段?”曹操目光之中。氤氳著一抹森冷的殺意:“他們的目的到底是為什么?” “大王,也許這只是一個開始!” 賈詡道:“我們雖然從豫州兗州調遣了一大批糧食補充冀州的百姓需求,但是事情并沒有到此為止,最近幾天。我們發現不僅僅是糧食買賣不正常,其他的,鐵器,布匹,鹽巴……就連房舍的買賣,都有很大的波動,在價格上,不斷的拉高,再這樣下去。問題可就大了!” “他們到底打了是什么主意?” 曹操有些不解了,他沒有經歷過這種以經濟開戰的方式,自然有些模糊。 在他看來。市場交易,就算拉高了,也不影響冀州大局才對。 “文和,想辦法把北地商會的人都查出來,孤想要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曹操冷聲道。 “諾!”賈詡連忙點點頭。 曹操站起來,背負雙手。推開的窗門,一雙虎眸看著窗外的景色,神情之中有一抹凝重起來,有些喃喃自語:“孫仲謀,孤還真的要時時刻刻都防著你,稍有輕懈,汝就要趁機搗亂,這一次既然汝想要和孤玩一玩新穎的手段,孤就奉陪到底!” 他有一種感覺,孫權在和他開戰,但是這一戰,打了不是千軍萬馬,而是……錢! —————————————————————————————————— 鄴城的臨時丞相府。 魏國丞相荀彧身軀筆直,坐在的堂位上,目光掃過一份份從冀州各城縣呈報上來的卷宗,面容越來越難看。 當豫州和兗州的糧食進入冀州之后,本來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了,現在看來,這恐怕才敢敢的開始。 “今天大米還為此在七百錢一石嗎?”荀彧看著幾個丞相府官吏,問道。 “大人,其他地方依舊維持這個價格,雖然我們的糧食緩和了市面上的貨源,但是還是處于一種很緊張的氣氛,鄴城倒是降落不少,已經落到了六百錢每一石左右!”一個官吏道。 “不過大人,鄴城之中普通的麻布和絲帛,價格在飆漲,就連最普通的麻布,也去到四百石頭一匹!” 另外一個官吏稟報道。 “還有,大人,日常需要的鹽巴,除了官鹽之外,突然大量私鹽銷售!”左邊一個官吏,遞上文書,恭敬的回答:“價格拉的很低!” “把糧食拉高,卻把官鹽貶低!”荀彧很少碰到這么棘手的事情。 “大人,這是巨鹿郡守府剛剛遞上來了!”這時候,青年官吏陳群遞上一份奏書。 “布匹和鐵器都在被人大量的收購?”荀彧看了看,不禁有些的蹙眉:“該死,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大人,這恐怕是一場戰爭!” 青年官吏陳群突然低聲的道。 “戰爭?”荀彧聞言,神情一驚,不由得的抬頭,目光打量了這一個青年。 陳群,陳文長,這是潁川書院的高材生。 吳國的江東書院名揚天下,被譽為天下第一書院,但是在根基上卻比不上潁川書院,魏國如今名揚天下的人,有一半幾乎都來自于潁川書院。 隱隱約約被譽為天下第一謀士的神智戲志才,便是潁川書院的高徒,荀彧,荀攸,郭嘉……這些位高權重也是出身潁川書院。 在江東書院爆發之前,潁川書院是屬于天下儒道的一個圣地,人才的搖籃。 不過江東書院爆發之后,一舉奪冠天下讀書人的最大圣地之位,如今江東書院徹底的揚名整個天下,潁川書院反而有些落幕。 潁川書院的祭酒是鐘繇。魏國太常,鐘繇。 鐘繇雖然很努力,潁川書院也比之前上了好幾個臺階。如今也算是魏國最大的人才貯備地,不過處于一個青黃不接的地步,。 相比于吳國的江東書院,甚至是荊州的鹿門山書院,都顯得有些日落西山的感覺。 陳郡算是潁川書院青年一輩之中扛大旗的人才。 “文長,汝詳細說說!”荀彧放下手中的卷宗,目光帶著一絲鼓勵看著這個青年。道。 “丞相大人!” 陳群拱手行禮,然后從旁邊拿出一份卷宗來。道:“汝先看看這個,這是當年江東商會成立之初,吳王孫權,對抗世家豪門一戰!” “糧食價格戰?”荀彧攤開卷宗。目光的細細的看著,越看,心越是有些惶惶而亂的感覺。 良久之后,他合起卷宗,目光嚴肅的看著陳群,道:“文長,汝的意思是,吳國想要在冀州,也打一場糧食戰?” 他是讀圣賢書的世家子弟出身。商賈,在他眼中,低賤。好追逐利益,而且先入為主就有一些見利忘義的影響。 他不相信,僅僅憑著這些低賤的商人,就能把冀州給拖垮。 “丞相大人,事情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陳群面色正容,低聲的道:“之前或許只是糧食。但是從三天前開始,糧食。鹽巴,鐵器,布匹,就連普通的竹席還有固定的房舍,都已經出現的不正常的交易情況,各地市集已經開始混亂了!” 荀彧聞然,心中一顫,有些凝重起來了。 亂? 為什么要弄的混亂呢? 目的在哪了? 他不是一個笨人,能作為魏國的丞相,他在處理政務上有著高超的指揮,在于民生方面,也有些非同一般的熟悉。 他突然想到了昔日的一件事情…… “不會吧,他們有這樣的膽子嗎?” 荀彧心中一顫,整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死死的咬著牙,低聲的道:“某家不相信,這些商賈有這么大的能力!” “丞相大人,千萬不可小看商賈!” 陳群聞言,連忙上前一步,道:“吳國富裕,魏國在這方面略有不足,這些年,丞相府都在研究為什么吳國能如此富裕,最后得出的結果,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商賈。 吳國不僅僅是國富裕,富裕的還是百姓,而商賈的存在,只有一個作用,流通,北地的馬匹,在北地來說,很普通,南方的糧食,在南方來說,也很普通,但是交融起來,就不普通了!” 他在書院,對吳國有很深的研究,一直一開,他都有些看不到吳國朝政,所以下了不少功夫。 在商賈方面,他也研究的很久,得出的結論,士農工商,都是扯淡、 “某家明白汝的意思!” 荀彧冷冷的道:“這些商賈,能讓商品流通,能促進市集的交易,自然就能提升各方的生活水平,同時,朝堂也能多納稅,這么看都是一件好事,可是這些商賈不勞而獲,簡直就是……” “丞相大人,言歸正傳!” 陳群看著荀彧的神情,估計他也不太像在商人的話題上說太多,連忙打斷他的話,轉移話題,道:“這一次冀州出現的事情,不是單一的,而且我算計過,為了把我們的市場弄亂,吳國肯定出了不少本錢,后續計劃就沒有這么簡單了,丞相大人,你想想,如果冀州的人買不到米,買不到鹽巴,買不到布匹,那會死是什么情況啊?” “亂!”荀彧吐出一個字。 “不僅僅是亂!”陳群雙眸之中劃過一抹冷冽的精芒,道:“而是有可能重復當年的黃巾起義的那一幕!” “不可能!”荀彧猛然站起來,大聲喝道:“魏國已經全面接受的這些城池,有重兵把守,他們不可能會做出黃巾起義的效果!” “當年黃巾起義,所謂的黃巾賊,大部分都是良民,他們都是吃不飽的佃戶,莊稼漢,他們為什么會有膽量來反抗煌煌大漢朝!” 陳群仿佛自問自答,輕聲的道:“那是因為他們吃不飽飯,人若是連飯都吃不上,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的!” “對!” 荀彧一個激靈,有些醒悟過來了:“原來他們的目的就在此,用商賈來打一場錢糧之間的戰役,然后……一舉拖垮冀州,激起民憤,以民為兵,沖擊官邸,吳王好算計!” “丞相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這時候一個傳令官吏從外堂慌慌張張的沖進來。 “好好說,發生了什么事情?”荀彧雙眸一瞪。(未完待續) ps:要出去一趟,什么時候回來,還不清楚,第三更可能有些晚,但是今天睡覺之前,拾一保證完成!(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06章 劃時代的戰爭 7 廣宗城,這是一座巨鹿郡的重城,位于清河趙郡和巨鹿的交界。《 i更多更全》& 這里的民風有些剽悍,是昔日黃巾起義張氏兄弟經營的重要疆域,最后黃巾起義也是在這里落幕,被擊潰在廣宗。 黃巾被撲滅之后,廣宗城一直被大漢視為帶著恥辱的叛亂之地,韓馥領導冀州時候,對這里也有些不聞不問。 后來在晉國的統治之下,稍有好轉,但是這里始終都有些的混亂不堪,而且經常出國數次叛亂之事。 如今冀州處于一種晉國和魏國的權利交接之中的氛圍,在權利交替之中,自然就會有一些地方出現權利真空的時段。 冀州雖然大部分地域都已經落入的魏國的統治之中,但是時間尚有段短暫,還有有些地方被沒有受到魏國的重視。 而廣宗城就是其中之一。 巨鹿有駐兵,但是這里沒有駐兵,只是上百縣兵在維持城中的日常秩序,最重要,這里縣令是昔日晉國之人,他之前怕受到魏國的迫害,一聲不吭的跑了。 城里面沒有了縣令,而魏國任命的縣令如今也還沒有到位,這里自然就是群龍無主,就有些混亂不堪了。 這個混亂的氛圍,剛剛好被一些人利用了起來,拉開的一場針對冀州的巨大風暴。 …… 城北,一座普通的大宅之中。 “蘇林,廣宗的情況如何?”北地商會的會長蘇雙,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堂之首,目光看著巨鹿郡的蘇家掌柜。 蘇雙返回冀州之后,在巨鹿郡布局,最后選擇了這里作為的突破口,只要廣宗一亂。就會牽動巨鹿,清河,趙郡,一舉三得。 “會長,廣宗在前幾次的糧食收購之中,已經很缺糧食,現在糧價是八百錢一石,朝廷的補急糧食也沒有進入廣宗,城中好幾個豪強家族的糧商因為我們的行動,都開始囤積糧食。幫著我們拉高糧食價格!” 蘇林是蘇家族子,也是蘇家的一個掌柜。 “都說商人逐利!”蘇雙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他們所謂的世家豪強,難道就不是在追逐利潤嗎?” 這些人的配合。一點都不出蘇雙的預料之外。 只要點燃的一把火,就能直接讓冀州爆炸開來,北地商會就是點火的那一個。 “方百戶,你那邊,已經準備的如何?” 蘇雙轉過頭,目光看著一個青年。沉聲的問道。 這一次。如果沒有錦衣衛的幫助,他進入冀州。估計就已經被鬼卒給逮捕了。 “蘇會長,我們的人。都已經安排好了,最主要的是輔助你們行動,和保護你們安全!” 青年名為方宇。錦衣衛巨鹿郡百戶。 方宇本來就是巨鹿人,初平元年,年僅十二歲,家破人亡,流落江東,江東講武堂出身,戰國二年,入軍旅,戰國三年,被吸收進入錦衣衛,戰國四年,被任命為巨鹿郡百戶。 “謝謝了!”蘇雙站起來,躬身的道。 “不用客氣,都是為大王辦事而已!”方宇平靜的道。《 i更多更全》 “蘇林,你們動手吧!” 蘇雙轉過頭,神情變得堅毅起來,目光看著站在中間蘇家族子,道:“我們就從廣宗開始,兩天,兩天的時間,某家要看到一個市集混亂的廣宗,只要廣宗這里混亂,就會引發一個連鎖效應,吃飯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們還要從糧食開始!” 從廣宗開始,一直到巨鹿,只要市場已亂,商人也會亂,有囤貨了,也會有缺貨的。 只要亂就好。 他的要求,就是亂,只要亂,才有機會,在之前,巨鹿已經開始的行動,馬匹鐵器的收購,獲利不大,倒是布匹可以大贊一筆。 “諾!” 蘇林對著蘇雙,恭恭敬敬的點頭。 “會長,廣宗有白家,白家如果出手,連帶幾個豪強家族的實力,我們肯定會受到狙擊,到時候,肯定會要用更多的資金去完成任務!” 蘇林想了想,問道。 “白豪當初死皮賴臉的想要進入北地商會,如今卻要脫的一干二凈,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啊?” 蘇雙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蘇會長,如果他們會成為我們計劃的阻礙,需要我帶人卻滅了他們?”方宇雙眸爆出一抹殺意。 “不用!” 蘇雙搖搖頭,道:“我們是商人,商人有商人的報復手段,他既然退出了商會,吾自然有辦法讓他吐出屬于我們的那一部分!” 每一個圈子,都有規矩,商人也有商人的規矩,就算這是在北地,也要遵守商人的規矩,不然吳國的商圈會排擠北地商會的。 “蘇林,就從白家的商鋪開始!”蘇雙道:“收購糧食,銷售布匹,一個提價,一個壓價,一定要做的最好!” “明白!”蘇林點頭。 …… 隨著北地商會的大手筆動作,有些沉寂的廣宗城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 廣宗有兩個市集,一個是南城市集,一個是北城市集。 買賣是你情我愿,但是價格一旦混亂,就會有紛爭,僅僅兩天的時間,兩個市集就已經出現的十幾次因為價格談不攏,大打出手的。 白家大宅。 當家人白豪面色有些陰沉,他看著十幾個掌柜,冷冷的道:“有人可以針對我們白家的糧店和布店,在不到兩天,我們已經損失了數十萬錢。” “族長,是北地商會做的!”一個掌柜道。 “我知道是他們!”白豪冷冷的道:“從現在開始,聯系城中豪強,我要把北地商會趕出門!” “是!” 十幾個掌柜點頭。 隨著一場市場爭奪戰,糧食的價格在不斷的拉高,最后有價無市,然后開始形成一個民憤。 南城市集。是廣宗最繁榮的市集。 “掌柜了,今天糧食怎么又提價了?” “這還讓我們活不活了?” “衙門也不管管!” “……” 一群人在一個大型的糧店外面嚷嚷的叫起來。 “就這個價格,你們愛買不買,今天只有五十石大米,五十石小米,一百三十石的蜀黍,先買先得,后面可就更貴了,要買就快了!” 一個禿頭的掌柜站在糧店門口,對著百姓。大聲的叫道。 “你們這些奸商,老子想要做個良民,辛辛苦苦攢點錢。還不夠買你一石米,你們還天天提價,老子我今天不買了,搶!” 一個彪悍的漢子聞言,一怒之下,帶著十幾個人。沖入了米店之中。開始打砸和哄搶起來。 “你們無法無天,小心我報上縣衙!” 禿頭的掌柜本來只是想要囤積高賣。現在被這些彪悍的大漢一嚇唬,整個人戰戰兢兢起來了。 “滾!”彪悍的領頭漢子一拳打到了他。帶著一群人,沖入的后院倉庫。 “我們也搶!” 有人帶頭了,這些買不到糧食的人還不激動起來。一窩蜂的搶奪起來。 “這里的糧食最少還有五六百石,他居然還聲稱沒有糧食,借機抬價,都給我搶了!” “搶啊!” 整個糧食店鋪,包括后面的糧倉,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涌進來了一批接著一批人,糧食全然一空。 “我的糧食啊!” 禿頭老板鼻青臉腫,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空空的糧倉。 “一不做二不休,他們這些奸商想要抬價買賣糧食的,都搶了!” “對,都搶了!” “……” 這一天,在南城市集之中,哄搶糧店的行動一撥接著一撥,整個南城市集都開始混亂起來,各種店鋪都紛紛關閉。 全城都開始有些混亂了。 在大宅之中的蘇雙,一直在策劃著擊潰白家和廣宗城的幾個豪強,突然之間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有些驚呆了,這個效果,好像有些超乎他意料之外了。 “會長,現在怎么辦?”蘇林低聲的問道。 “怎么辦?” 蘇雙聞言,站起來,來會跺腳,最后咬咬牙,雙眸劃過一抹果決的眼神,看著方宇:“方百戶,如今既然事情已經這樣,我們就推他們一把,你讓錦衣衛的人在城里面放出去兩個消息,一定要全城都知!” 這是一個不再他預料之外的結果。 他并沒有想過會引發暴動,但是不得不說,這一個效果,卻是最好的一個效果。 “什么消息?”方宇問道。 “第一,城中商賈,白家有大量的糧食,第二,囤積糧食,是衙門的意思!”蘇雙聲音充斥著一股銳利的氣息,直指目標:“必須讓城中百姓知道,他們有糧食!” “好!” 方宇點點頭,道:“半天的時間,我會讓全城知道!” ———————————————————— “當家的,還沒有買到糧食啊?” 城中一個普通的家庭,一家大小,大概五六口人都看著當家的男子。 “對不起,我已經走遍了全城,都沒有糧食買賣,有錢都沒不到糧食!” 當家的男子高高瘦瘦,年約中年,他的眼角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看起來兇神惡煞。 “當家的,這可如何是好?” 中間坐著的婦人目光看著刀疤中年,道:“我們不吃無所謂,但是幾個孩子不能餓著!” “小皓已經去找糧食了,再等等,是在不成,我們南下去買點糧食!”中年男子目光看著自己的兩個不到五六隨的孩子無奈的道。 “大哥,我們有糧食了!” 這時候,一個彪悍魁梧的漢子扛著一麻袋糧食,興奮的走進來。 “有糧食了!”一個家人看著一麻袋的糧食,興奮起來。 “張皓,糧食從哪里來了?”中年漢子目光一瞪。 “大哥,搶來的!” 魁梧漢子笑呵呵的道:“我本來是想要去買了,可那個掌柜還在提價,都已經漲到一千錢一石,我一怒之下,帶著十幾個兄弟,就搶了!” “該死!” 中年男子微微色變,道:“你會引來官府的人了!” “大哥,不怕!” 魁梧漢子懶洋洋的道:“現在全城都瘋了,南城市集所有的糧食都被搶,又不止我一個,全城都在搶,所有人都在搶糧食,誰會注意我們!” “你說什么?”中年男子目光一瞪:“全城都在搶糧食?”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魁梧男子垂下頭,低聲的道:“我還聽說了,這一次是官府囤積糧食,所以糧價才會提升了這么厲害,而且還是城中商賈白家幫忙收繳糧食,他們不給我們活路,難道我們還等死啊!” “你說的對,他們既然不給我們活路,我們也不能等死!” 中年男子面容陰沉,猙獰的疤痕猶如蜈蚣般抖動。 他咬咬牙,走進屋子里面,從屋子里面把一根用來頂著上梁的生銹鐵矛雙手用力,直接拔出來。 他拿著大鐵矛,走到門口,雙眸爆出一抹兇狠的光芒:“小皓,既然你已經搶,這件事情就不能擅了了,我們就搶到底,集合我們的兄弟,拿下白家,破了衙門,大不了我們效仿天公將軍,再來一起黃巾起義!” “好嘞!” 魁梧漢子神情有一抹興奮,他大哥可是昔日人公將軍張梁的貼身近衛,深得人公將軍真傳,絕對是一個征戰沙場的猛將。(未完待續。(。)) ps:回來晚了,所以現在才碼出來第三更,抱歉!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07章 劃時代的戰爭 8 鄴城。 王宮之內的政務殿,魏國當朝十幾個核心重臣,皆然有些戰戰兢兢的站在的曹操的面前,而曹操的臉色,顯得陰沉如水,冷若寒冰。 “父王,這是巨鹿郡守的急報!”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息,王子曹昂只能親自拿著一份奏書,遞給曹操:“廣宗已經出兵于曲周,曲周告急,巨鹿兵馬不及,請求邯鄲出兵相助!” “啪!” 曹操聞言,猛然之間,暴躁的站起來,一雙大手狠狠的把案桌上的東西打落地面,一雙陰鷙的眼眸掃過眾臣仙路芳華最新章節。 “一個小小的叛賊,居然把他們打成這樣,三天,不到三天的時間,孤居然丟了三座城!” “大王息怒!” 眾臣連忙俯首而下,躬身大叫。 曹操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壓抑著心中的一股怒火,道:“孤得冀州,在最困難的時候,都一一的挺過來了,如今冀州已經穩定了,眼見孤就要遷都雒陽城,卻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有人反孤,廣宗叛逆,這到底為何也?” 廣宗有一匹夫,名張衛,豎起了昔日人公將軍張梁的大旗,率兵反魏。 這事情本來并不在曹操的擔心之中。 黃巾都已經是十幾年的事情,它的旗號,對如今的天下還能什么的影響,區區一匹夫張衛,根本不足為患。 可是。在短短三天的時間,廣宗城已經聚賊三千,高舉昔日黃巾大旗。大有昔日黃巾之態勢,連續奪取了周圍的兩座城池,連帶著巨鹿郡也蠢蠢欲動起來了。 現在已經兵馬過萬,而且因為這一股態勢,不僅僅是巨鹿,整個冀州都有些亂象叢生的前兆。 時局在數日之間,糜爛到一個曹操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地步。打了他一個抽手不及,他很清楚。如果不能迅速的穩住廣宗,恐怕冀州還有可能牽動一番叛亂之風。 黃巾的蔓延之力,他曾經親眼目睹。 曹操抬頭,陰霾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左右心腹。文武之首,戲志才和荀彧,陰沉的聲音在政務殿不斷的回蕩:“志才,文若,爾等告訴孤,這是為何?是殘晉的力量在反撲嗎?” 晉國雖然被滅,在經營冀州將近十載,也積累下不少的名聲,他統治冀州的時候。也經歷過數次的晉國殘兵的反撲。 “大王,張衛此事非尋常也!”荀彧站出來,拱手的道:“魏國自平定冀州以來。雖然也曾經有過幾次零零落落的反撲,但是這一次,明顯和被滅的晉國沒有絲毫關系。” “汝的意思,他們也許僅僅只是黃巾死灰復燃嗎?” 曹操愣了一下,眉頭皺起的道。《 i奉獻》 到現在,他依舊沒有把這一次叛亂和北地商會的事情聯系起來。在他看來,一群唯利是圖。貪生怕死的商賈,不可能有這等能量。 “不是!” 荀彧搖搖頭,目光劃過一抹精芒,淡淡的道:“這事情,應該和吳國有關系!” “吳國?” 曹操心中一動,轉過頭,目光落在鬼卒大統領賈詡的身上,冷冷的問道:“文和,汝來告訴孤,這倒是是怎么一回事?” “大王,此事之所以會演變成如今的局面,兩個原因而已,第一,廣宗的商賈在囤糧,第二,有人從中作梗,火上添油,從而讓事情演變成今天的地步!” 賈詡平靜的道。 “誰?”曹操抬頭,目光凜然:“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 “吳國錦衣衛!” 賈詡低聲的道:“廣宗叛亂的事情,鬼卒已經迅速的調查,但是進展不大,有人刻意在掩護一些人,能在冀州這塊地面上和鬼卒對戰了,普天之下,只有錦衣衛,但是錦衣衛應該只是輔助而已,主要首犯,應該是北地商會,某懷疑,北上商會的兩大巨頭,蘇雙和張立,就在冀州,他們用商會旗下的商賈之力,擾亂市集,哄抬物價,最后清倉糧食,百姓沒有飯吃,自然就要反我們不朽圣尊全文閱讀!” “該死!” 曹操聞言,一拳打在書案上,深呼吸了一口,他想了想,大喝一聲:“文遠!” “末將在!” 官渡一戰之后,已經晉升為魏國大將軍的張遼一身鎧甲,大步的站出來,畢恭畢敬的拱手。 “汝可有平亂之策?”曹操目光栩栩,問道。 “大王,如今邯鄲駐有重兵,區區黃巾,兵丁皆然為青壯而已,我們只需一將,率軍北上,三日之內,此亂可撲滅!”張遼淡然的道。 如今兵強馬壯的魏軍,在冀州之兵馬就有十數萬,想要撲滅這一個小小的叛亂,易如反掌。 廣宗張衛,雖然豎起了昔日黃巾戰旗,但是黃巾之亂,過去已經十數年,影響微弱,響應的根本沒有幾個。 唯一響應他們的,只有黑山黃巾了。 但是黑山黃巾只要走出黑山,對魏國來說,也許還是一件好事,可以砍掉這個禍患。 況且,魏國不是昔日的漢朝,漢朝之兵,休養生息多年,早已經沒有戰斗力,才會被黃巾起義打成了這樣。 但是魏國這一片天下,是魏軍一步步打下來了,魏國兵馬十年不下戰場,戰將無數,兵卒鐵血,對付這些青壯,掃過便可。 “大王,末將不贊同出兵平亂!” 不過這時候荀彧突然站出來,躬身的道。 “文若,汝這死為何?”曹操皺眉:“孤若是不出兵鎮壓,恐怕不需要數日,他們便可打到鄴城來了!” “大王,微臣同意丞相所言。這一次不能出兵鎮壓!”戲志才道。 “你們和孤說說,為何?”曹操看著自己最倚重的文武大臣都反對出兵,面容頓時凝重了起來。 “大王。冀州已為魏國統治,莫論是區區數千叛軍,即使袁紹復生,聚兵十萬,也可反手可滅,除非吳國出兵南下,不然沒有人能在冀州撼動我們的統治。但是這一次黃巾之亂,根源不在此。一旦出兵平亂,唯恐會火上添油!” 荀彧神情凝重,道:“此亂,臣已有所了解。純屬的官逼民反之亂,這些反叛的都是純良之輩,之所以會反我們,只不過因為糧食而已!” “張衛也是純良之輩嗎?” 曹操冷冷道。 “大王,張衛此人雖然是昔日張梁之近衛,但是這些年都沒有任何叛亂跡象,如今不過只是被逼的走上的絕路,才會聚兵造反!”賈詡道。 “汝等說,孤該如何做?” 曹操目光看著一個個大臣。冷靜了一下,問道。 “大王,解鈴還須系鈴人!” 荀彧目光劃過一抹銳利的精芒。道:“吳國這一次利用北地商會的一群商賈,擾亂冀州各地的是市集,意圖亂我冀州,我們若是出兵,正中下懷,廣宗的叛亂不過是小患而已。若是不能對付這群商賈,恐怕冀州會出現無數個廣宗。我們平一個廣宗,易如反掌,但是如果整個冀州反我們,那我們魏國在冀州,可就要出大問題了!” 廣宗叛亂,看起來問題嚴重,其實對魏國來說,只不過是小癢而已,不足為患,想要平亂,數日之間的事情逍遙侯最新章節。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隱藏在暗中,虎視眈眈北地商會。 這些天的物價,荀彧可為擔心的很,他就怕整個冀州的市集被弄亂不堪,到時候,就真的難以收拾局面了。 “好一群商賈,孤是小看他們了!” 曹操聞言,心中思慮了一番,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汝等和孤好好說說,他們該如何對付?” 十幾個大臣聞言,對視了一眼,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如果是兩軍對壘,兵戈對戰,他們倒是擅長,隨口可以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這些好像老鼠一樣的商賈,他們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對付! “大王,為今之計,絕對不能輕易的擅動兵戈,他們既然是用錢來擾亂市集,我們也只能用錢來穩定市集!” 荀彧躬身的道。 “孤不太明白!”曹操聞言,心中有些疑惑。 “大王,臣為大王引薦一人!”荀彧微微一笑,其實對于這些,他也有些陌生,不過經過陳群的提醒,以他的智慧和經驗,看到的自然比陳群多。 他低聲的解析道:“此人對吳國的商會商賈,研究甚深,也許他能為我們出一些謀略!” “何人?” 曹操的目光來了一絲興趣。 “啟稟大王,此人就是潁川儒者陳紀之子,陳群!”荀彧道:“此人出身于潁川書院,年少好學,去年出仕,鐘繇親自舉孝廉,如今添為丞相府一個小文吏,某也是得他之提醒,方醒悟其中緣由!” “元方公之子?” 曹操神情微微一動,陳家也是潁川世家,陳紀更是潁川數一數二的大儒,和鐘繇不相上下。 “正是此人!”荀彧點頭:“他已經宮外候著了!” “立刻傳陳群進見!”曹操沉聲的道。 “諾!” 政務殿之外的幾個親衛連忙的去傳令。 一刻鐘的時間,青年陳群在魏國一眾大臣的眼神之下,一步步的走進來這個魏國心臟的政務殿之中。 “臣,陳群,拜見大王!”陳群雙手拱起,躬身行禮。 “陳群,汝字為何?”曹操目光微瞇,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年,能得荀彧這等剛正之輩舉薦,向來也非尋常之輩。 “臣,字長文!” 陳群畢恭畢敬的回答了。 “長文,文若說,汝心中有對付這些商賈之法,可對?”曹操目光有些凜然,陳群的心中多了幾分壓力。 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穩定心神,道:“微臣沒有絕對的信心,但是微臣認為,既然吳國不出兵,吾等若是出兵相對,豈不是落了一個下風,他們敢用商賈而戰,魏國為何不應戰?微臣愿意為魏國一戰!”(未完待續) ps:這一段劇情,邏輯沒有構思好,拾一會盡量結束!(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08章 劃時代的戰爭 9 大殿之中,眾臣聽著陳群的這一番話,一個個目光睜大。『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以商戰商? 怎么聽都有些不靠譜,商賈在大眾心中不僅僅是卑賤,見利忘義的代表,更是有一種微不足道的先入為主的概念。 大漢尊儒,幾百年以來形成了一個風氣,即使明明已經開始警惕商人,但是本能之上,依舊有些不太相信商戶。 當然,站在政務殿里面的,都是一等一的大臣,他們自然也明白,陳群的話是有道理的。 這可牽涉到兩國之間的面子和里子。 吳國僅僅有一群商賈,就把冀州弄的翻天覆地,最終還要出兵平亂,這要是傳出去了,魏國大落下風了。 “善!” 曹操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低沉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暴怒之氣,反而多了一股戰意。 他目光凝視陳群,朗聲道:“汝說的不錯,他孫仲謀既然敢用一群商賈而戰,孤又何懼也,以商賈而戰商賈,他能做到的,孤也能還回去!” “大王所言甚是!“ 眾臣聞言,相繼點頭。 這時候出兵,反而落來一個大下風,冀州本來就是他們的主場,吳國敢以商賈而入戰,他們若是不應戰,豈不是貽笑大方。 一個個顯得有些戰意凜然起來。 “長文,來!” 曹操對著陳群,招招手,道:“你站在孤面前。詳細和孤說說!” “大王,微臣研究過他們行事之法仙途遺禍!” 陳群仿佛受到鼓勵,走上一步。和戲志才荀彧數人并肩而立,然后拱手道:“商賈行事,在潤物流水之間,他們以金錢哄抬物價,引導其他商賈或者世家豪強的店鋪,或是抬高,或是打壓。總而言之,以差價。擾亂我們的市集。 比如,最好的大米,在開年的時候,其實最貴也就四百五十錢一石左右。但是如今最貴的大米,已經抬到了一千二百錢以上的價格,吃不起飯的百姓自然就多了,吃不飽,就是官逼民反的前兆,我們魏國自然就會大亂!” “吳國好陰險的手段!” 有一個大臣,喃喃開口。 “大王,這只是其中一種而已,他們還會哄抬我們其他的物價。布匹,鹽巴,蔬菜。肉食,這都是生活必需品,都已經明顯出現交易混亂的局面,市場一亂百姓便會亂!”陳群緊接著補充道。 “長文,汝可有法子對付?”曹操面容開始凝重起來,他咬咬牙。問道。 不得不說,他還是小看的孫權的手段。或者說,他小看的商賈這一個層次的存在。 他并沒有歧視商賈,但是在這一個時代的環境之中,他會忽略商賈的作用,在他心中,士子讀書人,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商賈,能用則用,不用,也沒有什么可惜了。 他卻沒有想到,這一次,自己會栽在商賈的手中。 “大王,市集之中,有買才有賣,有賣才有買,買賣,說的是一個價格!” 陳群躬身,沉聲的道:“對付商賈,只能用商賈的手段,他們抬價,我們就壓價,他們壓價,我們就抬價,他們想要混亂,我們就穩定,就看誰的手段比較高而已!” “長文,此事若是由汝來負責,汝需要什么?” 曹操看著面前這個青年,目光之中帶有一絲興趣。 吳國青年一輩,群雄并起,但是魏國在青年一輩,人才不多,這個陳群,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倒是想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稟報大王,若是此事由臣來負責,臣需要國庫的支持!” 陳群一字一言的道。 “文若,魏國國庫,還有多少資金?” 曹操想想,看著荀彧,問道。 “大王,如今不過才是年初而已,去年大戰,耗費國庫,今年之稅,尚未征收,!”荀彧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道:“如今整個國庫之內最多能動用五十億錢!” “夠嗎?” 曹操有些信任的看了一眼陳群。 “不夠!” 陳群坦然的道:“大王,微臣曾經大致的計算過,為了這一戰,北地商會和吳國,最少投入一百五十億錢以上,我們起碼要有一百億的錢的資金,才能開戰!” “孫仲謀這廝,果真是財大氣粗啊!” 曹操聞言,咬咬牙,有些妒忌的道。 吳國富裕,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卻有些想不到如此的富裕,隨隨便便拿出上百億錢來砸冀州,這才是財大氣粗。 “大王,吳國無需出錢血脈奔騰!” 戲志才這時候站出來,對著曹操,冷冷一笑,道:“吳國有商會無數,他們重視商賈,商賈逐利,本身財力非凡,而且如今海路暢通,江東和北地交融,那才真的是財大氣粗,孫仲謀只要一句話,就能集合這些錢,北上狙擊冀州!” “看來孤一直都小看了一下人!”曹操目光氤氳著一抹精芒,淡淡的道:“孫仲謀這廝,又一次走在了我們之前!” 眾大臣聞言,相繼的嘆了嘆氣,并沒有開口說什么。 “大王,吾等也可以集合商賈之力!” 陳群躬身的道:“豫州,兗州,甚至冀州,青州,都有不少商賈,只要大王愿意用,臣相信,他們是可以協助我們完成這一戰!” 曹操聞言,有些沉默,用商人,這事情說起來不大,做起來不小,其中肯定會傷及朝中了世家和豪強階層。 想想吳國,當年孫權提拔商戶的時候,也經過了一番腥風血雨。 他看了看陳群。陳群堅毅的神情倒是有些感染了他。 他的目光又看了看魏國的文武之首,兩人面無表情,不言不語。沒有說反對,也沒有說贊成,但是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荀彧和戲志才都是出身潁川,一個是世家子的代表,一個是清流士子的代表,不反對,已經就是贊成了。 畢竟如今吳國用一群商賈。把整個冀州弄的天翻地覆,他們也不是看不到了。所以對于商賈,他們必須要重視起來。 曹操沉吟半響,一雙虎眸流淌出了果決的光芒,看著陳群:“長文。孤現在任命汝為少府丞主簿,以少府丞主簿的名義,組建隸屬少府卿下屬的商務府,直接歸丞相府統轄!” “微臣遵命!”陳群神情有些激動。 “子修!”曹操想來想,看著自己的長子,道:“沙場征戰,汝讓孤很滿意,但是政務處理,汝經驗太小。你就跟在長文身邊,好好輔助他建立商務府!” “諾!”曹昂躬身點頭。 一眾大臣頓時明白曹操的決心了,一旦重用商賈。陳群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但是他把曹昂放在陳群身邊,能攻擊陳群的就不多了。 “文和!” “臣在!” “剛才你說,北地商會了蘇雙和張立兩人,有可能現在就在冀州?”曹操的面容之上有一抹凜然的殺意。 “**不離十!”賈詡點頭。 “給孤把他們找出來!” 曹操嘴角勾勒了一絲森冷的笑容:“孤要活的!” “諾!” 賈詡心中一動,明白的曹操的意思。 —————————————————— 冀州之亂的風暴沒有想象之中的激烈。反而有些平和下來了,魏國沒有出兵平亂。仿佛忘懷了廣宗的叛亂,張衛也不敢大肆的挑釁魏國,只能窩在在廣宗城。 二月二,龍抬頭。 糜竺從魏郡一路北上,匆匆忙忙的進入了巨鹿,然后出現在了廣宗城的一座大宅之中職業圣殿。 “蘇會長,汝的動作太大了!”大宅的大堂之中,糜竺微微一笑,目光看著蘇雙,道:“某家都有些意外,汝是如何做到了?” “這是一個意外!” 蘇雙笑了笑,道:“但是對我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的確!” 糜竺滿意的點點頭:“我們的本意是希望冀州亂,現在就是大亂,的確做的不錯,就是可惜,曹操太冷靜了,居然不出兵平亂!” “我們大王對曹孟德的忌憚,不是沒有道理的!”蘇雙微微苦笑,道:“此人能成就一番霸業,心智和城府可想而知了,一時之氣,他忍的起!” “廣宗的叛亂,對于冀州來說,微不足道的,所以,他忍得住!”糜竺道。 “糜司長,你這時候北上回合某,所謂何事?”蘇雙突然有些疑惑的問道。 糜竺復雜的是魏軍,趙郡地域,現在突然北上,必然有要事。 “蘇會長,最近市面上的反彈,汝看到沒有?”糜竺低聲的道。 “有些奇怪!” 蘇雙點點頭,道:“有人用我們的手段,和我們作對,不太像零零落落的個別商戶,而是應該是有組織力的資金!” “魏國!” 糜竺平靜的道。 “魏國之中,還有此等商道高手!”蘇雙微微有些吃驚:“能托住市集如今的物價,這不僅僅需要大量的資金,還需要一個這方面的能人,才做的到!” “如果你小看魏國,你我可能都走不出冀州!” 糜竺平靜的道:“魏國組織的商戶的力量,想要對付我們,或者留下我們的資金,并不是一件難事情!” 這里畢竟是冀州,冀州是魏國的主場,他們做事情都要鬼鬼祟祟,要是在被商賈層面的力量狙擊,就算他們能脫身,進入冀州的兩百多億,也許也要為冀州的經濟做貢獻了。 “某家倒是沒有小看魏國,只是有些意外!” 蘇雙有些諷刺的道:“魏國什么時候也重視我們這些商賈層面的人了!” 蘇雙當初愿意投身吳國,是因為,普天之下,愿意扶持商賈階層的,只有吳國。 如今魏國倒是有些讓他刮目相看。 “你是商賈吧,你如今都給曹孟德送了一份這么大禮物,他能不重視商賈嗎!”糜竺微笑的道。 “哼!” 蘇雙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道:“某倒是認為,這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我就不相信,他們還能追上我們的商業手段,他們敢送錢進來,某就敢卷走他們的資金!” “正有此意!” 糜竺一雙眼眸爆出精芒。 魏國想要以商而迎戰,倒是顯得堂堂正正,但是也給了一個他們大展身手的機會,之前虧的幾十億,倒是有機會拿回來。 在商道,糜竺也好,蘇雙也好,有絕對的信心。(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09章 偷閑練武 readx;    二月時季,花開金陵,春意濃濃。 王城。 大校場。 孫權一身勁裝,頭發髻起,帶著宮里面四個小蘿卜頭在練武,這四個小子是目前宮里面孫氏的四個小少年。 最大的是七歲的孫棟,孫堅的第六子,孫伊的同母弟弟。小一點的是孫凌,孫堅第七子,六歲,母親是江東的一個世家女子。 然后就是孫策長子,孫紹,這個小子虎虎生威,年紀不是最大的,但是身軀是最魁梧了,酷似其父。 而最小的是孫權的大兒子孫晟,這個小家伙,三歲了,調皮好動,好練武,身軀倒是還不賴。 自從朝中新政上的軌道,金陵城的開始漸漸平靜下來,而孫權的時間就輕松了,除了上朝的日子之外,他基本上是朝九晚五,做五休一。 今天他休息,心血來潮,就帶著幾個小不點在練武,好好操練一下他們。 每一個的王室子弟,無論庶子還是嫡子,都關乎王族面子,大部分都需要文武雙全,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而且自從孫堅發跡開始,每一個孫家子弟都是從小開始練武習文,孫策兩三歲就練武,孫權三四歲也開始練武。 “你們幾個懶惰的小東西,給我動起來!” 孫權一邊跑步,一邊看著四個小不點。大聲的吆喝。 “父王,我們還要跑多久啊,我跑不動了!” 小元寶年紀最小,體力最弱,他抬著兩條沉重的小腿在小跑之中,一邊跑,一邊看著父親,面容有些苦兮兮的道。 “元寶,你盛元哥哥跑的多快啊,你怎么就不能跑了呢!” 孫權走上來,使勁的拍拍孫晟的小屁股。訓斥的道:“平時你搗蛋的時候,跑的比風還快,現在練武就偷懶!” 孫紹和孫晟是宮里面兩個搗蛋鬼,沒有一刻消停了。兩人的感情比孫策和孫權幼年的時候還要好。 “父王,我還小,等我長成了盛元哥哥的塊頭,我一定比他厲害!”元寶囂張的叫道,一雙風火輪的小腿朝著孫紹方向跑去。 “嘚瑟!” 孫權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笑容。嘴角微微翹起了一抹笑容。 他搶了本來屬于孫策的王位,注定他們兩兄弟之間有一條堪比長江黃河般的鴻溝,要是兩個小不點能彌補屬于大人的遺憾,倒是不錯。 校場上,孫權的聲音不斷的叫喝,不到半響之后,幾個小不點都被孫權操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基本上都一一的癱在了的大校場之上。 “王兄,我跑不動了!” 身體最弱的是孫凌,他一頭倒在了草坪上。在大喘氣, “父王,我不跑了!”孫晟有些泄氣。 “二叔,我也動不了了!” 孫紹酷似其父,從小被其父操練出來,一身武藝是這幾個孩子之中最好的,但是也承受不了孫權高強度的訓練。 “父王,我們真的動不了了!”孫晟把頭枕在孫紹的小肚皮上大喘氣,叫道:“你放過我們吧!” “你們幾個小家伙,日子是過的太舒服了。才跑幾步,就不行了,過一段時間,我把你們都扔去雷定的軍營。好好操練一下!” 孫權看著校場的一個有些堅持的身影:“你們看你們六叔,他的體力不是最好的,論打架還不如盛元,但是比你們都能堅持!” 這時候,校場上只有孫棟一個人在咬著牙跑。 孫棟是一個悶葫蘆,練武的天賦不高。平時好文,但是性格堅韌,在身體上比孫匡好多了,他跑不快,但是勝在堅持。 “小棟,休息一下!” 孫權招招手:“來二哥這邊坐!” “是,王兄!” 孫棟小聲的喘著氣,坐在孫權身邊,有些拘謹,出身庶子,父王已經逝去,母親的提醒之下,對這個當大王的兄長,有些敬畏。 “小棟,你喜歡讀書,但是也要好好鍛煉身體,兄長不乞求你好像大兄那樣,武力通神,可以征戰沙場,但是也別像你四哥孫匡那樣,風一吹就倒!” 孫權柔聲的道。 孫匡從小體弱多病,這幾年經過太醫院集合上下之力,調理之下,才算是勉強恢復一個普通人的健康。 “我知道了,王兄!” 孫棟接過孫權遞過來的毛巾,擦擦汗,心中有一絲暖流。 “小棟,你是長輩,不要整天讓盛元和元寶兩個小混賬指東指西,他們要是不聽話,你就直接揍他們!”孫權微笑的道:“王兄給你撐腰!” 宮中的幾個孩子,最大的就是孫棟,不過這小子有些自卑,整天被孫紹和孫晟兩個小虎崽子牽著到處跑,還天天替兩個調皮的小搗蛋背黑鍋。 “王兄,盛元和元寶挺乖的!” 孫棟訕訕一笑。 “他們乖?”孫權斜睨了一眼兩人。 元寶和盛元小腦袋收縮了一一下,連忙想想,最近最近有沒有闖禍啊! “你也七歲了,去武殿弄一門修煉法門,強身壯體!” 孫權搖晃了一下鬧到,孩子的童年,也不能太多了規矩,他回過神,對著孫棟,拍拍他的肩膀,輕聲的道:“這事情要多問問王師,他對練武有經驗,修煉法門不一定要最好,但是一定要最合適,才能強壯身體!” 練武,有三個階段,體魄筑基,內練一口氣,練氣成罡! 練武的法門,就是武道引導術,以動作配合吐納之氣,其實說到底也就是說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這些吐納和運氣的法門來源先秦時代,追求長生的練氣士,在民間存在不少,在宮中更是收集了不少。 孫堅在了時候,就建立了一個武殿,存儲著不少的練功法門,包裹著不少人的修煉法門,孫堅流傳下來的《猛虎引》,孫策的《霸王九轉》,漢室流傳的《龍蛇變》…… 應有盡有。 這些修煉法門一個是供應軍中將士修煉,一個是供應講武堂的學子修煉,所以創立了武殿,武殿的殿主是游俠之王,劍圣王越。 王越在武道領域,絕對是最頂級了,足夠披靡非人類階層的左慈等人。 “父王,盛元哥哥能修煉大伯的《霸王九轉》,我也要修煉你的練功法門嗎?” 這時候,小元寶一個翻身,轉入了孫權的懷中,糯糯的道。 “你父王我的練功法門就復雜了,不合適你!” 孫權搖搖頭。 “為什么啊?”小元寶在孫權的懷中抬頭,一雙明亮的眼眸看著孫權,周圍幾個小不點也目光湛然的盯著孫權。 他們都知道,孫權在宮里面是最大了,小孩子本能的感覺,就是孫權是最強的,要學,自然是學最強的。 “二叔,我爹爹說,他不如你,你修煉的是什么啊?”孫紹托著下巴,在他心中,他父親是最強大了,但是他父親曾經說過,自己不如二叔,他很想知道孫權修煉的是什么。 “呵呵!” 孫權嘴角微微一笑,伸出手,拍拍他的小額頭,道:“當初我在你這么大的時候,最開始是跟著你祖父練武,當時你祖父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戰神,在父王眼中,他是最強大的,后來你祖父太忙了,就沒空教我了。 然后我開始就跟著你爹爹一起練武,你爹爹修煉的《霸王九轉》過于霸道,你二叔我最多也只是學了皮毛而已。 十歲那年,二叔我遭受了天罰,身體很虛弱,修煉的是內家拳太極,十二歲之后,為了戰場征戰,我練習的是八極拳,再后來,修煉王師的劍法和你子龍叔父的槍法。 其實二叔我的武藝比起你父親,拍馬都追不上,這輩子最大的成就練氣大成已經不錯了,想要突破罡氣,是沒有希望了,所以在練武的方面,千萬不要學父王,雜而不精!” 孫權修煉的太雜了,《猛虎引》《霸王九轉》他都略有修煉,后來還修煉的內家拳,劍法承于王越,槍法來源趙云,可是無一練習透徹。 他這輩子的武道前途,練氣巔峰,已經是最好了,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超級武將。 “父王修煉的好復雜啊!” 小元寶都有些轉暈腦袋了。 “二叔,那爹爹為什么說,他打不過你啊?”孫紹嘟囔的問道。 “你爹爹自然打不過我!” 孫權朗然大笑,道:“因為你二叔我身邊有幫手啊,我隨便擰出去兩個,就能把你爹爹打了的滿地找牙了,所以盛元,你要記住,練武只是強身健體,真正想要強大,要讀書!” “讀書?” 孫紹咬咬牙,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眸閃爍出一抹迷茫的光芒。 “你們都是王族子弟,修煉什么法門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修煉的勤奮,拳不離手,一個強者,是練出來的,明白嗎?” 孫權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看著四個小蘿卜頭,微笑的道。 “我們知道了!” 四個小家伙連忙點頭。 “大王,太尉大人在作戰殿求見!”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候著的曹陽接到一個禁衛士兵的匯報,連忙稟報孫權。 “曹陽,看著他們四個,從現在開始,你每天盯著他們練武,上午一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不能放松!” 孫權輕聲的道。 他不是指望他們能上戰場,但是起碼,有一個好身體。 “諾!” 曹陽連忙點頭。(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10章 入川戰略 孫權從校場回來之后,換了一身錦袍,并沒有立刻出現在作戰殿,因為他在本路上就已經被周瑜魯肅攔截在了御書房。 “大王,冀州這一戰出現了一些意外!”御書房,孫權大馬金刀坐在客廳,周瑜站在他面前,面容凝重,低聲的道。 “什么意外?” 孫權聞言,微微皺眉,目光看著周瑜,冷聲的:“之前不是很順利的嗎?” “廣宗有一人張衛,乃是昔日人公將軍張梁的近衛,在我們收購糧食的行動之中,他因為糧食欠缺的問題,直接揭竿而起,在點燃黃巾起義的苗頭,叛亂冀州!” 周瑜一字一言的匯報,把事情介紹的很仔細:“現在聚兵上萬,盤踞廣宗,已經成為了魏國一根卡在喉嚨的刺!” “這倒是一個意外,意外的驚喜!”孫權的嘴角揚起的一抹璀璨的笑容,道:“這一下,他曹操要撓頭!” “張衛揭竿而起的事情,的確為冀州帶來了一些影響,但是大王的期待也不要太大!” 魯肅搖搖頭,補充的解析了一句:“這一次叛亂僅僅維持在廣宗周圍,魏王沒有平亂,冀州也沒有想象之中的大亂,張衛的兵馬根本走不出廣宗地帶!” “曹孟德這暴脾氣,居然能忍下這一口氣,難得啊!” 孫權一愣,神情冷冷一笑。 “魏王心中就算有氣。他底下的人也知道輕重!” 魯肅笑了笑,道:“這時候,他們多半已經知道是我們在搗亂。如果出兵就是認輸,魏王可不是一個容易認輸的人!” “不認輸,他難不成還想翻盤?”孫權聞言,嘴角揚起一道自信的弧線,淡然的道:“孤砸進去兩百多億,在這個領域,如果還不能讓他認輸。孤就太失敗了,冀州一定會亂。最少能讓他曹操頭癢一年半載時間!” “大王,魏國人才濟濟!” 周瑜嘆了一口,低聲的道:“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想象之中那么好!” “什么意思?” 孫權聞言,神情微微一動東京道士。目光掃過兩人,冷聲的道:“是不是計劃出現了阻礙?” “嗯!” 周瑜把一份卷宗遞給孫權,道:“這是的糜司長通過錦衣衛渠道送回來的,魏王大氣,居然敢以商人迎戰北地商會,據錦衣衛傳來的消息,曹操已經任命其子曹昂還有一個名為陳群的青年士子,建立商務府,統帥商人。調出上百億錢,在市場上迎戰糜竺他們!” “好!” 孫權聞言拍案而起,大笑的幾聲。道:“哈哈,孤還小看了這個曹孟德,他的魄力在孤預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能成為孤視為宿敵的,若是沒有這點魄力。孤還看不起他!” 曹孟德,不愧為千古梟雄。 孫權兩世為人。擁有現代的先進觀念,在這個時代如魚得水,自問無論是軍事還是經濟,都看的比他遠,做的比他好。 但是曹操不折不撓的性格,加上他不顧名望的剽竊手段,倒是能隨時吸收對手的優勢。 他意識到商人的價值之后,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用起了商人,他甚至無謂天下的流言,畢竟吳國用商賈,魏國緊接著,有些跟風的意思。 “大王,現在曹操也動用了商戶,必然會引入大量的資金流入冀州的市集,一旦沖垮了糜竺他們的資金,你就不怕他們反敗為勝嗎?” 周瑜嘴角抽搐了一下:“冀州畢竟是魏國的主場,在冀州,他們有各地衙門協助,先發制人,優勢很明顯!” “呵呵!” 孫權笑了笑,自信的:“你們都想多了,曹操有這份魄力,不代表魏國就能抗住糜竺他們的攻擊,糜竺此人掌控江東商會這么多年,商道手段純火爐青,蘇雙張立也不是吃素了,三人的配合之下,還有這么大一份資金,要是還不能擊潰冀州,那就是他們太無能了!” 他還真的不怕這一點。 “但是冀州畢竟是魏國為尊!”周瑜輕聲的道。 “孤一直以為,這是一場獨角戲,但是現在看來,我們還是有對手的!”孫權站起來,背脊孤挺直,道:“你們還是不明白經濟的意思,經濟,是需要市場的襯托,冀州既然有人反撲,相對來說,也就是說有市場,這個市場,能夠讓糜竺他們獲利!” “大王既然如此自信,吾等也不過多說!” 周瑜和魯肅對視了一眼,目光都能看出對付神情了一絲無奈,他們在這方面并沒有太多的了解,所以底氣也不足,才會擔心。 “這個月的月底,這一戰就有結果了!” 孫權淡淡的道:“孤相信糜竺他們,但是你們給孤傳一句話給李涅,必須要保護他們的安全,他們親自進入冀州,風險太大了!” “諾!” 魯肅點點頭。 “汝等還有什么事情嗎?” 孫權抬頭看看天色,問道:“鞠義在作戰殿等孤,沒事了話,孤先走了!” “大王稍等,內閣還是有一件事情!”魯肅連忙道。 “何事?”孫權皺眉。 “關于大王提出了吳國第一屆人口大普查的事情無敵升級王最新章節!” 魯肅輕聲的道:“這個工程是不是有些大?吳國這點時間才剛剛平靜一點,有些家族肯定隱藏著一些黑戶奴仆,要是普查人口,必然也會牽起風浪!” “內閣什么態度?”孫權問道。 “一般贊成,一邊反對!”魯肅目光看的一眼旁邊事不關己的周瑜,道:“首輔反對。但是周尚書贊成,所有有些爭議不下,這一次人口大普查的到底做到什么地步!” “人口是一國根基。孤如果是連自己有多少子民都不知道,孤還有什么臉面統治吳國!”孫權平靜的道:“人口大普查,徹底清查,任何一個隸屬吳國戰旗下的子民,都要登名造冊,在今年之內,必須完成!” “諾!” 魯肅聽出了孫權的解決。不在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對了。張衛此人,汝等可有想法?”孫權問道:“張衛的叛軍早晚都會被魏國干掉了,能不能拉他一把!” “我們沒有想法,但是錦衣衛應該有些想法。李大都督如今就在軍機處,和大將軍和驃騎大將軍等人在策劃冀州的黃巾會師!” 周瑜輕聲的道:“讓張弘匯合張衛的兵力,能增強黑山的戰斗力!” “他們下手倒是不慢!” 孫權滿意的笑了笑。 …… 孫權離開御書房,進入作戰殿的時候,在作戰殿之中,鞠義,陳宮,徐庶,三人都在縈繞著的一個雕刻著西川地形的沙盤討論。 “鞠太尉。入川戰略計劃出來了嗎?”孫權開門見山的問道。 “大王,這是我們初步的戰略!” 鞠義聞言,連忙遞上來十幾個卷宗。疊的厚厚的,有一打高,道:“參謀司這些天制定了,這只是初步了,有很多要根據實際情況改良!” “晚些時間,孤會親自過目!” 孫權目光看了看。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么一打。看到什么時候啊,他擺擺手,讓幾個作戰殿參謀把卷宗收下。 然后他走到沙盤面前,問道:“現在,你和孤說說,你們大致想法!” “諾!” 鞠義點頭,開始指著沙盤,道:“大王,這一次入川,微臣集合的參謀司上下商量出來的戰略,建議兵分兩路!” “繼續!” 孫權雙手抱在胸前,淡淡的道。 “第一路,為主力,從培城直接打入蒹葭關,然后插入巴郡,直奔成都城!”鞠義指著沙盤,細細的道:“這必然是血戰,一路上,都是關隘,想要打過去,沒有幾個月,是做不到的事情!” “還有呢?”孫權皺眉。 “還有一路兵馬,走益州郡路線,自交州進入蜀國,越過荊條密布的山地,從南部殺入了成都!” 鞠義沉聲的道:“這一條路的兵馬不多,但是地形要危險,所以,最重要的選擇對一條行軍的大路!” “在你的戰略計劃的預計之中,吳國動用多少兵力?”孫權挑了挑重點來問末日領主。 “回稟大王,荊州大營,交州大營,全軍出動,大王要御駕親征,必然動用禁衛軍,還有南軍西軍或者北軍要動用其中之一,南海調遣兩個師,東海調遣三個師,幽州調遣兩個騎兵師,東北大營調遣一個步兵師,約莫四十五萬主力兵力!” 參謀司司長徐庶上前一步,回答道。 “超過吳國一半的兵力,還算勉強!”孫權想了想,點頭,然后問道:“蜀地難走,糧草運行呢?” “大王,這方面肯定比較麻煩,我們打算從民間征調民夫!”陳宮道:“而且數量不小,這些戶部協調!” “你們的計劃很好!” 孫權縈繞著沙盤上轉了一圈,道:“但是計劃只是計劃,真正的動起來,肯定有不少問題!” “沒錯!” 鞠義點頭,坦然的道:“紙上談兵始終只是紙上談兵,但是我們能做的已經盡量做的最好了!” “這樣吧,你們立刻把戰略計劃提上軍機處!” 孫權目光看著鞠義的大臉,道:“軍機處通過之后,參謀司開始和荊州大營和交州大營溝通,做戰前籌備!” “大王,這是不是太急了?”徐庶微微一顫,低聲的道:“微臣估計過了,今年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入川,最少也要等到明年夏秋季節!” “元直,籌備一場傾國之戰,用數年之功也不過分!”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眼眸爆發出閃爍的光芒,道:“紙上談兵的要求,就是做的最完美,沒有一絲的紕漏,你們籌備的越完善,以后上了戰場,才越少的傷亡!” “諾!” 鞠義徐庶三人連忙點頭。 “大王,荊州大營主將呂布向軍機處提出了三月時分,回京敘職!”鞠義接著道。 在外面六個大營的主將,位高權重,手握兵權,想要回京,必須要經過軍機處同意。 “三月回京?” 孫權吞了吞口水,面容微微有些抽搐,道:“看來是想要興師問罪?” “大王,你把人家閨女扔去了戰場,要是按照呂布以前的脾氣,估計早就殺回來了,你應該慶幸呂布這幾年在鐘山修身養性,脾氣溫順了點!” 徐庶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呂布中年得子,但是在之前,只有一個女兒,把女兒捧在手心疼愛,現在呂藍被孫權扔去了北疆,自然有些怒火。 “大王,軍機處批,還是不批啊?”鞠義看著孫權,問道。 “批!” 孫權想了想,咬著牙,道:“不僅僅呂布,軍機處把六營主將請回來,三月時分,孤召開軍機大會!” 趁機會,在軍中改革剛剛完成的前后,召來軍機處成立以來第一次軍機大會,壯壯軍中聲勢。 “諾!” 鞠義目光一亮,點點頭。(未完待續) ps:昨天欠一更,今天又要欠一更,這幾天,拾一會盡量補上!(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11章 劃時代的戰爭 10 二月。『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冀州的氣氛有些陰沉。 魏國的朝堂上一直在策劃遷都之事,然而因為冀州經濟局勢風云變幻之中,不得不擱置此事。 曹操只能把重心放在冀州,冀州已經成為魏國人口最多,最重要的一個疆域,冀州不能亂。 而這個時候,隨著北地商會和糜竺加大力了資金投入的力度,利用各地市集的交易,把每一樣商品的價格都打亂了,各地市集開始大亂起來。 市集混亂,交易自然就有紛爭,物價開始飆升,隱隱約約之間有些通貨膨脹的氣息。 在這個關鍵時刻,魏國的資金也開始投入,在官方的力量配合之下,穩定市集的物價,也徹底的拉開了這個時代的第一次場經濟戰役的序幕。 二月六日,陳群的商務府成立之后,立刻投入了從國庫調遣過來,將近十億錢的資金,算是把鄴城的市集給穩住了。 這一個有利的情況,讓曹操心情大喜,更是讓魏國朝堂認可了陳群提出的以商戰商的方法噬天仙皇。 然而,在冀州依舊是物價混亂,他想要穩定整個冀州,不能僅僅依靠魏國國庫的資金。 據目前統計出來的數據,北地商會在冀州,最少投資了上百億錢的資金,誰也不知道北地商會到底還有多少資金。 一旦時局更加的混亂,就必須要動兵壓制了,這是整個魏國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陳群得到了曹操的允許之后。開始尋思著用商戶的力量對抗北地商會的資金。 吳國向來富裕,而且在吳國,商人的力量很強大。北地商會集合吳國商戶還有吳國國庫,絕對財大氣粗,僅憑魏國國庫的資金,根本是不足對付的。 所以他必須要集合魏國的商賈的力量。 當然,想要這些商賈心甘情愿的拿錢出來,對抗北地商會的資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商務府。 一座全新的府邸。就建立在丞相府隔壁。 大堂之中。 陳群跪坐在首位,魏國大王子曹昂安靜的坐在他旁邊。左右兩側坐著十幾個商賈,這些商賈都是魏國下轄四州名氣不凡的商賈。 “你說魏國為什么要這么急躁的召見我們?” “不太清楚!” “我們之前都是晉國的人,他們不會是秋后算賬吧!” “這里也不僅僅只有我們冀州的商戶,還有不少豫州。兗州的商戶,應該不會吧!” “也許是為了最近冀州的市集混亂!” “是為了北地商會啊?” “……” 這些商賈在大堂著沉悶的氣氛之中,開始低聲的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在冀,兗,豫,青,四州都小有名望,資產不凡,面對曹昂和陳群的時候。明顯都有些拘謹。 畢竟他們的地位很低。 在晉國,獨尊世家,在魏國。世家豪強的力量也是占據半壁江山,所以無論是晉國還是魏國,商賈的地位依舊很低很低。 如今魏國統轄了四州,集合了昔日魏國晉國的疆域,但是商人的行情,基本上是一樣的。 這些商賈他們經常被世家豪強壓制。在心底有一種自卑感,面對朝堂這龐然大物。隨便說一句話,都能讓他們家破人亡,自然更加畏懼。 而且最近魏國把核心放在了冀州,而冀州經濟時局,他們不是不清楚,而且在做的還有不少人參和進去了囤貨高賣。 突然之間被朝堂召見,他們心中很忐忑,一雙雙眼睛都看著曹昂和陳群。 商務府成立的意思,他們不太明白,但是多少明白其中的含義,陳群他們是不熟悉,但是曹昂他們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忽視。 曹昂,曹子修,當今魏國大王子,無論是在朝堂還是軍方,都有巨大影響力,魏國第一繼承人,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選。 “諸位,可知道吾等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嗎?” 陳群抬頭,目光掃過眾人,平靜的問道重生之最強暴君。 “陳大人,應該是為了北地商會的事情吧?”一個比較聰明的商戶,目光看著陳群,低聲的回答道。 北地商會在魏國有些陌生,但是在冀州的商戶圈子里面,他們卻一點都沒有陌生,這些年,冀州的商戶,就算沒有加入北地商會,或多或少,也聽過北地商會。 “羅掌柜很聰明!” 陳群聞言,目光微微一動,看著這個商戶,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某家聽聞羅氏工坊在之前也是北地商會的一員,可對否?” “陳大人,羅氏工坊早在數月之前就已經脫離了北地商會,請大王明鑒!” 羅家工坊的家主是羅城,羅城四十來歲,鄴城大商。他高高瘦瘦,看起來很精明,聽到陳群的話,連忙站出來,戰戰兢兢的請罪。 北地商會的底細在冀州不算一個秘密,之前晉國對商戶威迫的緊,才有不少人加入了商會,但是后來晉國覆滅,魏國接受冀州的時候,北地商會之中的商戶就出現的崩裂的。 不少商戶都脫離的商會的管轄,羅氏工坊也算是脫離商會的一員。 畢竟冀州不是吳國統轄,很多人都不愿意偷偷摸摸的成為商會一員,還要想著什么時候會被魏國朝堂發現,滿門抄斬。 “在座的,恐怕不僅僅是羅掌柜一人曾經屬于北地商會吧?” 陳群目光掃過,陰冷的道。 鬼卒早已經把一份北地商會的情況送來了商務府,陳群知道,在冀州有名的商戶之中,五成以上都是北地商會統轄的商戶。 有此可見。北地商會在冀州的影響力,想想,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呵呵。沒想到在我們魏國的眼皮底下,還有這么多異心的人啊?” 曹昂相對配合陳群的氣勢,他冷冷一笑,面色陰鷙。 “大王子請恕罪,吾等早已經脫離的北地商會,對魏國忠心耿耿!” 好幾個冀州商戶都站出來,有些忐忑的請罪。 今天是來問罪的嗎? 其他那些商戶也有些的惶惶不安。目光凝視著上位的陳群和曹昂,兩人恐嚇了一番。但是有些安靜了下來。 “今日某請諸位來,不是問罪了!” 陳群開口了:“之前的事情,是晉國的事情,晉國已經覆滅。魏國可以不計較你們曾經加入北地商會,但是以后,誰若有此狀況,便是背叛魏國,全族當滅!” “吾等不敢!” 眾人連忙俯首,畢恭畢敬的承諾。 “某家能理解你們,吳國商人地位很高,不少人都向往吳國,但是理解歸理解。魏國不是晉國,魏國不允許有人背叛!” 陳群平靜的道,想要用他們。就要先鎮住他們。 “大人,之前我們都是迫于無奈而已!”一個冀州商戶苦笑的道:“晉國對我們多般苛刻,我們活不去了,只能投靠北上商會,但是當我們知道北地商戶屬于吳國旗下,我們都已經退出了商會!” “我知道。其實你們都向往吳國的商賈,對嗎?”陳群若有所指的道仙道龍帝最新章節。 眾人聞言。面面相窺,不敢出聲。 他們不反對,是心里話,如今誰不知道吳國商戶有著和普通讀書人相提并論的地位,他們自然向往。 但是他也不敢說出來,畢竟這是魏國。 “現在,某給爾等一個機會!”陳群繼續的道。 “陳大人的意思是?” 眾人有些不明白。 “最近冀州的市價出現波動的事情,諸位都應該略有耳聞,大王震怒,所以命吾等成立商務府,對抗北地商會!” 陳群站起來,目光看著眾人,道:“爾等都是商戶,在這冀州,爾等應該不愿意讓北地商會做大,我們也不愿意,所以,我請爾等相助,狙擊北地商會!” “狙擊北地商會?”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了解北地商會的商戶開始打起的退堂鼓。 “諸位,某知道,你們不少人都曾經羨慕吳國商賈的地位,如今大王金口已開,只要諸位協助商務府擊退北地商會,朝堂當建立商務府,提升商人地位!” 陳群微笑的道:“機會難得,汝等就不愿意為自己拼一把!” “陳大人,讓我們協助商務府可以,我們也愿意出錢對抗北地商會,但是我們有一個條件!” 羅城咬咬牙,看著曹昂和陳群,吐出了一句話。 “請說!”陳群道。 “某要大王子一個承諾!” “說!”曹昂平靜的道。 “吳國有商會,凝聚商賈的力量,讓商賈不受欺壓,冀州也應該有我們自己的商會,我希望大王子和商務府能支持冀州商會!” 羅城目光灼熱,看著兩人,道:“只要大王子愿意承諾相助商會,我冀州商戶,愿意傾盡全力對抗北地商會,就算傾家蕩產,也不在話下!” 吳國商賈的地位,是天下商賈所羨慕的,如果冀州能成立一個商會,羅城相信,冀州商賈的地位,在魏國會有所提升。 “對,豫州也有商賈,我們也當成立一個商會,保障商賈的不受欺負!”一個豫州大商賈斬釘截鐵的道:“只要大王子愿意支持我們,豫州商戶,愿意出資十億錢,和北地商會打這一戰!” “兗州商戶也愿意出資十億!” “我們青州的商戶也可以協助此戰!” 一眾商戶仿佛看到了作為低賤的商賈提升地位的希望,幾個代表性的商賈,相繼的開口了。 “哈哈哈,好!” 曹昂站出來,大笑幾聲,道:“承蒙諸位看得起曹子修,爾等愿助魏國,曹子修也當相助爾等!” “大王子仁義!” 眾商人目光大亮,他們對朝堂政治不陌生,如果沒有靠山,就算成立的商會,終究也只是一個空虛的架子而已。 有了曹昂,相對來說,他們做事情就不會忌憚太多,在加上他們的財力,未必就不能和那些世家豪強一較高低。(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12章 劃時代的戰爭 11 冀州的經濟時局,隨著魏國下轄的商人大量的資金投入,卻并沒有得到好轉,反而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徹底的糜爛起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之前僅僅是北地商會的資金,只是在打壓,最多就是不少商戶跟風獲利,反而有些平靜。 而如今,魏國商人的力量參戰,反而真正的造就了戰場的混亂。 這是一場劃時代的戰爭,對于魏國來說,這一場戰爭,太陌生了,陌生到,他們即使坐擁‘千軍萬馬’也無法徹底的運用魔動九天。 陳群的商務府得到四州的商人資金協助,在加上當地官方的協助,豪氣充足,自信爆棚,一口氣投入上百億錢,等于上百萬金的物品和資金,打壓了冀州各地的市集情況。 然而,情況并沒有他預料之中的平復,反而有一種推波助瀾的反彈。 爭奪市場,控制貨物價格,陳群就算聯合的魏國的一眾商戶,終究比不上經驗充足,在商道打滾多年的糜竺。 糜竺和蘇雙張立三人之間配合之下,形成了一個地域之間的交替效果,所以魏國商務府即使投入的上百億錢的資金,依舊有一種拆東墻,補西墻的情況出現。 冀州太大,陳群自信能壓制一城經濟,但是根本就控制不了大局了,價格飆漲,通貨膨脹的情況開始漸漸的呈現出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各地的不少百姓連一斤肉。一石米,都買不起,自然而然怨言四起。壓制了魏國朝堂也陰云密布起來了。 二月十日之后,情況更加的惡化。 在河間中山渤海等地,銜接著幽州的邊疆之中,因為當地的經濟的糜爛,甚至出現了一陣逃民的狂潮。 幾乎每天都有百姓拖家帶口,想方設法的突破了魏國的疆域,進入幽州疆域。 魏王曹操接到這等消息之后。勃然大怒,再也壓不住火氣。立刻命令魏國大將軍張遼連夜北上,坐鎮界橋,封鎖邊疆。 這一個狀況徹底的引發魏國和吳國之間的緊張關系。 二月七日,魏國大將軍張遼北上。以魏軍主帥之名,接管界橋所有的兵力,拔營而起,兵逼幽州。 二月八日,幽州大營主將黃忠好猶豫的率兵五萬,南下冀州,抵達涿郡邊疆,兩軍將近十數萬將士,在界橋周圍拉開陣仗。 一時之間。北方都有些風聲鶴鳴,整個氣氛都緊張起來了。 鄴城,商務府。 大堂。 陳群陰鷙的眼神掃過眾人。渾身充滿蕭殺的氣息:“為什么,為什么到現在為止,我們糧食的價格依舊沒有壓下來?” “大人,現在糧食的價格依舊維持在八百錢每石左右!” 一個官吏低聲的道。 “為什么會這樣?”陳群冷然的道:“從兗州調遣而來的三萬石糧食,去哪里了?” 他興致勃勃的想要和北地商會一較高低,最后卻一敗涂地。心中有一絲的無奈的頹廢。 “大人,之前北地商會曾經一口氣焚燒了將近十萬石糧食。目前冀州欠缺糧食的范圍太大,我們的糧食出現在市面上,在瞬間就被搶購一空,現在糧食不足,所以價格一直下不來!”新成立的冀州商會代表商賈羅城,輕聲的解析道。 “最重要的是,冀州太大!” 其中一個商賈躬身的道:“他們可以東城收購,西城買賣,我們跟不上節奏,巨鹿的糧食價格被拉高,但是河間的卻被壓低,我們投入河間的糧食,被中間轉一手,利潤全部進入北大商會的囊中!” 除了鄴城還算穩定之外,整個冀州的市集都是一片混亂,陳群小看的北地商會在冀州的根基,反而摸不著他們的襲擊的方向。 整個冀州,不算小鄉鎮,城池將近上百座,每一座城池的物價都有些小出入,北地商會利用之間的差價,反而耗了他們不少的資金極品空間之女仙最新章節。 “那其他的物品呢?”陳群問道。 “也亂!” 羅城面容有些苦笑,接著道:“有些商品,有價無市,有些商品,有市無價,羅氏工坊收購的上萬斤的精鐵,如今價格掉了兩倍,都賣不出去,砸出去的上千萬錢,都已經進入的北地商會的口袋里面!” 北地商會的手段,他們第一次領教,他們這些商賈,自問做了這么多年的商人,但是從來卻沒有想到,買賣之間居然還有這么多的手段。 不少人都吃了大虧。 投進來的資金,很少能收回去的。 “他們那里來的這么多資金?” 陳群目光如赤,爆出一抹怒火,咬牙切齒的道:“我們已經投入了上百億錢了,就好像打了水漂一樣,而他們,好像資金源源不斷!” “陳大人,也許我們低估了這一次他們進入冀州的資金!”有人低聲的道:“最少將近兩百億錢!” “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抗住他們的攻擊,一定還擊!” 陳群冷冷的道。 “大人,最近價格最大波動的是布帛,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和他們較量一下!” 一個冀州商戶,站出來,道:“我們龔家囤積了兩萬匹上好的錦繡,他們不是要收購嗎,我們就放掉,砸死他們的資金!” “可以!” 陳群目光一亮,道:“此事汝去做,最好引蛇出洞,就在河間大手筆賣出去,河間距離巨鹿是最近的,他們如果收購了,必然運貨南下巨鹿銷售,到時候可讓鬼卒協助!” ———————————————————— 冀州的經濟戰,如火如荼。相反,雖然吳國和魏國雖然是兩軍對壘之中,但是卻并沒有開戰的意思。 其實無論是黃忠。還是張遼,心中都很明白,大家拉開陣仗,只不過是表現態度而已。 魏國出兵界橋,就是要表現出一種破釜沉舟的壓力,他們出兵就是要表明,你們繼續這樣玩下去。我們就開打。 而黃忠南下,也表明了態度。打就打,你敢走進幽州一步,我就和你死磕到底。 然而,他們心中都有數。在這一場經濟戰役沒有徹底的拉下帷幕之前,魏國除非自動認輸,不然這一戰是不會開戰的。 二月十五日,河間郡的市場,北地商會六七個店面,壓了一批布帛,還沒有運出去,就被調查了出來倉庫所在,被府衙全面繳獲。反而虧了上千萬錢。 二月十七日,鬼卒大統領賈詡出現在河間樂成城。 “北地商會兩大巨頭之一,張家族長。張立,我們久違了!”一個大宅之中,賈詡笑吟吟的看著張立:“在我們魏國攪動風雨,你也算是一號人物!” 今時今日的魏國,蘇雙和張立,算是名揚起來了。 因為他們。吳國不耗費一兵一卒,就已經把冀州弄的翻天覆地。魏國就算在輕蔑商賈,也不敢小瞧他們。 “鬼卒好手段天歌,九醉帝姬全文閱讀!” 張立咬牙切齒,目光有些兇狠的盯著賈詡身邊的一個人:“張隆,為什么要背叛我?” “族長,你既然把我當成棄子,我自然要另找靠山!”張隆年約三十出頭,面容平靜,很淡然的回答道。 “我說,為什么我們的倉庫會被魏國查到,原來是你!”張立拳頭握緊,青筋暴露:“你可真是我的好族弟,你對得起張家的列祖列宗嗎?” “大兄,你一心投靠吳國,甚至連祖地都放棄,你就對得起張家的列祖列宗了?”張隆冷冷的道:“你讓我留守冀州,你就對得起我了?” “你們都出去,某想要和張族長好好談談。!” 賈詡拍拍手掌,道。 “諾!” 眾人點頭,退出了大宅。 “張族長,請坐!”賈詡反客為主,坐在大堂的首位上,淡淡的道:“你是想要在這里和我們交代一下北地商會的事情,還是讓某在鬼卒刑房讓你招供!” “你無須如此,要殺便殺,何必惺惺作態!” 張立目光冷然,道:“進了冀州,我們就預料有這么一天!” “你這么想死嗎?” 賈詡沒有意外他的態度,很平靜的道:“還是吳國值得你賣命啊?” “張家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乃是吳國所賜,張立雖不才,但是也不是豬狗不如之輩,豈會叛之!”張立昂然的道。 “據某家所知,北地商會里面,做主了是蘇雙吧!”賈詡瞇著眼,眼眸透著一絲絲精明的光芒:“你就甘心一輩子被蘇家騎在脖子上嗎?” “某家不懂汝所言!”張立面色明顯抽搐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冷冷的道。 “其實你已經沒什么路走了!” 賈詡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落在我們鬼卒的手中,要是死,要么歸順魏國,你死了,很有節氣,不過張家失去了你這個棟梁,不知道在北地商會,還有沒有價值?” 張立聞言,心中猛然一慌,有些沉默不語。 北地商會雖然是蘇家和張家兩家建立起來了,但是蘇雙一直比他強勢,在商會實力之中,張家一直不如蘇家。 張家已經被一切都投入商會之中,如果他死在冀州,那么張家在北地商會之中的影響力,早晚會有一天被吞噬干凈,到時候,張家可就真的完了。 “張族長,你和我們合作,才是你如今最大的出路!” 賈詡目光看著神情掙扎之中的張立,微微一笑,循循誘導的道:“魏國如今缺乏商賈層面的人才,所以大王對你器重,特意吩咐,要生擒你,不然,在某進入這個大門,你就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且,只要你愿意投靠魏國,魏國可以讓你在冀州建立一個以張家為首的商會,你本就是冀州人,你就心甘情愿的離開冀州嗎?” 現在冀州的經濟局勢已經糜爛到朝堂都幾乎鎮壓不住了,如果能策反張立,對于這個局勢,能迅速的挽回不少勝算。(未完待續) ps:債多不壓身,欠下的章數,拾一會還的,不過這段時間因為的贈幣風波,拾一要緩一緩!!(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13章 1個聰明的女人 金陵城。 御書房。 孫權處理了今天呈報上來的一大堆政務之后,不由自主的伸了一個懶腰,雙手揉了揉腦袋的太陽穴。 雖然最近朝政的政策清明,各方面的分工也仔細多了,不會上門雞毛蒜皮的事情都上到他的書案上,但是統帥一個朝堂,他依舊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有時候,他在想,自己要是能做個昏君就好了,起碼能及時行樂,不用忙的好像一條狗。 不過背負著一些責任,心里總有一股力量在提醒著他,不能放松,哪怕放松一絲,批錯了一個字,忽略的一份奏書,都會有人受苦。 無可奈何,他只能打起精神,努力的做好一代明君。 “大王,李大都督求見!”這時候,殿外的曹陽匆匆走進來,微微鞠躬,迅速稟報道。 “宣!” 孫權聞言,有些苦笑。 老李上門,從來沒有好事,錦衣衛大都督,掌控著吳國的所有情報網的情報頭子,在孫權心中,有時候就是一個掃把星。 “諾!” 曹陽在一刻鐘之后,便帶著的李涅走了進來。 “臣,李涅,拜見大王!”李涅很恭敬的躬身行禮。 “老李,你不是要北上嗎?” 孫權翹起二郎腿,瞇著琥珀小眼,看著的李涅那一張陰鷙而有些正經的臉龐,笑瞇瞇的問道:“怎么這么空閑來找孤聊天啊?” “大王好像不太喜歡見到臣啊女配是重生的!” 李涅目光一撇。悠然的道。 孫權和他的關系,怎么說你,很復雜。孫權很信任他,信任到有時候能性命交托,但是孫權一直不喜歡他的行事手段。 “你說對了,孤只要見到你,心里面都會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你丫的就從來沒給孤帶過什么好消息!” 孫權撇撇嘴,很直接的道。 “大王想要好消息是嗎?”李涅一本正經的道。 “當然!” 孫權聞言。頓時目光一亮,連忙道:“難道這一次你給孤帶來了什么好消息不成?” “很抱歉。這一次大王又要失望了!”李涅不卑不亢的道:“還是壞消息!” “老李,孤真有一種想要滅了你的沖動!” 孫權一窒,俊朗的面容有些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老家伙。越來越無恥了,他有些沒好氣的道:“說吧,又有什么壞消息?” “大王要錦衣衛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李涅走上一步,面色正容,道:“在青州的魏軍之中,我們查到,有一人,便是魏王建立魏國海軍的信心。『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此人便是當初在荊州一戰之后消失的蔡瑁!” “蔡瑁?” 孫權聞言,猛然的站起來,目光有些陰冷。道:“這老家伙怎么就和魏國攪合在一起去了呢?” “大王,其實這也很正常,楚國戰敗之后,在南方大地,他已經沒路走了,蜀國。他依靠不了,劉備。他更加不屑,投靠魏國,也許是唯一的路!” 李涅平靜的道。 “這個老家伙熟悉水軍作戰,當初在赤壁一戰,就是因為他,幾乎讓我們的傷亡提升一倍,他的確是一個大麻煩!” 孫權有些的惱火:“當初我們沒有做掉他,還真的是一個失策啊!” 當初在荊州一戰,劉備最后擊潰的劉表的兵馬,逃出了生天,當場斬殺劉表,而劉表麾下的蔡瑁卻率軍逃掉了。 在之后,吳國一直在尋找蔡瑁的蹤跡,卻一直沒有蹤跡,沒有想到,他居然投靠了魏國。 “大王,不僅僅是蔡瑁,還有文聘,張允也投靠的魏國!” 李涅繼續道:“文聘雖然斷了一個手掌,但是依舊是一員練氣成罡的戰將,而張允,雖然內息全摧,但是他領軍經驗還在,他們也隨著蔡瑁投靠了曹操,如今他們被曹操委以重任,建立魏國的海軍!” “曹孟德,好手段!” 孫權在御書房來回的踱步,他想了想,問道:“當初還有一個人,現在在何處?” 楚國留下的人才之中,不僅僅這個幾個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 “大王說的是蒯良對嗎?”李涅連忙道。 “嗯!” 孫權雙眸爆出一抹精芒:“蔡瑁和文聘的確算是人才,對我們海軍也有很大的威脅,但是孤更加擔心的是蒯子柔,這才是最危險的一個女主渣化之路全文閱讀!” “此人如今應該是在鹿門山書院的隱居,不過黃承彥,龐德公,司馬微,這幾個荊州大儒對他都有些庇護,龐統不好忤逆他們之意,就只眼開眼閉,不抓捕他!”李涅道。 “孤要見他!”孫權道。 “諾!” 李涅點點頭,道:“某立刻傳令于龐統,他應該明白如何做了,蒯越呢?” “蒯越如今是吳國之臣,與此事無關,傳孤命令,調遣他返回金陵城,入刑部,右侍郎!” 孫權強調的道:“記住,蒯良此人,乃是德高望重的吳國之儒者,在讀書人之中,有著很高的聲望,一定要要禮請!” “是!” 李涅點頭,他考慮了一番,然后低聲的問道:“大王,我們要不要出動些許人手,直接把蔡瑁拿下,畢竟他可是一個大威脅?”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蔡瑁不算是一個能左右江山級別的將領,但是魏國本來就沒有熟悉水戰的將軍,蔡瑁自然就變得奇貨可居。 他的存在,能讓魏國的海軍迅速的成型,不說和吳國爭鋒,但是多少能守護一下他們的海邊疆域。 “不行!” 孫權聞言。立刻搖頭,聲音有些鄭重,道:“老李。在政治上,有些底線,我們不能碰,今天我們出手刺殺了蔡瑁,明天鬼卒就能刺殺吳國大臣,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用!” “明白!” 李涅也就說一嘴,試一試孫權的心態。事情孰輕孰重,他自然清楚的很,兩國之間的交鋒,不能靠著刺殺來做成大事。 這樣不是示威。反而有些顯得自己的害怕,失了一個大國應該有的氣度。 “不過有一個人孤倒是要見一見!”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然的笑容:“荊州蔡家,天下聞名的大世家,孤就不信心,還震懾不了的他蔡瑁的心!” …… 翌日。 在大王的圣旨之下,楚侯府的蔡夫人,入宮面見大王孫權。 “蔡夫人,我們好久不見了,近來過的還好?”玄武湖上有一個清月涼亭。孫權大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目光看著面前這個風韻端莊的女子,微微一笑。 “托大王洪福。奴家母子還算過的去!” 蔡夫人盈盈而坐,微笑的道。 之前她一直在荊州,用蔡家的力量,協助龐統,穩定荊州,上個月才抵達金陵城。母子團聚。 “夫人可在孤為何要尋夫人前來?”孫權笑瞇瞇的問道。 “大王心思,其實奴家能猜得透的!”蔡夫人平靜的回答。 “夫人國色天香。只身入宮,難道就不怕孤做出一點違背禮數的事情來嗎?” 孫權目光看著這個風韻美艷的女子,嘴角勾勒起一抹潤潤笑意:“孤可不是一個對禮數執著的……男人帝皇明星系統全文閱讀!” 說起來,蔡夫人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尤物,年紀不算大,三十出頭,舉手投足之間,綻放著女人最成熟的氣息,即使孫權這等心智堅定之輩,也有些食指大動。 “呵呵,當今天下都是大王的天下,大王要是看上奴家這微薄殘姿,就算奴家躲在千里之外,又有何用?” 蔡夫人的確不怕,孫權要對她有非分之想,她也逃不了,而且對她來說,沒有什么能比她兒子劉綜更加重要。 “呵呵!” 孫權訕訕一笑,道:“夫人倒是對孤好恭維,孤聽了都有些臉皮發燙,你是對孤太有自信了,孤也是自一個凡夫俗子而已,面對夫人這般國色天香,說不定還真的會有非分之想!” “大王何必在此做姿態來嚇唬奴家,以大王少年雄姿,權傾天下,要是一個好色之徒,恐怕當今后宮,又豈會僅有二后,即使大王要選妃,又如何會看的上奴家著殘花敗柳,大王有事可直言!” 蔡夫人目光微瞇,淡然的道。 孫權如今乃是天下第一霸主,而且還是最年輕的,少年雄姿,迷倒天下多少女子。 想要嫁入吳國后宮的,多的能從金陵城排到南海,但是孫權如今依舊只有兩個后宮王后,連一個嬪妃都沒有。 足以證明,他并非是一個見色而不知輕重之徒。 “夫人,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孫權目光一亮,對這個美艷的女人,輕聲的道。 “沒有!” 蔡夫人臻首搖晃了一下,有些自嘲的道:“倒是有人說奴家狡詐,毒辣,蛇蝎之心!” “孤倒不是這么認為!”孫權微笑的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劉綜,殺劉琦,是為了劉綜,壓蔡家,也是為了劉綜,一個為了孩子的母親,做的再過分,也情有可原!” “奴家承大王贊賞!” 蔡夫人向來寒冷的心在潤物無聲之中,有一抹暖流劃過。 在荊州,她手段狠辣,不惜以血腥的手段,配合龐統,鎮壓楚國殘臣,鎮壓本家蔡家,不少人都認為她是一個心腸毒辣的毒寡婦,少有人可曾經深究過她的心。 “孤此次召見你,是為了一人!” 孫權抬頭,目光看著她無意之中流淌出來的萬般風情,心中有一絲晃動,連忙回過神來,正色的道:“蔡瑁!” “大王有兄長的行蹤了?” 蔡夫人心中有些不安。 “他投靠了魏國!”孫權坦然的道。 “他的選擇終究是魏國!” 蔡夫人聞言,并沒有意外,只是淡淡的道:“我這個兄長始終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魏國能容得下他!” “夫人,你這么聰明,應該明白知道孤召見你的意思吧?”孫權看了她一眼,問道。 “大王放心!” 蔡夫人站起來,雙手拱在胸前的波濤洶涌之前,道:“荊州蔡家,從此之后,再無蔡瑁此人,蔡家全族,定當配合朝廷的任何動作,打擊他蔡瑁的士氣!”(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14章 劃時代的戰爭 12 readx;    冀州的時機,依舊在凌亂的氛圍之中。 這一場經濟戰的交鋒,在這個時代,有些別開生面,買和賣之間的戰斗,潤物無聲之間的對戰,吸引的不少人的眼珠子。 冀州這一方戰場,被兩方的資金弄的亂不堪言,各地物價波動甚大,導致形成交易混亂的局面,經濟穩定等于民生穩定,經濟一亂,百姓就自然而跟著大亂。 想一想,平時只要幾百錢就能買一石米,如今上千錢都吃不上一頓飯,要是沒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怨言就是一個引子。 只要有些膽魄的人,在怨言的引導之下,就會爆發出來,而且如今吳國和魏國如今兩軍對壘界橋,更是造成了冀州的人心波動。 廣宗之亂之后,大規模的混亂爆發。 二月十五日,常山靈壽城爆發黃巾起義,數百起義軍把靈壽搜刮一番之后,遁入黑山,投靠張弘。 二月十八日,渤海郡南皮有黃巾起義,響應廣宗城,雖然區區百人,不到一夜,便已經被撲滅,但是也早就的南皮城的大亂。 二十二十日,安平郡阜城,數百賊盜以黃巾旗號入城,一個名為竇勇的賊首,占城為王,叛亂維持一天,被城內縣兵撲滅。 …… 隨著一次次的亂起,整個冀州仿佛在水深火熱之中,風暴的氣息,已經把魏國朝堂弄得焦頭爛額起來。 不過曹操還在忍,他很清楚,他只要動兵,那就是引動了冀州大起義的引子。 他只能等,等這一場經濟戰的落幕,即使如今魏國不占上風,他也要等,等一個結果,等一個成敗。 廣宗城。 一個大宅的大堂之中,糜竺和蘇雙對立而坐。神情有些凝重起來,糜竺率性開口:“蘇會長,我們現在還有多少資金砸在冀州!” “已經返回幽州一百五十億錢的貨物,這批貨物。能給我們帶來兩成的潤例!”蘇雙道:“但是我們還有一百多億錢砸在市場上,短時間之內,肯定出不去!” 這一場經濟戰已經接近尾聲了。 現在是最后的資金回流,從冀州想要運貨出去,并不容易。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冀州和幽州的邊疆這么大,走私起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他們在冀州打壓市價,收購的貨物,已經有一部分流入的幽州,不過大部分還壓在了冀州。 “現在已經二月二十三了,維持了一個多月的市場大亂,該亂也就亂了。接下來,肯定不會在有什么進展,魏國可能沒有多少耐心了!” 糜竺有些擔憂的道:“某家總感覺要出點什么事請?” “張立傳訊來,,他說,他要南下匯合和我們!” 蘇雙看著糜竺,輕聲道:“河間郡全面潰敗,十多億錢已經收不回來,他想要南下拼一把!” 從河間郡第一次那一批布帛被截獲之后,就一直開始潰敗。無論北地商會想要收購市面,或者打壓什么,仿佛都被敵人料敵先知,在短短不到十天的之中。已經砸進去了十多億。 “河間最近的潰敗,某家感覺,有些不對!” 糜竺目光有些陰霾,低聲的道:“張立不應該是這個水平的啊,而且不僅僅河間,在安平。魏郡,趙郡,我們都出現了虧本的情況!” 進入冀州的,只有兩百億資金,吳國戶部的五十億雖然參和進來,但是他們并沒有用。 這兩百億錢,等于兩百萬金,攪動冀州的風云,在之前,他們虧了幾十億在糧食上,但是對著魏國資金的入場,他們反而收攏上來了上百億。 不過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資金流失的太快,他們都有些不明白,問題到底出現在哪里。 “糜司長的意思是,張立無能?”蘇雙面色有些難看。 “他有多少本事,蘇會長應該最清楚!”糜竺若有所指的道。 “張立此人,出來心胸不夠廣闊之外,在商道的才能,他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我相信他的能力。” 蘇雙略有保留的道。 “相信他的能力?” 糜竺聞言,他的腦海之中靈光一動,脫口而出:“也就是說,你在懷疑他的忠誠?” “某可沒有說過這句話,是你的說的!” 蘇雙嘴角勾勒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河間郡的事情,他的確開始對張立有所懷疑,如果不是張立出了問題,那就一定是他身邊的人出來問題。 不過很多的巧合是無法解析的。 這時候,錦衣衛百戶方宇,匆匆忙忙的走進大堂。 “兩位大人,情況有些不妙,鄴城錦衣衛傳來音訊,張立疑似叛變!”方宇低聲的道。 “什么?” 兩人聞言,猛然的站起來,有些難以相信。 他們的懷疑只是懷疑而已,但是被錦衣衛懷疑,那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最少有五成的機會,張立已經旁邊了。 “方百戶,你說清楚一點!”蘇雙的面色最難看。 “錦衣衛打聽的不多,只是知道,張立應該已經落在了鬼卒的手中,他沒有傳出被捕的訊息,只能說明一點!” 方宇目光看著兩人,有些說不出口。 “他背叛了北地商會!” 蘇雙咬牙切齒的道:“某真是傻了眼,居然一直沒有能看出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糜竺倒是穩重很多,他面容正色起來,想了想,迅速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緒,道:“張立知道我們所有的計劃,這段時間,我們至今被魏國狙擊,至今流失超過五十億,估計就是他的手筆,這一戰 ,不能打了,該做了,我們都已經做了,我們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冀州了!” 廣宗城,他們還是安全了,鬼卒想要逮著他們,也不容易,但是砸在冀州的錢,就有些難收場了。 “可是我們在冀州還砸著上百億的錢!”蘇雙道:“要是賠掉了,可就血本無歸了!” “賠不了!” 糜竺目光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不是還是黑山嗎?” “黑山?”蘇雙目光微微一亮。 “從現在開始,拋,大力拋售貨物,在各地全力套現!” 糜竺斬釘截鐵的道:“然后把我們的錢銀,全數讓黑山軍替我們運回幽州,常山就和幽州毗鄰,不是沒有希望!” “那張立呢?” 蘇雙點點頭,然后有些艱難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們要陪他坐一場好戲!” 糜竺面容清冷,道:“你傳令給他,我們最后集中資金,打垮巨鹿郡的所有市場交易,讓他配合!” “為什么要告訴他?”蘇雙皺眉。 “因為我們最后一個目標,是魏郡!”糜竺冷冷的道:“用他的口,轉移一下魏國的視線,然后摧毀魏郡的交易市集!”(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15章 雙張會師 上 readx;      m 廣宗城,縣衙。《 i奉獻》 這里已經成為了黃巾起義軍的中營,張衛麾下最精銳的一千將士,把里里外外戒備的水泄不通。 張衛雖然號稱統兵上萬,但是其實只有五千多兵馬而已,而且都是一些平頭老百姓,武器缺乏,裝備勃然,戰斗力還不如一個校尉部曲。 不過張衛畢竟是曾經跟著張梁南征北戰的一方渠帥,他的領兵能力不弱,精算了上千杰出的青壯,組成了一支長矛兵,加以訓練,算是有些戰斗力了。 此時此刻,刀疤大漢張衛正盤坐于大堂的首位,他神情有陰郁,雙眸閃爍著一抹憂心的光芒。 走投無路的他,再一次拉起了黃巾的大旗,他成功的占據了廣宗,拉起了一支的兵馬,對抗魏國,然而,這一次的起義,卻讓他感覺有些安靜。 沒有預料之中的魏國平叛大軍出現。 他占據廣宗之后,廣宗很安靜,巨鹿郡很安靜,整個冀州也都很安靜,仿佛魏國把他遺忘在了角落之中。 越是安靜,他就越是不安,因為這種安靜已經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的地步。 他心中很清楚,自己這些烏合之眾,不可能是南征北戰的精銳兵馬魏軍的對手,但是魏國卻遲遲不出兵廣宗。 ** 為什么不出兵叛亂呢?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天,他仿佛有一種感覺,魏國不出兵,應該在等待一個時機,魏軍出兵的時機,很快就來臨了,到時候。也許就是雷霆之殺。 可是現在,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他窩在廣宗,根本走不出去,巨鹿郡有重兵,河間郡有重兵。邯鄲如今也有重兵鎮壓。 廣宗就好像一個被關起來的牢籠,而他張衛,就是在牢籠里面等死而已。 “大兄,門外有人求見?” 這時候,魁梧漢子張皓走進來,有些匆忙的道。 “何人?”張衛問道。 “一個自稱能幫助我們的人!”張皓有些蔑視的道:“他很年輕,不過他的武藝不錯!” “你試探過他?” 張衛雙眸一瞪。 “呵呵,大兄,我手癢。一見他口氣這么大,就忍不住和他過了一招,他能抗住我五層的功力!”張皓訕訕的道。 “讓他進來吧!” 張衛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好戰的堂弟,不過自己的堂弟是練氣境的猛將,年輕一輩,能抗住他五層功力的人,想來也不簡單。 一刻鐘之后。『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錦衣衛巨鹿郡百戶方宇,一襲布衣。在一個頭戴黃巾的衛兵帶領之下,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了大堂。 他走進來之后。微微抬頭,目光看著盤坐大堂之上的刀疤大漢,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吳國,方宇,見過張渠帥!” 方宇說見過,而不是拜見。足以表明的他的姿態。 “吳國?” 張衛和張皓兄弟如今卻顧不上他的倨傲,聽到吳國,他們兩人的神情之間立刻變的凜然起來了。 吳國,當今天下第一霸主的諸侯國。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叛亂。居然吳國居然會派人來見他,張氏兄弟的心中有一絲的忐忑,也有一絲的疑惑。 半響之后,張衛雙眸爆出一抹兇芒,瞪著方宇,冷然的道:“這位先生,某家和吳國素來沒有交往,汝來作何也?” “方宇前來,乃是為了救張渠帥的命!” 方宇很坦然,口氣也很大。 “笑話!”張皓聞言,心有怒氣,面色一冷,傲然的道:“我大兄如今手握上萬雄兵,雄踞于廣宗,在冀州占據一方地域,乃是一方霸主,就你一個毛頭小子,居然還敢大言不慚,你相不相信,某一聲令下,就能讓你走不出這里!” “呵呵!” 方宇聞言,笑了笑,笑聲有些寒磣。 他沒有理會張皓的威脅,雙眸只是看著張衛,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絲的凜冽,猶如刀刃,一下子劃開了張衛的心靈,看的張衛有些心虛。 “小皓,閉嘴!” 張衛連忙低喝了一聲。 張皓一腔熱血,只懂得沙場爭鋒,根本不懂如今時局,而他的心中難道還不清楚如今的時局嗎? 不要看他現在占據著廣宗,兵強馬壯的,但是如果魏國想要平他,簡直是易如反掌而已,他現在是進退兩難,根本扛不了多久。 “大兄?” 張皓回頭看了一眼張衛,有些不解。 “你出去!”張衛道:“我要和這位先生好好的談談!” “為什么?” “我說,你現在立刻出去!” 張衛雙眸冷然一瞪。 “是!” 張皓有些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大堂,走出大門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的方宇。 “先生,請坐,喝茶!”張衛讓人上了一杯茶,對方宇禮貌的道。 “張渠帥,客氣了!” 方宇不客氣的坐在張衛的旁邊位置:“其實之前,我們打過一次交道?” “有嗎?”張衛神情有些迷茫。 “你現在糧倉里面的五千石糧食,是某家送的!”方宇微笑的道,如果不是他的糧食支持,就廣宗,早就崩潰了。 “原來糧食是你們送給我們的!”張衛心中一動,當初剛剛起義,為了糧食而煩惱,卻有一好心人,在他營外一口氣送了三次糧食,加起來,將近五千石,足夠他支持一個多月! “張衛在此,感謝先生!”張衛站起來,恭敬的道。 “不用感謝某,某可沒有這個能力,糧食是吳國送給你了的!”方宇道。 “吳國?”張衛心中微微一動,問道:“不知道貴國需要張某如何回報?” “回報?”方宇搖搖頭,淡淡的道:“你的行動,就已經是對吳國最好的匯報。” “先生。如今廣宗時局艱難,還請先生賜教!” 張衛目光看著的方宇,神情之中有一抹希冀。 “張渠帥可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魏國一直沒有出兵廣宗嗎?”方宇反問道。 “有些不明!” 張衛坦然的道,以他的目光,能看到廣宗。就已經不錯了,還沒有放眼整個冀州的能力。 “魏國不出兵,是因為魏國正在冀州和我們吳國開戰,根本顧不上你們而已!”方宇毫不客氣的道。 “先生開玩笑吧,據某所知,冀州如今并沒有大規模的戰役!” 張衛皺眉。 “有些戰爭,你是看不到了!” 方宇目光之中有一抹深意,平靜的道:“我能告訴你的是,最近整個冀州市價混亂。都是吳國做出來了!” “所以糧食抬價,也是你們做出來的?”張衛聞言,魁梧的身軀猛然的站起來,一雙湛然而亮的虎眸爆出冷冽的殺意,渾身氣息爆發。 因為糧食的問題,他才走上了絕路。 他本以為這是魏國做的,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吳國的手筆。 “好強大的實力!” 方宇感受道張衛兇悍的氣息。在一瞬間感覺有些窒息,這等武將的實力。最少有練氣巔峰的實力。 不簡單的武將! “沒錯!” 方宇深呼吸了一口氣,穩住了自己的心態和氣息,對著張衛,坦然的點頭。 “原來都是你們!” 張衛目光陰冷,他之所以會起義,就是因為市價混亂。導致買不到糧食,吃不上飯:“你們可真狠,要不是你們,某也不至于舟山絕路,你還敢來見某家。不怕某殺了你嗎?” “吾一人之命,若可能抵擋張渠帥麾下上萬兒郎性命,吾又何懼也!”方宇平靜的道:“事情是誰做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救你們!” “你好膽,某認栽了,誰能救我們?” 張衛咬咬牙,強行壓制了心中了一股怒火,事已至此,誰是罪魁禍首,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下去。 “如今能救你們的,當然只有我們吳國了!” 方宇看著張衛,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 “哼,你可不要唬某家,如今吳軍雖然陳列在幽州邊境,但是魏軍也在界橋布下重兵,廣宗在冀州府邸,吳軍無法南下,有何能力救某也?”張衛冷聲的問道。 “渠帥可聽過黑山黃巾嗎?”方宇目光微微一動,道。 “當然!” 張衛目光一亮,點了點頭,然后道:“黑山黃巾是冀州最后一支黃巾旗幟,不過自從張燕被你們吳國收復之后,上百萬黑山黃巾東遷,早已經灰飛煙滅,最近這段時間,雖然黑山張弘,又拉起了一直黃巾隊伍,但是不過是小打小鬧!” “這可不是小打小鬧!” 方宇搖搖頭,道:“張弘是我們大王委任的黑山軍主帥,他奉命率兵,占據黑山,打入冀州,如今已經坐擁數千精兵,比不上昔日氣勢,但是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張弘果然是吳國之人!” 張衛倒是沒有吃驚這一點,張弘是張燕的結義弟弟,如今張燕乃是吳國的大將,張弘要是吳國之將,也不出意外。 “張渠帥,在魏國,在冀州,他們是官,你是賊,魏國容不下你,但是你在我們吳國,你就未必就是賊,投誠吳國,是你最好的出路,而在冀州,唯一能容得下你的,只有黑山,吳國的黑山!” 方宇輕聲的道。 “你想要某家投靠黑山?” 張衛聲音有些低沉。 “這是你唯一的活路!”方宇點頭。 “但是從廣宗距離黑山有一段距離,我們未必能去的了黑山!”張衛有些心動了,不過卻擔心他根本去不到黑山,就已經全軍覆沒:“吾麾下兒郎,乃是普通青壯,有戰斗力的不超過三千,可算得上軍隊的只有一千多人而已,其他的都是見風使舵之輩。” “僅憑你們,當然過不去,不過若是黑山張弘的數千兵馬相助,越過巨鹿,有何難也!”方宇心中微微一喜,張衛既然這么說了,就說明,他已經有意投誠了。 “張弘如今被鎖在黑山,他敢走出黑山嗎?” 張衛目光微微一亮。 如果張弘的數千精兵協助,倒是可以拼一把,魏軍雖強大,但是也鎖不住巨鹿郡之大。(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16章 劃時代的戰爭 13 金陵城。 御書房。 孫權處理了今天呈報上來的一大堆政務之后,不由自主的伸了一個懶腰,雙手揉了揉腦袋的太陽穴。 雖然最近朝政的政策清明,各方面的分工也仔細多了,不會上門雞毛蒜皮的事情都上到他的書案上,但是統帥一個朝堂,他依舊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有時候,他在想,自己要是能做個昏君就好了,起碼能及時行樂,不用忙的好像一條狗。 不過背負著一些責任,心里總有一股力量在提醒著他,不能放松,哪怕放松一絲,批錯了一個字,忽略的一份奏書,都會有人受苦。 無可奈何,他只能打起精神,努力的做好一代明君。 “大王,李大都督求見!”這時候,殿外的曹陽匆匆走進來,微微鞠躬,迅速稟報道。 “宣!” 孫權聞言,有些苦笑。 老李上門,從來沒有好事,錦衣衛大都督,掌控著吳國的所有情報網的情報頭子,在孫權心中,有時候就是一個掃把星。 “諾!” 曹陽在一刻鐘之后,便帶著的李涅走了進來。 “臣,李涅,拜見大王!”李涅很恭敬的躬身行禮。 “老李,你不是要北上嗎?” 孫權翹起二郎腿,瞇著琥珀小眼,看著的李涅那一張陰鷙而有些正經的臉龐,笑瞇瞇的問道:“怎么這么空閑來找孤聊天啊?” “大王好像不太喜歡見到臣啊女配是重生的!” 李涅目光一撇。悠然的道。 孫權和他的關系,怎么說你,很復雜。孫權很信任他,信任到有時候能性命交托,但是孫權一直不喜歡他的行事手段。 “你說對了,孤只要見到你,心里面都會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你丫的就從來沒給孤帶過什么好消息!” 孫權撇撇嘴,很直接的道。 “大王想要好消息是嗎?”李涅一本正經的道。 “當然!” 孫權聞言。頓時目光一亮,連忙道:“難道這一次你給孤帶來了什么好消息不成?” “很抱歉。這一次大王又要失望了!”李涅不卑不亢的道:“還是壞消息!” “老李,孤真有一種想要滅了你的沖動!” 孫權一窒,俊朗的面容有些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老家伙。越來越無恥了,他有些沒好氣的道:“說吧,又有什么壞消息?” “大王要錦衣衛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李涅走上一步,面色正容,道:“在青州的魏軍之中,我們查到,有一人,便是魏王建立魏國海軍的信心。『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此人便是當初在荊州一戰之后消失的蔡瑁!” “蔡瑁?” 孫權聞言,猛然的站起來,目光有些陰冷。道:“這老家伙怎么就和魏國攪合在一起去了呢?” “大王,其實這也很正常,楚國戰敗之后,在南方大地,他已經沒路走了,蜀國。他依靠不了,劉備。他更加不屑,投靠魏國,也許是唯一的路!” 李涅平靜的道。 “這個老家伙熟悉水軍作戰,當初在赤壁一戰,就是因為他,幾乎讓我們的傷亡提升一倍,他的確是一個大麻煩!” 孫權有些的惱火:“當初我們沒有做掉他,還真的是一個失策啊!” 當初在荊州一戰,劉備最后擊潰的劉表的兵馬,逃出了生天,當場斬殺劉表,而劉表麾下的蔡瑁卻率軍逃掉了。 在之后,吳國一直在尋找蔡瑁的蹤跡,卻一直沒有蹤跡,沒有想到,他居然投靠了魏國。 “大王,不僅僅是蔡瑁,還有文聘,張允也投靠的魏國!” 李涅繼續道:“文聘雖然斷了一個手掌,但是依舊是一員練氣成罡的戰將,而張允,雖然內息全摧,但是他領軍經驗還在,他們也隨著蔡瑁投靠了曹操,如今他們被曹操委以重任,建立魏國的海軍!” “曹孟德,好手段!” 孫權在御書房來回的踱步,他想了想,問道:“當初還有一個人,現在在何處?” 楚國留下的人才之中,不僅僅這個幾個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 “大王說的是蒯良對嗎?”李涅連忙道。 “嗯!” 孫權雙眸爆出一抹精芒:“蔡瑁和文聘的確算是人才,對我們海軍也有很大的威脅,但是孤更加擔心的是蒯子柔,這才是最危險的一個女主渣化之路全文閱讀!” “此人如今應該是在鹿門山書院的隱居,不過黃承彥,龐德公,司馬微,這幾個荊州大儒對他都有些庇護,龐統不好忤逆他們之意,就只眼開眼閉,不抓捕他!”李涅道。 “孤要見他!”孫權道。 “諾!” 李涅點點頭,道:“某立刻傳令于龐統,他應該明白如何做了,蒯越呢?” “蒯越如今是吳國之臣,與此事無關,傳孤命令,調遣他返回金陵城,入刑部,右侍郎!” 孫權強調的道:“記住,蒯良此人,乃是德高望重的吳國之儒者,在讀書人之中,有著很高的聲望,一定要要禮請!” “是!” 李涅點頭,他考慮了一番,然后低聲的問道:“大王,我們要不要出動些許人手,直接把蔡瑁拿下,畢竟他可是一個大威脅?”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蔡瑁不算是一個能左右江山級別的將領,但是魏國本來就沒有熟悉水戰的將軍,蔡瑁自然就變得奇貨可居。 他的存在,能讓魏國的海軍迅速的成型,不說和吳國爭鋒,但是多少能守護一下他們的海邊疆域。 “不行!” 孫權聞言。立刻搖頭,聲音有些鄭重,道:“老李。在政治上,有些底線,我們不能碰,今天我們出手刺殺了蔡瑁,明天鬼卒就能刺殺吳國大臣,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用!” “明白!” 李涅也就說一嘴,試一試孫權的心態。事情孰輕孰重,他自然清楚的很,兩國之間的交鋒,不能靠著刺殺來做成大事。 這樣不是示威。反而有些顯得自己的害怕,失了一個大國應該有的氣度。 “不過有一個人孤倒是要見一見!”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然的笑容:“荊州蔡家,天下聞名的大世家,孤就不信心,還震懾不了的他蔡瑁的心!” …… 翌日。 在大王的圣旨之下,楚侯府的蔡夫人,入宮面見大王孫權。 “蔡夫人,我們好久不見了,近來過的還好?”玄武湖上有一個清月涼亭。孫權大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目光看著面前這個風韻端莊的女子,微微一笑。 “托大王洪福。奴家母子還算過的去!” 蔡夫人盈盈而坐,微笑的道。 之前她一直在荊州,用蔡家的力量,協助龐統,穩定荊州,上個月才抵達金陵城。母子團聚。 “夫人可在孤為何要尋夫人前來?”孫權笑瞇瞇的問道。 “大王心思,其實奴家能猜得透的!”蔡夫人平靜的回答。 “夫人國色天香。只身入宮,難道就不怕孤做出一點違背禮數的事情來嗎?” 孫權目光看著這個風韻美艷的女子,嘴角勾勒起一抹潤潤笑意:“孤可不是一個對禮數執著的……男人帝皇明星系統全文閱讀!” 說起來,蔡夫人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尤物,年紀不算大,三十出頭,舉手投足之間,綻放著女人最成熟的氣息,即使孫權這等心智堅定之輩,也有些食指大動。 “呵呵,當今天下都是大王的天下,大王要是看上奴家這微薄殘姿,就算奴家躲在千里之外,又有何用?” 蔡夫人的確不怕,孫權要對她有非分之想,她也逃不了,而且對她來說,沒有什么能比她兒子劉綜更加重要。 “呵呵!” 孫權訕訕一笑,道:“夫人倒是對孤好恭維,孤聽了都有些臉皮發燙,你是對孤太有自信了,孤也是自一個凡夫俗子而已,面對夫人這般國色天香,說不定還真的會有非分之想!” “大王何必在此做姿態來嚇唬奴家,以大王少年雄姿,權傾天下,要是一個好色之徒,恐怕當今后宮,又豈會僅有二后,即使大王要選妃,又如何會看的上奴家著殘花敗柳,大王有事可直言!” 蔡夫人目光微瞇,淡然的道。 孫權如今乃是天下第一霸主,而且還是最年輕的,少年雄姿,迷倒天下多少女子。 想要嫁入吳國后宮的,多的能從金陵城排到南海,但是孫權如今依舊只有兩個后宮王后,連一個嬪妃都沒有。 足以證明,他并非是一個見色而不知輕重之徒。 “夫人,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孫權目光一亮,對這個美艷的女人,輕聲的道。 “沒有!” 蔡夫人臻首搖晃了一下,有些自嘲的道:“倒是有人說奴家狡詐,毒辣,蛇蝎之心!” “孤倒不是這么認為!”孫權微笑的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劉綜,殺劉琦,是為了劉綜,壓蔡家,也是為了劉綜,一個為了孩子的母親,做的再過分,也情有可原!” “奴家承大王贊賞!” 蔡夫人向來寒冷的心在潤物無聲之中,有一抹暖流劃過。 在荊州,她手段狠辣,不惜以血腥的手段,配合龐統,鎮壓楚國殘臣,鎮壓本家蔡家,不少人都認為她是一個心腸毒辣的毒寡婦,少有人可曾經深究過她的心。 “孤此次召見你,是為了一人!” 孫權抬頭,目光看著她無意之中流淌出來的萬般風情,心中有一絲晃動,連忙回過神來,正色的道:“蔡瑁!” “大王有兄長的行蹤了?” 蔡夫人心中有些不安。 “他投靠了魏國!”孫權坦然的道。 “他的選擇終究是魏國!” 蔡夫人聞言,并沒有意外,只是淡淡的道:“我這個兄長始終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魏國能容得下他!” “夫人,你這么聰明,應該明白知道孤召見你的意思吧?”孫權看了她一眼,問道。 “大王放心!” 蔡夫人站起來,雙手拱在胸前的波濤洶涌之前,道:“荊州蔡家,從此之后,再無蔡瑁此人,蔡家全族,定當配合朝廷的任何動作,打擊他蔡瑁的士氣!”(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17章 雙張會師 中 三月時分,濃濃春意氤氳之中,黑山之上,樹木茂盛,百花綻放。 昔日曾因為大遷徒而徹底的荒廢下來的黑山,如今隨著張弘的重新進駐,再一次煥發出熱鬧繁榮的氣息。 張弘重新豎起了黑山黃巾的旗號,然后用的卻是孫權親自譜寫出來的根據地發展戰略,和以前的黑山黃巾發展策略大有不同。 趁著冀州權利交替的空隙,一舉把把黑山周圍,常山和中山的百姓發展了起來。 他有著吳國的錢糧支持,有著吳國的官吏資源支持,有著黑山黃巾在這一代的聲望支持,迅速的發展起來了黑山根據地。 如今黑山軍雖然只有數千精銳而已,但是在中山和常山一帶,擁有鼎沸的民心,周圍的百姓就是他們的探子,魏軍哪怕有一個風吹草動,都能提前知道。 所以魏國大將樂進的一次次圍捕,都沒有能把張弘斬落馬下。 這一日。 山頂的議事廳大堂,黑山軍眾將齊聚,圍著中間的沙盤,在陰沉的氣氛之中,他們正在商量著這一次會師的戰事。 吳國要收編張衛,他們是不得不出兵協助。 “孫團長,騎兵團可有把握在一天之內,抵達下曲陽?” 主將張弘,面容嚴謹,微微抬頭,目光看著坐在身邊身邊的一個青年,沉聲的問道。 黑山軍的編制暫時只有一個師統轄四個團。而四個團之中,騎兵團是主力團,吳國坐擁整個北疆。騎兵不算稀有。 但是在黑山的游擊戰,整天在大山里面兜兜轉轉,騎兵是屬于一個珍貴的兵種,張弘得到國內多次幫助,才建立了一支一千人的精銳騎兵。 這個騎兵團的團長,是孫輔,江東講武堂。騎兵科,高材生。 “將軍。我們騎兵團只有一千將士,在一天之內,抵達下曲陽,不是問題。但是就算抵達下曲陽也未必順利會師張衛部曲,張衛他們未必能越過巨鹿,抵擋下曲陽!” 孫輔想了想,沉聲的回答道。 他是江東講武堂第三屆畢業的的高材生。 江東講武堂是吳國第一所軍校,第一屆,第二屆畢業的學子,也是如今軍中,中下層領兵將領的核心部分。 而第三屆畢業的學子,是去年才畢業。如今他是混的最好了一個,一團之長,領兵過千。 當然。這是因為他還有一個身份,孫家王族子弟,孫堅兄長,孫羌的次子,前交州刺史,如今內閣大臣孫賁的弟弟。 按道理說。他不應該來黑山這么危險的敵后,就算分配任何一個軍區。都能平步青云,畢竟身上掛著王族子弟,在加上江東講武堂畢業,底蘊深厚。 如今江東講武堂在軍中已經,遍地開花了,以呂蒙陳武為核心,漸漸的形成了江東講武堂一系的雛形。 他有高貴的身份,扎實的根基,就算熬時間,也能熬上去。 可是他并不是碌碌無為的王族子弟,他年輕雖然不大,但是雄心萬丈,一心要在戰場上建功立業,背著兄長孫賁,自動申請來了黑山。 以他的身份和江東講武堂的背景,主動申請來黑山,得騎兵團的團長,倒也不算太過于驚駭。 “孫團長說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但是下曲陽是我們能做到最大的界限,如果張衛連巨鹿都沖不出來,那某家也沒辦法!” 張弘目光微微一動,嘆聲的道:“我們之前都小看的魏國,幸好大王之前沒有同意我們提上去的出兵計劃,不然如今小有規模的黑山軍可能就被樂進一口吞掉了!” 這段時間,趁著冀州混亂的之制,黑山軍兩度出兵,沖出了常山郡的范圍,可是兩次都差點被樂進的大軍圍殺。 要不是他們憑借著熟悉的地形,提早逃脫,他們恐怕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這一次的兩軍會師,他們黑山軍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如果不是上面有命令,張弘都不愿意在這時候和樂進較量。 作為歷史上魏國的五子良將之一,樂進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張弘雖然不錯,還得到孫權譜寫的游擊戰方略,才勉強算是在以黑山為根據地的太行山脈站穩腳步,但是都有些險境連連。 如今走出黑山,就等于和樂進面對面的較量,他們不得不謹慎。 “樂進的上萬大軍虎視眈眈,我們走出黑山,已經是冒的很大的風險,抵擋下曲陽,然后在三天之內,繞過中山,返回黑山,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機會!” 張弘目光銳利,站起來,看著議事廳眾將的沙盤,道:“某家親自率領三個團,在廟兒嶺,真定,蒲吾,牽制樂進的,在下曲陽迎接張衛的任務只有騎兵團能完成!” “將軍,若是張衛不能沖出巨鹿,抵達下曲陽呢?”一個青年團長低聲的問道。 “這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張弘想了想,才沉聲的道:“孫團長,你騎兵抵達下曲陽之后,一天之內,見不到張衛的兵力,立刻撤離,不許久留!” “諾!” 孫輔點點頭,自信的道:“將軍放心,我們一定在一天之內,抵達下曲陽!” “將軍,下曲陽好像也有魏軍鎮守吧!” 有一個領兵團長站出來,然后指著沙盤上的下曲陽位置,有些擔憂的問道:“萬一他們拖住時間,讓邯鄲的魏軍北上,我們就麻煩了?” “這就看孫校尉的速度了!” 張弘想了想,平靜的道:“這一戰,我們不在殲敵,只是接應張衛兵馬。要的是快,只要速度夠快,我們就能會師張衛。增強黑山軍的實力,如今的冀州,常山走駐扎了樂進的上萬精兵,最薄弱的就是中山,只要迅速脫離的巨鹿,中山的路才能走!” ———————————————————————————— 真定城。 城東軍營。 主將樂進一身戎裝,一手背負。一手握著腰間的劍柄,站在掛在帳壁冀州的行軍圖。雙眸死死的看著行軍圖,神情有些陰沉。 而站在他后面的一個個魏軍將領兩大聲喘氣都不敢。 “報!” 一個傳令兵的聲音從大帳之外吆喝了進來。 “傳!”樂進冷聲一喝。 “稟報將軍,昨夜黑山賊軍襲擊了蒲吾城!”傳令兵走進來,單膝跪下。迅速的稟報道。 “蒲吾?” 樂進眼眸之中爆出一抹殺意:“張弘好膽,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出兵蒲吾,這是要和某正面對戰嗎?” 年前,他就在曹操的命令之中,率兵一萬,兵出黑山,意圖一擊打垮剛剛重新崛起的黑山,然而事情并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順利。 黑山軍在他眼中,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就是這一群烏合之眾,憑借著大山的地形,卻把他大將麾下上萬精銳兵馬玩弄在鼓掌之中。 我進。他就退,我退了,他就擾。 這一種戰斗,和無賴戰術沒有什么區別,然后這種無賴的戰術,樂進一敗再敗。 面對這種不熟悉的游擊戰。樂進從一開始就吃了一個大虧,在一個月之內。連敵人的尾巴都沒有見到,就已經損兵過千,他迫不得已,退出黑山的戰場,駐扎真定城。 守株待兔,是他唯一想到克制這種戰斗風格的辦法。 “他們有多少兵馬?” 樂進目光看著傳令兵,問道。 “回稟將軍,他們大概兩千兵馬左右!”傳令兵道:“在凌晨,他們已經攻破的蒲吾,蒲吾縣令戰死!” “兩千?” 樂進翻了翻黑山軍的資料:“黑山軍的精銳在五千左右,他們的編制是一個叫做團編制的編制,四個團,也就是出現在蒲吾的,最少有一個團的兵馬!” “將軍,他們敢走出黑山乃是找死,末將愿意率兵三千,馳援蒲吾!” 一個將領站出來請戰。 這段時間,魏軍的將領太憋氣了,一個個都戰意勃然,紛紛請戰。 “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樂進擺擺手,他微微瞇眼,深邃的目光掃過行軍圖上的常山地形,冷冷的道:“張弘之前才某家這里吃了一個大虧,他敢出兵,肯定有底氣,或者另有目的!” 在太行山脈的范圍,樂進不是張弘的對手,但是走出太行山脈的范圍,在來兩個張弘也不是樂進的對手。 在真定守株待兔,樂進還真的逮住了機會,收拾了張弘兩次,自己兵強馬壯,在黑山之外,想要圍殺他,易如反掌。 “我們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他們到底打了一個什么算盤,在蒲吾的只有一個團,那么剩下的兵馬在哪里?” 樂進目光掃過行軍圖,有些疑惑的問道。 “將軍,如今蒲吾已經被黑山拿下,不能不救援!”一個魏軍將領拱手,低聲的道。 “嗯!” 樂進點點頭,道:“蒲吾是一定要救的,但是不能貿然出兵,某還在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將軍,蒲吾和真定之間,有一個廟兒嶺,可算是一個必經之路的關隘,他們會不會埋伏在此!” 一個高高瘦瘦的領兵校尉,躬身的道。 “圍點打援?”眾將連忙叫出來。 樂進聞言,目光一亮,嘴角翹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圍點打援,呵呵,張弘的兵法讀的不錯,不過他應該不僅僅只是這一招了,要是僅僅只是這樣,某就有些太高看了他!” 《三十六計》這可是一本當今的天下將領之中,流行的最鼎沸的的兵書。 夠直白,簡單,易懂,而且不是什么之乎者也的讀法,理解起來也容易,而且每一計都是精華之中的精華,即使一等一的名將,讀了之后,都有些收獲。 樂進自然也拜讀過。 “將軍,會不會,他就是沖著真定來了啊?” 有人低聲的道:“調虎離山?” “這就對了!” 樂進冷冷一笑,道:“傳本將軍令,全軍出擊,離開真定二十里之后,于官道山分兵,騎兵直奔廟兒嶺,其余的,立刻返回真定,這一次,本將要張弘回不了黑山!” “諾!” 眾將領命,迅速的下去做準備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18章 雙張會師 下 深夜,夜色如虹,明月無光。 冀州的巨鹿郡,一條北上中山的官道之上,一柄柄幽暗的火把光芒折射之下,一支兵馬形成的長龍隊伍浮現在夜色之下。 “兒郎們,速度快點,無比在天亮之前,脫離巨鹿!” 中間騎在馬背上的刀疤漢子,揮動的長矛,對著已經趕路一天一夜的兒郎鼓勵。 這個刀疤漢子就是張衛。 張衛脫離廣宗已經兩天了,一路北上,遭受了兩次的截殺,麾下六千兵馬,僅存五千不到。 只要去到下曲陽,才有援兵,他們不得不加緊行軍。 “大兄,哈哈哈,我們已經擺脫李通的兵馬追擊了!” 一個魁梧漢子騎著馬,帶著數百將士,從后面迅速的追上主力,他興奮看著中間的主將大漢,大笑的道。 “沒有這么簡單,他們的騎兵就快要追上來了!” 張衛搖搖頭,目光凝視著夜色之中,他已經聽到了若隱若現的馬蹄聲:“你不是擺脫了李通,是李通特意放你離開,跟著你追上我的主力!” “該死!” 張皓的笑容一滯,也聽到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面色有些難看:“他們真是糾纏不休啊,帶他們兜了一個圈子,又追上來了,某再去和他們一戰!” “算了!”張衛搖搖頭,道:“李通這廝不好對付!” “大兄。你相信我,我能擋住他!”張皓咬著牙,戰意勃然的道。 張衛勒住馬韁。手握大矛,面容沉重,道:“小皓,聽命,從現在開始,你為中軍主將,立刻帶著四千主力兵馬迅速前進。務必在黑夜之前,越過巨鹿。抵達下曲陽,某帶領長矛營,引開他們!” “大兄,還是某去吧。你來統領中軍!” 張皓聞言,連忙道。 “汝難道比某家還要強嗎?” 張衛撇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在廣宗,我們已經和李通三次交手,每一次損兵折將,又一次你差點沒有被他斬殺與馬下,此人不僅僅排兵布陣厲害,武藝也非凡,只有我親自出手。才能擋住他!” 李通,魏國的大將,這一次就是他率兵平亂廣宗。 張衛數次率兵和他交戰。沒有討到一絲好處,曾經到手的數座城池,就是被他一一收復的,如今主將難得逃出廣宗,卻依舊被他在后面咬的死死的。 “大兄,我們如此冒險突圍出了廣宗。萬一下曲陽沒有兵馬接應我們呢?”張皓聞言,咬咬牙。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那我們不是進退兩難?”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我們的命!” 張衛嘆了一口氣,平靜的道:“我們既然選擇了吳國,就只能相信他們,況且,我們也沒路走,之前我們就算想要投降,魏國這個態度,恐怕都是不愿意的,難不成我們要等死!” 在廣宗,不用魏軍來打,他們恐怕早晚也會被憋死在城里面。《 i更多更全》 如今,他只有一條出路,會師黑山軍。 “張渠帥,李通部的兩千騎兵,如今已經在三里之外,瞬間便可抵達!”錦衣衛百戶方宇策馬上來,匯報的道。 若非錦衣衛的協助,張衛根本不可能走出巨鹿。 “小皓,立刻讓兒郎們迅速前進!” 張衛聞言,雙手僅僅的握著的長矛,調轉馬頭,長嘯:“長矛營的兒郎,可愿誰某一戰?” “戰!” 長矛營只有一千人不到,但是卻是張衛最核心的精銳,聽到張衛的聲音,上千兒郎立刻脫離大部隊,隨著張衛舟山的以卵擊石的一戰。 “我們走!” 張皓看著兄長的消失在夜色的背影,咬著牙,策馬長奔,率領剩下的兵馬,迅速的脫離戰場,加急行軍。 夜幕之下,兩軍相遇。 “李通,張衛在此,可敢與某一戰?”張衛聲如風雷,在黑夜之中的炸開。 “等的就是你!” 李通率領著騎兵,猶如一股洪水般沖擊了上來,直接淹沒了張衛的兵馬:“兒郎們,殺,一個不留!” “殺!” 張衛的上千長矛兵也列陣沖擊起了這些魏軍騎兵起來了。 …… 巨鹿郡之中的追擊戰打響的時候,在常山的一場伏擊戰也開始打響了。 真定城。 夜色的籠罩之下,一柄柄火把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黑山軍第一團的將士,已經把這一座空虛的城池迅速的拿下了。 “太順利了!”張弘本能的感覺不對勁。 他是圍點打援加上調虎離山,不僅僅是要拖住樂進的兵馬,還要給樂進一點教訓,所以他選擇了奇襲真定。 “將軍,城外出現了魏軍,兵馬有五千左右!” 這時候,斥候兵迅速的來報。 “什么?”張弘大吃一驚。 自己尚未坐穩這一座城的時候,城外數千大軍已經把這一座城池圍得水涉不通。 “樂進,你夠狠!” 站在城頭的張弘面色有些鐵青,他的目光看著城外的戰旗飄揚在夜空之下,拳頭不由在的攥緊。 他以為算計得當,然后還是上了樂進的大當。 樂進的主力沒有去蒲吾,也沒有去廟兒嶺,反而在半路回頭,圍困他的主力團。 “將軍,現在外面已經被包圍的水泄不通,我們現在怎么辦?”第一團的團長,曾經張燕麾下的猛將陳凌,大步的走上來,面容低沉,低聲的問道。 “立刻傳令,第一團的兒郎們,馬上放棄拿到手的城中糧食和財物。全團輕裝突圍!” 張弘嘆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道:“在天亮之前,不惜一切。必須要離開真定!” 如果在天亮之前,他們要是不能突圍離開真定,天亮之后,他們就走不了了,會圍困在真定,要是魏軍只要增兵,他就必死無疑! 所以。他們想要存活,必須在最短的時間。突圍而出。 “諾!” 陳凌點點頭,迅速去準備。 “傳令兵!” 張弘大喝一聲,道:“通知斥候營,想辦法讓部分斥候突圍出去。立刻通知廟兒嶺的第二團,還有蒲吾的第三團,迅速撤退,退回黑山!” 是他太貪心了,他的任務是拖住樂進,他應該拉開陣營和樂進一戰,只要拖住一兩天,任務就完成了,而不是貪心真定城。 “是!” 一個傳令兵點頭。下去傳令。 火光的映照之中,真定城北側的一場慘烈的突圍戰爆發,張弘身先士卒。帶著第一團上千兵馬,硬生生的從城里面沖出來。 “兒郎們,沖出去!” “沖出去!” 第一團,是張弘絕對的心腹將士,也是黑山軍的主力,這里的將士都是張弘從張燕手中扣回來的。 “樂進。可敢于某一戰!” 張弘手中大槍猶如風火般卷過,斬落一個個魏軍將士。直指中軍。 “困獸猶斗?” 遠處,中軍主旗之下,樂進目光平靜,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吐出了一句話:“張弘,今夜,你就算插翅也難飛,殺!” “殺!” 魏軍的主力兵馬開始撲上來,這一次戰斗在一瞬間便已經進入的白熱化。 “將軍,已經打開缺口了,不可戀戰,速速走!”張弘正面迎敵,團長陳凌在第一時間率兵沖破了左邊的一個魏軍的軍陣,然后\連忙大喝。 “撤!” 張弘聞言,回頭一看,雙眸在夜色之中猶如明月般明亮,一槍穿透三個魏兵,然后調轉馬頭,迅速的沖出了魏軍的包圍圈。 “該死,立刻補上去,不能放走一人!” 樂進目光一瞪,親自出手,連續斬殺黑山軍的數名大將,第一團節節敗退,缺口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再一次被魏軍補上了。 “陳凌!” 張弘雖然率先沖出的包圍圈,卻看缺口被堵上,他猛然回頭,除了身邊的幾十個親兵之外,一個團的將士都沒有突圍出來,他只能折回去。 “將軍,速速走!”在包圍之中的陳凌身上傷痕累累,小腹還插著一根利箭,他看著周圍一個個兒郎倒下,便知道,第一團已經完了,唯一發揮余熱的就是掩護黑山主將張弘脫離。 “陳凌!!!!” 張弘和陳凌并肩作戰已經很多年了,他雙眸忍不住熱淚滿眶,長嘯起來。 “將軍,走,快走,不要讓我們死不瞑目!” 陳凌咬著牙,揮動著手中的兵戈,長嘯起來。 “走!” 張弘咬著牙,忍著心中的沖動,帶著幾十親兵,消失在夜色之中。 “追,絕對不能讓張弘逃掉!” 樂進目光看著張弘消失的背影,咬牙切齒的道。 “兒郎們,我們已經逃不了了,為了的將軍能活下來,為了張燕渠帥,戰!”陳凌冷聲長喝,拖著滿身的血跡,依舊在血戰。 “戰!” 第一團的架子都是張燕送出來的黑山軍的主將為根基建立了,對于張燕和張弘兄弟有很深的敬意,一個個在為張弘脫離而血戰至死。 這慘烈的一戰,維持了一夜,在即將天亮方落幕。 黎明時分。 主將樂進跳下馬背,他輕輕的拭去兵戈上的血跡,目光掃過狼藉的戰場,心中有一抹寒意。 黑山軍全數戰死,然而,主將張弘逃掉了,他也付出的八百將士的傷亡。 數千精銳兒郎,不過圍殺一千多人,自己居然還要付出這么大的傷亡,他心中有一抹羞愧。 “兒郎們,某為某的輕視而道歉,自今日起,某將會拿出最大的慎重,對待這這些黑山軍!” 樂進低沉的聲音在血色的戰場上蕩然開。 他這才真正的意識到,他要面對的不是一群拿著鋤頭黃巾軍,而是正軌的精銳吳軍。(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19章 幽州戰報 三月,中旬。『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金陵城。 王城,作戰大殿。 作戰殿是孫權討論戰情的一個大殿,各地的戰報,第一時間匯報的就是這里,新政改革之后,作戰殿隸屬參謀司管轄范圍。 大殿之中有系統的官吏管理,分開幾個部門,這些官吏都是參謀司的參謀。 “貪心,貪心不足蛇吞象!” 大殿側翼的書案,孫權把一份沖黑山傳來的戰報狠狠的仍在桌面上,冷冷的道:“張弘他是腦袋抽風了是嗎,如果樂進是這么好對付的,他也不配成為曹操倚重的大將!” 雙張會師,參謀司定下的戰略。 然而,這一戰卻慘敗。 張弘在黑山還能和樂進糾纏,但是走出黑山,在來一個張弘,也不是這個歷史上的五子良將的對手。 最重要的是,張弘太貪心了,糾纏樂進也就算了,還想要吞下真定城,不被樂進算計才怪! “大王,張弘也沒有做錯,為了拖延時間,他必須要和樂進的主力碰一碰,只是他有些輕視樂進了!” 吳國太尉鞠義,站在書案的旁邊,低聲的道。 冀州這一戰,黑山軍傾巢而出,卻被樂進伏擊在真定城,一個團的兵力全軍覆沒,元氣大傷。 這一戰的敵人是魏將樂進。 樂進,曹操麾下大將。 五子良將的稱號還沒有出來。但是不可否認,這個追隨曹操多年,南征北戰的大將。在天下已經有了赫赫威名。 “現在情況如何?” 孫權沉著氣,冷聲的問道。 “雙張已經順利會師,全面遁入黑山,張衛這漢子了得,上千步卒對抗李通兩千騎兵,擋了一天一夜,最后面對李通的追殺。僅憑著百余殘兵,硬生生的殺出巨鹿郡!” 參謀司司長徐庶。撿起了桌面上的戰報卷宗,細細的稟報。 “大王,雖然這一戰損傷不少,但是也算是完成了戰略目的。達到雙張會師的效果,如今黑山周圍,因為黃巾軍的雙張會師,點燃的不少黃巾遺兵的加入,旗號大盛!” 鞠義輕聲的道。 這一戰的目的自然不僅僅只是為了收攬張衛,為了一個張衛,還不值得讓黑山軍走出黑山,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喚起昔日黃巾的旗幟罷了。 “傳令。今年之內,黑山軍大整頓,不許邁出黑山一步!” 孫權冷冷的道:“還有。立刻命令,張衛來一趟金陵城,兵部要親自給他受職!” “諾!” 鞠義點點頭。 “黑山這一戰了了,北面應該太平一段時間了吧!”孫權嘆了一口氣,低聲的道。 “大王,恐怕太平不了!”徐庶突然道。 “什么意思?”孫權皺眉。 “前幾天錦衣衛就已經接到消息。魏國太尉戲志才已經北上,匯合了大將軍張遼。意圖在幽州弄點什么動靜出來!”徐庶稟報的道。 “能弄出什么動靜,難不成,他們還想要和孤打一仗不成!”孫權冷笑。 曹操但凡有點理智,應該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和孫權決戰,吳國魏國都是當今天下最大的諸侯國,而且雙方都在舔傷口,元氣沒有恢復,打起來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大王!” 這時候門外的宦官曹陽匆匆忙忙的走進來,躬身的稟報,道:“大將軍潘鳳,驃騎大將軍趙云,兵部尚書陸俊,在御書房外求見!” “讓他們來作戰殿!” 孫權目光微微收縮,道。 這幾個都是軍機處的巨頭,他們聯袂而來,恐怕事情不小啊。 “諾!” 不到一刻鐘時間,曹陽帶著和潘鳳,趙云,陸俊走進來,三人的神情有些凝重。 “大王,幽州的戰報!” 兵部尚書陸俊拱手遞上一份戰報。 “幽州戰報?三月十二日,傍晚,張遼出兵涿郡,黃忠兵出范陽,三月十四日,黃忠兵敗涿郡,自從界橋一路急退,幽州第三師,幽州第七師,被圍在易縣……” 孫權一雙碧綠晶瑩的眼眸有一抹的森然的冷意。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孫權從戰報上抬頭,目光掃過。 “這是通過錦衣衛渠道,飛鴿傳書送來的戰報,戰報是昨夜子時發出,戰事是從前天開始打響!” 潘鳳躬身的回答孫權的問題。 “看來冀州的經濟一戰,是徹底的惹惱了這個魏王,他是想要和孤死戰嗎?” 孫權嘴角有一抹冷冽的笑容,道:“那孤就奉陪到底!” 不就是揪了你老窩嗎,你居然想要和我拼命? 好啊,那就打吧! 現在都已經三月中旬了,去年北疆戰役留下的問題,也解決的七七八八了,在北疆,吳國能動用的兵力,幽州大營和東北大營,最少能調動二十萬主力軍。 吳國不想在這時候打,不是打不起這一次決戰,只是不想兩敗俱傷而已,但是如果曹操想要打,孫權也可以奉陪。 “大王,萬萬不可!” 趙云站出來,連忙反對的道:“臣認為,這只是魏國報復性的一戰,并不是兩國之間決戰的序幕!” “說來聽聽!”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微瞇眼。 “幽州這一戰,魏軍動用的僅僅只是五萬兵馬,魏國太尉戲志才搭配魏國大將軍張遼,兩人合力,才算計了黃忠將軍。” 趙云指了指左邊幽冀兩州的沙盤,道:“幽三師和幽七師只是剛剛整頓出來的幽州新兵。屬于有幽州軍之中戰斗力最薄弱的,他們被圍易城,魏軍卻只圍而不攻。而黃忠將軍的真正的主力卻還在范陽,在范陽城,黃忠將軍還有幽二師,幽六師,幽十師,將近三萬精銳主力,他們要是想真的決戰。應該打了是范陽,而不是易城!” “孤明白了。曹操是在冀州輸的不甘心,所以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給孤一個教訓!”孫權聞然,想了想。頓時冷笑的道:“好家伙,一出手就圍我兩個師。” “大王,我們也沒有想到,他們如此的惱羞成怒,所以幽州軍算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潘鳳苦笑的道。 “大王,現在最重要的是易城的兩個師!”鞠義連忙道:“兩萬多大軍,這魏國可給我們來了一手狠辣的!” “那么說來,現在曹操應該在等孤派人去談判吧!” 孫權雙手揉動太陽穴,嘴角有一絲苦澀的笑容:“該死。我們好不容易才讓他吃了一個暗虧,到頭來,孤還是要低頭!” 冀州一戰。孫權僅憑著糜竺和北地商會就打垮了冀州,拿到了兩國交鋒的主動權,然而,在涿郡突擊戰之中,突然就變成了曹操握住了主動權。 還真是一個不吃虧的曹孟德。 “你們認為,打。還是不打?”孫權目光掃過眾將,沉聲的問道。 “大王。打不得!”鞠義最先回答,道:“吳國如今剛剛從變法的陰影之中走出來,軍中軍心不穩,北疆也還沒有徹底的穩定,打起來,我們比較吃虧!” 孫權目光轉移了一下,看了看潘鳳。 “大王,西川不平,不戰魏國!”潘鳳想了想,道。 “這倒也是!” 孫權點點頭,魏國和吳國都是巨頭,打起來就是天翻地覆,至死方休,所以必須要解決的西側的麻煩,他想了想,目光再看看趙云和陸俊。 “大王,一旦打起來,幽三師和幽七師,必然會全軍覆沒,這個代價太大,而且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宜開戰!” 趙云想了想,道。 “大王,兵部在為軍銜和軍餉的事情在籌謀,一打開戰,兵部會亂套的!” 陸俊沉穩的道。 軍銜的事情已經徹底的定下來。 上將軍,將軍,校尉,士級,兵級。 除了上將軍之外,其他的四級軍銜還要細分,從兵級,上等兵,下等兵,然后到下士,中士,上士,然后是校尉級別,一星校尉,二星校尉,三星校尉,再到雜號將軍,重號將軍,上將軍。 軍銜和軍餉是戚戚相關,軍銜會決定軍餉的高低,這事情很麻煩,牽涉將近上百萬兵馬的軍餉,所以這段時間,兵部一直都在忙碌這件事情。 “既然你們都不贊成打,那只能談了!” 孫權無奈的道。 給曹操這丫的低頭,心中總有一絲不爽的感覺,但是無可奈何的,現在兩個師,將近兩萬將士的生死被魏軍握著,他不低頭也不行。 “曹陽,立刻傳令,禮部尚書華歆,左侍郎弘咨,還有烏程侯孫匡,立刻進宮,孤有要事和他們商議!” “諾!”曹陽領命而去。 “大將軍,軍機大會安排的如何了?”孫權回頭,目光看了一眼潘鳳,問道。 軍機處第一次召集四方鎮守大將,召開軍機大會,這一個會議,在軍方至關重要,幾十萬將士的目光,都盯著這一個會議。 “大王,荊州將軍,交州將軍,南海將軍,東北將軍,如今都已經在返回金陵城的路上了,最多三五天便可以返回,不過東海將軍賀齊,卻上奏,要推遲半個月歸來,他抵達京城最少要四月份!” 潘鳳稟報的道:“還有,黃忠將軍最少也要在幽州兩個師問題解決之前,才能返回的金陵城敘職!” “那就等等,得人齊,在召開軍機處第一次的會議!” 孫權平靜的道:“黃忠吃了這么大一個虧,讓他喘口氣,不然他恐怕都要烏江自刎了,至于賀齊,他估計是想要送給孤一份禮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手,要是得手了,孤倒算是能出一口氣!” “大王說的是瑯琊郡!” 這幾個都是軍中主將,軍機處的巨頭,軍中少大部分的戰略和計劃都是出于他們的手。 “沒錯!” 孫權眼眸之中爆出一抹精芒,道:“只要瑯琊郡能到手,我們吳國還不至于在魏國面前太丟臉!” 圖謀瑯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從東海大營建立,就已經開始了,現在就連李涅也北上,以錦衣衛的力量全力相助。 不過魏國鎮守瑯琊的臧霸,這個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想要輕松愉快的吞下瑯琊,難度不小。 “大王,如今軍方改革已經初步的完成,但是微臣還有一事稟報!”趙云站出來,拱手的道。 “說!” “大王,之前軍方改革,裁掉了好一批兵馬,如今這一批兵馬倒是成了來一個累贅,無法處理!” 趙云道:“這事情軍機處和兵部,都處理不了!” 當初改革軍制,也裁掉了一部分兵馬,如今吳國七大軍營,坐擁大概八十多萬的兵力。 但是裁掉的這一部分兵馬,他們卻不知道該如何的處置,要是處置不得到,吳國境內會多了很多落草為寇的盜賊。 “有多少人?”孫權皺眉。 “大概十萬將士!” 趙云輕聲的稟報道。 “這么多?”孫權咬咬牙,想了想,目光看著這幾個軍機大臣,然后一個個連忙垂著頭,不敢看著孫權,明顯沒有主意。 丫的,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幾個混賬好歹也是吳*方巨頭,不能出一個好主意嗎。 看來關鍵時候,還必須要靠自己!(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20章 刑部分工 下午。 御書房。 孫權坐在書案之旁,和禮部的幾個當家人,好好的商議的一番,最終決定,這一次北上魏國談判的使團,以烏程侯孫匡為主使,左侍郎弘咨為副使。 曹操在幽州的反戈一擊,算是打到了他的七寸,現在魏軍拿捏著他幽州大營的兩個師,幽州和冀州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他要么開戰,要么低頭。 不過開戰這條路應該是走不通了,如今雙方都沒有做好準備,一旦打起來,那就是兩敗俱傷,然后被其他諸侯漁翁得利。 這事情孫權就算在惱火,也不能做。 曹操估計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擅自爆發了涿郡之戰,在冀州之戰的敗績上找回點場子。 他不增兵,僅憑著鎮守界橋的五萬兵馬,能困住幽州大營的兩個師,那是魏軍的本事。 孫權也只能打掉牙齒活血吞。 “季佐,這一次北上,你在適當的時候,面對曹孟德的時候,你可以表現的弱勢一點,而孤要的結果只有一個,易城的兩個師必須要平安的回來!” 孫權看著老四孫匡,微笑的道:“當然,他們如今拿著我們的把柄,肯定會獅子大開口,這一點,就看你怎么應變了!” 孫家幾兄弟,除了老大老三之位,其他幾個,孫權都有些刻意的培養。 孫匡在交際方面。倒是有不錯的天分,現在在禮部任命為仆射,僅次于左右的侍郎之下。 不過他身份特殊。倒是可以為談判的主使,派出一個王族子弟,也算是表現了孫權在這一次談判上的誠意。 現在的情況,他低頭是必然的事情,畢竟他不能那麾下兩個師的將士性命來賭一口氣,既然都已經選擇了低頭,就做的干脆一點。 輸了就輸了。他又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所以多表示一些誠意。也能示弱一下。 “王兄,臣弟明白了!” 孫匡點點頭。 “姐夫,這一次有勞你陪季佐走一趟了!”孫權拍拍弘咨的肩膀,輕聲的道:“季佐年輕。曹魏的那些老狐貍,有些距離,你看著點他,不要讓他吃虧了!” “大王言重了,此乃臣之責也!” 弘咨連忙躬身的道。 作為吳國當今的第一駙馬爺,他一直以為,自己只能閑置,郁郁一生,如今能進入朝堂。已經算是萬幸了,也就孫權這開明的人,才允許他在朝堂一展所長。 “去吧。此事乃是禮部建立之后,第一個談判的案子,做的好看一點,讓吳國群臣和百姓都看看禮部存在的價值!” 孫權看著幾人,微笑的道。『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大王放心,禮部絕對不會讓大王失望的!” 禮部尚書華歆自信的道。 …… 第二天。一大早,驃騎大將軍趙云再一次被孫權的圣旨召喚入宮中商議事情。 孫權和趙云走在玄武湖旁邊的一個庭院之中。正值三月花開,百花爭艷的時節,庭院的空氣之中都氤氳著一層層花香。 “子龍,江東大營已經籌備完成,但是南軍和西軍的事情,可處理好了嗎?”孫權走在庭院的長廊之上,一邊走,一邊問道。 南軍和西軍,是衛冕京畿的兵馬,主帥的位置不能一直擱置。 “嗯!” 趙云跟在孫權不到一步的地方,點點頭,然后輕聲的道:“西軍大統領,韓剛!” “孤的親衛首領,你倒是好眼光!” 孫權聞言,啞然的笑了笑,道:“孤入住宮闈之后,一直想著,如何安排他才得當,不過他如今無論武藝還是兵略,好像都不足以統治西軍吧!” 韓剛和羅漢,是孫權多年的親兵,羅漢在荊州刺殺之中,戰死。這些年就只有韓剛一直在他身邊追隨左右,南征北戰,曾數次為他以身擋箭。 “那都不重要,他有資歷,武力也不錯,最重要的是,他對大王是絕對的忠心,忠心不二,有江東大營關照著,西軍穩如泰山!” 趙云坦然的道:“這一項任命,在軍機處,已經通過了,大將軍等人都沒有什么意見!” “那南軍呢?”孫權問道。 “祖冬為大統領,黃柄為副統領!” 趙云輕聲的回答,道:“祖冬此人,性格隨祖茂將軍,忠義無雙,當初孫翊率兵沖擊王城的時候,他僅憑著數千御林軍,卻死戰不退,此人可用,大用!” “黃柄又是怎么一回事?” “西軍經過幾番折騰,韓家父子的影響力倒是薄弱了不少,所以韓剛想要掌控西軍,倒是不難,但是南軍卻不同,黃蓋將軍在南軍的影響力,可是深入軍心,用黃柄,能穩住不少軍心!”趙云解析的道。 “很好!” 孫權點點頭,用黃蓋的兒子來掌控南軍,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上面有一個祖冬在壓制著他,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大王,微臣還有一個建議!” “說!” “南軍和西軍,不能留在金陵城了!”趙云輕聲的道:“他們捍衛江東,刻意,但是沒有必要留在金陵,金陵城有禁衛軍和北軍,已經固若金湯!” “你想放哪里?”孫權想了想,點頭表示贊同,然后問道。 “西軍西渡,鎮守長江口,南軍南下,鎮守豫章!”} “倒不是不可以!” 孫權聞言,深思熟慮的想了想,才道:“不過京畿重地,凡事還是要小心,孤雖然不相信有人能打倒金陵城來,但是也不可不防。江東大營的幾支兵馬,對于他們的戰斗力,你要適當的把他們放去邊疆戰場練一練。沒有經常上戰場的經驗,南軍,北軍,西軍,包括禁衛軍,如果長時間留在金陵城,他們就是儀仗隊。充其量只是豢養的獵犬而已,少了野狼的兇勁!” “微臣明白!” 趙云點頭。 “對了。軍中的裁兵事情,孤已經有了初步的決議,不過要和刑部溝通一下,剛好。你也在,一起來了!” 孫權大步的走出庭院,順著宮闈的長廊,進入了御書房。 “諾!” 趙云跟在他身后,一通走進了御書房,御書房里面,刑部尚書沈符,左侍郎高名,右侍郎公孫康。還有幾個刑部主吏,已經在這里恭候多時。 “臣等,拜見大王!” 看著孫權走進來。刑部的數人連忙躬身行大禮。 “不用多禮,都坐下吧!” 孫權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坐在的小客廳的首位,然后趙云沈符等人才左右列坐在下座。 “沈尚書,刑部可已經在地方立足?” 孫權目光看著沈符。 沈符是老資歷了,本來已經要退休了。但是目前高名始終還扛不住刑部的擔子,他只能暫時領著刑部尚書。 “回稟大王。目前算是在地方穩住的刑部的衙門,但是想要在民間扎根,還需要時日,案件分類,刑部還需要和地方衙門好好協調一番!” 沈符低聲的道。 “沈尚書,孤想了想,刑部和其他部門不一樣,在執法和審判方面,一直都是混合一談,這一次,孤要分開來執行,孤打算,在刑部分開為大理寺和神捕司!”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閃爍著精芒:“大理寺審判,神捕司執法,每一個郡,都建立一個大理寺衙門,每一個城,都建立一個神捕司衙門!” 孫權這么做,是按照后世的體系建立的,大理寺就是法院,而神捕司,其實就是警察系統。 “還有,縣衙兵卒,在編制方面,有很大的出入,不宜刑部調用,而刑部,主管不少刑事案件,俠以武犯禁,地方游俠,武力不凡,不是一般縣卒能應付的,刑部必須要有刑部的兵力,神捕司的捕快,就是刑部的直轄兵馬!” 這個年代,江湖已經出現的雛形,各地游俠,武力出眾,他們自持一身武力,行俠仗義,一怒之下,持劍殺人。 “請大王詳細的明示!” 刑部的眾人在考慮孫權的話,高名站起來,目光微微一動,率先拱手道。 刑部基本上是他在主事,沈符已經老了,精神不佳,如今還擔任著刑部尚書,不過是為了他護航而已。 “簡單來說,就是刑部脫離地方衙門,獨立開一衙門!” 孫權淡然的道:“地方衙門是受中樞直接統轄,然后,刑部衙門,是受到刑部直接管轄,互相配合,卻不受直接管轄!” “大王,這樣好嗎?”沈符聞言,微微皺眉,道:“恐怕首輔他們會有意見,畢竟縣衙乃是內閣主要管理的!” “六部,二十四司部,都在內閣軍機處的的管轄范圍,張昭他們就算有意見,這個意見,大不到哪里去!” 孫權微笑的道:“建立神捕司,就是為了更好的執法,孤要以法治吳國,如今吳國新律已經頒布,在這短短的時間,這地方上應該出現了不少亂子吧!” “的確!” 沈符點點,道:“地方還在維持老一套的法度,新法執行,就會有不少老案件翻案,目前刑部一直在忙碌這件事情。” “沈尚書,要大刀闊斧一點,步伐放的大一點!”孫權微笑的道。 “微臣明白!”沈符渾濁的眼眸劃過一絲凌厲,他在司直這個位置已經做的幾十年,做了一輩子的執法者,自然有他的強硬。 “大王,神捕司的編制,一時之間,我們也招攬不了這么多人,想要對付兇神惡煞的囚犯,多少也要有些功底!” 公孫康有些犯愁的道。 他是公孫度的長子,父親歸降吳國以來,曾經被囚禁幾年,但是他倒是沒有,一直都活躍在吳國官場上,不過從軍方進入了朝堂而已。 后來隨著公孫度復起,他也水漲船高,大吳變法,他在遼東的一些力量的支持之下,算是拿下了刑部右侍郎的位置。 “這方面,子龍倒是可以幫助你們刑部一下!”孫權淡然的道,解決一個大麻煩,還能讓刑部感恩,正是一舉兩得。 “諸位,在軍中變法之時,曾經裁掉一批將士,這一批將士,如今并沒有著落,雖然他們在軍中多少有些不如其他將士,所以才被裁掉!” 趙云看著刑部幾人,連忙道:“但是如果是維持地方法度,我相信,他們應該能勝任!” 幾人聞言,頓時目光大量,比起招攬地方游俠為捕快,軍中將士,更加的合適。 軍中將士,都是如狼似虎,即使是最弱了,也不是一般地方衙役能媲美的。 有了這一批將士,神捕司能在短時間之內,搭建起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21章 呂布歸來 一舉兩得的事情,軍方和刑部自然都不會反對,軍方可以解決這一批裁兵的麻煩,刑部的神捕司也會在短時間之內迅速的落成。《 i更多更全》 趙云和高名等人,離開的御書房,開始細細的為這事情商議起來。 而孫權,卻單獨把刑部尚書沈符留下了。 “老大人,最近的身體可還好?”小客廳上,孫權親自沏茶,然后為沈符倒上一杯。 “大王有心了,咳咳!微臣這身體是老毛病了!”沈符輕輕的咳嗽幾聲,喝了一口清茶,潤潤喉嚨,寬慰的回答道。 “你這咳嗽有些年頭了,可要保重啊!”孫權輕輕的拍拍他背脊,道:“孤可指望你能為孤多撐一兩年!” “大王請放心,老臣沒這么容易倒下,刑部一日不上正軌,老臣的命,就算老天爺也不敢收!”沈符硬朗的道。 “唉!都是孤不好!” 孫權看了一眼這個老者,他明顯有些疲憊不堪的精神,卻要硬撐著,便輕聲的嘆了一口。 他是無可奈何,不然也不至于讓一個身上帶病的老者,為國事如此操勞。 從吳郡的郡守府,到征東將軍府,最后到吳國,掌控律法的,一直都是這個有些病怏怏的老者。 新法度還在一個適應期,而當今刑部,非他而不能掌控。 一想到這里,孫權的神情有一抹歉意。輕聲的道:“刑部的事情,高名和公孫康這兩個小子一時半會,還支持不了這個大局。所以還是要勞煩老大人多多操勞,還請老大人受仲謀一拜!” 孫權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拜禮,沈符絕對不是為了他,而是一個赤子公心,所為的一直都是這個國度。 所以,他是值得他行禮的。 “大王。沈符昔日性格莽撞,起起落落多年。最后以一介白丁,得先王器重,身居高位,享受榮華富貴。食君之祿,便擔君之憂,微臣受吳國之榮譽多年,當為吳國竭心盡力,為大王死而后已,何來操勞?” 沈符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其實沈符的心中對孫堅的小兒子孫權一開始并不是很看好。 當初在廷尉鬧出來的事情,孫權趾高氣揚,殺意騰騰,更讓他對孫權的飛揚跋扈有些的厭惡。 昔日孫權以廷尉之手。連斬貪污百官,事情鬧的風風火火,甚至忤逆宮中圣旨。在他看來多多少少有些缺乏為君者是圓滑。 他雖然是執法者,但是也明白,水清無魚的規條,在他看來,心中要正,但是手段可以多變。才算是一個明君。 孫仲謀在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的不懂轉變的形象。 然而,玄武門一戰之后。孫權強勢奪位,手握重兵,天下無人可抵擋,孫權登位之后,他以為孫權也許因為昔日的事情,對他有些芥蒂,便已經有了告老還鄉之意。《 i奉獻》 不過后來孫權親自挽留他,他才有了留下來的念頭,再后來,孫權主持大吳變法,他不得不留了下來。 畢竟,變法之中,有一項是他推脫不了的事情。 編制一部國家法典,對于一個自小攻讀刑律的讀書人來說,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他也不例外。 新吳律編制成功之后,他沈符的名諱也能流傳千古。 讀書人,無論多清高,誰都不能忽略這一點。 “老大人,汝認為,高名和公孫康,他們兩個,誰更有能力,能擔得起刑部的重任?”孫權微笑的問道。 沈符這身子骨,熬不了多久,他也不能一直讓一個垂老之人,為了所謂的國事,親力親為,最后病死在位置上。 刑部新主事,還是早些有結論為好。 “回稟大王,兩人皆然是有能力之輩,高名出身于錦衣衛,他行事果決,做事情的風格有些雷厲風行,但是骨子里面始終有些錦衣衛的痕跡,所以手段有時候過于陰霾,不夠大氣,不過他心態還算明朗,只要稍微引導和糾正一下,還是能擔重任的。 而公孫康,此人出身門庭,飽讀詩書,在律法方面,稍有研究,年輕,膽氣撞,然后卻有些熱衷名利,做事有些狂躁,需壓一壓,磨一磨性格,他也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 沈符中規中矩的道。 “老大人,你這是在和孤兜圈子!” 孫權聞言,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后在正色的道:“孤是問汝,汝心中之人選!” “高名!” 沈符認真的想了想,才道。 “高名?” “對,高名!”沈符道:“啟稟大王,若是論能力的話,公孫康是不在高名之下,但是高名此人在經驗方面,心態比他穩,而且手段比他狠,刑部執掌法度,不僅僅要有執法者的心態,還要虎狼手段,公孫康是過于圓滑了!” 沈符躬身的道:“在刑部,擔任次職尚可,若是領導主權,面對朝中的一些齷齪之事,難念會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大人果然是目光如炬,麾下兩個左右手的性格都被你剖析出來了!” 孫權瞇眼,道:“高名,在十年前,他是軍中一個十夫長,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后來被孤選為第一批的錦衣衛,臥底數年,磨練心智,前后曾經任命為河間和廬江的郡守,有獨當一面的經驗,而且他當年走出錦衣衛,就是對錦衣衛里面的行事有些抵觸,在這方面,他作為一個執法者,的確不錯!” “若是老夫還有幾年的時間,倒是能為大王扶持出一個刑部尚書,現在,他多少有些幼嫩!”沈符嘆了一口。有些不甘心的道。 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最多熬一兩年。恐怕就要臥病在床了。 “老大人這一份心,孤實在有些羞愧啊!” 孫權點點頭,然后輕聲的道:“既然這樣,孤就為老大人加把火,練一練他們的,大理寺歸高名親自管理,而神捕司歸公孫康。這段時間,老大人就在辛苦辛苦。看看他們兩個,誰能擔重任,刑部畢竟是掌控吳國法度,法度不明。朝野必亂,刑部尚書之位,重中之中,不得有絲毫的紕漏!” “微臣明白了!” 沈符點點頭。 —————————————————————— 三月的天,朝陽如虹,陽光似柔。 魯侯府邸。 這一座府邸屹立在的城西,不斷繁華的街道上,然后侯府的周圍,始終卻有些的熱鬧不息。 吳國之上。最初為位列侯位的是江侯,東侯,還有一個魯侯。而魯侯就是天下第一武將呂布,侯名來自昔日的魯國。 吳國第一個拿下的諸侯國是魯國,呂布的投降,在吳國來說,算是第一份殺出來的榮耀。 當初魯侯府有些清冷,但是如今的魯侯府在金陵城之中。也是一個灼手可熱的侯府。 先王戰死,荊州變故。呂布被孫權親自請出山,大戰于荊州,一戰襄陽,再戰南陽,三戰馬超,重拾昔日威名,鼎盛于吳國的軍方之巔。 軍中變法,趙云為主帥,他身先士卒,率先領導荊州大營變革,一句榮登吳國左將軍之位。 不管他昔日名聲如何,在如今的吳國,他就是當今大王的新寵武將,軍中的一方巨頭,所以侯府大門,自然客似云來,結交之人,不計其數。 這一天,侯府大門,張燈結彩,魯侯大夫人嚴氏,還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小夫人貂蟬,連同幾個侍妾,都站在門口上,一雙雙美眸遙望著長街頭,等待著侯府的核心骨歸來。 駕駕駕! 長街上,馬蹄大作,為首的一魁梧戰將,率領十余親兵,如風行走,瞬間便至,最后停在了魯侯府邸的大門。 “哈哈,某家總算回來了!” 呂布一身鎧甲,英武不凡,直接跳下赤兔馬,目光看著侯府的大門之上的親人,俊朗的大臉有一抹舒心的微笑。 荊州一戰,也有一年多的時間,自從投降吳國,他一直以家為核心,未曾離家過月以上,這一次他的確想家了。 “君侯,你回來了!” 嚴氏和貂蟬雙雙走上來,柔聲的行禮。 “月兒,秀兒,怎么在這里等為夫啊!” 呂布看著兩個嬌妻,一手摟著一個,走進侯府大門,眼開眉笑,問道:“對了,重兒呢?我都一年多沒有見那小子了。” 他兒子,呂重,初平四年,年初,貂蟬所出,算是呂家嫡子單傳。 他自年幼上戰場,南征北戰幾十年,從并州大草原,打到徐州,膝下唯一女,一直遺憾,也許是因為自己殺孽太重,三十多歲,還未得一子。 后來歸降吳國,松弛了下來,反而得一子,此子便起名為呂重。 “重兒,父侯叫你,你還不出來!” 貂蟬白凈的雙手向著門后招招手,一個虎頭虎腦,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明亮的大眼,有些怯生生的盯著呂布。 “好小子,長的夠快,不愧是我呂家的男兒!”呂布大手一摟,把小男孩摟在懷里,直接拋高,雷霆般的大聲忍不住大笑。 呂重三歲不到,可是塊頭已經有普通還是的四五歲左右,面容清秀,遺傳的母親的俊俏,卻有父親呂布的剛朗。 一家人進入庭院之中,便話起了家常。 “君侯,你一年多都沒有見重兒了,一見面就這么嚇唬重兒,你就不怕他畏懼你這么父親啊!”嚴氏有些嬌嗔的道。 呂重是呂布獨子,他征戰南北,盼了一輩子才得來的兒子,在呂家全家可心疼了。 “我們呂家的男兒,哪有這么膽小啊,是不是,重兒?”呂布笑呵呵逗著兒子:“叫爹爹!” “父侯!” 呂重倒是對這個父親并不是很膽怯,脆生生的叫道。 “乖!”呂布開懷大笑。 “君侯,一路長途跋涉,必然辛勞了,你先沐浴更衣,在吃飯吧!”貂蟬把兒子從呂布身上抱下來,柔聲的道。 “不了!” 呂布搖搖頭,道:“某還要親自進宮一趟!” “君侯,你還沒有進宮?”嚴氏和貂蟬神色微微一變,作為鎮守一方的大將,按照規矩和禮儀,回京第一時間,自然是拜見大王。 “哼,某家就要晾一晾他!” 說著,他的神情之中有一抹冷冽的煞氣,嘴角勾勒起森冷的笑容:“鈴鐺在北疆的事情,大王要給某一個交代!” “君侯,此事可要慎言,如今你乃是手握一方兵權的大將,鈴鐺之事,也是她自己有心在先,不然她的脾氣,天不怕地不怕,大王也拉不得她上戰場,她在戰場立功在先,大王不過是賞罰分明,你可切勿惹惱大王!” 嚴氏勸道的道。 呂藍是她女兒,她女兒什么脾性,她還不清楚嗎? 自小呂布雖然疼愛呂藍,但是總是感嘆沒有一個能隨著他征戰四方的兒子,這事情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呂藍心中扎根。 所以這一次,呂藍在北疆掛帥,參軍,組建朱雀營,還真的怪不得任何人。(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22章 吳王與蒯良的棋局 呂布入宮找孫權要一個說法的時候,孫權正在和蒯良下棋。《 i奉獻》 “大王,大統領傳令,宮門外,左將軍呂布求見!” “不見!” 孫權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齒的道:“告訴他,他為孤鎮守荊州,辛苦了,難得回家一趟,讓他回去家人團聚,好好休息,不必來向孤請安了!” “諾!” 禁軍親兵領命,然后退出了御書房。 “吳王,呂奉先可是一頭桀驁不馴的虓虎,前塵往事歷歷在目,三姓家奴非虛言也,汝居然敢把他放在荊州,到底是心寬,還是自信?”蒯良坐在孫權對面,頭戴綸巾,粗衣麻布,手捏一子,沉吟半響,才下在棋盤之上。 “當然是自信!”孫權抬頭,微笑的道。 “對自己的自信?” “對吳國的自信!” 不同的答案,不用的意思,吳王和吳國,有時候可以混為一談,但是有時候,也可以分開而論。 “孫仲謀未必能壓得住呂奉先,但是吳國一定能穩的住這一頭虓虎!”孫權自信的道。 蒯良聞言,沉默不語,目光看著棋局,仿佛在專心致志的思考著棋局,但是心中所想的,卻是昔日的楚國,和如今的吳國。 劉表不如孫堅,楚國和吳國相提并論,也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最少,楚國沒有鎮壓呂布的能耐。 敗的不冤枉啊! “子柔先生。孤想要找你,可真不容易啊!”孫權下的是黑子,一子下。風云變色。 他的棋藝……太好了! 好到連棋藝高超的蒯良,和他下一盤棋,居然要下到一個滿頭大汗的地步。 “老夫是故土難離,當今荊州天下,乃是吳王的天下,老夫不過一介白丁,就算藏的再深。不也讓大王找出來了嗎!” 蒯良尋思良久,才下了一個白棋。 別人下棋。都是求贏的,他蒯良卻想要找一個輸的機會,都找不到,這個吳王的棋藝。是在爛的讓他有些無語。 他想不明白,孫權作為蔡邕女婿,還是鄭玄高徒出身,兩大名震天下的大儒調教出來的君王,曾以一篇愛蓮說,聞名士林之中,在讀書人的圈子里面也算是一個英才,怎么會有這么爛的棋藝。 簡直是連初學者都不如。 “子柔先生,你這么聰明。不如好好想一想,孤為什么要在這時候見你?”孫權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看著棋盤。認認真真的思考了一番,才下了一子。 這一子下了之后,他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神情,自我感覺良好:看來我的棋藝有長進了不少。 平時他下棋,不到一刻鐘,就能把人逼瘋。現在蒯良能和他下大半個時辰,還廝殺的難舍難分。是在難得。 “吳王總不是為了要殺老夫吧!” 蒯良目光沒有看著孫權,他在精心的考慮著當前的棋局,因為某個大王又下了一步自殺的棋,他還是想想,怎么才能自廢武功,保持當前平衡的棋局。《 i更多更全》 面對孫權這樣的下棋的對手,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孤為什么不殺你啊?”孫權冷笑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蒯良,道:“在吳國的名冊上,你還是我們吳國通緝的要犯,殺你,理所當然的事情!” “吳國如果是想要殺老夫的話,恐怕老夫早已經活不過這一年多的時間!” 蒯良微笑的道:“呵呵,吳國錦衣衛,手眼通天,要說他們找不到老夫的藏身之處,這一點,老夫恐怕自己都不相信!” “呵呵,老家伙就是老家伙,一個個都精明的很!” 孫權聞言,連忙的拍拍額頭,笑了笑,道:“汝說的對,孤心中的確沒有殺你之意,畢竟,楚國已經沒有了,殺了你蒯良,對孤,或者對吳國,一點意義都沒有!” “那吳王這一次要見老夫,所為何事?” 蒯良至此至終,面色自如,平靜淡然,有一種無欲無求,無畏無懼的氣度。 他曾經位列高堂,他曾經逃竄無路,大起大落之中,他放開的很多事情,心境也沉淀了不少,怕死是有點了,但是懼死倒是沒有了。 “子柔先生這是在裝糊涂嗎?” 孫權拿起一顆黑子,聞言,手指頓時停滯在了半空,微微抬頭,碧綠色的眼眸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若是不清楚孤的意思,孤恐怕在這里也見不到你!”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蒯良所在的,但是有些人,寧折不彎,蒯良是一個有讀書人風骨的人,他若是不知道孫權之意,進入金陵城的也許就只是一具尸體。 “蔡瑁之事,和蒯家無關!” 蒯良沉吟半響,才一字一言,道。 蔡瑁此人,他了解甚深,就算戰敗武陵,他這絕對不是一個安于山林的人,平平淡淡的過完下半生的人。 當今天下,吳國非他之愿,蜀國涼國,他也看不上,那么只有一個地方能容得下他。 “呵呵!” 孫權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容,道:“蔡瑁已經投降魏國,如今被魏國任命為海軍大都督,在青州操練海軍,意圖對抗我們吳國,荊州兩大世家,向來共同進退,你說和蒯家沒關系,孤其實也說你們沒關系,但是當今的吳國朝堂可不相信你們沒關系,這消息要是傳到了朝堂上,到時候,你猜,孤當如何,才能順應民意!” “吳王是想要斬殺蒯家和蔡家全族嗎?” 蒯良雙眸一瞪。 “在先生的心中。孤有這么好殺嗎?”孫權聞言,啞然一笑。 “當初吳王在北陵山,眼也不眨一下。就直接坑殺上萬荊州兒郎的,難道吳王還是慈悲心腸不成!” 蒯良咬牙切齒道。 這事情讓孫權在荊州造成了一個暴君的印象,也是整個荊州百姓對孫權最不滿的一點。 “先生要知道,一國之君,仁慈不得,若是這事情再來一次,孤還是會殺。不過殺人只是一個手段而已,沒有必要的殺戮。孤不會做!” 孫權平靜的道。 “吳王到底需要老夫做什么,還是明言吧!” 蒯良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旗子,面色嚴肅起來。很坦然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令弟蒯越的才能不錯,孤想要征辟他,不知道,汝意下如何?”孫權聞言,笑容燦爛,宛如一個鄰家少年,但是卻讓蒯良心中微微有些發冷。 “異度既然得大王如此看好,當義不容辭為吳國而效力!” 蒯良想了想,有些無奈的點頭。如今荊州已穩,孫權為刀俎蒯家為魚肉,由不得他不答應。不過孫權肯定不僅僅是想要征辟蒯越,不然不用見他這么麻煩。 他沉思半響,問道:“不知道吳王想要如何安排他?” “瑯琊郡守,可否?” 孫權目光爆出一抹銳利的精芒,一字一言的說的很重。 “據老夫所指,瑯琊好像是魏國疆土!”蒯良面容微微一變。 “很快它就屬于吳國疆土了!” 孫權自信的道。 “吳王既然有此安排。我們蒯家豈能不從!” 蒯良如此聰明的人,自然明白孫權的意思。 瑯琊郡毗鄰于青州。青州如今是蔡瑁在主持大局,用蒯越去對付蔡瑁,當真是一個不二的人選,最重要的是,荊州兩大世家的蒯家和蔡家聯盟就要徹底的破裂。 即使蔡瑁投降了魏國,他終究是蔡家曾經的族長,如今蔡家就算把蔡瑁逐出族譜,多少還是有些人心向著蔡瑁。 蒯越一旦動手對付蔡瑁,那么荊州兩大世家的關系就會在一瞬間跌入冰河。 自從吳國拿下荊州之后,蔡氏和蒯氏抱成一團,才勉強保住了世家的一絲絲力量,然而,從今往后,這最后一絲的影響力,估計也不復存在。 荊州世家豪強,再也威脅不到吳國對于荊州的的統治了。 “子柔先生,如今年不過知天命而已,難道就甘心這樣沉寂山林之中嗎?” 孫權聞言,松了一口,蒯良只要愿意對付蔡瑁,那么荊州世家才算真正的歸順吳國,他抬頭,目光看著蒯良,很突然道。 當初他放縱蒯良,是給他時間去接受吳國,如今楚國滅國,一年有余,孫權也是時候試探一下,這一個前楚國丞相的心態了。 這可都是大才,前楚國丞相,一手扶住劉表打下吳國江山的人。 “老夫已經老了!” 蒯良有些平靜的道:“一個年紀逐漸老邁的手下敗將,有何資格得吳王如此盛情相邀,余生當以書籍為伴,山林為伍!” “呵呵!” 孫權卻笑了笑,一雙碧眸看著蒯良的神情,帶著一絲深意,若有所指的道:“先生這話,孤不愛聽,孤從子柔先生的眼睛之中看到,也不是甘心的沉寂,了卻余生,不然先生和孤的這一盤棋,不會下了足足一個時辰!” “天下人都說,孫仲謀有一雙明亮的招子,所言不虛啊!” 蒯良看了看亂七八糟的棋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所以,這盤棋,還是孤贏了!” 孫權最后一子下在棋盤上,英俊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 “的確是吳王贏了!” 蒯良神情正色,孫權贏的不是棋盤,而是他的心,他敢進入金陵城,就是和孫權賭一把。 不過他那點小心思估計早已經被孫權看的一清二楚,孫仲謀能從長兄孫伯符手中強勢躲過王位,當真不簡單。 “希望明日孤能在內閣見到先生!”孫權站起來,平靜的道。 “愿賭服輸!” 蒯良站起來,這盤棋局,他既然輸了,就要認,他對著孫權,微微躬身,行了一個臣子的大禮:“微臣蒯子柔拜見大王!” —————————————————— 此時此刻,宮門外。 “某家要入宮,先大王請安!” 呂布孤身一人,身披鎧甲,披風獵獵,站在宮門下,一人氣度,鎮壓整個禁衛軍。 “呂將軍,大王說了,汝自荊州而回,長途跋涉,必然已經辛苦了,當好好休息,與家人好好團聚,不必入宮請安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到軍機大會再說!” 雷定站在城門中央,連忙道。 面對這一頭虓虎,即使他心中很清楚的知道呂布肯定不會沖撞宮門,但是心中卻絲毫不敢放松,在武將的圈子里面,呂布可是一尊神話般的人物。 “禮不可廢,末將呂布今回京乃是敘職而來,豈能不向大王請安!” 呂布眉頭一挑,冷冷的道。 堂堂一個大王,居然無賴的避而不見,也不怕丟了他威名。 “這個?” 刀疤大漢雷定有些的詞窮了,他自然知道孫權為什么對呂布這廝避而不見,估計就是有些心虛。 這里君臣沒有關系,孫權把人家捧在心中的寶貝閨女送上戰場,想在人家一老子的身份來問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雷定,某家不為難汝,汝去告訴大王,他要是不見某家,某家今天就不走了!”呂布昂然的道。 “呂將軍稍等片刻,某立刻讓人就去稟報大王!” 雷定看著呂布的堅定的神情,有些犯愁了,最后只能讓身邊的兩個親兵迅速的入宮稟報孫權,讓孫權親自裁決。(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23章 狼狽的左慈 御書房。 孫權四平八穩的端坐在軟椅之上,微微抬頭,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看著呂布。 站在他面前不遠處,一身鎧甲,明顯有些怒發沖冠的呂布,一臉的胡須都要倒豎起來,一雙銅鈴眼眸仿佛噴出火焰般死死的盯著他。 他俊朗的面容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心虛的笑容:“呵呵,老呂,你消消氣,呂藍的事情,還真的和孤沒啥關系!” 老實說,孫權不是太想面對呂布這廝。 呂布這等人的功力修為已經通天,而且長年在戰場打滾,渾身有一股煞氣,哪怕不是可以針對,自從散發出來的氣場也接近實質性。 只要和他說話都有一種壓抑感。 不過他是不得不接見了呂布。 這頭虓虎本來就脾氣暴,這些年雖然在鐘山上有些修心養性,但是他骨子里面的桀驁始終沒有消逝。 要是他這么一直在宮門之前這樣不依不饒的,事情就鬧大了。 “大王,某家知道,某家以前的名聲的確不好,有人還喊叫某為三姓家奴,可自從某家投降吳國,某可曾有一絲對不起吳國的地方否?” 呂布背脊挺直,一雙銅鈴般的眼眸散發著一抹幽幽冷意。 ︾v︾v,x. “沒有!”孫權搖搖頭,平靜的道:“汝自入吳國,守規守矩,為吳國征戰沙場,戰功赫然,不管以前如何,在吳國,汝就是一個功臣!” “某既入吳國,當為吳國征戰,生死無怨,有國之念。但是更重要的是希望有一個太平之家,汝為何你要把某心愛之女兒送上那殘酷的戰場!” 呂布拍案而起,冷冷的道:“戰場是什么地方,汝難道不清楚嗎?汝需要給末將一個交代!” 他當初知道呂藍偷偷去了北疆戰場,還特意發了書信,讓孫權把呂藍強行帶回來。結果孫權來一個加封,直接批了她的軍籍。 “戰場是什么地方,孤自然清楚!” 孫權聞言,微微抬頭,嘆了一口氣,道:“呂布,你也不著孤,把呂藍送上戰場的,不是孤。你可不要冤枉孤了!” “哼,若非你封賜她為朱雀校尉,領軍朱雀營,她如今早就已經返回金陵城了!” 呂布死死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道。 他心中有很重的家庭觀念,雖然近年得子呂重,甚為欣慰,但是在他的心中。女兒呂藍才是他心中最疼愛的。 他萬般的去保護她,沒想到最后卻讓她追隨著自己的腳步。走上了戰場。 在他臂彎之中成長的小鈴鐺,如今已經是吳國正軌的軍人,登名造冊,除非她自愿退役,不然就算他強行把呂藍帶回金陵城,也是一個逃兵。 “呂奉先。你說這話,孤可不愛聽,你現在是打算把呂藍參軍的所有責任都推在孤的身上是嗎?” 孫權一聽,心中也怒了,猛然的站起來。目光對上呂布銅鈴般的巨眸,絲毫不怯意,冷冷的道:“好,孤今天就和你好好說說,到底是誰的錯,孤先問你,呂藍是你親自教出來的吧?” “那當然!”呂布傲然的道。 呂藍是他的一個驕傲,雖然女兒身,但是一身武藝乃是他自小手把手的教出來,同齡的男子都沒有幾個能和她媲美,而且文韜武略,在兵法一道,呂藍也很有天賦。 “那她私自上戰場,相比也是受了你這個父親的影響吧?”孫權接著道。 “算是!” 呂布聞言,面色有些難看。 “呂藍私自上戰場,但是表現的比一般男兒要彪悍,在遼東一戰之中,他三戰三捷,自虎口山之戰而斬將,突擊玄菟,襄平守城戰,她數次立功,大放異彩,不少軍中男兒引以為榜,可你不要忘記了,她是偷偷跑上戰場了,當時的環境,她闖出了一個這么大的名頭,孤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做不成,孤要么賜罪于她,要么賞賜于她!” 孫權看著呂布,冷冷的問道:“孤是當今大王,賞罰當分明,她于守城有功,孤不加賜,難不成還要降罪不成!” “那你也可以讓她返回金陵城當職!” 呂布咬著牙,一雙眼眸有些潤紅。 “呂藍是你自己的女兒,你自己不清楚她的性格嗎,她要是愿意返回金陵城當一個供起來的花瓶女將,就不會偷偷的溜出金陵城!” 孫權看著呂布的神情,頓時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撇了他一眼,道:“而且,呂奉先,她上戰場,是為了我們吳國嗎?屁話,她那是為了你追隨你的腳步,這是你自己從小到大灌輸給她的想法,現在怪得了誰啊!” “某雖然自幼教她練武,可從來沒有想過讓她上戰場!” 呂布的面容一下子垮了下去。 說到底還是怪他自己。 呂藍在領兵打仗方面,是一個聰慧而天資高的女子,所以從呂藍小的時候,就帶她去軍營長大,又教她練武,還教她兵法謀略。 最重要的是,有時候他還會忍不住感嘆,為什么出色的呂藍不是一個男兒身。 說到底,是他自己一步步的把呂藍推上戰場的。 “老呂,孤知道你心中不忍,但是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孫權目光看著呂布的面容,心中有些不忍。 他終究是一個父親,讓他把自己的女兒送上戰場,多少有些難受。 “好事?”呂布有些蒼白的諷刺了笑了笑。 “呂藍的表現很好,她也許真的是留著你呂奉先的血,天生屬于戰場的,朱雀營成軍以來,戰力節節攀登,上個月,朱雀營已經調往幽州大營,進入代郡。防備北面的鮮卑,你曾經在草原上殺出來的威名,也許她也能殺同樣的名聲來。” 孫權目光之中有一抹灼熱:“有付出就有收獲,她將會成為女子的一面旗幟,他日名留青史,也不在話下!” “哼。只要上了戰場,生死不由人,就是某家通天的武藝,只要在戰場上,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生存下來,她一個少女,在兇險的草原上,能活下來,孤就已經心安了!” 呂布神情頗為有些無奈。 他今天來不過就是想要發泄一口怒氣。呂藍的事情,已經是定局,軍中自有軍中規矩,她若是不愿意,自己這個父親也拉她不會來。 “呂藍的事情,到此為止,你自己和她溝通,她若是愿意退役。孤也不會為難她,但是她若是不愿意。軍中的規矩在哪里,誰也不能勉強她!” 孫權看著呂布著神情,很平靜的給事情下了定義,然后轉移話題。 他開始問起了荊州大營的事情:“呂奉先,你給孤說說荊州大營如今兵力分布完成的如何?” 作為第一個改革的軍營,荊州大營從改編。整編,然后分兵而出,鎮守四方,程序上基本上已經完成了,走上的一個軍區的正軌道路。 “大王。荊州需要鎮守的有三處,培城和新野,還有長江水道的關口,夷陵水寨!” 呂布平復了一口氣,開始進入敘職流程。 他大略的做了一個稟報,道:“培城是入川門戶,呂蒙作為平川將軍,將會率領荊州大營,一個騎兵師,兩個步卒師,鎮守在培城之外,至于新野,面對魏國,我們必須也要拿出兩個師的兵力鎮守,而海軍的兵力,全數集中在夷陵和秣歸!” “海軍的主將,是薛州吧!” 孫權想了想,道:“一旦入川戰役打響,他可有信心一口氣順著水道,直接打到白帝城!” 水道,就會是入川最容易的一條道路,畢竟沒有水軍。 “這恐怕沒有這么容易!” 呂布搖搖頭,道:“大王,蜀國水道也是險阻之道,蜀國雖然沒有編制出色的水軍,但是有關隘,憑借著關隘,擋住我們的水軍不是問題,所以入川的路,還是要打通培城的路最為妥當!” “關羽,張飛,終究要砍掉他們!” 孫權目光有一抹冷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上一輩子就算在敬佩義薄云天的關羽,也必須要親自干掉他。 “大王,某在想,能不能借道南陽,先入關中!”呂布突然道:“而且某發現,南陽的魏軍,好像增兵了,而且目標不是荊州,而是關中!” “關中?” 孫權目光猛然一亮,道:“對,先拿下關中,對我們來說,也許更好一點,不過借道南陽,看來我們和魏國還是要扯皮一下了!” “此事某返回荊州之后,會召集全營將士,好好商議一番!”呂布躬身的道。 “行!” 孫權點點頭,然后道:“呂布,你長途跋涉,估計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軍機大會要在四月份召開,這段時間,你不用上朝,但是你作為鎮守邊疆的大將,需要和軍機處的幾個大將溝通一下,若是讓軍機處感覺荊州大營脫離了軍機處的掌控,孤也保不住你的位置!” “明白!” 呂布也清楚,孫權如今相信他,但是吳國朝堂不相信他的比比皆是,錦衣衛的眼睛一直都盯著他。 荊州掌兵十幾萬,他若是不能讓軍機處的幾個巨頭安心,估計他這個荊州將軍也做不了多長時間。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在外鎮守的主將,開始一個個返回金陵城,隨著一次次馬蹄聲踏入正陽門,金陵城開始點燃了一股熱鬧的氣氛。 這些在吳國已經揚名的大將,突然一個接著一個返回金陵城,甚至給百姓一個錯覺,吳國是不是要聚兵開戰了? 當然,金陵城的氣氛如何,對于孫權來說,日子照樣過。 這一天,他接見的不是各方歸來的武將,而是在宮中武殿突然出現的左慈。 武殿,位于王城西南,宮廷第一劍師王越親自鎮守的一座大殿。 大殿之內,孫權背負雙手,目光看著左慈。 現在的左慈,衣袍泛黑,仙風道骨的樣子明顯有些狼狽的樣子,臉上黑乎乎的,連頭發也有些凌亂。 完全沒有一絲仙人的氣息,而且身上還有不少的傷口,血染道袍,若非修為過人,恐怕已經掛了。 “左仙翁,誰能把你傷到如此境界?” 王越面容嚴謹,沉聲的問道。 他劍術出神入化,功力追平左慈,但是依舊不是左慈的對手,天下能把左慈傷到這個地步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是南華嗎?” 孫權瞇眼,左慈去追殺南華,卻弄的蓬頭垢臉的回來,看來這個南華,他還要重新的估計一番。 “一個南華,還不至于讓本仙翁吃這么大虧,是南華和張魯聯手,本仙翁這一次是吃了天師道的獨門武器的大虧,最后還讓他們引來天雷而轟之,幸虧躲得快,差點就回不來!” 左慈脫開道袍,整理了一番,換了一件新道袍,才冷然的道。 “詳細說來聽聽!” 孫權聞言,目光微瞇,心中來了一絲興趣,道。 “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本仙翁追殺南華一路而下,進入了漢中,但是沒想到南華居然和天師道有交情,張魯出手相助,他功力和我們兩人倒是有些差距,只不過天師盟昔日乃是一代仙人張道陵所建,不僅僅有些秘方神藥能讓人力大無窮,還有他獨特的武器天雷轟,還有一些引動雷霆的秘法……” 左慈詳細的把事情說的一遍。 “天師道的天雷轟,某也曾有耳聞!”王越面色劇變,道:“白日雷火,轟炸而鳴,非虛血肉之軀能抵擋!” “狗屁天雷轟,不就是炸藥嗎,他能做到出來,孤也能做的出來,引動雷霆,三月春雷,是避雷針吧!” 孫權聽了之后,心中當即就明白了,嘴角不由在的勾勒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火藥是中國四大發明之一,從先秦時代就已經出現,最開始就是那些為求長生的修仙煉丹之徒,在煉丹藥的時候,無意之中發明發明出來的。 不過他們不懂得用物理方式去剖析研究,反而是把它們和封建的思想勾搭在一起。 最后才讓西方的人拿著我們發明出來的火藥,做出了大炮,轟開了我們的國門。 至于左慈說的引動天雷,現在是三月春動,有雷電很正常,引雷電這種活,也不是做不出來,這年頭,還真有不少聰明人。 看來有些事情他刻意的選擇去避諱一些事情,卻讓別人當成了壓箱底牌。 他總認為,時代要一步步的前進,所以不愿意這么快就把這個時代拉入一個工業發展的時代。 如今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要前進的。 不就是研究火藥而已,誰怕誰啊! 天雷轟? 老子直接給你一炮。 當然,這只是他心中想想而已,短時間之內,是做不出來的,研究火藥,他不在行,也不是一個容易的活,最關鍵的是,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啊。(未完待續……) ps:  十月第一更,求保底月票!!   ------------- ------------- 第724章 樂極生悲 戰國六年,四月二日。 北地的氣候已經開始不斷的回暖,春意濃濃,到處都都洋溢著一片勃然的生機,即使是經濟遭受嚴重破壞的冀州也恢復的一絲人氣。 鄴城。 王宮。 這一天,魏王曹操的心情很好,好的不得了,笑的有些見牙不見眼:“哈哈哈,他孫仲謀一把火燒了孤的糧草,現在不還要親自送回給孤,孤如今真的很想看看孫仲謀現在的嘴臉!” 涿郡突擊者,魏國算是挽回了一絲面子。 吳國的主動談判,更讓魏國占盡了上風,這一次的談判,吳國倒是顯得弱勢很多,畢竟數萬將士被魏國拿捏在手中,他不服也不行。 在曹操心中,孫權此人,也算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最后的談判結果對于曹操來說,很滿意,吳國以十萬石糧食為代價,贖回被圍困在易城的兩個師的將士。 十萬石的糧食,這是絕對魏國一個獅子大開口的價格。 但是吳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討價還價的意思,直接一口氣的答應了下來,這反倒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也許當初在冀州,他們一口氣燒了魏國將近十萬石的糧食,現在人家要回這個數,也理所當然,消息傳回金陵城,孫權在咬牙切齒之下,直接允許了。 “大王,吳國的動作比我們想象的要快。在昨日下午,十萬石的糧食已經進入了壽春城!”荀彧躬身的道:“我們魏國如今是不是也應該表現出誠意,北面是不是應該收兵了?” “嗯!” 曹操聞言。滿意的點頭,道:“立刻傳令張遼,撤兵涿郡,放開易城,回兵界橋,讓他和志才都回來吧,至于北面。把兵馬交給于禁來防守,接下來。我們的重心就該放在關中了!” “諾!” 一個親衛拿著曹操的命令,八百里加急,立刻北上。 “父王,兒臣認為。吳國的這一次談判,有些過于示弱了!”曹昂突然拱手的道。 “文若,這一次孫仲謀這廝為什么這么簡單就認栽了呢?” 在興奮過后曹操聽到曹昂這句話,心中也有些疑惑起來,他目光看著荀彧,有些想不通的問道:“孤相信孫仲謀的心中也明白如今的時局,孤沒有和他決戰的意圖,他不可能沒有感覺,所以涿郡的事情就算拖一拖。最后他壓一壓我們的價格,也未曾不可,畢竟他都低頭了。孤也不會太過分!” 曹操的心中并沒有想到這么順利,不過孫權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意思,明顯出乎他意料之外。 事出反常,必有妖異之處! “大王,這的確有些異常!” 荀彧眉頭微微一皺,轉過頭。目光看了一眼身邊的太常卿鐘繇,道:“鐘太常。是不是孫匡和弘咨的談判經驗不足,讓汝給逼迫的談判失禮,才如此早早答應了我們魏國的條件的!” 這一次是鐘繇親自談判的,情況只有他才最清楚。 “不至于!”鐘繇搖搖頭。 “鐘卿,汝和孤說說,這一次談判的感覺?” 曹操想了想,緊接著問道。 “回稟大王,這一次的談判,微臣感覺,他們仿佛比我們要急躁!” 鐘繇對著曹操拱手,然后才細細的稟報的道:“作為談判使臣,孫匡的確有些年少氣盛,但是作為談判陪伴使臣的弘咨,此人表現的很老辣,進退有度,并不太像是是談判失利!” “這就有些奇怪了!” 曹操冷笑,一雙眼眸閃爍著幽幽冷芒:“以孤對孫仲謀這廝的了解,他不太像一個吃虧了不還手的人!” 孫仲謀,他不止研究了一次,自從東海的伏擊戰開始,他已經注視了這個少年好多年的時間。 這絕對不是一個打掉牙齒活血吞的人。 “報!” 這時候,大殿之外,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稟報大王,瑯邪郡鎮守將軍臧霸,八百里加急奏報!” “立刻呈進來!” 曹操聞言,心中微微有一絲不安,連忙大喝了起來。 “諾!” 這一個傳令兵有些風塵仆仆,戰甲劣跡斑斑,他大步急促的走進來,雙手把奏書舉過頭頂,道:“臧霸將軍麾下斥候營校尉,陳兵,呈將軍親筆奏書而上!” 曹昂走上一步,親自把奏書從傳令兵手上接過來,然后恭敬的遞給了父王曹操。 “什么?僅僅只是一天的時間,瑯邪郡十三座城池,居然全部失守?” 曹操接過了戰報,當著群臣的面前,直接攤開,仔細一看,頓時面容鐵青,雙眸爆出一抹怒火,他忍不住站起來,狠狠的把奏書砸在地面上:“廢物,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孤要爾等何用也!” 眾臣聞言,皆然有些大驚失色,相繼俯跪而下,荀彧連忙撿起了被曹操扔掉地面的奏書,細細的看了看,然后忍不住一字一言的讀出來。 “三月三十一日,晚上,子時,吳軍海軍兩個艦隊登陸瑯邪縣,東海郡鎮守的兩個師突然北上,將近五萬精兵,南北夾擊,主將賀齊身先士卒,長驅直入,適當此時,莒縣,開陽,東安,陽都,東莞,五個縣的縣令叛變,各地縣兵倒戈相向……末將無能,節節敗退,戰斗維持一天的時間,戰損三千將士,無奈之下,末將只有率兵,退出瑯邪郡,返回泰山郡,駐扎奉高……末將鎮守瑯邪郡不利,請大王降罪,鎮東將軍臧霸上書!” 這是一份請罪書,請罪的是鎮守瑯邪的臧霸將軍。 臧霸自從歸降魏國之后。得曹操倚重,領兵上萬,鎮守瑯邪。防備吳國,這些年,他曾經也和徐盛潘璋等人爭鋒多戰,進退有度,卻沒有想到這一次被吳國東海大營的賀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到一天的時間,瑯邪就已經丟了。 “僅僅一天的時間。吳軍居然能奪瑯邪?好恐怖的速度,這個賀齊不可小覷!” “吳國這是什么意思?” “要決戰嗎?” “那之前為什么要談判。還送我們十萬石糧草?” “……” 大殿之中的幾人有些都忍不住叫了出來。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吳國居然在這個時候,強勢的奪取了瑯邪郡,北面的摩擦才剛剛平息。難道兩國要再戰嗎? 一個個面面相窺,面色皆然有些難看,沒有人想要在這個時候和吳國開戰,畢竟,現在魏國也沒有做好準備。 “孫仲謀,原來汝是在算計孤的瑯邪郡,難怪之前他這么急促的想要結束談判,等待塵埃落地之后,再給孤反戈一擊。果然是一點都吃不得虧的孫仲謀!” 曹操拳頭攥緊,一拳打在書案上,有些咬牙切齒的叫道。 他算是明白了。 談判之后。吳軍在拿下瑯邪,這樣話,就算他想要翻臉,恐怕也找不到翻臉的理由。 “大王,北面我們才剛剛傳令放開易縣,現在收回成命。還來得及!”一個大臣站出來,道:“吳國出爾反爾。吾等無需與其客氣,直接拿起兩萬將士,換回瑯邪!” “哼,也對!” 曹操冷哼一下,怒火沖霄之下,咬著牙,道:“他幾萬將士還握在孤的手中,既然他給孤來一手黃雀在后,孤就給他來一個出爾反爾!” “大王,萬萬不可不可!” 荀彧連忙站出來,拱手道:“如今兩國的和談書已經簽訂,吳國的十萬石糧食也進入了壽春城,若是我們出爾反爾,豈不是讓天下恥笑,而且這也會真正的引發兩國決戰!” “戰就戰,孤何懼他孫仲謀也!” 曹操暴怒的道:“在這個關頭,他敢奪孤之瑯邪,不就是要逼著孤和他戰嗎?” “大王三思!”鐘繇荀攸一眾大臣皆然站出來勸道。 荀攸目光看著曹操,輕聲的道:“大王,瑯邪之失,在意料之外,也情理之中,魏國組建海軍,必然觸及吳國底線,海域還是吳國根基之地,他豈會讓吾等順利組建海軍,得瑯琊,他們才能更好的監視青州!” “難道孤就這么白白的丟的瑯邪郡嗎?” 曹操咬牙切齒的道。 “父王,丟了瑯邪,是我們自己的無能!” 曹昂這時候站出來,拱手的道:“吳國得瑯邪,僅用一天之間,如此迅速,明顯已經籌備多時,而且我們在瑯邪卻沒有一絲察覺,瑯邪十三個縣城,居然有五個縣令反水,這才會讓他們得手,我們憑什么和他們算賬,如今賀齊已經坐穩瑯邪,雙方都已經戒備起來,東海大營可有十幾萬兵馬,打起來,就算我們打回瑯邪去,也只是一場持久戰,得不償失!” “臧霸!” 曹操雙眸有一抹冷意,他對臧霸一直給予重任,卻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頭,臧霸居然如此不中用:“好一個臧宣高,他太讓孤失望了!” “大王,事到如今,我們恐怕只能稍稍的退一步!” 荀彧眉頭凝成一個川字,低聲的道:“瑯邪郡以失,以吳王的性格,吳國豈會在吐出來,增兵不過是把戰役擴大。” “可孤不甘心!” 曹操強忍著怒火,低沉的道:“孤好不容易才占據一絲上風,卻讓他孫仲謀這么硬生生的撫平,孤不甘心!” “大王,瑯邪和關中,孰輕孰重,當明白才好!”荀彧上前一步,低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關中?” 曹操心中一驚,連忙冷靜了下來。 對啊,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瑯邪,是關中。 圖謀關中在即,而冀州卻不穩,要是在瑯邪問題之上糾纏下去,吳國倒是可以和他扯皮,但是他必然會大大的拖延時間。 “真是好算計的一個孫仲謀,他給孤的十萬石糧食,看來是買孤的瑯邪的!” 曹操嘆了一口氣,孫權已經把事情算計的這么精,必然不會給他可乘之機。 這一個虧,他想要不硬生生的吃下去,恐怕都難了。 “大王,有來有往,魏國也時候派出使團,出使一下的金陵城了!”鐘繇適當的站出來,勸告的道:“此事不能以兵戈解決問題,需要談了!” “傳令!” 曹操有些有氣無力的道:“令魏國二王子曹丕為魏國使臣,代孤出使吳國金陵城!” 瑯邪郡的事情,注定是要雙方的扯皮了,想要拿回來,已經不可能了,最多也就撈回一些代價而已。 “大王,那臧霸將軍呢?”一個武將低聲的問道。 “讓他安排好泰山的防守之后,立刻回來鄴城!”曹操冷冷的道:“孤要他親自給孤一個交代!” “諾!” 這個武將迅速的走下去傳令。 曹操站起來,目光有一抹幽冷,一拳打在書案上:“孫仲謀,孤又讓你算計了一番,這一次孤忍了,等孤拿下關中之后,定與而一決死戰。”(未完待續) 第725章 既然阻止不了,就推他1把 四月三日,下午,錦衣衛大都督李涅已經從瑯邪返回了金陵城,風塵仆仆的他第一時間就入宮稟報瑯邪郡的情況。『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大王,賀齊將軍已經把重兵壓在了邊境,如今瑯邪郡基本上已經穩定了,就算魏國繼續增兵,再甚至把青州兵馬南下,恐怕也拿不回去瑯邪!” 御書房之中,李涅站在孫權面前,畢恭畢敬的稟報道:“不過青州方面兵馬調動有些明顯,賀齊將軍有些懷疑,魏王是不是惱羞成怒,也許他想在徐州會和我們吳國打上一場,就算輸了瑯邪,也輸人不輸陣!” “呵呵,既然瑯邪他已經拿不回去,他就不會為了一口氣和孤打這一仗,曹操可沒有這么傻!” 孫權聞言,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如今冀州才剛剛穩定下來,沒有半年的時間,他收拾不了冀州的局面,而且魏國現在最在乎的是關中,不會因為一個瑯邪郡和吳國打一場沒有意義的戰役!” 坐在他們這樣的位置,關乎兩國尊嚴,有時候表面上可以為了一個面子出兵大打出手,但是在他們眼中,最重要的是利益。 沒有利益,無論是曹操還是孫權,都不會擅自出兵,畢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他在青州調兵遣將,是為了嚇唬我們!”李涅目光微微一動。 “有些嚇唬的成分!” 孫權道:“瑯邪丟了。他不會這么就算的接下來就是扯皮的時間,表現的強硬一點也沒錯!” “魏國如今已經延遲了遷都的時間,看來他們圖謀關中的計劃。有所停滯!” 李涅想了想,才輕聲說道。 “不!” 孫權聞言,細細的想了想,最后卻搖頭,道:“老李,孤反而認為,這也許就是他的瞞天過海之策。他停滯遷都,不少人都認為他遲緩了關中的計劃。是不是涼國也這么認為,若是這事情,他強勢的發動對涼國的攻略,會不會得到一個很好的效果!” “這倒是一個策略。真真假假,的確能讓馬騰放心不少!” 李涅目光一亮,道:“不過他如今冀州都沒有收拾好,會不會太冒險了!” “冒險是冒險,只是看有沒有價值而已,如果孤站在他的位置,這個險還冒,涼國要出兵金國,馬騰親征。這事情不變,那就是曹操圖謀關中的計劃也不會變,所以孤還是認為。曹操已經感覺自己得到關中的時機已經成熟了,所以你必須盡量收拾自己手中的事情,迅速北上!” 孫權左手捏捏鼻梁,細細的想了想。 魏國對關中的圖謀之心,已經很明顯,郭嘉這段時間一直以修筑雒陽為理由。坐鎮雒陽,他在暗中策劃什么。沒有什么人知道。 “微臣明白!” 李涅面容慎重起來。《 i奉獻》 魏國圖謀關中,表明上和吳國沒有太多的關系,但是魏國增強一分實力,吳國就危險一分。 “對了,你不僅僅要盯著關中,還要盡量的去關注一下漢中!” 孫權把書案上的一份卷宗拿起來,遞給他,道:“你先看看,這是荊州大營之前呈報上來對南陽兵力的調查,曹操在南陽增兵了,而且數量不少,連大將曹仁居然居然進駐宛城,張繡加一個曹仁,不太像防備我們的意思!” “增兵南陽?” 李涅拿著卷宗,細細的看了看,道:“就算他們想要和我們打,也不應該選擇南陽為戰場,畢竟南陽是大郡,打起來,吃虧的是他們,這么說來,他們想做的,是要從南陽進入漢中,但是從南陽入漢中,這行軍的路很難走的,他們就算入了關中,也會傷亡不少!” “這條路很崎嶇,但是不是行不通的!” 孫權瞇著眼,道:“曹操的心可大著,一舉拿下關中和漢中,他的實力必然凌駕在吳國之上,還可以圖謀西川,一舉三得,這些傷亡還是值得的!” “關中都沒有吞下,就盯上的漢中,難道他就不怕撐死!” 李涅冷笑。 “曹操這種人,胃口可比我們想象之中要大的多,他只會餓死,永遠撐不死!”孫權眼眸有一抹深意,一旦吞下了,以曹操的能力足夠消化下來。 他咬著牙,斬釘截鐵的道:“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他順利得手關中,至于漢中,我們要比他先一步,拿下漢中,才讓我們掌控將來對魏國的先機!” “是!” 李涅目光變的銳利起來,躬身的道:“微臣會情況把漢中的情況摸一清二楚,然后提交荊州大營!” “孤相信你的能力,不過你這一次北上可千萬小心點,孤可不想在你臉上在看到一道刀痕!”孫權抬頭,目光細細的看著這個老陰人,忍不住關心了一句。 “大王不必擔心,他司馬懿能陰我一次,不代表他能陰我第二次!” 李涅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上那一道不算很明顯的刀疤,眼眸忍不住爆出一抹殺意:“這第一次,某就要把他親自葬送在長安!” 他這一道疤痕就是被司馬懿和賈詡聯手算計出來了,那一次差點回不了金陵。 “呵呵,你要是能干掉他,孤倒是值得開心,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把自己和他對比一下,你們這種人,算計的太精,對自己的安全是保衛到牙齒了!”孫權道。 李涅作為錦衣衛大都督,不要看他東奔四跑的,他身邊的保衛能力,不在孫權之下,他身邊也招攬了不少游俠箭手。 “哼,百密終有一疏!” 李涅冷冷的道。他這輩子少有敗筆的算計,即使當年董卓落幕那也不是他的算計,而是董卓自我澎拜而已。 司馬懿算是他的一個恥辱。對著他自然就有一股比較深刻的恨意,他狠狠的:“只要長安城一亂,某就不相信,他穩得住,到時候借用馬家的手,某就不相信,鏟不掉他!” “關中這場戲。最重要的還是馬超!” 孫權提醒的道:“在馬騰被司馬懿陰死之前,馬超一定要回到金陵城。只有他返回長安,才穩住長安,才能讓涼國和魏國翻臉!” “大王放心,某會有辦法讓他返回長安城!” 李涅保證的道。 孫權點點頭。排排他肩膀,道:“你安排好錦衣衛事情之后,好好休息幾天再北上吧,時局擺在那里,沒有必要太著急,你也是有妻兒的人,孤可不想你兒子長大之后,連自己老子都認不得!” “多謝大王體諒!” 李涅微微躬身,陰冷的眼眸之中流淌著一抹暖意。他一生經歷了二主,但是相比董卓,他和孫權在一起的時候。反而輕松了。 雖然他一直指責孫權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但是追隨著孫權這樣的君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幸運。 孫權一輩子都做不了過河拆橋的人。 “大王,微臣還有一事稟報!” 李涅剛剛想要走出御書房,突然響起什么。回過頭,低聲的道:“錦衣衛根據消息。有一個比較大膽的猜測,蜀國可能最近會有大變!” “大變?” 孫權雙眸一瞪,道:“是劉備嗎?” 蜀國大變,還能變到哪里去,最后也能變一個主人而已,這個主人莫過于在成都城之中隱藏鋒芒的劉玄德了。 “劉璋是太平日子過糊涂了,他居然把鎮守劍閣的魏延調回成都,劉備有這一股兵力協助,再加上他在城中經營的時間!” 李涅低聲的道:“微臣認為,他已經有了兵變之意,只是這個時間不能確定!” “兵變?”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道:“孤不得不說,這個打不死的小強還崛起的正快,果然有諸葛孔明的配合,他動作比以前凌厲的多了!” 劉備碰上諸葛孔明,想要不重視都難。 “大王,吳國最少也要一兩年的時間才做好入川的準備,要是一旦他在成都兵變,掌控蜀國中樞,倒是真的崛起了,對我們吳國來說,也是一個大麻煩!” 李涅點頭,神情有一絲懊悔,道:“其實我們不少人都小看了劉備,即使大王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們重視他,我們本能的總感覺他不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不值一提,對他過于不重視,總要吃虧,現在我們才感覺到他在成都城已經悄無聲息的完成了一個布局,我們現在想要阻止他兵變,恐怕都有些困難!” “你也不要太過悲觀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孫權站起來,仔細的想了想,面容冷冽起來,低沉的聲音道:“既然阻止不了,就推他一把,他劉備不是要兵變嗎,我們就把幫他場面做大一點,他成也好,敗也好,其實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畢竟我們入川,早晚都要和他碰一碰,我們要的是蜀國內亂而已,若是讓他波濤不驚的改朝換代,才是一個大麻煩!” “大王的意思是,我們使勁的推他一把!” 李涅目光大亮,迅速的代入的孫權的想法之中:“劉備若是準備兵變,必然會做好萬分的準備,在這時間上算,他的實力依舊不足,最少也要在年底才有希望成功,他知道我們吳國早晚要入川,所以,他一定要保持實力,必須要以最平和的手段拿下蜀國江山,但是如果我們推動他提前爆發兵變,他準備不充足,那么蜀國內部就會打起起來,若是劉璋死在他手中,那就是更完美了,張任等人必然和他死戰,消耗他們的實力,方便我們吳國入川!” 孫權目光看著他兩聲灼熱的神情,頓時有些苦笑,果然是算計人不償命的老陰人,他就開了一個頭,他就能咋一瞬間想了這么多。 “蜀國的事情,現在誰負責?”孫權想了想,才問道。 “廖豪!” 李涅立刻回答的到:“之前一直都是他負責,不過廖豪登上錦衣衛暗衛指揮使之后,蜀國負責人是他心腹,鄧芝,現在還是廖豪在遙控著蜀國的事情!” “鄧芝這個人能力如何?” 孫權聽這個名字,明顯有些耳熟,難道這也是歷史上的大名鼎鼎的人嗎? “他任職的時候,曾經來金陵城敘職過一次,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在這一點上,廖豪的眼光不錯!”李涅道。 “既然能入你的眼眸,這個人多少有些能耐!” 孫權深思熟慮的想了一番,才道:“你們錦衣衛做一個計劃,以鄧芝為主力,讓廖豪在外配合,在三個月之內,孤要看到劉備兵變成都,至于劉璋,死!” “諾!” 李涅點頭,自信的道:“微臣一定能逼的劉備提前爆發兵變!”(未完待續) ps:第三更有些晚了,拾一跪求一張保底的月票!!!!(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26章 武烈王自傳 清晨,旭日初升。 洛神殿。 孫權半蹲著身體,賊兮兮的把腦袋貼在甄宓的肚皮上,聽了半天沒有什么動靜:“媳婦,不是說懷上了嗎,怎么沒有動靜啊?” 在自己的日夜操勞之下,甄宓終于懷上第二胎了,孫權自然興奮。 “太醫說了,這才兩個月出頭,你想要有什么動靜啊?”甄宓聞言,芊芊玉手拍了拍孫權的腦袋,有些無語的搖晃一下臻首。 她的這個夫君,在朝堂上穩重威嚴,然后回到家,就有些幼稚小孩子脾氣。 “這一次應該是一個女兒吧?”孫權笑著道。 甄宓微笑不語,孫權想要一個女兒的事情,在宮里面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兩人吃完早餐之后,懷孕的甄宓在宮中休養,內庫還有王族的生意,她都已經交出去了,安心的養胎。 而孫權吃完早餐,整個人神清氣爽,走出了洛神殿,沒有去御書房的方向,直接去了慈寧殿向母后請安。 這段時間吳婉的身體不太好,所以他也勤奮一點做一個大孝子。 慈寧殿靠近玄武湖,算是王城風景最秀麗的宮殿,孫權一手扶著吳婉,走在庭院的長廊之上,道:“母后,小宓懷上了,她身子骨不太好,上一次生下平安差點夭折,所以這一次要好好養胎,最近少走動,才沒有過來請安!” “這是好事啊!” 吳婉笑了笑。道:“這宮里面,人就有是有些太少,有些冷清。多添丁,熱鬧熱鬧……咳咳咳!” “母后,你的身體如何?”孫權聽到她的咳嗽聲,連忙順著她的背脊,輕輕的拍拍,然后道:“要不兒臣讓太醫院組織一次大會診?” 太醫院的大會診,也就是太醫院十二首席太醫合力會診。最高規格的會診。 這幾年吳國對太醫院的支持力度很強,太醫院在江東六郡都已經建立了不少分院。在各地也開始選址建分院。 去年的時候,第一所太醫學院已經建立起來。 在醫學一道,孫權向來都是是無比重視,自從張仲景這個醫科圣手加盟吳國之后。吳國的醫學得益的不僅僅是技術,還有制度。 張仲景不僅僅是一個醫科圣手,他還是在宦海打滾過的人才,在這方面,他倒是做的很好。 以太醫院為首,建立一個醫院制度,太醫院以張仲景為首,在民間集合英才,選出十二首席太醫。促進全國醫學進度。 “仲謀,你就是有些小題大做,母后年紀大的。身體有些小病小痛很正常!” 吳婉里那么搖搖頭,然后伸出手,柔然的拍拍孫權的手背,微笑的道:“張太醫已經親自來看過了,他說了,母后只是有些勞累了。只有吃點藥,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 “勞累。母后,你是不是最近太操勞了,肯定是元寶他們幾個小毛頭來打擾母后的休養,待會我好好教訓他們!” 孫權聞言,雙眸一瞪,惡狠狠的道。 這后宮之主是蔡琰,蔡琰對幾個小毛頭管教甚嚴,所以孫紹和孫晟幾個小毛頭,一闖禍就跑來慈寧宮找庇護。 “你啊!” 吳婉莞爾一笑,然后點點孫權的額頭,道:“元寶他們還小,能勞累母后什么啊?這深宮里面,要不是他們幾個,母后還不要寂寞死了!” “母后,最近天氣不錯,要不兒臣讓人護送你出功走走,散散心,你和她們他們總是憋著著深宮里面,對身體也不好!” 孫權想了想,估計母后是因為心情欠佳,所以才導致憂郁成病,低聲的道:“況且你也好久沒有回老家了,不如就回富春錢塘走走。” 孫氏自富春而出,吳氏雖然出身吳縣,但是早年已經定居錢塘,富春錢塘才是孫氏吳氏的老家。 “嗯,等母后身體好點了,也該回去走走了!” 吳婉點點頭,目光有之中有一絲惆悵:“自從你父王故去之后,母后也漸漸感覺有些身體不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該去找你父王了,臨行前,母后還是想要回去看看!” 孫堅戰死荊州,她哀傷過度,大病了一場,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身體本來就有些不好,而玄武門一戰,兄弟鬩墻,她勞心勞力,擔心受怕,身體越發的不好。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休養,若不是宮里面幾個小不點時常逗她開心,讓她心情好了些,她恐怕也養不起這身子來。 “呸呸呸!” 孫權一聽,頓時有些責罵的道:“母后,你就不能說點好聽了嗎?” 吳婉看著他孩子脾性,忍不住撲哧一笑,道:“仲謀,生老病死順其自然,母后又不是神,早晚都要死的!” “不要瞎說,母后一定長命百歲的!” 孫權執著的道。 “母后知道你孝順,不過這命的,還強求不得!”吳婉嘆聲的道:“你父王正值壯年,最后不也戰死沙場嗎?母后就是擔心,他一個人在那邊,是不是不習慣,早日去陪伴他也是好事!” 孫權聞言,沉默了。 吳婉和孫堅的感情,相敬如賓,淡如薄水,沒有什么刻骨銘心,然而卻細水長流,就仿佛就好像魚要生活在水里,它不會感覺到水的特別,但是離開水,它卻活不下去。 孫堅死了,吳婉心中的難受,不是一般人能體會了,即使她在孫權孫策面前,她也一直都壓抑著這一份難受。 “母后,父王是意外,但是這種意外兒臣不會讓他們出現第二次!”孫權堅定的道。 “母后當然相信仲謀!” 吳婉看著兒子的神情。寬慰了一下他的心,然后才道:“仲謀,母后還有一事要想和你商議一下。上個月,叔弼得了一子!” “他想出來?” 孫權眉頭一挑,平靜的問道。 “他怎么想,母后也懶得理了,不過他妻子徐氏通過人,傳訊于母后,希望母后能把那孩子帶出陵墓。她不想孩子在陵墓長大!” 吳婉柔聲的道:“這和叔弼無關,這只是一個母親的心情。我能理解!” “那就抱回宮來養吧!” 孫權想了想,道:“大人犯的錯,不能讓孩子承受,孫叔弼上一次在兒臣秋獵北疆的時蠢蠢欲動。買通的幾個守靈將士,偷偷溜回了金陵城,差點沒有讓錦衣衛斬殺在金陵城,他有段時間不敢亂動了,我也沒有打算放他出來!” “仲謀,你對兄長都能如此寬心,為何母后感覺你更恨叔弼啊?”吳婉看了看孫權冷冽的神情,忍不住低聲的問道。 “因為他做了一件讓兒臣打從心底里面恨他一輩子的事情!”孫權目光幽幽,冷冷的道。 孫叔弼當初從南華哪里知道了孫堅的死劫。卻被王位迷昏頭,無動于衷,這是孫權最介意的一件事情。 孫堅本來可以不死的。但是…… 如果是命,孫權認了,但是如果這命運之中有著孫叔弼的一念之差,孫權就有些憤怒,他想要關他一輩子。 “算了,你行事必然有你的理由。只是母后提醒你,那個畢竟是你兄弟!”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吳婉為孫堅生下四個兒子,她想要操心,也操心不了太多。 “仲謀,這本書是誰撰寫的?” 兩人走出長廊,走到湖畔的涼亭上,坐下來,吳婉突然從長袖里面拿出有一本裝訂好的《武烈王自傳》,秀眉蹙起,有些不悅的問道。 “這是兒臣下旨,讓鄭師,蔡老頭牽頭,集合了當今天下幾個大儒,司馬微,陸康,顧鴻等人,詢問了孫氏的幾個族老,還有舅舅叔父等人,一起撰寫!” 孫權看了看她的神色,接過這本最新裝訂的書籍,三天前,這本書籍才出廠,他一口氣印刷的十萬套,估計現在整個吳國都已經在觀看了。 孫權細細翻了翻,神情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問道:“母后,這有何不對嗎?” “你自己看看,這書都寫了什么,他們在撰寫你父王的一生,好的不寫,盡寫壞的,你父王小時候的不雅之事都讓他們給學出來了,還有,當初他逼親吳氏的事情,也敢寫出來,這些老家伙正是無法無天了!” 吳婉生氣的道。 她向來對這些大儒很禮敬的,不過這一次多多少少有些不滿了。 “呵呵,母后這是兒臣提議的!”孫權笑了笑。 “什么?” 吳婉看著孫權,目光有些不解:“你這是為何啊?” 孫權平靜的道:“母后,兒臣讓人撰寫這一本父王自傳,不是為了給父王歌功頌德,只是為了留下一個真實的父王在天下百姓的心中。 父王一生光明磊落,然而他亦非完美之人,此書記載的事情,當以真實為核心,母后當年嫁給父王,不就是因為父王逼親嗎?” “倒不是逼親,只是你父王當時強勢了一點而已!” 吳婉聞言,忍不住想起了想到的昔日之事,便有些莞爾一笑,道:“呵呵,你父王年輕的時候,和策兒一樣,行事雷厲風行,霸道的很,那個時候吳家在錢塘已經算是站穩腳步,本是讀書人出身,看不起他一介匹夫,他上門提親,我父母早亡,幾個叔叔伯伯都不太愿意,他也不強求,只是很生氣和遺憾,忍不住一拳就把我們家的大門給砸了,那時候我第一次見你父王,后來在你舅舅的提醒之下,你父王第二次上門提親,母后就允許了!” “呵呵,原來如此啊!” 孫權忍不住笑了笑:“當初我把蔡姐姐搶回來的時候,他生氣了一塌糊涂,早知道我該笑笑他!” “你這孩子,連父王這些不雅之事都翻出來,小心你兄長找你算賬,你兄長可最尊敬你父王了!”吳婉有些的無奈的點了點孫權的額頭。 “母后,我也尊敬父王!” 孫權目光有一抹灼熱,淡淡的:“父王一生,自從錢塘平賊而出,歷經幾任縣丞,鵲起于黃巾之亂,征戰西涼,奠基于長沙郡,忠君愛國,幾番為大漢出生入死,然而卻在這亂世之中走上了霸主的位置。 他占據了江東,開創了鼎盛吳國,有人怨他,有人不理解他,也有人咒罵他,但是兒臣心中,他是最真實的吳國開國君主!” 孫權讓人寫這一本自傳,只是為了讓孫堅留下一個真實的影響力。 孫堅從一個忠君愛國的武將,最后走上了一條爭霸之路,其中的曲折,有時候他都忍不住感概。 十八諸侯討伐董卓之前,孫堅從來沒有想過要自立或者有一絲的不敬,然而這一戰,卻改變了他的心態。(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27章 吳魏之間的緩和 四月八日,魏國二王子曹丕為主使,魏國使團抵達金陵城,而吳國方面,派出烏程侯孫匡和刑部尚書華歆親自接見。本文由。。首發 其實這一次的和談,基本上已經沒有什么懸念了,大家耍了耍嘴皮子而已。 北疆的事情已經談平,吳軍的兩個師已經返回范陽,北面打不起來,南方也打不起來,所以瑯邪郡的事情注定要一筆劃過了。 魏國如今也知道瑯邪郡既然被吳國已經生吞活剝的拿下了,肯定是拿不回來了。 所以在談判的的時候,倒是有些獅子大開口,盡量的多要一些的利益,算是告慰一個郡被奪的心情吧。 不過吳國禮部尚書華歆也不是吃素的。 雙方談判使團在金陵城之中談了三天,最后才有了一個結果,還是用糧食來換地,吳國得瑯邪,魏國多要了三萬石糧食。 前后吳國一共賠了十三萬石的糧食,這倒是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數字,不過對于吳國來說,也是值得了,畢竟換另一個瑯邪郡。 吳國和魏國都是當今的霸主,一個雄踞南方,一個稱霸北地,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都子啊天下人的眼中。 冀州的經濟戰之后,突如起來的涿郡之戰和瑯邪之戰,讓兩國的關系墜落的冰窟,天下不少人都認為吳魏是不是要開戰了。 然而,吳國和魏國前后兩次的談判。卻跌破了不少人的眼睛。 第一次談判孫權認輸,以十萬糧食換回被圍易城的兩萬將士,第二次是曹操認輸。以三萬糧食為代價,割據了瑯邪郡。 兩次談判之后,兩國之間再一次恢復的平靜,不僅僅如此,在談判的協議之中,曹操和孫權還保持來一個默契,在兩國通商方面相繼的放開了界限。 這一點在天下人的眼中。仿佛吳魏結成了聯盟,涼國的馬騰。蜀國的劉璋,還有韓遂,馬超,劉備等人多少有些惶惶不安。 吳魏乃是當今最強的霸主。雄踞南北,一旦真的結成了聯盟,恐怕就是他們覆滅之日。 不過孫權和曹操心中都明白,這都只是表面的,吳國和魏國,就算是看起來再親密,暗地里都會互相捅刀子。 如果給孫權逮到一個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打到曹操的老窩,如果給曹操把握良機。他會一口氣殺到金陵城。 當然,沒有勝算之下,他們也會客串一下和平人士。保持兩國邊疆的太平日子。 …… 金陵城,王城,御書房。 孫權四平八穩的坐在軟椅上,雙手拿著一份議和書,細細的看了看,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看來這一口氣。曹操居然硬生生的吞下去了?” “他不吞下去也不行啊!” 六七個部堂大臣站在書案之前,吏部尚書顧雍開口道:“賀齊將軍的兵馬都已經陳列在了奉高。他要是真想打,恐怕連泰山郡都要丟了!” “大王,魏王如今手握重兵,滅晉國,得青州冀州,氣勢正旺盛,他越是能吞下這口惡氣,越是表示出他的可怕之處!” 周瑜反而沒有過于開心,神情有些凝重,拱手的道:“此人無愧梟雄之稱,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當能做常人不能做事,對魏國的評價,恐怕要再慎重一點!” “呵呵,孤又不是第一次見識曹孟德的可怕,也不是第一次想要不顧一切代價的去干掉他!” 孫權平淡的道:“當初在東海,孤兩次想要干掉他都失敗了,現在,我們之間只有堂堂正正的一戰,不過他這一次能忍氣吞聲,在孤看來,倒是一件好事,吳國魏國,最少能維持幾年的太平日子!” 曹操既然忍了這一口氣,孫權也不會不依不饒的去挑釁他的底線,在關中和蜀國沒有拿下之前,他們都會忍著,兩國之間算是一點太平日子了。《 i奉獻》 “回稟大王!” 魯肅站出來,道:“微臣認為,魏王越是忍氣吞聲,越是有所求,他并不畏懼吳國,而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吳國鬧翻,那只能說,他圖謀關中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正常!” 孫權點點頭,道:“他要圖謀關中,我們也要開始盯著蜀國,不過看誰手快罷了!” 曹操君臣聯手,策劃數年的關中大戲就要唱響了,然而吳國也不是吃素了,他一雙碧綠如琥珀般的眼眸也在開始全心全意的盯著蜀國了。 “不過我們這一次既然和魏國談攏了,就代表我們之間有幾年太平的日子!” 孫權微笑的道:“算是緩和一下雙方的關系吧!” 這一次緩和關系,接下來無論是自己和曹操,都會壓制著雙方的兵馬,短時間之內,可以暫時放開雙方對自己的威脅。 “大王,微臣有一事稟報,魏國的這個使臣,曹操次子曹丕,非泛泛之輩!” 這時候,禮部尚書華歆低聲的道:“此人年紀不大,十四五歲,但是行事老辣,他日必會成為吳國之患,以微臣的能力,在談判的事情上,都幾乎都上了他的當,所以微臣建議,留下他!” “曹丕?” 孫權瞇眼,歷史上的魏國開國君主,魏文帝曹丕? 曹操一生忠大漢,卻把王位留給了自己的兒子,這個曹丕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 “沒有這個必要!” 孫權搖頭,平靜的道:“一個曹丕,不值得我們和魏國翻臉!” 曹操他還有些畏懼,但是曹丕,還真的不太值得讓他大動干戈。 “大王,魏國如今大王子曹昂倒是穩當當的第一繼承人!” 周瑜想了想。目光一動,連忙拱手道:“近日魏國還有風聲傳出,曹操要冊立大王子曹昂。為太子,以穩魏國朝政!” “周瑜,你這話,孤怎么聽的,話中有話啊!” 孫權聞言,突然眉頭一挑,目光冷然的看著周瑜。 “大王聰慧。微臣佩服!” 周瑜訕訕一笑,恭維的道。 “汝少來恭維孤。有話說話,別陰陽怪氣的!”孫權撇了他一眼,冷冷的道。 “大王,當今吳國朝堂之上。不少大臣都認為,大王應該冊立太子了,以穩定朝綱人心!”周瑜恭敬的道。 “冊立太子?” 孫權一愣,目光掃過站在書案前的六七個部堂大臣,神情有些的陰鷙,最后看著的是自己的心腹魯肅,冷冷的道:“這是誰提出來了?” “大王,這是錢塘侯和宗人府令最先提出的!” 魯肅想了想,回答道。 “舅舅和叔父?” 孫權面容有些蕭冷。嘴角揚起的一抹玩味的笑容,幽幽的問道:“他們是不是最近閑得慌,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是嗎?” 孫靜是宗人府宗正,而吳景,當初他反對變法,所以在新政運行之后,也成了一個閑情的侯爺,這兩個人倒是找到共同話題了。 “大王。朝中大臣,皆然認為。此乃合情合理!”魯肅看了看孫權,咬了咬牙,躬身,低聲的道:“太子之位乃是關乎吳國繼承人的問題,如若不定下來,朝中人心不穩!” “繼承人?孤今年才二十出頭,不對,是二十還沒有出頭,你們都是不是都盼著孤死啊!”孫權目光如刀,一掃而過,聲音冷冽,讓幾人都有些顫栗。 “臣等不敢!” 眾臣連忙俯首而跪,齊聲而道。 “此事以后莫提!”孫權擺擺手,冷冷的道。 “諾!” 眾臣看著孫權的臉色,即使作為孫權最心腹的魯肅也不敢在這事情上說什么了。 其實冊立太子并不是他們很在乎的,畢竟孫權才二十歲,真真正正的春秋鼎盛,只不過最近宮中有流言,孫權偏愛孫策之子孫紹。 所有他們猜想要試探一下孫權的態度。 “周瑜,顧雍,魯肅!”孫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臣在!” “軍機大會之后,內閣也該召開一次全國郡守府尹的大會,在民生問題方面,地方應該取得一致的共識,還有就是,你們內閣應該加強一下中樞對于地方的管轄!” 孫權看著三人,提醒的道。 內閣,現在說話的是張昭,朱治,還有新晉的內閣大臣蒯良,但是他們都已經開始漸漸的年紀偏大。 要說起來,內閣主梁骨是周瑜,魯肅,顧雍這些年輕鼎盛之輩。 “諾!” 幾人點點頭。 周瑜想了想,站出來,道:“大王,微臣提議,內閣大會,在年底進行,畢竟如今各地新政不穩,這是時候若是不能穩住,難免會出現紕漏!” “魯肅,你認為呢?”孫權想了想,也對,不過他沒有立刻贊同,而是看了看魯肅,問道。 “微臣贊同周尚書的意見!” 魯肅點點頭。 “你們認為如何?” “吾等贊同周尚書的意見!”幾個大臣都點頭表示贊同。 “好,就按照你說了!” 孫權想了想,問道:“周瑜,內閣大會的事情,你和張首輔好好商量一下,孤可不希望出什么問題!” “諾!”周瑜目光微微一亮,內閣他和張昭爭權的事情,基本上朝堂都很清楚,孫權有意這么說,明擺著要支持他。 “對了,如今戶部已經賠出了十三萬石的糧食,可能支持住?” 這一次,雖然他賺了一個瑯邪,但是也賠了比較慘。 “大王請放心,糧食從來不是吳國的缺口,交州夷洲的反饋,足夠支持到秋收!”周瑜點頭的道。 吳國最大的糧倉自然是江東六郡之地,然后附屬糧倉有夷洲,夷洲兩郡,大規模的屯年,每年能反饋國庫十萬石糧食以上。 而交州今年也漸漸的開荒出來,小有成效,也開始反饋中樞了。 去年大戰荊州,吳國即使因為孫翊把持中樞,前線的幾十萬將士都沒有出現糧食問題,如今更不會出現糧食問題。 一旦澳洲開發出,在這方面,吳國就更是游刃有余了。 “那就好!” 孫權松了一口,道:“到六七月份,也許荊州大營要動一動,孤可不希望在糧草方面,有任何的不足!” “荊州大營?” 眾臣聞言,心中微微有些悸動,荊州大營毗鄰的是蜀國,是要開戰了嗎? “大王,是不是有些過于著急了?”魯肅站出來,低聲的勸道。 “孤有分寸,這事情是軍方的事情,你們只要管好民生就行了!” 孫權擺擺手,淡然的道:“況且,這一次要動的也不是蜀國,入川戰役乃是傾國之戰,若不能做好萬分準備,孤是不會入川的!” “不是蜀國?” 幾個大臣面面相窺,有些一頭霧水。 “那大王想要打哪里?”顧雍問道。 “你們猜猜?” “南陽?”魯肅瞳孔微微有些收縮。 “已經很接近了!”孫權笑了笑:“但是孤沒有想和魏國翻臉!” “漢中!” 周瑜靈光一動,突然叫了出來:“借道南陽,打漢中,拿下漢中之后,進可攻,退可守,宛如一顆釘子,釘在的西側,前可窺視關中,后可夾擊蜀國,一舉兩得!”(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28章 軍機議會 四月二十日。 清晨。 晨曦如虹,朝陽萬丈,一輪紅日照長空,散發的光芒猶如一層淡淡的黃金般,鋪在這一座雄偉壯闊的金陵城之巔。 金陵城,被譽為當今第一雄都,超越昔日長安雒陽,在朝陽的光芒之下,映照的栩栩生輝。 軍機閣,軍機處衙門,吳國的軍部圣地。 新政建立之后,軍機處和內閣統帥吳國的文武之事情,而他們的的辦公衙門建立的地方都是在宮闈之內。 軍機處的衙門軍機閣位于西華門,而內閣的衙門內閣大殿在東華門,一東一西,一文一武。 王城太大了,王宮的人本來就少的可憐,擱置的宮殿太多,在這寸金寸土的金陵城,要是不利用起來就太可惜了。 所以孫權掌權之后,已經開始逐漸開放起了王城的部分地區,作為朝堂辦公的衙門。 有三萬禁軍捍衛王城,自然不用擔心王城的安危。 軍機處的辦公衙門是軍機閣,軍機閣是重新修筑的,以原來的明光殿而改建,以一個寬敞的議會堂為核心,劃給一個個軍事部門。 王城的所有安保,都是禁軍將士負責,包括內閣大殿和軍機閣,而鎮守軍機閣的衛兵是禁軍第一師第一團的將士。 這一天,一個團,三千將士,一大清早就已經把軍機閣方圓百米都已經圍的水泄不通,他們列隊而站,身如標桿,精神抖擻。 軍機議會,是軍方最高會議,他們作為軍人,更加明白這一次大會的意義。 “某家告訴爾等,今天進入軍機閣的議會的,隨便一個都能砸死我們所有人,你們決不可失禮。一個個的都給某家精神一點,如果誰丟了大統領和禁軍的面子,某家絕對饒不了他” 禁軍第一師第一團的團長徐葉是一個二十五歲出頭的青年,世家子弟。出身江東講武堂,能進入禁軍,是他從沙場殺出來了,一言一語之中殺伐果斷。 今天的會議,即使禁軍大統領雷定也只是位列末位。他們自然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諾” 這些禁軍將士一個個保持高昂的精神,禁軍為吳國第一軍,隸屬江東大營,卻凌駕七大軍營的將士之上。 自然也要表現出超越七方大營的氣度來。 亥時剛到,軍機閣的就開始徹底的熱鬧起來了,今天第一團的將士他們算是大開眼界了。 最先出現的是大將軍潘fèng,他一襲大將軍的軍袍,龍行虎步,氣度昂然,緊接著是驃騎大將軍趙云。 然后是新晉太尉鞠義。鞠義在吳國聲望不高,但是位列太尉,軍方二把手,自然也不是一般小兵小卒能討論的。 隨后,就是兵部尚書陸俊,參謀司,軍法司,后勤司,這些留手在京城軍方的頭頭在一刻鐘之內,基本上都出現了。 在這之后。出現的將軍自然是鎮守吳國邊疆的大將。 荊州將軍呂布,交州將軍徐盛,南海將軍周泰,東海將軍賀齊。東北將軍祖茂,幽州將軍黃忠,代表江東大營出席會議的高順。 這里每一個大將的出現,都能讓這些將士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壓抑感。 這些領兵大將,皆然都是沙場殺伐的名將,每一個人的位置可都不是討來的。而是殺出來了。 “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們吳國可謂是名將如云” “平時不在意,現在某才有些感覺,我們吳國的強者真多,定可奪天下” “……” 守衛的將士被一個個大將的氣勢震駭了一遍又一遍,有些麻木了,吳國疆域廣闊,少有這么一次性聚集這么多大將軍,自然而然給他們一種直觀上的震撼。 “爾等都守好自己的崗位,不得有絲毫紕漏” 徐葉右手握著腰間劍柄的手心都已經出汗了,連忙對這些將士呵斥了一番。 議會堂之中。 隨著一個個將軍出現,還是熱鬧起來了,議會堂很大,但是很空曠,沒有沙盤,沒有地圖,只有中間的一張能容納上百人同時開會的大圓桌。 大圓桌的案首之位,始終空虛,而大將軍潘fèng和太尉鞠義走進來之后,在首位的左右而坐,左為尊,大將軍之位,右為次席,太尉之位。 然后其他的一個個大將也落座了。 落座之后,這些大將看看旁邊沙漏的時間,有些無聊,便開始輕聊起來了,交替一下各自大營的布置,取長補短。 “漢升將軍,這一次你栽的跟頭可不小啊?” 會議沒有開始,但是輕松的交談已經開始了,坐在黃忠身邊的祖茂看了看黃忠郁悶的神情,有些低聲的道。 這一次,要說誰最難受,莫怪于黃忠了,在軍機議會之前居然一下子栽了這么打一個跟頭。 “這一次某家可給吳國和大王丟大臉了” 黃忠面色如黑炭,整個人有些蔫了一樣,返回京城敘職三天了,孫權一直沒有接見他,讓他心中有些十五十六的。 幽州一戰,他栽的可不輕啊,讓吳國一下子賠了十萬糧食,戶部差點沒有和他拼命。 “漢升將軍,幽州這一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祖茂低聲的問道。 “漢升將軍我們也想知道一下” 潘fèng目光如虹,也看著黃忠,沉聲的道:“以你的沉穩,就算敗一戰,也能全身而退,不應該一出手就被圍兩個師” 軍方改革之后的第一場潰敗,由不得他們這些領兵大將不重視。 圓桌周圍的幾個大將目光都看著黃忠起來了。 “此戰在某家,某家上當了” 黃忠嘆了一口,簡單的說了一下,道:“這一場戰役,一開始某就上當了,在范陽出兵,界橋開戰,易城被圍,前后不過三天,誰想到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易城最弱的兩個師兵力,而在界橋就只是誘引我們出兵而已,某感覺有些不對想退兵已經來不及了” “漢升,在戰場上沒有人會因為你的大意而放手,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 這時候,議會堂的大門之外,一道龍紋錦袍的身影,大步流星般走進來,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之內。 “末將拜見大王” 眾將看著孫權的聲音,一個立刻站起來,對著孫權躬身行禮。 “大王” 黃忠看著孫權,面容有些苦澀,這是他擔任幽州將軍以來第一次面圣,因為幽州之敗,總感覺有一絲的羞愧。 “你們都坐下吧” 孫權很直接的走上來,然后坐在首位,目光掃過,擺擺手,才道:“今日的軍機議會是商議軍中變革以來的一些制度和各方鎮守大營的事情,幽州的事情,以后在說” “諾” 黃忠點點頭,耐著心,坐下來。 “能在這里一次性的見到諸位,孤心中有些自豪” 孫權一雙琥珀如虹的眼眸掃過一個個大將,忽然之間,豪氣萬丈,朗聲的道:“吳國能得諸位而忠心相助,何愁不得天下” “吾等愿為吳國而戰,為大王而戰,一統天下” 眾將看著這個年輕的君王身上散發出來的豪氣,心中忍不住有一股熱血流淌。 即使尚未完全歸心于吳國的鞠義和呂布等人在這種氛圍之中,都感覺一種熱血的氣息。 吳國,朝氣蓬勃的吳國,蒸蒸日上的吳國。 “哈哈哈,好” 孫權心中氣勢大盛,當今的吳國算得上真真正正的猛將如雨,戰將無數,統帥也屈指而數。 這就是他平定江山,一統全球,開創大吳盛世的底氣。 “徐庶” “末將在” “你來記錄這一次會議”孫權平靜的道:“軍機處第一次大議會,日后可要給后人敬仰的,不可怠慢” “諾” 徐庶帶著參謀司的幾個筆法出眾的人,開始做會議記錄起來了。 “召集諸位不是為了對外而戰,而是為了解決我們如今內部僅存的問題,諸位乃是吳國在軍隊的主將,這一次大議會乃是軍方第一次大會議,我們需要解決軍中很多問題。 而第一個議題是兵卒編制的問題” 孫權目光看著眾將,很快就走入了正題,道:“軍方改革之后,七大軍區,正規在編兵卒達到八十七萬兩千一百八十三人,孤想要知道,有沒有吃空響的?” 這一個編制在月前就已經完成,遞交到了孫權的手上。 “大王,在軍中改編之后,這方面的問題,應該能杜絕七七八八了”大將軍潘fèng道:“這一次軍方改革,可是有軍機處直轄的后勤司親自到各軍營完成的編制” 后勤司的司長是孫賁,前交州刺史,他站起來,道:“大王,我們后勤司已經按照全新的軍銜,完成的軍中編制” “很好,那我們就說說軍餉的問題吧,軍餉將會以軍銜為核心定制,幅度在以前的基礎上,大概提高三成左右。 不過以后將士的軍餉發放要改變一下,這筆錢將不會由你們直屬軍營發放,而是由后勤司和戶部聯合發放到每一個人的手中,將士在前線出生入死,孤是絕對不允許出現軍餉的問題”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 “諾” 眾將在這方面倒是沒有什么異議。 畢竟當初孫權斬殺上百世家子弟的事情震懾吳國朝堂,在加上御史臺的成立,貪污受賄在吳國朝堂是一個禁區。 沒有幾個敢在軍餉這個問題上觸動吳王孫權的逆鱗。未完待續。 ... 第729章 7營戰旗 軍機大會一共維持了整整三天的時間,一個議題接著一個議題,有些是孫權提出的議題,有些是在座的大將提出的問題。 這些議題其實也不算是很重要的議題,甚至和各方軍營大致上的戰略沒有什么關系,它們就是一一的補充軍方制度的疏漏。 只有擁有一個完善的軍方制度,軍方才能有良性的發展。 所以孫權很重視這一次的會議,甚至連一些微弱的這些主將都看不到的問題都提出來商議。 吳國將近九十萬正規軍,內部問題很嚴重。 細小如同每一個將士的心態,每一個將士的待遇,每一個將士的戰斗力……重要的如同中樞對各大營的領導和聯系。 這都是一個個問題,不得不重視的問題。 吳國如今算是一個盛世,但是以天下來說,就是一個大亂世,未來二十年時間,吳國都必須要以軍方將士為標準的發展。 孫權只有親力親為的掌控了軍隊,才能保證當今吳國的統治。 內閣方面他可以放手讓張昭和周瑜去去爭去搶,他只要穩住內閣的態勢便可,但是軍機處,絕對不能立刻他半分視線。 四月二十二日,下午。 這一次的軍機大會已經進行到最后的一個階段,大部分的議題都已經討論的七七八八的,該完善的制度也差不多了。 從將士的后勤保障,到各個軍營調動和駐地都做了一次詳細的探討。 這一次議會關乎所有軍營將來的將士的保障,每一個主將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該提出來的,就直接提出來。 有時候這些彪悍的大將還和孫權爭論的面紅耳赤。 孫權的目光放眼整個天下,他看到的是七個大營的共同問題,而在座的主將,只要看著自己的大營就行了,看法自然有些出入。 “下面進入第九個話題,參謀司和作戰兵馬的調配” 爭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孫權已經有些疲憊,他伸手捏捏鼻梁,目光看著卷宗上的議題,說了里出來:“軍中以主將為核心。但是從連部級別以上,每一個領兵主將都要配一個參謀副將,這些參謀副將皆然由參謀司而出” 配參謀這事情,一直以來都想要做,但是畢竟時代不一樣。戰斗也不一樣,冷兵器的時代,可不是熱兵器的時代。 上到戰場,就喔喔的沖鋒,有一個參謀礙手礙腳,沒有幾個主將將軍愿意做的事情。 “大王,參謀司的作戰參謀不過是紙上談兵,放在中樞,他們策劃大戰略,還算有些價值。但是放在戰場,他們能做什么?” 荊州將近呂布率性開炮。 在他的意念里面,參謀副將,怎么看都有些點監督的樣子,如果在戰場上打了火起了,身邊還跟著這么一個監督的副將,他還打不打了。 “呂將軍,這話就不能這么說” 鞠義聞言,微微瞇眼,參謀司可是他地盤。《 i奉獻》在作戰兵馬配上參謀,才能讓他這個太尉對于兵馬的掌控多一份力度。 他這個太尉無論承認不承認參謀司的作用,都必須要維護好參謀司的榮譽。 “諸位都是征戰沙場的將軍,當明白一份好的戰略部署。對于戰場的價值,參謀司存在的目的,就是輔助主將,最好的完成戰斗” 鞠義看起來大咧咧,但是說話可絕對不含糊,他有條有理的道。 “鞠太尉。戰場上瞬息萬變,如果都能讓你們一一謀劃的話,還需要我們做什么?”交州將軍徐盛,實力最弱,但是資歷不淺,緊接著相助呂布。 徐盛和潘璋南下,最后他奪冠,晉為右將軍之位,成為了交州將軍,鎮守交州大營。 領兵主將,自然沒有幾個喜歡身邊跟著一個礙手礙腳的參謀副將。 “無雙,汝認為這個提議如何?” 孫權目光看著他們爭論的有些不可開交,便問了問潘fèng。 “大王,戰場多變,多一個制衡,的確對領兵主將不利,但是身邊多一個出謀劃策的參謀也不是一件壞事” 潘fèng細細的想了想,道:“某家認為,配參謀是可以的,但是參謀對于主將,只有建議權利,沒有制衡權利” “子龍,你的意思呢?” 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動,潘fèng的提議倒是不錯,軍方的制度雖然改變了,但是風格不可能一下子改變。 他現在想要給主戰部隊配參謀,的確有制衡主將將軍的意思。 掌控作戰兵馬,不僅僅是主將將軍,他希望用主將和參謀之間的平衡來穩住軍中的形勢,互相制衡,才不會讓一方獨大。 一旦參謀失去制衡權,對以后統治兵馬不是很有利。 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如今是吳王,吳國至高無上的王者,統帥上百萬將士的主人,考慮問題就要多方面一點。 槍桿子里出政權,他自然不能讓這個槍桿子出現問題。 參謀司的作用不僅僅是出謀劃策,更多是保持軍中的向心力,有點好像后世的政委和參謀的綜合體。 “大王,如今是戰時,各方都處在一個戰爭的氛圍之中,如果主將被身邊的人制衡的束手束腳,此為不妥” 趙云心中是最清楚孫權的部署的人,他沉吟半響,在圓桌了一個個將軍眼神之中,緩緩的開口:“所以某同意大將軍的提議,各部配參謀,但是參謀對于主將只有建議權利,臨戰之時,不能作用制衡主將的權利” 現在還不是馬放南山的時候,多一個制衡,反而會錯失不少戰機,戰機一捎而過,爭分奪秒,豈能畏首畏尾。 “好” 孫權聞言,心中細細的想了想,才拍板答應下來這一項的提議。 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事情不能急。 “大王,該討論的議題已經差不多討論完了。這是一份經過這幾天討論之后,修改的軍方制度”徐庶走上來,把卷宗遞給他。 “諸位可還有什么問題,要說趕緊說。不然下一次這么人齊討論軍方制度的大會,可能就要等好幾年了” 孫權看了看,微笑的道。 “大王,末將有一個提議”賀齊站起來,拱手的道。 “說” “大王。各大軍營好像都少了一面凝聚軍心的軍旗”賀齊目光栩栩,拱手的道:“一面獨一無二的軍旗,能凝聚一營軍心,所以末將懇請大王,賜軍旗” “王旗可用否?” 孫權想了想,問道。 吳國的王旗,已經從昔日的血虎旗變成的如今的金龍旗,而魏國的王旗,也從曾經的黑蛟旗變成了如今的黑龍旗。 金龍旗鎮金陵,黑龍旗揚鄴城。 雙龍爭天的局勢。在天下已經明朗。 戰旗是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旗幟,在軍人來說,戰旗代表的是一種凝聚力,戰旗所在,所向披靡,戰旗不倒,雖敗不滅。 這是不是旗幟,而是軍魂 孫權感覺自己好像在這方面有些的不夠重視了,如今賀齊提起,他倒是有些想法。 “大王。王旗是至高無上的,凝聚天下民心,豈能為一營所用” 周泰搖搖頭,道:“某贊同賀齊將軍之言。各立一營大旗” “好吧” 孫權目光掃過,看著他們眼中都有些希冀的光芒,便點點頭。 戰旗關乎各營的軍魂凝聚心,倒是要慎重,最后還是要看幾個主將心意,才能定下來。 他想了想。的目光掃過幾方主將,最后落在呂布的的身上,道:“呂布,從你開始,荊州大營的戰旗,你可有意屬?” “虎” 呂布吐出一個字:“飛虎旗” 他出身并州草原,以飛將而崛起,后來被譽為天下第一武將,得虓虎戰號,飛虎戰旗,算是他心中了一個 “徐盛” 孫權沒有什么意外,這就是一頭虎,他又看了看交州主將徐盛。 “大王,此次某在交州,發現了一個比較罕見的兵種,當地人稱為象兵,如今交州大營已經組建了一千象兵” 徐盛站起來,道:“大象笨重,但是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某愿以大象為旗幟,讓交州軍揚威天下” “大象?” 孫權微微瞇眼,這個時代,的確有象兵,倒是一個比較稀少而戰斗力出眾的兵種:“這倒是有些新奇,好,孤成全你” 交州大營,大象戰旗。 “大王,南海軍還是如今吳國唯一一個全部是海軍的大營,海如藍,水如冰,鐵甲揚名,海上飛鷹,戰意如虹,南海軍的軍旗,以藍色為底,鐵鷹為戰” 周泰雙眸爆發出一抹灼熱的光芒。 吳國七大軍營,東海和南海坐擁海軍,但是南海大營是唯一的一個全部以海軍為兵卒的大營。 “戰鷹旗?” 孫權有些意外,海上飛鷹?為什么不是鯊魚呢,南海曾經抓過鯊魚,還送回了金陵城。 “賀齊” 孫權也沒有太糾結,點了點頭,然后看看賀齊。 “火焰為旗,燃燒天下”賀齊沉聲的道。 “烈焰旗”孫權笑了笑。 “大王,東北大營,愿為狂獅為戰旗” 祖茂突然道。 “叔父,你這么說,就不怕孤不高興嗎?”孫權微微瞇眼,狂獅孫伯符,你倒是有心了。 “大王,末將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你和伯符都是末將看著長大的,伯符輸了,自當退位讓賢,但是作為他的叔父,我都要給他留點軍中威名”祖茂平靜的道,他也是朝中為一個對孫家兄弟毫不隱藏的態度的人。 “隨你”孫權平靜的道。 “大王,幽州大營,血色野狼”黃忠突然的道:“狼性眥睚必報,某當為心” “呵呵呵” 孫權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很好,孤喜歡看到你的這個心態” “大王,江東大營……”高順坐在末位,看著眾人的目光,他咬咬牙。 “江東乃是父王起家之地,孤把父王的血虎戰旗交給你們,你們不要損了江東大營的威名” 孫權打斷了他的話,很直接的道。 “諾” 高順目光微微也亮,先王的戰旗,恐怕在座的沒有一個能和他的戰旗相提并論吧。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30章 吳軍西進 吳*機處第一次召開的軍機議會,在四月二十三日清晨,孫權親自授予各營主將營旗之后,落下帷幕! 這一次會議,在吳國的軍方迅速的引起了一陣強烈震蕩效應。 其實這一次大會談論的事情都不是很重要,然而它意義卻不一樣。會議發揮出最大的作用,就是在于加強中樞對于各營兵馬之間的掌控力力度。 從參謀司的一個個參謀開始入駐各主戰部隊,然后是后勤司接受給軍營的軍餉發配,在再擊傷軍法司在各大營建立軍法司部。 這些政策都是在標示大營主將的所掌控的權利在不斷的在被剝奪,而回饋中樞,使得中樞對于各個大營的掌控加深了。 說句不好聽了,只要這些政策完全的落實之后,就算一營主將想要謀逆,也要想想,身后會有幾個人跟著他謀逆。 這是孫權召開這一次軍機議會的取得一個最好的成果。 軍隊鎮守邊疆是必然的,但是中樞如何能掌控邊疆兵馬,這是歷朝歷代一直以來的存在的問題。 這事情不能寄托在一兩個人的忠誠之上,必須要有一套完美的制度。 雖然如今的制度依舊有些漏洞和與時代性的間隔,但是這已經是孫權能做的最好的一步。 如今各地軍營尚未完全穩定,所以大議會之后,各方主將開始迅速的返回各營主事。不過幽州大營的黃忠和南海大營的周泰被孫權留下來了。 黃忠是因為幽州大營的事情,還有孫權圖謀并州的事情,才被留下來了。而周泰,卻是關乎吳國進軍西方的事情,不讓孫權滯留了下來。 四月二十五日,上午。 作戰殿。 孫權一襲錦袍,目光看著的幽州的沙盤,而身邊不遠處,黃忠有些平靜的站在他身邊。低垂頭顱,一言不發。 “漢升。這一次被魏國算計了一把,汝什么感覺啊?”半響后,孫權回頭,目光看著這個已經有些白發叢生的武將。給他傷口上撒一把鹽。 黃漢升還沒有到歷史上的老當益壯,依舊屬于壯年近暮的狀態,按照歷史來說,十年后,他還能和關羽打一場。 不過現在,他明顯有些謹慎不振,聽到孫權的話,整個人如同一個斗雞般激起的精神。 “憤怒!” 黃忠咬牙切齒的道:“大王,這一戰。某敗了,某認了,但是某打了憋屈。還沒有開始打,就已經失了先機,兩萬將士捏在他們手中,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實在想不明白錯在哪里?” 涿郡這一戰。他是打的最憋屈的一戰,還沒有開始拉開陣仗。兩個師就已經被圍了,他要是一動,壓抑的主力不敢動。 “知道憋屈就好!” 孫權平靜的道:“孤也不知道你這一戰錯在哪里,不過這一戰,不管是不是你的決議或者策略有問題,你作為一營主將,戰敗了就是你的錯,賠了朝廷十萬石糧食,為了給內閣和戶部一個交代,你要受點苦!” 黃忠戰敗涿郡,的確在朝堂引起了一些爭議,內閣方面還有人叫著隔去黃忠幽州將軍的職務。 不過這一個提議,孫權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了。 “請大王責罰!”黃忠單膝下跪。 “離開宮門的時候,汝自動去軍法司領去一百軍棍,然后孤在下一個公文,罰你一年軍餉,三年不得升遷,小懲大誡,可有異議!” 孫權淡淡的道。 “末將領罪!” 黃忠點點頭,還真只是小懲大誡,一百軍棍,除非呂布親自來執行,不然對他的威脅不大,一年軍餉,他這種已經做到一營主將的人,扣他十年軍餉,也餓不死全家。 至于升遷,他已經不在乎了,一營主將,車騎大將軍,此生,他已經滿足。 “你現在心中是不是還是很不爽啊?”孫權瞇眼。 “有點!” 黃忠點頭,道:“戰敗當領罪,這一點末將沒有任何異議,不過末將心中就是有些不爽的是為什么會敗給張遼,這一戰某感覺憋氣!” “汝憋著這一股氣,孤就想辦法給你出了,冀州你不要盯著了,看著并州吧!”孫權指了指眼前的沙盤,道。 “并州?” 黃忠上千一步,目光看著并州地形圖,道:“大王,據某所指,如今并州高干早已死,目前并州是馬超在鎮守,馬超麾下的兵力很強,還有一個龐德相助,如果幽州大營強行南下,恐怕我們之間會兩敗俱傷,最后也許會讓魏國撿了一個大便宜!” 幽州毗鄰并州,自然不會對并州一無所知,如今幽州大營掌控并州的資料,不會比錦衣衛少。 “涼國即將有變,馬超會返回長安,一旦馬超返回長安,并州就是一個無主之地,到時候魏國必然會出兵拿下并州,我們自然也要分一杯羹!” 孫權神情之中有一抹灼熱,魏國圖謀關中,必然會引起一些變故,并州就是最大的變故,也是吳國唯一能直接伸手奪取利益的地方。 孫權指著并州沙盤,道:“孤的意思是,你在盡量不和魏國碰撞的時候,盡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并州最多的疆域,只要拿下了,它就是我們的吳國的了!” “諾!” 黃忠戰意勃然,點點頭:“大王,一旦戰起,末將保證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并州最多的疆域!” “對了,汝可要小心北面鮮卑和匈奴人!” 孫權提醒的道。 “大王放心,幽州大營已經在代郡和上谷。筑建了一條方向,計劃在一步步吞噬草原!” 黃忠躬身的道:“有烏丸人的兵馬相助,我們已經彌補了在草原上的缺口!” “樓班可還溫順?” 孫權聞言。心中一動,問道。 烏丸部落是吳國一柄插入草原的刀鋒,但是這有可能也是一面雙面刃,千萬可不要傷了自己。 “張燕在盯著他,他倒是挺溫順的,烏丸人如今不少已經融入幽州之后,當然。烏丸部落的人和幽州百姓也起了不少沖突,畢竟當初在幽州打的這么狠。雙方還積累了上百年的恩怨情仇,沒有這么容易化解!” 黃忠細細的道:“不過樓班和張燕的壓制下,如今面前算是有些融合!” “很好!” 孫權滿意的點點頭,道:“政務上的事情。關靖和諸葛瑾會處理,你所在的位置,就是對每一個烏丸將士,要做到一視同仁,孤不希望幾萬烏丸降兵會出現叛亂的跡象!” 武力鎮壓,始終會反彈,只有剛柔并重,才能真真正正的收復一個部落,融入己身。為己所用。 自己強大是一點,但是給足他們尊重也是一點,這是民族融合問題。 “末將明白!”黃忠重重的點頭。對于這一點,他心中也明白重要性,畢竟如今他手上有數萬烏丸人。 烏丸將士的個人戰斗力還在普通的吳國將士之上,只要訓練得當,足夠成為他手上的王牌戰兵。 “大王,若是我們先一步占據了并州的疆域。而魏國突然掉頭來搶呢?打還是不打?”黃忠知道孫權現在不太像和魏國碰撞,便有些猶豫了。 “黃漢升。你這個問題你也問得出口!” 孫權聞言,一個白眼撇了他一眼,聲音霸道而張狂,道:“孤不愿意和他們打,但是他們要是想來打,自然不用做任何的顧慮,直接打回去,在并州的問題上,孤給你一句話:不是吳國的,搶回來,是吳國的,誰也不能搶去,明白嗎?” “末將明白!” 黃忠渾身一顫,雙眸爆出一抹炎熱的罡氣。 孫權的話有些好像土匪惡霸,但是這一股氣度放在國家大事上,那就是霸氣,想來有些以仁治之風的孫權,能有這樣霸氣,是吳國的福氣。 —————————————————————— 第二天,一大早。 吳國衛將軍,南海主將周泰出現在了作戰大殿之上,不過此時此刻,作戰殿已經集合了大將軍潘鳳,太尉鞠義,還有驃騎大將軍趙云等人。 “周泰,向他們匯報一下南海軍最近的進度!” 吳王孫權背負雙手,沙盤旁邊,目光看著南海的大略地形,神情有一抹炙熱。 “諾!” 周泰站在孫權旁側,點點頭,然后開始詳細的說起了南海軍最近的進度。 天下人以為吳國的重心一直都在荊州大營和幽州大營,必然這兩方大營之爭奪天下的主力。 但是吳*機處和內閣的上層,都明白,如今吳國的重心其實大部分在南海。 “我們南海軍在瓊崖郡建立一個海軍基地,然后沿著南側發展,意圖繞過真南府這一片地域,從這一片海域繞過去,看看這背后是什么地方!” 周泰指著沙盤,道:“自從鐵甲戰艦下海之后,我們無論是行軍是速度還是安全都提升的幾個檔次,經過這里好幾次亂彎的繞彎,這里的航路算是讓我們海軍清理了不少,目前,我們海的另外一邊不遠處大陸,發現了一個鼎盛的帝國!” 在孫權的畫出來的一份潦草的草圖引導之下,南海軍在甘寧和周泰的領導之下,已經穿透是日后馬六甲的海域,進入孟加拉灣。 從中土,下南洋,以最新發現的澳洲為終點,西渡而過,以目前的海軍能力,足夠做到。 “帝國?” 作戰的幾個大將聞言,猛然的驚異起來了。 “對,一個帝國,而且最初探測,規模不小!” 周泰沿著沙盤地形,詳細的說明,道:“甘寧將軍已經親自率兵越過了這一片海域,現在坐鎮在這一個小島,距離這一個帝國是三日的海路!” 吳軍西進的第一步,碰上的這個時代四大帝國之一的貴霜帝國。(未完待續) ps:三更送上,雙倍月票大好日子,拾一也來求一求月票,呵呵!!!! 第731章 天下之大 海軍西進的策略是孫權當初親自定下來的,早在去年秋獵他就已經在錦帆號和甘寧制定了一個南海大軍強渡馬六甲海峽的計劃。 孫權憑著自己的記憶,劃出了一副世界地圖,作為海軍西進的參照。 不過他對于世界地圖的記憶本來就不太清晰,只能畫出一個大致的輪廓,在一個,后世地圖相比如今的地形有些出入。 所以南海大軍即使握著孫權描繪的地圖,在強渡馬六甲海峽的時候,也走錯了不少路,花費了不少功夫。 一直到今年三月份初,南海大營才有消息回來。 甘寧親自率軍,強渡馬六甲海峽之后,從孟加拉灣直接進入阿拉伯海,也發現了孫權印象之中的印度地域。 這時候的印度,在大漢朝屬于西域的主要地域。 西域其實只是指大漢以西的地域,而大漢朝接觸的最多的自然是在后世印度地域的那些國家。 在這一片地域之中,最強的一個帝國,就是貴霜帝國,南海軍的目標就是貴霜帝國。 在如今這個關鍵時期,中原亂戰在即,孫權把甘寧這個帥才和周泰這員虎將,連同十幾萬精銳兵馬放在南海,可不是讓他們去開荒的。 一個澳洲,還處在部落狀態的土著人,自然用不了甘寧和周泰帶著十幾萬精銳起鎮守。 孫權的目標是超越成吉思汗寧小閑御神錄最新章節。成為歷史上第一個統治這個地球的帝王,而南海軍近期目標是西進貴霜。 在這個時代來說,孫權最大的敵人其實不是曹操。而是羅馬帝國才對。 羅馬帝國如今已經屬于鼎盛期,在歷史上這可是一個不遜于大漢朝的帝國,無論是人口還是兵馬,都不在如今的中原之下。 而且海軍西進的路途遙遠,如果想要吞下羅馬帝國,還需一步步來。 最少要一統中原,孫權才有和羅馬開戰的能力。不然僅憑半壁江山的底蘊,就算殺到羅馬。也未必能站穩腳步。 在西進羅馬帝國之前,孫權也必須要有些動作,他首先要拔掉兩個攔路虎,一個是貴霜帝國。還有一個是安息帝國。 當今天下,東方和西方加起來,小部落小國倒是不少,但是真正主宰天下的是四大帝國,為首的自然是大漢帝國,然后是羅馬帝國。 大漢和羅馬雄踞歐亞,中間隔著兩個比較有實力的帝國,分別是貴霜帝國和安息帝國。 大漢帝國如今已經完全崩潰,中原處于亂戰狀態。羅馬帝國到底是什么狀況,孫權記不得,相隔太遠。也打聽不了。 至于貴霜帝國和安息帝國,這兩個帝國雖然規模也不小,能拉出幾十萬兵馬來,但是相比羅馬和大漢的實力來說,相差太遠了。 南海軍強渡馬六甲海峽之后,直接繞過了孟加拉灣。第一個面對的自然就是貴霜帝國,只有征服貴霜帝國和安息帝國。他們才能沿著波斯灣,一路打到羅馬去。 不過孫權心中有這么強烈的一個野望,潘鳳和鞠義等人倒是有些不理解起來。 也許在他們的心中,除了中原,其他的都是蠻夷之地,不足為慮,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西方的廣闊,也不清楚羅馬帝國的強大。 “大王,如今中原之地尚未一統,曹操等人虎視眈眈,吳國當集中全力,馬踏中原,何意如此在乎這些蠻夷之地?” 潘鳳看著孫權,濃眉高蹙,沉聲的道。 南海大營十幾萬主力,在他看來只是放在南海休養生息,只要中原大戰打起來,立刻北調。 現在南海軍的重心已經西進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理解。 “蠻夷之地?” 孫權聞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目光掃過:“你們幾個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個人重視羅馬帝國。 “大王事有孰輕孰重,他們發現了一個大陸而已,拿下便是了,再大,能大過澳洲嗎?” 鞠義低聲的道:“何須動用一個大營的將士,那可是十幾萬精銳!” 孫權沉默了一下,半響侯才抬頭,他看了一眼周泰,淡淡的道:“幼平,你和他們說說,南海軍目前探測的情況吧!” “諾!” 周泰點點頭。 他必須讓這些土包子見識一下世界的浩瀚,天下的廣闊,別整天就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諸位可聽過班超乎?”周泰目光看著幾個大將,心中好好的措詞一番,然后才沉聲的問道。 “班定遠?” 殿中幾個大將聽到這個名字,神色當而肅然起敬九霄仙冢。 班超,大漢定遠侯,曾經出使西域,在震懾西域數十年,威震遠域,他是軍事家,也是一個有名的外交家,在大漢朝可是文武全才而流芳百世的名人。 昔日班超為了震懾異族,投筆從戎之舉,在這個讀書人比大頭兵尊貴千萬倍的時代,可是不少統兵將領都尊敬的舉動。 在軍人的心中,他有著一個崇敬的地位。 “周將軍,這和定遠侯有何關系?” 潘鳳看著周泰,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們發現的這個帝國,經過核實之后,才知道它叫貴霜帝國,當然,它還有一個名字,大月氏!” 周泰在沙盤的之上,平攤了六七卷詳細的行軍圖,然后拼接在一起,他指者新行軍圖的位置,道:“我們走海路,沿著南海而西進,自然讓你們有些直觀的察覺不到我們的路線,但是只要把航圖繪出來,在對比一下大漢地圖。其實我們就是從這里繞一圈,這里西域!” “西域?” 眾人目光微微一亮。 西域他們自然不陌生,張騫的絲綢之路。班超出使西域,讓西域在中土有不少的記錄。 “原來是西域!” 鞠義神色微微一動,道:“西域的確存在不少國度,昔日曾經存在所謂的西域三十六國,不過按照史書記載,在陸地上我們很難走過去,即使從涼州過去。有沙漠為天險,不宜大量行軍!” “可是現在我們有海路啊!” 周泰傲然的道:“海路可以直達。我大吳的戰艦,乃是冠絕天下,從海路登陸之后,我們就可以征服整個西域!” “幼平。先說說貴霜帝國的事情!”孫權囑咐的道。 “史記曾有記載,當年月氏王想要求親漢公主,卻被定遠侯拒絕,最后是興兵來犯,七萬雄獅,來勢沖沖,卻被定遠侯以三萬精兵大敗于西域!” 趙云目光閃爍,低沉的聲音仿佛有些自然自語:“難道這個大月氏就是所謂的貴霜帝國嗎?” “沒錯!” 周泰點頭,他伸手。繼續攤開了幾張標示的很詳細的行軍圖,道:“在三月初,我們的戰艦已經度過的這一片海域。當我們發現這一個國度之后,我們派出斥候,抓捕了不少人,語言不通,廢了我們不少時間。” 關于這一點,孫權可花費了不少功夫。還專門讓錦衣衛派人走一趟西涼敦煌等地,找到可以和貴霜帝國溝通的人。 “不過貴霜帝國有不少對于大漢的記錄,最后還是讓我們溝通上了,我們用了些手段,讓貴霜人為我們的斥候,繪出了貴霜帝國大致地形,在對比我們中原地域,就成了現在這一副地圖了。” 周泰指著地圖,道:“這只是潦草的圖,我們最少要花費半年的時間,在好好探測一下!” “這行軍圖上面便是的疆域比例是不是有些過于夸張了?” 潘鳳虎眸一瞪,道:“這里最少是一個吳國的疆域啊,甚至可以說是另外一個中原了!” “大將軍,南海軍的斥候營可不會在這方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立鼎1894!” 周泰不悅的道:“為了這一份詳細的行軍圖,我們不僅僅派出斥候,還邀請幾個熟讀史記的儒者相助,翻出了關于西域的所有記錄史冊。 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是目前能繪出最詳細的一份勢力分布圖。” “應該是我們小看的所謂的蠻夷之地吧!” 趙云想了想,神情凝重,嘆了一口氣。 “據我們初步的探測,除了貴霜帝國之外,周圍還有幾十個小國,這一片地域的人口加強來,初步不會在我們吳國之下,而且貴霜帝國并不是獨立的,它還毗鄰西方的這一個帝國,我們只是知道這個帝國叫做安息帝國,其他的我們暫時無法探測的帝國。” 周泰雙眸爆出一抹灼熱的光芒,道:“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西域,不會是我們所見到的極西疆域,走過去,還有一片我們無法得知的天地!” 潘鳳,趙云,鞠義三人聽著周泰的述說,一個個神色都有些凝重起來了,說一千道一萬,在這個時代,說的是人口。 有人口才有兵馬,有人口才有勞動力。 吳國鼎盛,絕對不是因為擁有最廣闊的疆域,而是坐擁最多的人口,但是如今吳國的人口也只是一千萬出頭而已。 大漢朝崩裂之前,大概有五千萬人口,但是從黃巾亂起,這十幾年間,天下兵禍不斷,死傷無數,如今天下,還能有四千萬人口已經了不起了。 一個西域,居然有上千萬人口,還有這么大疆域,的確已經值得吳國大動干戈了。 “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這時候,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看了看幾人,才開口問道:“心中有何感想?” “西方之大,天下之大,吾等好像都有些坐井觀天了!” 鞠義喃喃的道。 “我們的目光只是放在中原,的確還想有些忽略的天下之大!”潘鳳虎眸有一絲精芒閃爍。 “這話說的對!” 孫權沉聲的道:“如果孤告訴爾等,這浩瀚的天下,在最西方之側,還盤旋這一個和昔日大漢朝不相上下的帝國,你們還認為孤是小題大做嗎?” “大王說的是大秦國嗎?” 趙云微微瞇眼,道:“史書記載,永元九年,定遠侯派遣甘英出使西域大秦,甘英卻沒有抵達大秦,自西海而還!” “是羅馬帝國!” 孫權淡淡的道,這個時代,的確有些歷史書把羅馬帝國記錄成極西之域的大秦國! “羅馬帝國?” 大殿里面的幾個大將目光瞬間看著孫權的臉龐,有疑惑,又不解,也有些不相信。 “你們記住,羅馬帝國是我們吳國將來最大的敵人,也是孤最想要征服的一個帝國,我們大吳如果想要一統這方天下,就必須要踏過羅馬的疆域!” 孫權平靜的聲音之透出一絲絲他們都感覺到的灼熱氣息。 征服羅馬帝國,是他孫權重生以來,最大的一個野心,從昔日出海就已經萌生的野心,在這一刻,他毫不保留的在趙云幾人面前表現出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32章 5月的平靜 作戰大殿。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趙云潘鳳四人聽到孫權有些灼熱的言語,一雙雙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孫權硬朗的臉龐。 他們很少會看到孫權有這么雄心萬丈的一面,孫權給他們一直的感覺,有些深沉,行事在潤物流水之間,然而去少了一份肆意飛揚的野心。 孫權這是一次在他們面前展示君主的霸道,君主的野心,君主的狂傲,這些本該就是吳國君王該有的氣質。 這讓他們幾個心中尤為興奮。 文臣武將則主而侍,不怕君主沒有能力,就怕你這個君主沒有野心,孫權的野心,就是他們的將來能流芳千古的開端。 一想到這里,他們心中有些的熱血沸騰。 “大王雄心萬丈,可喜可賀,吾等必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為大王打出一個浩瀚天下的大吳天朝,橫掃八荒,夷平四域,揚威天下!” 四人單膝跪下,齊聲而道。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倒影著他們幾個的澎湃戰意,有些感動,然而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絲苦笑,都是一群好戰的坯子,說到打仗就嗷嗷叫。 “周泰!”半響之后,孫權目光看著周泰,叫道太后重生記。 “末將在!”周泰俯首。 “想要西進羅馬,第一步就是要以貴霜帝國為跳板,南海軍對貴霜帝國可有信心?” 孫權想了想,沉聲的問道。 南海軍的艦隊,大概有十二萬兵卒出頭。 這些都是昔日赤壁之戰留下來的精銳組成的新艦隊,除了澳洲和南海必須要有兩萬戰兵鎮守,能西進的,也就十萬兵馬而已。 雖然這十萬兵馬都是精銳之兵,但是畢竟是海軍,在海上橫行倒是沒有多少關系,但是想要登陸貴霜,征服貴霜帝國,有點懸。 不過孫權如今也拿不出更多的兵力西進。如今中原未平,吳國未來十年的重點,都是在中原,說起全面西進。為時過早。 干掉劉備,大敗曹操,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孰輕孰重,孫權自問還能分清楚。 “大王。目前我們對貴霜的探查尚未夠仔細,想要開戰,最少要半年以后,但是以我們目前掌控的信息,貴霜帝國最少坐擁十萬精銳雄兵,麾下兵卒在二十萬左右,想要征服貴霜,僅憑一個南海大營,三五年之內,難以功成!” 周泰坦然的道:“不過大王放心。只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南軍大營有信心,能征服貴霜!” 海路雖然打開了一條直接征戰西域的道路,但是西域也不是這么好大的,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的行為就是侵略。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對于侵略者,貴霜帝國一定會奮起反擊,這一戰,到底打到什么時候,他們根本把握不好。《 i奉獻》當然,南海大營還是有信心能征服貴霜的。 “海軍西進需要一個中樞的掌舵人!” 孫權目光掃過潘鳳,鞠義和趙云,想了想。道:“孤數來數去,也就你們三個能擔此大任,大將軍要主持軍機處,掌控軍方全局,太尉目前的任務必須要專注于入川戰略,子龍。此事你這個驃騎大將軍來負責了!” “諾!” 趙云點頭,雙手拱起,道:“末將當窮畢生之力也定要完成大王心愿,兵壓西域,殺入羅馬帝國,統一天下!” 中原打來打去,也只是自己人打而已,若是能兵垮西域,打入孫權口中的羅馬帝國,那才叫征服異族,弘揚大吳。 這才是他趙子龍飛揚跋扈的戰場。 如若有機會,他必定親上前線,效仿昔日班定遠之功,一戰平西域。 “此事內閣和教育司都會配合你們!”孫權微微瞇眼,道:“征服異族不能僅僅憑借著兵強馬壯,有兩點核心爾等要記住,一個鎮得住,還有一個就是要穩得住!” “鎮得住?” 周泰聞言,目光熾盛,道:“以南海軍的力量,區區一個貴霜,一定能鎮得住!” “穩?” 趙子龍念出了這個字,當即有些明白孫權的意思了:“軍方只負責攻城略地,這個事情,該有內閣負責!” “內閣和軍方,什么時候能分得清楚!”孫權撇了他一眼,道:“軍方掌控不了震懾的力度,內閣也奈何不了你們,所以最重要的是軍方的態度!” “末將明白!” 趙云點點頭,孫權在提醒他,該殺的可以殺,但是還是要少做殺戮,軍方該收斂的還是要收斂一下,不要殺入貴霜,就把人家當奴隸造化煉體決全文閱讀。 “下半年應該沒有什么戰事,你們幾個要加緊時間,落實軍機議會上的政策,明年一旦開戰,那可不就一個大營的事情,孤可不希望軍方有一絲的紕漏!” “諾!” 幾人重重的點頭。 孫權抬頭,目光看著的殿外的烈陽懸空,喃喃的道:“孤總算有段時間可以消停一下了!” ———————————————————————————————————— 軍機會議落幕之后,時間迅速的開始進入五月份了。 五月的金陵城倒是算平靜,沒有什么大事,畢竟如今吳魏緩解的一下關系,入川戰略沒有打響,北疆也算安穩。 所以吳國開始進入了平和的發展模式。 刑部風風火火的落實大理寺和神捕司衙門,工部在修路,禮部緩和吳國和魏國之間的關系,吏部在清理舊吏,兵部配合軍機處落實軍機會議的政策。 戶部最忙。 戶部連同經商司,在拓展經濟貿易的大發展。 吳國的今年,上半年有些的戰役,但是下半年算是一個太平之年,在這段時間,孫權自然要把握好發展的速度。 作為吳國之都的金陵城乃是南北最繁華的的城池,拿下荊州之后,長江水路徹底的鼎盛起來,來來回回的商隊基本上都都要經過金陵城。 冀州經濟一戰,早已經在天下傳開,僅憑商賈。可亂一州江山,有點眼力勁的都開始看到商人存在的必要性。 經此一役,商人不僅僅在吳國,就算在天下。也是地位大盛,相對來說,吳國對外的貿易的發展也自動的提升三分。 有時候,只要打開一扇門,就能有無限的可能性。人的潛力都是一步步的逼出來的,商人的發展自然有商人的手段。 即使吳國如今和蜀國關系緊張,也在悄無聲息之中打開了好幾條商路。 資本論有一句話說的好: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冒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于冒絞首的危險;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于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商人,追逐利潤的手段,絕對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剛好。孫權也需要他們的這樣的能耐。 只有商人發展了起來,才能帶動群體貿易,一個人吃飽是沒有用的,一國人吃飽,才是正道。 幾十萬兵馬敲不開入川的大門,幾十萬金子,還敲不開蜀國的大門不成! 五月七日,上午。 戶部尚書周瑜,經商司的司長糜竺,北地商會的蘇雙。三人聯袂走進來御書房,這時候御書房里面孫權正在批閱奏書。 “臣周瑜,拜見大王!” “臣糜竺,拜見大王!” “草民蘇雙。拜見大王!” 三人連忙俯首,跪膝而行大禮狂仙最新章節。 “平身!” 孫權放下手中之筆,微微抬頭,露出了一抹猶如鄰家男孩般的笑容,道:“你們在幽州和平州的事情辦的不錯,孤很高興!” 他們把冀州得來的成果。有一半反饋在了幽州和平州的商路上,官民合作,戶部和經商司加上北地商會的配合,算是開拓了一番北疆的經濟。 本來應該還需要三五年才恢復的北疆經濟,如今已經在他們的刺激之下,開始慢慢的復蘇起來,他們還打開了幾條草原商道。 “謝大王贊賞!” 三人站起來,聽聞孫權的金口玉言般的贊賞,微微一喜。 “張氏的事情,你們怎么看?”孫權想了想,才問道。 張立投敵,張氏全族,已經被幽州關靖全數羈押,如今就等著孫權的處理命令。 “張家罪不容恕,必須要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糜竺吐出了一個字:“誅!” “蘇雙,你認為呢?”孫權聞言,沉默了一下,看了看蘇雙。 他知道糜竺在冀州并沒有取得一個理想成果,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張立的叛變,對于張立,他是有些恨意的。 “大王,張氏背叛,必須要受到懲罰!” 蘇雙咬咬牙,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是還是說了出來,道:“因為張立之變,幾乎讓我們在冀州功敗垂成,若是不懲罰,難服人心!” “吳國新律,不興連誅之罪!” 孫權搖頭,道:“張立有張立的選擇,逮到他們,干掉就是了,但是張氏未必沒有張氏的選擇,曹操很重視張立,為了張立,他已經派出使團,愿意付出代價,開口向孤要張氏一族!” “大王,萬萬不能給!” 糜竺冷冷的道:“叛國乃是大罪,豈能輕饒!” “給是不能給的,但是殺也是不能殺的,所以孤才頭疼啊!”孫權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澀的道。 “大王,不能給,不能殺,可以收為己用啊!”周瑜平靜的道。 “說來聽聽!”孫權瞇眼。 “張氏和張立,是可以分來的,張氏掌管冀州不少渠道,若是張氏和張立鬧翻,他們可以幫助我們對付張立!” 周瑜沉聲的道:“曹操重用張立,那么張立此人將來對我們的威脅,也是存在了,必須要未雨綢繆!” 蘇雙目光微微一動,看著孫權的神情,咬了一下牙根,說了出來:“大王,草民贊同周尚書之策,最了解張立的人,必然是張氏之人,我們可以從張氏之中扶持一個新人出來,對付張立!” “你能保證他們的忠心嗎?”孫權目光一動,問道。 “大王,張氏也不是鐵板一塊,不服張立這個家主的自然大有人在,如今因為張立,整個張氏都下的大牢,想找一個反他的人,有何難!” 蘇雙沉聲的道,蘇家和張家都是中山大族,他也不想看到張氏就這么沉下去。(未完待續。)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33章 關中之亂的前奏 “蘇雙,汝心中可有人選否?”孫權想了想,算是同意了蘇雙的話。《 i奉獻》 “張霖!” 蘇雙沉吟半響,才吐出了一個名字,道:“此人乃是張立侄兒,庶子出身,頗有能耐,并沒有得到張立重視,最重要是,他父親是被張立賜死的!” “周瑜!”孫權目光一動。 “在!” “散會之后,給錦衣衛發通告,讓他們著重調查張霖整個人,三天之內,給孤一份調查報告!”孫權淡淡的道。 張氏掌控北地商會半壁江山,對于北方的經濟舉足輕重,他是不得不慎重,用人不當,被張立反過來咬一口,北地就有些麻煩了。 “諾!” 周瑜點頭。 “這是孤這幾年寫了一份發展書,你們三個人剛好代表戶部,經商司,還有民間,都看看!” 孫權從書案上把一份卷宗遞給他們三人,道:“下半年的時間,孤會把朝堂的重心會放在戶部和經商司,發展民生,孤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三年之內,吳國要徹底的解決溫飽的問題!” 溫飽,一個簡單而沉重的詞語。 有屋住,有衣穿,為之溫,有飯吃,有足夠糧食吃,為之飽。 吳國一直以來開疆辟土,屯田生產,這方面做的比任何一個諸侯都要好,孫權自認為吳國基本上已經做到的不餓死人,但是溫飽問題還是沒有徹底達標。 這是一個大問題! 真正的溫飽。不是一天一頓飯,稀里吧啦的,純粹只是吊著命。而是能夠吃飽喝足,那才真正的解決溫飽。 但是吳國地域廣闊,荒涼之地不少,如果想要真正的解決所有百姓的溫飽問題,談何容易啊!至少孫權現在做不到! 在江東六郡還算勉強解決了這個問題,但是除了江東六郡之外,即使是富饒的徐州和荊州。在溫飽這個問題上都差了一大截。 至于交州北疆等地,更是只能維持活命的糧食而已。大部分到的冬天都會有些難熬,由官府在,餓不死,但是活下去也難。 “一國民生。重中之重,爾等看仔細了,有什么疑慮,當著孤的面提出來!”孫權沉聲的道。 “是!” 周瑜三人對孫權做出來的這一份民生發展的計劃,都看的很仔細,這一條條牽涉到了整個戶部,經商司,還有各地商會需要配合的方面。 “大王,汝想要實行以人丁而分均田地的舉動?” 周瑜抬頭。『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看了孫權一眼,微微皺眉。 “只是一個初步的試探,就是想要看看這些豪強和世家到底什么反應!” 孫權淡淡的道:“溫飽的這問題還是處在土地兼并的風氣上。不算海上島嶼之地,吳國境內,百分之七十的田地掌控在百分之十的人受傷,百姓不餓死已經算是了不起了,在屯田方面我們做的不錯,但是只能維持軍方糧食。朝廷糧食,但是在百姓方面。必須要分配足夠的田地,他們才能有溫飽!” 糜竺沉聲的道:“大王,雖然這幾年我們吳國一直在處理土地兼并的問題,但是畢竟各地豪強世家,風氣鼎盛,他們手握良田,不交出來,我們也不能規定他們交出來,這是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引發大亂的問題!” “大王,海外不是有田地嗎?” 蘇雙對于朝堂的事情倒是不太清楚,但是他在糧食屯田方面知道的也不少,他問道:“年初,經商司開始買賣海外的小島嶼,不少人都響應了起來,某都在海外賣了一個專屬小島,南海寬敞,島嶼眾多,而且氣候適合,為什么不在海上分土地!” “海上終究是海上,短時間之內是帶動不了百姓大潮!” 孫權搖搖頭,道:“不少人有些根深蒂固的念頭,寧愿餓死在家,也不走出家門,孤現在就算握著一個澳洲,地大廣闊,足夠養活一個吳國,可也找不到多少移民源頭!” “這倒也是!” 三人聞言,點點頭,漢學文化,提倡這的落葉歸根,家鄉的觀念很重。 所以,現在就算吳國坐擁南海的寬敞,也是大部分都是荒廢,想要開發出來,需要潛序漸進的發展。 孫權站起來,走到小客廳,到了一杯茶,潤潤喉嚨,道:“其實孤也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大功干戈,如今已經不是以前了,以前孤上面有一個父王,做事肆無忌憚,現在,孤做事情始終要忌憚三分!” “大王,此一時彼一時,這事情可不能蠻橫的來,需要耐心一點!” 周瑜低聲的勸告一番,他真的有些怕孫權大功干戈:“在這方面試探一下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暴烈的制定政策!” “放心,孤懂的這方面的輕重!” 孫權頗有些無奈,他坐上了這個位置,有些時候也是一種束縛。 以前肆無忌憚的和世家斗,和各地豪強斗,上面有一個孫堅在頂著,只要孫堅和稀泥,不親自去做這些事情,時局就亂不了。 但是現在不行了,他孫權親自坐在這位置,就要考慮大局,反而有些束手束腳了起來。 “周瑜,孤聽說,陸家帶頭,最近江東世家有鼎盛之勢啊!” 孫權突然看了一眼周逸。 “大王消息真靈通,不是陸家,準確來說,是陸俊!”周瑜微微苦笑,道:“他也許認為江東世家的危險已經過去了,所以想要重振世家榮耀,最近鬧出點動靜來,沒有想到居然驚動的大王!” “兼并土地也算重振世家榮耀嗎?” 孫權聲音有些冷:“趁著荊州亂局。江東世家聯合幾十個豪強勢力,不聲不響的吞下這么多土地,這其中居然還有他們陸家參合一手。什么意思啊?” 荊州的局勢剛剛才平和一下,居然發現不少的土地在混亂之中已經被兼并了,這一股勢力來自江東,為首的居然是江東世家。 龐統上奏,孫權真頭疼著。 “大王,也許他們是想要從荊州奪回在江東失去的東西!”周瑜平靜的道。 江東被孫權掃了好幾次,兼并土地的風氣早已經被打壓的不成氣候。從丹陽開始,大部分的世家豪強都掌控不了多少田地。 “此事孤不會一直置之不顧。御史臺已經開始徹查此案了,他們最好沒有動用任何觸碰孤底線的手段,不然任何和這方面有聯系的官吏,都會打掉。還有,你親自去點一下陸遜!” 孫權知道荊州這么大動靜,朝中不會沒有人配合,他平靜的道:“年底,讓陸俊他自己退下來吧,孤不想在來一次肅殺百官的事情!” 陸俊,是一個人才,但是心態終究轉變不過來,世家觀念太重。留著他在兵部,早晚出事。 “諾!” 周瑜冷汗凜冽,在這方面。孫權可是一個大大的劊子手,挑戰孫權的底線,肯定會死的很慘。 —————————————————————— 長安城。 相對金陵城和鄴城的平靜,這一座涼國都城有些的躁動,涼國的兵馬如今不斷的在集合調動,數月之內。已經從涼州之地征調了十萬精銳,明顯有一股開戰的趨勢。 未央宮。 涼王馬騰一襲蛟龍錦袍。盤坐龍椅,下首的是涼國丞相司馬懿。 “仲達,糧草準備的如何了?”馬騰問道。 “回稟大王,糧草早已經準備妥當!”司馬懿稟報的道:“從弘農,運至北上,如今已經屯在了河東,只要大軍一動,糧草必然能保證不斷!”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這一戰,馬騰是下定決定,必須要覆滅韓遂的金國,一舉掃平關中和西涼,然后東進兗豫兩州,爭霸天下。 “很好!” 馬騰渾身散發著一股豪氣,道:“孤和韓文約之間也已經糾纏的幾十年,是時候做一個徹底的了斷了,這一次,孤要一戰而定關中!” “微臣恭祝大王,此戰旗開得勝!” 司馬懿躬身的祝賀,然后垂低的臉龐上,馬騰看不到的視線之內,他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了一絲隱晦的冷笑。 一戰定關中? 關中是要定,但是關鍵誰來定才是最重要的的。 征討金國,這本來就是一條有去無回的黃泉路,還是他親自給馬騰準備的黃泉路,只要出兵了,他就一定回不來。 “仲達,太子監國,難念有些紕漏,你要好心輔助他,莫讓孤心憂!” 馬騰目光栩栩,仿佛一柄利劍,凝視著司馬懿。 他用司馬家,不代表他就徹底的相信司馬懿,但是司馬懿的能力的確不凡,涼國有今日,他功不可沒。 “大王請放心,微臣會竭心盡力,輔助太子,穩住涼國朝政!” 司馬懿面無表情的道。 “傳聞司馬家有八達,孤此次親征,仲達可否舉薦英才相助!”馬騰溫聲的問道。 “當然可以!” 司馬懿眼眸之中有一絲隱晦的陰鷙,一閃而過,迅速的平靜了下來,道:“某三弟,司馬孚,某家四弟司馬馗,皆然是飽讀詩書,好武略之輩,他們可為大王出謀劃策!” 你要質子是嗎,某家給你! 但是你最好不要后悔! “甚好!” 馬騰嘴角揚起了一絲絲的滿意的笑容,道:“那就讓他們來給孤做個軍師主簿吧!” “諾!” 司馬懿面部表情的點頭。 “此戰若勝,孤便可和曹操孫權抗衡了!”馬騰站起來,神情之中有一抹野望。 “大王,此戰兇險,并州的大王子是否會出兵相助?”司馬懿突然問道。 “他會的!” 馬騰沉吟了一下,聲音不算高昂,但是很堅定,道:“馬孟起雖然在氣孤立了修兒為涼國太子,但是他是懂得大局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34章 關中之亂的前奏 下 并州,太原郡。 晉陽城。 這個一座古色古香的城池,修筑于春秋周敬王二十三年,處于太原盆地,四面環山,中間地平,汾河和晉水交匯,人口集中,為并州最繁榮的城池。 戰國五年,曹操滅晉,馬超退出冀州,數萬西涼鐵騎襲來,直接擊潰了高干的兵馬,一舉占據并州,開府自治,對于長安城是聽調不聽宣。 他把治所放在的晉陽城。 如今的并州,算是管轄在涼國麾下的一個小諸侯國,自從馬騰立太子馬休之后,馬超翻臉涼國,直接清掃了馬騰派來的官吏。 馬超征戰多年,班底很強,麾下有西涼鐵騎這等精銳,也有八健將這等戰將,分兵南北,鎮守城池,算是穩住的并州局勢。 并州和涼國的關系就變的有些復雜起來了,馬超沒有豎起反旗,但是對于長安城,他也沒有選擇聽命。 也許這和他的心情有關系。 他對馬騰很失望,卻也保持著一絲的希望,尚未完全絕望。 地處西北之地的晉陽城,春日也來的比較悠然緩慢,五月時分了,在江東已經開始準備入夏了,然后并州依舊還是春意濃濃的氣息。 大將軍府邸。 大將軍是涼國的大將軍,馬超就是涼國大將軍。 寬敞的大堂之上,馬超一襲錦袍,頭戴玉冠,魁梧虎軀四平八穩的盤坐在大堂首位。而坐在他左下側的是一個書生。 書生姓孟,名建,字公威。 “公威。父王已經命令某之部曲,星夜率兵南下,前后夾擊,擊潰河東韓遂,某當如何做應?” 馬超虎眸如刃,目光看著孟建而問道。 孟建此人乃是荊州一大才,出身于鹿門山書院。馬超在襄陽城戰敗之后,遇上的人才。此人有謀士之才,荊州一戰,馬超上萬鐵騎被洪水埋沒,幾乎走不出荊州。便是此人相助,才讓他帶著殘兵,返回涼國。 投身于他麾下之后,孟建多次諫言于他,助他統轄并州,把并州管理的條條是理,馬超對他很信任,也很尊重。 “君侯,并州和涼國乃一體。大王之命,當遵從!” 孟建拱手,說出來自己的意見。 馬超如今沒有豎起任何反涼國的旗幟。就已經代表,他依舊是涼國大將軍。 “遵從?” 馬超聞言,冷冷一笑,道:“父王他立馬休為太子之時,可想過某之感受,他始終對某有芥蒂。《 i更多更全》某又何須介懷涼國生死!” 他心中始終介懷馬騰立了馬休為太子,雖然他們父子之間關系一直不太好。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表現的足夠出色,父王能看到他的存在。 然而,這一次他的真心寒了。 馬休被立為太子的時候,這等于他們父子之間已經有一道猶如深淵般的鴻溝。 當然,他也放不開涼國,沒有涼國的協助,他也穩不住并州,并州如今是在虎視眈眈的一個環境之中。 毗鄰冀州和幽州,就等于毗鄰魏國和吳國,黃忠屯兵于代價,曹洪的大營就在上黨境內。 論戰,他無懼,但是論起穩住并州,這就必須要涼國協助,他才能做好,所以如今并州和涼國的關系,想要獨立卻有斬不斷。 “君侯!” 孟建自然明白馬超的心情,他笑了笑,淡然的道:“太子之事,并非不可挽回,他只是一個儲君,而不是已經就位的涼國君王。” “可有父王支持他,他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涼國繼承者!”馬超冷傲的道:“難道某家出生入死打下來的江山,就要交到他的手中嗎?” 涼國可不是馬騰一人打下來的,乃是他和龐德左右扶持,馬騰才有能入住關中,建立涼國。 “君侯無需失望,在涼國,君侯威望,區區一個馬休,豈能與君侯并肩,就算大王支持他,難道涼國的朝堂之中明白事理之人大有所在,豈會讓他順利就位,而僅僅一個并州,并不能支持君侯霸業,涼國乃是君侯的,征討河東,難道不應該嗎?” “對,的確應該!” 馬超雙眸湛然而亮,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道:“涼國早晚都是某的,某有何必介懷這么多!” 其實他并沒有把馬休放在眼中,他芥蒂的是馬騰的態度而已。 “君侯,大王有一戰而勝之心,并州當全力而助!” 孟建建議的道:“韓遂雄踞涼州多年,不可小視,如今魏國在河內也是虎視眈眈,此戰需速戰速決!” “看來某要率西涼鐵騎親自走一趟了,昔日某武藝未大成,敗于閻行之手,當以一戰洗脫某家的恥辱!” 馬超點點頭,神情之中有一抹濃濃的戰意。 閻行,韓遂麾下最強戰將,練氣成罡境界,昔日馬超年幼,馬騰和韓遂在西涼關系也沒有這么僵,兩人數次較量,他皆然敗在其手。 對于一個武將來說,戰敗不可恥,可恥的是,找不回來場子,他需親自擊敗閻行,方能得武將之榮譽。 “君侯,屬下反對君侯親征!”孟建突然道。 “為何?”馬超皺眉。 “如今大王麾下有龐德將軍相助,而君侯麾下的梁興,張橫,楊秋,三位將軍皆然已經屯兵于上郡,西河和上黨,只要合力南下,將近十五萬精銳雄獅,必然可一舉擊潰金國!” 孟建道:“何須君侯親自而戰?” 龐德是涼國除了馬超之外,最能征善戰之輩,和馬超一起長大,對馬騰忠心耿耿。 而馬超麾下有八健將。八健將是涼國馬超龐德之下最能打的戰將,如今皆然在并州,其中三人協助南下。此戰倒是無需質疑了。 “公威,父王之命,乃是某親自率軍而戰,而能不戰?” 馬超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明白。 “君侯,金國之事,有大王親征。汝只要出兵協助,何須憂心。此時此刻,我們該做點別的事情了!” 孟建坦然的道。 “別的事情?”馬超雙眸一瞪。 “比如長安城!” 孟建嘴角揚起一抹有些陰森的笑容,一字一言的道:“君侯難道就甘心讓這太子之位,一直掌控在馬休的手中嗎?” “公威。某就算對父王再不滿意,亦然不能反他!” 馬超心中一動,面色的劇變,連忙說道。 “君侯,某可沒有讓你反大王,某只是提醒君侯,如今涼國傾巢而出,長安城需要有人鎮壓,不然涼國會大亂!” 孟建搖搖頭。話題一轉,有些平靜的道。 “公威,汝越說。某心中就越是有些糊涂,此言何意?” 馬超微微瞇眼,凝視著孟建的臉頰,沉聲的問道。 “君侯,此時此刻南下,對于君侯來說。一舉兩得,一為太子之位。趁著大王親征,奪太子之位,乃是天賜良機,第二便是防備司馬懿,大王對于司馬懿信任無疑,不知道君侯可信任此人?”孟建問道。 “司馬懿此人行動詭異,的確有些值得懷疑。” 馬超面容陰沉,冷然的道:“某一直觀其行為,前些年,某就就有些懷疑他和魏國當有一絲聯系,不過父王對他信任無疑,而且司馬家的確全力幫助涼國,穩住關中,所以某百思不得其解也!” “君侯,如今情況未明朗,莫說他司馬懿到底是誰的人,某只是問君侯一言,大王北上,若是這時候涼國出現兵亂,馬休可有鎮壓長安之能?”孟建問道。 “哼!” 馬超冷哼一聲,說道:“馬休之能,不過是紈绔子才,關中若有變,長安首當其中,他又有何能耐能鎮壓長安!” “這不就對了嗎,不管是為了君侯自己,所以為了涼國江山,此時此刻,君侯當悄無聲息的南下!” 孟建斬釘截鐵的道:“大王急于求成,認為此時此刻乃是魏國休養生息之際,一舉滅掉韓遂,然而,魏國兵強馬壯,兗州豫州也平和多年,雖然去年一戰,耗費國力,但是若是咬著牙,他們依舊有西進關中只能,司馬懿此人若反,必然是雷霆動作,若是長安城沒有大王和君侯分量的人坐鎮,必然自亂。” “公威,汝不是一直勸某不可于父王作對,如今沒有父王之命,某家南下,豈不是有意謀逆?”馬超有些心動了,不過面色有些的猶豫不決起來:“若非父王秋后算賬,某當如何是好?” 對于馬騰,他始終有一絲父親的敬意,即使他手握著不弱于馬騰的兵力。 “君侯,此一時,彼一時!” 孟建笑了笑,道:“坐鎮并州,君侯麾下數萬精銳兵馬,涼國能打能拼之大將,十之*乃出身于君侯麾下,只要君侯沒有豎起反旗,沒有反叛大王,其他的又何懼也!” “那并州呢?” 馬超目光一亮,咬咬牙,問道:“某坐鎮于并州,冀州幽州秋毫不犯,但是某若是離開并州半步,難念他們會窺視并州之地!” 吳國和魏國皆然虎視眈眈并州,他不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坐鎮并州,麾下兵強馬壯,但是不怕幽州冀州。 如今他若是離開并州,恐怕并州會烽火起。 “并州有程銀將軍和侯選將軍,一時之間,可無礙!”孟建道:“當下至關重要的是關中,君侯,并州可以亂,但是關中不可以亂,若是關中大亂,涼國必亂,孰輕孰重,汝可要考慮清楚了!” “關中?” 馬超一雙虎眸爆出冷冽的寒芒:“魏國虎視眈眈關中,如今在雒陽舊城上修筑新都,入駐關中之大勢已經明顯,這么好的機會,他們定然不會放過,所以,公威建議,某坐鎮長安,可對?” “君侯明察秋毫!”孟建微笑的點頭。 “南下之事,難看是難免了!” 馬超沉吟一番,剛毅的神情之中透著一抹狠辣,道:“既如此,某當決絕一些,公威,某要廢太子。” “屬下當為君侯策劃一二!”孟建點頭,他深邃的雙眸之中閃爍這一縷湛然的目光。 只要馬超能返回長安城,這一場關中大戲的主角就全部到位了,一個涼國太子的事情已經無足輕重。 接下來的變故,即使馬騰都未必能活下來,馬休,不過小嘍啰而已。(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35章 科舉的時機 五月時節,春夏交替,金陵如畫。《 i更多更全》 秦淮河。 十里秦淮,金陵薈萃。 秦淮河自從被孫權開發出來之后,這里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是金陵城最為繁華喧囂之地。 白天喧囂,市集而鳴,碼頭熱鬧。 夜色璀璨,畫舫游河,景色秀麗,香酒美人而伴,文人騷客而聚,何等快哉。 秦淮風月事,天下客皆來。 如今的秦淮河,已經不是僅僅在金陵城和吳國揚名,整個天下都揚名而起,南北而過的商旅,若是不能來秦淮河轉一圈,都有些羞愧曾經來到過金陵。 這里的人流量自然而然日益見多,所謂的發展,就要看人,有人就能發展,人多了,自然就熱鬧,自然就會發展迅速。 秦淮河的熱鬧,是以風月之事和文人聚會而成名,這是文人騷客最放不開的兩件事。 風月之事,男兒性情,在這個妻妾城卻,歌姬可以互換的年代,不是道德敗壞,而是一種的情懷。 而文人聚會,是談天下,是論朝政,是屬于讀書人的一個盛會,自然而然能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這一天,由江東日報為主辦方,舉行的文人盛會,以秦淮才子的選拔在秦淮河上唯一艘樓船規模的巨無霸畫舫上盛行。 作為教育司司長蔡邕親自為評委而舉行的秦淮才子大會,已經聚集了金陵城無數文人的目光。 一艘秀麗的畫舫蕩然在河面上。不斷的靠近中間的巨無霸畫舫。 小畫舫之上,站著兩個青年,其中一青年長袍。腰佩玉帶,頭戴綸巾,手中折扇,風度翩翩,一雙琥珀眼眸看著站在他身旁的俊朗非凡青年,有些郁悶的道:“媳婦,你咋打扮起來。比我還帥啊!” “你就會搞怪,非要我穿成這樣!” 蔡琰今天一襲男兒打扮。面如冠玉,英姿颯爽,和孫權并肩而立的時候,多少有些搶了他的風頭。 “滋滋。真帥,我要是一個女的,一定嫁給你!” 孫權打趣的道,蔡琰打扮成男的,帥氣的一塌糊涂,什么潘安宋玉,拍馬都比不上。 “仲謀你偷偷溜出宮,就不怕被御史臺給彈劾啊?” 蔡琰看著夫君興致勃勃的側臉,微笑的問道。 張纮掌控的御史臺。也不是第一次彈劾孫權了,當然,美其名是諫言。孫權在君王的禮數上面,一天不犯錯就不舒服,能給他們彈劾了機會也不是一次兩次。 “媳婦,我今天是是難得休閑,陪你出宮走走而已,你整天不是在宮中就是在書院。得好好出來逛逛,不然憋壞了!” 孫權一本正經的道:“大王陪王后散散心。《 i更多更全》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能乃我何!” “別推給我,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出宮胡鬧,還拉著我一起來,!” 蔡琰拍拍光滑的額頭,最近吳國有些太平,相對來說,孫權就放松了不少,自然有些坐不住天天蹲在宮里面的日子。 “媳婦,干嘛一定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我們好好玩一天,不好嗎?” 孫權微笑的道。 “如今小宓現在懷著身子,一個人在宮里面,你去跑出來玩,可小心她和你沒完!”蔡琰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 “媳婦,啥時候你也懷一個!”孫權眼眸綻放狼的光芒,看著英姿颯爽的蔡琰,伸手摟著她的芊腰,看起來有些猥瑣。 “放手!” 蔡琰嬌靨泛紅,拍拍他手背,低聲的道:“你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周圍看我們的目光有些怪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 她現在打扮的可是一個青年模樣,兩個大男人在這風月鼎盛的秦淮河上摟摟抱抱,她想想都有些羞愧起來了。 “由他們看去!” 孫權臉皮比城墻還要厚,絲毫不在意。 小畫舫行走半個時辰的時間,終于接洽了河心之中停靠而下的巨無霸樓船畫舫,這一艘畫舫名為秦淮畫舫。 自從鐵甲船出廠之后,本該成為主力的木制樓船如今已經成為第二梯隊的主力,自然而然也開放給了不少商家。 江東日報是第一個從軍方購買到樓船的人,這一艘退役樓船,卸下了武器之中,成為秦淮河之上的一座小心堡壘。 秦淮畫舫此時此刻,已經氣氛鼎盛,畫舫之上,人頭洶涌,聲音鼎沸,周圍還圍著一艘艘小畫舫,不少都是讀書人。 “拜見大王!” 在船尾的上船之處,江東日報的老板韓斌和主編程道,早已經恭候多時。 這一次活動是江東日報為主辦方,主板的。 江東日報是當年孫權領導之下,造紙業巨頭韓斌置辦的,如今已經是吳國銷量最好,影響力最大的報紙,在讀書人的心中,分量也很高。 “這一次才子甄選結果如何?”孫權問道。 秦淮才子甄選,江東日報每年都會舉行幾次,不過這一次最為隆重,因為不僅僅請到了好幾個儒者位評委,就連教育司司長,前江東書院祭酒,當今天下最負盛名的大儒之一的蔡邕也請出來了。} 當然,這是孫權的圣旨請出來的。 “大王,如今已經選出十強才子了!” 程道躬身的稟報道:“蔡司長親自評算出來的!” “父親?” 蔡琰俏臉微微一變,貝齒咬唇,狠狠的捏了一把孫權的手臂,低聲的道:“大王,你太壞了,明知道父親在這里,你還拉我來,父親要是責罵,我如何是好!” 蔡家的老古董。大王孫權怕的很,作為王后的蔡琰也畏懼的很啊。 “罵就罵,他又不是第一次罵我們!”孫權聳聳肩。虱子多了不愁,蔡邕罵的多了,他也就有些免疫了。 “這位是……” 韓斌看了看孫權身邊的俊俏公子,心中一駭,連忙行禮:“草民有眼無珠,不知王后鳳駕,請王后娘娘恕罪!” 王后蔡琰。他還是認得的,只是之前一時之間沒有留意她公子打扮的模樣而已。 “王后娘娘?” 程道聞言。也駭然一變,他還以為誰家的公子哥能和孫權走了這么貼身,原來是王后,連忙行禮。 “你們無需多禮。本宮是陪大王前來觀禮的,你們就當見不到本宮!” 蔡琰擺擺手,淡然的道。 “諾!” 兩人點點頭。 孫權和蔡琰在程道和韓斌的引領之下,走上的樓船最上層,猶如一個露天舞臺般的廣場。 廣場上,教育司的司長蔡邕一絲不茍,盤坐評委臺的首位,而左右兩側,還有五六個知名的儒者。在中央,十個青年相隔而坐,奮力筆墨。揮淚如雨。 “爹!” 孫權走上來,悄無聲息的坐在蔡邕身邊。 “爹!”蔡琰跟在孫權后面,垂著有些羞紅的秀臉,坐在孫權旁側,小心翼翼的行禮。 “昭姬?” 蔡邕看著孫權,不了不睬的。當看著蔡琰的一身公子打扮,眸光一冷。氣不打一處,道:“胡鬧,汝乃是堂堂王后,如此打扮,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 “老頭子,你不說,我不說,鬼才知道啊!” 孫權有些懶洋洋,笑呵呵的道:“昭姬天天窩在那深宮里面,我讓他出來走動走動,有何不可?” “大王說的可真有理,王后不在宮里面主持內廷,難道還要天天往外跑不成?” 蔡邕陰陽怪氣的道。 他的女兒什么都好,溫順,恬靜,琴棋詩書,無一不精,就是讓孫權帶的有些要強,以女子之身,建立什么女子書院,即使繼位王后之后,依舊維持著那半死不活的女子書院。 孫權夫婦面對蔡邕的時候有些無奈,這個老東西好像就對孫權從來就沒有滿意過,甚至認為蔡琰也是被他給帶壞了。 “爹,這一次才子大算的題目是什么?”孫權立刻轉移話題。 “論吳王!”蔡邕冷了他一眼,才消消氣,平靜的回答道。 “吳王?爹,你值得先王,還是孤?”孫權目光一動。 “指位不指人,你也好,先王也好,都是吳王!” 蔡邕目光掃過場中的十個才子,有一絲滿意的笑容,道:“老夫就是想要你知道,他們心中理想的吳王,他們都不錯,左邊那兩個是江東書院了,中間那幾個來自鹿門山書院,后面那幾個可是金陵書院的學子,都是有才之輩!” “爹,你認為,他們能入朝文官嗎?” 孫權聞言,微微瞇眼。 “入朝為官?”蔡邕回過頭,看了孫權一眼:“小狐貍的尾巴露出了吧!” “呵呵!”孫權訕訕一笑,老家伙太精明了。 “老夫就知道你小子指名道姓的讓老夫主持江東日報舉行的秦淮才子選拔,另有目的的!”蔡邕撇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就直接說,別跟老夫拐彎抹角的!” “爹,你不認為舉孝廉的制度該改一改了嗎?” 孫權訕訕一笑,老家伙就是不好糊弄,他也只能坦然的道:“入朝為官吏,舉孝廉之策,過于偏私,有才之輩,豈能以名望而居之!” 舉孝廉,這種制度維持的好些年,一種由下向上推算人才的制度,然而這制度在孫權的眼中,已經有些落后不堪了。 人的都有私心,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大公無私。 所以,選拔官吏的制度,一定要改革。 在之前,科舉的時機不成熟,所以在變法之中,孫權都沒有提出來,然后,當教育司的各府郡書院計劃一定落成之后,科舉之策就迫在眉睫。 他必須要讓蔡邕在任教育司之位的時候,把科舉之策落成。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舉孝廉的確有些過意私心,畢竟不是誰都能舉薦出一個出色的人才,不過如今也是唯一可行之策!” 蔡邕眉頭蹙起:“如何選拔官吏,一直都是一頭疼的問題,想要做到公平公正,談何容易!” “才能有高低之分,沒有比較就沒有出色之才!” 孫權指著在場的十個才子,淡淡的道:“就好像這樣,只有甄選出來的才算是公平,不是嗎?” “你想要來一個全國大考?”蔡邕雙眸微微一亮:“選賢用能,為官吏之用,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沒錯!”孫權點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36章 成都兵變 1 翌日。《 i奉獻》 王宮,御書房。 孫權神色有些凝重,盤坐書案側位之上,而站在他面前的是內閣首輔張昭,次輔朱治,蒯良,吏部尚書顧雍,教育司司長蔡邕。 “孤希望,今年能舉行第一屆的科舉。”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眼眸掃過幾人,沉聲的道:“所謂科舉,就是開科取士,在公平公正的情況之下,以出題大考為手段,選賢用能,為吳國朝堂輸送新的官吏苗子!” “開科取士?” 張昭還在細看科舉的每一條詳細的策略,舉孝廉已經維持的幾百年的選吏制度,一朝被推翻,他也有些的沉默。 他抬頭,目光細細的看了看孫權剛毅的臉龐,這個年輕的君主還真的不能小看,一出接著一出,永遠都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當年侍奉孫堅,他都沒有這么累過。 “有問題嗎?”孫權看著張昭,內閣首輔,當年吳國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某同意試一試!” 張昭沉吟半響,把科舉了一條條政策看的仔細無遺,才答應了下來。 要是幾年前,他一定反對,畢竟那個時候,讀書人加起來也沒有幾個,開科取士,有多少人來考試都不知道。 現在倒是可以一試,當今天下,吳國的書院鼎盛,不說江東書院,金陵書院,這兩座高等規模的學府。其他的,鹿門山書院,交州書院。遼東書院,皆然都是有人才輸送的學院。 再加上今年教育司推廣的書院政策,在每一個郡府都建立一座高等書院,把讀書人普及到百姓之中的去。 科舉,未必不是一個好的官吏選舉制度。 “大王,如此貿貿然的去改革官吏的推選制度,必然會推翻之前的舉孝廉制度。不少人大儒手中都握著孝廉名額,會不會……” 蒯良沒有說下去。但是那個意思在場所有人都明白。 權利二字,沒有多少人能逃得了,平時不在廟堂的那些讀書人儒者,手中唯一的權利就是握著可以舉孝廉的名額。 突然沒有了。自然會引發一些不滿。 讀書人不好惹,特別是讀書出名的人更不好惹,看看如今的孫權就知道了,他堂堂一個吳王,見到那些讀書成名的老不死,還要畢恭畢敬。 好像蔡邕鄭玄這等級別的大儒,隨便一個都能擰起他來打,打完左臉,他還要乖乖的把自己的右臉貼過去。 這些大儒。那一個不是門生遍布天下的,他們要是徹底的鬧起來,可就比之前變法的風暴還要猛烈三分。 “這就要看蔡司長的能力了!” 孫權微微瞇眼。目光看著自己的老岳父,笑瞇瞇的道。 御書房里面的幾人聽此言,頓時一雙雙目光皆然看著蔡邕起來。 “微臣突然明白了,大王當初千辛萬苦以教育司的大計劃,誘引微臣從江東書院出來,原來就是為了今日這一出寂滅萬乘!” 蔡邕的面色不太好看。就差沒有吹胡子瞪眼睛。 又被算計了! 以彼之道還于彼身,這一招。孫權用的純火爐青。 孫權親自改革科舉制度,那就是和一眾的大儒作對,和整個士林作對。 然而,蔡邕是大儒,而且還是吳國最頂級的大儒,要說門生天下,誰比得上他啊,如果有蔡邕親自改革的科舉制度,就算是在士林之中牽動狂風暴雨,那也只是讀書人之爭。 “有一步,看三步,不服也不行!” 張昭幾人心中有些感嘆,當初他們不明白一向比較孝順的孫權為什么死皮賴臉的拉著年事已高蔡邕進入朝堂這渾水。 原來是為了這么一天。 的確,有了蔡邕鼎力支持,就算讀書人有意見,那也只能和蔡邕辯論,和蔡邕這么一個大儒辯論,不是找死的行為嗎。 “呵呵!” 孫權訕訕一笑:“正所謂能者多為,父親難道就不想看著科舉政策落實嗎?” “微臣自然是想要看到科舉制度落實,開科取士,一視同仁,沒有寒門士族之分,乃是微臣心中少有的理想,但是大王利用微臣的這一筆賬,微臣心中可記住了!” 要不是這么多大臣在,飽讀詩書,有些固執在禮儀上的蔡邕必須要給孫權這個君王留點面子,他早就翻臉發飆了,絕對不會微臣微臣說的這么咬牙切齒。 老泰山和女婿較勁,內閣的幾個巨頭也管不了,張昭他們也只能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大王,科舉不是不可以,不過今年這一界,鄉試和會試,是不是得放一放!” 半響之后,顧雍沉聲的道:“目前鄉野之間可沒有會這么多讀書人!” 孫權提出來的科舉政策,是以明朝發展成熟的科舉制度為根源,從鄉試,會試,到殿試而分為三級。 不過如今雖然讀書人已經不少,但是相比吳國龐大的疆域之下,卻并不明顯,還是處在一個稀有動物的階段。 殿試倒是可以,但是鄉試,會試,卻有些不夠成熟。 “孤也想過了!” 孫權點點頭,道:“今年第一屆舉行的科舉,畢竟只是過渡,還是要給那些讀書讀了一輩子的老不死點面子的,所以孤把這一屆的科舉制度和舉孝廉制度結合了一下,鄉試會試以舉孝廉而代替,讓地方儒者而推舉出來,赴京考試,但是殿試必須要金陵城舉行,公開公正,不得有任何的徇私之舉!” “諾!” 眾臣聞言,皆然松了一口氣。孫權能弄一個過渡期,已經算是退了一步,這么一來。加上蔡邕的影響力,這一項政策,落實的可能性已經達到九成。 “第一屆科舉,張昭你可要重視起來!”孫權瞇著眼,道。 “微臣明白!” 張昭想了想,才拱手的道:“這一次科舉必須要有教育司親自主持,而內閣。我們會排除蒯良次輔為輔助考官,而吏部尚書顧雍也為輔助考官!” “此安排很好極品女仙!” 孫權目光掃過三人。沉聲的道:“此次科舉,就你們三人負責,九月份京城開考,但是現在就要準備起來。至于考什么,你們自己決定!” “微臣領命!” 蔡邕三人面容凝重,連忙點點頭,躬身的行禮。 “朱治先留下,孤還有話說,你們可以回去做準備了!”孫權擺擺手,淡淡的道。 “諾!” 幾人離開了御書房,朱治一人留了下來。 “君理叔父,剛才我們所說的只是文科舉。你要負責的是武科舉!” 孫權把武科舉的卷宗遞給朱治:“今年只是舉行文科舉,明年文武皆然科舉選賢!” “武科舉?” 朱治一雙銅鈴般的眼眸看著卷宗上的記錄,武人從軍。他的神色凝重起來:“這不是軍方的事情嗎?” “對!” 孫權點頭,道:“所以你要代表內閣和軍方做出溝通,武科舉的學子將會成為軍人,不過你也不要太著急,今年只是看看文科舉的反應,武科舉最少也要明天才舉行。你還有時間,可以慢慢調和!” “諾!” 朱治點點頭。 ———————————————————————————— 五月是春夏交替。天氣溫和,六月卻如火。 進入六月,天下平靜的局勢也開始的躁動,六月二日,馬騰誓師長安城,北伐河東金國,號稱出兵三十萬。 關中局勢大變,風云變化。 作為天府之國的蜀地,平靜的表面之下,也開始的暗涌潮流起來了。 成都城。 鄧芝是一個二十出頭青年,職位是丞相府的一名小文吏,工作是從丞相府傳遞奏書給到大王的御案之上,簡單,不受重用,然而卻消息靈通。 每天丞相府上奏蜀王劉璋的奏書,他都能過目一遍,蜀國的運行他了如指掌。 結束了一天繁重而沉悶的工作之后,他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如同平日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城西的一座普通的院落。 日子苦寒,尚未娶親的他,本為義陽新野人,漢末之初,年僅十歲出頭的他就已經來到的蜀地,這些年兜兜轉轉,卻也一事無成。 不過自從四年前,他遇上的一個貴人,從此之后他的運程大變。 “大人!” 鄧芝作息時間很規律,他剛剛合衣睡下,一個幽靈般的身影出現在他廂房之中。 “杜毅,你不嚇唬某家,會死啊?” 鄧芝揭開被褥,合衣站起來,眼眸撇了隱藏在黑夜之中的黑衣人一眼,冷冷的道。 “大人,小的之無心之失!” 杜毅嘿嘿一笑,自從廖豪離開之后,他和鄧芝兩人一文一武,搭配無間,主持蜀國千戶所的事情,交情深厚極道保鏢全文閱讀。 “說,深夜前來,有何事?” 鄧芝點燃的油燈,四平八穩的坐在案首,沉穩的身軀散發出一絲大將之風。 沒有急事,杜毅不會來打擾自己的,畢竟陳登那個殘廢正在全城的尋找錦衣衛所在,任何一絲暴露就會讓錦衣衛在成都城全軍覆沒。 “劉備今夜去了城北軍營!”杜毅面色凝重起來,低聲的道:“他和魏延已經密碼會面!” “諸葛亮呢?” “也悄無聲息的離開的丞相府,不過沒有出現在城北軍營!”杜毅道:“他去龐羲的府邸!” “龐羲手握數萬精銳,坐鎮巴西!”鄧芝目光一亮:“諸葛孔明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眼光真不錯!” “他會成功嗎?”杜毅問道。 “不知道!”鄧芝搖搖頭,道:“當初廖指揮使還在蜀國的時候,就拉攏過一次龐羲,但是失敗了,還死了幾個暗子!” “這么說,龐羲對蜀國還算是忠義的!” “也許就是忠義,才會讓諸葛孔明有機可乘!” 鄧芝冷聲的道:“有點才能的都能看出來,吳國早晚會攻入蜀國,劉璋是穩不住吳國的攻勢,想要找一個擋得住吳國的,想來想去,也只有劉玄德了!” “你說的,我有些聽不明白!” 杜毅是一個武人,聽了有些腦昏頭亂。 “不用聽明白,我明白就行了,你去給我做一件事情!”鄧芝也沒有細說,他面容發出一絲冷意般的幽芒:“諸葛亮去了龐羲府上的事情,想辦法讓黃權知道,對了,盡量不要用錦衣衛的力量,陳登看的緊。” “明白!”杜毅點點頭。 “看來他們是坐不住了!” 鄧芝冷然一笑,道:“也好,我們也該動了起來,大王的旨意,三個月之內,一定要讓他們動起來,時間不多了,杜毅,通知廖指揮使,計劃可以發動了!” “是!” 杜毅點點頭,一雙陰鷙的眼眸散發著幽幽的冷意。 “對了!” 鄧芝接著道:“傳令錦衣衛,速速查清楚如今張任練兵所在之地!” “你想把張任調回來?” “我一個小小的官吏,哪有這個能耐啊!” 鄧芝笑了笑,道:“況且,如果張任這個時候回來了,必然會震懾劉備,他們也許就不敢有行動了,我需要是劉備殺了劉璋死了之后,張任能迅速出現在成都城。 這時間點要把握好,不然會出岔子,諸葛孔明這個人太恐怖了,要不是他在明,我們錦衣衛在暗,恐怕我們都已經被算計了!” 他在丞相府,所以對諸葛孔明整個人有些直觀的接觸,這個人的智慧,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黃權是壓不住這個人的,在他的注視之下,短短的時間之內,丞相府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力量已經被諸葛孔明拉攏。(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37章 關中之亂 1 六月,初旬。《 i奉獻》 鄴城。 今年的夏日來勢兇猛,剛剛進入六月時節,已經開始烈陽蓋頂,火烤大地,整個氣氛都有些熱烘烘的。 “馬騰出兵了?” 曹操喝了一碗酸梅湯,潤潤喉嚨,才看著荀彧,荀攸,戲志才和張遼,問道。 “已經出兵了!”戲志才點點頭:“六月二日,誓師長安,號稱出兵三十萬,氣勢很兇猛,六月三日,馬超在晉陽響應,出兵十萬!” “說說實際的兵力!”曹操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馬騰和馬超,加起來也就十五萬主力兵馬而已!”戲志才道。 雖然馬騰號稱出兵三十萬,但是在他的消息之中,馬騰馬超加起來也就十幾萬兵馬而已,西涼荒蕪,并州人丁也不多,一個經過數次戰亂的關中,涼國能籌集的兵馬還真不多。 “韓遂呢?”曹操問道空間之幸福農女最新章節。 “經過鬼卒探子的探查,應該有四五萬主力!”戲志才道:“不過韓遂已經徹底的拉攏的張白騎,集合六七萬精銳兵馬,應該不難!” 韓遂的金國自金城而起,連同西涼三輔之地,加上張白騎的協助,倒是能拉出六七萬精銳來。 “這一戰,倒是有些看頭。”曹操笑了笑。 “大王,這一戰無論如何打,最后的勝利者也將會是魏國。”荀彧堅定的道。 “結果一天未定。不要說的這么斬釘截鐵!” 曹操搖搖頭,平靜的道:“孤有自信的,但是孤也不能看小這個伏波將軍之后。馬壽成和馬孟起都非泛泛之輩!” “大王,這是長安城和雒陽城的奏報!” 戲志才想了想,親自送上來的了一份奏書。 “志才,奉孝是什么意思啊?” 曹操接過奏書,看了看,眉頭一蹙,微微瞇眼問道。 “他估計是想要去河東!” 戲志才微笑的道:“馬騰這一次氣勢很旺盛。滅了韓遂是可以的,之后的計劃要是出了些許紕漏。讓他逃過這一劫,關中的事情就會有變數,奉孝也許是感覺馬騰沒有這么容易死,所以補一刀!” “難道司馬家還陰不死他馬壽成?” 荀攸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曹操用關中世家去干掉涼國金國。一方面是利用,另外一方面也算是打壓一下,畢竟他將來入住關中,必然會承受關中時間的壓力。『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畢竟魏國可不是涼國,不想被這群世家牽著走。 但是郭奉孝親自動手,倒是有些讓他意外,郭嘉坐鎮雒陽大半年時間,明面上是修筑新都,但是其實是謀略關中。 如今雒陽城明面上和暗地里。已經坐鎮十萬魏國精銳,一旦傾巢而出,將會以最迅速的速度直接拿下關中。 “司馬仲達在涼國算計了這么多年。難道還拿不下一個馬騰?”曹操也有些疑惑了。 “大王,司馬仲達手段是有的,司馬家的力量也是有了,關中幾大世家,楊家韋家協助之下,穩住長安也是可以的!” 戲志才微笑的道:“但是一旦他們成功了。我們利用他們之余,他們也會壯大勢力。涼國的兵力,豈能落在關中世家之中,所以奉孝想要親自出兵緣由!” “孤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曹操面容微微一變,道:“關中世家的力量可不能小覷,至于仲達,這個人能忍,也有野心,還真的要防一防!” “大王,現在最重要的是并州馬超!” 戲志才有些憂心,道:“據我們的消息指出,馬超僅僅派出了麾下的三名主將參戰,并沒有親自臨戰,這不太像他的風格!” “其實著也不足為奇!” 張遼突然出聲,道:“馬超應該清楚,他是離不開并州的,因為一旦他離開并州,并州就會被我們直接吞了!” “沒錯!” 曹操點頭,道:“這頭西涼虎兒也不是白癡的,他應當明白,他只要敢離開并州,孤就敢一口吞了并州修羅武神!” “也許吧,但是就算馬超離開的并州,并州也不是被大王吞了,而是被吳國和魏國吞了!”戲志才糾正的道。 “黃忠!” 曹操雙眸一瞪。 黃忠,吳國車騎將軍,幽州大營的主將,掌控著十幾萬幽州軍,算是曹操目前一個比較頭疼的人物。 不要看吳國和魏國這幾個月緩和了一下關系,但是明爭暗斗是少不了的,在幽州和冀州交界的疆域,練練兵的事情時常發生。 張遼和戲志才返回鄴城之后,魏國在北面的主將是于禁。 于禁和黃忠的較量之中,打過不少局部戰役,但是并沒有取得一個好的成績。 黃忠雖然之前被戲志才和張遼算計的一番,但是僅憑一個于禁,還沒有能穩住他的能力。 “黃忠此人沉穩,的確不好對付!” 張遼微微瞇眼,眼眸之中爆出一抹隱晦的戰意。 “黃漢升的幽州大營,在月前,已經有數萬將士出現在代郡,明面上是和草原上鮮卑人交戰,但是實際上,他們瞄準的應該是并州!” 戲志才沉聲的道:“代郡可以迅速的殺入雁門郡,拿下雁門之后,吳國可以迅速的占據并州北部,吳國和魏國停戰,可是并州不是魏國境內,所以就算他們拿下了,我們也沒辦法!” “孫仲謀的手可真長!” 曹操神情變得有些陰鷙了起來,冷然的道。 “吳王是一個看得懂時局的人,他豈會這么容易讓我們完成關中計劃!”荀攸看了看曹操。嘆了道:“并州只是一個準備,某家怕他們已經在暗中策劃的關中的事情!” “不可能!” 曹操拳頭微微攥緊,冷然的道:“關中計劃我們已經計劃了好幾年。豈會是他們這么順利能破壞的!” “大王,汝可千萬不要小看錦衣衛的力量,畢竟前車之鑒啊!” 戲志才指的前車之鑒是指攻打的鄴城的時候,袁紹的頭顱被無聲無息的隔去。 這就是錦衣衛隱藏在暗中,漁翁得利的一個案例。 “文和何在?” 曹操聞言,面容瞬間凝重起來。 “大王,賈大統領已經去了長安城!”戲志才拱手。道:“畢竟這一次最主要的還是長安城,長安城一旦崩潰。涼國就直接崩潰了!” “孫仲謀肯定會插一手,看來孤要做點事情,保障一下這個一次計劃順利成功!” 曹操幽幽的道。 “大王的意思是?”幾人目光看著曹操,有些疑惑。 “你們認為。孤該當如何,才能保證這一次能鏟除馬騰和韓遂!”曹操問道。 戲志才雙眸爆出一抹銳利的光芒,拱手道:“大王,微臣想來想去,想要保證關中順利易主,恐怕要你親自有一趟!” “你的意思是,是要孤親臨于雒陽城,主持關中計劃龍武霸世!” 曹操目光一亮,思索了半響。有些犯愁,輕聲的道:“但是現在的冀州局勢剛剛才穩住,孤可走不開啊!” “大王。關中的計劃是好的,就怕有變故,一旦出現變故,非汝親自而鎮不住!” 戲志才低聲的道:“至于冀州,如今已經漸漸平穩,某家和丞相大人在鄴城。會掩護大王行蹤,短時間之內。不會出現任何事情!” “就怕我們瞞得住錦衣衛的人啊!” 曹操對于無孔不入的錦衣衛,有些心悸。 “大王不用瞞著錦衣衛!” 戲志才搖搖頭,道:“只要我們不明面上擺駕雒陽城,冀州的百姓就不會認為大王不在冀州,只要穩住這一段時間,關中一拿下來,冀州自然就安穩了!” “也對!” 曹操點點頭,站起來,剛毅的神情之中有一抹戰意:“既然如此,孤就親臨雒陽城,一戰平關中!” “微臣恭祝大王此戰馬到功成,一戰平關中!” 幾個魏國重臣俯首而道。 —————————————————————— 魏國在竭心盡力在謀略關中,而吳國也開始把視線瞄準了天府之國。 吳國王宮,作戰殿。 孫權面容有些凝重,目光看著蜀國的沙盤布置,沉吟的半響,一直沒有開口,低沉的氣氛之中,率先開口的是鞠義。 “大王,微臣的意思是,趁著成都兵變發動的期間,交州軍殺入益州郡,占據這一個未來進駐益州的橋頭堡!” 太尉鞠義沉聲的道。 成都兵變在即,成果如何他們尚未得知的,但是在他們的推動之下,估計結果也不會有太大出入。 劉璋和劉備,這個差距有些太大了。 所以劉備拿下成都,倒是有七八成可能性了。 “汝等認為如何?” 孫權想了想,目光掃過幾個大將,低聲問道。 漢中的戰役開始打響,這時候在南面動兵,孫權有些的憂慮,畢竟如今的吳國也不是很穩。 “大王,末將贊同太尉之言!”趙云道:“拿下益州郡,而不是北上,相必還觸動不了劉備的心弦,他就算兵變成功,也必須要休養生息!” “那我們從哪里起兵?”孫權想了想,再問。 “五溪蠻!” 鞠義目光微微一亮,孫權這話算是認同了自己的計劃,他連忙:“五溪蠻的幾個山地師該派上戰場打一打了,以五溪蠻為先鋒,交州大營為支持,一舉拿下益州!” “沙摩柯?” 孫權目光劃過一絲精芒。 這一員猛將也該拉出來打一打了,要是能順利的拿下了益州郡,五溪蠻的兵馬也算是有投誠之戰了,雙方融洽起來也不會這么別扭。(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38章 關中之亂 2 作戰大殿。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趙云潘鳳四人聽到孫權有些灼熱的言語,一雙雙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孫權硬朗的臉龐。 他們很少會看到孫權有這么雄心萬丈的一面,孫權給他們一直的感覺,有些深沉,行事在潤物流水之間,然而去少了一份肆意飛揚的野心。 孫權這是一次在他們面前展示君主的霸道,君主的野心,君主的狂傲,這些本該就是吳國君王該有的氣質。 這讓他們幾個心中尤為興奮。 文臣武將則主而侍,不怕君主沒有能力,就怕你這個君主沒有野心,孫權的野心,就是他們的將來能流芳千古的開端。 一想到這里,他們心中有些的熱血沸騰。 “大王雄心萬丈,可喜可賀,吾等必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為大王打出一個浩瀚天下的大吳天朝,橫掃八荒,夷平四域,揚威天下!” 四人單膝跪下,齊聲而道。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倒影著他們幾個的澎湃戰意,有些感動,然而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絲苦笑,都是一群好戰的坯子,說到打仗就嗷嗷叫。 “周泰!”半響之后,孫權目光看著周泰,叫道太后重生記。 “末將在!”周泰俯首。 “想要西進羅馬,第一步就是要以貴霜帝國為跳板,南海軍對貴霜帝國可有信心?” 孫權想了想,沉聲的問道。 南海軍的艦隊,大概有十二萬兵卒出頭。 這些都是昔日赤壁之戰留下來的精銳組成的新艦隊,除了澳洲和南海必須要有兩萬戰兵鎮守,能西進的,也就十萬兵馬而已。 雖然這十萬兵馬都是精銳之兵,但是畢竟是海軍,在海上橫行倒是沒有多少關系,但是想要登陸貴霜,征服貴霜帝國,有點懸。 不過孫權如今也拿不出更多的兵力西進。如今中原未平,吳國未來十年的重點,都是在中原,說起全面西進。為時過早。 干掉劉備,大敗曹操,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孰輕孰重,孫權自問還能分清楚。 “大王。目前我們對貴霜的探查尚未夠仔細,想要開戰,最少要半年以后,但是以我們目前掌控的信息,貴霜帝國最少坐擁十萬精銳雄兵,麾下兵卒在二十萬左右,想要征服貴霜,僅憑一個南海大營,三五年之內,難以功成!” 周泰坦然的道:“不過大王放心。只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南軍大營有信心,能征服貴霜!” 海路雖然打開了一條直接征戰西域的道路,但是西域也不是這么好大的,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的行為就是侵略。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對于侵略者,貴霜帝國一定會奮起反擊,這一戰,到底打到什么時候,他們根本把握不好。《 i奉獻》當然,南海大營還是有信心能征服貴霜的。 “海軍西進需要一個中樞的掌舵人!” 孫權目光掃過潘鳳,鞠義和趙云,想了想。道:“孤數來數去,也就你們三個能擔此大任,大將軍要主持軍機處,掌控軍方全局,太尉目前的任務必須要專注于入川戰略,子龍。此事你這個驃騎大將軍來負責了!” “諾!” 趙云點頭,雙手拱起,道:“末將當窮畢生之力也定要完成大王心愿,兵壓西域,殺入羅馬帝國,統一天下!” 中原打來打去,也只是自己人打而已,若是能兵垮西域,打入孫權口中的羅馬帝國,那才叫征服異族,弘揚大吳。 這才是他趙子龍飛揚跋扈的戰場。 如若有機會,他必定親上前線,效仿昔日班定遠之功,一戰平西域。 “此事內閣和教育司都會配合你們!”孫權微微瞇眼,道:“征服異族不能僅僅憑借著兵強馬壯,有兩點核心爾等要記住,一個鎮得住,還有一個就是要穩得住!” “鎮得住?” 周泰聞言,目光熾盛,道:“以南海軍的力量,區區一個貴霜,一定能鎮得住!” “穩?” 趙子龍念出了這個字,當即有些明白孫權的意思了:“軍方只負責攻城略地,這個事情,該有內閣負責!” “內閣和軍方,什么時候能分得清楚!”孫權撇了他一眼,道:“軍方掌控不了震懾的力度,內閣也奈何不了你們,所以最重要的是軍方的態度!” “末將明白!” 趙云點點頭,孫權在提醒他,該殺的可以殺,但是還是要少做殺戮,軍方該收斂的還是要收斂一下,不要殺入貴霜,就把人家當奴隸造化煉體決全文閱讀。 “下半年應該沒有什么戰事,你們幾個要加緊時間,落實軍機議會上的政策,明年一旦開戰,那可不就一個大營的事情,孤可不希望軍方有一絲的紕漏!” “諾!” 幾人重重的點頭。 孫權抬頭,目光看著的殿外的烈陽懸空,喃喃的道:“孤總算有段時間可以消停一下了!” ———————————————————————————————————— 軍機會議落幕之后,時間迅速的開始進入五月份了。 五月的金陵城倒是算平靜,沒有什么大事,畢竟如今吳魏緩解的一下關系,入川戰略沒有打響,北疆也算安穩。 所以吳國開始進入了平和的發展模式。 刑部風風火火的落實大理寺和神捕司衙門,工部在修路,禮部緩和吳國和魏國之間的關系,吏部在清理舊吏,兵部配合軍機處落實軍機會議的政策。 戶部最忙。 戶部連同經商司,在拓展經濟貿易的大發展。 吳國的今年,上半年有些的戰役,但是下半年算是一個太平之年,在這段時間,孫權自然要把握好發展的速度。 作為吳國之都的金陵城乃是南北最繁華的的城池,拿下荊州之后,長江水路徹底的鼎盛起來,來來回回的商隊基本上都都要經過金陵城。 冀州經濟一戰,早已經在天下傳開,僅憑商賈。可亂一州江山,有點眼力勁的都開始看到商人存在的必要性。 經此一役,商人不僅僅在吳國,就算在天下。也是地位大盛,相對來說,吳國對外的貿易的發展也自動的提升三分。 有時候,只要打開一扇門,就能有無限的可能性。人的潛力都是一步步的逼出來的,商人的發展自然有商人的手段。 即使吳國如今和蜀國關系緊張,也在悄無聲息之中打開了好幾條商路。 資本論有一句話說的好: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冒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于冒絞首的危險;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于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商人,追逐利潤的手段,絕對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剛好。孫權也需要他們的這樣的能耐。 只有商人發展了起來,才能帶動群體貿易,一個人吃飽是沒有用的,一國人吃飽,才是正道。 幾十萬兵馬敲不開入川的大門,幾十萬金子,還敲不開蜀國的大門不成! 五月七日,上午。 戶部尚書周瑜,經商司的司長糜竺,北地商會的蘇雙。三人聯袂走進來御書房,這時候御書房里面孫權正在批閱奏書。 “臣周瑜,拜見大王!” “臣糜竺,拜見大王!” “草民蘇雙。拜見大王!” 三人連忙俯首,跪膝而行大禮狂仙最新章節。 “平身!” 孫權放下手中之筆,微微抬頭,露出了一抹猶如鄰家男孩般的笑容,道:“你們在幽州和平州的事情辦的不錯,孤很高興!” 他們把冀州得來的成果。有一半反饋在了幽州和平州的商路上,官民合作,戶部和經商司加上北地商會的配合,算是開拓了一番北疆的經濟。 本來應該還需要三五年才恢復的北疆經濟,如今已經在他們的刺激之下,開始慢慢的復蘇起來,他們還打開了幾條草原商道。 “謝大王贊賞!” 三人站起來,聽聞孫權的金口玉言般的贊賞,微微一喜。 “張氏的事情,你們怎么看?”孫權想了想,才問道。 張立投敵,張氏全族,已經被幽州關靖全數羈押,如今就等著孫權的處理命令。 “張家罪不容恕,必須要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糜竺吐出了一個字:“誅!” “蘇雙,你認為呢?”孫權聞言,沉默了一下,看了看蘇雙。 他知道糜竺在冀州并沒有取得一個理想成果,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張立的叛變,對于張立,他是有些恨意的。 “大王,張氏背叛,必須要受到懲罰!” 蘇雙咬咬牙,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是還是說了出來,道:“因為張立之變,幾乎讓我們在冀州功敗垂成,若是不懲罰,難服人心!” “吳國新律,不興連誅之罪!” 孫權搖頭,道:“張立有張立的選擇,逮到他們,干掉就是了,但是張氏未必沒有張氏的選擇,曹操很重視張立,為了張立,他已經派出使團,愿意付出代價,開口向孤要張氏一族!” “大王,萬萬不能給!” 糜竺冷冷的道:“叛國乃是大罪,豈能輕饒!” “給是不能給的,但是殺也是不能殺的,所以孤才頭疼啊!”孫權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澀的道。 “大王,不能給,不能殺,可以收為己用啊!”周瑜平靜的道。 “說來聽聽!”孫權瞇眼。 “張氏和張立,是可以分來的,張氏掌管冀州不少渠道,若是張氏和張立鬧翻,他們可以幫助我們對付張立!” 周瑜沉聲的道:“曹操重用張立,那么張立此人將來對我們的威脅,也是存在了,必須要未雨綢繆!” 蘇雙目光微微一動,看著孫權的神情,咬了一下牙根,說了出來:“大王,草民贊同周尚書之策,最了解張立的人,必然是張氏之人,我們可以從張氏之中扶持一個新人出來,對付張立!” “你能保證他們的忠心嗎?”孫權目光一動,問道。 “大王,張氏也不是鐵板一塊,不服張立這個家主的自然大有人在,如今因為張立,整個張氏都下的大牢,想找一個反他的人,有何難!” 蘇雙沉聲的道,蘇家和張家都是中山大族,他也不想看到張氏就這么沉下去。(未完待續。)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39章 關中之亂 3 六月烈陽,映照長安。《 i更多更全》 涼國傾巢而戰,北伐金國,都城長安,自然太平安靜,然而在這個平靜的氣氛之下,有著暗潮流涌般悸動的人心。 丞相府邸。 一個安靜恬然的偏廳里面,香席鋪地,酒香氤氳,當朝之丞相司馬懿巍然而坐,而坐在他的對面的赫然是魏國鬼卒大統領賈詡。 賈詡抿了一口小酒,然后才抬頭看了一眼近在遲尺的青年,平靜的神情之中透著一抹森冷:“司馬丞相,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只要馬騰的死訊傳回來,某家立刻動手!”司馬懿聞言,放下酒杯,微微抬頭,目光閃爍決絕的冷芒,神情蕭殺:“掌控長安城就等于掌控涼國,到時候只要繼位的馬休投降魏國,涼國就等于歸降,關中涼州皆然可以平穩過渡!” 他在涼國數年,身居高位,埋下了一個個種子,如今涼國麾下,有不少疆域都是關中世家掌控之中。 萬事俱備之中,就這等馬騰的死訊,馬騰一死,長安易主,就大功告成。 “馬騰若不死呢?” 賈詡眉頭一挑,低聲的問道。 “他必死!” 司馬懿雙眸瞪大,流出一抹決然的眼神,道:“他的主營三千將,一半是我關中世家的府兵,只要主力軍攻破安邑,中營便然會亂起,之前我把握不大,但是馬騰臨行前居然要求我三弟四弟隨行。我三弟素來有謀略,可居中調節,這么一來他必死無疑!” 司馬孚和司馬馗隨行。在明面上算是司馬家給馬騰的人質,然而,當北伐大功告成,馬騰麾下最精銳的涼國御林軍就會叛變,有司馬孚領頭,馬騰必死。 “長安城的城里城外,如今最少還有兩萬精兵。你能掌控多少?” 賈詡沉吟半響,低聲的問道。 掌控長安城才是最重要了。至于馬騰,就算他逃得了司馬懿的殺招,還有郭奉孝補刀,死應該是死定了。 “一萬兵馬左右!” 司馬懿雙眸微瞇。沉聲的道:“不過某已經掌控太子馬休,可以以太子之名,掌控所有京畿兵馬,應該不會出現意外!” “你確定能把握得住馬休嗎?” 賈詡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悠然的問道。 “此人不糊涂,只是他的功利心太重,相比馬超,心態和意志都差的遠了,若是馬騰一死。他第一個想的會是登上王位!” 司馬懿道:“有弱點,自然就好操控,太子府開府。有一般是我送給他的心腹,區區一個馬休,我還算能把握的住,想要他投降,他的膽子和意志,嚇唬一下。就可以了!” “你安排的很好,就是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對付李涅?”賈詡繼續問道。 “李涅?” 司馬懿皺眉。《 i奉獻》神情有一絲意外,道:“他來了長安城嗎,為何某家手下的探子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關中之地,世家探子,分布各地,即使錦衣衛也比不上,李涅若是北上,他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鬼卒也沒有一點消息!” 賈詡嘴角勾勒起一絲幽幽的笑容,道:“但是某卻知道,他如今就在長安城,他既然來的長安,必然有備而來,千萬不可大意,讓他壞來我們的計劃。” “當年我能算計他一次,今日便能算計他第二次!” 司馬懿嘴角揚起一抹自信。 他曾經算計過一次李涅,差點就把他的命留在了長安城。 “李涅是吳國錦衣衛大都督李懷德,但是同樣也是李文憂,李文憂是西涼人,昔日輔助董卓,在西涼根深蒂固,馬騰麾下文武,有三成收復昔日董卓麾下將領而來!” 賈詡可沒有司馬懿這般的自大,對于李涅,他了解的比一般人還要清楚,更加的慎重:“之前你那個算計他,因為你在暗,他在明,如今他在暗,我們在明,不要小看他,不然你會栽一個大跟斗!” “賈統領的意思,京畿掌控兵馬的人之中,已經有人是李文憂之人!” 司馬懿心中微微一駭。 “長安城之中,御林軍隨主力北伐,唯有執金吾有兵馬三千坐鎮長安城,灞橋大營兵馬一萬,為主力兵馬,也是穩住長安的核心,北城大營有兵馬三千,南城郊外大營兵馬五千,這些人之中,或是副將,或是主將,必然有他之人!” 賈詡目光看著司馬懿,平靜的道:“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某想問,若然你是李涅,當從何方下手破壞我們的謀算?” “大義,涼國大義!” 司馬懿聞言,思慮良久,腦海之中靈光一動,目光湛然而亮,道:“馬騰若出意外,拿住太子就是涼國的大義,長安城再亂,主動權也應該在我這里,他李涅算來算去,不會算不到這一點,所以他的殺招必然是涼國王子!” “但是馬休現在在你手中!”賈詡目光微微一動。 “現在長安城里面還有一個馬岱!” 司馬懿沉吟半響,道:“馬岱也是王子,他長年和兄長馬超交好,向來不服馬休,善于征戰,在涼國有一定的影響力!” “馬岱?” 賈詡舔舔干澀的嘴唇,眼眸瞇起,仿佛一條毒蛇般的笑了笑,笑聲陰森:“這一戰,我們要的不是馬騰的命,也不是韓遂的命,而是關中,所以長安城才是主要戰場,我們可不能輸,馬岱,先下手為強!” “賈統領放心,某當明白如何做了!”司馬懿點頭。 “某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賈詡低聲的道:“好像我們算少了點什么東西!” “賈統領。也許是你杞人憂天了!” 司馬懿一口把酒杯的烈酒喝盡,森冷的聲音決絕而自信:“長安,是我們的主場。某絕對不會給李涅任何一個機會!” ———————————————————— 城南一個普通的院落之中,吳國錦衣衛大都督,李涅一襲青衣,雙手背負,抬頭,目光隱隱之中能看到那未央宮的輪廓。 “大都督,你要邀請的人。如今已經在前廳恭候了!” 一個錦衣力士站在他身后,躬身稟報。 “他來的可真夠快。某也是時候去見見故人了!” 李涅聞言,神情之中露出一抹幽然的微笑,大步流星般走出了院落,走進了前廳。 前廳堂上。一個錦袍大漢,滿臉胡須,穩坐在位置上,目光有些陰沉,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環境。 李蒙,涼國振武校尉,長安城南郊大營主將,麾下兵馬五千,鎮守長安南部。算是馬騰一個比較信得過的心腹。 昔年,他曾經董卓的一個部將,初平三年。長安事變,董卓戰死,樹倒猢猻散,胡夏不少部將都紛紛外逃了,各奔前程。 他一咬牙,也逃回了西涼。最后投身于馬騰麾下,隨著馬騰的崛起。再一次殺回了長安城。 這些年南征北戰,也算是得到了馬騰的信任,率兵五千,衛冕長安。 “李伯逸,別來無恙!”李涅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你?” 李蒙聞言,抬頭一看,目光看到李涅,仿佛見了鬼一樣,猛然的站起來,神情駭然,整個人仿佛受到了雷噬般,渾身一顫:“李中郎,你居然還沒有死!” 這一道身影,他化成灰都認得出來。 他還以為是那一個故人這么神神化化的邀請他相見,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居然是李儒。 當年在董卓麾下,即使強悍猶如呂布般的戰將,對于這個毒蛇般的李儒都有些畏懼散發,他自然也有些本能的畏懼 “當年的李中郎已經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吳國錦衣衛大都督,李涅,李懷德!”李涅大馬金刀的坐下來,施施然的道。 “李涅?” 李蒙吞咽了一下喉嚨,面色多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你居然是吳國灼手可熱的李大都督?” 李儒就是李儒,即使改名換姓,依舊是一個揚名天下的大人物。 昔日的李儒乃是董卓之下第二人,權利至高,各部將都要遵命,他當時只是一個普通的領軍校尉,根本靠不上去。 如今的李涅,卻也是天下風云人物,錦衣衛和鬼卒,漸漸的已經從黑暗之中浮現在光天化日之下,聲名遠播。 “李都督,你此番來找某家,不是想要敘舊的吧!”李蒙有些警惕起來了。 “那你認為,某前來所謂何也?” 李涅臉上有一抹玩味的笑容,陰森森的,讓李蒙心中的有些發寒。 “李都督,董相國已死,昔日之事已經過去,某如今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還真不知道有什么能幫助李都督,讓李都督如此盛宴!”李蒙沉聲的道。 “你掌控長安的四分之一,在如今的長安城,可謂是灼手可熱!”李涅直言而道:“若是你把自己當成小小的校尉,有些妄自菲薄了!” “某麾下不過區區五千兵馬,有何用去?” 李蒙心中一突,有些不安。 “關鍵的時候,你麾下的兵馬能改變長安的格局!”李涅若有所指的道。 “某家不明白!” 李蒙的面容有些鐵青,十分難看。 長安的格局? 什么格局? 他不傻,那應該是涼國的格局吧! “你明白,只是不敢想而已!”李涅微笑的道。 “你們想兵變?”李蒙咬著牙,道:“請恕某家難以從命!” 他心中隱隱約約感受到長安城有一股風暴,只是一個不愿意去想,因為他知道馬騰在,涼國能造反的人不多。 除非是馬超。 但是馬超和吳國也扯不上關系,李涅的出現,他不禁的有些糊涂起來了。 “不是某家!” 李涅搖搖頭,淡淡然的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這長安城里面有些人想要掌控涼國朝堂而已!” “誰?” “司馬懿!”李涅瞳孔凝聚,爆出一抹冷芒。 “丞相?” 李蒙有些糊涂了,問道:“李都督,你到底何意?” “我的意思很簡單!” 李涅看著李蒙,沉聲的道:“你最好看好你自己的軍營,小心自己身邊的人,不要關鍵的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收復李蒙,他不需要,吳國也不需要。 李涅如今需要的做是,為馬超制造一個機會,長安城這一戰,關鍵在馬家,他也好,賈詡也好,司馬懿也好,都必須要豎起馬家的戰旗。 他相信賈詡和司馬懿會對他防備一手。 然而,馬岱是明修棧道,馬超才是暗度陳倉。 長安城這一戰,誰贏誰輸,還說不準!(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40章 雙雄謀漢中 荊州,隨著吳國的統治,政令清明之下,元氣開始一點一滴的恢復,這本來就是一個人口大州,發展起來絲毫不必江東遜色。 襄陽城。 城外。 吳國七大軍營之一,荊州大營。 主軍帳之內,主將呂布盤坐于首位,神情冷然,面容嚴肅,他的下側,左右兩列,一個個大將凜然而立。 居于左側首位是荊州大營參謀長石韜,自從軍中一以主將配了參謀的模式啟動之后,把謀士這個職位光明正大的標榜出來。 參謀,作為武將文職,在軍中倒是弄出了不少的亂子。 不過在荊州大營還好,石韜在當初呂布進入荊州就追隨呂布,水淹馬超,一戰成名,進入荊州大營,也算是理所當然,至少沒有多少大將對他有意見。 主帳里面,出來文武大將之外,還有一個旁聽的青年,正是如今暫時節度整個荊州的荊州都督龐統。 “將軍,這一戰,一定要打嗎?” 龐統目光看著呂布的臉龐,沉吟半響,問道。 “必須打” 呂布低沉的聲音果決無比,他冷然的道:“漢中這一戰是當初上面已經定下來的一戰,入駐漢中也是軍機處的戰略,某這個主將也改變不了,之所以提前開戰,是因為張繡和曹仁太囂張,他們不聲不吭之中,都已經進駐房齡城了。大搖大擺的在我們面前出兵,某家想不打都難” 本來計劃要到七月才進駐漢中的,但是現在魏軍既然走到他面前了。他就必須要出兵了。 不然落后一步,這一戰就只有挨打的份。 漢中不算強兵,如果荊州出力,打下來也不難,但是魏軍在側,局勢就會變成吳國和魏國爭奪漢中。 兩雄相爭,加上漢中抵抗。這一戰麻煩的很。 “唉,現在的荊州才平穩那么一下下。就連一個過渡期都沒有過去,這一戰起,恐怕又要鎮壓民意了” 龐統站在他的位置,自然不希望打起來這一戰。 昔日一戰。過于暴戾,荊州幾乎被打殘,如今好不容易發展起來,太平才一年的時間,而且其中受到大吳變法的影響,沒有一刻消停的時間。 好不容易才稍稍安穩下來,荊州大營一旦出兵,大戰一起,新野戰線也會受到波及。到時候吳魏關系緊張,南陽南郡兵馬對持,必然會動搖民心。 當然。龐統的心中也很清楚,上面要打這一戰的意思。 漢中,這一個關乎日后西部交鋒的重要的地域,絕對不能落在魏國的手中。 “既然將軍的主意已定,某去為爾等集結糧草,先說明。這可是借的,你們后勤司可要還回來的” 龐統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大吳變法之后,軍中調節的糧草和地方是沒有關系了,那是中樞直接分配的,歸兵部后勤司調節。 不過如今呂布這一戰打的急,明顯是荊州大營動作太快,后勤司的后勤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呂布才請他來旁聽。 目的就是讓他從荊州調遣一批糧草,先支持這一戰的開打。 “謝謝龐都督” 呂布看著龐統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大吳變法之后,有些規矩他也不得不遵守,所以才讓龐統旁聽。 “將軍,最新戰報,曹仁已經兵行上庸,他是要打上庸了” 一個參謀把戰報遞給參謀長石韜,石韜看了看,面色微微一變,連忙遞給呂布。 “好快的速度,我們不能等了,明天就必須要出兵” 呂布瞳孔猛然收縮。 上庸城是一個門戶城池,這是南陽和荊州進入漢中的必經之路,如果被魏軍率先拿下,那么后面的戰役,吳軍就會過于被動。 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搶在他們之前,拿下上庸。 “呂蒙” “末將在” “培城那邊情況如何?” 呂布目光看著這個荊州大營最年輕的主將,問道。 呂蒙節度一方,率領一個騎兵師,兩個步兵師,鎮守于培城,這些年他和張飛關羽來來往往,打了不亦樂乎。 算是軍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也是呂布目前使得最得心應手的大將。 “回稟將軍,如今培城在短時間之內不會出現問題,四月份,某以兩個師的兵馬,左右夾擊,擊潰張翼德麾下一萬三千精銳,這段時間他也消停了不少”呂蒙拱手道:“相必也能穩住培城一段時間,將軍可不比憂心培城” “很好” 呂布點點頭,呂蒙他還是信得過了,年紀不大,但是帶兵風格老辣,有一股年輕朝氣的沖勁,也不失穩重之心。 “薛將軍,可有水路進入漢中?”呂布問道。 “水路是有,但是目前暫時還沒有找到可以施展海軍的水路進入漢中” 薛州搖搖頭,漢中地形交錯,即使他也摸不清城,而且吳國海軍的戰艦是適合海航的,對于內陸河流,始終不足。 “既然這樣,你們就動一動,想辦法逼急一下白帝城,震懾蜀軍”呂布道:“掩護我們進駐漢中的目的” “明白” 薛州點點頭,他如今統轄六個海軍艦隊,算是荊州大營僅此呂布之下的主將。 呂布虎眸閃爍一絲銳利的眼芒,審視著一個個大將,半響才道:“漢中一戰,某將會動用三個師的兵力,荊州三師,四師,集結兩萬兩千人,然后調用五溪蠻的荊十六師北上,必須要借助他們的來開路” “將軍,這段時間荊州十六師,荊州十七師,荊州十八師,不是已經南下交州大營了嗎?” 石韜眉頭一皺,低聲的道。 交州大營要進駐益州郡,所以借用五溪蠻的幾個山地師。 沙摩柯訓練出來的三個山地師,如今在吳國可是灼手可熱,畢竟要打西川了,山地師自然就變的重要了。 “交州大營只是借用了是十七師,十八師” 呂布聞言,卻搖搖頭,淡淡的道:“但是荊十六師還在武陵,估計是沙摩柯用來守老家的,這一次進駐漢中,漢中多山,必須要有一個山地師,所以就算他不爽,某也要借出來” 沙摩柯的三個山地師,孫權金口玉言,由他親自統領,所以呂布想要用,也只能調用。 “他們好不容易才留一個師來守老家,會借出來嗎?”石韜問道。 “這就要看法正了” 呂布冷然的道:“本將軍有調遣荊州所有兵馬的權利,然而五溪蠻如今還處在一個歸順與歸心的狀態,想必多少會有些不甘心,但是法郡守應該能明白某的意思” “將軍,某愿為主將” 這時候,董襲站出,昂然請戰。 曹性鎮守新野,呂蒙要看著培城,荊州大營能為主將的,也就是董襲或者陳武。 呂布看了看董襲,在看了看沉穩的陳武,沉吟半響,才道:“陳武” “末將在” “這一戰你來領兵,明日拔營,三天之內,必須抵達上庸,對上曹仁的時候,可要小心點,這個魏國大將不簡單”呂布提醒的道。 “諾” 陳武目光微微一亮,連忙俯首躬身領軍令。 “將軍”董襲有些不甘心了。 “你什么時候能沉住氣,什么時候本將軍讓你為主將”呂布撇了他一眼,冷然的道。 董襲是他最看好了一個大將,此戰兇猛,可是就是沉不住氣,相比呂蒙和陳武這兩個科班出身的大將來說,還是有些野性的桀驁。 “是” 董襲被呂布的氣息以震懾,有些垂頭喪氣的退回本位。 “廣元” “末將在” “漢中張魯也不簡單,魏國出兵的也不弱,想來想去,你還是隨陳武走一趟,少了一個參謀,總感覺不放心” 呂布沉聲的道。 “諾”石韜點點頭。 上庸城,城外。 大軍扎營,戰旗飛揚,擂鼓濤濤,曹仁站在三軍之前,目光看著城高墻厚的上庸城,神情之中有一抹凜然的戰意。 “傳令,輜重一到,立刻進攻”他冷然的喝到。 “諾” 傳令兵迅速的傳令三軍將士。 “城內何人鎮守?”曹仁目光看著斥候營主將,問道。 從出兵到現在,速度太快,消息都有些跟不上了,不過他麾下的斥候營和鬼卒有聯系,自然能得知主將之人。 “楊柏” 斥候營主將躬身的回稟道:“此人乃是張魯麾下屈指可數的猛將,一直捍衛東側門戶,麾下兵馬八千,鎮守上庸城” “楊柏?八千兵?” 曹仁微微瞇眼,嘴角勾起了起一抹冷笑:“某就看看,你能抵擋多久的時間” “將軍,張繡將軍輜重已經到了”一個副將走上來,道:“攻城車,云梯,皆然就位” “好,楊柏,碰上本將軍,算你不幸運。” 曹仁目光湛然而亮,冷然的道:“吾王好聲好氣的招降于張魯,然而這個張魯卻始終拖拖拉拉,不愿意歸降魏國,那某就先拔掉他幾個大將在說,傳令,立刻進攻” “諾” 擂鼓陣陣之中,魏軍發起了對上庸的強攻。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41章 吳國科舉引發的浪潮 戰國六年,吳國和魏國,兩大霸主息戰,東部安然,然而在中原西部卻打的火熱。『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六月如火,西部的戰事烈烈,并州,關中,漢中,西蜀,整個中原的西部地域,無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里,皆然是一片烽火連天。 并州魏國和吳國虎視眈眈,黃忠和曹洪都已經列兵陣前,等待著瓜分并州。 關中,涼國和金國戰役慘烈,長安城。 漢中,曹仁已經打響戰役,他身邊駐守的呂布也在蠢蠢欲動。 蜀國,劉璋兩耳不聞窗外事,在深宮自樂自娛,然而劉備和諸葛亮卻在謀略成都,黃雀在后的錦衣衛也在虎視眈眈。 西部的形勢劇變,對于吳國來說,卻并沒有過于緊張,吳國都城的金陵城,卻依舊的喧囂熱鬧。 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賽開始了,這是金陵城之中一個最熱鬧的時分。 吳國對于蹴鞠這一項運動看的比較看重,自從第一屆蹴鞠開始,王族參戰,天下共舉,就一直沒有停息過。 每年都要舉辦一次,即使當初孫權剛剛登基的時候,吳國明顯還是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也沒有停止舉辦。 這是吳國如今的一個熱點,也是金陵城了一個繁華時節。 不過今年的蹴鞠大賽卻舉辦的有些遜色,本來聚集全國視線的活動,卻被即將舉行的科舉的風頭給掩蓋了。 自從教育司把天下科舉的消息給散播出來。吳國上下皆然是一片震蕩。 讀書人始終是如今這個時代的主流階層,這一點即使吳國如今明顯改革了不少事情,都是變不了了事實。 舉孝廉這個已經維持的數百年的官吏選拔制度。其實對于不少讀書人來說,都是不公平的,有才而不得人舉薦,碌碌無為一生的,比比皆是。 天下讀書人何其多,那么多智近乎妖的恐怕也絕對不止一個諸葛孔明。 然而諸葛孔明很幸運,他得人三顧茅廬。請其出山。 可是若是沒有劉備的三顧茅廬,他這個多智近乎妖的謀者是不是應該老死山林呢? 不是所有的千里馬都能遇上伯樂。 所以吳國朝堂的科舉的消息一頒布出來。整個吳國讀書人都開始興奮起來,一個個磨拳搽掌,興致勃勃,嗷嗷直叫。 隨著科舉的消息通過官方邸報明發公文。一層層傳達下去,還有江東日報這些報紙的大肆宣揚,吳國上下已經沸騰起來。 孫權提出了科舉制度其實是一個過渡期,是以舉孝廉代替鄉試和會試,最后選拔頂尖才子,與金陵城舉行殿試。《 i奉獻》 當然,他除了舉薦制度之外,后來還另外在金陵城下了一道圣旨,只要愿意參加科舉的學子。即使沒有人愿意舉薦,皆然可以在八月之前報名參加。 八月將會舉行一次這些報名者的獨立初試,初試之后。成績出眾者,在九月份會和那些被各地舉薦來的尖子一起進行大考。 這就是今年真正的科舉大考。 “朝廷科舉,乃是寒門讀書人的一個大好機會,吾等寒窗十年,當一舉成名!” “蔡祭酒親自主持科舉,必然公平公正。吾當一展所長!” “老師門下弟子眾多,舉薦的名額肯定沒有某。某當去京城一走,科舉豈能錯過!” “這一個和天下讀書人較量的機會,吾當參與!” “……” 很多讀書已經讀了一輩子的人,都心動起來了,不少讀書人趕赴京城,參加初試。 讀書是為了入仕,天下讀書人誰不想要獨占鰲頭,誰不想一舉成名天下知,誰不想入朝為官高居廟堂。 所以踴躍的人幾乎超出了朝堂的意料之中。 恐怕即使孫權蔡邕等人也想不到居然會是這么一個浪潮,科舉之策會引發這么多讀書人的共鳴,在朝堂之上也引發的一陣唏噓。 孫權接到的消息之后,才感覺,看來他之前想了有些多了,就如今這個趨勢,別說寥寥幾個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儒來反對,就算所有大儒反對,恐怕都阻止不了這個科舉的趨勢。 科舉不僅僅在民間引發的躁動,在朝堂之上也引發的不少人的心思。 在讀書人心中,這是一次出人頭地的機會,然而在朝堂之下的一方勢力眼中,這是一次較量,人才的較量。 特別是如今吳國境內幾大書院,卯足勁頭,想要名下的學子在科舉之上表現出眾。 —————————————— 鹿門山書院。 祭酒司馬微和龐德公召來目前書院最出色的學子。 “公琰,吳國此次科舉,關系重大,誰能獨占鰲頭,隨便能一飛中天,汝可有信心!”司馬微沉聲的問道。 鹿門山書院出過不少人才,諸葛亮,龐統,石韜,孟建……都是人才,然而對于吳國來說,江東書院,金陵書院的分量始終比他們高那么一點。 如今荊州乃是吳國的天下,鹿門山書院也在這屋檐下,若是不能在吳國取得成績,必然會榮譽不保,甚至讓兩大書院比較下去。 大儒也不是無欲無求的,不好利益,但是名望卻不能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讓鄭玄蔡邕等人壓一頭,司馬微龐德公自然也不愿意。 “稟告祭酒大人,學生當全力以赴!” 少年蔣琬,年僅十七,一襲青衣,頭戴綸巾,筆直的身軀站在兩大祭酒面前,目光堅毅灼熱,神情自信凜然。 石韜等人離開鹿門山之后,他算是如今鹿門山之中最出色的一個學子。 …… 金陵書院。 作為吳國天子腳下的大書院。也是吳國如今規模最大,科目最多的一個書院,書院的祭酒是鄭玄。不過鄭玄已經在半隱退的狀態,書院大部分的事務交給了他得意門生程秉。 程秉是汝南,早年隨鄭玄讀書,后來戰亂,流落交州,最是士燮,士燮投降江東之后。返回江東,在江東書院度日。 鄭玄建立金陵書院。他追隨老師,盡心盡力,管理書院,略有心得。 祭酒書齋。 程秉手握著朝堂頒布的科舉條文。目光深沉,半響之后才抬頭,看著自己的老師鄭玄,低聲的道:“老師,大王舉行的這一次科舉,我們可要好好表現一下。” “汝想要奪冠?” 鄭玄微微瞇眼。 “季常足可獨占鰲頭!”程秉目光湛然而亮,點點頭,傲然的道。 “馬良?” 鄭玄輕輕的撫摸頜下白髯,淡淡的道:“此子年方十五。倒是一個可以造就的良才,可會拔苗助長乎!” “老師,當今書院。才子不少,但是能和天下讀書人一較高低者,非他不可!” 程秉已經開始接手書院了,相比鄭玄,他朝氣多了,好勝心也搶多了。一心一意想要把書院發展超過江東書院的影響力,這一次科舉。倒是一次機會。 馬良,荊州人,在荊州沒有被拿下之前,已經東來金陵,以十二歲之身,進入金陵書院就讀。 “好吧,汝讓季常來侍奉某一段時間,此子有才,然而過于桀驁,老夫當壓一壓他的心性,不然如何面對天下文采斐然之子!” 鄭玄沉吟半響,點點頭,這些年,金陵書院人才不少,但是領頭的卻沒有幾個,的確要樹立一些的領頭羊了。 江東書院在吳國朝堂有大影響,是因為江東書院有獨占鰲頭的三駕馬車,陸遜,步騭,蘇門。 “謝謝老師!”程秉聞言,神色大喜。 …… 江東書院。 蔡邕離開書院之后,新任祭酒乃是盛憲,兩個祭酒之間的過渡期并不難,畢竟要說起來江東書院第一任的祭酒就是盛憲。 當年江東書院最先是盛憲建立的,后來蔡邕來了,盛憲才心甘情愿的讓出祭酒之位。 如今復位,自然也理所當然。 盛憲面對吳國科舉,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一次計劃,他召來的卻不是在列學子,而是一個已經從江東書院出師,留在書院當教習的青年。 嚴畯,字曼才。 他曾經是江東書院第二屆比較出色的學子,當年是他可是仰慕著步騭蘇門等人名氣而讀,然而如今步騭等人跨入朝堂,步步高升,他卻一直默默無聞,最后選擇留守江東書院,當一個教習。 “曼才,江東書院的名譽不能丟!”盛憲目光看著這個沉穩的青年,沉聲的道:“此次,汝需奪冠!” “祭酒,某明白!” 嚴畯年方二十出頭而已,他在書院足足待了五年,他并非是一個名利淡薄之輩,只是之前感覺自己始終不如步騭幾人。 性格有些大器晚成,顯得穩重而不急躁,所以一直在書院充實自己。 他看著步騭蘇門等人步步高升,心中多少有些低沉,然而桀驁的他,落后一步,并不愿意舉薦出仕。 如今機會來了,他自然要把握。 …… 交州書院。 …… 遼東書院。 …… 吳國的書院都開始沸騰起來,一個個心高氣傲的學子都在為這一次的科舉而做準備。 不僅僅是書院,昔日讀書人專利的世家門閥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江東世家,荊州世家,自然也要發揮余熱,作為世家龍頭,蒯家,顧家,陸家……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次世家揚名的機會。 科舉尚未開始,就已經引發了吳國一撥接著一撥的浪潮。(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42章 紙上談兵 吳國,金陵城,王宮。 御書房。 六月中旬的江東,已經炎熱了,寬敞的御書房,好幾個孔武有力的禁衛軍拿著大蒲扇在扇風,孫權都感覺熱氣騰騰。 這年頭,沒有電風扇,沒有空調,夏日的日子,勉強靠著一碗酸梅湯,還真的不太好熬都市娛樂全才全文閱讀。 不過今天孫權心情倒是比天氣要高漲的多了。 他手中拿著一份科舉士子報名的卷宗,卷宗一列列,標明著士子的出身,來歷,貫籍,越看他俊朗的面容笑的依舊越開心。 “蒯次輔,看來這一次科舉順利的程度,要超出孤的意料之外,是孤多慮了!” 科舉引發的讀書人狂潮,的確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本來還有不少手段去宣揚這一次科舉了,然而,根本不需要。 “這一次不僅僅是大王多慮了,我們內閣的這些老家伙都嚇了一跳!” 蒯良站在御案三步之前,對著孫權微微躬身,恭敬的道:“科舉的消息一出,僅僅只是六七天的時間,就已經引發所有讀書士子的躁動,現在就算有人要反對科舉政策,看如今讀書人赴京的勢頭,也沒有人能擋得住!” 科舉的消息一出,引發了整個士林的狂躁,各地趕往京城赴考的讀書人一波接著一波,這種狂烈的反應,不要說孫權,就算他這些讀書讀了一輩子的人也震驚萬分。 在這之前。他們都認為,科舉是新政策,多少會被讀書人給排斥。所以一直還在擔心,到底如何才能引動科舉政策的實施。 然而,他們,包裹那些揚名天下的大儒,可能都低估了讀書出仕的這一句話。 讀書就是為了出仕途。 這是毋庸置疑的,多少人十年寒窗苦,只是為了一夕能站在廟堂之上。為名利,為理想。為了光宗耀祖。 這些年舉孝廉的政策已經深入朝堂人心,同時也壓抑著讀書人的心,十年寒窗無人問的讀書人多了去了,所以科舉政策一出。仿佛是開閘的洪流,一發不可收拾 吳國朝堂恐怕都沒有想到科舉政策會引發讀書人那種想要出仕的一種狂躁的心態。 “這樣也好!” 孫權目光灼熱,如同一輪璀璨的烈陽,閃閃而亮,他笑了笑,朗聲的道:“最少能少浪費一點我們的宣傳手段。” “大王,事實證明,我們都不如大王眼光長遠!”蒯良現在對孫權可算是心服口服了,這一個年僅二十的君主。永遠有著他不知道的能耐。 這一次科舉,一開始看好的人沒有多少,甚至還有官吏認為孫權是標新立異。可是最后證明,孫權是對了。 對于吳國的江山,孫權這個大王比他們這些自以為經驗老道的老家伙看的要清楚,也要明朗的多。 “別奉承孤了,孤會驕傲的!” 孫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擺擺手。然后才道:“蒯次輔,這是吳國的第一次科舉。瑣瑣碎碎的事情肯定比較多,中間多多少少會出現一些意外,最重要的蔡司長這個人脾氣剛硬,眼睛容不得一點沙子,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他為主考官,是為了科舉能公平公正,但是他肯定不能顧上方方面面的事情,而你和顧雍為副考官,必須替他完善各方的事物,把這一次科舉弄得圓圓滿滿,千萬不能出一點紕漏!” 科舉一策,如今不過只是試探,要是徹底的落成了,可是吳國的國策,將來會代代傳遞下去的國策。 這事情是容不得有一絲的意外。 “諾!” 蒯良目光熾盛,點點頭仙城奶爸。 這一次科舉的分量,他心中是明白的。 第一次科舉,可以想象對于吳國朝堂的作用,一旦這一次科舉完滿的完成了,那么它將會代替舉孝廉的制度,成為選舉吳國朝堂官吏的制度。 雖然這一次科舉是以蔡邕為主考官,不過蔡邕的脾氣是整個吳國出了名的剛硬,不懂得一點變通,而想要辦好科舉,不僅僅需要公平公正的裁決,有時候也要放松一絲的界限。 畢竟科舉不僅僅是對讀書人的一個考試,還是要平衡各方書院,各大世家的一個途徑。《 i奉獻》 水至清則無魚。 如果這方面的關系要是調節不好,科舉肯定出問題。 內閣有不少閣老,內閣次輔也不僅僅他一個,孫權這一次把科舉的副權給他,其實就是看在他剛剛進入內閣,讓他有點政跡,在內閣好站穩腳步。 事情如果辦好了,他才算是在穩住的內閣次輔的位置。 “對了!” 孫權突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他看著蒯良,道:“還有一件事,孤需要由你來親自牽頭,在內閣麾下建立一個翰林院!” “翰林院?” 蒯良聞言,心中有些糊涂了。 “蒯次輔,讀書出色不等于會做官,考試完美也不等于他能成為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科舉之后,所有上榜的學子,必須要在翰林院待足一年,由你們這些朝堂打拼了一輩子的老前輩親自去培訓他們的為官之道。” 孫權頓了頓,繼續道:“至于翰林院的主要職務,那就以內閣打雜為主,建立翰林院,也算是一個各地官吏的補充源頭,翰林院會由內閣直接管理,不過你要和吏部溝通好,孤不希望在這方面,吏部和內閣有什么沖突!” “明白!” 蒯良聽的很仔細,他也不笨,自然明白了孫權建立翰林院的意思,不過他心中卻有些感嘆:“大王行事,果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凡事都面面俱到,此乃臣等不及之處!” 科舉還沒有舉行,孫權就能想的那么長遠。的確眼光不凡,這才是走一步,看三步的節奏。 讀書人不少,能出色的成為一個官僚的卻不多。 在這方面的確需要一個緩沖的時間。 之前他這個老江湖和內閣幾個老家伙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孫權卻把這一點直接給他挑明了。 “好了,你也不要來奉承孤了,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孫權擺擺手。把卷宗遞給他,淡淡的道:“八月要舉行初試。你和工部溝通一下,在金陵城選址,建立一個大考場,另外。內閣還要出試題,對于各地遠赴而來的士子也要做出妥善安排,比較貧窮的士子可不能怠慢,安排出合適的客棧和驛站,還有對于監考的考官的篩選……這可都是事情,你們的時間看起來寬松,但是其實有些緊迫!” “那微臣先告退!” 蒯良點頭,行禮之后,邁著有些急促的步伐離開的御書房。向著內閣大殿而去,科舉在九月份,如今才是六月中旬。但是第一屆科舉,事情多了三個月都忙不過來。 孫權在蒯良離開之后,又批閱了十幾份奏書之后,最近各地的事情不多,經過了六部,內閣醫師1879最新章節。在呈上到他的御案之上的奏書并不多。 他放下筆桿,松松肩膀。神情有些疲倦,便站起來松松筋骨,然后喝了口水,目光看著站在御前的曹陽問道:“曹陽,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大王,如今快要過了申時(下午三點到五點)!”曹陽聞言,目光看著旁邊的大沙漏的刻度,低聲的道:“馬上就是酉時了!” “酉時?”孫權目光一亮,道:“該回家了!” 現在媳婦正懷著身子,這段時間他都比較早下班,好回去陪著媳婦。 “大王,你早上還說要去一趟軍機閣!” 曹陽想來想,目光看著孫權臉上的喜色,卻只能硬著頭皮去提醒某位思家心切的君王。 “軍機閣?曹陽,你丫的倒是盡心盡責,真好提醒啊!” 孫權聞言,頓時想起來了,如今荊州大營已經出兵漢中了,軍機閣正在籌劃細算,所以他早上就去看一眼。 “呵呵,這是屬下的工作!”曹陽訕訕一笑,他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宦官,要是論起身份,他算是孫權的一個秘書,安排孫權一天行程。 “得,事情總不能拖到了明日,孤還是走一趟吧!” 孫權看看天色,太陽快要下山了,他不想去,但是還是點點頭。 “擺駕軍機閣!” 曹陽連忙示意周圍幾個禁軍將士,擺駕軍機閣。 孫權如今可是坐在吳國至尊寶座上的人,是吳國的天,走一步身邊都跟著一大票人,等走到軍機閣已經半個時辰之后的事情。 此時此刻,天邊的太陽已經西落,斜陽映輝之下,把軍機閣的宮殿青磚紅瓦映照的栩栩生輝。 大將軍潘鳳,趙云還有鞠義,徐庶陳宮等人都還在軍機閣,幾人圍著在一個擺著零零落落的沙盤的議事廳里面討論這什么,聲音響亮,有些爭議性。 “末將拜見大王!” 突然看著孫權的出現,幾人連忙上前來行禮。 “爾等在爭什么呢?”孫權湊上來,這是漢中南陽荊州的拼接沙盤,目光微微一動,道:“在大殿外,孤就能聽到你們聲音,看來是談不妥了!” “大王,我們如今在爭論,荊州軍該如何破局,突擊而出,才能達到直接突擊南鄭的一種效果!” 趙云躬身,畢恭畢敬的回到的道。 “荊州軍現在打到哪里了?” 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連忙問道。 漢中,這是一個緩沖地,但是對于魏國吳國都很重要,誰能拿到手,誰就掌握未來西部爭鋒的主動權。 “上庸!”鞠義站出來,手指指著沙盤上的地形,道:“如今是張魯麾下的大將楊柏率領八千精兵,堅守于上庸城,曹仁激戰三天而不得進半步,陳武率兵越過房陵,直接殺入上庸,曹仁收縮兵力在上庸北翼。上庸南翼便成為了陳武掌控,如今上庸便形成了一個而曹仁和陳武要搶奪上庸的局面!” “上庸?” 孫權目光看了看,沉吟半響。再問道:“這倒是一座堅城,如果想要打下來,恐怕沒有這么容易!” “本來不難星際神化!”潘鳳嘆了一口,道:“但是如今出現三方爭奪的局面,就真的難了,曹仁不會推半步,陳武想要突進。面臨的不僅僅是城內的兵力,還有北翼的安危恐怕不容易!” “這么說。是一個僵持局面!” 孫權面容變的嚴謹起來,這年頭打起仗,怕的不是艱難的決戰,就怕僵持著不敢動。 漢末為什么出現三國局面。就是因為僵持,歷史上,三國之所以能維持這么多年的局面,那是因為對持的關系。 在歷史上,三國建立,吳國瞄著蜀國要防著魏國,蜀國瞄著魏國要防著吳國,魏國是左擁右抱,想要吳國也想要蜀國。然而卻要防著吳國和蜀國聯合。 最后導致他們不敢用盡去全力去打,自然就沒有勝負,這么打來打去。卻便宜的一個司馬懿。 這恐怕是歷史上最有趣的事情。 “如今這個僵持著的局面,對于漢中的張魯很有利,要是一直這么僵持下去,我們也好,魏軍也好,最后只能退兵。而現在想要破局,就只能能打一場突擊戰!” 趙云斬釘截鐵的道。 “突擊哪里?”孫權問道。 “自然是南鄭!”趙云道:“只有兵臨南鄭。才算拿下漢中主權!” “可是南鄭遙遠,中間還有一個重要關隘的西城,西城也有重兵,如果我們想要打入南鄭,就必須要增兵,對荊州軍來說,起碼要動用所有的騎兵,在這一點,我們有些爭議!” 鞠義沉聲的道。 “你們之間有爭議一件是好事,爭出來的戰略方案,才算是一份好的方案,不過這一戰發動起來的是呂布,主將是陳武,你們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呂布和陳武的想法啊!” 孫權目光掃過三人,淡淡的道。 “大王說的是!” 參謀司司長徐庶站出來,點點頭,道:“不過我們想要在參謀司想要拿出一份完整的戰略方案,再給荊州大營參考,畢竟他們才是親臨此戰,我們只是紙上談兵,能做的只是把我們所想的告訴他們而已!” “這方面你們做的很好!” 孫權滿意的笑了笑,他建立軍機處和參謀司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紙上談兵不是一個壞處,多一個人的想法,就能多一點接見敵軍主將的想法,在戰前,做的準備越充足,在戰時,就能傷亡越小。 如今軍機處和參謀司已經小見成效了。 “大王,如果這一個戰略方案,呂布愿意執行,就騎兵問題,很麻煩!” 趙云沉聲的道:“荊州大營數來數去也就那兩個騎兵師,一旦動了,這對培城和新野的防守都是一個變數!” “借兵?”鞠義微微瞇眼。 “京畿還有一支騎兵!”孫權突然道。 “霸王鐵騎!” 軍機處的幾大巨頭目光猛然變的明亮起來。 “能用嗎?”孫權微笑的問道。 “能用!” 潘鳳和鞠義徐庶等人聞言,都不敢去接口,還是趙云作為孫權的心腹大將,開了口,道:“但是不敢用馭香全文閱讀!” 霸王鐵騎,那可是吳國江侯孫伯符的嫡系親兵,雖然現在已經被剝奪了,但是多少要顧慮一下。 “忌憚誰?”孫權目光如刃,一掃而過,冷聲的道。 “江侯!” 趙云坦然的道。 “子龍,你派人去問問呂布,或者問問荊州講武堂的太史慈,敢不敢用,能不能用!”孫權的話風輕云淡,卻讓幾人有一絲冷意。 前一句是問呂布,后面一句是問太史慈。 “諾!” 趙云連忙應聲道。 “孤今天來這里,除了漢中的事情,還有一點,想要知道你們對河東戰役的看法!” 孫權大馬金刀的坐下來,琥珀晶瑩的眸子掃視幾人,淡淡的道:“相比漢中,孤更在意關中!” “大王,河東之戰,主要恐怕在龐德此人的身上!” 徐庶沉吟半響,把一份卷宗遞上給孫權:“這一戰馬騰明顯有些效仿昔日的淮陰侯滅魏的一戰,聲東擊西的戰略,分割了金國的注意力,這是參謀司對河東之戰的一些猜測,今天才龐德已經突破了栗邑的消息讓錦衣衛的人傳過來,我們才整理出來的,請大王過目!” “這么說,韓遂是一定輸定了!”孫權看了看卷宗上詳細的條文,目光微微有些收縮,低聲的道。 龐德都已經破了栗邑城,在打過來就是夏陽了,一旦渡河,回稟安邑,韓遂前后被夾擊,陣型必亂,蒲津關不攻自破。 “不一定!”徐庶道:“錦衣衛還有些許的消息,可以指出來,魏軍好像在這里插了一手了,河東毗鄰河內,河內出兵,迅速的很,如今雒陽城里面可有不少魏軍兵馬,還有一個謀略高手郭嘉,他最近動作連連,就是不知道他們有什么打算!” “這還用猜嗎?” 孫權冷冷一笑,合起卷宗,道:“曹操的心大的很,他必須要讓韓遂和馬騰都滅了,他才能一舉拿下關中和西涼,出兵是肯定的!”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鞠義沉聲的道:“涼國和金國打到最后一刻,曹操肯定會出兵,一舉收拾殘局,如果在配合上長安城的變故,魏國也許能不費吹灰之力,拿到整個關中和西涼!” “但是魏國想要把握好這個時機,未必就這么容易!” 趙云冷笑:“韓遂和馬騰也不是浪得虛名的諸侯,如果他出兵早了,兩家聯合起來,他必受重創,如果他出兵晚了,恐怕也會給馬騰韓遂溜走的機會,后患無窮!” “這就要看郭嘉的反應了!”孫權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然的笑容:“孤也想要看看,這個鬼才到底有什么表現!” 關中一戰,明面上看起來在河東之戰,然而,這一戰主要恐怕還在長安城。 所以對于河東之戰,孫權并不是很在乎,馬騰和韓遂是死是活,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馬超能不能絕地反擊。 馬超崛起,才能壓制曹操一舉拿下關中和西涼的意圖。(未完待續) ps:今天回來晚了,就一更,明天補上一更,抱歉!(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43章 關中之亂 4 夜幕之下。 夏陽渡口。 夜色茫茫之中,星月無光,黃河水流奔騰不息的這聲音之中,一柄柄火把形成一個長龍,火把的光芒在夏日的微風之中搖曳不定。 這些有些忽暗忽明的光芒折射之下的數萬大軍,正在想方設法強渡黃河而過。 涼字大旗在黑夜之中飛揚,旗下,主將龐德昂然的站在渡口之前,一手握腰間配劍的劍柄,一手持大刀,目光冷冷的看著奔騰不息的黃河之水。 “將軍,按如今的速度,我們最少還要一天以上的時間,才能完全全軍渡河而過的任務!”一個副將走上來,畢恭畢敬的稟報道。 “加速!” 龐德咬著牙,冷聲的道:“傳令下去,無論如何,全軍務必在天亮之前,渡河而過,然后在對岸休整半日,直接出發安邑!” “諾!” 副將點頭,下去安排渡河事宜。 “將軍,如今我們的船只不夠,在天亮之前,恐怕難以渡河啊!”站在龐德身邊的有好幾個水軍文士,充當謀士只職,其中一個隨軍文士聞言,便低聲的勸道:“兒郎長途奔涉,已經疲憊不堪,要不緩一緩,休整半日在渡河而過?” “不行,某家等不了,大王也等不了!” 龐德眼眸閃爍一絲急躁的光芒:“許猛在栗邑擋了我們時間太長了,預計本來十天的時間就能兵臨夏陽捕仙全文閱讀。然而如今已經過了半個月不止,蒲津關的對持已經大半個月,大王恐怕沒有多少耐心了。我們這里要是在不渡河而過,恐怕戰事有變!” 言語之間,龐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是小看了閻行麾下的大將,一個小小的許猛,居然如此忠義,死戰不休于栗邑。一副要抱著他手下的兵馬同歸于盡態度讓他不得不暫避鋒芒。 他龐德帶兵而愛兵,作為一個愛兵之人。面對敵軍必輸局面卻想要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態,自然而然就有些放松攻擊,避開鋒芒,有點理智都不會讓敵軍得逞。 然而正因為如此。他在栗邑用了比原計劃的時間要延遲的好幾天才打過來,一路急行軍,依舊無法在原計劃之內抵達夏陽。 馬騰的數次急令,讓他的心中十分的狂躁,不得不抓緊時間,強渡黃河。 “將軍,大王主力在,只要他不強渡蒲津關,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龐德身邊的幾個隨軍文士聞言。一個個的相繼眉頭皺起,其中一個走上一步,低聲的道。 “萬一他強渡蒲津關呢?” 龐德虎眸在黑夜之中火光映照之中變的異常的銳利。目光一掃而過,冷然的問道。 “不會吧!” 一眾隨軍文士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一人輕聲道:“大王乃是一個知兵之人,他必然知道蒲津關的堅固,若是沒有十足把握。怎么會強渡?” “金國大王韓遂在西涼之地被稱為九曲蓮藕之心,他又豈會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他若是明知道我們西路大軍對于河東的攻擊,必然會想辦法激勵大王提前北渡,消耗他的主力兵力,他若是對大王使用了激戰之法的話,以我們大王性情也未必不會上當,只要強渡蒲津關,我軍必然傷亡慘重!” 龐德冷聲道:“而我們這里遲遲未能發揮功效,遲遲未能渡河而過,自然會讓大王心中不滿,我們這個大王可沒有太多的耐心,屆時他這個御駕親征的主將心已亂,此戰的戰事必然一團糟!” 這個世界能了解馬騰這個涼王的,已經寥寥無幾,恰巧,他龐德就是其中之一。 龐德自小乃是在馬家長大的,他和馬超情同手足,也視馬騰為父,對于馬騰,他甚至比馬超這個兒子還要了解三分。 馬騰能從西涼那個鬼地方殺出來,自然也非泛泛之輩,然而論起性情,他也許只是適合當一方猛將,作為一個君主,他欠缺了一點耐心。 一旦狂躁起來的馬騰,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將軍,昔日淮陰侯曾經用一種用木柙縛罌缶而渡河的方法,我們可以嘗試一下,不過渡河的時候肯定不穩,可能會付出點傷亡!” 一個文士站出來,對著龐德拱手,建議的道。 “立刻去辦!” 龐德聞言,目光一亮,沉吟半響,最后咬著牙,拳頭攥緊,冷冷道:“就算要付出一定的傷亡,天亮之前,某必須要渡河,三天之內,某家要兵臨安邑!” 這一戰,時間就是勝利,他不得不以傷亡換取時間。 “諾!” 數個文士連忙點頭,各自帶著一隊親兵,立刻去收集所謂的用木柙縛罌缶這種簡易方便的渡河之物。 ———————————————————————— 夏陽渡口的下游百里之地,蒲津關之中,正是戰鼓擂起,戰旗揮動,喊殺聲滔天而起,馬騰正如龐德所料那般,已經失去了耐心,正在揮兵強攻蒲津關空間之田園農女最新章節。 然而,蒲津關的守將乃是金國第一猛將閻行,韓遂在后支持,閻行親臨關隘之上,數萬金軍精兵,把蒲津關防守的密不透風,不讓馬騰的涼軍逼近一步。 大戰三日,涼軍傷亡慘重,卻始終不能踏進蒲津關一步,這時候馬騰面對如此大的傷亡,不得不做出休兵整頓。 涼軍大營之中。 馬騰披風獵獵,他親身上陣,鎧甲已染血,發絲垂下,臉頰的胡髯倒豎而起,目光掃過涼國眾將,怒氣沖冠:“廢物,區區一個蒲津關,我軍主力全出,然而去不能進一步。要爾等何用?” “此戰乃是吾等無能,請大王降罪!”眾將面對馬騰的怒火,連忙俯首請罪。 “大王。此戰不在眾將,還請消消氣!”白衣文士司馬孚站出來,低聲的道。 “爾等都下去吧,整頓兵馬,不得有誤!”馬騰吐出了一口濁氣,這點理智,他還是有的。隨著眾將擺擺手,有些蕭瑟的道。 “諾!” 眾將里面連滾帶爬的離開的主帳。 馬騰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怒火未平,冷冷的道:“來人,在派傳令兵去給龐德傳令,告訴龐德。孤在給他三日時間,三日之內若是不能渡河而過,孤必然親自治他之罪!” 他寄予厚望的龐德遲遲未能殺入河東腹地,讓他不得不有事糟心。 “諾!” 一個傳令兵戰戰兢兢的領著命令,立刻走出的營帳。 “大王請息怒!”司馬孚躬身的道。 “孤如何息怒!” 馬騰回頭,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道:“三日之內,歷經十二戰,八千涼國兒郎。葬身于這一方渡口,然而孤卻不能前進半步,汝讓孤如何息憤。汝讓孤如何息怒?” “大王,既然我們的傷亡如此之大,就已經證明了蒲津關不宜強攻,此戰當不宜再戰!” 司馬孚面容不變,面對猶如猛虎氣息般的馬騰,大有一種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氣度。淡淡的道。 “汝是在責備孤擅自強渡嗎?” 馬騰聞言,虎眸冷冽。死死的看著司馬孚,眼眸之中的光芒如刃般銳利,冷然的問道。 “屬下不敢!” 司馬孚躬身,不卑不亢的道:“只是此時此刻,屬下認為,涼軍的確已經不宜再戰,金國虎將閻行已經穩住蒲津關,我們除非愿意付出大軍半數兒郎的性命,不然難關而過!” “那孤就只能等了嗎?” 馬騰聽聞此言,拳頭猛然的攥緊,發出骨骼鳴叫的聲音,他深呼吸一口氣,有些憤然難當的問道。 “只能等!” 司馬孚點頭,平靜的道:“龐德將軍乃是大王心愛大將,他雖然年少,然而自西涼而出,歷經大小上百戰,性情穩重,即使拖延了點時間,想必依舊能完成大王給他的任務,只要龐德將軍東渡夏陽,揮兵安邑,我們眼前這個所謂的強關蒲津,自然而然就會不戰而退狂人修神全文閱讀!” “令明是孤親自調教出來的出色將領,他領兵,孤當然信得過!” 馬騰心中怒氣平息了不少,點點頭。 龐德自小在馬家長大,他和馬超的武藝兵法謀略,有一半都是承繼于他,對于兩人在沙場的本事,他自然是相信。 他沉吟半響,目光有一絲不甘心,繼續道:“只是如今韓遂就在孤近在遲尺之前,孤面對他去無能無力,心中難平憤然而已!” 他和韓遂已經打交道幾十年了,曾經合力穩住董卓滅亡之后風雨飄零的西涼,也數次翻臉而戰,兩人皆然從西涼殺入關中,到如今的各為一方諸侯。 面對他的時候,馬騰的心中已經有些執念難平,一天不殺了他,心中始終有一絲的不甘心。 “大王,韓遂的目的就是要逼迫大王出戰,強攻蒲津關,必然會讓我軍傷亡慘重,以此來消耗我軍的戰斗力,等到我軍進入河東,他在決一死戰,必然會讓我軍潰敗!” 司馬孚沉聲的分析韓遂的意圖。 “哼!” 馬騰冷哼一聲,道:“他韓文約可真夠敢想的,無論這一次他如何去掙扎,這一戰,他必敗無疑,對了,北線兵馬行至何處?” 涼國可不僅僅只有兩路兵馬,還有第三路的兵馬,馬超麾下的才是涼國最精銳的兵馬。 “大王,北線的三路兵馬,有些怪異!” 司馬孚在不聲不吭之中,打算給馬超上點眼藥。 “說!”馬騰面色陰沉。 “消息傳來,三路兵馬和張白騎的黃巾軍糾纏在一起,然而張白騎昔日自弘農殺出,麾下兵馬所剩無幾,如何能抵擋大將軍麾下八健將的兇猛!” 司馬孚低聲的問道。 馬超麾下的八健將,乃是涼國一線戰將的佼佼者,僅此與馬超龐德之下的戰將,即使馬騰麾下的將領都比不上。 “馬孟起?” 馬騰目光閃爍著冷意,這一戰乃是涼國和金國決一死戰,馬超不親自南下已經是觸動他心頭的底線。 如今三路北來的兵馬進度居然如此緩慢,是打算出工不出力嗎? 在他看來,馬超要判出涼國,獨立之心已經很明顯了,這是他不允許的事情。 拿下金國,西涼,并州,加上關中,他才算是天下第三大諸侯,能和曹操孫權鼎力的霸主。 然而馬超若是判出了涼國,涼國的實力必然下降一倍。 “叔達,傳孤之軍令,十日之內,若是張橫三人不能突破張白騎的封鎖南下,軍法處置!” 馬騰瞇著眼,冷冷的道。 敲山震虎,他這是在告訴馬超,涼國,他才是大王,他才是至尊,想要判出涼國,只要自己在位一日,他還沒有資格。 “諾!” 司馬孚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躬身領命而去。(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44章 關中之亂 5 安邑城,河東郡治城。 金國自從西涼一路殺入河東之后,最后定都于此,此地乃是一座堅城,而且上可窺視并州,下可平定關中。 韓遂立都與此,想到很好,靠著涼州,平并州,得關中,可稱霸西北。 然而在這數年之間,他面對著馬騰的咄咄逼人,一退再退,不僅僅是關中,幾乎在老巢涼州也接二連三的丟城棄地,幾乎已經沒有多少立足之地。 涼州,隨著涼國的連番征戰,他憑借著和羌人之間的關系,僅能保存金城郡,其他的基本上已經被涼國收入囊中。 河東安邑,如今也成了韓遂最后的安身立命之所。 這一次涼國可謂是傾巢而出,連同并州馬超,出兵十數萬精銳,南上北下,雙雙夾擊于金國河東,整個安邑城自然人心惶惶。 韓遂亦然不是束手就擒之輩,他當年收留張白騎,張白騎麾下有兵馬萬余精兵,他麾下還有兵馬四五萬精銳。 涼國來勢洶洶,他也傾巢而出一戰而已。 大軍出征,安邑多少有些空虛,不過幸好還有一個金國丞相穩住如今安邑的局面。 丞相府邸。 金國的丞相乃是韓遂麾下第一謀士,一手輔助他立國于金國,追隨他殺出西涼,奪取河東的大功臣,成公英。 成公英復姓成公,名英,金城人,寒門出身。初平年間,他追隨于韓遂,風雨將近十年。他對于韓遂,忠心不二。 大堂之中,成公英盤坐首位,他如今不過才年過三旬而已,正值壯年之身,然而他的兩鬢已經白發叢生,一襲儒袍。難以掩飾他臉上如今疲憊之意。 “蒲津關的前線如何?” “丞相大人,大王和大將軍神威天才都市全文閱讀。已經重挫涼國主力!”一個官吏興致勃勃的稟報道。 “勝了一陣倒是真的,重挫涼軍的主力,還不至于!” 成公英雖然不在前線,但是對前線的預料十分的精準。 “丞相大人。夏陽方面傳來消息,疑有涼國的大軍已經渡河而過,三日之內,即將逼近安邑城!” 這時候,一個士兵風塵仆仆的走進丞相府,躬身的稟報道。 “繼續去探,務必要查探清楚有多少兵馬?”成公英聞言,神情暮然一冷,看著士兵。冷冷的道。 “諾!” 士兵點頭,然后迅速的走出了丞相府。 “丞相,許猛將軍明明在恪守栗邑城。為何還有兵馬從夏陽東渡而過?” 眾人不解,一個丞相府的官吏低聲的問道:“難道許猛將軍他……” “許猛忠義,栗邑既然被破城,那么他必然已經馬革裹尸于沙場,唉,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成公英其實對于這一個結果沒有意外,他只是臉色鐵青的陰沉不定而已。沉吟半響,他對著如同一桿標桿的站在自己身邊一個戎裝青年問道:“蔣石,如今安邑城中有兵馬多少?” “回稟丞相,城中守軍,不到五千兵馬而已!” 蔣石是韓遂心腹愛將之一,也是如今安邑城的留守大將,他低聲的道:“丞相大人,如今金國精銳,皆然在蒲津關,一旦涼軍兵臨安邑,恐怕難以抵擋,況且,我們也不知道領軍的是何方將領。” 主力在前線,安邑這點兵馬都是東湊西湊起來的,雖然看起來有五六千氣勢,然而精銳只有三千。 一旦對方兵馬過萬,安邑勢必難以抵擋。 “自西側的夏陽而來的,必然就是涼國驍將龐德!” 成公英微微瞇眼,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這可是一員涼國的虎將,非爾等能敵,安邑危也!” “丞相大人,是不是應該通知大王主力回援?”幾個膽戰心驚的金國官吏連忙問道。 “的確是應該通知大王了!” 成公英聞言,沉吟半響,神情之中有一絲復雜的表情,有些無奈,也有些沮喪。 這已經不是回援,而是逃命。 此戰已敗,當龐德大軍殺入河東之時,他以無力回天,大王韓遂目前想要反敗為勝之不太可能了,如果是活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殺回西涼。 西涼是馬騰和韓遂起家的老巢,在那里,即使涼國大軍也奈何不了韓遂這個地頭蛇,這個苦寒之地,看似苦寒,然而卻是一個可以保命的地方。 畢竟韓遂和羌人的關系很好,能借兵于羌人,穩住金城的局勢。 不過如今局勢,東面是河內,不可行,南面是涼國主力,下不去,北面有一個馬超,馬兒悍勇,西側被龐德鎮守,難以西行。 想要逃出河東,都有些難啊。 成公英在大堂之中來回踱步,思考良久之后,他屏退了眾人,獨自把大將蔣石給留下了:“子張,本丞相要給你一個任務極品修真強少全文閱讀!” “請丞相明示!”蔣石,字子張,他聞言,目光猛然一亮,神情有些嚴肅起來。 “安邑恐怕是保不住了,安邑不保,那么蒲津關就會被前后被夾擊,金國的敗局已定,吾等需要為大王留一條退路,返回西涼,如今是三面和圍之勢,河內有魏國精銳,不可行,這就已經堵死了我們突圍河東所有的路,如果想要返回涼州之地,只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成公英攤開一張新軍圖,指了指一個地方,道:“某命令汝,率兵三千,務必拿下這里,然后堅守一個月以上!” “大旗山!” 蔣石看著成公英所指之地,目光一亮,然后有些不解的道:“丞相想要讓大王借道并州返回。可是這附近可有一個張橫,他麾下兵力大部分騎兵,一天便能趕到大旗山!” “你的任務。想辦法堵住張橫部,保持這一條路的通暢無阻!” 成公英拍拍他肩膀,道:“大王能否有一條活路,就看你能不能堅守到主力通過大旗山,大旗山后面就是并州西南角,這是馬超防守最弱的地方,再過去就是涼州。回到涼州,我們就天高海闊了!” “請丞相放心。末將保證完成任務,一息尚存,一月不退!”蔣石躬身而下,堅決的道。 “好!” 成公英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然后書信一封,遞給他,道:“還有一件事,這書信,讓你麾下斥候營最得力的將士,連夜送去蒲津關,親手交給大王!” “諾!” 蔣石點點頭,他剛想要邁腿離開丞相府,突然響起了一件事。問道:“丞相,若是某率兵離開安邑,那么安邑豈不是……” “早已經不報了。某有何必保住它!”成公英嘴角翹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龐德既然要安邑,某就給他一個安邑好了,希望他能接得住!” “丞相既然有安排,末將就放心了,請丞相放心。蔣石保證完成任務!” 蔣石匆匆的離開了丞相府,點兵北上。 在蔣石離開了丞相府之后。成公英獨自一人,背負雙手,站在庭院的長廊之上,目光仿佛在看著天際,然而卻有些迷茫。 “關中這水太渾了,這一戰,誰才是勝者啊?馬騰嗎?不見得,某為什么總有一種感覺,我們都只是一枚啊!” ———————————————————————————————————— 安邑城東面百里之外,有一座名為東恒城的小城池,這是一座河內和河東交界的城池,城中人口不足三千戶。 這座城池雖不大,但是地理位置有些特殊,前后一座座山峰連綿,地勢險要偏僻,相對來說好隱藏,而且這里北毗鄰并州,左右牽涉著河內和河東,屬于三方交匯之地。 這里是三方交匯,也是三不管地帶,畢竟這里貧瘠,人口不對,地勢崎嶇,所以無論是金國還是魏國都沒有入駐這里的消息。 然而,在沒有人發現的時候,這一座小城左右已經悄無聲息,不知不覺之中,一下子進駐的三萬精銳魏軍。 這三萬精銳魏軍的領兵者乃是魏國大將,徐晃,而主使者,乃是鬼才之稱的郭嘉。 傍晚時分,晚霞遮天,一縷一縷的微風徐徐拂過,算是緩和了一下白天炎熱的氣氛,東恒城的一個大宅之中,郭嘉青衣長袍,頭戴綸巾,手握書籍,專注而看換斗星辰最新章節。 “軍師,如今龐德已經度過了夏陽渡口,最多不到三天,他便會強攻于安邑了!”大將徐晃可沒有郭嘉的心境,明顯有些急躁:“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兵了?” “公明,你急了嗎?” 郭嘉聞言,微微抬頭,視線離開的書籍,目光看著這一員魏國虎將,淡淡一笑。 “軍師,這里距離安邑有點距離,就算騎兵,也要兩天的時間才能抵達!” 徐晃低聲的道:“龐德一旦兵臨安邑,金國敗局已定,某怕到時候,韓遂為了保命,投降于涼國,他們兩個一聯手,到時候我們不就要麻煩了,所以在這在之前,我們要不要阻擊一下他們啊?讓龐德沒有這容易得到安邑,最少也要支持韓遂和馬騰在蒲津關兩敗俱傷啊!” “不急!” 郭嘉搖搖頭,目光瞇起,嘴角揚起一抹悠然悠哉的笑容:“韓遂這等梟雄,絕非一個束手就擒之輩,而且他麾下的成公英此人老謀深算,必然也不會讓安邑拱手相讓,我們魏軍要是過早介入,反而會得到一個反效果!” 他不相信韓遂明知道是一場必敗戰役,一點準備都沒有。 在這之前,他必須要讓金軍把涼軍的實力給耗干凈,才能出兵,必然魏國的兒郎很金貴,以后是要用來對付南方的那一個碧眼兒的。 “那我們什么時候在出兵?”徐晃眉頭皺起,問道。 “在等等吧!” 郭嘉雙眸迸發出一抹銳利的光芒,道:“我們要么不動,要么一動如雷霆,不給他們一絲一毫的反抗機會,以最小的代價,一戰定河東!” “屬下明白了!” 徐晃點點頭。 “軍師,鬼卒急報!” 一個親兵拿著卷起來的一個小紙條,遞給郭嘉。 “鬼卒急報?” 郭嘉聞言,面色微微一變,立刻攤開紙條,目光一看,面容先是一喜,然后有些凝重起來了:“該死,怎么不攔一攔!” “軍師,發生何事了?”徐晃問道。 “大王來了!”郭嘉淡淡的道:“他要親自兵臨于長安!” 關中的局勢始終在于涼國和長安城,曹操這是想要快刀斬亂麻,一舉拿下整個西北地域,不惜親赴危險。 雒陽城能如今出兵的兵馬不多,萬一長安有變,曹操必然有危險。 計劃的很好,能不能完成,即使郭嘉也無法絕對的保證,如今曹操要冒險卻在他計劃之外。 恐怕戲志才當初也想不到他讓曹操鎮壓雒陽,曹操去兵行險招,要兵發長安城吧。 “那我們這么辦?”徐晃問道。 “按原計劃形勢,等!” 郭嘉沉著氣,淡淡的道:“有弘農楊氏,河內司馬家的協助,長安城不應該出現意外,大王此戰,必能一句奠定關中局勢!”(未完待續) ps:昨天的一更,今天是補不上了,思緒不鳴,碼不出第三更啊!(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45章 并州爭奪戰 1 金陵城,軍機閣。《 i奉獻》百度或者好搜“” 議事廳。 孫權一襲龍紋藍色錦袍,頭戴玉冠,氣勢沉穩,穩坐于議事廳的首位之上,他的左右分別是大將軍潘鳳和太尉鞠義。 驃騎大將軍趙云,參謀司的徐庶陳宮皆然在列,靜靜的站在旁邊的是如今的錦衣衛之中,僅次于李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都指揮使莫從。 “莫從,消息準確嗎?” 孫權抬頭,看了一眼莫從,沉聲問道。 “稟報大王,錦衣衛已經經過在三的核實!”莫從低聲的道:“魏王曹操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雒陽城,此消息無疑!” “曹操這么著急出現在雒陽,難道是為了遷都不成?”幾人面容沉重,潘鳳低聲的問道。 “應該不是!” 徐庶搖頭,目光看著大王,拱手道:“大王,微臣認為,若是為了遷都,魏王不應該悄無聲息,而是大鑼大鼓的進駐雒陽,畢竟遷都乃是撼動國體之事,與魏國千萬百姓息息相關,他們不應該做的悄無聲息!” “那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孫權瞇眼,嘴角一咧,問道。 “為了關中!” 參謀司副司長陳宮沉聲的道:“大王,魏國為了關中計劃,籌謀了數年之久,他們相比不會不懂得防備我們吳國參進去一手,想要穩住關中計劃,順利的把關中西涼攬入手中,魏王親自冒險,好像也說得過去!” “曹孟德,你倒是小心謹慎!” 孫權聞言,目光微瞇,嘴角劃過一絲冷意。 他心中多少也猜到了,曹操此番冒險的出現在關中,看來是他想要穩定勝局,提防于自己的搗亂,不讓他籌謀已久的關中大亂出現任何的亂子天域武神最新章節。 也許是兩人交手的比較多了。所以曹操凡事都想著防備一下自己。 “馬超呢?”孫權突然問道。 “稟報大王,馬超在孟建的建議之下,已經悄然之中返回了長安城了,雖然他沒有露面,但是毫無疑問,他已經蓄勢等待,麾下五千精銳鐵騎也陸陸續續。化零為整,返回長安城!” 莫從目光熾熱。道:“如今長安城的情況,基本上都在大都督的掌控之中,只要司馬懿敢動,他就會遭受滅頂之災。” “可是既然曹操一定進入關中,如果他突然兵出長安城,這局勢恐怕就要變了!” 鞠義目露精芒,閃過一絲憂心,低聲道。 “局勢遠在長安城,我們知道了也鞭長莫及。李涅心中應該有數,此事就看李涅的反應!”孫權想了想,才道:“至于我們,現在是時候該籌碼并州了!” “并州?” 軍機處的幾個頭頭聞言,目光炙熱,神情灼然。『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起舞電子書 關中之戰,和吳國直接的關系不大。只是負面的影響而已,但是并州,卻是吳國能直接摸得到,吞的下的直觀利益。 “大王,馬超離開并州的消息,魏國應該沒有知道。我們一動,是不是會影響長安大局?”趙云沉吟半響,問道。 “曹操都要兵發長安了,河東之戰也差不多落幕了,我們這個時候,還芥蒂這一點,有什么用啊!” 孫權聳聳肩。道:“拿到手的才是我們的,至于關中,打來打去,有我們吳國什么事情啊!” “這倒是!”幾人頓時笑了笑。 “并州如今還有誰?” 孫權瞇著眼,繼續問道。 “馬超麾下的八健將,有梁興,張橫,楊秋,三個在如今河東一戰之中,和張白騎糾纏在白波谷,李堪和侯選兩人已經隨著他的五千精銳,一起返回長安城了,剩下的莫過于成宜,馬玩和程銀!” 莫從細細的道:“鎮守雁門郡的,是程銀!” “潘鳳,軍機處傳令黃忠,幽州軍可以動了,提前入場,也能擾亂一下曹操的視線,對了,讓幽州軍的速度快一點,還有戰斗的場面弄得平靜一點!” 孫權淡淡的道:“最好不要說進攻,我們吳國是崇尚和平的,可不能以一個入侵者的名義壞了自己名聲,對外就說,我們是被涼國馬孟起盛情相邀,是去協助馬孟起鎮守并州,以防鮮卑匈奴入侵!” “大王,這好像有點像……”潘鳳面容有些苦笑。 明眼人都不會相信這個蹩腳的理由。 “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對嗎?” 孫權抬頭,目光瞟了他一眼:“誰相信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常年受到鮮卑和匈奴人殘害的并州人相信就可以了。” “諾!” 潘鳳點點頭,道:“末將立刻以軍機處發下命令,對了,大王,并州之戰打了到一個什么程度,是不是應該給黃將軍一個規劃,萬一……” “沒有萬一!” 孫權搖搖頭,道:“并州就算被黃忠打爛了,加起來就那么點人口,我們吳國收拾的起,然而這一戰,幽州大營應該憋著不少氣,就讓他們和魏軍碰一碰吧玉人不淑全文閱讀!” 并州戰起,必然觸動魏國心尖。 魏國一直示并州為囊中之物,在他們心中,不過只是交由馬超來管理一陣子而已,一旦吳國窺視,他們必然會惱羞成怒,大舉出兵。 曹洪大軍已經兵臨上黨,一旦吳軍入場,他就會直接撕破臉皮,兵馬必然北上,和吳國爭奪并州地盤,這是一個必然的局面。 馬超不在,并州軍的戰斗力不大,僅憑他留下的三員大將,不足以鎮守并州,到時候并州的局面就只能是魏軍和吳軍的爭鋒。 這一戰打起來,無疑是火星撞地球,畢竟黃忠憋著那一口氣,手腳自然放開了不少,不會壓抑著戰意。 “黃忠將軍調動將近四個師,連同黑甲精騎,朱雀營,將近五萬將士于代郡,看來這一戰,有的打了!” 趙云嘆了一口。 “后勤司做好準備!”孫權看了一眼孫賁,淡淡道:“該打的還要打。太平終究不是談出來的,是打出來的。” “諾!” 孫賁點頭,這段時間他的壓力也比較重,畢竟荊州和幽州同時動兵,如今兩方軍營動兵將近十萬將士,后勤負累自然有些。 —————————————————————————— 幽州,代郡。 高柳城。 城外大營。 吳**機處和內閣協調的條文之一。明文規定,若非急戰狀態。軍方兵馬三千以上,不可隨意進入城池,擾亂民生。 所以幽州大軍即使駐守高柳城,也只會駐守在城外。 中軍大帳。 黃忠自從接到了軍機處的命令之后,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他一刻也不愿意浪費,立刻開始擂鼓點將,準備殺入并州。 這一戰,為他黃忠的雪恥戰役。 馬超的兵馬只是開端。真正的對手,是曹洪,鎮守在上黨的曹洪一定會北上的,到時候就是他一雪前恥的時候了。 “一個月之內,某要拿下雁門,朔方,云中。五原!” 大營之中,黃忠站在將士擁簇的中央,他指著沙盤上的并州北部幾個郡,堅定的道:“此戰,我們將會第二師,第三師。第四師,第九師,第二第四師為主力,第三第九師為側翼!” 他的聲音不算高昂,但是卻鏘鏘有力,大帳之下的眾將,不容絲毫反駁。 “是!” 大營里面的幽州眾將。基本都是師長和師參謀以上的高層將領,一個個都憋著涿郡戰敗的那一口氣,戰意高昂。 “雁門郡有程銀鎮守,兵馬上萬,某率領黑甲精騎兵,兵卒第二師,和騎兵第四師,當親自取之!” 黃忠瞇著眼,看著雁門郡。 馬超不在,并州空虛,整個并州北部,也就雁門比較有實力,拿下雁門,其他的郡域自然就易于反掌道神。 只要拿下并州北部,這一戰的戰果就已經得到一大半,接下來就和魏軍的對抗。 “將軍,第三師愿意一一己之力,取得云中五原和朔方!” 幽州第三師的師長,一個三十出頭的猛漢,雷鐘站出來,傲然的道。 雷鐘是禁軍大統領雷定的族弟,雷定雖然囚犯出身,然而他發跡之后也有不算遠近的宗親來投靠,雷鐘就是其中佼佼者,一直為雷定看重,武藝也不錯,一柄長矛有雷定五分本事。 可惜在涿郡一戰之中,他剛剛晉升第三師的師長,全師八千將士,還沒有開戰,就連同第七師被圍困在易城。 最后還是大王付出的十萬石的糧草,把他們給換回來,第三師第七師,將近兩萬將士,上下皆然視為恥辱。 所以臨戰之時,第七師是涿郡鎮守的主力之一,在涿郡走不開,他第三師便請調北上,參加并州戰役,一雪前恥。 “五原郡是本校尉的!” 一個清冷的聲音傲然的響起:“將軍,朱雀營愿意為先鋒,先奪五原,先聲奪人!” 少女銀甲,黑發盤髻,手握配劍,身后披風如血,英姿颯爽,呂藍作為大吳朝的第一個女將,她就是幽州大營的一道唯美的風景線。 然而她也是一個在座眾將,誰也不太敢小瞧的猛將。 朱雀校尉,三品校尉,獨立戰旗,統帥朱雀營,此營非彼營,朱雀營乃是大王御口親封,如同黃忠的黑甲精銳,直接受到軍營中樞統領。 朱雀營成軍以來,如今已經達到了三千戰兵,都是騎兵精銳,其中戰士,半數為草原女子。 呂藍當初征兵,本來是想要從常正的兵馬之中抽調,但是常正也摳門,最后摳了半天,也給她一千精銳,其他的半分不給。 后來呂藍為了補充兵馬,差點把祖茂的東北大營的精銳騎兵淘了一遍,實在不夠,最后他咬著牙,北上烏丸部落,征兵一千,皆然為女子。 草原女子,下馬是百姓,上馬為兵,所以她麾下,七個連長之中,其中有三個是女的。 可是幽州大營誰也不敢小看這個朱雀營的戰斗力,朱雀營成軍之后,被調遣幽州大營,幽州大營長年和北面的鮮卑作戰。 朱雀營的威名就是從草原上打出來了,呂藍一心效仿其父,殺出一草原飛將的名號,一柄方天畫戟重新出現在草原上,的確勾起了不少當年呂布的威名。 “好,某應了汝!” 黃忠微微瞇,點頭,道:“給汝十日,朱雀營為先鋒軍,自北面草原而率先殺入并州,十日之內若是不能拿下五原,軍法處置!” “諾!” 呂藍俯首領命之后,英姿颯爽的離開的中軍大營。 “諸將皆然去準備吧,一旦朱雀營殺入五原,必然吸引程銀的視線,就是我們出兵雁門的大好時機!”黃忠沉聲的道。 “是!” 眾將目光有些興奮,戰意勃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46章 關中之亂,烈焰焚城! 就在孫權一雙賊溜溜的眼眸死死的瞄著并州的時候,金國和涼國之間爆發的河東大戰也有了一個驚人般的折轉。《 i更多更全》()∈↗,.. 龐德數萬大軍,渡過黃河之后,星夜趕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兵臨安邑城。 然而,當他們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說面對他們的卻不是一座戒備森然的城池,而且有些陰沉沉,平靜的讓人心悸的城池。 連續兩天兩夜趕路,此事已經是黑夜時分。 夜幕之下的安邑城,沒有一絲的嘈雜的聲音,本來應該關閉起來的安邑城,此時此刻也城門敞開,仿佛在迎客。 涼軍的大軍駐守城門五百步之外。 主將龐德站在城門百步之前,他左右十幾個親兵舉著火把,他目光順著火光折射之下,凝視著近在遲尺的安邑城。 “太安靜了!”他心中有些不安。 “將軍,據我們的斥候稟報,安邑城應該還有數千精銳的兵馬,此時此刻,我們兵臨城下,他們為何如此安靜,而且城門大開?” 一個副將不解的問道:“難道是投降了?” “全軍戒備,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不得進攻,而且要保持絕對警惕,做到馬不卸鞍,身不離甲!” 龐德雙眸微瞇,目光死死的看著城門,冷然的道:“等待本將軍的命令!” “諾!” 幾個副將迅速的去安排大軍駐扎和防備起來。 “將軍,這成公英是什么意思啊?” 一個隨軍文士在龐德身邊低聲的問道:“安邑城如此重要,一旦安邑丟了,韓遂就會面臨前后夾擊之勢,他不是應該堅守安邑的嗎,為何要把安邑拱手相讓?” “汝等認為嫡門全文閱讀。他是要把安邑城拱手相讓嗎?” 龐德聞言,目光閃爍這一抹銳利的光芒。 成公英這個人龐德了解甚深,這絕對不是一個束手就擒之輩。 西涼本來荒涼,武將鼎盛,揚名天下的不少,但是能在整個天下都揚名的謀士。卻寥寥無幾,當年的李儒,如今的賈詡,繼兩人之后,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恐怕就是這個成公英。 馬騰曾經在他面前感嘆過一次,若是成公英此人助的是他,如今的西涼早已經沒有韓遂什么事情了。 可見他對成公英的看重。 當年還在涼州的時候,龐德還曾經敗過一次在成公英之下。所以他對成公英自然有很深的印象。txt全集下載 “難道不是嗎?” 有人冷聲的道:“大軍臨城,他兵馬就算加上臨時征兆的青壯,最多也不過萬人而已,若是關門堅守,可守住一兩日,然而如今他這是開門迎敵,不就等于把安邑城白白的松給我們嗎?” 龐德麾下涼軍的戰斗力,可不是這些金軍能抵抗的。《 i更多更全》 “斥候營!”龐德想了想。大喝一聲。 “在!” 斥候營主將站出來,拱手領命。 “汝立刻派遣精銳。入城探測一二!”龐德小心謹慎的道:“一定打聽清楚城中是否有兵馬,還有兵馬的情況!” “諾!” 斥候營上百精銳斥候,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沒入的了夜色之中的安邑城。 “將軍,會不會是一個空城計啊?” 有一個領兵將軍低聲的問道。 “空城計?” 龐德想了想,最后卻搖搖頭。淡淡的道:“不應該是空城計,河東這一戰,關鍵在安邑,某家入城是必然的,只是空城計是嚇不了某家一個時辰的時間!” 三十六計。空城計,這一計謀頂多就是嚇唬人心的,但是如今的局勢,別說空城計,就算城中真的埋伏千軍萬馬,他龐德也要硬生生的殺進去。 安邑城關乎著如今河東戰役的成敗,就算是一個龍潭虎穴,他也會硬闖。 …… 安邑城,東郊,一座山坡之上,成公英一襲灰色儒袍,身軀站在山石上,背負雙手,黑發飛揚在風中,目光如虹,凝是這安邑城。 “你們都不要怪某家,這一切只是為了大王的安危,某已無計可施,唯有行此之下策!” 他喃喃而言,低沉的聲音仿佛只有自己的能聽到。 若非走投無路,他也不愿意行此天怒人怨之策。 “丞相,如今已經準備妥當!”一個將士匯報:“城中留手三百死士!” “撤幽暗主宰!” 成公英咬著牙,道:“其他的所有人立刻南下,準備匯合大王,然后一舉突圍河東!” 安邑城將會成為龐德的一個負累,最少能為韓遂突圍河東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諾!” 上百親兵,擁簇的成公英,迅速的離開的安邑城的范圍。 …… 大概一個時辰之后,進入城中的各方斥候,是陸陸續續的返回了龐德大營,向主將龐德一一的匯報情況。 “將軍,四處城門,沒有絲毫防備的兵馬!” “將軍,城中安靜,并沒有大量兵馬埋伏的情況!” “將軍,王宮和丞相府已空,不見韓家子弟和金國丞相蹤跡!” “……” 一則則消息傳來,龐德的眉頭不禁的凝成一個川字,他心中始終不解,難道成公英真的把安邑城拱手相讓于他不成。 他實在有些不太敢去相信。 “城中百姓安好?” 龐德想了想,問道。 “一切安好!” 一個斥候站出來,道:“屬下特意打聽了,百姓并沒有任何撤離!” “將軍,既然他們把安邑城白送于吾等,吾等當取之!”眾將此時此刻,氣勢高昂,一個個請戰入城。 “康成部,林立部,隨本將軍入城。龐柔!” 龐德細細的想了想,沉吟良久,他清楚入城是必然的,絕對不能在城外耗著,皆然如此,即使有些不安。也只能咬著牙進城。 當然,他也要保持一點謹慎。 “末將在!” 龐柔是龐德族弟,軍中主將之一。 “汝率兵駐守于城外,策應吾等入城之兵馬,若有變故,迅速入城救援!”龐德沉聲的道。 “諾!” 龐柔躬身領命。 一刻鐘之后,龐德身先士卒,帶領上萬大軍,在火把的光芒折射之中。形成一條長龍隊伍,左右兩側,皆然是盾兵,小心翼翼的從南城門進城。 當他們順利入城之后,城中的情況一切平靜如故,龐德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迅速的占領了金國粗陋的王宮為中軍指揮所。 “傳令下去,扎營安守。還有,派出巡邏兵卒。看看城中是否有留下的金軍兵卒?” “諾!” 大軍開始忙碌著扎營城中,兩部兵馬派出兵將,接受城門的防守,搜捕敵軍兵卒。 然而就在即將天亮而未亮,黑夜如潮,天色最暗的時候。城中驚變突顯。 咻咻咻! 一瞬間,城中四面八方,突然火光暴起,火勢兇猛無比,在一刻鐘不到的時間機器警察。已經蔓延全城的范疇之內。 “這是怎么回事?”站在金國王宮的龐德抬頭一看,面容大變。 “將軍,不好的,城中各大城門而既然是桐油焚城,城門被數百人關閉,大火覆蓋,我們沖不出去!”將士迅速來報。 “將軍,城中火勢是有人刻意一桐油焚燒,無法撲滅,越燒越旺!” 不少將士都沖進來,有些面色黑乎乎的,明顯撲火不利。 “該死,成公英,好狠的成公英!” 龐德咬牙切齒,他翻身上馬,大喝一聲:“立刻給城外兵馬傳令,讓他們入城救火,全軍聽命,必須要救火,還要救人,能救多少救多少!” 這一場火,足夠全城的人都葬身此地。 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成公英以城中的十幾萬百姓為誘引,放開城門,讓他沒有戒心的入城。 然后派遣少數兵馬,四處放火,桐油淋在城門,大火蔓延,就算沒有兵馬鎮守,他們也沖不出去多少。 城中大火一起,燒起來就不知道幾天幾夜,他的部曲必然死傷慘重,最重要的是城中十幾萬百姓必然會死傷無數。 “是!” 上萬將士迅速的動起來,然而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火燒上來了!” “救命啊!” “那一個殺千刀的防火!” “是兇殘涼軍,涼軍剛剛入城就要放火屠城,我們殺出去!” “……” 全城的火勢蔓延之下,城中一片大亂,到處可見一個個亂竄的百姓,還有哭天喊地的叫聲,亂糟糟的形勢,剛剛入城的涼軍背了黑鍋,成為了元兇。 “成公英,某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 龐德看著這一幕,目瞪欲裂,體內的罡氣暴起,一聲長嘯于火焰的城池之中,聲波如洪鐘,不斷的回蕩之中。 太狠了! 這成公英太狠,太毒了! 兩軍交戰,如果這是一座空城,成公英把他上萬兵馬焚在這里面,他也無話可說,就當自己上當了,戰敗了。 然而,這一戰,成公英居然拿城中的十幾萬的百姓為誘餌,只為了重挫他而已。 “將軍,速速離城!”一個部將看著火勢如今兇猛,連忙道。 “少廢話,速速救人!” 龐德不為所動,長喝:“傳某軍令,全軍入城,務必撲滅火勢!” 熊熊烈火之下,一直燒了兩天的時間,猶如昔日的雒陽城,成公英這一把火,直接安邑這一座古老的城池也焚燒一空。 這一把火之下,城中十數萬百姓,十不存三四,觸目驚心之下,皆然是一片尸橫遍野。 而龐德先頭入城的上萬兵馬活著走出了了不足三千,后面入城救活的兵馬也傷亡過千。(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47章 關中之亂,沮授出手! 雒陽城。『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這是一座正在翻新修筑的新城,一個個熱火朝天的工程上進行時之中。 魏王曹操,一襲黑色長袍,頭戴玉冠,背負雙手,站在漸漸完工的宮城的鐘樓之上,一雙深邃如淵海般的目光俯視著整個雒陽新城的盛況。 他臉龐上不由自主的多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洛水滔滔,人頭涌動。 如今的雒陽城,可不是當初十八諸侯進入雒陽的那一個光景,而是充滿了一種朝氣。 初平元年,董卓退守長安,李儒的一把大火,整整三天三夜,把雒城陽焚燒一空,如今十載光陰一轉而逝。 戰國五年,郭嘉以雒陽令的身份重返于雒陽,開始大興土木,翻新修筑。 如今不過年過半載而已,在魏國的傾力支持之下,雒陽新城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排排整整齊齊的房舍,漸漸喧囂起來的人氣…… 這一切都讓曹操很滿意。 也許是受到了吳國金陵城的影響,曹操這一次既然翻修雒陽為都,也下了好大的血本,把這座未來未來的都城修筑的比之昔年還要偉岸三分。 雒陽城本來始西周城,地理位置北倚邙山,南臨洛河,東至寺里碑,西接白馬寺,能為歷朝歷代的帝都,自然有他過人之處。 曹操立都雒陽,是因為他在他心中,即使長安也比不上金陵城,唯有重新修筑之后的雒陽城方能媲美。 兩國相爭。在于全面的競爭,朝都也是要比較的,他可不想魏都還不如吳都。 當然。一座承載一國的朝運的都城沒有這么容易修筑完成,當年孫權建都金陵城的時候,幾乎耗費了江東商人的半數財富,這還是糜竺帶領著江東商會咬著牙關,鼎力的支持,最后也要耗費了幾年,才完全建成。 即使今時今日。金陵城的修筑都沒有停止,依舊在完善之中。 雒陽城雖然有城墻輪廓,有良好根基。然而在當年的烈焰之中,幾乎毀于一旦,想要真正的建筑成一座都城,即使魏國。起碼也要數年光景。 不過曹操看到如今的雒陽城。已經十分的滿意了。 “公與先生,孤的雒陽城如何?” 曹操得意的向著身后的中年文士問了一句,然后不得文士回答,自己傲然的道:“當今天下,世人之知道金陵城,而不知許都和鄴城,即使長安也無法和金陵媲美,孤耗費國庫。重新修筑的金陵城,定當和金陵一較高低。” 他這一次秘密西來。身邊就帶了一個謀士,還是一個沒有臣服于他的硬骨頭,沮授。 “甚好!” 沮授平平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才道:“但是相比金陵城,有點距離!” 囚禁的時間長了,出來走走,也算是散散心。 不過歸心魏國,他沒有這個年頭。 “距離在哪?”曹操聞言,微微瞇眼。 “人!” 沮授淡淡的道:“一座再偉岸的城池,少了人,它也只是一座死物,金陵是當今天下不可復制的一個神話,它的根基在于吳國的繁榮,而魏國,永遠也學不會吳國的那一套,因為你曹孟德畢竟不是孫仲謀無盡仙河最新章節!” 魏國,吳國,當今天下兩大霸主,看起來發展相差無幾,然而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條直線上發展。 曹操即使一直在取長補短,但是他也有他霸主的驕傲,有魏國的獨特的發展性質,他不可能復制出吳國的那一套,也不可能把魏國變成吳國的經濟繁榮。 “先生果然眼力過人,一眼即中!” 曹操嘴角揚起了一絲淡然的苦笑,他有他的驕傲,他能虛心的取長補短,發展魏國,但是絕對不會照搬吳國的那一套。800 吳國,在經濟發展方面,有著獨一無二的魅力,這是他不能否認的。 “但是先生,孤相信,對于這方天下,孤能做的比孫仲謀要好!”曹操傲然的道:“魏國也能發展的比吳國要好,吳國看起來繁榮,可主次不分,早晚會出問題,魏國的發展,才是正道!” “孫仲謀是一個奇才!” 沮授只是淡淡的道。 “奇才也要敗!”曹操目光銳利,斬釘截鐵的道:“孤自信,得關中之后,魏國就能把吳國斬于馬下!” “魏王既然有此信心,何必要你某相助?” 沮授目光微瞇,淡淡的道。 “先生還在氣孤?” 曹操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發怒。 “不敢,沮授如今不過一介罪人,豈敢對魏王不敬也!” 沮授身上的儒袍在微風之中,獵獵作響,筆直的脊梁骨散發著文人的風骨,他不卑不亢的道。 “先生,孤有點不太明白,半年前,先生還拼了命要全了自己的忠義之心,現在為什么就如今變的如此平靜了呢?” 曹操眉頭湊成一個川字,這塊硬骨頭,還真的夠硬了,都磨了一年,還沒有一點成效,他的耐心都幾乎讓他磨干凈了。 “自古艱難為一死!” 沮授抬頭,目光湛然一亮,一閃而逝的光芒有些灼熱,最后變的異常的平靜,淡淡的道:“魏王若是要某死,某活不了,魏王若是不想讓沮某死,某恐怕想死都死不了,何必執著!” 他不是不想死,只是死不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勇氣去死。 自殺也許要勇氣的,他能為了袁紹自殺一次,已經鼓起了足夠的勇氣,死不去而活下來之后,他可沒有第二次自虐的傾向。 “公與先生,晉國覆滅已經快一年了。你還是這么執著,當年你能叛韓馥而投袁紹,為何如今卻不愿意輔助孤一統天下呢?” 曹操微微瞇眼。目光猶如刀刃般銳利。 沮授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所以他始終保持這一個耐心。 “韓馥非某之主,某心安理得!” 沮授沉吟半響,才低聲的道,坦蕩蕩的聲音多少有些低沉而愧疚。 他這一生,少有違心之事,然而韓馥算是他的一個痛楚重生之大羅金仙。他不曾后悔,也不曾真心的把韓馥視為主公,然而卻始終有些愧疚。 叛。就是叛了。 當時他乃是冀州牧府下的官吏,最后選擇了輔助袁紹,對于韓馥,他心中多少有些難受。 “袁紹便是你心中之主?”曹操目光冷冽。 “是!” 沮授坦坦然然的點頭。沒有一絲的忌憚曹操的心情。 “他敗了!”曹操咬牙切齒的道。 “所以。我也敗了!”沮授笑了,道:“魏王,某不過只是一個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先生,你又說錯了!” 曹操聞言,連忙搖頭,淡然道:“袁本初戰敗,不是你沮授之敗!” “魏王想要說什么?” 沮授雙眸之中瞳孔明顯有些收縮了起來。心中隱隱作痛。 袁紹之敗,他是已不太愿意去想起的原因。 怪不得任何人。 終究只是咎由自取。 “先生。錯了要認!”曹操嘴角一咧,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汝還有選擇的機會,可不要把自己逼入死角!” “好像元皓兄那般,錯了再重新選擇一邊,然后投身在你們魏國的旗下,叱咤風云,指點江山嗎?”沮授冷然的道。 他不怪田豐。 田豐的選擇沒有任何的錯,這一個昔日比他對于晉國還要堅定心態的老朋友,最后屈服于魏國,不是貪生怕死,也不是因為榮華富貴。 說到底還是袁紹負了他。 當年官渡大戰,袁紹危在旦夕,田豐千里救駕,最后為了袁紹脫身,冒險斷后,兵陷白馬山,何等的忠義,然而卻換回來的僅僅只是因為一道流言全家下了大牢的結果。 他心寒了,重新則主,有何不對? 可惜,自己不是他,袁紹曾經對不起田豐,所以田豐可以選擇,但是袁紹對于自己,并無辦法的虧待,至此至終,一如至往的倚重。 這是他過不去的一個坎。 曹操目光看了看沮授,反問的道:“如今的田元皓,過的不好嗎?你難道就人心自己的才能消聲覓跡于歷史之中?” “很好,他過的很好,比之昔日也許還要好,你曹孟德比吾王有著更廣闊的心胸,他能盡情的發揮才能,只是沮公與不是田元皓!” 沮授沉吟半響,才有些低沉的道。 “孤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成為魏國旗幟之下的肱骨大臣!” 曹操自信的道。 “某不會為魏王出謀劃策的!”沮授很堅定。 “我們走著瞧!” 曹操眼角流淌著一抹自信的光芒,高難度的活,他喜歡挑戰,這一個人才,他一定要征服。 “大王,安邑傳來的戰報武逆天地!” 這時候,一個親衛匆匆而來,走上鐘樓,單膝跪地,雙手把一份戰報呈上。 “安邑?” 曹操聞言,回過神,目光微微一動,神情有些疑惑,伸手接過戰報,攤開一看,面容瞬間有些陰鷙起來了,怒容迸發。 “什么事請能讓魏王如此憤怒?”沮授微微皺眉。 “成公英夠狠!” 他仿佛從牙縫之中蹦出這個字來。 “火燒安邑,十萬性命,付之一炬,他的確夠狠,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西涼乃是虎狼之地,能以寒門之身,飽讀詩書,走出來的謀士,那一個不狠,李儒?賈詡?他們難道就不狠了嗎?” 沮授有些疑惑,湊上來,目光看了看曹操的手上的戰報,面容也微微一沉。 西涼自古就是一個荒涼而混亂的地域,從哪里走出來的將士還好一點,自殺伐而出,不過就是殺伐果斷一點而已。 然而,能從西涼走出的讀書人。基本上都比中原謀士要心狠手辣一點。 在西涼,讀書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寒門子弟。吃口飯都難,能讀書有成的,基本上都是意志力,經歷過無數的磨難。 所以自然而然行事的時候也會變得比一般人心狠手辣一點。 李儒是如此,賈詡是如此,成公英亦然如此。 良久,沮授平心氣和了一點。繼續的道:“這個成公英在狠辣方面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一把火燒的比李文憂要狠,十數萬百姓。他如何能下得這個手!” 李文憂昔日一把火燒了雒陽城,起碼也遷走了城中上百萬百姓,然而,這一次。成公英可為手狠手辣。十幾萬人在城里面,說燒就燒。 “孤饒不了他!” 曹操咬牙切齒的道:“來人,傳令郭奉孝,即使韓遂跑了,孤也一定要成公英的人頭,祭奠安邑城的亡魂!” 他知道,魏軍是絕對不能太早出手,不然會把馬騰嚇跑了。但是他實在有些氣不過成公英的毒辣手段。 當年的雒陽城,他無能為力。如今的安邑,他倒是想要給亡魂一個交代。 “諾!” 親兵躬身領命。 “等等!”沮授突然開口。 “先生什么意思?”曹操瞇眼。 沮授沉吟片刻,神情有些掙扎,半響之后才有些決意,淡淡的道:“這雒陽城,某待的有些煩悶,魏王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送某去安邑走一趟?” “你要去安邑?” 曹操面容微微一喜,問道:“先生愿意出手對付成公英?” “某非為汝而出手,成公英此等喪心病狂的手段,某心中也有些看不過去了,就當幫龐德一把而已。” 沮授對于魏軍的布局倒是很清楚,他知道魏軍不會因為一個成公英提前出手,所以淡淡的道:“魏王馬上就要南下長安了,長安如今的局勢,魏王不會因為一個成公英而改變,而如今盤踞河東的郭奉孝此人冷靜,他所為了不過是河東戰役,寧愿讓韓遂跑了,也不會讓馬騰溜了,所以,不到時機,他不會出手,成公英此人想要逃,還是有機會的,唯一能擋住他的是龐德,某不想讓他跑會西涼寂滅武神!” “相助龐德?” 曹操眉頭皺起,道:“此人可是涼國大將?”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力量攔住成公英很韓遂,成公英這一把火的意思是,他想要跑了,能讓他跑的地方,好像就只有一個了!” 沮授雖然擅長內政,但是作為一個謀士,在這軍略方面他只是稍稍的比田豐弱一點,要是摸索敵人的意圖,他更加在行。 “西涼?”曹操目光一動,接口而道。 “沒錯!” 沮授點點頭淡淡的道:“龐德雖然有能力,但是他面對成公英,束手無策,我幫一幫他,把成公英留下,不好嗎?” “孤怎么感覺,孤在資敵啊?” 曹操瞇著眼,目光看著沮授,有些低沉的道:“若是你心懷舊日之仇,相助涼國,倒戈一擊,孤可就虧大了!” “那就要看魏王如何想了!” 沮授神色平靜,無悲無喜:“或者說,魏王愿不愿意在某家身上堵上一把,某家會,還是不會幫助涼國!” “孤愿意賭一把!” 曹操很清楚,想要這塊硬骨頭歸心,就要冒險,他給不出信任,沮授一輩子都不會輔助他:“你若有選擇,第一個,一定是孤,而不是涼國!” “魏王可真心寬!”沮授有些意外。 “來人!” “大王!” 親兵的一個隊長蹬蹬蹬的走上來,俯首領命。 “傳令虎豹騎……算了,傳令鬼卒死士,調遣一百精銳護送沮授先生,進入河東安邑,貼身保護沮授先生的安全,虎豹騎過于囂張了!” “用鬼卒?” 沮授目光微微一動:“你監視某家?” “孤還不至于這么小氣!” 曹操淡淡的道:“如果是監視,孤用的是鬼卒探子,鬼卒死士能保護你的安全,河東,畢竟是亂戰之地,你自負過人,可是有時候碰上的不講理的兵頭子,有理也說不清楚吧!” “魏王想的比我周全!” 沮授嘴角一咧,笑了笑,道:“那沮授就承了魏王這一份情!” “孤希望聽到你最里面出來的不是魏王,而是大王!” 曹操目光銳利,執著的道。 “不會有這么一天的!” 沮授默默的離開的鐘樓,這一句話不知道為什么,他說了很弱,有些不夠自信。 人心肉做,曹操如今大度的信任攻勢,早晚有一天,他會忍不住淪陷的。(未完待續。。) ps:拾一在想辦法解禁屏蔽的章節,今天又欠下一更,這個月,欠下兩更了!(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48章 關中之亂 8 六月飛逝,時間開始一點一滴的進入七月的時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河東。 本來一直在僵持著的戰局,在短短幾日之中,瞬息萬變。 龐德突襲安邑,蒲津關面臨前后夾攻之態勢,明眼人都看得出,韓遂要敗了,然而成公英突然一把火焚燒的安邑,局勢頓時有些變化莫測了起來。 不到兩天的時間,韓遂和閻行居然直接率領金軍的殘兵三萬,自動自覺的退出了蒲津關,而馬騰的涼軍主力不費吹灰之力,渡河北上。 這一戰正式進入收尾的階段。 然而也打到了最激烈的時刻,韓遂主力尚在,馬騰步步逼近,龐德雖然在安邑城焦頭爛額,但是麾下的幾萬精兵也不是吃素了。 韓遂就算要突圍,也必須要過他這一關。 決戰即將打響。 六月的天氣雖然有些炎熱,但是僅僅只是悶熱的初夏,而到了七月,天氣卻猶如如烈焰烤烘,一輪火球,火烤大地,關中正式進入了炎炎夏日的季節。 安邑城,西南以外,兩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座比較小的城鎮,整個鎮子加起來不過幾百戶人而已,依山而立,這就斜山鎮。 韓遂脫離了蒲津關一路倉皇的北上,僅存的數萬主力兵馬便是落腳此處。 山坡之上,中軍大營,金軍眾將,巍然而立。 韓遂有些頹廢的跪坐首位。蒲津關這一戰,他沒有敗,然而。金國和涼國之間的局勢他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 龐德打入河東,金國淪陷乃是早晚的事情,此戰役,他終究是挽回不了。 “呵呵,真是沒想到孤征戰多年,打下來的宏圖霸業。不過只是黃粱一夢而已,孤心有不甘!”大營之中。韓遂拳頭攥緊,眸如銅鈴,爆出濃濃的不甘之意。 “大王,只要我們能返回西涼。就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成公英目光看了一眼韓遂,低聲的安慰的道。 “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 韓遂咬牙切齒的道:“馬騰已經渡河而過,他iran必然窮追猛打,龐德數萬大軍堵住的安邑,上不得,下不得,論起騎兵,雖然同樣出自西涼,然而金國遠遠比不上涼國。我們跑得掉嗎?” 這一戰,打到這個份上,他都已經有些絕望了。 “大王。我們想要突圍,自然能跑得掉!”成公英自信的道:“微臣相信,大王必然能洪福齊天,突圍而出,東山再起!” “吾等必然掩護大王突圍,東山再起!” 眾將乃是金國僅存的精銳。對于韓遂還算是忠心的。 “孤有爾等,甚好。甚好!” 韓遂聞言,心中微微一寬,他畢竟是一方霸主,迅速的平復了下落的心情,如今突圍才是第一大事,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成公英:“愛卿,汝有何策略?” 安邑的那一把火傳來,他心中也驚異萬分,認識了成公英這么就,依仗他而成就霸業,然而他也沒有想到成公英居然這么狠辣。 這一把火,即使韓遂他自己恐怕都沒有把握下得了手。 “大王,如今之勢,河東已經事不可為,我們只能突圍,然而想要突圍,東西南皆然不懂,只能繞道的越過安邑,自北而突圍!” 成公英胸有成竹的道:“然后借道并州,返回涼州,只要返回涼州,在金城,我們還有根基,可以據守!” “對,涼州!”韓遂目光之中多了一絲的光彩:“回到涼州,孤便可有東山再起之日!” 涼州,他的老巢。 相比于馬騰,他對涼州更加的好掌控,畢竟他和羌人的關系很好,好到可以借兵的程度。 回到涼州,萬事皆平。 “哪有這么容易啊,先不說馬騰會不會追上來,單單是龐德,他會就此罷休嗎?”大將軍閻行抬頭,淡淡的道:“丞相,汝可不要忘記了,龐德的數萬兵馬就在我們前面。” 想要突圍,安邑的數萬兵馬是一個繞不開的彎子。 “他沒有機會了!” 成公英嘴角一咧,淡淡然的道:“涼國如果想要河東,就必須要安撫安邑,他的數萬兵馬陷入的安邑,就脫不了身!” 這一把火,他可算計的很多。 龐德只是一名戰將,他就不相信,短時間之內龐德能從安邑這一個廢墟之中脫身而出,火災之后還存活下來的數萬百姓,這些百姓把怒氣已經發在了涼軍身上,怨氣若是成鼎沸之勢,足以吞了龐德。 所以龐德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要想脫身安邑。 “當然,無論如何,龐德的也會盡所能的堵住我們,只是出兵的兵馬不會很多!” 成公義淡淡的道:“這就要大將軍能不能以快打快,在最短的時間,擊潰他們!” 龐德也不是束手就擒之輩,一旦知道他們突圍,就算咬著牙,也會騰出一部分的兵力,擋住他們北上。 只要拖住他們,等到馬騰的主力殺上來,他們就沒有活路了。 “你想如何?”閻行目光微瞇,問道。 對于成公英,他是有些憤怒,也有些畏懼,憤怒他在安邑的一把火,也畏懼他在安邑的那一把火。 “兵分兩路!” 成公英攤開一幅行軍圖,指著顯露,道:“大將軍率領五千騎兵精銳,自西側而北上,這是一條最寬闊的道路,只要形成一個主力之態勢,強行突破安邑的防守,他們必然以為我們是從這里突圍,龐德雖然被安邑的情況給纏住,然而他必然會咬著牙根騰出一部分兵馬。截殺于大將軍,大將軍只要突破便可。” “龐德而已,某家何懼也!”閻行神情之中。戰意凜然。 “呵呵!” 成公英笑了笑,眼眸之中有一絲復雜的神情,不過很快就收斂起來了,繼續道:“大王率領剩余的主力軍,自東側而北上,以最快速度,脫離賀東。這一戰,打了的是速度。在馬騰沒有追上來之上,必須要脫離河東!” 以閻行為誘餌,聲東擊西,是目前最好的仿佛。 閻行沖過去了。還有活路,沖不過去,就是死路一條,然而,如今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金軍之中,最能打的就是閻行。 “若是某被龐德纏上了呢?”閻行平靜的問道。 “那么!”成公英嘴角一咧,坦然的道:“你將會成為馬騰的獵物,恐怕就回不到西涼了!” 大帳之中。頓時有些安寂起來了。 “彥明!” 韓遂微微瞇眼,看著心腹愛將,低聲的道:“汝若有把握。孤便以成公英之策而行事,把兒郎都帶回西涼,汝若沒有把握,吾等便合兵硬闖便是了!” “大王,相信行,行必能闖過去!”閻行跪膝而下。堅定的道:“區區龐德,阻止不了某!” “好。既然汝已經決定,就這么打!” 韓遂如今也沒有其他之路了,若是閻行不為誘餌,就算突圍了,他這些兵力大半走不出河東,如今也只能如此。 “眾將聽令,一個時辰之后,拔營北上!” “諾!” 將士們此時此刻也明白這一戰的危險,然而這是背水一戰,他們沒有選擇。 韓遂猛然的站起來,一巴掌拍在行軍圖之上,咬牙切齒的道:“孤今日狼狽而逃,他日必保此仇!” ———————————————————————————————— 金陵城。 吳王孫權接到安邑傳來戰報時間也不算晚,只是比曹操晚了半日而已,畢竟若是論傳遞消息,錦衣衛有一套系統的傳訊方式,冠絕當今天下之首。 錦衣衛的信鴿是最多最方便的,在吳國本土建立了不少信鴿驛站,傳遞消息的速度是最快了。 這個時代,傳信要么就是所謂的八百里加急,快馬加鞭,太遠的地方,就算千里加急,也要一兩天的時間。 還有一個就是飛鴿傳信而至。 飛鴿傳信其實在很早就已經出現,只是在這個時代并不是很受重視,會訓練信鴿的人太少,而且傳遞信息不夠保障。 畢竟想要以飛鴿傳信而形成一套獨特而系統的傳訊方式,不是一件容易,這里面所需要的信鴿和訓練信鴿的好手,都是很難找的。 錦衣衛從一開始就在如今迅速傳遞信息方面做了很多功夫,他們花費的無數經費,歷經了好幾年的時間,集合不少信鴿飼養人,才面前算是完成了一套系統的傳訊方式。 關中是沒有錦衣衛信鴿驛站的,不過錦衣衛星夜南下,加急傳信至荊州,荊州信鴿傳回來,這樣的速度比較快。 “成公英?” 宮城,御書房之中,孫權目光看著戰報所列,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這一把火,他真敢做的出來?” 狠辣! 太狠辣了。 這一號猛人到底是從哪里飚出來的啊,他這些年關注金國的事情并不多,沒想到韓遂身邊還有這么陰狠毒辣的謀士。 他這一把火,做的比當年的李涅火燒雒陽還要狠辣三分。 孫權和李涅的關系一直有些緊張,他對于李涅,既是信任無疑,也可以性命交托,然而面對李涅的時候,他始終有一絲的厭惡。 這一絲厭惡的感覺來自于當年他親眼的看著雒陽城被焚燒,當焚燒一空的雒陽城,看著白骨千里,他打從心底對李涅充斥著恨意。 他曾經幻想過把李涅挫骨揚灰。 在遼東的時候,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違心的把這一員得力謀士收歸于江東麾下。 這些年,時間能消磨很多東西,漸漸的熟絡之下,那一股恨意其實過去了。不過在孫權的心中始終留下了一絲烙印。 這就是孫權和錦衣衛的大都督,吳國最大的特務頭子李涅復雜的關系。 “大王,這個成公英可真夠狠的。他一把火直接把十數萬性命卷進去,難道只是為了消滅龐德那一萬不到的將士嗎?” 錦衣衛都指揮使莫從的聲音有些的寒顫。 他這些年在錦衣衛身居要職,看慣了黑暗和陰狠的手段,然而,他自問都沒有勇氣去放著一把火。 “自然不僅僅如此!” 孫權淡淡搖頭,深呼吸了一口氣,親眼目睹了雒陽的那一把火。如今只是消息,他倒是沒有過于的憤怒。解析的道:“成公英很聰明,這一把火,從他的戰略目的上來說,很成功。僅僅一把火便直接壓住了龐德的數萬虎狼將士動蕩不已。” “為什么啊?”莫從不解。 “因為民憤!” 孫權淡然的道:“龐德的性格估計被成公英剖析的很清楚,他放不開這一把火之后的百姓,所以接下來的戰役,龐德算是半廢狀態,這時候,韓遂的主力掉頭北上,突圍而出,殺出賀東,不得不說。他這一招漂亮,就是做的太狠了。 其實他有智慧想得出來這一招不稀奇,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們吳國不少謀士也能想到,然而,他能做出來,才是最恐怖的!” 想得出,還要做得出,這才是真正的毒士。 “這倒是一個人才。只不過他也太狠辣了一點吧!” 莫從倒吸一口冷氣。 “不瘋魔,不成活。他也沒有選擇,只不過和他這么狠的人,留著也是一個禍患!” 孫權沉吟半響,吐出了一句比較禪機的佛語,面容有一絲冷笑,最后沉吟半響,道:“莫從,傳令李涅,成公英不能活,他逃不了要死,他逃得了也要死,馬騰和曹操如果都收拾不了他,就讓錦衣衛的刺客出手,有賈詡和李涅孤已經心不安了,孤是不愿意看到第三個毒士的出現!” 這個成公英,這一把火,算是招惹眾怒了。 諸侯大戰,將士死傷,在所難免,但是不能泯滅人性,十數萬百姓就因為他一把火,如今死傷慘重,誰都保不住他。 李涅當年的事情雖然時過境遷,但是也要改名換姓才能活得下來,如今成公英想要借著韓遂逃過這一劫,不太可能了。 馬騰曹操不殺他,孫權也不會放過。 “諾!” 莫從點點頭。 “莫從!”孫權突然抬起頭,目光有些陰鷙的看了莫從一眼,道:“李涅如今在關中,錦衣衛的事情,你這個都指揮使可要盯好了,這一段時間御史臺彈劾的,有三成都是你們錦衣衛,孤可不想親自去收拾你們內部的事情!” 在中原戰役結束之前,他不會整頓錦衣衛,畢竟錦衣衛對于未來的戰役,幫助很大。 但是敲打一下,還是可以的。 “大王放心,屬下一定會整頓好內部的!” 莫從聞言,心中一駭,連忙俯首,恭敬的道。 “你也是錦衣衛的老一輩人了,當初孤親手把錦衣衛建立起來,曾經所過的每一句話,孤希望你銘記在心!” 孫權不得不承認,明朝的時候,朱元璋撤了錦衣衛,不是沒有理由的,一個朝堂的黑暗面,一旦把持不好,就會有些的失控。 如今的錦衣衛,算是徹徹底底的壯大起來,在吳國的每一個郡,每一府,都成立了一個百戶衙門,落地生根了。 然而,錦衣衛高人一等的權利讓一些人有些把持不住了,甚至出現了一種讓孫權始料未及的心態,李涅在的時候還好,當李涅不在的時候,明顯有些失控了。 “屬下明白了!” 莫從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孫權不會無緣無故的敲打錦衣衛,看來錦衣衛這些年過于囂張,看來是得罪人太多了,以后要更低調才行。(未完待續) ps:第二更恐怕有些晚,要到兩三點了,很抱歉!(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49章 并州爭奪戰,9原為序幕! 五原郡,漢武帝元朔二年(前127年)置郡,郡治位于在九原城,并州八郡之一,領九縣城,位于河套平原,中原北疆之域。 邊陲之地,長年累月和草原異族,匈奴,鮮卑,羌胡……等等交錯在一起,秩序混亂不堪,百姓日子難過,經常被掠奪。 其實五原郡的百姓并不多,全部加起來還不如吳國一座普通城池的人口,而郡城九原城看起來更像一座土城,城不高,墻不厚。 在這個戰亂的年代,位于中原的百姓都難以生存下來,食不飽腹,衣不過暖,而長年被匈奴鮮卑所肆虐的五原百姓更是日子難過。 不過在五原之上一直有一個傳說,飛將呂布。 呂布此人在中原或者是惡名昭彰,聲名狼藉,然而在五原,特別是九原城,他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話。 五歲能上馬,游牧于草原,七歲策馬飛馳,九歲可于馬上戰匈奴勇士,十五歲已經勇戰大草原無敵手,其后追隨于丁原,一步步殺出一個飛將之名。 草原之上,無論是鮮卑人,匈奴人,或者羌人,對于呂布這個名字,幾乎都是聞風喪膽。 聞名于天下的騎兵之一,并州狼騎便是起于五原。 當年呂布為了訓練出這一支騎兵,自九原而起,南北而出,赤血千里,無論是鮮卑還是匈奴,都曾經讓他滅了不少部落。殺了草原一個翻天覆地,才成就了狼騎的威名。 呂布是一個九原人,他曾經為了九原城。孤身一人,一匹赤兔,一柄方天畫戟,殺入草原千里,誅殺匈奴一個小部落,震懾草原。 自此之后,從來沒有人敢南下九原半分。只能在朔方云中而活動,那是九原百姓過的最舒服的幾年。 然而好景不長。呂布隨著丁原進入中原,一去不復返,九原再一次淪陷成為了異族的天堂,每天交錯著血與火。 后來高干統治并州。兵力重心一直放在冀州,無論朔方五原還是云中,對他來說人口少,和鮮卑匈奴交接,麻煩多,所以并不重視。 隨后,并州成為馬超的領地,馬超將門虎子,很強勢。然而他統治并州的時日不長,年不過半載,最多只能穩住并州南側的局勢。 對于北側。除了雁門郡之外,其他的他也顧不上。 所以,五原有點被放養的感覺。 清晨,旭日初升。 九原城的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城門軍候周勇帶著十幾個縣兵,迅速打開了的城門,城門或者不高。然而有時候確實九原百姓的唯一的屏障。 畢竟憑借著城中僅僅一千多的縣兵,西面的匈奴。東面的鮮卑,他們隨便來一隊騎兵,就能把他們打了全軍覆沒,踞城而守,多少還有些希望。 “軍侯,你說今天會不會有匈奴南下啊?” 一個門衛推開門之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門外的情況,沒有發現異狀,才松了一口氣,他看著隊長,低聲的問道:“前段時間,上百匈奴人策馬楊威,天天在城外轉悠,都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我們郡守前段時間才給匈奴送了一批糧食,現在才七月,應該沒有到他們冬天南下列多的季節,會太平一點時間吧!” 周勇嘆了一口氣,道:“不過一旦進入冬季,我們日子就不好過了!” 如今的五原,唯一還有點安全的就是九原城,其他的地方就是匈奴人和鮮卑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天堂。 不過九原城如今也是朝不保夕,這些草原異族,一到了冬日的時候,就南下掠奪糧食,作為過冬的糧食儲備,這是一個習俗。 “哼,當年飛將軍在的時候,他們連個屁都敢放!”幾個門衛憤憤不平的道。 “可惜,也不知道飛將軍現在在哪里?” 有人惋惜的道。 “飛將軍?” 周勇聞言,面容有些苦笑,中原和邊陲的消息不同,而他比這些門衛的消息要靈通一點,對于中原一直關注,飛將軍呂布好像已經沒埋沒在中原的群雄之中了。 最后一則消息是幾年前,飛將軍在一個徐州的地方被人擊敗了,生死不知。 呂布是九原城了一個精神。 可惜,現在這個精神好像自身難保,周勇也不敢說什么,畢竟在九原城,呂布是封神了神話,容不得外人說一句不是。 噠噠噠! 突然,有一陣響亮而清晰的馬蹄的聲音響起,把大地都給震動,迎面一股強悍的風勢而來,讓九原城有些晃悠起來。 “不好,是匈奴騎兵,關門,速速關門!” 周勇面色大變,目光凜然前看,連忙大喝起來,城里面的幾十個縣兵也迅速的動起來,派人去通知城中兵馬,然后一個個拿起武器走上城頭。 “匈奴騎兵,有三百騎之多,該死,麻煩大了!”周勇帶著將士關閉城門之后,走上了城頭,目光看著遠處,面色有些難看:“,狗蛋,立刻去稟報太守大人,說匈奴騎兵來襲。” “諾!” 一個門衛迅速的翻身上馬,向著太守府而奔去。 郡守手上有數千兵馬,在這九原城就有一千守兵,城外只有三百騎,相對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但是九原這些年被匈奴肆虐無數次,對于匈奴人打從心底有一點畏懼。 最怕的是,這些匈奴騎兵后面是不是還有大部隊的。 畢竟匈奴可是一個大部落,即使如今南北匈奴分裂,僅憑著南匈奴的兵力也能把九原給吞了。 城墻上氣氛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周勇緊握的手中長矛,目光看著越來越緊接的匈奴人,手心都冒出冷汗來了。 “此乃九原城。來者何人?” 周勇壯大膽子,一步探出,直接長嘯一聲,他的聲音很粗狂,響亮揚起,冷喝天際。 “吾乃是匈奴左賢王麾下大將,烏維。汝等識相的速速打開城門,交出一百石糧食。不然我直接滅了你們!” 領兵之首,一個體魄魁梧,手握長槍,身上背著弓箭的匈奴大漢策馬而怒火。簡單而粗暴,明擺著要勒索。 “你休想!” 周勇聞言,咬著牙,大聲的道。 一百石糧食,如果在中原,其實平常的很,然而,在這九原城,可能就會餓死一大票人啊 咻! 匈奴大漢烏維聞言。目光發冷,把手中長槍扔給身邊一個將士,然后在飛奔之中。迅速的拉弓射箭,一箭射出,猶如風擎,直沖著周勇而來。 蹬蹬蹬! 周勇面色大變,瞳孔猛然收縮,連忙揮長矛而擋。然而箭矢的力量太重,雖然相隔甚遠。被他擋住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后退幾步。 “城門上的人聽著,一刻鐘之內,不開城門,我就殺進去!”烏維囂張的道。 要是平時,他并不敢僅憑著三百兵馬南下九原,畢竟九原有兵上千。 然而這些年中原人羸弱,十天前同部落的一個伙伴,僅憑著上百騎兵,殺入了朔方郡,奪得八十石的糧食而歸,他就心動了。 為了糧食,干一票又如何,就算不行,他來去自如,他就不相信城中的那些兵馬能擋住他的鐵騎。 “軍候,我們現在怎么辦?”一個門衛有些緊張的問道。 “等郡守大人來!” 周勇咬著牙,低聲的道。 九原城并不大,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郡守林木,一個不到四十歲的漢子,帶著數百兵丁走上了城門,看著城外林立的三百騎兵,心中微微一突。 林木是晉國時候的郡守,坐擁兵馬三千,割據五原,鎮壓九原,但是晉國被滅,高干死了之后,典型的姥姥不愛,爹爹不疼的人物。 高干死了,馬超來了,讓他放開馬超,他沒有這個勇氣,讓他顛屁顛屁的去投靠馬超,他也做不到。 只能帶著幾千兵馬,割據五原,吊著命,什么時候馬超出兵五原了,他投降了便是。 “周勇,這是什么一回事?”林木問道。 “郡守大人,他們要一百石糧食!”周勇走上一步,在林木的耳邊,低聲的稟報道:“不然就要攻城殺人!” “混賬!” 林木聞言,面色陰冷,目光都能冒火來了,前段一點時間他才被匈奴左賢王劉豹敲詐了上千石的糧食,勉強算是破財擋災。 畢竟匈奴左賢王那可是坐擁數萬兵馬的強者,他來敲詐,還真的不能不給,然而,他沒想到還他們居然還貪得無厭了,一個小兵頭都敢來敲詐九原。 要知道,在這邊陲之地,糧食就是生命,每一粒的糧食都很珍貴的。 噠噠噠! 這時候,又有一陣撼動大地的馬蹄聲響起,比之前的要兇猛好幾分,自東面而來,揚起無數的風塵,仿佛形成一個風暴。 “難道是鮮卑人也南下了?” 城頭上的所有人,包括了郡守林木,神情都忍不住變色了,有人吞了吞喉嚨,低聲的道。 西面一般是匈奴人而來,而東面,是屬于鮮卑人的通道。 咻! 一柄長戟,猶如流星,沖天而降,攜帶著無上的沖擊力,直接貫通了匈奴大漢烏維的身體,血溢三尺,倒頭墜馬。 隨之,一個帶著少女嗓音的清冷蕭殺的聲音在天際之巔而回蕩:“匈奴賊子,好大的狗膽,看來你們是忘記了九原城曾經的規矩,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殺!” “殺!” 數千騎兵疾馳而來,瞬間便已經抵達了城門,一面面赤紅如血的朱雀戰旗飛揚而起,鋪天蓋地,氣勢如血。 在那么一瞬間,所有人仿佛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數百匈奴騎兵就已經被淹沒在了這數千的騎兵之中,血流成河,尸骨無存。 戰斗維持僅僅不到一刻鐘,三百匈奴將士,全軍覆沒。 “飛將軍?” “是飛將軍回來了嗎?” 城頭之上,不少已經回過神的將士,看著這震撼的一幕,都忍不住叫出了曾經印象之中的那個傳說而榮耀的名字。(未完待續) ps:很少熬夜,昨夜就睡著了,又欠下了一更,拾一會補回來的! 那些欠缺的章節,我真的盡力了,老實話,我現在都摸不清楚起點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有些能解禁,有些重新上存了,還是被屏蔽! 第750章 關中之亂 9 上黨郡,高都城。 高都城是上黨南側最接近河內的城池,早在半年以前,就已經魏軍拿下,鎮守這里的主將的魏軍大將曹洪。 曹洪麾下超過三萬的精銳,皆然是魏軍主力精銳,駐守在高都,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有一天北上并州。 “什么,吳軍居然出兵了,而且僅僅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拿下了整個五原郡了?” “這怎么可能?” “雁門郡明顯沒有戰報,這么說,他們只能順著大草原殺入了五原郡! 眾將齊聚的軍帳之中,主將曹洪接到了五原郡傳來的戰報,面色大為驚異,眾將也面色駭然,議論紛紛的起來。 “將軍,這個戰報千真萬確!” 傳令兵道:“現在五原的所有層次都已經插上了吳國的戰旗,五原原來一直蹲守的兩千匈奴鮮卑戰士,被吳國朱雀校尉呂藍一一的擒下,斬殺于九原城頭,郡守林木也投降了吳國!” “他們怎么敢? 曹操的神情明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問道:“難道他們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挑釁馬超嗎?黃忠可不是一個這么傻的人!” 并州如今名義上是涼國了,實際上也是涼國了,而且還是涼國最強大的戰將馬超的領地。 馬超,西涼虎兒,強大無匹。 他曹洪雖然敢跨入了上黨半步,麾下數萬魏軍精銳兵馬駐守在河內和上黨周圍。然而他也不太敢繼續拿下上黨的城池去招惹馬超。 馬超麾下有戰力過人的西涼鐵騎,還有能征善戰的八健將,兵馬數萬。實力宏厚無比,即使如今他有半數兵馬進入河東之戰,剩下的兵馬也是一塊硬骨頭。 吳國為什么這個時候去招惹馬超啊? 難道黃忠就不怕兩敗俱傷嗎? “將軍,也許這個時候馬超已經不在并州了!” 曹洪身邊,一個文士淡然的道。 “什么?不會吧!” 曹洪聞言,目光一瞪,神情有些難以相信。 馬超不在并州。在哪里? “將軍,汝認為。大王為什么這時候降下圣旨,讓某親自來一趟上黨呢?”文士看一眼曹洪自己回答的自己的問題,淡淡道:“其實大王的意思,就是讓某協助汝。奪取并州!” “元皓先生的意思是,我們是時候出兵并州了?” 曹洪目光爆出一抹炙熱的光芒。 田豐,晉國前太尉,如今魏國的太尉長史,在太尉府,僅次于魏國太尉,有著神智之名的太尉戲志才之下。 這是一個軍略大謀事,曹操這個時候把他放在并州,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 “將軍已經駐守在這上黨大半年。做好的所有的準備,不就是為了這么一天嗎?” 田豐目光微瞇,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的道:“魏國奪回并州的時候到了,某估計,馬超這時候應該不在并州,即使他在并州,他也抵擋不住魏軍和吳軍的南北夾攻。 我們要是這個時候不出兵,等來了可能不是兩敗俱傷。而是吳軍就要比我們拿下了一個先手,五原已經被拿下。那么黃忠的數萬主力很快就會突入雁門,一旦他拿下雁門,立刻南下,西河不保,兵逼上黨,我們就什么都沒有了了!” “傳令!” 曹洪聽著田豐這么一分析,神色一變,變的有些急躁起來,魏國盯了并州有一段時間了,要是這時候被吳國收了麥子,他就等著自刎在曹操面前得了。 “請將軍下令!” 眾將戰意凜然,單膝請命。 “樂就部,夏侯震部,洪都部,立刻拔營北上,直逼上黨,其他的部曲,立刻準備,十日之內,某要親自北上,把上黨全部疆域拿下!” 曹洪斬釘截鐵的道。 拿下上黨,才能北上。 這一戰,他最大的敵人不會是馬超,而是黃忠,吳國車騎將軍,幽州主將,黃忠。 “諾!” 整個大營開始躁動起來。 ———————————————————————— 并州爭奪戰開始打響的時候,也是河東的戰役將近落幕的時候。 夜色茫茫。 安邑城東北角,大概百里開外,有一條隱晦的小路,一柄柄火把的光芒閃亮,數萬兵馬在夜色之中行軍,形成一條條長龍隊伍。 “大王,只要過了前面的山谷,我們就已經過了安邑,走出了安邑地界,我們就基本的安全了,再匯合白波谷的張白騎,匯聚所有的兵力,一舉的殺出去河東!” 成公英騎在馬背上,面容有些疲憊,不過一雙眸子閃爍的很燦爛。 他聲東擊西的計謀很成功。 龐德在東面應該牽住了涼國的兵馬,到至今為止,行動進行的很勝利,韓遂麾下的兩萬兩千多金軍主力北上,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如今眼看就要過了安邑地域,成公英的心中忍不住有些興奮。 “也不知道彥明如今怎么樣了?” 韓遂抬頭,目光看著的夜幕長空,有些憂心的問道。 “大王,大將軍英武神勇,向來龐德未必能留下他!” 成公英聞言,目光微微一黯然,有些安慰的道。 其實他心中很清楚,閻行多半是一枚棄子,馬騰麾下可是有主力騎兵,追上來不難,龐德馬騰的前后夾攻之下,他就算會飛,也走不出河東了。 “這是孤欠他的!” 韓遂目光陰鷙,心情有些黯然,低聲的道,他心中何嘗不明白。只是他沒有選擇而已。 “大將軍能明白大王的苦衷的!” 成公英低聲的道。 “呵呵!”韓遂苦笑的道:“終究是孤貪生怕死,所以才逼著他去送死。” 成公英無言以對,有些事情。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們的心中不愿意說出來而已,韓遂如此,閻行也是如此。 閻行不死,那就韓遂死,如若不然,所有人抱著一塊死。 “傳令下去。加速行軍,在天亮之前。孤要離開安邑的地界!” 韓遂抬頭看著了看天色,迅速的收拾了一下心情,他的目光在凝視著夜色茫茫的時候,心中突然有一絲的不安。連忙低聲的道。 這周圍有些安靜了。 “諾!”成公英也感覺有一絲不安,連忙點頭,然后組織兵力迅速的前進。 咻咻咻! 突然,幽暗的夜色豁然大亮,一支支箭頭皆然帶著一團火焰的箭矢,鋪天蓋地的射殺進入金軍行軍的陣營之中。 這一陣鋪天蓋地的箭矢不知道有多少,然而這火光已經映照了整個夜空,仿佛把這一方天地照亮的明艷無比。 “啊!” “救命啊!” “箭矢上的火是滅不掉的桐油!” “救我!” 韓遂麾下的金兵措手不及,連盾牌都沒有豎起來。陣型還是行軍陣型,頓時之間一陣人昂馬翻,哭天喊地的聲音驟然的響起。場面大亂。 “殺!” 火焰的箭矢過后,金兵損傷慘重,而這個時候,遠處的山谷之中,一個猶如虎嘯之聲,鏘鏘有力。在夜空之中仿佛連空氣都震蕩起來。 “殺!” 八千鐵騎從山谷之中狂沖而來,仿佛猛虎出閘。向著行軍之中的金軍,直接撲過來,兇猛的氣勢震懾著每一個金軍將士。 “該死,是埋伏!” “涼軍,那是涼軍的戰旗!” “龐德,最兇猛的領兵大將是涼國猛將龐德!” “我們完了!” “……” 面對將近八千的騎兵的沖鋒,金兵的陣型已經大亂,潰不成軍,一個個紛紛四處逃竄,不少已經被馬蹄肆虐城肉醬。 “這么怎么會有埋伏?” 韓遂整個人都愣了起來。 “埋伏?怎么會這龐德?” 成公英此時此刻也是面色蒼白,血氣倒流,渾身冰涼,他的一雙眼眸死死的看著從山谷沖出來的猛將,那的的確確是龐德。 龐德就算不在安邑城安撫百姓,也應該是去堵閻行才是,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他的計謀被人看穿了? 該死! 這一刻,成公英忍不住渾身有些顫動起來,咬牙切齒的大喊:“沖過去,兒郎們,護送大王沖過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 他也顧不上這么多,只有沖過去,才能有活路。 “對!” 韓遂畢竟是一方霸主,反應也不慢,直接揮動兵戈,大喝起來,鎮定人心:“兒郎們,莫要畏懼,孤在此,隨著孤,沖過去!” “韓遂,成公英,爾等納命來!” 龐德這時候整個人怒火三丈,氣息如兇獸,渾身充斥著冷意,一馬當下,直接了殺了過來,沒有一個兵丁能擋住他一個回合。 “殺!” 山道上的激戰,如火如荼,金軍雖然被殺了一個突然,然而畢竟有兩萬多兵馬,韓遂也非泛泛之輩,迅速組織兵力形成軍陣抵抗。 然而,龐德此時此刻,其實洶涌磅礴,所向披靡,一人可成軍,麾下有八千精銳騎兵,以有心埋伏無心,占據先手,無人能擋。 山谷之上,上百鬼卒死士擁簇之中,一個文士,一襲儒袍,身軀沐浴在夜幕的星空下,目光栩栩生輝,凝視著遠處的大戰,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好一個成公英,可惜,你太輕敵了,不然今晚可逮不住你!” 對上龐德,他的智慧夠了,但是對上自己,他在明,自己在暗,他要是不敗,天理難容。 聲東擊西是不錯,但是做的太明顯,就可不太好了。(未完待續) 第751章 關中之亂,結束還是開始? 拂曉時分。 當黎明的光芒穿透了黑夜的蒼穹,把天地映照的明亮起來,這一場山澗的伏擊戰斗也相繼的落下了帷幕。 龐德占據天時地利,大獲全勝。 韓遂麾下雖然還有兩萬多兵馬主力,但是他被龐德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本來就落于下風,而且龐德的還是騎兵。 面對龐德如今大規模的騎兵的伏擊加上沖擊,金軍的陣型散亂,一戰而潰,無法形成隊列,最后只能各自崩潰,逃的逃,死的死。。 這一場戰役前后僅僅維持不到四個時辰的時間。 野戰之中,對于騎兵來說,戰斗力倍增,在加上伏擊帶來的效果,韓遂雖然極力抵抗,但是始終無濟于事。 最后還是成公英大義凜然,親自的率領了上千親兵為他斷后,韓遂才算是幸得身勉,帶著僅存不到上百人的親兵,逃出來伏擊的地域,倉皇而逃。 朝陽的光芒,猶如一層淡淡的黃金,映照在山谷之上。 這一場伏擊戰的主謀者沮授,在上百鬼卒死士的擁簇中央,站在一塊巨石上,背手而立,雙眸凝視著的遠處慘烈的戰場,嘴角揚起一絲淡然的微笑。 他的目的達到了。 成公英死了! 半響之后,龐德手提成公英的首級,策馬飛揚,走上山谷,然后跳下馬背,把血淋淋的人頭扔下地面。拱手道:“此戰得勝,斬殺此獠,德多謝先生之相助!” 數日之前。這個神秘的文士突然出現在安邑,孤身進入他軍營,僅憑口舌便說服他相信,助他安撫安邑的百姓,然后出謀劃策。 閻行突圍河東,他本應該是想要率兵西去,強行的攔截閻行。然而,這個神秘的文士這時候卻獻計。讓他兵出東側,最后伏兵于這個殺虎口。 果不其然,這一戰,不僅僅把韓遂的脊梁骨給打斷了。還斬殺了火燒安邑的元兇成公英。 雖然讓韓遂跑了,但是把成公英干掉了,龐德也算是暢快淋漓。 韓遂和成公英,如果馬騰在場,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干掉韓遂,然而龐德經歷了之前安邑的那一把火,已經把成公英恨到了骨子里面。 所以,殺了成公英。才是第一位。 他算是完成了目的。 “將軍無須客氣!” 沮授聞言,只是淡淡的道:“某只是看不慣他在安邑那一把火而已,將近十萬百姓葬身于他的一把火之下。此人喪心病狂,某也算是為了安邑慘死的百姓略盡綿力!” 如今雖然是一個亂世,但是各諸侯之間行事都有一絲的底線。 兩軍交鋒,各出奇謀,生死莫論,這是無可厚非。就算殺俘,也說的過去。畢竟上了戰場,生死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然而普通的百姓無辜,平時如果因為戰亂而牽涉,那無話可說,但是做到成公英這個地步,就是天怒人怨。 “可惜,最后還是韓遂跑了!”龐德目光看著前方,有些的不甘心。 數萬人的交戰,這一場戰役打到了后面的時候,就連自己的騎兵陣型也有些亂了,被成公英這么一攔,韓遂還是跑掉了。 這一點比較可惜。 “呵呵,僅此一敗,此人主力已經皆喪于河東之地,即使有命突圍而出,返回西涼,他也無力回天,將軍不用過于在意!” 沮授淡淡的道。 韓遂最后的主力都已經折在了這里,成公英已經死,閻行生死未卜,他已經不足為慮了。 “德還不曾請教先生大名!”龐德躬身,十分恭敬的道,沮授神神秘秘的,始終沒有報上名號,這一點讓龐德有些疑惑。 “鄉野匹夫而已,賤名不足掛齒!” 沮授平靜的道。 晉國一敗,他便是馬放南山,沒有正式出山之前,他并不太想讓沮授這個名字重現天下。 “先生乃是大才之人!” 龐德目光看著沮授,神情十分真誠,畢恭畢敬的道:“吾王定當歡迎先生這等人才,汝何不投我涼國,一展所長!” 相處不過數日,但是沮授的才能,他是親眼目睹的。 安邑城一片狼藉,他焦頭爛額,然而沮授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民憤民情給平壓下來,讓他騰出這一部分的兵馬伏擊韓遂。 料敵千里,環環相扣的伏擊戰,他不得不佩服這個看起來有些儒雅的文士。 “龐將軍!”沮授抬頭,目光微微一瞇,看著龐德,突然道:“汝是不是認為,此戰應該結束了?” “沒錯,經此一役,關中之地,皆為涼國,韓遂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還有何兵馬和吾大涼作對!” 龐德傲然的點頭。 這一戰之后,涼國的北伐算是基本上到了結束的階段,滅了金國,一統關中涼州并州,霸業可成。 “可是某家要告訴汝,其實這一戰,才剛剛的開始!” 沮授淡然的道。 涼國,真是一個天真的涼國! “先生何意思?”龐德聞言,心中微微一動,面容有些顫動,連忙對著沮授,拱手問道。 “呵呵!”沮授只是淡淡一笑,然后道:“這數日光景,你我相處融洽,也算是有緣分,某在臨行前,給汝一個忠告,馬騰和韓遂是一樣的人,少了一份破釜沉舟的膽魄,到了絕境,他第一個想的,指揮是逃命,而閻行的今日,也許就是你龐德的明日!” “閻行的今日就是某家的明日?” 龐德聞言,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臉龐之上有著濃濃的不解的疑惑。 這是什么意思? 閻行的今日?現在的閻行。為了充當金軍突圍的主力,大張旗鼓的北上,早已經被馬騰率兵圍困。基本上是逃不了了。 “某話已至此,汝好好想想,先走一步!” 沮授淡淡的道。 “先生要走了?”龐德心中一動,拳頭微微攥緊,神情一絲掙扎。 “龐將軍難道還想要留下某家不成!”沮授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絲毫沒有一絲的身至萬軍包圍之中的恐懼。 他并沒有害怕龐德會強行留下自己。因為,龐德的性情。他也莫得有七七八八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德不敢!”龐德沉吟片刻,搖搖頭,道:“德只想知道。先生到底是何人?” 沮授幫助他,可是他卻一直都不知道沮授的到底是什么立場,什么身份,心中有些的不安而已。 “有機會,再見面的時候,汝便明白了!”沮授青衣長袍,坦然的走出山谷,上百死士緊跟在后。 “將軍!” 一個副將走上來,在龐德耳邊。低聲的詢問道:“此人有鬼神之謀,就這樣讓他走了?” “算了!” 龐德搖搖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不瞑目的人頭。淡淡的道:“就算我們強行留下了他,他的心也不在我們這里,而且他畢竟才剛剛幫來我們,恩將仇報,非男兒所為,讓他走。對了,派些斥候。吊著他,某都想要知道,他到底何方神圣!” “是!”副將點點頭。 “傳令下去,所有將士,打掃戰場之后,迅速列隊,返回安邑!” 龐德面容凝重,低聲的道。 他的心中有些不安! 沮授的話,在他心中留下的意思烙印,涼國擊敗的金國,基本上已經拿下的河東,連同并州關中,本應該是一件大喜事。 霸業將成,所向披靡,應該興奮才對,然而剛才沮授的一句話,他有些不明白。 剛剛開始?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 他有點不敢想下去了,若是這樣,恐怕還真的如同他沮授所言,這一戰,其實剛剛開始。 “諾!” 眾將士迅速的指揮兵丁打掃戰場,然后率兵壓著俘虜,返回安邑城。 —————————————————————————————————— 雁門郡。 五原郡的大戰起,雁門的反應也很快,然而比他們反應更快是代郡的吳軍,吳軍在主將黃忠的親自率領之下,兩個師的兵力,長驅直入,以一種摧枯拉巧之態勢,強勢的殺入雁門。 僅僅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平城,鹵城,汪陶,繁畤,劇陽,崞縣,六個城池,全數被吳軍給拿下,大軍已經直接逼近治城陰館城。 馬超麾下的八健將之一的程銀率領上萬兵馬鎮守陰館城,和城外黃忠大軍對持。 一觸即發的攻防戰即將打響。 城外大營。 主帳。 黃忠雙眸凝視著陰館的防守兵力圖,這是錦衣探子千辛萬苦從城里面弄出來的一份詳細兵力分布圖,沒有九成,也有七八成的真實。 “陳司長,你看我們應該怎么打?才能把傷亡降到最低?”半響后,黃忠目光看著旁邊剛剛進入大營不到一天時間的參謀司副司長陳宮。 “黃將軍是主將,你說了算!” 陳宮搖搖頭,淡淡的道:“某只是來看熱鬧的!” “參謀司可不悠閑,不會讓陳司長到處晃悠吧!”黃忠微笑的道,參謀司突然派出了一個副司長加入這一戰,有些讓他意外。 不過有陳宮相助,這一戰,自然也會變得的輕松不少。 陳宮在吳國名聲不算響亮,不過他畢竟是曾經輔助呂布成就徐州霸業的謀士,在軍事謀略方面,自然有過人之處。 “某此次北上,倒不是軍機處相信不過黃忠大將軍的能力,而是錦衣衛傳來的消息,田豐來了!” 陳宮沉吟半響,才道:“田豐此人非泛泛之輩,曹洪為將,田豐為謀,魏軍北上的速度很快,所以軍機處不放心這一戰,最后選來選出,就讓我這個比較悠閑的參謀司參謀北上協助黃將軍而已!” “田豐?” 黃忠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就是前晉國太尉,田豐?” “舍他之外,天下還有第二個田豐嗎?” 陳宮雙眸之中閃爍著一絲絲的戰意,田豐絕對是天下最巔峰的軍略大家,和他交手,即使陳宮,心中也沒有多少把握。(未完待續) 第752章 關中之亂,時機已到! 河東郡,解縣。 解縣不大,然而這時安邑西南的一座門戶,過了解縣直接兵臨安邑的城下了。 城外。 一片三面環山的盤地之上,一頂一頂的軍帳林立,連營十里,大營之巔,一面面涼國戰旗迎風而飛揚,馬騰北上的主力軍便是安營扎寨在此。 這時候已經是夜晚時分,夜色茫茫,星空下的營寨,顯得有些沉寂和安靜。 白天經歷了圍殺金國大將軍閻行的一戰,馬騰出兵數萬,剛剛才收兵回營,不少的將士都耗盡了精神,返回大營之后,吃過晚飯,大部分早早的就休息而下,恢復體力。 中軍大帳。 馬騰已經解下了戰甲,洗刷之后,吃過晚飯,然后盤坐在書案之前,在明亮的油燈之下,目光看著一份份斥候呈上來的戰報。 半響之后,司馬孚一襲白衣儒袍,揭開帳門,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大王,將士們都已經安撫好了!” “很好,叔達,今日圍殺閻行的一戰,吾等傷亡如何?”馬騰抬頭,和聲問道。 “大王,此戰吾等可謂是傷亡慘重!” 司馬孚躬身,然后迅速的呈上一份戰后損傷的詳細卷宗,低聲的稟報道:“沒想的到我們僅僅不過是圍殺閻行的五千兵馬,而且我們已經出動的兩萬一千多兵馬之多,卻損傷超過三千兒郎!” “閻行。此人本就是西涼悍將!”馬騰聞言,面色有些黯然,最后不得已的嘆了一口。道:“他麾下的騎兵也是西涼殺出來最精銳的騎兵,圍殺騎兵,豈能不付出代價!” 騎兵是自古以來最難被圍殺的。 要是被困在城池之中,還比較好圍殺,但是如今是野戰,在野戰之中,騎兵的突圍能力很強悍。除非數倍于它的兵馬方有圍殺之能。 這一戰,馬騰雖然也有不少騎兵。但是皆然不是西涼鐵騎般的精銳,面對閻行精銳的騎兵,的確付出的不少傷亡。 “可惜,就是閻行此獠太強大了。我們最終還是沒有能把他給留下!” 馬騰拳頭攥緊,有些憤然的道:“而且,這一次,恐怕讓韓遂也逃了,沒想到他聲東擊西,讓孤有些措手不及,此時此刻,他應該北上并州了!” 這一戰,他們付出了不少代價。然而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成果,僅僅留下的閻行麾下的兵馬而已,最后他親自出手。都沒有能留下閻行。 閻行,一人成軍的猛將,在西涼猛將之中也是赫赫有名,昔日馬超和龐德少年的時候聯手都奈他不何,如今的西涼,恐怕只有馬超才能和他一較高低。即使龐德也未必是他對手。 他一心想要逃命,即使馬騰出動兩萬的兵馬。依舊是被他給逃了。 其實馬騰心中倒是不是很在意閻行,說到底,閻行只是一個猛將,猛將終究只是猛將,無主的猛將,再猛也沒用。 他在意的是,這一戰他上了韓遂的大當,沒有能留下韓遂。 韓遂才是最大的威脅,他若是逃出了河東,對于涼國的后方涼州來說,有著很大的隱患,畢竟韓遂在涼州的根基深厚。 “韓遂此獠,太過于狡詐了!”司馬孚道。 “哼!” 馬騰瞳孔迸射出一抹冷意,道:“他如今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孤就不相信他能上天入地不成?” “若是龐將軍出兵,也許他便逃不了!” 司馬孚低聲的道。 今日這一戰,之所以最后還是讓閻行這樣的猛將有缺口逃出去,就是因為龐德的兵馬至此至終都沒有出現。 北面的缺口堵不上,所以最后還是讓他給逃出去了,相對來說,韓遂也是一樣,因為他不出兵,所以韓遂才有路走。 “令明如今兵馬安營扎寨在安邑,他為何不出兵?” 馬騰眉頭皺起。 “也許龐將軍是因為安邑城的百姓!”司馬孚淡淡的道:“成公英的一把火,明顯就是為了拖住龐將軍,龐將軍不熟政務,安邑城數萬百姓要安撫,必然會拖著他的兵力!” “婦人之仁!” 馬騰咬著牙:“關鍵時刻,他分不清楚輕重嗎?” “大王,這是龐德將軍八百里加急傳來的戰報!” 這時候,一個親衛解開門帳,走進來,把龐德的親筆戰報傳上來。 “令明的戰報?”馬騰聞言,心中有些意外,目光一亮,迅速的攤開,一看,面色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實在太好了!” “大王,何事如此高興?”司馬孚疑惑的問道。 “韓遂聲東擊西,想要從西側北逃,然而卻瞞不過令明的眼睛,他也來了一手黃雀在后,出動上萬騎兵,伏擊韓遂主力,直接擊潰了韓遂的主力,斬殺韓遂心腹成公英!” 馬騰大喜:“韓文約最后一絲的本錢都讓令明給打殘了!” 韓遂如今就僅剩下這最后那一點主力兵馬都讓龐德給干掉了,他就算回到西涼也只是一個光棍司令。 說句不好聽了,他已經無足輕重了,活著,死了,對于馬騰來說,都已經沒有威脅了。 “大王,此乃大好消息,天助大王也!” 司馬孚也笑了,笑那么的燦爛,平靜的雙眸之中閃爍著一絲絲的詭異的光芒。 消息來的真快。 這一戰,也該道了最后關鍵的一擊了! “關中以定,以涼州和并州輔助之,孤效仿當年大秦之策,涼國雄于西側,窺視天下,這一下孤也總算是松一口了!” 馬騰笑的見牙不見眼。 拿下河東。連同并州,他如今的疆域已經堪比當年戰國時代的秦國,自然有一統天下的希望。 越是期待。他就越是興奮。 如今他,已經有資格和曹操孫權一較高低了,心中所想的,自然也想要一統江山,成為偉業。 “恭賀大王,霸業將成!”司馬孚躬身的道:“如今的河東,就只剩下張白騎而已。只要拿下張白騎,涼國就稱雄于西!” “張白騎。一個跳梁小丑而已!” 馬騰冷冷一笑,道:“叔達,傳令張橫,讓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擊潰張白騎。不然提頭來見!” 馬超麾下的幾個猛將倒是桀驁,連他這個大王的命令都有些不放在眼中了。 這一點,讓他很不喜。 “諾!” 司馬孚點點頭。 “叔達,你下去安撫好將士,孤要在三日之內,和令明會師于安邑!”馬騰道。 “諾!” 司馬孚離開了中軍大帳。 夜色之中的軍營,一個個火盆的光芒映照,一列列的巡邏兵馬踏著沉重的步伐,在來回的巡邏著。戒備著。 司馬孚并沒有直接返回自己的休息營帳去休息,而是悄悄的來到了了西北角落的一個偏僻營帳之中,他揭門而入。而營帳之中,有一人恭候良久。 “四弟,事情準備的如何?”司馬孚低聲的問道。 司馬懿把司馬孚和司馬馗送來當人質,然而兩人大展所長,司馬孚被認任命為軍師,而司馬馗則被任命為督運糧草的監令。 兩人一明一暗。算是統帥了司馬懿埋在軍中的棋子,掌控了不少兵力。 “三哥。一切就緒!” 司馬馗抬頭,目光閃爍著一絲凌厲的光芒,道:“營寨的布防之中,主帳周圍的是三千御林軍,御林軍之中的楊用和衛營,這兩個校尉已經暗中準備,隨時可以發出致命一擊,不遠處的司馬冬部曲有五千,隨時可以增援!” “營寨的兵力分布圖何在?” 司馬孚還是有些謹慎的問道。 馬騰畢竟是涼國大王,雖然這是他最放松的時候,然而,他不相信他沒有一絲戒備,所以這事情不得不小心點。 若是此戰不順,不僅僅是司馬家,整個關中世家都會遭到馬騰的屠殺。 “在!” 司馬馗攤開一份軍營兵力詳細分布圖:“三哥,這是前營,而這里是后營,相隔有三里,而距離中營最近的騎兵,在這里,想要救駕,也需要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他支持不了!” “左邊呢?”司馬孚目光銳利,一下子看到了一個問題,直接問道:“這里可是直面對著中營了,駐扎了是誰的兵馬?” “左邊?” 司馬馗神情微微一動,道:“三個,這里并沒有布防!” “你確定?”司馬孚看著兵營布防圖,道:“按照位置,這里正對中營,只要百息之間,便可出兵救援,怎么會沒有駐扎兵馬?” 司馬馗的眉頭也微微的皺起,沉吟半響,才道:“當初營寨扎營的時候,馬騰看了一眼這山谷,說這里不吉利,所以他不讓兵馬進駐,期間某也看過,的確沒有什么兵馬入駐!” “那就好!” 司馬孚松了一口,拳頭微微攥緊,雙眸爆出一抹蕭殺的光芒,冷然的道:“傳令下去,可以動了,就在今晚。” “這么快?”司馬馗有些意外。 “時機已到,韓遂已經被龐德給擊敗了,現在就是馬騰最放松的時候,我們只有一擊之力,所以必須要一擊而中,一旦等他匯合了龐德的兵馬,他便如虎添翼,吾等恐怕就沒有機會下手了!” 司馬孚低聲的道。 “是!” 司馬馗點頭:“某家馬上安排!”(未完待續) ps:最近狀態不對,拾一會盡量調整狀態,恢復三更的節奏!! 第753章 關中之亂,營變! 深夜,夜色如淵。 寅時三刻,在后世的時辰來說,凌晨四點鐘左右,對于夏日的時節,這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然而,這卻是在黎明之前最黑暗的光陰。 解縣城外。 涼軍大營。 連綿的營寨,一頂頂的營帳皆然想的很安靜,安靜的能清晰的聽到士兵沉睡之中的呼嚕聲,安靜的能讓巡邏的兵將感受到一絲絲的涼意。 中軍大營,營門縈繞著一層層的木欄。 在這安靜的時刻,突然,有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帶著戰甲抖動的聲音響起,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迅速的驚動了守衛的將士。 “來者何人?” 轅門之下,值夜的御林軍守將馬弘高大的身軀站立著,戰甲凜然,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握著長矛,神情戒備,冷聲長喝。 馬弘是馬家的家生子,漢人和羌族混血兒,從小被馬家收養,長的魁梧,武藝乃是馬騰親自授。 他是馬騰的心腹,同時也是三千御林軍的領兵將軍,對于馬騰來說,他才是最忠心的宿衛。 “馬將軍,是某家!” 御林軍三大校尉之一的衛營,帶著麾下的數百殘兵,迅速而來,一邊急速的奔跑,一邊有些急躁的道:“馬將軍,汝速速稟報大王,后營的司馬冬造反了!” “什么?” 馬弘聞言,一時之間面容大變。連忙抬頭,目光看著遠處后營的營盤,果不其然。火光沖天,喊殺聲音驟然而起,馬蹄聲大作。 “司馬冬?” 馬弘咬牙切齒的道:“司馬家的司馬冬?” 司馬冬是一員偏將,但是他出身丞相府,在軍中一直很受中原,率領的五千也是精銳兵馬。 “馬將軍,不僅僅司馬冬。前營的許超也反了!”衛營悲鳴的叫道。 “怎么會?” 后營一亂,緊接著前營的營盤也火光大作。喊殺聲驚天動地,廝殺的聲音從沖天而起。 整個營盤混雜起來了。 涼軍的營盤,在夜幕下的火光映照之下,開始廝殺起來。連營數里的戰場。涼軍的兒郎自相殘殺。 “傳令,御林軍立刻集合!”馬弘也顧不上這么多了,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馬騰,他轉身去讓副將敲響擂鼓,集合中營的御林兵馬。 “不對!” 突然,他反應過來了,衛營有問題,他本就不是值守將軍,突然出現。明顯有備而來,馬弘本能的猛然轉過頭來,只看見一柄長槍對著他迎面殺過來。 能從西涼殺出來的猛將。還能被馬騰委以宿衛,馬弘自然也非泛泛之輩,不僅僅武藝過人,戰場經驗十足,腰間的長劍驟然的拔出,劍身橫擋。 鐺! 槍尖對劍身。一招對碰之下,馬弘紋身不動。衛營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武藝相比之下,大有不如之勢。 “衛營,你居然也反涼國,為什么啊?” 馬弘雙眸瞪大,有些難以置信的大喝起來。 衛營是一員不錯的將士,他本身是出身于河東的衛家,然而他沒有世家子的嬌生慣養,進入涼軍,從一個小兵殺出來,最后還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御林軍校尉。 御林軍的幾個校尉之中,衛營算是他最看好的一個,然而,今夜明顯衛營也反了涼國,所以讓他心中有些難以相信。 “馬將軍,對不起了,我們各為其主罷了,今夜,馬騰一定要死!”衛營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長嘯而響:“兒郎們,沖殺,不惜一切代價,殺入中營,斬殺馬騰,衛吾關中!” “殺馬騰!” 數百御林將士氣勢洶涌,對著前面的大營開始沖殺起來。 “發生什么事情?”大營之中的馬騰,被驚醒了,連忙問道。 “大王,御林軍造反了!” 十幾個親兵捍衛營中的四周,低聲的道。 “什么?” 馬騰面色鐵青,猛然的站起來,道:“取孤大槍,為孤披甲!” “諾!” 親兵迅速的為馬騰披甲,然后把他的百斤大槍抬上來。 “衛營,你該死!” 大營之外,兩軍廝殺,馬弘冷笑,抄起長矛,一矛殺出,仿佛帶著風雷之勢,僅僅一矛就逼退了衛營。 “不愧為馬騰宿衛,好強悍的力度!” 衛營瞳孔猛然收縮,蹬蹬蹬的后退,這一矛的暗力已經讓他內臟都受傷了,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兒郎們,凝聚大圓軍陣,保護大王,堅守待援!” 馬弘一矛逼退衛營之后,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指揮麾下的一千多兵馬,迅速的防備。 這畢竟是涼軍大營,馬騰的涼軍大營,馬弘相信,不是所有涼國將軍都反了,只要堅持一會,就會有兵馬來救援了。 “護!” 這時候大營周圍的御林軍的將士已經迅速的集合起來,反應迅速,縈繞著馬騰的營帳,凝聚成一個堅韌的軍陣。 盾兵在前,中間是長矛兵,長矛橫殺,后面是弓箭兵,中營的一千御林軍,是馬弘嫡系,對于馬騰是絕對忠心,形成的三重防御穩住的局勢。 “兒郎們,成敗在此一舉,殺進去!”衛營咬著牙,強行吞下了那一口血水,他麾下的也是御林軍,同樣是主力精銳,廝殺起來,一場的激烈。 “樊勇何在,速速救駕!”馬弘突然長嘯起來,在御林軍三大校尉之中,樊勇也是西涼出身的將士,如今唯一能信得過的御林軍大將。 “馬將軍,他在這里!” 一刻人頭從天而降。揮灑著鮮艷的血,落在了馬弘的前面。 “楊用?” 馬弘一看人頭,有些目瞪欲裂。半響才抬頭,死死的盯著殺出來的御林軍。 “殺!” 這是涼國御林軍之中的騎兵,在校尉楊用的指揮之下,突然從西側強攻中營,腹背受敵的馬弘面色驚駭了起來。 “楊用,你也反了?” 馬弘的神色之中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關中之地,大好河山。豈會是你們這些西涼蠻子能窺視了!”楊勇躍馬沖擊,大刀如虹。一刀之下,軍陣最前面的兩個御林軍倒下他的倒下。 關中世家,對于西涼人有很深的偏見,他們西涼視為蠻夷之地。從昔日的董卓,到如今的馬騰,從未打從心底臣服過。 “你們都該死!” 馬弘面容猙獰,殺氣騰騰,冷聲長喝:“兒郎們,堅持一刻鐘,援兵便至!” “殺!” 衛營和楊用揮兵,不斷的沖擊著中央的營盤,馬弘只能不斷的收縮防備的軍陣。 “楊用。衛營,沒想到孤如此器重爾等,爾等卻還要反孤。就爾等,想要殺孤,還不夠資格!” 中營大帳,帳門大開,馬騰魁梧的身軀昂然的站立,手握大槍。氣勢如虹,目光銳利仿如刀刃。一掃而過:“何人反孤,難道這不得人嗎?自己站出來!” 朦朧朧之中,被喊殺聲驚醒的馬騰,此時此刻,怒火如雷,他最倚重的御林軍居然反了,而且這時候的前營后營都喊殺沖天,到底有多少人反他了? 他知道,主導者肯定不是區區的楊用和衛營。 “馬騰?” 衛營和楊用看著馬騰殺出,神色微微有些變了,他們把馬騰當成高高在上的涼王,卻忘記了,馬騰也是一員練氣成罡的超級猛將。 即使這些年他身居王位,鮮少有親自上場的機會,風頭一直被馬超給壓著,但是也不能忽略了他的戰斗力。 “大王,這關中之地還真的不是你這個西涼子能穩坐的,抱歉了!” 中營之外,一個文士,騎在馬背上,衣袍獵獵,舉手之間,指揮身后的數千將士,把一個個攻城的重武器,那些強弓弩床,皆然推了出來,對準了中營。 圍殺練氣成罡的猛將,就需要這些重武器。 “司馬孚,果然是你!”馬騰目光微瞇,面容鐵青,大亂一起,他心中已有猜測,冷冷的道:“看來是司馬懿要反了!” “大王,某今日代替兄長,送你上路,殺!” 司馬孚淡淡的下了命令,數千將士推著武器不斷的逼近。 “哼,這里是孤的軍營,區區幾千叛軍就是想要殺孤,不自量力,今夜誰殺誰還不一定!” 馬騰依舊不驚不懼,虎眸之中殺意凜然,冷冷的道:“司馬孚,孤知道,你看不起我們這些西涼子,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我們西涼的人,最擅長的是保命!” “不好,難道是……” 司馬孚聞言,心中微微有些的不安,心中一動,目光驟然之間凝視著左側的山谷。 這是距離中營最近的地方。 他還真的有些忽略了,雖然馬騰并不知道他們造反的消息,但是西涼的人皆然是虎狼之輩。 他們扎營的時候,都喜歡留一手,以捍衛自己的安危。 噠噠噠! 果不其然,數千騎兵的馬蹄聲驚天撼地,從山谷之中疾風而來,氣勢如虹,一往無前,僅憑著那那一股沖擊的氣勢,就震懾了不少將士。 “沒想到他在這里還埋伏了一股兵力,保衛自己的安危!”司馬孚身邊司馬馗面色有些難看:“某家明明查探過,沒有兵馬進?” “父王莫驚,馬鐵在此!” 青年馬鐵,胯下烈馬,手握長槍,率領著的數千騎兵,在黑夜之中,驟然的從山谷里面殺出來。 “馬弘,殺盡賊子!”馬騰面色清冷,長槍一指,冷聲長喝:“汝等既然叛孤,就要付出代價,殺!” “殺!” 馬弘開始領兵反擊。 中營慘烈的戰斗在馬鐵率領的三千西涼鐵騎的加入,情況大變,司馬孚和楊用衛營的叛軍節節后退。(未完待續) 第754章 關中之亂,魏軍開動! 清晨,霧氣濃濃,陽光萬丈。 安邑城東南方面,五十里之外的一個偏僻的山谷之中,約莫有上萬兵馬在這個山谷之中安然的扎營而立。 上無戰旗飛揚,下無馬蹄聲之音響作。 在這一方大營的方圓十里的地域,都顯得很安靜,這一支兵馬仿佛就好像是一頭在靜候著自己的獵物的猛虎在靜靜的盤旋和等候。 中營。 郭嘉從硬硬的行軍床之上起來,然后洗了一個臉,在吃了點干糧,為了不顯露自己的蹤跡,他們連炊煙都不得發出絲毫,所以只能咬著干巴巴不得干糧大餅。 “郭宏,有消息了嗎?”郭嘉在等待之中,始終有些禁不住了。 “公子,還沒有消息回來!” 郭宏是郭嘉的親衛頭子,也是郭嘉自小長大的侍仆,他搖搖頭,道:“鬼卒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返回!” “不應該啊!”郭嘉眉頭皺起,有些喃喃的道:“韓遂以敗,數萬兵馬皆然付之一炬,已無力和馬騰相爭,馬騰大戰而勝,司馬孚應該抓緊時機才對!” 司馬孚他不算了解,但是司馬懿他是了解的,司馬懿能把這一次滅殺馬騰的行動交給這個弟弟,相必他也不簡單。 “軍師,有消息回來了,有消息回來了!”這時候,主將徐晃揭開,有些急促的走進來。 “坐!” 郭嘉聞言。目光微微一亮,不過神情依舊保持著沉著穩重,他指了指自己前方的位置。低聲的道:“喝口水,再細細說!” “諾!” 徐晃點頭,跪坐而下,喝了一口水,順順喉嚨,然后才細細的稟報道:“昨夜寅時的時分,司馬孚在涼軍發動營變。然而涼王馬騰技高于一籌,他先前在自己的營門左側埋伏數千精銳。兩軍廝殺,雖然來的突然,但是馬騰依舊奠定了勝局,這一戰維持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而涼軍傷亡慘重,司馬孚見事不可為,只能倉皇的逃出大營……” “說重點!” 郭嘉現在可沒有耐心聽他長編大論的過程。 “是!”徐晃面色訕訕,連忙點點頭,然后繼續說道:“在司馬孚的營變之后,涼軍大營,馬騰麾下不足一萬將士!” “涼國出兵不足十五萬,不算馬超麾下的兵馬,馬騰親自率領的北上主力雖然有十萬左右兵馬。但是他麾下直屬的主力不過六萬雄獅,龐德的幾萬人散在西側連接安邑!” 郭嘉沉吟半響,迅速的攤開一張詳細的行軍圖。目光微瞇,凝視著的行軍圖上的標出了一個個地方,喃喃的道:“馬騰攻打蒲津關的時候,前后他最少傷亡在一萬左右,然而拿下蒲津關之后,他留下兩萬兵馬鎮守。以防萬一,也就是說他如今的營門不足三萬將士。司馬孚倒是有點能耐,居然能一舉滅兩萬將士!” “可是司馬孚也敗了,聽說司馬孚的弟弟司馬馗都在混亂之中被馬騰一箭射殺,僅有司馬孚率兵殘兵逃出了營門!” 徐晃低聲的道。 “他的確失敗了,既然失敗就要承受后果,能逃出來,已經算是幸運了,西涼之將,皆然是虎狼之輩,本就沒有這么容易殺的!” 郭嘉神情平靜,并沒有過于意外,他之所以選擇伏兵河東,就是為了這一戰萬無一失,他沉吟半響,淡淡的道:“幸好我們沒有一開始就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們身上,有我們黃雀在后,馬騰逃不了,馬騰如今經此一敗,已經是驚弓之鳥,想要殺他,就要想震懾他的心境!” “請軍師明言!”徐晃躬身的道。 “魏軍的兒郎,可曾全數到位?”郭嘉抬頭,目光看著徐晃,問道。 “稟報軍師!” 徐晃連忙道:“如今我們已經全部按照軍師所言,在解縣和蒲津關之間,布下了五千精兵,扼守要道,山澗之間,驟然一看,最少兵馬過萬,而我們也在在西側布下五千重兵,以防他強渡黃河,最后我們一萬騎兵主力放在他們大營的北側,只要他北上,立刻圍殺,他就必死無疑,最后,我們還有一萬主力在此,防著龐德!” “很好,這一次,馬騰插翅也難逃!” 郭嘉神情肅然而殺,站起來,冷冷的道:“傳令下去,所有部曲,皆然豎起魏國的戰旗,正式圍殺馬騰,不惜一切代價,把馬騰斬殺與河東之地!” “諾!” 徐晃神情之中躍起一抹濃濃的殺意。 “這一次某親自去圍殺馬騰,但是在這之前,徐晃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攔住龐德,斷了龐德和馬騰之間的一切聯系,不得給龐德有南下增援的半分的機會!” 郭嘉看著徐晃,斬釘截鐵的道。 徐晃是魏國猛將,武藝剛剛有所突破,已經是練氣成罡境界的超級武將,也許不一定是龐德的對手的,但是攔住龐德,絕對沒有問題。 在曹魏的五子良將之中,他是最兇猛的一個,一柄大斧,統帥騎兵,善于長途奔襲。 “屬下明白!” 徐晃瞇著眼,目光爆出一抹銳利的戰意,道:“軍師請放心,有徐晃在,龐德不會踏出安邑半步,龐德此將,素來有西涼猛將之稱,某家倒是想要看看,他有何厲害之處?” “公明將軍,千萬不可小覷此獠!” 郭嘉囑咐的道:“汝的任務只是要攔住他,而不是擊敗他,在馬騰未死之前,汝千萬不可冒險,畢竟龐德若是突出汝的防守線,南下增援,此戰變有變數!” “是!” 徐晃心中自然也明白這一戰的重要性。馬騰若是不死,涼國就會在關中大反撲,有馬騰的涼國。和沒有馬騰的涼國,那是不是一回事。 馬騰是涼國的開國君主,這一個地位是涼國之中,誰也比不上了,即使馬超也不行,他帶著兵馬西涼殺出來,涼國文臣武將多數只是臣服于他而已。 他一死。萬事皆安。 他若是不死,麻煩便大了。一旦讓他返回長安之地,已經出兵長安的大王曹操恐怕也會有危險。 郭嘉目光遠眺,神情蕭殺,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馬騰。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某一定把汝留在這里!” —————————————————————————— 解縣城外。 涼軍大營。 戰后的情景,到處都是火燒的痕跡,一片的狼藉之中,一具具橫七豎八的尸體,血色已經染紅了大地,一頂一頂被焚燒的營帳零零落落,一面面斷落的戰旗…… 這里已經交錯成了一個蕭瑟的地獄。 清晨的陽光映照之下,這一幕更加的栩栩如生。震懾了涼軍兒郎的心靈,一個個涼軍的將士正在收拾戰場,清點兒郎人數。 其實昨夜的一戰打很亂。亂的根本不知道是誰在打誰,不少將士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斬殺倒下了,也有很多的將士不知道是為了就拿起的兵器開戰。 當時的情況很混亂,中營被圍,前營后營都發生了營嘯了,大火四起。一個個從營帳爬起來的將士,驟然之間。根本不清楚誰是敵人,也不清楚戰友。 其實通俗一點,這就是炸營了! 在黑夜的時分,自己人出兵來打自己人,想要不炸營恐怕都難,大營一炸,敵我不分,各自為戰,自然而然,就傷亡慘重了。 主營帳。 這是營帳已經收拾干凈,防衛的工作已經從御林軍交給了馬騰之子,馬鐵率領的三千西涼鐵騎來防衛。 西涼鐵騎是涼國最精銳的騎兵,大部分在馬超麾下,但是馬騰和龐德麾下也有一部分 營中,眾將腦袋低垂,有些羞愧的戰列在馬騰前面,馬騰大馬金刀的盤坐首位,戰甲染血,前額的發絲垂下,剛硬的面容鐵青冷冽,一雙虎眸氤氳著絲絲火焰般的光芒。 這一戰,他傷亡慘重。 大營的將士,逃掉了,戰死的,三去而二,所剩下的兵馬不足一萬,而且這其中的傷兵已經占據三千左右。 也就是說,如今他麾下能調動的戰斗力的兵馬,緊緊只有七千左右而已。 “各部的戰損如何,給孤報個數!” 馬騰抬頭,目光掃過眾將,冷聲的道。 眾將沉吟,不敢出聲。 “大王,各部傷亡很重,御林軍衛營和楊用,率兵造反,后營的司馬冬,前營的許超,造反兵馬將近八千,大戰之后,叛賊衛營和許超已經伏誅了,而楊用和司馬冬帶領五千殘兵,擁簇司馬孚逃竄,如今大營之中,傷亡在一萬二千將士左右,其中還數千將士數混亂的夜色之中四處逃竄,做了逃兵!” 半響之后,御林軍統領馬弘站出來,低聲的稟報道:“我們僅存的將士在一萬兩千,其中有三千八百是傷兵,能用之兵馬,在七千到八千左右!” 啪! 馬騰一掌拍在了書案之上,目光爆出赤色的怒火,冷冷的道:“好一個司馬孚,孤是瞎了眼,居然相信你們司馬家,可也真的是小看了汝!” 其實他并不是詳細司馬家,只是自信司馬家在他的震懾之下,不敢有所動作而已。 “大王,如今并不是追究之時!” 一個偏將站出來,躬身的道:“司馬孚乃是丞相司馬懿之弟,他若反了,相必司馬懿也反了,吾等速速兵發長安方是正道!” “對,長安!” 馬騰馬上領悟過來,神情變的凝重起來了,沉吟片刻,朗聲的道:“傳令,埋鍋造飯,一個時辰之后,傷兵留下休養,有戰斗力的兵將立刻拔營南返,匯合蒲津關兵馬,返兵長安!” “大王,那龐德將軍?”馬弘低聲的問道。 “立刻派人北上,傳孤命令,令龐德,孤命他為河東郡守,領兵三萬,鎮守與河東之地,不得有誤!”馬騰好不容易才打下了自然不愿意放棄。 “諾!” 一個親衛拿著馬騰的圣旨,走出大營,翻身上馬,迅速北上。 “司馬懿,汝若是敢動孤之子,孤必定要夷平你司馬家九族!” 馬騰目光冷冷的凝視前方,看著長安的方向,聲音猶如來自地域般的咀咒般陰冷。(未完待續) 第755章 成都兵變 2 七月的成都,很平靜,仿佛如同暴風雨之前那一股寧靜,這樣的氣氛,壓抑著不少人的心靈,包括當今蜀國丞相,黃權。 傍晚,夕陽如虹。 丞相府邸。 蜀國丞相黃權乃是當今蜀國大王劉璋最信任的蜀國權臣,他安然的盤坐首位,眼眸不時之間看著手中的卷宗所陳述的一條條消息。 越看,就憤怒,他面容鐵青,雙眸仿佛的迸出赤焰般的怒火。 這卷宗上面的消息所列的皆然是劉備近日之間交往的一些人名,還要談論的事情,這些人名都是蜀國大臣,蜀國朝堂的頂梁柱,每一個都舉足輕重。 “好,好一個諸葛孔明,還一個劉玄德!” 不知不覺的,黃權好像忽略了一些人和一些事情,所以導致了如今成都的局勢居然在他沒有一絲感覺,仿佛潤物流水之間,就失去了控制。 若不是因為劉備深夜無人之時,突然去拜訪龐羲,讓他有了警覺,他恐怕還被瞞在的鼓里面。 讓他更加吃驚的是,諸葛亮在丞相府居然能把他蒙蔽的這么久,可想而知,諸葛亮在丞相府明顯已經有了不在他這個丞相之下的影響力。 這是他此料未及了。 諸葛孔明,此人的確有能耐,有才能,甚至他的能力已經超越他意料之位,絕對是一個不世的治國之良才。 他自己親自把諸葛亮舉薦進入了丞相府。沒有想到卻養虎為患了,但是他并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 諸葛亮自從進入丞相府之后,的確穩定了不少蜀國如今的局勢。他對自己提出的每一個政策對于蜀國的發展都是好。 有時候,黃權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恐怕在這方面都不如諸葛亮。 只是,如今這個人卻是劉備埋下的暗子,對于劉備的忠心,居然如此的深,即使劉備落魄于成都。絲毫不離不棄。 所以,最重要的是劉備! “劉玄德!” 黃權咬牙切齒的叫出了這個名字。 這果真是一頭白眼狼。蜀國在他最艱難的時候,盯著吳國的威脅,收留了他,他卻窺視蜀國的江山。該死,該死! “龐羲,雷銅,費詩……” 黃權看著的卷宗記錄的事情,越看心中就越是沉重,一股寒意從背脊骨漸漸的涌入了心尖。 他畢竟是蜀國丞相,黃氏還是蜀國頂級的世家豪門,在成都和蜀地皆然根基深厚,只要注意起來。想要調查一些事情,也不難。 說到底,劉備在成都的根基不穩。即使有陳登一直經營消息網絡,也不如他這個地頭蛇,所以劉備私下做的事情,他很快就查出來了不少。 他終究是太小看劉備和諸葛亮這主臣之間的配合了,短短的時間之內居然控制的蜀國半壁江山,再這樣下去。恐怕不用多久就要改朝換代了。 “不行!” 黃權想了很久,猛然的站了起來。目光變的尖銳冷冽起來,對著大殿之外,大喝起來:“速速來人!” “大人!” 大殿之外的左右親兵聞言,立刻迅速的走進來,俯首等待命令。 “備車,本丞相要立刻入宮面圣!” “大人,此事已經快要天黑了,這個時候進宮,是否有些不妥?” 一個親兵看了看已經昏暗下來的天色,低聲的勸道。 “叫你備車就備車,莫要多言!” 黃權整理了一下衣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他不能等,一刻都不能等,如果不接見劉備和諸葛亮,他吃不下,睡不著。 “諾!” 親兵一聽,迅速的去安排馬車。 黃權進入蜀國王宮的時候,已經是天黑的時分,四處的宮門都已經關閉,也就他的身份和異常的堅持,劉璋才被他從溫柔鄉之中拉了出來。 “丞相,汝有何事,不等等明日,要如此召集的見孤?”一個大殿之上,劉璋有些不爽的問道。 “稟報大王,微臣有一件關乎蜀國江山的大事要和大王商議,所以不得不深夜進宮,望大王諒解!” 黃權面無表情,微微躬身,不卑不亢的道。 “關乎孤的江山?” 劉璋聞言,眉頭微微一蹙,他雖然貪圖享樂,但是對于自己江山的危機意識他是有了,立刻道:“說!” “大王,此乃微臣最近這些時日,派遣麾下密探所得到的匯報,請大王過目!” 黃權把錦衣衛這段時間刻意透露出來的一些斷斷續續的消息,在加上最近派人打聽回來的消息,迅速的組織了一遍,然后寫成了一份卷宗,遞給劉璋。 “這是什么東西啊?”劉璋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接過卷宗,攤開來看了看。 “丞相,你可查清楚?” 一瞬間,劉璋面容瞬間大變,半響之后,吞咽了一下喉嚨的口水,抬頭,目光看著的黃權,道:“這上面的大臣,可都是孤的朝堂重臣啊!” 他相信黃權,所以才有些驚駭。 一個小小的劉備,進入成都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居然能把他朝堂上的大臣收攬的三分之一。 怎么會? 他有些不敢相信。 “大王,此事重大,微臣豈敢有一絲的紕漏,微臣已經派人前前后后的查探的一番,他們的確已經被劉備給招攬了!” 黃權語氣沉重。 “好一個劉玄德!” 劉璋面容頓時蕭殺,把卷宗狠狠的砸在的地面上,手掌重重拍了拍俯首,冷冷的道:“孤看在劉氏宗室的份上。好心收留于他,他卻如此報答孤嗎?如今成都城的四方校尉,他已經招攬了兩個。他想要做什么?造反嗎?” “劉玄德之心,已經昭然若見了!”黃權平靜的道。 “此人實在可惡,孤要將他滿門斬殺!”劉璋咬牙切齒的道:“傳令,護衛軍立刻包圍培城侯府邸,拿下劉備這個逆賊!” “大王,萬萬不可啊,此時此刻的成都。半數兵力已經被劉玄德給收買了,況且。魏然的兵馬就在成都城不遠處,最多一天可趕到成都,不宜大動!” 黃權聞言,卻搖搖頭。連忙反對的道:“若是我們把他逼得狗急跳墻,他起兵造反,唯恐傷到大王!” “什么?” 劉璋雙眸一瞪,道:“難道孤還殺不了他?” “劉備能殺!” 黃權低聲的道:“只要大王下旨,立刻讓西北練兵的張任將軍,率領兵馬返回成都,穩住局勢,在收拾劉玄德,便是易如反掌。到時候他劉玄德就算插翅也難飛!” “好!” 劉璋點頭,立刻下來一份手書,然后把虎符也那里出來。道:“丞相大人,孤命令汝,十日之內,務必讓張任將軍,率兵返回成都城。” “諾!” 黃權恭敬的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 劉璋雙眸瞇著冷芒,把卷宗抖了一抖。冷冷的道:“丞相大人,這上面記載的朝臣。如立刻率領孤的宮城護衛軍,把他們一一羈押下來!” “是!” 黃權目光一亮,這批人的確不能留了,劉備暫時不能動,但是先一步步的剪掉他的羽翼,這還是需要的。 —————————————————————————— 約莫一個時辰半之后,銀月倒掛,夜色正濃。 培城侯府邸。 偏廳,劉備坐在首位,神色有些難看,諸葛亮和陳登,一個坐在他左邊,一個坐在木輪椅之上,兩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主公,我們的消息已經走漏了,宮里面傳出來了消息,黃權進宮面圣,兩人密談一個多時辰,大王就下令羈押,連夜羈押的六七個部堂大臣,這些大臣都是我們最近籠絡的大臣!” 陳登道:“他以為自己做的隱秘,但是這根本瞞不住我們探子的眼睛!” “我們消息為什么會走漏了啊?” “恐怕是有心人想讓他們知道!”諸葛亮嘴角揚起的一抹苦澀的笑容。 “錦衣衛!”陳登目光一亮,咬牙切齒的道。 “該死的吳國!” 劉備心中有些不甘心的道:“如果再給某家半年的時間,某便可以控制朝堂,劉璋在這個時候給某家來一刀,讓某有些措手不及了!” “主公,我們是不能等了!”諸葛亮突然道。 “孔明,你意思是……” 劉備神色一震,虎眸之中爆出一抹精芒,看著諸葛亮,面容有些掙扎。 “如此形勢,時不待吾等,必須要先發制人,不然只能束手就擒了!”諸葛亮淡淡的道:“若是某沒有猜錯了話,黃權是想要把張任的大軍掉返成都!” 這是一個陽謀。 諸葛亮已經意識到了,孫權就要是逼著劉備造反,而且是不反不行,局勢擺在這里,他們不反,劉璋就會收拾他們。 “什么?” 劉備瞳孔猛然的收縮起來:“張任?” 張任是蜀國最能打的將軍,他麾下的兵馬也是蜀國最精銳的兵馬。 如今自己最精銳的兵馬在培城,鞭長莫及,要是張任的兵馬返回成都,他便是必死無疑了。 “主公,這時候我們動手,還算有把握,一旦張任率兵返回,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諸葛亮靠上來,低語的道:“兵變成都,控制劉璋,挾王而令不臣!” 張任的性子,他已經摸清楚,只要控制劉璋,就能控制張任,殺了黃權,控制了張任,蜀國,就已經改天換日了。 “既然如此,看來我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劉備咬著牙,面容變的剛毅決絕起來,大喝一聲:“陳到!” “主公!”虎將陳到走進來。 “立刻派人持某之令牌,趕去魏延軍營,令他一天之內,率兵趕往成都城!” “諾!”陳到點頭。 “陳登!” “主公!” “告訴雷銅,讓他發兵王宮,務必要拿下的王宮!”劉備咬著牙,冷冷的道:“活的!” “諾!” 陳登立刻讓人去通知掌控京畿兵馬之一的雷銅。 諸葛亮微微抬頭,目光看著窗外的夜色,喃喃的道:“孫仲謀,看來很多事情都脫不開你的掌控,終究如爾所愿,只可惜,你未必想要得到你想要的結果!”(未完待續) 第756章 成都兵變 3 “大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黃權剛剛出宮,沒有一個時辰,便已經匆匆入宮:“劉備已經反了!” “什么,不可能!”劉璋驟然聞言,神情有些不敢相信。《 i更多更全》 他還沒有動,劉備憑什么動啊? “大王,一刻鐘之前,雷銅的虎賁營沒有經過宣召,突然全軍入城,一入城,立刻掌控了西門重生煉氣士!” 黃權此時此刻,面容很難看,拱手的道:“微臣認為,劉備可能是知道大王要出手對付他了,所以,他想要對我們先下手為強!” 雷銅的兵馬突然的入城,黃權心中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畢竟他現在已經知道雷銅投靠的劉備。 然而,他已經阻止不了。 “什么?先下手為強?他居然想要對孤下手!”劉璋大驚失色,連龍椅都有些坐不穩,整個人有些顫栗起來:“他怎么敢這樣?” 他的確沒想到劉備居然有著膽量,在成都城反客為主,對他這個名正言順的蜀王先下手為強。 這一下,他有些被動了。 張任的兵馬肯定沒有這么快返回,但是魏延的兵馬卻近在遲尺,最多一兩天能趕到成都城,帶時候,誰能擋他? “大王,如今最重要的是穩住成都,據守等援,雷銅已經帶兵進城了!”黃權道:“他的目標肯定是王宮,所以一定會率兵向著王宮而來。我們必須要好擋住他!” “宮城護衛軍的兵馬能擋住嗎?” 劉璋吞咽的一下口水,畢竟是一國君王,面前鎮定下來。有些急促的問道。 “很難!” 黃權搖搖頭,道:“雷銅的虎賁營之成都兵馬戰斗力最強,人數也是最多的一個大營,宮城護衛軍兵馬本來就不多,即使某集合城中的府兵集合起來,加上宮城護衛軍,恐怕都擋不住雷銅的虎賁營!” 蜀王宮不大。鎮守的兵馬也不多,畢竟整個蜀國的兵馬都不多。而所謂的宮城護衛軍兵馬不足三千。 而衛冕成都的四方校尉,以虎賁校尉雷銅為尊,雷銅麾下的虎賁營絕對是成都戰斗力最強的兵馬。 “丞相,你立刻傳令。讓冷苞領越騎營入城護駕!”劉璋左右踱步,半響之后,有些低喊的道。 在衛冕成都城的四大校尉之中,越騎校尉冷苞是他絕對信得過的人,如今他也只能依靠越騎營的兵力能對付虎賁營。 “諾!” 黃權認可劉璋的意思,點點頭,畢竟這時候,他們手中無兵,也只能依靠四大營的兵力了。他想了想,問道:“那長水校尉高沛?” 虎賁校尉和步兵校尉已經背叛了,但是長水校尉并沒有和劉備走的很久。長水營雖然兵馬不多,但是也算是成都的一股不可忽視的兵力。 “宣,同時宣他進城護駕!” 劉璋咬著牙,胖乎乎的面容有些發狠,冷冷的道:“孤不相信,他們都能背叛孤。這個高沛,應該還是忠于孤的!” 不可否認。劉璋在歷史上留下的名聲就是一個昏君,然而,他在劉備入川的時候,也奮起抵抗,作為一國之君,他也不是一點手段都沒有了。 —————————————————— 夜色幽幽,蜀國都城成都城,突然之間,關閉的城門大開,而城外駐守衛冕京城的兵馬不斷的涌進來。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驚變一下子的震動的城中的所有人。 一列列重甲戰兵,一邊舉著戰旗,一邊舉著火把,火把如虹,閃爍的光芒之中,戰旗獵獵,踏著的步伐猶如雷鳴寶瞳。 “那是虎賁營的旗幟?” “那不是越騎營?” “連長水營和步兵營都入城的,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 一隊,兩隊,三隊,成都城的大街小巷,布滿了一支支行走的兵馬,隨著四方城門大開,越來越多的兵馬進城了。 衛冕成都的四方大營,皆然動了起來。 大戰很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爆發了,蜀王宮之前,虎賁營和越騎營狹路相逢,直接打響了遭遇的一戰。 擂鼓陣陣之中,成都城的內戰,正式打響。 城西的一個院落。 廂房里面,一盞火苗在搖曳的油燈映照之下,鄧芝和杜毅相對而坐,還有一個全身籠罩在斗笠里面的黑衣人,抱著劍,靜靜站在旁邊。 “千戶大人,他們動了!”杜毅低聲的道:“都動了,城外的兵馬,都進成來了,甚至連黃權的府兵都集合起來了,這一次,可要熱鬧了!” “動了就好!” 鄧芝聞言,面無表情,目光之中透著一絲絲的冷冽,道:“我本來還害怕劉備會忍一忍,不敢動,既然他動了,也就是說,一切如同我們計劃的預料之中!” 錦衣衛的計劃,就是要逼反劉備。 劉備反了,劉璋死了,張任領兵報復,最后到劉備血戰之后平亂,這就是錦衣衛對于這一次成都兵變的計劃。 勝利的應該是劉備,然而對于吳國來說,讓他們內耗,才是最主要的。 計劃到現在來說,很順利,然而也有些出乎意料的。 “不過劉備這個太果決了!” 杜毅面容有些的凝重,道:“黃權這邊才稍稍的動了一動,他居然就直接反了,連一天都不愿意等,他不僅僅打了劉璋的一個措手不及,連我們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他們原本想,劉備多少會等一等,等到魏延的兵馬進入成都,才動手,可是沒想到劉備這么冒險。 劉備這一動。即使連他們都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劉玄德,的確有殺伐果斷的氣魄!” 鄧芝點頭,贊嘆了一句。道:“此人反應迅速,魄力過人,難怪得我們國內如此多人對他有忌憚之心,即使大王也三番四次的囑咐要小心此人!” “不過,蜀王劉璋看起來是一個草包,但是他的反應也不慢!”杜毅微笑的道:“冷苞的越騎營迅速如今也入城了,現在就看誰厲害一點。雷銅,還是冷苞?” “他們半斤八兩。領兵兵力,是雷銅,但是論能力,肯定是冷苞。不過雷銅還有一個步兵營協助,對于越騎營,應該是占據上風了,畢竟宮城護衛軍根本沒有多少戰斗力,對了還有一個長水營如何了?” 鄧芝想了想,問道。 “他們也入城了,不過長水校尉高沛入城之后,直接屯兵于南城門,不進不退。也不表態!”杜毅道:“他什么意思,我有些看不明白官道無疆!” “這個簡單!” 鄧芝嘴角揚起一抹冷然的笑容:“等!” “等什么?” “當然是等一個塵埃落地的結果了!” 鄧芝瞇著眼睛,淡淡的道:“他想要看看。這一次到底誰占據上風,只要誰贏了,他就投靠誰,因為他對劉璋已經沒有信心,他對劉備估計也沒有好感!” 對于高沛這個人,他一直想要拉攏。但是一直沒有一個好的機會。 “今夜可真熱鬧啊!”這時候,杜毅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宮門前的喊殺聲。忍不住道:“打起了!” “不僅僅是今夜!” 鄧芝自然也聽了,他搖搖頭,低聲的分析,道:“成都這一戰沒有這容易結束,畢竟劉備這些人起兵的太倉促了,準備不夠,除非魏延的兵馬入城,不然想要穩住成都城的局勢恐怕有些困難,甚至有可能被黃權翻過局面!” 劉備在成都的底子太薄,雖然掌控不少兵馬,然而想要拿下成都城,也沒有這么簡單。 黃權的黃氏家族可是蜀國世家之首,再加上劉璋老子當年在益州當了這么多年的州牧,積累下來的底蘊,足夠讓劉璋在整個基礎上穩住局勢。 “魏延在百里之外!”杜毅道:“他麾下的都是兵卒居多,想要進駐成都,不眠不休的趕路,也最少要二十個時辰以上!” 雖然劉璋讓魏延領兵回成都,然而他也并沒有過于信任魏延的兵馬,讓其駐扎在的北郊百里之外的小鎮。 通知了之后,行軍而來,來回路程,最少要一天半到兩天的時間。 “所以,現在就看誰能撐下了成都的局面,看起來劉備應該是占據了一絲的上風,但是其實是差多旗鼓相當!” 鄧芝分析的道:“劉備如今有魏延,但是劉璋估計也已經把張任召回來了,他們都以為張任還在千里之外的西北練兵,誰都不知道,我們早已經做了手腳,這時候張任已經距離成都,最多只有三天的路程!” “張任一回來,有好戲看了!” 杜毅幸災樂禍的道。 “看好戲,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是不能忘記我們的任務!”鄧芝目光看了看一直坐著,紋絲不動的斗笠男子,拱手,畢恭畢敬的道:“高指揮使,這一次,就麻煩你們了!” 這可是錦衣衛最神秘的指揮使,錦衣刺客的老大,高忘。 “不用客氣!”斗笠人聞言,淡淡的道:“我們也是錦衣衛,完成任務而已,不過你必須要像一個辦法,把我們刺客行動隊了人送進王宮!” “某已經想好辦法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機,必須要等一兩天,最少要等到魏延入城!”鄧芝道。 “高指揮使,劉璋身邊可是有不少高手!”杜毅問道:“汝可有把握!” “嘿嘿!” 斗笠人只是笑了笑,笑聲有些陰寒,道:“錦衣衛的刺客隊,自從成立一來,沒有完成不了的任務,即使我們全死在宮中,也會完成我們的任務!” 曾經刺殺了大漢最后一個天子的高忘,近年武藝大漲,自問就算是練氣成罡的武者,也逃不了他的劍。(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57章 等待之中的焦慮 西邊的殘陽已完全落下,華燈初上。 金陵城,軍機閣。 燈火通明的大會議廳之中,一個大圓桌子周圍,孫權長發髻起,一襲藍色長袍,坐在首位,背脊依靠在太師椅上,腦袋斜著在扶手上,輕輕的假寐著。 這幾天,他一直盤踞在軍機閣這里,等待并州和關中漢中的消息。 并州爭奪戰已經打響,黃忠率領的數萬兵馬長驅直入,面對的不僅僅是涼軍還有魏軍,若有差池,將會給幽州大營一個沉重的打擊。 河東之戰已經收尾,馬騰打殘了韓遂,卻被郭嘉伏殺,激戰連連,但是關中之戰才剛剛開始,這關乎著吳國最大的敵人,魏國日后的發展和實力,不得不重視。 至于如今正在進行時的漢中之戰,尤為激烈,吳將陳武和魏將曹仁各率兵馬,龍爭虎斗之間,在爭奪時間。 漢中的成敗和歸屬,對日后吳魏爭鋒有些直接的關系。 吳國本土雖然沒有戰役,但是這些戰役一個都不能輕視,無論并州關中漢中成都,將來都是兩雄相爭的成敗因素。 所以孫權這時候,一刻都不敢松懈。 而軍機處的幾大巨頭,軍機首尊,大將軍潘鳳為首,鞠義趙云等人,也在著急和擔憂之中靜靜的等待。 前線將士浴血奮戰,穩坐金陵城的他們,除了在后勤方面做到絕對的保障。也只能紙上談兵之余,默默的等待消息。 “大王,成都城剛剛傳來信報。劉備動了!”莫從的腳步有些急速,把一份成都加急傳來的信報遞給了孫權。 “動了?” 孫權聞言,猛然的假寐之中的眼眸,一雙琥珀晶瑩的眼眸閃爍著絲絲精芒,看了看卷宗,神情有一抹灼熱,朗聲的問道:“什么時候?” 劉備一動。也就是說,成都的兵變開始了! “昨夜!” “現在情況如何?” “成都城如今正在雙方交戰之中。劉璋和劉備都調遣兵馬入城,衛冕成都的四大營,皆然開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果!”莫從迅速的道。 “讓錦衣衛盯緊了。一天一報!”孫權道:“孤要知道最新的情況,無論劉備成也好,敗也好,孤都要一清二楚。” “諾!”莫從領命。 “大將軍何在?”孫權挺直了脊梁骨,低聲一喝。 “在!” 潘鳳聞言,立刻站起來,拱手候命。 “皆然成都動了,我們也該動了,軍機處立刻下達命令。讓交州大營副帥潘璋率兵趁機殺入益州郡,還有傳令于荊州大營的呂布,讓薛州的水軍。迅速的逼近白帝城!” 這個時候絕對是蜀國最亂的時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諾!” 潘鳳立刻以軍機處的名義給兩方大營下達命令。 軍機處是吳國的軍方最高統帥處和最高指揮處,以吳國最新的制度來說,即使是吳王孫權親自頒發的軍令,也只能通過軍機處下達。 “蜀國一動。整個西部就全部動起來了,就是不知道如今關中的情況如何了?” 孫權俊朗的面容有些憔悴。等了好幾天,沒有等來關中的戰報,反而等到了成都的戰報。 但是他現在比較關注的還是關中,他的神情忍不住嘆了一口,道:“馬騰若是不死,關中這一場戲可就唱不下去!” “大王,郭嘉如今動手,南西堵截,馬騰返回長安和西涼的路都斷了,他恐怕逃不了!”鞠義低聲的道。 “那可說不定,結果一天沒下來,就有一萬個可行性,韓遂被逼著這個地步,最后都能逃出生天,他馬騰難道沒有這個本事嗎?” 孫權冷笑的道:“這世上之事,可沒有絕對的事情!” “大王,這兩者的情況不一樣!” 鞠義連忙搖搖頭,道:“韓遂逃是逃了,但是他舍下了自己麾下幾乎所有的兵馬,閻行為他誘敵,如今生死未知,下落不明,成公英為他斷后,被砍掉了腦袋,他是逃出去,但是他也廢了,能不能活著回到涼州,都是問題,況且是郭奉孝可不是龐德,他若是出手,必然已經準備萬全,不動則已,一動當為雷霆萬鈞,必然能誅殺馬騰!” “孤倒不是信不過這個郭嘉,只是……” 孫權沉吟了一下。 “大王是擔心,龐德會是另外一個閻行,若是他舍命為馬騰殺出一條血路,馬騰還是能逃出來的,對嗎?”趙云低聲的道。 “嗯!” 孫權點點頭,龐德,有些忠烈之名,但是歷史上怎么記載的,他倒是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有一點,他是記得了,龐德最后是投降了曹操的。 如今情況不一樣了,他還會投降嗎? “龐德麾下畢竟還有幾萬精銳兵馬,他若是強行南下,即使郭嘉也未必能擋住,難保他不能為馬騰殺出一條返回長安的通天大路!”孫權道。 馬騰要死,不然之前所有的布置都會失控的,甚至最后馬騰有可能會投靠曹操,這么一來,關中局勢就誰也說不準了。 歷史上,他好像是投靠了曹操之后才被殺的,他要是選擇投降,馬超的事情就麻煩多了。 “大王,關中遙遙,局勢萬變,如今我們鞭長莫及,也只能等待了!”鞠義沉聲的道。 “嗯!” 孫權無奈的點頭,道:“太尉說的對,如今我們也只能等待,不過并州,我們可是主動方,這一戰,不能敗,說說并州的情況!” “大王,并州剛剛戰報回來。如今并州的局勢有些的玄妙!” 參謀司的徐庶站起來,對著孫權身后懸掛的行軍大地圖,指著并州的疆域。道:“程銀主動退出雁門,成宜把上黨郡拱手讓給了魏國,如今他們集合兵馬,集中在西河,我們在北,魏國在南,而涼軍在中。現在涼軍集合了力量,鎮守太原和西河郡。實力非同小可,誰要是硬碰硬,擊敗他不難,但是肯定會失去以后的說話權利!” “涼軍可真聰明。在這個時候收縮實力,是想要看吳魏兩敗俱傷嗎?”孫權轉過頭,目光看著行軍圖,微微瞇眼:“這誰下的決定?” 典型的驅狼逐虎之謀算啊! “馬超在并州留下了三大猛將,馬玩,成宜,程銀,他最信任的是馬玩,所以涼州如今以馬玩為首。收縮各部兵力,退后太原和西河,這是他下的命令。不然程銀的兵力會被黃忠將軍擊潰在雁門!” 莫從迅速的回答孫權的問題。 “如果一直這么僵持下去,無論魏國,還是我們吳國,在并州恐怕都討不了好!”趙云目光看著并州的地圖,心中有些沉重。 “三足鼎立,誰先動。誰的兵力就會損傷最大,最后甚至會無力角逐并州!” 孫權沉聲的道。 在并州的局勢之上。涼軍的實力也許不如魏軍和吳軍,但是誰要是進攻了,他就盯著誰來打,擺明了不要命也要拉著一方同歸于盡。 這么一來,無論黃忠還是曹洪,都不敢輕易而動,畢竟誰也不愿意當成靶子。 又是一個三足鼎立之勢。 “這個局勢,倒是有些難到我們了!”徐庶有些苦笑。 “爾等可有什么想法能破局?”孫權抬頭,目光掃過,詢問的道。 “大王,某倒是有一個想法!” “說!” 大廳有些冷寂,鞠義沉吟了半響,率先開口,道:“我們聯合其中一方,然后先打另外一方,方是破局之良策!” “和誰聯合?又打誰?”孫權聞言,繼續問道。 這個很重要,要知道,現在并州的局勢,無論是魏軍還是吳軍,都心懷鬼胎,而涼軍側是惶惶不安,無論如何合作,都不可能做到合作無間,要是一個不慎,被他們坑一把,最后弄得兩敗俱傷,那就完了。 “聯合魏軍,先打掉涼軍!” 鞠義一字一言的道。 “我們和魏軍?這能談嗎?”徐庶目光微瞇,低聲的道:“要知道,無論是我們還是魏軍,最終的目的,都是并州,可沒有想過要平分并州啊!” “正因為我們的目的最后都是奪取并州,所以我們需要讓并州先無主!” 鞠義很直白的解析了一番,道:“涼軍雖然進駐并州不足一年,但是馬超這個并州之主的主人之勢多半已經有了一點成效,我們和魏國在并州,如今都是屬于強盜,他奶奶的,強盜不干掉主人,怎么拿下屬于他名下的地盤!” “太尉大人,你可是吳國太尉,朝堂巨頭,軍機處僅次于首尊大將軍之下的輔尊,說話注意禮儀舉止,不然禮部請你吃飯!” 大廳眾將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徐庶看了一眼這個大漢,提醒的道。 “某是粗鄙的軍旅漢子,說話直白了一點,大王見諒!” 鞠義訕訕一笑,道。 “太尉這是話糙理不糙!” 孫權笑了笑,道:“的確,現在的并州,名正言順屬于涼國的,所以,干掉涼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徐庶,你以參謀司把鞠義剛才提出的建議給陳宮送去,他們在前線,想必要比我們更加連接并州的情況,讓他們自己確定吧,孤只要結果!” “諾!” 徐庶點頭領命。 “漢中呢?”孫權伸出手,揉揉太陽穴。 “霸王鐵騎已經趕赴荊州了,如今暫時沒有任何的消息!”潘鳳回稟道。 “幾天了?”孫權目光微微有些躁動。 “七天了!” “這么久,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也許,陳武將軍如今已經殺入漢中了!”趙云低聲的道:“大王,從荊州進入漢中的路,很難走,最后甚至還要借道南陽,消息慢一點,可以理解,陳武曾經是某麾下之將,某相信他的能力!” 在逍遙津的時候,陳武就是他麾下最年輕最出色的校尉。 “去催一催呂布,讓他盯著漢中的局勢!” 孫權目光銳利,道:“漢中這一戰,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問題,拿下張魯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魏軍拿下張魯!” “是!”潘鳳應聲。 “不知不覺,天都黑了,對了,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孫權抬頭,看了看窗外幽暗的夜色,舒展了一下的有些的僵硬的筋骨。 “大王,已經酉時三刻了!” 宦官曹陽有些尖銳的聲音回答道。 “看你們一個個忙的估計也沒有吃飯,孤大方一點,今天請客!” 孫權目光掃過,這幾天軍機處為了西側的局勢在憂心,大家都沒有消停,都在等待消息。 趙云等人一直日夜都蹲在軍機閣,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孫權擺擺手,振奮了一下有些寂靜的氣氛,道:“曹陽,讓御膳房擺宴軍機閣,孤和他們共進晚餐!” “諾!” 曹陽迅速下去準備。(未完待續) 第758章 關中之戰,馬騰的逆襲! 七月,整個中原的西側地域,從并州到益州,戰火紛飛,如火如荼。 并州在打,益州在內亂,漢中在被爭奪,戰事最激烈的自然是關中大地,河東一戰,已經從金國和涼國之爭,變成了涼國和魏國之戰。 金國,出局了。 在這個時候,金王韓遂,已經微不足道了,他即使有命逃回了西涼,在天下諸侯的眼眸之中,他也是一條喪家之犬了。 然而,涼王馬騰也不是贏家。 河東,短短的數日之間,形勢再一次大變,馬騰從一個勝利者到一個被圍殺的孤王,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黃雀在后的郭嘉,算是把馬騰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在解縣大營的營變之后,馬騰猶如一個驚弓之鳥,想要迅速南下,匯合黃河岸邊蒲津關的大軍,然而在路上卻遭受了強烈的狙擊。 他率兵南下,大路不通,遭遇強兵阻擋,大戰一天,損傷慘重之下,要這一口氣西去,想要從西面渡河南下,然而卻也被擋了回來,他連黃河的邊都沒有看到,面臨的卻是埋伏好的萬千箭矢的狙殺。 前后兩戰之下,馬騰本來僅剩下七八千的兵馬如今只有五千余的生力軍而已,最后無奈之下,只能返回解縣大營,匯合留營的傷兵。 馬騰也不知道,自己堂堂一個涼國的大王,為什么會走到了如此窮途末路的這一步。 魏軍撕破臉皮之下的強殺。讓他有些膽戰心驚。 解縣城外。 氣氛有些冷寂和蕭瑟的主營帳之中。 涼王馬騰身披戰甲,頭盔摘落,戰甲之上的血跡已經干枯。暗紅如潮,他的面容鐵青,發絲倒垂,整個人仿佛散發著濃濃的冷冽之氣。 眾將在跟前也不敢出言相勸。 “大王,我們的斥候回來了,北面也發現了主力的魏軍!”斥候營校尉揭開營門,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對著馬騰,拱手稟報。 “主力?”馬騰抬頭。目光銳利:“兵馬多少?” “不下一萬之數!”斥候營主將道。 “主將何人?” “郭字大旗!” “郭嘉!”馬騰眉頭一挑,一雙虎眸爆出一抹濃烈的殺氣,對于魏國,他也不是一無所知。 “大王。三面合圍,我們必死無疑,突圍吧!”大將馬弘躬身的道。 馬騰聞言,仿佛充耳不聞,只是面容越發的幽冷起來。 大營里面的氣氛頓時有些清冷了起來,一個個大將看著的馬騰陰沉的面容,相繼垂下頭,不敢在多言一句。 “父王,要不我們繞路東面。直取于安邑,回合令明大哥的兵馬!”三千西涼鐵騎的主將馬鐵對著馬騰,微微拱手。直言的道。 “如今恐怕來不及了!” 馬騰卻搖搖頭,目光死死的看著行軍地圖,嘴角揚起一絲絲的冷笑,道:“有人恐怕正巴不得孤這么做,南,西。都不是重點,郭嘉有鬼才之名。其人用兵,傳言有鬼神之詭異,他如今張開的口袋,是這里,正等著孤往里面鉆呢!” “大王的意思,郭嘉在這里也有伏兵?” 眾將面容頓時色變。 “斥候營,立刻派出十路斥候,五路向南,五路向北,無論如何,讓他們想辦法強行的突破南北的防守兵馬,傳令于蒲津關和安邑,讓他們立刻領兵來相救!” 馬騰也是一個從西涼那個荒涼之地殺出來的一方諸侯,他也許作為一個君王是有些不太合格,但是作為一個征戰一方的將領,他絕對是一個翹楚。 之前他是被突然的營變沖昏了自己的腦袋,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所以匆匆南下,如今他已經冷靜下來了,自然不能被魏軍一直牽著鼻子走。 三面圍殺,并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局,他不能一直被郭嘉操控著,想要破局,就要打破敵軍的節奏。 “諾!” 斥候營校尉領命離開了營帳,迅速去安排最精銳的斥候,南北求救。 “各部聽命!”馬騰已經振奮起來。 “在!” 眾將聞言,神情一震,頓時一個個單膝跪下,恭敬的等候著馬騰的命令。 “全軍進入解縣城之中,然后在城墻之上,在南北兩座城門,皆然修筑一道堅固的防御,孤要在這里堅守而待援!” 馬騰斬釘截鐵的道。 這時候,他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以不動為戰,方乃是上策。 在野外扎營,他根本是守不住了,只能憑借著解縣城的地勢,堅守待援,只要堅持等到龐德或者蒲津關的兵馬,他就算贏了。、 蒲津關,也許會有些問題,因為鎮守大將是關中世家的人,韋端,但是安邑方面,他相信龐德一定會出兵相救。 ———————————————————————————————— 解縣正北方面,三十里開外的一處平緩的山坡之上,萬軍扎營,魏國王旗高高豎起,一面面的黑龍戰旗的飄揚之下,其中一面繡著一個郭字大旗,異常的顯眼。 “馬騰居然沒有北上?” 郭嘉接到斥候的消息,眉頭微微蹙起來了,半響之后,嘴角劃過一抹有些無奈的苦笑:“某看來是有些小看這個涼王了!” 說到底,他終究還是有些小看這些從西涼殺出來的虎狼戰將,被逼入了絕境的馬騰,也不是一口就能順順利利的吞下的。 固守待援,這是目前馬騰走的最好的一步棋,也算是對他的一個反擊,讓他不得不放棄原計劃。 這樣他必須要耗費更多的力量來圍殺這一個涼王了。 “軍師,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 一個魏將站出來,目光獵獵,看著郭嘉,問道。 “如何是好?” 郭嘉聞言,也喃喃的自問了一句。 事到如今,他總不能和馬騰比以比,誰才更加有耐心吧? 當斷不斷,陣腳自亂! 在戰場上,戰機一轉即逝,到了如今的這個時候,馬騰既然不上當,他也唯有走最后一步棋,不惜一切代價,強攻而殺。 馬騰也許等得起,他可等不起。 雖然看起來如今河東的局勢已經魏軍給控制了,但是魏軍的兵馬并不多,之前其實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一旦龐德兵馬南下,就要等于破局。 徐晃上萬大軍能堅持多久,他并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龐德不是一個簡單的武將,此人多少有些謀略。 他麾下還有精銳數萬,想要突破徐晃的防線南下,三天到五天,已經是一個界限了。 在這之前,他必須要滅殺馬騰。 “傳令!” 郭嘉雖然只是一個軍師,但是并不缺乏殺伐果斷的魄力,他站起來,拔出了腰間長劍,直指行軍圖上的涼軍大營,冷冷的道:“立刻進兵,三面合圍,不惜一切代價,攻入解縣,斬殺馬騰者,為首功!” 解縣不大,也不是什么堅城,不過就是一座小城而已,他有精銳兵馬兩萬,馬騰還具有精銳戰斗力的兵馬不足五千,拖著數千傷兵,這一戰,可以打。 況且,這是河東。 馬騰之前一直不愿意進駐城池,北上之余都是繞城而走,是因為在河東之地,涼國威懾力不足。 一旦進了城,就好像束縛了涼軍的手腳,面對城中的豪強大戶,他并沒有過多的力量來鎮壓。 郭嘉沉吟了半響,對著身邊的親衛,低聲的道:“汝立刻去傳令于衛家的家主衛覬,告訴他,吾等需要他的協助!” 衛家是河東第一世家,如今的當家家主,衛覬,衛伯儒,乃是魏國的太常卿長史。 “諾!” 親衛迅速的離開的營帳。 郭嘉目光微瞇,濃濃的殺意氤氳,低沉的聲音冷冷的響起:“這一戰,我們只有不到三天的時間,必須在三天之內,滅了馬騰!” “是!” 眾將戰意高漲,斗性十足。 大軍南下,不到半日時間,已經抵達了解縣城,這時候的解縣已經戒備森嚴,城墻之上的布滿的涼軍的重兵。 郭嘉明顯是以快打慢的節奏,剛剛到位,雖然已經是夕陽時分,但是他依舊立刻的擺出了一副強攻的陣營,立刻伐木造攻城器械。 入夜之后。 咚咚咚咚!!!! 已經是寂靜的午夜時分,城外突然一陣陣的戰鼓如雷鳴般,徹底的敲響在的解縣城的里里外外。 大戰起。 “殺!” 郭嘉穩坐中軍,騎在馬匹上,舉起長劍,劍指解縣,直接發起的強攻的命令,干脆利落,簡單而粗暴。 “殺!” 魏軍將士開始對著解縣發起了強攻。(未完待續) 第759章 關中之戰,韋端和龐德的反 郭嘉剛剛到位就發動的輕功,雷厲風行的節奏,讓城里面的馬騰壓力山大,這一場大戰,從一開就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郭嘉一介書生,身披戰甲,騎馬站在在中軍之中,手中長劍揮動,有些竭斯底里的喊殺著:“傳令,左翼的兵力壓上去,把右翼而兒郎換下來,左翼維持一個時辰的強攻,右翼抓緊時間,休息一個時辰,午時一刻,全軍壓上!” 維持了一夜的強攻,已經從外圍殺入的城墻,按照這個速度,最多兩天的時間,他就能攻破城門。 “殺!” 左右換攻之后,經歷了三個時辰強攻的右翼將士退下來,而左翼魏軍精銳將士對著這一座不算大的城池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殺上去,魏軍的兒郎使一把勁,殺進去,斬殺馬騰頭顱著,為首功,殺啊!” “砸死他們,把云梯給我全部砸掉,該死的魏狗,上來一個殺一個,守住城門!” “那長鉤來,穩住云梯,兒郎們,殺上去!” “倒桐油,燒!” “……” 城上城下,兩軍尸體交錯,雜亂的喊殺聲,你中有我,我總有你,殘尸斷臂,血流成河。 解縣的攻防戰進行的如火如荼,而馬騰的求救文書也南北而出,十路斥候,即使魏軍極力圍殺,終究有些漏網之魚,順利的抵達蒲津關和安邑城。 蒲津關。 涼軍大營看起來有些安靜恬然。將士們仿佛對于河東的戰役仿佛沒有絲毫的察覺,這自然和鎮守大營的主將韋端有關系。 若非韋端竭盡全力的上下隱瞞,封閉河東傳來的消息。河東大戰的消息早已經傳過來了,那些忠于涼國的將領就要發兵北上了。 韋端是關中世家,韋家的當權人。 關中世家的成分其實很復雜,在世家來說,關中絕對是一個起源地,在這里,世家并不少見。不過能揚名天下的也就那幾個領頭家族了,河內司馬。弘農楊氏,河東衛家…… 而司隸韋氏相比之下,多少有些不如這些大世家的的影響力。 但是韋家的當家人韋端卻是關中世家之中的一個影響力比較重要的人,關中世家雖然選擇了魏國。但是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韋端就是關中世家推出來一個軍方的代表,領兵的人物。 亂世之中,沒有兵權,即使世家也不敢說心安。 “叔達,你身上的傷可有好一點?” 主營大帳之中,韋端目光看著的青年司馬孚,有些關心的問道。 “孚無能,讓叔父擔心了!” 司馬家和韋家關系很好,司馬孚營變失敗之后。并不知道郭嘉黃雀在后,害怕馬騰的追殺,只能先逃到韋端這里。 他面容有些苦澀。道:“此番乃是孚無能,本以為算無遺策,卻沒有想到棋差一招,導致四弟命喪,孚當親自于兄長請罪!” “你先把你的傷養好,其他的再說!” 韋端嘆了一口。沉聲的道:“至于季達的事情,叔父會給仲達一個交代的!” 司馬家栽了一個。這事情他也有些許責任,他如今穩坐于蒲津關,在北面的事情,司馬懿大部分交給他來掌控。 “父親,涼王麾下的斥候求援來了!” 這時候韋端之子韋康,解開帳門,走進來,稟報的道。 “求援?” 韋康目光微微一亮,問道:“人在何處?可有營中涼將看到?” “今日剛好是我營將士守轅門,人一到,某已經秘密關押起來了!”青年韋康連忙搖搖頭,然后低聲的道:“營中大將并沒有任何人察覺!” “做的好!” 韋端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問道:“問出什么了沒有?” “問出了!”韋康點點頭:“馬騰被郭嘉出兵圍殺于解縣,所以派遣了麾下最精銳的斥候千里求援,讓我們立刻領兵北上救援!” “郭嘉?” 一旁的司馬孚聞言,面容有些陰沉,率先的道:“看來魏軍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我們能成功,所以早已經伏兵多時!” “不僅僅如此!” 韋端聞言,倒是卻沒有絲毫的意外,道:“更重要的是,魏王不可能讓我們關中世家獨大,所以無論你成敗,郭嘉都會跳出來摘桃子的!” 曹操可不是馬騰。 即使司馬懿也不敢說這事情上算計曹操,關中世家當初選擇投靠魏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這一層的關系。 “哼!” 司馬孚只是冷哼一聲,不在說話,情況和到了他都明白清楚,但是關中世家的高傲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父親,那求援的將士如此處理?”韋康問道。 “殺了!” 韋端平靜的道:“還有,既然郭嘉已經出兵了,我們也不需要在等,關中局勢萬變,某必須要把握住如今的兵力,方位正道,營中的四方主將,其中不服某之人,有兩個,也當處理了,你立刻帶領三千精銳將士,埋伏在營門之外,然后持某之令牌,就說大王有令,大軍北上,請主將今夜來主營帳,商議北上之事!” 說一千道一萬,掌控兵力才算是最重要的。 “諾!” 韋康點點頭。 …… 相比于蒲津關的韋端,安邑城的龐德可就對涼國和馬騰忠義的多了,他接到求援的消息之后,沒有思考,立刻點兵南下。 然而他卻碰上了徐晃的伏殺。 兩軍兵馬驟然之間激戰于安邑城外的官道之上。龐德是虎將,但是徐晃也不是廢物,麾下更是一等一的魏軍精銳。 龐德連續三次都沖不破徐晃的防守線。一怒之下,連安邑城都顧不上了,調遣所有的兵馬,強攻于徐晃軍陣。 兩軍激戰,然而徐晃只有一萬兵馬,終究不比龐德的兵強馬壯,只能拖延時間。邊打邊退。 龐德雖然占據上風,但是被徐晃拖著。也只能一步步的前進。 —————————————————————————————————— 河東戰事激烈,不過距離河東不遠的并州,卻想的有些寂靜起來,魏。涼,吳三方對持的局面形成,頓時讓并州進入了一個短暫的和平期。 雁門郡,陰館城。 標示著大吳朝的金龍旗已經飄揚于最高的上空,而幽州大營的血狼戰旗也插上了四方城門,雁門郡已經烙印上的吳國的印記。 不過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陰館城和雁門郡的黃忠并不高興。 他和程銀雙方都已經在陰館城下面擺下的陣營了,眼見就要大戰一場,他只要能夠把程銀的兵力全數消耗在陰館城,到時候兵力長驅直入。想要奪取西河太原就容易多了。 可是程銀最后關頭卻選擇了退出了雁門,帶著兵馬南下,集合兵力在太原和西河。他雖然拿下雁門云中九原的地域,卻有些寸步難下的感覺。 畢竟涼軍三方主力已經回合,他也不敢說穩勝,即使勝了,也只能是慘勝。 最后便宜的可就是虎視眈眈的魏軍。 而已經成功拿下上黨的魏軍,面臨的局勢和他是差不多了。 所以。如今并州的局勢就變成了一個僵持的局面。 城外,吳軍大營之中。黃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雙虎眸閃爍著不甘心的光芒,死死的盯著的并州沙盤地形。 “陳參謀,若是某親率騎兵,千里奔襲,以最快的速度突襲太原,這一戰,能打嗎?”沉默半響,黃忠低沉的聲音響起。 只要能以雷霆速度打掉涼軍,這一局就算破了。 “你自己的心中清楚,何必再問!” 陳宮聞言,搖搖頭。 突襲太原,此乃下下策。 他并不懷疑幽州騎兵的戰斗力,無論是黃忠麾下的黑甲精騎,還是呂藍朱雀營,皆然是輕騎兵的精銳,擁有強大的突襲能力。 然而,太原有涼軍重兵,就算突襲成功,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根本拿不下,這段時間,足夠魏軍北上,打一個黃雀在后。 “某只是不甘心!” 黃忠不是不知道軍機處傳來的建議才是目前破局最好的方法,但是他因為昔日的涿郡之戰,對魏軍始終耿耿于懷。 合作? 他不太愿意。 “大局為重!” 陳宮能說的,只有這四個字了。 “汝說的對,大局為重!”黃忠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再不甘心,也比不上并州大局,在這么僵持下去,說不定會讓涼軍翻身,到時候魏軍和吳軍都討不了好。 “將軍深明大義,宮敬佩!” 陳宮也松了一口氣,他只是一個參謀,軍方有規定,臨戰時參謀只有建議權利,無決定權,要是黃忠堅持不談,也只能僵持下去。 “談吧!”黃忠看了一眼陳宮,平靜的道:“此事還要勞煩陳參謀了!” “應該的!” 陳宮點頭,然后才說:“此戰非比尋常,某想要親自去見一見田豐,不然難以取得共識,而且最重要的是,某要知道魏軍的態度,不然讓他在背后算我們一計,我們可就要吃虧了!” “汝親自前往?會不會有危險?” 黃忠皺眉,神色凝重,道:“魏軍要是扣留你,某這里就要投鼠忌器了,你可是參謀司副司長,吳國朝堂重臣!” “扣留還不至于!” 陳宮搖頭,堅定的聲音有些低沉:“畢竟魏國也要臉的,如今并州的局勢,他們恐怕也沒有這個膽魄和我們魚死網破,便宜了涼軍!” “要不另外派遣一將去相見!” 黃忠還是有些不太愿意陳宮親自犯險。 “將軍放心,某心中有數,此去某家的危險不大!”陳宮笑了笑:“田豐這個人,一般人可對付不了,被他算計我們可就要吃虧的,某若是不親自前往,這一戰,我們打也打的不踏實!” 雖然說是合作,但是吳軍和魏軍根本就不是一個灶里面吃飯的人,心懷鬼胎是必然的,就看誰更勝一籌而已。 “此事那就有勞陳參謀了!”黃忠對著陳宮微微躬身。 “不客氣!” 陳宮坦然一笑。(未完待續) 第760章 關中之亂,長安暗戰! 相比于河東大地之上的激戰不休和戰火連天,涼國都城的長安城倒是很安靜。 無論暗地里有多少人謀算,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暗涌流動,明面上,還是沒有人敢異動。 也許如今所有人都在等。 等一個結果。 馬騰的最終結果! 馬騰若是活著返回長安城,那么長安城的作用并不大,畢竟涼王才是涼國的核心,馬騰若是死了,長安城才算是關中一個定鼎江山的地方。 “傳令河東方面,密切關注馬騰的消息!”城中一個隱秘的大宅之中,李涅淡淡的道:“是活,還是死,某要最新的消息!” “諾!” 錦衣探子俯身領命。 “大都督,雒陽城傳來的消息!”一個黑衣斗笠的漢子匆匆走進來:“曹操親自率領大軍南下了,在弘農楊氏的協助之下,最多十日,可兵逼長安城。” “曹孟德也來了?” 李涅波濤不變的面容微微有些的驚愕,一雙陰冷的眸子轉動,不斷的在算計什么,半響之后,才發號施令:“看來計劃不得不提前了!” …… 丞相府。 司馬懿很有耐心的等著馬騰的結果,他相信自己的弟弟,同時也相信韋端,有他們在,馬騰是回不了長安城的。 不過只要一天消息沒有傳過來,那么一天他都不會暴動。 因為他也沒有把握在馬騰活著的時候。穩住長安城,馬騰是王者,一手打下涼國江山的王者。即使他依靠了關中世家的力量,在涼國,他也是獨一無二的。 涼國并不弱,能從西涼那個荒涼之地殺入關中的,皆然是虎狼之師。 “河東還沒有消息嗎?”大堂之中,處理了繁雜政務的司馬懿神色有些疲憊,看著外面即將日落的天色。他忍不住問道。 “沒有!” 坐在旁邊的長史楊修聞言,轉過頭。眼睛看了看司馬懿,卻搖搖頭,低聲的道:“從叔達營變失敗之后,到郭嘉突然的出兵。河東那邊一個消息都沒有傳過來!” “郭奉孝?” 司馬懿微微瞇眼,這可是魏國勞苦功高的大臣,曹操的左膀右臂。 “郭嘉明顯是來摘桃子的!”楊修冷冷的道:“就算叔達失敗了,還有韋端,我們關中世家能完成這個任務,他突然這么出兵了,滅了馬騰的功勞,恐怕就落不到我們頭上了!” “這是魏王的決定!” 司馬懿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后背負雙手,站在夕陽映照之下,淡淡的道:“他們信不過關中世家。也是情有可原!” 關中世家的力量過于強大,讓魏國心生忌憚,這也很正常的事情。 曹操不是馬騰,馬騰從西涼殺入關中,不依靠關中世家,他就站不穩腳跟。但是曹操不一樣,他不需要關中世家的支持。也能穩住關中。 所以他絕對不會受關中世家的制衡,在這一點上面,關中世家很多人都看不明白。 也許在他們心中,關中是他們的,他們投靠魏國,是他們看得起曹操,然而,他們并沒有從世家的榮譽走出來。 當今的天下,其實相比昔年,世家的榮譽已經有些日落黃昏了,天下第一霸主的吳國,把世家層面打壓的喘不過氣來。 昔年揚名天下的江東世家和荊州世家,現在在吳國的旗幟之下,只能茍延殘喘。 而魏國,在潤物無聲之中,對于世家的打壓,并不在吳國之下,屯田,潁川書院的做大,都是曹操打壓世家的舉動。 魏國朝堂之上,潁川世家之強勢,都要被寒門的兩個代表戲志才和郭奉孝鎮壓著。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楊修面色很難看:“如今魏王要親自南下長安,明顯對我們已經很不信任了!” 投靠魏國,還要被魏國忌憚,他怎么感覺關中世家的命運,有些坎坷啊。 “莫要著急!” 司馬懿倒是沉著氣,淡淡的道:“魏王親自南下,是保證關中計劃的成功,畢竟關中關乎著日后的魏國的名義,他有此重視,也應該的!” “可是萬一他過河拆橋呢?” “魏王是一個分得輕重的人,他想要關中,我們始終是他繞不過去了一道坎,短時間之內,他不會懂我們,不過,以后可能我們就要姿態放低一點!” 司馬懿倒不怕這一點。 過河拆橋? 曹操除非想要一個混亂的關中,才會做出這么下下策的事情。 “某倒是無所謂,但是族里面那些老家伙,肯定不愿意放下身段去迎接一個宦官出身的曹孟德!” 楊修嘆了一口,他也是一個明白人,看得懂局勢,但是弘農楊氏可不是這么看。 出身,對于世家來說,很重要。 曹操的出身,他父親是曹嵩,大宦官曹騰的養子,內宦出身,很多世家子弟對于他多看不起,不然當初不會這么多人第一時間選擇了袁紹,而不是他曹操。 如今曹操麾下的重臣之中,不少都是曾經第一選擇是選擇了袁紹的,就連荀彧也如此,當年他也曾投身袁紹麾下,最后是發覺袁紹難成大業,方投靠了曹操。 “我們把事情做好就行了!” 司馬懿嘆了一口氣,世家的態度,一時半會,他也改變不了,如今的他,只能緩和雙方的關系:“對了,如今馬岱如何了?” “倒是很安靜,他足不出營!”楊修道:“只是他的軍營,最近戒備的比較嚴,我們的探子居然都進不去!” “汝還是要盯緊他。他將會是一個變數,馬鐵殺出,救了馬騰。某可不想他關鍵時候殺出壞我大事!” “明白!”楊修點頭,道:“某一定會釘死他,他也是馬家王族,此人能力可比馬休強上太多了!” 司馬懿想了想,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馬家的馬超馬鐵甚至馬岱都是馬上健兒,武將梟楚。然然而這個馬休,倒是有點讓某意外啊!” “這位太子殿下又怎么了?” 楊修言語之中有一絲鄙視。對于他們一手捧起來的馬休,絕對是馬家了一個無能之輩。 “他心思越來越重了,居然如今對某也有戒心了!”司馬懿笑了笑:“他讓人查某家,最重要的是。用的還是某家送去的人!” “他會不會是聽到什么風聲了?” “估計是吧!” 司馬懿倒不是很在乎馬休,一個已經被徹底的掌控在他手中的人,跑不了,他在乎的倒是馬岱:“馬休某不怕,但是某家總感覺不踏實,德祖,讓楊門和司馬陵的兵馬入城,有些兵馬在手,某家心中才安穩一點!” “仲達。你擔心計劃有變?”楊修很少在司馬懿的臉上看到這么不安的神情。 “嗯!” 司馬懿點頭,道:“河東的兵變計劃,我們沒有做好。已經給魏王一個不太好的影響,長安的事情,要是再做不好,我們可能就會失去魏王的看重!” “某明白了,某立刻去做!” 楊修點點頭,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司馬懿看著西邊的漸漸墜落的殘陽:“涼國的太陽,要落下了。可是為什么某卻感覺不到黑夜的降臨啊?” 他好像少算計了一個人,一個遠在并州的人。 “來人!”他大喝一聲。 “大人!”幾個心腹親衛走出,俯首而下。 “立刻讓司馬家在并州的探子,去查一查,馬超何在?”司馬懿一個激靈之下,目光爆出一抹冷冽的光芒。 “諾!” 親衛聞言,立刻領命,迅速的走下去傳達命令。 司馬家是老牌世家,論消息網絡,在關中和關中的周圍,都有很深的根基,想要查探點什么消息,并不難。 “馬孟起!” 司馬懿拳頭微微攥緊,他突然明白自己的不安感覺,來自哪里了,西涼虎兒,馬超。 —————————————————— 長安城西城。 馬岱軍營。 “兄長,我們為什么不直接發兵,殺了司馬懿?”馬岱從小對于這個兄長是敬佩有加,他是追隨著兄長一步步殺出來的武將,自然看不過眼坐享江山的太子馬休。 “不急!” 馬超返回長安已經有段時日了,他一直窩在馬岱的軍營之中,等待時機。 整個長安城,也就這里他感覺是最安全了。 他面容沉穩,看了一眼這個堂弟,淡淡的道:“仲華,司馬懿畢竟是涼國丞相,某又是涼國鎮守一方的大將,如今父王不在,某若貿然出兵于他,于情于理,說不過去!” “可是現在他居然把兵馬調入長安城,明顯要犯上作亂!”馬岱咬牙切齒的道。 “他有太子手令,調兵入城,合情合理!” 馬超嘴角勾勒起一絲的冷笑:“太子監國,有權調動長安城所有的兵馬!” “糊涂的馬休!”馬岱有些憤憤不平:“論才干,論能力,論威望,他哪一點比上兄長,憑什么父王要立他為太子!” 他雖然是馬騰的侄子,但是相比親生兒子沒有多少區別,從小被馬騰養大,他也喊馬騰父親。 “他如今就是太子!”馬超虎眸微瞇:“父王喜歡他,你是知道了,所以沒有必要這么生氣!” “可是我們拼死拼活打下的江山,憑什么讓他坐上那個寶座啊!”馬岱還是有些不甘心。 “放心,他也坐不了多久!”馬超淡然道。 “君侯,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動了!” 孟建揭開營門,走進來,躬身的稟報,道:“對了,還有一則消息,曹操率領數萬兵馬,已經從雒陽南下長安了!” “河東可有消息返回?”馬超面容凝重。 “暫時沒有!” “看來魏國的狼子野心是出來了,我們不能等了!” 馬超豁然的站起來,咬著牙,傳令,道:“立刻傳某命令,讓張橫既然退回并州,至于河東,就讓父王去穩住,我們解決曹操才是正途,公威,三日之內,某要控制長安!” “諾!” 孟建領命。(未完待續) 第761章 關中之亂,命不該絕嗎? 傍晚,夕陽如血。 解縣,血流成河。 涼王馬騰,一身戎裝,鐵甲染血,面容冷然,發絲倒垂,一手大槍,一手長劍,挺拔的身軀站在城頭之上。 “郭嘉,汝想要孤死,孤便和爾等拼命一戰!” 他一雙虎眸看著著城下不遠處蓄勢以待的魏軍,目光獵獵發光,低沉的聲音充斥著破釜沉舟的果決。 這一戰,打到了這個地步,城上城下,堆尸如山,而他麾下還能作戰的兒郎只有三千不到。 然而,他的心態卻穩了下來。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死戰的決絕,能從涼州殺出來的諸侯,皆然是虎狼心性,一旦逼到絕境,自然不會束手就擒。 這一戰,他打的贏,要打! 打不贏,也要打。 解縣的戰事打到現在為止,他雖然傷亡慘重,但是魏軍也不好過,解縣雖然城不高,墻不厚,然而畢竟是一座城池。 連續兩天時間的強攻城池,給魏軍帶來的傷亡絕對凌駕于守城的涼軍之上。 而如今的形勢,馬騰心中也知道,自己不能有一絲的僥幸心態,他只有堅持等待援軍,才有希望,因為一旦選擇突圍的話,他將會必死無疑。 咚咚咚!! 城下的戰鼓再一次敲響了起來,戰鼓的聲音之中,猶如潮水般的魏軍,結成一個個方陣,開始步步為營向前進攻。 一百步。五十步……一步步的殺了上來。 “父王,他們又攻上來了!” 青年馬鐵手中長槍,血染鮮紅。激戰兩日,即使他的勇武如今也有一絲疲憊不堪的感覺:“我們已經沒有弓箭和石頭了,連桐油都消耗殆盡,只能近身血戰了!” 到現在為止,他們在城里面搜刮的所有遠程武器基本上都已經打光了,只剩下白刃對決的肉搏戰。 這樣打下去,最多半天。城門一定會破,畢竟城外的魏軍準備充足。能夠給他們帶來遠程的攻擊。 有遠處攻擊的掩護,攻城的兵馬會更加的凌厲,會讓他們的防守出現空隙! “攻上來,就打下去!” 馬騰長劍指著城外。果決的面容,堅定的神情,充斥著死戰的言語,讓城墻上殘存的涼國將士的心開始堅定下來:“兒郎們,孤想要活著,你們也想要活著,如今我們只有堅持,才能活下去,只要在堅持半日。孤保證,龐德將軍會支援吾等,殺!” 他如今也沒有多少信心龐德會不會來。然而他卻只能去相信,因為這是他最后的希望。 “殺!” 血戰到這一步,馬騰身邊剩余都是忠義之兵,大部分是棄馬上陣的西涼鐵騎,對于馬騰的忠義無雙,他的話。讓城墻之上的將士開始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氣勢。 數千將士,士氣如虹。堅守于城墻之上。 “馬騰,某是小看你了,不過就算你在堅韌,今日你也一定要死,誰也救不了你!”城下,中軍之中,郭嘉鐵青的臉龐有一抹森然的冷意。 這一戰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馬騰的頑固也讓他刮目相看,如此強攻,傷亡如此之重大,他卻依舊能支持,實在難得。 “夏侯衡!” “末將在!” “本軍師給你三千先鋒軍,專攻于城門,一個時辰之內,城門一定要要撞破,不然軍法處置!”郭嘉冷清的聲音充斥著不可置疑的氣勢。 “諾!” 夏侯衡,年方二十,夏侯淵長子,在曹魏,僅次于曹真曹休等人的二代領軍人物。 “殺!” 魏軍的沖鋒開始,一陣的箭矢之雨后,將士駕著云梯,一個個猶如潮水般撲上去。 “軍師大人,城里面有消息了!” 這時候魏軍的中軍之中,一個鬼卒探子匆匆而來,對著主將郭嘉,拱手的道:“酉時六刻,城門大開!” 酉時是下午五點到下午七點,一個時辰八刻,酉時六刻,晚上六點半左右,夏日的時分,剛剛入夜。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郭嘉抬頭看了看殘陽的光芒,問道。 關中世家的力量果然不能小瞧,當初他聯系衛家的時候,并不是很期待,如今看來他還是小看的世家的影響力。 短短幾天之內,一個小小的解縣居然也能在城中組建一支兵馬,他不得不有些忌憚這些世家的力量。 不過現在對他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 “回稟軍師,酉時三刻!” 一個文士看看天色,在看看身邊專備的沙漏,恭敬的回答道。 “傳令,全軍立刻強攻!” 郭嘉拳頭微微攥緊,斬釘截鐵的道:“內外夾擊之下,馬騰的兵馬一定會崩潰,今夜,我們一定要破城,逼迫馬騰突圍,只要他突圍,就必死無疑!” 想要殺馬騰這樣的人,在城中,付出傷亡太大了,只要逼迫他突圍,才能用床弩來圍殺。 “諾!” 剩下的魏軍一大半都開始壓上去,猶如洶涌的潮水般的向著城門覆蓋而去。 “魏軍的兒郎們,殺上去!” 一個魏軍嗷嗷大叫,手握大刀,猶如一頭猛虎般迅速的攀上云梯,直接殺上城墻,他的嚎叫之下,麾下的兒郎士氣都增加三分,追隨他的身影,不斷的殺上城墻。 “兒郎們,為了大王,為了活著,把這些魏狗打下去,殺,殺,殺!” 一個個的涼軍將領也奮力反擊 殘陽的映照之下,猶如地獄般的血腥的一抹在城上城下不斷的呈現,魏軍要殺進城。涼軍要抵擋,死戰不休。 轟! 天色剛剛昏暗下來,城中突然出現數百青壯的伏兵。沖擊了城門,內外夾攻之下,堅守了數日的城門終究被打破了。 “父王,城門破了!” 城墻上,馬鐵一槍貫通兩個魏軍士卒,沖到父親馬鐵的身邊,大喝:“我們突圍吧!” “該死!” 馬騰這一刻牙齒都咬碎了。他手握大槍,渾身散發著濃濃的煞氣。目光一掃而過,城墻上已經亂戰,城門一破,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兒郎們。殺下城門,上馬突圍!” 馬騰無奈之下,只能發出如此的命令,即使他知道城外恭候他突圍的陣營絕對凜冽,也必須要突圍了,城門一破,再守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 馬鐵馬弘為先鋒箭頭,率領上千殘兵。擁簇著馬騰,硬生生的殺下城門,然后沖入軍營。翻身上馬便要突圍而出。 “終于突圍了嗎?” 城外,郭嘉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大喝道:“騎兵準備!” “諾!” 騎兵校尉也是一個年輕的小將,魏國第一猛將,典韋之子,年方十五六的典滿。他父親雖然魏國的第一猛將,然而不善騎術。他卻是一個騎術出眾的武將。 夜幕降臨,解縣城外卻火光如虹,數千騎兵,列陣以待,沖出城門的西涼鐵騎不足千騎,馬騰一馬當先,沖入了魏軍騎兵的陣型。 “兒郎們,殺出去!”馬騰目光冷然,策馬長嘯。 “弓箭營,放箭!” 典滿雙眸爆出一抹冷焰,雙手舉戟,長聲大喝。 “殺!” 西涼鐵騎的確強悍,即使是冒著箭矢如雨,一個個人仰馬翻,其他的將士依舊一步步的殺上來,不斷的逼近。 “殺!” 典滿一夾馬身,揮動雙戟,開始沖鋒,魏軍騎兵動了,猛然的沖上去。 兩方騎兵碰撞在一起,仿佛是火星撞地球,人仰馬翻的不在少數,然而廝殺卻不止,馬騰作為練氣成罡的武將,在如此強悍的陣型之下,依舊讓他殺出一條血路。 不過能追隨能殺出重圍的,上千騎兵不足百騎,一個個傷痕累累。 “馬騰,現在你沒力的吧!” 騎兵之后,等待馬騰不是廣闊的官道,卻是數千手舉鐵盾,嚴陣以待的方陣,為首的中軍主將便是的書生郭嘉。 “郭奉孝!” 馬騰目光如火焰般灼熱,死死的看著這個書生,逼迫他突圍,一步步的讓他走入死地,好一個鬼才郭嘉。 “殺!” 郭嘉可不會有一絲的猶豫,立刻下令圍殺。 嗒嗒嗒!!!! 這時候,突然一陣陣馬蹄長嘯,約莫有數千騎兵的聲音響起如雷,即使在夜幕之下,也能牽起萬千塵霧,直沖而來。 “大王,速速殺出來,吾等接應汝!”龐德一馬如虹,直接擊穿了郭嘉的軍陣,長嘯一聲,殺了進來,一刀一騎,無人能擋。 “龐德?”郭嘉聞言,回頭一看,面色劇變。 不應該啊! 他不是應該被徐晃擋在官道上的嗎,徐晃明明來消息,龐德最少還要三天,才能殺至解縣境內。 為什么他會出現了啊? “大王,走,某家斷后!” 涼軍殘兵一個個目光大亮,馬弘咬著牙,神色決絕,帶著身邊幾十將士,反而后沖起來了,擋住追兵的攻勢。 “走!” 馬騰是絕處逢生,頓時爆發強大的求生戰斗力,廝殺出去,回合龐德。 “強弩營,殺,不惜一切代價,留下馬騰!”郭嘉有些竭斯底吆喝。 咻咻咻! 一個個弩車壓上來,涼軍頓時傷亡無數,馬鐵欺身殺出,身中數弩箭,流血不止,然而卻依舊在大喝:“父王快走!” “鐵兒!” 馬騰回頭看了一眼,虎眸含淚,卻不得不果決的脫身殺出,唯一的機會,他不能放過。 “走!” 龐德終于接應了馬騰,顧不上其他,大喝一聲,突圍而出。 “馬壽成,難道你真的命不該絕嗎?” 郭嘉此時此刻雙眸幾乎能噴出火焰,他的神情有些猙獰,有些竭斯底里的大喝:“某家不相信就殺不了汝,騎兵聽令,追,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馬騰一定要留下!” “諾!” 魏軍騎兵立刻整頓被大亂的陣型,迅速的追著龐德的騎兵殺上去。(未完待續) 第762章 關中之亂,背馳而行! 郭嘉是絕對不允許馬騰逃掉的,所以即使龐德突然殺出,把馬騰救出來,他也后面咬得很緊。 他讓騎兵先行追擊,死死的吊著涼軍,而他親自率領魏軍殘兵的主力,在收拾了解縣的戰場之后,一刻也不停,迅速追了上來。 “徐晃將軍有消息了嗎?” 騎在馬背上,行軍之中的郭嘉,面容有些鐵青的問道:“為什么龐德的大軍會出現在他的前面?” 明明是徐晃的兵馬是背靠著他,擋住前面的龐德,然而徐晃的兵馬沒有看到,龐德的兵馬居然能出現在的解縣。 他心中不得不驚異。 難不成是徐晃全軍覆沒了嗎? 這也不可能! 龐德的兵馬雖然要在徐晃之上,甚至三倍于徐晃,要說他能擊敗徐晃,郭嘉都相信,但是在要是他能在數日之內把徐晃打的全軍覆沒,郭嘉第一個不相信。 “軍師,消息剛剛出來,徐晃將軍和龐德的兵馬還在解縣通往安邑的官道上激戰,而龐德的主力依舊被徐晃將軍擋在前面,根本是不可能南下!” 一個斥候將士低聲的會稟報道。 “還在交戰?那出現在解縣的兵馬是怎么一回事?行軍圖何在!” 郭嘉聞言,渾身一顫,頓時大喝了一聲。 “在!” 左右親兵迅速高高的豎起大火把,然后把一卷行軍圖拉長。把河東地形的詳細鋪在郭嘉面前。 “好一個龐德,他居然兵走險招啊!” 郭嘉在火把光芒的折射之下,目光凝視著的行軍圖。伸出手指,順著地圖的路線,不斷的滑動,理清楚了一條條線路。 安邑想要南下,不僅僅一條管道。 “涼軍的主力明明還在北面,也就是龐德殺過來的不足三千騎兵而已!” 郭嘉心中很快就明白了,喃喃的道:“官道這里。他聲東擊西,瞞過了徐晃。率領三千輕騎兵,走的是蘭山棧道,蘭山棧道的路本來就兇險,他還是星夜援助。這些騎兵的騎術果真不同凡響,兵行險招之下,倒是讓他救下了馬騰的一命!” 龐德這一招走了險,因為蘭山棧道雖然就在解縣背側,但是想要繞過,特別是騎兵,一個不慎就會全軍覆沒。 然而他卻成功了,成功的瞞過了徐晃的眼睛,成功的帶著三千兵馬。越過了兇險的蘭山棧道,也讓他成功的破壞了郭嘉的局勢。 “現在他們雖然逃出來解縣,但是手中兵馬不多。想要渡河,只有兩個方向,要么南,要么西?” 郭嘉開始分析馬騰的下一步:“若是龐德,他必然走西,此人警覺。從蒲津關大營沒有出兵就能想到很多事情,然而馬騰這時候已經被嚇壞了。他絕對走南!” 馬騰是一個驚弓之鳥,如今他的手中沒有兵馬,必然會心中惶惶,所以一旦他脫險之后,必然第一步是返回蒲津關的大營。 在馬騰的心中,蒲津關大營兵馬還是他馬騰的兵馬,只要他出現,就能掌控這一支兵馬。 “全力南下!” 郭嘉果決的下了軍令。 “諾!”上萬魏軍的幾方大將迅速的領兵南下。 …… 一夜狂奔,龐德馬騰的數千殘兵一口氣將軍跑出了上百里之外,就在黎明將現的時候,方停下來,駐扎在的一條小河流旁邊。 疲憊不堪的將士迅速下馬休整。 “大王,后面的兵馬一時三刻追不上來,你想休息一下,喝口水!”龐德用竹筒,親自把一筒的清水遞給馬騰。 “謝謝!” 馬騰如今毫無形象,發髻散落,披頭散發的,渾身是血跡,仿佛從血池里面爬出來似的,接過竹筒之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令明,這一次是孤大意了,沒想到魏軍居然狼子野心,孤能逃得一命,全仰仗著你來的及時!” 馬騰緩過一口氣之后,抬頭看了龐德一眼,有一絲感激。 不過他很快就被自己的安危所憂愁,問道:“不過令明,你如今麾下怎么只有這幾千兵馬?” “大王,是德救駕來遲!” 龐德躬身,道:“德接到大王命令,星夜南下,然而途中受到徐晃上萬大軍擋住某的救援之路,某只能劍走偏鋒,以主力兵馬纏住徐晃,親自領著三千將士,繞過他的阻攔,走小路救駕!” “辛苦你了!” 馬騰雖然有些失望,但是這恐怕已經是龐德能做的最好的地步。 “大王,河東不能久留,我們還是速速離開吧!” 龐統想了一想,勸說的道:“后面的魏軍一直在追擊,我們的馬匹已經疲累不堪,干糧所剩無幾,必須要速速渡河,方能擺脫魏軍追殺!” “我們從哪里渡河?”馬騰問道。 “頜陽!” 龐德斬釘截鐵的道:“這里只要一天多的路程便能抵達,渡河之后,還有我駐守在西側的一些兵馬,可以保護大王返回長安!” “這里距離蒲津關比較近,最多一天的路程,吾等為何不從蒲津關渡河?” 馬騰微微有些皺眉。 “大王,蒲津關如今尚未出兵救援,難道不該懷疑嗎?”龐德問道:“韋端恐怕已經追隨司馬懿反叛涼國了!” “不可能!”馬騰搖搖頭,有些固執的道:“韋端就算心生異心,四方領軍將軍也是孤的心腹,不可能隨著他反叛,他根本控制不了蒲津關的兩萬兵馬!” “大王,即使蒲津關的兵馬沒有問題,從這里到蒲津關一馬平川。一天的路程足夠魏軍追上來,我們根本抵擋不了!” 龐德心中根本不相信韋端,司馬懿都背叛了。韋端肯定就叛了,至于其他的將領,不忠的就已經投靠了,忠心的估計已經兇多吉少了。 韋端的忠心龐德懷疑,但是韋端的能力,龐德并不懷疑,這段時間。他相信韋端已經掌控的蒲津關大營。 這時候去蒲津關,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他也不好反駁馬騰的自信。只能換一個說服,道:“這路對我們不利!” “這倒是一個問題!” 馬騰聞言,陰沉著臉,腦海領過一動。目光頓時凝視了一眼龐德。 “大王為什么一定要走蒲津關?”龐德問道。 “令明,魏軍既然出兵,必然是雷霆之勢,他們想要殺孤,就是不想孤返回長安,整頓兵馬,然而此地離長安尚有些距離,孤想要返回長安,緊靠汝數千兵馬。是不足了,唯有重新掌控蒲津關大營,方能安然的返回長安!” 馬騰決然的道。 “大王。微臣愿意率兵拼命擁護大王渡河而過!”龐德沉吟半響,拱手的道:“但是大王,我們絕對不能走蒲津關!” “令明!” 馬騰雙眸一瞪,冷聲低喝。 “大王,此路不通!”龐德固執的道。 “既然如此,我們走西路吧!” 馬騰不再言語。只是目光之中閃爍著一絲絲龐德看不見的復雜光芒:“西行也好,有令明相助。孤定當能脫險而出!” “末將當保護大王,即使是粉身碎骨,也死而后已!” 龐德松了一口氣。 “將軍,魏軍騎兵殺出來了!”一個斥候匆匆而來,翻身下馬,對著龐德稟報的道。 “距離多遠?”龐德雙眸一瞪,問道。 “已經三里之外!”斥候道:“他們來的很快,已經不斷的在接近我們,最多一刻鐘的時間便可追上來!” “有多少兵馬?” “皆然是騎兵,初步探查,不下于三千之數!” “該死!” 龐德面色微微有些色變,有些果決的站起來,咬著牙,冷冷的道:“大王,他們騎兵追的太近了,在這樣下去,我們支持不了多久,末將領兵,上去殺他一陣,退他兵馬,汝領百親衛,先行西去,我們在頜陽渡口匯合!” “好!” 馬騰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連忙點頭。 “兒郎們,上馬,殺!” 龐德翻身上馬,手握大刀,領兵直沖了上去。 “大王,我們走吧!”如今馬弘和馬鐵皆然陣亡,馬騰身邊的親衛是馬弘留下的愛將,馬季,他把戰馬牽上來,低聲的道。 “走!”馬騰上馬,看著身邊的上百親衛兵,道:“向南走!” “大王,你不和龐將軍說向西的嗎?”馬季聞言,面色一愣,里那么道:“龐大將軍說在頜陽渡口回合!” “若是我們一起走,恐怕我們誰也走不了,后面還有數萬的魏軍,一旦追上來,全軍都是死!” 馬騰斜睨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然的說了一句,然后頭也不回,直接策馬飛奔向著南面的方向而去。 馬季聞言,面色很難看,心中荒涼涼的,有一絲狐死兔悲的感覺,但是卻說不出什么來,只能流連看了一眼龐德率兵沖鋒的背影,然后追上了馬騰的腳步。 龐德忠義無雙,面對重重阻礙,千里救援,最后卻稀里糊涂的成了馬騰這個涼王誘敵的誘餌,實在可悲。 然而,這確實馬騰如今唯一能脫身的法子,向南還是向西,都難以逃開魏軍的追擊,唯一能做的就是有人犧牲。 馬騰要南下,那么就要有人去引開后面的追兵,他最后同意了龐德西去,其實就等于放棄的龐德。 龐德就是一個他脫身的一個最好的靶子,他西行,必然成為一個誘餌,誘引著魏軍西追。 在生死面前,馬騰這個高高在上的涼王,選擇了把龐德當成棋局了一枚誘敵的棋子。(未完待續) 第763章 關中之亂,河東戰役落下帷 七月梅雨,江東霏霏,不見天日。 金陵城。 雨水滴滴而下,滴落在的青磚紅瓦之上,發出十分悅耳的聲音,然而這悅耳的聲音在孫權的心中,仿佛一個催命符。 江東,不忌旱災,唯獨顧慮梅雨季,每年只要到了梅雨季,就必須要打響十二分精神。 如今連綿數日的滂沱大雨已經讓孫權心中有一絲的陰霾,今年的梅雨,看來又要成災了,他只能召來內閣幾個大臣和戶部和工部尚書,還軍機處的太尉鞠義都叫來了,商量對策。 “諸位,孤看著今年這個梅雨季節的形勢,又是暴雨不停啊,各地洪澇恐怕機會出現,爾等可有良策應付?” 孫權沉聲的問道。 “大王,今年尚好吧”張昭聞言,目光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水,想了想,沉吟半響,才低聲的道:“如今梅雨季已經過了一大半,江河水漲,然而未曾聽到有洪澇泛濫的情況出現” 今年的情況比前幾年倒是好了不少,本來以為要放松一下,結果孫權這個時候提出,卻讓他這個內閣首輔有些疑惑了。 “首輔” 工部尚書劉曄站出,拱手的道:“目前我們很多堤壩都是當年大漢留下的長年不修的工程,一旦出現破壩之勢,唯恐要禍及無數啊” “劉尚書的意思是,今年也會出現洪澇”張昭皺眉:“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孤讓爾等來是商量良策的” 孫權瞥了一眼眾人。冷聲的道:“不是等到事情發生了在來說什么都晚了,孤要預防,不許出現這種情況。懂不懂?” “是” 眾臣聞言,連忙俯首聽命。 “子揚,你來說”孫權指名道姓的道。 工部,主持工藝發展,還有修橋搭路,修筑房舍,修筑堤壩。都是屬于工部尚書管理,如今梅雨季。江東各地江河水勢泛濫,堤壩要是出了問題,必然會崩潰。 “大王,目前我們如果想要翻修提拔。不管我們如今是不是有這個能力去翻修,都已經來不及了,如今能做的,只能保住舊日的堤壩而不崩潰” 劉曄思索了一下,才道:“臣建議,派出工部所屬官吏,視察于江東各地江河堤壩,讓各地方官吏配合,確保堤壩不出問題。一旦出現問題,立刻修補” “孤準了” 孫權點頭,然后繼續道:“但是這遠遠不夠的。戶部” “臣在” 周瑜聞言,迅速的站出隊列,拱手待命。 “周尚書,你從戶部拔出一部分錢銀”孫權道:“用于賑災和預防” “是” 周瑜點頭,最近稅賦剛剛收上來,戶部倒是手松。而且今年的國債被往年多出了三分之一,足夠維持今年的預算了。 所以他也沒有在這事情上咬著不放。 孫權這時候目光才看著內閣。道:“張首輔,內閣要做的是,派出一個內閣大臣,握著這一筆款項,隨同工部的官吏視察四方,確保江東的百姓在梅雨季的時候,無憂” “臣明白” 張昭點頭,一直以來孫權在這方面都做的很好,天災**,江東不是沒有,但是能造成的傷害并不大,就是因為孫權一直主張的預防為主。 “鞠義” “末將在” “此次視察各地江河和堤壩情況,軍機處負責配合內閣”孫權道:“一旦出現破堤洪澇的情況,就需要鎮守四方的江東兒郎獻身而相助,絕對不能讓局勢泛濫” “諾” 鞠義目光凝視了一眼孫權,連忙點了點頭。《 i更多更全》 以軍方士兵來保護普通的堤壩,抗擊洪災,這種情況他很少見,各方諸侯,誰不是把自己的麾下兵馬當成寶貝,調用來做這種事情的少有。 “好了,你們下去準備了” 孫權目光看了一眼窗外滴滴的雨水,嘆了一口氣,道:“這雨水,還有的下,孤希望,即使天公不作美,我們也能保護好吳國的百姓,諸位苦一點,但是不能讓百姓受苦” “大王仁義” 眾臣微微拱手,真心實意的對著孫權的拱手。 小會議之后,內閣和軍方的幾人迅速的離開的御書房,準備配合工部下去視察的工作,戶部尚書周瑜卻被孫權留下來了。 “公瑾大哥,今年國庫的預算如何?”孫權問道。 “如果大王不心血來潮的話,國庫應該能撐住朝政開支” 周瑜略有保留的道。 孫仲謀用錢,出了名的大手腳。 孫氏王族并不鋪張浪費,無論是孫堅時代,還是孫權時代,內庫從來不會向著國庫伸手,有時候內庫錢銀還會補貼國庫。 當年孫權剛剛繼位,國庫出現赤字,他典當了整個東侯府的所有資產,才讓國庫撐著下去。 但是孫權在國家建設方面,向來是不計后果了,吳國富裕,賦稅絕對是冠絕天下之首,然而卻經常都會出現赤字。 孫權的大手筆是經常的事情,年前一口氣批建了工部的兩條馳道,僅僅是這個足夠讓戶部喝一壺了。 還有水利面的開渠,一條通濟渠,一條永安渠,讓戶部的錢包縮水的一大半。 “糧草呢?” 孫權繼續的問道。 “大王想要開戰?”周瑜聞言,心中頓時緊張起來了:“是要入川戰役嗎?” “沒有” 孫權搖搖頭,道:“孤還不至于在這個時候貿貿然的開戰。只不過軍方在并州漢中和南部的益州郡都投入大量的兵力,孤可不想出現任何的后勤問題導致退兵” “這一點大王放心” 周瑜松了一口氣,一臉的自信:“除非大王在今年發動全面的入川戰役。不然這點兵馬的開支,國庫還是能支持的,以吳國目前已經緩過一口氣之后的國庫,無論錢還是糧,都不會出現問題” 戶部有經商司的支持,早已經恢復了元氣,吳國富裕。可不是說的。 “很好,孤就等你這句話” 孫權笑瞇瞇的把一份卷宗遞給周瑜。道:“這一個計劃你看看,戶部需要撥錢” “原來大王兜了半天,在這里等著我啊” 周瑜心里涼涼的,恨不得給自己的一嘴巴。明知道這一個是什么主,干嘛要充大頭。 他有些無奈的拿過孫權給的卷宗,看了看,目光猛然凝重了起來,一字一言,看了很仔細,半響之后,才合上卷宗。 “大王,你是認真的?” “你看孤好像說謊的樣子嗎?” 孫權瞇著琥珀眼眸。淡淡的道。 “這可是一個無底洞的投資” “看成敗而已,這一個研究要是成功了,它將會改變整個戰爭的局勢”孫權斬釘截鐵的道。 從左慈被張魯所謂的天雷轟炸了差點沒有命。孫權就意識到一點,有些事情不得不發展,你不做,別人也會做。 “某同意,但是內閣方面怎么交代” 周瑜咬咬牙,答應了下來。問道。 “這就是你的事情。” 孫權性格有些惡劣,他一向是只負責用人。而不負責擔起責任,他看著周瑜,笑嘻嘻的道:“這是吳國絕密的計劃,目前除了工部尚書之外,就你們戶部尚書知道” “大王,你這是擺明的坑我嗎?” 周瑜頓時有些苦笑,這么大一筆錢,還不能名正言順的撥出來,如今的御史臺查了這么嚴,他要是栽了,問題就大了。 御史臺成立可不是看熱鬧的,這大年,御史臺連連出擊,吳國新政一來,就算封疆大臣,都已已經倒下了兩個。 “你放心,孤會和張纮打招呼的”孫權感覺不能太坑隊友了,便安慰的道。 “大王,你打招呼,有用嗎?” 周瑜撇了他一眼,很不面子的道:“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張御史出來名堂的六親不認,連大王都能彈劾幾個月,我要是讓抓住漏洞,他能不眠不休攻擊我一年半載” “公瑾大哥,干嘛這么不給面子啊張纮多少給我點面子的” 孫權臉黑黑的,御史臺那群混蛋,不該面子的時候,還真的會做絕了,他這個堂堂的吳王,一國之主,也沒有少御史臺被彈劾。 “大王,錦衣衛莫從求見”這時候,曹陽尖銳的的聲音響起。 “宣” 孫權聞言,雙眸湛然一亮,看來是關中那邊有消息回來了。 “微臣先告退了” 周瑜拱手,他如今是戶部尚書,專注于國內的民生發展,在對外戰役的事情,他并不插手。 孫權如今用人也很有講究的,對于孫策留下的人,他沒有任何避諱,也大方的用起來,但是基本上都隔出軍方,用于對國內的發展。 而對軍中,他一至用自己的心腹,即使他也稍有參加軍略的討論。 “不用了”孫權搖搖頭,淡淡的道:“你周瑜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戶部尚書的材料,謀略出眾的江東周郎,也聽聽關中的形勢吧” “諾” 周瑜目光微微閃爍出一抹光芒,孫權這個態度,已經不在忌憚孫策一襲的人在軍中的表現了,這也就是說,最多兩三年,孫策就要出來了。 “稟報大王,關中戰報”莫從一襲飛魚服,來勢匆匆。 “念” “河東戰役,至于昨日中午徹底落幕,魏國大獲全勝,收繳涼國金國兵馬,占據河東” 莫從對著孫權拱手,稟報的道:“解縣一戰之中,龐德千里救援,馬騰幸得救援,逃得一命然而,脫身之后,馬騰卻自投羅網,投奔于蒲津關大營,然而蒲津關早已經被韋端掌控,韋端假意奉命迎接,誘起入營,而圍殺之,馬騰被韋端斬掉了頭顱” “金王韓遂有消息了嗎?” “韓遂逃得一命之后,得成公英事先埋下的兵馬相助,已經逃出了河東,返回西涼” “張白騎呢?” “張白騎最后投魏,而和他對持的馬超麾下的幾大將領張橫等人,面對魏軍壓上,迅速的退兵于并州上郡” 莫從把河東戰役詳細的匯報出來。 “龐德呢?”孫權抬頭,目光一瞪,問道。 “龐德被俘了” “說過程” 孫權目光有一絲疑惑,道:“馬騰會自投羅網,孤不意外,但是龐德,不太像一個會自投羅網之人” “回稟大王,馬騰之解縣脫身之后,被龐德保護南下,然后魏軍騎兵緊跟在后,此時此刻,他們只有南西兩條路可走” 莫從把一份錦衣衛整理之后的詳細河東戰役報告卷宗遞給孫權:“馬騰要南下,但是龐德堅持西去,最后馬騰妥協了,不過魏軍也追上來了,為了能讓馬騰脫身,龐德斷后,兩人約在頜陽渡口渡河而過,然而……” “龐德做了靶子,成了馬騰的棄子,是嗎?” “正如大王所言”莫從點頭。 孫權并不意外這一點,他一雙碧綠晶瑩的眼眸對著的卷宗上的記錄一掃而過,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冷聲的說了出來記錄原話。 “龐德斷后之后,率領殘兵,抵達頜陽渡口,方知此乎,忍不住仰天長嘯,高呼:你我情同父子,君臣情誼,何至于此,奈何奈何后來魏軍追殺而上,他心灰意冷之下,不愿渡河而過,隨同數千兵馬,束手就擒” 孫權念出來之后,忍不住有些感觸。 “愚蠢的馬騰,忠義的龐德”周瑜在一旁聞言,神情肅然,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句話。 “只是可惜了這一員虎將” 孫權不太明白歷史上抵死不投降于蜀國的龐德,留下一生忠義之名的龐德,當初怎么會就會投降了曹操。 君臣君臣,君無道,臣心冷,所言不假。 龐德這樣的人,他對你忠義的時候,就算你讓他去送死,他也做,但是不能騙他。 馬騰為了脫身,走了下下策。 也許他心中從來就沒有相信龐德。 也許在他的心中,犧牲龐德,換取自己的安全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情。 “公瑾,如今河東這戰役結束了,關中的局勢,已經被魏國左右著,你認為,關中可有變數?”孫權問道。 “變數不大”周瑜搖搖頭,道:“魏王舉國上下算計了這么久,唯一的變數就是馬超,但是馬超勇武不家,可絕對坐不穩關中了,他最好的結果是長安一役能擊退曹操,然后退兵于西涼,保住涼州的局勢,以西涼之地震懾關中” “河東一戰之后,馬騰的死訊也該傳到長安了,這時候長安也該動起來了” 孫權點頭,目光之中有一抹的玩味,道:“孤很想知道,這頭馬兒的表現如何” “大王,成都的戰報也回來了”莫從繼續的道。 “結果?” 孫權目光一亮。 “劉備贏了,但是劉璋死了”莫從道。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64章 成都兵變 4 蜀國,成都城。 中午。 大雨滂沱。 東城門之上,劉備一身凌厲的戎裝,頭戴盔甲,整個人都暴露在大雨之中,他陰沉著臉色,絲毫不顧滴落在臉頰的雨水,死死的看著前方。 看著前方的隊列,他的一雙眼眸仿佛能爆出火焰來。 “該死的東州兵!” 一列列隊列嚴謹的兵馬,在城下列陣,氣勢凜然的直沖云霄,劉備差一點沒有把牙齒給硬生生的咬碎。 他失策了。 居然忘記了在這成都成的附近還有一股誰也沒有主要到的兵馬。 東州兵! 這是劉璋的父親劉焉,割據益州的時候,給劉璋留下的一個后手。 當初南陽、三輔之地大亂,幾萬家百姓流亡到益州,劉焉將他們一一收攏,青壯之士全部收為部眾,稱為東州兵。 這一支兵馬自成立以來,雖然經過一定的訓練,但是并沒有經歷什么大戰,有點好像屯田兵,只負責成都城周圍的屯田,一直默默無聞。 劉璋建立蜀國之后,更是對于這一支兵馬缺糧少衣,根本就把已經徹底的忘記了它,把它仍在了一旁,不管不顧。 所以如今的蜀國大部分人都在算計成都兵力的時候,都已經忘懷了有這一支兵馬,不僅僅是劉備,包括劉璋本人也如此。 然而,誰也沒想到。在這成都成敗關鍵的時候,這一支上萬兵馬的兵馬突然出手相助,協助于劉璋。一舉守住了成都城。 雙方本來旗鼓相當的局勢,被突然殺出了東州兵一舉攪亂。 劉備一時之間,措手不及,被打的節節敗退。 正所謂,一子錯滿盤皆落。 劉備和諸葛亮等人,一直在籌謀,想要以最小的影響力。在蜀國改朝換代,挾王而令不臣。保持蜀國最強的實力。 如今因為東州兵,局勢變到這個地步,他已經根本做不到這一點,東州兵的突然出現。讓他不得不步步退讓,最后只能堅守城中的東城門。 甚至差一點都被趕出成都城了。 也幸好雷銅虎賁營和步兵營的戰斗力充足,雷銅的確算是一員悍將,再加上陳到親自率領,集合投降于他的各府邸府兵精銳,依靠著城門地勢,勉強抵擋住東州兵的攻勢。 雙方在東城門已經形成僵持的局勢。 如果要是真的到了被迫退出成都的那一步,劉備就只能重新的率兵攻城了。 成都城本來就墻高城厚,而且城中糧食充足。他如果被迫退出成都,再想要進來,沒有三五個月的攻打。恐怕做不到了。 最重要的是,西部的張任,兵馬即將回援。 一旦張任率領大軍回援,他恐怕只有兵敗逃竄南去,割據蜀國南部立足的。 畢竟他的主力在培城,憑著成都的兵馬。根本不可能可張任相提并論。 不過這是最壞的打算。 如今,明顯還沒有到這一步。因為魏延的兵馬已經抵達成都城了。 魏延的兵馬抵達之后,這一戰,他亦然還有很大的勝算,但是如今他只能高豎自己的戰旗,大張旗鼓的反蜀。 “主公,這一次是亮疏忽了!”諸葛亮低聲的道:“現在,不打也要打了,只能舒展速決了!” 算計的很好,然而總會有意外的,本以為能毫無懸念的拿下成都,如今得到一個截然不同的成果,讓他有些欲哭無淚。 “文長,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三天,三天之內,一定要拿下王宮,拿下劉璋,而且要活的!” 劉備聞言,對著身邊的猛將,有些咬牙切齒,斬釘截鐵的道。 “主公放心!” 魏延聞言,俯身而領命,果決的道:“區區東州兵,豈能和某麾下在漢中大地,從血戰走出來的精銳將士相提并論,一天,某可破他之陣!” “好!” 劉備聞言,對這一員猛將心中大喜,直接拔出腰間佩劍,遞給他,大喝:“此劍便如某親臨,某把麾下的兵馬交給你了,陳到和雷銅某都交于爾之手!” “兒郎們,殺!” 魏延恭敬的接過劉備的配劍,走下城門,翻身上馬,一手握大刀,一手握著劉備的配劍,猶如猛虎出擊,率領麾下戰斗力最強的騎兵,開始對著前面東州兵沖殺起來。 “孔明,如今的局勢,吾等如何是好?”劉備深呼吸了一口,平靜了下來,想了想。 “主公,勝利一定是我們的!” 諸葛亮同樣站在雨水之中,渾身已經濕透,他面容凝重,目光凝視著遠處的戰役,沉吟半響,道:“而如今,我們最重要的是時間,把握住時間,這一戰越早結束,我們就保持多一分實力!” “主公,張任快回來了!” 陳登站在后面的城沿上,坐在輪椅上,低聲的道。 “可有行蹤?” “他的先鋒軍已經抵達蠶陵了,快則兩日,慢著三日,便可返回成都!”陳登道。 “時間不夠,孔明,汝可有良策擋住他?”劉備面色嚴峻,看了一眼心腹謀士,目光有一抹希冀。 “有一個人,可擋住他!”諸葛亮平靜的道。 “誰?”劉備目光微微一亮。 “蜀郡太守,趙韙!” 諸葛亮低沉的聲音在城墻上蕩然而來。 “趙韙?” 劉備聞言,微微有些皺眉,冷聲的道:“此人也是當年劉焉給劉璋留下來的得力將士,他豈會助某也?” “非也!” 諸葛亮聽了此言。卻搖搖頭,冷冷一笑,淡淡的道:“趙氏和黃氏皆然是益州本土的世家豪門。當年擁簇劉焉割據巴蜀之地,功高勞苦,然而蜀國立國之后,劉璋偏寵于黃權,對于趙韙卻是連番打壓,趙氏甚至被黃氏逼退成都,他心中想必早已經滿腔怒火!” “如此甚好!” 劉備當下面容一喜。連忙的問道:“誰能去說服他?” “主公,趙韙如今手握蜀郡重兵。在蜀國位顯廟堂之巔,為表示主公的誠意,亮當以親行之!”諸葛亮躬身的道。 “好,那就有勞孔明了!”劉備想了想。才點點頭。 趙韙畢竟不是普通人,趙家本身就是巴蜀世家,他本人不僅僅是蜀郡太守,手握蜀郡精兵,在蜀國,他的地位和影響力也堪比丞相黃權。 “主公,成都此戰,某并不懷疑吾等會不會勝利,東州兵雖然有奇效只能。然而久不經沙場,非魏延之對手,但是主公要記住一點。劉璋此人絕對不能死,而主公也不能貿貿然登位!” 諸葛亮囑咐的道。 “汝放心,某浮沉多年,這點耐心,某當能穩住!” 劉備嘆了一口氣,道。 如今蜀國的局勢。清楚的很,他或許能改天換日。掌控蜀國朝政,然而卻絕對不能公開弒君繼位,畢竟他根本還掌控不了全部的局勢。 一旦激起反抗,整個蜀國都會大亂,虎視眈眈的吳國讓他沒有這么多時間來平亂。 …… 七月的雨水,下很大,在這滂沱的大雨之中,成都城已經成為了一片血色的戰場,從主干道交戰于小巷子,戰事激烈無比。 魏延麾下的畢竟是鎮守漢中的精銳,曾經和張魯血戰劍閣的兵力,再聯合雷銅陳到的兵力,本來就已經占據上風。 而東州兵終究只是府兵程度的兵馬,憑著一口氣,一個承諾,能堅守這么長時間,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戰爭不僅僅是決心和意志的表現,巨大的戰斗力差距也是他們無法彌補的一個鴻溝。 節節敗退的東州兵只能匯合越騎營的冷苞,退守于蜀王宮的宮門,守住蜀國最后一道關隘。 東州兵的主將是南陽人,曾經還是的黃巾軍三十六方小渠帥之一,韓忠。 韓忠可不僅僅是一個黃巾軍的小渠帥,他還是當年和大漢打的難分難舍的黃巾主將波才麾下的愛將之一。 黃巾起義失敗之后,他解甲歸田,隱姓埋名,返回老家南陽,后來南陽動蕩,他逃難進入益州,得劉焉所收留,分以田地,對劉焉很感激。 曾經得劉焉拜托,關鍵的時候助劉璋一把,他沒有食言,在最關鍵的時候,帶著上萬兵馬,穩住了劉璋在成都的局勢。 “冷校尉,看此形勢,最多三日,吾等必敗!”韓忠手中大刀已經卷刃,使勁的抹去一把臉上的雨水,冷冷的道。 “韓將軍,還請堅守多時,大將軍已經率兵返回,最多三日,必然可趕到成都城!” 冷苞對著這個布衣漢子很恭敬,拱手道。 東州兵,不過只是一群沒有連皮甲都沒有,而且拿著最破落的武器,卻幫助他們顛覆了之前將要敗落的局勢,這是值得他尊敬的將士。 “汝放心,韓某人言出必行,當初州牧大人愿意收留吾等,吾等當生死相報!”韓忠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吾等東州兵乃是當年州牧大人賜下來的名號,此戰,必然戰到最后一刻!” “謝謝!” 冷苞心中滿懷的感激,沒有韓忠的東州兵,他早已經支持不住了。 …… 城中,一個安靜的院落。 “東州兵?”鄧芝有些意外的笑了笑,道:“劉璋是犬子,但是劉焉可是虎父,倒是給他留下了不少家當!” “東州兵擋不住魏延的兵馬!”杜毅道。 “無所謂!” 鄧芝目光湛亮,道:“這個局勢比我們之前預料的已經要好很多了,杜毅,傳令蜀國錦衣衛下屬所有探子,造聲勢,幫劉備登位!” “諾!”杜毅點頭,陰陰嘴一笑,才道:“呵呵,劉玄德這個反賊之名,算是坐實了!” “這還要看高指揮使能不能把劉璋斬于劍下!” 鄧芝抬頭,目光看著重重雨幕的遠處:“如果劉璋不死,事情就不算成功,劉璋若是被他控制,只要他劉備不等位,他就還能把偽君子的形象保持下去。” “劉璋必死!” 杜毅雙眸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斬釘截鐵道。(未完待續) 第765章 成都兵變 5 天上的雨水依舊在瀝瀝而下,一點一滴的籠罩著整個成都城。 夜幕森冷。 蜀國王城并不大,除了四周的城墻看來高大和宏闊一點之外,內部的修筑和一座普通的塢堡差不多。 宮門前依舊在的激戰的聲音能在宮中的每一個角落響起。 從白天打到夜晚,再從夜晚打到白天,冷苞和韓忠已經堅持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大雨混合著將士的血,已經把宮城刷出血紅色。 堆積如山的尸體之下,韓忠依舊在堅持,也許只是為了一個諾言,然而,身為蜀王的劉璋卻始終沒有出現過一次鼓舞士氣。 宮中。 最中央雄偉的一座大殿。 殿外,一個個蜀軍宮城護衛軍的守衛皆然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大殿緊閉的大門,在這個時候,從里面輕輕的打開了。 驟然之間,大殿里面仿佛一股血腥的氣息沖天而起,即使大雨也沖刷不掉這股血腥味,一個黑衣刺客,一手握劍,一步踏血,宛如一個惡魔從大殿里面走出來。 而大殿四周,一盞盞搖曳的燈光之下,大殿仿佛如同無間地獄,尸橫遍野,有宦官,有大臣,有宮女。 而蜀王劉璋,安坐在龍椅之上,雙眸瞪大,喉嚨一個血窟窿,血色在流淌,染紅了全身。 宮門外,激戰如火,一個個將士奮不顧身,拼死的守護著最后的希望。 宮殿內。劉璋卻身死。 這一切,仿佛就是這么的安然,這么的平靜。在大雨的見證之下,更加的有些詭異。 轟 夏雷轟然,電閃雷鳴。 “指揮使大人,你受傷了” 長廊之外,兩個黑衣刺客各自握著染血的長劍,匆匆的趕上來,他們一看見自己的首領居然受如此重傷。面容忍不住大變。 要知道,高忘可是吳國第一刺客。他們這些刺客對于這個指揮使可是敬畏了不得了,他們幾乎從來沒有見過高忘受傷。 “這里終究是蜀國王宮”高忘握著腰間劍傷,劍傷貫通,傷口有三寸。血流不止,他只能握著傷口,咬著牙,道:“劉璋身邊還有一個大高手,所以我吃了虧,不過著任務總算完成了” 昔日他冒險去刺殺天子劉協的時候也沒有受這么重的傷。 劉協畢竟只是一個落魄了天子,他身邊也就只有小貓兩三只,然而劉璋卻是一個現成的諸侯,手握巴蜀大地。身邊多少有些高手。 拼了一個兩敗俱傷,他才干掉了劉璋身邊的那個已經練氣成罡的道士,但是也被他重傷。 “其他兒郎呢” 高忘緊緊的握著傷口。艱難的抬頭,目光看了兩人一眼,心中有一絲的不安,問道。 “任務完成了,但是他們都已經戰死了” 一個黑衣刺客咬牙切齒的道:“這個深宮里面,高手不少。我們的兄弟,戰死了七個。現在就剩下我們兩人了” “此地不宜久了,最多半刻鐘就有人發現異常,我們立刻出宮”高忘雙眸有一絲的悲憤的火焰,然而卻硬生生的壓制住了。 這時候,他必須要出宮,不然就走不了了。 他們十個人來,卻只有三個能走出去,他悲憤,卻不能爆發,這就是做刺客的命運,見不得光之余,也不能暴怒,必須要冷靜。 蜀郡。 郫縣城,城外,城墻上,氣氛壓抑,同樣是蜀國的戰旗,一面張字大旗,一面趙字大旗,兩軍明顯在對壘之中。 “趙韙,如這是何意?” 張任騎著戰馬,策馬走出來,站在城門不遠處,抬頭看上去,面容鐵青,他一手勒住馬韁,一手緊握著的長槍,對著城頭,冷聲長嘯。 他一開口,身后整整五萬的精銳將士,肅然而動,踏步上前,動作一致,氣勢凜然,一下子擺開了對于城門的攻擊陣型。 “張大將軍,某還要問汝這是什么意思” 城頭上,守軍有些緊張起來,為首的是蜀郡太守趙韙,趙韙已經年過四旬,高個子,有些消瘦,面容儒雅,一襲長袍。 他平靜的站在城頭上,面對城下兵馬的氣勢,神色不變,對著張任,淡淡的道:“汝突然之間興兵數萬突入蜀郡,某這個蜀郡太守事先居然沒有任何消息,難道你是想要造反嗎?” “趙韙,汝不要血口噴人,某家乃是受命而來,勤王成都” 張任心中有一絲不安,一雙虎眸死死的瞪著城頭上的那個男子,難道趙韙也投誠了劉備? “軍令何在?”趙韙聞言,冷喝:“可有大王手書?” “此乃大王口令是也” 張任長槍豎起,指著城頭,冷傲的道:“趙韙,某家勸汝,速速讓開城門,讓某大軍返回成都,若是大王被賊子所害,某必殺汝” 郫縣后面就是成都,他日夜趕路,只要月說過郫縣,就能抵達成都。 “張大將軍,請恕在下難以從命” 趙韙嘴角劃過一絲冷然的笑容,淡淡的道:“數萬精銳兵馬的調動,沒有大王手令,某豈可放行,某既為朝堂所命的蜀郡太守,當以收復蜀郡” “趙韙,如今成都已經危在旦夕,劉備造反,大王被圍,汝卻不思興兵救君,而在此攔某之大軍,到底何意?” 張任渾身罡氣爆發,氣息如同長虹貫日,鎮壓全城。 成都城的狀況他遠在西側練兵都已經清楚,他不相信趙韙這個蜀郡的地頭蛇會不知道。 明知道劉備造反。他自己卻沒有領兵去救護大王,居然還在這里攔著自己的兵馬返回成都,意圖已經很明顯。 他也反了 一想到這里。張任渾身冰涼,神情之中一片的蕭殺。 “張大將軍,汝可不要亂說,成都城好好的,培城侯何時造反了,不如這樣,汝先在城下扎營休息。某立刻派人稟報大王,若是有大王手令。某當立刻放行” 趙韙雖然被諸葛亮說服了,但是他也不太想和張任鬧翻,畢竟張任如今手握重兵,一旦他攻城。自己麾下的郡兵未必能抗住。 所以,他只是想要拖時間 “該死,趙韙,汝既然你選擇了一條死路,某就送你上路” 張任這一刻對趙韙徹底的失望了,趙韙想要拖時間,那只能說明成都已經快要淪陷了,他不能等。 成都的局勢,誰都不清楚。他擔心劉璋扛不住,所以一咬牙之下,也顧不上太多了。直接冷聲長嘯:“全軍的兒郎準備,攻城,務必要在一天之內拿下郫縣,沖過去,大王在等著吾等的救援,殺” 郫縣是成都西北的偏城。算是成都的門戶城池,但是城池不大。駐守的城中兵馬肯定不多,最多數千將士而已。 趙韙麾下就那么一萬多郡兵,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把手下一萬多郡兵全部壓在這里。 所以如今只要速戰速決,破城的機會很大。 “殺” “弓箭手掩護” “駕云梯” “……” 張任治軍嚴謹,一旦下達軍令,令行暢通,軍令如山,一個個猛將開始各自領兵開始攻城起來,表現出勢必要用一天的時間拿下廣柔,沖過這一道關隘,返回成都城。 “孔明先生,你看,張任居然真的敢攻城,看來他是闊出去了”城頭上,趙韙面色有些難看:“現在我們怎么辦?” “趙郡守,你怕什么” 諸葛亮站在他身邊,衣袍獵獵,神情淡然,道:“張任兵馬雖多,但是一時三刻,他是拿不下廣柔了,想要最短的時間返回成都,他就繞不過郫縣,只要拖一天,成都就已經塵埃落地,到時候劉璋在手,不怕他不聽話” “可是他這么一動,某家麾下的兒郎可就要損傷慘重了” 趙韙咬著牙說道,張任的兵馬向來是精銳之中的精銳,這一戰要是下來,他城里面的兵馬恐怕就要報廢了。 “趙郡守,只要我家主公能掌握蜀國,你還怕沒有兵嗎?” 諸葛淡淡的安慰了他一句。 “希望玄德公事成之后,能你們的履行諾言”趙韙瞇著眼,說道。 他最大的敵人從來都是黃權,想要扳倒黃權,只能兵行險招了。 趙韙和黃權都是巴蜀世家的領頭羊,當年聯手支持劉焉割據巴蜀,劉焉對于他們兩人都很信任。 然而劉璋繼承巴蜀,建立蜀國之后,卻一步步的疏遠他,而黃權卻步步高升,被引為心腹。 黃氏這些年聲勢已經超越了趙氏,這讓他對劉璋伸出的怨恨之心。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愿意,蜀國面臨天下第一霸主諸侯國吳國的窺視已經不是一件秘密的事情,誰都知道,吳國一定會打進來的。 如果說誰最不想讓吳國打進來,一定是蜀國的世家豪強。 吳國這些年清洗江東世家,打壓荊州豪門,對于世家豪強階層,絕對是最無情的。 而如果想要依靠劉璋想要守住巴蜀,根本不可能,要是讓他選擇,他寧愿選擇劉備,至少他比劉璋的能力要高出一大截,麾下的都是強兵悍將。 “汝放心,我們主公既然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食言的” 諸葛亮點點頭,看了他一眼,心中卻有些冷笑,趙韙這種人,有才能,卻貪心不足人,早晚會被收拾。 不過現在還是要利用一下他。 “軍師” 這時候,一個親兵匆匆走上來,在諸葛亮耳邊低聲的道:“主公有令,成都有變,讓你速速返回成都,商量啊對策” “成都出了什么事情?” “王宮已經拿下了,但是……蜀王死了”親兵壓低聲音,道。未完待續 第766章 關中之亂,長安風起! 吳國,金陵城。 御書房。 莫從匯報了錦衣衛從各方傳來的消息之后,就有些急促的離開了御書房,錦衣衛大都督不在,他這個都指揮使可忙得很,而寬敞的大殿之中只有孫權和周瑜二人。 孫權背靠軟椅,碧綠晶瑩的眼眸微微瞇起,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自己下頜光潔的下巴,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公瑾,成都這盤棋,現在已經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刻了,你認為劉備下一步該如何走?” 劉璋死了,劉備就等于在被火烤著,已經是進退不得。 “很難說啊!”周瑜站在書案之前,眼觀鼻鼻觀心,神情平靜,聽聞了孫權問起,他沉吟半響,才嘆了一口氣,道:“劉玄德如今面臨的局面也未必是壞的,他若是急躁一點,當然是直接登位,不過某認為,可能性不大!” “為什么?”孫權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時候,劉備應該直接登位才能穩住局勢,不是嗎? “大王,劉備能走到今時今日這一個局面,還不至于連這么一點小小的耐心都沒有耐心,加上一個諸葛孔明在身邊提醒,他應當明白,此時此刻登位,就等于作死了他反賊的名頭!” “他不登位,難道就不是反賊了嗎?” 孫權冷笑一聲,諷刺的道:“于今時今日的蜀國來說,他劉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反賊。這個名頭,他是如何也摘不下了!” “這話倒是沒錯,蜀國朝堂之上。大家也心知肚明,但是在這面子上,他總要顧忌三分!”周瑜解析的道:“最重要的是,如今的蜀國,他并不能掌控大局,一旦他登位蜀王,他和張任之間就徹底沒話說了!” “你的意思。現在他和張任之間,還有能聊的空間?” 孫權微微皺眉。這時候的劉備已經和張任勢同水火,這個關系,還能緩和下來嗎? 如果是他們之間還能聊天,自己做的這么多事情。不就全部白費了嗎? 要知道,自己讓錦衣衛出生入死的做這么多小動作,無非就是想要劉備和張任翻臉,最好打一個天翻地覆。 “大王,事情無絕對,蜀地的消息傳來,張任接到劉璋的死訊之后,他雖然立刻放棄了蜀郡,退守五十里之外。蓄勢以待,但是在這個緩和的時間之中,他已經把西境的十萬雄兵都調遣回來了。算是明擺著要大干一場!” “沒錯啊!”孫權道:“張任對劉璋忠義,這一戰,也該打起來!” 周瑜卻搖搖頭,平靜的道:“大王,張任忠義于劉璋,這倒是不假。但是如今你認為張任只是一個沒有智慧的匹夫,那你就錯了。劉璋若是不死,張任自然死忠到底,但是如今劉璋不死也已經死了,張任要關注的就是蜀國了。 蜀國的環境,他也不是不清楚的,他若是和劉備拼一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不過便宜了我們吳國而已!” “可是他不是把十萬西境精兵都掉回來了嗎?” “沒錯西境十萬雄兵已經回來了,但是和他關系嚴密的嚴顏始終沒有動,他要是想要和劉備打,這時候應該把嚴顏的兵馬調遣起來吧!” “關羽張飛鎮守培城之后,劉璋把嚴顏調遣去了蒹葭關,以防關羽重兵!” 孫權聞言,心中微微一動,頓時明白的周瑜的意思,道:“嚴顏和張任算是蜀軍中的兩個頂梁柱,嚴顏沒有動,也就是說他已經和張任有默契,談!” 這些武夫,還真不能小看,也不是一腦熱就開戰,對于大局觀,還是看的很透徹的。 這個張任,孫權感覺自己的有些小看他了。 “沒錯!” 周瑜點頭,目光劃過一抹亮芒,道:“接下來的局勢,還是看劉備怎么抉擇,他若是退一步,蜀國的氣氛,說不得還會讓他緩和下來,雙方就和談!” “現在的局勢,箭在弦上,他怎么退?” 孫權想了想,卻有些不明白。 “劉璋有兒子,年歲不大!”周瑜提醒的道。 “他想要在造一個漢獻帝?然后效仿昔日的董相國,有前途。”孫權一愣,徹底的明白的周瑜所指的意思,頓時有些譏笑的道:“不過他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那張寶座,他甘心嗎?” 董卓昔日不登帝位,是不能,不是不想。 如今劉備能忍住嗎? “人心難測!”周瑜聳聳肩,道:“到底如何的抉擇,還要看他劉玄德的心思,一念之差,效果是不一樣的!” “孤倒是希望他能登位,這樣話,孤會剩下很多功夫!” 孫權點點頭,無論他分析了一百次,還是一千次劉備的性格,他終究不是劉備,所以始終說不準劉備如今的心思。 他對著周瑜,冷然的道:“劉備要是坐上蜀王的位置,必然和張任拼一個你死我活,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入川戰役,軍機處已經有了大概計劃,初步定在明年八月左右,如果這段時間蜀國一直內亂,到時候足夠我們吳國兒郎少犧牲幾個!” 只有進入了吳國旗幟之下,才是吳國的子民,其他的,該死死去,坐在孫權這個位置,他可沒有太多的民族情懷。 孫權所關心的是,他麾下子民百姓的生死,少死一個,算一個。 “明年八月?” 周瑜聞言,神色微微一變,道:“大王,這會不會太急了!” “孤還嫌慢了!” 孫權聳聳肩,道:“早一日入川,早一日結束戰斗。眼見就要和曹孟德決戰了,孤心中不急不行啊!” 天下大勢,已經明朗了。吳魏決戰,一觸即發。 天下只能有一個主人。 諸侯亂舞,還是三分天下,都已經是過去的老黃歷的,今時今日,天下只有兩個霸主,不是不用顧慮太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無論孫權還是曹操,都有決一死戰的決心。都要一統天下的死意。 因為,他們都知道,只有天下一統,才能太平盛世。 “魏王如今在關中博弈。不知他可順利否?” 周瑜嘴角揚起一抹擔憂的弧度:“要是他過于順利,比我們吳國統一南方之前,更早的統一北方,日后決戰的主動權恐怕就要握他的手上了!” “不會!”孫權搖頭,俊朗的面容充斥著自信:“就算他曹孟德比孤早一步平定了關中西涼,什么時候決戰,也是孤說了算!” 魏國無論國內的秩序還是朝堂的體制,都比不上剛剛經歷改革的吳國,曹操就算拿下的關中。他想要和孫權決戰,也必須要整頓好自己的朝政。 曹操自己也明白,一旦決戰。可不是局部的戰役,而是國力的對碰,容不得意思的紕漏,沒有萬分準備,曹操不會對吳國動手。 在時間上來說,魏國想要走到吳國的前列。可能性不大。 “至于關中!” 孫權眼眸迸射出一抹期待的光芒:“李涅不會這么順利的讓曹操進駐長安,孤倒是希望。馬孟起這一頭西涼虎兒能給孤來一點意外!” ——————————————————————————————————————— 長安城。 有無數心人的傳遞之下,涼王馬騰之死已經從前線給傳了回來,驟然之間,長安一片的躁動,氣氛格外的陰沉,很多人都知道,要起風了。 王城,東宮大殿。 馬騰被殺的消息傳來之后,涼國太子馬休整個人都愣了,神情茫然,半響之后,才咬牙切齒,雙眸悲憤,長嘯大喝:“韋端,本太子要誅殺汝九族!”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馬休雖然才能不強,但是和馬騰之間的父子之情深厚,他能后來居上,在馬超前面拿下太子之位,司馬懿的推波助瀾是有了,但是更重要的是,馬騰最疼愛的是他這個兒子。 “太子殿下,大王已歸天,此時此刻,汝最重要的首要任務是登位!” 這時候,司馬懿一襲丞相官袍,大步流星的從外面走進來,對著馬休平靜的道。 “丞相何意?”馬休瞪著司馬懿,腰間的長劍哧的一下拔出,指著司馬懿,冷冷的問道:“韋端乃是你們關中世家的人,父王之死,可與爾有關否?” “太子殿下!” 司馬懿神色平靜,面對利劍駕站在脖子上,絲毫無懼,只是淡然的道:“關中世家對大王忠心耿耿,豈會加害于大王,不過是些許的流言蜚語,太子殿下就相信了嗎?” 馬騰被殺,是關中世家的渠道傳回來的,但是馬騰被韋端而殺,卻是有人在暗中泄露了消息。 整個人,不難猜。 錦衣衛。 所以司馬懿知道,現在必須要把馬休推上位,不然,長安的局勢,恐怕就要穩不住了,朝中大臣,三成掌控關中世家,但是也有不少馬騰的死忠。 “你是說,我父王沒有死?” 馬休聞言,目光一瞪。 “唉!” 司馬懿嘆了一口,搖搖頭,有些的悲鳴,道:“我們探子探測過,大王的確已死,但是未必就是韋端殺的,魏軍圍殺大王之消息,想必太子殿下是再知道的,他們嫁禍于韋端,無過于就是想要我們自相殘殺而已,太子聰慧,必然明白,如今時勢,吾等若是自相殘殺,就等于中了魏國圈套,到時候魏軍若是興兵來犯,太子當如何是好?” 利用魏國逼境,馬休必亂。 “魏國?” 馬休聞言,果然渾身一顫之下,臉色露出一抹懼色,手也微微有些抖動起來了。 他緩緩的放下劍,不管相信不相信,他都明白一件事,涼國已經是的危在旦夕,他必須要靠司馬懿,才能度過難關。 “丞相說,如今本太子該如何是好?”馬休抬頭,看了一眼司馬懿,問道。 “國無主君,人心動亂,此時此刻,若是面對魏軍攻來,必敗無疑!” 司馬懿嘴角勾勒起一抹隱晦的笑容,假意沉吟思索了大半天,才拱手的道:“如今首要之任務,太子必須要涼國繼承大統,穩定人心!”(未完待續) 第767章 關中之亂,李涅夜見馬超! 夜幕降臨,星空璀璨,宵禁之下的長安城,靜悄悄的,寂然無聲。 馬岱軍營。 自從馬騰死訊傳來之后,整個軍營都森然的戒備起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而且眾將士在馬岱的命令之下,進入了戰備狀態,馬不卸鞍,人不卸甲,即使睡覺也抱著兵器。 不過此時此刻,中軍營帳之中,一片燈火通明,眾將齊聚。 馬超魁梧的身軀端坐最在前,他的神情顯得很陰鷙,一雙猶如猛虎般的眼眸在發冷,渾身的罡氣暴動,氣息凌厲。 此時此刻的他仿佛一頭壓抑著自己怒火的野獸,讓周圍的人不敢靠近三米之內,大營里面的武將連喘氣都壓抑著。 “大兄!” 良久之后,坐在旁邊的馬岱看了他一眼,聲音堅定的道:“如今父王已死,某只聽汝之命令,汝來拿一個主意,只要汝的一個命令,岱愿意立刻率兵北上,取韋端人頭。” 馬騰的死,對他們兄弟兩個打擊都很大。 馬岱和馬騰雖然只是叔侄關系而已,但是他自小是被馬騰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般來疼愛關注,他也是喊著馬騰父親長大的。 “韋端!!!!” 馬超聞言,從牙縫之中迸出了這兩個字,聲音拉的很長,充斥著猶豫地域般傳出的恨意。 營帳之中,氣氛驟然之中有些寒意流淌。眾將都能感覺到那森冷的殺意。 馬超雖然一直對馬騰不滿,而且他還選擇瞞著馬騰,悄無聲息的返回了長安。但是他心中依舊沒有反馬騰的心。 他要的至此至終,不過只是那個東宮之位而已。 他從來沒有想過代替馬騰,成為涼國大王。 所以馬騰的死,讓他的驟然之間失去了一顆平靜心,整個人變得狂躁起來,他要報仇,要是殺了韋端。 “君侯。此時此刻,萬萬不可沖動啊!” 孟建突然站出來。勸道。 “公未,如今某家如今死了父王,汝還讓某冷靜嗎?” 馬超眼眸冷瞪,瞳孔散發著冷冷的光芒。 “君侯。時局如此,涼國為重!” 孟建抬頭,目光面對馬超猶如野狼般的眼神,心中有一絲寒意從背脊升起,然而卻面不改色,直言的道:“如今君侯最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穩住涼國朝堂!” “混賬,吾父慘死,有什么能比得上如此大仇!” 馬岱聞言。頓時有些不爽了,他哧了一下拔出長劍,鋒芒的劍尖直抵孟建的心口。冷冷的道:“汝若再次動搖兄長之報殺父之仇的決心,某必斬殺汝!” “岱,住手!” 馬超拳頭攥緊,深呼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 “大兄!”馬岱轉過頭,不解的叫道。 “你把劍收起來。孟先生是為了我們好,不可無禮!” “是!” 馬岱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對兄長是絕對的服從,只好把劍收起來。 “公威,對不起,吾弟脾氣有些的急躁,他乃是無心之失!”馬超目光看了一眼孟公威,沉聲的道,涼國的謀士甚少,所以,他很重視孟公威。 “無礙!” 孟建搖搖頭,目光閃爍一絲意外的光芒,馬岱會暴走,他一點不意外,殺父之仇,有幾個人能撐住氣。 要知道,當初的孫仲謀,號稱一個文臣的好脾氣,結果為了報父仇,也暴動了起來,甚至不惜放棄最好登位的時機,親赴荊州,最后連吳王的位置都差點錯身而過了。 但是馬超這個暴脾氣,這時候居然能穩得住,他倒是有些意外。 “東宮有什么消息?” 馬超如今不過只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強行的讓自己的平靜下來。 馬騰死了,但是涼國是他們父子幾人的心血,不能亂。 “大兄,馬休這混賬居然要繼位!” 馬岱這時候叫里出來,有些森冷的聲音冷冷的道:“如今父王尸骨不見,他居然連迎娶父王尸骸的一絲心意都沒有,就急急忙忙的想要登位!” “馬將軍,這個不意外!”孟建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馬休必然知道,他機會不多,若是讓君侯突然出現在長安城,他恐怕繼承涼王寶座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此時此刻,他當然要急了,只有登上王位,他才是名正言順的,不然,就算他是太子,被廢了也只是廢太子,而且,有一個司馬懿在他的旁邊揣著,他能不急嗎?” “哼!” 馬岱冷哼一聲,道:“涼國是大兄南征北戰打下來的江山,如今父王已死,該也該輪到兄長繼位,什么時候輪到他!” “司馬懿不能不收拾!”馬超冷冷的道。 “司馬懿要收拾,但是君侯,如今最重要的是,必須要魏軍的大軍兵臨城下之前,穩住長安城,不然內憂外患之下,我們必敗!”孟建道。 “公威,曹操兵馬行至哪里了?”馬超問道。 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么曹操會出突然出兵長安,來的這么及時,原來他是早有計劃的想要吞下整個涼國。 馬騰之死,詳細的過程,馬超如今并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此必和魏國有關系。 “回稟君侯,已經過了弘農,最多三天的時間,兵臨長安!”孟建道。 “我們必須要用著三天的時間,平定長安!” 馬超雙眸湛然而亮,一抹戰意勃然而出,一拳打在案桌之上,斬釘截鐵的道。 “君侯,需要把城外的兵力調進來嗎?”大將李堪突然問道。 五千西涼鐵騎由侯選統領著。在城外的隱秘之處,正在候命,這可是馬超麾下最精銳的兵力。以他們的腳力,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入城。 “不用,傳令侯選,告訴他,無論城中發生什么事請,他都要穩住。必須要隱藏好,公威說的對。司馬懿,小患而已,魏軍方是大敵,當曹操兵臨城下。我們對付曹操的時候,還需要他發揮奇襲的功效!” 馬超搖搖頭,傲然的道:“至于長安城內,在涼國朝堂,除了父王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和本侯相提并論,本侯只要出現,就是最大的威脅力,馬休。他還不配和本侯爭鋒!” 他有著信心,能壓住司馬懿和馬休。 畢竟,涼國這一方江山。有一半是他和龐德兩個人出生入死的打下來的,除了馬騰之外,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壓住他。 “可是,司馬懿已經調遣的關中世家府兵進城!”李堪有些擔憂的道:“萬一城中不低,如何是好?” “無妨!” 馬岱這時候出聲了,他擺擺手。自信的道:“某麾下兵馬,在加上大兄在軍中的影響力。沒有多少人敢對大兄動手,足以對付他們!” “將軍,營外有一人求見!” 突然,大營之外,一個守夜衛士的聲音響起。 “何人?”馬岱聞言,冷聲問道。 “來人自稱姓李,他說,他要見馬超大將軍!” “大將軍?” 眾將目光一下子看著馬超。 馬超是涼國第一侯爺,也是涼國大將軍,涼國的軍方第一人。 “大兄,到底何人知道你在某軍營之中,難道是你的行蹤暴露了?”馬岱面色微微一變。 馬超返回長安,是秘密,自從進入他軍營,從來沒有露面,即使他手下,也只是最中心的幾個領兵將領知道。 “姓李?” 孟公威突然對著馬超,拱手道:“君侯,此人某已有猜想,雖不是友,可未必是敵!” “公威知道是何人?” “錦衣衛,李涅!” 孟建淡淡的道:“這時候,找上門來見君侯,還這么神神秘秘的方式,姓李,天下莫不不過于這個李大都督了!” “吳國?” 馬超雙眸一瞪,不解的問道:“他們為何要找上門?” “君侯,某猜想,他們不想魏國得關中,自然如今的情況,他自然就想要幫我們一把了!”孟建解析的道:“我們能守住關中,對于吳國來說,也是一個利益!” “幫我們?” 馬超冷聲的道:“莫不要說涼國和吳國之間多少還有些仇怨,當初荊州,呂布一口氣水淹我上萬騎兵,滅我西涼鐵騎數千將士,此可是大仇,就說現在,吳軍在涼州已經兵臨太原了,他們會幫我們嗎?” “君侯,不同的局勢,不同的交情!”孟建勸道:“這里是關中,這里是長安,吳國鞭長莫及,而此時此刻,我們最大的敵人是魏國,魏軍即將要兵臨城下,即使吳國不安好心,我們也需要借助他們一把,見見也無妨!” “你說的倒是沒錯!” 馬超想了想,點頭,對著馬岱,道:“那某就見一見,岱,你親自走一趟,把他請進來吧!” “諾!” 馬岱點點頭,然后走了出去,不到一刻鐘,領著一個一襲青衣,戴著斗笠的中年儒生,走進的營帳之中。 “吳國李涅,拜見大將軍!” 李涅摘下斗笠,用一口純正的西涼腔行禮。 “李涅?本侯是應該叫你李涅,還是……李儒啊!”馬超雙眸微微瞇起,目光猶如刀刃般銳利,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或者,本侯應該喊汝,李中郎!” 吳國李涅乃是昔日董卓麾下第一謀士李儒,在天下人的眼中,不是什么秘密了。 李儒在天下是惡名,但是在涼州,卻是赫赫威名。 “呵呵,都是一個名字而已,李儒也好,李涅也好,只要大將軍愿意,隨便喊!”李涅笑容如沐春風,但是軍帳里面的眾將卻暮然之間感覺一絲寒意:“至于李中郎,他已經死了!” 李儒在西涼名氣很大,他輔助董卓,把西涼打造成一個董卓的后花園,威名赫赫,在做的將領,有三分之二是聽著他的威名成長起來了。 李中郎,本身就是一個震懾西涼和三輔的威名。 “超昔日曾聞李中郎之威名,甚為敬佩,如今還能親眼的見到昔日的李中郎,是超的榮幸!”在李涅面前,馬超也放下了自己的架勢,他站起來,躬身的行了一禮。 他行了一禮之后,才問道:“不知道李中郎今日前來,所為何意?” “李涅想要代替吳國,和大將軍做一筆交易而已!”李涅坦然的道。 “什么交易?”馬超繼續問道。 “某協助大將軍,守住長安,而大將軍把并州讓給我們吳國,這交易,如何?”李涅笑瞇瞇的道。 “李中郎,你認為這可能嗎?”馬超聞言,面色發冷。 “為什么不可能!”李涅道:“并州什么情況,大將軍不會不清楚,如今這個時候,并州你你還能保住嗎?” 馬超聞言,額頭青筋凸起,拳頭攥的緊緊的。 并州,被魏國和吳國南北夾擊,守不住是早晚的事情,他都已經下令,讓馬玩一旦守不住,就退兵于西涼。 但是心中清楚是一會,被李涅這么坦然的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李中郎,汝是信口開河吧!吳國遠在江東,有何能耐相助君侯?” 孟建突然開口,問道。 “某不是在這里嗎?”李涅施施然的道。 “汝一人?” 馬岱雙眸一瞪,殺氣騰騰:“李涅,你是耍我們是嗎?” “某一人,可鎮長安,亦然可逆乾坤!” 李涅面容平靜,不卑不亢,聲音卻有一股不可一世的自信和倨傲。(未完待續) 第768章 并州爭奪戰,吳魏結盟! 并州,太原郡。 京陵縣。 這一座縣城規模不大,百姓不過幾千戶人而已,但是城里面的氣氛開始日益緊張起來。 城里城外,城上城下,兩軍對壘,戰旗飛揚,擂鼓長鳴,數萬大軍的對持,煞氣凜然。 京陵的地理位置特殊,在西河上黨太原交匯,一邊是湖泊,一邊是高山,依山傍水,卻地勢險要,守住南上北下的官道,屬于太原南側的關隘城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而如今鎮守在京陵的涼軍守將,是馬超麾下的八健將之一,猛將成宜。 成宜本來鎮守上黨的,不過在上黨,魏軍突然突襲,而他一戰不打,只能按照命令率領上萬將士,灰溜溜的退回太原。 對他來說,未戰而先退,這是一個武將的恥辱,所以他一心想要在京陵和魏軍好好打一場。 京陵是太原的門戶,這也是魏軍想要北上不可繞開了一道關隘,可惜,魏軍兵臨城下之后,遲遲不攻城,這讓他心中有些的煩躁起來。 我擺開陣勢,想要和你打一場的時候,你卻消停了。 這感覺,就好等于一個新婚男出差之前來不及和妻子打一場友誼戰,十幾天回到家里面,想要和嬌妻來一場久違的盤纏大戰,結果……她大姨媽來了。 這種憋氣讓他整個人都狂躁起來,可他兵馬不多。出城野戰,他還沒有這么白癡,只能使勁的訓練那些征召的青壯。 這一日。天氣晴朗,馬玩巡視了城中征召來的青壯將士的操練之后,走上了城頭上,他目光獵獵,死死的看著的城下的魏軍大營。 那一面飛揚之中的魏軍戰旗,異常的有些的刺眼。 “王陵,今日他們可有進攻趨勢?”半響后。他對著一個守城校尉問道。 “沒有!”校尉王陵連忙搖搖頭,道:“將軍。城外的魏軍大營,這段時間都很安靜,沒有任何的攻城舉動!” “哼!” 成宜聞言,喃喃的說一句道:“不過就是一群無膽匪類。太讓某失望了!” “將軍,馬玩將軍來了!” 這時候,一個親兵有些匆忙的走上城門,稟報的道:“他請你立刻返回縣衙,有重要軍情商議” “重要軍情?放屁,他的軍情就是退,再退,還是退,哼!”成宜冷冷的道。 “對了。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晉陽鎮守民心嗎?” 成宜突然響起了來,微微皺眉。 “馬玩將軍說。這一次是大將軍從長安傳來了命令,所以他請將軍立刻去去商議!”親兵提醒的道。 “大將軍的命令?該死,你不早說!” 成宜聞言,目光一震,本來有些悠然慢吞吞的腳步一下子急速了起來,他對馬玩不太鳥。大家這么高這么大,被他指揮已經是一件不爽的事情。最后還要聽他的,灰溜溜的逃出上黨,心中就更加不爽了。 但是他對馬超可是尊敬的,當初他成為馬超部將,是被馬超硬生生打服的,在這個個人武力封神的時代,強者,絕對能受到打從心底的尊敬。 所以他一聽到有馬超傳來的軍令,立刻加快了腳步,返回城中的縣衙,此時此刻,馬玩已經坐在大堂久候多時。 “老馬,大將軍真的傳令了軍令?”成宜一上來,就急躁的問道。 “嗯!” 馬玩放下茶杯,抬頭瞟了他一眼,點點頭,道:“還是一道絕密的軍令!” 成宜一聽絕密軍令,立刻屏退了大廳里面的所有人,然后坐在成宜面前,神色凝重的問道:“說說,大將軍的意思,要打,要退?” 這時候傳來軍令,不是打一場,就是退兵并州。 吳軍和魏軍南北夾攻,即使他大咧咧的,也知道,并州著點兵馬,守肯定是守不住了,退兵是早晚的事情。 他還知道,從河東退回上郡的張橫梁興等人,已經著手退回準備涼州的事情了。 “退!” 馬玩道:“不過我們在退之前,要打,狠狠的打一場,讓他們知道我們西涼兒郎的強大!” “怎么打?”成宜目光一亮。 “聯合他,然后……吞了他!” 馬玩在成宜面前,細細的攤開一幅行軍圖,指著南北兩方如今已經殺入太原的兵力,聲音之中殺氣騰騰。 —————————————————— 城外的軍營。 一處偏營之中,香席鋪地,熏香霏霏,席子的中間擺著一張書案,左右兩個儒袍文士,席地而坐,一壺熱酒,熱氣騰騰。 “公臺兄,今日豐在這里看到你,真是一個意外啊!” 田豐舉杯,笑吟吟的道。 “元皓兄,宮也從來未曾想過有一日,居然能在魏軍的大營見到你!”陳宮嘴角一咧,同時舉杯而碰,道:“要說意外,宮心中更加的意外吧!” 當年對晉國忠心不二,愿意以生命為袁紹斷后的太尉田豐,最后卻投誠于魏國,這一個結果,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即使在吳國,也不少人掉了眼珠子。 當初田豐被俘的時候,很多人都認為,他會殉國于晉,連陳宮都是這么認為。 “時也,命也!”田豐微微有些苦笑,能表示他心情的,也只有這個四個字了。 要是說起來,其實他們兩個的命運有些出奇的重疊了起來,皆然是降將出身,陳宮從效忠呂布到投降吳國,而他田豐更是從赫赫威名的晉國太尉到一介魏臣。 亂世之中。命運由天不由人。 “對啊,這一方亂世浮云,吾等的命運都難握在手!”陳宮也忍不住有些嘆息的道。 “公臺兄今日獨身入我大魏軍營。不會就是想要和我談心的吧!”酒過三巡,兩人都是心智過人之輩,選擇了就不會后悔,一點點傷感,一閃而逝,開始入正題。 田豐微微瞇眼,打量了一下陳宮。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難道元皓兄不歡迎宮嗎?”陳宮抬頭,目光對視了一眼。施施然的笑了起來。 “歡迎,當然歡迎!” 田豐聞言,眼眸一冷,若有所指的道:“雒陽更加歡迎公臺兄。不如某親自請公臺兄去雒陽一聚,如何?” “雒陽,某倒是想去,可就怕進得去,出不來!” 陳宮卻無懼,只是聳聳肩,很坦然的道。 去了雒陽,他恐怕不是被囚禁,就是被曹操一刀剁了腦袋。要知道,當初兗州之亂,即使他一手策劃了。曹操可把他恨到骨子里面。 “難道這軍營重地,你進來了,還想要出去嗎?”田豐的聲音有一絲威脅。 陳宮,早年聞名,輔助于呂布,硬生生的從劉備手中奪下了徐州。此人之能,即使田豐也不敢小看。 如果能留下他。田豐絕對不會放走。 當然,田豐也不會隨隨便便的撕破臉皮,兩大諸侯國,都要面子的,陳宮如今可是吳國六部之下,二十四司部的參謀司副司長,位高權重。 “那可說不定!” 陳宮聞言,面色不變,目光淡淡看了田豐一眼:“也許我元皓兄會親自把某家給恭送出去呢!” “某倒是想要看看,公臺兄有和能耐,讓某親自送你出營!”田豐譏笑的道。 “魏國想要太原,我吳國也想要!” 陳宮沒有拐彎抹角,他很直接的道:“宮今日前來,一個目的,我們合作吧!” “怎么合作?” 田豐不意外,他多少有些猜到了陳宮的來意。 “吳軍和魏軍,商議時間,然后同時出兵,一起打,南北夾擊,最后一舉拿下太原!”陳宮提議的道。 “打下太原之后,歸誰?”田豐問到了重點。 “誰有能耐,先入城,自然就歸誰,如果現在某家和你說,太原郡我們就送給你們魏國,你相信嗎?”陳宮問道。 “絕對不相信!” 田豐笑了,他反問的道:“吳軍如今大張旗鼓,出動數萬兵馬,殺入并州,你們會甘心會把并州的核心大郡太原郡讓給我們嗎?” “當然不甘心!” “那我們之間合作還有何意義?” “有意義,我們與涼軍可戰,然而我們之間,立下一個盟約,只要涼軍不退出荊州,你我兩軍聞鼓而退,見面而不戰,先下城者,不可攻!” 陳宮目光凝視著的田豐,一字一言,說的很真誠。 “先下城者,不可攻?” 田豐喃喃的重復了一下這句話。 意思就是,誰打到,就是誰的,涼軍不退出并州之前,魏軍和吳軍都克制,不開戰。 現在并州的局勢,涼軍如果不退,魏軍和吳軍都會一直僵持著,吳軍如今想要破局,所以派出了陳宮。 魏軍何曾不想,但是大家都在保持實力,不敢血戰而已,陳宮倒是給了一個雙方出兵的契機。 這個提議,倒是很合理,只不過……執行起來,就不容易了。 界限不明,戰與不戰,一念之間,吳軍要是和涼軍血戰,魏軍一定拍手叫好,魏軍要是和涼軍死拼,吳軍也會袖手旁觀。 說起來,其實就是給大家一個動兵的默契,但是打起來的時候,吳軍一定會算計魏軍,而魏軍肯定也會算計吳軍。 最后,那所謂的盟約,比擦屁股的字還不值錢,就看誰的手段比較高名而已。 一個不慎,全盤皆輸! 田豐不得不小心點,當然,他也不畏懼一個陳宮,如果陳宮要想玩,你我就玩玩吧,最后看你算計的深一點,還是我把戰局布置的詭異一點而已! 他想了想,道:“公臺兄,合作可以,可某怎么知道,汝不會算計我們魏國,要是我們動,你不懂,我們多虧啊!” “元皓兄,這一戰,吳國也好,魏國也好,對于并州,志在必得,這一點我先你我都心知肚明,而有些事情,說出來就不好了!” 陳宮淡然一笑:“現在,并州的局勢,是涼軍如果不垮臺,你我都討不了好,某家這一次冒險入魏軍大營,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句話而已,吳軍的政策,兵是一定要動,但是必須先打掉涼軍,然后……當然,只要涼軍不夸,我們不戰,這不是我們都想要的一個最好的結果嗎?” 說到了這個份上,已經到點了,在說下去,直接開打了,田豐沉吟半響,點點頭:“你說的對,如果我們魏國想要拿下并州,這一步總要跨出去,我同意吳軍和魏軍,合圍太原!”(未完待續) 第789章 并州爭奪戰,各有算盤! 京陵城外。 魏軍大營。 “元皓先生,你相信陳宮嗎?”大帳之中,曹軍眾將集合,主將曹洪大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眉頭高蹙。 他的目光看著身邊站著了儒生田豐,一張剛硬的面容劃過一絲冷意,冷冷的道:“某家可一點都不相信此人!” 陳宮曾經在曹操的麾下效力過一陣子,但是他最后背叛了曹操,當初就是因為他把呂布引入兗州,在兗州給了魏國狠狠一擊。 對于陳宮,大將曹洪一點好感都沒有。若不是田豐在一旁給壓著,曹洪恐怕根本不會讓他活著的走出魏軍的大營。 “將軍,無論我們相信陳宮也好,不相信陳宮也罷,!”田豐淡淡的道:“我們已經沒有選擇。” “軍師這是何意?” 一個將士有些疑惑,連忙問道。 “今日陳宮上門,是因為吳軍坐不住了,其實我們的情況也差多,如果不答應他,這一個僵局恐怕難以破局,如果并州的局勢一直這么僵持下去,接下來戰況會對我們不利,拖的太久,我們會出現后勤問題!” 田豐目光掃過眾將,解析的道。 “但是若是他們不出兵呢?”曹洪拳頭微微攥緊,冷聲的問道:“他不過是口頭答應而已,要是我們出兵的時候,他們突然收縮兵力,那不就是剩下我們和涼軍兩敗俱傷嗎?” 曹洪很清楚。田豐說的是事實。 這一戰如果繼續的這的拖下去,魏軍是絕對堅持不過吳軍的,吳軍國內有大把大把的糧食。從幽州而入,糧道暢通。 魏國就不一樣了,魏國糧草一直來說歐很緊張,這一點一直魏國和吳國沒法比較的。 “他們不會!” 田豐聞言,卻搖搖頭,臉上的有一絲自信,沉聲的道:“出兵他們是一定會出兵的。在這一點上,我并不懷疑。畢竟,太原郡是他們放不開的一個郡,但是……” 說著,他的面容開始浮現一絲凝重。目光也低沉了起來。 “但是什么?” 曹洪聞言,目光一瞪,死死的看著田豐:“元皓先生請直言!” “將軍,奪取太原是吳國和我們同樣的戰略目的,若是我們先一步拿下太原,對于吳國來說是不利的,他們肯定不會不出兵,然而,他們出兵了。進入太原,卻不代表一定就和涼軍的主力開打!” 田豐沉吟半響,才解析的道:“太原郡可不是一個小池塘。這里的地勢本來就有些復雜,涼軍,吳軍和我們魏軍,加起來大概有十來萬,但是投入了太原之后,要是有些躲避。就未必能碰上,他們如果可以避諱涼軍的主力。也不是做不到的!” “原來他們想要做漁翁?”曹洪冷笑:“讓我們和涼軍火拼,他們在背后出兵,將一個現成嗎?” “他們太無恥了!” 眾將有些義憤填膺的大叫了起來。 “漁翁,誰不想做啊!” 田豐笑了笑,道:“將軍,其實我們不也想期待著,盼望著,最好涼軍和吳軍能拼一個你死我活嗎?” “元皓先生,你這么說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曹洪看了看田豐,問道:“既然明你知道他們會耍手段,我們之間為什么還要聯盟?” “將軍,其實聯盟只是給大家一個出兵的理由而已!”田豐低聲的道:“只要上到了沙場上,終究還是看誰比較的厲害,他們想要算計我們,我們為什么不能算計他!” “元皓先生,計將安出?”曹洪聞言,目光大亮。 “將軍,接下來的戰役,我們要以退為進,放開京陵!”田豐低聲在曹洪的耳邊,道:“要打,也不能在京陵這種關隘來打,繞路北上,一邊做著退兵的趨勢,一邊繞著偏路,準備奪取晉陽!” “如果是這樣,我們很耗費時間的!”曹洪有些擔憂:“來得及嗎?” “將軍,涼軍也不是吃素的!” 田豐微微一笑,道:“短時間之內,他們是吞不下涼軍的,這段時間,正好讓我們休整一下。” “他們會不會認為,我們不要太原了!”曹洪沉吟了一下,繼續的問問道。 “某家要的就是這么一個效果!”田豐解析的道:“涼軍一旦以為我們退兵,找不到我們的主力,如果面臨吳軍壓境,那么他們新仇舊恨就會壓在了吳軍的身上!” “而我們,剛好利用這一段時間,直擊晉陽!” 曹洪頓時明白了田豐的意思。 “打晉陽!” “打晉陽!” 眾將精神頭很高,士氣旺盛。 “先下晉陽者,得太原!”田豐目光淡淡的掃過,然后輕聲的道:“這是我們之間的協約,不管他們遵不遵守協約,只要晉陽到我們手上,那么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所謂的盟約看起來比草紙還要廉價,但是兩大諸侯國都是愛面子的,不可能撕破臉皮不要盟約。 所以街上可以確定,誰能入晉陽,誰就能得太原。 “好!” 曹洪神情大喜,道:“某立刻撤兵京陵于,不過我們要從哪一條路北上?” “走西路,遠是遠了一點,但是可以直接隔開西河和太原的增援,把涼軍困死在太原,一舉兩得!” 田豐提議的道。 —————————————————————————— 一天之后。 京陵縣城的城頭之上,披甲掌刀的成宜昂然站在上面,目光獵獵,看著的城外空蕩蕩的一片,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們果真是打了一個好算盤啊!” 退兵? 絕對不可能,他不相信魏軍會把到手的太原就這么白白放開,所以,必有陰謀。 “將軍,現在敵軍已經退了,我們要不要追上去?”一個校尉興致勃勃的道:“我們可以用騎兵殺他們一陣!” “不需要!” 成宜聞言,搖搖頭,立刻下令,冷冷的道:“全軍將士聽命,立刻去準備,明日清晨,拔營北上,準備回合程銀將軍,然后夾擊吳國兵馬!” “諾!” 眾校尉領命而去,擂鼓聚將,開始拔營北上。 …… 雁門至太原的官道上。 一面面的血狼戰旗飛揚之下,一隊隊猶如長龍般的吳軍將士,步伐整齊的在行軍。 他們行軍的速度不快,刻意的在保持體力。 主將黃忠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在中軍之中,緩緩前行,而他身邊但是剛剛從魏軍的軍營里面返回來的陳宮。 “公臺先生,對于這一戰,我心里面有些十五十六的,不要安穩!”黃忠低聲的道。 “將軍,你是不相信錦衣衛?” 陳宮知道黃忠的心中的憂心,很直接的說了出來。 “嗯!” 黃忠點頭,道:“因為錦衣衛,我們不得不改變作戰計劃,萬一最后倒戈相向的人是他們的話,我們這幾萬將士恐怕就走不出太原了!” “將軍,其實你擔心的事情,錦衣衛他們心中也清楚,所以,他們必然會再三的核實之后,在通知我們,這一次的消息,是李涅親自發出來的,所以,應該七八成的把握。” 陳宮沉吟半響,才道:“屬下認為,這是值得打了一戰!” “希望如你所言!” 黃忠嘆了一口氣,要是這一戰成了話,利益很大,但是為主將的他,看到的卻是風險。 “朱雀營回來沒有?”黃忠回頭,看著一個親兵,問道。 “將軍,一個時辰之前傳來消息!”親兵低聲的道:“朱雀營已經抵達雁門了,三日可追殺我們!” “很好!” 黃忠點點頭:“有這一股兵力在接應,心里面踏實一點!” “呂藍的兵馬,有戰斗力嗎?”陳宮對于幽州大營的戰斗力并不清楚,但是呂藍是一個什么人,他倒是清楚。 “先生,你可不要小看她們,某之麾下,除了黑甲精騎之外,沒有任何一支兵馬能媲美她們的戰斗力!” 黃忠道:“有其父必有其女,呂布勇冠三軍,呂藍即使只是女兒身,也悍然勇猛,絕對是我們幽州大營一員不可缺少的悍將,此戰有她在,某才更加的放心!”(未完待續) 第780章 成都的消息 時逢八月,金陵的氣氛如火般熱鬧。 吳國的第一次的科舉正在如火如荼的舉行之中,四面八方的讀書人陸陸續續的進入了金陵城這一座大都城。 正式科舉在九月,不過在這之前,有一場淘汰賽,是為了獨自報名的學子安排的,這一場比試在八月三號,已經開始。 考試的鐘聲響動,整個石頭山已經戒嚴。 石頭山上,一個大型的考場早已經建立起來,能夠一次性容納八千學子同時進行考試的考場,是工部這段時間的工作結晶。 隨著一個個學子入場,安靜的考場有些躁動起來。 “有多少考生?”主考官蔡邕坐在考場的中央圓臺上,目光掃視著一個個落座的學子,嘴角有一抹合不攏不起來的笑容。 “一千二百三十一個考生!”蒯良恭敬的回答道。 “好!” 蔡邕笑了很燦爛:“如此盛景,當開創歷史先河,宣考題!” “諾!”蒯良點頭。 石頭城上的考試,金陵城之中的火熱,倒是一絲沒有影響王宮里面的孫權的興致,孫權這段時間把自己的興致都放在了洛神的肚子上。 進入八月,甄宓的肚子很大了。 上一次甄宓生孩子,孫權趕赴荊州,血戰赤壁,不能在她身邊陪伴著,心中多少有些的愧疚,所以這一次自然不能錯過。 洛神殿。 孫權蹲下來。把耳朵貼在了甄宓的肚子上,笑瞇瞇的道:“我的寶貝女兒真安靜,寶貝女兒。你一定要乖乖,可不能亂踢你母后,不然日后等你出來了,父王打屁股!” “你又知道這一定就是女兒不成?” 甄宓聞言,伸出柔軟的小手,沒有好氣的揪了揪他的耳朵,笑著道。 “我家寶貝一定是一個女兒!”孫權斬釘截鐵的道。 元寶和平安兩個小不點。他已經受夠了,必須要一個小棉襖。不然難以安慰自己的苦澀的父親心情。 “父王,我也要聽聽,我也要聽聽!” 如今的小不點平安又長大了一截,已經開始走路了。而且吐字咬音也清晰很多,他在父親身邊不斷的轉動,然后擠開父親,學著孫權,把小耳朵貼在母親的肚皮上。 “臭小子,居然敢搶了你父王我的位置!” 孫權有些不爽了,一只手把小平安給拎起來了。 “父王,放手,放手。母后救命啊!” 小平安突然被孫權一只手吊在半口空,嚇了一跳,只能不斷的咿咿呀呀的大叫起來。 “你啊!” 甄宓拍了拍孫權的手背。嬌嗔的道:“真是一個大醋壇,自己兒子的醋你也吃啊!” “這小子,跟著他兄長,天天在宮里面兜兜轉轉,脾性都學壞了,剛剛開始還算安靜。現在多調皮!” 孫權放下他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道。 小平安對著父親做了一個鬼臉。笑嘻嘻的跑開了,一溜煙就沒有了蹤跡。 “其實平安現在這樣,挺好的,之前我還有點擔心他性格格格不入,現在我倒是放心不少!”甄宓道:“他之前的性格就是太悶,還是元寶這個兄長能帶動他!” “媳婦,你什么時候可以生啊?”孫權突然問道。 “大王是有什么事情要離開金陵嗎?” 甄宓聞言,俏臉微微一變。 即使貴為王后,她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女人,之前生兒子的時候,孫權就已經不在身邊了,現在,她自然希望孫權能陪在她身邊把孩子生下來。 “沒有,你不要胡思亂想!” 孫權連忙安慰,拍拍她的光滑的背脊:“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你的臨產期,好安排時間,最近比較忙,我怕到時候抽不出時間來!” 他說的倒是真心話,最近的事情倒是不少啊,他可不想連個陪產假都沒有! “沒有這么快!”甄宓松了一口,微笑的道:“太醫說了,最少要到年底!” “大王,成都急報!” 這時候,大殿之外,曹陽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 “唉,真不消停!” 孫權聞言,無奈的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面對西側如今緊張的局勢,他還真的沒有消停的時間。 “好了,你堂堂一個大王,不要抱怨了,快去吧!”甄宓溫柔的給孫權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安慰了一句。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今天晚上我們和蔡姐姐還有母后一起吃飯!” 孫權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洛神殿。 御書房。 孫權坐在首位,手中握著成都傳來的消息,神情有些復雜:“劉玄德,孤還是小看了你啊!” “大王,成都的情況如何?” 書案之前,軍機處和內閣的幾個重要大臣都站立著,趙云低聲的問道。 “劉璋的兒子,登位了!”孫權淡淡的道:“劉備自任命為輔政大臣!” “他還真的忍得住!” 周瑜目光微微有些的陰霾,道:“這么一來,他就要和張任緩和關系了!” “潘鳳,海軍方面進展的如何?” “不太順利!” 潘鳳拱手,稟報的道:“白帝城有蜀軍大將鄧賢,蜀道本來就難走,即使長江,也是九曲十八彎,易守難攻!” “益州呢?”孫權繼續問道。 “打的很激烈!” 潘鳳稟報的道:“蜀軍倒是被我們一擊而倒,但是孟獲,此人難纏,給潘璋帶來的很大的傷亡,若非有五溪蠻的山地師支持,恐怕想要進入益州郡都難,目前潘璋也只能勉強站穩腳跟!” “能站穩腳步就好!” 孫權沉吟半響,道:“劉備既然緩解了成都的氣氛,我們就給他加一把火,打一打培城,接下來,他一定想要把關羽張飛調遣回成都,傳令呂蒙,壓著他們!” “大王的意思是,讓劉備在成都和張任旗鼓相當!”周瑜低聲的道:“張任未必敢進成都城!” “這就要看張任的膽氣了!” 孫權眼眸瞇了瞇:“終究是鞭長莫及,能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他們兩個是和是戰,還是要看他們的造化,不過鞠義,你要加緊時間了,明年孤一定要入川,要是再給諸葛孔明幾年的時間,這一場戰役就要出現變數了!” “微臣,明白!”鞠義點頭。 “張昭!” “臣在!” “內閣也開始為入川戰役做好充分的準備!”孫權道:“這一戰,開動的兵馬不少,孤不希望引起國內的躁動!” “微臣明白!” 張昭點頭。(未完待續) 第781章 兵變之后的蜀國 西蜀,成都。 一場突如其來的兵變大戰之后,全城蕭瑟,血色未干,激戰的喊殺聲仿佛久久不能消散,城中百姓,家家戶戶,閉門不出。 昔日繁榮的市集和街道,如今也是店鋪關門,大街小巷皆然顯得很清冷。 偶爾會有一隊隊的巡邏的兵卒走過,維持如今成都的秩序,沉重的腳步聲不能讓人安心,反而讓人有些畏懼。 劉備是叛賊,這是大部分成都百姓的心聲。 即使如今劉備勝利了,他也脫不開這一身叛賊的皮,因為他聚兵攻王城,殺了先主劉璋,成都的百姓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無論劉璋得不得人心,劉備反叛是一個事實,在很多讀書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個賊。 這是讀書人心中的大義,所以劉備兵變之后,朝野辭官者,接近了一成,不要小看這一成,足夠讓朝政癱瘓。 不過這個狀況,在八月一日,劉備扶持劉璋的長子,年僅六歲的劉循登位之后,稍有了一些改變,最少如今已經沒有人直接質疑劉備。 百姓基本上都是純良了,他們沒有太多的心思,劉備以黃權挾持劉璋的名義騎兵,斬殺黃權,謊稱劉璋是被黃權所殺,這一點沒有多少人相信,但是他不直接登寶座,那他們就不是撕破臉皮的叛賊。 至于朝堂的事情,百姓也先不會想太多。他們也不會刻意的想,劉循登位,大權是不是落在劉備手上。 在他們心中。只要劉循坐在王位上,他就是名正言順的蜀國大王,蜀國依舊是先主打下來的蜀國,而不是劉備造反的蜀國。 所以劉循繼位之后,成都洶涌的民情漸漸的被壓了下去,即使不接受劉備,也開始有些安靜了下來。 蜀國王宮。 昔日東州兵和越騎營的血。仿佛染紅了這一片宮殿。 一座大殿之中,劉備雖然穿著一身輔政大臣的官袍。然而去坐在了夢寐以求的王位之上,不過神情有些疲憊,沒有一絲喜悅的心情,反而越發的沉重。 大殿之下。劉備如今的心腹文臣將領,齊聚一堂,一個個倒是比較興奮,畢竟如今劉備掌控的蜀國的大權。 “元龍,事情探查的如何?” “主公,錦衣衛太狡猾了,被我察覺的據點都空無一人!”陳登陰沉的道。 “哼!” 劉備冷哼了一聲,道:“這些老鼠,某家要全城搜捕。務必要把他們都揪出來,殺一個片甲不留!” 昔日錦衣衛對自己的刺殺已經引起他反感,如今劉璋在深宮里面被給干掉。在劉備看來,是為奇恥大辱。 劉璋一死,弒主的帽子,最終還是扣在了他的頭上,即使他如今扶持劉循,也只能局部的穩定局面而已。 除了巴郡蜀郡之外。估計各地的郡守都不會聽他的,沒有三五年。他無法豎立蜀國的朝政,達到蜀國統一。 “主公,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錦衣衛先放一放,這些老鼠不好抓!” 諸葛亮沉聲的道:“而我們,如今之要務,是拿下張任,不能解決張任,成都的局勢始終不穩,張任隨時可兵發成都!” “此言甚是,張任十幾萬雄兵壓在西境,某家吃不下睡不著!” 劉備拳頭攥緊,低聲的道:“可他現在認為是某殺了劉璋,根本不愿意和我們談,如何是好?” 張任的兵馬就在成都不遠,最多三五天的路程,就可以殺入成都,成都血戰之后,他兵力所剩無幾,想要對抗著十幾萬兵馬,根本不可能。 “大王,如今最重要的是,吳國出兵了,呂蒙數萬大軍壓著培城,二將軍和三將軍的兵馬根本騰不開手,一旦他攻城,我們岌岌可危!” 陳登低聲補充了一句。 “該死的吳國,這個時候居然來制衡某家的兵力!” 劉備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道:“總有一天,某家要踏平金陵城!” 如果不是吳國突然出兵,他就是拼著放棄培城,也要關羽張飛會師成都,沒有他們,他心中不踏實。 不過如今,呂蒙數萬兵馬虎視眈眈,尚有騎兵,要是退的話,全軍覆沒都有可能,根本不能退兵。 “難不成我們要放棄成都嗎?” 魏延冷冷的道:“主公,末將建議,把龐羲將軍調遣返回成都,以拒張任!” 龐羲的數萬蜀軍精銳,鎮守在漢中的前線,雖然龐羲早已經投靠了劉備,但是在這一次兵變,也就府邸里面的府兵出了力。 他的兵馬依舊在駐扎在北境。 “大王,屬下倒不是這般看,龐羲將軍不能調動!”諸葛亮反對的道。 如果把龐羲調回來,北境空虛,這對蜀國不利,要知道,張魯也虎視眈眈著蜀國。 “孔明,可沒有龐羲的兵馬,我們拿什么和張任打?”劉備皺眉,他不是不知道龐羲調回來的結果,但是如果擋不住張任,所有的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主公,這一戰,未必要打,其實還可以談的?” “孔明的意思,張任不一定也想和我們打?”劉備目光大亮。 “其實張任不進攻我們,就已經表示,他有意要談了!” 諸葛亮聞言,卻搖搖頭,沉吟半響,才對著劉備道:“我們扶持劉循繼王位,是我們釋放的善意,只要他愿意談,我們之間還是能談和的!” “孔明,可張任現在態度這么強硬,怎么談?”劉備沉吟半響,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此人對于劉璋。可算是忠心,如此脾性,難談啊!” “張任姿態擺高。莫過于想要在談判方面占據先機!” 諸葛亮提醒了劉備一句:“主公,張任對劉璋忠心這一點不假,可劉璋已經死了,他總不能看著劉璋的血脈,劉循也死了吧,所以,他會選擇退一步!” “某明白了!” 劉備目光微微一亮。張任還在意劉璋的血脈,自己把劉循扶上位。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不過還是有些擔:“孔明,汝認為,如今我們應該派遣誰去談?” “主公。張任此人,非一般人也,他是決定,將會是蜀國未來的名義,某當親自走一趟是也!”諸葛亮沉聲的道。 “不可!” 劉備聞言,連忙搖頭,道:“一來成都城如今政務混亂,非汝坐鎮而不成,二來。某家不相信張任,他若翻臉,汝豈不危也。汝不能去!” 如今他身邊最得力的絕對不是帶兵的幾個人,而是諸葛亮,從荊州開始,一直是諸葛亮為他出謀劃策。 最重要的是,他在政務方面,沒有多少人才。丞相黃權被他殺了,當地世家大部分在反他。雖然他扶持劉循登基,但是人心依舊不穩。 諸葛亮是他唯一一個能拿得出手的處理國事政務的頂梁柱,陳登自從家破人亡之后,心性就開始偏激起來,一直處理劉備身邊的密探,對于政務,他也少有出手的。 “主公,此行,屬下愿行!” 這時候,一個青袍男子走出來,拱手請命。 孫乾,這些年漸漸有些沉寂的人才,當初他和簡雍是最先投靠劉備的,從徐州一直殺到荊州,可惜,因為行刺孫權,被錦衣衛報復,簡雍身死,他也受了重傷,不僅僅在休養了一年,臉上還多了一道疤痕,一直比較沉默。 “公佑?” 劉備目光看了一眼這個追隨他多年的屬下,他有些心不忍,這一行,兇險無比,他和張任之間,如今處在一個談和打的局面。 稍有不慎,去談判的人就回不來了。 “主公,乾已經休息良久,當為主公效力!”孫乾堅定的道:“乾必定竭盡全力,說服張任來降!” “好!” 劉備沉吟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這一趟,總有人要走:“某給你密令,只要能說服張任,什么都能談!” 他現在已經握住了朝廷大義,只要張任不大,不兩敗俱傷,什么都可以談,包括那張蜀國的王位。 “屬下明白!” 孫乾點點頭,如今的局勢,他心中也很清楚,唯一能對劉備有影響了就是張任的兵馬,說服張任,比什么都重要。 “主公,趙韙那邊,怎么答復?” 諸葛亮突然問道。 “他不是要丞相的位置嗎?”劉備冷冷一笑,道:“給他,宣他回成都,任命為蜀國丞相,某還需要趙家來穩定巴蜀世家,不過孔明,你在丞相府任長史,架空他!” “屬下明白了!” 諸葛亮陰陰一笑,黃權他還能當成是對手,趙韙,差了有點遠了。 “蒹葭關那邊可有異常?”劉備繼續問道。 “沒有!” 陳登回答:“我們的人緊密的注視著嚴顏的兵馬,他并沒有異動!” “很好!”劉備松了一口氣,道:“孔明,丞相府傳令,以新王的名義,加封嚴顏為前將軍,關內侯,巴陵侯!” 除了張任,嚴顏就是如今劉備唯一的擔憂人,這一方猛將,他必須要先穩住。 “諾!”諸葛亮點頭。 “主公,主公!”這時候外面的一個親衛,很著急的闖了進來。 “某在議事,汝如此著急,有何事情?” 劉備一看,有些不喜,目光微微一冷。 “主公,夫人生了!”親衛著急的道:“是兒子!” “兒子?哈哈,好!” 劉備大喜,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某家終于有后了!” 他顛簸半生,視兄弟為守住,妻子如衣服,所以他的妻妾多次被俘,也許也是因為如此,他一直沒有子嗣。 在這方面,他多少有些遺憾。 他的妻子還是甘氏,當年徐州被奪,妻兒被呂布所俘虜,不過呂布有些豪氣,并沒有拿他妻妾做文章,他在荊州站穩之后,呂布便遣人把他妻妾送了回來。 進入成都之后,妻子甘氏才懷上,如今他剛剛下了成都,這時候有一個兒子,對于這個麾下的人來說,是一刻安心丸。 “吾等恭喜主公,后繼有人。” “吾等恭喜主公,后繼有人。” 眾將皆然興奮,相繼俯首,大聲的恭賀的道。 劉備如今已經算是一方諸侯,蜀國真正的掌權人,繼承人自然很重要,他有了繼承人,下面的將士才會安心。 “同喜,同喜!” 劉備十分興奮,大笑了幾聲,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殿,一邊走,一邊還道:“爾等同隨某去,看看某家這個麒麟兒如何!”(未完待續) 第782章 科舉初考 西境打的火熱,從成都到并州,一片混亂的戰場,蜀國,漢中,涼國,魏國,吳國都投入大量的兵力,你算我謀,廝殺不停,沒有一刻消停的。 然而,在吳國的金陵城,卻是考試考的有些火熱。 金陵城的科舉,讀書人的盛宴,悸動各方人心,這么多杰出的讀書人齊聚一堂的畫面在天下都少見,甚至不少大儒親趕赴金陵城觀戰。 要說讀書人齊聚一堂,如今無論江東書院還是金陵書院也有這樣的場景,金陵書院的學子過萬,可不是說說的。 但是科舉和書院的情況不一樣,敢來參加科舉的,多少有些文學功底,大部分都是各地杰出的讀書人,這可是精英讀書人的大聚會。 這一次科舉因為只是一個過渡,是有一批被舉薦上來,直接過關進入決賽的學子。 而初考是為了選拔和后面那些舉薦上來的學子角落的名單,是為了參加真正科舉的名單。 初考維持兩天的時間,考題當然不是明朝那種變態到極點的八股文,簡單來說,就是主考官宣一個論題,然后考生撰寫文章。 沒有明文的規定,可自由發揮,這和后世學論文差不多,就是一個論題,然后是表現觀點。 這一次初考,第一天的論題是論舊政,第二天的論題是論吳國新政。 雖然吳國的變法已經有一點時間了,如今新政基本上已經開始穩下來了,但是孫權還是想要看看,這些讀書人是如何看待新政的發展了。 所謂的吳國新政,是以內閣,軍機處,御史臺為核心,六部二十四司部為支架的朝堂制度,實行的很好,但是缺點肯定有的。 官吏的位置。九成九都是來自讀書人,所以讀書人的觀點,至關重要,孫權就是想要知道。他們對新政的感覺。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觀點,兼聽則明。 日落時分,考試已經落幕,這時候一個個學子魚貫而出。走下了石頭山的考場,期間三三兩兩,開始交流考試的心得。 “這一次考試,論題居然是論朝堂制度,大王的這一個論題真夠膽子,也不怕我們在文章上罵他!” “大王心胸開闊,豈會如此小氣!” “兄臺,這一次你考的如何?” “尚有把握!” “唉,我就不行了,對于朝堂新政。我并沒有過多了了解,所以也寫不出好東西來!” “其實這一次只是初考,真正能上榜的,才能進入真正的科舉,和天下英豪論成敗!” “真正的尖子,是被各大書院給推薦進入科舉的,他們根本不用初考!” “其實有初考,已經是大王給我們機會了,我相信,這一次我一定能上榜!” “……” 上千學子之中。神態各異,有了明顯很沮喪,而有的卻是興奮,也有些的流連出自信和傲然。 殘陽映輝之下。孫權的身影站在石頭山了一個涼亭上,他背負雙手,目光看著的一個個走下上的學子,嘴角勾勒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欣欣向榮的讀書人!” 這種情景,和后世高考情景差不多,也是他想要看到的一個光景。可惜,現在他還不能把數學科目放進科舉里面。 他把阿拉伯數字變成了權數之后,權數的發展,一日千里,如今不少學院都開設了經理科目。 不過數學想要發展,還要點時間,大漢數百年,傳承儒學,在十年八載之中,孫權是扭轉不了以儒學為核心的讀書人。 “你小子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蔡邕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孫權身邊,順著孫權的目光,有些欣慰的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學子。 “呵呵!”孫權笑了笑:“第一次科舉,能有這樣的光景,也算是一件喜事吧,爹,你就不要板著臉了!” 老頭子對著他,向來板著臉,就好像自己欠他九千八百萬,難得看到他的笑容。 “老夫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看到這樣鼎盛的光景,讀書人之幸運啊!” 蔡邕這時候,老臉倒是沒有掩蓋他舒爽的笑意。 “爹,這只是一個開始!”孫權豪氣的道:“我孫仲謀,總有一天會做到,天下人人不挨餓,天下人人有書讀!” “若是有此一天,老夫死也瞑目了!” 蔡邕聞言,目光烔烔,他這一生,大起大落無數次,很多事情都能看開,即使當年他被孫權強行帶回江東,失約于王允,如今他也看開了,唯一的執念,就是就能讓更多的人讀書。 “爹,你老人家還年輕,可不能說這樣的氣話!”孫權笑瞇瞇的道,鄭玄如今已經下不了床了,估計過不了今年就會油盡燈枯,他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儒,就只有蔡邕了。 “臭小子,老夫我已經花甲之年了,要是在江東書院,還能活幾年,也就你這個臭小子敢把我給揪出來。”老頭子撇了他一眼,冷哼的道,如今敢這么對孫權大呼小叫的,也只有他這個老丈人了。 “爹,正所謂,能者多勞,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了嗎?”孫權訕訕一笑,這事情他做的不厚道,連蔡姐姐也有些怨他:“這樣吧,爹,你要是培養出一個能抗住教育司的繼承人,我三跪九叩的把你送回江東書院養老!” 如今新政剛剛執行,吳國底蘊本來就不大,如果讓一個教育司司長的位置,是從下面一步步爬上來,是不現實了。 只能征辟能抗住大旗的人,但是這方面,孫權沒有太多的人選。 不要看如今吳國讀書人輩出,但是想要找幾個能成為朝堂頂梁柱的,還真的沒有幾個。 “混賬,你還三跪九叩,你是在咒老頭子我死嗎?” 蔡邕這些年已經養成一個習慣,絕對不能給孫仲謀這廝好臉色,因為他每一次總能把自己氣的短命好幾年。 “口誤,完全口誤,我這不是表示對你的尊敬嗎?”孫權無語。他又說錯話了。 “要說能扛住教育司大旗的,老頭子心里面倒是有一個人選,就看你這個大王肯不肯割愛了!” 蔡邕瞪了他一眼,才悠然的道。 “說來聽聽!” “程道!” “江東日報主編。程道!”孫權有些意外:“他能行嗎?” “你小看他了吧!” 蔡邕冷笑的道:“要是說知識淵博,德高望重的大儒,吳國不缺,但是能適應朝堂,能進退自如的人。還真不多,此人無論在知識還是性格方面,都可以適應教育司的職位!” 身在朝堂,身不由己,他領教育司以來,也強迫自己放低了不少脾氣,不然根本適應不了宦海這一個環境。 他就算在怎么自持身份,畢竟是教育司司長,在官場,就要適合官場的規矩。教育司終究在內閣和吏部下面,他若是自持身份,很容易得罪人,閻王好斗,小鬼難纏,一個司部的運轉,和各方面都有密切的關系。 所以想要領導教育司,不僅僅要有知識名望,還要懂得做官,這方面他對程道倒是有些看好。 “我和他商量一下!” 孫權沉吟了一下。才道。 本來他還想要用程道這張牌來開辟一個新聞司,管理日益漸鼎盛的輿論界,現在看來,程道這張牌。留不住了。 老頭子畢竟老了,他要是看好一個繼承人,自己也不能攔著。 ———————————————— 初試過后,金陵城的讀書人開始期待著上榜的名單。 不過成績倒是沒有這么快出來,畢竟成績要經過蔡邕,蒯良等人的批改還有遞交給孫權核實。需要時間。 這一天,御書房之中,孫權在勤奮的梳理各地呈上來的奏書,西境的情況變幻莫測,打的火熱,但是如今和他都沒有太多的關系。 他也沒有必要一心把自己心思都在算計在他們的身上,一國崛起,絕非靠著算計他們的實力而強大,最重要的終究是自己的強大。 只要吳國足夠強大,他可以橫推中原,掃平天下。 所以趁著西側亂戰的時間,他剛好用可以清理一下吳國內政,今年的官吏考勤的時間到了,吏部開始對官吏進行考勤。 “元嘆,這一次考勤,孤打算和他們新賬老賬一起算,吏部肯定要得罪人了!” 孫權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書案之前的顧雍,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吏部尚書顧雍聞言,面容有些苦澀,不過他也有心理準備了,他笑了笑,道:“變法的時候,我們求穩,所以很多官吏雖然明知道有問題,但是他們的位置也沒有動,今年的考勤,大王想要大動干戈,微臣也明白!” 考勤司是二十四司部之一,負責官吏考勤,如今已經開始組成一個個考勤小組,趕赴各地,這一次他心中明白,孫權就是利用考勤的機會,把舊的那一批老油條官吏給替換下來。 “你可扛得住!”孫權問道:“要知道,這些官吏,背后都多多少少有些關系!” 他并不想要大動干戈,不過該換下來的,也不能姑息,為官者,萬民之生機,他不得不謹慎,只有官吏清明,百姓才能穩定,經濟才能發展。 “大王請放心,吏部主持官吏的升降,當做到公平公正,這一次,無論誰來說情,都不好使!”顧雍冷冷道。 他可還想要進步,自然不想在這事情上給孫權一個不好的印象。 內閣首輔這個位置,乃是如今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張昭早晚要退,不管周瑜這個戶部尚書,還是自己這個吏部尚書,都盯的很緊。 周瑜以張昭的對立面來競爭,而自己以張昭的繼承者來競爭,但是這個前提是,必須要把自己事情做好。 “這事情,已經不僅僅是普通的考勤,孤要撤一批人,不管縣令還是郡守,包括六部,二十四司部,只要尸位素餐的,該撤了還是要撤,這也算是為了震懾朝堂,煥發點新活力,不要讓他們以為自己屁股下的那張椅子做的有多穩,當然,也肯定會遭受一些人的反彈,你和御史臺合作吧!” 孫權建議的道。 “大王的意思,用考勤的成績和御史臺同時發難!”顧雍目光一亮,這一來,自己倒是能能松一口氣,有御史臺扛鍋,他得罪人就少了不少。 “張纮的御史臺自從變法以來,有些沉默,恐怕也需要一個立威的機會!”孫權微笑的道。 “微臣知道怎么做了!” 顧雍點頭。(未完待續。) 第783章 人才輩出 新的一天,太陽升起,晨曦如虹。 清晨的光芒充滿無盡的朝氣,猶如一層薄薄的黃金,透過了細細的珠簾,一點一滴的映照進入寬敞明亮的御書房之中。 大王也是一個職業,該上班的時候,還是要上班的。 孫權安然的盤坐在御書玉案之前,不斷翻閱著書案上的一份份的考卷,這些都是經過考官過目之后才遞交上來的考卷。 學子的考卷已經經過教育司和幾個聘請來的大儒,進行了初步的甄選,一千多學子,只有三百多份卷子能進入復試的名單之中。 進入復試的人不多,不過這也足夠了,推薦上來的,也就一千多人,這一次科舉,翰林院最終要錄取的名額,也就一百來人而已。 第一次科舉,比較嚴格,質量不能沒有保證。 “子柔,這個不錯,他敢罵孤,有點魄力” 孫權很仔細的看,每一個人都沒有**的思維,吸收多點掛念,能讓他把吳國的制度建立的更加的完美。 畢竟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他即使是穿越來了,能制定一個新政制度的支架,下面還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事情是估計不到。 他把一份考卷遞給蒯良:“這一份考卷,上面列出的來的新政漏洞,說的很好,新政的確存在漏洞,不過這個考生的性格有些毛躁,他明知道如今新政乃是孤親自建立的,還敢含沙射影的在罵孤,有點脾氣,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文筆和觀點都很好,最少,他比我們下面的官吏,還要了解如今新政運行” 一個不能徹底的去了解當今吳國朝政的人,是寫不出這一份卷子。 “大王,這是寒門學子。林齊,遼東書院的人,不過遼東書院舉薦科舉的的名額有限,輪不到他。他不甘心,就從遼東自薦來靠” 蒯良湊上來,目光看了看卷子,微微有些苦笑:“以試卷可看人,此人脾氣比較剛硬。這卷子,當初我們差點給他刷下來了,最后還是蔡司長力挺,說就憑他敢罵大王,就值得讓大王看看這卷子,所以才過關” “蔡老頭看著有人罵我,他估計比較高興”孫權苦笑。 “蔡司長的脾氣有些直” 蒯良有些羨慕蔡邕和孫權的之間的關系,雖然孫權嘴上整天蔡老頭,蔡老頭的叫,但是吳國上下。誰都知道,孫權最尊敬的人,估計就是蔡邕了。 他是大王,能讓他怕的,不是比他強的人,而是他打從心底去尊敬的人。 這年頭,大王就是大王,下面的人面對孫權,包括自己在內,那一個不戰戰兢兢。這個吳國,能當面罵孫權恐怕就蔡邕了。《 i更多更全》 “你看,還有這個,這個也不錯。雖然批閱上說,他的文筆不行,不過那是在你們這些大儒的眼中有些粗糙,整體來說,已經很好了,不可否認是。他說評論舊政利弊的時候,筆鋒很鋒利” 孫權再一次遞出了一份卷子。 “樊明,一個籍籍無名的教書先生,已經年過四旬,這一次科舉,卻一鳴驚人,他無論文筆還是字體都不行,但是這卷子上面闡述的觀點,即使內閣幾個大臣都震動了” 蒯良微笑的道。 這些卷子,他這個副考官都考過。 “看來科舉是做對了,這一次涌現出來不少人才啊”孫權目光閃亮。 無論什么時代,最重要的都是人才,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吳國如果想要強大,想要保持發展的勢頭,就要多多的涌現人才。 “的確” 蒯良聞言,贊同的點頭,他看著孫權的目光多了一絲的敬佩,道:“大王的科舉政策的確能為吳國選拔更出色,更多的人才” 科舉初步取得的成果,已經足夠讓不少人閉嘴了,人才不是沒有,只是平時不顯山不顯水,只要競選和比較,全都出來了。 “翰林院的建設,進行到什么程度了?”孫權突然問道。 “稟報大王,如今翰林院官邸已經初步的落成了” 蒯良稟報的道:“不過在翰林學士的編制上面,還有一些問題要和吏部溝通,臣保證這個月底完成” “盡快弄好” 孫權低聲提醒的道:“吏部今年的考勤要大動干戈,下面的官吏,很多都要動,雖然我們之前通過金陵,鹿門山,江東幾個書院已經,儲備了不少人才,但是未必能夠,到時候可能要提前用到翰林院的儲備人才” 科舉之后,上榜的才子,必須要經過翰林院,翰林院將來會成為吳國朝堂的一個人才儲備中心。 “大王,吏部考勤的事情……” 蒯良神色微微一動,目光有些晦暗:“臣想清楚了,微臣要負責科舉和翰林院,抽不開身” “顧雍都敢扛下來,你居然不敢?” 孫權瞇眼,考勤的事情,必然引發各地方的不滿,此事吏部的動作太大,必須要有內閣的人來鎮守。 他選了這個老家伙,但是明顯這老家伙有些不愿意。 “不是不敢” 蒯良的笑容苦澀無比,并沒有推脫,而是很坦然對孫權說:“只是老臣比不上顧尚書年輕力壯,雄心壯志,說句不好聽的,能在次輔的位置致仕,已經算是這樣了,這風暴,老臣自問扛不住” 吏部考勤,在年底絕對是一場風暴,影響力太大,當然這件事情好處是有了,只是壞處也很明顯。 他已經老了,想要再進一步,接替張昭的內閣首輔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既然已經上不去,再多的功勞也沒用,最后還要扛鍋,他自然不愿意。 “你們這些老家伙,一個個明哲保身”孫權冷笑了一聲。 “大王,微臣已經老了,所以微臣認為,這種進步的機會,應該讓給有機會的人”蒯良聳聳肩。微笑的道:“當然,大王要是下命令讓微臣來處理,微臣也不會違命” 這件事情上,他已經明確了目的。不能參合,要是他自己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他身后還背著一個蒯家,可不能這樣拉仇恨。 而且也不是非他不可的事情,他不愿意。內閣之中搶著去做的有人的是人。 “算了,你既然不想要這個功勞,孤也不勉強” 孫權點頭,強扭的瓜不甜,這事情不是沒有人做,內閣還有一個次輔,朱治對照內閣這幾個老家伙,還年輕。 他要是把事情做好了,樹立威望,說不定以后他還能承接張昭和顧雍周瑜之前的權利交界。 在內閣。張昭是老一代,顧雍和周瑜是年輕一代,權利早晚要交接的,要是能緩和一下,也不錯。 “大王,長安消息” 這時候,曹陽匆匆忙忙的走進來,把一份急報遞上來:“錦衣衛十萬火急遞進宮的” “長安?”孫權神色一瞬間便凝重起來了。 “大王,微臣還要對九月的科舉計劃一番,先告退了”蒯良把考卷的卷宗收攏好。行禮之后,離開了御書房。 孫權連忙攤開急報,這是李涅親筆送來的急報。 “三日前,曹操兵敗霸陵。馬超奔襲百里,夜襲霸陵魏軍,擊潰曹操五萬兵馬,追殺幾十里……” 孫權這一下子樂了起來。 五天前,長安城。 夜色茫茫。 幽冷的星空下,長安城很安靜。明日就是新王登基的時日,這一夜,很多涼國文武都睡不著,等待著天亮。 然而,他們等來的卻是不是天亮,而是突然之間上萬兵馬從四面八方殺出來的喊殺聲。 “某家馬超,涼國的兒郎,扶大涼,誅逆賊,隨某家殺敵” 馬超毫無征兆的起兵了。 司馬懿雖然一直盯著馬岱大營,但是長安城周圍,還有兩方大營,他以為在城外就不足為患。 然而這兩方兵營加起來將近一萬三千的兵力,早已經被馬超控制,馬超出兵速度快如雷霆,迅速的占據了城門。 即使司馬懿賈詡,楊修等人皆然有些措手不及,雖然反應過來了,但是面對里外夾擊,一敗涂地。 城門一打響,馬岱親自領著軍營上萬精銳猶如猛虎出山,迅速的控制了長安城。 這一戰來的太急,司馬懿以為馬超最少也要明日馬休登基的時候才發飆,卻沒有想到,他打了一個時間差。 自己是一步慢,步步慢,當他反應過來了時候,馬超在城中已經一呼百應。 他就算集合兵力,高呼太子名義,也控制不了局面,城中四方兵馬早已經被馬超的悍勇給折服,馬超一起兵,眾將效命。 這也看出了馬超在涼國的聲望,恐怕這就是司馬懿算錯了的一步,導致他滿盤皆輸,整個長安落入的馬超的手中。 司馬懿麾下六七個關中將領被馬超格殺在長安,大部分精銳被馬超繳獲,司馬懿也只能帶著不到五千的殘兵,擁簇馬休,逃出長安城。 “該死,馬休在他們手中” 一夜亂戰,馬超的兵馬徹底的占據了長安城,一個城門的城頭,激戰了一夜的馬超,看著城外的護城河,憤然的道:“還是讓他們給逃出長安了” “大將軍,一個馬休,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這一戰的策劃者,李涅安靜的站在馬超的身邊,淡淡的道:“如今,該打曹操一個措手不及了,探子的消息,曹操先鋒軍已經抵達霸陵,他們這一會,絕對想不到,將軍居然有膽魄放棄長安,而出擊,只要速度夠快,百里奔襲之下,魏軍必敗” “李中郎說的對,涼國在此一戰” 馬超現在對于李涅,有些心悅誠服,一個人堪比千軍萬馬般凜冽,他果決的大喝:“馬岱,立刻集結全城的兵力,午時一刻之后,離開長安,急速新軍,目標,霸陵” “諾” 馬岱恭敬的領命。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84章 關中之戰,馬超的突襲! 霸陵,位于長安東北角,五十里開外的一個高地,昔日為霸上,秦朝時期,是一個兵營駐地,后來漢孝文帝劉恒葬于此陵墓,謂之霸陵。 霸陵地勢險要,而且依靠著灞河之側,地理位置特殊,對于長安城來說,這就是一個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安營扎寨的好地方。 曹操從雒陽南下的三萬精銳兵馬,迅速的匯合了蒲津關韋端的兩萬兵馬,組成了一支五萬將士兵力南下,便是依次的駐扎在這里。 魏軍扎營,自東西而立,依靠灞河為天險,連營數里之外。 入夜,夜色有些蒼茫,而營寨之中,大部分的將士已經歇下,都養精蓄銳,準備著對長安城的血戰。 只能聽到一隊隊巡邏兵卒走過的腳步聲。 中軍大帳。 這里面倒是有些的停火通明,氣氛凜然。 曹操一襲龍紋錦袍,長發髻起,盤坐在首位,他的拳頭微微握起來,陰沉著一戰面容,目光如劍,尖銳而冷冽,冷冷的盯著跪在自己前面的司馬懿。 “仲達,僅僅不過只是一日之差而已,我們便可里應外合,一舉破長安,收復關中,而你卻讓孤有些失望了!” 還是晚了一步。 他們本來已經商議好了,只要扶持了馬休登基之后,司馬懿就可以掌控長安所有兵力,到時候,他們應外合,一舉破長安。 河東如今已平息。只要魏國再奪取長安,涼國就會直接崩潰,至于西涼。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到手,多好的計劃啊。 結果,僅僅以為一天時間的差別,長安城的情況大變。 如今馬超已經拿下了長安,長安城城高墻厚,馬超手上最少有兩萬以前兵力,要是他夠心狠一點。湊足三萬兵馬沒有問題。 他要是死守長安,這一戰。魏軍不僅僅要增兵,而且沒有三五個月,根本打不下。 長安畢竟是曾經的都城,涼國在內也儲備不少糧草。死守的話,十萬兵馬攻打,也要打幾個月,才能圍死他們。 “大王,此戰乃是屬下的無能,屬下愿意領罪,請大王責罰!” 司馬懿咬著嘴唇,雙膝下跪,垂下頭顱。這些年,他順風順水,把一個涼國玩弄于手中。即使馬騰這等西涼梟雄,也被他算計至死。 這是算是他第一次的慘敗。 “算了,你起來吧!” 曹操聞言,目光閃爍了一下,凝視著這個青年,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道:“此失利,孤給你記下了。戰后再說,你現在和孤說說,如今長安城的情況!” 他不是不想責罰司馬懿,只不過他心中細細的想了一想,司馬懿的這一敗,對于魏國來說,未必是一件會壞事。 司馬懿一敗,代表關中世家的力量也敗了。 他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畢竟司馬懿還年輕,有一兩次的失利那是理所當有的事情,不能僅憑這一點否認他的能力,即使如今曹操最為依仗的戲志才和郭嘉都不敢說自己能在沙場上絕對不敗。 司馬懿在長安的戰敗,關中那點力量也折騰了差多了,日后魏國入住關中,也不用顧慮太過。 “稟報大王,長安城如今已經被馬超徹底的控制,馬超兵馬最少有兩萬!” 司馬懿松了一口氣,站起來,拱手的稟報道:“屬下雖然拼死搶下了馬休,但是想要反攻長安,恐怕不易!” “馬休可有用處?”曹操問道。 “大王,關中始終被涼國統治了多年,即使不根深蒂固,多少有些民心,用馬休,魏軍可名正言順,攻打長安!”司馬懿道。 這年頭,出兵攻打一個地方,總會有一個名義,所謂仁義之師,民心所向。 “他能和魏國合作嗎?”曹操瞇眼,淡淡的問道。 “大王,他如今不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只能和我們合作!” 司馬懿自信的道:“屬下能把握住他!” “好!” 曹操點點頭,神情之中有一抹戰意,道:“孤整軍之后,明日便兵臨城下,后日攻城,韋端!” “末將在!” 韋端聞言,連忙站出來,單膝跪地。 “此戰,汝為先鋒,可有異議?”曹操沉聲的道。 “諾!” 韋端面色微微一變,不過看著曹操猶如刀劍般鋒利的眼眸,渾身一顫,不敢有絲毫猶豫,連忙領命。 即使這是一個炮灰的任務,也必須要不惜代價去完成。 河東和長安的兩次意外,已經讓關中世家在曹魏陣營的影響力消減很多了,沒有功勞就沒有影響力。 “很好!” 曹操笑了,關中世家的這些人之中,能用了有幾個,但是能為武將的,唯有這個韋端了:“吾等說說,該從哪里發動長安城的攻擊?” “能不能趁著馬超沒有站穩腳步,騎兵突襲?” “想要突襲,最少要一天時間,時間上來說,足夠馬超穩定長安,不行!” “南面會不會好攻打一點?” “……” 大營里面,一眾的將領,開始商議著如何攻下長安城,長安城堅固,想要拿下,很難,他們如今兵力不足。 “大王,馬超兵馬最少有三萬,加上長安城,我們這點兵力,不夠耗!”有一個將領提出來。 五萬兵力想要攻下馬超將近三萬兵馬鎮守的長安,根本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增兵,河東還有數萬兵馬! “來人,立刻傳孤命令,讓郭嘉在十日之內,率軍南下!” 曹操想了想,這倒是一個事實,不能臨戰靠著僥幸,實打實的戰役,還是需要增援,不過他還是想要速戰速決,所以讓郭嘉加速南下。 “諾!” 傳令兵迅速走出營帳,翻身上馬,前去河東傳令。 “汝等可有法子,把馬超引出城乎?” 曹操目光看著行軍圖上長安幾個城門,都是高大城門,還有護衛河的阻攔,要是打下來,恐怕傷亡不小,他咬著牙問道。 “很難!” 眾將搖頭。 沒有人認為,馬超會在這個時候,放棄長安城,然后和魏軍野戰。 “大王,馬超此人不傻,他很清楚,一旦他出城,此戰必敗無疑,他只有踞城而守,才能穩住長安!”司馬懿搖搖頭,沉聲的道。 “也對,這時候,他就是一個傻子,也明白,只有固守,才能擋住孤的兵鋒!” 曹操嘆了一口氣,換了他,恐怕也不會這么傻乎乎的棄城而戰。 —————————————————— 夜色凜然。 灞河之側,河水濤濤。 冷冷的夜風輕輕的拂過,對面魏軍大營所有人都以為會踞城而守的涼軍,怎么也想不到,如今已經整齊的出現在距離魏軍大營不到五里的地方。 “李中郎,吾等為了要強渡灞河而偷襲?”馬岱不明白:“大河攔路,對于我軍不利,也不利于騎兵發揮啊!” 突襲霸陵,有官道,有山路,也有小路,為什么一定要走河路? “因為只有這個方向,對面魏軍的防守才是最薄弱!”李涅目光栩栩生輝,他站在灞河之側,仿佛能看到對岸的營寨的火光。 “曹操不僅僅是魏王,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他立營于此,必然有森嚴的防范,他有五萬精兵,我們只有不足兩萬五千兵馬而已,就算突襲的情況之下,也未必能打垮他們,讓他們反應過來了,到時候要逃跑的就是我們了,只有從他們想不到的方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能一舉打垮魏軍!” “李中郎所言甚是!” 馬超聞言,目光獵獵,戰意如虹,問道:“李堪,你找到多少船只?” “不到一百船只!”李堪道:“還有些竹筏!” “侯選!” “末將在!” “五千西涼鐵騎,先過河!” 馬超手中長槍,指著對面營寨,低沉的聲音,冷冷的道:“一旦過河之后,不用任何的等待,立刻突襲魏軍,殺入中軍大營,只要殺了曹孟德,關中可定!” “諾!” 侯選聞言,神色灼熱,開始指揮將士渡河而過。 “長安這一戰,若無先生妙計,超恐怕已敗!”騎兵渡河,眾將沉著氣等待著,河邊,馬超不經意之間,回頭看著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李涅,眼眸之中有一抹復雜的光芒。 李涅曾經說過,他一人,可比千軍萬馬,之前,馬超認為有些吹牛,但是如今,馬超相信了。 他的算計,他的把握時機,他的料敵千里,都讓馬超大開眼界。 長安那一戰,與其說他打了司馬懿的一個措手不及,還不如說是李涅把司馬懿算計了。 司馬懿兩度出兵堵截城門,都被李涅算到了,以有心算無心,才能一舉奪得最后的勝利。 此人之恐怕,若不能收至麾下,必殺之。 “我們之間,交易而已!” 李涅微微一笑。 “先生,汝也算是西涼兒郎,今夜,超誠信請先生留下,輔助涼國!”馬超突然道。 “大將軍,涅已有主!”李涅平靜的道。 “太可惜了!”馬超聞言,目光神圣的看著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呵呵!” 李涅只是笑了笑,不作言語。(未完待續) 第775章 關中之戰,馬超戰典韋! 夜茫茫,風蕭蕭。 “殺魏狗!” “涼國的兒郎,殺,殺!” “沖進去!” 霸陵之戰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魏軍根本就沒有一絲的防備。 自灞河而殺出的涼軍,以五千西涼鐵騎為鋒銳箭頭,僅僅只是用的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擊潰了魏軍的整個左營。 魏軍位于霸陵的營寨,五萬多的將士,營帳連綿好幾里,布營的方式,以左右前后為四方營寨,護衛中間地勢最高的主營。 主營雖然只有五千將士,但是確實整個魏國最精銳的虎賁軍。 涼軍突襲的是魏軍左營。 左營大概有八千的將士左右,大多入睡,被馬蹄聲而驚醒,慌亂之中走出來,卻是在一片火海之中。 “救命啊,起火了!” “怎么一回事?” “敵襲,敵襲!” “馬蹄聲,這是西涼鐵騎,是涼軍,是涼軍,戒備!” 一個個還沒有摸清楚狀況的魏軍將士便已經倒在西涼鐵騎的馬蹄下,面對整整五千西涼鐵騎的沖鋒,一瞬間便已經潰不成軍。 “侯選!” 魏軍左營被西涼鐵騎擊vv,x.潰的時候,涼軍主將馬超也率領主力渡過的灞河,他目光看著遠處的小土坡,那里是曹操的中軍,他大喝:“速速殺入中營,斬殺曹操!” “涼國的兒郎,隨某殺敵,殺!” 侯選能讓馬超寄予厚望,統領西涼鐵騎,他也是一員悍將,接到馬超的命令。迅速帶著西涼鐵騎,沖出左營了營房。 他手握大刀,身先士卒,對著主帳的中營營地沖擊而去,面對阻攔的魏軍,他刀過染血。一刀一殺,兇猛無比。 “殺!” 西涼鐵騎,涼國最精銳的兵力,戰斗力是最強大的,騎兵疾馳而過,猶如草原上的狼群肆虐羊圈,魏軍左營的木欄皆然倒塌。 “將軍,魏軍王旗!” 沖鋒之中的西涼鐵騎,一個涼軍校尉目光尖銳。他用手中的長槍指著遠處飛揚的黑龍王旗,長聲大叫:“那里是就是曹操主帳!” “兒郎們,殺進去!” 侯選抬頭一看,目光炙熱,長刀所指,騎兵縱橫,所向披靡,無一能抵擋:“大將軍有命。殺曹賊者,黃金萬兩。千里封侯,殺!” “殺!” “殺!” 西涼騎兵的兒郎聽聞這一句話,一個個嗷嗷大叫,對著中營猛烈的沖擊起來。 魏軍左營火光沖天,喊殺聲,馬蹄聲。震動在數里之外,前營,后營,右營,皆然震動起來。迅速的起兵增援。 “怎么回事?” “敵襲!” “速速增援大王!” 前營和右營的魏軍主將,一看到這一個的情況,趕緊動了起來。 “不好,敵襲,是涼軍馬超的突襲,馬超的膽子真大,居然敢放棄長安,夜襲而來,而且是從灞河殺出,該死,某這一次失算了!” 身在韋端的后營的司馬懿也從自己下榻的營帳之中驚醒了,揭開帳門一看,面色劇變。 他速速走到后營主帳,對著后營主將韋端,大喝:“韋將軍,快增援,大王若是有失,我們將會首當其沖!” 曹操要是在霸陵這里出了點什么事情,恐怕這一次關中世家這一次的罪可就大了,整個魏國都會和他們過不去。 “韋康!”韋端此時此刻,神色也凝重起來。 “父親!” “汝立刻點齊大營最精銳三千騎兵,一刻鐘之內,出發增援中營,不惜一切代價,擋住涼軍,保護大王安危!” 韋端大喝:“就算你戰死,也要保護大王,某家組織后營的所有兵力,隨后就增援!” “諾!”韋康里面下去點兵。 涼軍這一次突襲的太突然了,無論前營,還是右營,都有些距離,想要把將士組織起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距離中軍最近的,唯有后營,然后當韋端集合兵力的時候時候,中軍已經是岌岌可危,曹操的幾千將士被壓的步步后退。 “馬孟起!” 中營,營帳大門敞開,曹操已經親自披甲持劍,站在營門之前,目光看著的烽火千里的魏營,神色鐵青,連罵三聲:“該死,該死,該死!” 這一次突擊,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心中根本就沒有想到,馬超不在想辦法堅守長安,居然有膽量放棄長安而殺過來。 最重要的是,他更加沒有想到,涼軍居然會從最兇險的灞河而殺出。 灞河的水流一般情況之下很急,涼軍就算要渡河,必然會有一定的傷亡,所以很多人都認為他們就算偷襲,也不會從這里突襲。 然而,這一次涼軍不僅僅突襲,還真的敢從灞河而殺出。 面對兇猛的涼軍,左營居然連一刻鐘的時間都扛不住,就已經崩潰了,這一下,中軍一下子暴露在的涼軍的眼皮底下。 中軍的虎賁軍雖然是精銳,僅憑著的五千將士,根本擋不住。 “大王,賊軍自灞河而殺出,左營沒有一絲防備,全軍崩潰,八千將士,死傷無數,如今潰不成軍,而前營后營和右營,相隔中軍甚遠,最少也要一個時辰,才能支援!” 一個從左營潰敗魏將匆匆趕來,渾身是傷,血染戰甲,跪在了曹操的面前,恭敬的道:“末將請大王移駕,避其鋒芒!” “孤乃是魏國大王,天命所在,何人能乃我何!” 曹操面容凜然,拳頭攥的緊緊的,面容有些猙獰,他突然拔出長劍,劍鋒指天,長嘯而道:“傳令下去,左營所有殘兵進入中營,中營的虎賁衛全軍結陣。無比要堅持住,孤就坐在這里,等待前后營增援,一舉殲滅馬超小兒” 這是一個危險,但是你也是一個機會,馬超既然敢傾巢而出。他也敢冒險而戰,這一點魄力,曹操從來不欠缺。 即使今時今日,他貴為魏國至尊無上的王者,臨戰時,依舊有這一股武將一往無前的氣勢,他舉劍高問:“兒郎們,可敢于孤同戰?” 要是守住中軍,這一次他們還有機會把馬超直接收拾。這可比強攻長安順利的多了。 “戰!” “戰!” “戰!” 魏軍的眾將士看著曹操如此豪氣,被突襲而造成的慌亂之心一下子安定下來,虎賁軍五千將士,迅速的凝聚軍陣,堅守待援。 “曹孟德,吃我一箭矢!” 這時候,侯選的先鋒騎兵已經殺了中營之中,他遠遠的看著曹操的主將。曹操的身影也暴露在他的眼眸之下,他心中一動。立刻挽弓拉箭,一箭殺出。 “賊子,汝敢放肆!” 一個魁梧的身影從曹操身后踏出的,大手一接,電閃雷鳴之間居然徒手把這一支箭矢給硬生生的抓住。 曹操身邊有兩大宿衛,這一次。他只帶了典韋,但是典韋一人,可比千軍萬馬。 “典將軍威武!” “典將軍威武!” 典韋的這一手,兇猛之極,徒手接住騎射的箭矢。這可是要超凡的手里和速度才能做到,他的手段直接激發的無數將士的戰斗之心。 “居然能徒手接某一箭,此人是何人?好兇猛的漢子!” 候選一看,面色大變,但是此時此刻,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涼國的兒郎,曹賊就在眼前,為大涼建功立業,就在眼前,殺進去!” “殺進去!” 西涼的驕兵悍將在戰場上,都有一股兇狠的狼性,特別是騎兵,數千騎兵的沖擊之下,虎賁軍的防守之軍陣一下子的岌岌可危。 虎賁軍當年是虎賁衛,不過虎賁衛被孫策和孫權圍殺于東海,后來曹操才重新組建起來了虎賁軍,作為自己的宿衛。 這一支兵馬,絕對的精銳,而且在防守軍陣方面,嫻熟無比,搭配無間,以一個圓形軍陣,捍衛了中帳,擋住的西涼騎兵。 “曹孟德,今夜某要你還某之父王的命來!” 這時候,一聲嚎叫,聲波宛如能震動九天云霄之巔,西涼鐵騎后面的主將馬超,也緊跟著殺了上來,策馬長槍,猶如一頭烈焰之中的猛虎,直接殺出。 “馬超,汝來的好,昔日孤曾經看好汝,可惜汝今夜自投羅,那便是找死,若是是汝投降,孤可既往不咎!” 中帳,曹操站在營帳大門,目光看著沖進來的馬超,面色沒有一絲的驚懼,沉穩如山,冷聲而道。 “曹孟德,某家之父王之死于爾脫不了關系,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汝必死!” 馬超雙眸幽冷,一聲冷喝,猶如一箭頭般沖擊在了虎賁軍的軍陣之上,一柄長槍,一匹烈馬,無人能擋。 “殺!” 主將的兇猛,一下子帶動將士的士氣,后面的涼軍猶如潮水般殺了上來。 涼軍主力一撲上來,虎賁軍面對的就是超過兩萬涼軍兇猛的沖殺,其中還有五千是精銳的西涼鐵騎。 虎賁軍即使是天下第一防御部曲也抵擋不住。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在強大的士氣也要崩潰,虎賁衛被擊潰了,陣型一亂,面對騎兵只有被屠殺的份,整個中營一片大亂。 “大王,擋不住了,速速上馬,走!” 典韋看著自己的手下被屠殺,面容大變,他迅速讓親衛把瓜黃飛電拉來,直接把曹操推上馬背。 “君明!”曹操神色有些不甘心:“孤不能丟下爾等!” “夏侯霸!” “末將在!”一個健壯的青年將領迅速的走上來。 “領兵三百,立刻護送大王離開!”典韋虎眸瞪了一眼遠處越殺越近的馬超,手握兩柄巨大的手戟,大聲的道:“某家來擋住的馬超!” “是!” 夏侯霸帶著三百虎賁騎兵,護送著曹操,營門后側而逃出中營,想要匯合后營的兵力。 “曹孟德,哪里走!” 馬超手握大槍,策馬飛揚,兇猛殺了上來。 “賊子,想要殺大王,某家給你一戟!” 典韋翻身上了一匹戰馬,雙戟如電,一下子殺了上來。 “滾!”馬超大槍一個泰山壓頂,兜頭打來。 鐺! 槍和短戟的碰撞之下,典韋面色如故,然而馬超卻面容大變,他一雙虎口已經爆裂,鮮艷的血落在了手中的槍柄之上。 他猛然后退半步,目光瞪著和自己交手的黑廝壯漢:“汝是典韋?” 能一個交鋒就傷了自己,在魏國,恐怕只有天下第三猛將,號稱天生神力的典韋了。 “正是你爺爺我,接戟!”典韋猶如銅鈴般的兇眸一瞪,直接殺了上來。 “該死!” 馬超槍法即使出神入化,面對一力降十會的典韋,也節節敗退。 “侯選,馬岱,速速追殺曹操,不死不休!”他脫不了身,只能放馬岱等人追殺上去,這一次,絕對不能讓曹操跑了。 “諾!”西涼鐵騎脫離中軍戰場,迅速順著曹操脫離的方向追殺上去。 “李堪,擋住前面和右面的魏軍,不能讓他們增援后軍!” 馬超一邊纏著典韋而游斗,一邊速速的發出命令。 “諾!” 李堪率軍后退,向著前后方向結成防御軍陣。 “典韋,某家曾和呂布一戰,倒是想,你這個天下第三的猛將有和能耐!” 馬超熱血沸騰,和典韋激戰起來。 “死!” 可惜,典韋此時此刻,沒有任何心情和馬超而戰,他只想速速斬殺馬超,然后追上大王,因為他已經看到西涼騎兵猶如蜂擁般追擊了上去。 所以他一招一式之間,兇猛無比,早早用盡全力,渾身罡氣爆發,周圍氣息仿佛形成一個巨大的兇獸,撲向馬超。 “不愧為天下第三的猛將!”馬超面色大變:“功參造化,引導術已經修煉到巔峰之境,氣息凝異象,勢不可爭!” “馬孟起,汝必死!”典韋左右開打,兩柄斷戟,在他手中,輕如鴻毛,卻力若重山。 噗! 硬抗了典韋一戟,馬超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面色一下子有些蒼白了,他距離典韋這一個階梯的武將,還有有點距離。 呂布,趙云,典韋,作為第一個階梯的武將,即使在同一個境界之內,也已經有了一條分水嶺,他們絕對是至強的。 “今日不和你玩了,下一次,某必殺汝!” 典韋一戟逼退了馬超之后,沒有乘勝追擊,反而策馬掉頭就走,想要斬殺馬超,最少要在上百回合之外,他現在擔心曹操。 “大將軍!” 涼軍將士擁簇了上來。 “傳令李堪,退兵前軍,脫離霸陵!” 馬超穩住傷勢,看著典韋揚長而去的背影,面容鐵青,長聲冷喝:“其他的眾將聽命,隨某追擊曹孟德,無比要斬殺曹孟德!”(未完待續……) ps:  這幾天加班加糊涂了,碼字的時候都不到標題順序錯了,從七六八一下七八九,很抱歉!可惜,標題改不了,對不起!   ------------- ------------- 第776章 關中之戰落幕 霸陵之上,一夜亂戰。 天色開始漸漸明亮起來,霸陵東北角,八十里之外的一個城池,鄭縣,城池不大,映照在朝陽的光輝之下,氣氛有些緊張。 城頭之上,一面已經被燒掉了一個角的魏軍王旗在飛揚,在陽光之下,異常的顯眼。 魏王曹操很狼狽的站在城墻之上,發髻打落,披頭散發的,手握配劍,戰艦染血,下頜的一口美髯有些黑乎乎的,衣袍凌亂。 典韋,猶如一座巨山,站在他一步之遙的后側。 司馬懿,韋端,率領著的魏軍后營的殘兵,守衛著城門,韋端看著城下的馬超,雙眸仿佛要噴出了火焰來。 他兒子,韋康死了。 因果循環啊,他斬殺了馬騰,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卻死在了馬超的長槍之下。 “曹孟德,這都讓你逃進鄭縣了!” 城下,涼軍列陣,朝陽的光芒映照之中,兵強馬壯,士氣如虹,主將馬超看著城頭的魏軍擁簇之中的曹操,卻面容鐵青,臉黑如墨。 突襲霸陵,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戰果。 殺曹操,才是他的目的。 從霸陵開始追擊,他整整追擊了一夜的時間,從左營到中營,最后到后營,他都一一擊潰了,擊潰后營的時候,他斬殺了韋端的兒子韋康,卻讓曹操抓住的空隙逃得一命。 “馬孟起。今日之辱,孤他日必討回!” 曹操站在城頭,長劍高高豎起。指著城外的馬超,厲聲的大喝了起來。 昨夜一戰,對他來說,是一個屈辱,一個王者的屈辱。 如今已經一國之主,即使上戰場,在千軍萬馬的保護之中。他又不是孫堅這般好戰的武將,基本上不會有太多的危險。 這一次卻險些就被斬殺了。 這是他自從當年東海一戰。被孫策孫權兄弟圍殺之后,最接近死亡的一戰,被殺的割袍斷須而保命,有三次差點就被馬超斬殺了。 “曹孟德。今日讓你逃過一劫,算是你的幸運,關中,涼國送給你了,但是你記住,吾馬超,一定會殺回來,斬爾頭顱,以祭奠吾父在天之靈!” 馬超一雙虎眸。殺氣凜然,他長槍高舉,長嘯大喊起來。 經此一役之后。他雖然大勝了一場,然而沒有能斬殺曹操,涼國終究也保不住關中了,長安是回不去了。 如今他只有一條路,退出關中,返回涼州。以涼州為根據地,立足下來。整頓涼國,才能繼續和魏國激戰。 “某家一定會殺回來的!”馬超想到這里,很不甘心,不由得仰天長嘯起來! “殺回來!” “殺回來!” “殺回來!” 涼軍的眾將士聞言,士氣一瞬間洶涌蓬勃的起來了。 “馬超,孤在這里等著你!” 曹操此時此刻,陰著臉,對著場外,冷冷一喝。 “大將軍,后面的魏軍兵馬已經追上來了!” 這時候,馬岱策馬上來,在馬超耳邊,低聲的說道:“還有五里距離,就會碰上我們,我們還是撤吧!” 城內的兵馬和后面的兵馬要是合圍之勢,涼軍必敗。 “傳令,撤!” 馬超雖然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城頭,但是他也知道如今的情況,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大喝了起來:“兒郎們,我們回家了!” 鄭縣雖然不大,而曹操的殘兵也所剩無幾,但是他是在沒有時間攻城了,打下去,就會被魏軍包了餃子,得不償失,所以只有退兵。 而且不失退兵鄭縣,而是退兵關中。 “我們回家了!” “我們回家了!” 在馬超帶領之下,涼軍猶如一陣風,迅速的撤離了鄭縣的城外,向著西側涼州的方向而撤退。 “馬孟起,孤小看了你,就要付出代價,但是,孤一定會以汝之血,洗掉孤今日之恥辱!”曹操目光凝視涼軍聲勢浩大的西去的背影,咬牙切齒的道。 本來是以為關中這一戰,他們勝券在握,馬騰都被斬殺了,卻小看了馬超,所以,這一戰才會一敗涂地。 霸陵大營被突襲,這一點怪不了任何人,是他們自己輕敵了,如果不是他們的輕敵,如果不他們所有人都認為馬超不可能出擊,他們這一戰不會敗的這么慘烈。 “大王!”司馬懿站上一步,問道:“需要追擊嗎?” “不用!” 曹操搖頭,追不上去,追上去也沒有意義,再打一場,能滅了馬超嗎?不可能,他現在的兵馬,送上去就是送菜:“傳令,整頓兵馬!” “諾!”眾人領命。 一天之后。 鄭縣,城中的東校場之上,從霸陵退下來的所有魏軍,都駐扎在了這里,魏軍在霸陵一戰之中,所剩下的兵馬,包括殘兵和潰軍都已經集合完畢。 三萬魏軍主力,加上兩萬韋端的降軍,一共五萬兵馬,如今僅剩下不到三萬五千多人。 這一戰,涼軍是突襲左營,殺入中營,然后從后營突出,前營和右營沒有激烈大戰,倒是保持的很好,但是左營幾乎全軍覆沒,中軍將士也傷亡無數,后營的韋端大營更是傷亡過半。 他們戰死的將士,就有將近一萬五千多兵馬。 “奇恥大辱!” 主營帳之中,曹操憤怒的大喝:“一個西涼子而已,居然讓爾等如此大敗,孤在丟臉,魏國在丟臉,爾等也丟臉!” “大王,此戰不利,乃是屬下之錯!” 司馬懿站出來,躬身的請罪,他是這一次魏國的關中計劃的執行者,卻前后數次被打擊,連續的挫敗,整個人的氣勢都焉了下去。 “大王,此戰是吾等之錯,請大王責罰!” 眾將士能感覺到曹操的怒火,一個個俯首請罪。 “如今長安何在?” 曹操看著書案下面,俯首在下的人頭一片,他咬咬牙,算是平復了一下心情,冷冷的問道。 “大王,長安已經被賈大統領掌控住了!” 一個鬼卒統領聞言,立刻站出來,對著曹操,躬身的回答:“據我們的消息,馬超并沒有返回長安的趨勢,而是直接向著涼州方向而去了!” “他是不敢回去了而已!” 曹操冷冷的道:“如今關中的局勢,我們魏國大軍在虎視眈眈,即使他先下了孤一戰,涼國也是必敗,就算他最后憑著長安,擋住我們一時,也擋不住太久,反而斷了自己的活路,離開長安,返回西涼,此人當舍而舍,有謀略啊,我們日后恐怕多了一個讓我們睡不著的虎崽子盤踞在側了!” 河東平定,長安到手,關中這一戰,打到現在,算是了結了,雖然順利的拿下的關中,但是他付出了比計劃之中更大的傷亡。 而且,本計劃連涼州一起拿下的,卻出了出現了馬超這一個變數,馬超返回西涼,以后魏國就多一份麻煩。(未完待續) 第777章 并州爭奪戰,魏軍上鉤! 涼國起于涼州,馬氏父子在涼州的根基很深,馬超如今率兵返回西涼,若是并州的涼軍也返回,他還有十萬精銳。 這對魏國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馬超這一頭西涼虎兒,日后必然回給他帶來大麻煩,想要收復涼州,看來要下大功夫了。 “大王,不是此人有勇沒錯,但是要是說有謀略,卻非也,而是有人在他背后指點江山而已!”司馬懿突然道。 “何人?”曹操瞪眼。 “李涅!” 司馬懿沉聲的道:“屬下在這一戰之中,思前想后,從平定長安,突襲霸陵,走的太懸了,以馬超之能,他是想不出如此奇險的計謀,霸陵的突襲大戰,如果不是有人把握住我們魏軍布營的趨勢,是無法做的這么好了,這么順利,以灞河缺口,打開營門防守,這個人的謀略,陰狠而奇險,某想來想去,長安城之中,唯獨一人而已!” “吳國!” 曹操咬牙切齒起來,冷聲的喝到:“他們的手伸的夠長啊!” “大王,吳國一直在關注我們!” 司馬懿低聲的道:“他們想要扯后腿,很正常!” “哼!” 曹操冷哼了一聲,冷冷的道:“他們一直盯著我們,這一點沒錯,但是想要當著我們魏國的路,他們做不到,并州方面有消息了嗎?”? 并州方面。可是涼軍,魏軍,吳軍。三方交鋒,經此一役,涼國和吳國明顯有些聯系,他有些擔心了。 “沒有!” 鬼卒的統領搖搖頭。 “傳令田豐曹洪,李涅既然和馬超有勾結,那么并州的涼軍和吳軍也可有勾結,讓他們小心一點!”曹操沉吟半響。說道。 “諾!” 鬼卒統領聞言,面色微微一變。迅速下去傳令。 “司馬懿,韋端!” “臣在!” “關中已經沒有任何擋住我們魏國的力量,孤命令爾等,一個月的時間。要拿下關中所有的地方,還有,追擊馬超,無比把他趕回西涼最荒涼的地方!” 曹操大聲的道。 “諾!” 司馬懿和韋端連忙躬身領命,這算是曹操給他們的最后一次機會,也許是韋康的戰死,讓曹操對關中世家的態度柔和了一些。 ———————————————————————————————— 就在霸陵之戰打響的時候,遠在并州的太原戰役也火熱的拉開了。 吳魏兩方兵馬夾擊著涼軍的趨勢十分的很明顯,南北而來。不斷的逼近著晉陽城,把涼軍一步步的逼入絕路。 當然,吳軍和魏軍雙方都壓制著。不會第一個開戰,他們都在等著對方的開戰,才會打起來。 不過剛剛從西側繞過了京陵縣城的魏軍主力,尚未達到大陵縣城,就突然之間接到了一個很好的消息。 “什么?” 扎營在的一個小山坡上的魏軍,主營之中。主將曹洪有些難以相信看著斥候營的校尉:“吳軍和涼軍已經開戰了?” “嗯!” 斥候校尉稟報的道:“前日,吳軍以騎兵之速度。突襲了太原以北的陽曲,程銀大敗,馬玩立刻放棄的京陵縣,讓成宜領兵北上,增援程銀!” “元皓先生,他們這是要放棄太原南部的意思嗎?”曹洪有些難以相信。 “他們放棄京陵,就已經放棄的太原南部的地域,集中兵力攻打吳軍,是因為吳軍兵鋒太強了嗎?” 田豐也有些想不明白了。 “元皓先生,那我們是不是有機可乘?”曹洪目光有些灼熱起來。 “涼軍和吳軍激戰在太原北側,晉陽城的兵力肯定會空虛,我們倒是有一個機會突襲!” 田豐沉吟半響,卻有些擔心的道:“但是涼軍明明知道我們魏軍在側,他們卻一下子把南部的防守放開,太順利了,某有些擔心!” “報!” 這時候,外面一個斥候兵大喝了起來。 “進來!”曹洪大喝。 “稟報將軍,西北三十里之外,涼軍張橫部,已經徐徐壓境!”斥候兵道。 “原來涼軍的后招在這里!” 田豐一下子放下心來了,嘴角微微翹起,有一抹自信的微笑:“將軍,看來涼軍的意圖是,利用西河的兵馬拖住我們,然后速速和吳軍決戰!” “那先生的意思是?” “以快打快!”田豐目光湛然而亮,栩栩生輝,道:“在西河的涼軍沒有靠上來之前,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兵臨城下,拿下晉陽!” 曹洪聞言,面色有些掙扎起來了,明明有些蠢蠢欲動,卻始終有一絲忌憚,數萬兵力,他不得不小心。 “將軍,先入城者,可得并州!”一個魏將提醒的道。 “對!” 曹洪面容剛毅起來了,他大喝了一聲:“重要拼一拼,不能讓吳國比我們先一步拿下晉陽,傳令下去,準備五天的干糧,然后急速行軍,一天之內,兵臨晉陽城!” “是!” 眾將一個個戰意勃然,迅速的去領命聚兵。 “將軍,某有一個提議!”田豐突然道。 “先生請說!” “這里安置三千兵馬!”田豐指了指京陵縣城。 “為什么?”曹洪有些不解。 “太原這一戰,太亂了,涼軍,吳軍,加上我們,縱橫交錯,兵力混雜,即使某也看不太清楚局勢,機會不可失,打是一定要打,不過我們也要給自己一條后路!” 田豐謹慎的道。 “某聽先生的!”曹洪聞言,想了想,在理,于是叫來的麾下一員校尉。 “許虞!” “末將在。” “汝率領汝部曲,立刻啟程,脫離主力,占據京陵縣!”曹洪命令的道。 “將軍,為什么不讓某家攻城啊?”許虞是魏軍的一員猛將,自然有些不愿意啊。 “軍令如山!” 曹洪在曹魏出來名氣貪得無厭,貪財如命,但是他在治軍方面,絕對的嚴謹,作為曹魏拿得出手的大將,他自然不是浪得虛名的。 “諾!” 許虞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聽到軍令如山,也不敢去反駁。 魏軍開拔,迅速的北上,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兵臨于晉陽城之下。 而此時此刻的晉陽城,卻有些安靜。 安靜的讓曹洪田豐有一絲不安的感覺。(未完待續) 第778章 并州爭奪戰,晉陽城為戰場 “稟報將軍,晉陽城,城門大開,城墻之上沒有任何的防守兵將,一眼看去,很安靜!”晉陽城的郊外三里處,魏軍主力停下了腳步,斥候營先行晉陽城下,迅速的查探了一番晉陽城的防守情況。 “四方城門,皆然大開?”曹洪聞言,面容有一抹驚愕。 “是!” 斥候校尉單膝跪地,拱手稟報:“晉陽城的東南西北四方的城門皆然大開,護衛河的吊橋也沒有吊起來,而我們斥候兵沒有發現任何涼軍的蹤跡,但是這個情景有些詭異,我們斥候營將士也不敢隨便入城!” “元皓先生,你認為如何?” 曹洪的面容迅速變的沉重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田豐,問道。 “將軍,如今情形,不宜攻城,先扎營吧!” 田豐想了想,目光閃爍著一絲的異色,低聲的道:“城里面的情況,我們不清楚,而且,我心中也有些不安,我們先以靜制動,看看狀況再說!” 這種情況,必然有詐。 他也有些摸不準涼軍的意圖了。 “好!” 曹洪點頭,然后傳下軍令:“傳令下去,全軍扎營于此,埋鍋造飯,吃飯之后,立刻休息,恢復體力,等待大戰,還有,要所有的將士,都小心戒備起來,馬不離鞍,甲不離身,兵不離手!” “諾!” 一眾魏將領命下去。開始安排將士扎營,埋鍋造飯起來。 營寨搭建起來,已經是傍晚時分。斜陽映照,光芒如血,炊煙的籠罩之下,魏軍營寨顯得是一片巍然。 魏軍將士一邊扎營,一邊卻小心的戒備著的,即使吃飯睡著,也沒有離開兵器。脫下戰甲。 主帳之中。 曹洪盤坐下來,想的很久。不由得伸手捏了捏戰甲鼻梁,眼眸的光芒有些陰沉:“元皓先生,你說,這些西涼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樣啊?難道是空城計嗎?” 吳國出版的《三十六計》兵書,天下的武將大部分都在拜讀之中,多少也能隨口叫上幾計。 “開城迎客,明顯是有備而待,但是他們的目的,某家還不太清楚!” 田豐瞇著眼眸,他看著一幅晉陽城周圍的地圖,思緒高速的運轉起來,在不斷尋思著城中涼軍的意向:“如果他們在引我們進城。難不成還想要在來一次烈火焚城嗎?” “他們敢?” 曹洪聞言,雙眸冷然一瞪。 安邑的那一戰,驚動天下。引起公憤,成公英的烈火焚城,算是坑了龐德,但是他自己也沒有落下一個好下場,這么陰損的計謀,除非走到的絕境。不然,沒有人這么大膽子。 “也應該不是。畢竟安邑焚城的影響還沒有過去,同樣的一個計謀,如果在短短的時間之內用兩次,就失去了本來的效果!” 田豐低聲的道:“如果馬玩他是一個聰明人,他不應該這么幼稚!” 成公英的一把火,讓很多人都有了警惕,所以在攻城的時候,都會在這方面提前有預警,就算城里面的涼軍有這方面的準備,面對有防備的魏軍,效果也不大。 “那他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曹洪越想越糊涂,有些心急氣躁了起來。 “將軍,如今我們必須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先!”田豐突然道。 “元皓先生請說!” “我們要弄清楚的是,城里面到底有沒有涼軍,如果有,到底有多少兵力,這一點很重要!”田豐沉聲的道:“為了這一戰的安全,也了我們主力兵馬的安全,斥候營要冒險一點,夜色入城,探查敵軍在城中的兵力!” “嗯!” 曹洪聞言,點點頭,摸不透城里面的動向,他也不安心,他想了想,對著大營之外,大喝了一聲:“夏侯陵!” “末將在!” 斥候營的校尉揭開門簾,迅速的走進來。 “夏侯陵,斥候營在入夜之后,派出一個部曲將士,進城一探,無論如何,一定要查清楚,城里面到底有沒有魏軍,如果有,到底有多少兵力,是何方的兵馬,這個很重要,汝可知道嗎?” “末將明白!” 夏侯陵聞言,點點頭,領命而去。 他是夏侯家的子弟,能混上斥候營校尉,卻是憑借著他自己的功勞爬上來的,勇武而機靈,性格圓滑,是一個斥候的料子,算是曹洪麾下最精銳的將領。 …… 殘陽消失,夜色已經降臨。 晉陽城的城門并沒有如同平常一樣關閉起來,依舊是靜悄悄的敞開著,最重要的是,城中也很安靜,家家戶戶的百姓仿佛受到的警告,不許出門。 并州刺史府邸,這一座府邸是早年建造的,雖然馬超進入并州之后,沒有啟用,但是這里的地理位置,在晉陽城,很特殊,交錯在南北大街,左右卻是高聳的房舍,臨戰之時,可稱為一個城中城。 燈火通明的映照之下,刺史府邸周圍,兵馬如云,列陣而待。 主將馬玩盤坐在府邸的大堂之上,神色淡然。 “將軍,城外的魏軍,在三里之外的吳月坡扎下的營寨,沒有立刻入城!”一個校尉走上來,低聲的稟報道。 “他們沒有立刻入城是正常的!” 馬玩并沒有意外,冷聲的道:“若是曹洪是一個這好對付的人,也不用某家如此煞費心機的引他上鉤,不過,他很開就會入城了,只要入城,這一戰,他們就一個也不要想逃!” “稟報將軍,魏軍的斥候入城了!” 這時候。一個將士來報。 “有多少人?” “大概有五百左右,從四個城門悄然入城!” “調取強弩營和弓箭營,把他們都全殲了!”馬玩殺氣凜然的道:“一個也不許逃出去!” “諾!” 將士立刻下去傳遞馬玩的命令。 “洪就!”馬玩站起來。在親兵的協助之下,穿上了戰艦,把丈二長刀窩在手,大喝一聲。 “末將在!”一個魁梧的戰將走出來。 “魏軍斥候入城了,只要得知我們在城里面,他們的主力很快就會攻城,我們手上只有一萬將士。要在這城中,必須要堅持一日的時間。方能拖住他們!” 馬玩沉聲的道:“他們一定是從南城入城,南北大街的南街口很重要,守住南街,刺史府就不會淪陷。所以,你守著南街口,可有信心!” “將軍,洪就不是,南街口不丟!”大將洪就決絕的道。 “方偉!” “在!” “你下去告訴兒郎們,這一戰主在拖住敵人,不要硬碰硬,用城中的街頭巷尾,能拖就拖!”馬玩提醒的道。 “諾!” 偏將軍方偉點頭。 “魏國殺我涼國大王。此仇不共戴天,此戰必勝,全殲!” 馬玩抬頭。看著的皎潔的月色,雙眸爆出一抹凜然的殺意。 魏軍打入關中,如今連馬超都不得已要放棄關中而戰,他必須要給魏國一個教訓,哪怕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全殲!” “全殲!” 眾將士氣高漲,殺意澎湃。 …… 夜幕靜悄悄的。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子時。進入丑時,魏軍營寨,中帳之中,燈光閃亮,曹洪在靜靜的等待之中。 “城中可有戰斗聲音?” 久久沒有回應,曹洪有些急躁了起來,問道。 “回稟將軍,沒有!”一個親衛搖搖頭。 “將軍,稍安勿躁!” 田豐也在等待,不過他的心可比曹洪耐得住,他手握一卷兵書,在細細的看,聽到曹洪的問聲,便回答道:“晉陽城不小,斥候營將士也需要時間!” “將軍,城里面傳來了小規模戰斗的聲音!”一個在城外留守觀看的斥候兵匆匆趕來,稟報的道。 “交上手了?” 田豐目光一亮,道:“城中一定有兵馬,而且不小,不然以我們斥候營這么小心謹慎,不會發生戰斗的!” “看來馬玩還在城里面!” 曹洪目光湛然而亮,道:“要不,某家馬上發兵入城!” “將軍,還是再等等!” 田豐搖搖頭:“目前情況如何,我們始終尚未清楚,還是等到斥候營回來之后,再作商量!” “先生說的也對!” 曹洪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著自己的急躁。 丑時一點一滴過去,時間開始進入寅時,魏軍斥候營的將士開始陸續的返回營寨,然后整整出動五百斥候,回來的不足三十將士,一個個身上帶傷。 “將軍,末將無能,斥候營的將士剛剛入城,我們就遭到了城中敵軍的伏擊,上百兒郎拼死,才讓某家殺了出來!” 夏侯陵渾身沾血,手握一柄大槍,背上的箭壺以已空,有些狼狽跪在曹洪面前。 “你們一入城就遭到了伏擊?” 曹洪面色大變,問道:“可查清楚了城中有多少兵力?” “回稟將軍,查清楚了,城中最少八千將士以上!” 夏侯陵回答道:“我們斥候營將士盡最大能力,能探查的是,他們在南城,北城,都布下了兵力,他們的將士不上城墻,不知營旗,所以我們斥候營將士越過城門的時候,很安全,然后,他們以房舍為掩護,大街為戰場,一下子殺我們斥候營將士一個措手不及!” “并州涼軍只有三萬出頭,加上征召的青壯,最多四五萬,程銀在北邊潰敗,成宜領兵北上增援,城中應該只有馬玩才對!” 田豐分析的道:“如果他所有的兵馬都在,兵力也不會超過一萬五千,有著一股兵力,能守城!” “可是他卻放棄城門,他們就是想要我們入城嗎?”曹洪低聲的道。 “城中百姓可在?” 田豐突然問道。 “在!”夏侯陵連忙回答的道:“末將親自去檢查了一番,城中的百姓大部分都在,不過被勒令不許出門!” “看來他們是想和我們打巷戰!”田豐冷聲的道:“他們兵力不足,所有化整為零,用整個晉陽城為戰場,和我們糾纏!” “想要化整為零!” 曹洪站起來,冷冷一笑,傲然的道:“論起單兵力量,我們魏軍的兒郎,也不會輸給他們!” “將軍,兵馬開拔,入城吧!”田豐道:“此戰宜早不宜遲,該打,就打,趁早拿下晉陽城,便可定局并州局勢!” “好!” 曹洪大喝:“擂鼓,聚兵,點將,現在我們就開拔出發,傳令全軍,卯時之前,大軍必須要入城,有阻擋著,殺無赦!” “諾!” 傳令并迅速去擂鼓聚兵。 寅時三刻,大軍開拔,主力以南城而入門,左右兩翼兵力,從東西兩邊的城門而入城。 晉陽戰役,在卯時打響。 “殺,殺進去!” “吾乃魏國林良,擋我者,殺無赦!” “魏國戰旗,所向無敵,殺進去!” “……” 魏軍的攻擊兵鋒很鋒銳,喊殺聲沖天而起,馬蹄聲,腳步聲,仿佛一下子的把城里面的地面的敲響了起來。 “魏狗來了,放箭!” “左右的房舍,潑桐油,點火,把這條街燒了!” “絆馬索,絆馬索,快!” 涼軍的抵抗力量也不弱,他們以逸待勞之下,反而占據的大優勢,最重要的是,城里面狹窄,街道小巷交錯,不同于城墻的上下,不利于大軍展開攻擊。 大戰如火如荼,整個晉陽城百姓聽著這滔天的喊殺聲,卻不敢出門去看一眼,一戶戶猶如鴕鳥般關在家里面。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涼軍和魏軍的戰事趨勢也變的明朗了起來。 晉陽城,主干馳道,南北大街。 “將軍,我們明白他們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街上很寬敞,但是面對大軍進攻就狹窄了起來,看著前方魏軍兒郎在被擋在南街口,田豐陰沉著臉,站在主將曹洪身邊,冷冷的道:“我們兵力雖然是他們的三四倍以上,但是城中不利于我們展開兵力,房舍眾多,小巷街道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有我們兵力優勢在城里面沒有用去,而且他們堅守南北大街的馳道,利用左右小巷,迂回攻擊,以中間的刺史府邸為核心,形成了一座堡壘!” “該死!” 曹洪面色陰沉了起來,冷聲的道:“即使如此,他們也熬不了幾天啊,被圍殺在中間,最后也只是死路一條!” 雖然這個方面能抵抗一段時間,但是也擋不住太久,早晚都會兵敗,反而斷了自己的后路。 “這就是我有些奇怪的地方!” 田豐看了看周圍士氣如虹的魏軍將士,靠上來,在曹洪耳邊低聲的道:“我懷疑,他們有援兵?”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了是,內外夾擊! “援兵?” 曹洪聞言,心中一突,看了一眼田豐,道:“按照我們探子和斥候的匯報,北面卻是已經開戰了,涼軍和吳軍又不是一國的,他們碰在一起,不開戰,難道還做戲不成,這一點,不可能假的吧,他們哪里來的援兵啊?” “張橫?”田豐試探的道。 “也不可能!” 曹洪搖頭,道:“張橫部一直在我們眼皮底下,他雖然咬著我們后面,但是沒有兩三天,追不上來!”(未完待續) 第779章 并州爭奪戰,田豐的警覺! 中午,晉陽城的南北大街成為了一片血腥的戰場。 “兒郎們,殺!” “殺進去,沖啊!” “把這些涼國豬都殺掉!” 魏軍的進攻很猛烈,一個個將領嗷嗷嗷大叫的指揮著自己的將士,不斷的沖擊仿佛一個缺口般的南街。 狹窄的地形利于兵馬不多的的涼軍,所以魏軍雖然攻勢很猛烈,然而真正一個上午的戰斗,始終寸步難進。 南城大街口,魏軍的一個臨時指揮營棚。 曹洪的目光凝視著的不遠處激烈的戰斗,心神卻已經不在這一場戰斗之中了,大喝一聲:“夏侯陵!” “末將在!” “斥候營所有騎兵斥候,立刻去查探晉陽城方圓二十里范圍之內的林子山坡山谷,看是否有伏兵!” 田豐的懷疑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隨著戰斗的僵持,他越發有些的不安起來。 “將軍,難道你懷疑……”夏侯陵有些不明白。 “莫要問,立刻去!” 曹洪瞪了他一眼,冷聲的大喝起來。 “諾!” 夏侯陵領命,迅速領著騎兵斥候沿著晉陽城周圍查探。 “將軍,斥候營將士想要探查有一個結果,沒有一天的時間,是不夠的,我們不能等了!”田豐低聲的道。 曹洪的目光依舊看著街口之前的激烈的戰斗。神色有一抹冷冽,他還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元皓先生,會不會是你多慮了?” “將軍。之前某也認為,某是有可能多慮了!” 田豐指了指前方的戰斗,神情凝重起來,道:“但是你看看,現在的戰況,涼軍明顯的意圖就是拖住我們,這更加證明了某所擔憂之事!” 涼軍本來是虎狼之兵。無論防守還是進攻,戰法向來猛烈。可是如今的涼軍,戰法并沒有想象之中猛烈,反而有些拖延的趨勢。 這更加的證明了,他所擔心的事情不是不可能。 馬玩既然想要拖住他。肯定不是意圖拖死他,因為馬玩沒有這個能力,只能說,他在等待著的援軍的出現。 “可是本將軍怎么想不出來,他馬玩從哪里能變出兵馬來?”曹洪不是不相信田豐,只是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出有馬玩能從哪里變出兵力來。 想要吞下他幾萬兵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的兵馬能做到的。 “來人,晉陽城和太原郡的行軍圖!”田豐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他沉吟半響,大喝一聲。 “在!” 曹洪身邊的幾個親衛,迅速在兩人面前攤開幾幅精細的行軍圖。 “元皓先生。兩天前,我們斥候將士很清晰的探查到,成宜,程銀,還在陽曲和吳軍的黃忠大軍對持之中!” 曹洪沉聲的道:“這里只有一條官道,我們的斥候兵守著這官道。他們若是南下,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將軍。也許我們忽略了一件事情!”田豐聞言,靈光一動,死死的看著太原的地圖上了一條條線條,沉聲的道。 “什么事情?” 曹洪聞言,連忙問道。 “我們的斥候一直只是盯著官道,所以沒有發現任何兵馬南下跡象,但是太原郡這里,九曲十八彎,有太多彎彎曲曲的小道,如果北面的兵馬想要南下,應該存在不小的偏路和小道!” 田豐指著太原郡的地圖,道。 “先生的意思是,太原北側的程銀和成宜部,已經南下了?”曹洪聞言,頓時面色劇變,血色倒流,有些蒼白起來:“他們如果撤兵,難道就不怕吳軍在背后給他們一擊嗎?” “怕就怕,他們已經有了默契!” 田豐吞咽了一下口水,幽幽的道:“也許吳軍想要聯盟的人,從來不是我們,而是……涼軍!” “怎么會這樣?”曹洪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從都到尾,吳軍和涼軍在做戲,而他們想要算計了是,我們?” “沒錯,就是這樣!” 這一點想通了之后,田豐的思緒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濁氣,咬著牙,道:“該死,什么開戰,北面的大戰,恐怕就是一場請君入甕的大戲,他們就是為了制造機會,誘引我們北上!” “會不會是元皓先生多想了?” 曹洪臉色一下子煞白了,喃喃的問道。 “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但是……將軍,你敢拿著幾萬兵馬冒險嗎?”田豐看了一眼曹洪,低沉的問道:“一個晉陽城,值得將軍如此的冒險嗎?” “某家,不敢!晉陽,也不值!” 曹洪深呼吸一口氣,他畢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迅速的就有了決斷,他低聲的道:“晉陽城雖好,但是比不上某麾下兒郎的重要性,但是如今我們已經入城了,還請先生獻策,如何能脫身!” “退兵晉陽!” 田豐想了想,果決的道:“必須要立刻放棄晉陽,靜待而觀,若是無詐,吾等繼續揮兵晉陽,也來得及,若是又詐,我們就需要突圍太原了!” “現在就退嗎?”曹洪抬頭,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前方的戰事。 “對!” 田豐肯定的點頭,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麾下如今數萬兒郎要是被堵死在晉陽城之中,恐怕就要被人關門打狗了,到時候,全軍覆沒!” 曹洪聞言,即使不甘心也不行了,幾萬兒郎的性命,他賭不起這一把,只能相信田豐的決斷,問道:“從哪里退?” “陽邑!” 田豐指著太原郡的地圖。道:“從陽邑,可以直接南下京陵,京陵這里。我們埋下了先手,只要退到這里,就算他們有埋伏,也奈何不了我們幾萬兵馬!” 曹洪沉吟了半響,目光看著遠處的戰斗,魏軍的將士,揮灑淚水。留著血,想要征服這一座城池。退兵?他有些不甘心,卻不得不不做。 田豐有一句話,說的很好,這個險。他曹洪實在冒不起。 “來人!” “將軍!”幾個中軍的傳令兵迅速走上來。 “傳令左右兩翼的兵馬,立刻整兵休戰,然后放棄對涼軍的攻擊,在一個時辰之內,出城,集合在城外吳月坡,準備南下陽邑!” 他也是一個有決斷了人,既然退兵,就要速度。 “諾!” 傳令兵迅速的去傳遞軍令。 “將軍。我們不能讓馬玩看透我們的意圖,左右兩翼沒有完全撤出晉陽之前,主力要加強攻擊。不計傷亡,強攻南街,擾亂他的心思!”田豐建議的道。 “好!” 曹洪點頭,道:“這一戰,某親自上陣,強攻南街口。若是能打破南街,就能直搗刺史府。也許還能扳回一城!” —————————————————————— 刺史府邸。 馬玩和幾個偏將在研究如今城中的戰局,魏軍攻擊的越是猛烈,他就越開心,看著的沙盤上已經全部入局的魏軍,他嘴角一咧,喃喃自語:“曹洪,這一戰,某要是不能把你留下,又有何顏面面對先王!” “將軍,從天亮開始,魏軍的攻擊就兇猛多了,我們的第一道防線,恐怕是守不住了!”一個偏將道。 “那就退守第二防線!” 馬玩淡淡的道:“我們只要在堅持一個下午,就可以了,逼不得已,可以退到刺史府的防線,而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拖住他們!” “稟報馬玩將軍,魏軍左右兩翼,突然放棄進攻了,退兵出城了!” 這時候,一個戰甲染血的校尉大將走進來,稟報的道。 “什么?” 馬玩聞言,渾身一顫,雙眸一瞪,死死的看著這個校尉,神色有些猙獰:“退兵?難道他們發現了什么?” “莫將不清楚,但是左翼的衡量馳道的魏軍兵馬已經全數退出,我們的斥候兵吊在他們身后,發現,他們已經出城了!” 校尉稟報的道:“右翼的魏軍也是如此,已經出城了!” “稟報馬玩將軍,南街口的洪就將軍求援,魏軍增兵,南大街被魏軍連續攻破三個街口,已經逼近南街口關隘了!” 突然,有一個傳令兵走進來,拱手稟報。 “強攻南街?” 馬玩聞言,頓時有些凌亂了,心中有些疑惑:曹洪在玩什么啊?左右兩翼退兵,而中間增兵強攻,到底目的所謂何也? “將軍,會不會是他們想要集中兵力啊?”一個偏將道:“攻打我們一處,想要強力破陣!” “不會!” 馬玩搖頭,道:“在這城中,戰場本來就狹窄,街道在寬敞,有房舍阻擋,他們有多余的兵力都使不上來,集中兵力?他們不需要。” “那魏軍這是什么意思?”大堂里面所有人都不太明白了。 “不管他們的意圖了!” 馬玩沉吟了一下,他能被馬超委以重任,鎮守并州,也不是一個悠游寡斷之輩,迅速的下了決斷,冷冷的道:“傳令,全軍反擊,必須要拖住主力的魏軍,不得讓他們主力兵馬脫離晉陽城!” “諾!” 一個偏將領命走了出去。 “拿我頭盔和兵器來,某要親自會一會這個曹洪!”馬玩冷冷的道。 “是!” 親兵把頭盔給馬玩帶上,把他兵器抬上來,馬玩一手抄起城中的的巨矛,直接走出了大堂。 —————————————— 下午時分。 南街口的戰事依舊的激烈,而且是呈現一種僵持的局勢,不過攻守之間的雙方已經調換來一個的方位,涼軍主攻,魏軍主守。 魏軍不斷的撤兵,將士從進攻到防守,邊打邊退,向著南城門的方向撤退起來。 “其他的兵馬都撤出城了沒有?” 曹洪騎在馬背上,目光有些陰鷙。 “將軍,其他的兵馬都撤出去了,如今就剩下我們一萬兵馬依舊被拖在城里面!” 身邊的一個副將低聲的道:“涼軍對我們的攻擊突然變得很猛,我們一旦掉頭,就會把背脊露給敵人,傷亡慘重,根本無法退兵!” “將軍,現在馬玩的反應,更加證明了,他就是想要拖住我們,不能等了!”田豐神情凝重起來,道:“你邊打邊退,我出城策應,集中兵力,突破晉陽!” “好!” 曹洪點頭,這一戰打到這一個份上,他要是還不相信田豐,就等以自取滅亡,他把暗金色的兵符遞田豐,道:“此乃吾之兵符,汝只要持著此兵符,左右兩翼的兵馬,皆然受汝之節度!” 田豐是太尉府的人,除非有圣旨在身,不然只有出謀劃策的建議權,沒有統兵的權力,只有手握兵符,左右兩翼的兵馬才能聽命。 “將軍放心,即使是吳軍和涼軍聯手,吾等也一定能殺出一條血路來的!” 田豐接過兵符,神色堅定,淡淡的說一句保證,然后策馬倒頭,離開了晉陽城。 —————————————— 晉陽城郊外,西側,三十里的一個山坡,安靜的山坡之上,兵馬如云,一面面的血色狼旗悄悄的升起來。 “城中情況如何?”主將黃忠四平八穩的坐在一個以搭建起來的臨時營房之中,看著幽州第三師斥候團團長,問道。 “將軍,魏軍有一支兵馬,突然從西城門出城了!”斥候團長持兵俯首,回答:“正在南下!” “出城?”黃忠微微皺眉:“難道計劃敗露了?” 原計劃是圍在城里面大,這樣比較好殲滅。 “看來田豐是警覺過來了!” 陳宮微笑的道:“前晉國太尉,一手輔助袁紹打下晉國江山的田元皓,果真一絲都不能小看,我們都還沒有出兵,居然從蛛絲馬跡之中嗅到我們的南下的味道!” “看來計劃要改變了!”黃忠沉聲的道:“他們既然有準備,這一戰,有些難打了!” “難打也要打,難不成,將軍是來郊游的嗎?”陳宮沉聲的道。 “打,當然要打,傳令,讓朱雀營和黑甲精騎先行出擊!”黃忠目露殺意,冷然的道:“務必把這一支兵力給本將軍拖住,我們主力馬上就到,從西城門出城了,一定是他們左翼兵馬,不能讓他們左右兩翼和主力匯合!” “諾!” 一個親衛聞言,拿著黃忠的令牌,立刻去傳遞軍令。 “雷鐘!” “末將在!” “這一戰,是第三師的戰場!” 黃忠冷冷的道:“本將軍想要洗掉幽州軍的恥辱,你幽州第三師也要洗掉自己的身上的恥辱,魏軍主力要是脫離晉陽,必然只能從吳月坡,南下陽邑,吳月坡歸你!” 吳軍南下,為了避開魏軍耳目,并沒有全軍南下,只有第二師第三師,還有黑甲精騎和朱雀營,加起來有將近兩萬五千多兵馬。 雁門的第四師和第九師,是防備涼軍突然變卦,畢竟在這臨陣合作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什么時候翻臉。 “末將領命!” 大漢雷鐘雙眸閃爍著幽幽的戰意,躬身領命。 “這時候,成宜也該動了吧!” 黃忠冷笑一聲。 “他在東側,應該比我們心急!” 陳宮淡淡的道:“畢竟,我們和魏國只是敵人,他們可是血海深仇啊!”(未完待續) ps:拾一的工作,一般是月初輕松月底比較忙,所以,這個月欠下的賬,下月初一一償還!” 第780章 并州爭奪戰,吳軍突襲! 烈日已經偏西,但是傍晚未至。 晉陽城的戰事如火如荼,喊殺聲,兵戈交擊的聲音,馬蹄聲……完全都交錯在了一起,匯成了一首血與火的交響樂。 涼軍和魏軍打的很激烈,曹洪想要逃,但是馬玩死明的拖著,只能邊打邊退。 晉陽東側郊外。 一個隱蔽的山谷。 “老程,這一戰,怎么打?” 成宜麾下的上萬涼國大軍,已經準備就緒,獵物已經入袋,他只要堵死東城門,魏軍就等著被包餃子吧。 “堵死了打!” 程銀的兵馬也南下了,如今已經徐徐的出了山谷,準備去堵死城門,他面容剛毅,目光如虎,冷冷的道:“只要把城門堵死,他們一個都逃不了,我們馬上就要離開并州了,必須要給他們留下一點教訓!” “吳軍呢?”成宜突然問道。 “哼!” 程銀冷冷一哼,道:“看他們的反應如何了,大將軍雖說要和吳國結盟,但是如果他們對我們沒有防備的話,我們吞下他們又如何?” 霸陵之戰還沒有傳令,他們并不知道馬超如今已經放棄的關中,有關中和西涼為后盾,即使馬騰死了,還有馬超。 涼國還是涼國,不需要吳國這個盟友,所以結盟在他們看來,不過是馬超的口頭之意而已,他并不想放棄并州,有機會的話。自然想要給吳國一擊。 “嘿嘿!”成宜陰陰一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要做黃雀嗎?” “你想的太好了!” 程銀聞言,卻搖搖頭。神色凝重起來,道:“機會太渺茫了,黃忠這個老家伙把麾下將近一半的兵力留在雁門,我們要是動了,大軍就會南下接應,根本奈他不何!” “那就再打一場!” 成宜冷傲的道:“只要把魏軍滅了,我們涼軍難道還怕他們吳國不成!” “稟報將軍。晉陽有變,有魏軍出城了!”突然。一個將士稟報的道:“馬將軍的信號,立刻出動,殲滅魏軍!” “魏軍出城了?” 程銀和成宜的面色微微有些的變了。 “看來他們是警覺過來了!”程銀道:“立刻出擊,我出兵截住右翼。你率兵去突襲吳月坡,小心吳國,我們想要吞下他們,他們未必不想要一口氣吞了我們!” “某家知道了!” 成宜點頭,冷聲長喝:“兒郎們,加速前進,務必在日落之前,抵達吳月坡,對不能讓魏軍主力逃出太原。 “諾!” 涼軍戰旗飛揚之下。將士開始走出隱蔽的山谷,加速前進,兵分兩路。一路直接南下,一路順著官道襲擊魏軍右翼的樂就部曲。 此時此刻,晉陽城的西側,曹洪麾下偏將軍,夏侯震部曲正在急速的南下,本來最多在給他幾個時辰。就能攻破左側接到,然而軍令如山。雖然他也不愿意退出戰場,但是主將的命令,他不能不聽。 所以他有些悶悶不樂的率兵離開了晉陽城。 “將軍!”這時候,一個斥候匆匆而來。 “主力出城了嗎?”夏侯震目光一亮,立刻問道。 “將軍,中軍的兩萬主力,已經有一半兵馬抵達吳月坡,軍師田豐統籌,而另外一半,還在城中激戰!”斥候回答的道:“田豐軍師手持曹將軍虎父,傳令吾等,讓我們在日落之前,必須匯合在吳月坡!” “兒郎們,速速前進,日落之前,趕到吳月坡,回合將軍主力!”夏侯震是夏侯家族人,勇武好戰,善使一柄大錘。 他算是曹洪麾下數一數二的猛將,還是這一次攻城左翼的主將。 突然退兵,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對于軍令,向來曹洪的軍令不會懷疑,所以行軍速遞也快了不少。 七千多兵馬,沿著護城河一路南下,速度很快,然后即將越過城池界限的時候,異變突生。 噠噠噠…… 滔天的馬蹄聲突然之間的響徹,煙塵滾滾之中的,一支騎兵,很整齊,自山坡之上而殺出,策馬沖鋒,氣勢如虹,想要把夏侯震部曲攔腰斬斷。 “朱雀營的兒郎,殺!” 嬌聲濤濤之中,一柄長戟,一匹烈馬,一個少女風馳而來。 “殺!” “殺!” 朱雀營作為的幽州騎兵的主力營,持旗手高舉的朱雀大旗飛揚之下,猶如浪濤般對于著魏軍的左邊側翼開始的沖擊起來了。 “朱雀戰旗?此乃何人?” 夏侯震迅速的反應過來,猶如銅鈴般的雙眸一瞪,大喝:“兒郎們,迎戰!” “迎戰!” 魏軍迅速變陣,即使朱雀營來的很快,但是這個地方畢竟不是一個合適伏擊的地方,當騎兵沖上來,魏軍已經完成了變陣。 “殺!” 呂藍一馬當先,率領三千朱雀營,猶如火星撞地球般狠狠的撞上了魏軍的軍陣,一瞬間,朱雀營的將士戰馬嘶鳴,人仰馬翻,魏軍的將士后退,盾倒人死,死傷無數。 “黑甲精騎,放箭!” 這個時候,一支黑色甲胄的黑甲精騎,猶如一頭巨大的猛獸,猛然的沖擊起來了魏軍空虛的尾陣。 主將是一個年輕的青年,他一邊策馬長嘯,一邊挽弓拉箭:“兒郎們,黑甲無敵,殺!” “黑甲無敵,殺!” 黑甲精騎兵乃是黃忠嫡系,在征戰幽州的時候就建立,大部分是黃忠當年征伐山越,從山越人之中挑選而來的將士,沖擊起來很兇悍。 咻咻咻咻…… 箭矢如云。奔向天際,猶如雨點,呈現拋物線的心態。落在了魏軍的陣型之中,一個個魏軍將士墜馬倒地,哀嚎遍野。 “該死,是吳軍,這些都是吳軍!” 夏侯震怒目而瞪,大錘揮起,策馬上來。長嘯而叫:“兒郎們,變陣。前陣變后陣,盾兵上千,擋住左翼和后翼,騎兵押后。大圓盾陣,護!” “護!” 魏軍也是精銳將士,雖然被突襲了一個正著,但是左翼潰兵和后翼潰兵把主力給保護了下來,迅速形成一個軍陣,一個個盾兵上千,結成軍陣,就地格擋。 “何人于某一戰?” 呂藍策馬飛揚,大戟左右開弓。一戟一個,無人能擋,橫沖直撞。居然殺入的魏軍的軍陣之中。 棕色的血馬,方天畫戟,銀色披風,頗有當年呂布獨身可戰天下的氣勢。 “呂布?” 夏侯震瞪眼一看,也被嚇了一跳。 當年在濮陽一戰,他還是一個小屯長。呂布突圍,一人群戰曹魏十來猛將。氣勢磅礴,他曾經遠遠的見過呂布神威,印象太深刻,所以被呂藍這一嚇,渾身一個冷顫。 “將軍,那是一個女子!”一個副將突然提醒的道。 “某知道!” 夏侯震迅速的回過神,面色鐵青,有些惱羞成怒的手持大錘,直接殺了上來,冷喝:“來者何人,裝神弄鬼,可敢與我一戰否?” “姑奶奶打了就是你!” 呂藍一戟橫殺,頗有呂布三分氣勢,不過缺少了呂布的霸道,卻多了幾分刁鉆。 “殺!” 夏侯震本身就是一個練氣高手,他手中大錘有幾十斤之重,一力降十會的打法,想要直接打掉呂藍。 鐺鐺鐺! 萬軍交鋒之中,雙方主將馬身交錯之間,連續十個回合的交鋒,分不了勝負,夏侯震力大,呂藍招式靈活,反而拼了一個平手。 “黑甲精騎,鑿穿!” 呂藍拖住了夏侯震,黑甲精騎頓時發揮出騎兵突襲的百分之兩百功效,主將黃敘為箭頭,沖擊魏軍的軍陣。 “鑿穿!” “鑿穿!” 黑甲精騎雖然是輕騎兵,但是也發揮出來重騎兵的攻勢,硬生生的擊穿了魏軍的軍陣。 在戰場上,面對騎兵,軍陣一旦被擊破,步卒就等以被屠殺的羊群般,只有等死的份額,魏軍頓時大亂。 “該死!” “夏侯將軍何在?” “突圍,突出去!” 幾個魏軍校尉面色劇變,連忙收攏主將的士兵,各自為戰的同時,都盯著中間的主將旗幟。 夏侯震這時候也發現魏軍的軍陣已經被黑甲精騎給鑿穿了,兇狠的一錘逼退了呂藍,然后掉頭策馬返回中軍。 “兒郎們,撤!” 夏侯震這一刻牙齒都要咬碎了,但是目光看著兵敗如山倒的將士,這一戰已經沒有希望了,他只能下令撤退,能逃多少,是多少。 作為主將的決斷,他率先領頭,一馬當先,用手中大錘,硬生生的砸開了一個缺口。 “撤!” 魏軍的戰斗力還是不錯的,主將下令,下面的兵馬迅速的形成一個個方陣,順著主將身影,強行突圍出去。 半個時辰之后。 殘陽如血,映照在這一方的慘烈而殘酷的戰場之上,呂藍縱身一躍,跳下馬背:“這個魏將有點本事,我們配合突襲的這么好,終究還是他們逃出去了!” “他們逃不了多少,能留下魏軍一半的兵力,這一戰已經不錯了!”黑甲精騎兵的主將黃敘嘆一口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不讓他們逃,我們就是困獸而斗,傷亡太大了!” “追吧!” 呂藍俏臉剛毅,手握大戟,翻身上馬,道:“主戰場還在前面!” “嗯!” 黃敘點頭,對著手下,道:“黑甲精騎兵第一連,留下收拾戰場,其他的,追!”(未完待續) 第781章 并州爭奪戰,血戰吳月坡! 夕陽斜映,晉陽如火。《 i奉獻》|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網的賬號。 激戰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曹洪的兵馬總算退到了晉陽南城的城門口,他依靠著城門,算是得到了一個喘氣的機會。 不過城里面的馬玩依舊在他們后面咬的很死,他領兵不敢出城,因為一旦出城,形成新軍趨勢,后面就會空虛,涼軍突襲上來,他就會傷亡慘重。 所以即使如今他占據了城門,他也根本就脫不了身。 “洪都!” 思前想后,曹洪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把自己麾下最中心的偏將叫來。 “末將在!” 偏將洪都渾身是血,走上來,神色恭敬,俯首而聽。 “洪都,此戰吾已敗,城外已經發生戰斗的聲音,軍師預料的事情可能發生了,如今魏國數萬兒郎性命危在旦夕,本將軍需要有人斷后,汝可愿意?” 曹洪看著這個心腹偏將,坦然的問道。 他不能這么一直等下去,要是困死城里面,他就真只有死路一條了。 如今,他只能強行的突圍出城,但是如果想要出城,那必須要有人為主力兵力斷后,爭取匯合城外兵力的時間。 “請將軍吩咐!” 洪都聞言,面色微微一變,他咬咬牙,卻沒有一絲的猶豫。 曹洪麾下有三大偏將,夏侯震是夏侯家子弟,背景深厚,而樂就是樂進的堂弟,也不是他嫡系,唯獨洪都是曹洪的鐵桿心腹。 “洪都,某給汝兵馬一千,以城門為堅守,把馬玩擋住城里面五個時辰!” 曹洪目光看著他,眼眶有些紅潤起來。 他自己心中很清楚,斷后的魏國兒郎應該都是棄子了,面對馬玩的強攻,絕對是十死無生:“你若是不愿意。某絕對不勉強,我們一起殺出去便是了!” “將軍,你我皆知,若是一起出城。誰也活不下來!”洪都聞言,卻笑了,他四四方方的大臉上的笑容很燦爛:“某愿意斷后!” “洪都,某隨兄長起兵,征戰十年。從來未曾丟下過自己的兒郎在戰場上,此戰,乃是某對不住汝!” 曹洪拳頭握的緊緊的,若是可以,他寧愿隨著洪都一起戰死,可是數萬魏軍將士的性命,容不得他有一絲的沖動。 “將軍,某之命乃是汝的,此戰,某心甘情愿為將軍斷后。戰死亦然無悔,心有一顧慮,家有幼子,還望多多照料!”洪都抬頭,目光平靜,淡淡的道。 “汝若戰死于此,從今往后,汝之兒便是吾之子,我曹子廉,決不食言!” 曹洪握著他的手。堅定的道。 “洪都多謝將軍了!” 洪都微微躬身,然后站起來,他握著手中長矛,默默的在主力兵力之中點兵以前。皆然是領身上有傷的將士,開始以城門構筑一條防線。 “我們出城!” 曹洪看著洪都堅定的背影站在城頭,強忍著不舍,率領自己的麾下僅存的七千不到的主力兵馬,出城而走。《 i更多更全》 “呵呵,曹洪你還是耐不住。想要出城了?我們在城外,慢慢玩!” 城里面,馬玩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他盯著城頭,傳令道:“兒郎們,立刻拿下城墻,騎兵準備,屠殺曹洪!” “殺!” 涼軍的兵馬對城門,發動的強悍的進攻,然后城頭上的洪都很頑強,憑借著一千不顧生死的傷兵,硬生生的擋在了城門之上。 ———————————————————————— 城里面爆發最后的戰斗,而城外,晉陽南下的官道旁邊,一個陡峭的斜坡,名曰:吳月坡,形似彎月。 晉陽地勢很復雜,四面環山,這里可是從城里面出城之后,南下的必經之道 吳月坡,這是魏軍抵達晉陽,扎營之地,然而也是他們逃出太原的唯一缺口,田豐知道這里的重要性,而陳宮也明白這里的關鍵性。 一場雙方都卯足勁的戰役爆發。 不夠這一次,涼軍仗著對于晉陽熟悉的地形,居然比吳軍先一步從西側殺入了吳月坡,對魏軍展開的進攻。 成宜一心認為魏軍被算計了,必然驚慌失措,信心滿滿,直接領兵殺出了吳月坡之上魏軍的營帳之中。 然而他卻被田豐狠狠的算計。 原來田豐出城之后,就已經把局勢分析的很仔細,他知道,吳月坡的重要,但是他也明白,若是有伏兵,第一個對準的也是吳月坡。 所以他把魏軍兵馬一股腦的撤出吳月坡,然后以吳月坡之上空曠的營帳為誘引,營帳上都已經澆上桐油,擺上草人,來一招引君入甕。 然后他領兵之吳月坡左側的一個山頭之上靜靜的等待。 等到涼軍入翁之后,上萬火箭齊發,引爆營帳大火,火勢迅速爆發,燃燒連營,一把火之下,讓傳進來的成宜傷亡慘重。 整個吳月坡已經燒成一片,火光的映照比天上的殘陽還要猛烈,涼軍的上萬兒郎,僅此一戰,幾乎被滅兩成,受傷將士將近五千。 “卑劣的魏狗,某要與而等決一死戰!”成宜看著火海滔天之中,涼軍兒郎的慘狀,不由得發出野獸般的哀鳴聲。 “如爾所愿!” 田豐這時候迅速的領兵殺了回來,直接殺了成宜一個措手不及:“兒郎們,我們想要回家,就必須殲滅他們,殺,片甲不留!” “殺!” “殺!” 上萬的魏軍是最先撤城了,已經休整了一番,絕世保持著體力的生力軍,而且如今他們是困獸而斗,為了突圍,都爆發出絕對的戰斗力。 “該死,撤退,撤退!” 成宜這下子傷上加傷,看著麾下兒郎一個個倒下,他只能不斷的后退,迫不得已把已經占領的吳月坡這個要道還給田豐。 “成將軍莫要驚懼,吾來也,兒郎們。殺魏軍!” 就在這個這時候,吳軍的幽州第三師趕到,雷鐘一看如此狀況,立刻領兵加入戰場。自側翼襲擊魏軍。 不管如何,如今涼軍和吳軍畢竟是聯盟的狀態,他總不能看著涼軍被屠殺。 “血色狼旗,吳國的幽州大營?果然是吳軍!” 田豐抬頭一看,陰沉著臉色。之前的都是猜測,而吳軍兵馬的出現,已經證實了他的猜測,這一回,魏軍恐怕是劫數難逃。 吳軍加入戰斗,就算魏軍能突出太原,也會傷亡慘重。 “傳令,退入上坡,全軍扼守住要道,務必堅持到將軍返回!” 田豐沒有在對涼軍的成宜部曲窮追猛打。也不敢硬碰幽州第三師,而是退守了吳月坡的要道,他要守到兩翼和主力返回。 這個要道,是魏軍唯一的活路,他不能丟。 “雷將軍,這一次,某謝謝了!” 成宜松了一口,撤兵退出,他看著麾下兒郎的慘狀,牙齒都咬碎了。半響之后,策馬走上來,目光感激的看了一眼雷鐘。 “成將軍莫要客氣,吾等乃是盟友。盟友有難,豈能不救!” 雷鐘爽朗的笑了笑,然后大聲的叫道:“成將軍休整片刻,待我攻破此坡,在與將軍一敘!” 成宜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沒有辦法。他先是被田豐火燒連營,在被田豐押后殺出,麾下的兵馬傷亡慘重,這一戰根本已經發揮不出戰斗力了,只能淪為看客。 “幽州第三師的兒郎們,聽好了,昔日幽州一戰,乃是雷某之恥辱,也是汝等是欺辱,當以魏兒之血,洗掉我們的欺辱,殺!” 雷鐘聲如雷霆,氣勢如虹,一馬當先,殺了上去。 “殺!” “殺!” “殺!” 幽州第三師當年被魏軍所俘的恥辱時刻銘記在心頭,如今一個個一看到魏軍將士便嗷嗷大叫,猛烈的沖鋒起來。 “退,再退!” 田豐面色劇變,他不是怕,而是不想對上第三師這一個鋒芒的氣勢,他現在只想要堅守,所以面對吳軍的鋒芒,他選擇避讓,直接往上坡上退去。 殘陽已消,夜色一點點的籠罩這一方天地,黑夜之中,戰爭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消停,晉陽城的南郊,吳月坡方圓幾十里都已經成為了一片亂戰之地。 “軍師,吾等來也!” 當吳軍幽州第三師強攻田豐部,夏侯震和樂就的左右兩翼殘兵,在吳軍和涼軍的伏殺之下,皆然逃脫,居然殺了回來。 “該死,這是魏軍左右兩翼的兵馬!” 雷鐘一看,連忙避免前后夾攻,退兵左側,成宜已經元氣大傷,也不得不暫避鋒芒,一下退兵五里,讓魏軍順利的匯合。 “軍師,某受到伏擊,左翼兵馬僅存四千!” “軍師,某也受到了伏擊,右翼兵馬僅存三千不到!” 兩個偏將回合了田豐之后,有些羞愧的稟報。 “他們有心算我們無心,此敗理所當然,如今最重要的是,殺出去!” 當魏軍的三軍匯合,田豐兵力大增,大勢變的兇猛起來,一下子扭轉了當錢的局勢,迅速下坡,占據的南下要道:“夏侯震,樂就,汝等領兵,扼守這個要道,堅持道曹將軍返回!” “是!” 夏侯震和樂就兩員猛將開始反攻為守,把涼軍和吳軍逐出吳月坡。 “該死,我們的兵馬怎么還沒有到?”雷鐘有些急躁了,要是這樣下去,也許會被走脫。 因為田豐的警覺,計劃出現了變故,本來應該圍城而戰的,如今變成的郊外野戰。 導致無論是涼軍還是吳軍反應上的都慢了一籌,之前他們為了埋伏的深一點,最少退避二十里。 所以兵馬來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吾來也!” 他們等來的居然是曹洪,曹洪也從城門脫身,也殺了出來,迅速匯合田豐之后。 “將軍,來的好,撤!”田豐大喜,他們加起來已經有兩萬五千之兵馬,想要一鼓作氣的殺出去。 “曹洪,汝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然而,這時候,黃忠的主力殺到,黃忠的第二師,呂藍的朱雀營,黃敘的黑甲精騎皆然殺至,氣勢如箭,鋒芒無比。 同時程銀的兵力也殺了回來,對著吳月坡的虎視眈眈。 “該死!” 曹洪冷喝:“黃漢升,某與而不死不休!” “曹洪,你能活過今日再說,兒郎們,殺,一個不留!”黃忠一馬如虹,領兵殺入,吳軍如狼如虎,直接壓了上來。 “看來我們是跑不了,軍師,汝率兵一萬,立刻南下,占據陽邑,我擋住他們!” 曹洪身經百戰,也不畏懼一戰。 面對吳軍和涼軍的合流,他們想要殺出太原,這一戰他沒有信心,但是他只能拼命了。 “將軍,我們想要退出太原,只能拼一戰,從現在開始,爾等皆然聽我號令,可行否?”田豐已經想好了一個脫身之策。 “好!” 曹洪看了看眾將,最后目光看著田豐,他很清楚只有田豐才能帶他們離開這里。 田豐翻出一副行軍圖,道:“將軍,從這里到陽邑,官道要經過鷹嘴巖,黃土嶺,大石谷,這些都是可以作為戰場了,你必須要學會邊站邊退,以夜色而退兵!” “本將軍明白了!” 曹洪聞言,點頭。 “樂就領兵一萬,隨吾先行開路,夏侯震,汝和將軍殺敵,在吳月坡擋住一個時辰,撤道鷹嘴巖,鷹嘴巖擋住一個時辰,撤兵黃土嶺,即使傷亡慘重,也要撤,在天亮之前,不顧將如何,殺至大石谷,把他們引進來,我來伏擊!” 田豐低沉的道:“這將會是我們撤兵太原的定鼎一戰!”(未完待續。) ps:求保底月票!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82章 政務瑣事 吳國,金陵城。 科舉的氣氛越發的濃郁起來,一個個彬彬有禮的學子相繼的擁簇在這座雄偉的都城之中,等待著吳國的第一屆科舉的開始。 之前的一次考試只是初考,從眾人人選之中篩選進入科舉人選的一個考試。 第一屆的科舉,在原則上來說,是以舉孝廉和科舉結合起來的一次嘗試性的科舉,所以之前的考試,并不列為科舉考試犯愁。 真正的科舉大考在九月,這才是學子們真正的較量,擁有科舉名額的學子開始陸續抵達,一個個的摩拳擦掌,想要一展所長。 在這種氛圍之下,無論是參加科舉的,還是沒有參加科舉的,越來越多的讀書人進入了金陵城,期待著這一場舉國矚目的科舉。 讀書人本來就是如今這方天下的主要潮流,讀書人多了,金陵城經濟的發展也鼎盛了三分,有著出口成章的氛圍,吳國這座都城的素質都拉高了不少。 王城,御書房。 吳王孫權如今對于科舉的事情徹底的放手給了的蔡邕和蒯良,除了憂心并州的大戰之外,他現在在籌備吏部的考勤工作。 吏部第一年的考勤,本來就是引人矚目的,吏部尚書顧雍甚至御史臺拉進來,考勤的功績加上御史臺彈劾立案的官吏,縣令以上,被罷職的,有將近上百人之多。 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在朝野引發了不少的躁動。 “君理叔父。顧尚書,這件事情你們要加把勁了,盡快在年底之前的完成考勤!” 孫權目光看著兩人。道:“吏部的事情,御史臺的加入,已經引發不少官吏的情緒,我們必須要以快打慢,孤不希望,這成為一場官場風暴!” “臣等明白!”兩人點點頭。 “張御史,你們御史臺的手段。有點凌厲了!”孫權瞇著眼,看著安然站在旁側。若無其事的冷面神,低聲的道。 “大王,御史臺做事,最講證據!”張纮漠然的道。 “你想要立威。也別找個這時機,你這不是存心給孤添堵嗎?”孫權拍拍額頭。 “大王,御史臺監察大吳百官,手段凌厲一點,能震懾人心!”張纮沉吟了一下,平靜的補充了一句。 “孤說的是時機!” 孫權沒好氣的道:“你要立威,孤沒有意見,但是你能不能等吏部的風暴過了之后啊,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你打算給孤早點麻煩是不是?” “微臣不敢!”張纮是鹽油不進,不卑不亢。 “得!” 孫權有些無奈,這御史臺要立威。他也阻止不了,當初還是他建議顧雍把御史臺拉進來的,現在人家經常了,讓他們現在退場,有些不厚道了。 “元嘆,你可真找了一個好幫手!”孫權咬牙切齒的道。 “呵呵!” 顧雍訕訕一笑。連忙轉移話題,道:“大王。被裁掉的官吏位置,吏部已經初步議定了一些補充的名額,但是遭到的內閣方面的反對,此事還要恭請大王親自圣裁!” “內閣反對,君理叔父,此乃是為何也?” 孫權聞言,看了一眼朱治,問道。 “大王,內閣之所以反對吏部的名單,是首輔認為,吏部說提交上來的這些人,皆然經驗太小,實在不合適!” 朱治苦笑的道。 “元嘆?”孫權眉頭蹙起,轉過頭,看著顧雍。 “大王,微臣也無可奈何,吏部所提上去的人,基本上是江東書院和金陵書院出來,他們都經過實習的!”顧雍沉聲的道。 “但是他們的實習最多三個月,按規矩,是不能舉孝廉出仕途的!”朱治補充的道:“經驗不足,擔當重任!” “朱次輔,你們內閣是真的不講理,如果我們還有其他的人選,某也不會用的這么急,有本事你弄出一批來!” 顧雍無奈的道:“這一次吏部裁的太過了,在人員方面,我們根本無法補充上去!” “那也不能以次充好啊!”朱治咬牙切齒的道。 “朱次輔以為某家想這樣不成?” 顧雍眉頭一挑。 “好了!” 孫權揉揉鼻梁,對著兩人擺擺手,半響才道:“你們都別吵了,這種情況很正常,內閣沒錯,吏部也沒錯,人才欠缺,你們一人讓一步,內閣在縣令郡守的主位上面抓好,至于次位方面放松一點界限,元嘆,你也想想辦法,必要的時候可以去借兵!” “借兵?”顧雍聞言,微微一愣。 “蔡老頭和鄭師手下的比較出色的人估計已經讓你搜刮了一遍,但是你可不要忘記了荊州,荊州向來人才輩出,如果司馬微和龐德公出面的話,想要征辟一批人才,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孫權提醒的道。 司馬微和龐德公黃承彥他們這些老東西,年過半百以上,不說如今名下的弟子,就憑他們的名氣和威望,絕對能從學術氛圍濃郁的荊州拉出一批人才。 荊州可不僅僅一個鹿門山書院,在書院沒有鼎盛之前,學術氛圍最濃于就是潁川和荊州,荊州零零落落的儒舍很多,讀書人也很多。 “大王,那些老家伙都不好糊弄啊!” 顧雍微微苦笑:“荊州雖然臣服了,要是起兵作亂是不可能了,但是人心未定,水鏡先生和龐祭酒皆然是德高望重之輩,但是他們藏著捏著,我也不可能硬掏出來!” “笨!” 孫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給了他一個衛生眼,低聲的道:“你糊弄不了他們。龐統還不能糊弄他們啊,借力打力,這么好用的人。你怎么就不懂的用呢,孤不管,現在主意給你出了,你盡量把這個空缺給補上。” “諾!” 顧雍聞言,目光一亮,連忙躬身領命。 兩人把吏部考勤的事情詳細的匯報一遍又得到的孫權的提醒之后,便匆匆的離開了御書房。 “大王。陸俊的事情?”張纮沒有離開,反而有些為難的提出了一個話題:“他身上的問題不小。要是較真起來,以大吳律法,十年八載,逃不了!” “讓他自退!” 孫權想了想:“為朝政大局著想。御史臺就徇私一會,律法是死的,但是執法是活的,江東世家已經被我們打的七七八八了,陸俊要在再進去蹲大牢,江東世家對我們朝堂,就真的要離心離德了!” “微臣明白了!”張纮也知道,如今的大局,陸俊是動不得。 “陸俊不能動。但是他手下的人你不妨動一動!”孫權道。 “諾!”張纮劃過一絲冷芒。 “還是有事情嗎?”孫權松松骨頭,看看天色,快中午了。他惦記著吃飯。 “還有一件事情!” 張纮想了想,從袖子之中掏出一份卷宗,道:“這上面是御史臺查錦衣衛,得出來的一些卷宗,微臣認為,有必然讓大王過目一下。” “孤知道了!” 孫權瞳孔微微收縮。把卷宗收起來,道:“錦衣衛的事情。你從御史臺成立一個小組,專門盯著他們!” “諾!” 張纮領命,然后行禮離開的御書房。 不過孫權也沒有能安安分分吃上一頓午飯的命,他還沒有離開御書房,戶部尚書周瑜來了。 “公瑾大哥,今天又不用上朝,這么有空進宮?”孫權看了一眼風塵仆仆的周瑜,打趣的道。 “大王,微臣是有事情匯報!”周瑜沉聲的道。 “說!” 孫權面色一正。 “大王,蜀黍在北方幽州和東北的培值已經初見成效!” 周瑜站在殿下,恭敬的道:“今年秋收已經接近,如果有一個大收成,日后北方將會進入糧食自給自足的階段!” 蜀黍,也是高粱,東漢年間才出現的在漢朝的食物,相比稻谷,它更合適北方的種植。 北方一直以來都有糧食的危機,糧食不足是很正常的事情,每年都要靠著的國內支持,才能做到百姓不餓死的標準,特別是去年北方大亂,糧食更少了。 所以孫權在早年就已經把在西南地帶出現的蜀黍移植北方,不過這些年,在種植方面沒有太大的氣色。 反而是今年,才算是穩定下來。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孫權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道:“北方只要糧食充足,就會加速發展,今年如果能做到糧食自給自足,明年就有可能反饋朝廷!” 在如今這個年代,天大地大,沒有糧食大。 “這倒是有些難!” 周瑜卻搖搖頭,道:“在戶部的估算之中,未來三五年,北方在糧食方面都不可能反饋朝廷了,要是遇到天災*,還有可能被打回原形!” “周瑜,你別天天惦記著天災*!” 孫權沒好氣的道:“要惦記,也惦記風調雨順好不好!” “呵呵!” 周瑜閃閃一笑,然后繼續的道:“在我們戶部,培養蜀黍的時候,農業司倒是出了幾個人才!” “人才?” 孫權目光一亮,道:“是人才就要用起來,百姓以吃為天,吃好才能說其他的東西,所以在農業方面,你們戶部可以定要重視起來!” “微臣知道了!”周瑜點點頭,然后繼續的道:“大王,戶部還有一件事情拿不定主意!” “戶部?是戶部和經商司的事情吧?”孫權目光微微瞇起:“大吳錢莊的事情?” “大王明鑒!” 周瑜沉聲道:“大王提議的建立大吳錢莊,戶部和經商司始終沒有能拿出一個完善的方案,這方面,我們太陌生了!”(未完待續) 第783章 軍機閣里的戰事分析 “此事,汝和糜竺之間有爭議?”孫權抬頭,目光看了一眼周瑜,試探性的問道。 大吳錢莊,其實就是他按照后世的一個銀行模式,建立一個國家銀行。 孫權在年初的那一場經濟戰之中就已經有些心血來潮了,在七月底,他才下定決心,召集周瑜和糜竺,打算建立一個國家銀行,定名為大吳錢莊。 “回稟大王,爭議倒是沒有,只是蔡司長認為,大吳錢莊的作用會不會和經商司和戶部的作用重疊起來!” 周瑜沉默了一下,才道:“而微臣,心中也有一絲同感,大吳錢莊負責鑄幣,還有就是給與百姓方面的存錢,然而鑄幣的工作歸于戶部,至于說存錢的事情,如今的百姓,手中有錢,豈會存入錢莊?” “所以你們心中皆然認為大吳錢莊的存在根本是不需要的!” 孫權聞言,神色平靜,但是心中卻無奈的嘆了嘆氣,他冷冷的道:“勞心勞力,又浪費吳國資源,多此一舉的事情,不值得去做,對否?” “嗯!” 周瑜沉吟半響,并沒有否認孫權的話,而是坦然的點點頭。 “周瑜,你是一個聰明人,怎么就看不透經濟兩個字呢?” 孫權看了一眼周瑜,眼眸之中閃爍一絲失望。 聰明人也未必能有超過這個時代的思想,即使聰明猶如美周郎這般的人才。也難免被這個時代所捆縛。 他要建立一個所謂大吳錢莊,他其實是效仿后世,建立一個中央銀行。然后以大吳錢莊為核心,建立吳國的金融板塊。 這年頭,其實還沒有錢莊這等事物的出現,而所謂的經濟兩個字,也都沒有吃透,至于金融運作,對于他們來說更加陌生了。 但是一個國家要發展壯大。就要向前邁步,如果吳國的百姓有一天從溫飽狀態突破到了小康的狀態。那么在經濟方面就會突飛猛進。 一旦經濟進步,就必須要有一個秩序,不然會引發秩序的混亂。 還有一點,孫權想要以大吳錢莊為核心。改革貨幣。 如今吳國用的是五銖錢,在上一步就是金子,金子不是經常流通的貨幣,所以不少人平時買東西,有時候貴一點,要看一個麻包袋的小錢。 虛擬貨幣,孫權是沒有這個意思,太超前了會引發貨幣混亂,最后不過是淪落為廢紙一張。正是整個吳國經濟都會丞相通貨膨脹。 孫權想要改革的貨幣,就是想要以銀本位來,也就是在銅錢和金子之間。加上一個銀元貨幣。 但是貨幣牽涉一國生機,沒有十足把握,孫權不會去做,建立大吳錢莊,就是一個先兆而已。 “大王的意思,微臣有些不明白!” 周瑜聞言。微微一愣。 “周瑜,孤建立大吳錢莊。你以為真的只是負責鑄幣嗎?” 孫權淡淡的反問道。 “那大王的意圖是?”周瑜這一次是真的想不明白。 “周瑜,現在和你說,你估計也想不明白,以后你會就明白大吳錢莊存在的目的了!” 孫權擺擺手,金融的事情和他也說不明白,還不如日后慢慢引導,但是建立大吳錢莊的事情是不容置疑的,他斬釘截鐵的道:“孤告訴你,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大吳錢莊一定要建立,戶部做不好,就經商司來做,經商司不想做,就內閣直接統籌,內閣要是反對,孤直接以內庫的名義來建立!” “既然大王決心已下,微臣也不反對,戶部一定把事情做好!” 周瑜目光看著孫權俊朗臉龐上的堅定,果斷的回答道。 孫權已經下定了決定,他反對與否就不重要了,與其拖后腿,還不如竭力協助他去把事情做好。 —————————————————————————— 下午。 孫權吃了中午飯之后,沒有返回御書房處理政務,而是去了軍機閣,并州戰役,吳軍和涼軍合圍魏軍,此戰的成敗,他比較擔心。 畢竟魏軍陣營之中有一個田豐,此人不好對付,能不能打掉曹洪,還很難說。 所以他要去軍機閣和幾個將軍商量一下。 “并州方面,還沒有戰報回來嗎?” 坐在軍機閣的大廳里面,孫權眸子掃過軍機處的幾個頭頭,有些急躁的問道。 “稟報大王,還沒有!” 趙云搖搖頭,沉聲的道。 “你們說,這一次黃忠和馬玩他們有多少幾率能一口吞下的曹洪的幾萬人啊?”孫權問道。 “之前傳來的消息,曹洪已經率兵北上,他既然進入晉陽城,這個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一半!”潘鳳想了想,回答的道:“大王,如果沒有意外,他們應該逃不了的!” “這年頭,最怕的就是意外兩個字了!”孫權苦笑的道:“不要小看的田元皓!” “田豐的確是此戰唯一的變數!” 趙云冷聲的道:“唉,曹操真的是好福氣,沒想到他滅了晉國之后,居然能讓此人投誠!” “這一點并不意外!” 孫權看了平靜之中的鞠義,意味深長的說道。 “大王所言甚是,田豐不是不忠,只是……袁本初讓他失望了而已!”鞠義苦澀的笑了笑:“他的忠肝義膽,是被袁本初硬生生磨滅的,投降了也很正常!” “哼!” 徐庶冷哼了一聲,接口道:“田豐此人雖有赫赫威名,但是他也不是不敗的,都已經入局了,想要殺出來。可能性渺茫了,況且,陳公臺在盯著他!” “報!” 這時候。軍機閣外面,一聲長嚎響起:“并州八百里加急戰報!” “傳進來!”眾人聞言,神色振奮,潘鳳連忙大喝起來。 一份黃忠親手匯報的戰報迅速的傳遞了進來,在軍方幾個巨頭和孫權的面前剖析開了的并州戰役的前后結果。 并州戰役在昨天早上已經的結束了,曹洪和田豐率領僅存一萬左右的兵馬,逃出了太原。 “逃了?” 潘鳳的面色有些難看。銅鈴般的眼眸睜大:“涼國和我們吳國,加起來有十幾萬大軍了。合圍之下都能讓這股魏軍逃出去!” “子龍,你來分析一下黃忠親手寫的戰報,孤想要知道這一戰的敗在哪里?” 孫權面色也不太好看,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激動的眾人擺擺手,冷冷的道。 “諾!” 趙云細細的看了看戰報,半響之后才站起來,用指揮棒指著最中間的一個沙盤:“按照戰報所說,晉陽城的戰役和預想計劃有很大出入,沒有能把魏軍堵死在晉陽,就已經是一個敗筆!” “這一點不怪他們,是這個田豐太警覺了!” 徐庶補充了一句。 “就是因為田豐的警覺,才讓他們逃出了太原!”趙云繼續分析的道:“魏軍并不弱。沒有能把他們都堵死在城里面,在郊外血戰,一旦他們潰敗。必然就會逃,想要全殲,根本做不到,這一戰,魏軍最出彩的是田豐后面的撤退戰役,前晉國太尉。晉*方第一人,的確不簡單!” “此人之能。某知道!” 太尉鞠義沉聲的道:“若非當年袁本初自大,晉國根本不會敗官渡一戰之下!” “繼續!”孫權微微瞇眼。 “吳月坡一戰,田豐打殘了成宜,為他們魏軍后面的戰役贏得了一絲生機,而在三方兵馬血戰吳月坡之后,魏軍更是做出了一個意外的舉動,分兵,田豐先行率兵撤退,而曹洪率領主力迎戰黃忠將軍,他邊戰邊退,沿著這條官道,一直南下。 黃忠將軍不可謂不勇啊,他能在短短三個時辰之內,窮追猛打之下留下曹洪一半的兵馬,已經了不起了,可他有些的疏忽了,以為魏軍想要逃,卻沒有想到,田豐居然還有膽量殺一個回馬槍,田豐最后埋伏在大石谷,直接殺出,這一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算是定局的這一戰,斷了黃將軍在追擊的趨勢!” 趙云指著沙盤的地形,道:“這一戰,如果是我們為什么會輸,只有一個理由,我們輸給了田豐!” “田豐?” 孫權目光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幽幽的弧度:“看來日后,他會成為我們和魏國爭鋒的一個障礙!” 吳魏爭天,已經是如今天下的格局,魏國越發強大,孫權自然有些不爽。 “大王,不僅僅是田豐,還有一個沮授,也會成為我們吳國不可忽略的敵人!”鞠義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某覺得,他早晚會臣服魏國的!” “既然是敵人,他們早晚會敗在吳國的戰旗之下!” 孫權聞言,神情之中氤氳著濃濃的自信,并不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 他轉移的一個話題,道:“諸位,田豐的事情放一放,他再厲害也是一條喪家之犬,如今最重要的是并州,魏軍逃出太原之后,必然會南下上黨,曹洪這一次就算不死,也元氣大傷,曹操剛剛拿下關中,想要收復并州,短時間是不可能的了!” “涼軍會讓出并州嗎?” 潘鳳擔心的道:“過河拆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沒有這個機會了!” 孫權冷冷的道:“關中丟了,馬超還有多少實力啊,涼州和并州,他只能選擇一方,就算并州比涼州好那么一點,他會放棄自己的老巢,來和我們打一場血戰嗎?” “這么說,并州已經是我們吳國的了!” 眾人目光頓時灼熱了起來。 “現在軍機處應該商量一下,誰去鎮守并州!” 孫權沉聲的道:“魏國不會認輸了,早晚卷土重來,而黃忠也不能離開幽州太久,畢竟魏軍還壓在河間,并州面臨的敵人也不少,西面有涼州的馬超,北面有鮮卑匈奴,是一個亂戰之地,不可小視!” “誰去鎮守并州?” 關于這個問題,軍機處了幾個頭頭頓時有些的沉默了。 “大王,并州沒有建立一方大營的必要,而幽州大營的兵力足夠鎮守幽州并州,若是不足,我們還可以從東北大營調兵!” 潘鳳想了想,提議的道:“幽州并州連為一線,某認為,還是讓黃忠一力擔下來,如何?” “不是不能考慮!” 孫權聞言,沉吟了片刻,才道:“黃忠的確有鎮壓幽并兩州的能力,但是幽州大營的旗號,會不會讓并州的將士有些不爽吧!” “修改營號!” 趙云提議的道。 “幽州改為血狼軍,大意下如何?”鞠義沉聲的道:“幽州大營以血狼為戰旗,這一點,想必下面的將士不會反對!” “既然改了幽州大營,都改吧!” 孫權突然道:“吳國七方大營,早晚要調動了,我們不能一直以地域為標準,這方面軍機處盡快拿出一個修改方案來!” “是!”潘鳳領命。 “至于并州,既然你們讓黃忠一力擔下,那就讓他提上一份鎮守兵馬的計劃上來!”孫權道。 “諾!”(未完待續) 第784章 加冕? 長安城。 魏國已經堂堂的把黑龍戰旗插在了所有的城門之上,這一座城池,正式易主,成為的如日中天的魏國麾下城池。 長安自從董卓南下之后,一直處于混亂之中,昔日董卓遷移百萬百姓南下,雖然給這一座城池帶來了繁榮,也帶來的戰亂。 涼國得關中之后,并不得人心,即使占據長安有些年頭,也沒有能讓人心扎根。 有關中世家的協助,魏國很快就穩住了這一座巨城的人心,畢竟魏國如今雄霸北地,強大也是一個威懾。 對于混亂秩序之下的長安,能有魏國這一個龐然大物進駐,也得了不少人心。 然而,魏王曹操此時此刻卻沒有一絲的高興,而是很煩躁和很憤怒,在霸陵一戰敗了也就罷了,就當給涼國退去關中一點甜頭。 但是并州一戰的戰敗讓他火冒三丈。 當并州戰報傳來,曹洪兵敗于太原,他整個人愣了一下,然后幾乎把未央宮里面的花瓶都砸碎了。 “孫仲謀,馬孟起,好,很好,孤記住爾等了!” 這一天,未央宮了一個殿堂之上,曹操大手直接書案上的文房四寶打落地面,眼眸之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汝等算計孤,孤會讓爾等付出代價的!” 吳軍和涼軍的合流算計,算是觸摸了他曹操的底線,曹洪將近五萬兵馬。能返回上黨的,加上殘兵潰兵,也不足一萬五。 一個并州。從他手中親手送出去的并州,損失了他數萬兵馬,還差一點就折了他最心愛的大將,能不怒嗎? 若不是當初他心血來潮,把田豐送去并州,恐怕曹洪就走不出太原了。 曹洪可不是一般人,作為他族弟。還是他起兵以來,多年的心腹大將。猶如他的手臂般重要,曹子廉雖不廉,貪財好色,卻對他忠心不二。 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公! 昔日滎陽一戰,曹洪一言,他記一輩子。 “大王請息怒!” 大殿之中,司馬微和賈詡各站一邊,恭敬的站立著,兩人一看曹操如此之怒,連忙俯首安慰。 這一戰敗了一敗涂地,他們兩個責無旁貸。 “爾等都站起來吧!” 曹操抬頭,目光掃過二人。深呼吸了一口,算是平息了一絲心中怒火,擺擺手。冷冷的道:“誰與孤說說并州之戰的前因后果!” 這一戰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明明是吳國和魏國共謀并州,怎么就變成吳國和涼國合圍魏軍了呢? “微臣愿為大王解惑!” 賈詡大步站出來,然后對著曹操拱手,沉聲的道:“大王,并州一戰。臣認為,并非事先籌謀多時。其實它只是關中之戰的延續。” “文和,汝所言何意?”曹操聞言,微微瞇眼。 “大王,并州之戰,從先前的較量來看,吳軍和吾等的確想要聯合,這應該是一個事實,不然后來田元皓也不會上當,畢竟吳軍只有和我們聯合,打掉了穩坐太原的涼軍,才能名正言順的爭奪并州。 然而當李涅和馬超在長安城之中取得一致的意見之后,這一戰的就變了!” 賈詡對于這一戰倒是分析很仔細,也很貼近了事實:“如若微臣沒有猜錯的話,李涅協助馬超伏擊霸陵,然而馬超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并州,正因為涼國戰敗于河東,馬超自認為也保不住并州了,方有此之交易,他以并州換取霸陵一戰李涅的出手!” “哼!” 曹操冷哼一聲道:“馬孟起可真夠大方的,一個并州,他就這么送出去了?” “這也未必!” 賈詡搖搖頭,淡淡的道:“馬超退兵關中,如今最重要的是繼承王位和在涼州站穩腳步,自然顧不上并州,畢竟涼國大敗,他也損兵折將。 涼州和并州之間,如果他只能選擇一個,他一定會選擇涼州,因為涼州是他的老巢,但是他也不會這么甘心把并州拱手讓出。 他也許會命令麾下將士退出太原郡,不過在西河和上郡,這兩個貼近于涼州郡域,他不會這么容易交出來的。 所以,微臣認為,如今并州的局勢,應該還是吳魏涼三方對持之,不過田豐曹洪僅此一敗,我們魏國勢必處于弱勢之中,吳國,必占大勢!” “吳國還真的會見縫插針!” 曹操聽了賈詡的分析,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關中這一戰,看似涼國金國交鋒,魏國黃雀在后,把關中撈入懷中,一切都很順利,然而卻插入了一個黑手,吳國,導致如今的戰局大變。 “大王,吳國既然給我們使絆子,我們也可以插手吳國的好事!” 司馬懿突然開口。 “說!”曹操目光一亮。 “蜀國!”司馬懿沉聲的道。 “劉備?” 曹操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不過心中卻又是憂慮,道:“成都的兵變孤也略有耳聞,然而,劉玄德如此明目張膽,他難得人心,如果想要穩坐蜀國江山,恐怕難也!” 雖說成王敗寇,但是這個王失去了民心,王位也不長久。 劉備雖然如此劉璋的兒子登位,為他的兵變蓋上了一層遮羞布,然而,他攻打成都,人心已失,難成大器。 “大王,劉備不行,我們就扶他一把便可!” 賈詡陰陰一笑,笑容森冷,低聲的道:“吳國盯著蜀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吳王早晚入川,劉備越是強大,想必就越是能讓日后吳國入川帶來越大的傷亡。即使他難成大器,對于我們,也聊勝于無吧!” “此言甚是!” 曹操大笑:“能給孫仲謀添堵的事情。孤愿意做!” “大王,此事屬下擅長!” 賈詡淡淡的道:“鬼卒會和劉備溝通,協助他,擋住吳國,只要他擋的時間越長,我們就越能積累實力,然后在和吳國決一死戰!” “好!” 曹操點點頭。道:“此事孤便交于而去做,汝交上來一份計劃。給孤便可。” “諾!”賈詡領命。 “天無二日,孤早晚要和孫仲謀一戰生死。”曹操站起來,背負雙手,目光之中濃濃的戰意勃然而出。 “大王。微臣有一建議!” 這時候,司馬懿突然走出一步,神色莊嚴,拱手而道。 “仲達,有何建議,可說!”曹操轉過頭,目光看著這個青年,剛朗而陰沉的面容難得揚起了一抹微笑。 “大王,當今天下。涼國已不成氣候,馬孟起即使雄踞西涼亦然只是茍延殘喘,遲早會被吾等滅之。張魯看似穩坐漢中,其實已經被魏國和吳國所盯上,蜀國雖有巴蜀為天險,卻人心動亂,心不齊,必敗。 縱觀天下。魏國和吳國已經成南北之勢。 然而,微臣細數魏國和吳國歷年來之交鋒。卻從為占據于上風,此乃敗勢也,不可長久與此,否則魏國將會人心不穩!” 司馬懿神色恭敬,一言一語,字字清晰:“如今關中已定,微臣請大王加冕帝位,以大魏之勢,定鼎天下大局,可壓吳國之氣運!” “加冕?” 曹操聞言,雙眸爆出一抹璀璨的光芒。 昔日大漢天崩,諸侯立國,國乃是諸侯,而非定鼎天下的皇朝,改朝換代,其實他們只是經歷了一半。 改朝,他們完成了,因為大漢已經滅了,但是換代,現在還在爭鋒之中,即使如今的孫權和自己也能稱孤而為王,非稱朕而為帝。 看似相差無幾,然而卻是一個天下大勢。 而且有一點,司馬懿沒有說錯的,這些年,他和吳國的交鋒不下上百次,卻勝少敗多。 論謀士猛將,他不少。 論疆域國土,他也不弱。 然而,面對吳國,特別是吳國新王孫權,他總是感覺自己的好像少了一股勢頭。 難道就是因為昔日吳國開國之先,奪的漢朝的氣運嗎? 古人,對于天地氣運,甚是相信,即使曹操此等梟雄,也對于天命之人有多忌憚。 “此時加冕,時機可對?” 曹操沉吟良久,卻有些掙扎,難下決定,他看了一眼賈詡,沉聲的問道:“文和,汝認為可行否?” “大王,微臣贊同!” 賈詡想了想,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懿的背影,沉默許久,才點點頭,道:“昔日吳國先吾等一步立國代漢,此乃朝運交替,漢雖然已經過,然而天卻無主,大魏封禪,大王加冕,方能承天地之運,一統江山,如今大魏遷都在即,也是封禪之機。” “此事重大,孤需要考慮,汝等退下吧!” 曹操目光始終閃爍著一絲的猶豫之色,這件事關系重大,即使他果斷的心性也有多猶豫。 “諾!” 賈詡和司馬懿對視了一眼,相退推出了大殿。 大殿之中,頓時空蕩蕩的,只有曹操一人而已,曹操走到窗前,目光看著湛藍的天色。 “仙翁,若是論天運氣數,天下莫可比汝,汝認為封禪只說,可成否?” “大王心中已有決斷,何必問老夫!” 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在曹操身后,漸漸的浮現出來。 “孤一直相信,自己命運能打出來,所以當年在雒陽,所有人都求著跪著讓許子將算命之時,孤就直接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曹操沒有回頭看道袍老者,目光始終看著從窗戶開著朗朗青天,仿佛自言自語:“但是孫仲謀有一句話,孤卻始終有忌憚!” “天命在吾?” 南華微笑的道。 “沒錯,天命在吾!”曹操雙眸冷芒如虹,他自動忽略了江東二字,在他看來,壽春城之中,孫權的那一句話,這才是本意。 “大王信命嗎?”南華突然問道。 “不想去相信,但是如果命數能相助孤一統江山,能為大魏得天,孤相信了又何妨!”曹操坦然的道。 “不管大王信不信,有一句話,你的臣子倒是沒有說錯!” 南華淡然的道:“如今魏吳皆然大勢已成,然而誰可得天,天必傾之,祭天而封禪,的確可奪天地氣運!”(未完待續) 第785章 并州局勢 并州,上黨。 曹洪退兵太原之后,便駐守在上黨,以上黨為根基,構建了一條防線,防備太原郡。 “元皓先生,某心不甘!”看著自己大營之中的殘兵敗將,曹洪這一刻恨意徹骨。 “將軍,此戰已敗,麾下將士,十之六七,不是戰死就被虜,如今我們能穩住上黨,已經不錯了!” 田豐的精神不太好,任誰被算計了一番,都不會有太好的心情,心情不好,精神自然就不振。 “總有一天,某會親自打回去了!”曹洪咬著牙,道。 “將軍,一戰成敗,莫要放在心頭,當初他黃漢升不也兵敗涿郡嗎?” 田豐提了提精神,分析的道:“并州日后將會成為一個持久戰,吾等魏軍這一敗,只能穩居于上黨,坐山觀虎斗!” “元皓先生的意思是,涼軍和吳軍會打起來?”曹洪目光一亮。 “打不打起來,現在還不一定!” 田豐道:“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即使馬超和吳國有什么協議,涼軍的幾個大將,不會甘心退出并州的,張橫在西河,馬玩在太原,楊秋在上郡,他們要是合兵,也足夠讓吳軍撓頭!” “哼,最好他們打一個生死!”曹洪咀咒的道。 “將軍,某馬上就要返回雒陽城了,上黨的軍務,我只能給你一點提議!”田豐看了看曹洪的臉龐。道:“京陵一定不能放棄,這是北上太原的堡壘,要是放棄了。日后想要奪回太原就麻煩了!” “某知道!”曹洪點點頭,對于田豐,他是感激了,要不是田豐,他這一戰就要全軍覆沒,自己也難以幸免。 “還有,你此戰一敗。朝堂之上,必有彈劾。可小心了!”田豐提醒的道:“你若是想要找回場子,鎮守并州這個位置,不能丟!” “元皓先生放心,朝中我多多少少有些影響力!”曹洪目光劃過一絲冷芒。道:“只要大王還相信本將軍,鎮守并州的位置,逃不了!” “還有一個,整軍!” 田豐低聲的道:“此戰大敗,將軍若是想補充兵力,最好的辦法,求助郭嘉!” “郭嘉?” “郭嘉手里可有一批投降的涼軍!”田豐提醒的道。 “多謝先生建議!” 曹洪神色大喜。 —————————————————————————— 太原郡。 晉陽城。 城外,吳月坡之上,田豐昔日的一把火的痕跡還在。然而卻被一頂一頂巨大的帳篷給覆蓋了,營寨之巔,一面金龍王旗之下。一把血狼戰旗高高揚起。 太原一戰,吳軍把曹洪一路趕著南下,大石谷被伏擊,依舊死追不惜,而然卻在京陵被阻擊了一張,才沒有死追下去。 窮寇莫追。田豐既然敢在京陵布下一直兵馬,要是追下上黨。未必就能滅了他們,而田豐的伏擊和京陵的阻擊戰已經說明了局勢。 當然,如今的晉陽城里面全是涼軍兵馬,黃忠麾下的兵馬北上之后,也沒有選擇入城,而立營寨與此,與晉陽城的涼軍搖搖相對。 這兩天,城里和城外的氣氛有些緊張起來了,趕跑的魏軍,涼軍和吳軍都沒有了包袱,打起來也是一個半斤八兩。 即使事前有約,但是想要涼軍退兵太原,恐怕沒有這么容易。 中軍大營。 黃忠卸去甲胄,盤坐案桌之前,目光看著案桌之上軍機處傳來的公文,他的眉頭時而皺起,時而松弛。 “公臺先生,軍機處何意也?” 半響之后,黃忠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安然不懂的陳宮。 “黃將軍,難道這公文你看不懂嗎?”陳宮微笑的道。 “不是看不懂,只是心中有些的不明白!” 黃忠合起卷宗,沉聲的道:“軍機處也太看得起我黃漢升了吧,幽州大營改為血狼軍,我沒有意見,但是鎮守兩州,力有不及,大王和軍機處就不怕耽誤事情嗎?” “幽州大營改為血狼軍,鎮守幽州和并州,這是軍機處提出了,畢竟如今軍機處也抽不出其他的兵力鎮守并州,這也是大王的信任!” 陳宮微微有些苦笑,道:“沒錯,這難是難了點,不過如今的局勢,軍機處也掉不出兵馬來,你要不扛起來并州,除非你愿意把兒郎們用命拼回來的江山在被魏國卷土重來奪回去!” “某自然不愿意!” 黃忠聞言,傲然的道:“他曹洪想要奪回去,最好問問某之大刀可愿否!” 開玩笑,并州可是他辛辛苦苦打下來了,曹洪想要拿回去,除非他死了,不然根本不可能。 “汝可有鎮守并州人選?”陳宮很直接的問道:“提出來,某也好返回京城復命!” “有一個!” 軍機處的公文都發下來了,木已成舟,黃忠也無奈,他想了想,才回答道 “何人!” “曹性!” “什么,你就不怕呂奉先和你玩命?”陳宮有些愕然,最后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那可是呂布僅存的心腹愛將,如今荊州大營的主將之一!” “并州之地,某不是鎮守不得,要說擱在平時,某家麾下的大將,也有兩個能擔得起這個重任!” 黃忠聳聳肩,道:“然而如今的并州混亂不堪,上黨有魏軍,涼軍退不退兵還是一個問題,如果想要短時間之內穩定下來,需要在一個并州有聲望的人來鎮守。 呂布此人,并州飛將。威震并州,他最合適鎮守,但是我們之間一肩平水。我肯定請不了,還有一個就是高順,但是他如今可是堂堂的北軍大統領,江東大營趙云麾下副將,大王的心腹愛將,我也請不動,唯有退而求次。 想來想去。呂布麾下曹性,最為穩重。而且也弓馬嫻熟,領兵打仗不在話下,他本就是并州人,昔日追隨呂布。也算是在并州小有威望!” “曹性的軍銜編制可是在荊州大營!”陳宮提醒的道:“你想要跨營征調,沒有容易,第一麻煩,呂布不放人,我們誰也奈何不了!” “這就要看軍機處的臉夠不夠大了!” 黃忠有些耍無賴的道:“并州我打下來了,鎮守的兵馬我幽州也出了,現在領兵之人,我提出來了,軍機處要是不允。我也沒辦法!” “好吧!” 陳宮看著這個有點年紀的將軍,有些無奈,道:“你既然都這樣說的。我還能怎么說,我盡量去和呂布談一談,軍機處還真的要賣臉了,這頭虓虎買不買賬還不知道呢!” “曹性如今的軍銜已經是雜號將軍吧?” 黃忠突然道。 “嗯!”陳宮點頭,道:“他鎮守新野,以新野為雜號。新野將軍!” 吳*銜,上將軍之下。就是重號將軍,重號將軍之下就是雜號將軍,雜號將軍有很多,一師之長基本上不是三星校尉就是雜號將軍。 “如果不給點甜頭,他應該是不會來的!” 黃忠咬咬牙,道:“現在的并州,還真的需要他,某就下點血本,幽州大營還有一個重號將軍,安北將軍的軍銜在手,你告訴呂布,他要是放曹性來我幽州軍,我親自把安北將軍給曹性提上軍機處!” “安北將軍?你這可是下了不少本錢!”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黃忠攤攤手,無奈的道:“我麾下要是有一個在并州揚名萬里,還能有能鎮守并州的大將,我也不用這么割肉!” 重號將軍才那么幾個,每一個都是吳國的軍方棟梁,七大營之中,幽州大營也僅有一個名額,他一直在考核麾下將士,想要提上來,如今卻便宜了曹性。 “行!” 陳宮笑了:“有這個籌碼,想必呂奉先也會心動,畢竟曹性是他一直以來器重的將軍,還是追隨他幾十年的兄弟,能提上一個軍銜,對曹性日后的發展很有幫助!” “某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并州不好守啊!” 黃忠的神色凝重起來了。 “你擔心魏軍?”陳宮目光一動。 “不!” 黃忠搖頭:“魏軍一時半刻回不了魂,曹洪想要反攻太原,沒有一年時間,他做不到,我反而擔心涼軍,他們現在都不愿意交出晉陽,要是沒有點其他心態,你我都不相信吧!” “這也是某擔心的,所以在京陵的時候,我阻止了你繼續追擊魏軍!” 陳宮目光有一抹銳利的光芒:“現在,太原才是最重要的!” “難不成還真的要打一戰?” 黃忠面色有些陰冷。 “這到還不至于!” 陳宮搖搖頭,道:“他們也許不甘心,但是他們應該明白,太原,他們坐不穩了,現在,他們應該在等馬超的命令而已!” —————————————————————— 陳宮沒有猜錯,馬玩幾人如今就是在等馬超的命令。 城中,刺史府。 馬玩坐在首位,面容凝重,看著左右的兩個大將成宜和候選,問道:“現在城外兵馬壓境,如何是好?” 太原一戰結束之后,他就知道,他要面對的吳軍了。 “打!” 成宜抬頭,看了馬玩一眼,決絕的道:“當初我們拿下并州,付出了多少代價,如果要我們這樣把太原拱手讓出,我不甘心!” “我認為還是等等大將軍的命令吧!” 侯選搖搖頭,道:“先王已經戰死,關中丟了,涼國大亂,大將軍兵退涼州,自顧不暇,若是和吳國交惡,我們必然會腹背受敵。” “正因為關中丟了,若是在沒有了并州,涼國豈不是完了!” 成宜冷冷的道:“當初大將軍和吳國不過是口頭之約,我們如今壓住晉陽,他還敢來打不成,要是敢打,我也敢還手,大不了一戰到底!” “黃忠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要是我們違約,他肯定攻打晉陽!”馬玩瞇著眼,道:“他在雁門還有兩個師的兵力,如果要是壓下來,我們擋不住!” “張橫何在?”成宜道:“若是張橫麾下精銳的西涼鐵青殺入太原,我們又何懼他吳軍兵鋒!” “不可!萬萬不可!” 侯選搖搖頭,連忙道:“成宜,現在要看大局,張橫楊秋他們幾萬兵馬鎮壓于西河上郡,我們尚有退路,保住涼州,涼國還是希望,大將軍還有希望,要是張橫殺進太原,吳國必然增兵,到時候如果黃忠的兵馬要是堵死了西河,我們就是甕中之鱉,我們若是一敗,大將軍在涼州局勢,必然岌岌可危,不要忘記了,韓遂這個老狐貍逃回了金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我們真的要把太原拱手相讓嗎?”成宜有些煩躁了。 “你們都別吵了!” 馬玩深呼吸一口氣,擺擺手,斬釘截鐵的道:“等,我們等大將軍命令,大將軍說守,我們就守,大將軍說退,我們就退!”(未完待續) 第786章 馬超的心思 馬騰昔日本起于涼州隴西之地,一路打入關中,建立赫赫涼國,如今馬超的殘兵退出關中大地,本來應該也是回到隴西才算的是最安全。《 i奉獻》樂文小說| 畢竟隴西才算是他們的老家,不過隴西旁邊就是金城。 金國的韓遂如今也被魏軍硬生生的打回了原形,甚至更慘,他雖然在成公英很閻行的保護之下,從河東逃出來,也只能收攏不足一萬的殘兵。 返回金城的時候,還被涼軍兩次追擊,剩余兵馬不足五千,要不是靠著羌族之人的庇護,他根本回不了金城。 如今他盤踞于金城之地,倒是生存下來。 但是相對馬超保存了涼國一定的實力,韓遂可為是全軍覆沒,如今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當然,他麾下還有幾千兵馬,在加上和羌人交好,也能威脅馬超的安全。 所以馬超并沒有返回隴西,而是退兵于漢陽郡。 以漢陽為中心,定鼎涼軍在涼州的局勢,他雖然已經退兵,但是手中兵力不弱,一路撤兵,一路收攏殘兵,兵馬已有五萬精銳,迅速的穩定了隴西,武都,北地,安定四郡。 涼州,漢陽郡,冀縣。 馬超魁梧高大的身軀坐在縣衙大堂里面,剛朗的臉龐神色有些疲憊,他依靠著的扶椅,在閉目養神。 退兵關中這一戰,雖然他在李涅的幫助之下,狠狠的伏擊了曹操,但是這一戰他也不好受,打的太累了,而且退兵的時候還被魏軍好像一條狗,趕出了關中,心中難受。 “大將軍,并州傳來了戰報!” 孟建走進來,輕聲的道。 “念!” “魏軍已兵敗,曹洪率殘兵,退出于太原。最后盤踞上黨,而如今吳國大軍兵臨城下,吾等該如何決擇,請大將軍明示!” 這是馬玩的詢問。 “吳軍?”馬超猛然之間睜開了虎眸。眸光冷冽。 “大將軍,如今我們涼國之形勢,危機在即,魏國滅涼之心,已經昭然若揭。我們不可得罪吳國!” 孟建想了想,低聲的建議道:“我們之前和李涅有協議,李涅這個人,有翻手覆雨之能,不可得罪,最重要的是,我們只有借助吳國的力量,大將軍才能保住涼國!” “某知道!” 馬超點點頭,李涅這個人,他本來想要強行留下的。但是霸陵一戰沒有結束,他就偷偷的溜了,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 孟建也沒有說錯,現在魏軍對涼州虎視眈眈,他要是再和吳國鬧翻,就等于腹背受敵。 如果吳國和魏國兩個龐然大國,從并州和關中同時出兵涼州,他馬超就算有三頭六臂,挺扛不住啊。 “可吳國也不是善茬!” 馬超虎眸微瞇。冷聲的道:“魏國逼我們退出關中,早晚會進兵涼州,但是吳國何嘗不是想要入駐涼州,某就怕最后引狼入室而已!” “大將軍。一頭狼,我們是擋不住,但是如果是一頭狼加上一頭虎,我們就未必不能驅狼逐虎!” 孟建微笑的建議道:“吳國和魏國,皆然都想要的涼州,不如就讓他們過一場再說!” “吳國和魏國皆然是精明之輩。想要驅狼逐虎,談何之容易啊!” 馬超可不是一頭熱就得意洋洋的人,驅狼逐虎?要是一般的勢力倒是可以考慮,但是吳魏兩大霸主多少多少精明的人,很難成功的:“某就怕,他們打起來之前,先聯手干掉我們,那時候,某家就真的完了!” “大將軍,事到如今,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孟建聳聳肩,淡淡的道:“大將軍心中很清楚,要是讓魏軍坐穩的關中,我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早晚會被他們打進來的!” “汝說的對,終究是要利用吳國,才有機會擋住魏國!” 馬超聞言,臉上的神色有些,最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涼國此戰之后,算是元氣大損,剩余兵力不足十萬,最重要的是涼州根本養不起他麾下的兵馬,日后的日子實力只會越來越弱。 面對如狼似虎的魏軍,還有的虎視眈眈的吳軍,他們擋不住的,還不如放進來打,讓他們狗咬狗。 “傳某軍令,讓馬玩領兵,退出太原,至于西河郡,讓出東面靠近太原的幾個縣城,但是保住郡城離石城,上郡寸步不讓,還有,讓馬玩和張橫領兵返回,楊秋領兵兩萬,鎮壓并州上郡西河!” “諾!”孟建點點頭。 “某如果想要反攻關中,就必須要有一個穩定的涼州,韓遂已經是喪家之犬,不可留!” 馬超斬釘截鐵的道:“公威,你速速整軍,孤要滅了韓遂!” “是!” 孟建想了想,目光一動,拱手的道:“不過大將軍,如今最重要的卻不是收復金城,大將軍要繼承涼王大位,才能名正言順。” “此言甚是!” 馬超目光一亮,道:“不過收復金城和繼承涼國王位沒有沖突,三個月之內,某要拿下涼州全部,然后就在冀縣登位!” —————————————————————————————————— 進入九月時分,天下戰亂的局勢仿佛有些的平靜下來了,隨著關中之戰的落下帷幕,隨著并州爭奪戰的落下帷幕,西面開始寂靜起來。 而金陵城,氣氛猶如浪潮般高漲。 科舉即將拉開,一個個學子的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等來了這么一天,一共有三千學子左右成為第一屆科舉的考生。 九月九日,石頭山上的銅鐘,連發九響,考場的大門打開,一個個學子走進了考場,為期三日的考試,正式開始。 而這一天,在王宮里面,一個小型的內閣會議也在召開低沉的氣氛之中。 內閣大殿。 孫權一襲龍紋錦袍,頭戴玉冠。盤坐首位之上,他背脊筆直,琥珀如虹的目光掃過幾個內閣大臣和部堂大臣。 “并州的事情,爾等商量的如何了?” 并州不是打下來就完了。想要穩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軍方的事情完了,自然就輪到內閣的發力了。 不過并州戰役因為李涅的插手,讓涼軍拱手讓出了太原,內閣這方面卻明顯有些的措手不及。 “大王。此事還在商議之中!” 首輔張昭搖搖頭,沉聲的回答。 “沒人,還是找不出人啊?” 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內閣,吏部,還有戶部,居然是這樣做事速度,孤可有點不滿意了!” “大王,并州牽涉甚廣!” 吏部尚書顧雍站出來,拱手的的解析道:“并州畢竟經歷的高干和馬超兩代主人,他們對于并州的管理不足。所以并州的官吏混亂,吏部需要點時間整頓!” “大王,并州之地的經濟復蘇計劃,關乎著河套之地的發展,戶部想要拿出一個方案,也需要時間!”周瑜補充的道。 “說來說去,孤的錯?” “臣等不敢!” 一眾大臣微微有些苦笑,指責孫權?他們倒是沒有這個意思,但是明顯孫權曲解成了這個意思。 “大王,并州之事。從郡守到縣令,有很多都要變換,而且并州很窮,百姓困難。戶部也需要調集糧草支援,這些事,都非一時三刻能完成的!” 張昭嘆了一口氣,解析的道。 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閃爍著一絲不爽了的光芒:“現在涼軍退出了太原,黃忠一天三份急報呈報上來,軍機處焦頭爛額的。要孤迅速的派出官吏大員,恢復并州的管理,你們現在才來做計劃,早干嘛去了!” “大王,我們以為并州還要打一兩個月,結果他們結束戰爭太快了,所以有些措手不及!”魯肅微微苦笑,低聲的解析道。 “算了!” 孫權擺擺手:“你們都有理,但是有理沒用,孤就一句話,十天,十天之內,派遣去并州的官吏人員必須要到位,不然,你們自己上。” “諾!” 眾人無奈,既然這是孫權布下了一個死任務,他們只能加班加點。 “對了,剛才周瑜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河套之地,我們必須要重視!” 孫權想起了那個河套之地,目光湛然而亮:“這要是發展的好,也許日后我們在北地就會多了一個糧倉,有著一個糧倉支援,可以刺激北地的經濟發展!” 河套之地,又稱為河套平原,有塞上江南之說,在并州涼州和西北大草原的交界處。 這里水資源豐富,土地肥沃,合適種植的農作物不小,如果開發出來,將會成為北地最大的耕地所在。 “大王,要是開發河套之地,我們倒是有不少方案,問題是涼州,還有外族,鮮卑匈奴,都不會坐以待斃,河套之地的胡人也會打秋風!” 周瑜在這方面有些很大的擔憂,他就怕吳國投入大量資源去開發河套之地,將會成為別人打秋風的地方:“他們未必會讓我們把河套之地經營成為一個糧倉!” “哼!” 孫權冷哼了一聲,道:“你真把我們吳國如狼似虎的將士當成死人啊,我們不去搶他們,他們就該偷笑了,我們開荒出來的耕地,他們想要來摘桃子,孤直接打到他老家去。” “大王,就怕他們不愿意和我們交鋒,卻時不時來搗亂!”周瑜道:“這樣很麻煩了。” 這是游牧民族的老招數,用游擊戰打秋風。 “這倒是一個擔心,不過也不是不能防備的,周瑜,你自己和軍機處商量,幽州大營和東北大營收復了烏丸一族之后,他們在草原有一定的根基。 如今的并州是一個大亂之局,鼠蟻蛇蟲都出來了,如果軍機處和內閣沒有取得共識,是管理不好并州的!” 孫權提醒的道。 “微臣明白了!”周瑜點點頭。 “吏部也會在這方面和軍機閣多多溝通!”顧雍補充了一句。(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89章 漢中戰役的僵持 荊州,襄陽城外。 飛虎軍營。 最近軍機處的改革并沒有引起什么躁動,其實就是改一個名頭,把當初以地域而成軍的七大軍營該成了以旗號為名的軍營。 荊州大營改成了飛虎大營,在軍中稱為飛虎軍,吳國七軍之一,當然,這只是改了一個名頭,下面的編制沒有變,相比于荊州大營,這個名字更讓呂布興奮。 畢竟,他不是荊州人,以虎為軍,更能讓他的體現出自己的這一方大營的氣勢。 不過現在的呂布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臉色反而拉的長長的,目光攝人,死死的看著遠道而來的參謀司副司長陳宮。 “公臺,他黃漢升是什么意思啊,他想要挖本將軍的墻角?” 黃忠居然把注意都打到他頭上了。 想要跨營征調曹性。 那可能嗎? 打死他都不放人。 他呂布掌控飛虎大營,麾下十幾萬兵馬,但是手下能獨擋一面就那么幾個人,鎮守荊州,自己的將軍都不夠用,還要要從他手上扣人。 而且要的還是曹性。 黃忠要是在這里,他一定和黃忠打一場。 曹性于他呂布來說,并不是一個小小的守將,意義非凡,作為自己的老部下,昔日的八健將僅剩下來的兩個碩果之一,曹性在他心中,猶如兄弟手足。 “呂將軍。你先不要動氣!” 陳宮比較了解呂布,倒是沒有意外呂布這個反應,他微笑的道:“黃將軍也是有苦衷的。并州是一個什么地方,相比你心中也很清楚,向來民風彪悍,如今有經歷好幾次大亂戰亂,他手上沒有能鎮守并州大將軍,這個任務皆然落在他頭上,他想要借將。也能理解了!” “憑什么借到某家的頭上啊!”呂布斜睨了成功一眼,冷冷的道:“難道我呂奉先好欺負不成!” “因為并州是將軍的家鄉!” 陳宮攤攤手。道:“并州這一戰,呂藍校尉的朱雀營一出現在九原,僅僅用了數天的時間,就把九原給穩定下來了。這說明呂將軍在并州的威望,即使如今也沒有絲毫減弱,在要說吳國,誰麾下能有鎮守并州的人,只能是將軍麾下的曹性了!” “不給!” 呂布很果決的道:“某家如今手下一大幫小毛頭,陳武呂蒙董襲他們這些人能打能拼的倒是不少,但是論起穩重得當,就曹性一人而已,說什么也不給!” “將軍。不如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 陳宮拍拍額頭,他對這個頭虓虎的倔強有些的無可奈何了。恐怕就算是拉出軍機處的臉都不好用。 “公臺,你今天就算說破天,某家也不給!”呂布斬釘截鐵的道,想要他這里挖人,沒門。 “呂將軍,黃將軍也不是白借你的人。有條件的!” “什么條件啊?”旁邊的參謀長石韜看這氣氛有些冷寂了,趕緊開口問道。 陳宮說出了黃忠的條件:“黃將軍說的。血狼大營的名下還有一個安北將軍的軍銜,這可是重號將軍的軍銜,你要是把曹性借給他,他就被把安北將軍給曹性提上軍機處!” “安北將軍?” 呂布聞言,目光一亮:“黃漢升那個老家伙,有這么好說話嗎?” 在七大軍營之中,能有幾個重號將軍啊,吳國的重號將軍就那么幾個,他都找不出一個讓曹性升上去。 “黃將軍是這么說的!” 陳宮聳聳肩,淡淡的道:“他總不會在你呂布面前,空口白牙吧!” “這可是說不定!” 呂布冷冷一哼:“現在他們一個個盯著自己的大營,都想要增強實力,基本上都變成老狐貍了,前段時間,徐盛麾下的潘璋要打益州郡,益州郡可是山多林子多,他就借了五溪蠻的幾個師,但是這個幾個師編制上面本來是屬于我們荊州大營了。 我借出兩個山地師給徐盛,結果那丫連根毛也沒有給我留,幾天前我才接到軍機處的公文,才知道,那個賊精賊精的家伙居然上報軍機處,把荊州的兩個山地師的編制落在了他們交州大營!” “還有這么一回事啊?”陳宮聞言,愣了一下,微微苦笑:“我怎么不知道?” “公臺先生,這事情是別提了!” 參謀長石韜在陳宮耳邊小心翼翼的道:“軍機處的公文下來了,兩個山地師被徐盛將軍落戶他家了,木已成舟,將軍現在一肚子火氣!” “將軍,黃忠既然敢提出條件,我相信他會兌現的,他當著我的面說的,不可能把你呂布耍了,在把我參謀司也耍了吧!” 陳宮這一下有些的無奈了,有這么一個茬,難怪呂布真難說話。 “廣元,你認為如何?”呂布想了想,瞇著眼,其實黃忠耍他的可能性很大,還真的想要用整個重號將軍來換曹性去血狼大營。 黃忠畢竟是一方上將軍,說出話,潑出去的水,這關乎他的名譽。 “將軍,這事情和徐將軍先前的事情不同,黃將軍既然說出口了,他就不可能反悔,他堂堂一方上將軍,還不至于為了一個重號將軍軍銜,丟了自己的信譽。 不過將軍,這事情還是要聽聽曹性將軍自己的意見,畢竟事關他的在軍中的前途,曹性將軍,年紀不大,他還有機會獨擋一面,從雜號將軍提上重號將軍,在軍方,那可是一道分水嶺,關乎未來的發展!” 石韜沉思了半響,才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吳國的新軍方制度落實之后。想要擁兵自重,那是很難的事情,軍方和地方已經隔開。后勤還在中樞的掌控之中,軍中還有一個參謀副將,就算反了也沒有人追隨。 所以,現在軍中兒郎,皆然以均向上爬為遠大目標,想要向上爬,軍銜很重要。 “也對!” 呂布點頭:“曹性已經跟了我很多年了。如今我們同為吳將,某家也不能因為自己不愿意。阻他前途,你給他一個軍營文書,讓他從新野回來一趟!” “諾!”石韜點點頭。 “公臺,你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曹性的事情來的吧!” 呂布轉過頭,目光看著的這個昔日的心腹謀臣,神色微微一動。 “的確還有一件事情!”陳宮點點頭,吐出了四個字:“漢中戰役!” 北面停戰了,但是在南面,漢中和益州郡都有大大小小的戰役在進行時之中。 漢中之戰,如今就是軍機處比較關注的戰役。 這一戰,軍機處連霸王鐵騎都借給了飛虎大營,卻遲遲沒有一個結果。軍機處都有些急躁了,他這一次是代表軍機處,來荊州詢問的。 “你是來問罪的?”呂布面色有些難看。這一戰,飛虎大營的確沒有能交出一個好的成績。 “問罪談不上!”陳宮搖了搖頭,道:“但是關于漢中戰役,現在軍機處比較關心,我們就想要一個結果!” “廣元,你來和公臺說說現在漢中戰役的狀況!” 呂布說起漢中戰役。剛朗的臉龐微微顯得有些無奈的神情。 “公臺先生,現在漢中的局勢。回到的原來的起點,處于一種僵持形勢,吳軍,張魯,魏軍,對持在上庸城內外!” 石韜沉聲的道:“我們不是不想突破上庸,但是我們連霸王鐵騎都調來了,還征調了不少騎兵,依舊無法突進去,因為魏國也把它精銳的虎豹騎調兵五千,殺入漢中。 當初霸王鐵騎想要以騎兵優勢,偷襲南鄭的時候,剛剛好和虎豹騎撞了一個正著,他們也想要偷襲南鄭,一個遭遇戰之下,被張魯反應過來了,重兵堵截,我們只能退回上庸!” “魏國的算盤打了也夠精的啊!”陳宮聞言,有些愕然。 “誰說不是啊!”石韜苦笑:“誰都想要漢中,但是有克制著不想打起來,結果就成了如今的局勢,不然打下去,就等于我們和魏軍血戰,讓張魯撿一個便宜!” “上庸現在鎮守的是張魯麾下大將楊柏吧?”陳宮神色微微一動。 “嗯!” 石韜點頭,道:“此人若是說善戰,未必,但是善守,那是肯定了,他憑借著八千兵馬,周旋在吳國和魏國之間,如今還能保持上庸城,是一員大將!” “軍機處想要知道的是,既然如今這一戰僵持著,飛虎大營的意思是什么,到底是打下來,還是退兵?” 陳宮看著呂布,問道。 這一次,向來勇戰不二的呂布這時候也撓頭了:“打下去,沒意思,魏軍在搗亂,我們打不進漢中的,但是不打,我好像丟不起這個臉!” “將軍想要增兵?”陳宮試探性的問道:“硬生生的推進去!” “我倒是想增兵!” 呂布微微有些苦笑,道:“但是張繡在盯著我,我要是增兵,他也會增兵,南陽相比荊州,更快殺入上庸,意義不大,除非,我愿意把飛虎軍全軍傾巢而出,和魏軍打一場決戰,這倒是有可能拿下漢中!” 不顧一切殺到底,他相信,勝利肯定是屬于自己,但是傷亡必然慘重。 “這個提議,你就不要想了!” 陳宮連忙搖搖頭,道:“軍機處如今全力在的為入川戰役做準備,飛虎軍日后將會是的入川主力,要是和魏軍拼一個你死我活,對入川戰役,影響很大!” “就是因為入川戰役,我才克制著,不然我直接抄了南陽!” 呂布沉聲的道,他自然明白軍機處如今的任務,也明白飛虎軍不合適和南陽魏軍開戰,但是退兵漢中,他做不到:“可我們不打他們,就只能僵持下去,退兵,我可不愿意!” “一直僵持下去?”陳宮皺眉:“這也不是辦法啊,荊州至上庸,這條路不好走,糧食也不好運過去,耗費很大!” “公臺先生,將軍的意思,不如飛虎大營是在上庸立一處分部軍營,以陳武為上庸將軍,領兵鎮守上庸,打一場長久戰,若有機會,殺入漢中!”石韜道:“至于糧道,只能修橋補路了,反正現在龐都督他們也有修路的計劃,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 “這個建議不錯!” 陳宮聞言,沉吟了半響,道:“我會提上軍機處的,不過我提醒你們一句,飛虎大營接來下里應該把重心放在培城,入川戰役很快就打響,最多一年,到時候,大軍西征,飛虎為先鋒,打培城不難,但是培城后面有個蒹葭關,這可是入川天險!” “我們現在也在考慮,如何才能克制蒹葭關的地理優勢!” 石韜站起來,走到沙盤旁邊,道:“這個關隘,要是硬攻,最起碼要丟下上萬兒郎的性命在上面!” “某考慮的是,是不是應該提前把培城給打下來!”呂布看著沙盤,目光銳利:“某怕就怕,日后入川的時候,讓關羽和張飛率兵退守培城,進入蒹葭關,那個時候,這個關隘就真難打了!” “有沒有計劃?”陳宮問道。 “有!” 石韜從旁邊的書案上拿出一份卷宗,遞給他,道:“這是飛虎大營參謀部做出的一份計劃,打算在十二月,天氣最冷的時候,出兵打培城一個措手不及,將軍親自南下,出動飛虎大營五個師,將近六萬人,拔掉這一個據點!”(未完待續) 第788章 1個字,打! 九月時分,在江東已經開始入秋了,初秋的清風,輕輕的吹拂而過,吹散了炎炎夏日留下的悶氣,讓人心扉爽朗。《 i更多更全》 金陵城東郊。 鐘山的狩獵場之上,旗幟飛揚,熱鬧非凡,方圓都已經被戒嚴了,孫權正在領著上千禁衛軍,還有軍機處內閣的的好幾員大臣進行為期三天的秋獵。 關中的戰役落幕,科舉考試結束,孫權如今也松了一口氣,他難得有一個清閑的時間,自然出來轉轉,順便來一次秋獵。 叢林之中,孫權一身的戎裝,騎在駿馬獅龍之上,猶如雷霆般的奔走在的林子之中,與林子里面的野兔麋鹿比較速度。 遠處的叢林之中,有一頭小野兔露出了小小的頭顱,孫權抬頭一看,目光一亮,眼疾手快,挽弓拉箭,一箭射出。 咻 箭矢猶如流星般,落在草叢之中,直接的把野兔的小腿給卡住,讓它動彈不得,在不斷的掙扎。 “大王勇武” 后面跟著的禁軍統領雷定帶著上百禁衛軍,策馬上來,看著百步之外金色的箭頭不偏不倚,沒有能傷兔子,卻能讓小兔子動彈不得,他連忙拍掌叫好。 孫權的武藝,在吳國一眾變態到極點的武將之中自然有些不起眼,然而在他的年紀,絕對算是一個強者了。 當今吳國,在二十歲,武藝能媲美孫權的,一個巴掌能數得過來。 “呼” 孫權把手中的弓箭扔給親衛,看著被箭矢卡住遠處的兔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悶氣,道:“這些時間都在宮里面悶死了,難得有舒筋活絡的機會,孤的功夫還算沒有丟下,這一箭,不說百步穿楊,但是孤也很滿意了” 自從登位以來。他已經少上戰場,基本上都是紙上談兵,發號施令,一身武藝。有些無用武之地了,當然,他也沒有打算丟下自己苦練十載的功夫。 練武練的不僅僅是拳腳功夫,還有一口氣,練氣成罡他是做不到了。但是練氣大成巔峰,他還是有機會的。 “大王的功夫,越來越精純了,在年輕一代,恐怕少有敵手了” 這時候左邊的叢林之中,伴隨孫權狩獵散心的驃騎大將軍趙云也騎著他的心愛的白馬,悠然悠哉的走了出來。 或者說,他就沒有離開過孫權百步的范圍之外。 孫權如今乃是吳國君主,即使在家金陵城,在安全上他也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呵呵。子龍,不要說的老氣橫秋,你現在也是三十沒到,年輕的很,若是要論功夫,孤的這點功夫,能放在你的眼上嗎?” 孫權笑了笑。 “大王是大王,末將是末將,大王勤政愛民,只能在百忙之中抽空練武。而如今才年方二十,有如此之功夫,已是了得” 趙云微微一笑,很中肯的道。 “驃騎大將軍這話。微臣認同,大王不過年方二十,文能學詩作賦,武能上馬征戰,能文能武,卻非凡人也” 魯肅也文縐縐的騎著一匹溫順的小馬兒走在后面。微笑的道。 “子敬,孤還不知道你的恭維居然這好聽啊”誰不愿意聽好話啊,孫權也不例外,被兩個心腹大臣這么捧一捧,倒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微臣是真心話”魯肅恭敬的道。 “呵呵,不得不說,能得你魯子敬和趙子龍這么贊賞,孤心里面還是挺驕傲的”孫權笑了笑,道:“子龍,你再陪孤轉轉,孤今天要好好的舒展一下筋骨” “諾” 趙云點頭,連忙策馬的跟上。 “我可跟不上他們的腳步”魯肅有些苦笑的道:“大統領,你還是帶著我的吧” “魯大人,請” 雷定在后面帶著的魯肅,迅速跟上了孫權和趙云。 “子龍,不如我們來比比,看我們誰更快的抵擋前面的山坡” 孫權如今得了一匹好馬,面對騎術無雙的趙云自然有些來勁了。 他胯下的獅龍是樓班送的,這可是草原上數一數二的戰馬,孫權把它帶回金陵城,用了半年的時間,天天去和它較量,才算是收復了他。 “大王,事關白龍之榮耀,在這方面,我可不會留手的” 趙云輕輕的拍拍的胯下白馬的馬頭,微笑的道。《 i奉獻》 兩匹馬都是一等一的戰馬,孤傲的很,湊在一起,差點沒有打起來,馬有馬的榮耀,他愛馬如子,自然不愿意戰馬委屈。 “孤還怕你不成,孤喊著一二三就開始啊,一……三,駕” 孫權馬鞭一抽,胯下的獅龍猶如炮彈般飛躍了出去。 “大王,你還挺賴皮的啊” 趙云還等著中間的第二聲,結果就已經聽到了第三聲,微微一愣之下,就看著孫權飛馳而出了,連忙一夾馬腿,奔了上來。 “子龍,這就叫策略” 孫權一邊加把勁的催馬前進,一邊大言不慚的道:“出其不備,才能一戰而勝,就你傻乎乎的,孤贏定你了” “那也未必,大王,你可要看好了,你經常說的一句話,末將如今就給你體現出來,實力才是王道” 趙云這一下來氣了,他驚天動地般的騎術再一次表現出來,人馬合一之下,速度暴增,猶如一道風刮過,不用十息的時間,就已經越過了孫權一個馬身之多。 “這也行?” 孫權目瞪口呆的看著的白馬如龍的一人一騎,這丫的太帥了,就在自己面前,表演雜技團的人馬合一,很直接的飛躍的過去。 終點的一個山坡上。 “子龍,你太不給面子了” 孫權喘著大氣追了上來,勒住馬韁,看著這個吳國驃騎大將軍悠然悠哉的在喂馬吃草,碧綠色的眼眸有些惡狠狠的道:“你就不怕孤給你小鞋穿嗎?” “大王,這小鞋,你也沒有少給啊”趙云淡淡的道:“末將穿穿就習慣了” 作為孫權的心腹愛將,他太了解孫權了,朝廷之上。孫權說一不二,用不得質疑,但是在朝堂之下,從蹴鞠賽開始。孫權一直在提倡一股競技精神。 所以只要不牽涉國之大事,和他孫權較量什么都好,用盡全力他并不忌憚什么。 “趙子龍,你行,孤可記住你了” 孫權有些無奈。郁悶的拍了拍獅龍,這丫的已經變得的刀槍不入,那臉皮威脅利誘都打不進去。 “獅龍,你別亂動,干嘛啊?不就是輸一次而已,下一次我們在找回場子” 這時候孫權胯下的戰馬明顯有些不甘心,在唧唧的大叫,還左右顛動。 “大王,獅龍的眼神,它好像在鄙視你?”趙云抬頭。看了看孫權胯下的戰馬,提醒的道:“覺得你拖累了他” “獅龍,你這是什么眼神啊”孫權猛然的跳下馬背,看著獅龍的眼神,他有些的受不了被一匹馬鄙視了:“這輸了也不怪孤啊” 好吧,還真的怪自己 獅龍相比于趙云胯下那匹的照夜玉獅子,無論是爆發力,還是持久力,都不弱,只是騎馬的孫權不如趙云而已。 趙云的騎術。在天下來說,都是最巔峰的。 即使是呂布,在武藝上能壓他一頭,但是在騎術之上。最多也只能和他并肩而已,甚至還有些不如。 “好吧,獅龍,你被跳了,這次是孤的錯,孤以后一定苦練騎術。下次一定贏過他們,好不好”孫權只能安撫這個小伙伴,寶馬都有靈性。 半響后,禁衛軍跟在后面沒有上來,孫權和趙云兩人各自牽著馬韁,魯肅站在他們身后,三人站在山坡最高出。 孫權的目光眺望著金陵城:“子龍,子敬,昔日汝等可想過有一日,能站在這里,俯視眾生嗎?” 看著這金陵城,孫權有一絲的驕傲 “世上若無伯樂,千里馬何意為揚名” 趙云沉聲的道:“沒有大王,就沒有趙云的今日,趙云今日能站在這里,俯視天下,乃是大王之功” 他趙云之所有有今日,是因為當初孫權用三千石糧食為他贖身,他很感謝昔日的孫權,在他籍籍無名之時,看中他,器重他。 “投誠江東,是肅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魯肅微笑的道:“而能站這里,看著的大吳國的盛世,是大王庇護” “呵呵,你們能站在這里,是你們自己的努力,子敬投誠,子龍遇上我,那是你們的幸運,也是孤的幸運” 孫權微微一笑,拍拍兩人的肩膀,然后道:“子龍,你該成家了” 金陵城中,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大王,微臣還年輕” 趙云搖搖頭:“中原未定,魏國虎視眈眈,戰事一觸即發,云身兼吳國重任,何以成家” “狗屁,打仗打一輩子的,難道你就不成家了嗎?”孫權擺擺手,道:“告訴孤,有沒有相中的姑娘” “呵呵” 趙云只是訕訕一笑,沉默不語。 半響之后,趙云轉移的話題:“大王,飛虎大營提上的突襲計劃,你認為,如何?” “子龍,我們好好的出來散心,你非要用這些事情來讓孤心煩才舒服嗎?”孫權聞言,有些無奈,他想要給他成家,他倒是一心想著吳國的事情。 “呵呵” 趙云笑了笑:“方案已經提上去了,主要是你一直沒有一個態度,所以我們軍機處壓著,不敢批” “你們認為這一戰,該不該打?”既然說起來了,孫權也順勢的反問了一句。 “能打”趙云道。 “能打掉嗎?”孫權目光微微一定。 “關羽非泛泛之輩”趙云想了想,沒有肯定的回答,反而的道:“幾率不大,但是這的確是一個機會” “所以呢?”孫權聞言,冷笑:“這一戰,若是沒有取得應有的成果,我們就會被迫提前進攻蜀國,你們可想過這個問題” 這是讓一直不敢讓呂布打培城的原因,現在戰役在準備之中,準備不足。匆匆開戰,會打亂戰斗部署的。 “想過” 趙云點點頭,卻道:“但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哪怕一絲的機會。要是能滅了關羽張飛,對我們日后入川,將會起到一個戰略性的大幫助” “那就打吧” 孫權也知道,軍機處那一幫坐鎮金陵的殺坯,早就想要狠狠的打一仗了:“告訴呂布。他只有一擊的機會,一擊不成,退出培城方圓三十里” “諾”趙云點頭。 孫權抬頭,看了一眼西側的夕陽,嘴角有一抹無奈:“這年頭,還真的不能消停啊 關中血戰剛剛才落下帷幕,恐怕不用多久,中原大地又要起風云了。 “大王,天下若是能一統,便太平了”魯肅低聲的道。 “沒有統一。就沒有秩序。” 孫權不是不明白,只是征戰十年,他終究有些的心軟。 不過他的心中很清楚,吳魏不會成為南北朝,只能有一個霸主,他和曹操之間,終究還是要狠狠的打一場 “對了,大王,過段時日,某想要南下一趟”趙云突然道。 “南下?” 孫權聞言。有些意外,目光看了他一眼:“干嘛?是軍機處要視察軍營嗎?” 他們這些軍機大臣,除非軍機處視察和審核軍營的才會外出。 “南海軍要動兵了” 趙云低聲的道:“原計劃在明年春天才動兵貴霜帝國,但是最近他們入侵的速度很快。對于貴霜已經大部分摸清楚了,不僅僅是貴霜,還有靠近絲綢之路的十幾個西域國家,他們都摸清楚了不少,所以甘寧和周泰提出了十月底動兵” “貴霜帝國可不太好打,按照南海提上來的資料。他們最少有二十萬兵馬” 孫權面容微微一變,道:“雖然我們有海路,但是如今的航線技術并不是很成熟,鐵甲戰艦也不是很成熟,在海上迷途的戰船也不是一艘兩艘,這倒是后勤就是一個問題” “他們提出了以戰養戰”趙云道:“這一戰早晚要打了,早點開戰,才能知道,我們哪里不足,以戰養戰,只要首戰順利,在貴霜站穩腳步,用貴霜的糧食,來支持我們的兵馬” “以戰養戰?” 孫權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也太狠了吧” “大王,征戰異族,可不能婦人之仁” 趙云目光銳利,低聲的道。 “魯肅,站在內閣的立場上,你認為如何?”孫權問道。 “大王”魯肅想了想,道:“此事對于內閣來說,有利有弊,軍方愿意以戰養戰,在后勤方面,我們內閣自然松了一口氣,然而這有很大的后遺癥,日后想要統治貴霜,內閣就要下大工夫了” “這事情,孤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孫權想了想,沉聲的道。 三日后。 王宮,御書房。 孫權在批閱奏書,站在他面前的剛剛返回吳國,有些風塵仆仆的李涅。 “老李,此行你動作不小,收獲如何?”孫權頭也不抬,一邊奏書,一邊問道。 “收獲不小,差一點沒有干掉曹操” 李涅一張僵尸臉難得露出一抹笑容,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 “要是能干掉他,你就立大功了,可惜,曹孟德沒有這么好殺” “的確有些可惜” 李涅嘆了一口氣,想了想,沉聲的道:“大王,某家這一次從關中放回的時候,去了一趟雒陽,帶會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 “魏王好像有加冕帝位的意思?”李涅一眼,仿佛有些炸天了。 “什么” 孫權聞言,猛然的抬起頭,神色凝重起來,瞳孔有些收縮:“老李,你的消息準確嗎?” “有些模糊,但是可能性很大” 李涅沉聲的道:“九月初的時候,魏王班師返回雒陽,三天前,戲志才荀彧突然南下雒陽,雒陽城全城戒嚴,本來某還尋思著,是不是因為遷都,才弄出的花樣,但是我們錦衣衛埋在曹操身邊的暗子,傳出了消息,但是消息不是很準確,他只是聽到了封禪,祭天” “**不離十了”孫權拳頭微微攥緊。 “大王,曹操若想加冕,遷都加登位,魏國的動作不少,甚至四方兵馬都要調動,要不要在查清楚一點”李涅問道。 “他想加冕帝位?” 孫權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來,走出了書案臺,道:“在孤的意料之外,但是孤深想了一層,又是在情理之中” “大王的意思是,魏王想要以天下大勢來鎮壓吳國之氣運”李涅目光一動,道。 “一國之勢,其實就是民心和意念” 孫權平靜的道:“孤和曹孟德都已經走到的最后了一步,接下來,我們就要看看,這一方天,到底是姓孫,還是姓曹,他想要加冕帝位,以帝壓王,就是先聲奪人的意思” 現在無論魏國還是吳國,其實都是諸侯國,立國稱王和立朝加冕,那不是一回事。 帝位唯一,誰能得天,誰就是帝。 “大王,我們可不可以提前一步加冕帝位?” 李涅雙眸爆出一抹精芒,道:“以吳國如今之氣勢,大王加冕帝位,無人敢質疑,必然是民心所向,吳國封禪,那么大勢在吳,可力壓魏國” “曹操既然有準備,又豈會讓孤截在前頭” 孫權卻搖搖頭,道:“鬼卒肯定封鎖消息,你能得到了消息,證明他們動作太大了,開始壓不住了,也就是說,魏國封禪恐怕就在近期,孤要是匆匆行事,以吳國之勢封禪與天,那不叫搶了他的大勢,那叫我們吳國害怕了,底氣不足” “難不成,我們由著魏國得勢不成”李涅皺眉。 “你能想到什么破局的法子嗎?”孫權問道。 “打” 李涅冷冷的道:“古今往來,遇到的僵局,想要破局,唯有一法而已,一個字,打” “這個法子好” 孫權聞言,笑了,嘴角微微翹起的一抹的玩味的弧度:“他曹操想要加冕帝位,孤搓一搓他的銳氣,打一場也不錯,反正早晚都要開打” “大王想要打哪里?”李涅問道。 “北面剛剛停戰,不好打” 孫權想了想:“荊州要籌備入川計劃,也不好打,要是損兵則將,孤可就虧大了,現在,恐怕我們就只有一個地方能打了” “青州” 李涅靈光一動,吐出了兩個字。未完待續。 ps:  兩更合一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89章 敲打錦衣衛 御書房。 孫權冷靜下來,走上御案,坐下來,攤開一份金帛,提筆,點墨,然后刷刷刷的寫下的一份圣旨,蓋上大印。 “李涅,把這一份圣旨,用錦衣衛的渠道,最快的時間,東去東海郁洲山,烈焰大營”孫權把圣旨遞給了李涅。 “諾” 李涅把圣旨小心翼翼的收好。 然后他思索了一下,才低聲的道:“大王,打青州只能挫其氣勢,無論青州能不能打下來,或者就算我們打下了青州,魏王也會封禪加冕,到時候,大魏朝就要壓著我們大吳國一籌了” 孫權冷冷的道:“烈焰大營的實力不錯,但是魏軍也不是吃素了,想要打青州,很難,而且,你說的沒錯,就算我們打下的青州,也不會讓魏王放棄加冕的機會,所以,吳國也不能坐以待斃” “大王想要加冕?”李涅目光一亮。 “既然魏國要封禪,吳國也不能在日后兩國爭鋒之中矮人一等”孫權沉聲的道:“吳國封禪,孤加冕為帝,勢在必行” 魏國一旦封禪,奉天承運,那就是帝皇大朝,吳國如今不過只是一個諸侯國,要是以諸侯國之勢對抗大魏朝,就是自認老二的意思。 日后上的戰場,士氣也會比他們弱一籌,這可不行。 “大王,微臣需要準備什么?”李涅連忙問道。 如今吳國,雖然人心所向,但是想要加冕為帝也,也沒有這么容易,開壇封禪的事情,必然有一些老家伙跳出來反對。 天下未統一,封禪加冕多多少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此事孤會處理,時間上沒有這么急,魏國先我們一步,已經是事實。我們也沒有必要被魏國趕鴨子上轎” 孫權沉聲的道:“如今吳國已經上了軌道,做事情,最重要是穩,孤可不想因此動搖民心” “微臣明白了”李涅神色微微有此顫動。孫權年少氣盛,在這種意氣之爭,還能保持如此穩定的心態,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老李,你們錦衣衛要對付的是魏國鬼卒。最近你一直把重心放在北地,放在魏國,而賈詡也趁著這一個機會,摸到了我們江東的空隙,鬼卒探子大力發展江東,最近的趨勢都有些的猖狂,不少大臣的家里面都發現的鬼卒探子,你整肅一下,這里畢竟是我們吳國的老巢”孫權提醒的道。 李涅天生是做這一行的,但是賈詡也不是吃素的。當李涅一心一意給他添堵了的時候,他也把目光瞄準的吳國的內部。 “是” 李涅聞言,連忙點點頭,他的眼眸閃爍著一抹森冷的殺意:“大王請放心,微臣一定會讓這些躲藏在江東的鬼一一露出原形” 賈詡這個家伙居然敢在他家里面插旗,真把他當成的擺著了嗎? “老李,這年頭,鬼不一定是別人,有可能是自己人”孫權看了一眼李涅那有些陰森森的側臉,想了想。才下定的決心,把壓在御案之下的一份卷宗遞給李涅:“你的錦衣衛,該整頓的一下了” 錦衣衛,他一手建立的。在對敵戰役之中,發揮出舉足輕重的力量,然而當吳國的日子越來越好,這種陰暗組織,終究有些弊端要浮現。 孫權一直壓著,因為他不想寒了那些如今正臥底在敵人核心之中的錦衣暗子寒心。可現在,明顯越來越猖狂了。 隨著御史臺成立了一個針對錦衣衛的監督小組,呈報上來的信息讓孫權的忍無可忍。 錦衣衛已經到了不能不整頓的地步。 “大王這是何意?” 李涅聞言,整個人頓時有些惶恐,連忙雙手接過孫權遞過來的卷宗。 錦衣衛一直都是的孫權的嫡系親軍,即使在外界人人喊打,只要孫權依舊信任,錦衣衛就會永存。 但是現在,他明顯感覺孫權對錦衣衛有了一絲的隔閡。 “老李,你自己先看看這卷宗再說”孫權的聲音很冷。 “是” 李涅聞言,連忙打開卷宗,抽出一份份文案,驟然一看,瞳孔猛的一下收縮了起來,他波濤不變的面色有些的駭然而驚。 這一份卷宗,上面所列出之事,皆然是錦衣衛的千戶百戶之事情,觸目驚心。 “孤雖為吳國大王,然而卻居于深宮,想要了解百姓所想,想要了解吳國現狀,只能靠錦衣衛,錦衣衛是孤的眼睛,孤所看到了,都是錦衣衛匯報的” 孫權低沉的聲音有一抹森冷:“可你看看,這才幾年的時間,孤一手建立起來的錦衣衛,都成什么樣子,不過其他人,就說江東六個千戶所,六個千戶都有問題,包娼庇賭不說,盯著查探子的名頭,破家滅門,他們可真的是孤的好親軍” 錦衣衛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已經是吳國的一個龐然大物,在朝堂和民間上下都扎下了根。 “微臣這些年重心放在吳國之外,反而忽略了的內部的管理,此乃微臣之失職” 李涅上前一步,對著孫權俯首跪下,頭顱壓的低低的,神色有些羞愧的道。 “老李,江東已經太平很多年,對外戰役,從來沒有牽涉本土,苦日子過去了,我們的日子過好了,饑寒起盜心,飽暖便思淫欲,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披著錦衣衛的這身皮,貪的,爭的,什么都有,這不僅僅是你的錯,也是孤的錯” 孫權嘆了一口氣。 李涅一邊聽著,一邊安靜的跪著,面對孫權的嘆息,他不敢出聲,只是看著卷宗上的一個個名字,眼神越發的陰冷起來。 他一心對外,籌謀蜀國,借助涼國,算計魏國,去忘記了要整頓吳國內部。 “李涅,孤今天就給你交一個底,錦衣衛是孤一手建立的,它是孤的眼睛,有它在,孤能看到陽光折射到的地方,但是如果錦衣衛不能讓孤信任了,孤寧可挖掉了這雙能看到吳國上下的眼睛,因為孤寧可變成一個瞎子,也不愿意被這雙眼睛所蒙騙” 孫權決絕的道。 “大王,錦衣衛之事,乃是微臣該死,微臣愿意認罪” 李涅咬著牙,低聲的道:“但是請大王相信,微臣絕對不敢對大王有一絲的蒙騙,微臣對大王的忠心,天地可鑒” “老李,孤從不要懷疑過你的忠心,但是這卷宗上說的是否真實,你自己的心中有數,孤告訴你,這是御史臺給你們錦衣衛獨開的檔案” 孫權冷冷的道:“孤以法治天下,若是錦衣衛觸動了這個底線,孤也不會姑息,況且,錦衣衛的事情,你和我都清楚,這上面只是擺在明面上那些衛所犯下的錯,暗地里,錦衣衛的齷齪,恐怕數都數不清” 他自然相信李涅,但是錦衣衛終究不能靠著相信一個人官吏,必須要納入一個監督章程。 “大王,微臣會整頓好錦衣衛的” 李涅深呼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的道。 “孤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該清理的清理,該送刑部的送刑部” 孫權淡淡的道:“你把影響力降到最小,但是你要是敢包庇手下的人,那孤就親自來殺,孤倒是想要看看,孤已經封存了好幾年的屠刀,是不是鈍了?” “此事不敢勞煩大王親自動手,微臣絕對不會有一絲的徇私” 李涅額頭上有一絲絲的冷汗。 雖然說孫權昔日斬殺上百貪污百官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有幾年,但是如今的金陵城,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忘記昔日孫權舉起的屠刀吧 “老李,孤給你一個建議”孫權看著李涅,突然道。 “大王請說” “錦衣衛乃是孤的直屬親軍,在軍方的地位,堪比守護王宮的禁衛軍,而且在權利上,肅查敵國探子,監督朝廷百官,連內閣和軍機處都可以查” 孫權沉聲的道:“這個權利太大,所以錦衣衛之中把持住的比比皆是,犯錯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很多人走出一步,就回不了頭,而有的時候,多一個人監督自己,會讓自己多一份忌憚,而少走錯一步” 錦衣衛發展到如今,已經有些走向昔日明朝的道路,他現在理解,當年朱元璋得天下之后,為什么要撤了錦衣衛。 爭天下,這倒是一柄好刀。 但是這柄刀,用不好,卻成了雙刃,傷人還傷己。 “大王的意思……找一個能監督錦衣衛的部門” 李涅明白孫權的意思了。 “不用找,現如今就有,御史臺” 孫權淡淡的道。 錦衣衛一直不屬朝廷范圍,遠離御史臺執法之外,只有把它列入御史臺的監察范圍之內,才能讓錦衣衛走上一條正確的道路。 “御史臺?”李涅想了想,目光一亮。 錦衣衛監督天下,御史臺監督錦衣衛,這么一循環,即使錦衣衛想要犯錯,恐怕都要忌憚三分。 “如果孤是你,孤會和親自張纮好好商量一下,錦衣衛不想走向滅亡,需要一個敵人,有時候,你和你的敵人合作會讓你們彼此都好” 孫權提醒的道。 “微臣明白了”李涅目光一亮,點點頭:“回頭微臣和張御史親自商量一個章程了,錦衣衛的確需要一個監督的人” “你下去吧”孫權擺擺手。 “諾” 李涅行禮之后,走出了御書房。未完待續。 ... 第790章 讀書人的功名! 李涅走出了王宮之后,迎面而來的徐徐微風讓他有些的寒意涌動,他手握著的孫權給他的卷宗,神色越發的森冷起來。 宮外候著的馬車迎上來,一個高高瘦瘦的錦衣衛力士走上來,低聲的的問道:“大都督,是返回衙門嗎?” “不” 李涅看了一眼手中卷宗,想了想,道:“我們去御史臺衙門” 孫權說的對,即使御史臺的監督會讓錦衣衛束手束腳,他也必須要給錦衣衛一個壓制,不然錦衣衛日后的發展,只會走向滅亡。 “是” 趕車了錦衣衛力士是錦衣衛之中數一數二的武道高手,李涅親自招收的游俠,善使一柄長劍,不合群,外號獨狼。 他是李涅貼身心腹,坐在前面,趕著車,向著御史臺衙門而去。 “獨狼,你派人去做一件事情” “請都督吩咐” “通知莫從,讓他立刻派人,把江東六個千戶所的千戶召來金陵城,然后全部給我軟禁起來”李涅冷冷的聲音從馬車里面傳出來。 “諾” 獨狼神色不變,點點頭。 吳國第一屆的科舉已經落下帷幕了,但是如今金陵城的氣氛依舊的喧囂,一個個讀書人和學子皆然沒有離去。 所有人都在等著科舉的出榜。 參加考試的不少的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卻沒有等到舉孝廉的機會,如今的能否入仕,便再次一舉,自然有些的緊張。 教育司更是加班加點,為了這一次評卷,蔡邕把荊州大儒司馬微,交州的儒者士燮,還有遼東幽州一些比較出名的儒者都請來了。連同蒯良,十幾個大儒,組建來一個評卷小組。 九月十八,所有的考卷。初步的評測已經完成,上榜的名單和考卷皆然送到了孫權的御案之上來,進行第二次的確認。 “上榜之人,兩百一十二?” 孫權看著這一份名單,微微瞇眼。 不算初考。就說這一次科舉,三千多人考試,卻只有兩百一十二人能上榜,進入翰林院,無疑是走獨木橋啊 “你們也太狠了吧”孫權抬頭,目光看著的御案之前的蔡邕和蒯良,還有蔡邕身后,剛剛從江東日報辭職,進入教育司當副司長的程道。 他看著三人,心中微微苦笑。道:“這一下,金陵城里面得要多少讀書人撞墻啊” “大王,微臣是寧缺毋濫” 蔡邕一步站出,冷冷的道,站在御書房,他終究要給孫權三分薄面,語氣冷了一點,但是表現的畢恭畢敬。 “子柔。” 孫權聞言,抬頭看了看左邊的蒯良。 “大王” 蒯良站出,道:“這是經過我們的評卷小組一致的認定。上榜者,日后需出仕途,此事比小心謹慎,蔡司長所言不錯。寧缺毋濫” “寧缺毋濫?做的不錯,就是太狠了一點,數千學子伸著脖子在等待,孤就怕有些人承受不住” “大王,今年只是第一屆科舉,他們還有機會的”程道輕聲的道。 “這樣吧” 孫權想了想。道:“此乃吳國第一屆科舉,落榜的學子,也要給一個安慰獎,給他們上舉人功名,允許他們來年越過童子試,鄉試和縣試,直接參加郡試” 孫權最近和內閣商議了好幾次,已經參照明清的科舉制度,已經把吳國的科舉制度給徹底的落實了。 一年一次童試,得功名者,為童生。 兩年一次鄉試,得功名者,為秀才。 鄉考之后,是縣試,得功名者,為舉人。 縣考之后,是郡試,得功名者,為進士。 三年舉行一次全國科舉大考,有進士的功名,方能參加全國科舉大考,得功名者,可入翰林院,為大學士。 讀書人的功名,在這個時代,剛剛起步,但是讀書人終究是這個世界的主流,有功名,就等于拿著讀書人的牌照,這一點,很多讀書人都認同了。 而且孫權還制定了一些,功名存在的便利,讀書人,畢竟高人一籌。 “大王,這樣好嗎?”蒯良有些猶豫了。 “吳國的科舉,總要有一個好的開始”孫權微笑的道:“我們不能讓這多讀書人空手而回,不是嗎?” 第一批能來金陵城參加考試的,基本上都是佼佼者,給一個舉人功名,一點都不會浪費。 “諾” 蒯良點點頭。 “三甲可定?”孫權把名單從上到下,徹底的看了一個很仔細,然后他才抬起頭,看著三人,問道。 “關于三甲之名,探花已定下來,為金陵書院學子,馬良,馬季常”蒯良從卷子之中拿出一份卷子,遞給孫權:“這是他的考卷,請大王過目” “馬良?” 孫權看著的卷子,目光湛然一亮。 馬氏五常,白眉最良,這又是一個大好人才,不錯不錯。 “至于狀元和榜眼之間,我們評卷小組有爭論,如今尚未確定” 蔡邕沉聲的道:“此事需要大王決議。 “說來聽聽”孫權目光微微瞇起。 “我們今年出題目,乃是漢之成敗”蔡邕道:“一天一考,第一天,考的是論大漢之開朝,第二天考的是論大漢之盛世,第三天考試的是論大漢是敗亡,老夫認為,這三份試卷,綜合的評價,最好的是這個,荊州學子,蔣琬” “蔣琬?” 孫權心中微微一突: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對了,我想起來了,歷史上蜀國后來的丞相,一代名相,承繼諸葛亮之后,撐起了蜀國的大牛人。 “這個學子的卷子呢?”孫權問道。 “大王,在這里”程道迅速的從一碟卷子里面抽出一份,恭敬的遞給孫權。 “寫的不錯,有據有理,算是剖析了漢高祖到漢獻帝,四百年的劉氏宗室的榮辱,最后大漢敗落他也評價的很真實,后面這一句應題之說也在理,失其民心,失其之江山” 孫權開始審視卷子,這三份卷子,字體段落都很清晰,而且筆鋒凌厲,一字一句,都透著一股鋒芒,倒是寫的很貼近的后世對漢朝的評價。 “這份卷子,應該讓在朝的不少人拜讀一下”孫權道問:“狀元之才,他有資格了,你們之間的爭論在哪里?” “大王,此人是評卷小組之中,司馬先生提出的狀元之才”程道又抽出了一份卷宗:“江東書院,嚴畯” “嚴畯?”孫權把卷子接過來:“這個人孤有記憶,當年孤在的江東書院見過他,步騭好像很看好他” “此人乃是某比較看好的弟子,沉穩有度,磨礪數年,方一朝出劍,論起學問和見識,都是最好的,不過從這兩方考卷的風格來說,微臣認為,如果在官場,蔣琬比他要好一點” 蔡邕中規中矩的道。 “這就有些奇了,你老人家捧起了鹿門山書院的學子,司馬先生為鹿門山書院祭酒,卻看上了江東書院的學子” 孫權有些意外的看著老家伙。 “大王,評卷之下,沒有地理之說,誰的才能出眾,吾等就選誰”蔡邕冷冷的道。 “好,你們都正直,可為什么最后把皮球踢給了孤啊” 孫權拍拍額頭,道:“孤的水平還能比得上你們幾個讀書讀了一輩子的大儒不成,在孤的眼中,這兩份卷子,半斤八兩” “因為你是大王”蔡邕繃著臉,一本正經的道。 “好吧,孤是大王” 孫權無奈,蔡邕說到了點上,他終究是大王,躲不掉,他:“蒯良,三天后朝會,榜上前十,皆然上朝,孤要在朝堂之上,點科舉狀元” “諾”蒯良點頭領命。未完待續。 ... 第791章 青州之戰的前奏 徐州,郁洲山。 一片藍天白云之下,海浪驚濤拍岸,蕩起重重的浪花,煞是壯觀,在海浪的聲音之中,一面面烈焰戰旗高高揚起,迎風飛揚,宛如一團團的火焰般璀璨。 這是吳國當今七大主力軍營之一的烈焰大營的老巢。 這里在早年是的海賊薛州的巢穴,不過自從昔日孫權和孫策突襲東海開始,薛州投誠,這里就已經成為了吳國的一個重要軍鎮。 孫權繼位,吳國的東海大營成立,這里便成為了吳國前將軍,東海大營主將賀齊的老巢,平時最少有數萬兵馬鎮守。 如今東海大營已經改名為烈焰大營。 作為吳國七大主力軍團的烈焰軍團是集合海軍步卒為一體的軍團,而郁洲山接洽海陸之地,自然就是烈焰軍最好的營寨。 賀齊背靠郁洲山,一邊控制徐州的海軍,一邊遙控東海的海軍,作為掌控徐州和東海的安危,烈焰大營也不敢有一絲的松懈。 徐州方面他倒是可以輕松一下,幾個月前的那一戰,把瑯琊一舉拿下,魏軍在短時間之內都不會反攻。 但是東海海域,賀齊就不得不慎重了。 雖然如今遼東幽州之地皆然平靜下來,倭國馬韓也被吳國納入疆土,東海的海域也算是太平,然而隨著商隊航運的鵲起,東海的海域之上也開始衍生了海盜。 如果是普通的海盜自然可以直接殲滅,但是有青州的魏軍鼎力支持的海盜,就是賀齊的比較頭疼的對象。 魏軍如今也開始看到的海域的天地,開始大力發展海軍,他們以青州為核心,建立的好些造船工坊,一艘艘戰船下水,如今的魏國海軍,也算是小有規模。 雖然他們一直被賀齊壓著,但是魏國海軍的主將蔡瑁也不簡單。即使在賀齊的高壓政策之下,也徐徐的有發展。 東海的海域很大,吳國海軍就算在強大,也覆蓋不了整個海軍。蔡瑁倒是有些后世八路軍的思想,利用小船包圍大船的政策,在加上魏國鬼卒協助,策反了不少馬韓人和倭國人。 以海盜政策,對付吳國海軍。不得不說,他們算是的找對的方向。 如果吳國海軍是一張網,魏國海軍這些大魚,面對這張網,自然逃不了,但是海盜這些小蝦小魚,卻萬萬能從這張網里面逃出去。 現在航行的商隊多如牛毛,這里面牽涉了江東和北地的經濟交易,要是那些商船被劫了,國內的商會用唾沫都能把賀齊吐死。 賀齊最近為了的海上剿匪都耗盡了心思。好幾個主力海軍師艦隊都出動了,狠狠打壓了一番,算是暫時平息了這股風氣。 但是想要徹底的穩住東海的海域局勢,最主要的還是在青州。 烈焰大營,一棟三層的大木樓房,屹立在的郁洲山最高的山坡上,中廳的指揮大廳,賀齊站在沙盤面前,目光看著的東海的海航地形。 “老曾,剿匪的事情。我們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我們要加強對倭國島嶼的控制。” 賀齊沉聲的道:“這一年以來,兩次倭國人起義,雖然平息下去了。但是他們讓我們烈焰將士,最少丟了三百多條命,而且在這些零零落落的島嶼之中,出現的不少海盜,嚴重的影響了我們東海海域的航路” “將軍,倭國的島嶼有很大。本土上的島嶼,兩個郡,大和郡和九州郡,這些兩個郡的人丁不少,昔日周泰將軍用血腥才鎮住的這些倭國人。 雖然這些年國內一直派出了不少儒者去宣言吳國文化,平息人心,收攏民心,但是畢竟時間不長,效果不大,他們有些動亂,很正常,我提議換一個師去鎮守倭國的島嶼” 曾田是烈焰大營的參謀長。 他不是一個智謀出眾的謀士,但是他是江東老將,孫堅時代的江東軍出身,在吳縣曾經追隨孫權打了一場血色保衛戰。 從此之后,就是孫權一系的人,在后來征戰徐州的東海戰役,也在孫權麾下建立奇功。 這是一員悍將,讓他做參謀,其實是有些委屈了,不過如今參謀是新起了一個職務,不好找,因為他資歷老,比較沉穩,所以被人才欠缺的參謀司征辟,擔任了烈焰大營的參謀長。 其實參謀這個職務,如今已經開始漸漸融入軍方。 曾田雖然沒有制衡主將的權利,但是作為烈焰大營的參謀長,二把手的位置卻是不假。 “第十師有問題嗎” 賀齊聞言,眉頭皺起,這可是他麾下一個戰斗力比較強悍的海軍師。 “將軍,第十師沒有問題,但是陳橫師長有問題”曾田微微有些苦笑。 第十師的師長,陳橫,一員大猛將,昔日他乃是的劉繇麾下的猛將,后來劉繇逃難于江東,把麾下殘兵兩萬兵馬和三大猛將交給了江東,作為交換,保住性命。 之后,這兵馬和猛將被孫權和孫策討要去了遼東,周泰征伐倭國的時候,陳橫就是先鋒。 戰國二年,陳橫調入了海軍系統,去年的軍方改革,軍方的很多部曲都被打亂了,陳橫在兜兜轉轉,成為了賀齊麾下的一個海軍師長。 “曾參謀長,這話可不能亂說。” 賀齊對陳橫很看好,這是一員猛將,打起仗來,絕對杠杠的。 雖然陳橫之前是劉繇部將,但是這么多年下來,劉繇如今都是吳國的一個富家翁而已,影響力全無,他不會懷疑陳橫的忠臣。 “將軍誤解我的意思了,陳師長是一員猛將,攻城略地,他不在話下,而且他對于吳國也是忠心不二,我并不懷疑這一點,但是他對異族手段太凌厲了,對于倭國人,稍稍有不對,不是打就是殺” 曾田低聲的道:“倭國島嶼的兩個郡守,已經好幾次提出意見了。他們說,要是不換了陳橫,他們都鎮不住倭國人了,這幾個月。鎮守倭國的海軍和郡守府都有了幾次沖突,要是鬧上內閣和軍機處,就不好了。” “這個鐵疙瘩的脾氣就這樣,把他換下來也好” 賀齊聞言,微微一愕。搖搖頭,有些苦笑的道:“不過老曾,你認為,我們麾下,誰去鎮守倭國比較好” “將軍,我認為,不如讓烈焰第七師的艦隊去” “第七師”賀齊想了想,目光一亮,吐出了一個名字:“糜芳” “嗯” 曾田沉聲的道:“糜芳此人,雖然還有些年輕。但是他的功績也是打出來了,即使他升上師長的位置有其兄長糜竺的協助,也不能掩蓋他的能力,而且竟出身商道家族,性格比較圓滑,第七師也是主力艦隊,能鎮守東海的東南角,如今倭國要的不是打打殺殺攻城略地,主要是穩,穩住這些倭國人。把他們融入了我們吳國人的之中” “好” 賀齊深思熟路了一番,對于曾田的這一番話,他認同了,道:“明天我就給他們簽發調令” “將軍。營外有錦衣衛求見”這時候,一個親兵走進來。 “錦衣衛” 賀齊目光一冷,他雖然也曾經是錦衣衛出身,但是在吳國,沒有幾個軍方的大將愿意和錦衣衛有過多的交往。 “將軍,錦衣衛上門。要么壞事,要么大事,皆然不可怠慢”曾田提醒的道。 “請他進來” “諾” 兩個親衛不消一會,便把一個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中年請進來。 “誒呀,什么風把路千戶給吹來了” 賀齊目光一定,神情在瞬間凝重起來了。 對眼前這個身穿飛魚服的中年,他不陌生,徐州千戶,錦衣衛之中,數一數二的實權千戶,路遠。 他雖然只是一個千戶,但是掌控徐州的信息網絡,即使賀齊都要的禮敬三分。 “賀將軍,路某今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路遠和賀齊也算是老熟人了,謀奪瑯邪的時候,他們之間還好好的合作的一般。 “你都親自上門了,事情恐怕不小啊” 路遠淡然一笑,然后從懷中拿出一份圣旨,躬身的遞給賀齊:道:“這是宮里面通過錦衣衛傳給賀將軍的秘密圣旨,請將軍接旨” “圣旨” 賀齊和曾田渾身一抖,面色都微微凝重起來,連忙對著路遠手上的圣旨虔誠的鞠躬行禮:“恭迎大王” 半個時辰之后,路遠和賀齊密謀了一番之后,輕飄飄的離去了。 賀齊高大的身軀站在巨大的沙盤面前,手握一封圣旨,神色凝重,目光之中一縷一縷的戰意勃然而出。 “將軍,你是大王為什么這么急啊”參謀長曾田走上一步,低聲的問道:“剛剛結束瑯邪之戰沒有多久,臧霸虎視眈眈之中,這時候對青州開戰,烈焰大營有可能勉勵蕭關和奉高的壓迫” “大王必然有大王的考慮,圣旨已下,打是一定要打” 賀齊瞇著眼,神情變的冷冽起來,他對著堂外,大喝了一聲,道:“來人,立刻通知鎮守開陽的烈焰第三師,鎮守東武城的烈焰第四師,海軍方面的第五師艦隊,第六師艦隊,還有鎮守廣陵的烈焰第八師,團部以上的所有將領,一天之內,返回郁洲山,召開戰略大會,不到者,軍法處置” “諾” 一個親衛站在門外拱手領命,然后速速離去。 “將軍,一個青州,我們居然要動用五個師嗎”曾田神色有些駭然而驚。 “不僅僅是五個師” 賀齊搖搖頭,沉聲的道:“郁洲山的烈焰第一師,烈焰第二師,都要出動,還是烈焰大營直屬的騎兵團,弓箭團,強弩團,全數出動,這一戰,如果有需要,甚至要整個烈焰軍團都壓上去” “將軍,青州只有不到五萬兵馬,大部分都是蔡瑁的新兵,我們何須如此” 曾田皺眉。 “你以為我們動了青州,就只會對戰青州的兵馬嗎” 賀齊冷冷的道:“烈焰軍一動,整個徐州周圍的兵馬都會驚動,這是一場大戰,這些年爆發出吳國和魏國之間爆發出最大的戰役” 魏國豈會拱手讓出青州,這一戰打起來了,徐州的整個邊疆線都會大亂,從下邳西側的蕭關到兗徐邊境的泰山,都會成為戰場。 “兵馬未行,糧草先行” 曾田深呼吸了一口氣,平下心來:“我們沒有時間向后勤處征調糧草,大王的圣旨很明顯,十月底之前,必須要開戰” “儲備有多少” “要是全軍將士大戰起來,最多不到三天,這也不夠后勤司的籌備啊,十幾萬大軍,糧草消耗起來,可不簡單” “借” “借” 賀齊斬釘截鐵的道:“軍令大如天,不能因為糧草問題,耽擱開戰時機,老曾,你代表烈焰大營,拜訪一下瑯邪,東海,下邳,廣陵幾個徐州境內的郡守,摳也給我摳五天的糧草出來,有七八天的糧草,足夠支持國內后勤司運輸” “屬下明白了”曾田點頭。未完待續。 ... 第792章 科舉3甲 這一天,天高氣爽,金陵城之中,吳國的大朝會,如火如荼的進行時之中。 吳國變法之后,內閣和軍機處之間分工清明,大小事情各有條理,所謂的朝會,如今基本上不是商量事情的會議,倒是好像是吳國群臣之間在聚會。 內閣統轄政務,軍機處處理軍務,各有秩序,很少有什么事情要大家抱在一起才能討論出來的的。 所以,孫權如今正在策劃,要不要把吳國的所謂的大朝會改成一個月一次。 不過今天的朝會倒是有些看頭。 朝會之上,第一屆科舉,前十名的新科大學士進見面圣,當場之下,朝堂殿考,以內閣首輔張昭出題,各抒己見。 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倒是給沉悶煩躁的朝會增添了不少的氣氛。 當然,這一次朝會,最重要的還是吳國第一屆科舉的狀元之選,畢竟蔡邕和司馬微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就有新有些棘手了,只能朝堂確定了。 在這一次科舉,探花已定下來,馬良,而表現最出色的是蔣琬和嚴畯,都要競爭狀元的機會。 蔣琬是一個人才,年紀不大,但是面對吳國群臣,沒有一絲怯場,嚴畯也不弱,在江東書院多年,本身有能力,官場有人脈。 張昭的一番考核下來,兩人在文武百官之中,不分伯仲,張昭個人比較傾向嚴畯。但是戶部周瑜比較傾向蔣琬。 他們兩個代表內閣的兩股勢力,這么一來,就從狀元之才變成了內閣派系的爭鋒。大家開始卯足勁頭在爭。 軍機處首尊潘鳳在看熱鬧,這些都是人才,但是和軍方沒關系。 御史臺的張纮一雙罩子閃亮閃亮的,他沒有注視兩個狀元之才的人選,倒是對十個新科大學士之中的其中一個起了興趣,打算為御史臺招收新苗子。 孫權一襲龍袍,頭戴玉冠。盤坐在龍椅之上,琥珀晶瑩的眸子看著的殿下的情況。拍拍額頭,看來著最后的決定,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公琰!” “學生在!” 蔣琬躬身,他也是第一次面見吳王。這個年紀最多比他大一點點的青年君主身上有一股讓他心悸的氣勢。 這是上位者的氣度,在他心中卻是一股無雙的氣勢。 “孤考考你!” “請大王出題!” 蔣琬深呼吸了一口氣,穩定心態,雙手拱起,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狀元這個稱號很新穎,但是科舉第一的稱號,他不能丟。 “在饑荒年。你手上只有一個饅頭,但是在你面前,有兩個就要餓死的人。一個是荊州人,一個是遼東人,你會把饅頭給誰?” 孫權笑瞇瞇的問了一個無厘頭的問題。 這完全和學問沒有關系。 周瑜幾人聽聞,各自抬頭看了一眼龍椅上的孫權,然后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問題,怎么聽都好像死局啊。 和學問無關。這是吳國官場的問題,為官者。荊州人,遼東人,都是吳國人,必須要一視同仁,所以選誰,都是錯。 蔣琬俊秀的臉龐微微掙扎了一下,目光對上孫權碧綠色的眼眸,仿佛看到的孫權眼眸之中的那一絲玩味。 半響之后,他才回答:“大王,我能把饅頭掰開兩半嗎?因為,一個饅頭,能救兩條命!” 孫權聽了,只是笑了笑而已,沒有給他答復,琥珀般的眸子轉而看向了嚴畯:“曼才!” “學生在!”嚴畯對于孫權不算陌生,不過在朝堂上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王者威嚴的孫權,心中有些的忐忑。 “孤也考考你!” “請大王出題!”嚴畯目光微微一亮。 “在饑荒年,你也有一個饅頭,但是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即將要餓死的曹孟德,你會怎么選擇?” 孫權的問題更加的荒唐起來了。 “學生會選擇吃了饅頭,然后……殺!” 嚴畯目光有一抹果決。 吳魏之間,如今已經成了不可共存的敵人,面對魏國之王,不殺,難道還救活他嗎? …… 翌日,科舉張榜了。 金陵城的各大公告欄,聚集了人山人海,無數的讀書人都擁簇在一起觀榜。 “上榜了,我陳華上榜了,第一百二十七名,翰林院三品大學士,哈哈哈,太好了!” “第三十二名,翰林院二品大學士,哈哈哈,我雷鳴可光宗耀祖了!” “該死,這上面怎么沒有我的名字,我明明考的很好的啊!” “我落榜了,如何歸鄉,面對父老鄉親!” “……” 在公告欄的大紅告示之下的,有欣喜若狂的讀書人,有垂頭喪氣的讀書人,上榜的落榜的,喜極而泣的,抱頭痛哭的…… 人生百態,在這些讀書人的身上,栩栩如生的呈現出來。 “科舉探花,翰林院一品大學士,馬良!” 一個公告欄之前,有人看著的公告欄上的名字,輕輕的讀出了榜上了一句話。 “這馬良是誰啊?” “探花?他何德何能?” 不忿者大有所在,畢竟在科舉之前,馬良并不出眾。 “榜眼嚴畯!” 有人驚呼了出來:“那可是江東書院的名人,嚴畯,嚴曼才!” “新科狀元,蔣琬!” 這一個名字,讓無數人驚奇起來了。 …… 鐘山之上,新的探花之榮譽的少年馬良,恭敬的跪在垂暮再床的鄭玄床前:“老師,學生無能,輸給了嚴畯和蔣琬!” “季常,你知道你最大的優勢在哪里嗎?” “請老師明示!” “年輕!” 鄭玄裹著一層薄被,渾濁的目光有些的懷念:“一次失敗而已,只要記住就可以,無需在意,因為你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揮霍,科舉只是一個開始,日后在官場的上的爭鋒,才是人生的成敗!” “良緊記老師之教誨!”年少氣盛的他,一下子被兩人挫敗,多少有些的心灰意冷,但是鄭玄的話提醒了他,他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狀元何人?”鄭玄問道。 “蔣琬!” 馬良低聲的回答。 …… 蔡家大宅,蔡邕的身軀盤坐當前,左邊的是盛憲,站在堂下的是新科榜眼嚴畯。 “此次殿試之敗,學生不明,還請老師教誨!”嚴畯的神色有些憤然,恭敬的跪了下來。 這一次是孫權親自定下來的名次。他不敢質疑孫權,但是心中始終有些不明白,自己輸在哪里。 “曼才,你沒有輸,只是……內閣可能不合適你!”蔡邕淡淡的道。 “老師這是何意?”嚴畯有些的糊涂了。 “大王的問題不是隨意問的,你認為有些荒唐的問題,答案很重要,在答案上面,蔣琬表現出來的適合在內閣麾下為官吏,而你,你的回答,恐怕軍方那些殺坯比較看好你!” 蔡邕平靜的道:“狀元之位是為日后的內閣留下了,所以,在這一次的科舉之中,你輸給了蔣琬!” “老師的意思是,我要去軍機處發展?” 讀書人多少有些鄙視軍旅粗人,嚴畯也不例外。 “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蔡邕搖搖頭,平靜的道:“你們還有一年的翰林院生活,要是這一年之中,你能讓內閣的人轉變態度,你還是會留在內閣麾下,不然,你只能去軍機處或者參謀司!” “學生明白了!”嚴畯定了定心,皆然還有機會,他自然不會就此認輸。(未完待續) 第793章 封禪之議 金陵城,吳國王宮。 御書房。 孫權盤坐長方形的御案之前,神色有些凝重,把手中的卷宗審核了好幾次,然后才微微抬頭。 他琥珀晶瑩的目光掃過站在御案之前的朝堂巨頭:“孤剛才說的,爾等都可記住否?” 如今吳國朝堂,在民間牽動萬般風浪的科舉大事情,其實只是一件小事,畢竟儲備人才只是儲備而已,和朝堂大事相比,有些微不足道了的。 對于如今的吳國朝堂大臣來說,孫權即將要加冕帝位,吳國的國體封禪皇朝,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事。 “大王,如今天下尚未真正的統一,吳國若是貿貿然的封禪于天,豈不是落人話柄,而且封禪的時間還是定在明年的一月一,距離然如今只有是三個月而已,是不是過于急促啊?” 內閣首輔張昭目光看著孫權,問道。 現在的時代,還沒有經歷過南北朝那個時代的混亂體制,對于一些人的意念來說,是根深蒂固的。 當年秦始皇加冕為帝,成為千古一帝,是因為他已經一統了天下,在他未統一天下之前,尚未敢稱帝。 秦末,群雄并起,但是皆然只能自封諸侯王,即使是曾經掌控中原大半壁江山的項羽都只能號稱西楚霸王,而不敢稱帝。 劉邦也是統一的天下,才剛加冕為帝,建立大漢,之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漢王。 帝王天下,天下唯一。 所以在不少讀書人或者天下百姓的心目中,想要加冕帝位,必須要統一天下。 而如今的天下,南北雙雄,西面還有的一些零零落落的勢力,說到統一,還有些遠。 “孤也不想” 孫權嘆了一口氣。道:“但是魏國已經走到了我們之前了,一旦曹操加冕,孤這個吳王,不就等于大魏朝之下的諸侯王了嗎?” 魏國封禪。天屬大魏,天之下的諸侯,不就是大魏朝的諸侯王嗎? 這么一來,魏國就穩穩當當地壓制吳國打,不要小看這個名義。名聲言順者,得民心。 “大王,那我們也可以緩一緩” 顧雍低聲的道:“明年的一月一,太急了,就算推遲半年也好,最少我們的準備時間多一點,能把封禪的事情辦的充足一點” “諸位,不是大王急,而是魏國逼近了,在雒陽的消息傳回來了。曹操要在十月初,在雒陽開壇,封禪加冕” 錦衣衛大都督李涅平靜的補充了一句。 “十月初?” “現在已經九月底,沒幾天了” “這個魏王,心可真夠急的” 眾人聞言,面色頓時變了變,一個個神色明顯有些的難看起來。 “若是可以,孤倒是想要推幾年,再封禪天下,但是現在不可以。明年的一月一,這個時間已經是軍中兒郎付出無數生命,為我們爭取的時間,青州的戰鼓一響。殺敵一千,必然自損八百” 孫權目光銳利的掃過,堅定的聲音響起御書房:“一國之爭,在于一個勢,勢不可弱,他曹孟德要加冕。汝若是頂著吳王的頭銜與其交鋒,豈不是自落下風,孤自然不能讓曹孟德壓一頭,所以加冕之事,勢在必行” “末將同意” 潘fèng咬咬牙,站出一步,恭敬的道:“如今吳國,兵強馬壯,疆域廣闊,已經不下于昔日的大漢,大王為何不能加冕乎?” “大將軍所言甚是” 軍方的人管不了百姓,他們如今手握重兵,根本不畏懼魏軍的兵鋒,當然贊同。 “封禪之事,關乎一國之體” 周瑜眉頭微微有些蹙起,這一次,他意見和張昭的不謀而合:“大王加冕之勢,是勢在必行,但是也不能操心過急,必須要做好萬分準備,此乃和吳國萬千百姓息息相關的事情,不可有一絲的紕漏” “魏國有封禪之心,他們尚且不怕,我們吳國有豈能落于下風”鞠義抬頭,平靜的道。 “……” 你一言我一句,軍機處居然還和內閣爭起來了。 “好了” 孫權面對那些大嗓門,腦袋里面嗡嗡的,連忙擺擺手,然后冷冷的道:“封禪加冕之事,不用爭吵了,這事情我們沒有選擇,沒有困難要上,有困難的話,克服困難也要上,總而言之,明年開春,一月一,孤要加冕帝位,封禪于天” “諾” 眾臣聞言,一雙雙目光看著孫權變現出如此堅定的態度,也不在說什么,相繼應聲而領命。 孫權繼位不過一年多一點而已,但是吳國的一場大變法之下,他吳王的威嚴已經深入朝堂深處,不可觸犯之。 “吏部”孫權目光轉動了一下,最后盯著吏部尚書顧雍。 “臣在” 顧雍連忙站出一步。 “計劃不如變化,你們吏部今年考勤的事情,已經拿下了的官吏就算了,但是還沒有動的,先放一放,孤不想在這個時候,朝堂動蕩”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孤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想辦法給孤撫平下面的那些惶惶不安的官吏人心” “微臣明白” 顧雍深聞言,呼吸了一口氣,點點頭,雖然這事情看起來有些虎頭蛇尾,讓他失去了吏部立威的最好機會,但是事關吳國封禪,孰輕孰重,他心中明白。 “張纮,你們御史臺立威的計劃也要放一放,殺雞儆猴不在這一時,但是誰敢阻礙吳國封禪,就是孤的敵人,明白嗎?”孫權看了一眼吳國官場上的黑面神張纮。 “大王,孰輕孰重,微臣心中明白”張纮有些無奈,但是只能點頭,他沉聲的道:“御史臺這段時間,會盡量放松一下,不會影響朝堂之運作” “你能明白就好,戶部” 孫權的目光轉向了周瑜。 “臣在”周瑜拱手。 “你們如今在籌謀之中的鈞田事情,也先放一放”孫權平靜的道:“封禪在即,孤不希望吳國上下。有一絲的動亂,包括民心” 鈞田就是分田,戶部籌謀了有一段時間,本來是想聯合吏部。拿兵部尚書陸俊開刀,然后以陸家之田地為開端,實行江東鈞田之事。 “諾” 周瑜點頭,他的目光仿佛若有所想的看了兵部尚書陸俊的背影。 真好命,又讓他逃了一劫。 “張首輔” “臣在” “內閣的第一次人口普查。結果出來沒有?”孫權低聲的問道,管理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不就是人嗎。 所以人口普查,很重要。 “快了”張昭連忙答復,道:“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吳國第一次人口普查就可以完成了” “很好” 孫權嘴角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道:“這一次的封禪之事,全權由內閣負責,你親自來的支持,此事關乎國體變遷。茲事重大,萬萬不可有一絲絲的怠慢” “內閣不會讓大王失望的” 張昭堅定的道。 “好了,今天的會議到這里,內閣和御史臺的人先退下去,你們如今的時間不多了,趕緊去做準備” 孫權淡淡的道:“軍機處的人留下,關于青州的戰役,孤要和你們商量一下” “是” 內閣麾下的部堂大臣包括幾個尚書在內,都邁著匆忙的腳步,離開了的御書房。 “潘fèng。青州這一戰,軍機處可有了結果,誰去主持?” 半響之后,孫權目光看著御書房大殿之下。一眾軍機處的大將和兵部麾下的官吏。 這一戰,動兵的規模很大,必須要有軍機處核心領導去主持,不然憑借著賀齊一個人,孫權不放心。 “大王,末將親自走一趟。如何?” 潘fèng一雙戰意凜然的fèng眸蠢蠢欲動。 “潘fèng,你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吧” 孫權聞言,斜睨的看了一眼這個殺坯,沒好氣的道:“吳國的軍機處里面的人是不是死絕了嗎,居然要你這個軍機首尊,吳國大將軍親自出動?” 軍方第一人,那是用來鎮場子的,除非關乎國戰,不然這等邊疆糾紛的戰役都要是讓他親自出戰,吳國丟不起這個人。 眾將聽了孫權這句話,頓時有些的愛莫能助的看了看吳國這個好戰的軍方第一人。 “末將錯了”潘fèng頓時蔫了。 “誰去?”孫權再問道。 “子龍要南下,督戰海軍進駐貴霜的事情,末將認為,太尉鞠義可代表軍機處,督戰和主持青州這一戰” 潘fèng想了想,道。 軍機處中央系統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大能定鼎軍隊的巨頭,潘fèng,趙云,鞠義,還有兵部尚書陸俊。 潘fèng是大將軍,軍機大臣首尊,他的作用,就是穩住軍心。 趙云是驃騎大將軍,軍機處次席,有親臨戰線,調動所有兵馬的實權,如果說潘fèng是一根不能動的定海神針,他就是一塊革命的磚頭,那些需要,哪里走。 至于鞠義,他是太尉,掌控參謀司,在吳國的軍方,他根基薄,底子弱,但是作風強悍,所有的戰役,他都有監督權利,也不能小覷。 最后一個就是兵部尚書陸俊。 不過陸俊現在已經被軍機處壓制到了的邊緣,他能不能在這個位置待到年底,都是一個問題。 “鞠義。” 孫權看了一眼這個投誠而來的大將。 “末將在” 太尉鞠義神色微微一動,連忙站出一步。 “青州戰役的戰略目的不是攻城略地,而是挫敗魏國的氣勢,孤不介意能不能拿下青州,但是一定要造成魏國大敗的局面,汝可有信心?” “大王,末將絕對不會讓大王失望” “好” 孫權拿出一枚兵符,兵符火紅,猶如烈焰,輕輕遞給他,道:“這是烈焰大營的兵符,想要調動一個大營的所有兵力,必須要兵符加上主將,你和賀齊配合,給孤打贏這一場大將” 七方大營的兵符都掌控在孫權的手中。 一方主將,臨急之時,可迅速調動三個師的兵力,但是想要調動大營超過一半兵力,就必須要請示孫權,迎接兵符,方能調遣。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孫權刻意在軍中立下的規矩,兵者,向來都是兇器,七大主營的主將,孫權都信任,但是信任不代表絕對,所以他必須要有些制衡。 “諾” 鞠義渾身有些激動,一雙猶如銅鈴的般的眸子綻放出璀璨的光芒,雙手拱起,恭恭敬敬的從孫權手中接過兵符 “孫賁” “微臣在”孫賁是軍方后勤司的司長。 “馬上要入冬了,這一戰恐怕要打到冬天了,后勤司就算全體不眠不休,加班加點,無論如何,也必須先想保證青州這一戰的糧草,你可以餓著,但是前線在為吳國拼命的兒郎,絕對不能餓著,冷著” “微臣一定完成任務” 孫賁恭敬的點頭。 布置好一切之后,孫權的身軀站起來,目光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拳頭有些兇狠的攥緊:“曹孟德,孤就想要看看,你那什么和孤爭天子大勢,這方天地,它姓孫”未完待續。 ... 第794章 大魏封禪,黑龍現世! 九月匆匆而過,十月深秋。 雒陽城。 這一座新城在翻修之后,魏國開始大肆的從四面八方遷移人口,他們從如今人口比較密集的許都,鄴城,還有長安,都開始陸陸續續的遷移了一批人口補充雒陽城。 這里畢竟以后將會是魏國的朝都。 一朝之都,就算建筑修建的再恢宏壯觀,若是沒有人口來的發展,始終是發展不起來,昔日董卓挾持百萬百姓南下的后遺癥,在雒陽城上爆發出來。 雒陽這十年下來,雖然多少有些回暖,但是人口依舊稀稀疏疏,要是普通的城池,也足夠了,但是作為一朝之都城,就有些太荒涼了。 當然,即使魏國如今就算咬著牙根,強行的遷移一大批人口來補充雒陽,這里相比吳國都城金陵依舊少了幾分人氣。 金陵城的輝煌,是吳國耗費的無數人力物力,一步步走出來的。 就算昔日的大漢朝都雒陽都遜色三分,如今的新城,沒有十年八載的發展,根本跟不上金陵城的節奏。 不過就算如此,曹操也很滿意了。 一座嶄新的王宮已經完全落成,南臨洛水,北連禁苑,宮殿成片,氣勢恢宏,比昔日李儒一把火焚燒了漢朝的皇宮還要壯觀三分。 宮殿的正前門,屹立著一座圓形巨大的天壇,天壇占地面積很大,百階之高,上書:銅雀臺 這是魏國即將封禪的祭臺。 這一日,曹操一身黑色的龍紋錦袍,背負雙手,站在銅雀臺的臺階之上,目光俯視的著的一座座輝煌的宮殿。 “三天之后,孤要在這里,加冕為帝,封禪大魏為朝” 自從司馬懿提起了這件事情,在曹操心中就一發不可收拾。連續的聚合了大臣討論,最后把日期定在了十月十日。 一旦加冕,魏國的地位會就迅速的凌駕在的所有的諸侯之上。 他是帝,名正言順的號令天下諸侯。若是諸侯王要是反抗,那就是叛軍。 “大王圣明” 站在他背后,戲志才,荀彧,張遼。賈詡,郭嘉,司馬懿等人相繼對著的他的背影,俯身而下,神色恭敬,朗聲而道。 封禪之說,雖然之前有不少人反對,但是如今大魏朝堂已經反復的商議過了,意見統一。 “志才,如今吳國有何反應?” 半響之后。曹操回過神,淡淡的問道。 曹操很忌憚孫權,這一點毋容置疑,他和孫權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東海的圍剿戰和反圍剿戰開始,明里暗里,他們之間的交鋒已經好些年了。 最了解一個人的,往往是敵人,所以,這世界上。要說了解孫權的,曹操絕對算一個。 “回稟大王,如今的吳國很平靜,尚未有任何過激行為” 戲志才目光微瞇。低聲的道:“也許是他們如今尚未得到我們即將封禪于天的消息,若是他們知道了,必然會加以制止,甚至提前于吾等一步,封禪于天” 如今烈焰大營雖然已經全力備戰,但是麾下兵馬還沒有調動。只是軍官層面召開戰略會議而已,所以動作不大,瞞住魏國眼線,也是可以了。 而且魏國全心全意放在封禪的事情之上,對于東海的動靜,本來有些的不足,在加上有錦衣衛提前封鎖消息,即使鬼卒也難以窺視烈焰大營的消息。 “你們不要小看了孫權” 曹操卻搖搖頭,神色凝重起來,憑著直接,他不認為孫權會讓他順利封禪,他回頭,看著眾人,目光冷冽:“錦衣衛的厲害,爾等皆然嘗試過,孤很清楚,孤身邊肯定還有錦衣衛探子,孤最近連連的從各方調兵遣將,一個個魏國重臣大將皆然返回雒陽,此事應該瞞不住孫仲謀的,他應該知道孤有大動作。” 吳國和魏國本來是敵人,雙方都在注視著對方,他連連的調動將士,這么大的動作,怎么可能瞞得住吳國。 “大王,錦衣衛雖然厲害,但是我們鬼卒也不是吃干飯的” 荀彧看了賈詡一眼,才站出來,沉聲的道:“而我們最近的大動作,其實也可以解析,畢竟遷都之事,也不是一件小事,封禪之事,即使當初微臣聽了,都有些不可思議,吳國就算神通廣大,也不應該能憑著這些事情,揣摩出大王的心思” “希望如此吧” 曹操背負雙手,微微抬頭,嘆了一口氣,目光深邃,道:“魏吳之爭,如今已經徹底的拉開了,孤可不能對孫權有一絲的輕視,此次的封禪,看似只是魏國之事而已,其實這已經牽涉天下大勢之爭,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紕漏,文和” “臣在”賈詡站出一步。 “你再在把雒陽城的內內外外都清掃一遍,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曹操冷冷的道:“包括孤身邊的人,只要有錦衣嫌疑的,抓起來再說” “諾” 賈詡眼眸之中散發著一抹陰冷的殺意。 曹操站在銅雀臺之上,深邃的目光凝視著東南方向,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孫仲謀,孤倒是想要知道,看到大魏的加封圣旨,你的心情如何?” …… 三天之后。 這一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恢宏的雒陽城之中,四方城門大開,城中的大街小巷的百姓皆然聚齊于皇宮之前,看著的遠處的銅雀臺,擁簇而觀之。 曹魏的封禪之禮,凝聚文武百官,十萬兵鋒列陣,還有數十萬的百姓管理,顯得大氣而凜然。 這年頭,講究的是祭天而奉天,魏軍的十萬兵鋒助威,縈繞著銅雀臺而布陣,在天下百姓面前展現出大魏氣勢,氣勢如虹。 魏國的開國君主曹操身披九龍黑紋袍,頭戴平天冠,高居于銅雀臺之巔,三祭其天,奉天承運,加冕為帝,承大魏朝。 “朕,曹操,奉天承運,建立大魏,上敬蒼天,下護萬民……”曹操上奉蒼天,一字一言,鏘鏘而有力。 咻 百日天色,云彩凜然之中,忽然烏云壓低,云朵之中仿佛有一頭黑龍若隱若現,呈現的飛騰大勢。 “真龍現世?” “陛下乃是天賜之人,真龍天子” “……” 銅雀臺之下的百姓,看到這么絢麗的一幕,一個個的忍不住開始大聲的高呼起來了。 “天下一統,千秋萬世,大魏永存” 曹操一朝得勢,勢沖九天,皇道威嚴,鎮壓四方。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銅雀臺之下,百官林立,文武大臣,一個個雙雙眼眸盯著的銅雀臺上的身影,皆然俯首而行禮,然后四處的百姓也開始俯首而行禮。 遠處,宮殿的屋頂之上,一個仙風道骨的道袍老者,額頭上汗珠如水,嘩嘩的留下,面色有些蒼白:“還好,老天爺沒有耍我,今天來真的來了烏云,不然這出戲,老夫可就唱不下去了” 大魏封禪,黑龍現世,曹操加冕為帝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天下,這一個消息猶如百日驚雷,一下子把這個混亂的天下炸開了。 “大魏朝?居然要加封孤為吳王?曹孟德這一手,可真夠狠的啊?” 金陵城,孫權手拿著的曹魏的圣旨,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僅僅如此” 李涅冷笑的道:“他還真把天下當成了他曹操的了,加封馬超為涼王,韓遂為金王,張魯為漢中王,劉循為蜀王,劉備為西川王” “不愧為曹孟德,先聲奪人啊” 孫權聳聳肩膀,道:“這一步棋倒是讓他走對了,天下除了吳國之外,誰有能耐反抗他這一道加封的圣旨啊” 馬超? 他不會,因為他現在坐穩涼州比較重要,至于名頭,他要想加冕為帝,是沒有資格的,反正都是涼王,要是能承受大魏加封,倒是能緩和了一下涼州和關中的關系。 韓遂?他如今巴不得和大魏扯上關系。 張魯?他占據漢中,曹操只要不威脅他統治漢中的地位,就算投誠大魏,也不是不可以的。 至于劉循,他就是一個傀儡,劉備,他也許真想要憑借著這一個兜兜轉轉的關系,名正言順的坐穩了蜀國。 這些人之中,哪怕有一個人接受的大魏的加封,大魏就名正言順了,到時候吳國的地位就尷尬起來了。 “大王,看來我們需要加快腳步,不然,雙帝爭天的局勢,大吳還真的要落于下風了”李涅面容沉重起來。 “孤等的就是這一天” 孫權沉聲的道:“爬得越高,摔的越重,他曹操匆匆加冕,本來魏人就有些的質疑,只要他敗了這一陣,他就會在魏人的眼中落下一個的自不量力的印象” “青州這一戰,只能勝,不能敗”李涅神色凝重的道,贏了,這一戰就是挫敗了魏朝封禪的氣勢,但是輸了,就是增長他們的氣勢。 “傳令鞠義和賀齊”孫權目光森冷:“可以打了” “諾”李涅點頭。 “他曹孟德不是想要先聲奪人嗎?”孫權冷笑:“那孤就和他拼命,孤倒是想要看看,他曹孟德有沒有和孤拼命的氣魄” “北方也要動嗎?” “不” 孫權搖頭,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吐出兩個字,道:“許都”未完待續。 ... 第795章 青州之戰 1 郁洲山,海岸邊,一艘艘的吳國的海軍戰艦列陣而等待,船帆飛揚在海風之中,烈焰大營最精銳的烈焰第一師和烈焰第二師將士開始陸陸續續的登船。 “你們快點,都快點登船” “你們只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后,必須出發” “你們都沒有吃飯啊,快點登船,要是耽誤了戰機,老子把你們都扔去海里面喂魚” “……” 軍港碼頭之上,一個個軍官挺著嗓門在督促麾下的將士登船。 要么不動,要動就要快。 這一戰,主要在一個字,就是快,所以當金陵城的旨意下達之后,烈焰大營迅速的動起來了。 山坡上的指揮大營。 鞠義和賀齊倒是沒有著急,很安靜的坐在大營之中,兩雙目統統有神的看著的沙盤上的標示出來的最新的行軍路線和戰略部署。 這是他們集合烈焰大營高層,商量了好一陣子才商量出來的戰略部署。 “大王旨意,我們可以打了” 鞠義抬頭,看了賀齊一眼,沉聲的道:“這一戰,要的是快,在魏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必須要打他一個抽手不及,后面的戰役我們才能穩住” “第一師已經開動了,預計,最晚明天早上,就也可以登陸青州,我們先打哪里?” 賀齊聞言,神色微微一動。一抹戰意綻放而出,朗聲的問道,等了這么多天。終于開打了,賀齊也有些興奮起來了。 “想要打青州,自然是先打奉高” 鞠義指了指沙盤上的地域,道:“青州兵馬不多,但是牽涉整個魏國東南邊防,我們第一個要穩住蕭關。 曾參謀長已經南下蕭關,蕭關的魏軍本來不多。主力早已經在官渡戰役的時候,就已經調遣北上。如今的兵馬,僅僅只能鎮守蕭關而已,曾參謀長有一個師了兵力,加上下邳城的協助。魏軍出不了蕭關。 剩下最大一個麻煩,就是臧霸,不拖住臧霸,我們的兵馬難以北上青州,所以,要打,必須先打奉高” “臧霸” 賀齊的手指很有節奏的敲著沙盤的橫框,對于這一個名字,他神色瞬間凝重起來。目光看著泰山郡,低聲的道:“此人一點都不好對付,之前因為我突襲了瑯邪。讓他受了曹操的責罰,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盯著我,還和我們打了好幾戰役,有輸有贏,他是一個將才。這一段時間,若非他在死死的咬著我。我也不至于絲毫不敢調動兵馬,生怕驚著他” “賀將軍,你必須要親臨親自戰場,臧霸,我去打” 鞠義想來想,下了一個決定,沉聲的道:“你只要給我一個師,我就能拖住臧霸的部曲,讓他脫不了身北上救援” “太尉大人,你乃是軍機處次席,在吳國位高權重,豈能輕動,若有什么閃失,這可關乎吳國將士的軍心動蕩,某怎么能勞煩你親自上戰場” 賀齊聞言,連忙搖頭道:“你還是在中軍坐鎮指揮吧” “賀將軍,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了,在著吳國,我鞠義的武藝也是數一數二的,比不上呂布,也能和趙子龍拼一拼的,我沒有那么金貴” 鞠義微微一笑,他雖然領著太尉的之職,但是他可不是一個軍方的參謀文官:“此戰如果想要用一個師的將士,拖住臧霸麾下的部曲,必須要有一個穩得住軍心的大將坐鎮,在烈焰大營之中,只有你或者曾參謀長有資格,但是如今你們現在都走不開,而我這個太尉,就是最好的人選,不然你以為軍機處為什么派遣我北上協助你啊” 吳國將士很精銳,但是就算再精銳的將士,面對雞蛋碰石頭的戰役,也會面臨著絕望和無助,軍心潰散。 如果沒有一個好像鞠義賀齊一眼的大將穩住攻勢,僅憑一個師的兵馬,他們根本拖不住的臧霸的兵力。 臧霸一旦領兵北上,青州這一戰,不要所拿下多少疆域,就算是想要全身而退,恐怕都有些兇多吉少。 “太尉大人,你親自要主持這一戰,也可以,要不我抽調出兩個師給你” 賀齊想來想,這一戰,他還真的需要一個人頂住臧霸,鞠義之名,聞名于天下,赫赫有名的猛將,倒是能勝任。 “賀將軍,這一戰,你們不僅僅要打入青州,海上有海防,下邳廣陵要鎮守,還要防著蕭關的魏軍,你如今手上還有多少兵力能用啊?” 鞠義搖搖頭,反而沉聲的問道。 “的確,這一戰,投入青州的兵力太多,南面,我們的兵馬自然就有些不足了” 賀齊聞言,他的心中一下子便有些的犯愁了。 “賀將軍,你請放心,臧霸麾下最多也就是三四萬的精銳將士,我如果手上一個師,一萬左右的將士,又不是和他拼一個你死我活,只是要拖住他,沒有問題的” 鞠義保證的道。 這一戰,他不得不打,也不得不挑最難的一場來打,因為他是太尉,吳國太尉,一個還沒有坐穩位置的軍機處次席。 “那么此戰就勞煩太尉大人了” 賀齊看著鞠義堅定的神情,沒有再說什么,他站起來,對著的鞠義,微微鞠躬:“駐扎在的開陽城的烈焰第三師,某就交給太尉大人全權統領了,太尉當然只要攔住臧霸一個月便好” 鞠義要上戰場,他并不意外,鞠義拿下最難的任務,想要以少對多,他也不意外,畢竟如今這個吳國太尉大人。實在是太缺戰功了。 鞠義雖然在吳國朝堂身居高位,占據軍方次席,但是資歷太淺。投誠而來,一躍而上,連一戰都沒有打過。 暗地里面,對他不服的人,多的去了,所以他需要戰功來穩定自己的位置,一點都不出奇。 這也就是為什么軍方會派出鞠義北上。 軍機處的意思就是。什么難的活,就讓這個太尉大人來做。讓他展示展示能耐,也讓軍機處看看,這個鞠義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吳國太尉。 “賀將軍,青州方面。哪里將會是你的突破口” 鞠義拿下自己的任務之后,開始把目光放在青州之上:“東萊北海,都有重兵把守,海軍要想登陸,就要的拿下一個方向” “東萊” 賀齊雙眸湛然自然而亮,落在了東萊縣的地域之上:“東萊是從海上登陸青州最好的登陸口,我們先從海上打開缺口,烈焰一師登陸之后,長驅直入。再然后我們從北海郡開戰,東武城的烈焰第三師,沿著這條線。打上去,兩頭壓迫,逼著蔡瑁放棄青州,退入兗州” “蔡瑁不好對付” 鞠義提醒的道:“他手下的張允還有的那個斷臂的大將文聘,都是當年楚軍留下的精銳,錦衣衛提供的消息。他麾下還遭受了一個昔日能在呂布麾下逃命的青州猛將,武安國” “某知道” 賀齊沉著的道:“此人當年能讓大王在的赤壁吃了大虧。本事不弱,甚是狡猾,但是這一戰,只要出其不意,足夠打到他七寸。” “希望順利” 鞠義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立刻趕赴開陽,接受了第四師之后,立刻突襲泰山郡,等到我打響之后,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魏國認為,我們志在泰山,你再開始登陸青州” “有勞了”賀齊點點頭。 月冷風清,泰山郡。 奉高城。 臧霸高大的身軀盤坐在的書案上,在油燈的光芒之下,拜讀著一本《尉繚子》,這是一本秦朝時期編輯的兵法。 以前他讀過幾次,但是領會不足,最近他拜讀吳國的三十六計,有些感觸,所以把以前的兵書一一翻出來,在拜讀一次。 少頃,他合上兵書,伸手揉揉有些疲累的鼻梁,呈現出疲倦之色的眼眸深處有一抹的銳利的光芒在閃爍和堅持。 “賀齊,汝加在某家身上的恥辱,總有一天,某家會統統的還給汝” 對于瑯邪一戰的恥辱,他時時刻刻都銘記于心頭,成為了他前進的動力。 其實瑯邪一戰,他們根本就沒有怎么交手,他就已經敗了,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要和賀齊堂堂正正打上一場。 不過如今魏朝剛立,他也不敢貿貿然牽起兩國之間的戰役,所以這一口氣,他還是要忍住。 啪 突然,他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有些急促的推開了,一個滿臉胡須,披甲此刀的大漢匆匆忙忙的走進來。 “孫觀,你向來穩重,有何事情,如此著急?” 臧霸抬頭一看,眉頭一皺,有些的不高興了。 “將軍,出大事了” 孫觀是臧霸身邊的的心腹大將,從昔年擁兵自立到投奔陶謙再到投靠呂布,最后歸順曹操,一直跟隨他身邊,忠誠不二。 “大事?說” 臧霸面容一下子的凝重起來,他身邊的大將,猛將不少,但是最穩重的就是眼前這一員大漢,能讓他驚慌如此,事情必然不小。 “今日的中午時分,吳軍突然從開陽出兵,兵鋒直壓泰山,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蓋縣丟了”孫觀道:“鎮守蓋軍候,林八牛連同麾下三百部曲,全數陣亡” “什么?” 臧霸猛然的站起來,目光爆出一抹攝人的光芒:“吳軍不是剛剛消停嗎,為什么出兵攻擊泰山啊?” “不清楚,不過應該和陛下加冕有關系”孫觀搖搖頭,道:“但是我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兵鋒直指著奉高,好不掩飾,氣勢凜然,擺明了要奪取泰山郡” “他們想要奪取泰山,癡人說夢,賀齊既然想要打,某家奉陪到底,這一戰,我要反客為主,拿回瑯邪” 臧霸不怒反大喜,神色之中氤氳著濃濃的戰意,上面雖然壓制他開戰,但是既然欺負上門了,他也不用客氣,新仇舊恨,一起算。 他攤開泰山的兵力分布圖,指著上面的幾個縣城,冷冷的道:“他們不是想要打奉高嗎,某家給他們一個機會,傳令,牟縣的三千將士,撤會奉高,還有再傳吾之軍令,鎮守南武陽的吳敦,讓他立刻領兵一萬南下,接道東海,從南面,給我殺入瑯邪未完待續 ... 第796章 青州之戰 2 這一天,天高氣爽,金陵城之中,吳國的大朝會,如火如荼的進行時之中。 吳國變法之后,內閣和軍機處之間分工清明,大小事情各有條理,所謂的朝會,如今基本上不是商量事情的會議,倒是好像是吳國群臣之間在聚會。 內閣統轄政務,軍機處處理軍務,各有秩序,很少有什么事情要大家抱在一起才能討論出來的的。 所以,孫權如今正在策劃,要不要把吳國的所謂的大朝會改成一個月一次。 不過今天的朝會倒是有些看頭。 朝會之上,第一屆科舉,前十名的新科大學士進見面圣,當場之下,朝堂殿考,以內閣首輔張昭出題,各抒己見。 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倒是給沉悶煩躁的朝會增添了不少的氣氛。 當然,這一次朝會,最重要的還是吳國第一屆科舉的狀元之選,畢竟蔡邕和司馬微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就有新有些棘手了,只能朝堂確定了。 在這一次科舉,探花已定下來,馬良,而表現最出色的是蔣琬和嚴畯,都要競爭狀元的機會。 蔣琬是一個人才,年紀不大,但是面對吳國群臣,沒有一絲怯場,嚴畯也不弱,在江東書院多年,本身有能力,官場有人脈。 張昭的一番考核下來,兩人在文武百官之中,不分伯仲,張昭個人比較傾向嚴畯。但是戶部周瑜比較傾向蔣琬。 他們兩個代表內閣的兩股勢力,這么一來,就從狀元之才變成了內閣派系的爭鋒。大家開始卯足勁頭在爭。 軍機處首尊潘fèng在看熱鬧,這些都是人才,但是和軍方沒關系。 御史臺的張纮一雙罩子閃亮閃亮的,他沒有注視兩個狀元之才的人選,倒是對十個新科大學士之中的其中一個起了興趣,打算為御史臺招收新苗子。 孫權一襲龍袍,頭戴玉冠。盤坐在龍椅之上,琥珀晶瑩的眸子看著的殿下的情況。拍拍額頭,看來著最后的決定,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公琰” “學生在” 蔣琬躬身,他也是第一次面見吳王。《 i奉獻》這個年紀最多比他大一點點的青年君主身上有一股讓他心悸的氣勢。 這是上位者的氣度,在他心中卻是一股無雙的氣勢。 “孤考考你” “請大王出題” 蔣琬深呼吸了一口氣,穩定心態,雙手拱起,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狀元這個稱號很新穎,但是科舉第一的稱號,他不能丟。 “在饑荒年。你手上只有一個饅頭,但是在你面前,有兩個就要餓死的人。一個是荊州人,一個是遼東人,你會把饅頭給誰?” 孫權笑瞇瞇的問了一個無厘頭的問題。 這完全和學問沒有關系。 周瑜幾人聽聞,各自抬頭看了一眼龍椅上的孫權,然后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問題,怎么聽都好像死局啊。 和學問無關。這是吳國官場的問題,為官者。荊州人,遼東人,都是吳國人,必須要一視同仁,所以選誰,都是錯。 蔣琬俊秀的臉龐微微掙扎了一下,目光對上孫權碧綠色的眼眸,仿佛看到的孫權眼眸之中的那一絲玩味。 半響之后,他才回答:“大王,我能把饅頭掰開兩半嗎?因為,一個饅頭,能救兩條命” 孫權聽了,只是笑了笑而已,沒有給他答復,琥珀般的眸子轉而看向了嚴畯:“曼才” “學生在”嚴畯對于孫權不算陌生,不過在朝堂上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王者威嚴的孫權,心中有些的忐忑。 “孤也考考你” “請大王出題”嚴畯目光微微一亮。 “在饑荒年,你也有一個饅頭,但是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即將要餓死的曹孟德,你會怎么選擇?” 孫權的問題更加的荒唐起來了。 “學生會選擇吃了饅頭,然后……殺” 嚴畯目光有一抹果決。 吳魏之間,如今已經成了不可共存的敵人,面對魏國之王,不殺,難道還救活他嗎? …… 翌日,科舉張榜了。 金陵城的各大公告欄,聚集了人山人海,無數的讀書人都擁簇在一起觀榜。 “上榜了,我陳華上榜了,第一百二十七名,翰林院三品大學士,哈哈哈,太好了” “第三十二名,翰林院二品大學士,哈哈哈,我雷鳴可光宗耀祖了” “該死,這上面怎么沒有我的名字,我明明考的很好的啊” “我落榜了,如何歸鄉,面對父老鄉親” “……” 在公告欄的大紅告示之下的,有欣喜若狂的讀書人,有垂頭喪氣的讀書人,上榜的落榜的,喜極而泣的,抱頭痛哭的…… 人生百態,在這些讀書人的身上,栩栩如生的呈現出來。 “科舉探花,翰林院一品大學士,馬良” 一個公告欄之前,有人看著的公告欄上的名字,輕輕的讀出了榜上了一句話。 “這馬良是誰啊?” “探花?他何德何能?” 不忿者大有所在,畢竟在科舉之前,馬良并不出眾。 “榜眼嚴畯” 有人驚呼了出來:“那可是江東書院的名人,嚴畯,嚴曼才” “新科狀元,蔣琬” 這一個名字,讓無數人驚奇起來了。 …… 鐘山之上,新的探花之榮譽的少年馬良,恭敬的跪在垂暮再床的鄭玄床前:“老師,學生無能,輸給了嚴畯和蔣琬” “季常,你知道你最大的優勢在哪里嗎?” “請老師明示” “年輕” 鄭玄裹著一層薄被,渾濁的目光有些的懷念:“一次失敗而已,只要記住就可以,無需在意,因為你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揮霍,科舉只是一個開始,日后在官場的上的爭鋒,才是人生的成敗” “良緊記老師之教誨”年少氣盛的他,一下子被兩人挫敗,多少有些的心灰意冷,但是鄭玄的話提醒了他,他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狀元何人?”鄭玄問道。 “蔣琬” 馬良低聲的回答。 …… 蔡家大宅,蔡邕的身軀盤坐當前,左邊的是盛憲,站在堂下的是新科榜眼嚴畯。 “此次殿試之敗,學生不明,還請老師教誨”嚴畯的神色有些憤然,恭敬的跪了下來。 這一次是孫權親自定下來的名次。他不敢質疑孫權,但是心中始終有些不明白,自己輸在哪里。 “曼才,你沒有輸,只是……內閣可能不合適你”蔡邕淡淡的道。 “老師這是何意?”嚴畯有些的糊涂了。 “大王的問題不是隨意問的,你認為有些荒唐的問題,答案很重要,在答案上面,蔣琬表現出來的適合在內閣麾下為官吏,而你,你的回答,恐怕軍方那些殺坯比較看好你” 蔡邕平靜的道:“狀元之位是為日后的內閣留下了,所以,在這一次的科舉之中,你輸給了蔣琬” “老師的意思是,我要去軍機處發展?” 讀書人多少有些鄙視軍旅粗人,嚴畯也不例外。 “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蔡邕搖搖頭,平靜的道:“你們還有一年的翰林院生活,要是這一年之中,你能讓內閣的人轉變態度,你還是會留在內閣麾下,不然,你只能去軍機處或者參謀司” “學生明白了”嚴畯定了定心,皆然還有機會,他自然不會就此認輸。未完待續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97章 青州之戰 3 東萊,黃縣。 黃縣是一座大縣城,從東漢開始,就屬于東萊郡治所,毗鄰在海邊,依靠著萊州灣這個海上屏障,少有戰事,算是東萊最熱鬧繁榮的地方。 在秦朝的時候,這個地方比較有名氣,傳言徐福出海,就是從這里走出去的,這里還曾經被中原人仙化成仙境蓬萊的入口。 蔡瑁自從投降魏國之后,被曹操委以重任,建立魏國的海軍,他便是以黃縣為根基,開始為海軍招兵買馬,打造一個以萊州灣為基地的魏國海軍訓練場。 清晨。 海風徐徐的拂動之中,一輪紅日冉冉的從水平線之上的升起來了,璀璨的光芒映照,黃縣縣城內的郡守府。 “都督,你昨夜子時才和衣的睡下,這么早就起來辦公,為什么不多睡一會?” 郡守府長史張允推門郡守辦公的書房大門,他走進來,目光看著已經盤坐在書案上辦公的蔡瑁,嘆聲的道。 “呵呵,今天時間比較緊張,要理一理東萊郡的事情,還有就是要盯著第三艦隊的訓練進度,所以就早點起來了!” 蔡瑁年紀并不大,正值壯年,但是他的兩鬢之間,看起來仿佛有些蒼老。 他自從赤壁一戰之后,心就沒有安定過,即使睡眠都不深,每天睡眠不足三個時辰,一般情況之下都起得很早。 “都督。你也不能老這么熬著!” 張允坐在蔡瑁旁邊,有些苦口婆心的道,他知道蔡瑁的心結。這也是他的心結。 “我沒事,你放心,我蔡德珪在沒有打回荊州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倒下了,伯皓,你也來看看,這是最近幾個縣城交上來的賦稅。某家感覺有些不對!” 蔡瑁如今不僅僅是魏國海軍大都督,麾下數萬將士。還是東萊郡的郡守,算是東萊的土皇帝。 “都督,這應該是下面的人吞了不小糧食!” 張允接過賬本,細細的看了看。他雖然出身武將,但是武陵一戰之后,內氣被廢,武力全無,便棄武從文,成為了蔡瑁身邊的一個謀士將領。 他本身飽讀詩書,也是一個比較出身的謀士和政務要手。 “你認為,某家當如何?” 蔡瑁聞言,微微瞇眼。這東萊郡還是有不少人不愿意聽他的。 東萊這個地方,下面的廣陵,不是晉國留下的。就是魏國當紅的,對于前晉國的人來說,他敵人,對于魏國的人來說,他畢竟是一介降將。 “都督,此事我們還是交給青州刺史府來管理吧。讓他們去頭疼,反正都督也沒有割據東萊的心。我們有何必去理會,我們只要握住海軍就可以了,至于東萊郡守的這個位置,雖然這是陛下給你的信任,但是你多多少少有些需要避諱!”張允提醒的道。 “你說的對,是該避避嫌了,不如這樣吧,你替我上書一封,辭去東萊郡守的位置,之前是不好駁回陛下的信任,如今海軍已經站穩腳步了,專注于海軍是我目前最主要的工作,此時辭去東萊郡守,想必陛下日后會對我們更加的信任。!” 蔡瑁聞言,贊同的點點頭。 如果要是放在以前,他也許還有一絲絲的獨立野心,但是如今,他全心全意只想滅了吳國,奪回荊州,所以對于魏國,他算是死心塌地了。 “諾!” 張允連忙攤開一份空白奏書,刷刷刷的寫上的辭呈,然后讓蔡瑁蓋上郡守大印,召來一個親兵,迅速的送去青州刺史府。 書房里面,蔡瑁輕輕合起了郡守府賬目的卷宗,把一份軍中的文案拿出來,遞給張允,道:“伯皓,這是海上回來的消息!” “他們被剿滅了?” 張允一看,目光微微有些的陰霾:“這也太快了吧,上個月我們才支援他們一批弓箭,沒想到連一個月都熬不住,就被吳國海軍給掃平了!” “這些馬韓人和倭國人雖然對于東南角落的海域比較熟悉,但是面對吳國海軍強硬的兵鋒,他們畢竟只是小小的海賊,擋不住很正常。” 蔡瑁嘴角勾勒起一抹冷冷的笑容:“東海的海域關乎吳國江東和北疆的商路,賀齊是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攔路賊的,他們被滅是遲早的事情。 這一點,我不意外,我意外的是沒想到這么快,吳國這一次,東北的狂獅大營配合賀齊烈焰軍,出兵三個師,連死角都不愿意放過,他們自然扛不住!” “可惜了!” 張允嘆了一口氣,道:“要是他們能給吳國海軍多弄點麻煩,拖住賀齊兩三年時間,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緩沖和練兵,我們的海軍也許能跨入東海,現在他們皆然被滅,下一步,吳國海軍必然會把重心放在萊州灣,滅了我們的海軍,我們的日子就要難過了!” “哼,那也未必,不就是打仗嗎,他想打,我也想以戰練兵,伯皓,我們要跨出東海,早晚要和賀齊打一戰!” 蔡瑁眼眸之中爆出一抹濃濃的戰意。 他出身世家,本身的才能不凡,早年從軍,后來一直帶兵打仗,劉表能統一荊州,建立楚國,他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在水戰的天賦,他也不錯,以前在長江折騰,掌控楚國最強大的水軍,如今見識了波濤壯闊的大海,更加讓他的豪情壯志激發出來。 要說他蔡瑁的缺點,只能說他身上的世家子那種倨傲心性,可是經歷過赤壁戰敗,猶如喪家之犬般的經歷之后,他早已經把世家股里面的那一個股傲性扔掉了。 脫胎換骨的他。終于把自己的才能表現出來,短短的時間之內,不僅僅以昔日不到萬人的楚國殘兵。招兵買馬,建立了五萬之數的魏國海軍。 這一點讓他徹底的得到了的曹操的信任,曹操從昔日被孫策孫權突然圍剿在東海郡,就一直認為海軍將會魏國的一個重大軟肋。 吳國海軍越強大,曹操就越不安,所以當初收留蔡瑁的時候,曹操是下了大氣魄了。給了他很大的權限去建立海軍。 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在加上,蔡瑁逃出荊州的時候,有所準備,拉攏了一批荊州的造船工匠。所以,魏國海軍才能發展的那么快。 有了這批工匠,還有魏國源源不斷的資源相助,一艘艘戰船開始下水,如今的魏國海軍,僅僅是樓船已經有三艘之多,斗艦過百。 雖然比吳國海軍還差的十萬八千里,但是比昔日的荊州水軍也不差什么了,憑借萊州灣的地理。倒是勉強能入海轉轉。 當然,吳國海軍一直都把東海的海域視為他們的領地,北面有遼東狂獅大營。南面有郁洲山的烈焰大營,如今他們還不敢走出萊州灣。 “都督,前不久賀齊才拿下了瑯邪,如今他又出兵掃平了海上賊患,氣勢正旺盛,可不能輕易的撩動他!” 張允連忙的道:“要打。最少也等到我們的將士,完全的適應的海上的環境!” 魏國的海軍。大部分都是新兵,訓練的時間不長,對于海軍這種技術性的兵種,多少有些不適應。 “某家知道,想要和吳國海軍,我們還需要努力!” 蔡瑁點點頭,站起來,道:“伯皓,你隨我去視察一下的武安國的訓練,第三艦隊要是能早日訓練出來,我們也許就有資格和賀齊爭奪一下的東海了!” 武安國,是他進入青州之后,三顧茅廬招來的一個猛將,這個當初在虎牢關之下,被呂布斷了一個手腕的猛將,本來就是青州人。 蔡瑁把他招攬麾下,可謂一石二鳥,不僅僅得到一員猛將,還因為此在東萊的征兵,異常的順利。 蔡瑁最后把自己麾下的海軍分為三部分,第一艦隊他親自統領,這一個艦隊,是他的嫡系,實力最強,大部分都是赤壁血戰存活下來的楚國水軍的將士,熟悉水戰,而裝備精良,全部是以斗艦為主要戰船的主力兵馬。 第二艦隊由前楚國超級猛將文聘親自統領,文聘弓馬嫻熟,但是在水戰方面,也不陌生,他武安國一樣,也是斷了一個手腕,可他畢竟是練氣成罡的猛將,算是蔡瑁如今最大的心腹大將。 而第三艦隊,大部分中原招募的新兵,本來不熟水性,如今歸武安國統領,正在加以訓練。 “都督,這個武安國在軍中的威望很高,你就這么信任他的嗎?” 兩人走出縣衙,翻身上馬,在親兵的護衛之中,向著城外的軍營而去,張允突然低聲問道:“我雖然是我們恭恭敬敬請出山的,但是我懷疑,他是應該是陛下的人,專門來盯著我們的!” “伯皓,我不傻!” 蔡瑁淡淡一笑,道:“他武安國是誰的人不重要,只要他是魏國的人就可以,伯皓,我已經沒有什么野心和奢望了,蔡氏宗親把我掃地出門,蒯家為了得到孫仲謀的信任落井下石,我的好妹妹開宗祠,把我蔡瑁逐出宗族,當初的我們,就好像一條喪家之犬,被趕出荊州。 從那一天開始,我就發誓,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擊敗了孫仲謀,擊敗吳國,然后高頭大馬,吹鑼打鼓的返回荊州,返回蔡家!” “都督,你的志向,也是我的志向!” 張允的拳頭微微握緊了起來,好像喪家之犬的逃出荊州了不僅僅是蔡瑁,他也是。 第三艦隊就在黃縣東南角的海邊上建立營房,這個小海峽有點隱秘,好像一線天,過來海峽之后,有一個連同海面的一個寬大圓湖,算是一個天然的海軍訓練場。 營寨之上,一個魁梧的壯漢,虎背熊腰,滿臉胡須,他站立圓湖的中央,大聲的在吆喝的眾將士,訓練將士的水性。 “守平,這些將士如何?”蔡瑁走上來,叫著武安國的字,問道。 “都督,如今他們已經初步熟悉水性了,但是想要架船上海,最少還要半年的時間來操練!”武安國的大嗓門回答道。 “沒有一兩年,看來他們是出不了海了!”蔡瑁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如今除了第一艦隊之外,第二艦隊和第三艦隊,都沒有出海戰斗的能力,哪怕是基本的能力都不具備。 這就是為什么他只能偷偷摸摸的支持那些海賊,而不敢正面和吳國海軍戰斗的理由。 巡視了第三艦隊的訓練之后,已經過的中午時分,蔡瑁和張允才返回縣城。 不過他們才剛剛的返回了縣城,就接到了一個讓他們驚駭不宜的消息。 “賀齊出兵東牟?” 蔡瑁看著的眼前這個蔡氏族人,兩眼瞪的很大,有些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 “都督,吳軍兵鋒很兇猛,他們最少有三萬將士登陸了東牟城,蔡震校尉據城而守,但是東牟城擋不住一天時間,還請速速發兵相救!” 蔡令報信的時候遇到伏擊,十個斥候將士,活著的只有他,他滿身是血,跪在堂前。 “賀齊這是什么意思啊?” 蔡瑁手背上青筋凸起,鐵青著臉龐,眼眸有些的陰霾:“他才剛剛的拿下瑯邪沒有多久,居然出兵東萊,難道他想要奪取東萊?還是他根本就想要拿下整個青州,他就不怕挑起兩國大戰嗎?” “都督,這事情恐怕不簡單!” 張允低聲的道:“如果賀齊就算想要奪取東萊,或者謀青州的話,他也應該從萊州灣登陸,從東牟城登陸,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把戰線拉長,我們幾萬兵馬壓上去,會讓他很吃力的!” “蔡令,你確定,那是賀齊的主力嗎?”蔡瑁問道。 “都督,那的確是賀齊的主將旗幟,還有最少三萬兵力登陸,我們在城頭之上,親眼所見,絕對不假!” 蔡令連忙道。 “看來他們來意兇猛啊!”蔡瑁咬咬牙:“這一戰,不打也不行了!” “打是要打,但是都督,東牟城這個位置,對于東萊來說,并不是主要戰略位置,萬一有詐,會讓我們的主力卡在這里的!”張允提醒的道。 “不管如何,蔡震一定要救!” 蔡瑁站起來,來回的踱步幾下,才下來命令:“第一艦隊和第二艦隊不能動,讓武安國去,他的兵在海上打不了戰,但是在陸地上,應該有戰斗力,以防有詐,想讓他出兵八千,有八千生力軍,在加上蔡震的兵馬,就算是賀齊的主力,一時三刻,也未必能得逞。” “諾!” 張允點頭,迅速的下去傳遞軍令。(未完待續) 第798章 青州之戰 4 九月匆匆而過,十月深秋。 雒陽城。 這一座新城在翻修之后,魏國開始大肆的從四面八方遷移人口,他們從如今人口比較密集的許都,鄴城,還有長安,都開始陸陸續續的遷移了一批人口補充雒陽城。 這里畢竟以后將會是魏國的朝都。 一朝之都,就算建筑修建的再恢宏壯觀,若是沒有人口來的發展,始終是發展不起來,昔日董卓挾持百萬百姓南下的后遺癥,在雒陽城上爆發出來。 雒陽這十年下來,雖然多少有些回暖,但是人口依舊稀稀疏疏,要是普通的城池,也足夠了,但是作為一朝之都城,就有些太荒涼了。 當然,即使魏國如今就算咬著牙根,強行的遷移一大批人口來補充雒陽,這里相比吳國都城金陵依舊少了幾分人氣。 金陵城的輝煌,是吳國耗費的無數人力物力,一步步走出來的。 就算昔日的大漢朝都雒陽都遜色三分,如今的新城,沒有十年八載的發展,根本跟不上金陵城的節奏。 不過就算如此,曹操也很滿意了。 一座嶄新的王宮已經完全落成,南臨洛水,北連禁苑,宮殿成片,氣勢恢宏,比昔日李儒一把火焚燒了漢朝的皇宮還要壯觀三分。 宮殿的正前門,屹立著一座圓形巨大的天壇,天壇占地面積很大,百階之高,上書:銅雀臺 這是魏國即將封禪的祭臺。 這一日,曹操一身黑色的龍紋錦袍,背負雙手,站在銅雀臺的臺階之上,目光俯視的著的一座座輝煌的宮殿。 “三天之后,孤要在這里,加冕為帝,封禪大魏為朝” 自從司馬懿提起了這件事情,在曹操心中就一發不可收拾。連續的聚合了大臣討論,最后把日期定在了十月十日。 一旦加冕,魏國的地位會就迅速的凌駕在的所有的諸侯之上。 他是帝,名正言順的號令天下諸侯。若是諸侯王要是反抗,那就是叛軍。 “大王圣明” 站在他背后,戲志才,荀彧,張遼。賈詡,郭嘉,司馬懿等人相繼對著的他的背影,俯身而下,神色恭敬,朗聲而道。 封禪之說,雖然之前有不少人反對,但是如今大魏朝堂已經反復的商議過了,意見統一。 “志才,如今吳國有何反應?” 半響之后。曹操回過神,淡淡的問道。 曹操很忌憚孫權,這一點毋容置疑,他和孫權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東海的圍剿戰和反圍剿戰開始,明里暗里,他們之間的交鋒已經好些年了。 最了解一個人的,往往是敵人,所以,這世界上。要說了解孫權的,曹操絕對算一個。 “回稟大王,如今的吳國很平靜,尚未有任何過激行為” 戲志才目光微瞇。低聲的道:“也許是他們如今尚未得到我們即將封禪于天的消息,若是他們知道了,必然會加以制止,甚至提前于吾等一步,封禪于天” 如今烈焰大營雖然已經全力備戰,但是麾下兵馬還沒有調動。只是軍官層面召開戰略會議而已,所以動作不大,瞞住魏國眼線,也是可以了。 而且魏國全心全意放在封禪的事情之上,對于東海的動靜,本來有些的不足,在加上有錦衣衛提前封鎖消息,即使鬼卒也難以窺視烈焰大營的消息。 “你們不要小看了孫權” 曹操卻搖搖頭,神色凝重起來,憑著直接,他不認為孫權會讓他順利封禪,他回頭,看著眾人,目光冷冽:“錦衣衛的厲害,爾等皆然嘗試過,孤很清楚,孤身邊肯定還有錦衣衛探子,孤最近連連的從各方調兵遣將,一個個魏國重臣大將皆然返回雒陽,此事應該瞞不住孫仲謀的,他應該知道孤有大動作。” 吳國和魏國本來是敵人,雙方都在注視著對方,他連連的調動將士,這么大的動作,怎么可能瞞得住吳國。 “大王,錦衣衛雖然厲害,但是我們鬼卒也不是吃干飯的” 荀彧看了賈詡一眼,才站出來,沉聲的道:“而我們最近的大動作,其實也可以解析,畢竟遷都之事,也不是一件小事,封禪之事,即使當初微臣聽了,都有些不可思議,吳國就算神通廣大,也不應該能憑著這些事情,揣摩出大王的心思” “希望如此吧” 曹操背負雙手,微微抬頭,嘆了一口氣,目光深邃,道:“魏吳之爭,如今已經徹底的拉開了,孤可不能對孫權有一絲的輕視,此次的封禪,看似只是魏國之事而已,其實這已經牽涉天下大勢之爭,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紕漏,文和” “臣在”賈詡站出一步。 “你再在把雒陽城的內內外外都清掃一遍,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曹操冷冷的道:“包括孤身邊的人,只要有錦衣嫌疑的,抓起來再說” “諾” 賈詡眼眸之中散發著一抹陰冷的殺意。 曹操站在銅雀臺之上,深邃的目光凝視著東南方向,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孫仲謀,孤倒是想要知道,看到大魏的加封圣旨,你的心情如何?” …… 三天之后。 這一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恢宏的雒陽城之中,四方城門大開,城中的大街小巷的百姓皆然聚齊于皇宮之前,看著的遠處的銅雀臺,擁簇而觀之。 曹魏的封禪之禮,凝聚文武百官,十萬兵鋒列陣,還有數十萬的百姓管理,顯得大氣而凜然。 這年頭,講究的是祭天而奉天,魏軍的十萬兵鋒助威,縈繞著銅雀臺而布陣,在天下百姓面前展現出大魏氣勢,氣勢如虹。 魏國的開國君主曹操身披九龍黑紋袍,頭戴平天冠,高居于銅雀臺之巔,三祭其天,奉天承運,加冕為帝,承大魏朝。 “朕,曹操,奉天承運,建立大魏,上敬蒼天,下護萬民……”曹操上奉蒼天,一字一言,鏘鏘而有力。 咻 百日天色,云彩凜然之中,忽然烏云壓低,云朵之中仿佛有一頭黑龍若隱若現,呈現的飛騰大勢。 “真龍現世?” “陛下乃是天賜之人,真龍天子” “……” 銅雀臺之下的百姓,看到這么絢麗的一幕,一個個的忍不住開始大聲的高呼起來了。 “天下一統,千秋萬世,大魏永存” 曹操一朝得勢,勢沖九天,皇道威嚴,鎮壓四方。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銅雀臺之下,百官林立,文武大臣,一個個雙雙眼眸盯著的銅雀臺上的身影,皆然俯首而行禮,然后四處的百姓也開始俯首而行禮。 遠處,宮殿的屋頂之上,一個仙風道骨的道袍老者,額頭上汗珠如水,嘩嘩的留下,面色有些蒼白:“還好,老天爺沒有耍我,今天來真的來了烏云,不然這出戲,老夫可就唱不下去了” 大魏封禪,黑龍現世,曹操加冕為帝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天下,這一個消息猶如百日驚雷,一下子把這個混亂的天下炸開了。 “大魏朝?居然要加封孤為吳王?曹孟德這一手,可真夠狠的啊?” 金陵城,孫權手拿著的曹魏的圣旨,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僅僅如此” 李涅冷笑的道:“他還真把天下當成了他曹操的了,加封馬超為涼王,韓遂為金王,張魯為漢中王,劉循為蜀王,劉備為西川王” “不愧為曹孟德,先聲奪人啊” 孫權聳聳肩膀,道:“這一步棋倒是讓他走對了,天下除了吳國之外,誰有能耐反抗他這一道加封的圣旨啊” 馬超? 他不會,因為他現在坐穩涼州比較重要,至于名頭,他要想加冕為帝,是沒有資格的,反正都是涼王,要是能承受大魏加封,倒是能緩和了一下涼州和關中的關系。 韓遂?他如今巴不得和大魏扯上關系。 張魯?他占據漢中,曹操只要不威脅他統治漢中的地位,就算投誠大魏,也不是不可以的。 至于劉循,他就是一個傀儡,劉備,他也許真想要憑借著這一個兜兜轉轉的關系,名正言順的坐穩了蜀國。 這些人之中,哪怕有一個人接受的大魏的加封,大魏就名正言順了,到時候吳國的地位就尷尬起來了。 “大王,看來我們需要加快腳步,不然,雙帝爭天的局勢,大吳還真的要落于下風了”李涅面容沉重起來。 “孤等的就是這一天” 孫權沉聲的道:“爬得越高,摔的越重,他曹操匆匆加冕,本來魏人就有些的質疑,只要他敗了這一陣,他就會在魏人的眼中落下一個的自不量力的印象” “青州這一戰,只能勝,不能敗”李涅神色凝重的道,贏了,這一戰就是挫敗了魏朝封禪的氣勢,但是輸了,就是增長他們的氣勢。 “傳令鞠義和賀齊”孫權目光森冷:“可以打了” “諾”李涅點頭。 “他曹孟德不是想要先聲奪人嗎?”孫權冷笑:“那孤就和他拼命,孤倒是想要看看,他曹孟德有沒有和孤拼命的氣魄” “北方也要動嗎?” “不” 孫權搖頭,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吐出兩個字,道:“許都”未完待續。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799章 青州之戰 5 泰山郡,費國城。《 i更多更全》 費國,一座規模不大的城池,位于東海和泰山的交匯地界,這里屬于泰山郡,但是如今歸于吳國疆域。 這里毗鄰南武陽,南武陽有魏軍上萬將士駐守,但是這里吳國并沒有駐兵,因為即使魏國拿下了這里,也沒有意義。 這一天,清晨。 吳國太尉鞠義高大的身影站在費國城外,一個比較隱秘的山坡之上,他的手中拿著吳國出產最精細的一個千里眼,細細的觀察著的山坡下的官道。 這條官道是泰山南下東海的主要官道,如果南武陽的魏軍兵馬想要南下東海,這是他們的必經之道。 “太尉大人,你為什么會認定,南武陽的魏軍兵馬一定會南下東海,然后從東海突襲瑯邪啊?” 一個滿臉胡須的漢子問道。 這個胡須漢子是烈焰軍第三師三三五團的團長,穆豐。 烈焰第三師是烈焰大營的主力師,麾下有五個戰斗團,其中兩個主力戰斗團三三二團和三三五團被鞠義臨時拿下的領導權。 三三二團的團長葉準也有些不解,低聲的問道:“太尉大人,就算他們魏軍想要突襲我們瑯邪,也不用這么麻煩,直接從東面打過去就行了,干嘛還要南下這么麻煩啊?” 泰山毗鄰瑯邪,打過去,不用繞路東海這么麻煩。 “因為他們想要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鞠義一邊觀察地形,一邊淡淡的回答。 “措手不及?” 兩個團長對視了一眼,目光依舊有些疑惑。 烈焰大營麾下,第三師是一個步卒加強主力師,全體將士有一萬兩千人之多,師長朱恒。 朱恒本身是世家中人,也是江東講武堂的杰出驕子,當初在交州戰役之中和呂蒙等人一起出頭,軍中變法之后,更是大力提拔青年將領。他便是其中之一。 他麾下一共五個戰斗團,其中三個團直接從開陽城北上,突襲蓋縣,直逼奉高城。另外兩個團,被鞠義帶領西來,埋伏在費國城外。 這兩個團的團長對鞠義都不太熟悉,不過鞠義乃是吳國太尉,高他們一個大頭。手中還有虎符,他的軍令,就是第三師的師長朱恒都不敢違抗,他們自然也不敢違抗。 “太尉大人,若是他們不出兵,我們不是白等了嗎?” 不過三三五團的團長穆豐是一個急性子,等了大半天,有些耐不住心了。 “他們一定會來” 鞠義放下千里眼,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如今瑯邪之變才剛剛過去沒有多久,臧霸現在憋著一股氣。估計早就想我們打一場了,因為曹操的命令,所以他只能壓抑著,但是如果我們開戰,他就不用顧慮太多,麾下幾萬兵馬,難道還怕我們一個師嗎,自然把握戰機,不僅僅和我們打一場狠的,還想要奪回瑯邪。” 臧霸做的太明顯了。從瑯邪丟了之后,他在泰山的兵力部署,居然把兵馬駐守在的南武陽,就能看得出他強烈的報復心。 要是不注意。也許還真的看不出來,不少人都會認為他把兵力放在南武陽,只是在防守東海,不過如今吳軍的中心在瑯邪,東海根本沒有多少兵馬。 他不防著瑯邪,卻重兵壓在南武陽。鞠義只要想想,就能想到他的目的。 所以鞠義將計就計。 “他居然還想要奪回瑯邪?” 兩個團長聞言,有些吃驚,其中一個瞪大眼睛,冷冷的哼了一聲,昂然的道:“他憑什么啊?” “臧霸這個人是一個將才,不可小視,他想要奪回瑯邪,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必然有一定的部署,他把麾下最精銳的兵馬放在南武陽,就是為了這一天。 他之所以要借道東海,一方面,他害怕我們北面的兵馬聞風而回防,而二,現在我們重要的防線在瑯邪北側,東海本身有些空虛,如果從東海發起進攻,從我們最虛弱的南側,打入瑯邪,我們根本擋不住,真好計謀” 鞠義贊嘆的道。 “此人的確好算計” 兩個團長聞言,頓時一驚,有些明白了。 “不過他再好的算計,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他既然這么貪心,我們就給一個狠狠的教訓” 鞠義沉聲的道:“傳令下去,敵軍未至之前,任何人不得顯露自己身影,若有違令者,斬殺” “諾” 兩個團長迅速的下去準備伏擊事宜,他們的兩個團的加起來五千將士,已經沿著這條官道兩側的山坡,拉來了一條兩里長的戰線。 日出,日落,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兩個信心滿滿的伏擊敵軍的團長頓時有些沉不住氣起。 “穆豐,你說太尉大人會不會算錯了?” 夜色降臨,山坡上,鞠義還在觀察地形,他身后兩個團長湊在了一起,三三二團的團長葉準低聲的說道。 葉準是出身江東軍的老將,長沙人,十八歲入了江東軍,中規中矩,打仗十年,年僅三十左右,坐上團長的位置,在江東軍出身的將領之中,不算太出色,但是也算是一員驍將。 “我們應該相信太尉大人” 三三五團的團長穆家是山越人,當年的賀齊征服山越,收攏了不少山越悍將,如今烈焰軍中下層,有不少山越將領。 “希望吧” 葉準對鞠義本來就不熟悉,這個新任命的太尉大人,在天下有和那的名氣,但是吳國的軍中,并不戰績,所以自然說不上信任。 “太尉大人,要是他們四五天不來,我們的將士蹲在這里風吹雨打的,很快,我們就會戰斗力會全無的” 夜色越發深邃,如今已經是年過十月份,深秋,即將要入冬了,夜晚比較寒冷,時不時還有一陣寒風吹過。山坡上的一個個將士有些發抖,裹緊了衣袍。 “沒有耐心,成不了大事” 鞠義決絕的道:“告訴兒郎們,想要贏。就要抗住,就算風吹雨打,也不能漏出一絲的身影來,這場戰役能不能勝利,就看他們能不能熬住” “太尉大人。團長,敵軍來了” 這時候,遠處的幾個斥候兵突然飛奔而來,對著的三人,低聲的匯報叫道。 “在哪了?” 兩個團長聞言,神色大喜。 “敵軍還在三里外,狍子溝的官道上的,他們有一萬多將士,呈現縱隊陣型,前后超過一里。其中大概有一千騎兵,陣型是騎兵在前,盾兵在后” 斥候探查的很仔細。 “果然來了,最多半個時辰,便可進入我們的伏擊圈子” 鞠義迅速的站起來,手中千里眼凝聚前方,果不然,官道遠處,隱隱約約出現的火把的光芒。 “難過白天我們找不到他們,原來他們是白天休息。夜晚行軍,真夠狡猾的” 葉準也舉起自己的千里眼,冷冷的道。 白天斥候四處尋找,都找不到。所以他們才有些不耐煩。 “幸好太尉大人早有準備” 穆豐此時此刻也有些后怕,低聲的道:“上萬將士,絕對是魏軍精銳,要是讓他們突襲了東海,殺入瑯邪,這一戰。我們全完了,弄不好,不僅僅瑯邪要丟,第三師還會被堵死在的泰山境內” “現在不要說這么多了,葉團長,穆團長,去做好準備” 鞠義低聲的喝了起來:“記住,一定要等他們全部進入了兩峽谷之后,再打,一旦開打,要狠狠打,前后堵死給我堵死,絕對不能讓他們沖出峽谷,然后以石頭滾下去,再以弓箭強攻他們,為了此戰,你們了兩個團的弓箭營已經各自配備的十萬箭矢,天亮之前,必須要你解決戰斗” 以五千將士伏擊一萬魏軍,這是一個很冒險的行動,他們只能打突擊利用地形,遠程攻擊,若是近身肉搏,未必能拿下他們。 “諾” 葉準和穆豐也神色凝重起來,各自抄起自己的武器,左右而走,返回自己的將士核心,讓指揮將士進入伏擊圈。 官道上,猶如一條長龍的般的火光越來越近,一柄柄的火把光芒映照之下,行軍之中的腳步聲都輕盈了不少。 魏軍主將吳敦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身披戰甲,手握長刀,走到的隊伍的最前列,他抬頭,看看著幽暗的天色:“傳令下去,所有將士,立刻加快腳步,天亮之前,要進入東海” 臧霸以自身為誘餌,引敵軍主力去泰山,為了就是給他創造一個突襲瑯邪的機會,他不能讓自己的兄長失望。 “是” 左右兩個副將連忙策馬返回后面的隊形,去督促將士行軍。 “將軍,前面是一個兩峽谷,地形比較險要,要穿過去,最少要半個時辰,要不要派遣斥候兵先去探查一番,然后再行軍”一個校尉目光看著峽谷入口,提議的道。 “無需如此麻煩” 吳敦想了想,搖搖頭,傲然的道:“如今吳軍的兵馬逼近奉高,就算防著我們,也會在開陽防著我們,誰會想到我們突然南下,出兵東海,況且,這一戰,要的是快,我們沒有這么多時間,必須要吳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打入瑯邪,拿下瑯邪” “是” 魏軍的將士又開始的急速的行軍起來了。 兩峽谷的地形有點好像一線天的地形,但是沒有一線天那么兇險,左右兩側的高坡有些平緩,中間的道路只能足夠六七個人并列而走。 當魏軍呈現縱隊陣營全數走進兩峽谷,突然之間幽幽的兩側高坡,火光沖天,一道道身影浮現在的火光之中。 “殺” 鞠義的一聲長嘯,聲波如虹,震動夜空九霄之巔,在山谷里面不斷的回蕩著的。 “封住峽谷口” “投石,給我狠狠砸” “放箭,殺” 兩個團的將士猶如雨后的韭菜般冒了出來,堵死前后出口,然后眾將高坡上的將士居高臨下,向著下方投石,巨大的石頭滾落,一下子把魏軍打了人昂馬翻。 “敵襲” “吳軍,這里這么會有吳軍?” “啊救命……” 上萬的魏軍,被堵在空間狹小的兩峽谷之內,面臨著山坡上猶如雨點般的石頭,頓時慌亂起來,隊不成隊,陣不陣,四處逃竄。 “該死” 主將吳敦面色劇變,目光看著自己麾下的兒郎,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雙眸猛然的赤紅起來,他可是臧霸身邊的猛將,久經沙場,迅速的反應過來:“兒郎們,速速沖出去,沖出去就能活下來” 這里的地形不利于他們戰斗,要是這樣打下去,他們會全軍覆沒,只有沖出谷口,在平原官道上,他們才能活下來。 “沖出去” “殺出去” 主將的聲音能激發將士的士氣,如今的魏軍將士好像抱著一根救命草,爆發出的百分之兩百的求生意志,開始不惜一切代價,向著前方的出口沖鋒。 “兒郎們,放箭,不惜一切代價,堵住他們” 堵在前面谷口的是三三五團一個營,團長穆豐身先士卒,帶著麾下最強戰斗力的一個營,死死的堵在谷口。 “擋我者,死” 吳敦此時此刻,已經殺紅眼了,亂石沖擊之中,一馬為先,大刀如虹,殺意沖天,率領著最精銳的將士,頂著漫天箭雨,硬生生的沖到了兩軍陣前。 “好兇猛的將領” 穆豐挺身而上,卻被吳敦一刀逼退,虎口發抖,血絲落在的槍桿之上,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兒郎們,沖出去” 吳敦一刀逼退敵將,麾下的將士士氣大振,一個個嗷嗷大叫,向著谷口開始猛烈的沖鋒。 “區區賊子,安敢逞威,吃某家一矛” 這時候,猛將鞠義的橫空殺出,手中巨矛猶如重山,一招泰山壓頂,直接殺過來。 嘭 吳敦再兇猛也只是一個練氣境的將領,面對鞠義這等強者,僅僅一招,就被打落馬背之下,一口鮮血吐出,暈死了過去。 “主將已死,降者不殺” 鞠義目光撇了一眼馬下生死不知的吳敦,抬頭,在山谷的熊熊火焰光芒之中,瞄準了對方的戰旗,長矛化作箭矢,直接脫手而出,擊落戰旗,然后長聲高呼起來。 主將墜馬生死不知,戰旗被擊落,組織著突圍的魏軍頓時慌亂。 “主將已死,降這不殺” 四面八方的吳軍將士開始的高聲大叫起來,這么一來,魏軍僅存一絲絲的戰斗之心,迅速的被瓦解。 “我投降” “不要少我,我投降了” 不少膽小怕死的魏軍將士放下的手中兵戈,舉高手叫道,有一就有二,開始形成連鎖反應,一個個的舉手投降。 這一場維持不到一個時辰的戰役,匆匆結束。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00章 曹操的戰意 雒陽城,繁榮似錦。 魏朝自從封禪之后,以天下之主而居之,朝中上下,上至大臣帝王,下至黎民百姓,仿佛都打從心底里面呈現出一種自信和傲氣。 在他們的心中,如今的天下是魏朝了,魏人高人一等。 這是曹操稱帝之后,為魏朝帶來的一股士氣。 士氣高漲之下的魏朝,發展自然就開始迅速起來了,各地的商戶都開始陸陸續續涌進了這一座雒陽城,加速了魏朝的經濟發展reads;。 曹操對于商戶,在年前的經濟戰之中就已經開始的重視起來,這些商戶也給了他信任的回報。 因為他的存在,加速的魏國各地的物品流通,經濟自然就上去了。 十月金秋,天氣開始冷下來了,曹操如今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了,而且他還有頭痛的毛病,所以一到冬天,精神就有些不太好。 上陽宮,清心殿之中,曹操安然的躺在書案之前的軟榻之上,一個五旬出頭的男子,在為他把脈。 政務才處理了一半,突然頭痛的厲害,所以他把華佗請來。 “陛下,你最近頭痛的病越發嚴重了,最近是不是過于操勞,以后可要好好的休息!”半響之后,華佗才松開曹操的脈絡,沉聲的道。 如今的華佗,和歷史上的經歷有些不同,他是背靠著魏朝當紅太尉戲志才。而進入了魏營,所以很得曹操的敬重。 有時候,一個軌跡改變了。命運就改變了。 如今的華佗,因為提前開創了外科手術,為戲志才取出腹中異物而救活了他,名氣大升,即使曹操心中也把他當成一個能人。 在魏軍之中,他如魚得水,醫術進步神速。 “元化。朕的這一個病,能徹底的根治嗎?” 曹操聞言。連忙屏退了自己的身邊所有人,然后目光看著的華佗,低聲的問道。 “陛下,你的這個頭痛病。乃是腦中有異物,若要想根治,必須要開顱除出異物!” 華佗想了想,才道。 “開顱?” 以曹操的穩如泰山的心性,聽到華佗這句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道:“腦袋都開瓢,人還能活嗎?” 這個時代,破皮都能死人。『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開顱?絕對是死翹翹的。 “理論上,能!”華佗自信的道:“人的命是很堅韌的,即使開顱了。只要速度縫上,依舊能重新愈合,活下來!” 曹操聞言目光湛然而亮,問道:“昔日你為志才取出了腹中異物,救了他一命,如今你可有把握。為朕開顱取出異物?” “陛下,微臣沒有這個把握!” 華佗連忙搖頭。苦笑:“剛才微臣說的只是理論上,而人之頭顱,是一個最復雜的一個地方,與腹部是不能相提并論的,昔日老夫曾經刨開二十七個死人頭顱,卻依舊不能剖析腦袋結構!” “刨開二十七個腦袋?你還真是一個瘋子!” 曹操一定,嘴角抽搐了一下,刨開二十七個腦袋?這丫的是人嗎? “陛下,微臣曾經聽過一句話,瘋子和天才其實只是在一線之間,陛下可以稱微臣為天才!”華佗沒有在意,只是微笑的道。 這個世界,能理解他研究醫術人體的那種精神的人不多,但是曾經從戲志才的口中聽過一個人的話,足夠讓他告慰平生所行為reads;。 “是孫仲謀說的吧!”曹操微微瞇眼,他也聽過戲志才說過這個事情 “他是第一個能理解醫道的人!”華佗點頭。 “呵呵!” 曹操笑了笑:“此人的確有些與眾不同。” 他和孫權交手這么久,如今尚未摸清楚孫權的風格,在他的心中,總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太飄渺了。 “陛下,微臣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可不要生氣!”華佗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 “說!” “陛下,你這個病要是一直下去,會影響壽數的!”華佗低聲的道。 “你的意思,朕活不了多久?” 曹操瞳孔微微收緊,一抹寒芒劃過,他才四十五六出頭,真值壯年,大好人生,可不能這么就死了。 “非也!” 華佗搖搖頭,道:“以微臣的診斷,十年之內,陛下之命并無大礙,但是這病要是惡化,陛下必然會減壽,活不過甲子很正常,最重要的是,日后陛下必然會因為這個頭疼之病,忍受著非人一般的痛楚!” “壽數天定!” 曹操在這方面倒是很灑脫:“朕沒有嬴政的長生夢,只求一生無憾而已,至于些許痛楚,這些年,朕也習慣了,受得住!” 他的頭痛病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情,痛起來的時候,還真要命。 “微臣無能,如今尚未有一絲解決陛下病癥之法!” 華佗倒是有些佩服曹操的灑脫。 “元化,五年之后,汝若有八成機會可成功的醫治之法,可告訴朕!”曹操擺擺手,坦然的道:“如今魏朝剛剛封禪,朕不能倒下!” “諾!” 華佗點點頭,堅定的道:“微臣必定竭盡全力,為必須找出可醫治之法!” “下去吧,朕要休息一下!” 曹操揉揉太陽穴,淡淡的道:“對了,朕之病,任何人不得透露辦法,即使是志才也不行,明白嗎?” “是!” 華佗收拾醫箱之后,躬身走出了清心殿。 半響之后,清心殿之外,一個急促的步伐把曹操給驚醒了起來,一個宦官尖銳的聲音響起:“陛下,鬼卒大統領賈詡求見!” “請他進來!” 曹操從軟榻之上坐了起來,拍拍臉頰,讓自己的精神一點。 “微臣賈詡,拜見陛下reads;!” 賈詡的腳步很急,俯首而下,恭敬行禮。 “文和,出了什么事情,你的面色,很難看!”曹操看他一眼,沉聲的道。 “陛下,吳國開戰了!”賈詡一字一言的道。 “什么?” 曹操聞言,眼眸瞪大,面容有些鐵青:“到底是這么一回事,速速道來!” “剛剛從泰山回來的戰報,吳國已經兵逼奉高了,還有,青州也回來的戰報,吳軍打入了的東牟城!” 賈詡一字一言的道:“如今他們出動的兵力尚未清楚,但是吳國已經動用了他們的太尉鞠義北上,一口氣吃掉了臧霸在南武陽上萬兵馬,看來他們是要大打出手的趨勢!” “傳令大將軍張遼,太尉戲志才,司徒郭奉孝,太尉長史田豐,速速入宮!”曹操面容清冷,咬牙切齒的道。 “諾!” 門口的親衛領命奔跑的去傳令了。 “文和,你還有什么消息,全部說出來!”曹操冷聲的道。 “回稟陛下,在新野方面,荊州的呂布部,突然壓上了南陽,而且在上庸,陳武部也放棄的上庸城,調轉兵鋒,對曹仁將軍猛攻猛打!” “孫仲謀,你這是要死戰乎?” 曹操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他知道自己加冕帝位肯定會刺激吳國的,可是卻沒有想到孫權這一次居然這么狠。 張遼他們的來的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已經站立在清心殿之下。 “現在的情況,是吳國要開戰,汝等認為,朕當如何反擊!”賈詡把情況說了一般之后,曹操沉聲的問道。 “陛下,吳國未必是想要和我們全面開戰!”戲志才搖搖頭。 “此言何意?”曹操皺眉。 “他們從徐州開打,兵壓南陽,但是在北面卻沒有任何動靜,無論是幽州,還是并州,都很安靜,這不是全面開戰的反應!”戲志才分析的道。 “可現在大軍壓緊,青州和南陽方面都面臨的吳軍壓迫,此如何解析?”曹操冷聲道。 “也許是孫權也要加冕了!”田豐眼眸爆出一抹冷芒,回答道:“他想要踩著魏朝而登天!“ “陛下,魏朝封禪,已經先了吳國一步,孫權即使加冕,也會落的一個次席,他若想想要為吳國正名,就必須要擊敗我們!” 郭嘉淡淡的道:“出動兵馬和我們打一場,為的就是要助勢,一旦他擊敗了我們,自然名正言順的踩著我們魏朝肩膀,走上帝位!” “癡心妄想!” 曹操一巴掌拍書案上,朗聲的道:“他孫仲謀既然想要戰,朕就奉陪到底!誰踩著誰上位,還不知道呢?”(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01章 北魏南吳,各有算謀! 曹操之前是被氣糊涂,所以有些的想不明白孫權的用意,他的政治智慧本來一點就通,如今被幾個得力將領提醒了一下,頓時明白孫權在打什么主意了。 孫權并沒有在這時候要和魏朝決戰的意思。 他之所以不管不顧的出兵,就是為了打一場勝仗,然后踩著魏朝的肩膀,一步步登上帝位。 不得不說,孫權這一招用夠狠也夠辣。 魏朝封禪,以天下之主而居之,這一戰要是敗了,那么之前的封禪和加冕,都會成為孫權登基為帝的一個個臺階。 “孫仲謀的膽子,可越來越大了”曹操瞇起眼眸,沉聲的道:“難道他就這么有信心,不怕適得其反嗎” 吳軍是精銳,魏軍也不是吃素的。 打起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要是贏了固然好,但是要是輸了,他就等于給魏朝送光環,距離俯首稱臣,也不遠也。 “陛下” 戲志才站出來,拱手的道:“如今魏朝已經先吳國一步封禪天下,奉天承運,承天受命,他吳國若想扭轉乾坤,不得不冒險一戰” “他要戰,朕就陪他一戰,成王敗寇,我們就當為日后魏吳決戰打一次先鋒遭遇戰罷了,朕難道還怕他不成” 曹操面容變的果決而剛毅起來,問道:“既然孫權沒有和朕決戰之心,爾等認為,他會著重的打哪里” 既然不是想要全面開戰,那么吳軍必定會著重攻擊一方,打一戰驚天動地的大勝仗,才能為孫權造勢的登位。 畢竟他們也沒有這么多兵力拉開全面的戰役。 “青州” 大殿之下的五人聞言,相繼的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約而同的吐出了兩個字。 “青州” 曹操一聽,神色頓時凝重起來了:“這是為什么啊” “陛下,吳軍從南陽壓迫上來,還把鞠義放在泰山,氣勢高昂。四面開花,打的那叫熱鬧,但是唯獨青州最安靜” 戲志才沉聲的解析道:“青州毗鄰的吳軍主力可是吳國七大主力軍之烈焰軍,打泰山的既然是鞠義,那么烈焰軍主將賀齊哪里去了想來想去,只能說,賀齊在青州” “還有。據我們鬼卒的戰報,估計在泰山的吳軍。只有一個師,一萬多人”賈詡補充的道。 “一個師,一萬多人” 曹操頓時有些暴怒,一腳把眼前的書案踢翻,森嚴的聲音冷冷的道:“他臧宣高難道是是吃屎的啊,吳軍一萬多人壓著他幾萬精兵打,還被吞了上萬兵馬,朕要砍了他” “陛下息怒” 眾人連忙俯首跪下。 戲志才抬頭,拱手。道:“陛下,臧霸這一敗,其實敗在立功心切,他想要奪回瑯邪,其心可嘉,然而卻碰上的吳國猛將鞠義,此敗在謀不在罪” “哼” 曹操冷哼了一聲。稍微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泰山的事情放在一邊,先說說青州” “陛下,我們之所以認為吳軍的目的是青州,還有一個原因,如今我們青州的海軍已經小有規模,特別是蔡瑁將軍的那一招以夷制吳。把東海海域弄得天翻地覆,為此吳國海軍還付出了不少代價才平息的海患。 吳國一直把海域當成是他們的領地,如今我們的海軍發展起來,多多少少會成為吳國的一個隱患,打掉青州,就能滅了我們魏朝海軍的發展趨勢,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郭嘉細細的解析道。 “這么說,這一戰主要在青州” 曹操瞳孔的光芒凝聚,冷然的道:“那朕就在青州,好好和孫仲謀較量一下,打破了吳國海軍的神話,魏朝將會氣勢更旺” “陛下,吳國海軍甲天下,萬萬不可小視” 戲志才提醒的道。 “青州有五萬多海軍,在加上青州刺史車胄麾下有兩萬多兵馬,不是進入海域,對付吳國的烈焰軍應該沒有問題,但是主將只有蔡德珪一人,朕有些不放心,何人前往相助” 曹操問道。 “陛下,臣愿意前往和賀齊一戰” 郭嘉拱手,道:“賀齊此人,為吳國前將軍,以平定山越而成名,在吳國也小有名氣,傳言吳王甚是器重此人,把他和甘寧培養成海軍主將,必有其子本事,某當會一會” “好” 曹操點頭,道:“如今關中已定,朝中之事也漸漸穩下來,太尉和大將軍不能離京城,你倒是可以走一趟” “微臣絕對不會讓陛下失望” 郭嘉清秀的眼眸之中蕩漾著一層層的幽幽的戰意。 “陛下,還有一點,在泰山方面,吳軍如今取得如此大的戰果,未必就是佯攻,臧霸敗了這一戰,氣勢已失,還需派人協助” 戲志才低聲的道:“其實臧霸并不弱,在我們魏朝,他也算是一員悍將,但是他絕對不是鞠義的對手,他們連鞠義到底有多少兵馬都沒有摸清楚,就已經敗下一陣,上萬兵馬折損,這樣下去,即使保住青州,泰山也會大敗。” “鞠義” 曹操對于這個名字,有些咬牙切齒:“有些可惜了,昔日的冀州大戰居然讓孫仲謀黃雀在后,把這一員悍將收于麾下” “陛下,臣愿意去對付鞠義” 田豐想了想,他感覺曹操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便坦然的站了出來,道:“某家于此人相交甚深,對于他了解頗為精細,天下人都認為鞠義只是一個囂張跋扈的猛將,可事實上,此人雖然崇尚進攻,但是在排兵布陣之上,謹慎無疑,心機頗深,不在我們的張將軍之下,臧霸不是他對手,很正常,不過臧霸主力還在奉高。微臣協助之下,他若是不增兵,拿下他也,而不是不可能” 他熟悉鞠義的所有戰法,想要對付鞠義,不是一件難事。 “文遠,汝認為。此人如何” “末將和他沒有正式交過手” 張遼平靜的道:“但是官渡戰役和鄴城之戰,都隱隱約約之間有些碰撞。沒有此人,袁本初走不出官渡,在鄴城,我們也想也不用顧慮太多導致傷亡巨大,我們魏朝,能對付此人的寥寥無幾” “元皓,你畢竟和他有交情,朕不想為難汝” “陛下,無論是我還是沮授。直至如今,依舊把鞠義當成至交好友,但是公私之間,微臣分得清楚,各為其主,生死無怨,戰場相逢。竭盡全力一戰,才是真正的好友” 田豐堅定的道。 “那就麻煩你了” 曹操滿意的點點頭,如果田豐說他對鞠義一點情誼都沒有了,他才會擔心,田豐的坦然倒是讓他的疑心病徹底的消失:“如今關中和京都的兵馬都不能調動,朕唯一能協助你的。只有五千虎豹騎,就算拿不回來鞠義的人頭,朕也希望,奪回瑯邪” “臣,必定為這一戰,竭盡全力”田豐的聲音變得的異常鋒銳了起來。 這一戰議定之后,田豐和郭嘉匆匆的下去做準備。賈詡也去為他們的準備如今青州和泰山方面最詳細的消息。 張遼和戲志才倒是留在了清心殿。 “文遠,志才”曹操目光看著兩人,沉聲的道:“魏朝想要和吳國決一死戰,就必須要凝聚一心,無論是朝堂還是軍方,朕要整頓一下” “陛下想要如何整頓”張遼問道:“軍隊乃是一柄雙面刃,一旦弄不好,會傷了朝堂” “據朕所知,在曹家還有夏侯家麾下不少將領,都有些吃空餉的行為,可對”曹操冷聲的問道。 “陛下,這行為的確存在不少,但是并不嚴重”戲志才道:“若想要剔除,恐怕只能效仿于吳國,把軍方大清掃” “這萬萬不可”張遼連忙搖頭,道:“陛下,國情不一樣,吳國的那一套,不合適我們的魏朝,畫虎不成反類犬,那會讓我們魏朝自損元氣” “而且陛下還會落了一個效仿者的名頭”戲志才道。 “這些朕明白” 曹操點頭,這一點他還是很清醒的,不過他也不能看著那些蛀木蟲影響魏軍戰斗力:“不過文遠志才,你們好好想想,這一年戰役,從徐州幽州到并州,吳國如今在軍力方面已經超越的我們魏朝。 孫仲謀當初在吳國的軍隊之中,實行新的變法和大清掃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們該效仿的,還是要學,只要能讓魏朝強大,朕不志在這一份臉面” “陛下,臣等會好好的考慮一下” 戲志才和張遼對視了,點點頭。 金陵城。 吳王孫權也在軍機閣緊急的召集了眾將,商議和籌謀著青州的戰役。 “這是青州剛剛回來的戰報,爾等都好好的看一看吧”孫權盤坐于大殿的首位,他俊朗的面色有些難看。 “蔡瑁不上當” “收攏兵力,固守黃縣” 眾將目光看著的青州賀齊親自傳回來的戰報,一個個都忍不住有些驚詫起來。 “這個蔡瑁不僅僅不上當,居然還主動放開了東牟城,把賀將軍在海上埋伏的兵馬逼迫的不上不下了,好一個以退為進” 參謀司司長徐庶嘆了一口氣。 “我們之前可能都小看這個昔日的敗軍之將”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眼眸之中爆出一抹冷意:“此人算是吃一虧長一智,比當年在赤壁的時候更難纏了” 蔡瑁,在歷史上他就是打醬油存在,襯托出諸葛亮周瑜這些超級人才的一片小綠葉,卻沒想到經歷的赤壁戰敗之后,居然能成長到這個地步。 青州一戰,賀齊的計劃是利用第十師登陸東牟城,營造主力在東牟,然后引誘魏國海軍兵出萊州灣,伏擊而打之。 這個戰略很好,而烈焰第十師的陳橫也做的很好,可惜,因為蔡瑁的謹慎。讓這一戰功虧一簣。 蔡瑁的確出兵了,他讓武安國領著五千兵馬增援東牟,武安國在半路上被陳橫伏擊,卻憑借著強大的戰斗力殺出重圍。 這多少會讓蔡瑁認為,吳軍的主力就在東牟,然而后面蔡瑁的反應超出了賀齊的預計,他沒有出兵。反而收緊了兵力,退出了東牟城。 這一下。賀齊沒轍了,萊州灣本來地形就有些險阻,打是能打進去,但是傷亡肯定不小。 就是因為這個一個猶豫,卻讓他喪失了最好殺入青州的機會。 “青州戰役不理想,倒是泰山費國城外的這一戰,打的很解氣” 陳宮細細的看著前線戰報,微笑的道:“太尉大人只是用了兩個團的兵力,一口氣吞了臧霸上萬精銳。逼迫臧霸不敢輕動,只能固守奉高城” “臧霸被打怕了,他肯定不敢北上支援,但是如今青州的局面卻對我軍不利” 兵部侍郎孫河沉聲的道:“賀齊將軍顧慮傷亡太大,所以不想強行的攻殺入萊州灣,導致戰機失去,如今局面就有些僵持住了。魏軍恐怕已經反應過來了,在想要打進去” “這已經變成了一場硬碰硬的硬仗,而且還是陸地上的硬仗” 潘鳳斬釘截鐵的道。 “就算是硬仗,這一仗也要打” 孫權擺擺手,沒有任何猶豫,冷然的道:“魏軍就算反應過來。也要時間籌備,潘鳳,給賀齊去信,三日之內,必須要打入青州,這是軍令” “諾” 潘鳳點點頭,不過他的神色有一絲擔憂:“大王。我們的海軍在海上,絕對是強大,但是一旦登陸,戰斗力肯定會被魏軍拉平不少。 這一仗,未必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而且要是他們拖住十天八個月,魏軍在兗州和冀州都有兵馬,可速速增援,我們要不要增兵” “增兵,我們從哪里增兵”孫權問道。 “東北狂獅大營” 兵部尚書陸俊低聲的道:“狂獅軍是距離青州戰場最近的地方” “狂獅大營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孫權搖搖頭:“高句麗剛剛平穩,需要重兵把守,北面的扶余人也有些蠢蠢欲動,不可不防,草原上也不是很太平,在加上之前的清除馬韓倭國海盜行動之中,他們已經借出了一個師的兵力,如今他們也拿不出更多的兵力協助賀齊” “幽州血狼大營如何” 徐庶道:“幽州的兵馬南下,也不用太久” “那更不可能” 孫權冷聲的道:“黃忠鎮守兩州之地,血狼軍的十幾萬兵馬,一個兵掰開兩個兵來用,誰要是敢向他借兵,他會拼命的” “增兵恐怕是不可能的”潘鳳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只能看賀將軍的了” “青州” 孫權的左手食指在圓形的會議桌上的很有節奏的敲動著,他的思緒有些的不安。 他不懷疑賀齊的能力,但是魏朝人才濟濟,絕對不能小看,如今的形勢看來還真的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的青州這一戰上面。 幸好,他還有一步棋。 可能他明年年初的加冕帝位能不能順利進行,終究還是要看呂布能不能在豫州打出一個響亮亮的戰役來。 要是呂布的這一場突襲強襲之戰能打的漂亮,青州即使賀齊打不進去,也未必是最壞的結果。 最少,不影響他加冕帝位。 “孫賁” “微臣在”后勤司司長孫賁待命。 “龍泉工坊最新制造出來,那一批神機馬弩,如今有多少”孫權問道。 這是馬上使用的強弩,單手操作,使用方面,而且精準,射程遠,殺傷力巨大,八月份的時間,才從工坊研究出來,如今還在探索之中,尚未量產。 “呈上來的后勤司的,不足兩千架” “送去荊州,給呂布”孫權淡淡的道。 “諾” 孫賁聞言,一愣,連忙點頭應下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 第802章 雙雄北上 荊州,新野。 新野城的規模其實不大,只是這里地理位置對于荊州來說很重要,北面諸侯若是想要南下荊州,這里是一個必經的咽喉要道。 從楚國開始,這里就成為了南北對持的重要地域。 吳國拿下荊州之后,這里就是荊州吳軍和南陽魏軍對持的前線,一直以來都是呂布麾下最得力穩重的戰將曹性鎮守。 曹性被黃忠調職去了北面的血狼軍之后,鎮守在新野的是飛虎軍之中比較穩重大將范道。 范道四旬出頭,江東老將,昔日他算是孫權麾下嫡系大將,在會獵魯國的戰役之中,他追隨孫權轉戰東海,大放異彩,從一個小軍侯提拔成一方將領。 軍中變法之后,他調入荊州大營,任命為荊州第八步兵師的師長。 曹性去職之后,他被呂布看好,調遣北上,成為了新野主將,繼承新野將軍的軍銜,依舊兼任第八師師長,領兵鎮守新野。 三天之前,鎮守在新野城的飛虎軍第五師第八師,一共集合了七個主力團的兵力傾巢而出,殺出新野,一路北上,壓上了南陽境內。 這一戰也算是打了張繡一個抽手不及,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他們就已經渡過了棘水,拿下了棘陽城,兵逼于宛城。 夜色茫茫,棘水濤濤。 棘水河旁邊,飛虎第八師第五師聯合指揮營寨。 中軍主營,飛虎軍參謀長石韜站在沙盤之前,在油燈的光芒之下,目光栩栩的凝視著的沙盤上的幾個地形,半響之后,才開聲:“二五二團現在應該行至涅陽了吧” “嗯” 第五師代理師長點點頭,道:“不過他們一個團的兵馬,打不下涅陽的” “二八一團最多三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支援,涅陽未必打不下來”范道沉聲的道。 “傳軍令,讓二五二團。二八一團,退兵二十里,不準進攻涅陽” “為什么啊”兩個師長有些不解。 “因為我們明日開始,要調轉兵鋒了,我們不打宛城了” “打哪里”范道問道。 “這里” “舞陰”范道看著的石韜指出來的地形,瞳孔微微有些凝聚起來,低聲的道:“為什么啊” “你們記住。我們的任務是誘敵,而不能和張繡的兵馬硬碰硬” 石韜解析的道:“拿下舞陰。我們可以迷惑張繡,張繡不是一直認為我們是要打宛城嗎,所以即使我們在新野兵馬殺入南陽,他也穩得住,一直在宛城以逸待勞,但是如果他發現我們的兵鋒東去,肯定會著急” “然后呢” 第五師的代理師長方木問道。 方木是并州人,曹性的副將,追隨曹性征戰也有十載。曹性去職之后,提議他擔任第五師師長,呂布審核了一番,提交上了軍機處,如今就等著任職文書而已。 “他一著急,就會兵出宛城,這樣比較好打”石韜道:“到時候我們還可以殺一個回馬槍。也許還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可是這也會驚動豫州的魏軍,舞陰已經靠近豫州了” 范道有些擔心:“到時候萬一豫州的魏軍壓上來,我們就只有落荒而逃了” 打南陽,是因為南陽的主力壓在上庸。 但是豫州的兵力南下,除非調動飛虎軍的主力兵馬,不然他們只有兩個師的兵馬。只能逃出南陽,返回新野。 “驚動了才好” 石韜眼眸之中有一抹的意味深長的光芒在閃爍。 呂布要親自北上的消息,除了他之外,飛虎軍沒有任何知道,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南陽,而是為的誘敵。 當然,這一點。他是不能說的。 “范道,你率領兩個團,圍點,打舞陰,舞陰兵馬不多,一天之內可成,方木,你打援”石韜開始布置任務:“總之我們一定要把張繡的注意力吸引在我們的身上” “參謀長,是不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計劃” 方木感覺到一絲的不尋常。 “你們都別問” 石韜看著兩個主將疑惑的表情,沉聲的道:“你們就按照這樣去打就可以了,這一戰可不是我們飛虎大營布置下來的任務了,而是直接從軍機處布置下來了,要是出來亂子,不僅僅是你們,就算呂將軍都要挨批” “吾等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聞言,頓時神情肅然,恭敬回答道。 就在棘水下游十里之外的另一端,夜色的映照之下,有兩支精銳的騎兵肅然而立的站在的河邊。 “太史慈,現在后悔還來得及,這一戰,即使某家也未必有絕對的信心殺出來” 呂布騎在赤兔馬之上,目光看著奔流之中的棘手,淡淡的道。 計劃很好,但是一旦陷入重圍,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太史子義若是怕死之人,也活不到今日” 太史慈背負銀槍,手握馬韁,站在霸王鐵騎的之前,看著前方的星辰,目光獵獵而亮。 教書育人大功德,然而卻非吾之本意。 戰場才是我的歸宿。 危險有何懼,就算戰死沙場,也比老死在荊州講武堂要的好一百倍。 “呵呵” 呂布笑了笑,他能理解太史慈的心情,也能感覺到太史慈的戰意:“那我們兩個就好好的闖一闖著魏國前都城,來人,行軍圖” “在” 后面的幾個親兵迅速的策馬上來,把一副巨大而詳細的行軍地圖兩頭攤開,鋪在兩人的面前。 “兵分兩路吧”呂布道。 “一明一暗,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太史慈點頭。 “誰為明燈,誰為暗刀” “霸王鐵騎乃是吳國戰斗力最強的騎兵,最精銳的重甲騎兵,可以沖關,沖擊起來,戰力無雙,無人可擋,但是他們的行軍速度不快,可以為誘餌”太史慈請纓:“某家為明燈。 “白馬義從的速度天下無雙,趙子龍訓練出來的精銳騎兵,麾下將士,一個個的騎術絕對高超,大路小路,都能走,適合走隱蔽路線” 呂布目光看著行軍圖,上面已經有兩條清晰的路線:“可以隱蔽身份” “要么不打,要打,就要狠一點,最少要入許都城轉悠一圈,不然可沒有什么效果”太史慈突然道:“之前你的戰略要變一變” “很難,我們兵馬只有六千,能殺入豫州已經是危險了,再以騎兵打許都,找死” “未必,主要是吸引主他們的兵馬,然后攻其不備,也許不用攻打” “你想要徹底的吸引主力,可是這么一來,你的壓力可就大了,弄不好,還走不出來” “魏國把重心都放在的雒陽和冀州,他們在豫州太平多年,能有多少兵馬圍剿我們啊”太史慈不在意。 “好,就按照你的意思打” 兩人三言兩語之間,就為這一戰商議好的行軍戰略。 “渡河” 夜色之下,呂布和太史慈下令前進。 此時此刻,在東海的海域之上,賀齊的心情卻有些的惱火,他站在甲板之上,感覺海風的冷冽,卻無法壓住心中的燥火。 一念之差,喪失戰機,此戰,他未戰先輸了。 “將軍,軍機處來軍令了,三天之內,必須要打入青州”一個參謀站在他身后,低聲的提醒的道。 “三天” 賀齊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白云,面容剛毅起來:“傳某之軍令,第十師,放棄東牟,退出東萊,一天之內,與我匯合于萊州灣” “諾” 一個參謀連忙點頭。 “將軍,強攻乎”一個師長面色微微有些顫動,低聲問道。 “這些年,職位越高,麾下的兵馬越多,我們就越謹慎起來,我們想的最多的就是以最少的傷亡換取最大的戰功,然而想得太多,有時候就是錯。” 賀齊目光如火,灼熱明亮:“該打的硬仗,還是要狠狠的打上一場,我不能在同一個錯誤之上,栽兩個跟頭。” “可萊州灣兜兜轉轉,明里暗里的盯梢島嶼很多,而且航路的暗礁不少,不合適大樓船行走。” “狹路相逢勇者勝” 賀齊拳頭握緊:“我們沒有選擇,不殲滅蔡瑁的主力,我們就打不進青州,與其丟了海上的優勢,還不如在萊州灣打上一場,全部戰船做好準備,明天傍晚,日落時分,殺進去” “諾” 眾將士能感受到賀齊的戰意,相繼點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 第803章 蜀國的局勢 手機閱讀 蜀國,成都城。復制網址訪問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十月的成都,秋風落葉,涼意陣陣。 自從劉備兵變成都之后,這座城池已經在他完全掌控之下了,周圍所駐守的兵馬基本上都是他麾下最精銳的兵馬。 城中,戰爭過去了,戰斗留下來的痕跡也很快就被一一的清掃干凈,如今的成都已經開始漸漸恢復了昔日蜀都的繁榮。 劉備可比劉璋有能耐多了。 說他虛偽也好,說他天生有一副憂國憂民之心也好,反正他出面安撫人心起來,能做的讓百姓的拍手叫好。 這是劉璋永遠都比不上的。 如今成都里面的百姓已經漸漸的適應了劉備政權統治之下的蜀國,那個被束于高閣之中的蜀王漸漸的被人忘懷了。 現在的蜀國也的確進入了劉備統治的時期。 唯一能威脅劉備的掌控蜀國的最后一個大麻煩,蜀國大將軍張任,在半個月之前,已經孤身一人入城而來。 他一入城,便代表蜀國最后的力量已經臣服在劉備之下了。 如今的蜀國,已經沒有任何能阻擋劉備掌控軍政大權的力量,無論是在軍方和還是朝堂地方皆然為他掌控。 王宮的一個偏廳之中。 劉備此時此刻卻沒有一絲掌控蜀國的意氣風發,他的目光看著手中的魏朝傳來的西川王加封圣旨,他的面色鐵青。 即使他不愿意,卻不得不承受下來。 因為這一封圣旨,正是他如今掌控蜀國最關鍵的一封圣旨。 有了這一個圣旨,他想要糊弄民意就容易的多了,師出有名,他不是造反,輔政大臣,他名正言順的掌控蜀國。 “孔明,你認為吳國會如何反應?”半響之后,劉備有些憤憤的把這一卷蓋著魏朝大印的圣旨收起來。目光看著的諸葛亮,問道。 魏朝加冕,最著急了可不是他。 他頂多只是一個小諸侯,連蜀國都沒有坐穩,更沒有資格說平定整個天下,加冕為帝的話。 最著急的應該是如今天下第一的諸侯國,吳國。 吳國無論是疆域。兵力,還是人口。都冠絕于天下之首,如今卻被魏朝硬生生的貶下了一個大大的臺階。 孫權要是會這么容易的吞下這一口氣,那就不是孫權了。 “主公,孫仲謀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諸葛亮聞言,只是淡然一笑,道:“曹孟德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他也不會就此罷休,他已經動手了,從東面傳來的最新消息。吳軍在南陽,還有泰山和青州方面都出兵魏境,大軍壓境,準備和曹操開戰!” “你說,孫仲謀和曹孟德會大打出手?” 劉備的目光湛然而亮,神情之中有一抹喜色。 “非也!” 諸葛亮卻搖了搖頭,他對于當今天下的兩大霸主那點心思。他倒是考慮的很通透:“他們不會大打出手,如果我猜測了沒有錯,他們只會把戰斗爆發在青州的境內。 孫權落后一步,想要追上腳步,就必須要踩著魏朝的肩膀加冕,打魏朝。是無可奈何,因為他需要一場勝利。 而曹操,他如今已經穩穩當當的領先一步,需要的要保住魏朝的威望,所以他也會拼命,這一戰規模不小,但是他們不會因為面子的問題傾巢而出的決戰。因為在中原的西側,還有我們,還有馬超韓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他們都懂。” “有點可惜了!” 劉備嘆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道:“要是他們的兩個打一個你死我活,這方天下,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不可惜!” 諸葛亮微笑的道:“主公,曹操的加冕,孫權的開戰,這正好給了我們足夠的時間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孫權一旦打響了吳國和魏國之間的戰役,入川的戰役勢必會押后。 在這段時間,我們必須要整頓好蜀國的力量,做到上下一心,迎戰吳國,如今張任入城,蜀國已經歸于吾等之手,正是大好的時機!” “哈哈哈,孔明說的甚是!” 劉備豪氣大發:“某家南征北戰,碌碌無為,顛簸數十載,如今某總算得一方之土,豈可讓孫仲謀這廝拿去,孔明,某把云長調回來整頓兵馬和練兵如何?” 蜀國的兵馬有些亂了,自從他兵變之后,整個蜀國除了的蜀郡之外,多少有些亂,各地的郡兵縱兵成賊的不少。 “不可!” 諸葛亮連忙搖搖頭,道:“主公,如今吳國的呂蒙已經把大軍兵馬壓在培城,還有呂布虎視眈眈,一旦二將軍離開培城,呂布恐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肯定會一口氣拿下培城,直接兵逼蒹葭關,培城一旦失守,我們會失去一個堅守門戶,這對我們日后的戰役不利!” 培城有關羽和張飛他才放心,僅憑張飛一人,性格暴躁,好攻不好守,是絕對守不住培城。 “可某家手中,能信任和有能力掌控所有兵馬之人,唯獨云長而已!” 劉備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手上人才短缺,不要看他收攏了不少蜀國大將,這些墻頭草,他敢用,卻可不敢依靠。 能背叛劉璋,日后也能背叛他。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如今某家手中,龐羲算是一個能用之將,但是他要守住劍閣,盯緊漢中,文長和叔至兩人,也算是將才,然而他們無論是經驗還是資歷,都遠遠不足以統領全軍!” “主公,我們手中還有一個人才,何以不用?”諸葛亮想了想,若有所指的道。 “人才?” 劉備聞言,靈光一動,試探的問道:“孔明,你說的是張任乎?” 張任入城之后,掛著一個蜀國大將軍之位,倒是有些不管事,他每日堅守的是蜀王劉循的安危。 也許在如今的張任心中,沒有什么比劉循的安全更加的重要。 “沒錯!” 諸葛亮點頭,道:“張任是數一數二的猛將,而且此人在蜀國的威望很高。領兵之能超出一般尋常將領,最重要,他在西側還有數萬忠心不二的主力兵馬,乃是我們訓練新軍,招募將士最好的底子,若能請出他,一年半載。我們將會有十萬精銳新軍!” “可是此人乃是忠于劉循而已,某家何以用也?”劉備冷哼的道。 張任雖然孤身入城。但是他麾下幾萬兵馬依舊在西郊虎視眈眈,這是劉備忌憚而不敢殺他的原因,不然他一進城,劉備就已經把他和劉循斬殺干凈了。 劉備雖然已經掌控了蜀國的大局,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頭上還有一個太上皇,即使這個太上皇是一個傀儡,在他心中也很不爽。 若非張任,他是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不用躲在幕后。所以對于張任,他心中多少有些恨意。 “主公,一個小小的蜀王,可比得上天下至尊之位乎?”諸葛亮問道。 “某家懂你的意思,但是,某還是有些質疑,他會不會聽我們的?” 劉備嘆了一口氣:“對于他張任。某始終有些防備,畢竟,在如今的蜀國,唯一能威脅我們的,只有他了,不打壓他。還要重用他,某家非不愿,而不能也!” “主公,蜀國最大的危險不是在蜀地,也不是張任,說句不好聽了,就算張任幾萬兵馬都反了。也奈何不了我們如今力量,我們最大的危險,始終是吳國!” 諸葛亮苦口婆心的道:“若是我們不能挨過日后吳國入川一戰,我們如今所擁有的一切皆然會成為一片虛無,所以如今我們最重要是集合蜀國所有能用的人和兵,增強蜀國兵馬的力量,應對吳國! 給用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哪怕是冒險,也要用,張任不僅僅是一員帥才,還是一員悍將,日后我們對戰吳國,他必然會起到關鍵的作用。 要是主公把他用好了,他就是我們手中一柄最鋒利的刀,一柄對戰吳國的刀!” “可孔明,你可想好了,他若是重新的掌控的蜀國的兵權,他會不會反某家?”劉備擔心的問道:“適得其反,難道我們還要內戰一場不成?” “不會!” 諸葛亮自信的道:“主公,當他張任入成都,蜀國就已經塵埃落地,如今的蜀國,非主公而不能主持大局,一個小小的劉循,主公扶起他,他才是蜀王,一個孩子是根本穩不住大局,這也是他張任為什么會孤身入城的原因,只要主公不動劉循的性命和位置,他也不會反叛主公的!” 劉璋已經死了,數年之內張任忠于的將會是一個流著哈喇子,什么都不懂的劉循。 掌控劉循,就等于掌控張任。 “某家懂你的意思了,就是我們只要握住了劉循,就等于拿住了他張任,他將會為我們所用,為我們征戰四方!” “這么說也沒錯!” 諸葛亮點頭:“張任可不僅僅代表他一個人,還代表著的蜀國好些忠義之士,嚴顏鄧賢這些的將士都是看著他為榜樣,他不動,就等于這些人都會為我們所用!” “當然,這其中也有風險的,萬一他張任真的反了,我們勢必內戰一場,蜀國就徹底的完了!”諸葛亮補充了一句。 “這倒是一個賭局,我們把蜀國的希望賭在了張任的手中,張任和我們一心,蜀國日后就有可能對抗吳國兵鋒,張任要是心懷二心,我們就是不戰而敗。!” “沒錯!”諸葛亮點頭:“這就要看主公的決斷了!” 劉備站起來,來回踱步的半刻中,才下定決心來,也不是一個沒有膽魄的人,事到如今,面臨著的吳國這一座重山,他也敢拼命:“某家就在他張任身上賭一把!” “主公英明!”諸葛亮看上了就是劉備這點敢打敢拼的氣魄。 劉備迅速的攤開一份奏書,提筆而揮寫。 “傳大王令,命令大將軍張任,代王巡視四方,整肅各地兵馬,剿滅四方盜賊,于郡守已下職位,有先斬后奏之權利,另外,在成都郊外。大將軍可自行建立成都大營,招募兵馬,訓練新軍。” 半響之后,劉備蓋上了代表蜀王的大印,遞給了諸葛亮,道:“孔明,某家能在張任身上賭一把。但是也要有些準備,給他配一個副將!” “亮明白!”諸葛亮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 劉備書案上的一份奏書遞給他:“蜀國南部動亂不平。雍闿這個人居然趁火打劫,斬殺兩郡郡守,割據益州和永昌,自稱為的益州王,如何處理?” “他倒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孟獲!” 諸葛亮看了看,微微瞇眼:“雍家雖然是益州郡大姓,當地第一世家,然而他并沒有這么的兵力割據為王。他依靠了是南蠻王。 孟獲雖然是彝族首領,但是他從小受漢文化熏陶,有異族的狂野,也有漢人的心機,他手握重兵,益州與其說雍闿在掌控,不如說是他在掌控。可是就憑他把雍闿推出來當老大,自己屈伸二把手,就能看出此人非泛泛之輩!” “一介蠻人,有此心機,果真難得!”劉備聽諸葛亮分析了一把,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按照陳登的打探來的消息。此人十五歲當家,二十歲不到拿下了南蠻三十六洞部落的首領之位,絕非簡單之輩!” 諸葛亮淡淡的道:“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此言何解?”劉備有些不明白了。 “主公,吳軍也在益州郡,有孟獲擋住他們,總比我們親自出兵要好!”諸葛亮眼眸之中有一抹精芒:“吳軍當初趁著我們兵變的時候。殺入益州郡,若非孟獲擋住,恐怕我們蜀國南部已經被他們拿下了!” “你這么一說,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劉備點點頭,道:“不過益州郡和用永昌郡被他們兩個這么割據了,某家心中不敢!” “南方本就貧瘠,暫時讓給他們,沒有什么可惜了,讓他們為我們捍衛交州的吳軍,也是一件好事,等到我們有實力了,再奪回來便是!” 諸葛亮道。 “也對,如今我們最重要的是還是應對吳國,所有能對擋住吳軍的力量,我們都需要忍一忍!”劉備點點頭。 他的性子本來堅韌,這點事情還是能忍一忍的。 “既然這樣,我們就以夷制夷!” 劉備冷冷的道:“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稱號!” “主公,名正言順給孟獲即可,至于雍闿,這個人要架一架,日后也許我們收復益州郡還需要從兩人的關系上下手!”諸葛亮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然的笑容。 “說的對!” 劉備目光一亮,道:“加封孟獲為南蠻王,領益州郡守,如何?” “主公圣明!”諸葛亮賊賊一笑。 ———————————————————————————— 益州郡,在蜀國也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郡域,地理位置約莫在后世的云南貴州一帶,這里道路崎嶇,山峰林立,民風彪悍,青壯皆兵。 歷來,這都是官府統治的一個大麻煩。 律高城。 這里是益州郡治城滇池城的東南門戶城池,不過這里早已經被吳國兵馬給占領了,屯兵于此的吳軍兵馬有四個師。 領兵殺入益州郡的主將是吳國戰象大營副將安南將軍潘璋。 潘璋麾下的兵力有戰象軍第二師和第七師,還有最近落戶在的戰象大營編制上的野戰獨立師團和野戰混合師。 野戰獨立師前身是荊州第十七師,野戰混合師前身是荊州第十八師,這兩個師都是山地師,領兵主將五溪蠻首領,猛將沙摩柯。 沙摩柯投誠吳國之后,以五溪蠻族人,編制兩個師,荊州十六師,荊州十七師,后來法正的建議之下,建立了一個以漢人和蠻人為混合師,荊州十八師。 這三個山地師可謂是他的老本。 徐盛借兵,他率領著的兩個師南下,徐盛的三寸不爛之舌居然把這個打塊頭說服了,兩個師改編之后,便落戶于戰象大營。 城外,一個山坡之上。 吳軍的中軍指揮營帳。 寬敞的營帳之中,兩大主將潘璋和沙摩柯并肩而立,站在一個巨大的矩形沙盤旁邊,身邊的十個師長,參謀,還有團長皆然站在旁邊,目光栩栩的看著沙盤上的地形。 “現在滇池已經落在了雍闿的手上,他已經自立為益州王,而且加封結義兄弟孟獲為南蠻王,擁兵十萬!” 潘璋沉聲的道:“他們擋住了我們入川的路,不打掉他們,我們拿不下滇池,也沒有北上的能力!” “雍闿和孟獲是什么人啊?”有一個將領問道。 “雍闿所在的雍家是益州郡第一世家,在當地很有聲望,而孟獲在益州是最強大的南蠻部落彝族部落的大首領!” 一個錦衣衛百戶站出來,詳細的稟報的道:“他們趁著成都兵變的時候,聯合永昌郡的都尉高定,斬殺永昌郡守正昂,割據永昌和益州兩郡!” “僅憑兩郡之地便敢自立為王,他倒是膽子大的很!” 一個師長不屑的道。 當初吳國立國稱王,那可是坐擁江東交州還有遼東之地才有這個膽量。 “蜀川的道路不通,相比我們中原,有些落后,特別是永昌和益州兩郡,連官道都沒有幾條,只要堵死了,就是一個小王國,他們敢自立,一點都不意外!” 一個參謀微笑的道。 “不管如何,他們的自立,剛好給了我們進兵的機會!” 潘璋決絕的道:“在我們吳國來年的全面入川戰役打響之前,我們必須要拿下益州郡,保證南面北上成都的道路!” “想要拿下益州,最先要解決的是孟獲!” 沙摩柯雷霆般的嗓門道:“雍闿這些人不足為慮,麾下兵馬不夠我們塞牙縫,他們依靠的莫過于孟獲。 孟獲是南蠻王,他統治彝族蠻族,整整南蠻三十六洞的大部落,麾下兵馬越十萬之數,皆然是山林精兵,比我麾下的野戰師都不會遜色,昔日我們五溪蠻不敢越入西南一步,便是此人之威!” 沙摩柯在武陵,孟獲在西南,按理說是沒有多少聯系。 但是武陵進入西南也不遠,他們也打過不少交道,南蠻和五溪蠻的族人,多少有些的來往。 “能把他們引出來嗎?” 潘璋看著沙盤,沉思了一番,道:“進攻滇池,需要越過這片山,這可是益州郡有名的鬼霧林子,我們的斥候在這里吃了很大的虧,蛇蟲鼠蟻,足夠讓我們吃一頓了。 如果以這里為主戰場,我們如今的兵力不足以和他們對戰,除非增兵,但是要是能把他們引出滇池之地,他們那些沒有演練軍陣的兵馬就不如我們的戰斗力!” 眾人聞言,頓時有些的沉默了,想要引出孟獲,這談何容易。 “這鬼霧林子的地形,我麾下的山地師也不如他們南蠻部落的兒郎,打起來,很吃虧!”沙摩柯嘆了一口氣。 他麾下的雖然是山地師,但是對于地形的不熟悉,終究不如這里的地頭蛇。 “還真的要想一個辦法,把他們引過來才行!”潘璋微微瞇眼。 “要不,我們去打他老巢!” 沙摩柯想了想,提議的道:“現在孟獲一心放在滇池,兵力也布置在鬼霧林子周圍,防止我們打滇池,他不會想到我們也有精通山地戰的精兵,可以從深山里面繞過過去,我兩個師,足夠掃平他南山三十六洞的老巢了,這樣可以把他們逼瘋,絕對會出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  兩更合一,來晚了,抱歉! 第804章 青州之戰 6 青州,東萊。。しw0。 東萊郡的這個地方從黃巾戰亂開始,一直都很亂,昔年公孫度在遼東的時候就已經遣兵南下,占據幾個縣城。 后來江東替代了公孫度,拿下遼東,遼東毗鄰東萊,所以為了連接東萊,海邊的幾個縣城就被江東拿下了。 公孫瓚麾下的田楷成為了青州刺史之后,大力東萊的秩序整頓,但是他的兵力不強,根本驅趕不走扎根的江東軍。 再后來,袁紹打跑了田楷,晉國兵強馬壯,把青州收攬麾下,東萊才算有點穩定的秩序,但是海邊依舊存在很深的吳國影響力。 魏國接手青州之后,意識到海域的重要性,也感覺到吳國海軍的厲害,開始大力發展自己的海軍。 所以他們開始派兵清掃了東萊郡和北海郡吳國的勢力,在魏國的軍方和鬼卒雙管齊下,把東萊的吳國影響力,猶如掃地一般,掃的干干凈凈。 然后曹操任命蔡瑁為東萊郡守,魏國海軍大都督,以東萊為核心,建立魏國的海軍基地。 這里一躍成為的魏國的重要軍事要地。 蔡瑁雖然在赤壁戰役之中敗給了孫權,但是那是實力不足,不代表他沒用。 他的確是一個水軍人才,短短的時間,招募的數萬魏國海軍,還把東萊經營的鐵桶一塊,即使吳國海軍,都難上岸打秋風。 東牟縣。這是一個海邊縣城,臨近海灣。 蔡瑁的得力干將,從荊州帶出來的一個比較出色的校尉。蔡震帶領著三千將士,駐守在此。 蔡震校尉,是蔡家族人,當年也是楚軍麾下的接觸的水軍將領,如今麾下三千魏軍都是水軍,有七艘斗艦規模的艦隊。 他的存在,捍衛著的蔡瑁東面的安危。大規模的兵將想要登陸東萊,東牟縣是最好的地點。 夜色安然。東牟的縣衙府邸靜悄悄的。 蔡震三十出頭,一身長袍,盤坐書案之上,提筆書寫。他在寫家書,他是從荊州出來,蔡瑁當初帶著殘兵之中,將領大部分都是蔡家族人。 如今荊州蔡家,他們這些投身魏國的將領已經回不去了,但是不少的將領,家人都還在的荊州,每個月寫一份家書,是他必備的功課。 “大貓!” “校尉大人!”外面守衛的親衛。連忙推開門,走進來。 “把這份家書明天去驛站寄出去!” 蔡震把家書折起來,放進信封里面。遞給親衛,嘆了一口氣,道:“唉,也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校尉大人,都督大人不是說的嗎,只要我們能滅了吳國。我們就能回家了!” 他身邊的親衛頭子是一個愚厚的漢子,接過家書。低聲的安慰道。 “滅了吳國?” 蔡震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苦笑:“吳國不滅了我們就已經參不多了!” 當年赤壁一戰,他們這些楚軍殘將,基本上是被孫權嚇破了膽子。 對于吳國,他有一股本能的畏懼。 “對了,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蔡震搖搖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他抬頭,目光看著陰暗的天色,心中突然有一絲不安。 “已經過了寅時,馬上就要!” 親衛低聲的道:“校尉大人,你已經一夜都沒有睡,要不還是去休息一會吧!” “快天亮了!” 蔡震目光凝視著東側,幽暗的水平線之巔,仿佛已經有了一絲幽幽光芒在閃爍:“該出操了,隨我去軍營!” “諾!”親衛只能點頭。 海軍的軍營自然在海岸邊,蔡震從縣城里面出來,天才蒙蒙的亮,當他策馬抵達軍營的時候,已經是朝陽了。 這時候,軍營的將士才剛剛起床,然而,在軍營遠處的海面上,突然浮現了讓所有人都驚駭的一幕。 “戰船?” “都是戰船,鋪天蓋地的戰船,最少數萬兵馬,太恐怖了!” “那是烈焰戰旗,那是吳國的戰船!” 整個魏國海軍的軍營仿佛一下子給炸營了一般,一個個將士驚慌失措起來了,有叫防備了,有些驚嚇無度的。 “烈焰軍!” 蔡震目光看著前方的海面上,他的臉色煞白,血氣倒流,渾身有些發冷:“他們居然打來了?” “校尉大人,現在如何是好?”一個軍候上前,問道。 “棄船,全軍退入東牟城!” 蔡震咬著牙,狠狠的捏了自己的手背一下,疼痛讓他迅速的回過神來了,他也算是一員身經百戰的將領,做出了最好的反應:“堅守東牟城,等待增援!” 單單是吳國這個戰船的數量,兵馬最少上萬,他的軍營是海軍軍營,雖然靠著海灣,但是無險,一旦吳軍進攻,他必敗。 至于說,要和吳軍在海上較量一下,他想都沒有想過,他有氣七艘斗艦,但是吳軍可能有七艘樓船,那不是一個等級了。 退守東牟,堅守待援,是他唯一的選擇。 “諾!” 眾將領命,開始撤退,三千將士,全軍退入了東牟城之中,然后關閉好城門,嚴陣以待。 “蔡令,你立刻領斥候十將,兵分三路,去黃縣向大都督求援,就說吳軍烈焰大營來襲,兵馬有三萬之數!”蔡震把心腹愛將叫來,吩咐道。 “是!” 蔡令領著十將,各自策馬,趁著吳軍還沒有上岸,迅速的向著的黃縣方向飛馳而去。 “烈焰如火,這是烈焰大營的主將大旗,難道賀齊親臨嗎?” 站在城頭上,戰甲披身,頭戴戰盔,手握長矛的蔡震目光凝視著遠方不斷登岸的吳軍,神色有些難看。 “看來是主力,登陸的兵馬只有不到一萬,但是戰船上最少還有兩萬兵馬壓陣,賀齊這一次想要打下東萊不成?” 魏軍主動后退,吳軍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便登陸了東牟,占據了的魏軍原來的營寨,他們沒有急著攻擊東牟城,反而停下來休整了。 登陸結束之后,戰船開始退出海邊,遠離東牟。 烈焰主旗之下,一個手握大刀的大漢,目光看著的前方的城門,嘴角微微翹起了一抹冷然的笑容:“傳令,一個時辰之后,猛攻東牟!” “諾!” 烈焰大營第十師的四個團長,迅速下去布置任務。 “師長,悠著點,不要把人給嚇跑了,要是壞了賀將軍的計劃,小心他剝你了一層皮!” 一個披著戰甲的文士,站在大漢身邊,提醒的道:“要是讓東牟縣里面的人發現,我們除了登陸的將士,戰船上全部是草人,這出戲,就完蛋了!” “老余,你這個參謀長有什么高策不成?”陳橫聞言,回頭瞪了他一眼。 “高策沒有,但是想要拖住他們,辦法倒是有一個!” 余聲是江東軍出身的老資歷將領,年紀不到四旬,好讀書,自認為是一個拿著筆桿子的軍人,所以成為了第十師的參謀。 “說來聽聽!”陳橫淡淡的道:“將軍還不容易把我東瀛倭國調遣回來,這一戰要是打不好,我們還得回去守倭國,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再大!” “將軍的目的是從萊州灣突襲青州,我們的主要是調虎離山,第十師只有八千將士,想要模仿主力,最好的辦法,分兵!” “分兵?” “對,分兵!” 余聲有條有理的說道:“打東牟不是我們的的目的,我們的目的只是讓蔡瑁的認為,主力在東牟而已,所以東牟城不能打下來,卻讓他感覺到保不住!” “老余,我們聽你這話,頭暈暈的啊!”陳橫眼眸之中煞氣大盛,很不爽的瞪了一眼余聲:“本師長讀書不多,你能好好說話嗎?” “你這個殺坯!” 余聲有些苦笑了:“好吧,我們兵分兩路,我領著兩個團,造成對東牟強攻局面,你領著兩個主力團,呵呵的打擊援兵!” “我懂了,不就是圍點打援嗎!”陳橫撇撇嘴:“還要說的這么復雜!”(未完待續) ... 第805章 青州之戰 7 手機閱讀 青州,齊郡。 臨淄城,這是青州的治所所在之地,也是如今青州規模最大,人口最多,發展最迅速的一座城池。 這里是青州的核心。 當東萊的戰役打響之后,這里倒是變的有些緊張起來了,連出入城門的檢查也嚴格三分。 刺史府邸。 青州刺史是車胄,一個年約三旬的儒雅男子,他坐在大堂的次席之上,坐在首位之上的是,當今魏朝的司徒公,郭嘉,郭奉孝。 “車刺史,這一年來,青州好像起色不大的啊?連上繳的稅賦都不足三成,陛下有些不滿意了。” 郭嘉在細細的翻閱著手中的青州稅務和公文記錄,面色明顯有些不悅。 他這一次從雒陽東來,不僅僅是因為青州戰役,還有一點,他需要好好的刺激一下青州,青州這一年來,雖然不至于成為魏朝負累,但是也貢獻不大。 這一點讓曹操有些不滿意了。 青州之地,也算是一個比較富裕的魚米之鄉,曹操日后如果想要的和吳國決戰,錢銀糧草是少不了的,青州發如果展不起來,對于他的幫助就有些渺茫了。 “司徒大人,青州之地有很深的晉國烙印,昔日袁紹的長子袁譚在此開府治事,青州的大小的官吏基本上都是晉國之輩!” 車胄有些苦笑:“我們魏朝進入青州才一年不到的時間,我就算有三頭六臂,能把這些人梳理清楚,已經了不起了,至于想要把青州發展起來,這需要時間。” 車胄本來是徐州人,昔年曹操為父報仇,起兵征伐于徐州,他曾經為了上百即將要被屠殺了百姓挺身而出,辯論于曹操。 曹操當時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最后收起了屠刀,還把他收于麾下。 這是一個文武雙全的讀書人,能管理政務,也能上陣打戰,后來吳魏會獵于魯,他就是擔任后勤督軍。 在后來的魏晉大戰之中,他領兵八千。為先鋒將軍,從彭城一路北上。率先的殺入青州,定鼎青州之地。 之后,曹操便任命他為青州刺史。 其實他也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在歷史上,車胄也是曹營的人,不過他是打醬油了,在劉備第二次奪取徐州的時候,被關羽給一刀咔嚓了。 現在徐州是吳國了,他倒是成為了青州刺史。在青州這一年,他也算是的勤勤懇懇,清理晉國的烙印,不過對于青州的發展,他倒是有些力不足。 “車刺史,這一點我清楚,陛下心中也清楚。但是朝堂之上不是人人都清楚了,他們只是看到,青州沒有一點起色,如果青州要是在沒有點成績,朝堂必然彈劾你,你這個位置。早晚要鋝下去!” 郭嘉合上了賬本,平靜的道。 朝堂之上,不看苦衷,只看政績,青州的政績如果不理想,即使曹操有心要抱住他,他也在這個位置上坐不久 “這一點。某家心中也明白!” 車胄點點頭,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堅定的道:“還請司徒大人轉告于陛下,陛下對于車胄的信任之恩,車胄無以為報,再給車胄一點時間,車胄會給陛下一份滿意的答卷!” “很好,你有著信心就好,此言我一定轉告陛下!” 郭嘉滿意的點點頭,然后才進入這一次他東來的正題,問道:“車刺史,青州各郡的郡兵,可集合起來了?” “稟報司徒大人,如今我已經按照司徒大人的意思,發了公文,集合青州境內所有郡兵,不過還有幾天的時間,才能完成!”車胄道。 “你預計一下,有多少兵馬?” “平原昔日被劉備數次征兵,剩余的郡兵本來不多,樂安郡的郡兵不多,至于濟南還算有些郡兵,但是濟南安平太久,麾下兵馬戰斗力不足,唯有齊郡和北海的郡兵有些戰斗力!” 車胄回答的道:“加起來的郡兵,應該有兩萬兩千兵馬,但是大部分都是步卒,騎兵最多一兩千而已!” “這足夠了!” 郭嘉聞言,目光微瞇,神色決然:“某家明日一早便率領齊郡的兵馬南下于北海,北海和瑯琊接洽,駐守在的東武城的是烈焰軍第四師,某家就先一個師給吞了,這樣一來,必然會緩解青州的壓力。 后面的兵馬,你告訴他們,讓他們五日之內,必須趕赴北海,關乎某家戰略所在,任何有怠慢之輩,殺無赦,還有,后勤之事,麻煩你了!” “司徒大人請放心,以青州的能力,足夠維持這些兵馬的后勤糧草!”車胄看著一臉蕭殺的郭嘉,倒吸了一口氣冷氣,連忙點點頭。 “對了,在東萊可有什么消息回來沒有?” “還沒有!” 車胄連忙搖搖頭,恭敬的道:“之前蔡瑁將軍傳回來的消息是,他懷疑烈焰軍主力就在海上,東牟一戰只是誘引而已,所以他想要反誘因吳軍進入萊州灣決戰。” “在海上和吳軍打?”郭嘉微微有些色變。 “嗯!” 車胄點點頭,道:“當初我也不太同意,但是蔡瑁將軍說了,海軍的將士,要是連海戰都不敢,成不了大器,就算讓海軍的將士好好的實戰一番,這一戰,也一定要打,至于現在如何了,還不清楚,已經一天多沒有消息回來了!” “蔡瑁這練兵連的夠狠啊!” 郭嘉頓時明白蔡瑁的意思了,他的目光劃過一抹心悸的光芒。 以戰練兵,不是一般人,這可是做不出來。 不過曹操這一次可能還真的用對人了,也只有蔡瑁才能練出于吳國海軍對戰的魏國海軍。 不過蔡瑁這一戰的輸贏,僅憑他敢打,就已經是一種勇氣,而且蔡瑁也不是冒失之輩,他利用的萊州灣,誘引吳軍放棄自己的優勢而戰,絕對是一個出色的戰略。 —————————————————————————— 泰山郡。 蓋縣。 烈焰軍的第三師便是駐守在此,隔著一座牟城,遙遙而對著東面的奉高城。 “費國城外的一戰。臧霸開始變得小心起來了!” 中軍營帳之中,第三師團級別以上的主將副將包括都齊聚一堂,鞠義魁梧的的身軀站在最前列,背負雙手,目光看著懸掛在屏風之上的的行軍圖,冷冷的道:“幾天前他調兵連連,意圖全力出擊。如今卻安靜的讓我有些心悸!” “他要是暴怒如雷,傾巢而出。我還真的不害怕,但是他現在卻突然在收縮主將的兵力,連牟縣都不要了,我就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了!” 師長朱恒眼眸如虹,死死的盯著行軍圖,沉聲的道。 朱恒很年輕,但是沒有人敢小看這個在交州一戰之中打出了瘋牛名頭的將領。 在吳軍,其實年輕的將領比比皆是,蓋因為在上面有孫權這個年輕的君主。下面的人也會大力的提拔青年才俊。 “我現在也有些摸不透他的意圖了!” 鞠義皺眉,道:“要說他現在的兵力依舊在我們之上,我們只有一個師,他最少三萬兵馬兵馬以上,穩穩當當的壓著我們,不應該這么小心啊!” “他會不會是被我們嚇著了?” 一個團長想了想,低聲的道。 “有這個可能性!” 另外一個團長冷笑的道:“費國城外的一戰。太尉大人用兩個團的兵力,硬生生的吃掉他上萬兵馬,我不相信,他就不害怕!” “未必!” 第三師參謀長,一個老成的中年人站出來,搖搖頭。沉聲的道:“臧霸整個人是一員猛將,面對如此巨大的損失和敗績,應該是惱羞成怒才對,全軍出擊的反應才對,因為只有滅了我們才能洗脫他身上的恥辱!” 師級的參謀,一般都是軍中老將,百分之七十都是曾經從江東軍出身。有資歷,沉穩而得當的將領。 孫權定下來的參謀策略,主將要敢打敢拼,勇往直前,但是作為輔助的副將參謀,要有足夠的經驗,要沉穩老成,彌補主將的不足。 樊成作為的第三師的參謀,他也是這類人。 “我同意樊參謀的說法!” 鞠義目光湛然而亮,道“一個人性格是變不了了,不是臧霸變了,應該是這一支兵馬,也許多了一個我們想不到的主將!” “多了一個主將?” 眾將士頓時有些迷惑了。 “太尉的意思是,如今的奉高城,已經臨戰換將了?”朱恒問道。 “不!” 鞠義搖頭,道:“因為沒有換,曹操不傻,臨陣換將會士氣大損,應該是多了一個輔助將領,這應該是一個謀士類的將領!” “這么說,這一戰難打了!”眾人的面色微微一變。 “我們還不知道敵人是誰,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鞠義沉聲的道:“如果是想要吞下臧霸所有的兵馬,奪取泰山郡,我們本來就沒有這么大胃口,皆然拿下了一個彩頭,下面,我們就要守住這一戰成果,著重于防守,只要死死的拖住他們就可以了!” “是!” 眾將點頭領命,費國城外一戰之后,他們對于吳國這個新太尉,多少有些認同了,所以聲音也多了幾分敬意。 “還有一點!” 鞠義眼眸凝視著的行軍圖的兩個點,道:“泰山和瑯邪太近了,魏軍要么不動,要么也許一起動,派人去聯系一下第四師的師長,告訴他們,務必要小心來自北海的攻擊!” “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806章 戶部的困難 金陵城,王宮。 洛神殿。 今天是朝堂規定的沐休日子,孫權這個做大王的也好好的休息一天,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甄宓在養胎,蔡琰在旁邊安靜的在刺繡,小妹孫伊帶著孫翰小朋友在讀書認字。 至于孫尚香還有小元寶孫晟孫紹幾人一大早就沒有影了,這幾個皮孩子在宮里面就靜不下來,還天天跟著孫尚香出宮瘋跑。 孫權兩個兒子,小元寶喜歡粘著孫尚香,但是孫翰小朋友喜歡跟在孫伊的身后讀書認字,蔡琰說他天生是個讀書人。 孫權站在的太師椅旁邊,輕輕的蹲下來,賊兮兮的把腦袋貼在甄宓的大肚皮上:“媳婦,快生了吧?” 甄宓懷疑也快八個多月了,大圓肚子圓滾滾,煞是可愛。 “沒這快,要到十二月下旬才能生!”甄宓俏臉上綻放著幸福的笑容,玉手輕輕的拍拍孫權的腦袋:“太醫已經說了,這一次很有可能還是男孩,你想要一個小公主,恐怕又要失望了!” “又是男孩?” 孫權拉長著臉:“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有閨女的命了!” “父王,男孩子不好嗎?” 小孫翰一雙小肥腿奔跑過來的,呀呀的叫道:“我∴∴,□x.要一個弟弟,哥哥天天欺負我,我也要欺負弟弟!” “胡說八道!”甄宓的玉手拍了拍小孫涵的腦袋:“無論是弟弟還是妹妹,都不能欺負的!” “你和你哥都是男孩子,你好,還是你哥好?你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老子我要一個小棉襖!” 孫權狠狠的捏捏他的小臉蛋的。 “不正經!” 甄宓的把孩子拉過來,給了孫權的一個大大的白眼。 “王兄。男孩多好啊,科舉還不用女扮男裝!”孫伊文靜的坐在的蔡琰身邊,微笑的道。 “科舉?” 孫權聞言,神色微微有些疑惑,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向來文靜安然的妹妹:“女扮男裝?” “王兄,我什么都沒說。你聽錯了!” 孫伊頓時感覺說錯話了,吐了吐小舌頭,俏臉有些羞澀。 “說清楚!”孫權板著臉。 “香香和伊伊今年科舉的時候,女扮男裝,混進去考試了!”這時候,在刺繡的蔡琰停下手中的針線,解析的道:“伊伊還上榜了,她要是一個男孩,就該入朝為官了!” 說著她還有些驕傲。她蔡琰教出來的弟子也不比那些男人差。 “什么?” 孫權聞言,頓時有些駭然而驚,看著孫伊這個向來規規矩矩的妹妹:“你們兩個也太大膽子了,這一次主考的可是蔡老頭,被逮到了,你王兄我都救不了你們,鐵定把你們兩個押去宗人府!” “王兄,對不起!” 孫伊小臉緋紅緋紅的。好像做了什么壞事被揭穿了一眼,垂頭。低聲的道:“蒯閣老幫我們掩飾過去了,沒有讓蔡伯伯給發現!” “肯定是香香的主意,這丫頭膽子太大了!” 孫權有些無語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了,香香她人呢,這大半個月怎么都沒有見她人影,又跑出宮鬼混去了!” “這你倒是冤枉她了!” 蔡琰掩掩嘴。笑了笑:“這一回科舉,香香被打擊了一回,所以知恥而后勇,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書院里面呆著,懸梁刺股。勤奮讀書!” “考的很差嗎?”孫權瞇眼。 “伊伊倒是不錯,第一次大考前十,第二次科舉大考還靠上了大學士的功名,但是香香在第一考就被刷下來了!” 這事情甄宓也知道不少,微笑的道:“這一次她是真的受了打擊!” “這樣也好,能讓她安靜安靜!” 孫權看看外面的天色,站起來,披上一件外衣,柔聲的道:“快下午了,我還有去內閣走一走,晚飯就在母后哪里將就一下!” “夫君,這段時間你天天的熬夜,連沐休的日子也不能安生,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啊!” 蔡琰溫柔的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問道。 孫權是一個很懶的人,自從登位以來,偷懶成為他的一項工作,最近明顯勤奮了不少,讓蔡琰有些意外。 “沒什么事!” 孫權微微一笑:“就是青州和南海方面都在開戰,所以朝堂有些緊張,內閣,軍機處,六部,都取消了沐休日子,我這個做大王的,總不能太輕松,不然他們的心中就有些的不平衡了!” “你早出早回,我在母后那里等你吃飯!” 蔡琰柔聲的道。 “嗯!” 孫權點頭,便離開了洛神殿,離開洛神殿之后,他沒有去御書房,而是直接去了內閣大殿。 不過他在半路上被匆匆入宮的御史臺老大,張纮給堵了一個正著。 宮廷的長廊處,親衛停下了鑾車,孫權走下來,目光看著的匆匆而來,有些大汗淋漓的張纮:“張御史,什么事情這么匆匆忙忙啊?” “大王,微臣還真的有要事想要和大王商量一下?” “正好,孤要去內閣轉轉,聽說今天內閣議會激烈,邊走邊說!” 孫權走在前面,邊走邊道。 “諾!” 張纮點頭,跟在孫權身后,一邊走一邊稟報的道:“大王,微臣要說的是錦衣衛的事情!” “錦衣衛?” 孫權聞言,神色有些愕然,停住了腳步,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們又怎么了?” “錦衣衛最近鬧出來的風波都上報紙了,你沒看嗎?”張纮苦澀的笑了笑:“我御史臺可為李大都督被了一個黑鍋!” “說來聽聽!” 孫權倒是沒有意外李涅會算計張纮,張纮能坐上御史臺老大的位置,乃是如今朝堂巨頭,也不是一般人,但是相比李涅的陰險。他還是有些太正直了。 “李涅這一次是下了狠心,用我們的御史臺的資料,一口氣拿下了真正十二個千戶,二十三個百戶,還兩個同知,甚至連錦衣衛四大指揮使之一的廖莫都拿下了。整個錦衣衛震動不已!” 張纮淡淡的道:“而且明明是他們自己內部動的手,卻全部推給了我們御史臺,現在報紙上議論紛紛,說錦衣衛是不是得罪的大王,大王是不是想要用御史臺的手去撤了錦衣衛的編制?” “老李這一次是下了大決心!” 孫權倒吸了一口氣,連廖莫這等錦衣老人都動了,明顯是想來上次的資料,刺激他不輕啊。 “大王。這事情你可要替微臣做主,我們御史臺監督朝臣,彈劾百官,職責所在,但是沒有做過的事情,可不能認!” “老張,你這話孤怎么感覺有點在忽悠孤的意思啊!” 孫權瞇著眼,賊兮兮的看了一眼張纮。這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老李算計你,孤倒是相信。但是你這么心甘情愿的背黑鍋,孤就不相信了,你和老李肯定是商量好的了,但是老李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現在吃虧了,就打算利用孤來出出氣。給你向錦衣衛要一個說法,對嗎?” “大王就是大王,過人精明!” 張纮被拆穿的心思,臉不紅氣不喘道:“李懷德這混蛋太卑鄙了,拿我扛鍋。但是說好的好處,一個都沒有兌現,讓我御史臺成立一個監督錦衣衛的部門,可一點資料都沒有,我們監督個屁啊!” “你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事情孤可管不了!” 孫權搖頭:“況且,現在錦衣衛既然愿意放開了監督權限,進入御史臺的眼皮底下,你應該滿足了,你還想要他把錦衣衛的老底都交給你,那就不地道了!” “可他們本來就是這方面的人才,我們要是沒有點底細,在監督和調查方面,根本盯不住人啊!”張纮道。 “這就是你的事情了!” 孫權擺擺手,道:“御史臺監督文武百官,若是沒有這方面本事,趁早散伙!” …… 好說歹說,孫權才打發了張纮,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他迎著斜陽的光芒,走進了內閣,內閣大殿的周圍,一個個廂房和殿堂,進進出出,每一個人忙碌的很,一個個文案官吏的腳步都很著急。 軍方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縈繞著內閣政策而打的。 前方的確很狠,但是皆因為孫權加冕為帝的事情,對于這事情,籌備的最忙碌是內閣和六部。 “大王!” “大王安好!” “大王?” 大殿里面,內閣幾個閣老還有六部的幾個部堂大人都在,眾人明顯在商量什么大事,看到孫權走進來,一個個連忙站起來行禮。 “不用客氣,孤就是看你們這樣嚴肅,就來旁聽一下內閣的會議!”孫權微微一笑,在首位坐了下來:“在商量什么?” “回稟大王,我們在商議,是否下內閣公文,著急四方郡守和知府返回金陵城,召開的內閣大議會?” 內閣大臣朱治回稟的道。 軍機大會之后,內閣就已經開始籌謀內閣大會,如今吳國,不算最新得到的并州還有南海之地,全國上下有三十三個郡府。 三十三個郡守和知府可都是封疆大臣,在吳國舉足輕重,為了的加強內閣和地方的聯系,內閣有意舉行年議。 當然,這最開始是孫權提出來的。 “現在時間這么的緊張,這個倒是好好想想……對了,公瑾大哥,你有怎么了,你這樣子了,江東美周郎的形象全無了!” 孫權目光掃過眾人,看到周瑜眼眶深凸,有些憔悴,頓時有些疑惑。 “大王,看你說的!” 周瑜微微抬頭,目光看了一眼孫權,有氣無力的道:“要不是因為青州戰役,戶部至于忙的腳跟不沾地嗎?你當初可說好了,今年是吳國修生養息的一年,結果軍機閣那邊打并州打青州。戶部都快扛不住了!” 本來今年說好了是修生養息的一年,可是不說其他零零落落的戰役,就說之前動用了血狼軍好幾個師的并州一戰,還有如今傾盡備烈焰大營的青州戰役,最后買單的都是戶部,戶部就有些熬不住了。 也不能說戶部窮。但是戶部現在背著國債還有幾大商會上百億的貸款,正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這兩戰打下來,積累下來的那些底蘊,一下子全沒有了。 今年連續兩次大戰役,動用了兩個大營,將近全國三分之一兵馬,足夠把戶部掌控的國庫給掏空了。 這段時間周瑜為了開源節流,連續好幾個日子都沒有休息好了。在加上孫權加冕在即,又是一筆大款,他正想在借錢的事情。 “這是孤的錯!” 孫權訕訕一笑,都說修生養息,如今都養到戰場上面去了,他問道:“戶部很困難嗎?” “這兩個月比較困難,并州戰要狼軍呈報上來的一筆很大傷亡,在加上要的投資并州建設。所以戶部已經有些緊張起來了,如今青州大戰一起。耗費了國庫最后的庫存,而秋稅還沒有全部收上來,多少有些的接不上口!” 周瑜嘆了一口氣:“這不,我斷開了金東馳道的第三筆款項,劉尚書正打算和我拼命!” 孫權聞言,看了一眼左邊的工部尚書的劉曄。劉曄面色黑乎乎的,一雙眼眸死死的盯著的周瑜,那樣子還真的想要拼命。 “子揚,消消氣!” 孫權安撫的道。 “大王,這事情戶部做的不地道。金東馳道是吳國繼金南馳道之后第二條大馳道,一旦完成,會加強金陵和南海夷洲的聯系,如今眼見就要完工了,他卻斷了我們的款項,這不是給我添堵嗎?”劉曄冷冷的道。 “這也不能怪我啊!”周瑜攤攤手:“青州這一仗要是不打,我能節源嗎,況且,又不是不給,只是拖一個月,我也不過分啊!” “得了!” 孫權擺擺手,道:“這事情的你們自己的商議,工部和戶部都是朝堂大部,你們吵吵就算了,不能讓下面的官吏打起來!” “諾!” 兩人點點頭,不過目光之中依舊戰意飛揚,明顯的不愿意低頭。 “南海那邊如何?” 孫權懶得理會兩個斗雞眼,繼續的問道。 “這一點倒是有一個好消息!” 周瑜一定這個,頓時眉開眼笑的道:“呂范已經上書,澳洲有足夠的糧草支援貴霜帝國的戰役,所以現在貴霜那邊已經開打了!” “什么?” 孫權倒吸了一口氣冷氣:“這澳洲才開辟沒多久,雖然說這段時間孤也送了不少人口,但是能自給自足已經算是不錯,居然能維持十萬兵馬的糧草!” “這是呂范的本事!” 周瑜微笑的道,這時候還不給呂范好好拉臉,日后想要拉他會朝堂,可就有些難了。 “好!” 孫權大笑了起來,朗聲的道:“呂子衡有這個本事,孤也不會虧待他,告訴他,在照顧好澳洲的情況之下的,貴霜那邊打下來的疆域,也歸他負責,他代表內閣,配合軍方,一定要把貴霜的秩序穩住!” “諾!” 周瑜神色大喜。 孫權這是要啟用呂范的節奏。 “大王,回歸正題,如今朝堂事情太多,今年的全國郡守知府大議會還舉行嗎?”首輔張昭再次的問道。 “舉行,一定要舉行,中央不能和地方之間太生疏,總要加強聯系才能穩住地方百姓,這樣,挪一挪時間,把時間挪到在十二月下旬!” 孫權想了想,道:“為期十天,剛好到明年的一月一,那是孤加冕稱帝的時間,需要造勢,一舉兩得!” “吾等明白!” 眾人點點頭。(未完待續……) ps:  今天回來晚了,就一更,明天補上一更!   ------------- ------------- 第807章 西征貴霜 南海,在吳國的意思就是吳國以南的海域。《 i奉獻》 如今吳國才剛剛邁出內海的區域,進入大航海時代,然而他們對于海域的探索可為少之又少,除了東側的東海,就是交州夷洲以南的南海。 南海很大,作為如今吳國海軍著重探索的疆域,孫權把整整一個大營,十二萬吳國精銳兵力放在這里,可謂是用心良苦。 他希望吳國能放眼天下,而不是的坐井觀天,就看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在南海,吳國最大的收獲是的澳州,也就是后世的澳大利亞大陸。 拿下的澳州之后,海軍在的孫權的指示下,開始西進。 西進第一個難題就是后世的馬六甲海峽,這里可是一個危險地帶,即使在后世戰列艦層出不動的時代這里也是很危險的。 相對于如今剛剛起步的海軍來說,為了探索航路,穿過這個海峽,海軍最少付出的兩艘樓船,二十幾艘斗艦,還有超過八百將士的性命。 所以,甘寧和周泰把這里定名為魔鬼海峽。 穿過魔鬼海峽之后,就是后世的印度洋。 進入印度洋,第一站就是孟加拉灣。 這年頭,海軍規模還沒有能比得上的吳國了,進入孟加拉灣的吳國海軍,足夠掃平這一片的海域,站穩自己的腳步。 孟加拉灣在后世是屬于印度和金三角的大海峽。而如今,這個海峽左右正對吳國的交州和貴霜帝國。 吳國海軍從這里登陸,是最合適不過。 阿育王島。 這一個島嶼位于孟加拉灣西側出口。是阿拉伯海和孟加拉灣的交界口,與北面的印度半島搖搖相望。 在后世,這里叫斯里蘭卡。 而如今,這里稱為阿育王國。 公元前5世紀僧伽羅人從印度半島遷移到這個島嶼上,公元前247年,孔雀王朝的阿育王派其子來島,從此這里建立成為阿育王國。 阿育王國是一個小小的王國。還不如中原一座城池,百姓兵丁加起來也不過是幾萬人而已。被周泰的兵馬一登陸,就已經征服了。 從此之后,這里開始成為吳軍西征貴霜帝國的橋頭堡島嶼。 周泰和甘寧屯兵十萬與此。 這一天,海風凌厲。島嶼之上,一個新建的深水軍港碼頭,一面藍底黑鷹,大鵬展翅的飛鷹戰旗之下,周泰和甘寧兩大主將,領著各部師級別以上的將領,站在最前列,恭候著的從鐵甲大樓船走下的青年。 “敬禮” 周泰大喝一聲,眾將士連忙舉手敬了一個畢恭畢敬的軍禮。『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從船上一步步下來的青年。可是如今吳國數一數二的軍中戰神,還是軍機處最年輕最得大王信任的巨頭,驃騎大將軍趙云。趙子龍。 “趙將軍,你這一路可還順利” 敬禮之后,周泰上前,目光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趙云,微笑的問道。 “一言難盡,陸地上征戰習慣了。在海上飄著飄著,某家的心里面總是不踏實。要不是這身子骨好一點,恐怕這一趟就要已經要了我的老命了” 趙云面色蒼白,豐神俊朗的面容之上微微有些苦澀的笑容。 他是騎兵,天下最出色的騎兵,在馬背上,他敢于天地爭鋒,但是在船上,他感覺自己一無是處,除了當年從東海返回江東坐過船之外,其他的鮮少會做這么長時間的船。 坐船的感覺很怪異,仿佛整個人都在這天地茫茫的海上隨波逐流,根本由不得不得自己,在海上這么的飄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他沒有的暈過去已經很了不起了。 “哈哈哈” 甘寧大笑的幾聲,道:“子龍將軍是騎兵,天下最出色的騎兵,在海上有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出奇,當年我作為水軍出身的將領,在海域上這么飄著,也有同樣的感覺” 長江和大海是不一樣,甘寧當年第一次出海的時候,感同身受。 “將軍,需要休息一下嗎?” 周泰低聲的問道。 “不用,我趙云還沒有這么金貴,況且我南下的時間也不多,這一次南下,我必須要的明年年初的一月一返回金陵城” 趙云這一次南下指揮戰斗倒不是因為信不過的吳國第五軍區的戰鷹大營,而是這一戰比較急。 “一月一?將軍,為什么這么著急?” 周泰領著趙云,順著島嶼之上一條最新修筑的官道,一路走進了一處比較富貴堂皇的殿堂,這是阿育王宮,算是道上最好的建筑。 這里算是的戰鷹大營的指揮大營。 “大王要加冕為帝了” 趙云坐下來,喝了一口暖床,穩定了一下心緒,才道,這一點他倒是沒有瞞著周泰,他淡淡的道:“加冕的日子就是明年的一月一” “加冕為帝?” 周泰和甘寧聞言,心中微微有些激動,連忙屏退大堂里面所有將領,周泰才問道:“子龍將軍,如今中原尚未統一,大王此舉是否過于心急?” “不是大王急,是曹操急,你們在外海太久了,對于中原的消息恐怕有些落后了,魏朝已經封禪,曹操已經加冕,大王若是不加冕,不就等于落于他之下了嗎” 趙云淡淡的解析道。 “好一個曹孟德,太心急了吧”甘寧聞言,冷笑一聲。 “他不自量力” 周泰卻是有些氣憤:“我大吳乃是如今天下第一的諸侯,南征北伐,占據中原腹地,開疆辟土于外域,大王尚未稱帝。他居然敢率先稱帝,若某家在中原,必起兵征伐其” “他心急也好。他不自量力也罷,如今他把大王逼的只能提前稱帝,為此大王還咬著牙根,打響了青州戰役,如今東海上的整個烈焰軍都已經投入了青州戰役” 趙云沉聲的道:“我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南下,還讓你們提前開戰,就是為了能讓大王加冕。多一份的榮耀。” 他目光如火,灼熱明亮。斬釘截鐵的道:“我要貴霜王的人頭。” “貴霜王的人頭?這有點困難” 周泰和甘寧聞言,對視了一眼,神色相繼凝重起來了,兩人做到中間一個大沙盤左右。各自攤開的幾幅地圖。 “子龍將軍,目前我們對于貴霜帝國已經有了不少的認知” “說來聽聽” 趙云神色之中有了不少的興趣:“剛剛我上岸的時候,看到島嶼上有些黑乎乎的人,這些是貴霜人的吧” “嗯,大王稱這些人為黑種人,貴霜帝國不少這樣的人”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貴霜的歷史,你們可清楚”趙云繼續的問道。 甘寧繼續道:“貴霜帝國是由當年大月氏的五大部落之一。貴霜部落的首領,丘就卻建立的,到如今。大概兩百年左右,和我們光武帝建立的大漢朝差不多” “如今的貴霜大帝是接位已經有十年的韋蘇提婆,這個人據我們目前了解的情況,他算是一個比較英明的帝王,手握十五萬精兵,麾下還有不少的守城衛兵。加起來,最少有二十萬以上兵馬” 周泰補充了一句:“貴霜的兵馬以騎兵為首。他們的騎兵力量很強大,據說不少馬匹都是大宛良馬,他們還有一個兩個比較重要的兵種,一個是如今戰象大營最強大的戰象兵,還有一個是獅子騎兵。 其實我們要打不難,但是需要時間,我們戰鷹大營最初的策劃,是用三年到五年的時間,來打這一戰。” “他們的都城在哪里?” 趙云突然的問道。 “這里” 甘寧攤開的一副地圖,指了指上面的一個城池,道:“這座城池,如果是用我們的漢語,意思是白沙瓦城” “怪怪的名字” 趙云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們有多少兵馬鎮守?” “最少有五萬精兵”周泰明白趙云的意思,但是搖搖頭,道:“子龍將軍,貴霜地域我們并不熟悉,現在我們只能根據翻譯提供了消息部署,想要突擊,很困難” “那沒轍了” 趙云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的強人所難,一朝之主,哪有這么容易被斬首。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死心,繼續的問道:“現在你們可以說說,你們戰鷹大營的行軍戰略了吧” “我們打算兵分兩路,一路從王舍城這里登陸,然后從陸地行軍,直插東側,另外一路一路從貴霜帝國最大的河流打進去,直插都城白沙瓦” 周泰沉聲的道:“王舍城,索伯拉還和明那加拉,這三座城池是我們要最先拿下的橋頭堡,我們已經摸清楚了這上面的情況,貴霜帝國的統治和我們北面草原部落的統治有點相似,他們用的是城主制度,一城之主管理軍政。 王舍城的城主阿爾米思和他們的帝王韋蘇提婆不和,他聯合周圍了華氏城還有阿瑜陀兩座城池,已經脫離了貴霜的統治,我們打這里,即使韋蘇提婆知道了也不會拍兵增援,這是我們最好的突破口。” “經過我們斥候初步的確認,王舍城兵馬不少,最重要的是,他們有三千精銳的戰象兵,這些戰象,刀槍不入,很難打” 周泰嘆了一口氣。 在公元前的孔雀王朝,戰象兵就已經發揮出巨大的戰斗力,傳言當年孔雀王朝坐擁上萬戰象兵,堪比十萬精銳。 “明那加拉城呢?” “這是貴霜河入口,我們是不得不拿下來,不然我們海軍殺進貴霜帝國沒有保障” 甘寧道。 貴霜河,就是后世的印度河,貴霜帝國最大的河流,穿透這個貴霜國。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開打?” 趙云想了想,問道。 “呂范已經為我們解決了最大的一個問題,糧草準備就緒,我們的兵馬要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這大半年我們也不是在島上白等著,我們利用阿育王國的人開始慢慢的滲透進去,向導我們也找好了,該拿下的人我們已經拿下了” 甘寧斬釘截鐵的道:“三天之后,誓師西征” “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此戰,某趙子龍為爾等做先鋒” 趙云目光猶如星辰般的璀璨。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08章 青州之戰 8 西征貴霜打的如火如荼,在青州戰役也進入了的血戰時刻。 萊州灣,迷霧海灣之上,吳軍烈焰軍的第十師和魏軍文聘的第二艦隊經過了一天兩夜的激戰之后,這一戰已經打到了最激烈的時候。 清晨。 朝陽如虹,猶如黃金般璀璨的光芒映照在的迷霧海灣的海面之上,兩支艦隊的戰船穿插不定,在風浪起伏之中在不斷的交鋒。 “穿插過去,圍住他們的戰船!” “投石,打沉那艘防御戰船,殺進去!” “擋住,左邊的丁七戰船直接橫過來,把吳國狗的戰船擋在外面!” “……“ 海面上,風浪驟然,喊殺聲濤濤如浪,周圍都是浮起的碎木板,斷落的風帆,浮起的將士尸體,還有就是染紅的海水……宛如地域修羅之地。 “該死,這一戰不能打了!” 魏軍艦隊,文聘魁梧的聲音站在主戰船之上,獨臂握著長刀,目光看著前方恭敬兇猛的吳軍,面色低沉如水:“傳令,全軍撤退!” 敗了,他還是敗了。 一開始倒是打一個半斤八兩,但是戰斗韌性上,魏軍不如吳軍,昨天他還能僵持,但是從昨夜開始,他就已經處于劣勢。 這一戰,魏軍即使占據地利優勢,占據兵力優勢,最終還是敗給了吳國海軍。 “將軍?” “為什么要退兵?” “我們還能戰!” 站在文聘身邊的幾個校尉聞言大唐風后最新章節。目光有些赤紅,明顯不甘心。 “不退兵,我們拿什么去戰。這一戰打現在為止,我們已經被擊沉了整整七艘斗艦,傷亡將士已經超過的三千兒郎,如果再不撤退,今日就要全部的交代在這里了!” “將軍,他們吳國也不比我們的傷亡小!” 一個校尉咬牙切齒的道。 文聘冷冽的道:“他們傷的起,我們能傷的起嗎?” 魏國海軍就這么點底蘊。練練兵還可以,要是真的血戰。一戰打下來,他們就該全軍覆沒了。 但是吳國海軍的底蘊深厚,就算第十師拼光了,也不會因影響吳國海軍的實力。 “可是的蔡瑁將軍說了……” 其中的一個校尉喃喃的道。 “有什么事情。我親自來扛,蔡將軍哪里,我會親自交代,現在,爾等立刻聽命,全軍撤退,向著千山峽方向撤兵!” 文聘幾乎牙齒都要咬碎了才說出退兵的命令。 他也不想撤退,如果可以,他寧愿戰死在這里。男兒征戰沙場,從荊州到青州,從楚國到魏國。他經歷大大小小上百戰,也不是一個怕死之輩。 現在他是不得不退。 蔡瑁好不容易才積累了這點海軍基礎,要是這一戰第二艦隊全軍覆沒,蔡瑁這段時間的心血就白費了。 他們一心想要和吳國海軍較量一番,然而打起來才知道,相比于吳國海軍。自己的艦隊在海上戰斗的本事還是太過于生澀了。 “諾!” 眾校尉聞言,連忙俯首領命。開始帶著殘兵,向著千山峽的方向撤退。 “師長,撤了,他們撤了!” 第十師的樓船之上,參謀長余聲有些憔悴的面容之上有些狂喜,看著的魏軍落荒而逃的背影,大聲的打叫道。 “好!” 主將陳橫坐在甲板的一個椅子之上,額頭上冷汗直冒,他肩膀上和背脊綁著的繃帶在不斷的滲血,但是他還是咬著牙支撐自己不倒下:“立刻傳令,三一零一團,三一零三團,三一零四團,三個團,全部艦隊,只要能動的戰船,立刻追擊,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不要放過!” “是!” 一面面獵獵而響的烈焰戰旗之下的,第十師開始追著的文聘的艦隊來打。 “師長,你的傷!”樓船之上,余聲有些緊張的問道。 “我還能熬得住,前面追擊哪里?”陳橫傷勢很重,但是他也算是一條硬漢,依舊死撐著。 “千山峽!” 余聲看了看,道:“師長,我們不能再追了,此戰雖然擊潰的敵人,但是我們第十師的傷亡太大,千山峽里面還有武安國的第三艦隊和蔡瑁的第一艦隊以逸待勞,要是追上去,我們就等著全軍覆沒!” “傳令,停!” 陳橫流血過多,面色蒼白的很,在親兵的扶持之下,站起來,拿起‘千里眼’細細的看了看前方地形:“派人去給賀將軍稟報,追還是不追進去,還是問問賀將軍的意思!” “諾校園全能老師!” 這時候,迷霧海灣之上的,一層層的迷霧之中,吳軍的主力艦隊漸漸的浮現出來了。 “將軍,陳橫將軍來信,第十師已經把魏軍第二艦隊逼入的千山海峽!” “做得好!” 賀齊的主力艦隊已經順利的越過了迷霧海峽,進入了萊州灣的腹地:“這個蔡瑁還真的沉得住氣,第二艦隊如此潰敗,他都不出兵!” 他并不意外陳橫能擊敗文聘的艦隊,在海軍的領域之上,沒有任何人能和吳國海軍抗衡。 這是他的自信,也是吳國的自信。 即使的魏國海軍如今占據了天時地利,文聘的魏國海軍第二艦隊依舊被陳橫的第十師擊敗在了迷霧海灣之上。 這里面原因很多, 第一,因為在海上,吳國海軍的戰船哪怕是同規模的斗艦和艨艟,無論是的戰斗力,還是戰斗裝備,或者戰斗經驗,都遠遠超越于魏國的海軍。 第二點,蔡瑁畢竟之前只是長江上的水軍。對于海上戰斗方式多少有些陌生,他訓練出來的兵馬,自然也是有缺點的。 賀齊比較可惜的是。他們沒有能把的蔡瑁的主力,第一艦隊誘引出來。 “將軍,第十師的參謀長余聲詢問,第十師需要繼續追擊下去嗎?”一個傳令兵道。 “將軍,適可而止,千山海峽里面九曲十八彎,還有蔡瑁的第一艦隊的主力兵馬以逸待勞。貿貿然殺進去,第十師有可能會遭受伏擊!”一個參謀低聲的道。 “傳令陳橫。窮寇莫追。” 賀齊站在甲板上的,目光看著前方隱隱約約浮現出來出來,有些復雜的千山峽,想來想。下命令的道:“讓他們撤回來休整!” “諾!” 一個傳令兵迅速的下去傳令。 文聘的艦隊潰敗,只能退出這個萊州灣的屏障,退回千山海峽,匯合蔡瑁的第一艦隊的主力。 這么一來,他們兵力聚合,千山峽就變成了一個海上堡壘。 “賀陵!” “在!” “第五師接替第十師的位置,為先鋒,屯兵于的千山峽之前!”賀齊道。 “諾!” 賀陵目光一亮,神色有些激動。 他雖然姓賀。但是和賀齊沒有什么關系,作為幽州人,他是戰國二年進入吳國海軍。 之前就算賀齊麾下的一員將領。相比三大猛將也不差,但是脾性比較暴躁。 所以被賀齊扔進了東治講武堂深造一年,是在年前五月份才被賀齊從東治調回來的,任命第五師的師長。 第五師艦隊是這一次征戰青州的四個師之一,不過一直當成賀齊的中軍,都快成為擺設了。 如今終于輪到他上場了。自然有些興奮。 “記住,沒有本將軍的軍令南天封仙全文閱讀。只能鎮守在的外面,不得進去千山峽!”賀齊囑咐的道。 賀陵也是一員猛將,但是這員猛將脾氣比較暴躁,受不得挑釁,賀齊冷冷的道:“你敢不聽軍令,我讓你會東治講武堂教書去!” “末將明白!” 賀陵縮縮頭,連忙保證的道。 “士壹!” “末將在!” “第一師準備登陸!” 賀齊指著地圖,沉聲的道:“他蔡瑁想要在這里和我們較量,我們自然要滿足他,但是也不能被他牽著走,想要化被動為主動,第一師就要化整為零,在千山峽周圍的所有島嶼都給我占據了,包圍他,我看他能熬幾天!” 此次殺入萊州灣的四個師之中,唯獨第一師是步卒兵團。 “諾!” 士壹領命,立刻下去調配將士,準備登陸千山峽周圍的小島嶼。 “將軍,第十師已經撤回了的迷霧海灣!” 一個時辰之后,一個將士來報:“但是第十師的傷亡很大,參謀長余聲請求休整!” “讓陳橫來見我!” “恐怕來不了!” 一個將士道:“第十師雖然擊潰了文聘艦隊,但是本身的傷亡慘重,陳橫師長也被敵軍的流矢射中了肩膀,如今正在醫護船上處理傷口!” “什么,主將的陳橫居然都受傷了?我去看看。” 賀齊的面色很難看,他走下了甲板,順著的中間的板橋,向著左邊的一艘三層樓船走進去。 這一艘船算是的如今的戰場的醫護堂。 “將軍!” 在一個醫護船艙的外面,迎面上來的第十師參謀長余聲。 “陳橫的情況如何?” “生命無礙,但是軍醫說了,想要保住他的手臂,一個月之內不得上戰場!” 余聲有些梗咽的道:“他負傷熬了一夜,如今才剛剛睡過去!” “怎么受傷的啊?”賀齊拳頭微微握緊。 “昨夜就已經受傷了!” 余聲詳細的道:“昨夜開始,我們和魏軍的戰役已經一面倒,這時候敵軍主將文聘發狠了,連續用兩艘斗艦,自殺式的沖擊我們樓船,用戰船為橋,搭建了一條殺上樓船的路,親自帶領八百將士登船,想要斬殺樓船上的我們第十師的指揮將領。 師長親自領親衛營五百將士,迎敵而戰,被文聘擊傷,雖然三一零二團回援,擊退了文聘的斬首行動,可后來師長又被箭矢射穿的肩骨。 但是戰斗打的最激烈,他不想動搖軍心,一直沒有醫療,軍醫說,要是晚來半個時辰,他的手就保不住了!” “陳橫是我大吳好男兒,也是我烈焰軍的榜樣,此戰他為首功!” 賀齊輕輕的揭開船艙的門簾,目光看著船艙里面安安靜靜的躺在滿臉胡須的漢子,眼眸微微有些發紅。(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09章 青州之戰 9 千山海峽。 千羽小島之上,魏軍海軍的軍營之中。 一陣陣的浪濤拍聲音,從外面的海岸上傳了進來,響徹在這個安靜的營寨之中,那聲音仿佛拍打在主將蔡瑁的心中。 營帳之中,魏軍海軍的眾將分列而站,氣氛有些安靜,一雙雙目光看著站在最前面,面色陰霾的蔡瑁,皆然不敢出聲。 “將軍,末將無能,守不住迷霧海灣,請將軍責罰!” 文聘甲胄染血,發絲倒垂,雙膝跪在蔡瑁之下,低沉的道我的幻想世界。 放開了迷霧海峽,這一戰,其實他們已經輸了一半。 文聘很清楚,這個結果對于一心想要和吳國海軍較量的蔡瑁來說,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此戰非你之敗,乃是某家對于吳國海軍的估量不足!” 蔡瑁聞言,面色雖然依舊陰沉,但是卻搖搖頭,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即使我們已經高估了吳國海軍,可最后還是小瞧了他們!” 文聘沒錯。 如果他真的把自己的第二艦隊葬送在的迷霧海灣,自己還真的會一刀劈了他,他能把一半的兵力帶回來,已經讓蔡瑁有些寬心了。 這一戰,說到底,還是蔡瑁自己的有些自大了。 他本以為,文聘憑借著的迷霧海峽的天然屏障,最少能守住三日以上,可是結果兩夜一天就被吳國海軍攻破了。 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 而且。這一戰打的激烈程度也遠遠的超乎他的意料之外,第二艦隊的傷亡幾乎過半,不僅僅七艘斗艦規模戰船被打沉。 甚至就連作為主戰船的樓船也差一點被的打掉了。 “文聘。站起來!” “是!” 文聘松了一口氣,畢恭畢敬的站起來。 “這一戰,你雖然敗了,但是也不是沒有戰功,吳軍的傷亡也不小,最少有兩千精銳吳軍被殲滅在你的艦隊之下!” 蔡瑁目光掃過眾將,傲然的道:“這一點。足以證明,在這大海之上。吳軍也是會付出傷亡的,我們今日能讓他們付出同等的傷亡,他日我們就能凌駕于他們之前,眾將共勉!” “將軍英明!” 將士們的士氣頓時高漲了不少。雖然他們傷亡很大,但是能打破吳軍在海上不敗的神話,的確是一個的值得高興的事情。 “迷霧海灣一破,接下來就是千山海峽的決戰,爾等下去做好準備,接下里,我們要在這里,和吳軍決一死戰!” 蔡瑁果決的道。 “諾!” 眾將離開了中軍大營,一個個信心十足的備戰。 文聘。張允,武安國三大主將留下來了。 “你們說,這一戰。還能打嗎?” 剛才蔡瑁之事勉勵眾將的,文聘一敗,在他心中,這一戰已經夠玄乎的了,他有點想要退回陸地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張允道:“將軍。如果這事情退回東萊,會讓我們士氣大損!” “文聘。你來說一說,你和吳軍交鋒時候的感覺!” 蔡瑁瞇眼眼眸,目光有些銳利,這才是他最想要知道的消息。 “感覺?” 文聘面容有些苦澀,道:“將軍,我感覺我一開始就被他們壓著打了,吳軍的將士比我們的精銳,吳軍的戰船比我們堅固,吳軍的武器比我們的強大,就連戰船凝聚的戰陣都比我們縝密的多了御獸靈仙!” 蔡瑁聞言,拳頭微微握緊,面色十分難看:“吳國海軍真有如此強大乎?” “將軍,末將并非是為自己戰敗尋找理由,此戰我敗了,我任由將軍處置,但是我想要提醒將軍的是!” 文聘面容肅嚴,道:“先前我們曾經所對吳軍的評價,必須要推翻,他比我們想象之中,要強大不止一倍以上!” 迷霧海灣的一戰,徹底的把文聘的浮躁之氣給打掉了,之前訓練第二艦隊那些沾沾自喜,在這一戰之中,讓他羞愧不已。 “報!”這時候,外面一聲大叫。 “進來!” “稟報將軍,一個時辰之前,吳軍將士突然出兵登陸了千山海峽東側和南側十二個小島,如我們東南的海路都被堵死了!”斥候兵稟報的道。 “他們想要圍死我們?” 張允幾人聞言,頓時的有些驚慌起來。 “斥候營繼續探查!” 蔡瑁倒是沉得住氣,對著斥候將士擺擺手,道:“記住,一定要死死的盯著吳軍的動向,每隔一個時辰,匯報一次!” “諾!” 斥候兵點頭,走出了軍營。 “賀齊這是什么意思啊?”張允面色難看:“東面是東萊,他居然堵死我們返回東萊的航道?” “好一個賀齊,他想要逼我出兵!” 蔡瑁攤開海峽周圍的行軍圖,目光綻放一抹冷芒:“這里是千山峽,北面我們不敢走,因為走了是死路一條,東面和南面他選擇圍堵方式,堵死這里的路,就是不想要我返回青州,如果我們突圍的話,只能返回向西!” “這樣一來,我們是退回青州了,但是他也能逼迫我們,自己退出東萊!” 文聘沉聲的補充道:“如果沒有了東萊,我們的海軍就會無根浮萍,將來就會變成步卒!” “他知道我們不會放棄東萊的,所以,他在逼我們出戰!” 武安國銅鈴般的眼眸有一抹戰意劃過:“將軍,這一戰,我們是不打不行了!” “你說的對,這一回就算我不想打,恐怕他也不會給我機會了!” 蔡瑁的神情變得堅定起來:“既然如此,我就和他狠狠的打一戰,在這海上和他好好的較量一番,我倒是想要看看,吳國海軍是不是如此不可戰勝!” 他手中還有第一艦隊,這才是他真正的主力。 這一戰,還能打。 “將軍請下令,吾等必然死而后已!” “文聘!” “在!” “第二艦隊在今夜子時,向南突圍,攻擊要兇猛,造成主力突圍的假象。” “是!” “武安國!” “在!” “第三艦隊在海上沒有的什么戰斗,放棄戰船,固守于千山峽外側四個堡壘般的小島嶼,不得讓他們前進一步猛婿最新章節!” “諾!” 蔡瑁布置了任務之后,目光落在萊州灣的海圖之上,神色越發的堅定下來:“賀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多少兵力圍殺我!” ———————————————————————————— 萊州灣的決戰一觸即發,位于北海和瑯邪的交界處也吳魏的兵馬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東武城。 這是烈焰第四師的駐守核心城池,第四師就是以東武城為主要陣地,然后構筑一條瑯邪和北海之間的防線。 烈焰的第四師的師部指揮營寨建立在的東武城北郊三里之外的巖山之上。 “你說什么,鎮守界亭的三四二團被夜襲?” 第四師師長的石磊面色鐵青,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滿身血跡的將士跪在大帳之下,有些梗咽的道:“師長,昨天清晨,佛曉時分,三四二團被北面的魏軍突然襲擊,死傷慘重,團長陳旭戰死,激戰了一天一夜,團參謀長趙毅率領一千五百的殘兵,殺出重圍,如今屯兵于小花嶺,如今還被圍在的山坡之上,希望師長趕緊派兵救援。” “魏軍有多少?”石磊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問道。 “很多!” 這個將士道:“最少上萬的將士,他們夜襲我們陣地,來的很快,打的很狠,要不是參謀長謹慎,把我們團最強大的一個營鎮守在后方,我們就要全軍覆滅了!” “師長,看來將軍打入青州的行為,還真的把魏軍給惹惱了?” 參謀長站在石磊身邊,低聲的道:“他們想要反攻瑯邪,圍魏救趙!” “現在某家最想要知道來的是,他們從哪里調來的兵力?” 石磊看著沙盤:“僅憑北海的兵馬,他們不可能吞下我一個團!” “師長,會不會是齊郡的兵馬?” “有可能!” 石磊面色凝重起來了:“這里是小花嶺,南下官道畢竟之路,也算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但是趙毅現在僅僅一千多殘兵,他能擋多久還不清楚,我們現在主力北上也有些來不及了!” “三四三團就在小花嶺大概不到一百里之外的邯山鎮!” “傳令!” “在!” “立刻讓三四三團的華棟團長,出兵小花嶺,把三四二團的殘兵救出來,不得有誤!” “諾!” “師長,你說,會不會魏軍這是在圍點打援!” “不無可能!” 石磊瞇著眼,道:“但是就算是圍點打援,我們也不能讓三四二團就這么被他們殲滅了,看來僅憑三四三團是不足了,我要親自走一趟!”(未完待續) ps:第三更!(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11章 青州之戰 10 泰山郡,奉高城的東側,上百里之外的一座小縣城。 蓋縣。 郊外山坡上,連營數里,將士如云,操練聲音的高漲,一面面烈焰如火的戰旗迎風飛揚。 這是烈焰軍第三師的師部營寨。 中軍大帳之中,鞠義高大的身軀站在的沙盤之前,猶如銅鈴般的大眸子閃爍著的獵獵的光芒,死死的看著沙盤上奉高城周圍的地形。 烈焰第三師的師長和參謀長安靜的站在他身后。 “太尉大人,這段時間奉高城連連調兵遣將,把周圍封鎖死了,但是卻不動我們蓋縣,連圍城都不圍,這是為什么啊?” 半響之后,參謀長低聲的道。 “他們不是不想要動我們,只是不想攻打縣城,因為我們手中還有兵馬過萬,僅憑他們的兵力,一旦攻城,就等于給我們送菜,而他們之所以調兵封鎖蓋縣周圍,是打算逼我們出擊!” 鞠義目光劃過一抹冷冽,沉聲的道:“這是聰明人的手筆,但凡聰明的謀士,都缺少勇往直前氣勢,他們算的太精,凡事都想要去追求最小的傷亡,達到最大的殺敵!” “那我們就這么等著?” 師長朱恒的目光有些陰霾。 他今年才年方二十三,作為江東講武堂出身的第一批學子,講武堂一系之中,數一數二的軍中將領,他年少氣盛。勇往直前,卻少了幾分的沉淀的耐心。 這些天的沉寂和等待之中,他僅有的那點耐心早已經被消耗殆盡。 如果不是鞠義死按著。他恐怕早已經出擊了。 “也是時候要出擊了!” 鞠義眼眸微微瞇起,嘴角勾勒起一抹的玩味的笑容:“總要打一打,才能知道敵人是誰?” 這些天,他好幾次出兵想要誘引臧霸出擊,然而好像都沒有什么效果星河霸血最新章節。 這種結果,只有兩種原因,要么就是臧霸不在乎泰山治所奉高城。要么就是臧霸根本就是看透了他的手段。 在他看來,這都不太可能。 “我們打哪里?”朱恒有些興奮起來。 “要打。自然打奉高!” 鞠義聳聳肩,道。 參謀長聞言,目光微微瞇起,神色有些凝重:“太尉大人。可是現在奉高周圍的官道都是重兵,我們出兵根本打不過去!” “這條路能突襲奉高嗎?” 鞠義想了想,指著沙盤上一條北側小山路,問道。 “不能!” 兩人連忙看了看,最后朱恒搖搖頭,沉聲的道:“太尉大人,這一條路,我們的斥候已經仔細的探查過了,這里的山坡太陡峭。武藝比較高的還可以走一走,但是大部隊肯定過不去!” “這奉高城不好打,但是越等我卻心越慌。在這么等下去,我總感覺要出點什么事情!” 鞠義揉揉鼻梁,嘆了一口氣,道:“這奉高城里面來的到底是誰啊?這位爺的手筆我這么感覺有些熟悉啊。” “太尉大人,錦衣衛已經盡力打聽了,但是現在還沒有消息!” 朱恒也苦笑的一聲。臧霸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他都有些毛骨悚然。他也想要知道,是誰讓臧霸這么安靜。 “報!”這時候,營外一聲高叫。 “進來!” “錦衣衛路遠千戶麾下,東海百戶林牧見過太尉大人,見過朱師長!”青年挺拔,飛魚服繡春刀,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來。 “有消息了嗎?”朱恒看著走進來的錦衣衛青年,目光微微亮起來,問道。 “是的!” 這個錦衣衛百戶點點頭:“朱師長,據我們錦衣衛從奉高城得到的消息,臧霸身邊多了一個文士,經過多方打聽,我們才得知,此人乃是魏國太尉長史,田豐!” “原來是他!” 鞠義聞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拳頭微微攥緊,道:“難怪我幾次試探,他們都沒有反應,原來他是一早看穿了我的招數,這個人太熟悉我了!” “田豐,田元皓?” “就是那個前晉國太尉?” 朱恒和第三師參謀長的面色也微微有些的驚變,道:“看來這一次魏國還真的被逼急了!” “不能等了,朱師長,立刻傳令,撤!” 鞠義想了想,眼眸閃爍著一抹狠辣,干凈利落的道:“全師將士,馬上退出蓋縣,離開泰山,返回瑯邪!” “為什么啊?”朱恒聞言,有些不安心。 “執行命令,不要問為什么!” 鞠義堅決的道:“全師將士,兵分五路,從東南北,東南,東北,五個方向,退出泰山,三三五團,交給我,我斷后,我走正東線吸引追兵主力武破九荒。” 他不想退,但是他太了解田豐了,現在臧霸手上還有幾萬兵馬,這股力量落在田豐手上,足夠把他們一個師圍殺在這里。 如果同等兵力,他還自認為可以和田豐較量一下,但是田豐如今握著的兵力在他一倍之上,他必敗無疑。 “是!” 從講武堂里面出來的學子,比自學成才的野路子將軍,多一份對于上司軍令的堅決,即使不明白鞠義的意思,朱恒還是堅決的服從軍令。 一刻鐘之后,朱恒和參謀長立刻召集五大團長和團參謀,商議撤兵事宜。 “報!”這時候,外面的叫喝聲又響徹起來了。 “進來!” 朱恒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有一絲的不安。 “師長,第四師向我們求援來了,讓我們速速出兵救援!” “什么?” 朱恒拍案而起。冷冷的道:“石磊他求什么援,第四師駐守在瑯邪,主力在東武城。東武城在我們后面,如今臧霸在我們前面,臧霸的兵力連我們都過不了,怎么可能打東武城!” “聽他說完!” 鞠義看著傳令兵,沉聲的道:“你說清一點!” “是!” 傳令兵點頭,然后才道:“兩天之前,位于北海的魏軍突然出擊。圍剿了第四師鎮守界亭的三四二團,石磊師長接到消息之后。立刻集合主力北上救援。 可這個時候,魏軍的主力突襲東武城,斬斷了瑯邪的后路,在官道上。魏軍更是上萬兵馬撲殺而出,打了石磊師長一個措手不及,如今第四師三四二團被全殲,其他三個團僅存不到五千主力,圍困高密城外的官道上!” “魏軍哪里來的兵力?” 眾人面色的陰沉起來。 “斥候營!” “在!” 師部直屬斥候營的營長站起來。 “你把臧霸這幾天的占據地方全部給我標出來!”鞠義心中有一股涼意,他好像被圍了。 “是!”斥候營營長連忙在沙盤上一一的標出了這些天臧霸兵馬占據的地點。 “這些駐兵位置,之前我們感覺漏洞百出,現在東武城一丟,我怎么感覺我們的位置已經被重重包圍了!” 參謀長吞咽了一口唾沫。低聲的道。 “該死!” 鞠義一掌把議會桌子拍成粉碎:“我知道了,這是魏軍的反擊,在北海那邊恐怕青州那點兵力他們都集中起來了。他們不僅僅想要滅了第四師,還想要配合臧霸,吞掉烈焰軍的第三師!”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眾將這時候有些慌亂了。 “安靜!” 鞠義雄偉的身軀猶如的一座山峰般的站起來,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眾人頓時安心不小:“朱師長我要做皇帝最新章節!” “在!” “第四師不能不救,但是如果我們現在向瑯邪方向撤兵。必然進入田豐為我們張開了一個大口袋,所以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之!” 鞠義走到沙盤前。道:“這一次,我要以攻代守!” 田豐了解他的同時,他也了解田豐。 田豐是一個很出色的謀士,但是人無完人,要是田豐的缺點,也就是謀士的那點老毛病。 少了一點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氣魄。 他急死遇到的絕境,不會這么想,在他看來,腦袋永遠比莽夫好使,有機會他就能翻盤。 所以他本能的也會把不把自己這么想,這就是他唯一破局機會。 “太尉大人,請你下軍令,某必須遵從!”朱恒恭敬的道。 “先前我們商議的撤兵戰略全部推翻,你親自領四個團的主力,今夜子時,自北線突圍,從泰山直接殺入北海!” “那太尉大人?” “在子時之前,我會親自率領一個團,以主力姿態,突然出兵,猛攻于奉高,吸引田豐的注意力!”鞠義道。 朱恒連忙把腦袋搖晃的好像一個撥浪鼓一樣:“太尉大人,還是我親自領一個團,進攻奉高,你率領主力,去救援第四師,你的安危,比我重要!” “不行!” 鞠義平靜的道:“這一戰兇險,你去就肯定回不來的,而我去,多少還有點希望殺出來,你放心,區區一個臧霸而已,困不住我!” “可是?” “沒有可是!” 鞠義斬釘截鐵的道:“我是太尉,在任何時候,有節度一個師的權力,從現在開始,不遵軍令者,殺無赦!” “是!” 眾將神色肅嚴起來。 …… 夜色凜然,一片安靜的奉高城東門,突如其來的爆發出了一場劇烈的戰斗氣息。 “殺!” 鞠義一柄長矛,一馬當先,馬踏護城河,飛躍而過:“兒郎們,為我大吳,建功立業,就在此時,沖進去!” “沖進去!” “建功立業!” “殺!” 吳軍將士,眼看主將的神武,士氣如虹,爆發出百分之二百的戰斗力,猶如洪水般的沖到了城下了。 “敵襲?” “快吹響號角!” “全部上城頭,守住城門!” 這時候,城墻的魏軍迅速的反應過來,一柄柄火把驟然而亮,映紅了奉高城的半壁城池。(未完待續) 第811章 青州之戰 11 ,一路有你!   夜色茫茫之下的奉高城,突如起來的戰斗聲音一下子驚醒了城中的所有人 “這是怎么一回事?哪里來的戰斗聲音?” 臧霸也被戰斗的聲音驚醒,他從**榻上匆匆起來,披著一件外衣,走出了庭院,抬頭一看,他看到的就是東面映紅了半壁天的火光:“這是東城門?” “稟報將軍,吳軍攻城了” 一個將士從城門方向匆匆而來,跳下馬背,稟報的道 “胡說” 臧霸聞言,不敢相信,眼眸瞪大,死死的盯著報信的將士,冷冷的道:“之前斥候不是還說吳軍不是還在蓋縣嗎?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難道能飛不成?” “將軍,的確是吳軍攻城了,而且這一次領兵吳軍將領是鞠義,他們的進攻很兇猛,僅僅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攻上了城墻,如今城門已經岌岌可危,還請將軍立刻調兵增援” 將士俯首而下,恭敬的稟報道 “鞠義?” 臧霸目光微微發冷,心中有一股寒意:“他怎么會在這里?” 要知道,自己城中也就五千兵馬不多 要是吳軍上萬兵馬的突襲,恐怕就麻煩了 “臧方,你立刻持吾之令牌,去東城校場,傳吾之軍令,讓東城校場的孫觀麾下的三千部曲,立刻去增援東城門” 臧霸面色有些難以置信,但是這不影響他的軍事反應,連忙把自己的令牌給了一個親衛:“告訴孫觀,無論如何,一定要守住城門” “諾” 身邊的親衛下去傳遞軍令 這時候臧霸匆匆的返回自己的廂房之中,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袍,然后披甲戴盔,手握兵器,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府邸 “臧將軍” 一襲儒袍的田豐此時此刻也已經恭候在了府邸外面 他也是被戰斗的聲音驚動的 “田大人,我很想知道為什么鞠義沒有按照你說的突圍,反而率領主力兵力突然進攻奉高城” 臧霸看了一眼田豐,面色很難看:“你們不是說,他今天中午還在蓋縣嗎?” 這段時間他一直按照田豐的計劃部署,滿以為最多三五天,就能把鞠義圍殺在泰山,結果被鞠義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鞠義乃是當年晉國定鼎江山的大將軍,他有些意外之舉一點也不意外” 田豐淡淡的道:“據我們的消息,在六個時辰之前,鞠義的確還在蓋縣,也就是說,他用六個時辰,奔襲百里,這是騎兵的度” 他從來沒有小看鞠義,所以即使圍殺,他也小心翼翼的 但是很明顯,他還是有些的低估了這個昔日有些囂張跋扈卻看起來的勇猛無腦的猛將 鞠義也許比他想想的要精明 昔日的莽撞和匹夫之舉,現在看來,多半是做給了袁紹看了,只是想要袁紹不忌憚他而已 “田大人,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他鞠義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要知道,我的主力如今都在的東西兩側,圍堵蓋縣,而在奉高城不足五千人” 臧霸翻身上馬冷冷的道:“要是他的主力上萬打入城,把我們的兵力擊潰了,我們都會成為他們的俘虜” “未必是主力” 田豐雖然對于鞠義有些算計錯誤,但是他此時此刻依舊保持冷靜狀態翻身上了一匹戰馬:“某家隨你去城門看看” “好” 臧霸點點頭,對于田豐,他還是比較尊敬了,兩人迅的向著東城門而過去 此時此刻,東城門的戰斗越來越激烈起來,吳軍不是騎兵不過他們集合的所有戰馬,百里奔襲,因為奔襲,輕裝上陣,除了云梯,什么攻城器械都沒有 但是他們打了魏軍一個突然 在魏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一口氣越過了護城河這道天險 然后以鞠義為箭頭,鞠義綻放出了他一人成軍的勇武,直接殺了上了城墻,在城里面的兵馬的增援之前,吳軍已經把戰斗壓在了城墻之上而不是城墻之下 “殺” 此時此刻的鞠義猶如一尊夜之中的戰神,一人定鼎這一場戰斗,他手中一柄巨矛,一路殺過來,無人可當一招,一步一殺,血染三里 “退,退,退” 城墻上的守城的校尉已經被斬殺,麾下的幾個軍候也被殺了膽怯了,面對鞠義這一尊殺神,根本沒有任何的戰斗之心 “城門破了?” 臧霸剛剛抵達東城,就聽到了城門傳來的消息,他面色劇變,雙手提著一個渾身血跡的軍候:“這么會這么快,前后不過一個多時辰,他們倒是有多少兵馬?” “不清楚?很多,外面的都是人影” 軍候哭喪著臉,道:“我們城墻上只有不到八百的守軍,在孫觀將軍增援之前,他們已經拿下了城門了” “沒有攻進來嗎?” 田豐有些疑惑,突然問道 “沒有,他們拿下城門之后,便在城門上駐守,孫觀將軍對持了起來”軍候道 “該死,僅僅用一個時辰破開東城門,他們的主力肯定在這里,我們在西側的兵馬,白圍了” 臧霸此時此刻卻顧不上這么多了,他面色劇變,大喝一聲:“來人” “在” “立刻去把西側主力調遣回來,明天之前,他們必須要返回奉高” “是” “還有,命令孫觀,領兵退守南城門,以城門為陣地,堅守一天時間” “等等” 田豐靈光一動,連忙壓著臧霸,道:“臧霸將軍,這時候不能撤兵,這是鞠義聲東擊西的計謀,我敢肯定他手上的絕對不是主力,他的主力還在蓋縣,等待突圍” “為什么?”臧霸微微一愣 “因為他要是主力了話,現在已經打進來了”田豐冷冷的道:“鞠義的本事某家很清楚他沒有必要固守城頭,他在等什么,他就在等著我們撤兵” “可那萬一他手上的就是第三師的主力呢?” 臧霸神色之中有些掙扎,他相信田豐的話,但是他賭不起 “如果這是他的主力兵馬在蓋縣的兵馬才是虛幻一擊,那恐怕就不是你我的危險,而是奉高城危險了,泰山的危險,我已經丟了瑯邪,要是再丟了泰山,我就沒臉在去見陛下了,這個危險,我不能冒,來人立刻把西面的兵馬立刻調遣回來” —————————————————————————————— 泰山北海瑯邪之間激戰連連的同時,在萊州灣的海軍大決戰也打響了 清晨,朝陽如虹,一片波濤壯闊的海面之上,鼓聲濤濤,戰船嘶鳴,整個千山海峽,零零落落的島嶼交錯之間,這里都成為了一片的血色的戰場 一條條航道,一艘艘交錯的戰船之下吳魏之間的喊殺聲振動九天 “第二師的西側,放開一條海航線,放他們殺過來,三二一團放棄樓船,用小船的繞過去,繞過去,從中間穿插過去” “這里的海域樓船太大,不好移動,固定起來成為拋石臺” “第五師,立刻組織第四次的沖鋒,一定要拿下魏軍的主力樓船,實在不行,直接撞過去,同歸于盡也要打沉他們的樓船” “……” 賀齊站在指揮甲板之上,迎著一**的風浪,有些嘶啞的聲音清晰的發出一條條軍令 “將軍,魏軍第二艦隊已經突圍出去,返回來東萊了” “第三艦隊呢?” “第三艦隊也開始突圍了,他們走了是西側,我們最薄弱的地方,如今已經離開了千山海峽” “好一個蔡瑁” 賀齊一拳打在海航圖之上,冷冷的道:“他還真的想要用我們來為他練兵,這才打了一天,他就想要撤,有這么好的事情嗎,傳令,不要管魏軍第二和第三艦隊,我們第二師第五師的戰船,必須給我死死的咬住蔡瑁的第一艦隊,絕對不能讓他們的主力跑了” 蔡瑁的第一艦隊,才是魏國海軍的精髓 “諾” “天下人都說,吳國海軍甲天下,那是因為這些年,我們在海上從來沒有遇到任何一個的可以對持的敵人” 賀齊抬頭,看著遠處的戰船,看著自己艦隊的戰船一艘一艘的被擊沉,看著的水面上浮起自己麾下兒郎的尸體,心中有一絲的絞痛 他的目光微微赤紅,嘆了一口氣:“我們吳國海軍還有很大的缺點,我們還會敗,我們的兒郎還會戰死,這就是我們自大的結果” 這一戰,他終究有些自大了,即使他如今依舊認為勝利是自己的,但是付出的傷亡,就已經讓他知道,這一戰,他敗了,不是敗給蔡瑁,是敗給了自己 “將軍” 一眾參謀聞言,一個個面赤耳紅,有些羞愧,戰略部署做的再好,也不如戰船的突發性 “此事押后再說,我們先把這一場戰斗解決了” 賀齊深呼吸了一口氣,心情平穩下來了,這時候前方激戰如火如荼,有些話,他不能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就會傷了軍心:“第十師還有多少戰斗力?” “將軍,我們還有一半的戰斗力” 陳橫如今在休養,代理第十師的是參謀長余聲 “余聲,我以烈焰大營主將之名,任命你為第十師代理師長,立刻帶著艦隊,壓上去” 賀齊斬釘截鐵的道:“我要在日落之前,徹底的解決蔡瑁,絕對不能讓他逃回去” “諾” 余聲領兵,迅的離開了指揮樓船 中午時分 千山海峽的戰斗已經從僵持階段進入了的一面倒的階段,蔡瑁的第一艦隊雖然戰斗力驚人,但是依舊比不上吳國海軍的強大 “將軍,我們的戰船傷亡太大了,能用的斗艦已經不足十五艘” “突圍” 蔡瑁站在一艘樓船之上,目光看著的碧海青天,發出了最后的命令:“全部戰船,不惜一切代價,向著西側突圍,打不過去就撞過去,必須要殺出一條路來” “是” 第一艦隊作為對抗吳國海軍的主力,經過一天**的戰斗,死傷慘重,僅存的校尉將領不多,但是經過了血戰之后,他們反而多了一股戰意 “賀齊,這只是一個開始,自此之后,我會告訴天下人,在這海上,也有我們魏朝的一方天,你這一面烈焰戰旗,總有一天,某家會親自擰下來” 蔡瑁上前一步,伸出手摸了一把臉上被濺到的海水,目光冷冷的盯著最前方,那一面升的最高,最顯眼的戰旗,冷冷的道(未完待續) 第812章 收兵 時間就好像小溪的流水一般,悄悄的,悄悄的,在不知不覺之中就流過去了。 金秋十月消逝而過,戰國六年的十一月悄然來臨。 此時此刻,魏朝和吳國之間的氣氛已經開始緊張起來,南北方面雙方都在調兵遣將,那濃烈的氣氛仿佛好像是大決戰的前奏一般。 之所以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青州的戰役造成了化學變化。 青州戰役的激烈已經超越了魏朝和吳國的意料之外,無論是雒陽城的曹操還是金陵城的孫權,對于這場戰役,好像已經失去了控制。 這一戰打的太慘烈了。 這還要從萊州灣的海戰說起,萊州灣的戰役之中,無論是賀齊還是蔡瑁都傷亡慘重,而且雙方皆然都打出了一股火氣。 賀齊從錦衣衛進入軍方系統以來,南征北戰,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雖然這一戰他打殘了蔡瑁的海軍主力艦隊,但是他的麾下的第十師,第五師,也傷亡慘重。 最重要的是,他付出的傷亡,卻沒有能全殲蔡瑁的主力艦隊,蔡瑁的突圍,呈現出一股同歸于盡的氣勢。 這氣勢倒是把他給嚇住了,在海軍的領域,蔡瑁是爛瓦片,他是陶瓷器,如果是同歸于盡有些做不過。 就是這一時的退避,反而讓蔡瑁的主力艦隊突圍而出。 這一戰,他算是敗了。 吳國海軍一直自認為自己乃是海上之霸主。無可人擋,他作為吳國海軍的一個超級巨頭,在海上吃了大虧。自然怒火沖霄。 所以當萊州灣戰役之后,他惱羞成怒,一口氣增兵了兩個師的兵力,把鎮守倭國島嶼的第七師,還有廣陵的第八師調遣進入了東萊,拉開了膠東半島的血戰。 而此時此刻,蔡瑁的主力在海上被打殘。心中也打出了一股不依不饒的血氣。 有青州刺史車胄在齊郡糧道的支持,還有郭嘉親自坐鎮北海。調兵遣將,蔡瑁后顧無憂,也打算在的東萊著一畝三分地之上的拿回一個彩頭。 所以東萊之戰,打的異常的慘烈。 同時。泰山和瑯邪之間的戰役也打的如火如荼,鞠義以聲東擊西,冒險出擊奉高,為第三師謀得退路,但是自己卻被圍在泰山境內。 烈焰軍第三師和第四師的殘兵匯合之后,兵力大漲,一口氣打入了北海,壓退郭嘉麾下上萬青州郡兵的鋒芒,為瑯邪贏得了一絲生機。 …… 金陵城。軍機閣。 “啪!” 孫權狠狠的一掌拍在了紅木大圓桌之上,一雙琥珀晶瑩的眼眸綻放著的冷冽猶如寒冰般的光芒:“賀齊他這打的什么仗?萊州灣這一戰付出了這么大的傷亡,最后還能讓蔡瑁突圍而出。他賀公苗的好日子是不是過的太舒服了,現在連手上的刀都鈍了是嗎?” 賀齊一直是他最看好的將領,日后軍機處頂梁柱的好苗子。 可是最后他被蔡瑁突圍,卻讓他有些失望了。 不敢拼命的將領,不是一個好將領。 他賀齊居然被蔡瑁這個自己的手下敗將給嚇破了的膽子,說出來都有些難以相信。 而且萊州灣這一戰役。不僅僅是給賀齊一個當頭棒,也給了孫權一個當頭棒。 他心中向來認為吳國海軍甲天下。如今魏朝算是給了他一個大巴掌,從未有遭遇敵手的吳國海軍,第一次在海上出現如此巨大的傷亡。 近乎兩個師被打殘,這個他接受,就算是繳學費,吳國海軍畢竟有些孤芳獨賞了,一兩次失敗,他也能接受。 但是最后讓蔡瑁的第一艦隊突圍而出,這個結果,孫權有些難以承受。 “此戰非罪,只是……” 潘鳳的面色也有些難看,步卒和騎兵,如果敗了就吧敗了,但是海軍敗了,意義完全不一樣的。 “只是輕敵了,對嗎?” 孫權冷冷的道:“他賀齊若是不托大,豈會遭受如此重創,海軍兒郎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自認高傲,去不敢拼命,他不敗,那才怪!” “大王,此戰也不算戰敗,魏軍海軍的主力的確被我們打殘了,他們的傷亡還在我們之前!”一個參謀司的參謀低聲的道。 “這能一樣嗎?” 孫權聞言,頓時火冒三丈,眸如銳劍,對著眾人一掃而過,冷冽的道:“吳國海軍縱橫海域這么多年,要是這一戰連戰損都被一群海上新丁給拉平了話,他們這些海軍兒郎全部自刎得了,省得丟人現眼!” “大王,海軍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處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太尉大人!” 徐庶沉聲的道。 “太尉大人為了讓第三師主力脫身,親自率領一個團的幾千兒郎也奔襲百里,夜襲奉高,后來雖然突圍而出,但是最后還是被圍困在奉高城南側,梁浦縣東郊,梁父山之上!” 一個錦衣衛常駐軍機閣的同知連忙站起來,道:“以我們錦衣衛得到的情報,如今梁浦縣還有周圍的縣城都已經被魏軍拿下,對著梁父山重重包圍,太尉大人最多能支持三日!” “三日?” 孫權神色微微冷靜了一下:“還有時間,鞠義也不是好對付了,若是事不可為,他必定突圍。” “可如今田豐布下了如此大的一個口袋,太尉即使武力通神,也難逃床弩狙擊,恐怕打不出來!”徐庶擔心的道。 “陳宮!”孫權想了想,目光掃過,最后落在陳宮身上。 “臣在!” “你親自北上一趟。再去會一會這個田豐,和他談判,告訴他。如果他放開一條路,讓鞠義回來,我在北海的第三師和第四師退出北海,如果他要是想要死戰,你就再告訴他,就破釜沉舟,孤不僅僅放開北海。孤連瑯邪都,但是保準能打死泰山!” “諾!” 陳宮點點頭。站起來,迅速了走出的軍機閣大殿。 “大王,那東萊一戰,是否增兵?”潘鳳問道:“青州這一戰。打到這里,烈焰軍已經很吃力了!” “增兵?” 孫權想了想,搖搖頭,最后下了決心,沉聲的道:“增兵就不必了,潘鳳,軍機處立刻傳令于賀齊!” “在!” 潘鳳目光一亮。 “收兵!” 孫權半響之后,吐出了這兩個字。 “什么?”潘鳳眸子瞪大,看著孫權的身影。有些難以很置信。 “收兵?” 眾人聞言,頓時面色皆然變的驚愕起來,眼神之中的光芒都是難以置信。 兵部侍郎的孫河低聲的道:“大王。此時此刻收兵,不就等于青州戰役告敗嗎?那豈不是弱連我們吳國之勢!” “大王,不能收兵!” 潘鳳斬釘截鐵的道。 “大王,要是這一戰打的虎頭蛇尾的,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他魏朝敢在青州和我們決戰,難道我們就不敢打這一戰嗎?” “死戰到底。烈焰軍的兵馬要是不夠,直接從江東大營調兵。我就不相信拿不下青州!” 眾將氣勢昂然,一人一句,一個個都決意死戰到底。 “青州戰役打到如今這個地步,要是再打下去,就要增兵,我們能增兵,魏朝也能增兵,在這么演變下去,恐怕就和魏朝就要決一死戰了,孤不怕決戰,但是如今時候未到,我們打不起這一戰!” 孫權抬頭,目光很平靜,道:“輸了就認,輸不起的人是贏不到最后的,兩國交戰,不在一時得失,如今收兵是最好的選擇!” 他也不想收兵,但是這個時候,他和曹操都被架了起來,他不認輸,就會變成的真正的決戰。 曹操是輸不起,但是他還輸得起。 “可是現在收兵,我們拿什么為大王加冕而展現大吳朝的氣勢?”兵部尚書陸俊眉頭皺起,青州這一戰說到底,也只是為了孫權加冕而打的。 “呵呵,青州只是孤扔出來的一個煙霧而已,只是這一戰的慘烈超乎了孤的意料之外,孤真正的殺招可不在這里!” 孫權淡淡的道:“他曹孟德恐怕很快就會比孤更加惱火了!” 當曹操為青州戰役沾沾自喜,突然得到許都失守的消息,他恐怕會氣冒三丈吧。 “報!”這時候,外面一聲高喝。 “進來!” “大王,許都千戶所的八百里加急。” “念!” 孫權目光湛然而亮。 “昨夜傍晚時分,呂布將軍和太史慈將軍,突然奇襲許都,太史慈將軍率領霸王鐵騎為主力,吸引許都兵力,而呂布將軍突然出現許都北門,以魏軍援兵詐開城門,一舉殺入,兩軍匯合之下,擊潰城中魏軍,如今已經奪取許都城!” 錦衣衛力士恭敬的稟報道。 “打下許都了?” “僅憑六千騎兵,數百里奔襲,居然能拿下許都城?” “許都最少有上萬魏軍鎮守,居然被呂布將軍和太史慈將軍這么容易就拿下了?” “奇跡啊!” 眾人神色大喜,一個個興奮起來了。 “好,很好!” 孫權也很激動,猛然站起來,大笑幾聲,道:“傳孤之密令,告訴呂布和太史慈,無論如何,他們一定要支持三日,三日之后,他們可自行突圍而出,合肥鎮守的西軍大營還有荊州的飛虎大營,會全力出擊,為他們突襲吸引兵力!” 當前魏國都城成為了的吳軍的后花園,青州一戰的結果已經不重要了,大魏朝的臉蛋這一回算是算是被呂布和太史慈打成屁股蛋子了。 “是!” 錦衣衛的將士領命離開了軍機閣。 “潘鳳!”孫權大喝一聲。 “在!” “此戰乃是我們吳國前所未有的大勝仗,你要好好利用一下,刺激刺激一下如今軍中兒郎的士氣!” 孫權沉聲的道:“青州一戰不僅僅是的烈焰軍的弊端,也是海軍的弊端,更是這個吳軍的弊端,這些年,南征北戰,開疆辟土,勝戰連連,自信過頭都變成了孤傲了!” “明白!” 潘鳳重重的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第813章 突圍血戰 上 雒陽城。 十一月的初冬,小雪飄飄而落,仿佛把這方天地映照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上陽宮,清心殿之上,大魏皇帝曹操直接一腳踹翻了眼前的書案,鋒銳如刀的目光掃過堂下眾臣,一雙眼眸仿佛能噴出火來。 青州戰役之中,雖然魏軍損失很嚴重,新建立的海軍幾乎被打殘,但是在他心中,卻是異常難得的勝利。 蔡瑁最后的突圍,把第一艦隊的骨干帶回來,足夠讓未來魏國海軍的發展。 最重要的是,通過這一戰,告訴天下人,海洋不再是吳國獨尊的局面,魏朝如今多少有能力在海上挑戰吳國。 這是對于他來說,是一個意外之喜。 最后,泰山之戰之中,田豐和臧霸布兵,最后在把鞠義困在泰山,此戰可為是占盡上風。 可他還沒有高興一個時辰,一盆冷水,兜頭就潑下,把他是澆的一個透心涼。 許都城丟了。 他到現在還想不明白,許都這么就突然丟了。 魏國立國之時,定鼎于許都。 許都城對于如今的魏朝來說,意義重大,如果將魏朝比喻成是一個人的話,那么如今的雒陽和許都其實就是左右臉。 呂布和太史慈的突襲許都,就等于把魏朝的其中一邊臉龐打的啪啪響。 “吾等有罪。陛下請息怒” 殿堂之下,魏朝丞相荀彧,太尉戲志才。大將軍張遼等人皆然俯首跪在大殿之下,此時此刻一個個面色很難看。 他們算盡了青州戰役的得失,本想在這一戰之上扳回一局,卻沒有想到被吳國聲東擊西的算計了一巴掌。 一個個自詡精明過人之輩皆然有些羞愧。 整兒魏朝的滿朝文武,誰都沒有注意到,吳國費了這大心機去打青州居然只是誘敵之戰而已,他們兵出南陽。從許都打開一個了局面。 這一下,魏朝落于下風了。 “許都乃是我們大魏前都城。位于在豫州腹地,它對于大魏的意義,無需朕多說,南陽朕沒有丟。九江朕也沒有丟,結果,許都城,朕居然丟了,呂布和太史慈的區區幾千騎兵,居然能穿插數百里之地,奪朕之許都” 曹操此時此刻怒火中燒,他抬頭,手指著的堂下的眾大臣。冷冷道:“爾等說,朕,還有和何之臉面去。面對天下人,我們大魏還有何之臉面,居天下之朝” 他這張老臉,被孫權給狠狠的一巴掌,抽紅了。 孫權這一會還真的能騎在他脖子之上,加冕帝位。再一次把魏朝壓的好像挺不起來腰桿子一眼。 “陛下,此乃微臣疏忽之所造。微臣愿意領罪,但如今,吾等最重要的是,莫讓呂布和太史慈大搖大擺的返回荊州” 戲志才抬頭,拱手,目光冷冽,殺氣側漏:“許都雖然被奪,但是此戰尚未結束。” “什么意思?說”曹操拂袖坐下,冷冷的道。 “據鬼卒情報,他們不僅僅是過境,居然在許都給停留下來了,所以吾等還有機會,吳王冒如此之大危險,奔襲于許都,本就是不智之舉,如今耀武揚威的留下示威,更是給了我們一個反擊了機會,只要我們糾結兵力,把呂布和太史慈給留下,必然能教吳王賠了他吳國聲譽又折了大將” “留下呂布和太史慈?”曹操眼眸的光芒綻放出一抹灼熱的火焰。 “陛下,豫州雖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的豫州作為我們魏朝龍起之地,駐扎的兵馬不少,只要集中起來,絕對能拿下他們。”張遼站出來,提議的道。 “好” 曹操振奮起來,道:“傳令豫州刺史滿寵,讓他集合豫州所有兵力,圍困許都,不得讓呂布和太史慈逃了” “諾”一個親衛下去傳令。 “必須,呂布和太史慈聯合,豫州軍若沒有猛將坐鎮,難以阻擋起鋒芒”戲志才道:“雒陽距離許都,騎兵不過三日路程,豫州軍只要能擋住三人,我們便可留下他” “豫州軍若是擋不住呢?” “不是還有南陽和九江的兵力嗎?”戲志才沉聲的道。 “張繡兵力在何?”曹操問道。 “宛城” “曹仁呢?” “還在上庸” 曹操想了想,深呼吸了一口氣,冷冷的道:“傳朕之命令,曹仁退出上庸,全軍回防南陽,給朕壓死了荊州吳軍” “諾” “還有,傳令九江壽春方面的兵馬,收縮對持在逍遙津的兵馬,然后把南下的路給朕堵死了” “諾” 曹操站起來,目光驟然的變的冷冽起來:“呂奉先,太史子義,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大魏朝丟了臉,朕就要孫仲謀丟了人,這一次,說什么也要留下他們,徐晃” “末將在”徐晃魁梧身影站出來。 “朕命令你,立刻領精銳虎豹騎五千,騎兵一萬五,一共兩萬兵馬,日夜南下,雒陽距離許都,全數騎兵,快馬加鞭,最多兩日,他們逃不了,朕把典韋給你,一定把呂布的頭顱,拿回來”曹操斬釘截鐵的道。 “諾” 徐晃雙眸爆出一抹灼熱的戰意。 許都城。 這在當年只是一座小縣城的許縣,因為曹操南遷,以此地為都城,這里才成為了一座天下都數一數二的大城池。 即使如今魏朝已經遷都于雒陽。這里的發展依舊繁榮不息。 城頭之上,昔日代表大魏皇旗的黑龍戰旗已經被砍掉,如今代替飛揚的是代表吳國的金龍王旗。讓城里面不少的魏人都有些的難以接受。 “大王要我們堅持三天,如今已經過去兩天了,過了今天,我們就可以突圍了” 城墻上,太史慈高大的身影背負雙手,目光看著城外聚集起來越來越多的魏軍兵馬,嘴角有一抹苦澀:“看城外這陣勢。恐怕要聚集十萬兵馬來圍殲我們的意思” “不意外” 呂布虎眸閃閃而亮,嘴角微微的揚起了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曹孟德被我們打了老巢。多少有些惱羞成怒,唯一能洗脫魏朝的恥辱,只有把我們都留下,所以豫州的兵馬估計都已經調遣而來。而且我敢肯定,在南陽和九江這兩條南下吳國的路都被重兵堵死” “留下我們?” 太史慈冷笑:“他們有這個能耐嗎?” “趙圖” “末將在” “讓兒郎們準備五天的干糧,還有,下午全部退出城墻,好好休養生息,今夜子時,突圍而出”呂布平靜的下了命令。 “諾”趙圖是常山趙家族人,當年的白馬義從之一,趙云一個猛將。如今的白馬義從的白馬校尉,等同團長。 白馬義從,朱雀營。黑甲精騎,先登營,霸王鐵騎,這種番號的精銳兵馬都是的團編制的兵馬。 “我們從哪里出?”太史慈問道。 “你說呢?” “自然是最難的方向,南陽”太史慈笑了笑,道:“以你呂奉先的性格。算來算去就有些悠游寡斷了,直接殺過去。簡單方便” “哈哈哈” 呂布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道:“天下能讀懂我呂布心思的人已經不多了,如今還能得你太史慈一知己,此戰即使戰死,又有何憾也” “吾太史慈自昔日秣陵歸降江侯,投身于江東,生為吳國人,死為吳國鬼,此戰若是沖不出去,吾于爾同死便是” 太史慈堅定的道。 這一戰,他們心中很清楚,危險到了極點,即使他們兩個無力通神,勇武無敵,也未必能沖的出去。 “將軍,城下有一人想要見你”一個白馬義從將士走上來,道。 “誰?” “不清楚” 白馬將士呈上一面令牌,道:“這他遞上了令牌,應該是錦衣衛的人” “錦衣衛?” 呂布和太史慈微微有些吃驚,太史慈翻了翻,看著上面雕刻的名字,道:“龔南?這種令牌,我在錦衣衛的人沒有見過,錦衣衛的令牌,不是都是代號嗎?” “把人帶上來” 呂布看了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了話,這是第一代錦衣衛的令牌,還記得曾經從魏朝傳出了一個流言嗎?” “你是說,當年大王在汜水關建立了錦衣衛,打入各方諸侯的心臟的流言嗎?” “嗯” 呂布淡淡的道:“這不是流言,確有此事,如今天下,曹操也好,劉備,馬超,張魯,誰都不敢說,自己身邊沒有錦衣衛” “錦衣衛,龔南,拜見呂將軍,太史將軍”青年三十出頭,一身白袍,文士打扮,微微的拱手行禮。 “你是錦衣衛?” “如假包換” “有何事情?” “有一則消息,我需要傳遞給兩位,還有,我的任務是協助兩位突圍,返回荊州”龔南微笑的道。 “什么消息”呂布微微瞇眼。 “雒陽城已經出兵了,最多明日早上可抵達許都,兩萬精銳騎兵,領兵的是魏朝征東將軍,徐晃,還有,御前禁衛統領,典韋”龔南道。 “來的好快” 兩人面色微微一變。 “提前突圍?”太史慈道:“不能等子時了,不然會被追上來的,魏國騎兵,不能小看,特別是虎豹騎,會把我們的優勢全部消耗殆盡” “提前三個時辰” 呂布想了想,吐出了兩個字:“傍晚”未完待續 ... 第814章 突圍血戰 中 下午時分,鎮守許都城墻的吳軍突然撤兵了,全數返回許都內城,城門大開,吊橋放下,然而整個許都安安靜靜了。 即使城門開了,吊橋放下了,城里面的百姓不敢出來,城外的守軍也不敢入城。 因為誰也摸不準吳軍主將呂布的葫蘆里面買的是什么藥,天下第一武將,僅憑一個封號,足夠讓城外的數萬魏軍對于呂奉先膽怯三分。 即使是豫州刺史滿寵面對這種情況,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派人打探,使勁的摸清楚虛實,而不敢直接進攻,殺入城來。 城中,昔日的魏國王宮。 一個富貴堂皇的宮殿之中,呂布和太史慈兩道雄武的身影站列前沿,目光審視著的許都城周圍的地形圖紙,在研究突圍的路線。 他們手上如今只有六千不到的騎兵,當初殺入許都雖然很順利,但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傷亡了三百多將士。 如今他們想要突出豫州,僅憑這點兵力,有點好像困獸而斗的光景,所以不管是時間的把握,還是路線規劃,一步都不能走錯。 錯了一步,他們都得死在豫州。 “城外如今已經把我們的去路封鎖了,他們不用硬碰,他們只要拖住我們,等待徐晃的大軍到來,我們就插翅難逃了” 太史慈面色沉重。 其實城外的兵馬他倒是不是很擔心。擔心就擔心徐晃的騎兵,這些魏軍精銳騎兵一旦殺來,他們和呂布九條命都不夠死。 “城外的魏軍畢竟不是精銳。我們只要找對突襲的方向,想要突出去,也不難”呂布微微瞇眼:“不知道如今城外有多少兵馬?” 龔南站出一步,沉聲的道:“稟報呂將軍,這一點我倒是找到,這幾天以來,城外如今陸陸續續。凝聚了將近七萬之數的魏軍,豫州刺史滿寵為主將。身先士卒,下面的人也不敢敷衍,來的速度很快,豫州大部分的郡兵縣兵皆然集合” “這個豫州刺史滿寵的反應的確不慢。他居然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集合數萬魏軍”太史慈冷笑了一聲。 “能知道他們的兵力分布圖嗎?” 呂布想了想,看了一眼龔南,問道:“這些郡兵縣兵平時沒有一起訓練,融不到一起,要是能各自擊破,也許對我們突圍有好處” “我已經為兩位弄清楚了” 龔南點點頭,從長袖之中掏出一卷兵力分布圖,雙手微微拱起送上:“這是如今許都周圍的兵馬分布圖” “好詳細的兵力分布圖。真實嗎?”太史慈接過來,攤開,細細的看了一眼。有些難以置信。 每一方營寨,兵力分布圖都是最核心了,很難弄到手的。 “太史將軍請放心,絕對真實” 龔南微笑的道:“我在魏營已經很多年,多少有些根基,而這一次滿寵召集豫州各郡兵馬很匆匆。保密工作自然就做的不太穩,有些領兵的還是縣令和郡守。這些人有不少與我有交情,我想要打聽他們的兵力分布,不難。 而且我如今還是許都的縣衙長史,在魏營有些身份,這是我讓我手下最忠心的人用命去打聽回來了,每個營寨分部都打聽了清清楚楚” “你們錦衣衛可真牛”太史慈嘆了一口氣:“都混進許都縣衙了” 錦衣衛這個部門,在吳國的軍方,沒有幾個人喜歡,但是不可否認,它對吳國的貢獻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兩軍開戰,消息是最重要了,這方面錦衣衛一直都做的很好。 “屬下不過是承蒙大王昔年在微末之時而看重,方有今日成就,自當粉身碎骨,以報知遇之恩” 龔南微笑的道,他是第一批錦衣衛暗子僅存所剩無多的碩果,對于錦衣衛這個稱號,他比一般的錦衣衛更加有一種榮譽感。 “好了,閑話莫說,子義,你認為,我們該如何突圍?”呂布看著這一份兵力分布圖,問道:“這個滿寵軍事能力不錯,把許都城周圍的路封的密不透風,要是強攻,想要打出去也要一兩天” “按照這一份的兵力分布圖,滿寵兵力最弱了是許都西北方向,這方向對準了雒陽,我們不可能走西北,就算是繞路也不行,要是和徐晃對面而迎上,就必死無疑了” 太史慈看著的這一份兵力分布圖,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分兩步走,第一步佯攻這里,這里是通往汝南的路,但是地形有些復雜,同時也是他們在南線最薄弱了,一旦開打,必然會引起他們的驚慌。 他們害怕被我們突破,就會調遣主力兵力回防,然后,我們直接掉頭一擊,從他們兵力最強的中軍大營,大夫山而過,越過餓虎口的小道,直接走上南下南陽的的官道,只要上了官道,我們這些官道我們這些騎兵就一馬平川了,直插南陽” “佯攻?然后從中軍突圍?很好,但是南轅北轍的兩條路,距離不遠,我們需要分兵嗎?” 呂布聽的很仔細,也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才問道。 “不” 太史慈搖搖頭,道:“呂將軍,我們的兵力太少了,如果分兵,反而是降低了我們騎兵沖擊的戰斗力,最重要的是,我們都是騎兵,論速度,他們根本跟不上,直接掉頭攻擊,他們也奈何不了,分兵沒有意義” “也對,我們是騎兵,騎兵最大的長處就是速度,我們有風一樣的機動作戰力” 呂布沉吟半響,手指敲了敲自己碩大的虎腦袋。才下定了決心:“好,就按照你的意思來打,霸王鐵騎為主力沖擊。我領著白馬義從來從側翼沖破他們的防線” “兩位將軍,我還能協助你們一件事情”龔南突然道。 “說” “我可以讓城中大亂,百姓逃城而出,沖擊魏軍的營寨,打亂滿寵的營寨部署,從而消耗他們的兵力,這許都城雖然之前遷移了不少百姓去雒陽。但是還有幾十萬百姓,一亂起來。足夠他滿寵手忙腳亂。”龔南道:“這樣也能掩護我們突圍” “全城大亂?這城里的人不小,你能做到嗎?” 呂布有些疑惑。 “呵呵,許都縣令,鎮守許都的兩營校尉。皆然被你們殺了,現在,許都城里面,名義上,我最大,我想要做點什么事情,不難”龔南自信的道。 “好” 呂布點頭,承諾的道:“此事你若是辦成了,我呂奉先欠你們錦衣衛一份人情。此戰若不死,吾定當歸還” “上將軍言重了,吾等皆然是為了大吳國而已” 龔南目光微微一亮。呂布可是吳國的為數上將軍,還是吳國七大軍營的主將之一,鎮守一方的大將,這份人情,可就重了。 傍晚,陽光西落而下。一抹夕陽映照天地,猶如烈血。 許都城外。 大夫山之上。魏軍大營。 豫州刺史滿寵有些儒雅的身軀盤坐在的首位,面色森冷,眼眸如刃,拳頭攥的很緊,手背之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 大帳之中,一個個領兵的校尉站立,其中還有不少郡守都尉。 這一次救援許都的兵馬很雜亂,雖然魏軍集合了六七萬的兵力,但是豫州向來是魏朝腹地,自從平了袁術之后,在沒有過戰爭。 平靜的太久,這里根本駐守沒有多少精銳的兵馬,大部分都是平時維持百姓秩序的縣兵郡兵,而魏軍精銳都在邊疆,所以才給了呂布和太史慈突入許都的機會。 “城門開了?” “嗯” “傳令各營寨的斥候,想辦法去看一看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還有,傳我命令,沒有我的軍令,任何人不許出擊”滿寵可不敢小看呂布,他的任務只是拖住呂布,等待朝廷精銳的兵力的到來,所以,對于攻城,他意向不大。 “是”一個傳令兵立刻去傳令。 “徐晃將軍的兵馬,什么時候才能抵達許都?” 滿寵抬頭,目光看著一個校尉,有些急促的問道。 他心中清楚,不要看自己如今手上的兵馬是城中的十倍,但是城中的是吳國精銳之中的精銳,而自己手上的只是維護地方秩序的地方軍而已。 在加上城中的兵馬可是騎兵,騎兵的沖擊力,足夠把他手下的兵馬沖了稀巴爛。 “剛剛得到鬼卒的消息,徐將軍麾下的先鋒騎兵已經進入潁川境內,最多明日,可進入許都境內” 一個校尉恭敬的稟報道。 “這就好” 滿寵松了一口氣,目光有一抹冷冽:“傳令下去,各部固守自己的營寨,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讓呂布和太史慈這兩人突圍。 一旦他們突圍,立刻調集所有弓箭手和強弩,大型弩車,不惜代價,狙殺他們,就算他們武力通神,也要拖住他們,把他們留下來” 呂布和太史慈都是吳國數一數二的超級猛將,他雖然沒有的正面對敵過,但是只要比較魏朝上那些猛將,他就能明白,這些人的恐怖。 一人可成軍。 一個一馬一兵器可貫通千軍萬馬的戰陣。 這就是絕世猛將的厲害。 而他滿寵如今手上的將領大部分都是地方都尉,再來一百個也攔不住他們這些猛將,只能依靠大型的強弩和狙擊強弓。 幸好,他手上不缺大型武器,所以對于攔住呂布和太史慈,他還是有些信心的道。 “諾” 眾將連忙的點頭領命。 “使君大人,使君大人,大事不好了”這時候,一個慌慌張張的將士揭開了的門簾,走了進來,叫喝的道。 “什么事情?”滿寵心中一突,連忙問道:“是不是吳軍突圍了” “不是” 將士咽了咽口水,順了一口氣,才說了出來:“敵人太兇殘了,他們要焚城,城中火光大作,如今城中幾十萬百姓全部外圍跑,把我們的營寨都機會沖散了” “焚城?” 滿寵面色大變,眼眸噴火,咬牙切齒的道:“他們怎敢如此放肆” 他二話不說,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營寨,營寨建立在的許都了郊外五里最高的一座山坡大夫山之上,從這里遙遙看過去,果不其然,濃煙已經把許都城的上空給籠罩了。 殘陽之下,一抹火焰仿佛騰空而現,燒的煞是旺盛。 “該死” 滿寵看得目瞪欲裂,一拳狠狠的砸在旁邊的樹上,眼眸死死的盯著前方的許都城:“呂奉先,某與等不死不休” “使君大人,我們必須要入城救火”他身后的幾人連忙叫道:“若是許都被焚燒,吾等恐怕都難以和陛下交代” “方宇” “在” 滿寵把嘴唇都咬破了,舌尖舔著鮮血,冷冷的道:“你立刻領兵一萬,馬上進城,不要管其他的,只要救火和救人” “諾”校尉方宇領命走了下去。 “其他的所有將領,聽好了,立刻返回各自營寨,固守營門,不要傷了逃出城的百姓,但是要看好,吳軍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是想要趁著大亂的機會而突圍,無論如何,絕對不能他們離開許都” 滿寵凜然的聲音充斥著的濃濃的殺意。未完待續 ... 第815章 突圍血戰 下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太陽已經徹底西落而下,最后留下的一抹光芒成為了殘血般的映霞,在和正降臨之中黑幕較量著。 許都城的東側城內。 此時此刻,城中的火光大作,濃煙密布之下,已經被嚇破膽的百姓一個個爭先恐后的沖出城門,想要離開這一座危險的城池。 “吳軍太兇殘了,他們焚城了”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快逃啊” “……” 人一多,場面自然就亂起來,這些逃城的百姓把城門周圍地域都弄成亂糟糟的。 噠噠噠 城里面的一支騎兵突然從這個混亂的城門殺出,馬蹄聲如雷貫耳,百姓駭人失色,連連退避,不少人看到這一支騎兵,金龍戰旗飛揚如虹,還有一面霸王二字的戰旗,沖霄九天。 為首了一員悍將,手握一柄銀槍,策馬飛躍,對著堵在城門的百姓,大喝:“吳國太史慈在此,吾不愿意傷爾等百姓,所有人速速給我讓路,若有擋我者,殺無赦” “擋我者,殺無赦” “擋我者,殺無赦” 霸王鐵騎是重甲騎兵,每一尊騎兵都宛如一座重踏,飛奔之中,身上的鐵甲鐺鐺的響亮,十分的嚇人,凝聚起來就好像一道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住的洪流。 “快讓開” “想死啊,不要擋道” “這些吳國騎兵太兇狠了,連城都焚燒起來,我們快躲起來” 城門周圍的所有百姓面對如此兇狠的一支重甲騎兵,一個個被嚇破膽,頓時蹲下了,給騎兵讓出了一條康莊大道,直通城外的魏軍營寨。 “殺” 太史慈不費吹灰之力便領兵沖出城門,他直接對上了城外三里處的一個魏軍營寨,銀槍如箭。在百米之外就凌空出手,把營寨轅門給射掉了。 “吳軍突圍了” “阻馬樁” “弓箭營,快快就位” 魏軍營門本來就已經在戒備吳軍的突圍,反應也很迅速。一下子進入了戰斗模式。 “該死,我們這里不是最安全的嗎,怎么就沖著我來了呢?”這個魏軍營寨領兵的是陳郡的都尉,他一看如此神勇的一槍,整個人駭然失色。 他連忙大喝:“來人。立刻派人去給使君大人報信,說敵軍從此處突圍,請他速速增援,還有,讓兒郎們把強弩營和大型床弩全部推上來,給我擋住他,不惜一切代價,攔住這些吳國狗賊”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里最輕松了,卻沒有想到敵軍居然從這里突圍,幸好他麾下有五六千兵馬。之前也有些準備,迅速的進入最縝密的防御工事。 “擋我者,殺無赦,兒郎們,想要回家,沖過去” 太史慈一馬當先,躍馬飛騰而上,一下子沖破了營寨的第一道防線,把轅門的給硬生生的打爆了。 “沖過去” “沖過去” 霸王鐵騎猶如一架推土般,橫沖直撞。直接的推過去,魏軍的防守營寨在他們的面前,仿佛就紙張給貼上了,讓他們沖擊了稀巴爛。 “好強悍的騎兵。放箭,立刻放箭,射死他們” “上絆馬索” “大魏的兒郎們,盾兵列陣,擋住他們” 陳郡都尉李度也曾經是魏營之中征戰四方的一員將領,面對太史慈他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基本的軍事素質還在。 他依靠著這些天制造出來的防御工事,還有手中的強弩和床弩,硬生生的把太史慈擋住了 “子義,沒想到區區幾千的魏軍,還挺頑強的啊,某來也”這時候,營寨側翼,白馬義從猛然的殺出,把魏軍方向撼動了搖搖欲墜。 “再頑強,也要死,兒郎們,想要回家,半個時辰之內,擊潰他們”太史慈大槍如虹,一聲大喝,殺意沖天。 “殺” 左翼主將呂布也綻放出他絕世武將的風采,一人一騎,連續斬破七個布置在營寨周圍id狙擊床弩,把魏軍防守打的不斷后側。 “該死,呂布和太史慈兩個天下有名的猛將居然都來打我了,就算只是一個,我的大營都承受不了,兩個我怎么抗啊,使君大人還不來,我就要放開防線讓他們過去了” 營寨中的李度看著正前方和左翼兩大敵軍猛將,面無血色,蒼白的很。 這時候,正南面的魏軍中軍大營。 天色漸黑,夜幕籠罩,然而大營燈光之下的豫州刺史滿寵的神色比這天還要黑上三分,冷冽的臉龐能凝出冰來。 “城中的火勢如何?” 他千算萬算,算不到吳軍居然會縱火焚城,這可是大忌,城里面幾十萬百姓,要是許都被焚了,吳國兇殘無度之名就洗不掉了。 “使君大人,最新得到的消息,敵人只是焚燒了我們昔日的王宮,根本沒有焚城的意思,他們在焚燒我們王宮之前,還把我們王宮里的俘虜趕了出來,沒有傷害他們,而且火勢不大,只是看起來的煙霧很濃,足夠籠罩全城,如今王宮的火勢已經被我們入城的兵馬潑滅,但是全城流傳著焚城的謠言,百姓害怕,所以全城大亂” 一個軍候從城中返回,稟報的道。 “什么?” 滿寵一拳打在書案上:“我明白了,他們不是焚城,他們也不敢,但是他們燒來我們昔日的王宮,打擊我們大魏的聲譽,還可以制造恐慌,利用我們百姓來限制我們的兵力,掩護他們突圍,一石二鳥,好算計的呂布” “報” “進來” “使君大人,許都東郊營寨,陳郡都尉李度求援,他如今正在被吳軍騎兵突圍而攻擊,已經岌岌可危” “是太史慈還是呂布?”滿寵冷靜下來,問道。 “他們都在,聯手所有兵力,猛攻東側營寨” “什么?” 滿寵駭然而驚:“太史慈和呂布的兵馬都在東郊營寨這里?兩大猛將,霸王鐵騎和白馬義從,六千精銳騎兵,東線危也” “還請大人速速救援,救救我都尉” 這個將士泣聲的叫道。 “該死,呂布他是如何知道某家在這里的兵力最薄弱啊”滿寵面色難看,他想過呂布他們分兵,卻沒有想到他們聯合沖擊自己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這里上不了官道,不合適騎兵突圍,所以他在這里布下的兵馬不足五千,他相信,呂布要想突圍,最好的選擇是走上官道,不然就算走出許都,也會被魏軍追上來的騎兵攔住。 “使君大人,不管如何,我們必須要出兵阻擋,而陳郡的郡兵只有四五千兵馬,面對吳軍六千精銳騎兵,就算死守,最多也只能抗一個時辰”一個校尉道。 “東郊附近營寨的兵馬呢,讓他們立刻出兵救援”滿寵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使君大人,如今城中大亂,百姓慌亂逃城,卻找不到去向,只能向我們將士求救,我們布置了一些營寨,都被百姓圍起來了” 應旨領兵北上的潁川郡守有些苦笑,低聲的道:“吳軍這一招用的很,如今百姓已經沸騰,我們根本不敢硬來,不然就要演變成民憤了” “該死的呂布” 滿寵忍不住憤憤的低喝了一聲,他來回踱步,想了想,才下定了決心,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振武校尉,道:“曹安民,你立刻領兵一萬,增援東線,不惜一切代價,攔住他們,我集合主力之后,馬上支援,只要撐到天亮,我們就能留下他們了” “諾” 這個振武校尉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曹豐,字安民。 他是曹操的侄子,善于使一柄大刀,是鎮守許都的三大校尉之一,呂布和太史慈殺入城的時候,他剛好把自己的振武營拉到城外拉練。 倒是讓他逃過了一劫。 他的心中如今正燃燒著一團火焰,身披甲胄,手握戰刀,大步流星的走出營帳,開始擂鼓聚兵,點兵而去。 “傳我命令”滿寵想了想,繼續道。 “在”眾人聞言,連忙俯首而下。 “許都城周邊營寨所有魏軍兵力,立刻向東側移動,把東郊營寨前后左右,哪怕一條小路,給我圍死了” 滿寵冷冷的道:“絕對不能讓他們突圍而出” “是” 眾人點頭領命。 …… 夜幕如虹,東郊的魏軍營寨,火光沖天。 呂布微微抬頭,看看天色:“子義,時間差不多了,不宜戀戰,這個時候,滿寵的主力兵馬已經東來了,要是被前后堵死,我們就麻煩了” “撤” 太史慈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還是下令讓騎兵撤兵。 “撤” 呂布跟著撤出,兩股騎兵合流一起,猶如一卷風浪,向著南門的護城河而狂奔起來。 “這才打了一會,他們怎么就撤了?” 陳郡的都尉李度看著的突然猶如一陣風一般的撤出了自己的營寨的吳國騎兵,有些糊涂起來了。 他都已經做好的死戰的準備了,以吳國騎兵的戰斗力,做多半個時辰,就能擊潰他的兵馬,到時候他必死無疑。 “該死,他們的對我只是佯攻,真正的目的是……使君大人的中軍大帳?” 李度深度了想了想,頓時有一個了然,心中駭然而盡,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連忙大喝:“來人,速速去東面傳訊,讓使君大人不要出兵”未完待續。 ... 第816章 突圍血戰 完 手機閱讀 這一夜的許都城,馬蹄聲滔滔不絕,人影錯亂,亂象叢生,一個個百姓的聲音喧嘩,城內城外,擁簇不休,一片狼藉。 夜色凜然,幽暗的夜幕之下,一場鵝毛小雪花驟然而下。 這是今年許都城的這一場雪,雪不大,一片片湛亮而白凈的小雪花,點點綴綴,仿佛把天地都倒影的一片潔白來。 雪花覆蓋之下,許都城東南郊外。 “魏軍?” “呂布,太史慈?” 增援東郊營寨的曹安民的先鋒部曲,和吳軍突圍而出的騎兵奇異的在湊到了一起,猛然的碰撞起來。 “來的正好,白馬兒郎們,想要回家,一刻鐘之內,必須鑿穿他們,白馬無敵,殺!” 狹路相逢勇者勝,主將呂布的反應敏捷,在戰場上的思緒迅速無比,他一馬當先,猶如一頭兇獸,撞了進去。 “霸王鐵騎,縱橫天下,殺過去!” 騎兵的另一員主將太史慈此時此刻也迅速的反應過來,隨著呂布的聲勢,手中長槍揚起,猶如銀芒,人槍合一,如一道銀色的箭矢,直接穿透而過,領著霸王鐵騎沖擊了進去。 “殺!” 兩支騎兵,何在一起沖過來,半路之中卻左右分割,猶如兩支鋒利的銳利的箭矢,讓防御的魏軍措手不及,左右擊穿了魏軍方陣,狠狠的把曹安民麾下的上萬兵力打的稀巴爛。 “該死,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魏軍主將曹安民一愣,僅僅一瞬間,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兒郎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他臉上的血色倒流,面色蒼白。 “校尉大人,兒郎們支持不住了,敵人太兇殘了,一個照面,我們的傷亡已經超過了兩千將士。快撤!快撤!” “校尉大人,我們的弩車還在后面,根本擋住呂布和太史慈的兇芒!” “校尉大人,我們根本擋住他們,讓我們撤吧!” 呂布和太史慈兩人都是天下猛將,僅僅是一個沖鋒,簡直是吹枯拉朽。一個照面的殺伐,殺得一個個魏軍將領膽戰心驚。 這一刻。所有的魏軍都被這一支魔鬼般的騎兵震懾的膽怯了。 “不許撤退,擋住,擋住,大魏的兒郎,給我上,擋住他們,我重重有賞!” 曹安民也有些驚慌失措,畢竟這不是不是恪守陣地,他上萬步卒在行軍途中被數千精銳騎兵狠狠的沖鋒。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 但是他不能撤,就算血戰,他也要血戰到底。 “死!” 太史慈抬頭,看了一眼穩住軍心的曹安民,虎眸劃過一抹湛然的冷芒,手中大槍把正面的一個魏將手中的長矛挑了過來。 左手握著這柄長矛猛然一個長投,猶如一道流光。沖天而過,穿透曹安民胯下的戰馬。 “啊!” 曹安民一聲慘叫,連人帶馬,直接倒地而下,在混亂之中,根本生死不知。但是魏軍一看主將倒下,頓時軍心大亂。 “主將已死,擋吾著,殺無赦,殺過去!” 呂布神色一震,這是一個好機會,他胯下赤兔長嘯而沖。手中的方天畫戟所向披靡,無人能擋住他半個回合,一口氣把魏軍方陣擊穿到底。 “殺過去!” “殺過去!” 呂布和太史慈的生猛,讓吳國兩支精銳騎兵士氣大振,居然僅僅一刻鐘的時間,居然把上萬魏軍的軍陣個狠狠的擊了一個底朝天。 “子義,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一個時辰之內,必須擊穿大夫山的防御陣地!”擊穿了魏軍之后,呂布頓時豪情萬千,長嘯而鳴:“然后全軍將士穿透餓虎口關隘,在天亮之前,必須要走上官道,我要回家!” “聽將軍了的,我們回家!” 太史慈點頭,這一戰他也打的暢快,與呂布這個天下第一武將并肩作戰,他有一股自豪,豪情凜然,殺意沖天。 “回家!” “回家!” 霸王鐵騎和白馬義從的兒郎戰意沖天,仿佛凝聚成一股無敵的大氣勢,貫通九霄云外,無人能擋住半分。 半個時辰之后,呂布和太史慈的兵馬殺入許都南郊的大夫山,想要穿透大夫山峽谷,大夫山的攻防戰役打響。 呂布和太史慈是有備而來,而豫州刺史滿寵只是被動迎戰,他會麾下的主力此時此刻還被調去了東郊,整個防線不足一萬將士,都是普通郡兵。 “該死,該死,他們不是在猛攻東郊營寨嗎,怎么就突然出現在南郊了呢?” 營帳之中,滿寵氣的直跳腳。 他這頭才把兵力調往東側,結果敵軍主力充自己這里突圍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李度,你敢虛報軍情!”他一掌拍碎的書案。 “使君大人,李度肯定不敢虛報軍情,敵軍應該是先去猛攻了東郊營寨,我們可能忘記了一點,他們是最精銳的騎兵,速度超越我們想象之外!” 一個郡守低聲的道:“佯攻東郊,調開我們的兵力,然后殺一個回馬槍,從我們這里突圍,也不是不可能!” “好一個呂布,一介莽夫居然也玩起了這等陰謀詭計,哼,想要過去,某家偏偏不允許,傳令下去,許都所有兵力,立刻回援!” “是!” “告訴峽谷的兒郎,所有弩車,床弩,弓箭,都調上去,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戰到一兵一卒,某家親自上陣,也要試試的拖住他們,只要拖過了今夜,他們就必死無疑!”滿寵這時候也發狠了,他雖然長年領兵的戰場將領,但是也不缺血戰的膽氣。 許都被突襲,本來就是他這個豫州刺史的錯,如今還被呂布跑了,他就再也無臉面去見陛下了。 “諾!” 大帳的一眾軍中校尉神色也變的堅毅起來,點頭應聲,迅速下去,領兵迎戰。 “兒郎們,沖過去,沖過去!” 這一戰。吳軍騎兵打的很凄慘和艱難,即使呂布和太史慈的兇猛,面對這個易守難攻的關隘,始終被卡住了。 在強大的武將,終究是血肉之軀,呂布武力通神也罷,太史慈槍法出神入化也枉然。面對早有準備的魏軍,準備的密密麻麻的弩車大陣。他們也受傷了。 東郊突擊戰和遭遇戰,兩戰之下,讓他們多少有些的消耗過大,如今面對這個鐵壁銅關,他們越打越難。 “子義,這樣打下去不行,你來主攻峽谷,用盡全力,陛下打通前路。我親自領兵殺上敵軍的中營,擒賊擒王!” 呂布躍馬飛奔,一戟斬破了一架弩車,然后回過頭,對著太史慈,冷冷的道:“中營要是潰了,我倒是看看魏軍還有多少斗志!” “好!” 太史慈的左臂被一支弩箭插過。血流如泉,卻渾然不顧,一手大槍,領著霸王鐵騎,硬生生的沖擊起了前方的鐵壁大陣。 “兒郎們,我們霸王鐵騎。吳國第一騎兵,天下無敵的騎兵,沒有人能擋住我們,殺過去!” “殺過去!” “殺過去!” 霸王鐵騎是江東孫家政權建立起來的第一支精銳騎兵,不僅僅在江東地域無敵手,也曾經縱橫北地,最高的榮譽。最好待遇,最精銳的將士。 這一支兵馬,每一個將士都有視死如歸的意志。 “白馬兒郎,隨我殺敵!” 而這時候,呂布調轉馬頭,領著白馬義從,從山坡側翼,猛然的殺上了中軍主營帳,一下子把魏軍殺了一個的措手不及。 “使君大人,呂布,呂布……呂布殺上來了!” 一個丟盔棄甲,滿身鮮血的將士沖入大營。 “什么?” 滿寵聞言,頓時駭然色變。 人的名樹的皮,天下第一武將呂布,他即使在堅韌,也要忌憚三分。 “大人,他已經殺到了半山腰,兒郎們如今都在峽谷道上阻擊敵人,山坡大營不足兩千將士,根本擋不住他,大人快快撤退!” “該死,他居然想斬首!” 滿寵一瞬間就明白了呂布的戰略了,只要呂布斬掉了他,峽谷防守的魏軍必然大亂,到時候他們就容易突圍多了。 “傳我命令,全部兵力壓上,不能讓呂布殺上來!” 滿寵眼眸瞪大,神情決絕,聲音凜然:“某家就站在這里,天不亮,某不離,某家倒是要看他呂布有何之能耐也!” 他不是不怕,只是這時候他不能動,一動,軍心必亂,軍心已亂,自亂陣腳,不要擋到天亮,就算是一個時辰都熬不住。 “使君大人,三思啊,呂布此獠,兇狂殘暴,若是殺上來,吾等必死無疑!” 一個縣令走上前,低聲的勸道:“大人若是有何閃失,吾等如何與陛下交代,屬下請大人自后山而下,先避其之鋒芒。” “某心已定,無需多說,迎戰!” 滿寵猶如鋒芒刀芒的目光掃過眾人,擺擺手,冷冷的道。 “滿寵小兒,速速來領死!” 突然一聲響起,長嘯如虹,仿佛能撼動這個山坡的聲音在大帳的周圍不斷的響徹,讓人心動亂。 “狂徒!” 滿寵渾身一顫,臉色陰冷,他大步走出,大手揭開了門簾,目光俯首而下,山下的呂布已經過五關斬六將,殺到了他能清晰的看得到的距離。 “誰愿與我斬此狂徒?” 他知道他麾下沒有人回事呂布的一合之敵,但是輸人不輸陣,為了軍心,即使輸,他也不能怕。 “吾等愿意!” 滿寵身邊的四五個心腹將領站出來,拱手而領命,然后相繼翻身上馬,直接的殺了出去。 “來送死?某送你們上路!” 呂布目光湛然一亮,一戟一劃而過,鋒芒無匹,一戟之下,四個魏軍將領直接的墜馬倒地,血流如虹,氣息皆無。 “好可怕的呂布!” 大營之中,一個個面色蒼白無比,有些膽怯不已。 “殺!” 一擊得手,呂布氣勢更旺,面對密密麻麻的箭矢,他手中的戰戟猶如風火輪般,一一的擊落下來。 “大人,呂布此獠太兇殘了,快走!” 眼見呂布就要殺上來了,滿寵身邊的幾個親衛也顧不上滿寵的命令,直接壓著滿寵,向著后營奔去。 “某家即使死,也不可離營……啪!” 一個校尉走出來,一手刀打暈了的滿寵,然后平靜的對著幾個親衛,道:“你們立刻帶著大人離開大夫山,某家親自去迎敵,一定能拖住呂布!” 說著,這個校尉領著山坡上僅存了上千將士,直接出擊,狠狠的沖向了呂布殺上來的騎兵。 “來得好,殺,一個不留!” 呂布還害怕他們好像老鼠一樣躲起來,如今他們能出動出擊,反而是讓他松了一口氣,直接揮兵殺了上去。 雪花飄飄,擂鼓濤濤,火光如虹,映照長天,一面面戰旗仰天,馬蹄聲震蕩,整個大夫山成為一片慘烈的戰場。 一個時辰之后,呂布,太史慈,還有僅存的不到四千白馬義從和霸王鐵騎殘兵匯合一處,沖出了大夫山的關隘。 大夫山南側三里之外,一處小山坡之上,這一支殘兵一夜激戰,疲累不堪,開始下馬休整。 “我們小看了這么滿寵了,防御布置的太精密了,以強弩布下的殺陣,差點把我都留下了,一個管理地方的刺史,居然讓我們傷亡慘重!” 太史慈跳下馬背,眼眸赤紅,神色陰霾,綁著繃帶的手臂還在滲血,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干糧,才冷聲的說了一句。 “魏軍能和我們吳國匹敵多年,果真非善類,這些魏軍將士,相比之前我們打的楚軍,蜀軍,多了一份斗志和韌勁,血戰不惜者大有所在,這才會讓我們傷亡慘重!”呂布苦笑。 “現在已經過了子時,還有兩個時辰就天亮了,必須要越過餓虎口。”太史慈抬頭,看看天色。 “餓虎口的是魏軍的潁川郡兵,滿寵以防萬一,才在哪里扎下兵馬三千,這倒是成來我們的最難過去的一道坎!” 呂布即使罡氣護身,僅此一戰,也氣息大喘,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大部分是敵人了,但是也有他自己的。 “的確,希望這一戰好打一點,不然熬到天亮,我們恐怕就會被徐晃和典韋追上!” 太史慈面容凝重。 “休息一刻鐘時間,然后奔襲餓虎口!”呂布斬釘截鐵的道:“傳令每一個將士,告訴他們,這是我們回家最關鍵的一戰,讓他們用出吃奶的力氣,不要戀戰,沖過去就好!” “諾!” 眾將目光灼熱,即使疲憊不堪,但是斗志昂然,在他們看來,有呂布和太史慈這兩大戰神在,他們一定順利的回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817章 歸途 上 清晨,風停了,雪停了,陽光出來了,淡淡的光芒,猶如一層薄薄的黃金,鋪在的細細的雪面上的,不斷的融化著小雪花。小說し 許都南郊。 南郊是一片山林,昔日曹操定都于許都城,狩獵之時,大多前往南郊,而這一片山林的出口,就在餓虎口。 餓虎口是一個老虎兩邊尖銳牙齒形態的山谷口,左右兩側懸崖高聳,山坡陡峭,中間卻是一片平盆地,屬于許都郊外的一個直奔官道的關隘。 此時此刻,這個關隘口之上,陽光之下,血色凜然,到處都是一片殘尸斷臂,滿地哀嚎不宜的傷兵。 “他們太可怕了!” 潁川郡兵的首領,潁川郡都尉韓明,被太史慈一槍挑了下面,沒有死去,卻斷了一條腿,有些欲哭無淚躺在地面上。 這些吳國騎兵如狼似虎,僅僅半個時辰,居然突破了他堅守的防線,他麾下三千將士,傷亡過半,其他的也皆然負傷,戰了全無。 “大人,我們要追上去嗎?” “追屁啊!” 韓明瞪了一眼身邊的親兵,道:“追上去不等于送菜嗎,連使君大人鎮守大夫山都擋不住,就我們這點人,夠他們殺嗎啊?” “那現在怎么吧?” “等援軍吧!” 韓明目光掃過谷口上橫七豎八的尸體,道:“讓沒有受傷的弟兄。打掃戰場,看看還有多少活著的兄弟!” 噠噠噠!!!! 半個時辰之后,馬蹄聲嘶鳴之中。急促而來的虎豹騎,停在了餓虎口之前,領兵將領徐晃目光冷然一沉,映入他眼眸的是滿地的殘骸。 “我們來晚了!” 徐晃神色鐵青。 “該死,這些沒用的東西,這樣都能讓的他們給跑了!” 典韋攥緊了馬韁,目光兇狠的掃過這一片殘兵。大嗓門很不滿的叫起來。 潁川都尉韓明被這目光掃過,心中猛然一緊。 “某家問你。吳國騎兵是什么時候打過去了?” 一個虎豹騎的軍候直接跳下馬背,大步走上來,然后揪著地面上的一個哀嚎之中的傷兵,冷冷的問道。 “大人。半個……半個……”這個潁川郡兵戰戰栗栗的回答。 “我來回答吧!” 韓明在兩個親兵的扶著之下,向著徐晃的戰馬走過去,道:“某乃是潁川都尉,稟報將軍,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們已經闖過了的餓虎口!” “他們有多少人?”徐晃問道。 在這之前,他們已經見到了的滿寵在大夫山的兵馬,知道呂布和太史慈的突圍已經傷亡慘重。 “三千多,不到四千左右。都是騎兵,很兇猛,為首兩將。一人呂布,一人自稱太史慈,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呂布?” 典韋的虎眸爆出一抹銳利的戰意。 “還來得及,一夜激戰,他們多半已經的疲憊不堪。就算突出了重圍,也一定要做休整。我們追!” 徐晃的眼眸也爆出一抹冷冽的殺意,道:“虎豹騎兒郎,迅速的上官道,一定要在的他們越過南陽之前,追上去!” 大部隊騎兵還在后面,他和典韋,帶著五千最精銳的虎豹騎先行追上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是!” 虎豹騎是魏國最精銳的騎兵,眾將士雖然趕路一天,但是依舊斗志昂昂,前都城都被攻破了,對于魏朝來說,就是一個大恥辱,這個恥辱,就能用血來洗。 “追!” 典韋一馬當先,騎著曹操親賜的瓜黃飛電,一口的躍了出去,沖上的前面的官道之上。 他自從在東海和趙云一戰之后,深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對于武藝,更加的勤奮,最近武藝有多長進,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呂布來試刀。 這個名列天下第三武將的強者,普天之下,能夠與正面一戰的人已經不多,自然有些心急。 噠噠噠!!!! 徐晃一拉馬韁,領著幾千虎豹騎迅速的追上了官道,向著南陽的方向而追殺去了。 …… 此時此刻,距離的他們十里開外的官道之上,呂布和太史慈讓將士依靠著一個小河流,停下來的休整一刻鐘。 一夜激戰,四戰皆然是血戰,即使這些將士在精銳,也有些扛不住了。 “呼!” 呂布走到小溪邊,蹲下來,喝了一口清水,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終于闖出來了,這一戰比當年某家逃出長安,還要兇險三分!” 從突襲東郊,到餓虎口的一戰,不僅僅要闖過來,還要在一夜之間解決,這也就是他們兩個親自領兵,不然就算只有他一個月,也必敗無疑。 幸好,他把太史慈揪了出來,不然,這一會還真回不去了。 “的確兇險!”太史慈也走過來,用溪水洗了洗身上傷口,重新的草草包扎了一下,這一戰,兇險的他和呂布都掛彩了,特別是大夫山一戰,有些余悸未平。 這是他經歷最兇險一戰,從突襲東郊魏軍大營到闖過餓虎口關隘,六千將士面臨數萬大軍大軍。 一夜四戰,四戰四捷。 霸王鐵騎和白馬義從締造了一個戰場的傳奇。 “各部點兵,看看我們還有多少將士?”呂布站起來,目光掃過身后的所有將士。。 “是!” 眾將點頭,然后開始清點自己麾下僅存的將士。 “稟報將軍,霸王鐵騎僅存一千三百三十七個將士!” “稟報將軍,白馬義從僅存一千六百五十二哥將士!” 這一路闖下來。霸王鐵騎正面主攻,白馬義從機動進攻,所有霸王鐵騎的傷亡還在的白馬義從之上。 聽著將士的匯報。呂布和太史慈兩大主將的心微微揪的有些疼痛。 “傷亡過半,這是霸王鐵騎成軍以來,從來未曾有過的事情,即使當年剛剛成軍的時候,江侯親自帶著他們在東海圍殺曹操,然后被圍殺,硬是過去。也未曾受過如此大的傷亡!” 太史慈感嘆了一聲。 “白馬義從自從的當年壽春一戰之后,也不曾受過如此傷亡!” 一個白馬將士面色黯然。低聲的道。 白馬義從這一支精兵,最大的傷亡就是昔年的壽春血戰,數千白馬精兵,為了的保護孫權。僅存數百。 自從那一戰之后,這還是第一次傷亡過半之慘烈。 “在戰場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付出傷亡,在所難免,戰死的都是我們吳國的錚錚鐵骨的兒郎,當我返回荊州,必然在飛虎大營,親自送他們進入烈士墓園!” 呂布沉聲的道。 軍中改革之后。七大軍區,每一個軍區都是有一個烈士墓園,只有為吳國征戰而犧牲的兒郎。才能進入烈士墓園。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返回荊州!” 呂布開始振奮軍心,沒有士氣,可闖不出去,道:“這里已經是潁川。過來潁水,直接南下。就是南陽,南陽的舞陰如今我在我軍手中,抵達舞陰,我們就安全了!” “將軍,先不要太高興了,我們還沒有走出豫州!” 太史慈微微有些苦笑:“這時候,虎豹騎也該到了,典韋和徐晃一定會咬死我們!” “那就只能比比腳力了,魏軍在整個豫州的兵力早已經的被征調在許都了,從這里到舞陰,大道暢通,沒有多少兵力阻攔,以我們的腳力,日夜趕路,最多兩天!” 呂布微笑道:“我就不相信,我們騎兵的速度還不如他們!” “我們的將士身上大部分有傷,哪能日夜趕路?”太史慈搖搖頭,道:“要是白馬義從還有可能甩開他們,但是霸王鐵騎的速度不如虎豹騎,而且龔南剛剛傳來消息張繡如今聚重兵而進攻舞陰,石韜能守幾天啊?” “呵呵,不要小看石廣元,我相信他能熬到我們回去!”呂布自信的道:“況且,在九江方面,也會大動干戈,多少能亂了他們追擊的方向,他們未必就自認為我們向著南逃!” “希望吧!” 太史慈微微抬頭,目光看著朝陽的光輝,露出了一抹的有些的希冀的笑容。 “報!” 這時候,后面的一個白馬斥候騎兵匆匆上來,跳下馬背,拱手稟報:“將軍,虎豹騎來了,他們如今距離我們不足十里而已!” “他們來的真快!” 呂布的目光微微有些發冷:“帶兵的是誰?” “典韋和徐晃!” “都來了!”太史慈冷笑的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我們兩個的人口啊!” “主力多少?” “只有五千霸王鐵騎!” 呂布松了一口氣,慶幸道:“幸好我們闖過了沒有被他們堵在餓虎口,不然我們就等著被包餃子吧!” “他們趕路趕了一天的時間,肯定有些疲累,比我們快不了多少!”太史慈低聲的道。 “不管如何,必須要立刻動身,先渡過潁水,要是被堵在潁川之上,我們就死翹翹了!”呂布翻身上馬,手握兵器,朗聲的道。 “現在我們就比比速度!” 太史慈翻身上馬:“我倒是想要看看虎豹騎的腳力有多大能耐!” “兒郎們,速速上馬,我們回家了!” 呂布手握大戟,大喝一聲,疾馬飛騰。 “回家!” “回家!” 士氣如虹的將士,一個個發出滔天的喝叫,隨著呂布和太史慈兩道戰神一般的身影,一路向南飛奔而去。(未完待續) ... 第818章 歸途 下 舞陰,這是南陽郡之內,一座規模不是很不大的城池,位于南陽和豫州交接楚。:3wし 這一座小城池如今正在爆發一場劇烈的攻防大戰,攻擊方為魏將張繡,而守軍則是吳國飛虎軍的參謀長石韜。 平時這一座小城池的得失,無論是張繡和石韜,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無足輕重的。 可如今,他們心中都很清楚,這座城池的重要性。 吳軍守住這里,就可以接應南下的呂布,魏軍拿下這里,就能斷了呂布和太史慈回家的路。 所以,這一次雙方都拼命了。 城下,護城河的左右兩側,魏軍和吳軍的雙方將士你來我往,大戰如火如荼,雙方將士都卯足的勁頭,一方死也要要前進,一方死也要守住。 “看來張繡這一會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城頭之上,飛虎軍參謀長石韜身披精鐵鎧甲,儒雅的氣質之中有一絲剛毅冷冽,他手握一副軍中的‘千里眼’,在細細的看著城外的戰況:“打的很夠狠,想要人命填平護衛河?” “參謀長,護城河的防線被打破了,這一尊北地槍王還真的打瘋了,親自上陣,不顧傷亡,擺明要和我們死戰到底啊!” 新野將軍范道從城下走上來,站在石韜身邊,沉聲的道:“我們守衛護城河二八三團和二八四團,傷亡很大,如今已經撤會城中休整。但是他們的傷亡更大,但是卻不管不顧的進攻,下午應該就能打倒城下了。按照這個速度,我們恐怕守不住幾日!” “張繡能不瘋嗎?” 石韜冷冷一笑,道:“他鎮守南陽,南陽是許都的屏障,如今許都卻被我們呂將軍和太史慈將軍聯手攻破了,他要是不拿回舞陰,擋住呂將軍南下的關隘。曹操能饒過他們嗎?至于我們能守住幾天?能守幾天,是幾天!” “呂將軍能夠突圍而出嗎?” 范道聽到呂布和太史慈的壯舉。神色有些驕傲,卻也也有些擔心:“他們要是突圍不出來,我們守住舞陰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要不我們出兵北上接應一下!” “不用。他們一定能突圍而出,我們要相信他們!” 石韜目光閃爍著一抹果決,雖然這一戰很兇險,但是他相信呂布和太史慈。 況且,他們要是突圍不出來,自己領兵北上也沒有意義,豫州畢竟是的魏軍腹地,論起增兵,吳國騎馬都追不上。 “方木現在在切斷西線的曹仁。只要曹仁不返回,三天之內,他張繡一定攻不破我的舞陰城!” 石韜堅定的道。 “萬一他轉攻新野呢?”范道想想。道:“張繡畢竟是驃騎將軍的同門師兄,即使不如趙將軍的能耐,也不會遜色,他可沒有這么好對付。” 趙云揚名天下之后,張繡,張任。兩個同門師兄也名氣大作,一來。他們本身就有能力,二來,趙云的名頭已經成了了連鎖反應,他們的同門師兄,多少有些讓人刮目相看。 “那就讓他打!” 石韜冷冷的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能不能打到的襄陽!” 如今對于石韜來說,接應呂布和太史慈,比新野這個荊州北地門戶城池要重要的多。 城外。 魏軍的大營。 大營之中,眾將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一個個殺氣凜然,血染戰甲,站在最前列的是張繡,他整個人散發的著陰霾而冷冽的氣息。 從他接到呂布和太史慈攻破許都之后,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他鎮守南陽,如今卻被呂布大搖大擺的拿下了許都,這可不是小小的失職了,如果有人挖深來說,通敵的罪名都能成立。 誰都知道,荊州與許都之間還隔著一個大大的南陽,現在南陽郡安然無恙,位于南陽后側的許都城卻被攻破了,他不是通敵,是什么? “將軍,護城河已經掃干凈了!”一個校尉站出來,拱手的道:“午時之后,我們就可以進攻城門!” “一天!” 張繡微微抬頭,目光掃過眾將士,冷冷的道:“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在一天的時間之內,你們必須要拿下城門,這座城關乎南陽軍的榮辱,我們已經失職,不想領罪,就要用鮮血,洗掉我們身上的罪!” “是!” 眾將對視一眼,一個個激昂起來,俯首而下,恭敬的領命。 “將軍,剛剛傳來消息,曹仁將軍的主力被陳武出兵纏住了,無法退出上庸,他派出的一萬剛剛返回南陽,也被吳軍堵在了西側,無法東來,所以他增援不了我們!” 一個傳令兵來報。 “意料之中,我也沒有指望過他們!” 張繡聞言,沒有意外,只是搖搖頭,目光微微一動,道:“告訴涅陽的張霖部,讓他部一萬將士,立刻南下,全力進攻新野,打狠一點,打出點聲勢來,必要的時候,打破新野,南下襄陽,我倒是要看看,他石韜能不能撐住氣!” “諾!” 傳令兵點點頭,領著軍令,走出了大帳。 —————————————————————— 九江,逍遙津大營。 這里之前曾經是吳國和魏國對持的主要前線,如今吳國和魏國把對持放在的冀州和幽州之間,還有就是南陽和荊州方面。 在這里,雙方都適當的減弱了不少兵力。 如今逍遙津營寨已經被江東大營麾下的西軍給全面接管,西軍本來是捍衛金陵城的部曲,孫權上位之后,改革軍制,西軍和南軍不僅僅換了將領,還被送出金陵城。 西軍鎮守西側關隘,逍遙津,西軍的新將領是韓剛,昔日孫權身邊的哼哈二將之一。 波濤如虹的水面上,一座水寨之中。 韓剛盤坐首位,手中拿著從金陵城的飛鴿傳書送來的命令,看了看,沉吟了半響之后,立刻開始擂鼓聚將,商討出兵事宜。 半響之后,西軍三個師的將領齊聚一堂。 “傳我命令,西一師,西三師,在一個時辰之后,強攻壽春城!”韓剛命令的道。 “將軍,這是為什么啊?” 西一師的師長有些不明白,站起來,問道。 “這么是軍機處的秘密軍令,爾等莫要問原因,只要執行軍令即可,記住,打的時候,一定要狠一點,我不管你們如何做,一定要擺出一副同歸于盡的氣勢,最少要讓城里面的守軍認為,你們真的在拼命進攻!” “明白!”西一師和西三師的兩個師長連忙點點頭。 “西二師!” “在!” “第二師都是是騎兵,一個時辰之后,向西走,騎兵的速度很快,機動力很強,你們沿著西面九江直通汝南的官道,打過去!” 韓剛目光看著個頭不高,中年將領,道。 “是!” 西二師的師長目光一亮,連忙點點頭:“打到哪里?” “能打多遠,就打多遠,聲勢一定要大!” “明白!” “你們記住,這一戰打三日,這三日之中,打要打的很,不顧傷亡,聲勢做的越大越好,最好讓敵軍認為我們在全軍出擊,而三日之后,不管成果如何,立刻收兵,有任何滯留之意,若有違抗軍令者,殺無赦!” “是!” 眾將聞言,一個個神情肅嚴起來。(未完待續) ... 第819章 賀齊的無奈 青州,東萊郡。 青州之戰,海上的戰爭已經結束,蔡瑁被賀齊硬生生的打回了陸地,如今已經進入了陸地之爭。 對于東萊陸地上的戰役,賀齊也是強勢了。 他從海上和廣陵增兵兩個師之后,憑借著強大的兵力,東萊郡下轄的十二個縣城,他一口氣奪取了一半。 東萊就是一個半島地形,大部分疆域沿海,而沿海一帶對于吳軍登陸有著很大的便利。 在短短十天不到,東牟,牟平,昌陽,曲成,盧鄉,甚至還有郡治黃縣,皆然被賀齊給拿下。 當然,賀齊這么順利,多少有些蔡瑁的配合,蔡瑁在海上被打的半死,兵力所剩無幾,即使有郭嘉增援,青州兵馬也不多。 所以他干脆放棄了對于自己不利的沿海城池,主動把戰線拉的長長的,大量的消耗吳軍的兵力。 最后,吳魏兩軍的主力,對持在膠東和即墨的周圍地域。 不過城高墻厚的膠東城和即墨城已經成為了魏軍的一道屏障,吳軍三次強攻膠東城,皆然鎩羽而歸,不得進半步。 戰爭,再一次形成了一個僵持的局勢,而且還是對于吳軍來說不利的僵持局勢。 當利縣城。 這是一座靠近萊州灣附近的小縣城,背靠海面,南側以盧鄉縣城為屏障,如今成為目前吳軍進攻膠東即墨的前線總指揮之地。 縣衙大堂。賀齊高大的身形站在巨大的地形沙盤之前,銳利的目光看著沙盤上插著一面面烈焰戰旗的城池。 這些烈焰戰旗的城池連成了一條線,一條要命的線。 所以。他面色很難看。 不要看他如今強勢的奪取了東萊的大半地域,眼看就要拿下整個東萊了,可是他數萬大軍已經被一條縱線給拉的長長的。 在戰略上,他已經輸了,輸給了北海坐鎮,遙控戰事的郭嘉。 這條線的終點就是膠東和即墨,前面打的很順利。傷亡也不大,但是打不下膠東和即墨。就永遠拿不下東萊。 膠東城的失利,一下子把如今吳軍最大的短板呈現出來,一旦魏軍反攻,自己戰線拉長。必然會兵力不足,處于下方。 最重要的是士氣。 在膠東戰役之上,一敗再敗,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這樣僵持下去,自己麾下將士的傷亡越來越大,將士的士氣也越來越弱,而戰役的勝利也對越來越向著魏軍的方向傾斜而去。 “膠東” 賀齊拿出了一面小戰旗。目光一凝,狠狠的插在了膠東的城池之上,然后才抬頭。目光看著麾下眾將,冷然的道:“三日之內,我們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膠東城” “將軍,如今我們的將士傷亡過大,在膠東城。加上青壯,蔡瑁最少集合了三萬魏軍以上。以膠東城的規模,想要拿下,不要說三日,三個月,都未必能做到” 一個參謀苦澀的道。 攻城本來就是一個很難打的戰役,要是城高墻厚,在加上城里面的糧食充足,打個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也不出奇。 歷史上,袁紹圍攻薊城,用了兩三年,才打下來了那一座城池。 “再難,也要拿下它,若是三天之內不能拿下膠東,這一戰,我們將會意味戰敗”賀齊聞言,神色淡然,目光平靜,很直接的道:“戰敗,將會是我們烈焰軍兒郎背負一生的恥辱” 眾將聞言,心中微微一緊,一雙雙眼眸透著濃濃的不甘心。 “將軍,某家愿為先鋒,不許一切代價,拿下膠東”剛剛傷好歸隊的第十師師長陳橫大步的走出,雙手拱起,請命而戰。 “將軍,某愿傾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拿下膠東” 第一師師長士壹也請命。 “對,在難打,也要打下膠東” “不奪膠東,勢不歸” “吾等請命,不惜一切代價,拿下膠東” 眾將皆然不愿意承受失敗的恥辱,吳國的軍人榮譽在孫權一直的渲染之下,都是光榮無比的,他們不愿意放棄這一份光榮,哪怕死戰到底。 “將軍” 這時候,外面的一個親兵揭開門簾,邁著急促的步伐走進來,在他耳邊道:“錦衣衛送來了一份大王親筆手諭,必須要你親自過目,讓你立刻回營” “大王親筆手諭” 賀齊聞言,眉頭蹙起,心中有一絲不安,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后,目光看著眾將:“汝等在商量一下,如何才能在三日之內攻破膠東城,我需要一份最詳細的戰略,某去去就回” 說著,他迅速的離開了中軍主營,回到了自己的私人營帳。 在營寨之中,一個錦衣衛青年百戶已經恭候良久:“拜見賀將軍” “無需多禮”賀齊目光微微一動,問道:“大王手諭何在” “賀將軍,此乃大王親筆手諭” “末將領旨” 賀齊神情肅然,對著黃帛,恭敬的鞠了一躬,孫權是吳國的至尊,他的親兵手諭就等同圣旨。 “賀將軍請自己閱讀,屬下就不打擾了” 這個錦衣衛百戶畢恭畢敬的把手諭放在賀齊手上,然后徑直的離開了軍營。 賀齊吐出了一口濁氣,站起來,輕輕的攤開了這一份金黃色的帛書,看了看,瞳孔猛然收縮起來,神色有些不甘心。 “嘭” 越看,他也不甘心,面容突然猙獰,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書案之上,把書案砸了稀巴爛。 “將軍” 在大帳外守衛的幾個大親兵聽到里面動靜。一個個迅速的走進來,他們看著賀齊陰鷙而冷冽的神情,都嚇了一跳。 “都出去。某家要休息半個時辰,任何人不見”賀齊平復了一下心情,收起帛書,擺擺手,道。 “諾” 幾個親兵聽著賀齊這咬牙切齒而冷冽刺骨的聲音,不由得抖了抖,連忙退出了營帳。 空蕩蕩的營帳之內。賀齊有些落寞的坐在的毯子上,嘆了嘆氣。有看了看手中的帛書,自言自語的道:“此戰眼見就要決戰了,勝負未定,此時此刻退兵返回。某心有不甘” 孫權的手諭讓他立刻退兵。 可是退兵就是認輸。 膠東雖然是一塊硬骨頭,但是他未必拿不下里,拿下膠東,這一戰,贏的還是他,如今膠東打都沒有開始打,他便已經輸了。 即使他征戰多年的心境,也有些憤怒。 傍晚,夕陽映照。 賀齊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的中軍指揮營帳。此時此刻,營帳之內,眾將領正在激烈的討論各種進攻膠東城的方式。 “將軍。某家認為,想要三天拿下膠東,只能劍走偏鋒,夜襲” 陳橫第一個走出來,對著賀齊,朗朗的道:“我們距離膠東城的八十里左右。一夜行軍,五個時辰可抵達。在天亮未亮時刻,發起全軍進攻,一開戰,直接強攻,不計傷亡,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打了他們措手不及,慌亂不已,再壓上主力兵力,三日必然可破城” “陳師長此言不妥” 一個參謀搖搖頭:“屬下認為,夜襲固然有成效,但是對于我軍將士體力消耗太大,難以維持強攻氣勢,以逸待勞的魏軍反而在體力上對我們形成壓制,只有詐開城門才有可能在三日之內,拿下膠東城” “魏軍如今戒備森嚴,城門又怎么會如此容易詐開,萬一詐不開城門,反而打草驚蛇,還是夜襲為好” 有人反駁的道。 “魏軍沒有意識到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拿下膠東,我們還是有機會詐開城門,只要城門一開,我們就能那膠東” “說的容易,魏軍有不傻,他們把我們的戰線拉長,也應該明白,膠東會成為勝負的戰場,豈會大意,不可小窺敵人” “” 眾將領和參謀,你一言,我一語,無論進攻方案如何,他們本身一個個士氣倒是很旺盛,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魄。 “停一停,本將軍有話要說” 賀齊聽了聽,目光掃過眾人的面容,神情有些苦澀起來,他擺擺手,喝了一聲。 “將軍請說” 眾將士頓時停下了爭論,目光皆然落在了賀齊身上。 “膠東我們不打了” 賀齊平靜的道:“從明日清晨開始,我們有秩序的退兵東萊,三天之內,退回海上,五天之內,返回郁洲山,不得有異議” “退兵” “不行” “為什么啊” 眾將神色愕然,幾個激動的大將有些憤憤不平的問道。 “我也想要知道為什么,但是沒有原因,這是軍機處和大王聯合頒下的命令”賀齊冷冷的道:“我們是吳國的軍人,只有接受軍令” “將軍,一旦退兵,這一戰,我們烈焰軍不就是背負戰敗的名譽了嗎” “沒錯” 賀齊平靜的道:“敗了,這一戰,我們敗了” “將軍,某不甘心”陳橫咬牙切齒,大喝的道。 在海上一戰,傷亡最大的是第十師,現在還沒有找回場子,就要退兵,他不甘心。 “這里誰甘心退兵啊” 賀齊目光猶如刀芒,一掃而過,冷冽的道:“但是我們是吳國的軍人,軍人必須要服從命令,大王和軍機處說退兵,我們就必須要退兵,所有人聽好了,立刻去準備退兵事宜,誰敢違抗軍命,無需軍法司憲兵的人來動手,我親自砍了他” “是” 眾將一個個拳頭攥的很緊,卻只能聽從軍令,自從軍方改革之后,軍中規矩越發森嚴,軍令如山,他們可不敢鋌而走險。未完待續 ... 第820章 針鋒相對 泰山郡,梁父山。 這一座山峰不高,位于奉高南側,依靠著梁浦縣城,在地理位置之上,一頭牽著縣城,一頭是懸崖,也算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但是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卻是一個絕路,如果被堵在山崗上,那就是死路一條。 鞠義高大魁梧的身軀站在山崗上的一塊巨大的石頭之上,背負雙手,遠眺山下的梁浦縣城,眼眸深處有一抹冷冽。 如今山下四周,重兵列陣,圍山而不攻,看來是想要把自己圍死在山上了。 “太尉大人,我們突圍吧!” 這時候,烈焰軍第三師三三五團的團長穆豐走上來,低聲的道:“我們現在將士僅存一千左右,而且大部分都是身上帶傷,糧草殆盡,醫藥耗盡,將士們最多還能熬一兩天,兩天之后,我們就算想要突圍,恐怕都沒有任何力氣了!” “大王讓我們等!” 鞠義聞言,想了想,才平靜的道:“我們就只能等,等待他們的救援!” 不是他不想突圍,如今魏軍在梁父山周圍的布置很縝密,臧霸被突襲了奉高,有被第三師的主力突圍出去,現在一肚子火,全發泄在他身上了。 他們如今全部都是傷兵殘將,就算突圍,又有多少能突圍出去,打到最后,即使他鞠義本人,練氣成罡,一人成軍,所向披靡的絕世武力。也要未必能走出泰山郡。 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 山下的天羅地網等著,如果這時候下山突圍,就是死路一條。十死無生的道路,他還不至于去闖。 現在,他除了相信軍機處和大王之外,已經別無辦法了。 “太尉大人,我們根本不就沒有援軍,援軍還在北海,第三師和第四師根本回不來。你是知道的!” 穆豐有些激動起來:“大王遠在金陵,他還能有什么辦法。我們在這么等下去,就是等死,我穆豐對大吳忠心不二,絕不做俘虜。就算戰死,我也希望死在戰場上,而不是等死!” 他是一個山越人。 但是山越人這些年早已經融入了吳國,看著族人越過越好的日子,看著族人從大山里面搬出來,蓋上房子,耕種良田,他早已經忘記了昔日吳國征服山越的戰爭。 他既是山越族人,也是一個吳國人。 “穆豐。你挺好了,我們不是在等死!” 鞠義轉過頭,神色嚴肅。虎眸清澈:“我們是堅持,只要堅持下去,我們就能活,大王既然傳來旨意,必然有其動作,他是我們的王。我們只有相信他,我們就能活下來!” “可是?” 穆豐不是不相信大王。只是,如今的時勢,他已經有些絕望了。 “穆豐,你去看看傷兵,給他們處理好傷口,這些兒郎們能保住一個,是一個,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給你一個承諾,我們再等一天,一天之后,山下沒有動作,我率領你們親自殺出去,哪怕戰到一兵一卒,生死無懼!” 鞠義擺擺手,斬釘截鐵的道。 “諾!” 穆豐無奈的點點頭,然后走下了山崗,返回營寨,安撫軍心。 鞠義筆直的身軀依舊站在山崗之上,臉頰迎著微微冷風,眼眸之內有一抹決絕:“大王,我鞠義投身吳國,愿以性命為吳國而戰,也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 梁浦縣城。 魏國的太尉長史田豐和吳國參謀司副司長陳宮再一次的聚在了一個的酒席之上,這是繼并州爭奪戰之后,他們第二次的談判。 在并州的商談,田豐可吃了吳國的一個大虧,為此付出的并州戰敗的結果。 因此他對陳宮的態度很冷淡:“陳副司長,遠道而來,有何貴干?” “田長史看來對某家的怨氣不小啊!”陳宮倒是沒有在意,反而有些笑瞇瞇的道。 作為一個謀士,能算計田豐這等牛人,在他看來,是一種無上的榮耀,他們本來就是各為其主,所以,他心里面是坦蕩蕩的。 “拜你陳公臺所賜,我們大魏將士在并州戰敗,晉陽一戰,我大魏兒郎死傷慘重,你認為我還能平心氣和的和你笑談事情嗎?” 田豐瞪了一眼陳宮,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為什么不能!” 陳宮微微一笑,平靜的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并州之敗,可不怪我,計劃不如變化,馬超的轉變,才是你們魏軍戰敗的根源,你田元皓不僅僅只有這點胸襟吧!” “我胸襟再大,也容不下敵人!”田豐冷冷的道。 “我們是敵人,但是也許我們還能做朋友呢!” 陳宮端起一個青銅酒鼎,微微抿了一口清酒,淡淡的道:“昔日我陳宮雖然算計了你田豐,但是在這天下,哪有永遠的敵人,況且,就算敵人,我們也可以合作的!” “呵呵,你陳公臺這張嘴可真會說話,你我也算是知根知底,別撿好的說,你此番前來,不就是想要我們放了鞠義嗎?” 田豐心中暗暗警惕了一分,對于陳宮的評估增加了不少危機,冷笑一聲:“我告訴你,鞠義這一次是死定了,吳國以下犯上,攻我大魏領土,侵犯我青州疆域,如今留下一個太尉恕罪,也理所當然!” “鞠義如今是折翼的蒼鷹,被你們圍死在的梁父山,不用打,熬兩三天都能熬死他,我不否認你們如今有能力能留下鞠義的人頭,但是我保證,鞠義死了,很多人陪葬!” 陳宮眼眸爆出一抹殺意。 “陳宮。你在嚇唬我啊?” 田豐拍案而起,憤然一喝,道:“大魏和吳國本就是敵人。我留得下他,自然承受得起結果,而你,你最好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噠噠噠! 沉重的步伐聲整齊的響起,在大帳之外,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將士手持大刀。兇神惡煞的圍了進來。 面對刀斧加身陳宮卻依舊平靜如水,右手扶長袖。左右端著酒鼎,悠然的喝著小酒,面容之上有一絲笑意:“難不成,你田長史今日想要留下某家乎?” “莫非。你以為我不敢嗎?”田豐眼眸一冷,一步逼近。 “你敢!” 陳宮抬頭,嘴角揚起了玩味的弧度:“但是你不會,想要殺我,不在這里,我想不到的是,田元皓也會玩這些嚇唬人的把戲,某家還真的開了眼界!” 如果田豐想要殺他,他們就不會見面。 田豐既然選擇了見自己。也就是表現出魏朝有意談一談,畢竟魏朝也不太想要在這一場戰役僵持下去,打下去。兩敗俱傷而已。 如今田豐表現的強勢,是先聲奪人。 一瞬間,陳宮那點害怕就完全消失了,心思也就明朗了不少。 “好一個陳公臺,有膽識,難怪敢兩次孤身入我大魏軍營!” 田豐嚇不到陳宮。變臉也變的很快。 他看著陳宮表現出來的冷靜和無懼,嘴角抽搐了一下。揮揮手,這些如狼似虎般的將士便退下去了:“看來某家今天是嚇唬不了你了!” “也不能說嚇不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挺怕的!” 陳宮微笑的道:“畢竟當初我們在并州的的確確算計了你一把,你要是惱羞成怒,想要斬殺我,也是理所當然的,只不過,田元皓終究是田元皓,輸得起,也放得下!” “呵呵,難得你的夸贊,我田豐是不是應該驕傲啊!” 田豐盤坐下來,沉聲的道。 “田長史,我們言歸正傳,這一戰已經打了差不多了,要彩頭,你們也拿回去了,你想要怎么樣才能讓路?” 陳宮問道。 “很簡單,答應我們大魏三個條件,我就放人!” “說來聽聽!” 田豐開始獅子大開口:“第一,十天之內吳軍無條件退出青州,第二,一個月之內,吳軍歸還瑯邪郡,還有第三,此戰乃是吳軍發起,我們兒郎死傷無數,吳國必須賠償三十萬石糧食!” “呵呵呵!” 陳宮聞言,面容之上露出了一抹譏笑:“田長史,你還真的不客氣,你不會真的以為這一戰,你們已經贏了吧!” “現在的形勢不是很明朗的嗎?”田豐冷冷的道。 “真打下去,誰輸誰贏,那可不一定,就你這個條件,我不用呈報上去,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 陳宮強硬的回應,道:“你我各回各家,明天接著打,打完青州,打兗州豫州,并州冀州也打上一場,我們倒是看看,誰的拳頭硬一點!” “打就打,我大魏打不起嗎?” 田豐的態度十分強硬,決絕的道:“陳公臺,我告訴你,要么你今天答應條件,要么,你我增兵,繼續打!” “那就是沒得談了!” 陳宮聳聳肩,長身而起,決絕的道:“那我們就不需要在浪費時間了,打吧,你打梁父山,我們增兵,先東萊,然后圍攻北海,我保證留下郭嘉!” “這里是我的軍營,你說來就來,你說走就走,我大魏的臉還要不要了,我不點頭,你走的了嗎?” 田豐冷飚飚的道。 噠噠噠! 魏軍將士的腳步再一次響起,把營帳圍了密不透風,大門處,刀刃和矛尖相對而列。 “好啊!” 陳宮看了看,又坐回去:“我今天還不走了,兩軍交鋒,不殺來使,你今天斬了我,明天這規矩可就亂了,對了,我可聽說了,大魏好像要出使金陵城,為首的還是一個王子,不知能他能不能回得去!” “規矩不能凌駕大魏利益至上!” 田豐聞言,冷冷一笑,平靜的道:“我可以為大魏,壞了規矩,至于我們大魏的人能不能從金陵城回得去,那就要看他的命了,最少,我現在留下你,魏朝會少死很多人!” “你可以試試!” 陳宮毫不妥協,爭鋒相對:“我陳宮若是怕死,就不會來,我倒是想要看看誰死的人比較多一點!” 兩人對立,相隔一書案,四目相對之間,眼芒綻放,猶如刀刃,大帳里面的氣氛頓時幽冷了起來,洋溢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仿佛一點就爆炸。(未完待續) ps:本來今天休息,想要補上欠債的,但是前兩天的出差,太累了,整整的睡了一天,到六點才起床,洗澡吃飯,時間又過去了,只碼出了兩更。 上個月欠下的債還沒有還,這個月又欠了兩更,希望這幾天能還掉,嘿嘿!! 第821章 真正的談判 梁浦縣城,大帳之內,田豐和陳宮皆然站立起來,隔著書案,四目對視,目光之中火星四射,氣勢之中冷冽的對持著。 大帳之外,刀斧手列陣,煞氣逼人。 魏軍兩大猛將,臧霸和孫觀手持大刀而等待著,只要田豐一聲令下,他們就直接沖進去,把陳宮剁成肉醬。 “大哥,他們談崩了,這個陳宮可是吳國重臣,我要親手干掉他!”孫觀有些蠢蠢欲動。 “再等等!” 臧霸低沉的聲音殺氣凜然,道:“田大人還沒有開口,只要田大人發號施令,某家親自剁了他,以告慰奉高大戰之敗,然后我們再滅了鞠義。” 兩人靠近門簾,努力的聽著大帳里面的談論,等待著沖進去的機會,可最終的結果讓他們兩個大老粗大汗淋漓。 “田長史,嚇唬我,好玩嗎?”冷寂之后,陳宮率先開口。 “挺好玩的!” 田豐剛硬的聲音也平靜了下來,柔和了不少,笑了笑,道:“如果要是沒有許都的事情,我還真想要和你們好好打一場,可惜了,這樣都唬不住你!” 許都被突襲,青州戰役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一戰吳國不想打了,但是魏朝也撐不住了,所以談判是必然的事情。 “你得了吧!” 陳宮搖晃了一下腦袋,微笑的道:“我們言歸正傳。說說你真正的條件吧,不要獅子大開口,浪費你我的時間!” “靠!” 此時此刻。大帳之外的兩人被雷的不輕,臧霸有些漲紅著臉:“難道剛才他們叫的這么強硬,都在演戲不成?” “大哥,剛才他們應該是在試探對方的底線!” 孫觀也忍不住擦擦自己的冷汗:“讀書人的心思多,談幾句話都暗藏玄機,我們這些軍旅粗人,可未必能懂得他們的意思!” “丫的!”臧霸使勁的搖晃了一下大腦袋:“這些讀書人還真的不能得罪。如果這一次要是讓我去談,還不得讓這個陳公臺唬得死死的reads;!” 營帳之內。陳宮和田豐兩人開始了這一次的真正的談判,之前叫得在歡都是在試探對付對于停戰的底線而已。 哪一方露出了一絲底氣不足,哪一方在這一次的停戰談判之中就要吃大虧了。 “陳副司長,吳國想要停戰。我們大魏也不想繼續下去,讓青州勞民傷財,但是最基本的一點,你們的兵馬退出東萊和北海,在青州任何一個角落有吳軍駐扎,這一戰就肯定打下去!” 田豐淡淡的道:“青州是我們大魏的,這是不可置疑,也是不可商量的!” “我們也沒想要吞下青州,為表示誠意。在我走進你軍營的時候,東萊方面我們已經退兵了,至于北海的兵馬……你什么時候放人。我們就什么時候退兵!” 陳宮淡淡的道:“對于我來說,退兵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讓我相信,你會放人,不然你出爾反爾,等到我退兵。一口氣吞了梁父山,我找誰說理去啊?” “你不相信我?”田豐聲音有些委屈。看起來十分真誠。 “你能想相信我嗎?”陳宮不為所動,反問的道。 “不能!”田豐干脆的道。 “那不就得了!”陳宮攤攤手。 “好吧,要我們先放人也可以!” 田豐眸光一閃,一抹的璀璨的光芒迸射而出:“但是你們作為進攻一方,如今還敗局初定,想要全身而退,必須要付出一點代價!” “說來聽聽!” 陳宮拿起酒壺,給自己的酒鼎倒了一杯清酒。 “如果我讓你們把瑯邪吐出來呢?”田豐試探了一下。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陳宮斬釘截鐵的道。 “呵呵,開玩笑而已,這樣吧,我們大魏的糧食一直是一個缺口,青州這一戰,最少耗費我青州這些年積累的糧草!” 田豐嘴角微微揚起一絲自然的笑容:“我要十萬石的糧草,換你們一個吳國太尉,這買賣,你們不虧啊!” “虧大了,當年我們換幾萬人加上一個瑯邪,也就十萬糧草,如今,橫看豎看,我們吳國都是在割地賠款啊!” 陳宮目光冷然,道:“糧食我丟得起,但是吳國的名譽,我丟不起,就算你不放人,鞠義的本事你很清楚,他未必殺不出來!” “我知道!” 田豐倒是沒有否認這一點,點點頭,道:“鞠義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將,他的確有機會殺出來,但是,我既然能把他堵在山上,我就有六成的把握,滅了他,就算干不掉他,他麾下的將士,一個也活不了,上千吳國將士,你要是忍心,我倒是無所謂!” “打蛇打七寸,還是讓你逮住了我們的把柄!” 陳宮嘆了一口氣,道:“但是十萬石糧草,多了點吧,給個老實價!” “這時候,你和我討價還價,實為不利reads;!” 田豐坦然的道:“你要是想要降價,的確有余地,我們就談一個三五天,我無所謂,但是你認為山上的鞠義能支持住嗎,據我們的斥候回報,他們昨天連最后一匹馬都殺了,上千人,餓死了,就不太好了!” “你狠!” 陳宮咬咬牙,道:“這糧草我出了!” 田豐拖個一兩天,自己也奈何不了他,但是鞠義還真的等不得了,所以,這糧草出也要出,不出也要出。 在吳國,向來以人為重,不要說山上還有一個一個太尉,就算僅僅是千余殘兵,那可不是十萬糧草可以計算了。 “吳國可真大方!” 田豐聞言。瞳孔微微有些收縮。 陳宮答應的太爽快,讓他意識到了一點,自己開價太小了。而且,吳國比自己想象之中,恐怕要富裕的多。 ———————————————————————————————— 十一月,初冬時節。 這個時候的金陵城,溫度越來越冷了,雖然還沒有飄雪而下,但是今年的冬天。寒風冽冽,明顯比昔年要氣溫要低幾分。 軍機閣。 孫權裹著一件大虎襖。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堂中央,雙手翻來覆去的烤著火盆,很有耐心的等待著前方的戰報。 如今兩方前線。西面在突圍,東面在談判,這些消息,他都想要急速的知道結果,一刻也坐不住。 “大王,剛剛飛鴿傳書,泰山方面已經談妥了!”徐庶走進來,低聲的稟報:“退兵加上十萬糧草,換取停戰!” “鞠義回來沒有?”孫權目光一亮。連忙問道。 “陳宮親自接應他們下山,如今已經安全的退出泰山,返回瑯邪了。不過三三團傷亡很大,死傷超過三分之二!” 徐庶沉聲的道:“攻打奉高的時候還好,打得快,撤的也迅速,但是他們被圍困,在山上熬了幾天。好些重傷員都熬不過去,所以增添了不少傷亡!” “一個團就敢去打作為泰山治所的奉高城。能有三分之一活著回來,已經算是萬幸了!” 孫權嘴角有一抹苦澀的笑容:“泰山這一戰,要不是鞠義當機立斷,第三師和第四師都要被郭奉孝給吞了,如今以這個傷亡換取第三師和第四師的主力,孤應該高興的。 鞠義打仗,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他比較合適前線,看來我把他放在金陵城主持大局,有點用錯人了!” “大王此言差矣!” 徐庶搖搖頭,道:“鞠義畢竟是降將,把他放在中央,最少有我們盯著,大家都能安心,要是放在前線,獨領兵權,軍機處恐怕就要疑神疑鬼了!” “也對,他還得在中樞多待幾年,才能外放reads;!”孫權點點頭,降將就是降將,就算他心中沒有任何的異心,也必須要經過群臣的考驗。 “賀齊回來了嗎?”孫權繼續問道。 “已經回來了,昨夜連夜從海上退回了郁洲山,坐鎮烈焰軍的大局,調節四方兵力的退兵,第三師和第四師也開始著手退出北海!” “這一戰,賀齊吃了大虧,還是在海上吃的虧,最后孤又強迫他退兵,連一個發泄的機會都沒有,心中壓抑著不少怒氣,你們參謀司派些參謀去開解開解他!” 孫權想了想,道:“讓他安安心,好好整頓一下大戰之后的烈焰大營,孤沒有和他秋后算賬的意思。” “是!”徐庶點點頭。 “對了,在荊州方面,還沒有消息嗎?”這才是孫權要等待的消息:“呂布有沒有突圍出來了?” “上午剛剛傳回來的消息!” 徐庶攤開一份卷宗,低聲的稟報:“一天前,呂布和太史慈已經沖出了許都城的防線,正在竭力南下,不過他們后面有虎豹騎在追殺,魏帝曹操派出了典韋和徐晃,領騎兵兩萬,一路追殺!” “看來曹孟德是惱羞成怒了!”孫權冷笑:“孤讓他丟臉,他想讓孤丟了兩方猛將不成?” “大王,他能不怒嗎?” 徐庶沉聲的道:“作為魏朝的前都城,如今都被我們吳國的兵馬給攻破,簡直在他魏朝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現在,估計魏朝上下都有些人心動蕩,他想要安撫下人心來起碼都要一年半載!” “效果沒這么大!” 孫權搖搖頭:“曹孟德安撫人心還是有一套的,一個許都城,終究只是過去的朝都而已,頂多算是一個陪都,而且現在還被奪回去了,對于魏朝來說,丟一下臉而已,實際上,作用不大,影響不了魏朝民心!” 突擊許都,對魏朝是打臉,但是打臉歸打臉,對于魏朝的實力,傷害不大,魏朝也算是有點根基,曹操豫州十年,人心早已經穩住了。 “大王,那我們付出了這么大的傷亡,就只是在他臉上打他一巴掌?” “呵呵,你錯了,這一戰對于魏朝傷害不大,但是對于我們吳國,卻意義重大!” 孫權解析的道:“今天我們能突襲許都,明天我們就能拿下雒陽,這是一種一往無前的信心,也算是瓦解了魏朝封禪壓在我百姓頭頂上的這一座大山,我們大吳的百姓,不會在認為魏朝就是天下之主。這一戰,對于我們封禪加冕,有著的不可代替的作用力,這也是為什么孤會不顧兩大猛將的安危,一定要他們突襲許都的原因!” “原來如此,可惜,在青州方面,我們吃了大虧啊!”徐庶咬著牙,道:“要不大吳封禪,就更加完美了!” “事情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啊,這一戰也不是沒有效果的,對于賀齊來說,吃一虧,長一智,對于海軍來說,這一戰未必不能成為一個動力!” 孫權淡淡的道:“沒有對手的日子,只能原地踏步,只有對手的壓迫,才能讓我們的海軍戰斗力更上一層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22章 大吳封禪的前奏 金陵城,一夜悄然無聲的過去,然而無聲無息之中,天地為這一座城池披上了一件銀裝。《 i更多更全》 今年金陵城的第一場雪終于來了,小雪飄飄而下,輕柔而不算很冷,湛潔于天地之間。 清晨,這一座披上銀裝,平靜之中的吳國都城,突然之間變的有些的風起云涌起來器道成仙最新章節。 “賣報賣報,朝堂公文,明年一月一日,大吳封禪,天下皆可觀之!” “今日頭條,大王欲稱帝,大吳鼎定天下,快來看!” “軍機日報,軍機日報,許都一戰,戰神呂布打出大吳氣勢,大挫魏朝之勢,為大王加冕,增添榮光!” “大吳日報,內閣民生數據宣稱,百姓日子一天比一天過得好,大吳當盛,逐鹿中原,天下歸一,諸侯奉吳!” “……” 天上的小雪的飄飄之中,一個個年紀不大的小報童開始走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之中,高聲的吆喝之間賣出一份份承載著吳國封禪消息的報紙。 這些報紙的頭條,基本上都是大吳封禪,吳王加冕的頭條。 “大王終于要加冕為帝了!” “如今的天下雖然沒有統一,但是我們大吳已經占據天下優勢,而且大王天縱奇才,加冕為帝,理所當然!” “大吳封禪,可安定民心,定鼎天下,此乃大喜事也!” “……” 整個金陵城都開始沸騰起來了。吳國建立好些年了,不說其他的,在江東六郡。民心早已經穩固。 百姓對于‘吳’的認可度很高,即使還沒有洗脫幾百年‘漢’留下的影響,也不會影響一個作為吳國人的榮譽和驕傲。 大吳封禪,天下便是吳人為尊。 而孫權,自從他登上王位之后,在軍事上強勢對外,平北疆之亂。強勢奪取并州,殺入西川益州郡。都是開疆辟土之功。 在朝堂,一場變法,他已經洗去了孫堅的影子,孫策的影響。成為一個一言九鼎,已經可以接近獨裁的君主。 而在民間,他的政策也努力的改善百姓的生活,工部不斷的建立官道,在水里方面連連開渠,不說其他的,僅僅說江東百姓,如今生活越來越好。 所以他無論在軍方,朝堂。還是民間,王者的威望是越來愈高。 如今軍方將領,還是朝堂上的官吏。『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或者是金陵的百姓,對于孫權要加冕為帝的信息,大部分是持著興奮和贊聲。 …… 內閣大殿。 一個寬敞而莊嚴的大堂之上,首輔張昭盤坐首位之上,正在和眾大臣召開內閣議會,一張大大的圓桌之上。坐著一個個內閣大臣。 內閣在變法之初而成立,孫權親自定內閣制度。最開始一共是十二席位內閣大臣,一席首輔,三席次輔,八席郡輔。 但是每一個內閣大臣在吳國都是位高權重,任何一個名額都絕對不能將就,而內閣建立的年頭還是比較小,底蘊不足,所以湊來湊去也湊不足十二席位置。 如今內閣大臣的編制,首輔張昭,次輔周瑜,蒯良,朱治。 接下來是魯肅,魯肅的位置是內閣秘書長,職務是內閣大管家,然后是吏部尚書顧雍,刑部尚書沈符,工部尚書劉曄,禮部尚書華歆。 內閣和軍機處商討之后,六部尚書之中,兵部尚書陸俊不入閣。 而坐在最后面的是,第十席內閣大臣就是的錢塘侯,如今的國舅爺,吳景刀碎星河。吳景在變法之初,反對變法,一直被空置。 他是在上個月的時候,才入閣,成為第十席的內閣大臣。 這可耗費了孫堅舊部不少的心思,以宗人府宗正孫靜和狂獅大營主將祖茂為首,聯名推薦,還有張昭的蓄意的操作之下,最后才讓孫權松口。 說句不好聽了,內閣就是吳國一個小朝廷,內閣大臣就是派系的代表,吳景能入閣,說明了孫堅一系的人,要重返朝堂中樞。 如今內閣只有十席大臣的之位,尚缺兩席之位。 當然,內閣之中還有一個榮譽大臣,這個所謂的榮譽大臣,就是他沒有內閣大臣的權利,卻可以監督整個內閣的運作。 這個人自然就是御史臺的張纮。 張纮作為監督內閣的大臣,在內閣每一次會議他都有旁聽的權利,但是沒有建議或者提議的權利。 這一次內閣議會,縈繞的是封禪之事,封禪之事關乎國體,大方略已經定,但是在細節方面,一絲都馬虎不得。 會議持續了一天,張昭看了一眼劉曄:“子揚。” “首輔大人!”劉曄放下筆,連忙站起來。 “封禪臺,必須在一個月之內完工!”張昭道:“大王的意思,這一次封禪不在王宮,而是放在鐘山之上,鐘山乃是金陵最高的山峰,封禪的場面一定要大,只有鐘山能容納最多的百姓去觀禮!” “首輔大人,明天我會親自去選地址,封禪臺的草圖已經出來,我們工部就算不吃不喝,也一定會在一個月之內把封禪臺建造好!”劉曄點點頭。 “這就好!” 張昭對于這個工部尚書的辦事能力還是信得過了。 “元嘆!” 半響之后,張昭轉過頭,目光看著的吏部尚書顧雍,道:“郡守大議會要在封禪之前舉行,各方郡守,有些地方遙遠的,已經開始向金陵城趕了。 大王加冕,此乃吳國慶典,這些郡守剛剛好可以為大吳諸位,這方面,你要做好,絕對不能因為郡守大會讓金陵城有一絲的躁動!” “屬下明白!” 顧雍深呼吸了一口氣。吏部在考勤大掃蕩之中弄得虎頭蛇尾,在天下郡守丟了不少分,必須要靠這一次大會扳回點威壓。 “沈閣老!”張昭看著刑部尚書。道:“金陵城治安方面,軍方不宜去調動,還需要麻煩神捕司,封禪在即,有心觀禮者,必然四方而來,金陵人口暴增。安全隱患要做好!” “首輔大人放心,神捕司不會大王失望的!” 沈符渾濁的眼眸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吳國的神捕司是孫權以后世的警察系統為模型而建立的。如今已經漸漸的在各地成型,維護地方治安,追兇緝盜。 “大吳封禪在即,不愿意看到我們大吳鼎盛的人。比比皆是,國內多少會有些人想要生事!” 張昭神情肅然,眼眸銳利:“這將會考驗我們內閣的能力的一次機會,若是我們不能安撫好百姓的民心,讓大王順順利利的加冕,我們就是失職!” “首輔大人請放心,吾等必然竭盡全力,輔助大王,登基為帝星際萌夫。絕對不會讓大吳有一絲亂象叢生之景!” 眾臣自信滿滿的道。 散會之后,禮部尚書華歆選擇留了下來,看著張昭。欲言不言半天,才開口:“首輔大人,大王一旦加冕,這后位,該如何定奪?” “禮部是什么意思?” “天無二日,亦然沒有雙月映照的道理!”華歆沉聲的道:“母儀天下的皇后之位。對于民心有至關重要的作用,豈能含糊!” “這事情大王可不是這么想的!”張昭嘆了一口氣:“大王對兩位王后的疼愛。你是清楚的,他恐怕不想委屈任何一個!” “我們也不能由著他啊!”華歆道:“大吳禮儀,關乎大王在百姓心中的影響,豈能模糊和馬虎!” “此事我會好好的和大王談談!” 張昭臉龐有些的苦澀,道:“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一旦大王加冕,空置已久的東宮之位就名正言順起來,這需要一個人入駐,大王有二子,皆然未成年,要是商東宮之位,也是大王逆鱗!” ———————————————————— 就在內閣大會議論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孫權正在帶著愉快的心情,邁著輕松的腳步,從軍機閣的大殿走出來。 他在軍機閣苦侯了三天之間,終于等到了呂布的消息。 今日凌晨,呂布和太史慈領著僅存的三千騎兵不到,終于從豫州一口氣逃入了舞陰,所幸運的是,舞陰還在石韜的手上。 進入了舞陰,匯合石韜兵馬,就意味著,呂布已經徹底的脫險了。 這一戰,魏軍如果要是再想打,他們面對的就不是一個呂布,而是整個飛虎大營十幾萬主力兵力的北上。 “呼——孤總算松了一口氣!” 孫權走出軍機閣,看著夕陽光芒,吐出了一口濁氣,心情愉快,腳步也輕松了不少。 他這些天就擔心呂布和太史慈回不來,如今能回來,這一戰已經是定局,曹操這一口怨氣恐怕要自己的吞下去了。 “大王,呂布將軍立下如此功勞,你是不是也該賞賜一下,以告慰軍心!”貼身宦官曹陽低聲的建議道。 “賞是要賞的,他為孤加冕帝位,而孤身戰許都,此乃大功一件,但是不是現在!” 孫權笑了笑,搖搖頭,然后道:“曹陽,你去把吳國爵位的詳細消息給孤準備一份,孤要好好的想想,這個吳國的爵位需要變一變了!” “諾!” 曹陽目光一亮,連忙點點頭。 “今天還有夕陽,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快,去的也快,天快黑了,我們不去御書房了,去洛神殿!” 孫權沉聲的道:“牽我的馬來!” “是!” 幾個將士把孫權的獅龍給牽過來,孫權翻身上馬,向著洛神殿奔跑而去。 當初建立的這個王宮太大了,走路坐轎子回去,都要大半天,所以出門都要備馬,騎馬是最快。(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23章 曹操的示弱 大魏帝都,雒陽城。 曹操一襲黑錦龍袍,魁梧的身軀安然的盤坐在清心殿的御案前方的位置上,他神色平靜,目光沉寂,雙手擺在書案上,一言不發。 大殿之下,戲志才,荀彧,張遼,賈詡……一個個的朝堂重臣皆然俯首而跪,一個個不敢抬頭來看曹操。 這個大殿的氣氛,仿佛壓抑的讓眾人都呼吸不了儒道至圣。 許都城一戰,呂布千里突襲,然后有殺出了許都,自呂布領著殘兵殺入了舞陰,對于大魏來說,敗局已定。 這一下,大魏朝丟臉可就丟大發了。 跪在殿下的大臣,他們心中如今可以想象的出曹操心里面的那種憤怒的想要殺人的心情,好不容易才搭好的舞臺,卻讓吳國唱了一出大戲。 這種打臉,不要說曹操這個堂堂大魏朝的帝王,就算是他們這些臣子,心里面都臊得慌。 “陛下!” 良久,丞相荀彧才微微的抬起了頭,雙手拱起,對著曹操,想要說什么。 “你不用說,朕來說。” 曹操抬頭,目光猶如刀芒,看了他一眼,然后輕輕的擺擺手,荀彧想說的話頓時堵在的喉嚨里面的,仿佛說不出來。 “許都這一戰,不是丟城,而是丟人,但是輸了就是輸的!” 曹操并沒有他們想象之中的大發雷霆,反而顯得異常的平靜:“朕的煌煌大魏朝。征戰南北十載,方成霸業,我們不是沒有失敗過。即使當年朕被董卓打的丟盔棄甲,僅剩下幾千殘兵,朕也不曾失去信心,朕從來不畏懼失敗,要輸得起,才能笑到最后。” “陛下圣明,許都之敗。皆然是吾等臣子無能,未能替陛下分憂。請陛下責罰!” 眾臣聞言,心中有些惶恐,也有些羞愧。 “爾等乃是朕的愛卿,大魏的頂梁柱。都起來吧!” 曹操嚴肅的臉龐上卻露出了一抹笑容,道:“許都之戰我們雖然敗了,敗的一敗涂地,但是在青州戰役,我們卻從吳國拿回來一個彩頭,如今雖然被吳國打了一巴掌,但是我們大魏也不是太糟糕。” 青州一戰,那是吳國搭好的一個舞臺,氣洶洶的出兵攻城略地。卻被大魏走出來表演了一番,海上一戰更是大漲了魏軍建立海軍,爭鋒海域的信心。 要說起來。大魏朝也算是拿回一個彩頭了,最好不至于剛剛封禪,就被踩的一文不值。 “陛下,田豐剛剛傳來消息,他已經把鞠義給放生了!”戲志才走上一步,低聲的稟報道:“吳國方面逼得緊。若是不放人,立刻開戰。他就擅自拿了主意,以十萬石糧食為代價,換取鞠義返回吳國的一條路!” “此事朕已知曉,田豐做的不錯,朕很滿意!” 曹操點點頭,道:“他也不算是自作主張,青州局勢萬變,當初他南下,朕就已經許諾他可先斬后奏,把鞠義放了,也不算什么,朕倒是想要留下鞠義的人頭,但是既然局勢如此,放他一馬也無所謂。 一個鞠義能換取吳國十萬石糧食,這買賣做得過,元皓這么看都有些獅子大開口啊,不過吳國沒有討價還價,倒是挺重視這個太尉的!” “陛下,吳王孫仲謀向來擅長于收買人心,他主張理念是人比一切都重要,所以他愿意出十萬糧草,換取鞠義活路,微臣倒是不意外!” 賈詡沉聲的道。 “這倒是,從當年東海一戰之中朕就看出來了,當初夏侯追到了河邊,他愿意自己留下來,也不愿意讓麾下的兵卒掩護他渡河,此人的確有愛兵如子之威望!” 曹操站起來,嘆了一口氣,并沒有在這方面繼續說下去,畢竟稱贊自己的敵人,他還沒有這么大胸襟。 他頓了頓,問道:“對了,如今東萊方面如何了?” “賀齊已經退兵了重笙!”戲志才回答的道。 “很好!” 曹操雙眸爆出一抹銳利的光芒:“蔡瑁的這一戰打的不錯,雖敗猶榮,在吳國海軍甲天下的這方面,打出了我們大魏的氣勢,也算是挽回了許都戰敗后朝廷的聲望,傳朕之命令,加封他為列侯,賞賜萬戶,賜萬金,候名,襄!” “諾!” 戲志才點點頭,道:“陛下,蔡瑁還有一個請求,他希望能辭去東萊郡守的職位,專心訓練海軍!” “準,讓他重建立大魏海軍都督府,加大訓練大魏海軍的力度,他要什么,朕給他什么,但是朕希望能盡快看到一支可以與吳國爭鋒的海軍艦隊!”曹操點頭。 “陛下請放心,微臣一定會親赴東萊一趟,督促其練兵!” 戲志才眼眸之中有一抹湛亮的光芒:“萊州灣一戰之后,雖然元氣大損,但是殘活下來的都是精銳,加以訓練,廣闊的東海,必然有我們大魏的一席之地!” “此言大善!” 曹操被戲志才這么一描述,眼眸之中仿佛能影像出那一幕來,興奮的道:“若是有一日,朕能在孫仲謀最自傲的長處狠狠的打擊他一番,必然可挫敗他無往不利的氣勢!” “陛下圣明!” 眾臣看到曹操露出了笑臉,神情有些興奮。 “文和!”半響后,曹操看了看賈詡。 “臣在!” “孫仲謀加冕之心,已經昭然若揭,鬼卒方面可有消息,他到底何時候加冕?”曹操瞇起眼眸,問道。 “明年,一月一!” 賈詡一字一言,聲音清晰。 “呵呵!” 曹操沉吟了半響。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了幾聲,才道:“既然他吳國要封禪了。朕大魏朝不能太小氣了吧!” “陛下意下如何?”太常鐘繇目光一動,問道。 “鐘太常,你派出一支使者隊伍,必須要有大魏宗師為主使,代替朕去金陵城替他賀一賀!”曹操平靜的道:“他想要加冕,朕給足他面子,朕大魏。這這點氣度還是要有的!” “微臣明白了!”鐘繇點點頭。 殿下的眾臣聞言,心中有些疑惑。就連戲志才和荀彧對視了一眼,卻有些不明白的曹操這樣做的意思。 “文若,志才,文遠。文和你們留下,爾等下去吧!” 曹操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擺擺手,道。 “諾!” 眾臣俯首行禮,然后魚貫而出,離開了清心殿,寬敞的大殿里面,只有荀彧,戲志才。張遼,賈詡在站列著。 “爾等不明白朕為什么要對孫仲謀示弱,對嗎?” 半響后。曹操抬頭,微笑的問道。 “陛下,如今許都被攻破,大魏的氣勢本就有些不足,你還派人去給他孫仲謀道賀,這不是的等于認同了他孫仲謀稱帝之能嗎?” 戲志才沉聲的道:“孫仲謀稱帝不朽神座最新章節。乃是忤逆我大魏之勢,不派兵出擊。已經是的底線了,為何還要道賀?” “許都被千里突襲,朕心中很憤怒,朕甚至想過調集天下的所有兵馬,和吳國決一死戰,可朕最后忍住了!” 曹操剛朗的面容線條分明,聲音平靜而鏘鏘有力:“朕加冕之日,豪情壯志,莫過于天下而已,又有何懼也,天下奉魏,無可阻擋。 然而,孫仲謀的當頭一棒,算是把朕這個剛剛加冕的大魏帝王給狠狠的打醒了,大魏還遠遠沒有定鼎天下的能耐,所以,我們要忍。” 曹操說著,有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面容猙獰起來:“朕示弱,是丟臉,丟曹家的臉,丟大魏的臉,但是為了大魏的未來,別說丟臉,就算這張臉被狠狠的劃上幾刀,朕也不在乎。 昔日勾踐臥薪嘗膽,示弱于夫差,方能以三千越甲而吞吳,今朕坐擁不止三十萬以上的魏甲,若有臥薪嘗膽之心,何以滅不了吳也!” “陛下用心良苦,臣敬佩不已!” 四人聞言,心中悸動不已,眼眸皆然有些微微赤紅,籠罩著一層層霧水,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君臣大禮。 他們的選擇沒有錯,有此之帝王,大魏何愁大事不成。 “好了,吳國之事,到此為止,我們終究一戰,但是現在不是時候,青州一戰之后,我們也好,吳國也罷,都需要修身養性一段時間,短時間之內,我們會有一段平靜期!” 曹操繼續的道:“許都一戰之中,讓朕看到了大魏朝堂和軍方都很多的紕漏,孫仲謀當年有一句話,朕認為說的很好,歷史不會倒退,只有不斷的前進,大魏承接漢朝而來,無論是軍隊還是朝堂體制,皆然有些籠統和落后,我們要前進,就要需要接受新的改革!” “陛下想要效仿大吳變法!” 荀彧瞳孔微微凝聚。 “要是變法說的有些過了!” 曹操搖頭,道:“只能說,朕想要趁著這一段安靜的氣氛,整頓一下我們大魏的朝堂和軍隊,清掃尸位素餐之輩,凝聚上下一心,增強大魏實力。” “陛下想要如何整頓?”戲志才問道。 “軍方的事情,太尉府和大將軍府商量之后,自己拿出一個方案!”曹操看著戲志才和張遼,道:“朕的要求很簡單,可以適當的效仿一下吳國的變法,拿去編制籠統,吃空糧,戰斗力不足的郡兵,成立以主力軍將士的大營!” “陛下,這樣會牽起很大的風波的啊!”張遼倒吸了一口冷氣。 “再大的風暴,朕也扛得住!” 曹操決絕的道:“許都一戰,許都一戰,六七萬的郡兵居然擋不住不到六千的騎兵,朕養著他們有何用!”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臣會和大將軍商議,盡量給陛下一個交代,但是必須,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戲志才聞言,面容肅然起來,許都一戰之中,整個豫州的郡兵居然被幾千騎兵給擊潰,簡直是奇恥大辱,曹操想要對這些郡兵下手,不是沒有道理的。 “朕分得清輕重,你們自己拿主意!” 曹操也不是一個急躁的人,他沉聲的道:“但是此事必須要去做,不能因為有危險,就擱置,大魏猶如朗朗朝陽,不是當年大漢的夕陽,它想要升上去,就要經歷風雨,這點風風雨雨,朕的肩膀扛得住貴女謀全文閱讀!” “臣定不會辜負陛下所托!” 張遼和戲志才對視一眼,慎重的點頭。 “文若,至于朝堂,這是太子和陳群遞上來的一份奏書,你來看看!” “九品中正制?” 荀彧打開,目光一沉,細細的看了看,這是一個對于朝堂官吏編制的奏書,有點潦草,但是結構很明顯。 以漢朝留下了官制為核心,融合了吳國官制的一些特點,甚至把吳國最新出產的科舉政策也加上去,然后配合太子和陳群提出的九品中正制度,形成了一條官吏體系。 “陛下,朝堂改革,必須要謹慎,此奏書,微臣需要好好鉆研一番,方能給出陛下意見!”荀彧合上奏書,恭敬的道。 “你辦事向來謹慎,朕可安心!”曹操點點頭,道:“這奏書,你帶回去,朕給你十天時間,再來說說你的意見!” “諾!” “你們幾個如今事情不小,早日準備,朕就不耽擱了,文和留下,你們退下吧!” “是!” 荀彧和張遼戲志才幾人也沒有久留,他們踏著急速的腳步,離開了皇宮。 他們如今乃是大魏軍政的頂梁柱,要是說日理萬機,也不過分,時間可不是很空閑。 “文和,說說你的成果!”曹操目光有些陰冷,看著的賈詡,沉聲的道。 “龔南,這是徐磊之后,我們找出的第二個當年汜水關之后就埋在我們身邊的錦衣衛!” 賈詡道:“呂布和太史慈之所以這么容易逃出許都包圍圈,此人可是立下大功的,他不僅僅是獻上了許都城外的兵力分布圖,還是燒了我們在許都的王宮,造成許都焚城的假象,然后利用百姓沖擊我們營寨,牽住我們的兵力,幫助呂布和太史慈突圍!” “逮到他的沒有?”曹操目光一抹冷意,這個人他并不陌生,可是他欽點的年輕一輩能臣。 “沒有!” 賈詡道:“許都一戰之后,他心中沒有一絲僥幸的想法,既然暴露了,干凈利落的就撤了,我雖然反應很快,但是最后還是沒有能逮住他,讓他逃回去了!” “孫仲謀可用心良苦啊!” 曹操冷聲的道:“朕留下來鎮守許都的大臣都是他的暗子,想想都有些心寒,朕的身邊,到底還有多少人是錦衣衛啊!” “陛下,你身邊肯定還有一個心腹是錦衣衛暗子!” 賈詡突然道:“我埋在錦衣衛的暗子,查到了一個很驚人的消息,錦衣衛在大魏最高負責人,是一個代號為‘老鼠’的人! 據說,此人在整個吳國只有孫仲謀一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即使李涅也不清楚他的本名和身份,要不是這一次突襲許都,錦衣衛需要掩蓋消息,整個代號我都查不到,但是我感覺,他一定就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 “查!” 曹操雙眸爆出一抹濃烈的殺意:“文和,朕給你權利,查朕身邊的所有人,一定要把他給找出來,不然朕寢食難安!”(未完待續) 第824章 賈詡的算計 雒陽城的郊外,北側邙山,嵩山峻嶺之間,一個個陡峭的山峽交錯不斷。 一個隱蔽的訓練營寨屹立在四面懸崖峭壁的中央盤地,這里便是整個大魏朝最黑暗的地方,鬼卒衛士最新建立的訓練營。 夜色籠罩,火盆的光芒映照,整個訓練營依舊有一股躁動的殺伐聲音在回蕩。 左側,鑿開的一個山洞房舍之中,一盞油燈的光芒,閃閃而亮。 “方石,我給你的資料整理出來了嗎?”鬼卒大統領賈詡四平八穩的坐在石椅之上,目光看著的恭敬的站在中間面前的青年。 “大統領,這是我從你給我的資料之中,粗粗的整理的一番,初步標出一共有十二個有嫌疑的人選!” 方石是一個三十歲的青年,四四方方的大臉,面容平靜,言語干凈利落,辦事老到。 “這么快,我看看,宦官曹冷,凌宇?” 賈詡接過了資料之后,細細的翻看著這里面標出來的卷宗,然后低聲自然自語:“這兩個是一直跟著陛下的老心腹,他們追隨陛下左右已經有十年了,能得到陛下身邊最詳細的消息,他們的確有些嫌疑,但是曹冷的時間對不上,你為什么把他列為嫌疑人?” “曹冷是當年陛下祖父留下的一個小宦官,他一直在曹家服飾老太爺,按道理,不應該懷疑,但是他在初平元年。曾經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方石中規中矩的道:“陛下身邊的人,皆然是陛下的心腹。要查陛下的心腹,那么就要把一切順理成章對于陛下忠心的思想都摒除,哪怕有一絲嫌疑,都要查下去!” “也對,小心一點無大錯!” 賈詡點點頭,很滿意方石這個態度,然后繼續對著資料的看下去:“曹漁。夏侯萬,林崇。這都是御林軍和虎豹騎的校尉之中,他們在戰場上可是為陛下擋刀子的,被你列為嫌疑,你是怎么想的啊?” “大王身邊的人。除了內侍,宮女,后宮的妃子,也就是御林軍和虎豹騎的將領對他最為接近,把他們列為第一階層的嫌疑,屬下認為理所當然!” 方石解析的道。 “那這個夏侯陵呢,他可是不是普通的夏侯家子弟,作為夏侯惇和夏侯淵的侄子,大魏朝的二代之中的佼佼者。他會有嫌疑嗎? 你可要清楚,夏侯家和皇族曹家之間,打斷骨頭連著根。你這有些胡鬧了,一個不小心,鬼卒將會引發整個夏侯家的怒火,可不是好玩的!” 賈詡目光如刃,死死的看著方石。 “大人,夏侯陵跟著陛下身邊也有幾年時間了。作為小小的一個文吏,他和曹真曹休他們幾個是一樣。長年跟在陛下身邊,都是陛下比較喜歡的宗族子弟。 屬下認為,他的嫌疑不大,但是他畢竟初平元年才從老家投靠魏營,時間上,老鼠的嫌疑,他對得起上,查一查,有殺錯,無放過。 當然,這個人身家清白,來歷清楚,查不到什么東西,之所以一定要查他,還有一個原因,我們想要查陛下身邊的暗子,牽涉很大,查夏侯陵不過是給其他所有人做一個榜樣!” 方石解析的道:“鬼卒這是告訴所有人,陛下如今的心態,此事無論牽涉到誰,一查到底,任何人不例外,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順利查下去!” “好,這一點,你倒是做的很好,連我都有些忽略了!” 賈詡滿意的點點頭,再看了看這些資料,并沒有找到自己疑惑之處,便遞會了給方石,道:“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去辦了!” “屬下保證不負大統領的期望!” 方石點點頭,然后帶著資料,走出了和這個石洞房舍。 半響之后,安靜的石屋之中有一道青年的人影從偏屋里面走出來,對著的賈詡恭敬的行禮:“父親,孩兒認為,他所說的已經*不離十!” “他難道沒有故意漏掉什么人?” 賈詡瞇著眼眸,看著的青年一眼,眼眸之中的光芒有一抹森冷。 “沒有!” 賈穆想了想,卻搖搖頭,沉聲的道:“他們篩選的整個過程,我都派了人去跟進,應該沒有問題啊,而且,我認為他做的已經夠仔細,連后宮的妃子他都牽涉進來了,是要有些鐵面無私了!” “呵呵呵,博文,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 賈詡搖搖頭,道:“你還是經驗不夠,所以看不出他的小動作,他在無意之中,已經賣出了不少人情,就憑這個案子,他就能在鬼卒站穩腳步。” “憑什么啊?” “就憑他列出的嫌疑人之中,沒有一個我們鬼卒自己人,還足夠說明問題了!” “父親的意思,他有問題?”賈穆面色微微有些的陰冷。 “難說,方石是的昔日鷹揚衛僅存的頭領,他當年對于晉國很忠心,挨過了我們七大鬼刑都沒有選擇投誠,最后是被我親自用他比較在意的一件事情來逼降了的,按道理,他沒有問題,有問題也應該是晉國的問題,牽涉不到錦衣衛!” 賈詡拳頭莫名的微微有些攥緊,解析的聲音卻有些虛弱。 晉國的鷹揚衛已經成立了一個雛形,被鬼卒收編之后,成立了一個鬼卒麾下管理的鷹揚堂,專門用來對付自己人。 這個方石,他不是不懷疑過,但是結果卻讓自己的很放過,放心過頭了,卻有些不安,不安在哪里,有說不清楚。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邊用他,一邊還在觀察他。 “所以父親要用他來查陛下身邊的錦衣衛暗子!”賈穆倒吸一口冷氣:“他扛得住嗎?” “這一次陛下給了我們的可是一個要命的活,陛下身邊那一個不是來歷不凡的人,靠山大的嚇人,鬼卒如今查陛下身邊的人,太燙手了,這個活,只能他來干!” 賈詡淡淡的道:“至于,他能不能扛住,就看他的本事了!” “方石為什么會愿意攬下這一個活?” “他沒選擇!” 賈詡聳聳肩膀,并不是很在意:“帶著這個鷹揚衛投降大魏,融不進鬼卒,又想要立足,他們只有變成一條對于陛下忠心不二的瘋狗,才能活下去。 鷹揚堂不僅僅盯著大魏朝堂,如今還是陛下用來盯著我們鬼卒一個眼線,方石如其說是我的手下,不如說是陛下的狗,是陛下盯著我的一個旗子!” “原來父親是在消耗鷹揚衛存留的力量!” 賈穆有點明白賈詡的用心了。 “鷹揚堂已經是我們鬼卒的一部分,我并不是很在意,但是也不能讓他們做大,適當的就要折掉這個雄鷹的翅膀,然后用來抓了老鼠,這個‘老鼠’一定要揪出來,不然,不僅僅陛下寢食難安,即使某家也不得安寧!” 賈詡冷冷的道。 吳國錦衣衛,是他賈詡最大的敵人,現在錦衣衛的人都已經埋到了大魏的心臟,不糾出來,誰也不放心。 “父親,我們只有一個線索,很難查出來的!”賈穆苦笑:“初平元年到初平二年之間,投靠我們魏營之人,多如牛毛,這些年的血戰下來,當年的小兵小卒,老將升官,一個個位高權重,手握兵權,如何查啊?” “也不是自由一個消息,我們還有一個消息,我們自己沒有查到錦衣衛暗子,反而是司馬懿從世家的渠道查出了一個暗子,這是當年吳王送去漢中的一枚棋子。” 賈詡目光爆出銳利的光芒:“司馬懿已經和此人達成聯系了,從這個人身上,我們能得到的消息,是孫仲謀昔年一共動用了二十個棋子,進入魏營的,有五個,徐磊算一個,龔南算一個!” “那就沒有揪出來的,起碼還有三個?”賈穆不由在的吞咽了一下喉嚨。 “不一定!” 賈詡冷笑:“如今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不可能他埋下來的五個暗子都還活著,我個人的認為,應該就只剩下一個了,而這個人,就是最核心的老鼠!” “可是我們沒有老鼠的畫像?” 賈穆還是有些擔憂:“怎么查,大海撈針嗎?“ “我們沒有見過老鼠,有人曾經見過老鼠一面!”賈詡道:“你去找一個畫師,把這些被懷疑的人,畫像全部畫下來,送去給司馬懿逐一對比!” “為什么不讓司馬懿把這個人送到鬼卒!” “他是張魯的人!” 賈詡解析的道:“現在和我們只是合作,還不至于投誠!” “我明白了!” 賈穆點點頭,走了下去。 賈詡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的石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苦茶,狠狠的喝了一口之后,才吐出了一口濁氣:“文憂兄,誘餌我已經放好了,某倒是想要看看,你如何來應對如今這個局勢!” 鬼卒自從成立之后,一直被錦衣衛壓著打,如今錦衣衛大亂,也許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這個機會,他不想放過。 他布下的這個誘餌,要是能牽動李涅的心,足夠能葬送錦衣衛一批刺客,反而找出真正的目標來。(未完待續) 閱讀網 第825章 錦衣衛的布置 同樣的黑夜,繁星點點,映照在金陵城王宮左側之上的一座富貴堂皇的衙門的頭頂,衙門大門,朱紅門庭,上書:吳國錦衣親軍衛衙。 錦衣衛是吳國上下一個聞風而變色的衙門,但是整體的建筑卻建立的大氣凜然,大方得體,一眼看上去,高墻院宅之間并沒有一絲的陰暗晦澀。 當然,大宅之內,卻是另一番情景,長廊陰森,錦衣衛力士站崗,兵卒冷漠,戒備之森嚴,即使金陵城之中號稱銅墻鐵壁的王城都未必能比得上。 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堂之上,錦衣衛大都督李涅盤坐首位,都指揮使莫從坐在他的下手之側,暗衛指揮使廖豪,戰斗指揮使高忘,內衛指揮使王池,皆然有些的肅然而立。 “王池!”李涅抬頭,看了一眼內衛指揮使王池,面無表情,叫喚了一聲。 “屬下在!” “這些天的清理力度不足,還有些死角,你領著內衛,錦衣衛里面,再梳理一遍!” 他淡淡的道:“只有有問題的,都給我查到底,只有證據的,立刻遞給上御史臺,然后讓御史臺送去讓大理寺量刑,誰的情面也不好說,我不管多少人掉腦袋,但是我要看到一個朗朗青天的錦衣衛!” 這些天,他什么也沒有做,就連孫權的加冕大事他都放在了一遍,一心清理錦衣衛。 “大都督。如今掉腦袋的錦衣已經不少了,錦衣兒郎已經驚慌失措,之前我們一口氣拿掉了江東所有的千戶。就連江東鎮撫司,交州鎮撫司,荊州鎮撫司幾個鎮撫同知都拿掉了,被隔職的百戶更是無數!” 王池深呼吸了一口氣,勸告的道:“如今下面的錦衣兒郎,一個個皆然人心惶惶,無心當差。要是在繼續下去,恐怕我們錦衣衛要大傷元氣了!” “哼!” 李涅冷哼一聲。道:“大傷元氣?我這一次要是不死了心鬧下去,一旦大吳統一天下,第一個被大王開刀的就是我們錦衣衛衙門!” “怎么會?” “大王向來對錦衣衛愛護有加!” “這可是大王親自建立的衙門!” 幾個指揮使聞言,頓時有些的驚愕起來。 “你們給我聽清楚了。任何一個君主,都容不下自己手下的人囂張跋扈的連主子是誰都不認得了!” 李涅冷冷的道:“沒錯,我們錦衣衛的確為大吳立下汗馬之功勞,這是不可否認的事情,但是錦衣衛平時的囂張跋扈也是吳國人為之聞風色膽的,大王能如今能容得下我們,日后呢?” “大都督,大王并非薄情之人!” 廖豪想來想,低聲的道。 “大王是一個什么性子的人。我李涅比你更加清楚!” 李涅斜睨了他一眼,道:“但是你們都記得牢牢的,在大王心中。任何的情誼,那么是生死相護的情誼,都比不上大吳江山的重要,任何一個能成為大吳江山的負累,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砍掉,這是身不由己。 在其位。負其責,他是吳國至尊。他要面對了是大吳的千萬百姓,容不得他有一絲的仁慈!” “大都督之教誨,屬下銘記心中。” 眾人微微的顫栗了一下,王池連忙站出來,表態:“大都督,屬下一定會繼續配合御史臺的調查,任何會影響我們錦衣衛聲譽的毒瘤,我都會一一的清除!” “某家要的就是你這個態度!” 李涅滿意的點點頭:“錦衣衛在如今的朝堂,有莫大的權利,即使軍機處的上將軍,還是內閣的大臣,我們都有監督之權,所以我們就要更要如履薄冰,不得有一絲的差錯,不然我們錦衣衛就會成為朝堂的靶子,想要我們死的人,軍方,朝堂,甚至民間,多如牛毛。 我乃是錦衣衛大都督,我享譽錦衣最大的榮光,為大吳立下過赫赫戰功,我不想日后有一天,親眼看著我為之努力的錦衣衛,成為歷史之中的一段遺臭萬年的文字!” “吾等必然捍衛錦衣之榮光!” 幾個指揮使俯身而下,堅定的聲音,朗朗的響起。 “很好,如今大王加冕在即,金陵城要好好清理一番,不能讓鼠輩鬧事,你們下去忙吧!” 李涅擺擺手,道:“記住,錦衣衛如今在別人看來,已經是自廢功力,必然會遭到朝堂一些衙門的挑釁,無論什么挑釁,你們必須要忍住,保持這一股低調的勢頭!” “明白!” 眾人點頭,錦衣衛要自打臉,為了就是降低在民間的惡名,這時候,就要忍住。 他們魚貫而出,一個個離開大堂。 “廖豪,你留下!”李涅突然道。 “是!” 暗衛的指揮使廖豪走到了門口,聽到大都督的叫聲,連忙折了回來。 “廖莫的情緒如何?” “還行!”廖豪平靜的道:“就是對大都督有些誤會,他終究心態不足,隔出錦衣衛大都督也是為他日后著想,此事他日后自當明白!” “他被我用來殺雞儆猴,心中要是沒有點怨念是不可能的!” 李涅淡淡的道:“他的罪名,其實淡定降半級,被我一口氣打回原形,吃了我的心都有了吧!” “貪婪一旦開始,就會壓制不住,如今他只是小貪,日后呢?”廖豪嘆了一口氣:“也就是我們打的早,不然,日后我連他的命都保不住,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我就這么一個弟弟,可不能折,這方面,我還是要謝謝大都督!” “你我之間,無需客氣!”李涅看著廖豪比較誠懇的態度,松了一口氣,他并不想要和這個暗衛指揮使有什么的心結:“這樣吧,我安排他去軍機閣做文吏,日后的事情,就看他自己的打拼了!” “謝謝大都督!”廖豪目光之中有一絲趕緊。 李涅這時候才入正題,拿出了一個卷著的小紙條,遞給了廖豪:“你看看,這今天中午,獨狼傳回來的!” “老鼠被查出來了?”廖豪攤開,看了看,面色有些難看。 “沒有!” 李涅搖搖頭,道:“但是許都城一戰,我們讓他們順藤摸瓜,找出了很多消息,當然,你我都不知道老鼠是誰,我相信賈文和也查不來,但是賈文和的手里面有一個你們的老相識,我怕他會認出來!” “老相識?”廖豪有些疑惑。 “當年你們一個二十個兒郎聽從大王吩咐,成為了埋伏各方諸侯的暗子!”李涅道:“有一個埋在張魯身邊,被司馬懿查出來,如今做了叛徒!” “張魯身邊,漢中方向,是他?” “誰?” “西涼人,陳述!” “你認識!” “有過聯系!” 廖豪淡淡的道:“當年我從長安南下成都的時候,和他碰過一面,我一眼就認出他來了,但當初我們是嚴禁碰面的,并沒有深交,后來我返回金陵,接手了暗衛,才有些疑惑,在暗子上面,沒有他的名字,也就是說,他是失聯的,只是他怎么和司馬懿搭上聯系,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能認得當年所有的人嗎?”李涅面色有些陰沉。 “不一定!” 廖豪道:“我都認不得幾個,畢竟當年我們才碰面就各奔東西,能記得幾張臉啊,要不是同為西涼人,我都認不得他,而且當年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也認不得我!” “可能性的東西,誰也說不準!”李涅道:“也許當年他有心記下了所有人的臉龐。” “也不無可能!”廖豪點頭。 “可惜了,吳王當年行事有些紕漏,讓你們各自碰面了,要是他分開了甄選,也許就沒有這么多擔憂了!” 李涅有些可惜的道。 “大都督,當年的大王,只有十歲,你能指望他當年能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不成!”廖豪聞言,有些啞然而笑。 “也對!” 李涅搖晃了一下腦袋,然后道:“賈詡窮追不舍,我們要和他碰一碰了,這鬼卒一天到晚盯著我們,也不是事情,如今看著錦衣衛自廢武功,不趁機做點事情,那就不是賈詡了!” “怎么碰?” 廖豪問道:“現在我們內外而憂,人心不定,在加上,他手中若是真的有陳述這個人,我們很被動,要么,用刺客,干掉陳述!” “不,他在我們身邊肯定也有人,利用的好,未必要動手!” 李涅目光一冷,湛然而烈,有一抹灼熱的殺意,低聲的道:“我們能得到這么多消息,其中難念有些是他刻意放出來的虛假消息,他手上的人是真是假,還是一個未知數,但是他一定已經張開了一張網,等著我們跳進去!” “就算是網,我們也要跳啊!”廖豪為難的道:“老鼠不能暴露,這可是關乎日后兩朝之間的爭鋒成敗的關鍵棋子!” “這也是我在為難的地方!” 李涅臉龐上有一絲的無奈:“龔南的自我暴露牽連出太多的東西,賈詡這個狗鼻子還真靈敏,我的部署一點成果都沒有,就讓他嗅到味道了!” 龔南的事情,讓錦衣衛丟了太多的消息。(未完待續) 閱讀網 第826章 葛玄 “現在賈詡在給我挖洞,而且他還是擺在了臺面上算計我們,這可是陽謀,我們錦衣衛總不能沒有點反應吧!”廖豪抬頭,目光看著李涅。 賈詡如今擺明了就是想要逼迫錦衣衛出手,無論陳述是真的叛了,還是老鼠是有沒有的暴露了。 錦衣衛是不可能無動于衷了。 “這倒是!” 李涅點點頭,目光變的有些陰森而銳利起來,道:“錦衣衛和鬼卒之間,哪怕是一口氣,都必須要爭到底,他來勢洶洶,我們要是不接招,不就是怕了嗎,要是平時著倒是沒有什么,如今錦衣衛人心惶惶,還是得從外面找點安慰!” 錦衣衛的自我清理,元氣傷了不少,江東六郡的頭頭幾乎被連根拔起,百戶級別的也損傷過半。 這時候,錦衣衛急速安穩人心,什么能安穩錦衣衛的人心,那就是打擊對手,以勝利來穩住的錦衣衛的內亂太古狂神。 這也是如今他唯一能想到穩住錦衣衛內部的辦法。 所以這時候賈詡送上門來,對他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只是這個程度,他把握不好,畢竟對他來說,老鼠和獨狼都是不能放棄的棋子。 事情要是處理不好,讓賈詡聞出了味道,這兩顆暗衛棋子都會被找出來,錦衣衛損失就大了。 “請大都督下令!”廖豪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行禮。 “他賈文和最近不是一直在查我們錦衣衛插在雒陽的據點嗎?” 李涅想了想。眼眸之中猛然的爆出一抹冷冽的火焰,灼灼的燃燒,整個人的氣勢變的銳利起來:“給他點甜頭。在雒陽城給他唱一出大戲,主動暴露據點,然后強力救援我們被壓在鬼屋里面的人,成敗都好,一定把他的注意力和眼光都壓在雒陽,打消他的戒備之心,然后聲東擊西。轉戰漢中,一舉拿下陳述。這個人太危險了,弄不好他會讓老鼠和獨狼都暴露出來的!” “誰去做?”廖豪想了想,道:“這事情,一般人把握不住力度。給賈詡看出來,前功盡棄啊!” “你親自來帶隊,關中千戶所,漢中千戶所,刺客隊全部力量配合你!” 李涅平靜的道:“漢中這一塊,我們也是時候要收拾一下了。 天師盟在漢中的百姓心中有很大聲望,他們稱自己之為五斗米教,相比當年的太平道蠱惑人心的力量,他們絲毫不差。 即使如今他們只能困在漢中一地。但是他們的百姓基礎即使是我們吳國也未必能比得上,用大王的話說出來,這是一種狂熱的信仰。 張魯此人。論兵力,論財力,論實力,絕對是坐不住漢中這一個魏,吳,蜀之間重要的紐帶地域。他憑著就是五斗米教在民間的力量,一呼百應。 而這些年。我們錦衣衛一直以來在漢中都插不進去,南鄭城我們連半點根基都沒有,幾次立下據點,不到三日,就被查出來,人頭落地,不是沒有道理的。 反而是根基深厚的關中世家的力量安插了進去,這一點對我們不利!” 李涅對于漢中一直有心收拾,但是漢中這一塊,錦衣衛的力量卻一直插不進去,根本的原因,就是五斗米教。 “大都督,天師盟里面的高手很多,相比之下,我們錦衣衛的高手可比不上!”廖豪說出了困難:“沙場征戰,天師盟這些人不行,因為他們大多是都是走游俠路線,以劍法而出眾,但是論起刺殺的活,他們比我們可厲害的多了,即使高忘親自出手,也未必能拿下一個身在天師盟的陳述。” “我倒是想到一個人能幫你!”李涅想了想,才低聲的道。 “誰?”廖豪目光一熱。 “大王的劍術老師!” “武殿之主,王越?”廖豪聞言,臉色一垮,頓時有些苦笑:“大度,他可不是我能請得動的人,恐怕就算大都督親自去邀請,他也不給面子啊,就算大王下令,也要看他心情,而且大王與他,亦師亦友,一心為他養老送終,他老了,大王連錦衣衛劍術老師的活都替他給此了,我們能請得動他出手嗎!” “這老頭子的確有些難請!” 李涅咬咬嘴唇,手指微微的敲動著的椅子的俯首,想了想,才道:“不過這一次,還真的需要他走一趟,你讓高忘去試一試吧,他總算和王越有些的師徒情誼東方好萊塢!” “嗯!” 廖豪無奈,也只能如此了,當今吳國之下,武藝強大者,數之不清,但是大部分都是軍方將領,沙場大將,走游俠路數的高手,還真的不多。 ———————————————————————————————— 金陵城,城郊。 這里是以一處峽谷,峽谷周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鎮守與此的,乃是北軍大統領高順麾下最精銳的部曲,陷陣營。 這里方圓十里,皆然被戒嚴,閑人莫進,即使吳國當朝內閣,軍機處大臣,也不允許進入的一處禁地。 山谷之中,地形廣闊,形同一個打鐵作坊,居有上百人,皆然是鐵匠。 在左側,有一道石門,石門的下面,是一個地下洞穴。 地下洞穴之中,吳王孫權一襲龍袍,站在其中,目光微動,凝視前方十幾個正在的緊張的做火藥實驗的男子,猶如影子般站在背后的是王越,而并肩站在他身邊的是左慈,左大仙翁。 “仙翁,你的徒弟倒是一把好手,這么快居然能練出的火藥的初級配方來!” 孫權目光看著中間那個高大的道袍青年。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當初左慈吃了火藥的大虧,他就想要研究一下火藥了,不得不說。這方面的人才吳國還真不少,在如何權數橫行的年代,數學已經開始發展。 數學能衍生很多東西,對于火藥的研究來說,絕對是一大助力。 最讓孫權興奮的是,中間的那個正迷醉在的研究之中的道袍青年,他是葛玄。左慈的唯一關門弟子。 煉丹出身的他,有一種后世科學家一般的狂然研究精神。而且他對于火藥的了解,本身就是有一定的功底。 孫權在憑借著記憶,給出一些零零落落的火藥配方,他簡直一步千里。 “孝先從十二歲獨自上山求道。拜入我門下如今已經二十載有余,武藝道法可得我六分真傳,但是要說煉丹,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從他二十歲開始,在煉丹一法之上,吾不如他也!” 左慈看著的葛玄,有些驕傲的道。 “煉丹?” 孫權笑了笑:“哈哈,這倒是一個大人才啊!” “怎么。你心動了?” 左慈微微瞇眼,然后很不客氣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道:“不要想的太過于理所當然。孝先天生就要是一塊修道的苗子,世間的功名利祿,于他浮云也!” “老家伙,你是得道成仙了,吃了世間的上百年的米飯,做過的路比孤走過的橋還要多。看透人間起起落落,孤如果想要忽悠你。自然為做不到。 但是他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從小跟著你在深山里面修道,未曾見識世間之浩浩蕩蕩,孤要是連他都忽悠不下來,孤這個君王就白當了!” 孫權聳聳肩,挺拔的身軀散發出一股君王般的威壓,道:“他的確不好功名于利祿,但是也不是你這種看透人世繁華,厭惡紅塵千丈的仙翁,只要他心中還自己愛好,還有追求的興趣,孤就有辦法能留下他的!” “你孫仲謀的這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老夫倒是相信罪惡神冠最新章節!” 左慈手中的浮塵抖了抖,慈祥的臉龐揚起一抹悠然的笑容:“看來我家的徒兒,是走不出你的五指山了!” 孫權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看透世間起起落落,很有有什么事情能左右他的情緒。 至于葛玄,這是他的徒弟,但是徒弟有徒弟的路,如今才三十出頭的葛玄,未曾嘗試功名利祿,也不曾在紅塵繁華之中走過,就直接把他困在深山野林,伴他終老,這不是一件好事。 “老頭子,咱兩誰跟誰啊!” 孫權嬉皮笑臉的摟著老頭子的肩膀,套起了交情。 “呵呵,老夫還記得,某人可對老夫一直抱著濃濃的殺意,如今某人的心中,還想著,如何才能滅了老夫吧!” “這也不怪孤啊!” 孫權面不改色,恬不知恥的道:“你們這些人,武力通神,來去無阻,神龍見首不見尾,任何一個君王面對了,心中也沒有安全感啊,徐福這個練氣老祖宗當年不也被秦始皇逼得遠渡倭國嗎? 你如今把孤的底細看了一清二楚,孤還能相信你,已經是比秦始皇的心胸好多。” “我輩者,莫過于練氣修道,不求世間榮華富貴,何以不得存世也!”左慈嘆了一口氣。 孫權冷笑:“你們不求世間榮華富貴,這一點我相信,但是南華和你,數次想要攪動天下風云,引動天下躁動,何之君主能相信爾等乎,我敢肯定一點,曹孟德如今一定在想著,如何能干掉南華那廝,你相信嗎?” “力過于人,非仙也,為妖異乎!”左慈無語而長嘆:“天下拜仙而除妖孽,君者王也,容不得妖孽橫行啊!” “哈哈!” 孫權大笑:“老頭子,對于你你自己這一身超凡脫俗的道法,你還是能想的明白的。” “大王,師尊,成了,我們成了!” 這時候,道袍青年端著一盤黑乎乎的黑火藥,大汗淋漓,興高采烈的走到兩人身旁:“這就是按照大王所列,研究出來的黑火藥!” “試一試!” 孫權目光微微一亮,幾人地下洞穴,走上了山谷之中的一個試煉場,道袍青年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火藥放在中間,然后點燃。 嗤嗤…… 一陣風浪般的火星冒起,璀璨如明燈,烈烈而響亮。 “哈哈!” 孫權有些興奮的道:“沒錯,這就是火藥,不過想要制造成轟天雷,還需要更多的實驗,做出更詳細的配方來,做出最細致的融合來!” “大王,我會努力的!” 道袍青年看著著嗤嗤的火星,眼眸綻放出一抹自信而驕傲的光芒,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天師盟的轟天雷可是他們這些修道之人一直不得解的一種秘密武器,若是他能造出比天師盟更強大的轟天雷,絕對能干掉五斗米教,為他師尊左慈報仇。 左慈在漢中被南華老仙和張魯聯手狙擊,被轟天雷差一點給干掉,在他葛玄的心中,已經是一個莫大的恥辱。 他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未完待續) 第827章 龐統的新去向 戰國六年的十一月,這一個月在吳國和魏朝之間拉拉扯扯的談判之中的悄然的過去了。 進入了寒冬時節的十二月,這一方天下忽然之間變得一場的安靜下來了。 位于西涼的馬超和韓遂,本來是想要來一個你你死我亡,結果大魏封禪,有著魏朝的這一座大山壓下來,他們即使不愿意,也需要休停。 畢竟他們都是魏朝封賜的諸侯,打是不怕,就怕落了魏朝的臉,到時候魏朝惱羞成怒,領兵來襲,他們可擋不住,只能各自整頓之間的兵力,修生養息。 而上庸城的魏,吳,還有張魯,三方兵力的對持之下,反而是穩住了漢中的局勢,張魯倒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有些悠然悠哉的穩坐漢中。 至于西川蜀國,如今劉備當家,他抬高了張任,不僅僅保持其大將軍的位置,還把節度西蜀兵力的權利還給了他。 這么一來,劉備大大的減弱了劉璋那些忠心部下的敵意,在加上諸葛亮的手段,已經穩住了如今蜀國的亂勢。 他們很清楚,吳軍早晚打進去,所以一心在籌備軍略,諸葛亮整頓朝政,劉備親自整頓軍隊。招募新兵,加強精兵的訓練,倒也算是安安分分。 當然,如今天下主流可是魏朝和吳國,只有魏朝和吳國平靜,天下才算是平靜。 曹操自從十一月的談判完成之后,穩住了吳魏的局勢,在青州和南陽之地布下重兵,開始著手整理朝政,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是放在自己的朝堂整理之上。 吳國,金陵城倒是越來越興奮了,孫權即將加冕為帝的消息,傳透的吳國的南北疆域,即使遠在南海。和并州之地都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這一日,金陵城,小雪飄飄,連續三天的小雪。為金陵城披上了一件銀色的外衣,登高望遠,一眼而下,宛如一座冰雪之城。 御書房,曹陽在指揮著幾個小宮女和小宦官:“你們都去把火盆給加熱一點。然后在把門窗的縫隙以棉布裹好!” “曹陽,孤又不是坐月子,用得了這么小心嗎?”孫權盤坐在御案之上,看著奏書,聞言,微微的抬頭,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大王,你乃是萬金之軀,豈能兒戲,今年的冬天。比昔年還要寒冷三分,不如我在御書房里面在加幾個火盆,要是你病倒了,這可是我大吳之哀也!” 曹陽從車下虎士開始就是孫權的部下,孫權入住宮殿之后,他便開始入宮為宦,服飾左右,對于孫權多少有些了解。 孫權這個人,很討厭冷,甚至有時候會怕冷。對于冬天,十分不爽。 “無需如此!” 孫權搖搖頭:“孤乃是一個練武之人,不說勇奪三軍,但是還不至于讓小小的冷天氣給擊倒。有著一份心,你去洛神殿布置一下吧,別讓我的寶貝媳婦給冷著。” “諾!” 曹陽點頭,迅速的離開了御書房。 半響之后,一個禁衛軍的親兵走進來,稟報的道:“大王。荊州都督,龐統在宮外求見!” “請!” 孫權聞言,目光一亮。 龐統是他招回來的,如今的荊州已經上了軌道,也就是荊州都督府也可以撤了,龐統他是有大用處的。 “微臣龐統,拜見大王,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刻鐘之后,龐統在一個禁衛親兵的帶領之下,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站在御書案之前,雙膝跪下,俯首行禮,長聲高喝。 “這里不是朝殿,不用這么多禮,起來吧!” “諾!” 龐統站起來,目光看著面前這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張有些丑陋的臉龐揚起了一絲微笑:“大王,一段時間不見,你是越來越帥了!” “這句話孤喜歡,下次記得多說說!”孫權聞言,眉開眼笑,笑呵呵的道。 “大王臉皮也越來越厚的!”龐統補充了一句。 “這話,孤也喜歡!” 孫權碧綠通透的眼眸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在這年頭,臉皮厚一點,還是有好處的!” “大王是越來越無恥了!”龐統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再補充了一句。 “士元,這話孤就不喜歡了!” 孫權聞言,頓時板著臉,然后露出了一排湛白的牙齒,一本正經的道:“孤的牙齒,又白又亮,怎么能說無齒呢!” “大王威武!” 龐統終于華麗麗的敗下陣來。 “士元,來,你自從為孤鎮守荊州之后,已經好久沒有陪孤下棋了,今天來陪孤大殺四方!”孫權大笑幾聲,然后走出御書案,來到了小客廳,坐在竹席之上,擺弄著上面的圍棋。 “大王,其實我可以陪你喝喝茶,談談心,下棋?那就不必了吧!” 龐統冷汗凜冽。 “看不起孤,孤告訴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孤早已非當年了,這些年孤大力鉆研棋藝,進步神速,連蒯子柔都敗在孤之下!” 孫權得意洋洋的道。 “那微臣就領教大王之棋藝!” 龐統無語,只能坐在孫權對面去,開始腦筋腦汁的下這一盤棋。 “荊州如何?” 孫權一邊下棋,一邊問道,不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我這么贏啊。 “稟報大王,荊州各郡府,已經走上軌道!” 龐統神情微微一愕,連忙回答:“最大的問題,自然是武陵,但是武陵有法孝直鎮壓,五溪蠻人和我們吳國人融合的很好!” “孤要撤了荊州都督府,可行否?” “可行!” “好!” 孫權下了一子,直接把龐統的局勢壓制到了角落里面,有些得意洋洋起來了:“這一步,孤走的不錯!” “大王,你確定蒯次輔下棋輸給了你?” 大冬天的,龐統汗流如水,看著的棋局。 “那是當然的,孤從來不說謊!”孫權眉頭一挑,道。 “蒯次輔可真是大丈夫也!”龐統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在棋局之上,這年頭能憑借著一盤棋逼瘋一個聰明人的,絕對是孫家仲謀,吳國大王是也。 “士元,想要知道孤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把你給召回來嗎?”孫權賊兮兮的聲音,繼續分散某一個聚精會神在下棋之人的精神。 “還請大王明示!”龐統心中微微一悸,抬頭,目光看了一眼孫權。 “荊州已平,你本來就是擅長于軍事謀略,自然就要歸位了!” “太尉府?” “對了一半!” 孫權嘴角一咧,淡淡的道:“太尉長史,另外兼血狼軍參謀長!” “并州?” 龐統頓時明白了,忍不住吐出了兩個字。 “反應不錯!” 孫權笑了笑,道:“知道為什么孤要把你放去并州嗎?” “為了馬超?” “算是一個原因!”孫權成功了用策略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力,手快的很,一步步棋越來越接近勝利了。 “草原外族!”龐統想了想,說出了第二個原因:“大王是想要掃平河套之地的所有武裝力量,把那里建立成北地糧倉,塞上江南!” “士元,你表現的這么聰明,孤壓力很大的啊!”孫權撇撇嘴,你都說了,我還說個球啊。 “呵呵!” 龐統笑了笑,手中一顆黑子,下了下去:“大王,這盤棋,你好像輸!” “這沒道理啊!” 孫權看著的棋局,瞪大琥珀晶瑩的眼珠子,有些難以相信。(未完待續。) 第828章 孫權的長遠目光 “這不太可能啊!”孫權瞪大碧綠而通透的眸子:“孤明明就已經快贏了,怎么就沒有看見這里還有一個缺口!” “大王,以后下棋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要談論政務了,免得微臣分神!”龐統語氣深沉,敦敦教誨的道。 “意外,這純屬是一個意外!” 孫權臉皮比城墻還要厚,一雙大手在棋盤上使勁的攪渾了幾下,把迅速的把整盤棋弄亂了,毀尸滅跡,仿佛這盤棋不是他下的。 “士元啊,孤不過只是一時失策,你可不要驕傲!”把棋局弄得看不清楚之后,他又得意起來,有些老氣橫秋的道。 “大王,在微臣心中,你是文武雙全,至高無上的,微臣絕對不會把你的棋藝和棋品與治理天下的能力混為一談!” 龐統嘴角忍不住使勁的抽搐了一下。 普天之下,恐怕也吳國大王,孫家仲謀下棋能下出一個傳奇,他就算是想要做做好心,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給他贏都要絞盡腦汁。 這不,他只是稍微有些分神,本能的下了一步,某人就已經走向自殺的道路。 “呵呵!” 孫權打了一個哈哈,迅速把這個事情給糊弄過去了,叫喝了一聲:“來人,上茶,給龐都督上最好的茶,龐都督都已經來這么久了,連杯茶都不給喝,這不是顯得孤小氣嗎?” “諾!” 幾個在外面候命的小宮女送來了會稽郡最新送上來的上好的王貢好茶。 “終于能討得大王一口茶喝了!” 龐統端起。然后細細品味了一下,這茶味道甘醇,清甜而有一種悠長的韻味:“大王。這茶可是好茶,微臣從未嘗試過,是新出產的茶?” “這是今年會稽商會下屬的東治茶莊最新送上來的王貢,孤認為,這茶還可以,你要是喜歡,孤給你兩斤!” 孫權喝茶。如牛飲水,啥韻味。他可管不上。 “謝謝大王!” 龐統看了一眼他喝茶的模樣,撇撇嘴,也不和孫權討論這么文雅的事情,迅速轉換話題。沉聲的道:“大王,如今的河套之地太亂了,沒有幾年的時間,根本清理不出來,最重要的事情,一旦我們清掃河套,必然遷怒馬超。” “對于并州的事情,這段時間我也稍微的關注了一下,如今馬超還占據著上郡。此是一個不利。” “而第二不利,要是我們逼迫過緊,馬超和魏朝有殺父之仇。也許不會投奔魏朝,但是他可以南下投靠劉備或者張魯,這也是對我們不利。” 龐統最后總結的道:“但是我們想要開辟河套之地,就始終繞不開馬超這一道坎,如何對待馬超,把握到什么力度。微臣有些拿不準!” “你說的都很對!” 談論國事,孫權收起了自己和善而有些嬉皮笑臉的神色。面色正容,談吐之間恢復了他王者號令天下的氣度,目光銳利,看著龐統,問道:“士元,孤問你,馬超的原因,能不能阻擋我們大吳的河套計劃?” “不能!” 龐統聞言,微微一愣,猛然領悟過來,神色堅定堅定的道:“大王的河套計劃雖然某家尚未清楚,但是河套之地對于北地來說,至關重要。 這不僅僅關乎當今環境的重要性,還是對日后天下平定之后,西北的經濟發展起大作用,不要說馬超,就算是魏朝出手阻擋,也擋不住!” “既然如何,我們考慮這里多干嘛!” 孫權霸氣的道:“孤要開辟河套之地,建造一個西北糧倉,擋我者,便是大吳之敵,對待敵人,用得了孤教你嗎?” “不用!” 龐統有些奇異的面孔之上,有一抹凌厲:“大王雖然欣賞馬超,甚至想要招攬馬超,但是前提是馬超絕對不能成為我們河套計劃的阻礙,他若是我們整個大吳的敵人,只有一個字,殺!” 他是從東侯府的幕僚位置走出來的謀士,對于孫權他甚至了解。 孫權有時候很好說話,就算你吐他幾口唾沫,使勁的把他罵一個狗血淋頭,他也能笑呵呵的和你打哈哈。 然而,牽涉到國事利益之爭,卻毫無情面,不要說他和馬超沒有什么交情,就算他和馬超有生死情誼,面對吳國的利益,他也不會留手。 “你能想明白就好!” 孫權點點頭,道:“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這個力度,要拿捏的住,如何拿捏,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馬超如果你能拿下,還是要拿下,這可是一員難得的虎將。 若是我們吳國逼得太緊,以他倨傲的性子,必然會翻臉,他若是領兵南下,投靠劉備,孤倒是不太在乎,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西蜀的未來已經是定局,他改變不了。 孤怕就是,他要是投靠了大魏,與魏軍糧食,左右夾擊,我們吳國在并州打下來的基業,就要岌岌可危了!” 招攬馬超,孫權并沒有死心。 馬超現在被打回了西涼,麾下還有一股強大的兵力,對于天下,他已經無關重要,但是對于西北的局勢,他還是能左右吳魏成敗。 “不會吧!” 龐統聞言,眼眸微微發冷:“魏朝和他之間,那可是殺父之仇,他放得下乎!” “呵呵,這事情,誰能說得準,自從黃巾起義以來,天下禮樂崩壞,兄弟鬩墻,父子算計,什么情況都會發生!” 孫權平靜的道:“馬超和馬騰,僅有的情誼早已經在當年馬騰立馬休為太子之時,消耗殆盡。他是保不住西涼,投靠一方是定數,吳和魏。誰都有機會。” “要說機會,他投靠我們的機會最大,畢竟,我們合作過!” 龐統分析的道:“在長安城,他和李涅大都督合作的很愉快!” 孫權嘴角勾勒一抹玩味的弧度:“人心最復雜了,利益才是永恒的,誰又說的準馬孟起的性格。此人過于驕傲,在孤看來。他就是十年前的呂布!” “十年前的呂布?”龐統突然明白了:“心有大野,左右而逢源,能屈又能伸,然而卻心有猛虎。不愿居人之下!” “呵呵,分析的很對,但是也不一定,也許我們使勁的打折了他心中的翅膀,他就屈了!”孫權臉上有一抹不是很在意的笑容:“呂奉先這一頭飛虎當年多驕傲,最后翅膀被我們打折了,還不是入來我們吳國!” “此乃吳國之威也!” 龐統驕傲的道。 “當然,馬超不過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在并州。我們要面對的人,面對的困難,多的是。這也是為什么,面對中原這一盤棋局,孤卻要把你放在西北的原因!” 孫權站起來,把一份卷宗遞給龐統。 “這是錦衣衛在草原上立的檔案?” 龐統翻開,看了看:“這些錦衣衛雖然在國內聲名狼藉,但是他們的確做了不少事情。這些資料,很詳細。” “對內一把手。對外也是一把手,讓孤又愛又恨,這就是錦衣衛”孫權指了指卷宗,道:“這上面記錄著,中平元年(184年)開始,草原上的局勢,匈奴,鮮卑,還有一些胡人的發展情況,這些人都是我們開辟河套之地的大敵人!” “匈奴人?” 龐統瞳孔微微收縮,從大漢年代走過來,他雖為南方兒郎,也不敢忘懷這一頭雄踞草原多年的北方之狼:“自信當年南北匈奴分裂部落之后,匈奴人在草原上的力量已經不足,而且近年來,還被鮮卑挑釁他們在草原霸主的位置!” “情況是這樣沒錯,但是那是對上一個巍巍大漢國家,但是對上一個河套之地,以如今匈奴的力量,足夠讓我們在一個大跟頭,況且,還有鮮卑!” “大王想要一口氣鏟除掉他們!” 龐統合上了卷宗,沉聲的問道。 “孤沒有這么大的心!” 孫權搖搖頭,道:“孤最大的期望是,十年之內,干掉他們,還給北疆一個朗朗太平,孤說干掉,也沒有必要全部殺掉。 南匈奴當年能投靠大漢,烏丸部落如今能融入大吳,這些看起來兇狠的游牧民族,當你的拳頭比他更硬,還能和善的對待他們,未必就要一決生死!” “孤要的是,他們成為我們大吳的一份子!”孫權斬釘截鐵的道。 “大王的意思,此事方是微臣北上的目的!” 龐統目光湛然而亮。 “沒錯!” 孫權點頭:“孤之所以調遣你北上,為的就是鎮住北疆,一個黃忠,不夠,加上你,才算是穩住北疆防線,讓孤能和大魏決戰。 孤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不破草原不召你歸朝,十年若是不足,那就二十年,什么時候,解決了北疆,什么時候,孤調你回來!” “大王如此器重,微臣必定死而后已,不破草原,勢不歸金陵!” 龐統俯首而下,神色凝重,語氣堅定,立下大誓言。 如今西蜀未平,中原未定,孫權已經把目光放在了北疆的游牧民族之上,這一點是龐統有些敬佩的。 站得高,才能看得遠。 孫權站在天下的舞臺之上,才能看的這么長遠,換了他,即使他是聰慧過人,也不會算計的這么遠。 “孤再給你一個人!” “誰?”龐統抬頭,問道。 “關靖!” 孫權平靜的道:“此人在幽州多年,對于鮮卑和草原的局勢都熟絡,幽州已經平穩,幽州都督府也會罷免,并州乃是大亂之局,孤會在并州成立都督府,關靖為都督,全面保證你們的后勤工作和管理百姓民政,成為你們軍方的保障,但是想要穩定局面,必須要你們血狼軍的拳頭夠硬,對于草原游牧的民族來說,說的再好聽,也不如一拳頭,誰的拳頭硬,才能真正的說話!” “微臣明白!” 龐統點頭。 “孤封禪之后,你再北上!” 孫權擺擺手,示意他站起來,道:“這段時間,你先了解一下草原和并州的局勢,也好好休息一下,日后去并州,可沒有南方那么舒服,有你熬的日子!” “呵呵,微臣年輕,不怕熬!”龐統坐下,自信的道。 “有自信,是好事,來,咱們再來一局!”孫權再一次拉開了棋局的戰火。 “再來一局?” 龐統聞言,臉色一下子就垮了:“大王,你還是殺了我吧!!!!”(未完待續) 第829章 江東書院派系的雛形 十二月深冬,天氣越來越冷,而距離吳國封禪的日子也越來越近,封禪之地所在鐘山一個山峰,已經被整個北軍將士戒嚴。 封禪在,大吳即將騰飛,作為朝都的金陵城已經沸騰起來了,各地方哪怕有些能力,有些地位的人,都想要入京觀禮。 見證大吳封禪,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盛典,比當年大吳開國,還要鼎盛三分。 當然,在吳國封禪之前,如今最悸動吳國朝堂的一件事情,便是內閣發起的各方郡守大議會,議會時間定在十二月的二十。 在這之前,位于各地的郡守和知府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已經抵達金陵城。 如今吳國的交通是天下方便,孫權奉行了是,想要致富走上小康,先要修橋補路,這一年之間,工部不僅僅是建立金東大馳道,連接金陵城和東治出海口,還在各地建立連同各城池的小馳道。 工部這一年,一共發起一百二十一個工程,差一點沒有和戶部打起來。 有了路之后,再開通了航路之后,即使遠在北疆,南北之間來往的更加容易了,邊疆的郡府疆域,也能及時的趕回金陵城。 這一日,天降小雪,雪花飄飄,湛潔的金陵城之中,車水馬龍,大街小巷,熱鬧非凡,冷風擋不住人心的火熱。 所以連帶著都城的經濟也上了好幾個層次。 秦淮河。 十里秦淮。飛雪之間,仿如煙雨蒙蒙,一艘艘的畫舫蕩然。歌舞聲不休,另有一番韻味,這是已經金陵城最璀璨的特色。 蕩然在河心上,距離秦淮河市集不遠處的一艘比較普通的畫舫之上。 船艙之中,一個個火盆燃燒,熱氣沸騰,沒有一絲的寒意。琴韻霏霏,舞女翩翩。以江東書院三杰,陸遜,步騭,蘇門為首。十幾個年輕,卻氣度不凡,書生打扮的青年匯聚一堂。 這些人都是江東書院出身的學子,大部分都是第一屆,第二屆的學生,早已經邁入仕途,如今朝堂官吏,而且基本上都是縣令以上官吏。 江東書院比吳國的成立的時間還要長,如今將近十年光華。早已經形成了一個進出平衡,每年為吳國輸送無數人才。 每一個人才,就是一個底蘊。如今的江東書院,方算是積累了一些底蘊。 “正擎兄,如今你可是我們江東書院的驕傲,書院學子之中,你可第一個封疆大吏,此乃江東書院之幸。來,某敬你一杯!” 盤坐左側的陸遜。目光看著正對面著的蘇門,看著這個寒門驕子,他的神色有一抹敬佩,舉杯而笑。 “伯言兄,你客氣!” 蘇門聞言,面無表情,直接舉杯,一杯而盡,卻并沒有表示出應當的客氣,反而有些疏遠。 陸遜啞然一笑,也沒有太在意。 他和蘇門,世家和寒門,想要坐在一塊,太難了,要不是步騭的面子,他們兩個水火不容的,怎么也不可能坐在一起喝酒。 “正擎兄,拋開其他的身份,我們如今皆然為江東書院出身,一脈而傳,自從入仕途之后,天南地北,如今難得一聚,你何苦如此!”步騭看了看兩人,最后目光落在蘇門身上,面色有些苦笑,勸告的道。 蘇門和陸遜,當年可是江東書院兩只大旗,一個代表世家的驕傲,一個代表寒門的不屈,在江東書院的時候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 寒門和世家的兩個階層,在大漢朝的幾百年歷史之中,水火不容,如今在他們兩人的身上也算是呈現無疑。 自從畢業之后,他們兩人一個憑借著世家資源,在中央系統,步步為營,然而一個遠走邊疆,一步一個腳印,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來。 金陵立都之后,已經以縣而開府,都城府尹,在級別上,和一郡之守,差不多,陸遜如今乃是金陵府尹,權利還在郡守。 然而,江東書院第一個真正的封疆大臣卻是蘇門這個無所依靠的寒門士子。 罷免州,如今連臨時節官的各州都督府都已經罷免,封疆大史,就是郡守和知府,這個意義可不一樣。 相對來說,他們兩個的成就,都是杰出的,即使步騭他自己也有些比不上,當然,不是說他的才能比不上兩人。 論起才能,論起官場打拼的能力,他步子山不認為自己會比任何人差,然而,就是這機緣,他差了半截。 陸遜能如今迅速的爬上來,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世家子,還是有陸俊的原因,如今朝堂大部分高層都很清楚,吳王不喜陸俊,有意裁掉這個兵部尚書。 但是為了穩住僅存的世家豪門陸家,他多少要提拔一下陸家的人,彌補這個尚書之位,陸遜就成了撿便宜的那一個。 而蘇門,他命好啊,進入邊疆為官,得到公孫度的其中,趕上了遼東的那一場血戰,東北和高句麗的一戰,整個遼東十室九空,他本人又在大戰之中穩定襄平,立下功勞,才提了上去。 “子山兄,你應當清楚某之心意!” 蘇門對步騭倒是很和善,微笑的解析的道:“某家并非對伯言兄有芥蒂,相反,對于伯言兄,即使我們相斗多年,我仍然敬佩他的才學和品德,然而,我們并非一道之人!” “正擎兄,此便是你的不對!” 步騭聞言,正色的道:“當今的知大吳天下,還有何之世家和寒門之分,大王圣明,唯才而舉,方有你出頭之日,如今江東書院,你成就最高,如何就放不下這個心結乎!” 孫權從還是一個侯爺的事情。就已經把江東世家打壓一次又一次,如今在吳國之中,世家的身份。有時候還不如寒門來的自在,寒門士子,有才能的根本不用顧慮太多。 蘇門有芥蒂,莫過于心結太重。 “正擎兄,若是在玄武門一戰之前,某家絕對不會和你同坐一席,世家就是世家。寒門只是寒門,然而。時代在變,玄武門一戰之后,世家子弟,已經人人喊打。如今的我們,尚不如寒門士子的瀟灑,身不由己啊!” 陸遜如今雖然說是金陵府尹,但是其實太多事情是身不由己了,如果按照他的計劃,他應該外放,從一個小文吏做起,這樣升上來的基礎才能扎實。 但是背負陸家,很多事情由不得他。他必須要在這個府尹位置,再呆上幾年,穩住陸家的局勢。雖然看起來如今他的權利比蘇門還要大。 但是他在地方的基礎不如蘇門,日后一旦進入內閣中樞,想要升上去,這會成為他的一個死穴,他的政敵會死死的拿捏著這一點。 “伯言兄,吾非針對你。吾出身貧寒,早年曾經被虞家連續打擊。家人父母,皆然為世家所害,不成有一絲進取機會,對于世家,恨之入骨。 自從進入江東書院,一心出人頭地,領著寒門子弟與世家子弟而交鋒,卻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們同坐一席!” 蘇門聞言,微微瞇眼,目光對上了陸遜清澈的眼神,鋒銳的眼神變的有些柔和起來了,他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然而,你陸伯言說的也對,是我心思太重,虞家早已煙消云散,當今吳國之天下,乃是圣明的天下,大王唯才而舉,又何必在介懷寒門與世家!” 他蘇門出身寒門,少年好讀,勤奮而聰慧,然而早年就被虞家打壓,郁郁不得志,對于世家恨之入骨。 但是對于陸遜,他是敬佩的,此人無論才學,品行,都是上等,而且行事大氣,絕非手段見不得人的世家小人。 如今世家和寒門,摩擦的已經不多,步騭親自說和,他也不能不給面子,畢竟他和陸遜之間,沒有死仇。 若能在金陵城的得一援助,這對于他在玄菟有莫大的幫助。 “諸位,今日難得吾等江東書院的學子一聚,小弟如今不過只是一介翰林學士,比不上幾位學長的成就,但是好歹也在內閣為吏,對于內閣小有了解,便起一個頭,談一談日后朝野!” 今年的科舉榜眼嚴畯目光看了看幾人,率先的打開了僵局:“當今朝堂,軍方我們尚且不談,內閣之中,首輔張昭大人為尊,張昭大人乃是先王時代,權傾朝野,自成一脈的巨頭,即使在內閣,也是強勢的。 而內閣次輔,周瑜周大人有昔日江侯一系留下的人才為根基,勢頭旺盛,大有接位之意圖,然而,盯著這個內閣首輔這個位置的,還有顧雍大人,他有世家一脈支持,大勢已成,日后必然是首輔人選之一!” “次輔朱治朱大人呢?”有人低聲的問道。 “朱治大人武人出身,在下看來,他不過是大王平衡內閣的一個手段,應該沒有爭奪首輔位置的能力,畢竟首輔位置,管理天下之朝政,若是以武人出身的朱大人坐上去,豈非挑釁整個天下的讀書人!” 讀書人就算是爛大街,也有著一股骨子里面傲氣,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武人。 “也不一定。”有人反駁:“朱治大人的出身可是一柄好武器,大王第一個心腹愛將,誰能忽視!” “也對,但是我們不能忽略了另外一個次輔!” “蒯大人老了!”有人搖搖頭。 “煌煌大吳,人才輩出,吾等豈能落人之后!” 陸遜目光掃過,雙眸綻灼灼烈火,意氣風發。 “內閣首輔,此乃是大王之下,第一人是也!”此時此刻,蘇門神情之中也有一抹濃濃的戰意:“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吾輩之讀書人,為之奮斗目標!” “吾等為官,百姓為尊,卻非無私,只要走正道,求上進,乃是理所當然,這個位置,某家也夢寐以求,然而,力量要凝聚才能的發揮!” 步騭目光掃過眾人,沉聲的道:“我們皆然為江東書院而出仕,授業于蔡邕先生,一脈而傳,當同心合力,奮發求進!” 這是一種結盟的語言,今天這一次聚會,便是步騭而安排的,他就是想要聚合江東書院的力量,形成一個新的派系,在朝堂立足。 “某同意!” 陸遜想了想,點點頭,道:“官途之兇險,相信在座諸位皆然明白一二,不是我們不惹人,人就不會盯著我們,我們如若想要踏踏實實的做事情,就需要互相扶持!” 做官和讀書不一樣,讀書的時候,就在再如今爭鋒,也不過是意氣之爭,不爭,便可,然而牽涉到官場利益,再大背景,也擋不住明槍暗箭。 他坐在金陵府尹這個位置,多少人在盯著,盼著他出錯啊,即使有強大的背景,他也是過五關,斬六將,好幾次都差點被拉下馬了。 在這個名利場,誰也做不了孤膽的英雄。 “某家并不反對,互相扶持,我們才能在朝堂走的更遠,然而,某心中有一憂心!”蘇門突然道:“江東書院的學子,如今已經遍布地方之上,一旦吾等牽頭結盟,必然形成一個龐然大物,甚至能影響地方治理,豈不惹怒大王乎!” “黨同伐異者,大王必殺!” 廬江郡主簿衛旌點頭,沉聲的道。 此人也是江東書院第一屆的學子,雖然不如江東三杰那般出彩,但是在江東書院一系的官吏之中,也算是佼佼者。 “的確需要慎重行事!” 眾人對視一眼,相繼點點頭。 “非也!” 陸遜卻搖頭,道:“如今朝堂,派系可少乎?軍方尚且不論,僅僅只是內閣來說,張昭,周瑜,顧雍,蒯良,朱治,吳景這些獨當一面的巨頭,那一個不是代表一個派系,僅憑他們一人,如何能穩住自己的局勢!” “伯言兄此言大善!” 步騭微笑的道:“我們今日聚會于此,便是大大方方的告訴大王,江東書院要立下派系,相輔扶持,大王放眼大吳之天下,只要我們不對吳國不利,他反而會樂于求成,畢竟,我們江東書院一系,也能讓他平衡一下內閣局勢,不是嗎?”(未完待續) 第830章 生了,女兒! 今年的寒冬,比往年要兇狠,金陵城上空已經連續三日大雪紛飛,地面上最少積雪一寸。 南方很少有這么大的雪,讓不少人都感覺新穎和新奇,雪景在北方很普通,在南方就很希奇。 這種幾十年都難得一遇的雪景,讓金陵城不少人都走出家門,享受著這唯美的一幕,不少街道巷子堆起的一個個雪人。 這一日,清晨,風停了,雪也停了,一抹朝陽的光輝越過海平線,映照之下,小雪融化,金陵城栩栩如生。、 “哇哇哇!!” 陽光之下,一陣響亮的嬰兒哭叫的聲音在王宮的洛神殿之中不斷的回蕩著幽王盛寵之懶后獨尊。 “恭喜大王,賀喜大王,王后已經生了,是一個郡主!” 內殿之中,一個壯年穩婆用襁褓抱著一個的小嬰孩,快步的走出來,向著站在門口來回徘徊之中的孫權報喜。 “生了?女兒?哈哈,好,太好了,孤有女兒了!” 孫權看著襁褓之中的小嬰兒,一雙虎手小心翼翼的接過來,琥珀晶瑩的目光看著叫聲響亮的小丫頭片子,大笑了起來。 昨夜半夜時分,天上還下著大雪,甄宓突然之間就肚子疼,然后就是羊水破了,下體流血,這可把孫權嚇了一個半死,因為距離預產期還有大半個月,這可是早產啊。 在這個時代醫學比較落,即使大力發展。也要循規而進,早產和夭折可是掛名,孫權被嚇壞了。連續三道圣旨,把整個太醫院都搬來了。 最后是張仲景出馬,親自率領著太醫院的精英會診,這才堪堪保住母女二人。 “夫君這一次終于得償所愿了!” 蔡琰穿著一件青色大襖,站在身邊,也有些替孫權高興,微微笑了笑。然后邁著蓮花小步,走進的宮殿內堂:“夫君。內殿還沒有清理干凈,婦人之血不利大王,我先去看看妹妹!” “張太遠,宓兒如何?”孫權這時候才想起媳婦。連忙問道。 “大王,微臣這一雙杏林之手,算是沒有辜負大王期望!”張仲景走出來,疲憊不堪,額頭大汗,帶著一眾醫生,對孫權恭敬行禮:“大小皆然平安,甄王后早產的原因是身體太柔弱,只要日后善于調理。并無大礙,而小郡主雖然早產而升,但是九個月有余。并無大礙,而且她哭聲響亮,我檢查了一下,身體很健康!” “謝謝你們!” 孫權真誠的道,昨夜的那一幕,還真的把他嚇了半死。所以對于這些醫者的態度,也惡劣三分。有些羞愧:“昨夜是孤失禮了,為了向太醫院賠罪,孤自掏腰包,投一百萬錢入太醫學院,算是小小貢獻!” “呵呵,某家就不和大王客氣了!” 張仲景如今一心發揚醫學,自然來者不拒,他告誡了孫權幾點對于王后和小郡主身體要關注的地方,然后帶著這些醫生,離開了宮殿。 這時候穩婆也把內殿的血腥給清理了一遍,在曹陽的指揮下,拿著喜錢,離開了洛神殿。 “父王,我要抱抱妹妹!” “我也要!” “我也想看看妹妹!” 還站在門口的孫紹,孫晟還有孫翰幾個小不點在使勁的孫權腳下轉來做去,幾雙小眼睛死死的盯著孫權手中的襁褓。 “去去去!” 孫權有些不耐煩,大手拍了拍幾個小毛頭:“你們幾個,笨手笨腳的,自己還沒有長大,還要抱孩子,要是摔著我女兒,我把你們幾個虎小子都拆了!” “哼,偏心的父王,有了妹妹就不疼愛我們了,我們去找母后告狀!” 幾個小不點有些不爽了,一股風的走進了內堂。 “小丫頭,你真可愛!” 孫權懶得理他們幾個小不點,站在朝陽的光芒下,伸手點了點安安穩穩躺在自己的懷中的小丫頭,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萌萌山海經。 這丫頭還真的挺喜歡孫權的,一雙明亮的眼眸看著孫權,詭異的哭聲就停下來了,小臉甜甜的笑起來。 “哈哈,女兒向爹,還真沒錯啊,孤一抱她,她就不哭了,這可是父女連心!” 孫權得意大笑:“曹陽,你說孤給她起一個什么名字好啊?” “大王,屬下讀書不多,郡主乃是金枝玉葉,豈能有我一介殘缺之輩而起名字呢?” 曹陽半鞠著,站在孫權背后,笑呵呵的道。 “孤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 孫權聳聳肩,努力的想了想,道:“如今兒子已經讓蔡老頭那個老家伙占了大便宜,兩個兒子,名字都是他起的,孤這個做父親的權利,全毀了,這女兒,可不能在讓蔡老頭折騰了,孤要自己給她起一個名字。” “大王,郡主出生,此乃王族喜事,我們是否應該通知一些宗人府,還有太后那邊也一直惦記著,我們也該讓她老人家高興一下!”曹陽提醒的道。 “你說的對,得先起一個名字,什么名字呢,小丫頭,你是迎著晨曦的光芒而出生的,你就叫做孫曦!” 孫權想了想,抬頭,目光凝視遠處冉冉而升起來的陽光,靈機一動,朗聲的道。 迷霧數天,大雪份天,這丫頭一出生,朝陽就升起,陽光如虹,映照天下。 如果按照這個時代迷信,這丫頭應該是旺我大吳氣運之命。 緊接著他道:“曹陽,你立刻派人去傳令宗人府,昭告天下,孤今得一寶貝千斤,名為孫曦,號朝陽郡主!” “諾!” “還有,你親自去母后的慈寧殿走一趟。告訴母后,宓兒已經生了,是一個女兒。母女平安,不過身體有些虛,不能輕動,明天我帶著女兒去探望她!” “是!” 曹陽點頭領命,身影迅速的離開了洛神殿。 孫權雙手小心翼翼的抱著女兒,一步步走進了內殿,撲鼻而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而寬敞的內殿之上,孫晟幾個小毛頭繞著床榻的甄宓在跳動。慶高采烈的。 孫翰一邊走,一邊還向著甄宓告狀:“母后,父王偏心,他自己抱著妹妹。還不讓我們去抱妹妹!” “平安,要是吵著你母后休息,我打你屁屁!”孫權剛剛走進來就聽到兒子在告狀,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給他一個恐嚇! “今天大喜的日子,孩子高興,你嚇他干嘛啊!”蔡琰坐在床榻旁邊的軟椅之上,玉手使勁的拍了拍孫權的手背,然后對著孫紹幾人道:“盛元。把他們兩個帶出去玩,不要影響休息!” “是!” 孫紹還算懂事,一手一個。強行拉著有些戀戀不舍的孫晟和孫翰,走出了內殿。 “媳婦,你太給力,這一次你真的給我生了一個寶貝千金,你看,多可愛啊!” 孫權走上來。輕輕把襁褓放在甄宓的身邊,握著甄宓的手。目光柔情似水。 甄宓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剛剛緩過一口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用慈祥的眼眸看著自己的小女兒。 “哇哇哇廢材紈绔之腹黑邪妃最新章節!!!” 這時候,襁褓里面的小丫頭突然叫哭起來了。 “這是怎么了,父王在這里,不哭了,不哭了!” 孫權一看,連忙把孩子抱起來,孩子頓時又不哭了,楞了一下,有些得意洋洋的道:“哈哈哈,媳婦,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我說的沒錯吧,你看,孩子和我多親啊,比那幾個臭小子親多了,我一抱她就不哭了!” “妹妹,別理他,他就是臭嘚瑟,你剛剛生下孩子,要好好休養!”蔡琰頓時有些無語,她站起來,走上一步,雙手輕輕的把甄宓被子拉了拉,安慰的道。 甄宓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和孩子,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點點頭,然后閉上眼眸,安安穩穩的沉睡過去了。 —————————————— 十二月二十日,中午。 內閣大殿開始熱鬧起來,大殿里面,最大的一個環形大議會廳之中,中間是一個大圓桌,盤坐首位的是首輔張昭。 左右皆然是內閣大臣,然后順位下去,六部的侍郎,接著是各地的封疆大史,郡守或者知府,然后是司部主官,司部主官和郡守級別一樣。 這個會議廳,一共匯聚一百多人,皆然是內閣上層,吳國政體結構的主要官吏。 說句不好聽了,這一窩人要是被干掉了,吳國立刻癱瘓。 “某先自我介紹一番,某家張昭,得大王器重,如今為內閣首輔,統領內閣,節度地方,大吳疆域廣闊,內閣穩居于金陵,行事難免有所紕漏和不足,這需要地方來補充!” 張昭目光掃過眾人,開場白說的很坦蕩蕩:“所以內閣在建立之初,已經立下規定,年度有內閣大臣和郡守知府聯合會議,目的,就是加強內閣和各地方的聯系!” “今天會議第一個議題,是各方郡守和知府,發表對于自己管轄地方的發展與規劃!” 周瑜緊接著站起來,說出了今天會議的議題:“兼聽者明,偏聽則暗,我們內閣需要地方的意見,還有,你們今天的表現,直接會影響來年內閣中樞對于你們下轄地方的支持!” “某家先來!”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交州真南府的知府,交州人廖明。 他在孫策征戰交州的時候,聚城投降,被孫策看重,為蒼梧郡守,但是后來孫策失勢了,他的位置丟了,最后還是周瑜保住他,才被發配真南府。 真南府就是日南和九真聯合區域,地多人少,靠近海岸,勉強靠著南海打通的艦隊而發展。 “眾所周知,我們真南府偏于交州西南,人口太少,導致發展一直不見起色,真南府想要發展起來,必須要有一條通往南海的陸地馳道,畢竟雖然有海航圖能從南海郡直通真南府,但是海上大風大浪,翻船之事,并不少見,很多人不愿意走真南府,我們真南的百姓很窮,雖若非中樞支持,我們每年都要餓死不是人,即使內閣的支持,我們依舊有做不到溫飽,不是我們沒地耕,是我們條件不足…………” 這個人算是一個口才了得之輩,一開始就直接對著內閣開炮,把真南府有多委屈,就說的對委屈。 這時候,要臉是沒用了,支持才是王道,總之他把真南府說的最慘,就能多一分內閣的支持。(未完待續) ps:第三更,第四更還在碼,眼皮在打架,能不能碼出來,不一定! 第831章 知錯要改 剛剛得到了一個寶貝千金的孫權根本來不及沉溺在做父親的幸福海洋之中,面對越來越近的封禪大典,他必須投身吳國如山如潮的政務之中。 隨著封禪的日子越發接近,整個吳國朝堂,猶如一座機器,已經高速的運轉起來。 內閣,軍機處,御史臺,六部,二十四司部,從中樞到地方,所有的官吏,年休已經一致取消,呈現出一片忙碌。 王宮,御書房,孫權手握著一份從南海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奏書,眼眸的光芒凝重了些許。 “老李,南海軍打貴霜有些不順利,戰況僵持,傷亡很大!”放下奏書,孫權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前方的李涅。 “大王,在貴霜的前線已經集合了十萬精銳海軍,還有驃騎將軍趙將軍親臨,周泰加上甘寧,蠻夷之輩,誰能擋?” 李涅聞言,一張僵尸臉呈現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誰能擋?現在就被一群雜牌軍擋住了,貴霜帝國真正的精銳還沒有出手,他們就被地方自治的雜牌軍給糾纏在了一起,寸步難進!” 孫權嘆了一口氣,想到奏書上所奏事,氣不打一處,冷聲的道:“你自己看看這奏書,這一戰他們太貪心了,居然想要一口氣吞下貴霜帝國,所以兵力分散,多路前進,想要以快打快,他們真以為貴霜這么好打嗎?” 李涅接過奏書我的初戀是女鬼最新章節。細細的看了看,沉吟不語,心中開始分析南海軍的戰略。深思半響,心中多少倒是有些理解南海軍的做法:“大王,其實他們不是貪心,也許趙將軍只是想要在你加冕之前,給你一份加冕大禮!” “加冕大禮?”孫權聞言,大喝而冷笑:“是貴霜帝國的帝君人頭乎?” “他這么想,其實沒錯!”李涅解析的道:“以一蠻夷朝廷君主人頭為賀禮。將會讓大吳封禪氣勢鼎盛三分!” “輕敵!” 孫權冷冷的給趙云下了一個定義,道:“趙子龍穩坐中樞多年。吳國越發起來,軍力越發鼎盛,他有些迷失在數據的輝煌之中!” “趙將軍畢竟年輕!” 李涅想了想,孫權也沒有說錯。便低聲的解析了一句。 “看來孤這些年一直把子龍放在中樞,已經有些限制他的成長了!” 孫權揉揉太陽穴,有些自言自語的道:“他本是一頭翱翔天際的雄鷹,卻被孤當成金絲雀,此乃孤之失!” 他一直用趙云來穩住中樞軍方系統,相對來說,趙云根本就是屬于戰場了。 “大王對趙將軍的期望倒是沒有錯,只是,趙將軍不是呂布。也不是潘大將軍,更不是鞠太尉,相比他們這些人。趙將軍還有成長的空間!” 李涅目光看著孫權,沉吟半響,才說出了心中的話:“只有戰場,才能把一個穩重而不失銳氣的大將軍磨練出來,如今的趙將軍,差的恐怕就是那點能穩住心態的經驗了!” “知錯要改!” 孫權考慮了一番。咬牙切齒的道:“孤錯了,孤改。等子龍返回金陵城,孤得把他放出去,不能讓他被繁華抹去了銳氣,老李,你說說,該放去哪里?” “對于我們吳國來說,來年的戰役,莫過于西川!”李涅提醒的道:“把趙云將軍放西川,對我們的戰役有幫助!” “西川有呂布!”孫權搖搖頭。 “大王,一個呂布是不足!” 李涅微笑的道:“劉備可不是好對付,現在他有拉攏了張任,西川戰役雖然說我們胸有成竹,但是付出傷亡恐怕要超出我們預料之外!” “你說的也對,孤讓他去益州郡領軍如何?” 孫權聞言,點點頭,表示認同,然后才提議的道。 “有些大材小用!”李涅搖頭:“益州所在的南線,對于西川的局勢影響不大,想要拿下成都的劉備,兩條路,第一從培城而入,打破蒹葭關,第二,漢中而入,走劍閣,殺進去,至于益州郡,之前我們想的太美好,如今穩住南蠻,不影響局勢,已經是萬幸了!” “漢中?” 孫權手指微動,敲了敲書案:“那就讓他去漢中,拿下漢中,來年他從劍閣殺入成都!” 李涅聞言,想起了一些事情:“大王,據我們的消息,如今魏朝已經開始著重的謀略漢中了,他們放棄的南陽的顯露,選擇從關中而入,要比我們從上庸過去順利的多,要不我們提前出兵,拿下漢中!” “張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孫權搖搖頭,道:“以前我們就是打的太急了,導致三方僵持的局面,如今讓魏朝打頭陣,我們坐山觀虎斗,漢中才能有歸屬!” “萬一……” 李涅有些擔心戾最新章節。 “你的擔心很正常,做事情總歸有些風險,如果我們得不到漢中,對于孤來說,也不是很重要,天下爭鋒,一地一城必爭之!” 孫權目光凜然:“然而,我們也不能太在乎一城一地之失,握住了大局,勝利的天枰永遠只會向我們傾斜!” “大王圣明!” 李涅拱手,表示認同。 “老李,你們錦衣衛的事情理清楚了嗎?”孫權突然道:“孤在這宮里面,都聞到不少風聲,東子不小啊!” 他倒是有些小看李涅了,這不僅僅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有大氣魄的人,錦衣衛發展到如今,不容易啊,他這么一整理,一夜回到解放前。 “稟報大王,已經理清楚了!” 李涅長嘆一聲,垂下頭顱:“就是動作大了一點。造成了一些國內動蕩,如今整個吳國都在的商議,是我們錦衣衛自廢武功。還是大王要廢了我們錦衣衛?” “不經風雨,不見彩虹!” 孫權平靜的道:“錦衣衛想要發展下去,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你不要怪孤心狠,孤能容得下很多事情,但是容不下的只有一件,任何對大吳江山有威脅的。孤都會出手不留情!” “屬下明白!”李涅點點頭。 “還有事情嗎?”孫權伸伸懶腰,看看天色。已經下午了。 “大王,曹操派來的使團!” “使團?”孫權疑惑:“干嘛?” “祝賀大吳封禪!”李涅沉聲的道。 “不太像曹孟德這廝的做法啊?”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會賀孤加冕?孤怎么看,都有些好像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微臣倒是有些想法!” “說來聽聽!” “魏朝是示弱,許都一戰之后。吳國恐怕把曹操獨尊天下的那孤孤傲之夢給打醒了,能屈能伸的曹孟德需要示弱,爭取魏朝增強實力的時間!”李涅分析的道。 “呵呵!” 孫權忍不住笑了笑,道:“你這么說,孤倒是明白了,孤把曹孟德當成畢生之強敵,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家伙不要臉不要皮,盯著勝利。百無禁忌,連示弱都出來了,孤倒是有些佩服他!” “大王。越是如此,此人就越是可怕,想一想,如今他手握百萬帶甲將士,卻向大王低頭認輸,若是換了任何一個帝王。恐怕都做不到!”李涅神色凝重起來。 “哈哈!”孫權大笑幾聲,擺擺手。道:“由他去,孤心中從來未曾對他有半點輕視,孤對他的重視只會越來越沉重!” “大王心中有此警惕,是微臣多慮了!” 李涅松了一口氣,他就怕孫權年少氣盛,面對曹孟德的認輸,會迷失起來,然后忽略了曹孟德的威脅力。 如今看來,孫權還是很驚醒的,他目光一動,繼續稟報的道:“大王,有一件事情,某認為,應該讓你知道!” “什么事情能讓你面色這么凝重啊?” 孫權抬頭眉頭一挑,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這家伙又憋壞主意了,想要告誰的黑狀啊? “前幾天在秦淮河上有一個非官方聚會,發起人是步騭,而參加這一次宴會的十來人,有陸遜,蘇門,衛旌,嚴畯……” “一個聚會,這有什么奇怪的嗎?”孫權皺眉:“這些都是江東學子,難得一聚,走在一起,品嘗風月,談論朝政,很正常啊無盡仙河!” “哪有這么簡單啊!” 李涅冷笑:“他們在結盟,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結黨營私,放在前朝,如此大張旗鼓,足夠砍他們的腦袋了!” “江東書院一系?” 孫權瞇起眼眸,有些意外,卻又有些理所當然。 哥們有四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坐過牢,一起嫖過娼。 同窗之友誼排在第一,自然有道理的,如今進入仕途,同窗之間,互相扶持,然后形成朝堂了一個派系,一點都不意外。 只不過,這江東書院這也有些有些招搖了,如今尚未成長起來,他們就迫不及待的表現自己的影響力,這做法有些笨了。 “大王,如今江東書院一系,上有蔡邕先生鎮壓大局,還有陸遜,蘇門,步騭這些發展迅速的驕子!” 李涅語氣深沉,道:“最重要的是,這些年來,每年從書院畢業的學子高達數千,遍地開花,在吳國基層官吏之中已經有一股恐怖的影響力!” “你怕他們將來會不受孤之控制?”孫權沉默了半響。 “以前沒人牽頭,如今有人拉旗,一呼百應,這股力量,我們不該小看!” 李涅冷聲的道:“說一句不好聽了,蘇門,陸遜,步騭,都有內閣首輔之姿,萬一日后他們誰成為了內閣首輔,那么江東書院一系,足夠把持朝政了,不得不防啊!” “老李,你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孫權卻并不是很在意:“吳國又不止一個書院,金陵書院,鹿門山書院,都在極力發展,他們江東書院能抱成團,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至于說蘇門陸遜他們想要攀登高峰,二十年之內不可能的事情,況且,他們一旦拉旗,第一個打壓他們的絕對不是孤!” “周瑜?” 李涅靈機一動,吐口而出一個名字。 “不僅僅!” 孫權笑了笑:“張昭,周瑜,顧雍,都會壓著他們,他們這幾個小子雖然有點成就,但是還是太嫩了,現在他們還沒有人入閣,就敢拉旗,他們真的以為就沒有人看到江東書院的威懾力嗎?” 對于這件事,孫權倒是看的很開,太祖爺都說過黨內無派,千奇百怪,偌大一個吳國,要是說每一個官吏都人人無私,一心為公,根本不可能。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盟友,派系之爭,在所難免,他要做的只是控制爭斗的程度。 只要不牽涉他底線,爭斗是進步的動力,他并不反對。 “這時候內閣組織的地方郡守大議應該還在進行之中,我們去旁聽一下!” 孫權站起來,看看外面的天色,微笑的道。(未完待續) 第832章 1年1度封疆大吏聚合會議 內閣大殿,一個環形會議大廳之中。 環形大廳很大,以珠簾分割為內庭和外廳兩部分,主要會議在內庭,能進入內庭開會者,不是封疆大吏就是部堂大臣。 而盤踞外廳者,大部分都是隨著各郡的郡丞,長史,主簿,或者郡治縣城的縣令,這些副手他們隨著郡守和知府來京旁聽的,也就是長見識來的。 整個會議龐大無比,近乎千人。 內庭的大會議正在進行的如火如荼,各郡守,知府在會議上面,面臨內閣大臣的俯視,盡情的發揮自己的能力。 炫耀下轄之地繁榮者有,哭訴自己地方不足的有,這一個會議內閣本來想要造成的第一個效果,地方競爭意識已經達到。 “這一回會稽郡可是大出風頭” 在外廳之中,數百人盤坐,一個個聚精會神,看著的前方的身影,聽著的內庭之中,會稽郡守朗朗傷口的聲音,有人心中低聲的道。 “誰說不是,金東大馳道一旦完工,直接連通金陵和東治,快速者三天可走一趟,這可收益的不僅僅是東治港口,整個會稽都會收益” 也有人忍不住發出羨慕的聲音。 “什么時候打通了金陵至長沙直通馳道,我們長沙的發展絕對不會比他們會稽弱”一個長沙郡主簿咬牙切齒的道。 “你想得美” 旁邊一人嘲笑的道:“大王早已經說過了,想要發展,就要修路,但是修路要錢的,工部這一年為了修路都已經快要和戶部鬧翻了” “金南大馳道,金東大馳道都能建立,金陵至長沙又不是很遠,為何不能建立” “南海那是先王時期的工程,而東治也就是好運氣,在大王征伐西川之前把這一條馳道修筑好。那是因為出海口,如今大王征伐西川在即,哪有這么多錢財浪費在馳道上面啊” “……” 這些各方的主簿長史匯聚一團,一邊聽著里面的會議。一邊各抒己見。 “兄弟,你是哪里的啊?” 一個角落處,眾人在專心的聽著內庭里面的議會,一個錦衣青年龍行虎步,從外面悄然的走進來。坐在一張空曠的椅子上,斜睨了身邊一個沉默的中年人,微笑的問道。 “你好,在下乃是高麗府的長史,高豪”中年人聞言,連忙抬頭,目光有些詫異的看了青年一眼,然后自我介紹的道。 “你是高麗人?這中原的話,你說的很流利啊”孫權心中微微一動,微笑的道。 高麗府用高麗人為長史。這也不算意外。 “嗯” 這個中年的高麗人點頭道:“我父親是高麗,母親是中原人,自小是從遼東玄菟長大的,二十五歲才返回高麗,所以中原的語言才是我的母語,請問,你是哪里的啊?” 高豪是高麗府知府從高麗境內征辟的官吏,高麗府的前身畢竟是高麗國,下轄百分之九十都是高麗人。 用高麗人來統治高麗人,這是東北臨時都督府。都督公孫度定下的方針,成效還算不錯,如今的高麗和馬韓都已經穩定不少了。 “我是內閣六部的吏部的副吏”孫權胡扯的道。 副吏就是副手,大部分就是侍郎。仆射的副手,這些官吏階級不高,但是身在中樞,比普通的郡丞還要有譜。 “哦” 高蒙恍然大悟,道:“我明白的,你是朝廷中樞的官吏。你也是來旁聽的啊?” “內閣一年才舉行一次封疆大吏的聚合會議,這么隆重的會議,小弟剛好有資格,所以來聽聽大人之言” 孫權謙虛了一下,然后岔開話題,問道:“對了,我看了今年高麗的邸報,聽說如今高麗府發展不錯啊” “那當然,在我們東北的三郡兩府之中,除了遼東郡之外,就我們高麗府發展最迅速” 高蒙驕傲的道:“我們高麗府有足夠的人口,地大物博,郡守大人也沒有芥蒂高麗人和吳人之分,能把高麗人用起來,我們自然能迅速的發展起來。 以前的高麗國太落后了,如今有東北都督府的支持,高麗大地,一日一變,我們的百姓能吃飽飯,能有錦衣綢緞,冬天能御寒” “不錯不錯” 孫權嘴角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高麗是去年才投降,如今僅僅一年的時間,能穩住已經了不起,還能發展起來,公孫度的確有能力。 這時候,內庭里面會議臺周圍的聲音越發高昂了起來,而且還明顯的傳出了吵鬧的聲波。 “我們上郡是邊疆郡城,既要面臨敵人的掠奪,還要安心的發展經濟,需要內閣多點支持,不過分啊” “你說的好聽,難道我們這些沿海的郡域就不用支持了嗎?” “內閣一年的賦稅就這么點,來年還要支持西川戰役,你們邊疆郡域只要維持自給自足還不滿足,難不成你還想內閣把大頭放在你處” “你們自己想要發展進步,就要自己想辦法,憑什么把困難放在內閣” “……” 里面的爭吵越發的激烈起來,孫權的眉頭忍不住皺起,然后悄悄的站起來,離開了外廳。 “大王,看來這些讀書人也比不得軍旅粗人文雅多少” 李涅的身影走上來,低聲的道。 “如今吏部每年都有考勤,他們想要升官發財,首先要有政績,這時候誰斯斯文文的就是傻子一個,能從內閣掙多少,自然爭多少” 孫權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道:“這種競爭精神對于地方發展,是一個好事,我們也去參合參合” 說著,兩人從左邊的一個門,走進了內庭之中,這時候里面的人爭吵嚴重,并沒有察覺多了兩個人的存在。 “大王” 第一個發現孫權身影的是魯肅,他目光一亮。連忙站起來,然后鞠著甚至,走出了自己位置,迎了上來:“你不是說這一次會議你不現身嗎?” 內閣請示過孫權。孫權的意思是希望內閣能自己做好這一次會議的流程。 “孤不放心,只要是來旁聽一下”孫權擺擺手,低聲道:“你找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讓孤坐一會就行,孤就是想要看看。你們進行的如何” “諾” 魯肅找了一個角落的地方,讓孫權和李涅坐下,然后他自己坐在孫權的身邊,低聲的為孫權解析:“張昭首輔提出,來年戶部將會砸出一百億錢財投入地方的建設之中,所以現在他們一個個打了雞血,爭得頭破血流的,都希望這筆錢落到自己的手中” “一百億?老張這大手筆啊” “哪有,他這只是一個噱頭”魯肅沉聲的道:“來年戶部能有五十億放入地方,已經很好了。一百億,想都別想” “但是他這個噱頭做的好啊” 孫權也不意外,定在來年的入川戰役,耗財傷民,內閣那會這么大方啊,他聳聳肩:“他把這個噱頭放出來,自然而然就能引發一個個狼嚎,這些郡守知府,遠的也好,進的也罷。誰不想自己下轄的地方日子過的好一點啊” “還別說,張首輔這一招,的確引發這群封疆大吏的一顆火熱之心,之前有些消沉的氣氛。如今都開始膨脹起來” 魯肅微笑的道:“就是戶部周尚書的面色不太看” “他當然不爽” 孫權抬頭,目光微瞇,看了看坐在首位側翼,一臉鐵青的周瑜:“一百億,按照我們吳國明年做出來的預算賦稅,大概占據三分之一。 張昭明顯在拿著他的戶部來開刷。做不好那是戶部的錯,戶部沒錢,所以內閣食言了,這是戶部尚書有罪,而要做得好這是內閣的功勞,內閣首輔大魄力,為公為民,嘔心瀝血” “之前內閣會議上,張首輔有些示弱,把大權讓給周尚書,如今他反戈一擊,這一口氣扳回了,周瑜還是被他這個老狐貍給開刷了” 李涅幸災樂禍的道。 “周瑜聰明是聰明,但是相對張昭這個沉穩有度,泰山崩于前而變色而老狐貍,還是有些不足,他的天賦其實在軍事上面,他才是最合適的太尉人選,讓他來內政民生工作,其實有些大材小用了” 孫權嘆了一口氣。 周瑜雖然是一個文武全才,軍政皆通,然而,他在軍事天賦上面,比處理政務要高上一籌。 “現在誰敢把周公瑾放在軍方啊” 李涅冷聲的道:“大王你不敢,大將軍潘fèng也不敢,他一旦回籠軍方,那么江侯在軍方的影響力這輩子都不要想清除” “呵呵” 孫權笑了笑,不語,繼續的聽著會議。 這個時候,內閣大會議已經進行的最激烈的時分,各方郡守知府不顧臉皮的開撕,勢要拿下內閣最大的支持。 “諸位,我武陵郡來年即將要面臨西川,諸位乃是清除的,戰事一起,武陵必然生靈涂炭,武陵多要一份,不過分吧” 武陵郡守法孝直這時候也顧不得太多的斯文了。 “法郡守,你這么說就不對了” 有人冷聲的道:“武陵本就是大郡,面臨蜀川巴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年又不是沒有打過仗,年荊州都督府已經對你們大力支持,還有南郡和江夏為依靠,你們還想要什么啊?” “要說支持,也是我們玄菟郡比較嚴重,去年一戰,我們十室九空” 蘇門趁機插縫。 “我認為蘇郡守所言有禮”金陵府尹陸遜微笑的道。 “……” “這些作為我們吳國獨當一面的人,其中有幾個不錯”孫權聽的很長時間,目光微瞇,看著一張張臉龐,低聲的道。 “嗯” 魯肅點頭,道:“張昭顧雍他們也在審視,打算從他們之中找些人才,補充進入內閣和六部,你也知道內閣和六部其實還只是一個半架子,并沒有完全的完善起來” “很好” 孫權站起來,拍拍衣服,沉聲的:“內閣這方面做的不錯,孤很滿意,也放心,孤就不阻礙你們的會議了,會議之后,魯肅,你交一份會議記錄給孤” “諾” 魯肅松了一口氣,點點頭。 “老李,我們走吧” 孫權從會議廳的小門,走出了的內閣大殿,李涅緊跟在身后,當他們走出內閣大殿的時候,已經殘陽映照的時分了。 “老李,你覺著孤提議的這個一年一度舉行的封疆大吏的聚合會議如何?” 孫權背負雙手,走在殘陽的光芒之下,突然問道。 “大王這個想法很好” 李涅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道:“之前微臣心中還認為內閣這樣做,耗財而傷民,成效不大,最終的結果莫過于是聚一聚而已,如今想來,微臣有些愚昧了,大王用意深遠” “看來有些感悟,說來聽聽,孤的目的何在?”孫權回頭,看了一眼李涅。 “大王的目的,只有一個,加強中樞集權,可對否?” “呵呵”孫權只是笑了笑。 “權利自古能迷失人心,掌控一郡或者一府之地,會讓人心澎湃,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天高皇帝遠,距離中樞太遠,他們有時候會把握不住自己的權利而誕生野心,而大王提議的一年一度的內閣大聚會,反而能清醒一下他們的心情” 李涅組織了一些語言,繼續的解析的道:“只有在他們心中樹立起內閣的威嚴,朝廷的威嚴,才能讓他們牢記,自己是吳國官吏的一員,而不是一方霸主” “哈哈,老李,你把孤的心態剖析的夠詳細” 孫權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孤讓你做一個見不得光的錦衣衛,孤還真的有些大材小用了” “微臣很滿足這個位置” 李涅畢恭畢敬的道。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要是不曾有過李儒的身份,孤還真的希望你能成為一任的內閣首輔” 孫權嘆了一口氣。 “大王的器重,微臣無以為報,今時今日的地位權利,微臣已經心滿意足了” 李涅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如今微臣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大吳一統天下,換給天下一個朗朗乾坤,無雙盛世” 李涅就是李儒,如今已經是天下不少人都公開的秘密,時間可以遺忘很多東西,但是卻不能抹去事實。 李儒這個名字曾經太響亮了,即使過了十年,也不曾被世人給遺忘。 他曾經做過的事情,注定他不能走到明面上去,只能在錦衣衛大都督的位置上終老。 說句難聽點的,孫權如果敢把他抬出來,走向內閣,第一個撞死在宮門前的絕對是書生意氣的蔡邕。 對李涅恨之入骨的讀書大儒,不在少數,這些大儒都是漢朝時期過來了,他們接受的吳國,不等以忘記的漢朝。 李儒這個埋在了漢都城和漢少帝的兇手,他們自然不會忘記。 “大吳一統天下之日,孤必還給你一個堂堂正正,重現世間,是非曲直,功過如何,孤一力承當”孫權沉聲的給出了一個承諾。 “謝謝大王” 李涅眼眸有些潤意,重重點頭,結果如何,他不在意,有主如此,他死而無憾。未完待續。 ... 第833章 加冕前的兄弟1聚 十二月,二十五日,寒冬時節,金陵城的上空,雪雨紛飛,一片蒼茫。 御書房。 四周的角落一個個火盆燃燒的旺盛,一縷一縷的熱氣充斥著寬敞的殿堂,驅散了濃濃的寒意,事實證明,人工空調也不是吃素的。 孫權享受著這暖和的氣息,盤坐首位,手中端著一杯熱茶,坐在他左右手的是戶部尚書周瑜,還有經商司司長糜竺,而站在三人面前的是北地商會的會長蘇雙。 “蘇會長,孤的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孫權微微抬頭,目光看了他一眼:“孤相信你,也希望你能把事情做好!” “諾!” 蘇雙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表示自己會慎重考慮的。 “你下去吧!”孫權擺擺手:“此事關乎重大,孤不愿意勉強任何人,封禪之后,你要給孤一個答案!” “草民遵命!” 蘇雙恭敬行禮之后,然后在一個親衛的帶領之下,走出了御書房。 站在御書房外面的臺階上,一陣寒風撲面而來,蘇雙一個戰栗,微微抬起頭,目光看著天上大雪紛飛的光景,感受著冰冷徹骨的寒意,他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皮襖。 “大吳錢莊總掌柜,位同當今朝廷二十四司部的部堂大臣副司長之階級?” 腦海里面孫權在御書房里面的說的話,蘇雙的心中總感覺有些縹緲不踏實。但是他卻按耐不住心中那股濃濃的興趣。 即使如今的吳國,商人地位大漲,但是官商之間。始終是官說的算。 大吳錢莊? 蘇雙現在還弄不懂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不過能得孫權親自來欽點,戶部,經商司聯手支持,這個錢莊絕非簡單。 “這事情某家還是需好好的了解一番!” 蘇雙并沒有被孫權畫出來的這一塊的大餅迷失了自己心智,依舊保持著他一貫以來的的謹慎:“魚與熊掌,肯定不可兼得。若是某家進入朝堂,必然要效仿糜竺。放棄商會權利,可這北地商會如日中天……!” 這讓他有些為難了reads;。 自從江東商會自我解散之后,分散成幾個郡級商會,北地商會已經一躍成為吳國商界的大龍頭。特別是年前的一戰,雖然獲益不大,但是影響力節節攀升。 即使如今在吳國比較出彩的交州商會和遼東商會,也比不上北地商會在商界之中的影響力。 讓他放棄北地商會的會長位置? 他心中有些不甘心! 但是難得一次能進入官途的機會,他也不忍就此放棄了,過了這村沒了這個店,機會也就這么一次了。 …… 心中帶著沉重的思緒,蘇雙在風雪之中,一步步離開了王宮。 而這個時候。御書房之中。 孫權喝了一口熱茶,然后轉過頭,目光才看了看神色平靜的周瑜。問道:“公瑾,你認為蘇雙合適嗎?” “如今吳國,人才不少,但是商道人才之中也只有他能挑起大梁,遼東商會的李難不錯,但是他無論是聲望還是大局觀。都不足此次大吳錢莊!” 周瑜沉聲的回答:“舒爽在商界有名望,年前的冀州錢糧大戰。他算是打出了商人的威望,讓他來執掌大吳錢莊,也算是可以官吏和商界之間的一次融合。 而且微臣還發現,大王要建立的大吳錢莊,必須要商界錢財大力支持,才能在百姓的心中生根,才能穩住誠信!” 周瑜這段時間越發的研究,才感覺出,這個大吳錢莊對于吳國日后的經濟發展有多大的重要性。 他有時候都會疑惑,孫權的腦子到底什么構造出來的,新奇百怪的東西倒是不少,而且每一件都蘊含深遠的意圖。 即使聰慧如他,不深刻的去研究,也都難以猜測這些政策的目的和影響力。 “那北地商會呢?”孫權問道。 “大王,商會之事,自然由商會自己來解決!”糜竺微微一笑,風輕云淡的說道:“我們何必要插一手!” “子仲,你看北地商會不順眼嗎?” “絕對沒有!”糜竺悠然悠哉的道:“他們氣勢太旺了,連同和我們經商司的合作都有些囂張,打壓一下,微臣認為是有必要的道。” “公報私仇!” 孫權嘴角抽搐了一下,下了定義。 “呵呵!”糜竺訕訕一笑,倒是沒有些許掩蓋他的意圖,他丟了江東商會,卻讓北地商會做大,心中有些的怨氣,倒是能理解的。 “不過有一句話你倒是說的沒錯,商會的事情,商會自己解決,孤在意的是大吳錢莊,封禪之前,你們必須把錢莊的架子打起來!”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封禪之后,開張大吉,全國發行大吳新銀幣,以銀本位代替五銖錢,此事不容出現任何的紕漏!” “微臣明白reads;!” 糜竺點點頭:“如今大吳錢莊已經把架子搭起來了,第一期計劃,我們將會以金陵城為主,建立七個大吳錢莊據點,金陵城兩個,吳縣一個,襄陽一個,薊城一個,襄平一個,南海一個,建筑方面工部已經交貨了,而官吏方面,吏部也很合作,在錢莊官吏的甄選也進入最后階段。” “錢莊是管錢,每天嘩啦嘩啦的錢幣流過手,能穩住心態的人不多,這一點你應該明白,古往今來,錢財動人心,甄選官吏方面,可一定要小心一點!”孫權提醒的道。 “大王放心,我已經御史臺溝通好了,盡量保持讓御史臺的御史入駐各錢莊監督!”糜竺道。 “做的很好!” 孫權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從袖口里面抽出一張有些水印紙張,遞給周瑜,道:“公瑾大哥。你看看,這是錢莊日后要使用的銀票,不作市場之流通,只是作為錢莊的單據取錢存錢,高一尺,寬六寸,韓氏出產的最新紙張技術。比較特殊的是上面有一些隱晦水印,透過陽光才能看清楚。如今這技術已經被孤保密了,沒有任何人能模仿。 上面的大印是戶部大印,大吳錢莊大印聯合該應,才能有效!” 銀票其實是在北宋年代才出現。 如今孫權也沒有把握吳國的市場能不能經受得住銀票的沖突。但是他看到大貨交易,還要拉著一麻包袋的五銖錢,他迫切的感覺,銀票一定要出現。 他限制銀票在市場流通,就是先把銀票當成存折來使用,讓百姓能一步步的接受一張小小的紙張等于千金萬銀。 “大王,其實微臣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大吳銀元的發售一定會對百姓接受力起到很大的沖擊,在加上銀票。薄薄的一張紙會讓百姓心中很沒有安全感,一年的勞作,就換來這么一張紙。這會不會讓百姓接受得住?” 周瑜細細的看了看,做工的確很精致,如果想要模仿,很困難,所以這銀票的安全度很高,但是他始終擔心。新的東西必須要有一個接受過程。 發放銀元,一定會對傳統的五銖錢起到很大的沖突。在加上錢莊的銀票,很有可能會讓整個大吳錢幣混亂起來。 “你有這樣的擔心,孤也有!” 孫權面容凝重起來,不過神色卻很堅定:“但是時代要進步,我們也要與時俱進,新的東西,很難接受,但是他們總要學會去接受的,就好像當初我們變法,守舊一派也不愿意去做,最后還是承受了,如何穩住百姓的心態,那就看戶部和經商司的能力了!” “吾等必然竭盡全力!” 周瑜和糜竺對視了一眼,才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行禮。 —————————————————————————————————— 戰國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夜。 大吳的封禪在即,即將要加冕為帝的孫權,在風雪之中,悄然無聲的離開了金陵城,出現在了吳縣的太湖之上。 江東講武堂。 一個簡樸的院落之中,燈火通明,孫權一襲白衣,背脊挺直,渾身散發著王者威壓的氣息,盤坐在江東小霸王孫伯符的前方reads;。 “你來做什么?” “我看看你!” “看我?”孫策劍目冷芒,有此自嘲的笑了笑:“過幾天你孫仲謀就是我們大吳朝第一個加冕的帝君,我孫伯符如今不過只是一個落魄之輩,有何好看的?” “你能好好說話嗎?”孫權撇撇嘴。 “我心里面不爽,說話就這態度!”孫策身上的氣息渾身徒然的變凌厲起來,一縷一縷的罡氣爆發,還夾帶著濃濃的戾氣。 “就是知道你心里面不爽,我才來看看你!” 孫權聳聳肩,絲毫不在意某人的濃烈到極致的戾氣,臉上依舊保持著那讓人有些抓狂的微笑。 “我看你是來某家的笑話!” 孫策越發來氣,甚至有些憤怒了。 “你的笑話,我要看也不是今天!”孫權神色平靜:“我其實就是怕自己有一天成為孤家寡人,所以趁著還有機會,來彌補一下兄弟感情,我有錯嗎?” “你早已經是孤家寡人了!” 孫策深呼吸了一口氣,冷聲的道:“早已經注定的事情,是你自己不認命,帝者唯一,天之下,萬萬人之上,不可交心,不可信任,不論對錯,不論真假,江山為尊,天下為首,坐擁天下,無一朋友,唯一真實的只有心中的權利,后宮三千,部將千萬,孤獨而終老,這是帝王之命……《君王論》這可是你當年自己還在吳縣的時候,給父親寫出來的。” “呵呵,好像有這么一回事,只是當時的我,自己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居然還是東吳大帝!” 孫權眼神有些迷茫,突然說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什么意思?” 孫策有些疑惑了,什么叫做還是東吳大帝? “沒什么!” 孫權很快反應過來了,訕然一笑,目光看著孫策,說正事,道:“這一次來,我是想要告訴你,我加冕之后,我就是帝,你孫伯符的存在對于吳國已經不重要了,你可以出去了,來年的西川戰役,我希望你能參戰!” “你敢放我出去?” 孫策有些意外。 “我孫仲謀從來就沒有忌憚過呢!”孫權平靜的道:“當然,你孫伯符能不能出得去,還要看你自己,太史慈立了大功,周瑜如今是內閣次輔,他們兩個要是愿意,倒是可以幫你走出去。” “你就不怕我東山再起!”孫策有些把握不住孫權的心態。 “你孫伯符輸了一次,一輩子都不會是我對手!” 孫權自信而霸氣的道:“我若為帝,天下唯一,誰若敢反,我必殺之,天王老子都沒面子給,你孫伯符也不例外!”(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34章 登封報天,降禪除地 公元二零一年,在全新歷史上稱為新戰國七年。 一月一日。 一為始,這一日,天氣很好,地面的雪已經融化,罕見的冬日太陽浮現,旭日徐徐而高升,天高氣爽,萬里無云。 作為大吳封禪的大好日子,從前幾天開始,金陵城已經開始沸騰起來了,一個個百姓早已經守候在鐘山之外,等待著這一個盛典的開始。 早晨,當金陵東郊鐘山周圍的封鎖線徹底的放開之后,一個個急不可耐百姓涌進入了鐘山連綿無盡的地域之中。 對于這一場大吳朝之中越當年開國典禮絕世無雙的大盛典,所有人都希望一睹為快。 鐘山東麓的一座無名之山峰,前后左右皆然是鎮守金陵城的禁衛軍和北軍,一個個將士抬頭挺胸,列陣以待。 這一座山峰其實不算是鐘山最高的山峰,但卻是整個鐘山地勢最廣闊的一座山峰,配合周圍地勢比較高曠的一排排山峰,可容納百姓數以百萬而觀禮。 最重要,鐘山的山脈形同蟠龍,而著一座山峰,其實就是龍的位置,所以這里是最合適建立封禪臺的地方。 冬日的陽光很柔和,猶如淡淡的黃金一般,映照在山峰之上。 山峰之巔,一座浩瀚壯觀的封禪臺拔地而起,猶如金雞一般屹立,陪著周圍的山脈,形態如巨龍的頭頂,崢嶸出一飛沖天之大勢。 封禪臺乃是一座環形的建筑,上高有十八丈之高,前對浩瀚金陵城,能把金陵收攬于眼瞎,左右和后方有九大陪臺。 每一個陪臺可容納兵馬上萬。 封禪臺的臺階滿百,一步一虹,一臺階一奧義。 臺上有一根封禪大柱,大柱直通蒼天,三人環抱之粗。周圍雕龍刻鳳,大柱的頭頂飛揚著一面大戰旗,紅底,藍紋邊。金色戰龍,大吳王旗。 “我們大吳終于要封禪了!” “好壯觀的一座封禪臺!” “你們看,臺頂之上,大吳國的紅底藍色邊紋金光戰龍旗,當今大王的戰旗!” “不能叫大王了。應該叫陛下!” “……” 大吳成立數年,對外南征百戰,強勢無比,對內大力展水利,開經濟,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早已經民心所向。 隨著時間過去,文武百官就位。 一座座陪臺之上,站滿了文武將士,左邊是內閣張昭率領的文官。右邊是大將軍潘鳳率領的武將。 后面是參加封禪的兵馬,除了禁衛軍喝北軍之外,還有大吳精兵,陷陣營,先登營,白馬義從,霸王鐵騎,黑甲精騎……齊聚一堂, 張昭站在第一陪臺之上,目光看著中央的封禪臺。在看看后側方向一個陪臺之上屹立一道身影:“周公瑾,他怎么出來了?” “大王親自放他出來的!”周瑜平靜的道:“他也是王族子弟,還是大王兄長,如此盛禮。親自觀禮,理所當然!” “哼!”張昭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什么,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封禪典禮的到來。 “好壯觀的典禮,好大的氣勢,一朝封禪。帝位已成,孫仲謀算是大勢已成,無可顛覆,某家也要死心了!” 孫策環視一言,平靜的面容之下,心中卻有一絲的哀嘆和無可奈何。 這一刻,他一顆王者之心才算是真真正正死了。 在左邊的陪臺之上,眾將林立,一個個身披戰甲,皆然呈現出自己最威武的一面出來。 “子龍,說好呈現給陛下的人頭呢?”潘鳳低聲的問道。 “失手了!”趙云昨夜從匆忙的返回,嘴角有些苦笑,微微搖搖頭,到:“別說斬了,貴霜的整個戰局都不利!” “看來我們軍方想要為大王加冕錦上添花是做不到了!” 太尉鞠義微微嘆氣。 這一次封禪典禮,大吳七方大營的主將和全數到齊,呈現出軍方是鼎盛的氣勢,可惜本來計劃好用貴霜帝國帝君的人頭來作為軍方的賀禮,卻失手了。 呂布賀齊黃忠等人聞言,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身邊的周泰:“貴霜很難打嗎?” “我們輕敵了!” 周泰輕聲的解析了一句:“軍隊不是很強,但是很麻煩,語言不通,理解不足,善意也貶稱惡意,他們反抗很激烈,拖垮了我們不少兵馬!” …… 隨著竊竊私議的聲音之中,時間已經開始進入中午時分,一輪烈陽已經升上最巔峰的高空,一天之中最旺盛的氣氛到來,封禪的大儀式也拉開了序幕。 鐺鐺襠!!!! 金陵城三十六座的大鐘樓,一共三十六座大銅鐘,同時的響起,連九十九響,明亮的聲波蕩然方圓百里之內。 “恭請蒼天,今有大吳孫氏,登封報天,降禪除地~~~~~~~~~~~~~~~~” 封禪主臺之下,第九十九臺階之上,吳國第一內侍曹陽手握一柄佛塵,尖銳的聲音徹底的拉開了這一次的封禪大禮。 封禪之意,在上古的時候便有已經流傳,封是祭天,禪是祭地,所謂封禪,就是受命于天,代天巡視,監管天下為意。 要說歷史上最具代表性的封禪來自于當年大秦始皇的泰山封禪。 秦始皇算是華夏幾千年的歷史之中第一個統一整個天下的帝王,他統一六國后的第三年,東巡郡縣,召集齊、魯的儒生博士七十余人到“天下第一山”——泰山下,商議封禪的典禮,以表明自己當上皇帝是受命于天。 從此之后,封禪大典稱為一統天下的代表性的一個典禮儀式,不過要說封禪的資格,無論是曹魏還是如今的孫吳,都不足。 封禪最少要在泰山,才名真言順,在如今時代,泰山被譽為中原第一山,上接蒼天。 秦皇漢武都是泰山封禪,不過無論曹魏還是孫吳。都暫時做不到泰山封禪,天下沒有一統,僅此一點,就是死穴。還這么媲美秦皇漢武啊! 但是如今曹魏已經走出了一步,而且是錯有錯著,引起的反應很不錯,算是引導了天下之意,孫權也是能效仿而行事。 “蒼天見證。請大吳之君,孫家仲謀!” 曹陽一聲之下,引起四方的沸騰聲音。 “蒼天見證,請大吳之君,孫家仲謀!” “蒼天見證,請大吳之君,孫家仲謀!” 封禪臺之下群臣共鳴而響,將士高叫,聲波匯聚如虹兒長嘯,響切在九天之巔。 孫權出現在在封禪臺之下。頭戴一頂紫玉平天冠,身披金色九龍袍,順著紅毯臺階,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了封禪臺。 “一跪,祭蒼天!” “二跪,祭大地!” “三跪,祭天下百姓!” 儀式的聲音之下,孫權俯而跪下,對著天地。畢恭畢敬之下,三跪九叩,向著蒼天大地,而行大禮數。 然后他緩緩站起來。雙手拱天,長嘯而喝:“朕,大吳孫權,承蒼天之庇護,得先父孫堅之傳承,以領天之權。立地之朝,受天下百姓之愛戴,加冕為帝,愿大吳萬世長存,永垂不朽~~~~~” 他一字一言夾帶著的渾身真氣,聲波大氣而浩瀚,回蕩在封禪臺的周圍,清晰入耳。 “愿大吳萬世長存,永垂不朽,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昭領大臣而跪,朝拜新帝,聲音激昂而浩然。 “愿大吳萬世長存,永垂不朽,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潘鳳聲如洪鐘,領眾將俯,前后左右十萬精銳兵馬意氣風,俯而叫,聲波激蕩在一座座山澗,久久而不息。 “愿大吳萬世長存,永垂不朽,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整個鐘山之上,萬千觀禮之百姓異口同聲,覆蓋金陵城的上空。 這時候,突如其來的一股濃煙之氣隨著一股微微的東風而來,瞬間籠罩著的整個封禪祭壇之上。 “怎么回事?” 眾人有些的疑惑,也有些激動。 到底是天降祥瑞,還是天降懲罰? 在這一個思想沒有解放的時代,封建迷信其實就是一種民心,百姓都睜大眼睛看著,想要看看,大吳封禪,是順天而行,還是逆天而行? “去!” 鐘山的一座山峰之上,仙翁左慈領著十二道童,開壇做法,滴血燃符,長劍揮舞,直插蒼天:“聚氣成光,閃!” 一瞬間,天地風云變色,烈陽之下,煙霧之中,天降祥瑞于封禪臺,金光閃閃之下,仿佛一條金龍的影子縈繞著的孫權身上。 “那是金龍降世,此乃大吳鼎盛之兆,天下當奉吳一統!” 有人出長叫。 “金龍降世,大吳鼎盛!”孫權目光湛然一亮,長嘯天地。 “金龍降世,大吳鼎盛!” “金龍降世,大吳鼎盛!” “……” 整個鐘山,整個金陵,甚至方圓百里之內,都讓這一股強勢的聲波給完全的覆蓋了起來,人心沸騰之下,民心凝聚。 “呼!” 遠處山峰的左慈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后怕:“孫仲謀好運道,今天如果要是沒東風,老夫也無可奈何了!” “師尊,還要起煙嗎?”葛玄也擦了一把冷汗。 “有開始就可以了,按照孫權所說,留點懸念,不用多做,所有人立刻撤出鐘山,不得留下一絲痕跡!”左慈吩咐的道。 “諾!” 葛玄點點頭,迅的把鐘山周圍所有的道童召集起來,退出鐘山。 這時候,大吳封禪的大典已經開始進入第二個環節,大賞天下。(未完待續。) ps:這一章沒味道,苦思兩天,我實在寫不出封禪的味道,封禪這個環節就算拉過去了! ... 第835章 大吳4大國公 鐘山之上的大吳封禪典禮不過持續一天的時間,而金陵城之中的沸騰和熱鬧卻整整的持續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千萬不要小看了這一個小小封禪儀式,對于吳國的國力,經濟,軍事,這個儀式都沒有變數,但是對于大吳民心,至關重要。 盛典過后,無形之中就已經改變了不少大吳百姓心中的哪一點枷鎖。 王國只是一個諸侯,而皇朝才是整個天下。 大吳封禪,方能一統江山,號令天下。 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信念。 孫權為什么要弄出這么大的一個虛禮,還有為什么他要在封禪典禮上不惜勾結左慈也要裝神弄鬼弄出一條金龍? 為的就是民心。 天下之至尊,向來唯一,吳國若是不立朝,何以一統天下,吳王若不加冕,何以統領天下? 這就是一種很固執,卻能理解的大眾觀念。 封禪過后,大吳的民心最少澎湃三成。 當然,要說盛典之后,金陵城之中爭論最激烈的話題,自然就是大吳朝建立的一套全新的爵位系統。 孫權這一次一改秦漢留下來的二十等爵位系統,建立一套全新大吳九品爵位。 一品為王爵,王爵之位向來矜貴,列為諸侯。 二品大公爵,稱國公。 三品是世襲公爵,而四品是世襲侯爵,五品是就是普通侯爵,六品是食邑伯爵,七品是普通伯爵,八品是子爵,九品是男爵。 這一次封禪大典之中,孫權也不小氣,大賞天下,送出的上百尊的候位,一批新興的大吳貴族出現了。 不過大吳朝卻始終出現王爵貴族,即使是孫權的兩個兒子。大吳皇子都沒有封王,公爵的爵位倒是出現了不少。 其中為首的莫過于四尊二品大公爵。 江國公,孫策。 魯國公,呂布。 文國公。張昭。 武國公,潘fèng。 孫策復起,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一個江國公,也沒有任何水分。畢竟如今的大吳天下,說句不好聽了,有三分之一的江山是他打下來的。 至于呂布,他之所以能封國公,是因為他千里奔襲的功勞,大吳封禪,由此氣勢,在于當初許都一戰,打滅的魏朝的壓制。 而張昭和潘fèng,當今大吳文武之首。都是大吳元老,封為大公爵,一點都不過分。 …… 戰國七年的一月二十日。 典禮過后已經大半個月的時間了,金陵城之中的躁動和熱鬧開始有些許的回暖跡象,觀禮的各地郡守知府已經返回地方。《 ωωωiLα更多更全》 幾大鎮守邊疆的大將也陸陸續續的返回自己的大營,進入了備戰時刻。 對于大吳朝的朝堂的文武群臣來說,如今的大吳已經進入統一天下的籌備前奏。 大吳已經封禪。 但是如今的天下尚未被大吳一統,每一個大吳臣子的心中都有一把火,最大的工作動力就是讓大吳一統天下,真真正正的做到天下奉吳。 這才是名真言順的封禪。 金陵內城。大吳皇宮,封禪之后,孫權把著一座浩瀚恢弘的更名紫禁城。 御書房。 孫權盤坐在書桌之上,而站在他面前的是新晉文國公。當朝內閣首輔張昭,封禪過去了大半個月,張昭的臉龐卻喜色未消。 當初投身孫家,他未曾想過有今日,對于大吳,他嘔心瀝血。感情比孫權還要深,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如此大吳,已經讓他心滿意足。 “陛下,魏朝使團已經離開金陵了” 封禪之后,張昭對孫權的態度恭謹的三分,沉聲的稟報之后,問道:“只是微臣有些不明白,堂堂魏朝,為何如斯低姿態。 恭賀我大吳封禪? 在微臣心中,魏帝一心和陛下爭鋒,曹魏向來也表現的強勢,豈會如此好心,微臣實在有些摸不準他們的意圖” “曹操的意圖倒是很簡單,他在向朕示弱而已” 孫權聞言,只是撇撇嘴,然后若無其事的攤開一份奏書,一遍看著,一遍淡淡的道:“曹操這廝估計是想要當勾踐,既然如此,朕何以不成全他” “陛下的意思,魏帝在臥薪嘗膽?”張昭目光一亮。 “差不多吧” 孫權點點頭,然后把手中奏書遞給了張昭,才道:“你看看這個,這是錦衣衛遞上來的奏書,看了你就明白,為什么曹操要示弱了” “錦衣衛雒陽千戶上奏,自去年十一月以來,魏朝之上,三公九卿,已經共有二十七官吏被罷免,十二人進入大獄……他們在清理魏朝的朝堂?” 張昭攤開,目光一看,瞳孔微微收縮,倒吸了一口冷氣:“魏帝好大的魄力,他難道就不怕弄巧成拙嗎?” “你這就有些小看曹孟德的能耐和魄力了吧” 孫權笑了笑:“他既然敢對自己的朝堂動手,就起碼心中有五成以上把握,而且這段時間剛剛好事我們大吳朝封禪的前后,大吳朝堂的力量都放在安撫人心為上,無暇他顧,算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 他若是不能把握好這一次機會,把自己朝堂的詬病給清楚,他就不配稱為朕最大的敵人” “他能成功嗎?” 張昭面容頓時有些陰沉。 大魏朝堂要是順利的完成清理,他們的國力一定會膨脹些許,這對于大吳來說,絕非是一件好事。 當今的天下,就算是一個瞎子都能看出來,不是姓孫,就是姓曹,而其他的都是配角。 大吳的敵人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曹魏 “成功倒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到底最后取得多大的成果,就是未知之數了” 孫權聳聳肩,并不是很在意:“曹操的手段多高啊,他如今穩坐高臺,親自的平衡各方世家和曹家夏侯家的守舊勢力,卻以太子曹昂為先鋒,形成革新一派。在加上荀彧和戲志才的配合,要是不成,恐怕就是天數了” “有點可惜了”張昭沉吟半響,忍不住嘆一口了。 “你是在可惜我們大吳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們一個沉重的打擊。對嗎?” “沒錯,此時此刻可是曹魏朝堂最亂的時刻,要是我們能出兵狠狠的打擊一下,就算不能造成他們內亂,最少能打掉他們三成的國力。來日吳魏之爭,吾等必勝” 他張昭是經歷過大吳變法的時期,自然知道,一個朝堂新舊制度交替的混亂,當初的大吳可是咬著牙關走過來的。 “這世界上哪能事事如愿”孫權搖搖頭,道:“我們與其盼著求著他們倒霉,不如趁著這段時日,加強我們自己的實力” “稟報陛下,內閣方面已經為八月的入川,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張昭目光一下子灼熱起來了:“只要戰斗打響。內閣在后勤和穩定人心方面絕對不拖后腿” “你們真的做好的準備嗎?” 孫權微微瞇著眼:“打仗是軍方的事情,是大吳將士的使命,但是打下來的江山能不能穩住,就是內閣的問題了。 我們不說入川的戰役,就說說還在持之中的貴霜戰役,你們內閣已經拖了軍方后腿了,軍機處很不滿” “陛下,此事內閣的確有錯” 張昭聞言,點點頭,面容有些苦澀。自我反省了起來:“微臣前思后慮,算是理清楚的問題所在,在吾等的眼中,貴霜是蠻夷之地。然而,在當地人的眼中,我們只殺入他家園的惡魔,再加上語言不通,誤會重重,導致反抗劇烈。拖累將士的兵力” “你們還能意識問題所在,不錯,但是你可想好了,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了嗎?”孫權沉聲的問道。 打貴霜帝國只是一個開始。 以后他還要指揮兵馬殺入安息帝國,直接打到羅馬帝國去,這方面個問題會更加的嚴重。 說的再好聽,在對方的眼中,他們就是侵略者 一個可恥的名字。 其實如今的孫權無故發起對貴霜的戰役,這個舉動和后世日本鬼子的天皇發動東亞大戰的決定都差不多。 唯一的區別,孫權的野心更大,日本鬼子做的是大東亞共榮圈的夢,孫權要的是天下共榮,唯吳而獨尊。 孫權信奉的是沒有統一就沒有秩序。 他心中很清楚一件事情,弱肉強食,這是一個千萬年都不會變的鐵則。 他如今算是得勢,走在天下發展的最前列,若是他不發去打西方,不能把華夏的榮光照耀整個天下,那么千年之后,西方還是會用大炮轟開神州大地的國門。 都是要開打,他孫權不介意稱為一代戰爭狂人,提前叩開西方的大門。 “陛下,微臣在內閣商議過此事,微臣認為,此事不宜過急,所以微臣懇求陛下,把對于貴霜的戰役放慢,一步步進功,打下一座城池,必須要用時間來穩住” 張昭請求的道:“內閣會派出駐守大臣,成立一個貴霜總督府,總管貴霜政務,授教當地百姓漢語,同化當地民族,我們想要征服這些蠻夷,不能僅僅靠武力,貴霜也有數以千萬的百姓,我們能殺的完嗎?” “說的很好” 孫權的目光有一絲異色,內閣對于異族向來強勢,能拿出這個保守方案,張昭是下的不少功夫:“那你打算誰來擔當這個貴霜總督?” “微臣之前心中有一人選” “說” “呂范”張昭想了想,道:“不過現在,我不愿意用他” “為何?” “內閣一致決定,在朝堂之上必須要壓制江國公的勢力,江國公雖然隱退太湖,但是他影響力太大,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做大,以導致大吳穩定的局勢出現變數”張昭面無表情的道。 “周瑜也同意了?”孫權有些意外。 “嗯” 張昭點頭:“在大是大非之上,周公瑾此人還是知道一些分寸的,陛下這一次把江國公這一頭狂傲無雙的戰獅請出來,多少有些對于西川戰役的準備,我們無話可說,但是朝堂之上多少有些防備。 他周公瑾和江國公之間的關系是怎么也打不斷的,離得再遠,他們也是一條心,他能做的就是在這些事情之上,保留自己意見” 孫權嘆了一口氣,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那你打算用誰總督貴霜?” “呂岱如何?”張昭道。 “江東老好人?” 孫權聞言,微微瞇眼,嘴角夠了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可是一尊你吐他幾口唾沫都不會生氣的老好人,倒是讓你挖出來了,不過顧雍愿意放人嗎” “朝廷需要,他不愿意也要愿意” 張昭皮笑肉不笑,理所擔當的斬斷顧雍的一個臂膀。 顧雍在內閣他和周瑜之爭當中雖然站在他這一方,但是自成一系,也在瞄準了他的位置,適當了要去一去他的實力。 “行” 孫權對于內閣之中的競爭沒有太在意,權利動人心,爭鋒是必然的,只要局面能穩住,能形成一個國家發展的趨勢,他自然沒有什么意見。 他點點頭,然后道:“內閣準備文書,呈現來,朕會好好審一審” “諾”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36章 東宮之爭 二月二,龍抬頭。 今年的春天來得很快,春雷一聲轟,萬物回春,生機乍現,經過蠟冬雪融之后的春天,處處綻放著濃濃的生機。 大吳封禪之后,人心穩定,越發繁榮。 這時候的新晉東吳大帝孫權倒是變得的輕松了不少,對于朝堂之事,如今內閣和軍機處實行初步合作,文武各行其事。 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御史臺在一旁盯著,大部分的官吏都全心全意的投入了朝堂高速的運轉之中。 于是乎一個兼職奶爸又誕生了。 “朝陽乖乖,父皇在這里,來,給父皇笑一個好不好?”孫權對于這個寶貝千金,疼愛的不得了。 “咯咯~~~~” 朝陽小公主果然是孫某人的小棉襖,在父親的懷里面笑的燦爛的很,那親熱勁,要說不是父女都沒人相信。 “這個小丫頭,如今誰哄她都不受,也就你這個父皇寵著她,她才笑了這么開心!”甄宓如今已經出月子了,正在庭院旁邊做運動恢復苗條的身材,美眸斜睨一下,看見父女兩人那親熱勁,有些吃味。 “這叫父女連心,對不對,朝陽小公主!”孫權大笑幾聲,然后俯下腦袋,狠狠的親了小公主滑嫩的如同牛奶般的小臉reads;。 “咯咯~~~~” 被孫權臉頰那些胡渣子扎的咯咯叫寬的小公主一點也不怕生。咯咯的笑著,搖動一雙小手,想要抓住孫權的大臉。 “哈哈哈。來抓父皇!” 孫權把臉靠近,眼看被抓住了,又挪開,在不斷的逗著小公主,看著小公主鍥而不舍的兩只小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陛下,小公主該吃東西睡覺了。她習慣了要睡一個小午覺的!” 臨近中午時候,一個奶娘領著幾個小宮女走上來。向著孫權躬身稟報。 “嗯,去吧!” 孫權目光看著和自己已經嘻嘻了一個早上的小公主明顯的有些疲憊的想要入睡,便點點頭,交給了奶娘。 “夫君。臣妾看你這幾天這么悠閑,天天來陪朝陽玩耍,你就不怕御史臺彈劾你擅離職守嗎?”這時候甄宓換了一件長裙,從內堂走出來,給他親自披上了一件披風,二月回春,但是天氣還是有點冷。 “這又不是第一次,張纮一年不彈劾我十次八次,他怎么甘心?” 孫權撇撇嘴。悠然悠哉的道:“今年的上半年難得有點時間,自然要好好偷懶一下,不然下半年可沒有這么好命了。這幾天內閣軍機處都來御書房堵了我好幾次,不過都讓我給甩了了。 一個不會偷懶的陛下,可不是一個好陛下,奏書是批不完了,學會偷懶,才能享受人生!” 說起休息。孫權心中有強烈的不爽,憑什么普通大臣官吏他們就能做五休一。一個月起碼有四五天沐休,他堂堂一個帝王,大吳天下第一的人,就要忙得好像一條狗一樣,沒日沒夜的批改那些忙不完的奏書啊。 所以說,偷懶是應該的。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吧!” 甄宓忍不住撲哧一笑,一雙柔軟的小手在孫權的肩膀上為他捏了捏僵硬的肌肉:“姐姐說的對,你就是偷懶的老祖宗!” “小宓,你的身體最近好點了嗎?” 孫權聞言,微微一笑,然后伸手一探,把佳人從身后抱出來,環抱在懷中,關心的問道。 “已經好多了!” 甄宓臻首微微的點點,低聲的道:“夫君,我想從新接手皇族的內庫,這段時間內庫的經營有些衰落了!” “可以啊,有什么問題嗎?”孫權點頭,內庫是皇族的錢袋子,皇宮里面大大小小幾百口人,喝粥還是吃飯,全看內庫。 “可是前幾天叔父已經代表皇族孫氏和宗人府,找我和姐姐談了,如今我們已經都已經是當朝皇后,一朝之后當母儀天下,當為天下女子表率,當相夫教子……叔父的意思,不宜拋頭露面!” 甄宓的俏臉有些為難的道。 “你莫要管去他!” 孫權搖搖頭,沉聲道:“你也好,蔡姐姐也好,第一個身份都是我孫權的妻子,而不是什么皇后,我愛你們,所以不希望著一座紫禁宮殿的深宮埋沒了你們的一生,你們喜歡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們的夫君,我能扛下來reads;!” 金陵內城,稱為大吳皇宮,封禪之后又易名為紫禁城,百姓稱呼之紫禁宮,于如今雒陽的上陽宮合稱為南北之巔。 無論蔡琰或者是甄宓,年級都還小,一天到晚窩著這個紫禁城這個深宮里面,無所事事,早晚就剩下內斗了。 在歷史上一大把的宮斗是怎么來了,就是這些享受至尊榮華的女人,整天無所事事,吃飽了撐著,沒事干了,然后才醞釀出來的。 因為她們除了去爭奪帝王的愛之外,已經沒事情做了。 “謝謝夫君!” 甄宓有些感動,輕輕的把嬌俏的臻首埋在他寬敞的胸口上,柔情似水。 “小宓,我看你這幾天欲言不言的,恐怕不僅僅是想要和我說這點事情吧!”孫權輕輕的拍拍她的香背,柔聲的問道。 甄宓不是一個能藏得住事的人,這幾天孫權就發現,她有些不對勁。 “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住夫君,前幾天,兄長入宮來探望臣妾,和臣妾說的一件事情,臣妾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甄宓抱著夫君的脖子,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 “什么事情?”孫權微微瞇眼。心中有些猜測。 “大吳封禪之后,東宮尚空,人心不安。如今地方也好,百姓也好,都對東宮的位置動了不少心思,還有些朝臣給甄家遞了信息,全力支持平安奪太子之位!” 甄宓抬起頭,一雙剪水秋瞳般的美眸清澈的對上孫權的虎眸:“臣妾雖然愛平安,但是臣妾認為。此事不能瞞著夫君!” “告訴夫君就對了,這些事情。你一個人是承受不了的,要是卷進去了,日后的日子就難過了,事情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夫君能解決,你安安心心的做自己就可以了!” 孫權伸手輕撫這她身后垂落的三千青絲,微微一笑:“東宮之事,其實我心中早已有定數,正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好,蔡姐姐也好,都是我孫權心中摯愛,元寶和平安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們參合進來。 古往今來,皇族無親,父子斗。夫妻斗,母子斗,兄弟鬩墻,層出不窮,我們這一家子是很難得才有家的味道,我最不希望任何人去破壞它!” 他好不容易才經營出一個溫暖的家庭。他不希望自己真的有一天變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我聽夫君的!” 甄宓燦爛一笑,柔情的點點頭。 …… 下午時分。孫權為自己順便的一個好好的休息日子最后還是被無情的打破了,入宮來面圣的是宗人府的宗正,當朝三品公爵,樂安公,孫靜。 不見不行啊reads;! 御書房之中,一只巨大的三足兩耳大鼎在燃燒著的上好的香料,一粒一粒的香霧氤氳在整個大殿里面。 “叔父,喝茶,朕這茶可比較不錯!”孫權盤坐下客廳的首位,親自沏茶,然后為其倒上一杯。 “陛下的茶,乃是天下最好的茶,自然不錯!” 孫靜品嘗了一口,微笑的點頭。 “叔父如此匆忙的入宮見朕,不知所謂何事?”孫權抬頭,目光湛然一亮,一抹冷冽的光芒閃爍。 “大吳之事,有何能忙得住陛下之眼目,臣為何而來,陛下的心中早已經清楚,何必再問!”孫靜放下茶杯,淡然的道。 “叔父,你一定要逼朕乎?”孫權拳頭微微攥緊,面容有些陰沉。 “陛下,你當初要立東西兩皇后,一水平端,我應了,我親自去說服禮部尚書華歆,方得以成,如今東西皇后之名已經列入皇族之譜,告示天下,算是完成了陛下的要求!” 孫靜沉聲的道:“但是東宮之位,陛下總要給我們一個交待,東宮太子關乎大吳朝的人心安定,陛下遲遲未能下決定,臣既為大吳宗室宗正,也是孫氏一族的代表,此事可不能由著陛下!” “叔父,元寶和平安都不是是幾歲的孩子,你告訴朕,才幾歲的孩子,能做什么,你憑什么就能斷定,他們未來就一定能管理朕的天下!”孫權冷然的道。 “陛下,吾等并不盼望太子有陛下之少年聰慧,但是陛下乃是大吳至尊,大吳朝若無繼承之傳人,天下人心難安,微臣相信,只要陛下愿意立下太子之位,然后立太傅加以管教,太子必然能成才!”孫靜有據有理的道。 “傳人?” 孫權一怒,大手把桌面的東西全部掃空,冷聲的道:“朕今年不過二十又一,你們是不是日日夜夜在盼著朕死啊?” “微臣不敢!” 孫靜頓時有些驚慌失措,連忙俯首而道:“陛下明示,微臣心中絕對沒有此意!” “叔父,大吳開戰在即,朕不想在此事上面繼續糾纏!”孫權看了他一眼,心情微微穩了穩,心平氣和的道:“你再幫朕做一件事情!” “請陛下明示!”孫靜抬頭,面容有些疑惑。 “你說的也沒錯,當今天下時局的未定,西有劉備,北盤曹魏,天下仍然在爭鋒,朕也難免要親臨戰場,東宮之位若長年懸空,的確會給大吳朝帶來不安定的因素!” 他話語一轉,繼續道:“但是此事朕的心中早有安排,而朕需要時間去考量,你為朕爭奪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后,朕給你,也給大吳天下,給孫氏一族一個交待,如何?” 孫靜聞言,思索了一番,才艱難的點頭,道:“既然陛下心中有安排,微臣當領命,宗人府會竭盡全力,在東宮之事,為陛下爭奪三年的時間,但是陛下,三年之后,東宮太子之位絕不能輪空!” “朕,一言九鼎!”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37章 漢中之變 孫靜離開了御書房之后,沒有直接走出皇宮,向著西走,半個時辰之后,出現在內閣大殿的一個廂房里面。《 ωωωiLα奉獻》 這一個普通的內閣廂房里面坐著內閣輔張昭,禮部尚書華歆,還有一個就是當今國舅爺,內閣大臣吳景。 “陛下說,他心中有太子之選,不過他要三年時間來考核!” 孫靜找給位置坐下來,目光張昭,然后才掃過還有華歆和吳景兩人,沉默了一下,補充了一句道:“我答應了!” “他這是緩兵之計!”吳景聞言,冷哼一聲。 “三年?也未嘗不可。” 張昭沉吟半響,摸了摸自己下頜的胡須,考慮了一下,目光才看著的孫靜,沉聲的問道:“但是你能保證在三年之后,陛下會立下東宮太子之位嗎?” 人有旦夕禍福,東宮太子乃是一朝繼承人,此事關乎朝局穩定,不得馬虎。 他就是擔心的是孫權在玩什么把戲。 畢竟在他的心中,孫權越來越高深莫測了,如今的他雖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無法去猜測這個年輕君主的意圖。 “輔大人,此事陛下乃是大吳朝的至尊,金口玉言,他親自在我耳邊下了諾言,應當不會和我們開玩笑吧!” 孫靜聞言,眉頭一皺,對于張昭懷疑孫權承諾有些不滿的道:“東宮之事,關乎大吳朝政,我們的陛下雖年輕,而且性子有些跳脫,常常是想一出就一出,可他從來不在朝政大事上開玩笑!” “這也難說!”吳景微微瞇眼,道:“我們的陛下的確是天下一等一的天子驕子,少年英才,但是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在家國方面分不清楚輕重,在這方面他總是有些拖泥帶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如何決斷?” 孫權一直在親情上有些拖泥帶水,在這朝堂公認的事情。 孫策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孫策和吳景的外甥。也是孫靜的侄子,兩人對他感情很深,甚至當初還希望他能登頂,但是如今大吳朝已經是孫權的天下。 站在大吳朝的角度,他們心中其實都希望孫權這個一尊大吳帝王能心狠一點。最好不給朝堂日后留下一絲內亂的后遺癥,直接一刀滅了孫策。 可惜,孫權不僅僅不殺孫策,如今還把孫策給放出來,聽說軍機處得到孫權的旨意,準備給孫策一席軍機大臣的席位。 張昭聞言,臉龐微微有些苦笑:“在當今的天下,我們之中還有誰能度量陛下之心?我們誰說不準陛下心中的意圖啊!” “我相信陛下,陛下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江山開玩笑!” 華歆沉默的半響,才低聲的道:“既然他需要三年。《 ωωωiLα更多更全》我們就給他三年又如何,禮部會配合宗人府的動作,尋找一個能穩住天下的理由,先穩住天下三年。 如今陛下年不過二十又一,春秋鼎盛,太子之位懸空數載,也是說的過去!” “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眾人對視一樣,無奈之下,也只能點點頭,道。 ———————————————————————————— 自從孫權下了承諾之后。宗人府和禮部開始同時力,利用各大報紙輿論,算是把東宮之爭的風波給拉過去了。 其實這事情只要朝堂能引導的好,也不難穩住民心。 畢竟孫權如今年輕。孫權如今才二十出頭,在天下來說,絕對是一個年輕的有些讓人指的君主。 一個年輕有為,而且強勢無比的君主,對于繼承人方面,不少人是可以直接忽略的。 東宮的風波算是過去。不過隨后,金陵城之中又開始牽起了另外一股大風波。 “由朝堂作為后盾,戶部和經商司同時支持,大吳錢莊成立!” “大吳錢莊,可存錢,對于錢財的安全有保障,可貸款,為百姓應急所用……” “錢莊乃是以陛下之名為擔保,天下百姓可信任!” “大吳錢莊,為百姓解惑,為天下分憂!” “……” 大吳錢莊的開幕,一則則鋪天蓋地的廣告登上各大報紙的頭條,一下子引的百姓的爭議和的躁動,也徹底拉來了大吳朝新的金融展。 其實大吳朝自從變法以來,對于新東西,新的體系,新的部門,百姓的接受能力很高,所以大吳錢莊的橫空出現,也讓不少人在短時間之內接受。 “我們一家人省吃省喝好幾年的積蓄,就換了這一張銀票?” “要是這張銀票丟了怎么辦?” “要不我們還是換回來吧,錢不在手,心不踏實,還不如換成糧屯在家里面!” “……” 當然,大吳錢莊的出現也不是誰都能接受的,有些惶惶不安的百姓,始終不敢相信大吳錢莊的信譽。 老百姓的本能念頭,錢要么換成糧食,要么藏的嚴嚴實實的 存進錢莊? 這種方式實在是讓無數的老百姓心中沒有什么安全感,及時是以當今陛下作為信譽保證,也難以穩住他們的心情。 當時大吳錢莊對于不少的商戶來說,卻是一個意外之喜,及時雨般的存在,這個時代,金子畢竟不多,銀子也很少用,大部分流行的貨幣是五銖錢。 商戶交易大單買賣,經常要用馬車來裝錢,一馬車一馬車的,不僅僅勞神費力,而且路途要是遙遠的話,會容易被劫。 “大吳錢莊好,以后我們去遼東進貨,就不需要帶著一大袋錢,直接揣在銀票便可!” “為了安全起見,以后我們可以貨款分開交易,我們在錢莊交易,拿到錢之后,立刻存入錢莊,錢莊可是有天下兵馬看管,誰敢來搶啊!” “聽說錢莊還能給我們貸款,借給我們錢周轉,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貸款?” “……” 大吳錢莊的出現,的確讓不少商戶方便起來。而且還有一些商戶對于錢莊的貸款業務十分的感興趣,拉動了不少業務。 所以剛剛才開幕一個月不到的大吳錢莊,已經在這些商戶的渲染之下,算是站穩了腳步。 —————————————————————— 三月時分。百花綻放,最合適郊外踏春的好季節,于是乎孫權制定了一個全家出游的計劃,美曰其名,三月春獵。 當然。他也沒有打算走遠,就在丹陽境內轉一圈。 然而,孫權美好郊游的計劃還沒有進行時就已經被無情的打滅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消息從漢中傳來,讓他惱火萬分。 御書房。 軍機處和內閣的幾大重臣,靜靜站在御案之前,一個個面容顯有些陰沉,錦衣衛大都督李涅的面色更是陰冷無比。 孫權目光看著奏書,心中惱火忍不住,站起來。直接一腳把一個紅木書案給踹翻了:“誰能告訴朕,漢中移幟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三天之前,漢中王張魯突然掛起了大魏朝的旗幟,然后宣布舉全軍而投降于魏朝,獻出南鄭,引魏軍入漢中,一下子把孫權打愣了。 鎮守上庸的陳武更是糟糕,突然被上庸城漢中兵馬和北翼的曹仁魏軍兩頭夾擊,潰逃千里,傷亡慘重。不得已退出上庸,返回漢中。 至此,漢中的爭鋒,大吳朝一敗涂地。 “陛下。此乃錦衣衛之錯,親陛下懲罰!” 李涅雙膝跪下,畢恭畢敬的請罪。 “說,到底什么怎么一會事?”孫權聞言,雙眸一瞪,冷冷的道。 “稟報陛下。錦衣衛和鬼卒爭鋒于雒陽,鬼卒小勝一局,拿捏住一個我們錦衣衛的叛徒,此人就當年陛下埋在張魯身邊的暗子!” 李涅大致的把事情解析的一番:“為了不讓雒陽的情報網被摧毀,我們錦衣衛計劃要除去此人,我們動用了錦衣衛最精銳的刺客,還請出了王越劍圣,雖然幾經兇險,王越劍圣還被張魯親自出手打傷,但是我們也算是除去此人,不過在行動之中,我們也誤傷了張魯的兒子,他一怒之下,舉軍投降魏朝!” “叛徒?埋在張魯身邊的叛徒?朕有點記憶,是陳述吧!”孫權目光綻放出一抹冷意。 當年他埋下的二十個暗子,每一個他都記在腦海里面,清清楚楚。 “沒錯!”李涅點點頭。 “朕記得,當初朕派人去聯系暗子的時候,此人不是死了嗎?”孫權皺眉。 “他被張魯策反,以假死脫身,一直在天師盟效力!”李涅道:“還被司馬懿利用世家力量給挖了出來!” “張魯!” 孫權有些咬牙切齒,道:“看來朕是留不得他了,當初朕忌憚漢中的五斗米教在當地百姓心中的地位,不敢過于暴露圖謀漢中的意圖,只能徐徐漸進,如今他皆然公開移旗幟,我們也只能不顧一切的打了,絕對不能讓魏軍坐穩漢中!” “陛下,末將愿意領軍殺入漢中!” 趙云一步踏出,拱手請戰:“保證能拿下張魯的人頭!” “漢中要打,但是我們出師要有名!” 孫權沉吟半響,道。 “陛下,假道伐虢如何?”張昭道。 “假道伐虢?”孫權微微瞇眼,目光看著張昭:“輔說來聽聽!” “我們提前告天下書,陛下以報父仇為名,而征討西川劉備,當然,在培城方面還有白帝城方面,我們都先不打,拖到到八月份,集合兵力之后,再開戰,但是我們可以以借道漢中南下的名義,打入漢中,誰敢攔著陛下,就是大吳不共戴天的敵人!” 張昭解析的道。 “這個理由不錯!” 孫權聞言,眼眸亮,目光掃過眾人:“爾等認為如何?”(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38章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陛下,首輔想法很好,假道伐虢,師出有名,但是微臣有一個擔心。章節更新最快”潘鳳站出來,拱手而道。 “說!” “微臣擔心的是,如今我們大吳尚未做好完全入川的準備,兵馬還在調動,如果提前大半年宣戰蘇果,會不會引起入川戰役的變局!” 潘鳳沉聲的道:“對我們大吳來說,小小的漢中只是小恙而已,大患終是蜀國!” “陛下,大將軍的擔心并無道理,一旦宣戰,蜀國再無退路,若是劉備此人還有些血氣,反客為主,率先對我們出兵,會讓我們將來的入川戰役戰略受到一定程度的壓制,不得已而改變戰略!” 太尉鞠義贊同的道。 “爾等的考慮有理!” 孫權點點頭,這倒是一個擔心。 他沉吟半響,目光掃過眾人,一個個大臣陷入的思考之中,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平靜的周瑜身上,問道:“公瑾,看來你有些想法,你說!” “陛下,臣認為,大將軍和太尉大人有些高看劉玄德了。”周瑜聞言,微微一愣,自從他進入內閣,孫權已經很少在戰略方面提問他了。 “此言何意?”孫權問道。 “我們的確需要時間調動兵馬,準備糧草,所以入川戰役起碼要八月份才能全面拉開,那但是他劉玄德的時間就很充足嗎?” 周瑜冷笑一聲:“前段時間劉備和張任和解。以蜀王的名義授權于大將軍張任巡視蜀國,裁掉郡兵的權利,然后又讓張任訓練新兵。張任也不客氣,大動作啊,他一口氣居然想要訓練二十萬新兵,這多大的工程啊,他們難道不需要時間嗎?現在他們認為自己更加缺時間,所以臣認為,除非我們直接打到蒹葭關下面。不然就算拔掉培城,劉備也不會對我們開戰!” “這倒也是!” 孫權頓時松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二十萬新兵?劉備和張任倒是不怕噎死,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兵馬,蜀國有將近四十萬兵馬,不過一個小小的蜀國而已。他們還真的想要窮兵黷武啊!” 如今大吳占據大量人口和廣闊疆域,兵力也不過百萬之數,在國力之上已經很吃力了。 以內亂后的西蜀,坐擁四十萬兵力,劉備養得起嗎? “陛下,劉賊如今這也是無奈!”魯肅道:“我們大吳西征之勢已經昭然若揭,他們若不想束手就擒,唯有破釜沉舟,不然以劉備之心如何能容得下一個張任!” “皆然如此。就按照首輔的意思,禮部即日發討伐繳文,假道伐虢。我們先拿下漢中再說!” 孫權終于下了決定。 “臣遵旨!”禮部尚書華歆點頭領命。 “鞠義!” “臣在!” “之前軍機處已經下令,從狂獅軍和烈焰軍分別調回來的一個師,這一支兵馬什么時候到?” 入川戰役,不僅僅集合了交州和荊州兩個軍,還從江東,東北。徐州,幽州。皆然調遣一部分兵馬返回。 雖然入川戰役要八月份才開打,但是如今已經開始調兵了,第一批的兵馬即將抵達京城。 “回稟陛下,烈焰第八師,狂獅第二師,按照原計劃,會三天之內抵達京郊大營,休整一天,即可發兵荊州!” 鞠義站出來,細細的稟報道。 “很好,現在朕命令你,軍機處在最短的時間,再從鎮守豫章和會稽的南軍兵團之中調遣兩個師返回,組成一個四個師規模的臨時軍團,暫時命名為入川先鋒軍!” 孫權突然大喝:“趙子龍!” “臣在!” 趙云聞言,目光湛然而亮,一步踏出,俯首待命。 “朕如今任命你為入川先鋒大將,領兵入川先鋒軍,七日之內,趕赴荊州,然后北上上庸,借道漢中,兵發劍閣,自斜谷道而入川,記住,我們大吳只是借道,而不是奪取漢中!” 趙云聞言,面色微微一怔,抬頭看著孫權臉上玩味的笑容,心中瞬間明白了,領命而道:“陛下請放心,末將會告訴天下人,大吳只是借道漢中而已,討伐西蜀而已,絕非圖謀漢中,當然,我們大吳與蜀國劉備不共戴天,若有擋我者,便是大吳之敵,當殺無赦!” “很好!” 孫權滿意的點點頭:“你去做準備吧,堂堂大吳的驃騎大將軍,你也是時候告訴天下人了,修生養息的你,手中的龍膽亮銀槍還沒有生銹!” 這不僅僅是打張魯,魏軍已經先一步入川了,趙子龍要打了是張魯和魏軍的聯軍,這一仗兵力不足是肯定的,如何打,還需要看趙云的能耐。 “是!” 趙云站起來,渾身充滿戰意。 “鞠義,參謀司給他配一個參謀班!”孫權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諾!” 鞠義點頭領命。 “陛下,微臣還擔心一件事情!”李涅突然道。 “說!” “五斗米教!”李涅道:“錦衣衛在漢中是最難鋪建情報網,是因為五斗米教有很深的百姓根基,漢中百姓,以信奉五斗米教而生存,就怕我們擊潰了魏軍和張魯的兵馬,也會因為這些百姓,而難以統治漢中!” “神權?” 孫權目光變得異常冷冽,嘴里面吐出了兩個字。 …… 御書房的會議散了之后,軍機處和內閣開始高速運轉,為入川先鋒軍做準備,而孫權卻去了武閣,把左慈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仙翁找了出來。 “陛下找老夫有何事情?” 左慈在一個殿堂里面盤膝打坐。目光看到孫權走進來,微微疑惑,目光看著孫權問道。 孫權很少主動找他。 “朕想要對付五斗米教!” 孫權開門見山的道:“朕是皇權。天師盟是神權,神權的理論是狂熱了,朕相信自己的兵馬和大將能拿下漢中,但是若是五斗米教不倒下,漢中永無安寧,朕不想漢中血流成河!” 想要把五斗米教連根拔起,兩個辦法。一個是直接祭起屠刀,殺一個干干凈凈。這方法太血腥了,不到最后關頭,孫權不忍心。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直接從精神上擊敗他。信仰一旦被打破,所有的榮譽就會消失,五斗米教不用出兵就能自我瓦解。 “天師盟?” 左慈聞言,微微瞇眼:“他們在道家一脈來說,可是根深蒂固啊,既是當年攪動天下風云的太平道都比不上這個五斗米教,想要徹底的打垮他們,有點難度!” 天師盟是道教的一個精神所在。 “張道陵的影響這么大?”孫權有些皺眉。 “張仙翁可是我輩修道之人敬仰的前輩,老夫也好。南華也罷,甚至游歷天下的于吉老東西,都要給他們天師盟三分薄面。就是因為張仙翁!” 左慈沉聲的道:“而張魯如今能穩坐漢中,靠了就是天師盟面子,天師盟以五斗米而入教,稱之為五斗米教,僅僅是教徒將近十萬,牽連整個漢中百姓。除非你斬殺整個漢中,不然是殺不干凈的!” “我們可以從精神方面瓦解的!”孫權冷聲的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朕可以也用神權來對付神權!” “說來聽聽!”左慈來興趣了。 “朕可以在大吳朝立下道教為國教,你若能出山,朕以國師之位相待!”孫權沉聲的道:“以你左慈在天下的名望,在加上朝堂協助,擊潰天師盟,不在話下!” “國師?” 左慈目光湛然一抹閃亮的光芒綻放而出:“你倒是有些說中了老夫的心底那點**了,修道幾十年,老夫自認為自己早已經是不為紅塵所誘惑,然而,人心終究做不到平靜如水!” “朕不想和你論道!” 孫權冷笑:“朕只是知道,人之所以是人,一輩子也成不了仙,七情六欲誰能真正的放得下!” 仙? 他從來就不相信世界上有無欲無求的仙人,是一個人就有追求,那么他功參造化。 “你贏了!” 左慈沉默半響,嘴角一列,一抹淡淡的微笑浮現:“當年徐福仙翁也曾經說過,不食人間五谷之仙也許有一天能存在,但是無欲無求之仙,永遠不會出現,現在老夫相信了!” “有什么需要朕去做的?”孫權松了一口氣,問道。 “立國教便需要定規矩!” 左慈淡淡的道:“國在前,教在后,以你孫仲謀的性格,大吳朝的天下容不得任何不在你掌控之下的實力,老夫也得防著有一天你卸磨殺驢!” “朕的信譽有這么差嗎?”孫權瞇眼。 “呵呵,老夫多少也算是對你這個東吳大帝有些了解,有一天道教若是影響大吳的天下,別說承諾,就算是你最尊敬的先王復活過來,也擋不住你的屠刀!” 左慈目光栩栩,有些尖銳,仿佛能穿透孫權的心:“有時候我會忍不住想要知道,你到底從哪里來的?” “左慈,其實朕應該殺你了!” 孫權目光冷冽的殺意徒然升起。 “哎,帝王者,豈能容得下我們這些不受控制的人,也容不得你們的心被看穿,當年秦始皇要殺徐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左慈神色很平靜:“不過老夫相信,你孫仲謀還不至于要殺我!” “希望你一直都這么自信!” 孫權冷冷一笑。 “你想要我左慈成為大吳國師,領道教之徒,以道書道義,徹底的瓦解天師盟還有殘余的太平道的教徒精神,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給道教畫一個圈圈!” 左慈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我想要知道,道教能在大吳傳教,擁有教化天下的權利,還有什么是我們需要進的義務!” “你倒是未考慮日后輝煌,倒是先憂慮朕心中的底線了!”孫權目光微微一凝。 “有備無患!” “朕會讓人整理出一份教義給你,你過目之后,有何要求,再向朕提,有什么要求,可以談,不過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國在前,教在后。 朕可以允許道教的存在,但是朕絕對不允許神權有一天會超越朕的皇權!”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這就是朕的底線!”(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39章 漢中血戰的前奏 大魏帝都,雒陽城。樂—文 上陽宮。 清心殿之中,魏朝文武重臣左右而列,一個個面露喜色,盤坐御案之前的曹操目光看著漢中戰報,也忍不住咧嘴一笑。 “哈哈哈~~~~~” 這段時間憋屈在他曹孟德心中的一股郁悶之氣盡然的化作了一股朗朗的笑聲,響徹大殿:“好,打的好,上庸這一戰,前后而狙擊吳軍,不僅僅把吳軍徹底的趕出了漢中,還能斬敵五千,子孝做的好!” 張魯投降魏朝這個消息,錦衣衛落了鬼卒一步,沒有能提前通知上庸陳武撤兵,曹仁和駐守在上庸城的五千多漢中兵馬前后夾擊之下,擊潰了陳武的大軍,奪得斬首五千的戰績,多少算是緩解了一下曹操如今心中的躁火。 自從呂布千里奔襲攻破許都,然后孫權又緊接著在金陵城加冕,整個大魏仿佛都被大吳朝壓在頭頂上,給死死的壓著,連喘一口氣都難。 這時候,有如此戰績的一戰,大魏朝算是換回的不少面子和民心。 最重要的是,奪取漢中,算是打壓了吳朝封禪之后形成了一股天下大勢,硬生生的挫敗了吳朝無往而不利的勢頭。 “文和,我們大魏能得漢中,首功當為你鬼卒所有!”曹操抬頭,目光獵獵,看著安靜站在角落處的鬼卒大統領賈詡,朗聲的道。 如果不是鬼卒和錦衣衛的交鋒。引出了張魯對吳朝的而已,而領軍投降魏朝,根本沒有漢中這一戰的輝煌戰果。 “陛下。我們也只是適逢其會而已!” 賈詡低聲的道:“誰也想不到張魯堂堂以一方霸主,居然會為了一個死去的陳述還有受傷的兒子投降于我們大魏,既是某家也始料未及!” 這是在他的意料之外,鬼卒和錦衣衛交鋒,算起來鬼卒算是敗了,畢竟陳述已經被斬殺了。 然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錯有錯著,求而不得的漢中就這樣被撈入的大魏的戰旗之下。 “哈哈。這就是運氣,我們大魏的鴻運當頭,自當壓著孫吳一頭!” 曹操心情大好,忍不住大笑起來。 “陛下。我們不要高興的太早,如此一來,我們算是徹底的激怒了吳朝!” 戲志才雖然有些不忍打擾曹操的興致,但是還是一碰冷水撲潑了下來:“吳軍不會輕易放棄漢中,漢中方面必然大戰,陳武是呂布的麾下,一旦呂布惱羞成怒,揮軍上庸,我們在上庸的臨時防線未必能防得住。不可不防啊!” “哼!” 曹操斜睨了戲志才一樣,有些不爽,正高興著。你丫的就會掃興,他冷哼一聲,平復了一下興奮的心情,沉聲的道:“魏吳早已經勢不兩立,這一方天地之下,不是他孫仲謀死。就是朕的曹魏滅亡,激怒他又何妨? 他要戰。朕便陪他一戰,我們大魏的兒郎豈畏懼他的孫吳將士。” “陛下,你可不要忘記了,如今大魏的兵馬,九成都在重新編制和訓練之中,一旦開戰,之前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 郭嘉提醒的道:“現在打起來,對于我們大魏朝不合算!” 大魏如今正在大范圍的整頓朝政,在兵馬方面,因為之前許都一戰郡兵的不作為,曹操大怒之下,直接效仿東吳,裁掉了所有郡兵,成立以豫州,兗州,冀州為核心的大營,訓練精銳。 “區區一個呂布而已,難道還需要朕調遣大魏精銳入漢中不成!”曹操冷笑:“以張魯和南陽張繡曹仁的聯軍,還壓不住他呂奉先嗎?” 呂布的飛虎大營雖然有十幾萬精銳兵馬,但是他們重兵在培城和夷陵,還要防備南陽,他能抽出多少兵馬北上啊。 所有曹操倒是沒有過于擔心呂布的惱羞成怒。 “陛下,呂布微臣不擔心,微臣是擔心的是東吳會撕破臉皮而舉重兵而殺入漢中,如今我們在漢中尚未站穩腳步,要是吳軍集合江東大營的精銳而入漢中,呂布壓住張繡和曹仁,張魯一人的兵力必然擋不住。 大魏于漢中,若是得兒失之,豈不是稱為天下的一個大笑柄!” 戲志才擔心的道。 “陛下,太尉此言不假,孫吳吃了這么大一個虧,以吳帝孫權的脾氣豈會罷休!”田豐站出來補充的道。 “爾等認為朕改如何應對?” 曹操聞言,神色微微凝重了起來。 現在大魏朝的朝堂正處于自封武功,從新修煉的涅槃階段,他能動用的大將和兵馬都不多,這倒是實在讓他有些為難起來。 一旦吳軍調遣江東大營的主力入漢中,他必然要增兵,可是從哪里增兵進入漢中啊? “陛下,漢中既然入吾等之手,不惜一切代價,我們都要保住!”荀彧抬頭,目光看著曹操,堅定的道。 張魯都投降了,要是大魏連漢中都保不住,那就不要和東吳打,直接自刎吧! “沒錯!”曹操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不是利益,就說這面子,他丟不起。 荀攸想了想,抱著一絲僥幸心態,拱手的道:“陛下,也許情況沒有我們想的這么糟糕,如今孫吳備戰西蜀,相比不會在漢中大動干戈!” 大魏的兵力有限,但是吳朝的兵力也不是很闊綽,為了一個漢中,孫權還不至于放棄對于蜀國的戰役。 “陛下,我們不能把希望放在這種僥幸之上,增兵漢中,勢在必行!” 戲志才搖搖頭,執著的道。 “可如今我們的兵馬都在重新編制和操練之中。從哪里調兵南下啊?”曹操有些為難了。 “報!” 這時候,清心殿之外,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 “進來!”曹操面色微微一動。低聲的教喝。 “稟報陛下,鬼卒金陵堂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一個鬼卒衛士快步走進來,跪膝而下,雙手把消息送上:“請陛下親自過目!” “孫仲謀可真是一點都吃不得虧啊!” 曹操打開信函,看了看,面色微微一變,冷聲的道:“我們不用猜測了。孫吳已經出兵了,假道伐虢。以借道漢中而入川為名義,趙子龍親自掛帥,領入川先鋒軍,號稱十萬精銳。意圖自上庸而走漢中!” “趙云,大吳朝驃騎大將軍,當今天下位列第二的猛將!”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孫仲謀要打,朕也不能無動于衷!” 曹操神情堅毅,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聲音灼灼如烈火,戰意十足:“朕要增兵漢中,張魯投降于大魏,朕若連他都保不住。又有何臉面統治天下?” 事到如今,就算咬牙也要出兵打一場。 “陛下,如今大魏能動的兵馬只有一方!”戲志才拱手道:“霸陵大營。這是長安戰役之后,我們收攬關中降兵,加以訓練出來的精銳!” “能用乎?”曹操問道。 “韋端此人,練兵還是有點能力的!”戲志才道:“微臣上個月已經巡視一番,比不上大魏血戰的精銳,但是戰斗力也算是上等了。可調用!” “很好,現在問題來了。誰可掛帥對上趙子龍?” 曹操問出了一個難題:“趙子龍文武雙全,有膽識,作風進取,非常人能敵!” “大將軍可敵此人!”有人低聲的道。 眾人搖搖頭:“如今兵馬整頓正在關鍵時刻,大將軍必須要盯著京郊大營的二十萬精銳,不可動身!” “于禁將軍如何?”郭嘉道。 “他不能離開河間,幽州的吳軍正在虎視眈眈,不要看黃忠如今在并州,他可沒有放松幽州,此獠睡夢都想要咬我們大魏一口!” 曹操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樂進將軍呢?” “他在清剿黑山賊,這段時間黑山賊越發做大,已經從黑山延伸出常山,若是不能及時剿滅,他日必成大患!”戲志才微微苦笑。 黑山軍的發展連他都預料不及,他很難相信,沒糧食,封死在深山里面的黑山軍怎么會不斷的壯大。 “夏侯惇將軍和夏侯淵將軍又如何?”有人問道。 “如今兩位夏侯將軍在鄴城和許都整合冀州和豫州的郡兵,無暇脫身!”戲志才繼續搖頭。 “陛下,臣舉薦一人可為帥!”這時候田豐站出來,恭謹的道。 “元皓,你要舉薦和人?”曹操有些疑惑。 “張郃!” 田豐沉聲的道:“此人乃是一帥才,昔日顏良文丑之輩也只能在武力上壓他一籌,若是論起排兵布陣,整個河北,他是唯一一個能鞠義相提并論的!” “張儁乂?”曹操聞言,有些意外,微微瞇其眼眸,考量了一番,才道:“這可是一個硬骨頭,官渡一戰被朕俘虜之后,硬抗了一年多,如今還不愿意投誠大魏,你可有把握讓他歸降大魏乎?” “陛下,臣在前段時間曾經試探過他的心意,此人對于歸降大魏已無抵觸,想在就看陛下的手段和能否信得過此人!” 田豐真誠的道:“若是陛下愿給予重任,臣愿意以項上人頭為其做擔保!” 他不想結黨營私,但是作為一個降將,他也需要幫手才能在大魏朝堂站穩腳步,張郃就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你田豐的眼光,朕信得過,傳朕命令,宣張郃,明日上朝!” 曹操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若愿意歸降,朕便愿意相信他一次,讓他領兵出征漢中,朕也想看看張郃的本事如何!” “諾!” 大殿之外的一個小黃門迅速的去傳令。 “謝謝陛下!” 田豐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以他對張郃的了解,這事情已經*不離十了。 把增兵的事情談定之后,曹操突然有些心血來潮,目光看著郭嘉,問道:“奉孝,龐令明現如何?” 對于龐德,他的期望很高。 “心若死灰!” 郭嘉微笑的道:“聽說上個月馬超派人悄悄來聯絡其,卻讓其亂棍打出,還立誓言,自此之后,與馬氏一刀兩斷!” “哈哈,馬超該郁悶了,那他對與歸降我們大魏之事有何反應?”曹操問道。 “他還有些抵觸,一心只想解甲歸田,但是微臣有信心能說服他!”郭嘉自信的道:“請陛下再給我半年時間,我必然能讓他歸心大魏!” “很好!” 曹操滿意的笑了笑,道:“此將之忠義與勇猛,朕甚是喜愛,若能歸降大魏,朕當以重任而待之!”(未完待續) ... 第840章 啟用伊籍 清晨,一輪烈陽越過水平向,冉冉而升,暖和明亮的光芒驅散了春天的晨霧,把恢弘大氣的金陵城映照的栩栩如生。。しw0。 伊籍一大早就入宮了,隨著一個禁衛軍將士走在紫禁城的青石之上,行走之間還不忘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藍色的侍郎官袍。 當初他在成都被錦衣衛俘虜,然后送回金陵城。 在錦衣衛大獄,他足足蹲了一年,一心為楚國而殉國,然而當楚國沒有了之后,楚國的印象越來越淡薄,他就迷茫了。 從心若死灰,到再一次萌生斗志,不過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他仿佛經歷了一個輪回的人生。 這一次重新出仕的感覺,讓他有些緊張。 “侍郎大人,陛下在里面等著,請吧!”走到了御書房的門口,領路禁衛軍的將士回過頭,對著伊籍,恭謹的道。 “謝謝!” 伊籍抬頭,目光看著御書房的橫匾,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挺胸,大步如流星般走進去。 他走進來之后,沒有來得及打量這個恢弘的御書房,直接對著坐在書案上批閱奏書的孫權俯首跪下,恭謹行禮:“禮部侍郎伊籍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被孫權征辟,破格加封為禮部右侍郎。 在禮部,除了尚書華歆,左侍郎弘咨之外,他算是第三人,就連左仆射孫匡都要屈于他之下。 “無需多禮。起來吧!” 孫權聞言,頭也不抬。依舊沉寂在手中的奏書之中,只是淡淡的叫道。 “諾!” 伊籍站起來,微微抬頭,目光看了一眼孫權,孫權沒有理會他,他也不敢出聲。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等待傳喚。 他雖傲氣,但是君臣之間他分的很清楚,既然入的大吳,就要守大吳的規矩。 半響后,孫權不經意之中斜睨了伊籍一眼,嘴角勾勒了一抹滿意的弧度,桀驁性格的伊伯機有如此態度,已經足夠說明他的確心歸大吳了。 “伊伯機,朕記得。你第一次見朕的時候,你當時身披枷鎖,卻錚錚鐵骨,一心為劉表而殉國。可把朕罵的一個狗血淋頭啊!” 大概過了一刻鐘之后,孫權才放下手中的奏書,目光微瞇,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容:“朕很想要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你接受了大吳,接受了朕這個主公?” “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個。大吳有統一天下,再創輝煌盛世的能力!” 伊籍想了想,坦然的道:“昔日之楚國早已經煙消云散,再念已無益,即使是如今的荊州,有又幾何還能記得住楚國。 我伊籍并不怕死,但是我不想碌碌無為的死去,投身大吳,是我唯一的路,我想要出人頭地,我想要名留青史,大吳能給我一個舞臺!” “呵呵!”孫權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說的很好,你總算是沒有糊弄朕!” 忠君愛國,說的太遠了。 剛剛投誠的伊籍,這番話更能讓孫權心中對他加以信任,不怕你沒野心,就怕你無欲無求而已。 “微臣不敢!”伊籍連忙躬身:“而且陛下之聰慧,微臣也糊弄不了陛下!” “能在錦衣衛大獄蹲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最后還活著走出來,少有人能做到,而你如今你不僅僅走出來,還能讓朕加封你為禮部侍郎!” 孫權目光微瞇:“在大吳朝,你伊伯機算是頭一個!” “雷霆雨露,皆為君恩!” 伊籍沉聲的道:“陛下不想殺我,我自然能活,陛下若是想要殺我,我早已經錦衣衛的大獄里面消逝!” “你清楚就好,朕愛才,有才之輩,能為大吳效力,任何人朕都容得下。!” 孫權微微一笑,然后向他招招手:“你過來!” “陛下!” 伊籍聞言,連忙走上三步,站在御案最前面,目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孫權。 “看看這個!” “討伐繳文?”伊籍道:“這是我們禮部發出去了,是否有問題?” “這個沒有問題,但是朕有一事情和這個有關系,需要你親自去做,只是不知道你可有膽量?” 孫權進入了這一次談話的正題,沉聲的問道。 “請陛下明示,微臣愿意肝腦涂地,在所不惜!”伊籍目光一亮。 “朕想要你代表大吳,出使蜀國!” 孫權目光死死的看著他的神情,一字一言的道。 “出使蜀國?” 伊籍聞言,面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他抬頭,目光對上孫權的琥珀晶瑩的眼眸,問道:“什么時候?” “三天之后!” 孫權有些意外伊籍的平靜,以他的聰明,應該想到這一次出使的危險性:“伊伯機,你就不怕朕讓你去送死嗎? 這時候入蜀,有去無回,兇多吉少,當初你在大獄的時候可是把朕罵的狗血淋頭,朕要是記仇,送你去死,也說得過去。” “呵呵,陛下乃是大吳之君,捏死我就好像捏死一個螞蟻,需要這么復雜的讓我去送死乎?”伊籍淡淡的道:“而且,當初我雖然的確口出狂言,但是陛下若連這點氣量都沒有,就不會有今日之威!” “你倒是對朕有信心!”孫權目光柔和了不少,笑了笑:“那你說說,朕到底為什么要讓你在這個時候,代替大吳而出使蜀國?” “陛下西征蜀國的討伐繳文已經公布天下,這個時候卻讓我代表大吳出使蜀國,必然有要事,而且還是與西征成敗有關的事情!” 伊籍想了想。回答的道。 “你很聰明,不離十!” 孫權站起來。嘆了一口氣:“大吳要打漢中了,但是我們沒有合適的名義出兵漢中,所以才提前宣戰蜀國,以假道伐虢之策,打入漢中,但是我們并沒有做好入川的戰役!” “陛下的意思。希望我代替大吳出使蜀國。穩住蜀國,爭取足夠的準備時間,可對?” 伊籍頓時明白了。 “沒錯!” 孫權點點頭。 雖然他也相信蜀國不敢開戰,但是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要做點工作,派個人去和劉備扯皮一下,多少能緩和一下時間。 他看著伊籍,坦白的道:“但是這事情很危險,討伐繳文已經發出。也就是說,蜀國和我們大吳已經是在對戰之中,他們隨時和我們撕破臉,入川的使者沒有安全保障。生死全憑劉備的心情!” “陛下,我想要知道,為什么是我?” 伊籍突然問道:“大吳人才濟濟,向心力很強,愿意為大吳而犧牲的多如牛毛,我不過只是一介降臣而已!” “大吳雖然人才濟濟,但是沒有人能有你伊伯機這張嘴。還有你的這份膽魄!” 孫權沉聲的道:“這可是一個刀尖上跳舞的活,既是是禮部之中比較有才華和能力的弘咨都做不了,唯獨你伊伯機有這份能耐!” 伊籍是一個很有氣魄的人,這是弘咨比不上的。 如今這種氣氛,要是穩不住心態,別人看出一個底線來,那就真的是死定了。 “陛下對微臣可真有信心!” 伊籍微微苦笑,心里面不知道是感動還是無奈,能被人器重是一件好事,但是這活危險性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啊。 “在國事上面,朕不會勉強任何人!” 孫權微笑的道:“朕選了你,你也有資格選擇做不做?” “若微臣抗命呢?”伊籍心血來潮,突然問道。 “不算抗命!” 孫權搖搖頭:“因為朕還沒有正式的下命令,你若是不愿意,朕另外派人去做,有一句話你說的對,大吳朝人才濟濟,雖然你是最合適了,但是這事情也有人能去做!” “陛下,雖然說微臣自問能力的確不錯,但是我查過禮部,禮部之中人才不少,陛下若真的想要找一個大無畏的使者,何須微臣?” 伊籍微微瞇眼:“這里面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陛下可愿給微臣解惑?” “呵呵,你的感覺挺敏銳的!” 孫權走出大殿,坐在蕭客廳的位置上,把燒熱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才道:“朕的確還有一個目的。” “華歆的年級也不小了,朕有為禮部培養接班人的準備,你若是能完成這兒任務,你才有和弘咨競爭的能力。 弘咨的性格有些柔和,在禮部來說,算是不錯,但是若當家作主,有些不住,朕比較傾向你,你比他多一份強硬!” 孫權很看好伊籍,這日后肯定能稱為朝堂的頂梁柱。 “禮部尚書?”伊籍的呼吸頓時重了不小,這可算是朝堂決策重臣。 “呵呵,心動了?” 孫權有些戲謔的道。 “微臣投身大吳,自問有一顆上進之心,陛下畫出這么打一張這么大的餅,微臣的確有些控制不了心情!” 伊籍坦然的道。 “那你可愿意代替大吳出使?”孫權瞇眼。 “微臣自然愿意!” 伊籍劃過一絲精芒,渾身戰意:“此事雖有風險,但是做成了,最少能幫微臣在朝堂站穩腳步,況且微臣有把握能活著回來!” “既然如此,朕就下圣旨了!” 孫權目光一動,道:“此次出使蜀國,你身負兩個任務,第一,你要讓蜀國相信,大吳發文西征,只是為了漢中,不是要現在入川,第二,你要讓蜀國相信,我們的確已經準備入川戰役,但是我們的兵馬最少要在十月份調集,能做到嗎?” “微臣保證完成任務!” 伊籍聞言,細細的沉思了一番,然后堅定的點點頭。(未完待續。(。)) ... 第841章 決意1戰 三月的成都,春意濃濃,細雨綿綿。網 西川王府邸。 曹操加冕為帝的時候,封賞劉備西川王,劉備當家作主本來名不正言不順,自然來者不拒,一個月之后,在成都舉行登上王位的儀式。 他拿捏著西川王的名義之后,開始名真言順的統治蜀國,以西川之名而排擠蜀名,徹底的打掉劉璋的印記。 天無二日,民無二主。 一個蜀國有一個蜀王,民心自然向著蜀王,但是蜀國當有了兩個王之后,百姓心中就會有比較。 在諸葛亮的一個個政策之下,蜀郡開始安居樂業,如今的蜀國百姓大部分的民心已經偏向了劉備,只知道西川王,而不知有蜀王的存在。 年初,劉備試探性的提出想要改蜀國為西川國,不過遭到了大將軍張任的極力反對,提議不了了之。 但是在如今的蜀國,私底下已經不少人稱之為西川國。 府邸內堂,劉備親自把自己的寶貝兒子劉阿斗給哄著睡覺了之后,才走出了廳堂,這個時候大廳之中諸葛亮陳登還有一個新晉心腹張松已經在恭候良久。 “大王!” “大王!” “大王!” 三人看到劉備走出來的身影,連忙拱手行禮。 “孔明,孫權如今既然對孤發了討伐的繳文,吾等應當如何應對?”劉備擺擺手。示意不需多禮,然后坐下來,看著諸葛亮。沉聲的問道。 劉備的心中一直都很清楚,他和孫權之間存在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無論是利益還是感情,東吳入川是早晚的事情,他和孫權的這一戰始終是要打,只是他沒有想到居然會來的這么快。 討伐繳文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整個都有些著急不安了起來。如今他們準備不足,之前征調兵馬還沒有訓練出來。要是打起來,守住蜀國的勝不足兩成。 “大王,無需應對!” 陳登聞言,卻搖搖頭。低聲的解析道“吳朝這一次不過是假道伐虢,他們的目的不是我們,是漢中,據消息回稟,培城和白帝城都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吳軍,反而是漢中方面有些的劍拔弩張起來了,趙云親自帶兵殺入漢中了!” “假道伐虢?” 劉備一聽,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問道“元龍,你能肯定嗎?” “大王,吳軍若是入川。第一個調動的兵馬自然是荊州的呂布,可我們在荊州的細作匯報,呂布并沒有出兵的意圖,而且他還動身去了新野!” 陳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分析了一番“他明顯是在圖謀南陽,而不是培城。既然不是培城,那么他們明顯還沒有入川的意思!” “好一個孫仲謀。居然以孤為引子去打張魯!” 劉備松了一口氣之后,卻有些氣惱,面色鐵青“他這是根本不把孤放在眼中!” “大王,雖然他這一次不是打算立刻入川,但是如今討伐繳文既然已出,吳軍必在年內而入川!” 諸葛亮神色凝重,沉聲的道“這一戰,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打的,早點做好準備,也沒有錯!” “如今張任在城外訓練的兵馬,戰斗力有幾何?” 劉備點點頭,面色凝重,問道。 諸葛亮聞言,他清秀而有些憔悴的臉龐有些的苦澀“張大將軍說了,他最少要半年時間,這一批兵馬才能形成戰斗力!” “半年?” 劉備目光陰沉“孫仲謀會給我們半年的時間嗎?” 他心中有些緊迫感,東吳既然把討伐繳文都已經發出,這一戰就算不立刻打起來,也拖不了多久。 畢竟東吳要臉的,雷聲大雨點小,這不是損了自己的氣勢嗎? “大王,這就要看漢中戰役了能拖住吳朝多久時間,漢中若是被攻破,下一個自然就是我們西川,當時候他們必然南北東三方并駕齊驅,入川而來!” 張松站出來,道“要是張魯要是能擋住東吳大軍,我們西川最少有一年的時間能休養生息!” 他在劉璋時期就已經投靠劉備,當初是他告密,劉備才提前發動,兵變成功,主宰西川。 劉備果然沒有虧待他,引為心腹而對待。 “張魯居然投降了魏朝,讓孤有些意外,他堂堂一個漢中王,卻把漢中拱手讓出,可惜了!”劉備有些惋惜,他要是得漢中,也許就沒有這么憂心東吳了。 這時候,諸葛亮突然站起來,對著劉備恭謹了行了一禮,道“大王,現在我們如今時間不多了,既是兵馬練出來也未必能擋得住吳軍的百戰精銳,想要保住蜀國,我們必須要拉上魏朝,當今天下,只有曹孟德才擋得住孫仲謀!” “孔明,你這是什么意思?” 劉備一聽諸葛亮這個語氣,眉頭凝成一個川字。 “臣提議,罷蜀王,立西川國,然后我們徹底向大魏朝而俯首稱臣!” 諸葛亮道“派出使者,前往雒陽,以附屬諸侯國之名,拜見宗主朝,坐實曹操對西川的封賞!” “孔明,我們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劉備聞言,咬咬牙,有些不甘心。 “大王,如今我們實力不足,只能臥薪嘗膽,才有機會!” 諸葛亮一直想著破局的辦法,蜀國硬碰硬的打,終究不是吳朝的對手,唯一的辦法,利用魏朝和吳朝之爭,然后趁機做大。 但是在這之前,必須要投一方,不然無論是東吳還是曹魏,都容不得他們。 “曹孟德也不好打發!”張松補充了一句道“如果我們想要的得到魏朝的庇護,還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代價?什么代價?” 劉備冷冷的道。 “比如我們放開的防守劍閣的防守關隘,讓魏軍駐兵進入劍閣!”陳登低聲的道。 “混賬,那豈不等于是是引狼入室,不行,孤絕對不同意。” 劉備一聽,火冒三丈,冷冷的道。 劍閣是蜀國北面的咽喉要道,要是被魏軍入駐,魏軍可是隨時打到成都,那么他不過就是曹操眼皮底下了一個隨時能滅了諸侯。 “此戰如何尚未開始,孤還沒有輸,只要張任的兵馬能及時的操練出來,我們有幾十萬兵力,在配合蜀地環境,未必沒有勝算!” 劉備面容剛毅,眼眸之中爆出一抹戰意“孤不相信一定要依附魏朝才能生存,孤要和孫仲謀決一死戰,絕不妥協。” 諸葛亮,張松和陳登三人聞言,默默的對視了一樣,他們仿佛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一絲無奈。? 東吳的強大,讓他們三個智者心中根本沒底。 不要看他們如今征調了這么多兵力,但是整個蜀國已經到了窮兵黷武的階層,要是能打勝仗還好說,一旦敗戰連連,整個蜀國就會立刻奔潰。 “大王,俯首稱臣的事情我們可以緩一緩,但是我們需要漢中為我們爭取時間!” 諸葛亮想了想,也知道劉備不會這么容易就認輸,只能從其他方面拖延時間,他提議的道“臣建議,我們派出使者,與張魯洽談,在劍閣道上,我們可以退兵百里,讓他可以調遣足夠的兵馬來對戰吳軍!” “若是他出爾反爾,突然出兵劍閣,我們豈不是危險!” 劉備沉吟了一下,低聲的道。 “如今張魯和東吳開戰,他有什么膽量來招惹我們啊?”諸葛亮道。 “張魯現在可是依附了曹魏?”張松低聲的提醒了一下“他沒有胃口,但是曹孟德未必吞不下我們,這樣做的我們的確有些危險,一旦魏軍越過劍閣,我們無險可守,必然處于下風!” “魏朝?” 諸葛亮聞言,搖搖頭“按照我們得到的消息,他們如今的兵馬在大整頓之中,現在連保住漢中的兵力都不足,肯定不會南下西川!” “好!” 劉備被諸葛亮說服了,想了想,道“既然如何,孤會傳令讓龐羲退兵百里,你派人和張魯談談,要是他能當初吳軍,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敵人的敵人,算是盟友!” “諾!”諸葛亮點點頭。 “對了,如今蒹葭關方面重新修筑的工事完成了怎么樣了?”劉備突然問道。 “二將軍和嚴顏將近已經在整頓蒹葭關,他們征調十萬民夫,加固城墻,在城里面修筑了糧倉,武器庫,培城只要失守,所有兵力立刻退守蒹葭關!” 諸葛亮道“這里日后將會我們是最堅固的堡壘!” “云長做事,孤放下,但是他終究只是戰場將士,心思不夠縝密,抽出時間,你親自去看看,大戰一起,這里至關重要,不能失守!” 劉備沉聲的道。 “屬下明白!” 劉備站起來,背負雙手,目光看著的門外點點滴滴的春雨“事到如今,一步都不能退,他孫仲謀要來,孤便戰,孤之成敗,在此一戰,此戰若勝,西川當可自保,接下來的時間,吾等全力備戰,任何拖后腿的,殺無赦!”(未完待續) 閱讀網 第842章 鳳雛之鳴 1 并州,太原郡。※%, 晉陽城。 三月時分的晉陽城,已經開始漸漸回暖了,但是在空氣之中依舊有一股濃濃的寒意,時而會有冷風習習,呼嘯吹過。 在城里面最高的一座石塔之上,一面象征著大吳朝的金龍戰旗在迎風而飛揚,獵獵而作響。 這一面戰旗代表著并州已經是大吳朝的疆域。 在石塔的下面,不時之間有百姓和民眾走過,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抬頭看看這面戰旗,然后提醒著自己,自己已經是大吳子民。 其實大吳子民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最少比昔日的高干還有馬超治理的并州日子要好的多。 大吳朝向來財大氣粗,自從把并州撈入懷中之后,開始大力的發展,恢復經濟,而且不少的商家都開始涌入了并州,瞄準大亂后的并州,發展商機,大力發展并州的經濟。 如今太原和雁門一帶比之前熱鬧和繁榮了很多,這都是所有百姓能清澈的感受得到的,所以對于大吳,并州的百姓還是很擁戴的。 城中央,有一座堂皇富麗的大府邸,這是昔日的刺史府,如今已經改為大吳并州總督府。 并州總督是關靖。 關靖原來是幽州的總督,只不過如今幽州已經平穩的過渡成了郡級治理的模式,臨時總督府也就撤了。 但是剛剛拿下的并州卻不穩,所以內閣在這里獨自成立了一個總督府,以總督府而管理整個并州的民政工作。 這一日,天高氣爽,總督府的大堂,總督關靖四平八穩的坐在首位之上。而血狼大營主將黃忠,血狼大營參謀長徐庶,皆然坐下下手位置。 在名義上,如今的并州,關靖這個并州總督是一把手,當家做主。當然,他整個總督是無權干涉軍方的任何計劃和戰略。 “黃將軍,西河郡和上郡,一天不能進入我們的手上,那么并州的河套計劃就無法進行下去,你打算什么時候拿回來?”幾人寒暄了一番之后,進入正題,關靖目光看著黃忠,問道。 “短時間可能做不到了!”黃忠搖搖頭。 “為什么?” 關靖面容有些陰沉:“黃將軍。河套計劃是陛下親自交于你我之手,陛下的目光如今可都看著我們,若不能早日清理他們,我可沒有辦法實行河套計劃!” “關總督,不是我不想打,只是魏軍曹洪盯得太緊了!” 黃忠聞言,面容微微苦笑:“我們如果去打涼軍,以涼軍在西河和上郡的兵力。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曹洪就會抓緊機會打我們。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西河郡和上郡落在我們的手中!” “黃將軍,之前你忌憚魏軍,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不是說上黨的曹洪不僅僅撤兵了,還親自返回雒陽面圣去了嗎?” 關靖微微皺眉。 “他是回雒陽了,但是他的兵馬還在我們正對面!”黃忠道。 關靖冷冷的道:“黃將軍。我不想干涉你們的戰略,但是你們要是始終這么的拖著,河套計劃就要延期,到時候上面怪罪上來,第一個背黑鍋了肯定不是我啊!” 他雖然是總督。但是他無權干涉軍方的什么時候開戰,只不過這么僵持下去,自己的政策施展不開,他隸屬內閣,只管對內閣負責,至于軍方,原因他不管,他要結果。 “關總督,請放心,打我們一定會打的,只是我們如今還在衡量和西涼的關系!” 徐庶沉聲的道:“你也清楚,就算我們的兵馬拿下上郡和西河,我們也未必能順利的開戰河套計劃,一天穩不住馬超,西面就不能穩定,這始終是一個麻煩!” “好,上郡和西河方面你們可以緩一緩,但是你們看看這個!” 關靖從長袖里面拿出一份消息,輕輕的遞給兩人:“這個月已經第三次了,一個時間洗劫我邊關三座城池,掠奪我大吳五千子民,這些關外的匈奴和鮮卑,是絕對不能姑息了,必須打掉!” “總督親放心,這事情我們已經有計劃了!” 徐庶瞇著眼,眼眸綻放出一抹冷冽的殺意:“我們保證,三個月之內,給并州一個穩定的邊疆,但是有一件事,軍方需要總督府幫忙!” “說!” 關靖沒有推辭,很爽快的答應了。 “我需要在一個月之內,總督府運用一切的力量,把整個朔方和五原給搬空!”徐庶斬釘截鐵的道:“這里將是成為我們狙擊草原異族的一個戰場,我埋葬他們的主力的墳墓,只要打掉他們的主力,他們十年之內沒有騷擾并州的能力!” “搬空?” 關靖有些為難了,這可是一個大工程:“我盡力,但是一個月不夠,再給我十天,四十天之內,我搬空朔方和五原!” 要是雁門這等大郡,他做不到,但是朔方和五原,他倒是可以試一試。 “好!” 徐庶站起來,恭謹行禮:“多謝總督大人幫忙!” “徐參謀長不用客氣,我們都是為了的大吳做事而已!” 關靖微微一笑。 …… 下午時分,徐庶和黃忠離開了總督府之后,策馬并騎,匆匆的返回城外的吳月坡軍營,開始召集眾將,商議接下來的對草原異族的一戰。 這一戰,在徐庶年后抵達并州就已經計劃了,但是并沒有定下來,始終在打與不打的爭議之中。 “士元,狙擊匈奴和鮮卑,我不反對,但是這一戰一定要動用我們血狼大營所有的兵馬嗎?” 黃忠看著的徐庶的計劃,有些難以下決定:“一下子調動這么多的兵力,我心里面沒底!” 之前打并州也就調動了四個師的兵力,如今整個血狼大營傾巢而出,十幾萬重兵,他多少有些憂心。 “將軍。在對付劉豹和呼延泉的匈奴部落已經讓我們吃力了,我們還要對付軻比能和步根度,如果我們不動用血狼軍的所有的兵力,這一戰怎么打?” 徐庶沉聲的道:“而且一旦戰起,馬超是不會看著我們打入河西的,所以涼軍肯定會湊熱鬧。他們不進兵太原,哪怕北上搗亂,都會成為我們的阻礙,我們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想要打一戰穩定并州的戰役,根本不可能!” “士元,某家是怕,一旦我們從幽州調兵過來,于禁會不會打入幽州!”黃忠道:“到時候我們的計劃會被半路腰斬殺。還會進入退不得進不得的環境!” “這個時候不可能,將軍,你想多了,如今誰都知道,魏軍如今在重新編制和訓練之中,能自保已經不錯,根本抽不開兵力北上!” 徐庶斬釘截鐵的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提出一戰。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機會可以全面放掉南部的防守,調取血狼將士所有兵力北上草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軍機處這么說?” 黃忠想了想,還是有些的擔心,連忙問道。 “將軍,軍機處在今日已經回復了我們的請戰,他們的意見不反對。不贊成,是讓我們自己決定!” 一個參謀走出來,稟報的道:“而且軍機處提醒,如今東北的狂獅大營已經抽調能抽出的所有兵力南下,所以一旦我們這一戰出了任何意外。我們沒有任何援兵,所以要我們謹慎決定!” “現在軍機處的重心在入川戰役!” 一個師長站出來,有些保守的道:“我們這里發動這么大的一場戰役,實在有些不合適,要不等一等?” “有什么不合適的!” 同意開戰的一個師長冷冷的道:“徐參謀長說的很對,我們血狼軍一直要把大部分的兵馬防備魏軍,這種機會恐怕不多了,如果不能背水一戰,徹底解決匈奴和鮮卑的威脅,我們面對魏軍,始終腹背受敵,雖然有些冒險,但是末將認為,此戰可戰!” “如此良機,若是放過了,日后吾等必會后悔,當戰!” “給我一個師的騎兵,我能殺入匈奴王帳!” 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將喝到。 黃忠心中再三思考,十幾萬兵力的大調動,他心中還是有些難以下決定,他看了看一直有些安靜的曹性,問道:“老曹,你對于并州這比較熟悉,這一戰,能打否?” 曹性從荊州調遣北上,黃忠就是圖他對于并州的熟悉,曹性也沒有辜負黃忠的期望,去年在五原郡和鮮卑人打了一場漂亮大戰,大大的震懾了不少草原游牧民族。 “將軍,末將認為,打是可以打,而且末將也贊成這一戰,但是匈奴人和鮮卑人都不好對付,他們善于逃竄,若不能打掉他們的主力,后患無窮!” 曹性想了想,才道:“要打,就要狠一點,直接打殘他們的主力!” “既然你們都贊同打這一戰,那某家也不反對!” 黃忠咬咬牙,眸光殺意凜冽:“打,狠狠的打,無論是匈奴還是鮮卑,都要打殘,力保我大吳邊疆!” “將軍英明!” 眾將的血氣一下子激昂了起來,一個個開始請戰。 “曹性!” “末將在!” “你立刻返回幽州,我會想大王請示血狼虎符,只要虎符一到,你立刻以我之名義,征調所有兵馬西來!” 黃忠既然決定了,行動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半個月,你必須讓所有的兵力調集于雁門一帶,等待我命令!” “諾!” 曹性領命,走出了營帳。 “石明,你來和他們都說說如今匈奴和鮮卑如今的狀況!”徐庶突然看了看錦衣衛并州千戶石明,淡淡的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諾!” 石明三十出頭,很沉穩,一襲飛魚服在眾將之中異常的顯眼,他站出來,道:“我先說說匈奴,匈奴已經大不如前了,南匈奴在一百多年前就歸順了大漢,授予河套之地休養生息,這些年勢力倒是增強了不少,兵力不弱,不說青壯,他們最少有十五萬控弦將士,而且他們河套之地已經扎根了,很熟悉這里的狀況。 五原郡和朔方郡都在他們的控制之內。 要說如今的南匈奴,有最大兵力的三股勢力,分別是單于呼延泉,他穩坐彈汗山,左賢王劉豹,他在申屠澤,右賢王去卑在受降城……” 石明說的很仔細,把匈奴的力量分析了之后,然后在說鮮卑:“鮮卑族在草原上如今有兩大比較有實力的勢力,一個是軻比能,他長年在幽州北側大草原活動,而在并州的是步根度,控弦之將士有五萬之多,實力比不上南匈奴,但是也不弱!” “士元,你想要如何打?”黃忠問道。 “請君入甕!” 徐庶目光栩栩,死死的看著朔方的地圖:“他們一直在搶掠我們的人口,這一次,我們就以糧食和人口為誘餌,把他們引進來,在這里,打上一場,然后以騎兵突襲,燒掉他們的老巢!” 第843章 砸鍋賣鐵也要打 手機閱讀 金陵城,皇城,御書房。 “曹孟德派出保住漢中的大將居然是張儁乂?”孫權坐在椅子上,目光看著的李涅親自傳上來的情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用張郃去對付趙子龍,曹孟德倒是打了一手好牌!” 河北四庭柱之一,日后還是曹操一重的五子良將,張郃的能力不弱。 論武藝,他自然不是對手。 但是論排兵布陣,他和趙子龍未必不能一戰,漢中這一戰有些的麻煩了,趙云能不能抗住,還是一個問題啊。 “陛下,微臣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心中也有些疑惑,想不到曹操居然敢用一個河北降將為帥?”李涅道。 “他為什么不敢?” 孫權平靜的道:“曹操有帝王之魄力,他若連張郃都降不住,也不配成為朕的對手,所以張郃龐令明這些被他俘虜的將士,早晚都會成為他倚重的大將。” 他并不意外張郃的投降,畢竟歷史上張郃也是投降了。 “漢中方面,可有消息回來沒有?”孫權問道。 “趙將軍還在上庸!” 李涅道:“他領兵入漢中之后,想要打掉曹仁,再殺進去,不過曹仁比較狡猾,他和漢中兵馬會師,死守上庸城而不出,擺明拖延時間,等待張郃入漢中,所以趙將軍被擋在了上庸!” “呂布呢?” “呂將軍如今親自上新野,壓住了張繡的所有兵力!”? “那就看趙子龍的了!” 孫權微微瞇眼:“我相信子龍能破局。” “陛下,太尉求見!”這時候,大殿之外,曹陽尖銳的聲音響起。 “請進!” 孫權聞言,目光微微一動,低喝了一聲。 “微臣鞠義,拜見陛下!”鞠義的腳步有些著急,明顯是有急事:“陛下,這是太原八百里加急送上來的奏書。軍機處有些拿不定主意!” “太原?” 孫權接過來,打開一看,瞳孔猛然收縮,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這龐統也太急了一點吧,他如今剛剛才去并州,還不到三個月,連腳步都還沒有站穩。居然想要傾巢而出。 不過龐統想要出兵的理由也很在理,他想要趁著如今魏朝整頓兵馬的空隙。調動能調用的血狼大營所有的兵力,也說得過去。 如果這一戰他要是能打的順利,收獲也很大,最少能保證日后吳魏大戰的時候沒有認拖后腿,并州幽州不會面臨腹背受敵的情況。 “曹陽,傳朕命令,然后內閣首輔張昭,戶部尚書周瑜,吏部尚書……立刻前來御書房見朕!” 孫權想了想。這事情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然后立刻集結內閣和軍機處的幾大重臣,共同商討此事。 “諾!” 曹陽領命而去。 “情況就是這個情況,爾等說說,這一戰,到底能不能打?”半個時辰之后,御書房之中。孫權的目光看著幾個朝堂頂梁柱,很坦然的問道。 “陛下,這是一個好機會!” 太尉鞠義率先站出來發表意見,道:“龐統說的沒錯,如果血狼大營能趁這個機會,全力出兵。打殘匈奴和鮮卑,日后兩朝決戰,必定就能抽出更多的兵力南下魏境!” “黃忠謹慎,龐統多智,他們既然提出來了,微臣認為,想必有一定的把握。所以微臣同意著一戰!” 潘鳳考慮一番,才低聲的道。 “首輔,你的意思呢?”孫權看著內閣首輔張昭,問道。 “陛下,機會是好機會,但是我們支持不住!”張昭搖搖頭。 “支持不住?”孫權皺眉。 “陛下,國庫撐不起!” 周瑜站出一步,俊朗的面容微微有些苦笑起來,道:“連年大戰,我們大吳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富裕,今年所有預算都已經出去了,都是為了入川戰役,為了這一戰,戶部已經開始勒緊褲腰帶,我們是真的支持不起整個血狼大營傾巢而出的代價!” “公瑾,國庫真的到了這個地步?”孫權微微瞇眼,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周瑜,道:“我記得年前準備很寬裕的啊?” “陛下,你是不是有些健忘了?”周瑜撇撇嘴:“這已經快四月份了,和年前能一樣嗎,漢中戰役不是錢啊!” “對啊!” 孫權拍拍額頭:“漢中,趙云在打漢中,這也是一筆大錢,我到是忘記你了這一個茬!” 打仗,有時候打了就是國力。 刀兵一出,就是錢,雖然沒有熱兵器時代的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但是打起仗來,糧食要錢,兵器要錢,甲胄要錢,臨戰的軍餉要提升,戰后的撫恤金也是錢。 現在的大吳鼎盛歸鼎盛,但是長年累月從來沒有未曾停過刀兵,如今更是開辟數方戰場,朝堂一直處在一個比較拮據的環境之中。 “朕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孫權沉默了一下,看看內閣的幾人,有看看軍機處的幾人,拳頭微微攥緊,然后才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道:“潘鳳!” “微臣在!” “你以軍機處的名義,給黃忠和龐統回信,軍機處對于這事情不反對,不贊成,讓他們自己抉擇!” 孫權沉聲的道。 “陛下,如果他們執意要打呢?”潘鳳問道。 “那就打!” 孫權豪氣萬千,斬釘截鐵的道:“朕就算砸鍋賣鐵也支持他們打這一戰,浩瀚大吳,再拮據,朕還不至于連十幾萬兵馬都支持不起來!” “諾!” 潘鳳點頭,然后迅速的走出了御書房,返回軍機閣,給龐統他們的回了一份公文,然后命人八百里加急,一天之內,要送到并州。 御書房之中的議會繼續,周瑜看著孫權,苦兮兮的臉龐很不爽,道:“陛下。要是這一戰打起來,我們改從哪里抽出這一筆款子!” “你沒有,我也沒有,稅賦還沒有收起來,國債沒有到時候,我們還能從哪里出,只能去借了!” 孫權一張俊臉也沒有的剛才豪氣萬丈。一文錢逼死一個英雄啊,他苦笑的道:“這年頭刷臉也不好刷。這些商會商戶都讓朕養刁的起來,想要借錢,還得好聲好氣啊!” 在大吳,商人的地位越來越高,商戶也越來越多,甚至各地都成立了地方商會,商道的力量已經很強大了。 借錢也不是頭一次,只不過買不買賬還是一回事啊。 “你借?” 周瑜目光一亮,試探性的問道。 “不如你來?” 孫權撇撇嘴。這個大吳,除了他孫仲謀之外,還有誰能借到這么大一筆款項啊。 —————————————————————————————— 戰國七年,四月初,龐統的請戰正式批了下來,整個血狼大營開始調動頻頻,這一個舉動驚動了雒陽城的曹操。 “黃忠這是要干什么?”曹操接到于禁傳回來的消息。整個人吃了一驚,眉頭凝成一個川字,面色有些難看:“難不成孫仲謀真的想要開戰?” 他立刻把戲志才郭嘉還有京郊大營練兵的張遼召集起來。 “黃忠兵馬調動很反常,朕有些摸不透!” 曹操冷靜下來,四平八穩的坐在位置上,把消息給幾人過目。然后問道:“你們說說,黃忠意欲何為?” “陛下,黃忠不應該這么冒失,這時候開戰,也吃不下我們,明顯是吃力不討好!” 戲志才沉聲的道:“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們不知道了!” “傳賈詡!”曹操想了想,大喝一聲。 “傳賈詡!” 殿外的小黃門尖銳的聲音大喝。不到半個時辰,賈詡匆匆的入宮面圣。 “文和,幽州的事情,你應該清楚了,可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告訴朕的?” “陛下,目前鬼卒還沒有查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但是我們查到了,黃忠調兵的方向不對,他們的兵力不是前進,而是后退!” 賈詡微微躬身,對著曹操行禮之后,才稟報的道:“吳軍在涿郡代郡的兵力都已經的進入了并州,駐守在上黨的兵馬也后退,退回了晉陽!” “后退?不對,他們應該是在集合!” 戲志才聞言,靈光一動:“陛下,微臣心中有一個猜測!” “說!” “這一次可能黃忠不是沖著我們來的,他是想要集中血狼大營所有的兵力,掃平大后方!”戲志才道:“如今是我們魏軍最弱的時候,無力北顧,他們想要抓住機會,一舉出兵平掉草原上的威脅!” “想要平定草原,胃口不小啊!”曹操冷笑:“他們就不怕噎死啊!” 草原游牧民族,當年大漢坐穩整個天下都那他們沒辦法,以并州和幽州的兵馬,想要拿下他們,根本不可能。 “陛下,吳朝血狼軍可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精銳兵馬,還有猛將黃忠,智慧超然的龐統,未必不能做到!” 郭嘉低聲的道:“最少,他們能把匈奴人和鮮卑人打怕,讓他們龜縮草原之上,然后才集中力量專心的對付我們!” “不行!” 曹操聞言,頓時靜下來想了想,直接拍案而起:“絕對不能讓他們這么順利,這對我們大魏的將來很不利!” “陛下,我們現在沒兵可調動,就算知道了,也擋不住他們的腳步!”張遼嘆聲的道。 “我們沒兵,但是有可以利用的人!” 郭嘉嘴角微微揚起,突然拱手道:“陛下,微臣愿意以大魏使者的身份而出使涼國!” “你想要用馬超去攪局!”曹操目光一亮。 “馬超在乎北地郡,一旦吳軍破了匈奴和鮮卑,他的壓力比我們要打,所以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吳軍大匈奴和鮮卑的!”郭嘉道:“臣有信心說服他出兵!” “會不會有危險?”曹操擔心的道:“馬超和我們有深仇大恨!” “陛下放心,馬超雖然是一個勇猛的武將,但是不是一個無腦之輩,他和關中世家有血海深仇,和我們頂多是敵對,而且他若想要穩坐西涼,就算不相信我,也不會殺我!” 郭嘉自信的道。 “好!” 曹操想了想,點頭,道:“朕就委派你為大魏使者,出使涼國,至于能談成什么效果,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844章 穩得住的趙云 荊州,新野城。 城外,飛虎軍第八師的軍營。 飛虎軍主將呂布高大而魁梧的站在營帳中央,一雙虎眸閃閃這獵獵光芒,死死的看面前的南陽郡地形的沙盤。 半響之后,才有了決定:南陽終究是屬于荊州的,但是如今還不是拿回來的時候。 “將軍,剛剛得到的消息,張繡麾下有五千兵馬過了棘水,領兵的張繡的族弟,比較勇武,有小槍王之稱的張凌,如今正在向著新野靠近!”石韜低聲的道。 “其他方面呢?” “他們暫時沒有增援西邊的意思,在舞陰方面倒是有些動作,在逼近復陽,應該是估計你北上的聲望,他們不敢分兵!”石韜道:“但是他們有不太甘心,所以想要試探一下你!” “既然這樣,我給他一個機會,石韜,傳我軍令,駐守于復陽城的第五師在三日之內,撤出棘水境內,南下于武陵!” 半響之后,呂布沉聲的道,聲音一字一語,很堅定。 “將軍,第五師如果南下,那整個荊州北境就只剩下我第八師一個師的兵力了,萬一宛城的張繡增兵南下,新野城就岌岌可危了,末將反對!” 石韜還沒有開口回答,新野的守將范道就已經忍不住反對了起來,態度有些的激動。 用一個師的兵力去對抗張繡,那是找死。 “范將軍!”石韜看著呂布神色有些的冷意,當下立刻站出一步,低聲的喝了一聲。 范道渾身一顫,連忙回過神來了,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可是天下第一武將呂布,他明顯有些的過了,連忙道歉:“將軍,對不起,末將一時心急,冒犯了!” 呂布聞言。神情緩和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范將軍,我能理解你了心情,但是你的心境還有歷練。如今你已經是一方守將,連這點氣都沉不住,我就該擔心新野的問題了!” “將軍,對不起!” 范道頓時有些羞愧,連忙鞠躬認錯:“末將一定檢討。努力做的最好,但是末將心中還不明白,這個時候我們不出兵南陽拖住張繡的兵馬,反而撤兵南下,這所謂何也?” “我在這里,你有何怕!” 呂布身上有一股天下無懼的大氣魄,仿佛他一人站在這里,就已經堪比千軍萬馬:“他張繡若來,我當親自留下他便是!” “末將不懼死,但是新野不能丟!”范道沉聲的道:“這是襄陽的門戶。一個師的兵力,擋不住張繡!” “新野丟不了,而我就是想要看看,張繡這一尊北地槍王到底有沒有膽量出兵南下?” 呂布背負雙手,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如今西征在即,我們所有的兵力都在為西征而做準備,我們本來就沒有兵力北上,既然如此,一個師和兩個師沒有區別。我就是想要唱一出空城計!” 在去年十二月飛虎軍有一個計劃,但是因為北上許都的戰役而攪合了,這一次,他要補上。 所以他親自北上。卻調兵南下。 他的目標是培城,是張飛鎮守的培城。 至于南陽,他并不怕張繡。 張繡銳氣已失,南下怕是已經沒有膽量了,打到新野已經是界限,大不了就放棄新野。就算他敢繼續南下,只要自己在這里,荊州就能穩住。 “將軍,要是他舉重兵而南下呢?”范道聞言,心微微有些顫動。 “那我們就放棄新野!” 呂布雙眸爆出一抹戰意,斬釘截鐵的道:“然后調兵北上,直接拿下南陽!” 如今飛虎軍的兵馬都聚集在武陵和長江水道之上,不想破壞西征計劃,他就是想要賭一把,他要以一人之力穩住整個南陽的兵力。 這是唯一的辦法。 當然,他也要做好第二手的準備,要是張繡敢南下,他會放棄原計劃的南下,不惜一切代價調兵北上,先拿下南陽。 “石韜,我在這里看著張繡,有我在,張繡多少有些忌憚,你立刻南下協助太史慈吧!”呂布道:“告訴他們,戰決,不可拖拖拉拉!” “諾!”石韜點點頭。 “還有,你轉給某家一句話,告訴呂蒙和太史慈,某家冒了這么大的危險聲東擊西,若他們不能拿下培城,某家親自治他們的罪!” 呂布冷聲的道。 “是!” 石韜面容沉重,在這種環境之下,調動五個師的兵力,呂布冒的風險有多大,他很清楚,所以這一戰只能勝,不能敗。 —————————————————————— 漢中,上庸城。 城內和城外的兩軍對壘已經僵持了整整五日光景,在這五日之中,氣勢洶洶的吳軍卻沒有任何攻城的動作。 城外大營,轅門之巔,一面上書‘入川先鋒軍’的戰旗迎風飄揚,數萬將士的大營占據了整個東郊角大平原,一頂一頂的營帳排布整齊,一個個尖銳的木樁散的凌厲的氣息。 在大營之中,將士正在做日常的操練,一陣陣高昂的操練聲音震耳欲聾,響徹天地之間,既是是城里面都能聽的很清晰。 “曹將軍,這趙云是何意?” 張魯麾下大將楊柏一身戎裝,站在城頭,手握腰間的劍柄,目光死死的眺望城外的吳軍軍營。 趙云要是猛攻,他倒是踏實,但是如今這個詭異的狀況,他有些膽戰心驚。 “這趙子龍的心思,某家也難以把握的住!”曹仁嘆了一口氣,他對于這個大吳朝驃騎大將軍了解的不多,他也摸不準城外的情況。 不過以城里面的兵力他并不擔心,他對著楊柏微笑的安慰道:“楊將軍,趙云雖然強悍,但是他麾下兵馬只有四五萬左右而已,而我們城內足足有兩萬三千兵馬,我不相信他能在短時間之內打下上庸!” 漢中投誠魏朝,他便立刻和楊柏會師之后,兵力集合了兩萬多,要是野戰。對上吳軍倒是有些不足,但是守城的話,他信心十足。 “希望吧!” 楊柏卻沒有曹仁這么寬心,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只好問道:“曹將軍,我想要問一下,魏軍的援軍,什么時候到?” “快了!” 曹仁想了想。道:“最多十天先鋒兵馬就可以抵達西城,到時候張郃會親自領兵增援上庸城!” 西城縣在上庸的后面,算是上庸的補給線。 “那就好!” 楊柏點點頭,如今張魯投靠了魏朝,自己都說不準待遇,他雖然是張魯愛將,但是也有些前路未卜,也只能依靠著魏軍。 …… 城外的中軍大營之中。 趙云盤坐中央,在興致勃勃的一個小參謀下棋,這個小參謀是參謀司配給趙云的隨身參謀。正是金陵講武堂的高材生,少年凌統。 而此時此刻,在營帳的外面,入川先鋒軍的四個師長皆然站立著,一個個有些急躁的在等著,目光皆然盯著營帳里面。 “何師長,你說著將軍到底什么意思啊?”南二師的師長咬咬牙,目光看著身邊南三師的師長問道。 “我怎么知道?” 南三師的師長搖搖頭:“我也請戰兩次了,但是驃騎將軍就是不許!” “這都五天了!” 狂獅軍第二師的師長嘆了一口氣:“我們氣勢洶涌而來,卻未一刀兵。這樣下去,士氣會不足的啊!” “驃騎將軍既然禁戰,肯定有他的原因,我們再等等吧!” 烈焰第八師的師長比較老練。沉聲的道。 營帳之內,小參謀凌統可沒有趙云這般能坐得住,他的目光看了看營門之外,再看看趙云,提醒的道:“將軍,外面幾個師長還在等著!” “讓他們等等吧!” 趙云目光依舊放在棋盤上。想了想,下了一枚黑子:“我們下期,到你下了!” “將軍,他們都是來請戰!”凌統心不在焉的下了一枚白字,然后有些試探性的問道:“難道你不應該接見他們嗎?” “你輸了!”趙云聞言,沉吟半響,目光一動,下了一字,然后很直接的說道。 凌統一看,棋盤上的白子果然輸了,他頓時有些的苦笑,這個趙將軍還真的一心在棋盤上來,他只好提醒的道:“將軍,現在不是下棋的好時候,他們還在等著你下達戰斗任務!” “凌統,你比你老子可有點距離啊!” 趙云聞言,抬起頭,目光看著面前這個少年:“你老子雖然說斷了一只手臂,武藝也不足,但是他的心性在比任何人都沉穩,你顯得有些躁動了!” “將軍,小子年輕,自然比不上家父!” 凌統聞言,連忙道。 他父親凌操可是軍中赫赫有名的獨臂將軍,他自然還比不上。 “呵呵!” 趙云站起來,淡淡的道:“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以后你要是獨自領兵,記住一件事,在戰場子上,無論如何情況,心里面一定要做到一個字,穩,因為急是沒有用了!” “可是我們遲遲未戰,豈不是助戰了城內敵軍的氣勢嗎?”凌統道:“而且陛下還在等著我們的戰報!” “陛下是一個知兵的人,從來不會越級指揮,他不在意我們怎么打,他要的只是勝利,至于城里面的敵人,那讓他們先得意幾天唄!” 趙云聳聳肩,沒有在意,他坐在位置上,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你去告訴大營外面的人,現在還不是開戰的時候,讓他們好好操練兵馬,務必要操練出默契來!” 這四個師是拼湊出來的先鋒軍,戰斗力他不擔心,擔心的就是互相之間的搭配。 “諾!” 凌統無奈,只能領命走出去。 他走出來之后,剛好看著營帳之外的幾個將軍正在著急的等待,當下微微苦笑:“幾位師長,將軍說了,如今尚不是開戰的時候,讓幾位耐心操練兵馬,配合默契!”(未完待續。)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45章 刷臉借錢 武陵郡,青和山。 這一個山峰在武陵官道的側翼,山上有一個龐大的軍營,這里是吳軍一直以來對戰的蜀國培城的一個指揮中心。 這里距離前線培城只有三十里的距離,隨時能突襲培城。 在這個軍營之中常年會駐守著兩個師的兵力,但是如今已經增加到四個師兵力,還有一個師正在南下之中。 飛虎大營這一次一共集合五個師,將近六萬兵馬的兵力,這么大動作,自然是有圖謀的。 他們圖謀的就是培城。 去年十二月的時候,呂布就已經有心要拔掉培城這個釘子,但是因為許都城一戰,再加上大吳封禪的事情,遲遲沒有機會沒有動手。 如今大吳已經對蜀國的討伐繳文廣天下,大軍西征在即,但是在大軍集合之前,飛虎軍一致認為,一定要拔掉這個釘子。 “爾等認為培城哪里最薄弱?”青和山大營之中,眾將薈萃,一個個戰意勃然,而盤坐在中間的青年太史慈看了看沙盤,沉聲問道。 呂布要北上震懾張繡,這一戰呂布已經全力交給了他,以他為主將。 “太史將軍,如果要說培城最薄弱的地方,那只能是西城門,因為西城門正對著蒹葭關的位置,算是他們的退路和大后方!” 呂蒙回答的道:“斥候探查過,在這方面的守軍不足三百!” 呂蒙如今可是江東講武堂出身的軍中將領之中軍銜最高的一個,他自然有一股傲氣,然而面對太史慈這個老長官,卻保持著謙卑。 天下能讓他折服的不多,既是呂布,他也只是敬佩其武藝而已,而孫策和太史慈就是其中兩個能讓他心中敬重的人,當年是他們兩人手把手的帶著他學會的如何打仗的,這是師恩。 “我們能繞過去嗎?”太史慈目光一凝,看著沙盤上培城西門的位置。問道。 “很難!” 飛虎第三師師長董襲站出來,苦笑的道:“太史將軍,如果從我們這里想要攻擊西城門的話,要越過兩龍山。但是這山坡是一個天然的屏障,很陡峭,從來沒有人能行軍通過!” “沙野,你的**師能做到嗎?” 太史慈目光落在一個五溪蠻將領身上。 “不能!” 身軀高闊,頭上扎著幾個花辮子的魁梧男子叫沙野。他聞言,連忙搖搖頭。 他是五溪蠻部落的一個部族領,沙摩柯手下的猛將,后來的荊十六師的師長,不過如今荊十六師已經改編成飛虎軍**師的師長。《 ωωωiLα奉獻》 沙野嗓門沉聲的道:“這里對于我們五溪蠻的族人來說,都是一塊危險的地方,進去沒有問題,但是后面是一個大懸崖,一個師的兵力肯定過不去,但是我回下有一個精銳團。他們都是五溪蠻最精銳的男兒,熟悉山地攀爬,從這么爬下去,能做到,當然,很危險!” “再危險,也要冒一冒了!”太史慈咬著牙,道:“如今拿下培城是最大的任務!” “好!” 沙野點點頭,道:“我請示帶這個團,從這里越過去。” “一個團的兵力雖然少了點。但是對付西門,足夠了,剩下了,我們那只能硬碰硬了!”太史慈冷冷的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拿下培城,先滅了張飛!” 他能重新出現在戰場不容易,要不是許都一戰之中他立下的赫赫功勞,朝中那些人又豈會這么容易讓他出山,說不定他還得回去教書。 許都一戰,呂布加封為魯國公。但是他卻什么也沒有撈到,甚至只能拿到一個雜號將軍,那就是因為他的功勞都換去了一個從新進入戰場的機會。 他不能浪費這一個得來不易的機會,這一戰如果他打不好,朝中肯定很多人都會跳出來,他太史慈已經沒有退路了。 “太史將軍,我有一個想法!”呂蒙突然道。 “說!” “關羽如今在蒹葭關,而培城只剩下張飛一人,張飛此人,勇猛驍戰,但是脾氣很暴躁,我們可以想把辦法,引他出來!”呂蒙自信的道。 “怎么引出來?” 太史慈目光微微一亮:“張飛是暴躁,但是不蠢,城里面守軍最多一萬,還有五千青壯,他肯定不會出城而戰!” “那也不一定!” 呂蒙賊賊一笑,然后靠上去,在他耳邊,低估了幾句話。 “你小子也太損了吧!”太史慈頓時瞪大眼眸,有些苦笑不得的看了呂蒙一眼。 ———————————————————————————— 傍晚,斜陽映照著金陵城。 秦淮河上的金粉薈萃,歌舞聲霏霏而響,與岸邊市集里面傳出來的吵鬧聲對映起來,絲絲入耳,這一片地方已經成為了金陵城最繁華熱鬧的地方。 一艘以樓船改革而成的大畫舫緩緩的行駛在河面上,在殘陽的光芒之中,輕輕的蕩然著。 “諸位,都別客氣,今天算是朕請客,如今看著你們,朕不禁的有些懷念當年第一次在小縣城秣陵舉行的商人大會的情形!” 船艙的一個寬敞大殿之中,孫權一襲普通錦衣,正在招待著全國范圍之內十二個能排的上名次的商會會長。 他親自帖把這群商戶給招來的。 如果說大吳誰最有錢,肯定不是他孫仲謀,而是這群行商的商人。 當今的大吳,商界大興,隨著四面八方的道路打通,隨著海上的開,國內行商的人越來越多,地方商會自然也層出不窮。 “陛下客氣了,吾等惶恐!” 這里一共有十二個商會的會長,每一個都是在商界跺跺腳能讓整個商界震動三分的大戶商家。 十二商會是整個大吳朝實力最強大的商會,每一個資產過五十億錢以上,其中實力最強大的自然是北地商會。 北地商會雄踞北地,雖然說會長蘇雙已經去職,但是也只不過是耗損了一點人脈還,并沒有傷到商會的元氣。 如今當家做主的是張霖,這一個瘦瘦弱弱的青年能從蘇雙手上接過大權,也非泛泛之輩。 北地商會之下。最大的兩個商會就是交州商會和遼東商會,遼東商會的實力比交州商會要強大不少。 交州商會的廖豐陽當年被糜竺差一點就打殘,導致這些年的展也有些落后,反而是遼東商會的李難憑借著和皇族內庫的合作。反而積累了不少實力。 接下來就是吳郡商會,丹陽商會,荊州商會,廬江商會……這些都是當年天下第一商會江東商會散伙之后形成的商會。 “最近諸位的日子過得不錯啊!”孫權看著一張張有精有神的臉龐,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當年他在秣陵組建第一次商人大會。成立江東商會,那時候的商人,他感覺是行尸走肉的,缺少如今的這種精神。 “托陛下洪福,我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吳郡商會的吳會長是當年第一個投誠孫權的商人,對于孫權,他是感激了。 “沒有陛下,就沒有我們商人的今天,我們一直銘記陛下的恩情!” “若非陛下,誰能為商戶正名!” “陛下之恩。沒齒難忘!” 一眾的商會會長也紛紛的說道。 在大吳行商的,沒有幾個人不尊敬孫權,因為孫權打開了商人的道路。 在以前,商人命如賤泥,那些世家豪門說一,他們不敢說二,如今不說地位有多尊貴,起碼不會任人宰割,就算上面當官的看不過眼,也要惦記一下他們手上的錢。 如今的大吳。錢不說能和權相比,但是起碼也足夠他們保命。 “當初朕就說過,你們自己的地位,是你們自己打下來了。朕只不過是推了一把而已!” 孫權微笑,有些謙虛的道。 “若非陛下當年力挺,有如何有我們商戶的今日!” 廬江商會的老會長站起來,對著孫權,躬身的道:“如今陛下西征在即,卻親自帖邀請吾等前來。必然有要事相議,吾等不敢浪費陛下時間,還請陛下明言,既是粉身碎骨,吾等會完成陛下的請求!” “請陛下明言!” 眾人也不是傻子,孫權想要敘舊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時候找他們,必然有事情。 “呵呵,諸位心中都在疑惑,朕為什么要召集爾等前來!” 孫權笑呵呵的道:“朕也不想和你們兜圈子了,兩個字,借錢!” 孫權也不想這么明目張膽刷臉的借錢,這么做多少有些壞了商場的規矩。 但是如今大吳民富國窮,國庫都已經到了米缸見底的時候,北地催的急,他也只能刷刷這一張還算帥氣的臉龐。 “陛下親自開口,相必數目不小?” 交州商會的會長面色凝重起來。 “的確!” 孫權點點頭,道:“小數目朕也不必把你們都找來,朕就直說了,并州要打仗,如今國庫全部壓在西征大軍之上了,所以朕只能請求諸位幫助!” “陛下客氣了!” 吳郡商會的會長想了想,咬著牙跟,道:“朝堂周轉不理,吾等理當出手相助,我吳郡商會愿意出資三百萬銀元!” 三百萬銀元,按照以前的算法,整整三個億錢。 “我廬江商會也愿意出資三百萬銀元!” “我會稽商會沒有這么財大氣粗,愿意出資兩百萬銀元!” “……” 眾人紛紛開口,一個個爭前恐后,那熱情的程度倒是有些出了孫權的預料之中。 孫權心中不由得感嘆一番:也許是小看了自己的這張臉在商人心中的位置。(未完待續。)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46章 孫策的命運? 手機閱讀 三天之后,御書房。 戶部尚書周瑜有些興奮的站在御案之前,目光看著自己手中的國庫賬本賬面上的數字,咧嘴大笑,笑的見牙不見眼。 目光看著上面有些璀璨的數字,他連平常謹慎的禮儀都放下了,忍不住有些調笑起來的孫權:“哈哈,陛下,看來微臣是小看了你這一張俊朗不凡的臉龐,如果下一次國庫再出問題的時候,還讓你去買臉!” 孫權這一次刷臉借錢的行動太成功了。 能在短短的三天之內,孫權從十二商會之中借來了整整五千萬銀元,其中一半是現銀,一半是物質,五千萬銀元,也就是五十億錢。 在這大吳朝之中,恐怕也只有孫權的這張臉能短短的時間之內做到了。 就算他周瑜這個戶部尚書以朝堂的名義出面去借錢恐怕也沒有這么順利,無論是經商司的糜竺還是大吳錢莊的蘇雙,在商界都沒有這么大威脅社。 當今大吳,能讓這些商人心甘情愿的買賬的只有孫權一人而已。 “滾!” 孫權聞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俊朗的臉龐,有些沒好氣的道:“朕容易嗎,現在朕都已經賣臉了,幸好他們還愿意買。 他們要是不愿意,朕的這臉就丟大了,不過朕已經和他們說好了,這錢可是借的!” 其實對于這一次借錢的順利,孫權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是低估了自己對于商人心中的分量,雖然這里面多少有些帝王之威的成分,但是更多的是感恩,商人的感恩,才讓事情變得順利。 “陛下請放心,我們官,又不是匪,有借由還的道理我們還是明白的!” 周瑜點頭,大吳新律法出來之后,對于個人財產。有很大的保護,這一點他是清楚了。 “陛下,我已經讓大吳錢莊做好了一個計劃,這一筆錢戶部將會以五年為期限,分期償還,當然這不能算國債,這筆錢是借的。不是貸的,算是無利息借款!” 周瑜詳細的說明了一下:“沒有利息對于商人來說。的確有些的不公平,但是我會讓經商司方面盡量在政策上面給予一定的補償!” 五千萬銀元,這要是算起利息,五年的時間,太恐怖了,戶部能省一點就省一點,相信這群商戶意見不大。 “很好!” 孫權滿意的點點頭,他提醒的道:“周瑜,你記住了。重要的不是還錢,而是在經商司,他們十幾個商會敢把這筆錢借出來,也不會急著收回去。 而經商司掌控商人的命脈,其實他們愿意借錢給朕,一個的確感激朕,還有一個。就是他想要和朝堂打好關系,最少經商司不要給他們麻煩。” “微臣回合糜竺商量一番!”周瑜點點頭,如今商人大興,各種貨物流通,經商司的權利也大了不少,掌控不少商人的命脈。 “朕聽說最近走南海和貴霜的商隊好像多了不少!”孫權突然道。 大吳早在的抵達夷洲之后。就已經對于這一片大海進行的開發,但是效果一直不太好,畢竟海上風浪大。 如今鐵甲戰船開始普及,大大的增加的海上安全,反而拉動了不少海上開發的項目。 “在稅賦上來說,沒錯!” 周瑜點頭:“南海的澳洲大陸已經進入大開發階段,去年。交州廣州還有會稽境內的十幾個小商戶組成了一支商隊出海,歸來是時候賺了盤滿缽滿,引發了不少商戶浪潮!” “這方面你要盯好了著!” 孫權瞇著眼眸,沉聲的道:“我們朝堂是提議商人發展了,只有流通才能發展經濟,才能讓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上去,但是在稅賦問題上朝堂絕對不能出現重疊的情況,現在不少人看著商人大賺,起了歪心腸,中樞的賦稅收了之后,地方在剝一層皮,這對于商人來說,會打擊他們的熱情。” “的確!” 周瑜微微苦笑,點點頭,沉聲的道:“我們大吳境內雖然說已經有了國泰民安的跡象,但是其實下面還有很多齷齪。 可惜的是去年吏部考勤沒有做徹底,連帶著御史臺的計劃都停下來,漏掉了不少漏網之魚,地方管理還是存在一定的混亂。” “御史臺方面如何說?”孫權目光森寒,問道。 官字兩個口,說出了就是法,上梁若不正,下梁一定歪,如果官吏都做不好,還指望下面的百姓過得好嗎? 周瑜目光微動,神色正容,回答道:“在前段時間,御史臺就因為收了稅方面,拿下了六七沿海的縣令,如今經商司大力發展海上經濟,沿海百姓之中的確出來一批不少的淘金者。 但是賦稅方面有些亂,中樞下達的稅賦法令到了下面的人執行的時候,加重了不少分量,導致出現不少商人不滿,告上了御史臺,這還是張纮大人親自來辦理的案子,年初二月,震動了整個大吳朝!” “這朕倒是清楚,哎,我們大吳終究是底蘊太少,而且這些年一直滿著拓展疆域,在內部管理方面,多少有些的漏洞!” 孫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一個王朝,需要時間沉淀,也需要時間去去掉舊的影子,發展新的秩序。 僅僅只有幾年歷史的大吳朝,雖然在經歷了變法之后,在中樞制度方面倒是完美了不少,但是很難做到把中樞政策完全落實地方。 畢竟如今的大吳朝疆域太大,管理有紕漏,很正常,這是需要慢慢的去糾正過來,孫權也知道,急不得啊。 “周瑜,稅賦方面一直是歸戶部管理,這事情上面還需要你親自盯著!”孫權沉聲的道:“一定要盯緊,如果可以,朕允許你以雷霆手段讓大吳賦稅之法落實與地方之上,我們親自定下的賦稅法,絕對不容玷污!” “諾!” 周瑜慎重的點點頭。 孫權沉吟了半響,繼續商量下一個政務,道:“對了,既然如今這一筆錢已經進入了國庫賬面上。你和后勤司方面溝通好,抓緊時間,把血狼大營的物質給送過去,并州戰役如今刻不容緩!” “微臣明白!” 周瑜也知道,如今并州方面,大軍已經開始調動了,就等著的后勤的準備。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沒有后勤保障。他們不敢殺入大草原。 “你去忙吧。” “諾!” 周瑜離開御書房之后,返回內閣大殿,立刻召集戶部幾個頭頭,商量撥款后勤司的事情。 “曹陽,牽朕的馬,朕走一趟軍機閣!” 下午,傍晚時分,孫權站起來,看看殘陽。道。 “諾!” 曹陽很快就吧孫權的馬給牽來了。 孫權翻身上馬,直奔軍機閣,雖然都是在著一座紫禁城之中,但是距離可不是一般大遠,騎馬都要半個時辰。 如今,大吳的軍隊已經處于一個四方開戰的狀態,貴霜一直在打。并州血狼軍已經蓄勢以待,漢中方面趙云也殺入了上庸,在荊州,呂布明顯想要聲東擊西,拿下培城。 他是不得不把精神放在軍方之上。 傍晚時分,軍機閣上下都很顯得忙碌。連進進出出的小兵腳步都快了不少,一個個參謀室,分析室,都在如火朝天的展開討論,有的在分析前方回來的情報,有的在核對兵力調動,有的在對照糧草數據…… 軍機閣大堂的中央。一個環形沙盤周圍,潘鳳和鞠義幾個軍機大臣的面色凝重,看著沙盤上漢中的沙盤,一個個都在的思考,有些安靜。 “爾等在考慮什么,是漢中方面還沒有消息嗎?”孫權大半留下的走進來,目光斜睨了一眼擺出來的沙盤,問道。 “陛下!” “陛下!” 這時候眾人才回過神來,看到孫權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進來了,連忙一一行禮。 孫權擺擺手,一屁股坐在首位的太師椅之上,問道:“說吧,如今漢中方面有沒有的戰報回來?” “回稟陛下,暫時還沒有!” 參謀司司長徐庶站起來,拱手稟報:“趙子龍將軍如今已經兵臨城下十日有余,只是還沒有發動任何進攻戰役一兵未發,一戰未打!” “趙云居然這么沉得住氣!” 孫權聞言,微微瞇眼,目光之中有一絲意外:“這不太像他趙云的風格,看來在貴霜戰役之中,他好像長進了不少!” “陛下,如今我們都有些摸不透趙將軍的意圖!”鞠義苦笑的道:“按道理越開結束上庸的戰役是越好的,不然等到張郃兵力增援,就難打了!” “你們摸不透是好事!” 孫權嘴角仍不住揚起一抹笑容,說道:“皆然你們都摸不透,想必敵軍就更加摸不透,我們如今遠在后方,要選擇相信前線的戰事,軍機處不用給子龍壓力,這一戰役,隨他發揮,朕只要結果,他贏了,朕獎賞,他輸了,朕懲罰!” “諾!” 眾人對視了一眼,想了想,表示同意孫權的說法。 畢竟對于這個趙子龍這一個驃騎將軍他們始終很信任。 “對了,朕想要知道血狼軍對于這一戰的戰略計劃書送回來沒有?”孫權沉聲問道,相比漢中和荊州,如今他更加擔憂的是并州。 黃忠和龐統,這一次可是玩大了,十幾萬兵馬的調動,傾巢而出,對上匈奴和鮮卑決死一戰,這一戰要是不能取勝,整個北面的防線都會出現大問題。 “還沒有!” 陳宮搖搖頭,道:“但是消息說已經在路上了,明天應該可以抵達參謀司,這一份戰略計劃書是血狼大營參謀部做出來的,上面大致是龐統制定的計劃。 而我們我們參謀總部也做了一份!” 大吳變法之后,軍方系統重新建立,孫權在軍方之中刻意的培養出一種在開戰之前做出一份戰略部署計劃書的規矩。 計劃不如變化,但是沒有計劃,還怎么去應付變化。 冷兵器時代打仗,本來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無論戰役的勝負,最后付出的都是人命,有備無患,能減弱損傷。 “給朕看看!”孫權道。 “諾!” 陳宮連忙把一份大略的戰略計劃書遞上去。 孫權攤開這一份參謀司上下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做出來的戰略部署計劃書。目光微微一動,最后他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細細看了看參謀司做出的兵力部署,卻搖搖頭:“要是按照你們這樣打,有一個問題啊,在時間上銜接不足!” “陛下果然是知兵之人!” 鞠義苦笑,能一眼就看出這份戰略部署的問題,大部分都是有經驗的沙場大將。孫權能看出來,足夠說明他的軍事素養。 他嘆了一口氣。道:“陛下,我們也不知道如何去解決時間這個問題,朔方和五原,都是沙丘草原,騎兵縱橫,來去太快,這是我們的死穴!” “算了,這個問題等待龐統的戰略計劃書回來的時候再說!”孫權擺擺手,龐統的戰略計劃書一天沒有回來。他們莫不清楚狀況,紙上談兵,終究解決不了問題。 “是!” 眾人點點頭。 “朕今天前來,還有一件事情!” 孫權放下手中的戰略計劃書,目光掃過站在自己的面前幾個軍機大臣,道:“孫策進入軍機處的議案已經提上來,你們什么意見?” “陛下。這個內閣和御史臺都還沒有表態,我們也不好說什么?” 潘鳳微微苦笑,低聲的回答。 內閣大臣,軍機大臣,御史大夫,這些都是大吳朝堂的頂梁柱。每一尊都需要整個朝堂的討論,才能定下來了。 “他們只是態度,而真正的決定權,在你們這些軍機大臣手上!”孫權沉聲的道:“軍機處是大吳的天下兵馬總指揮部,每一個軍機大臣都是上百萬大吳將士的精神,不容一絲怠慢,如今七方大營。狂獅大營和烈焰大營已經表態,他們同意孫策的入軍機處,其他的還在考慮之中,朕想要你們幾個的意思!” “陛下,我的意見,反對!” 徐庶第一個站出來,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意見。 “元直,說說理由!”孫權目光微動。 “理由很簡單!”徐庶坦然的道:“他曾經和陛下爭奪王位,我不能肯定,他心中是否已經放下了野心,江東小霸王的能力,眾所周知,我不信任他!” “潘鳳,你的意思呢?” 孫權神色默然,沒有在意徐庶的言語,反而看著的潘鳳。 潘鳳撓撓頭,道:“陛下,我中立,孫伯符能重掌兵馬,對于大吳來說,多了一員勇猛無敵驍將,這是好事,但是徐庶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他畢竟身份特殊!” “你是越來越老辣了,總會和稀泥,鞠義,你怎么想?” 孫權無語,笑了笑,潘鳳做中樞的日子越長,已經開始從一個純碎的武將轉變成一個政治家了。 “陛下,末將倒是認為,這是一件好事!”鞠義平靜的道:“一來,孫伯符身份是特殊,但是我為不認為他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做出什么事情來,二來,讓他進入軍機處,反而能顯示出陛下的廣闊胸襟和無懼的氣魄!” 他自然同意,如今軍機處,他有些孤立無援,多了一個孫策,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看來這事情沒有想象之中順利,還有的爭議啊!” 孫權心中微微暗嘆了一口氣。 孫策日后的命運如何,就要看著一次能不能進入軍機處,他要是順利的入了軍機處,就能擺脫很多陰影,以一個純碎的武將身份為大吳征戰。 要是這一次不能順利的進入軍機處,他只能一輩子背負著皇族這個負累,永遠走不出來。 這可是截然不同的命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  晚上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十二點之前要是回不來,今天就只有一更,明天再補上一更! 第847章 唯1的突破口 金陵城,江國公府邸。 這一座府邸是原來的江侯府邸,但是是全新翻修過的,比過去要恢弘大氣,九進九出,寬敞明亮。 一個院落的廂房之中,江國公孫策召集幾個最近才招募來的幕僚,在詳細的商討對于他入軍機處的事宜。 “諸位,某家成為軍機大臣的提議已經提上去了,現在就等的軍機處的反應,軍機大臣一職,某家志在必得,爾等可有什么計謀能助某家一臂之力?” 孫策一襲錦袍,大馬金刀的盤坐在中央位置,目光掃過眼前幾張陌生的臉孔,沉聲的問道。 他是大吳四大國公之一,最尊貴的二品大公爵,擁有開府自治的權利,招收幾個幕僚很正常。 從太湖出來之后,他已經一窮二白,昔日的勢力不是被孫權打散了,就是被周瑜給截斷了,基本上只能從頭開始。 這幾個幕僚都是他很艱難的才招來的,畢竟如今他身份特殊,有本事的人不敢沾邊,能招攬到的基本都是去年科舉落榜之后,無所生計的讀書人。 “國公大人,屬下認為,如今最重要的是陛下的態度!” 青年羅源,一襲儒袍,站出來,對著孫策,恭謹的說道:“如果我們不能弄清楚陛下的態度,其他關系我們就算拿下了,最后都會成為無用功!” 羅源是遼東人,遼東書院的高材生,寒窗苦讀多年,帶著家鄉人的期望,信心勃勃的來趕赴科舉,最后卻落榜。 他無臉再見家鄉父老,最后便滯留在的京城,現在的京城,讀書人想要找一個活也不難,他在四方日報當一個小編制,但是頗有落魄。 大吳封禪。孫策被加封為江國公之后,重新開府,招收幕僚,但是京城里面的有才華的人對于他的身份敏感。有些搖擺不定。 他是第一個投靠孫策,算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所以孫策對他很信任。 “陛下的態度?” 孫策聞言,頓時有些皺眉,嘴角不經意之間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某家可摸不清他的態度。如今的東吳大帝已經不是昔日某家心中那個弟弟了,在我的心中,他越的神秘和不可揣摩了!” “國公大人,其實屬下倒是認為,陛下既然能加封你為江國公,必定已經放開看了以前的芥蒂,此次你能被提議進入軍機處,未必沒有陛下的意思!” 一個年輕的幕僚說道。 “很難說!” 羅源聞言,卻搖搖頭,反駁的道:“陛下也許只是礙于當前大吳的環境和皇太后的心情。不得已才把國公大人請出太湖,然而,他真的能無視國公大人在軍中的勢力乎?” 孫策這一尊江東小霸王,追隨其父孫堅打下一個呵呵大吳,功不可沒,他在吳軍之中的影響力,大吳朝街頭巷聞,無人不知。 羅源心中不太相信孫權會如此的放心孫策,進入軍機處,他看來有些懸。 “大人。府外周尚書求見!”這時候,一個親兵匆匆而來,敲響了殿外的大門,稟報道。 “周尚書?” 孫策聞言。眉頭一挑,神色有些的復雜起來:“是戶部尚書周公瑾嗎?” “是!”親兵點頭。 “你請他進來!”孫策想了想,低聲的道,這時候周瑜應該避嫌了,他為什么會親自來江國公府邸呢? “諾!” 親兵領命之后,迅的走了下去。 “汝等說說。周瑜在這時候上門,所謂何事?”孫策目光掃過幾人,低聲的道。 在明面上,他和周瑜早已決裂,當年他戰敗,被貶太湖,而周瑜這一尊江侯府一脈第二人卻成了新王的心腹,接受了大部分江侯黨羽,一派。 如今他突然找上門,孫策的心中有些摸不準了。 “國公大人,周尚書來意當善!”羅源想了想,說道。 周瑜和孫策的關系在外人看來,早已經決裂,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是斬不斷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孫策被朝堂忌憚的原因。 “善?” 孫策瞇著眼,眼眸閃爍著一絲絲復雜的光芒,他想了想,對著幾人招招手:“你們先下去,我看看周瑜想要說什么?” “諾!” “孟宇,你留下!”孫策突然開口把幕僚羅源留了下來。 “是!” 羅源目光微微一亮,有一抹激動。 孫策這是要把他當成心腹來對待。 半響之后,一個親兵帶著周瑜走了進來,周瑜這時候沒有穿官袍,一襲白衣,風度翩翩,舉手抬足之間盡顯江東美周郎的風采。 “伯符,你這全新的國公府邸,我還是第一次來了,建立了不錯,比當年的江侯府要大氣的多了!” 周瑜走進來之后,沒有一點客人的意思,很自然的坐下來,然后直接端其桌子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目光打量了一下這府邸。 “你如今可是堂堂戶部尚書,內閣巨頭,當然看不上我這個小小國公府了!”孫策面色清冷,幽幽的道,他和周瑜是兄弟,但是同時也有些較勁的意思。 “呵呵!” 周瑜笑了笑,非常坦然的道:“我現在還真的看不上你這國公府!” “公瑾,你今天來是來氣我的是嗎?”孫策面容有些難看起來,虎眸煞氣凜然。 “要氣你,我有的是機會,還需要挑日子嗎?”周瑜正容起來,神色平靜了下來,沉聲的道:“我今天來是給你出出主意的!” “公瑾,你這么光明正大的走進我國公府,就不怕朝中有些忌憚?”孫策聞言,目光柔和了不少,冷聲的問道。 如今錦衣衛可依舊在死死的盯著他,他不相信周瑜不知道。 “我周公瑾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擔心的啊!” 周瑜坦蕩蕩的道:“我和你孫伯符之間是什么關系,天下盡知,我要是躲躲藏藏的,那才會讓當今陛下有想法了!” “說吧,你今天為何而來?”孫策目光微動。周瑜的話倒是有點道理,孫權不會在意周瑜和他的關系,但是他們若是偷偷摸摸的聯系,那才真的教心中有鬼。 “這位是?” 周瑜抬頭。目光不經意的看了一樣站在孫策旁邊的青年,有些疑惑。 “我新招的幕僚,羅源,羅孟宇!” 孫策介紹的道:“你也清楚,我之前的勢力早已經被打散。回下舊部我也不敢去聯系,不讓他李涅就要給我扣上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了,只能從新來過,最近招收了幾個新的幕僚,如今國公府上下他負責,這是一個人才!” “學生羅源,拜見周尚書!” 羅源站出來,對著周瑜,恭謹的行禮。 “羅源?” 周瑜腦海之中有些隱隱約約的記憶:“我記得你,好像是在科舉落榜學子的功名榜的名單上。就差一點上榜的那個羅源,當初可不少人都有些可惜!” “周尚書好記憶力!”羅源微微苦笑,他在榜下第三名,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不然如何他就應該坐在翰林院里面了,正經八百的出仕途。 “既然伯符信你,我也信你一次,你坐下吧!” 周瑜沉聲的道。 “是!” 在當今內閣次輔戶部尚書周瑜的面前,羅源坐的有些拘謹,周瑜可是讀書人的夢想。才藝非凡,文可入閣,武可為將。 “伯符,你入軍機處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周瑜道明來意。 “你是為了這事情而來的!”孫策有些意外。 “不然呢?” 周瑜聳聳肩,道:“我今天要是不來,你這一次就不要想入軍機處了!” “什么意思?”孫策皺眉。 “意思就是你想要進入軍機處的反對聲音很大!”周瑜沉聲的道:“僅僅是內閣的爭論就已經有很大分歧,魯肅這個陛下死忠自然是扯旗大反對,只是張昭的態度模糊,所以內閣暫時不表態。還有的商量,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內閣和御史臺都是只有提議而已,沒有決定權,最終的決定權在軍機處!” “軍機處里面的情況不太好?” 孫策面色有些難看。 “你遠離朝堂有一段時間了,我和你分析一下如今軍機處如今的情況!” 周瑜說的很仔細:“軍機處在之前只有上將軍才能成為軍機大臣,但是后來二次編制之后,七大營的主將還有參謀司,軍法司,后勤司的司長都被列為軍機大臣。 如今位列軍機處的軍機大臣有十五席,大將軍潘鳳,太尉鞠義,驃騎大將軍趙云,車騎將軍黃忠,衛將軍周泰,前將軍賀齊,后將軍甘寧,左將軍呂布,右將軍徐盛,兵部尚書6俊,東北將軍祖茂,禁軍大統領雷定,參謀司司長徐庶,后勤司司長孫賁,軍法司司長韓濤。” “誰能助我?”孫策很直接的問道。 “大部分都在反對,支持你的人,寥寥無幾!” “難道他們就這么不希望某家進入軍機處嗎?”孫策目光有些猙獰。 “這不是對你的,是對著你的身份,玄武門的事情過去沒幾年,誰忘記的了!”周瑜解析的道:“怪就怪你孫伯符名氣太大的!” “這么說,這一次,我沒希望了!”孫策神色有些失落,他心中很清楚,如果這一次不能順利的進入軍機處,他以后就很難擺脫皇族的身份。 當今天下,是孫權的天下,玄武門之敗他爭不過孫權,早已經注定了他命運,如今的皇族身份只能給他帶來麻煩,沒有一絲幫助。 “你若是沒有希望,我還來做什么!” 周瑜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進入軍機處,不然以后你的路就難走了!” “說說你的辦法吧!” 孫策松了一口氣,既然周瑜這么說了,他一定有破局的方法,對于周瑜這個兄弟的能力,他還是很信任的。 “有一個人將會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攻破了他,事情就成了!” “誰?” 孫策連忙問道。 周瑜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睿智的笑容,仿佛一個在算計的小狐貍,張口吐出了一個名字:“6俊!”(未完待續。) ... 第848章 漢中血戰 1 漢中,上庸城。 城外的趙云一直按兵不動,讓上庸城里面的氣氛變得很緊張,兩個大將楊柏和曹仁都繃緊了自己精神,生怕趙云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一手狠辣的。 這一天,縣衙府邸的一個大堂之中,楊柏和曹仁開始聚在了一起,商量戰略。 “曹將軍,這趙子龍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楊柏的精神憔悴了不少。 趙云越是按兵不動,他心里面就越是有些不安,這一連半個月時間神經繃緊,他自然有些承受不了,也變得精神不足。 “某家如今也有些糊涂了!” 曹仁的精神同樣不太好,這段時間他的精神也繃得很緊,有些苦笑:“這已經大半個月過去,他就是不動,他到底在等什么啊?” 趙云是當今天下第二的猛將,如果是按照他對典韋這等猛將的了解,趙云不是應該崇尚進攻的嗎? 可是如今氣勢匆匆而來,卻只是耀武揚威了大半個月而已,結果遲遲不動刀兵。 但是他的心中卻不敢有一絲的小看趙云,趙云昔日的戰績之輝煌讓他不得不慎重起來,所以趙云越是不動,他反而更加的緊張。 “你說趙云是不是計劃著什么陰謀?”楊柏問道。 “他能做什么?” 曹仁想了想,道:“上庸城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如今我們兵馬布置了密不透風,他又不是神,還能從哪里破局啊?” “我也想不透,但是趙云能成為東吳的驃騎大將軍,絕非等閑之輩,我心中有些不安!” “這樣吧!” 曹仁沉吟片刻,道:“我們親自上城門而守城,死盯著城外,你守白天,我守黑夜。絕對不能他有一絲的可乘之機,還有無論受到如何挑釁,我們都不出城迎戰,我就不相信。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這個辦法好!”楊柏點點頭:“只要守住這段時間,援軍一到,就不用這么緊張了!” “報!”這時候外面一聲大喝。 “進來!” 曹仁目光一動,低喝。 “稟報將軍,張郃將軍來信。他如今已經領兵三萬,進入西城,只需要兩日的時間來整頓和熟悉地形,他便可領兵南下。” 傳令兵遞上一封張郃的公文:“三天之內,他的先鋒軍會抵達上庸,還請將軍迎接!” “好!” 曹仁聞言,本來皺起來的眉頭瞬間松開了,一下子繃緊的精神放松了起來,還有些興奮:“只要張郃的大軍一到,那就不是趙子龍來打我們了。《 ωωωiLα更多更全》而是我們打他們了,我們要把他們完全的逐出漢中!” “呼,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楊柏吐出了一口濁氣,憔悴的面容也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我們只要守住這三日,那么攻守之間就可以調轉方位了!” 要知道,他生怕援軍沒有到來之前上庸城被攻破,曹仁是曹家大將,他不過只是漢中降將,到時候這黑鍋恐怕就他來背了。 …… 城外。東南平原上的營寨有些安靜。 中軍大帳,趙云神色平靜,盤坐著在書案之前,手中握著一卷書。卻非是兵書,而是一本儒家之道的《尚書》。 他看的很入神,大有兩耳不聞營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讀書人氣勢。 自從在貴霜戰役之中遭受了一定的挫折之后,趙云便開始反省自己,他如今也算是身經百戰。在戰場的經驗他并不缺,卻他總是無法完全沉淀下來。 他感覺自己每天練武藝,讀兵書,在增長本事的同時,反而把自己的性格弄得激進起來,在貴霜一戰,他就是太想贏了,導致最后被挫敗在開端的戰役之中。 于是乎,他開始沉下心來了,讀圣賢之書。 有些時候帶兵經驗和讀書的經驗其實是一樣了,萬變不離其宗,就看能不能摸準了其中的精髓而已。 這段時間,他不斷的去讀儒門的書籍,自然是受益匪淺,整個人的氣質仿佛經歷了一次轉變,以前的他猶如一柄鋒銳的長槍,無所不往。 如今,他還是一柄槍,雖然更加的鋒銳,但是卻套上了一個不起眼卻能收斂鋒芒的槍套。 良久,一抹斜陽的光芒漸漸的在大營之中消失,天已經黑了,趙云抬頭,目光看了看天色,然后站起來,點燃了幾盞油燈,繼續看書。 “將軍,漢中千戶凌度求見!” 突然,一個飛魚服青年出現在營帳之外,對著營門恭敬的行禮。 “進來!”趙云目光一亮,看來自己的等的機會已經來了。 “是!” 飛魚服青年揭開門簾,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對著趙云,拱手道:“稟報將軍,你要的消息我們錦衣衛已經查到了,張郃兵馬在西城整頓兩天,在兩天之后的將會兵上庸,具體時間估計在三天之后的下午,可抵達上庸西城之外!” “三天?” 趙云聞言,目光綻放一戰芒,渾身的氣息猛然爆,宛如一股鋒芒之氣蔓延整個營帳:“你可確定?” “確定!” 飛魚服青年的身軀感受到這股氣息,微微的顫栗了一下,趙云的氣勢太強大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只能咬著牙,一字一言的回答:“而且這個消息上庸城的楊柏和曹仁已經知曉!” “很好,你繼續保持西城最新的消息,記住,西城張郃了一舉一動,不能脫離錦衣衛的視線范圍之外,一個時辰一報,我要最精準的戰報!”趙云沉聲的道。 “是!” 飛魚服青年點頭,然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營帳。 趙云放下了手中的書籍,長身站起,抬頭看了看天際,目光變得異常的銳利,仿佛能撕破夜色。 這一戰是時候了。 他大喝一聲:“凌統!” “在!”參謀小將凌統迅的出現在營帳之中,拱手待命。 “你立刻擂鼓聚將,全軍將士集合,準備戰斗,還有。半個時辰之內,團級以上所有主將和參謀官,集合于中軍指揮大營,任何不到者。殺!” 趙云聲音斬釘截鐵,不容反駁。 “是!” 凌統聞言,目光一亮,這終于要開戰了嗎?他有些興奮起來了,重重的點頭。然后走出大帳,開始召集人擂起戰鼓。 咚咚咚咚…… 這戰鼓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很響亮,打破了黑夜的寧靜,震動了整個平原軍營,大營的所有將士聽到鼓聲,立刻整理召集的戰甲和武器,迅的出現在各師規定的校場之中,列陣而待。 而接到了命令一個個軍官馬不停蹄的趕赴中軍的指揮大營。 上庸城的城頭,曹仁看著城外的動作。神色凝重起來:“立刻傳令,眾將士集合,全部上城頭,準備作戰!” 半響之后,城里面的楊柏帶兵至城頭:“他們忍不住了!” “嗯!” 曹仁點頭,道:“城外已經擂鼓了,但是打不打還不清楚,不過這一次他們應該是打算攻城了,因為他們可能知道我們的援兵將至!” …… 夜色凜然,平原的大營之中。火光沖天,一個個將士列陣而待,戰意沖霄。 中軍指揮大營,趙云已經披甲站立。手握一柄龍膽亮銀槍,目光如劍,渾身的戰意充斥著大營的每一個角落。 “從現在開始,不要問為什么,你們只要記住我的軍令便可,任何不尊軍令者。延誤戰事,我當場執行軍法!” 趙云的聲音很果決,也很冷冽。 “諾!” 眾將聞言,身軀本能的站直了起來,仿佛在等待著軍令。 “上庸城只有兩個城門,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攻打東城門!” 趙云行動干凈利落,直接把槍尖落在了沙盤的一個地方,對著其中兩個師長大喝一聲:“徐琨,陳目!” “末將在!” 南軍第二師的師長和烈焰第八師的師長站出來。 “這一次你們兩個師為進攻東城門的主力,一個時辰之后,開始對于東城門起佯攻,記住,是佯攻,我允許你大力使用遠攻武器進攻,但是不能起強攻,必須把傷亡控制在你能接受的范圍之內!” “佯攻?” 徐琨和陳目聞言,微微一愣,不過他們反應很快,立刻拱手而領命,異口同聲的道:“末將領命!” “陳目,你比較穩重,東城門的戰役我不參與,你為主將,徐琨為輔將,記住我的要求是,你們是佯攻,但是你們必須要城里面的將士感覺到,我們的確在進攻,而不是佯攻!” “是!” 陳目突然問道:“將軍,我們是一直佯攻,還是……” “三日!” 趙云沉聲的道:“佯攻三日,在第三天的夜晚,你沒有看到任何信號,立刻收兵,當你看到上庸西側的最高的山峰上面出現火光,那就是我的信號,你的佯攻立刻變成強攻,不惜一切代價,拖住所有的敵軍所有的兵力!” “是!” 兩個師長聽明白了,雙雙點頭領命。 “何堂,常正!”趙云繼續點將。 “末將在!” “南軍第三師和狂獅第二師都是騎兵,從現在開始,歸我統領,不得有異議!” “是!” 趙云一步踏出,目光凝視眾將,手中的長槍舉起,長嘯而叫:“三天之內,我要破城,為了大吳而奪取漢中,請諸將助我一臂之力!” “吾等必然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眾將雖然有些摸不透趙云的葫蘆,但是趙云表現出來的自信和胸有成竹卻讓他們折服,一個個俯而領命。(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49章 漢中血戰 2 中午,烈陽高懸正空,猶如一輪火辣辣的大火球在烘烤大地。 如今已經開始進入五月份,炎熱的天氣之中明顯有些初夏的氣息在的籠罩天地之間。 上庸城第一天的戰斗打響。 東城門在一陣陣擂鼓聲之中,拉開劇烈的戰斗,這一場戰斗打的很激烈,城上城下,都是弓箭和強弩,雙方的箭矢你來我往,仿佛不要錢的招呼起來。 “殺!” “大吳的兒郎,殺進去!” “兒郎們,第三輪弓箭,準備,放!” 在城下的吳軍將士不斷的形成一個沖鋒的氣勢,然后弓箭齊發,一輪接著一輪的弓箭,仿佛想要把城里面刺成一個刺猬。 在將士越叫越狂之中,一個個主將卻始終保持著一個遠程的進攻,而不是正面強攻。 “楊將軍,這吳軍的戰斗力也許沒有我們想象之中那么強,他們已經打了一個上午,居然連護城河都沒有越過!” 曹仁站在城頭之上,目光冷冷的俯視城下。 從昨夜開始到如今,這一場戰斗已經打了一夜還有一個上午,但是吳軍依舊被自己的兵馬擋在護城河之外,這讓他有些高興。 在他心中,甚至有一個念頭,趙子龍也不過如此而已。 “曹將軍,這有些不對!” 楊柏站在曹仁旁邊,但是他看著城外的情形,神色卻有些凝重,目光閃閃而亮,道:“他們好像在拖時間,沒有真正的發起強攻,而且他們這兵力也不對,騎兵不見了!” 城外的兵馬有多少,細作早已經查探清楚,雖然不是說了如指掌,但是騎兵是不會錯了。 如今騎兵沒有蹤影。他有些擔心。 “騎兵?” 曹仁聞言,頓時醒悟過來了,有些疑惑:“也對,這一個早上都沒有任何吳軍騎兵的蹤跡,他們到底去哪里了?” “西城門?” 兩人突然面色大變,對視了一樣,異口同聲的道:“難道他們是想要聲東擊西!” “不對!” 不過曹仁迅速否定了這個可能。搖搖頭:“如今我們在西城門也有整整五千的兵力,他們就算是繞路過去了。以騎兵突襲,那也沒用,以他們騎兵的能力想要攻城,根本拿不下來!” “曹將軍,趙云沒這么簡單,我始終有些不放心!” 楊柏沉聲的道。 “這趙子龍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曹仁也不禁的皺眉。 “曹將軍,不如這樣,你在這里盯著,以如今城外的兵力。他們想要攻破你的防守,最少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有足夠的勝算,而我親自去守住西城門!” 楊柏斬釘截鐵的道:“無論如何,我們絕對不能給吳軍一絲的機會,只要守住三天的時間,等待援軍一至。我們便可里外夾擊,直接擊潰他們!” “好!” 曹仁點點頭,他曾經和楊柏交過很多次手,在守城方面,他知道自己不如楊柏,當初楊柏憑借著的八千將士。能拖住他和陳武的聯手進攻,絕非一般。 所以他比較愿意聽楊柏的建議。 …… 在上庸的護城河的之外,一個臨時搭起來的工棚之中,烈陽第八師和南二師形成了一個聯合指揮部,兩個師長,八個團長團長,還有一群參謀長皆然在此。 “徐師長。一個時辰之后,換你南二師來進攻!” 陳目站在指揮部棚中央,目光看著的遠處城頭,道:“還是老樣子,以遠攻武器代替強攻的程度,可以發起適當的沖鋒,但是盡量不要太靠近城門,還不到硬攻的時候!” “好!”徐琨點點頭,不過他有些擔心,提醒的道:“不過徐師長,我們這樣打下去,消耗很大,恐怕熬不到三天,我們的箭矢就會不足!” “這方面我們不怕!” 陳目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個消息:“剛剛荊州傳來消息,第二批的后勤輜重在晚上就可以到達我們,所以我們不用省著用,如今我們要做的是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將軍布置下來的任務便可!” 這一戰趙云如此看重,他也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陳師長,你說趙將軍到底在計劃什么啊?” 徐琨是皇族,孫堅的外甥,雖然說他的戰績也是打下來了,但是畢竟還年輕,對于這一戰,他打的有些郁悶。 他很少打這種在戰場上放不開手戰斗,既要形成一個沖鋒的氣勢,還要控制自己的攻擊力度,對他來說,是一場挑戰。 “呵呵,將軍到底有計劃什么那不重要!” 陳目搖搖頭,淡淡一笑:“重要的是,我們如今只有相信去將軍,將軍說他三天能破城,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而我們如今能做的就是保證將軍的計劃不被破壞,所以,我們一定要做到不能被城里面的人識破我們知識在佯攻而已!” “陳師長說的對,但是我們這樣打也不是辦法,要不我親自帶人去打一戰!” 徐琨想了想:“楊柏和曹仁都是一等一的沙場老將,如果我們不付出點代價,是騙不了他們的,要是被他們識破了,后面可能會有些變數,影響了將軍的計劃!” “也好!” 陳目想了想,最終點點頭表示認可,道:“但是你一定要記住,盡量保持最低的傷亡,攻到城下便可,千萬不要打上城頭,一旦上了城頭,就是不死不休的血戰,想要退都退不下來了。” “我明白!” 徐琨手握一柄大刀,戰意勃然,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指揮棚。 “白團長!”陳目有些不放心。 “末將在!” “徐師長要強攻一輪,消耗城里面守軍的疑心,但是我有些擔心他的脾氣,你領著一個團去支援,避免出現什么意外!” 陳目有些不放心年輕的徐琨,于是乎他想要讓自己麾下戰斗力最強的一個團去增援。 “是!” 白團長點點頭,然后握著自己的戰矛走出了指揮棚。 這一場有點好像大戲的攻防戰斗在明面來說的確如火如荼,維持了整整一天,但是其實雙方都是在利用這個時代比較單一的遠程武器在戰斗,傷亡不大。 當夕陽的光芒消失在天邊的時候,陳目開始鳴金收兵,結束了這一天的戰斗。 而此時此刻,在上庸城的西南方向有一條小道,吳軍兩個騎兵師在黑夜之下,一個個舉著火把,形成一條蜿蜒曲折的長龍,正在急速的趕路。 “凌統,我們現在到哪里了?” 主將趙云猛然的勒緊了馬韁,目光看著一片四周黑乎乎之中的群山影子,大聲的問道。 “將軍,我們已經過了百條溝,在過去就上官道了,西城至上庸的唯一官道!” 凌統迅速的從背著的長筒之中抽出一副行軍圖,指揮兩個騎兵親衛攤開在的趙云面前,指了指其中的位置。 “我們如今在這里,如果繼續向西走,上了官道,一天可以抵達西城縣,而如果向北繞過去兩個時辰就是上庸的西城門了!” “很好!” 趙云聞言,目光有一抹滿意的光芒,想了想,開始下達命令:“傳令,所有將士立刻下馬休息三個時辰,養足精神,在子時之后再出發,還有讓何堂,常正立刻前來見我!” “是!” 凌統迅速的執行趙云下達的命令。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啟用新網址 第850章 漢中血戰 3 手機閱讀 吳軍兩個師的兩萬多騎兵在這個小山溝之中下馬休整了起來,一個個將士下馬休息,而兩個騎兵師的師長很快就出現在的趙云的面前。 “何堂!”火把的光芒之下,趙云的目光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比較穩坐的大漢。, “末將在!”何堂拱手。 “你的任務是領著南三師所有將士,繞到西城門而去,然后以騎兵而攻城,記住一定要打出氣勢,死死的壓住城里面的守軍!”趙云道。 “將軍,用騎兵攻城,傷亡太大了點吧!”何堂聞言,忍不住有一絲皺眉。 自古以來,騎兵攻城,無論成敗,傷亡都是慘重了。 “我知道!” 趙云嘆了一口氣,沉聲的道:“但是如果我們不投入騎兵,就不能讓城里面的守將放松,所以就算付出點代價,也要如此!” 他的騎兵師明面上的兵力,如果不出現,城里面始終不能放松,他的計劃也就無法實施。 騎兵攻城實屬無奈,但是卻不得不做。 “末將明白了!” 何堂是南軍將領,算是昔日黃蓋麾下的猛將,性格穩重,久經沙場,趙云既然這么說了,孰輕孰重自然明白。 “記住,你一定要是強攻,據錦衣衛的消息,西城門只有五千兵馬!”趙云提醒的道:“拿下西城門你的兵力不足,但是把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你一定能做到!” 只有把城里面的兵力壓得喘不過氣來了,當援軍出現的時候,他們才不會多想。 “將軍放心,末將保證完成任務!” 何堂堅定的點點頭。 “將軍,我的任務呢?” 常正站出一步,希冀的問道。 “你的任務也是我的任務,這一戰,我親自領狂獅第二師來打!” 趙云抬頭,目光看著滿天繁星。神色果決:“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們了,我的計劃其實很簡單,第一步,出兵攻城,壓著城中的兵力,第二步就是拿下張郃回下支援上庸的五千先鋒軍。然后用這個番號,詐開城門!” …… 第二天。太陽升起來,上庸城的戰斗也開始激烈的打起來了,今天的戰斗比昨天要激烈三分,東城門的擂鼓濤濤,響亮不絕,然而西城門的馬蹄聲也讓整個上庸城震動三分。 城頭上的大將楊柏俯視著城外,目光有些冷冽:“他們果然是在這里!” 看到這股騎兵的出現,他并沒有擔心,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范立。我們是騎兵,而且沒有攻城器械,如何才能攻破這座城池?”城外,南三的騎兵將士列陣而待,氣勢洶涌而來,師長抬頭看了看這座堅固的城池,問道。 “師長。上庸城本來就不是一座大城池,一直居以漢中,東城門修筑城高墻厚不過是防御荊州方向和南陽方向的敵人,而西城門針對這漢中府邸,這里的城墻不高,最重要的是。這里的地勢有些特殊,仿佛如同一個斜坡!” 范立是南三師的參謀長,他今年三十出頭,正是屬于雄心勃勃的年齡,他的目光死死的看著這座城池,想到了一個辦法:“我們可以馬踏城頭!” “說來聽聽!” 何堂對于范立很信任,目光之中有有一抹希冀。 “師長。只要我們能筑土而立,從這里到城頭,修筑一條的斜坡的大道來,自然就可以直接以騎兵進功,馬踏城墻!” “不行,這工程很大!”何堂搖搖頭:“別說我們,就算數萬兵馬,也要一個月才能修筑出一條能平了城墻的斜坡!” “師長,其實也不是很大工程,我們根本不需要沿著城墻修筑,只要修筑一段寬道,容許一定兵馬殺上去,打開缺口就可以了,一萬將士一天能完成!” “那樣也打不進去啊!” 何堂還是搖搖頭。 范立笑了笑,道:“師長,你可不要忘記了,將軍的命令是,我們只要壓住城里面的守軍便可,又不是直接攻破城墻, “對啊!” 何堂聞言,頓時領悟了,點點頭,然后跳下馬背,下達命令:“所有將士,立刻下馬,準備挖土修路!” “諾!” 騎兵的上萬將士干勁很足,用了半天的時間,在于城外出現了寬度不是很大的一個斜坡,直通城頭。 “他們在干什么?” “難道他們想要筑城嗎?” “……” 城里面的將士不明白城外吳軍的動作,有些忍不住嘲笑起來。 “該死,他們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攻城!” 楊柏卻明白了城外吳軍打什么主意,他目光陰沉,大喝一聲:“傳我命令,立刻把所有的強弩搬上來,對準了斜坡口,無論如何,不能讓馬踏城頭,上來一個殺一個!” “是!” 如今西城門的這些將士都是他的漢中兵,對他的命令絕對的服從。 “真是沒有想到,上庸西城門最大的絕點居然被一眼看穿了,修筑坡道,以騎兵馬踏城頭,好想法!” 楊柏握緊手中的武器,目光有些冷然,嘴角勾勒起一絲嘲笑:“可惜,你時間不足,要是給你一個月,還真的防不住你,如今只有兩天不到,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么馬踏城頭!” …… 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第三天的戰斗打起,上庸城大戰已經到了最后的時刻,而還在西城縣整頓兵馬張郃卻也有些感覺不對勁了。 西城縣的縣衙。 “韋端將軍,我們支援上庸的先鋒軍如今是否已經出發?”張郃問道。 “是!” 韋端點點頭,神色有些漠然,這三萬兵馬明明是他訓練出來的,結果張郃卻成為了主將,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什么時候出發了?” “今天中午,預計明日中午,抵達上庸城!”韋端看著張郃臉上的神色,頓時放開的小心思,目光有些凝重起來:“上庸傳令,吳軍已經開始攻城了,需要我們盡早的出援兵。” “傳我軍令!”張郃站起來:“全軍將士,立刻集合,然后出發上庸!” “現在嗎?” “對,現在!” 張郃憂心的道:“我怕晚了,上庸城就不是我們的了!” “為什么?” “因為我走錯了一步棋!” 張郃目光微動,眉頭之中有一門紓解不開的結,他終究有些小看趙云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851章 漢中血戰 4 夜色蒼茫,明月高掛,滿天繁星。《 ωωωiLα奉獻》 在這燦爛的星月光芒映照之下,一縷一縷的微風有些蕭瑟而吹,一股陰冷而蕭殺的氣息突如其來的籠罩在一條寬敞的官道之上。 噠噠噠!!! 重重疊疊的馬蹄聲之中,魏軍大將韓玉領騎兵五千,順著官道,向著上庸的方向,在急的趕路。 他騎在高大的馬背上,微微抬頭,目光看了一眼周圍的重重山影,不由自主感覺有些冷,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怎么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啊?” 不過作為一員久經沙場的猛將,韓玉很快就撇棄了這一絲感覺,神色變得堅毅下來,他手握大刀,對著后面的將士大喝:“兒郎門,加前進,務必在六個時辰之后趕赴上庸城!” “是!” 這一支猶如長龍一般的魏軍騎兵隊伍開始加快度。 “將軍,我們如今已經趕路一天了,現在距離長庸也不遠了,不如先讓兒郎們停下來休息一個時辰!”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行軍至一個小平原,一個領兵校尉突然從后面策馬上來,勸聲的道。 這整整一天的急趕路,不要說下面的普通將士,就是他這個武力不凡,體力過人的領兵校尉都有些扛不住了。 “不行!” 主將韓玉聞言,卻搖搖頭,沉聲的道:“唐禹,不是我急,是我不得不急,你讓兒郎們再支持一下,如今上庸城的大戰激烈異常,曹仁將軍正等著我們怎樣,吾等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的趕赴上庸!” 韓玉本來是涼國將領,關中一戰投誠于魏,如今是霸陵大營的一個騎兵偏將軍,也算是韋端的一個心腹愛將。 這一次他能被張郃委派這一次的增援先鋒軍的任務。那是韋端提名的,是一個大功勞的任務,他不想出意外。 上庸城里面有一個曹仁,這可是對于魏營至關重要的人。于當今魏帝同出一族,所以無論是張郃還是韋端,都不敢在這事情上拖拖拉拉。 他自然也明白這一次支援任務的重要性。 “將軍,我們如此趕路,就算我們能及時趕赴上庸。兒郎們的體力也不足,根本無法投入戰斗,還不如休息一下,然后再趕路,也算是恢復不少體力,到時候可以直接投入戰斗!” 校尉唐禹微微苦笑,在此的勸聲說道。 “你說的也對!” 韓玉聞言,想了想,目光掃過一個個神色疲勞的將士,半響之后才艱難的點點頭。道:“好吧,我們就地停下來,原地休息半個時辰。『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半個時辰之后,立刻趕路,無論如何,我們務必在明天中午抵達上庸城!” “諾!” 校尉唐禹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組織將士就地休息,一個個將士頓時翻身下馬,就地休息,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斥候營!” 韓玉站在一塊石頭上,攤開一份行軍地圖,目光細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軍路線,大喝了一聲。 “在!” 一個軍侯迅的站出來。 “你立刻領著一百騎兵斥候將士,把小岳山,彎月道,十字峽谷,這幾個地方都好好查探一番,保持我們道路通暢!” “諾!”斥候軍侯領命。帶著一百多將士迅的去查探前路。 “將軍,你怕有人埋伏?” 校尉唐禹安排好將士休息之后,走上來,遞給他一塊大餅和一竹筒水,低聲的道:“吳軍還在上庸,這根本不可能啊!” “唐禹,你要記住,在戰場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韓玉三兩下把米餅吃完,然后喝了一口清水,才說敦敦教誨的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將軍說的是!” 校尉唐禹聞言,點點頭。 半個時辰之后,他們派出去的斥候騎兵居然一個都沒有回來,不僅僅幾個校尉感覺不對勁,就連主將韓玉有些驚慌了。 “難道前面還真有伏兵?” 韓玉的面容有些陰沉,他緊緊的握住手中大刀,直接翻身上馬,立下了一個命令:“唐禹,古石,劉江,你們立刻讓麾下的所有兒郎上馬,凝結騎兵軍陣,準備戰斗!” “是!” 三個校尉迅的動起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夜幕的天空之上,一下子仿佛出現了一個個亮點,這些亮點,猶如流星般墜落。 “這是?” 眾將抬頭,目光一看,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咻咻咻…… 一輪箭雨鋪天蓋地的籠罩著的魏軍將士,一個個魏軍的將士猝爾不備,被一根根尖銳的箭矢貫通身體,倒在血泊之中。 “該死,敵襲!” 韓玉看著這一幕,有些目瞪欲裂,但是他身經百戰,反應不慢,手中的大刀高高的舉起:“兒郎們,向我靠攏,凝結大圓軍陣,舉盾牌,防御上空!” “快,快上馬,凝聚軍陣!” “盾兵,快舉起盾牌!” “向將軍的方向靠攏!” 幾個校尉也算是經歷過沙場的將士,隨著韓玉迅的反應,一個個連忙組織麾下的兵馬開始形成一個防御。 咻咻咻…… 連續三輪密密麻麻的箭雨穿透了魏軍的防御空隙,讓的魏軍將士的無可抵擋,不少將士一個個被利將穿透,倒在地下,哀嚎遍野。 “唐禹,快滅掉手中所有火把!” 韓玉手握大刀,一雙虎眸冷冷的掃過四周,心中一動,連忙大喝:“全部聽命,立刻滅火把!” 在黑夜之中,他們舉著火把,在寬敞的官道之上,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只有滅了火吧,在黑暗之中,才能逃出去。 “滅火把!” “快!” 可是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已經是來不及了,黑夜中隱藏的敵人已經起了絕殺的沖鋒。 “殺!” 遠處山澗一聲長嘯,聲波猶如一重重浪濤不斷的沖擊著的魏軍的每一個將士,仿佛沖擊他們的心靈。 “好恐怖的聲音,這絕非普通大將,來將何人!” 韓玉舉刀大喝:“兒郎們,殺!” 現在后退不得,他心中很清楚,狹路相逢勇者勝,只有向前殺出去,才能殺出一條路。 若是掉頭向后,只能被屠殺。 “大吳驃騎大將軍趙云在此,爾等投降,否則本將軍殺無赦!” 白馬銀槍的身影在幽幽的黑夜之中浮現出來,猶如一陣冷風呼嘯而過,所到之處,人昂馬翻,無人能擋半招。 “大吳的兒郎們,殺敵!” “降者不殺,有擋我者,殺無赦!” 在趙云這道身影的背后,馬蹄如虹,一道道騎兵的影子浮現,仿佛上千上萬的騎兵在沖鋒,氣勢呈現出一股壓倒性的強大。 “趙云?” “白馬銀槍趙子龍?” “該死,他這么在這里?” 這一刻,所有的魏軍將士都有些膽寒心裂,懼意大增,整個陣型都開始有些混亂起來了。 “趙子龍?” 韓玉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之中有一抹懼色,但是他畢竟是一方大將,很快就強迫自己的穩住了心態。 他策馬而出,身先士卒,連忙大叫起來:“大魏的兒郎們,爾等莫要畏懼,趙子龍又何妨,今日某家與爾等同戰,殺出去!” “殺出去!” “殺出去!” 將為兵之膽氣,一將勇氣代表一軍之勇氣,韓玉站出來迎戰,這勇氣激起了一股魏軍將士的斗志。 “哈哈,好一個魏將,如此關頭還有如此膽魄,今夜某家先殺你!” 趙子龍雙眸一瞪,死死的看著敵軍主將韓玉,渾身罡氣爆,手中的銀槍猶如一道黑夜流光在舞動之中不斷的奪取一條條人命。 “兒郎們,前后圍住,絕對不得走漏魏軍一人,殺!” 趙云沖鋒,常正連忙指揮兩個團的兵力,把這一段的官道前后出口都給死死的堵死,不讓一人逃脫。 “沖出去,兒郎們,生死在此一戰,不顧一切代價,突圍出去,殺!” 韓玉想要前進,但是卻在不斷的后退,他的眼眸之中有一絲驚慌,因為趙子龍越來越近了,他已經感覺死神的存在。 “魏將,拿命來!” 趙云以一人之力,一步一殺,硬生生的沖入了進取,銀槍染血,一槍橫殺,直接打落韓玉身邊的四個親衛將士。 “趙子龍,你休得猖狂!”韓玉咬著牙,前屋后路,只有前進,他策馬躍進一步,手中大刀直接斬了上去:“誰與我殺敵!” “我等愿意隨將軍殺敵!” 校尉唐禹策馬上來手中長槍順著韓玉的大刀,直接殺向趙云。 “來得好,破!” 趙云沖鋒氣勢依舊,策馬飛揚,反手打出一槍,槍尖回旋,一個橫打,直接把韓玉和唐禹都,一起打落與地面之上。 主將生死不知,魏軍剛剛聚集的勇氣一下子被打碎了,陣型開始林亂 趙云看準機會,再來一槍,打落魏軍戰旗:“主將已死,爾等投降,降者不殺,有反抗者,殺無赦!” “殺無赦!” “殺無赦!” 吳軍的將士順勢而大喝,聲音震動虛空,一時之間氣勢澎湃,殺氣凜然,魏軍僅有的一絲士氣被完全碾碎。(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52章 漢中血戰 5 “將軍死了?” “那我們怎么辦?” “要不我們投降吧!” “……” 這些魏軍將士其實大部分都是去年金涼兩個諸侯國的降兵,雖然經過重新的編制和訓練,但是對于魏朝的歸屬感不是很大。 剛才有主將在前面支持著,他們還能堅持戰斗,如今主將生死不知,戰旗被斬落,一個個頓時失去了戰斗之心。 半個時辰之后,這一場黑夜之下的突襲戰戰斗結束。 官道的小平原上,吳軍將士正舉著火把,在收拾戰場,被俘虜的將士脫下戰甲,放下兵器,看守在一個臨時營寨之中。 “將軍,這一戰我們斬敵一千四百,俘虜三千五百魏軍將士,還有最多五六十魏軍將士在黑夜之中讓他們逃脫了!” 常正匯報戰況:“這周圍都是山丘林子,我們的斥候兵不少追殺!” “無礙!” 趙云淡淡的道:“一天的時間,就算他們有去報信的,也壞不了我的大事,對了,這一戰我們的傷亡大嗎?” 殺敵一千自損八,這是戰場規則,雖然這一戰打的很順利,但是損傷是必然的。 “我們的陣亡四百將士,重傷八十,輕傷兩百!” “我有騎兵一萬一千,你只有五千兵馬,我埋伏而來,突擊而戰,打你一個措手不及,然后再加上我以絕世武力強攻你中軍,將你斬,亂你軍心,最后我們居然還是付出了四百將士的生命,才能拿下你們!” 趙云聞言,裝過頭,目光凝視著幾個親兵看守之中,被捆的嚴嚴實實的敵軍主將,沉聲的道:“魏將,這一戰。你們打的很好,我有些佩服爾等!” 他心中的確有些欣賞這個魏將。 本來他是把伏擊的戰場放在彎月道之上,那里比較好伏擊,但是韓玉的謹慎。派出騎兵斥候亂了他的部署,這是第一個不利。 第二個不利,面對他如此強力的突擊,韓玉居然還能組織兵馬防守,振奮軍心。尋找突圍,這不是一般將領能做到了。 韓玉聞言,別過頭,冷冷一哼,沒有回答。 他很好命,唐禹為他擋了一下,在趙云的槍下,他活下來了,被趙云的橫槍打落馬背之后,受了傷。但是撿回一條命。 但是他心中卻冰冷的,落在吳軍手中,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將會是什么下場。 “將軍,此獠此戰傷我這么多將士,我心中憤恨難當,讓我一劍斬了他!”常正把腰間的長劍拔出,抵在韓玉的脖子上,冷喝。 韓玉身軀微微顫栗,死死的咬著牙齒。《 ωωωiLα奉獻》 “常正,大吳不提倡斬殺俘虜。你稍安勿躁!” “將軍!”常正瞪大眼睛。 趙云搖搖頭,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道:“此將某家還有用。你去做正事,迅把魏軍將士的馬匹武器甲胄全部都收攏起來!” “諾!” 常正憤然的看了一眼韓玉,揮劍回鞘,走了下去。 “魏將,你叫什么名字?”趙云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塊巨石之上,目光看著這個三旬出頭的大漢。沉聲的問道。 “韓玉!” 韓玉聞言,想了想,還是回答了。 這一戰,他雖然敗了,但是沒有多少失落和不甘,作為一個小小的偏將,敗在名滿天下的趙子龍手上,有時候還是一個驕傲。 “聽你口音,西涼人?”趙云道。 “沒錯!” “現在你是我的俘虜,你生死我說了算,我估計你也不想死,不如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 趙云嘴角揚起一抹細微的笑容,這個魏將還能和他說話,就是說死志并不堅定:“你幫我一把,我饒你一命,如何?” “幫你?” 韓玉聞言,微微皺眉,他是不想死,他也不傻,不想死的代價肯定不簡單,他冷聲的道:“我不過只是一小小偏將,如今還是趙將軍的俘虜,有何能耐幫助你堂堂大吳驃騎大將軍!” “我需要你的身份!”趙云坦然的道。 “我明白了,你想要用我的名義來詐開上庸城!” 韓玉腦海之中靈光一動,頓時明白趙云千里突襲自己的原因了。 好計謀啊! 城里面的守將知道有援兵,但是他們不知道如今援軍已經變成了敵軍,只要這一股兵力順利入城,上庸城絕對保不住。 “你很聰明!” 趙云微微瞇眼,他對這一員魏將有點興趣:“不如你投誠我大吳,我愿保你為一團之長!” “我乃是大魏之將,要殺便殺,我是絕不會幫你的!” 韓玉臉色堅定,斬釘截鐵的道。 “呵呵,我已經拿下你了,有了你兵馬的戰旗,戰甲,馬匹,想要入城,并不難,有你會更加順利,但是你不幫我,我也能做到,只是不過你就一定死定了!” 趙云冷聲的道:“你殺我眾多大吳將士,若沒有利用價值,當以頭顱,祭奠我大吳英魂!” 韓玉感覺到趙云聲音之中濃濃的一股殺氣,身軀微微顫栗了一下,面色蒼白,牙齒有些在打顫。 沒有人不怕死,他也怕,只是……他已經投誠了一次,不想再做叛徒。 當年他是一個涼國將領,在蒲津關被韋端掌控之中,幾個反抗韋端的涼國將領被屠殺之后,其他皆然投誠魏營,他也順勢的投降。 如今加入魏營,在他看來,已經算是的一次背叛,要是在背叛,他恐怕就是下一個三姓家奴。 “韓玉,你若不想投誠,我也不逼你,只要你能幫我詐開城門,我就許你一個自由之身,為你入大吳戶籍,日后你在大吳境內,你只要不犯大吳之法,大吳便護你一生。” 趙子龍目光微瞇,他看出了韓玉有些掙扎,但是明顯也有些心動,便真誠的說了一次自己的條件。 韓玉有些沉默了,牙齒咬的很緊,心中明顯在天人交加。 ———————————————————————————— 上庸城。 這已經是第三天的戰役了,戰役打的很激烈,即使是東城之上的佯攻也開始漸漸演變成了一個強攻的節奏。 夕陽光芒映照之下,擂鼓聲,喊殺聲,刀兵撞擊的身影,哀嚎的聲音……這些聲音交匯再一次,仿佛形成一曲夕陽戰斗曲。 “瑪德,這曹仁太可恨了!” 城下的南二師師長徐琨本來是指揮兵力只是佯攻了,但是云梯搭起來之后,曹仁卻主動的打響的戰斗,他有些進退不得,只能把佯攻打成硬攻:“兒郎們,既然他們想要死戰,我們就讓他們看看大吳南軍兒郎的風采,殺!” “殺!” 南軍第二師此時此刻也打起了一股火氣。 “徐師長,不能在進攻了,你現在立刻下令,讓南二師退出城頭,我的烈焰第八師接替你的進攻!” 陳目追上來,拉住徐琨,目光死死的看著城頭的戰役,他知道如果再打下去,就真的分不開了! “陳師長,你看我兩個團的兵力都陷入了的城頭血戰,現在你認為我還能退得下來嗎,我要是退下來,付出的傷亡將會是兩倍以上,我絕對不能讓我的兒郎白死在城頭!” 徐琨咬著牙,冷冷的道。 “這是軍令!”陳目大喝。 “我不管,反正這一戰,我打定了,以后有什么懲罰,我承受!”徐琨年少氣盛,不管不顧,甩開了陳目,身先士卒,對城頭起的進攻。 “來得好!” 城頭的曹仁大喝:“兒郎們,把吳狗的所有的命都給我留在城頭之上!” “殺!” 激戰廝殺之中,雙方都打出了火氣。 “該死!” 陳目面容難看。 “師長,我們打嗎?”幾個團長問道。 “再等等!” 陳目道:“若南二師攻擊不理,接替他們回……” 這時候,一個斥候兵匆匆而來:“稟報師長,上庸西郊最高的山峰上面突然浮現出火光,還有很濃的煙霧!” “你確定?”陳目聞言大喜。 “確定!”斥候兵點頭。 “很好!” 陳目神色振奮了起來,他也被壓抑的很多了:“不用等了,第八師全體將士聽命!” “在!” “立刻協助南二師,全師兵力壓上,強攻城頭,我要壓死曹仁!” “是!” 東城門在夕陽之中拉開的最激烈的戰斗。 而西城門,戰斗更是如火如荼,一條長長的坡道成為了戰斗的中心,騎兵沖擊之下,城內的壓力越的增大。 “將軍,我們傷亡太大了,不如從東城門調遣點兵力增援吧,不然城門很快就會被吳軍攻破了!” 城頭之上,一個校尉斬殺了一個從坡道沖上城頭的吳軍,然后握著鮮血淋漓的大刀,對著主將楊柏說道。 “再等等!” 楊柏看著這條寬度不大的坡道,道:“僅僅一條坡道,他們沒有十天半個月,破不了城頭,除非他搭起第二條坡道!” “但是我們面對騎兵的沖擊,傷亡很大!”校尉道,雖然只有一條坡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是騎兵的沖擊,讓城頭將士付出了沉重的傷亡:“將士們熬不住啊!” “熬不住也要熬下去!” “是!” “已經天黑了,按道理援軍應該在中午就到了,是出現了什么意外嗎?” 此時此刻,楊柏的心中也有些著急:“該死,他們再不來,上庸城要出問題了!”(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53章 漢中血戰 6 濃濃的夜色映照之下,上庸城西城門的戰斗如火如荼,一片片凌亂的火光猶如長虹映照,映紅了上庸半壁天。 “兒郎們,某家楊柏在此,與爾等生死同戰,隨我命令,把吳賊殺下去!” 戰斗之激烈守軍的主將楊柏已經坐不住了,他身先士卒,振奮士氣。 “把吳賊殺下去!” “把吳賊殺下去!” 這些漢中的將士看著主將的身影,一個個猛然之中激發出一股濃濃的斗志,戰斗更加的激烈起來。 “南軍兒郎,準備第三輪的強攻,銳鋒軍陣沖擊,順著坡道,不惜一切代價殺進去!” 而此時此刻成為進攻一方的吳軍南三師的將士也已經打瘋了,師長何堂如今可管不了什么戰略,想要破城,只有沖鋒。 在戰場上,血氣和戰意能把一個主將的理智給磨滅。 在這個時候,雙方的主將都已經忘記了什么戰略,什么等待,在他們眼中,只有廝殺,一個心中只有守城,一個心中只有攻城,所以打的慘烈無比。 在城門左側,一條搭起來的狹小坡道已經成為雙方將士爭奪的缺口和激戰的戰場,在坡道之上血流成河,伏尸無數。 “守住,兒郎們,一定要守住這個缺口,擋住這個坡道入口,把這些吳軍賊子擋住!”守軍主將楊柏如同一尊金剛,率領數百精銳親兵。成為守住坡道接茬城頭入口的先鋒軍。 “再沖!” 吳軍騎兵順著坡道,一輪接著一輪沖鋒,在不斷的重演。但是卻始終被攔在城頭的口子上。 “殺!” “殺!” 雙方將士的殺伐聲沖天而起,震耳欲聾,他們的士氣在不相上下之中,各自都已經開始拼命起來了。 “哈哈哈,吳軍賊子,就憑爾等這點兵馬想要攻破我上庸城,做夢!” 楊柏大步殺出reads;。從城頭殺入坡道,長刀所致。所向披靡,哈哈大笑,忍不住長聲高喝了起來:“等待我魏軍的援軍一至,某等定當殺出城。殺爾等一個片甲不留!” “笑話,爾等之援軍,早已經被我們大吳騎兵斬殺于西城官道,你們沒有命等到援兵了,今夜,就是爾等敗亡之日!” 何堂目光有些陰霾,他咬著牙,不斷指揮將士,一*的沖鋒猶如海浪般沖擊著城墻。 他策馬飛揚。殺入坡道最先:“此戰我為先鋒,兒郎們可愿隨我沖鋒!” “沖!” “沖!” 看到主將都赤膊上陣,吳軍將士這一刻是真的打瘋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一個個好像吃了雞血一樣的沖鋒,守將的士氣頓時被壓制了一下。 “將軍,難道我們真的沒有援兵了嗎?”一個守城的猛將軍侯殺上了坡道,與楊柏并立而站,看著密密麻麻的敵軍,心中有些畏懼。忍不住問道。 “這是他們的亂我軍心之策,莫要相信。相信我,援軍一直到!” 楊柏堅定的道。 他不知道有沒有援軍,但是這個時候,他若不能表示出堅定,守城的將士士氣就會崩潰。 噠噠噠噠…… 突然,一陣陣驚天徹地的馬踏聲在戰場上不斷的響起,這股馬蹄聲把地面震動的有些顫抖起來,在城頭上雙方激戰的將士皆然驀然一驚。 “騎兵?” 楊柏沉氣凝神,目光遠眺,看著遠處官道上的出現的一陣陣隱隱約約的騎兵影子,心中有些緊張起來了:“援軍還是敵軍?” “援軍還是敵軍?”何堂也停下的沖鋒,回頭凝視。 “吾乃護中將軍張郃回下先鋒大將韓玉,吳軍賊子,納命來!”這一股騎兵終于露出了身形,來得很快,形成一個沖鋒軍陣,猶如一根血刺,狠狠的刺入的南三師的腹背。 “該死,是敵人援軍!” 何堂神色巨變,連忙調轉馬頭,然后帶著將士跳下坡道:“南軍兒郎,前軍變后軍,所有將士退下坡道,向著兩翼靠攏,然后退出城門!” “撤退!” “速速向兩翼撤退!” 南軍第三師的將士此時此刻都顧不上的城頭的戰斗,立刻調轉兵鋒,向著兩翼撤退,把中間的道路給空出來,躲避魏軍騎兵的鋒芒。 騎兵在這個時代是一個優勢很大兵種,慣性沖鋒之下,攜帶著有一股大勢,能撞開一切的防守力量。 “哈哈哈,援軍,是我們援軍!” “魏軍援軍來了,我們贏了!” “我們贏了!” 城頭上的漢中將士目光都看清楚的黑夜火光之中的那一面戰旗,那是大魏的戰旗,頓時一個個發出驚天叫地的吶喊聲reads;。 楊柏神色也松了一松,但是依舊有些謹慎,對著城頭上的一個魏將問道:“此將可是爾等魏軍將領!” 這個將士是魏軍將士,當初從西城縣來上庸傳信的傳令兵。 “楊柏將軍,這沒錯,他是護中將軍張郃回下的先鋒大將,這一次就是他領先鋒五千騎兵而支援上庸城!”這個魏將點點頭。 “那就好!” 楊柏這一下子徹底沒有的戒心,他看著城外兩股兵馬攪在了一起,自然明白機不可失,立刻發號命令:“立刻傳我軍令,打開城門,所以將士,形成戰斗軍陣,殺出城去,迎接援軍,反擊城外的吳軍賊子,一定要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開城門!” 幾十個大力士在城頭的甕城之中開始把城門的千金閘攪起來。 “兒郎們,殺出去!” 楊柏走下城頭,翻身上馬。一馬當先,帶著守城將士,一口氣殺了出去。將士廝殺了幾天,心中都有一股惱火。 城外的戰斗很‘激烈’,魏軍的沖鋒猛烈無比,而且順利的一塌糊涂,一下子仿佛就沖破了整個吳軍的防守陣型殺到的城下。 城內城外兩支魏軍不用一刻鐘就已經在城下給匯合,兵馬一下子壯大了起來,氣勢沖天。想要一鼓作氣消滅吳軍。 “吾乃漢中王麾下大將楊柏,多謝韓將軍的救援!” 楊柏策馬而出。對著援軍主將,拱手道謝。 “無須客氣,楊將軍,我先為你介紹一人!” 韓玉面無表情。微微錯開自己的身軀,把身后的身影給露出來。 “何人?”楊柏有些疑惑,抬頭一看,身影有些熟悉,在看清楚一點,突然瞳孔收縮了起來,猛然的想要防備。 “是我!” 趙云一槍殺出,這一槍快速如閃電,根本沒有給他一絲防備的機會。直接一下子貫通了楊柏的喉嚨,然后大喝:“吾乃大吳驃騎大將軍,趙子龍!” “趙子龍?” “他們吳軍!”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讓整個戰場都安靜下來了。 “趙——子——龍!” 楊柏一雙手死死的抓著穿透自己的銀槍,雙眸睜大,有些不甘心,但是眸子之中的光芒卻一點一滴消逝。 “很抱歉,各為其主,所以你要死!” 趙云面無表情。一手緩緩的抽出銀槍,冷冷的道。 砰! 楊柏身軀墜落地面reads;。倒地身亡,眼睛睜的很大,有些死不瞑目。 “將軍!” “將軍!” 漢中將士看著這一幕,一個個目瞪欲裂,皆然有些悲憤的大喝起來了。 “韓玉,你為什么要背叛大魏?”先前那一個魏軍傳令兵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韓玉。 “我只是為了活著!” 韓玉聞言,雙眸微微一冷,手中大刀直接揚起,一刀把這一個魏將給斬于馬下。 “兒郎們,天賜良機,殺進去!” 趙云抓住機會,一馬當先,帶著麾下裝扮成魏軍的將士,直接殺入了城門。 “殺進去!” 城外的吳軍將士氣勢入長虹,無可所擋,數天沒有攻破的城門,如今就直接城門大開,被他們不費摧毀之力便攻破。 一個時辰之后,西城門的戰斗結束。 “何堂,你立刻帶著將士打掃戰場,一個時辰之內我要看到西城門平靜下來,投降不殺,反抗者,殺無赦!” 趙云站在一片狼藉的城頭,冷冷的道。 “諾!”何堂點頭領命。 “常正!” “末將在!” “你立刻領著狂獅第二師的所有兵力,趕赴東城門,與城外的兵馬里外合計,擊潰曹仁,記住,我要一個活著的曹仁!”趙云道。 “諾!” 常正帶著兵力去東城門。 “范立!” 趙云有條不亂的發號命令:“你立刻領著一個團的將士,拆了這條坡道,然后加固城墻的防守工事,修筑那些被攻破的城墻!” “將軍,這是為什么啊?” “因為張郃要來了!”趙云瞇著眼,凝視著遠方黑暗的蒼穹,仿佛已經看到了這一戰的對手:“這上庸城的戰斗,還沒有結束!” “諾!” 范立這個南三師的參謀長迅速帶著一個團的兵力,修補城墻。 “趙將軍,我的任務完成了,還請兌現你的諾言!”韓玉站在趙云身后,有些冷漠的道。 “我趙子龍一諾千金!” 趙云看了看韓玉,沉聲的道:“但是你不好好想想,你若愿意加入大吳軍方,我依舊愿意保舉你為一團主將。” “呵呵,某不過只是一介無德之叛徒,有何資格得趙將軍如此器重?”韓玉有些自嘲,當城門詐開的時候,他這個叛徒之名已經徹底坐實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54章 漢中血戰 7 日出東方,朝陽猶如一輪即將爆發的火球,綻放出璀璨的光芒照耀天地之間,清晨的濃霧被這光芒一點一滴的驅散而開。 在重重的山影之間,顯露出一座清晰而平靜的上庸城,此時此刻,戰事落幕已經三個時辰了。 縣衙府邸。 趙云戰甲不脫,雙手背負,站在一副懸掛起來的行軍圖面前,目光時而陰沉,時而明亮,心中在不斷的算計著即將的戰役。 “稟報將軍,我們大概的傷亡出來了!”凌統走進來,沉聲的道。 “說!” “南二師和烈焰第八師只是佯攻,最后才發動強攻,所以傷亡不大,但是強攻西城門的南三師傷亡很大,傷亡過半,戰死三分之一,而狂獅第二師傷亡也不大,后面一戰很順利,加上之前的伏擊戰,戰死不過六百將士!” “我們如今還有多少兵力?” “大概在四萬出頭!” “傳我命令,所有兵馬,立刻入城修整,東城門交給南二師,西城門交給烈焰第八師,嚴防死守,不可有一絲怠慢!”趙云沉聲的道。 “諾!” 凌統迅速的下去傳令。 “將軍,西城門十里之外發現了魏軍兵馬蹤跡,他們兵力約莫在兩萬五到兩萬八千左右!”這時候一個斥候連長,匆匆走進來,俯首稟報。 “來得好!” 趙云把頭盔戴起來。手握長槍,走出縣衙,一邊走。一邊冷聲的道:“我親自去會一會這個能讓陛下都贊嘆不已的河北大將!” 西城門之外,張郃騎在一批高大的戰馬上,領兵兩萬五千將士,保持嚴謹的陣型,一步步的靠近上庸城,越來越近的上庸城,他微微抬頭。目光看著城頭飛揚的金龍戰旗,繡著一個大大的‘吳’字。 這一瞬間。他心沉如冰。 看來終究是來晚了一步reads;。 “全軍聽令,立刻安營扎寨!”張郃在城外五里的地方,安營扎寨了下來。 “是!” 將士開始背靠著這個官道左側的小山坡,安營扎寨起來。 “張將軍。看來上庸城已經被吳軍奪取了,只是不知道曹將軍到底如何了?”副將韋端這時候也有些的惶惶不安。 曹仁太重要了,他可是嫡系的曹將,不說他曹氏子弟的出身,僅僅說他追隨曹操多年,功勞赫赫,就由不得他們輕視。 “既然上庸城已經被吳軍攻占,他不是戰死,就是被俘虜了。這沒什么好想的!”張郃的面容很平靜,神色波濤不驚,淡淡的道:“上庸的地形。『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他突圍不出去!” “你說的輕松,若是曹將軍真的戰死了,你我恐怕都要被陛下責罰!” 韋端冷聲的道。 他是降將,張郃也是降將,他們本來在魏營的地位就不高,要是背負了這一個黑鍋。日后的日子難過了。 就算曹操大度不計較,如今頂著曹魏江山半壁天的曹系和夏侯系的將領會放過他們的嗎? “他既是是被俘。這事情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張郃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無所謂的笑容:“我是一個死過一回的人了,有何畏懼,若是陛下以此而論罪,那就是我看錯人,投錯營了,我該死!” “你?” 韋端瞳孔微微收縮,他可沒有張郃這一股無畏無懼的大氣魄。 “韋將軍,你與其在這里考慮如何脫罪,還不如與我去會一會趙子龍,也許還能找到曹仁將軍的下落!” 扎營之后,張郃領一千騎兵,策馬出營,向著西城門而去,他要親自去會一會趙云,不然這一仗不好打。 “會一會趙子龍?” 韋端聞言,目光一亮,連忙翻身上馬,然后帶著上百親兵,隨著張郃的身影,走出營寨。 “吾乃大魏護中將軍張郃,趙子龍何在?” 西城門之下,張郃孤身一人,策馬走出身后將士的軍陣,狂奔而來,身后的披風揚起,獵獵而響,手中一槍,胯下一馬,長嘯大喝,氣勢無敵:“可敢與我一戰乎?” 這叫做斗將。 城頭上,幾個吳軍的師長頓時大怒,常山大喝:“將軍,此獠狂妄,我親自去斬他子頭顱!” “你非他之對手!” 趙云神色平靜,淡淡一笑,道:“此人也是練氣成罡的猛將,雖不如我,但是也有挑戰我的資格,我當親自會一會他!” “張郃,某家趙云在此,你若是想要一戰,我陪你一戰又何妨!” 城門打開,趙云策馬而出,長槍所指,渾身氣勢爆發,大有一人在,天下莫敵之氣勢,冷冷而大喝reads;。 “戰!” 張郃和趙子龍河北出身,但是他對于趙子龍一直以來都只問其名,而不見此人,在河北的時候,趙子龍昔日唯一有點亮點莫過于界橋一戰,只是那一戰他并不參與。 他很想知道,這個天下第二的武將,有何過人之處? “我成全你!”趙云策馬上來,長槍橫殺。 鐺鐺鐺! 兩人的馬匹錯身之間,交鋒將近十個回合,皆然都是練氣成罡的大猛將,氣勁四溢,仿佛形成一個罡氣領域。 “好一個趙子龍,不愧為天下第二武將,果然名不虛傳!” 張郃見好就收,策馬后退十步,目光越發的凝重起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趙云的武藝高他太多了,最多一百個回合,他必然被斬殺。 “張郃,河北四庭柱之名,不虛也!”趙云也沒有趁機追擊,停下馬步。揚起長槍,淡淡的道:“某若是想要斬爾,亦需百招之外。難怪你有膽與我斗將!” 張郃的武藝已經不錯了,如果張郃一心逃避,不和他死斗,他也殺不了張郃,后面就是魏軍主營,時間不足。 “呵呵,得你趙子龍一言。某也不枉此戰!” 張郃神色微微一動,問道:“今日領教了。我心有一疑問,想要問問一問,曹仁將軍何在?” “在上庸城之中,我待他如上賓!” 趙云淡淡的道。他的確生擒了曹仁。 “如何能放人?”張郃瞇眼,那語氣仿佛在商議什么時候能吃飯一樣的平靜。 “你若能退兵漢中,我定當放人!”趙云沉聲道。 “我若不退兵呢?” 張郃冷聲的道。 “我斬他祭旗,然后與爾死戰!”趙云長槍高舉,聲音殺伐而堅定無比:“我大吳對漢中志在必得,擋我者,殺無赦!” “那你斬了他吧!” 張郃掉頭就走,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傳回來的聲音都堅決無比:“趙子龍。我和你一樣,我也只在乎漢中,把你趕出漢中。是我的任務,我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 “那就戰吧!” 趙云目光微微一沉,這一次遇上一個棘手的對手。 張郃策馬返回營寨之后,韋端從后面迅速的追上來,有些憤怒的道:“張將軍,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若曹將軍因此而喪命,我必然向陛下參你一本!” “隨你便!” 張郃冷冷的道:“但是如今我是主將。陛下親自欽點了的護中將軍,護中軍三萬將士皆然為我號令,任何不聽軍令者,我殺無赦reads;!” “你?” 韋端感覺張郃身上濃濃的殺氣,頓時有些畏懼倒退了一下身子。 “來人,立刻傳我之軍令,校尉以上將領,立刻聚集中軍大帳,商議戰事!”張郃把長槍扔給了一個親兵,然后大聲的道。 “是!” 左右幾個親兵迅速的下去傳令。 半個時辰之后,十幾個魏軍將領聚集在了張郃的中軍主營,張郃戰甲不解,站在最戰列,道:“諸位將士,如今上庸城已經丟失,對于吾等來說,戰事不利,想要把趙云趕出漢中,如今唯有背水一戰!” “張將軍,我們首要之策,不是應該先營救曹將軍嗎?”韋端冷聲的反對道。 “對我了來說,我接到陛下的任務只是保住漢中,所以,我只在乎漢中!” 張郃沉聲的道:“曹仁將軍如今生死吾等都不知道,如何去救,但是我們若能擊敗趙子龍,若能把趙子龍留在漢中,相比陛下也不會怪罪吾等!” 韋端咬咬牙,坐了下來,不在出聲反對,曹仁若是能換回一個趙子龍,倒是大功一件。 “鐘漢!”張郃目光微微一松,露出了一抹濃濃的戰意,開始點將發布任務。 “末將在!” 一個校尉站出來。 “我命令你,你領兵三千,三日之內,拿下上庸東南七十里之外的寒風口!” “是!” “樊冬!” 張郃繼續點將。 “末將在!” “你領兵三千,同樣三日的時間,拿下這里的重固鎮,然后建立防守工事,把這里定盯死!” “是!” 西涼將樊冬點點頭,領命而待。 張郃目光掃過眾將,斬釘截鐵的道:“寒風口和重固鎮是上庸與荊州新修的官道隘口,我們第一步,我要徹底的斷了上庸與荊州的聯系,不得有誤!” “諾!” 眾將點頭領命。 “還有,立刻傳消息于南鄭的張魯,告訴他,我會把趙云逼入漢中,他可以出兵了!”張郃補充了道:“還有,給張繡傳令,給我壓死呂布,我不想看到荊州援軍!” “諾!” 幾個傳令兵領命而去。 張郃微微抬頭,目光遠眺,看著遠處的上庸城,嘴角勾勒其一抹玩味的笑容:“趙子龍,我先斷你后路,就看看你有沒有膽量,置死地而后生!”(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55章 新的兵部尚書 五月,江東已經進入三伏天了,今天的夏天來得異常兇猛,如今不過是辰時(七點到九點)而已,一輪紅彤彤的火球便散發出烈烈的光芒,猶如烈火映照著金陵城。 軍機閣。 議會大殿之內,一眾軍機大臣齊聚在此,而東吳大帝孫權也親自到位,盤坐在首位,他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光掃過一張張臉龐,沉默不語。 此時此刻,一個個軍機大臣的面容有些凝重,讓這大殿里面的氣氛都變得沉寂的很。 半響之后,軍機首尊潘鳳率先開口:“諸位,上庸一戰的消息剛剛傳回來,驃騎大將軍打了一個打勝仗,不僅僅拿下了上庸城這個漢中門戶城池,還斬殺漢中大將楊柏,俘虜曹魏將領曹仁!” 這一戰傳回來的事情,眾人都嚇了一跳。 不僅僅是這個戰果。 其中的過程也讓眾大臣感覺到一股兇險。 趙子龍這明顯是兵行險招,這一戰關鍵在詐開城門,他要是詐不開城門,那么他就會面臨張郃和城里面守軍的里外合計,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但是他成功了,這一戰將會被記錄進入講武堂的教科書里面,這也是大吳如今比較振奮人心的一場大勝。 “此戰役,驃騎大將軍僅僅只是以數千將士的傷亡,就已經拿下魏軍和漢中軍將近三萬將士,這一戰絕對的是大勝!” 鞠義沉聲的道:“最重要的是他俘虜了曹魏赫赫有名的大將曹仁。此獠可是魏帝之鐵桿心腹,意義重大!” 這一戰最大的成果不是拿下上庸,而是俘虜曹仁。 “呵呵。這一回曹魏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不是不好看,而是直接被打腫。” “那可是曹仁,曹魏的征南大將軍,魏帝曹操的心腹族弟,伴隨他征戰南北多年,戰功赫赫,一般人可比不上!” 能俘虜一個這么重要的人物。對于剛剛封禪的大吳朝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喜事。眾將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諸位,現在我們該說的是,接下來如何打!” 徐庶微微抬頭,目光看了一樣孫權依舊陰沉的臉龐。頓時咳嗽的一聲,然后提醒的道:“張郃如今捏斷了上庸與荊州之間的道路,他明擺著要把趙將軍困死在漢中!” “現在趙將軍有兩條路,要么他死戰到底,置之死地而后生,直接打入南鄭,要么他立刻退兵上庸!” 這才是他們今天氣氛不對的原因。 也是孫權一直繃著臉的原因。 不得不說,張郃的反應太快了,趙云這邊才剛剛拿下漢中。他就直接出兵,捏斷了新建立的官道,迅速把趙子龍數萬兵馬被困在漢中。 趙云麾下數萬兵力的糧草。一個上庸城是支持不住了,這絕對是一個大問題,沒有糧道,趙云支持不了多久。 最重要的是,如今荊州的兵力刺進,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經投入在培城一戰的準備之中。就連呂布也被壓在新野,根本沒有兵力去打通糧道。 所以如今進入了一個兩難的選擇。是放棄漢中退兵,還是硬著頭皮打下去?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在心里面不斷的較勁,在考慮著如何抉擇。 潘鳳目光掃過眾人,沉吟了半響,率先發表自己的意見,道:“我同意趙將軍退兵,如今我們拿捏著曹仁,這一戰,已經勝利了,沒有必要再打下去!” “不!” 太尉鞠義卻搖搖頭,道:“漢中始終沒有拿下來,這一戰不能結束,要知道漢中對于我們日后來說,至關重要!” “可如今根本打不下去!”有人對于鞠義的話反駁起來道:“我們的原計劃是一步步打進去,保持糧道通暢,拔掉一個個城池,然后打入南鄭,但是如今沒有糧道,我們的兵馬很快就支持不住了,退兵是無可奈何,卻也是必然的!” “如今可是一個大好機會,要是就這么放棄了,日后漢中不還是要打一場嗎?” 主戰派冷聲的道:“現在才大勝一場,將士的士氣高漲,要是退兵太可惜了!” “我同意退兵!” “我認為打下去!” “……” 大殿里面,雙方論點的軍機大臣開始爭論不休,到底是退兵,還是繼續打下去,都有人支持。 “陛下,你的意見呢?” 半響之后,眾人終于注意道安靜之中的孫權面容越發的陰冷下來,頓時停下了爭論,一雙雙眼睛都看著孫權。 “朕的意見?呵呵,其實打也好,不打也好,我們這里說了不算!” 孫權抬頭,目光淡然,平靜的道:“既然這一戰朕交給了趙子龍,那么讓他決定吧,同時,派人告訴他,他如今沒有援兵,也沒有支持,到底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下去,還是退兵返回荊州,讓他自信決定,這一戰他打了不錯了,朕沒有責罰他的理由,也無條件支持他的決定!” “諾!” 眾人對視了一樣,只能點點頭。 “今天爾等都在,就說說軍機處的事情吧!”孫權坐直了身軀,從長袖之中拿出一份奏書,砸在臺面上:“這是兵部尚書陸俊請辭的奏書!” 其實他今日來軍機閣,只是為了這一件事情,漢中戰役不過是順帶的。 “兵部尚書請辭?” “陸俊要退下來了?” 眾人雖然一直都有感覺陸俊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做不久,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親自請辭,頓時一個個有些意外。 “最重要的是。他還向朕舉薦了一個兵部尚書的人選!”孫權的笑容有些的詭異:“爾等看看,這個人絕對出乎你們意料之外。” 潘鳳拿起奏書,細細一看。瞳孔頓時收縮了起來,有些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名字:“孫策!” “沒錯!” 孫權點頭:“陸俊親自推薦的孫策為兵部接班人!” 這一點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確有意讓孫策進入軍機閣,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陸俊居然會成為孫策進入軍機處的先鋒軍。 而且圖謀了還是兵部尚書的位置。 這可是一個重量級的位置。 孫權知道這肯定不是孫策的主意。 極有可能是周瑜在背后策劃,陸俊是知道他自己早晚要退下來的,所以買一份人情給孫策。日后孫策必有所還。 他的主意打了倒是不錯。 “我反對!” 徐庶拍案而起:“兵部乃是何等的重要的部門,豈能說他舉薦誰。便由誰來接任!” “陸尚書是兵部尚書,于內閣大臣,軍機大臣并肩,他有舉薦的權利!”鞠義看了一眼徐庶。神色平靜,很自然的道。 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場交易,陸俊和陛下之間的交易,陸俊愿意以自退為條件,舉薦孫策上位。 而對于孫策能上位兵部尚書,鞠義是看好了。 孫策上位了,他才能在軍機處尋找到一個盟友,只要孫策一天沒有顯露出任何的叛意。那么他就是自己的盟友。 “江國公為大吳征戰多年,功勞赫赫,而且行軍打仗的本領非凡。排兵布陣之能比之吾等只強不弱,他接替兵部尚書的位置,理所當然!” 后勤司司長孫賁自然是孫策的支持者,所以第一時間跳出來支持鞠義說話。 徐庶等人的面色有些難看了。 潘鳳是中立的,軍法司司長韓濤年輕歸年輕,但是老成沉默。只做好軍法司的事情,保持一個黑面神的形象。從來不介入這種紛爭之中。 而如今軍機處之中孫權的心腹大臣大部分都在外面帶兵,看起來他的力量卻有些薄弱了。 “雷定,你如何看?” 徐庶轉過頭,目光有一絲希冀看了看禁衛軍大統領雷定,這是陛下的死忠,應該反對的。 “我聽陛下了!” 雷定臉上的刀疤猙獰了一下,卻保持中立,高高掛起,他能稱為禁衛軍大統領,是因為他的忠心和徐庶李涅他們不一樣,很純碎,孫權說什么,那就是什么,孫權不開口,他也不會表態。 “無雙!”這時候孫權突然開口了。 “臣在!” “你乃是軍機處首尊,其他事情朕可以讓你和稀泥,拉過去就是了,但是這事情,你必須要有一個態度!” 孫權目光微瞇,看著這魁梧的大漢,淡淡的道。 “陛下這是為難臣也!”潘鳳微微苦笑。 “你是軍方老大,你都沒有態度,讓下面的人怎么說話?”孫權冷聲的道,這個當年在戰場上肆意張狂的猛將如今也變成了政治了老油條了。 “好吧!” 潘鳳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雙狹長的鳳眸掃過眾人的神色,整理了一下言語,才道:“此事情我贊成……” “大將軍,為什么?”他還沒有說完,徐庶就有些坐不住了。 “元直,有點規矩,聽潘鳳說完!”孫權微微皺眉。 “大將軍,對不起,屬下孟浪了!”徐庶頓時知道自己有些情緒激動了,連忙道歉,然后坐下來。 潘鳳沒有在意,微微一笑,繼續道:“其實徐司長的擔心,我心中明白,但是江國公的本領眾人都清楚,對于我們大吳來說,能錦上添花,我認為應該給江國公一次機會。 只要他能融入大吳朝,日后為大吳而征戰,我們有何必抓著往事不放你。” 說完了之后,潘鳳的目光還看著徐庶,很真誠的說了一句:“徐司長,你要清楚江國公性格桀驁,你如此的苦苦相逼,連一條普通的路都不給他走,他難保就不會選擇一條死路,如今的大吳不怕他反,但若是真的把他逼反了,這對我們有何好處?” 徐庶等人聞言,頓時有些沉默了。 潘鳳說的有幾分道理,以孫策的性格,不可能一輩子默默無聞的黯然而過,要是真逼急了,天知道孫策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呵呵,大將軍說的很在理,你們都表態了,朕也代表自己表一個態度吧!” 孫權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潘鳳的話倒是說道他心坎子里面去了:“孫策是朕的兄長,撇開玄武門的事情不說,他為大吳征戰十年,功勞之高,既是是朕也未必能比得上,這兵部尚書的位置,他應得了。” 孫權抬頭,目光很清澈:“過去了總要過去,朕既然當年不殺他,自然也認為自己有能力掌控他,所以,我同意!”(未完待續) 第856章 漢中血戰 8 金陵城,江國公府邸。 一個寬敞的大堂之中,孫策一襲長袍,頭戴玉冠,背負雙手,在不斷的來回踱步,神色有些緊張。 兵部尚書陸俊也在旁邊靜靜的盤坐著,閉門養神,而左側安然的坐著的周瑜,有些若無其事的在喝茶。 他們都在等消息。 等待著今天軍機會議的最終結果。 他們三人的心中都很清楚,今天的軍機會議將會決定孫策是否能繼承兵部尚書的位置。 這一步對于孫策至關重要,越過了這一步,日后他前途光明,不在背負皇族的負累,可自由自由征戰沙場,做一個純碎的武將。 然而,若是過不去,他日后的日子就難過了,也許只能背著江國公的名頭,在這金陵城黯然的渡過平淡的一生。 這個結果對于陸俊來說也很重要,他退下來已經是定局,最后無非就只能拿到一個地方講武堂祭酒的位置。 既然如今他把希望都寄托在孫策身上,如今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孫策能上位,對于陸家日后,起碼多一個盟友reads;。 “老爺,這是軍機閣剛剛下達至內閣的公文!”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外面一個青衣小廝踏著快步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把一份內閣公文交給了周瑜。 “軍機閣的公文?” 周瑜打開一看,神色松了一口氣。俊朗的面容露出了一抹的璀璨的笑容:“伯符,陸尚書,我們的事情成了!” “他真批了?” 陸俊走過來。目光看了一眼,神色不禁有些的黯然起來:“看來陛下還真的一直在等著我自己引退!” “陸尚書,其實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等到真正的天下公文發布,說不定你還能撈一個公爵,就算是為了陸遜,你退下來也沒有壞處!” 周瑜安慰了一句:“你心中也應該清楚。你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盡頭了,但是陸遜將來的路比你的要寬!” “我知道!” 陸俊點點頭。雖說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沒有過于失落,陸家起碼還有一個陸遜。 他對于家族,比對于自己的官位。更加看重一點。 這要是孫權不太愿意把他一直留在兵部的原因,兵部都快成為他陸家一言堂了,這對于任何一個君王來說,都是不愿意看到了。《 ωωωiLα更多更全》 孫策一急,連忙拿過公文,仔細一下,有些糊涂:“公瑾,這上面只是陸尚書引退兵部尚書的公文,沒有說我就是兵部尚書!” “伯符。你傻啊!” 周瑜撇撇嘴,道:“軍機處既然批了陸尚書的引退奏書,不就等于同意的陸尚書的請求嗎!” 這是一個交易。 孫權也好。軍機處也好,還沒有這么沒臉沒皮,吃了不給錢,他們既然同意了陸俊的告退,就等于同意了孫策的上位。 “你的意思是說,軍機處如今已經是統一意見。完全同意了我上位兵部尚書!” 孫策目光一亮。 “若是沒有統一意見,這公文肯定出不了!” 周瑜點頭。道:“既然這份公文下來了,你上位兵部尚書是沒有什么意外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坐穩這個位置,你不會以為坐上去就萬事大吉了吧,多少人盯著你的小尾巴啊!” “那我該如何穩定這個位子?”孫策問道。 “在軍機大臣里面找一個有分量的人來結成統一戰線!”周瑜目光微瞇,若有所致的道:“這個人,你心中有數!” “鞠義?” 孫策試探性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 上庸城reads;。 縣衙府邸的一個院落里面,大殿之中,趙云一襲藍袍,大馬金刀的坐在首位的位置上,而坐在他對面有些狼狽的男子,便是曹魏名將,曹仁。 “曹將軍,你恐怕沒有想過今日吧!”趙云目光看著的曹仁,忍不住冷笑一聲,有些嘲笑的道。 吳魏打了這么多年,能俘虜這等大將,還是第一次。 “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曹仁雖然有些狼狽,但是依舊表現出視死如歸的一股氣勢,面對趙云的諷刺,他平靜而淡然,無所畏懼:“趙子龍,如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要殺便殺,但是你若想要拿我威脅陛下任何事情,我寧可一死,絕不答應!” 其實對于上庸一戰,他如今還有些摸不清楚頭腦。 本來打的好好的,城外的攻擊雖然很鋒芒,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兵馬能擋住城外的吳軍,可是莫名其妙的,一股吳軍兵力居然從城里面打上來。 腹背受敵之下,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兵敗如山倒,最后就糊里糊涂的就成為了吳軍的俘虜。 被俘虜的這幾天他才理清楚了一點信息,可惜,戰敗已經成為了一個事實。 “曹將軍,我很想知道,在曹操的眼中,到底是你重要一點,還是漢中比較重要一點?”趙子龍突然問道。 “混賬,你敢直呼我陛下之名?” 曹仁聞言,心中微微一慌,連忙用兇神惡煞的神情來掩蓋那一抹的心慌,大喝起來。 他知道漢中對于曹魏的重要性,但是他也盼望曹操能以漢中把他換回去。 能活著,誰都怕死。 “你們曹魏的皇帝又不是我們大吳的陛下,有何稱呼不得的啊!” 趙云豪情萬千的道:“十年之內,我趙子龍定當馬踏魏土,殺入雒陽,親自擒下他,然后把入猴子般裝入牢籠,獻給我皇陛下!” “癡想妄想!” 曹仁大怒,冷聲的道:“我大魏之強,其實爾等這些東吳賊子能媲美的,今日我一敗,他日我大魏將士就能殺你一個片甲不留!” “呵呵!” 趙云大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不過我現在可告訴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前些日我意圖以你來換取張郃的退兵,可是張郃不愿。 于是乎,我便說要以你自人頭而祭旗,可他說了,他如今只在乎漢中,你的生死與他無關,如今看來,大魏已經放棄你了!” 張郃的果斷,讓他如今有些進退不得,他自然不介意給張郃上點眼藥。 曹仁聞言,瞳孔微微收縮,不管趙云的話真還是假,他的心中多少對張郃有一絲的怨恨。 當然,他依舊表現出對大魏無怨無悔的氣勢:“張將軍做的對,我區區一個曹仁而已,豈有漢中之重要,我曹仁若能為大魏而死,有何怨言reads;!” “好一個大魏壯士,既然如此,我們沒有什么好談的了!” 趙云目光清冷,擺擺手,然后招來幾個親兵:“爾等帶他下去,好生的招呼起來,待我全軍開拔之日,便是以他頭顱而祭旗!” “諾!” 幾個親兵把曹仁帶下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趙云終于接到從錦衣衛傳遞的軍機閣信息,然后他親自召集了回下四個師的師長和參謀長,商討接來下的戰役。 “軍機處的意思,讓我們自己抉擇!”趙云目光有些隨意的看著眾將,淡淡的道:“是打還是退,我們要自己拿主意了,同時也要我們自己承受結果了!” “我等愿意聽將軍之命,為將軍馬首是瞻!” 幾個師長和參謀長聞言,默默的對視了一樣,然后紛紛站出來,對著趙云俯首而跪下,然后異口同聲的道。 上庸這一戰,趙云算是折服了他們,如今他們對于趙云是心悅誠服,是打從心底里面相信,趙云能走出一條好的路。 “陛下讓我們自己拿主意,那我想說說我自己的主意,你們在考慮一番!” 趙云扶起諸將,沉聲的道:“我是想要打下去,漢中這個地方不算很重要,但是它對于日后吳魏之爭,至關重要。 如今沒有糧道,沒有援軍,沒有支持,那就注定我們只能以戰養戰,這一戰很兇險,但是也不是沒有希望,只要我們一路打過去,拿下南鄭,堅持三個月的時間,到了八月份,吳軍征調完畢,大舉入川,自然也就解困了,而且還能拿下漢中!” “萬一我們堅持不住三個月呢?” 一個弱弱的有些煞風景的響起。 “哈哈,那就簡單了,我們入川先鋒軍也許就會全軍覆沒!” 趙云笑了笑:“我們數萬將士可能都會埋尸在這漢中的土地之上,爾等怕乎?” “有何怕的!” 常正站出來,朗朗的道:“我等大吳兒郎,為朝堂而征戰天下,馬革裹尸乃是榮耀,日后還能進入烈士墓園,光宗耀祖,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將軍,我愿隨你一戰,生死無畏!” “將軍,吾等也愿隨你一戰!” 其他的三個師長站出來,神色越發的堅定下來,戰意濃濃,無所畏懼。 “很好!” 趙云修長的身軀站起來,長喝:“昔日有項霸王破釜沉舟贏得巨鹿一戰,今我趙子龍在此,愿與爾等置之死地而后生,定能贏得漢中之戰的勝利,大吳必勝,吾等必勝!” “大吳必勝,吾等必勝!” “大吳必勝,吾等必勝!” 眾將在趙云極具渲染力的聲音之下,有著一股濃濃的自信心。(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57章 曹仁之死 上庸城。 一縷清晨的光芒猶如黃金般映照這座城池之上,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絲溫暖的氣息,反而有一顧冰冷冷的氣息在籠罩。 這冰冷的氣息是戰爭的氣息。 大戰一起,血流成河。 城里面的不少百姓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戰爭籠罩的氣息,吳軍和魏軍的對持,如今已經到了一個界限,戰爭已經開始了。 匡! 這一天,西城門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吳軍數萬的將士在主將趙子龍的帶領之下,突然殺了出來了,氣勢強悍一往無前,無可匹敵。 “張郃何在?” 趙云走在最前列,白馬銀槍,英姿不凡,走出了護城河之外,他突然高舉長槍,指著前方的營寨,長聲大喝。 “趙子龍,你今日出城,可是要投降乎?” 魏軍主將張郃早已經列陣等待,他策馬而出,對著趙云,大喝:“你若放下兵器,下馬投降,我可饒而一命!” “投降!” “投降!” 魏軍的將士形成一個個軍陣,陣型堅固無比,聽到主將的話,忍不住一個個高呼了起來,迅速的形成一股高漲的士氣。 “哈哈,投降?真是笑話!”趙云揚天大笑,轉過馬身,對著自己的將士,大喝而問道:“大吳兒郎們,爾等可怕死嗎?” “不怕!” “不怕!” 吳軍數萬的將士氣勢磅礴。齊聲吶喊,響應了趙云的無敵氣勢,士氣一點一滴的凝聚。越發的膨脹起來了。 “好,今日,某家就與爾等同生共死,背水一戰,來人,把曹仁給帶上!”趙云長槍一橫。 “將軍,魏賊曹仁在此!” 凌統領著十幾個親兵。壓著的魏朝大將曹仁出現在兩軍陣前。 “趙子龍,你要做什么?”曹仁不算在掙扎。目光兇狠的盯著趙云。 “要做什么?” 趙云冷冷一笑,長槍指著張郃:“張郃,他便是我手中的籌碼,你若是讓路。我放人,但是你今日若不能退兵三十里,我便斬殺他與兩軍陣前,祭我大吳軍旗!” “你敢?”張郃大怒,目瞪欲裂。 “我敢!” 趙云很強勢的回答,聲音伴隨著一縷一縷的罡氣,蕩然出去,整個戰場,吳魏兩軍將士。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大魏的所有兒郎,都能為大魏戰死沙場,兒郎們上步。列陣!” 張郃給他的回答也十分強硬,沒有絲毫的退兵之意,反而讓麾下將士形成的軍陣一步步的逼近。 “張郃,你瘋了!”副將韋端有些驚慌失措了起來。 “韋將軍,你若是亂我軍心,我斬你祭旗!”張郃手中兵器揚起。蕭殺的道。 他很清楚,他一步都不能退。他哪怕是退了一步,那不是讓路,是自殺,趙云既然沒有選擇退兵上庸,就是打算死戰。 死戰的地步,就是消滅他麾下的數萬兵馬。 兩軍交戰,在于一股士氣,他若是退了半步,就已經失去了抵擋的資格,最后只會被趙云的兵馬直接屠殺。 韋端瞳孔浮現一抹驚懼,身軀微微有些顫栗,張郃的殺氣明明白白,他知道他要是再開口,張郃真的回斬他祭旗的。 此時此刻,位于凌統的屠刀之下的曹仁卻雙眸瞪大,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張郃,既是他心中有為曹魏犧牲的氣節,這一刻也有些怨恨張郃起來。 “哈哈,曹將軍,看來他們并不是很在乎你的性命,那就莫怪某家心狠手辣了!”趙云嘆了一口氣,張郃還是老練的很,也明白通透他的心思,無奈之下,只有死戰,他舉起了長槍,冷喝:“準備……” “趙云,你若敢斬他,我張郃在兩軍之前起誓,必以爾等數萬吳軍將士的的鮮血,祭奠他的亡魂,絕對不放過一個,斬盡殺絕!” 張郃目光一瞪,他咬著牙,在兩軍將士之前,長嘯而鳴,一字一語,堅決無比。 不能退兵,只能以此表現心意。 “哈哈,說的好,那我就拭目以待,斬!”趙云無畏無懼,冷冷一喝。 “斬!” 凌統親自舉起屠刀,一刀而下,血濺三尺,一顆頭顱,滾滾而下。 一代曹魏名將,隕落于此。 趙云一鼓作氣勢如虎,親自的舉起一面金龍戰旗,然后用曹仁的鮮血鼓舞士氣:“兒郎們,今日我就以他曹氏的鮮血祭奠我大吳的戰旗,戰旗所向,披靡無敵,前進!!!!!” 他兵力充足,不是要突圍,而是要全殲張郃。 “前進!” “前進!” 吳軍將士這一刻鮮血沸騰,一個個無畏無懼,開始了沖鋒。 “曹仁將軍已死,吾等罪無可恕,若爾等不想被陛下降罪,如今唯有殺敵,以他趙子龍之血,祭奠我大魏忠烈之魂,殺!” 張郃看著遠處滾滾而動的曹仁的人頭,這一刻也被他逼到到的絕境,一馬當先,殺意沖天。 “殺!” “殺!” 魏軍將士的心中都很清楚,曹仁一死,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只有拿下趙云,才能脫罪,如今只能拼命殺敵。 兩軍碰撞,大戰爆發…… —————————————————————— 三天之后。 雒陽城,上陽宮,清心殿。 大殿之中,眾臣俯首,氣氛如冰,魏帝曹操高大的身軀站立在一個沙盤之前,目光陰沉,神色鐵青,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寒意。 “陛下。張郃此獠如此罔顧曹仁將軍的性命而不顧,微臣認為,應該治他的罪名!”虎豹騎大都督曹純雙膝跪下。兩眼泛紅,一字一語的說道。 曹仁是他兄長。 曹仁被趙云斬首兩軍陣前的消息傳回來,整個曹系和夏侯系的將領都怒火沖天,恨不得生吃的趙云。 同時對于張郃也恨意沖天。 因為張郃的不退兵,曹仁才會被斬殺,所以他們連張郃這個剛剛歸順的河北降將領也怨恨起來。 “陛下,當時的環境。張郃代表的數萬將士的氣勢,他豈能退縮!” 田豐站起來。沉聲的反駁道。 “田元皓,你的意思我兄長就該被兩軍之前斬首乎?”曹純聞言,瞪大自己仿佛能吞噬人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田豐。 “曹都督。田某并非此意,田某的意思是,此事事出有因,兩軍交鋒,士氣為首,數萬將士的生死,他張郃不能因為一人之私,斷送了麾下數萬將士的性命,更加不能把漢中拱手讓出。漢中對于大魏的重要性,爾等皆知,以當時他的環境。他做的并沒有錯!” 田豐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澀的解析。 如果是換了他,或者是曹氏夏侯氏的將領,在那個關頭都不可能退兵,因為他們都是沙場大將,明白戰場的士氣之重要。 只不過曹仁的確死了。而且死的悲壯,曹系夏侯系的將領想要找一個發泄的人。也只能是張郃這個降將了。 “子孝遺體何在?”半響之后,曹操開口,淡淡的問道。 “陛下,曹仁將軍的遺體明天就可以抵達雒陽城了!” 一個宦官低聲的道。 “太子何在?”曹操想了想,大喝一聲。 “兒臣在!”曹昂站出來。 “你親自出發,現在就去,順著路迎接,代表朕,百里之外把子孝迎接回家來,朕明日親自在城門迎接他!” 曹操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大殿里面的溫度都降落的三分。 曹仁,他的族弟,追隨他幾十年了。 從年幼開始,曹仁曹洪這些人就更隨他身邊,從打黃巾軍開始征戰沙場,不離不棄,他心有多痛,他自己明白。 “諾!” 曹昂肅然的點頭,然后立刻走出了大殿,馬不停蹄的召集東宮衛士,一個時辰之后上千騎兵出了宮門。 “陛下,請節哀!” 大殿之中,有些冷寂,戲志才上前一步,安慰的道:“曹仁將軍之事,乃是意外,張郃也沒有做錯,誰也不曾想到趙子龍如此的狠辣!” “兩軍交戰,從來沒有什么狠辣不狠辣所說,只有勝敗!” 曹操聞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陰冷的聲音很自然的道:“魏吳之戰,乃是國戰,朕不會放棄自己的信念,他孫仲謀也不會放棄,我們之間,只有一個死了,才能結束這混亂的天下,在程昱戰死幽州之時,朕就已經想到這一天了,也許有一天,這個人會輪到你們之中的其中一個,爾等可怕?” “吾等愿意為了大魏,為了陛下,死戰沙場,馬革裹尸!” 眾人俯首而下,異口同聲的道。 “哈哈!” 曹操頓時大笑了起來,笑的自己的眼淚都流下來了:“既然如此,朕還有何懼了,今日朕丟了子孝的命,那就那他趙子龍來抵命!” 曹仁死了,他不是傷心,他是悲憤欲絕,既是他明明知道征戰沙場,早晚有這么一天,他對于趙子龍的恨意還是綿綿不絕。 “至于張郃!” 曹操冷聲的道:“朕如今已經丟了一員大將,漢中不能丟了,元皓,爾傳朕一句話,張儁乂若是能拿下漢中,朕可原諒他之選擇,也體諒他的用意,但是他若保不住漢中,那他也不用回來了。” “陛下?”曹純有些不甘心。 “子和,為了大魏,你要懂得克制自己的感情,他張郃有沒有做錯,你也是行軍打仗之人,自當明白!” “是!”曹純低下頭,應聲的道。 “謝謝陛下!” 田豐松了一口氣,點點頭。 “陛下,剛剛張郃傳來消息。” 賈詡站出來,稟報的道:“三天之前趙云血祭了曹仁將軍,大振奮吳軍士氣,一口氣沖出了上庸,如今已經率領兵馬越過的西城縣,向著南鄭的方向,深入漢中復地!” “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很好!” 曹操冷笑,目光看著的沙盤,道:“他用子孝祭旗,就是為了說明他的不可阻擋的決心,有點當年西楚霸王的破釜沉舟,要是被他拿下南鄭,恐怕漢中還真的保不住了。” “陛下,他不可能拿下得了南鄭!” 戲志才堅決的道:“不說如今張郃在苦追不惜,張魯也集合數萬的漢中精銳,列陣以待,他既然一口撞進去,必死無疑!” “誰又能說得準!” 曹操嘴角微微勾勒其一抹嘲笑:“當初子孝不也信心百倍認為他破不了上庸嗎,結果,如今的上庸城還不是被破了,他自己也丟了性命!” “那陛下的意思!” “朕既然把這一戰交給了的張郃,就讓張郃全權處理!”曹操淡淡的道。 “是!” “諸位,既然他孫吳在漢中給連我們致命一擊,我們也該還給他一點教訓!” 曹操一掌拍在沙盤上,冷冷的道:“朕要黃漢升的命!” “陛下的意思是,我們參與進入并州戰役?” 戲志才心中微微一動,曹操終究是動氣了。 在這個時候,其實曹魏是不易出兵的,但是因為曹仁的戰死,始終亂了曹操的心情。 他要在并州即將的大戰之中報仇。 他要以黃忠的命,來抵曹仁的命。 并州如今調兵動作如此明顯,整個血狼大營都已經調動了,而且皆然向著西北草原方向而去,足以證明孫吳準備掃平大草原的決心。 可大魏的兵馬如今尚未完成編制和操練,根本沒有出兵的能力,一旦出兵,前功盡棄,這對日后決戰,有很大的不利。 “陛下三思!”張遼俯首跪下,有些誠懇的勸阻:“此時不宜出兵!” “爾等之憂心,朕明白!” 曹操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放心,朕還沒有失去理智,但是這一戰,不能不打,朕就鋌而走險一把,曹純!” “末將在!”曹純站出來。 “這一次,朕要調用三萬虎豹騎,以西涼之路而北上,希望在關鍵的時候,能打血狼軍一個措手不及,最好能打一個全軍覆沒!” 曹操咬牙切齒的道。 孫吳血狼軍傾巢而出,打匈奴和鮮卑人,這時候,要是突然出現數萬精銳騎兵,背后一擊,絕對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陛下,如今漢中尚未完全穩住,要是調動全部的虎豹騎北上,那雒陽城的安危怎么吧?” “城郊不是有二十萬兵馬在了,朕之安危,穩如泰山!” 曹操沉聲的道:“此事朕意已決,無須在議。 “是!” 眾人看著的曹操堅定的神色,頓時知道,這事情是已經定下來了。(未完待續) ps:今天就一更,抱歉,拾一會盡量補上的! 第858章 孫權的棋局 “子龍既然選擇了孤軍殺入南鄭,這一戰,我們能做的已經不多了,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吧!” 御書房,孫權一手壓下了手中漢中傳來的一份戰報,端起了一杯茶,使勁的喝了一口,算是平復心中的一絲憂心。 他的確沒有想到趙云如此決絕,之前他不讓軍機處下命令,讓趙云自己決定,本意其實是讓趙云退回來。 拿下曹仁,這一戰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這個危險也不一定要冒,雖然日后的麻煩大一點,但是大吳承受得起。 不過趙云以曹仁之血祭旗,足以說明他的決心,他這是要拼命也要拿下南鄭,只要拿下南鄭,堅持到八月,漢中就會稱為孫吳的盤中餐。 “李涅!”孫權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錦衣衛大都督。 “微臣在!” “在兵力上,我們幫不上他,在后勤,也幫不上了,但是在消息上,錦衣衛多下點功夫,你們的消息清楚一點,對于他來說,就多一份勝算!” 孫權沉聲的道。 漢中,地域不大,人口不多,兵力不強,但是地理優勢太明顯,對于日后吳魏之爭,這個地方至關重要。 這對于雙方來說,都是一個咽喉位置。 趙云既然殺進去了,要么葬身漢中,要么奪取漢中,沒有第三個選擇。 “陛下,我已經讓暗衛指揮使廖豪親自入漢中。調動錦衣衛能調動的一切關系,盡我們最大的幫助,協助趙將軍!” “很好!” 孫權目光有些惆悵:“希望子龍這一次能創造出一個奇跡!” “陛下。我相信趙將軍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他剛殺入漢中,最少有四成把握,上庸一戰,張郃的兵力被他擊潰了不少,而張魯雖然說有十萬兵力,但是那只是一個虛數。以漢中的勢力召集起來五六萬精兵已經不錯!” 李涅分析的道:“而且漢中的地域,錯綜復雜。本來就是一方大戰場,數萬兵馬要是化整為零,這戰役有的打!” “說什么都好,都是我們紙上談兵。朕唯一能說的就是,希望他能贏!” 孫權撇撇嘴,然后轉移話題:“培城方面怎么樣了?” 荊州要拔掉培城,這并不意外,呂布想要動手很久了,去年就在準備了,也算是為入川戰役脆響號角吧。 “陛下,太史慈要動手了!”李涅沉聲的道。 “是該動手了!” 孫權聞言,點點頭:“太史慈要是能干掉張飛。這一下就好玩了!” “那伊籍怎么辦,一旦太史慈動了培城,他恐怕就會被劉備泄憤!”李涅不太忍心這么一個人才凋零在西蜀。道:“不如我讓鄧芝出手,把他弄回來!” 伊籍以東吳使者的名義入蜀,他膽量了得,親自在蜀國朝堂,舌戰群雄,雖然不說能打消蜀國的敵意。但是他做到了穩定局勢的作用。 最少,這段時間應為趙云的出兵那股緊張勁蜀軍放松了不少。繼續進入了練兵環節。 “我還想要看看他的能耐!”孫權卻搖搖頭,有些玩味的說道:“你讓鄧芝在關鍵時候,保他命就可以了,我想要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能耐自己走出蜀國!” “陛下是在物色新的禮部尚書?” 李涅頓時明白了。 “呵呵,你就是太聰明了,所以朕不愛和你說話,這事情你清楚就好!” 孫權嘆了一口氣,道:“人才,永遠才是一個朝堂的根本。” “我明白了!” 李涅點點頭,然后繼續道:“陛下,接下來,我想要親自去一趟并州,兩軍開戰,消息為先,西征蜀國方面,我們之前準備的很多工作,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并州方面,我不放心,我怕曹魏出來搗亂!” 并州這一場大戰役,有些臨時性,準備不足,但是西征蜀國的戰役,大吳已經準備了好長一段時間,各方面都已經妥當。 就說糧食后勤,后勤司在荊州連續建立兩個大糧倉和武器庫,足夠支持西征戰役打上一年半載了。 但是并州方面,調兵太快了,糧食后勤都是并州幽州先墊上了,然后中樞再補上。 在消息方面,更是準備不住。 “你是想要說,如今曹操失了一個愛將,他打算在并州找回一個場子?”孫權瞇眼,目光有一絲冷意。 “陛下,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李涅道:“曹仁被趙將軍祭旗,這里面多少會牽動一下曹魏的人心,曹魏如今兵馬大整頓,想要大量的出兵是不可能的。 而且魏帝也算是一個穩重的人,他不會亂了分寸,但是曹仁畢竟是他生死與共多年的族弟,他不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如今唯一能給我們一擊,只有并州,并州這么大動作,瞞不住曹魏的眼線!” “這倒是一個擔憂了地方!” 孫權點點頭,表示同意李涅的說法:“你去幫他們一把也好,朕很相信龐統能力,鳳雛之能,不在臥龍之下,但是如今調動十幾萬大軍的戰爭,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多少有些經驗不足,有你親自盯著,朕放心很多!” “陛下這么相信龐統?” “有些人,只要給他一個舞臺,他就能飛起來,龐統就是這樣的人!”孫權微笑的回答。 “既然如此,我就不現身給他壓力了,我暗中走一趟,讓他盡情的發揮,不過還請陛下賜下一面令牌,讓我在關鍵時候,能調動三軍,彌補他的不住!” 李涅躬身的道。 每一次戰役,都是在培養人才,但是這一次玩得有點大,這么一場大戰役,交給龐統,他終究有些不放心。 “血狼虎符在調動全軍的時候,已經讓龐統手持北上,這樣吧,朕把這個給你!”孫權把身上的一柄長劍遞給他。 李涅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龐統很優秀,但是也需要有人扶持一把,避免出錯。 “七星龍淵?” “如朕親臨!” 孫權微笑的點點頭。 當今天下,大吳的團級以上的戰將,恐怕沒有幾個不認得孫權隨身佩戴的七星龍淵劍,這比上面令牌都好用。 “請陛下放心,這一戰,無論如何,微臣絕對不會讓血狼軍和并州有一絲閃失!”李涅堅定的道。 他是錦衣衛,沒有調兵遣將的權利,但是孫權授下七星龍淵,就是對他的一個信任,信任他的忠心,也信任他的能力。 “不用這么煽情,朕還能不相信你的能力啊!” 孫權擺擺手,站起來,走出書案,拍拍他的肩膀,道:“朕今天批閱奏書,已經郁悶的一早上,你陪朕去花園走走!” “諾!” 李涅點頭,然后捧著長劍,隨著孫權的身影,走出了御書房。 “老李,現在軍機閣有些人在質疑朕,為什么朕要把吳軍上百萬的兵力分散,要是把荊州,交州,東北,還有如今在貴霜的十幾萬將士,所有的兵力壓去曹魏境內,這天下早就是我們的了,你的感覺呢?” 孫權一邊走,一邊問道。 “陛下,其實我也曾經質疑過!” 李涅想了想,道:“如果我們集中兵力,的確能吃掉曹魏,不僅僅我們兵力比他們強,連我們的國力比他們強一大截。 曹魏至今還沉寂在糧食危機之中,大吳早已經沒有糧食危機,我們平時也缺乏糧食,但是只是因為朝堂要遵守朝堂本身的律法,不愿意強征而已,如今的大吳,要是強征糧食,足夠百萬大軍十年糧草……” 孫權聞言,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打斷了一下他的話:“我們大吳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只是朕心中也清楚,沒有你說這么好,大吳的糧食危機還在,我們還沒有做到完全能讓百姓吃飽飯!” “我相信陛下能做到,而且不會時間很長!”李涅如今很慶幸當年在遼東被孫權碰了一個正著,不然他恐怕就要下半輩子籍籍無名了。 “你接著說!”孫權道。 “我們兵力國力都在曹魏之上,一個蜀國更在不在話下,至于西涼馬超韓遂也不是我們對手,統一天下,就這么簡單,但是后來我想了想,那這么容易啊!” 李涅道:“統一天下,就要一步步的走,我們如果集中兵力去打曹魏,的確能打贏曹魏,但是蜀國,西涼,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不愿意一方獨大,所以都會出兵打我們,我們自然不怕,但是我們吃不下,最后只會是兩邊俱傷。 如今的時局,其實就是我們大吳在抗衡全天下的諸侯,陛下要讓他們看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大吳,才能不讓他們聯合起來。 后來我在細想,沒有這么簡單,陛下好像在下棋,只是陛下的棋局,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大,你眼中看到的天下,和我們看到的天下,是不一樣了。 我們只能看到中原,劉備,曹操,也只能看到中原,但是陛下看到的是,一個超越我們想象之外的廣闊天下!” “老李,朕昭明感覺,你好像是在奉承朕啊?” 孫權的笑容很璀璨,奉承總比挨罵好一點。 “微臣真心的!”李涅道。 “聽了你這話,朕心里面的感受很多了!” 孫權舒爽了,朗聲的道:“你說的對,朕就在下棋,朕的棋局,太陽的光芒映照之下,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而這一次,朕要親自去吃掉劉備這個棋子,!”(未完待續) 第859章 郭嘉見馬超 貴霜帝國,一座名字為巴特那的城池之中。 巴特那城是貴霜中部的城池,算是一座少有的堅城,這里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如今戰斗落幕,這座城池已經被插上大吳的金龍戰旗。 城里面吳軍將士一個個小隊在嚴謹的巡邏,不少將士在收拾大戰之后的戰場。 城頭之上周泰和甘寧兩人皆然身披戰甲,并肩而站立。 “這是我們打下來的第七座城池,為了這座城池,我們打了整整一個月,傷亡將近三千將士,是我們進入貴霜戰役,傷亡最大的一次!” 周泰目光看著這狼藉的城下,苦笑:“這個貴霜王,越來越難纏了,他收攏兵馬與北部城池,把整個南部都放棄了,就是想要耗死我們啊。” “他們兵力不如我們,他們兵器也不如我們,他們的戰斗力更加不如我們,可就是死纏爛打的功夫了得,我們最少有一半多傷亡的將士是入城之后才被襲殺的!” 甘寧咬牙切齒的道:“要不是陛下說不能亂開殺戒,我還真的想要屠城了,這些貴霜人太可恨了!” 在這里打仗,和在中原打仗不一樣。 中原的兩方諸侯大戰,只要一方打贏了,拿下了城池之后,基本上就沒有多少問題。 但是在這個膚色語言都不一樣的地方,他們就算贏了,也會被視為入侵者,百姓的抵觸力很強。不少當地青壯,在他們打敗了的正規軍入城之后,會選擇偷襲他們。 在這方面。甘寧和周泰都吃了不少虧。 “在這一場的貴霜的戰役之中,我們已經打了大半年,投入十萬兵馬,如今才拿下七座城池,我們的效率太慢了,如今國內不少人認為陛下不應該把十幾萬大軍都浪費在貴霜!” 周泰有些擔憂的道:“在這么下去,我怕陛下撐不住!” “我們無能。倒是連累的陛下背著罪名!” 甘寧雙眸爆出一抹冷意:“要不我們打貴霜都城?富樓沙城池距離我們不遠,要是能拿下這個貴霜王。也許我們還能早點結束這一場戰役!” “時間不夠!” 周泰搖搖頭:“你應該啟程回朝了,現在距離入川戰役的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我們海鷹大營也要出一部分兵馬西征,僅僅憑我一個。拿不下富沙樓,為了應對我們大吳的兵馬,貴霜還出了幾個名將,當初打明那加拉城的守城大將,還記得嗎!” 年初,七大軍營之意的戰鷹大營,已經更名為海鷹大營,主要是不想要和交州重名,軍機處也批了。 所以現在的南海軍稱為海鷹大營。 “阿爾德莫拉。是一個難纏的人,可惜最后被他逃回去了,你說的也對。拿不下啊,只能一步步來!” 甘寧嘆聲,拳頭微微攥緊,有些無奈,然后才問道:“對了,這一次一下子調走三個師。你這么會不會兵力吃緊?” 貴霜的防守很麻煩,如今踴躍出了不少抗吳軍。有點好像游擊隊,打下來的城池都要有駐兵。 “一步步來,應該沒有問題!” 周泰笑了笑,道:“其實陛下也說的對,我們的確有實力,但是也不要妄想一口氣把他們吞下,畢竟收心也要時間,呂岱剛剛成立了貴霜總督府,總要給他一點緩和的時間!” “也好!” 甘寧點頭,目光掃過城下的一寸寸土地,道:“希望入川戰役能早點結束,相對于在中原打仗,我喜歡在這里,我看著這地方,這百姓,從此之后歸于大吳,心中就有一種成就感!” “開疆辟土!” 周泰用一個很精準的詞語總結了甘寧的心態,然后眺望遠方,道:“我也喜歡在這里征戰,我希望能一直打到底,征服這個天下,陛下總是說,他希望有陽光的地方,都是大吳的疆土,我要為他做到這一個愿望!” —————————————————————————— 西涼,涼國。 涼都城,一個大殿之上,馬超大馬金刀的坐在自己的王位上,目光俯視著眼前的青年,冷冷的道:“郭奉孝,你好大的膽子在,難道你就不怕孤殺了你嗎?” “兩國交戰,不殺來使,我相信涼王由著氣度!” 郭嘉一襲長袍,沒有一絲的畏懼,反而露出了一絲的微笑,很平靜的回答。 “哼,你大魏殺孤之父王,毀我大涼,此仇不共戴天,孤用得了和你談規矩嗎?” 馬超一拍扶手,雙眸冷瞪,殺氣凜然:“孤今天就以而知頭顱,祭奠孤之父王!” “涼王,你父親不是我殺了,以我的頭顱,有何用處?”郭嘉聳聳肩。 “若非你曹魏從中作梗,大涼有豈會坐失關中,孤之父王有豈會被斬殺于蒲津關!” 馬超冷喝:“一個魏朝司徒公,為孤之父王陪葬,也足夠了!” “呵呵,涼王,關中之戰不過只是成王敗寇罷了!” 郭嘉說的很坦然:“我大魏要關中之地,大家各憑手段,你們輸了,自然就要承擔結果,況且,你們想要報仇,應該找關中世家,而不是我郭奉孝!” “好一個郭奉孝,你還真的以為孤不敢殺你嗎?” “涼王要殺我,自然沒問題!” 郭嘉抬頭,目光直視,冷笑的道:“但是我保證,整個涼國會給我陪葬,涼王可信乎?” 馬超聞言,拳頭微微攥緊,一雙虎眸冷冽逼人,渾身殺氣爆發,壓抑的整個大殿都有些的冷寂下來。 “郭司徒,來者是客,我們大涼還不至于做出如此無禮之事,大王其實只是和郭司徒開一個玩笑,郭司徒莫要見怪!” 眼見大殿的氣氛有些僵硬,一本儒袍青年從馬超的身邊,一步踏出,對著郭嘉,微笑的道。 “請問這位是?” 郭奉孝微微瞇眼,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年。 “在下孟建,如今為涼國丞相長史,拜見郭司徒!”孟建對于這個鬼才可仰慕久矣,卻沒有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他。 “原來是孟長史!”郭嘉聞言,心中頓時有了一絲的明然:“聽說孟長史是鹿門山書院的驕子,卻沒有想到成為了涼王座上賓!” “良禽擇木而棲,我仰慕涼王雄才大略,投身涼王麾下,無可厚非!”孟建微笑的道。 “涼王好福氣!” 郭嘉冷冷一笑,一語雙關,孟建這個名字,在大魏早已經上了鬼卒的名單,恐怕就沒有這么簡單了。 荊州? 現在可是孫吳的天下,孫吳會把這么一個人才從手中溜走? 他不相信。 這時候,馬超再一次開口了:“郭奉孝,孤如今也不想要和你兜圈子,你代表曹魏來見孤,到底所謂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郭嘉代表曹魏而來,必然有事情。 “涼王爽快,那我就直說了,大魏希望想要請涼國出兵!”郭嘉很直接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請我們涼國出兵?” 馬超瞇眼,目光有一絲疑惑:“孤有些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你們是想要和孤聯合攻打漢中,又或者是攻打并州?” “打并州!”郭嘉道。 “憑什么?” “涼王可能不清楚,如今并州黃忠已經集合了十幾萬兵馬,打算是掃平匈奴人和鮮卑人!”郭嘉沉聲的解析的道。 “這與我涼國有何干?”馬超心中一慌,冷聲的到。 “涼王,孫吳的狼子野心,你不會看不到吧,如今他還能和你和睦相處,但是一旦血狼軍沒有了北地的匈奴和鮮卑牽制,你還能保住涼州嗎?” 郭嘉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諷刺的道:“你認為到時候他對準了是我們大魏,還是你們西涼!” 咔! 馬超大手直接掰斷了一根王座上的扶手,目光越發陰沉。(未完待續) 第860章 鳳雛之鳴 2 手機閱讀 并州,隨著血狼大營麾下的一個個師團在不斷調動,雁門和太原的氣氛有些風聲鶴唳起來。 雁門郡。 陰館城。 這里已經成為了這一次大戰的戰時總指揮大營,血狼大營如今有一半的萬兵馬都囤在此處,等待時機北上五原和朔方。 城外,中軍主營。 一個龐大的沙盤周圍,站著一個個血狼軍大將,這里每一個基本上都是血狼軍的師長和師參謀長級別的戰將。 為首的自然是主將黃忠和參謀長龐統。 這一戰,黃忠是主將,但是真正策劃戰略和部署兵馬的是參謀長龐統,龐統正在對著沙盤,給眾將細細的討論即將戰役的兵力部署。 “朔方和五原兩個郡都即將成為一片戰場,爾等一定要注意一點,五原方面,北借草原,太廣闊了,在突襲方面會增加速度,他們也有可能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朔方郡方面,沙漠太多,會給我們造成行軍麻煩……” 龐統對于這上面的地形說的很仔細,這里每一個師長都是即將大戰的主將,如果不能熟悉地形,很可能會出現紕漏。 龐統要用這一戰證明他在軍方的地位,絕對不容許出現任何紕漏。 “參謀長,如果匈奴人和鮮卑人不入局呢?”半響之后,一個師長站出來,看著龐統,疑惑的問道:“那我們所有的部署,不就白費了嗎?” “你見過不吃羊的狼嗎?”龐統抬頭,看了這個師長一眼,淡淡的道。 他為了這一次布局,可算是下了血本,關靖差點都跟他翻臉了,他相信以匈奴人和鮮卑人掠奪的本性,一定會上當。 “沒有。” 這個師長聞言,愣了一下,本能的回答了。 “草原上去年大風大雪。收成本來就不好,餓死一大片,現在我們的誘羊已經趕出去了,我就不相信,這群草原之狼還能忍得住,就算他們知道是一個陷阱,估計他們也會闖一闖。糧食和人口,對于他們永遠有效。 只要他們全部進入朔方和五原。這一戰,我們就贏了一半!” 龐統神色堅定,聲音斬釘截鐵:“至于剩下的一半勝算,就看我們血狼軍的牙口夠不夠硬,諸位大將,你們不會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吧!” “參謀長再問,爾等可有信心?” 黃忠一雙凌厲的虎眸掃過眾將,淡淡的問道。 “請將軍和參謀長請放心,我們血狼軍的兒郎絕對不會讓參謀長失望的!” 眾將目光栩栩。戰意勃勃。 “很好!” 龐統那張有些丑陋的臉龐露出了一抹比較難看的笑容,笑卻是很璀璨:“為大吳,為陛下,建功立業,就在這一戰了,我希望諸位拿出你們百分之二百的士氣,不惜一切代價。打贏這一戰。” “吾等必然為大吳,為陛下,死而后已,絕對不退縮半步!” 眾將俯首而喊,一個個豪氣萬千。 “好,我看到了你們的士氣。接下來下面我開始為爾等分布任務!” 龐統走上一步,用手中的一根長長的指揮棒,指著地形沙盤的一個個位置,開始為各師分布戰略部署。 “第一師,你們必須在十天之內,進入上郡大城,穩固大城。防備西北方向,這座城是我們血狼軍征戰朔方的后勤保障,不得有任何紕漏!” “是!” “第二師,十天之內,北上五原郡,穩住河陰城,你們必須在這里定下一顆釘子,但是動作要隱蔽,盡量不要讓鮮卑人的斥候發現!” “是!” “第三師,第四師,第五師,要直接北上,在從云中進入草原,潛伏于武泉周圍,你們的任務是草原上的受降城,這是匈奴人的一個大本營,一旦戰斗打響,你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拔掉它,然后迅速南下,參與合圍!” “是!” “……” 龐統布置的任務很仔細,把每一個師甚至每一個團都安排的準確位置,在整個朔方和五原仿佛拉來了一張大網。 只要這一戰大網張開,就等著匈奴部落和鮮卑部落他們來鉆了。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天色已經是傍晚了,一個個將士開始散去,寬敞的大帳之中只有龐統和黃忠兩人對立而坐。 龐統喝一口茶,潤潤有些干的喉嚨,才道:“將軍,我們這一戰不好打啊!” “士元,你這話我怎么聽的好像有點自損士氣的意思啊?” 黃忠目光一動,看著龐統,笑了笑:“剛才的氣勢去哪里了?” “我這不是怕損的自己的士氣,才不敢和大家挑明我的擔心?” “你是在擔心鮮卑和匈奴的兵力?” 黃忠道:“我承認,如果他們聯合起來,兵力一定在我們之上,但是戰斗力一定不如我們,這一戰,我們吃得下!” “我不是在擔心匈奴和鮮卑人,只要他們一入套,我們最少能埋葬他們一半的實力,這就已經足夠了,我擔心的是曹魏!” 龐統瞇著眼,目光一抹冷意:“我總感覺他們不會這么順利的讓我們拿下北面的草原!” “現在曹魏很平靜啊!”黃忠聞言,不禁的皺眉:“幽州的涿郡和并州的太原郡,都沒有異常,他們應該沒有調兵北上的意思!” “難說!” 龐統搖搖頭,沉聲的道:“我始終不太相信他們會靜觀其變,只是我也想不透,他們到底從哪里出手而已!” “將軍!” 這時候,大戰外面,一個親兵踏著迅速的腳步,走將來,呈上一份書信:“錦衣衛剛剛送來的一則消息!” “你下去吧!”黃忠目光有些異色,伸手接過了信函,然后對著親衛揮揮手,道。 “諾!” 親衛走下去之后,黃忠才拆開信封,看了看,虎眸一瞪,渾身氣息有些發冷。 “怎么了?” 龐統心中一突,有些不安起來。 “士元,你的猜想可能已經成為了事實!” 黃忠陰沉著臉色,把手中的信函遞給了龐統,冷聲的道:“魏軍的確沒有動,但是涼軍動了,曹魏司徒郭嘉親自拜訪馬超,這廝居然答應出兵來打我們!” “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龐統鳳眸狹長,綻放出冷冽的殺意:“好一個涼軍,好一個馬超,我還沒有去招惹他,他居然敢出兵,他這是想要和我們撕破臉皮嗎?” “涼軍的戰斗力很強,馬超麾下的八健將,每一個都是驍勇善戰之徒,這會給我們很大麻煩!”黃忠拳頭微微攥緊。 “不怕!” 龐統深呼吸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的弧度:“馬孟起就算出兵,也出不了多少兵馬,他不會無條件的相信曹魏,肯定留下一部分防御兵力,再加上,他如今手中的兵力本來就不多,撐死,能拿出兩三萬兵力北上而已!” “那也夠我們喝一壺了!”黃忠道:“我們的兵力壓制鮮卑匈奴就已經有些局促,如今在加上一個涼軍,我怕我們會被壓垮!” “這一戰一定要打,增兵是沒有希望了,我們現在只能以夷制夷了!” 龐統想了想,目光劃過一抹精芒,道:“用韓遂來壓住馬超,只要我們能速戰速決,馬超的作為不大!” “韓遂豈會聽我們的?” 黃州皺眉,不解的道。 “韓遂現在被馬超壓在了角落里面,要不是憑借著羌人的支持,他早已經被馬超給滅了,要是我們能給他一點支持,他一定會愿意出兵!” 龐統直言而道:“比如說我們支持一批糧食,支持一批軍械,讓他壯大,我就不相信他不出兵!”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大吳朝的友誼,足夠讓韓遂上鉤,就好像如今馬超會出兵北上道理是一樣,他們其實都是逼到沒路走了。 “這事情,誰去做?”黃忠想了想,問道。 “這是禮交的問題,讓朝堂的禮部來做!”龐統道:“我馬上修書一封,立刻讓朝堂派出禮部的人,出使金國!” “這馬超太可恨了!” 兩人商議完畢之后,黃忠還是額憤怒,一拳打在書案之上,冷冷的道:“待我打完了這一戰之后,第一個收拾他們西涼!” “馬超的心思,我多少有些明白!” 龐統瞇眼,目光閃閃著睿光:“他想要左右逢源,不想在西北大地一方獨大,現在吳軍強大,他害怕我們一旦收拾了北方草原異族,就會打入涼州,所以想要壓制我們的腳步!” “他就不怕成為我們大吳的敵人嗎?” “他自然怕!” 龐統笑了笑:“但是他卻認為我們大吳如今不敢強迫他,因為我們大吳的敵人終究是曹魏,他吃定了我們大吳不愿意把他這么一股力量推向曹魏的方向,所以有些肆無忌憚!” “哼!” 黃忠冷哼,怒火燃燒:“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的確有些高估了自己,但是在如今整個關頭,他還真的打中連我們的七寸,他參合進來,我們的部署要變一變!” 龐統深思熟慮了一下:“就算韓遂愿意出兵,也未必能拖住他多少兵力,我們要分出一個師的兵力在西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861章 工部之重要 清晨。 鳳儀殿。 孫權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猛然的從龍塌上坐了起來,他的額頭上有些冷汗,睜開眼睛,目光看著外面映照進來有些刺眼的陽光。 看到了陽光,他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不少。 又做噩夢了。 他已經好久沒有做惡夢了。 如今突然又做起了一個讓他膽戰心驚的惡夢,而且他好像夢到了自己上一世的悲慘,甚至有一絲車禍的那一瞬間的感受。 “夫君,你怎么了?” 在被窩里面的蔡琰從后面伸出白皙的玉手,輕輕的拭去他額頭的冷汗,關心的道:“你的身上怎么這么多冷汗,連衣服都濕透了,要不讓太醫看看!” “不用!” 孫權搖搖頭,輕輕的回頭,目光凝視著妻子那一張沒有一絲瑕疵,如詩如畫的俏臉,露出了一抹笑容:“我只是做了一個惡夢,夢到自己好像被他從如今高高在上的皇位打下了十八層地獄的爛泥里面,然后就被嚇醒了!” “胡說八道!” 蔡琰聞言,俏臉微微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了,坐起來,白潔的玉手輕輕的拍拍他光潔的額頭,嬌柔的身軀貼在他的背脊。 她感覺到夫君的那一絲慌張,便用自己來安撫他的情緒,柔和的聲音絲絲入耳,道:“夫君,你肯定沒有睡好,才胡思亂想,你要記住,你是我蔡琰的夫君,你是大吳至尊,天下之龍,早晚會成為成為獨一無二的人皇!” 蔡琰的聲音仿佛能讓孫權的心鎮定下來。 “呼!” 他僵硬的身體開始放松,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倒在蔡琰的香懷之中,心情放松了不少。 孫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會做這樣的惡夢,但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十年了。他終究不能完全的放下過往的記憶。 哪怕那只是一些多余的記憶,他心中也許還是在意。 也許他也是在害怕,害怕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夢碎了,他回到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生。 …… 在蔡琰的服侍之下,孫權美美的吃了一頓早飯之后,心情的好多了,也想通的很多事情。他如今有兩個嬌美的氣質,有兩子一女,他的生活很美好,想太多都是枉然的。 這么一想,他還真的輕松了多了。 朝陽的光芒之下,孫權哼著小曲,邁著有些的八字步,走進了自己上班的御書房,這時候御書房已經有人在等待了。 “臣工部尚書劉曄,拜見陛下!” “子揚。不要太拼了。” 孫權目光看著這個大吳朝向來是克克業業的工部尚書,微笑的說道:“這一大早就入宮來截朕,你恐怕寅時就已經起床,你還年輕,長命的活,長命做,沒必要把自己弄得好像一條狗一樣,連**的時間都沒有!” 六部之中,要說最忙的可能不是他劉曄,但是要說最拼的一定是他。 劉曄在六部尚書之中資歷是小。他能坐上工部尚書的位置,憑借著是修筑了金陵城的功績,但是修筑金陵城最大的功臣是孫權。 所以如今朝中質疑他工部尚書地位的不在少數,而盯著他這個尚書位置也多如牛毛。 他也只能以功績來穩固自己的位置。去年,金南和金東兩條主干馳道的修成,大大促進的南海和會稽的經濟,這才算是穩固了他這個六部尚書的位置。 “呵呵,這天下要說說誰最會偷懶,恐怕只有陛下了!” 劉曄聞言。心中微微一暖,打趣的道。 “子揚,朕好心提醒你,你去笑話朕,看來你是讓內閣那群老家伙給帶壞了,現在都會調戲朕,朕以后一定給你加重工作!” 孫權坐下來,問道:“說吧,你如今一大早就入宮來見朕,所謂何事?” “陛下,微臣想說的是軍械工坊的事情!” 劉曄面色正容,說起了正事,道:“主要是工部我們想要瓦解龍泉的工坊,但是這件事情,皇族內庫有很大的分量,所以我想要知道一下,陛下的意見!” “子揚,這是事情不小,如今前方到處都是在打仗,軍械是萬萬不能斷了,你可想好了,能不能穩住局面?” 孫權瞇眼,如今軍中將士用的一半軍械是從龍泉大工坊出來了,但是龍泉工坊是民間資金在掌控,由龍泉幾大鑄造家族建立,在以皇族內庫為背景。 這一個全國最大的軍械工坊卻不屬于工部,工部自然不放心,如今工部想要對它動手很正常。 軍械之重,關乎百萬將士的裝備,工部絕對不會讓讓他們掌控在民間的手中。 哪怕這里面有皇族內庫的影子,也必須要拿下。 “陛下,我們工部已經忍了一年,如今是時候了!” 劉曄拱手,神色很堅定的道:“當初我們不去動他們,不是動不了,只是希望能朝堂能平穩的渡過,然后以工部的名義去收購他們,可是他們胃口越來越大。 今年戰役無數,如今僅僅是五月份,軍械輜重的支出就已經超過的一年賦稅,可惡的是他們居然敢漲價,后勤司和戶部都動了大怒。” “不找死,不會死,他們既然找死,那么工部動手吧!” 孫權聞言,目光一冷,淡淡的道:“皇族內庫方面,我會打招呼的,我們不撤股份了,就算最后全部填進去,這點錢,朕出得起,但是一定要保證穩定軍械輸出!” “謝謝陛下體諒!” 劉曄松了一口氣:“工部絕對不會讓工坊出現亂局了,我有信心拿下那幾個家族的股份!” “子揚,你們工部,今年的任務也不少啊!” 孫權翻了翻手中的卷宗,道:“幽州和并州方面要連起來,路很重要,有路才能通。” “陛下,工部本來在年初就已經有了一個計劃,打算建立一條從薊成直通太原的馳道,但是戶部沒批!” 劉曄告狀起來也沒有手軟:“這可怪不得我們!” “這時候你遞上去這么一份計劃,周瑜沒殺了你算是不錯了,還會批這筆款?” 孫權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有些醇厚的青年,道:“你小子越來越精了,想要劍走偏鋒,讓朕給戶部壓力,好批下這一條馳道的建立,對嗎?” “呵呵,陛下果然精明,什么也瞞不住陛下!” 劉曄訕訕一笑:“其實戶部挪一挪,還是能拿出這一份錢了,只是周尚書現在對我有些意見,認為我們工部在搗亂!” “周瑜沒做錯,戶部的錢都在為戰事做基礎,你們指望戶部是不行了,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今年戰役太多,所以戶部也是一個銀元掰開兩個來用,他們不會批!” 孫權想了想,最后給他支了一個招,道:“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了,并州有些窮,但是幽州這么多年,商戶不少,有錢人也不少,你們可以工部的名義,集資金,等到馳道建成了,然后以關稅的名義,允許他們以三五年為期限的收取道路關隘稅賦,讓他們回款!” “陛下就是陛下,比我們聰明多了。” 劉曄聞言,目光一亮,但是有些擔心:“不過這方面,好像有些于稅賦法碰撞,刑部會答應嗎?” “這要看如何運作了,修路畢竟是一件好事,路寬了,經濟才能上去。” 孫權聳聳肩,其實這方面就是后世的高速公路,要收費的:“至于稅賦法,戶部和刑部你們都要好好溝通!” 這是一個好方法,但是在如今的時代,有多大成效,就要看工部如何運作。 “微臣會讓工部做一個方案,然后提上內閣會議,看看內閣反映如何!” 劉曄有些謹慎的道。 “這是你的事情了!” 孫權沒有太過參合進去,轉移話題,道:“對了,之前讓工部組建的工部學院,進度如何?” 六部之中,工部和禮部一樣,有些不受重視,但是在孫權心中,工部的重要,比之兵部戶部沒有絲毫差距。 日后的發展,還要看工部的發展。 “回稟陛下,工部學院已經快落成了!” 說到這個,劉曄有些興奮起來,道:“九月份,我們可以招生了,但奇巧**技方面的知識向來不如讀書有吸引力,未必能有多少學子入學!” “子揚,你千萬不要小看奇巧**技,有時候時代發展就靠他們了!” 孫權瞇眼,目光之中有一門希冀。 天下開始漸漸統一,他有信心,也有能力建立一個太平天下,但是天下太平之后,要進步。 這個時候,就要著手研究院了,他要發展科技,他要促進人類的進步,而工部學院就是一個信號。 這就是工部日后的任務。(未完待續。) 第862章 戰前大會議 金陵城,紫禁宮,軍機閣。 這一天,軍機閣里里外外戒備森嚴,一眾軍機大臣齊聚一堂,在一個環形會議室里面,一個嚴謹的軍事會議在召開。 孫權一襲龍紋錦袍,盤坐在一張十米直徑的大圓桌的首位,他背脊筆直,目光如冷鷹,掃視眾將,沉聲道:“入川戰役,朕要御駕親征,這一點是不用商量的!” 今天的會議是入川大戰的戰前軍事大會議。 為了這一次入川戰役,軍方已經做的很多準備,但是都只是準備,并沒有確定,這一次會議將會決定入川戰役的路線,主將,兵力,時間……等等。 而第一個要決定自然就是各方主將,孫權這一次要親征,這是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倒是沒有多少爭議。 “陛下,這個入川計劃是我親自去領著參謀司做的,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所以我應該親臨前線!” 鞠義不甘落后,很堅定的道:“我愿為右路軍主將!“ 這一場入川戰役對于大吳朝的重要性,他心中很清楚,同時他在里面起到的作用越大,日后在軍機處說話的重量的也會加重。 他自然不愿意錯過。 “不行!” 大將軍潘鳳卻反對,他目光看著鞠義,很直接的道:“陛下親征,在國內多少會出現一些不穩定的因素,在軍方也會有些起伏,所以無論是我這個大將軍,或者你這個太尉,都不能動,陛下要穩住中樞!” “大將軍此言甚是!”眾人聞言,皆然點頭。 鞠義的面色有些難看。他的拳頭微微攥緊,眼眸有些陰沉不定,但是卻無法去反駁潘鳳的話。 一旦孫權親征。后方的穩定是十分的重要,雖然說如今大吳朝的天下很穩定。整個江東也很安穩,但是那是有孫權這個主心骨在的前提。 一旦孫權不在,誰也不敢保證江東會不會出現點意外,要知道,皇族之中對于皇位不死心的不是沒有,在座了就有一個。 “陛下,既然太尉大人不能動,我愿為主將!” 新任兵部尚書孫策突然開口:“軍機處有大將軍和太尉聯合穩定京城。足以穩定大吳天下,我孫伯符愿為大吳,身先士卒!” “爾等認為孫尚書為主將,如何乎?” 潘鳳聞言,目光有些陰沉不定。 讓孫策掌兵,這樣好嗎? 潘鳳心中是有些不放心的,但是如果孫權親征了,卻把孫策給放在京城,那恐怕更加不安全吧! 畢竟,要是孫策在孫權不在的時候。出來搗亂,恐怕會影響大戰。 所以他心中變得有些猶豫不決起來,最后他的目光看著首位的孫權。但是孫權這時候閉目養神,拿到自己的位置之后,后面的事情,他可不管了。 “我支持孫尚書為右路軍主將!” 鞠義想了想,第一個站出來支持,這一戰他估計是無法出戰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把功勞給孫策。 現在軍機處的情形很簡單,潘鳳中立。而他這個降將,和孫策這個身份敏感的皇族之將聯手起來。才能抵抗以徐庶為核心的東侯府一系的勢力。 “我同意孫尚書為右路軍主將!”后勤司的司長孫賁點頭。 這一次入川戰役,計劃是兵分三路。第一路是主力兵力,集合了飛虎軍,還有東北狂獅軍,東海烈焰軍,京城禁衛軍,江東西軍,江東北軍,將近二十幾萬兵馬,直接從培城一路打進去。 第二路就是右路軍,以長江水道為核心,集合了飛虎軍三個水師,還有一個烈焰海軍師,三個海鷹師,從白帝城叩開一個口子,殺入西川。 最后就是左路軍,以戰象軍為核心,然后自從益州郡而入川。 “我同意!” 半響之后,出聲支持的居然是參謀司司長徐庶。 其實徐庶也是想了一陣子才決定的,把孫策放在前線,總比放在京城安全,有孫權在前線盯著,他玩不出花樣來。 況且,如今軍中的制度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籠統不明的制度,如今實行的是一主將一參謀的制度,就算孫策有心,也調動不了多少兵馬。 “我也同意,孫尚書勇猛善戰,必然可助陛下更早的征服西川!” “我同意!” “我同意!” 既然徐庶都同意了,剩下的一個個軍機大臣自然也不會再去反對孫策出征。 “好!” 潘鳳沉默半響,目光看著一張張臉龐,最后點了點頭,道:“現在右路軍主將已經出來了,參謀長呢?還有左路軍的主將,爾等可有人選!” “這一次我親自為中軍參謀,而右路軍參謀長,我認為陳宮合適?”徐庶道。 “可!” 潘鳳點點頭,然后眾大臣也表態了,表示同意。 “至于左路軍主將,何人合適?” “這個不用選了吧!” 徐庶微笑的道:“右路軍大部分都是戰象軍兵馬,統領戰象軍,沒人比右將軍徐盛更加合適了,就用戰象大營原來那一套主將便可,如今交州還算穩定,他可以親自出戰,左路軍的目標只是拖住南線兵馬便可。” “也好!”潘鳳點頭。 孫權這時候適當的開口了:“南蠻王孟獲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沙摩柯和潘璋如今跟他打了一年多,還是被卡在益州郡,真有些不放心!” “陛下,主要是南蠻的兵馬他們太難纏,潘璋和沙摩柯之前曾經還打入過南蠻三十六部落的的老巢,結果被全民皆兵的南蠻人給打出來了!” 徐庶沉聲的道:“打來打去,還是地形,我認為這將會是一場持久戰,沒有三五年的時間,無法拿下益州!” “朕也不指望他們能幫助這一場大戰,但是朕陛下要給他們點壓力!” 孫權聞言,點點頭,表示贊同,但是想了想,又道:“軍機處給戰象大營發公文,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拖不住南蠻兵馬,他們不要回來了!” “諾!” 潘鳳目光一亮,點頭應聲。 “軍機處確定了正式誓師的日子了嗎?”孫權問道。 “七月二十七!” 潘鳳沉聲的道:“這是我們計劃的很多次,也算計的很多次,最早能出兵的日子,我們要的是最早出兵,其他日子什么的就沒有意義了!” “很好!” 孫權滿意的點點頭,站起來,握起了拳頭,堅定的道:“那就七月二十七日,這一次,朕一定要拿下西川,任何擋路者,殺無赦!” “陛下圣明!” 眾將對于這一戰,一個個是充滿著自信和濃濃的戰意。 一旦拿下西南,大吳就真的拿下中原半壁江山,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會議散了之后,眾將開始的繁重的戰前工作,而且孫權和孫策兄弟并肩走在一條宮闈長廊之中。 “老大,能耐不錯啊,居然能讓陸俊心甘情愿的扶你上位!” 孫權目光看著孫策,有些玩味的道:“說說,你到底給他許了什么承諾?” “我一個剛剛從太湖出來的人,能給他許什么承諾啊?” 孫策聳聳肩,淡淡的道:“這要說起來,我應該多謝你,要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你不待見他,他也不至于如此心灰意冷!” 陸俊年級不大,正在壯年,本來不該如此的,可是就因為孫權的不待見,導致他只能黯然的離開兵部的位置。 自己的出現也算是他的一根救命草,最少他還能換取自己的友誼,這對于他來說,并不虧。 “陸俊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但是他的家族意念太重,放在兵部尚書的位置,我擔心有一天兵部姓陸了,所以他是留不得的!” 孫權冷冷的道。 “有這么嚴重嗎?”孫策皺眉 “我問你,你把兵部的人員清理了沒有?”孫權問道。 “還沒有!”孫策搖搖頭,道:“剛剛上任,不宜大動作,還需要慢慢來,如果要不是孫河在支持,連把握大局都做不到!” “等你把兵部的人理清楚了,你就明白我為什么這么說!”孫權嘆了一口氣:“陸俊忘不掉老一套,是不能適應我們大吳的新朝政,所以他就會被淘汰,如果不能適應大吳新朝政,你也一樣會被淘汰!” “你說的還真直接!” 孫策微微苦笑。 “國家大事,我從來不開玩笑!”孫權若有所指的道。 “國家大事,我也不會開玩笑!”孫策聞言,轉過頭,目光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回了一句。 同樣的一句話,這里面去蘊含的不一樣的意思,也許只有他們兩個心中能明白。 “呵呵,很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個態度!” 孫權大笑兩聲,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摟著他的脖子,道:“走吧,母后這段時間身體不好,老想你了,既然今天入宮了,那就一起吃頓飯!” “我也有點想母后了!” 孫策眼眸之中有一絲懷緬。 他的懷緬的是過去的日子,以前他們就是這樣勾肩搭背的去找母親的吃飯的。 可惜伴隨著孫家的天下越來越大,江山變了,人也變了,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么輕輕松松的去和母親吃一頓飯了。(未完待續。) 第863章 奪培城 上 西川巴郡。 培城。 吳軍青和山大營的兩個師的將士傾巢而出,已經屯兵于培城的城下,一面面大吳飛揚戰旗,拉開陣型,里里外外水泄不通的圍著東城門。 吳軍沒有攻城,騎兵每天來回操練,馬蹄來回震動,仿佛是在不斷對城里面的守軍而邀戰。 “兵臨城下,氣焰囂張,好一個呂蒙。” 培城里面,張飛魁梧壯碩的站在培城的城頭,目光看著城下的吳軍兵馬,一拳打碎了一塊城墻石,他的眼眸深處有一股濃濃的兇意。 若非兄長有旨,還有二兄囑咐,千萬不得出城而戰,他一定會出城一戰,一個呂蒙,他并不放在眼中。 可如今城外的吳賊實在是太囂張了,每天都城外都有人邀戰和叫戰,在大放厥詞,諷刺他不敢出城而戰。 這實在太囂張了! 十天多了時間,不斷的被邀戰叫戰,他心中的戰意都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三將軍,二將軍說了,無論如何,千萬不能出城而戰!”這時候,一個副將走上來,看著張飛,小心翼翼的道。 這個副將也算是劉備的軍中的老人,叫韓禮,從徐州就跟著劉備四處征戰的,所以才敢去勸脾氣暴躁的張飛。 “某家懂得!” 張飛聞言,斜睨了他一樣,冷冷一喝,然后握著自己的丈八蛇矛,想要走下了城頭,來一個眼不見為凈。 他雖然有些暴躁,也很自信,但是他畢竟也是一個動兵的人,如今外面最少有兩多的吳軍將士。而他手上加上青壯,頂多不到一萬五千兵馬而已。 憑借著他的兵力,如果說守城還算可以。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如果說出城而戰。多少就有些不足了。 最重要是,他和呂蒙交戰無數,對于呂蒙的能力,多少有些了解,如此洶涌的叫戰,其中必然有詐。 “張飛何在?” 這時候,城外兵馬的主將呂蒙又一次大聲的邀戰了起來。 “又是你,呂子明!” 張飛聞言。猛然挺住腳步,回過頭,兇狠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城下那個白袍小將,長喝:“爾等在外叫戰,有何意義,呂子明,若有本事就來攻城,某家在此等著!” 其實這段時間,他在呂子明的手中也吃了不少虧,要說生吃了呂蒙的心恐怕都有了。 “張翼德。你城高墻厚,我打不過你,你若是有膽子。那就公平一戰,我呂子明在此,爾敢出城乎?” 呂蒙看著的戒備森嚴的城頭,哈哈哈大笑:“我看來你是不敢了,如此一個縮頭烏龜而已,憑借著城池方能擋我兵鋒,又有何之能耐成為我呂蒙的對手,你還是等待我大吳大軍到來,直接捏死爾等!” “混賬東西!” 張飛暴怒。怒目冷瞪,這個時候兵力城下的只有吳軍兩個師。論起兵力也不算很多,他就算贏不了。也有一戰之力。 這一口氣,他忍不住。 “我要親自殺了他!”張飛怒吼:“爾等著,某家來也!” “三將軍,這是只是賊子的陰謀計策而已,還請三思,萬萬不能上當,培城要緊!”幾個副將看著有些暴走的張飛,連忙上前,勸慰的說道。 張飛聞言,理智有些恢復,強行的忍住了一口氣,目光冷冷一掃,帶著濃濃戰意,離開了城頭。 他怕再這樣下去,他忍不住下去。 “哈哈哈,果真是一個縮頭烏龜,我不陪你玩了!” 城下的呂蒙看張飛忍住了,有些可惜,不過依舊保持張狂的笑聲,一邊大笑,一邊策馬回營。 回到中帳之后,他脫下戰甲,盤坐而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呂將軍,已經十天了,整整的十天不斷邀戰,估計張飛心中的那股怒火已經被你給完全撩起來了!” 坐在他對面的是飛虎參謀長石韜,他舉起茶杯,對著呂蒙,微笑的道。 “這火候已經足了吧?”呂蒙沉聲的問道。 “應該差不多了!”石韜點點頭:“而且我們也等不及了,沙野的一個團已經安全穿越兩龍山,就等著動手了!” “那好!” 呂蒙雙眸劃過一抹精芒,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給他上最后一道的主菜,我就不相信這樣都引不出他張翼德來!” “呂將軍,說起來,你這法子有些太損了!” 石韜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看著呂蒙白凈的臉龐,這廝也是一個狠人。 “在戰場上,一切的手段都是為了勝利!” 呂蒙聞言,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才斬釘截鐵的道:“只要能干掉他張翼德,再損也值得!” …… 翌日。 城下的吳軍一改多日以來的囂張叫戰,不僅僅有些平靜了下來,反而還退兵三里之外,然后一個吳軍使者孤身一人叩響了城門。 “張將軍,此乃我軍主將呂蒙送給你的一份禮物,還請收下!”這個高大的吳軍使者高高舉起了手中的一個大木盒子。 “禮物?” 城頭之上的張飛聞言,雙眸爆出一抹冷冽的光芒,沉聲的道:“來人,以吊鉤把東西拿上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呂子明有何禮物要贈與某家?” 他雖然脾氣暴躁,但是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大戰,應有的謹慎他還是有了,既是吳軍退兵三里,他依舊沒有打開城門,只是讓人順著城墻用吊鉤把木盒子吊起來。 “諾!” 幾個親兵小心翼翼的把禮物從城下吊起來,然后送來張飛面前。 “打開!”張飛沉聲的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要弄什么東西?” “諾!” 這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輕輕的被打開了,眾人凝目一看,頓時一個個面色鐵青,怒火沖天。 這是一件衣服。 而且還是用上好的江東綢緞來制造的衣服,一件花俏,明艷,華麗的……大紅長裙。 沒錯,這就是一件婦人所穿的大紅長裙,制造輕巧,顏色是如此的鮮艷,紅的來卻如此的扎眼,讓每一個城頭的將領都感覺如同一員火在燃燒。 “張將軍,我家將軍說了,你之勇氣也只是配上這條婦人長裙而已,不配成為大吳的敵人,也不配成為他的對手!” 城下的吳國使者冷聲長喝:“所以你還是乖乖的穿上這件長裙,回家帶孩子去吧!” 咔! 張飛眼眸如銅鈴,一手抓在的城墻的石頭上,硬生生的吧一塊青壯給捏斷,臉上的長須一根一根的豎立起來。 “呂——子——明!!!!” 他渾身的氣息已經壓抑不住,直接爆發出來,宛如一頭即將暴走的巨獸。 “如此之侮辱,實在欺人太甚!” 張飛一聲長喝之后,舉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兒郎們,今可愿與我出城一戰,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戰!” “戰!” 城頭的一個個將領大喝起來。 一個主將在戰場上居然被人送上了一件婦人的衣服,這是何等的恥辱,而且絕對不僅僅是他一人恥辱,而是城里面上萬兒郎的恥辱。 “三將軍,此乃敵人之計謀,請三思啊!”一個冷靜沉著的副將韓禮連忙站出來,對著張飛低聲的勸導。 韓禮乃是隨著劉備從徐州殺出來為數不多的大將,關羽就是看他穩重,才讓他輔助張飛,守住培城。 但是他也想不到呂蒙居然這么損,以這種方式來激怒張飛,這一口氣就連他的穩重都有些忍不住,更不要說張飛了。 “哼,如此之辱,某家絕不忍受,陛下以呂蒙之頭顱,才能洗去恥辱,爾等無需在勸我,以呂蒙區區兩萬多兵馬,他又能奈我何!” 張飛怒氣如雷,怒火沖霄,渾然不顧勸導,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下城門,然后翻身上馬,對著麾下大將,大喝:“西川的兒郎,隨我出城一戰。” “殺!” “殺!” 這一座已經關閉多時的城門終于在這一刻打開了,張飛長矛當空,一馬當先,猶如一頭巨獸殺出來,他們身后一個個將士如狼似虎,殺意沖天。 城里面整整一萬精銳將士,在這一刻,傾巢而出,一口氣的殺了出去。 “該死!” 韓禮一跺腳,目光死死的看著這一幕,他的心中有些不安,雖然距離這里不遠的青和山大營的確只有兩個師的吳軍兵力,但是城外面真的只有兩個師的敵軍嗎? 他咬咬牙,迅速的把自己的一個親衛叫來:“韓直,你立刻去派人去蒹葭關報信,就說培城又變,讓二將軍立刻領兵支援!” “諾!” 親衛看著他這么嚴峻的臉龐,連忙點點頭,迅速去報信。 “來人!” 韓禮想了想,拳頭握緊,大喝道:“讓城里面的五千青壯,立刻上城頭,把四方城門給我看緊了,不得有失!” 張飛帶走了一萬精銳將士,但是城里面還有五千青壯,雖然是青壯,但是也是經歷過一定訓練的,多少有些戰斗力。 “是!” 幾個手下迅速去布置起來。 “希望是我多想了!” 韓禮看著滾滾而去的背影,神色有些的嚴肅:“城外若是只有呂蒙的兩個師,這一戰還未必會敗!” 張飛乃是一員練氣成罡的猛將,一人可成軍,領著一萬精銳,有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就算野戰,只要不是騎兵,勝算還是不少的。(未完待續。) 第864章 奪培城 中 培城東南方向,一座隱蔽的山谷之中。 太史慈騎在馬背上,身上披甲,手中握著長槍,閉目養神,在耐心等待著,而他身后的飛虎第三師的上萬騎兵也列陣而待。 “太史將軍,這都已經十一天了,呂蒙會不會失敗了?”烈烈陽光之下,等待已久的將士們難免有些心浮氣躁,就連飛虎三師的師長董襲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低聲的問道。 “怎么,你沉不住氣了嗎?” 太史慈聞言,睜開雙眸,目光有些冷冽的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 他們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他相信呂蒙能成功。 如今連呂蒙這么損的招最后都引不出暴躁的張飛,那么就只能天意,最后不過就是硬攻而已。 “沒有!” 董襲聞言,當下訕訕一笑,連忙搖搖頭,輕聲的解析的道:“我是怕我們這幾天白等了,北面的情形本來不太好,呂布將軍是咬著牙讓我們打這一仗,需要速戰速決!” “元代,你可知道為什么陳武和呂蒙都能獨當一面,唯獨你這些年卻只能被呂布給冷藏起來嗎?” 太史慈看著董襲的臉龐,目光有些銳利,冷聲的問道。 在飛虎大營,猛將不少,而呂蒙,陳武,董襲,這幾個后起之秀基本都是當年孫策麾下的悍將,太史慈對于他們的性格戰斗力都了如指掌。 如今呂蒙算是出頭了,獨當一面,一些老牌師長都比不上,等到軍機處第三次改編,一軍之長不在話下。 陳武也算是出頭了,被呂布委派鎮守漢中。最后雖然在上庸他大敗而歸,如今重傷未愈還臥在病床之上,但是并不影響他在呂布石韜等人心中的位置。 但是唯獨董襲。一直以來始終沒有能出頭,好多次都呂布都壓抑在襄陽。沒有讓他上戰場。 “是我心性不足!” 董襲臉色有些蒼白,微微垂下頭。 這一點呂布已經說了他很多次,但是一上到戰場,他總有一股狂躁,想要征戰四方,壓抑不住心中的戰意。 “很好,你還算知道自己的不足!” 太史慈冷冷一笑,道:“如果是論排兵布陣。你不比他們任何一個差,論勇武,他們兩個還不如你,但是你就差這么一點,在戰場上沉不住氣,誰也不敢給你獨當一面的機會。” “我?”董襲的臉色更加的蒼白起來,卻無以反駁。 “元代,當年你是我挑出來了,江國公一直說,你將來成就不凡。但是你若是始終這么毛毛躁躁,不能穩住自己心性,那你一輩子只能做一個沖鋒的悍將。而不能成為一方主將。” 太史慈語氣深長的道。 “對不起,讓太史將軍失望了!” 董襲目光微微紅潤起來,心中有些羞愧,他不是講武堂出身的武學子,當年他不過只是孫策門下小兵,是太史慈親自提拔的,才讓孫策看中,對于太史慈,他很尊敬。 “如今你還年輕。還有機會,千萬不要讓我。也不要讓江國公失望!” 太史慈沉聲的道。 “是!” 董襲堅定的點點頭:“太史將軍,我已經想好了。入川戰役之后,我會請掉返回武學堂深造一段時間!” 噠噠噠!!!!! 這時候,遠處的一匹快馬承載這一個吳軍斥候戰士,迅速的出現在山谷之中。 這個斥候戰士在太史慈面勒住馬韁,翻身下馬,單膝下跪,稟報的道:“稟報將軍,呂蒙將軍已經成功的把敵將張飛給引出城,但是他說,他只能拖住一個時辰的時間,他請求你在一個時辰之內,趕至東郊營寨!” “好!” 太史慈聞言,雙眸爆出一抹戰意,長槍舉起:“兒郎們,如今成敗的關鍵在我們能不能趕赴東郊,爾等不要墜了吳國騎兵的榮譽,我需要爾等在六刻鐘的時間之內趕赴培城,如有落隊者,決不輕饒,殺!” “殺!” “殺!” 飛虎三師的上萬騎兵在太史慈的帶領之下,迅速的動起來,萬馬奔騰之下,氣勢磅礴,一往無前,無可抵擋。 …… 此時此刻,培城西城門之外,一處密林中。 飛虎獨立師師長沙野,身披一件精鐵戰甲,手握一柄兩丈長刀,他坐在灌木之上,用一塊布輕輕的試擦這手中的刀鋒。 他的身后獨立師一團兩千三百將士,很安靜的伏在草叢之中,仿佛一群在等待獵物的野狼。 “大哥!” 半響之后,山林外面,一個魁梧青年躡手躡腳的走進來,有些興奮的叫道。 “叫師長!” 沙野聞言,抬起頭,冷冷瞪了他一樣,的道:“我和你說了所少吃,這里是飛虎軍,不是我們部落,我是飛虎獨立師的師長,不是你大哥,明白嗎?” “是,師長!” 沙蠻聞言,縮縮頭,連忙點點頭。 五溪蠻的部落加入大吳朝之后,一步步融入吳人的生活,在法正的安排之下,與吳人沒有多少區別。 最少不會好像以前那樣,只要一到冬天就餓死一大片,如今也算是有房子住,有糧食吃,有衣服穿,這對于五溪蠻已經是天堂了。 所以五溪蠻的族人,對于大吳朝的歸屬心其實很強烈,而加入吳軍的部落勇士僅憑借著軍餉,能養活一家老小。 對于五溪蠻的部落族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師長,我找到一個進去的路了,西城門左側是借著山坡,但是山坡很陡峭,就算一般族人都爬不上,如果趁著夜色,我帶著野蠻連,應該能爬上去!” 沙蠻是沙野的弟弟,算是獨立師之中一個比較有實力的團長。他麾下有一個野蠻連,一個個都是五溪蠻最野蠻的勇士。 “現在什么時辰了?” 沙野聞言,微微抬頭。目光看看天色,問道。 “師長。如今剛剛過了未時,還有兩個時辰,才入夜!”他的身后,一個戰士拿出背包上的軍用沙漏,看看刻度,低聲的道。 “兩個時辰?那就等等,讀書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磨刀不誤砍柴工嗎?” 沙野在飛虎大營的幾個師長同僚影響之下,也讀了一些書。心性比于以前的狂野也收斂了不少:“沙蠻!” “在!” “等到入夜之后,你帶著野蠻連的戰士,用吊鉤繩索,徒手爬上去,記住小心一點,盡可能請動作的解決城頭的守軍,然后打開城門!” “是!”沙蠻點點頭,西城門對于培城是一個大后方,最薄弱的防守力量,城頭也就幾百守軍。憑借著野蠻連勇士的伸手,他有信心能解決。 沙野站起來,一雙銅鈴般的兇眸睜大。目光掃過眾人,沉聲的道:“勇士們,為了越過兩龍山,我們死了上百勇士,如今西城門就在眼前,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這是我們獨立師的功勞,我不能讓部落的勇士白死,誰敢出錯。我親自斬了他!” “是!” 眾人神色肅然,一個個重重點點頭。 獨立師基本上都是五溪蠻的族人組成的一個山地師。第一團是最精銳的一個團,但是為了爬過兩龍山的天線。突襲西城門,他們付出了上百個勇士生命,這些部落勇士都葬身在山澗。 他們為的是什么,為了就是這個戰功,在軍中,戰功很重要。 …… 與此同時,位于培城北城門的二十里的郊外,一個山坡的山腰之間。 飛虎軍第四師,第五師,兩個師,一共七個團,兩萬兩千將士,在嚴陣以待。 臨時營帳之中,第五師的師長方木在還安靜的等待命令,反而是第四師的屠剛有些沉不住氣,在來回不斷的踱步。 “方師長,如今已經十一天了,他們還沒有消息,會不會有意外啊?” 屠剛很年輕,二十歲出頭,金陵講武堂第一屆的武學子,與凌統一起,稱為金陵講武堂的雙壁精英。 當初呂布接手孫策的兵馬的時候,帶著上百金陵講武堂的精銳學子,他就是最杰出了一個,現在已經是第四師的代師長。 原本他只是一個團長,但是前任師長是陳武,陳武在上庸被夾擊,重傷臥床,如今還在病床上躺著,但是培城計劃不能變,第四師雖然在上庸損傷,但是主力還在,元氣不損,他就代任師長,出戰培城。 “再等等!” 方木倒是沉得住氣,淡淡的道:“我相信呂蒙,如今我們也只能相信他,培城之戰可是左將軍親自北上,以身為誘餌,穩住張繡,才騰出的兵力,呂蒙知道輕重,他若是沒有信心,早應該通知我們強攻了,不會浪費時間!” “師長!” 這時候,一個吳軍斥候兵策馬上了山坡,走進營帳,對著方木,稟報的道:“東城門之外已經打起來了,張飛領著上萬精銳,如今正在攻打呂將軍的營寨。” “很好!” 方木目光一亮,猛然站起來,披上戰甲,手握長槍,對著身邊的幾個親兵,大聲的道:“立刻擂鼓聚將!” “是!” 親衛迅速動起來。 咚咚咚!!!! 擂鼓的聲音之下,僅僅兩刻鐘的時間,兩個師的所有將士就已經集合起來。 “兒郎們,準備猛攻北城門!” 屠剛目光獵獵,興奮無比,他翻身上馬,手中一柄丈八長矛,一馬當先,向著北城門而出發。 “殺!” 方木更是一馬當先,殺下山去。 “殺!” “殺!” 兩個師兩萬多將士,凝聚成一股戰意,宛如一頭猛虎下山。(未完待續。) 第865章 奪培城 下 培城,東城門郊外的平原之上。 咚咚咚!!! 一陣陣的擂鼓聲撼天而動,一面面的戰旗交錯而亂,縈繞在吳軍營寨,方圓的兩三里范圍都已經成為了一片血色的戰場。 張飛是含怒殺來,他麾下的一個個將領都壓抑這一股燒心的怒火,戰意高漲,殺意凜然,這些都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士氣,所向披靡。 僅僅一刻鐘,他們就已經攻破了吳軍營寨的轅門,直接長驅殺入,無可阻擋。 而呂蒙,他是有備而待,以整個營寨的防守為根基,穩打穩進,然后以左右營而分兵,意圖分散敵軍的攻擊力。 平原上的戰事,如火如荼。 “呂子明,某家已經出城而戰,兌現你的諾言,你給我滾出來,與某家一戰!” 張飛從來沒有如此的暴怒過,既是當年被呂布從他手上奪了徐州之地,他也沒有如此的憤怒。 這一個羞辱,只有以呂蒙的血才能洗的干凈。 “今日如果不能殺你,我張飛誓不為人!” 如今張飛滿腔的怒火,渾身的殺意爆烈無比,手中的一柄丈八蛇矛仿佛化作流星,一劃而過,連續奪走一條條生命。 “懦夫,爾敢挑釁某家,就出來與某家一戰!” “你難道只敢躲在營寨之中嗎?” “出來!!!” 張飛的一聲聲的怒吼,帶著強大的罡氣氣息,仿佛把這一片的天空都鎮破了,大大的提升了蜀軍氣勢,壓低了吳軍士氣。 “看來我是點燃了一罐桐油了,這火燒的還真旺盛!” 營寨中營的一個塔臺之上。呂蒙站立中央位置,看著前方被攻破的轅門,看著張飛的狂傲。目光異常冷冽。 沉吟半響之后,他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沉聲的:“參謀長,這么下去不行啊,我還真的要會一會他才行了!” “呂將軍,沒有必要!” 參謀長石韜站在他旁邊,搖搖頭,低聲的道:“我們如今只需要依靠著營寨的防御,死死的拖住他便可,等到太史將軍殺來。自然可把他一網打盡,他畢竟是一個超級猛將,如果你出擊,距離太近,你會被他斬殺的!” 在冷兵器的戰場,張飛這樣猛將就是一個變數,他來去自如,難以控制,如果沒有一個同等級的對抗,哪怕是防御強弩也未必能擋得住。 “不行!” 呂布想了想。搖搖頭,面容有些苦笑,道:“張飛他是沖動。但是他不傻,如果我一直沒有出現,他冷靜了下來,很快就會醒悟過來,一旦他突然調兵回城,我們這十來天都白忙活了!” “可是……” 石韜聞言,沉吟了,呂蒙說的沒錯,張飛是沖動。但是能成為戰場上的大將,他絕對不傻。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 面對好像張飛這樣的超級猛將,他不得不擔心呂蒙的安危。 “參謀長。我有分寸!” 呂蒙直接走下塔臺,然后翻身上馬,對著塔臺上的石韜,沉聲的道:“營寨戰場第二師的防御交給你,就算傷亡大一點,盡量把張飛放進來打,絕對不能讓他掉頭。 我帶著獨立師的第二團第三團,打側翼,盡量拖住他,我們只要拖住一個時辰的時間,太史將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好吧,那你千萬小心點,一旦擋不住,立刻撤回中營!” 石韜無奈的點點頭,然后他立刻以正面營寨指揮官的名義,以手中的旗幟開始指揮呂蒙直屬飛虎第二師的將士。 “傳我軍令,二二一團,二二二團,放棄第一條防線,退守第二防線,二二三團拿下右面山坡,以制高點形成弓箭防御,二二四團,護中中營!” “諾!” 如今正在一片亂戰之中的第二師各個戰斗團迅速的調轉了一個防守的陣型。 “巴扎,沙來特!” 呂蒙親自帶著獨立師剩余的第二團,第三團,繞過了營寨平原的側翼,出現在營寨轅門旁邊。 “在!” 巴扎是獨立師第二團團長,沙來特是獨立師第三團的團長,都是五溪蠻的部落悍將。 “給我狠狠的打,壓住他們的火焰和氣勢,我們才能扭住形勢!” “是!” 兩大悍將的武藝都在呂蒙之上,身上還有一股狂野的氣息,猶如左右兩條長龍,狠狠的殺了出去,直接攻擊張飛軍陣側翼。 呂蒙也一口氣殺了出去,對著正在攻擊營寨的蜀軍大喝:“張飛,某家在此,想要去取我性命,你不配!” “呂子明,某家必斬爾!” 張飛聞言,轉頭一看,仇敵見面,分外眼紅,他雙眸一瞪,渾身散發著猶如上古兇獸般的氣息,一柄蛇矛,橫空拉出,直接擊破了兩架弩車。 然后調轉馬頭,向著呂蒙的方向殺過來,這一刻,他什么都不顧,渾身兇氣散發,就是想要斬殺呂蒙:“今有擋我者,我必殺之!” “賊子猖狂!” 巴扎和沙來特對著他迎面殺上來,一個手握長矛,一個手握大刀,左右聯合圍攻。 “哼,不自量力之徒!” 張飛絲毫不懼,氣勢洶涌的迎上去,手中蛇矛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殺出,僅僅一槍就穿透了吳軍悍將沙來特的喉嚨,鮮血流淌。 “沙來特!!!”巴扎目瞪欲裂,大喝一聲,刀鋒狠狠的砍了下來:“我要殺了你!” 擋! 張飛反應和速度都很快,他反手抽出蛇矛,橫擋而出,一蛇矛把巴扎整個讓拍下了馬背,然后不管不顧,對著呂蒙的方向直接沖殺過去。 “好兇猛的一個黑廝!” 呂蒙目光赤紅,不過只是一個交鋒而已,獨立師的兩個悍將團長,一個戰死。一個被打下馬背,生死不知。 這張飛的戰斗力明顯比平時高出了半截。 怒火有時候也是一股爆發力,呂蒙挑起來的怒火如今明顯讓張飛爆發了比平時要強大不少的戰斗力。 “他娘的!” 呂蒙連忙掉頭就走。他還是算漏了一點,怒火下的張飛太強的。比平時強大很多,這種情況,他要是還撞上去,那不是勇氣,那是找死。 “哼,你哪里跑?” 張飛雙眸爆出一股冷冽的光芒,策馬追上去:“呂蒙,今天算就追到天涯海角。我必殺你!” “張黑廝,有本事你就來,我們就看看,誰先死!” 呂蒙沖入軍陣之中,指揮這獨立第二團,第三團,形成一個個戰陣,大喝:“兒郎們,今天我們耗都要耗死他!” “放箭!” 位于中營的指揮官石韜也注意到了這方面的戰場,讓第二師的一個團。萬箭齊發,緩解張飛對呂蒙的沖擊。 但是不得不說,張飛的強大就是一個引線。直接振奮了蜀軍將士的士氣,憑借著僅僅一萬將士,居然把呂蒙的兩個師的兵力壓得死死的。 呂蒙更加狼狽,他在獨立師的兩個團保護之下,節節敗退,連營寨都靠不上邊,獨立師傷亡越來越大,讓他心中有些著急起來了。 “不好,在這么下去。熬不到一個時辰!” 呂蒙不斷在退,而位于中營的第二師的傷亡也大。只能憑借著營寨的防御,死死的抗住。但是明顯已經顧不上他了。 “哈哈哈,呂蒙,這一次你死定了!” 張飛領著數千將士,形成一個鋒銳的軍陣,越來越殺近,手中的丈八蛇矛半點不留情,任何靠近他三米范圍的吳軍,皆然被他戳死。 “將軍,敵軍太兇猛了,你先撤回中營!” 一個團參謀走上來,大喝:“我領兵反沖鋒,掩護你后撤!” “已經來不及了,如今距離中營最少一里路,足夠他殺我十次!” 呂蒙聞言,搖搖頭,眼眸之中爆出一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戰意:“兒郎們,我們不能再退了,我們要是這么退下去,只能全軍覆滅,就算死,我愿意死在沖鋒的路上,殺!” 在退,就沒路了,只有等死的份,反沖鋒還能爭取時間。 “殺” 兩個團皆然出身五溪蠻,骨子里面有一股狂野,面對這種狀況,沒有被嚇到,反而更加的振奮起來,融合成一個巨大的軍陣,一口氣穩住了防守。 在呂蒙的不怕死帶領之下,他們開始了對張飛蜀軍的反沖鋒。 “來得好,呂蒙,你去死吧!” 張飛臉龐上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一個馬身跳躍,居然越過的吳軍前方的軍陣,手中蛇矛,鋒芒無匹,殺伐無雙,直接取向呂蒙的腦袋。 呂蒙大吃一驚,瞳孔微微收縮,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嘭! 他身邊的一個親兵為他硬生生襠下這一矛,整個人被穿透,然后打下馬去,血流地面,氣息全無。 “鄧方!” 呂蒙目瞪欲裂,這是他姐夫鄧當當年在他入伍的時候,配給他長隨親兵。 “呂蒙,某家一定要一點一點的把你折磨死!”張飛一擊不成,沒有一絲一毫的懊惱,反而有些興奮,眼眸之中透出一股怨毒的恨意。 噠噠噠噠…… 突然,遠處浮現出一片黃沙飛揚,馬蹄聲撼天而動,仿佛把大地都給敲響了。 “張飛,休得猖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太史慈一馬當先,殺進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他一聲大喝,震動九霄。 這股的騎兵來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經猶如狼入羊群,一口氣殺了進來,所到之處,皆然人仰馬翻。 在平原之上,任何兵馬都擋不住騎兵的沖鋒,不到瞬間,張飛麾下的精銳,死傷慘重。 “太史慈?” 張飛銅鈴般的雙眸瞪大,一張黑臉更加的黑了,他理智一下子回來了,這是一個圈套,頓時,他的臉色鐵青鐵青的,但是反應也不忙,連呂蒙都顧不上了,策馬長奔,大喝的叫道:“兒郎們速速回城!” “哼,既然出來了,你回得去嗎,先吃我一槍!”太史慈又怎么會讓他逃出去,他一槍東來,橫空打出,截住了他。 “擋!” 張飛在倉忙之中,猛然的舉起了手中蛇矛而格擋,兵戈交擊,一聲低沉的鳴擊聲不斷的在這一方戰場上不斷的回蕩。(未完待續。) 第866章 奪培城 完 夕陽如晚火,火熄滅,殘陽落,一眨眼的功夫,黑夜已經漸漸的籠罩了天地之間。 夜幕如深淵,摸不到那遙遠的盡頭。 有著西川門戶城池之稱的培城,在這深淵般的夜幕之下,卻是燈火通明,四面八方濃濃的火光已經映紅的培城的天空。 “稟報將軍,三將軍在城外遭遇吳軍埋伏,被困在吳軍營寨,還請求速速增援!” “稟報將軍,北城告急,數萬吳軍已經已經打上城墻,最多一刻鐘,可入城,林校尉請求你派兵支援!” “稟報將軍,西城們失守,一個劉軍侯三百將士全部被斬殺,城外突然殺出數千的吳軍,如今已經入城,而且占領了培城縣衙!” 面對一則則的消息傳來,讓如今城中的蜀軍的主將韓禮的面色變得越發的蒼白起來。 “培城,終究是守不住了!” 韓禮忍不住一拳砸在城墻上,目光赤紅,看著這濃濃的夜色,不甘卻無奈。 北城門他安排了三千兵力,一般情況守城是足夠了,面對如果突然殺出的數萬吳軍,早晚要攻破。 而西城門,那一股突然殺出的吳軍更是讓他心如冰窖,他如今都不知道是從哪里殺出來了,難不成連蒹葭關也失守了嗎? 如此之混亂的情況之下,他已經失去了一個理清楚的方向,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情知道,培城即將要易主了,無論他如何掙扎,都保不住了。 “李校尉,我們麾下如今還有多少兒郎?”韓禮畢竟是一方大將,很快就回過神了。他咬著牙,看著手下,一字一言的問道。 “城中已經失守。只有東城門的兩千不到的將士!” 李校尉低聲的道:“這其中只有五百是將軍的親兵,但是我麾下的一千三百將士。都是剛剛訓練出來的新兵,戰斗力很低!” “通知下去,征調東校場的五百馬匹,然后準備三天干糧,半個時辰之內弄好,然后我們放棄培城,出城支援東郊,既然我們丟了培城。我們要把三將軍救出去,不然我們無法和二將軍交待!” 韓禮抬頭,目光看著東郊平原濃濃的火光,神色變得堅定起來,沉聲的道。 “將軍,我們這點兵力,還不夠城外的吳軍騎兵屠殺,如何能救得出三將軍啊?” 這個壯碩的李校尉聞言,目光看著自己的主將,有些不滿的道:“若非三將軍不聽你勸告。執意出城而戰,又如何能落到一個如此境地,就算主公追究下來。也不是你的責任!” “閉嘴!” 韓禮從親兵手中接過一柄大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并非害怕主公責罰,但是三將軍乃是二將軍的結義兄弟,我不能對不起二將軍,你若不愿,帶著麾下兒郎,自己逃命去,我自己去救!” 他不是怕死,也不是怕責罰。要是可以,他寧愿自己帶著麾下這些將士。棄城逃走,哪怕被責罰。他也認了。 至于救張飛,是因為關羽,關羽對他有知遇之恩,救命之情,這是他不能辜負的,所以他就算不惜一切,最后要救張飛。 “將軍命令,李莽就算粉身碎骨,也絕不違抗!” 李校尉是韓禮的親兵出身,對于韓禮的命令不會違抗,既然韓禮執意要出城救人,他也只能伴隨到底。 —————————————————— 東郊的平原戰場,血戰正烈。 “太史慈,你執意要戰,我便與你死戰,今日不是你死,就我亡!”張飛數次都突圍不出去,整個人變得狂躁起來。 “斬!”他一只獨目之光變得猙獰起來,渾身罡氣縈繞,手中丈八蛇矛猶如千斤之重,一矛出,猶如毒蛇撲殺,速度閃電,角度刁鉆。 “來得正好,今日你必亡!” 太史慈銀槍橫空,面對這一槍,沒有絲毫纏斗的意思,一上來就是大殺招,斬殺張飛,比奪取培城一樣的重要。 鐺鐺鐺鐺!!!!! 在一眨眼的功夫,兩大猛將之間已經交戰超過十回合,槍與矛之間,罡氣四溢,仿佛凝成了一柄柄實質的風刃。 以兩人為核心的方圓幾十米之內,無論是吳將還是蜀將,無一敢靠近,一個蜀軍將士走不掉,直接被兩人的氣息給壓的七竅流血。 此時此刻,吳軍的主將呂蒙也已經從剛才節節敗退,損兵則將的困境和悲憤之中走出來,他環視中央戰場,目光異常冷冽,大喝:“傳我軍令,殺,一個不留!” 這一戰,他連自己最親近的親兵都被斬殺了,心中只有一股殺意。 “殺!” 獨立師兩個團的團長,一個戰死,一個生死不知,這些五溪蠻勇士,都憋著一股氣,殺起來越發狠辣不留情。 “飛虎第二師,二二一團,二二二團,二二三團,二二四團,全體得令,出擊,不能讓一個人蜀軍突圍!” 中營,站在塔臺之上的飛虎軍參謀長石韜也把握機會,全體出擊,撲殺蜀軍,死死的纏住他們,絲毫不讓他們脫身。 “殺!” “殺!” 吳軍大為振奮,改守為攻,猶如困住在牢籠里面的野狼,一口氣殺了出來。 之前面對上萬騎兵的強勢沖擊,蜀軍的氣勢就已經被打破了,他們的軍陣也被擊散,將士被分割而開,然后被吳軍大軍撲殺而出,形成一個個小軍陣不斷的圍剿。 不到半個時辰后,蜀軍兵敗如山倒。 “三將軍何在?” “陳校尉戰死了,我們怎么辦?” “戰旗呢,我們的戰旗怎么都不見了?” 上萬精銳,死傷慘重,僅存的將士也被一一的分割而戰,看到一面面蜀國戰旗被擊下,無數的蜀將頓時有些絕望了。 這個時候,天邊的夕陽光芒漸漸的消退,夜色籠罩之下,平原的火光映照,仿佛燒紅了培城的東半邊天。 “太史慈,就算今日某家戰死于此,也要與爾同亡!” 張飛與太史慈激斗將近上百回合,事實證明,他還是比太史慈技高一籌,練罡大成的他,在百招之后,優勢漸漸明顯起來。 “這張飛不愧為天下前十的悍將,終究勝我一籌!” 之前太史慈憑借著一口沖鋒士氣,還能和他拼一個不相上下,但是激動上百回合之后,卻只能被他壓著打。 “但是那又如何,今日你就算是成仙,也必死無疑!”太史慈這時候也發狠了,死死的纏住他,只要拖垮他,他就逃不了。 “太史慈,有膽你就與某正面一戰!” 張飛連續爆發幾個重擊,想要斬殺太史慈,然而太史慈已經改了猛斗的風格,變成游斗,始終纏著他。 “我只想要拖死你!”太史慈冷冷的道,沒有什么比斬殺張飛更加重要。 “該死!” 對付太史慈,單打獨斗,張飛有絕對的信心,但是……這不是斗將,這是傾巢而出的大戰場。 在激斗太史慈的時候,張飛已經清晰的感覺自己麾下的兵馬開始漸漸的減少,戰場到處都能看見被圍殺的蜀軍。 在這么下去,最多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就會成為一個光棍將軍,最后等著被強弓重弩圍殺的局面而已。 “三將軍,我來也,速速從這里突圍!” 突然,一股蜀軍的兵力從東城門殺出,為首的一員大將長喝,手中大刀左右挑殺,從外面的吳軍陣型直接撕開了一道口子。 “韓禮?來得好!” 張飛聞言,心中大喜,獨眼爆出一抹強烈的求生的意志,但是在這之前,他必須要擺脫太史慈,不然沖不出去。 “太史慈,接我一矛,斬!” 張飛眼眸之中劃過一抹狠辣,渾身罡氣逆轉起來,手中蛇矛猶如萬斤之重,對著太史慈,直接來了一招最普通的泰山壓頂。 招式是最普通的,但是這一矛卻是以他逆轉體內罡氣,自傷經脈,換取的最大戰斗力。 這一刻,太史慈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面容十分凝重,渾身罡氣縈繞手中的銀槍,橫槍格擋。 鐺! 夜幕的虛空之中,隨著兩大猛將的槍矛對碰,張飛的頭上仿佛形成了一個巨獸之影,猶如巨山一般,向著太史慈死死的壓去。 武者引導術修煉至極境,加以全身濃郁到可以凝聚實質的血氣,可以凝聚天地異象。 張飛這一矛,足夠和趙子龍,典韋,關羽等人媲美了。 噗! 太史慈面對這么一重擊,身軀不堪抵擋,身上的罡氣一下子紊亂起來,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墜落馬背。 他在地面上一個大翻滾,才以槍為支持,站穩的自己腳步,目光有些駭然的盯著張飛。 “太史慈,想要斬殺我張飛,你還不夠資格,讓趙子龍來!” 張飛強行壓下體內的暴亂罡氣,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史慈,然后掉轉馬頭,他不是不想殺了太史慈,是殺不了,這一招傷人傷己,他也內傷的狠,而且這時候,突圍才是最重要。 “蜀國的兒郎們,我們突圍!” 張飛舉起手中蛇矛,向著的韓禮的方向長奔而去,猶如雷暴的聲音大喝。 “突圍!” “突圍!” 隨他張飛打出了一個天地異象的神勇形象,加上他一矛擊敗了太史慈的氣勢,戰場上僅存不到三分之一的蜀軍精銳將士士氣大漲。 一個個蜀軍的將士開始爆發百分之兩百的戰斗力,然后迅速的靠攏張飛,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戰斗力,強行突圍而出。(未完待續。) 第867章 戰后 清晨,朝陽如虹。 培城的戰斗已經落幕,一夜之間,四方的一個個戰場也差不多已經被打掃干凈了,城池依舊是那一座城池。 但是在幾個城門的城頭之上飛揚的一面面大吳朝的金龍戰旗已經告訴天下人,這一座城池是大吳的疆域了。 西城門。 城門最高的一個樓塔之上,一面巨大的金龍戰旗飛揚,這一面大戰旗之下是一面面飛虎戰旗,其中一面戰旗,上書,飛虎大營第五師。 第五師的師長方木,戰甲不離身,兵器不離手,站立在城頭之上,目光遠眺,嚴陣以待。 這一戰役還沒有完。 雖然他們已經拿下了培城,但是也要保得住,如果要是這頭剛剛拿下培城,還沒有捂熱手,就被蒹葭關的兵馬給重新奪回去,他們大吳丟臉就丟大發了。 所以,方木一刻都不該放松。 “師長,第三師的二三一團和二三二團回來了,是董師長親自帶領,他們的后面還有大量蜀軍騎兵追兵,而且是關羽親自帶兵追擊!”一個斥候策馬來報。 第三師是騎兵師,昨夜東郊平原的戰斗落幕之后,太史慈重傷,石韜穩住培城,呂蒙坐鎮中軍,師長董襲帶著兩個團的騎兵一路追擊突圍而出的張飛。 如今看來,是董襲他們追擊失敗了,應該是蒹葭關的守將關羽得到的消息,親自帶兵來增援,那么第三師的兩個團有些危險。 關羽,那可是比張飛還要兇狠的一個猛將。 “開城門!” 方木想了想,親自走下城頭,翻身上馬:“傳我命令。二五一團守住城墻,二五二團,二五三團。二五四立刻隨我出城,迎接第三師的騎兵回城。” “是!” 第五師昨夜打的是一仗順風仗。他們的傷亡忽略不計,麾下將士都是完整的編制,幾個團長得到命令,迅速整軍出城。 半個時辰之后,護城河之外的一個山道上,飛虎第五師的三個團兵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防守軍陣,連接了一道堅固防線。 噠噠噠!!!! 震動大地的馬蹄聲昂然的響起,風沙滾滾之中。一道道騎兵的身影出現在的西城門的郊外。 “來了!” 方木神色凝重,一步踏出,目光冷然,大喝:“弓箭營,強弩營,出營,上前一步,準備放箭!” “是!” 兩營的將士迅速越過前營,上前一步,然后成就橫隊。拉開弓箭,箭矢瞄準前方的騎兵。 “是第五師來接應我們,兒郎們。速速沖過去!”沖鋒在前的董襲抬頭一看,目光一喜,大喝起來。 昨夜的追擊,對于第三師來說無疑是失敗了,關羽來的太快,不僅僅接應了張飛的殘兵,還差點斬殺了他。 “放箭!” 方木算計距離,目光看到第三師的騎兵基本上已經進入了自己防守的范圍之內,立刻讓回下放箭阻擊后面的追兵。 咻咻咻!!!! 一輪弓箭攻擊之下。蜀軍騎兵頓時一陣人仰馬翻之后,只能停住了自己的追擊腳步。 第三師兩個團的騎兵在第五師的接應之下。迅速的入城,師長董襲有些狼狽。明顯是被關羽所傷,左臂上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流不止。 “全部聽令,一刻鐘之內,立刻退入城墻!” 方木掩護第三師入城之后,沒有和城外的蜀軍纏戰,畢竟對方是騎兵,打下去,自己吃虧,所以他迅速的帶著兵馬入城,只要守住城墻便可。 “該死,這都讓他們給進城了,實在有些可惜啊!” 關羽一手握青龍偃月刀,一手握緊馬韁,帶著八千騎兵止步于護城河之外,冷冽的目光看著的遠處的培城,有些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培城之失讓蜀國失去了第一道防御大吳朝的防線,這是他十分懊惱的事情。 “二將軍,如今怎么辦?”一個校尉策馬上來,低聲的問道。 “算了!” 關羽沉吟半響,猶如重棗般的臉龐有一絲冷意,狹長的鳳眸瞇起,看著城頭嚴防死守的吳軍將士,冷冷的道:“如今培城已經失去,城內最少有數萬吳軍,我們就算把蒹葭關兵力傾巢而出也未必能拿回來。 既然拿不回來,那么也不必去糾纏了,全軍返回蒹葭關,然后加強防御,這個仇,我們終究會報的!” “是!” 這股蜀軍的騎兵來得快但是也去的快,瞬間就已經沒有了影子。 “關羽,算你識趣!”站在城頭上的方木看著他們退去的身影,冷冷一笑。 如今城中數萬精銳的兵馬,雖然因為昨日血戰,在整頓之中,但是戰斗力是絕對沒有問題,他若是不走,只要一個時辰時間,就可繼續圍殺他。 …… 中午。 培城的縣衙之上,大堂之中,參與這一次戰役的各師師級以上的將領皆然齊聚一堂,此戰雖勝,但是眾將卻沒有多少喜悅。 “太史將軍,你身上的傷勢如何?” 參謀長石韜目光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太史慈,沉聲的問道。 “無礙!” 太史慈聞言,輕輕的搖搖頭,苦笑的道:“被張飛那廝打碎了體內罡氣,三天之內不得動氣,調息得當,五天之內便可以復原,只是這一次某家給大吳丟臉了!” 這一戰大吳贏了,但是他輸了,輸給了張飛,他雖然已經練罡小成境界,但是張飛已經徹底踏入練罡大成,他們之間終究是有些差距。 “此戰不怪你,是我們低估了張飛的戰斗力!”石韜道。 一人成軍,一人之力便可改變一場戰事的結果,這就是絕世猛將的風采。 “哼,他張飛也不好受,他的最后一招雖然打傷了我。但是他自己的傷勢比我要嚴重的多,逆轉罡氣,他最少一個月之內不能動氣!” 太史慈目光有一抹戰意。冷冷的道:“而且他已經傷了經脈,連他的五臟六腑都會被自己的罡氣所傷。會給他身體留下一個終身病根,再有下一次,我可與他一戰,絕不會再輸。” 武者體內的氣息是一股力量,傷人也能傷己,逆轉罡氣,張飛的傷比他要重得多,和他這種外傷不一樣。張飛是從里面打出來,一種難以治療的內傷。 一般武者,不到生死關頭,絕對不敢這么做,這種傷很難調理的,甚至日后張飛的戰斗力都會有所下降。 “好了,各個師都說說你們的傷亡吧!” 這時候,呂蒙開口了,淡淡的道。 石韜是參謀長,來協助戰斗了。太史慈是臨時任命的戰斗主將,戰斗的時候才為主將了,真正掌控兵馬的還是呂蒙。 “第二師。傷亡一千二百三十二將士!”第二師參謀長低聲的道。 作為中營主力,以正面對抗張飛的兵力,傷亡在這個數字,合情合理。 “第五師,傷亡八十七將士!” “第四師,傷亡一百零一將士!” 這個兩個師聯合數萬兵力去打北城門的幾千青壯兵而已,順利的很,所謂的青壯,就是助威打順風仗還行。一碰到敵人的兵力強大,就會立刻崩潰。 所以兩個師的輕傷的將士不少。但是戰死將士加起來的數字不住兩百。 “我們第三師的傷亡將士在四百一十二個!”董襲道:“最主要的傷亡是追擊張飛的時候,沒想到蒹葭關的關羽來的這么快。不僅僅沒有斬殺張飛,還死傷不少!” “這一戰,我獨立師傷亡最大!”沙野咬著牙根,目光赤紅,拳頭握緊,青筋凸出,冷冽的聲音一字一語的道:“傷亡超過一千九百出頭,一個團長戰死,如今還有一個團長斷腿重傷,昏迷不醒!” 這一戰,獨立師算是吃了大虧,沙野麾下兩個悍將,沙來特當場戰死,巴扎被打殘,如今生死還不知道,但是就算活過來,也丟了一條腿,必須退役。 在上庸戰役,第四團還沒有恢復元氣,所以沒有參與這一場戰役,如今第二第三團又傷亡慘重。 整個獨立師算是元氣大傷了。 “沙師長,對不起,這是我的錯!” 呂蒙站了起來,正面對著沙野,然后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才低聲的道:“我錯誤的預估了張飛的實力,是這一戰最大的錯誤,我會上報軍機處,請求處罰,但是這一次戰役導致獨立師的將士傷亡巨大,我很抱歉!” 獨立師的兩個團長,都是為了保護他而一死一殘,他心中過意不去。 沙野抬頭,銅鈴般的眼眸爆出一抹冷冽的目光,死死的看著呂蒙,最后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呂將軍沒有做錯,這一戰我們之中誰也不能比你做的更好,我們五溪蠻的勇士從來不會怨天尤人,我們在戰場上失去的,只會在戰場上奪回來!” 呂蒙已經做的很好,要是不能引出張飛,強攻城池,他們這一次傷亡最少要翻兩倍,只是張飛這種猛將本來就是一個變數。 此戰怨不得任何人。 “我保證,總有一天,我會拿著張飛的人頭,祭奠死去的兒郎!”呂蒙眼眸之中劃過一抹決絕而狠辣的光芒。 “呂將軍,如今培城已經拿下,是不是要立刻回兵北部?” 石韜問道:“新野的形勢很嚴峻,雖然呂布將軍嚇唬住的張繡,誰也不敢肯定,張繡什么時候會揮兵南下,一旦他知道,整個新野防線之后一個師的兵力,一定會出兵!” “的確要回兵北上了,第三師作為騎兵,傷亡也不是很重,速度最快,立刻北上,趕赴新野,可以嗎?” 呂蒙點點頭,然后目光有些試探性的看著董襲。 “是!” 董襲點頭領命,迅速的離開了大堂,整頓兵力,然后拔營北上。 “屠剛!”呂蒙想了想,還是不夠安全。 “在!” “第四師在城中休整一天的時間,然后拔營北上!” 呂蒙的動作雷厲風行,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培城有第五師已經足夠防御,獨立師和我的直屬第二師傷亡太大,必須要返回青和山修整!” “是!” 眾將領命而去。(未完待續。) 第868章 劉備之怒 成都,西川王府邸。 劉備看著手中的戰報,火冒三丈,忍不住狠狠的把案桌上的所有東西砸在地面,大喝:“一天,僅僅不過一天的時間,培城就丟了,我們蜀軍上萬精銳將士被打殘,死傷慘重,好一個呂蒙,好一個吳軍,孤饒不了他們!” 培城,那可是一個能擋住吳軍入川的關隘城池。 如今就這么隨隨便便就丟失了,讓他心中有些難以接受,而且這對于如今備戰之中的蜀軍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這消息一旦傳出去,恐怕在蜀國百姓的心中,他已經落了一個未戰先輸的形象! “大王請息怒!” 諸葛亮上前一步,低聲的勸道。 這也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但是既然發生了,如今只能想想,如何能彌補。 “孔明,如此情況,你讓我如何息怒!” 劉備聞言,猛然抬頭,目光有些陰霾的看他的一眼,冷冷的道:“你當初不是說伊籍這個大吳使者入川就是為了拖住我們,所以他們吳軍應該沒有這么快入川的嗎?可是你看,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入川了!” “大王,其實他們打培城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要先聲奪人,一定會選擇一戰立威,培城丟的有些冤枉了。 這一戰關鍵在呂蒙,他用了一個損招來算計了三將軍,才才讓我們丟了培城!” 諸葛亮微微苦笑,道:“但是吳軍的主力還沒有完成集合,我們還有一點時間!” 說來說去,其實這一戰還是張飛的錯,千叮萬囑,不能出城一戰。可他就是出城而戰了,要是吳軍攻城,沒有十天半個月死傷過萬。根本拿不下來。 而且培城后面還有蒹葭關在支持,按照他們預計的。如果吳軍的主力沒有到,不可能拿下培城。 可現在,吳軍只不過是用一天的時間,僅僅幾千傷亡就拿下了培城,他們連增援的機會都沒有。 “哼!” 劉備聞言,冷哼了一聲,沒有在說什么,張飛的錯就是他的錯。這個關口,他不能認錯:“既然他孫仲謀要死戰,孤也無懼他,來人,給我砍了伊籍,孤要宣戰于他!” 其實他之所以會丟了掉培城,大吳使者伊籍起了很大作用。 伊籍作為大吳使者入川拜訪蜀國,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蠱惑的不少人,不過他所說的吳蜀友好的話。劉備一句都沒有相信。 但是伊籍在無意之中表現出來了吳軍如今還沒有完全集合的消息,劉備相信了。 所以在培城方面,劉備放松了不少。他甚至把關羽調回了蒹葭關整軍,準備最后的兵馬調配,決死一戰。 如果在培城有關羽和張飛在,是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會被吳軍南下。 “大王,萬萬不可!” 諸葛亮聞言,連忙反對的道:“如果我們這時候斬殺伊籍,與我們蜀軍大大不利,反而會把吳軍入川的戰事提前,如今對于蜀國來說。時間是很重要的,城郊大營的兵馬已經快訓練出來了。我們還需要拖住吳軍入川的時間!” “孔明,如今吳軍都已經打到了培城。馬上就要兵臨蒹葭關,難道我不斬他的使者,孫仲謀就不會入川了嗎?” 劉備怒火未平,冷冷的道:“伊籍就是孫權放出來一個誘餌,若非他,孤又怎么會上當,他說吳軍最少十月份才能出兵,如今看來,吳軍早已經集合了兵馬!” “東吳的確是用伊籍來迷惑我們,連我都上當了,最后導致我們對于培城的一個疏忽,但是我們未必不能反過來用伊籍來穩住東吳!” 諸葛亮雙眸閃爍一抹睿光:“大王,雖然我們如今兵馬已經差不多可以動用了,但是我們需要利用蒹葭關和白帝城的關隘,然后以巴郡主要為核心,構造一條堅固的防線,這是需要時間!” 吳蜀即將到來的這一戰沒有這么簡單。 吳軍集合的幾十萬兵馬,來勢洶洶,兵強馬壯,諸葛亮就算再猖狂也不認為他們蜀國能勝利,最好的結果就是蜀軍能拖垮他們。 所以蜀軍要做好一個長期戰役的準備,利用蜀川的地形,狠狠的拖垮吳軍主力,然后把吳軍一步步逐出蜀川,這就已經算是勝利。 只要他們渡過這一戰的危機,穩坐蜀川,以如今蜀川的文臣武將之能力,有足夠的能力發展蜀川,日后足以和東吳曹魏三足鼎立。 “好!” 劉備細細的想了想,最后點點頭,咬著牙,沉聲的道:“孤聽你了!” 他站起來,目光冷然,戰意勃勃:“說一千道一萬,其實不就是要孤示弱嗎,只要能贏這一戰,孤愿意做!” 如今他們被奪取了培城,最后卻還要客客氣氣的接待大吳使者,他的心中有些一絲憤怒,但是和勝利相比,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王圣明!” 諸葛亮臉上綻放了一抹笑容,劉備為了這一戰,已經把所有都放棄了,哪怕是面子,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置之死地才能有一絲活路。 以蜀軍如今能調用的兵力,只要劉備給他足夠的支持,他有信心打一場輝煌的大戰。 他要一戰成名。 “張任現在如何?”劉備突然問道。 “大王,我認為,他已經能用了!”諸葛亮想了想,提議的道:“我的意思是,把他調遣去白帝城,讓他擋住吳軍的其中一路水軍兵馬,只要白帝城能堅持,那么蒹葭關就穩如泰山!” 蒹葭關和白帝城一線相連,從水路穩住了整個東側,只要這兩個關隘不丟,吳軍不要想邁進蜀川半步。 “他和趙子龍可有師門之誼!” 劉備漠然的道:“要是大戰當頭,他臨陣倒戈了,我們恐怕就只能一敗涂地了。” “應該不會吧?” 諸葛亮聞言。心中一駭,語氣變得不是很堅定,這方面他有些把握不住了。畢竟張任對他們不是很忠心。 他只是重心于劉璋的兒子,如今的蜀王劉循而已。 “孔明。我們賭不起!”劉備目光深邃。 “大王,可是如此一個將才,我們若是不用,那么我們與當年的袁紹有何之區別!”諸葛亮想了想,低聲的勸道:“如今京郊大營的兵馬都是他一手一腳訓練出來了,他若是親自出戰,士氣肯定不足!” 袁紹當年就是沒有用鞠義這個將才,最后導致一敗涂地。 “用是一定要用的!”劉備沉吟半響。道:“但是孤始終不能完全的信任于他,用他練兵,已經算是極限,如果用他出戰……讓翼德為他副將如何?” “大王,我怕會起一個反作用!” 諸葛亮聞言,頓時有些苦笑:“三將軍的性情暴躁,戰場上除了你和二將軍之外,誰都不聽,張任他也是一個孤傲之輩,不會讓人束手束腳。要是他們兩個亂起來,那不就等于自亂陣腳!” “翼德經培城一敗,應該多少有些長進。孤在開戰之前會親自囑咐他,讓他收斂一下脾氣!” 其實劉備心中最信任的永遠都是他們兩個結義兄弟。 張飛就算在培城之戰犯錯,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小事,最多就是口頭上怒斥幾句,當年就算張飛丟了徐州,他也沒有在意。 諸葛亮聞言,沉吟了半響,想了想愛你之后。他沒有在勸,他也算是比較了解劉備。梟雄都有一種本性,一旦執著起來。無人能改變他的決定。 ———————————————————————————————— 金陵城。 “哈哈哈,呂蒙,好一個呂蒙!”清晨的陽光映照之下,軍機閣的大殿之中響起了東吳大帝孫權朗朗不止的笑聲:“培城這一仗打得好!” 對于孫權來說,打培城,不過是要一個聲勢,他們能拿下培城已經算是一個大勝仗了。 還能以如此小的傷亡來奪取劉備麾下的大猛將張飛親自鎮守的培城,這絕對算是一個漂亮無比的戰役。 就算軍機閣這些巨頭大將之中,也沒有一個人能拍著胸口,說自己能比呂蒙做的更好。 “陛下,培城這一仗可以列入講武堂的教科書戰役案例了!”太尉鞠義微笑的道:“僅僅以數千傷亡,叩開了培城這個關隘,實在難得!” “此戰役最難得的就是能把張飛引出城而戰!”潘鳳也點頭,道:“呂蒙的法子損了是損了點,但是可說是妙到極點!” “以區區一件婦人之衣服,能把張飛引誘出城,絕對是流傳千古的戰例!” “就是太損了,不要說張飛,恐怕我們之中也沒有幾個能忍得住!”禁衛軍統領雷定抖擻了一下,幽幽的道。 “哼,這就是心性,呂蒙這是算準的張飛的性格!”孫權目光微瞇,冷靜了下來,分析的道:“要是一般人這雖然是一個大恥辱,雖然大怒,但是未必上當,不過張飛一定上當!” “可惜,我們沒有能拿下張飛!” 徐庶目光斜睨了一眼,看了看面容陰沉的孫策,淡淡的道:“要是太史將軍最后能拿下張飛,此戰便完滿了!” “張飛!” 孫策面無表情,但是袖子下的拳頭已經攥緊,手背上青筋凹凸:“若有機會,我當親自領教他,砍下他的頭顱!” 培城之中無疑是一場漂亮的大勝戰,但是微中不足了莫過于太史慈在這一戰敗給了張飛,易導致最后張飛突圍而出。 太史慈的功力,孫策最清楚,張飛能傷了太史慈,只能說,他已經進階練罡大成。 “呵呵,事情總不能十全十美的,對了太史慈的傷勢如何?”孫權并不是很在意這一點,微笑問道。 “聽說傷的不輕,陛下要不把他調回金陵城修養一番!”徐庶微微一笑,風輕云淡的建議道:“我們大吳還不至于讓一個傷兵上戰場,爾等說呢?” 太史慈是孫策的兄弟悍將,有機會能損一損孫策的威信,徐庶當然是不會放過的,太史慈如果要是在這個關頭被召回金陵城,入川戰役之中,孫策無疑是斷了一個助力。 孫策聞言,目光閃爍了一下,有一絲怒意,但是卻不言。 他的身份還是有些敏感,這里所有人都可以結黨營私,就是他不能,哪怕太史慈是他的兄弟,也不能出口相助。 他出口不是幫太史慈,而是會害了太史慈。(未完待續。) 第869章 曹家0里駒 “太史慈的傷勢很重嗎?”孫權微微皺眉,目光凝重起來,下面怎么斗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一員悍將能不能上戰場。 “陛下,石韜呈上來的戰報奏書之中,太史慈的傷勢并不是很重,十天之內應該可以復原,并不影響即將大戰!” 鞠義說了一句公道話。 孫策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目光看著鞠義,給了他有一個感激的眼神。 “既然如此!” 孫權這才放心,想了想,目光看了看眾人,道:“不如讓他北上吧,朕需要一個人擋住張繡,用他來把呂布解放出來,呂布作為入川大先鋒,他應該整軍備戰了!” “諾!” 潘鳳點點頭。 如今吳魏之間關系有些緊張,趙云斬了曹仁,兩朝之間的關系已經墜落冰點之下,隨時都有可能開戰。 南陽魏軍兵力一旦南下,多少回影響這一次大戰,用太史慈去對張繡,很適當。。 “培城既然打開了,想必暴怒如雷的劉備也該動起來了,蜀軍兵馬一旦開始調動起來了,這一戰入川戰役就已經開始打響了!” 孫權站起來,目光看著北側了一副行軍圖,沉聲的道:“爾等該準備的去準備,該調遣回來的兵馬也加速起來。” “是!” “孫策!”孫權目光看了一樣孫策。 “在!”孫策站起來。 “三日之內,你以右路軍主將之名,立刻趕赴荊州夷陵大營,接管所有海軍的艦隊,在朕誓師西征之前,你。右路軍副將甘寧和薛州,三人要訓練出一定的默契。 這一戰對于大吳來說,至關重要。朕不希望任何人在這一戰之中拖后腿,誰敢拖后腿。朕絕對不留情。” 孫策是右路軍的主將,但是右路軍以海軍為核心,海軍戰斗甘寧和薛州才是大行家,在這方面如果沒有兩人配合,孫策這一路兵馬想要沿著長江水道殺進去,有些難了。 他們之間戰斗力不缺,但是默契肯定欠缺。 為什么幾十萬大軍征戰,一定要提前調遣各路兵馬集合呢。無非就是訓練默契,戰場上搭配,師團之間的默契很重要。 “是!” 孫策點頭領命,拱手而其,沉聲的道:“請陛下放心,右路軍絕對不會成為此戰的負累!” 軍機閣的會議持續的半天,他們商議了入川戰役之后,孫權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對了,漢中的子龍有什么消息回來嗎?” 趙云數萬殘兵。沒有援軍,沒有后勤,就這么殺入漢中。他心中要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沒有!” 鞠義卻輕輕的搖搖頭,微微苦笑,道:“上庸城落在了張郃手中之后,漢中地獄好像封閉起來了,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錦衣衛方面應該有點,但是也不多,而我們唯一得知的消息,趙將軍好像化整為零了!” “化整為零?” 孫權目光微微瞇起。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是兵行險招啊!” “陛下,以漢中的地形。趙將軍化整為零,他應該更加容易奪取南鄭城!”徐庶沉聲的道。 “呵呵。哪有這么簡單啊!” 孫權搖搖頭:“張魯有五斗米教的支持,在漢中百姓之中的根基很好,上庸到南鄭,這么長的征途,他們想要偷偷摸摸的殺入南鄭,根本不可能,只能正大光明的打進去,才能拿下南鄭!” 漢中風俗不一樣,張魯就是一個神權融合皇權的諸侯,神權之下,忽悠百姓是最簡單方便的。 這方面趙云肯定會吃虧。 特別是后勤,以戰養戰要是遭遇百姓大反撲,他將會沒有絲毫容身之處。 不過如今孫權也顧不上了漢中了,現在五月到底,臨近六月,他馬上就要出征了,他必須要為出征做好準備。 如今他是大吳皇帝,一國之主,想要親征前線,有很多事情要必須要提前解決,不然金陵城會出現一些問題的。 離開了軍機閣之后,孫權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立馬去了內閣,和張昭他們召開內閣會議,商議監國之人…… —————————————————————— 上庸城。 城外,一個營帳之中,張郃雙手撐著木框之下,微微俯首,目光看著面前一個細致的大沙盤。 “趙子龍,你還真夠狠的!” 這個大沙盤是漢中的詳細地形,自從數日之前沒有了趙云的蹤跡,他就一直在看沙盤,漢中地形太復雜了,撒幾萬兵馬下去,就好像沙子一樣。 “你有傷兵,有騎兵,有步卒,化整為零,倒是能隱藏一段時間!” 想要把趙云找出來,張郃絞盡腦計,卻沒有多少成效。 他唯一能清楚了是,趙云的目標是南鄭。 但是上庸與南鄭之間的道路,山峰起跌,山澗無數,中間還有一個九曲十八彎的子午谷給橫著,就算上百萬兵馬砸進去,他也未必能把人給搜出來。 “將軍,曹休校尉領著張繡將軍的命令,領兵八千增援吾等!”一個副將進入大帳稟報道。 上庸一戰之后,張郃傷亡不少,兵力不足,所以請求張繡援兵。 “請他進來!”張郃聞言,目光一亮,微微有些意外。 他雖然請求援軍,但是并沒有想到張繡會答應,更加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曹氏將領,還是曹氏二代里面最出色的曹家千里駒。 “諾!” 這一個魁梧的副將不消多時,便已經領著一個英武的青年,走了進來。 “曹休拜見護中將軍!” 曹休目光看著張郃背脊,微微躬身,行了一個軍禮。 “軍中之地,沒有太多的繁文縟節,你無需多禮!” 張郃轉過身,微微抬頭,目光看著這個英武不凡的青年,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容:“曹系將領之中,基本上都巴不得我死,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兵馬愿意增援我!” 他倒是曹仁戰死,不少曹系將領,吃了他的心都有,但是曹操沒有讓他失望,就沖著這一點,他甘愿賣身給曹魏而戰。 “張將軍乃為大魏而征戰,你不曾背叛,也不曾犯錯,更加不曾有罪,我曹文烈作為曹魏將領,對于增援將軍,自然義不容辭!”曹休朗朗的道。 曹系和夏侯系的將領的確都恨張郃,但是他并沒有認為張郃但是的舉動有任何錯。 趙云已經擺明要一戰,他要是退縮半步,現在他回下的兵馬估計都已經成為了一地的烈士。 曹仁的死,說起來只是宿命,曹仁已經算是一尊不錯的將領,有勇有謀,不缺穩重,只是他碰上了一個趙子龍。 戰死于沙場,只能說是他作為一個武將的宿命。 “呵呵,好!”張郃聞言,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目光看著曹休越發的有些欣賞,道:“你不愧為陛下的千里駒,這份胸懷,這份眼力,很不錯!” 曹休算是曹魏青年一輩之中最璀璨的一個,曹操曾經金口玉言,稱贊他為曹家的千里駒。 “張將軍過獎了,文烈還需要和張將軍多多學習戰場上的知識!”曹休謙虛的道。 張郃絕對是一個名將,拿著上庸一戰來說,他自問做不到張郃的冷靜和雷厲風行。 “來!” 張郃對著他招招手,然后指著沙盤,道:“看看這沙盤,趙云如今就在這上面,但是某這么也找不到他,你可有想法?” “將軍的意思是,趙云的數萬兵馬失去的蹤跡?”曹休聞言,微微皺眉。 “沒錯!” 張郃點頭:“張魯的重兵如今放在漢水周圍和定遠鎮這里,擋住南鄭的路,而我的兵馬在西城和上庸,算是已經把趙云堵在了這中間,但是趙云自從突出了我的包圍圈之后,就失去了蹤跡!” “只有一個可能,他化整為零了!”曹休道。 “你很聰明!” 張郃點頭認可他的猜測,道:“但是我們需要知道他集合兵馬的地點,數萬兵馬就算化整為零,也不能完全掩蓋蹤跡,但是蹤跡太多,我反而找不到趙子龍的中軍,他們目標明確,一定是南鄭,如果不拿下南鄭,他這一戰沒有任何意義,早晚會被我耗死!” “數萬吳軍,糧草應該是一個大問題吧!” “以戰養戰!” 張郃道:“剛剛傳來幾個消息,在這一片的村莊小鎮,被搜刮三尺,而且當初上庸也被清空的糧倉,足夠他們支持半個月的時間!” “那他也支持不了多久,這周圍的城池,他一定要拿下一個,才能補充后勤!”曹休肯定的道。 “說的好!” 張郃目光銳利,死死的看著沙盤上的幾個城池,道:“現在,我難以抉擇的就是,他到底看上了那一個城池?”(未完待續。) 第870章 背水1戰 月牙山。 這是位于漢水旁邊的一座普通山峰,山體的形狀宛如一輪彎彎的小月牙豎立起來,因此被當地人譽為月牙山。 月牙山海拔不高,也不算很險要,在左右的好幾座高山夾縫之中,一頭依偎漢水,另外一頭靠近漢中比較險要的地形子午道。 在地形上這座山峰比較容易讓人忽視,同時這里距離張魯重兵軍鎮定遠鎮不到一百路。 所以下意識的沒有人認為這里會出現敵人,然而吳軍一個團的將士精銳將士在悄無聲息之中就出現在這里了。 山坡上,將士在一片小樹林之中背靠背的休息。 吳軍大將趙云雙手背負,挺拔的身軀站在一出懸崖峭壁上,目光看著下面滔滔的漢水,神色冷漠陰沉。 “計劃終究不如變化!” 趙云神色不經意之中流淌出一絲絲憂愁,他的眼眸深處有一抹幽幽的殺意。 “將軍,附近所有村莊我們都搜了一遍,糧食沒有找到多少,我們還暴露了行蹤,估計定遠鎮的漢中軍會很快發現我們!” 凌統站在他身后,低聲的稟報道。 “又被發現了?”趙云目光冷漠,卻沒有意外。 “是屬下無能,我沒想到漢中百姓反應居然如此的大,我們不好對他們下手,還傷了六個戰士!” 凌統羞愧的道。 以戰養戰,說的輕巧,但是做起來很難,面對手無兵戈的老百姓,他們下不了手。 “看來我還是有些低估了張魯這個人!” 趙云冷笑一聲,道:“他能穩坐漢中多年。也不是一無是處,最少他在漢中民心上做到很好,這方面恐怕比我們大吳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們的計劃一開始很順利。突擊殺入,分兵前進。擾亂張魯和張郃的視線,然后找機會突擊南鄭。 但是他們深入漢中腹地之后,才感覺到寸步難行,一開始就已經吃大虧了,不是栽在張魯的兵馬上面,反而是栽在了漢中的百姓之上。 張魯的五斗米教在漢中的百姓根基很深,漢中百姓的明心基本上都是向著他,而吳軍卻是一個入侵者。 好幾次他們的行蹤暴露。都是因為百姓反應過激,導致他不得不打的好幾戰沒有意義的戰役,身邊還多了不少傷兵。 “將軍,我們必要打一場攻城戰了,不然我們拿不下糧食!”凌統面色也有些難看:“沒有糧食,我們撐不住多久。 “地圖!” 趙云轉過身來,看著凌統,淡淡的道。 “在!” 凌統迅速的從背包圓筒里面抽出一副行軍圖,讓兩個親兵攤開在趙云面前,然后指了指上面的地形。道:“將軍,我們三千將士,如今應該在這個位置。如果我們突襲定遠鎮,半天的功夫。” “絕對不能打定遠!” 趙云搖搖頭,道:“定遠有上萬精銳漢中軍,別說我如今的兵力,就算我集合了所有兵力,強打下來的話,也得不償失!” “將軍,我們的糧草已經不足一天了,在不拿下一座城池。我們根本維持不了大軍糧草!”凌統道:“在方圓百里,這里儲存的糧草絕對是最多了。如果拿下這里,我們就有足夠的糧草。支持南鄭戰役,而且這里的兵馬雖然不少,但是以我們的兵力要是集中起來,我們有信心拿下這里!” “凌統,你想的簡單了!” 趙云目光劃過一抹精芒,沉聲的道:“我如今要是出兵拿下定遠鎮,那就真的是自投死路了!” “為什么?” 凌統有些不明白。 “這里看上去是一座關隘軍鎮,但是一旦我們拿下了定遠鎮,就會被堵在這里,張魯和張郃前后夾攻,到時候我們進不得,退不得,最后被活生生的圍死!” 趙云冷冷的道。 “是屬下考慮不周!” 凌統冷汗淋漓,他只想到前面的張魯,卻忘記了自己身后還有一匹狼,張郃如今可是死死的盯著他們。 “常正和何堂他們的騎兵如今有消息了嗎?”趙云問道。 分兵之后,以師為核心,以團為單位,深入漢中,騎兵速度是最快的,任務也是最重的。 “沒有!” 凌統聞言,搖了搖頭,低聲的道:“狂獅二師和南三師都沒有任何消息,我估計他們已經過了漢水,如今到底在哪里,就不是很清楚,倒是南二師的徐琨從成固傳來消息,他們南二師的幾個團已經完成的會師,已經抵達目的地,三天之內,強攻龍亭鎮,然后以龍亭小鎮為根據,對壘成固城!” “很好,成固城要是拿下了,我們就多了一份勝算,那么烈焰八師呢?”趙云繼續問道。 “如今還在我們的后面!” 凌統回答的道:“他們作為斷后的兵馬,一直在和張郃的追兵躲貓貓,一時半會,恐怕脫不了身!” “張郃的兵馬還在上庸和西城?”趙云面色突然有些難看。 “沒錯!” 凌統點頭,然后道:“將軍,屬下有些不解,按道理來說,這時候張郃應該追上來了,他為什么按兵不動?” “他在等!” 趙云目光微微瞇起,相對于張魯,他心中更加擔心的是張郃,這一個對手讓他有些心驚膽跳:“等到我和張魯打起來之后,然后找到我最薄弱的地方,給我狠狠的致命一擊!” 在上庸沒有能打殘張郃,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大麻煩。 “他的算計很好,可我們就算知道他的算計,也必須要打張魯,不然我們拿不下南鄭!”凌統道:“沒有拿下南鄭,漢中這一戰就沒有任何意義!” “沒錯!” 趙云斬釘截鐵的道:“我們必須要在短時間之內,擊潰張魯的兵馬,不然我們肯定會很吃虧的!” “這很難啊!”凌統苦笑,張魯的兵力還在他們之上,而且以逸待勞,還是防守一方,占據了太多的優勢,想要擊潰,談何容易。 “凌統,你可敢與我冒險一戰?” 趙云看著地圖,神色漸漸果決了下來,拳頭握緊,問道。 “屬下愿意與將軍共進退同生死!”凌統看著趙云,堅定的道,這一戰戰下來,趙云已經成為他心中一個不敗的戰神。 “好!” 趙云眼眸深處劃過一絲狠辣,大手指著行軍圖的一個地方,道:“之前也許是因為我算的太多了,反而有些失去的此戰本意,有時候橫沖直撞才能成功,既然隱藏不下去了,就狠狠的打一戰!” 他故弄玄虛卻被漢中民心給破壞,如今只能一往無前,憑借著一股氣勢,拿下漢中。 “傳我命令!”趙云道。 “在!” “命令烈焰第八師三天之內,放棄與張郃兵馬糾纏,抵達月牙山,與我的兵馬回合!” “是!” “命令南二師所有兵馬一天之內拿下龍亭,三天之內出兵成固城,拿下成固是他們的任務!” “是!” “找到狂獅二師南三師,讓他們在我抵擋南鄭之后,奔襲南鄭,不惜一切代價,強攻這一座城池!” “是!” 幾個傳令兵迅速去傳令。 “這才是真正的背水一戰!”趙云雙眸爆出濃濃戰意:“我倒是想要看看張魯能不能擋住我趙子東的長槍!” 如今他們孤立無援,荊州已經給不了他們任何支援,他們只有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南鄭,他們才能立足漢中。 所以這一戰就是生死之戰。 趙云把后面的張郃選擇性的忘記了,不管張郃在算計什么,他只要拿下南鄭,一切都會翻盤。 這時候山下有一個斗笠青年走上山來,他對著趙子龍恭謹的行禮之后,才雙手送上道:“趙將軍,這是你要的南鄭城兵力防守圖!” “你們錦衣衛做事情的速度還不錯!” 趙子龍滿意的看了看這一張兵力圖紙,問道:“不過這上面標示的兵力分布少了點,是南鄭守軍的幾成兵力分布圖?” “六成左右!” 斗笠青年道:“我們在南鄭的影響力不大,這是我們如今最大努力弄到的兵力分布,還有一部分漢中兵力,我們都沒有摸清楚防守,我們會加大力度!” “六成? 趙云想了想,道:“差不多了,只要再把張魯調離于南鄭城,我就有把握能把這座城池給拿下來!” “趙將軍,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斗笠青年聞言,想了想,道:“張魯如今投靠了魏朝,如果我們用魏朝的名義,也許能把他調出南鄭城。” “此事你去操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趙云問道。 “我需要你的兵力佯攻在漢中北面,三百里開外的安陽城!” 斗笠青年沉聲的道:“只要能造成安陽城被奪取的假象,張魯一定坐不住,這里可是魏軍南下的據點,張魯如今不敢得罪曹魏,一定要保住這里,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北上!” “安陽?有些麻煩。” 趙云目光看著行軍圖上安陽城的位置,距離太遠,時間不足:“我現在和騎兵失去了聯系,錦衣衛能幫我給騎兵傳一道密令嗎?” “沒問題,我能找到他們!” “你拿著我的令牌,找到他們之后,讓常正出動一個團,北上安陽,造成強攻安陽城的假象,這一點他應該能做到!” “是!” 斗笠青年接過了趙云的令牌之后,沒有繼續逗留,迅速的離開了月牙山。(未完待續。) 第871章 監國議會 戰國七年,六月,江東大地開始進入雨水的季節。% し 六月,七月,八月都是江東的雨季,在如今的江東,十年之中有三年都爆水災,所以已進入六月份,整個大吳朝堂就會緊張起來。 如今的朝堂也開始緊張了,但是并不是為了雨水季節的事情,外面點點滴滴落下的滂沱大雨卻沒有絲毫影響內閣大殿之中的會議。 如今這一個內閣會議已經持續了五六天的時間,會議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決定一個監國大臣。 可惜,這個人選并沒有眾大臣想象之中那么容易抉擇。 大殿之中,孫權有些懶洋洋的坐在首位。 老實說,如今的大吳朝堂其實一個監國大臣也不是很重要,內閣軍機處各司其職,只要沒有人搗亂,他走一年半載沒問題。 但是其他人可不是這么想,一個個面色苦丟丟的,絞盡腦計,就是想要選擇一個讓孫權滿意的人選。 半響后,內閣大臣吳景抬頭,目光看著首位上的孫權,很堅決的道:“陛下,監國大臣必須是大吳皇室,這樣才能名真言順!” 古往今來,皇上親自出征,那個監國之人,不是太子,就是皇子。 但是現在大吳沒有太子,而孫權的兩個兒子才那么幾歲啊,更不可能擔得起這個重任,所以就卡在這里了。 “舅舅,你非要揪著這個規矩,那你打算讓元寶還是平安來監國啊?” 孫權抬頭,目光微微瞇起,冷不揪的問一句。 吳景聞言,面色頓時有些難看:“陛下,兩個皇子的確年幼。但是天資聰穎,要是陛下下旨意,吾等定當輔助其穩定朝綱!” “朕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把一個幾歲的孩子當成監國的傀儡啊!”孫權有些惱怒。 “陛下,就算皇子不行。你可以安排皇弟來監國!”吳景看著孫權面色不太好看,便退了一步,低聲的道。 “皇弟?舅舅說的好,老四如今代表禮部北上并州,老五在血狼軍征戰,老六老七如今十歲不到,老八老九還不如元寶,還是你打算讓朕把老三放出來?” 孫權的言語之中多了一絲冷意。 “臣。絕無此意!” 吳景心中微微一駭,連忙解析道。 雖然如今玄武門的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是孫翊這個大吳三皇子依舊是大吳朝堂的一個禁忌。 其實很多人都不明白,孫權胸襟廣闊,連孫策都容得下,可是為什么就是始終不待見孫翊,但是不可否認的事情是,孫翊是一個孫權的一個禁忌。 “陛下,其實吳閣老的意思是大吳乃是孫氏的大吳,如今你親征蜀川。自然需要選擇一個皇族子弟來監國,這才能讓天下百姓民心穩定!” 張昭出聲岔開了孫翊的話題。 “大吳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一定要姓孫的才能監國。這么多天的會議,你們始終不能做出一個選擇,朕也煩躁了,今天朕就獨裁了!” 孫權猛然的站起來,琥珀晶瑩的眸光掃過眾人,冷冷的道:“監國非一人,在朕西征時期,將會由軍機處潘鳳,鞠義。內閣張昭周瑜魯肅,御史臺張纮。宗人府孫靜,七人組成一個監國議會。朕不在朝堂之時,朝中大小事務皆然監國議會決定,張昭為議會長,不得有異議,散會!” 說完,他一甩長袖,直接的走進了內閣大殿。 “陛下,這與禮不合!”吳景卻有些不依不饒。 “吳閣老,陛下終究是陛下,你就不能順他一次嗎?”顧雍看著吳景,微微苦笑。 “監國之事,重如泰山,這能順這他嗎?” 吳景冷冷的道。 他是外戚,但是更加注重皇族的規矩,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舊勢力代表,孫權就是新勢力的王者,始終都要碰撞了。 孫權離開之后,內閣首輔張昭,神色平靜,目光看著諸位大臣,淡淡的道:“既然陛下已經決定了,此事就不議了,周瑜,你來籌備這個監國議會!” “是!” 周瑜點點頭。 眾人對視了一眼,就連吳景也沒有再說什么,當朝陛下,一言九鼎,他能當面反駁,但是不會違抗圣命。 “諸位,如今陛下要親征蜀國,此事關乎大吳日后的國運,不可有半點閃失,吾等能做的就是穩住國內百姓,不讓陛下在征戰之時,分心國事,老夫在此請諸位共勉!” 張昭站起來,目光掃過,真誠的道。 “吾等定當同心協力,維護大吳穩定!” 一眾內閣大臣神色肅嚴,點頭應聲。 —————————————————— 眼瞅著出征在即,孫權也變得忙碌起來,連平時偷懶的技巧也放在了一遍,全心全意的投入朝堂政務上來。 不過如今他更多的注意放在了并州已經打響的戰役之上。 并州的戰役比即將爆發的入川戰役并沒有遜色多少,出動了整整一個大營的兵力,這一戰要是輸了,并州都有可能保不住。 曹魏和馬超對著并州都是虎視眈眈,要是這一仗真的打輸了,落井下石他們是肯定會做了。 到時候黃忠為了保住幽州的優勢,必然要退兵并州。 御書房之中,孫權拿著鞠義親自送上來的并州一份份戰報,他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看來龐統是真的把他們撩起火了,鮮卑居然和匈奴聯手而戰,少見啊!” 龐統出動四個師的騎兵,偷襲匈奴的一個老巢受降城,然而卻給鮮卑騎兵給堵截,導致功虧一簣,最后只能退回五原而戰。 這多少有點出師不利的感覺。 “陛下,他們這些游牧民族也不是蠢人,面對大吳兵鋒,如果不聯手而戰,根本抵擋不住!”鞠義道:“不過我感覺這一戰破局應該在呼廚泉!” “南匈奴單于,呼廚泉?”孫權瞇眼。 在歷史上,這個人是投降曹魏的。 “龐統發起這一場大戰役,多少有些冒險,但是他冒險的不是沒有道理,鮮卑是要硬打,但是南匈奴卻有一個機會!” 鞠義微笑的道:“劉豹和呼廚泉的不和是所有匈奴部落都知道的事情,劉豹太強勢,呼廚泉雖然是單于,但是掌控不了他,要是我們拉攏了呼廚泉,這一仗,我們必勝無疑!” “沒這么容易!” 孫權搖頭,道:“呼廚泉要是想要投靠,早就投降了,除非龐統能在戰場上打服他,這些異族,說一千道一萬,首先要拳頭夠硬!” “車騎將軍黃忠的拳頭絕對夠硬!”鞠義一本正經的回答。 “呵呵,朕也是這么認為!” 孫權忍不住笑了笑。 “就是鮮卑騎兵比較麻煩,他們不正面對戰,居然玩起了我們在黑山用的那一套游擊戰!”鞠義面色有些冷然。 “步根度到底從哪里來的信心,他截了龐統的騎兵也就算了,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打雁門?”孫權翻出一份戰報,有些冷笑的問道。 “他是沒有這個膽,但是有人能給他這個膽子!” “曹魏還是馬超?”孫權瞇眼。 “我猜想是曹魏!”鞠義道:“鮮卑騎兵戰斗力雖然強,但是在草原上一直被匈奴騎兵壓著,如今匈奴就算分裂南北,也壓著鮮卑部落,他想要在中原找一個靠山,最合適的莫過于曹魏,因為曹魏有能力和我們大吳作對!” 如今整個北疆都是大吳了,所以無論鮮卑還是匈奴都是和大吳疆域毗鄰而居,自然也和大吳是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鮮卑人想要靠上曹魏,里外發力,瓜分北疆。 …… 此時此刻,并州已經一片烽火,整個朔方郡和五原郡都已經成為了一片血腥一般的戰場。 黃忠身先士卒,主持朔方大戰。 龐統親自坐鎮九原城,全面統籌這一場大戰的兵力部署。 如今九原已經成為了一座軍鎮,所有百姓被遷居南下,城中儲備著從幽州運過來的大量的糧草軍械。 軍營之中,龐統在很細心的看著一封封各師團傳來的戰報:“步根度,你要找死,我就想料理你!” 鮮卑騎兵三番五次的大亂他的計劃,他有些惱羞成怒了。 原本想要重心打擊匈奴,如今他不介意把重心放在鮮卑上面,反正打殘一個就足夠了。(未完待續。) ... 第872章 鳳雛之鳴 3 “鮮卑騎兵居然只是用了三天的時間,從受降城到云中郡,奔襲千里,三戰三捷,一口氣擊潰我們三個師的騎兵,好一個步度根,我倒是有些小瞧你了!” 九原城的吳軍大營之中,龐統目光冷冽,殺意爆燃。 第三師,第四師,第五師,加上步卒第十師,想要拿下匈奴的一個老巢受降城,他們已經越過了匈奴人的阻攔,眼見得就要得手了,卻被鮮卑騎兵狙擊。 步度根本來應該陷入五原郡之中了,但是他卻莫名的北上半步,出現在受降城周圍,吳軍的三個主力騎兵師的騎兵吃了大虧。 這一戰,算是如今他們進行的戰事之中,最糟糕的一戰。 “鮮卑既然想要想死,我成全他,爾等把鮮卑部落所有資料都拿上來!” 龐統目光看著大營里面的一個個參謀,淡淡的道:“今天我們來分析一下鮮卑騎兵,看看能不能破局!” 龐統是第一次獨自一人策劃十幾萬將士的戰役,每一步他都很消息,對于每一個參謀的建議他都聽的很仔細。 這些參謀都是血狼大營參謀營的高級參謀,一個個在大營之中分析著各方戰場上的戰情。 如今參謀一職已經開始深入軍方體系之中了。 正所謂戰績能肯定一切努力,參謀營在戰役之中起到的作用已經漸漸的被各方主將所肯定,自然也就會被認同。 “參謀長,這是你要的資料!” 其中一個參謀送上了一份份錦衣衛建立的鮮卑檔案里面的資料。 “大家都看,知己知彼,我們才能戰勝他們!” 龐統站在沙盤面前,目光看著手中的文件。開始細細的在揣摩這個鮮卑部落和這步度根這個鮮卑梟雄。 鮮卑部落源于當年東胡族,在漢靈帝年間,鮮卑部落出了一個霸主。檀石槐。 檀石槐年少英武,十五歲便推舉部落首領。南征北戰,收攏鮮卑各部落人口,控弦將近十萬將士,把西面的匈奴人和東面的烏丸人壓得喘不過氣。 后來檀石槐在彈汗山建立了鮮卑王庭,一統鮮卑部落,兵強馬壯之下,鋒芒畢露,連續打退好幾次漢軍的進攻。把鮮卑部落推向巔峰,稱雄北疆。 很多人都認為鮮卑部落有可能成就幾百年前冒頓時代的匈奴盛況,打入中原去,與中原人爭分天下。 然而鮮卑部落的好景不長。 檀石槐在年僅四十五歲的壯年就去世,他的兒子和連接替鮮卑單于的汗位。 可惜和連這個人不僅才干和能力不如他的父親,而且貪財好色,在進攻北地時,被北地人一箭就射死,然后崛起的南匈奴部落趕出彈汗山王庭。 從此鮮卑部落開始分裂。 和連死了之后,其子騫曼年幼無力掌控鮮卑部落。漸漸的部落開始分裂成三股勢力,其中一股的首領就是名蒲頭。 蒲頭崛起的很快,英勇善戰的他很快就代替了騫曼。迅速的成為了鮮卑的一面旗幟。 而蒲頭戰死之后,接替他鮮卑部落首領位置了就是弟弟步度根。 步度根這個人也算是一個梟雄,接替兄長的位置之后,迅速做大,坐擁部落數萬,控弦將士超過五萬人,長年與鮮卑部落的另外一股勢力軻比能爭鋒。 鮮卑分裂之后,分為三股,其中一股比較散落。沒有主要首領,如今有勢力了莫過于步度根和軻比能這兩股勢力。 步度根長年在并州雁門和太原活動。而軻比能在幽州代郡上谷掠奪,兩人一直都覬覦對方的勢力。基本上想要效仿當年檀石槐,一統鮮卑,所以長年交戰。 而且鮮卑和匈奴關系一直不好,當年可是匈奴把鮮卑部落趕出彈汗山的,如今南匈奴的王庭就在彈汗山。 步度根為了想要成為鮮卑的單于,數次出兵想要奪回彈汗山,以正自己正統之位置,但是都被去卑和劉豹聯手打出。 按道理他們不應該攪合在一起,可如今他們居然還真的攪合在了一起。 鮮卑騎兵去幫匈奴人,有些難以相信。 “爾等可有什么想法?”約莫半個時辰之后,龐統從這些資料抬起頭,目光掃過一眾的參謀 “參謀長,屬下認為現在步度根要聲東擊西,他援助受降城是攪亂我們的視線,至于打雁門估計他是想要緩和我們對于匈奴的強攻,他和匈奴之間肯定有勾結!” “參謀長,我倒是認為,他這個舉動只是想要趁火打劫,我們如今著重的打擊匈奴部落,彈汗山被我們的騎兵盯死,劉豹和去卑的匈奴兵力都被我們圍在了朔方,而我們血狼大營一大半的兵力都在這里,他們自然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雁門就是我們的死穴!” “參謀長,我認為他之所以沒有陷入五原郡的陷阱之中,是他身后一定有人給他支招,這個人很大可能來自以曹魏!” “……” 一眾的參謀各自發表了自己的想法。 龐統聽著他們的意見,目光微微閃動,自己也開始的沉思起來,目前要弄清楚的始終是鮮卑和匈奴之間的關系。 “參謀長,將軍剛剛來戰報!” 這時候,大營之外一個傳令兵走進來,對著龐統,恭敬的稟報道:“他已經領著第一師,第七師,第八師,第十二師,圍住了陷入廣牧城的劉豹親自率領的三萬匈奴精銳騎兵,他需要你給他爭取五天的時間!” “劉豹!” 龐統聞言,目光變得銳利起來,道:“要是將軍能一口吞下這一股兵力,這一戰我們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但是將軍四個師的兵力不足啊!” 血狼大營原為幽州大營,有十三個師編制,約莫十五萬的兵馬。但是后來兼并了并州,改編為血狼大營,擴充兩個師。如今有十五個師。 如果算上后勤人員還有參謀營的人,血狼大營至少有十八萬的兵馬。相比大吳朝軍機處管轄之下最大的軍營飛虎大營也不遜色多少。 如今除了第十四師和第十五師之外,所有兵力都已經投入這一戰之中。 第一師,第七師,第八師,第十師,第十二師,第十三師如今都在朔方郡作戰,這方面的兵馬倒是還可以增援一下。 朔方郡是一個大戰場。也是主要戰場,匈奴左賢王劉豹和右賢王去卑都已經領兵進入朔方,只要朔方這一戰打的好,此戰就大勝利。 “匈奴右賢王去卑的兵馬如今在哪里?” 龐統對著一個參謀,問道。 “稟報參謀長,應該還在高朔山的位置!”這個參謀翻了翻軍情信息,然后指著沙盤上了一個位置,連忙道:“去卑這個人很謹慎,據錦衣衛的消息說,他在奪了我們留在沃野的糧食誘餌之后。居然直接退出了沃野城,放棄城池,堅守與高朔山!” “哼!” 龐統鼻孔冷冷一哼。冷笑的道:“既然進來了,他還能跑得掉不成,高朔山?除非他走入大沙漠,不然死路一條!” “可如今他要是出兵廣牧城,也許會把劉豹的兵力解放出來!”一個參謀道。 “第十師何在?”龐統問道,第十師是從受降城敗戰之后南下朔方,如今已經在整頓織之中。 “他們如今在烏河之畔待命,不過傳來消息,他們隨時可以出擊!” “很好。傳令第十師,第十師所有將士立刻撲向高朔山。還有如今駐扎在方山的第十三師也立刻拔營,趕往高朔山。告訴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擋住去卑的兵馬,給將軍爭取足夠的時間。” 他相信黃忠,絕對不能讓人破壞廣牧這一戰。 “諾!” “稟報參謀長,剛剛云中郡傳來消息,定襄城已經被步度根攻破了,如今步度根還在南下之中,最多三天,能進入雁門!” 不消一會的時間,又一個傳令兵進來通報。 “該死,他們好快的速度?” 龐統看著沙盤,目光有些陰霾:“兵力,我的兵力這時候倒是有些不夠了,擋不住他啊,立刻讓第二師師長,朱雀營主將呂藍還有曹性前來見我!” “是!” 營門之外的一個親衛迅速的去傳軍令,這幾個將領的兵馬如今都是駐扎在九原城,所以他們很快就出現在大營之中。 “參謀長,是不是要增援黃將軍?”曹性問道。 他本該親自支持五原大戰,結果放好的口袋,卻沒有人走進來,多少有些郁悶。 “曹將軍,這一次需要你來主持大戰了!”龐統道:“步度根南下,瞄準了我的死穴雁門郡,我要打一打步度根,如今能用的只有你為主將!” “請參謀長下令!” 曹性目光一亮,畢恭畢敬的道。 “我如今唯一能抽出了兵馬有三個師的兵力,第二師,如今堅守雁門的第九師,還有在云中的騎兵第十一師,如今都交給你來統領,我需要你擋住步度根!” 龐統道:“黃將軍已經圍住了劉豹,只要拿下劉豹,我們就贏了一半,但是不能讓步度根攪局,一旦雁門又失,整個戰局都會崩潰!” 這一戰役,他沒有這么大的野心想要一口氣打掉鮮卑和匈奴,他要的是打殘一方。 他選擇的目標是匈奴。 因為如今匈奴比鮮卑要強大一點,南匈奴是統一的部落,而鮮卑卻是一個分裂的部落。 可惜,他偏偏就讓步度根給攪合了戰役的布局,受降城沒有拿下來,導致戰局僵硬起來,如今唯一能補上了就是打殘劉豹。 “步度根如今何在?”曹性目光看著沙盤,問道。 “他的主力在云中郡的定襄一帶,但是他麾下基本上都是精銳騎兵,很快就會南下雁門郡,一旦叩開雁門,我們整個戰略都會失敗!” “參謀長放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堵在雁門之外!” 曹性堅定的道:“絕對不會讓黃將軍和參謀長失望!” “呂藍!” 龐統點點頭,轉過頭,目光看著這個血狼軍之中的英雌猛將。沉聲的道:“你不是一直要我給你任務嗎,現在輪到你的朱雀營出動了!” “參謀長請下軍令!”呂藍聞言。美眸閃亮綻放,戰意爆發。 作為如今大吳唯一的女將,她的每一分戰績都是她出生入死打回來了,她只要在戰場上就會有一種感覺,自己距離父親越來越近了。 但是自從曹性北上之后,有意無意,自己已經被擱置了,就好像這一次大戰。她精銳的朱雀營如今只能守在九原中營。 “對于步度根,我要給他一個教訓,所以我要一個釜底抽薪,而如今我能動用的兵力不多,只有一個朱雀營,我還再給你一個大營直屬騎兵團,加起來五千騎兵,你要拿下步度根的老巢!” 龐統斬釘截鐵的道:“這一戰很兇險,深入草原,一旦步度根騎兵返回。你會死無葬身之地,但是你若能完成這個任務,我記你首功!” “參謀長。從這里到步根度的部落老巢,呂藍的五千騎兵,要長途奔襲兩千里,而面對全民皆兵的鮮卑部落,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曹性有些皺眉:“我反對!” “曹將軍,我也不愿意這樣,我兵力不足,只能拼命一搏,我們必須要早些解決戰役。逼退步度根之最好的選擇,這場戰役如果再這樣拖下去。就會出現變數,馬超會北上。曹魏會出兵,軻比能也會打幽州!” 禮部侍郎弘咨出使金國,金軍拖住了涼軍,曹魏自顧不暇,軻比能如今還在舔著之前的傷口,所以他們才能一戰。 但是戰役僵持,他們就會感覺并州和幽州的空虛,到時候群起而攻之,那就麻煩了。 “就算突襲,也可以找其他人執行!”曹性低聲的道。 “她是最合適了,整個血狼大營,除了你黃忠將軍和曹性之外,有幾個人能和她的兇悍媲美,就算是你,也未必能在無意上壓制她!” 不到關鍵的時候,他也不想用呂藍,呂藍要是出點什么事情,呂布的怒火他自問都扛不住。 “那也……” 曹性心中還是有些不愿意,呂藍要是出點什么事情,他無法面對呂布。 “曹將軍,你也是一個大吳軍人,應當明白軍令如山!” 呂藍一步站出,目光堅定看著曹性,道:“我呂藍乃是血狼將士,當遵從軍令,還請叔叔不要阻攔!” 曹性聞言,目光有些懊惱,看著呂布這有些倔強的女兒,卻也無奈。 “呂藍,你可以選擇放棄!”龐統想了想,道。 “末將領命!” 呂藍卻恭敬的領命之后,便離開了營帳,卻整軍拔營。 “倔強的丫頭!”曹性無奈,便拱手的道:“參謀長,我去準備一下,然后立刻趕赴雁門,我保證,絕對不會讓步度根進入雁門!” “此戰勝負,便看你的了!” 龐統點頭。 曹性離開中營之中,龐統才抬頭,目光凝視的西面方向的湛藍天空,忍不住喃喃的道:“呼廚泉,我很想知道你的決定,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南匈奴單于呼廚泉的決定將會成為這一戰的結果。 呼廚泉本身有精銳兵馬數萬,在加上他如今血狼軍把好幾個師的騎兵都壓在彈汗山。、 現在就看他的決定。 他要是和,這一戰勝算是九成。 他要是打,這一戰勝算不到三成。 —————————————————————————————— 彈汗山,這一座草原雄山一直都是鮮卑和匈奴兩個意欲奪取的根據地,如今乃是南匈奴的王庭所在之地。 南匈奴的單于乃是呼廚泉,所以彈汗山的主人自然是呼廚泉。 王帳之中。 呼廚泉魁梧壯碩的身軀坐在虎皮寶座之上,目光猶如冷鷹,帶著一股鋒芒的冷意,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大吳使者。 “呼廚泉單于,不知道單于對于我們大吳的提議,考慮的如何?”少年溫潤如玉,頭戴綸巾,一襲儒袍,很自然的站在這個匈奴霸主之前。 這個少年便是大吳朝堂,禮部郎中,當朝烏程侯,四皇子孫匡。 只有他的身份才有資格和呼廚泉談條件,也只有他的身份才能讓呼廚泉感覺到大吳的誠意。 “我若是不答應呢?”呼廚泉看著他,冷冷的道。 “你不答應,我自然也奈你不何!” 孫匡聞言,淡淡一笑,道:“我們大吳愿意給任何部落伸出我們友誼之手,但是絕對不會強迫任何人去接受,你作為南匈奴單于可以選擇不接受,甚至斬殺我之頭顱,為你匈奴壯威,但是你可考慮清楚了,機會只有一次。” “哼!” 呼廚泉冷哼一聲,一股殺意籠罩著孫匡:“你在威脅我嗎?我知道你們大吳朝的強大,連曹魏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這里是漠北,我們匈奴人也不是吃素了,你敢來,我就敢殺!”(未完待續。) ps:這一戰很難寫,很多關系我理不清楚! 第873章 鳳雛之鳴 4 彈汗山上,匈奴王帳之中,氣息有些緊張。 呼廚泉目光凝聚著濃濃的殺意,死死的看著孫匡,仿佛孫匡只要敢反駁他的話,他就敢殺人。 然而孫匡并不是很畏懼他的氣勢,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后很淡定的道:“單于大人,如今你們匈奴左賢王的劉豹和曹魏聯合起來了,以他的能力,要是這一戰他打贏了我們大吳,在加上曹魏的支持,不知道你這個單于的位置能坐多久?” 這話有些諷刺,但是卻著實的說出了如今呼廚泉的位置的尷尬。 呼廚泉是憑借著當年匈奴部落青黃不接坐上匈奴單于位置。 但是如今匈奴部落過了那個青黃不接的時代,人才輩出,無論左賢王劉豹還是右賢王去卑,都是野心勃勃之徒,而且和他不是一條心的。 “啪!” 呼廚泉聞言,神色頓時一凝,忍不住一巴掌把面前的一個桌子直接拍碎“放肆!” 孫匡的話直接說中了他最忌憚的情況。 匈奴部落和大吳開戰,當初劉豹親自上王庭來和他商量的時候,他考慮了一下,答應了出兵,但是如今他卻握著數萬兵馬不動,無非就是想要這趁著這個機會,借助大吳的力量,一句拿下劉豹,打壓去卑,真正的當家作主起來。 劉豹少年勇武,如今可為是匈奴第一勇士,強勢無比,而去卑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梟雄。 他這個南匈奴單于比勇武不足,比兵力不足,比部落實力也不足,這些年仿佛就是一個傀儡,要不是手中還算有幾萬兵馬壓身,恐怕在就被兩人拿下來了。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劉豹和曹魏之間有聯系。 而去卑,和鮮卑首領步度根之間也有些聯系,不然這一次他的老巢受降城早就被吳軍拿下了。 兩人都有外援。早晚都會對自己下手了。 在匈奴部落來說,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兩人只要打敗了自己,吞下自己的部落,一點問題都沒有。 “單于大人好像很生氣啊!”孫匡淡淡一笑。 “這是我們匈奴人自己的事情!” 呼廚泉深呼吸了一口氣,畢竟做的很多年的匈奴單于,瞬間穩定了自己心態,目光冷漠看著孫匡,冷冷的道:“不勞煩你們吳人來操心!” “單于大人。你既然愿意面見我,想必心中也有打算,如今朔方血戰,我們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們之間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若是幫助我大吳拿下劉豹和去卑,我大吳愿意與你們匈奴人和平相處!” 孫匡目光一動,不在和呼廚泉兜來兜去,直接入正題. 他的時間不多,這一戰的重要性他也明白。既然壓住了呼廚泉的氣勢,他自然不愿意兜兜轉轉下去。 “和平相處?” 呼廚泉聞言,嘴角微微翹起。有些嘲笑的道:“我們匈奴人在你們中原人眼中不過是蠻夷之輩,爾等什么時候會和我們和平相處,無非就是想要把我們當成奴隸罷了!” 中原一直把匈奴視為豺狼虎豹,長年累月的指責匈奴掠奪邊疆,但是民族之間的戰役從來沒有對與錯。 中原人自認為眼界高,看不上這些蠻夷,然而匈奴不過就是想要活而已,在他們心中,中原人就好像一座高山。他們沒有想過征服,但是卻想要一絲平等。 “單于大人此言差矣。我們大吳不是昔日的大漢,我們陛下向來不會歧視任何一個民族!” 孫匡說起兄長孫權。他的言語之中多了一抹由衷的敬畏,朗朗之聲變得ie激意高昂:“在我們大吳的領土之中,不少都是異族人,山越人,五溪蠻人,高麗人,倭國人,扶余人,還有昔日強勢北疆的烏丸人,我們皆然一視同仁。” “烏丸部落?” 呼廚泉聞言,目光微微一動。 昔日的北疆草原之上,西匈奴,中鮮卑,東烏丸,東漢時期以來,這三個部落雄踞在北漠,然而如今烏丸部落已經徹底的稱為的大吳朝的附屬。 當初不少匈奴和鮮卑人都都在笑話烏丸人無能,然后很快他們卻被烏丸人的生活吸引了。 大吳朝還在草原上建立了一個樓班郡,以烏丸部落為核心,吸引了不少草原人前往,因為樓班郡之中有糧食。 相傳只要進入樓班郡,就不會有人餓死。 這事情一直在草原上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不少匈奴和鮮卑的一些小部落都遷徒去了樓班郡。 “呵呵,想必單于大人的心中也很清楚,烏丸部落的勇士如今基本上都已經是大吳人,他們依舊在大草原生活,但是他們過得比你們任何一個部落都要好!” 孫匡淡淡的道:“他們養出的牛羊會得到相應的報酬,他們的勇士參加大吳的軍隊會有軍餉,他們如果遭遇風雪年,我們大吳會支援糧食,他們不會一到寒冬臘月就被凍死餓死,他們……” “夠了!” 呼廚泉雙眸一瞪,大喝了一聲,猛然的指著他,冷冷的道:“吳朝使者,你不是來結盟的,你是來招降我們匈奴部落,但是你想錯了我們匈奴勇士,我們匈奴不是烏丸那些軟骨頭,我們屬于這大草原,誰也不要想要我們屈服!” 他之所有這個反應,是怕自己再聽下去,把持不住。 大草原的游牧民族不會向往無邊無際大草原,也不是天生想要掠奪,在他們心中,都是為了一口飯。 如今烏丸部落的美景的確讓他心動,但是匈奴部落有匈奴部落的驕傲,除非大吳能徹底的打服他們,不然他們絕對不會投降的。 “呵呵,單于大人誤會了!” 孫匡目光看了看呼廚泉的猛烈反應,頓時訕訕一笑,他還是太心急了。招降這事情還得慢慢來。 每一個民族都有民族心的,只能被打服,不會被說服。 沒有能把匈奴人直接打趴下之前。他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也不可能讓匈奴人臣服于大吳戰旗之下。 “單于大人。請不要誤會,這一次我代替大吳朝而來,只是為了與單于大人結盟!” 孫匡面色正容,開始進入正題,對著呼廚泉沉聲的道:“只要呼廚泉單于能出兵助我們一臂之力,我代替大吳,愿意與匈奴部落簽訂友好盟約。 我們可以以五年為協定,在盟約的協定之內。我們絕對不對匈奴部落出兵,而且盟約之中會列明,我們會在五原朔方兩郡,每一個城池都建立一個匈奴和大吳公平交易的市集……” 孫匡作為一個禮部郎中,他的口才可是了得了,在呼廚泉面前洋洋溢溢的說的一大堆好處,倒是讓呼廚泉有些的心動起來了。 “爾能否代替大吳朝?”呼廚泉看著這個有些幼稚的青年,謹慎的問道。 他的確有心和大吳聯盟,好借助吳軍的力量,坐穩匈奴單于的位置。 “吾乃當今大吳天子之皇弟。我手中有天子召書,可完全代表大吳,只要我簽訂了盟約。大吳絕對反悔!” 孫匡目光一亮,呼廚泉看來的確有心想要和大吳結盟,這一趟他倒是來對了。 “五年太短,我需要延期,在十年之內,大吳朝廷不得對匈奴部落出兵!”呼廚泉目光一動,突然變得有些強勢起來了。 “你是害怕我們打掉曹魏之后,立刻掉頭對付你們?”孫匡聞言,微微瞇眼。 “我們匈奴先輩一直在說。中原人都是狡猾的,我還懂得一個漢詞。秋后算賬!” 呼廚泉眼眸爆出連忙精芒,沉聲的道:“我很清楚。你們如今來對付了我們,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對付曹魏的時候有后顧之憂,但是一旦你們拿下曹魏,便是得到了整個中原,我并不認為那時候的匈奴部落能擋住吳軍鐵騎!” “那十年之后呢?”孫匡問道:“你就能擋住我們吳軍鐵騎嗎?” “我管不了這么長時間,十年之約,足夠我們整理好匈奴部落,爾等若是向來,我又有何懼?”呼廚泉冷聲道。 “好,既然你有如此雄心,我可以答應你!” 孫匡想了想,微笑的道:“但是你必須要在三天之內,出兵朔方,你想要奪取去卑受降城,也不想劉豹逃回申屠澤,那就要快了!” “可以!” 呼廚泉點點頭,他既然選擇和大吳朝結盟,劉豹一定要死,去卑一定要臣服,不然他今后寢食難安。 ———————————————————————— 六月烈陽,猶如火炬。 朔方郡。 廣牧縣城。 廣牧縣是西漢初置,屬朔方郡,在漢朝時代,為大漢東部都尉的治所,屬于一座軍鎮,專門防備匈奴部落的要塞城池。 如今這一座城卻成為的匈奴騎兵的葬身之處。 匈奴王庭左賢王劉豹高大而魁梧的身軀站在城頭的一個甕城之上,目光凝視著城外的一面面血狼戰旗,面容陰沉如水。 他太貪心了,明知道是陷阱,卻因為這里有糧食而入局,糧食是真的,但是城外的兵馬卻比他想象之中多了幾倍。 劉豹太年輕了,如今不到三十歲,作為匈奴人最強勢的首領,不少匈奴勇士都認為,他即將是下一個單于。 而對于他來說,匈奴單于的位置本來就是他的,而不是他叔父呼廚泉的,當年他父親于夫羅臨死了時候他太年幼了才讓呼廚泉拿下來單于的位置。 想要拿回單于的位置,就要有足夠的功績,來讓部落勇士認同,所以這一次明明知道是一個陷陣,他還是出兵了。 因為對于匈奴部落來說,任何東西都比不上糧食的誘惑。 “該死的吳人!”頂著風沙的烈陽映照之下,劉豹的面容異常的猙獰:“阿迪谷!” “左賢王!”一個精壯的匈奴青年走上來。 “你帶著五千精銳騎兵,去教訓一下城外的吳軍,一個時辰之內,擊潰那一方營寨,然后立刻返城,不得戀戰!” 他需要試探一下城外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多兵力,然后制定一個突圍計劃。 “是!” 作為劉豹的頭號大將,阿迪谷的驍勇善戰是匈奴部落之中響當當的。(未完待續。) 第874章 鳳雛之鳴 5 手機閱讀 風沙之中的廣牧城已經被吳軍四個師的兵力,形成四個方位,重重包圍住了。品 書 網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城外。 吳軍中軍大營。 主將黃忠身披戰甲,戰列在前,雙眸如虹,凝視著的廣牧城的地形圖,,半響之后,沉聲的道:“廣牧這座城池說難打也不難打,它只有一個城門,我們只要集中強攻下這里,能拿下這座城池!” 廣牧城原來是一個軍鎮,但是因為中原這些年的內亂,并州主人一變再變,這里自然就廢棄,長年失修之下,城墻已經破落不堪,并不是很難攻下。 “將軍,城里面的都是騎兵,對于守城肯定沒有經驗,第八師愿意打他一陣!” 第八師的師長,江東軍出身老資歷大將烈俊請戰。 “第七師也愿意為先鋒!”另外一個步卒師長也不愿意落下,站出來請戰。 黃忠聞言,沉吟了一番,還在考慮該如何打,并沒有在意幾個師長的請戰。 “將軍,末將有軍情稟報!”這時候,營帳外面一個斥候兵在營外大喝。 “進來!” 黃忠眉頭一挑。 “稟報將軍,百息之前,匈奴騎兵數前精銳出城偷襲我左翼第十二師軍營!” 斥候兵對著黃忠,單膝跪下,朗聲的道。 “什么,好膽!” 第十二的師長聞言,直接拍案而起,神色之中氤氳著濃濃的戰意,對著黃忠請戰:“將軍,請容許我回營領兵,末將保證,一定會把這股騎兵全部留下!” “不急!” 黃忠卻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目光看著斥候兵,沉聲道:“匈奴騎兵出來了多少騎兵!” “稟報將軍,大概有五千之數!” “五千?” 黃忠聞言,心中有些疑惑。腦子里面的靈光一動,頓時明白了一些緣由。 這是一股探測路的騎兵,可是這一來,是不是可以證明城里面的匈奴騎兵要突圍了? “也達!”他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看著第十二師的師長,大喝。 “將軍,末將在!” 第十二師的師長三十出頭。很魁梧,他本身是一個烏丸人。但是麾下第十二師兵馬都是當年鞠義的冀州騎兵,他能用烏丸人的身份控制這個師,是他的本事。 所以在血狼大營之中,他很受黃忠看重。 “你現在立刻回營,然后迎戰匈奴,但是記住,你們第八師要吃一次敗仗!”黃忠沉聲的道。 “什么?” 也達聞言,心中那股戰斗的興奮勁一下子仿佛就一碰冷水潑滅,不是很明白黃忠的話。連忙大聲的道:“將軍,區區五千騎兵,憑借著我們第八師的戰斗力絕對能擋住他們,甚至還能留下他,絕對不會吃敗戰,請將軍放心!” “你還沒有聽明白我的話嗎?” 黃忠瞇著眼,目露冷芒。一字一語,說的很重:“我要第八師吃主動敗仗!” “諾!” 也達這一下徹底的聽明白了,黃忠不是說他打不過這些騎兵,而是讓他佯敗,雖然他心中有些不爽,但是軍令如山。 也達匆匆的離開中帳之后。第八師的參謀長,一個年過五旬的武將走上來,目光看著黃忠,問道:“將軍,你打算把這些匈奴騎兵引出來打嗎?” “引出來?” 眾人目光皆然看著黃忠,其中一人道:“如今城里面糧食充足,恐怕沒有這么容易吧!” “呵呵。之前我也是這么想了,所以我一心制定攻城的計劃,但是匈奴騎兵突然出擊我軍營寨,讓我清醒過來了,我們面對的匈奴人,不是中原的諸侯!” 黃忠解析的道:“這些匈奴騎兵縱橫大草原,來去自由,養成了一股風的性格,他們不擅長攻城,同時也不擅長守城,更加沒有我們的耐心。 擁有騎兵優勢的他們,絕對不會乖乖的守城,那么我們何必要攻城。” “將軍的意思吾等明白了!” 幾個師長和參謀長頓時明白了,其中一個興奮的道:“只要第十二師面對他們的騎兵沖擊顯露敗勢,給他們突圍的信心,那我們只要在城外守株待兔,等著他們突圍撞進來就可以了!” 攻城自古以來都是傷亡最大的,哪怕拿下了城池,傷亡也在敵人之上。 但是等待他們一頭撞出起來,那就好打了。 就算他們是騎兵,面對我們自己挑選的有利地形,也不可能突出我們四個師的兵力圍剿。 “沒錯!” 黃忠點頭,雙眸爆出一抹冷冽的銳芒,戰意勃然的道:“我們需要重新修一下這個圍剿計劃,也許時間要長一點,但是可以把我們的傷亡降低!” “將軍,這里廣牧城!” 眾人點頭表示認同,第七師的參謀長走出來,指著地圖,道:“如果他們想要突圍,只有兩條路,要么北上,去受降城,受降城是去卑的老巢,也算是匈奴部落的據點,還有一個,他西行,返回自己的老巢,申屠澤。” “只要我們集中兵力堵死這兩條路,就能把他堵死在這里面!”一個第七師的師長接口的道。 “烈俊!” 黃忠看著行軍圖,目光凜然。 “在!”! “第八師的重甲師,防守戰的主力師,這一戰,你要擋在最前面,有問題嗎?”黃忠道。 “請將軍下命令!” “很好!”黃忠指著地圖,道:“這里!” “沙丘坡道!” 烈俊目光微微閃亮起來,卻也有些疑惑:“將軍,這距離廣牧有二十里路,算是返回申屠澤的必經之路,但是若是他們不走這一條路,我們不是白費了嗎?而且他今天試探的是我們左翼,這說明他不是想要向西突圍。” “劉豹如今的情況,主力精銳都被我圍在這里,如果強行突圍,還有什么地方能比自己的老巢更加安全的啊!” 黃忠斬釘截鐵的道:“他就算弄在多的花樣,也只有一條路,申屠澤!” ———————————————————————————————————— 朔方戰事激烈,然而在朔方南部,涼州北地郡,廉縣的城外,悄無聲息之中,一股數萬之數的精銳騎兵已經等待多時。 為首的是曹魏虎豹騎大將曹純,軍師自然是大魏當朝司徒公,郭嘉郭奉孝。 “司徒大人,黃忠已經在圍殺劉豹了,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擊?”曹純殺氣凜然的問道。 孫吳殺他兄長曹仁,他也要孫吳付出同樣的代價,他要黃忠的腦袋。 “不急,他們還沒有打的不可開交,我們再等等!” 郭嘉一柄羽扇,站在山崗處,目光看著風沙連天的北疆,淡淡的道:“最少要等到涼軍兵出太原,打消了龐統最后一絲戒心,我們再出擊,這樣比較有把握拿下黃忠!” 對于龐統,他不禁的有些敬佩。 當年龐統在東海雖然敗在了戲志才的手中,但是畢竟年輕,而且還是初出茅廬,能理解。 如今他一手策劃這一場大戰,進退有度,一步步的把劉豹去卑兩大匈奴部落悍將引入自己的伏擊圈,這份心計,這份能耐,既是是敵人,他也有些敬佩。 越是敬佩,他越是小心,雖然他們這一次行動縝密,甚至用馬超的兵馬來掩護,但是龐統還是有些戒備,血狼十四師還在太原虎視眈眈,一旦有變,立刻增援。 他需要等到涼軍動手,自己在動手,這樣才能打他們一個突擊。 “司徒大人,馬超會打太原嗎?” 曹純聞言,有些諷刺的道:“以前我認為他馬孟起是一個猛將,如今看他面對孫吳束手束腳的,我看不起他,他以金兵為理由不過是敷衍我們而已,一個韓遂束縛不了他,他遲遲不動兵,恐怕只是不敢打孫吳而已!” “呵呵!” 郭嘉笑了笑,道:“以前的馬超,是一頭猛虎,現在的馬超已經變成一方諸侯了,少了點渾然不怕的銳氣,多了一絲計較,可以理解!” 馬超的轉變他多少能理解,如今作為涼王的馬超不再是那個在戰場上無所不往的錦馬超了,他學會的計較得失,自然就會有些束手束腳。 但是他相信馬超一定會對太原出兵,最少他會拿回一個完完整整的西河郡。 “司徒大人,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要是黃忠收拾了劉豹,那么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嗎?”曹純有些不耐煩了。 “最多三天,會有一個結果,馬超麾下的兩大健將,張橫和程銀都列兵在西河,應該不會雷聲大雨點小吧!” 郭嘉神色凝重,道:“這一戰,我們的目標是黃忠,一點都不能出差錯,小心為上,再等三天,三天沒有結果,我允許你出擊!” “好,我聽你的,在等三天!” 曹純眼眸爆出一抹戾氣,狠狠的道:“三天之后我一定把黃忠的腦袋擰下來,以祭奠我兄長在天之靈!”(未完待續。) 第875章 鳳雛之鳴 6 大魏帝都,雒陽城。看到 東市集。 這一個市集是雒陽城之中最大規模的一個市集,也是整個大魏朝最繁榮最集中的一個貨物交易中心。 十里長街,一個個商鋪林立,猶如天上繁星數之不盡,熱鬧無比。 如今的天下,受到東吳商圈的嚴重影響力,整個天下的商戶地位如今都已經上了一個檔次。 特別是冀州的一場別開生面的經濟戰之后,大魏朝的朝堂也開始器重這一群平日里地位卑微低賤的商賈起來了。 當商賈階層的人被重視起來,他們自然也要煥了一股精神,開始求上進,最后引的自然就是經濟變化。 如今大魏朝的經濟也就開始進入一個爆期,就從雒陽城四個大市集的繁榮可以能看得多少端倪來。 烈陽當空,東市集中的一個個吆喝聲交錯,來自大魏朝東南西北的一個個商販子喧囂成一片。 在市集的一個角落處,這里比較幽靜,有一個雅致的無果書齋,書齋占地面積不少,以販書為營生。 活字印刷術自從明以來,書本就沒有以前那么稀少,讀書人和文化人的生意其實最好做,為了一本書籍,傾盡自己所有錢的讀書人大有所在。 所以以販賣書籍的書齋自然也開始漸漸的多了起來。 無果書齋在雒陽城這些書齋之中,還是有點名氣了,因為它不僅僅賣書,還有點后世的圖書館風格,在書齋里面開辟一方方的小房間,然后以竹簾隔開,供應租書而讀。 在這里看書雖然也收取一定的租金,但是可比把書本買回去要便宜的多。 雖然活字印刷術明出來了,但是如今書本還是很金貴的,買不起書本的寒門讀書人比比皆是。這種方式自然就吸引了不少寒門士子的光顧。 甚至不少貴族子弟也喜歡來這里讀書,因為這里的書籍比較齊全,幽靜,服侍周到。自然就很受歡迎。 “掌柜,我想要一本的《東觀漢記》,你這里可有?”一個三十出頭的,腰佩長劍,威武非凡的黑袍青年走進來。問道。 “有!” 書齋掌柜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四十出頭,留著一頜山羊胡子,看到來人,目光一亮,連忙迎上來:“客官是要在這里讀,還是要買回去?” “這里安靜,我在這里讀一會,然后買回去,可以嗎?” “當然可以!” 掌柜叫來一個小廝。道:“屯子,把客官領去十二號的讀書間,泡上一壺茶,在送上精致點心。” “是!”一個少年小廝走出來,領著黑袍青年走進一方雅靜的讀書間。 黑袍青年大步流星走進去,這一方竹簾隔開的小空間不大,一張竹席,一個書案,他解下腰間佩劍,跪坐而下。 不消一會。書齋小廝送上了一本書籍,還端著著一壺茶,然后在送上幾樣小點心:“客官,小的就不打擾你讀書了!” “拿去吧!”黑袍青年遞上一串銅錢。淡淡的道:“不要讓人打擾我!” “好咧!” 這個小廝目光一亮,眉開眼笑的收起打賞,道:“客官有什么需要,請叫我,我馬上就到!” 安靜的讀書間,黑袍青年抿上一茶。開始翻開了書桌上的書本,在細細的閱讀,約莫半響之后,他感覺旁邊一個讀書間的動靜。 “現在賈詡盯著的那么緊,你為什么找我!” 黑袍青年神情很專注的看著書,然后仿佛自然自語,壓低聲音又仿佛只是在說給隔壁的一個讀書間里面的人聽。 “我不能見其他人,你是我唯一的聯系線,我有個緊急的消息,需要你給傳回去!”隔壁的讀書間響起了一個低沉嗓音的回答。 “說!” “曹純領著三萬虎豹騎,如今就在北地郡,他們的目標是黃忠將軍,打算打黃忠將軍一個措手不及,一旦被他突擊得手,黃忠將軍很危險!” “什么?” 錦袍青年聞言,神情大吃一驚,拳頭微微的攥緊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虎豹騎數萬兵馬調動,我們鬼卒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有?” 他們這要是來一下,要是真的得手了,正在圍剿劉豹的黃忠不死也殘。 “這就要問賈詡了,如果沒有賈詡親自出手遮蓋消息,他們數萬兵馬調動不可能滿足雒陽千戶所的眼線,至于你為什么不知道,只能說明賈詡對鷹揚堂還有戒備!” “他在防備我?” 錦袍青年神色陰沉,目光微冷。 “他本來已經對你信任了,但是你這段時間多了很多小動作,讓他有懷疑上你了!”低沉的聲音道。 “你是說,我在軍中插人的動作嗎?”黑袍青年眉頭一挑。 這段時間,他想要趁著魏軍大整頓,插一點人進去,日后比較好收集各方兵馬的信息。 “你太急了,沉不住氣!”低沉的聲音道。 “很抱歉,是我做的不夠謹慎,這么看來,他還是對我的身份沒有徹底的信任!”黑袍青年陰冷的道:“可能對于鷹揚堂,他估計也懷疑,我有些岌岌可危了!” “不至于,最主要是你要沉得住氣,他懷疑你其實很正常,你一天找不出我的真實身份來,他就一天不會給你徹底的信任,這個人很謹慎,也老謀深算!” 低沉的聲音說道:“上一次陳述的事情,他甚至可能對我的身份也都有些懷疑,能和李大都督媲美,可不能小看他!” “他居然懷疑你了?” 錦袍青年皺眉起來:“我都還找不出你的身份!” “沒有,只是他如今的懷疑的那個對象很接近我了,在鬼卒之中,你是一直在光明正大的查我的身份的,對我的身份有幾個懷疑對象?” 低沉的聲音微微一笑,問道。 “四個,內侍宦官凌宇,上陽宮護衛軍侯曹漁,御林軍的校尉林嵩,還有一個……這個人我感覺有些矛盾,按道理來說,他最應該不是你,但是我卻有些感覺就是你!” 其實黑袍青年也不知道‘老鼠’的公開身份是誰,哪怕近在咫尺,他也沒有見過他一面:“初平元年到現在,十一年多了,我對于當年的面孔記憶不深,僅僅憑借著四副畫像,找不出來你來,我都有些好奇,你到底是誰?” 其實他心中也很想要知道,這一個藏在魏營最深的錦衣衛到底是誰? “獨狼,我藏得比你想的要深!” 低沉的聲音沉吟半響之后,才道:“你可能繼續查,而且你查的力度加大一點,懷疑一切可以懷疑的人,只有你找不出我,我才是最安全的,同時你也可以憑借這些動作得到賈詡和曹操的信任!” “萬一我找出你來了呢?” 黑袍青年突然道。 “……” 然而,他這個問題并沒有得到回答。 半響之后,他轉過頭,看了看,忍不住揭開了隔在中間的一條竹簾,旁邊的讀書間已經空空如也,剩下一杯清茶,一本同樣的《東觀漢記》書籍。 ———————————————————————— 九原城,吳軍大營。 中帳之中,龐統站立在沙盤面前,他的臉龐本來就有些丑陋,如今陰沉的能滴出水,更加顯得的猙獰無比。 “馬,看來你還真的要和我們大吳撕破臉皮了!” 涼國終究是出兵了,在這個會戰朔方的最緊要的關頭突然之間出兵,沒有選擇北上,反而是直接攻打太原郡。 馬麾下兩大驍將,張橫和程銀各自領著一萬西涼鐵騎,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拿下了完整的西河郡,還攻破了吳軍重鎮平陶縣城。 平陶縣城作為晉陽的門戶城池,一旦被攻破,晉陽城就直接暴露在涼軍眼皮底下。 “參謀長,如今涼軍來勢洶洶,我們需要增援嗎?”一個參謀問道:“太原郡不穩,會影響前線士氣!” “不用!” 龐統冷靜下來,對著一眾參謀擺擺手,道:“并州都督關靖也曾經是一方統帥,晉陽大成有血狼第十四師的兵力,足夠守住太原,只要穩住太原,西河軍的幾個縣城,我先送給他涼國,一切等到此戰結束,在作算計!” 其他涼軍的出兵雖然讓他很生氣,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也讓他松了一口氣。 他不怕敵人強大,就怕他躲躲藏藏不出手。 看不到的兵力才是最可怕的。 馬既然出手了,那就是他的兵力不會北上來增援這一場戰役,這樣他就可以安心的打著一場大戰。 “黃忠將軍可有戰報回來?”龐統問道。 “如今還沒有,前日的戰報,是說他有辦法引出匈奴騎兵而戰,但是需要多點時間!” 一個參謀走出來,道:“但是烏程侯倒是有消息回來了,南匈奴的單于呼廚泉愿意和我們大吳結盟,如今已經兵出彈汗山,三天之內,進入朔方!” “當真?”龐統聞言,瞪大眼眸而問道。 “參謀長,這應該沒錯!”這個參謀點點頭,道:“烏程侯已經和匈奴部落簽訂了一份國書,我認為可以相信!” “太好了!” 龐統目光綻放精芒,爽朗的大笑:“如果呼廚泉的兵力站在我們這一邊,這一戰穩操勝券,而且這一次不僅僅是劉豹,去卑也插翅難逃,這一戰,足夠打掉他們匈奴一半的生力軍,五年之內,他們不敢南下!”(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76章 偷得浮生半日閑 六月中旬的金陵城,再一次喧囂和熱鬧起來了。 大吳朝一年一度舉行的蹴鞠大賽又開始了,自從大吳第一次蹴鞠賽事舉行以來,這算是大吳每年雷打不動的一個盛況,既是當年金陵大亂都沒有停止過。 蹴鞠賽事如今算是如今大吳朝之中一個發展最迅速的國體運動項目。 當年孫堅孫策孫權父子三人親自上陣,還邀請了整個大吳最強大的武將入場打了那一場巔峰蹴鞠賽,大吳的百姓記憶尤深,至今難忘。 之后每一年的蹴鞠賽雖然沒有第一屆這么激烈,但是依舊是大吳治下一個個地方郡的一個較量的項目運動,自然也吸引著無數的觀眾。 今年的自然也不例外,每一個郡都組建了一字蹴鞠隊伍上京比試,整個金陵難得的沸騰。 南城的一個蹴鞠場。 這一次蹴鞠大賽八強賽事的最后一場,武陵郡隊伍對遼東郡的隊伍,激烈的蹴鞠大賽在較量著。 整個蹴鞠場最少有三千百姓在觀展,熱鬧的很。 “兄弟,你買哪一個隊贏啊?” “我自然是買遼東隊吧,現在他們領先一球,他們去年差一點就拿走的冠軍的頭銜,實力很強” “那也不一定,今年武陵郡的隊伍用上了一批魁梧無比的五溪蠻族人,我認為他們后來追上,反敗為勝” “我也認為武陵隊比較有實力,所以買了一個銀元” “……” 在喧囂的聲音之中,多少有些后世足球賽事的味道。 蹴鞠場的觀賞席位上,其中一個的位置上,孫權一襲普通的錦袍,手中抱著一個美麗的小公主。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場上的比賽。 正所謂偷得浮生半日閑。 在孫權好像一條狗一樣忙碌了大半個月之后,把戰前的準備工作做的已經差不多的時候,他開始放松自己心情。有空多陪陪老婆孩子。 這一戰,沒有一年半載他可回不來。作為一個家庭主義的他,自然要好好安慰一些老婆孩子。 他孫仲謀不僅僅是大吳至尊,還是立志要做一個兼顧家庭事業的標準好男人。 “夫君,如今眼見征戰在即,整個朝堂都忙成不可開交,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里看蹴鞠賽?” 坐在他旁邊的宮裙美少婦自然就是甄宓。 蔡琰最近得到了一個比較有才華和心計的女子,大吳楚侯的目前,荊州蔡氏的家主。有毒娘子之稱蔡夫人的幫助,滿血復活,再一次把精力投入了她視為畢生事業的女子學院之中。 所以陪伴孫權了就只有甄宓了,她柔和的目光看著自己夫君津津有味的樣子,頓時有些不解:“你就不怕御史臺彈劾你啊?” “媳婦,這你就有些不懂了” 孫權抱著懷中的小閨女,逗著她的嫩嫩的小臉,大義凜然的道:“正所謂勞逸結合,就是即將要親征西川,我才要好好放松一下。不能太緊張了,是不是啊,我的朝陽寶貝” “咯咯” 朝陽小公主一雙粉嘟嘟的摸著孫權的大臉。咯咯而笑,表示很贊同父皇的話。 女兒是父親的前世情人,這句話也許還真的沒有說錯,這小丫頭一出生,特別粘著孫權,比那個兩個讓他經常搽屁股的混賬小子好多了。 “姐姐說的很對,其實你就是愛偷懶,而且每一次都是大義凜然的偷懶” 甄宓聞言,一只纖纖玉指點了點他的額頭。有些好笑的道。 從很早以前甄宓就知道,孫權其實是一個很懶的人。甄宓到如今都有些難以接受他居然坐上了威嚴深重,忙碌政務為首要工作的大吳至尊的寶座。 “媳婦。其實我這也是為了你,你如今丟了龍泉工坊這么大的一筆股份,心里面肯定郁悶,所以我才陪你出宮散散心” 孫權一本正經的道:“你心情不爽,我怕晚上安寢的時候,連你的床頭我都上不去“ 龍泉工坊和工部之間的戰斗,打的很激烈,工部連續出了好幾招,還在其中一個商會的財力支持之下,才拿下龍泉工坊。 但是這戰斗也牽連無故,皇族內庫就是那一條被殃及魚池的那條大魚,在龍泉工坊,皇族內庫可投下去了不少的錢,結果如今不僅僅股份要贈送給工部,最后一個銅錢都收不回來,作為皇族內庫的當權人,甄宓可都郁悶了好多天了。 “討厭,我才沒有你你想的那么小氣” 甄宓聞言,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俏臉紅撲撲的,捏了孫權一下,丟了這么大一筆錢,理解歸理解,但是她自然有些不爽,多少有些把氣都出在了孫權的身上。 看了蹴鞠賽之后,孫權又帶著媳婦女兒,順著繁華的市集轉了幾圈,小朝陽倒是玩的很高興。 傍晚時分,他們才返回宮中。 但是孫權連一頓美味的晚飯都沒有吃上,就被一則突然傳來的消息給拉去了軍機閣,再一次投入了煩躁的戰事之中。 軍機閣之中,燈火通明,眾將齊聚。 “趙云被圍在的定遠軍鎮,這個消息是真還是假?”孫權一屁股坐在首位上,目光有些陰霾,實在有些難以相信手中的消息。 “陛下,按照目前錦衣衛的消息的確是這樣”鞠義看著孫權,道:“趙云將軍分兵之后,迅速的抵達了漢中的腹地,他準備讓騎兵攻打安陽城,調來張魯北上,他然后領兵進攻定遠軍鎮,從定遠直攻南鄭,但是張魯很狡猾,他雖然發兵北上,卻半途歸之,趙云將軍一個不剩,被張郃和張魯聯合伏擊在定遠鎮,里外合圍” “朕想要知道他詳細的兵力調動情況?”孫權聞言,神色有些冷冽起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 “陛下這是錦衣衛剛剛送上了一份奏書” “就這些嗎?” “目前送回來的戰報只有這么多” 孫權看看,半響之后,目光微動:“這也不對,這里的兵力太少了,還有兩個騎兵師到底去哪里了?” “這也是我們比較疑惑的一點”鞠義沉聲的道:“趙云的兵力已經暴露在了張郃的眼皮底下,然而兩個騎兵師卻消失無蹤” “陛下,末將懷疑這會不會是趙云的戰略?”潘fèng目光凝重,低聲的道:“趙云應該目標在南鄭才對,如果他以身為引,引導張魯和張郃的兵力,然后騎兵突擊南鄭,有沒有可能?” “是有著可能,但是趙云將軍被圍在定遠軍鎮是一個不爭事實” 鞠義反駁的道:“如今看來,整個安遠周圍起碼有六七萬兵力以上,他如果突圍不出來,那就是死路一條,以他之命比之南鄭,那一個重他很清楚,他不可能這么草率” “如果這是只是趙云的一個戰略,那他必須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孫權神色有些陰霾起來了:“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太冒險了” “可惜,我們的消息只有這么多” “傳令錦衣衛,盡可能的了解更多消息”孫權冷聲的道。 “是” “還有” 孫權想了想,道:“以軍機處給如今在荊州整兵的呂布一個命令,一旦趙云求援,讓他不惜一切代價,突入漢中” “諾” 眾將點點頭,他們都能感覺孫權對于趙云的器重,甚至不惜改變戰略,這讓他們忍不住有些嫉妒起來。未完待續。 ... 第877章 漢中血戰之戰定遠 1 漢中郡。 定遠軍鎮。 這一座小鎮子建立在嵩山峻嶺的一條峽谷中間,前后都是只有一條出入的大道,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歷年來這里都是張魯屯兵所用的一座軍鎮,然而這個地方的地形特殊,有好的一面,也有不足的一面。 一旦被前后都堵死,對于定遠軍鎮來說就是甕中捉鱉,里面的人會被活生生圍死。 如今吳軍的南二師和烈焰八師兩萬多的將士就是那翁中的那一只鱉。 他們已經被張魯和張郃前后夾擊,圍死在著一座軍鎮了。 主將趙云手握銀槍,挺拔的身軀站在一座小型翁城的城頭之上,目光凝視著城外如狼似虎的魏軍,嘴角微微勾勒起了一絲絲的冷笑。 張郃果然是一個好對手。 他來太快,快到讓趙云自己都有些反應不及。 雖然說如今的這種情況多少有些他刻意布局成份在這里面,但是張郃的料敵千里,一出手就堵死了他最后的一條退路,讓他心中莫名了多了一絲憂心。 如果僅僅只是對付張魯三萬出頭的精兵,他信心十足,絕對能打開一條活路,但是如果加上一個張郃,他就有些的難以應付。 張郃兵力不如張魯,但是他的危險在張魯之上,不過如今都已經來了,那就他只能好好打一場。 這一戰,他本來就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多一個張郃也擋不住他的路。 “稟報將軍,如今張魯重兵在前,張郃嚴防死守在后,斥候兵馬已經探查過,定遠軍鎮前后所有出路已經圍死了,連錦衣衛的探子都沒有辦法闖出去” 凌統走上城頭,稟報的道。 “這么說,我們的消息已經全部斷了” 趙云聞言。目光依舊遠眺城鎮子外面的敵軍營寨,眼眸之中有一抹憂愁:“也不知道何堂和常山他們能不能成” 當初他本想要引開張魯北上,然后全軍突襲南鄭。 然而張魯也不傻,麾下也多少有些謀士。最終識破了他的計謀,半途領兵返回而擊之,無奈之下,他只能兵行險招。 他要以自己為吸引,然后用騎兵突襲。拿下南鄭城。 “將軍,你還是擔心一下我們自己吧” 凌統目光看著趙云有些高大挺拔的背脊,沉聲的道:“若是我們闖不出去,就算他們能夠拿下南鄭,也是枉然” 老實說,他其實并不太贊成趙云如此冒險的一個戰法,然而趙云是主將,皆然他已經決定了,那就只能一戰而已。 “凌統,你怕了嗎” 趙云看了看這個有些稚氣的少年。微笑的問道。 “末將愿意隨著將軍生死一戰,只是末將認為,將軍在這一站之中有些本末倒置的,爾之安危比之南鄭城,比之漢中郡,甚至比之我們數萬將士之命,更重要” 凌統斬釘截鐵的道。 趙云是大吳驃騎大將軍,更是陛下的心腹愛將,他在大吳朝的重要性眾人皆知。 “沒有誰的命比誰的命更重要,我也是可以戰死沙場的。只要能為大吳一統天下,我無懼,大吳的利益才是最重要,如今對我們大吳朝來說。拿下漢中刻不容緩,所以即使冒險,某自然也要血戰到底” 趙云目光爆出一抹自信而傲氣的光芒,傲然的道:“而且就憑他們,想要我趙子龍的命,不過是癡心妄想。我能走進來,就能走出去。” “末將愿意與將軍生死與共”凌統最敬佩的就是趙云這股自信的豪氣。 “城中糧草能堅持幾日” “十日” 凌統回答道。 當初拿下定遠,多少是有些為了糧草問題,定遠的糧草的確不少,但是之前已經讓張魯送去一批給張郃使用,所剩不多,勉強夠他們十日糧草。 “從明天開始,前后城門都打開” 趙云想了想,眼眸之中閃爍著一面銳利的光芒,道:“所有將士集合與鎮子之內,養精蓄銳” “萬一他們入城呢” “那正好” 趙云笑了笑:“如果讓我現在,我寧愿把這里面當成戰場,也不愿意去沖撞他們嚴陣以待的森嚴軍鎮,就是不知道誰愿意進來了” 如果用這座小軍鎮為戰場,反而跟家有利于他突圍。 定遠軍鎮,東側郊外的一條山道之上,一頂接著一頂的軍帳連綿聳立,魏軍將士在操練之中,列陣而待。 中軍主營之中。 張郃和曹休并肩而站。 韋端和張郃不合的事情已經鬧到了雒陽城,于是乎曹操便把韋端召回漢中,韋端本來就不太想背這曹仁戰死的黑鍋,所以直接放棄副將的位置,返回關中去了。 曹休成為了護中軍的副將。 “將軍,你還在擔心嗎”曹休看著張郃面容上的苦臉,有些不解。 “我能不能擔心嗎” 張郃雖然圍住了趙云,神色之中卻沒有一絲的喜色,反而陰沉著臉色,他在研究一幅幅行軍圖,把定遠軍鎮方圓百里的地勢吃透,卻還是想不出趙云的底氣在哪里。 “將軍,這會不會是你多想了,也許他趙云這一次真的只是馬失前蹄,所以才會陷入了我們的重重包圍之中” 曹休目光看著張郃,低聲的道:“畢竟我們的兵馬來的太快,如果不是我們的兵馬突然殺出,以他趙云的能耐應該能全方位的擊退張魯,不會被困死在這里” “呵呵” 張郃有些嘲笑了起來,道:“如果說趙云會失策我相信,趙云會莽撞我也相信,征戰沙場,從來就沒有絕對的不敗將軍,他趙云再厲害也會有不足的地方。 但是你說趙云明明就知道我們在他們后面,卻對我們的兵馬沒有一絲防備,我不相信” “將軍的意思,趙云是主動走進這個陷阱的”曹休皺眉:“這可是一個死局,難不成他自動找死”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張郃木瞇眼。目光如虹:“找死不至于,但是戰略倒是真的,你可發現,他麾下還有兩個騎兵師一點蹤跡都沒有。斥候查探的方圓上百里,根本沒有發現援軍的一絲一毫,那只能說,這兩個騎兵師如今恐怕已經開始進攻南鄭了” “聲東擊西,他想要以自身為誘餌。拿下南鄭城” 曹休有些大吃一驚,連忙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張魯,讓他做好準備” 張魯把趙云圍在了定遠軍鎮,一心認為趙云必死無疑,南鄭城的防守多少回有些紕漏,一旦被吳軍得手,只怕會引起漢中大變。 “我們為什么要告訴他”張郃淡淡的道。 “將軍,南鄭城關乎漢中存亡,萬一它被吳軍攻破了,我們怎么吧”曹休聞言。目光微微一動,看著張郃一本正經的神色,有些不解。 “其實我倒是期望南鄭城能被吳軍攻破,這樣大魏朝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漢中郡收回來”張郃若有所致的道。 “將軍,如今張魯乃是我們大魏之將,萬一南鄭城保不住,難免他心中會對我們大魏其怨恨之心,這樣好嗎” 曹性沉吟半響,才低聲的道。 “文烈,某家問你一個問題。既然張魯如今投誠大魏,你認為陛下還會讓他在漢中呆著嗎”張郃微笑的問道。 他對曹休的印象很好,雖然年輕,但是在軍事素養方面。既是一般的大將都比不上他,但是他終究年輕,行軍打仗可以,說道根源的政治就有些轉不過彎來。 “應當不會” 曹休搖搖頭:“他張魯既然投誠大魏,漢中就是我們大魏領土,我大魏又豈能讓他懸浮在外。獨霸一方” “這不就得了嗎” 張郃淡淡的道:“張魯此人坐鎮漢中多年,在漢中郡威望太重了,五斗米教更是深入百姓之心,趙云這一次估計就是栽在了他的民心之上,所以才暴露的行蹤,不得已背水一戰強攻定遠,如果我們不能把張魯弄出漢中,日后大魏想要統治漢中,那就會困難重重” “我明白將軍的意思” 曹休本來就是聰明之人,被張郃這么一點,頓時明白了:“我們用吳軍的手來打下南鄭,反而讓他比較好接受,日后我們收回來的南鄭,自然是我們大魏之人做主” “沒錯” 張郃滿意的點點頭,曹休還是很聰明的,一點就通。 “將軍不愧為我們大魏國士,如今朝中不少人對將軍怨言無數,然而將軍卻為我們大魏朝設身處地的著想,死心塌地的出謀,請受曹休一拜。” “無需如此,陛下以國士待我,我定當以國士報之” 張郃走出營寨大門,目標看著不遠處的一座的軍鎮,道:“如今我們要做的是拿下趙云,南鄭城對于他趙云來說是一根救命草,但是對我們來說無關重要。 我們只要拿下趙云,這一戰勝利就是我們的,但是如果趙云突圍了,我們就輸了,我不能輸,輸了是命,大魏不能輸,輸了就是丟了漢中” “將軍,如今他趙云前后無路,就算插翅難逃,我們相信,我們絕對能勝利” 曹休堅定的道:“城里面的糧食不多,最多半個月,他就會熬不住,不用打,都能餓死他們,若是突圍,那就跟好了,我們以逸待勞,布陣圍殺,我就不相信數萬兵馬還拿不下一個趙子龍” “這話不能說的太過” 張郃搖頭,目光微瞇,一抹冷冽的戰意劃過:“我們可以對自己自信,但是絕對不能小看趙云此人,他不是一個束手就擒之輩,他一定會比我們先出招” “稟報將軍”張郃的話音剛落,一個斥候將士沖進來,稟報的道:“定遠鎮的大門打開了,城頭的所有吳軍將士也不見,應該撤回鎮子里面去了” “什么”曹休難以置信:“難道趙云要投降” “不可能,趙子龍就算戰死沙場也不會投降的,這一點不容置疑”張郃搖頭,他只和趙云對戰沙場一戰,足夠看出趙云的秉性。 “那就是空城計”曹休道。 “也不對” 張郃目光閃閃,思緒轉動,沉默很久,才道:“這應該是一份戰書,好一個趙云,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能把握好戰斗的節奏” 作為的戰斗節奏,我說要打,就打,我說要停就停,兩軍交戰這個節奏很重要,誰掌控的節奏,誰就掌控了先手。 趙云放開城門,就已經掌控的戰斗節奏,他說要打,他說戰場要在小鎮里面。 曹休明白了張郃的意思,道:“要是我們不進城,圍死他們,不成嗎” “不成” 張郃有些苦笑:“如果城門都開了,我們都不敢去進攻,對于下面將士,軍心會動搖的,軍心動搖之下,一旦他領軍突圍而出,我們將士不僅僅會戰斗力下降,給他突圍的機會,甚至還會出現崩營的局面”未完待續。 ps:  圣誕快樂,拾一也好好的過了一個快樂的節日,所以今天只有一更 ... 第878章 漢中血戰之戰定遠 2 烈陽當空,隨著定遠軍鎮的東西城門依次打開,定遠軍鎮方圓百里的氣氛都漸漸緊張起來。 大戰一觸即發。 …… 定遠軍鎮的西郊。 約莫十里之外,已經出了峽谷甬道的一處平原上,一頂接著一頂的軍仗連綿數里開外,一面面漢中戰旗飛揚。 這是漢中軍的大營,漢中兵力列兵在峽谷出口之前,上萬兵馬以強弩和弓箭把這個定遠軍鎮西出口堵著嚴嚴實實。 軍營的主營大帳建立在的一個陡峭的山坡,站在這個山坡上面,能直接俯視定遠軍鎮的全景。 此時此刻,漢中王張魯就站在山坡的一塊石基之上。 他一襲道袍,頭戴玉冠,儒雅的面容,年僅四旬出頭的他的氣質,看起來不太像一方諸侯,反而有一絲絲仙風道骨的味道。 驟然一看,百分之九十九都認為他是一個道士,而不是一方霸主。 在他的身后站著三個中年男子。 其中一個瘦骨如柴,面容如枯,看起來陰森的很,這是漢中政權的首席大謀士,楊松。 楊松身邊還有站著兩個披甲持槍的魁梧大將,其中一人名為楊昂,還有一人名為楊任,兩人皆然是練氣巔峰,沙場征戰的大猛將。 張魯能建立起來漢中的政權,其中倚重的是六大心腹。 麾下謀士就是楊松為首。 掌控消息網絡的是陳述。 此外還有四方大將,張衛,楊昂,楊任,楊柏,這四人皆然練氣巔峰的武者。天下一等一的猛將。 這六人不僅僅是他麾下的謀士,還是天師道的護法,也算是他同甘共苦的結義兄弟。如今四方大將僅存三人,楊柏在上庸一戰被趙云所斬殺。 陳述也在大吳朝的超級武者王越的刺殺之下。被斬殺于天師盟道場。 這讓張魯對于孫吳已經恨之入骨。 他奈何不了大吳朝,但是能斬殺大吳驃騎大將軍趙云,也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所以對于這一場圍殺,他很重視。 山崗之上,陽光之下,微風陣陣。張魯背負雙手,目光冷冽的盯著遠處的小鎮。冷聲的問道:“找到吳軍騎兵的蹤跡了嗎?” 在這漢中,沒有多少消息能滿足他的,趙云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是他有所少兵馬,自己早已經一目了然。 “天師,你預料的沒錯,就在南鄭!”楊松嘿嘿一笑。 “呵呵,趙云倒是自信,可惜他打錯主意了,我讓張衛留守南鄭果然是對了。他以騎兵能破我南鄭,癡想妄想!” 這一戰張魯麾下的精兵已經出動的差不多了,但是南鄭城并不空虛。他還有些雜兵,攻城不足,但是守城猶如。 而且在南鄭,他還放了一員悍將,張衛。 張魯目光看著定遠軍鎮的城頭之上飛揚的那一面有些刺眼的大吳戰旗,手指一指,身上散發出凌冽的氣勁,冷冷的道:“這一次他中竟然走進了我們的陷阱,機會難得。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趙云必須要死。絕對不能讓他逃出去!” “天師,請放心!” 楊松從后面站出來。對著他的背影微微躬身,陰陰一笑:“如今趙云已經進入了定遠鎮這個牢籠,他是插翅也難逃了,只要我們圍困他一月之余,便可不費摧毀之力拿下此人!” 他之所以稱呼張魯為天師而不是主公或者大王,是因為張魯最在意的身份不是漢中王,而是天師盟的大天師。 其實無論楊松,還是張衛楊昂他們,都是從天師盟走出來的人才。 楊松也許名聲不顯,但是在漢中政權卻猶如丞相和太尉加在一起的位置,無論軍事還是民政,張魯都是依靠他。 這一次張魯能半路調兵回頭,也是他的建議。 “若是他突圍呢?”張魯問道:“趙子龍勇奪三軍,又豈會束手就擒!” 恨歸恨,但是張魯絲毫不敢小看趙云半分。 “如果他突圍,那他就是自尋死路!” 楊松冷冷一笑,這笑容讓他瘦弱只剩下骨頭的臉龐顯得有些陰森:“如今定遠軍鎮的東面有張郃兩萬多的精銳曹軍,西面有我們三萬多的精銳漢中軍,只要他一動,我們雙方的兵馬都壓上,面臨著雙方夾擊,他必死無疑!” “希望如此!” 張魯聞言,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定遠鎮的吳軍將士隱隱約約的身影,他的目光依舊殺意凜然:“孫吳殺我結義之弟,如今趙云斬殺楊柏,已是孤之死敵,如今他悍然殺入漢中,一路勢如破竹,他若不死,漢中不平,孤心難安也!” 陳述和楊柏相繼的死在孫吳之下,他對于孫吳已經恨之入骨。 “天師,如今的趙云已經無路可逃,我們漢中之危,未必來自此人!” 楊松幽幽的道:“我們最大的危機還是來自于曹魏,之前我們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只要投靠的曹魏,曹魏就算想要入住漢中,也必須要聽我們號令,但是如今看來,強勢曹魏可不會容許我們漢中聽調不聽宣!“ “曹魏!” 張魯默然的吐出了這兩個字,神色有些復雜。 在漢中,他是主宰,但是天下的大勢,卻非他能逆轉。 如今的天下,不是曹魏就算孫吳,他張魯,西川的劉備,涼州的馬超,韓遂,其實都是在掙扎一方之地生存,沒有俯視天下的能耐。 他之所以選擇投靠曹魏,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陳述的事情,多少讓他對孫吳有了敵意。 另外一個原因很簡單,無可奈何。 漢中不是西川也不是涼州,這里銜接西川,也接洽涼州,一旦兩大霸主開戰,這里首當其沖。 他根本就沒得選。以他麾下之兵馬,若不能投于一方,最后只能死無葬身之地。 相比孫吳。他自然選擇曹魏。 就算撇開他個人好惡,站在漢中政權的立場上來說。也只能投靠曹魏,因為漢中正面就是對關中,關中如今是曹魏當家,一旦曹魏換過一口氣,大軍南下,他無可抵擋。 而孫吳大規模的兵馬想要進入漢中并沒有那么容易。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提前投誠曹魏,最少博得一個機會。 當然。張魯的心中當然沒有完全臣服于草巍峨,不然當初上庸城一戰,結果就不一樣了。 曹魏兵力來不及,他的兵馬可是來得及增援的。 他打的主意多少有些想要消耗曹魏的兵力,他的心中有些期望換湯不換藥,就算漢中軍易幟,他也希望保持自己的兵力,做主漢中,聽調不聽宣。 只是他的這個主意根本瞞不住曹魏的精明之輩,當他投誠之日。曹魏已經開始遣送官吏光明正大的入住漢中。 曹魏如今拳頭夠大,還有一個名真言順的名義,一切仿佛順水推舟。這一段時間漢中郡好幾個城池的官吏都被調換的一轉,換成了曹魏的官吏。 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天師,從雒陽城傳回來的消息,魏帝似乎想要你入京!”楊松低聲的道:“一旦你入京,有可能就被軟禁京城!” “司馬懿怎么說?” “他說關中世家如今無力與朝堂對抗,還請你多多忍讓!”楊松回答道:“聽說他這一次立下大功勞,被朝廷調往西涼去了,即將主持對西涼馬超的戰役,他讓我們以保存實力為主。日后必有機會!” “日后?一旦我被軟禁雒陽,還有何日后可說!” 張魯冷冷一笑:“當初他勸我投誠的時候。說的真好聽,以關中世家的力量可保我位置。如今他卻來一句無力抵抗,好,很好,用我為功績,換取他的主將之位,卻過河拆橋,好一個關中世家!” 他當初投誠,就是關中世家搭橋。 如今關中世家驟然翻臉不認人,他卻變得有些孤立起來,這樣下去,漢中早晚會被曹魏一口氣吞的干干凈凈。 張魯身后的三人沉默不言,投誠已經是定局,不說如今已經在漢中的護漢將軍張郃,就說漢中與關中之間的關隘陽平關也被魏軍掌控。 他們就算想要反悔,也恐怕來不及了。 “我們先拿下趙云再說!” 張魯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振奮起來,冷冷道:“只要我們手中還有兵馬,只要五斗米教還在漢中屹立,這漢中還是我說的算!” 他這些年來掌控漢中,不是靠著麾下的兵強馬壯,而是靠著五斗米教的影響力。 五斗米教深入漢中民心,漢中百姓,十個有五個是五斗米教的教眾,他作為五斗米教的大天師,一呼百應,既是不如當年太平道能引起天下動蕩,但是在漢中這么一畝三分地,絕對能掌控大局。 “稟報天師,定遠軍鎮的城門大開了!”這時候,遠處一個騎兵斥候來報。 “城門開了?” “吳軍打開的?” “為什么啊?” 幾人聞言,頓時大吃一驚,有些難以置信。 張魯也忍不住有些大吃一驚,目光看著自己的心腹謀士楊松,問道:“子鉉,這是為什么,趙云難道要出城投降吾等嗎?” “不是投降!” 楊松思索了半響,搖搖頭,他的目光劃過一抹精芒,沉聲的:“天師,趙子龍恐怕是想要反客為主,要我們進攻!” “進攻?” 張魯倒吸了一口冷氣:“放開城門有力防守地形,打算在城內與我們決一死戰,好魄力,好膽子,果然不愧他趙子龍的名聲,忠義無雙,渾身是膽!” “天師,末將請戰!” 楊昂和楊任兩大武將雙雙站出,兩人的身上爆發出凌冽的戰意,同時請戰。 作為一個武將來說,能圍殺聞名天下的第二猛將,是一個榮耀。 以如今趙云今時今日的名聲,如果誰若能斬殺趙云,那就直接一步登天。揚名于天下。 “天師,這一戰我們必須要打!”楊松走上一步,低聲的道:“而且張郃也會進攻的。他也不得不打,一旦退縮。士氣大損,這士氣乃是軍心,誰也損不起!” 在如今的年代,軍心就是戰斗力,軍心不穩,就算比敵軍十倍兵馬也圍殺不了敵軍。 “那就打吧!” 張魯神色堅定起來,道:“派人去給張郃傳信,一個時辰之后。兩軍合擊于定遠軍鎮的城內,我不相信不能把趙云斬殺于定遠。” 他大手一揮,對著一個親衛:“去請我天師劍來,還有帶上十個天雷轟,再把一千天師戰衛調上來,一個時辰之后,全軍出擊,我要趙云死!” 天師劍是他的武器,天雷轟是天師盟極其稀有的殺傷力戰斗武器,天師戰衛是以天師道的秘法。修煉出來的一批刀槍不入的衛士。 面對趙云,他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哪怕他自認為自己的功力還在趙云之上。 兩軍陣前。武將可以士氣增強的戰斗力,這戰斗力絕對能超越他江湖游俠的套路,他雖然是一方諸侯,但是出身天師道,用了都是游俠武藝。 “是!” 幾人領命,迅速去做準備。 城門打開之后,魏軍和漢中軍同時進軍,定遠軍鎮的戰斗自然一觸即發,在小城鎮里面。趙云的吳軍也做好最充足的準備。 一方寬敞的校場之中。 趙云騎在白馬之上,銀甲白披風。頭頂銀色戰盔,手中一柄龍膽亮銀槍。平靜之中緩緩的走到數萬大軍之前。 這里集合了南二師和烈陽八師兩個師的兵馬,殺入漢中,化整為零之后,多少有些損傷,如今只有兩萬不到的將士。 “稟報將軍,魏軍已經開拔,距離城門只有三里!” “稟報將軍,漢中軍已經開拔,距離城門不足五里!” 斥候相繼稟報軍情。 “他們終于來了,吾等之生死如今便在此一戰,爾等可畏懼?”趙云目光掃過一個個列陣在營的將士,高舉銀槍,昂聲問道。 “不懼!” “不懼!” 這些將士隨著趙云一路殺入漢中,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趙云的勇猛無雙就是他們的軍魂和精神。 只要趙云一日不死,他們就算血戰到一兵一卒,軍心依舊堅定如鐵。 一個讓人寄托精神的主將,他就是軍魂。 趙云就是一個這樣的主將,兩軍交戰他永遠沖在最前面,他從不放棄一兵一卒,他勇猛如虎,他在戰場是從未一敗。 這就是將士不敗的信心。 “敵軍有六萬以上,我軍只有兩萬不到,敵軍如今占據有利地形,前后夾擊我軍,我軍猶如甕中之鱉,前后無路,敵軍可戰可退,我軍沒有任何優勢……但是我趙云有一顆無謂戰死沙場的戰斗之心!” 趙云長嘯:“這一戰沒有任何的謀略,只有硬碰硬,狹路相逢勇者勝,我相信,這一個勝利一定屬于我們,屬于大吳。” “勝!” “勝!” 這一刻,校場上的所有將士,士氣已經完全被趙云給激發起來,一個個充滿著無窮的斗志。 “徐琨!”趙云開始點將。 “在!” 南二師師長站出來待命。 “我給你兩個團的兵力,你一定守住東城街心馳道,在一天時間之內,不得讓魏軍進入半步,這是我面對腹背,我把我的背脊交給你了!” 如今雙方夾攻之勢已經很明顯,他必須要選擇一方來突圍。 相比之張郃,他更愿意去打張魯。 只有打殘了張魯,他才能突出重圍,才能殺出去匯合自己的兵馬,拿下南鄭,奪取漢中。 “諾!” 徐琨重重點頭,這份信任讓他熱血沸騰,雙手拱手,神色莊嚴的領命,道:“請將軍放心,末將絕對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陳目!” “在!” “我正面突圍的兵力不足,能給你的只有一個團的兵力,但是你要保證張郃不能從橫沙道打進來,只要守住一天,我就能正面從張魯方面打開重圍,然后殺出去,你能可以做到嗎?” 城里面的道路他已經用這幾天的時間摸透了,在東城的方向,除了街心馳道,唯一能大規模行軍殺過來的就是橫沙道這一條馳道。 “請將軍放心,末將就算戰到一兵一卒,一天之內這個關口絕對不會失守!”陳目面容堅定,一字一語的道。 “很好!” 趙云縱馬飛躍,走上高臺,一把抓住一并戰旗,一手舉槍,一手揮動戰旗,對著眾將大喝:“兒郎們,我們想要活著回家,只有一條路,戰!” “戰!” “戰!” 吳軍將士的開始動起來。 …… 這一場定遠血戰在傍晚時分,迎著殘陽晚霞的光芒,驟然之間就打響了。 定遠雖然只是一座鎮,但是規模其實是一座城,作為一座軍鎮,這座城墻高厚,然而城里面地形卻有些寬闊。 當然,相對于外面的平原,這個戰場是趙云唯一有把握一戰的戰場,一旦到了外面平原,戰斗會更加困難。 畢竟他兵力少,被三倍的兵馬圍攻在平原,而且對方有騎兵,他卻沒有騎兵,這樣會很吃虧了。 如他所愿,城外的兵馬入城了,這一血戰也就開啟了。 “大吳兒郎,殺!” 在西城剛剛入城的漢中軍直接被趙云領兵迎頭痛擊,沒有埋伏,一出手就是正面的雷霆沖殺。 “殺!” “殺!” 大吳將士戰意暴烈,在趙云的身影后面,無畏無懼的沖鋒起來。(未完待續。) ps:兩更合一! 第879章 漢中血戰之戰定遠 3 傍晚,定遠軍鎮,西城。 殘陽晚霞,如血如火,在這光芒的映照之下,白馬似龍,銀槍如風,吳軍主將趙云仿佛一頭出困的暴龍。 “大吳兒郎,有我無敵,殺” 他一人一槍,橫行無忌,所向披靡,無人可擋住他一回合。 “殺” “兒郎們,追隨將軍而殺敵,大吳無敵” “我們生死在此一戰,吾等隨著將軍沖出去,沖” 吳軍的將士形成一個巨大的鋒銳軍陣,以主將趙云的箭頭之,向著剛剛試探性走入城,還沒有完全站穩腳步的漢中軍沖鋒起來。 “漢中賊子,大吳趙云,誰人敢與我一戰?” 簡單粗暴的趙云一個沖鋒飛躍,直接殺入了敵軍陣型,銀槍揮動,他一個照面之下,一槍斬殺三大個漢中軍的先鋒沖將,他的戰意越發的暴烈,昂天長嘯。 他張狂,倨傲,豪氣萬丈的聲音直沖九霄之巔,仿佛在虛空之中形成了一股無形的氣勢,壓抑的漢中將士的軍心。 “好強大的大吳戰神” “太恐怖了” “誰能擋住他的槍鋒?” “……” 漢中軍先鋒的兵馬面對如此張狂而強大無比的敵軍主將,一陣慌亂之下,有些潰不成陣,一個個整齊的軍陣已經被吳軍將士沖擊的支離破碎。 “趙子龍,你莫要猖狂,吾來戰你” 漢中大將楊昂看著如此光景,目瞪欲裂,他手握大刀,策馬狂殺上來,就算明他知道自己不敵趙云,但是卻毫不猶豫的沖殺上來。 漢中兵馬入城很小心,為了防止伏擊,組成了一支先鋒。他是漢中軍入城先鋒軍的主將,是先鋒將士的軍心。 如今五千漢中先鋒將士剛剛入城,連腳步都都沒有站穩,面對的不是小心翼翼的伏擊。而是趙云全軍出擊,殘暴兇狠的斬殺。 就算有防備的狀態之下,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死傷慘重,士氣低落。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楊昂作為一方的主將若是不站出來迎戰趙云,恐怕漢中軍后續兵馬還沒有進來,他麾下的兵馬恐怕就要被斬殺一空了。 他對于自己的武藝很自信,他相信自己就算不是趙云的對手,也能抗住一段時間,等到主力入城,就可以反擊而戰。 “哈哈,來得好,接我一槍” 趙云目光大量,縱馬飛躍而出。一個大力甩槍,打出一招泰山壓頂,這一槍沒有絲毫技巧可言,而是直接用力量的鎮壓他。 鐺 楊昂神色凝重,直接舉刀格擋,銀槍和大刀對碰,但是趙云一往無前的槍勢沒有絲毫的漸弱,直接把楊昂連人帶馬壓落在地面。 嘭 楊昂胯下戰馬不堪這股強大的重壓,直接被鎮的口吐白沫,躺在地面上站不起來。而他自己也被顛下地面,在地面上的連續數個翻滾,一口鮮血吐出。 當他回過神,還想要掙扎的站起來。趙云那柄龍膽亮銀槍的鋒銳的槍尖已經穩穩的頂在了他腦袋上:“不堪一擊” 一個回合? 楊昂實在有些難以相信,他渾然不顧自己的性命,在槍尖之下,冷然的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瞪著趙云的。 他就真的這么強大嗎? 自己居然不是他一合之敵? 這不可能。 他不敢信心,漢中軍將士也愣住了。他們也有些難以相信,一下子士氣墜落在冰點之下。 可惜他們并不知道趙云這一槍是有名堂的。 就好像關羽當年斬殺華雄的拖刀斬一樣,看上去好像普普通通的一招,卻在一步步的蓄力而發,凝聚全部的罡氣力量,打出最巔峰最強大的一招。 這一槍之下,哪怕是呂布親臨也未必敢硬擋下來。 趙云手中的銀槍漸漸舉起,指著楊昂的頭顱,目光之中殺意凜然:“漢中就爾等碌碌之輩嗎,就憑你們,連我一合之敵都做不到,也配合我大吳為敵,死” 他就是要立威。 他知道自己只有塑造一個無可匹敵的強勢形象,才能維持自己將士的軍心不敗。 人都怕死,哪怕軍心再穩,一旦出現敗績,軍心終究會動搖。 這一戰很難,趙云不僅僅是突圍,還是要打殘了張魯的兵力之后突圍,他必須要讓自己的將士保持百分之一百的戰斗之心,哪怕將士有一絲的松弛都會讓他全軍覆滅。 “殺” “殺” 四面八方的吳軍將士目光看到敵軍主將居然被自己的勇武無敵的將軍一招就拿下,士氣不由得暴漲起來。 “趙云,爾敢?” 就在趙云要斬殺楊昂的時候,遠處的一個雷霆般的怒吼連空氣的都震動了。 “張魯?” 趙云聞言,微微抬頭,目光銳利的很,看著遠處的城門,不斷在進入城的漢中主力軍,嘴角勾勒其一抹冷冽的笑容:“真的太好了,我還怕你窩在中軍不敢出來,既然你來了,那就先斬殺你,只要斬殺了你,這一戰,就沒有絲毫懸念了” “趙子龍,你若敢傷他一毫,我發誓此戰之后,誅你全軍兒郎,滴血不留” 張魯剛剛入城,目光就看著自己的心腹愛將楊昂居然被趙云一槍拿下,心中大慌,顧不上其他人,直接策馬長奔,在長奔之中他舉起手中天師劍高舉,指著趙云,冷聲長喝。 他心中實在有些難以相信,這才剛剛入城,連半個時辰都不道,自己的五千先鋒軍居然已經被趙云的兵馬給完全擊潰。 連先鋒大將楊昂更是被趙云一個回合斬落馬下,如今正置身于趙云的鋒銳長槍之下,性命危在旦夕。 “殺” 趙云聞言,面無表情,在無數將士的視線之中,手中的銀槍如同閃電,直接一斬過,一顆頭顱飚起。 血濺三尺之高,鮮艷的顏色仿佛染紅的所有人的眼眸。 這一刻,西城的戰場有些靜悄悄的。 趙云的狠辣和無所顧忌再一次讓漢中將士心中埋下的一絲絲的恐懼的感覺。 “啊” 張魯一看,雙眸赤紅,目瞪欲裂,怒發沖冠之下,發出一聲的凄厲的怒吼:“趙子龍,我張魯以天師道太上天尊之名起誓,此戰若不殺盡你麾下所有兵馬,漢中兒郎絕不收兵,兒郎們,為了楊將軍報仇,殺” 他麾下兩大愛將楊柏,楊昂相繼的被趙云斬殺,楊柏還算能接受,但是楊昂卻在他面前被斬殺,此時此刻他的怒火已經燃燒了他的理智。 “殺” 漢中將士也怒發沖冠起來了,隨著主力的將士不斷的入城,他們開始以強大的兵力扭轉戰局,壓著吳軍的將士的而戰 “兒郎們,戰” 趙云毫不畏懼,他的目標直接瞄準著張魯,對著將士大喝而自己沖鋒起來。 “戰” 一場殘酷的血戰爆發,雙方將士不斷的在沖撞,仿佛火星撞地球那般的慘烈,飚出來的都是鮮艷的血液。 與此同時,定遠軍鎮的東城也是血戰連天。 魏軍將士比漢中軍來說大氣的多了,主將張郃身先士卒,不做任何試探性進攻,直接率領主力兵力殺進來。 他一進入城先發制人,以麾下不多的騎兵開始發起對吳軍的強勢沖鋒。 徐琨領著南二師第一團第二團,整整兩個團的兵力鎮守街心馳道,這是唯一一條貫通東南城門的大馳道。 這是城里面,相對來說騎兵的戰斗力漸弱不少,所以徐琨雖然有些吃力,但是最后還是頑強的擋住了魏軍沖鋒。 “防守?” 張郃面對這個情況卻有些意外。 他思緒一動,嘴角不經意之中的勾勒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如今看來,趙子龍是選擇了張魯的漢中軍為突破口?” 趙云雖然強大,但是他不是神,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最好的辦法是選擇一方作為突破口,然后牽制另外一方的兵力。 要是他組織兩面沖鋒,此戰他必敗無疑。 “將軍,我們的兵力尚不如張魯的兵力強大,要說我們這邊肯定是比較好突破,為什么趙云會選擇張魯的方向為突破口?” 曹休有些想不明白,低聲的問道。 “呵呵,也許在趙云心中,我們魏軍的兵馬比張魯的兵馬要難纏的多”張郃淡淡的道:“他沒有自信能在我面前突圍,卻有信心在張魯面前突圍,所以選擇的西城突圍” 他的言語雖然只是假設,卻有一絲這自信,他雖然兵馬不如漢中軍,但是他相信就算打起來,張魯也不如他。 趙云的選擇是對了,他要是從自己這里突圍,自己就不會選擇和他死戰,反而會用纏斗的方法拖死他。 “將軍,如今街心馳道的吳軍防守很頑固,這里地形太狹小了,不合適我們騎兵沖鋒,以他們的布置,你沒有兩三天的時間沖不過去” “而且這樣沖鋒,我們傷亡很大,以騎兵拼他們的步卒,這不合算” 兩個騎兵校尉數次沖鋒沖不過吳軍的布置防守線,一個個面色有些難看。 “我不管什么地形,我不管需要多少時間,我沒有鳴金收兵之前,爾等繼續沖鋒” 張郃神色冷酷,冷冷的下了軍令。未完待續。 ... 第880章 漢中血戰之戰定遠 4 “諾!”面對張合的命令,魏軍的騎兵忠實的執行,開始繼續不顧傷亡對著街心馳道沖鋒。 張合掌控這一支兵力也有些時日了,打過好幾戰役,還把關中大將韋端趕出了這一支兵馬之外。 以他的能力,不說完全打滅了屬于關中世家的烙印,但是最好也建立了一定的威望。 “城中地圖!” 張合目光看著的前方的街道,道。 “將軍,這是張魯之前送上來的一張城中地圖!”曹休和幾個親兵迅速的在張合面前攤開一份城中的詳細地圖。 張合目光細細的看了看這一副地圖,很快就圈出了自己需要的戰略。 “我親自領兵來打街心馳道,曹休!” 他目光帶著一絲期望,看著這一員曹魏年輕的將領。 “在!”曹休神色一震,大步走出。 “你領兵八千,拿下這里!” 張合大手一拍,猶如蒼鷹般的銳利眸光落在的地圖的一個地方,斬釘截鐵的道:“橫沙道是除了街心馳道唯一能進入西城的突破口,趙云一定在這里布下兵力。 但是他本身的兵力不足,想要打殘的張魯,突出重圍,需要主力沖鋒,而且他在街心馳道已經布置了不少兵力,這里的兵力不會很多!” “將軍請放心,末將不會辜負爾之期望!” 曹休點頭,堅定的道。 “文烈,你記住,這以戰不要估計自己的傷亡,一定要快,不惜一切代價,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直擊趙云腹背。 趙云從張魯方向突圍,我信不過張魯的能力,張魯可能扛不住太久的時間。萬一趙云突圍而出了,我們就全盤皆輸了!” 張合囑咐的道:“只有我們親自擊垮了他的腹背。這一戰的勝利才是屬于我們!” 慈不掌兵,如今就已經是拼命的時刻,他若還是心疼將士而不敢強攻,讓趙云躲過這一劫,日后想要斬殺他就難了。 “末將明白!” 曹休目光綻放出一抹狠辣的戰意。 他雖然年輕,但是也是歷經大戰的將領,知道張合的意思,不惜一切代價的意思就是不死不休的強攻。哪怕傷亡過半都不能停下來。 殘陽消逝,夜幕漸漸籠罩在定遠軍鎮的上空。 這一場血戰激烈無比,帶著這濃濃血色的火光已經映紅了這一片天地,一陣陣喊殺聲不曾有一絲絲的停息。 西城的戰斗是慘烈的,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 張魯在怒發沖冠之下,親戰趙云,他本身就是一個武道強者,有著劍圣王越同等境界的戰斗力,而且正值壯年,戰斗力比王越還要強大。 也許在兩軍交鋒的戰場上他不如趙云的氣勢。但是戰斗力也相差無幾了。 他不善長兵器,手中一柄天師劍出神入化,雖然至于下風。但是能趙云交鋒上百回合而不敗,足夠說明他的強大。 若非如今在馬背上,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與趙云一戰。 “百鳥朝鳳?這是童淵的槍法。” 張魯目光看著趙云打出來的槍法,大喝:“童淵是你何人?一脈傳承的槍法嗎?看來你也是我們天師盟的死私。” “呵呵,天師盟?” 趙云聞言,神色之中有一絲憤恨,這一絲憤恨是針對天師盟的,他直接一槍殺上來,指著張魯冷笑:“張魯。我師尊當年一人一槍,殺入你們天師盟卻無人能擋。你父親就是死在我師尊的槍下,你想要報仇嗎?” 要說起槍王童淵和天師盟的恩恩怨怨能說三天三夜。當年童淵在一怒之下,一人一槍殺入天師盟,雖然斬殺了天師盟的當代天師,張魯的父親,但是他自己也受了的重傷。 他被天師盟的獨門武器的天雷轟傷了全身,面部毀容,后半生都是帶著面具度日,每一次想到師尊那落寞的面具,趙云就憤恨。 當年九江戰役,趙云才嶄露頭角,他就已經舊傷復發,去世了。 所以趙云對于天師盟本來就有一股怒火恨意。 “原來是童淵老匹夫的弟子!” 張魯大怒一聲:“天雷轟,上,我讓你們師徒同樣的下場!” 轟! 十顆黝黑黑的圓球被漢中將士凌空拋起,然后一一的被張魯的長劍劃破,在虛空連續的炸開,強悍的覆蓋殺傷力讓趙云面容大變。 “該死,全部散開!” 趙云全身罡氣爆發,猶如一層盔甲,籠罩全身,但是依舊被天雷轟的炸力傷到了的胸前的,連戰甲都劃開幾個口子,鮮血淋漓。 天雷轟,天師盟一直以來威震游俠江湖的大殺器,既是趙云般的強大擋不住它的殺傷力。 “漢中兒郎,殺!” 張魯一看如此狀況,面容大振,大喝一聲,指揮漢中將士猛烈一鼓作氣的殺上來。 “殺!” “殺!” 在十個天雷轟的轟炸之下,吳軍一往無前的氣勢被打壓了半分,漢中將士恢復了一些斗志,開始反沖鋒。 “來得好!” 趙云首當其沖,被炸的蓬頭垢臉,渾身的血氣完全被激怒起來,披頭散發的他,渾然不顧身上的傷痕和血流胸膛。 手中一柄長槍,天下無人能擋,所向無敵之下:“兒郎們,告訴這些裝神弄鬼之輩,我大吳兒郎的威風!” “大吳無敵!” “大吳無敵!” 趙云渾身染血而血戰不休,一下子點燃的吳軍的戰意,越發的癲狂起來。 大戰慘烈無比,自黑夜而殺至白天。 將近黎明,夜色卻濃烈。 趙云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既是以他的強悍戰斗力,一夜不停不休的沖鋒酣戰,也消耗了九成九的體力和罡氣。 但是他還在咬著牙堅持。 因為他知道這一戰的成敗就在此一舉,張魯也扛不住多久。張魯手上的最后一個張底牌,上千天師戰衛被趙云強勢的斬殺之后,已經呈現了敗勢。 如今西城的戰斗已經從城里面退到了城門口。漢中軍在不斷的后撤。 “凌統!”趙云抬頭,看看天色。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大喝。 “在!” 凌統如今也渾身是血,他追隨趙云一直沖鋒在前,在這一方戰場拼命廝殺不休。 “你去通知徐琨和陳目,速速撤兵與我匯合!”趙云長槍直指,神色之中多了一抹決意:“我要一戰開路,不成功便成仁!” 他必須要開始拼命了,他從背后撤兵。就等于把背脊暴露在了張合眼皮底下,如果一個時辰之內打不開通路,他就會面臨兩軍夾擊的戰斗環境,必死無疑。 但是如今他已經沒有辦法了,戰斗如今,麾下將士的傷亡越來越大,體力消耗也到了一個極點,再拖下去,最后一口氣力都會沒有。 “是!” 凌統點頭,領著幾個斥候騎兵。迅速的去通知陳目和徐琨兩方戰將。 東城。 黎明的光芒還沒有照亮,吳軍在火光的折射之下,艱難的抵擋魏軍交替進攻。既是憑借著借狹小的地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依舊被強悍的魏軍沖擊的死傷慘重節節敗退。 “師長,將軍有令,立刻退兵后撤與他回合!” “西城打通了?”徐琨聞言,一抹臉上的血跡,大喜的笑起來。 “還沒有,但是這是背水一戰,將軍已經開始最后的沖鋒。要么打通出路,要么戰死沙場!”凌統搖搖頭。沉聲的道。 “將軍要拼死一戰了,好。我立刻領兵匯合他,不成功便成仁!” 徐琨咬咬牙,開始指揮兵馬退出街心馳道,然后和橫沙道退兵打下來陳目匯合在一起。 三個團的兵力如今僅存不到的兩個團,僅僅一夜時間,傷亡超過一個團的兵力,兩大師長都有些的目光赤紅。 “張合追的太緊了,一旦讓他突擊我們的腹背,將軍必亡,徐琨,你帶著主力兵力與將軍回合,我領著三百傷兵,以這里為根基,能擋住他們半個時辰的時間,為將軍多爭取半個時辰突圍的時間!” 陳目看著已經映入目光之中的魏軍身影,心中下了一個決定,斬釘截鐵的道。 “陳師長,還是我留下!”徐琨很清楚,留下斷后的必死無疑:“你帶著兵力先走!” “徐琨,你別和我爭了!” 陳目微微苦笑,揭開了自己的戰甲,小腹有一個沒有拔掉的箭頭,血在一滴滴的留著:“我這傷勢走不了多遠了,最后還會拖累將軍突圍,如今只能以余力為你和將軍多爭取半個時辰的時間!” “陳師長!” 徐琨看著他四四方方的大臉,目光赤紅,有一抹潤意。 “快走,你也是一方戰將,當明白在這戰場,我們為將之人身上背負千萬將士的性命,每一個決定都不能有一絲的悠游寡斷,你不要浪費時間!”陳目大喝。 “陳師長你保重,記住,一定要活著,只要你活著,以后就有機會,我們大吳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將士!” 徐琨擦擦眼角的淚水,囑咐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帶著將士西去。 他雖然年輕,但是也是一個沙場老將,自然很清楚在戰場上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優柔寡斷。 婆婆媽媽只會增加將士的傷亡。 “兒郎們,我愿為大吳而戰,能馬革裹尸是我的榮耀!”陳目看著身邊三百傷兵,大喝。 “馬革裹尸,大吳榮耀!” “馬革裹尸,大吳榮耀!” 這些傷兵在陳目的帶領之下,堅守這一方陣地,綻放出他們一個大吳軍人的最后的輝煌光芒,死戰不退。 …… 天亮了,太陽出來了,戰斗落幕了。 張合翻身下馬,一步一個血印,走過這一片戰斗之后的街道,數百吳軍,無一投誠,全部戰死,卻擋住了他們半個時辰。 他的目光看著的身上插著無數箭矢的吳軍將領陳目,他血流干了,氣息全無,沒有一絲的生氣,卻依舊筆直站著。 這讓他的眼眸之中有一絲敬意。 這樣的將士,哪怕他是敵人,也是能讓自己的尊敬的一個敵人。 “大吳,好一個大吳,如此之將士,實在可怕!” 張合自言自語的道。 “將軍,東城戰斗已經結束了,漢中軍被擊潰,吳軍已經突圍而出了!”斥候來報。 “意料之中!” 張合閉上眼睛,感受著淡淡的道:“有如此忠義之將為他趙子龍斷后,他趙子龍能突圍而出也不奇怪!” “我們需要追擊嗎?”曹休不甘心的道。 “不用!” 張合搖搖頭:“一夜激戰,我們已經消耗的所有體力,趙云是困龍飛天,我們恐怕是追不上了,而且他的騎兵距離這里也不遠,一旦接應,我們就有麻煩了!” “可是……” 曹休咬咬牙,目光看著張合,低聲的道:“將軍,他要是拿下南鄭,那漢中郡就危險了!” “傳令,立刻退兵,兩天之內返回陽平關,守住陽平關!” 張合迅速做出了決定:“既然這一戰斬殺不了他趙子龍,我們只能和他平分漢中,只要陽平關在我們手上,漢中對于我們來說,日后朝堂完成兵馬整頓,大軍一到,探手可取!”(未完待續。) 第881章 大吳第2屆科舉 六月下旬,金陵城。↗小說, 如今的金陵城,熱熱鬧鬧,喧囂如火,百姓關注的蹴鞠賽事還在繼續進行之中,已經到了爭奪冠軍的火熱程度。 而在這個時候,內閣頒發了大吳第二屆科舉的籌備令。 科舉自從去年拿下了一個很好很壯觀的成績之后,成為讀書人踏上金臺階的一條路。 科舉在這個時候也開始了進行,多少有些讓讀書人意外。 大吳朝科舉不是一年一度了,一年一度只是縣試而已,兩年一度的是郡試,全國大科舉是三年才舉行一次。 但是如今的大吳朝廷人才實在是缺乏的厲害。 貴霜總督呂岱,并州都督的關靖,這兩人為了管理自己麾下的一畝三分地,已經上了N次的奏書,向朝廷要人才。 孫權根本就拿不出人來,唯一的存貨就是的翰林院的那一批人,但是也不夠分啊。 西征在即,孫權對于拿下蜀國很有信心,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蜀國一旦拿下了,也需要一批基層官吏來穩住秩序。 到處都需要人才,所以孫權親自拍板,然后讓內閣來支持,第二屆科舉還是全國大科舉。 當然,這一次不同,必須要按照章程來,只是把時間安排的緊張一點,在七月到十月的時間,完成鄉試,縣試,郡試和大會考,四級跳。 今年比去年要火熱,去年科舉其實只是舉孝廉的一個過渡而已,不少人都是舉薦上來考試了,名額不多。 但是今年可是從下面一級一級的考上來,每一個讀書人都有機會,這讓各地的讀書人都開始興奮起來了。 最重要的是,今年的科舉和去年還有一點是不一樣,今年是文武大科舉,在文考之上,加上了武科舉的科目。 這讓不少人講武堂出身的武人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所以總體來說。今年科舉的氣氛,比之去年的首屆科舉,更加的火爆,更加的熱鬧。 整個金陵城再一次成為吳國百姓聚焦的大城池。 只不過這個時候孫權的注意力并不在意這之上。他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的漢中和并州兩場血戰之中。 軍機閣,太尉殿。 太尉殿自然就是如其名的意義,是大吳太尉平日里面辦公的一座大殿,太尉是大吳朝軍機處二號人物。 如今大吳軍制與前朝留下來的體制完全不一樣,前朝的大將軍和太尉都是各自開府管理兵力。如今大吳朝的大將軍和太尉都不曾開府。 他們沒有自己所謂獨立編制的兵馬。 但是大將軍是軍機首尊,掌控軍方全局,他有權利調動天下所有的兵馬,比以前大將軍的權利要大很多。 以前漢朝,大將軍的位置時而高低,有時候被大司馬壓著,有時候被太尉壓著,而且只能掌控自己麾下的兵馬。 名義上是軍方第一人,但是沒有能調動天下三軍的權利。 而太尉,在軍機處以輔助大將軍穩住軍方為主要工作。也算是軍方的參謀總長,掌控軍方三司的參謀司。 在軍中的地位,太尉介于兵部尚書和驃騎大將軍之上。 大殿之上,孫權在喝茶,而太尉鞠義在一板一眼的向著孫權匯報從漢中傳來的戰報:“稟報陛下,定遠鎮一戰,趙將軍以自己不到兩萬將士硬碰硬的對上漢中軍和魏軍聯軍超過六萬大軍……” 這一戰已經落幕,同時也震驚了天下。 趙云再一次打出了一個奇跡,不是偷襲,也不是奇襲。更不是以有利地形守城,而是硬碰硬,以一倍的將士,打敗了三倍的敵軍。 要知道。他面對了不是當年太平軍那些拿起鋤頭沒有經過訓練的農民兵,而是精銳。 無論漢中軍還是魏軍,都是精銳。 在這種情況下,他以一倍兵馬硬抗三倍兵馬,絕對是一個奇跡。 孫權端著茶杯,一邊在喝茶。一邊很認真的聽著鞠義的匯報,他一雙琥珀晶瑩的眼眸不是之間閃爍出一絲絲的得意的光芒。 趙云的戰績,就是對于眼光的肯定,同時也是整個大吳朝和他東吳大帝的無上光榮。 誰麾下有這么一員悍將而不驕傲啊? 鞠義敦厚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著:“趙將軍效仿昔日西楚霸王,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直接放開了定遠軍鎮的防守城墻,引敵入城,把戰場放在定遠軍鎮的城里面。” “如果他依靠定遠軍鎮,他的兵力能守多久?” 孫權聽到這里,突然開口問道。 “這要看他們糧食有多少,我估計有多少糧食,他就能守多久!” 鞠義聞言,想了想之后,才回答道:“定遠鎮雖然只是一個小鎮,但是也算是一座要塞軍鎮,比一般城池差不了多少,易守難攻,以趙云的兵力和戰斗力,十萬兵馬都攻不破!” “沒有糧食呢?” “那只會被活生生的被圍死!” 鞠義有些的敬佩的說道:“趙將軍主動迎戰之舉,無非就是不想被圍到最后,糧草殆盡,無力而戰,這樣一來,他反而主動掌控的戰斗節奏!” “你繼續說下去!” 孫權點頭,表示贊同,然后讓他繼續稟報。 “是!” 鞠義點頭,然后繼續稟報:“趙將軍面對東西夾擊而來的敵軍,他必須要選擇一方為突破口,最后他選擇了兵力雄厚的漢中軍為突圍的方向。” “他在布置下三個團的兵力,以南二師的師長徐琨,烈焰八師的師長陳目為主要將領,在東線布下了一條防守線,以防守為主。” “而自己親自率領主力軍,強勢的迎戰西線的張魯,他此舉不僅僅是突圍,他想要成功的突圍而出,必須要打殘張魯,不然他畢竟是步卒為主,就算突圍而出,也會被張魯追殺不止。 這就給這一戰增添的一個高難度。因為他的兵力不足。” “但是趙將軍創造了一個以少勝多的奇跡,他陣斬張魯愛將楊昂,身先士卒,勇猛三軍。無人可擋,就連張魯用出天師盟獨門武器天雷轟,把他轟的胸膛血流全身,他依舊站在大軍最前列,死戰不休。經過一夜血戰,最終打殘的張魯的漢中軍,成功突圍而出!” “天雷轟?” 孫權聞言,碧綠色的眼眸劃過一抹厲色:“呵呵,很快朕會讓他們在什么才是真正的天雷轟,跟朕比這個,不虐死你,朕的名字倒著寫!” “陛下,這東西很邪門,一般游俠都知道天師盟的獨門武器的恐怖。哪怕是練氣成罡的境界,以罡氣為甲,被正面轟中了,也會受傷!” 鞠義在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也是關中西涼一代的大游俠,對于天師盟的獨門武器多少有些了解:“這東西天師盟也做不出來多少,聽說制造秘法很危險,如果再多一點,恐怕趙將軍就要戰死在定遠了!” “放心,不出一年的時間。我們也會有!”孫權淡淡的道:“而且還是量產的那種!” “陛下此言當真?”鞠義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事乃是大吳最高機密,大將軍都還沒有知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在東西沒有做出來之前。不得外傳!” 孫權喝了一口茶,輕聲的道:“繼續說下去,朕想要聽聽,朕這一員忠義無雙的驍將,把漢中打成什么樣子了!” “諾!” 鞠義虎目之中有一絲悸動,孫權是大吳君主。平時會開一些小玩笑,但是關乎朝堂大事,他是絕對不會隨便開這種玩笑。 大吳一定是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機密存在。 天雷轟這等神兵要是能被量產……他有些不經意的抖了一抖,那么大吳想要不統一天下恐怕都有些難了吧。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迅速平靜下來,繼續匯報戰況:“在趙將軍沖出定遠的時候,常正的狂二師和何堂的南三師突襲了南鄭。 以騎兵攻城的成功機會太低了,而且還是南鄭城這種的城高墻厚的大城池,但是他們卻成了。 因為城門是直接打開的。 這一戰,錦衣衛的功勞至高無上,是暗衛指揮使廖豪策應了張衛麾下的一名校尉,趁著夜色,打開了城門!” “南鄭到手,那么漢中就已經是定局,不說要獨霸漢中,起碼占據一席之地,至少不會讓曹孟德獨霸!” 孫權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這一步險要到極點的棋,倒是讓趙云給走對了,只是這混賬太冒險了,相比漢中,朕更在乎他,用漢中的來換一個趙子龍,朕還不愿意呢!” 鞠義聞言,撇撇嘴,孫權這純屬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他心中倒是有些羨慕趙云。 雖然如今軍機處,潘鳳和他掌控大權,但是孫權心中最寄予厚望,最信任無比,最關懷的始終是趙云。 當然,他羨慕歸羨慕,不會妒忌。 趙云能在孫權心中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是他一手一腳打出來了,當年的壽春戰役,就算他在場,能做到趙子龍般的勇猛,也未必能做到趙子龍般的忠義。 “如今漢中的局勢如何?”孫權問道。 “張魯元氣大傷,自己還被趙云將軍給重傷,還丟了南鄭,想要奪回漢中,徹底無望,只能茍延殘喘,我估計,他很快就會被曹魏卸磨殺驢!” 鞠義稟報的道:“至于張郃,這可是一個精明到極點的戰將,當他看到趙云突圍之后,二話不說,直接領兵返回陽平關,沒有一絲的僥幸心態,干凈利落的讓我都有些刮目相看!” 他和張郃之間不陌生,昔日的張郃雖然排兵布陣不在他之下,但是沒有這一份的干凈利落,人都會成長,如今的張郃,足夠他慎重起來了。 “陽平關和南鄭城?”孫權瞇起眼:“這是要平分漢中的局勢!” “沒錯!” 鞠義點點頭,道:“張郃也清楚,如今他們丟了南鄭,他想要全面拿下漢中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要他穩住陽平關,關中和漢中之間的路就通暢的,曹魏只要有足夠的兵力,想要什么時候卷土重來,奪取漢中都可以!” “這已經是最好的局面,曹魏敢增兵,朕就敢增兵!” 孫權直接道:“鞠義,軍機處和內閣商議一下,拿出一個漢中章程,以趙云為漢中都督,掌控軍政大權。” “諾!” 鞠義點點頭,大吳朝軍陣分家而治,很少有軍陣雙權的人,但是如今漢中未定,需要一個強勢的人來掌控。(未完待續。)SJGSF0916 第882章 朔方血戰 1 趙云拿下南鄭城,以南鄭城的底蘊和張魯在南鄭存儲的糧食,哪怕是張郃和張魯聯手反撲,最少他也能抗住一年半載。《 ωωωiLα奉獻》 這段耗時間足夠大吳增兵了漢中了。 漢中郡的局勢穩定下來,讓孫權的一顆心也安定了不少,現在他距離出征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更加關注了是并州戰役。 并州的戰役一天沒有一個結果,他心中么總有一絲絲的不安,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在西征大戰之中去。 從之前從并州傳回來的消息,呼廚泉已經站在吳軍這一方面,吳軍應該是穩超勝卷了。 但是如今突然好幾天斷了消息,每天定時傳回來的一份戰報,卻沒有的下文,孫權自然有些擔心會不會出現變局:“朕想要知道,并州打的如何了?龐統沒有戰報回來,錦衣衛有消息嗎?” “陛下,其實并州是有戰報回來的,就在今天!”鞠義目光有些閃爍,不敢看著孫權,低聲的道:“不過這是一個壞消息reads;。” “說!” 孫權聞言,雙眸一瞪,目光銳利起來了,冷冷的盯著鞠義。 “曹魏的虎豹騎突然出現在朔方攪局了,倒是我們的戰局奔潰!” 鞠義點點頭,說起這個壞消息,他的面色多少有些陰沉:“整整三萬之數的虎豹騎,自北地郡而兵出朔方郡,閃電突襲黃忠將軍,算是打了黃忠將軍一個措手不及,圍殺劉豹的兵馬全數被打算,如今朔方的戰局有些亂了。” “整整三萬虎豹騎的調動?這怎么可能,這么大的兵力調動難道錦衣衛居然沒有一絲的發現?” 孫權陰冷的能結冰。 三萬虎豹騎的騎兵那是一個什么概念? 如果是放在朔方的戰場上,以朔方寬敞的地形。一旦沖鋒起來,可以硬生生的把十萬兵馬給完全沖散。 “陛下,這事情還真的怪不得錦衣衛。他們也經歷了,主要是馬超迷惑了我們!” 鞠義低聲的道:“之前曹魏向著馬超借兵。這一點我們是知道,然而卻給了我們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認為曹魏不會主動出兵。 后來也是馬超涼軍所庇護,讓不讓他們這股騎兵到了北地郡都還沒有露出行蹤,等到他們出兵了時候,錦衣衛倒是有消息回來,但是已經太晚了!” “如今朔方的詳細戰況如何?”孫權深呼吸一口氣,平靜思緒。《 ωωωiLα奉獻》咬牙切齒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消息回來!” 鞠義搖搖頭,道:“但是曹魏虎豹騎可是一等一的精銳,整整三萬之數,虎豹騎傾巢而出,他們的戰斗力太強大了,并州這一戰,微臣恐怕是有些的危險,甚至……” 后面一句話他沒說下去,但是孫權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并州一戰,吳軍。鮮卑兵馬,匈奴兵馬,再加上涼軍。魏軍虎豹騎,已經是幾十萬人的交戰的大戰役。 一個戰場出現的問題,很容易形成一個連鎖潰敗的局面,一旦如此,整個并州就要放棄了。 “朕相信黃忠!” 孫權目光爆出一抹精芒,拳頭握緊,斬釘截鐵的道:“他是朕的悍將,他是絕對不會這么容易倒下的,朕也相信龐統。他不會就這么認輸的,所以哪怕朔方這一戰敗了。朕還是相信他們能穩住大局!” 就算黃忠龐統兩人扛不住,在暗中他還是一個殺手锏李涅。這可是一枚狠人,這一戰打到什么地步,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如果以他們三人的能力都保不住一個并州,那只能說這一戰大吳敗的理所當然,今時今日的大吳朝,一個并州,他孫仲謀輸得起。 ———————————————————————— 并州。 九原城。 大帳之中,龐統披甲而戰,面容猙獰,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殺意,死死的盯著朔方的沙盤:“聲東擊西,滿天過海,好一個曹魏,好一個馬超,你們可真的是用心良苦,這一局,我大意了reads;!” 馬超的涼軍攻打太原,讓他的戒心放松的很多,甚至連防守北地郡的一個團也撤兵了,可他卻沒想到的曹魏的虎豹騎已經在北地郡虎視眈眈。 馬超的兵力他是清楚的知道的,就連最精銳的西涼鐵騎一直沒有調動的痕跡,這也是他放松警惕的一個原因。 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馬超居然會和曹魏結盟,如果說他出兵太原只是一場交易,但是他借道給魏軍虎豹騎就已經是兩國結盟了。 在孫吳和曹魏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曹魏為盟友。 而且他也有些膽大包天,不惜冒險借道于曹魏最精銳的三萬虎豹騎,要知道這股騎兵要是倒戈一擊,涼國不死也殘。 “朔方還沒有消息嗎?”龐統沉聲問道。 “沒有!” 一個參謀站出來,低聲回答,道:“自從三天前虎豹騎突襲,黃忠將軍麾下幾個師都被打散了,而且去卑和劉豹兩人聯手反擊,如今朔方亂成一團!” “呼廚泉的兵馬如今到哪里了?” 龐統面冷如霜,問道。 “這里!” 其中一個參謀走出來,指著沙盤,道:“從彈汗山到廣牧,騎兵也是五到十天,而且呼廚泉目標在受降城和申屠澤,他意在一統匈奴,行軍速度還會更加慢!” “給我傳一則信息給他!” 龐統目光一閃,冷冷的道:“曹魏出兵助劉豹了,如果三日之內他不能趕赴朔方,我吳軍恕不奉陪,立刻退兵朔方!” “參謀長,可是我們現在根本沒有退兵的能力,朔方黃沙丘陵,一望無際,是騎兵的戰場,就算我們想要退兵,也未必能退的出來!” “只要按照我的原話給他傳過去就行了!”龐統冷冷的補充了一句:“還有,在告訴他,大吳愿意負責朔方一戰,他麾下兵馬的糧草,我只要他能出兵!” 退兵是威脅,呼廚泉最大的威脅是劉豹,如果吳軍撤兵,劉豹有魏軍相助,他是必敗無疑。 雖然現在吳軍就算想要退兵也退不出來,但是他并不知曉。 相信這個威脅能鎮得住他。 糧草是利誘。 匈奴人習慣的以戰養戰,大戰之前都沒有準備糧草的能力,這也是他們的一個超級短板,一旦糧草不足,就要退兵。 威逼加利誘,龐統就不相信呼廚泉還敢出工不出力。 “是!” 一個參謀走出大營,迅速的讓一隊傳令騎兵八百里加急去傳令。 “既然搗亂了我的局勢,不給你點好看的,我就不叫龐統reads;!” 龐統一拳砸在的沙盤的橫框上面,雙眸爆出一抹冷冽的殺意,問道:“如今九原有多少兵力?” “一個師團,加上四個血狼直屬團,大概不到兩萬兵馬!” “傳令,擂鼓聚將,所有將士在一個時辰之內集合校場,聞鼓不到,殺無赦!” “是!” “參謀長,你打算……”一個參謀問道。 “朔方一戰不能敗,朔方一戰敗了,大吳就要面臨丟棄并州,甚至連太原都保不住,我也不能敗,我是陛下信任,我代表是陛下的眼光,我可承受恥辱,但是不能讓陛下蒙羞!” 龐統年輕,年少氣傲,自小有一張與眾不同而有些丑陋的臉龐,養成了他強烈的自尊心,第一次策劃這等規模的大戰,他不容許自己的戰敗。 “所以我要決死一戰!” 龐統斬釘截鐵的道:“雁門有曹性將軍主持大局,呂藍已經突襲的鮮卑部落,步度根已經構不成威脅,一個時辰之后,全軍開拔,進入朔方,就算讓劉豹給逃走了,我也要親手打殘了曹魏的虎豹騎!” ———————————————————— 并州,朔方郡,風沙飛飛,戰火烈烈。 廣牧城的西北方向,百里之外,一個黃沙谷口,幾天前還意氣風發的圍殺匈奴人的吳軍第一師和第十二師將士,如今卻有些士氣低落的在休整。 虎豹騎的突襲,第一師和第十二師首當其沖,兩個主力師傷亡過半,才逃出的包圍圈,依靠的黃沙谷口的地形,勉強休整。 大帳之中,黃忠平躺而下,身上大大小小十幾道傷口,幾個軍醫在同心合力的為他處理傷口。 “也達,沙丘坡道有消息回來嗎?” 包扎之后,黃忠有些勉強的坐起來,失血過多的他有些面色蒼白,目光也變得黯然了些許,他看著的第十二師的師長,問道。 當日一戰,若非他兇猛如虎,恐怕就要全軍覆沒了,但是面對虎豹騎這等精銳騎兵的沖鋒,他終究難敵,只能倉皇逃出。 只能第七師和第八師沒有任何消息,這讓他心中有些慌亂起來。 第十二師的師長也達的左臂也抱著了一層厚厚的紗布,神色有些蒼白,面對黃忠的問題,他搖搖頭:“將軍,我們斥候有去無回,沒有任何消息!” “敵軍如今何在?” “一直在我們周圍盤踞,包圍圈越來越小了,最多兩三天,他們就會找到這里來!” “看來他們是盯上我了,不要了我黃忠的命,他們是不甘心啊!”黃忠咬牙切齒的道。 大好的局面,三萬虎豹騎一出,功虧一簣。 這股兵力肯定是沖著他黃忠而來了。(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83章 朔方血戰 2 黃沙谷之中,一個大傷病營。《 ωωωiLα奉獻》 黃忠絲毫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剛剛包扎完,直接去了傷兵營,看著遍地皆然是哀嚎聲的傷兵營,他目瞪欲裂,心如刀割。 這是他這些年遭受的最大一次挫敗,哪怕當年他在幽州兩個師被魏軍圍困,要用糧食才贖回來,也只是丟臉,不是丟命。 但是這一戰,僅僅在廣牧城下,他就已經最少有數千的兒郎從此之后長埋黃沙之下。 如今傷兵營重傷都還有上千人,能不能扛過去還是一回事。 “秦軍醫,能救回多少”黃忠目光赤紅,看著一個中年軍醫,低聲的問道。 “將軍,如今傷兵太多,藥物不夠,我只能說盡力” 秦發四十出頭,十年前只是一個朝不夕保的江東小郎中,可是自從江東大力發展太醫院之后,不少醫者脫穎而出。 他也是其中一個,如今他已經是血狼大營麾下四個醫護營的其中一個軍醫營長。 “麻煩你了,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他們救活,血狼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將士的性命” 黃忠雖然無奈,但是只能點點頭,業術有專攻,這方面他只能聽軍醫的。 “請將軍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能力去救活他們”秦發點點頭。 黃忠在傷病營呆了一個多時辰,相繼安撫了一些重傷的將士,算是穩住了這些傷兵的心情,然后他才離開傷兵營,回到主帳。 返回主帳之后,他顧不上自己的傷勢,立刻開始召集第一師和第十二師團的各方團長和參謀長商量的即將的行動。 這個黃沙口雖然隱秘,但是也不是一個能長待的地方,虎豹騎的騎兵虎視眈眈,如何突出去才是重點。 第一師是他直轄師,第十二師也是他嫡系。如今雖然被打殘了,但是還有一萬多生力軍,戰斗力還在。 半個時辰之后,大營之中。團級別的將領匯聚一堂,黃忠盤坐首位,大營里面的氣氛有些壓抑。 老實說,血狼軍這一戰打的挺郁悶的,意氣風發的去圍殺劉豹。眼見就要成就不世功業,卻直接被人一盆冷水兜頭而下,澆的透心涼。 曹魏訓練出來的虎豹騎戰斗力,黃忠沒有絲毫小覷,這可是曹魏騎兵之中最精銳的部分。 虎豹騎這些年在天下也算是名聲大噪,也許還比不上大吳朝最精銳的霸王鐵騎和白馬義從,但是與他麾下的黑甲精騎和朱雀營已經相差無幾。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霸王鐵騎白馬義從,黑甲精騎,朱雀營。都是保持在三千兵馬上下,但是虎豹騎可整整的三萬之數。 這一股騎兵,一旦沖鋒,氣勢磅礴,鋪天蓋地,只要一個沖照面就已經能讓他數萬兵馬的正面奔潰。 在血狼軍的幾個師處于一個進攻的狀態之中,被虎豹騎背后一擊,還能活著殺出來,黃忠這一戰已然是有些超水平的爆發了,不然他早已經戰死沙場了。 如今想起當日廣牧一戰。眾將的心中依舊有些后怕,要不是黑甲精騎發現了一點端倪,讓謹慎的黃忠提前改變了一下自己軍陣的陣型,他們就真的被活活包了餃子。 現在也不好過。《 ωωωiLα更多更全》雖然他們沖出了重圍,但是如今圍攻廣牧的四個師已經被打散,在黃忠身邊的只有兩個師和黑甲精騎。 戰斗力最強的第一師幾乎被打殘,第十二師也傷亡不小,身邊還有一群傷兵,在這里黃沙漫天的朔方郡。跑都跑不過虎豹騎。 “將軍,我們要想辦法聯系龐參謀長,朔方的戰局,需要援兵”一個團長道。 “對” 有人依附而言:“目前朔方戰局已經潰爛,此戰難以再有收獲,好幾萬兒郎都困在這里,只有龐參謀長增援,我們才有機會殺出去” “援兵” 黃忠神色苦笑,他很清楚如今整個并州的戰局,龐統手中也沒有多少兵馬了,那么拿增援他啊。 “稟報將軍,末將在二十里外發現了虎豹騎的斥候蹤跡” 在他們商量如何請求援軍的時候,黑甲校尉黃敘從外面大流星的走進來,稟報的道。 “二十里” “以騎兵的速度,他們最多只需要三個時辰已經足夠把方圓幾十里都探索了一個底朝天,發現我們是早晚的事情” “我們準備戰斗吧” “拼了,我就不相信他們虎豹騎還能翻天” 眾將士神色頓時凝重起來,但是并沒有畏懼,戰斗打到這個份上,無非就是一戰,廣牧這么危險他們都能沖出來,這一戰也不在話下。 “他們來的來得真快” 第十二師的師長也達,作為黃忠如今身邊唯一僅存的悍將,他站起來,對著黃忠拱手:“將軍,如今黃沙谷里面傷兵太多,需要休整幾天才能戰斗,不能被他們發現,一旦被虎豹騎發現,我們將會全軍覆沒,我請命,領兵一個團,出山谷去引開他們” “你麾下的雖然也是騎兵,但是速度不如虎豹騎”黃忠道。 “將軍,就算末將戰死,我最少能把他們引出百里之外,給將軍爭取足夠的時間休整” “黃沙谷的確需要時間休整,引開他們是必然的” 黃忠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但是如果你去了那就是送死,第十二師的騎兵戰斗力不足,我不能讓你們去送死,讓黑甲精騎去引開他們” “可是” 也達聞言,目光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黃忠。 大營里面的眾將也有些不忍的看了看黑甲校尉黃敘,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校尉,他是黃忠的獨子。 難不成讓黃敘去送死嗎 “黃敘” 黃忠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將軍” 黃敘很年輕,而且長的不算高大威武,白白凈凈的,但是眉宇之間卻有一絲黃忠的氣息,屬于武將的氣息。 “你可敢去走一趟” 黃忠目光凝視著他俊朗的臉龐,很平靜的道:“你也別看著我,我是你父親。但是也是血狼軍主將,對如今的我來說,你只是我麾下的一個校尉,如今我需要你去為主力兵馬冒險一次。為大軍脫險做準備” “請將軍下令”黃敘目光很堅定。 當年的他大病初愈,并不愿意成為一個征戰沙場的軍人的,因為他決定那有些粗暴和血腥,他比較喜歡成為一個文雅的讀書人。 但是他有一個如此威武的武將父親,是一種榮耀也是一個負累。 事實證明。男孩子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受到父親性格的影響,特別是這個時代,大部分的將領都會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一個軍人。 子承父業。 在黃忠蠻橫的要求之下,他不得已最后還是選擇了從軍的路,進入了江東講武堂學習。 之后黃忠建立了黑甲精騎,他畢業入伍,從一個小兵殺上來,這里面雖然多少有些黃忠的影響力,但是百分之八十是他殺出來的一份戰功。 他以前也許不太喜歡血腥的戰場,但是如今多年的軍旅生活已經徹底的把他練成了一個鐵骨錚錚的軍人。 講武堂的最初建立者是當今陛下孫權。孫權那個時候對于一個軍人的印象還是來自于后世,所以講武堂第一教略,就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因此,大部分從講武堂里面走出來的軍人,比從戰場上一步步走出來的悍將,多了一份對軍令的順從。 “地圖” 黃忠深呼吸了一口氣,別開自己的眼眸,不去看黃敘的臉龐,終歸是自己的獨苗,他怕自己會心軟。 “在” 幾個親兵上來。把一副方圓百里的詳細行軍圖攤開。 黃忠用手指在行軍圖上面的拉出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路線,沉聲的道:“黃敘,我命令你,領著三千黑甲精騎。沿著這條線,向西走,盡可能的把虎豹騎的兵力引出去。” “末將領命”黃敘點頭。 “黃敘,你記住了,不要戀戰,黑甲精騎是輕騎兵。它的速度超越虎豹騎,只要你不戀戰,他們追不上你,你若是能僥幸逃了出來,也不用倒回來,直接去沙坡丘道,去找第八師匯合他們” “諾” 黃敘點點頭,他剛想領命離開大營,但是卻有些擔心,目光落在身上傷痕累累,戰斗力十不存五的父親。 他咬咬牙,低聲的問道:“可是父親,你們如何突圍而出,如今傷兵太多,糧草也被虎豹騎燒毀,你們在這里堅持不了幾日,就算虎豹騎離開了,廣牧還有一個劉豹,他的兵力也不弱” “哈哈哈” 黃忠聞言,爽朗的大笑幾聲:“小兔崽子,小看你父親我不成,區區一個劉豹要是能攔得住我,我還是黃忠嗎,去吧,莫要擔心我,自己小心,作為一個主將,我希望你能完成任務,但是作為一個父親,我希望你能平安歸來” “請將軍放心,黃敘保證完成任務,請父親安心,黃敘未曾盡孝,不敢言死” 言語畢,他轉過身,風蕭蕭兮易水寒,大無畏之心而去戰斗了。 “將軍,他畢竟是你的” 眾將士有些敬畏的看著黃忠。 “獨子” 黃忠目光掃過眾將,淡淡的補充了兩個字,然后道:“如今黃沙谷之中有一萬多兒郎的性命,由不得我,只有黑甲精騎才能引開虎豹騎的眼線,對于我們來算是少了點壓力了,說說戰況吧” “是” 也達收拾了一下心情,點點頭,然后道:“將軍,如今廣牧戰場崩潰,朔方六個師都危在旦夕,我們的兵力已經被打散了,第八師在沙丘坡道肯定也不好過,第七師在廣牧北也會遭受匈奴人的反攻,第十師和第十三師在高朔山,但是去卑和劉豹之間有默契,劉豹出兵反擊,去卑也會出兵反擊” “一個大好戰局,卻一觸而潰” 黃忠搖搖頭,目光冷冽起來:“短短幾天,從進攻到不得已的防守,我們可吃了大虧了” “現在還算好的”也達道:“如果我們能集中兵力,還算能一戰,但是如果不能集中兵力,我們肯定會被一一殲滅。” “集中兵力,談何容易啊” 黃忠皺眉,嘆了一口氣:“我若是身上無傷,還能殺他一通,然后以主將名義,強勢的聚集兵力,但是如今” 廣牧一戰,腹背受敵,是他頑強的挺著一口氣,以兇猛的戰斗力斬出來了一條路,同時他也受到了重挫。 “將軍,不如我們拿下廣牧”也達建議道:“以廣牧為中心,打一場持久戰,我們有并州,只要熬過這段時間,據城而守,虎豹騎不可能一直在這里蹦跶” “劉豹如今應該還在廣牧城”黃忠瞇眼。 “那就拿下他”也達斬釘截鐵的道。 “你可想清楚了,劉豹雖然有大半的兵力在沙坡丘道上,但是廣牧城最少有一萬匈奴將士,而且廣牧城里面我們可是送給了他一筆糧食,足夠他支持一段時間,我們可沒有這么多時間” 黃忠有些動心,但是他在考慮這一戰的可行性。 “將軍,強攻肯定不行,但是夜襲是有機會的。”也達道:“劉豹肯定是曹魏聯合在一起了,不然當日廣牧一戰,他也不會在突圍的瞬間調轉兵鋒,突然轉攻為守,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導致我們放棄外圍防護,全力進攻,最后被虎豹騎打了一個正著。 他應該知道如今虎豹騎正在漫天的尋找我們,肯定以為我們會倉皇而逃,怎么會想到我們敢殺回頭,這是一個機會” “將軍,我同意師長的建議” “我也同意” 一眾團長皆然同意。 “將軍,末將認為也達師長所言甚是,我們不能在這里死耗著,必須要打一仗,振奮士氣,最少要讓朔方的所有血狼將士都知道,主將尚在” 第一師參謀長沉聲的道。 “你說的對,這是一個機會,如今朔方戰局不理,軍心不穩,我也的確改露露臉” 黃忠目光爆出一抹精芒,神色越發的堅定而決絕起來了,他站起來,大喝:“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多少條路走了,龐統能不能來增援,什么時候增援還是一個未知之數,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這六個師的兒郎是我黃忠親自帶進朔方戰場的,我要親自帶出去。”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84章 朔方血戰 3 六月如光,一閃而過,七月的朔方郡,天氣炎熱無比,一輪烈陽的映照之下,呈現出一片混戰不堪的大戰場。《 ωωωiLα更多更全》 在這一方黃沙滾滾的戰場上,吳軍,匈奴軍劉豹部,匈奴軍去卑部,魏軍虎豹騎,這些兵馬加起來的數十萬的之數,縱橫交錯,互相攻戰。 西部草原,高朔山。 這一座山峰很高,前面是一片草原,背靠黃河了一條分支河流,臨河,屬于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也算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的一座要塞堡壘。 這里一直都是匈奴部落互相攻伐的時候一個必爭之地,去卑的兵馬退出朔方之后,占據了這么一個有力地形。 而距離高朔山不遠的一個平原上,一座營寨肅然而立,在營寨的上空,一面面戰旗隨風飛揚,最閃耀的莫過于那一面代表著大吳朝的金龍戰旗。 這是血狼軍第十師和第十三師的聯合營寨。 他們的任務本來只是盯著退兵高朔山的去卑兵馬,不需要去進攻,只需要防止他們去增援廣牧戰場上的劉豹就可以了。 血狼軍的策略,是先打殘了劉豹之后,在聯合兵馬,打殘去卑,逐一擊破。 去卑是匈奴部落右賢王,如今匈奴部落的三駕馬車之一,他麾下兵馬自然不弱,而且在匈奴人之中他和鮮卑人交情很好。 受降城本是他的老巢,他這一次一共出動了兩萬控弦之士,老巢空虛,還是鮮卑騎兵擋住了吳軍的攻擊,才保住了老巢。 高朔山雖然也是一方戰場,但是相對于廣牧城,這里安靜很多。只是一直的對持之中,你我有空的時候把兒郎拉出來練練,并沒有大規模的開戰。 對于吳軍來說。他們只需要盯著就可以了。 對于去卑來說,糧食到手了。好處有了,受降城雖然有些危險,但是保住了,廣牧城的戰役他也不是很在乎,吳軍打殘了劉豹也好,他可以趁機吞了申屠澤。 不過當廣牧戰役發生的變化之后,在高朔山的戰役也發生的變化,去卑這一次主動出擊了。 這對于第十師和第十三師來說并不簡單是一件好事。一個普通的步卒師加上一個騎兵師,沒險可守,只能硬抗。 草原上的戰役爆發,異常激烈。 “匈奴的兒郎們,把這些中原人趕盡殺絕!” “殺!” 匈奴騎兵,猶如狂風暴雨的進攻了吳軍營寨。 “師長,轅門守不住了!”當轅門被攻破,吳軍開始撤入了中營。 “傳令下去,退兵臨河reads;!” 第十師師長牧野看著不斷沖擊自己營寨的匈奴兵,依舊沉著應戰:“告訴第十三師的騎兵。掩護我的第十師退兵!” 他有四個團,第十三師有三個團,但是第十三師是騎兵師。戰斗力在自己的之上。 “兒郎們,出擊!”第十三師的騎兵在師長陳臣的帶領之下,開始對著匈奴騎兵沖鋒。 在連續三日的交戰,吳軍兩個師被去卑的騎兵打的節節敗退,已經從高朔山的方向南下,沿著臨河的水流,進入了沃野和廣牧之間的一個地域。 …… 這一天,傍晚。 斜陽映照之下,黃沙飛舞。沃野地域本來就是背靠著一個大沙漠,附近的地域自然就有些荒涼。在飛沙走石的地理環境之中,風沙形成了一個個的山谷。 這樣的地形倒是給吳軍喘了一口氣。《 ωωωiLα更多更全》 風沙掩護之中。一個隱秘大山谷,第十師和第十三師的將士算是松了一口氣,暫時安營扎寨了下來。 中軍大帳。 第十師的牧野,參謀長陵方,第十三師的師長陳臣,參謀長李鳴,連同兩個師七個團的團長參謀長,召開了軍情會議。 現在朔方戰役吳軍出現的大潰敗,他們這一股兵力倒是成為了唯一一股保存的最好的戰斗力。 但是面對去卑的匈奴騎兵追殺,他們如今也是危在旦夕,前路不明。 “如今的情況,我們肯定是跑不過后面的去卑騎兵,他們追的很緊,明顯是要把我們的趕盡殺絕,這對我們戰局很不利,而廣牧戰役之中主力大軍已經潰敗,如今黃將軍下落不明,現在我們改商量一下,該當如何是好?” 第十師師長牧野目光掃過眾將士,開口問道:“第十師和第十三師到底是退兵,還是主動出擊?我們想要聽聽爾等的意見。” 這一戰是兩師聯合作戰,自然就有一個主心骨。 第十師團的牧野的年級比較大,向來沉穩,而且他還是江東軍出身的老戰將,論資歷能爆在第十三師的師長,冀州投誠而來的陳臣好幾條街。 所以,這里戰事黃忠已經授權于他為主將,陳臣為副將。 牧野一開口,營帳里面的眾將神色有些的沉默。 老實話,其實這一戰他們也打的很迷糊了,最主要的是主將黃忠被虎豹騎圍殺,下落不明,這讓他們感覺很慌亂。 主將就是軍心,主將生死未卜,軍心動搖那是必然了。 牧野和陳臣看到這種狀況,目光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但是看到的只是對方的一個無奈神情。 “陵方,給諸位分析一下如今的戰況!”牧野想了想,道。 “是!” 第十師的參謀長陵方點點頭reads;。 “師長,陳師長,我們現在在這個位置,這里距離沃野城不到八十里路,但是斥候已經查探過來,沃野城里面有三千虎豹騎 虎豹騎是從北地郡北上的,臨戎城和沃野城都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掌控的城池!” 陵方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他站出來,指著行軍地圖,開始分析戰況:“而我們東面,這里是沙丘坡道,距離我們最近。只有三十里路程,第八師應該在這里和匈奴血戰……我們必須要選擇一個方向,突圍出去。” “這個山谷能藏多久?”魁梧青年陳臣問道。 “兩天!” 陵方道:“糧食我們能支持十天。但是這附近一片黃沙,沒有能維持我們一萬多兵馬的水源。我們現在都是用之前存下來的清水,最多熬兩天!” “你們都說說吧!”牧野目光看著眾將,道。 “師長,我認為,我們先去回合第八師,集中兵力之后再做打算!”一個團長開口道。 “我同意!” 有人點頭的表示贊同。 “我認為不妥,我們的背后如今可跟著一股很強大的鮮卑兵馬,我們一動。就等于把這股兵力引入沙丘坡道,那不就是讓他們合圍我們嗎?” 有人反對的道:“沙丘坡道的地形狹小,兩邊都是沙漠,一旦被堵了一個正著死,很難脫身!” “如今沙丘坡道的戰況還沒有明朗,我認為暫時還是不能和第八師回合,直接去廣牧城,找到黃將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黃將軍被虎豹騎數萬兵馬突襲,雖然有消息他突圍了出去,但是如今下落不明。我們去哪里找?”有人突然問到。 “如今廣牧城周圍都是匈奴兵馬,劉豹在虎視眈眈,我們一旦踏入廣牧。會不會進入一個陷阱?” “最主要的是虎豹騎,這股魏軍騎兵太可怕了,一旦被他們撞上,我們恐怕要傷亡慘重了!” “……” 你一言我一句,大營里面的聲音開始有些沸騰起來。 然而無論是牧野還是的陳臣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憂愁,這憂愁之中還伴隨著一絲絲的無奈。 這都不是他們要的答案。 他們想要的是如今擺脫這個局面,只是現在的朔方戰場太亂了,就連他們也拿不出一個方案,更不要說下面的團長什么的。 “稟報師長。營外有人求見!”一個親兵走進來,道。 “誰?” 牧野聞言。眼眸之中有一抹警惕,他們如今的營寨是秘密的。為了就是躲避去卑大軍的追擊,一般人找不到這里。 “錦衣衛!”親兵拱手,稟報道:“來人是手持錦衣衛令牌,他說他要獨自面見兩個師長,其他人不見reads;!” “你請他去偏營!” 牧野站起來,神色有些凝重,目光看了一眼第十三師師長陳臣,低聲的道:“我們去見見這個不速之客,錦衣衛也許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消息!” “嗯!” 陳臣點點頭,面色有些冷漠。 對于錦衣衛他不太喜歡,他本來是一個山越人出身的將領,他的勇武在血狼大營能進入前十的排名。 對于錦衣衛他倒是沒有多少仇怨,但是錦衣衛的行事風格他的性格本身自然有些排斥。 兩大師長安排下面的將領繼續去討論如今戰況,然后他們并肩走出的大營,約莫半刻鐘之后,出現在一個偏營之中。 這一處的偏營不大,只有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負手站立。 “請問是錦衣衛的哪一位千戶?”牧野上前一步,看著斗笠男子的背影,問道。 錦衣衛和軍機處不同領域,錦衣千戶在編制上不如師長,但是和師長基本上是同一級別的地位。 “是我!” 李涅摘下了自己的斗笠,轉過頭,目光如刃,冷冷的看著兩人,道:“錦衣衛大都督,李涅!” “李都督?” “錦衣大都督?” 兩人一看,心中猛然嚇了一跳,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李涅。 這可是大吳朝金字塔的權臣中最可怕的一位,哪怕是他們主將黃忠都不敢在這位面前放肆。 “兩位師長,見到某家很可怕嗎?” 李涅瞇著眼眸,淡淡一笑,他的笑容讓牧野和陳臣兩個沙場悍將有些寒意凜然。 “大都督,你不是在京城坐鎮大局嗎?怎么親自來了?” 牧野吞咽了一下口水,穩定了心境,連忙問道。 “我早就來了,本來只是想要看看爾等如何大發神威,結果看著你們吃敗戰,我很不爽,就藏不住了!” 李涅坐下來,冷冷的道:“我今天要是不來,你這兩個師恐怕一個人走不出這山谷!” 朔方這一戰,他一直在觀賞,龐統的確是一個人才,主持這場戰役有進有退,他都不得不承認孫權的眼光毒辣,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絕對是一個出色的軍事人才。 但是當虎豹騎的殺出,戰局一下子逆轉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龐統,錦衣衛多少有些責任,獨狼傳來的消息剛剛進入他耳朵,虎豹騎已經打入了廣牧城下。 他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此戰也不是全敗,多少還有些希望,只是無論是北面呼廚泉的兵馬,還是九原龐統的援軍,遠水救不了近火reads;。 唯一能破局,只有第十師和第十三師這一股兵馬了。 “都督此言何意?” 陳臣年少氣盛,有些銳氣,不太滿意李涅的話,雖然他們如今的確在跑路,但是他們自認為走出這一方天地絕對沒有問題。 “一萬虎豹騎,在你們東北角三十里守株待兔!”李涅淡淡的道:“只要你們走出這山谷,就會面臨狂風暴雨的攻擊。” “不可能!” 兩人面色巨變:“我們的斥候查過方圓幾十里,根本沒有發現虎豹騎的蹤跡,出來的沃野城,就沙丘坡道也只有匈奴兵馬!” “你們能躲,他們就不能躲啊!” 李涅斜睨了一眼,道:“不管你們相不相信,從現在開始,第十師和第十三師必須受我節度!” “大都督,軍機處有明令,錦衣衛沒有任何領兵的權利,請恕我難以從命!” 牧野聞言,連忙搖頭,硬著頭皮,低聲的道。 “陛下之令,命李涅北上督戰,在急戰之時,有統領三軍之權!” 李涅目光看著兩人,直接把腰間了一柄寶劍舉起:“爾等敢違逆圣旨乎?” “陛下的七星龍淵?” 兩人一看,神色大吃一驚,雙雙俯首跪下。 這是孫權的七星龍淵,大吳陛下的隨身佩劍,也是大吳圣旨的最高象征。 軍中將士,只要是團級以上,基本都認得這一柄劍。 “爾等還不領命?”李涅瞪目大喝。 “吾等領命!” 兩人俯首叩頭,躬身領命。 李涅既然有七星龍淵,那就等于手持先斬后奏的權利,在這個時候自然有統兵之權利。 其實他們并不是很抗拒李涅領兵,畢竟李涅也是大吳有名的謀士,只是礙于軍中規矩而已。 自從軍方制度改革之后,軍法司入駐各個大營,軍法無情,敢于以身試法的都已經人頭落地了。 “你們起來吧!” 李涅松了一口氣,沉聲的道:“如今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來布置任務,在這個時候我不需要你們任何意見,你們只需要執行我的軍令,若有不滿,日后爾等可上報軍機處,但是任何人敢違逆軍令,莫怪我李涅心狠!” “是!” 兩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李涅可不是一般的狠人,在整個大吳,哪怕是的御史臺的黑面神都不如他來的恐怖。(未完待續。) ps:臨近元旦,拾一這兩天加班加的頭暈眼昏,所以只有一更,有些抱歉了!(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85章 朔方血戰 4 夜色沉寂,風沙如煙。 朔方郡地處于大西北,這里的夜晚,本來就是有些冷寂和荒涼,哪怕是夏日,狂風之下,一陣陣的風沙卷動聲音隨處可聞。 在這幽暗的夜幕之下,被風沙籠罩著的一處隱蔽的山坡,約莫一萬之數的虎豹騎精銳,隊形整齊,安靜無聲,列陣而待。 他們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也沒有映照出一柄火把,安靜的仿佛一頭匍匐在安靜夜色之下的兇獸,在等待著自己獵物的出現reads;。 而這一股騎兵的領兵將軍乃是大魏司徒公,郭嘉。 現在郭嘉就是一個獵人,而獵物就是即將出籠的吳軍血狼第十師,第十三師。 一個獵人狩獵總會有一定的耐心,所以郭嘉顯得很沉著,他胯下馬,手中劍,目光俯視黑暗的夜色,等待著一擊定乾坤的機會。 如今的朔方戰場,自從虎豹騎殺出之后,已經逆轉乾坤,大趨勢在虎豹騎和劉豹的聯軍,黃忠戰敗已經是大勢所趨。 但是不是也不沒有變數的。 變數就是近在咫尺,隨時介入戰場的血狼第十師和第十三師,如今黃忠還沒有徹底的倒下。 黃忠逃出廣牧之后,突然調頭打廣牧城,只是突襲不理,并沒有拿下廣牧城,戰局在僵持之中。 虎豹騎主力在曹純的帶領之下,掉頭返回廣牧,只要他一出現,黃忠落敗已經是必然。 但是前提是第十師和第十三師不出現。 一旦的他們南下,肯定會盤活了黃忠如今的困境,他們聯合兵馬拖上十日,朔方的整個戰局就會發生變化。 這里畢竟是朔方郡,是并州。是吳軍的天下。 遠在九原的龐統要是不顧一切代價的增援黃忠,那么應該落荒而逃的將會是虎豹騎。 血狼軍的兵馬可不少,先前只是分散了而已。才讓虎豹騎能把握了機會,打了黃忠一個措手不及。 當他們兵馬集中起來。戰斗力就會倍增,那么虎豹騎也就該撤兵了。 當然,想要干掉黃忠還是有機會的。 曹純和劉豹的聯軍在五天之內足夠滅了他,而自己只要拿掉這一股吳軍,朔方戰場的勝利還是屬于虎豹騎的。 匈奴軍去卑部落出兵追擊血狼軍的兩個師,這就是最好的一個機會。 郭嘉相信只有這個機會把握的好,以一萬虎豹騎的戰斗力能直接一口氣把這股屬于戰場變數的吳軍給完全吃掉。 虎豹騎是大魏朝最精銳的騎兵,沒有之一。 在孫吳有霸王鐵騎。白馬義從,黑甲精騎和最新崛起了一支朱雀營,這些都是揚名天下一等一的騎兵精銳。 但是在大魏朝,只有一個騎兵精銳,那就是虎豹騎! 虎豹狩獵,騎行天下,虎豹之名來自于魏帝曹操之口,他以虎是力量和豹是速度為這一支騎兵命名,意在定鼎天下。 當年曹操在東海被霸王鐵騎圍剿,幾乎身死。對于精銳騎兵心中甚是渴望,在加上后來繳獲的馬上三寶,便開始組建虎豹騎。 這么多年下來的南征北戰之下。虎豹騎漸漸成長,如今才算是徹底的訓練出來了,三萬之數的虎豹,可戰十萬精銳。 如今把三萬虎豹騎全數灑在了這個朔方的戰場上,曹魏已經擺明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要黃忠命,可以見得如今曹操對于曹仁的死是何等的怒火reads;。 “諸位將軍,吳軍應該快來了,各部做好準備,某需要一擊而定。絕對不可放走一人!” 郭嘉看看天色,沉聲的道。 一個時辰之前。斥候已經來報,在山谷里面的吳軍已經拔營出谷。如果按照吳軍的速度,這時候應該已經進入了自己的伏擊點。 “是!” 一眾虎豹校尉聞言,開始摩拳擦掌,目光之中皆然是凜冽的兇光。 斬殺大吳車騎大將軍,在大魏朝絕對是一個榮耀。 如果能把吳軍七營之一的血狼軍給打殘,大吳軍方就要傷筋動骨,哪怕是即將的西征都會受到一些影響,所以每一個魏軍將士都興奮的很。 “稟報司徒大人,山谷里面的吳軍突然退回去了,開始在山谷里面安營扎寨!”這時候,突生變異,一個斥候來報。 “什么?他們退回去了?” 郭嘉聞言,眉頭微微皺起,雙眸爆出一抹冷冽的光芒:“告訴我,在這中間可有什么意外之事出現?” “稟報將軍,我們一直盯著他們,并沒有發生意外之事!” 斥候將士努力的想了想,卻搖搖頭,道。《 ωωωiLα奉獻》 “這時候他們不可能回頭,后面可是去卑?你們斥候營的將士可確定那個山谷只有一條路的出入嗎?” 郭嘉有些想不明白,他很清楚這一股吳軍迫切的想要匯合其他吳軍的心情,怎么就會突然退回去了呢? 如今這一股吳軍面臨的后有狼,所以坐不住是必然的。 可是他們不知道前無虎,所以前行也是必然的。 怎么會突然退回去? 除非他們已經知道了虎豹騎的的存在,而且他們還找到了另外的一條走出山谷的小道。 “應該是!” 斥候聞言,愣了一下,然后才補充了道:“稟報司徒大人,這山谷我們搜過很多次,易守難攻,的確只有一條進出之路,而且山谷里面環繞的都是陡峭之山壁,根本無路可走!” “應該?” 郭嘉一聽,心中大怒,冷笑:“也就是說斥候營其實也不確定那一個山谷是不是還有另外一條路是嗎?” “司徒大人,我們斥候對于朔方本來就不是很熟悉,短短的時間我們無法吃透這里的地形。”斥候將士慌然一亂,連忙俯首,低聲的道:“我們只能勘察一個大概!” “不怪你們,是我心急了!” 郭嘉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微動,他的確有些心急了,當一個戰略越是接近成功的時候。策劃戰略的謀士就越是緊張reads;。 他郭嘉也不可避免的有些緊張,在心情的緊張之下自然就有些浮躁。 郭嘉畢竟非普通謀士。作為大魏朝數一數二的謀士,他的心境一直很好,平復的一下心情,目光看著的斥候將士,柔聲的道:“你們再好好的想想,這中間可有一絲的意外?” 他相信不會空穴來風,吳軍突然調整了自己的戰斗部署,這其中必然有意外之事。 斥候將士聞言。絞盡腦汁再好好的想了一想,然后才道:“回稟司徒大人,在兩個時辰之前,好像他們轅門口有一絲躁動,我們猜測或許有人進去了,但是我們在山谷外圍始終沒有發現異常人影,所以此事并沒有匯報!” 作為一個有經驗的斥候,他深刻的明白,沒有經過確定的消息有時候比沒有消息更加大殺傷力。 “該死!” 郭嘉一聽,秀氣的拳頭微微攥緊。冷聲的:“你沒有看見不代表沒有人,他們突然之間撤了回去,想來是我們已經暴露了。那應該是錦衣衛的人!” “錦衣衛?” 魏軍眾將聞言,大吃一驚。 “錦衣衛如果只有一兩個人想要被我們見識的吳軍營地并不難,哪怕那個地形在狹小他們也能進得去,還能瞞過我們斥候的視線!” 郭嘉可是鬼卒的創立者,對于錦衣衛他比一般的將士要了解的多。 孫權親自建立的錦衣衛在李涅手中發揚光大,介乎朝政和軍情之間,在軍情消息的方面,李涅甚至了得,錦衣探子可比任何的斥候都要精銳。 “不會吧!” 一個虎豹校尉策馬上來。低聲的道:“司徒大人,我們一直隱藏的很好啊。而且這個地方這么荒涼,一望無際。我們是因為風沙才隱藏住了,沒有這么容易暴露!” “隱藏的再好,也會有一定的紕漏!” 郭嘉很快就拿下了一個主意,目光之中有一絲的決絕和狠辣:“既然被發現了,我們不等了,勝手在握,不可拖泥帶水,傳令,立刻進擊,打入山谷!” 之前他是不太像付出傷亡,所以選擇了等他們走出山谷,然后中途伏擊。 “是!” 眾將領命,大軍開拔。 上萬的精銳騎兵在夜幕之下狂奔,馬踏如雷,風沙起舞,騎兵浩然的威勢綻放無敵之意,即使是數里之外都能感覺的到。 虎豹騎的速度很快,不消一會,就已經抵達的吳軍藏身的那一個山谷之前。 夜色之下,山谷火光映紅,帳篷可見。 “哈哈哈,這群吳賊還在!” “甕中捉鱉,他們肯定逃不了!” “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一個個虎豹騎大將目光看著的遠處的山谷里面的一頂一頂的軍帳還有一團團篝火,頓時肆意狂笑起來了reads;。 “停!” 然而主將郭嘉卻突然喊停,虎豹騎顯露出精銳騎兵的風采,上萬騎兵的大沖鋒,在軍令下達的那一瞬間皆然停下來了。 郭嘉俯視著的山谷里面,一團團篝火映照之下的一縷一縷炊煙,有些太平靜,他微微瞇起了眼眸,這平靜太詭異了。 “司徒大人?” 一個虎豹校尉不解:“我們為什么不直接沖鋒?” 騎兵在沖鋒的情況之下的戰斗力是最強大的,突然停下來會漸弱騎兵戰斗力,很不利于騎兵作戰。 “這里的情況有些不對!” 郭嘉目光劃過一絲精芒,低聲的道:“山谷太平靜了,我們的馬蹄聲猶如天雷轟動,足夠讓他們的數里之外就有所準備。 然而現在的山谷,你看看到戒備之兵馬,如此安靜,如此沒有絲毫戒備的情況,連普通的守軍都沒有,難道還不詭異嗎?” 眾將聞言,頓時驚醒過來,一個個相互對視。 “他們會不會不在山谷里面了?”有人低聲的道。 “有這個可能!” 郭嘉大喝:“藍方!” “在!”一個魁梧的虎豹校尉站出來。 “你部為先鋒,先行入谷,小心一點,若有變故。立刻退出,不可戀戰!”郭嘉道。 “諾!” 一個虎豹校尉帶著自己兩千騎兵開始奔襲入谷,其他的虎豹騎列陣而待。在小心翼翼的戒備的山谷的狀況。 一刻鐘之后。 這個虎豹騎校尉有些垂頭喪氣的走出來,稟報:“司徒大人。在山谷里面的吳軍營帳都是空了的,整個大營已經了無一人,皆然不知去向。” “該死,看來這個山谷真的還有林外一條小路出入,他們不僅僅發現了我們,而且還跑了。” 郭嘉面色有些難看,眼眸陰霾無比,大喝:“追。他們有一個師的步卒,兩三個時辰應該跑不了多遠,他們不會西走,而在北面是去卑的兵馬,所以他們只有東南兩條路,全軍將士聽命,大軍分為四部分,各部以火光為號令,向東南方向的四個方位追擊!” “諾!” 眾將狩獵了這么久,突然之間被自己的獵物跑掉了。心中多少有些不太樂意,一個個有些怒發沖冠。 咻咻咻!!! 突然,在他們北面的天空。一股火光沖天而起,映紅了大半壁天空,混亂的戰斗聲音隱隱約約之中出來。 “司徒大人,那是北面,應該是去卑的軍營。”一個斥候走上來,沉聲的道reads;。 “該死!” 郭嘉一下子明白了,吳軍突然殺回頭了,一般人沒有膽量,血狼軍兩個師的師長也不會有這么功夫。只能說:“吳軍之中有高人在謀劃戰局!” 雖然他不知道吳軍從哪里來的底氣,但是很明顯。吳軍這一次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有本事的人才能逃出他的算計。 大吳朝有這等本事的人已經不多了。 “司徒大人。如今如何是好?” “北上!” 郭嘉立刻改變了自己戰略,率領兵馬北上,他不能讓這股兵力出現在廣牧戰場。 …… 在山谷正北方向,三十里開外,一個寬敞的平原上,一場戰斗已經爆發了,一陣陣的滔天的喊殺聲之中火光沖天而起。 戰場的中央,去卑手握一柄形如狼牙棒的長兵器,猶如狗熊般的魁梧身軀騎在馬背上,招式大開大合,怒火之下大開殺戒。 “卑劣的吳人,出來與我一戰!” 去卑不怒不行,吳軍這一次實在太卑鄙了。 本來吳軍殺回來正合他意。 但是吳軍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派人已經潛入了他的軍營,給草料之中下了巴豆,如今大部分的戰馬全部拉有氣無力,根本無法作戰。 匈奴部落不是中原的諸侯,一個失去戰馬的匈奴戰士本來就有些不適應戰斗。 在面臨突然之間殺回頭的吳軍將士,慌亂之下一下子完全潰敗。 吳軍更是四處放火,火燒連營,先發制人,匈奴將士死傷慘重,一潰千里。 “殺!” “殺了匈奴蠻子!” 此時此刻,吳軍將士已經被去卑的匈奴兵馬追殺了好幾天,他們一個個心中都憋著一股強烈的怒火,如今有機會反擊,皆然殺意凜然。 “哈哈哈,爽快,太爽快了,誰敢吃我一刀!” 陳臣的第十三師猶如一頭狂暴的野獸,肆無忌憚的沖殺在匈奴大帳。 李涅帶著斗笠的身影站在的戰場不遠處山坡上,他的目光俯視著戰場之中的整個戰況:“現在什么時辰了?” “差一刻鐘,子時!” “魏軍來了嗎?” “最多一個時辰,應該可以抵達陵渡口!” “傳令,撤兵!” 李涅淡淡的道:“告訴牧野和陳臣,一刻鐘之內撤出匈奴營寨,他們若是敢違抗軍令不撤兵,我殺無赦!” “諾reads;!” 他身邊的錦衣衛士迅速的去傳遞李涅的軍令。 “什么?這個時候要我撤兵?” 正在狂暴反擊之中第十師的師長牧野驟然聞令,有些的難以接受,如今大勝的關頭,乘勝追擊之下,不說能不能打殘去卑的兵馬,最少能讓消停下來。 “牧師長,都督說了,誰敢違抗軍令,殺無赦!” “是,我立刻撤兵!” 牧野聞言,咬著牙點點頭。 他是不得不接受,李涅如今手中可有尚方寶劍,可先斬后奏,他可不敢在這時候撞在李涅的手中。 而且這一戰的大勝,他隱隱約約也開始信任李涅起來了,李涅這么做必然有原因。 “傳我軍令,鳴金收兵!”牧野開始撤兵。 “牧師長,如今形勢,我們只有一夜時間就能完全擊潰這股匈奴兵馬,為什么撤兵?” 第十三師的師長陳臣聞令,神色大怒,怒發沖冠的來問罪。 “這是李都督的要求,沒有為什么,只有聽命,我相信李都督,也不想上軍法司。” 牧野看著陳臣,冷冷的道:“全軍退兵,任何違抗軍令,殺無赦!” “諾!” 眾將在如今這個大勝關頭撤兵雖然不甘心,但是軍令如山,他們不得不退。 “該死的吳人,爾敢辱吾等!” 去卑一看勝券在握的吳軍突然之下居然撤兵了,他沒有絲毫興奮,反而大怒起來:“匈奴的兒郎們,給我追,斬殺吳狗!” “追!” “太欺負人了!” “兒郎們,殺,斬殺這些該死的吳狗!” 匈奴勇士一開始也被打了一頭霧水,眼見就要奮起反擊,如今吳軍突然撤兵,這不是看不起我等嗎? 一怒之下,匈奴將士開始反攻為守,瘋狂的追擊吳軍。 遠處的山坡上,一個錦衣衛士看著的追擊在吳軍后面的兵馬,道:“都督,他們追上來了!” “很好!” 李涅滿意的點點頭,道:“再傳我的命令,大軍向南,在陵渡口準備迎戰魏軍虎豹騎,告訴他們,對上魏軍只準戰斗一刻鐘,一刻鐘之后,可從陵渡口橫渡臨河,船只我已經準備好!” “是!” 李涅攤開一張行軍圖,在身邊衛士的火把照耀之下,目光明亮:“郭奉孝,我能坑你一次,就能坑你兩次!”(未完待續。) ps:兩更合一!(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86章 朔方血戰 5 臨河,這是黃河的一個分支河流,南北橫貫了整個朔方郡。看到 陵渡口。 這是屬于臨河的一個小渡口,平時這里風沙太大,從這里渡河的人寥寥無幾,渡口也長年失修,了無人煙。 當然從這里的確可以渡河,向著東面橫渡過去就是的屬于朔方廣牧城的地域。 這個地方很是荒涼,一望無際的荒地,很靠近東面的一個小沙漠,在白天的時候還好一些,一旦到了晚上,風沙連天。 在這種情況之下,哪怕舉著火把也看不到三米之外的人和物。 此時此刻,天色如影,朦朧之間的黑暗籠罩在一股股的風沙之中,卻形成了一個的巨大的戰場,馬踏如雷,兵戈響動…… 這一場激烈無比的大戰最讓人意外的是,雙方對戰并不是魏軍對吳軍,或者匈奴兵馬對上吳軍兵馬,居然是去卑的匈奴兵馬和郭嘉的虎豹騎。 “那是魏軍虎豹騎?” “該是,他們不是已經和我們結盟了嗎,為什么要伏擊我們?” “我明白了,這是一個局,他們居然一早就和吳軍將士給聯合起來了,吳軍專門引誘我們出來,他們再次伏擊!” “卑劣的中原人!” “兒郎們,給我沖,斬殺這些伏擊吾等的魏狗!” “……” 去卑的上萬匈奴兒郎本來就在大營被吳軍撩起了一股火氣,如今更是火上加火,一股腦的殺進來,一往無前的氣勢碰撞在的魏軍的虎豹騎之上的。 最憤怒的自然是去卑:“匈奴的兒郎們,殺上去,把這些卑鄙的中原人殺干凈!” 他本來是追擊著吳軍而來了的,如今被虎豹騎的騎兵一頭殺出,麾下將士傷亡無數,哪怕之前他和虎豹騎有協議,如今的情況他只會認為吳魏聯軍想要坑殺匈奴勇士。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對于魏軍恨之入骨。 “哈爾奇!”去卑環視了一眼朦朧的戰場,目光赤紅,大喝起來。 “右王大人!” 一個雄壯如虎的匈奴大將一刀斬殺一個騎在馬背上的魏軍虎豹騎將士,迅回來待令。 “中原人有一句話。擒賊擒王,你去殺了那個領兵的!” 去卑指著一個前方的虎豹騎校尉,大喝起來。 虎豹騎太強大了,他如今是兵卒形態,自然被虎豹騎兵壓著的喘不過氣了。麾下的勇士一個個的倒下。 “是!” 哈爾奇是受降城第一勇士,就算是在整個匈奴部落都是頂尖的大將,手中一柄大尖刀所向披靡,直接殺向一個虎豹校尉。 “怎么回事?” “吳軍呢?” “明明之前和我們戰斗的是吳軍,怎么會突然就變成了匈奴人?” “難不成匈奴人和吳軍聯合起來了,他們想要伏擊吾等不成?” “不管如何,這些匈奴人撞上來就是找死,我們成全他,殺!” “殺!” 在這個時候,一頭撞上來的魏軍虎豹騎雖然也認出了匈奴的兵馬。但是大戰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顧不上其他的。 虎豹騎的馬踏飛躍之中,刀槍無情,不斷的在收割著一個個匈奴頭顱,飛沙般的戰場染成的血紅色。 “我上當!” 郭嘉目光看著如今已經是完全分不開的混亂戰場,他的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目光閃爍這一絲怒雷般的光芒:“應該是一個頂級的吳軍謀士在策劃,他利用了我們都想剿滅他們的心情,加上如今陵渡口的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引誘我們自相殘殺起來。” 他雖然在一瞬間就理清楚了這一點,但是現在戰事已經展到他控制不了的局面了。 虎豹騎的將士一向是傲氣無比,對于敢挑釁他們的任何一個敵人都不會放過,況且還是匈奴人。從大漢走過來的人對于匈奴,骨子里面有一股戰意。 就算之前他們的確和匈奴兵馬有一定的聯系,如今確定對面的是匈奴兵馬,也停不了手了。 況且對方如今也打出的火氣,這時候要是退兵,哪怕是他們是精銳騎兵恐怕也要付出沉重的傷亡才能撤出去。 “司徒大人。如今我們如何是好?”一個虎豹校尉目光冷,低聲的問道。 “將錯就錯!” 郭嘉從來不缺臨戰而斷的魄力,他很快就有了決定,不在糾結戰場對錯,冷喝的道:“戰斗已經打起來了,這些匈奴蠻子不會和我們講道理,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殺!” 他不想打,但是不代表他怕了,眼前這股匈奴兵馬大不了就一口吃掉。 “殺!” 魏軍虎豹騎得到主將的命令,一下子亢奮起來了,士氣大漲,開始展露出騎兵的優勢,以壓倒性的氣勢斬殺匈奴兵。 而在這個時候,夜色之下的臨河上,沒有一絲絲的火光,然而卻在幽暗之中蕩然其一陣陣的流水聲音。 兩個師的吳軍前后連戰都是試探性的戰役,戰斗不夠一個時辰的時間就退兵,算是保存的大半實力,如今正在緊張的橫渡之中。 在倉皇之中他們也沒有這么多的船只,所以不少人是抱著一塊滾木而渡河,但是他們卻并不在乎,聽著岸上的戰斗聲就是他們最好的安慰。 這一戰他們可謂是打的淋漓盡致。 “李大都督不愧是我們大吳基石,小小的計謀就能讓他們自相殘殺!”其中的一艘木筏之上,第十師的參謀長目光灼熱的看著站在木筏最前面的那一道斗笠身影。 在當今大吳,人才輩出,能被稱為大吳基石的也就寥寥無幾,莫過于內閣輔和軍機尊這個等級的人。 而李涅,雖然以往他也是名聲大噪,但是那都是兇名。 如今他簡單的一個出手,就能做到的讓最少自己的兩股兵馬自相殘殺,一時之間第十師和第十三師的幾個高層對他的敬佩猶如滔滔之水奔流不息。 “大都督,如今他們廝殺不停,必然是傷亡慘重。如果現在我們掉頭殺回去,會不會漁翁得利?”陳臣有些躍躍而動:“一舉擊潰兩方兵馬!” 他的話一出,第十師的師長牧野也有些的意動起來,但是沉穩的他目光凝視著李涅的態度。 “呵呵!” 李涅聞言。眼眸斜睨了一言兩人,冷冷一笑:“在戰場上有些事情要適可而止,不要凡事都要追求極致的大勝利,那樣只會讓你們失敗。 只要穩固了當前的勝利,有時候就已經就是一個勝利了。郭嘉不是一個傻子,要不是有陵渡口和匈奴領去卑的暴脾氣,我也設計不了他,吃一虧長一智,他現在多少對我們有防備了,現在我們要是殺一個回馬槍,就等于自動送上門,和送死沒什么區別!” “對不起,大都督,是吾等被這個驟然出現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多謝大都督賜教!” 眾將聞言,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紛紛向李涅躬身行禮。 的確,這個時候要是殺上去,估計會被兩方殘兵合圍,還真的是找死的行為。 “無需如此!” 李涅平靜的道:“如今渡河而過,支援黃忠將軍才是正事,船只木筏都不夠,必然有些兒郎會埋在河中,你們能救一個是一個!” 陵渡口前狼后虎。唯一的缺口就是渡口,他把匈奴兵馬引起,在招惹了虎豹騎追上來,從陵渡口撤兵。讓兩股兵馬撞在一起。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時間和環境一絲都不能出現紕漏,而且他這批兒郎要無聲無息的在兩股兵馬的夾擊之中消失,就要同時渡河。 他已經盡力了,在這么斷的時間之內。找到這些船只和木筏耗盡了他所有的心思,但是過一萬多人的同時渡河而過,再多的戰船也不夠。 所以這一次渡河注定不少人會折在這里。 但是無可奈何,為了勝利,有些傷亡是必須要付出的。 —————————————————————— 就在這個時候,位于廣牧城的戰役,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 廣牧城的攻堅戰黃忠再一次的失利,算是把他推到了一個絕境之中。 他集合了第一師,第十二師,還有后來匯合的第七師,三個師的殘兵,對于廣牧城起的強勢的攻擊,一心要拿下廣牧城。 然而,匈奴部落的左賢王劉豹親自坐鎮廣牧城,黃忠兩次夜襲,三度強攻,依舊無法攻破這一座小要塞。 傍晚。 晚霞如血的光芒映照之下,吳軍結束的一天的強攻,鳴金收兵,在城外安營扎寨,埋鍋造飯起來。 炊煙籠罩之中的吳軍軍營。 一頂大帳之中,眾將齊聚,但是氣氛卻有些消沉,將領們的面色一個個都陰沉無比,如今的戰況他們都有些絕望起來了。 “虎豹騎如今何在?” 黃忠連續帶傷而戰,精氣神大損,眼匡都已經凹凸了下去,目光卻冷的能凝成冰塊,他看著斥候營長,沉聲問道。 廣牧城拿不下,被引開的虎豹騎要回來了。 即將就要面臨著前后的夾戰,死亡的絕境,即使是黃忠堅韌的心性也有些的扛不住了這股壓抑的感覺了。 “回稟將軍,一個時辰之前,斥候現他們還在的八十里之外的凌風口,如今起碼應該抵達我們當初的黃沙谷,加上他們休整過來的時間,明天天亮應該而已進攻我等!”斥候營長低聲的道。 “明天天亮?” 黃忠嘆了一口氣,咬咬牙,道:“近在咫尺,在這種一望無際的地形,如今我們就是想要逃也逃不掉了,那就只有戰斗到底!” 如今的情況也激起了他最后一口的傲氣。 “傳我軍令,今夜的晚飯之后,砸鍋,焚糧,然后夜襲廣牧!”黃忠站起來,大喝:“我們是死是活就看今夜了,今夜若是能拿下廣牧,我們勝,若是拿不下廣牧,某家與爾等同死!” “吾等愿意與將軍同生共死!” 眾將也被逼到了最后的絕境,爆出了屬于一個軍人的寧死不屈。 入夜。 夜色凜之下,廣牧城的戰斗再一次打響了,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的慘烈,吳軍不僅僅砸掉了自己做飯的鐵鍋,連最后的糧草都一一焚燒。 這就是他們最后一戰,不成功,便成仁。 “兒郎們,隨我上城頭,殺!” 黃忠如今負傷在身,戰斗力十不存五,但是那一股戰斗不息的氣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減,一馬當先,直接引領眾將沖鋒。 “殺!” “殺!” 吳軍將士奮不顧身的沖擊著的廣牧城有些飄飄欲墜的城頭。 “該死,這些人都是瘋子,瘋子!” 劉豹請上城頭,目光看著的吳軍的沖鋒,面容有些的驚怒,即使是他,面對這等沖鋒都有些的膽戰心驚的。 但是他如今只能咬著牙在抵抗,要是早知道這么麻煩就應該把沙丘坡道的兵馬收回來。 “傳我命令,殺敵一人,可賞牛羊一頭,殺敵十日,可為部落勇士,殺!”劉豹鼓舞士氣,對于匈奴人來說,牛羊就是最大的利益,部落勇士的稱號就是最大的榮耀。 “殺!” 這些匈奴人也是從荒涼之地殺出來了,骨子里面有一股狂野,被人打上了城頭,自然就想要殺回去。 大戰的在火光之中映紅了半壁天際,這一戰的慘烈,從入夜開始,一直打到黎明時分。 血染紅了城墻,尸體填平的城頭…… 當一抹朝陽的光芒越過地平線,盤隨而來的就是的滾滾的馬蹄聲。 虎豹騎來了。 烈馬長奔之中,隊形整齊,一個個騎兵銳陣在高的推進,仿佛一頭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巨獸,想要一口吞下這股吳軍將士。 “某家大魏曹純,黃忠何在?” 曹純一馬當先,戰意高漲,響切于九霄之巔:“可敢與我一戰乎?” “戰!” “戰!” 虎豹之音長鳴天際,那凝聚起來的聲波仿佛一重重的浪頭,想要的全面的覆蓋了黃忠的兵馬。 “今日終究難逃一敗!” 黃忠面色已經平靜,手握大刀,目光如虹,當虎豹騎的出現,就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麾下三個師的殘兵已經一夜激戰,傷亡慘重之際,早已經筋疲力盡,無力再戰。 “曹純,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和我們大吳車騎將軍一戰,某家的陳臣來會一會呢?” 就在廣牧城下的吳軍將士面臨覆滅的時候,一股騎兵橫空殺出,直接沖擊在的虎豹騎的側翼。 這情況之下,廣牧的戰場就就好像有三輛車,黃忠是第一輛,撞不開廣牧城,眼見就要被虎豹騎撞上,車毀人亡,結果第三輛車直接橫空撞出,把虎豹騎撞開了。 “援軍?” “是第十師和第十三師!” 第一師第七師和第十二師僅存的將士看著那一面面的血狼戰旗,絕望之中頓時爆出了一股股求生的意志。 “哈哈,天不絕吾等,兒郎們,凝結防御軍陣,堅守待援!”黃忠一看,神色一震,大喝。(未完待續。) ps:,新的一年,新的開始,拾一去年不夠努力,今年一定好好表現,不負書友之期望! ... 第887章 誓師前夕 七月金陵,梅雨連天,一場場的滂沱大雨仿佛在清洗著這一座恢弘的城池的污垢。 御書房。 孫權目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工部尚書劉曄還有內閣大臣周瑜,道:“又決堤了,這才幾天,豫章和錢塘地區,已經三次決堤,水淹三城,死傷百姓將近上百,之前爾等拍著胸口說今年各地的堤壩沒有任何問題,現在爾等告訴朕,為什么會如此?” “陛下,今年的梅雨季無論是下雨的大小還是下雨的時間,都比往年多出幾成,所以……”劉曄拱手回答。 “朕不想聽這些” 孫權冷冷的道:“朕要的是結果,朕給你們十天,好好處理,朕絕對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出現民憤,你們若是做不好,工部尚書也好,戶部尚書也好,換一個人來做吧” “諾” 兩人額頭冷汗淋漓,明顯看出了孫權心情不佳,拿著這事情出氣。 其實在江東梅雨水季的時候決堤是一件很平常,江東多江多河,哪有這么容易治理河道啊,就算后世也出現過很多次的洪災。 今年的水災并沒大,算是在工部和戶部的控制范圍之內,如今孫權明顯有些心情不佳,拿著此事來發泄。 他是當今陛下,兩人也無可奈何,只能捏著鼻子去承受他的狂風暴雨。 孫權的確心情不好。 影響他心情的不是即將的西征,而是始終沒有消息的并州戰役。 接下來幾天,孫權直接在軍機閣辦公,等待著并州的消息,他在出征之前,必須要得到一個并州的成敗,不然心中不安。 軍機閣,氣氛有些冷寂。 孫權一襲錦龍長袍,頭戴玉冠,盤坐于大殿首位。閉目養神,嘴唇緊緊的抿著,在平靜的等待之中明顯有幾分焦慮的神情。 左右兩側坐在他身邊的是軍機首尊潘fèng和太尉鞠義,兩人也在等待之中。默然不出聲。 等了好幾天,此時此刻距離西征誓師的日子已經沒有幾天了,但是并州的戰報卻遲遲未能傳遞回來,整個軍機處都處在一個緊張兮兮的氣氛之中。 并州之戰應為虎豹騎的介入,局面已經失控。十幾萬大軍生死未卜,孫權再寬的心不得不擔憂起來。 “鞠義” 良久,孫權突然睜開眼眸。 “在”鞠義魁梧高大的身軀站起來。 “我們不能在這么死等,如果今日再沒有戰報傳來,你代表軍機處,立刻北上,朕授權與汝,可以調動并州幽州東北一切能調動的兵馬……” “報” 就在這時候,一聲驚喝聲從外面直接傳進來,打斷了孫權的說話。 “何方戰報?” 潘fèng聞言。雙眸一瞪,對著大殿之外大喝道:“若是并州戰報,立刻傳進來,其他的消息先擱置在一旁,無需打擾” “稟報大將軍,錦衣衛朔方千里加急的戰報”傳令兵的聲音大聲響起在殿堂之中。 “傳進來” 殿堂里面的幾人神色大喜。 “諾” 傳令兵迅速的走進來,然后俯首跪下,雙手恭恭敬敬的遞上了一份來自于并州的戰報。 “下去吧” 潘fèng親自接過這一份戰報,然后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了信函。 孫權這個時候一雙琥珀晶瑩的眼眸凝視著他的神色,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絲希冀的光芒。 雖然他也知道朔方這一戰是兇多吉少。但是他還是希望有奇跡出現。 “稟報陛下,朔方大局已定” 潘fèng四四方方的大臉之上不負孫權所托,露出了一抹爽朗的笑容,道:“戰果雖然不如初期。但是結果比我們預料的要好” “朕看看”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接過了戰報,目光專注的看了看,這凌厲之中透著一股陰霾的字體,明顯是李涅的親筆戰報。 這是錦衣衛的消息渠道遞回來的,比軍方的要快上半天。 朔方戰役在昨日已經結束了。沒有大獲全勝,但是也沒有想象之中的潰敗千里,算是和虎豹騎打了一個平手。 “呼” 良久,孫權才松了一口氣:“好,打的不錯,朕的愛將多少還算是有點本事的,如今局面都讓他們扭轉過來了,雖然沒有我們初戰時候預料之中的戰果,但是也沒有預測之中的大潰敗,已經很好了” “陛下,微臣認為,此戰主要是李涅都督和龐統參謀配合的很好” 鞠義也細細的看來看戰報,開始的分析:“這一戰十分的好險啊,神來之筆的莫過于李涅用第十師和第十三師算計了虎豹騎和去卑麾下匈奴軍的陵渡口一戰。” “陵渡口一戰非尋常人能做到,看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十分苛刻,無論是時間的把握還是戰斗的程度,都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錯誤,才能形成這個結果。” “就算是我們軍機處這里任何一個人都未必能做成。” “這一戰拖延了一定的時間,而接下來的戰局,龐統有魄力舍棄九原,千里奔襲于朔方才算是奠定了戰局,不然黃忠將軍恐怕就是真的回不來了” 最后鞠義拱手的道:“陛下,微臣認為并州戰局已定,無需擔憂。” “微臣附議”潘fèng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哈哈” 鞠義的分析讓孫權心中很喜悅:“說的很好,朕也認為戰局已經差不多定下來了,當此戰完全落幕之后,最少在北疆我們有些年頭的太平日子過。” 總體來說,并州的戰局是有些的戲劇性的。 從虎豹騎突然殺入朔方,襲擊黃忠主力,整個戰局就已經開始的混亂,在這混亂之中,吳軍處于下風,甚至有六個師的兵馬處于一個全軍覆沒的危險。 最后反而讓李涅的出面挽回了些許的局面。 李涅利用的陵渡口的地形,算計了虎豹騎和去卑的匈奴兵馬,讓兩方兵馬自相殘殺,算是扭轉的一些局面。 但是這遠遠不足。虎豹騎的主力始終在廣牧戰場。 當李涅率領著第十師和第十三師的兵馬南下廣牧和虎豹騎主力對碰的時候,還是戰斗力不足,只能聯合黃忠殘兵,堅持一段時間。 然而陵渡口一戰困不住郭嘉。 郭嘉擊潰了匈奴兵馬僅僅只是用了半天的時間。脫身之后,領著七千多殘兵出現在廣牧戰場,戰局一下子再一次大逆轉。 而在這時候奠定最終局面的是龐統。 龐統也算是有一定魄力,最少他在主將黃忠危險的時候有拼死一戰的決心,就是因為他的決心。最后出兵朔方,一舉奠定了如今的局面。 當他率領兩萬的兵馬出現在朔方的時候,直接打了虎豹騎和劉豹一個措手不及。 虎豹騎和劉豹發現了龐統增援兵馬之后,就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這一局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所以他們在吳軍會師的時候,及時撤兵北地郡,全面的退出了朔方。 因為在這個時候,呼廚泉的匈奴騎兵和血狼軍放在草原上的三個騎兵師已經南下了。 他們若是不撤兵,等到這一股大軍出現,他們只有被全殲的命運。 并州的戰役打到了這個階段。算是進入了最后的收尾階段,匈奴三股勢力,呼廚泉投靠的孫吳。 劉豹舍棄申屠澤,投靠曹魏,隨著虎豹騎南下。 而去卑的受降城被呼廚泉的兵馬拿下,他的兵馬也被呼廚泉的騎兵所包圍圍,已經無退路。 匈奴部落已定,在今后五年之內,不說能收復,最少能保持西北的太平。 唯一還在和吳軍進行戰斗就是鮮卑部落首領步度根。 匈奴部落被打殘。相對來說鮮卑部落的步度根自然也需要跑路了,最主要他的老巢已經被呂藍給打殘。 他要是再和曹性僵持在雁門郡,最后等待他的結果莫過于合圍殲滅,老巢回不去了。并州他也待不住了。 唯一的路,他就能投靠另外的一股鮮卑部落軻比能。 幽州不說,在并州,這一戰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雖然虎豹騎的殺出,讓這一戰發生了不少意外。而且傷亡加倍,但是最終還算是保持一個比較出色的戰果。 最少,這一戰役沒有白打。 “呼” 孫權呼出一口渾濁之氣,站起來,道:“鞠義” “微臣在” “此戰血狼軍的將士必然是傷亡慘重,軍機處立刻著手組建一個慰軍使團,配合后勤司,務必要做好將士的最后收尾工作,不得有一絲怠慢”戰后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微臣明白” “潘fèng” “微臣在” “如今北疆已定,朕心中已無所顧慮” 孫權的大手一擺,豪氣沖天的道:“你準備誓師大典,朕要出征西川,拿下蜀國,一舉蕩平西南,統一整個中原南方” “諾” 潘fèng點頭,一雙狹長的fèng眸散發的凌厲的光芒,渾身的氣息綻放,戰意凜然。 此戰雖非他親臨,但是作為一場國戰,他這個大將軍骨子里面有一股榮耀感。 大吳朝的傾國一戰,誰與爭鋒? 離開軍機處之后,孫權的心情輕松了不小,他尋思了一下,開始為自己出征做最后的準備。 他返回了后宮,直接去了慈寧殿。 “母后,兒臣如今即將要出征西川” 慈寧大殿之上,孫權雙膝跪下,對著吳婉沉聲的道:“這段時間不能在你面前盡孝了” 吳婉自從孫堅戰死荊州以來,有經歷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兩個兒子之間兄弟鬩墻,一直以來雖然有幾個小不點引導她的心情,但是始終精神不佳。 這段時間更是顯得有些蒼老,所以孫權在這個時候離開,心中多少有些的慚愧。 “仲謀,你乃是當今的大吳朝帝君,一統天下,為大吳百姓創造一個太平盛世乃是你的責任,不需要如此兒女情長。” 吳婉微微一笑,伸出手掌慈祥的拍拍孫權的腦袋:“母后這一副老骨頭一時三刻還死不了,母后一直有一個心愿,就是想要代替你父皇,看到你能打出來一個太平盛世,那么日后去了九泉,也好和他有一個交待” “兒臣謹遵母后懿旨” 孫權畢恭畢敬的叩了三個響頭,然后才離開慈寧殿。 離開慈寧殿,孫權回到了fèng儀殿。 fèng儀殿有些安靜,幾個小宮女都服侍在外面,而后堂之中,蔡琰和甄宓都在,兩人正在為他默默的收拾行李。 此時此刻的她們并非是當今大吳母儀天下的皇后,而是一個看著自己夫君即將要出征的妻子。 在這個時代,孫權算是一個很好的丈夫。 他權傾天下,卻從不濫情,沒有所謂的后宮三千,他忠于所愛,一生兩娶,哪怕再忙,他從來沒有忘記家庭。 而無論甄宓還是蔡琰,都是這個時代最傳統的女子,把自己的夫君視為天地。 在她們的心中,孫權就是天。 他的家庭算是歷朝歷代的帝王之中,獨一無二的一個溫馨的家庭。 “蔡姐姐,小宓,這些東西讓宮女去做就行了”孫權大步流星的走上來,一手摟著一個,柔聲的道。 世無兩全其美,他如今是當今陛下,負起天下的責任,時代的進步,百姓的期待,都是他要承擔的。 然而,在一個家庭來說,他卻有些做的不夠,哪怕他常常說自己是一個兼顧事業和家庭的三好男人。 “夫君” 蔡琰依舊在收拾,她把孫權的白虎戰槍一次次的擦亮,沒有回頭,只是她的眼眸有些紅潤,蒙蒙淚水忍不住潤了出來:“雖然我一直告訴我自己,我嫁的男人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他有他的責任,可是每一回你的出征都讓我膽戰心驚” “我知道不能攔著你,但是我很擔心”相比成熟穩重的蔡琰,甄宓的感情是最直接的。 “蔡姐姐,小宓,我孫權乃是大吳三軍之主,當今吳帝,此戰無論成敗,我大吳兒郎還沒有死干凈,我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孫權把腦袋放在兩人的香肩之上,雙手輕輕的抱著他們的芊腰,安慰的道:“你們不需要如此擔憂” 在這里,沒有帝王,沒有皇后,有的只是一對相愛的夫妻。 妻子在為夫君的收拾行李,夫君在默默的和妻子別離……未完待續。 ps:  哎并州戰役我有些期待,也準備了不少段落,但是卻顯得有些拖了劇情,不受歡迎啊,所以虎頭蛇尾的結束了這一段的劇情 下面進入和劉大耳的決戰,拾一會好好的寫這一段 ... 第888章 在下棋的曹操 雒陽城。《 ωωωiLα奉獻》 上陽宮。 北側宮闈,心雀湖,這是一個美麗景象的人工湖泊,湖泊中央一個雅致的湖心亭,這亭閣之中,四處珠簾垂落,和風拂過,熱暑散去。 這絕對是一個夏日避暑的好地方。 此時此刻魏帝曹操與大魏太尉戲志才席地而坐,對立于一局棋盤,曹操目光凝視著棋盤,手中握著一顆黑子,猶豫不決的要下哪一步。 “陛下,該你了!” 戲志才抬頭,目光看著曹操,毫不留情的提醒的道。 “志才,朕和你下棋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滿朝文武之中,也就你戲志才一人不愿意對朕有一丁點的奉承!” 曹操微微苦笑,然后在百般的糾結之中才下了一子。 “陛下今天下棋水平不如往日,好像心不在焉啊!”戲志才若有所致道。 棋局的形勢呈現一面倒,一方面論棋藝曹操的確不是戲志才的對手,另外的一方面,曹操的心思在九霄云外。 “朕在想并州之戰!” 曹操一邊下棋,一遍道:“奉孝傳回來的戰報讓朕感覺,并州這一局,朕的出兵好像有些枉作小人了!” “陛下說的是奉孝被李涅算計,未能取得我們預料之中的戰果,其實此戰在勢不在罪,想必如今奉孝也有些懊惱!” 戲志才微笑的道:“當年在東海,他就已經吃了一虧,如今又被李涅算計了一番,心中攢這一股怒火……” “朕說的不是這個,郭奉孝之能,絕不在李涅之下。無論反應還是謀略,他都是最頂尖的,只是他算計黃忠在先。由暗為明,而李涅去始終在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是輸給了孫仲謀這廝的謹慎!” 曹操并不在意郭嘉被李涅算計的事情,他在意的是:“朕想說的是,朕當初選擇出兵并州,增援匈奴人是不是做錯了。 雖然朕和孫仲謀在爭奪中原天下,但是孫仲謀在驅逐蠻夷,朕就算不幫忙。也不應該站在蠻夷一方!” 自古以開,中原人和草原蠻夷一直是有一條鴻溝的,大漢幾百年,多少人以驅逐蠻夷,征戰草原而名留青史。 “陛下,如果你這么想,那你就錯了,當初你決意出兵雖有怒氣,但是微臣卻認為出兵是沒有錯!” 戲志才聞言,卻對著曹操的出兵很堅定。說道:“我們絕對不容許孫吳拿下一個穩定的北疆,這對我們曹魏不利,國之爭。本無對錯,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 臣知陛下之心,對于化外蠻夷向來不恥,但是魏吳之爭乃是天下大勢,其他一切皆可舍,這一次出兵我們拿下劉豹,最少在草原上留下了一股勢力,挾制孫吳的腳步reads;!” “朕年輕之時,常常羨慕那驅逐蠻夷與草原之外的霍冠軍。《 ωωωiLα奉獻》也曾立志,日后要效仿其。驅逐韃虜,護我大漢。只愿死后能在墓志銘上留下大漢曹征西的名諱!” 曹操目光看著棋盤,仿佛整個棋盤就是天下,尋思良久才下了一子,嘴里面卻有些嘲諷:“可是如今朕就好像這一盤棋一樣,在不知不覺之間,朕居然就走到了今時今日的這一步,朕從來未曾想過,有一天匈奴人也會稱為朕的依靠盟友,是朕忘懷了,還是朕始終不如孫權!” 到底是孫吳太強大了,強大到如今的曹魏都無法正面對抗,只能去拉攏昔日不恥的那些勢力,為自己所用,才能去對抗孫吳前進的腳步。 還是,他曹操忘記了昔日的志向? 對于這次的出兵,曹操是夾帶著的很重的憤怒情緒,當初曹仁戰死上庸讓曹操狂躁,一心要報復,但是如今冷靜下來的曹操多少有些后悔。 孫權出兵驅逐匈奴和鮮卑,在整個中原來說是一件大好事,歌功頌德的的功績,然而他卻走到的蠻夷的一方。 “陛下,你又錯了!” 戲志才笑了笑,很執著的糾正:“匈奴不是我們盟友,而是大魏臣子,劉豹臣服我們大魏乃是大勢所趨,由不得他,陛下乃是大魏至尊,天下都是大魏的,大魏需要有一種天下莫非王土的大魄力,任何人都不能成為大魏的盟友,要么敵人,要么臣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曹操喃喃的念出來這一段詩文,目光越發的堅定下來:“事到如今,其實朕也沒路走了,為了大魏,一切皆可舍!” “陛下圣明!” 戲志才微微一笑,曹操就是曹操,他的心堅如鐵,一時之間的迷失不會影響他任何的一個決定。 “朕聽說孫權要親征蜀國了?”曹操突然道。 “嗯!” 戲志才點頭,道:“最晚七月底就要出兵了,這一次孫吳的氣勢很足,據鬼卒回來的消息,孫吳號稱出兵八十萬,而實際上最起碼出動了整整三十萬的主力兵力。 劉備雖說如今拿下來了整個西川,還聯合的張任,但是他們內部很混亂,底蘊不足,民心也不足,微臣認為他擋不住孫權的腳步!” “我們的兵馬如今整頓了如何?”曹操沉吟半響,繼續。 “今年的年底應該可以完成大整頓!” 戲志才目光看著曹操,試探性的問道:“陛下想要趁這個機會出兵東吳,突襲金陵城?” “朕不傻!” 曹操搖搖頭:“孫權這廝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不過朕想要趁這個機會,出兵把西涼,并州,幽州,一舉收回來!” “西涼不難!” 戲志才聞言,心中算計了一下可行性,道:“如果我們大軍壓上去,馬超肯定擋不住,只是到底是要招攬馬超,還是要滅了馬超,這得好好考慮reads;。 至于并州。我們打一打也有可能拿回來,畢竟如今血狼軍在這一戰役可謂是傷亡慘重,沒有一年半載。無法恢復戰斗力。 但是我們想要奪取幽州,恐怕就很難了!” “幽州這些年在北地商會的經營之下。越發富裕,比之我們冀州還要富裕三分,如果要是能拿下幽州,大魏必然如虎添翼!” 曹操有些不甘心。 “陛下!” 戲志才還是搖搖頭:“孫吳統治幽州有些時日了,微臣認為此時此刻幽州不宜攻取,民心不足,拿下幽州只會是一個負累,未必是一個幫助!” “也對!” 曹操點點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表示認同,民心有時候沒啥好處,但是有時候卻至關重要,曹魏在幽州沒有一點民心,就算拿下之后,還要分出一些力量去鎮壓,得不償失。 “陛下,第一步是西涼,我們陛下趁著孫權西征。解決馬超!” 戲志才道:“日后魏吳決戰,誰也不能把握馬超的動作,現在他雖然和我們結盟。可他也可以出爾反爾,與孫吳聯手,讓我們腹背受敵!” “馬超?” 曹操瞇眼:“這是一員悍將,朕不想殺他,朕想要收攏他!” “曹魏和馬超之間,有一個殺父之仇,這是最難解開了一點!”戲志才道。 “可有兩全之法?”曹操問道。 “陛下需要一個取舍!”戲志才回答道。 “何為取,何為舍?” 曹操瞇起眼眸,目光看著的戲志才。沉聲的問道。 “舍韋端,取馬超!” 戲志才目光劃過一抹狠辣的光芒。道:“馬騰死于韋端之手,只能用他來消去馬超的仇恨。我們才有希望能招攬這一方猛將!” “不可!” 曹操搖搖頭,道:“馬超雖好,但是朕不能為了他,和整個關中世家鬧翻,不值得!” “韋端是韋端,關中世家是關中世家,這就要看如何去操作!” 戲志才微微一笑,道:“曹魏出兵西涼,我們可以韋端為主將,他若是戰死馬超之手,他無可厚非,關中世家有能說什么?” “韋端?馬超?” 曹操的中指和食指之間再一次捏起一枚黑,目光落在棋盤之上,久久不能下這一步。 戲志才很淡定,他在等待曹操的決定。 良久之后,曹操嘆了一口氣一子在了棋盤上,明顯是才有了決定:“過河拆橋,志才,朕的這一步走了有些卑劣reads;!” “陛下所行之事,皆然是為了大魏將來!” 戲志才目光閃閃,低聲的道:“沒有所謂的卑劣,只有成敗,陛下成了,大魏萬歲萬歲萬萬歲,陛下若敗,天下遭殃!” “呵呵呵!” 曹操有些自嘲:“心在天下,身不由己,說到底只是一個借口,朕其實只是不可以輸給孫權罷了!” 這天下,迷失了他的心。 他曹孟德不畏任何人,他可以負盡天下,卻不能辜負自己,這就是他的底線。 “陛下,張郃你打算如何處理?” 戲志才看曹操的情緒有些失落,便轉移的話題。 趙云奪取南鄭,張郃在漢中一戰算是戰敗了,自然而然就要被人秋后算賬,曹系和夏侯系的好幾員干將都上奏,請求治其之罪。 “你認為朕該如何處理?”曹操反問,這事情也讓他有些頭疼。 “微臣聞言,曹休上奏,為張郃而求情了,可對?”戲志才道。 “嗯!” 曹操點頭,有些苦笑的道:“其實朕也明白張郃沒錯,只是子廉他們被子孝的戰死給蒙蔽的心智,只有怒氣,反而是文烈這些小輩看事情要通透一下。” “陛下!” 戲志才笑了笑:“曹洪將軍他們的情緒,我們多少要考慮一下,只是張郃是一員不得多得的大將之才,不能因此而埋沒了,臣倒是有一個主意!” “說!” “我們給孫仲謀攪攪局如何?”戲志才眼眸之中有一絲狡黠的光芒。 “你想要做什么?” 曹操瞇眼,能給孫權攪局,他自然不愿意錯過。 “我們給張郃一支兵馬,讓他從上庸入荊州,打孫權的大后方,荊州是龍潭虎穴,他戰死在荊州,使我們看錯人,他活著回來,想必曹洪將軍他們也無話可說!” “打荊州?恐怕很難有所作為!”曹操道。 “那也不一定!” 戲志才道:“荊州作為孫權西征大本營,他在荊州修建了兩個大糧倉支持西征戰役,如果我們能一舉燒掉這兩個糧倉,這一場戰役不說能不能逼迫孫權退兵,但是最少拖延他們的進度,也給我們爭取壯大實力的時間!” “好!” 曹操目光湛然而亮,爆發出一抹熾熱的光芒,一下落棋盤:“這一步朕就走這里了,孫仲謀這廝天天給朕添堵,朕也要還以顏色!”(未完待續。) ps:這一章來的晚了一點,但是總比沒有來強!(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89章 誓師西征 戰國七年,七月二十七日。 上午。 這一天的天氣不太好,天色蒙蒙,烏云凝聚,細雨紛飛。 在這種天氣之下,金陵城的京郊大營,一個寬敞無比,一望無際的平原校場上,這一次參與西征蜀國的各方吳軍兵馬匯聚起來。 誓師西征的大典即將舉行。 在和風細雨之中,大吳的將士們列隊成陣,前為一個個方陣,后為列隊的一個個縱陣。 中央為威武的騎兵,左右為真氣的步卒,以高臺為中心,方圓的隊伍連綿數里之外,人頭黑壓壓一片。 校場的最中央有一處高臺,環形階梯,高達三丈,在高臺之巔,一面代表大吳皇族的金龍戰旗迎著風雨而飛揚,獵獵作響。 而位于高臺之下,四個方向,各個軍陣之前,一面面不同的戰旗飛揚。 正南方向,是代表江東軍的血虎戰旗。 正東方向,是代表狂獅軍的狂獅戰旗,代表烈焰軍的烈焰戰旗。 正西方向,是代表海鷹軍的飛鷹戰旗,代表飛虎軍的飛虎戰旗。 正北方向,是代表戰象軍的大象戰旗,代表血狼軍的血狼戰旗。 大吳七營,匯聚一堂,每一面戰旗代表一種軍魂,在各自綻放出屬于大吳軍方的威武風采。 這一次誓師西征的吳軍兵馬多達十數萬,軍機處之下的七大軍營皆然派出一定的兵馬參與誓師典禮。 他們的編制分別是:飛虎軍直屬騎兵團,戰象軍直屬戰象團,血狼軍直屬強弩團。 這三個軍團雖然大軍主力沒有參與誓師,但是對于這一場西征大戰,他們皆然派出的麾下最精銳的一部分兵馬,以表對于西征的心意。 接下來就是。江東軍直屬白馬義從,霸王鐵騎,先登營。陷陣營四個主力團。 這是個主力團都是吳軍最強戰斗力的特種兵團,白馬義從和霸王鐵騎是騎兵精銳。先登營是戰車兵,陷陣營重甲團。 這一次誓師的主力自然是江東軍,江東大營麾下禁衛軍的禁軍一師禁軍二師,西軍的西二師西三師,南軍的南一師,北軍北二師北三師。 江東大營十二個師,留守的只有西一師,北一師和禁軍兩個團兵馬。其他的全部出動。 除了江東軍之外,其他的烈焰軍的烈焰一師烈焰三師,海鷹軍的海鷹三師,狂獅軍的狂獅三師,狂獅四師,狂獅五師,狂獅六師。 參與誓師的大軍一共有十四個主力師,七個主力團,兵馬超過十六萬以上,氣勢昂然。 如果在加上如今已經開拔前線的飛虎軍和戰象軍。這一次西征大軍,孫權至少動用了將近四十萬的兵力。 算是整個大吳軍方編制之下半數兵馬。 如此大氣恢弘誓師場面讓無數金陵人都振奮起來,既是今日的天氣不太好。雨水蒙蒙,但是并不妨礙他們的火熱的心情。 在校場的外面圍著一層層觀禮的百姓,一雙雙目光皆然凝視著的大吳軍方的好兒郎。 巳時一刻(大概上午九點十五分)。 風雨漸大。 在風雨之中,校場上的每一個吳軍將士的都站立筆直,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一雙雙目光充滿斗志,氣勢飛揚。 這時候,大吳君主孫權,手握一柄白虎戰槍。身上一副璀璨的玄武戰甲,身后是鮮紅的朱雀披風。威武凜然的走上高臺。 他一步一氣勢,昂然站立。琥珀晶瑩的眼眸直面臺下的十數萬大吳兒郎。 “朕,大吳孫仲謀!” 這一刻孫權的心情是驕傲的,也是興奮的,他高舉手中的白虎戰槍,槍尖擎天,對著眾將士,朗朗高聲,聲振九天。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臺下的站立的十數萬大軍將士目光凝視看著孫權的身影,統一的動作俯首而下,昂然長吼,聲波統一,匯聚在高空之中不斷的回蕩著。 這一股聲勢讓無人人退避三里,甚至讓整個金陵城都震動起來。 “蜀國劉備,殺朕之父皇,此乃大吳之辱,此辱只能以血洗之,朕雖然不愿生靈涂炭,然而此仇不共戴天,今朕動大吳之兵百萬,愿以身先士卒,入蜀滅劉……” 孫權目光凝視眾將士,朗朗之聲,激昂高歌,入人之耳,動人心扉。 一般人殺父之仇是家恨,但是孫堅乃是大吳開國君主,所以孫權的家仇就是國恨。 所謂的國恨,人人而恨之,大吳的每一個將士皆然為血性的漢子,當年孫堅的戰死,就是整個大吳的一個恥辱。 堂堂一個君主,在戰場上的被射殺,這是軍方兒郎的無能,所有的吳軍將士誰也沒有忘記這個恥辱。 如今孫權打著這個旗號,相比之開疆辟土,更加有用,在一瞬間瞬間便激其了眾將士的士氣。 “朕今在此宣誓,不破成都,不滅蜀國,誓不還朝!” 孫權一番演講完畢,直接舉槍高喊,他的俊朗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來一抹無比堅定的決意。 “不破成都,不滅蜀國,誓不還朝!” “不破成都,不滅蜀國,誓不還朝!” “……” 十數萬將士的士氣被孫權的聲音帶動起來,不斷的重復長聲高喊,聲音在的天地之間不斷的回蕩,久久而不能消散。 “兒郎們,拔營出發!” 孫權也沒有多說,誓師,要的就是一股士氣,如今士氣已起,趁熱打鐵,他縱身一躍,跳下了高臺,身軀穩穩的落在的自己的駿馬獅龍背上。 興奮的獅龍烈馬仿佛也感覺到了數萬戰馬的場景,伏著孫權,一聲長嘯,飛躍而動。 在孫權后面,率先跟上來的是白馬義從。然后就是霸王鐵騎,先登營,陷陣營。禁軍,北軍。西軍,南軍…… 整整齊齊的隊列,形成了一條十里長龍,在金陵百姓的視線之中,向著西面的方向而出發。 此時此刻,金陵城的一個城頭上,潘鳳,張昭和張纮帶著文武群臣送行。三日并肩而立,目光看著的遠處的漸漸消失的背影。 “此戰若勝,大吳便可定鼎天下!”張昭目光帶著一絲希冀。 西征一戰是大吳日后一統天下的關鍵一戰,這一戰勝利了,以大吳如今占據的天下,足夠包圍了整個曹魏,勝利在望。 “此戰必勝!” 潘鳳相對來說話就簡單的多了,自信而傲氣:“大吳兵鋒,誰人可擋!” 張纮笑了笑,道:“打仗是陛下的事情。我們如今要做的是,保證陛下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我可說好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御史臺可不會有任何留情的!” —————————————————— 十數萬兵馬的行軍,速度很慢,每天也就是行軍幾十里路而已,當主力兵馬抵擋培城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中旬了。 培城自從被呂蒙拿下,便開始不斷的進駐了飛虎大營的兵馬,成為了西征軍和西川關隘蒹葭關對持的一個橋頭堡。 也是西征軍的總指揮所。 在孫權領著主力兵馬抵達培城的時候,這里已經聚集了西征中。右,左三軍的所有的主將。 中軍主將呂布。右路軍主將孫策,左路軍主將徐盛。三人的帶著麾下眾將,于十里之外迎接孫權的兵馬。 “末將等拜見陛下!”當孫權的金龍戰旗出現的時候,眾將連忙俯首行禮。 “戰場之上,諸將無需多禮,平身吧!” 大軍先鋒的左右隊列分一條路,孫權騎著獅龍,一步步的走上來,目光掃過眾將士,伸出了左手,微微的虛扶了一下。 “諾!” 眾將站起來,呂布直接迎上來,對著孫權,朗聲的道:“陛下,如今城外的營寨已經安扎好,大軍長途奔襲多時,想必已經疲累不堪,當稍稍的做休整!” “嗯!”孫權點點頭,表示認可。 他在深宮里面待久了,雖然他的武藝并沒有落下,但是長途行軍之下,還是感覺大不如前,有些疲累不堪的感覺。 當日,主力大軍匯合了培城的飛虎軍主力,形成幾十萬兵馬壓在培城,安營扎寨在培城的郊外平原。 幾十萬的兵馬,小小的培城自然是安不下來,不過西征軍的總指揮大營安扎在了培城里面的一處校場。 一天之后,孫權美美的休息了一番,精氣神算充足了,如今幾十萬兵馬壓在這里,每天消耗的糧草都是天價,自然不能耽誤,他立刻開始召開的西征軍戰時大會議。 培城東校場,一個大帳之中。 孫權居于首位,主將呂布位于次位,左邊是右路軍主將孫策,右邊是左路軍主將徐盛,呂布身邊的是參謀司司長徐庶,孫策身邊是陳宮,而徐盛,左路軍的參謀是臨時參與進來的交州講武堂祭酒黃蓋。 西征大軍的各師師長在主將下手,左右列位而坐。 “誰來與朕說說如今西川的軍情?”孫權目光掃過眾將,沉聲的問道。 “陛下,微臣來為陛下解惑!” 徐庶站出來,他在七月的時候就已經先一步抵達培城,在錦衣衛的配合之下對于整個蜀軍的兵馬布防做了一個徹底了解。 “陛下,蜀軍在蒹葭關和白帝城兩處入川關隘布下了一條很堅固的防線!” 徐庶讓將士把一個全新做好的地形沙盤推出來,然后對著眾將分析:“白帝城扼守長江水路阻擋我們的水軍入川,領兵鎮守白帝城的主將是張任,副將是張飛,兵馬將近十萬。” “張任和張飛?” 孫權冷冷一笑:“這搭配絕了,劉備還真是小心眼啊,又想要用張任,有不信任張任,他就不怕翻船!” “陛下,我們不能否認一點,張任此人的確是我們的一個大麻煩!”徐庶道:“他若是堅守白帝城,我們右路軍就算能破城,也要付出沉重的傷亡!” “白帝城不好破,那就先說說蒹葭關!”孫權沉聲的道。 白帝城在蒹葭關的后面,相隔不遠,加上巴郡城,就等于三角防守,白帝城扼守水道,蒹葭關扼守陸路,巴郡城為后方。 破了白帝城,蒹葭關腹背受敵,破了蒹葭關,白帝城就面臨前后圍殺。 “諾!” 徐庶點頭,指著沙盤的地形,道:“蒹葭關是西川門戶,蜀國第一關隘,比之北面劍閣道更加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被譽為西川一線天!”(未完待續。) 第890章 孫劉大戰 1 蒹葭關,這一座關隘是以一座石頭城池為主體,建立在荊州入蜀的必經之路上面。《 ωωωiLα奉獻》 城池以大青石砌拱行關門,石壘而成的關墻,在關前關后,皆然是山巒重疊,危巖峭壁,樹木蕭森。 在中間只有一條石階小道,曲折盤桓而入關上,險峻雄偉,只要守住這條石階小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所以這條關隘又被稱為西川一線天,意思就是天地只有一線之路可通。 吳軍想要入蜀,這是必須要硬打了一戰役,只有徹底的拿下了蒹葭關,大軍才能長驅直入西川,殺入巴郡,直逼成都。 “陛下,在八月初到時候,西川王劉備親自坐鎮蒹葭關,在蒹葭關里面,最少有蜀軍的兵馬超過十二萬以上!” 大營之中,徐庶沉穩的聲音匯報道:“不同于白帝城張任麾下的兵馬,那些將士基本上都是最新訓練出來的將士,雖然訓練的不錯,但是沒有經歷戰場血戰,戰斗力不足。 而如今在蒹葭關里面所有兵馬都是蜀國的精銳老兵,蜀國如今能征善戰大將,關羽,陳到,嚴顏,龐羲,魏延……皆然齊聚一堂。 他們如今士氣很高漲,抵抗我們大吳入川之心表現的很是堅定!” “哼!” 孫權冷哼,道:“劉備既然鐵了心要和朕一戰,大吳也不會畏懼這一戰,在堅固的關隘也擋不住我大吳鐵騎!” 在入川之前他就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劉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如今他明明知道自己要他的腦袋,拼死也會一戰。 培城被吳軍拿下,蒹葭關成為了他唯一能擋住吳軍入川的地方,若是不時守這里reads;。他根本就擋不住孫權的腳步。 “陛下,我愿為先鋒!” 呂布銅鈴般的雙眸爆出一抹罡氣,站起來。對著孫權拱手請戰:“區區一座蒹葭關,一月之內。呂布必下!” “呵呵,奉先將軍,此戰不急!”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他不是不相信呂布,呂布要是發起瘋來,天下第一的虎牢關都扛不住,更加不要說蒹葭關。 只是不到最后關頭。他不想強攻,就算能拿下蒹葭關,傷亡也會巨大,后面的戰役就麻煩了,這場大戰役要一步步的來。 呂布見孫權沒有答應,在看看眾將的明顯鄙視的目光,只好訕訕的坐下,他一方主將去爭先鋒,丟臉和丟層次。 “呂蒙!”孫權琥珀晶瑩的眼眸倒影出一張年輕的臉龐。 “在!” 呂蒙在年輕一輩是佼佼者,但是在如今的場合只是一個小將而已。《 ωωωiLα奉獻》坐在外圍的師長座位的列隊。 他突然聽到孫權的聲音,迅速的反應過來,身軀直接站立了起來。 “培城一戰。你的表現朕甚至滿意。”孫權對著他招招手,讓他站上來。 “謝謝陛下贊賞!” 呂蒙目光一亮,他在培城一戰褒貶過半,有人說他機智,謀略過人,有人說他卑劣,手段下作,但是如今能等到孫權金口玉言的贊賞什么都值得了。 “在戰場上,朕向來只看成敗。你成了,朕當賞賜你。今朕命你為先鋒大將軍,手持朕之皇旗。領兵五萬先鋒,在三日之內,兵臨蒹葭關之下,告訴那劉玄德,朕來了!” 孫權目露殺意,豪氣萬千的道:“讓他洗干凈的他的脖子,當破城之日,便是朕斬他頭顱以祭奠亡父之日。” “諾!” 呂蒙聞言,目光一下子熾熱,雙手拱起來,直接領命而出。 先鋒大將軍,呂布撈不到的位置,他拿下來了,也就是日后史冊記載,大吳朝正式入川的第一戰役是呂蒙打響了。 看著呂蒙的背影,呂布抽搐了一下的嘴角,他奶奶的爭來爭去,讓著小不點拿下先鋒大將的位置,有些不爽。 孫權可管不了他的不爽,呂蒙是江東嫡系,有能力,有忠心,不培養他,培養誰啊。 戰時商討會議繼續。 徐庶再一次把如今蜀軍的兵力給完全的剖析了一遍,分析的很仔細,主要是錦衣衛對于蜀國滲透的很深。 如今蜀軍的兵力二十幾萬,要是算起后勤民夫青壯都會隨是被拉上戰場,起碼有三十萬。 劉備這一次是赤、裸、裸的窮兵黷武也要攔住孫權入川。 “徐盛!”孫權考慮的一番,問題一個個解決,先安排左右兩路兵馬的任務,他的目光落在左路軍主將徐盛的身上 “末將在reads;!” 徐盛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來說說吧!”孫權神色淡然,輕聲的道:“朕想要知道如今益州郡的情況!” 他的態度已經是告訴徐盛,他有些不滿如今左路軍的無所作為。 “陛下,在益州郡有一個攔路虎,末將自問有能力鏟除這一頭攔路虎,但是需要時間,所以左路軍在兵力上很難增援北面戰役!” 徐盛有些羞愧的道。 當初他們殺入益州郡的時候,戰象大營上下皆然是信心滿滿,結果卻被南蠻王孟獲當頭一棒,打的滿頭天星。 從去年開始,戰象軍的潘璋和沙摩柯就已和南蠻王孟獲糾纏在了一起,戰象軍雖然強大,但是孟獲有地形之利,反而成為了一場拉鋸戰。 既是他徐盛率領整個戰象大營的兵馬殺入益州郡,也沒有信心在短時間之內能徹底的干掉這一頭攔路虎。 “在蜀國北面的戰役朕有足夠的兵馬去支持,無需你出兵增援,朕想要知道的是,戰象大營到底有沒有能力鏟除孟獲!” 孫權瞇著眼眸,道:“孟獲是南蠻三十六洞的首領,他回下的兵馬不弱,若是他突然增援劉備,我們的主力大軍會吃虧,朕絕不希望見到這種狀況!” “陛下請放心。末將愿意立下軍令狀,若是讓孟獲一兵一馬北上成都,我愿意自斬頭顱。以正大吳軍法!” 徐盛聞言,神色一正。斬釘截鐵的道。 “軍法無情,你可想清楚了?”孫權道。 “末將有此之自信!”徐盛咬咬牙,堅定點頭。 “很好你既然立下此軍令狀,朕接下了,諸將共見證!” 孫權的目光顯得有些冷漠無情,給他一點壓力不是壞事,逼一逼他,可能會有更好的戰況出現:“若是你不能做到。朕當親自斬爾,絕不留情!” “是!” 徐盛神色不變,這軍令狀他算是當眾立下了。 “左路軍的任務朕已經給你了,你如今無需在朕身邊此浪費時間,即日可返回益州郡,主持戰局,朕不希望見到你掉腦袋!” 孫權淡淡的道。 “諾!” 徐盛連同他身邊左路軍一系的高層將領,相繼站起來,對著孫權行大禮:“末將在此拜別陛下,陛下攻取成都之日。便是末將領兵北上會師之日!” 言語必,徐盛帶著左路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主營。不做任何逗留,直接南下。 “孫策,對付白帝城爾等可有戰略?”營帳之中,會議繼續,孫權目光開始看著右路軍主將孫策,淡淡的問道。 “陛下reads;!” 孫策站起來,指著沙盤,道:“白帝城擋住了我們路,只有拔掉它。我們才能拿下蜀川,此戰役本是逆流而上。無優勢可用,以張任本事。偷襲引誘都難以成效,只有強攻。” “恐怕不好打吧?”孫權瞇著眼眸,沉聲的道。 “的確不好打,但是末將有信心能拿下它!” 孫策魁梧的身軀爆出濃濃的自信,道:“在我出發培城之時,副將甘寧已經展開了對白帝城的強攻,右路軍一定拿下白帝城!” “呵呵,你們倒是心急!” 孫權笑了笑,目光看著右路軍參謀長陳宮,道:“公臺,你向來謀定而后動,直接強攻可不太像你的風格!” 陳宮也算是一個頂級的謀士,在歷史上雖然不如郭嘉周瑜諸葛亮這些牛人,但是論戰前策劃戰略的本事,絕對不差,只是戰場反應有些不足。 一個全面的發展的軍師謀士,在策劃戰局要做到謹慎,在戰場反應要敏銳,在絕地反撲要有魄力,能做大這三點的當今天下,并不多。 “陛下,如今大吳入川才剛剛開局,末將認為大吳將士需要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強攻就是最好的態度,所以孫將軍的提議,末將認可!” 陳宮中規中矩的回答道。 “既然你們右路軍已經統一戰略,朕也無話可說!”孫權點點頭,目光看著沙盤,道:“不過朕有一個要求!” “請陛下明言!” “你們要分出兩個師的兵力,沿著嘉陵江,北上漢中!”孫權沉聲的道:“趙子龍如今在南鄭城,如果沒有增援,他扛不住多久,蜀川朕要了,但是漢中朕也不能放手!” “陛下,這么一來,我們對戰白帝城肯定會兵力不足!”孫策皺眉。 右路軍只有八個師,飛虎軍五個師,烈焰軍一個師,海鷹軍兩個師,一旦抽出兩個師,攻取白帝城的戰斗會更加艱難。 張任不好對付,還有一員悍將的張飛也不是善茬,一旦抽取掉這股兵馬,孫權也沒有自信能拿下白帝城。 “朕可以給你們增援一個步卒師!” 孫權想了想,右路軍的確兵馬不是很充足,道:“朕也不一定讓你們必須拿下白帝城,白帝城蒹葭關一水相連,你們只要拖住白帝城的兵馬,等到我們主力拿下蒹葭關,白帝城就會不攻而破!” “多謝陛下大度!” 孫策目光一亮,孫權開口了,愿不愿意都要北上,能多爭取孫權一個主力師的增援,他已經很滿意了,當下連忙表態:“北上漢中的戰役,我會讓薛州親自領兵而上!”(未完待續。) ps:蒹葭關的地形被拾一從蜀國北面放在蜀國東面,就是為了孫劉的這一戰更精彩一點,如果有意見的朋友,包含一下。 對了,拾一開了一個書友群,514260668,有興趣的書友可以來轉轉,發表一下你們對拾一的意見,嘿嘿!(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91章 孫劉大戰 2 蒹葭關,雄峻的關城之上,蜀軍將士守衛的密不透風,哪怕是一個小角落都不放過,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戒備森嚴。《 ωωωiLα奉獻》 如今吳軍先鋒已兵臨城下,大戰一觸即發。 每一個蜀軍將士明顯都有些緊張,他們握著兵器的手都出汗了,城下的馬蹄聲震動,不斷的敲響大地,讓他們的心中不敢有一絲的放松。 關口之上,蜀軍眾將齊聚。 西川王劉備一身戎裝,雙手背負,筆直的身軀站立,雙眸冷冽如冰,死死的看著城下的吳軍先鋒軍。 站在他身邊左手位置,并肩而立的那一個高大身軀莫過于天下赫赫有名的重棗大臉,丹鳳眼,一尺美髯,義薄云天的關羽,關云長。 古時以左為尊,能在劉備心中排第一的永遠不會是諸葛亮,只能是關羽。 而站在他右手邊位置的一步之后的是張松和輪椅上的陳登兩人。 劉備親戰孫吳大軍,作為他第一謀士諸葛亮自然就親自坐鎮成都。 如今的蜀國是內憂外患,除了劉備之外,也唯有諸葛亮才有能力穩住蜀國大局,所以張松和陳登這兩人算是劉備臨戰謀士。 陳登是他第一個軍師,而張松在他改朝換代的哪一戰役出了大功夫,本身謀略不凡,雖然面容不佳,但是能力很強。 恭敬的戰列在劉備后面的是陳到,魏延,龐羲,老將嚴顏……一共十幾個蜀軍大將。 蜀國被劉備和諸葛亮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清理了幾次,基本上的大將不是臣服。就是被流放或者滅殺。 張任投誠之后,代表劉璋的大旗徹底的幻滅,剩下的大將基本上就算不完全忠心于劉備。也已經為他所用。 此時此刻,眾將士的目光皆然凝視著城下在耀武揚武的吳軍騎兵。騎兵打出的那一面異常璀璨的金龍戰旗讓劉備的神色顯得有些陰冷。 當今天下,能以龍為尊的莫過于吳魏天子,黑龍云旗,大魏曹氏,金色龍旗,大吳孫權。 如果說一面黑龍旗幟代表是整個曹氏皇族。 那么一面金龍旗只是代表孫權。 孫家三大霸主,孫堅是虎,孫策是狂獅。孫權才是真龍天子。 金龍來,孫權至reads;。 孫權要來了! 這一刻,整個蒹葭關之中都能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壓迫力鋪天蓋地的壓上來。 人的名,樹的皮。 孫權昔日在荊州一口氣坑殺傷亡劉備麾下所有俘虜的影響力如今開始爆發出來了,僅僅送出一面金龍戰旗就讓劉備麾下的蜀軍有些動蕩不安起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這一戰終究要來了!” 劉備拳頭微微攥緊,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沉聲的問道:“諸位,如今他孫仲謀來勢洶洶,孤的軍心不穩,當如何是好?” 他正面對關外的吳軍騎兵。但是問題卻是問陳登和張松兩人。 “大王,吳軍主力未至,城外的兵馬不過三萬左右而已。大將乃是呂蒙,一個奸詐的毛頭小子,戰斗力不足,不如讓二將軍出城殺一陣,以振奮我軍的軍心!” 張松想了想,提議的道。 “大兄,弟愿意出城殺上一陣,斬呂蒙人頭,祭我蜀軍之軍行!”關羽戰意顯得有點暴烈。 張飛當初就是栽在呂蒙的手上。不僅僅是培城丟了,連自己也受了重創。養了好一段時間的傷勢才好起來。 所以關羽對于呂蒙這個人有些濃烈的恨意,而且他很不恥呂蒙的手段。 “元龍。可行否?” 劉備聞言,心中有些意動,不過他好好的想了想,最后還是選擇問問陳登的意見。 陳登是他第一個比較出眾的謀士,當初在徐州便開始追隨他,家破人亡,甚至弄得雙腿殘疾,對他依舊忠心不二。 諸葛亮不在的情況之下,他比較相信陳登。 “不可!” 陳登卻搖搖頭,沉聲的道:“大王,軍心不穩我們可以加強士氣振奮,這些兒郎都是追隨我們良久,忠心不二的兒郎,穩定軍心不難。 但是在兵力上,我們始終不足吳軍強大,如今只有死守蒹葭關才能擋住吳軍進入蜀川,一步都是不能出。” 他頓了頓,繼續道:“吳人向來狡詐,城外雖然只有三萬之數的吳軍,但是吳軍主力已經抵達培城,誰也不能肯定這是不是他們的誘敵之策,呂蒙雖小,但是絕非等閑之輩!” “元龍說的對!” 劉備聞言,神色一震,點了點頭,醒悟過來,朗聲的道:“這一個危險,我們不能冒,只有守住蒹葭關,我們有能力拿下這一場戰役的勝利。” 戰略一早已經定下,他不能為了小小的勝利而冒險,就算擊潰了城外的幾萬兵馬,孫權的幾十萬雄師還是會撲上來。 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伏擊,那就慘了。 他可沒有這么多兵馬消耗,一旦他的兵馬不足,蒹葭關在雄峻的關隘也會被吳軍給攻破reads;。 …… 五日之后,孫權親率主力兵馬,自培城西門而出,位臨蒹葭關之下。 大軍聯營數十里,前鋒軍營在關下一里之外的小山坡上安營,左營位于連綿山道旁側,右營立足于泛水之濱。 而中軍大營建立在一座高山之上,能夠直接俯視整個蒹葭關。 這是一場持久戰,誰也沒有能耐說三五天能拿下蒹葭關,干掉劉備關羽,哪怕是雄赳赳的呂布也不敢許下這豪言。 所以就要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安營扎寨之后,孫權手握白虎戰槍,胯下獅龍,身邊帶著一個呂布,身后跟著一支白馬義從,長奔與關下。 “蒹葭關之雄不亞于當年的虎牢關!”孫權勒馬城下。目光仰視著這一道雄關。 蒹葭關的城墻三丈之高,也算是很高,但是他的地形很復雜。那城墻就好像階梯,是順著山勢上去。攀了一個有一個,想要打通這個關隘,付出的傷亡絕對不在小數。 “陛下,末將未能進攻,有失陛下之威,請陛下責罰!”先鋒大將呂蒙上前請罪。 他為先鋒軍,但是領兵于城下之后,未曾一戰。 不是不想打。是無從入手,他不知道從哪里打起來,蒹葭關就好像是的一個烏龜殼,無處下口。 “無妨!” 孫權倒是并不介意這一點,呂蒙年紀輕輕,大有成就,在這種榮譽感之中還能保持平穩的心態,沒有急躁開戰,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陛下……”呂蒙還想要說點什么,卻被孫權直接打斷了。 孫權對著他擺擺手。然后一步步走出,目光凝視關上的劉備,嘴角勾勒其一抹玩味的笑容。戰未開始,心先動起來。 他要動一動蜀軍之心。 “劉備,朕孫仲謀來報仇了,出來一會吧!”孫權是一個練氣境界的武將,聲音朗朗,在這特殊環境,不斷在山澗回蕩,很響亮。 “孫仲謀,你今你為以一己之私仇。不惜興兵來犯我蜀國,點燃戰火。以至于萬民遭殃,生靈涂炭。爾可心安!” 劉備站出一步,目光遠遠對視孫權的琥珀碧眸,大義凜然的聲音在關上朗朗響起,也算是振奮了不少蜀軍將士:“今我劉備,雖然無才無能,但為蜀王之忠,為蜀國一方百姓之安寧,寧死不退一步,有種你放馬過來!” “寧死不退一步!” “寧死不退一步!” 蜀軍眾將士被劉備的一句話說的士氣大振,一股不死不休的戰意在的關上氤氳起來。 “呵呵呵!”孫權心中冷笑:“和我玩大義凜然,幼稚!” “劉玄德,你莫要說了這么清高,既然你愿意以蜀國百姓安危為己任,朕成全你,只要你愿意大義滅親,交出朕之殺父仇人關羽,朕愿意立刻退兵,絕不是侵犯蜀國半寸疆域,如何?” 孫權冷冷的聲音在嵩山峻嶺之間不斷的回蕩reads;。 關口城墻之上的眾將頓時面色鐵青,關羽雙頰漲紅,眸光爆出冷冷的殺意,恨不得立刻跳下關口,斬殺孫權。 而劉備的面色一會青一會白,難看的很。 好毒辣的孫權。 一句話就直接打中了他的七寸,讓他交出關羽這個結義兄弟,還不如讓他劉備自刎來的直接。 可是他的無已回答算是傷了士氣,剛剛才釀造來的一絲士氣開始會降。 沒有人愿意面對孫吳這幾十萬如狼似虎的精兵,抱著死貧道不死道友的心態,如果關羽能平息戰役,大眾的心態自然就是讓他去做圣人。 劉備不愿意,就是私心,關羽舍不得死,你還是要我們為你死戰賣命? 這種心態在蜀軍將士的心中只是一閃而過,蜀軍若是不敗,這種小心態對于劉備統治蜀國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 但是蜀軍若是被吳軍擊潰,這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那一顆的火種,足夠燃燒整個蜀軍的軍心。 “看來你是不愿意了,那我們只能一戰了,朕的長槍定當刺穿你的脖子!” 孫權久久沒有聽到回答,聲音再一次發出,有些嘲笑的道:“蜀軍的兒郎聽著,今朕只為了報父仇,誅首惡,斬元兇,愿意投誠者,大吳歡迎之至,敢有助惡為就的,一律坑殺!” “一律坑殺!” “一律坑殺!” 這四個字仿佛在每一個的蜀軍將士心中不斷的回蕩。 孫仲謀可是做過正事情的所以相對來說他能做出坑殺幾十萬將士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年頭,當兵吃糧,喂一口飯而已,談不上對劉備多忠心,所以不少將士開始有些躁動起來。 “大王,不能這樣讓他說下去,孫仲謀的三寸不爛之舌能把天都說破!” “元龍可有良策?”劉備目光希冀的看著成都。 陳登想了想,轉過頭,目光看著關羽,提議的道:“二將軍,可敢出城一戰?” “元龍的意思,斗將?” 劉備目光一動,低聲的道。 “沒錯!”陳登點頭,道:“以二將軍之勇武,當可挽回些許軍心!” 劉備考慮一番,認可的道:“云長,你出城去邀戰,陳到,魏延,爾等為云長壓陣!” “諾!” 關羽手握青龍偃月刀,一馬當先,領著陳到魏延兩大強悍的武將,出城而戰。(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92章 孫劉大戰 3 蒹葭關的巨石大門打開了,關羽沖鋒在前,他身后兩大戰將護航,魏延在左,陳到在右。 三大武將形成一個簡單的銳鋒箭矢,無需一兵一卒,便可擋千軍萬馬。 “孫仲謀,我兄長忠心為蜀國安危,大義為兄弟情,你莫要以忠義之抉擇威逼我兄長,你父乃是我關羽所殺,如今關羽的命就在此,你可敢親自來取乎?” 關羽一馬如龍,飛躍而出,手中的長刀倒拖大地,刀尖劃過地面的石磚,拉出一道長長的火花。 每出一步他的氣勢都增強,當他殺出城門百步之外的時候,渾身的氣勢擰成一股,猶如條長虹依附在長刀之上。 他浩然的聲嘯震動于九天之巔,回蕩于山澗之間,一時之間天地失色,仿佛只有他關羽一人。 “關羽” “關羽” 這一刻,整個蒹葭關的蜀軍將士的被這一幕的振奮了起來,士氣大漲。 冷兵器的戰場,將就是軍魂。 關羽一人一馬,孤身而出,直面與孫吳的幾十萬大軍。 這一份勇氣,這一股氣勢,這一種大氣魄,讓城墻之上無數蜀軍將士打從心底里面的變得自信和驕傲起來。 “呵呵,朕跟你打?” 站在白馬義從的軍陣之前,距離關羽千步之外的孫權目光微微瞇起,凝視著從關隘里面沖出來的一頭暴龍,嘴角勾勒其一抹諷刺的笑容:“你關羽配嗎?” 笑話,他孫權是誰啊? 當今天下第一霸主大吳朝的君主,是九五之尊,哪怕就算是曹魏的曹操也只能和他相提并論,劉備不說實力,在地位上起碼比他連兩個頭。 僅僅只是劉備手下的一個關羽,也配他他孫權親自出手? 不說孫權的武藝如何,就這一份資歷他就不配,真當大吳朝的絕世猛將都死絕了嗎? “陛下。末將請戰” 呂布劃過一抹火焰,策馬而出,拱手而道。 他還沒有死,關羽居然就在他的面前直接挑釁大吳君主。 這關羽是根本不把他這個天下第一武將放在眼中。 而且對于十年前的那一戰。呂布至今耿耿于懷,那一戰他敗了,敗給了三英戰呂布,雖然成就連他天下第一武將,也成就了關羽張飛之名。 雖然是圍毆而戰。但是敗了就是敗了,對于從草原上出身,百無禁忌的呂布來說戰斗過程無需太在意,只在意成敗。 他敗了了,他就要找回場子,只有親手擊敗了關羽,他才能洗掉那一份不甘。 “孫仲謀,你是一個懦夫嗎?當初是某家一箭滅你之父,如此仇敵當前,難道連一戰都之心都沒有。連父仇尚且沒膽親手而報,如此不孝子,你有何能耐與我兄長為敵,識趣的乖乖退去” 關羽不管不顧,烈馬狂奔之下,依舊死死的盯著孫權而長喝起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激戰法?” 孫權聞言,目光微瞇,誰說武人沒頭腦啊,這關羽的頭腦就杠杠的,以斬殺自己為目標。這激戰法用的多好啊。 老實話,孫權的心中的確已經動怒了,如果他有練氣成罡的修為,他說不定就沖上去了。 孫堅之死是他心中的一個恨意。恨意滔天,恨不得把眼前之人五馬分尸,但是恨沒有讓他蓋過理智,他的功力對上呂布,不是一合之敵,他還沒有到找死的地步。 “呂布。朕要他頭顱” 孫權抬起手中的白虎長槍一指,淡淡的道。 “諾” 呂布沉穩,點點頭,然后用手中的方天畫戟拍拍馬背,一步一步,很悠然的走向戰場的中心:“關羽,虎牢一戰之后,能耐不見漲,心機倒是漲了不少,吾皇陛下乃是萬金之體,你若想與陛下一戰,也很簡單,越過我便可以” 一人一馬,一柄方天畫戟,呂布就這么安然的站在的兩軍戰場的中央,仿佛一座高山護住了身后的吳軍,也擋住蒹葭關的蜀軍。 “沒想到到桀驁不馴的呂布也會有寄人籬下的一天,四姓家奴,那我就先斬你,然后再斬殺孫仲謀,吃我一刀” 關羽沖勢不減,直接沖殺上來,然后雙手翻刀,以弧形劃過,迎頭而斬下,刀勁之中帶著一股強悍的沖擊力。 這一刀是最簡單的一刀,在關羽的手中用處,卻已經到了一個返璞歸真的境界。 一刀下,關羽的罡氣破體而出,以磅礴的血氣的混凝,在虛空之中凝聚出一頭栩栩如生的青龍虛影,大有龍吟天下之意。 “呵呵,又是這一招,拖刀斬,十年前我可在這上面吃了不少虧,但是我忘記告訴你了,同樣的一招在我呂布身上不會有同樣的作用” 呂布相比十年前,心性沉穩的太多了,面對關羽的諷刺居然沒有一絲動怒,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雙手橫空長戟脫手而出,以戟尖順著刀刃旋轉,兩個翻滾,這一刀的力量居然被他卸掉的六七成之多。 “破” 方天畫戟幾個旋轉之后,回到呂布手中,呂布雙手用勁,罡氣爆發,一拉而過,這一刀被拉偏,完全的落空了 “四兩撥千斤?”遠處的孫權一看,嘴角抽搐了一下。 如果呂布硬碰硬的他擋下這一刀甚至反擊回去倒是也沒有什么新奇,但是呂布這一招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彪形大漢在繡花,太精致了。 “這有點好像太極的招數,呂布這廝不愧為數百年都難得一遇的武道奇才,這天賦就逆天了”孫權忍不住感嘆的道。 強悍無匹的戰斗力在加上的精妙的招式,這個天下第一武將,名至實歸。 “怎么會這樣?” 關羽面容大變,他引以為傲的一刀,哪怕是練氣成罡的武將都能一招而殺,當今天下能擋下之輩,寥寥無幾。 他本以為就算這一刀沒有能傷到呂布,也能在正面上逼退呂布后退,拿到一個先手,先發制人。 可惜。呂布不避不躲的擋住了,居然不是以力量硬擋,而是以精妙的招式破掉了他這一刀的力量。 “好一個呂奉先,再來” 關羽這些年武藝大有進境。自認為自己最少也是趙云和典韋那個層次的武將了,自信自己有能力對上呂布,所以并沒有因為一擊不利而放棄,反而更加的狂暴起來。 他的每一刀都很兇狠,連續七刀疊加起來。爆發出一道罡氣猶如冷刃,連虛空都撕裂了。 “七刀連殺,居然能破我的戟法,關羽你不僅僅是功力進步了,刀法也登峰造極了” 呂布的面容也漸漸的凝重起來,如今的關羽的確有能力和他單獨一戰,要是不爆發全部的實力,陰溝里翻船也不出奇啊。 關羽已經走到了練氣成罡的巔峰境界,而他的功力在這十年之中不曾有半點進步,依舊是困在練氣成罡的巔峰境界。 當然。這并不代表關羽就能和他一戰,有時候境界不能代表戰斗力,今時今日的呂布,在戰斗力之上比十年前的要強大太多了。 鐺鐺鐺 兩大絕世武將的戰斗把戰場方圓一百米的平底打成一個深坑,飛沙走石之間,罡氣籠罩,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凌厲氣息。 此時此刻,無論是蒹葭關之上的劉備,還是城下的孫權,注意力都落在這一方戰場上面。不敢轉移半點目光。 當今天下,武將金字塔最高的是呂布,這是公認的但是關羽的戰斗力可以進入天下前五。 這等超級之中的超級武將碰撞,實在難得一見。 “大王。二將軍有信心能贏嗎?” 城關之上,陳登低聲的問道。 “云長的武藝這些年雖大有成長,但是誰敢說對上呂布這廝,誰敢說勝算二字” 劉備苦笑:“當年我們三人戰呂布,其實也就是云長和翼德同戰呂布,雖然敗他。但是非戰之力,而是耗盡了他的罡氣,才贏得一戰,如今云長一人,能保持不敗,孤已欣慰” 呂布,天下第一武將,絕對是一個金招牌,哪怕是劉備的高傲,也不得不慎重。 “大王,不如讓魏延和陳到聯手一起上,三人合力若能斬殺呂布,便可除去一大敵,日后之戰便輕松些許”張松陰森森的道。 “斬殺呂布?” 劉備聞言,心中有些意動,但是卻搖搖頭:“我們還是看看云長成敗先,戰場在外,成效不大,而且呂布不好殺,更重要的是云長是武將,一個孤傲的武將,若是不敵,聯手可以的,如果想要偷襲那酒不成,孤不想云長心中有愧。” 絕世武將有絕世武將的尊嚴。 現在還沒有到圍毆的時候,如果這時候讓魏延和陳到殺上去,等于不相信關羽的能力,關羽就算不說,心中也會有芥蒂。 “陛下,關羽這廝恐怕與驃騎大將軍也相差無幾了”白馬義從軍陣之中,徐庶從了孫權身后策馬上來,道:“留著他,對我們攻城不利,不如……” “你想要說什么?”孫權淡淡的道。 “呂將軍纏住他,白馬義從的戰斗力足夠擋住魏延和陳到,如今和城墻有一段距離,先鋒大軍傾巢而出,圍殺他們” 徐庶很直接,也很狠辣的道:“以先鋒大軍裝備的武器,最新出產的十二連環發一尺半寸箭矢強弩車足夠圍殺他們” “你太高估我們的武器了” 孫權卻搖搖頭,道:“超級武將就是超級武將,想要強弩來圍殺他們必須要有狹小或者絕對廣闊的空間,這個地形不合適,再說了武將有武將的尊嚴,斗將有斗將的作用,幾十萬將士盯著,朕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圍殺不成還丟了士氣,朕可就真的讓劉備那廝天天嘲諷了。” 說忘了,孫權還補充了一句:“呂布是天下第一武將,絕無水分,你相信呂布,他能干掉關羽” “是” 徐庶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還是乖乖的退下去了。 在這個時候,戰場上的戰斗更加的狂暴和猛烈起來,將近上百回合的較量,兩人的一招一式之間,仿佛都帶著一股能破壞天地的強大力量。 “關羽,今時今日的你算是能讓我有一戰的。” 呂布的戰意在一點一滴的恢復,他已經沉寂很多年,沒有與同等高手生死一戰,之前和馬超也只是小試牛刀,沒有讓他徹底的爆發。 關羽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已經讓他產生的危險的感覺,有壓力才有進步。 “呂奉先,你休得猖狂” 關羽聞言,頓時有些氣結,一張重棗大臉猶如鮮血般艷紅。 他已經用盡了吃奶的力量,但是呂布才剛剛正色起來,難道之前的都是熱身嗎? 太欺負人了。 關二爺開始發力了,手中戰刀縈繞著無堅不摧的罡氣,攻擊越發的猛烈起來。 “斬” 呂布氣勢攀升巔峰,主動進攻,他心于赤兔已相通,人馬合一,手中長戟以一個橫掃千軍的招式,斬先了關羽。 這一刻,虛空都要爆裂,呂布的引導術和血氣罡氣融合,引發的異象虛影是一頭飛天兇獸,散發著鎮壓天地的氣息。 鐺 關羽無懼,一馬而上,以手中戰刀強擋他這一斬,一股滔天的巨力從手中的刀柄反震回來,撕裂了他的虎口,鮮血染紅了長刀。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開1個單章,說說書友群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這兩章后面那些感言居然都沒有顯露出來,白寫了,所以拾一開個小單章。 拾一之前開了一個書友群名是514260688 之前是拾一有些大頭蝦,眼睛不好,居然把后面三位數弄成了668,應該是688。 要不是書友隱隱約約的提醒,我還郁悶,咋沒人的呢? 之前拾一沒有去開書友群,就是感覺沒有人看書,開了也白開,就好像仲謀的貼吧一樣。 現在拾一開一個書友群,是有些感覺《仲謀》還算是有點粉絲。 514260688的書友群拾一長期在線,有興趣的書友可以進來聊聊,不聊仲謀也可以聊聊小說,多給點意見,給點靈感,我會把小說寫的更好。(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僅代表作者拾一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于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臺。【】,謝謝大家! 第893章 孫劉大戰 3 “哈哈,關云長,你也不過如此而已,今日我就讓你看看,就算我們同等級境界之中,我們之間的戰力也是差距也是十萬八千里的,我呂布才是天下第一的武將!” 一擊得手的呂布氣勢開始節節攀升,精氣神皆然恢復往日之巔峰,一掃這些年的頹廢和落魄,肆意張狂的綻放自己絕世無雙的力量。△↗,x. “斬!” “斬!” “斬!” 呂布主動進擊,手中的一柄方天畫戟猶如萬斤重的一座巨山,連續三斬之下,他沒有用任何的技巧。 每一擊都是最簡單的泰山壓頂,。 什么才是一力降十會? 這就是一力降十會。 什么才是狂暴無雙? 這就是狂暴。 呂布的每一斬使出力量都伴隨著虛空之中以他自己罡氣血氣還有引導術修煉巔峰的意境凝聚出來將近實質的飛天兇獸對著關羽鎮壓下去。 鐺鐺鐺!!!! 三斬之下,快如閃電,關羽連躲避都沒有來得及,只能硬抗,他握刀的雙手被刀柄的巨力反震,虎口裂開長長的口子,鮮血染紅了青龍偃月刀。 他雖然強大的力量反震的內腑受傷,嘴角溢血,但是總算頂住了呂布的強攻。 但是他胯下的那一匹優良的青驄寶馬被通過他身體巨力反鎮,硬生生的震死,七孔流血,倒地不起。 嘭! 關羽的整個人也隨著馬身倒地而墜落在地面之上,有些狼狽的翻滾出去。 “呂奉先!!!” 關羽一個翻身,反應很快,直接站立起來,還來拉開了一定距離,他一雙丹鳳眼爆出冷冽的光芒。死死的看著呂布,長刀所指,依舊不愿意認輸。 “關羽,作為一個武將,你我都明白,戰馬就是我們最好的伙伴。在馬背上你都殺不贏我,沒有戰馬了你更加不如我,陛下有令,當取你人頭,祭奠先皇!” 呂布策馬狂奔,以閃電般的速度直接殺上來,長戟擊出,直取關羽頭顱:“今我就取收你頭顱!” “某家就算輸,也非你一人可殺!” 關羽反應雖然迅速。但是這一擊還是讓他有些心驚膽戰,他一雙瞳孔猛然收縮,失去了戰馬阻力,力量最少漸弱三成,但是也不是呂布一擊能殺掉的。 “鐺!” 關羽后退一步,手中戰刀橫檔而出,長刀和戟刃碰撞之下,尖銳低沉的聲音響起。 拉出一條火星的戟刃從青龍偃月刀的刀柄劃拉而過。把關羽的左臂拉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跟,血流不息。 “呂布。你休得逞兇,魏延(陳到)來也,爾莫要想傷害二將軍!”就在不遠處了魏延和陳到一看如此狀況,二話不說,相繼殺出,一左一右。夾擊呂布。 “哈哈,又來合擊某家,很好,正合我意。” 呂布抬頭一看,眼眸綻放出一抹精芒。這一戰他并沒有完全綻放,能打敗關羽是胯下坐騎之威。 他有赤兔相助,在馬背上他比平時強大不少。 一匹戰馬對于一個善使長兵器的絕世武將,關系重大,這也是為什么歷史上呂布死了之后,關羽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的赤兔寶馬奪到手。 關羽的青驄寶馬雖然不錯,但是比呂布的赤兔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他敗給呂布多少有些在這方面的因素。 “關羽,魏延,陳到,爾等一起上吧!”呂布此時此刻還有些意猶未盡,如果沒有戰馬的關羽加上兩個練氣成罡的武將,倒是可以讓他極盡升華一戰。 “陛下,他們太無恥了,末將請戰!” 遠處吳軍陣營之中的呂蒙一看,面色有些難看,想要請示孫權,帶兵殺出。 單挑打不過就群毆,你以為吳軍沒人啊? 那就一起上吧! “你沒聽呂布的話,他要一個打三個,我們淡定看戲!” 孫權淡淡的道:“呂奉先不敗,任他肆意張狂,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打擊蜀軍士氣,不過三大猛將也不能不防一把,把你們先鋒軍射程最長,殺上來最強的強弩營拉上來,呂布若是稍有敗績,萬箭齊發而救人!” “諾!” 呂蒙點點頭,小聲的囑咐身邊一個副將,讓他把先鋒軍最精銳的強弩營拉上來。 方圓數百米的空曠戰場,戰斗越發的激烈起來,三英戰呂布的戲碼再一次上演,比當年虎牢關下更加狂暴。 虎牢關下是劉備,張飛,關羽,三英戰呂布。 蒹葭關下是關羽,魏延,陳到,三猛戰呂布。 這一次的質量可比當年厲害不少,當年劉備其實就是一個打醬油了,可如今,無論魏延還是陳到都是練氣成罡的超級猛將,在加上一個最頂級的戰將關羽,三人聯手,哪怕是呂布都有些吃力起來。 幸好關羽沒有了坐騎,反而克制了他不少戰斗力,再加上之前被呂布所傷,整體戰斗力不足五成,這么一來反而雙方有些勢均力敵起來了。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此言不虛!” “天下第一武將,實至名歸!” “太恐怖了!” “呂奉先的強大到到讓人有些窒息!” 在蒹葭關的城關之上,龐羲嚴顏這些西川悍將對呂布只聞其名,從未見過其人,若是以前他們多少有些懷疑呂布天下第一武將之名。 那么如今不得不對呂布這個聲名狼藉的猛將有些心悅誠服,哪怕呂布是敵人,這等舉世無雙的戰斗力還是能敬佩。 “呂奉先,孤恨啊!” 劉備目光看著的城下的戰斗,面色有多難看就多難看,鐵青一片,拳頭死死的攥緊,指尖都鑲入了手掌肉之中。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孤最后悔的就是當年收留了你在徐州,真是養虎為患,若是當年孤落井下石一番,你就該死在曹操的手中了!” 呂布當年被曹操好像一條狗一樣趕出了兗州,窮追猛打之下只有進入徐州,當時如果他稍微落井下石一番。堵住徐州,那就不用自己出手,曹操都會滅了呂布。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他當初不把呂布放在眼中,自認為他是一介匹夫,反而是忌憚曹操會不會發兵徐州,所以收留了呂布,打算利用呂布為擋箭牌,結果卻被呂布奪取了徐州。 最后更加想不到的是全部便宜了東吳。東吳不僅僅是拿下了徐州,還得到了呂布這一方絕世猛將。 “呂布,今日這就是你葬身之地!” 關羽此時此刻已經有些戰欲癲狂,他渾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對著呂布只攻不守,大開大合的刀法,刀刀要命。 “殺!” 陳到的長槍橫空殺出,這是他練氣成罡之后面對最強大的一個對手。哪怕當初他在江陵城面對太史慈突襲而至都沒有這壓力。 他的血仿佛在燃燒,他的槍在戰鳴。面對這呂布,他雖然只知不如,但是無所畏懼。 “呂布,大王要你死,哪怕你是天下第一武將,今日也要死!”相對陳到和關羽。魏延的刀法有些偏向陰險的路數,他一刀殺出,從一個刁鉆的角度,自下而上殺上來。 “哈哈哈,好。來的太好了,你們給我的壓力,讓我感覺武道尚且有路,今日就算你們三人同戰那又如何,誰能奈何得了我呂奉先!” 赤兔與他心靈合一,方天畫戟猶如他左手右臂,他的一招一式,猶如行云流水般。 一人一長戟,一身軀一馬背,在三人的夾擊之下,呂布越戰越勇,越戰欲狂,在強悍的罡氣之下,他始終立于不敗之地。 “文斬,叔至,我來主攻,你們交替而進攻,左右拉開,使勁耗他罡氣!” 這樣打下去只能損害城上蜀軍的士氣,關羽咬著牙,用當年虎牢關下的招數,群毆。 群毆的好處就是,可以交替進攻,形成一個狂風暴雨的攻勢,不要讓呂布體內的罡氣回流,消耗他的力量。 “是!” 陳到和魏延瞬間拉開的左右的距離,雖然默契不足,但是也形成了交替攻擊的雛形,足夠消耗呂布罡氣。 “關羽,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早就說過了,我呂奉先不會在同一招之下倒下兩次,當年我吃了你們合擊之術的這么大虧,豈能不防著你們!” 呂布雙眸一瞪,目光盯著關羽,身連馬影,閃電而動,一擊如虹,向著沒有馬匹的關羽直接殺出:“想要破了爾等合擊之法,也不是沒有辦法,當殺一人!” 他用了很多年才悟出了這個對付數人合擊的戰法,其實就和小孩子打架一樣的簡單,以傷換傷,你這么多人圍我,我就盯著一個人打。 我固然會受傷,但是我夠強大,可以直接干死一個,就看誰狠一點,誰比誰防御力要強而已。 “該死!”關羽面容大變,猛然后退,但是兩條腿不如四條路的赤兔馬。 “二將軍?” “二將軍?” 在合擊之中的魏延和陳到一看如此狀況,兩人配合的默契瞬間消失,一刀一槍立刻以守為攻,擋出了呂布的進攻。 形成的合擊之術不攻自破。 “鐺鐺鐺!!!!” 這一場雙眸幾十萬兵馬矚目的戰斗依舊在持續,但是呂布終究是人不是神,在百招之內他可以一敵三,憑借著登峰造極的功力,出神入化的戰斗技巧,赤兔寶馬的助力,尚可一戰。 百招之后他就有些吃力了。 一個打三個,就算對付沒有消耗他的罡氣,他要使用的罡氣也是比對方要猛烈,才能擋住攻勢。 戰場之外,孫權琥珀晶瑩的眼眸凝視著戰斗的狀況,看出了一絲端倪,想了想,低喝了一聲:“元直!” “在!”徐庶走上來。 “鳴金收兵吧!”孫權看著戰場,淡淡的道:“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還不是攻城的時機,到此為止!” “陛下,如今戰斗明顯勢均力敵,我們為何要收兵?”徐庶聞言,大為不解:“以呂將軍之能,就算不能斬殺一人,也可以逼迫對方先一步鳴金收兵,而不是我們先收兵。” 誰先鳴金收兵,這可是截然不用的效果,一個可以大挫敵軍士氣的機會可不能就這么放棄。 “徐參謀長,呂將軍如今已經氣力不繼,落于下風了,十招之內,他必須要轉攻為守!” 呂蒙低聲的解析的道。 他武藝雖然不如陳武董襲,但是也不凡,自然能看出點端倪:“關羽,陳到,魏延,他們三人都是練氣成罡境界的超級武將,呂將軍以一敵三太勉強,若非關羽的戰馬被殺,呂將軍恐怕早已經支持不住了!” “元直,來人方長,今天不過只是第一次的試戰,我們要保持一個大勝的姿態而收兵,這樣更能震懾蜀軍士氣!”孫權微笑的道。 他也沒有想過直接拿下蒹葭關,過而不及,就算及今天能斬殺關羽三人,反而激起了蜀軍恥辱自信,蒹葭關的十幾萬兵馬還是一頭攔路虎。 “是!” 徐庶一想也明白了,點點頭,立刻去敲響收兵的戰鼓,讓呂布撤回來。 “哈哈哈,爾等三人實在讓某家失望,今天到此為止,我給你一個機會,回去好好練練,明天我再來挑戰!” 當吳軍收兵戰鼓敲響的時候,呂布神色一震,松了一口氣,手中的長戟發出一個大招,直接蕩開的三人的兵器,然后騎著已經傷痕累累的赤兔馬,掉頭就走。 “呂奉先莫走!”關羽大怒,此等關頭豈能讓他張揚離去,陳到和魏延也不甘心,直接撤馬追上去。 “放箭!” 呂蒙大喝一聲,萬箭齊發,呈現拋物線,落在的關羽等人之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混賬!” 關羽三人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呂布揚長而去。 他們三人苦苦的支撐,眼見就要到了反攻的時候,結果他不玩了,這一刻關羽牙齒都差點咬碎了。 “二將軍,我們先回城!” 陳到冷靜下來,目光看著遠處的吳軍,距離太近了,騎兵突襲一個瞬間便到,他沉聲的道:“這里不安全,若是他們強攻,我們會受傷。” “回城!” 關羽無奈,只能點頭。 蒹葭關戰役的第一戰,蜀軍三猛戰吳軍呂布,這一戰有些戲劇性的落幕,吳軍自然是士氣大漲,蜀軍相對來說士氣就降落了不少。 蜀國三大猛將出手都沒有能拿下呂布,呂布的絕世兇悍讓不少蜀軍將士失去了戰斗的信心。(未完待續。) ------------- ------------- 第894章 孫劉大戰之開戰 攻打蒹葭關的第一戰,大吳左將軍飛虎軍主將呂布獨占蜀軍關羽,魏延,陳到三猛將,不敗而歸,算是旗開得勝。 吳軍將士自然而然士氣大漲。 呂布可不是歷史上的西楚霸王,他帶著這股氣勢,開始對蒹葭關的蜀軍乘勝追擊,連續三天的時間他每天準時在關下叫戰,聲勢兇猛。 “關云長何在,難不成你怕了嗎,若是不怕,可敢出來再與我一戰!” “魏延陳到,爾等可聯手而出,某家在此等候!” “劉玄德,爾等若不敢戰,某家奉勸你們,早日打開城門,歸降大吳,以爾一命,可免蜀地千萬百姓戰亂之苦!” “哈哈哈,爾等皆是一群無膽之匪類,蜀國鼠輩,何以為敵啊!” “……” 蒹葭關之下,呂布肆意張狂的聲音伴隨著強大的罡氣,可鎮九天之巔,也可回響整個蒹葭關的每一個角落,讓每一個蜀軍將士都能清晰耳聞。 蜀軍將士自然人心動蕩。 “可恨!” 城關之上,劉備拳頭死死的攥緊,一雙陰霾的眼眸凝視著的城下屹立的身影,他牙齒都差一點咬碎了。 只是如今的蒹葭關之上,蜀軍諸將早已經被呂布給震懾住了。 關羽在之前一戰受傷未愈,而魏延陳到兩人雖然練氣成罡,但是聯手也未必能與呂布一戰,而嚴顏雖然武力不弱,但是血氣不繼,龐羲擅長戰略。 在無人可與呂布一戰的情況之下,劉備也不能派人送死,只能選擇閉門不出。高掛免戰牌。 “兄長,不如讓我出城于他再一戰!” 關羽站在劉備身邊,目光看著呂布的叫戰。一雙狹長的鳳眸爆出濃濃的戰意。 “云長,你身上的傷勢尚未恢復。萬萬不可!” 劉備聞言,搖搖頭。 “兄長,某之傷并無大礙,我們若是讓他呂奉先如此張狂下去,我蜀軍將士的士氣將會被完全鎮壓下去,屆時我軍將士戰斗力大降,他們趁機攻取,非我等愿看到的!” 關羽目光有些的不甘心。低聲的道。 他雖然不是呂布的對手,當時相比避而不戰,他寧愿血戰沙場,哪怕戰死于他方天畫戟之下,也不愿意如此窩囊不戰。 “孤不能讓你冒險,他愿意叫戰便由他去!” 劉備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心情,他心中自然也知道這樣一直下去對蜀軍士氣大為不利。 但是如今形勢比人強,不可再戰。 “就讓他猖狂一會,我們莫去理會他。蒹葭關乃是當世雄關,若是這么容易破城的話,那就不是西川第一強關。一個呂布頂多也就打擊一下我們將士的士氣,孤有十幾萬兵馬還擋不住他孫仲謀。” 劉備目光冷冷看了城下的呂布一眼,然后他回過頭,目光掃過眾將,沉聲的道:“諸位將軍,我們奈何不了呂奉先,但是我們麾下將士們的士氣還需穩住,請諸君共勉!” “大王言重,此乃吾等職責所在!” 眾將點點頭。拱手道。 幾天前的三猛戰呂布,呂布表現出來的強悍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之外。如今沒有人迎戰倒是有些合乎情理。 兩軍對戰,士氣很重要。但是相對如今的蜀軍來說,有蒹葭關這一座雄關在手,就有底氣。 蒹葭關不丟,他們的軍心就不會潰散。 呂布的每天叫囂之下,不僅僅壓住了蒹葭關的蜀軍的士氣,增強了吳軍將士的氣勢。 這個時候,吳軍的左右營盤開始拔營靠攏中軍,不斷的逼近蒹葭關的各個關口。 同時孫權親自率領的吳軍中軍主力也靠了上來,幾十萬兵馬一動,蒹葭關里面的蜀軍也緊張起來。 劉備心中很清楚,這是吳軍將士即將強攻蒹葭關的節奏,蜀軍兒郎也開始聚精會神的備戰起來。 大戰一觸即發。 …… 這一日,清晨。 蒹葭關郊外,吳軍中營,中軍大帳。 孫權在幾個親衛的侍奉之下,吃過早飯,穿上戰甲,走出了后營帳,出現在一頂寬敞的指揮大帳之中。 此時此刻,大帳之中的吳軍眾將恭候已久。 “陛下,末將請戰!” 呂布這廝在蒹葭關一戰之中徹底的恢復了天下第一武將的精氣神,打出火來了,一看到孫權就請戰,大嗓門要把軍帳都給揪翻。 “呂布,你不去叫戰,這大嗓門一大早的跑來嚇唬朕不成?”孫權坐下來,看了他一樣,有些不爽的道。 “陛下,如今蒹葭關的蜀軍高舉免戰牌,無人可敢應戰!”呂布訕訕的道:“無論我如何威逼諷刺,他們就是不出,末將也沒有法子了!” “所以你想要直接強攻?”孫權瞇眼:“可想過傷亡?” 他領著主力軍抵達蒹葭關的時候,一直在想辦法的削弱蜀軍的優勢,就是在憂心傷亡過重。 蒹葭關是舉世雄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孫權有信心拿下它,但是強攻的話絕對要付出的巨大的代價,這是他不忍看到的。 “陛下,末將認為,蒹葭關這個地形我們早晚都要強攻,如今正是蜀軍士氣最低落的時候,時機已到,我愿身先士卒!”呂布沉聲的道。 “爾等認為呢?”孫權沉吟半響,目光掃過眾將。 “陛下,末將認為呂將軍之言在理,當戰!”徐庶點頭表示認同,這一戰早打晚打都要打,不是說有戰役都有捷徑,都可以想出折沖的辦法。 作為一個軍略謀士,所有人都想要最小的代價去贏得最璀璨的勝利,但是這并不現實,軍機處商量了一年多,也沒有一個可行之法。 時間不等人,蒹葭關就這么一條路。強攻無可避免。 “雷定?”孫權還是有些猶豫。 “陛下,禁衛軍只負責陛下安危,除非我們主力大軍完全潰敗而出。不然禁衛軍兩個師不會出動,我也只能在陛下身邊護衛安全!” 雷定坐在孫權身邊的位置。神色淡然自如,目光堅定無比,一字一言,一板一眼。 他的任務從來都不是攻城略地,而是護衛孫權。 “好吧,你坐著看戲吧!” 孫權有些無奈,雷某人估計是被當年孫堅戰死沙場給影響了,對于孫權上戰場異常緊張。 “高順!”孫權繼續看著下一個主將。 “北軍可戰!”高順想了想。點點頭:“只要陛下下令,末將愿為先鋒!” 連高順穩定的性格都認為當一戰,孫權有些意動起來,目光一轉,看著西軍和南軍的兩個統領:“韓剛,祖冬,你們說說自己的想法!” “陛下,南軍愿戰!” “陛下,西軍愿戰!” 南軍和北軍的兩個大統領相繼走出,對著孫權的拱手請戰。 “那就打吧!”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慈不掌兵,該打的時候還需要有打的魄力,拖下去反而有些緩沖了將士的事情。 打仗難免死人。拿下西川刻不容緩,他的目光閃爍著一絲堅定的戰意,大喝:“呂布!” “末將在!” 呂布神色頓時興奮起來,魁梧而高大的身軀猛然的站起來,銅鈴般的虎眸看著孫權:“請陛下軍令!” 孫權從位置上走出,走到大帳的沙盤之上,目光凝視著蒹葭關地形:“呂布,朕命你領兵三萬,打虎口關的位置。不惜一切代價,強攻。三日之內,我要全軍推進二十里!” “虎口關?”呂布目光一動。凝視著虎口關地形。 蒹葭關是一道重重疊疊的雄關,依靠嵩山峻嶺而建立,后為一條路,前為十關口,就好像牙齒縫一樣,水可以從各個牙齒縫溜進去,但是只能喉嚨才能進入肚子。 想要打過去,就要破掉那一條路,徹底的攻克蒹葭關,蒹葭關除了正關之外,還有九個關口可入關,虎口關就是其中之一。 “陛下,這是地形狹小的很,蜀軍守軍不足一千,我們扔進去三千兵馬都嫌多,需要三萬兵馬嗎?”呂布不解的道。 “徐庶!”孫權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叫了一聲。 徐庶心神領會,走出來,解析的道:“呂將軍,你乃是主將,而且剛剛把蜀軍打的壓不過氣,只要你出兵虎口關,劉備最少在這里增兵一萬!“ “我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我為誘餌!”呂布臉色有黑乎乎的。 “不愿意?”孫權瞇眼:“要不你來主持全局?” “呵呵,我還是打虎口關吧!”呂布訕訕的道,這一戰他可不太想蹲在大營不動。 “呂蒙!”孫權懶得理他,目光看著呂蒙。 “在!” “你領兵一萬,打長方關,長方關可以進入正關,但是這里山路是棧道,對于行軍很麻煩,自己當心,不要掉下去了!” “諾!” “董襲!”孫權看著這一員飛虎大營的騎兵悍將,呂布也壓的他有點酒了,該讓他綻放一下歷史上東吳十二虎將的光芒。 “你領兵三萬,打牛頭關,牛頭關是三大正面關隘之一,蒹葭關正關之下最寬敞了一個關隘,也是蜀軍守備力量最強的一個關隘,朕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諾!” 董襲目光湛然而亮,神色有些興奮。 “……” 半個時辰之后,孫權點將完畢,諸將各領主將的任務離開中營,擂鼓聚兵而去。 “陛下,蒹葭正關誰來攻打?”徐庶有些擔心問道。 他擔心的是孫權要親自上戰場。 這一場西征大戰,雖為孫權親征,但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孫權是用來振奮軍心的,不是沖鋒的。 “放心,朕不是父王,不會做匹夫之用!”孫權自然明白他的心態,安危了一句,然后目光看著剩下幾個主將。 “高順,祖冬,韓剛,正面戰場,北軍為首,先登陷陣為先鋒,南軍和西軍輔助之!” 孫權沉聲的道。 “諾!” 三將點頭領命,戰意勃然而起,意氣風發。(未完待續。) 第895章 孫劉大戰之攻堅難克 白帝城,依山而靠水,以白帝山為背脊,正面俯首于長江河流之上。《 ωωωiLα更多更全》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說的不僅僅是蜀川的陸地,在長江水道也是一樣,以白帝城為核心,附近的河流皆然九曲十八彎。 而白帝城就是一個長江進入西川的重要關隘,沒有拿下白帝城,吳軍戰艦無法進入蜀川。 一城守河道,萬船莫過江。 張任高大而有些儒雅的身軀站在白帝城的城關之上,雙手背負,目光看著滔滔河面上連綿無盡的一座座水寨,神色陰郁而冷冽。 “某家不怕你來猛攻,就怕你使勁押著不敢沖鋒”張任看著平靜的江面,喃喃的自言自語:“如今風平浪靜之下,某家的心中反而有些不敢安寧” 前幾日對著白帝城攻擊猛烈無比的吳軍將士,在這幾天居然完全歇菜了,沒有叫戰,沒有兵臨城下,仿佛吳軍已經退兵了一般。 但是越是這樣的安靜,就是讓張任的心中有些惶惶不安起來。 孫策和甘寧到底在籌謀些什么? 張任心中始終有些想不明白。 但是他很清楚,吳軍對于白帝城是勢在必得的,所以他只能以不動而應萬變。 “斥候校尉” 半響之后,他低聲一喝。 “在”一個校尉很快就從他身后的眾將隊列之中走出。 “你再派出一波精銳斥候,深入吳軍水寨,某要知道江面水寨上的吳軍詳細一舉一動”張任目光微瞇,言語決絕:“他們有任何的動作,第一時間匯報與我” “諾” 斥候校尉領命而去。 “張將軍,吳軍如今一直不出擊,那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啊?不如我們主動出擊,以我們如今的兵力,定可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獨目大漢張飛神色有些冷漠的站在張任的身后,獨目猙獰。殺氣凌厲。 白帝城在兵力之上其實并不弱,只是在戰斗力之上絕對不如吳軍,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是最新訓練出來的精銳。 “出動出擊?” 張任聞言,心中一突。靈機一動,他的目光有些狐疑的看著張飛。 該死,我這么忘記這廝了。 好一個吳軍,好一個孫策,原來你們打著以靜制動的主意。就是想要我們這面沉不住氣,主動出擊。 “三將軍,我們的任務是守住白帝城,你可不要忘記了,白帝城可是蒹葭關的犄角,白帝城若是有些許閃失,蒹葭關就失去雄關的作用力,所以,你若是沒有我之軍令,敢擅自出擊。我定斬不赦” 張任想明白的吳軍的意圖,神色反而安定下來,目光有些冷冰冰的看著張飛,提醒道。 他心中清楚的知道劉備為什么讓張飛為他副將,無非就不信任他,這很正常,但是他是張任,他可以允許張飛監視他,可在戰場上他從來不會有任何的妥協。 他的將士,他來指揮。哪怕是張飛也不能左右的張的任軍令。 “哼,某知道,請你放心,兄長讓我聽你之命令。『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只要你不投誠孫吳,我絕不是會擅作主張,只需你一令之下,我便沖鋒陷陣,在所不惜” 張飛聞言,只是冷哼一聲。反而沒有諸將心中預想那般的狂躁暴烈,卻很平靜回答道。 吃一虧,長一智。 自從培城一戰之后,張飛爆發以生命力為代價的大招而逃生,身軀受創,經脈受損,留下的后遺癥比他想象之中要嚴重很多。 他的一身強橫的武道不僅僅日后無法進步,再也無緣關羽如今的境界,甚至連練氣成罡大成的境界他都無法維持下去。 他已經跌落了練氣成罡的小成境界,一個小境界的差距,戰斗力是天翻地覆的。 不過有得也有失,那一戰給了他張飛一個縱身難忘的恥辱,甚至比當年在襄陽被王越刺瞎一個眼睛還要的刻骨銘心三方。 這個教訓反而讓他的心性沉穩了許多,在戰前劉備曾經囑咐過他,此戰讓張任來打,他只是輔助和督軍,不可造次,所以他壓住了自己的狂躁。 “三將軍,我張任雖與玄德公的理念不一樣,但是如今吾等蜀國之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為蜀國,為西川,我雖九死而不降” 張任目光微瞇,看著坦言不畏的張飛,他并不反感,心中反而有些平穩。 一個冷靜的張飛不僅不會是他的阻力,反而是他的一個大助力。 他和劉備之間是無法解開的一個矛盾,劉備如今羽翼已成,勢必要取而代之劉循,而他張任忠義的是劉璋。 劉璋雖然有些昏腦,但是對他張任倚重有加,從未負他半點,他自當從一而終,至死不悔,劉璋已死,他無可奈何,劉循便是他如今唯一能給自己活下去了理由。 劉循若死,他也無存在的價值,但是劉循不死,劉備無法正名,天永無二日。 這就是他和劉備兩人之間不可共存矛盾,此戰之后,若還是蜀國,他們必然一戰。 但是矛盾歸矛盾,這只是蜀國之內的矛盾,一致對外的大局觀他還是有的,不然當年劉璋死后他也不會孤身而入成都城。 蜀國如果沒有了,所有都會失去,無論是劉備,還是他再去爭,也沒有任何意義,不為劉備,就算為了劉循,他也不會投誠孫吳。 “哼,希望你張任說到做到,不然我的丈八蛇矛定會刺穿你脖子” 張飛聞言,銅鈴般的獨目閃爍一抹精芒。 他雖然冷靜了不小,但是他不信任張任,張任可是趙云的大師兄,同出一門之下,師門情誼未必不能讓他投誠。 張任聞言,沉默了一下,不是很在意。 他的目光看著碧波粼粼的江面,突然想起了當年離山之前,師傅收為關門弟子的小童,如今已經名震天下的大吳驃騎大將軍趙子龍。 對于趙子龍。他神色有些復雜起來。 …… 此時此刻,白帝城東面五里之外的一個轉角江面上,吳軍水寨,西征軍右路軍的眾將齊聚一堂。 這是玄武門之后。孫策的首秀大戰,相比在座諸位將領一心建功立業的心態,他的心情就顯得比較緊張。 這一戰役打的好不好,對他至關重要,他要證明自己屬于戰場。也要證明孫權當年沒有殺他是對了,所以一步都不能錯。 “陳參謀,五日強攻,打出了右路軍的士氣,雖然傷亡不小,但是壓住了蜀軍的氣勢,三日休戰,也給他們營造了一個神秘兮兮的假象,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是好?” 孫策目光看著陳宮,虛心的問道。 “耐心” 陳宮聞言。目光微瞇,嘴里面吐出了一個詞語。 “耐心?”甘寧聞言,心中有些不爽,道:“陳參謀的意思,我們等” “沒錯,等,敵不動,我不動”陳宮輕聲的道:“相比幾天前的強攻,這幾天的休戰,我們的安靜會給他們一個壓抑的氣氛。這時候我們之間就要比比耐心。” “陳參謀,張任可不是一個這么隨便就可以引他出手的人?”甘寧低聲的道:“若是不能引他出戰,豈不是浪費時間” “我相信張任能穩得住,此人耐心不凡。沉穩冷靜,十分善戰,但是我不相信張飛這廝能穩得了多久” 陳宮若有所指的道。 “錦衣衛這段時間對張飛的監控從來沒有減弱,據聞他在培城一戰之中吃了大虧,心性已經沉穩的很多” 孫策想了想,突然的道:“我們會不會這么做是適得其反。反而給了他們緩過一口氣的時間。” “呵呵,我曾經在軍機處陛下說的一句話,狗永遠改不了吃屎,有些人本性就如此,一百年都不會變,只是經歷些許磨難,壓住了他的本性而已,好好引導一下,會爆發的” 陳宮微笑的道。 “好” 孫策細細考慮了一番陳宮的話,道:“那我就再等等,但是只能以十天為期限,若是你不能引爆張飛的戰意,引他出擊,我只能強攻” “請將軍放心,公臺會好好利用這段時間的” 陳宮點點頭。 相比白帝城戰役如今浮現出來的短暫平靜現象,蒹葭關的戰役就火熱的多了。 八月末旬,將近九月初秋的時分,炎炎夏日的氣息還沒有完全過去,天空之上一輪火球高高掛起。 烈火般的光芒映照之下,蒹葭關的戰役激烈無比。 “先登兒郎,逢戰必登,有我無敵,前進,前進” “陷陣,陷陣,一往無前,戰戰戰” 正面的戰場在高順這個主將的統領之下的,對于蒹葭正關口的進攻節奏很強,先登陷陣為先鋒,所向披靡。 “南一師接力先登營,打開一個缺口。” “北二師迎上去,絕對不能讓城關之上的守軍有一絲的兒郎們,把撞城車推上來,撞上去,打開一個缺口” “……” 北軍兩個師,南軍一個師,西軍兩個師,五個師的兵力以先登營和陷陣營兩支精兵為進攻箭頭,高順直接一股腦全壓上去了。 作為吳軍第一營的江東大營麾下之兵馬,無論北軍,南軍,西軍,都是當年從各路兵力挑選出來的精銳將士,配上裝備精良,在吳軍之中也是一等一的精銳。 這一股兵力殺上去,頓時讓守城的蜀軍壓力倍增。 而此時此刻,守在城關之上的主將是劉備。 “蜀軍兒郎們,孤與爾等同在,把這些吳賊狗輩給孤狠狠的殺下去” 劉備親自守于正關之上,大有身先士卒之風,如今蜀軍本來是就士氣不如,面臨著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他只能以身鎮士氣。 “殺” “守住城墻,擋住他們上來” “投石,把吳軍的云梯都給我砸下去” 龐羲魏延兩人是正關守將,劉備振奮士氣,兩人親自殺上,指揮戰斗,憑借著蒹葭城關,倒是死死的擋住他們的前進腳步。 正面的戰場激烈,左右兩側的羽翼一個個關口也是一片慘烈的戰斗。 “云梯,把云梯搭上,第一排穩住云梯,第二排上,不惜一切代價,沖上去拿下城頭” “弓箭營,三輪齊發,對著城頭,全面覆蓋,掩護攻城將士” “……” 牛頭關之下,董襲戰欲癲狂,面對的這守將陳到,絲毫無懼,三度沖鋒,已經打到了城墻之下,開始強攻起來。 “這個關口太小,爾等以縱隊為進攻陣型,殺” “……” “順著棧道地理位置,我們交替進攻,從現在開始,沒有退兵擂鼓聲,不得后退半步,不得給城關之中的蜀軍有半點的休息的時間,功” “……” 遠處的一座主營山峰之上,孫權修長的身軀站立在山崗之上,手握望遠鏡,目不轉睛的關注的所有的戰斗。 “元直,按照我們這樣方式打下去,實在太吃虧了” 看著一場場慘烈無比的攻城戰,孫權的俊朗面色有些難看,雖然如今傷亡還在他意料之中。 但是慘烈程度已經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一場的戰爭成敗莫過于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對吳軍不利,過于炎熱的氣氛讓將士在強攻之中消耗體力過多,不少將士有些中暑跡象。 地理位置本來就是吳軍最大的短板,面對這一座天下一等一的雄關,就算吳軍將士不惜一切代價強攻,也難以有半點進步。 他需要付出更多的傷亡來克制環境對于吳軍將士帶來的不利。 唯獨對吳軍有利的是人和,畢竟吳軍的兵力在蜀軍之上,吳軍士氣在蜀軍之上,吳軍的裝備在蜀軍之上,吳軍的凝聚力也在蜀軍之上。 可這么長久打下去,吳軍士氣很快就會回落,誰都不是鐵人,吳軍是精銳,但是精銳也怕死,一旦將士的傷亡太大,軍心就會動搖。 “陛下,攻堅戰要付出傷亡,這是無可奈何之事”徐庶也無奈,面對這一座雄關,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朕最討厭攻堅戰了,朕就不相信沒有其他的辦法” 孫權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沉聲的道:“立刻以朕口語,傳令三軍,傍晚之后,暫且退兵,休戰三日” “是” 傳令兵迅速的去傳遞軍令。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96章 孫劉大戰之另辟捷徑 傍晚,夕陽如血,晚霞如虹,柔和的殘陽光芒映照在蒹葭關之上,把這一方慘烈無比的戰場照耀的得更加有些蕭瑟起來。《 ωωωiLα奉獻》 “退兵?為什么?” “高將軍,這是陛下親傳的軍令,陛下命令爾等在夜幕之前,必須要退兵城關之外,返回中軍大營” “該死,算你們運氣好,來人,傳我軍令,全軍退兵” 高順目光死死的看著城關之上,拳頭僅僅攥起來,咬咬牙,很不甘心的傳下軍令:“南軍和西軍先退下來,北二師掩護陷陣營和先登營從城墻上撤退,半個時辰之內,退出城關的攻擊范圍” “是” 傳令兵傳達軍令之后,正面關隘戰場上形勢突然大變,吳軍不僅僅是減弱了攻擊的力度,居然還有序的退兵而出。 “吳軍退兵了嗎?” “也許是蓄力” 一開始蜀軍還有意外,以為這是吳軍的戰略調整,更加緊張起來了,絲毫不敢放松,但是當他們發現各方關口的吳軍全數退出,頓時松了一口氣。 “傳令退兵” “既然陛下的軍令已下,我們就要尊令,就讓他們先囂張一會,全軍退關而出” “一刻鐘之內,所有將士撤出城關,不得有異議” 其他一個個關口的吳軍主將接到了孫權的軍令之后,心中即使不甘心,也不敢違抗軍令,軍令如山,軍法無情,他們只能有秩序的退兵出關。 約莫一個時辰的時間,當吳軍的所有將士都已經徹底的退出了蒹葭關各方城關的攻擊范圍之后,守城的蜀軍將士一下子松懈了不少。 洶涌而來的吳軍就是一座大山,這些天他們的猛打猛攻壓的蜀軍喘不過氣來,如今吳軍突然退兵,他們自然就松了一口氣。甚至有些喜出望外。 “吳軍真的退兵了” “哈哈哈,太好了” “我們擋住了吳軍猛烈的攻擊” “哈哈哈,吳軍也不過如此而已,我們蜀軍必勝” “我們有天險蒹葭關。區區吳軍,何足掛齒” 吳軍的自動退兵讓不少蜀軍兒郎的軍心大為振奮,蜀軍將士認為這一個驕人的戰果是因為蒹葭關之優勢。 “我們蜀國有蒹葭關天線,吳軍在強大還不是吃了敗仗” 于是乎這是不少蜀軍將士心中都有了一個這樣念頭。 這一刻,蒹葭關的地理優勢在讓無數的蜀軍對于這一戰信心大漲。士氣如虹。 蒹葭關的主關城之上,劉備看著退去的吳軍,松了一口氣,不過他心態沉穩,神不顯色,以為穩住,大喝一聲:“魏延” “在” 魏延渾身染血,大步流星的走出,拱手待命。 “你立刻代表孤前往蒹葭各個關口,清點這一次傷亡將士的人數。然后傳令于各主將,加強對于城關防御,吳軍現在雖然退兵了,但是孤認為他們不出多久,一定會再次強攻,任何人不得有一絲松懈” 劉備雖然興奮,但是他沒有失去冷靜,保持穩妥,對著魏延沉聲囑咐道。 一次的失利對于吳軍來說并不代表什么。 如今孫權親征,吳軍的幾十萬兵馬兵臨城下。早晚還是要來血戰一番,這一戰,才剛剛開始。 “諾” 魏延點頭領命,走下關城。 日落已經過。殘陽消逝,夜色降臨,蜀軍開始舉著火把收拾城上城下的戰場,而劉備的身軀有些疲憊,卻依舊站在城墻之下。 他的目光凝視這城外遠處的吳軍營寨,心中卻絲毫不敢一絲的放松:“元龍。你認為吳軍何時會重新進攻蒹葭關” “大王,這幾天的強攻不過是吳軍一個試探性的強攻,當他們發現蒹葭關比他們想象之中還要險峻難克,他們自然就會調整整個戰略部署” 陳登坐在輪椅之上,神色平靜,目光深邃:“他們什么時候會再一次強攻,某家不清楚,但是某家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孫權可能有些犯了一個戰場上的大忌” “戰場大忌?”劉備不解:“什么大忌?” “吳軍退兵我一點不意外,畢竟他們也承受不住一直強攻帶來的傷亡,但是在我預料之中,他們最少還要強攻三天的時間,徹底把我們的兵力,戰斗力,還有將士承受能力臨界點都試探的一清二楚才會選擇退兵,重新調整戰略” 陳登看著城外吳營,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解析的道:“但是如今情況,孫權明顯是對于自己將士的傷亡有些不愿意去承受,說的好聽他是愛兵如子,但是在血腥的戰場上,他就是婦人之仁” “婦人之人?” 劉備聞言,卻有些不認可陳登的話,冷笑而道:“元龍,你可不要忘記了,當初孫仲謀在赤壁一戰表現出來的冷酷,他猛攻赤壁楚軍水寨的時候,比于現在輕松不了多少,但是他依舊挺過來了,絲毫沒有手軟,一個能坑殺我們上萬兒郎的人,他會婦人之仁?” “大王,此一時彼一時,當初孫仲謀在赤壁一戰有死戰之決心,不在乎任何的傷亡,那是因為其父戰死,怒火已經蓋過了他的理智,所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猛攻赤壁” 陳登沉聲的道:“但是如今冷靜下來的孫仲謀,未必就有當初心堅如鐵,心狠如狼,有時候一葉可知秋,孫策活著就已經說明一點,孫仲謀不夠狠” “這倒是真的” 劉備點點頭,便是認可,若是把他換在孫權的角度,他絕對不會容許孫策活著。 從這一點上看來,孫權還是有些婦人之仁的。 “大王,這對我們來說是應該算是一件好事,接下來他們肯定會轉變進攻戰略,應該改強攻為消耗戰役,誠然他們籌備很足,打上三五個月都沒有問題,但是我們籌謀此戰也不是一天兩天,而且背后有巴郡糧道支持。拖得時間越長,對我們就越有利” 陳登所有所致的道:“還有一點,大王你可不要忘記了在我們北面可是還有曹魏,若是孫吳能速戰速決。他們自然無可奈何,但是若是我們拖住了孫吳大軍,你認為他們會不會動兵” “你的意思,曹魏會出兵打江東?” “不至于”陳登搖頭:“江東可是孫吳老巢,經營十年。全民皆兵也不為過,曹魏還沒有膽子打進去,但是并州幽州,甚至徐州荊州,曹魏會不會窺視,一旦孫吳面臨曹魏兵馬,我們的壓力就大為減弱,這也是我們唯一一個能保住西川的機會” “這么說,如今我們只要拖住他們就可以了”劉備目光微微一亮,神色大喜。 相比于蜀軍將士的歡喜。城外的吳軍整體氣勢就有些的沉寂下來,再無數日之前雄心勃勃的那股強悍氣勢。 在各方大營之中一個個傷兵營發出哀嚎不至的聲音,大軍強攻,付出的傷亡可不小,傷兵堆積整個大營。 主帳大營之中更是些氣氛壓抑。 一排排油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把大帳映照的猶如白日般璀璨,大帳之中的每一張面孔清晰可見,他們都是這一場大戰主將,衣甲未解,血色濃濃。 孫權神色平靜。坐在首位,雷定猶如一尊金剛,站在他的身后,而長方形議事桌兩側盤坐的眾將。目光都有些憤怒的盯著他。 “陛下,我不明白,為什么要收兵?” 沉默之中,呂布是第一個拍案而起,對著孫權有些憤然大喝:“此時此刻只有堅持,一旦退兵。大損士氣,助長敵威” “陛下,末將心中也不解,還請陛下明示” 高順也有些不甘心,目光幽幽的盯著孫權。 “陛下,以我們的兵力,就算攻克不了,最少還要強攻打兩天,打出屬于我們吳軍的威勢,為什么退兵?” “此時此刻退兵,就等于這幾天的傷亡都白付了,而且讓我們將是的士氣也墜落不少” 呂蒙董襲這些主攻的大將此時此刻心中也憋著一口氣,相繼而道。 “爾等所說,朕心中皆然明白,朕也清楚你們心中的憤怒,畢竟朕也是戰場中殺出來的將領,并非不懂兵之人” 孫權抬頭,目光正視,一掃而過,神色卻穩如泰山,淡淡的道:“但是這一次朕選擇退兵,自有朕之意思,強攻蒹葭關付出的傷亡太大了,即使拿下了,我們也要損失嚴重,每一個將士都是大吳的兒郎,有些傷亡可以付出,但是有些傷亡朕不想白白的付出” “陛下可以良策?”徐庶的面色也不太好,問道。 退兵的時候他并不同意,在眾將歸營之前他還和孫權大吵的一架,但是孫權是大吳君主,一言九鼎,說停那就必須停下來。 “朕的確有些思緒,但是還需要證明一番,才能知道可行否” 孫權目光掃過眾將,道:“爾等聽命,從今日開始,休戰三日,三日之后,對于蒹葭關只圍不攻,可以適當的佯攻,但是沒有朕的命令,誰敢發動強攻,軍法不留情” “諾” 眾將無奈,只能帶著懷疑的心情去相信孫權的話。 當諸將離開營帳之后,參謀長徐庶才看著孫權,壓低自己的身影,低聲的問道:“陛下,你可真有法子破關嗎?” 不是他不相信孫權,是他實在有些難以相信還有什么辦法能破掉這雄關。 “呵呵,不能說一定奏效,但是朕的確有一個想法,也許能讓我們直接入關” 孫權之所以退兵,一方面他的確有些婦人之仁,但是也不全是,其中還有一個愿意是他這幾天觀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忽略了一個蒹葭關的一個地形。 也不能說是忽略,只能說站在他擁有現代了靈魂知識面的角度上,蒹葭關并不是華山一條路,還有另外一條路是可以進入蒹葭關。 “還請陛下明示”徐庶目光一亮,拱手而道。 “此事不急,你先幫朕做一件事情”孫權擺擺手,沉聲的道:“朕的辦法需要工部配合,你傳朕八百里詔書,傳召工部左侍郎趕赴戰場” “工部?” “去”孫權斬釘截鐵的道。 “是” 徐庶想不明白孫權的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孫權的信任,也許孫權還真的能另辟捷徑。 畢竟蒹葭關的雄峻要是有另外的辦法,沒有人愿意強攻,殺敵一千自損百,蒹葭關是殺敵一千,自損兩千,最少要付出一比二的傷亡才能可能破關。未完待續。 ...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897章 漢中形勢 這一夜,夜色凜然,星空燦爛,繁星點點。 南鄭城,一片安寧。 昔日吳軍大舉攻城因為城中有人倒戈相向,協助入城,所以很順利,并沒有對這一座漢中最大最繁榮的城池造成大破壞。 吳軍入城之后,并沒有大清洗,雖然被不少五斗米教的百姓出面阻擋,但是趙云沉著氣也沒有大開殺戒。 因此,這一座城除了變了一個旗號之外,其實變化不大。 城中有最高的一座山峰,直入云端,名為天師山。 這是天師盟的大本營,也是五斗米教的教壇所在,但是此時此刻,天師山的山腳之下的已經被吳軍將士重重的包圍。 “左國師,五斗米教在南鄭城之中聲望很高,我大吳兵馬若是強行攻山,會引發城中的民憤,如今只能由你親自出面了” 夜色之中,火把的光芒映照,趙云雙手背負,目光看著一襲道袍的左慈,沉聲而道:“大吳想要統治漢中大地,五斗米教就一定要連根拔起” 孫權在六月的時候,就已經立道教為大吳之國教,以左慈仙翁為大吳國師。 但是朝廷很多人都不明其意,甚至有些以為孫權在效仿秦始皇當年追求長生不死,打算以道教為名,召集方士,煉制丹藥。 所以當他立下國教,封賜國師的時候,一開始是很多人上奏反對,就連內閣和軍機處都鬧起來了。 但是孫權獨行獨裁,還是把左慈這個國師立下。 之前趙云雖然相信孫權絕非那種追求縹緲的長生不死的帝王,但是并不太明白國師的用處,可是當趙云南鄭城看到左慈之后,心中放有一絲的明了孫權的心思。 用道教來對付道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實在是好招。 道教所在,教化眾生。 若是用得好。那將會是孫權手中一柄無往不利的利劍。 他不禁的為孫權的高瞻遠矚佩服不已。 “大吳立道教為國教,本仙既為國師。自當正名,天下道教乃一家,豈能自相殘殺,本仙翁會好好勸告他們的” 左慈神色淡然,氣質縹緲,不慌不亂,淡淡的道:“天師盟雖強,但是終究上不了臺面。我一人便可” “左仙翁,據我們錦衣衛消息的了解,在天師山上還有些天師盟高手,而且我肯定他們還有不少的天雷轟,需要我調遣些許將士化為游俠而助嗎”趙云道。 “無需如此” 左慈仙風道骨,道袍整潔,一步一步的走出,向著山峰上面走出,旁若無人:“道門只有道門解決之法,張魯不在。天師盟高手十去其五,剩下的也該為我所用,以充我大吳國教之威” “國師執意如此。云只好聽命,若是國師有需要,以沖天火光為號,可讓吾等領兵殺上去”趙云目光對著左慈漸漸消失在黑暗山道上背影,拱手而道。 他也不想出兵,如今城中五斗米教鬧的有些狂,若是他強行發兵攻打的天師山,就要引起民變了,他不怕不代表他不在乎。 “將軍。你說陛下為了一個區區的五斗米教,居然要立道門為國家。是不是有些過了” 凌統的身軀站在趙云身邊,看著左慈遠去的背影。低聲的道:“一旦立下國教,那可是影響整個大吳,若是道門在發展一個太平道出來,豈不亂我大吳,不就是一個天師盟嗎,也就漢中這點地方有些影響力而已,要我說,直接殺掉便可” “凌統,我們是軍人,我們做事自然就是以軍人的行事風格而坐,但是陛下眼觀全局,他做事必有目的,這道門肯定還有其他可以利用的” 趙云瞇著眼眸,冷冷一笑。 一個區區的天師盟還不值得大吳如此興師動眾的建立國教,封賜國師之位,孫權肯定還有其他意圖。 但是他也想不太明白,不過他相信孫權。 “當初所有質疑陛下決定的人最后都會發現,陛下所做的都是我們永遠無法去猜測的,時間能證明陛下是對的” 趙云堅定的道:“我們只要相信陛下便可,他既然立國教,我們不管認可不認可,最少在軍規法度的范圍之內去支持他們” “末將明白” 凌統點點頭,吳人皆說,孫權對趙云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但是看不到的卻是趙云對孫權無條件的服從。 “張魯還在定遠軍鎮”趙云抬頭,看看天色,突然問道。 “嗯” 凌統點點頭,道:“估計他想在比較掙扎,漢中不是屬于曹魏就是我們大吳,他丟了南鄭之后,再待在漢中就有些多余了,聽說曹操已經給連續下了三道圣旨,讓他入京,只是離開漢中他就會一文不值,所以他一直在拖著,我現在又想好奇他的決定” “你說他會不會逼急了直接反曹魏” 趙云目光一亮。 “這有點難說,但是幾率很小很小” 凌統想了想,搖搖頭,道:“我估計他是沒有這個膽子,況且他不笨,背叛了曹魏,我們孫權也不可能讓他主宰漢中,最理想的下場莫過于囚禁在金陵,都是一樣的下場,他何必多此一舉,而且定遠一戰,他和我可結了不小的仇恨” “也對這個漢中王身上有很重的游俠草莽氣息,我殺了他好幾個愛將,他是絕對不可能投我大吳的”趙云有些無奈的道。 “將軍,如今薛州將軍已經北上了,只要他們越過漢昌,就可以沿著嘉陵江直上漢水,他們兵馬增援之下,我們就打通了長江水路,保證后勤之下自然就可以反擊曹魏,從而拿下漢中” “沒這么簡單” 趙云從袖子里面拿出一份消息:“五天之前,涼軍自從武都下辯城出兵。趁著蜀國無暇北顧,漢中亂局影響之下,短短的幾天之內。已經拿下的廣漢屬國的陰平道、甸氏道、剛氏道,寒還有廣漢郡的白水城。以白水關為核心,南望成都,東指南鄭” “馬超也盯上了漢中”凌統大為吃驚。 “呵呵,他想要趁亂入漢中其實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面對涼軍,我們將會是首當其沖,不過想要吞下南鄭,就看他有沒有這個牙口了。只要薛州能北上打通嘉陵江和漢水之間的通道,讓我們不至于孤立無援,我就不怕任何人窺視這里”趙云自信的道。 “將軍,雖然定遠一戰,我們傷亡很大,但是如今我們還有不少戰斗,要不我們先下手為強,突襲陽平關,相比馬超或者張魯,恐怕曹魏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凌統提議的道:“若是能拿下陽平關。我們就可以捏住關中進入漢中的咽喉” “你想的太簡單了,要是一般人可以打一打,但是張郃親自坐鎮陽平關。沒任何希望”趙云搖頭:“就算要打,我們還是盯著定遠軍鎮,打張魯,但是現在我們還沒有站穩腳步,這得緩一緩” “是”凌統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了。 “左國師要是能拿下天師盟,就是我們站穩漢中的第一步”趙云目光希冀的看著天師山上若隱若現的光芒。 兩天之后,陽平關。 魏軍大營。 張郃看著鬼卒送來的一則消息,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文烈,你看看這消息。這天師山已經被趙云給連根拔起了” “大吳國師左慈孤身進入天師山,以道教之名收攏天師盟剩存骨干。天師盟三大留守教壇的護法,其中兩個投誠左慈。一個誅殺” 曹休倒吸了一口冷氣,目光看著張郃:“天師盟的老巢被滅門了,張魯這一次要抓狂了吧” “錯,不是抓狂,而且被逼到絕路了,大吳算是幫了我們一把,當天師盟被連根拔起,他已經沒選擇了,他若是聰明的就應該知道,這時候應該應旨了,離開漢中已經是必然。” 張郃笑咪咪的道:“所以文烈,你現在應該想想的是,如何能收編他麾下的兵馬,這些漢中兵還是有些戰斗力的” “全憑將軍之意” 曹休目光一亮。 “你不用看我了,因為我馬上要走了,朝堂剛剛來命令,從現在開始,你為陽平關主將”張郃道。 “那將軍呢” 曹休倒是知道這個消息,只是他并不知道張郃的去處。 “呵呵,你莫要擔心我,你在陛下心中分量還是很重的,你都已經上奏替我說話了,陛下自然也不會重罰與我” 張郃目光看著這個青年,心中有些感激,笑了笑,然后道:“朝堂給了我一個新任務,將功補過,我要帶走五千騎兵,而朝堂已經命令鎮軍校尉曹真率領五千虎豹騎,已經從雒陽出發,以豫州進入南陽,然后在上庸等待我,一萬騎兵,奇襲一地” “在上庸城匯合”曹休不解:“你們奇襲哪里” “你猜猜” “上庸城的東北是南陽,東南可是荊州,從上庸而過,只能是荊州了,但是” 曹休心中一慌,沒有說下去,面色有些難看,目光看著張郃:“難不成朝中有人想要你去送死” 荊州可是飛虎大營的老巢,哪怕如今飛虎軍傾巢而出,也不好打,僅僅只有一萬騎兵打荊州,不是找死就是送死。 “我沒有能拿下漢中就已經是死罪一條,需要將功補過,若是死在荊州也是理所當然” 張郃倒是沒有在意,面色淡定,沉聲的道:“若非你向陛下求情,恐怕我已經人頭落地了,連著一次機會竇娥米有,而且這一次奇襲荊州也不是送死,我們不是攻城略地,我的任務是燒掉江陵倉或者是武陵倉,以騎兵的能力,加上張繡協助,荊州本來就兵力空虛,我還是有勝算的” 武陵倉和江陵倉是孫吳建立的兩個大糧倉,用來支持西征戰役的,一旦被燒掉,不說能直接摧毀吳軍的西征大戰,最少能拖延他們,時間拖的越久,對孫吳消耗就越大。未完待續。 ... 第898章 曹魏出兵 雒陽城,京郊大營。 “刺出,收回,刺出,收回每人訓練五百次。” “現在演變進攻軍陣,前為尖,后為盾,銳鋒軍陣,攻,軍令如山,無論刀山火海,擂鼓不斷,進攻不停” “方陣成鉅,矩陣變圓,一刻鐘之內方陣變大圓軍陣,若是做不到的晚膳沒飯吃,快ǎn,動作快ǎn” “” 這一座魏軍大營建立在依山靠水的一個平原之上,平原的一個個校場之中,一個個黑甲藍綢的魏軍在揮霍自己的汗水。 重重的腳步聲,吶喊之中的訓練叫聲,訓練將軍發出的嚎叫聲交織成了如火如荼的訓練聲,響徹九霄云巔。 “朕的大魏兒郎,當有此氣勢” 在營盤最高的山峰之上,一面曹魏黑龍戰旗飛揚之下,曹操一襲黑色錦袍,雙手背負,目光凝視著的一個個校場上的魏軍兒郎,心中微微有一絲激動。 大魏整頓兵馬,罷免了各地的郡兵制度,以孫吳七方大營的編制為參考目標,建立魏軍體系,以冀州,兗州,豫州,霸陵,京郊,五方訓練場,ǎn小說,o訓練十二衛編制的魏軍新軍。 其中京郊大營的兵馬是最多,占據新軍的三分之一,將近二十萬之數,而且這些將士最新的青壯和郡兵,按道理說應該是最難訓練的。 但是曹操如今看來,張遼比他想象的要出色,已經比其他地方更早的完成了任務。 “志才,這些將士可用否” 曹操目光有一絲希冀,沉聲的問道。 “陛下,以微臣所觀,這些大魏將士雖然還不是什么血戰的精銳。但是他們戰斗力絕對不弱,比之孫吳麾下正規兵馬也不遜色多少” 站在曹操身邊的戲志才目光微瞇,掃過一個個校場,看著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將士,最后斜睨了一樣站立的筆直的張遼,道:“能在這么短短時間之內。把大魏新軍的左右驍衛左右虎衛,四個衛軍,將近二十萬兒郎給訓練出來,大將軍之能在大魏無人可比” 魏軍新軍體系,和隋唐的軍制有些接近,京郊大營有四衛,左驍衛,右驍衛,左虎衛。右虎衛,每一衛設將軍一人,偏將兩人,下面就和漢軍編制差不多,中郎將,校尉,軍侯,屯長。伍長。 如今四衛加起來的將士,將近有二十萬之數。能在短短時間之內讓這些兵馬訓練出戰斗力,在這方面,戲志才都自認為自己比不上張遼。 “文遠,這些兵馬乃是你訓練出來的,朕問你,如今可上戰場否”曹操聞言。神色大喜,轉過頭,目光凝視著張遼的臉龐,一字一語的問道。 這段時間曹魏過的小心翼翼,就是因為兵馬整頓。要是兵馬完成了整頓,他就有足夠的信心應付天下所有勢力,包括孫吳。 “陛下” 張遼身軀筆直,披甲持劍,神色淡定,目光自信,指著下面校場的一個個將士,朗聲的道:“這些大魏兒郎皆可為我大魏出生入死,只要陛下一令下,他們立刻便可趕赴戰場” “此言當真” 曹操的沉穩和冷靜都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如果這二十萬的精銳要是可以拉上戰場,那么大魏就不會小心翼翼的過日子了。 “末將不敢欺騙陛下” 張遼對于這一ǎn信心滿滿,他拱手的而道:“也請陛下相信我張遼,從我手中培養出來的每一個大魏將士都是精銳,定可為大魏建功立業” “很好” 曹操伸出手,使勁的拍拍張遼的肩膀:“朕預計你們最少也要年末才能完成整頓訓練,但是怎么也想不到最快完成訓練的是京郊大營,朕可得爾為大將軍,乃是大魏之福” “陛下過獎了,此乃末將份內之事” 張遼微微一笑,謙虛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目光有些詢問的看著曹操:“陛下是想要開戰否”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練兵,對于外面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所以對于曹操想要開戰的事情一ǎn都不清楚,曹操為了不影響他練兵也沒有提前通知他。 “沒錯” 曹操有京郊大營的兵馬,他也不用瞻前顧后,ǎǎn頭,道:“如今孫權率領吳軍西征蜀國,無力北顧朕之大魏,如此之大好機會,朕豈能放過,朕也該干ǎn讓大魏壯大的事情,他收西川,朕要也要出兵西涼和并州,掃平大魏后方,為日后決戰而坐好一切的準備,只是之前朕一直在擔心無兵可用,所以并沒有告訴你,如今有了京郊大營的兵力,朕無憂慮了” “陛下想要打西涼和并州” 張遼聞言,目光一動:“既然西涼并州都要打,我們為什么不打幽州,拿下幽州,大魏才更加有能力壯大” 如今的幽州,無論是在經濟,糧食,人口,都可以比得上西涼和并州加起來的收獲。 “朕也想打幽州,但是幽州的情況不一樣” 曹操微微苦笑:“先不說我們能不能拿下幽州,畢竟血狼軍只是傷了元氣,不是被打殘,還是有戰斗力了,而且就算我們能拿下幽州,勢必會引起孫仲謀的憤怒,若是他放棄西川,一怒之下領兵與朕決戰,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陛下,并州如今也是孫吳之地,若是我們打了并州,不也等于與孫吳撕破臉皮”張遼微微有些皺眉,道。 “呵呵,大將軍,幽州和并州那是不一樣的,并州與西川相比之,在孫吳眼中,西川比較重要,就算并州丟了,孫權也不會放棄西川戰役,只要他的主力還耗在西川,奈何不了我們大魏” 戲志才站出來,微笑的解析的道:“但是一旦我們動了幽州或者徐州,就會引發魏吳之間的全面決戰,這是孫權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就好像他若是出兵動了我們大魏的根基之地豫州兗州,我們也會傾盡全力與他死戰到底。” “末將明白了”張遼頓時ǎǎn頭,就是挑軟柿子動手,不啃硬骨頭。 山坡風大,眾人觀賞了將士的訓練之后,便從山坡的高臺位置回到了后山的營房大堂之中。曹操坐在中間首位,張遼戲志才各坐一邊,其他的四大衛的將領列位而坐。 “陛下心意可定” 張遼目光看著曹操,問道。 “朕意已決,不惜以代價,掃平大后方”曹操目光堅定:“魏吳終有一戰,在這之前,我們陛下要把自己身邊所有的障礙掃掉,才能專心一戰” “既然如此。末將請戰” 張遼站起來,退后一步,雙手供起,朗聲而道:“以京郊大營二十萬兒郎,半年之內,末將可掃平涼州和并州” “吾等請戰” 四大衛的主將相繼走出,拱手而請戰。 “很好” 曹操滿意的目光看著眾將,伸出手。虛扶了一下,道:“爾等都站起來。聽朕說,此戰并非簡單,朕要一戰定乾坤,動用京郊大營和把關中霸陵大營剩余的兵馬,以太子曹昂為主將,大將軍為副將。爾等認為如何” “太子殿下親征” 眾將大魏吃驚,連張遼的神情也微微有些變色。 “馬超畢竟是我們大魏朝親自封賜的異姓王,朕就算出兵要打他,也要有些禮儀,太子主將。合乎情理,不過子修只是掛名而已,此戰還勞煩大將軍和諸將之協助” 曹操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 曹昂是他心中一個很理想的繼承人,如今曹昂已經給你長大了,他也該稍稍的放手,讓曹昂掌控一定的權利。 當然,他心中還有一個用意,他的二子曹丕也開始長大了,而且同樣的出色,少年精明,讓他有些心驚膽跳。、 他絕對不容許孫權和孫策兄弟的戲碼出現在自己兒子身上。 所以他要表態,他不能犯孫堅曾經犯過的錯,當初孫堅為吳王的時候,他曖昧的態度讓孫氏少年雙雄最終走到了對立的沙場。 而孫氏兄弟相爭差一ǎn讓孫吳江山崩裂,這一ǎn他必須要引以為鑒。 讓太子曹昂掌一定的兵權,在軍中建立根基,就是曹操確認曹昂為曹魏繼承人的一個決心,也警告一些多心的人。 “末將明白了” 張遼也是一個聰明人,多少能明白曹操的意思,不過他還是補充了一句:“陛下,末將想提一個要求” “說” “末將可以輔助太子殿下打這一戰役,以殿下為核心,但是陛下應當清楚,戰場上形勢無常,哪怕一個小小的錯誤都會讓將士喋血葬身,太子殿下雖然有征戰沙場的經歷,但是畢竟經驗不足,末將想要你的一道圣旨,有臨時決令,一旦出現任何意外,末將可臨時掌控戰局之權利,甚至軟禁太子”張遼硬邦邦的道。 戰場不是兒戲,曹操想要磨礪兒子,他能接受,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兒郎因為主將的大意決策而白白犧牲。 “可” 曹操想了想,ǎǎn頭。 張遼這是為了保證戰局的順利,而說難聽一ǎn,張魯不相信曹昂,畢竟是幾十萬兵力的調動,老實說,他心中也不太相信曹昂。 這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是孫家兄弟那般的妖孽。 “請太尉指導一下此戰”張遼開始進入狀況。 “好,此戰兵分兩路,一路西涼,一路并州”戲志才走出來,攤開一副行軍圖,道:“曹洪將軍已經在上黨恭候良久,他將會以主將殺入太原,至于西涼,司馬懿已經是先鋒,擇日便會直接發動戰役,打他們一個突襲” 在這之前,戲志才已經做好的一切的準備,就等著主力軍出兵。 “這不夠,我要兩個人”張遼微微瞇眼,沉聲而道。 “說”曹操問道。 “軍事郭嘉,還有一個降將龐德” 張遼知道戲志才不會動了,他既然出動了,總要有一個人鎮壓朝堂軍方,所以他要了郭嘉,至于龐德,他的想法是這樣的道:“他是西涼人,而且還是西涼一等一的悍將,有他在,這一戰才會順利,我們才會以最小的傷亡拿下西涼” “呵呵,你倒是給朕出了一個大難題,郭嘉沒有問題,他已經放回雒陽了,但是龐德可是一塊硬骨頭,敲了好久,才讓他有一絲絲的松口,如今尚未完全歸順,若是用他,朕多少有些不放心” 曹操有些苦笑:“大魏不是沒有悍將,你要是要的話,朕的心腹宿衛都可以給你,為什么一定要他呢” “因為他是出身馬家的西涼悍將,在西涼這個地方,在涼軍體系,他舉足輕重” 張遼斬釘截鐵的道:“陛下,末將得此一人為先鋒大將,可讓此戰之中我軍傷亡將士之數減弱三成之數,也可讓涼軍不攻自破,所以就算他是硬骨頭,陛下也要拿下” “你這么一說,無論如何都要拿下他的,朕親自走一趟便是了” 曹操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有利益的事情,什么君王禮儀,一邊去,將士的傷亡才是最重要的。未完待續。 ... 第899章 孫劉大戰之孫權破關之法 蒹葭關,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然而這溫暖的陽光卻驅不散那壓抑的氣氛,當戰事停下來之后,整個戰場詭異的氣氛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ωωωiLα奉獻》 自從吳軍突然之間收兵不攻,關上關下開始進入了短暫的和平之中,一開始蜀軍還暗喜,但是當一天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吳軍只圍不攻的態度讓關上守軍心中慌亂起來,就連劉備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拖住吳軍的進攻是他的戰略。 但是吳軍一改常態,居然比他還要穩得住,這就讓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元龍,已經五天時間了,吳軍完全沒有再次進攻的意思,哪怕是試探性的進攻也沒有,這是什么意思啊?” 劉備披甲佩劍,背脊筆直,背負雙手,站立關口之上,目光對著城下的吳軍來回拉練的情況,神色凝重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城下的吳軍,他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大王,我們需要沉得住氣!” 陳登神色平靜,低沉的道。 “大王,傳聞孫仲謀此人善于劍走偏鋒,當年他在玄武門一戰能贏孫伯符,既是因為他在金陵城,挖出了一條地道,讓城外的兵馬在神不知鬼不足的進入城內,方能一舉奠定孫吳大局,莫不是他已經尋到了破關法,才會按兵不動乎?” 張松所有所思的道。 孫權孫策兄弟的玄武門一戰見證之人甚多,根本掩蓋不住,如今已經成為大街小巷,茶余飯后的一個話題。 同時不少人充滿的謀士對于孫權性格研究就多了劍走偏鋒的觀念。 “破關之法?” 劉備聞言,瞳孔微微一收縮,連忙搖頭。道:“不可能,金陵城和蒹葭關不一樣,蒹葭關石底堅定。打不出地道來,這是一個天險。天地庇護西川而形成的一個險要之地,豈會是人力可破,子喬,他太高估他仲謀了!” 金陵城和蒹葭關是不一樣,金陵城的神秘通道是提前建立的,而蒹葭關,不管是地下堅定的石塊,還是在時間上。孫權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地下挖出一條地道來。 “也許吧!” 張松聞言,微微苦笑,但是目光之中卻有一抹擔心:“大王,屬下還是有些不放心,請大王下旨意,屬下愿替大王巡視各個關口,檢查地形,小心無大錯,蒹葭乃是我們蜀國最后的天險,決不可有事!” 他心中還是很擔心城外那個年輕的孫吳君王。對他越是研究深刻,也就越難把握他的思路。 “好!” 劉備點點頭,表示認可。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張松,道:“你可持孤之令牌,巡視各關口,也可適當的調整各個關口的守衛兵力reads;!” “諾!” 張松接過令牌,轉身離去。 “元龍,子喬之能如何?” 劉備目光凝視著張松走下城關的背影,突然低聲的問道。 “其貌不揚,其才不凡。但是他能背叛劉璋而投于大王麾下,也非善類。要么野心勃勃,要么寡情薄意。無論是哪一種,大王都要壓著他,如果用得好,他將會是一柄鋒銳的寶劍,但是用不好,傷了我們自己也有可能!” 陳登雙手放在輪椅的扶手之上,順著劉備的目光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笑。 張松在劉備兵變的時候,選擇投誠劉備,算是一個風向標,讓劉備迅速的穩住了蜀國的朝政,因此而得劉備所器重。 “元龍,你可知道孔明是如何評價此人?”劉備再問道。 “屬下想了一想,不太像是贊美之意?” 陳登瞇眼,幽幽的道。 “孔明說,張子喬是西川一副活地圖,不管他的能力如何,他的心性如何,我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重用他,要是直接殺了他!” 劉備一字一語,說的殺氣凜然。 “活地圖?”陳登目光凝重起來了。 “一個憑借著自己記憶便能畫出一副蜀川詳細地形的人,他對蜀川的彎彎曲曲的山路小路已經是徹底的了如指掌!” 劉備語氣有些低沉:“這樣的人,若是成為了吳軍的一個向導,我們蜀軍是必敗無疑!” 蜀軍唯一的勝利希望就是寄托在西川的地形之上,如果沒有西川的地形,蜀軍是絕對擋不住吳軍這些虎狼之師。 “那大王為何留著他?”陳登問道:“我可不認為他會對我們死忠到底,這樣的人,留著會是我們的一個隱患,萬一真的有一天被孫吳利用,我們可就麻煩了!” “孤惜才而已!” 劉備笑了笑,自信的道:“而且孤自問能壓得住他,你不是說了嗎,用得好,他將會是一柄無所不向的寶劍!” “希望他不會成為那一柄傷害我們的劍!”陳登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淡淡的道:“不然我親自折斷他!” “元龍,其實子喬之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孫仲謀此人你我皆然深刻研究過,的確愛劍走偏鋒,也許他的退兵還真的琢磨出了什么能破關之法,不可不防!” 劉備目光看著城外,想了想,道:“你盡量多派出點探子,孤要知道城外吳軍大營詳細的情況!” “是!” 陳登也有些憂心,點點頭。 ———————————————————————————— 蒹葭關之下,一座山之上,吳軍的主軍營盤reads;。 孫權每天都頂著呂布高順那些猛將有些幽怨的眼神,始終壓著不開戰,等待著機會,這一天他終于等到了工部左侍郎馬均。 大營之中,一個有些其貌不揚的青年,一襲錦衣長袍,風塵仆仆而入,對著孫權的身影俯首跪下,行大禮而道:“微臣工部左侍郎。馬均,拜見陛下!” 馬均是一個扶風人,自小好于墨家工藝的專研。讀書人出身,與武陵郡守法孝直曾經為同一儒舍求學。得法孝直的推薦,千里來投,入吳為官。 他年級很輕,如今才三十不到,但是如今已經歸為工部尚書劉曄之下第一人,工部左侍郎。 雖然說大吳朝因為孫權這個年輕到可以忽略年紀的君主存在,朝堂甄選官吏在年紀方面也放開的很多的界限。 但是馬均一無所有,無依無靠。能三十歲不到爬到了工部左侍郎的位置,他的功績是實打實的驕人。 他曾經改造了如今的織綾機,提高工效四五倍,還改良了用于農業灌溉的工具龍骨水車,為農業灌溉做的很大的貢獻。 他在江東一手主辦治理河道的工作,開鑿水渠,建立堤壩都是他的功績,他算得上劉曄如今最得力的一根手臂。 “呵呵!” 孫權目光一喜,連忙站起來,對他虛手扶上。微笑的道:“朕這幾天一直在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們給盼來了!” “微臣惶恐!” 馬均聞言,有些受寵若驚。 “好了。閑話莫說,朕要破蒹葭關,但是需你工部鼎力相助!”孫權很直接的道:“有些東西只有你們才能做出來?” “是特殊的攻城器械嗎?”馬均問道。 “算是吧!” “陛下難道想要用轟天雷打開路來?” 馬均突然響起了工部絕密,微微皺眉起來。 轟天雷的制造工坊在大吳屬于超級絕密,連內閣大臣之中知道的人都屈指可數,他算是其中之一的知情人。 “對了,你說起這個,這么長時間了,轟天雷到底做起來了嗎?”孫權目光微微一動。 “沒有!” 馬均搖頭。然后他雙手小心翼翼的把懷中一個木盒子遞上,道:“尚書可能猜到了陛下想要轟天雷破關。所以讓我帶來了一個樣品,轉告陛下。這轟天雷勉強有一定的殺傷力,只是如果想要以此為攻關之力,尚有不足,工部無能,不能幫助陛下破關!” “還需多久才能完成最終的試驗?” 孫權打開木盒,看著黑溜溜的一顆球,低聲的問道。 “葛道長說,起碼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完成最后的試驗,如果是想要量產的話,還要更長的時間,陛下也清楚,這東西很危險,一絲一毫都急不得!” 馬均慎重的道:“此物的研究之中已經讓我工部在試驗之中損失了好幾員干將,不能控制安全之前,絕不可量產,它是我們大吳的利器,絕對不能成為我們大吳的危險reads;!” “你們的謹慎是對的!” 孫權點點頭,認同工部的做法,提議的道:“但是好的東西也要經過戰場的試驗,我們不能在中原用,可也不是沒有試驗的戰場,日后做起來的成品,想要在戰場上試驗一下,就送去貴霜戰場吧!” 如今貴霜戰場也打的火熱,周泰獨立支持一方戰場,還被抽調了不少兵力,多少有些吃力。 “諾!” 馬均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點點頭。 “這一次朕讓你前來,和轟天雷沒有任何關系。”孫權說起了正事,他把書案上的一幅幅草圖遞給馬均,問道:“這東西你能做起來嗎?” “陛下,這是何物?” 馬均看了看,以他專業的知識還算勉強能看得懂孫權的鬼畫符,但是組裝起來的東西,他就有些看不明白這東西的用處。 “這一個叫滑翔器,而這個傘狀的蓬蓬叫是降落傘,最后還有一個是熱氣球!” 孫權微笑解析,道:“這些都是高空落地,借助風力,空氣阻力,減緩降落的速度,可以安全著地,甚至可以讓人飛起來的東西,朕希望工部能在在短時間做起來一批,朕要橫渡蒹葭關!” 蒹葭關的險要在于環山而抱,到處都是崇山峻嶺,所以一座蒹葭關,擋住了吳軍的千軍萬馬,但是除蒹葭關的山階小道可以過去之外,其實還有一條路。 那就是從天上飛過去。 可是如今這個年代,沒有人會想到飛翔這個辦法。 孫權當初在觀戰之際,目光看著一座座俯首高山,靈機一動,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但是他不能確定,是否行得通。 畢竟他也沒有飛過,不是做出來一個風箏就可以上天的,可不可行,還需要試驗過才能確定下來。 “陛下,這東西做出來不難,但是你確定他們能帶著人的重量飛起來嗎?”馬均有些難以置信。 飛起來,那是一個什么概念。 在這個封建的時代,好像只有神仙才會飛天遁地。 “你工部的巧匠帶了多少?” “工部直屬的巧匠,我帶了十個,但是我在來的路上已經和武陵太守法正溝通過,隨時可以通過武陵征召地方工匠,三天之內可以出樣品!” “那好!” 孫權點點頭,老實話,他的自信也不是很足,只能硬著頭皮,道:“你每一個樣品做出十套,三天之后,全部試驗一番,看看那一件能用得上,然后量產!” “諾!” 馬均點頭領命。(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00章 孫劉大戰之試驗成功 三天之后,培城郊外的一個陡峭山峰上。 這一座山峰的方圓幾十里已經讓吳軍將士給重重的包圍起來,完全戒嚴,不得進出,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要說人,弓箭手的防備之下連鳥兒都飛不進去。 而此時此刻,在山頂的懸崖邊上的山崗之巔,吳軍的主將齊聚一堂。 “陛下,你要的東西都我們按照圖紙給做出來了,但是你確定它們能飛起來嗎?”馬均目光看著自己做出來的東西,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他們能飛起來。 他雖然精通墨家工藝,但是對于已經超越了這個時代的東西,一時半會還是難以接受。 “不知道了,但是總要試一試吧!” 孫權一襲藍色錦袍,挺拔的身軀站在前列,目光看著的地面上的滑翔大風箏,降落傘,還有大型的熱氣球,神色躍躍而動。 這些東西都要經過試驗才能確定能不能用。 蒹葭關四處的山峰瞞不住蒹葭城關的視線,所以他安排了在培城試驗飛行。 “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此時此刻,吳軍眾將也在孫權身后,一雙雙看著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個個的心中實在有些難以相信孫權提出來的破關之法。 現在想起來早晨在軍事議會之上,孫權提出來這個辦法的時候,一個個都張大嘴巴,目瞪口呆了起來,如何還是難以接受。 在這個時代,飛起來可是很神圣的一件事情。 “陛下居然想要飛過蒹葭關?” “從天空上殺過蒹葭關,我的天,陛下你可真敢去想?” “實在有些匪夷所思,異想天開!” “我不相信這東西能讓人飛起來。就怕摔死而已!” 眾將看到這些東西之后,還是不敢去相信這些東西能讓一個人飛起來,一個個心中在懷疑。要不是孫權是當今陛下,要不是孫權已經確定了一定的威望和信心。他們早就翻臉了。 其實孫權也明白他們如今的心態,這是時代理念的一種碰撞,讓他們不敢大膽去想,所以只能用事實來證明。 他走上一步,目光看著高空的懸崖,低聲的問道:“雷定,你讓人量過了這里距離山下平底的高度沒有?” 這已經附近比較高了一個懸崖山峰,如果這里都么不能跳傘。那么就徹底沒戲了。 “一百二十丈左右!”雷定回答道。 “那就是將近四百米!” 孫權聞言,心中衡量了一下,跳傘的高度不能低于一百五十米,但是跳傘的安全線最少是在四五百米以上reads;。 這個高度實在多少有些勉強! 但是這里已經是最好的地方,總要試一試,先試一試熱氣球吧,這個不用跳下去,相比較有些安全,要是能起飛,后面的就好控制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馬均。去點火!”孫權目光看著熱氣球上的大桐油火壇。 “是!” 馬均親自帶著兩個工部巧匠走出來,把大熱氣球給擺弄起來,然后在氣球下面的火壇中桐油給點起來。 熱氣球的原理是利用熱空氣作為浮升起來的氣體。達到懸浮起來的作用力,但是熱氣球飛升的不高,他的原理來自孔明燈。 只是如今孔明燈連影子都沒有,所以某個臉皮比城墻還要厚的家伙又剽竊的某些超級能人的理念。 不過這一回他失望了! 因為……這東西居然飛不起來。 “怎么會飛不起來?我是按照記憶之中的熱氣球做出來的,應該能飛起來的啊!” 孫權有些皺眉,他親自的細心的檢查了一下,這熱氣球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可惜他沒有找到原因。 其實對于這些東西,他也是一知半解而已。 “陛下,還是不行!” 馬均使勁的擺弄了一番。然后低聲的道:“我總感覺,這上面好像是少了點什么。也許它真的能飛起來,只是缺少了一部分。所以無法起飛!” 這是他一個巧匠的直覺。 火壇桐油點起來的時候,他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感覺有一股力量在拉著這個大氣球飛起來,然而卻沒有成功。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他也不好說,但是他的意念在不知不覺之中改變了。 “他大爺了,小時候不好好的學習,現在抓瞎了吧!” 孫權聞言,頓時苦笑。 原理是那一個原理,后世能飛起來,現在肯定也能飛起來,但是這應該是有些什么細節的東西讓他給忽略了,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陛下,你確定這些東西能讓人飛起來嗎?”呂布的面色難看,言語有些不善,讓他等了這么長時間,就等一個沒用的破辦法。 “呂布,你可還有更好的辦法攻城嗎?”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看了一樣呂布,淡淡的道:“朕不想硬攻蒹葭關,因為損傷太大,所以任何有可能的辦法,朕都要試一試,如今朕還沒有完全失望,還要試一試,若是不成,朕也就死心了,那就算付出更多了傷亡,朕也強攻拿下蒹葭關!” “可是陛下,現在它好像不聽話!” 高順站出來,目光看著地上的東西,硬板板的道:“它們飛不起來,沒用啊,還是強攻吧reads;!” “熱氣球失敗了,這不是還有兩個嗎,朕不試一試,是不會死心的!” 孫權咬咬牙,目光希冀的看著降落傘和滑翔飛行器,道:“滑翔飛行器朕不熟悉,朕先試一試降落傘,這一次朕親自來試一試!” “不行!”徐庶大喝:“萬金之軀,豈能兒戲,萬萬不行!” “陛下,我親自來吧!” 雷定這個忠心不二的禁衛軍一步站出。 “你會嗎?”孫權斜睨了他一眼,問道。 “不會,但是陛下可以臨場教我。我是決不允許陛下親自赴險!”雷定斬釘截鐵的道:“要么我來試驗,要么陛下放棄!” “榆木腦袋!” 孫權有些郁悶了。 “陛下,末將請戰。不如讓末將來試一試吧!” 一個彪形大漢站出來,目光有些灼熱的看著降落傘。低聲的道:“以前在部落的時候,我曾經在一座山峰遇到群狼,被迫跳崖,情急之下,以一塊三丈篷布為蓋,跳下十五丈高度的懸崖,很僥幸活著,也許這東西還真能讓人飛起來而跳下去!” “沙野?” 呂布聞言。目光凝重:“你此言當真?” 十五丈懸崖,以他功夫跳下去都會被摔死,若是左慈這等修煉法術的練氣士詭異的功法還有活著的機會。 沙野這等人跳下去,肯定是死翹翹的,難不成還真的能飛? 眾將頓時有些期待。 飛翔,那可是一個被神化之中的夢想。 “呂將軍,末將不敢有一絲欺瞞,只是末將也不能肯定那篷布的作用力到底是巧合還是……”沙野微微苦笑。 “你是五溪蠻人?” 孫權看著這個彪形大漢,微微瞇其眼眸。 “稟報陛下,末將飛虎大營獨立師師長。沙野!”沙野身軀筆直站立,對著孫權拱手行禮,他的敬畏之中更多但是敬而不是畏。 五溪蠻族人有今天的好日子。是孫權對沙摩柯的其中,這讓五溪蠻族人對于孫權,感激萬分。 “你過來!” 孫權一看雷定這態度,也知道自己沒戲了,他對著沙野招招手,沙野能在誤打誤撞之中形成最原始的跳傘,也算是有點經驗。 “是!”沙野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這東西很危險,朕也不能保證它一定成功,這可是一個百丈的懸崖。一旦失敗了,你將會被摔成肉泥。你還是試一試嗎?” 孫權沉聲問道。 “沙野愿意為陛下赴險reads;!”沙野堅定的道:“為了蒹葭關一戰,戰死又何妨!” 如此危險。孫權都敢親自赴險而去試驗,無非就是希望蒹葭關一戰的傷亡少一點,這一點讓他很敬佩。 “呵呵,很好!” 孫權笑了,他俊朗的面容勾勒出一抹璀璨的笑容,道:“朕來教你如何操縱這降落傘,你若是失敗了,朕以軍中最高禮數為你入墓穴,你若是成了,這一戰你就是首功,朕必有重賞!” 說著,他開始教這沙野如何去操縱降落傘,對于降落傘孫權比熱氣球了解了的多了,操縱起來其實很簡單,主要是能不能飛起來的問題。 半個時辰之后,沙野算是明白了孫權說的方法,他開始進行助跑試飛。 緊張的時刻到了。 眾將的目光都一些凝聚在沙野身上,無論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他們都期待有奇跡的出現。 “沙野,你要記住了,無論什么情況,一定穩住手中的韁繩,盡量不要看著下面,無論什么時候,心態一定要穩住,你只有相信它能飛起來,你才能飛起來!”孫權囑咐的道。 “末將明白!” 沙野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還是有些期待,要是能飛起來,他將會成為這個時代全新的一個開始。 “一,二,三,跳!” 沙野助跑之后,縱身一躍,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沙野還在掉落之中!” “他掉落的速度太快了,熬不了多久要落地了。” “難道失敗了?” 眾人目標轉眼,死死的盯著空中的那一道身影。 咻! 身體在颶風般的速度降落下去的時候,突然巨大的阻力讓降落傘一下子給支撐起來了,一個傘形吊著著沙野,漸漸的控制了落下去的速度,然后懸浮在虛空之中。 “好!” 孫權目光打量,神色激動,大喝一聲:“哈哈哈,朕就知道能成!” “真的成功了!” “居然飛起來了!” 眾將眼眸瞪大,神色凝住了,看著這有些舉世矚目的一幕。 “他飛起來了,難以置信!” 有人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嚨,目光死死的凝視在已經停在半空的沙野。 “沙野,自己小心以點,控制速度,已經成功懸浮起來了,安全的降落為第一!” 孫權對著虛空的沙野大喝起來,他的心情有些緊張,飛是飛起來了,但是能不能完成安全降落,始終還是一個問題。(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01章 孫劉大戰之建立天鵬軍 “冷靜,冷靜”沙野的身軀懸浮于半空之中,雙手各自握住一根韁繩,這韁繩可以控制頭頂那個蓬蓬的勒緊和放松。『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這一刻,他從未有過的一種緊張感覺仿佛在身體里面燃燒起來。 自小就隨著兄長沙摩柯在大山叢林里面肆無忌憚的沙野,斬虎殺狼,獵取獅豹不在話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不然他也不敢向孫權而請戰。 但是這可是飛翔,飛躍天際,這可是一個在這個時代被神化之后的人類夢想。 當他發現自己做到了這個夢想之后,身上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激動和興奮感覺。 “我要冷靜,一定要控制好,陛下說了,要慢慢的收緊,然后開始慢慢的降落下去” 沙野開始漸漸的控制住了了降落傘。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玩降落傘,但是人的智慧無限,特別是生死之間,他很容易就掌控了降落的幅度,有些無師自通的能耐。 “這是一個人才” 懸崖邊上,孫權目光看著沙野已經掌控了降落的方式,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讓下面的人做好準備,迎接他的降落,保證他的安全” “諾” 雷定立刻吩咐懸崖下面的所有士兵做好迎接的準備。 “陛下,他能不能安全著落?”呂布虎眸銳利,死死的看著在飄動著的降落傘。 他不得不承認,孫權總會有一些奇思妙想。 而這一次孫權的奇思妙想再一次打破了他呂布的三觀意識,能讓人飛翔起來,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能不能安全降落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孫權沉聲的道:“如果按照他的這速度,是應該可以安全降落下去的,但是在虛空之中,誰也不能打包票,這還要看沙野的能耐。” “他可一定要成功” “他若是成功了,我們就能飛躍蒹葭關,一舉破關而入” 眾將聞言。只好耐著心情,憑著呼吸,目不轉睛,死死的看著降落之中的降落傘。 降落傘在一點一滴的下降。沙野熟悉了降落傘之后,心中的哪一點緊張倒是消失了不少,更多了卻是的一種興奮感。 “飛,我飛,我飛飛飛” 迎著和熹小風。他不斷的在勒緊頭頂的降落蓬蓬,距離地面越來越近,他一張直觀的大臉之上激動無比。 “呼” 當雙腳安全的站在地面上,沙野這一刻仿佛全身虛脫了,但是精神卻是昂然的很:“我做到了,哈哈哈,我做到的了” “他安全落地了”百丈的懸崖之上,一個眼尖的大將發出了驚叫的喊聲。《 ωωωiLα更多更全》 “真的安全的飛下去了?” 不少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始終難以相信。 “曠世奇觀” “陛下乃是天人也” “此舉勢必名留青史” 半響之后。眾將回過神來,一個各個的神色激動起來,目光看著孫權的身影也越發的敬佩,對于這個陛下的敬昂之心簡直是猶如滔滔江水般奔流不息。 “哈哈哈,天不負朕”孫權也松了一口氣,要是弄砸了,他還真沒臉見人了。 半個時辰之后,沙野在將士的護衛之下,再一次回到懸崖上,雙手拱起。行禮而道:“陛下,沙野不負眾望,安全歸來” “哈哈哈,你做的很好。朕甚感寬慰” 孫權大步走上,大笑而拍拍他寬敞的肩膀,道:“沙野,此舉可成,蒹葭便可破,你是朕破了蒹葭關的首功之人。此戰過后,朕必會論功行賞” “能助陛下,乃是末將之福” 沙野目光湛然而亮,西征首功,那可是一個天大的戰功。 “很好,不愧是朕的愛將” 孫權開始上正題,目光看著沙野,道:“但是你一人之成,并非全功,朕意欲在你的**師之中抽取三千精銳將士,組成一個降落團,你可敢接此之任務?” 空軍,這就是空軍,當孫權看到降落傘的試驗成功之后,他就已經開始組建空軍的念想了。 番號他都已經想好了,大鵬展翅,雄霸天際,天鵬軍 這就是日后的空軍雛形。 “陛下之托,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沙野有些激動,白馬義從,霸王鐵騎,這是吳軍之中超級精銳,無數吳軍將士夢寐以求想要進入的番號。 他居然能親自組建一支同等規模,同等待遇的**番號的精銳團,實在是難以想象。 “哈哈,朕要的就是你這一股精神” 孫權琥珀晶瑩的眼眸爆出一抹精芒,沉聲道:“朕以你三千將士的番號為天鵬軍,飛躍天際,大鵬當展翅,天鵬軍將會享受白馬義從與霸王鐵騎的待遇,而朕的要求只有一個,在十日之內,你必須讓你三千將士熟悉降落傘,能自由降落,哪怕是付出傷亡,也要訓練出來,朕沒時間等待。” “末將保證完成任務”沙野面容抽搐了一下,神色堅定起來。 “馬均”孫權目光看著工部侍郎。 “在” “三天,在三天的時間之內,你必須要完成三千降落傘的制造,若有閃失,朕為你是問”孫權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討價還價的余地。 “諾” 馬均點頭,他的目光之中有一抹激動,這個降落傘一出,工部地位必然大增,如今誰再敢言奇巧淫技沒有作用。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沒有動用的飛行滑翔器和已經試驗失敗的熱氣球之上。 既然降落傘能成功的飛翔,那么這些東西一定有過人之處,工部必須要好好的研究一番。 傍晚時分。 迎著殘陽的光芒,眾將從培城郊外的山峰一路狂奔,返回了蒹葭關城下的軍營之中,開始商議蒹葭關一戰的戰略。 孫權率先而言:“降落傘必須要有一定的高度,才能降落成功,在整個蒹葭關地形,只有一個地方能直接降落城內” “圓月關口” 徐庶目光看著沙盤,吐出了四個字。 “沒錯” 孫權點頭。道:“圓月關口是蒹葭關最為險要的一個關口,它的頭頂之上正是百丈山峰而俯首,陡峭無比,所有人都認為這里是最安全的。我們從這里下去,這也是我們唯一的一條路,接下來,朕要布置任務了” “請陛下下令” 眾將此時此刻對于天鵬軍信心滿滿。 “天鵬軍若是想要完成最初步的降落訓練,最少要十日的時間。在這十日之中,我們需要爾等出戰,佯攻關口,擾亂他們的視線” 孫權目光看著蒹葭關的一個個關口,指著其中幾個,道:“蒹葭關的情形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只要攻破了圓月關口,整個蒹葭關就會被破關而入,但是這圓月關口,肯定有不少兵力。朕需要爾等分散這里面的兵力,讓天鵬軍能順利降落” “陛下的意思,末將明白了” 呂布虎眸閃閃,朗聲說道:“這十天,無論我們如何打,打哪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圓月關口的兵力增援其他關口,然后造成這里面的兵力空虛,然后制造給天鵬軍降落的機會。從這里打開關口城門,一擁而入” “沒錯”孫權點頭:“一旦破關,蒹葭便不再是所謂的雄關,將會被我們的鐵騎直接踏平” “這一戰不難打”徐庶補充的道:“先是猛攻蒹葭正關。然后虛晃一招,打牛頭關口,讓蜀軍認為我們的主力放在牛頭關,那么他就會增援牛頭關,距離牛頭關最近的就是圓月關口” “戰略你們自己決定,朕要的只是結果” 孫權目光掃過眾將。道:“十日之后的夜晚,子時發動全面進攻,可有問題?” “遵命” 眾將點頭。 “散會吧,各自去準備” 孫權擺擺手,淡淡的道:“還有注意一點,那就是保密,除了在座諸將之外,任何人知道這個消息,軍法處置” “是” 眾將一個個帶著興奮而有些激動的心情離開了營帳。 接下來幾日,吳軍開始發動進攻,呂布作為主將,身先士卒,戰火再一次的點燃起來了,聲勢浩大,但是攻勢卻并不大,反而有些拖拖拉拉。 這種拖拖拉拉的攻勢,倒是把蜀軍的心穩定了不少,特別是在吳軍三次夜襲失敗,最后集中兵力,猛攻牛頭關口,卻被兩邊關口兵力增援之下擋住,讓蒹葭關的蜀軍吳軍已經出盡全力,是沒轍了。 …… 這一天,陽光明媚,蒹葭關的戰役如火如荼之下,孫權卻有些苦逼的在批閱來自朝堂的一些的奏書。 “陛下,法郡守求見” “請他進來”孫權聞言,目光一亮,沉聲而道。 法正是武陵郡守,同時也兼任著這一次西征大軍中軍的后勤督軍的職位,為負責從武陵倉輸送糧草,來回于荊州和蒹葭關之間。 “微臣法正,拜見陛下” “無需多禮” 孫權看著這個越發沉穩的青年,微微一笑,道:“朕看你這風塵仆仆的,應該是送完第三批糧草,你居然還有閑情來拜會朕,不錯啊” “呵呵,陛下過獎了,只是朝堂有一批公文需要送來,微臣就順路就拿過來了,微臣也好些日子沒有面圣了” 法正說的很隨意,從東侯府出來的嫡系,說話都有些沒大沒小的。 “你還真沒好事” 孫權看著這一疊疊的奏書,俊朗的面容有些苦笑,這年頭當陛下的都沒好日子過,他都已經躲到這里來了,還天天朝堂奏書,那破監國議會白立了。 “呵呵,這上面還有些事情需要陛下好好的過目一下”法正笑了笑:“這些奏書基本上是今科文武科舉的中舉學子的名單” “今年的科舉已經結束了?” 孫權想想,這是時候,科舉還真的已經結束了,這么一來他有些好奇了,今年的文武狀元有哪些牛人。 “讓朕看看”孫權直接的翻動了一本奏書。 “今科文狀元,孫子尹” 孫權看到第一個名字,心中微微一動,有些疑惑:“朕怎么感覺這名字怪怪的啊,子尹,是字嗎?姓孫,難不成還是我們孫氏的人?”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02章 這事情朕不管了 “孫子尹,富春學子,年方十五”孫權目光看著奏書上所列出來的今科狀元資料,念頭萬千,靈光驟現。 孫子尹? 這名字,熟悉,但是他肯定自己不認識一個叫孫子尹的少年。 如今大吳承接漢朝而來,起名字一般是單為名,雙為字,能列為科舉榜首的自然是大名,不會是字。 但是很少人的大名是三個,畢竟一直以來講究的是雙字的名字為貴,三字名字為賤。 而且孫子尹的這大名在孫權的眼中怎么看都有些怪怪的啊。 “陛下可知道此人是何人?” 法正目光有些緊張的看著孫權,他的臉龐不由主的浮起一抹苦笑,沉聲問道:“一朝金榜題名,一文技壓五千學子,今科狀元如今可是攪動了金陵城的狂風暴雨” “這名字,你讓朕想一想” 孫權對于這個名字倒是有點想法,心中也有些猜測,只是他不是很敢確定而已。 那小妮子真的有這么大膽子嗎? 要是真的話,事情就大條了,今年大吳朝的口水仗就能把金陵城都給淹沒了。 “在天下姓孫的不少,但是祖籍富春,九成都是皇族孫家之人,孫子尹,朕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看你這神色,此人朕應該認識,如果調轉一下思路,把三個字變成兩個字,子可喻人,人與尹疊加,那是一個伊字,孫……伊” 孫權目光看著法正的神色,有些試探性的分析了一番。 “呵呵,陛下果然才是敏捷,沒錯。就是伊伊公主”法正拱手的道。 在大吳朝,皇族子弟如果想要得到自己爵位必須要自己去打拼,不然哪怕是當今兩個皇子都不可能封王封候。 這是孫權建立新的爵位體系的時候。親自下筆所書的規矩。 但是對于皇族女子爵位倒是界限寬了很多,孫權加冕之后。大吳朝多了三大公主,長公主,香香公主,伊伊公主。 長公主孫晴溫婉賢淑,已經出閣,少有風波,但是她也算是出現在大吳百姓公眾的眼中的一個人物。 在皇后甄宓的慫恿之下,皇家內庫的生意也有長公主的一份。孫家的女孩子都挺聰明的,她還依靠皇族內庫的資金,以皇族的威望,無師自通,建立了嬌香閣,桂心樓……一系列的貴族婦人,文采女子的沙龍會所。 在金陵城她算是女子之中的一個敬仰人物,交際廣闊,長袖善舞,和其駙馬爺當朝的禮部侍郎弘咨也算是日月映照。 而香香公主就是金陵城一份份報紙的頭條。作為金陵三姬之首,外有大吳第一女將呂藍支持,內有糜氏商行大小姐糜環相輔相成。在金陵城也是一個叱咤風云的人物。 唯獨伊伊公主,一直以來文靜安雅,很少被外人所了解,她大半時間都是在宮闈之中,或者在女子書院,一直以來安心讀書,多有文采,琴棋詩書皆然精通,不愛惹事。尊女戒,守規矩。被外界譽為皇族孫氏最寧靜的公主。 “陛下的心中想必也很驚訝” 法正看著孫權明顯有些不同的神色,道:“若是香香公主都是可以理解。卻沒想到會是伊伊公主” 孫尚香連戰場都敢偷偷上,她要是做出點僭越規矩的事情,也說得過去,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會是孫伊。 “朕驚訝個屁,去年這個丫頭就已經參加了一次科舉,她在你們眼中安靜守分,但是在朕的眼中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這可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孫權有些頭痛,孫伊參加了科舉不說,居然還拿下今科文狀元,這得把多少文采斐然的男子的臉蛋打噼里啪啦的紅腫起來啊。 更讓他頭痛的是,這事情恐怕不僅僅只是一個科舉那么簡單了。 孫伊不是孫尚香,孫尚香好鬧,但是性格不穩定,說風是風,說雨是雨,而孫伊的性格外圓內剛,要么還不做,要是決心要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如果的真做干起大事情來,她比孫尚香還要大膽狂妄。 而且,孫權隱隱約約的感覺,科舉只是一個引子,有人在用孫伊為先鋒,要發動一場戰爭了。 這個人非旁人,肯定是他孫仲謀枕邊人的一個。 她這么做,孫權能理解,畢竟這多少還是孫權親自給她灌輸的一些理念,而且這段時間孫權不在京城,完全可以避開孫權的責任,是最好的機會。 只是孫權想不到她居然選擇了孫伊為先鋒,這可是一個承受千夫所指的任務,孫伊一個少女能抗住嗎? “這回金陵城要鬧騰起來了,被一個女子奪取狀元之位,內閣那群老古董還不一個個氣的直跳腳” 孫權目光爆出一抹冷冽光芒,冷笑而道。 “還正如陛下所說” 法正道:“伊伊公主化名為孫子尹,為了隱藏身份,她很聰明,沒有直接從金陵城參考,以富春學子返回富春縣城,從縣考到殿考,連過三關,所書文章,今年的科考主官,內閣大臣蒯良,科舉監考教育司副司長程道,皆然拍案叫絕,聯手提名為今科狀元” “然后呢?” “然后……” 法正面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在科舉學子的榜單公布天下之后,她在科舉考場之上,進入翰林院的二百八十四個學子當前,自揭身份,這個消息猶如一陣風在一天之間已經傳遍金陵,如今向著全國蔓延而去,朝堂就算是想要壓都壓不住。 一個女子奪取了科舉狀元,已經引起了國內躁動,我稍微打探了一番,宗人府已經羈押了伊伊公主,這事情還在處理之中,但是她狀元之名已經廣發公文。公布天下,朝堂撓頭,內閣撓頭。教育司也撓頭……” “于是乎他們就想要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朕扔了過來,讓朕來處理” 孫權冷冷的接話。 這群混賬東西。還真夠可以的,居然想自己出面和自己媳婦打對臺,這不是把自己推入火坑嗎? “他們主要是想看看陛下的態度” 法正目光有些閃爍,底氣不足,聲音偏低,道:“伊伊公主參加科舉本來與禮法不合,但是內閣已經頒布了狀元之名,要是取消豈不是貽笑大方。只有陛下以皇族名義召回伊伊公主,才算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哼,都是尸位素餐,自譽聰明的糊涂之輩,難道他們到現在還看不出來,這是一場不僅僅是一個科舉狀元的事情了,這是一場戰爭嗎” 孫權瞇著眼眸,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伊伊是有能力,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公主,科舉嚴謹誰都知道。每一個過關斬將的士子資料都是會被教育司立檔案,他絕對做不到連過三關都沒有被人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陛下的意思,有人在操縱這一場大戲”法正聞言。倒吸一口冷氣:“誰有這膽子?” 不是法正后知后覺,只是他有些難以相信,誰這么大膽子與內閣為敵。 “這事情朕不用想也知道,一個人是做不了的,朕估計,朕的兩大皇后都肯定有份,再加上一個善于謀略,手腕過人的江東女子書院新祭酒,楚侯劉綜的母親劉蔡氏為參謀。這事情就已經成了一半了,甚至是長公主長袖善舞的能力也都參和進來了” 孫權斬釘截鐵的道:“然后在加上孫伊驚人的才能。就演變成如今的局面” 想要成功,首先要孫伊有獨占鰲頭的本事。很明顯,孫伊做到了,在一群男子的科舉之中,拿下狀元之位。 “陛下,她們到底想要做什么?”法正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時之間他腦子有些亂了。 “呵呵,問得好,她們想要發動一場時代性的革命”孫權苦笑的道:“朕都小看她們了,不聲不響之中鬧出這么大的事情,她們恐怕有一點的底氣和把握,要逼內閣退步,要打開女子為官的路” 無論蔡琰,甄宓,孫伊,孫尚香這些人都是受他孫權性格影響最深刻的人,她們如今地位加上能耐,聯手之下,做出這動作,可以理解。 “女子為官,何等荒唐,她們不可能成功”法正面色有些難看,道:“千古法規,誰敢僭越” “孝直,不要輕易下決定,因為規定永遠都會被打破,只是時間長短” 孫權對這事情倒是來興趣了:“她們若是有膽量去打破這一個規矩,那又何妨,誰言女子不能登堂入室,古有羋八子,漢有呂后,這女人不是沒有政治才能的,她們要是狠起來,比我們這些男人可就要狠辣的多。” “陛下高估她們了吧,內閣豈會容易退步,一旦他們認為事情不能在無聲無息之中解決,很快就會出手,肯定有大儒跳出來支援,引導讀書士子之心,她們寸步難行”法正自信的道。 “朝堂博弈,千萬不要輕易言成敗,她們如今已經發動了戰役,心中肯定有些底氣,支持她們的力量不小,只要她們能護航孫伊登堂入室,那么很多理念,很多規矩就會被打破” 孫權最了解自己媳婦了,蔡琰甄宓兩人的性格,沒有五成把握,決不冒險。 “陛下,伊伊公主擅自參加科舉,已經越規,她逃不了宗人府的追究”法正面色有些難看。 “但是在大吳的律法上,可沒有任何規定說,女子是不能參加科舉,她參加了,還拿下了狀元之位,朝堂若是追根到底,就要拿出讓她們心服口服的理由,不然就自打嘴巴,能讓天下信服嗎?” 孫權冷冷的道。 “此事可有陛下之意?” 法正目光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孫權,他的直覺之中,如果沒有孫權支持,她們是沒有這么大膽子的。 “朕可對燈火發誓,這事情還真沒有我什么主意”孫權苦笑:“這不僅僅是一場朝堂較量,恐怕還是一場父女之間的較量,朕坑誰也不能坑媳婦,朕可有點心疼媳婦了” “陛下的意思,此事乃是蔡皇后一手主導而成?” 法正有些驚駭。 “除了她,沒有其他人有著能耐和資歷對抗整個內閣”孫權點頭。 這事情劉蔡氏也好,甄宓也好,幫兇她們能做,但是主梁骨絕對不她們,只有蔡琰這個才女皇后親自來牽頭,才能成事。 不然這事情不會爆發了如此地步,連朝堂都難以收拾。 但是一旦蔡琰出手,蔡邕這老家伙觀念老舊,估計要翻臉了,蔡琰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孫權遠在千里之外,也不禁有些憂心媳婦的處境。 “那陛下的態度呢?”法正有些緊張的問道,他自然是站在內閣這一邊的,要是孫權偏幫,內閣就要遭殃了。 “朕什么態度啊” 孫權冷笑,直接把手中的奏書扔進了一個火爐之中,仿佛從來沒有看過,淡淡的道:“朕從來就沒有接過這一份奏書,朕一心西征,無暇顧及朝中之事,這事情,朕不管了” 他是大吳朝君主,一言一行都會影響整個朝堂,在這事情上絕對不能出手,只能高高掛起,至于事情成敗,還需要看蔡琰她們自己的造化。未完待續。 ...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03章 武科舉3甲 一個帝王的理念是可以影響一個時代的,孫權的性格本來就是百無禁忌,這些年他的行事風格,已經影響了如今朝堂上的不少朝臣。 在大吳變法之后,大吳朝之中有一種能迅速接受新理念的風氣,呂藍能征戰沙場,女子為官這種有些驚世駭俗的這事情也不是沒有搞頭的。 關鍵是能不能被朝堂的巨頭接受,只要有人愿意接受女子為官的存在,事情就有成功的可能性。 當然,此事難度很高,如今大吳朝建立的時間很短,孫權為帝的時間也很短,他能影響的不多。 所以此事其實孫權心中也不是很樂觀。 女子地位卑微乃是歷史一代代人傳下來的一個遺病,自古以來女子就是利益的交換品,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人的理念是最容易改變,但是眾的理念也是最難改變的。 人只是一個人,眾卻是眾生。 如果想要強行去改變,孫權自認為他自己出手,也最少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生去潛默移化。 如今蔡琰明顯有些倉皇的舉動多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成功的機會也不是沒有,如果她們能迎風破浪,劈荊斬刺,還是能走到岸上的,但是如果孫伊這個當事人扛不住,那么她們就會大潰敗。 孫權不是不想出手相助,只是不能而已,第一如今他遠在西川,對于金陵城鞭長莫及,第二他要是出手了,反撲的力量就更大了,到時候事情會演變成一個無法控制的狀態。 所以,袖手旁觀是他唯一的選擇。就算蔡琰她們失敗了,最少還有他這個東吳大帝來收拾殘局,不至于她們被打落十八層地獄。 “哎!” 孫權嘆了一口氣。收拾了一下思緒,然后把手中關于文科舉的所有奏書意義都燒了。就當沒有看過,然后淡淡的道:“孝直,此事你也別去參合了,朕幫不了她們,但是你也給朕一個面子,事情讓朝堂去解決,地方派別去插手,朕不希望此事釀成朝堂大亂reads;!” 法正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郡守。能量不大,但是作為東侯府出來的朝堂元老之一,他也是有代表性的。 他和諸葛瑾是東侯府出身干將的地方派代表。 動一發而牽全身,他要是參合進去代表是地方派也打算加入博弈之中,各地郡守就會紛紛表態,蔡琰她們就更是寸步難行了。 “陛下,微臣的心中可不太看好此事!”法正瞇眼:“皇后她們根本沒有成功的機會,我就怕此事弄得不可收拾,到時候陛下夾在中間那可就不太好受了!” “呵呵!” 孫權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正好相反,朕比你樂觀。而且朕可以斷然,此事就算今天失敗了,他日還會重現。《 ωωωiLα奉獻》 十年不成三十年。三十年做不到一百年,當出現了一條光明大道,有些人就會鍥而不舍的走下去。” 他斬釘截鐵的道:“其他人由他去,朝堂博弈,都是要爭的,能不能成,看她們的造化,但是朕不希望你也參合進去!” 靈魂來自于現代,承受現代人的教育思想。孫權的骨子里面是一個人權公平的人,他從來沒有小窺女人兩個字。 武則天能在男人的權利世界里面成為歷史第一個女帝。壓垮了天下的所有男人,難道在那時候女子地位很高嗎? 不! 是她敢于去拼搏。事在人為,只要有恒心,有毅力,一切的規矩都會被打破,一切的理念都會被巔峰。 沒有人愿意一輩子的卑微屈膝,也沒有人愿意一輩子被人騎在胯下,以前也許是絕望,所以女人沒有任何的選擇,只能成為男人的附庸。 可當她們發現了自己是可以改變這個規矩的時候,就好像男人上了朝堂,野心壓也壓不住,總會有一些以身試法之輩,強闖出一條能提升她們地位的路。 “微臣遵命!” 法正點點頭,他無法去理解孫權所說,但是因為孫權,他可以選擇避開。 “朕看看第一屆武科舉的成效!” 孫權沒有在去理會文科舉,拿起了一份武科舉的奏書,今年是第一屆武科舉,關乎日后武人的出路和地位,成效很重要。 他大意的瀏覽了一番,朱治抱著寧缺毋濫的原則,數千參考學子,只有一百一十三個武舉人,比第一屆的文科舉中舉之人還是少。 孫權目光微瞇,突然道:“孫尚香那丫頭居然沒有參加,這倒是奇聞!” “她參加了,而且光明正大的參加了,但是她落榜了!”法正低聲的道:“在第一輪比試之中,他就被刷下去了!” “哦!” 孫權來興趣了,笑瞇瞇的問道:“誰這么不開眼,敢把這個姑奶奶給打下去,不想活了!” “今科武狀元reads;!”法正嘴角抽搐了一下,吐出了一個:“丁奉!” “丁奉?” 孫權聞言,心中有些疑惑:“這名字我好像有點記憶,不對,是很熟悉才對,靠,那不是東吳十二虎臣最后一個不就是丁奉嗎?” 東吳十二虎臣,這些年漸漸的已經開始完全呈現出歷史的風采,每一個都是不簡單的武將,大吳朝有今日,他們功勞很大。 這最后一個虎臣終于出現了。 又是一個大咖啊! 有一個丁奉撐場,也算是給大吳朝第一屆的武科舉一點分量,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東吳十二虎臣,任何一個都不是吃素的。 “丁奉,字承淵!” 孫權看著今科武狀元的簡介:“廬江安豐人,時年十八,江東講武堂第三屆入學高材生,孫策關門弟子……” “孫伯符的弟子?”孫權瞇眼,目光有些疑惑的看著法正。 “嗯!” 法正點點頭,低聲的道:“在這一次的武科舉雙考之中。他文試武試皆然并列第一,所以有些人想要唰都唰他不下去。” 孫策在朝堂多少還是點被忌諱,讓孫策的弟子成為武科舉魁首。不樂意的一大堆,但是架不住人家有本事啊。 “孫伯符在太湖待了的時間也不是白待的。居然能教出了一個技壓群雄弟子。”孫權笑道:“如果是凌統在這里,還能拼一拼,但是現在,他趕上好時機了,第一屆武狀元,分量不輕啊!” “陛下,不僅僅如此!”法正道:“如今位列武榜眼的也是江東講武堂出身的朱然,中舉學子四分之一都是江東講武堂出身!” “是孫策的江東講武堂!” 法正補充了一句。 說著。法正心中有些感嘆,江東講武堂不愧是大吳朝第一講武堂,哪怕是呂布親自組建的金陵講武堂都比不上。 一個科舉,就能看出講武堂之間的底蘊差距。 這一次的武科舉,中舉的武舉人之中,江東講武堂的學子占據了四分之一的數量,驚駭整個朝堂。 “朱然,老朱家的養子?” 孫權對于孫策的江東講武堂這些字眼不太感興趣,但是對武榜眼倒是很熟悉的很:“朱治待他如親兒子,第一屆江東講武堂的學子。后來在交州戰役之中急功急利,導致麾下一個屯的將士慘死,被朱治親自趕回講武堂深造。壓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現在倒是愿意放出來了!” 朱治是孫權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心腹,名為君臣,親為叔侄,對于老朱家的人,孫權自然了解深刻。 “陛下,朱然昔日雖然有些性格狂躁,但是他有本事的人,如今看著占據身邊的那些同窗。呂蒙,陳武。一個個已經開始建功立業,自然沒有這么容易壓著啊!” 法正目光微微一亮reads;。若有所指的道。 “你丫的是說朕壓著你吧!”孫權聞言,目光一動,斜睨了他一眼,道:“朕早就知道你不愿意干這個破郡守了,你不就尋思了想要進入參謀司嗎?” “呵呵!” 法正訕訕一笑,他的心思自然瞞不過孫權,也沒打算瞞過孫權:“陛下,你看現在武陵已經差不多安穩了,五溪蠻已經漸漸的融入了吳人的氛圍,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 他好軍事謀略,對于政務處理一直不太順手。 當初擔任武陵郡太守,是因為五溪蠻的原因,他和五溪蠻的首領沙摩柯是結義兄弟,用這個身份管理五溪蠻,才穩得住那些狂野的蠻人。 如今他自然是想要回歸軍事謀略方面,相比于埋頭出來一件件繁瑣的民政,他更加愿意在沙場上指點江山。 “朕也知道你坐不住了,再等等吧!” 孫權考慮了一番,業術有專攻,法正本來就是吃軍略這一行飯了,強行壓在那些政務之中也不是事情,但是現在還不能放出來:“西征戰役結束之后,朕允許你回歸軍方!” “謝謝陛下!”法正神色大喜。 “對了,這探花郎文欽是何人?”孫權看著其中一個名字,問道。 “文欽,文仲若,江湖游俠出身,最重要的是,此人乃是一個魏人!”法正道。 “江湖游俠?”孫權琥珀晶瑩的眼眸閃爍一抹精芒:“還是來自曹魏的人?” “此人不但飽讀詩書,武藝很高,就算是丁奉也只是險勝他一招,他輸給榜眼朱然,是在文試上不足!” “文試考的是什么?”孫權知道,武科舉的文試不是好像文科舉哪樣,而是考軍略知識。 “攻取成都的方略!”法正道:“這可是軍機處親自出題的!” “整個軍機處都沒有能拿出一條攻取成都的方略,潘鳳他們也夠狠的!”孫權道:“這批人他們打算如何安排!” “這便是我來面見陛下的原因!” 法正向來和軍機處交好,替軍機處做點事情他倒是不遺余力:“軍機處打算把這一批武科舉的一百一十三武舉人全部投入軍方參謀之中,而且就打算放在西征戰役上的磨練,你意下如何?” “隨意!” 孫權并不是很在意,聳聳肩:“就當實習吧,反正這戰役還有的打,讓他們看看戰場也好!” 拿下蒹葭關,也要一步步推進去,這巴蜀的路不好走,就算蒹葭關戰役斬殺劉備,成都還有一個諸葛亮,打到成都城起碼也要幾個月的時間。 “蒹葭關乃是一座天險,不好破啊!”法正心中也有所感,嘆了一口氣。 “也不難破!” 孫權神色之中勾勒其一抹自信的笑容:“不出十日,朕就能破關而入!”(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04章 鐵山夜話 荊州,新野城。 咚咚咚!!! 魏軍圍城,戰鼓敲響,一面面的戰旗飛揚而至,馬蹄如雷,不斷的敲響大地,城門之前,兩軍對持之下,大戰一觸即發。 吳軍主將太史慈,身軀昂然的站在城頭,身披戰甲,手握戰槍,目光凝視著城下的魏軍兵馬,嘴角勾勒其一抹戰意:“本將軍撈不到西征戰役,還以為這一次已經沒有戰役可打,沒想到張繡居然親自送上門來?來得正好!” “將軍,一直以來他們都很安靜,為何如今他們突然出擊,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來勢洶洶,不太像臨時起意,可能是蓄意已久!” 一個團級將領站在太史慈身邊,低聲的道:“三日之內,渡過棘水,拔掉新野城周圍所有的防御,直接兵臨城下,氣勢太強,也許不是沖著新野,是整個荊州而來!” “我也奇怪,張繡表現一直很沉穩,不太像沖動之輩!” 太史慈微微瞇眼:“吳魏之間的關系本來就緊張,他若是沒有能耐吞下我們,不會輕易啟動戰役,但是想要吞下我們一個師不難,但是以南陽的兵力想要南下荊州,談何容易!” 荊州已經不是兩年前的荊州。 兩年的時間,足夠大吳把荊州經營起來,而且飛虎大營在襄陽還有些許兵力,就算飛虎大營兵力的兵力全在西川,以江東和荊州之間的距離,或者以蒹葭關和荊州之間距離,想要調兵回防,一點都不難。 “太史將軍,如今荊州的確有些空虛,會不會是魏軍已經從豫州調遣了主力軍南下。配合南陽兵馬,想要趁著我們飛虎軍西征蜀川之,趁火打劫!” 第八師師長范道低聲的道。 “又或者。他們就是想要聲東擊西,打荊州來威逼我們如今西征的兵馬回援荊州。以至于拖住我們大吳西征的速度!”一個團參謀接口而道。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太史慈聞言,舌尖舔了舔嘴唇,目光變得兇狠起來:“但是我荊州也不是這么好打的,他們第一步就要拔掉我新野城,守住新野,他們就不敢南下,北地槍王張繡也算是被魏帝曹操倚重了一方重臣,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的能耐!” 他因為培城戰役敗給了張飛。導致被西征戰役踢出局,最后只能來穩住張繡,心中已有些不爽。 張繡出兵,倒是有些讓他驚訝之余也興奮起來,與張飛一戰雖然兇險而且落敗,但是對于他武藝的錘煉也算是一個進步。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北地槍王張繡較量一下。 “將軍,我們需要增兵嗎?” “如今荊州哪有兵馬可增?” 太史慈搖搖頭,堅定的道:“新野這一戰只能靠我們,西征第一要務,我們雖然不參與西征。但是最少要保證荊州后方,我們能戰死,但是新野不能丟!” “末將愿隨將軍。誓死保衛新野。” 眾將重重的點頭。 “傳我軍令,第八師四個團堅守新野城,不得出城而擊!” 太史慈雖然好戰,但是不是穩重,如今敵強我弱,守城是第一要務。 新野城是荊州北地門戶,如今荊州空虛,兵馬不足,只有守住新野。才能守住荊州,第八師不弱。在加上新野城,就算守不住。也能扛一個月。 “諾!” 眾將欣然的領命。 “張繡,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在謀算點什么?”張繡來襲,太史慈雖然有些興奮,但是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只是如今他兵力不足,也只能以靜制動。 —————————————————— 是夜。 星空燦爛,星月交映。 荊州,南郡,銜接漢中郡的邊界之上,有一座城為臨沮城,臨沮城的東北,八十里的郊外,一座隱蔽而規模不大的山峰,名為鐵脊山。 鐵脊山依靠著一條官道,但是周圍都是山巒,地理位置易守難攻,在荊州混亂的那些年一直都是盜賊安身立命的地方。 不過在如今已經太平的荊州,攔路盜賊基本上被掃之一空,當初呂布建立荊州大營的時候,為了保證荊州秩序,第一個任務就是掃賊。 這一座山頭之前的一股盜賊被荊州軍掃平之后,這里已經荒廢很久。 然而,在各時候,自漢中方向,一支騎兵突然南下,毫無征兆的入駐于此。 山上,一間已經廢置了很久房舍之中,幽幽的火把光芒閃爍之下,張郃戰甲不解,俯首站立,攤開了一份詳細的行軍圖。 站在他身邊的都是校尉,五千關中騎兵,五千虎豹騎,四個領軍校尉,皆然站立在他身邊,神色凝重,目光隨著他的手,凝視著行軍圖。 “如今我們已經進入了荊州,初步的計劃,我們將會從臨沮城借道當陽城,然后從當陽城的位置直攻江陵城!” 張郃在一眾校尉的矚目之中,迅速的制定了一個戰略方針:“我們不是要攻城略地,我們的目的是江陵糧倉!” “將軍,這里距離江陵,最少這幾百里的路程,我們一旦萬馬奔騰,很容易暴露行蹤的啊!”一個英武的青年站出來,有些擔心的道。 “無所謂,只要我們進入荊州地域,暴露是必然的,上萬騎兵,無論如何也隱藏不了我們的行蹤!” 張郃自信的道:“但是以我們騎兵的速度,從這里到江陵,一天時間可以到達,一天的時間,他們沒有反應的機會,只要我們夠快,奇襲江陵是可以的!” 江陵糧倉是吳軍支持右路軍的糧草倉庫,一旦燒掉這個糧倉,吳軍整個右路軍的攻勢都會被擱置下來。 “萬一他們早有準備了呢?” 英武的青年微微有些皺眉。 “那就是我們不幸運,路只剩下一條,強攻!” 張郃笑了,笑容燦爛。毫不猶豫的道:“任務就是任務,如果能偷襲最好是偷襲,偷襲不了。我們就強攻,就算我們全折在了這里。也要拿下吳軍的江陵倉,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說法!” “諾!” 眾將聞言,神色一震,目光凝重。 “休息一夜,恢復最巔峰的體力和精神,日出而拔營,一旦強襲啟動,不得滯留半點時間。一定要快,越快我們就越能成功,全日行軍,不做任何的休息!”張郃強調的道。 “是!” 眾校尉都知道此戰的重要性,相繼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夜色幽幽,鐵脊山的山上很安靜,魏軍的騎兵將士如今都抓緊這段時間做最后的體力補充,進入安然的沉睡之中。 張郃盤坐在一個廢舊的門廊之前,在天上月光的映照之下。一遍遍的在拭擦著自己的兵器。 這一戰,他把握不大,只有拼死一戰。 “將軍!”此時此刻。一個英武青年大步流星的走過來,行禮問道。 “曹校尉,周圍的警戒防御已經安排好了?”張郃抬頭,看了一樣青年,問道。 “稟報將軍,都已經安排好了,我把斥候放出十里范圍,足夠保證我們安全!” 青年的年紀不大,姓曹。名真,字子丹。曹操養子,如今曹二代之中比較出位的一個將領。虎豹騎校尉。 “很好!” 張郃點頭,道:“你去休息吧,我來值夜,你好好養精蓄銳,接下來的一戰必會是血戰!” “將軍,還是我來值夜吧,你乃是一軍之首,當好好保存精神!”曹真微笑的道。 他和曹休交好,曹休對張郃敬佩有加,因此他對張郃也多少有些好感,并沒有因為曹仁的事情對他有什么偏見。 “呵呵,既然你精神充足,那就坐下與我一起值夜吧!” 張郃看著這個有些俊朗而年紀不大的青年,笑了笑:“曹校尉,我來荊州冒險,乃是將功贖罪,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你為何請戰而來,要知道,此戰兇多吉少,未必能回得去!” 曹真坐在張郃身邊,聽聞此言,沉聲道:“將軍,我曹真非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功名當馬上取,危險又何懼,荊州一戰雖然危險,但是對我大魏很重要,能為大魏而戰,馬革裹尸又何妨!” 少年熱血,傲骨錚錚。 “皇族曹氏的子弟都不錯!”張郃聞言,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先有曹文烈,后又曹子丹,人才輩出!” 一個曹休已經讓他刮目相看,再來一個曹真,讓他對曹氏子弟多少有些的認同。 “將軍過獎了,子丹如何能與文烈大哥相提并論,曹氏和夏侯氏的子弟之中,我頂多只能算是不錯,不說太子殿下,就算夏侯霸我也比不上!” 曹真謙虛的道:“在我們大魏的青年一代,我遠遠不足!” “你這馬不錯!”張郃突然抬頭,目光看著遠處那匹駿馬。 “此馬是陛下所送,名為驚帆,比之瓜黃飛電有些不足,但是速度無雙,在大魏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寶馬!”曹真說起自己的寶馬,有些得意的道。 “我曾聞言,你曹子丹馬術精湛,弓馬雙絕,小小年紀武藝已經破鏡,練氣有成,但是在皇族子弟,你只能居于不錯嘛?” 張郃來興趣了:“你和我說說,如今大魏的青年一代,還有那些比較出色!” “在曹氏之中,最出色的莫過于文烈大哥,文烈大哥被陛下譽為曹氏千里駒,文武雙全,他日必然是大魏頂梁柱,至于夏侯家,我最敬佩的是夏侯陵!”曹真道。 “夏侯陵?”張郃疑惑:“夏侯氏最出色的不是夏侯霸嗎?” “夏侯霸夏侯尚他們雖然很出色,但是并不過大兄,大兄向來低調,他之前在虎賁衛,是陛下宿衛,如今在御林軍,已是偏將之位,平日里面溫和待人,一直追隨陛下左右,但是在夏侯子弟之中我最敬佩的是他!” 曹真敬仰的道:“文烈大哥當年也是從他麾下走出去了,我在宮中也是曾經受他教導,方有今日!” “文烈出自他麾下?” 張郃聞言,目光微亮,曹氏和夏侯氏打斷骨頭連著筋,夏侯氏子弟里面還有這么一條蛟龍。(未完待續。) 第905章 孫劉大戰之天降神兵 上 十天之后,蒹葭關。 是夜。 這一夜,夜色如虹,星空璀璨,繁星點點之中一輪明月倒掛天際之上,皎潔而明亮的月色映照之下,這一座關隘卻熱火朝天。 一個個關口皆然響起了撼動天地的擂鼓聲,蕭殺無比的喊殺聲,如雷貫耳的馬蹄聲,熱血狂烈的沖鋒聲音,堅定不移的防守聲音…… 這是一曲充斥著戰火硝煙的唯美合奏曲,曲音已經撕破了幽暗的夜空,在這一曲合奏曲之下,寒意點點啊,殺意凜然。 咚咚咚 蒹葭正關的城關之下,一響一響的擂鼓聲音低沉的響起,會奏成一曲進攻的樂曲,安靜了一天的吳軍再一次對城關發動了強攻。 主將是天下第一猛將呂布,他一馬當先,長嘯而喝:“大吳的兒郎們,攻破城關,為大吳建功立業,就在今日,隨我殺上去,殺,殺殺” “殺” “殺” “殺” 吳軍將士猛烈的出擊,這一次攻擊的力度明顯比之前的強悍了不少,不到一刻鐘殺到了城下。 “兒郎們,支持住,守住垛口,投石砸死他們。” “倒桐油,點火,把他們燒下去” “弓箭營,強弩推上來,把他們射殺下去” “……” 城關之上,蜀軍將士經過這些天的戰事,士氣比城下的將士還要旺盛三分,把這一座關隘守住堅固無比。 魏延和嚴顏兩方大將親自守城關,一個勇武,一個穩重,互相配合。 城墻一排排的火盆架起,熊熊的烈火散發出來的光芒,映照在劉備修長的身軀之上,他伸手捏了捏疲憊的鼻梁,目光看著城關的戰斗,聲音有些發冷:“這該死的孫仲謀。他還沒完沒了,想要這種辦法來拖垮我們,簡直癡人說夢”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夜襲了,隔著一兩天就來一次。他都已經有些習慣起來了。 吳軍這段時間之中,一直保持著白天的佯攻,和晚上的夜襲,這是一種疲兵之策,正是因為這個戰略讓這個蒹葭關的將士精神繃緊。 他們很清楚雖然吳軍猛烈的。但是城高墻厚的蒹葭關城擋住了他們,吳軍未必能打上來,但是這種進攻卻讓他們異常的緊張。 日復一日之下,這種緊張感覺會演變成一種疲憊感,讓將士們無法休眠,時時刻刻精神繃緊。 “大王,吳軍無非就是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讓我們不得安生,然后好破關而入,他們的計謀不會得逞的。你先入關去歇息,末將守城”主將魏延從一個垛口走過來,拱手而道。 “大王,有吾等在,城關不破” 老將嚴顏也開口說道,態度很堅定,無論日后劉備和劉循將會走向如何,此時此刻,他們是并肩作戰的。 這一戰打到了如今,其實蜀軍的勝算已經很高。在他們看來,吳軍已經沒有了破城之法,只能這么的攻打下去。 就算吳軍兵力強大,糧草充足。如果沒有半年的時間,根本沒有破城的可能,半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 這樣不少人都看到的勝算,也讓曾經劉璋一系的將領對于劉備多了一絲歸屬感。 “也好” 劉備聞言,沉吟半響。點點頭,一連數天,他的確有些疲憊的抗不住了,畢竟年紀大了,再也不是當年追擊黃巾軍的時候,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依舊能作戰。 他目光掃過兩將,囑咐的道:“想來那吳軍這些天都已經黔驢技窮的,也不會有太大作為,孤就去歇息一下,但是你們守城之際也不能小看吳將,必須要謹慎,萬萬不可大意” “諾” 兩人點頭表示恭聽命令。 “大王,二將軍求援,牛頭關告急”就在劉備想要下城休息一下的時候,一個斥候來報。 “什么?” 劉備聞言,渾身一顫,目光有些發冷:“云長親守牛頭關,整整三萬將士,怎么會告急?” 自從吳軍聲東擊西打了一次牛頭關之后,蜀軍的重心除了蒹葭正關,不少兵力都放在了牛頭關,而且還是關羽親自鎮守。 “吳軍此次大動干戈,調動了將近十萬兵力去攻取牛頭關,二將軍求援”斥候道。 “這個時候想要強攻牛頭關口,未免太晚了吧” 一個將士推著陳登的輪椅走過來,陳登冷冷一笑,道:“大王,吳軍看來是惱羞成怒,想要最后的拼命一擊” “元龍,可他們一旦強攻牛頭關,云長會很吃力的”劉備面色正容。 “大王,他們能集中兵力,我們也能” 陳登提議的道:“我們把圓月關口,石棉關口的兵力都調取牛頭關口,想要守住牛頭關口并不難,此時此刻,吳軍已經沒有多少士氣了,這一次如果要是攻堅失利,最少要緩和十天半個月才能再一次發起進攻” 攻堅戰役與將士的士氣成正比,吳軍這些天的攻堅已經不利,士氣早已經下滑了不少,再一次攻堅失利,必然會造成士氣大落。 到了那個時候,吳軍為了保存戰斗力,不得不停下動作,鼓舞士氣,然后才會重新進攻。 “傳孤軍令,讓陳到從石棉關和圓月關抽調一萬將士,支援牛頭關口。” 劉備明白陳登的意思,下了命令之后,心中思緒關注牛頭關口的戰役,疲憊之意也就沒有那么濃烈了,干脆在城頭之上等待消息。 夜色越發濃烈,蒹葭關的戰事越發激烈,蒹葭正關和牛頭關口成為了兩方主要戰場,吳軍的強攻之下,血流如何,尸堆如山。 然而,在左翼的圓月關口卻顯得有些安靜平和,蒹葭關的關口有十個,吳軍一般情況之下是挑選戰場廣闊的關口作為主戰場。 吳軍的有點是兵馬充足,但是太險要和狹小的關口對于大軍的進攻很不利,只有一個口子能殺進來。投入多少兵力都無濟于事。 圓月關口地形如同彎彎月兒,很險要,若是吳軍強攻這里,攻擊的范圍不是一百五十米寬敞。付出的傷亡將會是十倍以上,所以蜀軍相信,吳軍不會這么愚蠢,這里的守軍也不多,抽調了一部分增援牛頭關之后。僅剩下一千將士不到。 圓月關口的頭頂前方,是一座陡峭難登,整個蒹葭關方圓十里海拔最高的山峰,名為月山。 此時此刻,夜色籠罩之下,月山之上,吳軍最新出爐的三千天鵬軍精銳的將士已經準備嚴陣以待,為首的主將是沙野。 站在最前面的是東吳大帝孫權,孫權衣袍獵獵,雙手背負。站在山崗之上,居高領先而俯視整個蒹葭關的戰場,火光映照之下,戰況清晰的收攬在他的眼眸之中 “陛下,呂布和高順已經相繼發動強攻蒹葭正關和牛頭關的戰役,現在估計整個蒹葭關的蜀軍幾乎被我們拖動起來了” 徐庶站在他身后,稟報的道。 蜀軍的防備心很重,想要空降神兵,突襲圓月關口,最好的方法不是攻其不備。而是聲東擊西。 我就是要打你,但是目標不是正關,也不是牛頭關,而是圓月關。 “騎兵準備的如何?” “呂蒙。陳武,董襲三將親領白馬義從,霸王鐵騎,還有一個師的騎兵,已經在圓月關口之外候命,萬事俱備。一旦城門打開,直接長驅直入。” 徐庶道:“一旦這股兵力殺入,直撲牛頭關,破關之后,可內外夾擊,破掉蒹葭關” “很好” 孫權目光俯首凝視整個蒹葭關隘,嘴角勾勒其了一抹冷笑:“劉備還真以為我黔驢技窮了?” “這些天的戰事,我們刻意發揮之下,的確給了他這么一個錯覺”徐庶微笑的道:“此時此刻,他們應該認為我們是被逼強攻,所以不會有太大的警覺” “要的就是這一個效果,能否破關而入,在此一戰” 孫權轉過頭,琥珀晶瑩的眼眸在凝視著嚴陣以待的三千天鵬軍,最后目光落在主將沙野的身上,問道:“沙野將軍,此戰你可有信心?” “陛下,為此一戰,十天之內,我二十七個將士丟了性命,一百零二個將士摔斷腿,三百八十二個將士如今還躺在軍營養傷,我相信天鵬軍據對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這是天鵬軍的首秀,沙野對于這一戰很自信。 十天的時間很短,根本不足以完成天鵬軍的降落訓練,但是沙野做到了,為此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訓練降落的時候,二十七個將士被活生生的摔成肉泥,一百零二個將士重傷摔斷再也站不起來,三百多個將士受傷,這是多么讓人難以接受的傷亡報告。 無論是面對陛下的信任,還是要對得起將士的傷亡,這一戰,他沙野都必須做的最漂亮,讓人見到天鵬之威。 “朕相信天鵬軍的每一個將士,日后的天空將會是你們的戰場” 孫權伸出手指,指著腳下了的一座關口,聲音決絕:“而現在,你們必須拿下那一座關隘,告訴天下所有人,天鵬軍之威,朕便會在那里親自授爾,恭賀爾等成軍” “吾等保證不負圣望” 眾將士眼眸之中閃爍著濃濃的榮耀感。 “兒郎們,檢查降落傘,探測風力,預計降落點,準備降落” 沙野深呼吸了一口氣,綁好了降落傘,大步走出,走到了懸崖口,目光看著幽幽夜色之下的圓月關口,沉聲的道。 這些天他不僅僅是訓練降落,孫權還親自給他普及了不少降落的常識,十天之內,連續跳傘七十八次,成功七十八次,他已經把握了一絲跳傘的精髓和經驗。 “稟報將軍,降落傘全部系好,武器檢查完畢” “稟報將軍,風力東南,細和之風,對于降落的影響不大” “稟報將軍,預計降落點在圓月關口關城和關內的距離,偏差距離一百米” 一刻鐘之后,幾個天鵬軍選出來的斥候兵回答。 “我帶著第一營先降落,第二營隨后,第三營押后,記住保持我們訓練時候的心情,在夜晚雖然更難降落,但是更加容易掩蓋,一定要保證降落時候的警惕性,我們的任務是打開城門,不是殺敵,明白嗎?”沙野朗聲囑咐而道。 “是”眾將點頭。 “開始降落” 沙野大手一擺,身先士卒,一跳而下,第一營的將士并列助跑,一跳躍而起,從空中墜落而下。 咻咻咻 一頂一頂黑色的敞篷在半空之中的展開,卻仿佛融入的黑夜之中,無聲無息的降落下去。未完待續。 ... 第906章 孫劉大戰之天降神兵 下 夜幕之下,茫茫群山環抱之中,一座雄峻的關隘,蒹葭關,大戰如虹。《 ωωωiLα更多更全》 蒹葭關的一個個關口的戰事如火如荼,在正關口和牛頭關之上更是擂鼓轟天,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激烈的戰斗之中,一束束火光沖天而起,映紅了半邊的天際。 然而,在位于蒹葭關左翼位置的一個小關口圓月關口之上卻顯得一片寂靜,格外的清冷,連將士巡邏關墻的腳步聲都如此的清晰。 守關校尉高平是是一個巴郡人,年約三十,國字臉,身軀不高,但是很精壯,手握一柄大鐵矛站在的關口城墻之上,帶著麾下的將士來回巡視,小心翼翼的看著城關之外。 如今圓月關口的守衛將士僅有一千三百將士都是他麾下的兵馬,其他的所有將士都已經被抽調增援牛頭關口了。 兵馬越少,他越需要謹慎,雖然圓月關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是任何的關隘都會被攻破,他絲毫不敢放松。 “爾等打醒精神來,好好戒備” 高平的目光掃過幾個站崗的將士,這些將士明顯有些無精打采,他立刻大喝起來。 “校尉大人,圓月關口這些天從來沒有被吳軍攻擊過,不用這么認真” 一個軍侯走上來,嬉笑的道:“我們這里地形如此狹小,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們就算有十萬人也只能砸進來一千幾百,還不夠我們殺的呢” 圓月關口的地理位置不僅僅險要,而且還十分的狹小,這是對守關來說,兵力不需要太多,便可守住。 “混賬。此乃戰場,不管地形如何,如果不小心點我們就等著收尸” 高平聞言。目光一瞪,看著心腹手下。冷冷得道:“吳軍向來狡詐,誰可知道他們有什么陰謀詭計,若是我們丟了關口,又和面目去見大王” 高平是嚴顏的部下,他口中的大王自然是蜀王,而不是西川王劉備。 “校尉,我們都聽說西川王要罷了蜀王,自己當蜀國大王了?”這時候。另外一個軍侯湊上來,小聲的道。 “我也聽說了,西川王要打贏了這一戰,就會登基封禪”其中一個軍侯接口道。 “要我說,西川王能中興蜀地,取而代之又何妨?” 幾個軍侯相繼出口而道。 “爾等休得胡說” 高平聞言,目光劃過一抹冷芒,低喝:“西川王對大王乃是忠心耿耿,此事休得再提,若是傳出去。『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某家也難保爾等之性命” “諾” 幾個軍侯一看高平這個校尉發火了,連忙消停下來,各自帶著將士去巡邏關城。 高平站在城關之上。看著茫茫夜色,目光之中有一絲的無奈:“蜀國日后如何,某無從得,唯今只在一戰,若無蜀國,一切又有何意義” 天無二日,然而蜀國卻是兩王當天,這一種情況之下自然就給蜀軍將士或多或少的猜忌。 他是忠于蜀國,但是他也是一個深明大義之輩。知道只有劉備才能扛得起蜀國,劉璋當年都碌碌無為。如今一個小孩子劉循有何作為。 他這種心態基本上也就是蜀軍原來的那些嫡系將領的心態,就有點好像歷史上的荀彧。忠于漢室,卻認為只有輔助曹操才能中興漢室。 張任嚴顏這些將領也是如此,他們忠于劉璋之后劉循,但是他們也很明白,如今只有劉備才能保住蜀國。 所以他們愿意與劉備攜手而戰,至于日后,誰也說不準,但是現在只能估計眼前,擋不住吳軍,蜀國就不會存在。 “高校尉,此處關口可有任何異常之事?”這時候,一個其相貌有些丑陋的儒生披甲持劍,帶著十幾個親兵,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拜見主簿大人,圓月關口一切正常” 高平抬頭一看,連忙對著來人行禮,然后才匯報的道。 來人正是張松,張松是軍師主簿,蒹葭關這十幾萬兵馬,軍師是陳登,而在陳登之下,軍師一系的就是他張松。 張松在十幾萬兵馬之中地位很高,甚至凌駕于一般的主將,連嚴顏陳到他們見到,也要尊其一聲主簿大人。 “正常?”張松聞言,微微瞇起眼眸,道:“此處關口難道不曾受到任何的進攻乎?” 他一直感覺城外吳軍是有些不對勁的,當兩大正面關隘受到強攻之時,他并不是很在意,反而在意其他關口會不會出問題,所以馬不停蹄的巡視一個個關口。 正面戰場之上,如今的蜀軍已經穩定了下來,吳軍的強攻不會起到任何突破的可能性,但是他不相信吳軍只有這點本事。 吳軍肯定選擇了一個破局的地方,只是他始終不得而知到底從哪里破局,這些天他能想的都想過了,席地而檢查整個關隘,但是各個關口并沒有發現地道。 如果不是從地道而出,他實在想不出吳軍還會從什么地方對于蒹葭關進攻。 “稟報主簿大人,這十來天,關口不曾受過一次的進攻。”高平畢恭畢敬的稟報道:“此處地形太狹小,不利于進攻,我猜想是不是吳軍放棄了這里” “不對” 張松的目光微微凝重起來,抬頭向著關口外面看去,幽暗之中平靜的讓他有些心悸:“蒹葭關十個關口,基本上都受過進攻,哪怕是沒有強攻,試探性的進攻也應該有,而這里,卻太平靜了” “張主簿,會不會是他們知道這里的地形,認為攻堅無益,所以放棄了這里”高平一聽,也有些疑惑,低聲的道:“我的斥候一直在盯梢城外,就算他們強攻,我有一千多將士,關里面的大營隨時增援。突襲也不可能破關” “也許真的是我多想了” 張松看看這方圓地形,思索了一番,他實在想不出吳軍有什么破關之法。自己可能是真的疑神疑鬼了。 “校尉大人,校尉大人。快看,那是什么東西啊?”一個軍侯不經意的看了一樣幽暗的天際,頓時之間有些目瞪口呆,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 “你看到什么了?” 高平疑惑,順著這個軍侯一指,抬頭看天,瞳孔之中猛然的收縮起來,火光映照之下。一個個小黑點越發清晰起來。 “那是什么?” “我怎么好像看到天兵從天而降了?” 蜀軍一個個將士抬頭看天,看著越發清晰的一幕,看著震撼他們終身的一幕,一個個目瞪口呆起來,無法反應過來。 一頂接著一頂的降落傘從天而降,帶著一個個仿佛黑夜修羅的吳軍將士,鋪天蓋地而來,那從天而降的威壓仿佛的是天威。 “是人” 張松的目光也看著幽幽天際,一道道人影是如此的清晰,鋪天蓋地而來。他低沉的聲音有些顫抖:“白衣黑甲,紅綢系脖,那是吳軍的裝扮。敵襲,敵襲,放箭,快放箭” 他永遠恐怕也想不到,這一次吳軍走的路居然不是地底,卻是天空。 看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咻咻咻 回答他的驚喊聲的是從天上墜落了一支一支的箭矢,一輪箭雨過后,城關口之上倒下的蜀軍已經超過兩三百的將士。 “該死,這是吳軍?” “吳軍怎么會從天而降的呢?” “難道他們是天兵嗎?” “孫吳怎么會有天兵神將?” 太突然了。太驚嚇了,一個個蜀軍將士這時候都被打蒙了。不怕敵人太強大,就怕敵人太抽象。他們恐怕打死也不會想到,吳軍會從天上打下來。 一股莫名神威在一個個蜀軍將士心中爆發,讓他們感到詭異的畏懼,讓他們沒有絲毫反抗的戰斗之心。 “殺” 沙野的降落傘安全落地,正正好落在城墻之上,他大喝一聲,解脫降落傘,手中大刀揮舞,猶如虎入羊群。 “殺” “殺” 吳軍天鵬軍的將士相繼平安落地,這些都是五溪蠻精銳的將士,一落地,自動發起的進攻,無需凝結軍陣。 如此突然性的襲擊,非比尋常性的恐懼感,再加上天鵬軍三千將士的戰斗力,圓月關口這些將士絕非他們的對手,他們要的是速戰速決。 “第一營殺敵,第二營去打開城門接應城外騎兵,第三營立刻戒備城中守軍,速戰而速決,殺” 沙野戰意暴烈,大刀所致,無人可擋。 “該死,擋住他們,保住關口”張松已經回過神了,對著吳軍大喝起來而叫道。 蒹葭關雖然是一座雄關,關口相連,鎮守兵馬可以隨意調轉,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圓月關口被破,整個蒹葭關就保不住了。 “主簿大人,吳軍太恐怖了,將士無心而戰,關口恐怕保不住了,走,快走” 高平也回過神了,但是麾下將士死傷慘重,戰斗力不足數百,面對如狼似虎的吳軍,他有些驚懼起來。 “想走,上,投降不殺,俘虜他們,反抗者,殺無赦” 沙野大喝,他身邊的吳軍將士如狼似虎般的圍上來,關口僅存了這點將士可沒有實戰不休的決心,面臨絕望,開始有人動搖,棄兵投降。 “咔” 圓月關口的千金重閘被吳軍將士用甕城的轉車給一點一滴的卷起來,大門一開,城外的火把一一的舉起,火光萬丈。 “白馬義從,有我無敵,殺進去” “霸王鐵騎,所向披靡,殺進去” “大吳騎兵,殺” 城外的吳軍騎兵如風般瞬間殺入,一舉可奠定了戰局,整個圓月關口在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之中被吳軍徹底的占據。未完待續。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07章 孫劉大戰之破關 蒹葭關,正面偏左,東南方向,牛頭關口,這一個關口的形態猶如一個牛頭,所以命名為牛頭關口,關口兩邊尖銳,中間狹小,地形仿佛一個小盤地,易守難攻。 “大吳兒郎,隨我沖鋒,殺進去” 此時此刻,火光映紅半壁天,戰事很激烈,主將是吳軍北軍大將高順,他的身軀始終站在最前方,指揮這一個個師的兵力不惜一切代價的沖鋒起來。 “撞城車,沖進去” “架云梯,殺” “兒郎們,破關之日,就在今夜” 吳軍將士對于這一戰的士氣很高,北軍,南軍,西軍,狂獅軍,一共組成了九個師,將超過十萬將士的猛烈沖鋒。 整個城關被他們壓的有些飄飄欲墜。 “吳狗殺上來了,把他們全部給打下去” “上來一個砸一個,蜀國萬歲” “想要破城,我與爾等死戰” 然而,蜀軍將士這些天的勝利守城,也導致了他們的士氣增強了不少,當圓月關口和石棉關口的兵力支持,他們自認為足夠守住這一座城關。 “高順,昔日一介護衛,如今也為一方大將,哼,來啊,某家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何之能耐,得孫仲謀如此器重” 關羽高大身軀,手握青龍偃月刀,站立在關口之上,渾身散發的氣息仿佛就能鎮壓整個關城。 他對于高順不算陌生,但是從來沒有放在眼中。 “二將軍,萬萬不可看小此人” 大將陳到手握一柄鐵槍,站在關羽身邊,目光看著城關之下的吳將高順,道:“高順此人雖然低調,但是能成為捍衛孫吳都城金陵的第一將領,被譽為金陵之盾,定有他過人之處,此戰不可失。需小心守衛” 北軍是孫吳在金陵城的守備軍,在孫吳一直有一句話,禁衛軍守皇城,北軍衛京都。高順作為北軍大統領,他既是低調,他名字早已經揚名天下。 “某明白” 關羽聞言,點了點頭,其他人若是這么說。他鳥都不鳥,但是陳到也是劉備的心腹之將,他的話多少有些分量。 在蜀營之中很多人都不會把陳到這一員將領放在眼中,因為他很低調,從不爭權,也不奪利,一直默默無聞的跟隨在劉備身后。 但是關羽卻絕對不會小看陳到。 陳到年級輕輕,但是武藝已經邁入練氣成罡,他日想要走到自己這一步,也未必不可。 還有一個原因。劉備身邊一直都有一支精銳宿衛,名為白耳精兵,多次隨他出生入死,其中的將士大部分來源于當年陶謙麾下的丹陽精兵,嫡系之中的嫡系。 而這一支嫡系,統領大將的就是陳到,只有陳到才能號令,既是他關羽都無法號令的白耳精兵。 就憑這一點,無論關羽還是張飛,都不敢絲毫小看陳到。 噠噠噠噠 在激烈的對戰之中。突然一陣撼動地面的馬蹄聲毫無征兆的響起,一下子震懾的關口城墻上的所有蜀軍將士。 因為這一股騎兵并不是從前面而來,而是從后面出現,后面是哪里。那是蜀軍大后方,唯一的后路。 “哪里來的騎兵?”關羽皺眉,轉過身,目光遠眺。 “這馬蹄聲,起碼有七八千以上的騎兵,而且腳步很重。有重甲騎兵,這是我們沒有這么騎兵”陳到也是一個騎兵大將,這馬蹄聲讓他心中猛然一駭。 “這馬蹄聲不是前面,而是后面傳來的” “是我們援兵嗎?” “但是我們的騎兵不多,哪里有這么沉重而急速的馬蹄聲啊?” 如今正在面臨前方吳軍猛攻的蜀軍將士,突然之間被后方而來的馬蹄聲給弄糊涂了,不少人回頭而看。 這一股馬蹄聲越來越近,騎兵沖鋒的氣勢也越來越強,鋪面而來的氣息讓每一個蜀軍將士都屏住了呼吸。 一面面吳軍的戰旗在火光之中的驟然的暴露了出來,異常的張揚。 “吳軍騎兵?”有人忍不住驚訝的低喝了起來。 “我們后面怎么會有吳國騎兵?” 一個個蜀軍的將領有些風中凌亂起來了,皆然瞪大眼睛,死死看著這一股殺入的騎兵。 “是吳軍精銳霸王鐵騎” “那是白馬義從嗎?” “這怎么可能?” “難道我們的關城被攻破了嗎?” 蜀軍將士整體的驚駭起來,吳軍突然從他們身后殺出,這種震懾力比戰斗力還要強大一百遍,著實讓每一個將士都有些的難以承受。 “蜀軍小崽,投降不殺” 吳軍先鋒大將董襲一馬當先,沖鋒在霸王鐵騎之上,氣勢暴烈而張揚。 “大吳戰旗,所向無敵”陳武也隨著白馬義從猛烈的沖鋒起來, “殺” 霸王鐵騎,白馬義從,一左一右,馬蹄狂奔,攜帶著一股浩然的氣勢,暴烈殺出,直接沖著關口。 “怎么會這樣?” 關羽驚駭之余,面容鐵青,在驚慌失措之下,也迅速的反應過來,大喝起來:“陳到,帶兵一萬,立刻下去攔住他們,絕對不能讓他打開關口城門” 前后夾攻之下,他就算有神仙也擋不住,一旦城門被打開,城外十幾萬精銳殺入,此戰必敗。 “諾” 陳到迅速帶著兵馬走下城墻,但是面對騎兵沖鋒,他根本擋不住,只是他很執著的守在城門之前:“城門在此,誰敢僭越半步,休怪我槍下無情” “哈哈哈,蜀將陳到,來的正好,接我一刀”董襲目光一亮,猛然殺來。 “區區一蜀將,想要擋住我大吳之威,癡心妄想,城門今天我們是開定了,殺”陳武也殺了上來。 兩人都是練氣境的猛將,雖然不如陳到之強,但是聯手之下,起碼也纏斗陳到上百回合,而霸王鐵騎和白馬義從的騎兵沖鋒之下,陳到兵馬已經完全潰散。 “咔”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牛頭關的城門已經被打開。 “將軍,城門打開了”在關城之下,北軍一個團長正在用撞城車撞開城門,然而卻發現城門居然打開了,大喝起來。 “哈哈,陛下之法成功了,破關就在今夜,兒郎們,隨我入城一戰”高順目光上來,神色大喜,一馬當先,沖鋒在前。 “入城” “入城” 一個個師長將領的帶領之下,關口之外十萬精銳吳軍仿佛如同一股洪水,當關口城門這個缺口被打開,直接泄洪了,蜂擁而入。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這一刻,關羽目瞪欲裂,在半個時辰之前,他還悠然悠哉的認為吳軍絕對破不了城,然而半個時辰之后,吳軍已經兵入城關。 “二將軍,現在顧不得這些了,我們馬上收兵” 陳到武力不如關羽,但是在戰場反應他比關羽要敏銳,當城門被打開,他就知道牛頭關口保不住了,他一槍壓退兩將,對著關羽大喝:“吳軍肯定是破開了一個關口,蒹葭關已經保不住了,我們想保住大王,退兵主關,保護大王” “某家不甘心” 關羽額頭上的青筋暴露,語氣陰寒,整個人有些狂暴起來,一刀一個,一步一血,把一個個入城的吳軍斬殺。 “二將軍,大王之安危,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你難道想要看到大王被前后伏擊乎?”陳到看著混亂的戰場,大喝起來,語氣重了不少。 高順已經入城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該死的吳賊,某終有一天會把爾等斬殺干凈” 關羽聞言,一腳把一塊青磚踏的的稀巴爛,冷靜下來,目光很不甘心,卻不得不突圍而出:“傳我軍令,立刻突圍,進入正關,保護大王” “突圍” “突圍” 蜀軍開始突圍而出,向著正關而撤退,有關羽和陳到兩大猛將,吳軍雖強,但是攔不住他們兩人聯手沖鋒。 “好兇猛的關羽,我們擋不住”陳武差點被關羽一刀給斬殺了,有些心悸的道。 “不能讓他們逃入正關,我們追” 董襲實在不甘心,領兵追上。 “追上去,不惜一切代價,斬殺關羽” 騎兵沖鋒在前,高順直接領著大軍在后更上,把整個戰場壓迫向了蒹葭關的正關口。 而此時此刻,蒹葭關正關之上的戰斗也異常的激烈,可當董襲陳武突襲牛頭關的時候,呂蒙也親自帶領上萬騎兵和三千天鵬軍突襲而至。 蜀軍沒有一絲的防備,所以很容易的就被他們從里面給打開了城門,城關之外的呂布率領兵馬長驅直入。 整個戰場已經混亂了。 “怎么會這樣?” “他們到底從哪里殺出來的?” 劉備此時此刻實在有些難以接受,被這一股從天而降的兵力打了一個發愣,整個人都蒙過去了。 “大王,蒹葭關已經被破,吾等不宜再戰,請大王撤兵” 最后是陳登魏延帶著兵馬強行的護衛劉備殺出關城,向著后面的山路逃出去。 夜幕之下,蒹葭關的戰斗更加的混亂起來。 蜀軍和吳軍已經完全的交錯起來,吳軍有秩序而殺入城,一關破,連破十關,而蜀軍被突襲一個很突然,最后連中軍指揮系的劉備都被被一鍋端,只能各自為戰,混亂不堪。未完待續。 ...(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08章 孫劉大戰之戰后情況 清晨,日出東方,一縷一縷生機勃勃的朝陽光芒傾瀉而下,驅散了籠罩在大地之上一點一滴的黑暗。 此時此刻,蒹葭關的戰斗已經落下帷幕。 一夜的奮戰之下,吳軍已經順利的入城,徹底的占據了這一座天下一等一的雄峻關隘。 雖然有些遺憾沒有能斬殺西川王劉備,但是劉備麾下的十幾萬兵馬幾乎被打殘。 而劉備本人更是好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帶著幾萬殘兵,倉皇而逃。 正關口,孫權頭帶玉冠,身披戰甲,在金龍皇旗的飛揚之下,被在禁衛軍嚴密的保護著,大步流星的走進了蒹葭關。 一步一步的走進來,他的目光忍不住凝視著關城的上上下下,看著一道道戰斗之后的痕跡,看著血流成河,看著尸堆如山…… 這一幕讓他勝利的喜悅多了一份惆悵,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了一抹苦笑。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此言果真不假,戰爭就是要用生命來支持的,吳軍以神兵天降的戰略,里外合應之下,硬生生的攻破了蒹葭關,但是這一戰吳軍傷亡也很慘烈。 無論是關城之上,還是關墻之下,隨處都可見一道道吳軍將士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在躺著。 “這一戰我們雖贏,而且是大獲全勝,但是也算是一個異常慘烈的勝利” 孫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一場可以擠入如今講武堂教科書的杰出戰役,在孫權的眼中更在在乎的是吳軍戰死了八千將士。 對于他來說,每一個大吳兒郎的戰死都是他這個帝王的錯。 “陛下,這是我們能付出的最微弱的傷亡”雷定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孫權,連忙安慰了一句:“戰場上不能有婦人之仁” “朕明白,朕只是有些許感觸而已。戰爭哪有不死人的啊”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 大道理他的心中都明白,比任何人都明白。而且他不是沒有見識過比這里還要慘烈百倍的戰場的,當年赤壁一戰。他可是硬生生的打下的,比這一戰慘烈多了。 但是他只要看到這一種的狀況,始終的有些忍不住多愁善感,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怎么從血腥的戰場之中一次次的走過來。 “稟報陛下,呂布將軍來報,蜀軍已經全部驅除,關內清理完畢”一員禁衛軍大將來報。 “傳朕命令,窮寇莫追。追擊兵馬返回關城,休整待命”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面色正容,沉聲而道。 蒹葭關雖然已經攻下,但是孫權并不認為西征戰役就這么結束了,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這一戰急不得。 劉備逃了也就逃了,一擊打不死,他就要一步步的把他逼入死路。蒹葭關一敗,蜀川戰役孫權已經贏了一半,劉備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諾” 禁衛軍大將聞言。迅速去傳遞孫權的軍令。 中午時分,追擊蜀軍殘兵的兵馬都已經一一返回的蒹葭關,象征的大吳朝一面面戰旗也徹底飛揚在蒹葭關的各個關口之上。 半天的時間,大局已定,如今的蒹葭關已經是吳軍的一個堅固堡壘,關城里面的一個普通大殿之上,吳軍眾將齊聚。 孫權散發著威壓的身軀盤坐在上位,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輕輕的一掃而過。聚精會神的看著一個個雖然疲憊不堪,但是精神卻抖動的大將。 這些大將昨夜都打瘋了。一個個戰甲未脫,血色未干。戰意依舊高漲。 “誰與朕匯報一下戰況?”孫權淡淡的道,這一戰已經結束了,他很要知道傷亡情況。 “陛下,微臣已經初步的統計出了這一戰的敵我傷亡之數”西征打軍參謀長徐庶大步走出,對著首位之上的孫權拱手稟報:“我軍傷亡大概在八千將士,但是這一戰,我軍將士殺敵三萬,俘虜四萬八千敵軍,就算是能突圍而出的蜀軍不足只有四萬之數不到” “哈哈,以八千傷亡,滅敵八萬,蒹葭千古之雄關,不如大吳一軍之將士” “天降神兵,恐怕劉備如何也想不到我們居然能一夜之中破關而入” “這一戰打了漂亮。” “西征初戰,得如此輝煌戰績,陛下威名,天下難擋” 這一個奪人眼球的戰績讓在座的每一個吳軍戰將都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既是是呂布也咧嘴一笑,興奮起來。 “的確是一個很驕人的一個戰績” 孫權的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的一抹笑容,他轉過頭,目光看著這一戰的首功的大將沙野:“沙野,此戰你為首功,朕不會忘記天鵬軍之功勞,明日正午,朕會在圓月關口城墻之上正式為天鵬軍授旗,登名造冊,建立編制,軍旗飛揚,天鵬不滅,作為大吳的第一支空軍精兵,朕希望你日后能帶著天鵬軍雄霸天際之上” 蒹葭關這一戰如果不是天鵬軍的天降神兵的威力,沒有這么順利,吳軍的傷亡也不會是這個數字,起碼要翻十倍以上。 “空軍?” 眾將聞言,有些奇異這個新詞,但是他們卻不得不承認孫權用著一個詞語來形容天鵬軍很得當。 大吳朝管轄七大軍營,有步卒,騎兵,海軍,如今多了一個空軍兵種,讓不少將領都有些期待起來了,能制衡無邊無際的天空,那是何等的風采。 “陛下,末將起誓,每一個天鵬將士愿為大吳赴湯蹈火,那是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沙野有些激動,朗聲而道。 天鵬軍初戰的成績連他自己的都震撼了,一關破城,十關連破,典型的以點破面,一擊得手。 “朕明爾之忠心。坐下吧”孫權微笑的道。 “諾” “劉備何在?”孫權繼續問起自己最關注的問題,劉備這個小強還真的命硬,這讓都能讓他帶著殘兵逃出了蒹葭關。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稟報陛下,劉備在關羽忠心護衛之下。帶著殘兵,從后側峽谷脫離城關,已經倉皇的逃出了蒹葭關,如今向著巴郡城而去” 呂蒙戰起來,沉聲而拱手稟報。 “他的命可真大,朕都打到了他的面前去,這都讓他逃出去了”孫權冷冷一笑,目光審視眾將:“難道蜀軍主要將領一個都沒有留下嗎?” 劉備再蒹葭關的兵力也就十來萬。但是大將不少,其中還是讓孫權也在撓頭了一些人,很難發對付。 “陛下,劉備能逃出蒹葭關,是因為一個人”徐庶目光爆出一抹精芒,幽幽的道。 “何人?”孫權王道。 “陳到” 徐庶對于這一個名字有些咬牙切齒的道:“我們都沒有想到,在關鍵的時候,陳到居然領著白耳精兵,以一擋十硬生生的擋住了最后一道關口,整整一個時辰。給蜀軍突圍的兵馬爭取了時間,不然劉備和關羽一個都逃不了。” “陳到何在?” 孫權目光一冷,問道。 “陛下。某家已把他送進了俘虜營帳之中,陛下可以隨時處置”徐庶拱手回答。 “處置?”孫權瞇眼,眼眸之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陛下,陳到此人勇武善戰,雖然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將才,但是他根本不可能投誠我們大吳朝,微臣認為,殺” “當殺” “若非他,劉備已被斬殺。此人壞我大吳好事,殺” 不少血氣方剛的大將走出來。提議的道。 昨夜一戰,陳到大放異彩。以一支精銳兵馬堵在后側的關口,硬生生堵住了呂布高順的等人合力追擊,讓吳軍付出了不少傷亡。 對于這一員蜀軍戰將,不少將士都有些憤然。 “殺是暫時不能殺,元直,這些蜀軍俘虜你要好吃好喝供著他們,不得讓他們有任何閃失,至于陳到,獨自關起來,他,朕還有用” 孫權微微瞇眼,這可是一員猛將,可惜就是太忠誠了一點,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了,多浪費點手段擺了。 “是” 徐庶聞言,點頭領命。 “大戰了一個晚上,斬將三萬多,俘虜四萬多,你們不會告訴朕,如今就俘虜了一個陳到,其他的都是小蝦米吧” 孫權目光看著眾將,淡淡的問道。 “這個當然不止”徐庶微笑的道:“此戰可是殺出來的一個大勝利,不僅僅是打殘了劉備的十幾萬兵馬,不少蜀將都已經被斬殺” “陛下,蜀將魏延已經被我斬與馬下”呂布率先而道。 “陛下,蜀將龐羲已經被我領兵圍殺在石棉關口”高順沉聲的道。 “陛下,蜀將嚴顏被我等兩人合力而斬殺于后關城”董襲陳武異口同聲的道。 “陛下,蜀軍之中被我們俘虜的主要將領還有一人,軍事陳登,此人雙腿不便,劉備逃命的時候顧不上他,跑的太慢了,被我們逮住” 眾將相繼站出來,匯報各自的戰況。 “哈哈,很好,蜀軍加起來也就那么幾個能打能拼的,如今都被你們給干掉了,對我們攻取蜀川很有幫助”孫權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一戰的成果太輝煌了,既是他都有些出乎意料之中,讓他忍不住有些感覺飄飄然起來。 魏延戰死 龐羲嚴顏這些大將也戰死 心腹陳到陳登被俘 劉備在這一戰之中算是被他打殘了一條腿,剩下的一條腿站的本來就不穩,算是勉強支持蜀川政權的,其中半條腿就看白帝城戰斗的結果,還有半條腿是成都城的反應。 成都城有一個諸葛孔明在運籌帷幄,孫權絲毫不敢小看此人之智慧,所以哪怕是攻下的蒹葭關,他也要保持三分的謹慎。 “張松何在?”孫權突然問。 “陛下,此人下落不明” 徐庶微微苦笑:“一夜亂戰,實在打了太亂了,唯一我們知道了是他沒有和劉備一起突圍,只是不知道他如何何在?” “地頭蛇就是地頭蛇,有點本事” 孫權嘴角有些玩味的笑容:“在這蜀川的一某三分地之上,我們都要提防此人,傳我命令,關內關外,席地搜索,是人見人,是尸體見尸體,總之朕要他找他出來” 張松,這是一個重點,本來他都有些忘記這個人了,但是錦衣衛在開戰之前點出的這個名字,讓他記起來了。 這可是一幅蜀川活地圖,要是能為自己所用,起碼能提前一個月的時間,殺到成都去。 “是” 徐庶點點頭。 “此戰各部的傷亡不小,傳朕命令,全軍駐扎蒹葭關,休整十日時間,爾等回去,好好整頓自己的兵馬,趁著這一股勝利提高士氣,蒹葭關被攻破,白帝城必然岌岌可危,巴郡他們已經保不住,就連整個蜀川再無任何阻礙我們前進的腳步,在此開戰之日,便是我們馬踏成都之日,請諸將共勉” 孫權站起來,斬釘截鐵的道。 “陛下萬歲” 眾將目光有些敬仰的看著孫權修長的身軀。未完待續。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09章 5比2的結果! 金陵城。 吳軍兵馬如今在西征蜀川,前方的戰事牽動大吳萬千百姓的心情,每天前線都會有一定的戰報回來,登載在報紙之上,讓大吳的百姓知道前線的進度。 但是在現在的金陵城之中,相比于西征前線傳回來的一份份戰報,百姓們如今更加在乎一個話題是今科的科舉狀元。 區區一介普通的狀元,哪怕他文采驚天動地,堪比圣賢,自然比不上大吳朝開疆辟土的話題。 但是若是這個狀元的身份有些特殊很特殊,就另當別論了。 “今年的科舉可好玩了,一群文采斐然的男人,居然連個弱女子都考不過,他們妄為讀書人!” “內閣大張旗鼓的開考,卻被伊伊公主奪冠,這一次恐怕下不了臺了!” “幸好陛下如今不在京城,要不然這一次恐怕還要熱鬧,聽說宗人府現在還在關禁著伊伊公主,若是陛下在,恐怕要大鬧宗人府了!” “伊伊公主是繼呂藍將軍從軍打下赫赫的呂氏女虎的名頭之后,又一女中豪杰,敬佩,敬佩!” “她有辱斯文,身為女子,不好好相夫教子,如此行徑,實在辱沒禮數!” “……” 當朝皇妹伊伊公主,以一介女子之身,在科舉考試之中,連過三關,獨占鰲頭,奪冠今科文狀元,把整個金陵城甚至江東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住了。 對于孫伊奪取狀元的行為,有贊賞之,也有批評之,反正已經變成的一個街頭街尾,茶余飯后的大話題。 內閣和教育司這一次算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當他們發覺的時候。事情已經被弄的沸沸揚揚,全國皆聞,在輿論比較盛行了的大吳朝。就算他們想要壓都壓不下。 但是如果想要他們屈服,打開這個女子為官的先例他們自然也不愿意。 因此。此事便僵持住了,漸漸的有點形成一股的大風暴,連朝政運行都有些影響了。 最后不得已搬上了監國大會議上面來討論一番。 孫權親征之后,大吳朝的朝堂由監國議會來的掌控,七個孫權親自點名的監國大臣在御書房之中召開了緊急的監國會議。 “牝雞司晨!” 張昭坐在首位,神色陰沉,目光微冷,沉聲大喝:“皇后娘娘這一次過分了。她居然敢聯合各方勢力,壓制內閣,簡直是后宮干政,僭越宮規法度!” 一開始孫伊暴露身份,他也以為只是伊伊公主的胡作非為,只要壓下去便是了,但是后來事情漸漸失控,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了是誰在后面策劃這一切。 在這金陵城之中,有能耐有魄力與內閣抗衡的力量屈指可數。能站在伊伊公主背后興風作浪的唯獨一個,當朝后宮之主,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這事情已經在全國上下發酵。而且還牽涉到了皇后娘娘,最重要的是向來溫柔嫻淑的蔡琰皇后終于顯露出她殺伐果斷的一面。 她強勢的態度和不惜一切的進攻,張昭這個首輔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了。 “首輔大人慎言!”張纮聞言,看了張昭一眼,淡淡的道:“伊伊公主此舉,雖與禮數不符,但是與大吳法度并無沖突,至于皇后娘娘,她至此至終未曾親自上陣。現在在百姓的眼中,還牽涉不到她來。” “赫赫。皇后娘娘手段凌厲,我們都小看了她!”周瑜微微瞇眼:“她的身后有了一個蔡夫人這等謀士去支持。在某種程度來說,她有足夠的能力和我們內閣叫板,這些天上奏內閣的奏書,有三成的官吏轉變口風,開始是支持伊伊公主為狀元了!” 孫伊能否當上這個狀元,關系了可不是她一個人。 她是這一次博弈的中心。 她如果當上了這個狀元,那就是女子光明正大的步入的朝堂的開始,有一就有二,日后女子想要入朝為官,擋也擋不住。 “皇后娘娘能在陛下身邊伴隨十載,豈會沒有一定的獠牙,只是她平時沒有暴露出來而已,甄皇后還掌控商界,她們的力量加起來可不弱!” 魯肅也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道。 “大吳法度并沒有一條是不允許女子參加科舉,也沒有任何一條是不允許女子為官,如今伊伊公主那是殺出了一個科舉狀元!” 潘鳳這廝有些幸災樂禍,反正這事情和軍方的關系不大,軍方就算有一個呂藍,也不會難以收拾,畢竟呂藍只有一個,能從軍的女子屈指可數,他笑瞇瞇的看著張昭:“首輔大人,最重要的是,如今狀元之名內閣已經公布天下,這一局皇后娘娘把握了太好,除非內閣愿意自打嘴巴,收回狀元之名,不然……” 他沒有說下去,但是內閣幾個大臣皆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一下子面色有些難看起來了。 “孫宗正,伊伊公主那邊可有突破口?”周瑜目光看著沉寂的孫靜,突然問道:“若是能勸她自動退出,此事也不難解決。” 皇后糾結了讓內閣都有些無奈的力量,來勢洶洶,但是孫伊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孩,要是從這里打開一個缺口,事情就好解決了。 “她油鹽不進,死扛到底!” 孫靜微微苦笑:“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孫尚香那個丫頭倔,如今看來真正剛強的是孫伊這個丫頭,外柔內剛,看起來弱質芊芊,柔弱憐惜,但是他比我想象的要堅強!” “現在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啊!” 魯肅想了想,面容正色:“一時半會還能支持,但是如果長久下去會影響大吳百姓的民心,相繼也會影響前線的士氣,必須要盡早解決!” “子敬,你的意思是,我們內閣讓步?” 張昭聞言。神色很難看,義憤填膺的道:“你可知道,一旦內閣打開了這個先例。日后便會讓一群女子登堂入室,進入朝政。女子干政,向來是大忌,可還有禮儀綱倫之說嗎?” “首輔大人,你先稍安勿躁,聽我分析一下如今的形勢。” 魯肅沉聲的分析道:“此事明顯皇后娘娘準備的有一段時間,特別是選擇了陛下離開京城的時機,有備而來,伊伊公主現在擺明了以江東女子書院名義科舉。如今書院有女學子上千,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這也是一股恐怖的力量,動起來金陵城都要亂一亂。” “金陵如山,穩固長存,就算皇后煽動她們,某家又何懼也?” “你聽我說完,此事恐怕不僅僅兩宮皇后動了起來,甄家糜家的商界巨頭完全在配合,長公主也在一旁煽風點火。以長公主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關系網,朝堂不少官吏已經被家中的妻妾吹了枕頭風。站在了她們的那一邊,你看看這奏書,不說六部,連我們內閣下面也有不少官吏動搖起來!” 魯肅目光銳利,凝視著張昭,把最后的一個死穴爆出來,道:“最重要的一個,你我都很清楚,陛下雖然不支持不反對。不表態不理會,但是他應該是站在皇后的身后的。當年江東女子書院可是他一手支持建立起來的!” “陛下這是縱容!” 張昭聞言,頓時有些憤怒。眉頭凝成一個川字,仿佛能夾死一個蒼蠅。 “陛下向來不把禮數放在眼中,這是整個大吳都知道的事情,我甚至懷疑皇后有此之想法和行為,就算沒有和陛下串通,也必然受到陛下的影響!” 周瑜瞇著眼,目光閃爍一抹精芒。 “孫宗正,你們宗人府是如何看?”張昭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伊伊公主乃是當朝公主,可否以宗人府之名,羈押她,剝奪她科舉的權利!” “首輔打擾,我們宗人府的宗規戒條有很多,但是沒有公主不得參加科舉,也沒有公主入朝為官的這幾條,說坦然的,我自然不愿意堂堂一個大吳公主,金枝玉葉拋頭露面。 但是我們大吳變法之后,以法治天下,我可以尋找宗規懲罰她,但是不能一直關著她,她走出了宗人府,還能堅持去做她的狀元,按照中舉學子那邊,進入翰林院!” 孫靜有些無奈回答道。 大吳變法之后,最明顯的變化便是以法治天下,大理寺立法,神捕司執法,刑部尚書沈老大人脾氣又臭又硬,等到了孫權的首肯之下,連犯法的皇族都不曾放過。 而宗人府之中本來就沒有這兩條宗規,是因為科舉本來就是新建立的官吏選拔體系,還有一個,當年孫堅建立宗人府的時候也想不到一個金枝玉葉公主會入朝為官。 這是一個漏洞,卻成全了孫伊的腳步。 他雖然能利用宗人府暫時扣留一下孫伊,但是日子久了,那就是軟禁,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就是公然的挑釁刑部。 “你們軍機處對于此事的態度又任何呢?” 張昭聞言,神色再一次變了變,最后目光看了看潘鳳和鞠義。 “首輔打擾,此事和軍機處無關系,軍機處向來尊陛下之意,此事自然也緊跟陛下腳步,不反對,不支持!” 潘鳳和鞠義選擇了高高掛起,說白了就不愿意參合,這種左右不討好的事情,他們可不愿意去管。 文科舉又不是武科舉,他們還真不愿意一頭扎進這一個拉不了的結里面,這還真是一個結,誰也不愿意退步,那就是一個打不開的結。 頓時,御書房的議會桌變得有些冷寂,一個個目光閃動,卻無言以對。 對于這一件事情,張昭周瑜都是堅定的反對派,魯肅半支持狀態,至于其他人,處于一個曖昧的狀態,不明確支持,但是也不愿意扛旗大旗去反對。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孫權沒有徹底表態,他們也不會表態,畢竟牽涉到當朝皇后,始終顧及孫權的意見。 “對了,聽說蔡司長親自去找皇后娘娘了,那邊可有進度?” 半響之后。周瑜突然問道。 不少大儒已經出面支援內閣了,畢竟讀書人對于女子入朝為官的抵制很大,就連蔡琰的父親。教育司的司長蔡邕都親自出面了,只是這結果有些不如人意。 “蔡司長三次進宮求見皇后。皇后沒有一句話,就是避而不見!” 魯肅搖搖頭,道:“最后是皇太后出面接見了他,談論了什么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后來是氣沖沖的出宮,然后便宣告抱病在床,不接見任何客人!” “難不成蔡老這是要打算抽身而出?”張昭神色越發的冷冽。 “張首輔,難不成你還真的想要他們父女兩人打對臺不成?”潘鳳目光看著張昭。反譏而道:“皇后娘娘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和內閣打這一仗,不成功便成仁,你把她父親抬出來已經是她的逆鱗,現在皇太后出來穩住了蔡老,你還想怎么樣,我勸你想想陛下!” “此乃朝綱大義,非我一人之事情,豈可由得她們胡鬧!” 張昭拳頭微微攥緊。 “不管如何,此事內閣必須盡早要有一個決斷!” 鞠義沉聲道:“如果我們后方不穩,前方戰場上的軍心就會動蕩。這是我們絕對不允許的!” “但是我也絕對不允許他們登堂入室!” 張昭冷喝。 “陛下當初組建以我們七人為核心的監國議會,就是讓我們在意見不統一的情況之下,能討論出一個章程來!” 周瑜捏了捏鼻梁。幽幽的道:“投票吧,少數服從多數!” …… 皇宮之中,玄武湖之上,一處雅致的湖中亭,蔡琰青色宮裙,焚香席地,跪坐而下,白皙的指尖落在的長琴的琴弦之上,仿佛精靈般的跳動。一陣陣悠然的琴音在蕩然。 “皇后娘娘的琴藝造詣已達到一個世人難得領會的意境,堪比古之先賢!” 旁邊一個宮裝美婦人拍手叫好。 “呵呵。比不得先賢之能,本宮也只是堪堪摸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之中!” 蔡琰停下跳動的指尖。完美無瑕的俏臉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 “皇后娘娘就不擔心監國議會的投票結果嗎?”蔡夫人目光看著這個高貴典雅的女子,美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如今一個關鍵的時刻,蔡琰卻有心情在這里彈琴,比她要沉得住氣,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追隨劉表大半世,從世家到楚國后宮,經歷過陰暗斗爭,自問自己大膽而狠辣,但是她卻始終不如蔡琰的大氣魄。 當初蔡琰與她籌謀這件事情,她都被嚇了一跳。 “夫君常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蔡琰微微瞇眼,嘴角揚起了一抹明亮的笑容:“本宮已盡力,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成敗只能看老天爺能不能眷顧我們這些地位卑微的女子!” “對啊,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現在就只能看老天爺的了!” 蔡夫人點點頭。 …… 御書房,溫度仿佛降落了好幾度,有些寒意充斥。 五比二。 五票贊同,兩票反對。 內閣輸了,而且不是輸了一丁點,是輸了一個大比分。 這是一個非常讓人驚訝的一個結果,張昭實在有些難以相信,他的目光看著張纮和孫靜兩人,神色有些不解:“為什么?” 關鍵在這兩人的反水。 “我也許不相信她們能成大事,但是我相信陛下,這應該是陛下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我同意孫伊公主為今科狀元,入翰林院!” 張纮淡淡的道。 “我感覺孫伊會給我一個意外!”孫靜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終究使我們皇族,我支持她,不過分!” “不是皇后娘娘贏了,是陛下贏了!” 周瑜目光掃過,最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準確來說,是陛下的影響力終究是影響了我們不少人的想法,他層出不窮的新穎之法也影響了我們整個大吳!” “既然結果已經出來了,就要執行,孫伊的狀元之名,不得取消,一切如舊!” 潘鳳斬釘截鐵的道。 “我認輸!” 張昭咬咬牙,冷冷的道:“但是這只是一個開始,我不相信她能扛多久,一介柔弱女子,她能經歷宦海之波折乎?” 這一步始終讓皇后娘娘邁出來了。 他心中有些無奈,一旦開了一道口子,很多事情他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 “報,荊州八百里急報!” 突然,御書房之外一個高喝。 “進來!”潘鳳聞言,心中一突,有些不安,大喝一聲。 “大將軍,荊州急報,魏軍騎兵自漢中殺入南郡,突襲江陵倉,昨日上午,江陵糧倉被攻破,十數萬石糧草被焚燒一空!” “什么?” 眾人聞言,駭然一驚,相繼拍案而起。 “怎么回事?說清楚一點!”鞠義大喝。 “回稟太尉,江陵糧倉已經被焚燒一空!”傳令兵頂著強大的壓力,把戰報遞上。 “該死,是張郃!” 鞠義一看戰報所列,目光鐵青:“他率領魏軍一萬鐵騎,從漢中郡殺入荊州,打了一個空隙裂縫,以突襲的方式,不用三日的時間,居然橫跨了南郡,直接殺入江陵糧倉,我們守護糧倉的一個團全滅,糧倉的貯備糧食全部為焚燒一空!” “報!” 這時候外面又一聲大喝。 “進來!”眾人目光對視,一個個眼中多了一份不安,今天是壞消息一個連著一個嗎? “稟報首輔大人,錦衣衛從并州傳來回來戰報,魏軍十數萬兵馬壓境太原,不到兩天時間,已經攻陷三城,最多五天,可兵臨晉陽城!”(未完待續。) 第910章 喜極而悲 蒹葭關。 數天之后,戰場清掃完畢,這一座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雄峻關隘恢復了平靜,但是如今飛揚一個個關口城墻之巔的是大吳金龍戰旗。 每一個進進出出的吳軍將士,雄赳赳,氣昂昂,精神抖擻,氣勢如虹。 吳軍不用一個月的時間攻陷這一座關城,用的方法還是有點神話色彩的天降神兵之法,對于吳軍的士氣增強很大。 關城的大殿之中,孫權身披戰甲,頭戴玉冠,盤坐首位,聆聽著的傳令兵的一封封戰報。 “陛下,呂蒙將軍已經領兵拿下了積城,直逼巴郡城東城門!” “陛下,陳武將軍以左路先鋒軍威勢,一路勢如破竹,入夜兵臨巴郡城南城之下!” 兩路兵臨是左右先鋒。 蒹葭關被攻陷,主力軍傷亡慘重,三角防守線徹底的被打破,劉備如今只能堅守巴郡城,與白帝城形成一個首尾相連。 “白帝城可有消息回來?”孫權問道。 “還沒有!” 徐庶搖搖頭,低聲的問道:“陛下,需要我們兵發白帝城嗎?前后夾擊,白帝城會被攻破!” “不用!”孫權搖頭:“朕相信孫策和陳宮,這個時候,我們把精力放在巴郡城之上,打掉劉備才能徹底的解決這一戰,其他的都是附屬!” “明白!” “主力軍的將士休整的如何了?” “已經恢復了戰斗力,而且將士的士氣更上一層樓,隨時可以開拔!” “很好!”孫權點點頭:“明日開拔,朕不愿意浪費太多時間在蜀川,因為朕感覺曹孟德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吳軍拿下蜀川的,速戰速決!” “是!”徐庶點頭。 “錦衣衛方面有消息嗎?”孫權突然問道。 “陛下指的是成都?”徐庶目光一亮。 “李涅從并州回來。屁股都沒有坐熱,就去了成都,錦衣衛肯定有他們的計劃。現在蒹葭關告破,成都必定人心惶惶。他豈會沒有動作!” “陛下,李大都督做事情,恐怕不會知會我們!”徐庶微微苦笑。 “算了,朕相信他能把握其中力度,我們打我們的,穩打穩進,爭取在今年之內結束戰斗,拿下西川!” “末將很有信心!” 徐庶自信的點頭。要是之前他不會拍胸口,但是蒹葭關一下,最大的一戰血戰都被輕松的拿下,后面的自然就簡單很多。 “陛下,錦衣衛蘇飛求見!” 大殿之外,一個很沉穩的聲音響起。 “進來!”孫權微微瞇眼,蘇飛是錦衣衛荊州最高負責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不太像前線的事情,反而有點好像身后出現的狀況。 難道是朝中發生了什么事情? “錦衣衛荊州千戶蘇飛。叩見陛下!”斯文文的儒生走進來,行了一個大禮,然后呈上一份奏書:“陛下。微臣有急報匯報!” “呈上來!” “是!”一個親衛把奏書上來。 孫權攤開一看,一張俊朗的面容明顯變得有些陰沉和冷冽起來,怒火驟然而起:“混賬,他們是吃干飯,你們錦衣衛也是吃干飯的嗎?這么大動作,你們居然沒有一點察覺!” “微臣罪該萬死!”蘇飛匍匐跪下,顫聲而道。 “陛下……”徐庶嚇了一跳。 “擂鼓聚將,朕要商討軍情!”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咬牙切齒的道。 “是!” 徐庶連忙安排人擂鼓聚將,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大殿之中已經聚集了的西征軍的大將。 “這是荊州消息,爾等看看!”孫權黑著臉色。把奏書遞出去。 “魏軍突襲荊州?” “焚燒江陵倉?” “怎么會?” 眾將一看,怒目圓瞪,一個個的目光之中都是難以置信的光芒在閃爍。 “這老曹可真會選時間點啊!”孫權琥珀晶瑩的眼眸怒火在燃燒。 “陛下,這是我們參謀司的疏忽!” 徐庶站出來,有些羞愧的道:“趙子龍將軍放棄上庸的時候,我們卻疏忽了在這條一條官道!” 荊州是大本營,新野城是門戶,新野一天沒有被攻破,整個荊州就是穩如泰山,可卻忘記了一條自己給修筑出來的路。 南郡入上庸,路很陡峭,是不通順的,但是工部當年硬生生的修筑了一條官道,誰也不曾小道這條官道會成為魏軍的突襲點。 “一個江陵倉,工部足足花了三個月時間去修筑,而后勤司用了一年的時間一點一滴的儲備起來,十數萬糧草,戰甲,馬匹,戰船,兵器不計其數,如今不到三天的時間,一把火燒的干干凈凈!” 孫權冷笑:“難道一句疏忽可以了事嗎?” “末將愿意領罪!”徐庶白皙的臉龐漲紅,垂頭而道。 這是他這個西征參謀長,參謀司總參謀的錯,一時之間的疏忽卻讓大吳承受的不可估計的一個損失。 “錦衣衛可知道這一次打進來的領兵主將是魏軍何人?”孫權看著蘇飛冷聲問道。 “稟報陛下,是張郃!”蘇飛稟報道:“一萬騎兵突襲,來的太快,襄陽城的守軍沒有一點警覺,江陵倉已經被攻破,一個團全滅!” “一個團全滅?” 孫權眼眸閃爍著濃烈的殺意:“他張郃是不想活了!” “陛下,給我三千白馬義從,我追殺他們!”呂布大怒,冷喝起來。 “稟報陛下,張郃還沒有跑,他焚燒了江陵倉之后,居然直接沖著武陵倉去了,如今應該攻打武陵倉了!” 錦衣衛荊州千戶蘇飛躬身的稟報道:“但是之前我們已經通知了武陵倉守將,他沒有這么容易攻下來!” “好膽!” 孫權舔了舔嘴唇,怒極而笑:“張儁乂看來是真的不怕死。燒了朕的江陵倉,居然還想惦記武陵倉,不懂得見好就收。朕就送他一程!” 荊州新修筑的兩大糧倉,一個是武陵倉。這是主倉,供應孫權如今麾下主力兵力的后勤,一個是江陵倉,供應右路軍的后勤。 想要一窩端,太擔心了吧! “陛下,某愿意帶兵返回剿滅此人!”董襲站出來,大聲的請戰。 “西征之戰,不容有失。我們的士氣如今剛剛形成了一個鼎沸大勢,只要打下去,一路勢如破竹,無人可擋,但是絕對不可有一絲松懈,一旦這口氣松懈了,將士軍心會不穩,所以我們不僅僅不能調兵回防,這個消息絕對不能讓軍中兒郎知道!” 孫權冷靜下來,對著董襲擺擺手。斬釘截鐵的道。 “諾!” 眾將聞言也只能點點頭,如今西征勢如破竹,休整之后馬上就要打入巴郡城。要是這個時候江陵倉被焚燒的消息鬧起來,會很傷士氣的。 “陛下,我們也不能由著張郃在荊州搗亂,必須要殲滅他們!”徐庶道:“江陵倉燒了,我們扛得住,因為我們還有武陵倉,但是如果武陵倉有什么閃失,我們幾十萬大軍只能退兵了!” “滅是要滅的,但是不是我們滅。我們不能出兵!” 孫權看著呂布,問道:“如今襄陽城有多少兵馬?” “一個師!”呂布想了想:“但是不能輕易調動。這是鎮壓荊州最后的底氣,新野城如今被張繡猛攻。太史慈脫不了身,荊州沒有人能對付張郃!” “沙野!”孫權目光一動,看著飛虎軍獨立師師長,兼任天鵬軍大統領的沙野。 “在!”沙野魁梧的身軀站立起來。 “五溪蠻在武陵郡留守多少兵馬?” “只有一個團的兵力!” “蘇飛!” 孫權想了想,大喝一聲,道:“傳朕一道命令,武陵倉交由武陵太守法正來鎮守,調動五溪蠻那一個團駐兵,加上守備軍,形成兩個團的防守兵力,擋住他們便可!” 以法正的能力,在加上兩個團的兵力,想要守住武陵倉是沒有問題。 “是!” 蘇飛迅速派人去傳達孫權的命令。 “石韜!”孫權看了看飛虎軍參謀長,道:“爾認為如何對付張郃!” “陛下,我們的兵馬是絕對不能動,如今攻陷巴郡在即,劉備是喪家之犬,窮追猛打之下,定能一舉滅其,但是一旦回防就等于功虧一簣,末將建議,此事交由朝堂的軍機處來處理,讓他們派出大將和兵馬!”石韜道。 “軍機處也沒有兵力!”孫權苦笑。 “陛下,大吳江東地區的確有些空虛,但是這點兵力要想擠出來,還是有的,末將怕就怕江陵倉的被焚燒,右路軍會斷糧!” 石韜擔心的道:“一旦右路軍出現問題,我們的會承受很大的壓力,甚至會給劉備他們翻身的機會!” 江陵倉是供應西征右路軍的后勤,包括漢中的趙云需要的糧食兵器都從這里提供,如今一把火把燒了,右路軍麻煩大了。 “右路軍可有消息回來?” 孫權深呼吸一口氣,問道。 “暫時沒有!”眾人搖頭。 “老曹,這筆賬朕給你記住了,朕這一次忍你,等朕攻下蜀川之后,朕和你新賬舊賬一起算!”孫權如今頗有些喜極而悲而心情。 剛剛神勇無敵的拿下的蒹葭關,結果老曹那邊一碰冷水潑下來,把他潑的是透心涼。 “陛下,還有一個壞消息!”蘇飛低聲的稟報道。 “又是壞消息?”孫權瞇眼。 “魏軍已經兵出太原,他們要奪取并州,而且不僅僅是并州,在涼州方向,他們也出兵了,這一次出動的是他們的大將軍張遼,掛帥的是太子曹昂!”蘇飛道。 “曹孟德也沒閑著!” 孫權冷笑,這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曹操又豈會看著孫吳征伐西川的時候乖乖的搬出一張小板凳看熱鬧。 這個時間點他要是不會好好利用一下,他就不是曹魏大當家了。 “陛下,并州麻煩了!”徐庶低聲的道。 “對啊!” 孫權苦笑:“血狼軍本來就傷了元氣,在這個節骨眼和魏軍打一點勝算都沒有,朕還是小看的曹魏的速度,本來預計他們還有半年才會出動,現在太快了!” “陛下,曹魏這時候出兵,是打算掃平大西北?”呂布目露冷芒。 “他曹孟德若是想要和朕決一死戰,必須要掃平后方,所以這一次就算血戰一場,他也會掃平西涼和并州!” 孫權的手指輕輕的敲動這椅子的扶手,腦海里面的思緒在轉動,道:“只是血狼軍還沒有恢復戰斗力,一旦打起來很吃虧!”(未完待續。) 第912章 強攻1點,以點破面! 雒陽城,上陽宮。,x. 如今是剛剛邁入了初秋的時節,炎夏的酷暑氣息已經漸漸消逝而去,涼風習習之下,天氣很清爽,讓人感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然而此時此刻,清心殿之中的曹操卻些躁火難消。 他大馬金刀的盤坐龍椅之上,眉頭緊緊的皺起,目光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手中匯報上來的戰報:“文和,蒹葭關是何等的雄峻強關,以劉玄德如今手握的兵力,吳軍不可能這么快就被攻破的,你能確定這一份戰報的真實性嗎?” 在曹操的心中,他一直都認為,孫吳要拿下蜀川子弟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以大吳朝的實力,吳軍的兵力,足夠碾壓劉備。 就算劉備擁有地理優勢,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始終不夠,孫權就算是耗都能耗死劉備。 但是吳軍卻以短短的時間便破開了蒹葭關,這一點有些驚駭了他。 “陛下,這一份戰報是千真萬確!”鬼卒大統領賈詡站在大殿弘,微微躬身,沉聲而道:“微臣已經再三確認了,絕對不假!” “文和,你可有記錄詳細的破關過程?” 戲志才站在曹操近前,目光微瞇,低聲問道。 他也有一些感覺不對勁,以蒹葭關的堅固程度是堪比天下第一雄關虎牢關的存在,以吳軍和蜀軍的兵力對比,哪有這么容易攻破。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吳軍要攻取蜀川,曹魏自然也會做一些試探性的戰略推演,他也曾經做過關于蒹葭關的的方略。 劉備身邊兵力又十萬之數,還有大將關羽魏延等人,他自認為就算他親自去攻城。最少也要三個月的時間才有可能破關而入。 但是如今吳軍的神速破關讓他都不得不有些慌亂起來。 “太尉大人,具體破關的過程,微臣還徹底沒有打聽清楚,但是我們從蜀軍那里反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蒹葭關的這一戰,傳言吳軍有天降神兵而相助。從天而降的將士打開了一個個關隘口的城門,讓吳軍將士長驅直入,這才破掉了蒹葭關!”賈詡目光閃爍著一抹異色,一字一語的道。 “天降神兵?” 曹操聞言,微微有些愕然,半響才會回過神,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蔑視的冷笑,冷喝而道:“荒唐,一派胡言。天下有何之神兵可從天而降之,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孫吳若是此等本事,他們早已經穩坐天下!” 無邊無際的天空是一個大禁地,飛翔是一個大夢想,而天降神兵就是一個不存在的神話,曹操根本不相信有什么天降神兵的傳說。 “陛下,這恐怕未必是胡言亂語!” 賈詡的面容卻有些凝重起來:“蒹葭關的堅固我們都知道。吳軍破關的速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若是說天降神兵也許有些過了。但是我相信吳軍的確用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方法攻破的關隘,微臣一定竭盡全力,把這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 “你說的對,這一次孫仲謀破關的速度又一次出乎朕的意料之外!” 曹操的面色有些難看:“在短短的時間之中,他攻破了蒹葭關,他麾下的將士必然會士氣大振。蜀川恐怕是擋不住他的腳步,一旦他回過神來,就要出兵收拾朕了!” “陛下,張郃將軍已經燒掉了吳軍的兩大糧倉之一的江陵糧倉,想必多少能拖延他們一點時間!”戲志才道。 “放在之前。這算是一個不錯戰績,但是對于已經攻破了蒹葭關的吳軍來說,未必能討到什么好處!” 曹操想了想,問道:“對了,張郃從荊州撤出來沒有?” “還沒有!”賈詡搖頭,苦笑的道:“他燒了江陵倉之后,居然去打武陵的糧倉了!” “太貪心了!” 曹操聞言,有些皺眉起來:“荊州畢竟是孫吳之地,一旦被圍殺了,他未必能逃得出來!” “陛下,張郃的確有些過了,但是不是沒有勝算,還是有機會的!”戲志才道:“孫權意在西征,除非武陵倉被燒掉,不然他不會調兵返回荊州,他如今剛剛拿下蒹葭關,士氣正旺盛,傷不起這一股一往無前的士氣!” “但是在江東本土,孫吳可能會出兵!”賈詡補充一句:“張郃還是很危險!” “算了,荊州之遠,朕也有些鞭長莫及,看他自己造化,傳令張繡,打的狠一點,算是給他作掩護,盡量拖住太史慈,壓住襄陽城的兵力!” “是!”賈詡點頭。 曹操深呼吸一口氣,轉移話題:“并州戰役可有消息回來?” 荊州方面他只是搗亂,在并州才是曹魏如今在意的戰役。 “曹洪將軍已經拔掉了太原的五座城池,速度很快,如今兵臨晉陽城下了,吳軍的兵馬大部分還在雁門休整,這一戰的曹洪將軍的勝算不小,只是看如何打!” 戲志才道:“若是能順利拿下太原,就等于拿下了先手!” “西涼呢?” “太子的兵馬如今還在的右扶風,但是司馬懿的先鋒軍已經逼入漢陽郡,馬孟起也沒打算束手就擒,他放棄了并州的西河上郡,也從金城敦煌撤兵回來,涼國大軍列陣于漢陽和北地郡,有決一死戰之意!”戲志才道。 “呵呵,這一點朕不意外,馬孟起終究是一頭猛虎,既然不能壓服他,只能使勁的打服他!” 曹操斬釘截鐵的道:“打的狠一點,就算我們付出傷亡,也要打殘他,但是記住,朕要他活著,這是一頭猛虎,朕要有一天這頭猛虎能為大魏而戰!” “陛下,涼軍還有攻取漢中的念頭!” 戲志才聞言,沉默半響,笑了笑,仿佛在譏笑馬超的不自量力:“他的野心可不小!” “野心是不小,但是他的能耐不大!”曹操自信的道:“朕自問能壓得住這一頭猛虎。西涼是小患,孫吳才是大敵,多一個猛將,多一份實力,朕親自放下自己的身份,三入龐宅。把龐德給請出來,就是為了拿下他馬超!” “遵陛下之命!” 戲志才點點頭,他知道曹操現在其實安全感很低,畢竟孫吳有些太強大了,強大到既是曹操這等梟雄也信心不足,所以才要羅大將。 “相比西涼馬超,朕擔心的始終的是孫吳,孫仲謀的腳步太快了,我們必須要加快。不能在吳軍結束西征之前,拿下并州,我們將會陷入被動!”曹操幽幽的說道。 “陛下,想要拿下并州,不如我們出兵打一打幽州!”戲志才突然道:“冀州的兵力雖然沒有完全訓練出來,但是可以動一動,只要不打起來,就算當時拉練!” “什么意思?”曹操有些不解。 “聲東擊西!” 賈詡卻明白了。他瞇起眼,看了一樣戲志才。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向著曹操解析的道:“幽州和并州,黃忠懂得取舍!” “佯攻幽州,實則取并州!”曹操頓時明白了:“不是打,而是要他們自動退兵!” ———————————————————— 白帝城,長江水道。平靜江面之上,吳軍正在收拾戰場,一艘艘殘船的飄蕩,鮮艷的血色已經染紅了這一片江水,浮起的尸體。滲在水中的戰旗,無一不是在標示著剛剛那一場戰斗的激烈。 吳軍水寨,戰旗飄揚。 戰斗才剛剛落下帷幕,相對來說吳軍將士的士氣有些低落,營寨大堂之上,孫策甘寧兩大主將站在沙盤之前,面色陰沉,就連軍師陳宮的面色也有些難看。 剛剛結束的戰斗并沒有讓他們取得應有的戰果。 為了這一戰,他們已經布局半個月,先以強攻破敵,然后以休戰方式亂敵軍的軍心,接近著在第二次進攻之中造成佯敗局勢,最后三戰三敗誘敵而出,眼見就要把張飛這一員蜀軍悍將給引誘出來了,結果蒹葭關的戰報傳來,當頭一棒,把張飛個打醒了,倒是他們功虧一簣! “這戰報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孫策拳頭微微攥緊。 他很詫異孫權的戰績,但是卻不爽這時候戰報傳過來,讓他們布置的戰略付之流水。 “打草驚蛇,打了蒹葭關的草,卻驚動了白帝城的蛇,張飛收縮回去了,想要引出來,就有些難了!” 陳宮苦笑:“我們誰都沒想到陛下居然如此的雷厲風行,在我們之前一下子拿下了蒹葭關,殲滅了劉備半數主力兵力,這一下把白帝城的蜀軍都嚇的不敢出手了!” “還有一個重要消息對我們不利!” 甘寧嘆了一口氣:“江陵倉被燒,我們后傾糧草會出現大問題,一旦后勤不保,不戰而敗!” “怎么辦?”孫策面色鐵青。 “沒得選,只有一個字,打,一往無前的強攻,不惜一切代價拿下白帝城,以敵軍在白帝城貯存的糧草,供應我軍!” 陳宮目光爆出一抹果決的光芒:“如今我們糧草最多能支持十日,荊州現在肯定有些亂,江陵倉被焚燒,朝堂就算想要再給我們配送糧草,也只能從江東再運來,最少要一個月的時間!” “可白帝城沒有這么容易打啊!” 孫策皺眉:“我們布局大半個月,好不容易引出張飛,眼見就要誘殺他,結果蒹葭關的戰報傳來,他又收縮回去了,白忙活了大半個月!” “強攻!” 陳宮瞇起眼眸:“以點破面,張飛就是那個點,我們盯著張飛來打,打到他狂躁,打到他承受不了!” “張任會放任這種狀況嗎?”甘寧問道:“他的兵力支持,我們不會得逞!” “以前肯定不會!” 陳宮笑了笑,笑容很自信,道:“但是現在,他應該會,蒹葭關一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蜀川保不住了,這時候張任要是有足夠的智慧,他應該學會保存實力!” “保存實力?”兩人不明白。 “為什么?”孫策問道:“張任會投誠嗎?” “未必是投誠,簡單來說,張任不是劉備死忠,他是不會隨著劉備這艘破船沉下去,自然就要另選出路,無論他想要選擇什么出路,手中擁有一定的兵力,才會好說話!” 陳宮解析的道:“所以,這時候他應該保存實力,而不是和我們死扛到底,哪怕白帝城丟了,只要他手中還有一股嫡系兵力,他就有談判的資格!” “既然如此,我們放開東城,專打南城,盯著張飛他,我和甘寧一起上陣,只要張任哪怕有一絲保存實力的心,不出兵救援,那么張飛必敗!” 孫策迅速的制定的戰斗方針:“我們只有十天的時間,在這十天之內,我們要拿下張飛,逼退張任,不然面對我們的將會是大潰敗,我不能潰敗,我要勝利,所以這一戰,不許任何人退縮!” “勝利是屬于我們了!” 甘寧面容剛毅,神色堅定。(未完待續。) ------------- ------------- 第912章 1放1殺 蒹葭關,關城之巔,一面巨大的金龍戰旗飛揚之下,關內關外,隨處都可見一隊列接著一隊列的吳軍將士在進進出出之中。 休整完畢,先鋒軍已經兵臨巴郡城下,主力大軍自然也要開拔,開拔在即,各師各團都在集中點卯自己麾下的每一個將士,關城自然有些熱鬧起來。 在關城之中,一個專門關押蜀軍俘虜的營地,這個營地的方圓十里,皆然被吳軍將士重重戒嚴,營房里面的蜀軍將士插翅難飛。 一個獨立的營房之中,蜀軍大將陳到有些心如死水般坐在的椅子上,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發絲凌亂,整個人不修邊幅,憔悴無比,目光的看起前方,瞳孔卻沒有一絲的光芒,仿佛一個已經垂暮的老人。 戰斗已經過去也很多天了,但是他依舊沒有能緩過一口氣來。 蒹葭關是在莫名其妙的被攻破的,敗的太快,簡直是兵敗如山倒,那混亂的一夜如今他都有些摸不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吳軍是如此入城了? 吳軍到底是如何繞到他們身后去的? 太多的不解,陳到也不愿意多想,想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因為他明白一件事,蒹葭關這一戰敗了,劉備也敗了。 守不住不住蒹葭關這等雄峻關隘,巴郡城也好,成都城也好,最后肯定擋不住吳軍的鐵騎。 在當夜大亂之際,退兵之時,眼見就要被吳軍堵死在關城之中,他選擇了率領白耳精兵斷后,希望能給大王劉備爭取一絲的突圍時間。 那一戰很慘烈,每一次回想仿佛都是一場噩夢。看著一個個白耳精兵戰死,他卻無力拯救,心如刀割。數千白耳精兵大部分已經戰死,他本不該活下來。然而他卻活了下來。 他沒有選擇自刎來全了自己忠義,不是他陳到懦弱,而是因為在他看來,自刎是最懦弱的行為。 他在等待,等待這吳軍的屠刀。 嗒嗒!! 腳步聲響起,來了,是屠刀,還是…… 陳到不在乎。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就連眼眸里面的光芒都沒有意思變化。 “陳到,朕的建議,你這些天考慮的如何?”營房之外,孫權推門而入,目光有些灼熱的看著一動不動的青年,問道。 這個油米不進,倔強到一塌糊涂的青年卻是孫權最想要招降的一個蜀軍戰將。 “孫仲謀,你就算再問我一百次,我還是那一句話。陳到絕不會入吳,我生是大王的人,死也是大王的鬼!” 陳到的聲音冷漠到沒有一絲感情。 “混賬。你敢直呼陛下之名!”雷定聞言,神色大怒,從孫權后面一步踏出,身上罡氣爆發,殺意凜然直指陳到。 陳到感覺到罡氣的氣息,才緩緩抬起頭,目光看著雷定這個大吳禁衛軍大統領,嘴角有些冷意的笑容,忍不住瞟了一眼孫權。淡淡一笑:“他是你陛下,卻是我蜀國的敵人。喊他孫仲謀,那是我還算給他面子。我若是不給他面子,阿貓阿狗也不過如此!” “你找死!” 雷定自然忍不住他的話,直接拔劍而出,劍刃冷寒逼人。 “雷定,稍安勿躁!” 孫權連忙伸出一個手,壓住了雷定的肩膀,微笑的道:“他陳到本非我大吳子民,一個稱呼而已,隨他愿意!” “陛下,此獠如此狂妄,何必留他,斬首祭旗便可!” 雷定有些蕭殺的道。 大軍出征,需要斬敵將之首,以敵軍之血為祭奠戰旗之意,斬殺陳到而祭戰旗,絕對能給吳軍士氣更上一層樓。 “哈哈哈,陳到大好頭顱在此,隨時來拿!” 陳到聞言,卻指著兩人,猖狂而大笑,豪情壯志,無所畏懼。 “雷定,你先出去!”孫權道。 “不行,陛下,此獠并非一般人,他武藝強大非普通人可敵,我若是不能在你身邊護衛,絕對不放心你走到此獠五步之內!” 雷定執著的道。 “好吧,那你給朕閉嘴!”孫權無奈。 “諾!” 雷定聞言,收劍回鞘,站在一邊,雖然不說話,但是目光依舊狠狠的看著陳到,手握劍柄,只要他有一絲一動,直接拔劍。 “陳叔至,其實你還年輕,一身的好武藝,大好之年華,何必執著!” 孫權走上來,目光看著陳到,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循循誘導的道:“劉備已經舍你而去,你亦然盡力護他安危,你根本不欠他們什么,螻蟻尚且求生,你一個大好前途的男子,為何一心求死,投降我大吳,是你現在最好的出路!” “大丈夫在世,何懼于生死,我陳到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我不想白頭活著這人間,卻要承受日日夜夜心靈的煎熬,我隨我心,我忠我義,我今日若是降你,便是違心而無義,請恕我陳到做不到!” 陳到無畏無懼,斬釘截鐵的道:“孫仲謀,你太小看我陳到了,你若是知道我,就不必浪費口舌,我心堅定,我無懼生死,你要殺便殺,要困便困,但是你若讓我逃了出去,日后我必還會殺你!” “看來你對劉備的忠誠是到了一個生死相隨了!” 孫權瞇眼,對于陳到他是又愛又恨,現在他有些明白,曹操得不到關羽的那種心情。 這種人有能力,讓人欣賞,有性格,讓人喜愛,但是緣分之下錯而失之,卻讓人無奈。 “我陳到追隨大王以來,大王對陳到信任有加,委以重任,陳到此生不叛!” 陳到嘴角一咧,揚起了一抹笑容:“你孫仲謀的器重,我承受不起!” “看來是說服不了你了,可朕真的不想殺你!” 孫權坐在陳到面前,目光看著他。嘆了一口氣。 “孫仲謀,你若是不殺我,總有一天。我就算爬也會爬會大王身邊,你關不住我陳到!” 陳到心中微微有些悸動。但是神色很堅定。 “既是如此,朕還是不太愿意殺你,想來想去,朕認為朕應該給你一個機會!” 孫權目光劃過一抹精芒:“朕可以放了你,把你放回劉備身邊。” “條件呢?” 陳到猶如死水般的眼眸劃過一絲亮光,但是態度很鎮定。 “沒有條件!” 孫權心中暗暗一動,這陳到比一般人要沉穩不少,他笑了笑:“朕有絕對的信心能拿下蜀川。拿下劉備,但是朕就是想要知道你陳到的忠義到底有沒有受到質疑!” “你想挑撥離間?”陳到目光發冷。 “對!” 孫權很坦然的承認了這一點,道:“朕會放了你,但是朕肯定會做點工作,讓劉備誤會你,朕想要知道,劉備對你是不是一如既往的信任?” “我相信大王!” 陳到很堅定的道。 “一個游戲沒有到最后,千萬不要把話說的太死了,也許你這個朝夕相對的宿衛你還不如我了解劉備呢!”孫權道。 “這不是游戲!” 陳到聞言,面色有些鐵青。 “可是在朕的眼中。這就是一個游戲,游戲結果就是你陳到日后的歸屬,所以你走吧。現在就可以走了!” 孫權聳聳肩,沒有在意他的言語,有些期待的道:“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面,你會選擇投誠我們大吳!” “你真的敢放我走?你可要知道,蜀吳不共戴天,我陳到在大義不在私心,我絕對不會記這一份恩情,他日戰場上,我依舊會取你性命。不惜以其代價,斬你頭顱!” 陳到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孫權。語言也沉重了三分。 “呵呵,斬朕的頭顱。你是做不到!” 孫權目光看著他,道:“朕是孫仲謀,大吳孫仲謀,這就是朕的自信,能殺朕的人絕對不會是你,雷定,你把他的兵器還給他,然后給他一匹快馬,送他出關,讓他回去。” “諾!” 雷定不甘心,卻不會違抗命令,他一步走上來,對著陳到:“請!” “孫權,希望日后不會后悔!” 陳到目光深深的看了孫權一眼,然后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營房。 “朕做事,絕不后悔!” 孫權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翹起,笑的有些的陰冷,仿佛在算計什么似的:“只是……朕希望你也不會后悔!” “陛下,你這是放虎歸山!” 這時候,徐庶的身影不知道什么出現在孫權身后。 “西征戰役的初步大局已定,這一頭戰虎就算歸山了,也改變不了蜀川的任何結局,但是朕這一次放了他,卻能讓他成為朕日后的一員戰將!” 孫權眼眸之中閃爍的算計的光芒:“蜀營的戰將之中,有些人就算投降,朕也不會要,但是有些人,朕必須要得到,陳叔至的忠義很合朕之心,就算冒險一點,此將,朕也要得到!” “可我看他陳到的決心,恐怕日后就算再落入我們手中,也未必會順從!”徐庶道:“況且,你這么放了他,也不一定能挑撥劉備和他之間的感情,劉備這點胸襟是有的,到時候我們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給他們送回去一員戰將!” “呵呵!” 孫權伸出手,拍拍徐庶的肩膀,笑了笑:“元直,陳到的確是忠義,而且還是死忠的那一種,可是他也是一個惜命的人,不然以他的能耐不會做俘虜,早已想鮮血血全忠義之名。 朕這一次放了他,不是為了挑撥離間,只是在他心中埋下一個引子而已,劉備沒有死,他不會投降,但是如果我們能干掉劉備,他就會失去目標,日后成為大吳戰將也不會是不可能的事情!” “為了一個微弱的可能,這可冒險不小啊!”徐庶嘴角抽搐了一下,道。 “平定天下,人才是根本,若能得到這一員戰將的忠心,朕愿意冒這個險!”孫權笑了笑,說道:“做什么事情都有待見了,就算朕日后得不到他,朕的損失也不大!” “陛下的魄力,非臣能做到的!”徐庶恭維了一句,問道:“那陳登,陛下打算如何處理?” “殺!”孫權毫不留情的道:“還要殺了沸沸揚揚,正要整個蜀川都知道,陳登被朕斬首了!” “為什么?” 徐庶倒是有些意外起來,孫權為陳到如此大費周章,可以說他是在惜才,但是陳登的才能比陳到絕對不弱,卻招降都不招,直接殺掉。 “元直,有些人,朕千方百計的想要招降,但是有些人,就算他愿意投誠,朕也不敢去用!” 孫權目露蕭殺光芒,冷冷的道:“陳登這個人心思太深,他做事情已經失去了底線,而且他與大吳三番四次記仇,朕敢肯定,哪怕他是投誠也會反水,把他放在身邊,朕怕什么時候他會反咬大吳一口,得不償失,而且朕打算用他的命,挑撥陳到和劉備之間的關系!” “陛下一放一殺,可謂是老謀深算!”徐庶頓時明白孫權的算計了,有些佩服的說道。 “什么老謀深算啊,是聰明的智慧,你會不會說話啊?”孫權聞言,很不爽的斜睨了他一樣,糾正的道。(未完待續。) 第913章 成都城的暗流潮涌 成都城。 蒹葭關大潰敗的消息已經傳回來了,諸葛亮即使想要擋也擋不住,在某些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短短幾天時間,傳遍全城。 “聽說西川王殿下戰敗了,十幾萬兵馬只剩下數萬殘兵!” “蒹葭關如此險要的雄關都已經被吳軍給拿下了,看來他們要打到成都也快了!” “我們蜀國要敗了!” “西川王都敗了,我們還有什么能和吳軍對抗的!” “蜀國氣數已盡,敗亡在即,我們還是想想自己的未來吧,希望吳軍不要打開殺戒!” “……” 短短的時間之中,占據險要關隘的蜀軍大潰敗,百姓的心中不由自主的衍生了一種悲觀的情緒,這種情緒就好像病毒,在全城蔓延。 畢竟劉備掌控十數萬兵力,穩住蒹葭關這等雄峻的關隘都被攻破了,蜀國的百姓根本就看不到一絲反敗為勝的希望。 即使諸葛亮知道這種情況也無可奈何,他縱有高人一等的智慧,在如此的敗局面前,也只能掙扎,想要引導民心他是無能為力,但是穩住成都,他還是能做到的。 西川王府邸。 政務大堂之上,蜀國一眾大臣齊聚一堂,諸葛亮一襲錦衣儒袍,手握羽扇,盤坐在首位上,銳利的目光掃過一眾的蜀國大臣。 “軍師,現在所有人都在議論,他們說大王即將戰敗,吾等當如何是好?”有人開口問道。 “大王還沒有完全戰敗,爾等給我打起精神來!” 諸葛亮沉穩的聲音在響亮而起:“你們要相信,大王是不會敗的,多少次危險大王都走過來了。這一次也能反敗為勝!” “軍師,如今蒹葭關已經被攻破,大王麾下十幾萬兵力被打殘。他只能帶著幾萬殘兵鎮守巴郡城,那是不可能擋住吳軍的!” 一個官吏悲聲的說道:“吾等該如何是好?” “要不議和吧?”有人提議的道。 “我們想要議和。孫吳未必愿意啊!” “議和,孫吳要的是整個蜀國,他們豈會在這個時候退兵,還不如直接投降!” 一個個聲音響起。 諸葛亮面無表情,然而心中卻有些無奈的情緒:“終究是掌控蜀國的時間太短,凝聚力不足,一場戰敗,足夠消散所有信任!” 他們入住蜀國時間太短。還經歷了劉璋之死,民心本來就不住,朝堂官吏的心也沒有收起來,只是一個空架子。 被推一推就打散了,如今蒹葭關戰敗就好像一個大鐵錘敲在了他們這個空架子之上,直接散架了。 “諸葛軍師,大王親征之時,以爾為監國大臣,不知道你有何良策來應付如此局面?”坐在諸葛亮下手位置的蜀國丞相趙韙突然開口問道。 一眾大臣的目光頓時都看著諸葛亮。 “諸位,雖然吳軍攻破了蒹葭關。但是我們還沒有敗!” 諸葛亮聞言,神色表現的很堅定,言語有些斬釘截鐵:“魏軍已經出手了。剛剛傳回來的消息,吳軍在荊州的糧倉被魏軍大將張郃領兵一萬騎兵,一路奔襲,焚燒一空,我相信吳軍是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強攻!” “什么,吳軍的糧倉居然被魏軍給被燒了?” “這是真的嗎?” “魏軍出手了,那么我們蜀國是不是就有救了?” “曹魏兵力足夠和吳軍一戰!” 一眾大臣聞言,神色驚異,但是很快相繼的都露出了歡喜之意。當今天下,曹魏是唯一能和東吳相比并論的勢力。曹魏出手,對于蜀國來說至關重要。 “諸葛軍師。此事當真?” 蜀國丞相趙韙眉頭微微皺起,目光死死凝視的眼前這個青年。 他不敢確定諸葛的話是真是假? 這里面的區別很多,如果諸葛亮說的是真的,那么蜀國多少還有點希望,但是如果諸葛亮只是信口開河,那么蜀國真的要敗了。 他不是劉備嫡系,也不會對劉備死忠到底,當初黃權壓著他,他才會聯合劉備反抗劉璋,不過是利益的合作。 蜀國若是還有救,他自然和劉備站在一起,畢竟他也不是很希望吳國入蜀川,一旦吳軍拿下蜀國,他手上一切的權利都會化為烏有,而且吳國對于世家很苛刻。 但是當蜀國這一艘船注定要沉下去的話,他只能自謀出路。 “趙丞相,此等大事,某豈會捏造而出,關乎我蜀國未來的前途,孔明絕不敢虛構消息!”諸葛亮神色不變,目光真誠,道:“消息是曹魏使者送來的,曹魏已經要和我們蜀國結盟,如今大王還在前線與吳賊交戰,我們只要扛過這一段時間,便能保住蜀國,還請諸君共勉!” “只要能保住蜀國,吾等當用心盡力,穩住朝政!” 眾臣松了一口氣,點點頭。 會議繼續商議,諸葛亮穩定了他們的心情之后,趁機開始提出一下穩定民心的政策,這時候成都是絕對不能亂的。 傍晚時分,這一場臨時會議才散去。 趙韙在離開西川王府邸的時候,突然回過頭,目光看著諸葛亮,問了一句:“諸葛軍師,我們蜀國還能保住碼?” “趙丞相,你應該相信大王!” 諸葛亮聞言,瞇起眼眸,淡淡的說道。 “時至如今,你讓我如何去相信,我不是他們,魏軍會不會出兵我依舊懷疑,你可以能以三寸不爛之舌穩住他們,那么能否給我一個相信你們的理由?”趙韙說的很直白。 “趙丞相,如今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理由足夠嗎?”諸葛亮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道。 “呵呵!” 趙韙突然笑了,笑容很真誠:“諸葛軍師。成都城不破,我不會背叛大王的,可當天塌下來。我也要生存,趙氏上千兒郎不能為蜀國陪葬!” 言畢。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西川王府邸。 “終究是人心散了!” 諸葛亮站在斜陽光芒映照之下,目光看著趙韙的背影,無語相對,神色有些苦澀。 當初為了對抗吳軍入川,他們窮兵黷武,大量征調青壯,把整個蜀國刮地三尺,早已經埋下了一些怨恨引子。 但是那時候劉備手握大軍。掌控整個蜀國,一些怨言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他的相信只要能擋住吳軍,民心可以慢慢的平復。 可是當蒹葭關被攻破的消息傳回來,他就知道,蜀國已經敗了。 就算吳軍不打進來,一年之內他們也會被百姓推翻,民心已失,蜀國他們已經坐不住了。 而且如今曹魏是出兵了,但是打的不是荊州。糧倉是燒了,但是不注意拖垮吳軍后勤,這一仗他諸葛亮也看不到任何的出路。 “來人!” 半響之后。諸葛亮收拾了悲觀的情緒,打起精神來,把兩個心腹親兵叫來:“傳我兩道命令!” “請大人吩咐!”兩個親兵雙手拱起,手捧諸葛亮賜下的令牌。 “第一道命令,傳令蜀郡太守費詩,令他就地集合一萬青壯,北上漢中!”他是時候準備一條退路了,一旦巴郡和白帝城失守,投誠曹魏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是!” “第二道命令。立刻傳令城外的孟達將軍立刻領兵入城,全城戒嚴!” 諸葛亮殺氣凜然的道。 劉備還在巴郡城。這時候成都城一定要穩住,而成都城已經開始亂了。也許還真的要血洗一遍,才能穩得住。 這時候他不會有一絲心軟,該殺的他一個都不會留。 “是!” 兩個親兵迅速的去傳達命令。 下達了兩道命令,諸葛亮又把身邊了一個心腹將領叫來:“吳懿,你派出一些斥候,盯著趙府邸,還有王宮里面的你一定要盯住,這時候有人想要亂成都,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蜀王!” “軍師請放心,我們的兵馬會關閉宮門,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接觸蜀王!” 吳懿是留守的悍將之一。 劉備這一戰是傾盡全力,整個成都留下的兵馬不足一萬,城內的守將是吳懿,城外的是孟達。 再諸葛亮一個個動作進行時,趙韙也回到了自己府邸。 “老爺!” 管家趙于迎上來。 “老于,你立刻派人去把龐樂和李異找來,記住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發現!”趙韙在管家老于的耳邊,低聲的道。 “是!”管家趙于點點頭。 一個時辰之后,天色黑暗,趙府后門掛著兩盞淡然的燈籠,幽幽的光芒映照之下,管家趙于帶著兩個壯漢走進了趙府。 “末將龐樂(李異)拜見的丞相大人!”一個普通的偏廂之中,兩人對趙韙行禮。 “你們無需多禮!” 趙韙已經換下了朝服,一身普通的錦衣,跪坐再竹席之上,看著兩人,道:“我長話短說,這一次叫爾等前來,是我需要你們兵力支持!” 這兩人是他當年當太守的時候,麾下最能打的戰將,雖然他們兩人只是兩個小小的校尉,加起來兵馬不足三千,但是在現如今的成都城,至關重要。 “請丞相下命令!”兩人是趙韙的親衛出身,對他很忠誠,態度堅定,躬身的道:“吾等必然做到!” “我需要掌控王宮!” 趙韙站起來,目光看著王宮的方向:“蜀國即將要敗了,雖然諸葛亮在掙扎,但是他也救不了蜀國,吳軍早晚要兵臨城下,我們若是想要保住自己,必須要有讓東吳重視東西在手,蜀王劉循雖然被囚禁,但是他才是蜀國名正言順的大王!” “丞相的意思,我們要出兵攻取王宮?”龐樂問道。 “吳懿將軍可不好對付!”李異道。 “不需要硬打!” 趙韙看著龐樂,道:“只要你們能拿下吳懿便可,讓他來見我,我有能力說服他,如今誰掌控的吳懿,誰就掌控了王宮,掌控了蜀王,掌控了最后一個保命的籌碼!”(未完待續。) ps:今天更新有些晚了,這個月的訂閱很慘淡,求訂閱! 第914章 見死不救 夜色如墨,宵禁之下的成都城,很安靜,只是很多人都知道這安靜的表面之下藏著一團團即將爆發的火焰,而這些即將爆發的火焰會把這一座城池焚燒一空。 城東,一個普通的庭院之中。 廳堂之上,幾盞油燈的光芒映照之下,李涅頭戴綸巾,一襲青色長袍,跪坐在在竹席上,對于已經熟悉了吳國的太師椅高案桌的他,明顯有些不適應跪坐的方式了。 “大都督,孟達的兵馬入城了!”錦衣衛蜀國千戶鄧芝畢恭畢敬的站在旁邊:“諸葛亮已經動手了,他連續把朝中的好幾個重臣斬殺,抄家滅族!” “血的震懾!”李涅不意外,冷冷一笑:“這時候要是用柔和手段是鎮不住成都城的,越是血腥,反而越是能讓成都城穩定下來。” “他就不怕官逼民反嗎?” “呵呵,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李涅笑了笑:“劉備還有幾萬兵力,白帝城還在堅守,巴郡城還在劉備手中,這點震懾力足夠讓不少百姓吞下所有的怨念!” “可一旦前線再敗,恐怕他們面臨的將會是百姓更加猛烈的反撲,壓的越狠,反彈的力量就越強,諸葛亮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 “看到又如何,他現在已經沒有路走了,自然顧慮不了這么多!”李涅聳聳肩,淡淡道。 “大都督,那我們用不用加一把火?”鄧芝目光閃亮,有些灼熱的聲音問道。 “趙韙有動作嗎?” 李涅聞言,思考了一番,問道reads;。 “他已經秘密的召見了自己麾下的兩大將領龐樂和李異,在府邸中商議了一夜時間!”鄧芝道:“但是這件事情諸葛亮是知道了,因為他早已經策反了李異。趙韙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 “趙韙想要做什么?” 李涅沒有意外這一點,他比較關心的是趙韙的動作。 “他想要控制蜀王!”鄧芝道。 “控制劉循?” 李涅聞言,嘴角微微有一絲冷笑:“看來他是坐不住了。劉循的身份很有用,但是對他沒有什么幫助。難道他想要投降我們大吳了?” “大都督,我試探過他很多次,他對我們大吳怨言很多,他未必是想要投誠我們吳國,我怕就怕,一旦前線擋不住,他會攜帶蜀王北上!” 鄧芝低聲道:“以蜀王劉循為條件,他還能在曹魏哪里謀取一官半職。再把整個趙氏北遷,他還是能保住世家趙氏!” “投誠曹魏?”李涅的目光有些冷。 “這段時間曹魏的鬼卒也在行動之中,領頭我還不清楚是什么人,但是我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拿下的趙韙。《 ωωωiLα更多更全》”鄧芝點點頭,道:“因為一旦曹魏掌控了蜀王,對我們大吳來說,是一個隱患!” “你的意思,日后曹魏會用蜀王為借口,出兵討伐我們?” 李涅微微瞇眼,白凈而陰霾的臉龐有一絲陰森森的笑容:“這一個主意到倒是不錯。只是他們以為蜀王能離得開成都碼?” “大都督,讓孟達動手吧!”鄧芝道:“我們可以提前掌控成都,抄了劉備的老巢。絕對能影響他在前線的士氣!” “不行!” 李涅卻搖搖頭,道:“無論是你得到的消息,你看到的情況都太片面了,諸葛亮這個人一點都不好對付,他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兵力,這時候誰要是跳出來,他就會收拾誰!” “大都督的意思,諸葛亮這段時間的血洗成都,是在布局。引蛇出洞!” 鄧芝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能用一個人的肩膀支撐整個蜀國的人,絕非簡單。以前他的手段還有生澀,但是劉備徹底的掌控蜀國之后。他越發的老辣起來了,我都不敢有一絲小看他,謹慎一點好!” 李涅嘆了一口氣,目光凝重,沉聲的道:“這時候我們要的是穩得住,如今還不是掌控成都城的時候,劉備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乘勝追擊不如落井下石,當陛下大軍兵臨城下,我們的動作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力!” “是!” 鄧芝面色正容,點點頭。 “對了,你這些天不要去理會鬼卒的任何行動,我猜想諸葛亮應該和曹魏已經聯手了,我們做得多,就錯的多,露出了尾巴就越多,一個字,忍!” 李涅囑咐了一句。 “屬下明白如何做了reads;!” 鄧芝目光有一絲精銳的光芒在閃爍,自信的道:“大都督,我們在成都城已經經營的很久,只要沉睡下去,沒有人能揪出我們!” “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可以適當的助趙韙一把,看看諸葛亮的手段和隱藏的力量也是一件好事!” 李涅玩味的道:“我很想知道諸葛亮的極限,陛下曾經給他一句評語,多智近乎妖,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值得陛下的評語!” —————————————————————————— 白帝城,南城門。 大戰如火。 吳軍已經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對城門發起了強攻,攻擊之猛烈即使張飛是悍勇也有些吃不消了。 “為什么張任的援兵還沒有到?” 張飛一蛇矛把沖上城頭了兩個吳軍將士殺下去,渾身染血,直接提起一個校尉,大喝問道。 他已經連續好幾次求援了,但是張任的援兵卻遲遲沒有到。 “三將軍,張任將軍說這是吳軍的陰謀詭計,他們只是佯攻南城,主力還在東城,他不能上當,請你務必堅守十天!” 這個校尉有些戰戰栗栗的回答道。 白帝城的東城是正面接著長江,南城只是護城河接著長江而已,吳軍大部分都是水軍,張任這理由很充實。 “混賬!” 張飛聞言,勃然大怒,怒目沖冠,臉頰的一根根胡須倒豎起來,獨目猙獰,手中的長矛指著城門之下猶如潮水般的吳軍:“張任他難道糊涂了嗎,看看這里,這是佯攻嗎?” 他只有八千兵馬不到,但是城外最少有不止五萬的吳軍,這樣猛烈的攻擊如果只是佯攻,這世界上就沒有強攻了。 “三將軍,張任不是不知道這里的情況,我看他這是鐵了心見死不救啊!” 一個心腹校尉走上來,對著張飛,咬著牙,道:“他就是想要借吳軍的手來殺我們!” “某家就知道他二心,我去斬他!” 張飛聞言,頓時眼眸圓瞪,怒火燒心,蓋過了理智。 “三將軍,萬萬不可!” 幾個將領連忙拉住了張飛,勸告的道:“三將軍,此時此刻,吳軍要攻城,張任見死不救,白帝城已經不能在守了,我們必須要突圍而出!” “某家不甘心!” “三將軍,莫要做無謂的犧牲,大王如今在巴郡,急需我們支援!”一個老成的校尉站出來,說道:“與大王匯合之后,我們可以拼死一戰!” “該死!” 張飛聽到劉備如今的處境,當下冷靜了一下,平復自己狂躁:“既然張任不出兵,白帝城保不住了,我們突圍,激戰于今夜子時,從西城突圍而出reads;!” “是!” 幾個校尉領命點頭。 “現在,給我殺,把這些吳賊全部殺下去!”張飛的一股怒火全部燃燒在了沖上城頭的吳軍將士,一矛一殺,所向披靡。 城門之下。 吳軍將士猶如潮水一般沖擊這高大厚重的城墻,一個個爆發出破釜沉舟的氣勢,悍然不怕死。 兩大猛將孫策和甘寧并肩站立,目光皆然凝視這堅固的城墻。 “張飛夠頑強啊!” 甘寧有些敬佩的道:“他只有八千兵馬,卻擋住了我們三天輪流交替,不眠不休的強攻,若非他性格狂妄沖動,此人絕對是一代名將!” 張飛雖然性格有些缺陷,但是無論是戰略布陣,還是個人勇武,都是一等一的,不然不會憑借著八千兵馬,擋住他們兩人聯手強攻。 “哼,就算他在頑強也要扛不住我們的強攻,看來陳宮軍師的預料沒錯,張任還真的袖手旁觀了,我們加把勁,兩天之內,破城而入!” 孫策長槍抬起,指著城頭,霸氣的道:“這一戰未必能留下張任,但是我們最少要留下張飛。” “對,一定要了留下他,我去沖鋒,親自斬他!” 甘寧提著大刀,大步走出。 “我來,你壓陣!” 孫策先一步走出,朗聲道:“他敗了子義,子義乃是我孫伯符的兄弟,我當親自為他一戰!” “好!”甘寧點點頭,在武藝來說,他不如孫策,如今的孫策已經穩固的練氣成罡巔峰,即使趙云呂布都能一戰。 “張飛,某家孫策在此,爾納命來!”小霸王霸道的殺出,一柄銀槍殺上城頭,直指張飛。 ———————————— 白帝城的南城戰火如荼,但是東城卻有些平靜。 “將軍,張飛又派人來求援了!” “照原樣回答他!” 張任站在城頭,目光看著城下那平靜安然看江面,面無表情:“傳我命令,所有將士,兵甲不離身,隨時準備退出白帝城!” “是!” 副將點點頭,退了下去。 “張翼德,不是我張任記仇,也不是我見死不救!” 半響之后,張任嘴角微微翹起一抹無奈的苦笑,目光看著遠處,喃喃自語的道:“只是這蒹葭關一破,蜀國已經無力回天,劉備必死無疑,我只在乎劉循而已!”(未完待續。) ps:第二更送上,拾一書友群514260688,歡迎前來聊聊!(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15章 桃園之義 1 是夜,夜色蒼茫,白帝城的南城戰場,激烈戰斗開始漸漸消停了下來,戰爭的動靜越來越小,這讓穩坐東城釣魚的張任有些奇怪。 “張飛雖然有些狂躁,但是在戰場上他是有真材實料的,他絕對是一員難得的悍將,不可能這么容易丟了城關” 張任目光遠眺城南,他本以為最少還有兩三天的戰斗,居然在這個時候消停下來了,立刻叫來斥候大將:“你立刻去探查清楚南城的戰斗狀況,我要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一戰的細節” “是” 斥候大將迅速派出麾下最精銳的探子去探查情況,不少一會,便已經弄清楚了戰場的情況。 “稟報將軍,張飛主動棄城,領著殘兵逃了” “逃了” 張任聞言,心中有些意外,在他心中,張飛這等暴脾氣的人,寧可戰死沙場,也不應該逃了才對啊。 “子時一刻,張飛主動放棄城南城墻,帶著僅存的三千殘兵,先是退入城中,然后從西門殺出,以白帝城直通巴郡的官道而逃出了白帝城”斥候道。 “他想去巴郡城” 張任目光低沉:“看來他是沒有放棄劉備,不說他有沒有命能在吳軍的追擊之下去巴郡城,此時此刻的巴郡城恐怕就算他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吳軍主力就在巴郡城,這時候壓上去多少兵力都擋不住吳軍的那一股大勢,去了就是找死。 “稟報將軍,鄧賢將軍來報,他已經拿下了安漢城” 這時候,一個傳令兵來報。 “好,這個時間點,比我想象之中的要早一天,得安漢,便是得到了一條后路,鄧賢做的很好。傳我命令,即刻退兵白帝城” 張任斬釘截鐵的下達命令。 安漢城是白帝城西北方向的一個城池,也是跳入成都的一個跳板。 當蒹葭關潰敗的消息傳來,張任就已經著手準備。還派出了自己最得力的戰將鄧賢,領兵五千,先一步拿下了這個橋頭堡。 他要退兵成都。 “將軍,這時候白帝城還在我們手中,以我們的兵力就算不和吳軍硬碰。也應該可以和他們談條件,如此白白把白帝城送給他們,末將不甘心”一個偏將站出來,道。 “現在不是爭這一口氣的時候,蜀國敗亡在即,已無力回天,我們若是想要活,只有拿下成都城,才有投誠的價值,如今就算投誠。《 ωωωiLα奉獻》也不會得到重用” 張任微微瞇眼,道:“劉備是西川王,蜀國是蜀王的,有了蜀王的名義,加上掌控成都城,無論是曹魏,還是孫吳,都會對我們另眼相看” “是” 眾將聞言,相繼點點頭,開始執行命令。 天亮了。雄偉的白帝城之巔,一面面代表這吳軍的金龍戰旗在迎風飛揚,獵獵作響,十分的張揚。 陳宮一步一血。踏著遍地殘尸的南城,走進了這一座城池。 “軍師,東城的張任已經退兵了,我們的兵馬還沒有入城,他就自動退兵,只帶著五萬精銳。其他的傷兵郡兵都放棄了,從北城而去,直撲成都方向” 斥候營的營長來報。 “果然是一個聰明人”陳宮笑了笑:“既然他放棄了白帝城,我們莫要去管他,我想要知道的是,城中的糧倉是否安好” 江陵倉被焚燒,他們如今最主要的是糧食,如果沒有糧食,這右路軍將近十萬將士就是死路一條。 “稟報軍師城中幾個蜀軍貯備糧倉一切安好,張任好像是刻意的把它們給留下了,原封不動的送給我們” 斥候營長道:“之前蜀國刮地三尺,湊出來的糧草,如今全歸我們了,最少足夠我們三個月堅持的時間” “呵呵,張任這是賣給我一個人情我記住你了”陳宮松了一口氣,然后再問:“對了,如今孫將軍和甘將軍何在” “孫將軍和甘將軍各自帶著一個師的兵力,在對張飛窮追猛打,張飛麾下的兵馬本來就不是騎兵,就算逃出了白帝城,也跑不遠,現在還在追殺之中” 巴郡,郡城。 將近十月的氣候,天氣已經開始冷冽了起來,秋風蕭瑟而吹,卻怎么吹不走城中那股絕望而有些無助的情緒。 城中雖然還有數萬蜀軍兵力,但是這些將士大部分都是從蒹葭關,逃出來的蜀軍殘兵,面對城外的兵臨城下的吳軍,皆然惶惶不安。 眼見吳軍就要攻城,將無斗心,兵無戰意,畢竟這些從蒹葭關退兵逃竄而出的蜀國將士早已經被兇猛的吳軍嚇破了膽子,縱然有兵馬數萬,但是戰斗力不足五成。 相比之下,城外,兵臨城下的東吳大軍的士氣就高漲的猶如潮水一般能淹沒整個城池。 三日的時間,吳軍兩大先鋒呂蒙和陳武各自領兵,早已經掃平了外圍的所有障礙,填平護城河,直接在城墻射程范圍之外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安營扎寨。 他們在等待主力大軍的到來。 第五天的下午,孫權親自給領著主力大軍,抵達巴郡城下,休整一日,戰前會議召開,眾將開始對著巴郡城的地形各抒己見。 巴郡城是巴郡的郡城,城高墻厚,而且地形居高,強攻進去會有一種逆流而上的困難。 “你們都說說吧,這巴郡城城高墻厚,我們該怎么打才能付出最小的傷亡,拿下它。” 孫權大馬金刀的坐在首位,琥珀晶瑩的眼眸一掃而過,淡淡的問道。 “陛下,末將認為,如今情況,無需計謀,強攻便可”呂布魁梧的身軀站出,直接的說道。 “為何” “我們如今士氣旺盛,氣勢一往無前,戰斗力倍增,相對于城內,那些蜀軍早已經被挫敗了一番,只要我們能壓住他們,就能子短時間徹底的瓦解他們的斗志,讓他們放棄抵抗,所以這時候表現出最直接強攻,就是最好的謀略”呂布聲音朗然,戰意狂烈。 “爾等認為呢” 孫權目光一亮,穩住心情,繼續問道。 “末將認可” “此乃最直接,最快破城之法” “就這么打” “速戰速決,不給他們一點時間恢復士氣,就是最好的戰略,三天之內,定能破城而入” 營帳之中,這些將領身上的戰意早已經壓不住了,巴郡城雖然是一座堅城,但是劉備現在就是一條落水狗,根本不需要什么計謀。 “元直”孫權看了看參謀長徐庶。 “陛下,這時候強攻就是最好的計謀”徐庶也認同而道。 “好” 孫權直接拍案而起,開始下達戰斗命令:“呂蒙,高順” “在” “一個時辰之后,你們各自領兵三萬,猛攻東南城墻,三日強攻,不論傷亡,不得停滯,朕就要一口氣打下這一座城池” “諾” “呂布,董襲,朕把所有的騎兵都給你,盯著西北方向,劉備別的不擅長,但是逃命他絕對是第一,可一可二不可三,朕不希望他劉玄德有命回到成都城” “請陛下放心,吾等絕對不會再讓他逃出巴郡”呂布虎目冷冽,殺意暴增。 咚咚咚 東風起,擂鼓響,巴郡城的攻守大戰爆發,吳軍的強悍和猛烈,讓這場戰斗在短短半天的時間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傍晚,巴郡城的攻防戰斗還是持續之中,平原上吳軍營寨中營大帳之中,孫權洗把臉,盤坐而下,手握一卷中庸津津有味的看著。 “陛下,金陵來消息了” 徐庶揭開門簾,走進來。 “成還是敗”孫權放下書籍,若有所致的問道。 “皇后娘娘勝出,監國議會,五比二的結果,內閣慘敗,今科狀元,孫伊” 徐庶神色有些難看:“微臣現在還有些難以相信” “呵呵,不愧是朕的媳婦,居然直接了內閣,朕都有些意外”孫權松了一口氣,笑了笑。 “陛下,什么是”徐庶疑惑。 “就是擊敗”孫權訕訕的解析了一句,然后想了想,說道:“不過朕想沒這么簡單,她能做到這個地步,內閣里面肯定有人是她幫手,不然她不會這么容易了內閣” “誰” “朕也不知道,只是有一點猜測而已,不管如何她們能在穩定吳國局勢的情況之下,拿下這一局,這就是她們的本事” 孫權不在這話題說下去,轉移話題:“對了,如今荊州的情況如何” “軍機處調不出兵馬進入荊州,太史慈只能堅守新野,所以現在張郃還很逍遙的在荊州猛攻武陵倉,只是他面對法正的堅守居然吃了點小虧” “不要小看法孝直,他只是被朕放在了太守的位置,一直沒有顯露出軍事才能來,他在軍事上若是得到磨煉,日后將會是參謀司的一柄利器” “陛下打算把他放在參謀司”徐庶目光一亮。 “參謀司的格局太小了,這一戰結束之后,朕打算把參謀司從太尉府管轄的權利分割出來,組建參謀部,權利超越司部,等同朝廷六部” 孫權看著徐庶,很直接坦然的說道:“你們需要人才來補充,法正和龐統是朕給你的籌碼,當然,如果你不能壓住他們兩人,他們也會反撲你尚書的位置”未完待續。. ...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16章 桃園之義 2 在巴郡城攻防戰爆發的一天之前,巴郡城的四面城門關閉,城中百姓惶恐不安,城中的蜀軍將士來回巡邏,小心翼翼的戒嚴。 巴郡的郡守府。 一個寬敞的大堂之上。 劉備和衣而坐在首位,兩鬢之間白發叢生,仿佛一夜之間變得蒼老的猶如垂暮之年,渾身的精氣神都已經流散。 蒹葭關的這一戰,對于他劉備來說,敗了不僅僅只一場戰役,還有一口氣。 他劉備自從黃巾亂起,征戰沙場,從幽州到徐州,從徐州到荊州,從荊州到益州,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走到走到今時今日,靠的就是胸中一口不敗之氣。 但是蒹葭關一戰,他自認為有雄關,有兵力,信心十足之之余,卻被吳軍以天降神兵之神話戰法破關而入。 這一戰,徹底的把他胸口的這一口氣給打散了。 此時此刻,郡守府的大堂之上氣氛有些寂靜,蜀軍僅存的幾個大將皆然沉默不語,目光注視這一個木匣子。 這木匣子盛放了是一個血淋淋的腦袋。 軍師陳登在蒹葭關一戰被吳軍俘虜,最后被吳軍斬首祭旗,而頭顱居然是劉備的心腹愛將,一同被吳軍俘虜的陳到親自帶回來了。 看著這個木匣子,眾將忍不住目光又看向了跪在殿堂中央的陳到,陳到面色很蒼白,他就知道有口也說不清楚。 “元龍,孤對不起你!”目光看著放在面前木匣子里面的一顆頭顱,劉備面色更加的蒼白起來,怒火攻心,一口血吐出來。 陳登跟了他很多年,為了他劉備的霸業。家族都被滅了,自己還成為了殘廢,依舊忠心耿耿的追隨到丟。 如今居然卻被斬首示眾。死無葬身之地,實在讓他心中愧疚難當。在加上蒹葭關一戰的積累的淤氣,整個人都虛弱了不少。 “大王保重!” 陳到跪在殿下,看著劉備身軀有些晃動而站不穩,一步上前,要扶著劉備。 “滾!” 劉備身后的紅臉大漢關羽直接大步走出,一腳踹翻他,狹長的鳳眸閃爍著冷冽的殺氣,道:“貪生怕死之徒。以陳軍師而換爾之命,這等無情無義之事也做得出來,某家昔日是看錯了你!” “我沒有!” 陳到聞言,抬起腦袋,梗著脖子,面紅耳赤的看著關羽,大喝叫到:“軍師非我所殺,我陳到無愧大王!” 孫權給他找了一個很合理的理由回到了蜀營,現在整個巴郡城上上下下都知道,是他之所以能回來。是斬下了陳登的頭顱,以陳登的命,換取自己的活路。 有些不合邏輯到荒唐的理由。蜀軍的不少將領都相信了,一雙雙看著他的目光多少有些鄙視起來。 “叔至,孤這些年對你想來信任無比,你為何叛孤?”劉備緩過一口氣,微微抬頭,目光看著跪在殿前青年陳到,冰冷的聲音說道。 “大王,陳到對你之忠心,日月可鑒。天地為證,絕無半點背叛之意。此乃孫仲謀之陰狠謀略,我不曾殺軍師。他把這個罪名強加在我身上,就是想要大王猜忌我,想要我們內訌而已,請大王相信陳到,陳到絕對不會背叛大王!” 陳到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青石磚之上,大聲的說道。 “你親自把軍師頭顱帶回來,還想狡辯不成,吳軍能放了你,必然是你已經投誠于他們,他們要你為他們之細作,詐開我等城門而已,兄長,讓我一刀斬他之頭顱!”關羽大喝。 陳到聞言,充耳不聞,他匍匐在地,等待這劉備的聲音,他只在乎劉備的看法。 “陳到,孤再問你一次,為何要叛孤?”劉備站起來,伸出手輕輕的壓住了關羽,目光帶著深意,死死的看著陳到。 “大王,我沒有,我忠于大王,絕不敢有背叛之意!” 陳到抬頭,一字一言的道。 “可陳登的頭顱是你帶回來的!”劉備目光微微瞇起,思緒一番,沉聲問道:“你有何話要說!” “軍師為大王盡心盡力,如今被斬殺吳軍之前,我不忍他之頭顱被踐踏!”陳到坦然的道。 “你是孤之愛將,被俘是因為孤,可孫仲謀卻能把你安然無恙的放回來,你讓孤如何去相信你!” 劉備看著他,心中微微有些悸動,問道:“若說孫權愛才,輪才能,軍師不會輸于你,可他卻斬殺了軍師,唯獨放了你!” “末將無話可說,愿以死明志!” 陳到心中一沉,這是一個解不開的結,信任就是信任,不信就是不信,他說什么都沒有用。 “你以為孤不敢殺你嗎?” 劉備大喝一聲,拔劍而出,劍指陳到之頭,殺意凜冽。 “末將無怨!”陳到的話很簡單。 “當真無怨?” “無怨!” “孤相信你一次!” 劉備握著長劍的手微微有些發白,陳到是他的愛將,他信任陳到比信任諸葛亮陳登還要重。 他不相信陳到會背叛,但是他不得不試一試他。 這個結果他很滿意。 “起來吧!”劉備揮劍回劍鞘,重新坐下,面色恢復了不少的血氣。 “謝謝大王信任!” 陳到目光熱淚滿匡,站起來,泣聲而道。 “大兄?” 關羽看著陳到的目光依舊的兇狠蕭殺,他還是不相信。 “孤相信他!” 劉備淡淡的道:“陳叔至之品行,孤心中了解甚深,他絕非背叛之徒,孫仲謀以為用這點離間計就能讓孤自段一臂,他想的太利索當然了!” “大王圣明!” 眾將看著劉備的面容,頓時明白了,之前劉備不過只是試探而已。 “叔至,孤有一個任務,需要你立刻去做!”劉備和聲的說道。 “請大王吩咐!” “你領兵五千。立刻返回成都城,在這個時候,成都城絕對不能亂。孔明一人,手中兵力不多。難以穩住趙韙這些人!”劉備輕聲的道。 “可是大王,如今巴郡城岌岌可危,我如何能離開大王身邊?”陳到皺眉,他是宿衛,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劉備才對。 “沒事,巴郡城這里孤也守不住,終究要放棄,成都城才是我們最終的戰場!”劉備目光爆出一抹冷冽光芒:“他孫仲謀要趕盡殺絕。孤就在成都城于他決一死戰!” “末將領命!” 陳到忽然明白了一些東西,目光有些黯然的看了劉備一眼,最終點點頭,然后領命而出。 “大兄,你真的相信他嗎?”關羽目光有些冷冽的看著陳到的背影,道:“他能在吳營安然無恙的放回,不可能一點條件都沒有!” “相信,孤始終相信陳叔至不會背叛孤!” 劉備目光有一抹深意:“但是孤如今已經做不到昔日對他一點戒備都沒有,不敢把他留在巴郡,就是我害怕有萬分之一點機會他會壞了我的戰局!” “萬一他真的已經投誠吳軍。他返回成都,會不會壞了軍師之策?” “放心,他若是真的背叛的蜀國。就算能瞞住孤的眼眸,也瞞不住精明的孔明,現在的情況,孤信任他,卻不敢去用他,但是孔明能用他!”劉備說道。 “大兄,我們真的要退兵!”關羽面色凝重:“如今我們手中還有兵力數萬,白帝城還沒有被攻破,我們還有機會!” “沒有機會了。白帝城?恐怕這時候已經易主了,張任和我們始終不是一條心的。蒹葭關一破,他就會對我們落盡下石。就不知道三弟如今如何了!” 劉備站在門口,背負雙手,目光看著的天際,神色有些蕭瑟:“孤不想死在這里,只要能安全回到成都城,我們就還有一絲生機!” 說著,他攤開了手掌心,上面是一封成都城送來的書信:“孔明已經在成都布好大局,就等著我們放回!” “若是成都也守不住,怎么辦?”關羽突然道。 “看一步,走一步吧!” 這些年多少兇險他都走過了,可這一次是他劉備最絕望的一次,他也看不到前面的路了:“也許還有一條路,我們可以去曹魏,只是又要寄人籬下了!” “兄長在哪,關羽就在哪里!”關羽執著的道。 劉備微微有些感動,他這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當年的桃園結義,兩個結義弟弟伴隨他一生征戰。 “雷銅!”劉備收拾了一下情緒,大喝一聲。 “大王!”大漢雷銅走出來。 蒹葭關一戰,比較有名氣的大將不是被吳軍斬殺就是俘虜,龐曦嚴顏這些主將級別的將領無一幸免,反而是雷銅這些偏將軍級別的保存了不少。 “巴郡城的防守戰役,孤就交給你了!”劉備看著這一員將領,道:“孤你和你一起守城,不求能守住城池,但是最少要抗住三日,爾可有信心!” “末將領命!”雷銅點點頭。 “云長!”劉備目光看著關羽。 “大兄!” “如今的巴郡城已經被包圍起來了,我們唯一的出路是臨江,臨江可以直入成都,你帶著兵馬拿下臨江渡口,守住渡口,然后就地收集各方船只,三天之內,必須要收集足夠的船只,然后等待孤領兵而至,逆江而上,直入成都城!” 劉備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道:“若是三天的時間,你等不到孤突圍而出,你自己北上吧!” “兄長萬萬不可如此說!” 關羽堅定的道:“兄長不至,羽絕不北上,不見,則不散!”(未完待續。) ps:第二更又晚了不少,求訂閱,這個月比上個月的訂閱,掉了一半,好難受啊! 第917章 桃園之義 3 日出東方,朝陽的光芒映照之下,白帝城通往巴郡城的官道之上,一場追逐大戰正在激烈的上演之中。》し “三將軍,吳軍又追殺上來了!” “快,快,都加快腳步,前面就是臨河了,只要過了臨河,我們就進入巴郡城了!” 張飛從白帝城逃出來,整整兩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逃竄,無論體力還是罡氣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但是他還在堅持。 他麾下本來還是三千殘兵的,如今已經不足三百,其他的皆然戰死在的這一條逃亡的路上了。 可就算是爬,他也要爬去巴郡城,他想要與兄長同生共死。 “張飛,莫走!” 在張飛的后面,不到百米的距離,上千之數的吳軍最殺上來,領兵的將領是孫策,孫策胯下的烏騅寶馬在狂奔,手中的霸王鐵槍高舉:“張翼德,你已經逃不掉了,可敢留下與我一戰?” 從白帝城一路追擊過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張飛渡河而過,應為過了臨河就是屬于巴郡戰場,進入巴郡戰場變數太大。 “三將軍快走!” 這時候,張飛麾下的一個校尉張達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吳軍,心一狠,帶著上百親衛毅然的掉頭,直接迎戰:“兒郎們,隨我殺敵,擋住他們,為將軍爭取渡河的時間,為將軍而盡忠,殺!” “殺!”上百親衛眼睛都不眨一眨,便隨著校尉張達而沖鋒起來。 “張達不要!” 張飛目瞪欲裂,眼眸赤紅,雙手緊緊的握著的手中的丈八蛇矛,這是他的一個本族兒郎,輪輩分還是他的侄子,跟了他無數年,是他長年的近衛。 “三將軍,快走,吳軍后面的兵馬要殺上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們不要讓張達白白犧牲!” 張飛身邊的另外一員親衛校尉范強手中長矛狠狠的拍了拍張飛的馬背,大喝而叫到。 “駕,駕。駕……” 張飛無奈,看著后面隱隱約約,密密麻麻的吳軍兵馬,他只能含淚而逃,向著前方臨河的方向的飛奔而去。 “吳賊。我和你拼了!” 張達帶著上百將士自殺式的沖鋒,果然拖住了孫策對于張飛的沖鋒和追擊。 “該死!” 孫策看來前方臨河的江水,目光看著張飛漸行漸遠的背影,整個人都有些暴烈了起來。 “孫將軍,我來解決他們,你繼續去追殺,不要讓他們渡河而過,一定要留下張飛!”這個時候,后面的甘寧親自帶兵殺上來了,他一馬當先。對著張達一刀拉過,銀光如虹,一顆人頭落地,血濺三尺。 “張達!!!!!” 張飛剛好踏上臨河的木橋之上,眼看就要渡河而過了,忍不住勒住了馬韁,回頭一看,從遠處的目光正好看到麾下愛將張達的腦袋被斬殺。《 ωωωiLα奉獻》 “張飛,你已經跑不掉了,我敬重你一身武藝。愿與你公平一戰,一戰定生死!”就這么短短的逗留,脫身而出的孫策已經追殺了上來,帶著將士站在木橋之前。舉槍邀戰。 “三將軍,你快走,我帶著將士來擋住他,木橋狹小,最少能擋住他們一刻鐘!”親衛范強站出來,帶著僅存不到百余將士。堅定的擋在張飛面前。 “今一敗,天地之間再無我幾兄弟容身之所,我們已經逃不了了!” 張飛聞言,沒有動身離去,一個猶如銅鈴般的獨眸默然看著腳下的滔滔江水,手中的丈八蛇矛緩緩舉起,指著孫策:“既然如此,某當以命一戰,拼的一個是一個,何須在做婦人之態!” “吾等愿意于將軍同生共死!” 這一些僅存的將士都是他的親衛,對他忠心不二。 “哈哈哈,好,我張飛今能與爾等同戰同死,死而無憾!” 張飛有些感動,在劉備的陣營之中,他是對麾下將士最殘暴了一個,非打即罵,但是生死的關頭,還能有這些將士與他同生共死,他知足了。 他拍拍自己胯下青蔥馬一步上前,手中丈八蛇矛指著孫策:“孫伯符,當今天下,人人都說你是江東小霸王,今我張飛就來看看,爾有幾分本事,可敢一戰,莫要與太史慈一般,不堪一擊!” “眾將退去!” 孫策面色冷靜,屏退了身邊眾將士,孤身一人,淡然的踏上木橋,手中一柄霸王槍,胯下一匹烏騅馬,渾身綻放著霸道之氣:“張飛,你能敗了太史慈,是你的本事,我無話可說,但是太史慈乃是我孫伯符之弟,今我便代其一戰,必斬你頭顱,不死不休,此一戰之中,你若有能耐斬殺我,我以大吳江國公之名,許你一條活路,讓你渡江而過!” “有此一諾,我必斬你!” 張飛的獨眸之中閃爍著一股猛烈的求生之氣,武將比謀生來的純碎,戰場上的承諾之最能讓人信任的。 “張翼德果有幾分豪杰之氣,窮途末路,還有如此風采,你若戰死,我定把爾之尸首,送返劉備之前!” 這時候甘寧領著麾下強兵悍將,圍殺上來,停在木橋之前,靜靜的觀看這一戰,在絕世武將的心中,斗將是一種榮譽,不能被破壞的榮譽。 木橋之上,兩匹馬,兩大猛將同時爆發。 “哈哈,來吧,看我張飛如何斬你頭顱!”張飛目光爆出一抹罡氣,一矛殺上來,長矛猶如銀蛇探出,快如閃電,一往無前。 “霸王槍,破!”孫策沒有絲毫的躲避,一招霸王槍的起手式,直接迎了上去。 鐺! 槍尖和蛇矛的刃口撞擊在了一起,帶著猛烈罡氣的碰撞,把方圓十米的空氣都撕裂開來,形成了一個真空領域。 “好強悍的兩人,我不如也!”甘寧黯然的道,他也是一個練氣成罡的超一流猛將,但是純碎的武藝來說,他比之兩人任何一個都遠遠不如。 “哈哈哈,好,這種強悍的力量。太史慈的確不如你,我們再來!” 孫策眼眸之中有一股火焰,這是戰斗的火焰,被壓抑的太久。遇上了張飛這等高手,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江東小霸王之稱號,委屈你孫伯符了!” 張飛的面容凝重,臉頰一個個胡須猶如銀針一般豎起,獨目猙獰。在這一刻,他忘記了所有,眼中只有孫策一個敵人:“再給你十年時間去沉淀你的武藝,你必然能成為新一代的霸王,東吳霸王!可惜,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今天,無論我成敗與否,你必死無疑!” 他已經下定決定,就算戰死。也要拖著孫策一起死,為兄長除去這個東吳大敵,因為他害怕再過幾年,東吳會再出一個呂布這等絕世無雙的強者。 “承你貴言,但是殺我你是做不到了,今我就用你張飛之命,成就我東吳霸王之威,殺!” 孫策的戰意融合了一股濃烈的殺意,渾身的氣息狂暴,血氣奔騰。引導術《霸王九轉》的第九轉他忽然有些領悟,頭頂一個隱隱約約的巨人虛影凝聚。 “意凝異像,霸王鎮世,孫伯符的武藝已經登峰造極了。霸王九轉他已經修煉至巔峰,可垮入趙云那一個檔次的武將了!” 旁邊觀戰甘寧看著這一幕,有些羨慕的說道。 “霸王必勝!” “霸王必勝!” 這一刻,觀戰的數千吳軍將士的士氣大振,看著木橋上戰場不斷的吆喝起來 “霸王舉鼎!” “霸王踐踏!” 槍勢融合的頭頂巨人那一股霸道極致的意境,孫策一口氣打出連貫性的兩招。猶如狂風暴雨一般覆蓋了張飛。 鐺鐺!!! 張飛面色巨變,這兩槍氣勢之槍,仿佛攜帶這萬鈞之力壓在了他身上,握著丈八蛇矛的虎口雙雙爆裂,連人帶馬,連續被逼退三步,血染長矛。 “好強的戰意,好暴烈的血氣,意境以成,霸王降世!” 張飛勉強站穩身軀,獨目的光芒之中有一抹決絕之意:“孫伯符,你讓我看到了最強大的你,我應該讓你看到最巔峰的我,來吧!” 吼! 一聲仰天長嘯,他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境界一下子從練氣成罡小成恢復了的練氣成罡的大成。 他的血氣,意境,罡氣不斷的爆發,漸漸的凝聚出一頭的巨獸的虛影,他的氣勢,罡氣不僅僅恢復最巔峰的境界,也憑借孫策的壓力,走出了最后的一步。 “原來你之前受傷了,燃燒生命力,彌補一切的傷勢,這才是最巔峰的張翼德!”孫策看著張飛越來越強大的氣勢,整個人興奮了起來:“好,只有面對這樣的你,我才會贏得沒有一點瑕疵,殺!” “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一起死,殺!”張飛是完全闊出去了,猛烈的進攻,一招一式之間都是強攻,沒有一絲防守的意思。 “我敢拼,我就不敢嗎?我們就看看,誰先死!”孫策也發狠了,硬碰硬,沒有使用什么游斗之法來消耗張飛的體力和罡氣。 鐺鐺鐺!!!!! 兩人在木橋上瞬間交鋒超過一百回合,整個木橋被他們破壞的千瘡百孔,不成橋樣子,只能靠著橫梁去支持兩人的重力。 “甘將軍,這樣下去,兩敗俱傷的,要不我們圍殺張飛!”觀戰之中的一個團長提議。 “這是孫伯符的戰斗,誰摻和進去,誰就是敵人,武將的驕傲,不容許踐踏!”甘寧搖搖頭,淡淡的道:“觀戰,我相信孫伯符!” “是!”眾將點頭,繼續觀戰。 “斬!”木橋之上,馬身交錯,孫策以槍為刀直面斬下,力若萬鈞,勢如巨山,一擊之下,仿佛融合了天地的氣息,完全鎮壓了張飛的氣息。 “擋!”張飛也爆發了他最強勢了一招,硬生生的擋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說時慢,那時快,孫策手中的長槍被壓成一個弓形態,他反手抽出,閃電般的一個直刺,刺入了張飛的喉嚨。 相比之下,張飛的反應也不忙,沒有任何的格擋,蛇矛刁鉆的刺出,直攻孫策的要害。 孫策瞳孔收縮,本能的反應移開了要好的位置,但是張飛的蛇矛還是硬生生的刺穿了他的小腹。 全場寂靜。 兩人猛然的抽出自己的兵器,兩股獻血,猶如泉水涌出,兩人倒下馬背,墜落在木橋之上。 砰! 張飛手中蛇矛落下,身軀也是直勾勾的倒下,獨目圓睜,眼眸之中的光芒一點一滴的消逝,張開嘴,喃喃的說了一句:“某……想……去……見……兄……長!” 一代猛將,隕落在此。 “我贏了!”孫策面色蒼白,目光看著張飛的尸體,喃喃的道,這一戰雖然兇險,但是他贏了,一招之勝。 轟! 這時候,這一道木橋已經承受不住了,轟然之間崩塌,橋上面的人和馬,瞬間墜落在的臨河的滔滔江水……(未完待續。) ...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18章 桃園之義 4 臨河是長江支流,流過巴郡和成道,在孫策和張飛的戰場上游方向,不足二十里有一個渡口。『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傍晚。 夕陽如虹。 一縷一縷晚霞的光芒猶如烈火,籠罩這一個渡口之上,渡口的江面上一條條船只,加上木筏,大概有三百多條,密密集集的形成隊列。 這里面的所有戰船是關羽這些天用盡了所有的方式能找的船只。 這些戰船是劉備唯一的活路。 夕陽把一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這影子是關羽的,關羽的身影筆直,站在渡口的最前面,身披戰甲,手中一柄青龍偃月刀,狹長的鳳眸凝視前方,等待著應該出現的人。 他麾下三千將士也在等待之中。 “父親,巴郡城被吳軍攻破了!”一騎東來,青年將領關平翻身下馬,單膝跪在關羽的前面稟報的道。 “大王呢?”關羽沉住氣,問道。 “下落不明!”關平道。 “等!”關羽吐出了一個字。 “父親,我的斥候營探查到吳軍騎兵的蹤跡了,吳軍騎兵在以逸待勞,大王恐怕兇多吉少了,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我們不如撤吧,萬一吳軍追殺上來,我們就跑不了了!”關平小聲的道。 “等!”關羽還是那一個字的回答。 噠噠噠!!! 前方突然一陣陣零零落落的馬蹄聲響起,關羽目光一震,他看到的‘蜀’字戰旗,連忙迎了上去,可惜沒有能迎接到他等待的身影。.ww.● 這一股的確是蜀軍殘兵,從巴郡城突圍出來的兵馬,約莫有五千之數,但是領兵的將領卻不是劉備,而是雷銅。 “雷銅,怎么只有你一個人的。大王呢?” 關羽心中一冷,一手把大漢雷銅的身軀直接提起來,目光蕭殺的凝視他,大喝問道。 “二將軍。巴郡城被攻破了,我和大王突圍的時候兵分兩路,我以主力誘敵,被吳軍騎兵追殺,上萬兵馬僅存不到五千。而大王走北而出,他應該比我提前抵達渡口的,看來大王應該被吳軍騎兵給追上了!” 雷銅眼眸赤紅,咬著牙,低聲的道。 “該死!” 關羽拳頭攥緊,關節有些白,但是卻沒有暴露,依舊保持冷靜:“立刻帶著你兵馬上船!” “諾!”雷銅領命。 “關平!” “在!”關平站出來。 “把你的斥候營的騎兵斥候全部散出去,沿著巴郡城北面和渡口的路途打探的消息,一定要把大王行蹤找出來!”關羽冷聲的道。 “諾!”關平點點頭。讓一個副將帶著上百騎兵,翻身上馬,迅向著前面的方向打探消息。 雷銅開始帶著麾下的將士登船而上,而關羽依舊站在最前面,他在等待著劉備的歸來。 晚霞的光芒很唯美,卻很短暫。 天色漸漸開始越來越黑暗,雷銅的五千兵馬已經上船,停靠了在渡口的一條條船只上面的一個個蜀軍將士,目光皆然落在了關羽的背影之上。.ww.● 越是等待,越是渺茫。關羽的心就越是冰冷。 “父親,天已經黑了,你和大王相約的時辰已經過去,大王身邊最多一百騎兵。是沒有希望突圍出來不了,吳軍的騎兵馬上就要追上來了,我們走吧!”關平咬咬牙,低聲的道。 “等不到兄長,我不會走了!” 關羽斬釘截鐵的道。 “父親?” “我說等!”關羽冷喝。 “諾!”關平無奈。 噠噠噠!!!! 這時候,前方的馬蹄聲再一次響起了。這一次的馬蹄聲響亮,重重疊疊的,最少有上萬馬蹄飛奔的聲勢。 “追上了,是關羽!” 這一股兵力是董襲的騎兵,整整一個師的騎兵。 “吳軍追上來了!” “該死,來的好快!” “兒郎們,迎戰!” 關羽目光兇光鼎盛,翻身上馬,直接迎戰,他是絕對不能丟了渡口,這是劉備最后一條退路,他一定要堅守這里,等待劉備的到來。 “將軍,怎么辦?” 在渡口的戰船之上一個校尉看著主將小聲的問道。 “還能怎么辦,迎戰!”雷銅無奈,關羽不肯走,他也只能繼續迎戰。■ “殺!” 董襲帶著騎兵,對著關羽的陣營,第一時間爆了沖鋒。 渡口之上的戰役爆。 而關平散出去的斥候也回來了不少,稟報的道:“二將軍,大王已經逃脫了呂布的追擊,半個時辰可抵達渡口!” “好,兄長豈會這么容易被他們攔住,兒郎們,堅守半個時辰!”關羽神色振奮。 關羽一人可成軍,神威無敵,帶著麾下的三千生力軍五千殘兵和居然硬生生的擋住了董襲的騎兵沖鋒,而且還把董襲擊退千米之外,保持渡口的占領權。 這時候,天色徹底的黑暗下來,而渡口的戰場卻猶如烈火般璀璨。 “二將軍,大王回來了!”一股馬蹄聲之中,斥候大喊。 第一時間出現在關羽眼眸之中的是劉備的殘兵,數千殘兵仿佛是被趕殺之中的羊群,他們身后就是吳軍騎兵。 “兄長!” 關羽遠眺一眼,即使夜色之中他也看到了劉備的身影,目光一亮,叫了出來。 “云長!” 劉備也看著前方的關羽,面色大喜,但是還是沒有能逃到渡口,就在距離渡口不到五百米的距離,被呂布帶著兵馬橫空攔下來了。 “劉玄德,陛下要你的命,你就算是插上翅膀都逃不了!”呂布的騎兵從后面圍殺上來,一口氣越過了劉備的兵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冷喝而道。●.ww.● “呂奉先,你是故意了!” 劉備騎在馬背上,雙股劍指著呂布,面色難看,這一刻他才明白。為什么自己緊緊幾千殘兵面對上萬騎兵會這么順利的逃到這里。 “呵呵,你還不笨,劉玄德,我就是很想知道。關羽會不會為了你而掉頭回來!” 呂布玩味的說道。 吳軍騎兵早有準備,所以劉備一突圍就已經被他追上了,劉備能逃到這里,是他刻意所為,他需要把關羽釣回來。 之前他們的計劃之中也忘記了臨河這一條路。所以沒有一絲的準備,一旦關羽上了船,吳軍水軍在白帝城,他馬蹄就算再快也追不上。 “兄長,我來救你!” 關羽目光看著劉備的兵馬被呂布的兵馬擋住,神色大怒,大神威,一刀一馬,所向無敵,向著劉備的方向殺過來。 “父親。不要,那是一個陷陣!”關平大喝,想要拉住父親關羽。 “二將軍,你要是殺進去,渡口就會丟了,我們都會死在這里!”雷銅也連忙大喝叫到。 在這一方混亂的戰場之上,吳軍的主力兵力也悄然無聲的抵達。 一面金龍戰旗之下,孫權騎在獅龍的馬背上,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黑夜的戰場,看著停靠在渡口一艘艘的戰船。 “義薄云天關云長。你還是沒有走,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留下來吧!” 在這之前,如果關羽要走。他也攔不住,畢竟這是他們的疏忽,但是為了劉備,關羽卻留了下來,當吳軍的主力軍已經圍殺上來,他們在沒有一絲活路。 “雷銅!” 關羽勒住了馬韁。抬起頭,目光看了看呂布重圍之中的劉備,在看著不斷壓上來密密麻麻壓的吳軍,心中有些悲涼。 如果他想走,還是能走,畢竟他就在渡口,可他不能放下劉備,他放不下義字,這就是他的命! “二將軍!” 雷銅一刀斬殺一個吳軍騎兵,回應他。 “你走吧,帶著你的兒郎,登船離開,去哪里都可以,不必在這里陪著我們兄弟戰死!” “二將軍,大王已經逃不了了!”雷銅的眼眸有些濕潤:“我們一起走了,只要我們返回成都,我們還有希望的!” “我不走了!” 關羽笑了笑,目光看著兒子關平,有一絲慈愛,柔聲的說道:“關平,你也走吧!” “父親,你和我們一起走!”關平神色悲憤,大聲的道。 “父親和你不一樣!” 關羽手中長刀緩緩舉起:“桃園一義,一世不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的兄長在哪里,我關羽就在哪里!” 言畢,他孤身一人,一匹戰馬,一柄大關刀,向著劉備的方向義無反顧的奔去。 “將軍!”一個校尉看了看雷銅。 “走!” 雷銅咬咬牙,狠下心腸,他能追隨劉備死戰,卻不會在這個沒有一絲希望的狀況之下陪葬。 “少將軍!”關羽麾下的將士卻看著關平。 “我們也走!”關平看著麾下的將士,目光再看看父親惆悵的身影,也帶著將士退向了渡口。 兩人憑借著關羽的沖鋒吸引了董襲的兵力,帶著數千殘兵,在零零落落的吳軍追擊之下,倉皇的逃上戰船,然后向著成都的方向揚長而去。 “陛下!” 徐庶指了指離開的戰船:“我們水軍不在,很難攔截!” “由他們去,我們想要留下的已經留下了,小蝦小魚,早晚會臣服在朕的戰旗之下!”孫權毫不在意,目光看著關羽。 這是他的殺父仇人,他一定要殺,但是并不妨礙他對關羽的欣賞,夫妻猶如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卻能為了劉備,明知道必死無疑,依舊留下來,不說立場,就這一份義氣,這一份兄弟情,孫權佩服。 “兄長,我來了!”關羽一人一刀,所向披靡,悍然殺入呂布的戰圈之中。 “關云長,我等你很久了!”呂布舉起戰戟,淡淡的道。 “云長,你這是何苦?” 劉備目光微微有些濕潤,看著結義兄弟義不容辭的殺回來,他心中有一股激動,得一弟能陪他而死,他又何必介懷生死。 “兄長,桃園結義,你我生死相同!”關羽傲然的回答:“關羽在此,誰若想要殺兄長,就踏過關羽的尸體!” “圍!” 遠處的孫權嘴角微微揚起,一聲長喝,吳軍的兵力動起來了,四面八方的列陣,把中間的劉備關羽僅存的幾千殘兵團團圍住。 夜色森冷,殺意沖天!(未完待續。) ps:求訂閱,訂閱就是動力,訂閱就是靈感,訂閱就是……拾一的最愛! ...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19章 桃園之義 5 明月皎潔,繁星。 夜色蕭冷。 臨河渡口之上的戰場卻猶如一股烈火般燃燒起來,吳軍將士在層層壓上,劉備麾下的蜀軍不足千余的殘兵被壓迫在一個小圈子之上。 已經無路可逃了。 這一刻,劉備也絕望了起來。 “劉備,束手就擒吧”呂布胯下赤兔,手中方天畫戟,猶如猛虎狂嘯的聲音響徹九天之巔。 “呂布,孤最后悔的事情,當年就是收留了你”劉備抬頭,目光看著夜色之下的呂布高大的身影,悲憤的大喝:“孤有今時今日,拜你所賜” 當年他要不是丟了徐州,他不會顛婆流離大半輩子,才得到一塊不屬于他的地盤。 “不過是成王敗寇,當年你收留我,也是懷著利用之心,我反撲你有何不對,劉備,事到如今,你輸了,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呂布冷笑。 “呂布,你休得猖狂,想要先殺我大兄,先踏過我的尸體” 關羽堅定的擋在劉備身前。 “不過是一個手下敗將,關羽,你欲戰,某奉陪”---小-說,呂布目光看著關羽重棗般的大臉,戰意勃然而起,當今天下能成為他呂布的對手,寥寥無幾。 關羽今天是一定要死,如果能以武將的方式送他上路,這也是一種尊重,屬于武將的尊重。 劉備的目光環視周圍,密密麻麻看不到邊的吳軍不斷的壓上來讓他心中忽然放開了,他突然大笑了:“今夜,是天絕我劉玄德是也” “不是天要絕你,是朕絕你” 吳軍的中軍陣型讓開了一條路,孫權騎著獅龍戰馬。一步步的走上來,目光冷然的盯著劉備:“劉備,從你成為大吳的敵人,就應該想到今日,其實今天朕不為了父仇而來,朕只是為了殺你” “為何” 劉備看著一柄柄火把光芒映照之中的孫權。淡淡然的問道:“孤布局殺你父親,此乃不共戴天之仇,不為父仇,你為何而來” “朕的父王是一個沙場大將,他在沙場上斬敵或者戰死,都是命運,朕可以卻記恨你們,但是朕是大吳帝王,不會因為私仇而動國兵。是大吳容不下你,這就是朕要你死的原因”孫權說的很坦然。 “哈哈哈” 劉備聞言,半響之后才回過神來,目光看著孫權,大笑起來,開懷的大笑,這一刻他對蘇二青年沒有一絲恨意:“孫仲謀,孤不得不承認。這一戰,孤輸的心服口服” “生逢亂世。這就是命,讓你的將士投誠吧,你活不了,他們可以,沒有希望了,何必還要賠上這么多性命” 孫權不禁的有些惆悵起來。如果拋開一切的恩怨情仇,他挺想和劉備青梅煮酒的,無論是他,曹操,劉備。其實都是一類人。 他們執著于自己的命運,他們虛偽的面對天地,他們真誠的做自己,他們都是一群打著為天地蒼生的旗號,想要成就自己霸業的梟雄。 一山藏不了二虎,況且三四五六虎,所以,無論有沒有殺父之仇,他和劉備之間,都不可能共存下來。 “沒錯,這就是命,我不如你,事到如今,也無謂掙扎” 劉備的目光掃過僅存不到千人的蜀軍兒郎,笑了笑,變得有些瀟灑起來了:“兒郎們,孤敗了,無謂再戰,放下你們的兵器” “大王” “大王,我等愿意殺出重圍。” “我愿與大王同生共死” 這些僅存的殘兵都是劉備身邊一等一的忠義之將士,即使面對重重包圍的吳軍,他們也沒有一絲的畏懼。 “兒郎們,這是孤最后的命令,聽命而行” 劉備心中微微有些感觸,但是卻很堅定的道。 今夜,他是必死無疑,但是這些殘兵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他自私自利一輩子,沒必要在戰死之時候,拖著這些忠義無雙的將士陪葬。 “諾” 劉備的命令還是很有作用了,這些蜀軍殘兵開始放下兵器,解開戰甲,就地投誠。 巴郡戰役已經結束。 但是戰斗,氣勢剛剛開始。 關羽的目光看著兄長,神色之中有一絲的決絕,沉聲而道:“兄長,你我當年桃園結義,生死相隨,今日弟是救不了你了,只能為你前行探路,向行一步” “去吧,兄長隨后就來。” 劉備頭,今夜他和關羽都活不了。 關羽最后留戀的看了一眼兄長,然后直接策馬而出,手中青龍偃月刀指著的呂布大喝:“呂布,河東關羽在此,愿以命一戰,爾可敢應戰乎” “陛下,末將想要親自送他一程,哪怕兇險,我想要以武將的身份結束他,請陛下允許”呂布聞言,沒有回答,目光反而有些希冀的看著孫權。 這個時候,無論劉備還是關羽,都是砧板上的肉,單挑是很傻很不理智的行為,好像關羽這等戰將,臨死反撲之下,呂布都未必能扛下來。 “你確定”孫權瞇眼。 “末將很確定,關云長是一個值得尊重的敵人,他若是死在亂箭之下,是一種恥辱”呂布很堅定的道:“而且我確定,我能斬殺他” “好,朕成全你” 孫權頭,他本身就是一個武將,自然比較了解武將,武將以武為尊,他們的尊嚴就是武藝。 “關羽,來吧”呂布得命之后,渾身氣息爆發,手中方天畫戟緩緩抬起:“我親自送你上路” “謝謝你的成全” 關羽此時此刻,忘懷了一切,暴烈的戰意節節攀升:“今夜我必死,但是我要贏你,呂奉先,我一定會贏你。能拉著你一起死,是我的榮幸” 擋 閃電之間,兩人已經交鋒上了,錯開的身影之中,青龍偃月刀和方天畫戟的利刃拉出一條長長的火焰。 “陛下,為何要答應他” 徐庶看著這一場不應該出現的戰斗。有些不解:“這關羽明顯就是想要拉一個墊背的” “元直,武將有武將的尊嚴,呂布要是不打這一仗,他會一輩子遺憾的,而且” 孫權有一句話沒有說,上一世的靈魂他很敬重這一個義薄云天的關二爺,所以即使送他上路,也讓他死的瞑目,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再來。青龍斬” 戰場已經停息下來,眾將士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場戰斗,關羽爆發出一個無所在乎的大氣勢,刀刀搶攻,仿佛一條暴走的戰龍,一招一式之間攜帶這無窮的力量。 “好,好,生死之間。你果然有大造化,你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危險。就好像當年我在大草原之上面對狼群哪一樣,只有危險才能讓我進步,只有生死才能讓我突破” 呂布面對此時此刻的關羽,神色興奮了起來,他已經是練氣成罡巔峰之中巔峰,但是關羽卻讓他感受到了危險。有危險才有進步。 “突破”戰場之外,孫權目光微微瞇起,低語問道:“王老,練氣成罡后面,還有境界嗎” “有一個傳說的境界。破碎虛空,但是古今往來,無人能成就,也沒有記載,誰也不知道有沒有這么一個境界” 王越有些低沉的聲音在孫權耳邊響起:“無論是左慈,南華,于吉,他們都在窺探這一個境界” “破碎虛空” 孫權嘴角揚起一抹微微:“人有路,武道也有路,路無窮,還真沒說錯” “殺” 戰場之上,關羽心無雜念,一心死戰,手中大刀,罡氣縈繞,銀芒如虹,連空氣都讓他直接撕裂而開。 “斬” 呂布也是一個狠人,他武藝本來就是生死之中修煉出來的,一個未滿十歲就能在草原上挑戰整個狼群的人,一旦進入戰斗狀況,他的那一份兇狠完全爆發出來。 鐺鐺鐺 兩人交手漸進上百回合,一刀一戟之間,破壞力的恐怖,方圓百米的戰場都已經飛沙走石,一個個刀坑和戟痕連地面都揪翻了 “今日一戰,我關羽已經死而無憾” 一刀一刀的斬殺之間,關羽身上的氣勢攀升至巔峰,強悍的罡氣縈繞全身,弄弄的血氣仿佛凝聚一條狂龍盤在頭:“呂布,你是我見過最強大的武將,這是我最后的一招,也是我畢生最強的一招,你若是能擋住,我甘拜下風” 咻 關羽全部罡氣凝聚于一刀之上,雙手舉刀,一刀向著呂布腦袋直接斬落而下。 這一刀如暴烈如雷霆。 這一刀如灼熱如烈火。 這一刀如快速如閃電。 鐺 呂布渾身氣息爆發,手中的方天畫戟迎頭格擋,但是那一股的猶如的天塌下來的力量即使他自認為天生巨力都有些顫栗。 噗 一口獻血吐出,這一招呂布還是硬生生的擋住了,他五臟六腑都在沸騰,但是反應確實迅速。 他眼眸兇狠,瞄準了這一絲的空隙,手中方天畫戟的戟刃從關羽刀鋒直接拉過去:“死” 哧 已經耗盡全力的關羽根本就沒有回刀的力量,當戟刃劃過了他的脖子,他眼眸睜大,一顆頭顱飛出去,血濺三尺。 一代名將,關羽,隕落。 砰 同時呂布也重傷墜落赤兔馬之下,關羽的終極一刀差一就斬殺了他,即使他襠住了,也受了重傷。 戰斗結束,呂布以重傷滅關羽未完待續。 ps:上一章有一個錯誤,關羽的兒子關平應該死了,拾一正在努力考慮如今改過來。 今天就一更,明天早上補上一更,對不起 ... ... 第920章 桃園之義之同年同月同日死 臨河之水,滔滔不絕,夜色的映照之下,渡口的戰場一片安靜,這一刻,鴉雀無聲,只能聽到河水的奔流聲音。 當今天下排名前十的兩大猛將對碰之下,呂布勝了,關羽……死了! 這個結果并不出乎意料,但是卻讓很多人都驚艷。 這絕世一戰,讓不少將士都顫栗。 孫權策馬緩緩而出,一雙琥珀晶瑩的眼眸凝視著已經地面上滾了一滾的頭顱,神色微微的有些惆悵起來。 關羽死了! 他的父仇報了! 然而,他的心中卻并不是很高興,而是莫名的有些可惜,可惜什么?可惜了這一方猛將,可惜了這一位義薄云天的大將…… 生逢亂世,命不由己。 漢末到三國這個時間段,是一個大時代,梟雄輩出,戰將如云,然后就是能人太多了,注定血流天下。 也許就是因為漢末的血流得太多,才會在日后出現五胡亂華的黑暗年代,在那一個年代,作為中原大主宰的漢人卻過著不如狗的命運。 這一刻,孫權的心中有一股迫切的想要統一天下的野望。 他不想再流血,他不想再自相殘殺,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一統天下,只有天下一統,只有一個秩序,才能讓天下太平。 “呂布,你的傷勢如何?”孫權抬頭,目光看著被親兵扶起來的呂布,問道。 “末將任性,可能要給陛下添麻煩了,此一戰雖有領悟,但是也被關羽刀氣傷了的本源罡氣,一個月之內。需要好好修養!” 呂布面色很蒼白,腳步都一些虛浮,沉聲的道:“后面的戰役。我未必能趕上!” 他雖然斬殺了關羽,但是關羽的那一刀。傷到了他的本源。 “蜀軍猛將都死了差不多了,你出手的機會也不多了,下去休養吧!” 孫權點點頭,并不介意,若有所指的道:“朕希望一個月之后看到一個更加強大的呂布,朕需要你更強大一點,千萬不要辜負朕的期望,你應該知道。這天下有那么一兩武藝已經通神的人如果不死,朕寢食難安!” “陛下放心,經此一戰,呂布武藝有所精進,雖然依舊摸不到那個傳說的境界,但是普天之下,能堪比呂布對手了,屈指可數,即使是他,我也有一戰之力!” 呂布目光嶄然一亮。孫權心中的敵人還有一個是很麻煩了。 那一個人叫南華老仙。 南華曾經刺殺過孫權,在孫權的眼中是一個必殺的敵人,但是連左慈都沒有辦法斬殺他。不由得讓孫權想要聚集猛將而圍殺的念頭。 這事情呂布知道,趙云知道,孫策也知道,能參合進來的也就他們聊聊幾人而已。 呂布曾經和左慈較量過,單打獨斗,他不是左慈對手,南華能和左慈相提并論,絕非普通。 “陛下,劉玄德如何處理?”這時候參謀章徐庶策馬上來。看著遠處的劉備。問道。 “劉備,朕敬重你。不想親自動手,你自己去吧!” 孫權聞言。牽動馬韁,走出一步,目光看著劉備,淡淡的道:“你是天下一等一的梟雄,與其死在朕的手上,還不如你死在你直接的手上!” 劉備漠然,他一步步的走上來,輕輕把關羽的頭顱抱住,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抬頭看這孫權:“孫權,我能祈求你一件事情乎?” “說!”孫權點頭。 “不能同生,但求同死,這是我們桃園結義的誓言,如今我三兄弟命運如此,那也無可奈何,二弟已去,三弟恐怕也是兇多吉少,也算是同死了,若是有機會,你可讓我三兄弟同葬一穴!”劉備目光微微有些希冀的問道。 他能說出兄弟如手足,妻兒如衣服,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在他的心中,妻兒不如兄弟,他不曾在意妻兒被俘,卻因為兄弟之死,舉國之力于東吳一戰,可想而知,他對于兩個結義弟弟的感情。 “可!” 孫權聞言,沉默了半響,點點頭:“你劉玄德也是這個時代一等一的豪杰梟雄,若非這一方亂世,也許我們還能成為好友,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你得兩知心生死兄弟,可告慰平生,所有你的這點遺愿朕不會辜負你!” “哈哈哈,好,好,孫仲謀就是大氣,我服你了!” 劉備手握一劍,仰天長笑起來:“自黃巾亂起,我兄弟三人征戰沙場,愿上輔助大漢,下安撫萬民,給大漢一個朗朗青天,給天下一個煌煌盛世,今一戰而敗,無力回天,勝敗如此,我劉玄德無悔!” 言畢,他手中的長劍狠狠的抹過了自己的脖子,一股鮮血濺出,撒滿地面,在月華的光芒之下,異常的妖艷。 砰! 半息之后,他直勾勾的身體倒下,而懷中依舊抱著關羽的人頭,嘴角有一絲欣慰,眼睛漸漸的閉上,神色很安詳。 “劉備,終究落幕了!” 孫權看著這一幕,喃喃道。 孫吳曾經擊敗過無數敵人,公孫瓚,劉表,這些人都是倒在了孫吳的戰旗之下,但是沒有一個能得上劉備的分量。 “陛下,臨河浮上來一具尸體!”這時候,一個親衛突然上來稟報道。 “很正常啊!” 孫權聞言,頓時有些疑惑。淡淡的道:“剛才蜀軍逃走的船只不少蜀軍將士都被我軍利箭射下臨河里面了。” 這些打掃戰場的事情還要來和他匯報,他這個陛下也太廉價了吧? “陛下,這具尸體是從下流逆流而上,而且此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張飛!”親衛連忙低聲道。 “張飛?”孫權聞言,渾身一顫:“抬上來!” 桃園三義,就差這一義了,這倒是湊齊了。 “諾!” 幾個親衛迅速把的張飛的尸體抬上來,被河水漂白了皮膚。喉嚨一個槍洞,血已經流干凈,最讓人難忘的是那一只比不上的銅鈴獨目。 “張飛也死了!” 孫權目光微微瞇起。心中一動:“這是槍刺穿的,能殺他的用槍高手寥寥無幾。是孫伯符吧,只是張飛是什么時候被斬殺了?” “陛下,甘寧將軍剛剛來戰報!” 徐庶接到一個傳令兵的稟報,迅速給孫權稟報:“白帝城已經拿下,張任沒有堅守城池,而是退兵成都方向,江國公和甘寧將軍親自追殺突圍而出的張飛,于今天清晨。在臨河木橋最上,江國公木橋之上獨戰張飛,以傷換命,親自斬殺張飛,木橋斷,雙雙落河,江國公被救上,但是張飛尸體失蹤!” “今天早上?” “沒錯,就是今天早上!” “同年同月同日死!” 孫權看著三人的尸體,面色有些動容起來 “陛下。這是上游,張飛的尸體應該向著下面流去,怎么會逆流而上?”徐庶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也許是命吧!” 孫權笑了笑。沒有在意這一點,目光掃過劉備,關羽,張飛三具尸體,沉聲的道:“桃園結義,一諾一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們做到了!” “桃園結義?” 徐庶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隨著三英戰呂布揚名天下,桃園之義天下也略有所傳。 古人本重義。徐庶的目光看著三人尸體,有一抹敬意:“陛下。他們三人雖然是我們大吳的敵人,但是異性結義,做到結義誓言,實為讓人敬佩!” “徐庶,替朕做一件事情!” 孫權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道。 “請陛下吩咐!” “找三副上好的棺木,把他們給合葬了,就葬在……”孫權頓了頓,繼續道:“去幽州,到他們昔日在涿郡結義的桃園,把他們給葬在哪里,替他們立碑,上書,桃園三義之墓,落書,大吳孫仲謀!” 給這三人立碑,也算是自己的一點敬重。 “諾!” 徐庶點點頭:“我會派人把這一件事情給辦好!” “高順,呂蒙,董襲,陳武!”孫權目光掃過凌亂的戰場,大喝一聲,開始點將。 “在!” 本來一直站在孫權身后的吳軍四大將領聞言,連忙下馬,俯首而待命。 “朕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打掃巴郡的戰場,整頓吳軍將士,三天之后,朕要兵發成都,董襲為左先鋒,陳武為又先鋒,高順為中軍主將,呂蒙為中軍副將,半個月之內,朕要兵臨成都城!” 孫權的聲音斬釘截鐵。 他如今很迫切的想要解決西征蜀川的戰役,劉備關羽張飛都已經戰死,就一個諸葛亮,獨木難撐,想要解決這一戰,不難。 “諾!” 四方大將點點頭,各自領命下去。 “徐庶!”孫權看著參謀長。 “陛下,傳令甘寧,右路軍既然已經拿下白帝城了,給他們三天時間整頓,然后直接分兵,一路去成都,一路去漢中,朕不僅僅要拿下成都,還要拿下漢中!” 孫權的決心很大,他要一戰定西南,蜀川他要,漢中他也要拿下。 張郃不是拿捏著漢中,所以敢去偷襲荊州嗎? 他就斷了他的路,讓他憋死在荊州,曹魏燒了的他的糧倉,他豈能一點顏色都不給回去呢? “諾!” 徐庶點頭領命。 孫權抬頭看看璀璨的夜空,嘴角揚起一抹戰意:“劉備已死,蜀川平定在即,曹操,下一個輪到你了,朕和你不是第一次對戰沙場,但是這一次,不會好像以前一樣了,我們只能有一個活下來,這個人只能是我孫仲謀!”(未完待續。) ps:第一更送上,繼續碼字! 第921章 狠辣諸葛 上 三日之后,劉備戰死于臨河渡口戰場的消息已經傳回了成都城,整個成都城一下子炸鍋了。 “西川王戰死了?我不相信,他怎么會戰死的?” “連西川王的都戰死了,看來吳軍即將兵臨成都城,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們蜀國還是希望嗎?” “當初吳軍一口氣坑殺了上萬大王的將士,這一次吳軍會不會一怒之下,坑殺我們!” “……” 這些惶惶不安的心情在成都城的每一個人的心中的蕩漾起來,無論是朝堂群臣,守城兵馬,或者普通百姓,都忍不住驚慌。 …… 丞相府邸。 趙韙坐在首位,神色有些陰霾,劉備戰死了,無論他對劉備是什么態度,不可否認的是,劉備是蜀國最后的希望。 如今蜀國最后的希望已經被打破了,蜀國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敗亡在即,如今他也應該為自己想了想,為趙氏一族好好想想。 孫吳? 曹魏? 他的思緒亂了再亂,想了再想,約莫大半個時辰之后,他擦擦額頭的汗水,心中有了一絲決定。 曹魏雖好,但是故土難離,趙氏在蜀川已經立下根,厲害的蜀川,趙氏會失去他們世家的根基。 孫吳不是好的選擇,但是也不是沒有機會。 “老于,去把龐樂和李異請來,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知道!” “是!” 一時辰之后,趙家的管家趙于把的他的哼哈二將龐樂和李異帶了進來。 “你們都知道消息了?”大堂之上,趙韙看著兩人,問道。 “嗯!” 兩人點點頭。劉備戰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成都城,他們想要不知道都難。 “你們有和想法!” “我等愿意以丞相為馬首是瞻!”兩人雙雙單膝跪下,雙手拱起。堅定的道。 “很好!” 趙韙松了一口氣,豪氣的道:“我就帶你們走出一條活路!” 蜀國保不住了。但是他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他相信孫吳不會要一個千瘡百孔的蜀川,只要孫吳在乎蜀川之地,那么他們的存在就會價值。 “龐樂!” “丞相!”龐樂站出來,拱手待命。 “吳懿怎么說?”趙韙問道,他和吳懿接觸了,吳懿雖然被他說動了,但是還有些下不了決心。 “劉備戰死的消息傳回來,他點頭了。他說了,愿以丞相馬首是瞻!”龐樂道:“他已經掌控了王宮,諸葛亮對他很信任,沒有想到他會投誠我們!” “很好!” 趙韙聞言,臉上忍不住微微露出了一抹喜色:“我們必須要動手了,李異,你立刻領兵去占領東城門,準備接應張任兵馬入城,只有張任的兵馬入城,我們就能完全掌控大王。掌控成都城,這樣我們才有一絲生機!” 張任的兵馬從白帝城退兵,如今還是行軍途中。兵馬還沒有完全返回成都,但是先鋒軍五千已經抵達城外。 他和張任之間也取得了一些聯系。 張任這時候放棄白帝城,返回成都,自然不是為了劉備,那么他們之間就有了共同的利益。 他需要張任的兵馬掌控成都大局。 張任需要他的影響力保證劉循的安危。 “那諸葛亮呢?”李異目光看著趙韙,問道:“他可不簡單,孟達的手上兵力可不少,而且陳到也回來了,這可以一員猛將!” “諸葛亮?事到如今。他還想要翻盤,癡心妄想。” 趙韙冷笑。眼眸之中有一抹狠辣:“只要張任的兵馬入城,他就必敗無疑。生擒他,滅陳到,然后斬殺劉備全家,我想吳國很想要這一份禮物。” “諾!” 李異聞言,目光微微一動,一抹隱晦的光芒劃過,點點頭,然后走了下去。 …… 成都城,西川王府邸。 “大王戰死了!!!!” 大殿之上,諸葛亮的目光的看著手中的戰報,神色鐵青,手背的青筋都凹凸指出來,久久不能回神。 千算萬算,終究成空。 “這不可能!” 陳到站在諸葛亮身邊,雙眸瞪大,不敢去相信,他的目光死死的看著諸葛亮手中的戰報,冷喝:“大王不是說他能突圍而出的嗎?關羽呢,雷銅呢,他們為什么不保護大王?” 他可以容忍劉備和關羽懷疑他,但是不能容忍劉備趕他回成都之后,最后卻得到一個這么一個消息。 劉備戰死了? 那他算什么? 他活著還有意義嗎? 陳到的心亂了,整個人變得有些癲狂了起來,他忠心于劉備,這是他的精神支柱,當劉備戰死,他……承受不了。 “二將軍也戰死了,三將軍同時戰死,看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諸葛亮拳頭微微攥緊,面容很蒼白,仿佛精氣神都被完全抽空了:“桃園三義,一戰同死,生不能同日,死卻能同天,我不知道該為大王欣慰,還是為他悲哀!”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是悲涼的,也是欣慰的,更多的確實一股無奈的。 當初劉備請他出山,以國士待他,他也以國士而報之。 這些年,從荊州轉戰的益州,他認劉備為主,一心一意的為他籌謀,可想不多最終卻始終拗不過命。 當劉備戰死巴郡,他在成都的一切布置都會失去意義,主梁骨已經斷了,他想要翻盤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這一戰,輸了! 實實在在的輸在,一敗涂地的輸了,再也沒有任何的一個翻身的機會了。 “啊!!”陳到仰天長嘯,神色悲憤。 諸葛亮默然! 大堂之中,一片死寂。 “諸葛軍師。大王是不是戰死了?”這時候,后堂一個小家碧玉的美婦抱著一個小嬰孩走出來,神色有些悲傷的看著諸葛亮。 “王后……” 諸葛亮微微抬頭。目光看著甘氏,卻有些無語現對。半響才道:“大王已經戰死巴郡城的臨河渡口!” 轟! 甘氏的腦海仿佛被震鳴了一下,她的夫君,人生頂梁柱戰死了:“死了,終究死了!” “對不起,王后,是屬下無能!”諸葛亮羞愧! “軍師,我只是一個婦人,不懂得什么天下江山。如今我夫君已經戰死,我請求軍師一件事情,想辦法保住阿斗!” 半響之后,甘氏回過神,目光看著諸葛亮,帶著一絲的懇求的道:“這是夫君唯一的血脈!” 劉禪,小名阿斗,它比歷史的時間更早的出世了,然后卻命運比歷史更加悲哀。 諸葛亮的目光看著的甘氏懷中的嬰孩,他死寂的眼眸多了一抹生機。對,還有阿斗,劉備已死。他不能讓劉備斷了血脈。 這一刻,他消逝的精氣神恢復起來,神色微微凝重起來:“王后,請放心,諸葛亮得大王器重,一路伴隨,居于廟堂之高,如今救不了大王已經是無能,無論如何。就算拼掉我的性命,我也會保住大王唯一的血脈!” “我陳到絕不會讓大王斷了血脈!”陳到也堅定的道。 “謝謝軍師。謝謝陳到將軍!” 甘氏松了一口氣,她只是一個婦人。不懂得什么戰爭博弈,夫君死了,她唯一的念頭是保住自己的孩兒。 得到了諸葛亮的承諾,她帶著孩兒返回了后堂,安靜的等待即將的命運,劉備相信諸葛亮,她如今也只能現象諸葛亮。 “陳到!”大堂之上,諸葛亮深呼吸了一口氣,菱角分明的臉龐涌動著弄弄的煞氣,開始了他成都城最后的布局。 “軍師!”陳到領命。 “你手中如今還有多少白耳精兵?” 白耳精兵在蒹葭關一戰大部分戰死,少數的也被俘虜,唯獨成都城還有一點留守的家底,但是只有陳到才能掌控。 “不到三百!”陳到聞言,有些感觸的道:“白耳精兵在的蒹葭關斷戰役,主力基本上已經戰死,這還是當初大王出征的時候,我執意要留下護衛西川王府的!” “全部調入西川王府邸的后堂!”諸葛亮儒雅的面容多了一抹殺氣:“守護王后和世子,任何意圖進攻西川王府邸的,格殺勿論!” “是!” 陳到點點頭:“我會親自鎮守這里,陳到不死,絕對不會讓人傷到世子和王后!” “不行!” 諸葛亮搖搖頭,眼眸之中爆出一抹精芒,道:“我們想要保住世子,還需要做點事情,我需要你領兵來穩住成都城,趙韙不會善罷甘休,張任也要回來了,只有你才能鎮得住!” “軍師的意思是?”陳到疑惑。 “吳軍最少還要半個月才會兵臨城下,在這段時間,我要改朝換代,劉循要死,世子要成為最后一任的蜀王,只有他成為蜀王,才能活下來!” 諸葛亮目光深遠,神色堅定。 “我不懂!”陳到疑惑。 “你不需要去懂,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大王已經戰死,之前我一切的布置都會推翻,我現在唯一籌謀的不是東山再起,只是保住世子的性命!” 諸葛亮目光變得越發的深邃,言語之中殺意凜然:“要想要做到這一點,曹魏無能為力,孫吳才能做到,孫仲謀要的是蜀川,我要的是世子或者,我們還要機會,在這之前,我們要大開殺戒了,張任已經回來了,趙韙打的算盤我也清楚,不把他們清洗掉,世子活不下去!” “請軍師吩咐!” 陳到雖然有些摸不到諸葛亮的算計,但是他對于諸葛亮還是很信任的。(未完待續。) 第922章 狠辣諸葛 中 夜,成都城,一片幽靜之中,夜色如水,很冷,日月皆然無光。▲▼▲.ww.▲ 東城門。 “這是軍師的令牌,我奉軍師之命令,接管東城門!” 李異帶著麾下的一千五百多的兵馬拿著諸葛亮的令牌,很順利的從孟達麾下的一個校尉的手中接過守衛工作。 一刻鐘之后,他的兵馬已經完全的掌控的城墻。 “鄧賢說了什么時候入城了嗎?”李異站在城頭,雙手背負,目光看著安靜的城外,問道。 “子時一刻,三火為號!” 站在他身后的一個青年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這個青年名為趙威,他是的李異麾下的一個軍候,更是趙韙的族子,是趙韙放在李異身邊的棋子,也是負責趙韙和城外的張任兵馬接觸。 “很好!” 李異的眼眸閃亮起來,吩咐道:“把城外的護城河吊橋放下,然后在城頭最高處豎起三只火把,隨時準備打開城門,協助鄧賢兵馬入城,然后奇襲東城孟達大營!” “是!” 一眾軍候點頭領命。 “將軍,你怎么會有的諸葛亮的令牌?”這時候青年趙威突然想起來,在接管東城的城墻的時候,李異居然拿出了諸葛亮的令牌,他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想知道啊?”李異回過頭,他的臉龐露出了一抹有些詭異的笑容,目光很淡然的看著的趙威。.ww.◆ “嗯!” 趙威本能的點點頭,但是他的目光看著李異的神色,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哧! 突然,旁邊一個的壯漢手中的長矛從后面的直接刺穿了他的身體,血如泉水一般的噴出,他的眼眸瞪大,難以置信。 “我能有這令牌,這自然是軍師給我的!”李異看著他,仿佛有些自問自答的說道:“想知道為什么是吧,因為我是軍師麾下的將領!” “你……” 趙威瞪大眼眸。艱難的舉起手指,死死的指著他,只說了一個字,身體直勾勾的倒下。 這些將士都是李異的嫡系。并沒有絲毫的異常,很默然的看著地面上的實體。 “李寒!”李異抬頭,目光看著點壯漢。 “兄長!”壯漢聞言,猛然的抽回自己的長矛,等待了李異的命令。 “鄧賢的兵馬一入城。城門立刻關閉!”李異眼眸之中殺氣凜然:“你領兵五百,恪守于城門,不得任何人進出,有任何人想要強出城,殺無赦!” “是!” 壯漢領命之后,摸了摸腦袋,目光看了看兄長,神色明顯是有些欲言不言。 “二弟,是不是想要問我,為什么背叛趙韙?”李異看著胞弟。頓時明白他心中的疑惑,坦然的道。 “兄長,你的決定我絕對遵從,就是我心中不太明白。▼●.ww.◆”壯漢道。 “因為跟著他只有死路一條!” 李異看著茫茫夜色,嘆了一口氣說的很:“他的一切都在軍師的預算之中,他是斗不過軍師的,我不想和他陪葬,不管日后如何,最少在今夜,他會死在軍師的謀算之下!” 他對諸葛亮。打從心底有一股畏懼。 不管蜀國日后的變局是什么,他不愿意成為諸葛亮的敵人,至于趙韙,從一開始就已經被人算死了。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子時一刻,一只精銳蜀軍兵馬出現在東城的城外,輕松愉快的渡過兩大護城河,一面大大的‘鄧’字戰旗在夜色之中飛揚。 “開城門!” 城頭之上,李異目光一動,戰斗要來了。他的手中微微有些濕潤。 咔!! 城門打開了,寬敞城門口暴露在的五千精銳的兵馬之前。 鄧賢騎在馬背上,目光看看城頭,看看城門口,心中有些猶豫。 “將軍,城門開了!”一個校尉低聲的道。 “入城!” 鄧賢咬咬牙,大喝一聲。 走到這一步,張任數萬兵馬的未來就在他的手中,掌控成都城比什么都重要,他也顧不得會有什么貓膩,畢竟手握五千精銳,他很有信心。 “鄧將軍,我是李異!”當鄧賢的兵馬完全入城,李異走下城門,帶著直接的一千兵馬匯合了鄧賢:“趙韙丞相麾下李異,奉命迎接鄧將軍入城!” “李將軍,勞煩你了!”鄧賢沒有現異況,心中松了一口氣,對著的李異拱手道。◆ “丞相命我的迎接你,然后隨你一起的奇襲東城校場,吳懿將軍已經掌控了王宮,我們只要打掉孟達的兵馬,就能掌控的成都城!”李異微笑道。 “好!”鄧賢也不疑有他。 兩人加起來的六千多的兵馬向著的東城校場奔襲而去,鄧賢麾下有兩千是騎兵,以騎兵為先鋒,他們很容易就殺入了沒有一絲防備的校場。 “殺!”鄧賢善使一柄大刀,一馬當先,向著中營的營帳殺進去。 “殺!” 這五千兵馬是張任的先鋒軍,自然是一等一的精銳,如狼似虎的殺進了一個個營帳。 “不好,居然空的?”鄧賢闖入之后,目光看著點空空如也的營帳,大吃一驚,心中一股不安的情緒爆。 “將軍,營帳是空的!” “將軍,我這里也沒有人!” 一個個匯報的聲音讓鄧賢的心中驚慌起來。 “殺!” 而這時候,一直在鄧賢兵馬后面,沒有參與沖鋒哥的一千將士,在李異大喝一聲之下,猛然的殺向了鄧賢的兵馬。 “李異,爾敢?” 鄧賢回頭,怒目圓瞪的看著李異。.ww.● 上當了! 是趙韙根本就是想要誘殺他們? 還是李異背叛的趙韙? 他來不及想太多,久經沙場的他第一時間是想要突圍殺出來,在成都城他現在一個也不敢相信:“兒郎們,殺出去!” 他麾下有五千兵馬,鄧賢的兵馬不足一千,就算被突襲了一個突然,他還是能殺出去了。 “鄧賢,我等你很久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孟達的兵馬在夜色之中。從校場左翼顯露出來:“放箭!” “啊!” “救命!” “我的腿被箭穿透了!” 箭矢如雨,相繼落下,不斷的刺穿了鄧賢麾下一個個將士,校場之上的頓時的哀嚎遍野。 “該死。兒郎們,向右,全部從右翼突圍!” 鄧賢的心一下子沉到的冰窖之下,但是他還是保持沉著,前面是死路。后面是李異,左翼是孟達,只有右翼有機會突圍除去。 他一馬當下,向著右翼的街道殺出去了,數千將士也向著右方向狂奔除去。 咻! 突然,一道冷芒璀璨了夜色,一柄長槍猶如虹光劃過,快如閃電,直接穿透了鄧賢喉嚨而過,插入地面之上。血灑夜色。 砰! 鄧賢帶著驚愕的神色,倒地而身亡。 “叛賊鄧賢已死,降者不殺,若有抵抗者,格殺勿論!”陳到握著手中血淋淋的長槍,身后一千精銳將士列陣而待。 “我投降!” “我們投降!” 主將一死,陷入重圍的將士頓時扛不住了,大家之前都是蜀軍,投誠也不丟人,于是相繼有人丟下兵器。 戰斗緊緊維持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結束了。 “李異!”校場之中,陳到策馬上來,目光看著這些被俘虜的將士,沉默了一下。大喝一聲。 “陳到將軍!” “你的兵馬看著這些俘虜!”陳到看著李異,道:“今夜很重要,不得有任何紕漏!” “諾!”李異點點頭。 “孟達!” “陳到將軍!”孟達走上來,他很年輕,是一個青年,很魁梧。氣息也很強大,是一個練氣境界的戰將。 “你帶著一千兵馬去北城吧!” “去北城做什么?”孟達有些疑惑“我們不是要去王宮增援嗎?” “王宮不用你管,你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 陳到冷漠的看了他一樣,咬牙切齒說道,言語之中有一抹壓抑的殺氣,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一槍干掉這叛徒。 “我不懂將軍的意思?”孟達心中一謊 “真不懂嗎?”陳到冷笑:“錦衣衛的老巢今天晚上要是被鬼卒夷平了,你猜你會不會的被錦衣衛革職啊?” 轟! 當錦衣衛這三個字出現,孟達的腦海仿佛被轟炸了一下,渾身繃緊了起來,猛然拉開了和陳到的距離,戒備了起來。 “如果我陳到要想殺你,就算你退一百步也避不開!”陳到看了他一眼,有些蔑視道:“去做你該做的事情,莫要招惹我的長槍!” 他的確想要殺他,但是他壓抑住了,壓抑這這一股殺意很辛苦,不過為了阿斗的活路,他必須要壓住。 孟達聞言,心中一動,突然懂了,看來的時局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好,拱手的道:“孟達謝謝陳到將軍提醒!” 言畢,他帶著一千精銳,迅的向著成都北城的飛奔而去。 “將軍,就這么放過他?”李異走上來,問道。 “不然還能怎么辦?我們可以殺了他,可以把錦衣衛趕盡殺絕,但是一旦吳軍攻城,我們一點活路都沒有了,我們戰死無憾,然后不能讓大王血脈陪葬!” 陳到也很驚異孟達的身份,但是他相信諸葛亮不會弄錯了,一開始他的確想要斬殺他,只是如今時局不一樣了,為了阿斗,敵人也會變成合作伙伴。 “王宮那邊打起來,看來吳懿是反水了,你看著這些俘虜,我帶兵去王宮,支援軍師,雖然軍師早有準備,但是吳懿要是反水,軍師多少有些麻煩?” 陳到抬頭,看著王宮方向,火光已經映紅的半邊天,戰斗打起來了,他帶著麾下的兵馬,向著蜀王宮而去。(未完待續。) ps:第三更送上,求訂閱,訂閱越來越少,好郁悶啊! ... ... 第923章 狠辣諸葛 下 手機閱讀 這一夜的成都,隨著東城的戰斗打響,整座城池都沸騰了起來,昔日劉備政變的那一幕,再一次重現。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最激烈的一方戰場自然是王宮里面。 蜀國王宮,一場驟然而來的戰役驚醒了全城,一柄柄火光凝聚起來的光芒,映紅了半邊天,火光之中,王城的城門之內,兩股兵馬在王城之前對持。 其中三千將士是吳懿的守護王城的兵馬,吳懿本有五千多兵馬,但是李異帶走了一部分,如今緊緊只是剩下三千多。 但是如今成都城本來是空虛,他掌控的這一股兵力足夠奠定王城的戰局。 至于另外一股兵力,只有不足一千,剛剛進入王城的城門,就被吳懿的兵馬給包圍了,以大圓軍陣,把軍陣之中的諸葛亮保護起來,小心戒備這吳懿的兵馬。 “吳懿,你這是什么意思?”諸葛亮一襲儒袍,手握羽扇,風度翩翩的千軍包圍之中,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 “軍師,對不起了!”吳懿硬邦邦的道。 “吳懿,看來你還是被趙韙給說服了!”諸葛亮嘆了一口氣,卻沒有什么意外,只是淡淡的道:“趙韙呢?讓他出來見我吧!” “諸葛亮,想必你很吃驚吧!” 趙韙穿這丞相朝服,意氣風發的吳懿的身邊走出來,目光得意洋洋的看著諸葛亮:“今天你是敗局已定,我告訴你,這時候張任先鋒軍鄧賢已經入城了,最好的你還是投降吧!” “吳懿,為什么?”諸葛亮看著自己手提起來的戰將,有些失望的問道。 “軍師,你想要殺了蜀王,就等于斷來我們所有人的路!”吳懿解析的道:“你不能投誠孫吳,但是我們能,我們只想要活!” “說得很好。所以你為了活,選擇了趙韙和張任?” “軍師,若是大王還在,我自然愿意以你馬首是瞻,但是如今大王已死,蜀國已無希望,我想要活!” 吳懿戰甲披身。手握大刀,有些羞愧。但是態度很堅定:“而跟著你,只能是死路一條,你是孫吳的大敵,孫吳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請恕我不能與你陪葬!” “難道你以為趙韙能給你活路嗎?” 諸葛亮目光微微瞇起,笑了笑。 “有張任將軍和趙韙投誠的,我相信孫吳會接受我們的投誠,當然,如果能加上你的命。足夠讓孫吳君主接受我們的投誠!” 吳懿的算盤打的也精,只是他算漏了一件事情,這城里面未必就他一股兵力。 “我的命,你還真的沒有資格拿去,你真以為這成都城里面我就只有你一股兵力嗎?” “軍師,我知道你厲害,但是陳到和孟達的兵馬早已經被鄧賢將軍和李異給包圍了。你想要指望他們來救你,恐怕來不及了!” 諸葛亮環視了一眼周圍,淡淡的道:“吳懿,你可知道我為什么會沒有一絲戒備的走進城門,給你機會包圍我嗎?” “為什么?”吳懿看著淡定無比的諸葛亮,心中有一絲不安。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會心甘情愿的打開城門,你要是死守王城,我可能還真的拿你沒有辦法!”諸葛亮淡然的道:“但是城門一旦打開了,你可就死定了!” “快關閉城門!” 吳懿心中一慌,大喝起來。 “太晚了!” 諸葛亮的話音剛落,噠噠噠!!!重重疊疊的馬蹄聲一下子的覆蓋了過去,把地面敲響的好像鑼鼓一樣。 “騎兵?” “哪里來的騎兵?” 吳懿和趙韙頓時面色蒼白。渾身冰冷起來。 …… 王宮的戰役波瀾突起,而位于成都北城也爆發了一場小規模的攻防戰。 在成都南北主干馳道上,靠近北城方向,有一座三進三出的院落,這院落外面看起來很普通,門口上書橫匾,東山糧店。 這是一座糧食店鋪,但是在這院落的里面,隱藏這一股強大的力量,機關重重,首位森嚴。 夜色越發森冷,在這店鋪的外面,靜悄悄的,將近三百之數,皆然帶著黑衣斗笠,佩戴環手刀的鬼卒好手悄然無聲的出現了。 為首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 他站在隊列前面,目光凝視著糧店,有些嘶啞的聲音帶著弄弄蕭殺的情緒,道:“殺進去,一個不留!” “是!” 當青年的命令下達,這數百以帶著黑斗笠的好手如狼似虎的殺入了院落之中。 咻咻!! 糧店的大門被攻破的時候,一輪勁烈的長箭噴射而出,把這些黑衣斗笠一個個的射殺倒下。 “這里果然是錦衣老巢,一點也不簡單啊!” 帶著長斗笠的首領青年目光看著這一幕,沒有憤怒,反而有一絲的喜色:“告訴兒郎們,不惜代價,殺進去!” “賈堂主,錦衣衛大都督真的會在這里嗎?” 一個游俠好手王銘站在斗笠青年身邊,低聲的問道:“這一次我們可是把蜀川和漢中鬼卒的所有力量都調來了,要是出了意外,我們在漢中和蜀川的根基會被完全摧毀!” “舍不得孩子,自然套不著狼!” 斗笠青年手握在劍柄之上,目光冷冽,卻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錦衣衛大都督李涅在不在,但是不可置疑的是,這的確是錦衣老巢,諸葛亮沒騙我們,能斬殺李涅當然最好,能為我曹魏驅除大敵,但是就算沒有能斬殺他,我們也能拿下錦衣衛在成都的根基也是一件好事,事到如今,諸葛亮除了和我們曹魏合作之外,他還有選擇嗎?我不相信他會騙我們。” “也對!” 游俠王銘點點頭:“在這成都城里面,蜀國才是地頭蛇,我們查不到的東西,他們能查出來也不出奇!” “告訴兒郎們,不惜一切代價,若是李涅真的在里面,我們就算全拼光了,也要拿下他!”斗笠青年眼眸殺氣沖天,斬釘截鐵的道。 李涅,那可是孫吳朝堂的巨頭,錦衣衛大都督,一直以來鬼卒視為終極敵人的對手,要是能斬殺他,在曹魏絕對是一件大功。 “明白!” 王銘是一個巴蜀地區的一個游俠,也是鬼卒的一個副堂主,武藝不凡,擅長刺殺,他親自帶著鬼卒戰士殺進去了。 “殺!” “殺進去!” “把弩弓拿過來,打掉門口弓箭!” 這些鬼卒戰士雖然不如正規軍,但是勝在個人武力強悍,一窩蜂的沖殺了進去。 院落里面,最隱蔽的一個廂房,鄧芝的面容鐵青,羞愧的道:“大都督,我們的錦衣衛在成都的千戶所位置已經暴露了,外面沖殺出來的是鬼卒的人,有備而來,第一輪就沖開了我們的機關,現在正要殺進來!” “鬼卒?他們沒有這一個本事發現我們的千戶所!” 李涅一襲青衣,神色冷靜,分析的道:“這是蜀國,鬼卒無論力量還是情報都不如我們,他們能找上門,是蜀國的力量在作怪!” 說到底,他還是有些低估了諸葛亮,或者說低估了蜀國作為地頭蛇的力量,當劉備被斬殺的時候,他松懈了,于是乎開始暗中集中錦衣衛蜀川的力量,打算在陛下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有些作為。 然而過分的動作卻暴露了他們的位置所在,估計被諸葛亮給發現了。 不過,諸葛亮和曹魏聯手了? 他想了想,應該是這樣,但是卻有些怪怪的,有些地方說不通,劉備死了,諸葛亮按道理應該恨極了孫吳,投靠曹魏理所當然。 只是他感覺諸葛亮沒這么簡單,不過如今也不是多想的時候,他聽著外面的喊殺聲,問道:“我們在東山糧店有還有多少錦衣力士?” “一百來好手,其他的都分布各個城門,收集城門守備情況,所以這里有些薄弱!” “擋住他們,堅守待援!”李涅道。 “我們有援兵嗎?” “孟達不是援兵嗎?” 李涅瞇著眼,眼眸之中有一抹深意。 “孟達?”鄧芝疑惑的道:“我們都暴露了,我怕他自身難保!” “呵呵,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理所當然!” 李涅笑了笑,道:“蜀軍沒有出現,出現的居然是鬼卒,這里面的文章大的很,諸葛亮要是想殺我們,得到我們的位置之后,直接讓陳到帶著上千兵馬,足夠讓我們插翅難飛,但是他卻只是借刀殺人,用鬼卒來進攻我們,這是為什么?” “對啊,為什么啊?” “借刀殺人,誰是刀,誰是人,還不一定!” 李涅抬頭,看看天色,目光深邃,道:“你只要堅守住一個時辰,會有變局了!” “是,不過大都督,我們一死無憾,但是你不能出事,你還是先從密道離開吧!”鄧芝想了想,道。 作為錦衣衛的老巢,這里自然也有離開的密道。 “我還不能走!” 李涅搖頭,他抬起頭,目光看著蜀國王宮方向驟然之間的沖天的火關,道:“今天的情況,我還沒有看清楚,這諸葛亮我都看不透了。” “殺進去!” “……” “擋住他們!” “……” 戰斗已經從外面打入了院落里面去,凌亂的戰斗聲音越來越響亮,一個個鬼卒的戰士不斷的殺進來,錦衣衛力士一個個倒下。(未完待續。) PS:  諸葛亮,三國第一謀士,這個人有些難寫,我卡文了,下一章明天補上吧! 第924章 狠辣諸葛 完 當孟達從東城帶兵殺入北城的東山糧店大院落里面的時候,這錦衣衛在蜀國老巢院落的機關已經被破壞的七七八八。┟┞┡┟要看書1.┟ 錦衣力士已經被圍殺了一大半,僅僅是不過剩下的不足三十錦衣力士在做最后的抵抗,被堵在最后的庭院之中。 錦衣衛在蜀國千戶所最高武將的杜毅親自帶著剩余的錦衣力士,恪守在殿堂的門口:“錦衣兒郎,大都督就是我們身后,不管如何,一定要守住門口,殺!” “擋住!擋住!” 這數十的錦衣力士有著很高的錦衣榮譽感,面對數倍以上的鬼卒死士,他們用身體擋住了門口,擋住鬼卒死士的進攻。 “哈哈,李涅果然在這里,鬼卒兒郎們,不顧一切代價,一刻鐘至內,殺進去,片甲不留!”斗笠青年已經看到的大殿之中的身影,有些興奮。 大殿之中,李涅安然坐在位,神色淡然,閉目養神,面容之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懼。 “大都督,擋不住了,走吧!”鄧芝作為一個文吏,手握一柄環手刀,親自守在李涅身邊。 “該走了不是我,是他們了!”李涅猛然的睜開眼眸,馬蹄聲響起了! “該死的鬼卒,兒郎們,給我殺,一個不留!”孟達一口氣沖進來,目光看著滿地錦衣衛死尸,神色勃然而大怒,一馬當先,猶如一頭暴龍一般殺進來。 “殺!” “一個不留!” 他身后上千精銳蜀軍將士都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心腹將士,對他忠心耿耿,聽到命令,立刻如狼似虎的從鬼卒戰士后面殺進來。 “該死,我們后面有敵軍!” “兒郎們小心后面!” “回頭,快變陣,后軍變前軍,擋住他們!” 鬼卒死士數百的戰士一下子被孟達的兵馬突擊了一個猝而不備,上百在最后列的戰士一下子的被馬蹄掃過,血肉橫飛。要看┢┢┡┟書┠死傷慘重。 “蜀軍?” 為的鬼卒堂主斗笠青年聽到馬蹄聲,猛然回頭,目光看著孟達兇猛從后面殺進來的這一幕,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蜀軍為什么會增援的錦衣衛? 這股蜀軍從哪里來的? 一個個疑問在他腦海之中的爆出來。然而此時此刻卻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攻守的形勢一下子逆轉了過來。 “王銘,放棄進攻,立刻掉頭防守!” 數百鬼卒精銳死士,一個照面之下。已經剩下不多了,按照這樣下去,不用一刻鐘,這些鬼卒死士就要死的干干凈凈。 “堂主,現在怎么辦?”王銘也驚慌起來了。 “掉頭,殺出去!”斗笠青年的目光冷冽而猩紅,咬著牙齒,一字一言的:“我們上當了!” 他不傻,當這些蜀軍兵馬殺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一種感覺。這一次他上當了,這一次被圍殺的恐怕不是錦衣衛,而是鬼卒。 “上當?”副將王銘一愣,有些不解。 “我們是上了諸葛亮的當,諸葛亮用李涅引誘我們集中兵力出擊,然后一網打盡,漢中西川的鬼卒根基要被連根拔起了,要是殺不出去,我們整個西南堂口都要被滅門!” 斗笠青年握著長劍的手背,青筋凸起。言語之中多了一抹怨恨之意:“諸葛孔明,鬼卒與爾勢不兩立,若是讓我逃過這一劫,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必殺你!” 消息是諸葛孔明放出來的,最后殺進來的居然是蜀軍,他一直以為諸葛亮孔明與他是合作,現在看來諸葛孔明是把他賣了一個徹底。 “哈哈哈,好一個諸葛亮,你的這一份禮物。我喜歡!”大堂之中,李涅站起來,目光看著孟達殺進來,一個個鬼卒死士倒下的場景,心中一下子了然了。 “大都督,你這話是何意?” 鄧芝看著孟達的兵馬殺進來,松了一口氣,突然聽到李涅的這一句話,頓時有些不解。┢要╟┟┞看書.ww.┟ “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李涅瞇著眼眸,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一次他諸葛孔明恐怕對付了我不是我們,不然今夜殺入我們錦衣衛老巢的是蜀軍,他之所以把消息給了鬼卒,是因為鬼卒和我們是老對手,想要殺我之心甚至急躁,得到我的消息,必然會傾盡全力,甚至不惜調動漢中和蜀川一切的力量來襲殺我們。 一旦鬼卒的這一股力量被我們伏擊斬殺,鬼卒在漢中西川根基就會被摧毀,這就是諸葛孔明送給我們的禮物!” 李涅本來就是精明的人,當鬼卒死士出現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對,可是他還是小看了諸葛亮。 雖然說成都是諸葛亮的主場,但是就憑他能把借刀殺人之策運用的出神入化,還能讓這一刀心甘情愿的對他感激,承受他的人情,就能說明他的算計有多深。 “大都督的意思,諸葛孔明要投誠我們大吳了?”鄧芝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這都不太可能啊,這段時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好像要死戰到底的意思啊!” “他做事情要是能讓你都看透,自然也無法欺騙鬼卒和我們錦衣衛,這個人心思太深了,我都猜不透,但是孟達的出現,明顯說明他傾向了我們!” 李涅解析的道:“在這之前,我可以肯定,他的確想要和我們死戰到底,但是現在,他恐怕把寶壓在了我們大吳,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改變主意,但是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難道這都是他策劃的戰局?” 鄧芝后知后覺,喉嚨微微有些干燥:“利用我們斬殺鬼卒的力量,那么張任先鋒軍也危險了,甚至王宮那邊……” “今夜的成都城,使他諸葛孔明的舞臺,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李涅有些期待的說道:“若他真的有此經天緯地之能,還能全心全意的投誠我們大吳,我就算拼著陛下厭惡,也保他一命!” 李涅很清楚,在孫權的心中。關羽劉備是第一格殺目標,而諸葛亮就是第二格殺目標,孫堅戰死荊州,和諸葛亮有割不斷的關系。 孟達的精銳將士殺入院落。┝要┟┢┢看書1ka╟一下子奠定了這個局勢,他只是用了半個時辰不到,結束了院落的戰斗,鬼卒死士大部分戰死,小部分被俘虜。他們殺太深入了,最后一個也沒有能逃出去。 “大都督,鬼卒的匪在此!” 孟達跳下馬背,親自壓著鬼卒領,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對著李涅拱手:“屬下來晚了,讓大都督受驚,請都督懲罰!” 李涅目光看著這個斗笠青年,走上一步,親自揭開了青年的斗笠。目光一看:“賈穆,賈博文,賈詡的長子,鬼卒西南堂口的堂主,我有沒有說錯啊!” “我賈穆既然已經落在了你錦衣衛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賈穆目光陰狠的看著李涅,也硬氣起來,冷冷的道:“今夜不是你錦衣衛勝我鬼卒,只是諸葛亮無恥而已!” “呵呵。原因過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我們的階下囚,作為第一個被俘虜的鬼卒堂主。我是不會殺你,也不會錦衣衛的手段來審你,雖然你身上有很多的鬼卒的消息,但是我不在乎,我會供著你,作為賈詡長子。這就是你最好被利用的地方,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賈文和的心能硬到什么地步。” 李涅淡淡一笑,道:“鄧芝,把他帶下去,安排好生看管,一刻也不能松弛,不能讓他自殺,我要他活著,等到成都的事情結束之后,直接壓回金陵城,這可是我們手中的一張王牌!” “諾!”鄧芝點頭,問到:“那俘虜的鬼卒死士呢?” “殺!”李涅毫不猶豫,殺氣凜然的道。 “是!” 鄧芝吞咽了喉嚨,領命而去收拾庭院的戰場。 “孟達,你怎么會來的?”李涅的目光看著孟達,和聲的問道。 “稟報大都督,屬下無能,陳到已經戳破了我的身份,還提醒我錦衣衛老巢會被攻擊,讓我帶兵來增援!”孟達老實的道。 他和法正是老鄉加至交,當年法正加入吳國,他選擇留在了蜀國,后來蜀國越混亂,劉璋的不重要,都讓他有些心灰意冷。┞┠要看┞┝書.ww.1.┝ 這時候,法正來信,勸他加入吳國,他思考了幾天,答應了,就在他即將要收拾包袱下東南的時候,錦衣衛找上門了。 錦衣衛請他加入,愿意傾力幫助他在軍中步步高升,他本來就有些不太愿意離開蜀國,反正加入錦衣衛也是入吳,就留下來。 在錦衣衛的幫助之下,他開始在軍中不斷的向上爬,當年他在魏延軍下任命,劉備政變,是他站出來協助魏延才能壓住魏延麾下的蜀軍軍心,這個舉動讓他受到劉備的器重,以偏將軍而授命,領兵五千,恪守成都。 可是他想不到他的身份在最后還是瞞不住諸葛亮的精明,到如今,他還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諸葛亮,好家伙!”李涅抬起頭,目光看著蜀國王宮的方向,微微瞇眼:“看來今晚還真是一出好戲。” “大都督,王宮那邊,我們需要出手相助嗎?”孟達問道。 “不需要!” 李涅臉龐露出了一抹微笑,目光有些深邃起來,道:“我就是想要看看,他諸葛孔明到底在籌謀些什么?雖然他看起來已經傾向了我們大吳,但是我摸不透他的心,陛下的兵馬沒有能徹底拿下成都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諸葛亮在他心中的危險已經倍增,他甚至有些摸不透諸葛亮的打算,更是不太清楚他的謀算。 一動不如一靜! 他現在只能穩住:“孟達!” “在!” “你領兵守住這個院落,不要管城里面的事情,對了,在門口輸上一面我們大吳皇旗。”李涅吩咐的道。 ———————————————— 此時此刻,王宮的戰斗也落幕,或者這一場戰斗根本沒有打響,當高沛領著長水營的五千精銳騎兵殺進王宮,局勢已定。 “高沛,你不是在劉備斬殺了嗎?”吳懿雙眸瞪大,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這一股騎兵的領兵大將。 高沛。劉璋時代捍衛成都城的四大校尉之一,在政變一戰之中保持中立,最后劉備得成都,長水營被收編。傳言他被斬殺。 高沛騎在戰馬之上,手握大刀,目光清冷,神色淡然,一言不。揮揮手,麾下的兵馬已經把吳懿的兵馬全數包圍。 “好一個諸葛孔明,隱藏的真深!”趙韙面色蒼白,目光陰冷,死死的盯著諸葛亮,他怎么也想不出諸葛亮在成都居然還有一股這么強大的兵力。 “一個死人,是沒有人來防備的!” 諸葛亮手握羽扇,搖擺了的一下,旁若無人的解析起來:“這成都城是大王的根基,我豈會沒有一點防備。其實今天這一幕我本不是為了你們而設計了,我原本防備的是孫吳在成都城的力量,趕巧讓你們用上了,是也命也,當大王戰死巴郡,結果就已經定了!” 他把孟達的兵馬掉入城,就是給他機會,然后收網,可惜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劉備的戰死。一切希望都打破。 他不得已改變了自己所有的計劃,這時候的趙韙和吳懿跳出來,不收拾你們,收拾誰。 “諸葛亮。你為一己之私,可想過蜀國百姓!” 趙韙突然指著諸葛亮,然后對著的高沛,大義凜然的叫喝起來了:“高沛,你可想清楚了,跟著諸葛孔明一條道走到黑。吳軍一旦兵臨城下,放過你嗎?若是吳軍因為你們的遭受損失而惱羞成怒要屠城,你可對得起的成都城的百姓?” 高沛充耳不聞,在靜候著諸葛亮的命令。 “趙丞相,這一個時候你想要挑撥離間已經太晚了,忘了告訴你,這個時候,趙氏已經被滅門了!”諸葛亮淡淡的道。 “你好狠!” 趙韙聞言,如雷轟頂,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出來。 “當初你滅了黃氏滿門的時候,不曾想過這一天嗎?”諸葛亮嘴角揚起了一絲冷冽的笑容。 當初他殺了是黃權,得以掌控蜀國大權,然而滅了黃氏一族的是趙氏,趙氏和黃氏都是蜀國大世家,而且常年對立,趙韙一朝得勢,豈會給黃氏活路。 “諸葛孔明,我與你不死不休,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吳懿,事到如今,殺出去才能有一絲活路!” 趙韙畢竟是蜀國丞相,很快就穩住了心境,大喝起來。 吳懿神色有些陰沉,猶豫不決,諸葛亮的狠辣有些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不想成都豪強的吳氏一族也被滅門。 “吳懿,雖然你背叛了我,但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諸葛亮一步站出來,目光看著吳懿,沉聲的道。 “軍師請說!”吳懿心中有些窒息,聽到這一句話,眼眸明顯多了一抹生機,好死不如賴活著,他想要活著,才投靠了趙韙,如今他還是想要活著,也可以放棄趙韙。 “成都城只有一個蜀王!”諸葛亮略帶深意的說道:“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我明白了!” 吳懿聞言,神色頓時有些掙扎,但是求生的念頭戰勝了一切,目光看著的諸葛亮的堅定的神色,點點頭。 “高沛!” “退兵城門!”諸葛亮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沉聲的道:“等!” 等什么? 等人去清理這個蜀國王宮。 “諾!” 高沛帶著麾下的兵馬在一刻鐘的時間,退后千米,依靠城門而列陣,靜靜等待這。 “吳懿,你這是什么意思?”趙韙心中一慌。 “兒郎們,趙韙投靠曹魏,陰謀叛變,刺殺大王,最不容恕,今我吳懿當為大王報仇,斬殺叛逆!” 吳懿聞言,眼眸殺意一劃而過,大說一聲,直接出手,腰間的配劍出鞘,劍光如冷虹,一劃而過。 哧! 趙韙人頭落地,鮮血噴濺三尺之上,他的頭顱在地面上滾動了幾圈,眼眸睜的很大,有些死不瞑目。(未完待續。) ps:還是有些卡住了感覺,今天還是一更,這一個月已經欠下了兩章,明后天還上! ... ... 第925章 劉禪登基 翌日,城北,東山糧店。■ 平日里這一個糧店是客似云來,畢竟這是全城價格最低質量最好的糧食店鋪,但是今日卻無人敢靠近百米范圍。 這一切皆然是糧店門口上方,飛揚著一面的威風凜然的金龍戰旗。 這可是大吳皇族的戰旗。 這一面戰旗代表的是當今大吳皇帝孫權,若非飛揚在吳國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需要朝拜了,但是飛揚在成都城里面,就有些讓人心驚膽跳。 如今蜀國和孫吳正處于大決戰之中,這一面戰旗多少有些挑釁的情況,然而城內的蜀軍卻對于這一面敵軍戰旗仿佛看不到的樣子。 這很容易等于給了全城一個很大的信號……有人要投誠吳國了。 城里面的大戶開始躁動起來。 糧店被孟達兵馬里里外外鎮守三層,戒備的滴水不漏,大堂之中,錦衣衛大都督李涅坐在位置上,安然的品茶,不多時,鄧芝從外面匆匆忙忙的走進來,稟報的道:“大都督,王宮的戰報傳來了,趙韙死了,蜀王也死了!” “劉循死了?” 趙韙輸了這居然就是死,但是讓李涅有些意外的是劉循居然死了,他放下茶杯,目光微微瞇起,臉上那一道淺淺的疤痕有些的陰森:“誰殺的?” “公告上說,丞相趙韙與張任大將軍聯合叛逆蜀國,投靠曹魏,張任麾下大將軍鄧賢領兵入城,血洗王宮,意圖挾持大王,王宮守城大將吳懿忠肝義膽,不為利誘,不與同流合污,領兵拼命抵抗,終將斬殺鄧賢部,然而丞相趙韙在這個時候領家族府兵突擊王城深宮。■刺殺蜀王成功,雖然最后吳懿將趙韙斬殺,但是蜀王已死!”鄧芝道。 “好一個諸葛亮,他這一個借刀殺入之計已經玩的是爐火純青了!”李涅聞言。心中考量了一下,笑了笑:“從頭到尾沒有任何牽涉到西川王府的兵馬,便已經干掉了蜀王!” “大都督,如此關頭,他為什么要殺蜀王?”鄧芝不解:“握著蜀王。不就等于握著一張保命王牌嗎?” “之前我也有疑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想要與我們同歸于盡,但是現在我懂了!” 李涅眼眸劃過一抹精芒,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弧度:“諸葛亮這是要拿下一個投誠我們大王的籌碼,他想用蜀國大義來保住劉禪的命,什么是蜀國大義,莫過于蜀王的位置,劉循死了,劉璋這一脈斷了,在這成都城里面。唯一有資格坐上王位的就是劉禪了,說氣來他諸葛亮還真對劉備死心塌地,劉備都死了,他依舊為了劉禪的活路,竭盡全力,甚至不顧自己的活路!” “大都督的意思是,他想要扶持劉禪上位當蜀王,然后以蜀王的名義投誠我們大吳?”鄧芝一下子懂了:“但是就算如此,陛下未必能放過蜀王的!” “還記得楚候嗎?” “劉綜?” 鄧芝聞言,心中猛然一動。▲◆▼.ww.●想起了如今大吳一個世襲傳承而無足輕重的侯爺。 “陛下當年為什么會留下劉綜啊?”李涅自問自答:“不是因為陛下仁義,而是大義,舉國投誠,若是我們還要斬殺。以后誰還敢投誠我們大吳!” “所以諸葛亮也打算用劉禪這蜀王來投誠我們大吳!”鄧芝想了想,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為什么他不是投誠曹魏呢?我想他應該對我們比較恨才對啊?” “個人意志不能凌駕于大眾利益,恨歸恨,我大吳兵馬即將要兵力城下,他如果不想枉死將士,自然就沒有機會北上了!” 李涅解析的道:“還有。那就是投誠我們大吳比較有作用力,我們大吳要掌控蜀川,不可避免的要用道劉禪的身份,這么一來,劉禪日后只要不叛變我們大吳,他榮華富貴就跑不了,最少一生無憂!” “可這么一來,他諸葛孔明就等于斷了他自己的一條路,投誠我們大吳,其他人可以,他可是九死一生,因為陛下能容得下蜀國所有人,都未必能容得下他!”鄧芝道。 “呵呵!” 李涅目光深邃,笑了笑:“你說的不錯,但是有些人重義不重生,他算是器重一個,他這是已經放棄了自己生死,一心要為劉禪找一條活路,雖然他是我們的敵人,但是不得不承認,此人也是一個忠肝義膽之徒。 生前身后事,生死總相隨,如今劉備即使死了,他也不曾放棄這一份知遇之恩,他對劉備算是忠心到底了!” “報!”這時候,外面孟達的聲音傳進來。▲.ww.▼ “進來!”李涅抬頭,目光一亮,大喝。 “稟報大都督,這是最新的公告,三天之后,西川王世子劉禪將會在王宮繼承王位,登基蜀王!”孟達遞上一份公告。 “諸葛亮好快的度!”鄧芝叫喊了一聲。 “不快不行,他沒時間了,張任的主力兵馬要回來了!”李涅一點也不意外。 “張任麾下可有數萬精銳,這成都城能保住嗎?” “小看諸葛亮了吧,他手中最少有一萬多的兵馬,在加上在蜀郡他也有一部分兵馬,張任不要說攻城,能不能逃得掉都是一個問題!” “他想殺張任?” “諸葛亮能斬殺劉循,滅殺趙氏一門,血洗整個王宮,足夠說明他的狠辣,他會放過張任嗎?要知道張任對劉循忠心耿耿,劉循既然死了,他必然遷怒劉禪,諸葛亮不會放過這一個隱患,斬草除根那時必然的!”李涅肯定的道。 “這么說,這成都城還有一戰?”孟達目光一亮。 “能不能打起來,還要看張任,張任要是夠聰明的話,就應該逃命去了,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無論是張任還是諸葛亮,都是我們的盤中餐,大局初定,只要沒有什么變數。■▼■●.ww.■這西征戰役就要完成了!” 李涅站起來,道:“鄧芝,遞上我拜帖,我要親自會一會諸葛亮!” “大都督。會不會太危險了?”鄧芝有些猶豫:“諸葛亮畢竟還沒有徹底表態!” “諸葛亮雖然已經初步定了決心投吳,但是陛下大軍一天沒有能完全占領這成都城,事情還是有變數,我需要去給他一顆定心丸!” 李涅意味深長的道:“在這成都城里面,我們早已經暴露。要是危險,哪里都是危險,藏不住了自然要光明正大一點!” 門口的那一面大吳皇旗就是張揚,就是因為光明正大,反而沒有人敢領兵襲殺他們,這是大吳的威懾力! ———————————————————————— 張任自安漢城領兵返回成都城,已經是三天之后的事情,當他兵臨城下的那一天,正好是劉禪登基的日子。 面對他的不是打開城門的迎接,而是一座戒備森嚴。固若金湯的城池。 站在城下吊橋之外,張任的目光看著城頭上掛著了趙韙和鄧賢的頭顱,眼眸一下子猩紅了起來。 “大將軍,這是城中來了的公文!”一個副將把城中送來的公文送上。 “我倒是想要看看,諸葛亮想說什么?” 張任目光看了看這一份公文,面容一下子鐵青。 趙韙陰謀叛變,刺殺蜀王? 這根本不可能。 他在意的不是趙韙,而是蜀王死了,蜀王劉循算是他最后的一絲的忠義,如今卻被斬殺了。 理由充分。鄧賢領兵入城,本來就是僭越,如今被諸葛亮倒打一耙,成了鄧賢與趙韙陰謀叛變。刺殺蜀王,意圖叛蜀歸魏。 而他這時候領兵返回成都城,一下子坐實了一個罪名,這麾下的幾萬兵馬頓時成了蜀國的叛軍。 “新王劉禪登基了?”張任的瞳孔之中一下子冷冽的殺氣凝聚起來:“就在今天?” “大將軍,蜀王年幼無后,如今被刺殺。諸葛亮以蜀王臨終傳旨意之命,扶持西川王世子劉禪登基蜀國大王!”副將道。 “一子錯,滿盤皆輸!” 張任的神色有些蕭瑟起來。 劉禪登基,他現在的位置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了,吳軍先鋒軍即將要進入成都,他現在是兩不靠攏,一旦吳軍靠上來,他就真的沒路走了。 “將軍,如今我們如何是好?”一眾將領看著城高墻厚的成都城,人心惶惶,有些不安起來了。 之前他們想的很好,掌控成都城,手握蜀王,奇貨可居,就算投誠,還能談談條件,如今倒好,前后不靠攏,有點好像等死。 “退兵!” 張任拳頭微微攥緊,有些不甘心,卻無可奈何:“如今情況,由不得我們,必須要盡快退出蜀郡,不然我們就必死無疑,如今我們前后無依靠,無糧草,我們需要一塊安生立民之地,必須要離開蜀郡!” “去哪里?” “北上漢中,或者西涼,事到如今,走一步是一步!”張任咬牙切齒的道。 “大將軍,我們可以投吳!”一個微弱的聲音說道。 “沒有機會了,諸葛亮豈會給我投誠的機會,不離開蜀郡,不用等到吳軍入蜀,我們就已經被諸葛亮給圍死了!”張任不傻,如果說之前他還有機會,哪里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因為有人先走了一步。 “張烈!”張任把身邊的一個猛將叫出來。 “在!” “你領五千精銳,立刻北上,拿下棉竹城,為我大軍準備糧草!” “是!” 張烈領命帶兵北上而去。 “諸葛亮,這一步棋你贏了,我認輸,但是我們還會再見,你敢殺大王,我就與你不死不休!” 張任目光冷厲的看了一眼城頭,然后毫不猶豫的帶兵離開的成都城,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未完待續。) ... ... 第926章 兵臨城下 成都城的城頭之上,諸葛亮和李涅并肩站立,目光皆然看著城外張任的兵馬不斷退兵離去,兩人神色不變,仿佛這一幕是早有預料。 “如你所愿,張任果然不敢打成都,他退兵了”李涅回頭,看了諸葛亮一眼,淡然道:“他看來也是聰明的很,知道你打算要他的命,所以連談一談的機會都不給你啊” 諸葛亮誘殺的計謀沒有用上,結果張任就退兵了,相比他心中有些郁悶。 “退了就能走的吹去嗎” 諸葛亮的神色平靜,到時沒有多少沮喪,言語冷冽如冰:“張任這樣的敵人若是活著,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大王日后恐怕就要寢食難安了,他一定要死” 劉禪在中午的時候已經登基為王,成為蜀國最后一任大王,也成為了他口中的大王。 “他麾下的兵馬都是精銳,你未必能殺得了他”李涅目光微微瞇起,看著諸葛亮的側臉,沉聲的道:“畢竟張任這個人的本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然當年你們也不會委曲求全,把大將軍之位讓給他” 其實在的李涅的心中,他更加的傾向張任能投誠孫吳,畢竟張任還是驃騎大將軍趙云的師兄,而且本事不弱,無論是武力,還是帶兵的能力,在天下都是一等一的。 只是有些事情不可能兩全其美的,如今諸葛亮已經殺了劉循,劉循是張任最后的忠義,他和張任之間已經是死仇。 就算諸葛亮如今愿意息事寧人,接受張任,張任也會必殺他,而且他不會放過劉禪。這是他們心中各自原則的對碰。 只能二選其一。 “盡人事,聽天命” 諸葛亮聞言,心中不禁也有些無奈。張任麾下畢竟還有數萬兵馬,他要是選擇攻打成都。還有機會滅了他,但是他執意要跑,自己也未必擋得住。 哪怕他在北面有伏擊,也難以奏效,張任畢竟是張任,除非自己有足夠的兵力,不然想要殺他,困難的很。 最好的結果。也只是驅逐而已。 “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我不管,如今蜀國還沒有投誠我大吳,你可盡情的選擇去做你要做的事情” 李涅看著張任兵馬消逝在城外的背影,聳聳肩,道:“但是我希望在陛下兵臨城下的時候,能得到蜀王的親降”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路走了,投誠吳國是唯一能保住大王的方法,我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保不住者成都城了,所以你不用擔心為會出爾反爾” 諸葛亮嘴角微微苦笑:“只是你答應我的,可不要忘記” “大吳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當蜀王歸降的那一刻,蜀國也是我們大吳的疆土,蜀川百姓也是我們大吳的子民,大吳以法治國,不殺無辜” 李涅點頭,諸葛亮的條件很簡單,投降可以,但是吳國要接納蜀國朝堂的人,不得已私怨殺人。這一點,他答應了。 兩人在談了幾句。李涅便離開了城頭,返回城里面。他現在得去想些辦法保下諸葛亮,他不愿意看到這一個人才凋零。 “高沛”諸葛亮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軍師” “帶著你的騎兵,在后面吊著張任,不用打,下一步他必取棉竹,等到他拿下棉竹,你在出擊” 諸葛亮看著城外消逝的兵馬,吩咐的道:“打要快,撤也要快,你只要在他拿下綿竹的時候,吸引他的注意力便可” 他知道張任現在很缺糧草,綿竹是張任饒不了的一個坎,所以他在綿竹已經設計了一個坑,就看張任跳不跳。 “諾” 高沛點頭,然后領兵出城而去。 “軍師,張任乃是一等一的戰將,我親自去會一會他吧”陳到說道。 “不用” 諸葛亮搖頭,道:“比之張任,我更在意成都城,你不在成都,我心中沒底,孫仲謀馬上要兵臨城下了,如何能順利投誠才是最重要的” “軍師,我們真的要投誠嗎”陳到站出來,目光徐徐的看著諸葛亮,有些不甘心的道:“也許我們還能守住成都” “我們沒得選” 諸葛亮搖搖頭,沒有希望的事情,他不能拿兒郎的命去拼,事到如今,投誠是唯一的出路。 他回頭看了一眼陳到,問道:“叔至,你曾經面對過孫仲謀,你對孫仲謀的感覺如何” “有些好感,他雖然殺了大王,但是我怨恨不起來,他可以殺了,但是他放了我,明知道我不會投誠,他還有這等氣魄,我敬重他” 陳到聞言,心中想了想,說出了心里話。 在這亂世,戰場上的生死不能和個人感覺掛鉤,國之大事,從來由不得個人意志,兩個相爭,生或者死,那時注定的事情 他對孫權有些好感,作為一個俘虜,孫權能無條件的釋放他,只是為了惜才,這一份求賢似渴的多少讓他有些感動。 哪怕他對劉備絕對的忠義,也不得不承認,孫權的確是一個讓他尊敬的君威。 “孫仲謀器重你,這是一張王牌”諸葛亮目光微微一亮,道:“這一次由你親自帶著大王投誠,他當初即使明知道你會幫助先王與他為敵,他依舊放了你,足以證明,他器重你,日后他必然重用于你,大王一旦投誠,無依無靠,希望你能適當的保護他” “軍師,以你之才,孫仲謀應該更加重視才對啊”陳到道。 “我” 諸葛亮面容有些無奈的笑容:“我與他有殺父之仇,就算我投誠了,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回事,孫權能容得下所有的蜀國大臣,未必能容得下我” 當初孫堅的死,他可沒有忘記,他在這里多少起了不少作用,甚至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果沒有他算計孫策,就不會引誘孫堅北上,孫堅也不會戰死。 孫權這個人,他研究過無數次,說他闊達,他也闊達,說他小氣,他也小氣,在殺父之仇上他更是執著。 當初坑殺上萬劉備降兵的時候,他可沒有忘記,就算孫權表現的在大氣,他也未必能活的下來。 若非為了劉阿斗,他寧愿率兵北上的曹魏,最少還能逃得一命,現在他該做的已經做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十月底,吳軍兩路先鋒軍,先后兵臨成都城,十一月初,孫權親自率領主力抵達成都城。 數十萬兵馬兵臨城下,城中頓時有些緩緩不安起來。 南城門之外,吳軍主營。 孫權身披戰甲,站在沙盤之前,目光看著成都城周圍的地形,再看看行軍圖,十萬份之一的行軍圖,是如今最精細的行軍圖,在加以沙盤,足夠把整個成都城方圓百里都攬入孫權的琥珀眼眸之中。 “城里面有消息了嗎”半響之后,孫權抬頭,目光掃過眾將,問道:“他諸葛亮是打還是降” 他兵臨城下已經一天了,這成都城的平靜讓他心中有些奇怪。 “陛下,如今的蜀王是劉禪” 徐庶突然說道。 “劉禪不是劉循嗎”孫權聞言,愕然:“劉禪是劉阿斗吧,那不是劉備的兒子” “沒錯,而且登基不住半個月” “諸葛亮在玩什么啊”孫權拍拍額頭:“難道他已經決定投誠” “應該是這樣” 徐庶有些輕松的道:“我看他不太想要和我們開戰的意思” “張任呢”右路軍主將孫策站出來,問道。 右路軍兵分兩路,甘寧親自領兵北上,孫策領兵匯合孫權主力,直逼成都城,他斬殺張飛,大振聲威,如今江東小霸王已經開始變成的東吳霸王。 當然,王爵可是大吳第一品的爵位,他能不能封王還是二說,至少西征的功勞不足以支持他成為大吳第一王爵。 “剛剛得到一個消息,十天之前張任兵臨城下,結果被諸葛亮擋在城外,領兵北上,但是在棉竹城遭到蜀軍郡守上萬兵馬狙擊,火燒綿城,傷亡慘重,然后被后面騎兵突襲,最后憑借他強大的實力,殺出重圍,僅剩余上萬殘兵,向著白水關方向逃去”徐庶道。 “白水關,他要北上涼州” “涼州漢中都有可能,如今他已經沒路走了,不是投降馬超的涼國就是曹魏,投誠我們恐怕沒有什么希望了”徐庶道。 “有些可惜” 孫權舔了舔嘴角,張任,那可是一員悍將,他垂涎很久了,就是不到他的碗里面去。 “陛下,如今拿下成都才是最重要的”呂布面色還是有些蒼白,淡淡的道。 “說的對” 孫權點頭,微微抬頭,目光看著營帳之外,那一座高大城池的影子:“朕不想打,無論怎么打,都要耗費時間和生命,但是如今朕也耽擱不起來,三天,朕決議等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城中不降,我們打” “諾” 眾將點頭。 “李涅可有消息傳來”孫權突然有些低聲的問徐庶:“這廝有些安靜了,不像他風格,不會是讓人干掉在城里面了吧” “應該不會”徐庶苦笑:“我在尋思,他應該打算給陛下一個驚喜” “希望吧”孫權嘆了一口氣,道:“拿下成都城已經是必然的事情”未完待續。 ... ... 第927章 戰略性撤退 荊州,武陵郡。 漢壽城。 這是武陵郡接洽南郡的一座的門戶城池,城池規模不大,地理位置卻很重要,位于武陵治城的東北方向。 想要攻取武陵郡,這是一座必經城池。 然而,如今在漢壽城的城頭飄揚著的卻一面代表曹魏的黑龍戰旗。 掌控城池的是張郃曹真的六千余殘兵。 張郃在焚燒江陵倉之后,并沒有罷休,一鼓作氣,率領騎兵直接南下,直擊吳軍西征戰役最大的保障糧倉武陵倉。 只要燒掉武陵糧倉,吳軍就算戰斗力再強大,最后也只能停滯攻勢,甚至要退兵巴蜀之地。 自古以來,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多少的大型戰役都是因為糧食供應不足而退兵的。 可惜,張郃打的好主意卻被一個叫法正的人給破壞了。 法正在這之前,名聲不響,但是在這之后,張郃死死的記住了他這么一個人。 法正是武陵郡守,臨危受命,守護糧倉,他的兵力不多,兩個團不到六千之數,但是憑借著地形之利,不僅僅擋住了他,還反撲三戰,三戰三捷,一共殲滅他麾下超過三千騎兵。 張郃在攻取江陵倉死傷不過數百,如今卻被法正差點一口氣打殘。 久攻不下,自己又損兵則將,無奈之下,張郃只能衍生的退兵之意,然而進來容易,退出去卻沒有這么容易了。 畢竟在荊州襄陽,吳軍還有一個師的兵力,雖然他們鎮守襄陽,震懾北面的張繡,不能主動出擊。但是只要封鎖漢中一線的路,就能把他堵死在了荊州。 而且張郃這時候不能等下去了,他燒了的江陵倉自然有足夠的糧草。但是他打的就是一個突然,一旦被吳軍緩過一口氣。不用西征大軍回防,僅憑江東老巢就能擠出足夠的兵力圍殺他。 所以無論是打,還是退,一定要快。 如今他已經占據漢壽城已經三天,依舊沒有能拿出一條安全的退兵路線。 漢壽東城,一個校場大營之中,一個個校尉將領有些的神色凝重的看著的一張張荊州的行軍圖,不斷的在尋找一條可以安全的退兵路線。 “將軍。我們還是從原路返回吧!”一個校尉道:“這是最便捷,也是最安全的路,雖然吳軍有警醒,但是他們的兵力不足以封鎖全線,我們有機會突圍出去!” “萬一太史慈放棄新野,我們怎么吧?”有人問道。 “應該不會吧,難道他們為了圍殺我們,連荊州都不顧了嗎?” “很難說,我們燒了江陵糧倉,吳人有多憤怒。爾等皆然清楚!” 眾將你一言我一句,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安全的退兵之法。 “報!”大營外面,一聲高叫。 “進來!”張郃抬頭。目光一動,沉聲的叫到。 “稟報將軍,剛剛鬼卒傳來消息,吳軍大將甘寧,已經領兵北上漢中,與趙子龍薛州匯合,奪取漢中上庸房陵西城等城池,曹休將軍退守陽平關,漢中大部分疆土已經失去!” “砰!” 張郃神色大怒。直接一拳狠狠的砸下去,把他面前哪一個議會書案砸成了粉碎。冷冽大喝:“好一個吳軍,他們居然想要斷我張郃最后的退路。把我留在荊州,我告訴你們,你們做不到!” 最后一條路都被堵死了,他憤怒卻沒有絕望,反而堅定了他殺出重圍的一股決心。 “將軍,既然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只能放手一拼,走最難的一條路,從江夏進入豫州,雖然路途肯定有阻攔,但是我們是騎兵,只要速度快,就能殺出重圍!” 曹真堅定的道。 這也是一條路,但是很長,也很難,而且一旦面臨狙擊,有可能全軍覆沒,只不過如今也是他們最好走的一條路. 因為飛虎軍的兵力都在西側,東側多少有些空虛。 “好!” 張郃也堅定了決心,言語之間變得雷厲風行起來了:“曹真,你親炙領兵兩千精銳,前行開路,自州陵城進入沙羨城,直入西陵,然后自西陵北上。” “那將軍呢?” “我不能就這么走了,我不甘心,我還要趁著退兵的機會拼一把,況且,我如果不把法正打一輪,這個狗皮膏藥,不打不脫,讓他這么纏著我們,我們只能被他耗死,記住,你一路上不要進入任何一座城池,帶夠足夠的干糧,我們要一口氣走出荊州,不等有一絲的逗留!”張郃目光深邃,眼眸之中凝聚一抹冷冽的光芒,如果能把法正給引出來,他還有一把火燒了武陵倉的機會。 “明白!” 曹真沉默了一下,點點頭,表示領命。 在漢壽城西南方向,武陵官道旁側,有一個群山環抱,易守難攻的小鎮,這就是的武陵糧倉所在的位置,經過工部建設,宛如一座小型城堡。 法正站在城頭,目光看著漢壽的方向,眼眸光芒冷冽:“張郃有什么動作?” “稟報郡守,他好像要逃了!” 一個斥候連長從他后面站出來,道。 “什么?”法正神色凝重:“你確定嗎?” “據我們的斥候匯報,他麾下的先鋒兵馬已經離開了漢壽城,向著東北方向而去,屬下認為,他恐怕要從江夏方向突圍!” 斥候連長回答。 “想跑!” 法正冷笑:“這是時候未免也有些太晚了點吧,如果不能把你留在荊州,我法正對不起后勤司,來人,傳我軍令,讓木托團長和馮衛團長,立刻擂鼓聚兵,出城而戰!” “是!” 一個親衛立刻去傳遞法正的軍令。 半個時辰之后,法正親自領兵離開武陵糧倉,他麾下兩個團,一個是五溪蠻留守兵團。一個是鎮守武陵糧倉的團,加起來約莫五千兵馬。 一個時辰之后,大戰在的漢壽城的郊外打響。法正的兵馬還沒有抵達漢壽城,就遭遇了張郃騎兵的猛烈沖擊。 “法正。想要把你引出來可真不容易,既然出來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兒郎們,殺!”張郃大開大合的斬殺一個個吳軍將士。 他是騎兵,攻城不宜,但是在平原之上,就算面對五倍以上的步卒。他也能沖鋒斬殺。 “我就知道你張郃沒有這么容易認輸的!” 法正卻沒有一絲驚慌,穩定如斯,一聲冷笑之下,直接指揮一個連的將士,大喝:“去把弩車拉出來,讓他們這些騎兵嘗一嘗我們大吳工部最新出產的利器,十二連發強弩床,如果不把這股騎兵留下,我法正不甘心!” “諾!” 武陵倉可是西征戰役最大的后勤糧倉,大型弩車應有盡有。數十駕弩車被推出來,對著的張郃的騎兵。 “該死,原來他早有準備。我還是上當了!”張郃一看,面色瞬間蒼白,他在算計法正的同時,也被法正給算計了。 “放!” 法正一聲令下,弓箭如雨水,一個個曹魏騎兵人仰馬翻,面對強弩狙殺,騎兵也扛不住。 “走!” 張郃無奈,臨走的時候想要討點便宜。沒想到一貪心倒是讓法正抓住了機會,但是他也果斷。既然沒有希望了,就立刻放棄。憑借騎兵強大的機動力脫離戰場:“兒郎們,立刻撤,我來斷后!” 騎兵本來就是來去如風,留下上千具尸體之后,張郃麾下的數千騎兵順利的逃脫了吳軍的追殺,法正也不敢過分的最殺,畢竟他是步卒,追殺騎兵是很不智的行為。 “呼!” 法正看著揚長而去的張郃,吐出了一口不甘心的濁氣:“這時候我要是有一股騎兵,絕對能把它們都留下!” 可惜,如今騎兵都在西征戰役之中。 “郡守大人,要不我帶兵去追殺一輪,這里畢竟是荊州,荊州江河不少,騎兵不好走,也許能追上去!” 五溪蠻人木托看出了法正的不甘心,低聲的建議道。 “不用,你麾下的都是步卒,要是在山林追殺倒是一件有利的事情,面對騎兵,兩條腿追不上四條腿,追上去也是枉然!” 法正心中很冷靜,搖搖頭,目光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就算讓他逃出了武陵,他也未必能走得出荊州!” 如果張郃真的以為荊州是這么容易進出了,他會栽一個大跟頭,甚至把命都留在這里。 ———————————————————————— 并州。 晉陽城。 城外是密密麻麻的曹魏兵馬把城門都包圍起來了,領兵的是魏軍大將曹洪,軍師是田豐,他們麾下的兵馬將近十萬之數,來勢洶洶,圍城已經十天。 城中自然有些人心惶惶起來。 并州都督府大堂之上,并州都督關靖盤坐首位,血狼主將黃忠坐坐在左次位,參謀長龐統坐在右次位。 大堂的氣氛有些壓抑,關靖的面色冷冽猶如寒冰。 “爾等只要告訴我,能不能保住這晉陽城?”關靖的身影很直白,他目光凝視著黃忠,希望他能給出一個答案。 “憑借我現在的兵力,一個月的時間,晉陽城一定會被攻破,不到兩個師的兵力,我沒有把握擋住曹洪的十萬大軍!” 黃忠搖搖頭:“除非我們從雁門調兵南下!” “現在我們才剛剛穩定的匈奴和鮮卑,這時候調兵南下,前面打的那一戰役,就等于白費了!”龐統幽幽的道。 “那你們的意思是,放棄太原?” 關靖目光發冷,死死的盯著兩人,他好不容易才把太原給理順了,要他放棄,他做不到。 黃忠和龐統久久不語,他們也不愿意,但是現在血狼軍根本打不起大戰役,如果強行調兵南下,那就不是太原的問題,整個并州都會動亂起來。 “報!”這時候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進來!” “稟報都督。幽州急報!” “念!” “三日之前,魏軍北上,大將于禁親自領兵。先后攻破范陽,故安。直入涿郡,幽州空虛,請求血狼軍回援,諸葛瑾!” 傳令兵一口氣把這飛鴿傳書而來的急報念出來。 關靖調遣并州之后,幽州都督府已經開始撤掉,但是為了完成最后的過渡,諸葛瑾依舊留在幽州,掌控幽州政務。 “該死!” 黃忠勃然大怒:“這曹魏想要全面開戰不成?” “他是想要趁著我們西征的時候。全力拿下北方!”龐統的面容也有些鐵青:“時機把握的真好,如今剛剛是我們兵力最弱的時候!” 血狼軍元氣沒有恢復,東北的狂獅軍大部分主力抽調南下,只能保境安民,無法增援,整個北疆兵力都空虛的很。 這時候魏軍打進來,把握的時機太精準了,以至于他們無法抵擋。 “幽州不能丟!”關靖咬牙切齒的道。 “幽州還有一個獨立混合師!”龐統想了想,沉聲的道:“應該不會這么容易丟!” “張燕的獨立混合師戰斗力的確很強,但是如果曹魏的冀州大營傾巢而出。恐怕他也擋不住!” 黃忠目光有一絲憂心。 “他們未必想要拿幽州,畢竟幽州不是并州,在幽州我們大吳的根基很深。就算丟了,在短時間之內足夠我們拿回來!” 龐統眼眸之中劃過一絲睿光:“而且我更加傾向,他們只是想要利用佯攻幽州,逼迫我們調兵增援,然后奪取并州!” “可你敢賭這一把嗎?” 關靖看著龐統,反問而道:“十個并州也比不上一個幽州,并州我們可以丟,甚至前功盡棄都無所謂,但是幽州若有一點一滴的閃失。我們大吳在北方的根基就會被摧毀,這么多年陛下在北疆投入多大的精力和財力人力。若是北方出現問題,我們誰有面目去見陛下!” “關都督說的對。我們賭不起這一把,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他們只是佯攻,我們也要增援,幽州對我們大吳,太重要了!” 黃忠點頭說道。 “可是兵力本來就已經不足,我們從哪里抽調兵力啊?”龐統苦笑,他不是不知道,但是這個階段是血狼軍最困難的階段,上一場大戰,他們還沒有緩過一口氣,所有兵馬都在休整之中。 “放棄太原吧!” 半響之后,黃忠吐出了一句話:“以空間換取時間,主要我們緩過這一口氣,三個月之內,我們就能卷土從來!” “當年我們付出了這么多傷亡,才拿下太原,拿下并州,如今我們對河套之地開始投入建設,這時候放棄太原,我不甘心!”龐統道。 “這是屬于戰略性撤退!”黃忠默然的道。 “說的好聽,可說到底不就是逃命嗎?”關靖也不甘心,道:“陛下當初為了并州,可大出血了不少,這時候放棄太原,就等于把并州半壁疆土拱手讓出,我們如何面對陛下!” “要不我們和馬超聯系一下,借力打力!”龐統提議的道:“也許能挽回一定的局面!” “呵呵!” 黃忠聞言,搖搖頭,有些諷刺的笑了笑:“馬超也自身難保,現在西涼戰火已起,你知道曹魏的先鋒是何人嗎?” “說?” “龐德!” “龐令明?”龐統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曹魏對西涼是志在必得了,連龐德都搬出來了,馬超就算有三頭六臂,也要敗!” 龐德未必是馬超的對手,但是他在西涼軍之中的影響力不下于馬超,以他攻取西涼,足夠瓦解西涼軍的軍心,馬超焉能不敗。 大堂之中,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起來。 “退兵太原!” 黃忠下了決定,他站起來道:“當斷不斷,方受其亂,不愿意,不甘心,不能成為我們不理智的借口,太原這一戰我不想打,朝廷怪罪下來,我親自扛!” 說完了,他看著關靖:“關都督,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撤退,這晉陽城的人,財物,兵器,糧食,你能搬走多少是多少,三天之后,我親自帶兵北上雁門!”(未完待續。) ps:這一段時間更新不給力,有人說我的劇情開始混亂起來了,我心中也有這個想法,我需要好好理會一下劇情。 西征已經進入結束階段,《仲謀》開始進入最后的決戰,拉開最后一場大幕,拾一要好好想想,好好理一理,如何才能把這一戰表象的淋漓盡致一點! 第928章 蜀國歸降,西征結束! 孫權沒有等待很長的時間,當他兵臨城下一天之后,成都城的城門打開,蜀國新任大將軍陳到扶幼主新王劉禪,舉國歸降大吳。 這一日,天高氣爽,日過中午,陽光普照之下,成都城的南城門,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大儀式在舉行之中。 南城門之上,陳到領城中兵馬,放棄兵甲,扶幼主而出,手舉降書,親迎孫權的入城大軍:“今有蜀國陳到,代大王劉禪,愿意領蜀國千萬子民,歸降于天朝大吳,望大吳垂簾蜀國子民,接受我等投降!” “請天朝大吳,接受我等投降!” 陳到雙膝跪下,上萬蜀軍將士擁簇著小嬰孩一般的幼主跪下求投降。 孫權身披龍袍,頭戴玉冠,騎在威風凜然的獅龍戰馬之上,一步步的走進成都城,接受了陳到的降書:“朕,大吳孫仲謀,今領其降書,安其萬民,自今起,天下再無蜀國,巴蜀大地,皆為我大吳子民,愿我大吳,造福巴蜀,愿我千秋萬世,永世太平!” “大吳千秋萬世,永世太平!” “大吳千秋萬世,永世太平!” 孫權身后數十萬將士看著蜀國的投降,看著孫權意氣風,在這一刻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榮譽感,是為自己身為一個吳人而榮譽。 一個個響應孫權的口號,仰天長嘯,聲如雷霆,直入九霄云巔,這就是一股大吳聲威。 “大吳千秋萬世,永世太平!” “大吳千秋萬世,永世太平!” 這一股強烈的大吳感染力不僅僅在吳軍之中的渲染起來,還震動了整個成都城,成都城里面的百姓看著這一幕,感受著這一股氣氛,敬仰著大吳天威,皆然俯跪下,歸心于大吳朝。 在這一刻。蜀國算是徹底的投降了。 這一個受降的儀式簡單而隆重,但是卻告示著從此之后,巴蜀之地將會名正言順的成為大吳朝的疆域。 吳軍的西征戰役也算得到了一個完滿的落幕。 陳到擁簇劉禪歸降之后,吳軍開始入城。∈要≈看書≦·1┼k╬a╳n┼s╬h╳u╬·c·c騎兵在前,步卒在后,一列列整整齊齊的吳軍兵馬仿佛大閱兵的氣勢。 …… 翌日。 吳軍已經占領了成都,當蜀國歸降成為定局的時候,人心依舊晃晃。畢竟如今命運已經掌控在了大吳的手上。 現在無論是蜀國舊臣舊將,還是百姓都在等待著大吳的決定,是秋后算賬,還是一筆拉過,這決定很多人的命運。 在這時候,一則蓋大吳玉璽大印的公告開始粘貼全成都城,這一份公告主要的內容是安撫人心,還有一點,就是加封蜀王劉禪為大吳四品爵位。 世襲候爵,西川候。 為什么封賞的不是蜀候呢?那是因為蜀這字對于大吳來說有一定的威脅力。畢竟蜀國存在的時間不短,很容易會凝聚人心。 西川候,世襲候位,這也算是一個能讓蜀國人心穩定下來的候位,而且能洗去蜀國的影響力。 這一個小小的公告,卻能平息不少的人心。 如果孫權連劉禪都能放過,在他們心中,大吳必然不會問罪于一些蜀國舊臣或者是舊將,伴隨著隨吳軍入城的驚慌開始的漸漸安定下來。 在徐庶的主持之下,本來有些混亂的成都城也開始恢復民生運轉。 …… 三天之后。原蜀國王宮,現在已經被掛名為大吳西蜀行宮,作為孫權在成都的落腳之處,里里外外已經被大吳禁衛軍全部接管。 一個寬敞的大殿之中。四處的角落燒烤著火盤,現在十一月了,成都城已經很冷了,孫權裹著一件大襖,盤坐位,烤著火盤。目光不時之間還看看站在他面前的是陳到。 “叔至,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半響之后,孫權才開口,他一雙琥珀晶瑩的眼眸之中有一抹玩味的光芒:“是也命也,你還是落在了朕的手中!” “陛下天威,罪臣不可擋!”陳到的神色很平靜。╋┣┢要看┟書╬╬╋.=1`k· “罪臣?”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道:“你無罪,兩軍交戰,說不得對錯,既然你已經投誠了,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其實作為一個朕十分看好的降將,朕應該想想,如何安撫你的心,你說說,你想要什么?” 陳到的投降,讓孫權穩定巴蜀就變得容易很多了,如今劉備這些人已經死了,張任北上,在蜀國,輪資歷,沒有幾個能和陳到相比。 當然,還有一個。 只是這一個人孫權如何還沒有拿好主意,該殺?還是該留? “陳到不過只是一介武夫,能得陛下如此錯愛,實屬榮幸,陳到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陛下能善待我麾下將士,昔日征戰沙場,實屬無奈,生死之間,染血無雙,必遭吳將仇敵!”陳到沉聲的道。 蜀軍降兵之中,不少人都沾染了吳軍的血,這一點是抹不去的,吳軍要是記恨起來,這一批將士能活下來的沒有多少。 “大吳有法,不殺降兵,你放心,他們既然已經投誠,不管日后如何安排,都已經是我大吳子民,朕在意的是你,劉備死在朕之下,你可怨恨?”孫權問道。 “我若是說怨,陛下可會斬殺我?”陳到聞言,默然的反問。 “不至于,但是一時三刻,朕不敢用你!” 孫權坦然的道。 “怨不得,不得怨!”陳到半響之后,才吐出了一句話,意思很明顯,怨不得是命,不得怨也是命。 “哈哈哈!” 孫權很滿意的大笑了幾聲:“朕很滿意你的答案,自今日其,朕加封你為鎮蜀將軍,大吳西征戰役所有俘虜朕全數交予你,朕在大吳七營之外,另外建立第八大營,巴蜀大營,你為主將,可愿意?” “陛下如此厚愛,難道就不怕陳到只是假意投誠嗎?然后給吳軍倒戈相向嗎?” 陳到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看≡書?≈≡∧∈≦≦≡≦·1╋·c·c他知道孫權對他很器重,但是不想居然如此之大氣魄,吳軍一共只有七營主將,哪一個不是赫赫威名的。 如今他居然用自己這個降將為第八營主將。那可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位置,這得多大的信任和魄力才能做到。 “用人不疑,疑人朕從來不用!” 孫權淡然的道。 “謝謝陛下器重,陛下對末將如此有信心,末將豈能不從命。末將愿意領鎮蜀將軍,為大吳鎮守巴蜀之地!” 陳到俯而下,雙手拱起,真誠的道。 人心肉做,他對劉備再忠誠,劉備都已經死了,如今孫權收買人心的手筆哪怕是他明知道這是手段,也無法去拒絕。 一個是因為劉禪,他越是得到重要,劉禪就越安全。另外一點……他心動了,七尺男兒,誰不想建功立業,名留青史啊! “很好,你自己挑一個參謀長吧!”孫權微笑的道。 “參謀長?” “大吳軍方制度,一主為將,一參謀為輔,每一個大營身邊都有一個參謀長,形同軍師!” “陛下,我可要諸葛軍師乎?” 陳到目光一亮。 “誰都可以。就他不可以!”孫權斬釘截鐵的說道,毫不留情。 陳到有些失望,卻也在情理之中,他也清楚。諸葛孔明對于孫權是一個禁忌,他垂頭喪氣的道:“巴蜀大營皆為蜀國降兵,我為主將乃是安撫人心,還請陛下給出一個參謀長!” “好,朕給你安排一人,此人對巴蜀也算是有些熟悉!” 孫權想了想。道:“年前他會到巴蜀大營報道,巴蜀之地,并未太平,北有曹魏,南有蠻族,西征大軍是不能久留,你的巴蜀大營需要盡早訓練出戰斗力來!” “諾!”陳到點頭,都是蜀國降軍,訓練起來不難,只要他能收攏人心,一個月能會恢復戰斗力。要看書·1╋k╋a╳n┼s╬h╬u╬·c┼·c “去吧!” “是!” 陳到行禮之后,默然的離開了大殿。 “陛下,參謀長徐庶和錦衣衛大都督李涅殿外求見!”雷定走進來,對著孫權稟報的道。 “請他們進來!” 孫權目光微微一動,徐庶現在應該瞞著安撫人心,接手朝政,至于李涅,這個神龍見不見尾的老陰人這時候冒身,不太像一件好事。 “臣徐庶(李涅)拜見陛下!” 兩人大步流星的走進來,躬身行禮。 “無需多禮!” 孫權抬頭,虛手扶了一下,沒有理會李涅,目光看著徐庶,道:“元直,現在成都城里面的情況如何?” 李涅摸摸鼻子,也能看出孫權對他不待見,很安分的站在一旁。 “已經安定不少了,有陛下的肯,我收攏了不少蜀國舊臣,這些人能為我們穩定巴蜀,其中有幾個比較出色的,臣認為能大用!” 徐庶站出來,稟報的道:“不過我們要想徹底的穩定下來,還需要內閣的人接手,內閣方面現在還沒有消息,臣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他們早已經有計劃了,軍方已經打下來了,若是內閣不能急事穩定人心,那就是他們的錯!” 孫權擺擺手,道:“現在蜀國新降,還是有些亂,你盯緊一點!” “臣明白!” “我剛剛已經應許了陳到,以他為主將,以蜀國降兵為主力,建立大吳第八軍營,巴蜀大營,你認為如何?”孫權明顯是馬后炮,先斬后奏,再來問意見。 徐庶努努嘴,有些無奈:“陛下既然已經應許,君無戲言,臣無話可說,不過這第八大營的連以上軍官必須經過軍機處審核!” 孫權想要用陳到來掌控這一批降兵,他認為可以,但是不能脫離軍機處的管轄,摻水進去是必然的。 況且他手頭上有人,如今剛好有一批武科舉出身的人才,用來掌控巴蜀大營,恰恰好。 “沒問題!”孫權點點頭:“對了,朕打算把法正調來巴蜀大營做參謀長,他以后還會在參謀司掛職,現在巴蜀已經成為我們大吳疆土,唯一影響我們的是南面的蠻族,這交給戰象大營,所以第三次的軍改也該提上日程了,你參謀司將會改組參謀部,人員肯定有調動,你做好準備!” “臣明白了!”徐庶點點頭。 “蜀軍降將之中,可有堪用之才!”孫權問道。 “回稟陛下,在蜀軍之中,倒是有幾個不錯的將領,但是我們還要小心的考核一下,畢竟是降將,要用,也要好好的了解一番!” “這事情你們軍機處盡量做好,巴蜀要盡快穩定,降軍才是最重要的,能讓這一股兵力徹底的歸降大吳,我們才能真真正正的坐穩巴蜀!” “是!”徐庶點頭。 “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孫權揮揮手,道:“在內閣大臣沒有接手成都城之前,這里的政務,你來掌控,你畢竟做過金陵縣令,這些事情你最得心應手!” “臣遵旨!” 徐庶微微有些苦笑,他就是勞苦命,只能領命離開了大殿。 “老李,朕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城里面了呢?”孫權這時候笑瞇瞇的看著這老陰人。 “差點就死了!” 李涅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揭開腰間佩劍,雙手遞上:“陛下,這是你的七星龍淵,臣雙手奉還!” “朕還以為你不打算還給朕了呢?”孫權接過寶劍,用來用去,還是這一柄寶劍比較順手。 “微臣有一事相求!”李涅趁機說道。 “說!”孫權瞇起眼眸。 “微臣想要替諸葛孔明說說情,請陛下饒他一命!”李涅真誠的道:“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若能為我大吳所用,必然讓我大吳如虎添翼!” “你居然為諸葛亮說情?” 孫權面容有些詫異:“朕沒有聽錯吧,你想來不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嗎?諸葛孔明到底哪一點能請得動你?” “臣認為,他有資格!”李涅坦然的道:“此話我是為大吳而說,大吳若是失了他,會失去一個重大助力,陛下曾經說過,此人多只近乎妖,在加上他有有一顆狠辣的心,絕對能成為我們大吳攻無不克的一柄利劍!” “他現在何在?” 入城之后,投降的蜀國將領大臣都面圣了,但是唯獨諸葛亮不見了,他還有些奇怪,現在看來,是李涅藏起來了。 “陛下入城之日,他已經被我下了大牢,如今關在錦衣衛密室之中!”李涅道。 “怕朕一時沖動,殺了他?”孫權瞇眼。 “陛下與先皇父子情深,一沖動之下,也是情有可原!”李涅坦然的道:“微臣只是不希望陛下沖動之下,做了錯事!” “錯事?” 孫權站起來,眼眸爆出冷冽的殺氣:“為父報仇是一件錯事嗎?” “陛下,你是大吳帝王,應當以大吳利益為重!”李涅默然的道。 “朕還是孫堅的兒子,沒有孫堅就沒有朕,也沒有狗屁大吳!” 孫權暴怒,長劍拔出,劍芒冷寒,直指李涅:“若是朕執意要殺,你還敢把人藏起來嗎?” “不敢!” 李涅平靜的道:“我李涅對大吳忠誠,所做一切,皆為了陛下,該勸的,我已經勸了,若陛下執意要殺,就算屠城,微臣也愿意為陛下策劃一切!” 作為一個謀士來說,他始終不合格的,他那點缺點始終不曾改變,對董卓是如此,對孫權他也是如此,謀人而不謀己,注定了他命運。(未完待續。) ... ... 第929章 賭命 大殿之中在一瞬間有些冷寂。 孫權執劍,劍指李涅。 李涅不卑不亢,不曾畏懼,坦然面對劍刃的寒芒,目光銳利的仿佛能看到孫權的心境:“陛下,并非臣要忤逆你,只是臣希望你永遠記住,你乃是大吳君主,可有怨,不可有仇!” “朕是人,人都有仇人,生為人子,報得父仇,有何不對?”孫權有些狂躁。 “君王無私事,天下大公!” 李涅算是天下少有的幾個能徹底的了解孫權性格的人,面對孫權手中寒意凜然的劍刃他并不畏懼,他很清楚,就算孫權在怒火,這劍也不會落在他脖子上。 如果沒有這點把握,也枉費他追隨孫權多年。 “狗屁,我現在只是孫堅的兒子!” 孫權從來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但是有時候也會惱羞成怒,這就是他惱羞成怒的表現,這老李頭今天是吃的雄心豹子膽,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底線。 “關羽已經戰死,陛下何必耿耿于懷!”李涅淡漠的道。 “諸葛亮沒死,不是他,我父親不會戰死!” “他還有用處,對于大吳,他有價值!”李涅說的很直白:“留著他,日后吳魏相爭,必可得一助力!” “沒了他,朕就打不贏曹魏了嗎?”孫權的聲音越發陰霾。 “陛下,我們大吳走到今時今日,一統天下乃是大勢所趨,只要陛下還在,沒有了誰,都能贏得一戰,只是陛下很清楚。多一個能人,我們就能少死幾個將士!” 李涅還真的握住了孫權的心坎,一句話把孫權的怒火給壓下來了。 “朕真應該殺了你!” 孫權揮劍回鞘。有些嘶啞的聲音冷的能結冰。 “陛下就是陛下,古今往來多少人手握天下殺伐大權而忘懷天下責任。肆無忌憚的揮發自己的情緒,陛下如今手握半壁江山卻能如此能刻意壓著自己的怒火,微臣佩服!” 李涅微微一笑,畢恭畢敬的對著孫權行禮。 他說的這一句話倒不是一個恭維,算是他本心話,人畢竟是人,哪怕是九五之尊,他也有七情六欲。可當一個人手握天下大權,他的情緒就會與天下萬民掛鉤。 他喜,天下喜。 他悲,天下悲。 他怒,則天下血。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血流如河。 他為諸葛亮求情,就等于牽動孫權的禁忌,孫權能在如此怒火的關頭還能克制自己的情緒。實屬難得,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 “不用來奉承朕,朕可沒有這么好說話!” 孫權坐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琥珀晶瑩的眼眸有一絲冷意,淡淡的道:“朕還是有些奇怪,你的性格,居然會為了一個諸葛亮,屢次冒犯朕,為什么?” “我中計了!” 李涅有些苦笑,然后才解析的道:“在這成都城里面,我自信過頭。被諸葛亮算計了,然后他假惺惺的賣了我一個人情。讓我把鬼卒西南堂口一鍋端,我總要還給他一個人情吧!” “哼!” 孫權冷哼一聲。有些樂了:“朕就說,你這個家伙沒這么好心,說的大義凜然,還什么為了大吳,都他娘的是狗屁,算了,看在你也栽了的份上,朕就給你一個還人情的機會,把諸葛亮交出來吧!” “陛下想要見他?”李涅瞇眼。 “是殺還是留,朕要見見他再說,朕對他已經聞名已久,但是朕還真的不曾見過他,若是他朕的有本事讓朕留下他,那也未嘗不可!” 孫權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道:“有一句話,你說的很對,朕是大吳君主,不能隨心所欲,所做的一切必須要與大吳利益為核心!” “我馬上讓人把他提上來!” 李涅目光一亮,他知道孫權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了,如果這時候諸葛亮只要有本事說服他,就能活下來。 他能做的也就算這樣了,剩下了就看諸葛亮的本事了。 還人情是真的,但是惜才也是真的,諸葛亮能算計他,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若是能得到諸葛亮歸心,不說什么如虎添翼,最少在兩軍對壘的時候,多一股奇兵。 半個時辰之后,大殿外面幾個錦衣衛力士壓著帶著手鐐腳鐐的諸葛亮,走進了西蜀行宮的大殿之中。 這也是孫權第一次見到這一個歷史名人。 諸葛亮在歷史上是一個很值得爭議的人,褒貶不一,有人說劉備遇到他是金鱗遇上風云,化龍的開始,可也有人說,他毀掉了一個時代。 有人說他成就了蜀國的輝煌,也有人說他的兢兢業業毀掉了蜀國的國運,有人說他用兵如神,也有人說他窮兵黷武,有人說他是蜀漢朝堂的頂梁柱,也有人說他是獨攬大權的權臣…… 對于他,無論是看了三國志的,還是看了三國演義的,都有無數的看法,一萬個人,就有一萬個不同的印象。 但是有一點誰也不能卻忽視的,多智近乎妖,這是他的本事和能耐,拋開性格立場來說,他絕對是一個能掌控一個時代的人。 伴隨一下下的腳鐐鐺鐺響亮的聲音,出現在孫權琥珀晶瑩的眼眸之中的是一個的有些落魄的儒生,很年輕,二十出頭,綸巾束發,灰色儒袍,臉頰上的胡渣看起來有些時日沒有清理了。 唯獨還有點亮光的莫過于那一雙仿佛能看透世間萬物的眼眸。 “罪臣諸葛亮,拜見陛下!”諸葛亮走進來之后,微微抬頭,目光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這年輕的君王,不卑不亢,淡漠的行了一個禮數。 他對孫權也是充滿興趣,這一個年輕的霸主有太多的傳言了。即使他也不能輕蔑。 “打開他的手鐐腳鐐吧!” 孫權目光看著他一副囚牢的樣子,微微蹙眉,對著幾個錦衣衛力士淡淡的道。 “諾!” 幾個錦衣衛力士迅速用鑰匙打開了他的手鐐腳鐐。 “你們都出去。朕要和他單獨聊聊!”孫權揮揮手。 “陛下!” 雷定目光如同虎狼般兇狠,死死的盯著諸葛亮:“此人畢竟是劉備忠臣。難保他不對陛下有殺意,末將唯恐對陛下出手啊?” “他一介文士,朕好歹也是武將,若是他能在朕面前出手,朕就該自刎以謝王老的教育之功了!” 孫權聞言,鄙視了雷定一眼,道:“出去,都給朕出去!” “是!” 眾人點頭。領命走出了大殿,李涅目光帶著深意的看了一眼諸葛亮,最后也離開了大殿。 大殿之中僅有兩人而已。 “坐吧!”孫權指了指下手了一個位置。 “不敢!”諸葛亮謙卑的道。 “不敢還是不想?”孫權瞇眼,言語之中有一股鋒芒的殺意。 “恭敬不如從命!” 諸葛亮反應很快,迅速的坐留下來,不坐下來就是不領命,孫權估計找到抗命這個理由,直接咔嚓了他。 “諸葛孔明,朕想要殺你很久了,當年朕從荊州退兵。只要一想起父皇戰死于你是手筆之下,便夙夜難眠,你可知道乎?” 孫權目光陰冷。死死的看著他,冷冽的問道。 “知道!” 諸葛亮回答的也很坦然:“在陛下心中恐怕把罪臣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吧!” “那你為什么不自殺呢?”孫權頓時有些玩味的道:“終歸是一死,死在自己手上總比讓朕五馬分尸挫骨揚灰來得強吧!” “螻蟻尚偷生,諸葛不敢言死!” 諸葛亮微笑的道,笑容淺淺,斯文有禮,仿佛在與好友談天論地。 “呵呵!” 孫權也笑了,笑容卻有些冰冷:“這么說,你有把握能在朕手中逃得一生機?” “把握倒是說不上。但是在生死面前,罪臣總要去試一試!”諸葛亮坦然的道:“也許我能憑借著直接三寸不爛之舌。讓陛下留下我一命!” “很好,朕喜歡你的自信!” 孫權嘴角微微揚起。搬出一盤棋盤,放在兩人之前,他手執白子,先落一子,道:“一盤棋的時間,朕給你一個說服朕留下你性命的機會,若是你不能說服朕,朕親自送你去見劉備!” “世人多說,陛下乃是士林驕子,棋詩雙絕,今罪臣就領教一下陛下的棋藝!”諸葛亮眼眸瞇起,手執起了的黑子,一子落下。 同為讀書人,拋開其他的身份,他對孫權還是有些競爭意識的,孫權年少成名,師承于大儒蔡邕和鄭玄,以《愛蓮說》《陋室銘》《將進酒》揚名于士林,更是編寫出《三十六計》這等傳世兵書,絕對是一個能讓讀書人敬仰的驕子。 傳聞他的棋藝也是一‘絕’,先后曾經于不少棋藝高手博弈,不曾一敗。 “一盤棋的時間可不多,你可把握好了!”孫權又下了一子。 “陛下的棋藝可真是高絕!” 諸葛亮的額頭出汗了,能走出步步自殺的棋絕非簡單,在他看來,孫權明顯是要直接把時間拉過去,所以他需要保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你的棋藝也不錯!”孫權微微瞇眼,通常情況之下,他三步能把一個棋藝高超的人逼瘋。 “陛下,其實對于大吳來說,留下我,并無害處!”諸葛亮穩定了孫權的棋局之后,開始游說:“我諸葛亮是求生不是求死,我生路只有一條,助大吳,滅曹魏!” “話說的漂亮,好吧,朕就算不記恨你,可你是劉備的忠臣,留下你,誰知道什么時候給朕捅上一刀!” 孫權隨意下了一子,冷冷的道:“陳到這個人,朕自問還能掌控,但是你是諸葛亮,一個連朕都忌憚三分的人,以你的智慧。身處我大吳軍中出謀劃策,要是在戰場上想要算計吳軍,那等于吃飯那么簡單。 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難以掌控,這一句話。絕對不假。 “陛下手握天下大權,難道掌控一個小小的諸葛亮,還沒有信心嗎?”諸葛亮無奈,有時候有能力也會成為一個弱點,他沉默良久,才吐出了一句激將法。 “呵呵!”孫權笑了笑,直接認慫:“朕還朕的沒有這個信心,你說怎么辦?” 諸葛亮無語。這君王壓根就沒有什么年少輕狂的說法,他在一次沉默下來,半響之后道:“陛下,我忠誠劉備,此言不假,若非西川候,我亦然不會投誠孫吳,陛下不相信我,也是理所當然,陛下如今還能給我機會。是陛下重才,如今蜀國已滅,先主已死。我諸葛亮也算是身無一物,若是陛下始終不敢相信,我可不入朝堂,愿為大吳教書育人!” “教書育人?這還是有些說不通啊,你可是朕的殺父仇人,朕之所以愿意留下你,是因為你能幫助大吳,若是擱置,就等于你沒用了。朕還不如直接殺了你,最少還能解了朕的一口怨氣。你說是不是?” “看來陛下今天是一定要諸葛亮死了?” 諸葛亮嘆了一口氣。 “是死是活,還要看你的表現。你的時間不多了!”孫權又下了一步能提前結束戰局的棋,淡淡的道。 “罪臣還有一策!”諸葛亮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說來聽聽!” “聽聞如今大吳兵馬在攻取西域蠻荒?” 諸葛亮目光瞇起來,劃過一絲精芒:“大吳有七營,其中南海的海鷹大營的主力一直在西進,攻取海外之地,而且還已經打到了西域,涼州敦煌的胡人曾經有消息回來,在西域極地見過吳軍騎兵的戰旗,可對?” “消息不錯啊!”孫權笑了笑:“沒錯,朕的確也有一股兵馬在西域,如今已經攻取了西域半壁江山!” “陛下圣明,整個中原,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比你更有魄力,比你更有野心!” 諸葛亮恭敬的道:“普天之下,莫過于王土,陛下要的恐怕不是一個中原,而是一個天下,天之下!” “說正題!”孫權淡然的道:“朕可不是想要聽你的奉承!” “罪臣請調西域戰場,以開疆辟土之戰功,以贖其之罪!”諸葛亮露出了最后一張底牌,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把了。 “請調西域戰場?” 孫權聞言,有些沉默起來了。 說起來現在貴霜戰場的確需要一個軍師,憑著周泰一個人,太吃力了,若是能多一個諸葛亮,估計拿下安息帝國也不難,還可以初步試一試羅馬帝國的實力。 要知道,羅馬帝國是一個國力人口都不會被漢朝弱的大帝國,打起來一定吃力。 “朕為什么相信你?” 孫權目光變得很銳利,仿佛能看透諸葛亮的內心。 “陛下,所為的信任是需要時間來積累,陛下現在不會相信我,但是陛下應該給我這時間,讓我去證明忠心,我也不奢求多長時間,三年之后,若是陛下不能信任諸葛亮再殺也不遲!” 諸葛亮目光看著棋盤,沉默良久才下了一子:“而我請調西域,身在西域,那時候諸葛亮就算再怨恨孫吳,怨恨于陛下,也不至于做出讓祖祖輩輩都蒙羞的事情來,我可投中原人,絕不助蠻夷!” “你的話很中聽,朕動心了,但是朕不甘心就這么讓你活下來,朕怕父皇會怨恨朕,有時候,命是要賭一賭的!” 孫權一子定勝負,然后站起來,目光看著諸葛亮,手掌攤出一個大吳銀元,銀元北面是吳字龍紋,正面是一個數字:“朕就當父皇在天之靈,如果是正面,朕聽你的,但是如果是背面,朕殺了你,一了百了,以絕后患!” 孫權拇指一動,直接把手中的銀元拋起,高高起,高高落。 這一刻諸葛亮淡定的心也有一絲的沉不住氣了,目光死死的看著即將落下的銀元,這將會代表他諸葛亮的命運。(未完待續。) ps:還有一更,繼續碼字! 第930章 鞠義的攔截 荊州,江夏郡。 小雪紛飛。 今天的冬天來的比較早,雖然如今只是十一月的初旬,但是在荊州大地之上,已經普遍的出現了小雪。 一片白皚皚的天色,讓人感受到那一股冷意的凌冽。 在這個寒冷的天氣之下,一股魏軍騎兵正在一條北上的官道之上,風馳電掣的趕路,一個個馬蹄的肆虐之下,飛揚起雪花和黃土。 “停,地圖!”主將張郃勒住馬韁,看看前面有兩天分叉官道,大喝一聲。 “將軍,地圖!” 左右兩個親兵迅速上來,攤開一份行軍地圖在他的面前。 “走西面!”張郃目光凝視了一番。 “將軍,要不我們歇息一下吧!” 這時候,曹真突然策馬上來,道:“如今我們已經過了西陵城,只要越過西陽,我們就可以直入汝南郡,這鬼天氣,我們已經不眠不休行軍一天一夜了,將士們有些扛不住了!” “扛不住也要扛!” 張郃表現出了一股無情的冷酷的道:“死也要死在路上,我們只要一天沒有能走出荊州,我們就一天不安全,若是進入汝南了,我可以讓你們都休息三天三夜,但是現在,你們必須要打起精神來!” 一路上沒有什么攔截,荊州的駐軍是飛虎大營,飛虎大營的兵力都在西征戰役,剩下了也在南郡和新野,江夏很空虛。 按道理來說,他們沒有受到攔截那時很正常,但是越是接近汝南,張郃的心中就越是不安。 他總有一種感覺,吳軍不會這么容易的把他們放出荊州。所以他一刻也不敢松懈。 只有徹底的離開荊州,他才會感受到安全。 “將軍,如今我們后面根本沒有追兵。想必吳軍沒有騎兵在荊州,應該不會有攔截我們的兵力!” 曹真不解張郃的擔憂。低聲的道:“如果在這么行軍,我怕將士們支持不住!” “子丹,不要小看吳軍,他們要是追殺上來,我還安心一點,但是他們越是不追,我就越是不安!” 張郃勒住了的馬韁,目光看著騎兵隊伍:“不管如何。一定要快,今天之內,我們要抵達西陽,明天就可以沖出荊州了,只要進入汝南,我們就安全了!” “是!” 在張郃的強勢命令之下,這一股騎兵開始加快速度。 噠噠噠!!!! 很突然,在響亮的馬蹄聲之中多了一股不屬于他們發出的聲音,這一瞬間讓魏軍眾將不由而來的驚慌起來。 “停!” 張郃雙眸一瞪,高舉長矛。大喝起來:“全軍戒備!” “將軍,哪里來的馬蹄聲?”曹真小心翼翼的問道,前面的沒有騎兵出現啊。 “是隔壁官道。這是一條兩道匯合的交匯官道,快,防備左翼!”張郃迅速的判斷出來,連忙調轉馬身。 “殺!” 然而在這時候敵軍已經殺來了,自從左邊的官道一口氣殺出,來勢洶洶,在兩條官道匯聚的交匯口,猛然的沖殺上來。 為首的敵軍大將長很魁梧,氣勢壓人。還是張郃的一個老熟人。 “鞠義?” 張郃瞳孔猛然收縮,心中一下子涼透了:“這是吳軍的騎兵!” 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還有一股騎兵伏擊在這里。看來今天想要逃得一命,就要拼命了。 “張郃。你真以為我們大吳荊州是這么容易來去自如的,你還是把命給留下吧!”鞠義戰意凜冽,一馬當先,麾下僅有不到三千的騎兵氣勢如虹。 軍機處雖然抽不出兵力,但是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張郃把荊州燒了一把火,然后全身而退,那太傷吳軍士氣了。 江東大營的主力雖然西征而且,但是就算兵力再空虛,想要抽調數千騎兵,還是能做到了。 軍機處接到了張郃自江夏退兵的消息之后,立刻決議,由太尉鞠義,親自抽調三千騎兵,西來伏擊這一股殘兵。 “將軍,我們怎么辦?” 曹真也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現在兵力和戰斗力都大減弱,面對鞠義的沖鋒,不少將士都驚慌起來。 “怎么吧?還能怎么吧,狹路相逢,勇者勝!” 張郃迅速的冷靜下來,高舉長矛,指著前面的兵馬,大喝:“兒郎們,我們要想回家,就沖破他們,殺出一條血路,某家與爾等同在,我們要回家,殺!” “我們要回家,殺!” “我們要回家,殺!” 這一股魏軍騎兵也是精銳,如今的五千多兵力大部分都是虎豹騎,在主將張郃的激勵之下,開始的猛烈沖鋒。 騎兵的沖鋒對碰,向來是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一個沖鋒對碰之下,雙方將士死傷無數,在這一條寬敞的官道,一下子的對插了起來,無論是吳軍還是魏軍,皆然拼命廝殺。 “張郃,納命來!” 主將鞠義就是盯著張郃,殺意沖天,渾身罡氣爆發如長虹縈繞:“燒我大吳糧倉,今日我留得不得你!” “鞠義,還真的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有對戰沙場的一天,那我們就看看誰死!”張郃絲毫不懼,一開始他還有些驚慌,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有騎兵五千,鞠義就算突襲,也只有騎兵不足三千,估計這一股騎兵都是東西湊出來的。 他只要敢拼,哪怕是鞠義親臨,他也能殺出一條血路來,這是他不敗的信念。 “兒郎們,我們想要回家就必須沖過去,殺過去!” 曹真這時候也爆發起來,作為曹魏少年大將,他的戰斗力的也不弱,親領大軍,沖破吳軍騎兵的攔截。 激烈的大戰在官道上碰撞起來,廝殺了一個天昏地暗。 ———————————————————————— 成都城。 這一天。雪雨紛飛,天色有些陰霾,然后就是白皚皚的一片。冰冷的雨水,潔白的雪花。仿佛在洗刷這一座城池的舊痕跡。 西蜀行宮,一個議事大殿。 孫權盤坐首位,徐庶坐在他右邊旁側,而坐在他左下手位置的是內閣大臣魯肅,魯肅是內閣最新任命的巴蜀總督,已經全面掌管巴蜀政務。 蜀國雖下,但是尚未安定,如今南部還在打。戰象軍和南蠻軍打的不可開交,北面蠢蠢欲動,如今穩定下來的莫過于巴郡和蜀郡。 “陛下,這是內閣草議的一份蜀郡和巴郡的官吏名單,還請陛下過目!” 魯肅是昨日才帶著內閣官吏使團進入成都城。 內閣早在西征戰役開始,就已經議定了巴蜀事物,隨著戰役一步步推進,官吏自然也要到位。 要是軍方打下了蜀國,內閣卻穩定下來,恐怕內閣就要被軍機處的怒火給噴死了。 “內閣做了不錯。朕剛剛拿下巴蜀,你們就能議定這出一份官吏名單,成立巴蜀總督府。總管巴蜀事物是需要的,畢竟現在巴蜀未定,的確需要一個統一的聲音,你親領蜀郡郡守也沒有問題,但是這巴郡郡守,什么意思?” 孫權細細的看了看,問道。 “陛下,蜀郡是巴蜀的核心,我自領蜀郡郡守。是穩定人心,但是蜀國舊臣我們也要用。所以為了安撫這些都舊臣的人心,內閣決定。用費詩!” 魯肅輕聲的解析的道:“費詩本來是蜀郡的郡守,以他為巴郡郡守,在才干上,應該沒有問題,至于忠心的問題,還需要一步步引領起來,我相信以我們大吳的感染力,三年之內,可以讓他徹底歸心!” “算你說對!” 孫權在看了看,目光有些變得有些的凌冽:“巴蜀總督的長史,蘇門……你丫的居然打起了朕的主意,蘇門這個人朕已經盯一段時間了,打算調回朝堂的,你還真的先下手為強啊!” “陛下,這巴蜀乃是百廢待興,事務繁雜,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啊,你總要給我一個得力的助手把,蘇門很不錯,這些年玄菟郡民生水平節節攀升,這是一個能做事的人!” 魯肅訕訕的道。 其實在吳國之上朝堂有一個比較普遍的現象,很多人都知道孫權那一雙招子過人,能找出人才,所以基本上都盯著他,他看好的人才,先下手為強。 反正都是爛在大吳的鍋里面,管他是誰,能搶不搶的話,那是傻! “好,朕算你說的通,不給你一個副手,你還真的有些撓頭,這巴蜀沒有這么好治理,不過那這成都令……” 孫權無奈,以后有什么人才還真的要隱秘一點,他在看看這一份名單,內閣也算大手筆,兩郡縣令以上,不說一擼到底,但是也全部調動了一遍,他突然瞇眼,看著一個名字,道:“如果朕沒有記錯,蔣琬應該是剛出翰林院吧,你們真大膽,一上來就用正職,不怕拔苗助長!” 如今大吳已經不是當年小貓兩三只,能人也要講究一個資歷,一般剛剛出仕途的,都是用副職,而不是用正職。 “陛下,非我所想,而是我們是無人可用!” 魯肅聳聳肩:“我們內閣倒是想要一些穩重得力,又有才剛的人來當這個縣令,但是我們找不出來,這成都城對于我們巴蜀總督府穩定巴蜀有很大的作用力,用蜀國舊臣也不好把握,只能讓新人上位,他們剛出翰林院,有些銳氣,倒是可以讓我壓一壓的這成都城里面的大戶!” “你既然有如此魄力,朕也不說什么了,出了事情,你自己扛!”孫權聳聳肩,對于巴蜀民生他倒不是很擔心。 他有信心,巴蜀只要安定下來,很快就會有商人蜂擁而至,巴蜀乃是天府之國,就算被劉備和諸葛亮剝了一層皮,想要恢復起來不難。 他擔心的是漢中,漢中有趙云甘寧薛州的大軍,已經拿下九成疆域,唯一還在魏軍手中的莫過于陽平關。 “你們內閣在漢中,打算用誰?” “漢中太守,內閣想用軍方的人!”魯肅道:“這里將會是一個戰場,我們把握不好,軍方的人比較強勢,而且能配合軍方用兵,適當的時候,我們會收回來!” “趙云?” “薛州!”魯肅道。 “你這不是用人,你這是搶人,估計借了就不還了!”孫權頓時明白內閣在打什么算盤了。 “嘿嘿,陛下別說了這么難聽,我們也是為了大吳安定!”魯肅摸摸頭。 “魯子敬,你們也太卑鄙了一點,薛將軍可是我們海軍巨頭之一,你們說要了就要了,想過我們軍機處了嗎?”徐庶冷笑。 “你不也挖我們的人嗎?”魯肅冷笑:“巴蜀大營參謀長,法正,你們問過我們內閣沒有,多好的人才,結果讓你們拐去了軍機處,你們做初一,我們自然做十五!” “好了,要打架回家打去,朕不管這些,朕只有一個問題!”孫權道:“什么時候能恢復巴蜀的經濟!” “一年!” 魯肅斬釘截鐵的道:“內閣給出保證,一年之內,我們撫平巴蜀戰亂留下來的混亂,恢復巴蜀民生!” 當初劉備和諸葛亮備戰孫吳,幾乎把整個巴蜀之地都掏空了,能在一年之內恢復民生,已經是極限了。(未完待續。) 第931章 暴怒的孫權 初冬時分,小雪飄飄而下,把天地蓋上了一層銀裝。≥∧.╈┭.┭c┮o╬m┼ 武都郡和漢中郡之間有一條交匯在一起的河流,名為沔水,沔水從沔陽為上游,入武都,而下白水河,進入蜀郡。 沔水的之旁,一個小山坡之上,這是一個小山崗,山崗已經被一層薄薄的雪花覆蓋,將近上萬殘兵駐扎在此,沒有帳篷,沒有棉衣,一個個在寒風之中抱團點燃篝火而取暖。 山崗的最高處,上旗一個‘張’字,迎著風雪而飛揚。 這就是倉皇的逃出了蜀郡的張任部。 綿竹一戰,張任數萬兵馬被伏擊,太守費詩焚城而滅他上萬兵馬,最后他只能帶著上萬殘兵,一路北上,進入武都。 在這寒冷的天氣之中,唯一的一頂軍帳有些破風,大營之中升起了幾個火盆,才感受到一絲絲的暖意。 主將張任高大的身軀站在營帳大門之前,背影顯得有些蕭瑟,目光凝視這的飄飄而下的雪花,心中有一股無盡的哀愁。 “大將軍,下辯城的馬岱派人來求見,應該想要招降我們!” 一員健將站在他身后,躬身說道。 “君義,你可怨恨過某乎?”張任喊著愛將的字,幽幽的問道:“若非我執著,我們也許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他當初在白帝城的時候就選擇投誠孫吳的話,鄧賢不會戰死,麾下的數萬將士也不會僅存一萬多人,死的死,逃的逃。網≧≤≠.┼ 就是因為他的不甘心,讓諸葛亮拿到了先機,再也沒有機會投誠孫吳,一路北逃,傷亡慘重。 “從來沒有!” 吳蘭聞言,連忙搖搖頭,他和鄧賢為張任左右手。是張任最信任的愛將,對于張任他們向來是敬仰和相信。 即使他們如今落到這個田地,他始終相信,張任能帶著他們走出困境。 “大將軍。你是我們信服的大將軍,只要你還在,我就相信,你一定能帶著兒郎們走出困勁!”吳蘭堅定的道:“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等皆然支持到底!” “你說的對。我是大將軍!” 張任目光變得有些銳利,渾身上下爆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我已經錯了一次,但是這一次,我不能再錯下去!” “大將軍有決定了?”吳蘭目光一亮,現在將士扛不住幾天,就等著張任的決定。 “我們的糧草還能堅持幾天?” “最多三天!”吳蘭道:“當初在綿竹雖然傷亡慘重,但是也拿到了一部分糧草,只是如今已經進入寒冬,將士們衣衫單薄,扛不住幾天!” “三天。也夠了,如今我們就是無根浮萍,總要選擇一方而靠岸的,不然只會被淹死,站在我們的位置,無非就是東面的趙云,西面的馬岱,還有就是北面的曹魏!” 張任目光微微瞇起,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西涼已經是朝不保夕,我可不想一錯再錯。≡網≈⊥∥.至于趙云,孫仲謀皆然接受了劉禪,就已經注定成為我的敵人,所以。我們其實只有一條路!” “曹魏!” 吳蘭沉聲補充。 “沒錯,就是曹魏的當今天下,唯一能和孫吳抗衡的霸主,不過投誠歸投誠,我也不能做一跳喪家之犬!” 張任沉聲的道:“君義,你親自北上。在陳倉城有一部分魏軍,你代替我和他們談一談,看看他們愿不愿意接受我張任的投誠,態度可以強硬一點,如果他們愿意接受,你就告訴他們,我愿意協助他們,假意投誠馬岱,然后里外聯合,伏擊下辯城的涼軍,拿下西涼武都,作為我投誠曹魏的禮物!” “馬岱會相信我們嗎?”吳蘭有些疑惑的道:“就算我們投誠馬岱,在短時間之內馬岱也會防備我們,他也未必能讓我們的兵馬進入下辯!” “有一個人會讓他相信我是真心投降的!” 張任微微一笑,眼眸之中劃過一抹睿光,道。 “誰?” “趙云!” 張任抬頭,遠眺前方的風雪,眼眸之中爆出一抹濃烈的戰意:“他來了,他應該想要留下我,我也想要掂量一下這小師弟的本事,這一戰是避無可避!” …… 沔水上游。≤網.╈. 趙云帶著六千精銳,從沔陽而出,在風雪之中的風馳電掣的趕路,他們的目標明確,沔水下游五十里的一個營寨。 “報!”一個斥候騎兵從前方返回,翻身下馬,稟報而道:“將軍,張任部沒有任何動靜,依舊扎營在小黃崗,但是他們修筑工事,防備力很強!” “他在等我嗎?” 趙云勒緊了馬韁,目光變得冷然:“大師兄,看來我是拉你不回來了,既然這樣,我就只能留下你了!” 他從心里面是想要把這大師兄拉回來,不至于成為敵人,但是張任這個態度,就告訴他,要么死戰,要么放手。 站在他的大吳驃騎大將軍的角度,他是不能放這一員悍將帶著仇恨而離開,只能把他給留下,哪怕是一具尸體。 ———————————————————————————— 雪后初晴,清晨的陽光,映照著成都城的天空,帶著一絲絲的暖意。 然而,在西蜀行宮的大殿之中,氣氛冷寂如冰。 砰! 此時此刻的孫權秀氣的臉龐上是滿臉的怒火,他的身軀從位置上勃然站起,然后狠狠的一腳把前方的書案踢的稀巴爛。≦≤≠網∧⊥.┯╳.┿c╇o┭m “曹孟德,你想要打,朕就奉陪到底!” 他有些竭斯底里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之中不斷的回蕩起來,而站在他面前的幾人肅然而立,默然不敢出聲。 一大清早,幾個消息傳來,仿佛一盆冷水,直接把他們奪取巴蜀之地的興奮給澆滅了。 太原丟了! 幽州打起來了! 僅僅是這兩個消息,已經足夠讓孫權火冒三丈,太原郡是并州的根基,幽州,則是北疆的根基。太原丟了,并州危也,幽州打起來了,北疆必亂。 在這剛剛拿下西蜀的關頭。北疆突然如來點燃了一場戰火,對于吳軍來說,鞭長莫及,主力都在西蜀之地,想要北上支援也沒有這么快。 況且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拿下西蜀,吳軍的傷亡也不小,不論是蒹葭關戰役,白帝城戰役,還是巴郡城戰役,都付出了一定的傷亡。 在加上如今漢中還在打,西南的南部也還在開戰,戰事并沒有結束。 半響之后,狠狠的泄了一番的孫權才冷靜下來,他抬起頭。目光看著距離自己最近的李涅:“李大都督,你來告訴朕,并州能不能保住?” “陛下,黃忠將軍是主動撤退,依靠雁門郡,并州北部應該能擋住魏軍攻勢!”李涅拱手道。 “那幽州呢?”孫權再問。 “陛下,幽州方面,魏軍多半只是佯攻而已,微臣推測,半個月之內。他們會退兵。”李涅道。 “佯攻?”孫權皺眉,問道:“為什么?” “攻取幽州他們根本做不到,這應該只是魏軍一個手段,他們的目的就是威迫黃忠將軍退出太原。這一點他們成功了,畢竟相比幽州,并州有些微不足道!” 李涅解析道。 “可是如今于禁部的數萬魏軍都已經打入了涿郡,他會退兵?”孫權懷疑的道:“不管之前是佯攻也好,真要打也罷,一旦他拿下涿郡。他還會吐出來嗎?” “的確!” 李涅點點頭:“吞進口的東西,他們自然不會吐出來,但是我們在冀州不是沒有兵力,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黑山軍該動起來了,一旦黑山軍動起來,可圍魏救趙!” 吳軍在冀州還有一股游擊部隊,黑山軍在張弘的帶領之下,這幾天威勢大漲,大有星星撩火之勢,最少在冀州不容忽視。 “黑山軍現在被樂進釘死在黑山地區,朕指望不上他們了,爾等認為,朕該如何去面對曹魏的挑釁!” 孫權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眾將。 “打!”呂布就一個字,強勢無比。 “陛下,既然他們敢來挑釁,我們就要強勢回擊,我愿意領兵北上!”孫策也是戰意大漲。 “陛下,微臣認為,如今的形勢,我們還是忍一忍,西蜀未定,今年的兩場大型血戰,已耗空了整個國庫,以我們大吳的國力,此時此刻,還需要忍一口氣,不能把戰端擴大!”魯肅拱手說道。 “陛下,如今剛剛拿下巴蜀之地,我們的將士已經疲憊不堪,還需要一定時間的休整,的確不宜全面開戰,但是也不能由著他們曹魏挑釁!” 徐庶想了想,提議的道:“該打的還是要打,微臣建議,把戰事壓在北疆,在荊州,徐州,青州,九江,都保持一個穩定的局勢!” 孫權的目光有些猶豫不決,按道理他們應該狠狠的還擊,但是這時候還真的不宜大規模開戰。 打仗打的始終是國力。 局部戰役可以用戰斗力分輸贏,但是舉國而戰,那就要看國力能不能維持,大吳今年已經爆兩個大規模戰役,無論是并州血戰,還是西征戰役,都已經耗費了國庫的庫存。 這時候要是拉響了和曹魏的全面決戰,那就要窮兵黷武了,肯定會影響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民生。 但是不打,就等于把并州拱手讓出,甚至還會搭上幽州的涿郡。 “李涅,魏軍在西涼的戰役,進展如何?”孫權突然問道。 “很順利,順利的讓人有些難以相信!” 李涅微微苦笑:“我們有些小看了曹魏了,想也想不到他們居然能降服龐德,龐德在涼州如魚得水,他一出手,馬麾下的八健將就已經投降了兩個,北地郡被拱手送出!”(未完待續。) ... ... 第932章 龐德的請求 涼州,漢陽郡。.。 漢陽郡西面連接北地軍,南是武都郡,西是隴右,算是涼國如今安身立命的一個郡域,然而卻一片烽火。 曹魏宣戰,兵馬如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打入了漢陽郡。 魏軍的兵力重新的整頓之后,全國所有大營的正規軍編制為十二衛的兵馬,加上海軍還有護漢軍,在數量上并不比孫吳少多少。 這一次在并州和涼州的戰場,一動動用了六衛兵馬,將近三十萬兵力。 其中四衛兵馬來至于京郊大營,分別是左右虎衛,左右驍衛,然后在加上司馬懿和韋端整頓關中兵,訓練出來了左威衛,還有就是上黨曹洪部整頓出來的右威衛。 六衛兵馬,兵分兩路,其中左驍衛北上并州,匯合了曹洪的右威衛,以曹洪為主將而掛帥,田豐為軍師,直接兵入太原,攻取并州。 這一路兵力很順利,在十一月之前,已經拿下的太原,兵逼雁門郡,與吳軍交戰起來,如今正打的難舍難分。 而主力匯合城四個衛的兵力,以太子曹昂掛帥,大將軍張遼為副將,郭嘉為軍師,直入涼州,先鋒軍是司馬懿和韋端率領的左威衛,而分出來右路軍是龐德親自率領的左虎衛。 九月下旬,司馬懿和韋端兩人已經以先鋒軍的威勢,從右扶風直接兵人漢陽,一路勢如破竹,連續攻破涼軍主將梁興和楊秋兩部,直逼涼都。 十月初,主力兵力在曹昂和張遼的領兵之下,直入涼州疆域,一口氣覆蓋大半個涼州。 十月中旬,龐德親領左虎衛五萬大軍,自河東進入并州西河郡,從西河郡一直壓著的涼軍打入北地郡。 十月下旬,北地郡兩大涼軍大將,候選和程銀帶著兩萬之數的涼軍兵馬。歸降于龐德,三日之后,龐德兵分兩路,一路西去。占領了武威,一路南下,迅攻取安定,于十一月之前,與主力兵馬匯合。夾攻漢陽郡。 涼軍一敗再敗,先后丟掉右扶風,北地,武威,安定,和漢陽的大部分疆域,如今僅存武都,隴右,形勢岌岌可危。╪┠.(﹝。c{o[m{ 十一月初,司馬懿和韋端的先鋒軍。一口氣兵臨涼國都城之下,正式拉來了曹涼之間的決戰。 冀城,漢陽治所,如今也是涼國都城,馬是從這里登基,成就涼國大王的,這一座城池一度興起。 可惜,如今面臨曹魏大軍,城中一片蕭瑟。 一個有些簡陋的涼國王宮之中,大王馬盤坐龍椅。卻仿佛一夜蒼老的十幾歲,全身的精氣神在北地郡丟失來的時候,已經被抽空。 他自問也許自己擋不住曹魏的攻勢,但是想要拖上一兩年時間。『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是可以的,這段時間足夠他的盟友孫吳來援。 可龐德的出現,一下子打落了他的所有念想。 馬心中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龐德在涼國之中所代表的一個意義,龐德從來沒有對不起馬涼,是馬家。是涼國,對不起他。 所以他即使要怨恨,恐怕他也怨不起來,只是理解歸理解,他還是有些難受。 “大王,如今魏軍來勢洶洶,漢陽大部分城池丟失,三面環敵,這冀城恐怕已經擋不住了,不如我們躲一躲!” 孟公威站在馬身邊,看著有些寂寥的馬,低聲的建議道:“漢陽雖然是我們涼國的根基,但是隴右郡才是涼國的龍起之地!” “天下之大,如今可還有地方能讓孤躲起來的嗎?”馬有些自嘲:“隴右?就算我們逃去了隴右,就能擋得住魏軍的攻勢嗎?” 做了涼國大王,他的血性,他的脾氣,都在一點一滴的被壓抑,然而到了這個地步,他這一頭暴烈狂妄的馬兒昔日的狂傲也蘇醒了。 “孤哪里也不去,冀城還有六萬兵馬,孤未必會戰敗,若是冀城若敗,孤便以身殉國又如何!”馬的眼眸有些猩紅,戰意在蘇醒。 “大王,以馬氏一族在隴右的威望,在加上羌人的協助,我們未必不能東山再起!”孟公威沉聲的道:“武都雖有馬岱將軍,但是一旦魏軍動攻勢,他也勢必是擋不住,收攏兵力與隴右,我們才有一戰的希望!” 涼軍十萬,但是在北地已經投誠兩萬,馬岱的兩萬兵馬也有些岌岌可危,如今僅存了六萬主力,是最后的希望。。 孟公威怕了并不是馬死戰,他就怕馬會投降。 這對于孫吳的利益不合,站在孫吳的角度,馬把魏軍拖得越久,就越是有利,要是能把魏軍引入隴右,憑借地形,打一年半載,不是問題,最好把這幾十萬兵馬都坑在這里兩三年。 “公威,吳軍可愿意出兵相助?” 馬突然有些冷聲的問道,其實有些事情他們已經是心照不宣,但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用忌憚。 “大王,大吳如今兵馬在西蜀,剛剛經歷了一場西征戰役,連太原都丟了,他們也沒有兵力西來!” 孟公威搖搖頭,馬不是很精明,但是也不笨,這個局勢,吳國連太原都丟了,哪里有兵力西來。 “所以想要用孤來拖住曹魏兵馬,可對?” 馬面色冷冽,眼眸一抹殺氣劃過。 “大王?”孟公威面色微微一變,想要說什么,但是卻無可下口,他的確打了這么一個主意,只是…… “你下去吧,孤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馬深呼吸了一口氣,壓抑心中的怒火,冷冷的揮揮手。 “諾!” 孟公威點點頭,目光帶著一抹深意,看了看馬,才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殿。 “張橫,你說令明為什么會替曹魏來打孤,就算是父王曾經對不起他,但是孤可從來沒有對不起他,他可是孤最好的兄弟!” 半響之后,馬的聲音有些寂寥的在大殿之中響起。 “大王,龐將軍也許是在給我們找一條出路!”張橫從屏風走出來,低聲的道:“如今局勢。涼國根本不能獨存,就算不是曹魏,孫吳總有一天也會來打我們,我們太弱。夾在兩雄之間,根本就沒有活路!” 螳螂捕蟬,黃雀可以在后,但是虎狼決戰,一個小兔子是撿不到便宜了。無論是虎,還是狼,都會吞了他。 “出路?我們還有什么出路?” 馬目光深遠,渾身殺意:“孤與曹魏之間,是殺父之仇,那是不共戴天,有何之出路!” “大王,先王不是死在曹魏之手,而是死在韋端之手!”張橫若有所指的道。 “有區別嗎?” 馬冷笑:“難不成他曹魏會把韋端叫出來,孤不相信。曹魏那張臉可不是這么扇的,就算斬殺了孤,也不會丟臉丟軍心!” “也許是有區別了!”張橫瞇眼,幽幽的說道。 ———————————————————— 冀城西北方向,略陽城。 曹軍主力,左右驍衛,十萬兵力,皆然駐扎在此,遙望著冀城的方向,而作為先鋒軍的左威衛已經兵臨城下。龐德的兵馬也南下壓迫而來。 他們已經隨時準備動最后的猛攻。 大帳之中。 主將曹昂身披戰甲,昂然的坐在位,他身邊的是軍師郭嘉和大將軍張遼,下手位置。左驍衛主將徐晃,右驍衛主將李典,左虎衛主將龐德,右威衛軍師司馬懿。 “諸位,馬兒兇悍,如今雖然是困獸而斗。但是他麾下兵力不弱,冀城,武都,隴右,他們尚有兵力十萬,我們如何才能以最小的傷亡,拿下這冀城呢?” 曹昂第一次領兵幾十萬,心中其實沒有多少底,要不是有郭嘉和張遼在身邊對他們無條件的支持,他恐怕也扛不住這些驕兵悍將。 不過隨著討伐涼國的戰事展順利,一口氣打入涼州腹地,直接兵臨城下,他的自信也開始有些膨脹起來。 “太子殿下……”龐德站起來。 “這里沒有太子,龐將軍,你可以叫某為曹將軍!”曹昂看了一眼龐德,溫和了一笑,淡淡的道。 身在軍中,他也不會在這些驕兵悍將之前傻乎乎的擺自己太子的臭架子。 “曹將軍,陛下在雒陽城的時候,曾經答應過我,當兵臨城下之日,愿給龐德一個親炙招降馬的機會,不知道曹將軍可兌現乎?” 龐德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當初曹操三入龐宅,那一個誠意算是感動了他,但是他愿意出山,更大的一個原因,他不想看到馬枉死。 如果都是要打,還不如他親自領兵攻打,最好能拼的一線生機,馬騰對不起他,但是馬依舊是他心中最好的兄弟。 “父皇承諾了?” 曹昂聞言,目光一動,忍不住看了一眼郭嘉。 郭嘉迎上他的目光,心中卻微微有些嘆氣,曹昂雖然在少年一輩已經不錯,文武全才,待人也不會高高在上,但是他的性子太溫和,要是太平盛世,他絕對是一個杰出了的繼承人,可在這一方亂世,他始終不如孫氏兄弟的決斷。 這一點,日后要是兩軍對壘之下,他可要吃大虧的。 郭嘉不言,曹昂心中微微一急,目光連忙看了看張遼,張遼自然也明白郭嘉的意思,忍住了心中一口氣,默然坐著。 曹操既然以曹昂為繼承人,那么他必須也好獨當一面。 曹昂深呼吸了一口氣,仿佛有些領悟兩人的意思,他的目光看著龐德,問道:“龐將軍,爾可有信心能招降馬?” “沒有!”龐德坦然道:“但是我希望試一試,若能招降,便可兵不刃血的拿下西涼,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他不想和馬打,他要拼一拼,他希望馬能投降曹魏,哪怕游說失敗了,他也問心無愧。 “你想如何?” “我想要親自去一趟的冀城,與馬當面談!”龐德自信的道:“普天之下,若是還有一個人能說服他,那就是我龐德!”(未完待續。) ...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33章 1顆人頭,10萬大軍! 大營之中,眾將有些沉默。.? “龐將軍,這一點我相信你說的,但是你不認為你這樣太危險了,如今乃是兩軍交戰之中,你可是我們大魏的左虎衛將軍,討涼主將之一,孤身入冀城,你就不怕出不來嗎?”郭嘉這時候突然開口。 “郭軍師,我承認,這有些冒險,勝券在握,的確不應該多此一舉,當全力攻伐,但是馬并非泛泛之輩,困獸爾等最少要付出一倍傷亡才能拿下他!”龐德沉聲的道。 “我是問,你若是走不出來,或者投敵了,我們的損失不是更大嗎?”郭嘉神色冷然。 “郭軍師不相信我?” “相信,不然你也不會成為我大魏十二衛的主將之一。”郭嘉目光微微瞇起:“但是你應當清楚,我相信,不能代表整個魏軍都相信你!” “陛下以國士待我,我便以國士報之,我龐德可死不可投降,這是我回答你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我的答案,我自信能走出來!” 龐德神色堅定,聲音決絕:“沒有人能比我更加了解馬孟起,馬孟起有他的驕傲,他可以在戰場上殺我,絕不會扣留于我,無論成敗,我都能走出來!” 這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張遼抬起頭,目光看著龐德,也開口了:“龐德,你可想清楚了,殺父之仇,幾個人能放下?當年陛下為了報殺父之仇,不顧一切興兵殺入徐州,他孫仲謀夠冷靜吧,也為了殺父之仇,坑殺過萬,馬孟起就是一頭烈馬,他會忘記了這個仇恨乎?” “有些仇恨是可以抹去的,只是看爾等如何做而已!” 龐德目光銳利,看了一樣淡然坐在一旁的司馬懿:“馬的仇恨,未必之針對我們大魏。┟╡┟┠╡┟.〈。他針對了只是某人而已!” “龐將軍的意思,是我嗎?”司馬懿抬頭,目光陰冷。 “不敢!” 龐德冷然一笑,沉默不語。 半響之后。他站起來,直接對著曹昂躬身請命:“末將就此請求,還請曹將軍允許!” 曹昂看著一雙雙凝視著自己的眼睛,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最終點點頭。道:“既然父皇已經應允,我也不會攔截你,十五天,你有半個月的時間,在十二月來臨,大雪封天之前,也是我們強攻之日,你好自為之!” “謝謝曹將軍,末將感激不盡!” 龐德領命之后,急的走出了大營。不帶一兵一卒,不帶一槍一刀,直接翻身上馬,向著冀城而去。 此時此刻,中軍大營之中的氣氛有些冷寂了起來。 “諸位認為,龐將軍此去,可有成功之希望?”曹昂抬頭,目光一掃而過,沉聲問道。 他也不希望打這一場血戰,要是能勸服馬。便可在短時間之內一掃涼州,甚至兵兵馬,一舉拿下整個西北。 “難!” 郭嘉搖搖頭,他的目光突然看了看平靜的司馬懿:“不過如果仲達要是愿意出手相助。也許這事情還是有些希望的!” “我不懂軍師的意思?” 司馬懿的瞳孔微微收縮。 “一顆人頭,若能換取十萬涼軍的投降,不知道仲達認為這生意可不可做?”郭嘉若有所指的道。╞┢.?{。 司馬懿不是歷史的司馬懿,冒頭的太快,有郭嘉戲志才等人在,他無論是野心還是才能。都被壓的死死的。 “郭軍師,我們是軍人,不是商賈!”司馬懿聞言,心中有些涼意:“郭軍師此言有些僭越了!” “的確僭越了!” 郭嘉微微一笑,淡淡而道:“冒犯之處,還請司馬軍師的包涵!” “好了,我們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龐將軍身上,馬投降與否,攻占冀城的戰略我們還是要拿出來了,諸位好好商量一下!” 張遼一言岔開了這個話題。 眾將開始商量如何的去打這一場決戰,涼州除了涼國之外,還有一個垂死掙扎的韓遂,這也是他們需要考慮的因素,最重要,涼州還有一股兵力,那時羌軍,這一股兵力要是摻和進來,對他們攻取涼州很不利。 這一場軍議,一直商量到了傍晚,眾將才散去。 冬日的落霞,看起來很唯美,光芒映照在的魏軍的大營之上,仿佛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黃金,蕭瑟之中,有一絲暖意。 “你是司馬懿會不會動手?”大營的山崗處,郭嘉和張遼并肩站立,郭嘉目光看著司馬懿離開中軍大營的背影,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 “你都已經說的這么直白了,他要是有點野心,就應該會動手,畢竟一個棄子要是能換取陛下的歡心和大功勞,他不會拒絕,而且還會做的天衣無縫!” 張遼沉聲的道:“只是可惜了韋端,這也算是一個人才!” “他殺了馬騰,應該想到了這一天,陛下不說,不代表陛下不愿意,只是站在陛下的角度,不能這么做,但是我們能,一個韋端,比起馬和西涼,微不足道!” 郭嘉幽幽的道:“而且我們要是真的把馬逼入了絕境,誰能擔保他們不會順著武都南下,直接投誠與如今主力在益州的吳國!” “我就是感覺有些太卑鄙了!” 張遼嘆了一口氣:“帶兵多年,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送自己人去死!” “關中世家太強勢,不死幾個,陛下掌控不住!” 郭嘉卻沒有任何包袱,目光殺意濃烈:“如今乃是關鍵時刻,擋住大魏展的,都要斬,不然我們從哪里得實力與孫吳一拼!” “說到底還是孫吳太強勢,壓得我們不得不劍走偏鋒,兵行險招!”張遼苦笑,如果不是孫吳威脅論,如今曹魏應該一步步展,不至于這么急躁。 —————————————————— 成都城,西蜀行宮。 “龐德?”孫權聞言,目光微微的瞇起,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看來這馬要完蛋了!” 他用的肯定語氣,而不是反問句。 馬騰之后,涼州有雙雄,一為馬,二為龐德,龐令明不管是武藝還是威望,即使不如馬,也相差無幾。 他一旦站在曹軍之上,涼軍即將要面對的將會是軍心崩潰,在加上司馬懿張遼這些人的布局,馬是必敗無疑。 “陛下,曹軍想要掃平西北,可下了狠功夫,一口動用的二十余兵力,他們要的不僅僅是并州,是鐵了心要拿下并州!” 徐庶站出來,沉聲說道:“而且也在窺視幽州,只有掃平了整個北方,破壞了我們大吳在北方的根基,他們才能毫無顧忌的與我們決一死戰!” 如今劉備和蜀國都被掃平,馬也即將會被打掉,這一個天下,就剩下吳和魏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那一股決戰的氣息。 大吳朝很自信能一統天下,但是吳軍雖強,這些將領沒有一個敢小看魏軍的強悍。 “等等!” 孫權突然一抹靈感劃過,目光看著徐庶,問道:“你剛才說,魏軍出動二十余萬兵馬西去涼州,北上并州,如果朕沒有記錯,他們應該還沒有徹底的完成兵馬休整,哪里來的這么多兵力!” “陛下,這就是張遼,張文遠的本事!”李涅站出一步,稟報的道:“這些兵馬,都是雒陽城京郊大營的兵馬,張遼最少提前的半年的時間,完成的這一部分兵馬的整頓,戰斗力杰出!” “張文遠!” 孫權忍不住舌頭舔舔嘴角,有一絲的忌憚:“呂布,看來你們兩個很快就要對戰沙場了!” “各為其主,各立其命!”呂布神色平靜,虎眸戰意如虹:“若是兩軍對壘,我必殺他,這是我對他的尊重!” “回歸正題,朕想要知道,如今雒陽城還有多少兵馬?”孫權瞇著琥珀小眼,眼眸之中氤氳這一股異色。 “陛下的意思?” 眾將聞言,心中一動,目光嶄然而亮。 “李涅,你來說!”孫權道:“朕想要知道雒陽城如今的兵力,最精細的數量和戰斗力!”(未完待續。) ... ... 第934章 同門之戰 涼國王城,冀城,東城門十里郊外。╪┟.[。 這是魏軍先鋒,左威衛數萬兵馬的營寨。 中軍大營。 韋端為左威衛將軍,先鋒軍主將,高舉位之上,他的目光凝視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地形沙盤,正在絞盡腦汁的在考慮,如何才能攻克冀城。 在他坐下,一個個將領的目光都有些灼熱的看著沙盤,心中思緒著破城之法。 如今之勢,魏軍得涼州已經是定局,如何才能攻克冀城,拿下馬,那就不是的麻煩,而是一個大功勞。 “將軍,司馬軍師回來了!”營帳外面一個親兵走進來,稟報而道。 司馬懿代表先鋒軍去面見曹昂,就是為了總攻的命令。 “仲達回來了?”韋端聞言,神色一喜,連忙朗聲而道:“叫他來見我!” “諾!” 親衛領命而去傳令。 不一會,司馬懿一襲黑色儒袍,頭戴論斤,大步流星的走進了營帳之中:“司馬懿拜見將軍!” “仲達,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吩咐?”韋端一看到司馬懿,頓時有些急的問道:“到底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強攻冀城?” 他們已經兵臨城下很多天了,卻只能一直在等待,如今眼見攻城在即,曹昂的總攻命令卻遲遲沒有到達,韋端多少有些著急了起來。 要是主力兵力和龐德的左虎衛圍上來,他們別說大功勞,估計連口湯都喝不上了。 “太子殿下言,三日之后,先鋒軍可強攻城池!”司馬懿微笑的道。 “太好了!” 韋端大喜,拉著司馬懿,靠近沙盤,道:“仲達,你來說說,如今我們該如何去打。若是能拿下冀城,我們便是討涼第一功臣了!” “將軍,在放回之時,我已有破城之法!”司馬懿自信的道。 “道來!” “冀城所在的位置。前后是一片平原,容易攻守,卻需要時間,左丘陵,不理進攻。而右為群山,山中多路,雖然陡峭難行,但是只要找著了一條路,便可直入城中心!” 司馬懿指著冀城的地形,細細的分析而道:“我們只要出奇兵,突襲城內,就能一局破城!” “仲達,可我們也不熟悉地形啊?”韋端皺眉。 “將軍,在這之前。我已經找到了幾個本地向導,他們常年在山里面打獵,對于山路熟悉無比,可引導我們的入城!” 司馬懿微笑的道:“我之法便是主力在正面佯攻城門,吸引涼軍注意力,然后一路輕騎,繞山路而入城,里外合應,一舉破城!” “此法大善!”韋端目光嶄亮,問:“何人為奇襲之將?” “吾等請戰!” 一眾將領目光火熱火熱的。皆然走出請戰。 “將軍,如今涼國已經是板上釘釘,先入城者,為功。這一個功勞可不能讓給別人,需你親自上陣!” 司馬懿平靜的面容看不出一絲的異色,然而那一雙有些陰鷙的眼眸卻閃爍了一絲愧疚。 “先入城者,為功?”韋端聞言,神色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不過卻有些擔憂:“仲達。┞┞┞╪┠┟┠═.〈《。可我乃是主將,如何能離開中軍?” “將軍,無需擔憂,我會親自替你坐鎮中軍,迷惑城中守軍,中軍主力不過是佯攻而已,主要是在奇襲!” 司馬懿循循誘導:“若能破城,你便是功,到時候陛下分賞,你也可理直氣壯,關中世家,多為權謀,少為將領,你只有大功勞,才能爬上去!” “好,我聽你了!” 韋端心中火熱火熱的,他相信同出關中世家陣型的司馬懿:“可我需帶多少兵力奇襲!” “五千輕騎便可,若是兵馬太多,必然會打草驚蛇!”司馬懿道:“韋豪麾下的五千輕騎便左威衛最大的戰斗力!”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絕,關中不能再有韋氏的蹤跡,皆然已經對不起了,斬草就要除根。 這就是司馬懿如今的心聲。 “末將愿戰!”韋豪是韋端的族子,驍勇善戰。 “什么時候出?”韋端點點頭,有些感激了看了司馬懿一眼,在他嚴重,司馬懿簡直是給韋氏送功勞。 “明日即出,繞過小龍山,進入兩耳峰,這里有一條路,能直通城內,入城之中,破城門,大軍入城,一戰定局!” 司馬懿的聲音讓韋端有些飄飄然起來。 “說得好,一戰定局!” 韋端猛然站起來,大手拍在沙盤之上,大笑的道:“若能生擒馬,豈不是一大戰功,哈哈,我馬上去準備,中軍就有勞仲達坐鎮了!” “請將軍放心,仲達必不會辜負將軍之望!” 司馬懿淡淡的道。 夜色降臨,結束了和韋端的軍事會議之后,司馬懿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有些疲憊的躺在行軍木床之上,目光睜大,很累,很累,但是他怎么也無法入睡。 “你心軟了?” 一個低沉的青年聲音響起。 “沒有!” 司馬懿聞言,從木床上坐了起來,目光看著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的青年,嘴角有些自嘲的笑容:“謀人者,必然被人謀之,他郭奉孝要打壓我關中力量,我也只能示弱,該舍則舍,韋端不死,我們關中世家要死的人就不止一個,談不上心軟!” “你先洗把臉!” 楊修擰干了一條毛巾,遞給司馬懿,道:“你可想好了,韋端若是死了,我們關中的力量會傷了一定的元氣!” “他一定要死,一個為了功勞,連中軍都可以放棄了,只看到蠅頭小利,沒有長遠目光,他走不了多遠!” 司馬懿擦擦臉,然后走到營帳中間位置,跪坐而下,沉聲的道:“而且這不是郭嘉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一顆人頭,可換取十萬涼軍的投誠,從他請龐德出山,就已經注定了韋端的結局!” “那左威衛呢?”楊修瞇著眼眸:“這可是我們關中兒郎組成的一股軍力。讓別人掌控了,豈不是失我關中之威?” “小看陛下了吧!”司馬懿搖搖頭,道:“這一股兵力不會落到別人的手中,打一棒,自然要給一個甜頭。你以為我們為什么這么勞心勞力的推他韋端去死?” “是你接任?”楊修目光一亮。 “不離十!” 司馬懿自信的道:“陛下若是不想和關中世家撕破臉,這個位置,他只能交出來!” —————————————————— 寒風蕭瑟,雪雨紛飛,沔河之水,滔滔而流。╪┞┠.(〔。c[o?m( 一個山崗之上,張任營寨,一面面戰旗飛揚。 旗幟獵獵,將士巡邏,想得有些安寧。然而在安寧的氛圍之下,有一股仿佛能壓抑的讓人呼吸不過來的氣息在蔓延而來。 噠噠噠!!! 驀然之間,馬蹄聲狂烈的嘶鳴,一股兵馬東來,為大將軍,白馬銀槍,人為至,槍先到,一槍投出,直破轅門。 轟! 銀槍如箭。一箭破門,整個營寨轅門被長槍的力量直接爆破裂開,悍然如斯。 “張任,我趙子龍來了。你又何必躲躲藏藏,出來見我!”一聲傲然的長嘯震動九天之巔,無所謂伏擊與被伏擊,他橫沖直撞,所向披靡。 “小師弟,別來無恙。漢中未定,你而去急而追擊,看來你是容不下師兄我了!” 營寨之中,蜀軍殘兵迅戒備,張任策馬而出,麾下的陣型一一拉開,短短的時間,他已經把營寨所在的小山崗修筑了一層層的工事防備,有備而防。 “大師兄,一別多年,沒想到我們再見會是在戰場之上,兩軍對壘,生死相對,是該說命運弄人,還是該說我們命該如此!” 趙云輕輕的勒住馬韁,停在轅門之前,目光看著熟悉了身影,神色有些低沉,手背握緊,青筋凸起。 “小師弟,我們都是各位其主,你怪不了我,我也怪不了你,今日我在此等你就是了解此緣,日后各安天命吧!” 張任面色冷冽,手中的槍尖高高揚起:“我也想要領教一下師傅最偏心的關門弟子到底有幾分能耐!” “如今的你已無路可走,何不愿降,是我大吳不配,還是你的心中容不下我大吳?”趙云始終有些不甘心,這畢竟是他的師兄,他不愿意兵戈相對。 “劉禪可死?陳到可滅?諸葛亮可亡?你們孫吳做不到,何必多費口舌。”張任漠然的臉龐之上爆出弄弄的恨意,高昂的聲音宣告了他的決心。 “既然如此,大師兄,你就莫要怪師弟心狠!” 趙云神色肅然,眼眸之中的殺意綻放:“我自南鄭而出,就注定今日只有兩個結果,要么留下你,要么留下你的尸體,殺!” 他一馬當先,直入營盤,伸手拔出插入地面的銀槍,直面殺上來。 “殺!” 吳軍悍然爆,騎兵為沖陣,步卒為輔助,向著張任的營寨開始的猛烈的沖撞。 “子龍,你太自信了吧,如今你的兵馬不過萬,居然敢正面強攻我的營寨,不自量力,兒郎們,擋住!”張任冷笑一聲,大喝而振奮軍心。 “一群喪家之犬,一敗再敗,士氣全無,庸碌無能,誰能住我大吳兒郎的兵鋒?”趙云一馬當先:“今日降者不殺,擋我者,有死,無生,殺!” “殺!” “殺!” 吳軍士氣高漲,兵馬六千,卻宛如洪流,直接沖入了張任營寨。 相反,張任部蜀軍將士雖然營造了不少防御工事,但是士氣很低落,從白帝城到成都城,再到棉竹戰敗,一敗再敗,他們的士氣早已經被打滅。 “趙子龍,爾休得猖狂,今日我就看看,你的百鳥朝鳳得了師傅幾成功力,吃我一槍!”張任的面色有些難看,趙云說的沒錯,他已經一再在敗,麾下將士雖然戰斗力還在,但是士氣全無,所以他只能以身為榜樣。率先出擊,直面趙子龍。 “鐺!” 張任的暴力一槍被趙云硬生生的擋住了,他策馬上前,銀槍殺出:“師兄。你的槍法始終沒有得到師傅的精髓,當年師傅說的沒錯,在武藝上,你的領悟力連二師兄也不如,你先接我一槍。這才是真正的百鳥朝鳳!” 趙云一槍出,罡氣凝聚之間,閃電之間,槍尖最少顫動百次,這天地之間的風雪被槍尖的勁力凝聚如鳳,百鳥朝拜。 “怎么可能?” 張任愣然一驚,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百年朝鳳槍法最高的境界,即使當年的巔峰狀態的童淵也未必能打出這一槍來了。 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童淵會守趙子龍為關門弟子。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趙子龍。你已經越的師傅的境界,但是我不會就此認輸,槍法不如你,不到代表我戰斗力不如你,殺!” 張任渾身罡氣爆,罡氣如龍,氣息節節攀升,赫然是邁入了練氣成罡大成境界的地步。 “難怪你有此之自信,在此等待我,原來是突破了!”趙云冷笑:“可惜。你還是不如我,我比你更早的進入了這個境界,槍法你不如我,功力你也不如我。騎術你更加不如我,今日注定我要留下你的命!” 鐺鐺鐺! 兩人交戰數十回合,兩槍相對,打了是天昏地暗,整個山崗都成為了他們的戰場,風雪之中。飛沙走石。 “大師兄,你見識了我的百鳥朝鳳,今天我就讓你死一個明白,七探蛇盤,一為盤,二為,三絕滅,四斬裂,五殺心,六滅魂,七成蛇,蛇如槍,槍如蛇!” 趙云的槍法一改之前的磅礴大氣,有些虛幻的映照,連弧度都摸不著,仿佛虛空之中,一條毒蛇探出,在電光火石之中,刺中了的張任的肩骨。 鐺! 張任面色蒼白,手中的長槍落地,肩上的血流如泉,目光看著趙子龍,不解:“這不是師傅的槍法?” “這是我多年感悟,自創的,名為七探蛇盤!”趙云淡然的道:“我本來是用來挑戰呂布所用了,只是你畢竟是我師兄,我想你死一個瞑目,不是師傅偏心,是領悟不了!” “哈哈哈!” 張任仰天長嘯,聲音悲憤:“原來如此,好高深的領悟力,我不如也,難怪師傅說,我們都不如你,原來不是偏心,是事實!” “師兄,投降吧!”趙云還是有些不甘心:“在這么下去,一旦營盤給攻破,你將會全軍覆滅!” “子龍,若是輪武藝,師兄的確不如你,但是師兄既然敢在這里等待你,自然也不是托大了,戰場之上,我從不仁義!” 張任冷聲一小笑,直接退回了營盤:“你還是小心你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去!” “什么意思?”趙云心中一慌,眉頭緊鎖,他可絲毫不敢小看這個大師兄的戰場謀略。 噠噠噠!!!!! 一股馬蹄聲突然的響起,從趙云的后面而越來越近。 “西涼鐵騎?原來你已經投靠的武都的馬岱,在這里等著想要收拾我,很好,這虧我吃了,但是想要留下我”趙云神色鐵青,他回頭,眺望遠方,銳利的目光已經隱隱約約看到那一面的‘馬’字的戰旗。 “殺趙云,奪漢中,西涼的兒郎們,殺!” 一聲嬌叫,五千西涼鐵騎疾風殺上來,為的西涼大將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姿色秀麗,紫胭錦袍,頭帶翎羽鳳冠,胯下棕色戰馬,手中冰魄銀槍,風馳而來,殺伐凜然。 “哼,領兵的居然是一個女子,是西涼沒人了,還是馬家沒人了?”趙云眼眸殺意凜然。 “將軍,如今如何是好?”吳軍有些慌亂過起來,營寨沒有攻克,后路卻殺出一股騎兵。 “傳我軍令,退出營寨!”趙云當機立斷,退出對張任營寨的進攻,直面突圍:“后軍變前軍,直面沖過去,突圍!” 前后的夾攻之下,不能持續戰斗,必須突圍,看起來騎兵兇悍,但是他寧愿選擇從西涼鐵騎方面退兵,也不愿意強攻張任營寨。 “殺!”趙云顧不上的張任營寨,馬身調轉,一馬而出,一人在前,直面數千騎兵的沖鋒。 “殺!” 吳軍經過半響時間的慌亂,在趙云的穩定之下,迅的恢復過來,開始調轉兵鋒軍陣。 “來將何人?”趙云一一槍一個,瞬間殺入西涼騎兵之中,直指敵軍領兵大將。 “馬家云騄,今日特意前來,取你趙云之性命!”帶著翎羽鳳冠的女子美眸看了一樣這個名譽天下吳國戰神,直接一槍殺過來,自信取敵,志氣滿滿。 “區區一個小女子,大言不慚!” 趙云冷冽的殺上去,一槍百鳥朝鳳,槍尖一蕩,鳳落飛雪,氣勢如虹。 鐺! 這一槍之下,力若千鈞,馬云騄手中的冰魄銀槍,被這一股強悍的力量反震回來,虎口暴烈,血流如泉,槍落人傷。 一招而敗,馬云騄的俏臉上的實在有些的不敢想象,這是她兄長也做不到的事情,她整個人都愣了,差點墜落馬背。 “將軍!” “將軍! 幾個西涼騎兵迅迎上來,把馬云祿給搶回去。 “突圍!” 趙云趁著這一個機會,直接帶著數千將士,突圍殺出。 他不是不想斬敵,但是數千的西涼鐵騎,足夠葬送他麾下有將士,不突圍殺出,就算他斬敵軍主將,自己恐怕也要搭上去。 一場大戰,來得快,去的也快,隨著趙云突圍而出,西涼騎兵主將馬云祿受傷,張任旁觀,戰斗在風雪之中落幕。 傍晚時分,雪已經停了,沔水上游,一個山谷之中,突圍而出的吳軍在休整。 “將軍,張任已經投誠了涼國,我們該當如何是好?”凌統道:“要不調遣主力西來,奪取武都,以我們的兵力,有機會拿下武都!” “不用,現在只需要等!” 趙云坐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上,咬著一口干糧,喝了一口冰冷之水,才道:“凌統,你立刻把麾下所有斥候兵都給我派出去,緊密的盯著下辯城的狀況!” “將軍懷疑下辯有變?”凌統瞇眼。 “張任不是一個傻子,他若是投誠曹魏,我相信,但是投誠日落西山,朝不保夕來的涼國,他打算陪葬不成!” 趙云冷笑:“其中必有詐,不管他什么打算,我們就做黃雀便是!” “諾!”凌統點點頭。(未完待續。) ps:五千字大章,今天就這一更了,拾一雖然有些更新不給力,但是也是這幾天了,過年是事忙,過了這幾天,一定補上欠債! ... ... 第935章 大風險,大利益! 成都城。《 ωωωiLα奉獻》 西蜀行宮。 一個大殿之中,氣氛有些凝重,在座的將領,皆然是明白人,孫權的問題一問出,他們立刻就已經明白了孫權的意圖。 只是這個意圖讓他們不由的有些驚駭。 李涅站出一步,雙手拱起,向著孫權,沉聲稟報:“回稟陛下,如今雒陽城之中的確有些空虛,魏軍留守的兵馬并不多,他們在京郊二十萬兵馬全部調遣西去,而最大的戰斗虎豹騎也去了并州,意圖卷土重來,再滅血狼軍,在雒陽城,最多只有一萬出頭的御林軍!” “一萬御林軍?” 孫權聞言,一雙琥珀眼眸微微瞇起:“看來還真的是天賜良機!” “陛下,你不會是想要……” 呂布皺起了眉頭,目光看著孫權,他的面容顯得有些驚駭,這實在也太瘋狂了吧。 眾將聞言,呼吸有些變得沉重起來,一雙雙目光皆然凝視這孫權,孫權想來穩重,怎么會突然有這么冒險的念頭。 “對,你們沒有猜錯,朕想要打雒陽,一戰定勝負!” 孫權神色平靜,斬釘截鐵的道。 “陛下,末將反對reads;!” 孫策聞言,直接一步站出,對著孫權,毫不顧忌的道:“一萬精銳魏軍,守著城高墻厚的雒陽城,有足夠的糧草供應,我們起碼要七八萬精銳兵馬才能攻破,可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個兵力,你可不要忘記了,陽平關起碼有五六萬精銳魏軍,我們根本就過不去!” 陽平關對于漢中來說是一個大關隘,然而對于關中來說也是一個關隘。這是一個雙面性質的關隘。 如今魏將曹休,收攏了當初張郃的護中軍和張魯的漢中軍,最少有五萬精銳。憑借著陽平關的地理位置,就好像一顆釘子。釘死在漢中。 吳軍兩大戰將甘寧和薛州領兵北上,攻略漢中之后,對陽平關是連番的攻打,但是始終是打不下。 這可不是一時半刻能攻破的關隘,而且一旦吳軍出動大量兵馬強攻陽平關,立刻就會驚動雒陽,只要陽平關抗住幾天,雒陽就能調兵增援。 雒陽看上去好像空虛。但是位于大魏腹地,外面各個方向皆然有門恪守,根本進不去。 “可朕若是有辦法能在一天之內,攻克陽平關,這一戰可否可行?” 孫權沉聲的道。 大吳有一大殺器,一直未曾使用,哪怕是西征戰役打最激烈的時候,都不曾使用,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是孫權為曹魏而準備的。 不管試驗是否成功。這殺器絕對已經有了一定的威力,要想炸開陽平關應該不是問題。 “陛下想要用天鵬軍?” 呂布聞言,目光一動。沉聲的道:“但是陽平關和蒹葭關不一樣,沒有降落的支點,天鵬軍也不能起作用!” 其實他心中也不是很贊同孫權打著一仗,大吳一步步穩扎穩打,以如今的形勢,最少有七成優勢可定天下。 沒有必要冒險。 但是孫權的心中不是這么想的,他打的仗越多,就越是有些厭惡戰場,心中有一股迫切的念頭想要結束戰亂的時代。 所以哪怕只有一絲的機會。他都要把握住,擒賊擒首。滅了曹操,曹魏就會不攻自破。大吳一統天下便沒有了任何阻攔。 “不是天鵬軍,空軍雖好,但是如今尚未成熟,只能憑借這降落傘,難以成效!” 孫權搖頭:“朕另有他法,爾等就說,若是朕能在一天之內破開陽平關,這一仗到底能不能打?” 李涅目光一動,他是在做少數人之中的知情人,他很早就知道大吳有一殺器,保密工作還是錦衣衛來做的。 “若是陽平關可破,倒是能打!”呂布想了想,沉聲道:“魏軍的主力在西,豫州冀州兵力一時三刻回不來,要是我們組成一個騎兵突擊軍,能在短時間之內,殺入雒陽城,生擒曹孟德,便可一舉滅魏!” “不過陛下,你可要三思!” 徐庶這時候站出來,低聲的提醒了一句,道:“這一仗過于冒險了,一入關中,便是處于敵軍腹地,一旦失敗,生死難測reads;!” “大風險,換取的就是大利益!” 孫權神色沉默了,眼眸之中氤氳著一絲掙扎,現在他倒是有點明白所為上位者,一念決生死的意思了。『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這個決定不好下。 但是他必須要當機立斷,有些機會,一旦錯過了,就永遠都錯過了,一個大好良機。 “雷定!”孫權大喝一聲 “在!” “行宮方圓十里之內,立刻戒備,如若沒有朕的命令,不得進出任何人!” “諾!” 禁衛軍大統領雷定迅速調兵戒嚴整個西蜀行宮。 “朕承認,朕是心急了,但是朕不能錯失天賜良機!” 大殿之中,孫權身軀站起來,神色變得執著而堅定,銳利的目光在一張張臉龐上掃過,平靜的聲音絕對的果決:“朕要打一仗順風仗,誰也不會想到,朕會在這個時候,出兵伐魏,若能成,朕便可一統天下,免去一場僵持的天下紛亂,再創鼎盛大世,當然,若不能成,我們也許會面臨一個重挫,但是朕既然決定賭一把,那么就不會改變,從現在開始,爾等聽命而莫問為什么,可行?” “諾!” 眾將聞言,皆然深呼吸一口氣,保持平靜,能站在這里的,多少能了解孫權的性格,有時候很好說話,但是他一旦決定了什么事情,君無戲言,誰也阻攔不了。 這就是他君王的威嚴,哪怕是錯的,只要他認定了,就容許不了任何人去反駁。 “李涅!”孫權開始點將。 “臣在!” “此戰在于隱秘和速度,清理鬼卒。朕不希望有一絲一毫的泄露消息!”孫權冷酷無情的道:“錦衣衛若是做不到,就自己去領罪!” “是!” 李涅點點頭,陰霾的眼眸之中殺意凜然:“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絕對不會讓消息走漏!” “呂布!” “在!” “立刻讓你的心腹傳朕幾道命令。這一次朕要獨裁了,不必經過軍機處,直達各營,在三日之內辦妥!” 孫權目光冷然,斬釘截鐵的道:“第一軍令,命烈焰大營傾巢而出,佯攻青州徐州,聲聲勢要大。務必把東南方向魏軍拖住,第二軍令,命令太尉鞠義在五天之內,不惜一切代價,組建三萬兵馬,打入九江,兵逼豫州,第三軍令,北疆的黑山軍,血狼軍。狂獅軍,全面反攻北疆,并州可丟。幽州可丟,但是一定要拖死并州冀州的所有魏軍!” “是!” 呂布神色凝重,迅速派人千里加急,去傳達孫權的軍令。 這些命令一旦下達,吳軍將會給魏軍一個丟了并州而惱羞成怒,而不惜一切代價全面反攻的局面,多少能迷惑雒陽城之中的曹操reads;。 “孫策!”孫權繼續點將。 “末將在!” “朕現在命令你,立刻征調西征大軍之中所有騎兵,記住是所有騎兵。無論,無論是我們的兵馬還是降軍。只要是騎兵,朕都要。然后組成一只臨時騎兵軍,在五天之內完成,暫時以呂布為主將,你副將,對外宣城,整頓騎兵,等待命令!” “是!” 孫策眉頭一挑,一股戰意涌上心頭,要是能滅魏,這一戰足夠進入史冊。 “李涅,徐庶!” 孫權看著兩大頂級軍師:“你們成立一個作戰小組,盡快商議一條最快捷,最迅速,最方便的行軍路線,從成都道雒陽,然而安排糧草問題,還有行軍的細節!” “是!” 李涅和徐庶點點頭,神色凝重的領命而去。 隨著孫權一道道命令的下達,整個西征軍的將領都開始動起來了,剛剛拿下蜀川,才有些放松下來的西征大軍,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 冬日的風雪越發狂躁。 成都城的一個碼頭上,雪花給停靠這十幾艘的大吳海軍戰船蓋上的一層銀裝,一個儒袍青年,帶著一個書童,走上了最大的戰船。 “諸葛先生,請!” 這是一個海軍小艦隊,領兵的是一個營長,他站出來,迎接青年。 “謝謝!” 諸葛亮打量了對方一眼,微微一笑,點點點頭,走上甲板的時候,卻回頭了,目光看了一眼成都城,眼眸之中有些懷緬,此一去,恐怕要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了。 這個時候,他攤開了手中的一個銀元。 對于這個決定了他命運的銀元,他留下來,算是給自己一個提醒,他自問智慧能掌控命運,所以他的每一步都精打細算,可有時候命要看運氣。 “軍師留步!” 這時候,馬蹄聲夾帶著一個急躁的聲音猶如狂風般的響起。 “叔至!” 諸葛亮站在甲板加上,微微抬頭,目光看了看前方,孤身一人策馬狂奔而來的陳到,心中有一絲感懷。 終究不是孤零零一人而倉皇離開。 “這位將軍,可給我半炷香的時間?” 諸葛亮回頭,看著面前的海軍營長,和聲的問道。 “諸葛先生請自便,我的任務是護送你去貴霜,聽從你的吩咐,軍方有上下制度,諸葛先生乃是我的上司,萬萬不可用將軍稱呼我,諸葛亮先生可以叫我韓羅,或者韓營長,都可以reads;!” 海軍營長恭謹的道。 諸葛亮不是囚犯,他是新任命的海鷹大營參謀長,當然作為一個降將,還是一個被朝廷忌憚的降將,他是有名頭,無權利的。 但是作為正規軍,軍中講究軍令如軍,所為軍令就是從上傳下,哪怕諸葛亮沒有調兵權利。他只要還是直接的上司,就必須要尊敬。 “謝謝韓營長!”諸葛亮走下甲板,目光看著匆匆而來的陳到。顯得有些怒其不爭:“叔至,你這是何苦?” 如今蜀國舊臣。哪一個不是想要和他撇清關系的啊,陳到作為降將之首,已經上任的巴蜀大營主將,最應該和他撇清楚關系的人,卻偏偏要和他藕斷絲連,這不是挑釁孫仲謀的底線嗎? “軍師,如今我們雖非昔日上下關系,但是軍師依舊是陳到好友。如今你即將離開中原之地,流落不毛之地,陳到怎么也要來送送軍師!” 陳到翻身下馬,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很直接的道。 其實陳到能看到諸葛亮活下來已經很滿意了,雖然如今諸葛亮即將被發配西域,但是起碼還有一個盼頭。 “你可知道如今多少人盯著你?” 諸葛亮低聲的道。 “我陳到問心無愧,我既投降,必忠心。若是忌憚他們,而不來送送軍師,我日后難以面對我自己。即使面對陛下,我也是這么說!” 陳到很執著的道。 “呵呵,愣頭青,我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陛下千挑萬選,卻如此器重你,他的眼關的卻過人,不過叔至,陛下不會忌憚你。不代表其他人也會相信你,你這性子要改一改。如今不同往日了,陛下對你雖然信任有加。但是你畢竟是降臣!” 諸葛亮心中有些感動,提醒了一句:“記住我一句話,你想要掌控巴蜀大營,就要用李涅和徐庶他們插進來的那一批人才,不能只用舊部,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得到他們的信任!” “我明白了!” 陳到點點頭。 “此一別,不知我們何時會再見,你要保重!”諸葛亮拍拍陳到的肩膀,沉聲的道。 “軍師也保重,我希望看到你重返中原的那一天!”陳到道。 “會的!” 諸葛亮神色之中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上了的戰船的船倉,艦隊開拔。 “這也許是一個最好的結果了!” 目光看著河道上漸行漸遠的海鷹軍戰旗,陳到深呼吸了一口氣,翻身上馬,直接向著西蜀行宮的方向而去。 他已經受到了孫權的征調,馬上就要出征了,雖然還不知道任務是什么,但是對于自己投降孫吳之后的第一場戰役,他很期待。 —————————————————————————— 一天之后reads;。 西蜀行宮之中,一個臨時成立的作戰指揮大殿之中,李涅,徐庶,還有剛剛返回的陳宮,三大頂級軍師,帶著十幾個參謀,在小心翼翼的比對一張張詳細的行軍地圖,意圖畫出一條行軍路線來。 “我認為走陳倉比較合適,這條路比較平坦!” “這一戰的時間要快,如果我們走陳倉,有點向西的方向,甚至還要面對長安的攔截,我建議走斜谷道,這是最便捷的路,直通弘農,以騎兵速度,最多五六天,可殺入雒陽!” “我也認為走斜谷道快一點!” “可你們想過沒有,斜谷道的道路太陡峭,騎兵不宜行啊!” “陳倉是絕對不能走的,畢竟在陳倉的前面,還有一個散關,這可是一個關中比較重要的關隘,一定有人鎮守,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麻煩!” “……” 幾大頂級軍師同時籌謀一場戰役,自然是用放大鏡來的找出一個個問題,然后去克服這些問題,把戰前準備工作做的最仔細。 大點之外,孫權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問道:“你們的商議有結果了嗎?” “陛下,我們初步認為,最穩妥的路線,破開陽平關,然后的從斜谷道北上,沿著長安和雒陽最大的官道,一馬平川,大搖大擺,直入雒陽!” 徐庶站出來,稟報道。 “預計時間呢?” “從成都陽平關不算,這已經是我們的地盤,在加上當初諸葛亮的幫忙,整個鬼卒西南堂口都被我掃平,計算我們大動干戈,雒陽城的反應也不會這么快,等到我們破了陽平關,直接北上,全數的騎兵,六天可抵達,要是遇到一定地方的阻攔,或者騷擾性的攔截,十天之內也可以兵臨城下,而魏軍,我算計他們最快回防的速度,最少要半個月!” 李涅聞言,細細的稟報道。 “如今已經是寒冬,你可不要忘記了,風雪天對我們行軍不利!”孫權沉聲道。 “陛下,這些因素,我已經算進去了,如果不是風雪天,我們的騎兵能在三天之內,直接兵臨城下!”李涅道。 “很好!”孫權滿意點點頭。 “陛下,還有一個問題,我們無法做決定!” “說!” “誰為主將?”李涅問道。 “朕!” 孫權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弧度:“既然要打,就要盡全力去打,朕為主將,呂布,孫策,趙云,甘寧,陳到,雷定,皆然隨軍而戰,曹孟德誰都沒有資格親自擒殺,只有朕親自去,才有這個資格!” 六大猛將聯合,天下少有的陣型,足夠所向披靡,哪怕此戰失敗,陷入百萬軍中,他們也能破圍而出。(未完待續。)(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36章 下辯城之戰 上 夜色如墨,日月無光。.。 下辯城。 這是武都郡治所城池,也是涼軍大將馬岱的老巢,馬岱作為馬氏一族僅存的得力戰將,在涼國地位尚在馬的八健將之上。 武都乃是涼國東南門戶,一般人馬根本不放心,所以讓他親自鎮守。 郡守府邸,書房之中。 幾盞油燈的光芒之下,馬岱跪坐書案之前,正在揮筆寫信,這是一封送去冀城的信,信的大致內容,就是讓馬一旦守不住冀城,率兵突圍,他將會在武都接應馬。 馬岱的麾下統領著有兩萬精銳涼軍,坐鎮武都郡,南窺蜀郡,西望漢中,原先的意圖為涼國開疆辟土。 然而隨著魏軍一步步的殺入涼州,攻陷涼州大部分的疆域,涼國告急,他顧不上蜀郡和漢中,只能收攏白水關和漢中方面的兵力,固守武都郡。 他把所有的兵力集中在的下辯城,為了就是等待馬的求援的命令。 可是隨著涼州戰事越的糜爛起來,整個涼國都已經即將失陷,馬的軍令遲遲不到,他也越的狂躁起來。 不過這時候他卻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蜀國殘將張任來降,這對于如今的涼國,絕對是雪中送炭,張任麾下雖然僅存萬余殘兵,但是全部都是蜀軍一等一的精銳。 這一股兵力投誠涼國,加上如今他手中的兵馬,想要保住武都絕對沒有問題,甚至拿下漢中都有可能。 只要拿下漢中,即使涼州淪陷,他們也還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不過有一點很可惜,之前沔水的一戰,他和張任的前后伏擊之下并沒有能留下東吳大將趙云,這對他來說有點遺憾。 要是能拿下趙云,漢中就唾手可得。 “來人!” 馬岱寫完了信之后,火漆密封。然后叫來一個親衛,吩咐的道:“八百里加急,馬上送去的冀城,遞給了大王!” “諾!” 親衛領命而去。 “兄長!”這時候。一個嬌俏的少女有些大咧咧的從外面走進來。 “云騄,夜深了,你還不去休息?” 馬岱抬頭,目光有些柔和的看著年紀不大的少女,微笑的問道。 “剛剛練功完畢。所以睡不著,我心中有點擔心大兄!” 馬云騄長的很俏麗,但是她的漂亮和中原女子是不一樣,她身上有一股西域女子的狂野氣質。 “你莫要擔心,大兄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將,就算冀城被魏軍給攻破,他麾下還有上萬精銳西涼鐵騎,想要破圍而出,并不困難!” 馬岱安慰的道。 “以前我也是這么想的,大兄武力通神。┞┡┠┟═╡.<。天下無人可殺之,但是自從我被趙云一招打敗之后,我現一直只能在涼州之地稱王稱霸的我們,有些坐井觀天了!” 馬云騄嬌俏的臉龐上有些沮喪的神情。 說起趙云,她的兩只小虎牙明顯不斷的磨動,恨的咬牙切齒,作為一個武將,一招敗在趙子龍的手下,乃是一個恥辱。 所以這段時間她很勤奮的練功,意圖一雪前恥。但是一想到趙子龍那天,那所向披靡的一槍,她就會全身無力。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然后繼續道:“中原地大物博。魏國猛將可不小,不說天下第三的猛將典韋,就算龐德大哥,也能和兄長一較高低了!” 龐德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兄長,即使如今投身魏營,她也無法怨恨。要恨,只能恨她父親當年的所作所為。 “云騄,趙云當真如此之強?” 馬岱目光微微瞇起,對于吳國戰神趙云,他只聽說,不曾見過,所以在他心中,雖然趙云位列天下第二猛將之名,但是依舊不如他兄長馬之強悍。 可如今馬云祿居然被趙云一招而敗,不得不讓他吃驚。 馬云祿是馬家英雌,從小在羌族而長大,在馬背上成長,沒有中原女子的扭捏捏捏,年少便隨著父兄征戰西涼,一手槍法承之兄長馬,如果只是輪武藝和自己不在伯仲之間。 她居然被趙云一招而敗,可想而知,趙云的武藝到底有多強,馬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兄長,萬萬不可小看趙子龍,此人之強悍,或許連兄長都有些不如也!” 馬云祿俏麗凝重,慎重的道:“若是沙場相遇,還需避開起鋒芒!” “某知道了!” 馬岱點點頭,嘆了一口氣:“可惜,有他在漢中,我們想要奪取漢中,難也!” “兄長,不如我們勸大兄,退回隴西,在做籌謀!”馬云騄輕聲道:“只要退回隴西,我們憑借著和羌人的關系,進可攻,退可守,還有機會不是嗎?” “道理是這道理,但是大兄不會聽的!” 馬岱搖搖頭:“之前我已經勸過他了,可他寧折不屈,寧可死戰冀城,不愿后退一步,我也沒辦法!” “可如今魏軍數十萬兵力已圍死了冀城,兄長未必能頂住!” 馬云騄很擔心馬的安危。 “云騄,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寫信,讓他突圍了!” 馬岱沉聲的道:“以我們如今的兵力,想要接應他們的突圍,還是有些希望的,只是這武都恐怕未必能守得住,我們必須要徹底的拿下張任的那一股兵力,才能穩得住局勢!” “兄長,你真的相信張任嗎?” 馬云騄突然問道。 “云騄,你不相信他?”馬岱皺眉:“你可和他并肩而戰過,你們前后伏擊趙云,此戰你不是一直都說,張任的確是盡力全力嗎?” “這一戰沒有虛偽,他的奮力而戰,而且趙云殺他之心很堅定,所以他們兩個雖然是同門師兄弟,但是絕對不是同心的,只是對于張任,我談不上相信,我甚至有些感覺不太對勁!”馬云騄說道:“也許是我多想了。.(?。c〔o “也許是你想的太多了吧!” 馬岱搖搖頭,此時此刻。他就好像垂死的人,拉住了一根救命繩子,沒有想太多,只是知道,多了這一股兵力。涼國就多一份力量。 他沉聲道:“他既然和趙云生死相對,那么絕非孫吳的苦肉計,只能說孫吳已經容不下他了,傳聞他忠義蜀王,蜀王被諸葛亮陳到他們斬殺,而孫吳接受的他們的投誠,張任反出巴蜀,很正常,而且他已經邀請我明日去他軍營視察,明里暗里提示我。他要這是一個交出兵權,他既然連兵權都愿意交出來,應當不會的有異心才對!” 趙云的出現,讓他把注意力都放在的孫吳,然而他卻忘記了一點,孫吳之外還有一個曹魏。 曹魏一直在北,他不會想到陳倉的那一股兵力。 “也許吧!” 馬云騄點頭說道:“不過兄長你還是小心一點,不可不防!” “你放心,這下辯城都是我的兵馬,他就算有異心。也翻不起大浪!” 馬岱能被馬賴以重任,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我已經安排了馬隆,馬封,兵馬一萬。就在他軍營不到五里的地方扎營,一旦有異況,立刻出擊!” —————————————— 下辯城,東北方向,郊外。 一個比較隱晦的山谷之中,上萬精銳魏軍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身影。連一面戰旗都不敢豎起來,更不敢安營扎寨,一個個在風雪之中承受這寒冷。 他們猶如一個耐心的獵人,悄悄的等待獵物。 這一股魏軍領兵大將是一個魁梧的青年,曹魏第一猛將之子,典滿。 典滿和他父親不一樣,他父親典韋雖然是曹魏第一猛將,但是他只是一個宿衛,沒有過強的帶兵本事,只能宿衛曹操。 可典滿就不一樣了,他已經跟隨郭嘉多年,有父親武力,也有郭嘉的戰略,在曹魏二代,論起帶兵的本事,僅次于曹休之下。 如果只是論起武力,他絕對是曹魏二代的第一人,傳承父親所學,善用雙戟。 如今他已經是左驍衛五大偏將之一,麾下一萬多精銳,鎮守于陳倉城,任務是保證西涼戰役的后勤糧道和曹休護中軍陽平關的后路。 不過他的性格和父親不一樣,父親是宿衛,防守為主要,他崇尚進攻,只不過被郭嘉壓在陳倉,磨煉性子,多少有些不爽。 張任麾下大將吳蘭突然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一個機會,若能拿下武都,對于西涼戰役絕對是一個決定性的戰功。 所以,他考慮再三,直接給了前線一份書信,然后先斬后奏,冒險出擊了。 “吳蘭,你不會騙我吧?” 夜色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典滿一雙虎眸凝視著身邊一將,有些冷冽的道。 “典將軍,如今我們這部分殘兵乃是喪家之犬,只是為了求一絲活路,當今天下,除了曹魏之外,還有其他活路嗎?”吳蘭平靜的道。 “希望如此!” 典滿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其他也傾向于相信吳蘭,不然也不會主動出擊,他沉聲的道:“你若助我拿下武都,我為你請功,你若是騙我入陷阱,我第一個斬你!” “請將軍放心,張任將軍已經入城,明日便可破城而入!” “蜀國大將軍?趙子龍的同門師兄,正好,某家看看他的本事!” 典滿目光閃爍著一抹戰意,對于張任,他也略有聞名,除了蜀國大將軍之外,他印象更深的是,趙子龍師兄這個名頭。 他父親典韋被趙云壓了一頭,他這個兒子的自然有些不爽,就看看這個趙云師兄有何能耐。 —————————————————————— 翌日。 天空之中還是飄著小風雪,越來越寒冷的天氣,仿佛能讓河流都開始凝結冰層了,下辯東城,一座臨時校場,覆蓋這一層銀裝。 噠噠噠!!! 馬岱只是帶著十幾個親兵,飛馳而來,直入轅門之內,然后才翻身下馬,目光看了看幾個精神奕奕的蜀軍將領。已經一改當初剛剛進入下辯城的時候那股垂暮之氣。 他對著張任,拱手道:“張兄的這些兒郎不愧為蜀軍之精銳兒郎,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恢復了精氣神。一掃之前之敗氣,可喜可賀啊!” “馬將軍過獎了!” 張任帶著麾下將領,站在轅門處迎接,微笑的道:“若非馬將軍的鼎力支持,我這些兒郎還在餐風飲雪。哪有這么容易恢復過來啊,此乃馬將軍之功,馬將軍,請!” “請!” 馬岱也不客氣,走在張任之前進入校場,以客為主,表明他想要收編這一股兵馬的決心。 張任淡淡一笑,走在馬岱的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帶著一眾將領,在檢查這這一部分的蜀軍。雖然是風雪天,但是蜀軍依舊在訓練,表現出一股悍氣。 這讓馬岱很滿意。 這一股蜀軍殘兵雖然只有萬余人,但是戰斗力絕對不弱,甚至比得上他麾下的兩萬涼軍,畢竟他麾下的兵馬除了馬云騄的五千精銳鐵騎,其他的一萬五千只是普通訓練出來的精銳,論起戰斗力,絕對比不好這些經歷無數血戰之后的百戰精銳。 “張兄,我這些將領都是西涼一等一的將領。讓他們輔助爾等訓練如何?”馬岱指著身后的十幾個西涼將領,若有所指的道。 他話一出,蜀軍的幾個將領面色十分難看,這吃相也太著急了點吧。 “當然好了!”張任卻很配合。微笑的道:“既投涼國,他們便是涼軍,當受到將軍之調遣和分配,末將絕無二話!” “哈哈哈,張兄爽快!”馬岱松了一口氣。 午時,視察過了士卒訓練之后。兩人帶著眾將,返回一個營帳之中,開始商量整編的事情。 “哈哈哈,張兄,此次你能投我們大涼,大王必然重用,你之才能武藝,天下少有,我大涼當如虎添翼!” 馬岱坐在位,他很滿意今天張任的態度,有些得意忘懷,哈哈大笑起來。 “馬將軍,爾可知道,我為何要投于已經朝不保夕的涼國乎?”這時候,一直保持謙卑態度的張任微微抬起頭,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很突然的問道。 “朝不保夕?張兄此話何意?” 馬岱聞言,笑容有些僵硬起來,目光陰霾的看著張任。 “意思很簡單!” 張任高大身軀突然暴起,赤手空拳,三招之內,滅了馬岱身邊的護衛,然后一拳鎮傷的馬岱,馬岱只是一個練氣巔峰的武將,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張任俘虜。 張任沉聲的道:“馬岱,你還以為一個區區涼國,能讓我張任低聲下氣嗎,我只不過要武都郡,算是作為我張任投誠的本錢!” “投誠何方?” 馬岱被張任壓得的死死的,身邊護衛皆然被擒殺,他一下子心中冰涼如水。 “曹魏!”張任很坦然回答:“你既然敢孤身進入我軍營,也讓我不用太費手段,拿下你,算是大功一件吧。” “張任,你這個白眼狼,你以為你能拿得下武都嗎?” 馬岱目光怨恨,咬牙切齒的道:“我雖信你,但是不代表不防著你,如今你的大營之外,都是我們涼軍,就算殺了我們你連下辯城都走不出去!” “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如果只是我一部分的兵馬,自然不足,可如果我們有援軍呢?”張任淡淡一笑:“馬將軍,我不想傷害你,你最好安靜一點,不要動!” “將軍,左營涼將已經拿下!” “將軍,右營涼將已經拿下!” 這時候,營門打開,一個個蜀軍降臨前來匯報。 “你們做得好!” 張任讓人綁住了的馬岱,然后升帳,擂鼓聚兵,開始點將開戰,想要一戰定下辯:“營外涼軍一定會進攻,你們以校場為防守,騎兵突圍而出,打開城門,接應城外魏軍,里外破城,度一定要快,今天傍晚之前,一定要拿下整個下辯城。” 已經斬,城內涼軍群龍無,攻不破他的營帳,只要城外魏軍一到,下辯城的大局就可定! “諾!” 眾將領命而去。(未完待續。) ps:今天還是一更,明天拾一會恢復每天兩更,二月三號拾一放假,開始補更,這段時間的更新不給力,拾一對不起了! 最近拾一的節奏拉的快了一點,很多人說拾一要爛尾了,拾一在此保證絕對不會爛尾,吳魏之戰,不是打一次的,要一次次的打,突擊戰只是一個開始! ... ... 第937章 下辯城之戰 下 “哪里來的擂鼓戰聲?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下辯城之中,一場突如其來的戰斗一下子震動了郡守府的馬云騄。《 ωωωiLα更多更全》 她渾然一顫,心中有一股不安的念頭,立刻披甲持劍,全副武裝,然后抄起冰魄銀槍,大部分走出了郡守府,策馬進入西涼鐵騎的軍營:“傳我軍令,擂鼓聚兵,西涼鐵騎集合!” “諾!” 西涼鐵騎作為騎兵,是這個時代的迅速反應戰略兵馬,迅速集合起來。 馬云騄雖然身為女兒身,但是也是一個合格的領兵大將,沒有貿然出擊:“斥候營,立刻去探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 十幾個斥候營精兵策馬而出軍營,去探查消息。 半個時辰之后,相繼返回。 “將軍,是城東的張任反了!” 其中一個斥候營軍候迎面上來,對著主將馬云騄雙手拱起,稟報而道:“馬岱大將軍視察軍營,已經扣押在其軍營之中,如今我軍馬隆部,馬封部已經把蜀軍軍營給包圍住了。” “什么?” 馬云騄聞言,頓時怒目圓瞪,殺氣暴烈:“張任,你這個小人,居然敢扣押我兄長,你若敢傷我兄長,我必殺你!” “將軍,蜀軍小部分騎兵突出校場包圍圈,打開了東城門,城外有一股兵馬進城了,兵力強悍,最少有上萬兵馬?”另外一個斥候說道。 “何人兵馬,趙云嗎?”馬云騄面色難看,陰冷的問道。 “是曹魏兵馬!”斥候回答。 “某家明白了!” 馬云騄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張任是投靠的曹魏,意欲拿我武都,獻于曹魏,好陰險之徒!” “將軍。馬隆將軍他們已經領兵包圍了蜀軍營寨,但是張任手握大將軍性命,他們不敢強攻。如今只能僵持,我們如何是好?” 馬云騄的俏麗之上爆發出一抹戾氣。手中冰魄銀槍仿佛散發出陰寒的氣息:“張任,可惡,出爾反爾之輩,我必殺爾,傳我命令,立刻出擊,從東干街道殺出,不惜以代價。滅了那股蜀軍,救出大將軍!” “諾!” 五千鐵騎迅速的動起來,騎兵出動,馬蹄如雷,整個下辯城都被震動了,這一股兵力在馬云祿的帶領之下,直奔東城的蜀軍營寨而去。 可這五千鐵騎進入東干長街,第一個遭遇的居然是已經破城而入的魏軍。 七千魏軍,列陣而待,仿佛在等待了他們很久reads;。 一面面魏字大旗遮天蔽日。仿佛把整個下辯城都籠罩了,馬云騄的心中一下子冰涼如水,這一刻她確定張任已經和魏軍聯合了。 “將軍。《 ωωωiLα更多更全》我們如何是好?”一個騎兵校尉看到這魏軍的陣型,策馬上來,低聲的問道。 這里是街道,狹小不利于騎兵作戰, “還能怎么吧?狹路相逢勇者勝,殺!” 馬云騄能以女子之身,征戰沙場,統領五千鐵騎,并不是僅憑她馬家女兒的身份。她不僅僅武藝超凡,身上還有一股男子氣魄。 她沒有一絲的遲疑。當機可立斷,一馬當先。直接的殺了過去:“兒郎們,沖過去,救出大將軍,我們才能殲滅敵軍!” 這時候,下辯城已經岌岌可危,魏軍入城,如果加上蜀軍在城內的兵力內應,他們的兵力已經和涼軍相差無幾。 可涼軍沒有主帥。 如今涼軍的主將馬岱還在張任的軍營之中,被俘虜著,如果不能救出馬岱,就不能統一作戰,必敗無疑。 就算她馬云騄有這強大的武藝,馬家的直系身份,終究只是一個女子,也沒有能耐統領這些西涼軍的驕兵悍將。 “西涼鐵騎,殺過去!” “我們殺過去!” 西涼鐵騎乃是涼國最精銳的騎兵,當年馬超麾下有數萬精銳,可這些年陸陸續續消耗下來,如今僅存兩萬之數不到。 馬云騄麾下的這一股西涼鐵騎是最精銳的一部分,有三分之一是由羌人組成,一個個皆然是悍將。 在城中的街道,騎兵雖然有點難以沖鋒,而且放不開手腳,但是他們的戰斗力也比一般的步卒軍陣要強悍,沖鋒之下氣勢大漲。 “呵呵,沒想到縱橫天下的西涼鐵騎,領兵主將居然是一個女子?” 典滿在預料之中進城了,分出三千兵力于吳蘭,配合張任擊潰涼軍主力,他親自率領七千魏軍,擋住涼軍最強大戰斗力的西涼鐵騎,可他沒有想到,迎面第一個碰上的對手居然是一個女子。 “殺!” 馬云騄迎面碰上魏軍的軍陣,手中冰魄銀槍殺意凜然,如風般沖鋒,所向披靡,沒有一個魏軍能擋她一招。 “哈哈哈,好強悍的一個女子,夠味,某家今天就好好教訓一下你!” 典滿目光微瞇,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馬云騄一出手,他就已經知道此女將之強悍,整個魏軍之中,除了自己,恐怕無人是其之對手,所以他動了,他手持雙戟,策馬迎上。 “來得好,死!”馬云騄悍然迎戰。 鐺鐺鐺! 長街戰場之上,兩大主將交戰在了一起,馬身交錯之間,他們已經交戰十幾個回合,雙方的氣勢居然打了一個不相上下。 “好烈性的一匹雌馬reads;!!” 典滿一時之間居然拿不下馬云騄,這讓他很不爽,所以有些兇性大發,一個小小的女子居然能和他不相上下,他有些難以接受:“來將,某家大魏典滿,報上名來!” “本將軍是你姑奶奶,接我一槍!” 馬云騄俏麗冷冽,面對典滿的雙戟,她持槍的雙手虎口頓時有些裂口,這一個青年魏將力量太強悍了,連她都有些扛不住。但是如今她必須沖過去。 “哼,你找死!” 典滿的老子可是典韋,被曹操稱為古之惡來。除了曹操沒有人能壓住他的兇性,作為典韋的兒子。典滿天生就傳承了典韋兇性。 他怒然而殺上來,兩柄短戟舞動如風:“我就先擒下你,在好好拷問!” “破!” 馬云騄雖然力量上不如典滿,但是她的槍法講究縹緲路數了,典滿根本把握不住出槍的軌道,所以兩人反而拼了上百招不見勝負。 這時候西涼鐵騎憑借著一股強悍的沖鋒勢,付出的數百的傷亡,已經沖破了典滿的軍陣攔截。越過的長街口,向著張任軍營而殺去。 “將軍,不可戀戰,速走!”一個西涼鐵騎的校尉大喝。 “魏將,待我救出兄長,必然與你決一死戰!” 這時候馬云騄自然也想要脫身而出,畢竟救出馬岱比較重要。 可典滿卻不愿意,好不容易遇上一個不相上下的猛將,他自然也死戰到底:“女將,你哪里跑?” “將軍。你先走,我們帶著五百將士來擋住他!” 馬云騄身邊兩個魁梧的羌人親衛迅速的殺上來,聯手擋住了典滿的雙戟。 “爾等自己小心。此人兇悍,某先卻去救出兄長,駕駕駕!!!” 馬云騄年幼從羌人部落長大,身邊的十幾個親衛皆然是羌人,她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她征戰沙場多年,沒有太多的兒女情長,孰輕孰重,她分得清楚。 如今救出馬岱才是第一任務。沒有馬岱,根本掌控不了下辯城的戰斗力。那么下辯城注定要被攻破。 作為如今大涼國最后一個地盤,要是連武都都被魏軍攻下。那么涼國就沒救了,所以她立刻策馬離開。 “該死!” 典滿銅鈴般的眼眸看著的馬云騄離開的背影,有些憤怒而癲狂,雙眸赤紅,殺意大漲,雙戟指著眼前的西涼鐵騎:“一個不留,殺!” …… 當馬云騄帶著沖出魏軍包圍圈的四千多鐵騎抵擋張任營外的時候,涼軍,魏軍,蜀軍,在風雪之中交錯成了一片血色的戰場。 面對蜀軍和魏軍里外聯合,涼軍已經兵敗如山倒。 蜀軍有一悍將張任,所向披靡,無人能擋,還有一個帶著三千魏軍相助了吳蘭從外面接應,而涼軍雖然兵力不弱,但是連主將都被擒住,士氣低落,自然擋不住reads;。 上萬涼軍,死傷無數,甚至有大部分已經沒有戰心,投降給了蜀軍,僅存不到數千兵馬在頑強抵抗著,根本沖不進去。 “馬隆,馬封呢?” 馬云騄的數千騎兵加入戰場,一下子保存了僅存的涼軍將士。 “將軍,馬封已經戰死!”西涼大將馬隆手握一柄大刀,渾身戰血,悲憤的道:“魏軍突然從我們身后殺出,我們猝而不備,軍陣崩潰!” “還有林陽呢?” 馬云騄環視掃過,大喝:“他的五千兵馬怎么不見蹤影?” 在武都郡馬岱的麾下,一共大概一萬五千多精銳兵馬,他有三大偏將,馬隆,馬封,還有一個林陽,都是他的心腹大將。 “將軍,我已派人去城西軍營求援,可他居然斬我使者,而且在收攏兵馬,久久不出!”馬隆咬牙切齒的道:“此人本就是出身關中世家,看來也是反了!” “混賬!” 馬云騄目光發冷,她看著堅固的蜀軍營帳,在看看后面即將圍上來的魏軍,心中盤旋了一番,咬牙切齒的道:“傳我命令,所有將士,立刻退兵下辯,馬上突圍出城!” “那大將軍怎么辦?”馬隆問道。 “敵眾我寡,如何去救?” 馬云騄冷冷的道:“魏軍馬上就要包圍上來了,若是現在我們再不突圍而出,我等必然戰死于此,有何意義!” 馬家的人,無論男女,天生屬于戰場,能從一個荒涼的西涼殺出一個煌煌大涼國,曾經掌控關中大地,他們每一個人都有狼的兇狠,也不缺戰場冷靜。 馬云騄的心中很清楚,如今的局勢,下辯城已經保不住了,退出下辯,還有機會和魏軍僵持在武都郡,要是全軍覆滅,那整個武都就必然被魏軍掌控。 “好,我們突圍!”馬隆點頭,開始收攏兵力:“將軍,你先出城門,我斷后!” “好!” 馬云騄沒有扭扭捏捏,立刻退出戰場,開路而出。 “大將軍,他們看來想要突圍出去了?”吳蘭領兵和張任匯合,目光看著涼軍的動作,沉聲的道。 “這一員涼將很有魄力,當機可立斷,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是這是一般男子都做不到的一股決斷之氣,巾幗不讓須眉!” 張任站在轅門之下,騎在馬背上,目光遠遠的凝視那一股的西涼鐵騎:“但是我們不能讓這一股兵力突圍而出,全力出擊,拖住他們,等待魏軍合圍!” “是!” 張任麾下的蜀軍開始爆發戰斗力,死死的拖住這一股兵力。(未完待續。) ps:繼續碼第二更,應該有點晚!(三國之仲謀天下../22/22287/)--( 三國之仲謀天下 ) 第938章 半路殺出1個趙子龍 下辯城的郊外,雪不大,但是風很急,在漫天的風雪之中,悄無聲息的一股吳軍兵力已經漸漸的逼近,不多時便位于下辯城不到十里的平原上。。 “將軍,如你所料,張任果然不是誠心投誠涼國了,城里面已經打起來了!” 凌統策馬站在英氣逼人的趙云身邊,微笑的稟報道:“你這個大師兄可一點不簡單啊,他第一步是借我們的手,取信于馬岱,然后得以進城駐扎,第二步便是聯合陳倉城的魏軍,里外聯合,突擊下辯,一舉破城而入!” “他就是心思太多了,所以武藝才不精!” 趙云白馬銀槍,渾身一股強大的氣息,連風雪的不敢近身,他抬頭,目光凝視前方有些若隱若現的城池:“大師兄若是能把他的這一份算計之力放在他的武藝之上,他的成就哪怕不如我,也絕對必二師兄還要出色,如今有些可惜了,他的武藝不見增長,恐怕連二師兄都不如了!” “將軍,你這么說,我可就有些不贊同了!” “為什么啊?” 凌統笑道:“話說當年的西楚霸王項羽不愿去讀書,也不愿學劍,對其叔父項梁言要學萬人可敵的本事,結果他的確成就了萬人不可敵的本事,可最后得天下的卻是高祖,這告訴我們,。武藝再強,也比不上淮陰候的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之策,所以他終究戰死收場!” “好吧,我承認,你小子說的在理!” 趙云神色一愕,微微苦笑,他是武人,終究站在武人的角度說話,但是凌統的話沒有錯,四百年來,輪武藝,哪怕是呂布都比不上西楚霸王項羽。可項羽都不能僅憑武藝而得天下。 在這一點來說,張任其實比他要出色,張任以謀略勝于自己的武藝,比一方猛將更要受到各方諸侯重視。 “將軍。我們該如何應對?” 這時候,凌統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切入正題,正色問道:“我們如今只有兵馬數千,就算黃雀在后。突然殺出,恐怕也拿不下武都,要是能調遣漢中大軍而來就好了!” “你想的太多了,就算我們把漢中兵馬調來,武都郡我們是吃不下的!” 趙云搖頭,目光微瞇,眼眸劃過一抹精芒:“如今巴蜀才剛剛到手,漢中還沒有完全得手,這要是吃下了武都,涼軍和魏軍都會對付我們。┞╪═┝═╞.《。我們會被噎死的,我之所以選擇留下來,是看看有什么能添亂了,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我們大吳最終要面對的始終是曹魏!” 大吳一統天下,那是一個大勢,但是大吳還有一個敵人,曹魏將會是最后一塊絆腳石,也是最大的一塊。 “將軍打算斬殺這一股魏軍?”凌統道。 “你認為他張任會坐任我們滅了他的東家嗎?”趙云反問道。 “應該不會。《 ωωωiLα更多更全》他現在只有曹魏能依靠,就算傾盡全力,恐怕也不可能讓我們滅了這一股魏軍!” 凌統搖頭:“不過難道我們就這么看著?” “先看看吧!” 趙云沒有著急,神色平靜。沉聲的道:“有機會我們就上,如果沒機會就撤,你把麾下的斥候都放出去,我要保持城中的消息不斷,密切注意狀況,要是他們兩敗俱傷。我就一口氣吞下他們,滅了張任,在滅了這一股魏軍。” “諾!” 凌統點點頭。 風雪的蔓延之中,這一支整整齊齊吳軍兵馬在平原上列陣,安然的等待這城中的戰況變化,仿佛一個耐心的獵人,等待狩獵的機會。 “公績,我聽說這一次武科舉,你們金陵講武堂在十甲之內,幾乎全軍覆沒,無一上榜,你的心中可有些不甘心?” 在安靜的等待之中,無聊之下,趙云突然看著身邊這個年輕的小將,說道。 “哼!” 凌統聞言,他白凈的面色頓時有些不爽,冷哼一聲,有些憤然的道:“若是此科舉某參與,他丁承淵想要脫穎而出,奪冠武狀元,簡直癡心妄想!” 他和丁奉之間不算陌生,一個是金陵講武堂年輕學子的領頭羊,一個是江東講武堂的新貴學子,年紀相逢,昔日在金陵城碰多次,也較量好幾次。 講武堂體系已經開始在軍中酵,無論是西征大戰,還是漢中大戰,都初步見到的成效,哪怕是兵力相差無幾,戰斗力相差無幾,都能完成敵軍。═┝.<。 這是中層指揮系統的優勢,從講武堂出來的連長營長大部分都比野路子出身的要出色很多。 要論講武堂體系,莫過于江東講武堂和金陵講武堂。 一直以來江東講武堂都是講武堂體系的將領之中都是老大,當然這一點金陵講武堂是不會承認。 但是這一次武科舉,金陵講武堂的臉就被打腫了。 對于凌統來說,他更加不爽的是丁奉居然奪取了武狀元,他自認為自己不會必丁奉差,要不是他提前入伍,錯過的科舉,居然讓丁奉一舉奪冠,心中不爽那時肯定了。 “孫伯符的弟子,你可不能小看!” 趙云微笑的道:“而且金陵講武堂論底蘊實屬不能和江東講武堂相比,還差那么一點火候,我估計呂布該怒火燒心了!” “呂祭酒當年帶走了我們上百精銳學子,不然我們也不會在科舉之中幾乎全軍覆沒!” 凌統還是有些不甘心,當年呂布臨危受命,出山接替孫策主將位置,一口氣帶走了金陵講武堂上百精銳學子,自然就會造成一個人才斷層的局面。 “呵呵,你這么一說,那人家江東講武堂還不把呂蒙陳武這些人請回去!”趙云撇撇嘴,道。 呂蒙那時已經混出頭的學子,甚至不能叫學子了,堂堂一個將軍了。 “好吧,我承認,輪底蘊,我們金陵講武堂還是不如江東講武堂,但是日后我們絕對不會比他們差!” 凌統自信的道。 “稟報將軍。城中有變!”這時候遠處的一個斥候策馬來報。 “說!” “涼軍已經兵敗,馬岱被俘虜,主力傷亡慘重,其中一股騎兵帶著殘兵已經突圍而出。但是被蜀軍和魏軍堵在了城外的護城河之外,無法脫身!”斥候道。 “騎兵?” 趙云腦海之中莫名的出現一道嬌俏的身影:“難道是那個馬家云騄?也只有她的西涼鐵騎才能沖出下辯重圍。” 當初和他照面的那一個西涼女將,給了他的很大的印象。 “將軍,我們可否出擊?” “在等等!” 趙云沉聲的道:“在打探清楚一點,我要知道具體的兵力!” “諾!” 斥候迅掉頭而去。繼續打探。 “凌統,你說我這時候殺出,能不能殺他張任一個措手不及,滅了他!”趙云目光之中殺意凜冽。 他對張任忌憚很大,張任武力不如他,但是謀略絕對在他之上,這等悍將帥才若是投身曹魏,對于日后的威脅很大。 “將軍,恐怕很難!”凌統搖搖頭:“張任本身的武藝非凡,就算打一個突然。你也無法在三十回合之內取他性命,他便可調整兵力!” “不管結果如何,總要試一試!” 趙云目光殺意爆裂,躍馬而動起來,銀槍舉起:“全軍準備,一旦出擊,度要快,撤退的時候不得戀戰!” “是!” 眾將點頭領命,蓄勢而待。 下辯城的城門范圍之外,馬云騄率領幾千的殘兵。已經出城了,但是馬隆麾下步卒的拖累,讓她始終沒有辦法突圍而出,只能奮力而戰。 他們才殺出城門。卻被后面的張任和魏將典滿親自領兵嘴上,攔截在的護城河一帶,幾乎已經陷入絕境。 “將軍,我們走不了,你帶著騎兵突圍吧!” 馬隆渾身是血,神色疲倦。手中大刀已經鈍了,無力再戰,他目光看著不斷逼近上來的魏軍和蜀軍,悲憤的道:“我來為你斷后!” “我不是父王,不會放棄大涼兒郎!”馬云騄持長槍而血戰,言語無比堅定。 “馬云騄,你投降吧!”典滿不得不佩服這一員女將,大喝而道:“投降我大魏,可留你一命!” “當年爾等指示關中鼠輩,殺我父王,我馬氏一族早已經和曹魏不共戴天,我王兄馬不會投降,我馬云騄也不會投降,今天只有戰死的馬云騄,不會有投降的馬家兒郎!” 馬云騄并不算高昂的聲音很清脆,卻能撩動一個個西涼兒郎的心態。 “戰!” “戰!” 困獸而戰,卻士氣如虹,這一股西涼兵將爆出雙倍的士氣,奮力血戰。 “一心作死,留不得你,殺!” 張任目光一冷,直接迎面殺上,以他練氣成罡的強大武力,無人可擋他一個回合,擒賊擒王,殺敵斬,他的目標,馬云騄。 鐺! 一槍之下,馬云騄連連人帶馬,連退三步。 “撒手!”張任欺身殺上,一槍挑開她的手腕,想要逼她放棄手中銀槍,束手就擒。 “大師兄,你這么欺負一個小姑娘,丟不丟臉啊?” 這時候,一柄銀槍,橫空殺出。 眼見這股涼軍即將覆滅,吳軍出現了,來的很快,氣勢很強,一個攔腰斬斷,把張任麾下的兵馬打亂,殺入戰圈之中。 “趙子龍?” 張任看著突然殺出的白馬銀槍青年,大吃一驚,連忙收縮兵力。 “趙子龍?” 魏軍主將典滿也倒吸一口冷氣,人的名,樹的皮,天下第二猛將他一個小輩也不敢放肆,連忙收緊軍陣。 “趙子龍?”馬云騄的俏麗上的神色是愕然的,她就算做夢也想不到,最后殺出來救了自己的居然是趙云。(未完待續。) ps:一月過去了,二月來臨,這個月拾一會鉆心碼字,不會讓書友失望的! ... ...  (..)( 三國之仲謀天下 )